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之七派之战》 序 曾有個異世,那裡與現世無異,但卻又有著不同之處。在千年前,五雷劈天地,把大陸分割成了五塊區域,分別是北城,櫻源,中平,高源與南鴉港。 在那裡還有個傳說,每千百年會出現一次五雷劈天地,而色灰邁意災厄,色白邁意福臨。 而就在千年後,在五雷劈在大陸,災厄隨之降臨。許是長久積累,許是突然降臨的禍災,但無一人倖免。 烈火濃烈,身邊傳來的是雜亂的尖叫與吶喊,戰火不斷,七派爭斗。有的人在為自己門派而戰,有的人為了自己家園而戰 她手腳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呼喊聲。 “不要”聲音的來源是一個男子聲,那個男子正朝另外一個白衣男子喊著。一眼望去,只見那個穿着白衣的男子衣衫染血,他嘴角的血流了下來,胸口被一把劍插入,手持劍柄的人是個风尘绝华的女子,目光露着不舍与决绝。 那個男子跑到白衣男子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他,但是那個白衣男子已經沒有了氣息。 蘇柳晴怔怔的看著他們,心里灼灼泛起了同情與感傷,卻無能為力,這時一人拉住了她。 “柳晴快走”那個熟悉的男子,是誰 這時五道雷劈了下來,白光閃現 “咳咳。” 桌子被輕輕的敲著,而頭頂上傳來了警告般的咳嗽聲。 蘇柳晴聞聲緩緩抬起了頭,而面前正站著監考老師。監考老師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的巡邏。 原來她不小心在考試的時候睡着了,考卷上除了早填好了的答案外,還有她前不久寫的新想的故事內容。而她剛剛居然還不小心夢到了。 而坐在她考試座位旁邊的男子,眼神冰冷的瞥了她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那正是蘇柳晴的發小,白溯風。 白溯風和蘇柳晴,是從小認識到現在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家裡相隔僅幾米的鄰居,小時候兩人的性格沒有那么的明顯,兩人非常的親密,就如同兄妹好友一般,但是自從上了初中后,兩人的接受教育及性格,大相逕庭。 他們都長成了對方不喜歡的性格。 白溯風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有明確的理想,對成天無所事事,異想天開的人特別不喜歡。 而蘇柳晴就是那樣的人,不喜歡學習只喜歡做自己的事,特別懶散,對那種想法死板,認為每個人都該考大學,不考大學就是個廢人的人,特別不開胃。 她認為就算不考大學,只要有一份工作,對得起自己,也算是為社會出一份力,就算只是個倒垃圾的,也是值得人尊重的,並沒有說站得越高,就越高尚,人人都是平等的。 兩人雖然長成了對方不喜歡的性格,但是他們還是照舊一起上課,一起放學,這是幾年來無法改變的習慣。 下課后。 有四人在學校的后亭子里坐著。 “天啊,柳晴你居然在考場上睡覺,你知道那老師的臉黑得嚇死人了。”秋葉荷打了個冷顫。 秋葉荷,是個長得美艷的御姐,有對傲人的豐胸與身材,厚潤的紅唇,與明亮的鳳眼,完完全全的美人一個。 “活該吧,考試睡覺。”白溯風哼了一聲,斜眼看向一旁的蘇柳晴。 “多大個人了,連睡眠時間也管理不好,考試的時候還睡覺,沒眼看。” “唉,柳晴啊,你昨晚幾點睡啊”江雪千無奈的嘆口氣,似是沒眼看的扶額。 江雪千,雖然長相說不上特別出眾,但臉頰常帶着自然的頰紅,眼裡總帶着溫柔儒雅。性格溫和體貼,說話輕聲細語。 “哎喲我也沒多晚,就兩三點吧。”蘇柳晴心虛的抬頭看上天空。 “兩三點怕不是四五點吧”白溯風再次冷哼。 “唉柳晴你下次早點睡吧,不然你瞧瞧你,都沒精神考試了。”江雪千無奈的說。 “知道了啦話說回來啊我想寫一個新故事了”蘇柳晴迫不及待的和她的朋友們分享一大篇的故事背景,啤里叭啦的說了一堆。 “現在考試期,虧你腦筋夠用,怕不是試卷完全沒做吧”面對白溯風的嘲諷,蘇柳晴選擇直接無視。 “嗯七派之間的故事嗎這是故事背景”江雪千想了想后說。 “聽起來挺有趣的,要是我可以加入我應該會想加入邪門一點的殺門吧,培育殺手門派什么的,好酷哦”葉秋荷撐著臉說。 “不過啊,你說的是故事背景吧,那主角故事你打算怎么寫” “我就是在煩惱這個,我不知道該寫什么主角故 事好”蘇柳晴煩惱的撐著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知覺的咬起了筆頭。 白溯風默默的拍掉她的筆。 “你先專心考試吧,等考試完再想不行嗎一定要考試的時候想”白溯風彈了一爆谷在她的額頭上。 “幹白溯風很痛耶”蘇柳晴一把甩開白溯風的手。 “不準說臟話” “我就要說我就要說,你管我” 兩人又開始吵起來了,江雪千無奈的嘆氣。 “這兩人又來了真是的。”江雪千搖搖頭。 “這有什么,打是愛罵是疼,他們挺甜蜜的啊。”秋葉荷看戲不嫌事大的撐著臉說。 “誰和他甜蜜了” “誰和她甜蜜了” 這種時候就挺默契。 下課鈴聲響起了,白溯風看了蘇柳晴一眼,冷哼的走了,而江雪千趕緊的收拾東西追了上去。 而蘇柳晴還在慢悠悠的和秋葉荷收拾東西。 “你啊,你明明知道溯風不喜歡說臟話的人,你就收斂一點嘛。”葉秋荷無奈的說。 “我才不要為了他收斂呢,他也不見得包容我的夢想啊說什么小說家都是沒讀書的人才會去做的” “額那他想法也太極端了一點,但是你也可以告訴他啊,沒必要兩人一見面就如同火星撞水星一樣。” 江雪千追上了白溯風,走在白溯風的身旁躊躇了很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唉有什么話就說吧。”白溯風嘆了口氣。 “柳晴喜歡寫小說,我覺得這并沒有什么不妥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包容她。”江雪千忐忑的說。 “你偶爾也可以把角度放在柳晴的角度來看,不要那么的主觀,也不至于你們倆每次一見面就如同海星撞金星”江雪千勸導的說。 “我可以理解她喜歡寫小說,想要當作家,但是再怎么說,也不用荒廢了學業吧她完全都不認真考試,怕是連文憑也拿不到了吧今年是高三了,她怎么還一臉無所謂”白溯風沒好氣的笑了。 “你可以試著和她說說她雖然有時候只喜歡做自己的事,但是她還是會把話聽進去的。” “她會聽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從她初中說到現在,她哪次聽過我說” “你試著把語氣放軟一點,她說不定會聽進去呢,她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對她越兇越想控制她,她就越不想如你所愿。” “”白溯風沉默了,似乎覺得江雪千說得也并無道理。 “好吧,我知道了。” 序(二) 放學后。 蘇柳晴和白溯風如以往一樣一起步行回家,兩人間的氣氛一陣沉寂。 蘇柳晴忐忑著不知道如何開口,正想開口的時候,白溯風也開口了。 “你”白溯風。 “你”苏柳晴。 “你先說吧。” “剛剛的事,對不起,我太主觀了。我只是不想看你荒廢了學業。”白溯風的語氣放柔的說道。 “我也抱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你也知道的,我對學習沒興趣” “即使你對學習沒興趣,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至少也考個好文憑回來吧,畢業了,你要做什么都行。”白溯風試著放軟了聲音。 “我知道了那我的小說,我等考試完再想,行了吧”蘇柳晴看著白溯風放軟語氣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不知覺軟了下來,說不定白溯風會理解她的夢想。 “那就好,如果你的小說不知道要寫什么主角故事我跟葉荷和雪千說了,等考試完,我們就一起幫你想。”白溯風嘆了口氣后緩緩說道。 “哇好啊好高興啊”蘇柳晴高興的差點在街上手舞足蹈,不禁開始期待考試過后,叫他們來家裡討論故事熬夜宵夜過夜太爽啦 白溯風無奈的看著那高興得躍起的家伙,忍不住笑了。 考試結束后。 夜深人靜的夜晚,一排排的排屋中,僅有一間屋子的二樓房間還亮著燈。 五個人在房間里,圍坐在床上想破頭的想著主角故事劇情,電腦打開著在書桌上,文案僅僅寫到故事背景。 目前設定好的故事背景是一個架空的世界,幾百年前五雷劈天地,將大陸劈成了五個區塊,北城c櫻源c中平c高源和南鴉港。 北城,是個富裕的國家,出產金礦與石油,那邊的人民幾乎都過著富裕的生活,鮮少有陷入貧困之境的。 櫻源,是個四季春天,布滿櫻花流水的地方,那裡的城鎮被河環繞,優雅僻靜,鳥語花香。 中平,夾在四個區塊的中間,是人口最繁雜的地區,有不少不亞於南鴉港的搶劫事發生,同樣也有許多來自不同區塊的商人到此販賣物品。 高源,滿是高山和懸崖,據高之頂刺骨風寒,若沒有個好的根骨,上山也是個問題,所以人民基本集中在山腳下的城鎮。 南鴉港,許多黑商聚集在此處,風氣不好,販賣人口販賣靈獸的髒事,周邊的海也被污水污染,沒有漁業。 而其中有七大門派,分布在這五塊區域里。 御靈獸類的霜霖,永生都不會長大,永生維持著小孩的模樣。和正氣凝然,學武密道的止秋,僅招收男弟子。這兩個門派都在北城,不同的是霜霖落處在北城邊緣的一座小島上。 治療和習武兼并的瀾若,男女皆可入,和主學醫術治愈的半櫻,僅有女子的門派。都在櫻源。 學習弓箭武學的羽韻,男女皆可入,在中平的某個深山里。 充滿仙氣正氣的修仙門派,京道,僅招男弟子,在高源的某個高山上。 而江湖中喊打喊殺,卻又讓人敬畏三尺的門派,殺門,一個殺手門派,在南鴉港的邊緣地帶。 “不如寫女主角女扮男裝,進入京道修仙”李明帆伴裝思考似的摸了摸下巴。 李明帆,是蘇柳晴文學社里的師弟,小她一歲,因為同是對寫作有興趣,所以也邀來一起討論了。 “有點老套,而且有那么多個門派都是可以接受女子,為什么偏偏要進一個僅能男子加入的門派特意冒險”蘇柳晴皺了皺眉,有點無法接受的搖搖頭。 “害,你可以寫說京道里有她喜歡的男生,她為了追愛,就為了他冒險加入京道。最后女主角受傷的時候,男主角去照顧,結果不小心發現女主角的女子身,然后巴拉巴拉”李明帆越說越起勁。 “額我怎么覺得這劇情似曾相識”秋葉荷略無語的說。 “這根本就是花木蘭的故事吧除了追愛那里之外。”白溯風翻了個白眼。 “我覺得寫關于推理辦案類的吧,就說男主角在衙門工作,查關于七派間的奇案。” “不行不行我可不會寫關于推理類的故事”蘇柳晴趕緊擺擺手。 “”場面一陣沉默。 不知不覺已經三今半夜了,外頭開始下起了大雨,連帶著打雷。 但是他們完全沒察覺,依舊繼續的討論著無法確定的故事劇情。 “不然寫霸道掌門愛上我”江雪千。 “不行。” “溫柔的千金大 小姐愛上粗曠幼稚的男主”李明帆。 “不要。” “忠犬師兄愛上冷艷師姐”秋葉荷。 “哪個門派的” 大家都各自給出了不同的意見,但是蘇柳晴還是覺得不行。 突然白溯風忍不住了,站了起來,有些隱忍著怒氣,皺著眉頭說:“你什么都說不行c不要c不能,那我想問問你,你自己的意見呢你讓我們幫你想主角故事,難道就是為了一直反我們好心幫你想的意見嗎” “你我也沒有要反,但我就是覺得都不行啊”蘇柳晴為了不顯弱勢,也站了起來,和白溯風怒目相對。 “你也太我行我素了吧我們好心幫你想,你連句謝謝也不說,還一直反我們的提議,那你自己想出什么比我們更好的想法沒” “我也沒有不說謝謝啊我謝謝你們幫我在這里熬夜想故事要是我有更好的想法,我就不會要你們來和我一起討論了啊”她有點不服氣,明明她只是以事論事啊,又不是故意要反 “唉你們別吵了啊,要是不行我們可以繼續想啊,反正也放假了,我們也還不累”江雪千趕緊來當和事佬,而李明帆附和道。 “對啊對啊,你們別吵了啊,況且我覺得柳晴學姐說的也并無道理,我也覺得我們想的有點狗血俗套了” “其實我覺得狗血不狗血俗套不俗套無所謂,重點是要有閃光點吧。要是寫得好,還是會有人愿意去看的。”秋葉荷說道。 但是他們的勸和,并沒有讓蘇柳晴和白溯風之間的火氣降下來。 “你自己也想不出要寫什么故事,我們的提議你又不接受,你自己說說你想寫什么你說個大概啊”白溯風語不饒人的句句緊逼。 “你”她正想開口,被白溯風打斷。 “反正你什么也不會,學習不好,寫文連自己要寫什么樣的故事也不知道,呵我覺得我們在這里幫你想也沒意思,反正不管怎么樣你都會反我們的意見。”白溯風拿起背包。 “走吧,繼續留在這也沒意思。” “”江雪千c秋葉荷和李明帆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白溯風你他媽給我站住”蘇柳晴也被氣得不輕,深吸了一口氣。 白溯風停住了腳步,嗤笑了一聲,沒有回應。 “不管主線劇情是什么,結局一定要是”蘇柳晴大聲的朝白溯風喊道,但沒喊完全句,一道雷劈了下來,砸中了電腦。 轟隆 電腦藍屏的同時,整個市區也停電了,房間瞬間變暗。 “停電了”李明帆驚慌失措。 “別慌我開手電筒”秋葉荷趕緊開啟手機的手電筒,但是房間還是很暗。 但是蘇柳晴顧不上陰暗,沖到電腦前。 “我的天電腦我的東西還沒保存啊”她慌張急了,趕緊嘗試讓電腦好轉,但這時電腦電線閃過絲絲火花,正是爆炸的前兆。 “柳晴小心”白溯風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然后她被一把拉到了白溯風身后,電腦的電線短路了,引發了爆炸,爆炸的時候她只看到一陣陣灰光在眼前閃現,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01 被“姑娘”所救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蘇柳晴迷迷糊糊的爬起身,身子仿佛被卡車碾過一般疼痛,她爬了起身,扶了扶額。 我還沒死 她趕緊坐起身來,慌張又茫然的四處張望。 溯風雪千葉荷明帆呢 我在哪 蘇柳晴謹慎的望向四周,她正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床上還有絲紗,床外掛著薄紗和珠簾,不知為何她腦里突然閃過古代的青樓的描述。 蘇柳晴爬起了身,看了看四周和自己,還好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無整的,但穿着的卻是粉白色的古風紗衣剛好床邊有個銅鏡,她趕緊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她的頭發比起現實長了不少,長髮及腰,不過樣子還是自己的樣子。 “穿穿越還是做夢啊這么真實的夢”她有點不敢置信,但是這一切不管怎么看,都不像夢啊。 但是說穿越這小說電視劇里的情節居然發生在了她身上她只是個普通人啊 蘇柳晴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窗外,然後緩慢的挪到窗邊,外頭是古色的街道,古風的建築,人來人往,他們都穿著平常只會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古衣。 她往下看去,約莫估計這里離地面應該有三層樓,不知道跳下去會不會醒過來她緊閉著雙眼,打算一鼓作氣跳下去,手腳并用準備爬窗了。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隨後一隻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硬是將她從窗邊拉了下來,力氣大得她懷疑她的手臂要脫絞了。 “嗷嗷嗷好痛好痛”蘇柳晴吃痛的摸著手臂驚呼。 “姑娘為何做傻事”一道有些中性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譴責與一絲怒氣,聽見她喊疼,也順勢放開了她。順眼看去,只見是一個容貌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不過 蘇柳晴從頭看至她的腳,再從腳看到她的頭,好高目測有180公分以上這身高是個女子該有的的身高堪比模特了。 她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禮,見此,面前的姑娘瞇了瞇眼,有些重的咳了幾聲,把她拉了回來。 看著眼前的“姑娘”有些斥責的眼神,蘇柳晴干笑道:“哈哈那啥,我剛剛腳滑了,不是要輕生什么的” “腳滑”姑娘對她的說詞有些懷疑,但還是沒說什么,聽她說不是要輕生后,聲音才放輕了點。 “姑娘好一點了嗎有無大礙” “額我發生了什么嗎”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啊,一醒來就在這,也不知道是魂穿還是身穿還是做夢,雖然這個夢也忒真實了。 “前幾天五雷劈天地,正是災厄降臨之兆,五雷降臨在了五區中不同的地方,我正好路過雷劈的地方,在那兒發現了你,你處于昏迷狀態,我便把你帶來了這里。”姑娘說道。 五雷劈天地這不就是我寫的故事嗎蘇柳晴心想。 “灰色的雷代表災厄” “嗯,色灰,邁意災厄,色白,邁意福臨。” 完了,難不成真的因為雷打中了她的電腦,然后她順勢穿越了吧而且還穿越到自己的故事里。 但是故事里沒有主角,這怎么破 “對了,一直沒有詢問姑娘的姓名,姑娘貴姓”那位姑娘溫和的問道。 “蘇柳晴。” “我叫沈慕,姑娘不是這里的人吧”沈慕有些試探似的問道,蘇柳晴略感訝異,但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反客為主的說。 “沈慕公子我說得沒錯吧”她也是一開始就有點懷疑了,身高且不說那麼明顯的男性喉結即使拿繩子掩飾住,也無法瞞得過她的法眼。 好啦,其實也只是猜測,只是沒想到居然讓她猜中了。 “姑娘真是好眼力”沈慕愣了愣,輕笑道。 “姑娘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沈某說的沒錯吧” “”蘇柳晴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看出她不是這里的人,但是她並沒有回答沈慕的這個問題,但沈慕卻當她默認了,自顧自的說。 “姑娘不屬于這里,卻還清楚五雷降天地這個傳說,真讓沈某吃驚。”沈慕笑道。 “略有耳聞,略有耳聞”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這家伙看似溫文爾雅,但是看起來并不好惹,武功底子不輕,力勁又大。 “蘇姑娘既無大礙,那沈某該離開了。”沈慕朝你微微敬身,正要離去的時候,蘇柳晴趕緊的叫住了他。 “等等一下你至少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吧我人生地不熟的” “這里是中平偏南的一個小鎮,沈某能理解蘇姑娘的難處,但是沈某還有要事要辦,實在沒辦法帶著蘇姑娘 同行,這點銀子就留給姑娘。”沈慕從袖子里掏出了幾個銀兩放在她的手上。 “要是實在不知道去哪,就來半櫻吧,只要對半櫻的弟子提及沈某的姓名,說是他的友人,她們便會好生招待你。” 沈慕說完后便走了,看他走得那么急,蘇柳晴也不好叫住他。 “看來這沈慕是半櫻的弟子啊男穿女裝,就是為了待在半櫻嗎但這里不是有七派嗎能男子進入的門派,大有可在,怎么偏偏就進了半櫻呢”蘇柳晴嘆了口氣,照原本設定的故事背景和大地圖,半櫻是在櫻源的東邊。 看其他穿越小說,都是待到主角劇情大結局,不然就是男女主在一起,或者是打败反派,就可以回去了,那這沒有主角没有反派,沒有結局,如何回去啊 咕嚕嚕 餓了,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蘇柳晴摸了摸肚皮,坦然的走了出去。 走出這間“客棧”的路上,時不時會聽見不明的呻吟,連走廊也飄滿了難聞的熏香。 蘇柳晴一臉難以言喻的走出去,沈慕尼瑪的把她領到醉紅樓睡幾晚是怎樣啦這里沒有正規的客棧了嗎 算了算了還是先去填肚子吧。 02 前往南鸦港 蘇柳晴隨便買了個包子吃了起來,剛剛沈慕說這個小鎮坐落在中平偏南的一個小鎮,看起來這個小鎮也不小,繁華熱鬧,但是她現在也沒那個心情逛。 雖然這是穿越到了自己的故事里,但是她故事背景里有好多沒交代的,交代的都只是表面的,所以到處在這亂晃實在有點盲撞。 而且故事設定里,中平的人口雜亂,許多偷竊事件在這,堪比南鴉港。 想了許久,最後決定還是先去半櫻吧,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先安頓下來,再想想該如何回去吧。 這時一個老婦人撞到了她,老婦人腳陂了一下。 “抱歉抱歉,您沒事吧”蘇柳晴趕緊的扶著老婦人。 “沒事不知姑娘有沒有空幫個忙”老婦人看了她一眼,有些緩慢的說。 “什么忙啊” “幫老婦把這個”老婦人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布袋。 “送到殺門將這個交給殺門的曼紗華掌門” “可,可是”蘇柳晴實在有點不想幫這個忙殺門在南鴉港,是個殺手門派,先不說殺門這個門派好了,南鴉港可是最多惡棍黑商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綁架什么的。綁架事小,但要是被殺害屍體直接扔旁邊被污染的大海,就算屍體浮上來了,也不會有人撈上來的那種。 老婦人把小布袋想塞到她的手上,她愣是不接,有點為難的說:“額我也很想幫忙但是我還有事” 老婦人一把將布袋塞到蘇柳晴的手上,然后順著人群的擠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溜得飛速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剛剛行動不便的樣子。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蘇柳晴趕緊追了上去,在人群中攢來攢去,只為找到那個老婦人。 但是那個老婦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人多繁雜,她也找不著了。 手里拿著那個小布袋,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不好運。 不幫又不行,幫又不行怎么這種苦差事要落在她頭上啊 蘇柳晴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先去南鴉港,把這破袋子交給殺門的掌門再說 在她的背景設定上,殺門的掌門是一個好女色的女子,喜歡女子,荒淫無度,無法無天,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 但愿無事發生。 廢了不少力氣,總算是乘船來到了南鴉港,早知道設定上就別設定五國隔著長江。 船到岸,商人過渡人陸續下船,這時,蘇柳晴推開人群,從船上沖了出來,跑到一旁的碼頭邊,彎腰就是一陣嘔吐。 “”商人和過渡人嫌棄的表情。 來到南鴉港靠岸的一個小鎮暫且歇息,她在客棧安頓好后,打算到茶館解決晚餐,便來到了南鴉港的一間夜間茶樓。 小二將她安排在其中一個桌,而這時茶樓中間的臺上,響起了聲音。 “歡迎各位客官來到我們茶樓,今日正是個好日子,我們從五國各地,搜集到了定會讓各位客官喜愛的東西若是感到興趣,即時拍賣,誰交的銀子最多,誰就能得到該東西” 臺下的人一時間都興奮了起來,人潮也開始多了起來,蘇柳晴有點慶幸小二讓她坐二樓。 “第一件物品就是這個瀾韻簪傳說可是瀾若的前任掌門,蒼韻溪喜愛的夫人的簪子據說擁有水神的保佑,只要擁有此簪子,注定會和相愛的人相守白頭,擁有強大的靈氣起價五十兩銀子” “一百” “一百五十” “兩百五十” 客官們漸漸抬價,樓下的商人們,還真是富有。 蘇柳晴打了個哈欠,“就這種隨便編的也有人信啊。”不過你比較在意的是,瀾若的前任掌門,蒼韻溪在她的設定上瀾若的掌門并不是姓蒼啊。 “價格兩百五十一次兩百五十兩次三次無人搶標,兩百五十獲得” “接下來是這個神奇的書本這個如同書本厚的東西,可不簡單,你們瞧瞧”只見那個東西因小二的搗鼓,亮了起來。 蘇柳晴驚坐起來,那個不就是智能手機嗎 “這個神奇的東西還能將畫面畫下來,起價五百兩”小二的獅子大開口,場面一度沸騰起來。 她愣住了,這不是穿越到自己的故事里了嗎怎么會有智能手機難不成還有別人也穿越了進來 但是好多人都對這未知的物品感到疑惑唏噓,而且還起價那么昂貴,所以沒有人起拍,小二也就繼續下一樣東西。 “這一樣東西,客官可要睜大雙眼看清楚了傳聞中無法長大的霜霖族” 此時一個十歲大小的小女孩 被兩個粗壯的大男人架了出來,小女孩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手里緊緊抱住一只小小的靈寵。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氣,場面再度沸騰了起來,都被小女孩驚人的模樣給吸引住了。 小女孩擁有白凈的長發,粉色晶瑩剔透的雙眼,肌膚白里透紅,完全就是個美人胚子。 “他們居然拍賣霜霖的女孩子”蘇柳晴不禁皺了皺眉,但是也不出奇,南鴉港就是這么一個黑地,但是她也沒想過這么夸張。 那個霜霖的小女孩,一直在顫抖著,而臺下那些眼睛直嘍嘍盯著她的人們,仿佛就像惡狼一般。 “起價一千兩價高者得” 原以為小二這種獅子大開口,不會有人會買單,但是事實看來,似乎很多人都想要養個蘿莉。 “一千五百兩” “两千两” “三千两” “三千五百两” “五千” “五千一次,五千二次,五千三次成交” 小二笑意凝然的讓那兩個男人把小女孩架到某個男人身前,那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并不像壞人,但正經人會去拍個小蘿莉回來嗎唉,可憐那個小女孩了。 蘇柳晴雖然對此感到同情,但是她也沒辦法做好人啊,要武功沒武功,要錢沒錢。 還是趕緊把東西送到殺門,就離開吧。 03 恶魔萝莉! 那個小女孩有些忐忑的跟著那個男人,圓溜的粉色大眼正在緊張的四處看著。那個男子見小女孩緊張兮兮的樣子,眼中帶著柔情,溫柔的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道:“別怕,哥哥不是壞人。” “”小女孩垂著頭不敢正眼看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後又飛速的垂下了眼。 這時,蘇柳晴趁時機,從一旁攢了出來,拉著小女孩的手。 “哎喲,這不是小愛嗎你跑哪去了啊,我現在才找到你”蘇柳晴假裝熟略的拉住小女孩的手,試圖把她拉走。而小女孩呆住了,愣愣的望著她。 那個男人眼睛微微瞇起,眼尖的拍掉了蘇柳晴的手,警惕的問。 “你是誰” “我我是她的姐姐,她走失了我還很擔心呢,原來是你這位大哥幫我照看了她啊,多謝多謝,小愛沒有給你添麻煩吧”蘇柳晴把小女孩拉到了她的身后,小女孩順勢拉住了她的裙擺。 “你是她的姐姐”那個男子摸了摸下巴,遲疑的說。 “霜霖的弟子長不大,永生都是孩童模樣,怎么到你這就如此的不同”男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勾著唇,似是不相信她所說的。 “哎,這你就不懂了,我是奉霜霖掌門之命,照看霜霖的孩子的。”蘇柳晴覺得她的謊言真的是越編越好了,差點連自己也騙過了。 但很明顯這一套對那個男子來說,一點也不管用。 “哦那為何她會在小二手里成為拍賣品之一況且我已經出五千兩把她拍下了,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的了,你要是不服,就給我五千。”那男子朝蘇柳晴伸出了手,下巴傲氣的微抬著,彷彿在示意她讓她把錢給他。 “”蘇柳晴沉默了幾秒,然後乾笑着說:“哈哈,那啥嘿瞧那裡是殺門的人”蘇柳晴伴裝驚呼的樣子,指著那個男子的身後,那個男子雖有些狐疑,但還是警惕的回過了頭。 趁著他回頭的時候,她趕緊拉起小女孩的手轉身就跑。 那個男子也愣住了,身旁的手下正想追上去,但被男子擺了擺手,讓他別追了。 “不必追了。” “花五千拍下來的跑了這也沒關系嗎”一旁跟隨著他的師弟有點傻眼。 “反正本來也是要放跑的,走,去找小二算賬。”那個男子清淡的笑著,轉身走進剛剛的茶樓里。 蘇柳晴拉着小女孩来到離剛剛那裡較為偏远的码头,见那个男子並没有追上来,她停下了腳步,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追上来,不然就完了。”正当蘇柳晴打算转过头去和那个小女孩说,放心,没事了别怕的时候,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腹部上。 “”蘇柳晴無語看蒼天。 小女孩冷着眼,眼裡哪還有剛剛的單純清澈,滿是詭計。她将一把尖利的匕首抵在了蘇柳晴的腹部上,冷冷的瞪着她。 “你有话好说,我救了你耶,你还恩将仇报”蘇柳晴害怕的把双手举了起来。 “废话少说把你身上的银子都给我”小女孩威迫的把匕首往她腹部顶,尖銳的匕首輕輕刺了進去,紗衣頓時破了個小洞。蘇柳晴咬咬牙,将一个银子掏了出来,不甘不愿的遞给了她。 “剩下的呢全交出来”小女孩恶狠狠的威脅道。 蘇柳晴刚刚还觉得她可爱,現在覺得自己是眼瞎了,被雞踩了,可愛個毛線早知道就别理她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代价吗蘇柳晴兜里還有一個銀子,本以為她不會發現的說。 “快點不然我的刀可不留情了”小女孩見蘇柳晴摸摸唧唧慢吞吞的樣子,不耐煩的說。 “沒良心,早知道剛剛就別理你了。”蘇柳晴不甘心的把銀子重重的放在她手上,光天化日下遇強盜啊,而且還是自己作的。 “呵,誰讓你撐英雄原本我想下手的不是你,你自己送上門。”她嘲諷似的笑道。 ”嘖銀子那么少,都不夠塞牙縫呢。”小女孩感到無趣的嘖了聲,然後隨手把銀子扔下了海,兩枚銀子就這樣噗咚,跌進了海裡,沉了下去。 在蘇柳晴目瞪口呆,嘴張成個一型的時候,小女孩拍了拍她的肩膀。 “拜拜啦,還是謝謝你救我,麻煩我還要再回去找別人勒索。” “你” 小女孩說完後就蹦蹦跳跳的跑走了,氣得蘇柳晴在後邊跺腳,想追上去踹死她,卻又被腦中殘留的一絲理智按壓住。 反正這只是故事,穿越進了故事裡,她只是故事裡的nc,計較什麼呢,蘇柳晴,忍住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還是越想越氣,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那個 xx消音就這樣把她的銀子,丟下海既然要丟,為什么還要向她拿啊馬的啊啊啊啊 蘇柳晴暗戳戳的心想,最好不要讓她知道那xx消音的名字,不然等回去後,肯定把她寫死而且還是死得很慘很慘很慘的那種 她憤恨的回到客棧里,一路上越想越不甘心,霜霖的蘿莉,可愛個屁,根本就是惡魔 不過還好她還留了一個銀子在客棧,不然就全都給供奉大海了。微笑臉。 休息一天后,蘇柳晴就直接啟程去殺門了,以免又遭遇一些莫須有的烏龍鳥事,沈慕給的銀子就剩最后一個了,要是再有什麼冬瓜豆腐,她可就真的要留宿街頭了。 就希望去了殺門,還能有足夠的錢去半櫻吧 馬夫只把她帶到了黑森林的入口,剩下的只能自己找路了,原本蘇柳晴以為殺門會在森林裡比較隱秘的深處,畢竟是殺死門派嘛,總要神秘一點。但是沒想到一路上都有著路牌,生怕來的人不知道殺門如何去一樣。 森林里也沒什么人出入,又大又寂靜,周圍一點蟲鳴鳥叫都沒有,就像個幽幽深寂的死林。 04 被“拐入”殺門 終于在夜晚前來到了殺門入口,這門派外表陰沉沉的,蘇柳晴在外頭有些躊躇不定,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這時兩個男子從里頭走了出來,蘇柳晴嚇得想跑,結果被他們一把抓住了。 “你是來加入殺門的嗎歡迎歡迎天啊,我們好久沒有新的女弟子了”其中一個男子說道。 “我我不是”蘇柳晴正想說不是,結果被打斷了。 “來來來,進去進去,掌門肯定會很高興的”另外一個男子說道,然后兩個男子一起把她拉了進去。 “誒我就說我沒有想要加入殺門啊,你們這是強人所難啊”蘇柳晴想掙脫他們的手,但是無果,只能無奈又沒好氣的說。 “你就別裝啦,正常人誰會來到這里啊,很明顯你就是要加入啦況且我們門派都好久都沒女弟子了,你放心,咱們師兄師姐人都很好的”其中一個抓住她手的男子說道。 “好久都沒女弟子”這不對啊,她的故事背景設定里,殺門的曼紗華掌門好女色,女弟子應該會比男弟子多才對啊。 “對啊都沒有可愛的小姐姐想加入,算上你的話,咱們門派里才四個女弟子呢”另外一個抓住她手的男子哭唧唧的說,連鼻涕都流出來了,被蘇柳晴甩了個嫌棄的眼神。 “才四個啊”蘇柳晴覺得有些奇怪,她故事設定里殺門明明是女弟子比男弟子多,怎么到這里,女弟子就那么稀少了難不成是出bug了還是 那兩個男子也不聽她說話,直接把她帶到了掌門那兒,掌門當時正巧不巧,在干一些兒童不宜的事,被一大堆婀娜多姿的女子圍住。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曼掌門這是新來的女弟子,叫叫” “蘇柳晴。” “對對蘇柳晴” “哦終于有新的女弟子加入了”曼紗華看了蘇柳晴一眼,略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這丫頭挺合我胃口。”曼紗華勾著唇。 “”蘇柳晴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曼紗華饒有興趣的看了她幾眼,然后緩緩的說:“帶她去換衣服吧,等會帶她來越紫廳。” “是的,曼掌門”兩個男部下飛速的把蘇柳晴帶去換了一身衣服。 “”嘆氣她好像沒說過要加入殺門怎么都不聽人說話的呢。 罷了,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 蘇柳晴被迫換好衣服后,緊接著又被他們帶到了越紫廳,她頓時覺得很稀奇,畢竟故事背景里,所有門派的場地名字都是一筆帶過,感覺來到了這里,就像來到了全新的世界一樣,非常的新鮮。 越紫廳里站著了六個人,三男三女。 而曼紗華掌門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她的衣服是紫色曼陀羅的薄紗,淡紫色的眼眸帶著一絲輕蔑,一絲媚笑,一絲高傲,迷人誘惑的鮮紅色嘴角微微珉起,果真是一個大美人。 “過來吧。”曼紗華看蘇柳晴站在門口遲遲不踏入,緩緩開口,其他人聞聲了也紛紛向她拋來了視線。 其中一個站在最前方的男子,眼神嚴肅不茍言笑,讓人覺得非常有距離感,另外一個男子正對她露出傻笑,而另外一個兇神惡煞的盯著她,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蘇柳晴看了男子那一方,再看了看女子那一方,其中一個女子,眼神溫柔如沐,面帶淡淡的笑容,另外一個女孩對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而另外一個她一個眼神也沒給蘇柳晴,看起來好高傲的感覺,正當她這么想的時候,那個女子瞪住了她。 這是被她瞪了嗎這些人有些看似良善,有些看似不好惹,蘇柳晴雖然有些害怕,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別怕。”曼紗華掌門似乎看出了蘇柳晴的疑慮,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的說。然后再看向其他人,緩緩的開口。 “她本名叫蘇柳晴,以后她就是你們的師妹“紗晴”了,要好好對待新師妹哦。” “晴姐姐我叫紗甜,你可以叫我甜甜,雖然你看起來比我年長,但是基于你比我遲來的,所以你還是要叫我一聲三師姐哦”紗甜帶著甜甜的笑容說道。 “我是華晚,你的二師兄,你叫我晚師兄就好小晴妹妹看起來好瘦弱,要多練練啊,不過沒關系,新人通常都是待半年穩固底子了才會出去做任務的”華晚爽朗的笑道。 “好好”我瘦弱真是第一次聽,蘇柳晴覺得她都算微胖了,天曉得白溯風天天用鄙視的眼神說她胖。不過她看了看他們的體格,好像也和她沒差多少啊,想了想后,覺得他說的應該是武功底子。 “我是紗敏,大師姐。小晴的武功底子不好啊, 你可要好好練練了。不然到時可要吃苦的。”紗敏對蘇柳晴微笑的說,然后悄悄的伏在她的耳邊說:“每三個月都會有門派考試,要是墊底十名,可是要受罰的。雖然掌門好女色,但是她還是會對墊底的女弟子嚴厲處置的哦。” “”蘇柳晴打了個寒顫,還有門派考試,她怎么不記得她寫了這個設定 “你的大師兄,華林。歡迎加入我們,柳晴師妹。”華林語氣淡淡的,但還算有禮。 而另外兩個一男一女,是完全不想瞅她的那種。 看到蘇柳晴疑惑的看著他們倆,紗敏柔聲的出面說:“這一位是紗井,你的二師姐。而這一位是華雪,你的三師兄。” 沒等她回應,紗井箭步走到了曼紗華面前,行了一個禮說:“曼掌門為何要把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招進來,最近七派陸續發生的事件,讓人很難不疑有他,更何況”紗井瞟了你一眼。 “她沒有武功底子,什么都不會,骨骼也說不上奇有,加入我們門派,只會是個花瓶” “嘿說花瓶也太什么了吧,我至少還是有那么一兩個長處的好嗎”蘇柳晴忍不住出聲。 但是曼紗華和紗井把她無視了。 “說得確實有理”曼紗華掌門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接下來就拜托你好好教她吧,武功底子也不是每個人生而就有,只要練了還是一樣會有。” “曼掌門”紗井不可置信,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瞪她的同樣還有華雪。 “”她這張臉是在這里特別招入厭嗎沒有武功底子咋了啊 不過蘇柳晴再仔細的瞧了瞧,又想了想,這個曼紗華可是傳遍江湖,是個好女色的掌門,他們沒理由不知道。 要么就是他們都喜歡掌門,要么就是都被硬拉進來的。就像剛剛的情形一樣 有道理有道理 反正都穿越來了,那就暫時待在這里吧,等日后再想穿越回去的方法。也可以順便探索一下這里的事物。 而蘇柳晴也順帶把那個老婦人託付的小布袋,順利交到了曼紗華專門的手上。 05 痛苦的開始 “明日開始,卯時到越武場集合,不得遲到。師妹。”紗井瞇著眼,惡狠狠的瞪了蘇柳晴一眼,然后甩袖子走了。 “卯時謝謝二師姐告知,咳”蘇柳晴聽見這時間差點噎住,那么早就要起身平常連鬧鐘都叫不醒,這下起得來嗎 “晴姐姐,你可別遲到哦,井師姐可是很嚴厲的”紗甜偷偷的靠在蘇柳晴的耳邊小聲說道。 “而且你平常小心別遇到井師姐了,只要你有可能是她的“情敵”,她都不會繞過你的。當然大師姐是例外啦” “情敵她喜歡誰啊我今天剛來,怎么就可能是她的情敵了”蘇柳晴無語凝咽。 “掌門呀井師姐喜歡掌門,這可是咱們門派都知道的事。”紗甜笑著吐了吐舌頭,然后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和曼紗華交代事情的紗敏,還有一個死死盯著紗敏背后的華雪。 “不過啊敏師姐和雪師弟也是喜歡掌門”在蘇柳晴一臉吃驚的表情下,紗甜繼續說道。 “不過你放心,雪師弟雖然看似兇神惡煞,但是個好人敏師姐人也很好,不會在意你是不是情敵的” “這里那么多人喜歡掌門啊”蘇柳晴的嘴角抽了抽。 “這可不是嘛,掌門那么漂亮,誰都喜歡” “所以你也”蘇柳晴扶額。 “誒誒誒停停停我可不敢肖想曼掌門甜甜可是有喜歡的人的”紗甜趕緊擺擺手。 “誰啊”蘇柳晴一臉好奇。 “咳不告訴你,嘻嘻。”