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险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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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杜敏画的“鬼画符”，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了一样 , 一动不动 , 全身上下都是麻木的 , 脑袋里轰轰的响。
杜敏画的东西 , 杜长林当然不认得，我相信村子里除了我，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认出这上面的东西。
纸条上画着的 , 是歪歪扭扭的纹路，乍一看什么也不是 , 就像是不会写字的孩子在纸上乱画。
可我只看了一眼就不行了。
那上面的纹路，就是我那晚缝尸，那男人背后的图案。
杜敏画出来的图案 , 就跟照着男人身上描的一样。
我能不惊慌吗？我的一切灾难都是源于那具诡异的尸体。源于拼凑那尸体背后的图案……
“陈楚 , 陈楚？”杜长林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发什么呆？认识这是什么吗？”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 , 杜敏站在门口 , 那双眼睛就盯着我。
我觉得杜敏已经不是杜敏了。
可她到底是谁？
她能画出男尸身上的图案，难道她是被那男鬼或者女鬼附身了？
可她比划哑语和放出危险信号的样子，又让我想起铁老道给我送来的那个鬼娘子。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杜敏对我到底是有害还是有益的。
她是女鬼派来害我，还是铁老道派来救我的？
杜长林催我走 , 我当然不能在这里多呆，我是来帮忙的，今天必须把死者的脑袋给捏出来 , 还要捏得像那么回事。
可我实在放不下杜敏这件事 , 想了想 , 我对杜长林说，为了做得更逼真，我想让杜敏跟我一起做这件事，毕竟她妈妈的样子 , 她是最清楚的。
与其提心吊胆，胡乱猜测，还不如把杜敏带在身边，反正是福是祸 , 那都是冲我来的，带着她 , 就能很快知道她的目的。
我是这样想的 ,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那还不如积极的面对。
对于我的要求 , 杜长林一口答应下来，他正愁着没人照顾杜敏 , 杜敏他爹在外地打工，还没有赶回来。
听说我要带她一起去，杜敏顿时就消停了，乖乖的跟在我身后，杜长林去村口迎买棺材的车，我和杜敏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快到祠堂的时候，杜敏又开始刚才的动作，她拦在我面前，对我比划 , 那意思和刚才传达的意思一样。
危险，不能进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 , 又看了看站在我面前仰着脸的杜敏 , 我低声问道：“敏儿，你到底是谁？”
她咿咿呀呀的依旧比划着刚才的手势 , 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
危险 , 不要进祠堂。
她依然传递这个信号，不屈不挠。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地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 扔下手中的东西，一把将杜敏的领口攥住 , 把她拉到我的胸前，凶巴巴的对着她的脸，怒视着她那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
我气急败坏的对她吼道：“我知道你不是杜敏！你少来这里装神弄鬼的 , 我告诉你 , 你要是那个断头女鬼 , 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你还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
我吼完之后 , 心中的怒火还是没消除，一把将杜敏推开，她没站稳 , 直接就被我推进旁边的蓄水田了去了。
蓄水田里常年有淤泥和水，杜敏在里面扑腾了两下，浑身湿透。
我赶紧把她拉起来 , 看她冷得哆嗦的样子 ,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刚才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竟然把一个残疾女孩推倒在水里 , 而她对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阻拦我进祠堂，告诉我危险。
杜敏没哭也没闹，脸上被泥水弄得脏兮兮的 , 狼狈不堪，可她双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她始终表达的是不能进祠堂的意思。
“敏儿，对不起。”我内疚得很 , 撩起我的衣袖给杜敏把脸擦干净，她身上湿透 , 没办法只能回去换衣服。
她见我拉她往回走 , 马上就停止了比划，乖乖的走在我旁边。
