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生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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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 我的心情烦躁至极，面对玉姐微微压制了一下，抬头看向她，“什么事？”
她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复杂。
我的忍耐有些绷不住了，“玉姐，我现在有点急事，如果你没有话说。我想先打个电话。”
“你是给幕城打电话吗？”她突然开口。
我看向她，心头莫名的一沉，“你知道？”
“他死了。”她静静的说道。
我的脑子短路了几秒钟，疼痛？酸涩？愤怒？惊慌？就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
玉姐过来拉我的手。我狠狠的一甩，回过神来，按下刚才的那个电话，再次拨通。
“嘟……嘟……”
随后仍旧是女人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按断，接着打。
玉姐按住我的手，沉声说道：“盏盏，你冷静一下。”
我拨开她的手，她用力按住我的不放，“盏盏，别这样，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刚才那个电话是他打给你的，对不对？啊？是不是他打给你的？”我看着玉姐，眼睛里有些酸涩，可我拼命忍着，我不想哭，我为什么会为了他哭？为了一个曾经骗我，把我卖了的人？
“是。”玉姐点了点头，“是他打给我的，他说，打给你你不接，他想跟你最后说几句话，如果不说就来不及了。他说，对不起；他说，让你提防李杏芬。他应该是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完。”
我抬起头，用力的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可眼睛里还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滚烫，微咸，苦涩。
恍惚是三年前初次认识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陪我度过了三年的时光，给了我三年的温暖，那些鼓励、那些安慰、那些记在心里的特殊的日子，都在此刻从心底深处，如潮水般涌来。
初次见面时他干净的白衬衣，温暖的笑意，在会馆见面时他的痛苦，沉重的歉意，还有他答应我去追李杏芬时那无奈的笑容，甚至……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微微颤抖的嘴唇，欲说而没有机会说的神情……
一幕一幕，如此清晰。
我为什么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接听他的最后一个电话？我为什么不看那两条短信就删除了？
我究竟在干什么？
深深的懊悔和自责，让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我无法承受，无法去想，无法原谅自己。
眼前慢慢变黑，玉姐的脸越来越模糊，她似乎叫了我一声，可声音渐远，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像是做了一场沉长的梦。
梦见幕城，站在一片蓝色的水面上，目光晶亮，面带微笑，还是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刘海微微遮住眼睛，他抬手拨了拨，唤了我一声“盏盏”。
随后，他离我越来越远，蓝色的水面也渐渐变成了红色，像是腥红的血，他的白色衬衣上也被溅上了许多，他的声音更痛了几分，“盏盏。”
我一个激凌，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沈亢南在床边，双手握住我的手，看到我醒来，急忙问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伸伸手臂，他站起来弯下腰，我抱住了他。
他轻轻拍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盏盏，想哭就哭吧。”
我在这一刻，呜咽出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眼泪湿透了他的衬衣。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十分疲倦，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似乎有谁来了，又有了，唯我的手，一直握在沈亢南的手，半刻也不曾放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医院里的院子里亮起了灯，透过窗帘，点点的晕开，病房里的只开了壁灯，不太刺眼，沈亢南依旧在床边，寸步未离，他的手还在我的手里。
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他像是一直都在看着我，“醒了？饿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眼睛有些胀，估计是肿了，抿了抿嘴唇，心里依旧很难过，他拢了拢我的发，低声安慰道：“盏盏，不要过分自责，你要学会面对，学会放下，不要把所有的事，所有的不幸揽到自己的身上，以为是自己的过错。”
我没有说话，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难受。
“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后天……就可以带回他的骨灰来，我们一起好好安葬他，给他给你自己都有一个交待，然后答应我，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好吗？”
“可不可以不要带回骨灰？可不可以带他回来？我想见他最后一面。”我开口说道，一发声才发现声音嘶哑，很疼。
“盏盏……”沈亢南犹豫了一下，“恐怕不行。”
“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他都死了，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次……”
“你就把他和你道别的那一次，当做最后一面吧。”沈亢南依旧不同意。
“为什么？我觉得他有话说，他一定有话说……”我有些激动，一时无法理解。
他叹了一口气，“盏盏，别忘记我的话，我是为你好。我也不是为了争风吃醋，我没有那么幼稚，你相信我，这样做一定有我的原因。”
“可是……”
“没有可是。”沈亢南语气坚决，少有的强硬，他抿了抿嘴唇，语气又软了些，轻轻把我拥在怀里，低低的说道：“盏盏，你要好好的，孩子也要好好的，否则的话，我会受不了的。”
我一愣。
“孩子？”
“是的，”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盏盏，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真的吗？”巨大的喜悦快速包围了我，和心中的酸涩冲撞在一起，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是真的，”他的脸上露出笑意，手指抚着我的眉，“我真是害怕，见到你的时候你没有知觉，静静的躺在那里，我从来没有那样害怕过，盏盏……不要离开我。可你也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医生说你有了宝宝，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也很开心，慢慢伸手抚上小腹，我想，一定是幕城怕我太难过，想要弥补对我的亏欠，派一个小天使来安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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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复杂。
