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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718大水与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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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7月18号大雨是所有济南人心中的痛,在此勉怀遇难者,因剧情需要,在此将时间轴调后)

    话说李殇和林悦在佛峪忽遇大雨,眼见山谷中暴发了泥石流,俩人一进被困在山洞中无法出去。

    “完了,这下真是完了,看这雨这么大,咱们怕是想走也难了。”李殇恼火的看着林悦:“刚才要不是你乱跑,咱们现在就该上车走了,现在倒好,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林悦听了心里自然是不高兴,只是望了望外面,此时外面像是到了夜晚一样,满天的黑云像是降到了头顶的半山腰,脚下不远外的山水夹杂着枯树乱石一股脑的冲了下来,不由得让人感觉像是到了末日盘惊险,饶是林悦曾经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也是一阵心惊:“我想,如果刚才我们在这里走出去,现在已经不知道被冲到哪里了吧!”

    李殇听了林悦的话,张嘴想反驳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低下了头,如果刚才俩人就这么走出去,听怕一时半会不可能再跑到别的山洞中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泥石流,还真就被乱流给卷走,现在想来也是一阵的后怕,不过要强的李殇可没好意思承认林悦说的对,只能是闭口不言。

    俩人沉默了一会,林悦将背包打开拿出一些压缩饼干:“还好我随身带了一些饼干,只不过没有水了,你先吃两口吧,看情况一时半会这雨是不会停了,咱们先在这里待着吧。”

    李殇此时也饿了,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下午了,早就过了饭点,也没有客气将饼干接过来,此时外面电闪雷鸣,时不时大风将雨刮进洞口,俩人只好去洞里坐下吃东西,这洞并不深,只有五六米,属于天然溶洞,只不过里面有许多后人的加工,在这洞里的各个角落和石壁上都刻有生动的佛像,林悦刚刚拍了大部分,此时一边吃着饼干一边仔细打量起来,并不时的跟李殇说一些关于佛像的知识,李殇虽然不感兴趣,但现在也没有事可干,就当听故事了。慢慢听了半天,李殇觉得这林悦还真是有些真材实料,不单单是懂佛像,还能将每个佛像的造形和刻痕排列出来大体推断这里佛像的年代,看来并不是自己所猜想的只是因为有深厚的背景才让谭品良如此抬爱这名徒弟。

    一直过了几个小时,两人渐渐都觉得有些疲倦,也不如刚刚那么有劲头,此时的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外面的水似乎是更大了一些,李殇拿出手机,看到不知何时竟然接收了几条信息,因为外面的声音太大俩人又一直交谈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翻开短信,发现是气象局的一些报道:本次瀑雨造成市区内多处道路瘫痪,请广大市民一定注意出行安全。此次瀑雨百年难遇,降水量已超有史以为济南市降雨量的最高记录,两小时降雨量超过2000毫米,请广大市民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是特大瀑雨,动静不小啊!”林悦也看到了手机中的短信:“只能收到气像局的信息,咱们现在手机没有信号!”

    李殇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也是没有信号,这条短信的收发时间是两小时前,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根本不知道,这场瀑雨太突然了,为什么气像局没有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呢,忽然间李殇想到杨桂芳的话,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误杀了那个金龟的原因?想到这里李殇不禁觉得有些诡异,慢慢走到洞口前,看到天上那一条条巨龙似的黑云,心里不由莫名的紧张。这么大的雨,港沟村地势较低,正好夹在三座大山中间的洼地,要是这场瀑雨下个不停,那整个村子岂不是被淹掉!李殇吓得脸色发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在手机也没有信号,联系不到外面的人,如果家里真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完了。

    林悦发现李殇的情况不对,赶紧过去问什么事,只见李殇脸色难看的说:“难不成真是天怒神罚!”

