148.第147章 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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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路德维希小声重复着, “是当今的皇太后吗？”
“皇太后？”伊娃轻蔑一笑，“好比一个戏子戴上了皇冠，他就敢自称皇帝了吧？切那个女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出身低并不是不能成为皇后，阿德兰达帝国的历史, 不缺出身低的女子成为皇后, 甚至还有过女俘最后加冕成帝的。但前提是, 那些女子都有自己的脑子和手段, 而不是牵线木偶！
“工具？！”路德维希眼内利光一闪。老皇帝是被工具套住了脖子吗？他的出巡，真的只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国土？
伊娃点头, “我跟她接触不多，只在宴会上碰过几次, 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因为我实在不耐烦跟这种脑子空空的女人打交道。”她打心底里厌恶那个女人。“如果你想了解这个人，你最好去问问你的母亲。我记得她跟那个女人还挺谈得来。”
那时候，美琳娜是在跟那个女人打听菲利浦威廉了吧？只可惜, 这都是事后她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
“如此！”路德维希站起了身, “谢谢你的款待，我就先告辞了。母亲将在不日之后来拜访你。”
“她居然会亲自过来吗？”伊娃端起了冷掉的茶, 阿道夫却从她的手里接了过去。机器仆人很快给主人换上了热茶。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母亲确实说了，她会亲自过来。”比起因为生育了他而被父亲不喜, 现在还成为了寡妇的母亲，这位姨母似乎过得比母亲幸福。该说她是因祸得福呢, 还是说母亲自食其果呢？
向两位主人点了点头, 路德维希迈步向大门走去。
每个人最终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 这是没人可以规避的法则。做好事如此, 做坏事也一样！
整夜没有合眼，直至天微微亮，米舒才收回异火，开炉揭盖。随着那枚淡黄色核桃大小的玉制丸子从天工炉内慢慢浮起，一股浓郁的异香慢慢弥漫开来。
米舒伸手把丸子摘下。入手的丸子还带着煅造时的温度，微微烫手，却浑圆端正，没有瑕疵。想起自己还有一只金缕球，大小刚好可以装下这个丸子，米舒在须弥芥子里一通好找。终于，在摆放从民间收罗回来的家什器物里，找到了这只原本用来装香薰的精致小球。
打开机关，把丸子放进去扣上，米舒想了想，又用明黄的丝绦编了结带串起了金灿灿的小球。打量着整个成品，米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可以当成绶带，挂在路易的军服上。
这样一来，别人只会以为那是装饰品，而想不到，那是药。
为了试一试通犀丸的效果，米舒带着丸子进入了虫室。为了今天给扎克两兄弟解契，米舒特意把血蚕蛊金钱蛛饿了两天。此时两只蛊王都特别暴燥，隔着容器壁在互相挑衅。通犀丸一靠近，两只蛊虫立即避之不及地直往容器的角落里躲，缩成了一团。金钱蛛甚至还吐出毒丝，把自己围围裹成了茧。
米舒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通犀丸收好，直上三楼进行了早课。等精神和身体都恢复饱满之后，这才伸着懒腰下了一楼。
天还没有完全亮，还没到开店的时间。小q正在厨房里做着开店前最后的准备。
米舒怕乔什会提前过来，亲自打开了两扇门。
门一开，倚在门框边的一个身影立即站直了身子，把米舒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乔什，定睛一看，居然是佛兰多。
“佛兰多！你怎么这么早啊？”米舒一边招呼着他进来，一边往店外看了一圈，“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扎克不跟你一起吗？”有点稀奇啊，之前一直见这两兄弟焦不离孟。
佛兰多冷着脸点了点头，“我是我，他是他，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他长舒一口气，“我等着这一天等得太久，有点迫不及待。”他整晚都没有睡，他自己都搞不清，是兴奋还是期待或是害怕，好像所有情绪都掺杂在一起，骨碌碌在心底冒着泡。没等天亮，他就站在这里了。
这是两兄弟闹翻了？米舒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克莉斯多？“你没吃早餐吧？要不，在这里先用点。我还要等一下才能开始。”怎么也得把通犀丸给了乔什，她才能安安心心开始工作。
佛兰多点点头，“麻烦了。”他看了看店面，挑了角落的一个位置。
“小q！”
“来啦！我刚刚听到声音了。”小q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已经沏好了一壶红茶，和两样赠送的小点。
米舒满意地点了点头，早上喝点红茶，养胃又暖血，能充分唤醒身体机能。赠送的小点是不想让客人一早空腹喝茶，毕竟茶再好，还是含有的，虽然经过她的炒制，已经下降了不少。
“客人要点单吗？”小q把茶和点心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还细心地为客人斟了一杯。早上很少有客人会堂食，一般都是打包带走。店面桌椅少是主要原因，等轮换什么的，很浪费时间。
迷朦的水气随着烟雾升起，不知怎么地，佛兰多想起了那晚，这个屋子的灯火通明和热闹，眼睛忽然有点湿。“有咸口的点心吗？如果有，给我挑几样。”他眨了眨眼，把那一点点的湿意拂掉。
“好嘞！主人呢？要吃早餐吗？”
“嗯！”米舒点头，坐在佛兰多的对面，“虾饺、烧卖、菊花水晶饼各一笼。茶要龙井。”
“收到。两位请稍后。”小q高兴地往厨房去了。
佛兰多摘下眼镜，让镜片上的水汽慢慢消失。“你这家店挺别致的。生意好吗？”就是挑的位置太偏。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仔细打量着这家小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享用一顿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现在还没到高峰段呢。再晚一会儿，等宝石街开始营业，极乐街收工的时候，客人还是很多的。再说了，我也不靠这个吃饭。”
