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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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意地走着，不觉就来到了一个小区。
何正言停好了车，莫景然正站在车门仰着脸望着高高的楼。
“这儿？”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偏过脸来问。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这儿是我日常住的公寓。”
他这么一说，景然不由地僵了一下身体。
他会意地继续道：“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他说着话，轻吻一下她的发鬓。
莫景然斜眼看他，一脸古怪。何正言随即哈哈笑开，“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带你来，就是让你看看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参与进来。外面有间大超市，我们去买些东西，自己做饭吃。我想享受家的感觉。”
到了超市里，何正言推着车，景然自然挽着他的胳膊，只觉得温馨幸福。
两人说说笑笑绕过各种柜台，买了许多的东西，待出了超市时，他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拉着她，竟也像是一对夜晚归家的小夫妻，一个家。景然这么想着，脸上不觉泛起红，连笑容都甜蜜起来。
上了楼开了门，极普通的一梯两户，只是门内的空间却大得吓人。
足足两百平米的复式，装修却简洁大方。
“就你一个人吗？不觉得冷清？”景然站在玄关处，大略扫一眼这房子，问道。
“呵，你来了，就不冷清了。”何正言把东西放进厨房，再转出来搂住她。
景然红了脸推他，“少贫。”
何正言看她仍有些扭捏，也不勉强，轻轻松开她，“自己到客厅去吧，看电视或者是看书都好，我去做饭。”
“你还会做饭？”正朝客厅里走的莫景然一听这句立即住了脚。
“我不做饭，难道吃空气？”何正言应他。
“你们不是应该会有数不清的应酬，吃不完的酒席吗？”景然边说边朝厨房走去。
“应酬能吃得饭肚子？能吃得舒服吗？”何正言围上围裙，竟也像模像样，莫景然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开始接手公司时，总是拼得太凶，酒喝多了，胃就不行了。所以，这一两年来，一般的应酬有副总参加就够了，推脱不够的，我才会去。虽然工作忙，但是生活很重要，我不觉得现代人的那种日理万机，加班加点是正确的。只要有可能，我总是按时下班，偶尔会去运动健身，然后回家做饭吃。”莫景然倚着门看着何正言熟练地操作着厨房里的东西，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他竟然还有那么多是自己不知道的，在多少个她加班赶图的夜晚，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在超市里买点儿菜自己细细地在厨房里熬着粥。
“难怪你这么有时间，总是到帝景去喝咖啡。”景然笑着道。
男人却回过脸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腰上系着素色的围裙，莫景然看着轻捂着唇笑，可再看他脸上的神情，便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帝景的咖啡很好。我很喜欢。初时我常会在没事时去那儿坐坐看着夜景，有时也去看看书。可是那天看见你以后，我就多了一项喜好，就是去那儿品咖啡听琴。”他说得一本正经，说完后顿了顿又笑起来，“谁知道，最后竟然连琴师都拐了回来。”
“去。”景然心中漾着甜，却仍不屑地啐他。
两人说说笑笑，原本突然确定了关系后，两个人间特别是景然在与他相处时总是有些扭捏，可这么聊着聊着，竟觉得亲近了起来。
待饭菜摆上桌时，香气扑鼻，竟不比外面的饭馆味道差，莫景然肚子里的食虫大动，只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处何正言的魅力之处。
“会做饭的男人总有一股特别的魅力。我爸的饭就做得好，改天带你回去尝尝。”景然笑着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正言听了这话，夹菜的筷子却突然顿住。
她的爸爸……
莫书锦。
吃完了饭，何正言照例送景然回家。
到了门口，景然望一眼灯火通明的客厅，仰着脸看向他，“进去坐坐？”
何正言微笑着看着她的脸，她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他插在裤袋中的手握了握，仍是摇头，“改日吧，挑个周末，这么晚了去，不敬了。”
他说得似乎有理，景然脸上的期待虽然一下褪去，略略还带点儿失望，却很快又笑着答应，“好，那改天哦，下回可不许再放我鸽子。”
他点着头，看她推开花园的门一蹦一跳再三回头地进了门去。
而他倚着门站了许久，这才走回车里，打了火离去。
——
景然进了门，客厅里果然父母都在。
她一边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挨着母亲坐下，“爸，妈，这两天怎么都在客厅坐着，这么大冷天的，你们不都喜欢书房吗？”
