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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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点头道：“是的，也因此，老和尚认为本寂和这座寺庙应该有很深的渊源，甚至这宫殿都有可能是他建造的。可是，惜若说本寂原来是在樵山的定慧寺，离这里还有点距离。”
“这有何难。”
何警官不以为意的说：“这里的工程虽然浩大，但并不需要他亲历亲为……如果真有心，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倒也是。”
凌志沉吟一下，忽然明白了何警官问的真正意义，道：“你的意思，如果本寂真是当年的建造者的话……这庞大的地宫里，很可能还有密室？”
何警官微微点头，对着呼叫器叮嘱道：“大家注意，留心地下和墙壁是否可能还有暗道或密室。”
“收到！”
“注意安全，发现线索马上汇报！”
“是！”
何警官吩咐完，抬头看时，见前面有个小院子，以前应该是个花园，只是多少年来无人打理，一切都荒废了。
“去看看。”
两人对望一眼，将注意力放在小院子里那座假山上。
别的都已经荒废，但这座假山上居然还有一小股细细的泉水缓缓流出，弯弯曲曲的从山顶流下来，再流进石缝消失了。走进了仔细看，才发现假山顶上有一枝拇指粗的竹筒，从远处的顶上直通过来，这水便是从顶上渗出来，再经竹筒引过来的，由于本来就源自于自然山泉，不需要人为的照料它依然存在，而且只要山里有水就不会枯竭。
“设计得倒是很巧妙。”
凌志不由赞道。
两人将整个假山寻了个遍并没有别的异常，何警官忽然盯着竹筒看了许久，缓缓问道：“这么多年这竹筒也不见腐朽，你不觉得奇怪吗？”
凌志闻言小心翼翼的爬上假山顶，虽然他尽量不去损坏这座假山，只是很多地方已经虚空，经不起重压，还是给他碰掉不少山石，但他爬到顶上，伸手摸了摸那根竹筒，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居然还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府身看时，竹节结实，青色依然。
“这根竹子放上来不超过一年的时间。”
他回身对何警官说。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地方有人在维持着，这个人是谁？
不用说他们心底都有答案。
不管这宫殿是何人建造，目前还活着的人里面，只有老和尚和本寂知道这座地下宫殿，他们两是同一个人，老和尚应该没有道理别的地方都不顾，独独让这水源保持通畅；最可能的人是本寂，而他至所以这么做，就表示这流水对他来说有着某种重要的作用。
凌志忽然问道：“何警官，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这里长年处于黑暗中，完全可以让本寂生存，他为何要在白天的时候让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醒来？而不是独自霸占那个身体？”
何警官苦笑：“关于灵魂的事不要问我。”
其实何警官只比凌远年轻几岁，在年龄上也相当于凌志的长辈，而且多年来一直从事刑侦工作，经验是相当丰富，可是，说到这鬼魂的事，他就束手无策，而且没有半点经验可借鉴了！在他这一生中，如此近距离真切的感觉到魂魄的存在，遇到如此诡异的事，这还是第一次。当然，他还没有看到真的魂魄是什么样的，他内心也对此非常好奇。
凌志颇自想了想，还是想不通，而此时又没有老和尚指点，只好将问题先统统丢一边，找到惜若和本寂再说。
何警官在得知竹子是新放上去的之后，便一直在水流消失的地方仔细察看，凌志一边从假山上下来，一边问道：“有什么发现吗？这水流去哪里了？”
何警官在附近走了几步，又将耳朵贴着地面倾听了一会，才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说：“至少可以确定是往下。”
“那么说……这地宫还有地下室？”
凌志也蹲下来看了看，那水流很细小，流得也并不急，虽然这地宫很安静，但不注意还是不容易察觉，但此时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它，仔细贴着地面来听，还是可以听出它的走向。
“确实是往下……很深，应该还是转向了，问题是太深就根本不知道它转向了何处。”
凌志一边倾听，一边低声说。
“嗯，所以，我们要格外留意地面。”
何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这院子的地面是用整齐的石块铺成的，每一个石块都有可能成为通往下面的机关，但是他这样走走停停一圈下来，摇头说：“机关在别处。”