紗甜望著某一處,然后甜甜的笑了,嬌嗔的跑走了。蘇柳晴順著她剛剛看的方向看去,是大師兄華林。 隔日卯時,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晴姐姐你醒了嗎”紗甜在門外細聲的問,但是輕輕的敲了幾下門,里頭依舊沒任何聲響。 “晴姐姐已經卯時了啊”紗甜加重了聲音,但是里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紗甜站在門外來回跺腳,想了想還是開門闖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蘇柳晴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晴姐姐快起床已經卯時了”紗甜趕緊把蘇柳晴搖醒。 被一個勁搖晃,蘇柳晴才勉強的睜開了眼睛。 “我怎么還在這里嗯小甜你怎么在這啊”蘇柳晴還迷迷糊糊的。 “晴姐姐卯時了快起床你忘了要去越武場嗎唉還好曼掌門提醒我來叫醒你,不然你之后在井師姐面前都沒有好果子吃了”紗甜趕緊把蘇柳晴拽了起床,把她推到衣柜前。 “晴姐姐快點梳妝換衣吧時間不留人”紗甜說完就出去了,留下她在房間里:“快一點我在外面等你” “哦哦”蘇柳晴這才驚醒了,趕緊換上衣服,然后慌慌忙忙的隨手綁了個頭發。 紗甜把蘇柳晴帶到了越武場,她站在外頭指著里頭,蘇柳晴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紗井已經在那兒擦著匕首,準備著道具了。 “這里就是越武場啦,那我先回去了,晴姐姐加油”紗甜說完正要走,被蘇柳晴趕緊叫住了。 “你不是一起的嗎怎么”蘇柳晴疑惑的問。 “沒有啦,我是跟著大師兄學的,已經不用學基本武功了啦,二師姐是教基本武功,你和雪師弟一起。哈打了個哈欠不說了,我要回去睡覺了”紗甜拍了拍蘇柳晴的肩膀,然后就走了。 蘇柳晴深吸了口氣,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紗井看到她了,微微瞇了瞇眼睛。 “來了來了就趕緊準備好。”紗井厲聲道。 紗井先是叫她扎馬步一個時辰,等到一個時辰后,她的骨子都散架了,蘇柳晴坐在草坪上,用手扇著自己。 “你很熱”紗井狐疑的看了蘇柳晴一眼。 “你不熱嗎”蘇柳晴楞了一下,頭腦似乎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反問道。早晨的陽光已經漸漸的照射過來,而且又扎了一個時辰的馬步,不熱才有問題吧。 “現在是秋天。”紗井幽幽的說。 “哈哦,可我還是很熱啊。”蘇柳晴停頓了一下,不以為然,繼續扇著自己。 “”她彷彿從紗井看她的眼神裡,看到了“怪異”二字 “等三師弟來了就開始基礎武功吧,這家伙今天怎么那么遲。” 這時華雪從門口走了過來,似乎不覺得自己遲到了。 “怎么遲到了平常也不見你遲到”紗井皺眉頭的說。 “這有什么,反正二師姐現在才要開始不是嗎”華雪不以為意的瞟了蘇柳晴一眼。 “”紗井瞇了瞇眼,正當蘇柳晴以為她要處罰華雪的時候,她慢悠悠的說:“開始吧。” 好不容易到了午時。 “好,接下來先休息個一個時辰,等吃完午飯再繼續。”紗井對著華雪說,但蘇柳晴先急了華雪一步回應。 “太好了我餓死了”蘇柳晴伸了伸懶腰,正想走,結果被紗井攔住。 “等一下,我沒說過你可以走。” “你的武功資姿實在是慘淡。半年后說不準也沒辦法出任務,你再扎一個時辰馬步。”紗井看了蘇柳晴一眼,淡淡的說。 “又”蘇柳晴原本想說又來一個時辰結果被紗井瞪了一眼,啥也不說了。 “師妹知曉了” 紗井瞥了蘇柳晴一眼就走了,而后跟隨著華雪,華雪走前也瞥了她一眼,然后掩著嘴對蘇柳晴露出了嘲諷的竊笑。 “”無語。 “這個門派還待得下去嗎不行不行,還是早點去半櫻吧,半櫻那里都是女孩子,應該沒這種鳥事吧”蘇柳晴無語問蒼天,但也不好違抗,所以只好乖乖的扎馬步。 蘇柳晴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吃了睡睡了起起了寫文,所以上天才讓她穿越進來,同她開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 06 一絲溫暖 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個小身影出現在越武場的門口,往里頭瞧,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小身影的頭頂上探出,兩個人鬼鬼祟祟的。 蘇柳晴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紗甜和二師兄華晚。 紗甜看見只有蘇柳晴一個人,小跑著過來,手里端著一碗包子。 “晴姐姐快點,趁井師姐還沒回來,趕緊吃吧”紗甜的碗里有幾個包子,看蘇柳晴猶豫的樣子,把其中一個包子塞進了她的嘴里。 “這里有好幾個口味的,但是甜甜不知道你喜歡吃哪個口味的,所以都各拿了一個,快吃吧,不然井師姐回來你就不用吃了” “對啊快吃啊井師妹可是很可怕的,還有三師弟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趕緊”二師兄華晚跑到了她們的面前說,結果被紗甜敲了一下腦袋。 “二師兄別過來,快去瞧二師姐和三師弟回來了沒要是回來了就給我們個信號” “哦好吧”華晚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被敲的腦殼,然后小跑到了門口處,在門口外四處張望。 “謝謝小甜”蘇柳晴感動得快哭了,起身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她趕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是豆沙味的包子。 然后蘇柳晴再吃了多一個包子,這時華晚激動的朝她們揮了揮手。 “回來了快走”華晚也不等紗甜,直接一溜風跑了。 “啊啊啊等等我晴姐姐這些你還沒吃完的我幫你放去房間里哦,你快繼續吧我先走了”紗甜不等蘇柳晴回應,趕緊的跑走了。 蘇柳晴有些感動,但也不好忘了假裝一下,趕緊繼續扎馬步,伴裝出一個她扎了一個時辰馬步的假象。 紗井和華雪回來了,紗井狐疑的看了蘇柳晴一眼,沒說什么。 這一天終于完了,蘇柳晴全身酸痛的回到房間,擺了擺酸痛的手臂。一想到每天都要早起,而且還要練武,就想撞墻。 她懷念之前在家無所事事,睡了吃,吃了碼字,再睡的日子。 這個日子真的太難熬了,她不禁也懷念起和朋友們一起嘮叨,一起聊天的日子。 桌上擺放著一碗包子,熱乎乎的,除此之外還有一碗粥,和一盤肉。蘇柳晴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趕緊坐下,忍不住吃了起來。 因為肚子餓,所以一下子就掃光了桌上的食物,她滿足的摸了摸有些撐起來的肚子。 這時門傳來了敲門聲。 “晴姐姐,我來找你了。”原來是紗甜,蘇柳晴趕緊開門讓她進來,而在她身后的還有二師兄華晚。 蘇柳晴側身讓他們進來。 “哇啊,晴姐姐都吃完了啊”紗甜驚訝的看向蘇柳晴桌上的空碗。 “哈哈對啊,對了”蘇柳晴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腦袋,然后感激的看著他們。 “謝謝你們” “哎,別說什么謝謝的,咱們都是同師門的,互幫互助啊”華晚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然后幫自己倒了一杯酒。 “對啊今天只是第一天,我想晴姐姐應該沒有吃過什么苦,所以就和二師兄一起幫你準備了一個,不算特別豐盛的晚餐。哈哈”紗甜搓了搓小手,害羞的笑道。 “謝謝”你感動得差點熱淚涌出。 “都說了別說謝謝了啊,再說一次就給一百兩”華晚彈了彈蘇柳晴的額頭。 “嗷知道了謝,啊知道了二師兄,小甜師姐” “別叫二師兄了,就叫晚吧,沒人的時候才能這樣叫哦。”華晚說道。 “而且咱們來,就是和你聊聊天的,別那么拘謹” “知道了對了,昨天在越紫廳,你說的待半年做任務,是指什么”蘇柳晴疑惑的問道。 “啊,那個啊每個新人在這里待了半年,才可以外出去做任務。而且一定要待滿半年才能外出,新人是不能擅自外出門派的。” “啊所以也就是說如果我要外出,也必須要待到半年后”蘇柳晴震驚了,也就是說她必須要被迫留在這里半年,才能出去。 “對啊,這是長古留下來的規矩,如果擅自外出的話,就會被當成是挑破七派的逃犯,會被死刑的。”紗甜補充道。 “挑破七派的逃犯又是什么”蘇柳晴更加疑惑了,雖然故事設定里,七派會有一場大戰,但是那是原本主角的最后啊,但是沒有主角的故事背景,還如何運作啊但是照這樣看來,這還是繼續在進行著啊,而且好多事情不在原本的設定中。 不管是瀾若的前掌門還是殺門原本女弟子多于男弟子的設定這是bug,還是另有原由 “自古以來,七派間的關系就 不怎么好,最近更是雪上加霜有人說有人在暗自挑破七派間的關系,所以七派的關系才會那么的不好,所以最近七派都在加以防范。而我們門派又因為這個規矩,有些新進的弟子呆不住,跑了,要是跑了還好,要是被抓了回來那下場可不怎么好。” 紗甜打了個寒顫說道。 “誰會要挑破七派的關系啊” “誰知道呢,人的私欲,一時間也說不清。”華晚說道。 “哎,別說那些了,我們說說一些更重要的吧。”紗甜用手撐著下巴說。 “晴姐姐不是真心想加入殺門的,對吧” “你你看出了啊”蘇柳晴有些心虛的繞了繞頭。 “哈哈哈,這是當然,當初雪師弟也是和你一樣被帶進來的,因為長得太像女孩子了,所以那幾個師兄看錯了,就把雪師弟帶進來了,他那時比你可鬧騰多了。也不知道最后為什么會愛上掌門呢”紗甜饒有興趣的笑道。 “你們這里很多單“拐”弟子案件嗎”蘇柳晴汗顏。 “也沒有啦,算算一下,你是第二個吧我們其他人,要么都是自愿的,要么都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 “那你們是為什么加入啊”蘇柳晴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個殺手門派嗎,我就是看中了這一個才來的,感覺好酷而且啊,殺門里還有幾個副掌門,我也沒想過我會成了掌門的弟子,畢竟哈哈我也自認不是什么特別強的。”華晚難為情的笑了笑。 “不過,待久了,我才知道,咱門派,看中的不是強,而是敏,躲,逃哈哈哈哈哈任務一完成,就以瞬耳雷急的速度逃走” “你也太沒用了”紗甜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保命重要保命重要雖然完成任務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因為任務而白白葬送了自己寶貴的性命是不是”華晚哈哈哈的大笑。 “小晴師妹記得好好練,三個月后就是門派考試了,要是門派考試過不了,可能半年后也沒辦法出任務。沒辦法出任務就等于沒辦法外出。” “好,我我會加油的。”蘇柳晴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07 殺門里的小八卦 她們三人聊了一整個晚上,紗甜和華晚和蘇柳晴一一說了殺門里有那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是做什么的。 越紫廳,也就是上次的地方c越武場,也就是練習武功的曼越宮,是調研毒劑藥劑的地方c晨越宮,練習刀法和敏捷術的地方夢藍院,種很多花朵的后院c除此之外的還有華晚的住處“晚越宮”c紗甜的住處“天守宮”c紗敏的住處“珉守宮”c紗井的住處“靜守宮”c華林的住處“林越宮”c華雪的住處“雪越宮”c掌門的住處“紗華宮”。而她住的是“清守宮”。 蘇柳晴天天的早起身去練習,偶爾會遇到一兩個有趣的事。 有一次她湊巧的經過雪越宮,只見一個身穿淡紫色衣服,長發飄飄的絕美姑娘。她頓了頓腳步,忍不住停下來多望了幾眼。 那個人注意到了蘇柳晴,望了過來,把她給震驚了一下。 “三師兄你唔”華雪飛快的跑了過來捂住她的嘴,狠狠的瞪住她。 “閉嘴”華雪狠狠的瞪著她,蘇柳晴擺了擺手示弱,他才放開她。 “三三師兄怎么穿成這樣啊您的興趣好別致”看見華雪的眼神,蘇柳晴頓了頓聲。 “今日之事,不準告訴任何人”華雪惡狠狠的對她說,然后便甩袖進去了。只見他的耳尖泛著粉紅。 華雪居然有穿女裝的癖好看不出啊 后來蘇柳晴想起,他喜歡掌門,但是掌門好女色啊,喜歡的是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華雪為此穿女裝呢 一天,蘇柳晴遇到了在墻角偷窺華林的紗甜,她沒有打擾紗甜,偷偷的在一旁好奇的看著。 華林嚴肅的指導著其他弟子,他似乎注意到了紗甜的視線,悄悄的瞄了過來,只見紗甜一個小身影躲在墻角偷看自己,忍俊不禁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蘇柳晴這時注意到了紗甜手里拿著的糕點盒,躊躇不定的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在原地來回跺腳了好久,最后還是打算轉身走的時候,看到了在身后的蘇柳晴。 “啊晴姐姐你靜悄悄的站在人家身后干什么呀,嚇死我了”紗甜語氣有些埋怨的說道。 “沒什么,剛好路過,看到你在這,你在看誰啊”蘇柳晴假裝不知道她在看華林,畢竟紗甜之前不和她說,肯定也有她的理由。 “哦路過啊”紗甜點了點頭。 “這糕點盒” “這個這個是啊對了晴姐姐”紗甜似乎想到了什么,把糕點盒塞到她的手上。 “這個你幫我拿去給大師兄吧” “你不自己去嗎” “不不了,我哎”紗甜垂著頭,懊惱又害羞。 “去吧別怕”蘇柳晴輕輕一把將紗甜推了出去,華林和紗甜正好對上了眼。 “快去加油” 紗甜回頭忐忑的看了蘇柳晴一眼,然后深呼了口氣,然后朝華林走去。蘇柳晴躲在墻角偷看,只見紗甜鼓起勇氣將糕點盒遞給了華林,而華林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然后摸了摸紗甜的發旋。 “嘖嘖嘖這甜美的愛情,真是亮瞎了我。”蘇柳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之后因為蘇柳晴的武功底子穩了,所以也開始跟著大師兄紗甜他們一起學習新的武功和招式了。 終于不用再看紗井臉色了。 某天,蘇柳晴肚子餓想去膳房開小社,結果聞到了一股甜甜的香味。 “這個香味是湯圓”蘇柳晴吞了吞口水,好想吃。 正好膳房里沒有人,蘇柳晴悄悄的走到散發著香味的鍋前,打開鍋子,是香噴噴的湯圓,沒想到這里居然有人在煮湯圓 蘇柳晴隨手拿了個勺子,想偷偷的嘗一口,結果被一人快速的打掉了。 “小晴師妹別吃,那是我弄給敏師姐的糯米團子糖水啊”來著是華晚,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怎么偷吃人家的東西呢,而且想吃請拿碗裝,別直接用勺子拿,多臟你想讓敏師姐吃你口水嗎” “好好啦,抱歉抱歉,我想說沒人看到” “沒人看到就可以這么做了嗎”華晚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眼里寫滿震驚。 “沒沒沒我只是,哈哈哈沒有下次了” “哎,也罷來著碗給你。”華晚幫蘇柳晴盛了一碗,遞給了她。 “謝謝”蘇柳晴小心翼翼的接過。 “咳咳兩百兩了。” “是是師妹忘了抱歉抱歉” “從現在開始,也不要對我說抱歉,不然一樣一句一百兩” “知道知道了” 蘇柳晴和華晚坐在一個小桌,吃著湯圓。 “沒想到你也喜歡吃糯米團子糖水。”華晚看了蘇柳晴一眼說。 “哈哈哈是啊。這可是我最愛吃的”蘇柳晴默默回想起之前小時候,她和白溯風一起吃湯圓的畫面,白溯風知道她愛吃湯圓,還自己動手做來給她吃。 當然那都是小學的時候了,自從上了初中,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湯圓了。 “敏師姐也愛吃呢,哎可惜她都不看我一眼。”華晚失落的嘆氣。 蘇柳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沉默。大師姐紗敏喜歡掌門,二師兄華晚喜歡紗敏,三師兄華雪和二師姐紗井喜歡掌門。這里的關系真亂,就只有紗甜和華林應該算是兩情相悅了。 “小晴師妹,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很喜歡很喜歡,想要為了她,不管做什么都行的那種。”華晚突然很認真的看著蘇柳晴說道。 “沒有。”蘇柳晴認真的想了想,但是腦海里愣是沒有任何一個身影,一說到喜歡的人,如果是以前的話白溯風應該算吧 她小時候曾經短暫的喜歡過白溯風,那時候的白溯風很溫柔開朗,但是自從上了初中,白溯風和她的性格大相逕庭,她不喜歡他的性格,他也不喜歡她的性格。當初的喜歡,也不过是童年的喜欢。 “有一天你如果愛上了一個人,你就會像我一樣了。”華晚嘆氣。 “”蘇柳晴沉默。 如果愛上一個人,就失去了自我,為那個人一心一意的付出,不求任何回報和回應,太卑微了。 那樣只是為難自己,也讓他人為難,何苦呢。 也不知道溯風,雪千他們怎么樣了 08 總算要離開了 很快三個月過去了。 到了門派考試的那一天,只要過了門派考試,再過三個月,就可以出任務了出任務的時候順便逃跑好了,不然一直待在這里,實在要長蘑菇了。 門派考試有三項,三項里至少有兩項過了,才算是過。 其中一項是武試,第二項是毒藥煉試,第三項是敏捷試練。 雖然這段日子蘇柳晴可謂是邊練,邊偷懶,但是好歹說也是有學到一些東西的,武試雖然也不說特別輕松,但是她還是過了。 第二項毒藥煉試,勉強勉強。 第三項敏捷試煉,勉強勉強。 雖然不簡單,但是她的門派考試也算是過了。 這一天,曼掌門把她們掌門弟子七個人招來了越紫廳。 曼紗華坐在前方,纖細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椅背,媚眼懶懶的看向眾人,緩慢的說。 “今日找你們來,是有任務了。其中一個任務是在中平,目標人物是一個荒淫無度的富家子弟,該人物擁有許多手下護著,需要非常敏捷的身手才能躲過那些手下。你們誰有意愿想去” “掌門,華林愿前去。”華林半跪下來,雙手盛握。 “好,那這一個就讓你去,這是該人物的信息。”曼紗華將一張紙遞給了華林。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萬事小心。” “是掌門”華林鞠躬了,然后便走出了越紫廳,見華林走了,紗甜趁著沒人注意也趕緊追了出去。 原本蘇柳晴也想跟著紗甜悄悄溜出去,結果卻被曼紗華叫住了。 “紗晴,前來吧。”面對曼紗華,蘇柳晴也不得不前去,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這一個任務,目標人物是京道的某個弟子這個任務就讓你去了。” “”蘇柳晴驚訝的睜大雙眼。 “掌門她才剛進來不到半年,就出任務,這不大好吧而且目標人物在京道,這任務太危險了,要是任務失敗,會牽連到整個門派的”紗井立馬反對,站了出來說道。 “是是啊”蘇柳晴也附和道,雖然她想趕緊離開這里,但是還要完成任務啊完成任務就表示要殺人她還沒做好心里準備啊 雖然這只是故事裡 “不用說了,這個任務就決定讓紗晴去了,這是該目標人物的信息,拿住吧。”曼紗華朝蘇柳晴遞來一張紙,她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了。 “你的表現,我有目共睹,不用害怕。” “謝掌門” 蘇柳晴回到了房間,掌門讓她收拾東西準備明天開始啟程,所以她只好漫不經心的把衣服打包了一下。 蘇柳晴坐在床邊,看了看目標人物的信息。 姓名:竹于田 身份:京道副掌門竹任云的第四個弟子 偏偏在京道,掌門也是的不是說七派間關系不好,還接刺殺京道弟子的任務,要是被抓到那不就關系到殺門和京道的關系破裂雖然殺門和其餘六個門派間,關係也本就不好。 偏偏這最棘手的任務落在她手里。 晚上,華晚來找蘇柳晴,見華晚過來,她有些驚訝。 “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即將出任務的師妹不行嗎小晴師妹你可萬事小心,京道的人本身就對我們殺門的人沒好感,要是逮到你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華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然后把一個布兜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對了,這里有一些銀子,給你。” “這是”蘇柳晴楞楞的接過。 “我想你可能也不會想要回來了吧,如果你完成了任務,不想回來的話,這點銀子就當是給你在外住好一點的。”華晚的話,讓蘇柳晴感動的差點哭了出來,沒想到他居然看得出她並不想待在這里。 “但是我也還是很希望你會回來啦小甜和我會想你的。” “這么說來,小甜師姐呢” “她啊哈哈,她去大師兄那兒了呢,她們似乎在一起了。”華晚笑道。 “她讓我和你說,小心行事,要是有什么不對的,就趕緊逃,就算你任務失敗了,掌門見你是第一次,也不會計較的。” “嗯謝謝你們這段時間你們為我做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了。”蘇柳晴感動的垂下頭。 “咳咳五百兩了哦。” “”蘇柳晴趕緊捂住嘴。 華晚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 “好啦,不逗你玩了,萬事小心,記得有什么事,生命第一,逃跑第二” “知道了啦”她也笑了。 第二天,紗甜和華晚在殺門的門口護送她。 “晴姐姐,這些包子是我做的,你一路上帶著吃吧兩個豆沙口味的,兩個櫻桃口味的,都是你愛吃的”紗甜把一個熱鼓鼓的兜子放在她的手上。 “謝謝”蘇柳晴雖然沒有說過她愛吃,只是之前第二天特別挑了這兩個吃,沒想到紗甜一直記著。 “好啦,路上小心,我要說的昨晚都說了。”華晚拍了拍她的頭。 “希望這不是咱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紗甜有些不明白華晚的話,愣愣的看著蘇柳晴和他。只有蘇柳晴自己明白,華晚說的意思。 蘇柳晴無奈的笑了,“放心吧,我會活著回來的。” 華晚一秒理解到她的意思,開心的露出了笑容。 “小晴師妹,再見” “晴姐姐,再見”紗甜朝蘇柳晴揮手,然后甜甜的笑了。 “謝謝晴姐姐,多虧了那時姐姐把我推出去,讓我有勇氣去給他糕點,我和大師兄在一起了” “這不是我的功勞,別謝了,都是同門的。”蘇柳晴露出了穿越過來以來,最燦爛的笑容。 蘇柳晴上了馬車,回頭看著華晚和紗甜的身影漸漸變小直至看不見,才把頭轉了回來。 看著兜里的幾個銀兩以及幾個熱呼呼香噴噴的包子,蘇柳晴不禁感到有些感動與溫暖,明明他們也不過認識了幾個月。 本以為殺門里的人都是兇惡殺人不眨眼,但卻沒想到也能有如此的溫情。 09 殺人任務 京道在高源,離南鴉港隔了三重水遠,不過還好有輕功代步。蘇柳晴瞬間有些慶幸華晚教她輕功的時候,她都有認真的學習,要不然飛空中一半掉下來摔死就好笑了。 蘇柳晴僅僅花了一個星期之久就到了高源,她暫時在京道山腳下的一座小鎮歇息。 據背景設定里,京道在高源的其中一座山頂上,據說是最接近雲層的地方,且快步入那裡后,周圍便會變得刺骨風寒。 找到京道的確切位置後,先不論她會不會被凍死。還得想,要怎么可以溜進去,而不被京道的守門和巡邏弟子發現,然後把目標人物殺了,再不留痕跡的安全離開。 蘇柳晴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個很好的辦法,只好先一步算一步了,她強裝鎮定的喝了口茶。 蘇柳晴上了山,進入山裡,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周邊就開始漫起了霧氣和潮氣。不過她還沒感受到冰寒的感覺,大約是因為還沒到達頂峰 最接近雲層的山頂,即是京道的所在之地,雖然廢了點時間,但是蘇柳晴還是順利的找到了京道門派位置。 這裏就是頂端了,但她沒感受到一點刺骨冰寒的感覺,難道又是bug還是說因為她的根骨其實挺不錯的,所以免受了冰寒之苦得意 蘇柳晴躲在一旁的大樹上,遠遠瞧著。 京道的門口站著兩個守門人,不同于殺門,看起來就是非常的正氣凝然。而且就連門口都有防守,看管的肯定比殺門還要嚴。 蘇柳晴想了很久,最后決定先在樹上睡一覺,等晚上了,衣服顏色和夜色融為一體,更容易行動。 夜半午時。 蘇柳晴趁著守門人不注意,悄悄輕功翻了進去。 這時她才想到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目標人物是知道了,但是並不知道他的樣子啊 “我去”蘇柳晴忍不住暗罵了個臟話,這時有兩個人從一旁走了過來,蘇柳晴趕緊迅速的跃上屋頂。 “四師兄,你現在要去找于田師兄嗎”其中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問道。蘇柳晴瞇了瞇眼,于田難不成就是目標人物 而且那個被喚作四師兄的男子似乎有點眼熟,著人不就是前不久在南鴉港,花了五千銀兩把那個惡魔蘿莉拍下來的男子嗎原來他是京道的弟子 “嗯,掌門有事要我轉告他。”被稱為四師兄的男子語氣冷冷淡淡的,聽不出波瀾。 “你沒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 “哦好是的四師兄”那個人趕緊的行了個禮,然后走了。 “”被稱作四師兄的人,重重嘆了口氣,然后走進了其中一個宮殿里。 蘇柳晴趁沒人注意,也跟著偷偷的跟在了那個人的身后,那個人來到了其中一間房間外,敲了敲門。 “師弟,你在嗎我進來了。”四師兄敲了門,那個門打開了,蘇柳晴在腦裡記住了那個房間的位置,然后從一旁走廊的窗外跃上了屋頂,準備待會從房間內的窗口進去。 “四師兄,怎么今天這么大駕光臨”竹于田看見來人,雖然恭敬的行了礼,但嘴邊卻忍不住輕蔑的笑。 “師弟,別再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否則你的下場就會和前掌門的師弟一樣,被逐出師門。”掌門的第四個弟子,京零冷冷的對他說,甚至一眼也沒看他。 “呵說我違法亂紀,可有證據無憑無據,豈是你隨便說就說的”竹于田不以為意的笑了。 “前兩個月,你假借回鄉之事,把一位霜霖少女賣到南鴉港,別以為無人發現。”京零冷笑的說。 “你”竹于田震驚,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居然發現了他的所作所為。 “你好知為之。”京零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邊甩袖走了。 蘇柳晴在外頭悄悄的聽著那個男子所說的霜霖少女,難不成就是那個惡魔蘿莉他把她拍下來不是為了什麼癖好,而是為了救她真是令人吃驚 在窗邊已經靜候多時後,確定除了目標人物以外沒人后,躍了進去,以迅雷耳不及的速度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你你別亂來啊你是誰啊”竹于田被嚇了一跳,正想大叫被她抵住脖子威脅道:“你要敢出聲,我就立馬把你脖子給割了。” 但是沒等蘇柳晴殺他,也沒等他回應,這時一把小匕首從窗外飛了過來,準確的刺中了竹于田的心臟,當場斃命。 蘇柳晴嚇了一跳,而竹于田順勢倒了在地,雙眼睜大,鮮血噴賤到她的衣服上。 “是是誰”蘇柳晴迅速跑到窗邊去看,只見一個俐落的黑衣影子跑走,但那身段還是讓蘇柳晴依稀看出 “那個背影是紗井”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一群京道弟子出現在了門外,其中是剛剛的四師兄,還有另外的一個是白溯風 “白溯風你你也穿越過來了”蘇柳晴激動的跑了過去,卻被他用力的推開。 “你是何人,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白溯風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她厲聲道。而另外那個男子似乎認出了她,頓了頓,再看到她腳邊的竹于田,眼神冷了下來。 “是殺門的人刺殺京道弟子,把她帶下去牢里”那個男子說完后,幾個京道的弟子過來架住了蘇柳晴。 “誒等一下,這這不是我殺的啊”蘇柳晴慌張的想要解釋,但是他們根本不聽她解釋。 “若不是你殺的,你身上的血該做何解釋”白溯風冷冷的說。 “殺門女子天性狡惡荒淫無度,就連掌門也是。” “喂你不懂就別亂說好不好,你又不是殺門的,你又知道這么多了”蘇柳晴不滿的嘴了幾句,而白溯風的額頭上立馬出現了個明顯的青筋。 “把她帶進牢里,等待發落” “喂冤枉啊喂” 蘇柳晴被一群京道弟子架走,原本想用暗器制服他們,但寡不敵眾,更何況他們似乎早已對殺門的人有所防範,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10 白溯風失憶了? 第一次做任務,就落了個失敗收場,而且那個人影是紗井,不是說這個任務交給她嗎,怎么紗井還 而且京道的那些弟子,包括白溯風都認定人是她殺的,雖然原本確實是她要殺的人,但是現在動手的人不是她啊 雖然說就算紗井沒動手,她可能也會動手。 不過讓她沒曾想到的是白溯風也穿越過來了,可是為什么他似乎不記得了蘇柳晴不認為這個人只是長得和白溯風一樣,而不是同一個人,畢竟這是她的故事背景,這個人肯定是白溯風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會不會除了她和白溯風以外,江雪千葉秋荷李明帆,都一起穿越了進來呢 那個時候被爆炸波及到的,就只有她們五個人。 “喂我說不是我殺的人,你信嗎”大牢里,蘇柳晴趴在大牢的門檻上,欲哭無淚,委委屈屈的對外頭站崗的京道弟子說。 那個京道弟子冷冷的白了她一眼說:“如果不是你,你為何會出現在那兒” “額這我偶然路過在屋頂上看風景挺愜意的,然后聽到房間里有聲響,就跳進去看了看,結果就看到那個人倒在了地上,然后你們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我殺的”蘇柳晴覺得自己編得這個藉口挺不錯的,差點連她自己都騙過了,雖然還是騙不過守門的京道弟子 “看風景跑到來京道的屋頂看你一個殺門的人,南鴉港的風景看不夠,要跑來隔那么山海老遠的京道看騙誰呢”京道弟子不以為然的輕蔑的笑道。 “” 蘇柳晴嘆了口氣,靠在墻角上,也不知道京道的人會如何處置她。 七派間的關系本就脆弱得一觸即發,如今又被京道的人逮到自己,肯定沒法活著出去了。 不行,還是得想辦法出去,白溯風在這,就表示他們幾個人也在這 蘇柳晴煩躁的摸了摸身上有沒有什么可用的東西,但是摸了一圈都沒有,畢竟剛剛被抓進來的時候,匕首啊藥啊銀子啊全都被收走了。 突然,她回想起之前紗甜和她說過的 “我們殺門的鞋子防滑穩固輕盈,是我們殺門自己制作的鞋子,外面人不知道這鞋子底部有一個玄機,每個鞋子底部都藏了一把小刀和迷魂散,以防有難之需。” 就是這個 蘇柳晴看了看外頭,確定那個京道弟子沒有注意她后,悄悄的搗鼓了一下其中一個鞋子底部,果不其然,鞋底掀開后,就是一把暗藏著的匕首和一包藥粉。 蘇柳晴趕緊把匕首藏在袖子里,然后把藥粉拿出來,把鞋子穿回上去后,悄悄的把一點藥朝那個人撒了過去。 那個人一下子就昏倒了,殺門的迷魂散果然效力很好。 蘇柳晴伸長著手把那個京道弟子掛著的鑰匙拿過來,開了牢門,她看了看四周,很好沒人 正當她想趕緊離開這里時,她想起了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收走了,而且也沒錢,而且白溯風還在這里,不管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離開之前都要把他給帶上 蘇柳晴走了出去,外頭有兩個京道弟子在看守,而且還在數著銀子,她悄悄的從他們身后過去,一把敲暈了他們兩個。 桌上放著一大堆的銀子,還有她身上的武器,蘇柳晴瞇了瞇眼,趕緊的把武器拿回來,正要走之前,回頭看了看桌上的銀子。 “”不拿白不拿,蘇柳晴趕緊把幾個銀子拿走。也順便把他們收走的藥拿回來,那個藥可是華晚之前教她煉制的斷武散,服用的人會武功盡失,當然還有其的解藥。 她不知道白溯風的房間在哪,可她也沒辦法在這里久呆,畢竟要是牢里的人醒來了,要逃就來不及了 這時,她想起了她的故事設定,京道有幾棟樓是弟子住的,一棟是副掌門弟子的住所,一棟是普通弟子的住所,一棟是掌門弟子的住所。 但是白溯風是哪個啊 這時蘇柳晴聽到一旁兩個人的對話,趕緊躲了起來。 “喂,你說為什么京風師弟明明是三個月前才加入的,武功修為就進步得那么快啊,而且還深得掌門欣賞。”一個弟子說道。 “那時候五雷劈天地的時候,其中一道雷降在了咱們這里某一處山里,聽說掌門剛好在那兒遇到了風師弟,而且發現其脛骨適合練武修仙,所以就把他帶了回來”另外一個弟子說道。 “啊,好羨慕,不像咱們只是普通的弟子,還必須通過考核才可以拜入其中一個掌門。”那個弟子羨慕的嘆氣。 蘇柳晴疑惑的瞇了瞇眼,這個京風師弟,難不成就是白溯風而且還說到了五雷劈天地的事,那是不是只要知道了那時候 五雷劈到哪個地方,就可以知道雪千她們在哪了而但凡被收入門派,姓氏都必須由掌門所取,那白溯風的住處肯定就在掌門弟子的住處那兒 蘇柳晴來到那棟比其他建筑更加豪華正氣的建筑,在思考著白溯風的房間會在哪里。 不過想這么多,還是先潛進去再說。 蘇柳晴從屋頂邊行動,邊在窗外窺探里頭,看看到底白溯風在哪,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輕悄悄的跳了進去,白溯風沒注意到她,正在埋頭寫著什么,而蘇柳晴在想著要如何把他帶走,畢竟他看起來似乎不記得她了。 這時蘇柳晴注意到床邊的桌上放著一壺茶,她靈機一動,把斷武散撒了進去。 畢竟白溯風雖然是失憶了,但是以他好強又不服輸的性格,這三個月肯定埋頭苦干,而且聽那些弟子說的,表示他的武功底子肯定不差,至少肯定比她好。所以硬碰硬不得行。 蘇柳晴把斷武散撒完后,悄悄的退了出去,躲在窗戶外面,等著他什么時候喝了那壺茶,等到藥效發作,她就可以挾持他,把他帶出去了絕佳好點子 11 挾持他出來 等到月圓都被云遮住了,午夜時分了,白溯風才有了倦意,把東西收拾收拾準備睡了。 睡前,白溯風朝桌子走了過去,有些疲憊的摸了摸鼻額,然后重重的嘆了口氣,把茶壺里的茶倒進茶杯里,喝了一口。毫無察覺到不對勁,然后就爬上床睡覺了。 蘇柳晴等了一會,確定白溯風已經睡了后,才悄悄的跳了進去,手里拿著剛剛從大牢順走的麻繩。 正當蘇柳晴想直接把他綁起來的時候,她注意到了剛剛白溯風寫的,她過去拿起那張紙,紙上寫的是:第九十六天,今天依舊沒有億起往事。 “他果然失憶了啊”蘇柳晴懊惱的皺了皺眉,明明都是一起穿越來的,怎么他失憶了,她卻好好的呢。 這時蘇柳晴聽見走廊上傳來一陣走步聲,她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聽,聽見外頭好幾個人的聲音。 “完了完了,那個殺門的跑了趕緊詔令叫所有弟子起身找人要是被掌門怪罪下來就完了” 這么快就發現了蘇柳晴嘖了一聲,趕緊的去床邊,這時敲門聲碰碰碰的響起,而白溯風聽見敲門聲,也爬了起身,結果脖子上抵住了一把匕首。 “不準出聲。”蘇柳晴惡狠狠的說。 “把手給我伸到后面來” “你我的武功”白溯風瞇了瞇眼,本想用武功反壓制她,但是卻根本用不了,瞥到了一旁的茶壺,咬牙切齒的說:“你對我下斷武散” 雖憤怒,但脖子又被匕首抵住,白溯風只好不情不愿的把手伸到了身后,蘇柳晴趕緊麻溜的把他的手捆綁了起來。 “風師兄風師兄殺門來的那個女子跑了”京道的弟子敲門喊道。 “快乖乖回應他,不然我就不把斷武散的解藥給你”蘇柳晴湊近白溯風的耳邊小聲點說道,威脅似的把匕首更湊近他的脖子,結果鋒利的利刃不小心把白溯風的脖子割開了一個傷口,讓她手怔了怔。 “你,嘖等下就去”白溯風雖感不甘心,但還是朝外頭大喊。 “很好等下不準出聲”蘇柳晴拉著白溯風,然后從窗邊跳了出去,拉著白溯風輕功飛了出去。 終于出去后,蘇柳晴把白溯風拉到一旁的樹下,想說休息一下,畢竟拉個人輕功出來,實在太累了。 “殺了京道的弟子,又挾持京道的弟子,你的罪責已經不止死了。”白溯風幽幽的飄來一句。 “我也沒有要挾持你,但是你肯定不會乖乖跟著我出來的啊我這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蘇柳晴翻了個白眼,把剛剛背在身后的包裹拿了過來,里頭放著兩個衣物,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銀子,數了數裡頭的銀子。 “為什么要我跟著你出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白溯風冷聲問道。 “而且還不惜對我下斷武散解藥拿來” “你不是失憶了,忘記之前發生過什么事嗎我知道我們是認識的,你的名字叫白溯風咱們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是我的故事背景” “我是失憶,但我記得我叫什么名字,不用你和我說。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么現代,什么穿越,更不知道什么故事背景。我勸你現在把我放了,不然你的罪更加一等。”白溯風瞇了瞇眼,根本不相信她的一片說辭。 “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啊我們是認識的我們是青梅竹馬,認識了十年多” “我會和殺門的人有關系別說笑了”白溯風嘲諷般不屑的笑道。 “嘖我去,你就算是失憶了,性格居然還是沒變,真的服了”蘇柳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蘇柳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冷靜下來。換個角度想,白溯風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很毒,但是他內心也有一處軟處,好好說,他肯定會聽的。 蘇柳晴說之前,把身后綁著他手的繩子割開,在他有點狐疑的目光下,緩緩開口。 “我和你一樣,也是三個月前才到這個世界的,而且我本來就沒有要加入殺門是因為一些事”蘇柳晴開始了好聲好氣的訴說。 “那個京道弟子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你想說,你本來就沒有要加入殺門,而那個弟子也不是本來就要殺的,只是不小心殺的嗎”白溯風輕蔑的笑道。 “那個京道弟子不是我殺的是我承認原本是我要殺的人,但是我還是下不了手殺他的是另有其人” “那你說說我們是什么關系,我們來自哪里,我們到底是誰”白溯風見她似乎不像說謊的樣子,狐疑的問。 蘇柳晴嘆了口氣,和他娓娓道來。 白溯風狐疑的看了她幾眼。 “所以說我和你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我們是怎么來到 這個世界的” “三個月前,五雷劈天地,我們是因為那個不小心穿越來的,這個世界其實是我的故事背景,雖然這個背景有好多和實際設定不同的地方”蘇柳晴嘆了口氣。 “你說,我們還有三個朋友也穿越過來了那人呢” “這不是只找到了你嗎我原本也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穿越了,但是來做任務的時候看見了你,我就猜可能可能五個人都一起穿越來了。” “所以,你把我帶出來,是想要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們”白溯風狐疑的看了蘇柳晴一眼。 “不然你都不屬于這個世界,你待了三個月在這里,就不打算回去了啊雖然你失憶了,可是你還有自己的家人課業,難道你就不想回去了嗎” “”白溯風沉默了一會,似乎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那我們先去哪找” “總之,先離開這里吧我猜京道的弟子肯定會來抓我,我們先離開高源。”蘇柳晴想了想后說道。 “對了,解藥。”白溯風叫住正要走的蘇柳晴。 蘇柳晴坦然的把解藥給了白溯風,白溯風吃了解藥,果然修為武功都恢復了。 還好白溯風并沒有要一拳給她飛天,否則她就性命不保了。 蘇柳晴和白溯風來到京道的山腳下的客棧歇腳。 “現在也夜了,咱們先休息,明天再走。”蘇柳晴和小二要了兩個房間,然后打了個哈欠正要回房間。 “等等,你還沒說我們要去哪找人。”白溯風拉住了她。 “嗯我也不知道,這里天大地大的,先去半櫻吧,我有一個朋友在那里,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么。”蘇柳晴想了想后,覺得半櫻都是女的,說不定葉秋荷和江雪千在那里呢就算不在,沈慕應該也知道些什么吧。 “好。你別跑了,不然我找你到天涯海角。”白溯風狠狠的放話。 “放心我還怕你跑了呢。”蘇柳晴翻了個白眼。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柳晴的房門就被重重的敲打。 “快起身京道弟子來了”門外正是白溯風的聲音。 蘇柳晴趕緊爬了起身,開了門,沒想到白溯風居然會叫她,沒有直接跟京道的弟子走,真的是太感動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感動的時間,蘇柳晴和白溯風趕緊的離開了那個小鎮。 兩人連夜搭上了前往中平的船只,船上的人寥寥無幾,但是房間又只剩一間。 蘇柳晴躺在床上,嘆氣。 “坐好,一點女子樣也沒有。”白溯風橫掃了她一眼。 蘇柳晴無語的爬起來。 “怎么失憶了,性格都沒什么太大變化。還是一副那個死人樣。” “咱們先去中平待個幾天,休息休息一下,然后再去半櫻吧。” “不能直接去休息個什么”白溯風無語的看著蘇柳晴。 “你不會暈船的嗎反正也不急,而且既然穿越來了,就應該走走瞧瞧看世界嘛”蘇柳晴伸了個懶腰。 之前一直想找方法回去,那是因為獨自一個人在這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不是一般的慌啊。但是現在發現原來白溯風也穿越了過來,可以一起行動,就像好朋友一起旅行一樣 雖然白溯風失憶了。 “既然暈船就別說話了,你睡床,我睡椅子吧。” “很好,我正有此意。” 12 又遇惡魔蘿莉! 蘇柳晴睡過去后,白溯風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目光里帶著探究與疑惑。 “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白溯風帶著幾分探究,回想著蘇柳晴和他說的往事,似真似假,他想回想起一絲記憶,但是每當想回想的時候,頭總會劇烈的痛了起來,頭腦里仿佛有一陣尖叫聲,在不停的尖叫。 每當想回憶起往事,總會想起當時醒來前,全身劇烈的疼痛著,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眼前只有一片火光,耳邊是震耳劇烈的聲音。 白溯風晃了晃頭,自嘲般的笑了,眼神晦暗不清的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白溯風望著大海了一段時間,依舊沒有睡意,嘆了口氣,打算出去吹吹海風,這時蘇柳晴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被子踢掉了。 “啊啾”蘇柳晴打了個噴嚏。 “”白溯風看著這睡相極差的人,無語的搖了搖頭,原本打算直接走出去,最后還是頓了頓身子,轉回去把被子拿上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一點女子樣也沒有。” 白溯風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兩天后,船只終于停靠在了中平,蘇柳晴一下船,再次滿臉青紫,沖出了船,稀里嘩啦的吐在了草坪上。 白溯風嫌棄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決定假裝不認識她。 兩人來到中平的首都暫作歇息,打算明日再啟程通往中平東港。 中平的首度是人口最繁雜的地方,同時也是最繁榮的地方,之前也只是筆下帶過,但沒想到居然可以這么的壯觀 蘇柳晴看著人山人海的街道,還有繁華的城鎮,周圍滿是熱鬧的聲音,有小販的聲音,歌舞的聲音,還有打鼓的聲音,熱鬧繁華。 “之前來的時候是在偏南的小城鎮,果然比不過最主要的首都啊”蘇柳晴興奮的驚嘆道。 “感覺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咱們去看看吧” “太多人了。”白溯風皺了皺眉。 “哎,這有什么,來都來了,當然要好好逛逛”蘇柳晴才不理白溯風,直接拉起他攢進人群里。 “你干嘛”白溯風想甩開她的手,嫌棄的眼神真的是一點也不顧忌。 “這里這么多人,誰知道走散了,我要上哪找你去一個男人還婆婆媽媽的。” 這時一個小身影撞到了蘇柳晴。 “哎抱歉抱歉誒你不就是上次那個”撞到蘇柳晴的正是上次那個霜霖的小女孩,蘇柳晴一想到之前她做的好事,她就氣得牙癢癢,一把抓住了她。 “真是冤家路窄上次放過了你,這次看你還能怎么作” “你”那個霜霖小女孩看到蘇柳晴,也愣了一下,然后匆匆的回頭看,然后突然睜開了她的手,躲在了她和白溯風的身后。 “” 蘇柳晴正疑惑這家伙到底要玩什么花樣,此時一個兇壯的大漢子跨過人群來到了她們面前,瞥了一眼站在蘇柳晴和白溯風身后的那個小女孩。 “你們是她的家人很好這小鬼騙了我們賭館五千兩,趕緊還回來” “五千五千兩我們可不認識她啊”蘇柳晴趕緊撇清關系,她和白溯風身無幾兩,沒底氣是當然的,畢竟這個大漢好大只。 “嗚嗚姐姐,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不是你最親愛的妹妹嗎” “你妹妹”白溯風用探究的目光掃了蘇柳晴和后面那個小女孩一眼,眼神冷出冰霜。 “根本不是啊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會是她姐姐”蘇柳晴趕緊的擺擺手,深怕等下那個大漢給她來個過肩翻,要真是這樣,說不定骨頭都得折掉幾根。 “廢話少說,趕緊把錢交出來”大漢不耐煩的掏了掏耳屎,正要上前抓住蘇柳晴。 白溯風瞇了瞇眼,在一瞬眼的時間渾身散發了寒氣,兩手下去把大漢打倒下去,大漢嗷了一聲,完全被激怒了,憤怒的沖了過來。 蘇柳晴嚇得趕緊拉著那個小女孩躲去后面,周圍的人群也散開來,圍出了一個圈子看熱鬧,而白溯風早已預料好那個大漢會沖過來,御起京道寒風之術,手握拳將跑來的大漢重重的打倒,大漢受力飛出了遙遠外,撞到了一些可憐的吃瓜群眾。 大漢被擊中的部位以飛快的速度開始寒凍,刺骨如灼的冰寒,大漢吐了一口血在地,罵咧咧的吐了口帶著血的口水,然后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哇,那個是京道的吧好厲害”吃瓜一號。 “可不是,我聽說京道的弟子都很強,而且都長得特別俊俏,這個小哥哥不知道有沒有對象”吃瓜二號流著口水說。 “我倒覺得那個壯漢挺可憐,明明是被騙錢,來討債還被打。”某理智的吃瓜三號嘆氣。 因為瓜也沒了,大家也各自散開,蘇柳晴趕緊跑到白溯風身旁。臉上滿是敬佩。 “真有你的好厲害啊”蘇柳晴撞了一下白溯風的手,白溯風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然后甩開她的手。 “這小孩是誰你的妹妹所以你是騙我的”白溯風指著她身旁的小女孩。小女孩朝她甩了個得意的眼神。 “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呢,我能認識她嗎”蘇柳晴再次無語看蒼天。 “我不過是之前在南鴉港的時候遇到她,原本還以為她是被販賣的霜霖族,結果她是騙錢的而且這就算了,還藐視金錢,雖然少吧,但是也不能說扔就扔啊”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白溯風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那你要我怎么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啊”蘇柳晴也來了點脾氣。 “大哥哥大姐姐別吵啦,我叫白晨,她嘛”白晨低下頭微笑了一下,然后抬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 “她確實是我的姐姐哦是不是呀,晴姐姐” “誰跟你是不是了你在坑我”蘇柳晴因為顧著生氣,也沒注意到著蘿莉居然知曉她的姓名。 “哼。”白溯風冷笑一聲,然后甩袖走了。 “喂喂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蘇柳晴慌張的趕緊跟上去,結果聽到白晨在她身后的嘲笑。 “哈哈哈哈,真是蠢” “”蘇柳晴忍白溯風重要。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到那個小鬼了,忍啊 蘇柳晴艱辛的跟著白溯風的步伐,白溯風走得很快,蘇柳晴邊罵邊跟著,走著走著他們倆就走出了城鎮。 13 又進大牢! “喂你要去哪里啊,這里都離首都有一段距離了”蘇柳晴無語的邊看蒼天,邊跟在白溯風身後。 “回京道。”白溯風冷冷的說。 “別跟著我,你這個惡心的騙子。” “我就跟你說了,我不認識那個小女孩這一次頂多是二面之緣,我根本不是她姐姐啊”蘇柳晴又氣又無奈,差點飛奔過去踢他一腳。 “你慢慢解釋吧,我是不會再相信你了。” “你你好不講理喂都叫你別走那么快了” 他們倆已經走進了山林里了,路上開始凹凸不平,越來越難前行,她感覺白溯風根本走錯了,這里不是去京道那個中平西港的路。 這時她踢到了碎石,摔倒了,腳骨磕到了石頭。 而白溯風還在前行著,完全不理會她。 “混蛋等等我啊”蘇柳晴想趕緊爬起身追上去,結果一個腳滑又摔了,這下可好,傷上加傷,鮮血染上了她的裙子。 蘇柳晴有些委屈的垂下頭,咬著下唇,眼眶泛起了淚水,努力的吸著鼻子,不讓難堪的淚水滴下來。 “蘇柳晴啊蘇柳晴,之前白溯風對你的可不比現在狠,你之前不會傷心,你現在更加不會傷心,趕緊起身吧”蘇柳晴在心里這么默默的對自己說。 正想忍著痛站起來的時候,一只手把她拉了起來,強硬的把她背在了身后。 “白溯風”蘇柳晴有些不敢置信,這家伙不是已經走了嗎。 “嗯。”白溯風把她背在身后,然后往前走。蘇柳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但是淚水也落了下來。 好懷念這個感覺,以前小時候,她受傷的時候,白溯風也是這樣背著她回家。 白溯風背著她走了一段路后,才打破了沉寂,輕聲的說:“剛剛對不起。” “沒事,反正也習慣了。”蘇柳晴淡淡的回應道。 “” 這時一群穿著紫白色衣服的人從天而降,一下子把他們給包圍了。 “什么人居然敢私闖羽韻范圍,把他們帶回去” “等下我們可不是什么壞人”蘇柳晴在白溯風背上慌張的說,而白溯風因為背著她也沒辦法反抗。 “呵,十個這么說的人,有九個都是壞人,廢話少說,趕緊帶回去” “我是京道的弟子,你敢動我們”白溯風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要是眼神可以殺人,大概他們都死光了。 “京道弟子又如何帶回去”那個羽韻弟子看著白溯風瞇了瞇眼,冷笑了一聲然后大聲喊道。 兩個人不敵眾,他們倆被帶了回去,還被關進了大牢里。 “唉,算上這次,我已經坐過兩次的牢了。”蘇柳晴無奈的嘆口氣,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不曾想,他們連京道弟子也抓。”白溯風冷冷的說。 “七派間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碰巧羽韻就是最激進的門派之一一旦有人踏入范圍內,就會被抓。其二是霜霖唉,我這什么鬼設定,早知道會穿越,我用得著寫這種設定折磨自己”蘇柳晴無奈的嘆氣。 “你說過這整個世界背景都是你寫的那你可有說明白,為什么七派間會如此互相厭惡”白溯風問道。 “我還沒寫到那么長遠,只是簡單交代故事背景,所以七派間為啥會互相厭惡這種事,我哪知道啊”蘇柳晴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頭。 “這故事不是你寫的嗎寫故事這么沒頭沒尾的嗎”白溯風白了她一眼。 “我這不是想等想到了主角故事再交代嗎我那時也不知道會穿越過來啊唉真的是。” “現在還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難不成真的要一起死在這嗎”白溯風白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看牢外。 牢外一片寂靜,除了他們的聲音,就沒有其他人了。 “好安靜,這么說來,我們被架進來的時候,好像都沒看到其他牢房有人。”蘇柳晴有點疑惑的說。 “這不對啊,羽韻是出了名激進的門派,肯定會關押很多碰巧路過,但是被當成私闖羽韻范圍的人。” “可能都被處刑了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最好。”白溯風神情嚴肅的說。 “就算要離開,至少也得逃出去吧。羽韻的戒備森嚴” “你之前被關押在京道大牢的時候,不也逃出來了這里你會出不去” “上次是有京道的弟子在旁邊,褲上還掛著鑰匙,我迷暈他了才拿到鑰匙離開的好嗎這里一個人也沒有,況且也不說有沒有人,我的迷魂藥都已經用完了。” 這時,有急促的腳步聲過來了,蘇柳晴和白溯風立馬禁了聲,兩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牢房外,一個是羽韻派的某個弟子,而另外一個女子正是秋葉荷 他倆趕緊的打開牢房,把你們放了出來。 “快走,沒時間了”秋葉荷趕緊對蘇柳晴和白溯風說道。 “葉荷你原來在羽韻這里啊”蘇柳晴高興的拉住秋葉荷的手,秋葉荷無奈的回握著,笑了一下。 “我剛剛和然木師兄一起巡視的時候,剛好看到你們倆被架進來,我就猜想肯定是你們兩個也一起穿越來了。”秋葉荷看著蘇柳晴和白溯風說道。 “不過我沒想到你們居然在一起行動,我還以為每個人都穿越到不同的地方。” “額確實是不同的地方,我陰差陽錯剛好遇到這家伙。” “這人是誰她認識我”白溯風輕輕撞了一下蘇柳晴的手臂。 白溯風的話,秋葉荷也聽到了,有些錯愕的指著白溯風。 “他不記得了” “嗯,對啊我上次找到他的時候,也是廢了不少功夫才說服他相信我。” “小荷,快點,不然來不及了。”在秋葉荷旁邊一直靜默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哦對我們現在帶你們出去,你們趕緊走。”秋葉荷對他們說道。 他們點了點頭,然后跟隨著秋葉荷的腳步走,來到一個比較隱秘的后門,秋葉荷和那個男子目送他們。 “葉荷,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蘇柳晴走之前回頭問道。 “我暫時沒辦法離開,等之后我們在找個地方會和,你們先去找雪千和明帆吧,他們應該也穿越過來了。”秋葉荷說。 “我和白溯風會去半櫻找人,順便看看雪千在不在那里。” “那我們在櫻源的首都會和吧,等我們處理好這里后,就會去找你們的。”秋葉荷說完后,就趕緊的把后門關上了。 “她也是我們的朋友”白溯風有些疑惑的問。 “是啊,現在還有兩個朋友,說不定也在這個世界,咱們要去找到他們。” “找到他們,我們就可以回去了”白溯風遲疑的問道。 “不一定。”蘇柳晴沉默了好一會后應聲道。 “暫且先行一步看一步吧。” 14 被野豬追的瀾若弟子 蘇柳晴和白溯風離開羽韻范圍后,連夜搭船來到了櫻源。他們來到櫻源的港口小鎮,暫且先休息幾天再趕路。 他們坐在客棧房間里,邊喝著茶邊閑聊著。 “你說除了我們三個,另外兩個是誰”白溯風問道。 “另外兩個,其中一個叫江雪千,另外一個是李明帆,我猜測應該是那時候電腦發生短路爆炸的時候,跟著一起穿越來的,唉”蘇柳晴無奈的嘆氣,誰能想到,穿越戲碼居然發生到了自己和朋友身上。 “你覺得,他們會在半櫻嗎”白溯風疑惑的挑著眉頭問,雙手抱肩。 “半櫻是女子門派,而且之前討論門派背景的時候,江雪千曾說過如果真可以的話,想加入半櫻這種治療門派的說所以說不定,江雪千在半櫻呢”蘇柳晴有些不確定的說。 “況且就算不在半櫻,上次我遇到的一個叫沈慕的人,讓我有事可以去半櫻找他,我想說不定可以順便去找他,他似乎懂很多關于七派間的事。” “嗯話說,五國那么大,你怎么那么肯定穿越過來的其他人,都會加入門派”白溯風嗤笑的說,眼底帶著鄙視與探究。 聽了白溯風的話,蘇柳晴覺得確實有些道理,為什么那么肯定江雪千和李明帆穿越過來,也會加入七門派之一呢 “但是目前也沒有最好的辦法了啊,只能先從門派下手看看了,不然在五國尋找,范圍太大了” “也是。”白溯風略贊同的點頭。 “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好餓,我們去吃東西吧。”蘇柳晴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皮,結果肚子非常應景的發出了一長串的咕嚕聲。 “額” 蘇柳晴尷尬的笑著,略顯尷尬的轉頭看向白溯風,只見白溯風也在看著她,兩視線一時間交集在了一起,白溯風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發現蘇柳晴看過來后,撇過了頭。 “那就去吃吧。”但是不難看見,白溯風微微上揚的嘴角。 “喂你是在笑吧只是打咕嚕罢了嘛,有什么好笑的你不也會打咕噜嘛”蘇柳晴不滿的撲上去,手不安分的在白溯風的腰側上嬈,白溯風抖了下身子,用力的抓住蘇柳晴的手。 “你在干什么”一抹淡紅暈上白溯風的臉,白溯風咬著牙,在看見蘇柳晴依舊不停手的樣子,本想把蘇柳晴兩手抓住,卻不想一個不穩,兩人雙雙往后跌倒在地。 “” “” 蘇柳晴趴在白溯風的胸膛上,兩雙眼睛互相對望著,如此的靠近,蘇柳晴也紅了臉,眼角邊的嫣紅更加的紅艷。 白溯風的眉頭微皺,鬢角分明,俊氣凝人的面容,緊緊抿著的薄唇,蘇柳晴不禁看呆了眼,她是長大以來,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看白溯風的樣子。 雖然一早就知道白溯風長得帥,但是自己從未在意過,沒想到真的挺帥的。 “看夠了沒”白溯風在蘇柳晴看呆眼的時候,忍不住開口,不難發現白溯風正努力的隱忍怒氣,臉邊也淡淡的暈起了紅暈,不知是害羞亦或是憤怒導致,不過蘇柳晴覺得后者概率大點。 蘇柳晴聞聲,也發現到了自己的不雅舉動,趕緊的爬起身。 白溯風也隨即站了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塵灰,冷眼的看著一旁看似有點心虛的蘇柳晴。 “有失體統。” 說完就走了出去,蘇柳晴憤恨的正想開口罵,但是想到是自己干得蠢事再先,還是忍了一口怨氣。 第二天,兩人繼續的往半櫻趕路,路上的櫻花花瓣隨之飄落,除了風聲以外,兩人之間僅有沉默。 就在這時,身后遠處突然傳來了急速的奔跑聲,還有呼喊聲,打破了一絲平靜。 “救命啊啊啊啊”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跑步聲,周圍的塵土都飄起了。 他倆對視了一眼,然后轉過身去看,只見有個男子正以飛快的速度朝他們奔來,而他的身后有一只野豬在追著他。 那隻野豬非常的巨大,僅僅是比那位男子小了一點罷了。 “你們救救我啊”那個男子飛快的超他們跑來,然后迅速的躲在了他們身后。 “嘖”就在野豬跑過來的時候,白溯風使出一股劍氣,把野豬刺穿,野豬隨即發出了一聲咆哮,倒在了地上。 “哇啊,太厲害了”蘇柳晴忍不住拍手稱贊,沒想到白溯風居然這么厲害,怎么都是一起穿越的,他們兩人區別相差那么大 “哇俠士好身手”這時躲在他們身后的那個男子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的野豬贊賞的說道,然后順帶踢了幾腳那只豬,彷彿洩氣。 “謝謝你們的相助不然我估計完了”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白溯風淡漠有禮的應聲。 “嗯這麼會有野豬啊而且還那麼大”蘇柳晴蹲下來看著體型不小的野豬尸體,有些疑惑的呢喃。 “我叫楊云七,俠士們好啊敢問兩位俠士大名”楊云七笑著說,有些自來熟的把手放在了白溯風的肩膀上,白溯風嫌棄的拍掉后,轉而把手放在了蘇柳晴的肩膀上。 “蘇柳晴,白溯風。”蘇柳晴指了指自己和白溯風說道。 “哦話說你們是去半櫻的嗎”楊云七好奇的問道。 “嗯,怎么了嗎”蘇柳晴點頭應聲道。 “啊,也是畢竟這路是去往半櫻必經之路啊,那你們能帶上我一起嗎”楊云七咧嘴笑道,眼角彎彎的,明明留著一下巴的胡渣,但是裝起可愛來卻不會很油膩難看。 “”白溯風重重的呼氣,沒有作聲,似乎不怎么想搭理這半路冒出來的人。 “可以的。”蘇柳晴心想也沒什么不好,就答應了。 “太好啦小晴姑娘人太好了”楊云七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然后就被一旁冷眼看著的白溯風拍開了。 氣氛一陣冷。 路途上,蘇柳晴和楊云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蘇柳晴也因此知道了,楊云七是瀾若的弟子。 “沒想到你們一個殺門弟子和京道弟子,居然會一起行動,你們來半櫻干什么啊”楊云七好奇的問道,本看起來是無意的問題,卻被白溯風狠狠的瞪了一眼,楊云七感到莫名其妙極了。 “我們是來找人的,那你來半櫻是”蘇柳晴也不在意,悠悠的問道。 “啊我只是迷路了啦,而且我怕一個人回去,怕又遇見山豬大爺所以就哈哈哈。”楊云七有些不好意思的嬈頭,傻傻的笑道。 “額你是瀾若弟子啊,按理說你的身手應該不亞于京道弟子吧”況且連區區野豬都有點說不過去吧雖然后半句蘇柳晴沒好意思說出來。 “哈哈哈可能是在門派時,太過懶散了”楊云七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看在楊云七這個樣子,蘇柳晴也不想多問了,不知为何看到杨云七,就仿佛看到前不久在殺門的自己一樣,悠哉度日。 15 目睹一見鍾情現場 走了不久后,終于到了半櫻門派的門口了,門口站著幾個站崗的半櫻弟子,看到他們三人后,攔住了正要進去的他們。 “有什么事嗎”半櫻的守門弟子有些警惕的問。 “我們來找沈慕的。”蘇柳晴跟守門的弟子說。 “哦,原來是沈師姐的朋友們,請進請進。”守門弟子瞬間卸下了警惕的面容,笑意盈盈的把他們請了進去。 他們被那個弟子帶領進去,一路上的櫻花隨處飄蕩,經過一段長長的木廊,來到了一處類似庭院的地方。 一路上蘇柳晴拼命的注意著這里的弟子,但是都沒看見熟悉的面容,有些失望。 “你們先在此等候,沈師姐正在來的路上。”那位弟子恭恭敬敬的對他們說完后,就退下了。 “哇,半櫻果然全部都是女子啊。”楊云七有些驚嘆的說。 “額”蘇柳晴無語的扶額,這楊云七怎么就像鄉巴佬一樣啊 不過多久,沈慕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身著一襲粉藍色長裙,和上一次一樣,果然還是一樣美艷得驚人,要不是身高和喉結,都快與女子無異了。 “是姑娘你啊嗯”沈慕看到蘇柳晴,意料之中的表情,隨后在瞥到一旁的楊云七后,瞪大了雙眼,似是驚訝似是驚喜,雙眼中也充滿著復雜之情。 “”楊云七在與沈慕對到眼后,同樣也愣住了,紅暈漸漸的爬上臉頰,兩人的相遇,如同一見鐘情一般。 “”蘇柳晴見沈慕突然頓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沈慕,再順著沈慕的視線看了看身旁的楊云七,非常明顯的兩個人之間有著一股強大的感應,蘇柳晴了然的露出一抹姨母笑,感嘆世間愛情的美好。 沈慕把他們邀請到了房間里,并為他們倒了一壺茶。 “沒曾想蘇姑娘現在才來,沈某本以為,你會更早一點過來找沈某的。”沈慕微微笑著說,一旁的白溯風聽了后,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沈,某”白溯風疑惑的皺眉,從不曾想到會有姑娘自稱自己沈某,這不是只有男子才會如此自稱的嗎雖說一腹的疑惑,但蘇柳晴輕輕的撞了撞白溯風的手肘,白溯風明了了蘇柳晴的意思,沒有作聲。 比起白溯風,楊云七根本沒有一絲的懷疑,還露出了快溢出眼的愛意,拖著下巴看著沈慕。 “唉一言難盡,中間發生了一些事,一時脫不開”蘇柳晴一想到那時被一個奇怪的老婆婆塞東西,又被陰差陽錯的拉進殺門做弟子,又被關進了京道大牢還有后面的羽韻派,真是劫難多多。 “嗯時日還長,那些就待日后再談吧。”沈慕掩著嘴,微微的笑道,眼睛時不時的就往楊云七瞟過去。 “對了,我想問問,你們這里有沒有最近幾個月新加入的弟子”蘇柳晴急切的向沈慕問道。 只見沈慕歪著頭想了想,點了點頭:“有是有,不過你想知道這些來” “雖然說這次來是來找沈公子啊呸,沈姑娘的。但是也另有想找的人想問問你。”蘇柳晴一不小心脫口說出沈公子,趕緊的改口說沈姑娘,好在楊云七這神經大條的傢伙,根本沒察覺到什么,反倒是白溯風,瞇著眼懷疑的看著她和沈慕。 “找人那不知你想找的人是”沈慕拿起茶杯,默默的喝著茶。 “叫江雪千的姑娘,你們這兒有嗎”蘇柳晴迫切的問道。 “江雪千嗯據我所知,最近新進來的弟子里,并沒有一個是喚作你所說的那個名字。”沈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 “不過要是你真的想再準確點確認,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新進弟子的訓練廳,到時你在仔細瞧瞧” “謝過沈姑娘了”蘇柳晴感激的說。 “時間也不早了,相信你們一路過來也奔波了不少,我幫你們準備了客房,你們先暫且休息吧,明日我再帶你們去。”沈慕站了起來,微微朝他們請示。 “好的。”蘇柳晴略感激的對沈慕說。 沈慕幫她們各自準備了三間客房,蘇柳晴和白溯風的房間靠在一起,而楊云七的房間離她們很遠,蘇柳晴大膽猜測沈慕把楊云七的房間安置在了他房間附近。 “那明天再見吧哈啊”蘇柳晴朝白溯風揮了揮手,然后打了個哈欠,正當她要把門關上時,白溯風的手擋著了門。 “干啥我要睡覺了” 蘇柳晴使勁的想把白溯風的手挪開,想關上門,但白溯風的手依舊沒有移開。蘇柳晴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白溯風。 “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等等,我有話想問你。”白溯風直接把她拉開,然后徑直的走了進來。 “有話不會早說啊,真是性格一點都沒變,咋失憶了也不順便改下性格啊”她在白溯風的身后小聲嘟囔道,然后被白溯風冷冷瞥了一眼。 “嗯” “哈哈有什么想問的嗎盡管問”問完我就要去睡覺啦累死了白溯風這家伙,穿越過來修了一點仙,就神氣成這樣似的。不過雖說如此,本來也打不過這家伙。 白溯風自顧自的坐到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見此蘇柳晴翻了個白眼,這家伙真自顧自的。 “沈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告訴我”白溯風瞟了蘇柳晴一眼。 “啊哈哈,說來話長,就是我剛穿越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沈慕救的我,他其實是男子,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男扮女裝,不過他男扮女裝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蘇柳晴也坐到了白溯風身邊,也給自己倒了杯茶,隨手拿了桌上放著的圓丸子吃起來。 “”白溯風沉默的思考著,有些狐疑的上下端視著她。 “哎,不管怎么說,我們明天再去確認,到底雪千在不在這里。”蘇柳晴摸了摸吃飽的肚子,大咧咧的躺到了床上。白溯風似乎被她的舉動嚇到了,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如果那個朋友不在這里呢”白溯風說了她最擔心的事情。 “”蘇柳晴沉默了好一陣子,坐起了身子,表情轉為了嚴肅。 “如果不在這里我自然也另有方案。” 蘇柳晴回想起她剛穿越過來時,沈慕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五雷劈天地之時,色灰是惡兆,而就在那個被雷劈中的地方,發現了她。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知道五雷分別劈向大陸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彼此穿越來的地方 不過這猜測蘇柳晴并沒有告訴白溯風,她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轉而問白溯風:“我還沒問過你,你是怎么加入京道的” “我一醒來就在京道里了,是一個同門師兄把我帶進來的,據說算了,無事。”白溯風頓了一下后,又沉默了。 “據說”她狐疑的望著白溯風,白溯風依舊沉默著,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回答。 蘇柳晴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然后躺了下來,翻過身去。 “我要睡了,等下出去記得把門帶上。” “” 16 目睹愛情萌芽... 第二天,沈慕帶著他們來到了新弟子訓練宮。 “沈師姐好。”原本在着手手上的草藥的半櫻弟子們,見到沈慕來了后,都恭恭敬敬的朝沈慕行禮。 “不必在意我,你們繼續。”沈慕面帶微笑的對她們說,她們點點頭后,繼續著手手中的事情了。 半櫻是學習治愈與治療的門派,平常的學習都是練習如何用草藥結合在一起,調配出可以治愈的藥劑。另外也有聯系如何使用治愈系法術,不過那是第二階段的弟子才能開始學習的。 “蘇姑娘,新弟子們都在這里了,你瞧瞧吧。”沈慕轉頭看向蘇柳晴說道。 “好的。”蘇柳晴跑到每個弟子面前,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注意著每個人的面貌,究竟這其中有沒有熟悉的身影。 被她盯著的半櫻弟子,冷汗直流,無語的瞥了她一眼。 “哈哈哈你們繼續,繼續,不用在意我的。”蘇柳晴尷尬的乾笑道。 但是她在里頭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看見熟悉的面容,都是些盡不認識的生面孔。 蘇柳晴有些失望的走到沈慕和白溯風他們的面前,失望的搖了搖頭。 沈慕和白溯風似乎沒有感到一點意外,沈慕淡淡的笑著,拍了拍蘇柳晴的肩膀,而一旁的楊云七依舊很有興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里頭的半櫻弟子弄草藥。 “你也很感興趣嗎對她們”沈慕笑瞇瞇的走到楊云七的身邊,眼帶笑意的看著他,楊云七楞了一下,臉紅的搖頭。 “沒有沒有,只是對她們煉藥有些興趣。”楊云七和沈慕的距離有些靠近,而楊云七這才注意到,眼前的沈慕姑娘,好高。雖然沒有他高,但也矮不了他多少。 而蘇柳晴和白溯風在一旁默默看著,相較於蘇柳晴掩蓋不住的姨母笑,白溯風就是一臉無語。 “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你嘗試。”沈慕的眉眼笑得更彎了,看向楊云七的眼神充滿柔情。 “可以嗎”楊云七的雙眸也亮了,明明一副鬍子邋遢的樣子,但是如今卻如同個嬌羞少年一樣抿着嘴笑了。 雖然很想目睹又一對戀人在一起,但是蘇柳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的眼睛就快瞎了。 “喂我們還是走吧。”蘇柳晴拍了拍白溯風的肩膀,無語的說。 “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蘇柳晴本想再待一天就離開,但是最后還是被沈慕勸下來了,沈慕讓他們再待幾天。 這幾天蘇柳晴都無所事事的,滿頭思緒,沈慕和楊云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發親密,雖然不知道楊云七是否知道沈慕的真實性別,但是也挺有趣的,而白溯風似乎也與她有著相同的看法。 楊云七撐著臉,一臉陶醉的不知在想什么,下巴上的胡渣都快雀躍的翹起了。 “小晴姑娘你說,沈姑娘會喜歡什么樣的男子”楊云七翹起嘴角,嘴邊的朱砂痣異常的雀躍。 白溯風聽見后,嗤笑了一聲,然后喝了口茶,掩飾著笑意。 見此,蘇柳晴真的生怕白溯風一個不小心把茶水笑噴出來,一直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但是沉醉在幻想中的楊云七并沒有在意白溯風和蘇柳晴的一點小心思。 “嗯我想想,沈姑娘喜歡什么樣的男子啊”蘇柳晴故作沉思的摸了摸下巴,隨后露出皎潔的一笑。 “你這樣的吧” “說什么呢我我沈姑娘真的會喜歡我這樣的男子嗎”楊云七仿佛被人戳破了內心想法似的,滿臉通紅了起來,隨后忐忐忑忑的說。 “你既然喜歡沈姑娘,為何不直接表明心意呢”蘇柳晴微微的笑著,然后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向面前滿臉通紅的楊云七,眉眼帶著笑意的說。 “在我看來,沈姑娘似乎也對你有意哦。” “這這這可能嗎我雖是瀾若弟子,卻不學武術,我這樣的男子沈姑娘會心悅嗎”楊云七支支吾吾的說,有些自卑的垂下了頭。 沒想到楊云七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也會感到自卑啊。但楊云七雖留著鬍渣,但皮膚白嫩,唇紅齒白的,很明顯就是个美人啊不,俊俏少年啊 不過留了鬍渣后,就變得成熟大叔樣了,要是擱他們那兒,肯定是個搶手貨啊。 “雖然我與沈姑娘相識不久,但據我所知,他并不是在意那些東西的人。”蘇柳晴笑著說,從第一天開始,她就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曖昧與情愫,楊云七喜歡沈慕,看起來沈慕也喜歡楊云七,無論是目光一直追隨著楊云七也好,亦或是把楊云七的房間分配到與他的房間相近也好 但她 始終沒曾想到的是,楊云七似乎真的不知道沈慕是男子這件事,在他們之間的情愫,她推了楊云七一把,至于楊云七對沈慕的情,是跨越性別的愛,亦或是什么這都不關她的事了。 雖然說有些不負責任。 楊云七受到蘇柳晴的鼓勵,瞬間恢復到了原本開朗大咧咧的樣子,高興的站了起身說:“蘇姑娘說得沒錯我是個大男人,豈能如此扭扭捏捏我要去向沈姑娘表白” 楊云七說完就跑走了,留下蘇柳晴和白溯風依舊坐在亭子里。 “你不該這么多管閑事的。”白溯風沉默了好久后突然冒出一句話。 “為什么他們兩人很明顯互相喜歡啊,再說了我只是稍微給了他一點信心,又沒做什么了。”蘇柳晴不以為意的喝了口茶。 “他似乎對沈慕是男子一事還不知情,你就不怕他受不了打擊” “嗯欠考慮了。”蘇柳晴尷尬的摸了摸頭,這一層她確實沒想到。 不過要是楊云七真的無法接受沈慕是男子身,以楊云七那副大咧咧的性格,應該不會介意和沈慕成為朋友或兄弟吧 不過要是楊云七接受了,那這世界上不就又多了一對羨煞旁人的小愛侶嗎 想想就覺得心情美好啊 17 誤會!誤會啊! 第二天,只見楊云七失魂落魄的坐在亭子里,而一路上蘇柳晴和白溯風的耳里,都聽見了其他弟子們的竊竊私語。 “你聽說了沒,沈師姐居然是男子那以后我們是不是要改口喊師兄啊” “沒想到沈師姐居然是男子身太讓人震驚了,但是沈師姐這么美,真是讓人難以相信他是男子。” “沈師姐不論是男子或女子,都長得那么好看呢如果是男子的話,是否也能有機會” 半櫻弟子們的竊竊私語,讓蘇柳晴和白溯風頓住了腳步,他們倆互看了一眼。難不成是昨天的對話被人聽見去了 但很快,他倆找到了沈慕,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 昨日楊云七對沈慕坦白心意后,沈慕順勢的也對楊云七坦白了自己是男子身的事。 楊云七很震驚,起初還不敢相信,但是沈慕為了讓楊云七相信,換了一身男裝,并且還跟半櫻掌門說,從此今后就以男子身示人,不再扮作女子。 “”蘇柳晴一臉便秘臉的聽著沈慕的解釋,然后有些難以開口的問道。 “那楊云七接受沒” 沈慕失望的搖了搖頭,卻也還勉強的撐著一抹苦笑。 沈慕也不曾想到,門派里的弟子們比他想象中的大度,絲毫不介意他是男子身,也不介意他曾經隱瞞欺騙她們自己是男子的事,盡管他是半櫻掌門的孩子。 但也沒曾想到,是自己所愛之人,無法接受他是男子身。 “”白溯風朝蘇柳晴搖了搖頭,無語的眼神裡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了。” “唉。”蘇柳晴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楊云七的身影,找也找不着。 晚上她和白溯風各自回到房間,正當她要歇下時,門外的敲門小聲的響起。蘇柳晴沒好氣的爬起身,本以為是白溯風,正想開門一頓罵了,結果竟是今日一整天不見蹤影的人楊云七。 蘇柳晴見來者是楊云七,便把楊云七請到了里面,為楊云七倒了杯茶。 “怎么了嗎”蘇柳晴看著楊云七滿臉帶著難言之隱,眼底帶著失落與傷感,蘇柳晴本以為楊云七是因為知曉沈慕是男子一事,覺得自己真心託付錯,感到傷心,但是 “小晴姑娘早就知情了嗎沈姑娘是男子一事。”楊云七的語氣死氣沉沉的,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明朗,蘇柳晴頓了頓,有些抱歉的點了點頭。 “抱歉是的。” “沈姑娘啊,現在得稱呼沈公子了沈公子他,喜歡女子嗎”楊云七的話讓蘇柳晴腦袋運作停了幾秒,什么叫“沈公子喜歡女子嗎” 難不成 “沈公子,他肯定不喜歡我吧,為了讓我死心,甚至坦誠他是男子一事”楊云七失落的垂下頭,而蘇柳晴此刻只覺得滿頭問號。 “沈公子確實是男子哦”蘇柳晴遲疑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對沈公子”楊云七滿眼的委屈與失望,眼眶里閃爍著淚水。 “他會不會覺得我是怪人明明都是男子” “”蘇柳晴松了口氣,躊躇着怎麼開口和楊云七解釋,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大笑了出來,楊云七被她弄得一臉莫名,有些無語的看向她,連搖搖欲墜的眼淚都收了回去。 “有什么那么好笑嗎”楊云七無語。 “我還以為我錯手拆散鴛鴦,原來是你這家伙在這里瞎擔心”蘇柳晴無奈的彈了一下楊云七的額頭。 “疼”楊云七捂著額頭,委屈巴巴的看著蘇柳晴,就連上頭的鬍渣也看起來下垂了。 “你這家伙,瞎操心沈慕喜歡你啊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就趕緊坦誠心意,別再一旁自己瞎幻想”蘇柳晴沒好氣的喊道,而楊云七聽見她的話后激動的站了起身,興奮的抓著她的雙手,剛剛的一絲隱晦全消散無蹤。 “真的嗎”兩眼發亮的楊云七。 正當蘇柳晴無奈的想回一句“騙你我有錢么”順便翻個白眼的時候,房間門打開了,月光照了進來,蘇柳晴和楊云七順勢的轉頭看向門口,只見白溯風和沈慕滿臉黑烏烏的看著他們以及他們緊握的雙手。 這時蘇柳晴才注意到自己和楊云七的距離很近,趕緊的與楊云七各自退后了幾步。 “額哈哈,今日何事,讓諸位大駕光臨啊”蘇柳晴聲音有些抖,沈慕雖然平日溫柔有禮,但是此刻冷眼瞪著她的眼神,可帶著了一絲的殺氣,她心想要不是白溯風和楊云七都在這,他說不定會過來把她給大斬八塊了 她被誤會和楊云七有那個啥了 而白溯風看著她的眼神同樣也是冷冷的 。 蘇柳晴真是無語問蒼天了,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啊這兩個家伙的恩恩怨怨,关她這個外人什么事啊早知道如此就聽白溯風的話,別多管閑事了,瞧瞧自己惹的禍。 “我來是來找云七的,呵看來我們打擾了你們”沈慕冷冷的笑了一聲。 “誤會”蘇柳晴和楊云七異口同聲的說。 “不管是不是誤會,你得好好解釋解釋。”沈慕上前來,一把拉過了楊云七,然后走了出去,楊云七無奈的朝蘇柳晴揮了揮手,目送他們離開后,蘇柳晴坐到了椅子上,大口松了口氣。 “”白溯風瞇著眼看著她,要不是他的臉黑得快和黑暗融在一起了,她都差點把他給忽略了。 “咳咳,那個那你來找我又是”蘇柳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難不成這家伙也誤會了她和楊云七真有那個什么吧給她反了天了她也不敢奪人所愛啊,更何況還是楊云七雖然他帥是無須質疑,但長得也不在她審美上啊。 “無事,剛剛聽見這里有喧鬧聲,沒曾想到楊云七來找你。”白溯風也坐到了蘇柳晴面前,直直盯著她看。 “哈哈,我也沒想到他突然三今半夜來找我,我還以為他接受不了沈慕是男子,結果他居然說:他和我坦白男子身,是不是代表他不喜歡我”蘇柳晴邊說邊翻了個白眼,然后扮作剛剛楊云七的樣子和語氣來對白溯風說話。 白溯風看著她這副滑稽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出聲,眉眼間原本的嚴肅和暗沉瞬間消失無蹤。 18 春天到來了啊 “不過這樣真好呢,有情人終成眷屬,啊不知道我什么時候也有呢”蘇柳晴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有些羨慕的感嘆道。 “你有心悅之人嗎”白溯風突然問道。 “心悅的人嗯”蘇柳晴認真地想了想自己的初戀,不就是坐在她面前的人嗎不過看了看白溯風,雖然帥吧,但是他們的性格實在不合啊,蘇柳晴想著,然后無奈的搖搖頭。 “曾有過,不過目前沒有。” 喜歡白溯風的時候,還是很小的時候,兩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年紀,毫不懂情愛,只懂得玩樂,一天到晚一起玩,把渾身弄得都是泥巴,然后互相看了對方后都仰著頭嘲笑對方。 那個時候的喜歡,真的想要就這樣一輩子,永遠都長不大,永遠不用思考未來。 雖然喜歡,但是當時并不懂這種喜歡是什么,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脚步已经走向不同的道路了,說不上背道而馳,但也快了。 他有著明確的人生目標,她只想著順其自然,做自己喜歡的事,活在當下。兩個人都互相不喜歡彼此的性格,他討厭無所事事毫無人生目標的人,她討厭固執死板不懂得換位思考的人。 “曾经有,那现在不喜欢那个人了吗”白溯風緊接著問道。 蘇柳晴叹了口气,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着,不置可否。 “他討厭我的性格,而我也不喜歡他的作風。反正也只不過是童年時的喜歡罷了,根本不算數。”蘇柳晴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笑著說。 “那我有沒有喜歡的人”白溯風耳尖有些通紅的問道。 “額。”蘇柳晴有些無語,沒想到白溯風居然會問她這個問題,畢竟在她的記憶里,白溯風可對情愛一事沒有任何興趣,她從小見證了不少女生跟白溯風表白,全無例外的都被拒絕了。 蘇柳晴有些難以開口的繞了繞下巴,然后朝白溯風招了招手,讓他靠過來一點。白溯風靠過來后,她有些神秘兮兮的說:“我覺得你喜歡男生。” “”白溯風滿臉震驚的退開,在看見蘇柳晴忍不住前仰后揚的大笑后,嘴角抽了抽,她感覺她聽見磨牙的聲音,以及手指骨的關節聲。 “你騙我”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因為你一直都沒有喜歡的人啊,即使有人跟你表白你也拒絕了,我有這個想法你也不能怪我啊噗。”蘇柳晴看到白溯風黑著的臉,想忍住笑意,但還是忍不住的偷笑。 “就不該問你。”白溯風沒好氣的哼聲。 “你本來就不該問我啊,再說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即使有喜歡的人,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啊”蘇柳晴無奈的白了一眼白溯風。 “我本以為你會知道,我以前沒告訴你嗎”白溯風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蘇柳晴翻了個白眼。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吧,如果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你會不會告訴我” “不會。”白溯風很干脆的回答了。 聽見白溯風的回答,蘇柳晴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但還是忍不住再翻了個白眼。 “你只是失憶,又不是人格重置,你現在不會告訴我,那你以前會告訴我嗎”蘇柳晴沒好氣的說,然后把白溯風拉起身,把他往外推出去。 “”白溯風不解為何蘇柳晴把他推出去,但是還是乖巧的被她推了出去,然后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柳晴就快速的把房門關上了。 “你” “我要睡了你不睡我還要睡的” “哼,晚安。”白溯風冷哼了一聲,最后還是回去了。 “呼總算走了。”蘇柳晴無語的一把倒在床上。 第二天,蘇柳晴看見全然不顧旁人目光,膩在一起的沈慕和楊云七。蘇柳晴和白溯風頓住了腳步,有些不想過去。 “啊春天來了。”蘇柳晴沒好氣的說,白溯風聽見她的話后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看不遠處那兩個膩在一起的人,略有認同的點頭。 “確實。” “我想我們還是早點走,去櫻源首都和葉荷她集合吧。”蘇柳晴無奈的說,畢竟雪千也不在這里,得好好考慮接下來該去哪找了。 “嗯這幾天浪費了不少時間。” 蘇柳晴和白溯風說好邊打算上前去和沈慕和楊云七說一聲,他倆打算離開了。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從旁走了过来,恭敬的朝沈慕鞠躬。 “沈公子,掌門告知近來有傳聞,半櫻弟子在櫻源首都遇害,懷疑遭他派下其毒手,讓您去查一究竟。” “”沈慕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蘇柳晴和白溯風面面相噤,他倆本就是別的門派的弟子,此時本就不該插手此事,但是 “蘇姑娘,你和白公子有空否”沈慕突然朝蘇柳晴和白溯風看過來。 “” “沈某想請你們代我去查清此事,我有事務在身,恐怕暫時沒法離開半櫻。”沈慕繼續說道,然后指向那位恭恭敬敬但是卻看起來很陰沉的半櫻弟子。 “這位是半瑩婼,她可以帶你們過去。” “行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沈慕這么認為他們會答應,但是既然這么的堅決,那么也沒辦法,也順便去和葉荷會合一聲。 蘇柳晴回到房間收拾衣物,準備即刻前往櫻源首都,而白溯風收拾好后來到她的房間,有些疑惑又不解。 “為什么你要答應沈公子”白溯風皺著眉頭問道。 “怎么了嗎” “此事涉及到其他門派,而我們又是半櫻門派以外的人,他讓兩個其他門派的人,來調查半櫻弟子遭害一事,而下手的人極有可能是七派其一。你不覺得我們代他去查,略為不妥嗎” “嗯我知道,不過我也只是想看看會發生什么。” 原本的結局設定是七派決裂引發戰爭,現在的走向說不定就是朝那個方向走。如果說真的跟著走,那么到七派戰爭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因此可以穿越回去 “看看發生什么呵引發七派之戰”白溯風冷笑道。 “如果我和你說,我當初設定的結局就是這個呢”蘇柳晴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而白溯風眼見的速度,臉黑了。 “你有病” “喂我當初也沒想過會穿越進自己的故事里啊,況且故事本來就是曲曲折折才有意思嘛”蘇柳晴尷尬的笑著說。 “你早設定好結局但是故事里卻沒有主人公”白溯風仿佛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 “這如果是你的故事,那么結局什么時候更改都可以的吧” “說得也是但”蘇柳晴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回想起穿越過來時的各種不符合她當初設定的發生。 不過那也只是幾個應該,問題不大 “答應都答應了,順便也和葉荷她會合一下。”蘇柳晴無奈的拍了拍白溯風的肩膀,白溯風沒好氣的嘆了口氣。 19 調查半櫻弟子被害一事 苏柳晴和白溯風跟隨著半瑩婼,乘坐马车來到了櫻源首都,櫻源首都是個藝術之都,寧靜卻又不冷清寂靜,是個非常讓人感到舒適的城市。 “遇害的地方在哪里啊”苏柳晴見氣氛有點沉靜,忍不住開口問道。 “據我所知在一間客棧里,她本是依掌門吩咐,來首都辦事,沒曾想過發生這種事。”半瑩婼的語氣淡淡的,像是不关事己似的,苏柳晴觉得有点奇怪,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誰會做出這種事”白溯風皺著眉眼。 “目前不得而知,不知是普通民眾下的手,還是七派的人。”半瑩婼回應道。 “目前據我所知,確有七派中的幾人在櫻源。不過是不是他們,不好說。” “七派中的哪些”苏柳晴疑惑的問道。 “目前所知,除了你們之外,確有幾名京道弟子c羽韻弟子c止秋弟子c以及霜霖弟子。”半瑩婼看了看自己之前记下的記錄,缓缓说道。 “羽韻弟子會不會是葉荷她們誒等等,你說京道弟子”苏柳晴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懼的張大了嘴,然后猛地转头看向白溯風。 “不會是京道的弟子來尋我們了吧” “”白溯風也陷入了苦思,隨后緩緩說。 “應該不是來尋我們,莫自己嚇自己” 白溯風頓了一下后,又轉口說:“不過那時你有殺害京道弟子的嫌疑,而且他們發現我不見后,會認為是你把我挾持住,所以確實有那個可能。”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走吧”苏柳晴正想拉著白溯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走,不管沈慕和半瑩婼了,毕竟逃命要緊。 但就在這時,半瑩婼用力的拉住了蘇柳晴的手,力勁很大。蘇柳晴發出了吃痛的驚呼,白溯風見她的手被半瑩婼抓住,反過來按住了她的手。半瑩婼瞇了瞇眼,見白溯風這副樣子,便放開了抓住蘇柳晴的手。 “抱歉弄疼你,我認為你們無需害怕。如果京道弟子是為了尋人,更何況是尋殺門弟子而過來,肯定不會只帶區區幾個弟子。”半瑩婼說道。 “好吧。” 半瑩婼帶著他們來到出事場地,在某間小客棧的房間里,房間被加以封印住,以讓不相關人士無法進入。 那位遇害的半櫻弟子仰躺在床上,整張床都染上了血漬。 房間內滿是撲鼻惡臭的腥味,蘇柳晴捂了捂鼻子。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那位半櫻弟子的頭上有嚴重的擊打痕跡,但是血漬似乎被人抹去了,只留下腹部被捅的血漬。 “我去后面看看。”白溯風指著屏風后面說道,屏風后面理應是房間預設的浴間。 “可以。”半瑩婼跟著白溯風去了后面。 蘇柳晴留下觀察尸體,這時她看見了那位弟子的手指 蘇柳晴小心翼翼的翻開她緊握著的手,指甲里頭全是鮮血,甚至還有一些血肉,看起來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別人的。 看來她死前與兇手有過爭執,甚至有可能在兇手的身上留下了痕跡。不過她看起來躺著這么安穩的樣子,難不成是兇手殺了她后重新把她移到床上來了 蘇柳晴起身在房間的周圍走動,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但是這時白溯風和半瑩婼出來了。 “我們在后面找到了這個。”白溯風手里拿著一個佛珠。 “佛珠”佛珠在故事設定里,是只有止秋派的人佩戴的,如果出現在這里,這是不是說明了兇手是止秋的人 “嗯,這位弟子曾同我說過一位止秋的弟子,這極有可能是那位弟子的。”半瑩婼垂眸緩緩的說道。 “她說過那位弟子愛慕于她,但是她對他并無好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那位止秋弟子,因愛生恨,殺了她”白溯風手托著下巴,有些狐疑的問。 “恐怕如此。” 白溯風和蘇柳晴對視了一眼,見蘇柳晴的眼神示意,沉默了一會后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找那個人吧,要是他逃跑了就不好了。” 半瑩婼和白溯風現行一步離開了房間,蘇柳晴有些懷疑的回望了這個房間,緩慢的走了出去。 就憑一個佛珠,就可以證明那個止秋弟子就是殺害這位半櫻弟子的兇手嗎 他們來到附近的茶館,想說先休息一會再尋找嫌疑人。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蘇柳晴她們的身後不遠處傳來。 “柳晴溯風總算找到你們了”秋葉荷朝她們揮著手跑了過來,她身后還跟著上次那位羽韻派的弟子。 見她們的視線都 放在自己身後的羽韻弟子身上,秋葉荷這才開口介紹道:“上次來不及跟你們介紹,這位是我羽韻派的師兄,韻然木。” “你們好”韻然木看起來十分靦腆老實,有些沉默寡言卻又不失溫和有禮,與之前看過的其他羽韻派的激進弟子比起來,大相逕庭。 “話說回來溯風還沒恢復記憶嗎”秋葉荷看了看一旁的白溯風,白溯風似乎有些不解的與她對視了一眼。 “雖然知道是失憶了但是,看起來和穿越之前沒什么兩樣啊。”秋葉荷心裡想著,電視劇里的人失憶性格會改變,怎麼這傢伙卻沒有 然後有些失禮的把白溯風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被白溯風瞪了一眼後,才假裝無事的收回了視線。 “還沒恢復呢不過穿越回去後可能就會恢復了吧。”蘇柳晴無奈的嘆了口氣。 “話說回來這位是”葉秋荷指了指她們身旁的半瑩婼,半瑩婼眉眼間的冷冽讓秋葉荷打了個冷顫,尤其是被瞪了一眼后。 “這位是半瑩婼,是半櫻的弟子,我們因為一些原由,跟著她一起來這里查某半櫻弟子慘死的事情。”蘇柳晴說著邊嘆了口氣,一想到這原本該是沈慕的工作,結果現在卻變成她和白溯風的苦差事了 沈慕那家伙,跟楊云七一起恩恩愛愛,就爽快的把所有苦差事都甩給你們了 20 冤家路窄 不過聽完蘇柳晴說的話后,秋葉荷和韻然木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秋葉荷把蘇柳晴拉到了一旁,悄悄的靠在她耳邊,有點疑惑的問道:“你不會不知道七派之間的事吧你還答應這事” “我當然知道,故事背景我想的啊但是” “但是”秋葉荷疑惑。 “我當初是打算在最后結尾,安排个七派之戰。所以我在想”蘇柳晴頓了頓,有些艱難的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順其自然的跟著路線走,引發七派之戰會不會就可以回去了” “”秋葉荷嘴巴張成了個一型,驚訝震驚,欲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深吸了幾口氣后,才平復下來,有些無語的說 “就不能有其他法子嗎一定要引發七派之戰” “額我不知道啊。”蘇柳晴抹了抹頭上的汗。 要是知道她們會穿越進來,她寫歡樂的兒童文好了見鬼的寫什麼七派之戰 “更何況你也知道的我的故事也就寫了背景,而且還只是片面的” 蘇柳晴說著,然后悄悄的湊近秋葉荷的耳邊,小聲的說:“而且我發現,有好多設定跟我一開始設定的不一樣。” 聽見蘇柳晴說的話,秋葉荷愣住了,嘴巴張得更大了:“你這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啦就是”正當蘇柳晴想跟秋葉荷娓娓道來,說出之前一些發生的和設定的不一樣時 蘇柳晴被某個突然沖過來的小東西一把抱住了。 又是那個惡魔蘿莉白晨 “晴姐姐又見到你了真巧吶”白晨抬著頭對蘇柳晴露出皎潔的一笑。 雖然看似很可愛,但蘇柳晴可不會再上當了 “怎么又是你啊巧個毛線”蘇柳晴嫌棄又厭惡的把白晨推開,但白晨如同個膠水一樣貼了上來,甩也甩不掉。 “而且你的手放哪里” 蘇柳晴無語又惱怒的把白晨放在自己臀上的手拍開,這蘿莉外表看著單純可愛,實際上做出來的行為一個比一個還惡劣,而且還吃她的豆腐這年頭蘿莉也得防範了 其余的人在一旁皆有些無語的看著,最后還是半瑩婼打破了這荒唐的對話。 “若你們還想繼續在此閑聊,恕我不奉陪了。”半瑩婼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一旁的茶館里。 她們幾人面面相觑后,也跟隨著半瑩婼一同踏進了茶館里。 而那個惡魔蘿莉白晨,還一直黏在她的身邊,假裝親昵的挽著她的手臂,甩都甩不開,這蘿莉看似小小一只,力勁可不小。 “柳晴,你從哪認識的小蘿莉啊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秋葉荷無語的喝了口茶說,結果被一旁的白晨瞪了一眼。 不過秋葉荷也不是蓋的,直接瞪了回去,白晨直接收回了視線,假裝一副乖小孩的模樣。 “確實只嘆冤家路窄。”蘇柳晴無語的動了動手臂,但卻被白晨抱得緊緊的。 “什么狗皮膏藥啊我就要跟著晴姐姐,晴姐姐可不能扔下白晨哦”白晨沖蘇柳晴露出純白一齒,看似可愛但她只想揍這蘿莉一拳。 “跟著我怕不是又想打什么詭計了吧第一次就罷了,第二次欠人家錢還找我背鍋,害我追了某人九條街。”蘇柳晴一想起前不久的事情,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當初那個瞎了眼撐英雄的自己給甩幾個巴掌清醒清醒 “怎么能這么說呢,明明是晴姐姐之前主動認我做妹妹的呀還幫白晨取了個名字叫小愛呢” “” 蘇柳晴感覺到有幾道視線朝自己刷刷看來。 蘇柳晴扶了扶額:“喂那是我以為你被拐賣,結果你這家伙扮豬吃老虎,好心沒好報,恩將仇報” “我只是用實際行動讓晴姐姐知道,不能隨便撐英雄當好人呀”白晨眨巴著粉色大眼睛,裝可愛的說道。 “我怯我可謝謝您嘞”蘇柳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茶桌上只有蘇柳晴和白晨不停的在斗嘴,而其他人都在默默的喝茶,邊欣賞兩人鬥嘴的姿態。 “小荷,你的朋友”韻然木有些無語的輕輕碰了碰秋葉荷的手,然後他的手就被秋葉荷一把抓住了。 “習慣就好,別管她們了,看我如何”秋葉荷眨了眨眼,勾著豐厚的紅唇,把韻然木這木頭撩得老臉一紅。 周圍的人都各有各的熱鬧,而白溯風和半瑩婼相對無語。 就在這時,茶館里走進了三個人,把他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來人的三個人正穿著止秋弟子的標志衣衫,黑邊黃衣,他們的身材相較起京道的弟子都 很健壯。 半瑩婼朝蘇柳晴和白溯風對了個眼神,示意他們,那三人中的一個,正是殺害那位半櫻弟子的嫌疑人,也是愛慕那位半櫻弟子的人。 那三人說巧不巧,就坐在了她們隔壁桌。 白晨似乎也注意到了蘇柳晴三人看向他們的視線,露出了狡猾一笑,直接站了起身,跑到了他們桌邊。 她的舉動差點沒把他們嚇一跳。 “大哥哥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拼桌呀大家都是遠渡而來的飄游客,理應惺惺相惜,互相抱團才是” 其中兩個止秋弟子露出懷疑的眼神看向她們桌的人,一個殺門一個京道一個霜霖兩個羽韻一個半櫻。怎么說,這組合在他們眼裡看來,都異常詭異。 但相比那兩個止秋弟子,其中一個止秋弟子大大方方的笑了,然后拉起椅子坐到了她們桌邊。 “哈哈哈好啊你們好,在下叫珉秋”珉秋爽郎的笑著說道,并喊了喊身后兩個還在疑慮的止秋弟子。 “過來吧,這位是珉元和珉知。” 珉元看起來對她們很警惕,看向她們的眼神總帶著猜疑。而珉知聽了珉秋的話后,也松下了警惕的眼神。 “你們諸位也是遠渡來歷練的嗎”珉秋好奇的問道。 “歷練并不”韻然木搖了搖頭,但馬上被秋葉荷撞了撞手肘,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改口:“正是。” “那殺門的弟子也需要歷練怕不是因為“任務”而來的吧”珉元咬牙切齒的說道,并惡狠狠的瞥了蘇柳晴一眼。 就因為她穿着殺門的標誌衣衫,紫邊黑衣 “當然不是。”干他屁事,蘇柳晴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那白晨小妹妹也是歷練嗎”珉知好奇的問道,目光一直停在白晨的身上,似是被白晨的絕世蘿莉臉給驚艷呆了。 “不是哦,我是來找晴姐姐的。”白晨之前一副開玩笑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認真的表情。 “是嗎我可不會受騙了。”雖然看起來很認真,但她可不會再上當了,這個惡魔蘿莉,肯定又想騙她蘇柳晴的錢 不過這一次白晨意外的沒有反駁她,反而是乖巧安靜的坐在一旁。 就連一旁的秋葉荷也對白晨態度突然的轉變,感到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一旁沉寂許久的半瑩婼咳了一聲,眉眼冷漠的瞥向蘇柳晴,示意她開口說正事,別忘了一開始的目的。 蘇柳晴斟酌著半天,看向面前的珉秋,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位止秋弟子看起來也不像殺害了半櫻弟子的人啊。 要是真是殺害了半櫻的弟子,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正常人的思路,要么就是一起殉情,要么就是趕快離開櫻源吧但他還那么大搖大擺的在櫻源的首都閑逛,怎么瞧都不像是嫌疑人。除非他不是她口中所說的“正常人”。 見蘇柳晴沒有要開口的意象,白溯風先行從兜子里掏出了在客棧房間里找到的佛珠串,放到了珉秋的面前。珉秋愣了一下,正欲開口就被一旁的止秋弟子搶先一步開口了。 “這不是秋師兄的佛珠串嗎”珉元驚呼道,然后快速的把佛珠拿了回來,仔仔細細的幫珉秋看佛珠有沒有損壞,然后朝白溯風投了個懷疑的目光。 “怎么會在你那里難不成是你偷的” 珉秋給了珉元一個嚴肅的眼神,珉元只好乖巧的閉上了嘴。 “喂,一個佛珠,偷了能換錢嗎壓根一毛錢也不值好吧”蘇柳晴無語的反駁道。 “這串佛珠是在某間客棧房間撿到的,而剛看見你們止秋弟子手上皆戴著佛珠,所以想說會不會是你們遺落下的。”白溯風說道。 “確實是在下的,但是”珉秋頓了頓。 “這是我給花曼姑娘的我倆的定情信物啊。” 21 被下套了 “”蘇柳晴和白溯風面面相覬,因為秋葉荷和韻然木也不了解實情,所以他倆選擇沉默,而原本吵鬧的白晨卻也安靜了下來,默默的看著。 就只有半瑩婼依舊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仿佛她只是來喝茶的。 而一旁的珉元和珉知聽了,也差點摔倒,傻眼的看向珉秋。 “花曼是個半櫻弟子”白溯風瞇了瞇眼,試探的問道。 “我前幾天才給了她,但是第二天卻找不著她了。我們約好了要一起離開的。”珉秋失落的垂下頭,喃喃說道。 “難不成是她反悔了嗎” “她已經死了。”半瑩婼把茶杯放下,緩緩的吐出一句話,眼神狠厲的瞪著珉秋。 “她死前只與你見過面,你說說她的死,究竟與你這個止秋弟子有沒有關系” “什么什么花曼死了不可能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面,那時她還好好的啊”珉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慌亂的反駁,似是在懷疑花曼的死,是半瑩婼欺騙他的。 “這串佛珠就是在她被害的房間找到的。”白溯風說道。 “別裝了,七派之間本不合,更何況你一個止秋弟子山水海遠的從北城來到櫻源,就為了跟半櫻的弟子在一起”半瑩婼嗤笑道,看向那三個止秋弟子的眼神多了一道陰影。 “喂你這半櫻說著什么話呢你這意思是咱們秋師兄殺了你們半櫻弟子可笑”珉元大聲的哼了一聲,然后用力的拍桌喊道。 “什么姑娘這意思是我殺了花曼姑娘”珉秋被半瑩婼的話給愣住了,隨后眼露難堪之色,意欲難平的說:“我對花曼姑娘一心傾付,別說殺了我怎么可能殺得下手” “你下不了手,所以你就讓你的兩個師弟去下手,對嗎”半瑩婼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你這半櫻女人在說什么呢”珉元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站了起身猛地一拍桌,桌子應聲碎裂。 桌上擺放著的茶杯茶壺也全摔在了地上。 她們其余人識相的退后,騰出了一塊場地給那三個人半瑩婼c珉秋和珉元。珉知也和她們一樣,退在一邊看戲。 “我們坐隔壁桌吧,再叫一壺茶,說不定還能坐下來邊喝茶邊看戲呢。”蘇柳晴調侃的說道,結果被其余人甩了個無語的目光。 茶館內的氣氛濃濃欲烈,如戰場上的烈火,一點即燃。半瑩婼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著,而珉秋全然愣住了。 “哎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冷靜下來和杯茶啊,喝杯茶。”最後還是蘇柳晴打破了這凝結的氣氛,分別幫抿秋,抿元還有半瑩婼倒了杯茶,然後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既然他不承認,不如我們先繼續觀察” 半瑩婼沉默了一會,狠冽的眼神微微瞇著,原本蘇柳晴都以為她不會聽自己一言,繼續和抿秋他們扛了,但她意外的默許了,甚至還對抿秋他們道歉。 “抱歉”,半瑩婼朝那三個止秋弟子雙手握拳示歉,說道:“興許是我莽撞了,畢竟凶手也不一定會是七派的人。” “不不,瑩婼姑娘會懷疑我,也屬正常”抿秋露出了苦笑。 “但為何要殺她這個半櫻弟子”他似乎有些難以接受,手緊緊的握住那串佛珠,猶如上頭還殘留著她的氣息一樣。 他低著頭沉靜了一會后,抬頭看向她們,認真的說:“她的遺體,現在在哪我能否去看一看她” 抿秋說著,眼神含淚苦澀的看了手中的佛珠幾眼后說:“就當見她最後一面。” 抿秋的話,讓她們幾人面面相覷,只是個遺體,去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不過沒等蘇柳晴開口,半瑩婼先行一步開口說。 “人已死。但倘若你執意自此,也並非不可。” “可以嗎真是太感謝了” 抿秋感激的說道,正欲站起身時,半瑩婼卻說:“時日也不早了,探屍還得選個良辰,不如先找客棧歇下,明日再携你過去。” 因為半瑩婼說的話,他們幾人都應下了,雖然蘇柳晴覺得她對他們的態度轉變有些快,讓她感到有些疑惑。 幾人來到客棧住下,而白晨還在他們身後跟著 “她還真難纏”蘇柳晴無語的回頭看了白晨一眼,小聲的嘟喃。 “沒辦法柳晴,誰讓你惹了個祖宗回來呢。”秋葉荷表示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客棧里還有許多房間空著,原本是想兩人一間,但半瑩婼把房錢都出了,所以他們每人一間房。 蘇柳晴躺在床舖上,看著床簾思考著。 那位半櫻弟子花曼的死,抿秋看樣子不像是疑犯正如之前所想的,如果真是疑犯,正 常人肯定會逃跑吧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待著當然,也可能有例外 頭上的傷,以及腹部上的傷還有她指甲中的肉 “哎,真是煩啊我最不會寫推理得劇情了啊。”蘇柳晴大字的躺在床上,嘆了口氣:“更何況是要實實切切的推理查案” 花曼的手指上殘留的血肉,正是代表了可能她死前,抓傷過兇手,如果能在嫌疑人的身上找出被抓傷的痕跡,肯定就能肯定是誰下的手了吧 第二日的清晨,快接近早晨的時間段。 原本想半夜去那幾個止秋弟子的房間,調查一下他們的,但是蘇柳晴睡遲了。 等到起身時已經是快早晨八點了。 “啊啊啊啊啊又睡遲了可惡我怎麼就改不了這壞習慣”蘇柳晴趕緊把衣服穿好,無數痛罵自己的話在心裏的彈幕刷過。 這個時間點說不定那幾個止秋弟子都醒了,那只能先去找抿秋看看能不能套到什麼有用信息吧。好歹他和那個半櫻弟子有點關係。 來到抿秋的房間外,蘇柳晴敲了敲門。 叩叩叩 “抿秋兄弟,你在嗎”蘇柳晴朝裡面喊道,但是無人應答。 “秋師兄你在裡面嗎” 蘇柳晴在外敲了好一會的門,叫了好幾次,都無人應答。 “不對啊不可能他們那麼早走了吧他不是還說要去看那位半櫻弟子的遺體嗎”蘇柳晴感到有點奇怪,思來想去,最後從窗外跃到了屋頂,打算從窗戶進去看看抿秋的房間。 難不成是畏罪潛逃了半瑩婼的猜測是對的 蘇柳晴從窗邊跃了進去抿秋的房間內,卻發現 抿秋躺在床舖上,雙眼緊閉,床舖染血,胸口上被插了一把匕首。 那個匕首這麼似曾相似等等 蘇柳晴這時想到了什麼,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一下,她隨身攜帶的小匕首不在身上 而此刻卻是在抿秋的胸口上 22 替罪羔羊 “糟了我被算計了”這是最後一刻,蘇柳晴在腦海裡快速閃過的話,因為接下來,她可連逃跑的時間也沒了。 抿秋的房門被撞開了,而站在門外的正是另外的那兩個止秋弟子,還有白溯風秋葉荷等人。 抿元見到在房間裡的蘇柳晴,瞇了瞇眼,起疑了半秒:“你怎麼會在師兄房間等等秋師兄”在看見抿秋的屍體后,才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上前扯住蘇柳晴的領子,生怕她逃跑。 “你這殺門的,果然是有目的而來的如今居然還殺了我們的師兄”抿元拉邊拉著她的領子,邊憤怒的喊道,眼睛泛紅。 抿知則在一旁看著抿秋的屍體哭泣,白溯風和秋葉荷都愣住了,不過白溯風最先反應了過來,上前來把抿元拉開。 “別衝動,她只是出現在這裡,不代表人就是她殺的。” 白溯風把抿元拉到了一旁,也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抿元似乎冷靜了下來,狐疑的瞥了蘇柳晴一眼。 “暫且相信你,要是給我找到兇手”抿元瞪了白溯風一眼,然後朝抿秋得屍體走過去。 趁此,蘇柳晴趕緊拉著白溯風走到了門外,对著秋葉荷他們俩小聲的說:“我們快走吧。” “為什麼”秋葉荷疑惑。 “人不是你殺的,不用怕,行得正走得正。”白溯風說完,隨後又有些遲疑的看向她:“難不成真的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我殺的我原本只是想來找找抿秋,問一下關於他與那個半櫻弟子的事情,結果哎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蘇柳晴直接拉著白溯風和秋葉荷跑走,邊跑邊對滿臉問號的他們補充道:“我的隨身匕首不見了,而那把插在抿秋身上的匕首” “別和我說是你的”秋葉荷嘴巴張成了一型,震驚臉。 而就在這時,他們三人的身後傳來了大聲的喊叫聲。 “那匕首是殺門的產物果然是那個殺門的女人殺的”抿元的聲音在後頭傳來。 “他們跑了”抿知指著跑遠的三人急促的喊道。 “為什麼不直接說不是你殺的我們逃跑不就坐實了人確是你殺的嗎”白溯風有些不解。 “我的匕首明擺在那呢很明顯是有人要陷害我啊,這尷尬的情況就算我在那個時間點沒出現在那裡,也難辭其咎啊”蘇柳晴翻了個白眼。 “確實,還是先逃吧,以防萬一,更何況我覺得他們也不會聽。”秋葉荷贊同道。 他們三人跑到了客棧門口,正巧碰到了韻然木,韻然木手裡還拿著熱呼呼的包子,結果一個措手不及,四人撞在了一起,他手中滾熱的包子也跌了。 “我的包子。” “別管包子了,快跑”秋葉荷一把拉著一滿臉懵的韻然木跑,而現在演變成了四個人在逃跑。 而後頭兩個人正在鍥而不捨的追著他們,就在這時面前出現了兩個穿着熟悉的衣服的人,其中一個還是熟面孔。 “京風師弟”說話的人正是上次那位,京道的四師兄京零。 京零見到白溯風,面露訝異,隨後在看到身旁的蘇柳晴,以及他們互拉著的手,眼神一冷。 “原本以為你是被挾持,沒想到你是自願的”京零說道。 “” “” 白溯風和蘇柳晴看到面前的兩個京道弟子,沉默了,腳步也停住了。 “怎麼停着了後面的人還在追呢”秋葉荷慌張的搖了搖蘇柳晴的手臂。 京零聽見秋葉荷的話後,眼尖看見他們後頭正被兩個止秋弟子追著,便迅速把他們的路檔著,并掏出了劍。 見此,他們幾人也都紛紛掏出了武器。 不一會,他們前頭被京道弟子擋住,後頭被止秋弟子封住,進退不得。 “殺害京道弟子的罪名以及逃獄的罪名,夠你死一回了。”京零的利劍指著蘇柳晴,蘇柳晴也不甘示弱的拔出短劍低着他的劍矢。 他瞇了瞇眼,轉而把劍指向白溯風:“至於你叛離門派,跟隨一個殺害同門弟子的殺門女子一起同樣罪該万死。” 京零的劍鋒朝他們刺來,劍周散發出冰冷刺意,而那兩個止秋弟子同樣也對他們展開了殺意。 大街上的人群因為他們的打鬥而散開,圍在一旁觀看。 劍鋒間刀刃相對,白溯風和京零兩人的劍碰撞著,白溯風處處退讓,以退為進,而京零的劍法處處往死里逼退。 而韻然木以及秋葉荷二人正在與那兩個止秋弟子周旋,實力不分上下。蘇柳晴也同樣在和另外一個京道弟子周旋,雖然短劍不比長 劍有氣勢,但勝在蘇柳晴畢竟也在殺門待了三個月,雖然偷懶但也不是全無所用之處。 就在這時,那個止秋弟子正想轉移劍鋒,迅速的往秋葉荷刺去。 “小荷” 距離幾米之近,秋葉荷反應過來的時候,劍鋒已經與自己的喉間剩幾公分的距離了。 但等了一會,劍始終沒有刺進去,那位止秋弟子手中的劍柄跌了下去。抿元的身後被刺入了短劍,一劍斃命。 他隨即倒在了地上,而他身後正站著蘇柳晴,就在剛剛她迅速的跃到了他的身後,手與劍快速的對準他心臟的位置,從背後刺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手與衣服都染上了鮮血,她自己也沒反應過來,在看到秋葉荷要被利劍刺中的時候,身體反應極快的動了起來,眼睛也沒眨一下。 “柳晴”秋葉荷也愣住了,隨後被韻然木拉了起來。 但蘇柳晴自己也愣住了,殺了人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不過她在心裡強裝鎮定,并不停告訴自己,這裡是故事裡,就算殺了人也不是真實的 而抿元的倒地,也讓那兩個京道弟子與被剩下來的抿知給愣住了。 “殺門的人果然如傳聞中那般,殺人不眨眼。”京零冷冷的說道,手中的劍柄握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白晨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在周圍布下了陣法,陣法把他們困住,隨後陣法里開始冒出了白煙,遮蔽住了每個人的視線。 而一個小手拉住了蘇柳晴,把她拉到了陣法外,而同樣被帶出來的還有白溯風,秋葉荷,與韻然木。不過與蘇柳晴不同,他們是被一隻隻的白狐靈帶了出來。 而剩下的那兩個京道弟子和那個止秋弟子,還在陣法里,被白煙遮蔽住視線,無法走出陣法。 “你們快走。”白晨對她們說道。 “你你幫我們”蘇柳晴有些震驚,這還是她認識的惡魔蘿莉嗎 “難道晴姐姐想回去裡面嗎”白晨眨了眨圓溜的粉色眼眸,指著陣法裡頭笑道。隨後又很快的轉換成了嚴肅的表情。 “等你們完事後,來霜霖。” 白晨說完後便讓他們快走,雖然心裡充滿疑問,但眼見白晨的靈力漸漸耗損,布下的陣法也快消失了,蘇柳晴對白晨點了點頭。當中帶著幾分複雜與謝意。 他們四人趕快的離開了那裡,準備回半櫻告知沈慕。 這麼說來,半瑩婼去哪了 23 苦命鴛鴦 幾天前。 就在蘇柳晴他們離開後不久,半櫻里的弟子都炸了。 自她們發現貌美如花的師姐沈慕,原來是男子身,而沈慕和那位外來的瀾若弟子楊云七關係親密,甚至還有人看見他們親吻後,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沈師姐師兄,是斷袖”一個半櫻弟子小聲的與其他的半櫻弟子說道。 “是啊而且聽說上次有人目睹,沈師兄在與楊公子行苟且之事” “怎會如此,實在污穢” 那幾個半櫻弟子正在竊竊私語,而這時走來了另外一些半櫻弟子。 帶頭走在前方的,是半櫻掌門沈櫻的第五弟子,半依寶。她大聲地說:“可不是嘛,沈師兄之前一直節身自好,儘管之前一直是女子自稱,但卻不會對我們做過格舉動,這次明顯是有人把他帶壞的。” “寶師姐這句話是何意”其他半櫻弟子不明所以的相視紛紜。 “那位楊姓男子。”她轉了轉眼珠子,看向了不遠處的楊云七,語氣陰陽不明的說道:“他一過來就把沈師兄迷得團團轉,若不是他,還能是誰” “寶師姐有理在我看來,那位姓楊的男子明顯是狐狸精幻化的,聽說瀾若也有不少狐狸,定是沾染了不少狐狸的氣息,連舉止也如同狐狸一般” “如果真是如此,那沈師兄的精氣會不會被他吸食完不如我們去同沈師兄說說吧,讓他別再執迷不悟了” 她們互相議論了一番,然後便朝沈慕辦事的殿閣走去。 沈慕一如往常的在掌門為他設的殿閣里,坐在釀金邊的白椅上,身穿一袭白衣裳,翻閱著手裡的草藥本,四周沉靜無比,只有偶爾傳來幾聲鳥語,讓人心情平靜舒適。 但這份沉靜很快就被打擾了,十幾個半櫻弟子,敲門也免了,直接一個接連一個的衝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這麼大陣仗也確把沈慕吓著了,以為有什麼要事發生,但聽見她們開口說的話後,眼神迅速暗了下來。 “沈師兄我們都一致認為那位楊姓男子對你是圖謀不軌,不安良心”半依寶帶頭的說道,她沒見沈慕迅速暗下來的眼眸,繼續的拱火道:“他肯定做了什麼,才會把沈師兄迷成這樣,沈師兄” “行了,住口。”