她说着话，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又道，“你们别是特地在等着我的吧。”
这话音一落，莫书锦和林婉清竟同时都转过脸来看她，而且还一脸的严肃忧虑。
景然只觉得心中咯噔了一声，却仍撑着笑，“这是怎么了？这么严肃？笑一个嘛，来，妈，笑一个嘛。”
林婉清的胳膊被她搂住，缠了半日，勉强勾了唇，却立即转脸去看向莫书锦。
一向儒雅的父亲却仍是一脸庄重，“景然，你是不是恋爱了？”
莫景然只觉得心中的不安像是朵云，乌云，从天边缓缓袭来，而且越来越近，隐隐还能听到那云朵里的轰鸣声。
她望着林婉清，母亲却自顾别开了眼，她看向父亲，莫书锦执着地等着她的回答。
“是。”她点了头，脸上浮起娇羞之色，可父亲的脸色却不见松动。
“是不是广达何家的何正言？”莫书锦又道。
景然惊讶，“爸，你怎么会知道？”
“你啊。”莫书锦皱着眉道，久久才叹了一口气。
莫景然直觉地反应了过来，只当是为了莫景娴，虽然一早面对姐姐话说得理直气壮，可此时面对的毕竟是自己的父母，一时间便软了几分，只默不作声。
认料莫书锦竟道：“景然。爸爸妈妈曾说过，日后关于你的终生大事，父母绝不乱加干涉。只是时至今日，我们只能食言，至少你与何正言不行。”
莫景然微微愣住，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地断然拒绝，甚至像是没有一点儿的回旋之处。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姐姐跟他曾经在一起？”莫景然有些失控地站起身来反问，“可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不是吗？他们已经在五年前姐姐出国的时候就分手了。”
“不是的。这件事，与景娴无关。”林婉清起身搂住景然，“景然，不只是你，就算是景娴，想与何正言重修旧好也是不可能的。莫家的女儿，从来就不可能与何家的男孩子在一起。”
“为什么？”景然直觉地问出这句话来，却又很快闭住了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景然。”莫书锦唤着她，带着些无奈又有些颓丧，“我们和何家……”
“不。别说。”莫景然飞快地打断了父亲的话，“我不想知道，那些什么世仇，族怨，我都不想知道。”
她的声线高扬，带着委屈与绝望，还有飞蛾扑火的坚持，“为什么与我们无关的事要来阻碍我们的感情。为什么我们的感情就一定要被曾经的那些深仇旧恨所困扰。我只是个女孩。我找到了我喜欢也喜欢我的男孩，只是这样而已。”
那天晚上的争执像是一根扎进景然心里的刺，虽然她一直拒绝听到那些关于过去的事，却不能否认那天晚上父母的神情与话语都表明，那些肥皂剧里给男女主角的爱情道路设置了各种障碍，让他们的结合之路布满千难万险，赚足了所有人眼泪的所谓家族仇怨是真实存在的。
当事情一发生的时候，莫景然选择了坚决勇敢地捍卫自己的爱情，可是，人人都说时间如流水，这话是有道理的。
它的作用就在于缓缓徐徐，不紧不慢地冲刷着你的心灵，即便只是几分钟几个小时都能把你貌似坚不可摧的心理高墙渐渐冲垮，续尔露出那根顽刺来。
此时的景然便是如此，一个人坐在桌前，呆呆望着窗外的蓝天，面前是两个小时前便已经摊开的一副图纸，若不是有人敲门进来说是安总有请，她也许还会再这样坐下去。
一听到安稳找她，景然多少恢复了力气，一下从位置上蹦了起来便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叩门而入，安稳仍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图。
那副四平八稳的模样，景然看得火冒三丈，也顾不上人家找她来做什么，一下蹦上前去，“安稳，你要结婚了？”
安稳的动作明显顿住，可是抬起脸来时，却又是面色如常。
“你要结婚了？你要跟何氏的千金结婚了？那安静怎么办？安静怎么办？”景然觉得自己一说到他们兄妹的事便要崩溃。
“她要嫁给周家的少爷，婚礼在我们之前。”她的话音刚落，安稳便接口道，毫不迟疑，似乎景然刚才的话题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莫景然听了这句话，明显地愣住，半晌仍回不过神来。
她要嫁给周家的少爷？
婚礼在我们之前？
“她已经回家了。”安稳看她一眼，继续道，见她一脸质疑，又补充，“是她自己回来的。一回来就同意了跟周氏的婚约。“
安稳见状，也不生气，只是俯下身去拾起地上的图纸，淡淡扫她一眼，道：“莫小姐。你觉得呢？你觉得应该像那些赚足人眼球和眼泪的港台肥皂剧一样，或者是像你们喜欢的言情一般，最终两情相悦，终成眷属，还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莫景然望着他，只觉得心里一阵哀凉，不知道怎么的，竟想到了自己跟何正言。
一种无望的感觉袭上来，安稳仍在说着话，“这是现实，现实没有童话里的那么多故事，有的只是残酷。一点点教会你生存的法则。”
“安稳，你还像个男人？”莫景然勃然大怒，一下掀去他桌上的图纸，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泼妇，可是除此之外，她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那种无望的感觉，那样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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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言停好了车，莫景然正站在车门仰着脸望着高高的楼。
