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穷途末路 情没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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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旭大殿。
“师傅，求你告诉笑儿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小姬纳兰倾，我不相信她会杀我，羽公主又是怎样发现的，还有那个白衣，白姑娘后来怎么样了。而且我的伤”
自从得知馨瑶的真实身份之后，连笑完全丧失了练习空木葬花的斗志与决心。每天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小姬是女皇，她答应自己会治理好大流，自己不应该为黎民百姓感到开心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落，又为何会莫名伤心。
“够了！不是都告诉你真相了吗，为师和羽公主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连笑啊连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个纳兰倾完全在利用你瓦解我们名门正道的联合，她是谁？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暴君，为了一己之私挑起流陈战争的千古罪人，谋反当皇帝，杀父母，囚兄妹，残害亲族的魔教妖女。”韩泾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冷声厉喝。
“不，师傅，你骗我，你们一直都在骗我，小姬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不行，我要去帝都找她，问清楚。”连笑的情绪有些抵触，愤愤的反驳，转头就欲离开大殿。
“站住，笑儿，不妨实话告诉你，你这一身病的根源就素她给你灌输的邪冥真气。是，那天她确实没要想杀死你，她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然后假意接近你，照顾你，让你倾心，然后借你之手离间我们崆灵与崆峒、少林、武当、青城之间的正义联盟关系，让我们分崩离析，然后她联合魔教逐一击破。这也是魂冥魔教扶她登上皇位的条件之一。”韩泾山温文尔雅，和言善色地走到连笑面前，慢慢跟他解释道。
“不，我不信，师傅，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去找她，让她给我个答案。”连笑倔强的顶嘴，转头就欲离开。
“你今天若敢下山，便不再是我崆灵的弟子，看为了一个魔教妖女变成什么样子，丢脸！”小老头脸色气的发紫，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笑儿。”潘昭突然拦在了连笑面前，轻轻将他抱住。
“师娘，我”连笑不知所语，依偎在潘昭怀中，他自幼丧亲，是师傅师娘收留，悉心将他养育成人，恩重如山，但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一切。
“笑儿，你先待在崆灵山上，哪也别去，现在找她也无补于事，不如等一段时间，若你的那个小姬真的履行诺言，将大流治理好，那不用解释，便是你心中所想的样子。若她所作所为还是那般荒唐，再去找她也不迟。师娘看得出，她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潘昭柔声安慰，轻抚着连笑的背，虽说她也是为了崆灵的声誉，但对连笑的关怀也是情真意切的。连笑没有内力，而山下那么危险，她并不想他发生任何意外。
“好，师娘，我听你的。”连笑犹豫片刻，虽疑惑重重，急于想明白一切，还是答应了潘昭的要求，他不能离开崆灵派，也不忍让师娘失望。
—————————————————
馨瑶离开清心崖之后，便直接昏迷过去。韩泾山的那一剑本刺穿馨瑶的肺腑，又透着极大的内力，真气流伤及其心脏，恰逢在回帝都途中遇到了白锦峰与陆一月，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夜，帝都，轩雅阁。月下独阁，树影缭绕，辰良景美宵一刻，水波映月碧无双，如诗的画面。阁中人欣赏雅景，或担忧，或喜悦，各所思，莫互测。此时的皇宫的这份安逸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站在巨浪的中心，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所谓偶然不过是加了份伪装的必然而已。
“想不到这老女人还挺有品味的，这么美的地方理应只属于天堂。”白锦峰半倚着栏杆，眺望着水面的粼粼波光，惊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宗主，摄政王纳兰文野心极大，有问鼎帝位之心。暴君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其下属势力四分五裂。我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而后裂土复国。你为何要让我朝精锐来参与这场混斗之中。就算我们暂时控制了帝都，也根本不足以立足。帝都周边那三十万流军随时都可以把我们完全剿灭。”
