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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肉麻的送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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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房中装着彩色的小灯,明亮清晰又显得气氛旖旎,还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娃娃和干花当装饰,虽然只有十几平方的空间,却像装满了这世间鼎盛的春色。

    那些女人个个美艳动人,环肥燕瘦,各有特色,能满足各种男人的审美的需要。

    她们根据自己的气质穿着各种不同的裙子,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些裙子全部都有恰到好处的性感,若隐若现地凸现出女人的优势,为了显出亲和力,她们多是面带微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还有的故意搔首弄姿引起客人的注意。

    只有一个女人不同,她坐在那里,娇艳红唇充满了极致的诱惑,然而脸上却挂满疏离冷漠,不讨好不取悦,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只是她的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头,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这一定是我的幻觉了,再说世上相似的人千千万,肯定不可能是她的。

    旁边的那个美艳女人应该是这里的妈妈桑,她笑得很温柔地跟薛照介绍那些女人,试探着薛照的喜好类型,对于旁边的我,她视而不见,这也不难理解,敢光明正大带女伴来找乐子的,不是那女人在男人眼里无足轻重毫无分量,就是这个女人默许了这一切,所以她只要服侍好男人就皆大欢喜了。

    薛照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地看向我,见我木然的盯着玻璃房里的女人,而且我的脸色莫名的难看。

    他却是一笑,问我:“你觉得哪个好?”

    我不明白薛照带我来这里找乐子是个什么心态,只是这一刻,我不想去探索他的心理,我盯着玻璃房里的那张熟悉的脸,半天缓不过神。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150号?”

    妈妈桑立即接话介绍说:“150号最近才来,虽不像那些十八线的小明星有些小名气,但胜在身段好,气质佳,人聪明,嘴也甜,而且风格多变,深受客人们的喜欢。”

    150号,身段好,气质佳,人聪明,嘴也甜,风格多变,深受客人们的喜欢……

    明明是一串夸赞的词语,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像一个又一个闷棍将我砸得两眼阵阵发黑。

    夏越,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越没毕业就进入一家外企,不谈恋爱荒废时间,她把所有的精力全扑在工作上,一直是拼了命的努力,毕业三年不到,年薪已经过了二十万,这个收入在承南可以过得非常滋润了,而且夏越的家庭条件也非常好,父母全是高知,现在都还没退休,按理说,她根本不缺钱。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么骄傲自信优秀的夏越,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男人寻欢作乐出卖尊严的地方?谁能告诉我答案?

    我真想冲进去把她拉出来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她的人生到底遭遇了什么?是因为高一鸣害她无法生育所以她就这样自甘堕落了吗?

    可是我不能,也不敢,我没勇气面对她那张我看了近七年无比熟悉的脸如今换了一副面具以一个供男人寻欢作乐的身份在这里出卖自己!

    我觉得自己喉咙发干,手脚微微发颤,心好像被掏空了一块,那里原来放置着我一生最想守护的东西,现在它好像突然没了,或者说,它被人摧毁了。

    “那就150号。”薛照拍板。

    他的声音终于把我从混乱的情绪拉了出来,在理智还没完全清醒之前,我大声反对:“不要!”

    我的声音太大,突兀的惊慌和尖锐把薛照和妈妈桑全吓了一跳,他们俩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薛照问:“你不是盯着她看吗?”

    我顾不上解释什么,拉着薛照就顺着原路往外走,“我想回家,我们快走,快点离开这里……”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夏越堕落的这个地方,我更不想她在堕落的时候看见我,我不想她知道我知道她堕落,我只想逃离这里……

    夏越,永远是我心中骄傲自爱的夏越。

    我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薛照一把拉住我,强硬地抬起我的脸,当看到我脸上的眼泪时,他很是诧异,“到底怎么了?哭什么?”

    我抹泪,摇头,要我怎么告诉他,我的最好的闺蜜在这里出卖自己,还是他刚才点的那个号码。

    “走,回家。”他没再多问,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出了那个酒吧,外面的世界微风一吹,路边霓虹闪烁,夜色正热闹,我感觉自己好像从一个噩梦中瞬间清醒过来。

    想到夏越,紧接着我想起了高一鸣,前几天我在咖啡厅遇见他,问起夏越的情况时,他还跟我说挺好的,这就是他所说的挺好?

