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来袭》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一章 柳林异象 随着谷雨时节的最后一场骤雨结束,暮春落下了帷幕,初夏也悄悄然地来了。 今年北齐市的初夏,却远远不同于往年,异常地燥热,这份燥热是用任何外在的风扇、冰块都挥之不去的,这是一份由外在而波及到心理上的燥热,这份燥热直搅得人全身发痒,无比难受,这份燥热直挑唆得人情绪异常骚动,神经就像是被万只蚂蚁啃噬一样。 坐而无趣,睡而无眠,食而无味,无力困乏……这是现在所有北齐人最直接的感受。 特别是北齐市的壁县更为真实,在壁县东北角的一个村落里,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柳林自燃异象。 “哦,古村吗?”谢家豪宅内传出一阵诧异声! 壁县第一大家族非谢家莫属,其他家族联合起来也只能望其项背,而谢家的家主正是谢玉! 在知道柳林自燃事件后,他高度重视,立马召集了自己家族内的相关人士,召开了一个临时紧急会议。 随即,带着一众家族成员赶赴事发地! 深紫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异常地妖异,柳枝燃烧出“吱吱吱”的声响,格外刺耳! 在柳林地的四周,早已挤满了围观的附近村民。 “各家族工作人员就位!”随着谢玉一声令下,约莫百人的“工作”小组,开始忙活起来! “报告,全天的最高气温为20度,达不到自燃的燃点……” “报告,柳树全是新枝嫩叶的,柳枝还是湿的生木,无法自燃……” “报告,对目击者进行了排查和调查,不是人为……” 对于调查结果,谢玉陷入了沉思! “灭火!”谢玉慷锵有力的浑厚嗓音,传遍了整片柳林。 一时间,柳林更加“热闹”了起来,村民纷纷去家中拿水桶、水瓢,工作人员拿出消防器材,剩余的一些人挖着湿土! “灭”! 众人得到命令后齐齐动手,可是,火势非但没有减弱,还强了三分,好像他们投入的不是湿土、冷水、干冰,而是油。 火焰的温度也越升越高,让人不敢再靠近。 “再灭”! 对于谢玉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可柳林的火,似乎是扑不灭的,无穷无尽…… 谢玉开始眉头紧锁起来。 “谷雨阳衰,初夏阴盛,乾坤本末,壁县祸乱,柳木自燃,乃异样天火所为,异火临世,灾凶祸世,人口不济,六畜不安……”就在灭火毫无进展,大家焦头烂额之际,一段隐晦的话语,传入到每个人的耳畔。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一位穿着道袍,手持拂尘,身体消瘦的老头映入眼帘。 一眼看上去,他应该有个百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皮肤极度松弛,露在外面勃颈上的皮肤褶皱着,像是被烫过的猪皮。 左眼不知什么原因,整个眼珠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洞的窟窿,往里望,深邃漆黑,令人心生寒意。 右眼眼球呈现出诡谲的红色,眼珠为深蓝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这位老道,敢请教,你所说何意?”紧挨着谢玉站着的,是一位约莫18岁的貌美女子,肤白琼鼻。 她的身材异常火爆,完全不是她那个年纪该拥有的丰腴,那一袭白衬衫都裹不住她上半身的丰满,所以,特意解开了两个纽扣,露出的是胸口弧沟的雪白。 “瑾儿,不要插嘴”谢玉扭头过来劝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溺爱。 老道的突然出现,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倒想看看,这个神秘的老道,究竟有什么本事,扑灭这场大火。 “柳枝在这种条件下并不会自燃,这是异火所为,异火就是天火,天火又分为神火和邪火……”老道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而导致柳林自燃的天火,就是邪火……” “邪火?”众人满脸地懵呆,听得一头雾水。 “等等,这是阵法?”老道扫视了一眼这片柳林,惊呼道! “阵法?”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许多人也是听闻过,古代许许多多的阵法。 “没错,这是远古时期的阵法,名为六合柳下八荒阵,这些柳枝也不是凡物”,老道说到这,开始蹒跚着在四周观察起来。 只见他左手摇着拂尘,右手不断地掐算,嘴中念着讳莫如深的咒语。 “阵下压着远古时期的凶兽,当这片柳林燃烧殆尽之时,阵法也随之失效了,解除封印的凶兽,就会破阵而出”再见老道双手开始比划起来,嘴里呢喃着,念叨着…… 众人听得不由怔了怔,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了! 老道从袖口拿出一只金色的千纸鹤,它似乎有灵性,扑腾两下翅膀,飞入柳林的邪火中,半晌过后,毫发无损地飞了回来,凑到老道 耳边,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不好,不好,不好!”老道连呼三声,只见他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起来! 众人看见老道惊慌失措的神情,不由得心神忐忑,眼睛里开始流露出恐惧…… 老道用尖利的门牙咬破中指,随即,他从袖口掏出来一张符咒,中指的鲜血留到符咒上,黄色的符咒瞬间通红。 “定!”老道大喝一声,符咒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起来,在柳林上空盘旋了一圈,继而一头扎进了深紫色火焰中。 定火符与深紫色的邪火缠斗起来…… 众人原本心想的是,火势应该得到控制了,没想到火势开始猛蹿起来,比之前更强劲了不少。 一时间,他们都开始慌了神。 “够了,原来,你也只是个行走江湖,而只有三脚猫道行的骗子!”谢玉厉声斥责,“不要再蛊惑人心,散播封建迷信思想了,你以为现在还是帝国时代?估计你久居深山,忘了现在的世道了!现在是各大家族一起联合治理壁县,你是想从中搞破坏?” 老道顾不上谢玉的斥责,没有理会他。 其实,众人看到的,都是异火所产生的假象,火势猛蹿,只是为了蒙蔽在场人的眼睛。 老道却看得真切,定火符正在与异火做着激烈斗争,深紫色火焰外焰颜色已经开始减退成紫色了,当紫色全部退尽后,邪火会再退为蓝色! 他只需要再用止火符与灭火符,就能彻底消灭柳林的邪火了。 他深知,只有目前出手,才是维持阵法的最佳时机,阵法下面,哪是什么远古凶兽啊,是异兽,比远古凶兽更为凶悍、恐怖…… 他不敢对人们说起,因为,凡人们太过于依赖自己的眼睛,他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只有先灭了这柳林的邪火,再修复阵法,才能继续镇压下面的异兽,世界才会恢复平和,老道打定主意后,往外掏出了一张青色的止火符! 谢玉狠厉地使了个眼色,随行的武装人员心领神会,立马上前将老道强行制止,夺下了他手中的止火符,并扣押起来,手枪与机枪同时对准了他的心脏和头。 “并非信则有,不信则无,有很多事物,是超出人类的认知的,不管世人信与不信,它们都将会来临,它们的到来,远胜现在的天灾百倍、千倍、万倍……那是毁灭性的。”老道语重心长地劝说谢玉! “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叼嘴,什么事情都有起因的,都会结束的,都会有一个真相和结果的” 柳枝还在继续燃烧,定火符也消失在了烈焰中,紫色的火焰渐渐地变回了深紫色! “真相?结果?”老道冷哼一声“后面的结果,是整个世界都承担不起的,更何况一个区区的你?” “不如相信他一次吧”…… “就相信他一次吧”…… 众人开始胆怯地劝说着谢玉! “你们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要相信科学,这些无稽之谈都是荒唐的,是封建迷信,是蛊惑人心!”谢玉环顾四周,没想到,这些“知识分子”这么快就动摇了! “可是” “够了!” 一旁的瑾儿想着说点什么来的,可是,一看谢玉满脸的严肃和不悦,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只是憋屈地抿了抿性感的红唇。 “闭嘴,愚昧且自以为是的人类,科技越进步,为什么你的思想越落后,世界太多离奇古怪的事物,是无法用我们现在的科学来解释的,你的自负和狂妄将会葬送所有人,而你,匹夫,也将成为罪人……”老道像一头野兽,深蓝色的眼珠开始泛红,对谢玉咆哮着。 “真是大言炎炎,这片柳林烧了又怎么样?重建一片柳林!”谢玉心底暗想着:如果真有什么远古凶兽,在现在这个时代,无非就是多费枪支大炮的事情。 武装人员意会到谢玉的意思,开始押解着老道往车上走去。 “生无建树,死后无为,壁县将葬送于你们的不作为,国家也将毁灭于你们的无知,世界将倾覆于你们的‘迷信’,也罢,用我这条命来唤醒你们,什么是“科学”,什么是“迷信”……” 老道的一席话震彻天宇,抨击着在场每个人的灵魂! “可笑、可叹、可悲、可恨、更可怜……” 武装人员还没来得及反应,老道就已经咬断舌头,鲜血直喷三米高,半晌不见落下,慢慢凝聚成一个太极的标志,清晰地悬浮着! 再见老道的整个身躯,像纸片一样轻盈,挣脱了手铐,摆脱了武装人员的束缚,慢慢腾空,又仿佛一片树叶,在空中翩翩起舞! “哼,花把式!”一个武装人员不屑道,他抬起双手,往上一跃,逮住了老道的脚。 “逃?不存在的,你,啊……”话还没说完,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众人看得触目惊心。 只见,他的手起了一个个硕大的水泡,像是被什么高温的东西烫伤的。 幽蓝色的水泡,像是中了剧毒一样,钻心的疼痛,让这个训练有素的人满地打滚。 谢玉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老道的身躯终于不再飘荡,一头扎进了太极的血标中,二者诡异地融为了一体! “我曾热爱的世界,让我再为你做出最后的贡献,深渊的异兽,休想上到人间界……”冗长的话音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没有散去! 太极的血标载着老道的身躯,围绕着邪火,疯狂转圈,他在寻找着阵法的生门。 “生门,艮宫的东北方位”他怒吼一声,猛地钻进了烈焰中,邪火开始左摇右晃起来,显得极为痛苦,不安分地挣扎着! 在场的每个人看得心惊肉跳,不由提心吊胆起来,身体开始出现了颤栗…… 只有谢玉一如既往,平淡和冷静。 一炷香的功夫,老道的身躯完全被邪火烈焰焚化,化为了灰烬,与柳林地的阵法融为了一体! 众人喘着粗气,面容极为恐慌! 柳林还在邪火下燃烧,只是深紫色的火焰褪色了,直接变成了银灰色…… 一个小时后,火势终于衰败下来,众人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来了! 火焰中隐约可见,十株柳树还未燃烧,甚至,都没有受到邪火的影响,还是新枝嫩叶的,显得极为诡异。 瑾儿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啊,害怕得躲到谢玉身后,玉手死死地拽紧了他的衣裳! “乘着火势衰减,乘其虚,灭其源!”谢玉命令道,随后转身安慰着瑾儿,用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其实在他看来,这火灭不灭都无所谓了,只是做做样子,安稳人心罢了。 就在大家齐动手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残存的零星邪火,一眨眼间,消失不见了,就像一盏点着的煤油灯,被强风轻轻一吹就熄灭了。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邪火就自灭了,让人猝不及防,细思极恐! 众人大眼瞪小眼,满是狐疑,其实更多的是后怕,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直接瘫坐在地上。 “诸位乡亲父老,不要害怕,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待调查结束后,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谢玉安抚着民心,随即让现场“工作人员”引导村民各自回家。 同行的“调查小组”开始忙活起来,下到柳林地取样、调查! “啊!”谢玉正转身想返回车上,一声刺耳的尖叫止住了他的脚步。 他恼怒地回过头来,想看看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在闹事。 可是,眼前的发生的一切,是他平生未见的,他也和所有人一样,陷入了迷茫和恐慌中! 当时还幸存着的十株柳树,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了。 在柳林上方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湾湾红雨,分毫不差地落入到这片灰烬中,一股腥味和恶臭扑鼻而来。 “血,是血!” “鲜血?” “鲜血!鲜血啊……” 村民中哗然着、惊恐着、尖叫着、无助地呻吟着…… 他们所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红雨,而是鲜血,血淋淋的,直往下落。 不一会儿,烧焦的黑柳林地被血雨染红了,诡谲的红色,挑战着每个人的视觉神经! 血雨越下越大,烧焦的黑地越染越红,一塘红血池就这样诡异的形成了。 柳林自燃烧红的天与红血池交错辉映,组成了妖异的红景,充斥着壁县的天空,笼罩着壁县的大地,仿佛是末世即将来临。 谢玉眼看现场已经是无法控制了,赶忙组织人手,对受惊村民进行疏散,另一方面,着手从各大医院,调集心理医师,对他们进行入户跟进治疗。 村民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顾不上谢玉的安排,纷纷慌乱地往家中奔跑,拼了命地奔跑。 各自回家后,有把头埋在被窝里躲藏的,有烧香祷告的,有请方士做法驱灾的,也有收拾行李,准备举家搬迁的…… 谢玉留下了一支武装人员看守现场,命令他们,方圆五里,谁都不可以接近,随即,带着其余人返回壁县了! 血雨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停止,还在不断地洒下,仿佛要侵吞这片土地!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章 五星异象 当天,壁县柳林自燃伴着血雨异象的消息,不胫而走,谢玉竭尽全力进行封锁,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时间各种文章,铺天盖地的袭来,像一场巨型风暴,重新洗刷着人们的三观和认知。 世界各地的科学家、灵异者、风水大师等各领域的专家学者闻讯赶来。 甚至是文人骚客也不甘寂寞,他们一个二个,都按捺不住那份心底的好奇,络绎不绝地赶往壁县,壁县人流量出现了空前的大。 那场诡异的血雨,被传得“神乎其神”,柳林自燃的异象,更是激起了千层巨浪,谁都想一睹所谓血雨的庐山真面目,更想探寻柳林自燃,那耐人寻思的真相。 他们陆续赶到古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他们心花怒放,三三两两地边往现场走,边进行着学术交流。 很快,他们遭遇到了挫折,现场早已被武装人员把手着,没有一个人能进得去,他们出示了各自的工作证件,可还是无法进入现场,展开工作。 很显然,看守人员只听从谢玉的命令,无论他们怎么闹腾,就是不放行。 众人不禁愁眉苦脸着…… 头脑转得快的找到了门路,他们开始往自己所在的国家和家族打电话,给谢玉施压。 谢玉不断地接到各种电话,一看都是世界各地的大腕,谁都不好惹,巨大压力下,终于下达命令:开放柳林废墟,让他们自由研究! 谢玉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毕竟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是能借助他们的手,解开真相,那自己就不用折腾了。 一进入现场,所有人心灰意冷了,不要说瞻仰血雨,就连一滴血也不曾看到。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阴霾的天空,一片烧焦的黑土地,黑土地上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灰烬,再无其他。 他们狂摇着头,失望到了极点…… 几十个著名的地质学家、生物学家、考古学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调查柳林自燃上来,他们依旧保持着高涨的热情,争先恐后地跑入黑土地,连助手都只留在上边做记录! 灰烬、土质、泥层等等,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毫无进展。 这些土质,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泥土了,而下了一场血雨过后,理应来说泥土是湿润的,最起码也会带有血的成分,可脚下的泥土平常而干涸无比,很多泥块甚至出现了手指粗的裂痕,十分醒目,像是刚刚经历了大旱! 两个小时过后…… 柳林自燃查不出任何眉目,一众专家失望无比,然后悻悻而归。 “看呐,快看呐……”一声尖啸又将众人拉了回来。 只见,夜空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很多星星,并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刹那间,一片星河浑然天成,星罗其亘,熠熠生辉,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抬头一看,令人眼花缭乱。 进入黑夜的壁县,在星河的照耀下明亮起来,宛如白昼。 “没白来”。 “值,太值了”。 “好一幅星河天宇图,唯美而不失大气,壮观而不乏隽永” “暮春雨润百谷生,初夏方始好时节。” 众人对于突然出现的星河,啧啧称奇,不断赞赏! “看,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在星河的东西南北中五个位置,出现硕大的天星,它们排列有序,形体比任何一颗星星都要大,整整大个五十倍,就像五轮明月悬挂。 五星的突然出现,如此硕大的体积,呈方位的规律排布,让所有专家无比差异,就连在场的天文学家对于五星,也是瞠目结舌。 一时间,他们连五星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以当前的天文水平和理论认知,根本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天体异象,但他们都显得异常兴奋,又是调试望远镜,又是嘴里叨叨个不停,让助手做记录。 这还不放心,他们还要亲自查看笔记是否做正确了,望远镜的数据是否保存好了,如此反复好几遍,确定无误后,才敢继续下一步研究! 忽然,五星在众人的忙碌中消失了,在这片星河中,再也找不到它们的任何踪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是在原先五星的位置,又重新出现了数百颗黯淡的小星星,肉眼看 上去,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银灰点。 众人用力地搓揉着双眼,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他们满是狐疑和不解:星河出现得奇异,五星来得毫无征兆,去得更是不留任何痕迹,没有人愿意相信今晚所见。 就在众人疑云覆脑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满天的星星忽明忽暗起来,天空和大地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它们显得惊慌失措,极不安分,不知道群星是遭遇了什么,好像是人一样,看见什么恐怖的物体,极力想躲藏起来! “oh,”一个金发碧眼的大长腿妹子,突然失声尖叫起来…… 4号列车正从北齐往壁县疾驰,这辆车已经进入了壁县的地界。 “笔、纸、尺……”一道催促的声音在列车内传开来,“快,赶快,麻溜着……”。 4号列车上第4节车厢44号座位,拥挤得站着三个人,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就是覃玲轩,身穿一身白衣白裤白鞋,皮肤有些黝黑,相貌算不上英俊,只能是还凑合着,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北齐,也是他第一次重返壁县。 “玲,笔跟纸来喽!”说话的是覃玲轩的好友,名叫冉苒,今年17岁,皮肤白皙,长得倒是清秀,五官立体,只是,说话有些gay里gay气的,让旁人听了很奇怪。 他金色短发斜刘海,时尚的穿着,不凡的谈吐,曾经在北齐迷倒了很多妹子,而他也乐此不疲,一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 “轩,尺子!”另一个说话的是郈茩,身材略胖,四肢却很结实,带着一副近视眼镜,不显斯文,更多的是憨厚。 列车外突然出现的星河,耀眼醒目的五星,自然没有逃过这一车人的眼睛,他们在车内议论纷纭! 这一切,更没有逃过覃玲轩的眼睛,他有条不紊地握着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时不时地,还用尺子去丈量。 “这特娘的是怎么一回事?”郈茩无比讶异。 冉苒望向夜空彻底呆住了,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直咽口水。 只见,忽明忽暗的星河不再闪烁,变得比之前更加明亮,而原本消失的五星又重新出现了。 离奇的一幕发生了,五星这次出现,是以极快地速度在星河中跃动,不断地穿插! “会行走的星星,能以极快速度行走的星星……”细思极恐! 列车内彻底炸开了锅! “五星是在以某种规律运动着?对,一定是以某种规律运动着,”覃玲轩深思良久后,终于掌握到了这种规律,他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得更快了。 “你们两个注意看五星,发现有什么异样吗?”覃玲轩询问着二人。 “异样,贼鸡儿奇怪”郈茩说完,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我用词没郈茩那么精辟,但是,这五星确实是不一般,体积那么大,还像个猴子一样乱蹿……等等,星体边缘的光芒好像很刺眼!”冉苒虽说平常浪荡,泡妞高手,可是,跟覃玲轩一做正事的时候却心细如发,话语中还不忘调侃一下郈茩,只是,郈茩没有听出来他的一语双关。 “刺眼?你们只说对了一半”覃玲轩眉头紧锁着,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 “一半?”两人的疑虑不约而同。 “看不见,也不怪你们,毕竟我从小六感就异于常人,”覃玲轩悲怆地长叹一口气道,“五星的星体边缘,散发的是妖异的腥红色光芒,如同鲜血那般……” “鲜血?”二人讶异道! 覃玲轩没有回答他们,陷入了沉思:看了今晚的五星,他心底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感和危机感,这时候的他,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后悔把这两个生死之交带出来,他们不该来跟自己承受糟糕的未来,因为,他也不知道未来,究竟是有多可怕,到现在,他连自己父母长什么样,都没有任何印象,甚至是名字也不知道,只模糊地记得,在壁县还有个奶奶。 是时候去面对了,不管未来发生什么,现实总是无法用幻想来逃避的。 “壁虎”? “壁虎”! “壁……虎……”覃玲轩吞吞吐吐,恐惧万分地盯着自己画的图纸,他眼中布满了血丝,神情呆滞,身体瘫坐。 “怎么了?”二人关切地问道,他们不明白,覃玲轩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跟中了邪似的,一向冷静稳重的覃玲轩,还是 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症状。 “啊!”覃玲轩痛苦万分地尖叫起来。 他用双手使劲按压着右边脖子,正好按压在那个胎记上,那个胎记,是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胎记很模糊,由一块块畸形的肉组成,除了看起来恶心,其他也没什么特别,也看不出形状像什么东西。 由于按压力度过猛,覃玲轩整个脸色因为缺氧,逐渐涨红起来,脸上、脖子上的青筋也开始暴露出来,看上去十分可怕。 二人见状,急切万分,这样下去,覃玲轩会被自己活生生地掐死的,赶紧上前,一人拽着他的一只手,他的手臂像是重达千斤,怎么拽也拽不动。 他们索性使出来吃奶的气力,可他的那双手,像是用超强固体胶,黏在了脖子上,无法分离开。 二人只能边生拉硬拽边想其他法子。 覃玲轩右边脖子剧痛无比,全身血脉扩张,血液开始澎湃起来,集中到脖子上,他隐隐地觉得,胎记位置,似乎是有什么活物潜伏着,随时从里面钻出来,鲜血从胎记里缓慢地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浸湿了他的那双手。 “吼”覃玲轩怒号一声,再也经受不住巨大的疼痛,陷入了昏厥之中。 双手也从脖子上自然甩开,垂直落下。 郈茩与冉苒赶忙止血,废了好半天功夫,总算把血给止住了,二人也松了一口气。 郈茩起身去寻找医务人员,覃玲轩的症状太过于稀奇了,怕是什么疾病,拖下去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郈茩,回来,快回来……” 在冉苒的催促下,郈茩赶紧回转身子,他们惊讶地发现,覃玲轩脖子上的胎记,经过刚刚鲜血的洗刷,原本褶皱的皮肉,现在如新生的嫩肉一般,光滑,不再像之前那样恶心,反而像是一块艺术的刺青! “不对,郈茩,你看玲这块胎记像什么?” “蒽,很熟悉……” “壁虎?”冉苒惊呼道,肺里吸进了一口凉气! 在冉苒的惊呼中,郈茩也发现了,覃玲轩脖子上的胎记,就是壁虎无疑! “没错,”二人一拍腿,胎记的样子,跟覃玲轩图纸上所画的壁虎图形,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二人再看向桌面,覃玲轩所画的壁虎图纸消失了,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五星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地消失不见了,星河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黑夜重新降临,无尽的黑,让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令人胆战心惊的黑!黑夜的压迫感和其所产生的恐惧感使得所有人畏、惧、怕…… “相!我的相呢”? “资料?我的资料呢”? 柳林废墟的专家们无比震惊,他们收集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柳林、星河、五星、他们的资料,好像从未存在过,那如果是这样,他们看到的又是什么呢?他们忙活了半天都在干些什么呢? 没有人能够解释得清,也没有人会否认今晚发生的一切,他们开始做起了心理斗争,思想挣扎! “难道是活见鬼了”? “活见鬼了”? “活见鬼了”! “见鬼了”…… 突然,眼前的柳林废墟上,突兀地立着几根光零零的槐树…… 众专家失魂落魄地跳出柳林废墟…… 他们无法直面今晚的经历,对于精神和心理的冲击感太强了,心理承受弱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崩溃了,心智坚定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踉踉跄跄地各自回去了。 从此之后,再无一人,提起关于柳林异象和五星异象的事情!他们回去后找各种理由解释着,解释不了的自己就缄默不言,消息就这样封锁住了。 壁县的人也都心照不宣,再无趣的人,也不会去主动提及,免得招惹邪乎,殃及池鱼! 许久之后,外界来过好几波人,可是,找不到任何之前发生的蛛丝马迹,事情就这样石沉大海,无人问津了。 直到后来,当晚的参与者才得到消息,五星的异象只在壁县的上空出现过,壁县之外的其他地方,一切如故,没有任何异常!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章 列车亡魂 “啤酒、饮料、矿泉水”…… “花生、瓜子、八宝粥”…… “前面的小伙儿麻烦把腿挪一挪!” 虽说刚刚经历过五星异象,可是,对于这辆从北齐市开往壁县列车上的乘客来说,大家就当是看了场曼妙的风景。 关键是谁也不敢去多多回想,所以就只能自我安慰了…… 再说现在被列车售卖员诙谐的话一逗,整列车立马又恢复了欢快! “小姐姐,来份可乐鸡翅”冉苒见售卖员是个小姐姐,立马想着逗逗她,反正在这闷热密闭的车厢内,也是无趣的紧!说不定还能桃花摘到手。 “你就是个种猪……”郈茩贴近冉苒的耳朵,轻声嘲讽道! “小哥哥,人家不卖可乐鸡翅,”售卖员是一个20出头、青春活泼的女孩儿,当冉苒问她要可乐鸡翅的时候,她没有认为是恶作剧施以颜色,而是冲冉苒嫣然一笑,那一撇笑容,像是清晨的阳光荡在冉苒心里,漾起了一朵朵情花。 “你看看我哈喇子都淌出来了,不是嘴馋,都是给活脱脱地勾出来的”冉苒说完冲售卖员小姐姐使了一个坏坏的眼神,然后,故作样地用右手食指指着嘴角,接着,又多余地去擦拭一番。 右脚不知何时,已经往前伸,挡住了小推车。 “小小年纪,不学好”售卖员脸上出现一朵红晕,羞答答地侧过秀美的脸颊。 冉苒一看有戏,这小姐姐虽说年纪要比她长,可却是这般羞涩,有趣,仿佛情窦初开! 哥们可最喜欢这种含苞待放的了,冉苒暗自窃喜! “小姐姐,你教教我嘛,我怎么不学好了……”冉苒的声音酥得人骨头都麻了! “弟弟,这个姐姐可没法教你哦!” “不如……”冉苒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把话给抢走了! “这是可乐,然后呢,这是鸡翅,你把可乐淋在鸡翅上,就是可乐鸡翅了”然而,事实证明是冉苒想多了,售卖员一早就看破了冉苒的小心思,只是故意接过他的话茬来逗逗他,说完掩嘴轻笑起来。 冉苒瞬间无语了,一时间,真的找不到什么话来接了,只能感叹:她这操作简直就是优秀啊,没想到还有比他更秀的人,他算是长见识了。 “15块,我叫秀儿”正当冉苒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售卖员先声夺人,完全不给任何机会,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冉苒心底暗骂一声:秀儿,真的是你吗,你这是一株独秀啊。 “嘛呢,覃玲轩还昏迷着,你这家伙却在调情”郈茩实在看不下去了。 泡妞也能泡到这么失败,差点被人家反过来泡,真丢人,要不是人家小姐姐看不上这个小屁孩,估计冉苒要被玩虚脱。 再说,现在覃玲轩又还处在昏迷不醒状态,脖子上的壁虎图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气,郈茩索性一脚踢在了冉苒的屁股上。 冉苒回过身子,非但不生气,反而轻轻地拍了拍郈茩的肩膀,表示感谢,这尴尬的气氛被他那一脚化解了,暗暗感叹,真的是神来一脚啊,不然,自己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秀儿也识趣地推着车子,嘴里叫嚷着口号离开了。 临走时,腰间的一块花手帕突然落下来,正好掉到冉苒的脚上。 “定情信物,铁定是定情信物,”冉苒一看这落下的手 帕是故意的,心理别提有多美滋滋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只要能留下无数遐想,就会有无限希望,他小心翼翼地拾起手帕,用鼻子凑近,然后很享受地重吸一口,香,真香! 一旁的郈茩看着他那犯贱的模样,特别想嘲讽,可是,他那一脸故作深情的样子,又不好再打击他。 索性直接用结实的大手,一下把手帕抢了过来。 “杀父之仇可以原谅,夺妻之恨却不共戴天的”冉苒又开始了他的阴阳怪气。 郈茩压根就不理会他,反正在感情上,冉苒从来没个正形,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别人家的女儿了。 可是当他打开手帕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这么个粗糙汉子脸色阴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冉苒也看到了郈茩的神情变化,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将头凑到了手帕前。 “逃,快逃……”手帕上用鲜血写着“逃”的字样,血淋淋的,非常的刺眼。 血迹还没干,上面还能看到数滴鲜血,应该是不久前写上去的,可是,他们又不知道,这个秀儿是什么时候写的,为什么要传这样的讯息给他们。 二人环顾四周,周围乘客一切如常,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条血手帕究竟是怎么回事。 列车接口不断吹来阴风阵阵,直吹得二人后脊发凉,丝丝寒意,慢慢渗进他们心里。 列车驾驶室内! “报告列车长,站内来电,前方要求改道。”驾驶司机请示道,对于站内突然下达的命令,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沿着主道,再行驶十分钟就到达壁县的终点站了,要是改道的话,那列车就直接绕过壁县,开往祁县去了。 “改道?列车行驶正常,前方也没有任何塌方之类的,没有理由要改道啊!”列车长也是无比疑惑。 他深知,车站不会随意下达这种荒唐的命令,就算是愚人节,也不可能会这么做,怕不是哪个坏家伙故意在捣鬼。 随即,他不再犹豫,拨打电话联系站内,可不管怎么样,站内始终联系不上。 信号一切正常,站内电话也能打通,却迟迟无人接听,像是失联了一样。 偌大个车站,那么多的值班人员,怎么会出现空班这样的情况呢,再说,刚刚不就是站内打了电话,才下的通知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他主动去查刚刚拨进来的电话,反复确认,就是壁县车站的电话,这个号码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完全不像是恶作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办?列车长”! “不要慌乱,继续行驶,降低车速”! “明白…” 列车速度降到了最低,缓慢行驶在指定的轨道上。 “列车长,前方3000米处就是分轨了,请求是否更换轨道?”列车司机报告完,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担忧起来。 列车长召集了驾驶室内所有的工作人员,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大多数人都同意更换轨道,不管有没有什么突发情况,毕竟,这是站内最后下达的命令! 列车长踌躇一会儿,立马做出决断,“再将车速降低,由4节车厢列车员下车查看详情,速报!” 列车内的乘客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不安、躁动。 乘客们并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都临近终点站了,列车还一直降速。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列车是最安全的出行工具,事故率微乎其微! 4节车厢列车员矫健地跳下列车,往前狂奔,站在分轨处,他极快速地检查起前方路面情况及轨道情况。 几个眼神扫视下来,他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主轨道与分轨道接口处,有2颗螺丝松动,有可能会造成列车脱轨。 随即他忙活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接口松动的螺丝恢复好了,再用强光照着前方轨道,最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返回列车! 接到回报后,列车长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下达命令“列车缓慢沿着主轨道行驶,进入壁县车站,各乘务人员回归岗位,注意观察情况,安抚好乘客情绪”! 车内广播也响起来了:列车行驶一切正常,请各位乘客放心,列车前方即将到达终点站壁县…… 列车继续行驶在主轨道上。 突然间,列车行驶到轨道接口处,却莫名传来了疑似换轨的声响,换轨的声音及其刺耳,撕扯着列车内每一个人的心…… “怎么回事?” “列车长,列车确确实实行驶在主轨道上,而且,现在车辆行驶一切正常”,列车司机说完,再仔细地检查行车路线和车辆行驶情况,一切如他所说。 列车内的乘客彻底炸开了锅! 列车长惊恐万分地喘着粗气,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突然间,原先那条分轨,开始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像是虚无的…… “这,这!”众人齐声惊呼,那条分轨,竟然从他们的视野里完全消失了,再寻不到任何轨迹。 4节车厢列车员额稍冒起了豆大的汗珠,他开始不安着、彷徨着。 他亲自检查的轨道,亲自拧紧的螺丝,当时他触摸到的是实物,轨道的冰凉,他是感受得到的。 他深深地记得,当时天黑,为求保险,他还特意用强光照射了那条分轨,它确确实实存在的,现在怎么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呢?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亲自……”4号列车员只感觉脑袋内嗡嗡作响,似要炸裂,鼻孔里流淌出来鲜红的血液! 列车上的乘客惊恐心悸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紧急刹车,重复,紧急刹车!”列车长命令道。 “刹车,刹车,系统……失……失灵了”列车司机瞪大了眼睛,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紧接着,列车在30秒内,破天荒地突破了最高速,列车司机根本无法控制! “什……么东……西……那是?” 湥地,原先的主轨道不知道哪儿去了,完全消失了踪影,就像之前消失的那条分轨道一样…… 下一秒,列车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平地,碎石砂砾,没有一株植物。 车上的乘客纷纷开始呐喊,砸窗! 列车摩擦着地面,激起了一层层火花,却仍全速前进! “嘣”地一声,列车掉落进一个山谷,在山坡上不断地翻滚! 车厢内人员开始出现大量伤亡,他们开始在车上乱蹿…… 郈茩与冉苒把安全带给覃玲轩栓上,二人紧紧地抱着他,三人相拥着抱成了一团!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章 回忆之灾害 北齐市的坊间一直流传着一首民谣:天地初开是混沌,北齐东南壁县生,蛇虫鼠蚁皆不惧,倒是惹来覃玲轩! 北齐有三美:日出、海滩、黄昏,这三样美景浑然天成,一直是北齐市旅游业的核心支撑。 但是北齐也有三害:盗贼、天灾、覃玲轩。 特别是覃玲轩的故事,成为了北齐人茶余饭后谈论的资讯,津津乐道。 然而,只有知情人谈覃色变! 久而久之,覃玲轩在北齐的“名声”越发响亮,甚至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只不过,这种名气是上不得台面,更见不得光的,倒不是说他是多么恶贯满盈的恐怖分子,而是因为覃玲轩是“灵异灾星”,围绕他身边,发生了很多大小不一、离奇古怪的灵异之事。 覃玲轩自小寄养在姑妈姑父家,他已记不清搬了多少次家了,每次覃玲轩住的地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家中自燃、地基沉陷、公路变天坑。 最恐怖的是,住在他家周围的邻居,经常在半夜听见恐怖怪声,从他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幽怨、凄凉,邻居们吓得是整宿整宿合不上眼。 却没有一个人敢找上门去,能忍就忍,谁不害怕啊! 有一次,覃玲轩家隔壁搬来了一位虎背熊腰的的壮汉,前面几天住的还是好好的,邻里之间也挺和谐的,关于其他邻居传闻覃玲轩的事情,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恐怖怪声也随之响起,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壮汉试了很多种方法来隔绝怪声,都无济于事,自己生意本来就亏本了,再听到恐怖怪声,不由心烦意乱起来,再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打算找上门“理论”! 壮汉突然又打起了主意:要给覃玲轩上一堂深刻的教育课,给这个扰民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三步做两步,不对会儿,就来到了覃玲轩家门口! “砰,砰,砰!”他重重地敲着门,没想到,门竟然自己开了。 壮汉心里寻思着:肯定是那个家伙理亏了,害怕了,说不定那家伙,现在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呢! 他做足了气势,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往里走,心里也琢磨着:待会儿要像拎鸡崽子一样,吓吓覃玲轩,还是直接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以示警告,好不失自己的威风,也让那个小兔崽子长长记性! 然而,当他脚一踏入覃玲轩家门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他发现,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特意跑到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接着揉了揉眼睛,耸耸肩,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他又重新上门,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他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开始恐慌起来,莫非是惹上了什么邪乎? 不敢再去覃玲轩家了,整晚将自己锁在卧室里,将门窗全部关合锁上,这还不放心,索性钻入被窝,把头全部埋进枕头里,他只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房间内一切如故,壮汉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他神情恍惚,快速收拾起随身物品,家电家具也顾不上,往外赶。 “早啊,你这一大早的就要出去啊,”覃玲轩像平常一样,礼貌性地朝他问候了一声。 然而这一声,吓得壮汉是冷汗直流,他胆怯地瞟了一眼覃玲轩,随后低着头,弓着身子,不断地哀求“求你了,别缠着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覃玲轩一脸地糊涂,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壮汉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昨晚的遭遇,特别是那件及其恐怖的事情,他一直不敢去回忆,每回忆一次,他都痛苦万分。 本来都强迫自己遗忘得差不多了,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切就会好起来,现在一看到覃玲轩的模样,又刺激着他,再次想起了那段恐怖的经历…… 本以为自己躲在卧室里,不去招惹覃玲轩,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谁料想,一切都不安宁。 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大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恍若一段悲伤的旋律,响彻在宁静的夜晚。 大风肆意地吹打着玻璃,发出的声音像是冰雹打击窗户,震耳欲聋…… 湥地,“咔嚓”一声,玻璃碎裂了。 顿时,一股股阴风袭来,吹在壮汉背脊上,凉飕飕、冷冰冰的,犹如一根根寒椎,刺入他的体内,身体冷的直哆嗦。 “啦啦啦……”窗外响起了悲凉的歌声。 壮汉头皮渐渐发麻,他捂住了耳朵,他拼尽全力去逃避,歌声却一声又一声地刺入耳膜,越是逃避,歌声就越悲凉! 壮汉心跳开始加快,“扑通扑通”地在乱跳。 任凭悲歌的折磨,他把头埋进更深的枕头里,用双手死死地环保枕头,在他看来,枕头就是他最好的庇护所了! 他不敢想象,窗外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想象,窗外有什么可怕的存在,他一心只想着,赶紧入睡,睡着了,就什么都不再害怕了! “就不请我进来坐坐吗?外面风太大了,我好冷啊!” 壮汉竖起耳朵,听出来是覃玲轩的声音,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将枕头拿开,抬眼望去,只见覃玲轩正趴在窗台上,怒目而视,像是在责怪他! 他下床穿上鞋子,想着跟覃玲轩诚恳地道歉认错。 可是,当他抬起头,再看向窗台,覃玲轩不见了。 刚刚还是个大活人,趴在窗台上呢,怎么现在 ,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想到这,不由得心里害怕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将头一点点地往窗外探视,外面的夜太漆黑了,家家户户都早已熄灯了,什么也看不见! “哎,也许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哪来的覃玲轩……”他慢慢地将头缩回来。 突然,一个影子飘到了他的跟前,吓得他当场呆住了。 那个影子穿着一身红衣,双脚站立在空中,离地面大概有一米,他耷拉脑袋,看不清面貌…… 壮汉倒抽一口凉气,惊恐地往后退,步伐歪歪扭扭的,像是一个醉汉。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影子把头摆正后,就是覃玲轩的模样,只是,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嘴中不断地流出鲜血,偶尔伸出长舌,很享受地舔舐。 “我……你……”看着覃玲轩这幅可怖的样子,壮汉恐惧得无法再挤出话来,上下嘴唇不断地在打架,牙齿摩擦得“咯吱”作响,脸色渐渐苍白! “哼”,覃玲轩冷哼一声。 他犹如地狱的厉鬼,鼻腔内不断地发出哀鸣。 转瞬间,他的身躯就漂移到壮汉跟前,口中流淌出来的鲜血,滴落在壮汉手臂上,犹如千年寒冰,那股寒意穿过表皮,钻入皮脂,浸透在骨髓里…… 他伸出右手,掐住了壮汉的脖子,壮汉开始呼吸困难,他手轻轻往上一用劲,壮汉像个小鸡崽子,被拎了起来。 透过他血红的双眼,壮汉看到的是恐惧,是无助,是绝望…… 他的手还在不断地用力,紧紧地掐着壮汉,壮汉根本无法挣扎,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之后陷入了昏迷…… 这不,刚醒来收拾好东西,想逃离,却看到了在跟他打招呼的覃玲轩,吓得连收拾好的行李都扔在一旁,连连求饶。 他的裤子开始滴着尿,尿液顺着裤腿流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壮汉直接跪倒在地,嘴里呢喃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你走吧!”听到覃玲轩的答复,壮汉吃力地拔起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覃玲轩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大致猜出了,壮汉昨晚应该是遇鬼了,只是他没想到,那个鬼的模样跟他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再没一个人敢敲覃玲轩家的门,就连路过他家的楼梯,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身体贴着护栏,快速跑过。 灵异怪事并没有因此结束,最为严重的一次,搅得整个北齐市都不安,那是覃玲轩升入北齐一中的时候,开学才没多久,覃玲轩所在的高一四班就“热闹”了,整个学校也随之沸腾了! 开学那天的午夜12点,万物无声,学校早早熄了灯,师生已经进入各自的梦乡。 忽然,高一四班教室的灯亮了起来,紧接着,从教室内传出了一阵朗朗读书声,书声回档在学校的每个角落! 所有师生都被惊醒了。 门卫和四班的老师们也赶了过来,听着教室传出的奇怪读书声,直感觉身体发凉。 他们仔细检查了教室门的钥匙,没有一把遗失的,再说北齐一中校规森严,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谁会有那个胆子在北齐一中捣乱呢? 听着读书声,可以肯定不止一个学生在里面,起码是一群。 老师们分头去到学生宿舍,点查一轮后,发现所有四班的学生全部在宿舍,没少一个学生。 事情发展到这,老师和门卫不禁心情忐忑着。 五个门卫决定上去一探究竟,可是刚一走进走廊,读书声就消失了,随后,灯也自动熄灭了。 他们开始猜测,怕不是遭贼了,毕竟在北齐市窃贼太多了,那是什么窃贼在装神弄鬼,开着录音机来偷盗东西呢? 不对啊,如果是遭贼了,他们还能开着录音机来偷东西?那不是贼喊捉贼嘛! “砰”地一声,像是一张桌子倒了,发出的声音,吓得四个门卫连连后退! 有个大胆的门卫偏偏不信邪,他冲入教室重新把灯打开,里面却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事情就这么离奇地过去了,大家也都回去各自睡下,毕竟,明天都还要正常开学! 第二天语文课上,老师让语文课代表领着学生朗诵着古诗,朗朗书声充斥整个校园。 老师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成绩,还帮助自己减轻了很多工作负担。 “古来征战几人回”,同学们也跟着念! 却迟迟不见语文课代表接着再念,只看到他用书本遮住了自己的脸…… 覃玲轩坐在他后面座位,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全班学生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小文?”老师呼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出于好奇,与覃玲轩同桌的瑾儿站起身,将他书本从脸上挪开一个缝隙,她天真地往里面望了一眼,俏脸瞬间吓得苍白! “啊!”瑾儿尖叫一声,直接扑进了覃玲轩的怀抱,将整个身子钻进了他的胸膛,玉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 全班男生愤恨地眼神齐刷刷地瞪着覃玲轩! “松开,她不是你能抱得起的,你没有资格,快松开,听见没有!覃玲轩……”语文老师怒目而视,声音严厉地催促覃玲轩! “瑾儿,冷静点”瑾儿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唯美的身躯,惊慌地往覃玲轩胸膛里拱,随即,覃玲轩对着语文老师无奈地摊了摊手! 语文老师怒气冲冲地走下讲台,朝着覃玲轩跑去! 忽然,语文课代表将书本从脸上完全拿开,掉到了课桌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只 见,他双眼迷离,全身抽搐,口中不断往外喷着白沫,嘴里一直念念叨叨,没人听得懂他在念叨些什么,整张脸开始扭曲起来,看上去狰狞恐怖…… 老师再顾不上覃玲轩了,一门心思花在了小文身上! 他以为小文是身体不舒服,正想扶着他去医务室! 突然,小文幽怨地盯着老师,眼神空洞阴寒,老师被吓得赶忙后退,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 下一秒,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小文健步如飞,直奔教室外,最后从四楼一跃而下,脑袋着地,鲜血浸湿着白亮的地板,脑浆迸了一地,白花花的一大片,异常地醒目。 事情一下就传开了,发生了命案,学校立即给壁县安境司打电话,安境司是处于各大家族之间的中立势力,专门负责各种治安以及案件处理。 同时,也请学生家长过来收尸和配合调查。 到场后,立即封锁现场,拉起了戒备线,展开细致的调查,一整天功夫花费下来,什么结果也没有,就这样空手而归! 午夜12点,那间教室的灯再次亮了起来,这次没有读书声伴随而来。 渐渐地,灯光开始闪烁着,忽明忽暗。 由于白天的命案发生,五个门卫先是报了安境司,一番商量后,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于是一个挨着一个,胆战心惊地摸索上去。 “古来征战几人回!”门卫刚走到教室门口,传来一个学生念诗的声音,哀凉凄惨悲壮,吓得他们止住了脚步! 甚至有两个胆小的,连腿都不听使唤,抬不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最后在那个大胆门卫的怂恿下,大家还是决定进入教室看个究竟,上次什么也没看见,这次就近在咫尺,还能听到声音。 说实在话,来都来了,真的不甘心,说不定这次能看个真切,说不定还能把白天的案子给破了,到时候就能进入安境司了。 当他们透过窗户看向教室的时候,空气瞬间凝固了,五个人的脸色青了,呼吸也屏住了,他们双腿不断地在发抖! 白天离奇死亡的语文课代表,此刻正站在讲台前,手捧着他那本语文课本念诗,校服上满是血迹,脑浆从头颅里不断往外冒,顺着脸颊一块一块地落下来,清脆地掷在讲桌上…… 他看见窗外的五个人,邪魅地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五人哪敢再往下看啊,撒丫子拔腿就跑,一口气直接跑回了保安室。 越想越心悸,越想越恐惧,五人互望一眼,对这个闹鬼的学校充满了恐惧。 一番商量后,五人决定结伴离开,打车去酒店先住一晚,等天亮再做打算,反正这个地方,他们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五人来到学校门口的马路边,背上衣服已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他们开始拦截的士,神情异常地慌张,只要路过的车辆,他们就招手拦截…… 这时,一辆不知从哪里来的32轮大货车满载货物,疾驰而来。 顷刻之间,就将五人碾压,血花四溅,肉末横飞,空气中到处都是恶臭的血腥味,马路上、两旁的绿化带上全是肉末…… 安境司的人赶来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肇事车辆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时,宿舍楼突然传来五声尖叫,二男三女同一时间从4楼坠落,死状与白天的语文课代表是一模一样! 一天之类发生了那么多命案,整个警局都坐立不安,连北齐都轰动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查出真相,给出事学生家长一个交代,更要给社会一个交代! 安境司的人逐一摸索、排查、推理后,最终,将线索锁定在了那辆肇事货车上。 那个时间、那个路段的监控,他们进行针对性地调取,总算是发现了那辆肇事货车,可是满载货物的货车,速度简直惊人…… 他们不断地把监控慢放、再慢放…… 最终得出结论:货车只用一瞬间的功夫,就在监控中疾驰而去了,这已经不是货车的速度了,这是跑车的速度!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随即,又调取了上一段路和下一段路的监控,却怎么也看不到肇事车辆的踪影。 难道说这辆货车是凭空出现的?还是从天而降的? 一时间各种疑惑和不安夹杂在安境司的空气中。 很快,细心的人发现了可疑之处,在前后两段路的监控中,有一束白光疾驰而过,速度跟肇事货车相差无几,他们对白光几经研究、分析、合成、押解等高科技手段,用尽了平生所学,使出了浑身解数…… “哎……”安境司内叹起了一声声长气,他们发现,那就是一束白光,很纯粹的一束白光,只是出现得离奇和突然! 之后,对着白光,他们夜以继日,辛勤整整研究了一个月,最后得出了一种可能:那束突然出现的白光,就是那辆肇事货车。 这个结果,完全不能让人信服,也不可能将这个灵异事件对外公布。 所以,这就成了北齐一桩悬案! 北齐一中是个重中之重的学校,在北齐的地位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不可能会封校,休学整顿了一个月后,又重新开学了。 覃玲轩觉得一切太过于诡异,他更觉得是与自己有关,从小到大,自己身边的孤魂野鬼太多了,连自己都数不过来,当中难免会夹杂怨灵凶魅…… 深思熟虑后,他主动退学了,从那以后,学校再没有发生任何命案,虽然离奇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影响却不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章 回忆之别离 “是时候了吧,”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半秃的中年男子,正在卧室自言自语,一脸苦恼! 他拖着笨重的身子走向床头,弯下了腰,时不时地,对一个黄脸妇女女叽里咕噜地诉说着,似乎是在商量着某事。 黄脸妇女一听,先是慵懒地伸了伸腰,随后,侧过浑圆的半边身子,不理睬他,继续睡觉! 男子低下身子,将头靠到她耳边,继续诉说着。 刚有睡意的她,被男子一打搅,心中更不悦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别睡了,快起来吧,十三年过去了,他已经十八岁了,他也长大了,当年的约定……”男子平和的语气中,开始夹杂一丝不安和急促,随后他又刻意压低嗓音,将厚实的嘴皮,贴到她的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黄脸妇女起初并不以为然,当听到男子说的约定后,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而起。 随着话语的不断深入,她满脸震惊,两只大眼珠子左右环视,仿佛是在找寻着什么,只听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知道了吗?是她在催吗?”黄脸妇女拖着厚重的鼻音问道。 二人在卧室整整洽谈了一个下午。 “姑妈、姑父我回来了”覃玲轩打开大门,发现家里是如此安静,安静得可怕,! 奇了怪了,平常的这个时候,他们不都在准备晚饭了嘛,难道是自己又没有找到工作,让他们失望了? 覃玲轩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动退学后,姑妈姑父并没有半分的责怪,已经两年了,他们也没有让他去找工作的意思,就让他在家里闲着,什么都不用干,可是他不愿意“啃老”…… 他从五岁开始,就被寄养在姑妈家中,是由他们二人一手抚养长大的,然后,从没有见过其他亲戚,脑海中只有一个老奶奶的印象,据姑妈说那是他在壁县的奶奶。 一直以来,覃玲轩都存有疑惑,他姑妈姓黄,而他姓覃,怎么会是姑侄关系呢? 姑妈则一直不肯说出真相,即使是他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每天一小问,三天一大问,姑妈也耐烦地编造出各种“谎言”,跟他解释着。 壁县那个老人家是自己的奶奶,却极少听到姑妈他们谈起,谈过几次,还是他自己主动问起的。 一说起壁县的奶奶,二人的神情都很庄重,庄重中充满了敬畏,他一直弄不明白,姑妈姑父不想说,他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卧室的门缓缓打开。 “哦,玲轩,你进来下”唤他进去的正是那个半秃男子,就是他的姑父。 “噢,姑父”! 一进卧室,姑父半掩着卧室门,姑妈神情凝重地端坐在床前。 “别站着了,快坐下吧”!姑父说完,指着卧室的一把椅子随后,用白色衬衫的袖口反复擦拭,覃玲轩清楚地看到,凳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们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点事情”二人一口同声道,语气充满了尊敬,仿佛不是对一个晚辈说的,而是对一个长辈! “有事您们吩咐就好。” 其实,覃玲轩早已习惯了,二人对他既不打也不骂,从小到大都是以礼相待,像是对待一位重要的贵宾。 相处了十几年,二人的脾性,他也了如指掌,姑妈是性子烈的人,姑父也是很严肃的人,对他们亲生孩子很严厉,教育也很苛刻,做错事了该教育就教育,该惩罚就惩罚,唯独对他很特殊,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哪怕连一句重的话都没有说过! 记得小的时候,他因为贪玩,跑进邻居家里,偷了一只画眉鸟,事发后,二人不仅没责怪他,反而花了半个月的工钱去给他买了很多小动物。 从小到大,他的卧室堆满了各种玩具,他表弟表妹的卧室,却空空如也,不管怎么拼,怎么闹,二人也不给自己的小孩买任何玩具,而是把钱全部省下来,花在覃玲轩的身上。 只要覃玲轩对某样物品多看两眼,二人就会力所能及地买下来给他! 记得有一次,他路过一家山地车专卖店,被里面一款车给迷住了,每天放学后,都情不自禁地站在玻璃外面,看上个把小时! 直到那一天,里面的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直接把他赶走了,像是对待一个叫花子一样,嘴中不断吐露着污言秽 语! 二人知道后,姑父火冒三丈,把那个老板狠狠地打了一顿,因此被拘留了3天,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姑父动手打人。 姑妈则四处借钱,最后,愣是把山地车给买了下来! “怎么,说呢……”从姑妈话语中能听到她在颤抖。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们又要搬家了”,覃玲轩愧疚地耷拉着脑袋,“对不起,一直以来给您们添麻烦了……” “不,不,不……”二人看到覃玲轩眼中打转的泪花,连忙解释。 姑妈更为夸张,从床头直接跳了下来,姑父也不敢再坐着,二人排着队站立着。 “您们这是?” “还是我来说吧,”姑父呼出一口长气,继续道,“玲轩啊,你也长大了,该回壁县看看你奶奶了”! “您们的养育之恩,我还未曾报答,我不想现在离开您们”覃玲轩心底升起一股暖流,热泪盈眶。 对于养育他的二人,一直是打心底里感恩的,早已视为了父母。 “你有这份心意,我们就很满足了,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自己去承担,我和你姑妈该做的都做了……” 覃玲轩明白姑父说的意思,也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甚至,他们都不敢对自己提起。 覃玲轩陷入了沉思:姑父以前毛发旺盛,姑妈以前秀外慧中,楚楚动人,自从他来后的几年时间内,二人开始频发怪病,被折磨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怨自己,都怨自己,可是那些怪异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是要连累他们,要去连累周围的人呢? 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他们现在又在哪?这么多年了,壁县的奶奶从没看望过自己,也没联系过,她现在还好吗? 我脖颈上这个丑陋的胎记又是什么呢?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姑父见覃玲轩神情呆滞,企图唤醒他,把手慢慢地伸向他的肩膀,可是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姑父就像是触电般,全身抖擞,然后直接被震飞,重重地摔倒在地,一股凉透骨髓的寒意传遍全身。 “姑父,您没事吧!”覃玲轩关切地问道。 正想起身去搀扶姑父,却看到他眼中充满了恐惧。 “求求你了,回去吧,回到该属于你的地方去吧……”姑妈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玲轩,你回去吧,回到壁县,回你奶奶那……”姑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二人双膝跪地,不断地扣头,乞求着覃玲轩! “好,我答应您们,明早就走,回到壁县,您们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覃玲轩欲言又止,他本想说以后有机会,会回来看望他们,可是转念一想,二人为他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而他报恩的最好方式,就是永远地离开,不再涉足他们的世界! 覃玲轩悲伤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收拾行囊,望着这间熟悉的床,是那么得不舍。 天空升起了一轮明月,显得异常孤独,一缕月光穿过玻璃窗,照射到他的脸庞,格外地冰凉。 是时候离开了,跟未来去好好较较劲,但愿,姑妈姑父他们能一家平安,以后不再遭受磨难。 覃玲轩给瑾儿打了一通电话,说是自己要离开北齐,回壁县奶奶那,去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解开围绕在自己身上的灵异谜团,还有这个丑陋的胎记到底是什么! 他让瑾儿好好照顾自己,然后上个好的大学! 瑾儿吵着、拼着、闹着,就是要跟着覃玲轩一起回壁县。 万般无奈下,覃玲轩提出了分手,她才不舍地作罢,答应了覃玲轩…… 只是,覃玲轩怎么也想不到,瑾儿竟然提前一天离开了北齐,上车后还调皮地给他发了信息,说是让他不要担心,她在壁县有地方住。 “君生我亦生,君老我亦老,不执君之手,浮生有何用。”这是瑾儿写给覃玲轩的诗,用覃玲轩的话来说,就是四不像诗,不过瑾儿对爱情的执著和忠贞,却是无可挑剔的! “哎”,躺在冰冷的床上,覃玲轩惆怅无比,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他一直都觉得: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爱,注定孤独终老,凋零一生!特别是瑾儿,那么好的一个 女孩子,败在他手上,简直暴殄天物! 可是那一抱之后,瑾儿就爱上了他…… 覃玲轩不止一次地提过: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只会给身边的人带去灾祸,瑾儿跟着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好几次他都提出了分手,瑾儿却不依不饶,死活不答应分手。 后来,覃玲轩索性躲着瑾儿,离她远远的,让他们之间产生一个距离感,甚至,他经常在半夜两三点才回到家。 瑾儿的小心思可多着呢,她可不会放任覃玲轩这样逃避着,所以,每次覃玲轩躲起来,她都能找得到,然后就一直缠着他。 最让人感动万分的一次,莫过于覃玲轩刚从北齐一中退学时,他天天躲在家中,不回任何人的电话和信息,想着就这样“人间蒸发”。 那天半夜十二点钟,瑾儿淋着倾盆大雨,全身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站在他家门口,不断地打着喷嚏! 她额头发烫,全身无力,咳嗽不断,见到覃玲轩后,虚弱地倒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覃玲轩心疼地扶着她的娇躯,进到家里,心里五味陈杂。 姑妈听到动静后走下床,一看这个小姑娘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立马忙活起来,给她喂感冒药,煲姜汤,暖手脚…… 恢复气力后,瑾儿洗了个热水澡,姑妈早早准备了自己的衣服,给她换,她却犟着要穿覃玲轩的衣服,没有办法,覃玲轩只能从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姑妈把姑父毫不留情地赶出来,瑾儿却不愿意跟姑妈一起睡,她铁了心,要跟覃玲轩睡一张床,越劝她,她就越哭,她吵闹着,覃玲轩要甩了她,不爱她了。 三人见瑾儿哭得像个泪人,不免心疼着,也不再劝阻了。 但姑妈姑父可是明白人,瑾儿那么美的相貌,放眼整个北齐,没有哪家的女孩是可以媲美的,还有她那全身散发着的气质,高贵不凡,穿着打扮也全是名牌中的名牌……肯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看见自己的女儿和覃玲轩睡在一起,百口莫辩。 另外一方面,他们还处在青春期,怎么会任由他们胡来,睡在同一张床呢,瑾儿是个好姑娘,不能就这么毁了她,覃玲轩那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更无法向他奶奶交代。 二人交头接耳,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覃玲轩和瑾儿睡在客厅沙发上。 沙发正好有两张,一人睡一张,二人把沙发稍微拼接,拉近距离,中间放个小茶几,隔离着覃玲轩和瑾儿。 瑾儿乐得花枝颤笑,本就媚骨天成,这下解放自我,更加迷人,连姑妈都忍不住连连称赞! “瑾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两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覃玲轩,她小名叫瑾儿,她的学名也叫瑾儿,没人知道她姓什么,是哪里人,只知道老师特别照顾她,不允许学生打听她。 瑾儿一直不肯跟他透露,说是时候到了,他自然就知道了,更不能到处打听,不然她就“翻脸”了。 她一晚上都在问覃玲轩问题,各种各样的问题都问,最后,还“逼迫”着覃玲轩发下毒誓:今生今世,不离不弃,只爱她一个人! 从那以后,每到周末,瑾儿就要来这里“借宿”,二人夜宿沙发,谈天说地,一直持续了两年之久。 回想起瑾儿,覃玲轩有数不尽的回忆,她像个“梦魇”一样,让他不得不牵挂…… 覃玲轩长叹了一口气,本想着这次彻底离开北齐,瑾儿能好好上学,然后遗忘他。 没想到,瑾儿的性子却是那么倔,甚至连大学都不上了! 随后,覃玲轩去跟两个生死之交道别,郈茩与冉苒一听,当晚就赶到他家,壮志凌云,坚决果断,死活要跟着去。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们,三人只好于第二天,坐上了从北齐开往壁县的列车! 跌入山谷的列车摔得稀巴烂,列车内毫无生机,覃玲轩完全不知道列车的现状。 只是在昏迷中,回忆起了他在北齐的遭遇,回忆起了与他们的那场离别!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再回到北齐……回到那个家……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章 白衣小女孩【上】 车祸现场! “轩,轩……”郈茩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覃玲轩,结实的手掌不断地摇晃着他的身子。 “别摇了,再摇活人都给摇死了”冉苒何尝不着急呢,离车祸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覃玲轩还是一直陷入昏迷,但这么摇着他的身体也不是个办法。 二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对覃玲轩进行急救,又是按压胸口,又是掐人中,依然不见成效,再折腾一番后,还是无果,冉苒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人工呼吸…… 郈茩也没有制止他,只要覃玲轩能清醒过来,他自己也可以牺牲初吻! 冉苒清理干净覃玲轩鼻腔和嘴里的泥土,右手捏着覃玲轩的鼻子,左手把他嘴张开,自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嘴凑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 覃玲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冉苒的那张色嘴贴了过来,出于意识反应,抬起右手,一巴掌呼在了冉苒脸上,刚醒来的他不明所以,差点男男的初吻就不保了! “呀,疼!”冉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醒了,终于醒了”郈茩高兴地像个小孩子,随即右手一拍大腿,紧咬着牙,痛苦地哼了一声。 覃玲轩一看刚刚打冉苒一耳光的手满是血迹,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意识到情况不妙,坐起来看着郈茩与冉苒,彻底地惊呆了:只见冉苒的脸划破了,从右眼眉梢直接划到下巴,长长的伤口里还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郈茩右手手臂上插着一根铁管…… 望着二人还没来得及顾自己身上的伤,就在给自己急救,覃玲轩充满了愧疚与感激! 随后,覃玲轩给冉苒简单地清理了伤口,把血止住了! “这可不好办啊!”现在就差郈茩手臂上的铁管了,铁管插进去了大约有四公分深,要是再不处理伤口就会恶化,会感染,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又没有麻药,也没有手术刀等等医疗设备,一时间谁都无计可施! “来吧,哥们还受得住,”郈茩一咬牙决定生拉硬拽也要把铁管弄出来,郈茩撕下衣角包裹着一块烂木头,横放进嘴里。 “挺住,很快就好了” 覃玲轩与冉苒相互配合,废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把那个铁管拔了出来,铁管上沾满了鲜血和肉末,二人不禁心疼起来。 覃玲轩脱下白色t恤,撕成烂碎布条,冉苒又去山谷里找来一些止血的草药,二人一起给郈茩止血和包扎伤口,每一步他们都异常地小心,生怕弄疼了郈茩! 冉苒与郈茩的伤口全部处理完了,冉苒又将自己的黄色春装外套脱下,给覃玲轩穿上,三个人的这一幕像极了枕美小说里,男男的剧情…… 郈茩与冉苒把列车坠毁情况如实跟覃玲轩说了,包括那条神奇的分轨,突然消失的主轨,车祸后两个小时,也没有见到有其他幸存者,说到这,覃玲轩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地这么突然和悲惨,然而又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随后三人特意围绕着列车坠毁地搜查起来,看看能不能搜寻到其他幸存者。 他们只看到满地的列车残骸和堆积成小山般的的尸体!没有闻到一个生人的气息! 最后实在没有发现幸存者,三人开始为死者默哀! “壁县我来过好多次,在我的印象中,没有这么个山谷,真是奇怪了……”冉苒不禁担忧起来。 “或许是你忘了呢,”在郈茩眼里,冉苒私生活是不靠谱的,甚至可以用糜烂蓝形容,那几次他来壁县,还不是为了妹子,所以他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放在有没有山谷这一说,每次交往女孩子,他就表现得像个情颠一样…… 其实他并不理解冉苒,哪怕冉苒不止一次地提起过:现在的女孩子太过于现实,说俗点太拜金,又不守贞操,更没有节操,谁长的帅或者谁阔绰,就跟着谁,感情上一点归属感都没有,更别谈什么爱情观了,就算有爱情观,也是被扭曲的爱情观,所以他随波逐流,能浪荡就浪荡,自己不浪荡,姑娘们一样会被别人给糟蹋…… 只是,他一直没在一个对的时间遇上一个对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花费一生去呵护,起码之前是,但是自从碰到秀儿,一切就改变了…… 她良好的外在形象,风趣幽默的性格,天真烂漫的笑容,仅仅是这些,就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在列车上又给自己传递逃跑的信息,足以见她心地善良,愿意为彼此付出,那一刻开始,他彻底被秀儿打动了,所以打那起,他就迷上了这个女孩子,这个叫做秀儿的女孩! 为一人攻一城,为一人守一城,为一人弃一城……他已坚定信念,往后余生,只有她一个人,再无旁人! 当没有看到秀儿的尸骸时,他表现得像个天真的小孩…… “既来之则安之,前面就是壁县的方向,我们先走到壁县车站吧……” 初夏的山谷还留存些许寒意…… 三人互相搀扶着往壁县车站方向前行。 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这个山谷的山脚下,一阵冷风吹过,三个人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奶奶的腿子,这初夏的天气怎么会刮冬天的风”郈茩用左手捂着右手的伤口啐道。 “山沟沟里的风哪有不冷的”冉苒安慰道,随后检查郈茩的伤口,没有再出血才放心了。 三人往山上攀登了50米,因为郈茩伤得重,所以稍作休息! “呜呜呜……呜……”一声冗长而凄惨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山谷,刮着的风显得更悲凉了! “有哭声,听这声音还是个小女孩,”覃玲轩被声音吸引住了,循着声音四处打量! “还有幸存者?” “真的是幸存者……” “不管了,我们先离开这,再找人下来搜救”尽管就这样离开很不人道,但冥冥之中,覃玲轩觉得小女孩的出现有些蹊跷。 “那”郈茩虽不忍心,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或许覃玲轩说的有道理,目前自身难保,再拖着个小女孩行走更是艰难,况且还不知道眼前的这座山究竟有多高,这山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三人艰难地往上再攀爬了20米,山谷间小女孩的哽咽声更响亮,更凄惨。 “天苍苍,夜茫茫,带我回家好儿郎……” “家中还有老爸和老妈,再不回去屁股要被打开花……” “哇哇哇,不要丢下小娃娃……” 小女孩开始哭喊起来,哭声像是山涧啼哀的猿猴,像是满腹憋屈的弃妇,像是失落悲伤的孩童…… 三人听得是百感交集,停下了脚步,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覃玲轩摇晃一下脑袋,心里总感觉是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就是说不出来! “我们去找找,带上她一起回去吧,太可怜了”郈茩商榷着。 冉苒表示同意,要就这么离开了,小女孩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内心会受谴责的,再说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跟他们一样,都是车祸的幸存者!没理由弃之不顾。 “走吧,我感觉这地方有古怪,小女孩的声音也有古怪”覃玲轩说着就拉起了郈茩与冉苒的手,继续登山。 “有什么古怪的,听信冉苒的鬼话,什么没见过这个山谷……”郈茩挣脱覃玲轩的手,情绪激动道。 “我是真的没见过这个山谷,用人格起誓!” “人格?起誓?这些都是假的,骗骗小姑娘还行……” “就你那手指头大小的脑容量,能有什么智商?” “我智商不高,但我不会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儿!” “那是没有哪家的女儿,愿意被你祸害吧!” 郈茩与冉苒两人喋喋不休地争吵起来,越吵越激烈! “你们怎么还吵起来了,见没见过这个山谷不要紧,怎么还扯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先离开,赶紧离开”覃轩轩不明白二人关系都很铁,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就跟翻书一样,还互相揭起了老底。 “离开?那小女孩怎么办?” “小女孩声音听起来太古怪了,怕不是幸存者!” “得了吧,轩,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心会这么黑,她不是幸存者,难道会是幸存鬼啊!” “这确实不像是人的声音,相信我……” “人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要走你们走,我要留下来……” “小女孩太可怜了,玲,不如,我们还是找找看吧,放任不管太不是人了!” “可是……” 三人激烈地争吵起来,特别是郈茩像是变了一个人,覃玲轩第一次看到他冲着自己怒吼! “那,在那呢!”郈茩欣喜若狂地叫起来,手指指着右下方的一处列车残骸!只见在残骸前卧着两具成年人的尸体,一男一女,尸体面前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她身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经历车祸后已有多处破损,露出来的一双小手在列车灯光照射下又白又嫩,背对着他们三人不断地哭泣! “等等,要是小女孩一直在那,我们刚刚检查列车的时候怎么会没有看到呢?”覃玲轩担忧起来,那一处残骸他们之前检查过了,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现在突然冒出来个活生生的小女孩,要不眼花了,要不小女孩根本就不是人,想到这,覃玲轩更确信后者! “你们不去,老子自己一个人去,从此绝交……”郈茩说得异常坚决! 覃玲轩听到绝交二字,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的生死之交,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他这是怎么了?冉苒与郈茩都性情大变,表现得非常奇怪,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姐姐别气,姐姐别睡,我们永远好姐妹……”白衣小女孩嚎啕大哭起来,哭声越发悲凉凄惨! “秀儿,真的是你吗?秀儿……”冉苒望向白衣小女孩面前卧着的那具女尸,她的面容他怎么会不记得呢,她就是列车售卖员,还递给了他定情信物的手帕,手帕上还传递给他们逃的信息,要是早点听信秀儿的话,在列车降速的时候跳下车就不用经历这场车祸,自己俊美的脸也不会破相了,冉苒开始自责和后悔起来,如果可以重来,他会毫不迟疑地带着秀儿,一起跳下列车,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时间也不会再重来! 覃玲轩看着两个兄弟像是着魔一样,边劝说边拉着他们往山上走! 没想到二人怒视着他,他从没见过二人如此阴寒可怕的眼神! “家,回家,回家去找好妈妈……” “回家,我会带你一起回家”郈茩说着抬起脚往白衣小女孩方向走去! “回家,带你和秀儿一起回家!”冉苒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回来,你们两个家伙!”覃玲轩一手拽着一个,想把他们拉回来,说实在的,他也不清楚这个白衣小女孩是人是鬼,以前他见过很多孤魂野鬼,但现在的这个小女孩如果是鬼,可跟其他鬼身上的气味又不一样,如果是人,那又有点不真实,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去冒险! 郈茩与冉苒不约而同地给了覃玲轩一脚,重重地踢在了覃玲轩的胸口,覃玲轩倒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这两个家伙下脚也太重了! 当他抬起头,看向二人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轻蔑和鄙夷,还有一丝恶魔般的幽怨! “肮脏!没有人性”二人啐道,随即头也不回地朝白衣小女孩走去! 由于刚经历车祸,覃玲轩身子还是很虚弱的,又被二人用尽全力地踢中胸口,他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起身。 虽然,白衣小女孩看起来无比真实,可他心里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安,看着二人不断接近她,他只能祈祷她是个幸存者,准确来说是个人。 可是转念一想,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白衣小女孩的哭喊像极了一种声音,迷魂音,对,没错,像极了迷魂音! 他是在一个野鬼身上学到的,这是一种通过鬼魂发出来的带有迷幻的声音,能破坏人的磁场,迷幻灵魂,使人产生幻觉,激起人性脆弱的一面,相信假象,一步一步地落入迷魂音的圈套中! “回来,你们这两个家伙,赶紧给我回来”覃玲轩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二人却像听不到他的话,径自走去!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覃玲轩仰天长啸:“你若是人,不要饶恕我,你若是鬼,请不要伤害他们,有什么冲我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章 白衣小女孩【下】 “看她应该没什么大碍!” “等下你来背还是我来背!” “郈茩你伤得重,还是我来背合适!但是呢,我要带秀儿回去,毕竟相识一场,又帮助过我们……” “行吧,哥两个,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小子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小女孩我来背,那个秀儿给你背!” 郈茩与冉苒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多会儿,就来到了白衣小女孩身后,她乌黑的长发上沾满了黄色的泥土,脖子被列车上的利器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二人不禁心疼起了这个小女孩,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她应该幸福地跟家人相伴在一起! 郈茩与冉苒站在小女孩身后打量着,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意…… “我不哭,我不闹,不扰哥哥睡大觉……”迷魂音再次响起,白衣小女孩独自抽泣,二人心底的那股寒意瞬间消散。 “可怜的孩子,哥哥带你回家!”郈茩怜悯地望着小女孩半弓着的后背,慢慢将健全的左手抬起,轻轻地搭在小女孩的肩上,生怕弄疼了她! 冉苒望着秀儿那张熟悉的脸,布满了尘土,却依稀可见精致的五官,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要是一切安好,他不会再浪荡,必要娶她为妻,与她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他多么希望,当他走到她的身边时,她还有生命的气息,她还能抢救过来,然而每向前跨出一步,他就失落一分,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为何天要收了她? 迷魂音一定有破解方法的,该怎么破解呢?覃玲轩面对现在的局面,无计可施,尽管他绞尽脑汁地在回想,回想那个孤鬼教给他的迷魂音,可是脑袋像是短路了,一时间什么信息也搜索不到,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呢,该怎么办才好呢? “呲,呲,呲……”白衣小女孩嘴中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吃面条时发出的声音! “瞧这孩子给饿的,哎……”冉苒望着白衣小女孩凄清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此时,她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泡面碗中的油汤,比普通的油汤要更鲜红,碗中的泡面也比普通的要更粗更长,他想看看她的模样,可是凌乱的头发完全遮住了她的面貌,看不到脸,也看不到眼睛,只看到一张小嘴不断张合,泡面嗖嗖地往嘴里送。 “走,回家了”郈茩关切地催促道。 “蒽,”白衣小女孩轻轻地点点头,随后,小脑袋又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撒娇道“饿,我好饿……” 二人听见她发出的最后一声迷魂音后,身体抖擞了数下,思想与记忆全部被抽空,像是两具行尸,任由摆布! 一旁的覃玲轩,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中边呐喊着让二人离开,边踉踉跄跄地跑向二人! 白衣小女孩忽然转过头,煞白的脸庞深深地凹陷,像被铅球砸了一样,颧骨往外突起,甚是吓人,脸上的皮肤已经溃烂,脓水一滴滴地流到白色连衣裙上,扁塌的鼻头上坠着两三只蛆虫,两只眼睛幽怨地盯着远处的覃玲轩,眼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 了出来,滚落在她手捧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盆里,铁盆口不断地往外冒着白气,白气一直向上飘,飘到她的嘴里。 覃玲轩睁大了瞳孔,惊诧地望着小女孩的模样,这哪是什么白衣小女孩,这就是一个恐怖的白衣幽灵,他没有因为惧怕而停下脚步,反而是奔跑得更快了! 他看清了,看清了她手中那盆热气腾腾的“泡面”…… 盆中装满了人的鲜血,血液不断地翻滚,冒着泡泡,热气腾腾而上,她嘴里叼着一根人的大肠,她贪婪地不断在咀嚼,大肠里的血液和着分泌物从嘴角溢了出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根大肠像是一根面条被她吞食干净,随即吐露出一根蛇信子,“呲呲”作响,绕着上下嘴唇一舔舐,把溢出来的血液与分泌物全部送进了嘴里…… “郈茩松手,快松手”覃玲轩歇斯底里地怒吼,“冉苒放下那具女尸,推开郈茩……” 二人从一开始就着了迷魂音的道了,这个时候,哪能听见覃玲轩在说些什么,他们所看到的都是假象,是白衣小女孩通过迷魂音特意制造出来,他们处在迷幻之中,如果不能破解迷魂音,他们就永远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永远地麻痹,最终“安逸”地死去! “可恶,那是个凶残的白衣幽灵,你们这两个笨蛋……”覃玲轩气急败坏道,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怒火。 白衣幽灵撑大嘴巴,露出一口锋利如锯齿般的牙齿,嘴角邪魅地冲着覃玲轩微笑,在挑衅着他,也在奚落着他,更在愤恨着他:你覃玲轩不是不会中我迷魂音吗?竟然还看得穿这是我的迷魂音,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作为一个人类,竟然能硬生生地抵挡住迷魂音的干扰,要知道迷魂音可是直接迷幻灵魂的,而不是简简单单地制造视觉幻境,它所制造的是灵魂上的幻境,从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的!但凡任何有灵魂的生物都逃不脱迷魂音的掌控,难道他不是人类吗?可是他身上就是人类的气息,同时也具备人类所有的特点,他更不是自己的同类…… 除非他掌握了破魂咒,可明显他没有掌握,要是掌握了就会直接施展,破除迷魂音了,而不是徒劳地在呐喊,为两个朋友的垂死,做着徒劳地反抗!也无妨,抵挡住就抵挡住,反正我已用迷魂音,诛杀你两个朋友的心,而你,覃玲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两个朋被我一点点地啃噬殆尽,到时候,好好享受现实带来的绝望吧!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全都要……卑微的人类,能做我的食物,也是你们的荣幸了!哈哈哈……”白衣幽灵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中,让空气都静止了! “咔,咔,咔……”白衣幽灵止住了笑声,嘴中发出了嚼碎骨头的声音,再看郈茩左手中指被齐齐咬断,此刻,正在她的齿缝里翻滚,鲜血从断指处喷涌而出,直接洒进她张大的嘴里。 “乖,饿了就吃,吃的饱饱的好回家……”郈茩完全感受不到断指的疼痛,把食指也伸到白衣幽灵的嘴边! 覃玲轩脑袋嗡嗡作响,血液集中,似乎要炸裂!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人,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那就是他的奶奶,奶奶嘴中念着一段讳莫如深的咒语,覃玲轩拼命地记住! “星官施令,百鬼伏诛,临兵在前,斗者灭魂……破!”覃玲轩一字不差地将奶奶传授的咒语念出。 “砰”的一声,迷魂音随之破解,白衣幽灵不甘心,满腔怒气地仇视着覃玲轩,鼻息喷出大片怨气,直接将面前的一小片草地夷为平地! 郈茩与冉苒摆脱了迷魂音的控制,抖擞身子,立正身形,终于看清了可怕的现实。 郈茩疼痛地低哼了一声,捂着断指,不断地往后退,看着白衣幽灵恐怖的面容和嘴中叼着他的半截手指,瞬间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冉苒望着怀中的秀儿,此刻的她没有清秀的五官,而是腐烂的脸庞,她的肚子出现了一个巨大窟窿,肠啊肝啊心脏啊,全部在白衣幽灵的铁盆里。 “我不会放过你的!”冉苒绝望地放下了怀中的秀儿,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裹住了她的尸体,再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地上! “哥哥丑,哥哥衰,哥哥是个大坏蛋……”白衣幽灵见普通的迷魂音施展无效,于是将眼珠子捡起来装好,然后不停地打转! 只见她身体漂浮起来,悬在在半空,手脚伸张开来,慢慢摇晃着脑袋,骨头发出恐怖的响声,酝酿一番后,发起了最猛烈的迷魂音,“天堂不收废物,地狱不让白住,向我臣服,朝我进贡!那是你们避无可避的归宿……” 这段迷魂音像铃铛撞击发出的清脆,天籁之音悦耳动听,直接飘进灵魂最深处! 郈茩与冉苒的意识被抽空,灵魂被拷问,两个人迷离地立在原处,像是两只傀儡任人操控! “九天诸神显神威,框我神州灭亡魂,撕裂吧……”覃玲轩握紧了拳头,胸中充满了怒火。 最后一段,也是最强烈的一段迷魂音被驱散,发出玻璃碎裂的刺耳怪声。 郈茩与冉苒清醒过来,一鼓作气地跑到了覃玲轩身边。 空中的白衣幽灵愤怒地喘着气,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手中! 覃玲轩捡起地上一根钢管,猛烈地砸向空中白衣幽灵的身躯,可是钢管像是砸中空气一样,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直接穿过了她的身躯,只在她身后的地上激起一阵阵尘土,覃玲轩跑过去再次捡起钢管,突然想到了童子之血可以驱鬼除魔,继而咬破自己的中指,在钢管上划下一条优美的弧线,再一看白衣幽灵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哪去了。 “怎么回事啊?”二人满脸地糊涂,不明白他们自己经历了些什么,只看到地上躺着的秀儿尸体和郈茩的小半截断指! “一个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个同情心泛滥……”覃玲轩顿了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逃,快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来不及跟你们解释太多!” 三人头也不回地朝着山顶狂奔起来,覃玲轩拉着二人的手,生怕他们再次掉队,他加大力度,紧紧拽着他们的手! “你们都得死!死,死……”山脚下一遍又一遍地传来白衣幽灵怨恨的声音!怨灵之声充斥在整个山谷之中……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章 风波亭 三个人一路拼命地狂奔,不敢做片刻的停留,每每回想起白衣幽灵恐怖的面容和吃人的嘴脸,心里不禁一阵后怕,冷汗止不住地从额头钻出来! 白衣幽灵的声音消失了,整个山谷陷入了死寂,这份死寂让人畏惧…… “快看呐!”郈茩忽然喜出望外地嚷道。覃玲轩与冉苒抬头望去,临近山顶总算看到了一丝光明,也看到了一丝希望,头顶大约20米处就是山顶,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山顶上的那几株孤零零的槐树! 冉苒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转过身子,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他深情地望着那一处列车残骸,望着那具女尸,心中百感交集,道不出的滋味,品不尽的酸楚,他冷叹一声随即在心里憧憬着:既有鬼魂,必有来生,今生有缘无份,来世定生死相随,相濡以沫,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覃玲轩和郈茩顺着冉苒祈祷的方向望去,那里还是一样的残骸,一样的尸体,就是少了白衣幽灵,然后,他们又四处打望着,搜寻着它的踪影!直到视野里,再看不到它才放下心来。 “抓紧时间走吧,冉苒!”覃玲轩劝慰道,痛失心爱之人的感受他能理解的,他的心里曾几何时也装着一个她,不知道先回壁县的她,现在还好吗? 三人深憋一口气,铆足了劲头,往山顶狂奔。 一座亭宇挡住他们的去路,这是一座古式风格的亭宇,远看倒是很寻常,可是细看之下,那叫一个了不得啊! 台阶是用清宫廷专用白玉筑成的,砖是用秦朝的砖砌的,瓦是用汉代的瓦盖的,菱角分明,四支金丝楠木做的柱子高贵地立在四周,光滑圆润,亭宇内置放着三张桌子,十张凳子,全部是宋朝时期的名瓷。 再一看匾额更是不得了,上面用鎏金刻着“风波亭”三个大字,也就是这座亭宇的名字,看书写力度与方式,应该是出自东晋王羲之之笔…… 如此小巧的亭宇,做工竟然堪称完美,而且价值不菲,它唯美立在山顶之前,与这个死寂的山谷显得格格不入! “大手笔,绝对的大手笔……”三人忍不住滋滋称奇! “这些秦砖汉瓦宋瓷咱拿不走,可是特娘的,王羲之哎,那可是王羲之哎,这个匾额,咱们三个人总能抬得起吧,!”郈茩窃喜道,这下哥们几个可发财了。 天无绝人之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临近山顶还要给他们一份大礼作为补偿,也算是没有白来,没有白遭罪啊,以后哥三个下半生可就不用愁了,下半身那就更不用愁了……郈茩越想越污! “秀儿,出去后,我会找机会回来接你的,我要给你修建一个最豪华的陵墓!”冉苒暗暗发誓。 “等等先,这个亭宇看着有些古怪!”正当二人想去摘下匾额,覃玲轩一把拉住了他们。 二人仔细查看半天,也看不出哪里古怪了,倒是眼睛一直盯着王羲之书写的“风波亭”。 人生难得遇到一次大机遇,有捷径不走那与傻子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奇遇,所以都将匾额视为了自己的财富了。 覃玲轩劝慰着他们,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个,保住小命最重要,钱财这些,真的是身外之物了,再说,对于立在山不出来,究竟为什么会不安…… 郈茩与冉苒不甘心,更不死心,到嘴的肥肉不能说没就没了,谁不痛心呢,二人轮流劝着覃玲轩,就只拿一块匾额,其他东西他们也不贪,他们也不是那种贪婪的人,知道见好就收,然后抓紧时间赶路,反正过了风波亭就登上山话的功夫早取下匾额了,到时候扬长而去,再也不回到这个鬼地方了! 冉苒倒是想来,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覃玲轩对于其中的古怪,道不出所以然来,但还是极力地阻拦,天下哪会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是如此巨大的财富呢,仔细想想,得到的也太容易了吧,他不敢再以身犯险了! 在覃玲轩思考的间隙,郈茩与冉苒搭成了人梯开始捣鼓起了匾额! 这东西是用什么粘上去的,粘 性如此的大,任凭冉苒怎么使力,都取不下来。 郈茩摇了摇头,让冉苒下来给他搭人梯,他还不信,凭自己的力气,会拿不下来这块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匾额! 当覃玲轩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在郈茩换着姿势的巨力下,匾额开始松动了。 覃玲轩赶紧上前,还没来得及劝说,只是抬头往上一看,终于发现它的古怪了! “住手!放回去,”覃玲轩提高了嗓音,“这个风波亭的天花板,是现代壁纸装潢的……” “现代壁纸?” 现代壁纸是最容易分辨的,因为覃玲轩在北齐的家中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壁纸,那副壁纸还是他亲自去装潢店买的,所以他记忆犹新。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这里是现代翻修过的,也就意味着这个地方来过人,起码不止一个,既然能有人发现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们不会将财富据为己有,为什么不会上交给各自效力的家族,做历史文化研究和博物展览呢? 当脱下伦理、法理制度外衣,当撕开道貌岸然的伪装面具时,人的本性就是自私和贪婪的,这是无可厚非的。 况且在这个山谷里,空荡荡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很原始的山谷,没有经过任何开采,这里也没有一点任何有价值的物什,这突然出现得风波亭是那么突兀和高调,又不是什么观光亭,供人驻足歇气观赏的,而是财富和价值啊,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偷的吗?既然没有被偷走,想必玄机就是在风波亭本身了! 郈茩小心翼翼地把匾额放回去,可是怎么放也放不回原来的位置了,稍微一松手,就会直接往下掉。 “怎么办,玲。”冉苒也开始急切起来。 “先这样僵持着,再一起想想办法,一定不能让匾额落下!”覃玲轩话刚说完“哐当”一声,匾额就重重地砸在白玉台阶上了,碎成了两截! 郈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重重地压在冉苒身上,他连忙解释着不知道什么原因匾额给他施加了千斤的力量,他实在是扛不住了。 冉苒也补充着,小小的匾额,充其量百来斤,但就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这不,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顶不住了! “跑,山顶方向……”覃玲轩慌忙扶起二人! 刚跑入风波亭,前方出现了大片迷雾,迷雾非常浓厚,不断地向他们飘来,他们眼中,已经看不见那个山顶了! “现在怎么办?”郈茩着急地问道,同时心底也愧疚起来,要是不贪这顺路财,他们这会儿都到山顶了,怨他,都怨他! “三个人不要走散了,迷雾越来越近了,我们穿过风波亭,然后,一直往上攀登就好了,记准方向,”覃玲轩再次拉起了二人的手,三人扎身投进了迷雾中。 此刻的他们已经置身到迷雾中,迷雾也越来越浓厚,能见度不到半米了。 “冉苒、郈茩!你们两个怎么了?”覃玲轩看着二人昏昏沉沉的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一吸这个雾气,就感觉身体很沉重,”冉苒身上软趴趴的。 “是啊,轩,我也觉得头昏沉沉地,”郈茩用手拍打了数下头。 “雾有毒!” “尿,用尿……” 说完,覃玲轩脱下外衣,费了好一番力气,外衣才被撕成三截,铺在脚下! 不多会儿,覃玲轩和郈茩已经将各自的尿液洒在了衣服上,各自拿起掩住口鼻,扎到了脑后! “嘘!嘘!嘘……”听见冉苒的嘘嘘声,二人“噗嗤”地笑出了猪叫声。 “二哥争气点啊,你平常不是挺威武的嘛,关键时候咋还不好使了呢?”冉苒怎么也挤不出一滴尿液来。 “用我的吧,反正我……”郈茩说完又尿了一泡! 危急关头,冉苒也不讲究什么,拿起来直接照他们样子围住了口鼻! 三人也不拖泥带水,朝着山顶方向疾跑起来,20米的山路不要多久应该就到了! “奇怪了?”冉苒纳闷道,我 们怎么越跑,雾气还越来越浓啊! 事到如今,覃玲轩和郈茩哪里还能去思考这些问题,只是想着早点到达山顶,早点脱离险境,对于一路走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哪桩不是离奇古怪,哪件不是扑朔迷离的。 所以对于这些现象,他们根本不想去思考,也不去做过多的解释,再多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是苍白的,徒劳的! “快,加把劲,前面能够看到一丝光明了,那里应该就是山顶没跑了,”覃玲轩心中不免欣慰起来,总算是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了! 三人跑进了亮光的地方,本以为已经来到山顶的他们,定睛一看,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了,他们又回到了风波亭前面,此时的风波亭还是原来的模样,匾额却离奇地自己悬挂上去了,没有一丝一毫摔烂的痕迹,而风波亭内的迷雾还是一样地浓郁。 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遭遇电影里面的鬼打墙了?”郈茩不禁纳闷道。 覃玲轩没有说话,看这个情景应该就是鬼打墙无疑了,可是鬼打墙都是很难遇上的。 俗话说人有人德,鬼有鬼道,没有去刻意招惹鬼的话他们是不会主动去迫害生人的,鬼打墙一般的鬼魂是做不到的,必须要有些道行的鬼才能制造出鬼打墙,鬼打墙就是鬼怪通过鬼魂之力的释放,释放出来的是一种超自然的能量,那股能量强使人眼睛和大脑的修复功能不再存在,使人的意识产生朦胧的状态,所以,人行走起来会成圆圈形式,渐而迷失方向,原地打转…… 覃玲轩深知鬼打墙的定义,也知道具体该怎么破解,要是寻常的鬼打墙,他肯定不用花费多少工夫就破解了,可是眼前出现的这一大片迷雾,让人一点方向认知感都没有了。 难道是白衣幽灵追上来了?可是,他看不到白衣幽灵的身躯,也闻不到白衣幽灵的任何气息。 难道?覃玲轩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地方还有比白衣幽灵更恐怖的鬼存在,要真是这样,那后果…… “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大家注意点看看四周的环境”覃玲轩摇了摇脑袋,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太多,要保持清醒! 三人这次多留了一个心眼,边奔跑边留意四周的变化,可是一路跑下来,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反而是迷雾的浓郁度又提升了好几倍,氧气含量也越来越少,差点就出不来了! 三人再次穿过那个光点,再次站立在风波亭前。 回头望去,山脚下也开始起了大片的迷雾。 他们思考一番,想从侧面去突破,哪怕是艰难地去攀爬陡峭的山崖,只要能出去就行,然而,一切已经太晚了,迷雾将整个山谷都包围起来了。 寻常去攀爬都有危险,现在迷雾这么浓郁,一个不谨慎,就直接掉入山谷,到时候,山脚下只会再多三具尸体,躺着。 目前,就只有他们站的地方,迷雾还没有占领,不过,照迷雾这样的包围速度,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冉苒与郈茩开始自责起来,如果不是他们的贪心,现在也不会陷入险境! 覃玲轩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起奶奶模糊的模样,这次奶奶很快就出现了,他希望奶奶能助他渡过难关,脱离险境,不过这次奶奶没有教给他任何东西,只是冲着他一直微笑,渐渐地,奶奶的样貌一点一点地从他脑海中流逝,最后彻底消失了!脑海中剩下了一片空白和从未有过的恐惧! 三人以为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可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他们甚至把匾额再次取下,匾额的地方也看不到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眼看着迷雾越来越逼近,三人陷入了绝望之中,难道一行三人就要葬送在这片迷雾中吗? 如果要活命,那又有什么办法去到达山顶呢?或者是有什么办法,能够暂时抵挡迷雾的逼近呢,当迷雾完完全全地覆盖了,等待着他们的,只是时间上的煎熬——慢性死亡。 可是左思右想,至少目前,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章 迷雾之光 “玲,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迷雾越逼越近,冉苒甚至能看到死神,它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 “轩,与其等死,不如特娘的,拼上一把,就算死,老子也要站着死……”郈茩将目光看向了两边的峭壁,尽管在迷雾覆盖下,什么也看不见,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不行的,”覃玲轩否决了郈茩的意见,现在到处遍布迷雾,山谷两边的峭壁,本就难以攀登,在迷雾的遮掩下,更是难如登天,要是脚下一滑,迎接他们的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现在就算面前出现一条康庄大道,直通山顶,在遍布毒气的迷雾下,他们也会吸食毒气而葬生的…… 等等看,只能等等看,不能轻举妄动,走一步算一步吧……覃玲轩不免灰心起来,一切全看天意和造化了! 一刻钟的功夫…… 迷雾的浓郁度达到最高值,三个人已经完全置身在迷雾之中。 “抓紧手,不要分散……”覃玲轩嘱咐道。在迷雾中,他们都看不到彼此,只能凭空间感来辨别彼此所在的位置,三个人的手互相都拉得很紧,彼此都听到了不安的呼吸声! 这时,风波亭的另一侧亮起了一丝光明,幽蓝色的光亮,大概拇指大小的一团,在半空中静止着…… “那是啥玩意儿?”郈茩惊呼道,突然出现的幽蓝色光亮,他是猝不及防的,以前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的,当他的话语刚落下,幽蓝色的光点,朝着他们的方向又迈进了几步。 覃玲轩叮嘱他们,不要大声说话,那个光亮很奇特,本来只是漂浮在原地的,郈茩的高声直接把它吸引了过来,他虽不确定那个幽蓝色光点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心里一番揣测后也得到了答案:鬼火!淡蓝色,随着空气流动,然后依附在人身上,直到把人烧个精光,他在一本灵异录上看到的,鬼火就是这样的!可是眼前这个幽蓝色光点像极了鬼火,颜色却又不一样…… “啊!”冉苒惊恐地大叫一声,覃玲轩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原来冉苒看到了,不止是风波亭对面有幽蓝色光点,一时间,他们的四周全是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覃玲轩和郈茩同样惊讶不已,看来这鬼火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起码不是书本上介绍的那种,其颜色之深,其数量之多,其聚集速度之快,远远甩了寻常鬼火几万倍了…… 覃玲轩心中像住着头小鹿,不安地四处乱撞,他虽然经常与孤魂野鬼接触,可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道行,也不具备什么驱赶鬼火的咒语,就连从白衣幽灵口中脱险,都是仰仗着奶奶,是奶奶传授给他破魂咒,不然三个人早就成为她的腹中餐了……他忍不住惊叹鬼火的场面之大,四面八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已经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只鬼火了,他只知道一旦所有鬼火发起进攻,那他们必然尸骨无存,同时也暗暗谴责起自己的无能。 不对,情况不对,覃玲轩转念一想,这些鬼火能轻而易举地消灭他们三人,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者他们在忌惮些什么? “不要慌,不要乱,”覃玲轩轻声地对二人说道,目前鬼火群还不敢乱动,想必是之前见识过覃玲轩的破魂咒,因为它们也不知道覃玲轩还有没有其他的本事,所以才一直忌惮着,迟迟不敢下手。管他呢,故作强大,能多撑一刻,就多一丝生存的希望! 鬼火群中一只体型最小的鬼火慢慢飘到三人面前,打量一番后,飘到了冉苒面前,灼热感烤得冉苒全脸红涨,汗水顺着额头不断地往下流! 三人也知道它只是打头阵的炮灰,只是为了试探三人,只要三人原形毕露,那就彻底露馅了! 覃玲轩摆正身形,单手在迷雾中画着一个太极的标志,其实他压根就画不出来太极标志,只是为了恐吓一下,没想到小鬼火一看见覃玲轩抬手画标,立马胆怯地飞回了鬼火群,躲藏了起来…… 这就麻烦了,事情已经超出了覃玲轩的预想,这些鬼火好像有灵性,不是普通的无魂鬼火,想到这,覃玲轩不免头疼了起来,有灵性,那就说明它们是具备最初阶的灵魂的,而只要有灵魂,那说明它们跟人或者鬼魂一样,是有属于自己的意识的,那也就说明他们是可以群体作战的,它们迟迟不下手,不仅仅是惧怕自己吧,覃玲轩想着想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一种解释,他们肯定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操控着,操控?覃玲轩越想越害怕,这迷雾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这个山谷又是什么地方,这个鬼地方究竟还有多少没有路面的灵异鬼怪…… 覃玲轩来不及想太多,因为鬼火群又发起了下一轮进攻,这次领头的是一只强壮的鬼火,大概有掌心大小,其余十来只都是中等大小的鬼火,它们气势汹汹地直接飘向三人,看这架势,这次可不是跟他们闹着玩了! “还好吗?