“这儿？”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偏过脸来问。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这儿是我日常住的公寓。”
他这么一说，景然不由地僵了一下身体。
他会意地继续道：“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他说着话，轻吻一下她的发鬓。
莫景然斜眼看他，一脸古怪。何正言随即哈哈笑开，“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带你来，就是让你看看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参与进来。外面有间大超市，我们去买些东西，自己做饭吃。我想享受家的感觉。”
到了超市里，何正言推着车，景然自然挽着他的胳膊，只觉得温馨幸福。
两人说说笑笑绕过各种柜台，买了许多的东西，待出了超市时，他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拉着她，竟也像是一对夜晚归家的小夫妻，一个家。景然这么想着，脸上不觉泛起红，连笑容都甜蜜起来。
上了楼开了门，极普通的一梯两户，只是门内的空间却大得吓人。
足足两百平米的复式，装修却简洁大方。
“就你一个人吗？不觉得冷清？”景然站在玄关处，大略扫一眼这房子，问道。
“呵，你来了，就不冷清了。”何正言把东西放进厨房，再转出来搂住她。
景然红了脸推他，“少贫。”
何正言看她仍有些扭捏，也不勉强，轻轻松开她，“自己到客厅去吧，看电视或者是看书都好，我去做饭。”
“你还会做饭？”正朝客厅里走的莫景然一听这句立即住了脚。
“我不做饭，难道吃空气？”何正言应他。
“你们不是应该会有数不清的应酬，吃不完的酒席吗？”景然边说边朝厨房走去。
“应酬能吃得饭肚子？能吃得舒服吗？”何正言围上围裙，竟也像模像样，莫景然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开始接手公司时，总是拼得太凶，酒喝多了，胃就不行了。所以，这一两年来，一般的应酬有副总参加就够了，推脱不够的，我才会去。虽然工作忙，但是生活很重要，我不觉得现代人的那种日理万机，加班加点是正确的。只要有可能，我总是按时下班，偶尔会去运动健身，然后回家做饭吃。”莫景然倚着门看着何正言熟练地操作着厨房里的东西，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他竟然还有那么多是自己不知道的，在多少个她加班赶图的夜晚，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在超市里买点儿菜自己细细地在厨房里熬着粥。
“难怪你这么有时间，总是到帝景去喝咖啡。”景然笑着道。
男人却回过脸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腰上系着素色的围裙，莫景然看着轻捂着唇笑，可再看他脸上的神情，便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帝景的咖啡很好。我很喜欢。初时我常会在没事时去那儿坐坐看着夜景，有时也去看看书。可是那天看见你以后，我就多了一项喜好，就是去那儿品咖啡听琴。”他说得一本正经，说完后顿了顿又笑起来，“谁知道，最后竟然连琴师都拐了回来。”
“去。”景然心中漾着甜，却仍不屑地啐他。
两人说说笑笑，原本突然确定了关系后，两个人间特别是景然在与他相处时总是有些扭捏，可这么聊着聊着，竟觉得亲近了起来。
待饭菜摆上桌时，香气扑鼻，竟不比外面的饭馆味道差，莫景然肚子里的食虫大动，只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处何正言的魅力之处。
“会做饭的男人总有一股特别的魅力。我爸的饭就做得好，改天带你回去尝尝。”景然笑着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正言听了这话，夹菜的筷子却突然顿住。
她的爸爸……
莫书锦。
吃完了饭，何正言照例送景然回家。
到了门口，景然望一眼灯火通明的客厅，仰着脸看向他，“进去坐坐？”
何正言微笑着看着她的脸，她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他插在裤袋中的手握了握，仍是摇头，“改日吧，挑个周末，这么晚了去，不敬了。”
他说得似乎有理，景然脸上的期待虽然一下褪去，略略还带点儿失望，却很快又笑着答应，“好，那改天哦，下回可不许再放我鸽子。”
他点着头，看她推开花园的门一蹦一跳再三回头地进了门去。
而他倚着门站了许久，这才走回车里，打了火离去。
——
景然进了门，客厅里果然父母都在。
她一边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挨着母亲坐下，“爸，妈，这两天怎么都在客厅坐着，这么大冷天的，你们不都喜欢书房吗？”
她说着话，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又道，“你们别是特地在等着我的吧。”
这话音一落，莫书锦和林婉清竟同时都转过脸来看她，而且还一脸的严肃忧虑。
