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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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琳姐离开之后，我感觉怅然若失，我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打了辆车离开了。</p>
回到宿舍的时候李信然正在吃饭，抬眸看了我一眼之后才缓缓开口，“你跟客人出去了？”</p>
“没有，她喝醉了，我给她开了个房间睡觉。”</p>
我现在算是明白看，这个出去不止字面上的意思。</p>
“对了，你昨晚找我有什么事吗？”</p>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陈晨告诉他的。</p>
“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客人喝醉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想问一下你。”</p>
李信然点了点头，接着吃饭，没再说话。</p>
“是陈晨告诉你的吗？”</p>
我有些纳闷，昨晚我问陈晨的时候他还不愿意告诉我呢，怎么一转头就跟李信然说了。</p>
“嗯，最后发哥告诉你怎么处理的吗？”</p>
李信然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p>
“对，我没找到你，转头就遇上了发哥，他就让我送客人去酒店，那个客人实在是醉得有点不清楚了，我也跟着住了一晚。”</p>
李信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p>
我脱了鞋，往床上一躺，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p>
“听说昨晚那个客人最先看上的是赵乾？”</p>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李信然却忽然出声。</p>
“啊？”</p>
我一下子刚从混沌中醒来，没有反应过来李信然的话。</p>
“啊，对，那个客人一开始似乎是要点赵乾，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p>
我有些诧异，李信然怎么什么都知道。</p>
“如果可以，你还是别和赵乾对上，知道吗？”</p>
李信然的语气有些严肃，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p>
“也不是我想跟他对上，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客人忽然就改变主意了。”</p>
我有些委屈，这个赵乾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李信然都要让他三分？而且这也不是我要跟他对上的，客人要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说，客人，你还是点赵乾吧？</p>
“我知道，只是如果可以，你还是别跟他对上，你毕竟是新人，虽然势头不错，但总归是个新人。”</p>
李信然得声音透着几丝无奈，其实我也不是不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p>
“我知道了。”</p>
可绕是如此，我还是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就是要比人矮一节的感觉并不好过。</p>
李信然没再说话，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p>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告诉自己要忍耐。</p>
“赵乾是这里头资历最老的了，虽然近来势头不太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懂这个道理吗？”</p>
李信然踢了踢我的脚，试图跟我解释。</p>
“我都明白的，我只是一下子自己缓不过劲，你让我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p>
其实李信然对我也算良苦用心了，愿意跟我说这些，告诉我要忍耐。</p>
“你明白就好，等你混出头了就好了，那个时候就没人敢欺负你了。”</p>
李信然的话有些无奈，但又给了人一些希望。</p>
“那你用多久才混出了头？”</p>
我忽然有些好奇，而且所谓的混出头是什么意思？</p>
“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或许更久，没有一定的，你要自己去体会那个过程。”</p>
李信然的声音有些缥缈，我想他大概陷入了回忆吧。</p>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因为我不知道那段回忆对于李信然来说究竟是好的还上班不好的。</p>
不过这下我也没有了睡意，想到以后的长路漫漫，而我都得一个人去面对，我就有点心慌。</p>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啥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走上这条路。</p>
你要明白，穷人的志向和有钱人的志向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的起点本来就不同，他们所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p>
比如我们那个村子里，有些人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敢是离村子十几公里远的镇上，所以她们所见识过的世界也就仅此而已。</p>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p>
我吓了一跳，因为几乎没有人会给我打电话。</p>
我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我妈。</p>
我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我妈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她嫌电话费贵。</p>