郈茩,撑住……”果不其然,领头的那只鬼火率先缠上了郈茩,只见它围着郈茩飞了几圈,随即落在郈茩的肩膀上,一瞬间郈茩的衣服就被烧成灰烬! “老子还受得……住……”郈茩咬着牙,忍受大鬼火在肩膀上的灼烧感,肩上的皮烧出了一缕缕黑烟,露出一层鲜嫩的肉,大鬼火在这漆黑的迷雾中,露出了一颗尖利的牙齿! “星官施令,百鬼伏诛,临兵在前,斗者灭魂,破……”看着郈茩备受折磨,覃玲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施起了破魂咒。 肩上的鬼火慌乱地离开了郈茩的肩膀,在空中颤抖着,此刻的它充满了恐惧! “行啊,轩”郈茩轻揉了下烤焦的肩膀,长舒了一口气! “玲,还有没有……”只见一只体型更硕大的鬼火,有成年人拳头大小,凶神恶煞地飘到冉苒的大腿上,一眨眼的功夫,裤子就被烙出了一个大洞,腿毛燃烧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火烧腿毛的刺鼻味道! “九天诸神显神威,框我神州灭亡魂,撕裂吧……”那只鬼火听到后却不以为然,反而是加强了自己的温度,幽蓝色的火焰变成了深蓝色。 破魂咒果然对这些鬼火不起作用,一招走遍天下是不行的,很明显,靠吓唬已经是行不通了,当它们识破覃玲轩这只纸老虎后,肯定会蜂拥而上,然后将三人 分食殆尽。 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锋利细索的牙齿,对着冉苒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扯下了一大片肉,它贪婪地叼着肉,用牙齿不住地咀嚼,不一会儿,“咕咚”一声,肉就被它吞到不知道什么位置去了!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照它这副狼吞虎咽的吃法,冉苒的腿就要被啃干净了,更何况后面还跟着十来只虎视眈眈的鬼火呢,郈茩不再迟疑,立即脱下自己的衣服,猛力地朝蓝色鬼火扑去,衣服刚盖住它,“嘶,嘶”两声就化为了灰烬,郈茩双手也被烫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水泡! “手拿开,你会被活活烧死的”覃玲轩看着郈茩还不愿意放手,想徒手去捏碎鬼火,立马催促道。 “他是我兄弟……”郈茩忍着剧痛,凭着顽强的意志力,用双手抓住了蓝色鬼火,郈茩手掌冒起了一大股黑烟。 “他也是我兄弟……”覃玲轩一把将蓝色鬼火抢夺过来,捏在了自己手心,随即将它朝空中狠狠地砸去,同时用身躯死死地围住了郈茩和冉苒,重伤之下的二人已经虚弱无比。 鬼火群见覃玲轩三人已是黔驴技穷,不再有任何犹豫,前仆后继地冲上来,对于它们来说,等着它们的将是一顿大餐…… 四五十只鬼火趴在覃玲轩身上,衣服瞬间被高温直接融化,连灰烬都不剩了,一阵阵的灼热使得覃玲轩后背开始发烫,发红,皮肤开始褶皱…… 覃玲轩回忆起关于郈茩和冉苒的所有生活片段,悲伤地叹了一口气…… 覃玲轩闭上了双眼,心里回想起了那个女孩儿,那个他在北齐唯一的牵挂,也是他这么多年苦熬下来,生命的寄托:瑾儿,来生再见了! 万语千言不过一纸情诗,朝思暮想难及两行清泪…… 脑海中关于瑾儿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慢慢消散,最后化为了乌有…… 然而,鬼火群突然停止了攻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啃食他的肉,而是飘离他的后背,在空中盘旋起来。 局面僵持了一分钟的时间,鬼火群死死地盯着覃玲轩的脖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死死地盯上了那个胎记——壁虎图案的胎记! 随即鬼火群一只接一只地蜂拥而来…… 在生死存亡之际,一只带着毛皮手套的大手搭在了覃玲轩肩上,他能感受到那只手厚实而有力,最重要的是在这片死寂的山谷中,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第四人的温度,人类的体温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亲切…… 大手只轻轻地一用劲,覃玲轩的身子就像一件薄衣服,被提了起来,鬼火群扑了一个空。 “他们是我兄弟,请救救他们……”覃玲轩虚弱地哀求道。 迷雾中传来一声长叹,紧接着,郈茩与冉苒也被提了起来…… 鬼火群充满了愤怒,纷纷调整身位,严阵以待……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章 异世界(一) “你们这些杂碎,还不滚……”迷雾之中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震耳欲聋,似要驱散这片迷雾,“隆隆隆”,紧接着传来威武霸气的脚步声,异常地响亮,似要震碎迷雾中的鬼火群。 鬼火群开始躁动起来,体型最小的一些鬼火甚至开始出现了恐慌,它们在这片迷雾中乱蹿,不多会儿个头最小的那些鬼火已不见了踪影! 成百上千只大、中鬼火围成一团,顿时一笼巨大的火炉矗立在迷雾中,照亮着风波亭,它们紧紧挨着,十只体型最大的鬼火站在炉顶,时不时地交换着身位,它们似乎在商量着对策。 在鬼火的照耀下,一切变得通明,覃玲轩抬头望去,看到的那双大手孔武有力,粗壮的青筋游曳在手臂上,那只手掌,足足有成年人一双手掌加起来那么大,大手掌中正捏着一只鬼火,像是捏住了一只蚂蚁一样,手掌轻轻握拳,鬼火发出一声低吟,随后化为了粉末,消散无踪了。 大手将覃玲轩轻轻地放到地上,覃玲轩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面前是一个两米多高的老翁,瘦骨嶙峋,一头凌乱的长发,仿佛从没清洗过,遍布油垢,披在了宽肩上,黑白参差不齐,头发下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老脸,沟壑纵横,干瘪的脖子似乎撑不起他硕大的脑袋。 老翁佝偻着驼背,驼背上挂着一个破旧的蓝色背包,背包里不知道装着的是什么,胀鼓鼓的,从里面偶尔传来一些微弱的灯光,一件藏青色的大衣直接拖到了脚后跟,两只脚踝被拴上了巨型的铁链,一双破烂不堪的军靴裹不住外露的五个脚指头。 让人看了不禁起了惧意,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恐怖而狰狞…… “感谢恩人搭救,”覃玲轩感激地说道,随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确实,如果没有老头的及时出现,鬼火群肯定把他的脖子啃下来了。 他想不明白,鬼火群对于郈茩和冉苒是直接吃肉的,对于他,为什么要纠结于脖子,准确来说是脖子上那个壁虎胎记,他更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个丑陋无比的畸形肉胎,为什么被自己的鲜血一淋,就变成壁虎胎记了,而脖子上的壁虎胎记与五星异象出现的壁虎图案又有什么关联呢?…… 覃玲轩越想越迷茫,甚至于,他开始不敢去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 老翁把郈茩和冉苒依次放下,免得覃玲轩开口乞求。 二人看着眼前的老翁,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提着冉苒的是一只正常人的手,然而,那只手却长了十根手指头,每根手指头上都长满了指甲,如长矛般锋利,指缝中遍布了泥垢和血迹。 提着郈茩的是一只极短极细的小手,那只手应该就在30厘米的样子,无根手指头只有正常手指一半的长度和大小…… 二人一直打量着老翁的手,像是两只好奇的猫。 老翁扫了他们一个阴寒的眼神,二人不禁连连后退。 覃玲轩赶紧靠近他们,跟他们吩咐,让他们不要乱说话,老翁是敌是友,目前还无法分辨,小心祸从口出,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无疑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哪怕是短暂的,那也是这个短暂的朋友,救了三个人的性命! “我本不该多问的,怕现在不问,以后没有机会再问了,”覃玲轩壮起胆子询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你们,是指你们三个?”老翁忽然神来一问,让三人犯 起了糊涂。 “这话是什么意思?”三个人都心生疑窦。 “不该啊,你们就不该来到这里……”老翁忽然悲伤起来,而从始至终,他的双眼一直游离在覃玲轩身上,仿佛是在窥探什么稀世珍宝。 据老翁所说,他们这是误搭鬼车,也就是那辆从北齐开往壁县的列车,之后又因贪婪才闯入到这个异世界,这里不是生人的世界,这是亡灵鬼魅的国度,任何闯入异世界的人,从来没有能活着离开过。 他们看到的鬼火群,其实并不陌生,就是当年车难的遇难者,他们的肉身,早已被异世界中的亡灵鬼魅吞食,而他们的灵魂,永久地被困在了异世界,他们不够资格成为这里的亡灵,只能为奴为仆,所以只能做鬼火,一群有灵魂的鬼火…… 听到这,郈茩和冉苒自责地垂下了头!覃玲轩也恍然大悟!照老翁这么说,这些鬼火只是这个异世界中,最低阶的存在,那高阶的那些又是些什么呢?当覃玲轩问起时,老翁变现得极不厌烦,阴寒和冰冷的语气让覃玲轩直接闭上了嘴。 “这里是异世界,那发生的一切就理所当然了,可是这个异世界总让人有些别扭,不像很多书中描绘的那样,人间地狱那种啊……”覃玲轩赶忙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聊,生怕得罪了这个老翁,不过这个异世界看起来跟人间世界是差不多的,没有非常特别之处! “是梦幻的真了,还是真的梦幻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见到,异世界真实的那一面,虽然你现在就处在异世界中,可是……”老翁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见鬼火群没有什么异动,老翁继续向他们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的身世,其实也是覃玲轩最关心的,他一直看不透这个老翁究竟是人是鬼,因为他身上同时具备了鬼和人的特点,不过在分清敌我关系前,又不敢贸然地去探人家的底,现在他主动提起,那再好不过了,也能从他身世中判断出,到底是敌是友了! 老翁是这个异世界中特殊的存在,他是个安魂人,专门守护这个异世界的入口,不让生人进入。 对着三人,他不禁感慨起来,其实葬送人类的不是幽灵鬼魅,而是他们自己的贪婪和自私,因为无尽的欲望,所以,他们才会堕入无尽的罪渊…… 他特意设立了那座风波亭,为的就是测试人心,因为人类的肮脏,他特意留下了一副现代壁纸装潢吊顶,那么大的一个漏洞,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过,几乎所有人的人性都是一样的,都让他失望和痛恨,但是,每次都是他自己出面教育,再把他们扔上山顶,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会惊动迷雾和鬼火群,他差点来晚了! 同时,他也专门守护这个异世界的出口,不让亡灵鬼魅出去,从始至今,没有一个亡灵出去过,不止是他守护的功劳,而是异世界与人间界是有结界的,亡灵根本就出不去…… 三人听得是越来越迷糊,既然亡灵出不去,那就不用耗费精力来守护嘛,他徒留在这干什么呢? 三个人更很好奇另外一个问题,他脚踝的铁链是怎么回事,从他交谈中不难得知,他是与异世界的亡灵鬼魅对立的,要是脚链是被抓后,拴上去的,那它们也不可能会放过他啊,尽管存在莫大的疑问,但是他们又不敢多问。 “两百年了,我一直在等待着你……”安魂人弯下身子,凑到覃玲轩耳边低语道,覃玲轩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今天竟然来了,我会拼尽全力护送你安全离开的,记住,你 以后也不能出任何差错……” 后一段话,安魂人是用命令的口吻说的,语气生硬而坚定,吓得覃玲轩连连退了两步,与安魂人拉开了距离! 鬼火群协商好后,排列出了整齐的队形,一队为一百只鬼火,二队为三百只,三队为五百只,每队就这样增加两百只,,总共十队,每队都由一只体型最大的鬼火作为队长,指挥…… 它们开始朝安魂人发动最猛烈的攻击,一队一马当先,扑到了安魂人身上,露着尖利的獠牙…… 安魂人手捏、脚踩、口食……一队的鬼火很快就被消灭了。 其他的鬼火见状,总结失败,吸取教训,它们不再用车轮战,而是用绝对的数量压制,全部一拥而上,迷雾中一条条幽蓝色的履带飘舞着,紧紧缠绕住安魂人的五肢,一张幽蓝的巨大被褥直接披盖在安魂人身上,履带越收越紧,被褥越压越重…… “畜生无道,鬼魂无常,不知天命,不守界规,吾更无常,毁灭尔等卑微腌臜,安之幻……”安魂人嘴角蠕动,念起了安魂曲中的安之幻,紧接着,一声清脆穿透迷雾,缠绕在他脸庞上的鬼火群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所有鬼火队员受到安之幻的影响,纷纷飘离安魂人的身躯,无神地被定在了空中,动弹不得。 十只鬼火队长见状,加大了对安魂人的攻击,一时间十只鬼火队长与安魂人激烈地缠斗在了一起,这十只鬼火队长使出了全部的手段,它们时而佯攻,时而群攻,时而快攻,时而慢攻…… 一番纠缠下来,安魂人肚皮上被咬下了几块肉。 安魂人心里暗叹,这些玩意也太难缠了。 安之幻再次从安魂人口中施展出来,然而对它们一点效果也没有,他急迫地用手去抓捏,可这些家伙像泥鳅一样,滑的很,他又用脚去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踩住了几只,却怎么也踩不散它们。 关键是过一会儿,它们又能毫发无损地继续战斗,好像他们有无穷的生命力,是不死不灭的…… “杀其源,断其能……”覃玲轩一语点醒安魂人。 “本是无主之魂,何须苟且偷生,魂之灭……”安魂人张开了嘴巴,露出一排黑黄相错的牙齿,齿缝中吐露出安魂曲中的魂之灭,只听得成百上千声凄厉的惨叫,刹那间,所有被安之幻定住的鬼火剧烈颤抖,慢慢地化为一阵蓝色的烟火,绽放在迷雾中,最后化为了乌有…… 十只鬼火队长不断找准机会进攻,给安魂人制造了极大的困恼,打又打不到,甩也甩不开,它们是打算体力战,直接耗费安魂人…… “真是一群难缠的杂碎……”安魂人恼怒地啐道,随即,最小的那只手伸向悬挂在驼背的蓝色背包,娴熟地取出一盏青色的灯笼,是为灭魂灯,在这个异世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亡灵鬼魂葬送于灭魂灯中,当灭魂灯被拿出的刹那,十只鬼火队长闻灯丧胆,惊恐地逃蹿起来。 “现在才想到逃?哼”安魂人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将灭魂灯举过头顶,“收……” 灭魂灯中飘出一缕白色的气体,像是有巨大的吸力,十只鬼火队长被一点一点地拖入了灭魂灯中…… 它们不安分地跳动,极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灭魂灯中的它们已没有了先前那样的嚣张跋扈,渐渐地迷离起来,在等中游荡着…… “一群杂碎,做我灭魂灯灯芯的燃料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一章 异世界(二) 鬼火群被诛灭殆尽,漆黑重新降临,三人再次处在浓郁迷雾中,所有陷入黑暗中的人,都会感到一种彷徨感,三人也不例外! “吞下,”安魂人掏出三颗黑黄相间的药丸子,依次递给了三人,三人稍作迟疑,然后,直接咽了下去…… 这是避尘丹,是安魂人特意为误入异世界的生人准备的,他可是耗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收集,花费了很多心血炼制的,避尘丹里有怨灵的眼泪,有鬼火的獠牙,还有异世界中的特有灰土…… 服下避尘丹,可以抵御迷雾的毒气,不再受迷雾的侵扰,双目不受迷雾漆黑的影响,如视白昼无异…… 三人顿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和胀痛,等他们再次睁开双眼时,视迷雾如无物,眼前看不到任何雾气,风波亭的原貌再次浮现在他们眼前,郈茩与冉苒瞟了一眼鎏金匾额,王羲之的亲笔题字异常地刺眼,他们不禁自责和反省:根本不会有天价馅饼,有的只是陷阱…… “避尘丹最大的作用远不止如此,”安魂人故意顿了顿,随后刻意压低了嗓音,“避尘丹是为了规避你们生人的气息,如果被异世界中的其他亡灵鬼魅搜寻到你们的气息,危机与死亡将会接踵而至……”至于另外一个最神奇的功效,安魂人没有跟他们说,因为等会儿他们就知道了! 虽然安魂人的话没说完,不过,不是什么毒药就好了,三人悬着的心也算安稳下来! 异世界中,处处是危机,处处是幻境,所以,如果没有一副准确的线路图,根本就无法全身而退,安魂人在异世界中已经游历了整整两百年,他就是异世界中的活地图,异世界的边边角角,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可是,他还是多此一举地再给了他们一份异世界的出路图…… 安魂人拿出灭魂灯,鼻子不断地朝四周嗅,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亡灵鬼魅的存在,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风波亭三点钟方向,看到一株含羞草,再折转五点钟方向……”安魂人冷静地指着路。 三点钟方向,含羞草,再折转五点钟方向,三人照着安魂人的引路,可是却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一处断崖,没有任何着脚点,也没有着陆点,那路呢…… “尘归尘,土归土,生人不该到这走,血路护他离开尘和土,起……”安魂人念完,断崖处出现了一片稀薄的气流,眨眼间,血红色的一条路油然而生,平铺在气流之上。 覃玲轩三人看不见那条诡异的血路…… “跳……”安魂人命令道! 死就死吧,反正三人的命也是他救的,再说,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可能会害他们,让他们葬生的…… 三人从断崖边一跃而下,断崖下是气流,没有任何屏障,也看不到什么阵法之类的,当身子往下坠,他们心里开始惊慌起来,这将会是一次跳崖,没想到,他们竟然稳稳地站立在半空,像是踩在平地般,要不是下方的列车残骸,他们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处在半空中。 安魂人看着他们的惊恐和担忧,心里不免乐了一下,好久没有人让自己耍了,自己又重新尝试到了,作为人类的快感! “真特奶 奶的爽啊,蹦极、跳伞什么的,跟这玩意儿比起来,啧啧,简直弱爆了……”郈茩忍不住欢呼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别开生面的“跳崖方式”,说罢,竟然在半空翻起了跟头…… 覃玲轩也没有阻止他,一路走来危机四伏,好几次都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因此覃玲轩也担心他们,遭遇了如此多的离奇灵异,特别是受到迷魂音的侵害,他们的心智会不会受到摧残,现在看到他欢喜得像个孩童一样,他们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了,一时间,所有的担忧和疑虑也随风而去了,不禁喜笑颜开…… 冉苒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列车残骸前,秀儿的尸体安详地平躺,肚腹处的巨大窟窿已被他的外衣遮盖住,良久之后,他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逝者已逝,生者尚生,他要坚强地生存下去,带着秀儿的希望生存下去…… 覃玲轩欣慰地张开双臂,扶着二人的肩膀,三人开始说笑起来。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安魂人眼眶不禁湿润起来,两百年来的眼泪如瀑布倾泻而下,两百年来的情感如爆泉喷涌而出…… 上天开眼啊,终于,让他等来了这一天,等来了覃玲轩,他即将完成他的使命,与它签订的亡灵契约即将结束,当鬼魂之力解除的时候,就是他恢复人类,重获自由的日子。 到人间界,哪怕他只活一天,那就足够了,作为一个人类,就该到“热闹”的人群中去,而不是躲藏在这个阴暗的角落,在异世界中,他憋屈得太久了,压抑得太久了…… 覃玲轩想着上前去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索性,让他自己宣泄吧,情感不释放,就不会得到升华…… 崖口传来了“呼呼”作响的风声,打断了他们的宁静…… “这风不对……”安魂人和覃玲轩异口同声地疑问道,说完二人互望一眼。 崖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一个风眼,拳头大小的风眼中不断传来风声,风吹过他们的脸颊,是那么地冰凉…… “加快脚步……”安魂人催促道,随后用大手拽住了覃玲轩,用另外两只手提起了郈茩和冉苒,狂奔起来。 这个风眼来得太过突然,在异世界中两百年了,他搜寻了每个角落,也见识到了各种离奇古怪的物种,从来没有发现有这么个东西存在,他用安魂灯去感知,这个风眼没有生命,没有灵魂,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它是一个道具?顿时,一种不安感从他心头升起,他不免紧张起来…… 为了解除亡灵契约,就必须要护覃玲轩周全,他慎之又慎,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开起这条密道,这条密道自从自己完成后,从来没有使用过,一直被封存着。怎么会被第三者发现呢?在异世界中,他只有敌人,没有任何朋友,也从来没有亡灵鬼魅敢在他周围出现,所以没有谁能窥探到密道的秘密。 不敢再耽误片刻,他加快了步伐,如果风眼如他所想,是一个道具,那必定会有操控着它的“人”,他思绪飞快地回转,在异世界中从来没有谁是使用风眼的,而且风的力量乃是自然的力量,本源的力量,连他都驾驭不住,莫非是有更强大的存在?莫非是它?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越想越感觉恐慌… … 冉苒在急速中颠簸得反胃呕吐起来,郈茩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覃玲轩全身血液翻滚着,慢慢集中到脖子的壁虎胎记处,所有血液似乎要从胎记处迸发…… 风眼中的风声越来越响亮,随后,从风眼刮出了一道巨型龙卷风,冲入天际,风力惊人,龙卷风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他们…… 风的力量是谁也阻挡不住的,很快他们就被卷入龙卷风的漩涡中…… 龙卷风的威力强劲无比,产生的涡流像是一把旋转的利刃,轻轻地划过,便在三人身上划出一道道指甲盖深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中喷流而出…… “抓紧我的手,不然你们会被涡流搅碎的……” 安魂人将蓝色背包取下,绑在了腰间,褪下藏青色大衣,覆盖住他们的身体,随后拽紧了三只手,不让他们脆弱的身体卷入涡流中央,涡流割着大衣,摩擦出一道道刺鼻的火花,大衣慢慢地被割开一条条缝隙,安魂人一看不妙,照这个形势下去,藏青色的大衣恐怕是抵挡不住多久的。 半柱香的功夫,大衣彻底被割裂成碎步烂条,失去庇护的三人,像是待宰的羔羊…… “休想……”安魂人弯下了身躯,将三人像小鸡一样的围在了怀里,涡流在他背上划下了一道道伤痕,却始终割不开他粗糙的皮肉…… “砰”地一声巨响,风眼彻底炸裂,碎片四处飞溅,随即,上百道小龙卷风呼啸而来,它们将安魂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即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在众多龙卷风的相互作用下,安魂人的身体被高高地卷起,飘在半空,动弹不得,覃玲轩三人被卷入龙卷风的涡流中央…… 五十多道龙卷风来到涡流中央,相互交叉着,形成另一股超大的涡流,将覃玲轩吸入其中,一道道风刃旋转着,齐刷刷地对准覃玲轩脖子上的壁虎胎记…… “爆,爆,爆……”密道是用安魂人的血液一滴一滴修建的,所以他能够自由操控,口念三声,密道开始晃动,坍塌,最后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彻底消失! 龙卷风群也在密道爆炸中消失了踪迹…… 没有密道的支撑,三人急速往下坠,安魂人见状,这样着地,他们会被活活摔死的,于是咬紧牙关,将三人放到自己的背上。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坑,覃玲轩吐了吐嘴中的灰尘,立马跳下安魂人的后背,然后把冉苒和郈茩也扶了起来,随后三人拼尽全力,总算把安魂人拉出了那个一米深的巨坑。 安魂人胸口上的肋骨全部被砸断了,他强忍着疼痛,从腰间摘下蓝色背包,拿出灭魂灯,之前收集的十只鬼火队长,早已不见了踪影,都被炼化成灯油了,他取出那根火红的灯芯,往肋骨位置不断灼烧,直烧得皮开肉绽,随着肋骨的修复,灯芯的颜色由红到灰,不断地衰弱…… “暂时性续上了,因为我半人半鬼,所以灭魂灯收集来的能量能修复我的鬼躯,而你们人类却不行,”看着三人满脸地诧异,安魂人跟他们解释道。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二章 异世界(三) “哎……”安魂人长叹一声,只见他的额角开始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覃玲轩还是第一次见到安魂人如此不安,随即也开始打量起他们所处的地方! 之前的山谷不见了,列车残骸也不见了,事故现场堆积如小山的尸体统统不见了,看不到一株青草野花,闻不见一声虫吟蛙鸣…… 这里一马平川,比飞机场还要平,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偶尔凸起的碎石子显得格外醒目。 “等等,等等”覃玲轩惊呼着,这个世界更换为另一方天地,但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灰色,这里的天是灰蒙蒙的,这里的云是灰色的,这里的地是灰色的,这里的树是灰色的,这里的石头是灰色的……这个世界的基调就是灰色的! “冉苒、郈茩,你们看看我”,覃玲轩看向郈茩和冉苒时,他们竟然也是灰色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冉苒和郈茩更加惊诧,他们眼中看到的情景与覃玲轩是一样的,他们眼中的覃玲轩也是灰色的。 只有眼前的安魂人是正常颜色的,三人满是疑窦和困惑,这不是那个列车坠毁的小山谷吗?虽然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那个方位他们记得一清二楚,结合安魂人之前说的话,他们三人有一个可怕的猜测:莫非这里是异世界,这才是异世界最真实的样貌。 安魂人解答了他们的疑惑,异世界就是灰色的,草木皆灰,灰色的草木和植被其实并不是植物,他们都是灵魂体,比鬼火更低阶的灵魂体,他们没有灵识,他们只有进食本能,之前那株含羞草并不叫含羞草,它叫噬魂草……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单调冷清的灰色!这里没有生机,却充满了杀机,这里没有生命,却随时都在丧命,这里弱肉强食,没有任何约束,自保最好的方式不是躲藏,也不是拼运气,而是自身不断强大,在异世界中,区分强大与弱小,只要凭颜色的深浅就一目了然了…… 覃玲轩感慨着,人间界不是一样的嘛,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可偏偏世上有一种病是治不好的,那就是穷病,穷病是无法治的,因为患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病入膏肓的更是不胜枚举。 穷病患者是很可怕的,人穷可以奋斗,可以改变,思想穷的却无药可救,他们穷着穷着都穷习惯了,都穷麻痹了,都穷成自然了,不想上进,不会上进,更不敢上进,生怕把“穷根”弄丢了…… 耄耋之年,他们将一切的穷归于自己的命运,反正会找等等一大堆措辞,其实,不过是懒癌、贱癌入骨……弱肉强食,这是生存法则,亘古不变的…… 感慨之余,两只灰色鬼魂正厮打在一起,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它们贪婪地互相吞食,却不敢拼命,最后,一个鬼魂少了半边脑袋,一个鬼魂失去了整个胸膛…… “叛徒,败类……”一声熟悉的咒怨响起,三人回头望去,只见白衣幽灵匍匐在他们身后,它正怨恨地凝视安魂人。 安魂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却没有回答它! 铺天盖地的幽蓝色鬼火接踵而至,像是蝗虫泛滥成灾的情景,顿时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鬼火,灰色的异世界在鬼火群的聚集下,点缀成幽蓝色,异常地诡异! 原来,之前在迷雾中消灭的鬼火群,只是这个异世界中的一小嘬,如此多的鬼火,那是有多少生人遇难, 想到这,覃玲轩心中不免悲痛起来…… “看来,你们是要动真格了,来吧,都是肮脏的杂碎罢了……”安魂人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上……”随着白衣幽灵一声令下,鬼火群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安魂人边护着三人,边迎战鬼火群,不管是手捏、脚踩、口食还是施放安之幻、魂之灭,鬼火群倒下一大片,又重新聚集了另一大片,它们与迷雾中的鬼火群不同,他们似乎不知道恐惧,向死而生…… 安魂人嘀咕起来:从没见过它们如此团结和拼命啊,要是它们以前就这样子,这个异世界恐怕都没自己什么事了,今天是怎么了?鬼火群是着魔了吗? 覃玲轩纳闷起来,这些鬼火群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巨大威胁,不然,不可能不会连生死都不顾,那个威胁是什么呢?是面前的白衣幽灵吗?应该不是,白衣幽灵只会迷魂音,等等,迷魂音? “星官施令,百鬼伏诛,临兵在前,斗者灭魂,破……”覃玲轩施展起破魂咒,如果是迷魂音,再结合发号施令的白衣幽灵,那鬼火群这种拼命就解释得通了,暗想着自己总算是能帮上点忙了…… 鬼火们抖了个机灵,停止了进攻,覃玲轩正盘算着,只要破了迷魂音,再坚强的鬼火看着队友成片倒下,都会心生畏惧的,到时候,安魂人收拾起来就轻松多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鬼火群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像飞蛾般争先恐后,更不要命地朝覃玲轩扑奔而来! 安魂人用正常的那只手护住了覃玲轩,最大的那只手拿出灭魂灯,最小的那只手防着从其他地方攻来的鬼火群…… 灭魂灯已经装满了,就算炼化这些鬼火,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可他们现在,恰恰最缺的就是时间,鬼火群再次集结起来,冲着覃玲轩发动了更猛烈的进攻…… “玲,这些鬼火是怎么回事啊,见到你,像是疯了一样……”冉苒用身体挡在覃玲轩面前,可鬼火群压根就不理他,也不伤害他,而是绕过他的身躯,直扑覃玲轩! 灭魂灯无法再使用了,安魂人一遍遍地念起安魂曲,无穷无尽的鬼火丧生,无穷无尽的鬼火再次扑过来,最终,还是突破了他的防线,贴近了覃玲轩…… “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覃玲轩深思一会儿,下定决心道,“他们既然不伤害你们,那就只有牺牲我,以此来平息他们的愤怒……” 安魂人疲于迎战,一个不留神,覃玲轩挣脱了他的手,朝着前方狂奔,一时间,他身后飘舞着一条条幽蓝色履带…… “别犯傻了,你忘了我的话了吗?谁都可以牺牲,就你不能出任何差错”,安魂人愤怒道,随即把郈茩和冉苒一起抛向了鬼火群…… 白衣幽灵见状,飞起两脚,直接将空中的二人踹飞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 安魂人万分着急,自己千万不能失败,不然,不知道还要困在这个异世界多久,两百年了,他已经受够了,如果覃玲轩一死,怕就是一辈子了……不行,哪怕是做鬼,也不愿再呆在这个异世界了,权衡一番后,他决定启用秘术,安魂舞,每用一次,就要减少他30年的寿元,而他只能活到280岁,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下那个小子再说…… 安魂人跳起了安魂舞,只见他手舞足蹈起来,一蹦一跳,左摇右晃……同时,一缕红光出现,围绕在他身体四周,奋力地一 抬手,红光分化为一束束小红光,直接飘向了前面的鬼火群,光束所到之处,鬼火片甲不留…… 安魂舞太过于强大,鬼火群和白衣幽灵根本就无法抵挡…… “覃玲轩,你记住了,我只说一遍,那个老不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白衣幽灵满脸严肃地说道,“你不要成为他的棋子……” 安魂人没有理睬他,继续跳着安魂舞,施放着红光束……“该死,那几只难缠的老鬼火”,揪着覃玲轩的是几只体型大概一米的巨型鬼火,他们架着覃玲轩,对源源不断追来的红光束,左闪右避! “为了换回自由之身,怕你是要把覃玲轩交给它吧……” “住口,你这个小bich,”安魂人听白衣幽灵说完脸色拉了下来,一分心,一束红光从郈茩耳旁射过,一撮头发被切下,飘入空中…… “恼羞成怒了吧,我们是来搭救你的,覃玲轩……”白衣幽灵说得无比诚恳! “不要听它蛊惑人心,它也就那点本事……” 郈茩和冉苒打死也不相信,这个白衣幽灵是这样来救他的,哪有把他们吃下肚子救的道理? “我要救的是覃玲轩,而不是你们这两个废物,你们做我的食物,我还嫌恶心,肮脏的人类!”白衣幽灵一眼就看穿了二人的心思,咒骂着! “反派死于话多……”郈茩与冉苒“回敬”道。 只见一束红光疾驰而去,将白衣幽灵的手膀直接斩落,顿时化为了一股黑烟,飘散在异世界中,为保全性命,白衣幽灵落荒而逃,一眨眼,就不见了鬼影! “玲?” “轩?” 郈茩与冉苒见覃玲轩没有回应,放声呼唤着,二人忧心忡忡,生怕他已经遇害了! 覃玲轩将它们的对话听进了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见识过白衣幽灵的恐怖和残忍后,他是不会相信它的鬼话,哪怕它说得再真切…… 只是,安魂人表现得过于奇怪,他之前说过闯入异世界的人,从来没有人活着过,后面,又说漏嘴,所有生人都是由他出面教育,再扔到了山顶,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是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吗?骗取自己的信任来交给它?既然如此,直接把自己抓走,交给它不就行了?干嘛要费心费力地搭救自己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然后,最大的那个疑问:那个它到底是谁? 覃玲轩赶忙摇了摇头,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果胡乱猜测,那不是寒了安魂人的心,他在乎的是活下去,只是很简单的活下去,只要他们三个能活下去,其他的根本不用去理会…… 安魂人在鬼火群身后紧紧追赶,速度越来越快,虽然知道覃玲轩现在还是活着的,但是他不敢去赌…… 终于,在鬼火群转弯的时候,他瞅准一个间隙,飞扑上去,一把将覃玲轩抢了回来! 覃玲轩被夺走后,鬼火群像是恢复了鬼智,突然快速飘散,四处逃蹿,一会儿工夫,不知所踪了! 安魂人仔细检查了覃玲轩的身体,确定无恙后,长吁了一口气…… 空荡的异世界突然想起了一声声野兽的轰鸣,如同惊雷,似乎要撕裂这片灰色世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三章 异世界(四) 没有人知道,怪声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发出怪声的是什么东西。 “这……”不止是覃玲轩三人无比差异,就连安魂人也显得惊慌失措…… 只见,一间古怪白庙屹立在异世界中,大概有六层楼那么高。 自从来到这片灰色世界,这里一马平川,没有人见过任何屋舍,更别提这么高的一座庙宇了,如果它存在,为什么之前就看不到它呢?如果它不存在,那眼前的又是什么呢?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将三人和安魂人惊出了一头冷汗…… 再一细看,覃玲轩三人汗毛都竖立起来,白庙没有用任何的木头石柱支撑,庙顶没有任何的瓦片盖顶,墙上也没有任何石粉刷饰…… 这座白庙是由森森白骨堆叠累积而成,一层又一层的白骨衔接得毫无缝隙,白骨堆支撑起白庙的架构,外墙上坠满了各种残缺尸骨,有断指、有残肢、有骷髅头、有盆骨,还有一些灰色鬼魂,它们趴在墙上无助地呻吟,露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容……数不清的尸骨和鬼魂,明晃晃地,十分刺眼,十分地恐怖,再看向庙顶,铺着一层又一层的肉色皮革,那哪是什么肉色皮革啊,那全是一张又一张地人皮,数以十万计的人皮铺顶!骨庙,望着骇人恐怖的骨庙,他们顿时觉得像是来到了地狱…… “虎贲殿……”三人异口同声惊呼道,随后吓得连连后退…… 只见,骨庙大门处悬挂着一张巨大牌坊,上面写着虎贲殿三个大字,歪七扭八,惹人注目,字体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全部是用活人的手臂拼接而成…… 活人,那意味着安魂人对覃玲轩撒了个大谎,“闯入异世界的生人,都是由他教育一番,随后扔上了山顶”,“闯入异世界的生人,压根就没有一个活着离开过,”覃玲轩脑海中闪过安魂人之前对他们说过的那两句话。显然,安魂人肯定对他撒了谎,因为,不管是筑庙的尸骨,还是这牌坊上的手臂,其数量就远远不止一趟列车遇难者,这些足以佐证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覃玲轩带着复杂的眼神看向了安魂人。 “束手待毙,不要做无谓地挣扎,再多的挣扎,也只会增添我们的乐趣,哈哈哈哈……”白衣幽灵狂妄地嘲笑起来! 安魂人心中开始恐慌起来,这座古怪骨庙,他以前从未见过,甚至,都没有听死在自己手上的亡魂提起过,但是,能收集到这么多的尸骨和鬼魂,在这个异世界 中,没有谁能做得到,扪心自问,就算给他一千年的时间,他也做不到,更筑不起这个高大的骨庙!必然不是平常之物,再结合识破他密道的第三者,着魔的鬼火群,想到这,安魂人身躯不由颤抖了数下! “露面吧,既然来了,何必再缩首畏尾”安魂人眼睛盯着破庙,很显然,白衣幽灵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一切恐怖的根源,就藏在这个骨庙里,操控这个异世界的幕后黑手,就是破庙中的它! “这么急着赴死吗?”白衣幽灵随即吐出蛇信子,嗖嗖两声,一脸地贪婪和狂妄道,“等会,我们会好好安葬你的身躯……” “不过是一只狐假虎威的可怜虫罢了,真把自己当成了角儿,既然嫌活腻歪了,我先灭了你……”安魂人怒吼道,随即快步冲过去,身体搅起了一阵小型的旋风,三只手同时展开,脚踝的铁链摩擦着,发出一连串的敲击声响! 白衣幽灵看着安魂人来势汹汹,知道是彻底激怒了他,将身体缩紧,化成一个白色的圆球,圆球在灰色世界中弹跳着,“砰”地一声,炸裂开来,一缕灰色烟雾飘起,掺杂在这片灰色的异世界中,再寻不到踪迹…… “杂碎,知道害怕了,区区的障眼法,啧啧,也想保全贱命……”安魂人不屑道,鹰钩鼻不断地耸动,闻着、嗅着白衣幽灵的气息,他忽然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随即,向右前方猛然一跃,大概三米高,伸出那只大手,迅速地朝空气中抓去。 “可恶……”白衣幽灵有惊无险地低吟一声,还好它躲闪得快,不然就落入安魂人手掌了! “只是只胆小的苍蝇!却想扰了我的好梦……” 安魂人正常的手和小手相互配合,做起了拦截之势,不多会儿,大手半握,像是捏住了什么东西,很显然,他已经将白衣幽灵捏在了手中。 “你的本事就只会逃跑吗?还有什么本事,临死前使出来,不要说大爷没给你机会,腌臜……”安魂人冷笑道,随即身体慢慢落下,稳稳地站立在灰土上! “你,你,你想干什么?……”白衣幽灵惊恐万分,隐藏的身形慢慢显露出来,落在安魂人的手中,它内心充满了绝望! 只见,安魂人的大手死死的掐住它那瘦弱的脖颈,像掐着一只小鸡! “该,这个小碧池,竟然把老子的中指咬断,该它娘的……”郈茩见白衣幽灵在安魂人大手中动弹不得,不免出了那口恶气,虽不是自己手刃,可看到白衣 幽灵即将灰飞烟灭,他舒畅多了! “我不能死,放开我……”白衣幽灵哀求道。 “如你所愿……”安魂人大手不断施展力量,越握越紧…… “我现在的下场,将是你等会的下场,不,你会比我更惨,千倍、万倍……”白衣幽灵威胁道。 “哦?是吗?那我再仁慈一点……”安魂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威胁,两百年来,他已经受够了!胸中的怒火被彻底激起,他用中手掏出灭魂灯,随即高举过头顶,“收”…… “不……”白衣幽灵惊恐地尖叫着,随即被收入灭魂灯中,困在灯中,它不断地拍打、撞击灯壁,灭魂灯固若金汤,它只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郈茩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覃玲轩和冉苒神色也平静下来! 这时,灰色世界中刮起一阵阵阴风,阴风中夹杂着野兽的低鸣,却看不清阴风中究竟隐藏着的是什么…… 骨庙墙上的鬼魂立马停止了呻吟,闭上了眼睛,惊恐地往墙缝里钻,即使外墙上找不到任何的缝隙…… 覃玲轩三人被阴风吹得连连倒退,心生寒意! 只见,一条遍布利刃的肉舌穿透阴风,其速度之快,是安魂人平生未见…… “呲溜”一声,灭魂灯被肉舌牢牢地卷住,安魂人感受到了肉舌的强大力量,三只手同时抓紧灭魂灯,用尽了全力…… “吼”野兽声再次响起,在肉舌的巨力下,灭魂灯被夺走了,随即,肉舌伸直,像是一把利剑,刺向灭魂灯,摧枯拉朽…… “嘣”的一声巨响,曾经强大无比的灭魂灯爆裂开来,爆裂的残渣和那根火红的灯芯被抛到空中,随后纷纷落到肉舌上…… 白衣幽灵被解放出来,虚弱地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该死,该死,该死!”安魂人连呼三声,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灭魂灯可是他的心血,陪伴了他经历过数以百计的战斗,他早已将它视为了自己的兄弟,在异世界中,他经常与灯诉情道苦,无话不说……如今,转瞬之间就被摧毁了,他痛心疾首,他撕心裂肺,他如丧“考妣”…… “出来吧,龟首鼠尾的家伙,做个了断吧……” “叽咕咕呐噜……”肉舌的另一端传来,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四章 异世界(五) “终于要露面了吗?”覃玲轩心里虽然忐忑,不过,那个传说中的它,一路走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等了那么久,总算要见庐山真面目了…… “来了,终究还是来了……”安魂人心情紧张地握紧了三只拳头,他深知实力差距,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双橘红色的大眼睛,怒视着安魂人,那股怒恨像是一把锋刃,刺进他的心脏,将仅存的一点自信心彻底击溃…… 良久后,那双眼睛扫过他们三个人,最终落到了覃玲轩身上,审视着他,眼睛没有再挪开过,覃玲轩后背阴冷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要蹿出喉咙,他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壁虎?” “壁虎!” “壁虎……” 这是一只壁虎,一只巨型壁虎,它外貌特征和平常壁虎一模一样,只不过,其他方面就有很大的区别:它用两条后肢平稳站立着,两只前肢微微往前弯曲,前肢的爪子闪过一道白亮的寒芒,像是一把把利刃,锋利无比,仿佛可以刺穿一切。两米多高的身子,配上那一身发达无比的肌肉,显得格外伟岸,一身的硬皮脂,粗糙暗淡,看上去坚硬无比,像是一身刺不破的盔甲,严实地披在了全身每一个地方,只露出了那双骇人的橘红色大眼睛…… “叽咕噜咕”它自言自语着,半晌过去却没有一个人听得懂,三人明白,这不是人言,安魂人也明白,这不是鬼话! “兽语?”三人与安魂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可是他们之中没有人懂兽语啊,但是又必须要听懂它的兽语,不然死也只能做个糊涂鬼,而且看它迟迟没动手,事情是不是还有转机呢?因为,它看起来似乎有话要对他们说! “主人说‘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有个条件’……”白衣幽灵从地上虚弱地爬起来,转述着壁虎的话,她自恃的也就是这点,精通兽语,能做传话筒,所以,才能在这个异世界一直存活下来,并且壁虎不惜出舌相救! “条件?” “留下覃玲轩,你们便可安然无恙!主人对你们也既往不咎!” “休想……”郈茩、冉苒、安魂人异口同声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衣幽灵说完退到了一旁,给它翻译起每一句他们说出来的话,并将它要说的话即使翻译给他们! “渣滓,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的屁儿废话!”安魂人怒吼一声,重新找回了自信,心里却明白只能拼命一搏,一切全看造化了! “吼”壁虎发出沉重的低吟声,随即大步流星地朝安魂人跑来。安魂人也早早地摆好了迎战的的姿态。 很快,安魂人与壁虎交战在一起,因为个头都差不多,所以,勉强是平分秋色,双方打得还是有来有回,一时间陷入了胶着战…… 壁虎毕竟天生巨力,骨架都不是一个等级的,重量更不是一个等级的,在壁虎巨力压打和不断进攻下,安魂人节节败退,只能不断地闪避。 当你面对一个强劲的对手,只有找出其弱点,全力一击打趴它,闪避只会让自己露出更多的破绽,从而给对手制造进攻的机会!安魂人深知这一点,可面对壁虎连番的猛攻,招招致命,他也只能暂时避其锋芒! 壁虎见安魂人似乎招架不住,看着他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倾倒,随即,整个身子扑了上去! 它中计了,这是安魂人故意卖出的破绽,灵活地躲避了壁虎的猛扑,他跃到空中,随即翻转着身体,将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脚,朝着壁虎的头狠狠地踢下去。壁虎还没来的及反应,吃了一记重脚,被脚踢中后,它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安魂人趁势冲上去,又补上了三 记重拳,拳头打在它的身上,像是打在钢板上,只发出一声闷响,再看,壁虎却毫发无损。 “我的全力一击,它只是后退两步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得找到它的弱点,最好是致命的!”安魂人嘀咕着。 被一个半人半鬼的牲口击退了,对于壁虎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它是无法忍受的,它恼怒地用前肢捶打着胸膛,再次发起了攻击,这一次的力量比之前的要更大。 壁虎开始挥舞着锋利的前爪,不断地抓、割、切,安魂人疲于应对,爪刃好几次从他胸膛划过,差点将皮肉完全划开。 安魂人只能将身位慢慢拉开,尽量不与壁虎近身肉搏,可是壁虎却一直穷追猛打,只见壁虎高高跳起,双爪交叉合十,狠狠地扣向地面上的安魂人,由于没有时间躲避,安魂人只能抬起三只手迎接,巨力之下,安魂人咬紧了牙关,还是承受不住,双膝跪倒在地,凿得地面出现一个十厘米深的坑。 壁虎瞅准安魂人回防的间隙,重重补了一脚,踢在了他的胸膛上,顿时,他被踢飞两米多远,倒地的身躯激起了一阵阵的灰土。 安魂人嘴中溢出灰蓝色的血液,他赶紧起身,伸出黑色的舌头舔干嘴角的血液,嘴中念着咒语,施放出安魂曲…… 安魂曲对壁虎一点作用也没有,只见它虎躯一震,后肢不断地踢向安魂人,安魂人在连番攻击下败下陈来,一遍遍地被击倒,然后一次次地重新站起来迎战。 “你个畜生,再来,大爷我还受得住……”安魂人强忍着疼痛咒骂道。 壁虎生气地跺了跺脚,灰色大地跟着震了一震,一米长的结实尾巴像是一条巨鞭,拍打在安魂人背上,安魂人被抽懵了,倒地不起,随即,尾巴不断抽打着,接连抽打了数十下,顿时,他的后背像是被熔浆烫过一般,一道道伤口裂了开来,灰蓝色的血液一直流进了腰间那个蓝色背包,后背的皮褶皱着,往外翻卷! 安魂人艰难地爬起来,用中手摘下背包,大口大口地喝起了自己的血,后背的伤口,奇迹般地缓慢愈合着…… “杂毛,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啊……”安魂人话音未落,却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 原来,在安魂人咒骂的瞬间,壁虎伺机弹出了三米长的肉舌,极快速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搅拌一通后,奋力一拔,将他那块黑色的舌头连根拔起,壁虎将黑舌送入嘴中,轻轻咀嚼,黑舌便化为了肉末,被它吞入了腹中! “最烦这种大话精,打又打不过,只会像个怨妇,叽叽喳喳,抱怨个没完……” 安魂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失去舌头的疼痛感,是他脸色苍白了些许,他施起了安魂舞。 壁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疼痛无比,猛烈地进攻也被迫停了下来,但是,它缓缓地尝试着接近安魂人。 安魂舞跳得越投入,威力也就越大,壁虎实在忍受不住安魂舞带来的侵害,庞大的身躯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安魂人见状,刻不容缓,将安魂舞的威力施展到最大化。 壁虎眼中流淌出幽蓝色的血液,这是壁虎泪,要损耗极多的精力,相当于是一种自残行为,不过,壁虎泪可以短时间让自己免受一切干扰,进入到最疯狂的战斗状态! 壁虎泪干,抵挡住了安魂舞,壁虎再次弹出三米肉舌,将安魂人的双腿紧紧缠住,往前一拉,他摔了个趔趄,灰尘满面,随后,它扬起尾巴,抽打着安魂人,足足有数百下,安魂人被抽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壁虎跃向空中,后肢并拢,对着安魂人脊椎方向落下! 本以为,安魂人已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谁知,求 生欲爆棚的他,硬是苦撑了下来,他往旁边翻了个滚,壁虎踩了个空,灰色的大地踩出了一个半米深的大坑…… “杀了,我,你怎么,向它,交代,我,签订亡灵,契约!”失去舌头的安魂人话说不全,但不妨碍他将底牌亮出来,他与它签订了亡灵契约,它赐给了他鬼魂之力,他遵守契约,等待覃玲轩,护送他安全地离开! 壁虎听到它,身体略微地颤抖了下,显然,壁虎也忌惮着它! 趁着壁虎犹豫之际,安魂人嘴角扬起了一个可怕的微笑。他极速地跑到覃玲轩身边,中手和小手发出两记重拳,郈茩和冉苒被打飞两米远,躺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同时,大手掐住覃玲轩的脖子,把他像食物般递到自己的嘴边,露出黑黄相间的尖利门牙,门牙紧挨着覃玲轩脖子上那个壁虎胎记,刺破了表皮,数滴鲜血流淌到他的锁骨上…… “放下他,”壁虎显得惊恐万分。 “放下他?开玩笑,他是我最后的保命牌,也是最管用的保命牌”安魂人开始说起了腹语。 “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请放了他……”壁虎连连后退,撤出了十米远。 “天真、幼稚,你和它都在争夺这个杂种,我弄不明白,但是我也不想弄明白!活着,我只要活着!” “你对我撒弥天大谎,就是为了把我当挡箭牌?好毒的心……”覃玲轩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他一直在用生命保护自己,是为了解除契约,而他撒的这个谎,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张“保命王牌”,原来自己不但是枚棋子,现在还是枚弃子! “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怪就怪你患上了人类最大的疾病——真诚、信任、善良,这些为世人称道的,其实才是人类最致命的弱点,人心叵测,更何况鬼的心呢……”安魂人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弃车保帅,大爷我这也是兵行险招,哈哈……” 壁虎见状,毫不犹豫地双膝下跪,膝盖砸在地上,灰土飞扬,它不断地朝安魂人作揖作礼,扣首认错…… “你并不是帅,你也知道的!”覃玲轩的一席话直接将安魂人得意的笑容止住了,“善良是为人之本,弃善从恶,所以你才迷失了人类的本性,即使离开异世界,回到人间界,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做回人,就算你拥有无穷的寿命,你也永远只是个半人半鬼的怪物,” 安魂人被覃玲轩说得浑身发怵! “杂种,牲口,我问候你全家女性,你……” “你只是个满口污言秽语的脏东西,只因你的内心肮脏,所以你什么都脏,这是洗不净,漂不白的,你只是个活在黑暗中的扭曲的怪物而已,再怎么去刷存在感,你都不复存在了……” 安魂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着,他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冲击…… 在安魂人备受灵魂拷问的时候,一只蓝色的眼睛出现在他身后,它瞅准安魂人脚踝上的铁链,露出一排排锋利的牙齿,一口下去,铁链被咬断,成了两截…… “啊,呃,啊……”安魂人痛苦万分地哭叫着,双眼失去了神采,掐着覃玲轩的大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随即身上冒起了一阵阵黑烟,两米的身躯像泄气了一样,不断地缩减…… 倒在地上的覃玲轩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一米五的老头瘫坐在地上,满头的白发,老迈得不成人形的一张脸,由一张满是皱纹的皮覆盖着,并不断往下塌,全身瘦弱无比,一块肉都看不见了,只是在脆弱的骨头架上披了一件人皮外衣,像极了一具风化了的干尸……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五章 异世界(六) 原来脚踝上的铁链才是安魂人力量的源泉,难怪他死活不愿对谁说起。 “吼”一声低吟,那只蓝色眼睛的东西渐露身形,它也是一只壁虎,身形外貌等等,都与跪地那只红眼壁虎一样,只不过,比它要精明太多,一眼就看穿了安魂人的致命弱点。 一只蓝色的眼睛又圆又大,诡异地镶嵌在额头正中,它怒视着安魂人,随即,将目光投放到十米外的同伴身上。 “真是丢尽了壁虎的脸面,还不起来,”蓝眼壁虎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感,听上去,它似乎比那只红眼壁虎的级别要高。它也不曾想到,作为一只强大的壁虎,竟然连一个半人半鬼的家伙都斗不过,还被胁迫地跪地求和,它都替红眼壁虎觉得羞愧,越想心中就越气! 红眼壁虎听到它的教导,屁颠屁颠地爬了起来,埋着头,闷不吭声,朝它走了过去! “咕噜噜叽喳哩,”一旁翻译的白衣幽灵惹怒了蓝眼壁虎,它对白衣幽灵辱骂一通,然后,愤视了它一眼,白衣幽灵立马捂住了嘴,臣服地跪倒在地,小身板瑟瑟发抖…… 蓝眼壁虎嘴中不断吐露兽语,红眼壁虎一直埋着头,时不时地发出类似“蒽”的声音…… 安魂人瘫坐在地,内心彻底地崩溃和绝望,数滴眼泪滴落进灰色的泥土中! 红眼壁虎朝白衣幽灵使了个眼色,它立马站起来,卑躬屈膝地等待着吩咐。 “我将会安排你的葬礼,而,我伟大的主人们也将慈善地参加你的葬礼,这是你最大的荣幸!” “哼”,安魂人有气无力地冷哼一声。 蓝眼壁虎伸出三米肉舌,像是一条巨蟒,缠绕着安魂人瘦小的身子,紧勒之下,安魂人身躯和手脚动弹不得,铁链断裂后,他身体机能快速地衰老,残喘着,上气不接下气…… 肉舌在他两只耳朵周围徘徊一圈,随即探出锋利无比的舌尖,划出两个匀称的圆圈,他的两只耳朵被齐齐切下,掉入肉舌上,它将肉舌快速地缩回,把耳朵送入嘴中,都没有咀嚼,只是咽了一口口水,就直接吞了下去。 红眼壁虎一样伸出肉舌,将耳朵切口处的灰色血液舔舐,吮吸! 紧接着,两只壁虎彻底将肉舌张开,形成一个巨大的舌网,两根粗壮的尾巴将安魂人抛入舌网,舌尖在他身上穿刺,来来回回,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身躯被刺成了筛子,大股大股的灰色血液喷涌而出,在舌网上形成了一条涓涓细流,慢慢汇入它们那幽深的喉咙…… “啊,呃,啊……”安魂人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声。 “异端,接收制裁吧,异世界中的安 魂人将不复存在……” 蓝眼壁虎将安魂人抛到半空,随即,伸出前肢,爪刃在半空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安魂人的三条手臂和双腿被斩落,落在舌网上,它们深吸一口气,嘴中的吸力形成一股小的旋风,将断肢吸入口中,它们“咔嚓、咔嚓”地咀嚼起来。 “吃人不吐骨头,骇人听闻,”覃玲轩惊恐地低吟着。 安魂人,所谓的安魂人,可笑至极,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却只能做它们的口食,一个属于异世界的一份子,到头来却是它们嘴里的异端,不管是因果报应还是咎由自取,这种场面就不能来个痛快吗?只看得覃玲轩三人神经紧绷,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胃里控制不住地翻江倒海,他们连连叹着气! “怎么办?”冉苒凑到覃玲轩耳边低声细语,处置完安魂人,下一个肯定就到他们了,他们必须要去面对,这么惨烈的情景,已经让三人心里发毛,无法平静。 看这情形,应该还轮不到他们,所以他们还有点时间,覃玲轩开始跟二人轻声商量着对策,盲目地逃跑肯定是不行的,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再说,这个异世界中,三人又能逃到哪去呢,这是它们的地盘,这是亡灵鬼魅的世界…… 两只壁虎正在享受着美味,完全没有听到三人的窃窃私语,反正在它们眼中,三人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甚至都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所以它们压根就不会去在意! 它们扬起粗壮的尾巴,露出锐利的尾尖,刺穿了安魂人的肚皮,尾尖在他肚内不断地搅动,不一会儿,他的大小肠子流了出来,两只壁虎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心,肝,脾,肺等全部被掏了出来,哗啦啦地落在舌网上,舌网像是流水线一样,运转着,将所有的内脏全部送入各自的嘴中…… 安魂人奄奄一息,剧痛感使得他整张脸都歪曲了…… “吧唧吧唧”……两只壁虎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厚实的嘴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后,收起了肉舌。 安魂人的眼睛怒瞪着两只壁虎,怒瞪着白衣幽灵,怒瞪着这个异世界…… 红眼壁虎看着他的怒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爪刃将安魂人的头颅斩下,掉落在地上,身躯则被抛到了一边的灰土上。 白衣幽灵像条狗一样,趴伏着,快步跑过去,捡起了安魂人的头颅,心里乐开了花! 安魂人的大眼依然保持着愤怒,白衣幽灵用双手将他眼睛抠了出来,随即塞入口中,“嘎嘣、嘎嘣”地脆响从嘴中不断传出,它无比享受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地品味,嘴中不由自主地称赞:“真是美味的眼珠,味道好极了”! 安魂人硕大的头颅让白衣幽灵犯 难了,它将头颅捧在手中,一时间无法下嘴,只见它左看又探,终于,扬起了一个会心的奸笑,将他满头白发一一拔除,露出铮亮的头皮,随即,它像是头饿狼,大口大口地啃噬着头皮,不断地往嘴里送…… “咔嚓”一声,坚硬的天灵盖被咬破了,它伸出蛇信子般的舌头,从天灵盖裂口探了进去,不断地吸食着里面的脑浆,白花花的脑浆被舌头吸出,只见它喉咙处不断地涌动,半柱香的功夫,脑浆就被吸食了个精光…… 最后,它大口大口地啃噬着面皮、鼻子、嘴巴……贪婪的它,连头骨都不放过,只想着往肚子里咽…… 再看,被两只壁虎扔到一旁的安魂人身躯,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吸引来了异世界的亡灵鬼魅,它们迅速地聚集,像是赶集一样,你推我攮,你追我赶地,一时间,在身躯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这些远道而来的分食者…… 安魂人彻底地从异世界中消失了,只在灰色的土上,立着他那根雄壮的传家宝,它坚挺地插进泥土层中,不用多久,它也会被彻底掩埋…… 覃玲轩三人还是没有想到逃离的办法,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亲眼目睹安魂人被分食的情景,惨绝人寰,他们不想遭受这样的下场,就算是死也要死个全尸…… “要不,我们自杀吧,我不想看着自己被它们一点点地吞食,我害怕……”冉苒身体不断地哆嗦着。 “跟他们拼了吧,反正怎么样都是个死,堂堂七尺男儿,怕个鸟……”郈茩嘴上说不怕,双腿忍不住地在颤栗。 “冷静些,冷静些……”覃玲轩不断地摇着他俩颤抖的身子,脑海中重新搜寻着,任何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壁虎正悠然自得地审视着他们,眼中充满了好奇! “天既生我,我犹怜,哥们还是个雏儿,徒劳了,徒劳……”郈茩绝望地感慨着! “徒劳?徒?”覃玲轩忽然重复起了郈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图,对啊,图”,随即,不由欢呼雀跃着。 他谨慎地拿出那张地图,就是安魂人之前给他们的异世界出口图,本以为是多余的,没想到还能排上用场,三人围成一圈,仔细研究起来! 两只壁虎完全不明白这三个人是在干些什么,一会儿害怕的发抖,一会儿绝望地感慨,一会儿又激动得忘乎所以,它们互视一眼,迷糊地摇了摇头…… 原来,除了山顶和安魂人的血密道,这个异世界中真的还有别的出口,“出口就在那”覃玲轩指着骨庙,白森森的骨庙却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二人也重新燃烧起求生的欲望!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六章 异世界(七) “我来吸引注意力,你们去骨庙!”覃玲轩低声细语地吩咐道,生怕被白衣幽灵听见,因为,两只壁虎压根就听不懂人言! 冉苒和郈茩重重地点了点头,成败在此一举了,不成功,就再也做不成人了…… 他们蹑手蹑脚地朝着骨庙碎步行走,徐步前进。 “咕噜噜”两只壁虎说了声兽语,白衣幽灵却充耳不闻,在一边自顾自地啃着头骨,蓝眼壁虎气得鼻腔里喷出一道绿气,随即,探出肉舌,揪着白衣幽灵,重重地砸在了自己面前。 白衣幽灵被砸痛后,才从美味中清醒过来,望着蓝眼壁虎责备的眼神,马上面容失色,慌乱地将头骨丢到了一旁,五体投地地接受惩罚。 蓝眼壁虎像是教训牲口一样,抬起尾巴,狠狠地抽在白衣幽灵的背上,顿时,一条指缝粗的伤口出现在背上,异常地醒目! “咕咕”听到壁虎的命令后,白衣幽灵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连声道谢! “你跟那两个大哥说,问它们想要怎样?”覃玲轩为了掩护郈茩和冉苒,开始了他的话题,转移它们的注意力。 “想怎样?你们有什么资格谈判?”白衣幽灵转述着壁虎的话,随即,冷哼一声,“还不跪地求全尸,竟妄想着谈判……” “跪?人类的膝盖骨没有刻上这个字……” “竟敢嘲讽我,那我先把你们吃去半截,看还嘴不嘴硬……”白衣幽灵在壁虎面前虽然卑微,可也不是由人类任意欺压的。 “我们三个是纯粹的人类,肉酸且苦,”覃玲轩望着白衣幽灵,它那气愤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感,让人觉得又可怜又可笑,他不禁冷嘲热讽道,“你嘴再硬,也吃不下我们,因为,你没那个本事吃,你更不敢吃!” “你,你……”白衣幽灵气的喘着大气,胸口起伏! 覃玲轩在不断地拖延着时间,看它们并没有注意到二人靠近骨庙,于是将话题聊得更投入,而不再是斗气,呈口舌之快。一路走来太过扑朔迷离,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息息相关,有些事情必须得去弄个明白…… “我们究竟是怎么搭上来异世界的鬼车的?” “看看你的车票!”白衣幽灵话音刚落,覃玲轩拿出了车票,上面写着人间界——异世界,发车时间是对的,到站时间却没有……他们买票的时候是看过列车车次和时间表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不用解释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为什么我不会受你迷魂音影响?” “我怎么知道,你得问你父母去,你就是个怪胎!” 覃玲轩心里苦笑着,连父母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现在在哪,他一概不知,还怎么问?他倒是渴望着,能有问父母的机会! “鬼火群和你几次三番能杀死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 白衣幽灵不敢回复覃玲轩,抬头望着蓝眼壁虎,壁虎冷静地站立着,没有说话,也不打算说话! “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是这个吗?”覃玲轩指了指脖子上的壁虎胎记。 顿时,壁虎眼睛散出精光,死死地盯着壁虎胎记! “哦?还是缄默不言吗?你们的嘴真是又臭又硬!”覃玲轩也不怕得罪它们,只要能吸取到足够多的注意力,二人成功的几率就越高。说完刻意用指甲去刮壁虎胎记,一条条红色刮痕显现出来。 “等等,闹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让你两个朋友离开吗?”蓝眼壁虎始终没沉住气,开了口,由白衣幽灵转述,“我可以答应你,并且,他们去骨庙我也没阻拦!” 原来这两个家伙早就发现了这一切,只是刻意不说,看来今天一定要把身世弄清楚,不然,就真的只能做只糊涂的鬼火,永久地留在 这个异世界,为奴为仆了! “我是谁”? “覃玲轩!” 对于壁虎给的答案,覃玲轩是一头的黑线,转而问道,“我的身世跟壁虎胎记有关,是吧?” 壁虎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是的”! 自己的身世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趁热打铁,一定要弄清楚,因为,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这个壁虎胎记究竟是怎么来的?” “无可奉告!” “我父母是谁?他们现在在哪?” “无可奉告!” “你们说话能换个词吗?敢情问了半天,我都白问,你们这也太敷衍人了吧!” “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所有的一切了,包括你的父母,现在并不是时候,还有,我劝你还是不要提早知道你的身世……” “除非你见到它!”红眼壁虎突然插了句嘴,蓝眼壁虎上去就给了它一巴掌,很显然,它说错话了,它剧透了! “它?它是谁,与安魂人签订亡灵契约的那个它,还是你们那个它?”覃玲轩心细如发,他早早猜到了,眼前这两只壁虎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它”,与安魂人签订契约的那个“它”也没有出现过,而且他隐隐地觉得,两个“它”,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应该是对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它们都是为了抢夺自己! “闭嘴,这些不是你该问的!”被覃玲轩一语道破后,蓝眼壁虎恼羞成怒,同时,又重新审视起站在面前的覃玲轩! “那什么是我该问的呢?我问了你们也给不了答案……”覃玲轩没有叫回二人,反正它们也没有刻意阻拦,现在三人暂时都还是安全的,二人先去骨庙摸索,说不定能找到图纸上那个逃生的出口! “别妄想找到出口了,在这个异世界中,本就没有出口……”壁虎一眼就洞穿了覃玲轩的小心思。 “打算把我们永久地困在异世界?” “他们不属于这里,你更不属于这里!” “打算怎么处置我们,给句痛快话?” “放你们离开异世界,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去!” “哦?不用劳烦了,我们自己从山顶走,只要不为难我们就感激涕零了……” “山顶?可笑的人类,闯入异世界的生人,从来就没有一个活着离开过,不然,你以为这个骨庙是怎么建起来的?还有,别妄想着那个老东西的血密道,那里根本就不是通往人间界的……”蓝眼壁虎欲言又止,明显对覃玲轩隐瞒了什么! “那我直接跟你摊牌了吧,我们想从骨庙出去,根据地图显示……” “骨庙?那哪里会有出口!” “那你说说,出口到底在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覃玲轩不知道他是故意耍自己,还是根本就不想让他们离开异世界! “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人,总是那么傲慢,出口就在这里!”蓝眼壁虎用手指着它那圆滚滚的肚皮。 “你肚子?可别开玩笑了!那就是要被你吃到肚子里去?”怎么到它肚子里去,在它肚子上打开一个洞钻进去,还是从它那血盆大口中被咽下去! “用你们人类的语言来说就是这么理解吧,放心,到了我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你们,保你们周全地回到人间界……” “我艹,这费了半天功夫还不是想吃掉我们,”在远处的郈茩一听,急躁地跳了一跳,被它吃下肚还能重生?还能护我们周全?天方夜谭,榆木脑袋才会听信他的话,难道,被吃掉的安魂人在它肚子里也会重生?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残忍的两只壁虎,是怎么一点一点地分食他的,回想起那场景,汗毛就竖立起来了。 覃玲轩心里的想法跟郈茩是一样的,只不过,安魂人是被残忍地分食,他们是被温柔地吃掉,然后,在胃酸里一点点被融化,化为壁虎的能量和粪便,他可不相信自己变成粪便后还是覃玲轩,随即,眼珠子咕噜噜地打着转。 “你觉得,你这方法行吗?我们会信吗?” “信不信都由不得你们,而你,必须离开这!”壁虎开始面露凶相。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进骨庙”覃玲轩催促道,然后快速地跑向骨庙。 “拦住他们!”白衣幽灵和众多鬼魂开始向骨庙方向挪动,形成了一个大网,拦截在骨庙门口。 “手抓紧,冲散它们!趁壁虎还没追上来,机会只有这一次”,覃玲轩三人憋足一口气,用身躯和头颅冲击,挡在他们前方的那三只鬼魂,它们被冲开了,覃玲轩三人踏进了骨庙。 骨庙内阴森恐怖,只见,三柱灯台立在三个角,没有煤油,而是由三只鬼火窝在灯台内,照亮着整个骨庙,幽蓝色的灯光,让人不寒而栗! 骨庙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八尊三米高的壁虎铜像,成两排整齐地排列,面目峥嵘,七米高的壁虎主供象威严地立在骨庙的中心位置,看上去十分霸气! “那”,覃玲轩带着二人直接跑到了主供象跟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庞然大物:镀金的供象闪着微弱的光芒,一条十米长的尾巴坚硬如铁,粗壮的四肢,发达到过分的肌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不怒自威的面容,三人不禁肃然起敬! “废物,抓住他们三个,覃玲轩留活口,其他两个全部处死!”白衣幽灵传述着蓝眼壁虎的命令,随即,加入了围剿的队伍中。 大大小小、实力不一的鬼魂扑将而来,将三人围在了主供象的狭小范围内,他们进退不得。 覃玲轩开始不断地往主供象上攀爬,郈茩与冉苒随着一起攀爬。 众鬼魂突然犹豫起来,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抓不到覃玲轩,你们都得死……”蓝眼壁虎的咆哮声在骨庙内不断地回荡! 众鬼魂听到蓝眼壁虎命令后,抖擞着身子,疯狂地往三人身上扑。 “放开”,郈茩右脚被一只鬼魂逮住,他无法再往上爬了,他伸出左脚不断地踢打鬼魂,可却像踢中空气一样,没有遇到任何阻力,鬼魂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更使力地把他往下拽! 覃玲轩注意到,所有的鬼魂,包括白衣幽灵,它们虽然追捕着自己,可身体全都远离主供象,没有一只鬼魂敢贴着,这太奇怪了,它们惧怕的是不是主供象? “将它们甩在主供象上”,郈茩听见后使劲地甩腿,把脚下鬼魂的身子甩贴着主供象。 “啊”鬼魂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然后化为一股青烟,飘散不见了…… 其余鬼魂不禁惧怕起来,纷纷后撤。 “饭桶,饭桶啊”! 白衣幽灵看准了冉苒的身子,扑了过去,红眼壁虎探出肉舌,瞄准了郈茩的脖子,蓝眼壁虎甩出肉舌,对准了覃玲轩的腰…… 覃玲轩已经爬到了主供象的肩膀上,望着它们突如其来的进攻,他坐稳身子,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了郈茩和冉苒,奋力往上一提,二人借助他的提力,坐到了主供象肩膀上! 白衣幽灵眼瞅着快要贴到主供象上,赶紧收住了扑力,往旁边空位置扑了个空,红、蓝眼睛壁虎的肉舌一样扑了个空! 它们愤怒、恼火、不甘、憎恨,仇视着三人,停止了攻击,蓝眼壁虎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七章 异世界(八) “双面供象?”三人惊诧道,这个主供象正面是壁虎的面容,反面是一个人类的面容,面容很模糊,但是他们能够看到那人大致的五官,像是一个玉面书生!这个供象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是双面相呢?这个玉面书生又是谁?一连串的疑问困恼住了三人! 这一刻,异世界难得迎来了安宁! 这一刻,它们都陷入了沉默! 这一刻,三人疑云覆脑! 下一刻,主供象壁虎面的嘴巴徐徐张开,探出一条三米宽的肉舌,布满尖刺的肉舌像是藤蔓般,慢慢伸展开来,向着他们靠近。 郈茩与冉苒光顾着下面的壁虎和白衣幽灵,没留意肉舌地步步逼近,他们两个被肉舌紧紧地缠绕,紧勒,都快呼吸不上了…… 覃玲轩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切起来,可是自己又手无寸铁,人无尺长,着急无果后,他将目光投在了这个骨庙,他疯狂扫视,搜寻着一切可以拿来做武器的东西,不然,二人就要被肉舌活活勒死…… 天无绝人之路,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奇特的东西,在主供象手中托着一个很不起眼的神龛,神龛是封闭着的,也不知道神龛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 他像个猴子般,上蹿下跳,快速地来到神龛前,注视着这个灰尘满布,锈迹斑斑的东西…… “不”,两只壁虎异口同声地说道,语气柔和了起来,像是在央求。 “求你了,别……”白衣幽灵更是恐惧地乞求着。 “哦?”覃玲轩自言自语着,两只壁虎难得放低姿态,看来这个神龛里的东西可以制裁它们,不然,它们也不会放低姿态来央! 到现在他都弄不明白,主供象的肉舌是怎么展开的,再怎么看,它都只是一尊供象,仅此而已,就算是主供象里面有机关,可那宽肉舌是真实的,并不是道具。而下面的壁虎肯定控制不了主供象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惧怕地不敢贴近主供象! “有出口,不是我的肚子,我们可以送你们安全离开!”两只壁虎见覃玲轩没有理睬它们的话,心里不禁忐忑起来! “要生不可能共生,要死大家同死……”覃玲轩斩钉截铁地吼道,二人死了,自己也不愿意独活…… 空气瞬间安静,静得让人可怕! 覃玲轩闭上双眼,将神龛打开来,顿时,金光四射,闪耀夺目,骨庙内的鬼火被金光一照,直接化为了乌有,满庙的幽蓝色变成了金黄色…… 主供象的肉舌在金光照射下,不断地冒起了黑烟,随即,从舌根断裂,砸在地上,像是神经反应一样,它在地上扭动着,弹跳着,显得极为痛苦…… “你错了,犯了大错了……” “错?从小到大,我的存在就是个错!” “合上,快合上,求你了!”两只壁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再没有之前那般张扬跋扈,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高傲了,它们身上的皮肉在不停地抖动! “我们的世界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异世界不该插手涉足,今天,就让一切回归本源……”见 识到这个异世界太多的恐怖之处,覃玲轩抱着必死的决心,希望能借助神龛的金光摧毁它,还人间界一个原本的太平! “不知所谓的匹夫,愚昧,你们将堕入罪渊,无法自拔,更不可救赎……” 神龛里射出的金光像是无穷无尽的,在骨庙中散放,蔓延…… “我不甘心……”白衣幽灵惨叫一声,在金光的照射下,身体变得模糊起来,从脚到头,一点点地消散,最后彻底消失在金光中! 两只壁虎疼痛难当,咬牙切齿,它们哪曾受过这样的憋屈,一次次地想起身逃跑,金光照在它们身上,像是施加了万斤的力量,死死地将它们按住,跪在地上,身体不能移动分毫,只见,它们面容开始扭曲着,不由得发出惨烈的呻吟声! “轰隆隆……”骨庙外面传来震天撼地的巨大响声,异世界在剧烈晃动,像是地震般。一时间,尘土漫天,飞沙走石,数不清的亡灵鬼魅在尖啸中消亡…… 没有谁知道神龛里的金光是什么东西,它们充满了恐惧,绝望,它们面临的是浩劫,是末日…… 许久之后…… 骨庙外,再听不到任何亡灵鬼魅的声响,连风声都止住了,骨庙内,肉舌安详地铺在地上,两只壁虎也停止了挣扎,它们紧闭着双目,耷拉着脑袋,心跳停了,呼吸断了,像是进入了“休眠”状态…… 异世界中再没有了任何聒噪与烦杂,喧嚣与纷争…… 覃玲轩三人环视着四周,没有任何“生气”,在金光的洗礼下,庙内庙外,只留下金灿灿的光景!他们听不见任何声响,仿佛连时间都定格了…… “解脱了吗?”覃玲轩呢喃着! “玲,我们得找到出口!” “轩,你说出口会在这个神龛中吗?” “先等等吧,看看再做打算……” “轩,异世界怕承受不住金光的洗礼,要坍塌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你们两个留在这,我贴近看看,如果情况不对,你们再做打算……” “玲,一起过去吧,走到这一步,生死由命了……” “郈茩,你……”说话间,郈茩一个健步直接跑到神龛前,他将头探进神龛,窥探着神龛,试图寻找里面的出口! 三人一直以来关系都很铁,互帮互助,不计较个人得失,损人利己的事坚决不做,损己利人的事尽量多做,让彼此为难的事情直接不做,一切都是凭良心做事,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思考……正是这样的为人处世,他们才会从上学就一直黏在一起,直到这趟回乡。覃玲轩也因为两人的不离不弃,感动不已,因为,在北齐,他是“灾星”,谁都是能避则避! 危难之际,总要有人挺身而出,郈茩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覃玲轩一马当先,但是现在情况大不同,总要有人去牺牲,与其让三人都丧命,不如,让他先用命去“开路”! 忽然,郈茩双腿往后蹬了一下,然后就被金光吸进了神龛内。 “郈茩,郈茩”…… 覃玲轩与冉苒 赶忙跑过去,神龛中充斥着金光,郈茩却不见了踪影,二人朝神龛里大声呼喊,始终听不到他的答复! “这是个什么东西……”覃玲轩怒吼起来,接着,他一把推开了冉苒,将头探入神龛,眼睛被金光刺得剧痛,可依然看不清里面的情景,随即,他直接把手放到神龛里,急切地到处摸索,手触碰到的是神龛铁壁的冰冷,是狭窄空间的绝望,他像是疯了一般,将肩膀也挤进了神龛里…… 覃玲轩探遍了神龛内的每一处,没有发现暗格,也没有什么密道,那郈茩是怎么消失的呢?是这片诡异的金光?要是金光对他们又杀伤力的话,他们不是早随着异世界的亡灵鬼魂一起消散了? 冉苒站起身子,赶紧将覃玲轩从神龛里拽了出来。 “收了我,你倒是收了我啊!”覃玲轩双眼通红地咆哮着,哀怨着…… 冉苒也崩溃了,悲痛欲绝地咒骂着,无论他们怎么闹,怎么折腾,金光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出现像郈茩的那种情况! “掳我兄弟,我灭了你的根……”覃玲轩彻底失去了理智,口中不断地怒号,双手抱起了神龛,用尽所有的力量,将它砸到了主供象的腿上。 “哐当”一声,神龛被砸烂了,成千上万道金光迸射而出,地上的两只壁虎瞬间消散无形。 “出来,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出来……” “还我兄弟,给老子还回来……” 覃玲轩和冉苒站在破裂的神龛上,疯狂地踩踏,他们想踩碎这个神龛,他们想踏灭这些金光…… 忽然,金光中弹出一条血红色的舌头,将覃玲轩和郈茩紧紧地裹住,“嗖”地一声,二人就被拉入了金光中。 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某个东西的口中,口腔的高温使得他们面红耳烫,他们到处寻找着郈茩的身影,锋利的牙齿参差不齐,将他们刺得遍体鳞伤! 血舌将二人卷起,弹入了幽深的喉咙中,他们快速地滑过食道,落到了它的胃里,胃酸开始慢慢释放、集结…… “在哪呢?那束金光把郈茩弄到哪去了呢?”覃玲轩与冉苒不顾胃酸的腐蚀,在胃里倒腾着,寻找着郈茩的踪迹,哪怕是找到一片他的烂布碎条,或是破鞋臭袜,他们也安心了,也瞑目了,可是滚烫的胃里面除了胃酸,空空如也,没有一点郈茩的痕迹…… 二人在胃酸的腐蚀下,无比痛苦,随即,陷入了昏迷…… 异世界迎来了真正的末日,地动“山”摇,灰色的天空中,聚集了大片黑云,像是一只黑色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异世界的命脉…… 灰色的土地裂开了一条条巨大的裂痕,不断地撕裂,扩张…… 骨庙剧烈地震动,森森白骨开始脱落。 灰色的天空被黑云吞噬了,灰色的土地断裂着,一点点地消失着,骨庙坍塌了,所有的白骨,一眨眼间溃散了…… 异世界崩塌了,彻底地崩塌了,仿佛从未出现过,像是一场梦幻般,从这个地方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八章 惊天大盗 “人呢?我要的人呢?” “还,还没抓到……” “要你们有何用?多久了,我给你们宽限的时间多久了?” “我,我们在尽力……” “尽力?每年上千万,养你们来种花的?” “已经查到了,他现在在壁县……” “壁县?在他的底盘,那就让他去处理吧!” “我们要去壁县一趟吗?” “滚出去,再有下次,铺盖都不用卷了!” “是,是,是……” 一个富豪坐在办公室训斥,发着怒火,话落,一个律师、两个私家侦探、四个身材魁伟的保镖灰头土脸地合上门离开了。 “流窜到壁县,这下看看那个地头蛇怎么收场……”富豪幸灾乐祸地摸着下巴奸笑,他似乎已经看见了那家伙焦头烂额的样子! 其实,不止是这个富豪,全国各地所有大亨、名流,此刻都在愤怒、忧愁,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准群来说是一个惊天大盗,红色通缉令的头榜人物——蒙浪! 说起这个蒙浪,可真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连续两年顶风作案,盗窃二十余起,从未失手被俘过! 他盗窃专门挑一亿以上价值的豪宅下手,价值低的,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更奇葩的是,每次作案前,他都要发布一张“盗窃檄文”,通知他们具体在哪个时间段把钱放好在家,他好自己来取。 用他的话说那不叫盗,那叫拿取“正义之财”! 能坐拥巨大资产的,哪个是头脑灵敏的人物,谁不是“风里来雨里去”,没有人会傻到听一个窃贼的话。 他们布下天罗地网,更有甚者,还直接报了警,请求警力协助,只等着蒙浪自投罗网。 可是,到头来,蒙浪什么时候来光顾自己家的,什么时候把保险柜撬开离去的,他们都一无所知,只剩下一脸茫然和憋屈。 有些自作聪明的人索性把钱直接存银行保险柜,可是,自己的账户却被黑了,然后,钱财还是被盗了,每次蒙浪也只拿个一千万! 时间久了,他们只好被迫地接受蒙浪的光顾了,毕竟,蒙浪踩住了他们的“尾巴”,他们也不敢声张!好在每次他只取财,而不绑人,所以,有些富豪在他下达“盗窃檄文”后,乖乖地放个上千万,也免得自己瞎折腾了! 还有一些异想天开的人,打起了算盘,他们想结交蒙浪这个惊天大盗,最好是能为己所用。 可是关于蒙浪的信息,就只知道一个名字,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一个风一样的男子,来得无踪,去得无痕…… 蒙浪盗取他们的钱财,从来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对于这些所谓的富豪名流,他可是一清二楚,富豪的钱有部分来得不干不净,自己只是取了他们那份不干净的钱,至于他们正规赚取的钱,他一分一毫都不贪。 他从来不惧怕流言蜚语,也从来不怕搞事情,每次盗取来的钱财,大部分都被他挥霍了,没有人知道他具体是在哪挥霍的,怎么挥霍的,他就像一团迷雾,从始至终,没有人能揭开那层雾纱。 但是,每次他都会留下三分之一的钱,然后,去边远山区修建希望小学,用他妹妹蒙恬恬的名字命名,这还不算,更高调的是用自己的名字去资助贫困大学生,但是,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久而久之,蒙浪留给富 豪名流的的只有悬念和痛恨,留给山区贫苦大众的是“侠盗”的“传奇”事迹…… “听说那个惊天大盗已经到了壁县,我们可要打起精神,不然就麻烦了……” “是啊,大人虽没有明确交代,但是他敢露面,直接拿下,免得出了乱子!” “眼睛擦亮点,巡查的积极点,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立即拿下!” “是……” 谢家豪宅前,站着一队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他们接过任务后,丝毫不敢松懈。 “哦,这就是谢家吗?”远处站着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他倚靠在谢宅斜对面的一颗槐树下,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手中叼着一颗狗尾草,痞里痞气的,此时正打量着谢宅。 “这家伙还真是放得下心啊”,谢宅门口立着两只玉狮子,足足有一人高,它们雕刻得栩栩如生,通体晶莹,从脑袋可以直接看到整个身躯和尾巴,也衬托出了玉品的稀缺和珍贵,玉狮子透着雄浑霸气,像是两根秦天柱般,守护着谢宅! “原来他这个地头蛇也要防盗啊”,他不禁调侃起来。 谢宅的围墙是用光滑的大理石打磨、堆积而成,足足有十米之高,墙上安装了一道又一道的铁丝网,相互缠绕着。 在他看来,这种铁丝网虽然是通电,并连接安保系统的,不过这也只能防得住小偷,可防不住他这个大盗。 没错,槐树下的那个人,就是惊天大盗,蒙浪! “前面的人站住”,一个雇佣兵队长,叫住了朝谢宅走来的蒙浪。 “我是来拜访老朋友的,长官!”蒙浪一脸轻松的样子,看他的表情,像是不把这个雇佣兵队长放在眼里。 “大人的旧友?”他盯着蒙浪,看着眼前之人吊儿郎当的样子,穿着又是土里土气,哪里有半点权贵之势,更没有名流气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禁心生疑窦,随后,提高了警惕。 “你们不是严阵以待在等我吗?我叫蒙浪”! 他话音刚落,一束红外线精准地瞄住了他的脑袋,其他雇佣兵也全副武装地戒备着! “这样的待客之道可不好,”蒙浪吱吱两声摇了摇头,“得改!” “还轮不着你来指指点点,来人,拿下!” “放肆,给你们点脸,就忘了自己狗的身份了?”雇佣兵队长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从尸山骨海爬出来的,可却被蒙浪的话吓得停住了脚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寒的眼神,充满杀气和毁灭的眼神! “滚去叫谢玉出来见我!”蒙浪怒吼一声,霎时间杀气腾腾,扑向了为首的雇佣兵,他惊得连退两步,才稳住了脚跟! “可是……” “滚,不然,我让你连狗都做不成……” “其他人好好看着”,他吩咐着其他雇佣兵,随后,大踏步地走进了谢宅。 不一会儿,谢宅内走出一个精干的人,他留着寸头,一脸的刀疤,粗壮的四肢充满着力量,一身西装黑得发亮,上面一尘不染,两只眼睛放着金光,他叫谢老四,是谢玉的管家。 “哦,是浪爷啊,稀客稀客”他跟蒙浪寒暄着,炯炯有神的双眼挤出了一丝笑意! “狗模人样的,不过嘛,最起码还像个人样,以后就把你当人看了。” “承蒙浪爷高看,里边请!”他身体向前倾斜四十五度,单手做了一个礼貌的迎客姿势。 蒙浪也没有仔细观察谢宅内的情景,一根烟的功夫,谢老四就将他带到了会客厅。 其实,这次蒙浪来是有要紧事找谢玉的,只不过,看着门口那些“娃娃兵”后,自己玩性大发,没想到,这些狗奴才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您请上座,大人一会儿就出来了”,谢老四招呼着蒙浪坐下,一个仪态婀娜的女佣端着一盘鲜果放到了客桌上,随后奉上了一杯茶! “您慢品”!上完茶,女佣职业性地冲他微笑。 女佣转身离去,蒙浪双眼注视到她丰满的翘臀,坏笑了一声,狠狠地捏了一把。 没想到,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回过头来微笑着,然后离开了客厅。 “这小浪蹄子,有点意思!”蒙浪淫笑着。 “浪爷您好,我叫谢老四,是大人的管家,有任何需要您招呼一声!” “什么谢老四,叫方大龙不好吗?” “您高兴就好!”谢老四虽然语气淡定,可他心里无比意外,不禁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蒙浪。 要知道方大龙这个名字他十年前就不再用了。 因为一次暗杀行动,所有人都牺牲了,最后他用肉搏,终于,把目标人物干掉了,他提着首级面见谢玉,圆满完成任务后,谢玉赞赏有加,决定给他改名谢老四,他现在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是谢玉赏赐的! 由于从小到大追随着谢玉,所以,知道方大龙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他内心不禁感叹着:看来这个惊天大盗,果然大有来头,而且,此人看起来和大人关系,非比寻常啊,想到这他更不敢怠慢了! “为了混得像个人样,连祖宗都忘了,还谢老四……”蒙浪鄙夷道。 “浪爷,您说得是!”谢老四心里虽然不好受,可现实就是像他说得那样,这年头,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别说忘记祖宗,做人奴才,就是当一坨屎,都有大把人争着去! “浪爷,也不消遣你了,快去叫你家主子出来,浪爷我等不及了!” “我马山去通报!” “还通报个求啊,他在哪”?说完蒙浪站起身子,四处张望! “谢宅大,还是小的去通报!”谢老四是很精明的,要是让蒙浪到处去找谢玉,那自己肯定要受罚的! “谢玉”,蒙浪开始呼叫着,“谢玉露个面啊,你浪爷来了!” 谢老四看着蒙浪这样闹腾着,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敢劝阻,蒙浪这样身份的人,不是他这种下人能得罪得起的,不然,不止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有可能连小命都不保了。正想转身去通报,却被他拉了回来。 “傍生寸啊”!要不是当年他们一起闯荡傍生村,得到神秘人帮助,他谢玉还不是土鳖一个,现在装什么大款,摆什么官架子啊! 蒙浪忽然说出这么个村落的名字,谢老四一脸地糊涂,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村庄,他又不敢过问! “傍生村,羊……”蒙浪故意拉长着音调,“羊”的字音在客厅里不断回荡…… “谢老四你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客厅”!门外传来一阵雄厚的男子声音。 “是!”谢老四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十九章 密谈 “你怎么来了”谢玉迎面走来,对于蒙浪的突然到来,他是猝不及防的。 “颇有一副成功人士的皮囊嘛,不耐啊”!蒙浪打量着谢玉,谢玉身穿一套深黑色阿玛尼定制版西装,手上戴着典藏版的劳力士手表,脚上穿着一双ttanzi皮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也不错,现在的谢玉完全具备了成功人士的气质! “说正经的,你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外面到处在通缉你!”谢玉纳闷道,声音却很小。 蒙浪的性格,谢玉以前就摸索了个大概,现在回来,哪是什么思恋旧友啊,肯定是另有所图! “来你这避避风头!” “开什么玩笑,别人要知道你在我这,我吃不了也兜不走啊。” “你还是这么小心眼,要真避难我会来你这?放心,只要你不出卖我,这个世界没人可以抓到我”!蒙浪故意卖起了关子。 “直说吧!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谢玉也不想绕山绕水地,直接开门见山点破道。 “哎呀!你身边那小妞是谁”?蒙浪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猛拍大腿,将眼光挪到了谢玉身旁。 只见,他身旁站着一个性感尤物,金色的齐腰卷发闪耀着光芒,圆润的眼睛又黑又亮,吹弹可破的皮肤,让人不禁想亲上两口,身穿一套白色的法式桔梗裙,虽然宽松却包裹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躯,颀长的美腿裸露在空气外面,不禁让人想入非非,纤臂玉手水灵灵的,正轻抚着修长的美颈。 看着看着,蒙浪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这是他见过最性感的尤物,没有之一! “往哪看呢,你个臭流氓”!蒙浪那双火辣辣的眼睛窥视着她的胸脯,她不禁面红耳赤地怒骂道,随即,抬起玉臂遮挡住,可她的双手根本就无法遮全! “瑾儿,不得无礼,这是你蒙叔叔”! “哦?叔叔?无所谓了,叔叔就叔叔,这小妞送给我了,浪爷都开口要了,你谢玉……”蒙浪使了个邪恶的眼神。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却想认我当爸爸?蒙浪啊蒙浪,这下你玩大发了……”谢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好久没有笑得这么任性了! “爸……啊呸”,蒙浪迷惑着,差点就着了谢玉的道,“你只有个独苗,哪来的女儿?莫不是想蒙我蒙浪?” “瑾儿是我的干女儿”,谢玉解释着,“我们分开后,我在傍生村村口捡到她的,我没跟你提过,她又一直在北齐生活,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哼”瑾儿歪过头,嘟着性感红唇,她从小就是由谢玉带长大的,谢玉也把她当成亲闺女对待,百般呵护,百般疼爱,所以,她也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干女儿?你个老狐狸,是白天的女儿还是晚上的女儿?” “你,你,你无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瑾儿气得直跺脚,她怎么会听不懂蒙浪话外的意思呢。 只见,她愤怒地瞪着蒙浪,胸口不断地起伏,上身的连衣裙连带着一起摇晃! “她只是个18岁的小女孩,我膝下无女,这么多年来,我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了……”对于蒙浪邪恶的说法,谢玉没有做过多解释! “小?不小了,哪小了,一点都不小”! “爸!我出去了,去壁县转转”,瑾儿气得肺都要炸了,她非常讨厌这个蒙浪,简直就是大色魔,大淫虫,老变态,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瑾儿,壁县你人生地不熟的,我让谢老四陪你去”! “谢谢爸,我想一个人静静”!瑾儿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朝后甩了甩手! “这女娃儿怎么还较真了,不就开个玩笑,至于嘛!真的是……”蒙浪只是想支开瑾儿,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没想到,这小妮子脾气还不小,谢玉也明白他的想法,所以,蒙浪再三调戏瑾儿,他也没当回事! “听谢老四说,你对那个女佣有性趣?” “浪爷我好久没开荤了,见她还凑合,怎么”? “晚上我叫她来你那……” “再说吧,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蒙浪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这么个女佣,要不是十分紧急,他才不会来找谢玉这个家伙,对于谢玉,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无法咽下! “我们不是说好傍生村分别后不再相见吗?两个亿的封口费我也给你了”!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啊,以你的精明,哪里会猜不出来啊,钱财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这两年我到处作案不是缺钱,只是纯粹地找乐子”! “哦?那你是破解了上面的谜题了?” “这些年下来,我到处游历,寻找能人异士,自学了很多失传的文字,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能破解,我也是一筹莫展,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来找你了!” “我也是没有研究出什么,但是,前不久,壁县发生了五星异象,我觉得与它有关”! “哦?”蒙浪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破旧的皮革。 “这就对了嘛,兄弟再联手,可分金断石!”谢玉同样拿出了一张皮革! 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把外面包裹的皮革小心翼翼地撕开,生怕弄坏了里面那卷羊皮纸,羊皮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是现代的产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产物,这卷羊皮纸,让二人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二十五年前,蒙、谢两家还是世家,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家道中落,光景日渐惨淡,虽同一时间遭难,可两家人都无比团结,算是能够勉强度日! 这样的“好景”不长,两家父辈突然在同一天染上大病,奄奄一息,父辈临终前,让他们跪在祖宗牌前面,传下祖训:家族再怎么没落,他们都必须倾其一生,找到一个叫傍生村的村落。 这是两家世代相传的祖训,虽然,祖祖辈辈,从无一人找到过傍生村,可是,他们都为此倾尽了全力。 后来,家族中的旁系为了生计,纷纷离开了家族,四处谋生,只剩下他们这些直系,时间久了,家族便这么分断了,与旁系间再无任何联系。 后面的日子,他们也去寻找过,他们一行五人历经千辛万苦,走遍三山五岳,跨过无数江河湖海,始终找不到那个只存在祖训上的神秘村落,傍生村! 如此寻寻觅觅整整七年……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他们走到古村,遇到一个即将坐化的老和尚,从他口中打探到了傍生村的具体位置,老和尚还给了他们一瓶奇怪的药水,说是到了地点后,涂抹在眼珠上,傍生村就会显现出来! 于是,五人经过商量一番后,决定前往老和尚给出的地理位置。 来到了芒山,按着老和尚给的方法,他们眼中果然看到了一个村落,这可把五人高兴坏了,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终于要完成宏愿了! 可是情况不是他们想得那么简单,村落四周突然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浓雾,整个村子被浓雾包裹着,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五人在芒山驻扎下来,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由蒙浪的妹妹蒙恬恬乔装混入傍生村! 一番心血花费下去,蒙恬恬终于来到了村口,也如愿地从一个老者手中拿到了进村的地图。 随后,五人按着进村地图上的的指示,摸索着进村,结果,他们连村庄里的模样都看不到,一直在村口位置打转,转着转着,还迷路了,水尽粮绝,差点,全部葬送在那个奇怪的地方! 最后,虽然得到了这卷羊皮纸,可蒙恬恬为了救谢玉,滚落了一个山崖,所以,打那时候开始,蒙浪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 得到羊皮纸后,蒙浪并不高兴,他愤怒地将羊皮纸一切为二,自己存一份,谢家三兄弟存一份! 蒙浪发疯似的寻找着蒙恬恬,谢玉三兄弟尝试各种方法,试图离开这个地方,可他们始终走不出这个村口的范围,直到后面出现一个神秘人,蒙浪却死活不愿意离开,万般无奈之下,谢玉只好将他打晕,抗在了肩上,在神秘人的指引下,他们终于逃出升天! 蒙浪醒来后,并不领情,自己离开了队伍去再次去寻找蒙恬恬,可他再也看不到傍生村了,几年功夫花费下来,连一点傍生村的痕迹都找不到! 看着蒙浪的固执,谢玉三兄弟只好无奈地回到 壁县,倚靠着神秘人迅速发家致富! “我们搭上身家性命抢夺出来的,却只是这么一张废纸,”蒙浪恼怒地吼着,随即,缓了缓神,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直接跟你说明来意,在找到线索前,我哪也不去!” “蒙恬恬的失踪,我也很难过,”谢玉若有所思,再次想起了当年的经历,其实,他很佩服蒙恬恬,一个女流之辈,不畏艰辛,只身独闯傍生村,想着想着,又有些愧疚,五人同去,只有四人归来,四个大男人保护不了一个女人不说,自己的命还是蒙恬恬换来的。 所以,蒙浪这些年,哪里是找什么乐子,完全是放不下他妹妹,他一直不相信她坠崖后离世了,之所以建那么多“蒙恬恬希望学校”,他是奢望着,蒙恬恬坠崖后还留有生存的希望,他游历全国,不止是为了遵循祖训,解开羊皮纸上的内容,找到傍生村真正的入口,更是为了寻找失踪的蒙恬恬! 随即,二人把两卷羊皮纸拼凑着,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卷完整的羊皮纸,,它像是有巨大的黏力,合上之后再也无法分开了,二人也不管那么多,一门心思花在羊皮纸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琢磨着! “看、快看……”谢玉突然惊呼着,羊皮纸上突然出现了一排排字,像是一条条蝌蚪! 更诡异地一幕出现了,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在羊皮纸上游荡着,漂浮着! “这是文字吗?这些文字怎么会动呢?”蒙浪满脸地诧异,看这些蝌蚪文,眼睛就够花了,再看它们在羊皮纸上到处游曳,不禁头都开始胀痛着! “果然大有玄机啊,不枉费,不枉费……”谢玉连连感叹,心里抑制不住地欢喜!蝌蚪文,他之前见过的,可是会游动的蝌蚪文,他平生未见,闻所未闻! “一个字也不认识啊,你呢?”谢玉焦头烂额着,把目光投向了蒙浪,他自学了很多失传的文字,说不定能认识一些,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我也不认识啊,蝌蚪文我倒是钻研出了几个,可是,它们游来游去的,也无法看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们不游呢?” 听到蒙浪的建议,谢玉开始用手按住一个蝌蚪文,可是,它像是有灵性似的,一滑就从谢玉手中溜走了,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去夹它们,可是,他一条都夹不住! 二人废了半天功夫,一只“蝌蚪”都揪不住,一个蝌蚪文也看不懂! “看来不行啊!”谢玉不禁沮丧起来。 “等等看吧!羊皮纸放你那吧,你吞并去也没有用!” “我不会吞并的,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放心吧!再说,我的命都是蒙恬恬给的,到时候我会去寻找她的!” “时间不早了,先告一段落吧!”一谈到蒙恬恬,蒙浪的心就痛着,他并不担心谢玉会食言独吞羊皮纸,因为,羊皮纸他拿去根本就没用,而且,自己想走,谢宅的这些虾兵蟹将根本就拦不住他,他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全身而退,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走了他,谢玉将不得安宁! “对了,等下我让谢老四带你去后花园的房间,你就别出去活动了!”谢玉自然要把一切安排妥当,他深知蒙浪的手段,同时二人需要合作,必须齐心,所以,饮食起居等等这些都不是问题,“晚上我叫那个女佣过来你房间!” “随便了,你是地主我是客!”蒙浪说完朝着厅外走去,看似潇洒的背影充满了落寞与凄凉! 第二天清晨,谢玉安排了一个“替死鬼”,那是他培养的一个死侍,他身形外貌跟蒙浪八分相似,然后,又找来了多家知名媒体,自导自演了一出捉拿惊天大盗蒙浪的好戏! “这王八羔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坐在办公室那个富豪看到当天新闻报道,不禁对他钦佩起来。 这条新闻一经发布,在各大媒体引起了巨大轰动,整整发酵了一个月,才慢慢被人们淡忘! 吃了瘪的富豪名流从此对谢家是敬三分、惧七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章 壁县的骄阳 “本姑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遇到那么个人渣!”一想到蒙浪那双赤裸裸地色眼,瑾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长辈”。 虽已到黄昏时分,可天上的太阳依旧毒辣,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才在步行街走了十来分钟,瑾儿就已经香汗淋漓,白色桔梗裙被汗水打湿着,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往步行街一站,本来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下回头率更是爆表,有一个屌丝青年边走边偷偷摸摸地不断回头,嘴角扬起了色眯眯的笑容。 “磞”地一声,他一头撞在路灯上,头上肿起了个大包,直哼疼,这才悻悻离去…… “这天也太热了!”瑾儿擦拭着额头不断滴落的汗珠,粉嫩的笑脸早已晒得通红,像个红彤彤的柿子! “伊人醉奶茶”瑾儿喜出望外道,心里乐开了花。 “美女,来杯冰可乐,然后再要一杯奶昔,加糖!” “美女!您的冰可乐和奶昔!”一个20出头的女店员微笑道,看见瑾儿那白里透红的肌肤,那傲人的身材,不禁心生羡慕。 “蒽!舒服了,真的舒服了……”瑾儿忘情地自我感慨。 透心凉身清凉啊,瑾儿再也找不到有比此时此刻更惬意的了,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原来冰可乐是那么地美味,胜过一切山珍海味! “该死的覃玲轩,让我先回来,自己又不知道跑哪去玩了!”瑾儿嘟囔着嘴责备道,按理说,覃玲轩昨天就到了,可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咦?鄂少,前面有个小美妞!”一个染着黄色爆炸头发,打着耳钉,身穿花里胡哨衣服的青年,正停留在奶茶店门口。 “极品啊!”说话的正是黄毛口中的那个鄂少,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正一脸邪魅地盯着瑾儿! “走!”鄂少领着黄毛走进了奶茶店! “鄂,鄂少……”女店员像是害怕极了这个鄂少,声音都有些哽咽! “滚一边去”,鄂少厉声道。 女店员闷声低下了头,心里在暗暗窃喜,这下,终于不用被他吃豆腐了。 不过,她也替瑾儿担忧着,凭他的好色成性,瑾儿这个小美人,怕是要有一番大苦头吃咯! “小美妞,一个人啊!”鄂少慢慢地靠近瑾儿! 瑾儿侧过脸,没有理会他! “鄂少跟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了?”黄毛一脸地嚣张气焰,指手画脚地,仿佛他就是那个鄂少! “哟,这小美妞还挺有性格的,本少喜欢!” 瑾儿依旧没有理会他,她可不是那么好搭讪地,再说,自己对眼前这个称为鄂少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心里只有那该死的覃玲轩! “你丫,还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吧,鄂少都耷拉脸下来跟你说话了,那是你的荣幸!”黄毛一逮到机会就使劲地溜须拍马,因为,他就是靠这个主子吃饭的,必须要把他伺候舒坦了! “啪”一声清脆响起,鄂少一巴掌直接呼在了黄毛脸上。 黄毛疼痛地捂着脸,女店员吓得大气不敢出,连瑾儿都被吓了一跳。 “这个狗奴才满嘴脏话,怪我没教育好,我的失责”,鄂少呵呵笑着,然后,厚起了脸皮,将鼻子贴到瑾儿的头发上,“香,郁金香……” “你干什么?”瑾儿不免怒道。 除了覃玲轩,谢玉和谢齐,她还从来没有被第四个男人这么贴近过,身子不由得蜷缩着,紧靠着柜台!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哦,如果你保护不了自己,让本少保护你,在这壁县,你大可横着走……” “切”,吹牛皮也不带打草稿的,瑾儿心里不禁鄙夷着。 在壁县只有她老爸敢横着走,面前这个称为鄂少的又算哪根葱呢,但是,她也没有说破,给他留了点面子,自己也不想招惹是非? “人美声甜,不如你跟了本少,本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鄂少说着,将胸膛都快贴到瑾儿的后背了! 瑾儿一脸厌恶地起身,朝店外跑去,刚跑没两步,就被黄毛给拦截下来了! “哇!有料,真有料”鄂少肆意盯着瑾儿的身材,全身血液不禁澎湃起来,眼睛里不断冒着邪恶的光,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无耻,我跟你说,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后果自负”! “哈哈哈……”鄂少狂笑起来,在壁县,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后果自负这四个字,这下对瑾儿的兴趣更浓厚了! “放我离开,我既往不咎!” “放你走?我舍不得啊,再说了,就算本少现在真放你走了,晚上,你还不是要乖乖地送上门来,何必闹这么个大圈 子呢!”鄂少说完,手不老实了,悄悄地伸向了瑾儿红呼呼的脸蛋! 还好她躲闪得及时,不然,就要被这只咸猪手弄得满脸地油垢了! “不识抬举,抓住她!”随着鄂少一声令下,黄毛用力抓紧了瑾儿的手臂,瞬间,瑾儿的双手动弹不得! “鄂少,您发发慈悲吧,放过她吧!”看着鄂少动真格了,女营业员苦苦哀求着! “放过她?凭你一句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把她给办了,”鄂少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邪恶的笑容,“对,就在你这个小店里……” “可是,她看起来高贵不凡,气质出众,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怕是哪家的大小姐!您这……”女店员声音颤抖着,瑾儿这么个小美人,要真被这头猪拱了,实在是可惜,其实,她也是在提醒瑾儿,自报家门,最好能吓退鄂少! “哪家的大小姐都不好使,我老子最近在安境司攀上了关系,铁的很!” “可是,您这,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合适?”鄂少厌恶极了这个女店员,抡起拳头直接呼在了她的脸上,她被打进了柜台里,脸上肿了一大块,身体喘着气,爬不起来了! “本少喜欢的话,在哪都合适,本少不喜欢的话,在哪都不合适!” “跟她道歉!”瑾儿无比愤怒,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道歉先管好你自己吧……” 店外路过的人匆匆而过,看见是鄂少,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说…… 鄂少越发得寸进尺,他双手紧紧地按住瑾儿的肩膀,将自己的脸贴近了她的脸! 瑾儿抬起腿,用膝盖朝着他的裆部狠狠地顶去,这一招防狼终极秘籍,还是覃玲轩教的呢! 只听得鄂少连声惨叫,捂着裆部,原地上蹦下跳! “扇,给我扇……” 黄毛听到鄂少命令后,哪敢耽搁,用力的一巴掌直接把瑾儿扇飞了,她在空中360度的转了个圈,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鄂少缓和一阵后,剧痛感逐渐消失,他暗自发誓:今天要不报这断子绝孙的仇,他誓不为人!随即,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瑾儿跟前,一把将瑾儿提了起来。 “你不是能耐吗?再踢一个试试!”说完,那张色嘴朝她性感的红唇上吻去! “我爸是谢玉!”