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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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

    没有真实的自己,特别到了上班的地方,还要笑脸相迎,做一些无奈的事情,说一些违心的话。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万恶的生活,也是可爱的生活。

    可爱到让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生活。

    万恶到我们不得不去苟且般的活着。

    我轻轻拍打着董月,以为她会吐出来,我也做好了被吐一身的准备,好在她没有,而且已经睡着了。

    我想拉开她的手,把她放在被子里面盖着,谁知道怎么也掰不开,主要还是我没忍心用大力气。

    不过,最终还是惊醒了董月,她又抬起头看着我。

    在没有任何光亮的屋子里,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那是泪水。

    “李泉,今晚别走了好不好,就睡这里。”

    “我……”我本想拒绝,却没办法拒绝那两道光芒,没办法拒绝她的泪水。

    如果我走了,董月肯定会更加难受,哭的更加伤心。

    我不知道她今晚受了什么刺激。

    但我知道,今晚,她很需要人陪。

    “好,我留下,我陪着你。”

    说着,我把董月抱起,放在床的里面,我把鞋子脱了,告诉他我去洗脚,她摇头,拉着我的手。

    很用力,很用力的拉着,仿佛一松我就走了一样。

    我无可奈何,只能拉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好在我脚没味道,在洗浴城也是光着脚工作的,回来也是清洗过才走的。

    我刚刚躺下,董月就伸出手来抱着我,这种感觉很熟悉,我在很多女人身上感受到过,可我从来不曾想过她们为什么会这样抱着我。

    现在我知道了,她们也是不想让我走。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雪儿已经离开我了。

    我握着董月的手,心里的情绪非常复杂,但却没有一丝情-yù。

    “李泉,别走,让我抱着吧。”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这就是我的答案吧。

    渐渐地,董月的呼吸变得平稳,我知道,她睡着了。

    我睁开眼,望着一片漆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反正,我睡不着。

    不是因为董月什么也没穿,也不是因为董月饱满顶在我的胸口。

    而是……

    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那里。

    有点疼!

    第0034章人走茶凉

    第二天一早,不仅有阳光照耀进来,还有那卖菜跟广场舞的声音,我都已经习惯每天被这些杂乱的声音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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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董月睡的很香,就跟没事人一样,估计跟喝多了也有关系。

    好在董月现在已经背对着我睡着了,我的那里也才逃过一劫。

    昨晚房间里没有一丝亮光,我也看不清楚董月的美好春-光,现在这样看,即便后背对着我,我也感觉心潮澎湃。

    她确实什么都没有穿。

    而我的身体又正好贴在她的背上,那里又顶在她的翘-臀,我可以保证,如果我想,只要轻松的往前一小步,我就能找到那个温暖舒适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即便晨-勃的现象让我特别想,特别难受,可我没有那么做。

    几乎在所有女人眼里,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吧,这种情况,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把持的住,当然,不正常的除外。

    可是,我做到了,不是我不正常,也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董月是个好女孩,我不能糟蹋了她,至少现在不能,至于以后……

    让时间跟缘分去决定吧。

    我穿好衣服,裤子,小心翼翼的小下了床,帮董月把被子盖好,我才去了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直接就是冷水冲在身上,早上的水还是很冰冷,让我的身体一直打着寒颤,我却没有打开热水,倔强的承受那份从外到内,凉到骨子里的寒意。

    洗了一个凉水澡,我身体的那股冲动也降低了不少,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这一次我直奔的打太极的大爷那边,这一次大爷见我来,朝着我点了点头,我也报以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跟着大爷打了二十多分钟的太极,见大爷突然停下来,我也停了下来,脸色很是难看。

    “大爷,你身体不舒服?”我急忙走了上前,扶着大爷去了旁边的花坛上坐着。

    “没事,老毛病了,心脏不太好,吃一颗yào就好了。”大爷脸色煞白,手颤抖的剩下兜里。

    我见状,急忙帮大爷拿出了兜里的yào,又拧开盖子,大爷让我倒一颗出来给他。

    也不用水,大爷把白色的yào丸放在嘴里,仰头就吃了下去,一会儿脸色就红润了许多。

    “小伙子,你这人不错,有耐心,心底也善良。”大爷吃了yào,好了许多,也跟我说起了话。

    一向高冷的他这还是第一次跟我说话呢,我显得还有些受宠若惊。

    大爷夸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特别是听到别人说我善良人不错之类的。

    我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

    “大爷,你住这附近吗,我看你天天在这打太极。”我转移掉话题。

    “住几十年了,这自打查出这病啊,就一直在这打太极,一个人惯了,也没事可以做。”大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孤独。

    我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敢多说什么,现在的社会都是这样。

    年轻人想着拼搏,奋斗自己的事业,没有时间陪在老人的身边,其实也并不是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孝顺,而是根本没有时间去孝顺。

    所以,很多老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看样子大爷的条件还不错,很多老人过的更加寂寞凄惨吧。

    “好了,我要回去了,以后你要是有空,可以天天早上来着打太极,你小子底子不错,学的挺好,以后你就叫我李大爷吧,我教你打。”李大爷笑着说道。

    我脸上也是一喜,套了个近乎,“哈哈,行,我叫李泉,我们还是本家呢。”

    “哦,对了,李大爷,你一定没吃早餐吧,我请你吧。”我又说道。“

    “算了,家里什么都有,我回去自己做,外面的东西我老头子吃不惯。”说完,李大爷起身,拍了拍屁-股就朝着对面小区走去。

    我挥了挥手,也不强留,看着李大爷落寞的背影,我心里带着莫名的酸楚。

    想想自己,家里连一个老人也没有了。

    唯一剩下的一群八大姑九大姨也都不靠谱,之前我爸还在的时候,都跟我家走的挺勤的,现在……

    我只能摇了摇头,人走茶凉,谁还管我,之前想跟几个老表借点钱还债,碰了一鼻子灰,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们尖酸刻薄的话。

