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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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你是嫌在战场上洒的血不够是吧！你来说说，是怎么个浪费法？”王陌眼睛一扫，准确的盯住了说话的士兵。
那士兵被王陌一瞪，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不禁又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吼道：“我烂柯营的兄弟们，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的，从来都是一个人追着四五个敌人打，哪轮得着咱们几个人围殴对方一个？用十几倍敌人的力量，来打一个敌人，这不是浪费又是什么！”
“在乱糟糟的战场上一个人追着四五个敌人打？我烂柯营的军士们已经威风到如此程度了么！军师大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王陌话语中提到军师，眼睛却一直盯着人群中的痞子士兵。
“呃也不是每个都追着四五个打，但每个人同时对抗两个敌人还是没问题的！”听到王陌的质问，痞子士兵的话语渐渐少了底气。
“好！就算在场的各位都能在乱糟糟的战场上同时三个敌人，但你们最终能够杀伤几个？打倒一个敌人需要多少时间？将这三个敌人全部击倒又需要多少时间？自己又会受几处伤害？”王陌一字一句逼问道，话语说完，人已经走到了痞子士兵面前。
痞子士兵被王陌这一连串的发问弄的心里有些发虚，但面子上还是不肯服输，瞪着眼睛与王陌对视。
两人对视良久，王陌突然一把抓住了痞子士兵的胳膊，撸起了他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犹如蚯蚓一般的伤疤。
“这些伤疤，是以前打架留下的，还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王陌冷冷问道。
“当然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痞子士兵语气也是不善。
“是为自己受的伤，还是为战友受的伤？”王陌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为战友也是为自己”痞子士兵圆瞪的眼睛之中蓦然变得通红。
“讲一讲当时的情形吧！”王陌拍了拍痞子士兵的肩膀，轻声道。
从痞子士兵的反应看，王陌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三年前的那场大战，敌人人多，但咱们战斗力强，所以战况非常激烈，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当时我刚好砍翻了一个敌人，回头恰好看到一个敌人拿刀砍向我旁边的大壮，急切之间我扑倒了那个敌人，但也被敌人挣扎着砍伤了手臂。
后来，我和大壮两个人被敌人围困在了一个圈里，我手臂受伤几乎失去了战斗力，大壮一个人护着我闯出了包围圈，最后却因为受伤过重难以继续在军队服役，回了乡下养老。
现在每逢军营休假，我包头都会带两坛酒回去，和大壮喝一整宿”
包子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眼睛之中有了泪花在闪烁。
“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和大壮两人并肩作战，相互配合，敌人的偷袭还会得逞吗？”王陌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尽管他知道这句话对痞子士兵的伤害是很深的。
“如果从一开始俺俩就并肩作战，相互配合，就凭那些个体战斗力很差，就会围攻的敌人，怎么可能伤得到我们？我们俩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才是应该的！”痞子士兵想都没有想的回道。
“也就是说，缺少配合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产生？”王陌突然高声道。
“配合！又是配合！营长大人您能不能不要再提配合了！配合就能让大壮身体康复，重新来到军营服役，跟弟兄们称兄道弟吗！现在说配合说的倒是轻巧，真到了战场上，就又是另外一种状况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在杀人，自己杀人都顾不来，还配合个毛线！”痞子士兵突然暴躁了起来，大声对着王陌吼道。
王陌一声不吭，制止了劝说痞子士兵的其余军士，让痞子士兵继续说话。
“营长，不好意思，我刚刚失态了。其实我这几年下来，也发现了配合的优势，但战场上的形势真的和平时的训练不同，想要做到配合并发挥出战斗力，实在是非常困难的。如果配合不好，还不如散打来的实在我这些年来一直很愧疚，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受伤离开了军营，或是死在了战场上，心中实在是不是滋味，所以刚才才那么激动，看得出您是真心在为兄弟们着想，请您原谅在下的鲁莽！”说完竟然跪在了王陌面前。
王陌哪怕起初只是逢场作戏，为了达到说服士兵们看重阵法配合的作用，而一步步循循善诱的将痞子士兵骗入圈套，此刻也被痞子士兵的情绪所感染，用力一提，使痞子士兵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王陌皱眉良久，终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开口问了这句话。
“叫我包子就行了。”痞子士兵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心不在焉的回道。
“包子？大家都饿了没？反正我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王陌看气氛很是压抑，调笑道。
众军士诧异的盯着王陌看了一会儿，这才欢呼声大作，一齐起哄着要求提前开饭。
包子伤心了好一会儿，才在大伙儿的情绪感染与劝说下恢复了常态。
在王陌的命令下，军师一脸不情愿的跑去要求伙房提前做饭。
一刻钟后，伙房的人绷着苦瓜脸送来了饭食，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似乎对起早做饭有着深深的怨气。
众军士与营长初次深入接触，算是对彼此有了了解与最初的承认，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欢乐。
摞下饭碗，烂柯营包括营长和军师在内的所有人员，一并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训练当中。
这天的操练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才开始停歇。
众人都是累极了，连澡都来不及洗，就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点训练强度，对于王陌来说，实在是不亚于小儿科，所以众军士齐齐睡去之后，王陌缓缓睁开了眼睛。
