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是，我无耻。因为无耻，所以，才会决定要放弃她，选择你。”何正言说着话，一手已经揽上了景然的腰，她闻言大惊，望着他眼底的神色，不由慌乱，微微挣扎，他却越发用力，“莫景然，我纵容着你的一切，现在到头了。”

    说着这话，他便埋下了脸来，毫无预警地噙住了她的唇。

    芳香饱满，温暖莹润。

    这是她的初吻。在他的唇触上来的一瞬，景然只觉得像是一盆火兜头浇了下来一样，浑身都燥热了起来，脸上烫热得难受，只觉得心底里汩汩地冒出热气来，直冲上脑门处，脑中一片混沌。

    就在这样的迷茫间，何正言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景然都能听到他口中溢出细碎的喘息声。她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推开他，很用力的那种，以表现出自己的决绝，然后再狠狠揍他一拳。

    可是，待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沉迷在他的吻里，口中是他淡淡的烟草味道，他明明抽了许多的烟，身上却没有难闻的味道，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让人流连忘返。他紧紧搂着她，像是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景然在这一刻发现了自己的软弱，没有挣扎，没有抗拒，也是脑中有过那样的想法，可是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她便放弃了这样的念头，反而也伸出手搂住他，用力地搂着他的腰身。

    她的配合让何正言越发用力地搂紧了她，她的顺从她的羞涩还有她犹豫着的回应，都让他狂喜，他辗转于她的唇上，她微微喘息，他的舌便顺着她微启的檀口滑入，与她的小舌肆意纠缠。

    他的深入让她不适，轻蹙着眉，放开搂在他腰际的双手轻抵在他的胸前推拒着。

    力道虽小却让何正言停下了动作，他抬起眼来看着景然，眼底里的墨色光芒令人心颤。

    景然微喘着气望着他，何正言忍不住又俯下脸来，额头抵上了她的额。

    他的气息炽热，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景然几乎觉得无措，脸上羞得通红，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

    “景然，你也喜欢我，是不是，你也爱我的。”半晌后，何正言终于开口，声音仍是低沉，可语调却哑然，那样的声调让莫景然本就已经柔软得毫无抵抗的心一下软了起来，只是他的话竟像是一根针，轻轻一下，便刺破了她被甜蜜与喜悦填得满满的心。

    脸上的红晕一丝丝被抽走，何正言清楚地望见景然脸上泛出苍白的神情。

    “景然。”他轻声唤她。

    莫景然则抬起眉看他，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刚从睡梦中转醒的人，慢慢一点点地在睡眼惺忪中感受到了外界的一切，可就在目光聚焦的一瞬间看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她的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她想绝然地推开他，可心里竟又不舍，这样温暖的怀抱，她已经期待了那么久，让她流连忘返。

    何正言望着她，有隐隐不解，却仍坚定地伸手拥住了她。

    莫景然此时终于咬了牙，一把将他推开。

    “景然。”何正言对于她的动作有些不解。

    莫景然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这才道，“对不起，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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