    抛开那些不开心的想法,我自己吃了早餐,给董月带了两个茶叶蛋,一杯银耳汤上了楼。

    董月已经醒了,只不过还是半梦半醒吧。

    我进门的时候她睁开了眼,见我走向她的卧室,又急忙闭上了眼,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我把银耳汤放在电脑桌上,给她剥了一个茶叶蛋,剥好之后我说道。

    “吃东西啦。”

    “我不想吃,你放那里吧。”董月懒散的声音传来。

    她背朝着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我看了什么一样,只是我不想说,我该看的,早已经都看过了。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有趣,总喜欢做一些掩耳盗铃的事情。

    不过,这也是她们的可爱之处。

    难道不是吗?

    我笑了笑,伸出手隔着被子摇了摇她的肩膀。

    “吃点吧,你昨晚喝多了,胃里没东西,以后会得胃病的。”

    我话刚说完,董月突然转过身来,我都吓了一条,眼前突然就看到董月的身体,白花花的一大片。

    我咽了咽口水,可董月的眼神让我心里一凉,身体竟然神奇的没有反应,并不是我不正常了,而是董月的眼神给人一种可怜的感觉。

    即便我知道她现在一-丝不-挂,我想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想着董月渴望被呵护。

    我想呵护她,保护她,这是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

    “李泉,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的脸上布上了一层寒霜,有些冰冷,我已经忘记董月这是第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之前我的回答花样百出,听起来像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也像一个男人的承诺。

    其实都不是,只是我随口说说而已,在我眼里,以往每一次董月问这个问题,问的都不够真诚,不够认真。

    可是这一次呢?

    她问的很真诚,问的很认真。

    我陷入了思考,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因为……

    我在想,怎么回答才够真诚,够认真。

    第0035章痛苦抉择

    董月的眼睛就一直那样盯着我,像是非要等到我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她的眼中充满期待,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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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海里出现许多情绪,无法用词语去形容,我只知道我想对董月好。

    “或许……”我开了口,却也停了下来。

    “或许什么?”董月追着问,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甘心吧。

    我笑了笑,举着茶叶蛋的手放下,眼中也有些模糊起来,我不着痕迹的低头,衣袖晃过眼睛,其实我在擦眼泪。

    我想,我拙略的演技也没能骗过董月,她应该看出来,我哭了吧。

    是的,我想到了雪儿,内心一酸,眼睛一红,没忍住,眼泪不争气的跑出来了。

    “说不出来就算了吧。”董月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又刻意拉了拉被子,不让自己走光。

    “不是,董月,你听我解释。”我急忙说道,我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解释,看着董月失望的神色,我心里更加难受,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了,我不能再继续伤害女人。

    我鼓足了勇气,如实说道,“你也知道我的故事,以前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女人,我害死了她,现在我只想弥补。”

    “你想在我身上弥补你在她身上犯下的错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我一时间语塞了,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似乎对董月是很不公平,不过,我又有什么义务跟权利去解释呢?

    我用什么身份去解释呢?我跟董月只是合租的关系,说的深一点,也无非算是朋友而已。

    我没再说话,董月也不说话,就这样我们彼此沉默。

    现在,沉默也是最好的话题吧,可惜沉默并不能解决一切,董月还是开了口。

    “你出去吧,我有点困,还要继续睡觉。”

    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让她吃了东西,可看着董月冰冷的脸,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想,她也没胃口吃东西了吧。

    我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

    “把门关上,关上。”董月突然嘶吼道。

    我停下脚步,不敢移动一步,我感觉我的身体就跟灌了好几吨铅一样,挪不动了。

    董月还是生气了,我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把她当成了别人,也因为我心里还装着别人。

    其实我对董月有好感的,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好感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跟时间没有关系。

    我懦弱了,第一次懦弱。

    我没敢大胆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或者她融入彼此的身体,感受彼此身体甚至内心深处的那一丝原始的yù-望。

    董月很漂亮,跟她在一起一定很幸福,我也能让她幸福。

    可惜我真的懦弱了,我不敢迈出那一步,因为我不知道迈出那一步之后,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养着她?更或者像现在这样,我们都彼此做着彼此的工作。

    我能接受她每晚都坐在别的男人怀里喝酒,任由那些高矮胖瘦的男人的咸猪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吗?

    不能,我做不到,因为我也是个男人。

    她又能接受我每天为那些年龄各异的女人们服务,甚至跪在她们的身下做着那惨不忍睹的事情吗?

    我想,董月也做不到吧。

    既然我们都知道,彼此都做不到。

    为什么还要迈出那一步?

    有时候迈出一步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有时候迈出一步并不是成功。

    迈出一步,有时候反而是一种伤害,一种对彼此的伤害。

    我知道,我只要跨出这个门,我跟董月之前一切的美好都会随着我这一步烟消云散,碎的连渣都不会剩下。

    可是如果我不走,我就只能留下,或者直接扑倒在董月的身上,只用脱掉我的衣服,然后肆无忌惮,拉近我们的距离。

    从此之后,我们不再有距离,更不是零距离。

    而是负十八厘米!

    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甚至比我之前想着是自杀还是活着更加难选。

    我想……

    “对不起。”我丢下三个字,顺手关上了门。

    可我没有走,我站在门外,屋里也传来了董月的哭泣声,是那么的让人心碎,让人想要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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