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旅行商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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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先在北卡拉迪亚地区进行传教，利用治愈疾病这项权能应该可以吸引到大量中下层人民加入拜月教，在那个时候组建地下教会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约翰在内心中将自己筹划好的方案告知给安拉，然而意料不到的是安拉对此不屑一顾。
“汝须知吾辈的荣光在于吾辈的信徒，而他们分布在伊比利亚半岛，北阿非里加，安纳托利亚半岛和美索不达米亚以及赤色半岛，吾辈的首要目的不是扩张信仰，而是将已经迷失信仰的信徒拉回正规，所以汝最好能够尽快踏入上述地区传播真正的教义，以便完成吾赐予汝的使命。”
“不干，拜月教本身分裂成两大教派就打的死去活来，现在让我横插一手实在是自寻死路，异端比异教徒更为可恨，这个浅显的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
“。。。。。。”
感觉到安拉沉默之后约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然后马上圆场表示：“等待我的贸易圈拓展到地中海的时候再说这些事情吧，在此之前我们吸纳一批虔诚信仰你的理念的信徒也未尝不是好事，呐，你意下如何？”
“那么吾期待汝的努力。”安拉结束了会谈然后约翰马上从那个未知的虚数空间中脱离，然后从睡眠中苏醒过来。
“呼。。。”在确认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后约翰不禁开始为自己未知的前途感到一丝担忧，毕竟传播不被所在地区认可的宗教在这个宗教信仰对社会每个组织渗透的无孔不入的年代是一件冒着生命危险的事情，一旦被察觉下场凄惨到无法令人直视的地步，遑论社会财产和亲友，即便是自身的性命也无法保全，而且死后还会接受万人的唾骂被扭曲篡改成别有用心的野心家和魔鬼，直到彻底被人遗忘为止。
但是和自己签订契约的对象是神祗，虽然一开始接触的时候虚弱到被自己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按在地上发泄欲望，但是在接触到对方赐予给自己的能力之后约翰开始怀疑对方是否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从而导致无法施展全部实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拒绝对方交给自己的工作恐怕下场也比被宗教裁判所抓住好不到哪里去。
“暂时先不管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出去散散心吧。”在心里面这样想着的约翰看了一眼仍然在熟睡的沃尔特，然后走出家门在卢比克这座城市漫无目的游荡着。
“喂，你听说了吗，波兰公国和条顿骑士团的战事陷入僵持了，现在波兰公国正在大量招募佣兵团前去弥补战力的不足呢。”
“波兰猪猡果然不堪一击，向前几次那样乖乖认输也不用遭这样大的罪过吧。”
“嘛，谁知道呢？或许骑士团要求过高导致波兰人不得不血战到底吧，不过立陶宛公国打算支援波兰公国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战局会再次发生变化也说不定。”
“但是这次战役波兰公国不是一直是稳占上风么，为什么你们会如此贬低呢？”
在城镇广场遇到几个人在闲聊，内容似乎是讨论波兰公国和骑士团的战争，除了刚插进去的那个年轻人之外其余的人对于波兰公国的战力都是一副蔑视的样子，似乎波兰在他们眼中是愚蠢和滑稽的代名词。
“因为波兰人在前几次战役中表现十分拙劣，这次战争中虽然成功击溃了条顿骑士团的主力，但是居然和骑士团的一支偏师僵持起来，这样的表现实在是令人不堪入目，也难以给予好的评价。”
“况且骑士团的战斗力在东卡拉迪亚大平原一直是屈指可数的，即便是诺夫哥罗德，基辅罗斯，莫斯科，西伯利亚这些由蛮族组成的国家也不是骑士团的对手。所以这次战争的胜利者恐怕仍然由骑士团充当，毕竟前几次战争也是骑士团夺取了桂冠。”
“那么你们都认为波兰公国的军队毫无还手之力并且会再次惨败给条顿骑士团么？”
“这是当然的咯，毕竟波兰公国并没有中央集权这个概念，贵族们互相拆台也不是稀奇的事情了，这样如同一盘散沙一样的国家如何能够取得胜利？”
在那名青年向闲聊的人询问对波兰公国的结局预测之后对方毫不犹豫的表达了自己的蔑视，然后嘻嘻笑笑的讨论如何利用这次战争盈利。
“你似乎很关心波兰公国？”约翰走过去靠近那个青年向他询问道，毕竟一名日耳曼人对波兰人这种斯拉夫人组成的国家如此关心倒是十分少见，所以约翰想要查探对方的底细。
“唔，之前陪同姐姐前往波兰的格坦斯克，那里的市长博雅洛维十分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所以我对波兰公国有一些好感。”
“是嘛，倒是符合那位贵族的作风。”听到自己的雇主的所作所为之后约翰愈发肯定他是一个广结善缘的人，然后准备就此离开。
“请等一下，你认识博雅洛维男爵？”听到约翰的口气似乎和博雅洛维是熟识，那名青年连忙拦住约翰打算打听出更多的消息出来，这让约翰对他有些好奇，毕竟这个时代对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如此关心的人并不多见。
“我是他的御用商人，帮他采购物资，您有什么事情么？”
“哦哦，那真是巧，我们家族正打算出售物资给波兰公国以便支援战事，看来我们是同行了。”
“请问您是？”