蓝衣愤愤的跟在白衣身后，不满的嘟哝道，上次宗主因去救纳兰倾内力全失，他无权过问，那是宗主的私事。但若是要搭上整个白卫族的力量去护纳兰倾周全，他就是死也一定会阻止宗主。
“阿贝，我们有正当的理由，简单的护驾而已，再说有魂冥教和皇族暗卫在，以纳兰文在帝都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你担心什么，眼光放长远一些，等有一天纳兰倾嫁与我，还愁复国无望？”白衣眼眸微眯，换了个姿势看景色，邪笑。
“可是宗主，我们是推翻暴流，不是护其周全，这样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你别再执迷不悟，那纳兰倾分明就是在利用你”
“是不是看我内力全无，就没办法制你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真烦，滚。”白衣冷冷地瞪蓝衣一眼。没再理蓝衣沉思片刻，朝阁中走去。
恰逢陆一月从轩雅阁中走出。“她，纳兰倾怎么样了？”白衣走上去便轻声询问。
“没什么大碍，已经醒过来了，白宗主，这个药方，你拿着，记得按比例配药，每日给女皇服下，一天也不能断，月圆之夜的魔症不日便可除去。”陆一月心事似乎很沉重，犹豫再三，还是将药方递在了白锦峰手中。
“还有，你先不用急着自杀，等她病好了再自杀也不迟。”没等白锦峰开口，陆一月又婉婉补充了句。
“谢谢你，陆神医。”淡雅出尘，一如既往的平静。
“什么？宗主，你疯了！不可理喻。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死了，我们该怎么办，还有白卫族，你爹娘，他们又该多伤心。白锦峰，快醒醒吧！”蓝衣一把抢过药方，死死揪着白衣的衣领，一拳狠狠砸在他面门。
“既然这样，那白宗主，交易取消，再见。”陆一月冷冷清清的回句，有些沮丧，不明所以。离开了两人的视野。
“宗主，你罚我也好，杀我也罢，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但这件事我一定会阻止你，你好好想想吧。”蓝衣冷声道。狠狠把药方捏成团，扔在水泊中，愤愤离去。
白衣摔倒在地上，右眼处高高肿起，脸上还掺杂着血迹，格外狼狈。他苦笑，彷徨，无助，他总是自以为是，认为只有自己不想做的事，原来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明明想做，却没有能力做，不敢去做。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这样发呆，发呆，还是发呆
“你”白衣喃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影，表情万分复杂。
————————————————
翌日。濮阳高照，整个世界格外明亮，宫廷处处透着生机与活力。
朝凤殿外，白锦峰着一身宫侍装扮，端着汤药，足足绕着宫殿转了三圈，这才下定决心，要亲自把花茶送在纳兰倾面前，对他来说，有些事，非做不可，决定了，便没有退路。
轻推开虚掩的殿门，小心翼翼的跨了进去。此时的馨瑶，满脸祥和，正在贵妃椅上打盹，轻闭着双眸，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格外迷人。
“大胆，哪来的刁奴，见到陛下还不下跪？”旁边的两侍卫冷喝，眼疾手快，牢牢把白锦峰控制住，强行按跪在地上。
白锦峰不安分的动了动，正欲开口说话。
“哟，这不是白宗主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看你的样子，怎么被人揍了？还穿这种衣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当本皇身边的小太监呀！嗯？端茶杯的姿势好怪，难不成你是来逗本皇笑的？”馨瑶悠悠睁开双眸，朱唇轻启，并没有示意侍卫把他放开。调侃的话语中不乏讥讽，莫名的敌意。
“纳兰倾！别太过分，本公子救了你四次，更是因此一身内力尽失。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白锦峰一失常态，嘶吼道。他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而她
“呵，搞笑，一切不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如若不是你，本皇怎会有生命危险，又怎么会落入冰湖之中。说，你把暗白关在哪里，不说，本皇就杀了你！”馨瑶起身，踱步到白锦峰面前，龙吟剑尖顶在他的咽喉。
白锦峰仰头大笑，心裂了一地。他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连第一次互不相识的情况下都千辛万苦用最珍贵的断续膏为她修复碎裂的五脏，而在她心中自己就这么卑鄙，这么罪恶。龙吟剑尖刺破了皮肉，低淌着血。
“想知道暗白在哪？你做梦！有本事杀了我”白衣情绪完全失控，泪水湿润了眼眶，虽说之前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来临竟会这般痛心。
“这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的东西本皇可不敢喝，留着自己喝多好。”馨瑶冷笑，夺过白衣手中的花茶，命人死死捏开他的下巴，抬手一股脑将花茶全倒了进去。
“纳兰，唔”此时的白衣已完全麻木。
“凯隐，把他关入暗牢，狠狠地折磨，直到他说出暗白的下落。”馨瑶抬腿一脚狠狠踹在白衣腹部，话语中完全没有一丝温度。
