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要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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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 “你倒让我好找，一宿不在，去干什么了？”徐文强的声音自方楠后背传来。
方楠心里一个咯噔，他这是唱的哪出？
“老板对你很不满意。”
“妈的，不是前天才说好给我一月时间的吗？”方楠挣了挣，骂道。
一个黑衣人扇了方楠一耳光，喝道：“老实点。”
“方楠，男，1992年生。原籍陕西，1995年随父母搬到W市。1999年母亲病故，在校成绩优异……”徐文强拿出一卷档案，一字一句念出方楠的生平，事无巨细。
方楠脸色一变：“你们调查我？”
“老板不喜欢被人当猴耍，特别是一个履历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徐文强蹲下身子，平视方楠：“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实力？”
“信不信由你们，三天两头的折腾我，看来你老板也不是诚心想找这文物。那把我做掉试试看？”方楠也很平静，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服软。
“那你倒是说说，你那不知道真假的异术是怎么学来的？”
“秘传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徐文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道：“行，这个不为难你。但如果你想让老板对你放心，就得留个把柄在他手上。”
“凭什么？”
“凭他是老板，而你，只是条虫子。”徐文强不屑道，拍了拍方楠的脸颊。
方楠沉默，是啊，自己一个屁民，凭什么和他斗呢？但是，虫子也有自己的尊严。
“什么把柄？”方楠深吸一口气，问道。
徐文强笑了笑，起身出门头也不回的道：“带走。”
方楠的眼睛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布，被这群人架到了楼下的一辆灰色面包车内。
……
在车上颠簸了约一个半小时，方楠又被推着走了很长的路。
等纱布摘下时候，也没看见多少光。是在一间阴暗破旧的厂房内，到处都是刺鼻的味道。而正对着方楠的，是一个身体蜷缩在地的女人，她的手脚被反绑，嘴上贴着胶布，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方楠等人。
徐文强递了一把榔头给方楠，安静的看着方楠，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方楠很清楚他的意思，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
杀人的事情他做过，但性质与这完全是两码事。
要他无缘无故的虐杀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还是女人，他做不到。
“她是江城集团总裁的女儿，她父亲与老板有过很多次合作。可惜，前阵子被人踩中了尾巴，他倒是聪明，急忙做污点证人，老板要给他点警告。”
“警告需要杀人？”
“你不做的话，还是有人会做，何必因为别人的命而让自己吃颗铁花生？”徐文强一脸平静。
徐文强的话音未落，方楠便感受到身后的一个人将手枪拉开了保险，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徐文强将榔头托到方楠眼前，示意他接住。
方楠的脑门冒出一丝冷汗，接？还是不接？
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但像这样去杀一个人，方楠做不到。
可不做的话，自己的命也很难保住。
怎么办？怎么办？
方楠还在犹豫，直到一声枪响，让他整个人从头懵到腿。
枪并不是对他开的，而是地上的女人。正中脑门上，显然是活不成了。
徐文强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次放过你，不过犹疑不决的人，活不了太久。”
方楠正失神，哪里听得清徐文强在说什么？失魂般的被人推到尸体旁，看着旁边的壮汉拿着榔头，一锤一锤的将尸体的脑袋敲碎。溅出的血迹甚至都喷到了方楠的脸上。
过了一会，这个汉子将榔头放到方楠手上，离开现场。而周围，也连续响起了快门声。
镜头里的方楠，浑身是血，双目无神，脚下是一具头已经不成型的女尸。
徐文强走到跟前，握了握方楠的手：“以后合作愉快。”
方楠这才清醒了一点，身子一软，快速挪到墙边扶住暴吐，恨不得把这几十年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方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不是濒死，不是厌世，而是活生生的被人夺走，而他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而他也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无法无天到这种程度。