    怒从中来,我翻出高一鸣的微信,发了条消息给他,问他现在哪里,我有事想见见他,结果半天都没回我。

    于是我弹了他的语音,没想到接得倒挺快的,我还没开口呢,那边就传来他很放肆的声音:“谁啊?有事吗?劳资正忙着呢。”

    这是高一鸣?我见了他几次,他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从来没有这么放飞自我的时候。

    我看手机再确认一下微信号,没错,就是他,我有备注过他名字,他头像也没换过。

    我皱眉,刚想问他在哪里,那边紧接着就传来女人的娇喘声,“啊嗯亲爱的慢点,好舒服……啊嗯……谁的电话呀,不会是你女朋友查岗吧?”

    我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那边在发生什么还用说嘛,这么说来,高一鸣出轨了?还是他已经跟夏越分手了?

    我的思绪翻飞,随即是泼天的愤怒!然而在没弄清楚他和夏越是否分手之前,这愤怒站不住脚,所以我没办法质问他什么。

    就在我这微怔的瞬间,高一鸣又狂乱地朝着电话里吼:“说话!不说话我挂断了,没事别打扰劳资的好事。”随即语音被麻利地挂断。

    我拿着手机,瞬间就混乱了,随即一个问题跳了出来,高一鸣和夏越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我现在却没办法找到答案,因为我谁都不能问。

    薛照开着车,听到我手机这边的动静,瞟了我一眼,状似随意地问:“谁啊?”

    “一个朋友的男朋友。”我如实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可能已经是前男友。”

    薛照轻嗤一声:“半夜三更的,你找别人的男朋友干嘛?”

    “我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跟那个朋友分手了。”刚才我确实是想确认下这个问题,不过高一鸣没给我这个机会,而且他明显状态不对,可能是喝多了。

    夏越在风月场上卖笑,高一鸣却在别的女人的床上纵欲,这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子?

    脑子里浮现夏越在医院里时的那个脆弱卑微的样子,心口更是堵得难受。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不能眼看着夏越这样堕落下去!

    沉默了一会,薛照问:“不会刚才那个150号就是你朋友吧?”

    我下意识地就想否认,他一眼看穿我的意图,先一步将我的意图掐死,他说:“唐清,麻烦你以后在我面前说些高明点的谎言,别总让我觉得你是个傻比,还特么把我当傻比。”

    我的谎言太拙劣了,像个泡泡,一戳就破。

    我只好乖乖承认,哪怕我心里一万不愿意,夏越出了这种事,我并不希望别人知道。

    哪想薛照听完所无谓地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没办法替别人做决定,更不可能对别人的人生指手划脚,不然人家有可能不听,还会因此怨恨你多管闲事,毕竟大家都是符合坐牢年龄的成年人了,她敢做就敢承受后果,所以这事你听我的,就当不知道,别问,也别管。”

    我承认他说得对,以我跟夏越现在有点尴尬的关系,她一定不会领我的情的,而且她跳进风月汤沾了一身灰,在这种情况下,骄傲如她,更不希望我看到她的狼狈了。

    可是我能做到不管她吗?

    不能!

    我做不到!

    薛照见我低着头没回话,就知道我内心的决定了,他撇撇嘴,“我就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听不听在你,到时碰了钉子可别哭。”随即又小声嘟囔,“动不动就哭,那么爱哭,眼泪不要钱啊。”

    细一想他的话,我好像这段时间真的变得挺爱哭的,我也不想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喜欢上白牧野,我整个人状态全变了,情绪变得敏感易碎,动不动就想哭,情绪完全不听话。

    我没理他,盯着手机想心事。

    第二天,薛照又在房间里打游戏,我们俩现在的生活好像山顶洞人一样,除了偶尔需要采购生活用品或无聊了才出门,其他时候都窝在房间里,他打游戏,我看书或看剧,有一种颓废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傍晚时分,我也没跟他说一声就直接出门了,开着车去了夏越住的地方。

