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4

    两人寒喧几句后，却不料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莫小姐与莫少是……”

    何正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明明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却仍是想着当面求个结果，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放下心去。

    真傻。

    明明知道了不可以，却又如此执着着，是何必？

    莫景然听了这话，这才惶恐地抬起了眼来，朝向何正言张望过去，他果然盯着自己，只是那眼神里竟是无泄可击，完全看不出情绪。

    景然松了口气，分不清心底的感受是怅然若失多些，还是如释重负多些。

    只是不待她答言，臂弯里，莫景轩却抽出了自己的手，景然还来不及诧异，他便又反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何总见笑了，这是我妹妹。”莫景轩说得眉目含笑，先是望一眼景然，再扬起眸来看向何正言。

    何正言微愣，却并没有太大地诧异，心中有着尘埃落定的踏实，他也扬眉一笑，伸出手来，莫景轩微微一愣后，倒也极快地握了上去，“既如此，我不打扰两位，先走一步。”

    说完，他竟真的头也不回沿着刚才的方向回去。

    莫景然则倚在景轩的身边，怔愣得呆若木鸡。

    他这是什么意思？

    ——

    何正言返回车上，“咣”一声把车门甩上，刚才一脸的沉稳温雅此时竟只剩了沉闷淡漠。

    一切来得有些快了，让他摸不着头绪，理不清思路，也无法掌握一切的进度。

    伸手放手的都是自己，可此时的情绪竟又是这般难以言喻。

    他在意的不只是莫景轩，他在意她倚在他的胸前，在意他望着她笑，即便他们是兄妹，他也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封子夏，虽然隔着那么远，他却能看清封家那个纨绔的表情，他对景然动了心思。

    何正言紧了紧拳，怎么可以。

    反复了一夜，第二天上班不久，段书卿连门都不敲就晃了进来。身后桑青一脸绯红，拦也拦不住。

    “何总，对不起，打扰您，他……”桑青急急地解释着，何正言则轻一摆手阻止了她的话。

    段书卿见状，回眸朝着桑青抛一个媚眼，笑得那叫春光灿烂，桑青的脸越发红起来。

    “哥，别怪青青，我有东西给你。”段书卿也不含糊，开始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桑青会意地关了门退出去，何正言则放下手里的笔定定看他。

    “那，那边的报纸，你看看。”段书卿终于翻出了东西，把一张报纸摊在何正言面前的桌上。

    何正言扬眉扫一眼段书卿，而后才将目光落在那报上，淡淡扫过一片后，眸光便凝在一处，先是粗略一眼，而后再细细读了起来。

    待看完报道，他微闭了闭眼，只觉得心里某处钝麻地抽着，像是痛感，又像不是，待要细细品味，它竟又消失了。

    “哥。”段书卿立在一边凝着他。

    半晌，何正言才应道：“她要回来了？”

    “嗯，报上是说北京时间今天早上十点，她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具体消息。”段书卿难得正色。

    何正言又闭了会儿眼，这才抬头睁开眸，扫一眼腕上的表，道，“去把电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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