瑾儿身体虚弱地吼着! “谢玉?”鄂少听到谢玉这个名字,身体不禁颤抖了下,嘴收了回来,抓着瑾儿衣领的手也松了开来! 谢玉这个人物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老子来了,也要看谢玉的脸色,摇头摆尾! 如果光是一个谢玉倒还好,不是那么恐怖,可他谢家一门三杰啊。 大哥谢玉影响力最大,是谢家的家主,主心骨,哪怕是天齐市的顶级家族,见了他都要自降身份。 二弟谢浑源,雇佣兵王退役,整个北齐市的黑道,都由他一手掌控着,手下又还有一只神秘的雇佣兵军团,虽然没有人见过,可是,谁不知道呢,谢宅门口守门那些就是雇佣兵,而且,还是实力最羸弱的! 三弟谢天成,是商界排的上号的大腕存在,在全国及世界影响力颇大,壁县所有的地产、零售、煤矿、工厂等等,只要能产生经济效益的,他独独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还不算全国大大小小百十来个分公司,海外三十几个分公司…… 谢家就是这壁县的骄阳,谢玉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谁都不敢惹,也惹不起! 他鄂少更惹不起!想到这,鄂少不禁连连后退了数步! 一边的黄毛也赶紧撒开了手,生怕跟谢家结下梁子! 女店员从柜台里探出头,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她也很惊讶,眼前的小美人,竟然是谢玉的千金,难怪气质如此不凡! “覃玲轩,你在哪?快来救我啊”瑾儿心里不禁念叨起了覃玲轩,现在是她这辈子最无助的时候,甚至刚刚都感到绝望了。 鄂少猛摇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虽然自己没个正形,但要是因为得罪了谢家千金,他老子非得宰了他,绑子谢罪! “不对啊”,鄂少用低不可闻的话语疑惑着,从来没听过谢玉有个女儿啊,就连他老子也从来没提起过谢玉的女儿啊!这小妞差点就把自己忽悠了,还让自己惧怕得像个老鼠一样,真是出尽了洋相,越想越气…… “小碧池,谢玉根本没有女儿”! “我一直在北齐,没来过壁县,我爸又没有到处说,所以,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但,我现在告诉你了,我就是谢玉的女儿”! “还狡辩,看本少今天怎么收拾你”! “我爸真是谢玉!你要敢碰我 一下,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口一声爸的叫,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看你样子…放心,我等会儿会轻点,不会弄疼你的……”鄂少说完,像头野兽一样,撕碎了白色的背心,朝瑾儿一步一步地走去! “覃玲轩,快救我!”瑾儿拼命地用手围住了自己的上半身,呼唤着覃玲轩的名字! “覃玲轩?就算今天谢玉站在我面前,本少一样把你给办了”! “哦?是吗?”店外响起了一声气势十足的声音! “哥!快救我……”瑾儿看着来人,忐忑的心不禁放松下来! “哥?”鄂少转过身子,朝店外望去,立马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滚落,他也来不及去擦拭,笑吟吟地朝来人走去,身子不由弯了下来! “鄂龟杰?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瑾儿的哥哥,谢家大公子谢齐,他穿着一身黑色高尔夫休闲服,却盖不住那一身贵气,头戴neweraca黑色帽,却遮不住那张英俊倜傥的脸! “齐少……”黄毛老远看见谢齐,一脸谄媚地跟谢齐问好! 谢齐甩都不甩他,径直地朝店内走去,脚步是那么优雅,又是那么霸气。 来到黄毛身边,谢齐使劲一拳挥了过去,打在黄毛无遮拦的嘴上,黄毛两颗门牙直接被打蹦了出来,嘴里一口的鲜血!此刻,他心里只能怨自己倒霉,平常不显山不显水的谢齐,今天,却来到了这个步行街的小奶茶店,摊上这么个主儿,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吞…… “齐少,误,误会……”鄂少结巴着,惊恐着。 他谢齐往壁县一站,哪还有其他人什么事了,就是他平常太低调了,所以,自己才能在壁县横着走,要是谢齐在壁县横着走,自己恐怕早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了。 谢齐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朝着鄂龟杰走去,忽然,他凌空飞起一脚,踹在鄂龟杰的胸口上,一个42码的大脚印,瞬间印了上去,鄂龟杰的身体不断往后倾,撞得柜台摇晃不止。 外面围观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步行街已经车水马龙了…… “齐少,我知错了……”鄂龟杰稳住身形,立马道歉着,他希望谢齐能给他家一个面子,毕竟当着这么多人呢。 “错?你这是在犯罪!”谢齐一脸正气地说着,“她是我妹妹!谢家唯一的千金!” “我之前不知道,不知道她是谢家千金啊,要是知道了,借我十个龟胆,我也不敢啊!”鄂龟杰苦苦乞求着,像极了一条狗。 随着谢齐步步紧逼,他身体不断地颤栗! 谢齐跳起一脚踢在鄂龟杰脸上,顿时,一个鞋拔子印了出来,“你这只色龟,怕是不知道谢家的手段”! 鄂龟杰艰难万分地从地上爬起,“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扣着头,地板上扣出一道血印。 望着倒在地上的瑾儿,谢齐心疼地过去扶起了她,理了理她的乱发,他一直以来都很疼爱这个妹妹! 以前的时候,一有时间,谢齐就会往北齐跑,生怕她受到别人的欺负了,没想到今天,“哎”他长叹一口气,“我的傻妹妹,要不是今天有人给我通风报信,你就……” “哥!”瑾儿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成了个泪人。 这一哭可不得了,吓得鄂龟杰裤子都被尿打湿了,他连忙朝着瑾儿磕头,希望瑾儿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这种小人一般计较。 瑾儿什么话也没说,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没有那种大小姐的脾气,虽然被谢玉宠着,被谢齐宠着,被覃玲轩呵护着,可她却跟平常女孩一样,没有一点架子,她只想做个平凡人,跟覃玲轩永远地在一起。 “从明天开始,壁县再没有你鄂家了,”谢齐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起了杀机,“明天壁县的太阳升起前,你鄂家不主动消失,那只有被动消失了,永久地消失……” “齐少,您,您给我个机会吧,让我洗心革面,重新做狗……” “听不懂我的话吗?滚!” 黄毛扶着鄂龟杰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奶茶店,头也不敢回地直奔家中…… 周围人群看着谢齐扶着瑾儿往外走,各自散去了,谁都不敢惹这个气头上的主儿…… “从明天开始,这个店就是你的了!”谢齐侧过英俊的脸,对着女店员说道! “谢,谢,谢齐少……”女店员激动万分,能拥有一个奶茶店,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能得到谢家大公子的赏识,自己感觉身体都轻飘飘地,怡然、惬意、欢喜……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一章 长歌休闲城命案 当晚,鄂龟杰万念俱灰地回到家中,刚踏进门,就被他老子狠狠地削了一顿,随后举家搬迁,逃到缅甸一个偏僻的村落去了,至于在壁县的财产,他们哪里还敢惦记,因为,已经不属于他们鄂家了。 他们只在缅甸躲藏了三天,就被谢浑源找到给灭了! 清晨五点钟,壁县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长歌休闲城是壁县最豪华的休闲城,在这里,该有的和不该有的,应有尽有! 这个点,里面还是笙歌热舞、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热闹,声音从8888号豪华包房内传出,回荡在幽深逼仄的走廊里! 当班的两个男服务员闻声,迟疑了下,立马赶往包房。 没来得及细想,二人直接推开房门,往里一看,两个人脸色都降到了冰点,手脚不住地颤抖着。 “小,小丽……”二人结巴着。 一个五官清秀的女服员正哽咽着,双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惊骇之物,极力地睁着,眼珠子连动都不动一下,身体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全身抖个不停! 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一会儿的功夫,包房内人山人海,沙发上、茶几上到处都站满了人,多数人都是围上来看热闹的…… 小丽平常工作认真负责,外形清纯,性格却乐观开朗,能说会道,所以,深得顾客的喜欢,甚至豪不夸张地说,她就是长歌休闲城的头牌。 关系好的几个女服务员安慰着她,将她揽入了怀中,然后,询问着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脸部不断抽搐,眼睛里满是泪水,嘴里想说什么,却硬是挤不出一个字来,只是上下牙在不断地摩擦……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她仿佛失去了心智,没有一个人知道,昨晚她经历了些什么,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不对!”一个精明的男服务员惊呼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这是8888豪华包房…… 8888号豪华包房,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消费的,也不是一般权贵可以承包的。 因为,这间包房是谢家指定的唯一包房,只有谢家人才有资格进入包房消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昨晚包房内,就一定是谢家的人,至于是谢家的谁,他们也不敢问,他们也不敢说,他们更不敢想…… 整个包房的气氛不禁紧张起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有人看到谢家人来过嘛?” “谢四爷来过!” “四爷离开了吗?” “没有,谢四爷带着小丽进包房后,再也没出来过!” 所有当班人员摇着头,没有一个人见谢老四从包房出来过。 那么他会到哪儿去了呢?小丽又为何是这幅心惊胆魄的模样呢? 那个男服务员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盯着紧闭的卫生间房门,额头的冷汗不断往外冒…… 其他人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卫生间内异 常安静,静得让人害怕。 “你们两个跟我去里面看看!”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四爷真在里面,我们,也不敢再往下想! 三人来到房门前,握着把手,里面却反锁了。 “四爷,您在里面吗?” 卫生间内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怎么……办……” “别慌,我们撞门进去!” “撞门?”所有人异口同声地惊诧道。 如果,谢老四真在里面,他们就这样贸然撞进去,谁也承担不起那个责任啊,一想到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所有人害怕不已! “撞啊,如果四爷在里面昏倒了,我们更难辞其咎……” 其他两个人半信半疑,也只能这样将就着了。 说罢,他们壮起胆子,不断地撞击卫生间的门!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三人一跟头栽了进去! “血,是血……” 短短一分钟时间,包房里的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跑,他们惶恐万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各自像逃命似的! 一个身材瘦小的女服务员在拥挤中被绊倒,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去扶起她,所有人自顾自地往外蹿,从她身上踩踏过去!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事?” 大厅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翘着二郎腿,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如此慌乱地情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纳闷着!他就是这里的经理,程精!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所有人拼了命地往大门口疾驰而去! “兔崽子些,真是反了天了,”平常他吼一声,他们身体就要随着抖三抖,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盘算着,这些小崽子肯定是皮痒痒了,找不自在,等会儿让他们见识到自己的手段! “站住,你娘嬉皮的,给老子站住,”他恼怒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每一个从包房出来的人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听不到他的辱骂! “啪,啪,啪!”他逮到一个瘦弱的男服务员,狠狠地连扇了三个巴掌。 “杀,杀,杀,人了……” “杀人?去你娘嬉皮的,这里十天半月不死个把人都不正常了!” “出息,难怪一辈子只能在最底层混饭吃!”程精不屑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看看老子我,你缺乏淡定,学着点,学费从你工资里扣!” 程精揪着他走进了走廊,他却极力地在反抗,在挣扎…… “你怕个求啊,有老子给你压阵呢!”,男服务员愈发惶恐,硬是挣脱开了程精的束缚。 程精见状火冒三丈,对着他裆部狠狠地踹了一脚。 “8888房!”男服务员慌忙地说了一声,顾不得疼痛,拼了命地往外奔跑! “8888房?”程精呢喃着,“四爷?”他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健步如飞地跑进 了包房。 望着卫生间的情景时,他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肥胖的脸上滚落着毛毛细汗,泛黄的尿液顺着裤腿流淌到了地板上,双脚不听使唤地发抖着! 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正匍匐在卫生间,死法及其诡异,只见,他的瞳孔放大了数倍,他扁塌的鼻子被什么东西啃去了一半,满地全是他的碎牙,脖子上肿起一个肉块,像是被人为刻上去的,模糊不清…… “四,四,四爷……”程精恐惧万分地低呼着。 8888号包房内的死者,正是谢宅的管家谢老四! 消息一传开,长歌休闲城人心惶惶,乱成了一锅粥…… 程精拖着腿,踉踉跄跄地总算走出了包房,他一屁股瘫坐在地,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 “大,哥,不,不,不好了,出,出事了”! “你慌个什么,有事情慢慢说!”电话那边是他大哥程成,也是这里的老板! “四爷死了,死在8888包房内!”程精憋足一口气,脸已涨得通红!回过神来后,他将谢老四的死状拍了照片,发给了程成! “什么?四爷?死了……”程成声音颤抖地说完,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能急,急中生乱……”程成克制着自己的惊恐,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他思考着:虽然,谢老四是在长歌休闲城死亡的,可是,看他死状太过于诡异,事情太过于蹊跷,毕竟在壁县,谁人不识谢老四呢,那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谁会去主动招惹呢,再说了,在壁县,想必还没有几个身手能超过谢老四,就算是被谋杀,想必杀害谢老四的那股势力,应该不会比谢家小,不然不会以卵击石! “哎”程成长叹一口气,想必谢玉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来! 越想心越宽,他感觉像是吃了颗定心丸,随后,往谢宅打起了电话! “谢爷嘛!小的程成!” “我爸不在!”瑾儿接起电话就挂断了。 一说话,浮肿的俏脸不禁疼痛起来,她轻揉着,低哼了一声! 一帮女医生和女佣立马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这个从北齐回来的大小姐迁怒她们。 见瑾儿没有发脾气,也不再哼痛,她们才放下心来。 她们围着瑾儿,她们格外地小心,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谁也不敢大意,她们正在处理,瑾儿脸上的浮肿和淤青! 长歌休闲城内!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回响在包房内…… “小丽,别啊,快下来!”程精赶紧跑进去,小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包间的窗台上,这可是十楼啊,要是她从这跳下去哪还有命啊,小丽可是这里的头牌,她的轻生会给这里造成极大的损失。 “方大龙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小丽双眼布满了血丝,幽怨地盯着程精,程精顿时心生寒意。 她身子往下一纵,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地面,这片热闹的世界瞬间冷清下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二章 调查 谢老四在长歌休闲城离奇死亡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才两个小时,整个壁县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大多数人提前购买了很多生活必须品,躲藏在家中,房门紧闭,他们害怕牵扯进谢家的这场风波…… “调查得怎么样了?” “现场控制下来了,还,还没结果……” “废物、饭桶!”安境司司长办公室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壁县安静司的司长贾曾,此时,他正训斥着一个下属。 下属埋着头,弯着身子,默不作声。 只是,他的脸色像是吃了黄脸,极其难看。 “滚出去,然后,把他们两个叫来!” 不多会儿,一对青年男女走进了办公室,他们神采飞扬,全身透露着精气神,只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四爷的死,你们知道了吗?”贾曾对着眼前两人问道。 男的叫吴天,是安境司保卫队队长,女的叫萧靖,是安境司缉要组组长,这两人都是安境司一手培养的,二人可是精英中的精英、王牌中的王牌。 谢老四的离奇死亡,到目前为止,贾曾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头绪,如果处理不好,给不了谢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要说他乌纱帽不保,项上人头都时刻悬挂在腰间,什么时候说不见就不见了!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吴天和萧靖,这几年,大大小小数百起案件,只要经过二人的手,从来就没有让他失望过! “知道了,司长!”两人异口同声道。 “多久能破案?” “三天!” “三天?吴天,太久了,不行!” “两天!” “两天吗?”贾曾摸着自己的双下巴沉思着,随后摇了摇头,“两天太长了,萧靖,怕谢家等不了那么久……” 吴天和萧靖互望一眼,两天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毕竟这次死的是谢老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影响调查结果,到时候谢家迁怒下来,谁都会被牵涉,难脱干系! “一天,”贾曾沉思一会儿后,斩钉截铁地命令道,“今天日落前,必须调查清楚,核查补漏,必须给出一个让谢家‘满意’的结果!” “是”,二人接过命令后,神情凝重地走出了办公室! 五分钟的时间,长歌休闲城就被封锁起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安境司查案人员和相关专家! 警备线外,一个围观的群众都没有,甚至连平常热闹繁华的街道,也变得冷清着,偶尔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而过,眼睛都不敢往休闲城方向看,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快步前行! “眼睛放亮些,仔细检查案发现场,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萧靖用冰寒的嗓音命令着,如寒芒般,让人心凉! 如果脱下那身制服,她就不是英姿飒爽的缉要组组长了,而是女人味十足的大美人,还是个冰美人! “是!”缉要组成员,没有人敢多耽搁片刻,这次是个死命令,办不好,贾曾有大麻烦,他们也要跟着受牵连! “你们几个,去附近商家,进行走访调查,”吴天命令着保卫队的成员,“剩下的人,去把当天在休闲城出现过的人,一一盘问,注意方式方法,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保卫队的成员齐声道,紧接着,各自执行起了自己的任务! “走,我们去现场看看!”萧靖提议道,吴天重重地点了点头。 靠着那帮乌合之众,怕是十天半个月都破不了案,只能自己亲 自上阵了! “吴队长,萧组长,劳二位大驾,您二位里边请!”程成早早地就在大厅内等候,见到二人,低头哈腰,一脸谄媚! “废话少说,带我们去现场,然后,你将详细情况,如实地再说一遍!”吴天可不想在他身上客套,浪费时间,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就是生命! “是,是,是!”程成弯着身子在前方带路,然后,将当天命案的发生,详细地告诉了二人! “现场没有留下凶器,哦?你怎么看?”萧靖冰艳的脸上,似乎冒起了寒气。 “四爷的死状确实诡异,身上只有鼻子那处伤口,再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口了!”吴天观察一番后答道! “从现场来看,没有经过搏斗,甚至,四爷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萧靖说完,指着卫生间摆放整齐的物品,一尘不染的光滑地面! “会不会有人对凶案现场处理过了?”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现在,只有等待现场的指纹采取结果了!”萧靖顿了顿道,“想必,没有人有那个能力吧,在长歌休闲城杀完四爷,又能快速地毁灭现场,安然无恙的离去……” 程成听着萧靖的话,脸上不断地流着汗,他赶忙解释道,“萧组长,您详查啊,一整晚,我弟弟程精都呆在大厅,要是有可疑人员,他早发现了,而且,我们也是为谢家打工的,不可能会……” “没说你,你没那个胆量,更没那个能力!” 听着吴天的斥骂,程成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班的人员呢?” “案发后,他们都跑了,不过,我已经派人把他们抓回来了!” 不一会儿,那天进入包房的服务员占城两排,心惊肉跳地等待着盘问! “谁先发现四爷的尸体的?” “我,我们三个一起,的,其他人也,也在里面,当时……”那个精明的男服务员颤抖着,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句话! “弟弟,镇定点,如果凶案跟你们无关,你们自然不用担责任,但是必须要说实话!”萧靖语气柔和起来。 接受盘问的服务员,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几点钟发现四爷尸体的?” “凌晨五点零二分!” “来之前,包间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小丽!” “小丽?你们那个头牌?” “不过,我们进来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后来她从窗台跳下去,死了。” “报告,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药物成分!” “哦?那就是说,跟小丽没关系了!” “还看到过其他人吗?” “没有了!” “确定?”吴天声音严肃道。 “确定……” “还有其他人知道情况吗?”吴天用眼神扫视着他们! “我最后一次见到四爷,是在凌晨五点整,我当时送去了一份特制果盘,他正跟小丽在沙发上玩耍,我被他骂了一顿,放下果盘就关上门离开了!” “凌晨五点整?”二人诧异道,那就是说,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四爷就被杀了?而且尸体还从沙发拖到了卫生间?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他杀,以四爷的身手,不可能在两分钟内,就被人杀掉了…… 吴天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了! “报告,卫生间只发现了四爷一个人的指纹,沙发和茶几上只有四爷和小丽的指纹!” 二人陷入了沉思:四爷两分钟内死亡,现场又只有他自己的指纹,小丽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在 这么短时间内,杀完四爷,又把所有指纹处理掉,换做是谁都做不到,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身上没有致命伤口,满地全是碎牙,鼻子被啃去了一半,这些说明不了什么啊!”吴天呢喃着,思索着。 “吴天你看,四爷的瞳孔放大,说明死前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受到了惊吓!” “那这是致死的原因吗?”吴天打死都不会相信,谢老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能把他活生生吓死。 要知道,谢老四这个名字不是白来的,他替谢玉执行了一次又一次地刺杀任务,用命换来的! “报告,对所有当天出现在休闲城的人员进行了排查,没有一个人跟四爷有过接触,当晚,他们连四爷的面都没见过!” “下去,下去,接着查!”吴天开始不耐烦道。 “照目前情况来看,四爷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自杀,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受到惊吓而死!”萧靖拖着下巴分析道。 “都说女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你的眼睛不止是会说话,还很美!”吴天看着萧靖明亮清澈的眼睛,不禁赞美着! “吴天,正经些,我们是在办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萧靖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报告,法医结果出来了,四爷的死因是受到巨大惊吓,心脏突然衰竭而死!” “哦?这就是真相吗?”萧靖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始终还是不肯相信,拿这个去跟谢家解释吗? “报告,还有一个情况,生物组的专家得出了结论,四爷鼻子上的咬痕,是某个生物的,具体是什么生物的,他们还在比对!” “生物?”二人揉着太阳穴,头痛起来,如果知道是什么生物的,那就结案了吗?是被某个生物吓死,然后啃去了鼻头吗? “吴天你看,”萧靖眼睛中闪过一道光芒,“四爷脖子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胎记?”吴天说完使劲摇了摇头。 四爷以前脖子上哪来的胎记啊,就连一块伤疤都没有。 “他脖子上这个隆起的肉块,不是胎记,是新增的……”萧靖明亮的眼神闪烁着,她思考起来:结合着鼻子上的咬痕,那…… “吴天,我知道了……”萧靖脸上的浮冰化了,总算现出一丝“光明”。 她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就像是七八岁女童的牙齿。 “四爷是受到巨大惊吓,心脏突然衰竭而死,鼻头出现某种生物的咬痕,但是,牙齿很难去比对,那他脖子上这个肉块,肯定也是某个生物制造的,如果能将这个肉块调查清楚,那四爷的死因,不就清楚了吗?”萧靖连连跟吴天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妙、实在是妙……” “去跟那些专家说一声,重点调查四爷脖子上隆起的肉块!” “是,组长!” “那满地的碎牙,该怎么解释呢?”萧靖随即陷入了迷惑! “碎牙?或许,也是那个生物打落下来的吧!”吴天不假思索道! “它究竟是个什么可怕东西,竟然能直接把四爷活活吓死,啃去它的鼻头干什么呢?打落在地的碎牙,是为什么呢?在脖子上制造那个隆起的肉块,又是为什么呢?”一连串的疑问在萧靖脑海中,挥之不去,思之无果!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交差吧!”吴天望了一眼手表,催促道。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三章 调查结果 “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搞定没有?”贾曾皱着“川”字眉,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着急万分。 整个壁县安境司都忙得不可开交。 安境司的成员们路过局长办公室时候,全都战战兢兢、蹑手蹑脚的,生怕在这个时候,惹毛了气头上的贾曾…… 吴天和萧靖带着一丝不安,极不情愿地走进办公室。 “哦?回来了,说说结果!” “司长,经过缜密调查,四爷不是自杀!”吴天身姿笔挺地站立,像是一根柱子。 “你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嘛,堂堂四爷,怎么可能会自杀呢?”贾曾显得有些不耐烦,“再说,就算是自杀,我们也不能拿这个结果,去给谢家交差啊,那不是敷衍吗?” “司长,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再结合法医报告,四爷的死因,是受到巨大惊吓,心脏突然衰竭而死!” “什么?受到巨大惊吓?不可能的,萧靖,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调查结果就是这样的。” “所有可疑人物都查了吗?” “当天出现在休闲城的人员,还有附近的商家,全部查了一个遍,没有任何可疑之人。” “仇家?仇家呢?”贾曾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用那只满是肥肉的右手,不断敲击着桌子,鼻子像牛一样,出着大气。 “现场没有凶器,四爷身上也没有致命伤口,”萧靖把现场图片和记录,递给了贾曾,“而且,四爷是在两分钟内就死亡了!” “两分钟?”贾曾看着记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贾曾心里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受到巨大惊吓,心脏突然衰竭而死,拿这个结果去给谢家吗?尽管证据确凿,谢家会买账吗? “司长,还有个情况,四爷脖子上有个隆起的肉块,疑似某种生物,如果能查到是哪种生物,案件就破解了!”萧靖低着头补充道,她不敢看贾曾那气愤的眼神,那双眼睛,像是随时可以把他们吞噬! “疑似?我要的不是疑似?我要结果,结果啊!”贾曾怒吼着,声音传到办公室外,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着! “现场还在调查……” “调查,调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就不会想想办法吗?榆木脑袋?” “基因组和生物组的专家正在……” “告诉他们,晚上八点前,再查不出结果来,就把他们列为疑凶,交给谢家处置!”贾曾开始气急败坏着,完全不给萧靖继续说话的机会。 他怎么能不着急呢,谢玉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在这壁县,谁不知道呢…… “是,是!”二人齐声应道。 “滚!” 二人灰头土脸地走出了办公室,萧靖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但是,她也不敢责怪贾曾,谁叫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二人风尘仆仆地返回现场,把贾曾的话,一字不漏地对所有专家转述着! 听完后,专家们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如果真查不出“真凶”,落到谢玉手上,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然而,威逼之下,更不乏智者! 他们开始动用一切高科技手段,绞尽脑汁,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有了,有了!”一个基因组的专家喜极而泣,快速地朝萧靖跑来! “快说!” “壁虎,是壁虎!” “壁虎?是在墙壁上爬的那种壁虎?”二人齐声惊诧道, “是的!” “确定是壁虎吗?” “确定,基因与壁虎完全吻合!” “是的,就是壁虎!”一个生物学家火急火燎地补充道,生怕话说慢了,被别人给抢去了! “做成报告,立刻、马上!”吴天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总算是找到这个“元凶恶首”了!所有人心底的想法莫名的一致。 一根烟的功夫! 二人拿着沉甸甸的报告,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下来了,他们长叹一口气,驱车赶回警察局! 贾曾一脸正经地看着报告,沉吟道:脖子上隆起的肉块,确确实实就是壁虎无疑了! 对于“真凶”现形,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却陷入烦恼当中:壁虎那么弱小,用什么来杀死四爷呢?他不是死于极度恐惧吗?一只小小的壁虎,还能把他给吓死? 二人不敢打断贾曾的思索,低着头,等待着吩咐,他们现在巴不得,贾曾给他们安排点事情做,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太煎熬了……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司长,我一直很纳闷,就算是壁虎杀了四爷,那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多证据呢?” “证据?”贾曾眨了眨眼睛,“说说看!萧靖!” “四爷鼻子被啃去了一半,满地的碎牙,这两样都可以勉强解释,是壁虎故意制造出的惊吓之举,”萧靖缓了一口气,接着道,“四爷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制造那个隆起的肉块呢?” “哦?好像是有道理,那个肉块完全没有必要存在!” “但是,司长,壁虎杀人,谢家怕不买账吧……”吴天担忧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贾曾无奈地摇了摇头,二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沮丧! “司长,是壁虎杀了四爷不假,但,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杀死四爷的另有他人?” “他人?”贾曾目不转睛地盯着萧靖,直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大胆说出你的推测!” 吴天也是满脸疑惑和震惊,生怕萧靖说错了话,惹怒贾曾。 不过对于萧靖,他却一直存有极高的信任感,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会不会是驱使壁虎的术士所为呢?” “对,对,对”贾曾连拍了三下脑袋,高兴地合不拢嘴,“瞧我这榆木脑袋,没错,就是术士!” 吴天脸上也充满着笑容,他开始钦佩起这个女强人,不,萧靖现在在他心中,是一位实打实的女超人了! 贾曾突然满脸坏笑的朝萧靖走去,脸上的赘肉一抖一抖的。 萧靖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萧靖,谢谢你,安境司没有你不行啊,我贾曾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贾曾激动万分地握着萧靖的手,油腻的嘴不断张合着,哈哈大笑起来。 “司长,您,您谬赞了!”萧靖呵呵地陪着笑脸,“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义不容辞!” “好,很好,吴天,你要学着点,不然,只会被萧靖越甩越远。”贾曾说完,不舍地放开了萧靖的手! “是,司长,我保证追到萧靖!” 萧靖面色冰冷,只是喉咙抖动了一下,似 乎有事什么话要说,可还是忍住咽下去了。 吴天意识到,好像什么话说错了,尴尬地直摸后脑勺! “好了,去办事吧,不用我吩咐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司长!”二人敬了个礼,随后,心情舒畅地离开了办公室! 壁县安境司全部成员齐齐出动,他们全面排查在壁县出现过的术士、方士。 一个小时不到,抓了整整两车…… 本着另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在壁县,只要名字中出现了“壁”或者“虎”的,全部抓回安境司,进行逐一审问! 上面越查越越严,壁县人人自危,就连创作关于壁虎题材的作家和画家,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笔,将自己所有的原稿全部烧毁。 他们终日提心吊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怕被牵连了,进去“喝茶”! “吴天,你不觉得,事情还是太蹊跷了吗?”萧靖心里总有一丝隐隐地不安。 “蹊跷?案子都要破了,还有什么蹊跷的!”吴天不假思索回应道。 在他看来,案子已经很明了了,谢老四是被壁虎活活吓死的,所有证据都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再说,现在抓了那么多术士,就算找不出真正的凶手,那也不是他们的事情了,那就是谢家去处理这些术士了! 有些时候,自己不想死,必须要学会找替罪羔羊,因为总要有人去牺牲……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吴天不禁邪魅的盯着萧靖。 忽然,他双眼眯成一条线,乐呵乐呵地yy着:两人一起共事那么久,他早就喜欢上了萧靖,只是她一心放在工作上,还不想谈恋爱罢了,不然这么优秀的女人,换谁,谁不想要呢,可谓是真正的上得庙堂,也带得去酒场! “你在胡思乱想着什么?”萧靖虽然工作能力很强,但她也是个女人,她何尝不想得到疼爱与呵护,她也知道,吴天是喜欢他的,只是对他好像不感冒,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底没有那种爱情的感觉! “没,没,没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看不出哪奇怪了?还请萧姑娘不吝赐教!” “去你的,好好说话!”萧靖皱了皱眉道,“你不觉得留下壁虎的证据,多此一举吗?” “管他那么多呢,不留下点线索,我们就遭殃了,还好那只壁虎,还算有些良知!” “你仔细想想,如果是术士驱使壁虎杀了四爷,他留下那么多证据,不是自找麻烦吗?” “蒽!没有致命伤口,鼻头是壁虎啃的,碎牙是壁虎打的,隆起的肉块也是壁虎的形状‘复制’上去的,确实留下来太多破绽了!” “我感觉这一切不是那么简单,怎么说呢?好像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萧靖想得头都要炸了,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阴谋!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可别想那么多了,不然脑袋会痛的!”吴天关心地说完,把萧靖送回了家中! “将安保系统提升到最高级别!所有人严阵以待!”谢玉厉声命令道! 谢宅的安保系统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 那只神秘的雇佣兵部队,终于浮现在众人眼前,他们二十四小时地守护者谢宅,或明防,或暗保!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四章 神秘的谢家 “叮铃铃……”司长办公室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这特么谁啊!”忙活一天的贾曾,刚刚趴在桌子上睡下,就被这聒噪声吵醒,极不耐烦! 拿起电话一看,他张大了嘴巴,又赶紧用肥厚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刚刚的抱怨被听见了。 “大人!您,您……”贾曾结巴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贾曾,把你的调查报告派人拿给我!”电话那头传来谢玉冰寒的声音! “大人,要不,我亲自送过来一趟吧!”贾曾立马和颜悦色着,另外一只手,都不知道放哪了,很不自在。 “不必了,”谢玉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把谢老四的尸体运过来!” “是,是……” 贾曾不明白,谢玉要谢老四的尸体干什么?他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去问他,他在等待着谢玉那头挂断电话。 “嘟”的一声,随着电话挂断,贾曾终于松了一口气! “萧靖,你脑子比较灵光,这份报告,由你拿去谢家交给大人!”贾曾亲自走出办公室,对着萧靖吩咐道。 “是,局长!”萧靖接过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谢宅!她的心情莫名复杂起来。 谢家豪宅内…… “齐儿,这段时间,壁县并不太平,你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了!”谢玉皱着眉头说道,心中若有所思。 “谢谢父亲,我会注意的!” 谢齐能明白谢玉的良苦用心:父亲一直以来,虽然对自己很严厉,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那都是为了锻炼他,让他成长,包括自己在外国留学,父亲也是让他勤工俭学,父亲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他以后能继承大统,更加光大谢氏家族。 “爸爸,放心好了,瑾儿会保护好哥哥的!”瑾儿摆着雇佣军的站姿,一脸正经地说道! “小丫头!书不好好读,还偷偷跑回家,问你为什么回来,又一直不说,真是拿你没办法……”谢齐心中淌过一股暖流。 从小,这个妹妹就招人喜欢,现在还懂得体贴人了。 “哎呀,人家不就想爸爸和哥哥了嘛,回来一趟,看看你们,看一眼,我明天就走了!”瑾儿撒着娇道,嘴唇虽涂抹了艳丽的口红,此刻,却显得可爱极了。 “可别,你爱呆多久就呆多久,不然,你又要跟父亲告状了!” “嘻嘻,知道就好咯,看你还嫌我烦不!”瑾儿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不怀好意地盯着谢齐。 “你这小丫头片子,是越来越神秘了,哥哥已经看不透你心思了!”谢齐溺爱的摸了摸瑾儿的头,“看来要不了几年,你就要嫁人了!快从实招来,驸马是谁?是谁?” 瑾儿给了谢齐一个白眼,并不想和他说话。 “是不是那个叫覃玲轩的家伙啊!话说,他究竟是哪路神仙,能把我谢家千金迷得神魂颠倒!”谢齐凑到瑾儿耳边,轻声诉说着。 那天在奶茶店门口,他可是听见瑾儿呼喊着“覃玲轩救我”,在这种最紧要的关头,还惦记着他,肯定关系非比寻常,所以,他也猜测出来个大概了。 “哎呀,爸爸!你看,哥哥又欺负我了,人家哪里找了什么驸马嘛……”瑾儿姣好的面容通红着,像是被火炉烤过一样,滚烫滚烫的…… “你们两个别贫了,好好呆着。” “是!” “瑾儿啊,不要一声不响地,就偷跑回来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怎么办啊!还有,不要再坐列车回家了,多危险啊,下次回家,提前打电话,爸爸派人去接你!” “哦!知道了!”瑾儿略有些憋屈得揪着衣角,心里暗暗责怪起覃玲轩,都怪那个家伙,本来还想把他介绍给爸爸认识的呢,现在都还不飘面,也不知道他到哪快活去了…… “你们给我保护好少爷和小姐,出了任何差错,哼……”谢玉对着客厅内的十个女佣和二十个死侍命令道,冷哼一声,充满了威严。 “是,大人!”女佣们吓得花容失色,死侍们却很平静,毫无波动,就像是接到了一个任务! “大人,萧靖求见!”一个特种兵全副武装地通报着! “蒙住她眼睛,带她进来!” “是!” 对于谢玉的安排,萧靖自然不敢有任何敢违抗的,乖乖地被蒙住眼睛,跟着特种兵走进了谢宅! 谢老四的尸体,则由谢家的人接手,小心翼翼地抬进了谢宅! “大人,这是您要的报告!”萧靖遮眼布被取下后,将报告恭敬地递给谢玉。 “齐少!”萧靖冲着谢齐位置,弯着身子行了个礼! 萧靖将眼光挪到瑾儿身上,见到她年纪轻轻,却气质高贵,穿着不凡,又跟谢齐并肩站着,她恭敬地喊了一声,“小姐!” “这个姐姐,可真威武!长得真……”瑾儿是一点千金小姐的脾气都没有,是那种自然熟,只要那人不讨厌,她就像个天真的小孩,善良无知!再看向萧靖一身警装,本想找个完美的词来形容,肚子里的墨水又不够用了,显得有些尴尬! “帅,是吧!”谢齐替她补充道! “蒽!对,留学生就是不一样!” “你可别贫了,谁叫你不好好读书呢,八成是被那个叫覃玲轩的家伙,拐骗了,等我见到他,要好好修理他一顿,顺便,帮你把把关,谢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呀,哥哥,你真坏!”瑾儿撒娇中带着点怒气,用白嫩的小拳头捶着谢齐的胸口! “别闹了,你们两个,真是不让人省心!”谢玉疼爱的“斥责”了两兄妹一声,其实,这两个孩子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悠,他也很满足! 看着这两个孩子的感情越来越好,就跟血溶于水的亲兄妹一样,每天看着他们小吵小闹,自己的心情跟着舒畅起来! “哦!”二人齐声应道! 萧靖低下了头,不敢打量着谢宅,因为精明的她,哪里会不知道,谢玉之所以安排雇佣兵给她围上遮眼布,就是不想让她看见谢宅的构造,更不想让她看到,谢家最高级别安保系统的内部组成! “有意思!谢老四竟然是被活活吓死的,真有意思!”谢玉连连感叹着! “大人,确实是的……” “不用惊慌,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案件破了就算了!”谢玉表现出难得的平和,“你先回去吧!” “是,大人!”萧靖又被围上了遮眼布,走出了谢宅大门! “壁虎?竟然是壁虎……”谢玉心底暗叹着,脸上开始挂起了一丝不安! “齐儿,你在干什么?住手!”谢玉声音严厉起来! 只见,谢齐正在摆弄着谢老四的尸体,他健壮的手正抚摸着尸体,摸着那块隆起的肉块,看着如此古怪的肉块,他不禁好奇起来! 瑾儿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谢玉对他说话声音这么大,以前的时候,严厉归严厉,可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 “父亲,我看他这个胎记好奇怪,所以……”谢齐心里盘算着,能不能从中找到线索,帮父亲分担一下重任! 但是谢玉的威严摆在那,看着他满脸严肃的样子,也只好收手了! “回房间去!”谢玉突然神情一变,怒吼着谢齐,“进去之后,不要再出来了!” “是!”谢齐在一众死侍的严密保护下返回了房间! “瑾儿,我要去跟你蒙浪叔叔商量点事情……”谢玉转过头,语气轻柔地询问着瑾儿! “爸爸,我也回去了,才不要见到那个老淫虫,哼……”瑾儿也回到自己房间了,一想到蒙浪,她心里就来气! 谢玉来到后花园,径直走向蒙浪的房间! “有线索了吗?”蒙浪对于谢玉的突然来访,充满了好奇! “也不算有,但是谢老四的尸体摆在客厅了!” “是不是想让我去研究研究啊,直说嘛,还拐弯抹角的!” “据调查结果显示,他是死于壁虎之手!” “哦,是它?”蒙浪的语气中夹带着些许不安! “目前还不确定,但是我看了他的脖子,确实是壁虎图案……” “还等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真能找到线索!” “只是,我还担心一个事情……” “说啊,你谢玉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刚刚齐儿碰了尸体上的壁虎图案……”谢玉忧心忡忡,眼睛里泛起了一丝忧郁! “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啊!哎!”蒙浪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先过去看看尸体吧,记得把羊皮纸带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复杂的谢家 蒙浪火急火燎地赶往客厅,他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了,时间对于他来说,很宝贵,越早一分钟找到傍生村,蒙恬恬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谢玉!我说你走快点行不,怎么像个裹脚老娘们一样,慢吞吞地……” “我还是不放心齐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谢玉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甚至有些惶恐,他也说不明白。 “墙都不扶,就服你了……毕竟是谢家独苗,破例,再帮你一次!”蒙浪调转方向,陪着谢玉往谢齐房间跑去。 谢玉嘴角蠕动着,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说话! “齐儿,开门!”谢玉稍显着急地敲着门。 “大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佣打开门,弯着身子恭称道,悦耳的声音,像是百灵鸟的啼叫,回荡在这间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内! “父亲!您怎么亲自来了!”谢齐正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恶灵来袭》的书籍,看见谢玉进来,将书本合上,他走下床来,笔直地站着。 “齐儿,不用拘谨家规,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你!” “哦!谢谢父亲,”谢齐想不明白,平常威严果断的父亲,今天,怎么变得儿女情长了。 “别太累了!好好休息,熬过这段时间,我们谢家就太平了……”谢玉本来还想跟他再说深入一点,可是心里一想,还是算了,默默祈祷,愿谢家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父亲,这本《恶灵来袭》真的很良心,里面有很多灵异鬼怪的冷知识……”谢齐像是品尝着美味佳肴,津津乐道。 “我刚好看到壁虎这一段,壁虎属于恶灵类,是无形的致命杀手……”谢齐兴奋地打开书籍,因为,他找到了谢老四脖子上的壁虎图案,如果能够透彻地了解壁虎,那谢老四的离奇死亡之谜,也可以解开了。 “够了!”谢玉突然性情大变,恼怒地盯着谢齐,眼神里充满了怨气。 谢齐哪曾见过他这种可怕的眼神,立马吓得再次合上了手中的书籍。 谢玉走过去,一把将谢齐手中的书夺过来,交到那个女佣手里,继而厉声道,“烧了它,不留一点灰烬!” “是,大人……”女佣颤颤巍巍地接过书,朝门外跑去。 “齐儿,好好照顾自己,”谢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语气柔和起来,内心却充满了无助,“谢家以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 “是!父亲,保证不会让您失望!”谢玉的这一席话,是对他最大的关爱、最大的鼓励,也是最大的肯定。 “小齐啊,命要紧,谨遵你家老头子的话,别一天到晚,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不该你碰的事情,绝对不要去碰,你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被自己的左脚,绊倒了右脚!这是蒙叔叔对你的教诲!”蒙浪知道谢玉想说什么,可现在还不是机会,所以,他说得很婉转,只是希望谢齐能自行领悟。 其实,他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年纪轻轻,上进有为,只是还缺乏历练…… “蒙叔叔,谢谢您的教诲,谢齐铭记在心,从今以后,再也不给您们添乱了!”谢齐也明白,二人这次过来是放心不下自己。 蒙浪说的那一番教诲,并不是无中生有的,谢老四的死相太过于古怪,存在着太多蹊跷,而谢齐又不懂事地乱碰了尸体,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不过,确实是是给他们添“麻烦”了…… “齐儿,我跟你蒙叔叔要去办点正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谢玉疼爱地叮嘱道! “您放心吧,父亲,我会的!” “你们给我听好了,密切关注着齐儿,不然,连坐……”谢玉吩咐完房间里的死侍和女佣,甩手而去! 听到“连坐”二字,不止是女佣,就连冷冰冰的死侍,心里也激起了万丈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谢玉走到房门口,突然不舍地回头,再望了一眼谢齐! “该走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在蒙浪的催促中,谢玉重重地关上了那扇门,木门的冰冷,让他心里冒起了寒意…… “齐少爷,您该休息了!”那个处理完《恶灵来袭》的女佣请求着! 她是谢齐的贴身女佣,名叫艾青青,约莫十六七岁,宽松的女佣衣服,也遮不住身体线条的优美! 谢齐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她一手包办的,十年来,从没出现任何差错。 艾青青一岁时就进了谢家,经过层层筛选,不断地培养,最终,才有资格来到谢齐身旁! 谢齐望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不免心生同情,也配合着她! 她利索地给谢齐宽衣解带,不一会儿,谢齐就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小裤衩! 正值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正是向往美好爱情的大好年华,优秀的谢家唯一继承人,让她屡屡泛起了花痴…… 每次近距离贴近谢齐,她都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跟着澎湃…… 看着他那张刀削般的英俊面庞,裸露出的八块腹肌,健壮的大腿,孔武有力的臂膀…… 艾青青脸上漾起 了一朵红晕…… “青青,你上来吧!”谢齐拍了拍豪华的大床,揭开了软绵绵的白被子。 “我?”她受宠若惊着,心里却抑制不住喜悦之情。 “蒽!就是你!”谢齐沉声道,完全不像是跟她开玩笑。 “可,可是,大人那边,”她惊忧道,抿了抿樱桃小嘴…… “父亲那边,我会解释的,不用担心!” “是!齐少爷!”她面若桃花,却滚烫无比…… 望着谢齐认真的眼神,她放下了发束,乌黑的齐腰头发,传来一阵草木的芬芳,接着,羞涩地褪去了女佣外衣,像头温顺的绵羊,钻进了被子里,口中不断呼出,少女的清香之气! 死侍们早早地退到门外,依旧全神戒备着。 其他的女佣呆在房间里,等待着吩咐,她们心里不禁羡慕起了艾青青。 “青青,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的心意,”谢齐哀叹一声,心里五味陈杂,“不管怎样,希望你能争气,不要让我失望……” 艾青青完全听不懂谢齐的感慨之言,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来,但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做! 大床猛烈地摇晃,谢齐与艾青青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房间又恢复了本该有的平静…… 其他女佣开始收拾起床铺,重新换了一套新的被褥…… 死侍们进入房间,回岗待命,不敢有丝毫松懈。 “齐少爷,我就在您床前,守护着您!”艾青青慌忙地穿上了衣服,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喘着娇气,站在床前。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穿这身衣服了,谢家会给你一套新衣……” “哦,谢,谢齐少,爷……”艾青青感觉脑袋突然空白,找不到任何话来表达,只是心里很欢愉…… “我先睡了!” 她轻轻地给谢齐盖上了被子,生怕惊扰到他。 一直以来,对于谢齐的照顾,她都是细致周到,体贴入微。 她心里突然失落起来,因为她必须认清现实,也必须接受现实:自己只是个下人,完全攀不上这种权贵子弟,就算今晚,谢齐跟她发生了什么,她终究只是权贵手中的玩物,成不了明珠,更别谈进谢家的门了。 其实,她也没有资格要求太多,出生决定了一切! 她心里默默祈祷:要是能一直陪伴着谢齐,她就知足了,有“夫”如此,妇又何求……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六章 噩耗来临 “这个懒哥哥,都七点半了,还不起床!”瑾儿坐在梳妆台前娇嗔道,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媚骨天成。 谢玉和蒙浪整整一宿没合眼,对着谢老四的尸体左顾右盼,里外捣鼓,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还是不行啊!” “难道他的尸体和羊皮纸没有关联?”谢玉不禁质疑起自己的判断。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关联的,只是我们还没找到那种关联而已。” “那么多年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个壁虎图案,蒙浪你说,它来到壁县了吗?” “只怕来的不是它……”蒙浪忧心道。 “不管怎么样,我要保住我谢家的人,”谢玉眼睛里充满了坚决。 蒙浪同情起他来,谢家现在是家大业大,血脉却扩张不开,家族无法开枝散叶,现如今,只有谢齐那么一个独苗…… 二人一番商量,决定暂时放弃对谢老四尸体的研究,羊皮纸也暂时搁置。 当务之急,还是保住谢家血脉最为紧要,二人决定前往谢齐的房间。 在通往谢齐房间的走廊,瑾儿与二人打了个照面。 “爸爸,早!” “瑾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爸爸,人家担心哥哥嘛,想着过来看看,叫他陪瑾儿一起吃早餐,一个人吃多无聊……” 看着瑾儿越来越懂事,谢玉满意地点了点头。 “呀,又是你这个变态叔叔。” 瑾儿的吃惊声传到蒙浪耳畔,将在沉思中的他拉回了现实。 “这不是我们家小瑾儿嘛,好几天不见,越来越迷人了!” “哼,是谢家的瑾儿,不是你们家的。”瑾儿款款玉步,来到谢玉身后,像只可爱的小猫,躲藏起来。 “小瑾儿,是你蒙叔叔不对,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叔叔跟你爸爸是手足之交,怎么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呢。”蒙浪连连解释着,挽救自己坍塌的人设。 瑾儿含颦不语。 “小瑾儿,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 “噗嗤”,瑾儿听到蒙浪的求饶,笑了出来,秋波媚眼直打转。 “好了,瑾儿,原谅你蒙叔叔了,他是故意逗你玩的。”谢玉打着圆场。 蒙浪向谢玉投去一个感激的眼光。 “是啦,爸爸!” “覃玲轩是什么人?”谢玉关切地问道,对于他,瑾儿一直缄默不言,谢玉充满了好奇。 “分你家产的未来女婿!”蒙浪凑到谢玉耳边轻声细语,一脸坏笑地望着谢玉。 “哎呀,爸爸,你怎么跟哥哥一样,人家也要隐私的嘛……”瑾儿撒娇道,羞涩万分地埋着头,纤纤玉手把玩着金黄色的卷发。 她可不想,这么随便的把覃玲轩“供”出来,她小心思可多着呢:一定要隆重再隆重地把覃玲轩带进谢家,到时候再慢慢解释…… “爸爸是担心你……”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传来,打破了三人的谈话。 “齐儿!” “哥哥!” “小齐!” 惨叫声从谢齐的房间传出,三人神情恐慌地跑 向房间。 瑾儿率先推开房门,房间内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女佣们跪地掩面痛苦,死侍们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 “大,大人……”艾青青惊慌失措,小脸早被吓得铁青。 “青青妹妹,你慢慢说。”瑾儿看着艾青青夹着双腿,似乎是因为痛感,站得都吃力,而她身上的气息已然不是少女,凭着女孩儿的直觉,她大胆推测:哥哥昨晚肯定临幸了她。 “大小姐,齐少爷他、他……”艾青青说着说着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瑾儿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放心,谢家不会亏待你的。” “不、不是……”艾青青挣脱开瑾儿的怀抱,用颤抖的手指着床上的谢齐。 “啊!哥哥!”瑾儿突然惊声尖叫起来。 谢玉和蒙浪带着复杂的心情,跑到谢齐的床前。 眼前的一幕,将二人吓懵了。 谢齐正睁大着双眼,瞳孔放大了数倍,满是惊恐,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他全身裹在被窝里,抖动个不停,脸上的皮肉抽搐着,扭曲着,显得极为痛苦…… 忽见,谢齐脖子青筋暴涨,皮肉肿了起来,一个肉包渐渐形成,像被灌入空气的气球,不断膨胀…… 蒙浪赶紧将床前的瑾儿拉了过来,随后,吩咐一个女佣,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远远地站到了一旁。 “远离小齐!”蒙浪惊呼着,谢玉反应过来,急速后退…… 电光火石间,那个肉包爆裂开来,一股灰色的液体喷洒而出,溅在了白色的床单上和铮亮的地板上,冒着泡泡,不断地翻滚,“呲呲”作响…… 灰色液体像是具有强大的腐蚀性,床单瞬间融化出一个大洞,坚硬的地板被穿透,灰色液体还在不断地往地缝里渗…… 一根烟的功夫过后,灰色液体终于停止了喷溅,谢齐脖子上出现一个牛眼大小的空洞,里面筋脉尽现,十分可怖。 突然,一些新嫩的皮肉迅速生长,在众人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迅速形成肉块,完全遮盖住了那个空洞。 “壁虎图案?”谢玉和蒙浪齐声惊道,脸上开始冒起了细汗。 谢齐脖子上出现的肉块与谢老四脖子上的是一模一样,它就是壁虎图案…… 谢玉死沉着脸,脸上的皮肉紧绷着,眼睛里充斥着怒火,像是要将这个房间焚烧殆尽…… 一众女佣和死侍全部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嘴中喘着粗气,等待着谢玉的制裁。 “冷静下来!”蒙浪摇了摇谢玉的身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学组和基因组的专家过来!”谢玉咆哮道,像是一头食人的野兽。 艾青青立马站起身来,失魂落魄地朝门口大步跑去。 “大哥,齐儿怎么了?”谢浑源和谢天成闻声赶来。 他们乘着专机,凌晨四点才从国外回到谢家,刚刚睡下没多久,就被惊叫声吵醒了。 谢玉没有回答他们的话,阴沉着脸。 当兄弟二人看清谢齐的状态时,不禁愣了神,杵在原地,身体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力量,动弹不得……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初升的太阳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被成千 上万道雷轰击着,惊吓得躲藏了起来,黯然失色…… 大片大片的乌云,伴着惊雷声滚滚而来,乌云越聚越多,笼罩在壁县上空,明亮的天空昏暗起来,进入漆黑,乌云群像是一只罪恶的黑手,死死地压迫着壁县的土地,捏紧了壁县的命脉。 惊雷在乌云群中释放着闪电,一道又一道,声音震彻天宇,巨大的惊雷声中时而传出哀怨的呻吟,仿佛厉鬼在咆哮,更像是一只黑色幽冥兵团,将谢宅包围得密不透风。 一个胆子小的女佣全身颤栗,当场被这种末世的情景吓死,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整个壁县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谢玉和蒙浪紧皱着眉头,望着谢宅外的情景,想起了什么。 谢玉掏出羊皮纸,心情沉重地摊开,只见上面的蝌蚪文,不停地在纸上乱蹿,猛烈地撞击着羊皮纸的边缘,似乎要跃纸而出。 蒙浪在一旁观望着,蝌蚪文发起了一次又一次地猛攻,却始终挣扎不开羊皮纸的束缚, 他不禁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大,大人……”两组专家火速赶到,累得满头大汗。 “废话少说。” 专家们开始忙活起来,对谢齐进行全力地抢救,先用专业仪器进行了全身检测,马上进行心、肺、脑复苏、输血、排毒…… 半个小时后…… 谢齐身体停止了最后一下抽搐,随着他最后一次呼气结束,他再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进入了死亡状态。 “大人,我们尽力了。” 蒙浪无力地摆了摆手,一众专家心惊胆战地退了出去。 谢玉整个人陷入了死寂,完全失去了精气神。 “哥哥,哥哥……”瑾儿嚎啕大哭起来,泪如梨花,肆意飘洒,声音也开始沙哑…… “齐儿,齐儿……”谢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之情,放声大哭,没有一点谢家家主的威严。 “节哀吧,当初我失去蒙恬恬的时候,也是这般伤心!”蒙浪安慰着谢玉,“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谢玉完全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有理会蒙浪。 “天象变了,世道变了”蒙浪唏嘘着,“这团乌云来得太蹊跷了……” “管它乌云不乌云,老子还会被它吓死?”接着,谢玉歇斯底里起来“不管它来的是什么,老子一定会让它有来无回,为我的齐儿报仇” “哎,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呢?它真的来了,谁也阻挡不了,当务之急,赶紧解开羊皮纸之谜,不然,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呢?” “羊皮纸,都是这该死的羊皮纸。”谢玉愤恨地瞪了一眼羊皮纸,恨不得将它撕碎。 蒙浪一把夺过谢玉手中的羊皮纸,生怕悲愤交加的他,做了什么傻事,因为,羊皮纸撕碎并不是那么简单,那意味着,他们违反了当初与神秘人的约定。 此刻的二人后悔万分:如果当初不尊祖训,就不会费心费神地寻找傍生村,蒙恬恬不会跌落山崖失踪,自己一行人也不会困死傍生村,更不会与神秘人达成约定,神秘人指引他们安全离开,并让他们名利双收,唯一的条件,就是去揭开羊皮纸上的谜团!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七章 尸横遍野 县城居民还没从乌云群中回过神来,就被一个重磅消息压得喘不过气:谢齐死了! 谢齐在固若金汤的谢宅内离奇死亡,消息一经传开,迅速发酵,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时间哭声成片,震动天宇。 整个县城笼罩在“灰色”的阴霾中。 在县城的人,无论男女老幼,纷纷为谢齐披麻戴孝,更有甚者,精心刻制谢齐的灵位,置放在祖宗牌的正中,早晚祭奠。 “哥,我们快逃吧……”程精怯弱地提议道,他害怕成为谢齐的陪葬品。 “走,快走!”程成只带上了三张银行卡和一捆现金,拉着他飞奔似的逃出长歌休闲城。 “你们这是要去哪?”吴天和萧靖早早地在他们车内等候,二人刚打开车门,就被枪指着脑袋。 “我们去乡下走亲戚。”程成不慌不忙,特意跟他们强调,兄弟二人只是单纯地走亲戚,所以连行李都没拿。 “骗鬼呢!”吴天怒吼一声。 “求求您二位了,放我们两兄弟一马,齐少爷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您也是知道的。”程家兄弟二人不再狡辩,苦苦哀求。 “那又如何!” “您二位大发慈悲,留我们条狗命,往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下辈子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那就留着下辈子再说吧!” 程家两兄弟见没得商量,相互眨了个眼,趁吴天和萧靖大意之际,拼尽全力抢夺枪支。 吴天使出了一招锁喉,制服了程成,萧靖使出了一招擒拿,制服了程精。 “不自量力,”程家兄弟戴上了手链,被吴天粗暴地扔进车里,随后驾着车,直奔谢宅。 “今天谢宅大门怎么是完全敞开的啊?”萧靖纳闷道,大门口只留了两个特种兵把守。 “不止是这样,谢家的安保系统全部撤了,连铁丝网都不再通电了!”吴天也不明白,平常戒备森严的谢宅,今天怎么没有一点警惕,再说谢齐刚死,谢家不是应该再加强安保系统,以保护谢家人的安全嘛。 “进去吧,这不是我们该过问的,记住,进去后别乱戳话,免得惹祸上身。”萧靖嘱咐道。 “蒽!”吴天重重地点了点头。 五六百个雇佣兵全身武装,气势汹汹地从谢宅内出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着,直听得所有人心惊肉跳。 萧靖心里暗想:这么大的阵仗,谢家这是想要干什么。 上百个死侍带着黑色面罩,正羁押着一群人往外赶,他们就是负责照看谢齐的十个女佣,二十个死侍,以及他们的父母、至亲,当然,艾青青也在里面。 “连坐?”吴天惶恐地碎语,开始担忧起萧靖和自己的安危。 毕竟,这件杀人案是他们两个一手操办的,到现在为止,只查出个壁虎邪灵杀人、术士从中作梗的“真相”,如果谢家不满意,他们今天必会殃及池鱼…… 雇佣兵们列着“军队”的仪仗,威武地站立在谢宅的大路上,场面十分震撼。 死侍们将那一众人手脚捆好,推到那颗槐树下,成两排,规律地站着。 这时,远处传来汽车轰鸣的响声。 “还有?”站在谢宅门口的贾曾大吃一惊。 四辆军用大车快速地驶来,车上密密麻麻地蹲满了人,他们就是长歌休闲城的所有员工。 “萧组长,您救救我,我与案件无关的,您当时说过,只要我说实话,就不用承担罪责了……”长歌休闲城那个精明的男服务员央求道。 其他员工也跟着乞求,求饶声音此起彼伏,纵横交错…… “闭嘴!”吴天恼羞成怒道。 萧靖那天是说过这句话,可这帮家伙,太不会做人了,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地举枪射杀,可这些人轮不到他做主,因为谢家人还没出来。 萧靖何尝不想帮助他们呢,他们确实与案件无关,可她在谢家面前,就是只蝼蚁,哪有话语权。 “哎”她悲怆地叹了一声,愧疚与自责涌上了心头。 一阵冷风吹过,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她暗暗感叹:什么年代都是强者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甚至可以主宰别人的 生死! 九个女佣放声大哭,不断地哀求,少女的无助声回荡在整个谢宅四周…… 艾青青一脸的平静,她深爱着谢齐,如果谢家要让她陪葬,她无怨无悔,但愿在幽冥界,没有身份之分,没有等级制度,那样,她就可以与谢齐牵手,做一对长久的鬼夫妻,延续着生前的爱情…… 连坐的至亲们,也跟着哭天喊地,嘈杂声混乱着…… 吴天赶紧将程家两兄弟推到槐树下,希望能将功补过。 “大人明察,我们两兄弟是冤枉的,我们为谢家打拼了那么多年,您……” “嗒、嗒”两声机枪响起,程家兄弟还没诉完冤屈,永久地倒在了槐树下。 休闲城员工的乞求声,少女声,连坐至亲的杂乱声,全都戛然而止,谢宅恢复了久违的宁静! “啪嗒啪嗒……”一阵阵脚步声从谢宅内传出。 “怎么还有?”吴天轻声疑问道。 映入眼帘的是八十几个雇佣兵,个个身强体壮,个个都有两米之高,他们穿着迷彩服,扛着重机枪,沿着两侧大门跑将出来。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在壁县或者是流窜到壁县的术士和方士,大约有百人之多。 槐树下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延伸到大路上来,他们相互拥挤着,谁都不想先死…… 谢玉、谢浑源、谢天成、蒙浪、瑾儿,五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声,踏出谢宅大门。 “犯了罪的人们”惊恐着,瞪大了双眼,像是见到了死神一般。 谢宅门口站着的都是谢家人,或者是与谢家“相关”的人,没有一个外人,能进入这方圆五里之内,用谢玉的话来说,封城! “清场!”谢玉愤怒的声音,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嗒嗒嗒……”一阵机枪乱射,子弹横飞。 一群陌生面孔应声倒下,他们是乔庄混进来,想抓住谢玉的把柄,交给自己主人,以此彻底搬倒谢玉…… “报告,清场完毕!” “东南西北各处安排人手,发现任何人有不轨之心,立即射杀!”谢浑源命令道。 两百多个雇佣兵和五十多个死侍井然有序地出列,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大哥,瑾儿怎么办?”谢天成担忧起瑾儿,这么血腥的场面,怕她一个女孩子承受不了,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齐儿没了,以后的谢家,还要着落在你们和瑾儿手上,让她历练一下,虽然残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谢家不对别人残忍,终有一天,别人对谢家只会更残忍……”谢玉再次心疼地望着瑾儿,眼睛里起了一圈泪雾。 一旁的瑾儿默不作声,她不想经历这一切,可是自己的身份摆在那,她没办法去逃避,谁叫她是谢家唯一的千金。 她暗自猜想:如果我变了,覃玲轩还会爱着我吗?要是覃玲轩在就好了! “谢玉,这样会不会杀戮太重了,”蒙浪劝说着谢玉。 虽然他不信教,那些人的生死更与自己无关,可看着槐树下,那群不相干的生命流逝,只怕到时候冤魂遍布,游鬼难赶。 “你放心,天成已经安排好了,绝无后顾之忧!” 看着谢玉如此果决,蒙浪也不好再说什么,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跟谢家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大人、二爷、三爷、小姐、还有这位爷,您们可别动怒,这种小事,交给我这种下人来做就好了。” 贾曾突然冒出来,像极了一条狗,低头哈腰。 “哦,是贾司长啊,近来可好?”谢天成压低了嗓音问道,眼神中满是鄙夷。 “不敢,劳三爷挂念,小人最近还好。”贾曾嘻嘻地陪着笑脸,将圆胖的身子弯得更低。 “嗒嗒塔……”机枪的子弹疯狂射出,精准地打在休闲城员工的脑门上,子弹穿透,钻进墙中。 刹那间,槐树下流淌着大片的鲜血,浸湿着干燥的泥土。 贾曾脸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他不敢去擦拭,汗水一直滴到他的啤酒肚上,火辣辣的烫! “贾司长,谈谈你查案的结果。” “三爷,谢四爷是死于壁虎邪灵之手,是术士所为,我……” 随着谢天成一摆手,机枪声再次响起,所有的术士和方士无一幸免,倒在了血泊中。 “贾司长,看来,您真是一无是处啊!” “噗通”一声,贾曾跪倒在地,双腿发抖。 “您,您们饶过我吧,我还得给您们当差呢!”贾曾连连扣头求饶,脑门都磕出了血,血液流到他那双贼眼里。 “起来吧,念你还是条有用的狗!” “连坐!”随着谢天成一声令下,所有连坐的人一个都逃不脱,齐刷刷地倒了下去。 血液喷溅到槐树上,将槐树染红了,大路上流淌着一条血的小溪…… “没保护好齐儿,你们该死,该死!”谢玉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失去了理智。 二十个死侍不甘心地倒下了,他们为谢家卖命,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 “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像是屠戮猪狗……”萧靖心中气愤着,悲哀着,却只敢在心底暗骂。 成片的尸体堆积着,压叠着,筑成了一个小“土包”。 场面的血腥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槐树下只剩十个女佣,孤零零地矗着,在尸横遍野中,显得格格不入。 十个雇佣兵抬起了机枪,对准了她们的胸口。 “慢,”瑾儿喘着粗气叫停了。 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她的心脏砰砰乱跳,似乎要跃出喉咙来,她强迫自己冷静,这么半天下来,才挤出了这么一个字。 “瑾儿?怎么了!”谢天成关切地问道。 “艾青青,她,她,哥哥……”瑾儿脑袋发胀,只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 “扶小姐回去休息。”谢玉还是松了口,没有再逼迫瑾儿。 瑾儿的话没说完,让剩下四人犯起了糊涂。 “押她过来!” 一个死侍面无表情,他将艾青青押到了四人面前。 “瑾儿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人,我昨晚被齐少爷临幸了。” “哦?有这种事?”四人八目相对,难以置信。 “是的,就在您们离开房间后。” “带她进去,检查她的身体,如是真的,保障她的一生!”谢天成突然觉得有一丝安慰。 那个死侍带着艾青青进入谢宅,随后交给了两个女佣和三个女医生。 “想必那个艾青青不会说谎。”蒙浪面色平静地说道。 “她是我一手选拔出来的,假不了!”谢玉心中总算稍微平静。 “大哥,她们呢?怎么处置?” “你们听好了,给你们条生路,以后,全心全意照顾好艾青青!” 九个女佣听到谢玉的“特赦”,跪在血泊中,感激涕零,不断地扣头,头上、身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 谢宅门前流淌的血溪,川流不止,没过膝盖的血水,让人产生幻觉,现场的人,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修罗地狱……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谢宅周遭,浓郁得夹杂在空气中,不断地扩散。 “原来这就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天上的乌云群黑漆漆的,地上的血溪红艳艳的,黑红相对,形成了一方独特的天地…… “谢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蒙浪担忧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担忧些什么。 “收拾残局!”谢玉冰冷地说道,看上去,他的身上已没有了人情味。 谢家的佣人和武装人员,投入到收尸大潮中,他们忙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却没有一个人敢懈怠! 他们整整收拾了三天三夜,才将所有尸体处理完,地面上的血迹全部清除干净,谢宅门前的大路,重新恢复了“原貌”。 那颗浸泡在鲜血中的槐树,被砍掉了,被处理了…… 当天发生的一切,就这么过去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破绽。 谢齐的尸体置放在谢家灵堂,等待着葬礼结束,正式下葬……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八章 初醒 “心率分析、血压分析、电解分析……” 每次覃玲轩恢复意识的时候,都能听到这句话,这是他昏迷第五天以来,听到的第n遍,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深刻地记得,三人误搭鬼车,进入到异世界,经过一番舍命搏斗后,还是不敌恶灵壁虎,生死存亡之际,他找到了双生供象手中的神龛,释放出神龛里的金光,在金光的洗礼下,异世界荡然无存,郈茩被吸入金光内,不知所踪。 他和冉苒疯狂地寻找郈茩,金光中弹出一条血红色的肉舌,二人便来到了某个东西的胃里,在胃酸腐蚀下,陷入了昏迷。 “我还活着吗?”覃玲轩每天都要在心里默问自己。 其实,六感极强的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迹象。 从那个中年男人话语中,能洞悉到他是一个人类。 只不过,现在的覃玲轩,无法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因为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每天这样问自己一遍,让自己保持着求生欲,希望借此刺激自己,早点清醒过来。 “我在哪?”覃玲轩暗自苦笑:以前的他,不知道父母是谁,现在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做人如此,与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了,他不过是一具有意识的行尸走肉罢了。 覃玲轩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暗自神伤。 冉苒呢?冉苒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自己幸运,存活下来了,还是随郈茩一起失踪了…… 要弄清楚这一切,自己必须清醒过来,他运足浑身的力气,迫使自己从这种半昏迷状态清醒,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越是挣扎,他越感到彷徨。 “起,覃玲轩,起来,冉苒等着你去寻找,郈茩等着你去寻找,瑾儿还在壁县等着你,”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可是每一次都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再次进入了昏迷状态。 “哎,整个壁县都翻天了,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小护士嗔怨道,“也不知道病床上的这位是个什么人,昏迷了那么多天,点滴都打不进去,竟然还一直保有生命体征,真是奇怪。” “小哥哥,求求你了,快点醒来吧,你只要醒来了,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小护士坐在他床边祈祷着,她算不上漂亮,却是一个可爱的少女。 “哬哬哬”覃玲轩咳嗽了三声,将一缕灰色的气体排出了鼻腔,那是他滞留在异世界中,吸入的空气。 小护士不禁高兴起来,覃玲轩昏迷了那么多天,终于会“喘气”了。 “快醒,快醒,再不醒,你媳妇都要跟人跑了,”小护士故意刺激道。 “瑾儿?”覃玲轩终于张开了嘴巴,说出了第一句话。 胸腔内依然觉得很沉闷,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无比难受。 “蒽?谁在说话?”小护士纳闷道,声音是从病床上传出来的,怎么看不到人呢? “我在说话,你病床上的这位。”覃玲轩回复着她,眼睛却始终睁不开。 “醒了,终于醒了!”她兴奋得像绽放的花骨朵,然后,直接从床沿跳了下来。 “瑾儿呢?瑾儿在哪?”覃玲轩关切地问道。 “瑾儿当然是在谢家了,放心,她跑不了!” “她为什么会在谢家呢?谢玉那个人不是什么善类啊。”覃玲轩担忧道,之前瑾儿跟他说,在壁县有地方可以去,就是去了谢家吗?她怎么会认识谢玉的呢? 还没等覃玲轩再次发问,小护士就像头脱缰的野马,飞奔地夺门而去。 不一会儿,那个中年男子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给他详细地做了一番检查,然后再用医院的工具,将覃玲轩胃里的东西清空,大包小包的药水,不断地往覃玲轩身上涂抹…… 半个小时后…… 覃玲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久违的光明,刺得他眼睛胀痛,他伸出右手,遮盖住了眼睛,在食指和中指间,只留了一道狭小的缝隙,慢慢来适应人间界的灯光。 “我这是在医院?” “是的!是呢。”中年男子突然激动万分,像小护士一样,快速地奔跑出去。 这里的人好奇怪啊,他不就是主治医生吗?为什么还要跑出去?去找谁呢? 覃玲轩心底升起一种感觉:他在这里不像是被照顾着,而像是被看管着。 覃玲轩慢慢地适应了光明,望着眼前的小护士,他不禁泪目,太久了,太久没有见过同类了,活着真好! “你刚刚说瑾儿在谢家?为什么她会在谢家呢?” “没有啊,我没有跟你说她在谢家啊,你可能听岔了,还有,你说的那个瑾儿是谁,是你媳妇吗?我不知道,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小护士不敢看着覃玲轩的眼睛,自顾自地做着辩解。 覃玲轩知道她在说谎,通过她的神情,也能明白,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打算再追问她了。 不多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慈眉善目的,看上去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我是这里的院长,很开心你 能挺过来。”说完,老者目不转睛地围着覃玲轩看。 覃玲轩被他的眼神看得极不舒服,感觉自己像是个什么奇珍异件,供人观赏和研究。 覃玲轩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正欲开口询问,大吐为快。 “不要问,你先听我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也不会找你要医药费。”老者自说自话,完全不给覃玲说话的机会。 现在医院这么负责任,这么善解人意,这么良心的吗?覃玲轩印象中可不是这样的,在他认知里,医院就是有钱治病,没钱“送命”的所在。 “哎!”覃玲轩轻叹一声,要么,是自己沉睡了太久,把脑袋睡迷糊了,要么,就是看了太多的“假报道”了。 “我……” “不用问,你有很多疑问,我是知道的,隔壁重症室还躺着一个人,他的状态和你差不多,”老者一席话,硬是将覃玲轩的话堵回去了,“对了,你朋友是不是刀疤脸。” “刀疤脸?”覃玲轩呢喃着,那就是冉苒。 他不禁喜出望外,苍天有眼,冉苒总算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一回了。 “郈茩呢?就是缺根中指那个男孩,我们三个人一起的,他在哪?”覃玲轩想起了郈茩,他们两个都能奇迹获救,那郈茩应该也是一样的。 “哇,得救了,解脱了……”老者突然像个孩童一样,肆意欢呼。 他仿佛着魔了一样,欣喜若狂地原地蹦了三蹦,随即哼起了欢快的小曲儿,带着中年男子离开了。 病房内,再次留下了小护士,孤零零的。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覃玲轩问起了小护士,老者已近疯狂了,这医院里,就只有这个小护士是比较正常的了,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精神病院。 “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可是你的话比我的话都要长。” 覃玲轩脑门前一条黑线,这是个什么医院,他们的言行举止太夸张了吧。 “我不会为难你的,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可以不说!” “你是从天而降的!那晚,我溜到这间病房偷懒,刚刚打了个盹,你就突然出现在这张床上,一声不响的,吓得我当时,以为自己见鬼了,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从天而降?怎么个从天而降法?”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那么害怕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悸,不过,还好你是个人!” “那个失去中指的男孩呢?带着眼睛,虚胖,有些虎头虎脑的。” “不知道,医院里就你们两个人,没有看到过你说的那个胖子。” “你们的言行举止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小护士没有回答覃玲轩的话,神情开始出现了些许慌张。 “你们是在顾忌什么?或者说,你们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小护士依旧守口如瓶,只是心脏跳动个不停。 覃玲轩也不再提问,不再为难她。他在床上活动了下筋骨,发现自己一切如常。 “带我去见我朋友,刀疤脸那个!” “不行,不行,你可不能下来,身体还虚弱着呢,”小护士关心道,眼睛却左闪右避的。 无论覃玲轩怎么说,小护士死活不让他下床,一直按着他的身体。 “我就看看,看一眼就好了,好不啦,”覃玲轩恳求道,趁小护士没注意,麻利地将双脚蹬到了地上。 小护士见状,直接整个身子扑了上去,将覃玲轩压在了床上,娇柔的身体紧紧贴着覃玲轩,胸前的柔软,平铺在他的脖子上,让覃玲轩满脸的尴尬。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长这么大,除了跟瑾儿近距离接触过,还没有跟其他女孩儿靠得那么近,他又不敢用手去触碰她的身子,生怕自己占了她的便宜。 “不起来,死也不起来!”小护士脸已羞得通红,就是不愿意起身,反而更用力地用胸部,压着覃玲轩的脖子,为以防万一,她直接用手,环抱住覃玲轩的脖子,死死地缠住他。 “我的姑奶奶啊,要是被瑾儿那个小醋瓶看到了,那该怎么办啊,得想个法子。”覃玲轩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自己已然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这个小护士身教体柔的,又不能跟她动粗,跟她讲道理,她也不听,! “我有女票了!” “我知道,那是两码事。” “你起来吧,我女票很凶的,她生气起来,后果是很严重的!”覃玲轩威胁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就起来吧,小姑奶奶,我怕你了。” “不能起来,我一起来,你就跑了,你跑了,我就惨了。” “哦?”覃玲轩转念一想,继而提高嗓音故作怒态,“你再不起来,我就告诉谢玉,说你故意刁难我!” 小护士一听见谢玉的名字,立马惊慌失措着,迅速地从覃玲轩身上爬了起来。 她心跳加速,胸口起伏,上半 身跟着一起颤抖。 “果然是谢玉,难怪这个医院这么反常,这个家伙盯上我干什么呢?”覃玲轩心里踌躇着。 “你答应我的,不能跑。” “知道啦,知道啦,”她黏人的程度不一般啊,只比瑾儿逊色那么一点点。 “你干什么?”覃玲轩下床来,刚站直身子,右臂就被她紧紧地挽住了,甩也甩不开。 “怕你跑了!” “我不是答应过你,不跑嘛,快松手!” “万一你跑了呢,男人不都是大话精?” “你觉得我要跑,你能拦得住我吗?” “不管不管,公鸡撑伞!” 覃玲轩算是载在她手里了,她的思维简直不能用常理揣测,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跟她计较。 覃玲轩惆怅着:冉苒,你快来拯救我啊,快把这个中二的小护士带走吧! 她就这样挽着覃玲轩的手,“招摇过市”! 推开重症室的大门,覃玲轩来到了冉苒的床前,只见他的手脚全被捆绑着,固定在病床上。 “玲?”冉苒疑惑道。 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使劲地挤了挤自己的眼睛,可面前的就是覃玲轩,是个大活人没跑了。 只是今天的覃玲轩大不同,一向用情专一的他,怎么会和这个小护士勾搭在一起呢! “玲,你还活着,太好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郈茩现在怎么样了。” “哎!”冉苒悲伤着,三人行,现在郈茩却失踪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是生是死? “冉苒,你身体没事吧?” “没有,我跟你说,这个医院的服务态度太好了,每天一大查,三小时一小查,简直就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我也算因祸得福,享受了一把帝王级别的待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护士的双手越缠越紧,覃玲轩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没事,怕你要有事了,你就不怕瑾儿啊!” “怕,那个小祖宗,我怎么会不怕呢。” “那你这是?” “我也没办法啊,你以为我想啊。” “小妹妹啊,我可跟你说,他女票很漂亮很漂亮,咱们北齐的市花,你别缠着他了,不然,瑾儿会烦死你的,”冉苒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感觉像是宫斗大戏。 小护士闷不做声,没有打算理睬冉苒的意思。 “造孽啊,玲,偷吃就算了,要记得扫尾啊,”冉苒不禁调侃着。 “偷吃?扫尾?” “呐,这个小护士看起来吃定你了,但是呢,话说回来,偷腥也要讲究些艺术嘛,吃完记得擦干净嘴巴,不然,一嘴的腥味,散不去了!” “可别贫,我是真的出于无奈,我被她盯上了。”覃玲轩朝冉苒使了个默契的眼色。 “哦!”冉苒故意拖了个很长的音,回应道。 小护士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自己完全融入不了他们的话题,不过她也不管那么多,只要覃玲轩不跑就行了。 “冉苒,我们不是在一个什么东西的胃里吗?你还记得吗?”这是覃玲轩最疑惑的,明明被吃了,还被胃酸溶着,怎么又会莫名其妙,从天而降到这个医院呢?要说那只是个梦,抽死他,他都不相信,那是他们亲身经历的,郈茩的失踪就是最有利的佐证。 “又被拉出来了呗。” “你才是被拉出来的。” “哦,不对,那是又被生出来了呗。” 一旁的小护士被逗得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手,捧着肚子。 覃玲轩抓住机会,抬起右手,轻轻一击,击打在她后颈上。 “大骗子……”她不解地说完,昏厥了过去,覃玲轩轻轻地将她扶靠在一旁的座椅上。 “总算摆脱了。”覃玲轩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玲!你怎么不早点打晕她呢?” “要是早打晕她,怎么找到你呢?那个院长老头说你在这,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骗我,这不,顺藤摸瓜嘛!” “瓜?我长得不像瓜吧!” “你充其量就是个瓜皮!” “e……” “说正经的,我感觉这个医院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直觉告诉我,我们十有八九,被谢玉盯上了,”覃玲轩边说着,边解开捆住冉苒手脚的绳索。 “谢玉?我们与谢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甚至都没有任何交集,他盯上我们这种市井小民干什么?” “我也很不解。” “玲,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离开这,能避就避!” “蒽!” 二人小心翼翼地朝门外疾驰而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二十九章 被抓 “将他秘密带来,不要留下任何破绽,切记,不要让她发现了!”漆黑的暗道中传来一声命令。 四个身姿魁梧的死侍,站在暗道口,他们被黑斗篷笼罩着,看不清面貌。 覃玲轩和冉苒刚刚推开重症室大门,还没来得及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就被一把枪指着,他们只能慢慢地退回去,再做打算。 “这么心急,赶着去哪啊?”吴天不动声色道,面前的这两人,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萧靖穿了一套米白色的裙子,裙摆上雕刻着精美的荷花图案,栩栩如生,让人一眼看上去,无比清凉。 她一米六五的身高,配上那双七厘米的粉色高跟鞋,正好达成黄金比例的身材。 冰冷美艳的脸,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灵动的一双眼睛,不加任何修饰,显得格外迷人。 “我们病好了,当然得离开这儿了,”覃玲轩平静地回应着他,眼神却转移到萧靖身上,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狠角色。 “你们的病好了,我们的病却犯了……” “那我们也爱莫能助啊!”冉苒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人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但在不明白他们身份前,又不敢冒犯。 “不,你能治!”萧靖面色冰冷,仿佛说出来的话,都冒着寒气。伸出那根纤长的右手食指指着覃玲轩。 “我?”覃玲轩满脸狐疑。 “没错,”萧靖顿了顿,接着道,“对于我们的病来说,你就是最好的药引子!” 覃玲轩与冉苒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惊得回不过神来。 “你们被抓了,跟我们走吧!” “凭什么?” “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啊,”吴天不耐烦了,从黑色口袋里掏出一条崭新的铁索。 “干什么?我们可是良民!”冉苒拉着覃玲轩不断地往后退。 “有话留到审问的时候说!” 看这架势,是铁了心要“逮捕”他们了。 覃玲轩与冉苒互望一眼,使了个颜色。 “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冉苒故作威严,捏紧了拳头。 “啧啧……”吴天一步步地逼近二人,眼中流露出不屑,在他看来,冉苒就是个弱不禁风的花花公子,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我们不想伤害你们!”萧靖劝说道。 “是你们逼我的!”冉冉咆哮一声。 他猛然蹿到覃玲轩身后,伸出右手,掐住覃玲轩的脖子,食指指甲锋利无比, 刻在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上,一条红色的刮痕显现出来。 因为在异世界中,这一招就是安魂人用来对付壁虎恶灵的,还挺奏效。 “再敢前进一步,我就杀了他!”冉苒威胁道。 吴天和萧靖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两个人闹的是哪出! “听见没有,我手上有人质!”冉苒望着他们还在步步紧逼,不禁没有了底气,心虚起来。 “人质?可笑!你们两个就别再演戏了!” 吴天当着他们的面把枪上了膛,将枪口对准了覃玲轩的脑袋。 “只给你们三秒钟!”吴天沉声道,手已扣住了扳机。 “3、” “2……” “别,”冉苒赶忙撒了手,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很快,吴天熟稔地将二人锁住,再用一个黑色布袋,将二人的头盖着,推着他们上了车。 “美女姐姐,我们才刚刚清醒,身体还虚弱着呢,能不能掀开盖布,让我们喘口气啊!”冉冉用甜言蜜语哄着萧靖。 萧靖冰冷地沉着脸,没有回答他的话。 冉冉心里咒骂一声:这两个人真不是东西,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把他们逮捕了,这都算什么事嘛。 覃玲轩虽然也很疑惑,却没有再问任何一个问题,因为问了也是白问,这二人嘴巴可严实了,根本不会透露风声给他们。 覃玲轩冷静地思考着:如果没有猜测错,抓捕他们的二人,想必是谢玉的爪牙。 贾曾正愁眉苦脸,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吴天和萧靖站在门口等候。 “进来吧!” “贾司长,他已经抓到了。” “哦?让我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贾曾明面上嘲讽着,心里却抖起了三分惧意。 覃玲轩可是谢家点名要的人,他不清楚谢家要他去做什么用,但是,仅凭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就够他喝一壶了。 贾曾只需要看管好覃玲轩,等到谢家人来接手就好了,自己也算是解脱了,想到这,不禁松了一口气。 吴天掀开了黑步盖,将二人推到贾曾面前。 “不过是一只没有毛的人猿嘛,也没什么可稀奇的!”贾曾的那双贼眼打量着覃玲轩,失望地摇了摇头。 “贾司长,您为何要抓我们?”覃玲轩客气地问道。 “为何?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贾曾冷哼道,眼睛却死死地盯住覃玲轩脖子上 的壁虎胎记。 谢老四的死亡,本就让壁县人人自危了,谢齐的死亡,更是炸弹般,威胁着所有跟谢家扯上关系的人,他竟然会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我们也没犯法!”覃玲轩冷静异常。 冉苒在心底暗啐一声:刚刚才从异世界死里逃生,没想到清醒过来后,就遭遇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要是你们没犯法?那就是我们犯法了!” “我们不懂,我们要请律师。”冉苒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为他的“阶下囚”! “律师?你就做梦去吧,你请谁来都是一个样!”贾曾冷哼道。 “是不是谢玉让你们这么做的?” “咦?你还真有些见识!” “开门见山吧,想让我们怎么样?” “倒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难道谢四爷死了,你们不知道?难道齐少爷死了,你们也不知道?”贾曾提高了嗓音质问道。 “我们是从昏迷中,来到的医院,还没来得及跟外界接触,谢家二人的死,我们全然不知!”覃玲轩压住了心中的疑问,在弄清楚事实前,他不会露出破绽,免得自乱阵脚,给“敌人”可乘之机。 不过在听到谢齐被杀后,二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忐忑着。 “不管你是不是装疯卖傻,你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就是杀死谢家二人最好的证据!” 覃玲轩没有接贾曾的话,心里嘀咕起来:自从经历过五星异象后,脖子上胎记彻底显现出来,老胎记成为了现在的壁虎胎记,在异世界中,不管是安魂人还是恶灵壁虎,谁都想方设法得到他;现在谢家二人之死,又跟这个壁虎胎记扯上了关联,他不明白,这个壁虎胎记究竟隐藏着什么,为何会招来八方哄抢! “谢四爷和齐少爷都是被壁虎恶灵杀死的,他们脖子上留下的图案,跟你脖子上的是一模一样……”萧靖跟二人解释着,话语依旧冷冰冰的。 “壁虎恶灵?”覃玲轩感觉头都要炸了,壁虎恶灵不是随着异世界的坍塌而死亡了吗?它们是怎么上到人间界来的?难道壁虎恶灵不止异世界中那两只? 细思极恐…… “不用再狡辩了,你就是驱使壁虎恶灵杀死谢家二人的术士!”贾曾态度坚决,不给二人解释的机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覃玲轩冷哼道,他不想再做过多解释,因为脖子上的壁虎胎记摆在那!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章 为你谋生 贾曾让吴天和萧靖退出办公室,因为,他在医院弄来了覃玲轩的相关资料 对于覃玲轩,他充满了好奇…… 二人也很识趣地离开了,出去的时候,特意把门关严实,看这形势,贾曾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避开他们两个,想要和覃玲轩单独谈谈! “覃玲轩,你说说看,你究竟是怎么杀死谢家二人的!这一点我很好奇。”贾曾开门见山问道。 “好奇?连我都很好奇呢!他们二人要是死于壁虎恶灵之手,那也不是我杀的?”覃玲轩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 “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就是做好的证明了,你不就是那个术士吗!”贾曾斩钉截铁道,像是证据确凿一样,把覃玲轩当成了“真凶”。 另一方面,他也想弄清楚,覃玲轩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在谢家面前,好溜须拍马,而不是单纯地交人,那样太被动了。 贾曾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个很邪恶的笑容,一闪而过。 “你想想看,如果我能驱使壁虎恶灵,那么,你们还能抓到我吗?”覃玲轩毫不客气地回绝到。 贾曾欲言又止,心里泛起了愁:如果真是如覃玲轩说的那样,那没人可以抓住他,可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确实是跟谢家二人之死,扯上了莫大的关系,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的。 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说说你壁虎胎记的来历吧!”贾曾意味深长地说着,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覃玲轩并没有直接给他说明壁虎胎记来历,而是换了种方式。 他毫不吝啬地将在异世界的遭遇,一一说给贾曾听,包括安魂人被分食,以及安魂人和壁虎恶灵,抢夺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最后再到异世界的坍塌。 贾曾听得一愣愣的,冷汗像是雨水般,淅淅沥沥地洒下,满是肥肉的大脸,因为紧张,变得通红。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慌张,如此不安,与那次谢家“屠杀”时候的心情不一样,这次是直接震击他灵魂的,他心灵是控制不住的。 “果然是这样!”覃玲轩心里像是得到了什么准确的答案。 “你应该也猜到了,谢家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贾曾扯出一大卷纸巾,疯狂地擦拭脸上的大汗。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我乖乖地做个替罪羊,你好明哲保身嘛!” “一语中的,是个明白人。”贾曾对着覃玲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家会怎么对我?”覃玲轩面无表情地问道。 虽然说,落在谢家手上,没有什么好结果,他还是希望能从贾曾嘴中,套出点风声,知己知彼,方能找寻到那一丝转机。 “就算不追究谢老四的死亡,杀子之仇,你觉得呢?”贾曾情绪恢复后,冷冷地回了 他一句。 “放心吧,玲,我会陪着你的,异世界咱们都闯过来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冉苒轻轻地拍了拍覃玲轩的肩膀。 冉苒暗下决心:上次“牺牲”的是郈茩,这次,为了兄弟之情,他不会再退缩,也不会再胆怯了。 “恶灵鬼魂无常,却能有方法消灭,人心叵测,生人更难防啊!”覃玲轩情绪低落着,贴着冉苒的耳朵,轻声细语。 这段话,他并不想让贾曾听到。 “你还真不怕事啊,估计这会儿谢家的人,都快到这里来了。”贾曾恐吓道。 “我就是那个杀害谢家二人的术士,你直接把我交给谢家,到时候,我也会在谢玉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冉苒视死如归,一脸的正经和严肃,完全没有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 “放心,你们一个都逃不脱的!” “贾曾,事情与冉苒无关,谢家要找的人是我,我希望你能放他一条生路!”覃玲轩请求道。 “你觉得,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贾曾质问道。 “有,”覃玲轩坏笑着,“我绝对有资格!” “哦?这倒是稀奇了!”贾曾不禁来了兴致,一双贼眼死死地盯着覃玲轩。 “因为,你贾曾在打着自己的算盘。”覃玲轩刻意提高了嗓音,黑溜溜的大眼睛对视着贾曾。 贾曾听完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呆滞着,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也想从这个壁虎胎记上,分一杯羹……” “闭嘴,不要再说了!”贾曾情绪激动,他的声音开始咆哮着。 他不知道,面前的覃玲轩是怎么看穿他的想法的,心里对他,起了三分惧意。 “只怕,你是想从我身上掌握到,如何驱使壁虎邪灵的方法,”覃玲轩冷冷地说道,“那样,你就不会再受制于谢家了吧!” “住嘴,不要激怒我!”贾曾恼怒地说着,不由捏紧了拳头。 “如果,我把你这种想法传达给谢玉,你猜猜看,他该怎么对你……” “那是你的一面之词,并不是我的想法,再说,你觉得谢家会相信你吗?” “谢家肯定会信我,因为我的价值,远比你高,而且,你的想法很危险……” “你,临死还想要拉个垫背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需放了冉苒就行了!” “你觉得我能直接放了你朋友?你也太高看我贾曾了。”既然覃玲轩完全看破了他的心思,他也直接跟覃玲轩把话挑明了说。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只要我配合谢家,你再从中说点好话,想必他们拿冉苒去,也没什么作用!”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你还是人吗?”贾曾低声细语, 仿佛不是对覃玲轩说的,只是自言自语。 “哐当”一声,门被粗暴地推开了,四个死侍出现在他们面前。 “您几位来了,快里边请。”贾曾低头哈腰道,那双贼眼为了表示出迎合之意,都眯成了一条线。 “废话少说!”带头的那个死侍冰冷地吼着,凌厉的双眼扫视着办公室内的三人。 他的一席话,吓得贾曾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惊恐地将身子弯得更低。 “动手!”随着带头死侍一声令下,其他三个死侍一拥而上,将覃玲轩和冉苒手脚全部捆绑起来。 “慢着,我朋友冉苒是无辜的,希望你们能放了他!”覃玲轩并没有因为死侍的淫威而惧怕,反而更冷静。 “覃玲轩,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冉苒站到覃玲轩身前,直视着死侍。 死侍像是四根柱子,立在办公室,没有说话,也没有接下来的举动。 “这个就是覃玲轩,是杀死四爷和齐少爷的术士,”贾曾在一旁做着辩解,“而那个小屁孩,什么都不知道,您几位抓他去也没什么用的。” 死侍们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是听到术士,心里不免一惊。 他们交头接耳着,然后低声商量一番,暂时还没有结论。 “我不会做任何挣扎,你们只要放了我朋友,我乖乖地跟你们到谢家,绝对不为难你们,”覃玲轩声音突然沙哑起来,听起来十分地诡异,像是鬼魂的声音,“不然,我要制造混乱出来,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覃玲轩发出的怪声,是从一个野鬼身上学来的,他暗想着应该能派上用场,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可是个恐怖的存在。 “他说得也不无道理,您几位,不妨参考参考,大人要抓的是他,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我们都不好交差……” 带头的死侍一番酝酿后,走上前,麻利地松开冉苒的手脚。 剩余的三个死侍赶紧上前,他们按住了覃玲轩的肩膀,生怕下一秒,他真的不翼而飞了。 “贾曾,冉苒暂时交给你了,少一根汗毛,后果自负!”覃玲轩冷冷地警告着贾曾。 “玲,我会想办法的!”