凌志皱起眉头，有些焦急的说:“这里看来已经是中心地带，不知水流往何处，要找这通往地下的入口就非常困难。”
他刚才也已经检查了一遍院子周围的环境，一无所获。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的进展非常缓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直接的线索，他心里也难免会着急。
本寂已经将惜若带走多久？
他并不知道，因为当时他处于入定的状态，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知，他本来以为老和尚会坚持等到他睁开眼睛，一时没留意这黑暗的环境很适合本寂苏醒。当他发现老和尚和惜若已经不在的时候，这才醒悟，本寂肯定是提前醒来，正如本寂所说，老和尚的法力远不如他，只要遇到合适的环境，他全力想醒来的话，老和尚很难压制住。
在法力恢复以前，可以说是老和尚压制了他，但在他法力渐渐恢复以后，老和尚还能在白天甚至大多数夜晚都醒着，其实是本寂自愿的相让，至少他没有全力抗争。
这就是凌志刚才的问题，本寂为何没有霸占这身体？为何要让老和尚的灵魂代替他醒着？
越想他就越觉得不对，越是急于找到惜若，想确认她是否还安全。
何警官拍拍凌志的肩，安慰的道：“不要急，我们再去四周看看，这附近应该还有发现……”
正在这时，他的呼叫器闪烁起来，他忙接起来，对面传来小李的声音：“何队，我们这里发现线索。”
第一卷 苏 醒 第四十八章 天亮以前（5）秘密
“何队，我们发现线索。这里地下是空的，但还没找到机关。”
呼叫器里传来小李的声音。
“我马上来。”
何警官迅速说，然后看下微型显示器上小李他们所在的方位，对凌志说：“走，去看看。”
虽然显示器上有小李所在的位置，但是，要找到他们也费了一翻周折，因为这里并不是直来直去，还有很多走廊和分岔口，等他们赶到那里，小李他们已经把整间屋子大致搜索过了。
看起来应该是一间书房，一个很大的长方型的古朴的大书桌摆在中间，旁边还有两排很长的书架，只是年代久远铺上了厚厚的灰尘，也有一些残缺。
“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小李不甘的说：“但是何队，你听，这地下确实是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用手敲了敲地面，何警官仔细听了一下，再抬头环顾一下整个房间，喃喃道：“肯定有机关，仔细找。”
“是！”
小李他们再次开始搜索，一寸一寸的在墙壁和地面上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只是，这屋子很大，这样搜查起来太费时间。
凌志也用手敲着地面，一边敲一边跟着声音寻找，忽然在一个地方停住，回头对何警官说：“这样找机关太费事了，我直接从这里打开吧，这里看来是离地面最近的，应该是入口的位置。”
本来也在搜索的何警官停下来，考虑一下，点头。
他倒忘了凌志有那种神奇的力量，没什么可以阻挡的，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那些警员们听说，也都凑过来看他要如何做。
其实很简单，凌志只是在他认为最合适的地方，用手在地面画一个方形，然后将手指屈起来变成爪状，深深陷进地面，再暗自用力……随着轻微的震动以及轰隆声，被他画过的那块地面就缓缓的被他提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因为如果本寂真的在这里面的话，他尽量不惊动他。
地面提起来足有三尺厚，凌志轻轻将它放到一边，再看时，下面果然便是通往地宫的地宫的入口。
小李很不服气的暗自撇下嘴，或者应该说是嫉妒吧，一个人有这样的力量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其他几位警员不由啧啧惊叹。
何警官用呼叫器将剩下的警员全部召唤过来，本来他是准备留一组在上面守着，其他人全部下去，但凌志将他悄悄拉到一边，低声他说：“何队，我一个人下去就好了，如果他真的在，就太危险。”
何警官考虑一下，说：“要不我陪你走一趟，他们守在这里好了。”
这时身后的小李站出来说：“我也要去，我倒要看看哪里来的什么妖怪，还是某人自己胡编乱造。”
凌志无奈的看看他，又对何警官说：“真的很危险。”
但小李并不打算放弃，同样对何警官说：“何队，我们一定要去，不然事后随他怎么说，根本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这句话倒也并非全无道理，之前那么一长串看似荒唐的故事都没有任何一个证人，也没有证物，唯一的证据只是凌志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果单凭这一点，就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也确实不太有说服力，凌志一时也无可反驳。
