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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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从服装厂加班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1点钟。
“啪嗒、啪嗒”
他走在阴冷的小巷里，脚上沾满了湿漉漉的污水。百米上空的日灯依旧昏暗，让一天24小时都像是深夜。
繁星来到巴塔83号收容站已经三个月，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收容站虽然听着很小，面积却有一个城市那么大。这里人口密集，他们来自千奇百怪的国家、地区、民族，但是都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大家都不是巴塔国民，二是大家都很穷。
像这样的收容站巴塔还有上千个，里面的人们用廉价的劳动力换取生存，支撑着巴塔的繁荣。
“吱嘎”繁星打开公寓的门，发现里面亮着灯。
“43个布里30个布里1卡玛15个布里”西米嘴里念念有词，低头嘟哝着。
“你们干嘛呢，还不休息？”繁星换鞋走了进来，发现桌子上摆了一排五颜六色的零钱，西米和西塞正全神贯注的数着数。
“这不是在算这个月的生活费吗。”西塞叹了口气。
“哦？来，我先把今天的收入交了，5个布里。”繁星说着，将五个硬币放在桌上。
“加班给了多少？”
“1个布里。”
“怎么又减了，这么抠门你还干？”
“没办法，不干就得换工作，厂里不愁没人，好多人打破头想进来呢。”繁星皱了皱眉。
“唉，哪都一样。”西塞又叹了口气。
“算的怎么样了？”繁星一边坐下一边问。
“供暖费33个布里，水电费72个布里，房租30个布里，食物1卡玛15个布里，氧气供给费70个布里，公共照明费12个布里，其他开支大概30个布里，这些加起来一共362个布里，也就是3卡玛62个布里。咱们三个人的收入算上加班费，一个月大概有400个布里。也就是说，咱们每个月能攒下38个布里。”西米一口气将自己的计算结果说了出来。
“啊？原来开支这么多？”繁星惊讶道。
“可不是么。”西米点点头。
“忽然算这个做什么？”
西米和西塞同时低下头，垂头丧气的像是打败了的士兵。
“咋了，快和我说说。”
“给，你自己看吧。”西赛说着将两张纸质很好的单子递了过去。
“我晕！你们两个竟然通过了阿斯米罗大学的考试！”繁星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震惊。
“天啊，这可是巴塔最好的大学，而且还是机械工程学和动力工程学，两个都是王牌专业！王牌专业！”繁星完全陷入了兴奋状态。
“721分，725分，满分才750！你们知道吗，我上次考才考了103分！据说能上700分的不到百万分之一，也就是100万个考生才能出一个700分！你们两个竟然考了720多分！”繁星激动的满脸通红，比自己中了彩票头奖还要高兴。
“喂喂喂，你们两个家伙太能装了！这么大的好事还装的愁眉苦脸的，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上了阿斯米罗大学，以后你们俩百分之百能拿到巴塔的公民护照！提前祝贺你们啦，哈哈！”繁星笑着拍了拍西塞的肩膀，却发现西塞和西米的脸色更加阴沉，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唉？怎么”繁星尴尬地抬起手。
“难道成绩单是假假的？”繁星嘴角抖了一下。
“是真的。”西米没好气地说。
“哦，那那是为什么呢？”繁星皱了皱眉。
“入学每个人需要交1500卡玛。”西塞有气无力地说。
“1500卡玛？！不不是1500布里？”繁星疑惑道。
“1500卡玛。”西塞口齿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天啊，1500卡玛，他们怎么不去抢！俩人就是3000卡玛！3000卡玛？！”繁星彻底震惊了。
“而且这只是第一年的，以后每人每年都要交1000卡玛的学费。”西塞继续说。
“这也太”繁星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那其他的学校呢？”
“巴塔8个活行星上的学校学费都差不多，入学费没有低于1000卡玛的。”西塞摇了摇头。
“嗯那可不可以想办法到巴塔的8个活行星或2个资源星上打工，先挣钱再去上学？”繁星拖着下巴思考着。
“不可能的。想进入巴塔8个活行星必须拥有准巴塔公民的资格，而获得准巴塔公民资格只有两种途径，一是考学，二是投资100万卡玛并且拥有3年运营500人以上企业的良好记录。”西米叹了口气。
“那2个资源星呢？”繁星问。
“2个资源星更严，必须是巴塔出生的巴塔国民才有资格申请进入。”西塞回答道。
“唉！怪不得大家都说巴塔是巴塔人的天堂，外来人的地狱”繁星颓然翻看着宣传手册里的蓝天白云、沙滩美景、繁荣都市、美食珍馐，再想想自己暗无天日、食宿拮据，连空气都要花钱买的生活，顿觉悲从中来。
