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双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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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天从昏沉沉的睡梦中苏醒过来,四周漆黑一团,突然母亲苍白的面庞出现在面前,“孩子,你到哪去了?妈妈好想你,你快回来吧”老人颤抖着嘴唇,老泪纵横,“妈妈,您还好吧?儿子这里很好,您不用挂念,您照顾好自己和爸爸,儿子不孝,不能照顾您二老”白小天也痛哭起来,“别哭了,小天”另外一个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白小天疑惑地环视周围,四周仍然漆黑一团,就像东北老家深冬的早晨,寒冷黑暗,那个声音继续轻轻说道,“小天,我是许戈,你在做梦,醒醒,我都被你哭醒了”,“可是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漆黑漆黑的”,“哦,抱歉,我还没有睁开眼睛,你什么也看不到”,一线光亮从天际展开,粗大的松木房梁在眼前延展开去,房梁上是许多青瓦片搭建的屋顶,房梁上挂了很多腊肉垂挂下来,被篝火熏的黑黑的,散发着特殊的香味,白小天逐渐清醒过来,他在许戈的脑海里做了噩梦,随着许戈的苏醒才醒转过来,在那个陌生孤寂的漆黑世界里他是那么孤独无助,那个世界是由许戈主宰的世界,哪怕是一丝光线都是许戈赐予他的,白小天寂寞痛苦的感受马上就传递给了许戈,许戈的心猛地被针刺了一般痛,眼眶湿润了,虽然这个鬼魂莫名其妙跑到自己的脑子里很恼人,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年纪和我相同,虽然会一些写写算算的手艺,念了不少书,但是体弱多病,拖垮家庭,现在更是孤苦伶仃,好像来到这里也不是他愿意的,来了几天了,除了白天和我说说话,剩下的时间就是做噩梦,每次都痛哭流涕,被我唤醒过来,太可怜了,不行,我要帮帮他,“小天,你看你总这样哭哪里像个男人,搞的我也心情不好,总是走神儿,被我爹和我娘骂了几次,咱俩商量商量,你看我怎么帮你?”许戈边在脑子里和白小天闲聊,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存放各种食材的仓房,自从十二岁之后他就从父母的房间搬出来,独自睡在仓房里,有时候马老板的傻儿子马天尼也会跑过来和他睡在一起,这两天他怕吓到小马,就让他回去睡了。
每天早上鸡叫第一声,许戈都会爬起来,先在院子里先打套拳,再练一遍庖丁刀法,然后就是挑水,劈材,烧火,准备一天的各种材料,最后给爹娘准备早餐,等父母起床洗漱,许援起床后同样练一遍庖丁刀法,再打套自己编的拳法,全家人简单吃个早饭,许援带着许戈就进厨房忙碌起来,卫大娘就到客栈大堂接待客人,打扫房间去了,这就是许家一天的生活,再普通不过的百姓生活,白小天这两天跟着许戈已经非常熟悉了,当然仅限于许戈的活动范围,那就是客栈厨房和后院,上菜都是许援的徒弟卫大娘的侄子张青负责,所以白小天连客栈的大堂都没有去过。
白小天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总是昏沉沉的,非常嗜睡,但是却梦魇不断,除了许戈睡眠时间,即便许戈白天清醒时间,他也经常浑浑噩噩,就像小时候罹患猩红热一样,他感觉到他的精神力量更加虚弱了,虽然成功寄居到了许戈的体内,但是并没有取代许戈的魂魄,并没有控制许戈的身体,只能被动接受一些感觉的片段,他能够听到许戈干活时的呼吸声,能够感受到许戈提起上百斤重的木材时瞬间爆发的肌肉力量,许戈非常强壮,肌肉发达,躯体柔韧,反应敏捷,在他的世界里就是甄子丹呢,梦想级身体啊,可是,可是,唉正是由于他无法控制这个身体接触这个世界,他无法和这个世界建立任何联系,真变成了游走于虚空的孤魂野鬼了,漆黑的夜空只有许戈偶尔打开的眼睛在胡乱闪烁。
许戈是个善良而朴实的青年,而且非常孝顺父母,从他的记忆当中可以了解到,他自幼生活在厨房,虽然每周都会进山打猎,但是从来没有上过学堂,也没有念过书,他娘卫大娘也不识字,只有他爹交过他几个字,更别提数学,物理和化学了,他的世界非常简单,像一杯白水,他有个好朋友叫马天尼,是个轻微智障儿,好像有个麒麟臂的怪病,是客栈掌柜马老板的儿子,许戈在镇上有个偷偷喜欢的女孩叫玉环,是铁匠铺张老板的女儿,说到技能,厨房是他第一大技能,厨房里所有活计许戈都极其擅长,大到烹制菜肴,小到烧火劈材,无一不精,当然其中最擅长的特殊技能就是庖丁刀法,在白小天不干扰的前提下,许戈运用庖丁刀法肢解整头牛只需要一杯茶的时间,整个过程充满了优美的韵律,白小天瞠目结舌,他看到了《庄子。养生主》的现实版,最令他动容的是他真切地感受到整个过程许戈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那是质朴简单的感受,是他记忆中从来没有的感受,他非常羡慕,甚至嫉妒许戈的生活,他也想那样,可惜他无法和这个身体建立联系。
听到许戈善意的询问,白小天悲伤地说,“许戈,我的情况你都了解,我只是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只是希望有个健壮的身体好好生活,闯进你的身体并不是有意的,我不会伤害你,那不就是伤害我自己吗?你也知道,我来自另外的世界,我不了解这里,也没有一个朋友,非常孤独,你又不理我,看来我迟早还是会死去了”
“哎呀,你看我多忙啊,那有时间理你?有别的办法帮你吗?”