    路上,夏越坐在那个玻璃房子里木然冷漠的样子一直在我脑子里来回晃动,关于她的堕落原因,我做了各种设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跟高一鸣分手了导致自暴自弃,最坏的就是她家人得了绝症需要一大笔钱,如果是后一种就简单了,我手上现在还有一笔钱,可以拿给她用,可是如果前一种,我该怎么拉她回头呢?这个真难到我了。

    正如薛照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在做什么,会有怎样的后果,心里都很清楚,在这种清楚的情况仍然一头扎进去了,这种最难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招完全不管用。

    夏越正常的下班时间是六点,从她公司到她家里开车二十分钟,堵车的可能要久一点,如加班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现在时间是六点十分,如果她正常下班回家,我很快就可能等到她。

    我把车子停在她的小区外面,这个门是她常走的。

    正值下班高峰期,小区门口都是下班赶回家行色匆匆的人,有的手里还拎着菜,有的牵着手成双成对有说有笑,我从来都喜欢这种烟火气十足的画面,一直认为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可也只是想想,我并没有这样的生活。

    我坐在车里,心思散乱,眼神就在这周围四下游离,盯着往来的车子,生怕错过夏越。

    时间到了六点四十,夏越的车子还没出现,我有点急了,难道今晚加班了吗?或者她可能已经回家了,我没看见?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她的小区,这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区不远处就是一个公交站台,高一鸣穿着休闲西装从公交车走下来,正向这边的小区大门走来。

    看到他的身影,我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他昨晚跟别的女人上床,我还以为他早跟夏越分手了,现在看来是没分啊,没分他竟然出轨了!

    我正想冲下车去质问他,这时,公交车又跳下来一个人,穿着笔挺的白色职业套路,拎着包包,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因为人太多,她被挤在了后面,好不容易挤下来,还因为路不平险些扭了脚。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更疼,疑惑也更大,夏越她竟然挤公交车上下班!要知道她刚毕业,她家就给她买了一辆车子代步,而且是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的,那这辆车子呢?限号?送修了?

    她扭了脚,木然地低头踢了一下脚,而走在前头的高一鸣头都没回一下。

    她见状,不满地唤了一声:“你等我一下啊。”

    高一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脸不高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差点崴到脚了。”夏越嘟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夏越走上前挎着他的胳膊说:“人太多了嘛。”

    高一鸣听完,面无表情,表现得特别冷漠,接下来两个人不再任何交流,沉默着往小区走去。

    在来之前,我本猜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高一鸣跟夏越分手了,所以夏越才会堕落,高一鸣才会找别的女人上床,可是眼前这一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没分手,可是感情早已冰冷了下来。

    本来想下车的我,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身体好像被定住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出现了又该说什么,还有,高一鸣出轨的事,夏越知道吗?夏越堕落的事,高一鸣知道吗?

    这些我都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所以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两人手挽手进了小区,却没敢有任何动作。

    直到他们消失了好半天,我才开车离开。

    顺便买了点菜带回家,薛照还在房间里沉迷游戏,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出去过。

    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样子,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自从白牧野在拘留所里总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后,我后来看到陌生号码就忍不住地心跳加快,这次也不例外,毫无预兆地就想到他,我颤抖着手接了起来。

    “唐清,是我,高一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清亮,原来是高一鸣,我高高悬起的心扑通落了地。

    “有事吗?”我冷漠地问,应该是从夏越那里要到我的手机号。

    “昨晚……你是不是找过我啊?我刚才才看到有语音记录。”虽然强打着精神,仍然能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心虚。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晚发生的事今天就忘记了?”我冷笑,这是装的吧?

    “我真的不记得了,昨晚喝得有点多,就……就没什么印象了,今天忙了一天,微信消息特别多,刚才才看到你消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有些歉意地说,如果不是听见了他昨晚放荡形骸的样子,我真的无法把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和昨晚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本来昨晚一冲动本想找他问问夏越的事,现在我没这个必要了,看起来他应该真的忘记了昨晚的事,不然他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怎么还敢接我的语音,而且还是那种态度!