营帐中充满了浓重的汗臭味，但此刻王陌却没有一点反感排斥这种味道，反而对这种味道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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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被王陌一瞪，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不禁又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吼道：“我烂柯营的兄弟们，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的，从来都是一个人追着四五个敌人打，哪轮得着咱们几个人围殴对方一个？用十几倍敌人的力量，来打一个敌人，这不是浪费又是什么！”
“在乱糟糟的战场上一个人追着四五个敌人打？我烂柯营的军士们已经威风到如此程度了么！军师大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王陌话语中提到军师，眼睛却一直盯着人群中的痞子士兵。
“呃也不是每个都追着四五个打，但每个人同时对抗两个敌人还是没问题的！”听到王陌的质问，痞子士兵的话语渐渐少了底气。
“好！就算在场的各位都能在乱糟糟的战场上同时三个敌人，但你们最终能够杀伤几个？打倒一个敌人需要多少时间？将这三个敌人全部击倒又需要多少时间？自己又会受几处伤害？”王陌一字一句逼问道，话语说完，人已经走到了痞子士兵面前。
痞子士兵被王陌这一连串的发问弄的心里有些发虚，但面子上还是不肯服输，瞪着眼睛与王陌对视。
两人对视良久，王陌突然一把抓住了痞子士兵的胳膊，撸起了他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犹如蚯蚓一般的伤疤。
“这些伤疤，是以前打架留下的，还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王陌冷冷问道。
“当然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痞子士兵语气也是不善。
“是为自己受的伤，还是为战友受的伤？”王陌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为战友也是为自己”痞子士兵圆瞪的眼睛之中蓦然变得通红。
“讲一讲当时的情形吧！”王陌拍了拍痞子士兵的肩膀，轻声道。
从痞子士兵的反应看，王陌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三年前的那场大战，敌人人多，但咱们战斗力强，所以战况非常激烈，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当时我刚好砍翻了一个敌人，回头恰好看到一个敌人拿刀砍向我旁边的大壮，急切之间我扑倒了那个敌人，但也被敌人挣扎着砍伤了手臂。
后来，我和大壮两个人被敌人围困在了一个圈里，我手臂受伤几乎失去了战斗力，大壮一个人护着我闯出了包围圈，最后却因为受伤过重难以继续在军队服役，回了乡下养老。
现在每逢军营休假，我包头都会带两坛酒回去，和大壮喝一整宿”
包子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眼睛之中有了泪花在闪烁。
“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和大壮两人并肩作战，相互配合，敌人的偷袭还会得逞吗？”王陌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尽管他知道这句话对痞子士兵的伤害是很深的。
“如果从一开始俺俩就并肩作战，相互配合，就凭那些个体战斗力很差，就会围攻的敌人，怎么可能伤得到我们？我们俩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才是应该的！”痞子士兵想都没有想的回道。
“也就是说，缺少配合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产生？”王陌突然高声道。
“配合！又是配合！营长大人您能不能不要再提配合了！配合就能让大壮身体康复，重新来到军营服役，跟弟兄们称兄道弟吗！现在说配合说的倒是轻巧，真到了战场上，就又是另外一种状况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在杀人，自己杀人都顾不来，还配合个毛线！”痞子士兵突然暴躁了起来，大声对着王陌吼道。
王陌一声不吭，制止了劝说痞子士兵的其余军士，让痞子士兵继续说话。
“营长，不好意思，我刚刚失态了。其实我这几年下来，也发现了配合的优势，但战场上的形势真的和平时的训练不同，想要做到配合并发挥出战斗力，实在是非常困难的。如果配合不好，还不如散打来的实在我这些年来一直很愧疚，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受伤离开了军营，或是死在了战场上，心中实在是不是滋味，所以刚才才那么激动，看得出您是真心在为兄弟们着想，请您原谅在下的鲁莽！”说完竟然跪在了王陌面前。
王陌哪怕起初只是逢场作戏，为了达到说服士兵们看重阵法配合的作用，而一步步循循善诱的将痞子士兵骗入圈套，此刻也被痞子士兵的情绪所感染，用力一提，使痞子士兵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王陌皱眉良久，终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开口问了这句话。
“叫我包子就行了。”痞子士兵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心不在焉的回道。
“包子？大家都饿了没？反正我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王陌看气氛很是压抑，调笑道。
众军士诧异的盯着王陌看了一会儿，这才欢呼声大作，一齐起哄着要求提前开饭。
包子伤心了好一会儿，才在大伙儿的情绪感染与劝说下恢复了常态。
在王陌的命令下，军师一脸不情愿的跑去要求伙房提前做饭。
一刻钟后，伙房的人绷着苦瓜脸送来了饭食，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似乎对起早做饭有着深深的怨气。
众军士与营长初次深入接触，算是对彼此有了了解与最初的承认，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欢乐。
摞下饭碗，烂柯营包括营长和军师在内的所有人员，一并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训练当中。
这天的操练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才开始停歇。
众人都是累极了，连澡都来不及洗，就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点训练强度，对于王陌来说，实在是不亚于小儿科，所以众军士齐齐睡去之后，王陌缓缓睁开了眼睛。
营帐中充满了浓重的汗臭味，但此刻王陌却没有一点反感排斥这种味道，反而对这种味道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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