    对于李殇这莫名其妙的话林悦一时不知什么情况,连忙追问李殇怎么回事,李殇半天后才慢慢的将天井湾最早的施工到解迷合盘托出,直言今天上午跟杨桂芳的电话和杨大孬早前所说,这天井湾的龙王要是出了事,港沟村就会大难临头,难保不出大事。现在这瀑雨来的突兀,又结合昨天刚刚打死了金龟,不由让人联想到杨桂芳和杨大孬所说的龙王爷发怒。

    “急有什么用,现在咱们也被困在这个地方,想出也没办法出去,再说了,这暴雨来的虽然是大了一些但我保证这跟龙王爷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林悦为了消除李殇的担忧劝解说:“别看我整天研究佛文化,可是我并不相信这世间真有妖魔鬼怪,再说了,你们村应该存在几百年甚到更久远了吧,我想这样的暴雨也会遇到几次吧,既然以前没事,那我想这场暴雨也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李殇想了一下:“但愿不要出事!”

    林悦看李殇实在担心,便安慰起来:“要不然我就对着这些佛像念上几遍经保佑一下你们村吧!“

    ”你刚不是说你不信这东西吗?“李殇听了又好气又好笑

    ”佛不是信仰,我这不是看你担心给你打针强心剂嘛!”林悦听了这话打消了本来要念经的举动。

    李殇摇了摇头:“对了,你,好像练过武术,挺厉害的?”

    “呵呵!”林悦有点不好意思,忽然就想起昨天对李殇动手的事情:“以前想跟考察队出去做考察,所以家里让我想办法有自保能力,所以从小我就接触这东西,后来就喜欢上了。”

    李殇听了点了点头,看来是练了很长时间,随即又好奇的问:“听谭老师说,你父亲也是一名考古专家?”

    林悦听了原本笑着的脸有些僵硬起来,支唔了一声:“你休息一会吧,我再看下这些佛像,好像还有哪里不明白。”

    李殇注意到林悦的不自在,心想这姑娘家里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当下也不管多问了,只是看着林悦心不在焉的摆弄起那些石像。

    谁知这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俩人在山洞中将林悦背包中的饼干全吃光了,因为一天没喝水,俩人都有些口渴,出不了洞,也没有补给,现在虽然雨停了,可是外面的水还是很大,再加上没有什么照明设备,想出去几乎不可能,还好大雨过后月色还能让人模糊的看清对方,只是俩人已近被困近一天,早就没了什么精神。

    “我在这里守着,你先睡一会吧,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李殇看着林悦在角落中双手抱腿无精打采,再不休息只怕等不到天亮俩人都会被累垮。

    经过这么长时间,俩人的话题也聊了不少,尤其是共同经历这暴雨的洗礼,在关系上已经亲近了许多,林悦点了点头,这么长时间的枯坐干等早就困得不行,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只盼天亮了以后看看能从哪里出去。

    不知不觉天亮了,李殇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只记得好像是林悦上厕所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就假装在睡觉,谁知道就真的一下睡了过去。李殇睁开眼,看到林悦就站在洞口处,显然没有叫醒自己的打算:“早啊”李殇想了想还是打个招呼吧。

    “嗯,我也刚醒,雨停了,下面的水虽然还挺大,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林悦回头看了李殇一眼,指着外面:“幸亏昨天没有造成山体滑坡,你看现在谷里的泥土都被冲走了,反而更漂亮了。”

    李殇听了也走了过去,这时候天气已经放晴,下面的小溪也成了一条不宽的河,只是现在流的水已经清澈,像是山上的泉眼里喷涌出来的,经过一天一夜的冲刷,山谷中果然干净了许多,那些石头上的尘土,佛像上的青苔都被大雨给带走,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想那句我游龙洞惊奇绝,画不成图口难说,应该是写的雨后的龙洞吧!”李殇看了看远外的龙洞山,这时候整座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奕奕生辉,简直和仙境一样。

    林悦看了李殇一眼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那精致的脸庞带上纯真的笑容活像从中走出来的小龙女,李殇不由一时看得呆了,林悦倒是没太在意:“找条路出去吧,赶紧回你村里看看什么情况了!”

