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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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不绝于耳。
托依坐在一家民居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这人来人往，用袖子擦掉额头的汗。
一阵微风吹过，伴随着一阵麻木。天空被乌云遮住，看不见太阳。原本整洁明亮的街道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人们一个个眼神空洞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
托依深吸一口气。
四家了。四个和留依关系不错的人两个不记得我和留依，两个没了，警局依旧是查无此人。大婶儿还神经了。
望着满天黑气，托依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溃。
“好吧！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
站起身，托依拍掉了裤子上的尘土。转回头敲响了包工头家的门。
手指撞击门板，发出“嘭”的一声。
“吱嘎——”
门开了。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正抬着包工头两肩的安妮尔看了过来。与此同时，她身后，一个与她一模一样抱着包工头脚的也看了过来。
双方都愣住了，托依赶紧掏出腰间的手枪。就在托依掏出枪的同时，两个安妮尔比他还快，把包工头的尸体一扔。前面的拿出一把冲锋枪，后面的直接从身后架出一门火箭炮。
托依的枪口指着前面的安妮尔，脑内飞速思考着。
我与一号安妮尔距离五米，周围没有掩体。打二号肯定会被“突突死”。打一号二号一开炮，房子一塌，同归于尽。所以
托依慢慢把手枪放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和两个克隆人换命好像怎么看都是亏的。
一号安妮尔走了过来。
就在托依以为自己要被打成马蜂窝的时候，安妮尔掐住托依的脖子，眼睛里发出一道蓝光，照在托依眼睛上。
“角膜信息记录。”
托依挣扎着，被生化手臂摁在门上完全用不上劲儿。
“你要干！嗯”
话还没出口，托依的嘴就被安妮尔的唇堵住了。
“基因代码写入，记录编号d61648。”
将呆愣着的托依随手扔下，两个安妮尔把武器收了起来。抬着包工头的尸体，小跑着离开了。
托依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赶紧吐了两口吐沫。拉出自己的舌头用衣服使劲儿蹭。
“这次没下药吧？这是要毒死我？”
“咚！”衣柜里发出一声木头撞击的声音。托依一惊，迅速爬起来捡起手枪指着衣柜。慢慢走过去，打开衣柜，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衣柜里一个样子有八九岁的男孩，看着拿枪指着自己凶神恶煞的托依，不停的颤抖。
“这是包工头老李的儿子小王？”
托依收起枪，把手伸向男孩。
“来，没事了。叔叔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啊！松手！啊——”
男孩拼命的抓挠，往柜子角落钻。
突然，托依感觉后脑又是一阵巨痛。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男孩则是直接栽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托依硬撑着爬了过去，把手指放在男孩的鼻下，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
“哒哒、哒哒。”
远处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疼痛的感觉也越来越剧烈。此时托依的耳鼻已经开始冒血了。
吃力的翻身看去，是安妮尔那美艳而不带一丝感情的脸。她瞳孔闪着红光，单手抓起衣领，像丢垃圾一样把男孩提起来扔给了二号。接着她转身蹲下来，像是要把托依也扔出去。
托依眼角泛着血水，挣扎着站了起来。安妮尔歪头看着托依，像是在思考什么。两双红色的眼睛对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呆立片刻后安妮尔从眼睛里射出红光，在地面上扫了一遍。再丝毫不理会托依，就这么离开了。
夜晚，在摇曳的灯光下，托依趴在桌子上正书写着什么：
留依失踪二十七天后，现实已经濒临崩溃。阿娜卡自那天以后就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去找她爸爸了。这些天，我都被挪威拉去监视那家酒吧。酒吧里的人好像记得我，都很惧怕我。晚上我抓住一个酒吧服务生，把他堵在巷子里。想用警察的身份逼问出点东西。就在他要说出点什么时，他居然像鬼上身一样掐住自己的脖子，生生把自己掐死。我把这些告诉了挪威，她说我疯了。哼！也许吧。幻觉出现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同样的事情明天都在上演。人们突然出现，做着好像理所应当的工作，人们突然消失，被所知的一切遗忘
写到这里，托依放下笔。眼神迷离的看着破败而空无一物的墙面，像是在寻找什么。拿起旁边的酒碗一饮而尽。又一把抓过桦叶酒酒瓶，往碗里倒。从瓶口冒出的白色液体在碗壁上凝结出一层薄霜。
托依假装不在意的往嘴边送。就在碗即将碰到嘴唇的时候，他的手臂顿住了。看着那半圆形的缺口，托依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当！”
酒碗在地面绽开，溅出的白水就像一朵晶莹的白菊花。
“滴答、滴答。”
酒精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墙面上出现了一个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滴答、滴答。”
原本幸福温馨的家里如今只剩下托依一人。风从窗缝透入，发出慎人的悲鸣。夏日的夜晚却顾忌的让人脊背生寒。
“哐当！”
托依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踢开地上的碎瓷片摔门出去了。
了昂莫区酒吧。
托依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这里依旧没什么人。
“嗯您要来点什么？”
还是上次那个酒保，这间酒吧本来就只有两个酒保，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了。
“能喝醉的东西，都拿上来。”
说着，托依把钱夹扔到柜台上。
“是！”
酒保连忙从后面拿出三瓶包装精致的酒，把它们放在柜台上，启开一瓶倒出来，站在一边谄媚的笑着。
“这是四二年的龙舌兰，您请。”
托依将酒杯拿在手里，清澈的酒液散发着金棕色的光。猛灌一口。
“噗，咳咳！”
辛辣的感觉充斥着口腔，酒精刺激着托依的脑神经。将剩下的半杯喝下。