“是！”佛兰多立即想起自己被清空的荷包。他倒没有心疼，只要能把血契清掉，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那怕是自己的命。“一切，会顺利的吧？”他喝了一口还烫嘴的茶，浓郁的茶香在口腔中扩散，让他有一种虚假的满足感。
米舒怔了怔。但凡病人在手术前都会忐忑不安，她可以理解，但佛兰多？他也会害怕？
似乎看出米舒的想法，佛兰多笑着把眼镜重新戴了回去。“越是接近自己的愿望，越是害怕到头来是一场空。”
“如果你是指清除血契的话，我还是很有把握的。”第一次还带有实验性质的话，这次她已经笃定，血契就是蛊术的一种。“但如果你指望着，解了契之后，你的契主会惨死，估计你要失望了。”
佛兰多抬头，镜片在光线下反着光，让米舒看不清他的眼睛。
米舒点了点头，“阿古利巴的契主，有巫师的加持，把反噬转嫁到了别人身上，她虽然也受了点伤，于性命却无碍。”如果她不来趟这次混水的话，可能还会好好活着。现在嘛，虽然路易没有明说，米舒却有预感，泰西丝和那位泰勒，下场都很惨。
‘呵呵呵’佛兰多捂头畅笑，“老天是想留一个机会给我，亲手复仇吗？这样也挺好，”佛兰多放下手，“本来还在想着，血契解了，仇人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现在这样，很好，很好！”说到最后那个‘很好’，佛兰多的语气变得阴森。
“两位要的点心。”小q很快又端着托盘回来了，把点心一样一样整齐地摆在两人的桌面上，又给米舒倒了茶，“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米舒摇手，“你去忙吧小q，谢谢。”
“是！”小q精神满满地工作去了。照现在这个势头，他第一阶段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了。
米舒转回头看着佛兰多，“我能问问，你的契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不勉强。”
佛兰多拿起刀叉，开始进攻眼前的食物，闻言，他停顿了一下，“他是一个佣兵头子。”他叉起了一块卷饼，“明面上的。私底下，他是一支叛军的头目。”
“叛军？”米舒脑子转着，阿古利巴也说过，他们那支乐队背后还有组织。“哪里的叛军？他们反叛的宗旨是什么呢？”
“因为有禁锢，我能查到的消息也不多。”食物的确很美味，佛兰多进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过，那个叛军组织似乎已经发展的相当庞大，而且，架构的骨干成员，绝大多数是沙婆罗人。至于宗旨，“佛兰多耸了耸肩，“我也摸不着头脑。”
“那你算是叛军中的一员吗？”连组织宗旨也不知道的组员？那个反叛军到底反的什么呢？想要推翻帝制，改立联邦制？那也应该是阿德兰达人作为骨干成员才是！
虽然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算久，但阿德兰达帝国政府部门运行还是不错的。皇族贵族也享受特权，但同时，普通民众也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像肖恩，他还特别推崇皇室，因为皇室人才多，对帝国的贡献也很大。在民众眼里，他们享受某些特权，是应该的。
佛兰多认真想了想，“如果真要清算叛军，我自然算其中的一员。但实际上，我连外围都不算。”自己只能算是那人的发泄对象吧。他厌恶地皱起眉，忽然就没了胃口，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虽然得不到很多消息，但根据已知的消息可以知道，那个组织是通过掌握佣兵来扩展人数的。而且还跟外星域的强盗有勾结。”佛兰多细细回想，“加上那些骨干都是沙婆罗人，你猜最大胆的推测结论是什么？”
“是什么？”米舒一脸严肃地望着佛兰多。米舒从来不信会有无缘无故的谣言。谣言四起时，肯定源头有因！
佛兰多压低身子，小声地说，“沙婆罗人想要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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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伊娃轻蔑一笑，“好比一个戏子戴上了皇冠，他就敢自称皇帝了吧？切那个女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出身低并不是不能成为皇后，阿德兰达帝国的历史, 不缺出身低的女子成为皇后, 甚至还有过女俘最后加冕成帝的。但前提是, 那些女子都有自己的脑子和手段, 而不是牵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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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娃点头, “我跟她接触不多，只在宴会上碰过几次, 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因为我实在不耐烦跟这种脑子空空的女人打交道。”她打心底里厌恶那个女人。“如果你想了解这个人，你最好去问问你的母亲。我记得她跟那个女人还挺谈得来。”
那时候，美琳娜是在跟那个女人打听菲利浦威廉了吧？只可惜, 这都是事后她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
“如此！”路德维希站起了身, “谢谢你的款待，我就先告辞了。母亲将在不日之后来拜访你。”
“她居然会亲自过来吗？”伊娃端起了冷掉的茶, 阿道夫却从她的手里接了过去。机器仆人很快给主人换上了热茶。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母亲确实说了，她会亲自过来。”比起因为生育了他而被父亲不喜, 现在还成为了寡妇的母亲，这位姨母似乎过得比母亲幸福。该说她是因祸得福呢, 还是说母亲自食其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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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没有合眼，直至天微微亮，米舒才收回异火，开炉揭盖。随着那枚淡黄色核桃大小的玉制丸子从天工炉内慢慢浮起，一股浓郁的异香慢慢弥漫开来。