我转头过去，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杜敏。
她从头到尾都是在打哑语 , 可不管是阻止我的时候的焦急，还是现在对我放下心来 , 她的脸上一直是没有表情的，眼睛也是无神的，那双大眼睛不再会说话。
她没法通过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都只能通过行动来传递。
说得直白一点，杜敏就跟一个被控制的机器似的，主人输入什么命令给她，她就按照命令来做事，至于展露情绪，那不是她的任务范围。
她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不知道住在她身体里的是什么 , 但偏偏这个躯壳是敏儿，是全村最漂亮最无辜的女孩。
我为刚才那一揪一推后悔不已 , 我想 , 我以后不管有多大的火 , 我都不能对着敏儿的身体发泄。
可能英雄难过美人关 , 就是如此吧。
敏儿进屋换衣服，我坐在外面等她，等了几分钟 , 我霍地一下站起来。
我在这里等什么啊等？
这时候我不正好趁此机会溜出去，赶紧滚回祠堂做事去？
陈楚，你小子见到漂亮的女孩就走不动路了 , 真忘了自己是谁？得到那四十万的时候想的是把初恋小菲追回来，一看到敏儿就把小菲忘到瓜哇国去了。
我飞跑去祠堂，生怕敏儿追了上来。杜长林去外面迎买棺材的货车 , 已经到了村口 , 可我的工作还没开头呢。
“爷爷 , 我回来了。”我一进祠堂就大声嚷嚷 , 一脚踏进去，外面的阳光没有跟进来，祠堂里阴冷阴冷的。
爷爷没有回答我 , 他坐在杜长生遗体旁边的藤椅上打瞌睡。
昨晚他守着我整整一夜，人老了，精神本来就不好 , 我没有叫他 , 悄悄的打开工具箱 , 铺开我的工作台面。
我将杜长英的照片放在台面上显眼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又跟我脑海里杜长英生前的样子做了对比，我心里有了轮廓和步骤。
为了防止外人进来打扰我 , 我把祠堂的大门从里面插上了。
接下来我要开始工作了。
我想起九哥说我信迷信，他却不知道做缝尸匠也是一门手艺，这门手艺在运用的过程中会用到许多知识，比如在重塑脑袋的时候 , 就需要很扎实的美术功底。
杜长英的脑袋不是整个都没有，应该是压扁了 , 我要在她破碎的脑袋原基础上做修补。
爷爷说捏一个脑袋 , 不是说全用面团捏，其实就是用面团修补的意思，修补好了之后 , 再涂上该有的颜色。
一想到又要去面对杜长英的脑袋，我心跳加速，可千万不要又看到那个女鬼的脑袋……
掀开白布单 , 我松了一口气，还是爷爷好，他刚才已经将她的脑袋整理了，虽然还是支离破碎，像一个烂掉的南瓜，但是好歹不像那个女鬼的断头。
只要不像女鬼的断头，破碎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
这个脑袋修补起来的工程量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是白天，我们不能动针线，就做些准备工作。
那颗脑袋破碎得厉害 , 基本上只剩下几块头骨连着一点头皮，要说这是杜长英 , 我相信没有谁会信 , 她的面部特征一点都没有了。
我打算用那剩下的头骨做支撑 , 剩下的皮肉部分 , 全都用面团做再上色。
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我开始用面做一些小样出来。
我是对着照片做的，按理说我这样的手艺对着照片捏面人是没问题的。
可是第一个小样做出来 , 我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捏出来的小脑袋，不是杜长英，是那个断头的女鬼！
我拿着这个小脑袋惊呆了 , 我明明害怕那个女鬼，处处避让她，可我怎么就把她的样子给捏出来了？
我赶紧把它捏成一团，心乱如麻。
第二次捏的时候 , 我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 不能捏成那样 , 可小样一出来 , 又是那个断头女鬼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的手不听我的使唤，难道我也像杜敏那样，被控制了？
没心情再继续下去，我准备停下来 , 我想起杜敏不让我进祠堂的样子，她都知道些什么？
这时候爷爷醒来了，他轻咳了两声，慢慢的站起来 , 朝我这边走来。
爷爷捏面人的手艺不错 , 他捏出来的小动物栩栩如生 , 那就让他来捏几个让我学着点。
他一声不吭的走过来，拿起一个面团。
我以为他会用面团来捏小样，没想到他直接把面团放进了嘴里。
我惊讶不已，爷爷接着又拿起几个面团，全都放进了嘴里！
“爷爷，你饿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 , 塞了满嘴巴的面团，面无表情的嚼着。
“爷爷？”我慢慢的站起来，我不敢相信，但是我不得不相信 , 我爷爷出事了。
这个祠堂果然是来不得的。
爷爷塞着满嘴的面团，嘴巴都快要撑破的样子 , 我赶紧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 , 爷爷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劲儿，嘴巴咬紧，怎么也掰不开。
这样下去他会被面团哽死的。
可我一个人实在没那么大的劲掰开他的嘴 , 正好外面传来了人声，我跑去开门。
才跑了两步 , 我就被身后的一个人抱住了。