何警官看了看随后赶来的警员们，说：“那这样吧，你再挑两个跟着一起下去，其他人留在上面守着。”
“何警官！”
凌志有意阻止，他自己现在能不能对付本寂，还并没有把握，所以，他很不愿意增加不必要的伤亡，但眼见阻止不了，只好改口说：“那……等下万一发现了人，你们一定隐藏好，不要乱动，可以吗？”
何警官慎重的点头，表示他了解。
凌志很不放心的看了看小李，这家伙这么小心眼兼顽固真是他没想到的事，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拿他开刀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显刚才的事让小李很记恨，不让他亲眼看到本寂，他是不会相信的；但真见到本寂，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凌志实在非常非常没有把握！在普通人看来他现在确实很强大，但本寂并不是普通人！
入口处很窄，仅容一人通过，也是长长的台阶一路通下去，穿过那石门以后，就豁然开朗，里面的布置不同，这里空间并不大，但很精致，一个小庭院，庭院的那头是一个间小巧的石头房子，房子门前还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这里倒象是一个隐居的好处所。
凌志刚进入院子就发现，这院子里同样有一座假山，假山上同样有流水……他在大脑里将刚才那座假山的位置估量一下，这里的水应该就是那里流下来的！
他回头看一眼何警官，何警官对他微微点头，显然他也注意到了。
那么极有可能，就算这里没有本寂本人，也有他极为重要的东西存在，这流水就是为了引到这里。
院子里很安静，不象有人的样子，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假山。
这座假山很特别，两座两米左右的山峰，连在一起的地方凹进去一大片，形成一个天然的水池，而上面的水正是流向这里。
泉水显然非常冰凉，甚至带着一股寒意，在小小的水池上空，若有若无的飘着一团雾气！
水池里面会有什么呢？
需要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断的泉水滋润？
凌志心里突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越是靠近，越是强烈，似乎那里有一股很强的吸力，让人不由自主就想直接扑过去，同时又本能的产生一种排斥，想迅速逃开去。他努力的克制着，还是一步一步谨慎的靠近，回头看看跟来的那几个警察，显然这对他们来说要吃力的多，勉强跟着他的步伐来，但脸上已经有些痛苦之色。
“何队，你们停下吧，我去看看。”
他低声对身边的何警官说。
何警官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小李呼吸急促的愤然道：“我去看看倒底是什么东西！”
为了克制自己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双手都有些颤抖，此时也不等何警官回答，凌志更来不及阻止，他不管不顾的向假山冲去……
“回来！”
凌志本能的喊道，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何警官举手示意剩下的警员们停住，大家都有那种奇异的感觉，时而想冲，时而想逃，非常古怪，只是努力克制着，现在眼睁睁看着小李冲了过去，都不由得将心提了起来。
深藏于这地下的倒底是什么东西？
小李这一去……又会是什么结果？
第一卷 苏 醒 第四十九章 天亮以前（5）回不去
也许看到这里大家会觉得小李象那种完全没脑子的冲动的人，对他这样的刑警深表怀疑，但事实上，小李从学院到警队在同界里面都是佼佼者，即认真负责又很有头脑，也得到同行们的认可。问题也就在这里，在此之前他还没受过这样的挫折，对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何况还当着那么多同仁的面，让他颜面扫地！在别人看来，其实这并没什么，凌志那种力量毕竟不是普通人类的力量所能及的，那是特殊是例外，但对于自尊心本就很强的小李来说，却无法接受。这一点凌志有欠考虑，他当时只是想用一种不伤人的方式展示一下自己那种超强的力量，没有考虑到会对小李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从那时候起，小李的情绪就一直处于bàozhà的边缘，他一直努力的隐忍着，隐忍着，当他再次听到凌志让他们退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这有何难。”