景然只觉得心中咯噔了一声，却仍撑着笑，“这是怎么了？这么严肃？笑一个嘛，来，妈，笑一个嘛。”
林婉清的胳膊被她搂住，缠了半日，勉强勾了唇，却立即转脸去看向莫书锦。
一向儒雅的父亲却仍是一脸庄重，“景然，你是不是恋爱了？”
莫景然只觉得心中的不安像是朵云，乌云，从天边缓缓袭来，而且越来越近，隐隐还能听到那云朵里的轰鸣声。
她望着林婉清，母亲却自顾别开了眼，她看向父亲，莫书锦执着地等着她的回答。
“是。”她点了头，脸上浮起娇羞之色，可父亲的脸色却不见松动。
“是不是广达何家的何正言？”莫书锦又道。
景然惊讶，“爸，你怎么会知道？”
“你啊。”莫书锦皱着眉道，久久才叹了一口气。
莫景然直觉地反应了过来，只当是为了莫景娴，虽然一早面对姐姐话说得理直气壮，可此时面对的毕竟是自己的父母，一时间便软了几分，只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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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然微微愣住，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地断然拒绝，甚至像是没有一点儿的回旋之处。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姐姐跟他曾经在一起？”莫景然有些失控地站起身来反问，“可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不是吗？他们已经在五年前姐姐出国的时候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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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景然直觉地问出这句话来，却又很快闭住了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景然。”莫书锦唤着她，带着些无奈又有些颓丧，“我们和何家……”
“不。别说。”莫景然飞快地打断了父亲的话，“我不想知道，那些什么世仇，族怨，我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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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争执像是一根扎进景然心里的刺，虽然她一直拒绝听到那些关于过去的事，却不能否认那天晚上父母的神情与话语都表明，那些肥皂剧里给男女主角的爱情道路设置了各种障碍，让他们的结合之路布满千难万险，赚足了所有人眼泪的所谓家族仇怨是真实存在的。
当事情一发生的时候，莫景然选择了坚决勇敢地捍卫自己的爱情，可是，人人都说时间如流水，这话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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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景然便是如此，一个人坐在桌前，呆呆望着窗外的蓝天，面前是两个小时前便已经摊开的一副图纸，若不是有人敲门进来说是安总有请，她也许还会再这样坐下去。
一听到安稳找她，景然多少恢复了力气，一下从位置上蹦了起来便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叩门而入，安稳仍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图。
那副四平八稳的模样，景然看得火冒三丈，也顾不上人家找她来做什么，一下蹦上前去，“安稳，你要结婚了？”
安稳的动作明显顿住，可是抬起脸来时，却又是面色如常。
“你要结婚了？你要跟何氏的千金结婚了？那安静怎么办？安静怎么办？”景然觉得自己一说到他们兄妹的事便要崩溃。
“她要嫁给周家的少爷，婚礼在我们之前。”她的话音刚落，安稳便接口道，毫不迟疑，似乎景然刚才的话题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莫景然听了这句话，明显地愣住，半晌仍回不过神来。
她要嫁给周家的少爷？
婚礼在我们之前？
“她已经回家了。”安稳看她一眼，继续道，见她一脸质疑，又补充，“是她自己回来的。一回来就同意了跟周氏的婚约。“
安稳见状，也不生气，只是俯下身去拾起地上的图纸，淡淡扫她一眼，道：“莫小姐。你觉得呢？你觉得应该像那些赚足人眼球和眼泪的港台肥皂剧一样，或者是像你们喜欢的言情一般，最终两情相悦，终成眷属，还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莫景然望着他，只觉得心里一阵哀凉，不知道怎么的，竟想到了自己跟何正言。
一种无望的感觉袭上来，安稳仍在说着话，“这是现实，现实没有童话里的那么多故事，有的只是残酷。一点点教会你生存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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