“爷爷，松开……”我忽地停下，这从后面抱着我的人，那气味，那感觉，都不是我爷爷……
我转头一看，身后的人果然不是爷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杜敏画的东西 , 杜长林当然不认得，我相信村子里除了我，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认出这上面的东西。
纸条上画着的 , 是歪歪扭扭的纹路，乍一看什么也不是 , 就像是不会写字的孩子在纸上乱画。
可我只看了一眼就不行了。
那上面的纹路，就是我那晚缝尸，那男人背后的图案。
杜敏画出来的图案 , 就跟照着男人身上描的一样。
我能不惊慌吗？我的一切灾难都是源于那具诡异的尸体。源于拼凑那尸体背后的图案……
“陈楚 , 陈楚？”杜长林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发什么呆？认识这是什么吗？”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 , 杜敏站在门口 , 那双眼睛就盯着我。
我觉得杜敏已经不是杜敏了。
可她到底是谁？
她能画出男尸身上的图案，难道她是被那男鬼或者女鬼附身了？
可她比划哑语和放出危险信号的样子，又让我想起铁老道给我送来的那个鬼娘子。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杜敏对我到底是有害还是有益的。
她是女鬼派来害我，还是铁老道派来救我的？
杜长林催我走 , 我当然不能在这里多呆，我是来帮忙的，今天必须把死者的脑袋给捏出来 , 还要捏得像那么回事。
可我实在放不下杜敏这件事 , 想了想 , 我对杜长林说，为了做得更逼真，我想让杜敏跟我一起做这件事，毕竟她妈妈的样子 , 她是最清楚的。
与其提心吊胆，胡乱猜测，还不如把杜敏带在身边，反正是福是祸 , 那都是冲我来的，带着她 , 就能很快知道她的目的。
我是这样想的 ,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那还不如积极的面对。
对于我的要求 , 杜长林一口答应下来，他正愁着没人照顾杜敏 , 杜敏他爹在外地打工，还没有赶回来。
听说我要带她一起去，杜敏顿时就消停了，乖乖的跟在我身后，杜长林去村口迎买棺材的车，我和杜敏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快到祠堂的时候，杜敏又开始刚才的动作，她拦在我面前，对我比划 , 那意思和刚才传达的意思一样。
危险，不能进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 , 又看了看站在我面前仰着脸的杜敏 , 我低声问道：“敏儿，你到底是谁？”
她咿咿呀呀的依旧比划着刚才的手势 , 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
危险 , 不要进祠堂。
她依然传递这个信号，不屈不挠。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地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 扔下手中的东西，一把将杜敏的领口攥住 , 把她拉到我的胸前，凶巴巴的对着她的脸，怒视着她那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
我气急败坏的对她吼道：“我知道你不是杜敏！你少来这里装神弄鬼的 , 我告诉你 , 你要是那个断头女鬼 , 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你还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
我吼完之后 , 心中的怒火还是没消除，一把将杜敏推开，她没站稳 , 直接就被我推进旁边的蓄水田了去了。
蓄水田里常年有淤泥和水，杜敏在里面扑腾了两下，浑身湿透。
我赶紧把她拉起来 , 看她冷得哆嗦的样子 ,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刚才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竟然把一个残疾女孩推倒在水里 , 而她对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阻拦我进祠堂，告诉我危险。
杜敏没哭也没闹，脸上被泥水弄得脏兮兮的 , 狼狈不堪，可她双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她始终表达的是不能进祠堂的意思。
“敏儿，对不起。”我内疚得很 , 撩起我的衣袖给杜敏把脸擦干净，她身上湿透 , 没办法只能回去换衣服。
她见我拉她往回走 , 马上就停止了比划，乖乖的走在我旁边。
我转头过去，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杜敏。
她从头到尾都是在打哑语 , 可不管是阻止我的时候的焦急，还是现在对我放下心来 , 她的脸上一直是没有表情的，眼睛也是无神的，那双大眼睛不再会说话。
她没法通过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都只能通过行动来传递。
