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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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时山村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宛若有擎天巨兽在锤击大地，震动山壁，碎石子“簌簌”地从石缝上掉落，“李爷爷又喝醉了。”少年说了句梦话，接着调转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睡去。
清晨，阳光透过石缝照到少年脸上，少年眉头皱了皱，睁开了双眼，昨天的记忆逐渐浮现于脑海，“对了，今天采到芝草给奶奶治腿。”少年猛地坐起，“砰！”脑袋与石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很疼！”感觉整个脑袋都快裂开了，少年双手捂着脑袋，在原地愣了半响，疼痛好半天才减轻。“还是有点晕晕的。”
爬出石缝，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绿地，还有几只蝴蝶在飞舞，草尖上的露珠与眼角的泪水十分相似，都是那么清澈。
这是一片林中绿地，少年环视了一下，决定从山岩的西方开始找起，“芝草一定藏在某条石缝中。”他这样想着，就行动了起来。
少年的效率很快，花了一个时辰之后，在一条比较宽大的石缝里发现了它，叶片青翠欲滴，七八张叶片随意展开，叶脉有些微泛红，“应该就是它了。”少年还是有些不确定，趴了下来，仔细观察一会，“错不了了，跟鲁大伯所说的一样，红红的。”
想着就要伸手去采。
“小友，这棵草可否让与本仙？”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少年一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儿领着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姑娘就站在自己身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嗯......笑眯眯地，两个都是笑眯眯地。
笑眯眯的小姑娘很好看，青翠欲滴的小绳扎着长长的马尾，大大地眼睛此时变成了弯弯的小月牙，小脸有点微红，干净无瑕的颈部，皮肤水嫩嫩的，一袭青色过膝裙，露着洁白的小腿还有小小的脚丫，右脚腕还有一个银质小环，两只白白的小手摆在了身后，上身微微前倾，清晨的阳光下，她就这样笑眯眯地盯着，也不说话。
再看看他身旁的老头儿，嗯......仙风道骨，非常仙风道骨，标准的仙风道骨，总之仙风道骨就足以形容他了。
咳咳咳......还是得负责地描述一下。
他头发、山羊胡和长眉都是雪白的，一尘不染，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用碧玉小棍扎了一个暨，一身银白长袍，长袍上有些生涩难懂的符文时而亮起时而泯灭，就像是在呼吸，不细看注意不到。两肩很宽，两臂也很长，看起来年纪很大，站姿却很挺拔，给人的形象就像是一棵苍劲的古松，年岁愈大反而愈有力，左腰间一把海蓝色的佩剑，一副仙人打扮。此时如果再配上一些山烟雾气就更像是神仙下凡了。
此时这二位笑眯眯的模样就像是两只狐狸，一老一小。
被这二位来路不明自称仙人的家伙看着，少年浑身不自在，尽管其中一个是位可爱的小姑娘。
“额......不知二位仙人找小子所为何事？”
眼里泛着警惕，不知道这二人是如何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他身后的，身体微微向后退，可是他忘记身后就是山岩，已经退无可退了，当背部与山岩轻微碰撞发出一小声的闷响后，少年尴尬地咧了咧嘴。
“本仙说过了，想要那棵草，嗯......踩过了的也要。”
“踩过了的？”少年疑惑地看向老神仙。
在老头儿的眼神示意下，少年机械地向脚下看去。
“啊”
惊起一片林鸟。
“不行，不行，不行。”
清晨，林中空地上站着三人，一老人，一少年，一小姑娘。此时少年双手捧着一株饱受摧残的植物，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哦？”老神仙故意拉长了音调。
“你确定不将这草让与本仙？”
“小子急需这芝草给奶奶治病，所以，恕难从命了。”少年还是摇头。
“你可考虑好了？”
“小子考虑好了。”少年一脸坚定。
“不，不，不，你没考虑好。”这次轮到老神仙否定三连，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摇了摇说道。
‘’嗯？我考没考虑好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少年心想。
“本仙呢，有个坏习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得不到呢就会很生气，而一生气呢就会想杀人，光是杀一两个还不够，必须得杀一村子那么多的人才够，所以，小友，你可考虑好了？”老神仙的笑意更浓了，而小姑娘的月牙更弯了，也更加漂亮了，一白一黑两只蝴蝶被她所吸引围着打转。
“额......”