“从现在情况来看,我还没有想到离开你身体的方法,这个世界也没有数据模型,我需要加强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这样吧,你忙你的,你借我一只眼睛用用好吗?”
许戈吓了一跳,“怎么借?我不会瞎吧?”
“不会,人类的大脑只使用了非常少的部分,我只用你不用的部分,这样,你把左眼借我用,你用右眼看你想看的,我用你的左眼看我想看的,我们来试试好吗?”
“哦,好吧,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只能帮你这些了,别的都不行,而且我晚上要睡觉,你要跟着睡觉,不能哭鼻子了”
“好了,现在抬头看”
“我怎么头晕起来,好像天旋地转了”
“别急别急,我也在适应,你放松,放松”
“诶?我怎么看到前门和后门了?”
“前门是你看到的,后门是我看到的,你放松,不要总想着我”
“我没想你,我想你干嘛?你又不是玉环!”
“小伙子思春了?呵呵,现在怎么样了?正常了吧?你还是原来那样,想干吗干吗,我呢,感谢你借我一支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我会报答你的”
“稍微有些别扭,有点头晕,不过还好,尤其看到你高兴起来的样子,我也无所谓了,呵呵”许戈挠了挠头,一个人呵呵笑着。
在许戈的配合下,白小天开始尝试着控制许戈左眼球的转动,并接受看到的信息,开始一段日子很不容易,许戈经常头晕眼花,后来逐渐适应了,一旦两支眼睛看不同的方向时,就眨巴眼睛,两只眼球各自转动,白小天看到的东西他也可以看到,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似乎更加广阔,更加丰富多彩,最主要的是白小天似乎高兴了起来,噩梦也少了,许戈也乐呵起来。
卫大娘却觉得有些奇怪,晚上和许援嘀咕了起来,儿子最近好像有什么高兴事了,许援却越来越阴沉起来,自从那天早上天空平白无故笼罩一片黑云,突然电闪雷鸣,却不下雨,厨房好像突然炎热,然后许戈就切手受伤,这对可以闭着眼睛切菜的许戈是不可能的,自那一刻之后,他就总有异样的感觉,但是又说不清楚,也不敢和卫大娘说,过了几天,他侧面观察许戈,发现儿子好像出现了传说中“双瞳子”的迹象,他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位朋友说起过一些奇闻逸事,其中就提及过“双瞳子”,那是一种类似鬼魂附体的迹象,被附体之人最终会被鬼魂吞噬魂魄的,可惜那个朋友早就失去联系,好在许戈没有其他异常,还需要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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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鸡叫第一声,许戈都会爬起来,先在院子里先打套拳,再练一遍庖丁刀法,然后就是挑水,劈材,烧火,准备一天的各种材料,最后给爹娘准备早餐,等父母起床洗漱,许援起床后同样练一遍庖丁刀法,再打套自己编的拳法,全家人简单吃个早饭,许援带着许戈就进厨房忙碌起来,卫大娘就到客栈大堂接待客人,打扫房间去了,这就是许家一天的生活,再普通不过的百姓生活,白小天这两天跟着许戈已经非常熟悉了,当然仅限于许戈的活动范围,那就是客栈厨房和后院,上菜都是许援的徒弟卫大娘的侄子张青负责,所以白小天连客栈的大堂都没有去过。
白小天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总是昏沉沉的,非常嗜睡,但是却梦魇不断,除了许戈睡眠时间,即便许戈白天清醒时间,他也经常浑浑噩噩,就像小时候罹患猩红热一样,他感觉到他的精神力量更加虚弱了,虽然成功寄居到了许戈的体内,但是并没有取代许戈的魂魄,并没有控制许戈的身体,只能被动接受一些感觉的片段,他能够听到许戈干活时的呼吸声,能够感受到许戈提起上百斤重的木材时瞬间爆发的肌肉力量,许戈非常强壮,肌肉发达,躯体柔韧,反应敏捷,在他的世界里就是甄子丹呢,梦想级身体啊,可是,可是,唉正是由于他无法控制这个身体接触这个世界,他无法和这个世界建立任何联系,真变成了游走于虚空的孤魂野鬼了,漆黑的夜空只有许戈偶尔打开的眼睛在胡乱闪烁。