    “噢,对!”李殇这时候才想起来昨天一直担心的事情,心里一下子着急起来:“顺着这条河趟过去吧,我拉着你,水流冲不走我们。”

    沿着台阶走到下面,俩人也没脱鞋子,早在昨天的时候洞口处淋进来的水已经将俩人的衣服给淋湿,也不用去在意鞋子里面再进水了。俩人手拉着手,好在这里的河道不宽,中间又有一些不知何时堆放在河中间的石头可以稍稍挡一下水流的冲击,俩人在河里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直到上了对面的山坡,林悦还在看着山上被大雨新冲出来的佛像。

    李殇知道林悦的工作没做完,以为她想留下继续研究:“要不然你出去吃点饭然后再回来?看这样子应该不会再下雨了。”

    林悦摇了摇头:“算了,以后还有机会,看你那么担心,还是先跟你回去看看吧,万里你们村里真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帮上一点忙。”

    “嗯,你方便过去吗?”李殇问道

    “方便,一会出去有信号了跟馆里打个电话就行,其实我挺好奇你说的那个天井湾,我想去看看。”林悦的脸有点微红,不过还是找了个理由。

    “如果没事的,我肯定带你过去,不过看这雨,怕是天井湾里的水又满了。”李殇点了点头,如果家里真有什么灾情林悦也能帮得上忙。

    找了个地方随便将鞋子控干,俩人急忙往外面跑,到了门口才知道军区里面值班的人都去了市里抗洪抢险,昨天的雨让济南市许多地方成了游泳池,现在市里许多地方都积水很深。一个看门的保安给俩人开了门:“我以为你们早就走了呢,后来看到你们的车还在停车场里放着我才知道你们没出来,可是我也不敢进去,水太大了,还好这里的水都流到下面去了,早上我看了一下,你们的车没有进水,应该还能开!”

    俩人在山洞早就又饿又渴了,出了景区先找了一个卖早点的地方狼吞虎咽了吃了起来,李殇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信号,以为手机坏了,让林悦拿出手机看看也是一样,随后知道这一片的通讯严重受损,一时半会还没法修。俩人没待多久,吃饱了就往港沟村跑,旅游路修在山脚下,路上没有多少积水,车子倒是还可以正常行驶,半个多小时后俩人就到了港沟村,刚进村时李殇还特意的看了一眼,路上的积水已经慢慢多了起来,顺着路一直往村子里面流去,等进了村子,水流也明显大了起来,一直开到了村里大槐树,村子里中心地带,水已经成了河,村子外面的水和道路上的水都回灌进来,已经让路上的水漫过了正常人的膝盖。俩人不敢再开开了,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停下车,发现街上的水一直往村东头流去,李殇的家在村南头,想来那边的情况会比这里好一些。

    “你们村还真是建在洼地里,这里的水都这么深了,那东边会不会都被淹了?”林悦看了也是眉头皱成一团,看来这里的情况比想像中还要严重,车子都开不进来了。

    “不知道,看样子,村里四周的水都会倒灌进来,我想先回家看看情况,电话还是没信号!”李殇本来想找个熟人问问情况,可是现在街上没几个人,水这么大谁愿意出来啊。正想着呢,看到东边正有几个人提着鞋子慢慢走过来,中间那个手里举着黄纸的,正是昨天把自己臭骂一顿的杨桂芳。

    “杨大婶!”李殇看到他们从东边过来,想问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你这个臭小子!”杨桂芳也看到了李殇,奈何水太大根本跑不起来,只好拿手里的黄纸指了指李殇:“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幸亏佛祖保佑,要不然港沟村真要被淹了!”

    李殇看到杨桂芳没有什么拼命的架势也就放心了,看来村里的积水不会太深,要不然这几个人也不会从东边过来了。

    “她就是那个神婆?”林悦看杨桂芳手拿黄纸头上还顶着一只黄色道士帽不由低声问李殇。

    李殇点了点头:“嗯,也算你的半个同行呢!不过这老婆话挺多的!”

    杨桂芳和几个人走了过来:“臭小子,那龙王爷你给弄哪里去了,赶紧请回来,你看这才一天的工夫,港沟村就被水给淹了!”