“小子突然觉得这块山岩这么大，芝草一定多的是，那既然神仙也需要的话，就让与神仙罢。”少年深感无奈。
“小友如此成人之美，甚好，甚好！那本仙就收下了。”话毕，这株芝草就慢悠悠的飘向了老神仙的手中，然后消失不见。
“果然是神仙吗，只能另寻了。”少年心想。
“那小子便不打扰神仙了。”少年抱了抱拳道。
“嗯，嗯，去吧去吧。”老神仙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然站在原地，笑眯眯的。
少年疑惑，却也不好说什么，接着去山缝中搜寻芝草了，“奶奶的病可拖不得，我得赶紧了。”
过了一会，搜寻芝草的少年发现有一些不对劲，他感觉有两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攀爬到山岩上方的少年顺着那股感觉看去，山岩下的二位正仰着头看着自己，还是笑眯眯的。
少年故意往左边走了两步然后突然转向右边......
得了，这下少年确定了，这二位就是在盯着自己呢，明明是清晨阳光撒在身上，少年却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那个......神仙还有什么吩咐吗？”少年迫于压力之下不情愿地抱了抱拳问道。
“没有，没有，你忙你的，我们就看看，看看。”老神仙晃了晃白净的两个手掌。
少年不解，只好继续搜寻起来，就这样爬上爬下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少年已经大汗淋漓了，粗麻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感觉更不自在了。
在山岩的背阴处大咧咧地坐下，“稍微休息会吧，他们倒是没跟过来。”少年这样想着。
虽然是休息，但少年还是会看向可能藏有芝草的地方，余光中有一抹微红的绿意，“嗯？难道是......”
少年连滚带爬似的冲向侧方，然后趴下身子，“果然是芝草！”忙活了一上午的少年兴奋不已。
想着就要伸手去摘。
“小友，这棵草可否让与本仙？”一个声音适时地响起。
少年的眼角抽了抽。
再次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熟悉的仙人，熟悉的小姑娘，熟悉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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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石缝照到少年脸上，少年眉头皱了皱，睁开了双眼，昨天的记忆逐渐浮现于脑海，“对了，今天采到芝草给奶奶治腿。”少年猛地坐起，“砰！”脑袋与石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很疼！”感觉整个脑袋都快裂开了，少年双手捂着脑袋，在原地愣了半响，疼痛好半天才减轻。“还是有点晕晕的。”
爬出石缝，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绿地，还有几只蝴蝶在飞舞，草尖上的露珠与眼角的泪水十分相似，都是那么清澈。
这是一片林中绿地，少年环视了一下，决定从山岩的西方开始找起，“芝草一定藏在某条石缝中。”他这样想着，就行动了起来。
少年的效率很快，花了一个时辰之后，在一条比较宽大的石缝里发现了它，叶片青翠欲滴，七八张叶片随意展开，叶脉有些微泛红，“应该就是它了。”少年还是有些不确定，趴了下来，仔细观察一会，“错不了了，跟鲁大伯所说的一样，红红的。”
想着就要伸手去采。
“小友，这棵草可否让与本仙？”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少年一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儿领着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姑娘就站在自己身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嗯......笑眯眯地，两个都是笑眯眯地。
笑眯眯的小姑娘很好看，青翠欲滴的小绳扎着长长的马尾，大大地眼睛此时变成了弯弯的小月牙，小脸有点微红，干净无瑕的颈部，皮肤水嫩嫩的，一袭青色过膝裙，露着洁白的小腿还有小小的脚丫，右脚腕还有一个银质小环，两只白白的小手摆在了身后，上身微微前倾，清晨的阳光下，她就这样笑眯眯地盯着，也不说话。