待好受些，他回头看了看原来尸体在的位置，只剩下一滩血迹，尸体已经被徐文强的手下拖出去处理了。尸体虽然不见了，可灵魂还没走。
方楠看清了那女鬼的正脸，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分明，也算一个漂亮的女人。而她正在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方楠，也被这眼光盯得心里发寒。
除了方楠，在场的人毫无所觉。而方楠，也已经见怪不怪。可怜，活着的时候生命被人践踏，死后除了怨毒的眼神，什么也做不了。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化作厉鬼，也不是每个游魂都能顺利了却心愿而投胎转世。这往往说不清，就好像有人天生就命好，有人一辈子都注定无尽的磨难。
方楠坐靠在墙角，点上一支烟安静的看着这支女鬼怨毒而无助的在尸体四周漂浮。而当杀人凶手走过来时，却又不自主的躲开他。鬼怕恶人，看来不假。
方楠看了看杀人的正主，一脸凶相，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他的神色很平静，刚才的虐尸仿佛就是倒了杯水一样简单。方楠看着他，他也正朝着方楠走来。
“把这个戴上，等会可以走了。”凶手的声音很温和，光听声音很难想象外貌居然这么狂野粗放，递给方楠刚才的眼罩。
方楠接过眼罩，低头沉思了会道：“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未来，活不了一个月了。”
方楠说的是真的，他刚才看到了这个凶手未来的一个片段。画面里的日历是8月13号，晚7点，几名警察闯进了他的落脚点，他跳窗逃跑，随后阳台旁边的一个榔头正巧也掉落砸到他头上……
那凶手听到方楠的话也没生气，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如果信得太多，恐怕明天也活不过去。”
方楠没有说话，戴上眼罩随着他们离开这儿。他始终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就像没有来过这儿一样。
方楠再下车，是在一家高级酒店的门口。他的衣服已经在途中被人换掉，目前的着装倒也符合这酒店的品味。
“上楼吧，我想和你谈谈。”徐文强冷冰冰道。
座是雅座，人非雅人。
宽敞的厢房里，只有方楠与徐文强两人相对，方楠吐了口烟圈问道：“徐大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找我谈的？”
“我只是好奇，老板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找到这个文物，蚕丛之眼，又有什么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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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楠心里一个咯噔，他这是唱的哪出？
“老板对你很不满意。”
“妈的，不是前天才说好给我一月时间的吗？”方楠挣了挣，骂道。
一个黑衣人扇了方楠一耳光，喝道：“老实点。”
“方楠，男，1992年生。原籍陕西，1995年随父母搬到W市。1999年母亲病故，在校成绩优异……”徐文强拿出一卷档案，一字一句念出方楠的生平，事无巨细。
方楠脸色一变：“你们调查我？”
“老板不喜欢被人当猴耍，特别是一个履历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徐文强蹲下身子，平视方楠：“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实力？”
“信不信由你们，三天两头的折腾我，看来你老板也不是诚心想找这文物。那把我做掉试试看？”方楠也很平静，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服软。
“那你倒是说说，你那不知道真假的异术是怎么学来的？”
“秘传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徐文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道：“行，这个不为难你。但如果你想让老板对你放心，就得留个把柄在他手上。”
“凭什么？”
“凭他是老板，而你，只是条虫子。”徐文强不屑道，拍了拍方楠的脸颊。
方楠沉默，是啊，自己一个屁民，凭什么和他斗呢？但是，虫子也有自己的尊严。
“什么把柄？”方楠深吸一口气，问道。
徐文强笑了笑，起身出门头也不回的道：“带走。”
方楠的眼睛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布，被这群人架到了楼下的一辆灰色面包车内。
……
在车上颠簸了约一个半小时，方楠又被推着走了很长的路。
等纱布摘下时候，也没看见多少光。是在一间阴暗破旧的厂房内，到处都是刺鼻的味道。而正对着方楠的，是一个身体蜷缩在地的女人，她的手脚被反绑，嘴上贴着胶布，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方楠等人。
徐文强递了一把榔头给方楠，安静的看着方楠，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方楠很清楚他的意思，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