何警官不以为意的说：“这里的工程虽然浩大，但并不需要他亲历亲为……如果真有心，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倒也是。”
凌志沉吟一下，忽然明白了何警官问的真正意义，道：“你的意思，如果本寂真是当年的建造者的话……这庞大的地宫里，很可能还有密室？”
何警官微微点头，对着呼叫器叮嘱道：“大家注意，留心地下和墙壁是否可能还有暗道或密室。”
“收到！”
“注意安全，发现线索马上汇报！”
“是！”
何警官吩咐完，抬头看时，见前面有个小院子，以前应该是个花园，只是多少年来无人打理，一切都荒废了。
“去看看。”
两人对望一眼，将注意力放在小院子里那座假山上。
别的都已经荒废，但这座假山上居然还有一小股细细的泉水缓缓流出，弯弯曲曲的从山顶流下来，再流进石缝消失了。走进了仔细看，才发现假山顶上有一枝拇指粗的竹筒，从远处的顶上直通过来，这水便是从顶上渗出来，再经竹筒引过来的，由于本来就源自于自然山泉，不需要人为的照料它依然存在，而且只要山里有水就不会枯竭。
“设计得倒是很巧妙。”
凌志不由赞道。
两人将整个假山寻了个遍并没有别的异常，何警官忽然盯着竹筒看了许久，缓缓问道：“这么多年这竹筒也不见腐朽，你不觉得奇怪吗？”
凌志闻言小心翼翼的爬上假山顶，虽然他尽量不去损坏这座假山，只是很多地方已经虚空，经不起重压，还是给他碰掉不少山石，但他爬到顶上，伸手摸了摸那根竹筒，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居然还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府身看时，竹节结实，青色依然。
“这根竹子放上来不超过一年的时间。”
他回身对何警官说。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地方有人在维持着，这个人是谁？
不用说他们心底都有答案。
不管这宫殿是何人建造，目前还活着的人里面，只有老和尚和本寂知道这座地下宫殿，他们两是同一个人，老和尚应该没有道理别的地方都不顾，独独让这水源保持通畅；最可能的人是本寂，而他至所以这么做，就表示这流水对他来说有着某种重要的作用。
凌志忽然问道：“何警官，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这里长年处于黑暗中，完全可以让本寂生存，他为何要在白天的时候让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醒来？而不是独自霸占那个身体？”
何警官苦笑：“关于灵魂的事不要问我。”
其实何警官只比凌远年轻几岁，在年龄上也相当于凌志的长辈，而且多年来一直从事刑侦工作，经验是相当丰富，可是，说到这鬼魂的事，他就束手无策，而且没有半点经验可借鉴了！在他这一生中，如此近距离真切的感觉到魂魄的存在，遇到如此诡异的事，这还是第一次。当然，他还没有看到真的魂魄是什么样的，他内心也对此非常好奇。
凌志颇自想了想，还是想不通，而此时又没有老和尚指点，只好将问题先统统丢一边，找到惜若和本寂再说。
何警官在得知竹子是新放上去的之后，便一直在水流消失的地方仔细察看，凌志一边从假山上下来，一边问道：“有什么发现吗？这水流去哪里了？”
何警官在附近走了几步，又将耳朵贴着地面倾听了一会，才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说：“至少可以确定是往下。”
“那么说……这地宫还有地下室？”
凌志也蹲下来看了看，那水流很细小，流得也并不急，虽然这地宫很安静，但不注意还是不容易察觉，但此时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它，仔细贴着地面来听，还是可以听出它的走向。
“确实是往下……很深，应该还是转向了，问题是太深就根本不知道它转向了何处。”
凌志一边倾听，一边低声说。
“嗯，所以，我们要格外留意地面。”
何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这院子的地面是用整齐的石块铺成的，每一个石块都有可能成为通往下面的机关，但是他这样走走停停一圈下来，摇头说：“机关在别处。”
凌志皱起眉头，有些焦急的说:“这里看来已经是中心地带，不知水流往何处，要找这通往地下的入口就非常困难。”
他刚才也已经检查了一遍院子周围的环境，一无所获。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的进展非常缓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直接的线索，他心里也难免会着急。
