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村头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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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的杂货铺重新开张了！
村里人奔走相告，欢呼不已。
并非村人没见过世面，只因以前的杂货铺经营失利，不得不关门停业。自杂货铺停业月余时间，村人就连买油盐酱醋都得去邻村买。
实在是颇为不便。
如今听说一个外地的年轻小伙子盘下了那家杂货铺，稍微一装修，继续做上了杂货铺的生意。
而是据说那个小伙子长的特别俊俏，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想去先睹为快。
小伙子确实很帅，既有将军的英气，又有书生的文气，还隐约有种超脱人世的仙气。
全然不似群里的那些憨货，仿佛是从电视荧屏中走出来的。
姑娘们还打听出了小伙子的名字：张灵空。
这名字不知道比村里那些二柱，狗蛋强了多少倍。
最让人惊讶的，则是张灵空卖东西不要钱。只是要给他讲一个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灵异故事。
在山村里，一些灵异的事情并不算稀罕，只是大家并不很放在心上。
如今推出这么一个用故事买东西的方法。村里人的脑子可就活动开了。
什么谁谁招了黄皮子啦，谁谁被水猴子叫走了啊。
这些故事，就算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村里有个专司方圆几里红白喜事的阴阳先生，年轻时更是去更远的地方闯荡过。再加上他本就是与鬼怪打交道，所以他的故事那便更加多了。
兴许是故事太多，张灵空连忙又定下个规矩，重复的故事不收。不论是自己讲过，或者其他人给自己讲过。反正只听一遍，听过之后一概不收。
没想到第一个故事就给了张灵空一个下马威。
这个故事是村里的流浪汉宋全讲的。
宋全没读两年书，讲的这个故事干脆就叫村头杂货铺。
因为他讲的故事就是之前发生在这间杂货铺里的诡异事件。
大约是在去年，张全去邻村和邻村几个关系不错的一起喝了点酒。奈何不胜酒力，回来时已经两脚画圈，在夜色之下踉踉跄跄地往村里走。
也许是酒精上头，致使眼花，宋全仿佛看到一个黑影迅速从自己眼前跑了过去。
这黑影形状细长，同猫一般大小，却又仿佛人立而行，速度很快，眨眼就不见了。
宋全揉了揉眼睛，就揉眼睛的功夫，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所以宋全也没当回事，继续一步一画圈地往回走。
月很圆亦很亮，将回村的路照得明明堂堂得。宋全就顺着月光的指引慢慢走回了村子。
就在离村头的杂货铺百来米的时候，宋全踉跄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宋全眼前。
近二十只黄皮子呈半圆形围住了杂货铺，在一只半人高黄皮子的带领下，正人立着，两只前爪和抱胸前，尖尖的小脑袋低着，两个黄豆大的小眼睛隐约发出诡异的绿光。
那种形态，就好像是古人作揖。就好像，这些黄皮子在祭拜着什么。
当时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宋全神使鬼差地冲那些黄皮子大喊了一声。
黄皮子登时炸了锅，不再排列整齐，甚至有几只开始上蹿下跳，另外有几只已经趴在地上随时准备逃跑。
宋全松了口气。
不过是一群黄皮子而已，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最大的那只黄皮子也不及自己一半高。
这样想着，再加上宋全酒尚未醒，自然不觉得有甚诡异。更是从地上捡了半块砖头，朝着黄皮子们那么一扔。
不知是宋全手法太准还是黄皮子运气太背。
这半块砖头好巧不巧地砸在最大的黄皮子头上。黄皮子岂能受得住，立马软在当场，头顶砸**红的、白的混成一片。
只是那黄豆大的双眼中的绿光却未熄灭，反而死死盯着宋全。盯得宋全心里发怵，酒也醒了大半，顾不得将剩下的黄皮子赶走，只是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家。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杂货铺前没有一丁点痕迹，黄皮子的尸体还有流出来的血浆、脑浆，全都不见了。
尸体倒是有可能被别的黄皮子带走了，可是那些血浆、脑浆却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痕迹。
仔细看，也不是没有一丁点痕迹。在马路门口扔着半块砖头，赫然就是宋全扔的那块。