我的忍耐有些绷不住了，“玉姐，我现在有点急事，如果你没有话说。我想先打个电话。”
“你是给幕城打电话吗？”她突然开口。
我看向她，心头莫名的一沉，“你知道？”
“他死了。”她静静的说道。
我的脑子短路了几秒钟，疼痛？酸涩？愤怒？惊慌？就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
玉姐过来拉我的手。我狠狠的一甩，回过神来，按下刚才的那个电话，再次拨通。
“嘟……嘟……”
随后仍旧是女人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按断，接着打。
玉姐按住我的手，沉声说道：“盏盏，你冷静一下。”
我拨开她的手，她用力按住我的不放，“盏盏，别这样，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刚才那个电话是他打给你的，对不对？啊？是不是他打给你的？”我看着玉姐，眼睛里有些酸涩，可我拼命忍着，我不想哭，我为什么会为了他哭？为了一个曾经骗我，把我卖了的人？
“是。”玉姐点了点头，“是他打给我的，他说，打给你你不接，他想跟你最后说几句话，如果不说就来不及了。他说，对不起；他说，让你提防李杏芬。他应该是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完。”
我抬起头，用力的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可眼睛里还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滚烫，微咸，苦涩。
恍惚是三年前初次认识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陪我度过了三年的时光，给了我三年的温暖，那些鼓励、那些安慰、那些记在心里的特殊的日子，都在此刻从心底深处，如潮水般涌来。
初次见面时他干净的白衬衣，温暖的笑意，在会馆见面时他的痛苦，沉重的歉意，还有他答应我去追李杏芬时那无奈的笑容，甚至……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微微颤抖的嘴唇，欲说而没有机会说的神情……
一幕一幕，如此清晰。
我为什么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接听他的最后一个电话？我为什么不看那两条短信就删除了？
我究竟在干什么？
深深的懊悔和自责，让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我无法承受，无法去想，无法原谅自己。
眼前慢慢变黑，玉姐的脸越来越模糊，她似乎叫了我一声，可声音渐远，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像是做了一场沉长的梦。
梦见幕城，站在一片蓝色的水面上，目光晶亮，面带微笑，还是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刘海微微遮住眼睛，他抬手拨了拨，唤了我一声“盏盏”。
随后，他离我越来越远，蓝色的水面也渐渐变成了红色，像是腥红的血，他的白色衬衣上也被溅上了许多，他的声音更痛了几分，“盏盏。”
我一个激凌，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沈亢南在床边，双手握住我的手，看到我醒来，急忙问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伸伸手臂，他站起来弯下腰，我抱住了他。
他轻轻拍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盏盏，想哭就哭吧。”
我在这一刻，呜咽出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眼泪湿透了他的衬衣。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十分疲倦，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似乎有谁来了，又有了，唯我的手，一直握在沈亢南的手，半刻也不曾放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医院里的院子里亮起了灯，透过窗帘，点点的晕开，病房里的只开了壁灯，不太刺眼，沈亢南依旧在床边，寸步未离，他的手还在我的手里。
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他像是一直都在看着我，“醒了？饿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眼睛有些胀，估计是肿了，抿了抿嘴唇，心里依旧很难过，他拢了拢我的发，低声安慰道：“盏盏，不要过分自责，你要学会面对，学会放下，不要把所有的事，所有的不幸揽到自己的身上，以为是自己的过错。”
我没有说话，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难受。
“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后天……就可以带回他的骨灰来，我们一起好好安葬他，给他给你自己都有一个交待，然后答应我，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好吗？”
“可不可以不要带回骨灰？可不可以带他回来？我想见他最后一面。”我开口说道，一发声才发现声音嘶哑，很疼。
“盏盏……”沈亢南犹豫了一下，“恐怕不行。”
“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他都死了，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次……”
“你就把他和你道别的那一次，当做最后一面吧。”沈亢南依旧不同意。
“为什么？我觉得他有话说，他一定有话说……”我有些激动，一时无法理解。
他叹了一口气，“盏盏，别忘记我的话，我是为你好。我也不是为了争风吃醋，我没有那么幼稚，你相信我，这样做一定有我的原因。”
“可是……”
“没有可是。”沈亢南语气坚决，少有的强硬，他抿了抿嘴唇，语气又软了些，轻轻把我拥在怀里，低低的说道：“盏盏，你要好好的，孩子也要好好的，否则的话，我会受不了的。”
我一愣。
“孩子？”
“是的，”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盏盏，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真的吗？”巨大的喜悦快速包围了我，和心中的酸涩冲撞在一起，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是真的，”他的脸上露出笑意，手指抚着我的眉，“我真是害怕，见到你的时候你没有知觉，静静的躺在那里，我从来没有那样害怕过，盏盏……不要离开我。可你也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医生说你有了宝宝，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也很开心，慢慢伸手抚上小腹，我想，一定是幕城怕我太难过，想要弥补对我的亏欠，派一个小天使来安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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