三人一夜无话，各有心事。
第二天，西米西塞照常上班，繁星晚走了一会。他并没有去工厂上班，而是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去了收容站的中心区域。
作为一个百万人口城市的中心，这里实在有些萧条。
中央广场并不大，有一个花坛和几条长椅。广场的东西南北分别是83号收容站政府大楼、83号收容站武装部大楼、83号收容站对外商贸大楼和一座10米高的三头奇美拉踏蛇圣盾青铜雕像。
“应该是这里。”繁星抬头看了看，走上武装部大楼长长的阶梯。
奇怪的是，门口的警卫并没有阻拦或者盘问他，而是看狗一样抬了抬眼皮，就又低头玩手机去了。
繁星诧异地走了进去，摸索着到了三楼的征兵处，却发现一路上空无一人，冷清的很。
“难道是骗我的？”繁星嘀咕了一句，正是因为曾经听工友们提起过当兵能拿到一笔巨额入伍费他才来的，可现在却空无一人。是大家不爱钱还是骗局？繁星几乎不用思考就认为是后者。
“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繁星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走进了征兵处的办公室。
“你好，我叫离繁星，我想报名参军！”繁星一进门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头坐在那，立刻高声喊道。
可老头根本没有理他，依然扶着老花镜看着手上的报纸。
“你好，我叫离繁星，我想”
“听见了！自己看黑板！”老头不耐烦地打断繁星，用手指了指右侧的黑板。
“噢。”繁星顺着老头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黑板上贴着两张告示。大概写着入伍的流程规则，其中两行文体加大标红，一行写着：
“办理入伍手续后即刻入伍，一切听从武装部安排，不得出现回家、办理个人事务等擅自离队行为。一经发现，按逃兵论处，指挥官可立即枪决！”
另一行写着：
“入伍补助费会在新兵入伍后由武装部转交新兵家属，家属签收后，签收件将转交新兵确认。新兵入伍后会进行为期3个月的新兵训练，如无法完成，武装部将收回入伍补助费和3个月期间产生的孳息。”
繁星不禁咽了咽口水，暗道规定的严格。他又往告示旁边看去，只见黑板上整整齐齐地写着一串地名和价格。
下西南战区，底拉足分区，55号部队，入伍补助600卡玛。
下西南战区，科马边境分区，5号部队，入伍补助900卡玛。
下西北战区，屋卡分区，77号部队，入伍补助1500卡玛。
下西北战区，加纳分区，163号部队，入伍补助1800卡玛。
下西北战区，愘拉什边境分区，44号部队，入伍补助3500卡玛。
繁星的目光在入伍补助最高的下西北战区边境分区44号部队处停下。
3500卡玛！不单西米西塞入学费够了，生活费应该也够了！
“你好，我要报名入伍下西北战区，愘拉什边境分区，44号部队！”
“嘿，就知道你选这个。”看报纸的老头一下把报纸放下，满脸得意地看着繁星。
“哦，为什么？”繁星疑惑道。
“废话，谁有钱来当兵？来当兵还不选钱最多的？”老头笑了笑。
“额，也是。”繁星点了点头。
“不过小伙子，我要提醒你，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知道为什么这些部队的补助费有高有低吗？”
“为什么？”
“很简单，补助费和当兵部队的死亡率成正比。补助费越高，死亡率就越高。”老头的表情严肃起来。
繁星恍然大悟，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那44号部队的死亡率是多少？”他追问道。
“100%”老头说。
“什么？100%？那岂不是去了那就必死无疑？”繁星惊讶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老头道。
“那补助费2600卡玛的呐？”
“91%”
“补助费1600卡玛的？”
“81%”
“补助费600卡玛的？”
“71%”
“也就是说100卡玛就是1%的死亡率？”繁星睁大了眼睛。
“没错，100卡玛就是1%的死亡率。怎么样小伙子，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回去吧，毕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老头看了看繁星震惊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那我还是报名去下西北战区，愘拉什边境分区，44号部队吧。”繁星思考良久说道。
“什么？你是个傻子吗，还是没听懂我的话？44号部队死亡率100%你没明白吗?！”老头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震惊地看着繁星。