“啊——至少这里的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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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依坐在一家民居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这人来人往，用袖子擦掉额头的汗。
一阵微风吹过，伴随着一阵麻木。天空被乌云遮住，看不见太阳。原本整洁明亮的街道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人们一个个眼神空洞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
托依深吸一口气。
四家了。四个和留依关系不错的人两个不记得我和留依，两个没了，警局依旧是查无此人。大婶儿还神经了。
望着满天黑气，托依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溃。
“好吧！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
站起身，托依拍掉了裤子上的尘土。转回头敲响了包工头家的门。
手指撞击门板，发出“嘭”的一声。
“吱嘎——”
门开了。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正抬着包工头两肩的安妮尔看了过来。与此同时，她身后，一个与她一模一样抱着包工头脚的也看了过来。
双方都愣住了，托依赶紧掏出腰间的手枪。就在托依掏出枪的同时，两个安妮尔比他还快，把包工头的尸体一扔。前面的拿出一把冲锋枪，后面的直接从身后架出一门火箭炮。
托依的枪口指着前面的安妮尔，脑内飞速思考着。
我与一号安妮尔距离五米，周围没有掩体。打二号肯定会被“突突死”。打一号二号一开炮，房子一塌，同归于尽。所以
托依慢慢把手枪放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和两个克隆人换命好像怎么看都是亏的。
一号安妮尔走了过来。
就在托依以为自己要被打成马蜂窝的时候，安妮尔掐住托依的脖子，眼睛里发出一道蓝光，照在托依眼睛上。
“角膜信息记录。”
托依挣扎着，被生化手臂摁在门上完全用不上劲儿。
“你要干！嗯”
话还没出口，托依的嘴就被安妮尔的唇堵住了。
“基因代码写入，记录编号d61648。”
将呆愣着的托依随手扔下，两个安妮尔把武器收了起来。抬着包工头的尸体，小跑着离开了。
托依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赶紧吐了两口吐沫。拉出自己的舌头用衣服使劲儿蹭。
“这次没下药吧？这是要毒死我？”
“咚！”衣柜里发出一声木头撞击的声音。托依一惊，迅速爬起来捡起手枪指着衣柜。慢慢走过去，打开衣柜，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衣柜里一个样子有八九岁的男孩，看着拿枪指着自己凶神恶煞的托依，不停的颤抖。
“这是包工头老李的儿子小王？”
托依收起枪，把手伸向男孩。
“来，没事了。叔叔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啊！松手！啊——”
男孩拼命的抓挠，往柜子角落钻。
突然，托依感觉后脑又是一阵巨痛。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男孩则是直接栽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托依硬撑着爬了过去，把手指放在男孩的鼻下，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
“哒哒、哒哒。”
远处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疼痛的感觉也越来越剧烈。此时托依的耳鼻已经开始冒血了。
吃力的翻身看去，是安妮尔那美艳而不带一丝感情的脸。她瞳孔闪着红光，单手抓起衣领，像丢垃圾一样把男孩提起来扔给了二号。接着她转身蹲下来，像是要把托依也扔出去。
托依眼角泛着血水，挣扎着站了起来。安妮尔歪头看着托依，像是在思考什么。两双红色的眼睛对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呆立片刻后安妮尔从眼睛里射出红光，在地面上扫了一遍。再丝毫不理会托依，就这么离开了。
夜晚，在摇曳的灯光下，托依趴在桌子上正书写着什么：
留依失踪二十七天后，现实已经濒临崩溃。阿娜卡自那天以后就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去找她爸爸了。这些天，我都被挪威拉去监视那家酒吧。酒吧里的人好像记得我，都很惧怕我。晚上我抓住一个酒吧服务生，把他堵在巷子里。想用警察的身份逼问出点东西。就在他要说出点什么时，他居然像鬼上身一样掐住自己的脖子，生生把自己掐死。我把这些告诉了挪威，她说我疯了。哼！也许吧。幻觉出现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同样的事情明天都在上演。人们突然出现，做着好像理所应当的工作，人们突然消失，被所知的一切遗忘
写到这里，托依放下笔。眼神迷离的看着破败而空无一物的墙面，像是在寻找什么。拿起旁边的酒碗一饮而尽。又一把抓过桦叶酒酒瓶，往碗里倒。从瓶口冒出的白色液体在碗壁上凝结出一层薄霜。
托依假装不在意的往嘴边送。就在碗即将碰到嘴唇的时候，他的手臂顿住了。看着那半圆形的缺口，托依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当！”
酒碗在地面绽开，溅出的白水就像一朵晶莹的白菊花。
“滴答、滴答。”
酒精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墙面上出现了一个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滴答、滴答。”
原本幸福温馨的家里如今只剩下托依一人。风从窗缝透入，发出慎人的悲鸣。夏日的夜晚却顾忌的让人脊背生寒。
“哐当！”
托依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踢开地上的碎瓷片摔门出去了。
了昂莫区酒吧。
托依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这里依旧没什么人。
“嗯您要来点什么？”
还是上次那个酒保，这间酒吧本来就只有两个酒保，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了。
“能喝醉的东西，都拿上来。”
说着，托依把钱夹扔到柜台上。
“是！”
酒保连忙从后面拿出三瓶包装精致的酒，把它们放在柜台上，启开一瓶倒出来，站在一边谄媚的笑着。
“这是四二年的龙舌兰，您请。”
托依将酒杯拿在手里，清澈的酒液散发着金棕色的光。猛灌一口。
“噗，咳咳！”
辛辣的感觉充斥着口腔，酒精刺激着托依的脑神经。将剩下的半杯喝下。
“啊——至少这里的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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