冉苒泪眼婆娑。 死侍押解着覃玲轩走出了办公室,朝着安境司大门口疾驰而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贾曾不免松了一口气。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覃玲轩遵守诺言,不要把他给供出来,要是背叛了谢家,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覃玲轩耸了耸肩,让自己保持平静,重新理了下思绪:从贾曾口中,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有一点是很可疑的,谢玉好像不是那么想要他的命,不然,也不会这样轻而易举放了冉苒,这里面有猫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一章 计 死侍带着覃玲轩走到了安境司大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们四人左右观察,停滞不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覃玲轩也很纳闷,在壁县,就是他谢玉的地盘,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他们押着覃玲轩,呆在安境司大门口,不停地打量,不停地观望,不停地耸着鼻子,搜寻着…… “走吧!”带头死侍沉声道。 覃玲轩被推入一辆黑色suv车里,由带头死侍负责看守。 车辆慢慢地发动了,车厢内却沉闷无比,没有只言片语流露…… 覃玲轩心里暗自揣测:他们的车肯定是开往谢家的,为什么四个死侍会表现得如此反常?难道,在这壁县,还有比谢家更恐怖的势力存在?以致于如此小心翼翼,担心被别人截胡? 谢家豪宅瑾儿房间内! “青青,你没事吧!”瑾儿坐在床上关切地问道。 艾青青现在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抑郁寡欢,终日愁眉苦脸、 瑾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萦绕在她脑海有一种不安的想法:难道,是因为那天的“屠杀”吗? 其实,艾青青心里是最清楚的,自从谢齐临幸过她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当成了谢齐的人了,自己愿意终生追随,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只是不知道,谢玉会不会承认,她这个卑微的下人,做谢家的儿媳妇儿。 她想要的不是缥缈的名分,而是得到谢家的认可,做谢齐唯一的媳妇儿…… “没事的,小姐,您放心好了!”艾青青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卑微地回答着瑾儿。 “叫我什么,还叫我小姐呢?都是我嫂嫂了,还不舍得改口啊!”瑾儿用力一拉,将艾青青拉到自己床前,坐了下来。 “可不能乱说的,小姐,”艾青青呼吸急促起来,“万一被大人听到,那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呢,爸爸是通情达理的,不会怪罪你的,”瑾儿平和地跟她解释着,随即拍了拍酥胸,“放心好了,有瑾儿在呢,哥哥不在了,瑾儿会好好保护嫂嫂的!” “可,可是……”艾青青支支吾吾着。 “别,可是这,可是那了,来,笑一个!” 艾青青勉为其难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呀,你这也叫笑呢?” “我,我……”艾青青声音开始哽咽着,生怕得罪了这个大小姐,对于她的脾性,她是全然不知的。 “别怕嘛,青青嫂嫂,看我的!”瑾儿说完,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还特意伸长了舌头,像是个长舌鬼。 “咯吱”艾青青捂着嘴轻笑起来,瑾儿做的这个鬼脸太逗了, 马上又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她不敢忘却自己的身份。 “不用拘束,以后 在谢家,瑾儿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嘛!”瑾儿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她以为个个都有她那么好的命运! “咚咚咚!”瑾儿的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艾青青习以为常地站起身,准备去开门,却被瑾儿拦住了。 “我来,我知道门外是爸爸!”瑾儿像只可爱的小白兔,一蹦一跳的,再配上她那一身粉色兔子睡衣装,简直就是萌翻天…… 听说门外是谢玉,艾青青手足无措着,脑袋也垂了下来,身体略弯,毕恭毕敬地站在床沿,等候着。 “爸爸!” “瑾儿啊,你怎么把艾青青弄到你房间来了啊!”谢玉好奇地问道。 “爸爸,人家想她了嘛!”瑾儿撒娇道。 “荒唐!”谢玉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回荡在偌大的房间内。 “大人,不管小姐的事,是我自己闯进来的,我……”艾青青被谢玉的话吓得惊慌失色,连忙解释起来。 这一套,是她们这些做下人,必须要掌握的,对此,她早就如火纯青了。 “胡闹,忘了主仆之分了?”谢玉威严更甚,语气中充满了责怪。 “噗通”一声,艾青青双腿发软,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不敢再抬头看向谢玉。 “爸爸,你怎么这样呢?”瑾儿嘟着小嘴,不满道。 “她只是个谢家的下人,你不知道嘛,身份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这是她自己的命运!” 谢玉的话萦绕在艾青青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顿时,她的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爸爸,她被哥哥临幸过了,已经是谢家的人了,您不该这么对她的,再说了,她好歹是个人嘛!”瑾儿开始为艾青青抱不平。 在瑾儿眼里,身份什么的都是虚无的,哪有那么重要,就跟名字一样,只是个代号而已。 人本来就该是平等的,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哪有所谓的上等人,制定了那么多条条框框,约束着下等人,那样的下等人还能称之为人吗?那只不过是被圈养的牛羊牲口。 “瑾儿,好多事情你不懂!”谢玉语重心长地解释着。 他希望以后,瑾儿会慢慢懂得,人生来就不平等,这个世界更不存在,绝对的平等。 作为谢家唯一的千金,以后要继承谢家的一切,只是,谢玉暂时不想逼迫她! “瑾儿不管嘛,要怪就怪哥哥,谁叫他要临幸青青呢!” “那又如何,就算齐儿真的临幸了她,她也始终是个麻雀,飞不上枝头,做不成凤凰!” “大人,小姐,青青不敢有非分之想!”艾青青颤抖着身子,忙忙解释着。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谢玉蔑视地望了一眼艾青青。 “爸爸,要怎么样,你才肯接受艾 青青嘛,”瑾儿拖着谢玉的手肘,轻轻地摇晃着。 谢玉闷不做声,他抬着头,眼神没有放在瑾儿身上,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事情。 “小姐,您就别为难老爷了!” “爸爸,您说句话嘛!” “下等人的身份,没有人可以改变得了!” “有的,您就可以改变她的身份,爸爸,您帮帮忙嘛……”瑾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苦苦乞求着谢玉。 艾青青眼珠里转着泪珠,心底有了几分激动,她没想到,瑾儿会对她这么好。 “瑾儿,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地求过我?”谢玉突然好奇地打量着瑾儿。 “爸爸,您就说您的要求嘛!” “她可以进谢家的门,但是,她必须要怀有谢家的骨肉!”谢玉终于提出了他的要求,这也是他心里最奢望的。 如果,艾青青真的延续了谢家的香火,那谢齐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那谢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怀不怀孕,现在也看不出来嘛,爸爸!”瑾儿满脸天真地问道。 艾青青心情复杂着。 “那就静观其变,”谢玉欲言又止。 “爸爸,您还有难言之隐啊?”瑾儿咯吱咯吱地笑起来。 “瑾儿答应我,这段时间,你去照顾艾青青,然后,注意观察她的身体变化。” “爸爸,就等你这句话了!”瑾儿高兴地像个孩子,手舞足蹈。 “但是,你们必须搬倒后花园去住!”谢玉的口吻像是在下达命令! “那个……”瑾儿支支吾吾着,不好意思说出口。 “放心,你蒙叔叔已经搬到我房间了!” “遵命,保证完成您的指令!”瑾儿挺立着身姿,无比严肃。 “走吧,现在就搬过去吧,”谢玉疼爱地望着瑾儿,随即将眼光看向艾青青,“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为谢家争一口气!” “是,大人!”艾青青颤颤巍巍地说道,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还大人呢,还不跟着叫爸爸!”瑾儿在一旁起着哄。 “别闹了,瑾儿,快起身吧,不然,爸爸要反悔了!” “爸爸您是大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瑾儿看见谢玉渐渐严肃的表情,立马改口道,“走走,我们马上就走!” 瑾儿跑过去扶着艾青青。 艾青青脸色都变了,马上自己立起身子,推脱着瑾儿的搀扶。 “青青嫂嫂,我们赶紧走吧,不然,爸爸反悔,我也没办法咯。” 瑾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艾青青说笑着,不多久,离开了房间,朝着后花园走去。 “这个丫头总算是走了!”谢玉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坏笑……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大厅舌战 押着覃玲轩的那辆车刚刚驶入谢宅,谢宅大门就死死地关合上了。 “下车!”带头死侍怒斥一声,将覃玲轩粗暴地从车上拽了下来。 覃玲轩整了整被抓皱的黑色外衣,眼睛观察着谢宅的场景布置。 谢宅内处处挂着白条,白条上写满了死寂的梵文,看上去,好不凄凉。 白色的灯笼比比皆是,白色的蜡烛到处都有,白色的花圈,琳琅满目…… 整个谢宅笼罩在白色的阴森中,谢家人都沉浸在丧失谢齐的悲痛里…… “呜呼哀哉!痛哉,悲哉……” 一阵阵悼念哭声悲惨、感人…… “干什么?”覃玲轩极力地挣扎着。 带头的死侍粗鲁地拿出一块黑布,蒙住了覃玲轩的眼睛。 “再吵,把你嘴也给封上。” 原来,他们是怕覃玲轩窥探到谢家的安保系统和机关,想的真是面面俱到啊。 不知不觉,覃玲轩被带到了大厅。 当摘下眼布的那一刻,覃玲轩惊呆了。 虽然,大厅内到处都是白色的悲伤格调,可却遮盖不住,那份流淌着的富贵之气。 大厅内的物品简直是吸睛,而且吸金,随便拎出一件物什,哪怕是灯具,都是奢侈之物,足够寻常人户奋斗一辈子。 谢玉端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全身散发着威严,威严中夹带点悲郁。 底下坐着谢浑源,虎背熊腰的,他仇视着覃玲轩,眼神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面前的覃玲轩,灼烧成灰烬。 依次坐着的是谢天成,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彬彬有礼,嘴角蠕而不语,满脸的不悦。 蒙浪做在最后的位置,一脸的好奇。 “你就是覃玲轩?”谢玉强压着怒火,面容平和地问道。 “你就是谢家家主,谢玉?人称‘土皇帝’的谢玉?”覃玲轩毫不示弱地反问道。 “你可知,你为何来到这?”谢玉眉头紧蹙。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就抓紧问吧,反正,现在我落在你们手上,是生是死,都等着你们的‘发落’……” 对于谢家二人的死,覃玲轩不想多做解释,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哦?是个直爽之人。”蒙浪带着些许赞赏的语气,眼睛一直盯着覃玲轩。 “大哥,咱跟他费什么话,先挑断他手脚筋,以泄心头只恨。”谢浑源请求着。 他本就是个粗人,所以,说话也不儒雅,更不怎么会转弯。 谢玉没有回复他,只是将眼神游荡在覃玲轩的身上。 谢浑源已是坐立不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甚至扬言,要生吃活剥覃玲轩,方可解恨。 “不把你挫骨扬灰,难慰齐儿在天之灵。”谢天成突然怒火冲天地咆哮道,十个手指头收拢来,化为了拳头。 谢家本来只是埋藏了颗闷雷,现在覃玲轩的出现,就是导火索。 覃玲轩早就做好了准备,对于谢家来说,现在正悲愤交加,怎么处置他,都是可以预想得到的。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如此。 覃玲轩并没有理睬他们,只是,更小心翼翼地观摩起每个人,心里在谋划着。 谢浑源见谢玉迟迟没有动静,终于沉不住气,鼻子里狂喷着怨气,朝着覃玲轩快步跑去。 “杂碎,你该死。”谢浑源大力地揪住覃玲轩衣服的领口,眼睛里泛起了血丝。 “上一个骂我杂碎的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覃玲轩嘲讽道。 “腌臜泼才,死到临头,还敢出此狂言,真是嫌命长了!”谢浑源一通乱骂乱吼,唾沫星子横飞,喷得得覃玲轩,满脸都是。 “嘴炮……”覃玲轩冷冷地回应道。 “该死,你个畜生,真是该死。”谢浑源恼怒道。 他将覃玲轩奋力地抛上半空,随即,跳起一脚 ,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上。 覃玲轩被踹飞两米远,摔了个趔趄,倒在谢玉的脚下。 谢玉无奈地望了一眼谢浑源,摆了摆手,示意他先暂时压制怒火。 谢浑源不甘心地返回座位,胸中的怒气更甚。 “大哥,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谢天成再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如果不好好修理一下覃玲轩,他都要抑郁而亡了。 谢玉也不好阻拦,只是抖了下双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谢天成疾驰而去,抓住了覃玲轩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知道我谢家的手段。” 谢天成一改儒雅,金丝眼镜扔在了地上,左手举着覃玲轩,抬起了右手。 “啪啪啪……”数十个重重的耳光声响起。 覃玲轩的脸庞红肿着,十个大手指头印,鲜明醒目,手印纵横交错,遍布了整张脸,深深的印痕,宛如红色的沟壑,又像是用什么道具,“刻”在了脸上。 “齐儿,头七之日,必是覃玲轩殉葬之时。”谢天成吼罢,将覃玲轩举高,再次重重地砸到了坚硬的木板上。 意会到谢玉的意思,谢天成“不尽兴”地返回了座位。 “头七?可笑,可笑……”覃玲轩狂妄地笑了起来。 他面朝地面,趴俯着。 谢天成哪里能忍受得了,来自这样一个“小人”的嘲笑。 只见,他从座位上弹跳而起,横眉立目,气势更凶。 覃玲轩拖曳着受伤的身子,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跪下,畜生。”谢天成怒吼着,一脚将覃玲轩踢飞出去。 “咔嚓”,覃玲轩胸口着地,似乎是肋骨断裂,发出一声异响。 “你嘴不是很刁吗?怎么,不说话了?”谢天成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 覃玲轩活动着自己的右手,用尽全力撑着地面,再次,艰难地直起了身子。 “不知所谓,不知所谓,你怕是不知道谢家的手段!”谢天成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乱吼乱叫。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谢家,像今天这样,“顶撞”着他,他倒想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自己的拳头硬。 “抓紧时间吧,你的时日无多了……”覃玲轩擦了擦嘴角被摔破皮,而流出的鲜血,声音冰寒地说道。 谢天成被他这番话吓住了脚步,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蒙浪更来了兴致,眼前之人岂止是倔强,简直就是块硬骨头,让人无从下嘴。 谢玉重新审视其覃玲轩,他是真没想到,覃玲轩骨气这么“硬朗”。 原以为,覃玲轩被痛打一顿后,会跪地求饶,现在却唱着反调,大言不惭地威胁着谢天成。 谢浑源的右手已伸进西装口袋里,像是在摸索着什么东西。 “你是在吓唬谁呢?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谢天成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气势汹汹地跑向覃玲轩。 “哈,哈哈哈……”覃玲轩忽然放声大笑。 笑声像是幽灵鬼魅般恐怖,充斥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及其刺耳。 谢天成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他是个要脸面的人,如果真被覃玲轩吓住了,他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只见,他步伐越来越沉重,一步步地逼近覃玲轩。 “你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你的命数到了……”覃玲轩忽然间,苦笑起来,像是在可怜着谢天成,而给他的一种提示。 “什么?命数?” 谢玉、蒙浪、谢浑源三人齐声诧异道,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惧意。 谢天成并未停下脚步,被覃玲轩的话语刺激着,他恨不得将覃玲轩千刀万剐。 只是,覃玲轩的话像是具有无形的阻力,拦截着他前进的步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天成,慢。” 谢玉温和地叫住了谢天成。 “你说天成命数到了,活不过今晚,是怎么回事?”谢玉稍稍放低了身段,柔和地询问着。 “无妨,告诉你们也无妨,”覃玲轩故意顿了顿,接着道,“他的眉宇间充满煞气,额头上悬着凶元。” “煞气?凶元?” 没有人知道,覃玲轩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他的命数,他活不过今晚了。” 覃玲轩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刺进谢天成的心脏,搅得一阵剧痛。 谢玉紧锁着眉头,不知道覃玲轩所说是真的,还是吓唬人的,一时间,他也无法判定。 谢家不能再出现伤亡了,再也不能了,因为谢家真的伤不起了。 “可有破解之法?”蒙浪开口替谢玉问道。 他虽是无比纳闷,却不想,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谢天成死去,而谢玉又不好再开口,求助于“仇人”,所以,只能由他这个外人来“圆场子”了。 “无解,无解!”覃玲轩摇晃着脑袋。 “你当真不肯说出破解之法?”谢玉强压着满腔的怒气,声音却提高了。 “还以为谢家人个个精明,却不想,都是那猪头三……” “放肆!”谢玉怒吼道。 还从没人这么侮辱过谢家,他覃玲轩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给了个台阶,他都忘了自己脚上还绑着“雷”了? “随便了,随便了,板上之肉,碗里之汤罢了。”覃玲轩自嘲道,谢家三兄弟,个个戾气十足,他都不再抱有求生的幻想了。 “大哥,不要担心我,我今晚肯定没事的。”谢天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又像是给自己说的一番宽慰之话。 “大哥,不要听信这个妖人的鬼话连篇,他这么闹腾,还不是怕死,想着苟且偷生。” “若真无解,那你只会死得更悲惨。” “我谢家还从未怕过任何人,谢家男儿,敢于接收任何挑战。” “如果……” “你谢家面对的不是人呢?” 覃玲轩连说两句诡异的话。 谢玉等四人面面相觑,不是人?那会是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呢? 覃玲轩终于稳住了身形,不再左摇右摆。 “谢家是生人的天敌,却……” 覃玲轩故意拖长了音,却迟迟不肯说出口。 “覃玲轩,你给我说,我谢家将要面临的,不是生人,那会是什么?”谢玉再没了耐心,甚至都想吐露粗鄙之语。 “哈哈哈……”覃玲轩连连大笑,眼神中流露出同情。 “给我撬开他的嘴。”谢玉气急败坏了。 之前的那四个死侍接过命令后,慌忙地上前,伸出手,用尽全力,掰开了覃玲轩禁闭的嘴。 谢玉不再高高在上地孤坐着,他三不做两步地来到覃玲轩面前。 “说,你给我说!”谢玉咆哮着,洪亮的声音充满着威慑力,他张开的嘴巴,像是会吃人般,可怖。 “哼!”覃玲轩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谢玉尝试了诸多办法,都无法将破解之法,从覃玲轩的口中“撬”出来,心情不禁失落起来。 “覃玲轩啊,覃玲轩,你本是个可造之材,为何偏偏要背上谢家的命案呢?”蒙浪话语中充满了可惜之情,他接着道,“如果,你能实话实说,助谢家走出困境,你的家人朋友能安然无恙,兴许能留你个全尸!” 蒙浪的话像是在劝慰覃玲轩,因为,在他的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覃玲轩依旧缄默不语。 谢家三兄弟试了很多种办法,覃玲轩依旧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只言片语。 “将他带入密道,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靠近。”谢玉无奈地下达了命令。 随后,他让谢浑源增派二十个死侍,五十个雇佣兵,组成“看玲小组”,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监管着他。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三章 谢天成之死 “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谢玉提议道。 他们也都各自散去。 “天成,没问题吧?”谢玉忧心忡忡地询问道。 “大哥,您就放心吧,我自个儿的身子骨,还是知道的,覃玲轩那个小王八羔子,就是在吓唬人。”谢天成拍着胸脯,一脸轻松状。 “没事就好,就好……” 望着谢天成远去的身影,谢玉心里觉得有些落寞。 他又吩咐着贴身的死侍,让他们好好照顾谢天成,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谢齐的灵堂一片悲凉,五六十个上了岁数的女佣,彻夜“哭嚎”守灵,三十多个雇佣兵把手着灵堂。 谢天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覃玲轩威胁他的那段话。 他尝试了很多种办法,还是无法入睡,不由得苦恼起来。 他吩咐死侍,把按摩女佣叫进来,做了一个舒缓减压sa,没多久,进入了梦瑶。 女佣见她呼呼大睡,不敢去惊扰他,自行退去。 “奇怪,这是哪儿?”谢天成纳闷道。 他不是已经睡下了吗?怎么会走出了房间,来到这个冰冷的大门前。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不受控制地推门而入。 “哦,原来这是齐儿的灵堂啊!” 谢天成看着灵堂上谢齐的照片,照片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灿烂,是那么熟悉。 只是,照片上谢齐的眼神似乎有些不甘。 “齐儿,‘真凶’覃玲轩已经抓到了,你可以瞑目了。”谢天成叹了一口长气,舒减着内心的烦闷。 随后,谢天成对着谢齐的灵位跪拜、烧香…… 当他起身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照片上谢齐的眼睛,似乎在有意无意地瞟视着他。 他摆动着身子向左倾斜,那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也随着往左倾斜,他身子朝右偏倒,眼睛又咕噜噜地朝右转,跟着他身子摆动的方向,运转着。 “齐儿,齐儿,我知道你死得冤屈,死得痛苦,三叔一定手刃覃玲轩,为你报仇,让他下来,给你为奴为仆、做牛做马。”谢天成嚎啕大哭起来,并暗暗发誓。 “咚咚”,突然,灵堂内传出两记敲击声,像是在敲打着什么木板。 谢天成左右环视,却看不见任何异动,只看到女佣们的哭啼状,守卫员的认真劲。 “咚咚咚!”响声再次传来,这次敲打木板的声音多了一下。 谢天成站起身子,循声望去,只见,谢齐的棺材在震动着,虽然幅度不大,可是敲打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湥地,虽然感觉背脊凉飕飕的,心里却流淌过一阵暖流,他开始兴奋着。 “齐儿,齐儿,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谢天成欣喜万分地呼喊着,心里没有一点惧怕。 他抹着眼泪,心情激动起来,朝着棺材疾驰而去。 只见,棺材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声响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大。 谢天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挪开了棺材盖,看着里面躺着的谢齐,依旧眉清目秀,光滑的脸,像是镀了一层粉,闪闪发亮。 忽然,谢齐睁开了双眼,怒目而视,他虚弱着,挣扎着,慢慢地站起身子。 “老天有眼,没绝我谢家的后,齐儿!”谢天成声泪俱下。 “三叔,三叔,我好冷啊!”谢齐可怜兮兮地抱怨着,身体直哆嗦。 “别怕,别怕齐儿!”谢天成话不多说,直接将他揽进了怀里,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头。 下一个瞬间,谢齐龇牙咧嘴,坏笑起来,用冰冷的双手紧紧缠绕住谢天成。 谢天成感觉到不对劲,心里开始恐慌起来,他挣扎着,想逃脱谢齐的缠抱。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谢齐抱紧他,身子往后一倒,两人一起掉进棺材里 “嘭”的一声,棺材板竟然自动合上了。 谢天成压在谢齐身上,谢齐的双手依旧死死地箍着他的身子,丝毫不见松动。 他开始疯狂地往外推着棺材盖,可任凭自己怎么使劲,棺材盖像是有千斤之重,纹丝不动。 他呼吸急促着,越来越不安,他无助地敲打着棺材盖。 一遍,两遍…… 外界似乎听不到他的求助,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谢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望着谢齐那张腐烂不堪的脸庞,他惊恐不已。 谢齐脖子上的壁虎肉块撕裂开来,流出了大片的脓,洒在他的脸上、眼睛里、嘴里…… “啊!”谢天成痛苦万分地尖叫着,撕扯着声带。 …… “呼”谢天成长长地吁了一口长气,连忙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还好只是个梦,他吩咐着死侍去打来凉水,又让女佣给自己洗脸,除汗。 他望着手表,原来自己才睡下十分钟。 睡意再次来袭,不知不觉,他又再次熟睡起来。 “咚咚咚!”敲打棺材板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直刺入他的耳膜,阵阵胀痛。 “我怎么又来到了齐儿的灵堂了?”谢天成惶恐地后退着,他想逃离这个灵堂,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倏地,谢齐主动推开了棺材板,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脸还是那么光滑。 他朝着谢天成不断地挥手,眼睛里满是无助。 “三叔,三叔,我好累啊!”他气若深有地叫唤着。 “齐,你不是齐儿,你不是。”谢天成惊恐地否决着。 上一次的经历还是历历在目,刻骨铭心,现在想起来,仍旧心悸。 “三叔,我就是您疼爱的齐儿,您救救我,我还没死。”谢齐努力地做着辩解。 谢天成还是不肯相信,身子已经慢慢地退到了灵堂的大门处。 谢齐用右手锋利的指甲,划着左手的皮肉。 刹那间,只见,指甲划破表皮,一个新生的伤口出现了,鲜血从伤口里,徐徐流出,滴落在谢齐灰色的寿服上,格外地鲜明。 “齐儿,真的是齐儿!” “三叔,您快过来,”谢齐催促着。 “怎么了?齐儿,”谢天成慢慢地挪动着脚步。 “三叔,您帮我把它撕下来,它压得我踹不过气了,”谢齐面露痛苦之色。 谢齐的眼泪更是从眼睛里,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滴落在棺材上,叮当作响。 在这宁静的夜晚,格外地响亮,格外地诡异。 “三叔,您撕了它,我就彻底活过来了!” 谢天成听完后,心如刀绞。 他一咬牙,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不多会儿,就来到了谢齐的面前。 他用尽全力地撕扯,换着各种方式方法来撕扯。 谢齐脖子上的壁虎肉块,却怎么也撕不下来。 “齐儿,三叔对不起你,三叔撕扯不下来。”谢天成愧疚万分。 “三叔,您就像拿取物什一样,轻轻一撕,它就落下来了。”谢齐气息开始虚弱,恍若是进入奄奄一息的状态。 谢天成再次用足全力,累得是满头大汗,壁虎肉块还是紧紧贴合在谢齐脖子上。 忽然,谢齐无助哀求的眼神,开始变得幽怨可怖,他怒瞪着谢天成。 “三叔,您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紧接着,谢齐怒气腾腾地撕下壁虎肉块,看上去是那么地轻松,一点气力也不费。 “你,你!”谢天成惊恐得再说不出话来,他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 壁虎肉块被撕下后,谢齐脖子处出现一个窟窿,里面筋脉尽现,鲜血从窟窿里喷溅而出,哗啦啦的,像是一条小型的血溪。 他将血淋淋的壁虎肉块摊开,平铺在谢天成的脖子上。 “不救我,你不救我!”谢齐哀声怨道,责怪着谢天成。 突然间,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谢齐来到他的身前,用右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他可以动弹,却挣扎不得。 他欲哭,却无泪。 他哭诉,却无人…… “咔嚓”一声,谢天成只觉得,自己脖子似要断裂。 巨大的疼痛感,缺氧后的窒息感…… “不要,不要……”谢天成挤出最后一丝气力,拼命地呐喊。 …… 谢天成从床上直接弹跳而起,摸着自己润透的头发,望着被冷汗浸湿的枕头,除了后怕,更多的是庆幸。 他低头望向手表,这一次的梦,比上一次的少了一分,只有九分钟。 渐渐地,他困意上脑,毫无察觉地再次进入睡眠中。 这一次,他做了同样的梦,唯一不一样的,是谢齐追着他,满灵堂的跑。 在绝望的最后关头,他幸运地再次醒来 梦了醒,醒了梦…… 他已分辨不清,是梦中的他醒了,还是醒着的他在梦里。 当梦到第五回的时候,他开始了自救。 他命令着死侍,让他们去寻找谢玉帮忙,可是走出门去的死侍,压根就没再回来过。 他唤来女佣,强行让自己失眠,可越是失眠,就越像催眠,他不受控制地又入睡了。 梦的次数越多,他的恐惧感越强。 当梦 到第八回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身边的死侍和女佣,是不是也是梦境的一部分。 左思右想,他敲定主意后,终于决定,进行真正的自救,他不依靠死侍,也不仰赖女佣,他独自去寻找谢玉。 可是,当他刚一踏出房门,发现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灵堂,进入到梦境。 第九次的梦境里,他险象环生,最终还是逃了出来。 第一次梦是十分钟,第二次是九分钟……如此依次减少一分钟。 现在已经是第九次了,意味着,他下次的梦境只有一分钟。 苦思一通后,他心里既害怕,又喜悦。 对于接下来那个梦,是未知的,不知第十个梦,是一分钟结束,早早脱离,梦魇的纠缠。 抑或是…… 想到这,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往下想,细思极恐。 他清醒着,没有闭上双眼,特意让四个死侍近身保护着自己。 “喂,回来,你们去哪?” 四个死侍像着了魔,完全听不到他的话,自顾自地打开房间门,各自离去。 “太奇怪了。” 越来越困乏,谢天成掐着自己的大腿,咬住了舌头,剧烈的疼痛感,迫使自己不再入睡。 “什么?”谢天成惊呼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躺在光滑的木板上,原先的大床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卧房内的布置一点点地在消失、在变化…… 空间都像是在扭曲着,旋转着,拉扯着,消散着…… “吼”,谢天成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手脚不禁开始颤抖。 当他看清楚周围的场景后,讶异不已,他已经置身在谢齐的灵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恐怖的地方的。 这次,没有敲打棺木的怪声,这次,棺材没有剧烈震动,这次,没有谢齐的“死而复生”。 这次,灵堂异常地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这次,灵堂内的女佣和死侍全部不见了踪影。 他神色慌张地跑到灵堂大门处,对着门把手,又是推,又是拉,冰冷的大门像是被固定死的铁门,未晃动分毫。 突然,灵堂内刮起一阵阵阴风,凛冽而刺骨。 谢天成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在这密闭的灵堂,连只苍蝇都钻不进来,怪风是从哪里来的呢? 阴风渗透进他的骨髓,拔凉拔凉的,又像是一把冰刀,刮着他的骨头,阴寒更甚…… 他全身遍布着寒意,身体忍不住地哆嗦着。 他粗重地喘起寒气,嘴中不断呼出像雪花一样的“白茫”。 阴风大作,肆意吹打着灵堂。 顷刻间,所有的白蜡烛被吹熄灭了,灵堂内黑了下来。 只有一盏琉璃灯孤零零地吊着,照在谢齐的遗照上,散放的灯光,将那具棺材照得通明。 他开始疯狂地撞击着大门,再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感,活着,他只想要活着。 大门不为所动,他一次又一次地加大气力,手臂都被撞肿了,身子骨感觉也要被撞散架了。 琉璃灯开始忽明忽暗起来,闪烁着…… 谢天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感,他奋起身子,跑到窗沿。 “砰”地一声巨响,传入他的耳畔。 他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那盏琉璃灯突然炸裂,掉了下来,在他之前站的位置,满地的支离碎片。 灵堂内陷入漆黑,一片黑暗包围着他。 他慌乱中抄起一根铁棒,用尽全力,敲击着玻璃。 “当当当”响起阵阵声音,玻璃窗却丝毫未损,它的坚硬程度,像是比金刚石还要硬上三分。 他发疯似的继续敲打玻璃窗,手的力量却越来越小。 未知的恐惧感是最让人窒息的,因为,没有人可以预想到,下一秒出现的,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渐渐地,他筋疲力竭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醒来,快给我醒来。”他尖啸着,他彷徨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整整一个小时,他都没有醒来! 突然,黑暗中蹿出一个虚影,极速地来到他的身后。 它伸出一条血色肉舌,遍布荆棘,悄悄然地伸向谢天成的脖子。 肉舌抖动着,结成一个圆形的“圈套”,只轻轻用力,就将谢天成的脖子,紧紧箍牢。 谢天成用双手拼命地掰开肉舌,手却被肉舌割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不,不……”谢天成发出最后的悲惨叫声,回荡在灵堂的黑暗中。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争执 翌日拂晓时分,谢玉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 由于担心谢天成,慌乱中,连鞋子都忘记穿了,裸着双脚,跑向他的房间。 “天成,天成……”谢玉撕心裂肺地哀号,声音传到客厅及附近几个房间。 闻声赶来的蒙浪和谢浑源,当场石化。 谢天成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床上,房间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他瞳孔放大了数倍,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壁虎?”蒙浪惊诧道。 谢天成的死状和谢齐的死状极为相似,特别是脖子上隆起的壁虎肉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三弟,三弟……”谢浑源掩面痛哭,心里刺痛着,无比悲伤。 “看来,这次是没错了,”蒙浪叽里咕噜地自说自话。 谢玉双眼通红,宛如嗜血的野兽,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足足有沙包那么大。 接连死了谢家香火谢齐与手足谢天成,这份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他怨啊,他恨啊,巴不得处以凌迟之刑,折磨覃玲轩,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拿去喂狗。 谢玉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之情和痛恨之意,他忽然想到一个及其惨绝人寰的酷刑。 “覃玲轩,我谢玉发誓,定要‘善待’你,”谢玉完全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如同决堤的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跟蒙浪和谢浑源提出自己酷刑具体实施步骤:首先,割下覃玲轩的舌头,用喑药灌进喉咙,破坏声带,让他闭上那张臭嘴,不再言语;随后,挖去他的双眼,让他不再目中无人;接着,拔去他的头发,灌入刺激性药物,堵死毛囊,杜绝毛发再生;然后,用铜灌入他的耳朵,让他失聪;最后,斩去他的手脚,扔入酒瓮中,用腐蚀性药水浸泡身躯,直到溃烂发臭;如果没死,那就把他扔到洗手间,专人“伺候”,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彘?”蒙浪发出低不可闻的话语,惊呼着,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这,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吧,没想到,谢玉竟然会这么丧心病狂。 连谢浑源这么个粗糙大汉,都不由得愣了愣神。 “我定要把覃玲轩做成最惨的人彘,再将他‘颐养天年’!”谢玉依旧怒不可遏。 “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小王八羔子。”谢玉的话激起了谢浑源的仇恨,仇恨之火被点燃,不断地蔓延,他手臂的青筋开始暴涨。 蒙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候,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保持沉默。 “要不要先卸下他一条胳膊?”谢浑源愤怒地问道。 “一条胳膊怎么够,我还要再卸掉他一条腿!”谢玉补充道,呼吸声极不匀称,像是一头被气疯了的羊驼。 “谢玉,你冷静点!”蒙浪开始着急起来,他劝慰着谢玉。 看着谢玉跟失心疯一样,完全没有了平常的冷静沉着,这次,像是动真格了,蒙浪心中也没底了。 “冷静?我这还不够冷静?”谢玉怒气冲冲地反问道。 “谢玉,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蒙浪眼睛里起了泪雾。 “知道?那你就不要阻拦我。” “静下心来,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蒙浪继续劝慰着,他了解谢玉,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疯子,只是暂时气不过罢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蒙浪?这次,我是真的要亲自动手了!”谢玉说完挥了挥衣袖,宛如魔尊下凡,势不可挡。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真的打算把覃玲轩做成人彘?” “没错,我谢玉说一不二。” “你有没有想过,瑾儿怎么办呢?那个小丫头对覃玲轩用情至深,你看不出来吗?” “那又如何,覃玲轩又没进谢家的门,谢家不承认这门亲事,因为他不够资格。”谢浑源反驳道,话语中充满了轻蔑。 “谢浑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啊,”蒙浪毫不留情面,一点也不在意谢浑源的感受,接着道,“你想想看,如果不在乎瑾儿的感受,何必要用计,将她‘隔离’在后花园呢?” 谢浑源闷不作声,找不到话来回答蒙浪。 “瑾儿还小,你忍心让她看着心爱之人做人彘,终日以泪洗面,苦受精神折磨吗?” 蒙浪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谢玉平复了情绪。 “瑾儿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谢家家大业大,可不能就这么断送,在你们这一辈手中。”蒙浪忽然感慨起来。 “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谢玉说完,双手不自觉将拳头。 “咽不下,也没有办法,有瑾儿在中间卡着呢。” 谢玉脑海中浮现出谢齐往昔的面貌,谢天成昨天的音容笑貌依旧存在,他的心恍若被利刃刺伤,钻心的疼痛,还不住地滴着血。 “谢玉?谢玉?”蒙浪呼喊着,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 “杀子弑弟之仇不共戴天,我谢玉,如若不能报此血海深仇,枉为人!还要这份家业何用?”谢玉突然情绪颠覆。 “瑾儿呢?瑾儿怎么办?” “瑾儿?”谢玉唏嘘着,接着态度强硬道,“已经没有闲暇理会她了,谁让她爱上一个最不该爱的人。” “谢齐是你的骨肉,瑾儿就不是你的骨肉了?”蒙浪情绪也调动起来。 “瑾儿,她如果一意孤行,就不再是谢家的千金,”谢玉突然厉声道,“她本来就不是谢家的人,只是半路上捡来的。” “谢玉啊谢玉,你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蒙浪失望地怒道。 “谢家的家事,用不着你蒙家来插手。”谢玉冷冷地盯着蒙浪。 “那你这是铁了心放弃瑾儿,屠戮覃玲轩了?”蒙浪也用阴寒的眼神回望着谢玉。 “这是我谢家的家事,你听不懂吗?”谢玉将嗓音提高了数倍。 “好好好,我蒙家与你谢家本是世家,如今要断送在我们这一代了。” “那是你自找的?”谢玉冷哼道,话语中开始流露出敌意。 “好,咱们不谈论瑾儿,我这个外人也懒得管你的家事。”蒙浪非常无奈,想不到谢玉真的这么“糊涂”。 “算是有自知之明!”谢玉摆出高高在上的姿势,“得理不饶人”。 “祖训,祖训啊!”蒙浪将这两字说的特别重。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我谢家香火已经断了,而你蒙家的香火也未续上,哪还管的上祖训不祖训的。” “那你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反正他蒙浪是没有颜面再去见祖宗了。 “那我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齐儿和天成呢?”谢玉反问道,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惭愧,“想必,谢家祖宗是会理解我的做法的!” “你真是头木驴,怎么就不会开窍呢?”蒙浪丝毫情面不给谢玉留,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谢玉说出这么重的话。 “你是不明白丧子失弟之痛的。” “不明白?我会不明白?我妹妹蒙恬恬现在还不知所踪?我会不明白?”蒙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我早就知道,蒙恬恬是我们两家的隔阂,也是你蒙浪仇视我的心结所在。” “对,那又怎么样?”蒙浪厉声回驳道。 “蒙家只剩你一个人了,你竟然还敢如此狂妄?”谢玉满脸地轻蔑。 现在的蒙家已经凋零了,就只剩下一个蒙浪,与谢家比起来,犹如繁星比皓月,寒鸦比凤凰。 “怎么?现在想收拾我蒙家了?”蒙浪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 “如果你阻拦我报仇,那也要掂量下自己的斤两!”谢玉蔑视着蒙浪,都不用“请君入瓮了”,蒙浪就在谢宅。 谢浑源已经将手伸到衣服口袋里,严阵以待。 “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如此狂妄自大。” 眨眼间的功夫,蒙浪就将谢浑源口袋里的手枪,“顺”了过来,放在自己手上,把玩着。 “是你引以为傲的雇佣娃娃兵?还是自欺欺人的死侍小杂碎?”蒙浪将手枪装入自己的口袋,沉声道,“我的能力,应该不用测试,你也知道的。” 谢玉脑海中回忆起恐怖的那幕:当初被困傍生村村口,神秘人指引他们逃脱,它赐给谢家无穷的财富,但是,赐给了蒙浪强劲的身手。 所以,别说全世界在追捕蒙浪,就算是知根知底的谢家,那么多年下来,也寻不到他丝毫的踪迹。 “该掂量的人是你,听说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吗?”蒙浪异常果断地威胁道。 “哼!”谢玉夺门而去,谢浑源也气愤地跟了出去。 “谢玉,你给我站住。”蒙浪怒吼着。 谢玉离开后,吩咐十个死侍,让他们用武力拦截蒙浪。 “想困住我蒙浪?” 蒙浪话不多说,三拳两脚,就将十个死侍打翻在地,再也起不来。 谢玉和谢浑源一路狂奔,他们来到了那个关押着覃玲轩的密道,朝着他的“牢房”跑去。 蒙浪紧紧跟随,却被密道中看守的雇佣兵和死侍拦截下来。 他们用机枪对准蒙浪的心脏和头,并且得到了谢玉的命令:如果蒙浪敢再踏前一步,立马射杀。 “飞蛾扑火,这些玩具枪,也敢拿出来献丑,真是不嫌丢人。” 蒙浪谙熟地取出“蒙叶飞镖”,飞镖的寒芒刺眼夺目。 “浪爷,不要再往前走了,不然子弹可不长眼!” 蒙浪嘴角扬起一个不耻的怪笑,摆好身形,轻蔑地盯着前方的这些弱鸡。 “唰唰唰……”七十枚“蒙叶飞镖”陆陆续续地射出,如离弦之箭,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精准地钉在死侍和雇佣兵额头上。 只是电光火石的片刻,把手密道的守护员无一幸免,只躺着一地的尸体。 “该死,该死!”谢玉歇斯底里地狂嗥着。 覃玲轩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冷冷地瞅着谢玉二兄弟,眼神中满是凄寒。 谢玉迅速地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是他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的,寒铁特制而成。 谢玉瞅准覃玲轩左手中指,手起刀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覃玲轩的中指被齐跟斩断,顿时,大股的鲜血喷溅出来,将匕首的白刃生生染红,被斩落的中指,落在覃玲轩的脚上。 覃玲轩皱了皱眉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小兔崽子?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你的猪皮能抗住多久!” 覃玲轩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让谢家二兄弟心里不禁出现一丝不安。 “谢玉?”蒙浪远远地呼喊道,右手伸向了腰间,握住了一柄“蒙叶飞镖”。 谢玉知道蒙浪的身手举世无双,可也没到这么夸张的地步,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七十个精心培养的守护员就被诛杀殆尽了。 随即,谢玉抬起右肘,重重地敲击了一下覃玲轩的后颈,覃玲轩当场昏厥过去。 “不要逼我出手,谢玉!”蒙浪威胁道,已将腰间的“蒙叶飞镖”取下,捏在手中,蓄势待发。 谢玉忌惮着蒙浪的实力,没有再下手。 冷静下来的他,心里也清楚,还不是跟蒙浪,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因为,现在的谢家,还经不起蒙浪的折腾,但是,如果必要的情况下,谢家一样会跟他周旋到底。 “谢玉,你这是做什么?”蒙浪极速地跑了过来,望着覃玲轩断落的中指,不解地问道。 “做我该做的,这只是开始。”谢玉并不打算收手,让蒙浪看清自己,看清谢家。 “糊涂,谢家就没有一个明白人吗?”蒙浪吼怒着。 “不要呈口舌之快了,谁都阻挡不了我,报仇雪恨。” “如果,覃玲轩死了,那蒙恬恬就没希望了,所以,不要怪我,到时候将你谢家翻江倒海,鸡犬不留……” “不就是鱼死网破,玉碎瓦残,谢家接受任何挑战。” 密道内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只要出现一丁点星火,就彻底引炸了,谢、蒙两家的战争也将拉开帷幕。 “我蒙家不止我一个蒙浪,还有蒙恬恬,现如今,她生死未卜,还在傍生村等着我去营救,所以我再没那么多功夫,跟你瞎耗。” 蒙浪每次提起蒙恬恬,心情都能莫名平复,不再悲愤上脑,只有感伤,只有残存着那一丝希冀,迎接她的渴望,她就是蒙浪最后的动力。 “哼,那并不影响我报仇。” “羊皮纸?羊皮纸啊!”蒙浪忽然低吟着。 谢玉的心情一下平静下来,眼中的红血丝慢慢退去,闪过一丝清明。 他捏紧的拳头,松懈下来,全身紧绷的神经,也渐渐地松弛了。 “这就对了,羊皮纸,可不能忘啊。”蒙浪的语气恢复着柔和,朋友相交的那种柔和。 “羊皮纸……”谢玉呢喃着,思绪神游。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五章 怒上云霄 谢玉不再向覃玲轩寻仇,至少暂时不会取他小命,留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也许时日不多。 “谢老爷子啊,别再动怒了,羊皮纸要紧。”蒙浪提醒着谢玉。 “也罢,也罢!”谢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叹起一长串的气。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呢?”谢浑源五大三粗的,本来就少根筋,眼睁睁看着,谢家与覃玲轩的恩怨仇恨就这么释怀了,他实在是不甘又不解。 “做个聪明人,不要当糊涂蛋。” “蒙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谢浑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谢浑源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是暴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次动作更大、更血腥的暴力。 “我们两个不在一个频道,我是f,你是s,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蒙浪犯起了愁,他是真那谢浑源一点办法都没有,遂将眼神看向谢玉。 “二弟啊,覃玲轩我们还用得上,你不可伤他性命,”谢玉耐心地解释着,“千万留着他的命!” 谢浑源虽然困惑不已,但是谢玉的话又是不可违背的,只好表面上点头接受。 “什么叫不伤他性命就好了?”蒙浪提高嗓音道,“不要再折磨他了,好好待他,不然,羊皮纸之事就这么废了。” “善待?”谢浑源突然情绪高涨一筹。 “对,你没听错,谢老二,就是善待,你若敢继续折磨他,不要怪我蒙浪翻脸无情。” 谢玉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对谢浑源吩咐道:“谢家能否度过这一劫难,全靠羊皮纸了,你千万不能再伤害覃玲轩了,等事情完成后,任你处置。” 谢浑源总算是明白过来,敢情覃玲轩要做谢家的“救命恩人”,无奈之下,答应了谢玉,不再伤害覃玲轩。 “谢玉,我们走吧,再去研究下羊皮纸。”蒙浪提议道。 谢玉应允了他的提议,三人走出了密道。 回到客厅,谢玉重新安排了五十个死侍进入密道,严密看管覃玲轩。 然后,谢玉和蒙浪捣鼓起羊皮纸。 谢浑源给谢天成收完尸,安顿好,整个人精神萎靡,神情恍惚,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事情好。 食而无味,睡而无眠,坐立不安。 每每想起覃玲轩驱使壁虎恶灵杀死谢齐和谢天成的场景,他的心一阵阵绞痛,情绪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却还是备受良心的谴责,思想做起激烈的斗争…… 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带着几个心腹,朝着密道走去。 “二爷!”把手密道的死侍看着谢浑源踏进密道,恭敬地行了个礼。 “覃玲轩呢?” “二爷,他在里面,您放心,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放心?我就是不放心才过来看看的。”谢浑源全身酒气,昏昏沉沉的,脸已被酒精刺激得通红。 “二爷,可是,可是大人那边,特意交代过,不准任何人进入密道。”一个死侍回答道,心中隐隐不安。 “我是谢家二当家,谢浑源,我是那‘任何人’吗?”谢浑源责备道,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大人,吩咐了,您,您更不能进去。”雇佣兵队长战战兢兢地传达谢玉的命令。 “放肆,你特么也敢对我呼来喝去?”谢浑源酒精上脑,已经无法再保持清醒了。 “二爷,不敢,小的不敢,”那个死侍将身子弯了下去,随后,惊恐地建议道,“要不,我去请示一下大人。” “你个狗东西,真是没有眼力劲,再啰嗦,我今天就把你收拾了,”谢浑源说完,掏出手枪,当着他的面上了膛。 “那,那……” “别这呀那呀的,赶紧给老子让开一条道。”谢浑源怒斥道。 密道中的死侍们面面相觑,虽说谢玉那边下达的是死命令,不能违背,可是,这个醉汉谢浑源咄咄逼人,气势汹汹,没有人敢得罪他,更不敢动用武力。 “聋了?” 那个死 侍慌忙地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让出一条道。 “这才像个样。” 谢浑源带着自己的心腹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密道。 留下五十个死侍一脸懵圈,呆滞在身后,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不敢再阻拦谢浑源,也不敢去向谢玉通报。 谢浑源领着五个心腹,愉快地哼起了小曲儿,在这密道中悠然自得。 “二爷,止步!”一阵雄浑的声音叫住了谢浑源的脚步。 “这又是哪只烦人的苍蝇,嗡嗡乱叫?”谢浑源醉醉醺醺,张嘴就来。 “说话的是燕东来,雇佣兵首领,他身旁还站着燕大、燕二以及燕十三。”一个心腹踮起脚跟,凑到谢浑源耳边,轻声诉说。 他是谢浑源的忠心跟班,名叫奇香,是个溜须拍马,十恶不赦的小人,但却异常地精明。 谢浑源虽已酩酊大醉,可是听到奇香说的话,像是被冷水泼在了脸上,瞬间恢复了清醒。 在谢家,死侍是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代号的,他们生来就为谢家效力,死后也葬在谢家地盘。 他们没有等级制度之分,除非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会随便挑出一个领头的,暂时带队,回来后,立马解散,又恢复原状。 死侍们人人平等,所以不用争名逐利,拉帮结派,进行勾心斗角地“党派之争”。 他们只效忠于谢家人,接受每一个谢家人的命令,但,不会听从任何一个旁姓人的调遣,他们相当于谢家暗地里的“锄奸暗杀队”。 雇佣兵则不同了,他们等级制度分明,规矩森严,“军”令如山倒。 他们就是谢家的安全保障,是“皇家亲卫队”,是“御林军”。 在谢家,雇佣兵共分为五队,谢玉、谢齐、谢浑源、谢天成、谢老四各有一队,而每一队,都会有一个队长,负责全权指挥该队的雇佣兵,所以,雇佣兵只接受上司的命令,或者是该队顶头上司的命令,不再接受其他人的命令。 五队雇佣兵中,谢玉那一队是实力最强悍的,由燕门十三虎带头,以燕家的十三个亲生兄弟为核心,而他们的队长,就是刚刚说话的燕东来。 如今,谢家其余三人都死了,他们麾下的三队雇佣兵,暂时归在谢玉手下,由燕东来统一管理与调度,他负责统帅四个队的雇佣兵,隐形地说,他就是现在谢家雇佣兵的首领。 谢浑源心里暗想着:看来这次大哥是下定决心了,燕门十三虎都出动了四个,雇佣兵首领燕东来,亲自看守覃玲轩,这下有些棘手了。 他扰了扰头,觉得脑袋有点方,满是苦恼。 “二爷,您还是先回去吧!”燕东来礼貌地请求道,一双精明的眼睛,散发着光芒。 “我来,只是想看看覃玲轩!”谢浑源给足了他面子,毕竟他是谢玉的“执法人”,是谢玉的一个“小化身”。 “二爷,您看不到覃玲轩了。” “这是为什么?” “按照大人的吩咐,覃玲轩已经转移到里面的专用监牢,恐怕您……”燕东来没有将话说死,给谢浑源一个台阶下,毕竟他是谢家的二当家。 “那带我进去,我今天必须要见到覃玲轩。”谢浑源泛起了浑,非但没有领会燕东来的意思,兔脾气又蹭蹭地上来了。 “二爷,您就别让小的犯难了,大人吩咐过,您不可以进去!” “我今天偏要进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二爷,您还是听从大人的安排吧,免得引火烧身。”燕东来的语气强硬起来,不肯做出让步。 “引火烧身?你好大胆,这是你一个狗奴才该说的话吗?”谢浑源动怒道。 “二爷,您就好心听劝,浪爷也说过,绝不能让您进去的。” “蒙浪?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们谢家的事情?” 自从手里的枪被蒙浪掠夺过后,谢浑源对蒙浪就起了敌意,不提还好,现在燕东来主动提起蒙浪,他愈加气愤。 “反正,您不能进去,否则,我无法交差。”燕东来魁梧的身子,挡在谢浑源面前,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滚开,肮脏的家伙,今天老子偏要进去了。”谢浑源一手拨开燕 东来的身子。 燕大、燕二、燕十三立马又围了上来,再次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您要进去可以,除非,您踩着我们燕家四兄弟的尸体过去。” “竟然敢威胁我?”谢浑源怒喝一声,这段时间,他受到的威胁太多了,先是谢宅外的乌云群,再是恶灵壁虎杀人,接着是蒙浪。 “不敢威胁您,我们是在执行大人的命令,求二爷,给大人一个面子,”燕东来无奈,只好将底牌谢玉搬了出来。 “动手。”谢浑源怒喝一声。 跟随来的几个心腹犹豫起来,又不敢跟燕家四兄弟动手,又不得不遵从谢浑源的命令。 “燕首领,二爷都开口了,你怎么那么不通情达理,看一眼,就看一眼!”奇香笑吟吟地劝说道,像是在乞求。 “大人下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燕东来冷冰冰地回应道。 “闭嘴,动手。”谢浑源阴寒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心腹。 他们不再犹豫,掏出手枪,指着燕家四兄弟。 燕东来挥手示意,其他三个人也掏出手枪,拿起冲锋枪,对着他们。 狭窄的密道内,燕家四兄弟与谢浑源的心腹对峙着,内斗的火焰灼烧着,蔓延着…… “大人有令,覃玲轩的监牢,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包括您,二爷。”燕东来传达着命令,语气生冷。 “反了,反了,你们这帮龟孙。”谢浑源怒发冲冠,气上云霄。 燕东来依旧全身戒备,严阵以待。 “开枪啊,你们这些废物。” 五个心腹连连摇头,他们不敢先开枪,打死燕家四兄弟,因为,谢玉的杀伐果断,他们哪里会不清楚。 “酒嚷饭袋,”谢浑源气急败坏,连扇了五个耳光。 谢浑源抢过奇香手中的枪,大踏步走到燕东来面前,将枪强行塞到他的手里。 “二爷,您这是?”燕东来满是狐疑,冰冷的枪握在手心,像是烫手的山芋,手掌中冒出了滚烫的汗珠。 “带种的,你就用这把枪射杀我。” 燕东来完全愣住了,射杀谢浑源?他万万不敢,给他多少个熊胆,他都不敢。 “您,您就别开玩笑了。”燕东来毕恭毕敬地把枪还到谢浑源手上,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有胆量射杀他。 “你不是要遵照大哥的命令射杀我?怕什么?” “您,您,大人没有传达命令让我们射杀您,再说,我们也不敢啊。”燕东来气势弱了下来,身体都开始有些发软。 “好,你们不射杀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谢浑源将枪对准了燕东来的太阳穴。 剩下的燕家三兄弟互相观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您,您这是?”燕东来不明白谢浑源想要干什么。 燕东来暗自沉思:就算今天谢浑源射杀了他,谢玉也没什么好追究的,毕竟,他们对于谢家来说,只是心腹之狗,而谢浑源则是谢玉的胞弟,是流淌着谢家血脉的男人,即使犯了什么大错,谢玉都会宽宥他的。 “看清楚,我是谢浑源,去死吧……” “二爷,不可,不可,燕首领是大人的心腹,又是遵照大人的命令行事的,您今天若真射杀了他,那就是跟大人彻底翻脸,处境于您不利啊,”奇香惶恐万分,赶紧上前拦住了谢浑源。 谢浑源本想直接射杀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可是奇香提醒得对,不然,谢玉问起,还真的无法交代,毕竟他已经违背了谢玉的命令了,要知道,从来没有人违背过谢玉的命令。 “绑了,绑结实点!” 随着谢浑源一声令下,燕家四兄弟被五花大绑着,嘴也被贴上了封布,他们滞留在密道内。 “燕首领,您别记恨我们啊,我们也是遵照二爷的指令行事的,待日后,我们必负荆请罪,登门认错,”奇香蹲下身子哀求着,他的话也是其他心腹的心声。 谢浑源啐了一口,带着他们,横冲直撞地往里走,进了关押着覃玲轩的那间监牢。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六章 恶人毁三观 “这个小王八羔子睡得还真香。” 看着覃玲轩竟然在呼呼大睡,谢浑源冷哼一声,心中怒火骤起。 “二爷,应该是大人让他陷入沉睡的,怕他出什么事情,”奇香解释着,心里却开始做起了盘算。 “沉睡?”谢浑源呢喃着,覃玲轩这么个糟糕德状态,他不就白来了吗? “二爷,您看一眼就得了呗,”奇香不敢催促,只是在央求着。 他害怕啊,特别是经历过上次“连坐”事件,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尸山血海,历历在目,仍旧心有余悸。 退一步说,到时候谢浑源安然无恙,他们一个都逃不脱“制裁”。 “这是被下药了吗?”谢玉困惑地皱起了眉头,谢玉那一肘击虽然很重,却不至于昏迷这么长时间,这不符合常理。 “二爷,他应该是被下药了。” “他服下的是什么药?” “不好说,这药效我们也没见过,估计是哪个偏方提炼的吧,”奇香解答不了谢浑源的疑惑。 谢浑源摸着下巴处扎手的胡须,陷入了沉思。 “二爷,我们先回去吧,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来折磨他呢。”奇香怯弱地劝阻着。 他祈祷着:但愿谢浑源能听得进去,给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留一条生路。 “回去?老子花那么大力气,就这样回去?”谢浑源心有不甘。 “可是,大人那边怎么交代呢?”奇香声音颤抖着说道。 “闭嘴,哪那么多废话!”谢浑源怒气磅礴,气势中席卷着杀气,杀气滚滚而来。 在场的心腹们惊恐地跪了下来,埋着头,哑口无言,不敢再劝阻。 “睡,我看你能睡多久?” 谢浑源抬起手,一巴掌,扇在覃玲轩脸上,五个红手印立马显现出来。 覃玲轩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依旧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去,把他弄醒。”谢浑源吩咐道。 他们不敢再跪着了,纷纷起身,用尽方法弄醒覃玲轩,摇晃身体、掐人中、泼凉水等等,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覃玲轩依旧沉睡不醒。 “废物、废物!”谢浑源愤怒地责备道。 “二爷,小的有一种方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奇香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对谢浑源提议道。 “快说,还愣着干什么?” “在我们老家流传着一种土办法……” “说重点,废物。”谢浑源极不耐烦,他可不想听奇香讲长篇大论,他只想让覃玲轩清醒过来,自己好尽情折磨他。 “臭,用巨臭无比的东西,刺激他,然后,他就能醒过来。” “臭?” 四人一脸懵呆,这个方法可真够土气、异闻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打都打不醒的人,用臭可以“熏醒”? 四人大眼瞪小眼,纷纷犯难了,这短时间内,也不知道去哪寻找那巨臭无比的东西。 “有话快说,”谢浑源见奇香扭扭捏捏,像是个裹脚娘们一样,这种故作态令人作呕。 “献丑了!二爷您先用手帕掩住口鼻。” 众人不解,眼巴巴地看着奇香,都想见识下他口中的土办法。 奇香手提一张凳子,扭捏着身子,像个大肚娘,走到覃玲轩面前。 随即,他拉下裤子的拉链,将裤子脱了下来。 “真是有够变态的,竟然穿两条裤子,”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着。 奇香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像在赶时间一样,双手忙不停跌。 只见,他又将那条裤子扒拉下来,露出布满黑毛的大腿。 “秋名山极速漂移”?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没有人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耸耸肩,吐出一口长气,没有一丝难为情。 紧接着,他“熟练”地踩到凳子上,半蹲下来,丹田中憋足了一口气,脸涨得通红。 “噗噗噗……”一连串的怪声响起,根本停不下来。 “我靠,你这屁也太鸡儿臭了。” 没有防备的四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脑袋也被屁熏得昏昏沉沉的。 奇香却没有顾忌他们的感受,还在没完没了地释放他的清浊二气。 覃玲轩依然在熟睡,嘴和鼻子里虽然都是他的屁味儿,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家伙果真是个怪人,”奇香一看不行,那双小眼睛灰溜溜地打转着。 “废物,滚下来。”谢浑源的责骂声隔着手帕发出来。 “二爷,您再给我个机会,保管行。” “如果覃玲轩再醒不过来,以后,你就跟你的屁在一块生活。” 奇香仿佛是做好了准备,露出一撇贱笑。 他毫不犹豫地脱下鞋子,一股比屁更恶臭的味道散发开来,飘荡在这个狭窄的密道中,像是剧毒无比的药,刺激着每个人的呼吸系统。 四人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着,心里忍不住地咒骂。 谢浑源也难受地板着脸,横眉立目,如果奇香不能把覃玲轩弄醒,他肯定要给奇香点颜色瞧瞧。 “一个月没换洗了,留着今天用。”奇香嘴角露出贱笑。 他把袜子脱下,提在右手上,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因为实在是太臭了,连自己都受不了了。 他得意的一笑,将那双奇臭无比的袜子,塞了小半截到覃玲轩的鼻子里。 覃玲轩立马皱起了眉头,浓郁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处了。 “啊嗛,啊嗛”覃玲轩嘴巴和鼻子不停地打着喷嚏,整张脸都憋红了。 “有效,有效。”奇香欣喜若狂着。 “奇香,没想到啊,你这个邋遢王,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谢浑源满意地赞赏道。 在谢浑源的眼中,奇香虽然无比邋遢,鬼点子却是一箩筐,这不,还得亏他一个月没有换洗的臭袜子,不然,谁能拿覃玲轩这个“睡神”怎么办。 覃玲轩只是在不停地打着喷嚏,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奇香,覃玲轩还是醒不过来啊,想想办法,”谢浑源的态度柔和下来。 “是,”奇香受宠若惊道,只要讨好了谢浑源,以后,他就能真正地吃香的喝辣的了,说不定还能混到个名头,像谢老四那样的,想想就兴奋。 他在疯狂“屠杀”自己的脑细胞,想着能让覃玲轩彻底醒来的点子。 “我不喜欢鞭尸,覃玲轩必须醒过来。”谢浑源施压道。 “有了,有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呢。” 奇香拿出身上的水壶,倒出清水,将谢浑源的手帕打湿,随后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诉说。 谢浑源先是震惊着,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爷,您可做好准备了?” “别废话,开始你的表演。”只见,谢浑源紧紧地将口鼻遮住,身子后退了数十步。 四人这次学乖了,纷纷撕下衣角,用水浸湿,掩住口鼻,身体后撤 ,贴在密道的墙上,尽可能离奇香远远的。 奇香将手伸进裤裆里,摸索好半天,只见他轻轻一扯,内裤被提了出来,白色的内裤已经开始变黑,上面夹带着大片大片的黄斑,恶臭味比臭袜子更胜一筹。 他将巨臭无比的内裤“整理”一下,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奸笑。 随后,将内裤套在覃玲轩的头上,大小刚好合适,覃玲轩被内裤覆盖住,只露出一双大眼睛、两瓣薄如蝉翼的嘴唇和粗大的鼻孔。 奇臭之下,覃玲轩终于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吐着气。 “二爷,您看,他醒了!” “算你奇功一件,回头二爷会好好赏赐你的。”谢浑源对这个家伙是青睐有加。 “谢谢二爷。”奇香立马跪下去,扣着头,激动万分。 “谢浑源,把你这肮脏的东西拿开。”覃玲轩无比愤怒。 一个大老爷们,被另一个大老爷们的内裤套在头上,想想真的不要太恶心,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太伤自尊心了。 “怎么?你覃玲轩这就受不了了?”谢浑源冷嘲热讽着,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个硬骨头,如此气急败坏。 “你谢家好歹也算名门望族,竟只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真是为世人所不耻。” “好招烂招,只要能折磨到你的,就是妙招绝招……”谢浑源哈哈大笑起来,他好久没有笑得这么酣畅淋漓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只觉得内心的烦闷烟消云散。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快乐。 “是爷们,请给我个痛快。”覃玲轩哀怨着,眼睛里泛起了血雾。 “这么快就想着求死了?大爷我还没玩够呢?”谢浑源玩性大发,他可不会让覃玲轩这么轻易地死去,因为他早有准备。 “你大爷是谢玉,你只能是万年老二!”覃玲轩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像是携带着冰刃,刺穿谢浑源好不容易重拾起来的自信心。 “不要嘴犟了,慢慢享受我带给你的‘快乐’吧!”谢浑源不再理会覃玲轩的言语打击。 覃玲轩脑海里回想起在异世界的那一幕,残暴血腥的恶灵壁虎,它们的面容和言语。 “叽咕噜,叽哩咕,呱呱噜……” “二爷,他,他这是?”奇香惊恐万分,连连问道。 “莫不是什么咒语?”一个心腹惶恐地叫道。 “咒语?召唤恶灵壁虎的咒语?”谢浑源额头直冒冷汗,后背阴森森的发冷。 “快,堵上他的嘴!” 奇香立马拿出一卷胶布,封住了覃玲轩的嘴。 覃玲轩眼神中带着毁灭与杀戮,直吓得众人心里打了个寒颤。 “二爷,反正覃玲轩已经醒来了,要不,先把它摘下来吧!”奇香被覃玲轩的眼神吓破了胆,生怕下一个被恶灵壁虎杀死的人轮到他。 “你怕什么?” “没,没怕……” “出息……” “是,是……” “奇香,东西都带了吗?” 惧怕归惧怕,谢浑源可还没有开始他真正的“表演”。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留给他“享乐”的时间不多了,他得抓紧点,万一被谢玉或者蒙浪发现了,他将不再“快乐”了…… “把它拿出来!”谢浑源邪恶地命令道。 “是,二爷!”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七章 鞭刑 “将他固定住,被他挣脱了,我要你们的命。”谢浑源满面怒容,狰狞恐怖。 在场的心腹们,吓得冷汗淋漓,没有一个人敢粗心大意。 他们飞快地跑过去,分别抓住了覃玲轩的手脚,将他手脚伸展开来,用尽全力固定住。 谢浑源使了个眼色,奇香意会到了,快步跑将过去,麻利地扒拉下了覃玲轩的上衣,整个上半身都暴露了,虽然没有发达的肌肉,却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我当你是什么大罗金仙下凡,原来不过是一只皮包骨的猴子……”谢浑源不屑地瞟了眼覃玲轩瘦小的身板。 覃玲轩只是冷冷地回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说话。 “二爷,来了!”奇香屁颠屁颠地站起身,乐呵呵地笑着。 谢浑源手中接过一根两米长的皮鞭,黑色的皮鞭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让人望而却步。 皮鞭上面血迹斑斑,甚至,还能看见大量的肉丝粘在上面,与皮鞭诡异地融为了一体。 这根黑皮鞭名叫烈焰鞭,是谢浑源最得力的刑具之一,就在前两天,他用这条皮鞭,活生生地抽死了两个人,两个新抓到的术士。 只不过,那两个人太过于骨瘦如柴,他还没好好过把瘾,二人就在剧痛之下“嗝屁”了。 “你该庆幸,在烈焰鞭下好好享受吧!” 以覃玲轩宁死不屈的强大意志力,坚硬的身子骨,谢浑源今天可有的玩了,他可以尽情地挥鞭“抽搐”了。 “哼!”覃玲轩嘴中发出一声冷哼,隔着封布,虽然很模糊,却也能听得个大概。 谢浑源宠爱地抚摸着烈焰鞭,腰间取下一壶酒,摘下酒盖,将一口烈酒含在嘴里,接着,一口喷在皮鞭上,皮鞭像是有灵性般,扭动着、暴躁着…… 他举起鞭子,运足力气,眼睛盯着覃玲轩毫无赘肉的肚皮。 “啪”的一声巨响,烈焰鞭重重地抽在覃玲轩的肚脐眼位置。 刹那间,皮开肉绽,一条十公分长、一公分深的伤口裂了开来,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覃玲轩的白裤子。 覃玲轩强忍着剧痛,愣是一声都没哼,他瞪大了双眼,怒视着谢浑源。 “哭,给老子狠狠地哭。”谢浑源暴烈地嚎叫道,宛如一头充满杀气的孤狼。 他粗鲁地撕下覃玲轩嘴上的封布,封布上还沾着几根覃玲轩的胡须。 四个心腹更卖力地拽紧了覃玲轩的手脚,生怕他因为疼痛,挣扎着,逃脱了。 覃玲轩没有任何言语,轻蔑地咧嘴而笑。 “不知所谓,真的是,竟然还敢轻视我!”谢浑源被他气到了。 他再次扬起烈焰鞭,在空中挥舞了数圈,搅动着空气,形成一股小型的气流。 “嘶嘶嘶”的声音不断响起,只吓得奇香半弓着身子。 谢浑源瞄准了覃玲轩的右胸口,狠狠地将鞭子抽了过去。 鞭子的巨力撕扯着空气,发出一阵阵轰鸣。 “啪,”烈焰鞭抽打在覃玲轩的右胸口,刹那间,一条深深的伤口如沟壑般出现,皮肉像是被锋利的刀具划开,里面的伤口溅射出大量的鲜血,喷洒到谢浑源的脸上。 奇香毕恭毕敬地站到谢浑源身后,害怕这个主子不够尽兴,拿他开刀。 谢浑源贪婪地伸出舌头舔舐,他很享受地品味,这个谢家不共戴天仇人,他那鲜血的美味,“吧唧吧唧”地张合着嘴。 覃玲轩大汗从脸上滚滚而下,落到密道的地面上,混合在脚下的那一塘血水中。 他剧痛钻心,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却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没有哼吟一声,哑口无言。 “吼”,谢浑源彻 底被气疯了,他知道覃玲轩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却没想到,他的骨气更硬。 “看看是你的骨气硬,还是我的烈焰鞭更烈。” 谢浑源眼神中满是鄙夷,他对着覃玲轩左胸口,恶狠狠地抽去一鞭。 “哭,快给老子哭!”他愤怒地喝道。 覃玲轩白色的眼球像是充血一样,变成了诡谲的红色,一双如同幽灵一般的眼睛,可怖地凝视着谢浑源,仿佛要将他吞没。 谢浑源长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类,有这么可怕的眼神,覃玲轩不是人类,是恶鬼,是怨灵,他逃避着覃玲轩的眼睛,胆怯地不敢与他对视。 覃玲轩忍着皮肉的剧痛,嘴角扬起了一丝如同鬼魅的坏笑。 谢浑源控制不住地抖了个机灵。 “将他翻过去,我不想看到他的脸!”谢浑源终究是“认输”了。 众人麻利地将覃玲轩翻转身去,谢浑源面对着他的后背,心里总算没了惧意。 “啪”,谢浑源迫不及待地在覃玲轩后背上抽了一鞭。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听不到覃玲轩任何痛苦的声音。 “好一个有骨气的畜生,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连杀我谢家两人,让你看看,我谢家是如何‘款待’仇人的,”谢浑源怒火更旺盛,仿佛要将密道中的空气点燃。 他恶狠狠地挥舞着烈焰鞭,重重地抽打在覃玲轩后背,足足抽打了四下,知道自己的气力用完,才肯收手作罢。 覃玲轩的后背惨烈不已,五条长长的伤口,深浅不一,纵横交错。 “哗啦啦,”血液止不住地湍流而出,地上形成了一个小血坑,倒映着谢浑源那张罪恶而丑陋的嘴脸。 覃玲轩再熬不住“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开始喘着粗气,头皮都被汗水完全浸湿了,热滚滚的,像是一股热浪,冲刷着毛发。 谢浑源的手段真是太残忍了,看得奇香和其他的心腹,一直心惊肉跳的,每一鞭都好像是抽打在他们身上。 本就带着点血色的烈焰鞭,现在变成妖异的腥红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当你真是妖人,原来也会这般疼痛。”谢浑源啐了一口,心中的仇恨爆裂开来,恍若崩塌的雪山,一发不可收拾。 望着烈焰鞭上沾满了覃玲轩的血肉,他依然不解恨,他想要的是看到覃玲轩像条狗一样,对着他摇首摆尾,认怂求饶。 只见,他跳了起来,用尽了最后的全部力气,将烈焰鞭抽打在覃玲轩的脊梁骨上。 “呲呲呲”,鞭子抽打的声音像是电焊的声音,火花四溅。 覃玲轩鼻腔内重重地喷出一口怨气,缥缈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再无力去支撑伤痛的躯体。 忽然,他闭上了血红色的双眼,将头一歪,昏死过去。 “二爷,他昏死过去了,怎么办?”奇香战战兢兢地说着,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他害怕,被仇恨战胜理智的谢浑源,会将覃玲轩活活抽死,在他看来,覃玲轩现在的状态极差,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他死了,谢玉怪罪下来,接受鞭刑的怕就是他们了。 “呸!这个铁打的汉子,原来也只是流水做成的,不堪一击。”谢浑源怒骂道,心中的愤恨却丝毫未减。 “二爷,您消消火,要不歇歇气,可别把您身子骨累坏了。”奇香换另外一种方式劝诫着。 “老子会累?他个挨千刀的覃玲轩都没喊停,老子会累?” “二爷,您看他这不是已经昏死过去了嘛,再打下去,怕他小命就不保了。” “是啊,是啊,二爷,他也受到该有的教训了!”一直不言语的其他心腹乞求着。 “放 肆,你们这群狗在乱吠些什么?” “大人那边,怕……” “谁再敢多嘴嚼舌,老子立马给他点‘恩惠’。” “啪”的一声,烈焰鞭抽打在覃玲轩的腰间,腰间的皮肉撕裂开来。 “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赏赐,你们要学会感恩戴德。” 没有一个人敢再多言,提心吊胆着。 谢浑源极不甘心,覃玲轩强忍剧痛,一声不哼,简直是在挑战他,他感觉到尊严受到巨大的侮辱,他一定要让覃玲轩卑微、谄媚。 “辣椒水!” 奇香不敢耽搁,快速地取出一瓶瓶鲜红的辣椒水,将它们倒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盆中,翻滚着的辣椒水,仿佛炽热熔浆一般。 “泼!” 奇香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着,心脏传来“突突突”地乱响声。 “是!” 他咬紧牙关,稳住身形,将整盆辣椒水泼在了覃玲轩的后背上。 顿时,火辣辣的辣椒水,渗透进鲜红的伤口中,淋漓的血液沸腾着,大量的血气腾腾而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伤口上的皮肉翻卷着,褶皱着,像是被烫过的猪皮。 “舒服了……”谢浑源长舒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覃玲轩痛得惊醒过来,他咬住了舌头,将舌头上的一小块肉都咬了下来,还是止不住剧烈的疼痛感。 他捏紧了拳头,那九根手指头上并不尖利的指甲,闪过一丝寒芒。 “呲呲”声作响,指甲刺穿了手掌的表皮,深深地陷了进去,九个细小的窟窿,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他鼻腔中发起一阵阵的怨怒,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或者高吭。 活着,他是覃玲轩,死了,他依然是覃玲轩。 “给老子跪下求饶,”谢浑源咆哮道,咬牙切齿。 他彻底被覃玲轩的倔强逼疯了,已经失去了理智。 铮铮铁骨男子汉,不可能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践踏自己的尊严,来与罪恶同流合污,在异世界中,他没有,现在,面对谢浑源,他更不会! “你这是在挑战老子的忍耐极限,”谢浑源愤怒得像是要原地爆炸,“咒语呢?你的咒语呢?你倒是驱使恶灵壁虎来啊,让老子和它一较高下。” 覃玲轩高傲地抬起了头,全身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威严,好比一尊天神下凡。 “该死的杂碎,开口,老子让你开口!” 覃玲轩向他投去怪异的眼神,像是在可怜着他。 “去,撬开他的嘴。” “啊!”奇香突然发出一声惨痛的尖叫。 原来,在他用手去掰开覃玲轩嘴的时候,覃玲轩很配合地半张着嘴,结果他没防备,右手那根中指被咬断了,含在覃玲轩嘴里。 覃玲轩厌恶和痛恨地将嘴中的中指吐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奇香,他知道,就是这个家伙,把臭袜子赛进自己鼻子里,把内裤套在自己头上。 他仇恨的眼神像是燃烧着的熊熊之火,灼烧尽齐香最后的平静,奇香像是疯了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蜷缩起来在监牢的角落里,宛如一只受到巨大惊吓的王八。 “杂碎,我要你死,”谢浑源奋力一鞭抽在覃玲轩的琵琶骨上。 “咔嚓”一声,粗壮的烈焰鞭断裂了,“萧条”地落在地上,再没有了之前那般神气。 谢浑源目瞪口呆,覃玲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烈焰鞭竟然会断裂? 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肺里面凉飕飕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八章 蚁邢 覃玲轩直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烫,像是被烈火灼烧,这般灼烫,是深入肌理的。 他的皮肉都被烧红了,臃肿着,往外翻卷,又痛又痒,无比难受。 他的上半身伤痕累累,全是大小不一的血红口子,里面缓缓流出的鲜红色液体,不知道是他体内的鲜血,还是那骇人的辣椒水。 他脑袋内嗡嗡作响,似乎意识被抽离出去,只剩下残破的记忆,和游离在记忆中的些许片段,再无其他…… “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被微风轻轻一吹,就要倒在这个密道中,要不是有四人驾着,怕早已倾斜倒地,倒在谢浑源的脚下。 他勉强地“挺立”身姿,高傲地昂着头,他不会跟谢浑源妥协,不会委曲求全,他视死如归。 “反正怎么样都是个死,堂堂七尺男儿,怕个鸟……”覃玲轩忽然回想起郈茩说过的话,那段在异世界中目睹安魂人被分食后说的话。 “郈茩,你放心,咱们都是纯爷们,绝不哭哭啼啼、惺惺作态,生得站着生,死亦站着死……”覃玲轩被郈茩那句话鼓舞后,他像是重拾了希望,坚定自己的决心。 或许不久后,他就是一具尸体了,不过,那也是往后的事情,现在他还活着,就有追求活着的权利。 意识重新回到了自己脑海中,不再飘荡游离…… 身上的伤口被辣椒水“腐蚀”着,裂开了,虽然痛入骨髓,他却精神抖擞。 他眼神中燃烧起的不止是求生欲望,更是自己以后的意愿与目标:定要跟这片天斗,跟这块地斗,定要跟黑暗与罪恶斗,定要让光明与仁爱重回人心,不死不休! “咦?他竟然没事?”谢浑源唏嘘着,手因为用尽力气,略微有些颤抖,他不敢相信,他用尽全力的鞭刑,就算体制再好的人,也绝对熬不过来的! 覃玲轩渐渐地清醒过来,虽然剧痛,眼神中却有了一丝清明。 他惊诧不已,这份疼痛已经超出正常人体能承受的极限了,他覃玲轩竟然还能熬的过来?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了这一步? 难道覃玲轩是不死不灭的吗?难道他真是天神下凡?莫非……莫非,他是地狱来的使者,恶灵的化身? “太可怕,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谢浑源越想越恐惧,心底没了底气,双腿都开始有些发软,他强压着这份惧意,故作强大。 “肮脏的杂碎,快求饶。”谢浑源声音夹杂着些许沙哑。 “你的本事就只局限在嘴上吗?像个骂街的泼妇。”覃玲轩咬着牙,不是恨,而是因为痛,他只要稍稍大声说话就会动气,一动气伤口就会裂开,疼痛感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个杂碎,落在我谢浑源手上,还敢这样口出狂言,”谢浑源咬着牙,他不是因为恨,而是气,他气不过,覃玲轩竟然到这个节骨眼,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态势。 “你是吃草长大的吗?挥动皮鞭的时候,一点力道都没有,我真替你感到惭愧!” “你,你……”谢浑源被覃玲轩的话直接堵死,差点气出脑溢血。 “要记住,你大爷是谢玉,你只是个万年老二,你只是个小妾生的,成不了正统!”覃玲轩依旧“咄咄逼人”,他从这一刻开始,鄙夷和仇视这个恶人的嘴脸。 要让恶人彻底闭嘴,只有打碎他满口的獠牙,让他做一只无牙的老虎! 谢浑源被吓得连退数步,在奇香的搀扶下,才慢慢稳住了身形。 覃玲轩怎么也想不到,他短短的一句话,竟然戳到了谢浑源内心的痛处,那不能言语的痛。 谢浑源确确实实是小妾生的,不是正统,只有谢玉和谢天成才是正室所生,所以打小,他就有一种自卑感。 于是,他苦练自己的本领,强健自己的身躯,只是为了能自保,能在谢家洪流中“有所建树”,立住脚跟。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思想扭曲了,背离正确的价值观,他变得越来越残暴,越来越血腥,越来 越无人性,他践踏别人的尊严,只是为了膨胀自己那虚无的自尊,安慰那颗卑微的心灵。 “我要你死……”谢浑源不可能会让这个秘密流出去,他接受不了。 心细如发的覃玲轩,在他眼神中,发现他脆弱的一面,趁此揪住了他的“软肋”。 “你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杂交的人种,到底有什么手段!”覃玲轩揪着他的“软肋”,使劲地“踩踏”、“蹂躏”。 “拿来,拿来!”谢浑源快被逼疯了。 “二、二爷,真、真要拿出来吗?”奇香颤抖着,口齿不清,跟随谢浑源这么久,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狼狈过,“屈辱”过。 “费什么话。” 奇香觉得自己的身子沉甸甸的,像是被万斤力量压着,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抱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蹑手蹑脚地递到谢浑源手上。 “出息,滚!”谢浑源怒吼一声,将怨气撒到了奇香的身上。 “是,谢谢二爷!”奇香恍若解脱一般,屁滚尿流地跑出了这个恐怖的密道。 剩下的其他四人心惊肉跳着,他们开始羡慕起奇香,他离开,最起码能保住一条小命,他们就不好说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残暴的谢浑源发疯起来,连他们也一块收拾了。 “这就是我给你最好的葬礼。”谢浑源拉长着脸,怒瞪着覃玲轩,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害怕了,因为,他也“视死如归”。 “让我看看你送给我的葬礼,我很期待,”覃玲轩现在才知道,意识真的可以凌驾肉体,他没有先前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了。 “如果这份葬礼,我不满意,我可是要退货的,然后,你就准备接收,我送给你的葬礼。”覃玲轩张大着嘴巴,宛如一头嗜血的秃鹫。 “包你满意!”谢浑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他与覃玲轩对视着,平等地进行眼神战和口水战。 谢浑源一点点地将锦盒上的包装撕下,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覃玲轩自小就六感极强无比,他能感觉到,锦盒里面藏着的是生灵,是某种可怕的生灵。 “嘶嘶”声从锦盒里传来,刺激着覃玲轩听觉神经。 “准备好赴死了吗?” “哼,”覃玲轩冷哼一声。 “忽隆”一声,恍若惊雷,谢浑源打开了锦盒,里面一道红光外射,刺得覃玲轩眼睛微闭,不敢直视。 待覃玲轩睁开眼,看清楚那个生灵后,不免有了些许不安,他沉声道:“蚂蚁?” 只见,锦盒中“盘旋”着十四只蚂蚁,它们个个骨骼健硕,身姿魁拔,它们的体型足足有牛眼睛那么大,在蚂蚁一族中,真可以算得上庞然大物。 它们身体通红,除了白色的触须与黑色的獠牙,全身上下全是红色的,仿佛披上了一件红色斗衣。 它们张扬着硕大的前爪,它们兴奋地露着尖利的獠牙,前爪磨蹭着獠牙,发出“丁零当啷”的敲击声。 它们看起来饥肠辘辘,猩红的眼中,渴求着鲜血与生肉…… 四人胆战心惊地扶着覃玲轩,生怕这些红蚁吃得不够尽兴,将他们一并“囫囵”吞下。 “去吧,你们的食物在那!”谢浑源对着红蚁说道,像是在发布施令。 只见,红蚁矫健地爬出锦盒,随即,站在锦盒盖边沿,像是排着队形,凝视着覃玲轩。 忽然,十四只红蚁后背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只见,从它们后背展开了白色的翅膀,不断地扇着,扑腾着。 “如此体型的红蚁,竟然还是飞行族?”覃玲轩不禁纳闷着,看来这些红蚁不愧是谢浑源的杀手锏,难怪他那么自信。 “将他给我吃干殆尽!” 红蚁们像是着了魔,拍打着翅膀,飞到了覃玲轩的身边,它们盘旋着,徘徊着。 它们终于寻找到了机会,盯上了覃玲轩 那条最深的伤口,就是肚脐位置那处。 它们钻入覃玲轩的伤口中,第一只红蚁露出獠牙,咬下了一大块肉,“狼吞虎咽”。 其他红蚁见状,争先恐后地啃噬着,撕扯下他身上的肉,只往嘴里送。 覃玲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群蚂蚁这样啃噬。 不一会儿功夫,他肚脐伤口处的一斤肉,已经到了红蚁们的肚子里了。 被啃下肉的地方,流出大股的鲜血,红蚁们闻着鲜血的味道,原本红色大眼睛,变得无比腥红,它们一只两只全部挣大了眼睛,宛如一头头嗜血的野兽。 它们爬到覃玲轩其他的伤口处,撕咬着,血液不断地往外流出。 随后,它们张开“血盆大口”,让血液留到嘴里,贪婪地喝着鲜血。 在烈焰鞭的狂抽下,就留了很多血液,现在被红蚁们又“刨”出了更多的血液。 失血过多的覃玲轩,脸色开始煞白,全身没有一丁点气力,神情逐渐恍惚,双眼迷离着,像是要陷入“沉睡”。 “还能扛?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杂碎!”一旁观摩的谢浑源,幸灾乐祸道。 “覃玲轩,你不能倒下,不能,”覃玲轩疯狂地给自己“打气加油”。 这个浑浊丑陋的世界,还不曾见一丝清明,他不能倒下,他要还这个世界本该有的面貌。 壁县的奶奶还在等待着他,瑾儿还在等待着他,郈茩与冉苒还在等待着他,身世之谜还在等待着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谜团还在等待着他…… “吼!”他狂怒一声,释放自己的悲痛之情。 红蚁们相互分工协作,他们举起锋利的前爪,割开覃玲轩身上的皮,再用獠牙啃下一片片皮脂下的嫩肉,大的肉片,他们先用前爪切割开来,像是用刀叉吃牛排一样,再用细碎的牙齿,咀嚼。 “圪喽,圪喽……”红蚁们打起了饱嗝声,却意犹未尽。 覃玲轩实在是难以忍受这种被啃噬之痛了,他终于能感受到,当日异世界中,安魂人被活生生的分食,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楚。 他紧咬着嘴皮,嘴皮被咬破了,鲜血直流,顺着下巴留到了脖颈上。 红蚁们纷纷放下了嘴中的嫩肉,迫不及待往他脖子处飞去。 血,红蚁们渴望的是血,它们无比的贪婪,望着覃玲轩脖子上的动脉,里面滚腾腾的血液流动着,它们好像是流出了口水。 “蚁儿们,不要客气,尽情地享受你们的美味!”谢浑源丧心病狂地笑着。 红蚁们撑大着肚皮,嘴巴大张,将覃玲轩流淌出来的血液分食着。 “蝼蚁,蝼蚁!”覃玲轩使出最后一丝气力呐喊。 嘴皮上流淌的鲜血,已经不再够供应十四只红蚁,他们野心勃勃,各自寻找着目标。 它们盯紧了覃玲轩脖子上的各动脉,却好像无从下手,没有鲜血的指引,他们仿佛迷失了方向。 忽然,那只体型最大的红蚁飞到覃玲轩下巴与脖子交界处,它轻轻一咬,那处的表皮就被咬破了,毛细血管被咬断后,鲜血往外流淌,顺着往下流,流到脖子,那块壁虎胎记上。 “吼”,覃玲轩低吟一声,昏死过去。 谢浑源睁大了双眼,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只见,嘴唇上留下的鲜血留到脖子处,就不再往下流了,仿佛是定格在了那处。 忽然,覃玲轩全身的血液“蹭蹭蹭”地澎湃着,聚集起来,集中在被血液打湿的壁虎胎记上,他体内的血液不断撞击着壁虎胎记。 壁虎胎记的皮肉胀鼓鼓的,肿了起来,像是一个充满气的皮球。 胎记随着鲜血的涌动而伸缩着,看上去特别地诡异,仿佛是要有什么活物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三十九章 异变 密道内响起“趵趵”的脚步声。 “谢玉,走快点,”蒙浪催促道,研究了半天羊皮纸,还是没有任何眉目,担心覃玲轩,所以,他又拉着谢玉一起回密道。 “咦?密道内的看守人员呢?”谢玉纳闷道,他亲自布下的死侍和雇佣兵,还给他们下达了死命令,怎么现在都不见了踪影。 “谢玉,你没感觉到这里太安静了吗?静得可怕!” “不好!出事了。” 谢玉快速奔跑起来,看见燕东来他们四人被捆绑着,他屈下身子,撕开了他们封嘴的布条。 “怎么回事,快说?”蒙浪急切地问道。 “大人,浪爷,二爷闯进去了,在覃玲轩的监牢里。”燕东来焦急地回复着谢玉的话,心脏“砰砰”乱跳,害怕受到惩罚。 “谢浑源?这个王……”蒙浪火冒三丈,差点连带着谢玉一起辱骂了。 谢玉怒上心头,千叮咛万嘱咐,为什么谢浑源还要犯这样的错误,太低级了,太自私了,太不把他这个家主当一回事儿了! “无能,无能!”谢玉将愤怒发泄在燕东来等人身上。 蒙浪利索地用蒙叶飞镖,割开了绑缚燕东来等人的绳索。 “死侍呢?”蒙浪从谢玉口中知道把手密道的两重人员,死侍和雇佣兵。 “他们惧怕二爷的威严,又怕大人的责罚,所以自行离去了。” “该死!” “谢玉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蒙浪拉起谢玉的手疾驰而去。 谢玉默默祈祷:希望谢家祖先保佑,覃玲轩不要出事,不然这次,就真的是完了。 他们来到监牢,忽然停下了脚步,远远地观望。 一个精明的谢浑源心腹正想行礼,被谢玉恼怒地一挥手,吓住了。 “我说谢玉,你躲在这干嘛?躲在这能救覃玲轩?”蒙浪惊讶万分。 “你看,看那……” “哦?” …… “你终究还是熬不住了,看来你也只是个凡人,”谢浑源不耻道。 虽说,覃玲轩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像是某个活物,可他压根就不害怕,因为,他随时准备好了赴死,他一心只想着报仇! 覃玲轩陷入了昏死状态,比上次鞭刑的时候差太多了,这次奄奄一息了。 “蚁儿们,给我将他那个壁虎胎记啃下来,喝干里面的血。” 当鲜血全部流到覃玲轩壁虎胎记上时,离奇的一幕发生了,鲜血不再往下流,被固定住了一样,好像又与他体内的血液“里应外合”,准备冲破这层表皮。 红蚁们哪管的了那么多,它们没有复杂的思想判断,只有最原始的本能,进食。 它们抖动着触须,相互将身子挤在一起,似乎是在通过触须,策划着如何下嘴,这也是动物界分工合作的基本操作。 一根烟的功夫,那只个头最大的红蚁带领其他十三只红蚁,对壁虎胎记进行围攻。 它们前仆后继地蹿到覃玲轩脖子上,它们贪婪的眼光中,流露出分食的喜悦。 体型最大的那只红蚁,使劲地咬破了他脖子上的表皮,接着,另外一只红蚁亮出锋利的前爪,刺了进去,钻出了一个小孔。 其他红蚁早已围了上来,张大着嘴巴,等待着鲜血的流出。 壁虎胎记“砰砰砰”地跳动着,像是心脏一样。 体型最大的红蚁松了口,另外一只红蚁也将前爪抽了出来。 刹那间,一股鲜红的血液如江河决堤,奔流不止。 “咕咚,咕咚……”红蚁们大口大口地饮咽起来,生怕浪费了美味的鲜血。 巨大的血流淹没了红蚁们,它们身上仿佛披了一件血衣。 一旁的四个心腹看得是冷汗直流,全程双腿都在发抖,他们身上也沾上了覃玲轩的鲜血。 “加油,啃下壁虎胎记,看这个妖人还如何兴风作浪,”谢浑源天真地以为,只要红蚁咬下覃玲轩的壁虎胎记,他就无能为力了,事实上,他错了,大错特错,谢家人的死亡跟覃玲轩压根就没有关系,覃玲轩也不会妖术,召唤恶灵壁虎。 红蚁们抖了抖身子,将覆盖着的血液抖落下来,它们从血流中探出了头,打量着那块壁虎胎记。 它们扑腾着被血液浸湿的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嗷嗷……”它们发出一阵阵低吟,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它们费力地在血流中攀爬,只为了到达壁虎胎记的位置。 血液却像是润滑剂,它们刚刚开始爬了一小段距离,又滚落下来。 “还有这种事?”蒙浪低呼着,惊讶不已。 “我们先别出去,看看再说。” “对,秘诀就在那块壁虎胎记上,”蒙浪赞同道,随后,担忧起来,“你就不怕,覃玲轩失血过多而死?” “看他生命体征,应该还不会,放心,我谢家有血库!” 谢浑源聚精会神地观望着,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二人的窃窃私语。 红蚁们不再做无用功,它们好像商量出了什么高超的战术。 只见,体型最大的那只红蚁用六足站立,另外一只红蚁踩在他的“肩膀”上,稳住了身形,其他蚂蚁,“依葫芦画瓢”,层层叠叠,就这样,十四只红蚁,从覃玲轩的胸膛一直延伸到了壁虎胎记处。 “人梯?有够聪明的。”谢浑源暗暗窃喜。 然后它们竟然有序地配合着,体型最大的红蚁往上爬,踩着它们的身体,来到壁虎胎记处,其余的红蚁,一只接一只,照此方法,徐步往上攀爬。 一柱香的功夫,所有的红蚁都来到了壁虎胎记处,它们显得无比的有“成就感”,用触须相互磨蹭着彼此的身躯。 它们睁着血红的双眼,盯着壁虎胎记,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下一秒,它们对着壁虎胎记一通狂咬。 谢浑源洋洋得意地在原地躲着脚,看起来很有节奏感。 忽然,壁虎胎记处流淌出灰色的血液,而不再是红色血液,虽然数量很少,却异常醒目。 “呼,呼……”红蚁们发出痛苦地哀吟声。 “怎么回事?” 谢浑源、谢玉、蒙浪三个人的诧异声同时响起,红蚁们像是遭遇了什么磨难,不然不会发出这种哀吟声音的。 弹指间,十四只红蚁齐刷刷地从壁虎胎记处,滚落下来,数足朝天,笔挺挺地躺在地上,连挣扎的间隙都没有,动弹不得,变成了十四具尸体。 “蚁儿,我的蚁儿!”谢浑源如丧考妣,痛苦着。 这些红蚁是他一辈子培养出来的心血,他怎么会不痛心呢,如今,心血毁于一旦、付诸东流,他恨啊! “覃玲轩,你个妖人,我定要手刃你。”谢浑源再次怒火烧身,他拿出手枪,上了膛,对准覃玲轩的太阳穴。 “住手!”谢玉冷喝一声。 谢浑源回头望去,看见谢玉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无比诧异。 蒙浪冲过去,愤怒地夺下了他的手枪,这是第二次了。 “大哥,我……”谢浑源支支吾吾着。 “真是大胆,不知道谢家家法森严,竟然违抗我的命令,还私自‘处决’覃玲轩,哼。”谢玉不怒自威,谢家家主的威严与霸气显露无疑。 “大哥,我错了!”谢浑源垂下了头,愿意接受惩罚。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谢玉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燕十三,带他下去,严加看管,晚点我再来处置!” 得到谢玉的命令,燕十三礼貌地将谢浑源带出密道。 临行时,谢浑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蒙浪,似乎跟他结下了深仇大恨。 蒙浪满脸地不在乎。 “你们四个,真是该死!” “大人,都是二爷让我们这么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四人颤着声音辩解着,他们松开了固定覃玲轩身体的手,跪在地上求饶。 覃玲轩软趴趴地侧卧在地面。 “出卖家主,凉透了。”蒙浪叹了一口气。 谢玉向燕东来使了个眼色,燕东来立马将四人带出密道。 “突突突突”四声枪声过后,四个谢浑源的心腹成为了四具尸体。 “去把那些医学家叫进来,然后把手密道,不准任何人进入,违令者,当场诛杀。” “是!”燕东来身姿雄武的结果命令,眼尖的他,知道这里不是他们该呆的地方,带着燕大、燕二走出了密道。 “谢玉,你说刚刚那一幕是怎么发生的?”蒙浪至今困惑着。 “你说红蚁那幕还是覃玲轩壁虎胎记灰色血液那幕?”谢玉同样困惑着。 “都有,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壁虎胎记,你不觉得里面像是什么活物吗?” “哦!你也发现了,我也看出来了,胀鼓鼓的壁虎胎记,还会随着血流运动而伸缩自如,确实不是一块简单的皮肉组织。” 随后,二人围着覃玲轩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左瞧右看,他们再次研究起来。 “说来也奇怪,他是靠什么止血的,那么多伤口,现在怎么一滴血都没流了,还有壁虎胎记上的血液,好像是凝固了。”蒙浪分析道 。 “好像是这么回事,刚刚壁虎胎记处的伤口还鲜红色的血,流不止,现在竟然变成了暗红色了。” “这个壁虎胎记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的,”谢玉查看不出所以然来,看见红蚁用前爪钻出的小孔,谢玉好奇心上来了,他将手伸了过去。 “谢玉,别碰,”蒙浪立马叫停了谢玉。 强壮的红蚁们,在转眼间都死透了,说明那股灰色的血液有问题,说明覃玲轩的壁虎胎记更有问题。 谢玉虚惊一场,如今的谢家,就靠他一个人支撑,他可不能倒下去,他倒下去的时候,就会有无数家族,他们如同饿狼,瓜分着谢家的财产。 “大人,我们来了。”医学家、生物学家、细胞学家、法医等等悉数当场,他们大包小包地带着各自的“工具”,甚至燕东来还让燕大搬来了好几台精密的仪器,做检测用。 “哦?来了这么多人?”蒙浪疑问道。 “是燕首领叫我们一起过来的,说是大人这边有吩咐。” 谢玉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燕东来还真会迎合主人意。 “动手!先救人。” 两个医学家带着三个年轻貌美的小护士忙活起来。 他们本想先止血,可看覃玲轩不再流血,继而为他清理伤口,除去辣椒水,又拿出大瓶小瓶的药水涂抹着、擦拭着他的身子,消除病菌,防止交叉感染。 之后,又给覃玲轩身体详详细细地检查, “大人,他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暂时休克过去,给他输点血就好了,不对……” “而且什么?”谢玉和蒙浪齐声问道。 “而且,他身体的自带造血功能,还异常地强大,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流失的一半血液,都已经被自身给造回来了。”那两个一声满脸地震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体制,颠覆了医学知识,也脱离了现实,如果是覃玲轩这样造血,那就意味着,他身上有无穷无尽的血液,并且是新鲜的。 “大人,他坏死的细胞在极速地生长、分裂、生长!”一个细胞学家惊讶道。 谢玉和蒙浪面面相觑,覃玲轩的体制也太逆常人了吧,这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意味着,覃玲轩根本就不需要治疗,有自动修复功能。 “大人,他伤口处的皮已经开始坏死。”法医报告着。 总算是能听到一个正常的回答了。 “但是,坏死的皮像是蜕皮一样,他新生的皮肉已经崭露头角了。” “呼”谢玉和蒙浪惊诧地呼了一口气。 “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特别是那块壁虎胎记。”谢玉命令道。 “是!”数声声音响起。 这个重担落在五个生物学家身上,他们使用了最先进的仪器,对那块壁虎胎记进行详查。 “大人,经过仪器的精密检测,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只是一块正常的皮肉组织而已。”生物学家们将仪器的扫描情况拿给谢玉查看。 “推进详查,查清他体内的血液情况,查清他壁虎胎记里面那个奇怪的东西!” 众领域学家开始运用自己的技能及仪器,忙活起来,一百平的监牢,立马变得拥挤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所有结果都出来了。 覃玲轩除了体制比较“逆天”外,其他身体情况和常人无异,血液是正常的,细胞构造是正常的,基因组成是正常的,只是,每个功能都比常人要“强大”许多,没有什么超出常人的异常情况。 “壁虎胎记呢?”眼看着详查结果毫无进展,谢玉不禁有些着急。 “大人,他那个壁虎胎记就是正常的皮肉组织,只是一块胎记而已,里面没有任何‘寄生兽’或者其他物体存在!” “还有别的发现吗?”蒙浪疑问道。 “倒是有一个,在他体内没有找到寄生虫,也没有任何细菌存在。”一个细胞学家满脸地不可思议,人体内,他可从来没见过没有寄生虫的情况,更没有见过没有细菌的。 “谢玉,这根本无法解释!”蒙浪也焦急起来。 “是无法解释。” “你们就彻夜守在这,给你们一天时间,进行调查,”谢玉下达了命令。“燕东来,你负责带领人手日夜把守,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是!” “谢玉,还是等调查结果吧,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蒙浪将羊皮纸收好,先行离去。 谢玉心情复杂地跟了出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章 三星伏魔坛 谢宅后花园瑾儿住所。 “谢家发生什么事情了?”瑾儿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事情,大小姐。”回答她的是燕小三,谢玉一队雇佣兵中的燕家“军”,在燕门十三虎中排行第三,他专门负责瑾儿及艾青青的安全。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瑾儿玉手轻抚发丝,一副娇媚状。 燕小三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对瑾儿这种尤物虽然没有完全免疫,但是还是能抵挡住“诱惑”的,再说,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主仆关系摆在那,要是被谢玉知道,他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小姐,您放心吧,有事我会跟您说的,大人吩咐过,要我保护好你们,您就别担心了。” “谁要你保护,我只要覃玲轩,哼。”瑾儿娇嗔道。 “是,大小姐,等‘驸马爷’来了,我会带他过来的。” “呐,你说的,”瑾儿一脸天真道,好像燕小三的话就是一种保证。 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好再做更改,只能是“讲错就错”,只要能哄住这个大小姐,就被无他求了。 “天天在这里,好闷啊,我要出去透透气,”瑾儿突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燕小三立马被吓懵了,措手不及。 “怎么?你不让我出去?” “不敢,只是大人吩咐过,要是艾青青……” “好了,好了,知道了,天天就知道大人长大人短的,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嘛!”瑾儿无奈地坐回床上。 燕小三暗自庆幸,还好瑾儿没什么心思,不然,对他死缠难打,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了。 谢宅会客大厅。 “蒙浪,你说,覃玲轩那是什么体制,竟然那么‘逆天’,”谢玉坐在家主位置上,始终困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能揭开羊皮纸之谜。”蒙浪坐在他下方位置。 “凭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吗?”谢玉追问道。 “对,你觉得不是吗?” “虽然查不出一点眉目,但是他确实不一般。”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个不停,他们好久没有这么畅谈了。 “报告,他们已经到了,在谢宅外等候。”一个雇佣兵全副武装,正向谢玉报告。 “带他们进来,不用蒙眼睛了,”谢玉给了个“特免”令。 “你这老家伙,还挺大方的,下次我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得到这种级别的待遇?”蒙浪是越聊越欢。 其实,他一想到马上解开羊皮纸之谜,找到傍生村,再见到蒙恬恬,所以心情自然大好。 “大人,”约莫二十个人站在会客厅中,他们都是术士,有仙风道骨的,有得道大成的,组成了一个奇特的术士团。 “哦,浪爷!”为首的一个术士是道士模样,他身穿青色道袍,头顶紫金道冠,挽着一个道髻,手拿浮尘,看着像云游的仙人。 “峰鹤修士,眼力劲还是不减当年啊,”蒙浪也跟他叙旧着,他是蒙浪当年在寻找傍生村的路程中,结识的。 “哪里,哪里!”峰鹤修士谦逊道,同行当中就属他修为最高了,所以,他被称为修士。 “峰鹤修士啊,他们是?”谢玉想要弄清楚这帮人的身份,好确定他们的价值。 “大人,他们是我在外面云游的时候结识的,各个本领不凡,修为也颇高,平常都是闲云野鹤,山川洞府中悟道清修,他们能称之为这个世界上的翘楚,也是看在您谢家的面上,才答应出手相助,。”峰鹤修士直接开门见山,不再转山转水。 介绍同行的时候,他没有一丝谦虚,反而是故意抬高他们的身价,好让谢玉彻底放心。 “有劳诸位得大道者光临谢家,谢家家主谢玉在此先感谢各位了,随后会为各位接风洗尘。”谢玉微笑着拱了拱手,毕竟现在是有求助于人。 “大人,您高赞了!”其他人纷纷回礼着。 “想必你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谢宅的情况,”谢玉沉声道。 “大人说的可是那片乌云群?”峰鹤修士若有所思。 “正是,之前是笼罩在整个壁县的天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只徘徊在我谢宅。” “那片乌云群乃是百鬼复苏团,”峰鹤 修士脸色平静地说道。 照他说来,乌云群根本就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鬼魂军团,难怪那么瘆人。 峰鹤修士掐着指头算计起来,嘴中喃喃自语,忽然,他脸色阴沉下来,“谢家招致大灾了啊。” “哦?”谢玉突然来了兴致。 “谢家接连死了方大龙、齐少爷、”峰鹤修士顿了顿,眼中闪过一缕精光,“还有三爷谢天成。” 谢天成是最近才死的,谢家秘不发丧,所以外人压根就不知道。 “看来,峰鹤修士道行是越来越高了啊,连谢天成死了,都能精准地计算出来。”蒙浪都开始佩服起他。 “浪爷谬赞,”他扶手行了个礼。 “你说那个百鬼复苏团是怎么回事?”整天被乌云群压着,蒙浪早就不厌其烦了。 