沈慕扶了扶額,額頭冒出了一突一突的青筋,手僅僅的握成了拳頭,似在忍著怒氣。 “沈師兄你聽我們的話呀,先不論那位楊姓男子的事男子與男子的情愫在世間本就是受人異論的啊”另外一旁的半櫻弟子似是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而其他半櫻弟子也同樣的附和道,一人一言的說著,希望沈慕能夠改“邪”歸正。 “夠了”沈慕總算壓制不住怒氣了,大聲訓斥道:“以後別讓我再聽見你們說這些話,都給我回去” 沈慕發火的樣子屬實把她們嚇到了,都紛紛的退出了殿閣。但儘管如此,她們依舊管不好自個的口舌與嫉妒。 沈慕一直以來都不曾對半櫻的弟子發過火,而這一次更加讓她們認為,楊云七就是罪魁禍首紅顏禍水 因為沈慕平常也很忙,所以楊云七在白日都一個人在半櫻里閒逛。 因為他總喜歡到半櫻弟子的煉藥處,偷瞧她們煉藥,想偷師學藝,但現在每次過去,他都會被她們瞪著。因此他也不敢再過去那裡了。 只能百般無趣的在半櫻的後花園里待著,欣賞著鳥兒花草。半櫻里雖然僻靜溫雅,環境舒適,鳥語花香,但是總不如中平的首度繁華。 在離開瀾若後,楊云七在五區四處遊走,曾在中平的首都待了一陣子。但會來半櫻也純屬意外與好奇,一方面是真的怕又遇到野豬,一方面也是為了看看傳聞中只有女弟子的半櫻門派,究竟是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幾個半櫻弟子突然團團把他圍住。 “啊哈哈怎麼了嗎”楊云七往後坐了一點,對把他圍著的半櫻弟子感到不解的乾笑。 “楊云七,你給我們聽好了,離我們的沈慕師兄遠一點”帶頭的那位半櫻弟子威脅的說。 “這我哈”楊云七滿頭問號,指了指自己,然後張了張嘴,欲說什麼卻又無言以對,最後他朝那幾個半櫻弟子拋了個眉眼,燦笑道:“我也想呢,但你得問問你的好師兄,他願不願意啊” 楊云七湊近她們,嚴肅的小聲說道:“畢竟我也快三十了腰不好了啊,你可讓他心疼心疼我。” “”面對楊云七嘻皮笑臉的話,她們無言了。 不過在那之後那幾個半櫻弟子,成了整個半櫻里,為數不多的,支持與喜歡沈 慕與楊云七在一起的幾人。 半櫻的弟子中,也不全是反感與反對的,總分成了兩個大陣營,一半是喜歡沈慕而討厭楊云七的,另一半是喜歡楊云七,而不介意他倆在一起的。 這幾天里,半櫻的事可謂一波又一波。 很快,沈慕與楊云七的事情,便傳到了半櫻掌門沈櫻那裡。 不過她對此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對於沈慕,她是有虧欠的,因為沈慕是男兒身,而又是半櫻掌門的孩子,從小時她便讓沈慕穿女裝,偽裝自己是男兒一事。但時間久了,她開始發覺自己的做法不對,想即時改正,但他也已經不在意自己穿的是男裝或女裝了。 所以同意沈慕這個時候對其他半櫻弟子坦白性別一事,她是半默許半擔憂,本以為其他半櫻弟子會不滿,但她們都不介意,反而介意沈慕是斷袖。 見掌門對於沈慕與楊云七的事不予理會,一些半櫻弟子都急了。 半依寶咬著手指,眼露不甘,難不成流言蜚語都傳成這樣了,掌門還放任楊云七留在半櫻 “寶師姐,我有一點子”身旁一個半櫻弟子露出狡猾的表情,湊近她耳邊悄聲道。 聽那位半櫻弟子說完後,半依寶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奸笑。 24 嫁禍 蘇柳晴她們一身狼狽的跑走後,那兩個京道弟子和止秋弟子也突破陣法走了出來,但白晨早已離開了。 “他們跑了”那位京道弟子四處張看後,生氣的跺了跺腳。 “沒事,我們回去把所有事情告知掌門,包括京風叛逃門派一事。”京零冷冷的說道,并看了眼那倒在血泊中的止秋弟子,以及那位還愣住不知所措的止秋弟子。 周圍也越來越多圍觀的,紛紛接頭道耳,而倒在血泊中的止秋弟子,雙眼睜著,死不瞑目。 回去半櫻的路上,四人略感狼狽的走在林間小路上。蘇柳晴身上的血跡還在衣服上,狼狽又滲人。 一路上氣氛沉寂,大家都無話可說。最後還是白溯風打破了沉靜,開口道:“究竟是何人殺的那位秋師兄為什麼又要把禍嫁禍給柳晴” “重點是,柳晴你的匕首是何時不見的你也沒發現嗎”秋葉荷疑惑道。 蘇柳晴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匕首什麼時候不見的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額”蘇柳晴把頭腦裡的可能性都拆個想了一遍,還是想不出究竟匕首是在什麼時候被拿走的。 “大約是趁我睡着的時候拿的吧畢竟我一睡就”蘇柳晴的話讓一旁聽著的白溯風哼了聲,而秋葉荷與韻然木也是一臉一言難盡。 “連隨身帶著的匕首不見了,也毫無察覺,哼,如此毫無防備之心,也莫怪別人陷害你了。”白溯風冷哼一聲,鄙夷的瞥了蘇柳晴一眼說道。 “我怎麼知道啊,唉人心不古。”蘇柳晴撇了撇嘴,無計可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四處張望了一下:“半瑩婼呢” “這麼說來,剛剛也沒看見她。”白溯風疑慮的瞇了瞇眼。 “她是半櫻的弟子對吧是不是已經回去了啊”秋葉荷說道。 “可能她把那位被害的半櫻弟子的遺體帶回去了吧畢竟七派之間本有隔閡那位抿秋又是兇手嫌疑人,說給他看遺體也不過是打發吧。” “確實不過秋師兄的死”蘇柳晴半信半疑的說:“會不會和她有關” “”場面一陣沉默。 “在我看來是有可能的,畢竟如果那位止秋弟子真的殺害了那位半櫻弟子,為了同門之情,她把他殺了也確實有理。”韻然木打破了沉靜,緩緩的說道,句句有理。不過說到最後一句,頓了一下,遲疑的看了眼蘇柳晴:“不過真是如此她為何要把此事嫁禍給柳晴姑娘,而自己卻逃之夭夭” 白溯風扶了扶額,有些頭疼,整了整思緒說道:“先勿胡亂猜測,瑩婼姑娘是沈慕公子讓她跟著我們的,若是她真有什麼就不怕我們找沈慕公子追究嗎” “除非她認為我們肯定逃不過那兩個止秋弟子與京道弟子的追捕。”蘇柳晴沉默了許久後,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 “如果真是她搞的,那你們是不是該告訴那位沈慕可不能讓她得意了。”秋葉荷雙手抱臂,皺起了眉頭。 蘇柳晴沉默了一會後,搖了搖頭。 “也別衝動,只是猜測,畢竟我們也沒證據啊。” 雖然她是這麼說的,但心裡卻有了點猜忌與思緒。 在她們回到半櫻門口,為了避免麻煩與不必要的衝突,秋葉荷與韻然木選擇在門口等著,打算等她們進去和沈慕交代事情後再一齊離開。 但是當她們想去尋找沈慕的時候,經過時卻發現掌門殿傳來了許多吵雜聲,而經過她們身旁的半櫻弟子,正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聽說了嗎那位從瀾若來的男子,偷了掌門的半玉環在他暫住的房間找到的,瀾若的弟子居然還有這種德行” “而且還有斷袖之癖,自己有就也罷了,還把咱們的沈慕師兄給帶壞了這下掌門肯定得把那個男子給踢出去了吧” 兩人接頭交耳的說著,語氣中滿是嘲笑與竊喜,邊走進掌門閣里。 蘇柳晴和白溯風對視了一眼,心覺不妙,兩人也一同走進了裡頭。只見掌門閣里,許多的半櫻弟子在旁邊圍觀,而最前面站著一位女子,眼神清冷嚴肅,風塵絕華的面容,透露著一絲淡漠。 除此之外,在一旁還站著沈慕以及楊云七,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半櫻弟子。 蘇柳晴拉著白溯風,越過人群來到較前頭的地方,也在默默吃瓜看戲。 “掌門您也看到了,您的半玉環確確實實在他的房間裡找到他來半櫻果真是圖謀不軌”那位半櫻弟子指著一旁站著的楊云七,大肆而言的厲聲說道。 楊云七垂著頭一言不發,似是無奈似是任命,也全然不說一句辯解。 “”沈櫻沉默著,手中盤著那枚玉環,似乎在思慮什麼,但很快這 份沉靜就被沈慕給打斷了。 “母親,是有人故意嫁禍于云七,並不是云七所為”沈慕急切的為楊云七辯護道,見沈櫻依舊沉默著,他繼續說:“母親,云七為人如何,我最清楚了,這事是有人陷害于他” “行了,你倆也不過認識幾日,談何清楚”沈櫻說完後,對其他人以及楊云七說道:“楊公子留下,其他人都離開吧。” “母親”沈慕着急的想上前去對沈櫻理論,但沈櫻一個眼神讓他頓在原地。 “放心,我不會對楊公子怎麼樣,只是同他說點事。” 聽了沈櫻的話,沈慕思慮了一會,不捨又擔憂的看了楊云七幾眼後,才緩緩離開,見此蘇柳晴和白溯風也同樣退出了那裡。 一出去後,沈慕的表情就變了,看見還站在外頭的一些罪魁禍首,還假意猩猩的來慰問,甚至滿口帶著侮辱的說楊云七,他就覺得心裡一股墳氣不停在爆發的入口打轉。 “滾都滾”沈慕大聲的朝還在外頭站著看熱鬧的半櫻弟子怒吼,咬牙切齒目光兇狠的瞪著她們,那些半櫻弟子被吓著了,紛紛的逃離了那裡。 蘇柳晴和白溯風還在那裡,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抱歉,讓你們看到了如此的一面。”沈慕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才面露歉意的對他們說道。 “這沒什麼對了,之前的事”蘇柳晴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沈慕,沈慕聽完後,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說:“嗯前面一事我已聽瑩婼說了,她說殺害那位半櫻弟子的人確實是那位止秋弟子,至於那位止秋弟子為什麼會死這就不得而知了。” 聽了沈慕的話,蘇柳晴和白溯風也一點意外也沒有,果然半瑩婼那個傢伙已經回來半櫻了啊。 不過,那位止秋弟子的死,蘇柳晴在心裏大致已經有了個結果,而那位半櫻弟子的死有可能並不是抿秋殺的,而是和殺害他的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至於動手的人是誰,結果也很明顯,只是蘇柳晴始終想不清楚,為什麼同是同門,卻要動殺手 25 萬惡的起源 在沈慕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必須要穿上女裝示人。因為他是半櫻掌門的孩子,而半櫻自古以來便是僅有女子的門派,為了避免沈慕會受人欺凌,或是落人蜚語,沈櫻便讓他以女裝示人,并告知他不得讓任何人發現他的真實性別。 半櫻門派都是女弟子,但是弱肉強食與口舌糾紛也不少。在小時候,他就曾目睹過,一個較為嬌弱的小弟子,就被較為年長的幾個弟子圍著欺凌,對她出以辱罵,甚至拳打腳踢。 沈慕看不過眼,便上前去阻止,她們見沈慕是掌門之女,也不好說什麼,而那位被沈慕助下的小弟子對他的幫忙也是滿懷感激,不停道謝。 原本沈慕以為這樣一來,她們不會再欺凌那位小弟子,但是事情遠不及沈慕想的簡單,因為沈慕的出手幫忙,她們甚至更加的變本加厲,甚至把錯全怪在小弟子身上。 到了後來,那位小弟子連正眼看沈慕也不敢,當沈慕想安慰她幫她的時候,她彷彿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瘋狂搖頭。後來沈慕才知道,那位弟子被那群欺善怕惡的弟子威脅。 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沈慕便火速的告知了沈櫻,他本以為自己的母親,畢竟是半櫻掌門,總不會放任這些事情在眼皮底下發生,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弱肉強食,乃人間本道,要是她無法靠自己之力渡過,證明她是弱者,遲早被這個人間淘汰。”沈櫻淡淡的說,眼里還看著手裡翻閱的書本,一點反應也沒有,彷彿意料之中一樣。 在不久後,那位弟子吊頸自盡了,那位弟子與沈慕同齡,同是十六來歲,年紀輕輕就因為備受欺凌而上樑自盡。 但這事并沒有引起沈櫻的特別注意,只是吩咐叫人把她的屍體埋了,并不得透露一點風聲出去。掌門的作法,讓沈慕飽受震驚。 而那幾個喜歡欺負人的半櫻弟子,也並沒有因為間接害死了一個小弟子,而愧疚或收斂,反而還在嘲諷一個已死之人,多麼懦弱。這讓沈慕震驚又憤怒。 但每當沈慕對沈櫻說時,她總會冷淡的說:“不是你的事,就勿要多管。” 在沈慕二十來歲時,沈慕向母親請求離開半櫻一段時日,外出歷練。而沈櫻同意了。 沈慕在那段外出歷練的時日,在五個區來回奔游,也目睹過了不同于半櫻的其他六派之間的作風。 但巧合的是,與半櫻相同的是,其他六個門派都存在著如同半櫻一樣的情形,一些弟子會因為自己進入了有名氣的門派,而仗勢欺人,要是被反駁了,就會拿門派作藉口說:“我可是京道的弟子,你要是動我,就等於是動了整個京道” 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而普通的凡人都會很羨慕一些加入了七派之一的人,但這在沈慕看來,一點也不值得羨慕。 就在那天,沈慕在中平首都晃悠時,又遇到了一個欺負弱小的京道弟子,他雖然想幫忙,但卻抿記著沈櫻和他說的“歷練在外,勿要主動惹事上身”。 本想忍著良心,假裝沒看見,但一位瀾若弟子從一旁跳了出來,假裝熟略的搭著那位京道弟子的肩膀:“小哥哥,別生氣,你那麼帥,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放了他吧。” “你看啊,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你也不想事情被傳到京道那兒去吧”那位瀾若弟子俏皮的眨了眨眼,那個京道弟子深吸了口氣,甩了甩袖子離開了。 那位瀾若弟子臉上白白淨淨的,頰上帶著自然的紅潤,明明是男子,露出俏皮一笑時,卻讓人覺得遇到了太陽一樣,耀眼又溫暖。 沈慕想過去搭訕,但那位瀾若弟子在把被欺凌的人扶起來後,就竄進了人群之中,不見身影。 在夜晚降臨, 雖然如果他現在過去搭訕,對方說不定會因為他如今的女裝而淪陷,但他卻想著,這樣看起來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是否能夠接受他原本的性別 在回去半櫻後,沈慕詢問母親,能否讓他從此以男子裝扮示人,他認為一直隱瞞著半櫻里的弟子,始終有些不妥,但母親把他的請求回拒了。 “現在還不行。” 沈慕不知道為何母親偏要讓他以女裝示人,就因為他是掌門之子,而身處在半櫻嗎 但時日久了以後,沈慕也不再計較這件事了,在他偶然把垂死之際的半瑩婼救下後,他便吩咐她完成各種事情。 但就是找不到那位瀾若弟子。 半瑩婼曾經剛來到半櫻時,也曾受過欺凌,沈慕從不會容忍這類事發生在自己眼底下,更何況動的還是她的人。 把那位半櫻弟子殺了後,正好可以利用她的死,來辦一些事情挑破七派之間的關係。 但 就在他重新遇到那位瀾若弟子後,他又對他現在做的所有一切遲疑了,他開始在思考,究竟是否真的要挑破七派的關係,讓一切變得無法挽回 掌門閣里。 其他人離去後,只剩下掌門沈櫻和楊云七在裡頭,楊云七有些不安的時不時抬眼看,但沈櫻依舊是淡淡的表情。 “我知道不是你偷的。”沈櫻說完,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不過我想拜託你,離開這裡。” 楊云七只是有些疑惑又不解的看向沈櫻,但一句疑問的話也說不出口。 “沈慕是我的孩子,他喜歡你,我自然也清楚。不過他日後是要繼承掌門之位的,本就不該執著於情情愛愛。” “” 沈櫻還有說了一些話,但楊云七也是左聽右出,最後只隨意的對掌門行禮後,就離開了那裡。 門外站著一臉擔憂的三人,看見他出來後,沈慕和蘇柳晴率先上前來詢問狀況,但他頭腦還依舊一片空白。 沈慕雙手抓著他的肩膀,似乎在同他說些什麼,但是耳朵卻閃過耳鳴,什麼也聽不清。見楊云七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沈慕當然也知道為什麼,肯定是母親對他說了什麼沈慕直接衝進了掌門閣里,攔也攔不住。 楊云七則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蘇柳晴,猶豫了幾番後開口:“勞煩你們代我同沈公子說聲再見吧。” “啊等等掌門讓你走嗎”蘇柳晴趕緊拉住楊云七,楊云七這副模樣在她看起來,就像要隨風而消一樣。 “樱掌門同我說,沈公子將來會繼承掌門之位,情情愛愛只會檔了他的路。”楊云七說完,見蘇柳晴一臉茫然,露出了無奈的苦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長痛不如短痛,是吧更何況我和他也才認識幾日,感情還不深。”雖然楊云七這麼說,神色卻掩不住悲戚,為不讓自己的感傷感染他人,卻還是強撐起了笑容。 “云七”蘇柳晴頓時也說不出任何一句慰藉。七派之間本就關係不好,而從古至今,即使現代文明思想進步,但面對同性戀情,一些人還是會投以異樣目光。就別論在古今了。 蘇柳晴突然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她當時就不偷懶,好好把故事背景的大大小小的細節都交代出來了。 “對了,聽說你們要去瀾若,幫我把這個交付給瀾若的副掌門楊洛昀吧。”楊云七把一封信,以及一條淺藍色的繩帶子交到了蘇柳晴的手上,再看了看掌門閣一眼。 “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楊云七走得飛快,輕盈的使輕功一跃而起,一瞬間便消失在屋簷上。就在楊云七走後,沈慕也走了出來,見楊云七不在,他似乎也並無意外,只是神色頗冷,面上再也沒有曾經那如沐春風的溫柔。 蘇柳晴與白溯風二人面面相覷,忐忑了一會後還是決定告訴沈慕,他們要離開了。聽了他倆的話後,沈慕也應了應聲:“那好,再會了。” 就在蘇柳晴和白溯風要離開時,半瑩婼冒了出來,直直經過他們,走到沈慕面前。蘇柳晴順勢回頭看去,風隨之飄過,把半瑩婼的後發吹了起來,而她的後脖子,有著一道深深的掐痕 “怎麼了”白溯風疑問道,而沈慕也看了過來,微微的瞇著眼淡笑著:“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現在就走了喔。”蘇柳晴擺了擺手,用笑掩飾了眼底的懷疑。 離開半櫻後,他們四人在外碰了頭。 “所以現在我們該去瀾若嗎”秋葉荷走在最前頭問道。 “嗯也不知道雪千在不在那裡,而且還得幫云七把東西交給瀾若的副掌門。”蘇柳晴嘆了口氣,有些疲憊。 “說要找到朋友五人,但目前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卻也才找到了一人。”白溯風瞥了蘇柳晴一眼搖了搖頭。 蘇柳晴雙手攤開,眼神無語的看向白溯風示意:難道這是我的問題嗎 “話說回來五雷劈天地之時,你知道那五雷究竟劈在五區中的哪個地方嗎”蘇柳晴恍然之間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韻然木問道。 “五雷分別劈在五區中,怎麼了嗎”韻然木有些疑惑的默默說道。 “五雷分別劈在五區也就是說高源,櫻源,中平,南鴉港,以及北城,分別都有落雷”蘇柳晴繼續追問,而見韻然木木訥的點了點頭後,又震驚的看向了秋葉荷。 “我醒來後就在中平,那葉荷你應該是落在南鴉港吧怎麼會來中平進了羽韻派啊” 秋葉荷聽了蘇柳晴的話後,神情複雜的看向了韻然木:“這件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26 南鴉港 入耳,是海風在耳邊吹拂,茫然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條船上,而自己被繩子五花大綁著,除此之外,一旁還有著幾個同樣也被綁著的人。 後來秋葉荷漸漸了解了狀況,她似乎穿越到了自己朋友的故事背景里,如今身處在南鴉港,正在一條販賣人口的船上。而五雷劈天地時,她正好落在了碼頭,周圍的黑商見色起意,便把她帶上了船。 等她起來後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綁在甲板上,跟自己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的,和幾個還在昏迷狀態的姑娘。 而周圍在船甲上走動的幾個粗壯大漢似乎也沒注意到她醒過來了,都在邊喝酒邊嘻嘻哈哈的談笑著,能依稀聽見他們說著:“不知道這幾個人能賣到什麼好價錢呢這個比較瘦弱的男子,就送去做苦力,其他的女子一概送去青樓,這可賺大了啊” “送青樓不不,你瞧啊,那個在落雷處找到的女子,長得挺不錯的咱們可以帶去拍賣,說不定還能拍到個好價錢呢” “有道理不然咱們兄弟先內部消化了,再賣出去” 那幾個猥瑣的壯漢正在笑瞇瞇的嘻笑著,甚至還時不時朝秋葉荷的方向看過來,這讓在偷聽著的秋葉荷打了個寒顫。 秋葉荷環顧了一圈整個船甲,在船甲上的人大約有十來個,如果加上船倉里的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坐在她身旁的男子,是醒著的。 “喂喂”趁著那幾個人不注意,秋葉荷小聲的對他喚道,而那個男子聞聲,也望了過來。明明同樣被五花大綁著,但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的感覺。 “你應該安靜點。”那個男子看了秋葉荷一眼後,靜默了一會後說道。 “安靜我現在還不夠安靜嗎難不成我們就在這裡等著被魚肉嗎”秋葉荷白了一眼,只好再把聲音壓低了一點。 而且她根本壓不了心裡的慌張,難道剛穿越來,就要落個被羞辱毀掉貞節,甚至被賣給噁心富豪的下場嗎她心裡無語的罵了她的好閨蜜蘇柳晴幾遍,早知道會穿越,就讓她別寫這種古古怪怪的世界背景了 “噓。”他示意秋葉荷閉嘴,隨即閉上了雙眼,秋葉荷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就篷照在了她的頭上。 緩緩抬頭一看,正是剛剛在那兒談天歡笑的其中一個猥瑣壯漢,正在色瞇瞇的看向她,從頭掃視到腳。 “不錯不錯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啊”他色瞇瞇的眼神讓秋葉荷感到生理不適,往後退了一點。 那個壯漢也毫不在意她的退縮與害怕,甚至招了招手把其他人也叫了過來,四五個壯漢一時間把秋葉荷團團圍住,都在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長得果真標誌,咱們兄弟各個有份一個一個來哈”那幾個人動手正想當場扒了她的衣服,她動了動身體,但是身後的雙手被捆綁著,根本無可奈何。 “等等”正當那幾個壯漢要對她下其手時,她趕緊喊了聲,見那些壯漢停下手後,她假裝冷靜的伴裝出妖嬈的樣子說道:“這裡風大,不如進去辦” 那幾個壯漢見她示好示軟的樣子,更加興奮了,把綁著她在柱子上的繩子解開,但唯獨沒有解開她手上和腳上綁著的繩子。 “大爺你們不把繩子解開,那我要怎麼幫你們那個啊”秋葉荷說著朝他們撫魅的拋了個媚眼。 “小姑娘打算怎麼幫我們那個啊”那些猥瑣的壯漢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讓她心裡感到一陣作嘔。 但她還是強忍著噁心,特意把聲音裝得妖媚的說道:“把繩子解開,你們不就知道了嘛” 那些壯漢面面相覷,似乎有些遲疑,秋葉荷見他們遲疑,朝他們眨了眨眼,厥起紅潤的豐唇:“哎呀難道你們就不想體驗體驗嗎” 那幾個壯漢被撩撥得也不管了,再三思慮後還是把她的腳和手上的繩子都解開了。 當繩子一解開後,秋葉荷立馬變了臉,直接踢了他們一腳,一擊命中致命部位。其他壯漢見此都涌了上來,惱羞成怒。 “臭婆娘居然敢騙我們” 就在這時,一旁那個原本正雙眼緊閉的男子,渾身突然散發出了內氣,把綁著自己的繩索崩斷,雙眼睜開,裡頭充滿狠冽,把秋葉荷推到了一旁,與那群壯漢撕打在一起。 那個男子一襲紫邊白衣,儘管面對如此之多體型比自己壯大的,但打起來也絲毫不見一絲狼狽,游刃有餘的把一個個打趴下。 “哇那麼厲害為啥不一早出手啊”秋葉荷在一旁看戲,邊喃喃說道。 過一會後,船甲上的黑商和壯漢都被打趴了,全癱在船甲上,猶如一具具屍體。 “哇喔,真厲害,不錯呢。”秋葉荷情不自 禁的鼓掌道。 “你太莽撞了。” “我可不想任人宰割。”秋葉荷聳了聳肩:“對了,我叫秋葉荷。” “韻然木。”他沉默了一會後緩緩說道。 後來他們倆一起幫另外幾個被綁著的姑娘解了綁,并把那些黑商壯漢都綁起來,再把船駛回南鴉港。 來到南鴉港後,韻然木似乎要走了,秋葉荷連忙叫住他。 “等等你是去哪的,不如把我帶上吧”她穿越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還是有個人帶著會好一點吧。 “我要回去羽韻派了,你還是別跟來的好。”韻然木抿了抿嘴說道。 “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啊,而且一點保身的武功都不會,你就讓我跟著你吧”秋葉荷朝韻然木拋了個媚眼,露出了個自認為美艷的勾唇微笑,想用美人計來讓他答應。 但是韻然木很明顯就是一個木頭,面對她的撩撥一點也不為所動,甚至沉默著。 秋葉荷不甘心的繼續補充道:“不然你把我帶去那個什麼羽韻派吧讓我當你的師妹” 韻然木沉默了許久,最終才答應道:“好吧。” 在去中平的船上,韻然木和她說了一些話,讓她真去了羽韻派後,不能隨便亂說話,等等這說得秋葉荷一臉懵,然後她才突然想起,蘇柳晴的故事背景好像有提到七派不合。 27 內部的險惡 羽韻派是在中平的一處深山裡,經過漫長的路途後,他倆才終於來到羽韻派。來到羽韻派後,果然同韻然木所說的一樣,羽韻派的人都對她這個外來的人很有防備與懷疑。但還好她是跟著韻然木來的,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韻然木是掌門的第二弟子,他帶著秋葉荷來拜見羽韻派的掌門。 羽韻派的掌門,韻止。神色總透露出一股冷漠與嚴肅,身穿著暗紫色的長袍坐在殿坐上,看向秋葉荷的眼神很是冷冽。這讓她感到很不自在,猶如被看穿了似的感覺。 “掌門,這是我從南鴉港的賊船上,所救的姑娘,她無地方可去,也無任一親人,所以”韻然木頓了一下。 “所以你想讓她加入羽韻派”韻止眼眸暗了暗,隨後瞥向了一旁的秋葉荷,把她從頭看至腳,看得她緊張得腳趾頭蜷縮。 “是的。”韻然木回應道。 韻止聽了韻然木說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然後緩緩的擺手示意他離開,韻然木尊敬的對韻止行禮後,退離了那裡,留下秋葉荷還站在那兒。 “上前來吧。”韻止淡然的說道,秋葉荷只好乖乖的上前了幾步。而韻止上下打量她了幾眼後,疑惑的說:“你是何人,從何而來” “我其實不瞞您說,我失憶了,一睜眼就在那賊船上,還險些被羞辱。”秋葉荷伴裝可憐的縮著肩,目光誠懇的說:“希望掌門能夠收留我,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秋葉荷本以為她裝可憐的樣子不管用,但事實證明還挺好用的,而且有了韻然木的加持,韻止答應了把她收為弟子。 在那之後,秋葉荷便被賜名為韻荷,雖然不怎麼好聽,但她只好接受了。而韻然木是她的二師兄,她還有個大師兄,不過卻始終沒見大師兄人影,問韻然木他又不說。 後來再待了久一會後,秋葉荷才知道大師兄是被除名了,似乎是因為他當時把兩個,被關押起來的犯人中的其中一人救走,所以被除名了,甚至還被門派派人懸賞尋找那位逆徒。 而她也漸漸了解到,羽韻派對其他人以及其他門派的激進,只要一有人路過羽韻派的範圍內,就會被抓起來然後處刑。 秋葉荷如往常一樣來到韻然木的房間裡,厚臉皮的吃著他房間裡的糕點,便好奇的問道:“師兄,為什麼羽韻派會是這樣的作風啊” “那是因為掌門曾經誤收了幾位弟子,結果最後他們卻血洗了半個羽韻派因為這樣,掌門才會對外人如此的防備,生怕再遭遇那種事。”韻然木說完後,喝了口茶,隨後嘆了口氣:“雖然近年來,掌門的做法實在令人髮指但卻也無可奈何。” “原來是這樣啊”秋葉荷茫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搶過了韻然木的茶杯,為自己倒了茶喝了一口。 而且還是間接嘴對嘴的碰到了茶杯。 “等等那是我的茶杯,而且”韻然木支支吾吾起來,臉頰上甚至泛起了紅暈,這不禁讓秋葉荷挑了挑眉,來了點興趣。 “怎麼了嗎”秋葉荷伸出舌頭,舔了舔茶杯,眨了眨眼。 “”韻然木被逗得說不出話了,猶如木頭一樣呆滯著。 “哎,真是個木頭。” 秋葉荷覺得韻然木的反應特別可愛,只要一被撩,整個人僵住,臉頰耳朵迅速的通紅起來。 她一邊享受挑逗韻然木,一邊又在感嘆自己居然那麼的“放鬆”,明明穿越了,卻還可以如此自在。她在羽韻派的日子總體來說都很愉快輕鬆,除了每天要早起練習之外。 羽韻派與其他的門派略有些不同,他們擅長使用弓弦,所以這幾個月里她都在學習弓箭射擊當然還有一些基本武功。 在她加入羽韻派的幾個月後,在秋葉荷與韻然木一起練習射擊的時候。 “嗯進步了不少。”韻然木站在秋葉荷的身旁,雙手叉腰,而秋葉荷正對準靶子射出了一箭,箭雖射中了靶子,但卻還是離紅心有點距離。 “哈,至少射中了”秋葉荷繼續抄起了一支箭,打算繼續射擊。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吵雜聲,斷斷續續的聽見有人在大聲嚷嚷的聲音,秋葉荷與韻然木對視了一眼,兩人好奇的過去一看。 大約十幾個羽韻弟子架著兩個人,把他們拉扯著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而讓秋葉荷驚訝的是,那兩個人正是蘇柳晴和白溯風 “又被抓了兩個來嗎看服飾,是殺門和京道弟子啊。” 秋葉荷慌張的抓住韻然木的手,緊張的說:“走,我們去劫獄” “” 一路上秋葉荷與韻然木說明了全部事情,慶幸的是韻然木接受 了她的說詞,并跟著她一起冒險,把蘇柳晴和白溯風放走。 把他們倆放走後,秋葉荷和韻然木假裝無事的回到練箭場,拿起弓弦繼續練習,伴裝無事發生。 就在把他倆放跑後不久,所有弟子被叫去了掌門殿。 韻止坐在殿椅上,冷冷的掃視下方的所有弟子,所有弟子都恭敬的半跪著,無一人敢抬頭與他對視。 “有人把他們放走了,是誰”韻止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整個殿內除了掌門的聲音外鴉雀無聲。 秋葉荷緊張得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雖然心裡在叫自己冷靜,但沒想到還是控制不住。 韻然木半跪在秋葉荷旁邊,悄悄的用大腿碰了碰她的腿,讓她別緊張,雖然只是輕微的觸碰,但她瘋狂跳動的心總算慢慢冷靜了下來。 但她還是壓制不住腦裡的胡思亂想,要是被抓到了,她和韻然木怎麼辦而且她還和蘇柳晴他們說好要在櫻源首都會面 見無一人應答,韻止再次開口,這一次語氣更加的冷冽嚴肅:“誰” 就在這時,韻止的視線停留在了秋葉荷身上,微微瞇了瞇眼。 “韻荷那個時間,你在哪” 完了 “我在同你回答,回答”韻止肅聲如雷的喊道,秋葉荷抖了一下,然後緩緩站了起身,腦裡一片空白。 “掌門,那時韻荷正與我一起練習。”韻然木站了起身,反應迅速的說道。而韻止聽了韻然木的話後,沉默了,韻然木繼續說道:“掌門,我認為放走他們的人另有其人。” “何解” “曾經大師兄與那小孩也被放走了,而那個時候韻荷還沒加入,所以我認為放走他們的與之前的是同一人。”韻然木目不暇給的說道,句句鄭重。 韻止沉默了一會,隨後厲聲道:“從今以後,內外防禦加強,定要找出那位禍亂害群的人” 所有弟子尊敬的應聲,而她與韻然木也半跪了下來,同樣應聲道。 原本秋葉荷緊張得都快懷疑自己可能活不過去了,但沒想到韻然木迎刃而解了,這讓秋葉荷對他的欣賞與尊敬又更多了一分。 28 甜湯圓與他 接近瀾若門派附近的一座小鎮上,四人在茶館里歇息,喝著茶水邊聊著幾個月前剛穿越過來的事。 “在那後來,韻然木編了個謊,說有人在櫻源看到了大師兄,然後我們倆就順理成章的出來了。”秋葉荷邊說著邊嘆了口氣,滿臉寫著心累。 “天啊,沒想到你還遇到了這麼多事”蘇柳晴邊聽著邊打了個寒顫,邊喝了口茶壓壓驚:“要是換成我是你,我估計得腳軟了,在掌門質問我那時候在哪兒的時候。” “嗯哼,你不像會腳軟的人啊,畢竟在京道逃獄甚至還把我拐出來。”白溯風品了口茶,默默說道,嘴角卻微微上揚。 “喂那還不是為了把你帶出來,真是煞費苦心,唉”蘇柳晴翻了個白眼,無奈又嫌棄的瞥了白溯風一眼後對秋葉荷說:“這傢伙,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我把他帶出來,廢了我多大力氣。” “沒辦法啊他失憶了嘛。”秋葉荷無奈的看向白溯風:“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記起來嗎” “要是有早用了。” 蘇柳晴嘆了口氣,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聆聽著的韻然木也開口說:“如果是失憶,只要找出失憶的原因,說不定就能對症下藥了。” “重點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失憶的啊”蘇柳晴轉頭盯著白溯風瞧,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溯風同樣也轉過頭與她對視,對視良久後,白溯風率先撇開了視線。 蘇柳晴遲疑的皺了皺眉:“溯風,你有沒有想起一些事情任何一件事或者有沒有夢到些什麼” “很可惜并沒有。” “”其餘三人都沉默了。 蘇柳晴嘆了口氣,然後安慰般的拍了拍白溯風的肩膀,說道:“別擔心,總會想起來的。” 但愿吧 自從穿越過來,也快半年了,但白溯風一點恢復的感覺也沒有,而且也還沒找到江雪千和李明帆。究竟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五人重聚然後一起回去 快黃昏時,秋葉荷和韻然木回客棧休息去了,而蘇柳晴和白溯風還在小鎮上瞎逛。 街道上的人並沒有因為夜色的降臨而離開,反而更加的熱鬧了,盞盞的燈火漸漸的亮起。 “你去哪”白溯風默默的跟在她的身旁。 “當然是去吃點宵夜啦”蘇柳晴朝白溯風吐舌,露出貝齒皎潔的一笑。 “剛剛才吃過晚膳又吃”白溯風有些吃驚的倒抽了口氣,眉頭挑高似乎在驚嘆她的胃口。 “哎,這有什麼現在不吃,怎麼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命吃”蘇柳晴似乎看見了什麼,高興的驚呼:“前面那間店舖好像是糖水舖,咱們過去嘗嘗” 蘇柳晴拉起白溯風的手往那兒跑去,而他被拉住了手,反應也不如之前那麼大,似是習以為常了。 白溯風悄悄的往蘇柳晴看去,從她側臉顯露出來的酒窩,唇正雀躍的翹起,這讓他也不禁露出了淡笑,悄悄回握住了她的手。 來到糖水店舖後,蘇柳晴隨即叫了碗湯圓子糖水,她幫自己與白溯風各叫了一碗。 兩人坐在一邊的桌幾上,蘇柳晴吃了一口湯圓後,隨即露出了滿臉幸福的表情:“嗯果然好吃啊啊好久都沒吃了。” “有那麼好吃嗎”白溯風吃了一口後,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這湯圓子里也沒餡料,好吃嗎” “我就喜歡吃沒餡料的湯圓啊而且沒餡料的湯圓,吃了不會那麼容易飽,那就可以吃好多好多”蘇柳晴瞇著眼笑著,然後又吃了一顆湯圓。 “多好吃啊,又甜又軟糯” “是嗎” “是啊”蘇柳晴用勺子舀了顆湯圓,正要吃下去時,手腕被白溯風抓住了,他緊隨湊了過來,在她愣住的表情下,把她勺子中的湯圓吃了下去。 白溯風咀嚼完後,還舔了舔唇,抬眼看向她,似笑非笑的揚唇。 “確實挺好吃的。” “” 蘇柳晴吓得甩開了手,把手縮了回來,心臟突然間正飛速的跳動著。她撇過了头,本想假裝無事的繼續吃碗里剩下的湯圓,但是一想到剛剛勺子被白溯風的唇碰到過 “你那麼想吃,幹幹嘛不吃自己碗里的,我們碗里的湯圓都是一樣的。”蘇柳晴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剛剛被那樣一搞,她的臉頰至耳尖都紅透了。 “”白溯風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的舉動讓人誤會,臉也瞬間的紅透了,撇過了頭,咳嗽了聲。 “咳抱歉。” 場面一陣尷尬,白溯風繼續吃著自己碗里的湯圓,而蘇柳晴還拿著勺子,有些不知該向老闆那個新的 勺子,還是繼續用 算了,他們倆可是從小耍到大的青梅竹馬啊互吃口水這種事,小時候早有過了,現在害羞個什麼勁 蘇柳晴假裝無事的大口把湯圓迅速吃完,白溯風見她依舊用著那個被他碰過的勺子後,撇過了頭,臉頰似乎更燙了。 蘇柳晴把湯圓吃完後,打了個滿足的飽嗝,她突然想起曾經的白溯風見她這樣,總會說她一點淑女样也沒有。但如今的白溯風見她如此不計禮儀,反而忍俊不禁的笑了,眉眼笑得彎彎的。 “幹嘛。”蘇柳晴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什麼,話說這湯圓還真有些不錯,要是他們也來吃定會驚嘆不已吧。”白溯風說道。 “是啊”蘇柳晴想起之前二師兄,華晚也曾給她吃過湯圓,雖然那本是要給紗敏的啦。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而且她當時還和華晚說她會回去,但自從那時至現在,也過了快兩個月了吧。 原本確實想過,等完成任務了就回去殺門,但是既然遇到了白溯風他們,她也沒理由回去了。華晚應該也知道她不會回去了吧,不知道紗甜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和大師兄甜蜜著呢。 “在想什麼”白溯風見她垂著頭沉默不語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想起之前在殺門的事”蘇柳晴說完後才想起白溯風這傢伙好像一直都不喜歡殺門,趕緊住了嘴。但白溯風似乎沒她想像中的那般反應,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下文。 見白溯風反應並不是特別激烈,蘇柳晴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在殺門的時候,有個師兄師姐對我特別好,其中一個叫華晚,一個叫紗甜在我困難的時候,他們總會幫助我。” “原本我還想著,完成任務後就回去殺門的,但是”蘇柳晴頓了頓,隨後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白溯風。 “因為遇到了我嗎”白溯風淡淡的望向她。 “對啊,畢竟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我們遲早要回去屬於我們的世界的。”蘇柳晴嘆道。 白溯風沉默了一會後,眼神認真,鄭重其詞的看向她:“等找完所有人後,回殺門看看吧。” 蘇柳晴有些震驚的張大了嘴,有些不敢置信,白溯風之前討厭殺門討厭得那麼明顯,突然之間 見她驚訝的表情,白溯風繼續說道:“他們對你不是很好嗎雖然我不敢苟同,但是他們確實給了你溫暖吧。” 見她還是一副震驚的表情,白溯風無奈的笑了:“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 “你我的天,難不成天要下紅雨了”蘇柳晴驚嘆道,邊摸了摸白溯風的額頭,確認他是否沒發燒。她從未想過白溯風居然會說出這些話,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也好。 “你走開。”白溯風紅著臉拍開她的手,然後站起身離開。 “哎等等我啊”蘇柳晴趕緊追了上去,邊笑著說道:“等有機會,我把我的二師兄和三師姐介紹給你,他們人可好了” “” 白溯風無奈的走在前頭,不予回答,而蘇柳晴緊跟其後,興奮的不停說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客棧的路上。 燈火闌珊,微微的照在他們身上,他們二人都在笑著,從未有過那種感覺了,談天歡笑,不是吵鬧鬥嘴 29 白雪蒼江 在目睹了一場不歡而散的聚會後,雷電劈下,電腦短路,眼前都是灰濛濛的光等到睜開眼,她人已經不在原本的世界。 “你醒了。”說話的人,語氣淡淡的,她揉了揉眼,抬頭一看,面前站著個氣質風塵絕世的男子,眼神淡漠似無情,但卻又流露出一絲溫柔。 “你可還記得你是誰” “江雪千。” 在那之後,她才漸漸了解,她是穿越了,而把她帶回來的是瀾若的掌門蒼江瀾。他並沒有把她收為弟子,但是他似乎知道她無對方可去,把她留在了瀾若派里。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他非常孤獨,瀾若的弟子很多,但無一個是他所收,他從未收過任何一位弟子。她曾好奇問過他,但得來的是沉默。 雖然是掌門,但門派里的事務都是交由副掌門楊洛韻掌管,而其他人對蒼江瀾也是敬而遠之,這就感覺蒼江瀾就像個掛名的掌門一樣。 他惜字如金,一天裡可能也沒說超過十句話,而江雪千每天默默的陪在他身邊,儘管兩人一句話也不說,但卻也足矣。 蒼江瀾喜歡撫琴,他的琴音總帶著一股孤獨清冷的旋律,許是好奇,許是報答,她總會陪在他身邊。 “你喜歡聽琴嗎”一天,他問道。 “喜歡。”她誠實的回覆道,她的純粹誠實,讓蒼江瀾淡笑著,著興彈了一曲。 這一次的琴聲,比起之前的旋律,帶了點輕鬆與歡快,讓聽的人忍不住心情愉悅。 “你也在這待了有一段時日了,不打算回去嗎”蒼江瀾彈完一曲後,淡淡的看向她。 “我沒有地方可去。”江雪千何嘗不想回去但是她對這個世界一點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怎麼回去,也不知道蘇柳晴她們怎麼樣了。 “”蒼江瀾同樣也沉默著,把琴收起後,轉過了身。她本以為他是想把她趕出去了,畢竟在瀾若也白吃白住了那麼久。但蒼江瀾的聲音,在前方鄭重其詞的傳來:“要不當我門下的弟子吧。” 蒼江瀾緩緩回頭望向她,眉眼雖淡漠如清,但她卻看出了當中的溫柔與暖意。江雪千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好。” 在那之後,江雪千成了蒼江瀾門下的首個弟子,其他弟子們包括副掌門都感到有些吃驚,因為蒼江瀾這是當上掌門以來,第一個收的弟子。 書房里,蒼江瀾正在翻閱著書冊,而她在一旁幫他把架上的書冊排好,就在這時,他突然開口道:“最近聽說在櫻源首都,有個止秋弟子被當街殺害。” “止秋弟子”江雪千默默在腦裡回想起曾經蘇柳晴說過的背景設定。 “聽說殺其的人是殺門的弟子,而當中還有幾個羽韻弟子與京道弟子。”蒼江瀾看似平淡的說著,但眼神卻不停往她看去。 “殺門弟子羽韻弟子和京道弟子”江雪千皺了皺眉頭,在之前她聽說七派關係不甚好,但蒼江瀾說的就像他們一起行動一樣。 難不成 江雪千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絲想法,但很快又被熄滅了,再這麼說應該也不可能會那麼巧吧 她遲疑的樣子,被蒼江瀾看出了,但他并沒有說什麼,他心底隱隱約約的知道,江雪千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論是在落雷處尋到她,抑或是她偶爾說出不符這裡的言論 一直以來的孤獨,總算有個人願意陪著他,儘管他不說,她也明白。這種心情從未有過雖然擔心她與“那些人”是一起的,但是他心底還是自私的希望她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瀾若附近的小鎮 四人一同去了趟服飾店舖,各自把門派衣服換了下來,都穿上了就像普通平民的衣裳。 “好樸素,比羽韻派的衣服還”秋葉荷有些不滿的撇嘴。 “別不滿了,以防萬一,畢竟之前首都那邊的事情,估計也傳到瀾若去了,我們還是把門派衣服卸掉為好。”蘇柳晴拍了拍二手衣上的灰塵,邊說道。 四人整裝好後就往瀾若出發,瀾若門派的四周都是一片一片的竹林,清淨儒雅,門口還站著兩個守門弟子。 見他們過來,把他們攔了下來:“有什麼事” “我們是楊云七的朋友,受他所託,需把這些交由副掌門。”蘇柳晴掏出了楊云七之前給他的信件。 兩個守門弟子聽見楊云七的名字後,不知為何竊笑了一聲,不過還是把他們放了進去,并領著他們去找副掌門。 “副掌門就在裡面。”領頭弟子朝他們說道,蘇柳晴率先走了進去,正當其他人也想跟著進去時,卻被攔住了。 “僅許一人進入。” 副掌門楊洛韻在寫著什麼,桌上的紙書疊疊如山,聽見她的腳步,頭也不抬一點的說:“何事” “這是楊云七讓我交給你的。”蘇柳晴把信紙掏了出來,放到他的面前,還有個繩帶子。 楊洛韻見到那條淺藍色的繩帶子後,楞了愣,把信拿了過來,隨意的看了一眼,表情逐漸轉為嚴肅。 “行了,你可以走了。”楊洛韻看完後這麼對她說道,但蘇柳晴怎麼可能那麼快走。 見蘇柳晴還杵在那裡,楊洛韻皺了皺眉:“還有事” “我其實此番過來,不僅是為了幫云七給你那封信,我是來找人的。”蘇柳晴恭恭敬敬的說,邊悄悄的抬眼觀察他的反應。 “找人誰”他似乎沒多大反應,只是挑了挑眉。 “這裡有沒有個叫江雪千的女弟子”蘇柳晴問道,而楊洛韻聽見她的話後,似乎有些驚訝,她繼續說道,邊假裝傷心難過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不瞞你說,她是我的姐姐,我已經找了她好久了。” “嗯確有個女弟子叫你說的那個名字,但她并不在我門下,你要找她還得去掌門那兒問。”楊洛韻說完後便抬手,示意她趕緊走。 “好,謝謝副掌門。” 蘇柳晴趕緊行了個禮,然後退出了那裡,剛出去,她就被秋葉荷他們給圍住了。秋葉荷緊張的追問道:“怎麼樣雪千在嗎” “她在掌門那裡,咱們過去看看吧” 大家的心情一下子活躍了起來,朋友五人終於要重新聚在一起了,雖然穿越回去的方法還不曉得,但只要大家都在一起就沒什麼難題是解決不了的。 30 還不想離開 江雪千這時還在蒼江瀾的書房里,沉默的陪著他翻閱書冊,雖然寂靜但卻讓人感到平靜與舒適。 不過這份安靜很快就被打斷了,有個弟子敲了敲門,對他說道:“掌門,有四個來找人的,在外面等著。” “找誰”蒼江瀾緩緩抬頭。 那個弟子悄悄看向江雪千,然後垂頭恭敬的說:“他們是來找小雪姑娘的。” “找我”江雪千有些驚訝,她穿越來這裏孤身一人,誰會來找她,而且還曉得她的姓名 “嗯去看看吧。”蒼江瀾對她說道,然後低下頭繼續觀閱書冊。她應了聲,把書放好後,跟著那個弟子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發現外頭站了四個人,而當中的三個人,卻是無比熟悉的面孔。 “果然雪千在這裡啊”蘇柳晴率先開口,激動的衝了上來,抱住了江雪千。而秋葉荷也走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太好了,現在就差明帆了。” “你們也一起”江雪千先是驚訝,隨後也開懷的露出了笑容,回抱了蘇柳晴與秋葉荷後,見他們身後站著的白溯風,他似乎與之前不一樣,但又看不出哪裡不一樣。 “溯風他失憶了。”蘇柳晴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溯風,默默補了一句道。 “他失憶了”江雪千震驚的摀住嘴,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難不成是因為電腦短路的原因” “啊,爆炸是吧的確有可能,畢竟溯風那時擋在了柳晴的前面嘛。”秋葉荷無奈的嘆道。 三人無奈地看向一旁沉默又不解的白溯風,而一旁同樣沉默許久的韻然木開口說:“時候也不早了,人也找到了,不然我們先離開吧” “說得也是啊,而且我們還得去找明帆呢”蘇柳晴附和道。 但是正當他們要走時,卻發現江雪千還站在原地。 “雪千,不走嗎”蘇柳晴疑惑的回頭問道。 “我能不能在待幾天我想先和掌門交代”江雪千有些忐忑的說道,她並不是不想和朋友離開,但是如果她就這樣走了那麼蒼江瀾呢 她是他收的第一個弟子,也是剛收不久的弟子她不想讓他這麼快又變回一個人。 但還好,她的朋友們都是知情達理的人,聽了她的解釋後,都願意留下來等她。 “其實,如果雪千還不想走,我們可以先去找明帆再來找雪千吧。”秋葉荷嘆了口氣,托著下巴,百般無奈的在石桌畫著圈。 “是雖如此,但是好不容易來了啊,而且另外一個落雷處應該是在北城無誤了,我們要去北城還得先去中平呢,一來一回都得浪費不少時間了。”蘇柳晴雙手托腮并嘆了口氣。 “為什麼她不想走她不是我們朋友嗎”白溯風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不想走有很多種原因,要麼像云七和沈慕那樣,要麼就是可能有放不下的人吧”蘇柳晴說道。 “哇喔想不到雪千也挺厲害的嘛會不會就是她口中的那位瀾若掌門啊”秋葉荷來了興趣,興致高昂的露出笑靨。 幾人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既然江雪千還不想離開,那他們也沒辦法,只好先暫時在瀾若待著。 江雪千回到書房時,蒼江瀾已經不在了,但剛看過的書籍卻還隨意的擺在桌上,他一直都是這樣,看完了也不會放好,她無奈的上前把書冊都放回了架子上。 就在這時,門邊傳來了蒼江瀾的聲音:“你還沒走嗎”他靠在門邊,音色低沉,神色似乎有些落寞。 “那些人是來找你的吧原來你有親人啊。” “我暫時還不會走。”江雪千抿了抿唇,微微的垂著頭,耳際邊的散髮落了下來。 “”蒼江瀾沉默的緩步上前,輕輕碰了她的髮尖,把她的散發梳到耳後,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淡笑道:“那就繼續留在這吧。” “嗯”江雪千淡紅著臉頰低下了頭。 “走吧。” 蒼江瀾把手放了下來,走出了書房,而她這才抬起頭來,目送他的背影,露出了無奈又難捨的神情。她不屬於這個世界,遲早也得離開但是她該怎麼同他說 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放任她離開,然後自己就繼續的變回孤單一個人 因為他們四人決定暫時留下來,也因為掌門默許的原由,他們四人暫住在瀾若的客房內。 “你說啊是不是因為雪千穿越來的時候也像我一樣遇到不幸,然後被瀾若掌門救了,所以現在才捨不得離開啊”秋葉荷雙手托著臉頰,看向一旁正坐著的韻然木。 韻然木不解的說:“捨不得離開” “對啊,就像之前你不是也救了我嗎還把我帶回了羽韻派。”秋葉荷說完後突然露出了一副壞笑,笑瞇瞇的朝韻然木湊近。 韻然木不解又有些受驚的退了一點,隨後衣裳被秋葉荷拉住。 “這樣說來,是不是要以身相許才能回抱救命之恩啊”她伴裝嬌羞的倚靠在韻然木的胸膛上,但眼睛卻抬著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反應,而他完完全全的僵住了,從脖子到耳朵都泛起了紅。 “胡來,別才不用才沒那種說法。”韻然木支支吾吾的,并把秋葉荷推開。但秋葉荷反而抓得他更緊了,就是不從他身上下來。 “哎唷,別害羞嘛” 雖然蘇柳晴也知道秋葉荷喜歡撩人,但她也從未想過她居然如此之大膽。剛不小心在門外目睹了全過程的蘇柳晴如此想道。 因為瀾若弟子給他們分配了兩套房,本是兩人一間,而正當蘇柳晴剛在瀾若里閒逛完想回房間時,卻目睹了這些不該目睹的東西。 算了,還是先去白溯風那裡吧既然韻然木在這裡和秋葉荷咳哼。 來到白溯風他們的房間,白溯風似乎也知道她是為何而來,默默的抿了口茶,并提起了茶壺往另外一杯空杯子倒茶,并推到了蘇柳晴前面。 原本她想先開口說話,就像平常一樣,但是張了張嘴,卻想不出要說什麼,反而是白溯風先開口了。 “之前一直沒問過,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事情” “哦你突然感興趣了”蘇柳晴有些驚訝,不過也很快恢復了原本的表情,興高采烈的向他從頭說到尾,除了之前說過的外。 “你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嗯你可以理解成是學堂里,最頂尖的學生吧。” “你嘴可臭了,小時候還挺可愛的,一到了初中,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還有還有” 蘇柳晴一說就停不下來了,一溜嘴的說個不停,也全然忘記他究竟聽不聽得懂一些現代詞語了。但白溯風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打斷她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滔滔不絕的樣子,緩緩揚起了淡笑。 31 深處的記憶 為何會忘記呢究竟是為何白溯風難受的摀住了腦袋,眼前暈眩的晃了晃,腦海裡似乎閃過了一些畫面。 昏暗的房間裡,窗外的雷光透進房內,一個盒子形狀的東西在發著故障的藍光。只見蘇柳晴慌張大跑上前去,但線路在冒出火花,本能反應的上前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隨後眼前的火光蔓延至全身至整個房間。 “嘶”白溯風痛苦的摀住了頭,一旁的蘇柳晴見狀露出擔憂的神情。 “怎麼了你怎麼了”蘇柳晴看見白溯風突然如此難受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倒茶給他喝,讓他緩和過來。 “我看到了”白溯風把茶一口氣喝了,但頭還是憂疼欲裂,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不明又陌生的畫面。 家門外,一個穿著幹練正式的中年女子,拍了拍一個小男孩的肩膀:“小風,媽媽要去工作了,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的吧”雖然是問句,但卻已是決定句。 大約八九歲的小男孩,有些失落,但還是撐著笑容,假裝自己沒問題,見他這副可靠的樣子,母親也很放心的走了。 父母從他小時開始,就很少陪伴他,幾乎都把時間貢獻給了工作。為了不讓父母親辛苦,儘管他一個人很孤單,明明只是個孩子卻還要假裝自己很成熟可靠,偶爾也會在夜晚獨自一人時,躲在房間裡哭泣。 但當他一個人的時候,總有個小女孩來陪伴著他,蘇柳晴站在他的家門外按著門鈴,朝裡頭大喊:“小風開門” 蘇柳晴很矮,個頭根本碰不着門鈴,還特意從家裡帶來了凳子,結果還不小心跌倒了,白溯風一開門就看見跌坐在地上,摸著腦袋瓜的蘇柳晴。 “小晴你怎麼來了,而且你”白溯風正想上前去把她扶起來,但她已經自己爬起來了,假裝無事的拍了拍弄髒的裙子,并笑著說:“沒事沒事,話說啊,小風我們一起來玩遊戲吧” “玩玩什麼遊戲” “哎呀,跟我走就是了啦” 蘇柳晴直接拉著白溯風走,她把他帶到了她的家,把他拉到了廚房,而伯母正在廚房裡頭忙活著。 “哦小風來了啊”伯母笑著拍了拍白溯風的頭,然後把一碗裝有糯米糰的大碗遞給蘇柳晴,沒好氣的說:“好好弄,別把廚房弄亂了。” “知道啦”蘇柳晴淘氣的吐了吐舌,然後把伯母推出去:“好啦,媽媽你快出去,裡面就我和小風就好了” “好啦好啦真是的。”伯母無奈的走了出去。 廚房裡就只剩下兩個小孩在裡頭,而白溯風還完全想不到到底她要幹什麼。 “不是說要玩遊戲嗎我們在廚房裡幹什麼” “哎呀,我們來搓湯圓吧這很有趣啊,不也算是遊戲嗎”蘇柳晴笑著把碗遞給了他,然後開始拿起糯米來搓湯圓。 “” “呆着幹嘛呀,快弄啊,湯圓可好吃了” 白溯風無奈的跟著她一起搓起了湯圓,兩人邊搓湯圓邊聊天,但基本上都是蘇柳晴在說。 等湯圓搓好後,蘇柳晴把伯母叫了進來,幫他們燒火用糖水把一顆顆的湯圓煮熟,等到湯圓都浮起來後,伯母把湯圓倒進了兩個碗里,遞給了他們倆。 他記得,當時的湯圓,有著糯糯的口感,一絲甜膩,是他和柳晴一起搓的湯圓。同時還有她當時純真的笑容。 他們倆十二歲的時候,當時是讀小學的最後一年,他們的班主任請辭了。據說是他剛讀大學的孩子自殺了,因為壓力過大導致的。 而在老師在學校的最後一天,他拍著他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們說:“雖然成績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因為成績而破壞了親情友誼還有自己的快樂。” 白溯風和蘇柳晴都聽進去了。 回到家後,母親意外的提早回到了家,桌上甚至準備好了午餐。白溯風驚訝又有些驚喜:“媽媽,今天你早回來啊,還煮了飯嗎。” “哈哈,小風真是的,那可是外賣,媽媽怎麼可能會煮飯吶。” “” “小風,過來吧。今天在學校怎麼樣啊” 母親輕輕的摟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問道,而白溯風也如實的告訴了母親,關於班主任的事情,以及他所說的話。 聽了白溯風的話後,母親拍了拍他的頭說:“你的老師說得確實有道理,但是他說錯了喔,成績就是一切。要是成績不好,那麼人生就沒有意義了,如果人生出來只是為了活得快樂,那麼和一個不會思考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母親語重心長的按住他的肩膀,嚴肅的說:“小風,人的一生很短,如果不好好利用, 那麼只會浪費了你的一生和時間。” “我知道不過如果壓力太大,也變得像老師的孩子一樣呢” 母親聽了他的話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他的肩膀,然後起身走進廚房,母親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帶著不屑的笑。 “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弱肉強食,要是承受不了壓力,那麼只能怪他自己,怪不得別人。”母親的聲音冷酷的傳來。 因此,改變了白溯風的想法,由於父母的思想灌輸,讓他也漸漸有了與父母同樣的想法。 但蘇柳晴的家人都很隨和,而她知道了班主任的事情後,更加的讓她堅定,要自由并快樂的活著,儘管成績是全班吊車尾。 他倆的想法背道而馳。 有時候明明不想吵,但他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總想讓對方承認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溯風,白溯風”耳邊傳來的是蘇柳晴的聲音,而她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見他的眼睛漸漸聚焦,才停了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啊什麼想起了你想起來了” “沒沒事,突然有些頭暈。”白溯風扶了扶額。剛剛腦中閃過了很多畫面,但只是一回過神,又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抓不住,僅僅是一片死灰。 “我先休息了,你回去吧。”白溯風扶著頭,腳步緩慢的往床邊走去。 “好吧,那你休息吧,晚安。”蘇柳晴雖然有點擔憂,但也不好待在這打擾人家,只好離開了那裡。 32 故人再會 原本蘇柳晴也想回房間休息,但剛推開一點門縫,就看見秋葉荷和韻然木二人還在房間裡,不知道說什麼,舉動親密,氣氛曖昧。 看來連這裡也不能待了。 蘇柳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腦袋裡轉了一下,決定去找江雪千說說話。 在瀾若裡轉了好幾圈,問了好幾個弟子,才終於找到江雪千,還沒來得及上前打招呼,就看見她和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坐在一起。月光晒落下來,蒼江瀾正吹奏著長笛,而江雪千正哼著小曲,二人之間伴隨著無聲的默契。 “”她無語了,也不想多看了,直接逃離了那裡。 怎麼每個人穿越過來,都迅速在這裡找到了對象就只有她沒有上天,你真是太不公平了。蘇柳晴憤恨的抬頭望天,無語的跺腳。 就在這時,附近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像是倒地的聲音,蘇柳晴帶著疑惑,朝那裡尋了過去。 剛走到那裡,是座小後院,裡頭有著一間看似無人居住的小宅邸,門開了一點。蘇柳晴疑惑的走了進去,卻發現腳邊是具屍體 看服飾,是瀾若的某個弟子,脖子被割了一道長長的痕跡。還沒來得及分析這人究竟被誰所殺,角落裡細微的聲音讓她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掏出了匕首。 有個人站在黑暗的角落裡,蘇柳晴舉著匕首,緩慢的朝角落靠近,那黑影也越來越清晰。 “誰” “小晴師妹” 黑暗中的人影漸漸清晰,正是二師兄華晚發現是華晚,蘇柳晴趕緊把匕首收了起來。 “師兄”蘇柳晴震驚的張大了嘴:“那人是你殺的任務” “小晴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華晚同樣也很震驚,但是表情更多的是有些不滿:“我還以為你會回來,任務都完成了你也不回來,你在瀾若這裡幹什麼呢而且連衣服都換掉了。” “這事說來話長我不能回去了,我找到了我的朋友們。” 華晚瞇著眼,有些懷疑的看向她,眼神裡帶著探究:“朋友”見她沉默的點頭,華晚也沉默了。 “算了,你不回來那就永遠不要回來了,畢竟要是被掌門發現你逃跑” “我知道抱歉,晚師兄。”蘇柳晴垂著頭,感到有些抱歉,但華晚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你又來了你沒忘記我們之前約好的吧” 蘇柳晴不明所以,想了一下還是記不起到底華晚指的是什麼,見她已經忘記了,華晚苦笑著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頭:“沒事,忘了就算了吧,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我也該走了。” 華晚說完就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蘇柳晴無語的扶了扶額,撇頭看了看一旁的屍體。那屍體她也沒辦法,但是她目前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離開這裡,不然要是又被抓到,可真的倒大倒霉了。 但還沒等她走出去,門就被打開了,幾個瀾若弟子站在門外,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腳邊的屍體,紛紛舉起了劍對著她脖子。 她被架進了殿內,許多人都在裡頭,包括江雪千他們也來了,而最前頭的是副掌門楊洛韻與掌門蒼江瀾。 幾個瀾若弟子把她架到了前頭,讓她跪下,對著副掌門。 “副掌門,就是她殺的人” “你就是那個雪千的朋友。”楊洛韻瞇了瞇眼,瞥了江雪千一眼後又看向蘇柳晴:“人證獲在,你有何話想說” “我”蘇柳晴也不知該反駁還是怎麼樣,她雖然不是兇手,但是殺人的是華晚,要是她說出來了,會不會害華晚被瀾若通緝 雖然說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先考慮自己再說。 但這時,白溯風站了出來,半跪著在她身旁,恭敬的說道:“我們只是一介普通人,殺害瀾若弟子這事,定有誤會。” “我剛剛查看過了遺體,脖子上乾淨俐落的致命傷,似乎是出自殺門之手。”蒼江瀾說道。 蒼江瀾都這麼說了,大家都沉默了,但楊洛韻還是有些懷疑。就在這時,一個弟子從外頭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手里頭還拿著幾張紙,跑到了楊洛韻和蒼江瀾身旁,把紙遞給了他們看。 那幾張是在櫻源首都張貼的懸賞紙,懸賞一個叛離京道的弟子,一個殺門弟子,和兩個羽韻弟子。上頭的畫像,正是蘇柳晴他們四人的畫像。 蒼江瀾看見後,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江雪千,而楊洛韻憤怒的瞇了瞇眼,咬牙切齒的笑道:“果然是她殺的,殺門弟子把他們四人關押進大牢里,等待發落” 周圍的弟子應聲都把蘇柳晴他們架了起來,包括秋葉荷他倆,這時江雪千見狀,衝了出來,半跪在殿前。 “等一下這肯定有什麼誤會掌門,副掌門。”江雪千慌張的快哭了,見自己的朋友被各個瀾若弟子架著,甚至副掌門還說要把他們帶去大牢 “你和他們往來甚密,定是同夥”楊洛韻看了蒼江瀾一眼,見他滿臉鐵青,勾著唇笑著,惡狠狠的說:“都把他們帶進大牢” 瀾若的大牢內,似乎為了避免他們有所交流,他們每人被安排了一人一間牢房。 蘇柳晴趴在牢門上,嘆了口氣。 “喂柳晴,那個人是誰殺的啊不可能是你吧”秋葉荷在對面的牢房,朝蘇柳晴問道。 “我殺來幹嘛呢殺了能有錢嗎”蘇柳晴嘆了口氣,并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可算是發現了,自從穿越過來後,每一次都會被拉來當替死鬼。 “罷了,不論人是不是你殺的,我們進牢也是時間問題只是沒想到他們動作那麼快,居然連有著我們畫像的懸賞紙都已經張貼了。”白溯風的聲音從隔壁的牢房傳來。 “我們得找方法逃脫,要不然難逃一死”韻然木的聲音在秋葉荷隔壁的牢房傳來,聲音有些沉悶。 “唉抱歉啊,居然也把雪千牽扯進來了。”蘇柳晴有些歉意的說,而一旁關著江雪千的牢房,傳來了她的聲音:“沒事這也沒辦法,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逃走吧。” “逃能有什麼辦法除非我們其中一人突然獲得了綠色浩克的力量,把牢門掰開,不然如何離開”秋葉荷嘆氣道。 夜半時分,他們都睡着了,除了江雪千,她坐在角落,看著鐵窗外的天空,想起了蒼江瀾 就在這時,一串鑰匙扔了進來,在寂靜的大牢里,發出了響亮的聲音。江雪千疑惑的上前拿了起來,隨後想到了什麼,趕緊用鑰匙打開了牢門。但出去後,那位把鑰匙扔進來的人卻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江瀾”江雪千知道是他,但也顧不及其他,趕緊把他們叫醒,并給他們開了牢門。 他們趁著夜晚,逃離了瀾若派。離開前,江雪千回頭望了一眼瀾若派,她還未來得及與蒼江瀾道別,就必須分別以後或許也不能再見了。 “”蒼江瀾在書房,抬頭望著天空,月亮被烏雲遮蔽,他雙手置在身後,喃喃道:“雪兒保重。” 33 花燈節 離開瀾若後,他們連夜坐上了船,往中平出發。 船艙內,五人在個房間裡,氣氛有些沉寂,隨後秋葉荷開口,看向一旁的韻然木說:“韻師兄,我好口渴啊,不如你去幫我去取點水吧。” 秋葉荷說完還眨了眨眼,撒嬌的眨巴著長睫。韻然木身子又僵住了,喉結上下滾動著,最後還是默默的應了聲,退出了房間。 在韻然木出去後,秋葉荷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看向蘇柳晴問道:“你怎麼會那麼巧目睹那個瀾若弟子的屍體啊?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對啊難不成你真覺得是我殺的不成嗎?”蘇柳晴無奈的說。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柳晴,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秋葉荷說完後,江雪千和白溯風也都看向了她,三人的視線嚴肅的朝她看去。 蘇柳晴繞了繞頭,猶豫了一會後嘆了口氣,還是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是我的二師兄殺的因為任務。” “哈果然啊。”白溯風無語的扶額,語氣似是無奈:“又是因為任務嗎。” “為什麼不和副掌門他們說清楚不是你殺的,而是你二師兄殺的啊?”秋葉荷不解的翻了個白眼:“要早說的話,我們說不定也不用被關進牢裡,甚至連夜逃跑了。” “不,即使說了也無濟於事,還是會被關進牢裡。畢竟懸賞紙上可是有我們四人的畫像。”白溯風說道。 “唉算了吧,現在先別管這些了,跟我們一起過來的還有小帆對吧?”江雪千說道。 “是啊,只要找到了明帆就離我們回去更進一步了。” 蘇柳晴說著看向船窗外,船外是一望無際的長江,以及剛離開不遠的櫻源,海浪聲拍打不斷,夜晚的明月被烏雲遮蔽,烏雲遮月,如同今夜發生的一切。 在抵達中平後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一行人決定先在附近的客棧住宿一天,再啟程去北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較為偏僻,所以客棧裡除了他們外,幾乎沒人。 “老闆娘,來五間單人房吧。”韻然木帶頭去向櫃檯的老闆娘說道,但老闆娘露出了有些吃驚的神情說:“你們要在這裡留宿?” “有什麼問題嗎?”蘇柳晴一臉問號。 “今天在首都城有花燈節啊,大家都去了那裡了。”老闆娘說道,并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不知道嗎?” “噢確有聽聞。”韻然木楞了一瞬,然後點頭道。 “我們對那沒興趣,我們只想暫住在此客棧。”白溯風說道。 但老闆娘露出了略為可惜的表情,搖了搖頭:“抱歉啊,我等會也要去花燈節,所以今日暫不開放房間。” “”五人面面相覷,無奈的沉默。 老闆娘見他們這番表情,露出了從容的笑容:“不然你們也去那兒瞧瞧吧,熱鬧得很呢!”老闆娘說完後就走進膳房裡了,隨即客棧裡的盞盞燈漸漸暗了下來。 看來今日是沒法在這暫住了,五人無奈的離開了客棧。 “這裡應該有其他客棧是開著的吧?我就不信他們不做生意!”秋葉荷無語的跺了跺腳。 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而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冷清。 “不如我們也去吧?花燈節。”蘇柳晴興致高昂的說道。 “哎?好啊!好久都沒逛街了,正好順便去看看那兒有什麼好玩的吧!”秋葉荷雙眼都亮了,高興的附和道。 “這一點也不順便吧?首都城可是在南下,離這裡還有一段路程。”白溯風無語的雙手抱胸,深感無言。 “花燈節嗎感覺挺熱鬧的啊,不然我們就去看看吧。”江雪千笑著說道。 “現在去不知來得及否,而且那兒的客棧指不定都客滿了。”韻然木同樣也與白溯風一樣,皺起了眉頭,但是手臂被秋葉荷一把勾住,她伴裝嬌聲的說:“師兄,咱們去吧,我們沒去過花燈節吶~” 韻然木紅了臉,手足無措的說“好好吧。” “”另外三人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們倆。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擺脫被人秀恩愛的詛咒,之前沈慕楊云七也是,現在又是”蘇柳晴無語看蒼天的說道。 万街小巷,燈火通明,一個個五彩繽紛的花燈籠垂掛在街道上,人來人往,各個手提花燈。店舖各個燈火闌珊,熱鬧非凡。 他們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愉悅的邊走邊瞧。 “他們手上都提著花燈,不如我們也去買一個吧!”秋葉荷提議道,兩眼發亮的指著不遠處的花燈攤。 “看,那裡有賣!” 秋葉荷說完就朝那裡小跑了過去,“等一下小荷,別走那麼快。”韻然木也跟了上去,而後頭蘇柳晴他們慢悠悠的跟著。 “果然好熱鬧啊”江雪千若有所思的說著,雙目被万彩燈火所吸引,愣愣的抬頭看著夜空中升起的幾盞孔明燈。 “是啊,這麼說來,我們也好久沒一起逛街了”蘇柳晴感歎的說著,眼睛裡倒映出天上的明火万燈。 “是啊,之前都在忙考試,學習好像自初中開始就沒好好放鬆了吧。”江雪千無奈的笑道,邊回頭看了白溯風一眼,向她問道:“溯風還沒恢復記憶嗎?都過了好久了呢” 白溯風走在她們身後,似乎沒聽見她們的話,四處的觀賞著大街上的店舖,以及攤子上的琳琅小吃。 蘇柳晴同樣也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頭:“沒呢。” 就在這時,秋葉荷和韻然木回來了,二人手裡提著幾盞不同顏色的花燈,氣喘吁吁的。 “呼總算買到了,好多人啊!”秋葉荷大口吸了口清新空氣,然後把三盞花燈分別遞給了他們三人。蘇柳晴領到朱紅色的,江雪千領到水藍色的,而另外一盞白色的給了白溯風。秋葉荷的花燈是薰紫色的,與韻然木的暗綠色花燈。 五人提著花燈,打算往可以觀望高處的七燈塔走去,順著人群而去的時候,天上突然響起了轟鳴,原來是一閃一閃的煙花,繽彩萬分。 但就在這時,白溯風手裡提著的花燈突然跌了下來,他雙手摀住雙耳,表情痛苦。 “怎麼了?溯風?白溯風?!”蘇柳晴率先發現他的異樣,而他們也都停下了腳步。 頭疼如炸裂一般,耳邊傳來的是響烈的煙火聲,但這股聲音卻讓他腦海裡閃過了陌生的種種畫面以及當時的爆炸聲,與之如出一轍。 34 記起來了 喂。白溯風的頭上冒出了冷汗,表情難受,但緩了一會後,身體逐漸的平復,耳邊除了煙花聲外,就是蘇柳晴緊張的關候。 “溯風!你怎麼了啊!”蘇柳晴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拉住他往江雪千他們看去說:“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讓他休一一一一?!” 但她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摟進了個懷抱裡,溫熱的吐息在髮旋上傳來,她的臉對著的是白溯風溫熱的胸膛。還沒思考究竟發生什麼事,她的臉頰與心跳快她一步做出了反應,面色染上了一層紅暈。 “我記起來了。”白溯風緊緊的摟著她,把頭埋入了她的頸窩,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蘇柳晴神情閃過一瞬驚訝,隨後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背脊,似是安撫。 “溯風” 他們二人不顧四周來往的人,兩人還抱著對方,而江雪千和秋葉荷對視了一眼後,也上前去抱住了他們。 “想起來就好,我們還以為你永遠記不起來了呢。”秋葉荷說道。 白溯風無奈的笑了笑,終於把蘇柳晴鬆開了,也輕輕抱了江雪千和秋葉荷:“抱歉,讓你們費心了。” “等回去後你可要補償我,之前的那些事,我都還沒和你算呢。天知道我當時為了把你帶出京道,廢了多少心力,而且還要博取你的信任。”蘇柳晴不滿的雙手叉腰,伴裝生氣的哼了一聲。 要是放在之前,白溯風肯定會反駁她,並且與她開始了一輪又一輪沒完沒了的嘴鬥。但現在他卻收斂了當初的冷言諷語,無奈的失笑道:“好。” 蘇柳晴也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甚至呆愣住了,撇過了頭掩飾自己的動搖。 “我們還去放花燈嗎?”韻然木雖然不想打擾他們四人敘舊,但還是在一旁默默的發聲。 秋葉荷忍不住笑了,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當然去,走吧!” 說罷,秋葉荷便拉著韻然木往人群中走遠了,留下他們三人面面相覷。 白溯風看了看那兩人的背影,有些疑惑的說:“他們二人?我們這是穿越到了你的故事裡吧,她還與故事中的人物” “也許葉荷就是知道他是故事里的人物,所以她才會這樣吧”江雪千嘆氣道,隨後自嘲的笑道:“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蘇柳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有無聲的安慰才足以安撫。 他們五人來到了河畔邊,身後是斑斕燈火,而周圍也有零零散散的路人,同樣也在河邊上放著花燈。夜晚的河畔上,一盞一盞的花燈在上頭漂浮著,承載著一個又一個的渺小塵愿。 “師兄,我們一起放吧。”秋葉荷對韻然木說著,拉著他一起蹲了下來,兩人一起把花燈放了下去。 兩盞不同顏色的花燈,相伴而行搖搖晃晃的飄走。秋葉荷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在心底許下願。韻然木看了她的舉動,也慢半拍的學她一樣,雙手合十。 “我們也去放花燈吧。”江雪千對他倆說道,走到了河邊,把花燈放了下去。她的花燈承載著個願望希望蒼江瀾不會再孤單寂寞。 蘇柳晴見她們都去放花燈了,也對白溯風說道:“我們也去放燈吧,反正都買了。” “”白溯風沉默了,蘇柳晴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無語的說:“反正這只是在故事裡,不會污染河流的啦。” 蘇柳晴似乎誤解了白溯風,他頓了頓,輕聲的說:“不是我的花燈剛摔了。”聽了他的話後,蘇柳晴尷尬的哈哈了兩聲,隨後拉著他到了河畔邊。 “哎,這有什麼,我們倆一起共用一個花燈就好了啊。”蘇柳晴說著便把花燈遞在了白溯風的眼前,笑著說:“你先許願吧。” “這” “快點啦,別磨磨蹭蹭的!”見白溯風慢慢悠悠的樣子,蘇柳晴沒好氣的說道。見她如此堅持,白溯風無奈的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而一旁的蘇柳晴好奇的在旁邊盯著看,在好奇他究竟許了什麼心願。 白溯風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希望蘇柳晴能永遠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原本的他肯定不會希望蘇柳晴這樣,但經過種種的事情後,他也明白了,強迫他人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是不正確的。他也覺得很可嘆,曾經就因為他倆的意見不合,吵了不少次架。 白溯風一睜眼,就看見蘇柳晴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瞧,見他睜眼後,長睫似是慌亂的上下擺動幾下,掩飾般瞥過了眼,但沒一會又重新看向了他,兩人距離頗近,互相注視著彼此。 “你好了嗎?”蘇柳晴打破了尷尬氣氛,問道。白溯風繞了繞鼻頭,退了一點點頭說:“我好了。”但這也掩飾不了耳尖的紅暈。 “好!我也要許願了!”蘇柳晴捧著花燈,雙眼閉上一會後,重新睜開了眼睛,把花燈放入了河畔。 朱紅色的花燈承載著兩人的願望,緩緩的順著河流飄走。 白溯風好奇的問道:“你許了什麼愿?” “當然是希望我們可以早日回去啦,也不知道爸媽會不會擔心,而且我們還有大考呢。”蘇柳晴說道。 “大考?你不是不在乎成績如何嗎?”白溯風失笑道。 “以前確實是這樣,但是大考人生只有一次,要是考砸了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嗎。”蘇柳晴說完後,小心翼翼的瞥向白溯風,抿了抿嘴忐忑了一瞬還是開口說:“之前謝謝你。其實要不是因為你當時護住了我,可能現在失憶的人會是我吧。” 白溯風楞了一下,笑了出來,拍了拍她的頭:“我哪次不護住你了。” 