“汉斯冯符腾堡，来自符腾堡的一名普通容克贵族。”
对面那名年轻人听到约翰的回答之后立即兴奋起来，然后表示希望和约翰友好相处，在对方报出自己的姓名之后约翰想起在格坦斯克遇到的那名女贵族青年，和眼前这位热血过头的青年来自同一个地方，看来符腾堡这个王国似乎充满了敢于冒险的年轻人呢。
“喔，幸会，不过我还有事情，以后有缘再见吧。”
“请稍等片刻，我希望能够与您结识。待会把您引荐给我的家人，拓展人脉也是商人要做的事情之一，您意下如何？”
“。。。既然您如此盛情邀请，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
面对这个热情好客的青年约翰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拒绝对方，这种感觉如同前世面对那些推销保险和减肥业务的人一样让人陷入尴尬又不好发脾气的境地，抱着去一趟然后赶快走人的心态约翰不得不坐上汉斯雇佣的马车然后乘车来到郊外一栋庭院内，这栋庭院装修豪华，除了大量使用大理石雕像和石柱以外还能够看得到装饰的美轮美奂的花园和黄金装饰的大门以及饰物。
“看起来这座庭院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富豪或者大贵族，这样奢侈的住宅并不多见。”回忆起自己见过的各种贵族住宅其中只有少数显贵才拥有类似的豪华庭院，不过到了此刻约翰的心情反而安定下来，见过的大风大浪已经能够让他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不会再出现之前那种面对大额交易商品忐忑不安的心情了。
“汉斯少爷，您回来了？似乎还带回来一名客人呢？”一名身穿礼服的老伯正在命令园丁们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看到汉斯带着约翰回来之后颇有礼貌的向汉斯行礼。
“卢卡老伯，请问姐姐在家么？”
“汉娜小姐陪同卢比克的贵族少女们出行仍然未归，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在此等候，我会吩咐人准备下午茶和甜点给您。”
“那麻烦您了。”
随后约翰陪同汉斯走入庭院之中然后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书房内，汉斯给约翰泡了一杯红茶然后示意约翰坐下，接着说道：“此次我们打算售卖给波兰公国急需的医药品和粮食，小麦，藏红花，黄昏草，止血草这些商品都在我们出售的商品范围之内，如果您愿意的话以后您可以向我们购买医药品和粮食。”
“能够享用到来自印度的茶叶还真是奢侈，话说回来，符腾堡主要经营的是医药品么？粮食方面仅仅只有小麦一种商品的话会不会有些太单调了。”
“肉制品，腌鱼，其他可以食用的农作物在符腾堡也是奢侈品，符腾堡并不是一个生产力发达的地方，出口小麦进口面粉这种情况都存在着，如果不是靠着先进的农业技术和广大的自耕农我们也无法拥有大量的农作物产量，更遑论出售了。”
“那么作为农业国的你们是打算依靠出售农作物维持生计咯？”
“不仅仅是出口原材料，我们也有着自己的工业，例如制砖厂和武器工厂以及炼铁厂，另外符腾堡的银匠行会是享誉整个神圣帝国的匠人公会，符腾堡能够提供出丝毫不逊色于巴伐利亚和意大利城邦的银质工艺品，这也是本国的收入来源之一。”
“你所说的那些工业是一个正常国家都会有的产业，而且一般是需要大规模生产才会有可能盈利的存在，除了那个银匠行会算是特色之外根据你的描述我只能得出符腾堡是一个农业国的结论，虽然说经营农业未必不能发财，但是想要能够赚到大钱就得去经营奢侈品，日常用品这些价值极高或者用量极大的商品，综上所述您并不是一位合格的商人。”
还没有等汉斯开口说什么，约翰背后传来了一阵声音：“哦？是这样嘛，您瞧不起的农场主可是拥有比大贵族还要多的财产呢，您。。。”之前在格坦斯克遇到的那位少女正准备嘲讽约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然后看清楚对方的相貌之后才发现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
“抱歉，失礼了，我收回之前所说。”约翰对汉斯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后坐下缄默等待对方接话，出人意料的是汉斯一脸羞愧的表示：“的确如此，符腾堡不能够光靠农业获利，但是我们不知道卡拉迪亚这个世界市场需要什么样的货物，所以。。。”
“工业是工人参与的劳动行业的简称，炼铁厂，炼铜厂这些金属冶炼工厂提供的金属成品是放之四海都有人收购的工业产品，纺织业的布匹，丝织物，棉织物，毛织物，匠人和艺术家们雕刻的雕像，工艺品这些都能算作是工业这个行业所能够提供的产品，如果您想要经营工业获利不如先去考察周围国家需求最大的工业品是什么，然后再考虑投资工业的事项。”
“感谢您的提醒，能够与您结识是我的荣幸。”
汉斯倒是一脸激动的对约翰表达感激，似乎是找到了好心的业界前辈一般，他的姐姐汉娜对约翰倒是有些不悦，但是又不太好发作，之前约翰在格坦斯克给她留下了识时务的印象，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如何找到这个精明的商人的，但是对于汉娜而言约翰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所以汉娜希望约翰能够识趣的尽早离开这里不要给自己添麻烦。
“那么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察觉到汉娜一脸的憎恶之后约翰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个女人，于是便随便找个借口打算告辞。