再看看他身旁的老头儿，嗯......仙风道骨，非常仙风道骨，标准的仙风道骨，总之仙风道骨就足以形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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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山羊胡和长眉都是雪白的，一尘不染，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用碧玉小棍扎了一个暨，一身银白长袍，长袍上有些生涩难懂的符文时而亮起时而泯灭，就像是在呼吸，不细看注意不到。两肩很宽，两臂也很长，看起来年纪很大，站姿却很挺拔，给人的形象就像是一棵苍劲的古松，年岁愈大反而愈有力，左腰间一把海蓝色的佩剑，一副仙人打扮。此时如果再配上一些山烟雾气就更像是神仙下凡了。
此时这二位笑眯眯的模样就像是两只狐狸，一老一小。
被这二位来路不明自称仙人的家伙看着，少年浑身不自在，尽管其中一个是位可爱的小姑娘。
“额......不知二位仙人找小子所为何事？”
眼里泛着警惕，不知道这二人是如何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他身后的，身体微微向后退，可是他忘记身后就是山岩，已经退无可退了，当背部与山岩轻微碰撞发出一小声的闷响后，少年尴尬地咧了咧嘴。
“本仙说过了，想要那棵草，嗯......踩过了的也要。”
“踩过了的？”少年疑惑地看向老神仙。
在老头儿的眼神示意下，少年机械地向脚下看去。
“啊”
惊起一片林鸟。
“不行，不行，不行。”
清晨，林中空地上站着三人，一老人，一少年，一小姑娘。此时少年双手捧着一株饱受摧残的植物，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哦？”老神仙故意拉长了音调。
“你确定不将这草让与本仙？”
“小子急需这芝草给奶奶治病，所以，恕难从命了。”少年还是摇头。
“你可考虑好了？”
“小子考虑好了。”少年一脸坚定。
“不，不，不，你没考虑好。”这次轮到老神仙否定三连，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摇了摇说道。
‘’嗯？我考没考虑好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少年心想。
“本仙呢，有个坏习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得不到呢就会很生气，而一生气呢就会想杀人，光是杀一两个还不够，必须得杀一村子那么多的人才够，所以，小友，你可考虑好了？”老神仙的笑意更浓了，而小姑娘的月牙更弯了，也更加漂亮了，一白一黑两只蝴蝶被她所吸引围着打转。
“额......”
“小子突然觉得这块山岩这么大，芝草一定多的是，那既然神仙也需要的话，就让与神仙罢。”少年深感无奈。
“小友如此成人之美，甚好，甚好！那本仙就收下了。”话毕，这株芝草就慢悠悠的飘向了老神仙的手中，然后消失不见。
“果然是神仙吗，只能另寻了。”少年心想。
“那小子便不打扰神仙了。”少年抱了抱拳道。
“嗯，嗯，去吧去吧。”老神仙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然站在原地，笑眯眯的。
少年疑惑，却也不好说什么，接着去山缝中搜寻芝草了，“奶奶的病可拖不得，我得赶紧了。”
过了一会，搜寻芝草的少年发现有一些不对劲，他感觉有两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攀爬到山岩上方的少年顺着那股感觉看去，山岩下的二位正仰着头看着自己，还是笑眯眯的。
少年故意往左边走了两步然后突然转向右边......
得了，这下少年确定了，这二位就是在盯着自己呢，明明是清晨阳光撒在身上，少年却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那个......神仙还有什么吩咐吗？”少年迫于压力之下不情愿地抱了抱拳问道。
“没有，没有，你忙你的，我们就看看，看看。”老神仙晃了晃白净的两个手掌。
少年不解，只好继续搜寻起来，就这样爬上爬下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少年已经大汗淋漓了，粗麻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感觉更不自在了。
在山岩的背阴处大咧咧地坐下，“稍微休息会吧，他们倒是没跟过来。”少年这样想着。
虽然是休息，但少年还是会看向可能藏有芝草的地方，余光中有一抹微红的绿意，“嗯？难道是......”
少年连滚带爬似的冲向侧方，然后趴下身子，“果然是芝草！”忙活了一上午的少年兴奋不已。
想着就要伸手去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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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熟悉的仙人，熟悉的小姑娘，熟悉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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