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9

    演奏会的这一天，何正言特地在临开场前才到了演奏大厅，看得出莫景娴给他安排的位置费了番苦心，将他安排在二楼斜面的雅座位置，那儿都是单座，很好地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何正言刚坐下，便看见一楼正对台的中间位置上正坐着莫家人，其中自然有莫景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穿小礼服，只是她在帝景上班时，惯常穿的都是白色，而今天，她穿了件黑色的修身小礼裙，修身及踝，极低调却比往常更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坐在那儿，安静不动，短短的头发打理得个性张扬，与她身上的优雅长裙形成极强的视觉冲撞。他盯着她看了这么一会儿，才见她起身，轻提着裙摆走出位置。身边的男士也随即起身追上她，两人一起穿过长长的走道朝前而去。

    何正言这才发现景然今晚的位置正在莫景轩和封子夏之间。再认真端详，很容易便看到了封家夫妇和封子熙。

    封子夏。

    何正言不觉地皱了眉，封子熙是莫景娴的现任男友，他到了现场自是无可厚非，至于封子夏……

    他也来了，而且还坐在景然的身边。

    正自思索时，刚才走出去的两人又转了回来。而灯光也在此时暗淡了下来，大幕缓缓落下，有一束追光打在幕上，有轻袅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何正言微微敛眸。

    “首先，感谢大家今晚能光临我的个人演奏会。这是我回国之后的首场演出，这场演出，我想献给这么多年一直支持我的乐迷，献给给我无尽支持的朋友，以及献给我无私关爱的家人。是因为你们，正因为有你们，这五年的时间，才会有我，莫景娴。”

    “这是今晚的第一首歌，今晚的月色很美，如水一般，安静淡然。我献上一首我最早期也是最受欢迎的大碟中的一首曲子，献给在场所有的人，献给我难得意趣相投的小妹，也要送给我，给我心中那一段如水的岁月。”

    何正言的心中咯噔一声，却又很自然地垂下脸去寻找楼下莫景然的身影。

    只是那追光仍在，这演奏大厅的其余位置全被隐在了黑暗之中，他在黑暗中极力寻找，却始终什么都找不到。

    终于，在那段话后，大幕缓缓拉起，停顿少顷后的嗓音继续道：“这首《月光女神》送给大家。”

    话音落下时，满场的掌声，追光打在台上，莫景娴的身着黑色的长裙端坐在三角钢琴之前，而后场内的灯光大亮。

    一片璀璨中，何正言寻到了她的身影，却见她正微偏着脸，细细听着封子夏说着什么，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却仍能隐约看到她脸上愉悦的表情。

    熟悉的乐声响起，钢琴叮咚着述说着什么，何正言收回目光，转脸看向台上的女人。

    这首曲子，曾经，是她为他们的爱情而作。那段爱情，是她心中的如水岁月，他呢……

    恍惚间，只听到琴声与掌声交替着。

    演奏会相当成功。

    结束退场时，何正言犹豫了许久，仍是转到了后台。有保全人员照例挡住了他的去路，待看清他手中的VIP级请柬，立时又恭身退开。

    化妆间里极安静，看来莫家人和封子熙都已经前来祝贺过，转到特别休息室等候缷妆。

    何正言敲门而入，莫景娴正解着耳垂上的耳环，抬眸时见到门边立着的身影，手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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