杀人的事情他做过，但性质与这完全是两码事。
要他无缘无故的虐杀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还是女人，他做不到。
“她是江城集团总裁的女儿，她父亲与老板有过很多次合作。可惜，前阵子被人踩中了尾巴，他倒是聪明，急忙做污点证人，老板要给他点警告。”
“警告需要杀人？”
“你不做的话，还是有人会做，何必因为别人的命而让自己吃颗铁花生？”徐文强一脸平静。
徐文强的话音未落，方楠便感受到身后的一个人将手枪拉开了保险，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徐文强将榔头托到方楠眼前，示意他接住。
方楠的脑门冒出一丝冷汗，接？还是不接？
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但像这样去杀一个人，方楠做不到。
可不做的话，自己的命也很难保住。
怎么办？怎么办？
方楠还在犹豫，直到一声枪响，让他整个人从头懵到腿。
枪并不是对他开的，而是地上的女人。正中脑门上，显然是活不成了。
徐文强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次放过你，不过犹疑不决的人，活不了太久。”
方楠正失神，哪里听得清徐文强在说什么？失魂般的被人推到尸体旁，看着旁边的壮汉拿着榔头，一锤一锤的将尸体的脑袋敲碎。溅出的血迹甚至都喷到了方楠的脸上。
过了一会，这个汉子将榔头放到方楠手上，离开现场。而周围，也连续响起了快门声。
镜头里的方楠，浑身是血，双目无神，脚下是一具头已经不成型的女尸。
徐文强走到跟前，握了握方楠的手：“以后合作愉快。”
方楠这才清醒了一点，身子一软，快速挪到墙边扶住暴吐，恨不得把这几十年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方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不是濒死，不是厌世，而是活生生的被人夺走，而他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而他也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无法无天到这种程度。
待好受些，他回头看了看原来尸体在的位置，只剩下一滩血迹，尸体已经被徐文强的手下拖出去处理了。尸体虽然不见了，可灵魂还没走。
方楠看清了那女鬼的正脸，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分明，也算一个漂亮的女人。而她正在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方楠，也被这眼光盯得心里发寒。
除了方楠，在场的人毫无所觉。而方楠，也已经见怪不怪。可怜，活着的时候生命被人践踏，死后除了怨毒的眼神，什么也做不了。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化作厉鬼，也不是每个游魂都能顺利了却心愿而投胎转世。这往往说不清，就好像有人天生就命好，有人一辈子都注定无尽的磨难。
方楠坐靠在墙角，点上一支烟安静的看着这支女鬼怨毒而无助的在尸体四周漂浮。而当杀人凶手走过来时，却又不自主的躲开他。鬼怕恶人，看来不假。
方楠看了看杀人的正主，一脸凶相，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他的神色很平静，刚才的虐尸仿佛就是倒了杯水一样简单。方楠看着他，他也正朝着方楠走来。
“把这个戴上，等会可以走了。”凶手的声音很温和，光听声音很难想象外貌居然这么狂野粗放，递给方楠刚才的眼罩。
方楠接过眼罩，低头沉思了会道：“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未来，活不了一个月了。”
方楠说的是真的，他刚才看到了这个凶手未来的一个片段。画面里的日历是8月13号，晚7点，几名警察闯进了他的落脚点，他跳窗逃跑，随后阳台旁边的一个榔头正巧也掉落砸到他头上……
那凶手听到方楠的话也没生气，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如果信得太多，恐怕明天也活不过去。”
方楠没有说话，戴上眼罩随着他们离开这儿。他始终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就像没有来过这儿一样。
方楠再下车，是在一家高级酒店的门口。他的衣服已经在途中被人换掉，目前的着装倒也符合这酒店的品味。
“上楼吧，我想和你谈谈。”徐文强冷冰冰道。
座是雅座，人非雅人。
宽敞的厢房里，只有方楠与徐文强两人相对，方楠吐了口烟圈问道：“徐大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找我谈的？”
“我只是好奇，老板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找到这个文物，蚕丛之眼，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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