    我并不想问他关于这件事,我只关心夏越。

    “你现在和夏越怎么样了?”我就想听听他会不会跟我说真话。

    “挺好的,从医院回来休养了一段时间,她恢复身体就去上班了,心情也开朗多了。”

    满嘴谎言!

    “她最近在忙什么?”不过我并没有戳穿他。

    “忙工作啊,她的上司最近被猎头挖走了,她打算去竞聘这个职位。”

    “你们感情怎么样?”

    “很好啊,唐清,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事可多了,高一鸣,我上次警告你的话你大概已经忘记了吧?”他终于被我一个又一个问题问得心慌了,我不阴不阳地并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没忘,你说如果我伤害夏越,你不会放过我。”高一鸣的声音变得有点冷淡。

    “你没忘记就好。”懒得再跟他罗索,我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他微信消息就过来了:“唐清,别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也别相信你耳朵听到的,有些事我们都无能为力。”

    这特么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出轨是演出来的?他对夏越的冷漠是装的?有病吧。

    我没理他,我得想想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好。

    我不顾薛照的反对,我终于去上班了,没想到一到公司,就见我座位上放了好几束花,都是火热的红玫瑰,有的已经蔫了,我的心猛地一跳,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快步过去就到花丛中去翻找小卡片,当我看到上面的话时,差点被恶性到。

    “我第一次见到你,灵魂就剧烈地颤抖,你身上有我渴望的香气……”

    “我每天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在有你的美梦中醒来……”

    “好想你,但不敢打扰你,好想伸手触摸你的脸……”

    “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天使,让我又爱又恨……”

    ……

    都是诸如此类的一些比较肉麻的话,鸡皮疙瘩掉一地,谁特么写这种东西给我?

    我本来还以为是那个人送来的,结果一看这种肉麻的话就知道根本不是他,他才不会写这种东西,他的情话比这些高级多了。

    办公室的同事看到我终于过来上班,指着那几束花有些无奈地说:“你终于来了,自从你没来上班,这花就没停过,每天一束,堆你办公桌上老高一大堆,已经帮你清理过两堆了,这是第三堆了,既然你来上班了,那你就看着办吧。”

    “谢谢你们啊。”我有点不好意思,既然帮我清理过了,那这些肉麻的情诗他们肯定传阅过了吧?真是难为情。

    “唐清,这是哪个追求者送的?瞧那小情诗写得,哎哟那叫一个甜啊,啧啧啧。”有同事开玩笑,这正好证明我刚才的想法。

    这叫甜?明明就是酸好嘛,反正我是欣赏不了。

    “不知道是谁,没留名。”我起身抱起那几束花打算扔到洗手间的垃圾箱里。

    我细想想,我的追求者是有几个,可是没有这种酸腐劲款的,这是新的追求者吧?还不留名玩神秘,真无聊,不过姐姐已经订婚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你高兴就好。

    又想起之前那人送我的百合,清雅别致,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来起哄渲染,我依然觉得那花美得少见。

    不由傻笑出声,这份心情,怕是以后再难有了,不知道他好不好,还……会不会想起我?

    这个问题让我一时失神,时间是强效橡皮擦,能擦拭掉所有曾经岁月的痕迹,于我于他,都不例外,我们在时光里渐行渐远,终究会把彼此掩埋在时间的深海里。

    黯然伤神,然而,却无能为力。

    从洗手间回来,桌上又多了一束新鲜的,同事笑:“呶,这是今天的签到,送花小哥刚走。”

    我有些无奈地笑笑,抽出里面的卡片,就见上面仍是酸掉牙的话:“你的声音犹如天籁敲打我的心尖,我整夜整夜难眠,我多想入梦,只有梦中才能拥抱你。”

    太特肉麻了,这种追求简直就是X骚扰啊,既然听过我的声音,那就是可能认识我的人,可是每天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鬼知道是哪个神经病。

    算了,不管了,于是抱着花又扔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里。

    这天晚上,我等着洗澡早点睡觉,结果薛照不知道抽什么风,在洗手间洗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等我洗好了回房时,发现他躺在我的床上,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大长腿交叠着,正倚靠在床头悠然地玩手机。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感到有点意外,但也仅限于意外,并没多想,转身将化妆台上擦护肤品。

    “同居”生活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他的存在我已经习惯了,他从来没有冒犯过我,在他这里,我很安全。

    我刚坐下,他就咚地一声跳下床,我以为他要回房,结果身后一暖,他从后面抱住了我,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今晚,我要跟你睡。”

    嗡!