    “咳咳,那只金龟我给送到博物馆了,那边情况还好吧!”李殇可不敢再让杨桂芳说下去,生怕这群人也像她一样迷信,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得把自己当成罪人。

    “我不管你送到哪里去了,马上给我请回来,要不然这庙湾里的佛祖也镇不住港沟村了!”杨桂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差拿出金钱剑给李殇一下了。

    李殇听到杨桂芳的话本来想告诉她那是个普通的乌龟,可是忽然脑袋里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庙湾里的佛?”

    林悦也听到了杨桂芳刚刚说了什么佛,好奇的凑了上来:“你们村里也有佛像?”

    杨桂芳打量了一下林悦,又转过头看向李殇:”你以为港沟村里的水怎么回事,要不是佛祖镇住龙王爷,全村都被你给祸害了!“

    ”庙湾不就是一个湾吗?难道里面还真有庙不成?“李殇从小就知道这个庙湾,听老人说庙湾附近以前有个庙,后来没有了,只是这个湾还叫庙湾,从来没听人说过这湾里面还有什么佛像!

    ”这庙湾本来就是一个湾,以前发了水灾港沟村被水淹了,后来有个高僧在那里修起了庙,并在里面雕了佛祖,往后,不管水再大,只要到了庙湾,水势就被佛祖给镇住,现在大水来了,佛祖又出现了,要不然这村还不跟以前一样成了水湾!“杨桂芳见李殇不知道,连忙说:”听我的,赶紧把龙王爷放回去,要不然再来一次大水佛祖也镇不住了!“

    李殇没在意杨桂芳的胡言乱语,只是和林悦对视了一眼,俩人同时惊讶的说:”水中佛!“

    庙湾,庙湾,本来以为它只是一个湾,没想到那竟然是个庙,原来龟背上的水中佛,说的就是庙湾中的佛像,这庙湾常年存水,那下面的佛像不就一直藏在水中吗!

    想到这里,俩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李殇知道村里的水没想像中那么严重,一时半会也不着急回家了:”走,咱们去看看,正好你在这里,顺便帮我看看这是一个什么佛!“

    杨桂芳见俩人突然笑起来以为不信自己的话:”你们别不当回事,小心龙王爷再次发火!“

    ”好好好,我现在去给佛祖烧两柱香总行了吧!“李殇被杨桂芳纠缠的头大,赶紧拉着林悦往东边去。、

    ”你们去了别乱动,我让村里的人都去谢谢佛祖呢,你可别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杨桂芳见俩人不听自己说的带要往东边去,只能大叫着提醒他们。

    俩人顺着水流往东边赶,没多远就到了庙湾,这庙湾就在路边,呈一个大坑状,最上面的边缘处修有石头的围挡,这围挡只比道路高出二十来公分,围挡中有几个开口,水就从这些开口处呼呼的往湾里流,平时这些围档都是大家坐着聊天的地方,这时候庙湾上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不顾水深跑到边上用铁盆子烧了黄纸往湾里扔,口里也不知道念的是哪路神仙。

    俩人一看这里的人还真不少,看来一个个都是来烧香拜佛求取平安的,在这里能看到村子四周的水都集中到了这里,只不过奇怪的是真像杨桂芳所说,这水到了这边反而平缓了起来,只是一味的往庙湾里流,并没有存积太多。

    ”好几十年没见过佛像出现了,上一次还是三十多年前,那场大雨也把下面的东西冲跑了,佛祖就出来了,那一年咱村里大丰收啊!“一个半百老人在一边指指点点的。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水大,谁能清理掉下面的淤泥杂草啊,只要是出现大水,佛就镇在这里了。“另一个老人也是见过这水下面的佛像,接上话说得兴起。

    林悦本身就是研究佛像的,当然是想亲眼见一见,俩人挤到前面,看看了水里,可是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佛像在水中立着。

    “咦,怎么看不到呢?”林悦不死心的走到了最前面,看着老人烧了纸往下面扔,这下面的水并不如想像的那么多,看着有三四米高的庙湾里大约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没有水,这些水进了庙湾后又往东流,显然东边的墙角下有专门排水的通道。