“诶？这么快就走，那我送送您。。。。啊。。对不起。”看到自己姐姐的面部表情之后汉斯这种青春气息仍然未褪去的青年也能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约翰表示歉意之后目送着约翰快速离开，然后对自己的姐姐抱怨道：“为什么这样对待客人？”
“你把嘲讽祖国的人称为客人？”
“实话实说总是令人难堪，但是有着能够让人认清现实良好的作用。”
“我想汉斯你仍然没有学会世故，一个被邀请到别人家做客的人居然说出令主人难堪的话，这样不知礼数的人就应该赶出去让他滚得远远地，免得让自己的心情变糟。”
“姐姐大人。。。”
“够了，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商人，以后不要和他联系了。”
然后姐弟二人缄默了许久，年轻汉斯自然不知道女性为什么会毫无理由的为一些小事发火，不过在他看来只要背着姐姐和那名名叫约翰的商人联系即可，对方的衣服上有着约翰法雷尔的铭文，这样能够轻易的在这座城市打听到对方的住址，只要对方是有名的商人的话。
如果没有名气自然不值得自己浪费时间去结交，这是汉斯的想法，不过约翰会不会认同这个看起来貌似忠厚的青年贵族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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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骑士团的战斗力在东卡拉迪亚大平原一直是屈指可数的，即便是诺夫哥罗德，基辅罗斯，莫斯科，西伯利亚这些由蛮族组成的国家也不是骑士团的对手。所以这次战争的胜利者恐怕仍然由骑士团充当，毕竟前几次战争也是骑士团夺取了桂冠。”
“那么你们都认为波兰公国的军队毫无还手之力并且会再次惨败给条顿骑士团么？”
“这是当然的咯，毕竟波兰公国并没有中央集权这个概念，贵族们互相拆台也不是稀奇的事情了，这样如同一盘散沙一样的国家如何能够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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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之前陪同姐姐前往波兰的格坦斯克，那里的市长博雅洛维十分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所以我对波兰公国有一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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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这座庭院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富豪或者大贵族，这样奢侈的住宅并不多见。”回忆起自己见过的各种贵族住宅其中只有少数显贵才拥有类似的豪华庭院，不过到了此刻约翰的心情反而安定下来，见过的大风大浪已经能够让他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不会再出现之前那种面对大额交易商品忐忑不安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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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老伯，请问姐姐在家么？”
“汉娜小姐陪同卢比克的贵族少女们出行仍然未归，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在此等候，我会吩咐人准备下午茶和甜点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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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察觉到汉娜一脸的憎恶之后约翰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个女人，于是便随便找个借口打算告辞。
“诶？这么快就走，那我送送您。。。。啊。。对不起。”看到自己姐姐的面部表情之后汉斯这种青春气息仍然未褪去的青年也能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约翰表示歉意之后目送着约翰快速离开，然后对自己的姐姐抱怨道：“为什么这样对待客人？”
“你把嘲讽祖国的人称为客人？”
“实话实说总是令人难堪，但是有着能够让人认清现实良好的作用。”
“我想汉斯你仍然没有学会世故，一个被邀请到别人家做客的人居然说出令主人难堪的话，这样不知礼数的人就应该赶出去让他滚得远远地，免得让自己的心情变糟。”
“姐姐大人。。。”
“够了，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商人，以后不要和他联系了。”
然后姐弟二人缄默了许久，年轻汉斯自然不知道女性为什么会毫无理由的为一些小事发火，不过在他看来只要背着姐姐和那名名叫约翰的商人联系即可，对方的衣服上有着约翰法雷尔的铭文，这样能够轻易的在这座城市打听到对方的住址，只要对方是有名的商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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