    他的声音像一记雷炸在我的耳边,他……他干嘛要跟我睡?

    震惊,更多的是慌乱,我不想和他有身体接触,更别提同床共枕了,我估计一夜都睡不好,这倒是其次,重点是我的内心真的很抵触很抵触,我怕我等下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尊和感情的事来。

    “怎么,你不愿意吗?”见我身体僵硬,他不快地说。

    我转身,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挣脱出来,不解地问:“怎么突然要……这样?”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和你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吗?”他理所当然地说。

    他这种态度让我更加慌乱,薛照……他不会正常了吧?

    他之前一直不碰我,我想他是怕我发现他有X功夫障碍,现在他主动要求和我睡一起,不会是治好了吧?

    这……这怎么办?如果他执意要和我发生关系,我怎么拒绝?

    “我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这样……我会不……不适应。”我太慌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事,慢慢就适应了,总要适应的,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分房睡啊。”我的这种抗拒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要是搁以前他早发作了,没想到薛照今晚特别好说话。

    我不得不承认,订婚后的薛照比以前温柔多了,生活上虽然没有过多照顾我,但是对我的态度却极好,送礼物也很殷勤,更没有像以前一样坑我,除了我们没有上过床,我们之间的关系算得上非常和谐了。

    我还在想用什么话来拒绝他,哪想他已经开始亲我,从脖子到脸颊,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一般,说不出的别扭难受,本能地我就抓住他的手,轻声说:“别……别这样,等结婚再……”

    他眼睛眯了眯,盯着我,声音散发出危险的光芒:“你跟那个白牧野不是早上过床了吗?怎么我这个未婚夫倒碰不得你了?”

    我竟无言以对,要说发生关系,未婚夫更光明正大一些,而白牧野只是一个炮友而已,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啊。

    思绪飘浮间,他已经把我抱起身走向床边,我看着他,微弱的灯光下,那张明净帅气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像是喝酒喝到了微醺的状态,眼睛也格外明亮起来。

    这是……情动的症状吧?

    我更慌,却没理由再拒绝他。

    他将我放在床上,开始亲我,摸我,我像一个木乃伊一样躺着不动。

    他亲了半天,突然就停住了手,然后……转身就走了,将我的门甩得山响。

    我还在对抗的情绪中挣扎,甩门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我,我懵了一下,他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吧,总比让我强行和他发生关系受罪要强吧。

    我跳下床去,把门反锁上,看着空空的房间,刚才发生的事恍如一梦,噩梦!

    我有一种逃过一劫的侥幸感,只是不明白薛照为什么突然这样,他天天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去医院,怎么可能突然好了呢?

    真让人猜不透。

    第二天我一早就去上班了,也没见到薛照,晚上我加了会班,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结果发现他并不在家。

    我发微信问他去哪了,他也没理我。

    一直到十一点半,他还是没回来,我就有点担心了,他能跑去哪里呢?他对承南并不十分熟悉,这个念头一起,又觉得自己真傻,他不熟悉承南,但是他有承南朋友啊,上次那个隐蔽的风月场肯定是他朋友介绍的,不然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快到一点钟,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手机有微信的声音,我一下子惊醒,拿起手机一看,薛照给我回复了,不过这口气不是他本人。

    “这人喝醉了,你是他朋友吧?快来接他一下,地址夜莺酒吧,要快!”