米舒伸手把丸子摘下。入手的丸子还带着煅造时的温度，微微烫手，却浑圆端正，没有瑕疵。想起自己还有一只金缕球，大小刚好可以装下这个丸子，米舒在须弥芥子里一通好找。终于，在摆放从民间收罗回来的家什器物里，找到了这只原本用来装香薰的精致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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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别人只会以为那是装饰品，而想不到，那是药。
为了试一试通犀丸的效果，米舒带着丸子进入了虫室。为了今天给扎克两兄弟解契，米舒特意把血蚕蛊金钱蛛饿了两天。此时两只蛊王都特别暴燥，隔着容器壁在互相挑衅。通犀丸一靠近，两只蛊虫立即避之不及地直往容器的角落里躲，缩成了一团。金钱蛛甚至还吐出毒丝，把自己围围裹成了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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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兄弟闹翻了？米舒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克莉斯多？“你没吃早餐吧？要不，在这里先用点。我还要等一下才能开始。”怎么也得把通犀丸给了乔什，她才能安安心心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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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q！”
“来啦！我刚刚听到声音了。”小q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已经沏好了一壶红茶，和两样赠送的小点。
米舒满意地点了点头，早上喝点红茶，养胃又暖血，能充分唤醒身体机能。赠送的小点是不想让客人一早空腹喝茶，毕竟茶再好，还是含有的，虽然经过她的炒制，已经下降了不少。
“客人要点单吗？”小q把茶和点心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还细心地为客人斟了一杯。早上很少有客人会堂食，一般都是打包带走。店面桌椅少是主要原因，等轮换什么的，很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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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米舒点头，坐在佛兰多的对面，“虾饺、烧卖、菊花水晶饼各一笼。茶要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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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兰多抬头，镜片在光线下反着光，让米舒看不清他的眼睛。
米舒点了点头，“阿古利巴的契主，有巫师的加持，把反噬转嫁到了别人身上，她虽然也受了点伤，于性命却无碍。”如果她不来趟这次混水的话，可能还会好好活着。现在嘛，虽然路易没有明说，米舒却有预感，泰西丝和那位泰勒，下场都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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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要的点心。”小q很快又端着托盘回来了，把点心一样一样整齐地摆在两人的桌面上，又给米舒倒了茶，“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米舒摇手，“你去忙吧小q，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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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舒转回头看着佛兰多，“我能问问，你的契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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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米舒脑子转着，阿古利巴也说过，他们那支乐队背后还有组织。“哪里的叛军？他们反叛的宗旨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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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算久，但阿德兰达帝国政府部门运行还是不错的。皇族贵族也享受特权，但同时，普通民众也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像肖恩，他还特别推崇皇室，因为皇室人才多，对帝国的贡献也很大。在民众眼里，他们享受某些特权，是应该的。
佛兰多认真想了想，“如果真要清算叛军，我自然算其中的一员。但实际上，我连外围都不算。”自己只能算是那人的发泄对象吧。他厌恶地皱起眉，忽然就没了胃口，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虽然得不到很多消息，但根据已知的消息可以知道，那个组织是通过掌握佣兵来扩展人数的。而且还跟外星域的强盗有勾结。”佛兰多细细回想，“加上那些骨干都是沙婆罗人，你猜最大胆的推测结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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