对，穷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连几毛钱都电话费他们都舍不得。</p>
“喂，妈，有什么事吗？”</p>
其实我心里有些没底，该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p>
“阿飞，你手头还有钱吗？”</p>
我愣了一下，不久前我不是才给家里寄了5000吗？怎么这么快就没钱了？</p>
“妈，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没钱了？”</p>
我的一颗心一直紧绷着，生怕听到啥不好的消息。</p>
“前段时间你奶奶生病住院，花了一千多块，所以这钱才不够的。”</p>
我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点，我奶奶已经八十五了，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季节转变的时候总是生病，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病得这么严重，还有住院。</p>
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一般如果不是比较严重的病是不会住院的，毕竟住院的花销很大。像我奶奶，这些年也病了很多次了，只是每一次能忍着她就忍着，至多叫村里的赤脚医生开点药，打一针，挨挨也就过去了。</p>
其实也不是我爸妈不孝，只是家里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要养活这么大一家子谈何容易啊。老人自己也不愿意自己成为儿女的负担，所以有时候就算生病了也忍着不说。</p>
“那现在好了吗？”</p>
“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出院了，这次实在是严重了点，如果不送医院你奶奶可能就这么去了，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p>
我妈的声音满是无奈，明明还不到四十岁的人，却苍老得跟五六十的人一样。</p>
“好了就好，钱我还有一些，晚点就给你们汇过去，我多给你们汇点，你们吃得好一点，注意身体。”</p>
我也是满腹的心酸，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是很少吃肉的，有时候逢年过节买点肉也都是留给小孩子吃，我爸妈他们从来都是舍不得吃的。</p>
“你汇个2000块钱就好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还是要留点钱给自己防身，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也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你大弟已经上学去了，可是钱也花德差不多了，可是你二弟和小妹也眼看着要开学了，妈妈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他们就没得学上了。”</p>
说到这儿，我妈都开始哽咽了，其实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我爸妈对我有愧疚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就是因为我是大哥，所以我就要放弃学习的机会，出来打工供弟弟妹妹们上学。</p>
“我知道的，我晚点就把钱汇过去，就这样，挂了。”</p>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恨我妈，只是我受不了煽情，她这样一哭，我都要跟着哭出来了。</p>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从小就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p>
可是想起我奶奶，我的眼眶又红了一些。</p>
我奶奶对我还是很好的，可能是因为我是第一个孙子的缘故。</p>
小的时候我爸妈去地里干活，我都是我奶奶带的。</p>
其实我奶奶这一辈子真的很不容易，我爸是她唯一的儿子，为了生我爸这一个儿子，她愣是生了个七仙女，她生我爸的时候已经三十五岁了，也算是老来得子。</p>
虽然日子过得苦了一些，但也是件很高兴的事情，没想到我爸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就走了，除了已经嫁人的大姑姑和二姑姑，我奶奶硬是凭一己之力拉扯大了其余的六个孩子。</p>
我那几个姑姑长大后也纷纷嫁人的，可能是大家日子也都不好过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我奶奶更偏爱我爸，七个姑姑对我奶奶从来都不怎么孝顺，通常就一年来看她个一次，给个几十一百块钱，就算完事，所以赡养我奶奶的责任自然落到我爸身上了。</p>
其实我爸这一辈子都活得蛮不得志的，小时候虽然说我奶奶偏爱他，可是在那样的家庭里，其实已经无所谓偏不偏爱了，能把不被饿死就算不错的了。</p>
不过我爸书倒是读了不少，我是说就我们那个村里里的人来说。</p>
我奶奶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是对于我爸的教育还是很上心的，一直供我爸读到初中毕业。本来咬咬牙还能供我爸继续读高中的，可是就是在那一年，我奶奶的脚被砸伤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已经成年嫁出去的几个姑姑也不肯施于援手，我爸只能辍学担起了家庭的重任。</p>
可就我爸一个十六岁的学生又能做成什么，顶多就是帮我奶奶下下地，做做家务罢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说得也没错，我爸做起活来还不如村里那些常年干活的，年纪比他还小的女孩子。</p>
就这样，我爸辍了学，走上了农民这一条路，可是家里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好过多少，因为我奶奶算是彻底倒下了，而我爸干活又不得劲，日子只能是凑合着过。</p>
由于家里穷，我爸一直没有娶上媳妇，人家一看我爸家里穷成这样哪还愿意嫁给我爸，就这样一直拖到了我爸三十岁。</p>
都说三十而立，这我爸都三十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可把我奶奶给急坏了，她就生怕哪天自己就这样走了，看不到最疼爱的儿子娶媳妇。</p>