    我一下子被夜莺酒吧这四个字给吸引了,夜莺酒吧是我和白牧野初识的地方,也是引发我和白牧野分别和误会的根源地,不过我眼下关注的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薛照怎么又跑去那个酒吧了,而且还喝醉了,他平时并不好酒的。

    那是白牧野的地盘,我想到故地重游,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不过薛照在那里,我担心他的安全,不敢多犹豫,穿了衣服就迅速下楼。

    夜莺酒吧,热闹如往常,这里有最专业的表演乐队,有最美的公主,最帅的牛郎,所以这个酒吧在承南市一直久盛不衰。

    停车位很紧张,我转了一圈发现没位置,只好把车子停在几百米之外的地方,然后下了车就往酒吧一路狂奔。

    酒吧里光线迷离,红男绿女都在音乐声中嗨得起劲,我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薛照,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酒精把脸庞染得通红,好像浮肿了一样,仍是不停地喝。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一个女人,大波浪卷,浓重的烟熏妆,网状黑丝,上衣紧绷,勒出深深的V沟,她们一个环着薛照的腰,一个搂着他的脖子,脸上挂着妖媚的笑,波涛汹涌的地方故意往薛照身上蹭,不停地给薛照倒酒,他喝光一杯,她们二人就鼓掌喝彩,夸他好能干。

    我看这情形就醉了,走上前去,夺下他手里的杯子,对那两个女人说:“让开!”

    其中一个女人傲慢地说:“你谁啊?”

    “我是他未婚妻!”大概认为我是来抢生意的吧,所以我也没隐瞒自己的身份。

    一听这气势,两个人的气势就弱了,起身让开了位置,薛照看到我就一个劲儿地傻笑,我无语地拉起他,“走,跟我回家。”

    莫名其妙来喝什么酒,还喝得烂醉,要是再出点什么差错,他爹妈肯定怪我没照顾好他,唉,感觉自己养了一个不省心不听话的儿子。

    他完全挂在我的身上,几次拉着我差点一起摔倒。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门,我扶着他,跌跌撞撞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喝酒了倒乖巧,拉着往哪走就往哪走,也不多话,比平时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

    “你为什么要来喝酒?”这是我疑惑的问题,难道因为昨晚的事?我回忆了一下,虽然我没热情回应他,但是也没拒绝啊,是他自己后来生气走了,怪不到我吧。

    他不理我,看样子是真的醉得不轻,估计谁捡就跟谁回家了。

    “美妞儿,陪大爷爽一把呗。”这时,迎面走来四个男人,明显地腿脚不稳,一靠近,熏天酒气让人想吐,其中一个人对着我吹口哨,嘴还不老实。

    我假装没听见,这么晚了,路上几乎没行人,薛照现在醉得人事不知,我要是跟他们发生冲突,最后吃亏的还是我。

    哪想我的退让换来了他们的变本加厉,他们四个人围着我,借着灯光打量我,其中一个夸张地叫:“哇塞,正点啊,这么好看,肯定特别爽……”

    另一个说:“拖到那边试试就知道了……”

    我吓得心腿脚发软,我特么就是长得好看一点,至于整天遇到这种劫色的事吗?不过这也难怪,这里是酒吧门口,三更半夜还在酒吧游荡的女人难免会引人注意,尤其是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无赖。

    “滚开!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了!”他们把我和薛照围在中间,就是不让路,我气得大骂。

    酒壮怂人胆,面对我的威胁他们哈哈大笑,“警察叔叔可忙着呢,你就不要……”

    那人的话音未落,我旁边的薛照突然离开了我的身子,挥起一拳就往那人脸上打去,那人没想到醉酒的薛照突然袭击,那一拳头正中他的眼睛,立马痛得鬼哭狼嚎起来。

    另外三人一见同伴被打,二话没说就冲上去把薛照推倒在地,用脚狠狠地踢。

    薛照本能地抱住脑袋,我吓得尖叫,扑上去用身体护着薛照:“别打了!放开他!别打了!”

    倒不是我多爱他,只是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比起我自己出事还严重。

    那三个男人全是虎背熊腰的,力气极大,下脚一个比一个狠,踢得我的后背的骨头好像断了,疼得我直掉眼泪。

    我死死地抱着薛照,将他护在我身下,所有拳打脚踢全落在我的身上,不知道踢了多少下,我感觉自己快麻木了,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那四个倒在地上抱着头不敢动弹,而我的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我抬头,一张熟悉得让我颤抖的脸庞正在我头顶上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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