说得直白一点，杜敏就跟一个被控制的机器似的，主人输入什么命令给她，她就按照命令来做事，至于展露情绪，那不是她的任务范围。
她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不知道住在她身体里的是什么 , 但偏偏这个躯壳是敏儿，是全村最漂亮最无辜的女孩。
我为刚才那一揪一推后悔不已 , 我想 , 我以后不管有多大的火 , 我都不能对着敏儿的身体发泄。
可能英雄难过美人关 , 就是如此吧。
敏儿进屋换衣服，我坐在外面等她，等了几分钟 , 我霍地一下站起来。
我在这里等什么啊等？
这时候我不正好趁此机会溜出去，赶紧滚回祠堂做事去？
陈楚，你小子见到漂亮的女孩就走不动路了 , 真忘了自己是谁？得到那四十万的时候想的是把初恋小菲追回来，一看到敏儿就把小菲忘到瓜哇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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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 我回来了。”我一进祠堂就大声嚷嚷 , 一脚踏进去，外面的阳光没有跟进来，祠堂里阴冷阴冷的。
爷爷没有回答我 , 他坐在杜长生遗体旁边的藤椅上打瞌睡。
昨晚他守着我整整一夜，人老了，精神本来就不好 , 我没有叫他 , 悄悄的打开工具箱 , 铺开我的工作台面。
我将杜长英的照片放在台面上显眼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又跟我脑海里杜长英生前的样子做了对比，我心里有了轮廓和步骤。
为了防止外人进来打扰我 , 我把祠堂的大门从里面插上了。
接下来我要开始工作了。
我想起九哥说我信迷信，他却不知道做缝尸匠也是一门手艺，这门手艺在运用的过程中会用到许多知识，比如在重塑脑袋的时候 , 就需要很扎实的美术功底。
杜长英的脑袋不是整个都没有，应该是压扁了 , 我要在她破碎的脑袋原基础上做修补。
爷爷说捏一个脑袋 , 不是说全用面团捏，其实就是用面团修补的意思，修补好了之后 , 再涂上该有的颜色。
一想到又要去面对杜长英的脑袋，我心跳加速，可千万不要又看到那个女鬼的脑袋……
掀开白布单 , 我松了一口气，还是爷爷好，他刚才已经将她的脑袋整理了，虽然还是支离破碎，像一个烂掉的南瓜，但是好歹不像那个女鬼的断头。
只要不像女鬼的断头，破碎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
这个脑袋修补起来的工程量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是白天，我们不能动针线，就做些准备工作。
那颗脑袋破碎得厉害 , 基本上只剩下几块头骨连着一点头皮，要说这是杜长英 , 我相信没有谁会信 , 她的面部特征一点都没有了。
我打算用那剩下的头骨做支撑 , 剩下的皮肉部分 , 全都用面团做再上色。
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我开始用面做一些小样出来。
我是对着照片做的，按理说我这样的手艺对着照片捏面人是没问题的。
可是第一个小样做出来 , 我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捏出来的小脑袋，不是杜长英，是那个断头的女鬼！
我拿着这个小脑袋惊呆了 , 我明明害怕那个女鬼，处处避让她，可我怎么就把她的样子给捏出来了？
我赶紧把它捏成一团，心乱如麻。
第二次捏的时候 , 我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 不能捏成那样 , 可小样一出来 , 又是那个断头女鬼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的手不听我的使唤，难道我也像杜敏那样，被控制了？
没心情再继续下去，我准备停下来 , 我想起杜敏不让我进祠堂的样子，她都知道些什么？
这时候爷爷醒来了，他轻咳了两声，慢慢的站起来 , 朝我这边走来。
爷爷捏面人的手艺不错 , 他捏出来的小动物栩栩如生 , 那就让他来捏几个让我学着点。
他一声不吭的走过来，拿起一个面团。
我以为他会用面团来捏小样，没想到他直接把面团放进了嘴里。
我惊讶不已，爷爷接着又拿起几个面团，全都放进了嘴里！
“爷爷，你饿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 , 塞了满嘴巴的面团，面无表情的嚼着。
“爷爷？”我慢慢的站起来，我不敢相信，但是我不得不相信 , 我爷爷出事了。
这个祠堂果然是来不得的。
爷爷塞着满嘴的面团，嘴巴都快要撑破的样子 , 我赶紧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 , 爷爷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劲儿，嘴巴咬紧，怎么也掰不开。
这样下去他会被面团哽死的。
可我一个人实在没那么大的劲掰开他的嘴 , 正好外面传来了人声，我跑去开门。
才跑了两步 , 我就被身后的一个人抱住了。
“爷爷，松开……”我忽地停下，这从后面抱着我的人，那气味，那感觉，都不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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