“尊主，可你出事，是他他若一直嘴硬的话”看到馨瑶透着死亡的眼神，凯隐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折磨到死为止！”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是！尊主。属下一定照办。”凯隐冷漠有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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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求你告诉笑儿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小姬纳兰倾，我不相信她会杀我，羽公主又是怎样发现的，还有那个白衣，白姑娘后来怎么样了。而且我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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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是都告诉你真相了吗，为师和羽公主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连笑啊连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个纳兰倾完全在利用你瓦解我们名门正道的联合，她是谁？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暴君，为了一己之私挑起流陈战争的千古罪人，谋反当皇帝，杀父母，囚兄妹，残害亲族的魔教妖女。”韩泾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冷声厉喝。
“不，师傅，你骗我，你们一直都在骗我，小姬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不行，我要去帝都找她，问清楚。”连笑的情绪有些抵触，愤愤的反驳，转头就欲离开大殿。
“站住，笑儿，不妨实话告诉你，你这一身病的根源就素她给你灌输的邪冥真气。是，那天她确实没要想杀死你，她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然后假意接近你，照顾你，让你倾心，然后借你之手离间我们崆灵与崆峒、少林、武当、青城之间的正义联盟关系，让我们分崩离析，然后她联合魔教逐一击破。这也是魂冥魔教扶她登上皇位的条件之一。”韩泾山温文尔雅，和言善色地走到连笑面前，慢慢跟他解释道。
“不，我不信，师傅，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去找她，让她给我个答案。”连笑倔强的顶嘴，转头就欲离开。
“你今天若敢下山，便不再是我崆灵的弟子，看为了一个魔教妖女变成什么样子，丢脸！”小老头脸色气的发紫，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笑儿。”潘昭突然拦在了连笑面前，轻轻将他抱住。
“师娘，我”连笑不知所语，依偎在潘昭怀中，他自幼丧亲，是师傅师娘收留，悉心将他养育成人，恩重如山，但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一切。
“笑儿，你先待在崆灵山上，哪也别去，现在找她也无补于事，不如等一段时间，若你的那个小姬真的履行诺言，将大流治理好，那不用解释，便是你心中所想的样子。若她所作所为还是那般荒唐，再去找她也不迟。师娘看得出，她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潘昭柔声安慰，轻抚着连笑的背，虽说她也是为了崆灵的声誉，但对连笑的关怀也是情真意切的。连笑没有内力，而山下那么危险，她并不想他发生任何意外。
“好，师娘，我听你的。”连笑犹豫片刻，虽疑惑重重，急于想明白一切，还是答应了潘昭的要求，他不能离开崆灵派，也不忍让师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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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瑶离开清心崖之后，便直接昏迷过去。韩泾山的那一剑本刺穿馨瑶的肺腑，又透着极大的内力，真气流伤及其心脏，恰逢在回帝都途中遇到了白锦峰与陆一月，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夜，帝都，轩雅阁。月下独阁，树影缭绕，辰良景美宵一刻，水波映月碧无双，如诗的画面。阁中人欣赏雅景，或担忧，或喜悦，各所思，莫互测。此时的皇宫的这份安逸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站在巨浪的中心，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所谓偶然不过是加了份伪装的必然而已。
“想不到这老女人还挺有品味的，这么美的地方理应只属于天堂。”白锦峰半倚着栏杆，眺望着水面的粼粼波光，惊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宗主，摄政王纳兰文野心极大，有问鼎帝位之心。暴君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其下属势力四分五裂。我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而后裂土复国。你为何要让我朝精锐来参与这场混斗之中。就算我们暂时控制了帝都，也根本不足以立足。帝都周边那三十万流军随时都可以把我们完全剿灭。”