本寂已经将惜若带走多久？
他并不知道，因为当时他处于入定的状态，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知，他本来以为老和尚会坚持等到他睁开眼睛，一时没留意这黑暗的环境很适合本寂苏醒。当他发现老和尚和惜若已经不在的时候，这才醒悟，本寂肯定是提前醒来，正如本寂所说，老和尚的法力远不如他，只要遇到合适的环境，他全力想醒来的话，老和尚很难压制住。
在法力恢复以前，可以说是老和尚压制了他，但在他法力渐渐恢复以后，老和尚还能在白天甚至大多数夜晚都醒着，其实是本寂自愿的相让，至少他没有全力抗争。
这就是凌志刚才的问题，本寂为何没有霸占这身体？为何要让老和尚的灵魂代替他醒着？
越想他就越觉得不对，越是急于找到惜若，想确认她是否还安全。
何警官拍拍凌志的肩，安慰的道：“不要急，我们再去四周看看，这附近应该还有发现……”
正在这时，他的呼叫器闪烁起来，他忙接起来，对面传来小李的声音：“何队，我们这里发现线索。”
第一卷 苏 醒 第四十八章 天亮以前（5）秘密
“何队，我们发现线索。这里地下是空的，但还没找到机关。”
呼叫器里传来小李的声音。
“我马上来。”
何警官迅速说，然后看下微型显示器上小李他们所在的方位，对凌志说：“走，去看看。”
虽然显示器上有小李所在的位置，但是，要找到他们也费了一翻周折，因为这里并不是直来直去，还有很多走廊和分岔口，等他们赶到那里，小李他们已经把整间屋子大致搜索过了。
看起来应该是一间书房，一个很大的长方型的古朴的大书桌摆在中间，旁边还有两排很长的书架，只是年代久远铺上了厚厚的灰尘，也有一些残缺。
“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小李不甘的说：“但是何队，你听，这地下确实是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用手敲了敲地面，何警官仔细听了一下，再抬头环顾一下整个房间，喃喃道：“肯定有机关，仔细找。”
“是！”
小李他们再次开始搜索，一寸一寸的在墙壁和地面上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只是，这屋子很大，这样搜查起来太费时间。
凌志也用手敲着地面，一边敲一边跟着声音寻找，忽然在一个地方停住，回头对何警官说：“这样找机关太费事了，我直接从这里打开吧，这里看来是离地面最近的，应该是入口的位置。”
本来也在搜索的何警官停下来，考虑一下，点头。
他倒忘了凌志有那种神奇的力量，没什么可以阻挡的，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那些警员们听说，也都凑过来看他要如何做。
其实很简单，凌志只是在他认为最合适的地方，用手在地面画一个方形，然后将手指屈起来变成爪状，深深陷进地面，再暗自用力……随着轻微的震动以及轰隆声，被他画过的那块地面就缓缓的被他提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因为如果本寂真的在这里面的话，他尽量不惊动他。
地面提起来足有三尺厚，凌志轻轻将它放到一边，再看时，下面果然便是通往地宫的地宫的入口。
小李很不服气的暗自撇下嘴，或者应该说是嫉妒吧，一个人有这样的力量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其他几位警员不由啧啧惊叹。
何警官用呼叫器将剩下的警员全部召唤过来，本来他是准备留一组在上面守着，其他人全部下去，但凌志将他悄悄拉到一边，低声他说：“何队，我一个人下去就好了，如果他真的在，就太危险。”
何警官考虑一下，说：“要不我陪你走一趟，他们守在这里好了。”
这时身后的小李站出来说：“我也要去，我倒要看看哪里来的什么妖怪，还是某人自己胡编乱造。”
凌志无奈的看看他，又对何警官说：“真的很危险。”
但小李并不打算放弃，同样对何警官说：“何队，我们一定要去，不然事后随他怎么说，根本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这句话倒也并非全无道理，之前那么一长串看似荒唐的故事都没有任何一个证人，也没有证物，唯一的证据只是凌志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果单凭这一点，就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也确实不太有说服力，凌志一时也无可反驳。
何警官看了看随后赶来的警员们，说：“那这样吧，你再挑两个跟着一起下去，其他人留在上面守着。”