峰鹤修士跟他们解释着:百鬼复苏团来自异世界,是由一百只凶残暴戾的鬼魂组成的“军团”,它们不来则以,来了便不会撒手而归,它们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界,更不应该出现在谢宅,他们的到来即是大灾。 谢玉总算明白过来,难怪乌云群中总是惊雷滚滚,恍若鬼魂凄鸣,难怪乌云群久久无法散去,原来都是这百鬼复苏团惹的。 “谢玉,咱们问点有营养的,你是地主,你来问,免得我喧宾夺主。”蒙浪将话语权甩给了谢玉。 谢玉还在思考,该问些什么问题,只见峰鹤修士的嘴唇欲张欲合,蠢蠢欲动。 “谢家府上是不是来了贵客,还是特别尊贵那种,”峰鹤修士摇了摇拂尘,一脸的神秘。 “什么?”谢玉和蒙浪都震惊着,覃玲轩是被秘密抓来的,未透露半点风声,这个他竟然都能知道,其能力之强可见一斑啊。 “这个话题您不好回答,那我们还是说说百鬼复苏团吧!”峰鹤修士越来越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百鬼复苏团及其棘手,你可有办法收拾?”谢玉语气柔和,给足了他面子,强者,不管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倒是有些棘手。” 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玉并没有打断他。 “我们这次来就是追随着鬼气而来,再加上三爷的相邀,所以,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峰鹤修士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 “还请道长言明!” “我们准备了一个专门对付百鬼复苏团阵法,名叫三星伏魔坛。” “哦?”谢玉喜出望外道,内心充满了喜悦,他激动地问道,“可能保全我谢家之人?” “大人请放心,百鬼复苏团一被诛灭,谢宅就可保平安了,”峰鹤修士自信满满地说道。 谢玉的心也安稳下来了。 蒙浪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虽说峰鹤修士能掐会算,可是,他还没掐算出恶灵壁虎杀人一事,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关键所在。 “需要借大人的宝地一用,好开坛做法。”峰鹤修士请求道。 “尽管拿去用,有需要尽管开口,我让燕东来给你准备。”谢玉豪爽地答应了。 “谢大人!” 峰鹤修士引着谢玉和蒙浪来到谢宅大门,其他术士也跟了出来。 “大人,这里戾气太重,正是因为这些戾气引来了百鬼复苏团,盘踞在此,想必这里经历过一场屠杀吧。” “没错。”谢玉丝毫不避讳,他知道峰鹤修士不会把事情张扬出去,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的。 “我看就将三星伏魔坛设立于此处,这里也是最佳的风水宝地。” 峰鹤道长随后询问其他人的意见,他们都表示赞同。 二十个术士开始忙活起来,他们或画符,贴在之前槐树的位置,或端坐在被血浸染的路上念经诵道。 峰鹤修士亲自画下一枚驱鬼符,贴在谢宅大门上,说是可保谢宅不被鬼魂的侵扰。 随后,他们在那天屠杀的地点搭起一个三米高的云台,云台正好处在乌云群之下。 接着,他们开始拿出拂尘、念珠、符篆、经文等等所有能用上的“法器”,或悬挂,或平铺,或粘贴,或直立…… 只见,峰鹤修士咬破了中指,在三枚符篆上写了一大堆看不懂的字,然后,将它们贴到三星伏魔坛的左、中、右三个位置。 谢玉望着 满是铭文法器的三星伏魔坛,心中宽慰着,赞叹着。 “十条黑狗,五头黑山羊,一百只雄鸡,还要准备好十斤童子尿!” “这些交给燕东来就好了!” 一根烟的功夫,燕东来就将所有东西备齐了。 “大人,您先回避,以免给您带去晦气。”峰鹤修士担忧道。 谢玉和蒙浪一起返回了客厅,由于谢天成的前车之鉴,他还是放不下心,决定去陪着谢浑源。 蒙浪就不想去做“搅屎棍”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覃玲轩,所以,他回到了密道监牢中,与众学家一起研究覃玲轩。 谢玉也返回谢浑源的卧室,探视他。 天空的乌云群不安地躁动着,里面的惊雷声愈发响亮。 “起坛!” 随着峰鹤修士一声令下,各种花把式热身开始了。 “上坛!” 二十个人排列着身位,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手中各执各物。 “降!” 童子年、黑狗血、黑山羊的羚角纷纷高举过头顶,不一会儿的功夫,将它们投入到乌云群中。 “嗷呜,嗷呜……”乌云群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收!” 峰鹤修士率先牵头,他一个鱼跃,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随即,拿出大把用雄鸡血写的符篆,一一精准地投入乌云群中。 其他人也跃如半空,向乌云群中,抛去血符篆。 “呲啦……”一道道痛苦之声响起,乌云群中下起了黑色的大雨,雨是酸性的,具有极大的腐蚀性,落到路面的草地上,花草瞬间枯萎。 “现!” 他们一字排开,旋转着各自手中的法器,嘴里念着咒语和经文。 刹那间,一个个厉鬼的头出现在乌云群中,他们峥嵘可怖,他们哀鸿遍野,愤怒地凝视着众人。 乌云群只是假象,这才是百鬼复苏团真正的面容。 “不对啊?为什么百鬼复苏团不会还手呢?”峰鹤修士纳闷道。 虽然,不清楚它们从异世界游离出来的具体原因,但是,以它们的实力,不至于这么羸弱啊,再说,就算打不过,难道,还不能逃跑吗?要知道,它们一旦四处乱蹿,那就不好收拾了。 他沉思道:百鬼复苏团真是太奇怪了,它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不敢乱动,只敢盘旋在谢宅上空,甚至于不敢还击……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收拾它们,免得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候不但不好跟谢家交代,自己的名声也要毁于一旦。 “灭!”峰鹤修士拖着沉重的音阶,充满了威严。 众人将法器齐齐置入乌云群中,“丁零当啷”响声轰鸣! “嘶嘶嘶,嗖嗖嗖,呼呼呼……”百声鬼泣魂嚎传来,幽怨凄凉,惨烈悲壮。 “念经诵道!” 众人一阵吟唱,虽然杂乱,旋律却威严无比。 百鬼复苏团在惨叫声中渐渐消失,乌云群也随之渐逝,留下了一片黑气,徘徊着…… “三星伏魔路,超度亡灵魂,回归九泉下,人界得安宁!” 只见一条如皎月般洁白的光路凭空出现,黑气发出一阵怨吼,不甘心地被吸了进去,百鬼也踏上了光路,不再挣扎,回去了黄泉路。 盘踞在谢宅上空多日的乌云群彻底消散了,天空逐渐明朗起来,谢家人也重见天日了。 百鬼复苏团彻底地离开了,谢宅四周也再无冤魂野鬼…… “收坛!” 众人早已忙活得满头大汗,将法器各自拾好,跳下了三星伏魔坛。 “你们要记住,这是谢家,不可胡言造次,要谨言慎行!”峰鹤修士忧心忡忡地叮嘱道。 “明白!” 峰鹤修士心中犯起了愁:一是他的这些道友涉世未深,到时候怕会出乱子,惹祸上身;二是百鬼复苏团反常的表现,实在令他捉摸不透,本以为,要经历一场恶斗,没想到却是这么轻而易举,它们甚至连多余的挣扎都没有,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惴惴不安。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一章 独立独行(上) 当百鬼复苏团被送回黄泉,当最后最后一缕黑气消散,谢宅的天空终于明朗起来,久违的阳光重新洒在这片土地上。 那把威胁着谢家人和所有仆佣的尖刀被磨平,个个喜笑颜开,不再终日提着心过日子,如履薄冰了。 谢玉和蒙浪更是舒服得不能言语,心里悬着的巨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峰鹤修士,这次多亏了你,还有你的那一帮朋友啊!”谢玉激动地握住了峰鹤修士的手,表达谢意。 “大人,您太客气了,除鬼灭妖,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峰鹤修士谦虚道。 “格局高,真该让谢浑源那个糊涂蛋学习学习。”一旁的蒙浪忍不住吭声了。 被蒙浪这么嘲讽,谢玉虽然心里不好受,可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 没办法,谁叫谢浑源就是那么“不成人样”呢,从小到大,他这个当哥的一直给他“擦屁股”,可没少受罪啊,人送外号“扶弟魔”…… “大人,您把这些符贴在谢宅四周,任何妖魔鬼怪都进不来了,可保谢家平安!”峰鹤修士说完,从道袍的袖子里拿出一大叠黄符。 “燕东来,照着修士的意思去做,不要出任何纰漏!”谢玉严厉地命令道。 “是,大人!” “峰鹤啊,我为你们准备了接风宴,这边请。” 谢玉亲密的称呼,让峰鹤修士震惊不已。 “谢大人!” “别理会这些繁文缛节了,浪爷的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蒙浪在一旁催促道。 “浪爷,您食量还是这么大啊!”峰鹤道长也不敢冷落蒙浪。 “那是,我说谢玉啊,你谢家还开不开饭了,不开,我可上街去吃了,顺便欣赏下壁县的风光,人称世界第一城,我还没有好好欣赏呢……” “蒙浪,走吧!” “谢玉你说的啊,那我真的走了,你可别后悔啊!”蒙浪坏笑地冲他挥了挥手,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他半只脚都迈进了谢家。 谢玉领着众人往宴客厅方向走去。 接风宴开始了,桌子上的美酒佳肴不计其数,好多都叫不出名堂来。 整个谢家灯火通明,夜浪笙歌,助兴节目更是层出不穷,峰鹤也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繁华,什么叫大家之气…… 谢宅后花园房间内! “燕小三,谢家怎么这么热闹?”瑾儿好奇地发问,一双眼睛不加任何修饰,妩媚无比。 “回大小姐的话,是大人和浪爷在把酒言欢!”燕小三耐心地解释着。 “又是那个老色鬼,别把爸爸给带坏了!” “哎……”艾青青长叹一声。 “让你去打探覃玲轩的消息,怎么样了?”瑾儿严肃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谢家人的威严。 燕小三大吃一惊,看来真是“伴君如伴虎”,他没想到单纯的大小姐,竟然也会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我已安排人手在壁县各处打探,一有消息马上向您回禀!”燕小三小心翼翼地答道。 “又是等消 息,天天等消息。”瑾儿厌烦起来,颇有谢玉的气度。 “大小姐,您别动怒,我亲自去寻找他!”燕小三见状垂下了头,内心开始不安了,被瑾儿的气势给吓着了。 “大小姐,您别责怪他了,”艾青青在一旁劝说道。 “我本来就没怪他嘛,我只是发发小牢骚,谁叫他要当真呢!” 燕小三额头开始渗出一滴冷汗,瑾儿这个人,他真是捉摸不透,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他也不知道瑾儿话里还藏着什么意思。 “大小姐,您放心,我肯定会把覃玲轩给您找来。”燕小三保证道,始终不敢抬起头。 “呐,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到时候别私下里埋怨我。”瑾儿甩了甩金色的头发,闪耀着高贵的光芒。 “您,小三不敢!” 燕小三憋着一口气走出了房门,吩咐燕小四来接班,自己跑去“躲藏”起来。 “青青嫂嫂,你怎么还不怀孕啊,我都等不及了!”瑾儿将玉手抚摸着艾青青的肚皮,观察着她肚子里的情况。 艾青青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回答,这个大小姐真是天真无邪,怀孕也需要时间的,短短几天,哪里能看得出来。 “青青嫂嫂,你可要加油,我不想被困在这!”瑾儿对着她挤眉弄眼,像是一个“坏女孩儿”。 “大小姐,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该死的覃玲轩,你到底在哪呢?”瑾儿喃喃自语,情绪低落。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艾青青担忧道。 “青青嫂嫂,你说,覃玲轩是不是嫌弃我了,他不要我了!”瑾儿泪雨梨花,可怜巴巴地望着艾青青。 “大小姐放心,你说的那个覃玲轩不会这么绝情的,因为您的眼光不会错!” 艾青青羡慕着瑾儿,她有一个可以爱的人,她可以放肆去爱,毫无顾虑地去爱。而自己是不敢爱,不配爱,更得不到爱! “那他为什么迟迟不出现,是不是故意躲着我?”瑾儿一头扎进了艾青青的怀抱,像个小孩儿,哭得更大声了,精美的白色连衣裙都“花”了。 “想必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吧!”艾青青认真考虑一番后,安慰着瑾儿,“他一定会来找您的,因为您深爱着他,他也深爱着您。” “呐,你说的是真的啊,可不许骗我!”瑾儿停止了哭泣,两行眼泪划过精美的面容,“不舍”地落了下来。 “不会骗您的,真正相爱的人,都会修成正果的!” “正果就是怀孕吗?”瑾儿好奇地问道。 “大小姐,想必是吧!”艾青青说着说着,眼睛里泛起泪雾,心里疼痛起来。 “那我要怀孕!”瑾儿不假思索道,内心充满了渴望。 “可别乱说,万一被大人听到了……” 壁县步行街上! “也不知道,玲现在怎么样了?谢家的人会怎么对待他!”冉苒自言自语。 他离开安境司后,一个人在壁县行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步行街上来。 热闹无比的步行 街,人声鼎沸,或成群,或两两成双的…… 冉苒完全没有融入到这片热闹中,他孤独地行走,他落寞地自言自语,他无奈地在想方设法,搭救覃玲轩。 后知后觉,他来到了“伊人醉”奶茶门口,停下了脚步。 “这位帅小伙,要来杯冰可乐吗?”一声悦耳的声音响起。 “哦,也好,正好让自己冷静一下。”冉冉瞟了眼奶茶店,往里走去。 只见,一个20出头的女孩正向他微笑,她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勉强算漂亮,她笑容格外地美,像是夕阳下的云彩,灿烂炫目。 她就是那个女店员,名叫里萍,那天瑾儿在这家奶茶店“受罪”,她可没少操心和出主意,只不过现在的她褪去了那身店员衣服,换上了老板的商务装。 自从谢齐把店给她后,之前刁酸刻薄的老板,隔三差五就来“光顾”,不但表现得礼貌客气,还一直想方设法巴结她。 她这个小店的生意源源不断,甚至经常出现爆棚排队,前面人坐的凳子还是热乎的,后面人毫不介意地就“挤”上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被别人给抢去了。 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她跟谢家攀上了关系,所以来“关照”她,他们希望,她有一天也能“关照”自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吧!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店内虽然满座了,可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嘈杂”,这些人不知道到哪去了。 “您的冰可乐,可凉着呢,”她微笑着将冰可乐,递到冉苒面前。 “谢谢,”冉苒接了过来,习惯性地猛抽一口,身上的燥热瞬间消失无踪,“不错!” “谢谢赞誉!小店会继续努力的。”她的笑容像是一朵绽开的荷花,美不胜收,最主要的是她的笑容像极了秀儿。 “秀儿,秀儿!”冉苒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呼喊着秀儿的名字,那个他这辈子唯一动过真心的女孩儿。 他思想回到那辆“惊魂列车”上,秀儿的一瞥一笑,荡漾在他心中,搅起了爱情的巨浪,巨浪接踵而至,拍打着他陷入爱河的心扉…… “您,您……”她娇羞地催促道,呼吸变得重了起来。 “不,不好意思,”冉苒回过思绪,连连道歉。 “您的手,”她用眼神注视着冉苒的双手,脸上漾起一朵红晕。 “抱歉,实在抱歉!”他赶忙将手抽了回来。 原来,冉苒在回忆秀儿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她当成了秀儿,自己的手握紧了她的手。 “哎,”冉苒长叹一声。 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跟秀儿常伴在异世界,可是,她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 自那次匆匆而别后,他再也找不到她的足迹,仿佛她是那天空中落下的雨,钻入干土中,无迹可寻,仿佛她是那漂浮着的空气,消散在异世界中。 “您,还好吧!”她担忧道。 “没事,没事!”冉苒的回答不知道是对她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还是对秀儿说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二章 独立独行(下) 冉苒端起冰可乐,像是端着一碗烈酒,大口大口地饮了下去,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冰可乐可不能这么喝,伤喉咙的。”李萍提醒着,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喝冰可乐的。 “无妨,无妨!再来一杯,加冰!”冉苒看来是要“一醉方休”。 “慢点喝,慢点喝。” 还没机会说再见,秀儿已经死了,郈茩在异世界中被金光吞入,不知所踪,覃玲轩现在又被当成“杀人凶手”,落在谢家手上,只留下冉苒一个人,好孤单,好凄凉,救不下覃玲轩,他万分惭愧。 他快崩溃了,心里特别难受,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啃咬。 他好想找个人倾诉,可他没有朋友。 “看你年纪轻轻就心事重重的,发生了什么事?” 冉苒没有回复她,他也不想回复她,低着头继续喝冰可乐。 “是不是因为脸上的这条长疤痕。”她小心地凑过来,生怕被别人听见了。 奶茶店内的人投来羡慕的眼光,这个毁了容的小白脸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她,都不甘心,但也只能认命。 “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是故事,发生在我身上的是事故,”冉苒沮丧地说道,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子。 “可别这么说,犯忌讳!”她突然呼吸急促地提醒冉苒,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恐惧。 “为什么?”冉苒忽然来了兴致,很平常的一句话怎么就犯忌讳了。 她用薄薄的嘴唇贴近冉苒的耳朵,一点一点地跟他解释着。 原来,“事故”这个词是个敏感词,可不能胡乱说出口的,因为谢齐的死就是个事故,所以谢家不让说这个词。 太霸道了,谢家真的是要一手遮天,冉苒越想越气愤。 “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可说,不可说!”她赶紧提醒道,生怕冉苒说出了口,漏给隔墙的耳目。 冉苒心里暗想:谢家可不就是这么霸道嘛,光天化日之下,掳走覃玲轩,连安境司都沦为谢家的爪牙,还有比这更霸道的吗? “聊点开心的嘛,”她嫣然一笑,像是冬日的阳光,温暖而舒适。 冉苒不禁看得入了迷,也不管她答不答应,“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秀儿,像极了秀儿,特别是她的笑容,世界上,再找不到跟秀儿如此相像之人了。 “哎呀,你快别看了,”她羞答答地侧过脸颊,躲避着冉苒的目光。 “对不起,我想起了我一个朋友,她叫秀儿,后来,她死了,”冉苒虽然轻描淡写地说着,内心却是无比绝望和伤心的。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呢?”她好奇道,眼睛眨巴眨巴的。 “为什么你要跟我这么健谈呢?”冉苒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单纯地觉得和你聊得来,也许是眼缘吧!”她不再娇羞,直言不讳。 她承认,确实是因为眼缘,所以才叫冉苒进来的,后来,才发现,冉苒孤苦伶仃的,看起来很可怜。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冉苒指着脸上的长疤痕问道,声音中带着坏意。 “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的,再说,没有你这么做坏人的。”她坚定地说道,肯定的眼神直视着冉苒。 信任,这就是一种信任,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冉苒不再沮丧,对,还没到穷途末路呢,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谁又能笑得最好。 “玲,我不会抛下你的!”冉苒斩钉截铁地发誓。 “玲?”她满脸狐疑,接着道,“她不是叫秀儿吗?怎么又变成了玲?” “哎,”冉苒哀叹一声,“她是叫秀儿,玲是我最好的兄弟。” “哦,” 她轻轻地答道,眼睛转呀转地,若有所思。 “美女老板,别顾着勾搭‘汉子’啊,我的奶昔没有了,”一个虬髯大汉冲到柜台,明显就是来搅局,搞事情的。 “这是奶昔,”她回过头取出一杯奶昔,递到他手上。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啊,不带这么做生意的。”虬髯大汉调侃道,眼神略微有些愤怒。 “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她连连道歉。 “你个小浪蹄子,整天立贞节牌坊,现在还不是原形毕露了?” 她被吓得不敢吱声,自从上次之后,从来没有人,敢在这奶茶店闹过事,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不用跟他道歉,你已经做好了你的工作。”冉苒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 “你是混哪的?这么嚣张,怕不是骨头紧了,要大爷给你松松,”虬髯大汉狂妄道。 在他眼里,冉苒这种小身板,随时都可以放倒,一看他就是刚出社会的“小学生”,再说自己又有“后台”罩着,底气更足,像是吃定了冉苒。 冉苒并无视他,自顾自地喝着冰可乐。 虬髯大汉气愤地一抬手,将冉苒手中的冰可乐打翻在地,他讥笑着:“一个毁了容的小白脸,还想着靠脸吃软饭,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德性吧。” “你个二愣子,本来脑袋就够不开窍了,我怕说出我身份来,再把你给吓傻了,”冉苒学起了郈茩的语调。 “什么?你说什么?”虬髯大汉恼怒道,他还从来没被人如此嘲讽过,特别是被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你聋了?二愣子!”冉冉的声音故意提高了。 奶茶店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他们坐在一边喝着饮品,看着这出好戏。 “王八蛋!” 虬髯大汉抬起结实的右臂,用粗糙的大手,提着冉苒的肩膀,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我劝你善良!”冉冉侧过刀疤的侧脸,冷冷地喝到。 “老子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恶人,爹妈都改变不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虬髯大汉怒斥道。 “哦,那就让小爷好好教教你!” “哈哈哈,哈哈哈……”虬髯大汉捧腹大笑,仿佛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是谢家的人!”冉苒一字一句地说道,生怕他听不到。 奶茶店内的众人慌忙地低着头,自顾自地喝着饮品,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虬髯大汉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差不多算了,他也有‘背景’,”她打着圆场,其实更担心冉苒,在她眼里,冉苒完全不像是谢家的人,身上的气质不符合。 “哼,”虬髯大汉冷哼一声,接着道,“你这副屌丝样子,怕你是个冒牌的吧!” 接着,他拿出了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安境司贾曾”的字样,放到冉苒眼前晃荡。 “看清楚没,我是贾司长的小舅子,这才叫身份,”他得意地竖起了眉毛,不屑地瞅着冉苒。 奶茶店内众人抬起头,看了那块玉牌,眼神中充满了恭敬,恶狠狠地将眼光注视着冉苒,他们已经认定,冉苒就是个吹牛皮的大话精。 “你知道你将会是个什么死法吗?”冉苒平淡地问道,像是胸有成竹,没有一丝惧意,因为,他在学习覃玲轩的口气。 “你什么意思?”虬髯大汉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 “自己作死,死的!” “你,你……”他快被冉苒气疯了,在没有弄清楚冉苒身份之前,又不敢贸然动手。 “你知道,有些主子是怎么死的吗?” 奶茶店内的人很不解,他都已经亮出玉牌了,这个年轻人还敢如此猖 狂,要知道,能得到家增的玉牌,那肯定是贾曾亲密的人。 “被你这种狗奴才的蠢,害死的!” 虬髯大汉彻底被冉苒激怒了,管不了他什么身份不身份了,打他的脸事小,打贾曾的脸事情就大发了,他发誓一定要让冉苒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右手使出了全力,提着冉苒的肩膀,将他高高地提起,双脚离地面大概半米。 冉苒却一点也不慌,甚至有点想笑。 “还不求饶?” 虬髯大汉气得鼻孔都大了一圈,像头愤怒的公牛。 正当他想把冉苒重重地砸到地上,冉苒开口了。 “我是谢玉的人。” 谢玉两个字让大汉瞬间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敢再对冉苒不客气,将他轻轻地先放下来。 “你是不是也想看玉牌?可笑,为什么非得要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近呢?” 虬髯大汉放松了手,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玉的分量实在是太大了。 冉苒将一块通体晶莹的上品玉牌掏了出来,玉牌闪耀着威严的光芒。 “谢玉,”虬髯大汉惊诧万分地脱口而出,想起自己犯了口误,不能直呼名号,立马改口道,“是大人,大人……” 奶茶店内的众人在看到“谢玉”玉牌后,你推我攮,一窝蜂地往外挤。 “狗都能改的了吃屎,为什么你这个狗奴才,就不能从良呢?”冉苒冷喝一声。 “这位少爷,您给我个从良的机会,我知错了,”虬髯大汉跪倒在地,连连乞求。 “晚了!”冉苒的声音阴寒刺骨,像是给他下达了“最后的死亡通牒”。 “您不是劝我善良嘛,我以后一定善良,一定……”他还在苦苦挣扎,希望能看到一丝“光明”。 “你,给我过来,”冉苒对走在最后那个中年男子怒斥道,他用的是郈茩的语气。 “是,是,您有什么吩咐。”中年男子连滚带爬地过来了,明明声音都颤抖了,却又强行挤出那份“真挚”的谄媚。 “给他个机会,也给你个机会,你把他带到安境司,交给贾曾处置。”冉苒吩咐道。 “是!” “对了,你就说,他惹怒了覃玲轩。”冉苒这次用的是自己的口气。 中年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单手拎着虬髯大汉,意气风发地往门外走。 覃玲轩被抓走时,贾曾本想“看管”好冉苒,毕竟自己的把柄在覃玲轩手上,可冉苒要走,他又不敢强留,所以,就让他走了。 临走的时候,贾曾担心冉苒在壁县人生地不熟的,会吃亏,到时候不好“对付”覃玲轩,就把谢玉给他的那块玉牌,暂借给冉苒,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你没事吧,”看着她颤抖的双唇,冉苒突然关心地问道。 “没,没!” “你是不是好奇我的身份?” “蒽”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像是一只站立着的黄鹂,楚楚动人。 “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不用大惊小怪。”冉苒算是过了一回“阔少”的瘾。 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情,他心里是极其反感的,或许是受了覃玲轩的影响吧,做最真实的自己,走自己的路。 在覃玲轩眼中,这些纨绔子弟,谁不是“人模狗样”,狐假虎威的……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又怕说错了话!”她的小心脏“砰砰”地乱跳着。 “其实,我也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只是怕你不肯回答!”冉苒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我愿意!”二人异口同声道,非常地默契……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三章 混 她没有一点羞涩的感觉,反而表现得一本正经。 “女孩吧!”冉苒不止很绅士,也很正经。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捋了捋思绪,继续道,“你口中的那个玲,是不是就是你刚刚说的覃玲轩?” “是的。”冉冉淡淡地回答道,话语中没有一点激情。 “到你了,你说吧!”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冉苒。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冉苒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真挚与善良,继续道,“她叫瑾儿!” “瑾儿?你说的是瑾儿!”她惊呼着,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胸口都微微起伏。 “你认识?” “我认识,不对,我不认识,也不对,我知道她!”她都快把自己给绕晕了,她不敢说认识瑾儿,但是,那天在店里见过瑾儿。 当天在店里发生的情况,她一五一十的跟冉苒道来,没有一丝一毫地遗漏。 “什么?瑾儿是谢家的千金?”冉苒难以置信,仿佛是晴天霹雳,尽管瑾儿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覃玲轩和他怎么也想不到,瑾儿竟然会是谢玉的女儿,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瑾儿是谢家的千金,虽然有些意外,可也不至于要给出这么大的反应吧,这也太夸张了。 “天啊,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能把事情说得清楚。”冉苒犯难了,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解释。 瑾儿深爱着覃玲轩,覃玲轩也喜欢瑾儿,瑾儿是谢玉的女儿,谢玉又把覃玲轩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覃玲轩不知道瑾儿是谢玉的女儿,瑾儿也不知道覃玲轩在谢玉手上,这,太狗血了,太狗血了。 冉苒真的受不了了,覃玲轩还没“过门”,就要“死”在“花轿”里了。 “你快说嘛,”她撒娇道。 虽然是谢家人的事情,不该随便打听,不过看着冉苒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她非常地好奇。 “哎,”冉苒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望着她那求知的渴望眼神,不再犹豫,将覃玲轩与瑾儿与谢玉的关系娓娓道来。 直听得她都犯傻了,一愣一愣的,头时而偏左时而偏右,像是一个可爱的不倒翁。 二人各自喝了一杯冰可乐,加冰的,使各自冷静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没有因为事情牵扯到谢家而退缩胆怯,而是做出了“不该有”的担当。 “落在谢家手上的人是什么下场?” “上次谢家进行了一次‘屠杀’,所有跟谢家扯上‘关系’的人无一幸免,这些是里面一个关系好的女佣告诉我的,”她如实地说着,眼神里却流露出恐慌的眼神,仿佛是她经历了那场“屠杀”。 “‘连坐’?”冉苒惊讶道,想必覃玲轩更是好不到哪儿去,毕竟他可是杀死谢齐的“真凶”。 “蒽,我们该怎么做?”她不假思索道。 “我们?是,我们,如今你都知道了一切,想必,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冉苒略微有些失落。 “硬来肯定是不行的,谢家的铜墙铁壁,谁都没有闯进去过,”她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我们得想个办法出来,想办法,”冉苒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 “你的冰可乐,”她再递过来一杯冰可乐,给冉苒解解忧。 冉苒啊冉苒你怎么这么笨啊,得赶紧想出个办法啊,越早一分钟想出来办法,覃玲轩就越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冉苒暗自自责着。 “你说,找瑾儿帮忙会不会有用?”她突然灵光一闪,提议道。 “对啊,我怎么就把这个大小姐给忘了呢?”冉苒敲了敲自己的榆木 脑袋,瑾儿可是现在唯一的救星啊,以她对覃玲轩的深爱,只要出面,肯定管用的,再不济,也能保全覃玲轩的小命。 冉苒想到这,起身就走。 “喂,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快回来。”她叫停了冉苒疾驰的步伐。 “救人如救火,耽误不了了,急啊!”冉苒头也不回地直往店门口冲。 “你就打算这样去见瑾儿?谢家人也不会让你进去啊,再说你现在去,只怕会再添祸端。”她赶忙追了上去。 “对,对,对,你提醒的是,”冉苒再次走回来,不安地坐回了原位。 冉苒灼热的目光投向了她。 “我们得包装一下,不然进不去谢家。” “包装?怎么包装?”冉苒不禁迷糊了,总不能乔装打扮进去吧,那太不现实了,或者是更改身份,那也不可能啊,名门望族就那么几个人,谁不认识谁啊。 “看这个,”她指着吧台上一杯浓郁的奶茶。 “你是说……明白了。”冉苒随即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笔,将眼神望向了她。 用普通的纸肯定是不行的,一沾水就湿透了,写的字样也看不清了,再说,太明显了,她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一张白色的牛皮纸,大概有大拇指那般大小和长度。 冉苒刻不容缓地在牛皮纸上写下五个大字,“玲在谢家,救!”。 “你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覃玲轩的信物没有?或者是瑾儿的某样珍贵的东西。”她想得真是面面俱到,只要有信物,瑾儿肯定会相信的,不然,一切都是空口说白话。 冉苒思量一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那是覃玲轩在异世界中交给他的,如果他有机会出去,就把东西交给瑾儿,让她忘了那个不幸的人。 冉苒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里面尊贵地躺着一块玉坠,通体散发着白光,刻画着一只火凤,栩栩如生,传神极了。 这块玉是瑾儿送给覃玲轩的定情之物,名曰平安玉! “可以,”她满意地赞赏道。 她兴奋地握紧了平安玉,爱不释手,女孩子谁不爱玉,只是有没有那个条件去爱而已。 “我们抓紧时间吧,”冉苒看出了她对平安玉的喜爱,但是救人如救火,没有办法。 她不舍地将平安玉放入牛皮纸中,谨慎地包好,松了一口气道,“好了。” “我看还是我去送比较好一点,毕竟我认识谢家的一个女佣,”她建议道,其实她是在担心冉苒,怕他一入“虎穴”,就再也出不来了。 “可是……”冉苒犹豫着。 “可是什么,放心,我不会贪了瑾儿的平安玉的,还是你不相信我,怕我跟谢家沆瀣一气?” 冉苒知道,这是她使出来的激将法,酝酿一通后,还是决定由她去送最合适,自己去了,不但自身难保,可能还会连累覃玲轩。 “这就对了嘛,放心好了,我会把它完完整整地交到瑾儿手上的。”她自信满满地承诺道。 “小心点,你千万要小心点啊,”她都起身离开走了一段距离,冉苒还是跟出来,叮嘱着。 “哎……”她长叹一声,声音充满了无助,随即大步朝谢宅方向走去。 “我是,我要见大小姐,您给通禀一声呗!”她客客气气地请求着。 “大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把手谢宅大门的一个雇佣兵,冷绝地回复道。 “可是,这是大小姐亲自要的奶茶,大小姐最喜欢这种口味的了,”她故意将奶茶递到雇佣兵眼前,然后,以瑾儿的身份压迫着他。 “这,这……”雇佣兵不禁被难住了,私自放外人进入谢宅,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瑾儿那边怪罪下来,又不好交代。 “碧莲姐姐,是我,”她看见那个叫碧莲的女佣正在门口捣拾着花草,喜出望外 道。 “哦,是你啊,”碧莲高兴地往外寸步前行,不敢失了礼仪。 “碧莲姐姐,这是大小姐要的奶茶,这个大哥哥不让我进去,您看!”她可怜巴巴地求助道。 不让进谢宅,谁都没有办法,这是死规定,碧莲也无奈。 “把奶茶给我吧,我传给大小姐好了!” “这样最好,最好。”雇佣兵终于是“躲过一劫”。 “那谢谢碧莲姐姐了!”她恭敬地行了个礼。 碧莲将身子贴靠在她身子上,交头接耳,“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谢宅了!” “碧莲姐姐,不要乱说话,不然,”雇佣兵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她那蚊子般的声音,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那我先回去了,谢谢!”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赶往奶茶店。 “大小姐,这是您点的奶茶,”碧莲毕恭毕敬地将奶茶端在手中,等待着瑾儿的回话。 燕小三将眼睛都放亮了,仔细打量着这杯奶茶,他必须审视清楚,不能出什么乱子。 “我……” 瑾儿还没说完话,艾青青就把话抢了过去,“那桌上吧。” 好像是她在替瑾儿做决定,燕小三不禁起了疑心,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那杯奶茶上。 瑾儿反应过来,一脸正经地说道,“是我点的,怎么这么久才来,下次再敢拖延,哼!” 她说完将桌子上的一盘精致的茶杯推到地上,一地的杯具碎裂。 碧莲慌忙地将奶茶放在桌上,弯下身子去收拾碎片。 燕小三身子吓得抖了抖,还是全神贯注地将眼睛着落在奶茶上。 “看什么看,你是不是想喝啊?”瑾儿恼怒道,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活泼和天真。 “不敢,不敢!”燕小三吓得垂下了头,眼角的余光仍旧放在奶茶上。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扣下来,”瑾儿虽然表现得恶狠狠,小脸却涨得通红。 燕小三一听哪里还敢站着啊,立马跪了下来,开口求饶,“大小姐,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小姐开恩啊!”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我不想看见你,真是让人心烦!”瑾儿命令道,故作威严,却又不像,只能是气的上半身抖动着。 “谢谢大小姐,”燕小三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退了出去。 碧莲也随着退出去了。 “青青嫂嫂,你说我刚刚像不像爸爸,是不是很威风!”瑾儿轻轻地拍了拍涨红的小脸,她还是第一次表现得这么凶。 “大小姐,您可别消遣我了!”艾青青卑微地垂下了头,因为她听到了谢玉的名字。 “呐,又来了,”瑾儿最不喜欢艾青青卑微低下的样子,随即秋波流转,“你说我是不是很机智呢。” 艾青青微笑着点点头,继而道,“还是看看,这杯奶茶里面有什么东西吧,我经常喝奶茶,所以知道,这杯不是纯奶茶,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还是你聪明,什么时候,我有你聪明,覃玲轩就不会不要我了,”瑾儿赌气了小嘴,埋怨道。 艾青青实在搞不懂,以瑾儿的身形外貌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以她的气质,绝对是女孩儿中,最高贵的,为什么,在覃玲轩面前,她好像很自卑呢? 她不敢再去想这些问题,这些不是她有资格去操心的,她将手伸入奶茶杯子里,摸索一番后,取出了里面那张牛皮纸。 瑾儿打开牛皮纸,看着那块平安玉不禁喜笑颜开,像是活泼的小喜鹊,咯吱颤笑。 “什么?”当瑾儿看见羊皮纸上写的字时,惊诧不已,气得是柳眉深锁,波涛汹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四章 瑾儿崛起之怒 “怎么了?”艾青青疑惑地眨着眼问道。 她从来没有见过瑾儿这样的神情,瑾儿没有了往日的小女孩儿般古灵精怪,现在的她既震惊又气愤。 “给你,你自己去看。”瑾儿生气地将牛皮纸甩到艾青青大腿上。 “这,这,”艾青青盯着牛皮纸,瞠目结舌,简直难以置信,覃玲轩竟然就在谢家,好像还有生命危险。 “难怪我感觉这几天家里不对劲,敢情是爸爸在搞鬼。”瑾儿阴沉着脸,像是一朵愤怒的莲花。 “大小姐,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坏人的挑拨离间之计,那……” “什么是真的假的,这个平安玉就是我送给覃玲轩的,这个绝对假不了!”瑾儿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粉嫩的小拳头。 “可是,可是……” 艾青青不敢问,也不敢说,这里面牵扯的太大了,覃玲轩既然被谢玉抓了,又特意支开瑾儿,肯定有特殊的安排。 瑾儿心情复杂:难怪覃玲轩一直躲着自己,他现在怎么样了?爸爸突然与蒙浪把酒言欢,是不是已经把他处死了……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心头,瑾儿必须去弄清楚,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从座位上弹跳而起。 “大小姐,您还是注意些说话方式,不要激怒了大人。”艾青青能做的就是口头上的善意提醒,她现在自身难保,帮不上一点忙。 瑾儿没有理睬她,恼怒地夺门而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儿?”把手房门的雇佣兵恭敬地问道。 “我去哪,还要向你汇报吗?”瑾儿语气突变,脸色随之拉了下来。 “不是,不是……”雇佣兵低着头辩解道。 “是不是这段时间看管着我,觉得真能爬到我头上来,对我呼来喝去?”瑾儿变得女王范十足,她不再是那个温顺的小绵羊。 “不敢,绝对不敢!”雇佣兵立马跪了下来,身体颤抖个不停。 “谅你也不敢,我知道是爸爸让你们来监视我的,但是,现在我不再受你们的监视了。”瑾儿冷冷地说完,朝着后花园的大路走去。 “可是,大人……”雇佣兵微微地抬起头,还在尽着自己的“本分”,挽留着瑾儿。 “再啰嗦,我就让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瑾儿回过头,冷峻地望了他一眼。 他吓得身体哆嗦了下,马上闭紧了嘴,“认命”了。 瑾儿一路狂奔,直接来到会客厅,放眼望去,这里空空如也。 “你给我站住!”瑾儿冷喝道,随即大踏步走出了会客厅。 “大小姐,您,您……”燕东来正带着人在巡视,听到瑾儿的声音,立马停下了脚步。 “我什么我,我问你,覃玲轩在哪?”瑾儿火冒三丈,恼怒地接着问道,“是不是被你们给抓来了!” “大小姐,我们没有看到过覃玲轩,”燕东来故作冷静地回答。 “爸爸可以让你死,我也一样可以让死……”瑾儿将“死”字的音拖得很长很长。 “我,我……”燕东来不知道怎么继续把话圆下去,今天的瑾儿不同以往,气场比以往更强大,强大得压迫他无法呼吸。 “好,我给你个机会,换个问法,爸爸在哪儿?”瑾儿依旧气势不减地质问道。 “大人,大人……”燕东来支支吾吾着。 “说!”瑾儿满腔怒火,仿佛咆哮的狮子,要将燕东来吃下肚去。 “大人在桃池……”燕东来颤颤巍巍着身子,看起来很孱弱,好像风轻轻一吹,就要载倒下去。 “桃池,”瑾儿自言自语着,没有再追究他们的责任,往桃池狂奔而去。 此刻的她,心急如焚,不知道覃玲轩到底是生是死;此刻的她,更是失望透顶,没想到,她最敬爱的爸爸,会给她下套…… 桃池内一片热浪,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歌舞升平,可谓是酒池肉林啊。 瑾儿顾不得这许多,她急切地冲进桃池中,寻找着谢玉。 “哟,这个小妞出尘不染,真如仙女下凡,美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瑾儿身旁站着一个醉醺醺的术士,浓眉大眼的,满脸横肉,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类,他正口头调戏着瑾儿。 随即,他推开了怀里的一个女佣,晃晃悠悠地朝瑾儿走来。 “住手!” 峰鹤道长言辞肃立,快步地跑了过来。 瑾儿没有时间理会他,依然在这片乌烟瘴气中寻找着谢玉的身影。 “小妞,你长得甚是好看,惹得大爷我浑身燥热,心脏也扑通扑通地乱跳,不信,你凑过来听,”他色眯眯地盯着瑾儿的身体,口水不禁流了出来,挂在嘴角上。 “放肆,真是放肆,”峰鹤道长怒火中烧,他想用怒吼叫停那个术士。 桃池内的嘈杂声太大了,那个术士色心已起,再借着酒劲,哪还有理智可言,他压根就听不到峰鹤修士说的话。 “爸爸在哪儿呢?”瑾儿呢喃着。 术士见瑾儿没有理睬自己,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更来了兴致。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醉酒见人心,可是,还有一句话,是大家所不知道的:烂酒显兽性! 瑾儿的眼光在桃池中疯狂扫视,不漏过任何一个来往之人。 “二叔?”瑾儿惊喜着,看到了谢浑源,他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闷酒。 只要能找到谢浑源,那谢玉想必也能找得到了。 正当瑾儿想往前走的时候,那个术士将咸猪手伸向了她的纤纤细腰。 “啪”一声清脆,术士被人莫名其妙扇了一巴掌,怒火一下就蹿了上来,他抬起头,凶狠恶煞的。 “怎么,还不清醒?”峰鹤修士冷斥一声,再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他们的领头人,术士被彻底扇醒了,不再做着“春色大梦”,立马咧嘴而笑。 “二两马尿,就以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尿性!”峰鹤修士一顿训斥,他千叮咛万嘱咐,寄人篱下,不要搞事情,没想到这些人还是露出了本性。 “峰鹤兄教训得是!”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貔貅不懂事,冒犯了您,我给您赔罪了。”峰鹤修士拱手歉疚道。 “对不起,是小的错了!”那个叫貔貅的术士诚恳地向瑾儿道歉,清醒后,他自己观察了瑾儿,她年纪轻轻,浑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还能在谢宅随意走动,肯定是谢家的什么重要的人。 瑾儿冷冷地扫了眼峰鹤修士,并没有说话,她亭亭玉立,宛如出浴的紫牡丹,看上去高贵冷艳,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您是?”峰鹤修士也拿不准主意,不知道瑾儿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爸爸在哪儿?”瑾儿看着面前之人倒是通情达理,应该是谢玉请到谢家来做客的,她抱着试试的想法询问着,说不定这个人知道谢玉的踪影,只是她的面容依旧冰冷。 “你爸爸?”他不解地问道。 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说的爸爸指的是谁,谢玉?谢浑源?蒙浪?为了不闹出乌龙,还是谨慎些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是你们口中的大人。”瑾儿淡淡地说道,内心毫无波澜。 貔貅听到这个答复,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调戏的竟是谢玉的千金,冷汗不由得流了下来,既然撞枪口上了,只好认命了。 “大人?哦,他在桃池的主座上,”峰鹤修士强压住了自己的震惊,从道袍里伸出手指了指。 “管好你自己的人,谢家的门槛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来的,”瑾儿重重地说道,随后,小跑过去。 “是,大小姐,您教训的是!” “怎么不见人呢?”瑾儿纳闷道,主座上空空如也,没有看到谢玉的身影,就连蒙浪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瑾儿在桃池搜寻一番,还是没能找到谢玉的踪影,折转身,往谢浑源的方向跑去。 一直在奔跑的路上,她早已全身发热,香汗淋漓,而置身在这片桃池中,更是有些燥热。 “二叔,你怎么醉成这样!”瑾儿关切地问道。 她看过谢浑源喝醉过,却从来没见他这么烂醉如泥过。 “哦,是瑾儿啊,”他虽然醉得不省人事,可是瑾儿的声音却是极好分辨的,因为谢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千金。 “二叔,你还是少喝点吧,”瑾儿见他已经烂醉,还要不断将酒往嘴里送。 “瑾儿啊,二叔怕是以后照顾不到你了,让二叔好好喝个够。”谢浑源伤感着,面容无比憔悴,眼角清晰可见几条深深的皱纹。 “二叔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可说,不可说啊!”谢浑源又将一口烈酒吞入了喉咙。 “那我爸爸去哪儿了呢?”瑾儿无奈地将谢浑源嘴边的酒壶枪了过来,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不知道,瑾儿,我什么也不知道,”谢浑源怅惘着,如今他在谢家的地位还不如一个蒙浪。 瑾儿也看出来他很忧愁,但酒这么喝下去会出人命的,所以,她必须制止桃池的盛宴,她必须清理谢家的污垢。 “你们过来,”瑾儿对两个离得近的女佣招了招手,让她们带着谢浑源回房间去睡觉,照顾好他。 “是,大小姐!” “太不像话了,真是太不像话了,”瑾儿的愤怒之火被点燃了。 离她最近的几个女佣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挣开了别人的怀抱,跪倒在地。 瑾儿慢慢地走了上去,瞟了一眼主座位,然后重重地坐了上去。 “这小美女是谁啊?” “疯了吧,那是大人的座位。” “怕不是喝醉了,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你看她那俏脸通红的,甚是迷人!” 桃池内的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议论个没完没了。 峰鹤修士在极力阻止他们,可人多嘴杂的,根本就顾不过来,他心里开始忐忑着。 “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当我谢家是什么地方?”瑾儿撕扯着声带,用出了最大的力气,才吼出来这句训斥。 众人被吓得顿了顿,酒精一上脑,又继续放肆。 “我说小姑娘,你快下来吧,那不是你的座位。” “怕她不是想做谢家夫人啊。” “以她的姿色,可以。” “什么叫可以啊,我要有她那姿色,百分百上位” …… “住口,你们是疯了吧,她是谢家唯一的千金,谢玉的女儿,你们竟敢口出污言秽语,嫌活得太久了,是吧!”峰鹤修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怒斥,声音直冲云霄。 “峰鹤道友,别戏耍我们了。” “峰鹤兄啊,她怕不是你的小妾哦!” “峰鹤老道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就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各种污秽之声此起彼伏,瑾儿气得肺都要炸了。 “燕东来,你给我过来。”瑾儿看见燕东来正带着巡逻人手往桃池方向走来,立马拉下脸训斥道。 “是,大小姐,”燕东来怀着紧张的心情,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站在下面,等待着瑾儿的吩咐。 “谢家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瑾儿气愤道。 燕东来站在原处,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说话,怕说错了什么话,到时候吃罪不起。 “我命令你,停止这个肮脏的宴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瑾儿威严地发布着命令。 燕东来不敢怠慢,举起手中的冲锋枪,“突突突”鸣枪示威。 众人听见枪声这才恢复了冷静,脸色也变得煞白。 “杀,杀光他们!”瑾儿满脸地杀气。 他从来没见过平日里古宁精怪的瑾儿,今天摇身一变,成为了谢家的家主,威严与谢玉不相上下。 面对着谢家未来家主的命令,他不敢违背,可又不能真的开枪射杀这些术士,毕竟谢玉现在还是谢家家主。 瑾儿见他迟迟不动手,威严更胜地责备道:“还在等什么?难道我的命令不管用?” 燕东来被喝得大气不敢出,连连解释道:“不,不是的,大小姐,他们是大人请来做客的。” “给我杀,爸爸那边我会解释的。” “谢宅上空的乌云群就是他们消灭的,大人说,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们,我……”燕东来无奈,只能透露点实情给她。 “罢了,罢了,把他们全部收押,立刻、马上!” “是!” 燕东来带领着全副武装的一队雇佣兵,将所有术士全部羁押起来。 瑾儿怒狠狠地指着峰鹤修士,继而道:“还有他,领而无为,导而无能!” “是!都是我的错,”峰鹤修士没有做任何狡辩,他低头认错。 燕东来领会到了,瑾儿那番话不止是对着峰鹤修士说的,也是对他说的,他马上弯下身子,惭愧地说:“是,大小姐教训的极是!” 瑾儿本想责罚参与宴会的众女佣,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关她们的事,她们只是生活在最水深火热的底层,像奴隶般,供人驱使。 谢家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才短短两分钟,术士全部被抓起来了,桃池也被清场,恢复了原样。 “大小姐,您还有何吩咐。”燕东来请示道。 “你们请这么一帮人来,就是为了消灭乌云群?” 面对瑾儿突如其来的质问,燕东来手足无措,他镇定了下解释道:“乌云群可不简单,那是百鬼复苏团,是从异世界来的,他们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它们送回黄泉路的。” 瑾儿沉思了一会儿后,冷冷地说道:“他们的到来,不止是消灭乌云群这么简单吧。” “大小姐,我不明白您所说何意。” “他们是来专门对付覃玲轩的吧!” “您,您,这个我也不知道。”燕东来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眉梢落下,溅入眼睛里,火辣辣地烫! “废物,如果我是家主,你就完了,”瑾儿脱口而出,她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是从自己口中传出来的。 燕东来吓得连连求饶,让瑾儿大发慈悲,饶他狗命。 “你走吧!”瑾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极了覃玲轩,当时覃玲轩在大汉遇鬼,那鬼是自己模样的时候,也是说的这句话,也是这样的语气。 瑾儿今天性情大变,变得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平常有些萌蠢的自己,今天竟然能顶半边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那是人类的本能吧,只要有无限的潜力,在一定外在逼迫下,就会激发无限的潜能。 她反感今天的变化,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没有“人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不要做谢家的家主,太累了,累得她连谈恋爱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了。 她只想做以前那个有覃玲轩疼爱、宠溺的瑾儿,每天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诉说自己的身世,每天一起谈论趣事儿。 “覃玲轩,你快来把我带走吧,我怕我变了,你不再爱我了。”瑾儿恢复原样,委屈地哭着鼻子。 她冷清清地站在偌大的桃池内,感觉无比的凄凉,她有目标,就是覃玲轩,但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只是任凭冷风拍打着精美的面容,发着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五章 谜云遍布 蒙浪和谢玉早早地离开了宴会,此刻正在密道中,商量事情。 谢玉还不知道瑾儿在四处找他要覃玲轩呢。 “谢玉,你那些娃娃兵可靠吗?”蒙浪忽然停下了脚步,盯着谢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我心中隐隐不安,怕还有事情发生。” “你说的是瑾儿还是谢浑源?”谢玉急切地问道。 “我也说不准,反正,谢家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蒙浪表现得有些惋惜,继续道,“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 谢玉没有说话,在思考着:再这样发展下去,谢家离灭门就不远了,他一定要保全住谢家的血脉,不管是谢浑源还是瑾儿,他都一定要将他们保护好。 二人本来是要去看看覃玲轩的,可是现在更担心他们,所以还是决定先顾当前。 “大人,事情不妙了,”燕东来疾驰而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事情慢慢说,”蒙浪稳住他的情绪。 “大小姐知道了覃玲轩被抓到谢家了,现在她正到处找您,”燕东来一口气说完了,总算是轻松了。 “什么?”谢玉和蒙浪异口同声道,惊诧万分。 “她是怎么知道的?” “目前还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知道。” 谢玉头都大了,瑾儿的脾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现在事情真的大条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先瞒住他。”蒙浪建议道,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这样了,不然,瑾儿一闹起来,那就收不了场了。 “可也瞒不住啊。”谢玉无奈而痛苦。 “她不知道这个密道吧,”蒙浪严肃地问着燕东来。 “大小姐还不知道。” “密令下去,谁敢泄露密道,杀无赦!”谢玉冷冷地下了个命令,抬着头望着这条幽深的密道,若有所思。 “是!” 谢玉让燕东来派人好好保护瑾儿,如果她不愿意,那就暗中保护,一定要保全她,她是谢家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出意外。 蒙浪向谢玉提议,还是将谢浑源叫到密道来,一来可以保护他,二来也不至于疏远了他。 谢玉应允了,但是他觉得这样还不够,虽然百鬼复苏团被消灭了,可是恶灵壁虎杀人才刚过去不久,谁知道还会不会卷土重来呢,他担心下一个会找到谢浑源身上。 “大人,已经吩咐下去了,夜已经深了,您二位要不要先休息,”燕东来请示道,这个密道由他亲自把手,可保万无一失。 “那些术士呢?”谢玉突然发问,蒙浪也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 “他们,”燕东来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出说出口。 “没什么不能说的!” 在谢玉的“特赦”下,燕东来将详情一五一十地给谢玉汇报了。 “该死,该死,几个山野村夫,竟敢在我谢家胆大妄为!”谢玉怒火中烧。 “谢大人,你啊,消消火吧,可别把自己气嗝屁了。”蒙浪调侃道,眼神里不怀好意。 谢玉知道蒙浪的心意,他只是换另外一种方式安慰自己罢了,如果谢玉一倒,谢家就真的土崩瓦解了。 “谢玉,当下还得仰赖他们,所以,暂时对他们客气点。”蒙浪劝阻道。 谢玉冷静下来,确实如 蒙浪说的那样,之前,谢天成花了很大代价,才请来这一帮人出山的。 就凭他们消灭了百鬼复苏团,实力就不容小觑,谢家是真的需要他们,这也是谢玉为了拉拢他们,特意设宴将谢家搞得“乌烟瘴气”。 万一贸然行事,激怒了他们,他们偷偷溜走,不再帮谢家的忙,到时候,谢家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蒙浪突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峰鹤那个老滑头是不是真的想要帮助谢家。 “大人,”燕东来的轻唤声将谢玉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秘密把他们请到密道来,还有,把二爷也接过来,”谢玉命令道。 在燕东来转身的时候,蒙浪补充了一句,“你记住,千万不能惊动小瑾儿。” “是!” 谢玉和蒙浪走进了覃玲轩的监牢,他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医疗床上。 “大人!”众专家纷纷起身行礼道。 谢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拘礼,做自己的事情。 “你说这个覃玲轩还真的是个怪人啊。”蒙浪疑惑道。 覃玲轩的伤口没有任何恶化,没有感染,没有再出血,也没有化脓……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谢玉眼睛盯着覃玲轩脖子上的壁虎胎记,思绪万千。 “回大人,他的身体状况良好,估计半个小时就醒来了,”一个医学家答复道。 “半小时?” 谢玉和蒙浪都震惊了,覃玲轩先是经历了鞭刑,然后又是蚁邢,伤口如此之多,疼痛可想而知,换做平常人早都挺不过来了,就算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就算不死,那也要抢救,抢救的话,苏醒得也没有这么快的。 “大人,没有符合他的血型,所以没给他输血。” “怎么可能?谢家的血库什么血型都有!”谢玉惊呼道。 “但是,他身体的血液情况很充足,是正常的状态!” 离奇的事情还在持续,按理说,正常人照这种折磨,血液早就流干了,可他愣是自带造血功能,不需要输血,竟然现在还是血气十足。 “查不出他的血型吗?”蒙浪看着医学家手里的记录本,讶异不已。 “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谢玉呢喃着,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大人,他的身体情况还是跟那天汇报的一样,只是他的自愈能力比常人强太多了。” 谢玉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继续调查。 众人围绕着覃玲轩,又开始忙碌起来。 “还记得上次蚁邢的那一幕吗?”蒙浪拿出羊皮纸,用带着隔离手套的手触摸着覃玲轩的壁虎胎记,想从上面寻找些蛛丝马迹。 “上次明明看到他脖子里好像有什么活物,要从脖子里面钻出来,”谢玉最不解的就是这个,可是,生物学家和细胞学家,即使用了最先进的仪器,还是找不到当天他们看到那个活物的任何踪迹。 “这个壁虎胎记与齐儿和天成死亡时的壁虎肉块是一样的,这里面,又不知道有什么关联没有。” 蒙浪想不通,如果说是恶灵壁虎杀人,那同样有这个壁虎图案,为什么覃玲轩相安无事,他们却无一幸免,莫非,他真是驱使恶灵壁虎杀人的术士?可这一点又解释不通,如果他真有那个能力,肯定不会落入谢家手上。 谢玉围着覃玲轩的壁虎胎记左观右看,它就是个正常的肉块,没有什么特殊的。 蒙浪紧紧地 握住了羊皮纸,眼睛里泛起了泪花,这须臾数十年,蒙恬恬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他心里也没底,但是他奢望她还活着。 “大人,所有的结果都在这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将一纸报告交到谢玉手中。 覃玲轩的身体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什么寄生兽,也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细胞…… “他真的是个魔鬼,”谢玉感慨道。 “谢玉你看啊!”蒙浪惊呼着,用手指着覃玲轩的伤口。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覃玲轩的伤口忽然间流出了些许鲜血,紧接着,一公分深的伤口里面,开始生长出很多新嫩的肉,伤口外褶皱的皮肉脱落下来,露出一层鲜嫩的新皮…… 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最后,竟然只留下了数条长长的疤痕。 “这太不思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止谢玉迷茫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 覃玲轩有强大的造血功能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如此“逆天”的自愈功能,令人难以置信。 “大人,目前查不出来结果,只知道,他身体的老细胞在坏死,新细胞在不断地生长,而且,他的细胞和正常人的细胞是一样的,只是这种‘新陈代谢’太恐怖了。” 谢玉和蒙浪都没有说话,他们找不到话来解释覃玲轩的身体,他不用任何药物辅助,就这样神奇地自我康复了,这是众多领域的未解之谜。 “断指,他的断指呢?”谢玉突然发问道。 “断指没有修复,据我们观察,他的断指无法生长出来了。” 谢玉总算听到了一个正常的回复了,要是断指还能再生,那覃玲轩真的可以说是不死不灭了,真的是天神下凡了。 蒙浪也使劲地摇晃着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好有一条清晰的思路。 “红蚁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几个生物学家和细胞学家冷静地报告:“经过我们对红蚁们尸体进行逐一解剖,提取了它们的神经元和记忆细胞,再加上我们的推测,它们是受到巨大惊吓而死的。” “什么?巨大惊吓?”蒙浪和谢玉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嗜血猛兽红蚁,竟然会受到巨大惊吓而死,那是什么东西,让它们如此恐惧呢? “不对,谢玉啊,那天覃玲轩壁虎胎记处流出了灰色液体。”蒙浪忽然想起那天的那幕,真是恐怖如斯,谢齐当天壁虎肉块处也流出了灰色液体,是具有极其大的腐蚀性的,当天的床单地板,全部遭受了腐蚀。 谢玉何尝没有看到呢,红蚁们正要啃噬壁虎胎记,里面却流出了灰色液体,虽然数量很少,但他们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理应来说,它们应该会被灰色液体腐蚀融化,可却全都像中毒一样,身体没有任何伤口,就这样成为了一具具尸体。 “灰色液体就是血液的成分,只是颜色呈现出是灰色的。” “你们都退下吧,记得,这里的一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违者按家法处置。”谢玉眼神中充满了忧郁。 蒙浪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头上顶着一片谜云,挥之不去。 众人在十个雇佣兵的看管下,收拾好东西,一起散去。 “不管他是人是鬼,但愿他能帮助到我们……”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五章 隐患 不知道覃玲轩的血型,自带造血功能,没有寄生虫,细胞“新陈代谢”,伤口自动愈合,壁虎胎记只是寻常的皮肉组织,查不出当天看到类似活物的东西,红蚁们受到巨大惊吓而死…… 谢玉和蒙浪越想越离奇,越想越怪异,像是陷入了谜团的沼泽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先不管他许多了,只要能帮助我们揭开羊皮纸上的谜团,那就足够了。” 谢玉听到蒙浪说的话,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就当覃玲轩的体制异于常人吧,也不用去做过多解释了,当务之急,还是等他清醒过来,从他嘴里套点羊皮纸的东西。 “大人,他们带到了!”燕东来弯下身子,显得无比的虔诚。 “瑾儿没发现吧?”谢玉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 “大人,您放心,大小姐没有发现,她现在还在到处找您!” “哎!”谢玉和蒙浪同时唉声叹气,像是心照不宣的双胞胎兄弟。 只是两人的叹息大不同,有种“南辕北辙”的味道! 谢玉叹息着:如果覃玲轩没有卷进壁虎邪灵杀人案就好了,如果他脖子上没有这个壁虎胎记就好了,如果他不在壁县出现就好了。 以他的资质,以后定能照顾好瑾儿,与她一起打理谢家,成为下一个谢玉。 蒙浪叹息的是:小瑾儿不该遭受这样的苦难,她不该在爱人和至亲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要说她,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崩溃的。 还好覃玲轩出现在了壁县,落到了谢玉手中,不然,羊皮纸之谜就无法破解,再也见不到蒙恬恬了。 监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 谢玉拿瑾儿这个丫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现在想去管教,也来不及了。 “覃玲轩,覃玲轩在哪?”谢浑源醉醉醺醺的,一通胡话扰乱了这片宁静。 “你们先出去吧,把手好密道,任何人不能进入,如果瑾儿发现了,想办法把她给拦下来。”谢玉言辞措措地命令着燕东来。 燕东来接过命令,带着雇佣兵走出了监牢。 “怎么会醉成这样?”谢玉轻叹了一声。 他从来没见谢浑源如此酩酊大醉过,他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熟起来。 “覃玲轩,我,我要杀了你……”谢浑源跌跌撞撞地,到处在寻找覃玲轩。 “得给他醒醒酒啊,这样可不行。”蒙浪带着担忧的语气说道,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和他的那种“仇恨”。 “怎么醒,不可能把他给打醒吧?”谢玉疑惑不解,让一个昏睡的人醒来,有无数种方法,让一个醉鬼清醒,却毫无办法。 “别说浪爷没照顾你们谢家,这是‘醉鬼专治药’,”蒙浪拿出一颗乌漆麻黑的小药丸,递到谢玉手上。 “这药行不行啊?”谢玉看着手中的药,太过于平常了,没有一点奇药的特征,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谢玉,你竟然质疑我,不要就还回来,这可是浪爷的稀罕物呢。”蒙浪说着就伸手去要。 “别小家子气了,”谢玉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 谢家在接连死了三个人后,谢玉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谨言慎行”,他多疑,他害怕,谢浑源要是死了,他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 沉思一会儿后,他终于拿定主意 了: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再说,蒙浪应该不像是恶作剧,他没有必要坑害谢浑源。 “磨蹭什么啊。”蒙浪不耐烦地催促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蒙浪没安好心。”谢浑源虽然烂醉,但是,对蒙浪还是很不待见。 “要不是担心你的小命,浪爷可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一颗药。”蒙浪有些不齿,显然,他们两个杠上了,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火药味十足,只是碍于谢玉在中间卡着。 谢玉没再犹豫,用手掐着谢浑源的腮帮子,他也很配合地张开了嘴,那颗黑药丸落到了他的嘴中。 “咕咚”一声,他就像吃了颗糖一样,将黑药丸吞进了肚中。 “二弟,好点了吗?”谢玉关切地问道。 谢浑源的脸色慢慢开始变化着,之前的醉红,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黄色了。 蒙浪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家伙总算是醒了,他一点也不想跟谢浑源干口水架。 “大哥?我怎么在这呢?”恢复神智的谢浑源一脸懵呆。 “是有什么想不开的,灌那么多酒啊。” “没,没什么,”谢浑源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违反了谢玉的命令,是他擅自对覃玲轩用刑,让谢玉家主的颜面近乎扫地,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谢玉了。 “二弟啊,别放在心上,我不会责怪你的,现在谢家只剩我们两个男人了,”谢玉突然感伤起来,此刻的他,不是谢家家主,而是谢浑源的大哥。 “谢谢大哥,”谢浑源激动不已,平时杀伐果断的谢玉,今天特别的铁骨柔情。 “大人,”峰鹤修士“见缝插针”,立马带着一口哭腔。 “峰鹤修士,你这是?”谢玉其实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故意问道,谢家正是用人之际,不好为难他,还要给他些面子的。 “大人,我的道友们不懂事,在大小姐面前,口出污言秽语,还请大人责罚。”他一把将那个调戏瑾儿的家伙拽到谢玉跟前。 “哦?就是他嘛?”蒙浪沉声道,心中有些不悦。 谢玉板着脸,没有说话,此刻,他也不适合说话。 貔貅见状,“扑通”一声,跪在谢玉的脚下,连连求饶:“大人,我之前不知道她是谢家千金,我该死!” “确实该死,谢家千金何等尊贵,你真是色胆包天,”蒙浪冷喝道,像是一股凌厉的风,吹得貔貅“地中海”的头发飘扬。 “大人,您就网开一面,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貔貅无比真诚地乞求着谢玉。 “什么?还有下次,”谢浑源怒冲冲地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跪着的他直接提了起来。 “不,不,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貔貅惶恐,立马改口道。 一旁的峰鹤修士静静地站着,等待着谢玉开口处罚貔貅。 “记住,这是谢家,不是山洞,瑾儿是谢家千金,高不可攀。” 谢浑源对着他就是一顿教训,要不是烈焰鞭断了,谢浑源恨不得抽死他。 “好了,二弟,”谢玉终于开口了,只不过脸色还是阴沉的。 谢浑源不甘地松开了手,回到谢玉身旁,他知道,只要谢玉一出马,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蒙浪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静地看着他们。 “大人,我知错了!” “罢了,罢了,”谢玉摆了摆手,接着道,“你也是因 为醉酒,无心之失,这次就算了。” “谢谢大人!”听见谢玉的“赦免”,貔貅有惊无恐地擦了擦脸上的热汗。 “大人,就这么算了吗?太便宜他了!”许久不说话的峰鹤修士,突然插了一句。 蒙浪知道他们都在故作态,他最讨厌这些“文人”了,总是你推我让,一套又一套的,他们不嫌烦,他都嫌累了。 “说哪里话,这次感谢你们帮了谢家大忙,消灭了百鬼复苏团,不然,谢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谢玉客气地对他说道。 “大人过誉了,能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乃是我们的荣幸。” “好了,好了,咱们不咬文嚼字了,”蒙浪沉不住气了,他跳出来打断他们的这种“文字游戏”。 “峰鹤修士啊,你觉得谢家现在太平吗?”谢玉直奔主题,故意考验他,因为壁虎邪灵杀人,谢玉从来没有透露过给他。 “表面太平,暗流涌动。”峰鹤修士像是猜到了什么,无奈地长舒了一口气。 “哦?怎么说?” “百鬼复苏团只是小角色,怕真正的大老虎,还没出现吧!” “有点意思,你接着说,”蒙浪忽然插了句嘴。 峰鹤修士也不邀功请赏,夸夸自谈,他将当天制服百鬼复苏团的经过,丝毫不漏地说给他们听。 谢玉和蒙浪疑惑着,照他描述,百鬼复苏团好像只是起到监视作用,对谢家暂时还没有实质性的危害,一直盘旋在谢家,也不知道它们在等待着什么。 不管它们有什么目的,既然消灭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它们成了气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经过我的观察,我觉得谢家有邪灵存在,但是目前,还不知道那个邪灵究竟是什么。” 峰鹤修士也不是吃干饭的,没有那么点道行,怎么敢接谢家的这个单子。 虽然谢玉和蒙浪提前做好了准备,不过,峰鹤修士一猜即中,倒也不是浪得虚名,不由得心里吃了一惊。 “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大人,依我看,二爷印堂发黑,似乎煞气当头,”峰鹤修士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谢浑源,没有避讳他凶恶的眼神。 “你放肆,”谢浑源怒道,这不就是在咒他嘛, “二爷息怒,在下只是实话实说,”他朝谢浑源抱了个歉疚的拳。 “二弟,不要打岔,听他说。” 听到谢玉的话,谢浑源没有再吱声了,但是眼神中的怒火却丝毫不减。 “你接着说,谢家不会怪罪你。” “那……” 峰鹤修士支支吾吾着,他必须要近身,才能具体看到谢浑源的状况,可是,他又不敢,怕触犯了他的虎威。 “二弟,配合他,谢家不能再出现伤亡了。”谢玉竟然用劝诫的语气。 谢浑源跟谢玉相处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这样跟自己说过话,像是“慈父”般的语气。 “是!” 峰鹤修士围着谢浑源的身子打着转,口中念念有词,不停地摇晃着手中的拂尘。 谢浑源也没再恼火,将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不想辜负谢玉的一番好心。 峰鹤修士突然将无名指探到谢浑源印堂上,然后连连退了三步,嘴中惊慌地叫道:“不好、不好、不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六章 谢浑源之死(上) 听见峰鹤修士的惊叫,谢玉的情绪不安,血液开始澎湃着,像是刚刚经历过一段长跑,无法平静下来。 蒙浪也是满脸地惊疑,峰鹤修士也算是“有道之人”,他究竟是看出了些什么,让他如此惶恐失措。 “大人,在下不敢说!”峰鹤修士稳住脚跟,惊慌地垂下了头。 “但说无妨,”谢玉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友好”地盯着他看。 “二爷,他,他,”峰鹤修士结结巴巴地,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惊骇之物,额头的冷汗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他也来不及去擦拭。 “峰鹤啊,你就说吧,”蒙浪宽慰道。 峰鹤修士振奋了下精神,立直身子,笔挺挺的,却掩盖不住他的恐惧之情,紧接着,他用生硬的语气说道:“二爷被邪灵入侵了。” “什么?”谢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由得爆发了出来,像是在责备他。 “邪灵入侵?”蒙浪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蒙浪也明白,谢家人之死不是什么他杀,也不是什么意外,而是邪灵入侵,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是邪灵。 峰鹤修士缓了好久,才总算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接着,他解释了什么叫邪灵。 邪灵生活在黑暗之中,由于生前承受了极大的冤屈,所以,死后那股怨念不会消散,怨念在黑暗的熏陶下,久而久之,转化为一种能量,入侵人类的大脑神经,破坏人周边的磁场,使人产生错觉,最后受到巨大惊吓而死,其实,死去的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邪灵只不过借用了他们的恐惧。 谢浑源听得后背发凉,要是生人,他尚且可以对付,可是邪灵,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对,不对!”蒙浪否决道,使劲地摇着头。 “什么不对?”谢玉不明白他的意思,究竟是峰鹤道长说的不对,还是什么不对。 “谢玉,你还记得小齐临死前的状态吗?”蒙浪突然看向谢玉,似乎在提醒他些什么。 谢玉怎么会不记得呢,谢齐死时是那么地恐惧和无助,他经常在半夜被噩梦惊醒。 “齐儿也是受到巨大惊吓死的,这点是肯定的。”谢玉悲痛地回答了蒙浪。 “我说的不是这个,小齐死的时候,你没发现什么异常吗?”蒙浪将声音刻意提高。 蒙浪也不再卖关子了,他对谢玉提起,谢齐死的时候,脖子上先是出现了一个肉包,随后爆裂开来,然后新生的嫩肉不断生长,最后才形成了壁虎图案。 如果是峰鹤修士解释的那样,邪灵入侵直接将他吓死就行了,那壁虎图案又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壁虎?图案!”峰鹤修士听到这几个字后,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恐惧,似乎是害怕极了。 只见,他喘起了粗气,大汗止不住地流,打湿了那身青色的道袍。 “你发现了什么吗?”谢玉被他突然的神情变化震惊到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能轻而易举消灭百鬼复苏团的人,只是听说一个壁虎图案,就吓成了这个样子,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我也说不准,”峰鹤修士气喘吁吁地说道,手开始有些颤抖。 蒙浪将一切看在了眼里,这件恶灵壁虎杀人案,太过于离奇了,而且死的又是谢家的人,如果峰鹤修士能说出个原委,那么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只是,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峰鹤老弟啊,谢家现在还得仰仗你,还请告知一二!”谢玉礼貌地拱了拱手。 对于他这个外行来说,完全看不懂,不明所以。 “如果照浪爷描述,那这就不能简单地称为怨念邪灵了。”峰鹤修士酝酿一番后,恢复了些理性。 “不是邪灵?那是什么?”谢玉和蒙浪异口同声道,语气中全是惊呼之情。 “哎,我得再看看二爷的身体。”峰鹤修士低着头,无奈地叹了一声气,似乎很无奈。 谢浑源很配合,毕竟这次是关乎到他的生命,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还想好好活着,活着一切都好。 峰鹤修士让他躺到一张床上,随后,拿出一个不知名的小镜子,与其他修士一块忙活儿,研究着他印堂上的那团煞气,和他身体内的“邪灵”。 不多会儿,所有的修士都震惊了,他们齐刷刷地往后退,离谢浑源的身体远远的,嘴中也踹着大气。 “怎么了?”谢玉快速地跑过去,正要伸手去扶起谢浑源。 “大人,您千万别再碰二爷的身体,”峰鹤道长虽然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可这声大喝却脱口而出。 谢玉也没有责怪他,而是遵照他的吩咐,不舍地远离了谢浑源。 谢浑源不解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被遗弃了,畏惧谢玉的威严,却又不敢表达出来。 “都镇定点,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蒙浪稳控着场面,怕一旦混乱起来,到时候,留下一大团谜,谁也解决不了。 “都镇定点,今天不管你们说什么,谢家都不会责怪你们。” 谢玉也发话了,他害怕谢浑源像谢齐他们那样,突然间撒手人寰,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威逼,他也必须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保全谢浑源的性命。 众修士接头交耳,一番商量后,还是决定由峰鹤修士作为代表来说话。 “大人,他体内的不是怨念的那种邪灵,”峰鹤修士突然变得感伤起来,身子都开始颤抖。 “实体邪灵?”谢玉和蒙浪四目相对,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滋味。 峰鹤修士跟他们解释:实体邪灵,他们从来没见过本尊,只是在自己师父传授的书籍中看到过,它是及其恐怖的存在,完全凌驾于一切幽灵鬼魅之上,它们比怨念邪灵恐怖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有办法驱赶吗?”谢玉沉声道,心里焦急万分。 “只能放手一搏,希望它还没成型。”峰鹤修士心里也没底,他从来没有对付过实体邪灵,所以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和方法。 “具体该怎么做呢?”谢玉心急如焚,他巴不得,峰鹤修士就是大罗金仙下凡,好拯救谢家。 蒙浪凑到谢玉耳边,轻轻地述说。 谢玉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覃玲轩先交给你们去处置,但要留住他的命。” “是!”峰鹤修士注意到了,覃玲轩脖子上那个刺眼的壁虎胎记。 “大人,依在下看,还是先搭建三星伏魔坛!”峰鹤修士提议道。 他希望借助三星伏魔坛的威力,可以震慑住实体邪灵,减轻它的怨念,最后再想办法消灭它。 谢玉接受了他的提议,并给他最高级别授权,这里的一切全部由他来安排。 峰鹤修士与其他修士开始忙活起来,他们熟练地搭 建着三星伏魔坛,只不过,这次的三星伏魔坛不同上次那个,这次的要更大,需要的材料也更多。 “覃玲轩快醒来了吧!” “无妨,就让他醒来。” 众修士一番讨论后,得出一个结论:三星伏魔坛对付不了实体邪灵。 如果保不住谢浑源的性命,他们肯定不能全身而退,必受牵连,遭受无妄之灾。 峰鹤修士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拿出了看家本领,这也是他最仪仗的本领。 他取下随身的背囊,从里面拿出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平放在三星伏魔坛的正中央,充满了神秘与威严。 据峰鹤修士所说,这个八卦阵是他师父传给他的至宝,可消灭一切幽魂野鬼,幽灵邪祟。 其他修士也在各自背囊里搜索,不一会儿功夫,在坛的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迷你供象,有三清,有地藏王菩萨,有钟馗…… “二爷,您过来,坐在八卦阵的正中央,”峰鹤修士请求道。 既然谢玉已经给了他授权,谢浑源也不好再说什么,配合着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峰鹤修士冷冷地说道,随即,他让那个冒犯瑾儿的修士进到八卦阵中。 那个修士在峰鹤修士的吩咐下,席地而坐,正好坐在谢浑源对面,他们四目相视,将对方的双手放到自己肩膀上。 据峰鹤修士所说,这是怨念转移术,需要他们二人相互信任,共同配合。 如果,谢浑源体内的实体邪灵出动了,那么可以通过那个修士自身的修为,将它转移到自己磁场上来,那样可以暂时保全住谢浑源的性命。还可以借此契机,困住它,他们这些修士才有机会下手铲除它。 谢玉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能保住谢浑源,什么都好说。 “二弟啊,不要让我失望!”谢玉柔声细语道,像是一个“慈母”的嘱托。 “大哥,您就放心吧!” 这是关乎谢家的“生死存亡”,谢浑源变得严肃起来。 他不再反感这些修士的做法,也不再排斥那个术士的卑微身份,他主动放下了身段,与他进行平等交流。 “点阵!” 随着峰鹤修士一声令下,其余的修士眉头紧蹙,他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只见,他们活动着自己的双手,将手在空气中比划,划出一个太极的标志,虽然是虚无的,看上去却栩栩如生, “开生门!”峰鹤修士大喝一声。 其余修士捏紧拳头,纷纷伸出中指和食指,将两个手指并拢着,轻轻一抖动,一撮鲜红色的火焰蹦了出来。 紧接着,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咒语之类的。 “开!”众人齐声大喝。 忽然间,指头上的火焰腾腾着,飞离了指头,在半空盘旋着。 只听见“砰”的一声,二十道火焰像是找准了目标,一头扎入了太极标志的虚影中。 八卦阵像是被点燃了,通体明亮,散发出“神威”般的光芒。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七章 谢浑源之死(中) 整座监牢在八卦阵的光芒中,变成了无比神圣的“庇护所”,似乎没有一丝阴暗的邪气涌入。 谢浑源置身在八卦阵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心情彻底平静下来,没有了丝毫波澜,更没有了丝毫惧意。 “哬嗬哬”,覃玲轩咳嗽了数声,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这么大的阵仗,看来这次谢家是真的下足了血本啊,覃玲轩略微有些震惊。 那座三星伏魔坛他认识,这个八卦阵他也认识,他明确地知道,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止是为了保住谢浑源的性命,更多的是用来对付他,他们口中的妖人。 “哎,”覃玲轩悲叹了一声,为什么就跟谢家结下了深仇大恨呢,自己从异世界死里逃生,什么都没做,就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他理了理思绪,既然已经避无可避,只好认清现实,再做打算。 “大人,那我开始了!”峰鹤修士请示道,眼神中再没了惧意,充满清明。 “放手去做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保住二爷性命。”谢玉现在是完全信任他,没有半分疑心。 “是!” 峰鹤修士甩了甩长长的袖口,带着一众术士,朝着覃玲轩的方向走去。 覃玲轩被牢牢地绑在了床上,在挣扎了数下无果后,他放弃了抵抗,安静地躺着,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哦?你也是术士?”峰鹤修士满脸狐疑地问道。 “你觉得呢?”覃玲轩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冷冷地反问着他。 “我看你不像,你不具备术士的任何特点,”峰鹤修士肯定地否决道。 不过,他的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安稳,在心海,激起了一层层惊疑的浪花。 他很好奇,如果覃玲轩不是术士,为什么他身上会有鬼魂的气息呢?这说不过去。 要知道鬼魂是灾难的象征,它集齐十八重灾难于一身: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 一个人类身上出现鬼魂气息,不外乎以下两种现象。 如果平常人被鬼魂缠上了,噩耗就会随之来临,也会出现相应的灾难后果,根本就无法避免,直到死亡为止。 可面前的覃玲轩,身体却很健康,完全没有被恶鬼缠上的丝毫迹象,所以,他排除了第一种。 第二种,只有术士的可能了,因为术士经常与恶鬼搏斗,与鬼魂打交道,就算他们用尽方法,去除了恶鬼残留在身上的气息,可他们身上的鬼魂气息,根本无法完全去除。 用他们行业的专业术语来说,面前的覃玲轩没有任何“道行”,所以,他压根就不是个术士。 峰鹤修士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真是费解。 还有更令人捉摸不透的事情,覃玲轩身上的鬼魂气息若有若无,如果不是他经常捉鬼,根本就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是无害的,危及不到他的生命,只是一直跟随着他。 峰鹤修士沉思着: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三种现象,就像覃玲轩这样,可以跟鬼魂和平共处。 可是人鬼殊途,就像是一对宿敌,怎么可能会共处呢? 要知道,人鬼相处,时间一长,要么是人的生魄受损,慢慢流失,没有任何精气神 ,甚至威胁到性命。 要么就是鬼魂承受不住生人的阳气,最后自行离去,不然就会魂飞魄散。 严格来说,人跟鬼是两种不同的物质,背道而驰的,根本就不可能共存。 峰鹤修士实在是不知道,覃玲轩到底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空气一直这样安静着,也没有人出声打破。 覃玲轩看着他的眼睛,大概猜出了他内心的想法,然而,并没有说话。 覃玲轩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孤魂野鬼总喜欢缠着自己,像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从小到大,他见过它们无数次,它们也总是喜欢呆在自己身边,赶都赶不走,渐渐地,他也被迫习惯了,反正,它们又不伤害自己,只不过,带给了他无数的困扰。 他从来没有把身边的它们这件事,刻意告诉郈茩和冉苒,他有些自私,他不想失去他们这两个真正的朋友。 郈茩和冉苒只知道覃玲轩是灵异灾星,但是从来不曾害怕过,也从来不去过问,他们把他当成了兄弟,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一起面对。 有一段时间,覃玲轩都觉得自己是“鬼王”了,只不过,他没有任何实力,也驱使不了它们。 蒙浪向峰鹤修士使了一个眼色,催促他继续询问覃玲轩,希望从他们的对话中,寻获到有用的信息。 “你究竟是什么人?”峰鹤修士依然保持表面上的沉着冷静。 “我是覃玲轩。”覃玲轩不冷不热地回答他的话。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峰鹤修士仍然耐烦地询问。 “反正我不是你们那样的人,”覃玲轩忽然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我们?”峰鹤修士和其余术士齐声疑问。 “难道不是吗?你们只不过是谢家的鹰犬,”覃玲轩冷嘲热讽,接着道,“哦,对了,还是那种只会乱吠的。” 其余术士脸上已经表现出了不悦,尽管覃玲轩说的是实在话,可是他们心里不好受。 峰鹤修士依旧不动声色,保持着沉稳,“我们和谢家不过是朋友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不,你们永远做不成朋友,你们之间只有利益,当利益链一断,你们的关系自然破裂,甚至是翻脸无情。” 在覃玲轩眼中,他们这种也能被称为朋友?顶多算是压榨相互的价值,这只是一种利用,很纯粹地相互利用关系。 他的那番说辞真是侮辱了“朋友”这个圣洁的词语,他们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峰鹤修士脸色稍显苦郁,甚至有些沉闷。 覃玲轩这番话也传到谢玉和蒙浪的耳朵中,他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你依然是谢家最大的仇人,”峰鹤修士恐吓着覃玲轩。 “凭这个吗?”覃玲轩扭动了下脖子,将壁虎胎记露出来。 “对,就凭这个,足够你死一万次了。”峰鹤修士不甘示弱,像是抓住了覃玲轩的“痛柄”。 “可笑,可笑,”覃玲轩嘴角露出讥笑。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阶下之囚,竟然还这么镇定自若,大言炎炎。 “好了,我们不做这些口舌之争了,”覃玲轩的嘴巴无比严实,超出了峰鹤修士的预料,他也不再和覃玲轩软磨硬泡了。 “ 想怎样,尽管来吧,我都会奉陪到底,”覃玲轩虽然抱有极高的求生欲,但是对于沆瀣一气的他们,他绝对不会低姿态去求饶。 “动手!”峰鹤修士严厉道。 其他术士一拥而上,不一会儿,就将覃玲轩从床上抬了下来,放到八卦阵中,由四个人负责按住他的手脚。 谢玉和蒙浪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寻找覃玲轩的弱点,其实,他们也知道,覃玲选的弱点,就是瑾儿,可是又不舍得拿她“开刀”。 “还是关心关心你们的主子吧,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覃玲轩一脸地幸灾乐祸。 “二爷?”那个言语调戏瑾儿的貔貅脱口而出,他害怕极了谢家。 不知何时开始,谢浑源困倦了,在他们的谈话中,竟然闷声睡觉。 随着覃玲轩话语的深入,谢玉的心一下紧张起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一闭眼,再看不到谢浑源了。 蒙浪将手轻轻地搭在谢玉肩膀上,宽慰着他,放松下来。 “二爷?”峰鹤修士轻声对呼唤着谢浑源,却听不见任何回应,他依旧在埋头大睡。 “怎么回事,你能感知到吗?”峰鹤修士对那貔貅问道。 “没有,我感应不到实体邪灵,二爷应该只是困了,想睡觉吧,”通过这种“通灵”的交互,谢浑源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进入梦中“嗜睡”的惬意。 “不要大意,峰鹤老弟。”谢玉焦急地催促道。 “大人,您放心!” 峰鹤修士带领众术士观察着谢浑源,发现他的生命体征很平稳,没有任何危险。 峰鹤修士为以防万一,拿出一张黄符,接着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悉悉索索”地在黄符上写着。 “敕!”他大喝一声,将黄符贴到谢浑源的额头上,像是对付僵尸一样。 谢浑源却像头猪一样,竟然打起了呼噜。 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们神经崩得太紧了。 峰鹤修士还是放心不下,围绕着谢浑源盘坐的身体,给他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一番折腾下来,他只得出了一个滑稽的结论:谢浑源确确实实睡着了。 但是,凭他的经验和感知,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大人,要叫醒二爷吗?”他眉头微蹙,不敢自作主张,请示着谢玉。 “叫!” 峰鹤修士与众人一起呼唤着谢浑源的名字,他根本就醒不过来,自顾自地睡着大觉。 “大人,怎么办?二爷熟睡了。”众人一筹莫展。 “没有生命危险,抓紧下一步!”蒙浪吩咐道,他不想在浪费时间了,他迫不及待地要解密羊皮纸,找到傍生村。 众人不再顾忌谢浑源,纷纷把心思放在了覃玲轩身上,不过这次他们都很小心,没有丝毫大意。 “脱!” 覃玲轩讶异不已,不明白峰鹤修士说的是什么意思。 众术士一窝蜂地围住了他,淫笑着,像是一个个色鬼,盯着覃玲轩的身体。 “嘶嘶嘶”的声音响起,覃玲轩极力反抗,却拗不过他们巨大的气力,只能被迫忍受,这份耻辱,与生俱来,最大的耻辱……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八章 谢浑源之死(下) “你们两个掌控住覃玲轩的身体,不要让他乱动,其余人各自就位!”峰鹤修士强有力地吩咐道。 两个身强体壮的术士抖擞了下身子,将覃玲轩死死地按住,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脱!”他大叫一声。 剩下的十六个术士粗鲁地撕扯着覃玲轩的衣服,发出“呲呲呲”地响声。 不多会儿,覃玲轩上半身的衣物就被撕个精光,露出了小麦色的胸膛。 “你们这群野兽!”覃玲轩怒吼着,心底燃烧起对他们的仇恨。 “全脱!” 紧接着,覃玲轩的裤子也被扒拉下来,连内裤都不剩了,他光着身子,感觉全身都凉飕飕的。 “动手!” 峰鹤修士拿出一只特制的狼嚎画符笔,在覃玲轩皮肤上书写,一时间,各种怪异的符咒铭文刻了上去。 术士们纷纷拿出墨斗,在墨线上涂满了雄鸡血,随后将墨汁弹在覃玲轩的身上。 紧接着,他们在覃玲轩的身体上贴上了各种各样的符纸,像是一张毯子,符纸把他覆盖住了。 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后,他们把覃玲轩的手脚用一根红绳绑缚着,将他抬到了八卦阵中央。 峰鹤修士领着众术士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圆圈,包围了覃玲轩,防止他这个“妖人”兴风作浪。 众术士或念经或诵道,法事顺利地展开了。 密道监牢内变成了一个“法场”,吟唱声不绝于耳。 谢玉和蒙浪在阵外观察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法事,二人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有动静,”与谢浑源对坐的貔貅惊呼道。 “哦?来了嘛?”谢玉呢喃着,他非常想看看恶灵壁虎的原型,看看它究竟有多恐怖,可以连杀他谢家三人。 “别慌,法事正常进行。”峰鹤修士平淡地吩咐着,安抚着貔貅的情绪。 “二爷的血液开始涌动了,”貔貅如实地汇报情况。 峰鹤修士来到谢浑源身旁,慢慢地将身子蹲了下去,观察着他身体的变化,可是怎么查看,他的身体都没有任何不同寻常。 放不下心,他决定用自己的“修为”去探知谢浑源的身体状况,他将右手轻触到谢浑源的肩膀,一股灼热感像是烈焰,炙烤着他的双手。 他想不明白,就算谢浑源血液极速流转,可他的身体不应该这么烫手,这股炽烫的热流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你能感知到他体内涌动的血液,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峰鹤修士皱起了眉头,谢浑源异常的身体状况,着实让人担忧。 貔貅紧闭双眼,聚精会神地感知着谢浑源的身体情况。 “峰鹤兄,他生命体征一切良好,只有血液流动得有些快,仅此而已,”貔貅镇定自若地说道,眼睛慢慢地睁开。 他虽然不知道谢浑源体内的血液为什么会突然迅速流动,但只要不威胁到生命,就不用费心费神地去探查了。 峰鹤修士嘴巴微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谢玉望着谢浑源在熟睡,也没有刻意去叫醒他,和蒙浪在阵外窃窃私语。 覃玲轩虽然不懂阵法,但是在他看来,这个八卦阵是华而不实的,如果谢家杀人案真是恶灵壁虎所为,单凭这个三星伏魔坛和八卦阵,完全困不住它们的。 在异世界中,他亲眼见识到了恶灵壁虎的能力,不管是安魂曲还是安魂舞,还是安魂人最倚仗的灭魂灯,都拿它们束手无策。 最后,连安魂人都沦为了它们腹中的食物,更何况人间界的这些凡人术士呢? 忽然,谢浑源像是做起了噩梦,蹙着眉毛,神情凝重,脸色痛苦。 谢玉睁大了眼睛,高呼道:“快,看看二爷怎么了?”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场上的众人全神戒备,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浑源。 貔貅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一旦谢浑源出了什么意外,他肯定脱不了罪责,他不敢再大意了,紧闭双眼,用尽自己平生所学,感知谢浑源的身体变化。 还没等峰鹤修士开口询问,他先声夺人:“峰鹤兄啊,二爷身体没什么异常啊,甚至我都感受不到他在做噩梦。” “怎么会这样呢?”峰鹤修士呢喃着,谢浑源身体那股热流是异常的,现在痛苦的表情也是异常的,可他完全感受不到邪灵的存在,但是看谢浑源的样子,应该是在经历噩梦,不然不会这么痛苦的。 蒙浪苦思冥想:难道真能用梦杀人? 阵中忽然狂风大作,吹得众术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怎么回事?”谢玉惊慌道,他想步入阵中,却被蒙浪一把拉住了。 “别急,让峰鹤他们去处理,”蒙浪拽着他的手,将他定在原地,安慰着他。 “是它来了吗?”峰鹤修士急切地问道。 “无法探知道,二爷的身体似乎被一种能量笼罩了,隔绝了我的意识,”貔貅惊恐地回复着,脸色拉了下来,像是阴沉的天,死沉着,肃寂着…… 峰鹤修士沉思: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什么能量,能把谢浑源的身体笼罩住,是那阵风吗?还是恶灵壁虎已经出动了,可是他也没见过恶灵壁虎长什么样子,对于恶灵壁虎,他们是一无所知。 峰鹤修士嘴中念念有词,围绕着谢浑源打转,手舞足蹈的,把戏不断。 “醒来!”他大喝一声,将一张红色符咒贴到谢浑源的额头上,拿出一根红绳,将绳子一头拴住他的无名指,另一头连接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谢浑源依旧没有苏醒,还在做着噩梦。 覃玲轩观察着谢浑源,他的气息都很正常,没有被鬼魂入侵,再说这个阵上也没有丝毫鬼魂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谢浑源到底在经历些什么。 众术士开始出现了慌乱,甚至有些人都在往阵外流窜。 峰鹤修士冷喝道:“不要乱,各司其职,如果二爷出了什么意外,我们都难逃其咎。” 他的话像是一剂定心丸,稳住了众术士的情绪,场面控制了下来。 谢浑源突然睁开了双眼,怒目而视,像是深渊的异兽,恐怖而狰狞。 “峰鹤兄,这,这……”貔 貅惊诧地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谢玉在阵外把守,他都想直接起身离开。 峰鹤修士闻声望去,只见谢浑源的眼睛像充血一样,白色的眼球血红血红的,连黑色的眼珠子都渐渐泛红,那双血眼无比骇人,怨视着众人。 覃玲轩看着谢浑源的眼睛,像是异世界中壁虎恶灵的红眼,让人心生寒意。 “黑狗血!” 峰鹤修士一声令下,一个术士端来一盆黑狗血,对着谢浑源的眼睛位置淋了过去。 “嘶嘶嘶!”的声音响起,谢浑源的眼睛里冒起了一股股黑气,冲天而起,随后,他的眼睛里开始充血。 谢玉和蒙浪捏着一把汗,虽然他的症状和谢齐死的时候不一样,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没用嘛?”峰鹤修士再也沉不住气了,幽灵鬼魅虽然可怕,可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吼!”谢浑源发出一声惨叫,叫声哀怨,犹如怨灵一般,嘴里恐慌地呢喃着。 “山羊菱角!”一个术士疾呼道。 峰鹤修士拿出一对山羊菱角,他咬破中指,将血液均匀地涂抹到菱角上,黑色的菱角泛着红光,充满了威能。 紧接着,他嘴中念起了咒语:“天道无常,浑源无恙,八方大神,听我差遣!” 随后,他将山羊菱角置放到谢浑源的头顶。 谢浑源终于停止了哀号,手脚也停了下来,但那双血眼依然在充血,像是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到眼睛的位置,源源不竭。 “想办法先让二爷静下来!”貔貅催促道,因为他感觉到了,谢浑源体内的血液涌动得更激烈了,像是要通过眼睛,喷涌而出。 峰鹤修士拿出一张心静符咒,嘴里呢喃一番,将它贴到谢浑源的胸口位置,大吼一声:“静!” 静心符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谢浑源依然清醒,依然怒瞪着他们。 “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就看不见它的身影,嗅不到它的气息呢?太可怕了!”峰鹤修士边呐喊边想着主意。 他之前猜测的是实体邪灵入侵,可现在完全寻找不到它的踪迹,难道是自己的猜测错了?可是不对啊,如果说是怨念恶灵,他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的,毕竟他收拾过很多怨念邪灵,有很丰富的经验和方法,而且他的感知从来就没有出错过。 “怎么办?”众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不先给二爷打一针镇定剂。”一个术士神色惊慌地凑到峰鹤修士耳边说道,怕被责备和嘲讽。 要用到现代医学来驱鬼除妖,在他们行业中是让人不齿的,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的道行太浅,会被同行耻笑的。 峰鹤修士做着思想斗争,在自己小命面前,还顾及什么名誉,要知道,谢浑源一死,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太好过,所以,他决定采用镇定剂的方法。 献计的那个术士从背囊里拿出镇定剂,快速来到谢浑源身前。 令人费解的一幕出现了,坚硬的针头刺不进谢浑源松软的皮肉,他咬紧牙关,使出了最大的气力,把针头往他皮肉里送。 “咔嚓”一声,针头像是椎在一块铁板上,断裂了。 “得罪了,二爷!”他恭敬了鞠了个礼,从背囊里拿出口服的镇定剂。 谢浑源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像是在抵抗着镇定剂。 “来人帮忙!” 三个术士分别用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和嘴巴,硬生生地撬开了谢浑源的嘴巴,将口服镇定剂倒入了他的嘴中,再把他头往上扬,直到所有的镇定剂全部被服下,他们才放心。 镇定剂的作用生效了,谢浑源昏昏欲睡,全身的血液也不再澎湃,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哎!”蒙浪和谢玉齐叹了一声,总算是保住了谢浑源的性命。 他们不禁感慨起来:如果他们早点到来,说不定谢齐也有的救,可惜没如果,一切都不会重来。 “啊!”覃玲轩忽然惊叫一声,他觉得自己壁虎胎记处疼痛无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咬,要从里面钻出来。 “怎么回事?”峰鹤修士疑问道,将目光聚焦在覃玲轩身上。 “他才是罪魁祸首。”一个术士提醒道,声音尖刻。 一语点醒梦中人,峰鹤修士终于反应过来,覃玲轩脖子处也有壁虎胎记,却安然无恙,这样说来,问题肯定是出在他身上了,要想办法从他身上找突破口,好下手。 “方大龙不是第一个,我也不是最后一个,”谢浑源突然疯癫地咆哮道,他的话语是那么熟悉,没错,那是长歌休闲城小丽临死前的话语。 “二爷冷静!”峰鹤修士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 众术士不敢再耽搁,嘴中卖力地念起了梵文。 “嗤”谢浑源突然冷笑一声,像是鬼魅的怪声,幽怨而恐怖。 众术士的吟唱声被吓住了,他们瞠目结舌地望着谢浑源,全身抖动个不停。 谢浑源不再哼吟,只见,他的嘴角上扬,似乎很得意,似乎又像是蔑笑。 “他,他……”嘈杂声响起,此起彼伏…… 峰鹤修士望着谢浑源的血眼,惊恐之情尽显。 湥地,谢浑源哀怨一声,眼睛里的血液越聚越多,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呲”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燃烧了,他眼睛里流露出血色的泪水,三条血泪异常醒目。 峰鹤修士在疯狂地想着办法,额头不禁冒出了汗珠,他没有时间去擦拭,任汗水流淌。 “峰鹤兄救我!”貔貅突然惊恐而绝望地发出求救声音,使出全力将手抽离谢浑源的身体,他想结束这场“通灵”仪式,全身像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他虽然感知不到谢浑源体内是什么邪灵在作怪,但是,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出现了问题,因为,他全身的血液也随着一起澎湃,他极力地去控制,可是血液依然不断地往眼睛位置汇聚…… 峰鹤修士百思不得其解,众术士也束手无策,他们用“通灵”的方式抓获过无数只鬼魂,真可谓是屡试不爽,怎么会出现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呢?再说,恶灵入侵只会杀死宿主,对于“通灵”之人是无害的,现在貔貅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呢? “峰鹤兄,快快救我!”貔貅眼睛里喷溅出大量鲜血,四条血泪格外刺眼。 “这,这怎么回事……”众人惶恐,一时间无计可施,乱做了一锅粥。 峰鹤修士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举动,他似乎在犹豫。 “救!”貔貅脸上的皮肉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冒起了血红色的气泡。 “啊!”的一声惨叫,皮肉化为了肉末,和着血液,一股股地往下掉,露出了整张脸骨,看上去十分骇人。 覃玲轩也看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未曾从任何游魂野鬼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现象,太过于诡异了。 