是啊。儘管當時他們在吵架,但是電路爆炸時,他也還是把她護到了身後。以前受人欺負時,也都是他護住她。 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與平常有些不同,而早已好了的三人則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好戲。 “哎呀呀”江雪千笑嘆道:“這兩人終算” “終於不用再看他倆吵架了,謝天謝地啊。”秋葉荷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就只有韻然木呆木的歪著頭,不明所以。 快入夜半時,街道的燈光都漸漸暗了下來,各個攤位也都收了起來,人客也逐漸減少。万瀾花燈在河畔中,漸漸飄遠,直至看不見,河畔再次回歸漆暗,僅倒映著月光。 35 一絲心動 他們五人在各個客棧問了個遍,但都已經客滿了。而這個時間點,馬車也都暫停行駛了,他們也沒法連夜離開。 “前面那兒還有個小客棧,我們去那兒問問吧。”韻然木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間較為偏僻的客棧說道,他們幾人點了點頭,一起走了過去。 來到客棧裡頭,裡頭僻靜昏暗,只有櫃檯上燃著小盞的燈火,搖搖照著整個小空間。 “有人嗎?” 櫃檯沒人看顧,他們小心翼翼的往裡頭看去,四周都僻靜無比,與剛剛外頭的熱鬧形成對比。 等了好一會才有個阿姨從裡頭探出了頭來,一副被吵醒的睡眼惺忪的樣子:“是要住客嗎?抱歉,已經客滿了喔。” “一間也沒有嗎?不然我們睡柴房也行的。”蘇柳晴追問道,被秋葉荷猛的拍了手臂,無語的說:“喂我可不想睡柴房。” “不然你們去其他客棧問問吧,總會有間空房的。”老阿姨雖然有些同情他們,但也無可奈何的說道。 “其他客棧也都客滿了。”韻然木說道。 老阿姨看著他們,沉默了一會,然後提議道:“既然這樣不如你們去那兒的私塾睡一夜吧,就在那兒。”老阿姨指著外頭不遠處,靠河邊的一座三層建築樓,那裡四周沒什麼店舖,也沒什麼燈光,昏暗漆黑。 “你們在上課前離開就行,不過”老阿姨頓了頓,閃過了一絲驚悚的眼神,蘇柳晴疑惑的回頭往那個阿姨的目光看去,發現在那座私塾周圍的河畔,起了迷霧。 “不過?”江雪千忐忑的問道。 “沒什麼,你們快走吧,我也要歇了。”老阿姨說完,便把他們推了出客棧,然後把客棧的大門關了起來。 他們五人無語的看了眼緊閉的客棧門,看來他們如今的去向也只有 私塾的周邊一盞明燈也沒有,因為靠河邊的關係,而且店舖也離得較遠,周圍昏暗無比。進入私塾樓前,需要走一座橋入內。他們走在橋上,周圍是昏暗的河流,細細無聲,迷霧纏繞。 “好暗而且霧也太多了吧。”秋葉荷抱怨道。 這座私塾是三層樓的,他們走進去後,裡頭還有個小廣場,周圍的教室把廣場包圍著,形成個四合院的模樣。 “嗯今夜暫且在這兒睡下吧,就睡那邊的教室吧。”韻然木說道,然後走到了靠角落處的教室。其他人也跟了過去,但蘇柳晴輕輕拉了拉江雪千的衣袖子,輕聲的說:“雪千陪我去趟廁所吧。” “廁所?這裡有嗎?”江雪千環顧了四周,但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有細微的月光照下。 “有的吧這裡有三層呢,我就不信這麼大連個廁所也沒有!”蘇柳晴說著,雙腿交夾住,垂眉委屈的說:“我有點急。” “唔行吧,我陪你去找找。”江雪千無奈的答應了。 正當他們要走時,身後的白溯風喊住了他們,疑惑的問道:“你們去哪?” “廁所啦,幹嘛,你也想去嗎?”蘇柳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拉著江雪千想走,但白溯風也跟了上來。 “嗯,我也去吧。” “” 他們三人跟秋葉荷他倆說了一聲後,就在這座諾大的私塾里尋找茅廁,把整個一樓都看了個遍,還是沒找到茅廁,只好踏上了二樓。 但二樓相對比起一樓,更加的昏暗了,僅有細微的月光照入,才能依稀能看見樓道。整個樓道寂靜無比,只有他們三人的腳步聲。 蘇柳晴咽了咽口水,打了個寒顫說:“突然感覺好可怕,要是突然有鬼跳出來” “不可能。”白溯風無語。 “別說這些,自己吓自己”江雪千無奈的抹了抹冷汗。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烏鴉成群結隊的叫喚,在天空發出了詭異的聲響,异風載鴉鳴。 蘇柳晴吓得抱住了江雪千,江雪千見狀無奈的順了順她的背,輕聲的說:“別怕,只是烏鴉叫。” “大半夜的,烏鴉不睡覺嗎!肯定是”蘇柳晴越說越驚恐害怕,把腦袋重新埋進了她的肩膀上。江雪千無奈的拍拍她的背,而一旁的白溯風無語的說:“多大個人了,還怕鬼,世界上才沒有鬼呢。” “喂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們忘了這裡是我寫的故事背景了嗎!代表有可能” 蘇柳晴說的話也把江雪千給吓著了,有些嫌棄的輕輕把她推開,沒好氣的說:“不是說很急嗎?還要不要去找廁所了?” “要!要!” 最後他們終於在第二樓的拐角處找到了茅廁,不過這個茅廁只有單間,先不論裡頭飄散著 一股異味,裡頭比樓道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 “額,你們誰先上?我突然覺得我不急了。”蘇柳晴默默退了幾步,留了個空間給他們。然後被白溯風和江雪千投來了個無語的表情。 “別怕,我們會在外面等你的。”江雪千把蘇柳晴推進去裡頭,然後直接把門關上了。她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我和溯風會在外面等你的,你放心吧。” 蘇柳晴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四周都昏暗一片,但外頭卻突然沒了聲音,只有水源流動的聲音,她慌張的朝外頭喊:“你們還在嗎?喂?你們不是走了吧!” “在呢。”白溯風的聲音在外頭傳來,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有安心感。蘇柳晴這才放鬆了下來。 過了一會後,茅廁的門緩緩的打開,蘇柳晴從裡頭走了出來,白溯風站在外頭等著她,不過江雪千已經不在了。蘇柳晴環顧了一下四周,疑惑的問道:“雪千呢?” “我讓她先回去了。”白溯風說道。 氣氛一瞬間有些沉靜,兩人沉默的往樓下走去,就在這時,第三樓似乎傳來了點聲響,桌椅碰撞的聲音。 “!?”這可把蘇柳晴吓得不輕,下意識的想抱住身旁的人,但是身旁的人不是江雪千而是白溯風啊!她又把手縮了回去。 白溯風無奈的牽住了她的手,耳尖似乎有些微紅:“這樣就不怕了吧。” “嗯。”蘇柳晴也紅了臉,不過好在被黑暗所掩蓋了。 樓道上除了他倆的腳步聲外,似乎還有細細微微的心跳聲,正在慌亂的跳動著。 36 鬧鬼的私塾? 他倆回到那間教室後,他們三人都睡了,因為教室裡也沒有什麼棉被布料,所以他們都直接躺地上,把地面當溫床。而秋葉荷和韻然木二人親暱的靠在一起睡,旁若無人的樣子。 “我的天,他們果然”蘇柳晴小聲的驚嘆,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見,不過還是感到有些吃驚。 “噓,小聲,別把他們吵醒了。”白溯風聲音低沉小聲的說道。 二人躺到了江雪千的身旁,打算睡了。但畢竟是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蘇柳晴怎麼睡都睡不好。 她一個翻身就對上了白溯風的臉,白溯風側著身子對著她睡,手肘枕著頭,雙眼緊閉。透過微弱的月光,能依稀看見他俊肅的眉眼,長長的睫毛此刻因為雙眼緊閉而垂下。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之前好像也有過一次雖然那時他還未恢復記憶。可惜了,長得那麼好看,但是 正當蘇柳晴在心裏感歎時,突然傳來了一道與剛剛如出一轍的細微聲音,似乎是從樓上傳來的,蘇柳晴立刻正過了頭,看向天花板。屏住了呼吸,聆聽著是否真的有異樣。 而細微的桌椅碰撞聲又從樓上傳來了,而且還伴隨著細細微微的呢喃聲,就像是有“人”在樓上一樣。 蘇柳晴越來越怕了,但也不敢大聲喧嘩,怕把他們給吵醒了,但又壓制不住自己害怕的心裡。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剛剛那位老阿姨讓他們來這裡留宿時,眼神似乎閃過了一絲驚恐。 難不成 一旁的白溯風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害怕,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輕輕的拍著,小聲說:“快睡吧,夜了。” 蘇柳晴這才緩緩的平息了過來,轉頭看了眼白溯風,只見他雙眼依舊緊閉著,不過與剛剛不同的是他的手放在她的腰側上,輕輕安撫著,不逾舉不亂碰,僅僅是讓她心情平靜下來。 她想起曾經小時候,他們也曾一起睡,尤其是看了恐怖電影後,蘇柳晴害怕一個人睡,總是拉著他一起睡。而他就會像現在一樣,輕輕拍著她,讓她平復下來。 蘇柳晴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溯風,并悄悄的縮進了他的懷裡,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清晨,溫暖的微光照入課堂內,白溯風率先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抱著蘇柳晴,而她也枕在自己的胸口睡着。 “!!?”白溯風吓了一跳,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把手從她身上挪開,并輕輕的把她推到一旁,才鬆了口氣。 他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著,雙眼緊閉,深吸了口氣,才把那股躁動的心跳聲壓制住。 就在這時,秋葉荷也迷迷糊糊的醒來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突然跳了起來。 “等等,然木呢?!”秋葉荷震驚的看向白溯風,而白溯風這才注意到韻然木不在。秋葉荷直接說了句:“我去找他。”然後就跑了出去。 白溯風無奈的只好也把還在睡的蘇柳晴和江雪千一一叫醒。 他們三人走了出去,與秋葉荷迎面碰上,秋葉荷慌張的說:“他不在外面啊,到底去哪了啊!” “你冷靜點,是不是他去買吃的了啊?”江雪千拍著秋葉荷的肩膀,柔聲的說道。 “還是說他回去了?他不是那個羽韻派的弟子嗎?他沒可能也一直跟著我們找人吧?”白溯風說道。 秋葉荷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不可能,他和我說過,去哪都會告訴我的啊他不可能突然離開的。”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無奈之下只好陪著秋葉荷一起在首都城裡找韻然木。但這整個首都城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他們各個店舖角落都找了個遍,但都沒找着韻然木的身影。 最後快近黃昏時,他們又回到了那座私塾,正當他們要走進去時,被一個看守的老人攔住了。 “這麼晚了,你們還要進去嗎?你們看起來也不像學生啊。”老人疑惑的說道。 “額,我們是”蘇柳晴尷尬的不知該如何作答,但那老人似乎也看出了什麼,開口說:“罷了,不過你們不知道吧,在過了黃昏後,這座學堂會發生些怪事。” 聽了老人的話後,他們頓時背脊發涼,秋葉荷問道:“什麼怪事?” “據說這裡到了夜晚,會看見那些東西,所以學生都不敢逗留過久,尤其是這座學堂面朝南,周圍被河水環繞。”老人指了指一旁的河畔,河畔緩慢瀰漫起了濃霧。老人繼續說道:“看見了嗎,聽說在夜半時,會隱隱約約看見霧中有人在划船但這夜晚暗漆漆的,有哪個傻子會半夜三更來划船呢?” 老人的話語,明言暗語的指這裡鬧 鬼!? “我的天,所以我昨天聽見的聲音”蘇柳晴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一頭扎進了江雪千的懷裡,把江雪千弄得滿頭問號。 “什麼?難不成柳晴你昨晚看見了?!”秋葉荷同樣一臉驚恐。 “”白溯風無語的扶了扶額,無奈的抿唇嘆道:“別自己吓自己。” “就算真有鬼,我們也得進去啊,說不定然木在裡面等我們呢?”秋葉荷心底也有些害怕,但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原本站在一旁的老人不見了,當他們注意到的時候,蘇柳晴和秋葉荷吓得都抱住了江雪千。 “” 白溯風和江雪千無語的互看了一眼,嘆氣。 周圍僻靜得很,一股冷風襲來,烏鴉的叫聲傳來,河畔上的霧氣更大了,一切顯得無比詭異。 就在這時,兩道一大一小的人影從學堂的三樓窗戶裡一閃而過,被蘇柳晴眼尖的看見了,震驚的指著那兒:“我我看到了。”但沒等他們來得及害怕,韻然木總算出現了,在他們身後拍了拍秋葉荷的肩膀。 “我也看到了。”他說罷,便迅速的輕功跃了上去,敏捷的跳進了三樓窗內。 “”四人沉默。 雖然是看見了韻然木,但秋葉荷的表情似乎更加震驚害怕了,張了張嘴,欲說卻口。 蘇柳晴咽了咽口水說:“你師兄是不是會除鬼啊?他是不是去抓鬼了?” 秋葉荷隨即露出了一副“你在開我玩笑嗎”的表情。 “他怎麼進去了啊,不會真的看到了那種東西吧”秋葉荷緊張的跺腳,想進去卻又不敢再前去一步。 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雖然韻然木跳了進去,但是裡頭卻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僻靜得很。 37 遠塵星韻 見她們又怕又擔憂的模樣,江雪千沒好氣的說:“要是你們怕,那我進去吧。”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她們見狀,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重新進入到了私塾內,他們走到樓梯口,秋葉荷也不管了,直接開口朝樓上大喊:“師兄!你在嗎!快下來啊!” 但等了好一會,都不聞任何回應聲與腳步聲。 “不然你咳,我們上去找他?”蘇柳晴說道。而秋葉荷轉頭,滿臉寫著“我害怕,我不想”。 不過就在這時,傳來了幾道腳步聲,正在緩緩的往樓下踏步,他們幾人後退了幾步,最怕的是秋葉荷和蘇柳晴,二人緊張的瞇起了眼,神情灌注的盯著樓梯口看。深怕要真是那些什麼東西,就趕緊準備逃之夭夭。 一雙破舊的布鞋率先出現在黑暗中,那雙鞋的主人緩慢的走了下來,手裡牽著一個看似十來歲的小男孩,原來是人他們鬆了口氣。而那兩人身後緊接著是韻然木走了下來。 “小荷,過來。這是你的大師兄,陸遠塵。”韻然木輕輕拉著秋葉荷來到那位男子的面前說道。那位男子的下巴長滿了有些邋遢的鬍渣,但依稀能從黑暗中看出他長得英挺俊樹,只是眉眼中帶著不同于常人的滄桑之感。 “這就是師妹小荷了吧,然木信裡提過你。”陸遠塵看著秋葉荷溫柔的笑著,然後輕輕搭著身旁小男孩的肩膀說:“這位是陸星韻。” 此番敘舊,韻然木與那位羽韻派的大師兄陸遠塵,聊天甚歡,而那位小男孩星韻跟在秋葉荷他們身邊。陸星韻雖然十來歲,但他的神情舉止卻不像一般的小孩。 “我大概知道你你就是大師兄當時,為了護你而叛離羽韻派的小孩。”秋葉荷回想起曾經在羽韻派時,聽過的傳聞,驚訝的說道。 陸星韻的眼神冷了下來,暗沉的目光瞥向秋葉荷:“難道你要和羽韻派的人報告嗎?” “不,我沒那樣說啊,只是好奇。”秋葉荷見他這副駭人的樣子,擺了擺手辯駁道。 江雪千扶了扶額,細聲說道:“我有點睏,我去隔壁課室睡你們慢聊。”江雪千說完,蘇柳晴也跟了上去,附和道:“我也去。”白溯風自然也跟了過去,而現今這間課室裡只剩下秋葉荷與陸星韻二人,氣氛有些沉靜。 “為什麼你會加入羽韻派?之前好像沒見過你。”星韻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秋葉荷,那語氣有點人小鬼大。 “為什麼當初是因為剛來到這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親友,正好被然木救下了,就順其自然的。”秋葉荷說道,然後把頭湊近星韻身邊,瞇了瞇眼說:“那你呢?為什麼大師兄會因為護了你而叛離羽韻派啊?” 他嘖笑了一聲:“你不知道?” “知一半解,更何況由當事人來說,更準確吧?還有!你這小屁孩,別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了!”秋葉荷勾著他的脖子,手用力的彈向他的額頭,一點也不留情。 “叫姐姐!” “哼”星韻被壓制著,憤恨的撇過了頭,然後支支吾吾的說:“姐姐” “這才乖嘛,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秋葉荷鬆開了他,滿意的拍了拍他的頭。 星韻還是有些不高興,撇過了頭,沉默許久後才緩緩開口:“你真的想知道實情嗎?” “嗯!當然。” “你會相信我說的嗎?” 星韻的眼神有些黯然的閃爍,看了她一眼後又快速的撇過了頭。雖然秋葉荷對事情的實情不甚了解,但卻也大概知道一二羽韻派如此激進,不論你是何人,只要踏入了羽韻派領地範圍,都會被抓起來,被抓起來後的下場不是身殘就是身亡。 而他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要不是陸遠塵當時護著他估計也 這麼想著,秋葉荷拍了拍星韻的肩膀,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我相信你。” 星韻楞了一下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要是他多笑點,就真的同一般的小孩沒區別了。星韻抬頭看了看夜空,今晚的夜空佈滿了耀眼的星星。 “星韻這個名字是遠塵賜我的,在那之前,我的名字” 在他還未喚作“星韻”之前,他的姓名是“段鳴”。是取自他父親,但那人一點也不配做個父親。他的生辰,同樣也是他母親的死忌,母親生下他後難產而死。 因此他父親從小便不待見他,段鳴這個名字,也是邁意著一一一短命。父親時常會對他進行語言與行為暴力,有時候三天才給他吃一頓飯,餓不死就行,因此當時的他非常瘦弱。 而就在一年前,父親說要把他賣到南鴉港,怕他逃跑甚至把他的手腳綁住,但就在經過某個深山裡時,卻因為誤入 了羽韻派領地,而被羽韻派的人抓了起來。 因來歷不明,說不出原由,次日問斬。父親被抓後比他鬧騰的多,口裡不停讓著:“我只是路過的,要殺殺他吧!”邊指著他。 因為過於吵鬧,令人煩躁,掌門直接一劍斬落了父親的腦袋,血淋淋的滾落到他的腳邊。 他只看了一眼,雙眼就被身後的人蓋住了,那人正是陸遠塵。 當時陸遠塵為他求情,并請求副掌門把他留下,成為羽韻派的弟子,但掌門卻說:“我剛弒了他的父親,你說他要是留了下來以後會不會向我復仇呢?”說完他瞇著冷眼,看向陸遠塵。 在那之後,他被關押進了大牢裡,羽韻派的人沒有因為他是小孩而給他寬容,雖然是激進了點,但比起他父親實在好太多了。原本他以為自己也會隨父親母親而去,但陸遠塵打開了牢門,把他帶了出去。 但是帶他逃跑的中途不小心被抓了回來,這一次陸遠塵也跟著他被關進了大牢裡。最後是韻然木偷偷放了他們,他們才得以逃出。 在離開後,陸遠塵給他取了名字,星韻,并帶著他四處逃跑,躲避羽韻派的懸賞與追捕。 “不得不說大師兄人真好。”秋葉荷聽完了星韻說的後,不禁感嘆一聲。 星韻沒有回話,只是沉默的看向不遠處的陸遠塵與韻然木。 秋葉荷心想,要是沒有他們的話,星韻估計也沒辦法活下來,而如果沒有韻然木,可能她現今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完好無損的樣子。 38 踏入北城 在那之後的第二天,他們決定繼續啟程前往北城,但韻然木卻不願同行,拍了拍秋葉荷的肩膀說道:“等我把他們安置好後,我就來找你們。” “不然我也跟你們一起?”秋葉荷這麼對韻然木說道。而聽見她的話的其他人,都無語的瞪大了眼睛。韻然木見此,無奈的笑著說:“別擔心,我幫他們找了個能長住的家後,就來找你。而且我也得回羽韻派一趟” “你要回去羽韻派?要是他們發現我沒跟你一起回去,不是會更加懷疑嗎?”秋葉荷說道。 韻然木抿著嘴,眼神帶著不可抗的堅持,把秋葉荷拉著他的手鬆開。 “跟你的朋友一起,走吧。” 韻然木說完就跟著陸遠塵他們離開了,而星韻在最後回了頭,朝他們揮手:“再見,荷姐姐。” “” “走吧。”蘇柳晴無奈的把滯在原地的秋葉荷推走,而江雪千略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原本的五人,最後變成了四人。他們搭坐了客船,遠渡長江,來到了北城的靠港鎮。 北城的港口小鎮,周圍靠港的都是華麗的金花客船,在港口上能依稀看見只只船上,舞女在上頭俏麗的跳著艷舞。而四周的小鎮,也都是亮街燈火,這裡的樓基本都是三層以上,甚至還有高層的過橋。 他們看著這副景象,都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這裡好特別啊,咱們得去逛逛才行!”秋葉荷興奮的說道。 “好大我們找得到小帆嗎?”江雪千擔憂的說,而白溯風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但願不會耗太久。” 面對他們三人,蘇柳晴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北城是五個區里最大的一片大陸,但是我們應該能找到明帆的。但願。” “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白溯風扶額重嘆口氣。 “我們先去止秋派吧,說不定他會在那邊呢?我們四人都進了門派,說不定他也進了呢。”秋葉荷說道。 聽了秋葉荷的話後,蘇柳晴搖了搖頭:“不行啊,你忘了之前我們和止秋的弟子有過糾紛嗎?” “啊也是。”秋葉荷想起後,點了點頭,雙手抱臂,略感無奈:“那怎麼辦?門派是去不了了,難不成我們要把整個北城翻個遍?” “那也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蘇柳晴說道。 他們在港口小鎮待了快一個星期,不過都沒看見熟悉的人影,所以他們只好移步到下一個城鎮一一一金菱城,同樣也是北城中最大,最繁榮的城鎮。 他們先在附近的客棧暫住了下來,決定先安置好住宿地方後再去找人,不過 “四個人,四間房的話”老闆搗鼓著手裡的算盤,擺動著算珠子,隨後看向他們說道:“總計一銀兩,按天算哦。” “一銀兩?等等如果我們在這住幾個星期,那豈不是”蘇柳晴震驚的拍了拍桌,不過老闆絲毫沒被嚇到,似乎被這反應感到習以為常了。 “已經很便宜了,我們這間客棧可是金菱城裡的老字號,而且還是建在繁區,這個價錢別的地方可早不到哦!”老闆說道。 “” 蘇柳晴悄悄的打開了裝著銀兩的袋子看了一眼,裡頭的銀兩為數不多,僅剩一個了,之前他們走前沈慕給她的,以及韻然木走前給他們的,基本都花在去程上了。 船費,馬車費,還有前不久他們在港口小鎮逗留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里可花了不少在住宿費上。 “我們不夠錢了。”蘇柳晴看了一眼袋子,默默的回頭看向他們說。 “” 因為不夠錢了,他們只好去找其他住宿費便宜的客棧,但是他們把整個金菱城的客棧問了個遍,但住宿費都無一例外,都是收費頗高。 “怎麼辦?只剩一個銀兩,也只能夠我們一天的住宿費啊。”蘇柳晴有些煩惱的說道。 “如果兩人一間房呢?應該會比較便宜吧?”白溯風問道。 “我剛問了,是便宜了點,不過頂多也夠住兩天,而且我們這三女一男呢,如何分配啊?”秋葉荷說道。 幾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而蘇柳晴想了想後說:“那就兩人一間吧,我和溯風一間,你應該沒問題吧?”并轉頭看向白溯風問道。 白溯風似乎有些遲疑,眉頭有些緊皺,抿嘴說道:“這有點不好吧?” “這有什麼,小時候都一起睡過了,就這麼決定吧!”蘇柳晴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 最後他們挑了個城中最便宜的客棧住下,兩人一間房,打算先在金菱城待一段時日,希望能早點找到李明帆。 找了一整天,但都是無果而歸,而這已經浪費了一天了。明天要是再找不到,他們後天就得露宿街頭了 “怎麼辦還是找不着”江雪千托著臉頰,有些懊惱。 “還是咱們去止秋找吧?我們偽裝自己,說不定能騙過他們呢。”秋葉荷提議道,不過即刻就被白溯風駁回了。 “不行,我們在瀾若就是因為那時的事而被關進大牢裡的,要是我們去止秋,風險很大。” 聽了白溯風的話,大家都沉默了。 “我們明天再找不到明帆別說露宿街頭了,我們連坐船的錢都沒有了。”蘇柳晴重嘆口氣說道。 在場面一陣沉寂的時候,江雪千開口打破了沉靜,提議道:“不如我們去賺錢吧。”見他們都露出有些疑惑的目光,她繼續說道:“我們用我們所擅長的,在這裡賺錢,邊賺邊尋找小帆的下落,怎麼樣?” “這點子不錯啊!”蘇柳晴拍桌站了起身,驚嘆不已。 “我們可是來自現代的啊,我們該運用我們所擅長的技能來賺錢啊!”蘇柳晴激動的拍了拍江雪千的肩膀,覺得她的提議非常的棒。 “嗯確實是個好辦法,既然如此,明日就開始吧。”白溯風點了點頭,讚歎的說道。 “唉,只能這樣了。要是師兄也跟著我們來,那就能幫我們付錢了。”秋葉荷失落的嘆氣。 就這樣,四人在金菱城的邊賺錢邊尋人的日子,開始進行了。 39 開始賺錢 第二天,四人開始了各自賺錢的方法。江雪千利用剩餘的一點文錢,租了個小攤位,幫路過的人客畫肖像畫,以此來賺錢。 而白溯風則是去某個餐館應聘當算帳員,憑借他自身的數學天賦,工作得焯焯有餘。而秋葉荷也跟白溯風一起去應聘同個餐館,不過不同的是秋葉荷負責烹煮。 三人都在金菱城裡,發揮自己在現代里的技能,發揮得焯焯有餘,除了她。 她手拿著墨筆,在紙上寫著一段段的故事,但是最後又把紙揉成了一團,桌下全是雜亂成堆的紙團。 “啊一一一不行啊,要寫故事本,即使一天就寫完,也不一定賣得出啊,更何況還得找人批量產出!”蘇柳晴煩惱的揉了揉頭髮,把原本整齊的頭髮給揉亂了。 她擅長的就只是寫小說,寫故事,除此之外也沒有哪些是特別擅長的了而且不管在古今也好,即使寫出來了,還得找人批量發售,而且也不一定有人願意幫她量產,而且量產發售了也不一定賣得出 就沒有個辦法可以讓她像江雪千他們一樣,能一天就拿到錢的工作嗎? 蘇柳晴這才感覺到,之前的她想靠寫作來賺錢,還異想天開的覺得自己一定會成功,那時的她多麼的蠢。穿越前的她有家睡,有家人給她零用錢,儘管她失敗了她還能爬起來繼續。 但在這裡,沒有家,沒有退路的情況下,靠寫作根本太天真了。 發現到寫故事行不通,蘇柳晴中途便趕緊離開客棧,出去外頭尋找其他商業辦法。 到了夜晚,大家都回來了,聚集在房間裡,把自己這一天賺的錢拿了出來。 “今天賺了這麼多,感覺北城的人都挺有錢的呢。”江雪千把一枚銀兩,還有幾十個零散的文錢放到了桌上,語氣有些愉悅的說道。 而白溯風和秋葉荷也把今天賺的拿了出來,不過加起來也就五十幾個文錢。 “盡力了”秋葉荷嘆了口氣,隨後把目光轉移到蘇柳晴身上:“那今天你賺了多少啊?” “嗯額”蘇柳晴撇過了眼,眼神漂浮不定,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什麼。 雖然她今天也去大街上找了個遍,但沒有個店舖是需要人手的,是有幾間不過都不成功 場面一陣尷尬,而白溯風突然開口說:“今天是我讓柳晴去找明帆的,畢竟我們三人都在賺錢,如此忙碌的情況,也沒辦法一邊找他一邊工作吧。所以我就讓柳晴負責找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秋葉荷了然的點了點頭,但其實她與江雪千都知道實情,不過因為大家都是朋友,即使不說破也沒關係。 蘇柳晴有些感激的看向白溯風,不過他並沒有看她。她覺得白溯風變了好多,恢復記憶後變化得更加大,要是這放在之前,她肯定會被他說一堆不好的話,而秋葉荷和江雪千就擔任起了和事佬。 夜了,葉荷和雪千也回到了她們的房間,而房間裡也只剩下白溯風和蘇柳晴。 “剛剛謝謝了啊,我明天會盡力找到工作的。”蘇柳晴感激又真懇的對他說道,白溯風沒有馬上回應她,而她繼續說:“我總算理解你之前一直同我說的話了,現在想想只想靠寫故事賺錢的我,實在太蠢,太天真了。” 蘇柳晴垂著頭,眼神閃爍不明,情緒有些憂鬱。白溯風見狀,沉默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安撫般的說:“你要相信你自己,既然你喜歡寫故事,那就去做吧。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蘇柳晴聽了白溯風的話後,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他,只見他的眼神認真而嚴肅,眼裡帶著一絲微笑與溫柔。 他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這麼自負,但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只要保持樂觀,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這不是你說的嗎?” “是這樣沒錯但”蘇柳晴想起自己原本想在這裡嘗試寫故事來賺錢,就覺得可笑至極。 這時,白溯風把桌上的幾枚文錢推到了她的面前,緩緩說道:“明天去趟茶館看看吧,喝個茶,休息一下也好。”他說完後就起身回到了床上,獨留她一人還坐在桌邊,不明所以的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幾枚文錢。 次日,他們早早起身去了工作,只有蘇柳晴睡到了自然醒。等她醒來時,一旁的床鋪已經沒了白溯風的人影。 想曾經她睡遲了,白溯風總會把她叫起身,但現在雖然內心閃過一絲難過,不過她很快的就又把這想法拋擲腦後。 她帶著那幾枚文錢,聽白溯風的話來到了金菱城最大的一間茶館一一一金夢樓。 隨便叫了一壺茶,坐到了角落的一個位置,正好奇又疑惑著為什麼白溯風會讓她來這裏 時,茶樓內中間的臺上,傳來了說故事的聲音。 “殺伐果斷,英俊威猛,他乃是瀾若的副掌門一一一楊洛韻。為了繼任掌門之位,他可是做了許多“好事”,但最後掌門位還是由前掌門的獨子,蒼江瀾繼任實在令人唏噓哀嘆。” 說書先生在臺上說著故事,雖然故事的真實度還得考量,不過這讓蘇柳晴腦裡突然冒出了個想法。 她觀察了一會,發現在茶館里的人客,看起來都對臺上說書人所說的故事沒什麼興趣,甚至不屑一顧。蘇柳晴有些疑惑的問了問隔壁桌的老先生:“故事不好聽嗎?怎麼都沒什麼人聽啊?” 老先生無奈的笑著說:“他這說書先生啊,好幾個故事來回說,也說點別的故事,聽久了也無趣啊。” “啊?好幾個故事來回說?為什麼不說別的故事啊?” “腦容量不行了吧,聽說他曾經找人來幫他想故事,但最後他都給回駁了,最後還是繼續說這些老掉牙的故事,基本每個人都聽過了。”老先生說道。 聽了老先生說的話,蘇柳晴心裡有了個想法。等到說書先生中場休息時,她溜到了後臺攔住了他。 說書先生有些嚇到,但見來人是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後,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只不過神情有些高傲的說:“有何事?” “聽說你想找人幫你想故事,我可以幫你寫。”蘇柳晴也不磨磨唧唧了,直接直奔主題。 “幫我寫?不過我可不一定會用哦,還得看你寫的故事品質如何來考慮。”他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先寫給你瞧瞧,你再決定也不遲。” 說書先生聽完她說的話後,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好,既然如此,那明日你把寫好的故事稿交給我瞧,我再決定是否要聘請你。” “好!” 40 真的是故事吗 在那之後,蘇柳晴趁著一天時間除了在小鎮上四處尋找李明帆的蹤跡外,就是在茶館里四處詢問客人,關於說書先生平常都是說什麼故事。 以此她發現了,說書先生說的好幾個故事基本都是建在現實的基礎上,再加以添花。既然如此的話如果按照著他的喜好來寫,說不定會更容易獲得他的輕籟。 最後,她把寫好的稿遞給了說書先生。說書先生接過後,看了眼紙上的內容,沉默了許久候,露出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問道:“裡面的內容實屬真實?” “當然不是。我只是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加了點其他設定罷了。”蘇柳晴笑著說。 說書先生沉默了許久後,點了點頭,把紙稿收了起來:“還行,那就這樣吧。” “所以是成了?你要聘請我幫你寫故事嗎?”蘇柳晴興奮的問道,說書先生無語的白了一眼,沉默不語,算是默許了。 她高興得快在心裏手舞足蹈了,開心的說:“我姓蘇,名柳晴,以後麻煩先生多多指教了!” 蘇柳晴尊敬的朝他伸出了以示禮貌的手,而說書先生也回握了上去,微微點頭。 “行,蘇姑娘。在下名葉蔣。” 在那之後,葉先生就開始使用她所寫的故事,在臺上說講出來,而一天所賺的錢,得視乎“客人小費”以及“茶館工錢”來算。 一天下來,雖然賺的沒想像中多,但她卻覺得異常滿足了,至少靠著自己的才技賺到了錢,這樣也不會在她朋友面前丟臉了。 回到房間後,他們四人又繼續聚集在一起,把今天所賺的錢都各自報備了後,就是關於李明帆的事情了。 “今天我問了一些來找我畫肖像的客人,他們都沒聽說過小帆。”江雪千說道。 “我在路上找了幾圈,也是沒找到。”蘇柳晴附和道。 “今天我一整天在廚房裡,我無話說。”秋葉荷深感疲憊的嘆氣道:“而且我們在這待了幾天,都還沒找到他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找吧,說不定他不在金菱城呢?又或者他壓根不在北城。” 聽了秋葉荷的話,大家一陣沉默。確實,他們也無法確定李明帆真的在這裡,也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 白溯風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後說:“不如我們先再待多一個星期吧,畢竟我們也該想想之後的生活了。我們找到明帆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不是嗎?” “確實。”她們幾人點頭附和道。 “對了,這是今天從我茶館帶回來的糕點,是葉先生獎勵我的,算是今天的报酬!”蘇柳晴把一直兜在懷裡的糕點盒放了出來。 “哇哦~是花糕啊!”秋葉荷興致勃勃的拿起一塊來吃,而白溯風與江雪千同樣也各拿了一塊。 “豆沙口味的呢好吃。”江雪千吃了一口后,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但又露出了落寞的神情。那熟悉的甘甜,讓她想起了蒼江瀾,在她剛被帶回瀾若時他總會給她帶來許多口味的糕點,盡管他總是沉默寡言,但卻對她溫柔又包容。 看見江雪千落寞的神情,他們也都沉默了下來,回想起了自己在門派里的事情。 秋葉荷吃了一口后,嘆道:“是啊。”在羽韻派時,韻然木也時常給她帶糕點回來,雖然都是她任性撒嬌要求的,但他都會毫無怨言的幫她帶來。 “怎么氣氛突然這樣啊”蘇柳晴繞了繞腦袋,默默吃了口糕點。看起來秋葉荷和江雪千都挺懷念在門派里的日子,她何嘗不是?華晚的溫柔c紗甜的可愛體貼,都讓她無比懷念。 但是她們畢竟不屬于這里,她們還有家人c學業c朋友。她們遲早得離開。 見她們幾人如此的模樣,她們里唯一的男子白溯風無語的嘆了口氣:“好了,別想這么多有的沒得的了,現在還得先把明帆找到,剩下的之后再說吧。” “確實啊”江雪千打起了精神,笑道。蘇柳晴和秋葉荷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安撫似是同情。 夜晚。 月光透過紗簾,照入房間內,裡頭的兩張床鋪傳來呼吸均勻的呼吸聲,以及一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 蘇柳晴腦海里回想起今天在茶館的事情她寫給葉蔣的稿是取自他們五人穿越到故事里的事,一半真實一半添花造假。因為故事新奇,吸引了不少人客在茶館里聽書。但結束后,葉蔣的一句話,讓她重新開始感到疑惑。 “主角進了故事里,他怎么確定那是真的故事,而不是真實的世界?” 因為他的一句話,讓她一直輾轉難眠,從剛穿越過來后,雖然一切背景都 很熟悉,但還是有些是不符合當初所設定的。而且她當初為什么會想要寫這個故事,也是因為那場夢 難不成,這一切不是在故事里,而是真實發生的?她所殺的人,死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而那五道雷就是把他們與這個世界連接的關鍵。 “你到底要不要睡?”聞聽蘇柳晴一直在床鋪翻來覆去,白溯風忍無可忍的坐起了身,無語的看向對面床鋪。 蘇柳晴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沉默了許久后,轉過頭看向他:“溯風,我們好像是穿越到真正發生的世界里了。” “什么?” 兩人坐在茶桌邊,表情嚴肅,臉上全然無了睡意。 “你認真的?你不是說笑吧?”白溯風表情有些難看,有些無措的扶了扶額。 “我也只是猜想畢竟這故事,是因為我的夢才突然有啟發的。” “?你不早說!難不成我們真穿越到了個真實的世界里?” 白溯風震驚的站了起身,無措的徘徊踱步,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等平靜下來后,他再次坐回椅子上。 “抱歉我之前不說是因為,我以為只是bug之類的。”蘇柳晴見他看起來臉色不好,甚至有些怒氣,已經好久沒見他生氣的樣子了,她有點慫了。縮了縮肩膀。 見她垂著頭,一副認錯服軟的模樣,他怎么生氣也氣不起來,嘆了口氣:“算了,反正都這樣了。” “對不起” “別對不起了,明天還要工作。快睡吧。”白溯風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語氣中除了無奈,似乎還帶著了一絲寵溺。 白溯風說完就回到了自己床鋪上,而身后傳來了蘇柳晴的聲音。 “如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怎么辦?” “” “順其自然吧,那不是你時常說的話么?船到橋頭自然直。” 白溯風的話,讓她安心了下來,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41 重遇明帆,但是… 在金菱城待了一個星期多,他們的生活也漸漸開始步入了軌道。 自從蘇柳晴把那晚的事情也告訴江雪千和秋葉荷後,她們兩人雖然剛開始有些震驚,但最後也都釋然的接受了。 雖然金菱城的物價昂貴,但人薪卻也不低,所以他們在那兒過得還算可以。不過卻一直沒找到李明帆的下落 一個月后。 