蓝衣愤愤的跟在白衣身后，不满的嘟哝道，上次宗主因去救纳兰倾内力全失，他无权过问，那是宗主的私事。但若是要搭上整个白卫族的力量去护纳兰倾周全，他就是死也一定会阻止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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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宗主，我们是推翻暴流，不是护其周全，这样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你别再执迷不悟，那纳兰倾分明就是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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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陆一月从轩雅阁中走出。“她，纳兰倾怎么样了？”白衣走上去便轻声询问。
“没什么大碍，已经醒过来了，白宗主，这个药方，你拿着，记得按比例配药，每日给女皇服下，一天也不能断，月圆之夜的魔症不日便可除去。”陆一月心事似乎很沉重，犹豫再三，还是将药方递在了白锦峰手中。
“还有，你先不用急着自杀，等她病好了再自杀也不迟。”没等白锦峰开口，陆一月又婉婉补充了句。
“谢谢你，陆神医。”淡雅出尘，一如既往的平静。
“什么？宗主，你疯了！不可理喻。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死了，我们该怎么办，还有白卫族，你爹娘，他们又该多伤心。白锦峰，快醒醒吧！”蓝衣一把抢过药方，死死揪着白衣的衣领，一拳狠狠砸在他面门。
“既然这样，那白宗主，交易取消，再见。”陆一月冷冷清清的回句，有些沮丧，不明所以。离开了两人的视野。
“宗主，你罚我也好，杀我也罢，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但这件事我一定会阻止你，你好好想想吧。”蓝衣冷声道。狠狠把药方捏成团，扔在水泊中，愤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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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衣喃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影，表情万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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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哪来的刁奴，见到陛下还不下跪？”旁边的两侍卫冷喝，眼疾手快，牢牢把白锦峰控制住，强行按跪在地上。
白锦峰不安分的动了动，正欲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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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倾！别太过分，本公子救了你四次，更是因此一身内力尽失。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白锦峰一失常态，嘶吼道。他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而她
“呵，搞笑，一切不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如若不是你，本皇怎会有生命危险，又怎么会落入冰湖之中。说，你把暗白关在哪里，不说，本皇就杀了你！”馨瑶起身，踱步到白锦峰面前，龙吟剑尖顶在他的咽喉。
白锦峰仰头大笑，心裂了一地。他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连第一次互不相识的情况下都千辛万苦用最珍贵的断续膏为她修复碎裂的五脏，而在她心中自己就这么卑鄙，这么罪恶。龙吟剑尖刺破了皮肉，低淌着血。
“想知道暗白在哪？你做梦！有本事杀了我”白衣情绪完全失控，泪水湿润了眼眶，虽说之前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来临竟会这般痛心。
“这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的东西本皇可不敢喝，留着自己喝多好。”馨瑶冷笑，夺过白衣手中的花茶，命人死死捏开他的下巴，抬手一股脑将花茶全倒了进去。
“纳兰，唔”此时的白衣已完全麻木。
“凯隐，把他关入暗牢，狠狠地折磨，直到他说出暗白的下落。”馨瑶抬腿一脚狠狠踹在白衣腹部，话语中完全没有一丝温度。
“尊主，可你出事，是他他若一直嘴硬的话”看到馨瑶透着死亡的眼神，凯隐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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