貔貅流出来的血泪像是浓酸一样,及快速地腐蚀了衣物,他身上的皮肉也在慢慢地被腐蚀着,他仍然在极力挣扎,抵抗。 众人看得胆颤心惊,汗毛直立。 只一根烟的功夫,貔貅就化为了一滩血水,血红血红的,令人望而生畏…… “哈哈哈!”谢浑源得意地大笑起来,眼睛里流出的血泪却越来越多。 “想办法救二爷,不然你们都得死!”谢玉在阵外严厉地命令道,心脏却“扑通扑通”地乱跳。 谢玉的话像是警钟响起,让所有慌乱的术士重新稳住了阵脚,谢浑源死了,他们被困在谢家,无处可逃,所以,他们不想死。 “死,你们都得死!”谢浑源怨怒的声音不断回响,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众术士不由分说,赶紧吟唱施咒。 “嗤”峰鹤修士轻笑一声,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 只见,他熟练地取下背上的桃木剑,疼爱地用手抚摸着,一脸地不舍。 这把桃木剑可是他当年下山的时候,师父亲传的,是难得一见的法宝。 “别磨蹭了!”谢玉施压道。 “是,大人!” 二爷的怪症,是恶灵入侵不假,他们束手无策,寻不到恶灵的任何踪迹,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那就是从源头解决,而覃玲轩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他恶狠狠地朝覃玲轩走去,望着那刺眼的壁虎胎记,他眼神中聚集起了自信,仿佛要宣告一切即将结束。 “呲啦”一声,他将桃木剑刺入覃玲轩的脖子处,顿时,鲜血流淌了出来,将桃木剑的剑头浸湿了,红艳艳的。 不知为何,覃玲轩好像承受了蚀骨之痛,剧痛感让神经也开始错乱。 “呜”的一声,覃玲轩陷入了昏厥。 峰鹤修士正想用桃木剑将壁虎胎记刺下来,却听见其他术士传来悲恐尖叫。 “二爷,被恶灵入侵了……” 众术士喘着大气,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待到他回转头来,身子都僵住了,动弹不得,眼睛里满是惊恐慌乱。 “我的桃木剑!”峰鹤修士惋惜哭喊道,桃木剑从剑身到剑柄,不知为何,开始没有了光泽,被红色的血液凝固了,像是生锈了一样。 “闭嘴!”蒙浪怒吼道。 整个监牢都安静下来,似乎空气都凝固了,不知道是谢浑源的奄奄一息,还是蒙浪的怒喊,还是恶灵制造出的恐怖怪象。 谢浑源全身颤抖,眼睛不断地滴着血泪,脸色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黑漆漆的,像是被炭火烤过。 谢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甩开蒙浪的手,冲到八卦阵中。 蒙浪见状,也不再阻拦他,神色慌张地跟了过去。 “咔”一声清脆,谢浑源咬断了舌头,嘴唇上全是鲜血,一滴滴地往下落。 “噗”,他忍着剧痛,昂起头,将断舌吐了出来,伴随着的鲜血直喷三米之高,像是一汪小型的血色喷泉。 “二弟,二弟!”谢玉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眼睛里早已没有了任何光彩。 对于这个实体恶灵入侵,峰鹤修士看家本领全部用尽,完全没有了办法,他呆滞在原地,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这,这……”蒙浪来到谢浑源跟前,他呼吸急促地惊呼着。 只见,谢浑源脖子处的皮肉忽然撕裂开来,不一会儿,一个空洞的窟窿出现了,里面筋脉和血肉尽显,让人望而生畏。 谢玉像是着魔了一样,他跪倒在谢浑源身前,双手抚摸着他那张炭黑的脸,心如刀绞,无比悲痛。 蒙浪赶紧将他拉了开来,远离谢浑源的身体,上次谢齐的死状还历历在目,如果这次再有什么灰色血浆,谢玉肯定小命不保。 谢玉虽然极力挣扎,可却架不住蒙浪的巨力,被拉在一旁,伤心裂肺地哭嚎着。 蒙浪也没闲着,怕谢玉和貔貅一样,化为一滩血水,他将一个红色小瓶拿了出来,随后将绿色的液体倒在谢玉的手中,用自己的手不断搓揉,清洗。 这个小瓶子可不简单,是当年那个带他们离开傍生村的神秘人给他的,说是“包治百病”,他虽然没有用过,可强大的神秘人让他充满了信心。 谢浑源脖子的窟窿处果不其然流出了大量灰色的血液,腐蚀着八卦阵,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 没有人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们只能绝望地看着,无计可施。 蒙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覃玲轩壁虎胎记上,想观察着他的胎记变化,从中找到些答案,最好能从中找到些羊皮纸的线索。 覃玲轩的壁虎胎记处血液停止了流动,被刺破的皮肉也在慢慢自我修复着,然后,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谢浑源怒号一声,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气息,身子朝后倾倒,脑袋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地板被撞出了裂纹。 “二弟!” “谢浑源!” “二爷……” 监牢内充斥了各种悲惨的叫声,像是来到了葬礼的现场。 谢浑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在吐出最后一口气后,撒手人寰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四十九章 漏网之鱼 原本威严无比的监牢,现在变得灰沉沉的,十分寂静,宛如一塘死水,只要轻轻拨动,就能看到大片的死鱼死虾。 谢浑源的尸体阴冷僵硬,散发着凄凉的气息,将气氛渲染得更沉重了。 谢玉呆滞在原地,精神萎靡,眼神迷离,他内心的悲痛如泛滥的河水,汹涌而来,不知该流向何处。 “谢玉,你要振作点!”蒙浪劝慰着他,不想看到他从此一蹶不振。 燕东来听到谢浑源的惨叫声后,集结了一队的所有雇佣兵,率领他们赶了过来,包括燕门十三虎。 峰鹤修士和其他众术士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他们心神不安,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正确面对。 覃玲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苏醒过来,他看到了谢浑源的尸体,心中不免舒坦了许多,这就叫恶人自有恶灵磨。 接着,他观察起监牢内众人的一举一动,看看谢玉是如何收场。 峰鹤修士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回去,他想跟谢玉解释,却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将那些话说出口。 活命,此刻他内心最大的想法就是挣扎着,然后活下去,活着比什么都强,死了才是真正地一无所有。 “谢玉,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蒙浪见安慰不了谢玉的悲愤之情,只能话锋一转,问起了他接下来的打算。 谢玉并没有说话,他横眉竖目,他面如死灰,他独自沉浸在悲痛之中。 谢家先是死了谢老四,后又死了谢齐,然后又死了谢天成,现在连谢浑源都难逃厄运,他痛苦难当,他满腹憋屈,为什么要让谢家绝后,为什么不给谢家好好地保留一个男丁呢? 是它,是它,都是它! 覃玲轩静静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像是在看着一出好戏。 “谢玉,你倒是说句话啊,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蒙浪故意刺激他,希望自己的激将法能产生作用,恢复谢玉的心智,不再做个“怀念过去”的悲情人物。 谢玉依旧没有理会他,只是,将一双仇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覃玲轩,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剑,要刺穿覃玲轩脆弱的心脏。 “哎,”蒙浪无奈地叹了一声,现在的情况非常恶劣,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安抚得了谢玉的,他也懂得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谢玉从悲痛中走出来。 峰鹤修士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细声道:“大人,我……” “闭嘴!” 谢玉和蒙浪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谋而合。 峰鹤修士吓得闭上了嘴,不敢再吱声,心里惊恐起来。 其他术士见状,心情更加沉重,二人对“居功甚伟”的峰鹤修士都是这样一幅态度,对他们可想而知了。 “峰鹤匹夫啊,你的骗术可真高明啊!”谢玉冷喝道,声音虽然凄寒,却充满了威严。 “大人!”峰鹤修士卑微地叫了一声,将头埋了下去,不敢再注视他的眼睛。 “你说二弟是实体恶灵入侵,可是恶灵呢?它在哪?”谢玉不由分说地质问道。 “大人,您先听我解释解释……”峰鹤修士央求着,求谢玉给他一个辩罪的机会。 “姑且听你说来。” “二爷确确实实是实体恶灵入侵,可这个恶灵鬼神莫测,我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所以……” 是啊,从一开始到后面谢浑源死去,他们都不曾见过这个所谓的实体恶灵,也没嗅到它的任何气息,这是令人费解的,以他们从业多年的经验,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该发生。 “那这样说来,只能怪我二弟命短了?”谢玉“自嘲”道,话语如同锋利的长矛,刺着峰鹤修士的痛处。 “不,大人,是尔等无能……” “知道就好,你知道你们现在是在犯罪,知道吗?” “犯罪”两个字是那么地让人心寒,峰鹤修士再也无法站立,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其他术士也不敢卑躬身体,齐齐地跪了下来。 “大人,是我们学艺不精,我们没有用,”峰鹤修士自责道,眼神中却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废物,酒嚷饭袋!”谢玉的斥责声愈发激烈,不住地回响在监牢内。 一句学艺不精就能推掉所有责任了?一句没用就能让谢浑源起死回生了?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谢家花那么大的价钱来,不是让他们来看热闹的,而是,让他们来解决问题的,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由他们自己负担,或背或扛,都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众人被吓得瑟瑟发抖,面对谢家的铜墙铁壁,他们只能“忍气吞声”,本就没有什么天大的神通,再怎么闹腾,也逃离不了谢玉的魔爪。 “峰鹤啊峰鹤,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蒙浪总算是开口了,却说出了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来,没有人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峰鹤修士不敢询问蒙浪,但多多少少也领会到他的意思,这个节骨眼上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保持沉默,比追求什么答案和真相都要实用的多。 连环离奇杀人案本就蹊跷无比,悬疑灵异,要是再不知好歹又不知分寸,开口乱嚼舌头,那等待着他们的必是“凉透了”。 “没话说了吗?那是认罪了吗?”谢玉怒火中烧,气度不减丝毫,依旧是那么咄咄逼人。 峰鹤修士脸色灰了下来,他一咬牙,无奈地说道:“大人,我认罪!” “好,谢家必定会好好对待你这个罪犯。” 谢玉朝燕东来使了个眼色,通过眼神在给他下达命令,他自然领会到了谢玉的意思,开始把所有的枪全部上膛,枪口对着峰鹤修士和术士们。 “大人,这不关我们的事情,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们是无罪的……”一个人高马大的术士开口乞求谢玉,他在争抢一线生机。 “大人,求您网开一面……” “是啊大人,我们之前替您消灭了百鬼复苏团呢!” “大人,我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双亲,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大人,您发发慈悲,给条活路……” 一时间,众术士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他们希望谢玉能放过他们,这一次,就这一次。 谢玉严肃得板起了脸,将对覃玲轩的仇恨转移到他们身上。 “杀无赦……”谢玉的绝命声像是一场冰雨,落入他们的心 芒,摧残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 “大人,我不能死……” “一个不留!”谢玉散发出如死神的威严,命令不容置疑。 他们停止了乞求之声,不再跪地求饶,纷纷起身,拿出自己最为信任的“法器”,反抗! “该死!” 谢玉彻底被他们激怒了,火冒三丈,一群跳梁小丑,竟然也敢公然与谢家为敌,真是可笑至极。 蒙浪将手放到腰间,捏住了十来把蒙叶飞镖,时刻准备着了结这群“反扑”的术士。 “突突突……”机枪声轰鸣着,恍若天雷,震耳欲聋。 众术士脱去了上衣,一个个袒胸露背,里面那件金丝的防弹衣格外地醒目,紧接着,他们将法器放置在胸前,貌似形成了一个屏障,阻挡着子弹打穿他们的身体。 子弹打不穿那个屏障,众术士也无法脱身,战斗陷入了僵局。 “呲溜”一声,峰鹤修士甩出桃木剑,重重地冲击着屏障,屏障瞬间失去了光芒,最后,将屏障刺个稀巴烂。 蒙浪将蒙叶飞镖朝他们的心脏部位,猛力一掷,金色的防弹衣立马出现一个大洞。 机枪的子弹势如破竹。 “啊、呜……” 众术士在一片惨烈的叫声中终止了生命,他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峰鹤,你脑袋短路了?”蒙浪愤怒地凝视着他,仿佛是在跟他提醒着什么重要的讯息。 “怎么?你蒙浪要替他求情?”谢玉冷冷地说道,没有给蒙浪一丝面子。 “我峰鹤无能,任凭大人处置……”峰鹤修士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停止了求生的挣扎。 “算是有自知之明,给他个痛快!” 谢玉吩咐燕东来,先拘押峰鹤修士,待到下葬之日,再让他在谢家的四座坟墓中陪葬。 “谢大人暂时不杀之恩,我峰鹤必在九泉之下,为奴为仆,好生伺候谢家的四人!” 峰鹤修士落下了一滴眼泪,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随着燕东来去到了密道另外的监牢。 “清理尸体,将他们挫骨扬灰,然后洒在谢家陵墓周围,世代做谢家的鬼奴!” 燕大带领着一队雇佣兵忙碌起来,“清理”着他们的尸身。 他们先将尸体的皮肉全部割下,仍如花圃内做肥料,然后又将内脏全部清除干净,悬挂在谢家陵墓的槐树枝干上,最后,将森森白骨倒入一口巨大的石屯中,压碎着,成为了粉末。 谢玉依然不解心里的愤怒和仇恨,他将目光扫向了覃玲轩。谢家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全是拜他覃玲轩所赐,他是恶魔,更谢家最大的敌人。 “谢玉,不可啊,”蒙浪凑到谢玉耳边轻声细语,阻止他杀戮覃玲轩,为谢家死去的四人报仇。 再说,瑾儿还在外面苦苦找寻覃玲轩,一队雇佣兵全体出动,她肯定会找到这个密道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目前,他们能做的,就是在瑾儿找到这里之前,从覃玲轩嘴中,想办法套出实用的信息,解开羊皮纸之谜! 覃玲轩没有半分惊恐,像是吃定了谢玉,回视着他。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章 求生与较量(上) 术士们的尸骨全部处理好了,峰鹤修士也被一队雇佣兵严密看押,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只等着谢玉一声令下。 覃玲轩面容冷静、淡定,像是吃定了谢玉:谢家迟迟不对他动手,哪怕是谢家接连死了那么多人,谢玉还是“忍气吞声”,所以,他肯定里面必有玄机。 但是他也有忧虑,自己还深处在虎穴,所以心底开始筹划,好为自己的生存做足准备:谢玉的杀伐果断,蒙浪的沉着睿智,他都见识到了,如果自己要从“虎口逃生”,必须要有筹码,那个筹码也必须要具备巨大的价值。 他们二人需要的并不是覃玲轩这个人,也不是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记,而是更为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他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微笑。 “哦?你笑什么?”蒙浪好奇地问道,目不转睛重新审视起覃玲轩,对于他,蒙浪的兴趣越来越浓。 “我笑什么,你们蛇鼠一窝,还不知道吗?”覃玲轩从地上从容地站起身子,平视着蒙浪。 “你好像充满了自信?” 蒙浪和谢玉虽然需要覃玲轩,可他现在只是个手中物,难道他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还是覃玲轩根本就不惧怕死亡,试问有谁会不怕死的呢?蒙浪百思不得其解。 覃玲轩没有回答蒙浪的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了谢玉,看看这个第一大家族谢家家主会拿他怎么开刀。 谢玉吩咐燕东来收拾好谢浑源的尸体,抬到谢家灵堂,灵堂内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四具尸体。 在覃玲轩的眼里,谢浑源还好对付,毕竟脑袋缺根筋,只会使用蛮力,谢玉就不一样了,可以说是有勇有谋,不然,也不可能建立起“谢氏帝国”! 谢玉怒恨难当,快速地冲到覃玲轩面前,恨不得将他就地处决,碎尸万段。 经过多次“交手”,覃玲轩深知谢玉的脾性,对付他这种人,千万不能软,必须强硬,不然他就会拿人当畜生,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打量谢玉。 这个一手遮天的“土皇帝”,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倒有些像落魄的丧家之犬。 “你是第一个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敌人!”谢玉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他率先开口问道,只是语气中充满了冰冷和阴寒。 “人的眼睛本来就是用来观察事物的,我看你一眼又有何不可,”覃玲轩自然轻松地答复谢玉,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那么冷静?” “因为你谢玉不够冷静!” “狂妄的野小子,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谢玉冷冷地问道,全身上下散发着威严。 “我现在是你谢家的阶下囚,怎么死,何时死,还不是你谢玉一句话说了算。”覃玲轩脸上堆起了诡异的笑容。 “人不大,胆子却很肥,”蒙浪略带赞赏的语气回复覃玲轩,然后,一本正经地审视他脖子上的壁虎图案。 谢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到底该如何对付覃玲轩,不能让他这个阶下囚猖獗下去,毕竟这是在谢家,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谢家还怎么立足,又怎么在其他家族面前抬起头。 谢浑源用过了鞭刑和蚁邢,覃玲轩仍是骨气强硬,自己和他口水仗,他也没有丝毫“诚意”,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覃玲轩也沉默不语,他在担忧冉苒的安危,他不知道冉苒处境怎么样了,贾曾是不是会遵守约定,不伤害他,还是会将他作为挡箭牌,明哲保身用,毕竟人急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不过,覃玲轩相信自己的判断,贾曾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毕竟自己还踩着他的尾巴。 还有郈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到底还活着吗?活着的话,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覃玲轩最大的疑惑就是瑾儿,之前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小护士说漏了嘴,瑾儿在谢家,她为什么会在谢家呢?谢玉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她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被谢玉抓起来了? 不能乱,乱则生错,覃玲轩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保持冷静,还是先把面前的难关过了再说,谢玉和蒙浪都是狠人,看看他们究竟想要怎么样,最好能逼着他们亮出底牌。 “哦?你也会头痛?”蒙浪不解地问道,要知道覃玲轩可是块实打实的硬骨头,在谢浑源的鞭刑和蚁邢下,依然保持着他那份自傲的清高。 寻常人被抓进了谢家,就意味着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不是像狗一样摇尾乞求,就是做好了接受死亡的准备,他倒好,不但毫无胆怯,反而表现的胸有成竹。 “覃玲轩,你就是个妖人!”谢玉嗔道。 “妖人,像那些术士那样的妖人?”覃玲轩不痛不痒地回答谢玉,话里好像还有话。 谢玉很纳闷,那些术士怎么就成妖人了?谢家人的死与壁虎恶灵脱不了关系,与覃玲轩这个妖人也脱不了关系,但是他现在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是令人费解。 “妖人?不,他们是术士,是谢家请来助阵的朋友!”谢玉淡淡地说道。 “术士?他们不过是跑江湖的骗子罢了,弄点小把戏,还真把你谢玉给蒙混过去了,”覃玲轩嘲讽道,完全没有给谢玉任何颜面,说到朋友,亏他谢玉还好意思说出这个词语,朋友是用来屠戮的吗? 谢玉和蒙浪并没有理睬他的讥讽,而是在苦想对策,许久之后,蒙浪开口了:“覃玲轩,你知道你现在背负了谢家的命案吗?” “哼,”覃玲轩冷哼一声,接着道:“那你们想怎么样,给句痛快话!” 不管是蒙浪还是谢玉,都不愿意低下身段来,不然他们还如何与他谈判,谈判也就没有了任何优势性的筹码。 “覃玲轩,我告诉你,别太猖狂,”谢玉怒吼道,他最看不惯覃玲轩这么高傲的姿态,明明就是一个平常人,在他谢玉面前,竟然显得更高人一等。 “猖狂?可笑,这天底下没有人比 你谢玉更猖狂,难道不是吗?”覃玲轩加重了语气反问道。 “放肆,放肆!”谢玉怒火中烧,还真的没有人敢这样顶撞他,覃玲轩真是嫌活得太久了。 覃玲轩与谢玉的眼神对峙着,通过眼神进行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没有你谦我让,没有你仇我惧,他们似乎是在互相试探,只不过这种试探却远比实际的动手更可怕,因为谁都不能输,覃玲轩输了,他就丧失了选择权和求生权。 谢玉也不能输,一输他就没有任何筹码了,谈判根本无法进行,他更无法顺利得到羊皮纸上的东西。 谢家现在变得不是以前的谢家了,人丁的骤减,让谢家元气大伤,所以,他暂时忍耐着覃玲轩的骄傲自负。 蒙浪更不能输,他费心费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解开羊皮纸之谜,找到傍生村的入口,寻找蒙恬恬,现在覃玲轩是唯一的关键所在,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覃玲轩,你以为你真吃定我谢玉?我不敢杀你吗?”谢玉将手深入到了衣服口袋里,似乎是在摸索什么东西。 “你要杀我,就不会救我了,”覃玲轩突然的话语让二人犯起了糊涂。 他直接跟二人言明,谢玉不会让他死,因为在安静司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如果谢玉真要他性命,在谢浑源的鞭刑和蚁邢时,不会花费那么多专家组对他伤势进行治疗,是问救一个将死之人,值得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覃玲轩才肯定,谢玉对他没动杀心。 再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谢玉杀覃玲轩不是跟捏死一只蝼蚁一样,何必大费周章,出动那么多人手,而且,他的做法很令人费解。 不会让安静司的萧靖和吴天来抓他了,也不会让贾曾来审问他,更不会派四个死侍小心翼翼地转移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地放了冉苒,因为谢玉只要覃玲轩这个人到谢家,那就足够了。 二人不由得震惊了,覃玲轩真是太可怕了,他的感觉为什么如此精准呢? “看你是蹬鼻子上脸,找死!”谢玉怒气汹汹地瞪着覃玲轩。 “来吧,怎么那么啰嗦!”覃玲轩摆正身子,做出一副“羔羊”状态,等待着谢玉的屠宰。 谢玉怒不可遏,从口袋里迅速掏出配枪,上了膛,顶着覃玲轩的脑门:“这就是杀子弑弟的代价,我会让你知道你是错的!” 覃玲轩没有丝毫的慌乱,静静地看着谢玉这是一种挑衅,他想试探出谢玉的底线,从而知道谢玉的目的。 谢玉咬牙切齿,内心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下不去手呢,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软弱。 “覃玲轩,是谁给你的勇气,太过于高视自己了!”蒙浪有些恼怒地说道。 “你和谢玉给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蒙浪连连感叹。 “是挺有意思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呢?”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一章 求生与较量(中) 谢玉和蒙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覃玲轩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主动要求他们放了他。 “谢玉你不动手,那就把枪拿下来,一直举着,怪累的!”覃玲轩伸手指了指顶在脑门上的那把枪。 “你真以为我谢玉杀不了你,还是你天真地以为我谢玉不会杀你!”谢玉板着脸,将手中的枪握得更紧,枪口指着覃玲轩的脑门,刻画出了一个印痕。 “不要故作态了,你要杀我就不会这么犹豫不决了!”覃玲轩嘴角扬起一丝蔑笑,语气中依旧充斥着火药味儿。 蒙浪见谢玉脸色铁青,非常地难看,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谢玉吃瘪,赶紧打着“圆场”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谢玉不敢杀你?” “因为,你们需要我。”覃玲轩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信心满满,这也是他唯一的筹码,所以,他才敢那么自信,自信到多次冒犯、冲撞谢玉,他最看不得这种“家族恶霸”横行无忌,欺压世人。 谢玉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放,他恨不得全部宣泄在覃玲轩身上,他痛恨覃玲轩,痛恨他短时间内就将自己的心思看破了,可是他不敢,因为他确实需要他,没有了他,羊皮纸就真的只是一张废纸了。 蒙浪之所以一直不温不火的,也是不想去招惹覃玲轩,他也需要覃玲轩,在他心底,毫不夸张地说,覃玲轩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蒙恬恬的命,也是救蒙浪自己的命。 覃玲轩看见二人哑口无言,心里愈加肯定,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只是,他一直弄不明白,他们在他身上究竟想得到些什么,自己又不能主动开口去问,因为,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 “罢了,罢了!”谢玉收起了手枪,忍着剧痛挥了挥手,眼睛里满是无奈,他背转身子,用后背对着覃玲轩,双手擦了擦眼角,不知是风的缘故,还是悲伤过度,眼睛里渗出了些许泪花儿。 “覃玲轩,你确实不是常人,”蒙浪感慨地说道,他除了体制很特殊外,六感更是准确无比,让人不得不佩服。 “你们二位也不是常人,”覃玲轩围绕着他的话转起了圈子。 “其他的我们不扯了,我们来说点正经的吧!”蒙浪知道,再计较覃玲轩的杀人命案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浪费更多时间,所以他直接开门见山,不再藏着掖着了。 “早就该这样了,”覃玲轩从地上捡起一小块布,那是他被众术士撕碎的衣服,将它围住了自己下半身关键部位,不然,一个大老爷们赤身裸体地与另外两个大老爷们谈判,总觉得怪怪的,再说,他不是什么暴露狂。 “你能看懂蝌蚪文吗?”蒙浪眼睛里散放出精光,双手环抱于胸前。 “看不懂,”覃玲轩如实地回答他的话。 “那你愿意与我们合作吗?”蒙浪没有透露更多关于羊皮纸的事情。 “怎么合作?让我跟你们同流合污?”覃玲轩依旧咄咄逼人,不给蒙浪台阶下。 “随你怎么说,”蒙浪不想与他进行无谓的口水仗,接着严肃地问道:“你脖子上的壁虎图案非常离奇,难道你不想去破解吗?” 这个问题将覃玲轩彻底难住了,他怎么不想去破解呢?他迫切地想知道父母是谁,自己 为什么从小到大,总是容易招惹鬼魂,自己真正的亲戚又在哪,为何自己要沦落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五星异象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多出的这个壁虎图案,究竟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覃玲轩的语气缓和下来,神情似乎有些凝重。 “这就对了,你帮我们破解一样东西,我们放了你,今后保你无虞!”不到最后关头,没有绝对的把握,蒙浪不会泄露羊皮纸,因为这个东西太重要了,觊觎它的人也很多。 覃玲轩猜测到蒙浪不愿意透露更多,开始提出条件:“放了我?就这么简单吗?” “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要看到你们的诚意,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覃玲轩说完,将身子背了过去,开始在八卦阵和三星伏魔坛中寻找,目前他需要一件合身的衣物,遮挡住自己的身躯。 谢玉好像领会了覃玲轩的话,急切地往监牢出口走去,他不是在讨好覃玲轩,而是要让覃玲轩彻底地开口,同样,他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蒙浪知道谢玉去干什么,他赞赏谢玉的做法,谢家家主处事果然不一般。 覃玲轩冷静下来,没有再说话,他在等待谢玉,看这个人是不是真能知道自己所需要的。 半柱香的功夫,谢玉带着燕东来和几个雇佣兵冲进了监牢,怒气汹汹。 “我的诚意,也是你需要的东西。”谢玉将也一个黑色精美锦盒递给覃玲轩,脸上却很无奈,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委曲求全”的一天,而且还是跟一个黄口小儿。 覃玲轩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黑锦盒,里面置放着一个头颅,头颅的眼睛瞪得极大,像是非常不甘心。 那个头颅就是奇香,当初羞辱过他的那个谢浑源心腹,让他又是鼻子里塞臭袜子,又是头上戴着奇臭无比的内裤。 覃玲轩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奇香带给他的不止是羞耻,更是让他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这是耻辱,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耻辱,像是一股污浊的臭水,冲击着心灵,不可抹灭。 只是谢玉只猜对了一半,覃玲轩想要手刃奇香,而不是看到一个冷冰冰的头颅。 “你的诚意我并不是很满意!” “不要得寸进尺,我谢玉哪曾这么低三下四过,”谢玉鼻腔内发出怨气。 覃玲轩没有理睬他的愤怒,而是将黑锦盒盖上,交到燕东来手中,用命令地口吻道:“烧了他,然后将骨灰埋在臭水沟中。” 谢玉像根柱子一样挺立,没有给燕东来任何指示, 一时间,燕东来没了主意,为难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听覃玲轩的话。 “拿去吧,照吩咐做,”蒙浪替谢玉下了决定。 燕东来在得到指示后,将黑锦盒双手捧着,识趣地带着雇佣兵走出了监牢。 “可以合作了?”蒙浪耐烦地询问覃玲轩,已经满足了他的要求,他没有理由做不识抬举的人。 没想到,覃玲轩却依然不肯答应,给出的理由是他不想跟他们一起祸害这个世界,仅此而已。 蒙浪听了哭笑不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大能者主宰的,谈不上什么正义和邪恶,更谈 不上什么祸害。 谢玉听了怒上心头,他已经忍了覃玲轩太久了,他不想再这么窝囊地一直“被动挨打”,是时候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终于沉不住气了,”覃玲轩心底暗自窃喜,然而他错了。 谢玉承认,他是不能拿覃玲轩怎么样,可是,其他人呢,还不是任他宰割,要知道,这是在壁县,在他谢玉的地盘,想主宰一个人的生死,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是不是有个疤脸朋友?”谢玉双手交叉,放到身后,重新恢复了谢家家主的威严。 “冉苒?”覃玲轩惊呼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难道真是被贾曾出卖了?出卖他,贾曾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玉石俱焚?还是谢玉只是在试探他。 “没错,他现在已经落入了我的手中,”谢玉将一只运动鞋扔到了覃玲轩跟前,眼神冰寒地注视覃玲轩。 覃玲轩不由得有些沮丧,那只运动鞋就是冉苒的,是他最心爱的鞋子,从来不会离开脚的,照这个情况看来,冉苒确实是落入谢玉的手上了。 “你的目标是我,不是他!”覃玲轩在和谢玉周旋,试图将仇恨值揽到自己身上来。 “这就是你的弱点?”谢玉有些不敢相信,硬气的覃玲轩,却被友情给羁绊,这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性格。 “我再说一遍,他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覃玲轩语气开始强硬,似乎是在威胁谢玉。 “现在主动权不在你的手上,而且……”谢玉没有将话说完,故意给覃玲轩留下遐想的空间。 因为他已经掌握到了覃玲轩致命弱点,而且他刚刚外出的时候,不止是处理奇香,也在为谈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而且什么?”覃玲轩略微有些焦急,冉苒都落到谢玉手中了,等于就是踩住了覃玲轩的尾巴。 可是,听谢玉的语气,似乎他手中还有更大的筹码,能够直接逼覃玲轩就范。 “看着你急切的样子,我真开心,”谢玉总算是找回了些场子,不再忍受覃玲轩的气。 “你不说,我仍然无法全心全意地跟你合作,”覃玲轩将神情放松下来,语气也变得平缓了。 “古村?知道吗?” “你究竟干了些什么?”覃玲轩脸色黑了下来。 “古村古桦树下有一间民屋,里面住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身子骨还很硬朗,只是中气有些不足了……” 谢玉的一席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得覃玲轩的心一阵阵绞痛。 古村桦树下的民屋就是他的家,那个老人就是他的奶奶,来到壁县,还没有好好去尽孝道,却因为这起恶灵壁虎杀人案,将她老人家卷了进来。 “你真是卑鄙,无耻,”覃玲轩愤怒地辱骂谢玉,俗话说:祸不及家人,谢玉好歹是名门望族,怎么也会做起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我只是跟你学的,不择手段……”谢玉用一声咆哮回应覃玲轩,不知是回应他的辱骂,还是回应他这个仇人所犯下的命案。 “好,好,好!”覃玲轩连叫三声好,身子不禁有些晃动,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二章 求生与较量(下) 蒙浪抱着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谢玉抓住了覃玲轩的致命所在,看起来稳操胜券了,所以,现在的局面并不需要他,他负责从旁策应就好了。 覃玲轩痛苦地做着思想斗争:郈茩不知所踪,冉苒又被牵扯进恶灵壁虎杀人案,就连最敬爱的奶奶,现在也被谢玉威胁着生命,瑾儿更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应该怎么办,怎么处理好现在的困境! 谢玉望着覃玲轩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禁喜上眉梢,心里说不出的惬意,这也算是间接性地“报仇”了。 他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覃玲轩付出比他更惨重的代价,只是还没到那个时间,不过,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谢玉,开始吧!”蒙浪摇了摇谢玉的肩膀,将他从沾沾自喜中摇回了现实。 “覃玲轩你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要再做无谓地挣扎了,顺应我们,追随我们,”谢玉摆出一个胜利者之态,用王者的口吻劝说覃玲轩。 “如果天要我和你们同流合污,我倒不如逆天而行!”覃玲轩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不接收谢玉的“招安”。 “难道,你就不为你的朋友着想?也不为你的奶奶着想?”蒙浪劝说着,他就不明白,覃玲轩为什么就那么不开窍,难道在他眼里,只有所谓的正义和对错吗?没有掺杂其他的情愫了吗? “冉苒会理解我的,我奶奶已过花甲,想必你们还有人性的话,也不会拿她老人家怎么样的!”覃玲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也绝不趋炎附势,向黑恶势力低头。 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致命缺点,一路走来,他追寻正义和真理,摈弃邪恶和污浊,所以,也没人知道,他的做法究竟是错还是对。 “你这样无情无义,不符合你的三观,难道你不会遭受良心的谴责吗?”蒙浪步步紧逼,不断给覃玲轩施压。 覃玲轩双眼有些迷离,忍着蒙浪话刺的剧痛,没再言语,他需要静一静,不是因为谁,而是要问问本心。 其实,蒙浪的想法很简单,找回蒙恬恬,仅此而已。 他也深入地想过,谢玉这个人不是表面上那么纯粹,为了解开羊皮纸之谜,他已近丧心病狂了,不是为了遵照所谓的祖训,而是还有更大的谋划,至于是什么,他没问过谢玉,谢玉也不可能告诉他,只有等彻底解开羊皮纸之谜,才能知道。 他隐隐地觉得,恶灵壁虎杀人案肯定是与覃玲轩有关,只要能掌控住覃玲轩,将他为自己所用,解开羊皮纸之谜,之日可待了。 这卷羊皮纸,并不只是傍生村的位置所在,也不是神秘人说的那么轻松自在,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们都是飘荡在漩涡边缘的浮萍罢了。 “我想你是拒绝不了我的。”谢玉突然邪魅地望着覃玲轩,像是吃定了他,他必须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哦?你哪来的自信?”覃玲轩毫不客气地回绝道,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其实,谢玉一直藏有一张最大的王牌,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摊牌,因为,他舍不得,他是真的舍不得。 一旁的蒙浪看着谢玉忧郁的眼神,大概猜测出了他的想 法,其实,他何尝不是舍不得呢!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洗耳恭听!”覃玲轩散发出一股正义的威严,仿佛要荡涤尽世间的邪恶。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谢玉也是不留情面地回复他。 “你谢家家主怎么像个裹脚老娘们一样,话又多又臭……”覃玲轩尽情地嘲讽,反正他得罪谢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差这一次。 “你没发现吗?”这次的谢玉并没有生气,而是将话题抛回给覃玲轩。 “发现什么?” “你除了这张嘴,一无是处……”谢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覃玲轩活动了下筋骨,并不是想打谢玉,而是他说得没错,自己从小到大,好像就这张嘴管点用,包括在异世界中,眼看着冉苒和郈茩一次次陷入危机,他却没有任何“道行”,拯救他们。 他为什么没有任何主角光环呢?难不成主角不是他,而是谢玉?覃玲轩越想越偏,已经快收不回来思绪了。 “跟着我谢玉有什么不好的?你这挑三拣四的毛病,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学来的。”谢玉像是一个“严父”,毫不客气地对覃玲轩说教。 “跟着你干伤天害理的事,屠戮无辜?”覃玲轩刻意将声音提高,表达自己的不满。 蒙浪知道再这样闹下去,没有任何结果,再说现在时间所剩无几了,他必须得抓紧,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刻意浪费了。 谢玉想反驳覃玲轩的斥责,却被蒙浪拦了下来,他用眼神跟谢玉交流起来,得到谢玉眼神的肯定后,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想必你认识瑾儿吧!”蒙浪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的。 “瑾儿?”覃玲轩惊呼一声,他怎么会不认识呢,果然,瑾儿在谢家,在他们手里。 “你们把瑾儿怎么样了?这一切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儿!”覃玲轩虽然语气僵硬,却是用商量的口吻说出来的。 “瑾儿在谢家很好,没有人亏待她!”谢玉补充着蒙浪的话,眼睛里不由自主地犯起了泪雾。 “瑾儿在哪?我要见她!”覃玲轩怒吼道,再看不到瑾儿之前,他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话的,这段时间,他看过太多与谢家人有“关联”人的生死,以谢玉杀伐果断的性格,瑾儿这个阶下囚,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不要心急,你早晚会见到她的,”谢玉冷冷地说道,心里却无比惋惜,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大不中留啊,瑾儿也长大了,有权利追求她自己的幸福,但是,覃玲轩这个姑爷,谢玉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他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为覃玲轩是杀子弑弟的仇人,这等血海深仇,他谢玉不报,枉自为人。 “是我害了她,怨我,都怨我啊,”覃玲轩自顾自地自责起来,如果他和瑾儿没有关系,瑾儿不用卷进这场风波中来,不用为了他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知道就好!”谢玉气愤地说道,愤怒之火熊熊燃起。 “不过你放心,瑾儿在谢家真的过得很好,她现在很安全。”蒙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瑾儿是你们什么人?”覃玲轩 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瑾儿之前在他姑妈家夜宿沙发的时候,他不止一遍地问过瑾儿这个问题,她却闭口不答,总是推辞和找借口,说是什么时机到了,他自然就会知道了。 留给覃玲轩的时间还有多少呢,他自己都不知道,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要谢玉得到想要之物,覃玲轩必然会成为一个毫无价值的“陪葬品”。 谢玉眼神闪避着,不敢与覃玲轩对视,像是有些愧疚。 “说,瑾儿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覃玲轩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这一辈就瑾儿这么个女朋友,他疼惜她,怜爱她,同样,在瑾儿身上,他得到了温暖,也得到了该有的爱。 谢玉想开口,却十分为难,不知道怎么把瑾儿和他的那层关系说出来。 蒙浪轻轻地拍了拍谢玉的肩膀,长舒了一口气:“瑾儿是谢玉的女儿,谢家唯一的千金。” “什么?”覃玲轩感觉遭受了五雷轰顶,这太不可思议了。 瑾儿是谢玉的女儿,自己又被认定为谢家最大的仇人,瑾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瑾儿了,向她解释?又怎么解释呢?她纯洁的心灵会遭受多大的创伤,可想而知。 “没错,瑾儿就是谢玉的女儿!”蒙浪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这席话好像充满了权威,实锤了谢玉与瑾儿的身份。 覃玲轩慢慢地接受了这个可怕的现实,他沮丧起来,甚至灰心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不是不珍惜与冉苒的友情,也不是不爱惜与奶奶的亲情,置他们于不顾,而是瑾儿跟他牵绊得太深了,他无法放下她,她就是一股执念,他无法放下这份执念。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覃玲轩妥协了,不再自命清高,他“认输”了,瑾儿确实是他最致命的弱点,难怪谢玉如此成竹在胸。 蒙浪也不再卖关子,将羊皮纸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双手捧着,像是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挚爱珍宝。 “这卷羊皮纸怎么回事?”覃玲轩还是一头雾水,没弄明白蒙浪的意思。 “它是我们抛家舍业牺牲人,才得到手的,”蒙浪心中五味陈杂,酸镨涌了上来,沉声道,“我们需要你解开羊皮纸之谜!” 明白了,覃玲轩全都明白了,闹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全是为了这卷羊皮纸,甚至谢玉放下了深仇大恨。 不过他更明白了,自己暂时安全了。 “想必这世间只有你能解开羊皮纸之谜了!” “因为它吗?”覃玲轩指了指脖子上的壁虎图案,其实他也知道,只不过心中还是很困惑,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探出壁虎图案的谜团。 “没错,所以,你也不用跟我们‘同流合污’,我们只是很忙纯粹的合作关系。”蒙浪像是在给覃玲轩承诺什么。 “我答应你们,不过,我要确保冉苒和我奶奶的安全,我必须要见到瑾儿!”覃玲轩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这也是他不会退让的底线,至于其他事情,且行且看…… 蒙浪和谢玉似乎表现得有些为难……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四章 谈判结束 再见瑾儿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覃玲轩有些恼怒,既然是“合作”关系,明显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拿出来。 谢玉踌躇了一会儿道:“你朋友和你奶奶的安全,我可以给你保障,只是瑾儿那边……” 蒙浪看着谢玉支支吾吾的样子,替他补充道:“瑾儿那边你早晚会见到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只要他们三人安全就好了,覃玲轩也认同了蒙浪的说法,想必他们没有必要坑骗他,毕竟,羊皮纸之谜未破解之前,他们都需要他,离不开他。 “解密羊皮纸!” 三个人齐声高呼,想法不谋而合,这真是破天荒的一次。 三人似乎没有了“猜疑”,难得一见地站在了统一战线上,像是同仇敌忾的队友,他们共同的敌人就是羊皮纸。 “蒙浪,你还磨蹭个什么劲!”覃玲轩已经急不可耐了,他想亲眼看看这卷羊皮纸,究竟隐藏着什么谜云,让谢玉和蒙浪为之“神魂颠倒”而又无能为力,也正好看看,能否从羊皮纸之谜入手,解开自己脖子上的壁虎图案谜团。 蒙浪不再犹豫,将羊皮纸递给了覃玲轩,当羊皮纸离开手里的那一刻,蒙浪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失去了重心。 谢玉开始同情起蒙浪来,一个身手无敌的存在,还是逃不脱情感的束缚,他败在了亲情上。 “这蝌蚪文果真奇哉怪也,”覃玲轩打开羊皮纸后,就看到了羊皮纸上布满了蝌蚪文,深涩难懂,令人无从下手。 “你更奇怪,”蒙浪惊奇地感叹,覃玲轩果然是个怪胎,非比寻常。 原先非常活跃的蝌蚪文,在见到覃玲轩后,像是老鼠见了猫,各自拥挤着,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角落里,似乎很害怕。 谢玉也很困惑,覃玲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的蝌蚪文就像是精灵一般,无比的灵性,他和蒙浪伸手去捉都捉不住,现在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覃玲轩仔仔细细地研究着蝌蚪文,观摩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试试!”蒙浪提醒覃玲轩,让他用手去揪蝌蚪文,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 覃玲轩采纳了他的建议,将九根手指头伸入羊皮纸中,一点一点地朝着蝌蚪文的方向靠近,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惊扰到他们。 手指头离蝌蚪文越近,它们越是颤抖,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惊骇之物,恐慌不已,极力地想逃避,却只敢往“蝌蚪潮”中拥挤,谁都不想第一个被覃玲轩揪住,奋力地做着挣扎。 然而,覃玲轩并没有理会它们,而是将露在最外面的蝌蚪文揪了起来,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犄缝处,他使出了生平最大的气力,生怕蝌蚪文惊慌之中逃了出去。 “哎!”覃玲轩无奈地叹了一声,蝌蚪文实在太过于深奥莫测,他完完全全看不懂,不知所以。 羊皮纸虽然藏有大玄机,可现在在他手里,就是废纸一张,完全没用,更别提解开谜底了。 “哎!”谢玉也轻叹了一声,满脸的沮丧和无奈,他心里不禁了犯愁:难道是他们找错人了?覃玲轩不是解开羊皮纸之谜的关键。 蒙浪倒是不担心,这种有灵性的蝌蚪文非比寻常,要是短时间就能破解,想必他们也不用花费那么多年的功夫了,但是,他相信覃玲轩,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有能力,解开羊皮纸之谜。 “我不认识这些蝌蚪文!”覃玲轩没有刻意隐瞒,将实情直接说了出来。 “没关系,你看看羊皮纸!”谢玉放缓了语气,并没有再猜忌覃玲轩,而是跟蒙浪一样,相信他。 覃玲轩对着羊皮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仍旧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这卷羊皮纸,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破解的。 望着覃玲轩一筹莫展,谢玉和蒙浪也没有着急,而是静静地等待,他们期望奇迹的发生。 特别是谢玉,他恢复道往常的平静自若,因为,他知道自己心里最需要的是什么,目前的处境来说,急是急不来的,他还有耐心,他也还有时间…… 半晌过后,覃玲轩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解不出羊皮纸的谜底。 “只要我们共同一心,早晚能解开的,”蒙浪宽慰道,其实,对他这个中立的人来说,是最难做的,好不容易结成“同盟”,不希望因为一些琐事而产生分歧,最后再次闹得争锋相对。 谢玉将谢家人的死归结于覃玲轩脖子上的壁虎图案,这种杀子弑弟的血海深仇,谢玉不可能放得下,只要时间到了,他自然会想方设法报仇的。 覃玲轩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他有强大的六感,他是破解羊皮纸之谜的核心,但是谢玉断了他一指,奇香又给了他莫大的屈辱,谢浑源又几经丧心病狂地折磨他,最后谢玉还拿冉苒、他奶奶和瑾儿的人身安全,威胁他,想必覃玲轩对谢玉积怒凝恨已深,只是目前还在别人的虎穴,没有机会进行报复。 他们两人之间已结下了深仇大恨,只是暂时性地相互利用,他们之间那一战是避免不了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蒙浪将二人的想法分析透彻,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稳固好这种“同盟”关系,最起码在进入傍生寸,找到蒙恬恬之前,他不允许任何一方,单方面地撕毁这种盟约关系,所以,他得精心维护好,哪怕是动用武力。 如果真有谁不识趣,他相信自己的身手,他更相信蒙叶飞镖。 覃玲轩暗暗设想:庆幸现在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至于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关于羊皮纸的谜底,等后面再找机会去破解,他想念冉苒,想念那个敬爱的奶奶,想念“烦人”的瑾儿,他多想再见到他们。 “我希望,你们两个能暂时放下仇恨,不然,我蒙浪不会客气的!”蒙浪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不是恐吓,而是事实。 覃玲轩和谢玉都沉默了,他们答应蒙浪,不再起“内讧”,不再找对方报仇。 “还你!”覃玲轩将羊皮纸折叠好,递给了蒙浪,毕竟这东西不属于自己,自己也不想招惹祸端。 “放你那吧,好好保管好,”蒙浪拒绝了,从这一刻开始,羊皮纸的归属问题,不再重要了,反而放到覃玲轩那还安全一些,希望他能早日破解。 谢玉没有说话表明立场,也没有反对蒙浪的做法,在壁县,自己的地盘上,他还是很 自信的,覃玲轩就算是有一天破解了羊皮纸之谜,谢玉也不害怕他独自侵吞,因为谢玉掌握住了他的“命门”所在,再说他也吃不下这份庞然大物。 覃玲轩看二人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劝阻,将羊皮纸收了起来。 燕东来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没有了平日里的仪态和规矩,额头更是大汗直流。 谢玉见他这幅模样,知道是出事了,所以特意远离了二人,主动朝燕东来的方向走去。 “大人!”燕东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笔直地站着。 透过谢玉的眼神,他理会到了谢玉的意思,遂而将头贴近谢玉的耳朵,呢喃细语。 谢玉满脸地惊诧,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别卖关子了,是不是瑾儿找到这里来了?”蒙浪一眼看破了燕东来的来意,他理解谢玉的担忧,谢玉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瑾儿。 “瑾儿?”覃玲轩高呼一声,听到瑾儿的名字,整个人精神倍增。 “是啊,也不瞒你们了,瑾儿已经找到这个密道了,”谢玉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燕东来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因为,他心里还有话跟覃玲轩说。 “小瑾儿来了,我不好留在这了,得赶紧开溜,不然,她会拿我当出气筒,”瑾儿的脾气,蒙浪摸索了个大概,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外人”夹在中间,简直是“找死”,瑾儿对他印象本来就不好,到时候,瑾儿肯定会将怒气撒到他头上,所以,他现在里外不是人。 “谢玉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指条明路啊!”蒙浪催促谢玉,密道是谢玉一手修建的,有这条入口,肯定还有别的出口。 谢玉来到监牢的东南角,那堵墙上悬挂着一副磅礴的山河图。 “快,”蒙浪急切万分,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谢玉将山河图慢慢取下,“咚咚咚”轻轻敲了三下墙壁,一道暗门打开了。 蒙浪顾不得许多,一头钻了进去,站在暗门中,他回过头来吩咐道:“小瑾儿问起,你们就说没见过我蒙浪,这个小祖宗,我招惹不起!” 谢玉缓缓地点了点头,看来一山更比一山高,自从蒙浪跟瑾儿开了玩笑,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谢玉,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覃玲轩收起了兴奋之情,冷静地看着谢玉。 果然是六感极强,谢玉暗自钦佩,在确认蒙浪走远后,他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他可以保证覃玲轩等人在壁县的人身安全,也不再找他们的麻烦,但是,覃玲轩必须破解羊皮纸之谜,而且,他必须得到羊皮纸上的东西。 覃玲轩虽然不知道羊皮纸上有什么东西,但也对他承诺,帮助他找到羊皮纸之物。 “滚开!滚啊……”监牢外传出一阵娇喝。 覃玲轩知道是瑾儿来了,“哎”他轻叹一声,满面愁容,瑾儿的性子变了,都是因为他。 “覃玲轩,我来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四章 善意的谎言 “谢玉,你打算怎么面对瑾儿?”覃玲轩目不转定地盯着谢玉,直看得他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接受覃玲轩的审问。 谢玉沉默着,没有跟蒙浪一样从暗门逃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监牢的进口,眺望着瑾儿。 “大人,我……”燕东来自责地先冲进来报告,心底升起了不安感。 “下去吧,也不怪你。”谢玉收起了平日里的严肃、苛责,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和气。 瑾儿气呼呼地冲了进来,小脸已气得通红,配上那头金黄色的卷发,显得更为美丽动人。 “瑾儿啊,”谢玉先开口跟瑾儿打招呼,语气中流露出些许愧疚感。 “爸爸,”瑾儿先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句,接着恼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爸爸有苦衷的,要谅解爸爸,”谢玉尽可能地跟瑾儿解释,他真的希望她能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谢家。 “蒙浪呢?是不是他把覃玲轩绑来的?”瑾儿没有着急质问谢玉,因为她没看到蒙浪的身影,以往,蒙浪和谢玉都是形影不离的,现在却不见人影了,所以他才将这一切怪罪在蒙浪身上,这也算她想寻找一种独特的心理安慰吧,一边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覃玲轩,一边是最敬重的谢玉。 “爸爸,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呢?”瑾儿质问谢玉,为什么要特意用计谋把她支开,“囚禁”在后花园,美其名曰观察艾青青的受孕情况。 “瑾儿,爸爸没有骗你,”谢玉轻叹了一声,接着道,“艾青青确实需要你去观察,也需要你去开导,如果她真的怀上了谢家的骨肉,谢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与传承啊!” 瑾儿听着谢玉的解释,觉得也有道理,谢家的继承人,她可不想做,上次体验了一把,实在是太苦太累了,要是艾青青能争气点,她以后就能撂挑子不干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所以谢玉的说法,她倒也勉强接受了,她没在这件事情上追究到底,深究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覃玲轩早就到家里了,你为什么要可以瞒着我?”瑾儿进来的第一眼就盯上了覃玲轩,见他身体无恙,这才敢安心地追究谢玉的“责任”。 “瑾儿啊,这设计到家族的事情,”谢玉欲言又止,好像顾忌覃玲轩这个外人。 覃玲轩抿嘴笑了笑,看来谢玉的戒备心还是很强啊,也难怪他很少行擦踏错。 所有成功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都是一点点在磨练中积累下来的,所谓的苦尽甘来,不过如此! 瑾儿像只乖巧的小鸟,徐徐地将来到覃玲轩身边,心疼地望着他,眼睛里不争气地犯起了泪花。 “瑾儿,我没事的,别担心了,”覃玲轩安慰着她,同时心底在感叹:此生有瑾儿,虽死无憾了。 “爸爸,你还没说明白怎么回事呢?”瑾儿不依不饶,耍起了她的小性子。 看来她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谢玉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当是给瑾儿一个宽慰,”覃玲轩是站在瑾儿的角度思考的,她的脾性,覃玲轩早就模熟了,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所以然出来,不然不会罢休,会闹个天翻地覆。 谢玉思考良久后,决定不再 “隐瞒”,给瑾儿一个合理的解释,打消她的疑虑:“瑾儿,爸爸是请覃玲轩来做客的。” “做客?”瑾儿一万个不相信,哪有这样偷偷摸摸招待客人的,再说她又不傻,肯定是将覃玲轩当成了杀害谢家人的“真凶”了。 谢玉接着跟她解释,之所以瞒着她,是怕她使性子,闹脾气,到时候会影响跟覃玲轩的交流。 “爸爸,别再骗我了,瑾儿已经长大了,”瑾儿一脸正经地看着谢玉,透露出非得要一个满意答复的表情。 “是啊,你已经长大了,”谢玉沧桑地感叹了一声,心情非常地复杂。 “哎,”他惆怅地叹了一声,然后,给了瑾儿一个自认为满意的答复:起初他是把覃玲轩当成凶手对待的,所以他特意将覃玲轩羁押囚禁,但是后来经过查证,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牵扯到了恶灵壁虎杀人案,所以,他就跟覃玲轩“友好相处”。 “不管什么恶灵壁虎杀人案,反正覃玲轩不可能是凶手,”瑾儿信心满满地为覃玲轩开脱,她了解覃玲轩,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杀人不利己的事情来,而且他的心性不会那么黑暗。 “我知道!所以谢家也没为难他。”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瑾儿不相信谢玉说的话,他不可能与覃玲轩和平共处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瞒着她,还是依靠她自身不懈的努力,才找到这里来的,所以他不相信谢玉说的话,这个答复,她一点都不满意。 “瑾儿,你怎么那么无理取闹啊,爸爸自然有自己的安排,”谢玉脸色一变,变得严肃起来,他似乎不想再跟瑾儿做过多的解释了,而是想用父亲的威严,压迫瑾儿不要再追问了。 “爸爸,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作为您的女儿,谢家的千金,我有权利知道你们的事情。”瑾儿不再撒娇耍赖,而是以一个正常的口吻,询问谢玉。 瑾儿那天在桃池的事情,谢玉早就知道了,现在的瑾儿不再是个小丫头了,必要的情况下,她可以独当一面,甚至可以扛起谢家的大旗了,只是,她外貌与性格太不相符合了,外貌高贵“成熟”,性格却天真开朗,活泼调皮,谢玉也不知道怎么会造成这种误差的,按常理说,一个人的外貌与性格是对等的,以她的外貌特征来看,应该是冷艳的女王,可她却是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种“背道而驰”的截然不同,另谢玉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只有覃玲轩内心知道答案,因为那是瑾儿亲口告诉他的,她不想做什么大小姐,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拥有一份正常的爱情,但是外貌却改变不了的,在谢家巨大资产的“熏陶”培养下,自然而然高贵性感了,因为那是谢玉为她量身打造的外在美,已经无法再做改变了。 “爸爸,你说话嘛,”瑾儿收起了质问的口吻,像是在央求谢玉。 是啊,毕竟是一手将她抚养长大的人,她不可能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做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那样不止是伤谢玉的心,她自己的良知也会过意不去的。 “哎,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谢玉忧愁地摸了摸浓密的眉毛,显得极为难。 “爸爸,你就实话实说嘛。”瑾儿这次询问的语气放得极为柔和。 “瑾儿啊……” 谢玉话还没说完,瑾儿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了,立马打断他的话 ,“等等!” 覃玲轩内心不安,但又无计可施。 “覃玲轩,你是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瑾儿虽然语气僵硬,绝美的面容却显得焦急无比。 她不经意间看到瞟到覃玲轩的脖子,在老胎记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壁虎胎记,而且,这个新胎记的皮肉似乎有受伤的痕迹,她不禁担忧起来。 “瑾儿别多想了,这是在经历五星异象后,莫名其妙出现的,”覃玲轩边跟她解释边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那怎么会受伤呢?”瑾儿小碎步跟了过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据冉苒和郈茩说,五星异象结束后,我的脖子流出大量的血,后来就出现这个壁虎胎记了,”覃玲轩如实地跟瑾儿解释,见她步步紧逼,决定不再后退,免得引起她更大的猜疑。 “哦,是这样啊!”瑾儿恍然大悟,捏了一把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是啊瑾儿,能再见到你,我太高兴了!”覃玲轩说出这句话由心而发,但也具有一定的“哄骗”。 “咦,不对,不对啊!”瑾儿神情突然紧张起来,连神经都绷着,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瑾儿。”谢玉和覃玲轩异口同声,满是诧异。 “让我看看你的左手,”瑾儿终究是发现了,覃玲轩之前后退的原因,一直将左手置于身后,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没,没……”覃玲轩开始支支吾吾,他不敢让瑾儿看见自己的左手中指,因为他的中指没有了,被谢玉斩断了。 谢玉额头冒出了一颗冷汗,覃玲轩断中指的事情,他是无法向瑾儿解释的,根本就解释不通,瑾儿要是知道是他干的,之前的解释就白费功夫了,而且她的心灵也会遭到众创,到时候,蒙浪担心的情况就要出现了。 瑾儿不顾覃玲轩的反对,直接将身子扑在他身上,用双手绕到他背上,将他的左手揪了出来,当她看见他的中指齐根断的时候,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泣不成声。 “瑾儿,冷静点,”覃玲轩想劝阻,可瑾儿压根不理会他,反而将覃玲轩抱得更紧。 “爸爸,你一直都在骗我,你骗我,”瑾儿悲伤地埋怨谢玉,泪水像涌泉一样,喷洒而出。 谢玉将目光投向覃玲轩,希望他又办法解释得通。 “瑾儿啊,中指是我在异世界中断掉的,与你爸爸无关,”覃玲轩将瑾儿身子扶正,心疼地用右手擦拭着她的泪水。 “真的吗?”瑾儿收住了哭声,眼泪也止住了,她的这句反问,更多的像是在问谢玉。 “真的,瑾儿,”谢玉重重地点了点头。 “痛吗?”瑾儿心疼地握紧了覃玲轩的左手,关切地问道。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到时候我就不要你了,”覃玲轩也握紧了瑾儿的手。 “我不哭了,你要记得,你可是发过誓的,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人!” “我知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哎,”谢玉哀叹了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为什么她会爱上覃玲轩呢?覃玲轩外貌不算拔尖,除了六感极强外,没有什么特殊的长处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六章 你喜欢我什么 不只是谢玉不明白,连覃玲轩自己都不明白,瑾儿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豪门那么多,富家公子也不少,与她门当户对,向谢玉提亲的也有好几家,她都不答应,这辈子就认定了覃玲轩。 她干吗要僭越“门第”,非得跟覃玲轩这种背景的人在一起呢? 覃玲轩一直以来都很费解,他对自己的外貌并不自信,只是一个大众脸,普通身材,脸也不白,穿着既不名贵也不潮流,甚至可以说是个“屌丝土包子”,他只有强大的六感和责任心,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优势。 放眼望去,在瑾儿身边,“外貌协会”的男孩不在少数,他们一个比一个英俊,一个比一个孔武健壮,以瑾儿的气质,配上他们,估计他们做梦都要被笑醒。 难道紧紧是那一抱吗?可那只是紧急情况下,瑾儿只想找个临近人,躲避“恐惧”的,换做旁边是谁,她都不会犹豫“投怀送抱”的,就算她再怎么保守,也不至于跟覃玲轩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就非他不嫁,托付终生了! 瑾儿到底喜欢覃玲轩什么?这个答案堪比羊皮纸之谜,谢玉解不开,覃玲轩也解不开,只有瑾儿自己心里知道啦…… “哎!”谢玉无奈地叹了一声,心情沉重地说道:“瑾儿,爸爸先回去了,你和覃玲轩好好相处一下!” “哎”覃玲轩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声,他实在不知道,瑾儿跟着他,会发什么什么不幸。 “哦,知道了爸爸!”瑾儿没有想到谢玉竟然这么大方,本来还整天忧愁,不知道怎么介绍覃玲轩,现在倒好了,谢玉的一番言语,等于是承认了他们的关系,默认覃玲轩这个“准上门女婿”了。 “别忘了,你是谢家的千金!”谢玉仿佛是在提醒瑾儿什么,但又没有将话挑明,他落寞地朝着监牢出口走去。 “爸爸,我知道了!” 瑾儿一双眼睛咕噜噜地打转,似乎在思量什么事情。 望着谢玉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中,覃玲轩也放松下来,再不用绷紧神经,严阵以待了,那样的日子真的是种煎熬,如履薄冰。 “覃玲轩,你疼嘛,”瑾儿委屈地抿着小嘴,眼神中流露出关爱之情。 覃玲轩摸了摸左手中指断掉的疙瘩,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表露出任何神情状态。 断指拜谢玉所赐,可是,当得知瑾儿是谢玉的女儿后,他便放下了这份仇恨,因为,他不想伤害瑾儿,她才是最无辜的,不该作为他们复仇的牺牲品。 “我想你死了,”瑾儿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立马惶恐地改口,“我想死你了,也不对,反正我很想你!” “瑾儿,我这不是没事嘛,别担心了!”覃玲轩再次将左手背到了身后,不是出于自卑,而是不想再让瑾儿伤心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瑾儿泪雨梨花,投向了覃玲轩的怀抱,一双玉手紧紧地勒住覃玲轩的腰,似乎害怕他跑了,想把他牢牢地掌控住,“据为己有”。 “傻丫头!”覃玲轩疼爱地抚摸着瑾儿的金黄秀发。 “不许叫我丫头,人家已经长大了,不小了,”瑾儿声音娇柔地反驳道,好像是在控诉,她不希望 覃玲轩像对待小妹妹一样,这样的照顾,她害怕,她需要覃玲轩的爱,爱情的那种浪漫爱。 “好了瑾儿,不哭了,”覃玲轩安抚瑾儿的情绪,手却只敢停留在她的头发上,他保守,他老实,不敢过分地占她的便宜。 “蒽,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怕你会丢下我不管了,”瑾儿又开始了她的自卑,不知道为什么,在覃玲轩面前,她特别没有自信,她时常在幻想,以后发生了什么遭遇,覃玲轩不再爱她了,她该怎么办,这种隐隐的不安,源自于女孩儿的第七感。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她会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寻获覃玲轩的爱。 “你本来就很美,你一直都很美!”覃玲轩毫不吝啬地夸赞她,没有半点虚伪之言,“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舍不得。” 瑾儿无论是从气质还是从相貌来说,绝对美艳超群,是出类拔萃的,顶尖的美人,所有认识瑾儿的,都是这样评价的,覃玲轩也不例外,只是他喜欢瑾儿更多的是她的纯真和善良,她纯洁的心灵,仿佛没被污染过,她是一个很纯粹的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不多见了。 她没有半点富家千金的坏脾气和不可一世的盛气凌人,她只是个唯美的邻家小女孩儿,不是绿茶bitch,也不是心机gire。 她就是个出尘不染的仙女,身在世俗,心在仙境。 “好了瑾儿!”覃玲轩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擦拭着她的泪水。 然后,将她从怀中拉开了,毕竟这是在谢家,他害怕惹出什么事端来,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去外面和冉苒汇合,然后一起去古村,看望最敬爱的奶奶。 瑾儿也没再哭闹,拉紧了覃玲轩的右手,不敢松开。 “你之前说你们在异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她突然问起了覃玲轩的遭遇,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快说嘛,人家想听啦!”瑾儿撒娇起来,萌萌的,可爱极了,盖住那张绝世容颜,谁都会当她只是个“萝莉”类型的小女孩儿。 不过,她确实很关心覃玲轩遭遇了什么,为什么比她晚那么多天才到壁县,为什么断了中指,冉苒和郈茩去哪了,她想知道他的经历,因为这些困惑,已经将她的小脑袋塞满了。 酝酿一会儿后,覃玲轩不再隐瞒,娓娓道来:他们一行三人误搭鬼车,闯入异世界,然后遭遇白衣幽灵,鬼火群,幸得安魂人相救,没想到他也在利用自己,将自己作为了最有利的挡箭牌,后来蓝眼和红眼恶灵壁虎出现,解决了安魂人,机缘巧合下,他打开了神龛,里面的圣光清洗了异世界,郈茩因此失踪了,随着一声大爆炸,异世界坍塌了,不复存在,他和冉苒被一条肉舌卷进了腹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壁县的医院里了。 覃玲轩虽然如实地跟瑾儿解释,但是安魂人被分食,这种惨绝人寰的情景以及异世界的恐怖之处,他都只是一口带过,他怕瑾儿承受不住,他也不想给瑾儿添加心里包袱。 “哦,原来是这样!”瑾儿总算明白了,她也放心了,她不再担忧覃玲轩不要她了。 瑾儿甜蜜地拉着覃玲轩的手,在监牢内悠哉地散步,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是恋爱的感觉,她 恨不能整天和覃玲轩腻歪在一起,哪怕永远呆在这个监牢里,这是她的憧憬,她想“困住”覃玲轩,最好将他栓牢,那样就能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不用再分离了。 在覃玲轩面前,她可是个“烦人”的小话痨,似乎肚子里没有装内脏和血肉,而是话,一大箩筐的话,几天几夜都说不完,道不尽。 她谈起了在覃玲轩姑妈家夜宿沙发,谈起了她每到周五放学,就跑来找他,然后各种烦他,“折磨”他,问出各种各样的问题,看起来不着边际,实际上都是肺腑之言。 覃玲轩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他没有瑾儿那么多问题,或者这就是坠入爱河,无法自拔了,恋爱的第一阶段甜蜜期,互宠! “把我送你的平安玉保管好,不要再交给任何人了,冉苒也不行,”瑾儿将平安玉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亲自交到覃玲轩手上,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玉在人在,玉毁人散! 覃玲轩突然停下了脚步,还是憋不住了,疑惑地开口问道:“瑾儿我问你个问题?” “说嘛!”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覃玲轩抬起瑾儿的玉手,好奇地问道,这个问题就像是恶灵一样,来了就再也赶不走了。 “我喜欢你的就跟你喜欢你自己一样,”瑾儿故意卖起了关子,没有直接回答覃玲轩的问题,只是将他的手拽得更紧了,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启齿。 “其实,我都不喜欢我自己,”覃玲轩还是不知道瑾儿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不喜欢你自己,那间接地说明,你也不喜欢我咯,”瑾儿稍显委屈,抓住了他的“话柄”追问道。 “瑾儿,我们说真的,”覃玲轩打算一问到底,不肯罢休,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说不出来。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我是真的爱你的,”瑾儿还是不肯说出实情。 “瑾儿啊,满足我这个好奇心嘛,”覃玲轩开始央求着她,他不希望瑾儿是在青春期的时候,一时兴起,也不希望,她“认命”地跟着自己,他心里甚至很不希望瑾儿深爱他,并不是他不爱瑾儿,只是,他不想再迫害她,不想看到她因为自己“灵异灾星”的原因,苦受折磨,乃至于豁出性命。 “我也说不准,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地亲切,特别地想跟你相处,”瑾儿拉着覃玲轩的手轻轻摇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唯美的弧形。 “亲切?”覃玲轩疑惑道,还没发现自己有这种亲和力啊! “蒽、这下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嘻嘻,”谨儿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覃玲轩还是不肯罢休,“不是因为那一抱吧!” “不是那一抱,哎呀,你天天说人家烦人,你不也挺粘人的吗?”瑾儿撒着娇,酥麻得覃玲轩全身血液开始澎湃了。 “谨儿,告诉我吧!”覃玲轩缓了缓,恢复了冷静,继续追问,他是真的想弄清楚这个天大的谜团,天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下个“林妹妹”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七章 爱你的理由 瑾儿委屈地嘟起了小嘴,极不愿意回答覃玲轩的问题,她一直在想法设法地逃避。 “瑾儿啊,爱我的话就告诉我答案,”覃玲轩略微有些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瑾儿要一直瞒着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呢? “答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瑾儿突然神情变得有些冷漠,反问道。 “重要,真的重要,”覃玲轩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肯定与真挚,“告诉我,我才好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你说的可是真的?”瑾儿收起了小性子,又无比正经和严肃地继续问道,“你可不许骗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瑾儿跟覃玲轩说起,她之所以在与他的感情中一直自卑,源于内心的不安,她隐隐地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早晚会因为各种原因分离,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来的,没有任何依据,更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准不准,但是,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越想越多,所以她也越来越害怕。 “瑾儿,不要想太多了,”覃玲轩总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倒贴”,黏上他。 “我害怕,我怕失去你!”瑾儿说着说着,哽咽起来,非常地无助。 “我会保护你的,我也会照顾你的,放心吧!”覃玲轩拍着胸脯对她保证,绝对不会食言。 “那我也告诉你,为什么我就偏偏喜欢上了你。”瑾儿不再躲藏,决定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他,让他不再“疑神疑鬼”。 事情要从在学校说起,那天小文突然着魔一样,变得极为恐怖骇人,她出于好奇,探到了小文的面貌,然后就恐慌不已,那天,她真的被吓到了,的确是出于慌乱才扑倒覃玲轩的怀抱,后来又因为害怕,紧紧地抱住他,不肯松手。 其实那一抱只是个开始,对覃玲轩稍微有那么丁点儿好感,毕竟他并不突出,也不优秀,所以一见钟情,不可能发生在他们之间,这个也不是她爱上他最主要的原因。 “那是什么呢?”覃玲轩疑惑地问道。 瑾儿继续跟他解释,这次覃玲轩没有插嘴,默默地做一个聆听者。 瑾儿虽然是谢玉的女儿,谢家唯一的千金,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谢家人视为掌上明珠,捧着怕坏了,含着怕化了,谢家给了她丰厚的资源和关爱,但她很孤独,这种高高在上的地位,让她觉得寂寞无比,除了谢齐,其他人不敢接近她,所以她结交不到真心朋友,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朋友。 虽然在谢家的重重保护下,她的人身很安全,可是她的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直到后面跟覃玲轩相处久了,才找到那份久违的安全感,每个女孩子都需要一个肩膀,倚靠着,那个肩膀不是来自父爱的肩膀,而是来自爱人的肩膀,覃玲轩恰恰给了她依靠的肩膀。 在她的认知里,覃玲轩虽然是“灵异灾星”,围绕在他身边离奇古怪的事情,一波接一波,但是,他的责任心很强大,像是筑起了一个无形的保护罩,她心甘情 愿地钻进这个罩子里,享受罩子带来的充实的安全感。 还记得那一次,有个病恹恹的孤鬼一直盘踞在学校,寻找目标,后来它盯上了瑾儿,纠缠在她身边,她也因此伤病不断,学校的老师和医院的医生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还是覃玲轩出面,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终才把它给赶跑了。 瑾儿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覃玲轩的好感骤升,从好感上升到了喜欢,虽然他“其貌不扬”,却能给她最大的保护,她对覃玲轩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他身上像是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她想去多多了解他,关于他的一切。 同时,她心里暗自下决心:再观察观察覃玲轩,如果他是一个完美恋人,她将不会松手,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这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 那些什么富家阔少,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全是纨绔子弟,只会啃老,靠着家族的势力,嚣张跋扈,没有一点作为人的素养和内涵,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嫁给那样的人,因为他们不配。 要说到她彻底爱上覃玲轩,还得从那个事件说起。 从医院回来后,平平安安地过了个把星期,谁承想到,更大的噩耗来临了,瑾儿突然性情大变,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每天惹是生非,甚至还动手殴打同学,口中不断流露出污言秽语,在学校宿舍中,她将其他女生全部赶了出来,自己在里面一宿一宿地折腾个没停,时而低声哭泣,悲伤哀怨,时而高歌引亢,壮志酬筹,时而怒火中烧,打砸室内东西,时而惊忧恐惧,埋头大哭……可谓是上演了人生百态。 整个学校的老师人人自危,校长不敢再大意了,将这个事情上报给谢玉。 谢玉一听,顿时急了眼,从座位上弹跳而起,怒拍桌子,他恨不能直接跑到学校,找出那个惹怒瑾儿的人,再给他尝尝谢家的“酷刑”,可是瑾儿独自去上学的时候,再三地强调,不要谢玉来帮忙处理学校的事情,她希望自己能像个平凡人一样,好好念书,磨练出自己的独立性,谢玉拗不过她,只能迁就她了。 但是,谢玉哪能就这么“乖乖就范”,他暗中跟学校打了招呼,既不让他们泄露瑾儿的身份,又让他们严密保护她,不让她损失一根“毫毛”。 谢玉这还不放心,特意安排了几个死侍潜入学校,扮起了“清洁工”,作为“暗哨”,保全瑾儿。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瑾儿心智好像出了问题,谢玉不得不重视,他带着谢老四搭乘专机,一起来到北齐,然后自己潜伏在暗处观察,由谢老四乔装扮成安境司的人员进入学校,调查具体原因。 查来查去也没个结果,瑾儿依旧在闹腾,甚至,一天比一天闹得凶,身体开始消瘦,面容也开始苍白,像是虚弱无比,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而倒下。 谢老四又吩咐随行的医学家们对瑾儿展开治疗,然而他们费心费力,到头来白忙一场,瑾儿不但没有任何好转,甚至开始绝食,连续两天,水米未进。 这可把谢玉给急坏了,他整天心神不宁,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打转,一直在想方设法搭救瑾儿。 直到 覃玲选的出现,这个噩梦才结束了。 那天,他偷偷潜入瑾儿宿舍,发现瑾儿的反常举动,他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 经过一番观察,再靠着其他鬼魂的“泄密”相告,他终于知道了瑾儿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她被红袍恶鬼附体了。 那只红袍恶鬼非常地凶戾,它从看到瑾儿后,就产生了“借尸还魂”的想法,它附在瑾儿的体内,操控着她,体验生人的乐趣,将它生前的遭遇一一在瑾儿身上上演。 甚至,它越来越贪婪,想让瑾儿做它的替死鬼,结束她的生命,代替它踏上黄泉路,它好因此“还阳”。 覃玲轩哪里会由得它胡作非为,虽然自己没有任何道行,但是,作为“鬼王”,他还是结交到了很多鬼魂朋友,通过聚集它们,跟红袍恶鬼展开舌战,又是劝诫,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各种方法都使完了,红袍恶鬼却一意孤行,完全不买账,他铁了心要迫害瑾儿,达到自己“还阳”的目的。 万般无奈之下,覃玲轩跟众鬼商量一通,决定对它发动斗争,数个回合下来,众鬼不敌,败下阵来,红袍恶鬼占尽优势,洋洋自得。 就在覃玲轩头痛之际,一个鬼魂跟他提议,决定去地府请鬼差来处理。 覃玲轩听后,顿时震惊了,请动鬼差出面容易,但这意味着,那只提议的鬼魂将被一道抓走,承受逃离的酷刑和折磨,这等于是自投罗网,一命换一命,而且其他鬼魂也难逃其咎,都会被抓走,回到属于它们的地方。 覃玲轩怎么也想不到,它竟然比生人都还要有人情味儿,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它飞蛾扑火,因此失去一个忠诚的鬼友。 在它一再的坚持下,覃玲轩还是答应了下来,用它的自由换取瑾儿的性命。 后来,很顺利地请来了鬼差,红袍恶鬼在与鬼差交手三个回合后,就被制服了,它们都因此被带回了地府。 由于红袍恶鬼的离去,瑾儿也停止了疯狂的举动,恢复了生人的气息和理性,虽然很虚弱,但性命已经无碍了,只需要静下来调养一番,不日就可痊愈,恢复如初了。 覃玲轩嘱托瑾儿,不要将他身份泄露,他只想好好读书,将高中念完,瑾儿也应承下来,没有告诉谢玉是覃玲轩救了她,而是撒谎说自己只是身体太累,出现错觉了。 瑾儿被谢老四接走了,在谢家的精心照料下,瑾儿仅仅两天就康复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到学校,甚至都没来得及跟谢玉好好道别。 也是经历过这个事情后,她发现自己彻底爱上了覃玲轩,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他了,她要紧紧追随他,跟着他,哪怕是一起流浪,那也是幸福的,因为她在覃玲轩身上,找到了“舍己忘我”的精神,那是种爱,她憧憬的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覃玲轩愿意为她承担和付出,她也愿意为覃玲轩“遮风挡雨”,一起弹奏恋爱进行曲。 后来覃玲轩休学了,她花尽心思找寻他,直到后来夜宿沙发,隔空传情。 她爱覃玲轩,爱他的责任心,爱他愿意保护她,呵护她……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八章 你的名字 听完瑾儿的长篇解释,覃玲轩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他接受了瑾儿的爱,也接受了她爱的理由,他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给她温暖,给她依靠,不让她在“漂泊”中孤独,不让她在“颠沛流离”中寂寞,给她足够多的安全感,让她不再“自卑”。 “覃玲轩,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啊,整天就知道哭鼻子,”瑾儿突然忧心忡忡地问道。 “怎么会呢?”覃玲轩心底是明亮的,瑾儿的性格就是这样,古灵精怪且感性的,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小女孩儿,天真可爱无比黏人,可在别人面前,她不用做出任何动作或流露出任何表情,她都是高不可攀的,她自降“身价”,只是为了迎合覃玲轩,让她觉得跟他更配,用她的说法来说,谈一场世俗的恋爱,而不是要经历豪门的长跑。 这些不用瑾儿说,覃玲轩都心知肚明,他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和为人,最起码自己不用做豪门“赘婿”啊…… “咱们约法三章,”瑾儿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着实把覃玲轩吓了一跳。 之前夜宿沙发,她逼着覃玲轩发誓,此生此世只许爱她一个人,不能负她,现在又突然冒出个约法三章,这谁顶得住啊,反正覃玲轩是顶不住。 “怎么咯嘛,不答应了?”瑾儿嘟着小嘴,开始撒娇,她就喜欢跟覃玲轩撒娇,她享受这种被她捧着、疼着的感觉。 “你说吧,我听听看,”覃玲轩彻底被她的天真打败了。 瑾儿学着谢玉的样子,神情变得威严起来,双手置于身后,笔直地站立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疑。 “嗯、嗯,”瑾儿故意咳嗽了两声,润了润嗓子,紧接着,开始了她的表演。 约法三章第一章: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不能“偷窥”其他女孩儿,哪怕她貌若天仙,又或者是一丝不挂,都不能看。 约法三章第二章:你的心里只能装着我,不能再空出位置来容纳其他人,不允许你精神出轨,yy臆想都不行。 约法三章第三章终章:你这双手只能抱我,你这张嘴巴只能亲我,你的肩膀只能给我靠,你的胸膛只能让我钻,你的背上只能承载我,你不能与其他女孩儿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严禁肉体出轨。 瑾儿提出的的约法三章直听得覃玲轩头皮发麻,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这就是我们的约法三章,记得,不能出轨!”瑾儿再次强调,坚定的眼神望着覃玲轩。 覃玲轩听完老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降温,将脸色恢复正常,瑾儿还真是鬼点子一箩筐,亏她想得出来,从眼睛到心灵再到全身,全部给他限制死了。 他们虽然相念两年了,但没有任何“擦枪走火”,别说什么肉体的“鱼水之欢”了,就连亲吻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偶尔搂搂抱抱,牵牵小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堪称柏拉图式的爱,无比纯洁和神圣。 看来以后要多长个心眼,凡事留点神,好对付这个“小祖宗”,要是像上次在医院那样,跟那个小护士纠缠不清不说,还发生了“肉体”接触,这样的情形被瑾儿看到了,那个场面不敢想象。 “呐,你思考好了没有?”瑾儿将覃玲轩从思考拽了回来。 “呐,你能接受不。”瑾儿郑重其事地问道。 “能!”覃玲轩像只听话的小鸡笨重地点着头。 “呐,你会遵守不。” “会!” “你若负了我,怎么办?” “我若负了你,便让这天收了我!” “不可瞎说,”瑾儿赶紧抬起玉手,遮住了覃玲轩的嘴,生怕天真的把他给收了,她顿了顿道,“你若负了我,便让我终结这辈子,下辈子我便负了你!” “不可说啊!”覃玲轩心疼地握住瑾儿的手,他不会负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所以她也不用早早地结束这辈子,下辈子来找他“寻仇”。 “抱抱我,”瑾儿突如其来的要求,让覃玲轩吓了一跳,刚刚才抱完,现在又要抱,不是怪她“烦人”,而是怕他们太过于恩爱缠绵,在谢家惹出麻烦事来。 谢家最近可一点都不太平,已经接连死了谢家的主心骨,谢老四,谢天成,谢浑源,谢齐,这些人是谢家最重要的人,核心成员,却都死于恶灵壁虎,如今恶灵壁虎还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接下来它还会再干些什么事情出来。 谢家四人的尸体还陈放在灵堂,整个谢家都沉浸在悲痛哀伤中…… 可以说,瑾儿是谢家唯一的接班人,也是最后的希望了,谢家往后是再创辉煌还是中道家落,都得看瑾儿。 所以,覃玲轩害怕,要是他跟瑾儿太过于亲密,谢玉在丧子失弟的悲痛中,要是翻脸撕毁“盟约”,非得追查的话,怕覃玲轩吃不了也兜不走,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他不想再看到瑾儿左右为难,卡在中间,里外难做人。 “瑾儿,我们控制一下,”覃玲轩理智地劝阻她,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蒽,”瑾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隔着空气秋波荡漾,眉目传情。 “对了瑾儿,我再问你个问题!”覃玲轩今天像是个提问小能手,或许是被瑾儿感染了,满腹狐疑,问题不断。 “你问嘛,人家听着呢!”瑾儿乖乖得像只依人的小鸟。 “你真名叫什么?应该不叫瑾儿吧!”覃玲轩抛出了他的问题,如释重负。 虽然相处两年了,他确实不知道瑾儿的真名叫什么,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也从来没叫过她真名,都是称呼她瑾儿,连学校花名册上登记的都是瑾儿这个名字,所以,学校大多数人都认为她的名字就叫瑾儿,这世上哪有姓瑾的人,可是学校没公布,谁都不敢多问。 后来在与瑾儿交往后,覃玲轩也问了她的真名,可她怎么也不愿意回答,还“威胁警告”覃玲轩不要询问她的名字,不要去追查她的家底,说是时候到了,覃玲轩自然就知道了,所以,现在是时候了,她就是谢家的千金,她的身世已经不再是个谜了。 “不告诉你,”瑾儿娇嗔道,琼鼻微微地耸了一下,非常灵动可人。 “瑾儿你答应我的,时候到了会告诉我的,你又撒谎!”覃玲轩在面对瑾儿时非常地温柔,因为他在乎她,所以尊重她, 不想用言语“伤害”她。 “看来你的记性还真好,嘻嘻,”瑾儿捂着嘴,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瑾儿,不要岔开话题,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吧,”覃玲轩将话题再次拉了回来,“我知道你姓谢,莫非你叫谢瑾儿?” “不是,不是!”瑾儿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叫什么呢?”覃玲轩疑惑不解,难道“瑾儿”只是她的小名? “可不可以不说嘛,”瑾儿像是非常为难,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 “不说,我就叫你谢瑾儿了,”覃玲轩冲她贼笑。 “你非得要知道嚒?” “蒽,告诉我吧!” “那我跟你说了,你要答应我,不告诉其他人,这是个秘密,”既然覃玲轩执意要问,瑾儿只好坦诚相告了。 “我叫谢丽婷!”瑾儿娇羞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显得及难为情。 “谢丽婷?这个名字会好听啊,没什么不对的啊,”覃玲轩口中满是赞赏之意,他想不出来这个名字没有哪里不对啊,美丽动人,亭亭玉立,这名字很唯美啊。 “哎呀,你怎么想不到呢?”瑾儿将头歪向了一边,故意躲避覃玲轩的眼神。 “谢丽婷?”覃玲轩呢喃自语,还是琢磨不出这个名字的内涵。 瑾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身子转过去,背向他,似乎这个名字隐藏的深意,让人难以启齿。 覃玲轩心中“自责”起来,他怎么就这么笨呢,一个名字的涵义都想不出来。 “瑾儿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内涵,”覃玲轩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呀呀,就是那个同音字,你好好想想。”瑾儿小脸通红,埋着头提醒覃玲轩。 覃玲轩恍然大悟,不禁感叹文字的妙趣,真是博大精深啊,好好的一个名字,竟然因为同音,结果就闹得让人啼笑皆非。 “泄立停,哈哈,”覃玲轩忍俊不禁。 “不许笑,我就知道你要嘲笑我,”瑾儿转过身,气呼呼地对覃玲轩说道。 “不笑,不笑了,”覃玲轩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将笑容收了起来,变得极为正经。 “谢丽婷就是我的真名,我不喜欢,所以自己改成了瑾儿,”瑾儿自顾自地做着解释。 “哦!”覃玲轩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围绕在瑾儿身上的谜总算是解开了。 “其实,我并不姓谢,”瑾儿的这句话像是个闷天雷,炸的覃玲轩脑袋嗡嗡作响。 他哪里会想到瑾儿不姓谢,那她姓什么呢?她不是谢玉的女儿吗,不姓谢难道跟她母亲姓?这不符合谢家的姓氏规定啊,也不符合大众的姓氏啊,多数都是孩子随父亲姓的,只有上门或者被抱养的才跟母亲姓,因为大男子主义和世俗相传,血脉香火,姓只能是随男方。 瑾儿跟他解释,她不是谢玉的亲生女儿,只是谢玉在半道上捡来的,因为膝下无女,瑾儿又无比招人怜爱,所以就把她当成了亲女儿来抚养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五十九章 道别 覃玲轩无比震惊,瑾儿的身世竟然如此扑朔迷离,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既然她不是谢玉的亲生女儿,那她又是谁呢? “瑾儿,你可知道你父母的名字?”覃玲轩关心地问道,没想到堂堂谢家千金,竟然只是个“冒牌”的,难怪瑾儿一直以来都没有安全感。 “不知道,我甚至连他们模样都没见过,脑海中也没有任何印象,”瑾儿怎么会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呢,长什么样呢,她被谢玉抱走的时候,还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这些都是谢玉后面告诉她的。 “哎,同病相怜,”她的身世与覃玲轩相比较,不相上下,都是孤儿,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不过她要更凄惨一些,因为覃玲轩还有个奶奶,生活在古村,想必他找到奶奶,就能彻底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了。 “你有没有想过去寻找他们呢?”反正覃玲轩是铁了心要去寻找亲生父母,他不知道瑾儿的想法是什么,试探性地问道。 “我想去找他们,可又不敢去找他们,”瑾儿哀伤地叹了一声。 “落叶归根,认祖归宗”这是亘古不变的,世代相传,血脉里流淌着是祖先的血液,无论怎么清洗,都洗不净的。 瑾儿何尝不想去找他们呢,好亲自问问当初他们是有多狠心,竟然把襁褓中的她,丢弃在傍生村路口。 也想看看亲生父母长什么模样,他们现在在哪?过得还好吗? 只是她真的不敢,她不敢面对冰冷的现实,她害怕极了,就算真的找到了他们,到时候,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只会更失落,而且,从小到大,谢玉一直把她当成了亲骨肉,从来没有半分“歧视”和亏待,她享受到了谢家千金该有的一切资源,她早已不是那个被捡来的“外人”了,她与谢玉虽然不是血溶于水,那份真挚的亲情却没有任何“缩水”打折。 “总该要走出自己的路来,不然就会无路可走,”覃玲轩像是在特意提醒她些什么,只是没有将话说明白。 “其实我也想过了,以后我就跟着你,做你的尾巴,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瑾儿是真正地以身心相许了,她不再有任何犹豫,或者说她本来就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只是这次在得到覃玲轩的爱后,她更加有底气了。 覃玲轩的路,就是她以后要走的路,所以,覃玲轩要去寻找亲生父母,她会义无反顾地跟他一起去,如果覃玲轩愿意跟她一起去寻找她的亲生父母,她也不反对。 “我知道你跟我爸爸是有交易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和处事,他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瑾儿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将它说了出来,因为她了解谢玉。 覃玲轩也不瞒着她,将羊皮纸摊开,彻底呈现在她面前。 瑾儿看着羊皮纸上的蝌蚪文,目不暇接,她从来没有见过会游动的文字,看久了不禁头晕目眩。 “瑾儿你没事吧,”覃玲轩赶紧将羊皮纸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腰间,然后,扶住了瑾儿娇柔的身子。 “没事,”瑾儿定了定神,将摇摇欲坠的身子稳住了,继续道,“别担心我,我没那么脆弱的,只是蝌蚪文太过于诡异,我没有什么准备。” “我现在也害怕失去你,”覃玲轩不是在跟她说情话,而是真的害怕,他强大的六感隐隐地觉得,有一天,他会失去瑾儿,这种不安感,从两年前就产生了,然后无法让它停止。 瑾儿满意地抚摸着覃玲轩的下巴,稀须的胡渣子并不影响她的手感,接着忧心地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覃玲轩思考了一会儿,跟她提议,要去跟谢玉道个别,看看谢玉那边有什么打算,然后带着她离开谢家,一起去古村见奶奶。 瑾儿一听,高兴得像是一朵绽放的莲花,喜悦之情流露出来,她之前还在担心,怕覃玲轩不愿意带上她,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了。 二人勾着小指,甜蜜地走出了密道,朝着客厅方向走去…… 谢玉早早地坐在了主座上,像是刻意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他好像猜到了,覃玲轩一定会把瑾儿带走。 “爸爸,我,我……”瑾儿说话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怎么跟谢玉开口,在这种时候,离开谢玉,她也不忍心。 “你是不是要跟覃玲轩走,”谢玉语气平缓地说道,而不是在疑问她。 “蒽!”瑾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美眸中的泪水不停地打转,像是在坠着眼球,在荡秋千。 “瑾儿心意已定,你也不必再强留了,”覃玲轩在一旁补充道。 “哎,”谢玉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声气,眼神中没有了光彩,“走吧!” “爸爸,瑾儿不孝,”她放声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痛断肝肠。 “瑾儿你放心,爸爸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谢玉从主座上慢慢地走了下来,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脚步能够放慢点,再放慢点,那样,瑾儿就不会走了,但是,该走的终究还是要走的,瑾儿长大了,强留是留不住了,只能放手,让她去寻找她的幸福。 他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老顽固,他只不过渴望时间就在这一瞬间定格,好让瑾儿走得不是那么匆忙,他也有更多时间来陪伴她、补偿她…… “爸爸,瑾儿也不会忘了您的,您的再照之恩,瑾儿无以为报,”她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紧接着,双膝跪了下去,不断地扣头,表达对谢玉的感恩。 “快起来,快起来。” 谢玉和覃玲轩同时俯下身子,一人扶住了瑾儿的一只手,将她从地面拉了起来。 “覃玲轩,我告诉你,瑾儿是谢家的千金,你不可负她,不然,哼……”谢玉摆正身形,威严正盛,恍若一尊不可侵犯的神明。 “他不会负我!” “我不会负她!” 覃玲轩和瑾儿异口同声道,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覃玲轩,今天我把瑾儿交给你了,下次,我要见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她,不能少一根 毫毛,”谢玉像是一个啰嗦的母亲,不断地叮嘱覃玲轩。 “我会保护好她的!”覃玲轩拍着胸脯保证,接着纳闷道,“怎么?你不随我们一起去?” “你觉得现在的情况我能抽得开身吗?”谢家在恶灵壁虎的铁蹄蹂躏下,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丁凋零”,他们的尸骨还未寒,还未给他们下葬,他谢玉怎么走得开呢。 再说,经历过如此多的“变故”后,觊觎谢家家底的家族肯定不少,他们正等待时机,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必须要留下来,将谢家的一切事物全部处理好,才能再做打算! 覃玲轩认同了他的想法,瑾儿也赞同了他的想法,只是在这个时间离开,她有点于心不忍。 “记住我说的话,不能让瑾儿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谢玉便视‘盟约如无物’,到时候休怪我手下无情!”谢玉拖长了嗓音,故意警告覃玲轩,要他做一个识趣的人,认清自己的处境。 “放心吧,我覃玲轩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碧莲踏着碎步走进了会客厅,极舍不得地将一包衣物呈给了瑾儿,瑾儿对她们这些“卑微”的下人已经很好了,人情味很足,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们这个阶层的人,对她们最贴心的关爱。 她好像刚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挂着湿痕,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道:“大小姐,您保重!” “蒽,你也是!”瑾儿和气地回复她,并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谢玉挥了挥手,碧莲不敢多做耽搁,退了出去。 “你们也走吧,”谢玉无奈地悲叹一声,整张脸看上去有些憔悴。 “爸爸,我们走了,您多多保重!” “瑾儿,好好照顾好自己!” 覃玲轩趁着他们道别的时候,从桌子上拿起了笔和纸:“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情打给我。” “走吧,走吧……”谢玉朝着主座走了上去,只是他的脚步很沉重,踩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阵“铛铛”的脚步声音。 覃玲轩没有再拉着瑾儿的手,也没有勾住她的小指,二人肩并肩,像极了爱情中一对相互依靠的恋人。 瑾儿恋恋不舍,不断地回头看向谢玉,脚步也放慢了下来,她也想时间停止,那样,他们就不用分离了,如果有时光机,她更想让时间倒流,好去改善谢玉和覃玲轩的关系。 “走吧!遇到难题及时告诉我,”谢玉关心地催促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父母最伟大的爱,是一种“付出、舍得”,世上所有的爱都是为了相逢,只有父母的爱是失去。 他不再绑定瑾儿,而是给她足够多的自由,让她回归于“原始”,那才是爱的表现。 瑾儿虽然走得很慢,客厅的大门却越来越近,她跟着覃玲轩终于踏出了这扇门,消失了身影,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终究是离开了,”谢玉呢喃着,内心的波动却无法平静下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章 汇合 覃玲轩带着瑾儿,在众人的羡慕之下,踏出了谢宅的大门。 当他们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后,谢宅内所有人的眼神变得极为怪异,有羡慕嫉妒的,烧红了眼,有愤恨无比的,怒瞪着眼睛,有不甘埋怨的,也有真心祝福的…… 似乎覃玲轩的好运气,他们是羡慕不来的,也无法剥夺过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就这么攀上了谢家千金,踏入豪门…… “覃玲轩,我们现在去哪儿?”离开谢家后,瑾儿心里无比难受,脸色也差了好多,但只要能跟覃玲轩在一起,再多的苦,再多的累,她都愿意吃,甚至以后要遭受什么罪,她也心甘情愿地去承受,从踏出谢家大门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准备。 “我们还是先去找冉苒,”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冉苒应该是安全的,最起码谢玉没有为难他。 可是,在壁县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其他人就说不准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冒头的,作死到不怕死的蠢人存在。 “啼哒啼哒”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听上去十分急促。 覃玲轩以为谢玉改变主意了,不愿意让瑾儿跟着他走,他摆出了准备应战的姿态,将身子快速地扭转过来。 “怎么是你?”覃玲轩和瑾儿异口同声道,满脸地狐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女佣碧莲,她正神色慌张地跑向二人,嘴中不断地喘着气。 “大小姐,这是车钥匙,”碧莲慌忙地将一把劳斯莱斯的车钥匙亮了出来,分外地刺眼,随后恭敬地递给了瑾儿。 “不用了,我又不会开车,我也不喜欢开车!”瑾儿冷冷地拒绝道,完全没有领碧莲送钥匙之情。 “是大人让我交给您的,”碧莲将头埋了下来,捧着钥匙的双手似乎有些颤抖,好像谢玉随口一说的话,对于他们这些谢家的下人来说,就是“死命令”,完不成她们就会身陷囹圄一样。 “替我谢谢爸爸,我们不需要了,”瑾儿高贵地站立身姿,摆了摆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不喜欢开车,也不喜欢坐车,她喜欢热闹,所以,她享受坐列车这种人多嘴杂的交通工具,也。 “那我……”碧莲为难着,她带着钥匙出来,再带着钥匙回去,这样的结果,不知道谢玉会不会责怪她。 “不用担心,爸爸那边不会怪你的,他知道我的脾气的,你回去吧!”瑾儿用严肃的口吻说道,像是也在给她下达命令。 “谢谢大小姐,”碧莲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了。 “转过前面那个路口就离开谢家了,”瑾儿眼神复杂地望着前面的路,这条无比熟悉的路,现在看起来却有些陌生。 “瑾儿,我们去安静司吧!”覃玲轩提议道,眼神也无比复杂,他就是从这条路被“捆绑”到谢家的,经历过一系列审问和酷刑后,达成“同盟”,他重获了自由,再次走在这条路上。 “安境司?”瑾儿诧异道,接着给覃玲轩解释,“想必冉苒不在那,我们没有必要去了。” “冉苒不在?”覃玲轩皱起了眉头。 瑾儿直接给覃玲轩阐明了自己的想法:之前那杯有问题的奶茶足以说明一切了,要知道,覃玲轩被谢玉抓了,众人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连瑾儿都不知道,可是送奶茶的那个李萍却知道,说明了冉苒肯定跟李萍在一起,再加上平安玉可是最好的信物,这也更加肯定了冉苒就在步行街无疑。 覃玲轩终于明白过来了,口中啧啧称赞:“瑾儿可以啊,你这小脑瓜很灵光啊,有时候还挺开窍的啊!”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出了那条路。 “那是,也 不看看我是谁!”瑾儿得意洋洋地贼笑起来。 “谢家的千金啊!”覃玲轩不假思索道。 “错。” “天才啊!” “错!” “猪啊!” 瑾儿故作生气地给了覃玲轩一个白眼,娇嗔道:“我是猪,那你就是猪才怪!” 覃玲轩额头现出一条黑线,随即辩解道:“我不是猪才怪!” “嘻嘻嘻”瑾儿坏笑地望着覃玲轩。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立马纠正道:“我是猪才怪!” “哈哈哈”瑾儿捧着小腹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想到,覃玲轩竟然在文字游戏中是个“白痴”,一窍不通啊。 “都被你套进去了,反正我不是猪……” “那你就是才怪!” “才怪就才怪吧,总比猪才怪好!” 二人有说有笑,离开异世界,遭遇恶灵壁虎杀人案,覃玲轩好久没有这种放松的惬意感了。 瑾儿何尝不是呢,她经历了丧失亲人之痛,每日以泪洗面,心里很不是滋味,悲痛欲绝…… 而且每天又还在苦苦等待覃玲轩的出现,他却迟迟不肯现身,别提有多苦恼烦闷了。 “伊人醉”奶茶店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时尚的刀疤脸帅小伙,他就是冉苒,另一个是身穿职业装的迷人女孩儿,她就是李萍。 今天奶茶店早早地刮起了“打烊”的牌子,他们两个已经站在这个门口,足足等了覃玲轩两个小时了,期间冉苒耐不住性子,几次三番地要去谢家找寻覃玲轩,都被她拦了下。 冉苒内心无比焦急,他不知道覃玲轩的处境,也不知道瑾儿是否有办法,替覃玲轩开脱“罪名”,保他安然无恙。 瑾儿带着覃玲轩走起了去往步行街的小路,正好尝试那种“偷偷摸摸”约会的感觉,严格意义来说,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经约会,在北齐的时候,只能算是朋友间的交往吧! 不一会儿,他们就从一条小路穿了出来,来到了冉苒和李萍身后,而这两个人还浑然不知。 “哟!”覃玲轩轻吓一声,用手拍了拍冉苒的肩膀。 冉苒有些恼怒地转过身子,看见是覃玲轩,说不出来有多兴奋,差点当场喜极而泣,“玲,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我才刚‘出狱’,你就说这不吉利的话,该罚三杯!”覃玲轩调侃道,罚三杯是个梗,以前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相处,每次喝酒的时候,冉苒总是因为说错话或者做错事等等原因,被罚三杯,而且这是铁定的规律,只要冉苒敢爬上酒桌,五个回合之内,他必被罚三杯,所以,他也获得了个外号“揽三杯”。 冉苒捏紧了拳头,轻轻地锤了一下覃玲轩的胸膛,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调侃。 “大小姐您进来坐吧!”李萍恭敬地站在一旁,摆出了下人的一副卑微状,始终不敢卯起头来说话。 “不用这么拘束,我也只是个平常人,不是什么神明,不用你们供拜!”瑾儿温柔地对她解释道,像是一个寻常朋友间的轻谈。 她不希望李萍卑躬屈膝,刻意迎合讨好她,因为从李萍和冉苒的站姿来看,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而且自己还得感激她,正是因为她送来了那被“问题奶茶”,瑾儿才知道覃玲轩的处境,不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蒽!”李萍收起了卑微的姿态,平视着瑾儿,只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些许不自然,谢家的名气摆在那,不是她这种小人物一时半会可以接受的。 “冉苒你怎么不在安境司 呆着,跑出来多危险!”覃玲轩被带离安境司的时候,特意跟贾曾打过招呼的,要他护冉苒周全,不然就鱼死网破,如今冉苒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那里的气氛很难闻,所以我出来透透气了,”冉苒虽然轻描淡写地回应,但是,他是真的挂念覃玲轩,与其像个“死囚”一样羁押在安境司,不如出来碰碰运气,想想办法,结果走到奶茶店,事情还真的有转机了。 冉苒之后将如何制服虬髯大汉的事情娓娓道来,直听得覃玲轩不断称赞佩服,看来,现在的冉苒不再是以前那个多情到“滥情”的人了,他已经成熟了,换句话说,现在的他脱胎换骨,有了属于自己的人格了。 两男两女有说有笑,磨合得差不多后,谈笑风生,互相开起了玩笑,甚至李萍也不再惧怕瑾儿的威严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玲!”冉苒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问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古村!”覃玲轩坚定地吐出了两个字,内心翻起了巨浪。 “好!”冉苒搂住了覃玲轩的肩膀,像是在给他打气加油,将来无论会发生什么,他都陪覃玲轩走到底,绝不退缩。 瑾儿望着李萍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苍白,遂而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李萍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萍,有什么你就说吧,这里都不是外人!说错了又不会被罚,别怕被打屁屁……”冉苒的一席半玩笑半认真的话将气氛调了回来。 “那个,”李萍顿了下,接着道,“可不可以不去古村!”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诧异道,古村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吗?她为什么要阻拦他们呢? “听家里老人说,那地方可邪乎着呢,去不得,可去不得,”李萍连连摇晃着脑袋,像是一个拨浪鼓,神情却是越来越恐慌。 “邪乎?”覃玲轩呢喃道,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异世界邪乎的?难道还有比恶灵壁虎杀人案邪乎的? “反正很邪乎,还是不要去了,”李萍极力地阻止他们。 “不行,龙潭虎穴都要闯!”古村还有覃玲轩的奶奶在呢,既然来了壁县,他不可能不去看望她老人家,他也不可能会惧怕危险,半途而废,他要去弄清楚身世之谜,他要去揭开脖子上的壁虎图案谜团,不管等待着他的是什么邪祟,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不行,我们必须去!”瑾儿收起了笑容,无比威严地喝道。 “那!”李萍没再劝阻,她哀叹了一声,无奈地道,“你们一切小心,不可大意!” “怎么?你不去?”冉苒困惑道。 “我不去了,我在这守好我这一亩三分地就好了!”李萍将眼睛瞟向了奶茶店的招牌。 “跟我们走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冉苒依旧做着“挽留”的尝试,他内心是渴望她能跟他们一起同行,不管在古村发生什么,他坚信自己能保护好她! “不去了,我就是个拖油瓶!”李萍无力地说完,自顾自地朝着奶茶店内走去,头也不回! “我……”冉苒望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冉苒,缘分迟早会让你们相遇的,我们还是先赶往古村吧!”瑾儿安慰着冉苒。 “冉苒,你会再见到她的,放心!”覃玲轩能感觉得出来,李萍对冉苒是有好感的,至于为什么要一再推辞与他们同行,想必问题不止是出在古村的怪异,更多的是她自身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一章 路遇诡事 “哎!”冉苒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声,双眼无神地望着奶茶店,有些悲伤地说道,“我们走吧!” 覃玲轩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垂头丧气,短暂的分别只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 冉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领悟到了覃玲轩说话的真意! 覃玲轩这句话也是安慰自己的,他和谨儿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嘛,能走到一起的,就算是天,也无法棒打鸳鸯,强行拆散,这就是作为人类情感的魅力。 “玲,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苒拍着胸脯回复覃玲轩,自信满满,在经历过异世界的种种后,他早已变得更为强大,因为他不想拖覃玲轩的后腿,不想让他再“操心”,他要承担起作为一个兄弟该有的担当和责任! 郈后还等着被解救,她就像份执念,让冉苒拾起来,就再也放不下了,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他却无法忘怀她的一瞥一笑,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秀儿,哪怕她只是只鬼魂,他也要倾尽全力找到她。 “我们走吧!”瑾儿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整了,再不走,到时候怕赶不上开往壁县的客车了。 “蒽!”覃玲轩赞同地点了点头,马上要见到阔别整整十三年的奶奶,心里说不出的兴奋,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只剩下古村的那个奶奶了。 正当三人转身离开奶茶店的时候,一声急促的喊声将他们唤了回来。 “瑾儿,等等。”李萍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气喘吁吁地往外赶。 “你这是?”瑾儿纳闷道。 冉苒还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愿意跟他们一起前往古村,心里有些小喜悦,她的笑容像极了秀儿,在她身上,冉苒看到了秀儿的影子。 “这是一些随身衣服,你们带上,方便换洗!”李萍将三个包裹依次递给了三人。 一看他们这三个人就是没有好好“当过家”,更没有出远门的经验,连换洗衣物都不带,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虽落得个自在,到时候怕连衣服都没得穿了。 “有心了!”冉苒朝李萍投去一个复杂的眼光。 “我来帮你们拿东西吧,”覃玲轩说着,将瑾儿的包裹麻利地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冉苒的包裹也被他“抢”了过来。 “暖男,贴心,”瑾儿俏皮地凑到覃玲轩耳边说着,偷偷地将嘴唇贴近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覃玲轩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直往后退,脸不禁涨红了。 “舒服了!”瑾儿像是个小流氓,“偷完腥”享受地伸出香舌,舔了舔嘴皮,嘴巴里的香津混合着,发出“喳喳”的声响。 “不早了,走吧!”覃玲轩催促道,再这么发展下去,还不知道瑾儿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三人做好准备,离开了奶茶店,往车站方向走去。 “一定要小心,古村并不太平!”李萍在后面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内心默默地为他们祈祷平安。 瑾儿往后挥了挥手,身子紧贴着覃玲轩。 壁县客车站内人山人海,往四面八方去的车,川流不息…… 眼尖的覃玲轩看到了那辆壁县开往古村的客车,这也是唯一的一辆,孤零零地停靠在车站边缘的位置,其它车辆停靠得离它远远的。 待走近后,覃玲轩困惑不解,这辆客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车上已经锈迹斑斑,再“服役”一段时间,恐怕都可以“退休”了,上面的尘土和污垢一层又一层的,像是从来没有清洗过一样。 “这车能做吗?”冉苒也疑惑地问道。 自从经历过鬼车事件后,覃玲轩和冉苒都心有余悸,再看到眼前的这辆破烂车,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能坐能坐的,”瑾儿像是只脱缰的野马,狂奔着跑向客车的方向, 随后转过头,调皮地催促他们,“坐不死人就行了,将就着吧,我都能忍受,两个大老爷们还挑三拣四的……” 覃玲轩神色有些慌张地追了上去,拎着三个包裹,颇有些像“拾荒的老头”,落魄不堪。 “不可乱说,不吉利的,”覃玲轩严谨地叮嘱瑾儿,随后向她解释,坐车都愿一帆风顺,谁也不想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在车子发动前,不能说什么灵异古怪的事情,不然会不吉利的,这是一种习俗,按现代文明的解释,这就是一种自我心理安慰。 “知道咯!”瑾儿三步作两步地跨上了客车,像是吃家常便饭,十分地熟稔。 “快上车,要发车了!”客车司机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穿着有些褪色的白衬衫,戴着个墨镜,脸上坑坑洼洼的,看上去有些怕人。 覃玲轩紧随其后,当踏入车厢后,他不由得放下了紧绷的神经,车厢里好一派热闹的景象,像是赶集一样,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各种话题,对于突然出现的三人,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注意, 覃玲轩将包裹放到储物架上,眼睛在车厢里扫视了一圈,刚好还剩一个三连坐位,他率先坐了下去,坐在中间的位置上。瑾儿坐在他的右侧,冉苒坐到了他的左侧。 “系好安全带,坐稳了,发车了!”客车司机冷冷地催促一声,伴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他们终于启程了。 客车很快驶出了车站,半个小时后离开了壁县县城,平稳地在高速上行驶。 “哇,你看那座山!” “哇,你看那棵树!” “哇,你看那篇梯田,好美啊!”瑾儿嘴里不断地惊叹,像是从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小民”,狂呼乱叫。 覃玲轩冲着她笑了笑,没有接过她的话,让她自己开心地欣赏沿途的风景,毕竟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 “好困,借你胸肌我靠靠,”瑾儿话刚说完,就把头靠在了覃玲轩的胸膛处,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不过在她看来,他是不会拒绝的,以前可能会,上次“默契表白”,确定在一起后,他肯定不会拒绝了。 “瑾儿,你睡会儿吧,这段时间你也累了!”覃玲轩疼爱地抚摸着瑾儿的秀发。 客车继续行驶,瑾儿早已进入了梦乡,时不时地抿嘴轻笑,似乎是做了个什么美梦…… “到古镇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古村了,”客车司机人工播报,只是声音中带着丝丝阴寒,让这个炎热的夏天似乎一下回到了寒冬。 瑾儿被他的话吵醒了,不情愿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依旧将头埋进覃玲轩的胸膛里,半梦半醒。 “那是什么?”瑾儿突然惊呼道。 覃玲轩循声望去,只见马路上半跪着一个老妪,大概七旬,枯瘦的身子像是一根老化的枝干,被风轻轻一吹,就要栽倒下去,满头银发,却滋生了好多黑色的泥垢,她的牙齿落了好几颗,有些残缺不全了。 这时的她正蹲在一个小水沟旁,手里拿着大把的冥币,她将冥币分成了若干份,并将它们折成了纸鹤的形状,随后,用插在泥土中的巨大香火点燃,嘴中念念有词,将燃烧着的冥币纸鹤投入到溪水中,任其漂流。 “不要看,瑾儿,”覃玲轩用手捂住了瑾儿的眼睛,冥冥之中,他感觉得一丝危险的感觉。 列车加快速度,飞快地驶了过去…… “埋头苦干”的老妪突然抬起了头,露出一张黄色的老脸,脸上的皮肉松垮垮的,甚至能看到那凸起的颧骨,皱纹布满了整张脸,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这个老人有些奇怪,”覃玲轩狐疑地对冉苒说道,这里不是丧葬地点,也看不到“送行”的棺材,更看不到一张灵车,只有一个老妪,奇怪地出现在这里。 “蒽,我也觉得,不过车子快开过去了,我们还是不要 管这桩闲事了,”冉苒宽慰地说道,老妪出现得再怪异,也犯不着他们来管,车子只要能安全地到达古村,他们就别无所求了。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老妪突然怒瞪了双眼,那双眼睛已经深陷进眼窝里,看上去十分可怕。 “呲呲呲,”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响起,客车司机额头渗出了汗珠子。 不明状况的车上众人停止了激烈的讨论,纷纷将眼睛注视到了客车的前方。 “发生了什么事?”瑾儿从覃玲轩的怀中探出头来,惊恐地问道。 “不要睁开眼睛,”覃玲轩特意将声音提高,语气生冷地对瑾儿叮嘱道。 瑾儿知道客车被紧急逼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覃玲轩的叮嘱也是为了她好,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惊吓,她乖乖地照着覃玲轩的吩咐,紧闭双眼,不再言语。 覃玲轩让瑾儿自己坐好,他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与冉苒一道来到客车前门的位置,查看客车被逼停的原因。 “这,这……”冉苒惊恐地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覃玲轩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客车轮胎碾压住了一条花纹蟒,它的身子有水桶般粗,被客车压住后,血肉横飞,它在不断地吐着蛇信子,做着求生的挣扎。 这条花纹蟒出现得太诡异了,之前视野里从没看见过它,现在怎么会突然横穿马路,覃玲轩百思不得其解。 它被客车死死地压住,已经奄奄一息了,车上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纷纷揣测道:“它还没死,会不会报复……” 行车之人和行路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碾压到动物之类的,何况还是蛇这类有灵性的生物。 在民间有说法,据说这是拦路蛇,它的出现是为了提醒过路的车辆,前方有危险,禁止通行,如果有意将它压死了,它就会化为各种形态,制造各种事件,进行报复;如果是无意的,“肇事之人”需要做场法事,给自己辟邪去晦气。 在民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据说蛇突然横穿马路,它是在渡劫,如果成功穿过了,它的额头就会长角,成为蛟,如果失败了,它就会心怀怨恨,对于“迫害”它的人进行复仇…… “师傅,先下车看看吧,”覃玲轩语气温和地跟客车司机商量。 “一条蛇而已,老子还以为撞到人了,”当他看清形势后,不以为然,满脸地不屑,他一点都不迷信,权当是这条蟒蛇运气背,自己撞到“枪口”上来。 “不是这么简单,这么大的花纹蟒,肯定有灵性的,它现在只是受伤了,将车倒退下,放它一条生路,”覃玲轩耐心地跟他解释起来,希望他对生灵有一种最起码的敬畏之心,至于迷不迷信,那看个人了。 “你这黄口小儿还敢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偏不信邪,不就一条蛇嘛,它还真的能找老子复仇?”客车司机脾气爆裂,对覃玲轩的态度极不友好。 冉苒怒目而视,想着说点什么,却被覃玲轩叫停了。 “我劝你善良,”覃玲轩冰冷地回绝道。 在谢家面对谢浑源的时候,他的气势从没输过,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司机呢。 “这是老子的车,老子说了算,”客车司机有些一根筋,非得跟覃玲轩叫板,他非常反感要别人来教他怎么做,他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别人左右。 “是你的车没错,可车上的乘客不是你的人,”覃玲轩板沉着脸,继而质问道,“一整车人的性命你都不顾了?” “荒唐,”客车司机话音刚落,脚猛踩油门,直接从花纹蟒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停车,你在干什么?”覃玲轩咆哮道。 客车司机根本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儿。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二章 诡事连连 “没有人性的家伙,”覃玲轩无比愤怒地啐了一口。 “要你来教老子怎么做事?黑鬼!”客车司机怒火中烧,再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将墨镜摘了下来,重重地摔在车窗上。 冉苒终于看清了他的全貌,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一直延伸到眼角的位置,配上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简直就是奇丑无比,让人看了都要洗洗眼睛。 他开口嘲讽客车司机道:“不过是一个丑陋的小丑,语气竟敢如此自大。” 客车司机听后更为气愤,他直接从座位上弹跳而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疤脸,还有脸说老子,再敢多说,老子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尽管试试!”冉苒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冰冷而阴寒,一股寒气直扑向客车司机,只见得他身子抖了抖。 客车司机哪曾见过这种“大场面”,当场被震慑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找回场子,他可从没这么憋屈过,要知道,当年他也是威风八面,用暴力手段才夺取来这个路段的客车专用权,也因此落下了那条长疤。 今天算是遇见狠角色了,他认栽了,沮丧地坐了下来,紧闭着嘴巴。 “好了,不要闹了!” “去看看那条蛇吧!” “我们还要赶回家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着架,他们不想听这些废话,只想着看看花纹蟒的现状,然后好回家…… 客车司机打开了前车门,覃玲轩率先冲了下去,冉苒紧跟其后,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下了客车。 只见花纹蟒痛苦地在轮胎下挣扎,背上的皮肉已经被压烂了,一滩鲜血染红了黑色的轮胎,它不断地吐露蛇信子,不知道是在表达些什么。 “这蛇果真不一般!” “是呀,压成这样了,还没死!” “岂止是没死,你看它精力还旺盛着呢!” “蛇菩萨,不管我们事,您别责怪我们!”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妇跪了下来,不断地扣头朝拜,非常地庄重和敬畏,很显然,他们家是供奉有“蛇菩萨”的灵牌的。 “蛇菩萨”在民间可是有说法的:在农耕时代,许多野兽对人的生命造成危害,首当其冲的就是蛇害,蛇因为阴冷诡异,又神出鬼没地,百姓无法分辨有毒蛇和无毒蛇,而蛇毒是致命的,每年死于蛇毒的多不胜数,那些年头根本没有抗蛇毒血清,只能依靠草药,但效果却很一般,所以人们都很惧怕蛇类,久而久之,他们将蛇这个灾难的源头供奉起来,形成了习惯,从最开始的惊吓恐惧,再到敬仰供奉,人们认为蛇是有灵性的,但又解决不了它们所带来的的灾难,最后多数人家有了“蛇菩萨”的灵牌,希望借助供奉,能保太平。 其实,蛇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一般都是人类先挑起的,它们领地意识虽然强,却知道分辨对手,只要人类见蛇绕着走,它们根本不会发起攻击,然而正是因为它们的外表,具有很大的“欺骗性”,所以导致大多数人谈蛇色变,心里潜移默化地认为,它们天生就是灾害…… “这蛇有些怪异,”覃玲轩对着冉苒说道,眼神却一直落在蛇的身上。 “玲,你 说的是它的头吗?”冉苒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条花纹蟒头扁平,眼睛炯炯有神,散发着灵光,不像一般蛇类那么冷血,最主要的是它的额头上有菱形的皮肉,往外凸起,看上去似乎是长角了。 “看来这条蛇确实有年头了,估计快成精了,”覃玲轩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冉苒。 冉苒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朝客车司机冷喝道:“快把车挪开!” 客车司机虽然心中不悦,但又不敢表露出来,遵照冉苒的吩咐,迅速地回到车上,客车也在他的操作下发动了…… “你在干什么?”冉苒怒吼道,“我叫你把车挪开,不是叫你碾压蛇!” 客车司机满脸地无奈,这辆客车像是中邪了,完全不听他的使唤,他明明是挂了倒挡,踩住油门,准备将车从蛇的身上挪开,谁知道车虽然倒退了,却又鬼使神差地前进,就这样来来回回地,那条轮胎底下的花纹蟒还没来得及把重伤的身子挪开,就被再三地碾压,它的身子都快被碾压成两截了,只剩那层蛇皮连着…… “住手!”覃玲轩心底升起不安感,对于这条花纹蟒,他是保持敬畏的,虽然不知道它的出现是有什么预兆,无论是好还是坏,他都不想因为他们的无知,白白葬送了它的生命。 客车司机双手离开方向盘,做出无奈的举动,接着他又站起身,来到了车厢内。 “怎么回事呢?”冉苒困惑不解,这车太怪异了,真是中邪了。 “瑾儿!”覃玲轩高喊一声,呼吸急促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了瑾儿还在车上。 “开门!” 客车司机意识到了局面的危急,快速地跑到驾驶位,按下开门的按钮,离奇的一幕发生了,按钮像是坏了,前门后门都打不开。 突然,客车开始猛烈地摇晃,摆动个不停…… 他不禁着急起来,疯狂地按着按钮,不知不觉地,脸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覃玲轩和冉苒在车窗外大喊,车内的瑾儿却陷入了沉睡,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呼喊。 顾不得许多了,覃玲轩从马路旁边捡起一块十斤的石头,疯狂地砸击车窗,冉苒也拾来一根铁棒,配合着覃玲轩。 “哐当”一声,在二人的轮番砸击下,车窗破裂了,覃玲轩敏捷地爬上车窗,将身子钻了进去。 跳入车厢内,他站稳了身子,径直地跑向瑾儿,随后将她抱起,朝着那扇破裂的车窗狂奔起来。 “瑾儿,快醒醒!”覃玲轩焦急地呼喊瑾儿,想把她唤醒,她却像根本听不到,自顾自地酣睡。 “给我!”冉苒在车窗外将瑾儿接了下去,覃玲轩随后跳下了车窗。 “救我,救救我……”客车司机卖力地呼喊着,希望覃玲轩能救救他。 他坐在驾驶位上,本想跟随覃玲轩跳下车窗,刚想抬脚,才发现,他的身体仿佛是被什么神秘力量固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连手脚都变得僵硬无比,失去了知觉,他唯一能动的就是那张嘴皮子。 “怎么回事?”覃玲轩心生疑窦,莫非是花纹蟒真来复仇了? “瑾儿交给你,我去吧!”冉苒把瑾儿交到覃玲轩手上, 快速地爬上了车窗。 “下来!”覃玲轩意识到了真正的危险已经来了,腾出右手,把冉苒从车窗上拉了下来。 “救我,求你了……”客车司机开始绝望地发出求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面对死亡的那种恐惧。 “不管他了吗?玲!” “不是不管,是没时间管了!” 覃玲轩指着那条花纹蟒,此时的它,没有了任何生命的体征,一双硕大的眼睛幽怨地盯着这辆客车。 “突突突!”客车诡异地加速,驶向了那条小溪。 “救……” “咚”的一声,客车司机话还没说完,客车就落入了溪水中,沉了下去。 看起来不深的溪水,现在却像是个无底洞,将整个车身全部淹没,而且还在不断地往下沉。 水面上“嘟嘟嘟嘟”的冒着气泡,直看得在场众人头皮发麻,心里阵阵阴寒。 “怎么会这样呢?”覃玲轩怎么也想不通,这辆客车怎么就跟中邪了一样,不受控制地“自尽而亡”。 “天!” “是它,是它,就是它!” “蛇来复仇了!” “蛇菩萨,有怪莫怪,莫怪……” “怎么办?” “跑,快跑!” 在慌乱声中,众人惊恐万分,一个个像是没了魂魄的“野人”,朝着四面八方疯狂乱蹿…… 他们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刻,他们只想回家! “你们别乱跑!”覃玲轩担忧地呼喊着他们,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发了疯一样,只顾着“逃命”。 “玲,顾不得他们了!”冉苒也变得紧张起来,他担忧地接着道,“先看看瑾儿怎么样!” 冉苒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平铺在路面上,覃玲轩将瑾儿轻轻地放了下来。 “瑾儿,瑾儿……”覃玲轩一遍遍地呼喊她的名字,一遍遍地摇晃着她的身子。 “怎么回事?”冉苒迷惑地扰了扰后脑勺,瑾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叫不醒呢! 覃玲轩用拇指尖掐着瑾儿的人中,整整两分钟过去了,她却依然不见好转! “要不试试人工呼吸?”冉苒急中生智,给覃玲轩提议道。 覃玲轩否决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是爱着瑾儿,却不想占她便宜。 “玲,都这个时候了,别再顾忌了……”冉苒着急地催促道。 救人如救火,望着瑾儿气若游丝,他不敢再耽搁了。 他从瑾儿的背包里拿出一块丝巾,盖在她的樱桃小嘴上,随后,捏住了她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嘴贴了上去…… “咳咳咳!”瑾儿连咳了数声,终于苏醒过来,面容却有些呆滞,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一入古村深似海,今朝有去莫想回!”老妪的怪声突然响起,回荡在这块空地上。 三人抬头朝小溪方向望去,却再见不到老妪的身影,只在溪水畔留下了一些冥币纸鹤,还有那根未燃尽的香……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三章 套路车 覃玲轩环顾四周,疯狂地用眼睛扫视,他在努力地找寻怪异的老妪,花费“半天”功夫,却搜索不到她的身影,她仿佛是空气,凭空出现,现在又凭空消失。 莫非是见鬼了?覃玲轩内心困惑不已,他现在头脑非常地混乱。 自从踏入古镇,靠近古村,他觉得自己像是踏入了一团沼泽,之前的他,能感受到鬼魂的存在,现在突然出现的老妪,他却没有任何感知,难道她不是鬼?只是个奇怪的老人?可她现在又到哪去了呢?在这空旷的马路上,车辆都极少见,她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冉苒也跟着一起寻找老妪的身影,他甚至跑到小溪旁,仔细查收可疑的蛛丝马迹,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老妪的存在就是个谜,她消失得无影无痕,没留下任何足迹。 “玲,有什么发现没?”冉苒走到覃玲轩身边,担心地问道。 姑且放下老妪究竟是人是鬼的疑问,冉苒和覃玲轩内心有更大的疑问,搅得他们心神不宁。 老妪的突然出现,和花纹蟒不知道有没有联系,如果有,那她也是来“拦路”的?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突然消失,又意味着什么呢?她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 “我没有任何发现,”覃玲轩沮丧地摇了摇头,这还没到古村,只是在路途上就遭遇了这么多诡事,如果真要到了古村,那会发生些什么可怕的事情呢?细思极恐…… 冉苒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萍不愿意来古村,她一再地坚持自己的想法,一再地阻拦他们,怕就是出于今天这样的原因吧,因为这个地方诡事太多了,难怪临行前,她那么忧心忡忡地叮嘱,并给他们祈祷平安。 “覃玲轩,快过来!”瑾儿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惊吓,除了小文那次,清醒时候的她,可从来没遇见过任何怪异的事情。 覃玲轩放下了寻找老妪的念头,一门心思放在了瑾儿身上,既然能带她出来,他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他快步地跑过去,担心地问道:“怎么了?瑾儿!” “这地方有些阴森恐怖,看上去好吓人!”瑾儿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怕,有我在呢!”覃玲轩轻柔地抚摸了下瑾儿的头,抚慰她紧张的情绪。 “你看那条怪蛇,它的眼睛好像在瞪着我!”瑾儿伸出玉手,有些摇晃地指着那条花纹蟒。 只见它虽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眼神却依然神采奕奕,还夹带着一丝怨恨,像是在埋怨他们,为什么不搭救它,又仿佛在仇视,它的死,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瑾儿,别想太多了,跟你没关系的,”覃玲轩关爱地握住了瑾儿的双手,受到惊吓后,她的手已经变得冰凉。 “玲,我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冉苒也觉察到这里的不对劲,要再留在这,谁知道还会再发生些什么,万一这条花纹蟒真的回来复仇了,那该如何是好,万一老妪又突然出现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覃玲轩也知道事态的紧迫性,可一时半会,上哪儿找车离开呢,这里荒无人烟的,连个过路之人都不曾看到,据客车司机说,这里到古村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要走路,他们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呢,再说现在已经傍晚五点了,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要不,我们先走走看,等有过路车,我们再拦截吧!”瑾儿提议道,在这里呆的越久,她心里就越瘆得慌,这种没来由的恐惧感,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覃玲轩和冉苒见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依照瑾儿提出的“笨办法”了。 覃玲轩走在中间,右手拉着瑾儿,左手扶着冉苒的肩膀,三人徒步前往古村…… “你们认路吗?”瑾儿突然发问,让覃玲轩和冉苒不禁发愁起来,他们确实不知道去往古村的路。 “沿着大路走,见到人再问吧!” 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了,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在这条马路上,仿佛这条路是无限长的,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我怕黑!”瑾儿拽紧了覃玲轩的手。 “别怕,天无绝人之路,”覃玲轩更加用力地拽紧了瑾儿的手,他知道她一直怕黑的,每天晚上都要开着灯,才能入睡。 “嘟嘟嘟……”正当三人说话之际,后方传来奇怪的声响。 覃玲轩率先扭头望去,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像是看到了曙光,无比憧憬。 冉苒和瑾儿也跟着把头转了过来,原来他们的身后来了一辆农用拖拉机,还是手扶的,发动机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覃玲轩一马当先,冲拖拉机挥了挥手,礼貌地问道:“您好,我们迷路了,您来带我们一程吗?” 拖拉机上做着一个老农民,穿着朴素,破旧的粗布衣服上还站着些许新嫩的泥巴,仿佛是刚从田间出来的。 “俺这车可坐不了你们几位富贵人!”老农操着厚重的乡音拒绝道,他露出一排黑黄相错的牙齿,嘻嘻地冲他们笑。 “不怕,我们没那么娇贵,您不嫌弃就好了,”瑾儿回以真挚地微笑,话语中满是尊敬,她一直都很敬佩这些最底层的农民,如果没有他们的辛苦付出,他们这些富贵人家哪能吃上可口的饭食,而且,她很向往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野生活。 “不妥,不妥,”老农摇了摇头,没有要让他们搭顺风车的意思,开着车子“缓慢”地冲了过来。 覃玲轩见状,只能刷起无赖来,他跑到马路中间,伸开了自己的双臂,准备“螳臂当车”,将拖拉机拦截下来。 “呲,”老农一个急刹,拖拉机被迫熄火了。 “你这小儿,恁是这般胡闹,”老农有些不悦,接着道,“老汉我都说带不了你几位了,还要胡搅蛮缠。” “老伯,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这荒无人烟的,您不带我们一程,我们就要在这大路上摸黑了!”覃玲轩耐心地解释道,表明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那也不能用身子来拦路啊,”老农语气稍微缓和下来,像是在跟一个子侄后辈说话。 “您见谅!”覃玲轩歉疚地拱了拱手。 “这娃子,万一这车伤着你了,那咋个弄嘞,”老农跟他们解释了,这种农用拖拉机速度虽然慢,刹车却没有小车那么好使,要不是他经验老练,估计这会儿覃玲轩都要被撞飞了,可别小看拖拉机的撞击力,撞到人不会当场致命,却也疼的紧,严重的甚至会伤筋断骨,这些意外都是很难说得准的。 “老伯,我错了,”覃玲轩连连道歉,态度极其真切。 “罢了罢了,你们城里人就是规矩多,”老农摆了摆手,补充道,“啰嗦!” “老伯,您看我们能遇见也是缘分,您要不载我们一程,我们会感激您的!”覃玲轩跟他商量起来,他希望老农有恻隐之心,那谁说的,农村人不都朴实、热情好客嘛,想必他也是那种农村人! “先上来吧,看看你们能适应不!”老农打开狭小的车厢,示意他们跳上去。 拖拉机上全是一些青菜,喂牲口的草,应该都是他从山上割来,准备回家喂牛的。 覃玲轩没那么多讲究,他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现在再回农村去,哪里会嫌弃这嫌弃那 的,他倒是比较担心瑾儿,这个千金大小姐能否吃这个“苦”,毕竟,在车厢的末尾,发来一阵恶臭! 冉苒一个起跳,平稳地站到了车厢里来,找了一小块舒适的“草地”,怡然地躺了下来。 瑾儿把手伸向覃玲轩,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原以为要哄好一会儿,没想到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嫌弃的神情,也没有不适的感觉,他也放下心来,将瑾儿拉了上来,坐在自己的身旁。 “这是什么?”瑾儿新奇地问道,她似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牛粪,是不是有些臭!”瑾儿连牛粪都不知道,早在覃玲轩的意料之中了,她从小生活在谢家的“壁垒”之下,哪里见过这种乡下的东西,用他们上等人的话来说,这些都是“肮脏的垃圾”,他们是嗤之以鼻的。 “放在车上干什么?牛粪有什么用?”瑾儿像只好奇的小猫咪,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做农家肥的,别小看牛粪,你们吃的蔬菜类,都是用它灌溉出来的,”覃玲轩耐心地跟瑾儿解释,像是一个老师在教学生。 “哦!”瑾儿重重地应了一声,她没有像其他富贵小姐,听了牛粪作用后,呕吐,故作鄙夷之态,而是像个寻常人一样,满足了“求知欲”。 “老伯,您怎么还不发车呢?”覃玲轩只顾着跟瑾儿聊天去了,拖拉机还没发动呢。 “不行嘞,车抛锚了……”老农从驾驶位上跳了下来,左顾右盼,认真地检查起车子来。 覃玲轩和冉苒也下来查看车辆的状况,发动机,线路这些全是好的,没有任何抛锚的现象啊! “这个老伯不简单啊,”冉苒轻声地凑到覃玲轩耳边说道,似乎有言外之意。 “嘻嘻,瞎说什么大实话!”覃玲轩低声细语着。 “你两个小子,在说俺什么背底嘞!”老农的听觉异常地敏锐,他听见了二人蚊子般交谈的声音。 “老伯你就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发动车子走,”覃玲轩友好地“摊牌”了。 “不是老汉贪心嘞,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老农低头去摆弄发动机。 “就知道……” “说啥嘞,俺老汉可不是个贪心的人……” “您开个价吧!”一直沉默的瑾儿终于开口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丫头倒是实在的很,讨人欢喜得很,俺只要这个数!”老农伸出了右手那根食指,笔直地立着。 “一百?” 老农摇了摇头。 “一千?”覃玲轩开口道。 老农还是摇了摇头。 一千载三个人,这笔买卖血赚不亏啊,他可真是够贪心的,是谁说农村人都很朴实的,比城里人还要“奸诈”呢。 “呐,一万咯!”瑾儿伸出了十根手指头,比划着。 “不是俺开口要的,是你们自愿给的,”老农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三人也束手无策。 覃玲轩和冉苒伸手到口袋里,囊中羞涩,空空如也,连一个硬币都没有。 “这是一万,可以走了吧!”瑾儿从自身的背包里拿出一沓现金,足足一万元。 “好说,好说嘞……”老农笑吟吟地,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路也滑,磕掉半颗牙!覃玲轩暗自感叹。 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老农的套路!冉苒心中也感慨不已。 农村人真有趣儿,实在!瑾儿的思维却极不一样……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四章 诡事再起 老农脸皮倒是厚的很,收了一万块钱,没有说一声谢谢,也没有觉得自己好像收多了而不好意思,他悠然地哼着民曲。 “瑾儿,困了你睡会儿吧!”覃玲轩把自己的背包拿出来,平铺在一剁草上,为瑾儿做了一个简易的枕头。 “人家才不要睡呢,躺着倒是行,”瑾儿说完将头靠了上去,身体放平,无比地惬意。 坐着拖拉机,吹着大自然的风,闻着青草的芬香和牛粪的怪味,再拉着覃玲轩的手,别有一番风味,这是一场浪漫而难忘的恋爱之旅! “你们城里热闹吧!”老农收起了歌声,朝他们问道。 覃玲轩三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农,城里肯定是热闹啊,每天人山人海,娱乐项目和种类繁多,各种吃的、玩的、逛的应有尽有,晚上更是不夜城,对于夜猫子来说,漆黑的夜晚就是白天,所以,城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热闹的。 老农拿出一卷草烟,是他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这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因为不止是自给自足,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来他这买草烟,他们喜欢草烟的味道纯正。 随后,他从褶皱的破衣服里掏出一盒火柴,“呲溜”一声,火柴划燃了,火焰子直往上窜,差点烧着了他的眉毛,他却一脸轻松自在,无比享受的样子,或许是他早已习惯了…… “其实俺们乡下也热闹着呢!”老农满脸的得意。 他向三人说起,早些年的时候,他儿子把他接到城里去住,他在那呆了一段时间,感觉那里一点都不热闹,高楼大厦里的小格子,像是鸽笼,将所有人禁锢住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老家被圈养的“牲畜”,一点也不自由。 每次出去还得打车,城里的人好像步行的少,他们太过于依赖车辆了,以致于忘记路就是用双脚来走的,他的儿子也不例外,每天不是开车去上班,就是打车去上班。 他每天回到家中就是看电视,不兴出门游走“窜门”的,好像城里的人都不“亲热”,即使上下左右邻居,也不热情,他住了一年,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平时的往来了。 他接着说道,城里的空气太差了,每天呼吸的不是汽车的尾气,就是工厂的排放废气,条件稍微好点的住房,每天吸到的也是混合尘土的空气,哪里比得上老家啊,空气是那么清新,养肺! 城里人穿得都挺笔挺,光鲜艳丽的,可光彩下的身子却无比脆弱,他们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健康人的精气神,还是农村好啊,体格硬朗,七八十岁的老人,干起体力活来,可一点不输城里人小年轻们,甚至体制比他们都要好…… 一路上老农夸夸自谈,还不断地给他们介绍各种农作物,蝴蝶,燕子,成窜的蜻蜓……仿佛将他们三个人当成了“乡巴佬!” 三人默默地听老农讲述农村的“热闹”,没有插半句话,好像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他们竟无言反驳…… 或许吧,人是从大自然中“进化”而来的,死后也要回归到自然,这样亲近大自然的热闹,才是真正的热闹,城里的喧嚣红尘,,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城里人又享受这种“掩耳盗铃”的表象快感,无法自拔,更不可“救赎”…… “哎,”老农突然神情大变,悲伤地叹了一声,眼圈微微泛红。 “怎么了?”覃玲轩不解地问道,他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被自己“说哭”了呢! 老农继续跟他们解释了悲伤叹气的理由:他本来也想在城里多待些时日的,那样可以好好陪陪儿子,也 能帮他倒腾一下屋里屋外,那样他每天上班回来,也就不用那么累了,最主要的是,为了儿子的婚姻大事,他已经张罗开来,物色了好几个心仪的准儿媳妇,正准备“收网”呢,儿子却在这个时候出意外了…… “意外?”三人异口同声道,你望我,我望你的,一脸地迷糊。 “是嘞,他死了,俺唯一的儿子死了……”老农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之情,失声哽咽起来,鼻涕开始往下淌,都要流进嘴里了,他压根没在意,更懒得去擦。 “怎么死的?”覃玲轩并没有安慰他,让他节哀,人死灯灭什么的话,而是“追根问底”。 “都是那可恨的古村,要不然俺儿子也不会死了!”老农眼睛里冒起了怒火。 “又是古村?”覃玲轩呢喃道,虽然是自言自语,他们却将话听得分明。 “发生什么事了究竟?”冉苒补充地问道。 “那年他参加古村的考古,结果一去不回,整支考古队都没回来……”老农猛抽了一口草烟,烟味弥漫了整辆拖拉机,后面的瑾儿被呛得直咳嗽。 “太邪乎了,”覃玲轩心底暗叹,对于这个神秘的古村,他泛起了了更多的兴趣,未到其地,先闻其名,短短的几个小时,发生了那么多诡事,先是老妪离奇地出现,然后是花纹蟒拦路,再到客车中邪,将司机葬送进溪水中,最后老妪留下那句恐怖的话语后,消失得无迹可寻,现在老农的儿子又消失在了古村…… 覃玲轩思索一番,将一路的事情理顺后,脑海中产生一个奇妙的想法:也许在那里,他真的能够解开身世之谜,能够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长什么样,是做什么工作的,以及他们现在到哪儿去了…… 覃玲轩想起了怀中的羊皮纸,心里不禁来了底气,想必真正去到古村,羊皮纸之谜也要破解了,就算破解不了,有点眉目也是好事情,他就可以早点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谢玉和蒙浪了。 到那个时候,他脖子上的壁虎图案谜团,也自然而然地揭晓了,他越想越兴奋,巴不得下一秒就出现在古村。 “玲!”冉苒轻声呼唤,双手却使劲地摇着覃玲轩的身子,他害怕,那天五星异象的时候,在列车上恐怖的一幕再次发生…… “没事,我没事!”覃玲轩将思绪拉回了现实,他不想再让冉苒和瑾儿担心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老农稳定些自己的情绪,发生问道,嗓音却还是沙哑着。 “古村,那个众人口中诡异的地方!”覃玲轩没有因为任何原因,隐瞒他们此行的目的。 “可去不得,去不得啊!”老农连连摇头,不断地劝阻他们。 “为什么去不得,我们就是特意来的!”冉苒特意将声音压低,他想从老农口中套出些实际性的消息,那样一来,他们就不会一直处于被动了。 “反正就是去不得,你们莫再问了……”老农似乎有些无奈,却又不肯跟他们直接道明原委! “老伯,我们是非去不可,”瑾儿斩钉截铁地说道,从草垛中起身,盘腿而坐! “反正俺不去那个地方,”老农决绝地回答道,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俺只想回家,呆在俺家乡木子村,做一辈子的农民!” “您就带我们一程!”瑾儿请求道,一副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样子。 “不是俺不通情理,而是俺真不能去……”老农依旧不肯答应,也不肯透露! “你可是收了我们钱的,可不要出 尔反尔哦!”瑾儿见老农不肯让步,于是拿“钱”来说事,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砸更多的钱,何尝不能使磨推鬼呢! “俺可不是什么财迷!” “反正你收了我们的钱,我们就是你的顾客,你总不能言而无信,半道上将我们扔下来吧!” “不是钱的问题……”老农欲言又止,似乎在顾虑什么! “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说明钱不到位!”冉苒学着瑾儿的语气补充道,好像他是个“金主”,钱财任意挥霍!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老农将草烟灭了,扔在马路上,随后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用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不叫事情了,那叫‘问题’……” 三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们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回应,强迫他带他们前往古村,总不能对他来蛮的横的。 “要不你们随俺到木子村吧……” “等等!,看那是什么?”冉苒忽然呼吸急促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惊骇的景象。 覃玲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半山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却又好像很有规律地排列着…… “他们不就是客车上的乘客吗?”瑾儿脸色大变,眼神里充斥着恐慌。 虽看不清他们的死相,但覃玲轩可以肯定没错,这些尸体就是当时朝四面八方乱蹿的乘客,当时他还开口叫住了他们,可惜没有一个人听劝。 他们不是早早地离开了吗?怎么会死在半山腰呢?又怎么会死得那么集中呢?他们究竟是被什么杀死的?难不成真有“蛇菩萨”寻仇的说法? 三人满脑子的问号,相互间,又不知道该问谁! “不要看了,有些时候,眼不见为净得好!”老农转过头,意味深长地劝了他们一声。 “我们必须去古村!”覃玲轩不容置疑地说道,像是在发布命令。 经历过这些事情后,他坚信自己的想法,在古村,有他想要的一切,如果古村真那么危险,那更不能把奶奶一个人留在那…… “莫得行的,莫得行!”老农说完把钱分文不少地还给了瑾儿,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你不去古村,怕不止是因为你儿子在那失踪了吧!”覃玲轩换了种口吻,阴冷地说道。 “咿,你这小伙子,说莫子东西呢!”老农并没有生气。 “你是怕死……”覃玲轩的一席话,使得冉苒和瑾儿摸不着头脑,老农的脸色更是铁青了,呼吸开始不均匀了…… “还不肯承认吗?”覃玲轩步步紧逼,不给老农喘息的机会。 “俺不去,俺是不会去的!”老农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肯“将就”他们。 “你不止是怕死,而且还怕事……”覃玲轩邪魅地冲他一笑,话中却暗藏了别的意思。 “俺就告诉你们吧,为啥子俺不去古村,也不让你们去!”老农总算是做出了退让,不再一意孤行! “请说!” “古村正闹鬼呢,那闹鬼呢……”老农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在不断颤抖! “闹鬼?” “闹鬼!” “什么?闹鬼……”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五章 想方设法到古村 瑾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白皙的小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安放。 她需要历练,不然以后还怎么跟覃玲轩走下去,共同经历那些恐怖的“大灾大难”,她现在只是个雏鸟,再这样发展下去,她只能是个拖油瓶的存在了! “瑾儿,你没事吧!”覃玲轩关切地问道。 “没事,别担心我!”瑾儿双手捏紧,化为拳头,锋利的指甲却陷入进了皮里,在白嫩的掌心刻出一道道鲜红的印痕。 “你说那闹鬼是怎么一回事?”冉苒稳定住了情绪,决定向老农问出闹鬼的原委。 “俺什么都不知道,你莫问俺,”老农疯狂地摇着头,看上去有些鬼畜。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俺只是个乡下人,咋能晓得那许多啊!”老农特意将拖拉机提速,轰鸣的声音震耳欲聋,这样一来,他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追问了。 覃玲轩苦笑了一阵,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个老农了,他什么都不肯说。 瑾儿几经尝试后,终于将自己的恐惧之情收了起来,她眨巴着眼睛,朝覃玲轩疑惑地问道:“覃玲轩,你看那些尸体好奇怪!” “瑾儿变聪明了!”覃玲轩赞赏道,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了那些尸体不对劲,没有刻意说出来,只是想通过冉苒的口,将老农的话给逼出来。 “玲,依我看,那些尸体的排列像是一个什么字!”冉苒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至于是什么字,他根本看不出来。 “你说的没错,尸体的排列确实是一个字!”覃玲轩不断地甩着头,调整身位,从不同方位来查探这个字。 “玲,你看出什么来没有?”冉苒学着他的样子,观摩了半天,愣是没有发现。 “古!”覃玲轩的声音变得洪亮,就连身处在拖拉机噪音中的老农也震惊了,他歪过头,用眼睛注视着那片尸体群。 “古?我怎么看不出来?”瑾儿扯了扯衣角,抿着小嘴。 “我也看不出来!”就算覃玲轩说出来尸体排列呈现的字样,冉苒还是看不出来。 “头朝四点钟方向,眼睛注视三点钟方向!”覃玲轩将自己的方法教给了他们。 冉苒照着覃玲轩的方法去做,却成了歪脖子,扭转不过来了,“帮,帮帮我!”他难为情地请求道。 “瑾儿,你在干什么?”覃玲轩刚把冉苒的脖子好不容易掰正,瑾儿却又成了歪脖子了,眼睛还在上下翻转。 “没,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瑾儿随即自己将脖子摆正,别看覃玲轩说的那么简单,脖子往四点钟方向偏移,眼睛朝三点钟方向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所以她想尝试一下。 “古应该就是代表古村了,看来古村真是风起云涌啊!”覃玲轩感慨道,内心激动不已。 “只能是这样解释了,”冉苒虽然无法看到尸体排列的字样,却无比信任覃玲轩。 “走一步看一步吧,该来的,谁也逃避不了!”覃玲轩的话是在安慰他们,也是在安慰自己。 “老伯,你能不能将声音调小一点!”冉苒和他商量道,这拖拉机声音实在是太嘈杂、太聒噪了,搅得他都有些心烦意乱了。 “是嘞!”老农将车速放慢下来,接着对他们说道 ,“声音小了,路程可就远着嘞!” “老伯,带我们去古村吧!”覃玲轩语气依旧平缓,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局促,他对老农处之以礼。 “莫去古村,还是随俺去木子村吧!”老农的想法真称得上是“风吹不走,雷打不动”,从始至终,他根本就没动摇过。 “其实,我去古村是要去找我奶奶,”覃玲轩看透了些老农的想法,遂而将自己的“箱底”搬弄出来,希望老农能感受到诚意和真挚。 “那也不行!”老农毫不客气地回绝道,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到目的地你将我们放下就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农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神情却异常坚决。 “我奶奶还在古村等我呢,她本事可高着呢!”覃玲轩不再跟他商量,而是将奶奶搬出来,希望老农认识她。 奶奶是有道行的,在农村,迷信是普遍的现象,小到黄历期程,大到风水秘书,哪一样不要用到传统的“迷信”,不要说寻常百姓家如此迷信,就连富贵人家,也同样笃信不已。 老农灰溜溜的眼睛直打转,这次他没有直接拒绝覃玲轩的话,而是陷入了深思,仿佛在思量什么紧要的事情。 “是啊,他奶奶道行可不浅,十里八乡的人应该都认识她老人家的!”冉苒“顺藤摸瓜”,继续将覃玲轩的话补充。 “她叫甚名字,”老农终于开了口,只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无比正经,一股子认真劲,生怕得罪了人。 “我,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覃玲轩难为情地扰了扰头,他离开奶奶的时候,年纪尚小,那时候他哪里记事啊,再说不管是奶奶还是寄居的姑妈家,他们不曾告诉过奶奶的名字,姑妈貌似并不知道奶奶的真名,覃玲轩几次三番问起,她都只是用“她”代替奶奶名字。 “你这不扯淡嘞,自己奶奶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叫俺咋个信你!”老农有些无语了,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奶奶名字的,又不是素未谋面,更不是刚出生时,天人永隔,覃玲轩的话说出去,谁都不愿意相信的。 覃玲轩踌躇着,脑袋里飞快地闪过奶奶的音容相貌,他在努力搜索和奶奶共同生活的片段,希望借此得出她的名字,即使是他绞尽脑汁,关于她的名字仍然是一片空白。 “覃玲轩,换个思路想想,”瑾儿在一旁提醒道。 “对啊!”覃玲轩一拍大腿,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我老家是青璃瓦房,竹制的,”覃玲轩将老家房屋面貌描绘给老农。 “青璃瓦房恁是多了去了,农村的房子也多数是木制或者竹制的!俺也不知道,你个娃子说的是哪家。”老农将一卷草烟点燃,猛烈地啄了一口,吐出一个大的烟圈。 “对了,我家门口有一颗百年梧桐树……”覃玲轩信心满满,这颗梧桐树可不简单,放眼整个壁县,再也找不出第二颗来。 “哦?是她!”老农显然知道了覃玲轩家在哪,他将刚点着的草烟,灭了,扔在了马路上,任其火花“吱吱”乱溅。 “你知道?”覃玲轩继续问道。 老农极不愿意承认,但思前想后,还是下了决心,不再隐瞒,因为他得罪不起覃玲轩的奶奶。 “你奶奶叫上官芸芸,”老农话 语中充满了敬畏,连眼神和状态都跟覃玲轩的姑妈姑父一样,好像所有人提起她,都会不禁肃然起敬。 “哦!”覃玲轩拖了很长的音,他总算知道奶奶名字了,不然会无比愧疚,对不起奶奶对他的疼爱和关照。 “她确实道行不浅,人品更是极佳……”老农对她赞不绝口,就像他之前对农村“热闹”夸夸其谈一样。 “那您可以带我们去古村了吧!”覃玲轩礼貌地和他商量道,俗话说,人熟好办事,在哪都是不变的真理。 “别为难俺老汉了,俺何尝不想帮你们嘞,俺做不到啊!”老农突然愁眉苦脸,眼神里已没了光彩。 “一次,就帮我们这一次……” “莫得行的……” 覃玲轩和冉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老农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毫无回旋的余地。 局面就这样僵持住了,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各自陷入了深思。 瑾儿突然贼笑一声,将娇躯一点点地挪动,靠近老农,之后在车厢中站起身来,樱桃小嘴贴近了老农的耳朵,叽里咕噜地说道一通。 老农起初不以为然,随着瑾儿话语的深入,他的面容开始呆滞,僵硬,最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怎样?”瑾儿将身子缩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草垛上。 “你这小丫头,算俺点子背,怕了你嘞!”老农顿了顿,颇为无奈地继续道,“就一次,俺就破例这一次。” 覃玲轩和冉苒一脸懵逼,不知道瑾儿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能将这个一根筋的“老顽固”摆平,他这几个字可谓是千金难换啊…… 二人从上车到现在,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曾见他改变口径。 老农驾着拖拉机,朝着古村方向前进……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多说,各自沉默,覃玲轩也没有问瑾儿到底对老农说了些什么! 临近夜晚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爽的,三人吹着风,不知不觉地入睡了…… “呲”的一声,拖拉机停了下来,三人也从各自的睡梦中惊醒了。 “到嘞,”老农如释重负,再次拿出一卷草焰点燃,无比享受地吸食起来。 “总算是到了,”瑾儿伸了伸懒腰,一双玉手缠住覃玲轩的脖子,娇滴滴地问道,“待会儿你奶奶问起我,你要如何介绍我呢?” “隆重介绍!”覃玲轩含糊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介绍瑾儿,毕竟离开那么久了,奶奶是什么脾性,他早就没有印象了,万一她不喜欢瑾儿呢! 瑾儿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用手拨弄着金黄色的卷发! 一颗百年梧桐下,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穿着一袭质朴的青衣,正倚靠在树墩旁,她似乎是在守望着什么,眼睛充满希冀地盯着前方,那一条黄泥道路…… 覃玲轩不禁热泪盈眶,奶奶依旧是那么慈祥、和蔼、亲切,岁月这把尖刀却是无情的,在她脸上和身上留下了太多刮痕……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覃玲轩内心无比歉疚,这一去就是整整十三年,这十三年,他与奶奶不曾有任何联系,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孝顺奶奶,让她享受到该有的天伦之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六章 久违的重逢 覃玲轩迫不及待地从车厢内跳了下来,他想靠近点,看清奶奶的模样,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冉苒随即一跃而下,站到覃玲轩身旁,眼睛注视前方的老人。 瑾儿也不娇贵,自己从车厢滑下来,花色的裙子沾了些泥垢,小屁股也没磨得生疼,但始终没有开口要覃玲轩帮忙,她内心开始产生一个想法: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绝不在紧要关头给覃玲轩添加麻烦! “好勒,俺的任务完成了,俺要回去了,”老农将拖拉机发动,将他们送达目的地后,他内心的忐忑也溃散了,满脸地轻松和愉悦,似乎是他要想法设法到古村一样。 “谢谢您了,老伯!”三人异口同声道,投来感激之情。 “谢莫子东东,俺乡下人不兴这种文绉绉的说法”老农平淡地摆了摆手,随后专心致志地开车,准备掉转车头离开了。 “覃玲轩,这老伯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你看,要不这样……”瑾儿拿出那沓一万元的现金,跟覃玲轩商量,要不要把钱拿给老农,权当是报酬。 覃玲轩赞同了,细思之下,决定悄悄地将现金放入车厢的草垛中,等老农回去拾掇草垛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发现了,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免得现在给他,一直推脱、客套什么的,太烦琐了。 “老伯,之前我给你说的话,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瑾儿用话语吸引了老农的注意力,覃玲轩麻利地将现金赛到草垛中,他自认为很安全也很显眼的一处草垛。 “知道嘞,城里人就是啰嗦!” “嘟嘟嘟嘟”的声音不断响起,老农开着拖拉机彻底离开了,只留下冗长的背影,渐行渐远。 覃玲轩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沉重地抬起了脚步,准备迈开这关键的一步。 瑾儿体贴地理了理他的衣领和袖口,看到他着装笔挺,这才去摆弄自己的衣物。 冉苒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手抠掉了脚跟处的泥巴! “走吧!”覃玲轩带着二人踏入了那条黄泥路,虽然鞋子上沾满了稀泥,他们却没有特意去顾虑。 田间的稻花香味扑鼻而来,两旁的绿草茵茵,随风亓舞,在没膝小水沟中,偶尔浮游着几尾鱼虾,它们是那么地欢快和惬意…… 梧桐树下的老人依旧在眺望,三人看着心里不禁愈发着急,这望眼欲穿的距离,他们花了五分钟才走了一半。 “加快脚步,”覃玲轩催促二人,自己开始小跑起来。 冉苒和瑾儿也卖力地奔跑起来,不落后于覃玲轩。 三分钟的功夫后,三人气喘吁吁地望着眼前的梧桐树,望着那个老人。 “你们好面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上官芸芸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人纳闷道,一双橘红色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不停地打量他们。 她的眼窝虽然已陷进去了,却依然神采奕奕,绽放精光,看上去如孩童般,充满灵气。 冉苒和瑾儿并没有接过她的话茬,他们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搅了覃玲轩的局! 覃玲轩深情地望着上官芸芸,酝酿一会儿后道:“我,我……”他的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肚子的话足足憋了一路,现在见到她愣是说不出来,只是结巴着。 “你,你……”上官芸芸将眼神扫向覃玲轩时,满口地惊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是我,是我!”覃玲轩眼圈通红,失声哽咽起来。 “玲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上官芸芸喜极而泣,鼻子都要哭红了! “奶奶……”覃玲轩再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放声嚎啕大哭,眼泪从眼睛里哗啦啦地流淌出来,黝黑的面庞坠满了晶莹的泪珠。 “玲儿啊!终于见到你了,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啊!”上官芸芸感慨道,随即抬起布满茧子的老手,粗糙地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是啊,奶奶,”覃玲轩直接冲过去,双手抱住了上官芸芸,他还是孩童的时候,最喜欢依偎在她的怀抱里了,现在他长大成人了,该用自己的怀抱呵护她了,这一抱,他足足等了十三年,今天算是如愿以偿了。 他的内心激动、喜悦、愧疚……情绪此起彼伏,纵横交错,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一切感情全在这一抱中。 “奶奶,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覃玲轩关切地问道,将目光落在了她那张褶皱的老脸上,他从脸上松弛的皮肤中,看到了她的沧桑,读出了她的忧愁! 上官芸芸不舍地放开了覃玲轩,从他的怀抱中离开来,疼爱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奶奶!”覃玲轩鼻子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 本来以为只是简单地回一趟古村,看望奶奶,谁承想到,发生了那么多灵异灾难,一行三人差点葬送在异世界中,死里逃生后,又离奇地卷入谢家恶灵壁虎杀人案中,到现在,他都还不算是自由之身,因为谢玉和蒙浪的贼眼还在紧紧地盯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玲儿啊,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奶忧心忡忡地问道,不日前,她为覃玲轩的到来卜了一挂,卦象虽然有大凶之兆,可卦意却呈现出化险为夷的祥兆啊,按推算来说,他最起码要提前个天到达古村的,现在怎么会晚了这么长时间。 覃玲轩将在异世界中的一切说给她听,没有丝毫遗漏。 当她听到安魂人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眼神也变得黯然。 “哎,他还是走上了那条道路……”上官芸芸哀叹了一声,从她的话语中,不难得知她好像与安魂人认识,还是很熟悉的那种。 “奶奶,您是怎么知道他的!” 上官芸芸理了理思绪,跟他解释道:安魂人是她的同门师兄,叫安之烈,从小,她就与他在火云洞一起拜师学艺,整整二十年,他们如愿地学到了占卜星象、驱鬼灭魂之术,后来他们的师父驾鹤西去,他们料理好后事,二人共同下山,本以为会太平地度过这一生,没想到啊,造化弄人。 安之烈从小就不服输,心高气傲的,以前有师父管制和约束,倒是还好,当师父不在后,他的本性就显露无疑,他这一生,太过于痴迷长生之术,所以下山后,他游遍各地,尝试过很多方法,试图探查出长生的秘诀,他近乎入魔了,心智严重魔化,完全没有了那方净土,久而久之,寻找长生之术成为了他的执念,谁也无法干涉的执念。 后来他们一起来到了古村,几番查探下来后,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上官芸芸,因为他发现了长 生之谜,潜藏在傍生村中,索性,独自去寻找傍生村,丢下了上官芸芸一个人,滞留在古村,无依无靠。 她等了他三年,等来的是杳无音讯,遥遥无期…… 后来她嫁给了覃玲轩的爷爷,过上了妇道人家的居家生活!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堕落成这个样子了,”上官芸芸失望地摇了摇头,内心悲伤不已。 得不到的总是在蠢蠢欲动,当得到后,又开始怀念以前的好,怀念作为一个人类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可惜,他的心智早已被恶魔污染、摧残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所以他变成了半人半鬼,在知道覃玲轩的身份后,他甚至还拿覃玲轩做起了挡箭牌,明哲保身,可见人性泯灭,人心腐化了。 上官芸芸没有提异世界的任何一句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去的以往,恍如过眼云烟,已经飘散,无法再回头了,上官芸芸冷静下来,也许安之烈葬送在异世界,对于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吧! 她收起了感伤之情,朝覃玲轩问道:“玲儿,你怎么会这么晚才到呢?” 由于考虑到瑾儿在场,覃玲轩有些话不好明说,轻描淡写地介绍了恶灵壁虎杀人案,却没有提及羊皮纸之事,他不想再一次伤害瑾儿。 上官芸芸将一切看在眼里,她知道覃玲轩的顾虑,所以没有继续追问。 “玲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上官芸芸回过身子,指了指那间因为年头久远,有些破旧的青沥瓦房。 “奶奶,往后余生,让我好好照顾您!”覃玲轩对她保证道,就算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依然不想再离开奶奶半步,只想陪伴着她,度过剩下的日子。 “还是玲儿有心,奶奶没白疼你。”这辈子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覃玲轩,她已经很知足了。 “介绍下你的朋友吧,玲儿!”上官芸芸望着眼前的二人,乖巧地站立,至始至终都没插一句话,不免觉得有些冷落了他们。 “这是冉苒,我们一起玩耍、读书,一起走过风风雨雨,我们是过命的生死之交!”覃玲轩给她先介绍了冉苒,他的话语没有一点夸大。 “上官奶奶好!”冉苒尊称了一声,朝她礼貌地拱了拱手。 “那这位呢?”上官芸芸并没有回复冉苒,不是不尊重他,而是当瑾儿出现后,她就将大多数注意力放在了瑾儿身上,现在更是将目光停留住,不断地打量她。 “她叫瑾儿,她……”覃玲轩不知道怎么介绍瑾儿的身份,开始支支吾吾。 “上官奶奶您好,我是覃玲轩的女朋友,用你们老一辈人话来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瑾儿不慌不忙地做着自我介绍,她从上官芸芸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敌意”,她似乎很不喜欢瑾儿。 “哦?”上官芸芸突然皱了下眉头,脸也板了下来。 “怎么了?奶奶!”覃玲轩困惑地问道,她是第一次见瑾儿,怎么态度会那么差,连面貌神情都变化极大,哪怕是孙孙媳妇,她好像也不待见,也没把瑾儿当成“远方而来”的客人,她似乎在顾虑什么…… 冉苒心底纳闷道:怎么光站在梧桐树下,都不进屋坐坐的,然而,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免得添乱。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七章 驱邪(上) 上官芸芸没有回答覃玲轩的话,依然将目光着落在瑾儿身上,非常的怪异,脖子上的几根青筋偶尔暴动着,干瘪的皮肉再包裹不住躁动的青筋,看上去有些骇人。 这样赤裸裸的“敌意”眼神,直盯得瑾儿浑身不自在,脊背略微有些发凉,她和上官芸芸只是初次见面,并没有任何往日的过节,也没有任何现在的交集,她怎么就招惹到她,得罪她了,瑾儿想不明白,她在极力躲闪上官芸芸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覃玲轩夹在中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终于体验到了当初瑾儿的感受,一边是最敬爱的奶奶,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边是自己所爱着的人,如今她们两个如此焦灼,真是让他无比为难。 “玲,静观其变,”冉苒凑过来提醒道。 覃玲轩想了想,确实如冉苒所说的那样,瑾儿是通情达理的人,别看平时小性子特别古怪,爱惹麻烦,可是对于覃玲轩,她却是无比温柔体贴的,对于上官芸芸,她也是无比尊敬的,瑾儿是不会贸然冲撞她的,因为她得考虑覃玲轩的感受。 再说上官芸芸,她是慈祥的,她对覃玲轩无比地疼爱,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堪称大起大落,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别人是描绘不出来的。 瑾儿和上官芸芸之间一定有什么隔阂,至于具体是什么,覃玲轩云里雾里的,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她们之间“融冰”,再见骄阳。 “哎!”上官芸芸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声,将目光转移到了覃玲轩身上。 “上官奶奶,要不我们先进去坐坐,颠簸了一路了……”冉苒机智地在化解尴尬的局面,试图将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出来。 “不可,不可!”上官芸芸突然阻止道,连连摇头。 不止是冉苒,就连覃玲轩也一脸懵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让他们三个人进屋呢? “你们路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遭遇?”上官芸芸神秘地问道,稀疏的眉毛抖动了数下,看上去万分焦急。 “奶奶,是的!”覃玲轩将一路上离奇古怪的遭遇,跟她详细说来,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难怪,难怪啊!”上官芸芸连连叹道,再看到三人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他们的异常,他们印堂中散发着一团黑气,那便是邪气,应该就是在来古村的路上沾染到的。 只见她右手五指不停地变换姿势,掐算着,口中念着讳莫如深的咒语。 现场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对于上官芸芸的道行,覃玲轩是无比信任的,当初被困异世界,差点变成了白衣幽灵的盘中餐,幸得奶奶传授破魂咒,冉苒的神情变得无比庄严神圣,他听不出她念的是什么,也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他同样很信任她。 瑾儿收起了内心的疑惑,她钦佩上官芸芸,如果不是她,那个老农还不会让他们搭顺风车,她之前对老农说的话很简单,覃玲轩是受到了恶灵诅咒,跟他接触过的人,非死即残,这次来,是为了去古村寻找他的奶奶上官芸芸,破解诅咒,如果老农一再阻拦,到时候她痛失爱孙,迁怒下来,老农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就是这样一段半劝导半忽悠半威胁的话,愣是让老农无比地“迷信”,这才使得一根筋的他变了卦,改变了之前坚定的想法。 “不好,你们身上沾染的邪气不简单,特别是那股花纹蟒的怨念,”上官芸芸忽然呼吸有些急促地喝道,脸上的神情骤变,变得有些冰冷,刺骨的寒透过脸庞,扩散到空气中来,初夏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有些潮湿。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惊恐之情尽显。 突然出现的老妪,然后突然消失留下的古怪话语,她只是为了阻挡他们去往古村,那条花纹蟒真的是在“拦路”,经过上官芸芸一说,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怪只怪那个可恨无知的客车司机,愣是一意孤行,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只不过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牺牲全车人作为代价…… 覃玲轩心中为那车枉死之人默哀,他无法度化他们,只希望,他们的魂魄能正常回到地下,不要含带怨恨,缥缈着,游离不散…… “你们先站着别走动,让梧桐下的风荡涤你们身上的邪气!”上官芸芸严肃地嘱咐道,快速地折转身子,这时候的她,仿佛不是年逾古稀,而是一个轻状的妇女,浑身充满了劲。 她开始大踏步地奔跑起来,仿佛在争分夺秒,她忽然扭转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千万别乱动,等我回来!” “是,奶奶!”覃玲轩照着她的吩咐,没有任何“反抗”之意,冉苒和瑾儿也乖乖地站立着,连脚步都不敢再挪动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上官芸芸拎着一些物件,步履有些艰难地走了出来。 覃玲轩想上去搭把手,帮个忙的,可一想起她说的话,又将这个想法打消了,他们只有足够的配合,听话照做,那才是帮了她的大忙,不然只会是扯脚后跟,越帮越忙。 上官芸芸将一个漆黑的小盆置放在他们面前,小盆没什么特别之处,和寻常人家使用的不锈钢盆差不多大小,只不过上面镀了一层黑漆,黝黑得发亮,盆内异常地光滑,像是刻意“打磨”过一样,想必苍蝇蚊子类落入盆中,也无法站稳。 “这是千年寒铁碾磨而成的黑漆,可祛阴驱邪!”上官芸芸边忙活着,边跟他们做着解释。 三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覃玲轩态度格外地端正,他努力在吸收知识,不要再做一个悲催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靠别人搭救自己,什么时候他能学到奶奶道行的皮毛,他就心满意足了。 上官芸芸从腰间取下一把佩刀,小巧而精美,刀柄上刻着“上官”二字,刀身散发着白芒,直刺得三人的眼睛胀痛,她轻轻地挥舞了下佩刀,顷刻间,空气中发出“嘶嘶”的轰鸣,这把佩刀看上去恍若能削铁如泥,锋利异常。 “这是青云斩,师父传授给我的,以后有时间再跟你介绍,”上官芸芸望着覃玲轩求知若渴的眼神,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果然没让她失望,只要他肯学,以她的能力,绝对会让他上道,因为他往后还要面临更多的挑战,稍微行差踏错,小命就不保了。 “蒽!”覃玲轩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观摩着上官芸芸教授的一切。 上官芸芸右手熟练地握着青云斩,“咔呲咔呲”的声音响起,她在剐蹭着小 盆边缘的千年寒铁漆,而左手拿着一个透明的玉质杯盏,将刮落的黑漆稳稳地接住,没有浪费一分一毫。 “闭上眼睛!” 三人在听到上官芸芸的吩咐后,将眼睛闭上了,等待着她来驱邪。 上官芸芸将黑漆用青云斩捣鼓了下,随后,从青色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上卷写的是“火云洞”三个字样,这是他们门派专用的符纸,世界上再找不到相同的符纸了。 上官芸芸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口中喝了一声:“火来!”刹那间,一股红色的小火苗突然出现,立在指头上空,熊熊燃烧着。 “天黑夜盲,何处照微凉,今以寒铁漆,再配青云斩,祛三人阴寒气……”上官芸芸念罢咒语,将千年寒铁漆用青云斩均匀地分成三份,再用小火苗灼烧,直烧得“吱吱”作响。 她的神情肃穆起来,略微地抖了抖手,将灼烧过的千年寒铁漆抖落到三人脸上,再用左手涂抹,直至他们脸上全部沾满了漆粉,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脸上灼热的烫,却没有谁吭声,瑾儿更是咬紧了牙关,忍受着。 他们脸上的邪气终于消散了,千年寒铁漆像是没了生命力,脱落下来,黑漆漆的粉末铺了一地。 “睁眼!” 瑾儿轻轻地拍了拍红扑扑的小脸,为了更好的散热,她害怕皮肤被烫坏了,不再青春美丽了。 上官芸芸从一个破烂的簸箕里拿出一些黑炭,将它们放入小盆中,随后一挥手,将小火苗置入黑炭中,顿时,一股旺盛的火焰油然而生。 随后,她再往火盆中投入一些大蒜,这些蒜瓣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是寻常做饭菜用的调料品,这是驱邪避魔专用的。 上官芸芸跟他们解释,这是炭火盆,以前的人只是用来取暖的,可在民间还有另一个说法,它叫破灾盆,沾惹到邪气的人,只要诚心诚念地跨过破灾盆,就能将身上的邪气驱赶。 三人在上官芸芸的安排下,开始跨破灾盆,他们先是嘴中念着:生人无知,只为赶路,邪祟莫怪,诚心破灾!随后,开始迈开双脚,踏过破灾盆,然后,一直重复着那段话,围绕着破灾盆,来来回回,足足跨了七遍。 跨完破灾盆,冉苒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神清气爽的,精力充沛,之前身上的那份沉甸甸的怪异感觉,再也没有了。 瑾儿也觉得自己仿佛“洗精伐髓”了,身体很轻盈,恍如蝴蝶般,随时都能翩翩起舞。 其实,他们之前被邪气缠身,所以身体才一直舒展不开,现在邪气驱散了,身体自然出现了相应的变化,并不是什么神奇的脱胎换骨和洗精伐髓。 上官芸芸望着冉苒和瑾儿邪气彻底溃散,满意地点了点头。 覃玲轩皱了下眉,他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变化,一种不安感突然升起。 “怎么会这样呢?”上官芸芸不解地呢喃着,覃玲轩身上的邪气没有消散,还是一样地浓郁。 “奶奶,”覃玲轩忽然痛苦地喊叫一声,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澎湃,血管似乎要被挤炸裂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八章 驱邪(下) “玲儿,你感觉怎么样了?”上官芸芸焦急地问道,此时的她不是“法师”,而是一个寻常的老人,一个关爱孙子的老人! “痛,好难受,我感觉我要撑不住了!”覃玲轩意识有些缥缈,他感觉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在艰难地说完这段话后,眼睛里也开始充血,宛如一头嗜血的猛兽。 “覃玲轩,你说过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会抛弃我的!”瑾儿失声哽咽,随即,她没有在意上官芸芸的异样眼光,毫不避讳地握紧了覃玲轩的手,她的玉容沉寂下来,看着覃玲轩痛苦的样子,万分焦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样的突然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冉苒也沉不住气了,他害怕覃玲轩出事情,那天五星异象,覃玲轩发生过恐怖的那幕,到现在,冉苒还是心有余悸,久久不能释怀。 “覃玲轩,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话啊,我害怕……”瑾儿声音颤抖,使劲地摇着覃玲轩的身子。 上官芸芸没有阻止瑾儿,任她摇晃覃玲轩,她很现实,她倒希望瑾儿能通过摇晃,将覃玲轩好转过来,这是另类的一种“迷信”。 覃玲轩眼睛瞪大,瞳孔扩张,脖子上的青筋因为血液极度扩张,变得很粗壮,像是一根根尼龙绳般,无比结实。 上官芸芸皱了皱眉头,将眼光注视到覃玲轩的脖子上,那个奇特的壁虎图案。 “上官奶奶,您想想办法!”冉苒着急地恳求道,他不确定覃玲轩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命,上次壁虎图案凭空出现的时候,他可是足足昏迷了三个小时,哪怕是发生列车坠毁,他一样没有清醒过来,那时候,冉苒和郈茩都差点以为他死了。 万一这次时运背,熬不过去了怎么办,毕竟好运总会用光的,他又是个“灵异灾星”,霉气总是缠绕着他,赶也赶不走,好运什么时候到头了,这谁也说不准的。 上官芸芸没有回答冉苒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经过仔细地观察,她发现了,覃玲轩现在的状态就是因为这个壁虎图案引起的,如今之际,是想办法控制住他体内澎湃的血液,不然他会一直充血,最后血管爆裂而亡的。 瑾儿和冉苒无比安静,他们不敢打扰上官芸芸的深思,现在唯一能解救覃玲轩的,只能仰赖她了,只有她有这个能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上官芸芸终于拿定了主意:如今之际,只能先解决燃眉之急,至于壁虎图案,暂且放置在一边,以后再想办法。 “玲儿,你这辈子注定不平凡,”上官芸芸哀伤地叹了一声,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冉苒挺身而出,态度异常坚决。 “玲儿没白交你这个朋友,”上官芸芸饶有深意地说出这句话,随即对冉苒吩咐道,“你随我来!” “是,上官奶奶!”冉苒跟随上官芸芸走进了老屋内,每踏出一步,他的心就不安分地多跳动一下。 “注意观察玲儿的状况,那个叫瑾儿的丫头!”上官芸芸对瑾儿的语气缓和 了下来,再没有之前的“敌意”,嘱托完后,她大步流星地奔跑起来,完全不在意身子骨是否能承受这飞也似的速度! “上官奶奶,您放心,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瑾儿拍着起伏的胸脯保证道。 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美好,特别是能得到上官芸芸的信任,她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与上官芸芸化解隔阂,现在为了覃玲轩,为了以后能顺利进门,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照着上官芸芸的意思,做好她交代的事情。 “噼里啪啦,”老屋内传来一阵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异常地响亮。 “有了,玲儿有救了!”上官芸芸兴奋地喊道。 “就好,就好!”冉苒也喜出望外地附和道。 “嗒嗒嗒”的脚步声响起,上官芸芸宛如矫健的脱兔,从老屋内健步如飞,不多会儿功夫,就来到了覃玲轩面前,冉苒紧跟其后,不敢耽误时间。 “这是?”瑾儿擦去了眼角的泪痕,迷惑地问道。 只见上官芸芸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精美绝伦,上面雕刻的一朵怒莲栩栩如生。 “静心丸,”上官芸芸淡淡地说道,内心却波澜壮阔。 这颗静心丸呈五彩圆状,看上去并非“凡物”,讲真的,这可是她花费了毕生心血才炼制出来的,堪称“灵丹妙药”,她一直没舍得用,她是特意为覃玲轩准备的,在覃玲轩儿时离开的时候,她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今天真的排上用场了,她倒不希望用上静心丸,如不是情势所逼。 “玲儿张嘴,”上官芸芸温柔地哄道,像是在哄着一个不知事的小孩儿。 覃玲轩压根听不到她说的话,他咬牙切齿,面容苍白,白得有些扭曲,显得极度痛苦。 “冉苒,撬开他的嘴。” 听见上官芸芸的吩咐,冉苒也没有顾忌许多,伸出左手,强有力地捏住了覃玲轩的腮帮子,右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鼻子被捏住后,覃玲轩终于憋不住了,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上官芸芸一个弹指,将静心丸投入到覃玲轩幽深的喉咙里。 “咳咳咳”,覃玲轩极力在抵抗,手也不老实,伸到口中,想把静心丸抠出来。 冉苒见状,左手更用力地固定住他的腮帮子,右手拨弄着他不安分的手。 见覃玲轩还是极不愿意咽下静心丸,上官芸芸一狠心,将手重重地抵在覃玲轩的额头上,往后一使力,覃玲轩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踉踉跄跄地,静心丸顺利地滑入喉咙,被吞入了腹中。 冉苒松开了手,瑾儿用娇躯支撑着覃玲轩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让他倒下。 覃玲轩眼中的血色渐渐消退,恢复了些许清明,黑色的眼珠重新绽放了光彩。 “玲,没事了!”冉苒安慰道,内心却抑制不住的喜悦。 “覃玲轩快好起来,你要养我一辈子的,没有你,我将无处安生!”瑾儿用脸贴紧覃玲轩的下巴,在“外人” 面前,没有了任何女孩儿该有的矜持。 “好了,放开他,”上官芸芸忽然厉声道,像是在责备,这一声,直接将瑾儿吓得抖了个机灵。 “冉苒,你过去扶着玲儿,”上官芸芸补充道。 瑾儿不舍地离开了覃玲轩的身体,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任梧桐下的狂风呼啸,吹乱她的秀发,拍打她的脸颊。 “走,我们先进屋吧!”上官芸芸说完,在前头带路,冉苒扶住覃玲轩紧随其后,瑾儿心情复杂地跟了进去。 踏入水泥铺成的院落,他们踩过高低不平的石坎,进入到青沥房的一间大堂内,堂内物品及其简单,陈列也及其随意,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大堂内没有灯具,也没有燃油灯,全是红白相错、高矮大小不一的蜡烛,它们激烈地燃烧着,争先恐后地滴着蜡油…… 一阵阵的香火味儿扑鼻而来,虽有些刺鼻,可闻久了,倒是能让人静下心来,情绪也不再波动! “扶玲儿坐下,”上官芸芸指着一处红漆刷制的长条木凳,眼神里虽没有了担忧,却添了些许忧郁。 冉苒将覃玲轩的身体摆正,平稳地坐在了长凳上,额角流出的热汗,他也没来得及去擦拭,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覃玲轩的身上。 上官芸芸没闲着,她折转身子,跑入厨房,端来了一碗红色的茶,看上去冷冰冰的,茶杯口还在冒着刺骨的寒气,漂浮着,却不会扩散。 据她说,这碗茶名叫凝神茶,喝了可以使人恢复理智和神采,这碗茶,她可是翻山越岭,经过艰苦跋涉,最终才收集到金丝燕燕巢中的燕窝,两旁的奇草,还有一些神秘的花粉,她爬上峰顶,只为了截取千年古松的凝脂,外加各种其它奇草异花等等,最后碾磨、加工才制作而成的这碗凝神茶。 覃玲轩的心脏不再剧烈跳动,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慢慢平缓流淌,脖子上的青筋也不再躁动了…… “哎,总算好了!”冉苒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瑾儿也放下了紧崩的神经,内心的忐忑与不安,彻底消散。 “玲儿,能听到奶奶说话吗?”上官芸芸试探性地问了句,虽然她很信赖自己的静心丸和凝神茶,可她还是小心翼翼,岁数大了,胆子也变小了,她不敢再失去覃玲轩了,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牵挂。 “蒽,奶奶!”覃玲轩虚弱地回答道,双眼依旧有些迷离,四肢更是无力,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虚无…… 上官芸芸慎之又慎,她在大堂内倒腾一通,点起了上百支定魂香,随即,让覃玲轩静卧在一张睡椅上,“吮吸”着定魂香带来的镇定效果。 “上官奶奶,我还是第一次见玲的身体这么孱弱,”冉苒忽然有些担忧地说道。 “是啊!覃玲轩的身体一直很好的,现在怎么会这么虚弱呢,”瑾儿沿着冉苒的话补充道。 “看来,只有等她来了……”上官芸芸无奈地垂下了头,眼睛眺望着门前的梧桐树,凝望着那条黄泥道路!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六十九章 神秘的女孩 “她?”冉苒狐疑地问道,声音却低不可闻,像是蚊子的嗡鸣,虽然不知道上官芸芸口中说的那个她是谁,但他怕被瑾儿听到了,虽然瑾儿在跟覃玲轩坦白相恋后,有了很多变化,不再是那个醋瓶子,可是女人这种生物,是很神奇的,是独一无二的,每天一个嘴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能用常理去度之。 瑾儿也是满脸地狐疑,内心升起一种莫名的忧虑感,很显然,上官芸芸口中的那个她是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连身怀“神通”的她都得等她,而且女孩儿的直觉告诉她,她肯定是个貌美的女子,说不定还是她的“宿敌”,是她与覃玲轩情感上致命的威胁。 “瑾儿,别想那么多!”覃玲轩一眼看出了她的忧愁,开口安慰道。 “蒽!”瑾儿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哭闹也没有再说话。 上官芸芸还是放不下心来,她担忧覃玲轩的身体状况,仅仅是脖子上的壁虎图案,就足够她担心不已。 “玲儿,你等奶奶一会儿!”上官芸芸说完,转身朝一个神龛走去,那是覃家的神龛,供奉着天地三清,五谷大帝,玉皇大帝,还有覃家的列祖列宗,包括覃玲轩的爷爷…… 覃玲轩将注意力转移到神龛上,有两个灵位牌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两个灵位牌与其它灵位牌没有什么区别,材质与做工都是如出一辙的,只不过那两块灵位牌是空白的,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和图案之类的,空空如也! “边角那两块灵位牌是什么?奶奶!”覃玲轩疑惑不解,开口向上官芸芸问道。 “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先保你周全!”上官芸芸不假思索道,她似乎猜出了覃玲轩会有此一问,但现在她还不想让覃玲轩知道,关于那两块空白灵位牌的身份,或者说是真相! “哦!” 上官芸芸先是做了个跪拜的姿势,随后朝灵位牌问安,口中念着:“借诸位天神和祖宗的威灵一用!” 随即,她手脚利索地在神龛的一个香火罐中取出一些香灰,再将香灰放入一个陶瓷的空碗中,碗里盛满了清水,现在香灰一混合,整碗水变成了灰色。 “助我玲儿安稳度过!”上官芸芸伸出右手食指,搅拌着碗中的香灰水,先是沿着顺时针方向搅拌,再沿着逆时针方向搅拌,这般周折三次,香灰水呈现出一个太极的形状,看上去十分地威严。 瑾儿和冉苒看得目瞪口呆,内心不禁感叹,果然高手在民间啊,单单是这个手艺,就足以让人赞不绝口,其实他们不知道,在民间,这是很正常的一种驱邪方式,每户人家都会,有些人家还会用它来治病。 “玲儿这是安神水,你快喝了它!”上官芸芸关切地说道,面容坚决果断,不容置疑。 覃玲轩结果那个陶瓷碗,望了眼神奇的香灰水,然后端起碗,“咕噜”一声,吞下了肚中,不得不说,这味道真是太难闻了,比重要的味道都要冲,现在他的牙齿缝中还残留着些许香火,硌得难受。 上官芸芸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奶奶,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身体也不那么沉甸甸了,”覃玲轩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的,莫非是这安神水真起到了神奇的作用?他也不知道,姑且算是吧,但是内心的那份躁动,无法安放。 “按时间推 算,她应该来了!”上官芸芸面容凝重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话音刚落,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仿佛是一个美妙的女子。 瑾儿满心期待,她不希望来的人是个貌若天仙的女孩儿,她不想跟别人共享覃玲轩,在爱情之中,她不喜欢这种你争我抢的感觉,其实她很自私,她只想霸占覃玲轩,这也怪不得她,每个坠入爱河的女孩儿,不管平日里多么地圣母,尝了爱情的甜头后,都是这样的自私。 冉苒内心倒是好奇不已,想亲眼目睹这个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的功夫,脚步声止住了,只见一双纤细长腿跨过了大堂的石墩,洁白如玉,仿佛一尘不染。 三人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妙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她身穿青色的连衣裙,一条火凤图案被针线绣了出来,栩栩如生,恍若有灵智般,缠绕在她美妙的身段上。 她的上半身却被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具体的凹凸,但那条柳腰却被无形地勾勒出来,让人羡慕不已。 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格外的秀丽,黑发被盘入一个莲冠之中,清风微微拂过,秀发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茉莉花的香味,让人静心凝神,怡然自得,无比地舒适惬意,就连瑾儿也情不自禁地猛吸了两口,还不忘享受地耸了耸鼻。 她步履轻盈地走进了大堂,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这种小碎步宛如一个刚出沐的仙女,再看那张瓜子脸白皙中透着点点殷红,似乎摸了胭脂粉黛,一对柳眉像是会说话的精灵,立在了那双明亮得一尘不染的眼睛上,高挺的鼻梁,将五官衬托得更立体。 清纯中夹带些许妩媚,让人想入非非…… 只看得郈茩直咽口水,美,不可方物,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迷倒几人魂,冉苒内心不禁连连感叹,可人儿、天使、女神、尤物……冉苒赞不绝口,却不敢表露出来。 其实也不是他起了色心,而是面前之人实在是太美了,他权当是欣赏一道亮丽的风景,情绪不受控制。 “师父!”她躬身朝上官芸芸行了个礼,小嘴微张,露出上下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如皓月般干净,声音婉转动听,恍若拂晓时分的莺娇,眼神却至始至终没有留意面前的三人,好像当他们是空气,透明的存在。 瑾儿也被她的美貌和清纯的气质吸引,惊讶得张着小嘴,她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个美女中的美女了,在她面前,她倒是没了自信。 覃玲轩倒是没有多大的触动,他心里只装着瑾儿,只给她留了个空位,其他女孩儿再怎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都不会过多地去迷恋,更不会邀请她们进入心扉做客,因为她们不属于他,他也不稀罕得到,此生有瑾儿一人,已是幸运。 “回来就好,不用拘泥礼数,”上官芸芸和蔼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疼爱。 瑾儿眼巴巴地望着,羡慕不已,什么时候她能得到上官芸芸这般的疼爱,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是,师父!”她笔直地站立,犹如仙鹤。 上官芸芸跟他们解释起来,面前的女孩名叫秀岫,今年十六岁,她在一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当年在古村发生了瘟疫,村民死伤无数,她的父母在瘟疫的摧残下,也没能幸免,当 上官芸芸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片垃圾堆中大哭,因膝下无孙女,见她可怜又长得清秀,惹人怜爱,便将她收留,由上官芸芸一手带大。 秀岫也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别看她小小年纪,却天资秉异,冰雪聪明,无论学什么,都能很快领悟并学以致用,是个不可多得的“修道”天才,现在的她已经尽得上官芸芸的真传,并且在阵法上面,造诣颇深,古今中外的各种阵法早已烂熟于心,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听着上官芸芸对秀岫赞不绝口、夸夸其谈,瑾儿内心像针扎似的,无比难受,现在一无是处的她与秀岫相比起来,可谓是繁星比皓月,寒鸦比凤雏! 上官芸芸没有过多理会瑾儿的神情变化,继续夸赞着秀岫,并对覃玲轩嘱托,以后的她可以代替自己照顾覃玲轩,引领着他一路前行,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献生。 “献身?”瑾儿和冉苒惊讶得脱口而出。 冉苒更是开始羡慕起覃玲轩,上官芸芸想得不可谓不周到啊,原来早给覃玲轩找了个童养媳,还是这么貌美的清纯女子,看来覃玲轩真是艳福不浅啊。 瑾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东西,难怪上官芸芸从见面伊始,对自己就没有好脸色,还无比地排斥,原来是因为秀岫的原因。 覃玲轩倒是不以为然,心思没往那方面去想,而是将重心着落在奶奶后面说的那段话,她为何要忽然说起秀岫代替她照顾自己呢?他内心隐隐有种不安地预兆。 上官芸芸哭笑不得,立马纠正,是让秀岫献出生命搭救覃玲轩,而不是献出身体。 瑾儿和冉苒羞愧地垂下了头,为自己的胡乱擦侧惭愧不已。 秀岫年纪虽小,却好像饱经沧桑,现场闹出的乌龙,她内心不但毫无波澜,面容也是无比地冷静和镇定。 上官芸芸依次将冉苒、瑾儿向秀岫介绍,不过用词都很简短精炼,然后叽叽咕咕地对她说道一通,看上去有些神秘。 三人不知道她们师徒之间用的是什么语言,他们一个字音都听不懂,不过也不难猜测,话题是围绕覃玲轩展开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随着上官芸芸的收口,她们的交谈才结束了。 “少爷!”秀岫朝覃玲轩行了个“下人”之礼,眼神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 覃玲轩一听,着实被突如其来的称呼吓了一跳,他立马从长凳上跳了起来,他哪是什么少爷啊,这不是折煞人嘛,连连不好意思地回了个礼,然后傻呵呵地笑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辩解。 “好了,秀岫,”上官芸芸也是乐呵呵地一笑,看着覃玲轩尴尬的样子,她给他解围,并让秀岫和覃玲轩朋友相称就好了,不必去在意世俗的那些条条框框。 “是,师父,徒儿谨遵师命”,秀岫拱手做了个礼。 “带来了吗?秀岫!”上官芸芸忽然话锋一转,有些焦急地问道。 “带来了,我已经在安顿了!” “但愿天保佑,列祖显神威,让覃玲轩摆脱命运的纠缠和羁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章 安魂草 “带来什么?”覃玲轩疑惑地问道,瑾儿和冉苒更不知道这对师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能控制住你澎湃血液的灵丹妙药,”上官芸芸欣慰地继续说道,“玲儿,以后你再也不用承受非人的疼痛了。” 上官芸芸虽然面容平静,眼神中却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无奈的疼爱,心情也无法平静下来。 “奶奶,谢谢您了!”覃玲轩由衷地跪拜下来,眼睛里闪烁着泪花,长这么大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下跪,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地下跪,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话又说回来,跪舔跪地跪父母,如今父母不知所踪,奶奶就是覃玲轩头顶那片光明的天,照亮着他前行的脚步! “玲儿!”上官芸芸激动不已,沧桑的脸庞,几块松弛的皮肤不断地抖动,她轻轻地用干瘪的老手抚摸覃玲轩的头。 “少爷!”秀岫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了口,不受控制地将这个称呼说了出来。 “秀岫,别再叫我少爷了,我比你年长些,不介意的话,做我妹妹,你叫我哥哥吧!”覃玲轩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表情略微有些严肃地对秀岫说道。 秀岫眨了下秋水似的眸子,看向了上官芸芸。 “秀岫,你就这么称呼他吧,你们没有主仆之分,”上官芸芸一开口,秀岫才将为难之情收了起来。 “覃哥!”秀岫声音悦耳地叫道,像是一只乖巧精灵的布谷鸟发出的叫声,听得人骨头酥麻。 “覃哥?情哥?”冉苒自言自语,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能叫覃哥!”瑾儿无比正经地反驳道,她在极力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捍卫着自己爱情中的地位。 “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秀岫玉面出现一朵红晕,娇羞羞地,十分惹人怜爱。 “反正你不能叫覃哥就是了,这个你都不知道吗?”瑾儿语气愈发强硬,似乎有些愤怒,胸口不断起伏。 “那我叫轩哥吧!”秀岫仿佛领悟到了什么,立马改口。 “也不能!” “行了,行了,别瞎折腾了,没什么用的!”上官芸芸插口道,忽然说出这么一句饶有深意的话来,也不知道她是对瑾儿说的,还是对秀岫说的。 冉苒好久没看到这么“和谐”的场面了,乐得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 一旁的覃玲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直接叫玲儿哥!” “哥!” “蒽!” 瑾儿没再阻止,似乎默许了她对覃玲轩的这个称呼,其实她是怕得罪上官芸芸,谁知道这个老人究竟有什么心思,还没过门,她可不想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冉苒无趣地扰了扰后脑勺,随着上官芸芸的出面,这出戏才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说正事吧,妹妹!”覃玲轩将话题转换回来。 秀岫将一株红色的植物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呈现在他们眼前,这株植物是一颗草的形状,六片鲜红的五边菱形叶子,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艳艳的,看上去非常地妖异,枝干和根茎通体透明,里面涌动着的全部是红色液体,比生人的鲜血还要红上三分。 “这是?”覃玲轩狐疑地问道 ,这片叶子光看形状就令人费解,不能用名贵来形容,一定是稀罕之物,它的汁液更是覃玲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秀岫无比专业地解释起来,它叫安魂草,生长在海拔八千米高的珠峰上,全世界仅此一株,绝无雷同,它吸收阳光和月光的精气,作为自己的能量,然而,它并不吸食雨露,而是鲜血,不管人的还是牲畜的,只要是鲜血,都是它最好的养料,但有个前提,必须是热乎的鲜血,没有温度的血液,它连嗅都不会嗅。 “鲜血为养料?”冉苒惊恐地长大了嘴巴,这株草也太恐怖了,竟然喜食鲜血,还如此“挑食”。 “它怎么吸食鲜血的呢?”瑾儿安奈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向秀岫问道。 一株草它再怎么有灵性,再怎么“成了精”,也不可能会自己不杀人畜吧,听上去就不可思议,莫非它能化为人形? “它鲜艳的外表总是吸引着很多好奇的人畜,他们一步步地靠近它,本以为手到擒来,却被请君入瓮了,而它的血红汁液中含有一种致命的迷药成分,稍微用鼻子一闻或者嘴巴一吸,就能让靠近它的人畜产生幻觉,心甘情愿地被它锋利的叶子划破,任它吸食!”