    “唉,谁家的孩子,别踩在这上面,这佛祖啊,不是在水中间,是在墙上刻着呢!”老太太一看林悦都要站在围档上了,当下有些不高兴了。

    “嗯?这佛不是在水里面吗?”林悦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没找到,又问老太太。

    “大娘,这是博物馆里的教授,专业研究佛像的,想看看这里的佛。”李殇见老太太语气不好,生怕俩人吵起来赶紧过来说。

    老太太打量了琳悦一下,看她带着相机,也信了几分:“来看佛祖的啊,这佛祖是刻在四周墙上的,平时里面全是淤泥杂草的,根本看不到,这水把庙里的脏东西都冲跑了,等水都下去了,你就能看到里面的佛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什么时候水才能都流完啊”林悦看了看这里的水还是挺深的,要是全庄的水都往这里面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排得完。

    “用不了多久,这水多的时候才往庙湾里面流,等水漫不过腿肚子,这庙湾里的水就没了。到时候,就又成了一个脏水坑了。”老太太笑了笑,心想这俩孩子都不是这村里的,不知道这些东西啊。

    李殇看这水一时半会也流不完了,拉了拉林悦:“先跟我去家里坐一会吧,等下午看看水是不是流光了,到时候再过来研究也不迟。”

    “嗯,好吧!”林悦本来想见识一下的,可是现在确实没法下去,只好先跟着李殇回去坐一会,等下午再过来看吧。

    李殇的家离这里挺远,俩人边走边聊,一路尽量从高处走倒是没费多大的劲,很快到了家,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这样就把林悦带到家里来了,父母不会给误会了吧。

    果然,本来李殇的父母正在院子里扫水,见到李殇突然带了个姑娘回来,一下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过没等李殇说什么,他妈赶紧将林悦让到了屋里,李殇的父亲一把将李殇给拽到一边:“啥时候谈的女朋友,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就带了回来,对了,昨天你去哪了,怎么没回来,打话也打不通!”

    李殇赶紧跟父亲解释了一通,大体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进了屋,发现母亲正跟林悦聊得高兴呢,想到母亲正好也信佛,俩人一下子有了共同语言,本来还想着会很尴尬的情形结果却是挺意外。

    “李殇,赶紧给林悦倒杯荼去,你看人家年纪轻轻的就是教授了,你老大不小了还混日子呢。”李殇的妈妈拉着林悦的手不放了,真是越聊越有话题。

    李殇郁闷了一下,过去端荼倒水,好不容易找到俩人聊了一会喝水的工夫赶紧问昨天家里怎么样了,没被水淹了吧。他妈听了后笑了笑,还好咱家在坡上面,院子里的水不多,就是昨天晚上李殇一夜未归让俩人有些担心。李殇见没什么状况后松了一口气,看俩人又聊上了,自觉的跑到厨房做起了饭。

    几个人在家里吃饭,林悦倒是没怎么害羞,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自然,倒是李殇的母亲倒是也没怎么问林悦的情况,这也让李殇松了一口气,生怕再问到林悦的家庭让她不高兴,吃完饭手机的信号也恢复了,林悦找了个机会给馆里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因为博物馆前面有几米长的台阶,所以馆里并没有什么情况。一直到了下午,李殇看街上的水已经很小了,说要跟林悦去庙湾看一下佛像的情况,母亲这才不舍的松开林悦的手,并一再说有空再来玩,林悦赶紧说好的,有空再过来。

    出了门,李殇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没事吧,我妈就这样,见谁都能聊上几句。”

    “没事,伯母挺热情的,也没什么架子,挺好的。”林悦笑了笑,随即脸上又出现几丝伤感,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李殇看到了眼里,不过李殇可没接着往下聊,生怕林悦再不高兴了。

    “走吧,看这样子应该能开车了,赶紧过去那佛像里有什么秘密吧,说不定还真有重要的线索呢。”林悦见李殇低头不说话,知道刚才自己的脸色让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赶紧转移话题。

    庙湾,这深藏水中难以现形的佛像,是否就是金港沟宝藏秘密的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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