宋全也曾问过杂货铺的原主人，原主人说早上起来就是这样，既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还嘲笑宋全，说他喝多了，怕是耍酒疯幻想自己看到了那么一幕。
讲到这儿宋全便停了下来，说：“故事我给你讲了，不管你信不信，赶紧给我拿两瓶啤酒。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老子找人砸了你的店。”
张灵空听得意犹未尽，听宋全喊了这么一句，方才回过味来。回屋里拿了两瓶崂山啤酒出来，扔给了宋全一瓶。
宋全两眼一瞪：“老子要两瓶啤酒你怎么就给老子一瓶？”
“我觉得你这故事没有讲完。”
张灵空笑道，“你先边喝边讲，讲完再给你这瓶。”
宋全用牙把瓶盖打开，咕嘟咕嘟灌了两口，继续讲。
“本来我也以为就这样了，可是又一天晚上路过杂货铺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根本就没有这么简单地结束。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些黄皮子，它们还是冲着杂货铺作揖。我鬼使神差地又一次丢出了半块砖头，也还是正好砸死了为首的黄皮子。唯一不同的是，那天我没有喝酒，心里清楚地很。”
“这倒是有点意思。”张灵空眯着眼，一副兴趣昂然的样子。
宋全被张灵空打断，趁机喝了两口啤酒，等完全咽下去后才继续讲。
“最诡异的是当时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要一看到那一幕，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重现出那天的情景。此后只要是晚上路过杂货铺，都会经历一遍这个情景。所以如果回村晚了，我宁愿绕远从别的村口进村，也不敢在晚上接近杂货铺。”
“就这样？没别的了？”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觉得跟这件事有关。”宋全略一沉思，便又说出一件事来。
此后宋全家的鸡从未养活过，不论是刚买的小鸡，还是买的下蛋用的母鸡，或是晨鸣用的公鸡。只要买回来，第二天早上便会死在家门口。整个脖子被咬得不像样。
张灵空把另一瓶啤酒也递给宋全，咧嘴一笑，心中想道：
这个村子没来错，的确有些有点意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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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奔走相告，欢呼不已。
并非村人没见过世面，只因以前的杂货铺经营失利，不得不关门停业。自杂货铺停业月余时间，村人就连买油盐酱醋都得去邻村买。
实在是颇为不便。
如今听说一个外地的年轻小伙子盘下了那家杂货铺，稍微一装修，继续做上了杂货铺的生意。
而是据说那个小伙子长的特别俊俏，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想去先睹为快。
小伙子确实很帅，既有将军的英气，又有书生的文气，还隐约有种超脱人世的仙气。
全然不似群里的那些憨货，仿佛是从电视荧屏中走出来的。
姑娘们还打听出了小伙子的名字：张灵空。
这名字不知道比村里那些二柱，狗蛋强了多少倍。
最让人惊讶的，则是张灵空卖东西不要钱。只是要给他讲一个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灵异故事。
在山村里，一些灵异的事情并不算稀罕，只是大家并不很放在心上。
如今推出这么一个用故事买东西的方法。村里人的脑子可就活动开了。
什么谁谁招了黄皮子啦，谁谁被水猴子叫走了啊。
这些故事，就算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村里有个专司方圆几里红白喜事的阴阳先生，年轻时更是去更远的地方闯荡过。再加上他本就是与鬼怪打交道，所以他的故事那便更加多了。
兴许是故事太多，张灵空连忙又定下个规矩，重复的故事不收。不论是自己讲过，或者其他人给自己讲过。反正只听一遍，听过之后一概不收。
没想到第一个故事就给了张灵空一个下马威。
这个故事是村里的流浪汉宋全讲的。
宋全没读两年书，讲的这个故事干脆就叫村头杂货铺。
因为他讲的故事就是之前发生在这间杂货铺里的诡异事件。
大约是在去年，张全去邻村和邻村几个关系不错的一起喝了点酒。奈何不胜酒力，回来时已经两脚画圈，在夜色之下踉踉跄跄地往村里走。
也许是酒精上头，致使眼花，宋全仿佛看到一个黑影迅速从自己眼前跑了过去。
这黑影形状细长，同猫一般大小，却又仿佛人立而行，速度很快，眨眼就不见了。