金菱城舉辦了一場游街盛會,據說是為了祭慶幾百年前,北城因出現了一位天降的貴女,使得他們的經濟富裕富足。 大街上從早開始就人潮滿致,甚至還有一些是從外區遠道而來。路邊延掛了許多琳瑯彩目的燈籠與彩繩,金色的花馬車正在周街游道,車上站了幾個身穿艷黃華服的姑娘,正在翩翩起舞。 他們也被放了一天假日,來到了大街上觀賞游街。 “好多人啊”蘇柳晴無語又難受的說,她被人群擠得快成了肉餅,只能抓著江雪千的衣袖來走。 “比在首都花燈節的時候還多人啊,真夸張”江雪千呼了口氣,有些訝異的說。 他們終于穿過人群,來到了個比較前面的位置,而花車還在緩慢的走過,上頭翩翩起舞的姑娘引得周圍一些大爺的口哨與戲謔聲。 秋葉荷嫌棄的白了一眼,然后疑惑的問道:“話說回來,為什么花車游街就罷了,還要找幾個舞女在上面跳舞啊?” 他們怎么可能知道,都沉默的看向秋葉荷,而就在這時一旁一位,看起來一副知書達理的姑娘掩著嘴,笑著說: “那是因傳聞中那位貴女,身有仙術,其一仙法就是分身。傳聞中她擁有許多身份,舞女歌姬廚娘,各種說法無奇不有,也因如此,祭慶之時,往往以舞女之身來表意她。” “舞女?那不是有些低賤的身份嗎?用那種身份來祭慶北城的貴女?”秋葉荷疑惑的問道。 “低賤?呵呵在北城,舞女可是最為令人羨煞的身職呢,多少人想成舞女也沒法如愿。”姑娘輕笑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 那位姑娘來得快去也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中了。他們四人面面相觑,繼續轉頭看向花車,花車漸漸的駛過,而其他圍觀的人群也跟著花車一起走了。 他們看著花車和人群漸漸遠去,四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們在這也待了快一個月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然明天就啟程去北城的其他城鎮吧?”白溯風開口說道。 “說的也是啊,如果明天走的話,我得先去和葉先生說一聲。”蘇柳晴點了點頭說道。 “我就不說了,溯風如果要和老板娘請辭的話,順便幫我說一聲吧。”秋葉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被白溯風無語的瞥了一眼。 因為蘇柳晴還得去找葉蔣請辭工作,所以就與他們暫時分開了。去茶館的路上,經過一條寂靜的小巷,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道拉入了里頭,正欲吶喊的嘴被一把捂上了。 “!?” 蘇柳晴迅速的抄起身上的匕首,正想往身后的人刺去時,身后的人卻放開了她。 “柳晴!是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頭看見的是熟悉的容貌,白凈的臉上原本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眸,如今滿是滄桑與無奈。 “李明帆!?真的是你!?”蘇柳晴震驚的抓住對方的手臂,把他上下看了個遍。 “你原來真的在這里啊!我們找你好久了!原本還想明天就走了的,結果你就出現了!” 蘇柳晴激動的說,拉著他的手正要把他拉出去小巷:“走,他們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的,至少不用再奔奔跑跑了。”但被李明帆有些為難的推開了她的手。 “我也想走但是”李明帆一臉難堪,臉憋得通紅委屈。 “我其實兩個星期前就看到你們了,但是我被抓了回去而且我是偷溜出來的,等下肯定又會被她抓回去的!” 李明帆激動又委屈的說,見他這副模樣,蘇柳晴震驚的說:“難不成你被誰囚禁了?”說完拍了拍胸膛,“放心,晴姐姐保護你,我可是練過的!” 李明帆露出了一臉感動又無言的表情,隨后看見小巷外,臉色轉變為了驚恐。 蘇柳晴瞥到腳下冒出了幾個黑影,疑惑的正想回頭看,而身后也傳來了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 “明帆哥哥~你怎么能亂跑呢~” “喂!你是誰啊,他可是我弟,你叫這么親昵干啥呢?”蘇柳晴轉身霸氣的雙手叉著腰,仰 著頭本想俯視她,但她聲音聽著嬌小,但身高可不嬌小。 她的眼睛圓溜溜又明亮,穿著的衣裳是桃粉色華麗裙服,頭上戴著許多髮飾,金閃閃的。看起來就是一副千金人家的大小姐。 李明帆順勢躲在了蘇柳晴身后,而對方看起來也并無動怒,只是輕笑著朝她身旁的高大侍衛擺了擺手。 兩個高大侍衛隨即走了過來,正要把李明帆拉走,蘇柳晴哪可能容許強搶人的事情在眼皮底下發生,正要動手,但卻被眼尖的侍衛一把反制住,連匕首都掉了。 見此那位姑娘掩著嘴笑了笑:“你說你是他姐姐是吧,那好我叫劉悅桃,劉家千金。歡迎你來府上做客,今日我先把他帶回去。畢竟”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有些嬌羞的說:“都已經同房過了嘛” “!”蘇柳晴震驚得嘴巴張成了一型,沒想到啊沒想到李明帆挺有一套的嘛! 見蘇柳晴震驚的表情,李明帆欲哭無淚的說:“沒有啊!我才沒有和她同房,救我啊晴姐姐!她霸王硬上攻,嗚嗚嗚”他還沒說完就被兩個侍衛給架走了。 蘇柳晴來不及反應,只能朝他的背影大聲喊道:“放心,我們會來接你的!” 看著李明帆被兩個侍衛架走,而整個大街上回響了他撕心裂吼的叫聲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蘇柳晴有些無奈又有些欣喜,人是找到了,但是卻被“拐”走了,劉府千金劉悅桃,看來又是一場修羅了。她搖頭嘆道。 回到去后,蘇柳晴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們。秋葉荷聽完后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拍桌站起身:“豈有此理,難不成他們一直把明帆囚禁在劉府!?” 經過打聽,劉府是金菱城里最富有的人家,說是北城中最富裕也不為過。而劉悅桃是劉府的唯一千金,據說有個娃娃親未婚夫,但是不知為何卻疑似“囚禁”李明帆。 “明天我們去劉府吧。”白溯風嚴肅的說道。 “我先去擦弓抹箭,明日”秋葉荷突然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而江雪千無奈的笑了笑:“我倒覺得應該是因為那位劉姑娘心悅小帆吧?” “喜歡?我看明帆那害怕的樣子,會不會有可能明帆一穿越過來,就被她關著啊?”蘇柳晴想起剛剛那場面,就打了個寒顫。 最后他們決定明天就去劉府一趟,希望能把李明帆帶回來。 42 劉府千金 劉府坐落在一個四周較為僻靜的地方,四處長滿柳樹,幽靜伊人。而劉府內坐數十幾個樓,各個樓都有二層以上的高度,還有環山繞水的花園。 他們四人站在劉府內,目瞪口呆的看著。雖然是北城首富的府宅,但這也超過他們的想象了。 劉悅桃優雅有禮的對他們行了個禮,溫柔嬌俏的笑著說:“歡迎你們來到劉府,你們的來意我也知曉,那就里面請吧。”她說著,領著他們來到了一個院子里。 那個院子長滿花草,裡頭有兩層樓高的閣樓,劉悅桃把他們帶了進去,門內傳來細微的聲音。門一打開後,就看見李明帆被綁在床上! “!” “唔唔!”李明帆看見了他們,瘋狂的扭動著身軀,但嘴裡被塞住布團,叫不出聲。 江雪千和白溯風趕緊走了過去,而蘇柳晴和秋葉荷把武器掏了出來,對著劉悅桃,不悅的問:“你有病?把他綁起來幹嘛!他可是活生生的人,豈能被你如此囚禁在這!” 劉悅桃雙手一攤,無奈的發出銀鈴的笑聲:“別緊張,這不過是咱倆之間的一點情趣嘛~” “情趣個屁!明明是你一直強迫我!”李明帆身上的繩子和布團被解了開來,憤恨的說道。 “幹嘛那麼激動啦,明帆哥哥~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劉悅桃佯裝傷心的擦拭眼角上不存在的淚水,隨後拍了拍手掌,歪著頭露出微笑:“好啦好啦,如果明帆哥哥要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能把錢還了。” 李明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錢?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明帆哥哥呀,你也在府上白吃白住了也有半年出了呢,這還不算嗎?” 除李明帆外的他們四人均無語又驚訝的看向他倆,隨後蘇柳晴緩緩開口詢問道:“多少錢?” 劉悅桃輕笑著,伸出了小手一根根手指數了一下,笑道:“大概一千兩百兩銀子吧,給你們個小友情價,一千兩吧。” “” “你你欺人太甚!我就算在這裡住了半年,也不至於用得着一千兩吧!你這裡又不是什麼皇宮地府!”李明帆憤恨憋屈的說。 “先不說你白住好了你日日夜夜吃的用的,無一不是我府上的,而且你吃的膳食可都是尊貴金餐呢。”劉悅桃輕笑道。 蘇柳晴悄悄的和白溯風數了數袋子里的銀兩與文錢,雖然他們這一個月一直在賺錢生活,但因為住宿費和伙食費也占了很大一筆,如今所存的錢也不多一千兩的負五倍 秋葉荷也看出他們自己根本沒錢還,小聲的和他們說:“不然咱們用武力值拼了,然后逃跑?” 她說的雖然很小聲,但劉悅桃還是聽見了,朝一旁待機著的侍衛走了過來,而那個侍衛的手上還拿著幾張紙。 “你們想逃跑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們一跑,外頭就會有止秋的人來逮捕你們了哦?”她見他們一臉吃驚的樣子,繼續補充道:“前不久在櫻源刺殺了止秋弟子的人應該就是你們吧?懸賞上都有你們的畫像呢~” “刺殺止秋弟子??你們??”現在換成李明帆驚訝了。 “放心~只要你們不帶著明帆哥哥離開我是不會去告發你們的。”劉悅桃掩著嘴笑了笑,然后把懸賞紙一張張撕了,碎片如散花般飄落在地面上。 她面帶微笑的朝他們行禮后,便轉身離去,離開前腳步止住,回過頭來歪頭笑著說:“你們是聰明人,相信你們該懂得怎么做的吧?” “”五人沉默。 劉悅桃也不等他們的回應,踏步離開,邊對一旁的侍衛說:“喚人來把地上的碎紙掃干凈吧。” “是。” 在劉悅桃離開后,就有侍衛來帶著他們去了個院子,與李明帆的宅院一樣也很大,四周種著許多竹葉。似乎因為知道他們是朋友,她貼心的讓他們住在同一個宅院里。 室內的造景華麗的椅床無一不讓人震撼,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宅逾嗎? 江雪千坐到了茶桌邊,默默倒了杯茶,邊嘆了口氣。 “現在怎么辦?離開也不能,錢也還不出。即使我們打工一輩子也賺不了一千兩吧!”秋葉荷憤恨的錘桌,震得茶桌上茶杯里的茶蕩起了波紋。 “只能努力賺錢了。”白溯風撫上自己緊皺的眉頭,無奈的說。 “明帆,話說回來你自穿越過來后就一直在這里嗎?”蘇柳晴問道。 “對啊我一醒來就在劉府了,聽那個婆娘說是她救我回來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李明帆無語的 趴在了桌上,長嘆口氣,隨后又坐了起身,高興的說:“不過,真沒想到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啊!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穿越了而且就怕要是你們沒來我應該會被迫和那個婆娘” 他越說臉色越難看,最后實在說不下去了,露出了想作嘔的表情。 “行婚?”江雪千接話道。 “唔!嘔不行不行!光想就覺得想吐!”李明帆忍著吐意,猛地喝了口茶。 “太夸張了你。”蘇柳晴無奈道。 “我倒覺得她人還挺不錯的啊,長得也挺可愛的。”江雪千笑著附和道。 而其余三人露出了不敢茍同的表情,秋葉荷撇了撇嘴,無語道:“看來我要重新定義“不錯”這個字真正的意思了。” “明帆,我挺好奇的,不然你說說你這半年里發生了什么吧?我們發生的事情可多了而且而且,溯風之前還失憶了,雖然現在是恢復了”蘇柳晴興致勃勃的說。 蘇柳晴把之前她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包括之前他們坐牢還與止秋c京道弟子發生沖突的事情等等。 李明帆聽完后,有些呆楞,感嘆的說:“你們還坐過牢啊,那這么說來,我還挺幸運雖然我也好不到哪去在這里住著如同住在大牢里一樣。” 李明帆輕嘆口氣,把他穿越到這里后的所有事情告訴了你們包括為什么他會對那個劉悅桃如此厭惡。 43 瘋狂愛慕 在他睜開眼的第一眼,一雙圓溜的大眼就在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瞧,那人就是劉悅桃。 起初,李明帆剛穿越來這,人生地不熟。他也不熟悉蘇柳晴的故事背景,所以他對于把他帶了回來好生照顧的劉悅桃,是有一點好感的,但是 “明帆哥哥~這個好不好吃吶?”她親昵的摟著他的手臂,邊用另一只手拿著糕點遞在他的嘴前。 “額,我我自己能吃。”他雖然單身已久,也挺喜歡可愛的妹子的,但是這么熱情又粘人的實在招架不住啊! “哎呀,別害羞,吃嘛。” 劉悅桃硬把糕點塞進了他的嘴里,差點把他噎住了,拍了拍胸脯才順了過來。嘴里滿是甜膩膩的味道,而且 “唔嘔嗯”甜得他一陣反胃,差點吐了出來,不過顧及她面子還是硬把糕點咽了下去,有些犯惡心的問:“好甜這是哪家店的” “好吃嗎?這是我親自弄的哦!”劉悅桃高興的眨眨眼。 “額哦,好吃好吃哈”李明帆強顏歡笑的說道,但劉悅桃反而更加高興了,又拿起了一塊糕點遞在他面前。 “好吃那就多吃一點吧!”她樂呵的笑道。 最后李明帆被迫把五六塊,甜死人不償命的糕點全吃下腹中,結果當天晚上鬧肚子,在茅廁痛苦了幾個時辰。 剛痛苦完,本以為能回房休息了,結果一打開茅廁門,門外站著的粉衣女子差點沒把他嚇死。 劉悅桃歪著頭瞇著眼笑著看向他說:“明帆哥哥,肚子疼嗎?沒事吧?” “沒事沒事”李明帆強笑著。 雖然自己會拉肚子,多多少少因為她,心里有些怨氣。但看著她人畜無害的樣子,又不禁軟下了心。 但當她一直揣在身后,裝著糕點的盒子拿了出來后,他的臉一片烏青黑紫。隨即傳來她悅耳動人如惡魔呻吟般的話語:“看你剛剛吃了那么多,我又去弄了一盒哦!你想吃我都給你吃!” “!!!” 那還不算是他厭惡劉悅桃的真正理由 在他待在劉府快一個月,并且哪都沒出去后,他實在忍不住了,想要出去外頭看看,畢竟他穿越過來一直都在劉府,哪也沒去過。 但就在他踏出劉府的那一刻,身后的幾名侍衛迅速的沖了上來把他架了回去。 “喂喂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你們干嘛啊!”他雙手掙扎著,但卻無解,被硬拉了回房間。 他被架回房間后,他看見劉悅桃正坐在茶桌邊,優雅的品茶,見他來后嬌俏的瞇了瞇眼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明帆哥哥,你來啦~” “你的那些侍衛到底是干嘛的,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就把我架來這里。”李明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本以為只是有什么誤會,但她下一秒說出的話,卻讓他倒退了幾步。 “本來就是明帆哥哥不對呀,怎么可以不說一聲就走呢?那樣的話,會讓小桃傷心的啊。”劉悅桃月牙般的雙眼,笑得彎彎的:“所以呀,是明帆哥哥的錯哦~” “!?” 李明帆滿臉震驚,有些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說:“我可是自由的身軀,為什么外出還得和你說啊?雖然你一直收留我,我很感激但我遲早也得走的啊!” “你想走嗎?你想去哪啊,你不是失憶了,只記得名字嗎?那你還能去哪里呀?”劉悅桃歪著頭不解的問道,隨后笑著補充道:“要是你想走也行的,不然等明天吧?明天我帶你去街上逛逛。” 雖然他心里有些疑惑,但還是暫且答應了。 但等到夜晚時,他在睡夢中悠悠轉醒,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他用力的掙扎著,但都掙脫不開,反而把手腕弄得通紅劇疼。 “明帆哥哥別掙扎了,要是你的手崴了,我會心疼的。”劉悅桃雙手托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他說。 她的視線赤裸裸,讓李明帆感到一陣寒栗,一股厭惡從泛上心底。 就因為那一次的事,讓他徹底的厭惡她,她為了不讓他離開,無一不做,就是為了讓他打消離開的念頭。 即使他逃出去,很快也會被抓回去。而她總會佯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出讓人心里一寒的話。 就這樣被她關在劉府關了半年。 聽完李明帆說的經歷,他們四人面面相覬。一時間不知該比較誰的經歷比較慘。 就在他們剛說完不久,門就被打開了,隨即一個熟悉的人影跑 了進來,親昵的勾著李明帆的手臂。 “明帆哥哥~你們敘舊完了,是不是該陪我了呀?”劉悅桃嬌媚的笑道。 李明帆厭惡的撇開了頭,滿臉不情愿:“我才不要。” “別這么無情嘛,你之前明明挺喜歡的呀。”劉悅桃絲毫不介意李明帆露出厭惡的表情,甚至很樂意看見他吃癟的樣子。 就在這時,門外出現了個侍衛,恭敬的行了個禮。 “大小姐,容公子來了。” 聽見那侍衛的話后,劉悅桃臉上的興致瞬間消失,露出了有些不耐煩的表情。 “他怎么來了?我可不想見他。” “大小姐夫人說了,讓你去見他。” “好吧好吧,既然是母親的旨意,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見他吧。”劉悅桃闕怏怏的把挽著李明帆的手松開,踏步走了出去,出去前還回頭對他說:“等我回來哦~” 待她出去后,李明帆抖了抖身子,厭惡的拍了拍剛剛被她碰到的地方。 他們幾人也感到有些無奈,隨后蘇柳晴好奇的開口問道:“那個容公子是誰啊?看起來她好像并不喜歡他呢。” “哦,那是她的未婚夫,容靜宇。”李明帆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補充道:“那個容靜宇可喜歡那家伙了,有那么帥氣又溫柔的未婚夫不要,偏要來招惹我,這我能架得住嗎?” “帥?有多帥?”秋葉荷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不如我們去看看吧?”蘇柳晴興奮的提議道,與秋葉荷默契的擠眉弄眼。兩人心里達成了一致,二話不說直接拉起江雪千,三人一起跑了出去。 “????”江雪千感到莫名其妙的就被拉了出去。 “”李明帆和白溯風無語的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兩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蘇柳晴和秋葉荷愛看“戲”的興趣,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44 莫名其妙三角戀 劉府的柳樹滿春盛開,結出了一顆顆的柳橘,一片片的葉子隨風散落在地。一身白衣儒雅的男子,手握折扇,眉眼如清風般溫沐。 隨后一道聲音從他身后響起,聲音嬌聲卻帶著不悅。 “容哥哥怎么來了?” 容靜宇雖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悅,但卻上前去,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來看看桃兒妹妹,不行嗎?“ 但她卻退了一步,側頭躲過了他的觸碰,他的手停頓了一下,最終把手放了下來。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也不是小女孩了。”劉悅桃撇過頭,語氣冷漠的說。 “授受不親?可我怎麼聽說桃兒與那位李公子挺親密的呢?”他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冷漠而失落,反而越發頗近,微微垂著頭直盯著她。 “那是因為我喜歡他,那當然沒關係。” “可他似乎並不喜歡你?” “沒關係,只要我喜歡他就行了。” 聽了劉悅桃的話,容靜宇無奈的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好吧好吧,我先去同你母親問個好,下次再見吧。”他說完也不停留,直接走了。 而牆角邊,五人正躲在一旁探出頭,目睹了整個過程。 “我的媽呀,那男的也太帥了吧那千金不喜歡他,反而喜歡明帆,這是真愛沒錯了。”秋葉荷看見容靜宇的容貌後,吃驚的說。 李明帆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喂,怎麼說得我很醜似的,我好歹也在班上是班草級別的吧!” “自己說自己誇。” “喂!” 秋葉荷和李明帆兩人拌起了嘴,吵鬧聲傳到了劉悅桃那兒去了,只見她轉了過身,朝他們走去,注意到後他們三人趕緊拍他們二人,但他們二人還在因為什麼班草班花而吵。 “哎呀,真熱鬧呢,明帆哥哥難不成在等我嗎?”劉悅桃瞇著眼笑道。 劉悅桃的出現著實把李明帆給吓了一跳,他順勢躲到了秋葉荷的身後,秋葉荷無語的往後撞了撞他的手肘。 “好啊你,拿我當擋箭牌。”秋葉荷無語的說,被迫面對劉悅桃,輕咳了兩聲後說:“剛剛的公子挺帥的啊,你的未婚夫嗎?” “不是哦。”她眼裡閃過一絲陰鬱,微微笑著,正要上手拉著李明帆,但侍衛又突然出現。 “大小姐,夫人要見您。” “” 劉悅桃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跟著侍衛走了,也沒有理會他們五人,甚至也沒像剛剛一樣語言調戲李明帆。 江雪千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抿着嘴不解的說:“她雖然對待感情方面挺怪的,但是看起來也不壞啊。” “你確定嗎?”李明帆抹了把頭上的汗。 “可能她真的很“愛”你呢?”蘇柳晴說著還忍不住笑了出聲。 “愛我?我感覺她就是個有公主病的瘋女子,把我當成她的物品似的。”李明帆打了個寒顫,滿眼都是厭惡。 “好了,都別閒聊了,別忘了我們還要工作呢。現在還得賺錢還債唉。”白溯風重重嘆了口氣。 “這麼說來,我還沒去拿稿給葉先生呢!”蘇柳晴這才恍然想起,邊同他們說:“而且葉先生說,今天由我上臺說書哦!” “哇啊,那我也去看看吧,今天就不擺攤作畫了。”江雪千說道。 “不是說你是幕後嗎?怎麼突然讓你上臺說故事了?那工錢會比較多吧?”秋葉荷好奇的問道。 蘇柳晴露出了無奈的微笑,搖了搖頭:“還不是因為他太死板了,茶館沒什麼人來看,他也不要換種故事說我只好和他提了我的意見,結果他說由我上臺說故事,如果故事吸引到客人,再考慮採納我的意見。” “那如果吸引不到呢?”李明帆問道。 “那以後的故事都不用我出主意了,也不會拿到稿錢。” “”場面一陣沉默,隨後白溯風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你肯定可以的。”白溯風說道。 “嗯我當然可以的!我是誰?我可是蘇柳晴呢!”她自信的拍了拍胸膛,結果太用力,咳了幾聲。 “好了,那我們也去工作了。”白溯風對他們說道,隨後秋葉荷也對他們揮手說:“那我也跟著溯風走了,加油啊柳晴!哦對了明帆也是,祝你好運。” 秋葉荷掩着嘴偷笑,李明帆一秒擦覺到她的意思,臉色一片青紫。 “什麼鬼!” 另一邊。 劉府的大廳里,劉夫人坐在最中間的華容 木椅上,雅興的品著茶,而容靜宇坐在側邊。 一會後,劉悅桃走了進來,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柔聲細語的說:“母親。” “嗯。” 劉夫人輕輕的應了聲,而劉悅桃也不偽裝淑雅大方了,上前去抱住了母親,俏皮的露出微笑:“母親,找我什麼事啊?等會一起去用膳吧?” “你啊找你來當然是有事。”劉夫人也卸下了臉上的嚴肅,露出了溫柔祥和的淡笑,輕輕捏了捏小女兒的圓臉。 “什麼事呀?” “你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早點把你和靜宇的婚事定下來了。”劉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邊看向一旁的容靜宇。 容靜宇喝著茶,嘴角輕輕的上揚著。而劉悅桃看了他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母親:“女兒只是把他當兄長一般看待,女兒想嫁的人是明帆哥哥!” “你說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世不知道他的一切,就這樣茫然的說喜歡他?笑話!”劉夫人嚴肅狠勵的訓斥道。 劉悅桃站了起身,退了幾步,跪了下來:“女兒不孝,女兒只想跟中意的人在一起,那個人就是明帆!” “即使他不愛你?”一直沉默已久的容靜宇突然開口說道。 劉悅桃的眼底剎那間暗了下來,咬著下唇,眼神堅定的看向母親:“是。” “他不愛你,你又何必如此作賤自己呢?悅桃啊,你小時候不是總說想嫁給靜宇嗎?天天嚷著的呢?”劉夫人無奈的上前,想把劉悅桃拉起身,但她就是不起身,跪在原地。 “我會讓他愛上我的。” 劉夫人見她如此堅持,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到座位上坐著。 “既然如此,如果一個月的童歡節後他還沒有對你有一絲心動的話,那你就立馬與靜宇大婚。” “好。”劉悅桃應聲後,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離開前,身後響起了母親的聲音。 “悅桃啊,愛一個人並不是把他當成物件般對待,而是把他當人對待。切記” “” 她沒聽完就直接走了,徒留母親和容靜宇二人,觀望她離去的背影。 45 茶館說書小姐 “好了。” 吃完午膳後,江雪千拿起手巾,優雅的抹了抹嘴角,然後站起了身。 “我去看看柳晴,正好順便聽聽她說什麼故事。”江雪千說道。 還在吃著雞腿的李明帆聽到後,雙眼亮了一瞬後又暗了下來,慌張的說:“等等下,雪姐等我吃完再一起去行嗎?”說著邊加快了咀嚼的速度,隨後被江雪千拍了拍肩膀。 江雪千滿臉無奈的說:“小帆,吃慢點,別擔心,你吃完了再來也行的。”說完便走了,完全誤解了李明帆的意思。 “等” 江雪千走了,李明帆只好趕緊的把桌上的食物給吃完,他那麼“怕”,還不是因為 “明帆哥哥~” “!”白天不能想人,晚上不能想鬼啊!這不,才剛想,人就來了! 李明帆趕緊站了起身,食物也不吃了,趕緊隨意擦了擦嘴角,就要走。但被劉悅桃攔下了,她再次親暱的摟住他的手臂,讓他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 “明帆哥哥,你不喜歡我那么對你嗎?”劉悅桃看出了滿臉嫌棄卻又沒有強硬把她推開的李明帆,眨巴著眼睛抬頭看向他。 “”李明帆深吸了口氣,不知道這小妮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已經見識過她的可怕,他選擇沉默。 她眨了眨眼,把手放了下來,擺到了身后,俏皮的笑著說:“如果明帆哥哥不喜歡,那悅桃以后就不那樣做了。” 聽見劉悅桃說的話,李明帆遲疑的皺了皺眉,狐疑的看向那已退到安全距離的小妮子。這家伙會突然轉死性,怎么可能?突然如此,必然有詐! “你說到做到吧。”李明帆說完就越過她走了出去。 劉悅桃臉上閃過了一絲受傷,但很快便消逝一過。雖然沒有再對他動手動腳,但卻還是緊跟在他身后。 “別跟著我了。” 被跟了一路,跟到了街上的李明帆,隱忍了許久后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劉悅桃停下了腳步,抿著嘴,有些不開心,流露出有些委屈的眼神說:“跟著也不行嗎?” 李明帆心底本來就是個溫柔的人,面對她服軟的眼神,還是心軟了,嘆了口氣。 “你要跟就隨你吧。” “嘻嘻,好耶。” 醉夢樓里的茶客越來越多,江雪千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又叫了壺茶。 “你聽說了嗎,今天說書的據說是個小姑娘哦。” “奇怪了葉先生今天請假嗎?一直以來他都不讓除自己以外的人上去說故事的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新收的徒弟之類的吧?咱們就好好看看就得了。” 周圍的茶客大聲的暢談著八卦,江雪千滿目期待的往臺上看去,不過熟悉的身影還未出現在臺上,而周圍的茶客比起平常也越來越多了。 就在這時,白溯風和秋葉荷也來了,二人朝江雪千打了個招呼。 “雪千!好多人啊,太驚人了!”秋葉荷坐到了江雪千身旁,松了口氣,抹了把冷汗。 “好像都是聽聞說書的今天換人了,所以都跑來觀看了呢。”江雪千笑道:“相信柳晴肯定可以說得很好的。” “這么說來,她還沒開始嗎?”白溯風坐了下來,也往臺上看去,不過臺面上依舊空空無人。 換作平常的話,這時說書先生已經在臺上說故事了,但如今卻一人也沒有。 “唔這么說來,她進去也好久了。”江雪千想起剛剛她和蘇柳晴一起來時,柳晴和她揮了揮手就走進了后臺的房間里,然后直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就在這時,兩個熟悉的人影也出現了,走到了他們桌邊。 秋葉荷抬頭看了一眼后,挑了挑眉:“哎呀,明帆來了啊。還帶了小女伴。” 江雪千聞聲輕笑著掩著嘴,白溯風依舊面無表情,無語的撇過了頭。而李明帆重重的嘆了口氣,滿臉疲憊與無言:“別落井下石了,是她硬要跟著我的。”后面的那段話,他小聲的對他們說,但在身后的劉悅桃也還是聽見了。 “也沒什么不好的,坐吧。”江雪千笑道,而李明帆迅速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而椅子只有四張,獨留劉悅桃一人站著。 江雪千和白溯風見狀,二人互看了一眼。白溯風起身把位子讓給了劉悅桃,對她說:“坐吧。”然后自己去隔壁桌拿了張椅子來坐。 而江雪千也微笑道:“坐吧。” 見江雪千和白溯 風這般舉動,李明帆和秋葉荷有些震驚,不過秋葉荷也沒說什么,只是看好戲般托著下巴,時不時瞄向一旁的明帆和悅桃。 而李明帆則是一臉“你們在干什么!”的表情。 那個位置正好就在李明帆的身旁,他有些不安的往秋葉荷那邊挪了挪椅子,結果被她瞪了一眼,示意他別再靠過來了。 劉悅桃自然是看出了李明帆對她的厭棄,心里有些難過,不過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有些忐忑,遲遲不坐到那個位子。 她的猶豫,讓他們都感到了一絲怪異,尤其是李明帆。 “坐吧坐吧,老站著像個什么話。”李明帆撇過了頭說道,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讓她坐到了自己身旁。 得到了李明帆的準允,她露出了雀躍的笑容,笑瞇瞇的坐到了李明帆身旁。 “好~” 客人越來越多,但蘇柳晴還是遲遲不出去。她小心翼翼的往外頭探了探頭,看見外頭一大堆人后,嚇得把頭縮了回去。 “我的天,怎么那么多人!” “別緊張,只是說個故事,更何況還拿著稿呢。”葉蔣坐在一旁的長木椅,冷靜的喝了口茶說道。 “葉先生啊不,葉老師!我我突然肚子疼,今天還是你自己去吧。”蘇柳晴伴裝肚子痛的捂住肚子,可憐兮兮的看向葉蔣。 聽見蘇柳晴的話,葉蔣頭上的青莖都要冒出來了,用力的捏著茶杯,仿佛要把它捏碎。 “你說什么?”他咬牙切齒的說,深吸了口氣后扶了扶額:“之前也是你自己說要我改說另外一種類型的故事,我說讓你上臺試說,你也同意了。現在你才來退縮?” “太多人了,我還以為像平常一樣呢怎么想到來的人那么多”蘇柳晴聳下了肩膀,平常的自信心在此刻都飛到了大西天。 葉蔣無奈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可以的。” 蘇柳晴沉默著,葉蔣看出了她還是緊張的樣子,把嚴肅的語氣一改為柔,輕聲說:“故事的好壞不是最重要的一點,說故事在于讓聽的人明白c動情。” “好,我去試試看吧。”蘇柳晴最后還是被說服了,努力壓制住了內心的緊張,拿著手中的書稿走上了臺面上。 她一走上臺后,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緊張的心情不停的涌上來,手心泛起了汗水。 “柳晴怎么還不說啊?”秋葉荷疑惑的說。 蘇柳晴緊張得開不了口,雖然前幾天都有一直練習,而且手上也拿著書稿,但是張了張嘴,話卻卡在喉邊。 “這小姑娘怎么還不開始啊?” “不會是怕了吧?哎,本來也不抱期待,反正小姑娘家家的,說故事什么的算了吧,書都沒讀多少呢。” “” 場面有些吵雜了起來,而這時江雪千猛地站了起身,朝臺上大聲喊:“加油!” 蘇柳晴聽見聲音后看了過來,只見江雪千正在為她加油打氣,而白溯風見狀也跟著喊道:“加油!” “加油啊柳晴!” “晴姐姐加油!” 秋葉荷和李明帆也跟著一起朝蘇柳晴喊道,他們的舉動讓她感到有些感動,也為她增加了點信心與勇氣,開口說起了故事。 “什么加油加油的,他們家是賣石油的嗎?”某個茶客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第四十六章 琴音纏耳 蘇柳晴所說的故事,最后吸引了許多人客的捧場與人流,葉蔣也只好同意了她的說法,嘗試不同類型的故事來說。 結束后,蘇柳晴出來后,四個友人團團圍住了她。先是江雪千抱住了她,有些欣慰的說:“你說得很棒哦。” “是啊,進步了呢。總算不用每晚被迫聽你念故事了。”白溯風說道。 “對呀。話說你們好歹同房了一個月有沒有什么進展啊?”秋葉荷偷笑著,邊擠眉弄眼的說道。 聽此,白溯風和蘇柳晴對看了一眼,他迅速的別過了頭,而蘇柳晴一臉不明所以的反問秋葉荷:“為什么這么問?” “人家都說同個屋檐下,關系會更加親密,勝似情人呢?”江雪千掩嘴笑道。 “什么!同房一個月!我聽見了什么!”李明帆滿臉震驚,看了看蘇柳晴又看了看白溯風,驚訝的說:“咱們才穿越來這里半年時間,你們就好上了??我就知道你們平常的打鬧是打情罵俏!” 面對好友們的你一言我一語,蘇柳晴無奈的扶額,看了一眼白溯風。他此刻別過了頭,沉默不語。 “我們只是朋友啊,更何況同房又不同床。” “”幾人聽了蘇柳晴的回答后沉默了,都默默的往白溯風看去。白溯風嘆了口氣,說道:“我先去給茶錢。”然後往櫃檯走去。 這是蘇柳晴才注意到,劉悅桃站在他們幾人的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看著他們一一一看著明帆。 “哦?她也來了啊?”蘇柳晴好奇的看了眼悅桃,笑道。 “唉,她硬要跟著我。”李明帆瞥了劉悅桃一眼,滿臉嫌惡的嘆了口氣。 蘇柳晴饒有興趣的往她看去,劉悅桃直視她的目光,然后禮貌的朝她露出了微笑。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蘇柳晴感覺劉悅桃與今早見時有些不一樣。 不過也沒過多注意。 因為還有工作,秋葉荷和白溯風回去了,而蘇柳晴也要繼續回茶館幫忙葉蔣了,順帶還得和他道謝,剛剛給她勇氣。而如今獨剩江雪千他們,四人站在茶館外,發呆。 “所以現在去哪啊?雪姐有想去的地方嗎?”李明帆有些不耐煩的瞥了劉悅桃一眼,再看向江雪千問道。 江雪千沉思的摸了摸下巴,眼神一亮,朝他們微笑道:“不如去聽樂琴?只不過這裡哪兒能聽呢?” 聽見江雪千說的話後,沉默了許久的劉悅桃緩緩開口:“我知道有個地方能聽,我帶你們去吧?”說著還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明帆。 李明帆疑惑的皺起眉頭,眼神帶著探究和懷疑,看了看江雪千一眼,彷彿在等她下決定。江雪千上前溫柔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溫柔輕笑道:“好啊。” 來到了金菱城最豪華龐大的樂宴亭,裡頭的佈置華麗金耀,普通人進不來,只有擁有名望財富的人才有資格踏入。 他們在最靠前的座位坐下,劉悅桃剛坐一會就和他們說:“我先去下如廁你們先聽琴吧。” “嗯嗯,你去吧。”江雪千溫聲笑道。 待劉悅桃走後,李明帆才鬆了口氣,但隨後想到了什麼,心情又緊繃了起來,狐疑的說:“那小妮子不會像趁機跑走吧?” “不會吧?”江雪千有些無奈。 “怎麼不會!我覺得她會不會是想趁機跑走,那樣就不用付錢!這樂宴亭單單是桌錢都要幾個銀兩了!而且她還叫了茶水!”李明帆越說越驚恐,雙手捂頭,甚至還腦補了自己要在這裡洗碗一輩子的畫面。 “不會的啦。”江雪千無奈的喝了口茶。 隨後一位樂人走了上臺,臺上垂吊著的一大片長薄紗,把樂人的樣貌遮得若隱若現。隨即,一股美妙的琴音隨之傳來。 江雪千喝了口上好的大紅砲,靜靜的聆聽著這動人的弦音。 “真好聽啊,琴聲令人神怡心闊,只可惜不知是個姑娘還是公子在撫琴呢?”音弦美妙得另李明帆不禁感嘆道。 琴聲中柔聲動聽,清澈如溪潭,其中帶了一絲歡樂與淡淡的憂傷。旋律中能看出撫琴的樂人年紀不大,雖動聽卻帶了點青澀。 江雪千想到了什么,臉上閃過了一絲錯愕,隨后轉為饒有興趣的微笑。她轉頭看向李明帆,只見他正目不轉睛的往臺上看著,邊沉醉的聽著琴音。 “好聽嗎?”江雪千笑道。 “好聽!如果能看見里頭撫琴的人是誰就好了!” 待琴彈奏到一半時,薄紗簾緩緩的升起,臺上撫琴的人影逐漸清晰——正是中途說要去如廁的劉悅桃!纖纖玉手正在撫 奏琴弦,彈奏出美妙的旋律。 “是那家伙!?怎么可能!”看見臺上撫琴的人是她后,李明帆震驚的手上的茶杯差點握不住了。 “琴藝精湛呢,看來也不是虛有其名的千金。”江雪千喝了口茶,微笑道。 李明帆不屑的哼了一聲:“切只是精通琴藝,即使她樣樣精通,那性格還是一樣令人退避三舍!” “人有缺點也有優點,不如你嘗試觀察她身上的優點?說不定會讓你改觀呢?” “雪姐你到底是她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啊,干嘛一直幫她說話!” “好啦,一直生氣一個人,只會讓自己難受,倒不如嘗試找找那人身上的優點呢?”江雪千無奈的笑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明帆沉默了,嘆了口氣,再次往臺上看去,看向劉悅桃的眼神里,此刻多了一分探究。 大家一起回到劉府后,一名侍衛來到了劉悅桃的面前,恭敬的說:“大小姐,老爺回來了。” “好,我這就過去。” 就在這時,侍衛又看向了在劉悅桃后方的他們五人,補充道:“老爺說也想見他們。” 劉悅桃眼里閃過了一絲緊張,連忙說:“不行!” “大小姐,這是老爺的旨意。” “” “等會過去你們別亂說話”她轉頭對他們說道,隨后又看向面前的侍衛:“之偉,你給他們每人拿個面紗來,明帆的就不用了。” “是。” 等侍衛拿了面紗過來后,劉悅桃遞給了他們。 “帶上。” “為什么啊?”秋葉荷疑惑的問道,雖然還是默默把面紗帶了上去。 “是怕認出我們是懸賞畫像上的人吧。”白溯風說道。 “哇哦,小桃考慮的真周到!”蘇柳晴贊嘆道。 一會后,他們四人都帶上了面紗,只露出了兩顆眼睛。 李明帆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不用嗎?” “” “你說呢?” 每人的表情都是一臉無語。 “干干嘛,我只是開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