我奶奶托了很多人给我爸说媒，可是都无一例外的被拒绝了，就因为我爸家实在是太穷了，除了两间破屋子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回到宿舍的时候李信然正在吃饭，抬眸看了我一眼之后才缓缓开口，“你跟客人出去了？”</p>
“没有，她喝醉了，我给她开了个房间睡觉。”</p>
我现在算是明白看，这个出去不止字面上的意思。</p>
“对了，你昨晚找我有什么事吗？”</p>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陈晨告诉他的。</p>
“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客人喝醉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想问一下你。”</p>
李信然点了点头，接着吃饭，没再说话。</p>
“是陈晨告诉你的吗？”</p>
我有些纳闷，昨晚我问陈晨的时候他还不愿意告诉我呢，怎么一转头就跟李信然说了。</p>
“嗯，最后发哥告诉你怎么处理的吗？”</p>
李信然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p>
“对，我没找到你，转头就遇上了发哥，他就让我送客人去酒店，那个客人实在是醉得有点不清楚了，我也跟着住了一晚。”</p>
李信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p>
我脱了鞋，往床上一躺，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p>
“听说昨晚那个客人最先看上的是赵乾？”</p>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李信然却忽然出声。</p>
“啊？”</p>
我一下子刚从混沌中醒来，没有反应过来李信然的话。</p>
“啊，对，那个客人一开始似乎是要点赵乾，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p>
我有些诧异，李信然怎么什么都知道。</p>
“如果可以，你还是别和赵乾对上，知道吗？”</p>
李信然的语气有些严肃，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p>
“也不是我想跟他对上，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客人忽然就改变主意了。”</p>
我有些委屈，这个赵乾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李信然都要让他三分？而且这也不是我要跟他对上的，客人要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说，客人，你还是点赵乾吧？</p>
“我知道，只是如果可以，你还是别跟他对上，你毕竟是新人，虽然势头不错，但总归是个新人。”</p>
李信然得声音透着几丝无奈，其实我也不是不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p>
“我知道了。”</p>
可绕是如此，我还是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就是要比人矮一节的感觉并不好过。</p>
李信然没再说话，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p>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告诉自己要忍耐。</p>
“赵乾是这里头资历最老的了，虽然近来势头不太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懂这个道理吗？”</p>
李信然踢了踢我的脚，试图跟我解释。</p>
“我都明白的，我只是一下子自己缓不过劲，你让我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p>
其实李信然对我也算良苦用心了，愿意跟我说这些，告诉我要忍耐。</p>
“你明白就好，等你混出头了就好了，那个时候就没人敢欺负你了。”</p>
李信然的话有些无奈，但又给了人一些希望。</p>
“那你用多久才混出了头？”</p>
我忽然有些好奇，而且所谓的混出头是什么意思？</p>
“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或许更久，没有一定的，你要自己去体会那个过程。”</p>
李信然的声音有些缥缈，我想他大概陷入了回忆吧。</p>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因为我不知道那段回忆对于李信然来说究竟是好的还上班不好的。</p>
不过这下我也没有了睡意，想到以后的长路漫漫，而我都得一个人去面对，我就有点心慌。</p>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啥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走上这条路。</p>
你要明白，穷人的志向和有钱人的志向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的起点本来就不同，他们所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p>
比如我们那个村子里，有些人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敢是离村子十几公里远的镇上，所以她们所见识过的世界也就仅此而已。</p>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p>
我吓了一跳，因为几乎没有人会给我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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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我妈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她嫌电话费贵。</p>
对，穷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连几毛钱都电话费他们都舍不得。</p>
“喂，妈，有什么事吗？”</p>
其实我心里有些没底，该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p>