宋全揉了揉眼睛，就揉眼睛的功夫，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所以宋全也没当回事，继续一步一画圈地往回走。
月很圆亦很亮，将回村的路照得明明堂堂得。宋全就顺着月光的指引慢慢走回了村子。
就在离村头的杂货铺百来米的时候，宋全踉跄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宋全眼前。
近二十只黄皮子呈半圆形围住了杂货铺，在一只半人高黄皮子的带领下，正人立着，两只前爪和抱胸前，尖尖的小脑袋低着，两个黄豆大的小眼睛隐约发出诡异的绿光。
那种形态，就好像是古人作揖。就好像，这些黄皮子在祭拜着什么。
当时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宋全神使鬼差地冲那些黄皮子大喊了一声。
黄皮子登时炸了锅，不再排列整齐，甚至有几只开始上蹿下跳，另外有几只已经趴在地上随时准备逃跑。
宋全松了口气。
不过是一群黄皮子而已，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最大的那只黄皮子也不及自己一半高。
这样想着，再加上宋全酒尚未醒，自然不觉得有甚诡异。更是从地上捡了半块砖头，朝着黄皮子们那么一扔。
不知是宋全手法太准还是黄皮子运气太背。
这半块砖头好巧不巧地砸在最大的黄皮子头上。黄皮子岂能受得住，立马软在当场，头顶砸**红的、白的混成一片。
只是那黄豆大的双眼中的绿光却未熄灭，反而死死盯着宋全。盯得宋全心里发怵，酒也醒了大半，顾不得将剩下的黄皮子赶走，只是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家。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杂货铺前没有一丁点痕迹，黄皮子的尸体还有流出来的血浆、脑浆，全都不见了。
尸体倒是有可能被别的黄皮子带走了，可是那些血浆、脑浆却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痕迹。
仔细看，也不是没有一丁点痕迹。在马路门口扔着半块砖头，赫然就是宋全扔的那块。
宋全也曾问过杂货铺的原主人，原主人说早上起来就是这样，既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还嘲笑宋全，说他喝多了，怕是耍酒疯幻想自己看到了那么一幕。
讲到这儿宋全便停了下来，说：“故事我给你讲了，不管你信不信，赶紧给我拿两瓶啤酒。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老子找人砸了你的店。”
张灵空听得意犹未尽，听宋全喊了这么一句，方才回过味来。回屋里拿了两瓶崂山啤酒出来，扔给了宋全一瓶。
宋全两眼一瞪：“老子要两瓶啤酒你怎么就给老子一瓶？”
“我觉得你这故事没有讲完。”
张灵空笑道，“你先边喝边讲，讲完再给你这瓶。”
宋全用牙把瓶盖打开，咕嘟咕嘟灌了两口，继续讲。
“本来我也以为就这样了，可是又一天晚上路过杂货铺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根本就没有这么简单地结束。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些黄皮子，它们还是冲着杂货铺作揖。我鬼使神差地又一次丢出了半块砖头，也还是正好砸死了为首的黄皮子。唯一不同的是，那天我没有喝酒，心里清楚地很。”
“这倒是有点意思。”张灵空眯着眼，一副兴趣昂然的样子。
宋全被张灵空打断，趁机喝了两口啤酒，等完全咽下去后才继续讲。
“最诡异的是当时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要一看到那一幕，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重现出那天的情景。此后只要是晚上路过杂货铺，都会经历一遍这个情景。所以如果回村晚了，我宁愿绕远从别的村口进村，也不敢在晚上接近杂货铺。”
“就这样？没别的了？”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觉得跟这件事有关。”宋全略一沉思，便又说出一件事来。
此后宋全家的鸡从未养活过，不论是刚买的小鸡，还是买的下蛋用的母鸡，或是晨鸣用的公鸡。只要买回来，第二天早上便会死在家门口。整个脖子被咬得不像样。
张灵空把另一瓶啤酒也递给宋全，咧嘴一笑，心中想道：
这个村子没来错，的确有些有点意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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