“额，反正95%和100%也差不了多少。再说我是真的很需要钱。”繁星嘻嘻笑了笑，尴尬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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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他走在阴冷的小巷里，脚上沾满了湿漉漉的污水。百米上空的日灯依旧昏暗，让一天24小时都像是深夜。
繁星来到巴塔83号收容站已经三个月，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收容站虽然听着很小，面积却有一个城市那么大。这里人口密集，他们来自千奇百怪的国家、地区、民族，但是都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大家都不是巴塔国民，二是大家都很穷。
像这样的收容站巴塔还有上千个，里面的人们用廉价的劳动力换取生存，支撑着巴塔的繁荣。
“吱嘎”繁星打开公寓的门，发现里面亮着灯。
“43个布里30个布里1卡玛15个布里”西米嘴里念念有词，低头嘟哝着。
“你们干嘛呢，还不休息？”繁星换鞋走了进来，发现桌子上摆了一排五颜六色的零钱，西米和西塞正全神贯注的数着数。
“这不是在算这个月的生活费吗。”西塞叹了口气。
“哦？来，我先把今天的收入交了，5个布里。”繁星说着，将五个硬币放在桌上。
“加班给了多少？”
“1个布里。”
“怎么又减了，这么抠门你还干？”
“没办法，不干就得换工作，厂里不愁没人，好多人打破头想进来呢。”繁星皱了皱眉。
“唉，哪都一样。”西塞又叹了口气。
“算的怎么样了？”繁星一边坐下一边问。
“供暖费33个布里，水电费72个布里，房租30个布里，食物1卡玛15个布里，氧气供给费70个布里，公共照明费12个布里，其他开支大概30个布里，这些加起来一共362个布里，也就是3卡玛62个布里。咱们三个人的收入算上加班费，一个月大概有400个布里。也就是说，咱们每个月能攒下38个布里。”西米一口气将自己的计算结果说了出来。
“啊？原来开支这么多？”繁星惊讶道。
“可不是么。”西米点点头。
“忽然算这个做什么？”
西米和西塞同时低下头，垂头丧气的像是打败了的士兵。
“咋了，快和我说说。”
“给，你自己看吧。”西赛说着将两张纸质很好的单子递了过去。
“我晕！你们两个竟然通过了阿斯米罗大学的考试！”繁星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震惊。
“天啊，这可是巴塔最好的大学，而且还是机械工程学和动力工程学，两个都是王牌专业！王牌专业！”繁星完全陷入了兴奋状态。
“721分，725分，满分才750！你们知道吗，我上次考才考了103分！据说能上700分的不到百万分之一，也就是100万个考生才能出一个700分！你们两个竟然考了720多分！”繁星激动的满脸通红，比自己中了彩票头奖还要高兴。
“喂喂喂，你们两个家伙太能装了！这么大的好事还装的愁眉苦脸的，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上了阿斯米罗大学，以后你们俩百分之百能拿到巴塔的公民护照！提前祝贺你们啦，哈哈！”繁星笑着拍了拍西塞的肩膀，却发现西塞和西米的脸色更加阴沉，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唉？怎么”繁星尴尬地抬起手。
“难道成绩单是假假的？”繁星嘴角抖了一下。
“是真的。”西米没好气地说。
“哦，那那是为什么呢？”繁星皱了皱眉。
“入学每个人需要交1500卡玛。”西塞有气无力地说。
“1500卡玛？！不不是1500布里？”繁星疑惑道。
“1500卡玛。”西塞口齿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天啊，1500卡玛，他们怎么不去抢！俩人就是3000卡玛！3000卡玛？！”繁星彻底震惊了。
“而且这只是第一年的，以后每人每年都要交1000卡玛的学费。”西塞继续说。
“这也太”繁星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那其他的学校呢？”
“巴塔8个活行星上的学校学费都差不多，入学费没有低于1000卡玛的。”西塞摇了摇头。
“嗯那可不可以想办法到巴塔的8个活行星或2个资源星上打工，先挣钱再去上学？”繁星拖着下巴思考着。
“不可能的。想进入巴塔8个活行星必须拥有准巴塔公民的资格，而获得准巴塔公民资格只有两种途径，一是考学，二是投资100万卡玛并且拥有3年运营500人以上企业的良好记录。”西米叹了口气。
“那2个资源星呢？”繁星问。
“2个资源星更严，必须是巴塔出生的巴塔国民才有资格申请进入。”西塞回答道。
“唉！怪不得大家都说巴塔是巴塔人的天堂，外来人的地狱”繁星颓然翻看着宣传手册里的蓝天白云、沙滩美景、繁荣都市、美食珍馐，再想想自己暗无天日、食宿拮据，连空气都要花钱买的生活，顿觉悲从中来。
三人一夜无话，各有心事。