“阿飞，你手头还有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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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没钱了？”</p>
我的一颗心一直紧绷着，生怕听到啥不好的消息。</p>
“前段时间你奶奶生病住院，花了一千多块，所以这钱才不够的。”</p>
我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点，我奶奶已经八十五了，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季节转变的时候总是生病，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病得这么严重，还有住院。</p>
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一般如果不是比较严重的病是不会住院的，毕竟住院的花销很大。像我奶奶，这些年也病了很多次了，只是每一次能忍着她就忍着，至多叫村里的赤脚医生开点药，打一针，挨挨也就过去了。</p>
其实也不是我爸妈不孝，只是家里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要养活这么大一家子谈何容易啊。老人自己也不愿意自己成为儿女的负担，所以有时候就算生病了也忍着不说。</p>
“那现在好了吗？”</p>
“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出院了，这次实在是严重了点，如果不送医院你奶奶可能就这么去了，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p>
我妈的声音满是无奈，明明还不到四十岁的人，却苍老得跟五六十的人一样。</p>
“好了就好，钱我还有一些，晚点就给你们汇过去，我多给你们汇点，你们吃得好一点，注意身体。”</p>
我也是满腹的心酸，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是很少吃肉的，有时候逢年过节买点肉也都是留给小孩子吃，我爸妈他们从来都是舍不得吃的。</p>
“你汇个2000块钱就好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还是要留点钱给自己防身，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也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你大弟已经上学去了，可是钱也花德差不多了，可是你二弟和小妹也眼看着要开学了，妈妈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他们就没得学上了。”</p>
说到这儿，我妈都开始哽咽了，其实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我爸妈对我有愧疚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就是因为我是大哥，所以我就要放弃学习的机会，出来打工供弟弟妹妹们上学。</p>
“我知道的，我晚点就把钱汇过去，就这样，挂了。”</p>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恨我妈，只是我受不了煽情，她这样一哭，我都要跟着哭出来了。</p>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从小就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p>
可是想起我奶奶，我的眼眶又红了一些。</p>
我奶奶对我还是很好的，可能是因为我是第一个孙子的缘故。</p>
小的时候我爸妈去地里干活，我都是我奶奶带的。</p>
其实我奶奶这一辈子真的很不容易，我爸是她唯一的儿子，为了生我爸这一个儿子，她愣是生了个七仙女，她生我爸的时候已经三十五岁了，也算是老来得子。</p>
虽然日子过得苦了一些，但也是件很高兴的事情，没想到我爸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就走了，除了已经嫁人的大姑姑和二姑姑，我奶奶硬是凭一己之力拉扯大了其余的六个孩子。</p>
我那几个姑姑长大后也纷纷嫁人的，可能是大家日子也都不好过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我奶奶更偏爱我爸，七个姑姑对我奶奶从来都不怎么孝顺，通常就一年来看她个一次，给个几十一百块钱，就算完事，所以赡养我奶奶的责任自然落到我爸身上了。</p>
其实我爸这一辈子都活得蛮不得志的，小时候虽然说我奶奶偏爱他，可是在那样的家庭里，其实已经无所谓偏不偏爱了，能把不被饿死就算不错的了。</p>
不过我爸书倒是读了不少，我是说就我们那个村里里的人来说。</p>
我奶奶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是对于我爸的教育还是很上心的，一直供我爸读到初中毕业。本来咬咬牙还能供我爸继续读高中的，可是就是在那一年，我奶奶的脚被砸伤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已经成年嫁出去的几个姑姑也不肯施于援手，我爸只能辍学担起了家庭的重任。</p>
可就我爸一个十六岁的学生又能做成什么，顶多就是帮我奶奶下下地，做做家务罢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说得也没错，我爸做起活来还不如村里那些常年干活的，年纪比他还小的女孩子。</p>
就这样，我爸辍了学，走上了农民这一条路，可是家里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好过多少，因为我奶奶算是彻底倒下了，而我爸干活又不得劲，日子只能是凑合着过。</p>
由于家里穷，我爸一直没有娶上媳妇，人家一看我爸家里穷成这样哪还愿意嫁给我爸，就这样一直拖到了我爸三十岁。</p>
都说三十而立，这我爸都三十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可把我奶奶给急坏了，她就生怕哪天自己就这样走了，看不到最疼爱的儿子娶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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