“何警官！”
凌志有意阻止，他自己现在能不能对付本寂，还并没有把握，所以，他很不愿意增加不必要的伤亡，但眼见阻止不了，只好改口说：“那……等下万一发现了人，你们一定隐藏好，不要乱动，可以吗？”
何警官慎重的点头，表示他了解。
凌志很不放心的看了看小李，这家伙这么小心眼兼顽固真是他没想到的事，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拿他开刀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显刚才的事让小李很记恨，不让他亲眼看到本寂，他是不会相信的；但真见到本寂，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凌志实在非常非常没有把握！在普通人看来他现在确实很强大，但本寂并不是普通人！
入口处很窄，仅容一人通过，也是长长的台阶一路通下去，穿过那石门以后，就豁然开朗，里面的布置不同，这里空间并不大，但很精致，一个小庭院，庭院的那头是一个间小巧的石头房子，房子门前还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这里倒象是一个隐居的好处所。
凌志刚进入院子就发现，这院子里同样有一座假山，假山上同样有流水……他在大脑里将刚才那座假山的位置估量一下，这里的水应该就是那里流下来的！
他回头看一眼何警官，何警官对他微微点头，显然他也注意到了。
那么极有可能，就算这里没有本寂本人，也有他极为重要的东西存在，这流水就是为了引到这里。
院子里很安静，不象有人的样子，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假山。
这座假山很特别，两座两米左右的山峰，连在一起的地方凹进去一大片，形成一个天然的水池，而上面的水正是流向这里。
泉水显然非常冰凉，甚至带着一股寒意，在小小的水池上空，若有若无的飘着一团雾气！
水池里面会有什么呢？
需要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断的泉水滋润？
凌志心里突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越是靠近，越是强烈，似乎那里有一股很强的吸力，让人不由自主就想直接扑过去，同时又本能的产生一种排斥，想迅速逃开去。他努力的克制着，还是一步一步谨慎的靠近，回头看看跟来的那几个警察，显然这对他们来说要吃力的多，勉强跟着他的步伐来，但脸上已经有些痛苦之色。
“何队，你们停下吧，我去看看。”
他低声对身边的何警官说。
何警官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小李呼吸急促的愤然道：“我去看看倒底是什么东西！”
为了克制自己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双手都有些颤抖，此时也不等何警官回答，凌志更来不及阻止，他不管不顾的向假山冲去……
“回来！”
凌志本能的喊道，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何警官举手示意剩下的警员们停住，大家都有那种奇异的感觉，时而想冲，时而想逃，非常古怪，只是努力克制着，现在眼睁睁看着小李冲了过去，都不由得将心提了起来。
深藏于这地下的倒底是什么东西？
小李这一去……又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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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看到这里大家会觉得小李象那种完全没脑子的冲动的人，对他这样的刑警深表怀疑，但事实上，小李从学院到警队在同界里面都是佼佼者，即认真负责又很有头脑，也得到同行们的认可。问题也就在这里，在此之前他还没受过这样的挫折，对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何况还当着那么多同仁的面，让他颜面扫地！在别人看来，其实这并没什么，凌志那种力量毕竟不是普通人类的力量所能及的，那是特殊是例外，但对于自尊心本就很强的小李来说，却无法接受。这一点凌志有欠考虑，他当时只是想用一种不伤人的方式展示一下自己那种超强的力量，没有考虑到会对小李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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