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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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年少,我们懵懂中追求所谓的爱情而执着,执着中却将幸福从指缝间渗漏;

    只因那时轻狂与全世界为敌,一味追求那遥不可及的天际,纵然遍体鳞伤。

    脱离了初中的幼稚,带着年少的懵懂进入迷茫的高中时代。以前认为很酷炫的,现在很是不理解,也许同一个人也会存在年纪的代沟。

    第一次见到赖宇时,微风吹动纱帘聒碎阳光透过窗的射影照在冷俊的脸上,白色的背心是否沾满时代气息,破洞的短裤又显得那么一丝不羁,人字拖踏在脚下又有那么接地气的“霸气”。

    总而言之,这个老师口中的逆袭高考的学长真的让人大跌眼镜。以至于他站在那里很久,也没有人去理会他的存在。世界杯的谁主沉浮、明星的八卦绯闻伴随着电风扇一片片扇着空气的耳光声冲刺着他的耳朵。

    这一切仿佛并没有受到打扰,直至香烟的气息弥漫到每个同学的鼻旁,大家才被这一切所惊呆,停下喧闹,目光向前。

    同学们突然的沉默是学生年代最可怕的事,当大家都在为赖宇这一做法惊讶的同时,他叼着烟任凭烟雾熏着烟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后。猛吸一口丢掉粉笔。

    “我叫赖宇,做事混蛋人渣完不认账的那个‘赖”,却有能力激起四海洪荒的那个“宇”。

    这是我现如今听过虽说不是最有脾气却是最有痞气的一次自我介绍。虽然到现在我都没有明白激起四海洪荒怎么和“宇”字挂钩。

    可能是老师怕我们一天鸡汤喝多了,派他来给我们调节胃口。也可能我们现在更像是曾经的赖宇。做事那么不羁,行为那么放肆,也许这就是属于18岁的青春。

    那时我18,从小学听别人高谈阔论的演讲到现在,早已司空见惯一切。却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帮老师劝导学生认真学习的。全程说落现在我们的捣蛋在他眼里是如何的low。

    原来那些年他也是厕所“吞云吐雾”的常客,也曾让保安抓不到证据的作案高手。每一次为自己可以轻松骗过追查而欢雀到不为所动,也许他经历的是一个青春慢慢的迷茫。

    河边漫步终湿鞋,夜深行路必见鬼。有一次因为他一个兄弟的小疏忽,被巡查的保安人脏并获,百般周旋无用之后他一人抗下所有。

    办公室里,他父母放下所有的尊严向老师求情,老师却在因他犯下的种种过错中犹豫无措。父母急坏了。

    打开门,把正望着天花板的他一把抓在老师面前,问他知道错没有。那时我们内心有一种燎燎的倔强,那种在别人面前不轻易认错的倔强,不管我们做的对或者不对。我们和赖宇差不多。

    他咬着左边腮帮子,眼角有些翻起泪花却始终没有流下来。父亲着急了,怕他的倔强让他失去读书的机会,急得一巴掌扇在那他被咬着的左边腮帮子上。

    也许是委屈,也许是气愤父亲的残忍,他头也没回的跑了出去,门咚的一声被合上。

    微风吹皱湖面的纹理却被赖宇随意丢掉的石头打断。蓝天映照在湖面,他望着蓝天,她望着他。

    “你如果真的被退学了,怎么办?”女朋友望着他咬着嘴唇问到

    “能怎么办?就算去搬砖,我也会给你一个想要的生活,说过我养你的”赖宇又向远方扔下一颗石子,远远的,远得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如果我想要的生活,一个搬砖的就可以给,那我每天的挑灯夜战岂不是最大的笑柄”

    “你以为我去搬砖会让你在旁边擦汗吗?你要的你以为我搬砖不可以给你吗?。那你去找可以给你人去吧!再见,算了,还是再也不见了。”又向远方扔向一个石子,他还是没用听见,却她在心里响起

    望着赖宇背影她拼命喊他,也许他想过回头,或许他无动于衷,但最后他仍旧任由风吹过他倔强的脸,吹落她的眼泪。

    我很好奇,赖宇是怎么追到一个全班第一的!我也曾经问过,他故弄玄虚,笑而不语。后来我喝着酒回顾我的高中三年,才懂得,那时候的爱是那样的纯粹,一旦某一刻某人给了你某种好感,你就会用尽全力去拥有这份感情。其实你也不敢确定你是否在心里爱ta爱的死去活来。可能这就是年少的迷茫。还好久而久之,你否定了那份迷茫,深深的将那个好感转化成了依赖,最后慢慢进化成了难舍难分的情感。

    书归正传,后来赖宇给我酒叙到,他那天迷茫的在街上走了很久很久,最后走到工地做了一个下午,他说,看他了工地上的工人来回的搬着水泥钢筋。还真的有种“力尽不知热”的感觉。其实他没用想过他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就觉得要给她一个美满的生活,就算自己真的去搬砖也罢,起码那是一份男人的担当。

    望起重机一上一下他点起一只烟,抽了两口,向天空吐出两团白雾。那一夜他没有回家,公园的长椅上他睡着仰望星空,思揣着人生真的这样了吗?

    清晨,当一切尘埃落定。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梦中一个慈祥的声音一直呼唤着他,柔了一揉朦胧的双眼,他的双手被奶奶紧紧地握住。

    “小宇啊!回家吧!你爸爸都给你校长说好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好好的学习吧!不论你考上什么大学,我们都会供你上的,奶奶还有私房钱呢”

    不知道是被奶奶的话打动,还是对自己浑浑噩噩惹下的祸的愧疚。他紧紧地抱住奶奶,留下了他18年为数不多的泪水。

    那一天他还是没去上学,封闭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他看着房间的一角思绪环绕。回顾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一切都猝不及防,红红的小点断断续续闪烁着,突然眼睛一闭,两根手指将红点抹灭在青春的醒悟中。任由烟头的温度刺痛着他的肌肤,过往的迷茫仿佛已经不再。

    重新回到了校园,在大家怀疑眼神中,他指着讲桌旁空位,擅作主张地将座位一步步搬去,书很多,全放在桌上,很重,他一步步走着,很短的距离,是走过最长的春春。还好这时阳光正好。

    后来他说走上去,是他最后的倔强,翻开书却是白茫茫的书,老师满是期待却又闪烁着怀疑的眼神。距离不远却又拉不下面去找的女朋友,假装不在意,眼神却看过千遍万遍。拒绝了别人烟局,埋头于各种书海之间,被他丢在垃圾桶的玉溪,他坚决的眼神,玉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那段时光是他过得最快,却最充实的。再后来和预想的一样他成功考上了大学。我问他现在还抽烟吗?他说还抽啊!曾经抽的是迷茫,现在抽的是希望。

    还记得演讲完后大家热烈的掌声,也记得有人举着初中语法在胸口问他,“高三了从这个学起还来得及吗?”那时充满希望的眼神。也还记得“想学,一切都来得及”说这句话时的飒爽。

    现在我和他在一个桌上聊起从前,他点燃一只烟,云淡风轻地谈着,我笑着问那你和她最后怎么样了?现在的在你身边的人是她吗?

    他说,“当然是,不是她和奶奶,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爆发”

    对了,她叫什么?

    李想,我为之奋斗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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