许戈是个善良而朴实的青年,而且非常孝顺父母,从他的记忆当中可以了解到,他自幼生活在厨房,虽然每周都会进山打猎,但是从来没有上过学堂,也没有念过书,他娘卫大娘也不识字,只有他爹交过他几个字,更别提数学,物理和化学了,他的世界非常简单,像一杯白水,他有个好朋友叫马天尼,是个轻微智障儿,好像有个麒麟臂的怪病,是客栈掌柜马老板的儿子,许戈在镇上有个偷偷喜欢的女孩叫玉环,是铁匠铺张老板的女儿,说到技能,厨房是他第一大技能,厨房里所有活计许戈都极其擅长,大到烹制菜肴,小到烧火劈材,无一不精,当然其中最擅长的特殊技能就是庖丁刀法,在白小天不干扰的前提下,许戈运用庖丁刀法肢解整头牛只需要一杯茶的时间,整个过程充满了优美的韵律,白小天瞠目结舌,他看到了《庄子。养生主》的现实版,最令他动容的是他真切地感受到整个过程许戈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那是质朴简单的感受,是他记忆中从来没有的感受,他非常羡慕,甚至嫉妒许戈的生活,他也想那样,可惜他无法和这个身体建立联系。
听到许戈善意的询问,白小天悲伤地说,“许戈,我的情况你都了解,我只是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只是希望有个健壮的身体好好生活,闯进你的身体并不是有意的,我不会伤害你,那不就是伤害我自己吗?你也知道,我来自另外的世界,我不了解这里,也没有一个朋友,非常孤独,你又不理我,看来我迟早还是会死去了”
“哎呀,你看我多忙啊,那有时间理你?有别的办法帮你吗?”
“从现在情况来看,我还没有想到离开你身体的方法,这个世界也没有数据模型,我需要加强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这样吧,你忙你的,你借我一只眼睛用用好吗?”
许戈吓了一跳,“怎么借?我不会瞎吧?”
“不会,人类的大脑只使用了非常少的部分,我只用你不用的部分,这样,你把左眼借我用,你用右眼看你想看的,我用你的左眼看我想看的,我们来试试好吗?”
“哦,好吧,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只能帮你这些了,别的都不行,而且我晚上要睡觉,你要跟着睡觉,不能哭鼻子了”
“好了,现在抬头看”
“我怎么头晕起来,好像天旋地转了”
“别急别急,我也在适应,你放松,放松”
“诶?我怎么看到前门和后门了?”
“前门是你看到的,后门是我看到的,你放松,不要总想着我”
“我没想你,我想你干嘛?你又不是玉环!”
“小伙子思春了?呵呵,现在怎么样了?正常了吧?你还是原来那样,想干吗干吗,我呢,感谢你借我一支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我会报答你的”
“稍微有些别扭,有点头晕,不过还好,尤其看到你高兴起来的样子,我也无所谓了,呵呵”许戈挠了挠头,一个人呵呵笑着。
在许戈的配合下,白小天开始尝试着控制许戈左眼球的转动,并接受看到的信息,开始一段日子很不容易,许戈经常头晕眼花,后来逐渐适应了,一旦两支眼睛看不同的方向时,就眨巴眼睛,两只眼球各自转动,白小天看到的东西他也可以看到,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似乎更加广阔,更加丰富多彩,最主要的是白小天似乎高兴了起来,噩梦也少了,许戈也乐呵起来。
卫大娘却觉得有些奇怪,晚上和许援嘀咕了起来,儿子最近好像有什么高兴事了,许援却越来越阴沉起来,自从那天早上天空平白无故笼罩一片黑云,突然电闪雷鸣,却不下雨,厨房好像突然炎热,然后许戈就切手受伤,这对可以闭着眼睛切菜的许戈是不可能的,自那一刻之后,他就总有异样的感觉,但是又说不清楚,也不敢和卫大娘说,过了几天,他侧面观察许戈,发现儿子好像出现了传说中“双瞳子”的迹象,他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位朋友说起过一些奇闻逸事,其中就提及过“双瞳子”,那是一种类似鬼魂附体的迹象,被附体之人最终会被鬼魂吞噬魂魄的,可惜那个朋友早就失去联系,好在许戈没有其他异常,还需要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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