第二天，西米西塞照常上班，繁星晚走了一会。他并没有去工厂上班，而是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去了收容站的中心区域。
作为一个百万人口城市的中心，这里实在有些萧条。
中央广场并不大，有一个花坛和几条长椅。广场的东西南北分别是83号收容站政府大楼、83号收容站武装部大楼、83号收容站对外商贸大楼和一座10米高的三头奇美拉踏蛇圣盾青铜雕像。
“应该是这里。”繁星抬头看了看，走上武装部大楼长长的阶梯。
奇怪的是，门口的警卫并没有阻拦或者盘问他，而是看狗一样抬了抬眼皮，就又低头玩手机去了。
繁星诧异地走了进去，摸索着到了三楼的征兵处，却发现一路上空无一人，冷清的很。
“难道是骗我的？”繁星嘀咕了一句，正是因为曾经听工友们提起过当兵能拿到一笔巨额入伍费他才来的，可现在却空无一人。是大家不爱钱还是骗局？繁星几乎不用思考就认为是后者。
“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繁星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走进了征兵处的办公室。
“你好，我叫离繁星，我想报名参军！”繁星一进门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头坐在那，立刻高声喊道。
可老头根本没有理他，依然扶着老花镜看着手上的报纸。
“你好，我叫离繁星，我想”
“听见了！自己看黑板！”老头不耐烦地打断繁星，用手指了指右侧的黑板。
“噢。”繁星顺着老头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黑板上贴着两张告示。大概写着入伍的流程规则，其中两行文体加大标红，一行写着：
“办理入伍手续后即刻入伍，一切听从武装部安排，不得出现回家、办理个人事务等擅自离队行为。一经发现，按逃兵论处，指挥官可立即枪决！”
另一行写着：
“入伍补助费会在新兵入伍后由武装部转交新兵家属，家属签收后，签收件将转交新兵确认。新兵入伍后会进行为期3个月的新兵训练，如无法完成，武装部将收回入伍补助费和3个月期间产生的孳息。”
繁星不禁咽了咽口水，暗道规定的严格。他又往告示旁边看去，只见黑板上整整齐齐地写着一串地名和价格。
下西南战区，底拉足分区，55号部队，入伍补助600卡玛。
下西南战区，科马边境分区，5号部队，入伍补助900卡玛。
下西北战区，屋卡分区，77号部队，入伍补助1500卡玛。
下西北战区，加纳分区，163号部队，入伍补助1800卡玛。
下西北战区，愘拉什边境分区，44号部队，入伍补助3500卡玛。
繁星的目光在入伍补助最高的下西北战区边境分区44号部队处停下。
3500卡玛！不单西米西塞入学费够了，生活费应该也够了！
“你好，我要报名入伍下西北战区，愘拉什边境分区，44号部队！”
“嘿，就知道你选这个。”看报纸的老头一下把报纸放下，满脸得意地看着繁星。
“哦，为什么？”繁星疑惑道。
“废话，谁有钱来当兵？来当兵还不选钱最多的？”老头笑了笑。
“额，也是。”繁星点了点头。
“不过小伙子，我要提醒你，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知道为什么这些部队的补助费有高有低吗？”
“为什么？”
“很简单，补助费和当兵部队的死亡率成正比。补助费越高，死亡率就越高。”老头的表情严肃起来。
繁星恍然大悟，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那44号部队的死亡率是多少？”他追问道。
“100%”老头说。
“什么？100%？那岂不是去了那就必死无疑？”繁星惊讶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老头道。
“那补助费2600卡玛的呐？”
“91%”
“补助费1600卡玛的？”
“81%”
“补助费600卡玛的？”
“71%”
“也就是说100卡玛就是1%的死亡率？”繁星睁大了眼睛。
“没错，100卡玛就是1%的死亡率。怎么样小伙子，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回去吧，毕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老头看了看繁星震惊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那我还是报名去下西北战区，愘拉什边境分区，44号部队吧。”繁星思考良久说道。
“什么？你是个傻子吗，还是没听懂我的话？44号部队死亡率100%你没明白吗?！”老头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震惊地看着繁星。
“额，反正95%和100%也差不了多少。再说我是真的很需要钱。”繁星嘻嘻笑了笑，尴尬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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