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不是说放手就能放的

    “正言。”她望着他，可目光却又没有焦距，像是在盯着他的眸，又像是穿过了他的身体望向了四维空间里的某一处一般。

    何正言也抬眼望着她，五年后的她越发长得美艳动人，特别是每次外出时，她必定是精心打扮好了自己，不管是何种场合，浓妆淡抹总相宜，只是她眼中的光华在此刻却褪变得暗淡无光，任是再精致的容颜都褪了色。

    他望着她，望着那张神似七分的脸，竟想到那张质问他时神采飞扬的面容。

    他的目光深邃了下去，面上的神情也柔和了起来，景娴的目光终于专注于他的脸上，见状不觉如针刺一般痛了几分，还未等缓过劲来时，口中的话早已经禁不住思索脱口而出，“是景然吗？是她吗？”

    何正言闻言微微一怔，抬起眼来看她，眸光中一闪而过意外的神情。

    “是不是？”就连景娴自己都听出了这话语中的咄咄逼人，她有些忐忑又有些尴尬，想知道他的答案，却又害怕那个答案印证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她禁不住握紧了双手，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地蹙了蹙眉，接着便看到何正言重重地点了头。

    “是的，是因为她。”沉寂了片刻后，何正言终于开口，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病毒一般，瞬间抽去了景娴全身的气力。

    脑中一片空白，没有恨也没有怨。

    不，不是没有，而是那样的情绪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到大脑中，可四肢已经麻木，心跳紊乱了起来，她先于情感，尝到了心死的痛苦感觉。

    ——

    “怎么可以是她，怎么会是她？”伴随着这一句的是一阵阵隐忍的哭声。

    莫景轩坐在办公桌前蹙着眉，心中只觉得烦燥，手里仍握着笔，保持着签字的动作，可面前文件上的字却一个都没能看进眼里去。

    “哥。”莫景娴终于抬起了眼，妆都哭花了，双目红肿，看上去楚楚可怜。

    “景娴。”莫景轩望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却更多的是无奈，“你本就不该再幻想着与何正言重修旧好。”

    “哥。”这话一说，莫景娴的泪掉得更厉害了，全然没有了琴台之上的高贵优雅，得体大方，完全就是个受了情伤的小姑娘。

    可莫景轩仍是冷着心肠，“景娴，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不管他现在爱上的人是谁，你和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莫景娴渐渐收了泪，可眼底里的光却越发执拗起来，“我不能？那么景然呢？她就能？若说我五年前就该结束，那她是否从一生下来时便注定了这段感情的不可能？我早便看出了她与何正言的不对劲。我不该幻想与他重修旧好，那她呢？这样爱上何正言是不是算得上了大逆不道？”

    “景娴。”莫景轩拧了眉，厉声喝止了她，莫景娴一时怔住。

    两人沉寂着，莫景轩轻叹口气，“景然那儿，我自然会去问个明白。”

    “哥，我知道你向着景然，她一回来，你就向着她，宠她。我也喜欢她，我也想宠着她，但是感情的事不是说放手就能放的。”景娴深深望他一眼，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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