秀岫不慌不忙地继续解释。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骇人的存在,真是恐怖如斯!”覃玲轩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那你是怎么‘降服’它的呢?”冉苒好奇地问道,满脸地迷惑。 “这,”秀岫忽然将头歪到了一头,羞涩难当,冉苒的这个问题似乎很棘手,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 “童子尿、处女血!”上官芸芸开口跟他们说道,间接地解了秀岫的难看围局。 望着覃玲轩三人还是疑惑不解,她继续解释,它虽然恐怖嗜血,戾气重,阴气胜,却非常惧怕童子尿和处女血,但凡哪一样,都会让它无比地难受,而“降服”它的就是将童子尿和处女血混合起来,配上朱砂黄符雄黄酒,经过秀岫的精密地处理,泼到它的身上,它就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原来如此!”覃玲轩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了,同样内心感叹秀岫的艰辛,要爬上八千米的寒冷珠峰,还要时刻提防着雪崩之类的危险,那难度可堪比登天啊,再加上它的“灵性”,换做是寻常人,早已成为了它的“腹中餐”了。 覃玲轩也说不清楚,他对秀岫谈不上喜欢,甚至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好感,所以不存在一见钟情这种荒诞的事情,但是,内心却很钦佩秀岫,这种钦佩是一种怜惜,一种疼爱。 瑾儿不知道覃玲轩内心的想法,但是心情极度不舒服,碍于上官芸芸在场,也没敢表露出来。 “对了,它叫什么?”冉苒困惑地问道,说了半天,连它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在他看来,如此恐怖的植物,总该会有个名字的,而且还是个霸气的名字。 “它叫安魂草!”秀岫恢复了常态,淡淡地说道。 冉苒不禁有些失望,这与自己的猜测相差甚远。 “玲儿,抓紧时间!”上官芸芸突然催促道。 “奶奶,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覃玲轩满脸地迷糊。 “吞了它,哥!”秀岫在一旁补充道,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上官芸芸从小到大跟她说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关于覃玲轩的事情,虽 然她没见过覃玲轩,但她这辈子最熟悉的人,除了上官芸芸,就是覃玲轩了。 “怎么吞?”覃玲轩从秀岫的手中接过安魂草,当触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他全身酥麻,像是被弱电流电击了一般,传遍全身,这种怪异的感觉,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玲轩使劲地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即问道:“嚼碎了吞?”。 “不,”上官芸芸反驳道,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僵硬的语气对覃玲轩说话,因为安魂草事关覃玲轩的安危,所以她大意不得。 “那我要怎么做呢?奶奶!”覃玲轩望着艳红的安魂草,不知道该如何下嘴。 “囫囵吞下!”上官芸芸和秀岫一口同声地说道,语气坚决,像是在对覃玲轩发布命令,不容他又任何驳斥的余地。 “这,”覃玲轩感觉头都大了,这株安魂草少说也有个十五厘米,要真的囫囵吞下,他会被噎死的。 “秀岫,帮帮玲儿!” “是,师父!”秀岫从上官芸芸的一个赤色包中拿出一瓶陈醋,随即让覃玲轩猛抽一口,含在嘴中,不能吞下,也不能吐出来。 覃玲轩照着吩咐做,含在嘴中的陈醋又酸又涩,他的舌头都麻了,甚至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了。 据秀岫说,这是存放了百年的陈醋,所以味道是怪了些,但是效果极佳,特别是对于囫囵吞下安魂草来说。 秀岫伸出修长的玉手,按压在覃玲轩的额头上,覃玲轩很配合地将头朝后仰,四十五度,随后,将嘴巴张到最大,幽深的喉咙,暴露出来。 不知道是大堂内风的吹动,还是安魂草真的有灵性,它猛烈地扇着六叶草,像是在做着垂死的反抗,它不愿意沦为覃玲轩腹中的食物。 “就是现在!”上官芸芸当机立断道。 秀岫抓住了时机,在安魂草最“躁动”的时候,将它根部朝覃玲轩的嘴中探去,一点点地深入到喉咙…… 覃玲轩无比地难受,根据喉咙像是被一根木棍堵住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只能用鼻子在出气。 “呲啦”,随着安魂草扇完最猛烈的一片叶子,覃玲轩终于将它吞入到腹中。 “玲儿,忍住!”上官芸芸怜爱地劝道。 覃玲轩腹中翻江倒海,胃里也在不停闹腾,喉咙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万分,他极力地在忍受这种折磨,嘴巴还是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瑾儿体贴地拍着覃玲轩的后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但只要覃玲轩能因此不再“发病”,她觉得承受这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喝下它!”秀岫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罐,罐中装满了清澈的液体,不过覃玲轩看得出来,在清澈中,有些泛黄的奇特液体参和着。 “咕噜咕噜!”覃玲轩没有任何犹豫地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这种刺鼻的怪味,他很清楚是什么,没错,就是童子尿! 据秀岫说,童子尿可祛除安魂草的阴寒之毒,缓解它给喉咙和内脏带来的伤害之痛,最主要的是能将它慢慢消融,覃玲轩也不会被它反噬。 半晌过后,覃玲轩恢复了神采,服下安魂草后,他确实觉得体内的血液不再汹涌澎湃了,而是变得安分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一章 团聚其乐融融 待覃玲轩静下心来,不免有些苦闷,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喝童子尿这么一天,上官芸芸和秀岫都是为了他好,为了根除他身上的病状,血液澎湃引发的离奇昏迷,可是他内心还是有些过不了喝尿这关,这像是一个结,缠绕在他心中,越缠越死,无法解开。 上官芸芸忧心忡忡地走了过去,拽紧了覃玲轩的右手,久久不敢松开,虽然覃玲轩在自己的“关照”下,已经安然无恙了,但是她还是害怕,深怕覃玲轩像十三年前那样,离她而去,一去不回。 自从覃玲轩走后,她终日思恋,茶不思饭不想,她日夜烧香祈盼祷告神明,她望穿秋水,只是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再见他一面,尽管她知道,时候到了,覃玲轩自然会被送回她的身边,可是那种思恋的折磨是痛苦的,她终日将这份思恋压在枕头下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入睡,梦里都是覃玲轩的身影,而这种痛苦持续了整整十三年之久,她忍受了十三年的相思之苦。 她绝不会让覃玲轩受到一丁半点的伤害,但是心里莫名感伤起来,她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她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为覃玲轩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奶奶,我没事的,您别担心了!”覃玲轩微微地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 “覃玲轩,别想那么多了,”瑾儿将身子凑了过来,紧紧地挨着覃玲轩。 “是啦,瑾儿!”覃玲轩爱抚摸着瑾儿的头,将杂乱的思绪收了起来,不就喝了一瓶童子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承受奇香的“胯下之辱”,差得远了,想到这,他不禁释怀了,他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再为他操心。 冉苒望着瑾儿和覃玲轩在秀恩爱、撒狗粮,鼻子不禁酸酸的,他不是嫉妒,而是想起了秀儿,她现在在哪呢?随着异世界的崩溃而消亡了吗?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她吗?李萍又怎么样了呢?说实在话,李萍和秀儿太像了,她们两个的关联无比紧密,秀儿是灵魂,李萍是肉身,也不知道李萍现在在“伊人醉”奶茶店怎么样了?她会来看望自己吗? 上官芸芸絮絮叨叨一番后,不舍地松开了覃玲轩的手,转身进入厨房,准备为他们摆接风宴。 秀岫见状,紧随其后,一直以来都是秀岫做饭菜的,今天上官芸芸难得有兴致,她心里可高兴了,记事以来,她再没吃过上官芸芸做的饭菜了,在她记忆中,上官芸芸的厨艺可是无比高超的,比她的“道行”都要高上不少。 “秀岫,你先带他们去洗澡吧,”上官芸芸忽然吩咐道,看来为了覃玲轩的到来,她今天是要亲自露两手了,当是补偿吧! 秀岫先将覃玲轩和冉苒引入后院的澡堂,她周到的放好了热水,随后又亲自伸手反复试着水温,在确定水温适宜后,她又细致地在澡堂中洒下一小竹篮茉莉花瓣,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自从被谢玉的爪牙抓进谢家后,覃玲轩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洗澡了,在重获自由的当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带着瑾儿离开了谢家,随后直接赶往古村了,根本没有时间洗澡,所以,他在澡堂中泡了整整三十分钟,总算将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 冉苒望着覃玲轩周遭的水域已经浑浊,甚至有些黑水浮动,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心底却十分难受,覃玲轩这一路确实受了太多苦和无妄之罪了,而他又没有本事去搭救他,想到这,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 “一个大老爷们,弄啥呢?”看着冉苒神情复杂,覃玲轩大致 猜出了他的想法,继而,往他的方向泼了一道水花过去。 “玲,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冉苒不甘示弱地回了覃玲轩一道水花。 二人就这样在澡堂中戏水打闹…… 秀岫带着瑾儿往她自己的浴室走去,她彬彬有礼地在前方引路。 “秀岫,我问你个问题?”瑾儿突然放慢了脚步,对秀岫发出了问题。 “蒽,你说吧,瑾儿!”秀岫性格和瑾儿还是挺相像的,都是那种自然熟,只要不是自己讨厌的人,她们都会敞开心扉,所以都没什么心机,很单纯,心地也都善良,最重要的是两个都是美人儿,随便往哪一站,都是两道吸睛的风景线,让人流连忘返。 “你觉得覃玲轩怎么样?”瑾儿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有些质问。 “哥哥很好啊,从小我就一直听师傅说他的故事,同样的故事,我已经停了千百遍了,”秀岫友好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她和上官芸芸谈论最多的就是覃玲轩,甚至在小的时候,上官芸芸经常把覃玲轩的故事当成睡前“法宝”,哄着她入睡,后来她长大了些,上官芸芸还是津津有味地重复着覃玲轩的故事,上官芸芸永远说不累,也说不腻,她自己也听不累,更听不腻。 瑾儿不禁露出一个羡慕的眼光,随即情绪有些低落道:“看来你们是青梅竹马了!” “才不是呢,瑾儿,可别乱说,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秀岫赶紧解释道,事实却是如她所说,没有任何出入,在这之前,关于覃玲轩的一切,她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以前是好奇,后来真正懂事后,她也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代替上官芸芸好好照顾好覃玲轩,这不仅是尊师命,也算是对上官芸芸的一种报答,而且从她的口中,秀岫感觉得出来,覃玲轩是个好人! “那你们也是意识流的青梅竹马,可比我好多了!”瑾儿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垂头叹气,她是倒追覃玲轩的。 “瑾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直接跟我嘛,没关系的!”秀岫直奔主题,她从瑾儿的眼神中确实能感受出来,瑾儿对覃玲轩的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爱情忠贞。 “你喜欢覃玲轩吗?”瑾儿也不再绕山绕水,直接将自己的想法摊了出来,与秀岫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多啊,所以她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探探她的底,自己的心也好安放。 “蒽,喜欢的,不过不是你们口中那种,我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了‘小主人’,我只想照顾她,不让师父操心了!” “没有掺杂男欢女爱?”瑾儿穷追猛打,一问到底。 “你说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呢?”秀岫再看见覃玲轩的时候,内心没太多的触动,她是真的把覃玲轩当成了自己“照顾”的对象,对他也没有那种一见钟情地好感,最主要的是她不敢喜欢覃玲轩,因为上官芸芸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她不能喜欢上覃玲轩,而且在看到瑾儿后,她对覃玲轩就彻底死了心,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说得可是真的?不要蒙我!”瑾儿的这声发问像是在“逼迫”秀岫发誓。 “瑾儿,放心吧,我不会拆散你们的!”秀岫年纪虽小,却心细如发,再加上,她在“江湖”上的丰富经验,所以,她知道瑾儿早晚有一天要来找她的,今天正好是个好时机,把底牌摊开。 “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哦,”瑾儿彻底吐出 了一口气,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心中的不安消散了,无影无形…… “知道啦,瑾儿快去洗澡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帮师父的忙呢!”秀岫也不是在催促瑾儿,而是实在担忧上官芸芸,她想结束这里的一切,然后去厨房搭把手,上官芸芸再怎么“道行”高,她也始终是个凡人,抵挡不住时光的冲刷和摧残,她的身体素质已经开始下滑了,所以秀岫无比担心,她希望能帮助上官芸芸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在她心里,早已经将上官芸芸当成了亲生的奶奶,一个使得自己肃然起敬的老人,她是无比尊敬和感恩的! 当秀岫将浴室的澡盆调好水温,撒入几瓣茉莉花后,到了一声别离开了,直奔厨房。 瑾儿在得到了秀岫肯定的答复后,将不安的心揣到了心扉里,上了锁,怡然自得地在澡盆中泡澡。 “师父,还是让秀岫来吧!”秀岫望着上官芸芸忙活得已是满头大汗,不禁心疼和愧疚起来,她恨不能将所有的厨房劳务承担下来,那样上官芸芸就能闲一会儿了,不用那么累了。 “秀岫,为师难得这么开心,让为师来吧,你去揪那两只鸡出来!”上官芸芸并没有打算“甩手”,看着秀岫的孝顺,她无比欣慰,如果她能和覃玲轩在一起就好了,但是条件不允许啊,真的不允许。 秀岫在接过上官芸芸的吩咐后,快速地夺门而出,之前从鸡窝中熟练地将那两只强壮的鸡揪了出来,她有些痛心地望了它们,之后手起刀落,将活生生的鸡变成了即将出现在餐桌上的食物。 “好香啊!”冉苒闻着炖鸡和清蒸鸡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摸了摸空扁的肚子,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像是在抗议。 “好了,我们出去吧!别让她们等太久了!”覃玲轩给了冉苒一条浴巾,自己也披上了一条浴巾,二人开始往大堂方向走去。 上官芸芸、秀岫和瑾儿早已围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早摆满了农家菜,她们迟迟不动筷子,就是为了等待二人的到来。 “桃花酿?”覃玲轩在餐桌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香味醇厚扑鼻而来。当年他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上官芸芸就是用桃花酿为他饯行的,这个气味,他毕生难忘。 “喝一碗就好了,玲儿!”上官芸芸知道覃玲轩不胜酒力,身体条件也不允许他喝冷冰冰的酒! 覃玲轩称得上那种三杯下肚,烂醉到天明。 “香,真香!”覃玲轩端着一碗鸡汤,一口气就喝完了。 “吃饭吧!”随着上官芸芸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动起了筷子。 覃玲轩的小半碗饭却怎么也吃不完,上官芸芸和瑾儿一直在给他夹菜,碗里堆积起来的菜都快变成一座“小山”了…… 倒是便宜了冉苒这个酒鬼,他一碗接一碗地饮下桃花酿,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切笑容…… 瑾儿也被上官芸芸的厨艺折服了,她虽吃过不少名厨做的饭菜,山珍海味更是当家常便饭,可她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农家饭,这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小肚子都撑大了一圈…… 从不饮酒的秀岫,也跟着喝了一小口,直呛得眼泪直流,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举杯的“棒棒”声,吃饭的欢乐声,此刻的他们就像是一家人,其乐融融……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二章 鬼怪夜谈(上) 这顿团圆饭像是一股绳,将所有人的心凝结在了一起,他们之间不像之前那么互相猜疑、提防,那层朦胧的隔阂也消散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最真切的笑容,灿烂极了。 瑾儿在吃下最后一颗米饭后,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像是蛇一样,舔了舔嘴唇,发出“嘶嘶嘶”的低鸣声,听上去有些诡异。 冉苒的酒量可真不是盖的,都是平常喝酒一杯一杯地积累,练出来的,在喝下了将近一斤桃花酿后,他都还未全醉,只是处于半醉的精神麻痹状态,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状态很糟糕,意识很清楚的半醉半醒! 那张被酒精熏得微红的脸颊,白里透红,望上去更加秀气,只是那条疤,还是太过醒目,遮盖住了他俊秀的脸庞。 覃玲轩好不容易将碗中的所有菜吃干净,他不想浪费上官芸芸和瑾儿的美意,所以肚皮都撑大了,足足圆了一圈,像是个啤酒肚。 上官芸芸也放下了对瑾儿的偏见,时不时地向她投去友善的目光,这让瑾儿心底乐开了花。 秀岫乖巧地收拾起饭菜桌椅,覃玲轩和瑾儿想去帮忙,愣是拗不过她,说什么他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用动手,不然就怠慢了,二人也不好僵持,站在原地看着秀岫忙碌的声影。 乡下的村没有城市的喧嚣,黑夜也黑得很彻底,若不是天空中三三两两的星星,洒下零碎的微光,这片大地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偶尔几声虫鸣蛙声传来,像是奏响了唯美的交响曲儿,悦耳动听。 覃玲轩、瑾儿和冉苒都被夜景吸引了,跑到床前,居心凝神地抬头瞻望,这样的田园生活就是他们理想中的生活,如果能常伴于此,此生别无所求。 一刻钟后,桌子被秀岫熟练地擦干净了,她往桌上铺了一层精美的盖布,据上官芸芸所说,那是秀岫一针一线亲手绣的,虽然用得时间久了,盖布有些破旧和褶皱,但她一直舍不得扔掉。 上官芸芸端来一根粗壮的红蜡烛,让他们围了过来,坐成了一圈,似乎是要“秉烛夜谈”! “奶奶,这么多年不见了,我非常地想念您!”覃玲轩将自己内心的思念之情抒发出来,眼神中满是感激,又夹杂些愧疚。 “傻玲儿,奶奶何尝不是呢,”上官芸芸在红蜡烛的照耀下,更显得和蔼可亲,她坚定地补充道,“从今往后,我们再不分离,我和秀岫都会保护你的!” “哥,你放心好了!”秀岫搓揉了下洗了手还未干的水渍,眼神坚定地对覃玲轩说道。 “蒽!” 上官芸芸开始跟他们说起了她自己的故事,尽管秀岫从小听到大,可是她享受这种做听众的感觉,听着上官芸芸说话,就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惬意。 上官芸芸自幼便长有阴阳眼,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鬼魂,她精通鬼语,能与它们正常地交流和相处,所以,这方圆十里,乡亲父老的白事都是由她一手操办的,这么多年下来,从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正是由于她的威望,那个老农才被迫带他们来到古村,不然他们现在恐怕早已经迷失在了那条诡异的公路上 “这世 上真的有鬼吗?”瑾儿突然插了一句,灵动的眼睛转呀转的,看上去天真可爱,在覃玲轩的眼中,她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妹妹,然而在别人的眼中,她可是个高贵的女神。 “有的,只是很多人没经历过,他们的眼睛看不到而已!”秀岫接过了她的话。 “那怎么样才能看到鬼呢?”瑾儿追问道,关于鬼怪传说,她充满了好奇,恐怕这也是每个人的共性,鬼怪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但完全不信,也是不可行的,因为很多超自然现象是无法用现在的科学去解释的,越是强行解释,事件越扑朔迷离,只会给它笼盖更神秘的面纱。 “在眼角均匀地擦上牛眼泪就行了!” “不过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见到鬼,鬼魂是负能量的存在,只会影响人的大脑,从而做出荒诞的事情来,一般人都见不到鬼的,除非是在特定的时候!”上官芸芸叹了一声气。 “特定的时候指的是异世界吗?”冉苒迷惑地问道,他这辈子从没见过鬼,但是在异世界中,随处可见的都是鬼怪。 “那是鬼域,你们自然能见到了!”上官芸芸看着覃玲轩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跟他们解释起来,人走阳关道,鬼过独木桥,人和鬼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物种,人生活在明媚的阳面,鬼生活在灰暗的阴面,所以他们看到的异世界是灰色的,那是亡灵鬼魅的国度,他们误搭鬼车,乱入了鬼域,能见到鬼是很正常的现象。 平常的时候,人和鬼都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平行世界,不会有任何往来和关联,除非是天有异象,平行世界的结界屏障彻底破裂,鬼怪才能涌入人间,壁县闹得沸沸扬扬的恶灵壁虎杀人案,就是因为柳林异象引起的,因为六合柳下八荒阵被破坏,恶灵一族已经入侵到了人间界,上官芸芸也不知道,恶灵壁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心里明如镜,一切都跟五星异象有关,当天她可是耗尽生平所学,也没窥探出五星异象的奥秘。 但是五星异象只是个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全系于覃玲轩,她没有将后面的这段话告诉他们,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原来如此!”覃玲轩似乎领悟到了些什么。 “我就说嘛,我家覃玲轩不可能是杀人凶手,”瑾儿嘟着小嘴,极力地证明她当初对谢玉的说法是正确的。 “鬼怪这种邪祟是肮脏的,能不见到最好尽可能的避免,一旦沾染上,就再也甩不开了!”秀岫这段话是特意为覃玲轩他们说的,但是为时已晚,在经历过异世界后,他们与鬼怪就产生了某种神奇的关联。 冉苒皱起了眉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犹豫一会儿,开口问道:“那天出现的老妪究竟是什么?” 上官芸芸捋了捋细碎的银发,压低嗓音对他说道:“她是鬼,拦路鬼!” “真是拦路鬼?就跟那天拦路花纹蟒一样?”冉苒面容有些惊恐地继续问道。 “是的,它们阻止一切来古村的外来生灵。” “为什么呢?”覃玲轩和冉苒异口同声问道。 上官芸芸先是跟他们解释了老妪,老妪是个有“道行”的鬼魂,她通 过自己鬼魂的能量释放,扭曲了那车人的大脑磁场,所以他们都能见到它,寻常的鬼魂可做到像它这样的,它原本想的是通过吓唬的方式,让他们不要再踏入古村,没想到愚昧的那一车人不信,一意孤行,最后无奈之下,她唤来了花纹蟒,横亘在路中间,拦住了他们前往古村的道路,没想到他们非但不信,还压死了花纹蟒,最后他们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覃玲轩和冉苒终于明白了,难怪那天看那个老妪就感觉怪里怪气的,来无影去无踪,那天花纹蟒也是来得很突然,以命拦路,原来它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 “它们为什么要拦路呢?”瑾儿还是想不明白,它们费尽千辛万苦拦路,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中元节要到了!”上官芸芸无奈地说道,双眼变得有些迷离,每年的中元节都是她最忙碌的时候,在今年,她卜了一挂,卦象为大凶之兆,而这次覃玲轩又正好回到古村,她整日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地守候在梧桐树下,希望覃玲轩能自己安然到达古村。 “什么是中元节?”瑾儿好奇地问道,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过过这个节日,谢玉也从没跟她提及过,她自然不知道了。 “中元节就是俗称的鬼节,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鬼节,阳气衰败,正气孱弱,那一天是全年阴气最重最浓郁的时候,那天鬼门关大开,各种鬼魂会短暂地涌入人间,所以在民间有个说法,在那天天黑后,一定要关门闭户,夜晚不可出门,不然难免会招惹到它们。 “哦!原来是这样!”瑾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奶奶,我有个疑问!”覃玲轩意识中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玲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怕犯忌讳,奶奶在这陪着你呢!”上官芸芸给他底气。 “那天瑾儿为什么会酣睡,陷入昏迷状态么呢?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我们还以为她中邪了!”覃玲轩将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一路上这个问题可是困恼了他很久了,今天他希望能从上官芸芸的口中得到答案。 他害怕瑾儿中邪了,会变得跟他一样,时常与鬼怪相伴为伍。 “老妪的鬼魂之力太过于强大了,瑾儿本就是阴寒体制,被它这么已刺激,肯定是受不了的!”上官芸芸思索一番后,继续说道,“不止是瑾儿中邪了,你们也难逃其咎!” 好在那天,他们的心地善良,笃信鬼魂之事,并放了他们三人一条生路。老妪在痛失爱蛇后,变得愤怒和报复,所以才将邪气洒到他们身上,就当是给他们严厉的教训,幸运的是,上官芸芸已经将他们身上缠绕的邪气,一一驱除干净了,它们再也不用忍受被邪气支配的恐惧存在了,上官芸芸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 “其实我还是想见鬼,看看它们究竟长成什么骇人听闻的样子!” “能避就避,沾染上了鬼魂,就跟染上毒品是一个道理,完全戒不掉!人的意志又是很薄弱的,到时候不止是是戒不掉,鬼魂来了,连赶都赶不跑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三章鬼怪夜谈(下) “上官奶奶,您既然已推算出老妪和花纹蟒会拦路,为何不出面相救呢?”冉苒低声细语地疑问道,若不是在寂静的黑夜,恐怕都没人能听得到他说得话。 “有些劫难是你们必须去经历的,外力是干预不了的,强行干预只会适得其反!”上官芸芸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明白的话,似乎是回答冉苒的问题,似乎又像是在给他们警告,似乎又是特意对覃玲轩说的。 “再说师父她老人家又不是天神下凡,她只是个凡人!”秀岫从旁补充道,她对上官芸芸知根知底,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只是她也在配合着上官芸芸,暂时不将话语言明。 “奶奶,您说见鬼的特定时候,怕不止是在鬼域吧!”覃玲轩没有将重心放在上官芸芸的怪话上,因为时候到了,他自然就能知晓一切了,包括他的身世之谜,现在他只想在上官芸芸那学到更多关于鬼怪方面的知识,经历过那么多灵异诡怪的事情后,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究竟是有多无能,无能到不能自保,无能到连郈茩都保不住,无能到一无是处,他要改变这个现状,他要变强,强大到能保护自己要守护的人,所以,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学习,而不是将希望全部放在上官芸芸和秀岫身上,万一哪天她们要遭难了呢?那个时候,谁去解救她们呢? “玲儿,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上官芸芸溺爱地望着覃玲轩,内心充满了期盼! “另外一个特定的时候就是您说的中元节吧!”覃玲轩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i,内心毫无波动。 “不错,不错啊!”上官芸芸连连赞叹,开心得大笑起i,合不拢嘴了。 “果然是六感极强啊!”秀岫也赞赏道,她开始钦佩起覃玲轩,如果他从小跟随上官芸芸学习玄学和道,以他的聪资和学习能力的韧性,估计现在的成就比她都还要高。 瑾儿对秀岫不再怀有抵触情绪,似乎释然了,她看得出i,秀岫对覃玲轩仅仅是忠诚,她只想代替上官芸芸照顾他,至少瑾儿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秀岫对覃玲轩有男欢女爱之情,她也相信秀岫对她说的话,虽然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那种爱的感觉有时候说i,它就悄无声息地i了,说走,它也不会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事到如今,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顺其自然,将自己的心敞开,将眼睛擦亮,好好去关心覃玲轩,这才是她应该做的,而不是疑神疑鬼,猜忌这个猜忌那个的,猜忌多了,自己会疯狂,覃玲轩也会随之疯狂! 同样是女孩儿,她没有秀岫那么优秀,她现在就像个花瓶,只是个摆设,对覃玲轩起不到任何帮助,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惭愧,早知道当初不读书了,上山学道去了,这样就能跟秀岫一样,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做覃玲轩的拖油瓶。 “瑾儿别想太多了!”覃玲轩看出了瑾儿的神情变化,开口安慰道,他发过誓,对瑾儿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知道老死,他是不会抛下她,让她一个人孤独地生活! 听了覃玲轩的抚慰之言后,她更加相信覃玲轩,是自己的,赶也赶不走,不是自己的,强求也留不住,覃玲轩是真心爱她的,她能感受出i的,不要因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把一手好牌给打烂了,到那时,怨天尤人?不,只能怨自己…… “哎,”上官芸芸百感交集地叹了一声,微微地摇了摇头。 “上官奶奶,您继续说吧,我不会打断您了!”瑾儿收拾好自己的小情绪,歉疚地对上官芸芸信誓旦旦地说道。 “人有人性,鬼有鬼格!”上官芸芸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一个人可以失去财富,可以失去爱情、亲情、友情……甚至可以失去性命,但不能失去人性,人性一旦丢失了,再怎么找都找不回i了,因为那样的人不能再称之为人了,不过是一具披着人皮的行尸走肉罢了! 鬼魂和人类虽然生活在平行世界,不过游离在人间界的它们,可以看到人,一般i说,它们不会轻易地去加害生人,因为每迫害一个人,它们就少了一次转世投胎的机会,而且它们本质上只是一种灰色能量,并没有完全的实体,胡乱加害人,没有任何意义,它们要恪守鬼格,不做出格的事情, 鬼格和人性是一样的,有共通之处的,做一只合格的鬼和做一个有人性的人是不冲突的,二者的追求是一样的。 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人若犯鬼,鬼会避之,人若太过,下场只有“玉石俱焚”! 在农历的七月十四,地府的鬼魂都要上到人间界,不管是即将投胎的,还是没有投胎的,它们都要i过属于它们的节日,在鬼差的押解下,它们唯一能上到人间界的“合法途径”,就是中元节的这天,在这天,它们可以“肆无忌惮”,它们可以“任性妄为”。 “难怪以前小的时候,家中的长辈总让我们在鬼节不要外出,不要乱说话,”冉苒恍然大悟,长辈们只是怕自己的孩子招惹上鬼魂,所以每年的鬼节都要特意提醒他们。 鬼节时候的鬼魂从阴间上到阳界,它们只不过是i“探亲”,看看自己的亲人们过得怎么样了,其实最主要的一点,它们是i领取家属烧给他们的冥币、纸钱、香火…… 所以这个习俗一直传承下i,并不是子虚乌有的,人们会在鬼节的这天,烧包、烧冥币纸钱、供香火和可口的饭菜,为的就是让死去的亲人能满载而归,回去后好“贿赂”鬼差,那样它们在下面的日子就要过得舒坦得多,也能争取到更多投胎的机会! “奶奶,恐怕还有一个特定的时候吧!”覃玲轩从上官芸芸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端倪。 “玲儿,你说说看!”上官芸芸站起身i,将蜡烛的烛心重新掰正,免得它熄灭了,在夜谈鬼怪的时候,是将就忌讳的,蜡烛一定不能熄灭,不然就会给鬼怪可乘之机。 “游离在人间界的鬼魂!”覃玲轩边说边站起身子,将灯罩盖住了红蜡烛,免得它被风吹熄灭了。 “没错,玲儿你说得很对,”关于鬼怪知识,上官芸芸如数家珍,又一五一十地跟他么解释起i,她生怕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知识点”! 在鬼节的这天,并不是所有鬼都能返回阴间,原因有很多种。 第一种是:它们在回i省亲的时候,家属没有将它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到烧包上,这种“钱财”俗称“黑钱、假钱”,它们是无法领取的,而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冥币、钱纸,它们就会迷路,走不到回到阴间的路,因为家属没有给它们足够的路费,没有给它们明确的指引,它们会迷路,它们会直流在人间界,成为可怜的孤魂野怪,事实上,这种情况很多,它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翌年的鬼门关再次开放,它们只有领取到足够的冥钱,那样它们就不再迷茫,能随着鬼差一同回去。 第二种是:人间界的亲属将它们引回i,但却没有吸食到供奉它们的充沛的香火,鬼气不足,它们无法过“鬼门关”,当吸食到足够多的的香火,它们就能找到回家的路,然后理直气壮地挺着腰子回去了。 第三种是:亲人在烧冥纸,数量却太少,它们不够格再回到阴间,所以被鬼差滞留在了人间界, 第四种是:刚死的新鬼,是无法下到阴间的,它们要等到死去之人过了头七,才敢安心地返回,即将投胎的鬼魂,它们是在等着鬼差投胎通知,才好下去直接投胎,所以它们更要把握好这个机会,这是最后一次见到曾经亲人的机会了! 第五种是:强行逗留在人间界的鬼魂,他们中的极少数是i“索命”,它们鬼格是凶残暴戾的,它们不害怕“醉上加醉,只是想看看人间界的热闹。 如果有“偷渡”到人间界,千方百计想躲避鬼差的追捕,一旦被发现被捕了,它们亲则被下油锅,重则永世不得超生,打入十八层地狱。 但也有一些极少数极个别的厉鬼存在,它们想方设法地呆在人间,做起了借尸还魂的无耻勾当,严重破坏了人鬼之间的阴阳平衡,它们为非作歹,一个人的阳气,只够一只厉鬼存活一年,所以,它们只要一有机会,物色到新的宿主,便会不停地更换皮囊,体验着“人生百态”,重复上演它们生前的故事。 随着上官芸芸话音落下,蜡烛已然烧去了一大半,“呲呲”地在滴着蜡油。 覃玲轩没有阴阳眼,却从小到大都能见到鬼,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是为什么,就连上官芸芸也束手无策,有的时候,覃玲轩都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类,或者说他是不是鬼怪的同类,不然为何与他们那么“有缘”!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四章上官芸芸之古洞桥降鬼(上) “玲儿,不要想太多,该i的总要去面对!”上官芸芸轻轻地拍着覃玲轩的肩膀,和声道。 “蒽,奶奶您放心,玲儿不会让您失望的!”覃玲轩乖巧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红蜡烛还在激烈地燃烧,蜡烛的光芒将整个大堂照得亮堂堂的,连死角也被照得通明。 上官芸芸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抿了抿有些干瘪的薄嘴唇,在烛光照射下,意味深长地跟他们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在刚出生还不满周岁的时候,遭遇了一只厉鬼“报复”,那只厉鬼面目凶恶,戾气极重,它没有什么根本性的目的,只是单纯地想发泄自己的不快,它放了一把大火,燃烧了她的家,熊熊烈火冲天而起,虽然附近的村民积极投入到救火中,可她的家人还是没能幸免,都葬生在了漫天火海中。 她之所以能存活下i,多亏了隔壁的老李,是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将她从火海中搭救出i的,所以,哪怕是上山学道了,她一直对老李家是感激在心的。 老李家人丁单薄,只有一个独苗,李二狗子,在村里,他家平时没少受一些尖酸刻薄村民的冷嘲热讽和挖苦,因为在农村都会有一个普遍现象,没有儿子的叫“秃尾巴”,断了香火传承,无后是对祖宗的不孝,是这一家人缺德事做多了,所以上天才会对他家做出绝后的惩罚,而无后的人家死后连个送葬的男儿都没有,连个裹尸体的棺木也没有人筹备,连灵堂也没有男儿搭建,更别提什么风光大葬了,这一切皆i自重男轻女的病态思想。 而只有一个儿子,在以体力劳动为主的农村,是最容易受到欺负的,比如争地盘、抢水灌溉、人亲客往、吵架闹架打架等等都不占优势,所以老李家被同村人当成了软柿子,随意捏! 寻常人家都是“儿孙满堂”,七八个孩子都是正常的现象,反正只要给一口热乎饭吃,好养活,实在活不下i的那也没办法,他们会将这小孩的过世归根到“命数”,是天要收,谁也没办法…… 有一家连生了十三个女儿,家庭极不和睦,一家人在村子里也做不成“人”,所以他们还在坚持生育,终于又诞下了三个男婴,这才结束了“女人繁殖工具”的怪相,他们家才在村子里抬起头做“人”了,平日里见谁,说话的底气都硬朗了三分。 所以在村子中,十五岁结婚生育的女孩儿比比皆是,为了生男孩,抛弃糟糠之妻的也比比皆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取个二十左右的女人也很普遍,这些女人都是被前夫家嫌弃的,生不出男孩儿的可怜女人,她们只有“认命”,而三十出头,做奶奶爷爷的也比比皆是,五代同堂这些都不是梦…… 老李家就不一样了,在他看i,生而不养等于不生,养而不教不如不养,他的观念在农村i说,是“超前”的,不被人理解也很正常,很多不明事理的村民都在背后乱传风言风语,说是老李家根本就生育不了了,老李有问题,她女的有问题……等等这些屎盆子胡乱扣,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老李也没去在意那么多,嘴长在别人身上,不可能用胶布把他们的嘴给封了,但路是自己选择的,也是要自己去走的,不能因为别人的破嘴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绝了,断了…… 俗话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他习惯了这些嘲讽,甚至是谩骂,不去理会他们,做个“独行侠”,可是受苦的是 他的儿子,这一点他是始料未及的! 自从老李死后,他的妻子余氏独自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李二狗子生活,可谓是步步艰辛,如履薄冰…… 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李二狗子变得性格孤僻,行为有些怪异,不爱说话,只管闷头做事,而村子里那些人的“辱骂”,又让他备受心灵的煎熬,久而久之,他自闭了,变得仇世而又无比软弱。 长大成人后,余氏又因为一场大病,离他而去,风雨飘摇的家中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家境窘迫,他没钱取媳妇,所以到三十岁的时候,还是个单身汉,这更给了那些尖酸的村民“说辞”,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他,谈论的话题是说余氏是被他克死的,甚至更有甚者,还公然拿他做自家孩子的反面教材,说是你不好好读书,不好好做人,以后就像李二狗子一样,克死了爹又克死了妈,还娶不到媳妇儿,做个光棍一辈子…… 时间一长,李二狗子真的成为了“独行侠”,在村子里,不会与谁多说一句话,自己种地养活自己,然而,在巨大的精神折磨下,他染上了酒,酒瘾让他无法自拔,借着酒精麻痹自己,他每天活在里雾里的仙境中,只有在完全醉酒的状态下,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才能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价值”。 时间一长,整日醉酒,身体劳动能力跟着下降,地里的野草都长了三尺之高,庄稼都没“淹死”了,他也再没下地了,有收成就去收集回i吃点,没有就得过且过,饿不死就行了,长期喝酒又需要大量的金钱购买,余氏辛苦攒下的血汗钱,在两年的时间就被他挥霍干净了。 本就家徒四壁,现在的光景更是惨淡,渐渐地,酒瘾上i,他就再控制不住自己,将自家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收集起i,一一变卖,所谓的变卖,不过是以极低的价格“赠送”给别有用心的人罢了,甚至有些时候,原本有些价值的物品,却只换i了二两酒。 不过,他的酒量是真的很大,在村子里,他获得了一个“光荣的外号”,别人都称之为“酒仙”,村子里十个八个大老爷们加起i,都喝不过他,被他一一放倒。 要说喝酒将他喝穷了,这不是最准确的,真正让他变得山穷水尽的是那一帮所谓的“兄弟”,他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些酒肉兄弟,只是把李二狗子当成了“提款机”,有酒时,他便是“爸爸”,无酒时,他便是“龟孙”…… 在他们的怂恿下,李二狗子染上了赌,赌瘾比酒瘾更难戒,一旦沾染上了,根本就无法“全身而退”,每一个赌徒都有自己的信仰,今天输了,一定是自己的姿势和方法技巧不对,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给自己筹集赌资的勇气,等到明日又重新“披甲上阵”,然而十赌九输,逢赌必有“炸”,就是行里说的千术,然而对于赌徒的丧心病狂i说,就算知道有老千,他们还是要赌,一是赌瘾上头,控制不住,二是总想着把输去的钱通过赌,赢回i,甚至于还有些“狂妄”的赌徒,终日做着白日梦,以赌为生,靠赌发家致富奔小康,最终都会走向不归路…… 没有了赌资,家里的土地被李二狗子变卖了,作为了他“东山再起”的赌本,然而全被“套进去”了,输的干干净净,裤衩子都输没了,他唯一的资产就是他那间破败不堪的祖屋,他很多次打过祖屋的想法,将祖屋变卖出去,能换个好价钱,自己又有资本去赌场拼搏 ,还能逍遥快活好些日子了,可是老李临终前给他下了个“祖规”,这间祖屋世代相传,虽已年代久远,破烂不堪,却不能打祖屋的主意,哪怕是饿死,也不能将之变卖,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不会瞑目,李家的列祖列宗会日日夜夜i责问他,化为厉鬼i折磨他…… 简简单单的“祖规”将李二狗子吓住了,他终究是没有变卖祖屋,其实吓住他的是迷信,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还是个人呢,他害怕李家先祖真的化作厉鬼缠上他。 俗话说山穷水复疑无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个人在无路可走,退无可退的时候,总会想办法生存下去的,李二狗子也不例外,不过他的求生方式有些“另类”,他经常孤身潜入深山密林,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捕捉青蛙和蛇等等各类野物,将它们拿到集市上变卖,换个好价钱。 世间就没有能包住纸的火,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夜入身上捉野物的事情很快穿了开i,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古村本i就怪事频发,跑到深山,那更会招惹上不少邪乎,他那些大胆放荡的酒肉“兄弟”听到消息后,先是去向他求证,渐渐远离了他,怕他从身上中沾染到的邪气传到自己身上i,到时候殃及池鱼,他们可就“亏大发”了。 捉野物也是个不错的“行业”,因为能换i不菲的收入,集市上十里八乡的人赶集,都会买他的野物,而且价钱还不低,出现了供不应求的现象,李二狗子似乎是找到了“致富之路”,他忘掉了酒业也忘掉了赌,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份“伟大的事业”中去。 古村临近的山林被他钻了个遍,野物也被捕捉得七七八八了,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禁地——芒山! 芒山可是个实打实的禁地,从没有人敢涉足,在古村,人人“谈芒山色变”,就连壁县的人也知道芒山这个地方,因为那里的邪乎事太多了,进去的人,从没见出i过,就算是出i了,也是横着出i的,而且没有人知道,一望无际山山相连的芒山究竟是有多大,芒山是连接到哪儿去,就连当时的侵华日军也查探不出芒山的秘密,日军派出了飞机和大量的王牌军进入过芒山,可却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个人出i过。 在他们看i,“正规日军”都葬送在了芒山,他们寻常人去芒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李二狗子却胆大无比,为了“发家致富”,他毅然决然地进到芒山,两回下i,他收获颇丰,出了平日里捕捉到的蛙类和蛇,野猪、野牛等各种各样的野物,一一被他利用“陷阱”捕获,就这两回,抵得上他在古村临近山林一整年的收成,他的腰包胀鼓鼓的,人也精神了不少。 李二狗子勇闯芒山,消息一经传开迅速发酵,不止是古村,十里八乡的人听闻后,都炸开了锅,他们都在“夸赞”,并给了他个谥号,李大胆! 那些酒肉“兄弟”却没有再回i,尽管李二狗子现在无比“富裕”,他们还是不敢靠近他。 他也懒得去搭理他们,有了钱后,他又过起了逍遥快活的日子,他请老木匠做了一个能装三斤酒的精美酒壶,打的都是上等的好酒,经常出入更“高级”的赌场,时不时地还逛起了窑子,夜夜买春…… 相传进过芒山的人十死无生,李二狗子之所以还能活着,只能说他有李氏祖宗保佑,命大,不过在村里人的眼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还没到时候罢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五章上官芸芸之古洞桥降鬼(中) 那天深夜,李二狗子喝下三斤白酒,却依然保持清醒,步伐稳健,他再次深入芒山。 芒山的天比外面的天要更黑,风也更清冷,本i是“夜生活”刚开始,野物们也该出i活动猎食,现在却寂静无声,他一个人身处芒山中,身体不免打了个哆嗦,有些骇人,望着漆黑的山路和纵横的沟壑,原本熟识无比,现在陌生得很是瘆人。 本就大胆,借着酒精上脑,他微微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大踏步地哼着民谣:“妹儿哟,你在床头把我盼,哥哥哟,辛苦赚钱把(你)身赎……” 走了约莫一个钟头,他还是一无所获,他不禁暗自沉思:难道今天猎物知道狗爷我i了,纷纷商量好,躲藏起i了? 换做往常时候,他早就满载而归了,现在背上的麻皮口袋还是空空如也,除了一些昆虫,他一无所获,再说那些昆虫,他捉去也没什么用,又不能换钱,所以,没将心思放在它们身上,而是聚精会神地在寻找大型的猎物,然后检查起他安放在芒山的几处“陷阱”,几番周折下i,他连一只青蛙都没捉到,“陷阱”中只夹住了空气! “今天难道要让狗爷我放空饷?日他奶奶的!”李二狗子开口破骂道,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只是骂声不断回响在漆黑幽深的芒山中,回答他的也只是自己的回音。 忽然,一涧小溪传i“嘟嘟嘟”的声音,立马引起了李二狗子的注意,从他丰富的经验i判断,小溪中定然潜藏着大型猎物,想到这,他不禁暗自窃喜,终于不用空手而归了。 他从麻皮口袋中取出一捆尼龙绳,足足有二十i斤重,在他的手里却显得轻飘飘的,仿佛只是拿了根轻盈的飘带,只见他将尼龙绳打了个碗口大的活结,在他想i,这个活结刚好够他捕捉溪水中的猎物。 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金钱,已经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和理智,过了一段奢侈的生活,他不想再回到一贫如洗的日子了,那样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是一种折磨人的煎熬。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小溪,生怕发出丁点声响,溪水中的猎物闻风而逃了,他将今晚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那个神秘的猎物上,所以,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嘟嘟嘟”的声音越发清脆,溪水中好像有什么生物在戏水,但仔细一听声音,这个生物好像显得有些痛苦,至少从它发出的声音能听得出i,它并不欢愉,像是被另外的生物制服住了,而它只是在做着垂死挣扎,在水中艰难地呼吸着,嘟着气泡。 当他靠近小溪一米远的时候,内心没有了之前那种期盼,而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种不安,他也不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从哪里i的,他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只是内心一直在打着退堂鼓。 “去他奶奶的西瓜皮,纵横深山野岭,狗爷怕过谁!”他暗自啐了一声,勇气如喷泉般爆发开i,源源不竭。 “别动,乖乖做狗爷的‘粮食’吧!”随着一声怒号,他举起了手中改造过的强光电筒,照射到那条溪水,可别小看这个手电筒,这可是经过他的智慧和双手精心改良制造过的,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别说是青蛙无法挣扎,就是碰见蛇类,它也动弹不得,他依赖这一招捉野物,可谓是屡试不爽啊。 “哟,还是个大块头啊!”他不禁沾沾自喜,喜笑颜开。 溪水中并不是什么神秘诡异的生物,而是一条蛇,准确i说,是一条二十i斤重的菜花蛇,这样体型的蛇可不少见啊,弄到集市上去保准能卖个好价钱。 大蛇在溪水中翻着滚儿,白嫩嫩的肚皮格外醒目,只是看上去它有些无精打采的,不像是在戏水玩闹。 李二狗子哪管得了那么多啊,瞅准大蛇翻滚的最佳时机,他熟练地抛出尼龙绳,将活结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它的七寸,他只轻轻一用力,活结收紧了,勒住了它的脖子,他再将尼龙绳缠绕住自己的手腕,嘴中呼出一口气,用力地逮着绳子。 大蛇极不安分地扭动身子,在小溪中溅起了一层层水花,拍向了两岸的绿草。 “你个畜生,倒是有股子蛮劲嘛,”李二狗子加大气力,更卖力地拽着绳子,将大蛇脱离出了水面,慢慢向岸边靠近。 大蛇也不是任人宰割,它使出了全力,更奋力地摆动身子和尾巴,愣是将李二狗子往溪水中拉去,他一个没留神,被大蛇拉了个狗屎吃,还好绳索是绑缚在自己的手腕上的,不然就被大蛇挣脱了,他就白忙活一场了。 “狗爷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李二狗子怒不可遏,咆哮了一声,随后,快速地从地上站了起i,他那双灰溜溜的眼珠子直打转,在思量着对策,不然这样下去,别说捕获到这条大蛇了,被它拉到溪水中去,到那时,谁是猎物可说不准了。 想到这,他后背不禁流出了冷汗,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捕获到它,而不是被它反杀,然而,在他思忖之际,大蛇又将他拉着,拖行了一小段距离,尽管他使劲全力,稳住自己的脚步,但是,大蛇好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再无法和它抗争。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李二狗子恢复冷静后嘀咕道。 “有了!”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有办法制服这条难缠的大蛇了,他的办法借助就是那颗高大的槐树。 说时迟那时快,他松开了手腕的尼龙绳,身子快速地往后退,i到了槐树下,麻利地将绳子打了个死结,固定在槐树干上。 大蛇也不曾想到他会使出这么一招,它再怎么拼尽全力,终究无法倒拔槐树,只是在溪水中不住地翻滚,后退不得半步。 “神气,你再给老子神气个看看啊!”李二狗子不禁开口怒骂道,双手却没闲着,一点一点地收缩绳子,然后,一圈又一圈地死死缠绕在槐树干上,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大蛇是在劫难逃了,他只要付出一半身体力量,就能将大蛇耗得精疲力竭,到那时,它还不是任由自己处置。 大蛇停止了激烈地挣扎,它忽然安静下i,像是认命了,只是猩红的蛇信子不断地吐露,在空气中发出“嘶嘶嘶”的怪异声响,它似乎是在搜寻着些什么。 “本就是盘中餐,还废那气力挣扎个什么劲,真是自讨苦吃,活该受皮肉之苦,”李二狗子也被它磨得有些疲惫,喘起了粗气,不禁将这份怒火发到了大蛇身上。 大蛇没有任何表情,正被他拖拽着,再次离开了溪水,朝着槐树的方向不断靠近,它沉重的身子将岸边的小草都压弯了,一道蛇形的痕迹凭空出现。 “上钩了,收网了,回家抱美娇娘咯!”李二狗子不由得哼起了打油诗,内心无比欢快,这条大蛇可足够他挥霍一个星期了,想想一个星期不用再入芒山,他就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大蛇将信子吐露得更快,那双明亮的白色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二狗子,一层朦胧的薄膜覆盖住了圆形眼球,看上去十分地可怖。 “上钩?”李二狗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惊呼道。 眼看着大蛇正被自己一点点地拉近,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仿佛要跃出喉咙i,他隐隐地觉得事情有蹊跷,不是他设想得那么简单,这条大蛇怎么会那么快就精疲力尽了呢?莫非? 他不敢再往下想,细思极恐,不怕一万就爬万一,他悄悄地做了准备。 大蛇在离他咫尺之遥的时候,突然从鼻腔内喷出一丝怨气,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恍若要将他整个吞入腹中。 李二狗子一个急速闪避,身体往左边方向翻了个滚,躲开了大蛇突然发起的致命一击,身上的汗毛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i。 大蛇扑了个空,腥臭的嘴中叼着一小块槐树的树干,这是它刚刚硬嗑下i的。 “好你个心机蛇啊,敢跟老子玩阴的,好,老子我今天就跟你卯上了!”李二狗子恢复神情,斥骂道。 大蛇无比愤恨地望着他,身子在草地上不断地摆动,似乎是在为下一次进攻做足架势。 “iii,今天你能吃了狗爷,狗爷就是你养的!” 李二狗子身子敏捷地奔跑起i,手中的尼龙绳却不敢松开,因为这是他的“法宝”,一旦松开,他便再不能和大蛇周旋了,到那时,自己就成为了待宰的羔羊了。 大蛇终究是沉不住气了,朝着他奔跑的方向,发起了猛烈地进攻,蛇信子吐露的频率也更快。 李二狗子精得跟个鬼似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只要被大蛇近了身,他就回天乏术了,所以他一直在跟大蛇保持安全的距离,再利用人类的智慧,将尼龙绳围绕着槐树紧紧地缠绕…… 大蛇只顾着发起轮番进攻,却不知它已落入了李二狗子的圈套。 “哈哈,畜生始终是畜生,跟狗爷我玩这些虚的,你整得过我吗?不自量力。”李二狗子不知为何,今天跟这条大蛇格外地有“话缘”,恐怕这是他平生以i,说话最多的一次了,也许是他压抑太久了,整整三十年了,他想找个人倾诉衷肠,只不过,他倒苦水的对象竟然是一条蛇,还是敌对关系的蛇! 乍一看,大蛇已被五花大绑,像是被“钉”在了槐树上,别说动弹了,就连呼吸都显得急促、无比艰难。 李二狗子确定将大蛇绑缚好后,席地而坐,他想休息休息,恢复自己的体力,也正好看看大蛇究竟还有多少体能,他可不想把一个如定时炸弹般的威胁背在背上,什么时候它恢复了体力,将自己紧紧缠绕,那自己的小命不就白白交代了。 他既不能伤害这条大蛇,因为受伤的大蛇拿到集市上去卖,价钱会大打折扣的,又不能放了它,那样自己不就瞎折腾了嘛,更不能将还有反抗之力的它背走,他还没那么愚蠢。 思i想去,他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又不伤害大蛇,又对自己没任何威胁,那就是将尼龙绳缠着大蛇,从它嘴巴开始缠绕,再到七寸,再到驱赶,最后是尾巴。 他是这样筹算的,也是这样去做的,约莫半个钟头,大蛇就被尼龙绳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像个木乃伊似的。 在确定大蛇不再有能力挣扎,他将大蛇抬入麻皮口袋中,“嗖”的一声,他封紧了袋口,把装着大蛇的麻皮口袋抱起,朝身后一甩,背着开始往芒山的出口方向赶…… “妹儿哟,你在床头把我盼,哥哥哟,辛苦赚钱把(你)身赎……” 他大步流星地奔跑起i,完全没有理会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吟,也没有在意芒山的阴寒凄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六章上官芸芸之古洞桥降鬼(下) 李二狗子在路过一处“陷阱”时,意外地发现,“陷阱”终于争气了,竟然捕获到了一头百十i斤重的黑毛豪猪,这下可把他给乐坏了,看i今天是大丰收啊,等回去将它们变卖,自己的腰包又要胀鼓鼓了…… 想着想着,他的口水下意识地流了出i,i不及去擦拭,他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豪猪“上下其手”,左右开弓! “哦喔,嗷嗷……”豪猪在发出一阵阵悲惨的叫声后,终于不再挣扎,它已没了生命的气息。 二十i斤的尼龙绳加上二十i斤的大蛇,还有那头百十i斤重的豪猪,这重量可够喝一壶的,在崎岖的芒山中奔走,李二狗子一路可被颠簸得不行啊,气喘吁吁…… “他奶奶的西瓜皮,等老子回去后,定要好好放纵个三天三夜,”李二狗子摸了摸被尼龙绳勒红的肩膀,不禁有些苦恼,虽说赚到钱了,可这钱是付出自己的血汗赚i的,还差点把小命给搭上了,现在又要扛着这么重的猎物,从芒山回到古村,少说也要走半个时辰,还有这可恨的山路,坑坑洼洼的,颠簸得不行。 为了进赌场,为了喝美酒,为了抱美娇娘,他咬紧牙关,血液澎湃,浑身充满了劲,在芒山中不断哼唱着各种民谣…… 他也不知道在芒山中走了多久,俨然i到了出口,当他的双脚踏出芒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甚至有些灼热。 “这特娘的是怎么回事?老子莫非在这芒山中走了一个晚上?”他愁遍布了整张被热汗打湿的脸,他动身的时候明明才凌晨一点左右,按脚程计算,最多也就一个时辰就走出芒山了,现在望着天上的烈日,哪里岂止一个时辰啊,怕是五六个时辰都过去了。 越想越迷糊,他也没感觉到时间过得有这么快,自己要真走了五六个时辰的路,脚恐怕早已起泡受不了了,现在他的脚只是有些酸痛,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老子现在出了芒山了,就算那鸟地方再怎么邪祟,那也不管老子的事了,”他自我安慰道,索性不去想那么多,大踏步地朝着古村走去。 “蒽,终于见到希望了,”望着古村那座标志性建筑,古洞桥,他忐忑的心不禁平稳了,皱着的眉头也松弛了下i。 兴许是有些累了,他坐在古洞桥的一处石墩上,稍作休息,等恢复了体力,自己再慢慢赶到集市上去,想那时,集市还没散。 天上的太阳越i越“热辣”,直晒得过往的行人汗流浃背,他们只好快速地往各自家中赶,回到阴凉的家,散散热! “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呢?”李二狗子呢喃道,内心充满了迷惑,在烈阳下,他不仅没留一滴汗,连身体都感觉不到一丝热意,甚至还有些清凉,仿佛自己是浸泡在水中一样的清凉。 “走了走了,狗爷什么时候也变得像那可恶的诗人般,多愁善感,”他微微地耸了耸肩,站起身i,扛着野猪,背上麻皮口袋,在古洞桥走着。 在他坐的地方留下了大片的水汽,浸湿了石墩…… “你看二狗子,今天怎么水灵灵的!”背后忽然有个同村的高瘦青年调侃道。 另外一个体型中等的青年很快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指着李二狗子的脚步,凝重地说道:“你看,他的脚印怎么会有水呢?莫非他是刚从水里出i的?” “对啊,是不是……”高瘦青年忽然想到了什么,话语却戛然而止! “别讨没趣,离老子远些,不然待会儿老子用钱砸死你两个王八蛋!”人有钱了就是不一样,李二狗子一想到等会儿腰包要装不下了,心里没i由地充满了底气,没有给身后的两人好嘴脸。 “不要管那么多了,早说过芒山那地方去不得,他还非不听……”高瘦青年低声细语道,生怕被李二狗子听到了,体型中等的青年没再说话,站在身后观望着。 李二狗子回头给了他们一个怨怒的白眼,随即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大口大口地开怀畅饮。 古洞桥上的行人越聚越多,他们都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围观着李二狗子,他们好奇的不是他的酒性,也不是他背上丰硕的猎物,而是他身体不流汗,走过的路却留下了水印,仿佛他那双鞋子里装了无穷无尽的水,才将路面浸湿了。 “蒽?”李二狗子皱了下眉头,好像发现了背上的重量怎么轻了好多,他将野猪粗鲁地甩在地上,将麻皮口袋重重地放了下i,当他解开口袋时,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i了。 “这特么耍老子呢?怎么回事呢?”他苦闷道,麻皮口袋装着的那条二十i斤的大蛇,不翼而飞了,袋子里面空空如也,他反复检查了袋子,没有破洞,那么这条大蛇究竟哪儿去了呢? 狗子狂饮了三口酒,强迫自己冷静下i,可是大蛇的突然失踪,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他将精美的酒葫芦往古洞桥另一头扔去,惶恐地拔腿就跑,也没顾得上那头野猪。 可当他迈开脚走第二步的时候,他就跑不动了,而是身体不受控制,笔直地站立着,双脚脚跟高高踮起,只用脚尖着地。 忽然,他身子向上一跃两米高,双脚弯曲着,再垂直地落了下i,平稳地脚尖着地。 “中邪了?”他自言自语起i,内心漾起了恐惧之情。 “看呐,二狗子还会跳芭蕾!” “还别说,跳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不是嘛,估计专业的都没他跳得这么好看!” “跳你大爷,你以为老子想跳啊!”李二狗子怒吼道,不是在生他们的气,而是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因为他从i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此时的他,满脸的惊恐。 这还不算完,他接下i的举动才叫人匪夷所思,众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只见他双眼已无了神采,接着,又是出拳又是出脚,仿佛在与空气做着搏斗,甚至自己被自己绊倒了好几次,翻了好几个跟头,等到他再次爬起i,又摔了好几个狗吃屎,连门牙都磕落了一颗,直挺挺地立在古洞桥上。 “哟,狗子这是从哪学i的花把式啊!” “什么花把式,人家这叫表演!” “什么表演,人家这叫功夫!” “功夫?” “是啊,没见他在打着醉拳呢……” 围观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纭,只是议论声中满是轻松的奚落与嘲讽。 “不对,不对啊!”体型中等的青年连连惊叹道,刚刚还能听到狗子的声音,现在他却鸦雀无声了,而且他的举动也太奇怪了,哪有人当着众人的面,“装疯卖傻”地取悦人啊。 围观的众人停止了讥笑,冷静下i后,他们发现事态好像有些严重了,李二狗子看上去像是中邪了。 “事出惊奇必有妖,”一个光头老汉从人群中站了出i,他捋了捋银白色的山羊胡子,对着众人继续说道,“二狗子确实是中邪了!” 原本热闹无比的古洞桥忽然安静下i,现场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而局促,没有人敢再说话,喘着粗气,看着李二狗子的“自娱自乐”。 “怎么办呢?”体型中等的青年还是没忍住,开口向老汉问道。 “看他情形,估计是撞鬼了,我也没什么可行的办法啊!”老汉无奈地摊了摊手。 众人一听撞鬼二字,脸色瞬间阴沉了下i,拉得冗长,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人打架可以劝,可以讲和,可要是鬼和人打架,他们有什么办法去劝阻呢?所以,他们都在远离李二狗子,生怕他身上的孤魂找上自己,那样就得不偿失了,但又没有一个人主动离开,谁不想看看在这座古洞桥上,李二狗子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搞得自己像个疯子。 李二狗子与空气搏斗得越i越激烈,鼻子、嘴巴等等都流出了鲜血,他仍然没有伸手去擦,只是不断地在挥舞着双手,看上去很有节奏感。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他迟早会被自己玩虚脱的,”老汉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们去劝阻下他吧,”头脑清醒的另外一个留着银色寸头的老汉插了句话,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李二狗子就这样被他自己耗死,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一个村的,在这种紧要关头,应该没有人还记仇平日邻里间那点不和睦的破事。 说罢,两个老汉互相使了个眼色,分两个方向,呈现包围夹杂的姿势,朝着李二狗子的方向走去。 李二狗子翻着白眼,那双眼睛却像覆盖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地,让人看不分明。 两个老汉才刚刚近到他的身子,就被他挥舞而i的乱拳打倒在地,他们躺在地上,“哎呀哎呀”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声哼吟。 两个青年赶紧上前,身姿矫健地躲避了李二狗子的乱拳相向,然后将老汉拖了过i。 “怎么办?” “谁知道呢?” 众人慌了神,七嘴八舌地在商量对策,可是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谁也想不出办法i。 “有了!” “有什么?快说啊,急死人了!” “找上官芸芸,她不是刚回到村子i了吗?”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七章上官芸芸之古洞桥降鬼(终) 两个青年不再犹豫,结伴而行,朝着上官芸芸的家中跑去。 上官芸芸才打扫好布满蛛网的院落,光着脚走进了大堂,屋外却传i一声声大叫“不好了,出事了”的急促声。 上官芸芸先将二人的情绪稳定下i,倒了一杯酸檬茶,二人着急地一口咽下,随后将李二狗子在古洞桥的诡异情况简单明了地跟她说了。 上官芸芸蹙着眉头,听完之后,焦急万分,当听到李二狗子深入芒山,她的脸色被吓得苍白无比。 可是,李二狗子可是她恩公的单传血脉,万万不能出事啊,不然,她无法向九泉之下的恩公交代,她这趟下山也毫无意义了。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芸芸还没顾得上穿没穿鞋,光着脚丫子直往外赶,走到大堂门口,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折转身去,将一只粉色的绣花鞋从床底拿了出i,然后又跑到神龛处,用手抓了些香灰,抹在了黑漆漆的鞋底上,这才放下心i,一鼓作气地跑了出去。 二人在身后紧紧追赶,累得汗流浃背,粗糙地喘着大气…… 上官芸芸在路过一株柳树时,稍稍停顿了下,顺手折了跟纤细的柳枝,将它缠绕在自己的小蛮腰上。 赶到古洞桥,上官芸芸立马发现了李二狗子的不对劲,首先是他身上弥漫着一层水汽,即使在烈日爆嗮下,仍旧无法挥发殆尽,身后更是留下了一长串的水脚印…… “i了,多年不见,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美,美啊!” “那叫不可方物!” “什么不可方物,这叫尤物,没文化,真可怕!” “你们瞎嚷嚷什么呢,认真看!” “我们在无比认真的看……”一声猥琐极了的笑音响起。 上官芸芸没有理会他们,自从下山后,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止一次了,现在的她,将所有心思全放在了李二狗子身上,她急切地想报答老李的救命之恩。 “天地虚渺,万物皆在眼神中!”她娇嗔了一声,随后打开了自己的阴阳眼,这一看不得了啊,果然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李二狗子哪是耍的什么醉拳啊,他分明是在与一只雄性白袍水鬼厮打,很显而易见,他已经体力不支,完全处于下风了,要是自己再晚i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啊! “”上官芸芸说起了鬼语,右手并没有闲着,而是探到了腰间的柳枝上。 “我会人言,不用那么麻烦!”白袍水鬼阴冷地冲她说道,不过用的是腹语。 “不知道鬼有鬼格吗?你这是要破坏平衡?”上官芸芸也用起了腹语,在尽可能地与它交谈,希望能唤醒它的鬼格。 “哪那么多废话,不要阻挡大爷的进化之路!”白袍水鬼厉声咆哮道,语气夹带着寒风呼啸而i,众人只觉得一股凉意传透全身,却又不知道凉意从何而i,因为他们压根就看不到白袍水鬼的存在。 “进化?掩耳盗铃,你不就是想借尸还魂,做着这等龌龊下贱的鬼事,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你真是丢了鬼的脸!”上官芸芸毫不客气地回复道,纤长的五指紧紧拽住了柳枝。 “随你怎么说,今天大爷要定了这幅皮囊,”白袍水鬼凌空一脚,将李二狗子提到在地,他嘴中流出了一些鲜血,虚弱得喘着气,似乎再也爬不起身i了。 “好一个狂妄的厉鬼!放开他,现在还i的及!”上官芸芸好言相劝,并不想直接动手,可是它非但不听劝告,反而愈加变本加厉,将倒地不起的李二狗子暴打狂揍,在它心里想法里,只要他把李二狗子彻底打垮了,到时候什么都好说了。 “不知所谓!”上官芸芸愤怒无比地吼道,随即将手中的柳枝甩了出去,像是一根结实的皮鞭一样,在空气中发出“撕拉”的低鸣声。 “你竟然是个行家?”白袍水鬼望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女孩儿,满脸地疑惑,它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个驱鬼的行家,因为新嫩的纤细柳枝是克鬼的,鬼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晚了!你已经惹怒到我了……” 上官芸芸挥舞着柳枝,朝着白袍水鬼的身体不断地抽去。 它左闪右躲,身体无比地敏捷,像是条狡猾的泥鳅。 围观的众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上官芸芸自导自演的这出好戏…… “好好好!”上官芸芸见拿它无可奈何,心中不免生了怨气,她将摸了香灰的绣花鞋拿了出i,握在左手中,右手的柳枝对着它疯狂地发起了进攻。 白袍水鬼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几次与柳枝擦肩而过,再这样下去,它要被柳枝抽中了,要想个办法对付面前的女孩儿,不能再让她肆无忌惮地进攻了,思考了一小会儿后,它将目光投到了匍匐在地上的李二狗子。 “哼!”上官芸芸冷哼一声,在瞅准一个间隙后,她将绣花鞋精准地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白袍水鬼苍白的脸上。 “啊!”白袍水鬼痛苦地吼了一声,脸上开始冒起了大量的水蒸气,身体不受控制般地左倾右倒,眼神却愤恨无比地盯着上官芸芸。 “记住,这三鞭是替二狗子出气的!”上官芸芸说罢,将柳枝扭成了麻花状,宛如一条绿色的皮鞭,重重地抽打在白袍水鬼的身上。 它白色的袍子出现一条条大拇指粗的裂痕,被抽打的衣服部位冒出了大量的黑烟,腾腾而起。 “这三鞭是替鬼魂教训你的!”上官芸芸又是对着它狠狠地抽上了三鞭。 “啊!”白袍水鬼痛苦地哼吟了一声,眼神中再没有了之前那种不可一世的狂妄。 俗话说柳枝打鬼,越打越矮,这才六鞭下去,白袍水鬼的身子足足缩短了三十个公分。 “你愧作为一只鬼!”上官芸芸的怒声响彻霄,对着白袍水鬼抽打了上百鞭。 她已累得气喘吁吁,弓着身子,停歇了下i。 白袍水鬼“伤势惨重”,它已变成了一个二十公分的“小鬼”,在地上一蹦一跳地,望着古洞桥的边缘弹跳而去,似乎想要逃离。 “哼!”上官芸芸将绣花鞋底的香灰刮落下i,继而围绕着它的身躯,画了一个匀称的圆圈,它处在圆圈中,再也无法逃离,每每触碰到香灰,它就要痛苦地哼叫一声,数十声过去后,它才不敢已身出圈。 “你是什么时候盯上了他的?”上官芸芸决定将实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我,我……”白袍水鬼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地。 “不说是吧,那就给你点颜色瞧瞧,”上官芸芸挥舞起柳枝,露出一缕诡异的笑容,“绿的的,好好品尝!” “别,您别再打了,我说,我说!”白袍水鬼终究放下了高傲的身子,在生死之际,它宁愿苟活,开始央求着上官芸芸。 她哪里会理会它的鬼话连篇啊,所有的鬼都有一个共性,就是爱撒谎,鬼话连篇。 白袍水鬼不想再承受皮肉之苦,决定对上官芸芸如实道i。 据它所说,自从李二狗子进芒山,它就已经盯上他了,在一番暗中观察后,它惊奇地发现,李二狗子虽然样貌平平,身子骨却是硬朗,那副皮囊更是它费尽心思寻找的最佳人选,借尸还魂的最佳人选。 “说重点!”上官芸芸不耐烦地催促道,她可没那闲功夫,听它在这瞎咧咧。 白袍水鬼害怕极了,身体开始出现了哆嗦,它继续小心翼翼地向上官芸芸解释,自打李二狗子孤身入芒山,它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猎物,它迟迟未动手,就是在等待着最佳时机。 那条二十i斤重的大蛇,只不过是它的一缕精魂幻化而成,只是个诱人的假象,并不是实实在在的大蛇,可就是这样,李二狗子贪心太重,还是打起了大蛇的主意。 白袍水鬼终于等i了机会,就是在烈日高照的时候,他额头上的渐渐暗淡下i,那身旺盛的阳刚火气已在随着汗水的挥发慢慢熄灭。 由于生前枉死,然后在下面又被乱判,时至今日,它都还没有被安排上投胎,久而久之,它心底不免产生了不公和怨艾,慢慢地,这股怨艾越i越深,所以它才打起了借尸还魂的主意。 上官芸芸听它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没有欺骗自己,不过想i也是,它也没那个胆量i欺骗。 至于李二狗子身上那层朦胧的水汽,只不过是它为了不想让他暴晒而亡,那样自己就无法借尸还魂了,水汽一旦蒸发完,它也找不到补给了,好不夸张地说,那层水汽就是它鬼上身的最佳屏障。 上官芸芸没有接过它的话,而是陷入了深思:鬼格和人性是一样的,一旦养成了,就无法再根除,可今天要是不打死它,往后的日子,它还会卷土重i,还会迫害更多的生人,所以她别无选择。 上官芸芸不再犹豫,将香灰涂抹在柳枝上,随后又咬破自己的中指,用鲜血书写了一道诡异的符咒铭文。 “你,你为何还要杀我!”白袍水鬼惊恐地瞪着牛眼,求生的欲望让它一次又一次地用身体撞击香灰圈,可除了满身的伤痕,它仍旧没有破圈而出。 “你本不该死,但你现在可以去死了!”上官芸芸说完,将柳枝猛力地抽打在它的身上,一鞭两鞭……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白袍水鬼诅咒完最后一声,灰飞烟灭了。 “哎,”上官芸芸悲怆地叹了一声。 围观的人群被她驱散,她让两个青年扶着李二狗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开坛做法,为他除去了身上的霉气、晦气、鬼气! 后i,在上官芸芸精心的劝阻和疏导下,李二狗子不再孤身去芒山,放弃了捉野物的行当,酒和赌也戒掉了,窑子也不再去逛了,踏踏实实地做起了人。 他悔过了,改过自新了,他在村子里做起了挑工,专门用体力帮别人背、扛、抱、挑各种杂活、累活、脏活…… 村里人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久而久之,他的话也多了,与村里人能正常地打交道了。 最后,他还娶上了一位贤淑持家的媳妇儿,在上官芸芸的帮衬下,装修了祖屋,开垦了大片荒地,过起了该过的寻常日子…… 古洞桥上的事还是传了开i,上官芸芸从这一刻开始,名声大噪……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八章悲伤的夜 烛火下的众人听得都入了神,原i上官芸芸还是个女孩儿的时候,便有这般本事,心中不由得钦佩起i。 “玲儿,这段时间你要多上心,不懂的多问问秀岫,希望你能学以致用,”上官芸芸忽然语重心长地嘱咐着覃玲轩,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覃玲轩自然看出了她的神情变化,只是始终猜不透她话语中想表达什么,不过这段话听上去很哀伤,很无助,也很痛苦,像这样的话,上官芸芸之前还有意无意地流露出i过,所以,她绝不是无心之言,而是“早有预谋”,她心底肯定有什么秘密,隐瞒着。 上官芸芸没有给覃玲轩任何答复,而是将目光严厉地望向了秀岫,接着声音冰冷地说道,似乎是在下达命令:“秀岫,以后要照顾好玲儿,记住师父对你说过的话!” “师父!”秀岫声泪俱下,“扑通”一声,跪倒在上官芸芸的跟前,鼻子都快哭红了。 “秀岫,不要让我失望!”上官芸芸神情变得复杂,似乎充满了担忧,又对秀岫寄予了厚望。 “秀岫谨遵师父的命令!”秀岫抽泣着,眼睛开始泛红了。 “奶奶,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覃玲轩关切地问道,照目前的情况i看,上官芸芸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把他托付给秀岫,那之后呢?之后她会去哪呢? 覃玲轩脑海中突然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奶奶阳寿到了,大限将至?或者说奶奶身体有什么重大的隐疾,无法治愈?难道她最终会以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再次离开自己? 覃玲轩狂甩着头,脑袋内却嗡嗡作响,他无法再平静下i。覃玲轩咬住了舌头,突如其i的疼痛感让他恢复了些许冷静,他暗暗发誓,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他都想要了解清楚,然后帮她分忧解难,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奶奶了。 夜色渐渐地深了,连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得分明! “玲儿,我没事的,”上官芸芸故作镇定地说道,眼睛看向了外面漆黑的天,显得有些忧愁,渐而慢慢地站起身子,柔和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早些睡觉吧!” 秀岫的美眸转悠着,接过上官芸芸的话道:“是啊,夜色已经深了,快去睡吧,房间已经腾出i了,瑾儿和我睡一张床,你和冉苒睡一张床!” 覃玲轩想再说些什么,被瑾儿轻轻逮了逮手臂,止住了。 瑾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上官奶奶既然不想说,那就别勉强了,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看她身体还很硬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是啊,玲,听瑾儿的,”冉苒也在一旁附和道,既然上官芸芸不愿意透露,肯定有原因的,但是时候到了,她自然会将一切说出i,只是这一天希望不会i得太晚,那样覃玲轩受的煎熬就要更多一些。 覃玲轩听了二人的话后,不免觉得有些道理,刚刚才与上官芸芸团聚,不可能就“逼问”她吧,再说,自己的身世之谜还是一团迷雾,等,如今之际,也只能是这样了,别无他法。 “秀岫,你带他们去休息吧!”上官芸芸和蔼地说完,迈开了脚步,开始朝外面的院落走去,头也不回。 “奶奶,您放心,这段时间我会用心学的,不会让您失望的!”覃玲轩站起身,目送着上官芸芸踏出大堂的石阶,这个苍老的身影,看上去很孤独,也很脆弱,似乎再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 “玲儿早些睡,奶奶出去走走!”上官芸芸抬手朝后挥了挥,依旧迈着她的步子,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哥,快去休息吧,别让师父再操心了,”秀岫脸上满是怜爱疼惜之情,上官芸芸这一生太过于坎坷了,太过于悲苦了,这一切只有秀岫知道,因为朝夕相处,上官芸芸的遭遇和沉重的心情,只有她深有体会。 “走吧,覃玲轩,秀岫说得对!”瑾儿劝阻起i,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确实不易,不知道为什么,瑾儿对她越i越尊重和敬佩,虽然她一直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瑾儿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但她是打心底里尊敬上官芸芸的,甚至于,她都把上官芸芸当成了自己的奶奶。 想到这,瑾儿的神情也落寞着,比覃玲轩好不到哪儿去,虽说自己在谢家衣食无忧,过着人上人的高品质生活,可是,她何尝不希望有亲生父母的疼爱呢,撒娇地倚靠在他们的膝盖上,听着他们的训斥,现在,连自己父母在哪?是谁?长什么样?她都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寻找他们…… “走了,玲!慢慢i,急不得,郈茩还在等着我们呢!”冉苒虽是在安慰覃玲轩,内心却无比忧愁,他不知道郈茩现在怎么样了,但是,他和覃玲轩都坚信,郈茩一定还活着,他正在某处等待着他们。 今晚的夜色格外地黑,黑得让人不禁伤感,惆怅,注定是个悲伤之夜…… “蒽!今晚开始,我覃玲轩定要好好做一回人,承担起我的责任,而不是做无谓的感伤了!”覃玲轩坚定异常地说道,这席话不止是对他们说的,更是他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他要保护好他们,他要去寻找到郈茩,他要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他要破解脖子上离奇的壁虎胎记,他要去看看五星异象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巨大阴谋…… 太多的谜团,太多的未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短时间内充实自己,不要再做个拖油瓶了,要像个男子汉,有担当! 秀岫欣慰地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很老道,等上官芸芸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她从地上站了起i,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 “你们的房间就在大堂旁边的厢房,我带你们过去吧!”秀岫伸出玉指,指了指他们晚上睡觉的房间方向。 “秀岫,你先带瑾儿去房间,你们先休息吧!我知道房间在哪了!” “那?”秀岫踌躇着,她是打算让覃玲轩和冉苒先休息的,自己再带瑾儿回房间,只有看到覃玲轩真正入睡,她才能放的下心i。 “没事的秀岫,听玲的,”冉苒似乎猜到了覃玲轩的小心思,于是,替他开口道。 “秀岫,我们先回去吧,姐姐可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不吐不快!”瑾儿对着秀岫做了个搞怪的鬼脸,直将她逗得哈哈大笑。 “蒽!瑾儿姐,秀岫也有好多话跟你说呢!” “我们走吧,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音刚落,瑾儿挽着秀岫的手,开始往大堂正门方向走去,回到她们的房间。 “玲,我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但也说不准!”在瑾儿和秀岫走远后,冉苒将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了覃玲轩。 自从踏进古村,一路上诡事连连,再加上官芸芸重逢,现在又牵扯出了这么多问题,他内心的不安感越i越强,但又说不上i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 望着瑾儿和秀岫越走越远,直到身影彻底消失,覃玲轩耷拉着头,似乎有些愧疚。 “玲,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你奶奶,”其实冉苒何尝不担心上官芸芸呢,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还要坚持外出。 “冉苒,你说得对,我放不下心,”覃玲轩的眼睛里充斥着担忧与伤愁…… “那你打算怎么办?”冉苒闷声问道,虽说偌大的大堂只剩他们二人,可他还是不敢高语,生怕惊吓到了覃家的先祖和供奉的神灵,更生怕被折转回i的秀岫听见,到时候还得找些说辞i做解释。 看覃玲轩疑满腹,今晚注定没好觉睡了,他愿意陪伴覃玲轩,不管他到哪,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扔下覃玲轩一个人,异世界中那个懦弱的冉苒已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他在慢慢变强大…… 覃玲轩疾步i到大堂的石阶上,目光打量着四周,确定秀岫和上官芸芸没在附近,开口对冉苒说道:“要不我们也出去走走!” “去寻找上官奶奶吗?” “蒽!”覃玲轩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隐瞒,他也没必要隐瞒。 冉苒猜中了他的想法,没有阻拦,跟着他一起踏出了石阶,朝着院落走去。 他们步伐轻盈,眼睛盯着路面,怕踩到了落叶或者碎石,发出声响。 很快他们出了院落,冉苒疑惑地问道:“上还是下,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覃玲轩思量一番,决定朝下的方向走,以他极强的六感,他判断出了上官芸芸应该也是走这个方向的。 “果不其然,”冉苒盯着面前的脚印,这些脚印从尺码和鞋子的样式i看,确实是上官芸芸留下的。 二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走了大约十i分钟,在一处乱世旁,发现了上官芸芸的声影。 “嘘!”望着冉苒要开口说话,覃玲轩打断了。 “天象有意,生人无常,愿玲儿能化险为夷,顺利渡过这一关!”上官芸芸在乱石堆上摆放了些许寻常用的贡品,点上了白色的蜡烛,正虔诚地跪着祈祷。 “原i还是关于自己的!”覃玲轩看到了上官芸芸,猜测出i了。 “走吧,玲,我们先回去睡下吧!”冉苒提议道,右手搂住了覃玲轩的肩膀。 “蒽!” “玲儿有心了,先回去睡吧,奶奶再观一会儿天象,也该回i休息了!”上官芸芸还是发现了他们的到i,随即朝覃玲轩吩咐道。 “奶奶,那您早点回i休息!”看着上官芸芸身体无恙,覃玲轩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i。 “快回去吧!”上官芸芸催促道,继而疼爱地说道,“外面风大,先回去吧!” 覃玲轩跟上官芸芸道别后,“乖巧”地与郈茩一起回到了房间。 回去后,二人对于近期的事情交谈了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地入睡了,或许是这一路颠簸太累了,他们睡得很香、很甜…… 上官芸芸在祈祷完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了,等待着翌日的朝阳升起,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七十九章赵大牛离奇失踪 天刚蒙蒙亮,古村还沉浸在寂静之中,猫头鹰也才刚刚睡下,一切似乎很宁静。 “嗒嗒嗒”忽然古洞桥上传i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还是个女子,似乎很是焦急,她正奔跑着朝上官芸芸家赶。 覃玲轩等人还在做着美梦,秀岫却早早地起了床,她望了一眼枕边的瑾儿,发现她还在熟睡,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生怕惊醒了她,接着i到了厨房,开始忙活着早餐,今天的早餐可谓是丰盛啊,有现磨的豆浆,有现挤的羊奶,有用白糖炒好的花生米,有精心熬制的八宝粥,有可口的小笼包,还有一碟覃玲轩最喜爱吃的红焖青菜,其实这道菜秀岫也不知道做,是从奶奶口中得知做法的,所以今天特意为他准备的,她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 上官芸芸没有深睡,或许是人老了,睡眠自然就不多了,一天能睡个三小时,足以顶得上年轻人八个小时了,因为睡眠质量已经饱和了,再无法入睡了。 自从秀岫起床后,她的心也跟着秀岫下床了,对于秀岫这个乖巧机灵的女孩儿,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如果不是条件受限制,她真的很想让覃玲轩娶了秀岫,想到这,她在宽松的竹床上翻了个身,眼角挂上了涔涔泪水,心里不禁暗暗感叹:覃玲轩真是命运多舛,为何上天要选择了他呢?为什么不让自己代替他承受这一切呢? “咚咚咚!”一阵忙乱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朴实的农妇,大约四十五六,她用右手轻轻地敲着上官芸芸家的门,神情慌张。 她脸上的皮肤因为常年顶着太阳下地劳作,已被晒得黑秋秋的,只有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在吐着粗气。 “i了!别再敲了,”秀岫轻声回应道,因为厨房离大门比较近,所以她并不担心会吵醒他们,但又怕门外之人敲门声不断,那样他们就会从睡梦中被搅醒了。 农妇停止了敲门声,尽量将自己弯曲的后背立起,保持一个立正的姿势,态度极其恭敬。 “吱呀”一声,秀岫将门闩拿开,立在了木门的一个角落里。 “秀岫姑娘!”农妇抬手作揖道,眼神中的慌乱之情却是丝毫未减。 “哦,是赵大婶啊!”秀岫望着门前站立这人,就是赵老牛的妻子。 “蒽!”赵大婶将目光望向秀岫,充满了求助。 “快进i吧!”秀岫伸出右手,做了一个邀客的手势,赵大婶感谢了一声后,步履沉重地走近了屋中。 “这大清早的,您这是又什么事吗?”秀岫礼貌地问道,虽然她在古村是受人尊敬的,位置也很高,但她对每一个村民都是彬彬有礼,没有任何架子。 “上官大仙在吗?”赵大婶焦急地望了望四周,寻找着上官芸芸的身影。 上官大仙是古村以及十里八乡所有人对上官芸芸的称谓,这是对她的一种由衷地尊称,只因她生有阴阳眼,在白事处理上,从i没有出过差错,热心地帮助他们解决了很多灵异事件,还不收取报酬,偶尔还帮他们看看病,用自己后院种植的草药进行医治,所以久而久之,她就被神化了,仿佛天神下凡,他们已经将她视为了“守护神”,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守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他们也知道感恩,寻常的时候,都会带点小礼品上门拜访,譬如土鸡蛋、新采摘的蔬菜果实等等。 虽说村民们大多刁野蛮横,平日里,村子上下可少不了唇枪舌战,可对于上官芸芸,个个都是竖着大拇指的,没有一个人会在背后说她的短,揭她的底。 “师父她老人家还在休息,有事你就跟我说吧,我转达给她!”秀岫并不想因此打扰到上官芸芸,如今的她,已能独当一面了,所以大多数时候,村里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实在过于蹊跷诡异的事情,她无法处理,再请上官芸芸出面,不过,这样的情况还从i没发生过,所以她充满了自信。 “可是,这……”赵大婶支支吾吾着,用布满茧子的老手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我你还不放心吗?赵大婶,”秀岫疑问道,只是为了给她勇气,让她说出实情,更好处理。 “秀岫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个事情比较奇怪,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赵大婶连连道歉,她并没有轻视秀岫,只是事情太过于错综复杂,最好能请上官芸芸直接出马,怕稍有耽搁,那时悔之晚矣。 “你先跟我说说情况吧!”秀岫从她脸上看出了她的焦虑和不安。 “我家赵大牛不见了!”赵大婶声音突然沙哑得说道,眼睛里泪水汪汪地打着转。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秀岫抬i一张长凳子,示意她坐下i,冷静地说明情况。 “今天凌晨三点时分,我一觉醒i,发现他就不见了!”赵大婶用满是黄泥的外衣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接着对秀岫说明原委,赵大牛虽然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可却非常地实诚,孝顺,别说一声不响地不辞而别了,就是平常上集市买个菜,也要跟她打声招呼,才放心外出的,在家中又是言听计从的,从i没有让她操心过,现在突然之间消失了,不禁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也在家中各处寻找过,依然没有发现赵大牛的身影,由于想到他又可能下地干农活了,所以她特地到自己的庄稼地看看,可是,找遍了整个庄稼地,仍然没有发现他的足迹。 辗转回到家中,她又围绕着房前屋后寻找,在一无进展之际,她惊奇地发现,门前那株芭蕉树竟然枯萎了,没有任何征兆地枯萎,就连枝干也被什么东西吸干了,干瘪瘪的,要知道,这株芭蕉树结的果实昨天才成熟,本想着采摘一些,送i给上官芸芸,没想到今天就这么枯萎了,她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芭蕉树的枯萎和赵大牛的失踪有什么联系,越想越心慌,她万般无奈之下,才硬着头皮前i扣门。 “芭蕉树枯萎?”秀岫呢喃着,这个现象确实无比诡异,活生生的芭蕉树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这样枯萎了,就算是人为地破坏,也达不到这种“毁灭”的程度,所以,这里面又猫腻,肯定不是自然现象。 “蒽,所以请秀岫姑娘帮叫上官大仙,求她救救我的儿子!”赵大婶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i。 “师父还在睡觉,这……”秀岫知道人命关天,可是上官芸芸才睡下没多久,这几天,为了等待覃玲轩的到i,她可没好好睡过一觉,现在好不容易睡下了,不好去打搅她,其实,她并不知道,上官芸芸其实已经醒了。 “求您了,”赵大婶从凳子上弹跳而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地扣头,乞求着秀岫帮她。 “您快先起i吧!”秀岫连忙伸出手去拉她起身,她却死活不愿意起i,不停地抽泣哀求,脑门重重地一遍又一遍地磕着水泥地面,都被磕红肿了。 秀岫望着这动人的一幕,不禁心生怜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答应了赵大婶,决定去请上官芸芸出面,解决这个事情,帮她找回赵大牛。 “谢谢,谢谢!”赵大婶止住了哭泣,连连道谢,却还是没有起身,仍旧跪倒在地。 秀岫刚i到上官芸芸的门前,里面就传出声响:“秀岫,我换上衣服就i了!” “师父,秀岫在门口等您!” 过了一小会儿,上官芸芸穿上整洁朴素的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i,秀岫上前搀扶着她,慢慢朝大堂走去。 “人老咯,起夜的时候血液还不通畅,身子骨不灵活咯!”上官芸芸有些自嘲道。 “师父,您还不老呢,您放心,到您走不动的时候,秀岫就是您的拐杖,到您下不了床的时候,秀岫便背着您,去看外面的世界!”秀岫将搀扶的手握得更紧,她多么奢望,上官芸芸能一直“年轻”,是不是当她不再年轻,上官芸芸是否不会老去,如果是,她愿意用自己的寿元去交换。 不多会儿,上官芸芸i到赵大婶面前,轻声地说道:“起i吧,别老跪着了,地上可凉着,别落下老寒腿!” “上官大仙,谢谢您,请求您帮帮我,”赵大婶言简意赅地又将赵大牛失踪之事说了出i,秀岫在一旁做着补充,对于这件突然发生的离奇事情,她是高度重视的,所以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上官芸芸听后,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眨巴了下眼睛,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 赵大婶想说话,被秀岫叫住了,她深知,上官芸芸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在思考事情,对赵大牛的失踪,做着分析和判断,这个时候,可不能打扰到她。 “不好,不好啊!”上官芸芸忽然连叫不好,手指不断地在掐算。 “上官大仙,怎么了?”赵大婶听到她的话后,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可从没见过上官芸芸这幅神情。 “师傅您是说那株芭蕉树有问题吗?”秀岫内心也充满了疑问,继续问道,“是邪祟吗?” “怕不止是简单的邪祟……”上官芸芸坐在了长凳上,开始唏嘘起i。 “现在该怎么办呢?求求您了,给我指条明路!”赵大婶恭敬地做了个礼,脸上满是可怜之情。 “去现场!”上官芸芸当机立断,站起了身子,活动了下筋骨,径直地朝门外走去…… 秀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紧紧跟随,赵大婶也紧跟其后……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章坏死的芭蕉树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三人i到了赵大婶家门前的那株芭蕉树,驻足观望。 这是一株约有两米高的芭蕉树,在门前的植被中可谓是鹤立鸡群,然而它却是灰色的,其它植被都是绿油油的。 细看之下,芭蕉树的枝叶枯萎得已经卷了起i,原先有巴掌大的枝叶,现在只有小拇指般大小,看上去十分怪异,灰灰的颜色显得异常萧条,没有任何植被该有的绿色生机,枯瘦的枝干依然在死死地撑着,整株芭蕉的重量,地上掉落的芭蕉黑漆漆的,仿佛是被炭火烤过,发出一阵难闻的刺鼻味道。 “上官大仙,您可看出现些什么i了?”赵大婶毕恭毕敬地问道,生怕得罪了上官芸芸,她儿子赵大牛的性命可全掌控在上官芸芸的“手上”啊! 上官芸芸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秀岫,她张了张嘴道:“秀岫,你看出了些什么?” 秀岫轻轻地摸了摸琼鼻,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摆动,却始终没有将目光离开芭蕉树。 观摩了一会儿后,她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i:“这株芭蕉树原本是鲜活的,现在却被火烧了一样,但看它的受伤迹象,又不像是火烧!” “不是火烧的?”赵大婶满脸地迷惑,大声疑问道,芭蕉树被烧焦了,树旁刺鼻的焦味,这显而易见就是被火烧过的,秀岫现在说的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又是被火烧过,又不是被火烧的,她都被绕进去了,分不清芭蕉树究竟是不是被火烧过了。 “秀岫,你继续说,”上官芸芸赞赏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被火烧的,那么这火肯定不是寻常的火,不然芭蕉树不可能会被烧成这样,”秀岫继续解释,被寻常火烧过的芭蕉树,外面的枝叶和树干会很漆黑,漆黑得如碳,而不是这种奇怪的灰色,而且芭蕉树要是被烧成这种程度,肯定不会再挺立了,而是折断或者扒拉着,垂在地面。 上官芸芸不禁喜笑颜开,对于秀岫,她越i越喜欢了,不仅人乖巧懂事,心思还很缜密,对什么事物都很上心,也很“上道”,她的分析确实是对的,这株芭蕉树确实不是被寻常火烧的。 “蒽,你说i听听!”上官芸芸决定对秀岫i个现场考验,如果她能过了这一关,那她就可以出师了,要知道,赵大牛突然失踪,这里面可暗藏极大的玄机,就连上官芸芸到现在为止,根据赵大婶的描述,结合现场被烧焦的芭蕉树,再加上自己的经验,才推断出七八层,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秀岫真能看穿芭蕉树被烧焦的谜底,以后,覃玲轩就可以放心托付给她照顾了,上官芸芸也不用再操心了。 秀岫知道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她很珍惜,因为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秀岫姑娘,需要帮忙您尽管开口,但凡家里有的,大婶我绝不会吝啬……”赵大婶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脸上却充满了对赵大牛的牵挂和关爱之情,赵大牛已到了成家的年纪了,赵家的香火就要从他这开始传承了,她不希望赵大牛出意外,更不敢想象赵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一支。 秀岫走进芭蕉树,取出一块精美的白色方手帕,轻轻地擦了擦芭蕉树的枝干,白手帕立马呈现出了灰色,灰色的灰烬中还夹带着些许红色的粉末颗粒,如果不是她眼睛比较尖锐,根本发现不了这些细微的红颗粒,因为它们实在是太过于细小了,细小得让人无法分辨。 “师父,我敢肯定,芭蕉树肯定不是被火烧过,”秀岫斩钉截铁地说道,接着将白手帕递到了上官芸芸跟前。 “灰色的灰烬夹带红颗粒,这也不能直接证明芭蕉树不是被火烧的,这些红颗粒暂时无法解释,但是这些灰烬却是被火烧过后,呈现出i的该有的颜色,”上官芸芸反驳道,其实她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故意给秀岫施加压力,看看她怎么应对。 赵大婶被师徒两弄迷糊了,一个说被火烧过,一个说不能证明被火烧过,她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这对师徒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师父,您看!” 秀岫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虽然颜色像是生锈了,但匕刃上闪着寒芒,让人不寒而栗,望而却步,足以见其锋利无比,匕首的把柄上雕刻着七颗星星,明晃晃的,栩栩如生。 这是七星匕首,是上官芸芸的心爱之物,在一年前,她将覃玲轩托付给秀岫后,便将这把七星匕首传授给了秀岫,希望她有朝一日能用得上,七星匕首不是一般的冷兵器,而是可以驱鬼除妖,因为这是一把由千年寒铁提炼精华,再经过上百道精密的加工,打造而成的匕首,最为关键的是,这把七星匕首注入了驱鬼除妖的铭文符咒,所以威力惊人。 当初上官芸芸在火洞修行,在接过她师父传下的七星匕首时,师父就是这样对她说的,还告诉了她,七星匕首不可以随便用,不到必要时候就不要使用,因为每用一次,七星匕首内的铭文符咒便会少一筹,这么长时间以i,上官芸芸还未曾使用过它,只因为这是师父临终前传给她的至宝,这是一份思恋的寄托,是她与师父紧密联系的最好物什,每当看到它,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想起了在火洞中悲欢离合的岁月。 如今秀岫既然决定要用,上官芸芸也不阻拦她,就当是让她“试试水”! 秀岫在得到上官芸芸的眼神肯定后,将七星匕首轻微地刺进了芭蕉树的枝干,根本就不费什么力道,七星匕首就深深地刺入了芭蕉树中,足足有一指深,她再稍稍用力地将七星匕首往上提,芭蕉树的枝干便被划开了一条缝隙。 “师父您看,”秀岫将芭蕉树的枝干刨开后,对上官芸芸肯定地继续说道,“被烧过的芭蕉树不该呈这种颜色,应该是外焦里嫩,也就是外面黑色,里面是本该有的绿白相错色,而现在的芭蕉树很是反常,外面是灰色,里面竟然也是灰色,好像芭蕉树通体都是灰色!” “是的秀岫,那你得出什么结论没有?” “芭蕉树不是被火烧毁的,而是坏死的!”秀岫重重地说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植被竟然是坏死的,这种坏死不是自然灾害等造成的,不是人为造成的,而是被一种什么神秘力量“渗透”破坏的,从里到外破坏的,她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上官芸芸。 秀岫的猜测倒是超出了上官芸芸的预期,她没想到,秀岫竟然观察得如此谨小慎微,还能依此推测出神秘力量i,看i,她确实可以放手,让秀岫去“飞”了。 “什么?坏死的?神秘力量?”赵大婶语气急促起i,满脸地恐慌,虽然她在见到芭蕉树后,知道这一切不简单,甚至很离奇,所以才火急火燎地去扣上官芸芸家的门,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芭蕉树是被神秘力量侵入,最终从里到外坏死的。 “是的,这股神秘力量是一股灰色的能量!”秀岫回答了赵大婶的疑问,同时讳莫如深地道出了神秘力量的本质。 “灰色能量是什么?”赵大婶迫使自己保持冷静,双手涅作了拳头,长期干农活被磨钝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肉里,一丝鲜血流了出i,她却没感受到这种皮肉之痛。 上官芸芸并没有继续提问,而是静静地站立着,脸上满是慈祥和蔼,内心对秀岫赞赏有加。 “灰色能量就是鬼魂的能量,”秀岫继续开口解释道,鬼魂的世界是没有任何颜色的,只有单调冷清的灰色,毫无生机的灰色,充满毁灭的灰色,而鬼魂所释放的能量就是灰色的能量,倚靠这种能量,刺激人的大脑皮层,扭曲人的磁场,使人产生错觉,其实,并不是人产生了错觉,而是鬼魂将灰色能量注入到人的大脑中,混乱了神经,将人的思维转接到了它们的维度,因为人和鬼是处在不同维度的,平常互不影响,在各自的维度生活飘荡,而人一旦进入了鬼魂的维度,情绪和感知也进入了它们的灰色世界,避无可避地接受它们的迫害,所以鬼杀人,是在它们的维度中完成的,人虽然死在了他们的维度,不过,还是会在人的维度制造出死亡的假象。 “鬼魂?鬼魂……”赵大婶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口中自言自语着,“鬼,鬼,真的是鬼……” “别慌,冷静下i!”秀岫开口劝慰道,虽然鬼魂之事对于寻常人i说,是必不可少的话题,人人都会去侃侃谈论,还会各自分享关于鬼魂的经历,极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的,但是鬼魂之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没有一个正常人能保持平静,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这就好像一堆人看着猴子被锁住脖子,在囚笼中进行表演,人人看得津津乐道,笑得前仰后倒,他们始终只是个旁观的看热闹者,可当自己被锁住了脖子,关入笼子中进行“取悦人”的表演,就会恐慌惊骇。 赵大婶像是听不见秀岫的劝慰,嘴中依旧风言风语,呢喃个不停,身子颤抖着,再无法让自己平静下i。 “不想救赵大牛了?”上官芸芸忽然冷冷地说道。 “大牛?”赵大婶在听到赵大牛的名字后,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即,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i,半跪着乞求道,“求求您了,救救他吧!” “还不一定能救!”上官芸芸的一席话让赵大婶再次陷入了绝望。 秀岫也随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突然消失的赵大牛,坏死的芭蕉树,神秘的鬼魂能量,这只鬼魂究竟是什么呢?竟然有如此大的破坏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一章灰色液体之谜 “现在该怎么办?”赵大婶愣是从恐慌的神情中挤出了一丝尊敬,朝着上官芸芸请教道,如果赵大牛真的被鬼迫害了,上官芸芸又无法拯救,那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赵老牛解释,不知道该怎么跟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不知道该怎么过为人母良心的这一关,好像她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i了。 “你先呆在家中,日夜烧高香、冥纸,记住不要间断,然后每到饭点,记得在芭蕉树旁供奉一碗饭菜,准备赵大牛平常喜爱的饭食,然后嘴中和心里真诚地念叨,赵大牛,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家在芭蕉树处!”上官芸芸给了她方法,喊魂的方法有很多种,这只是其中一种喊魂的方法,简单而有效。 所谓的喊魂,就是在人遇到灵异事件或者遭遇鬼魂缠身后,丢失了三魂七魄中的某一魂魄,然后通过最亲近的人,准备他最喜爱的饭食,到点了,就在他“出事”的地方念叨、喊叫,用亲人的声音,传达出去,将他的魂魄给喊回i。 然而,现在的赵大牛是彻底失踪了,只能说明这个鬼魂的强大,但是通过喊魂也不是毫无用处的,只要赵大牛没死,就能将他迷离的魂魄喊醒,从而循着声音再次回到家中,到那时,上官芸芸和秀岫就会抓住时机,不会放过这只鬼了。 之所以要准备好高香,让高香充分地燃烧,只是为了满足鬼魂的需求,鬼魂是不用吃饭不用进食的,但是它们也并不完全是不吃不喝,它们吃的不是人类的五谷,而是人间的香火,香火是它们赖以生存的能量i源,就像是人要呼吸空气般,所以它们离不开香火,所有的孤魂野怪都会偷偷潜入供奉有香火的人家,然后进食,但香火也不是所有鬼魂的必须品,比如横死枉死的厉鬼,它们能量的i源是通过摄食生人的阳气和精魄,以此充实自身的能量,壮大自身的实力,香火对于它们i说,可有可无。 至于为什么要准备足够多的冥纸,原因也不复杂,因为它们喝的就是冥纸烧出的纸烟,如果离开了鬼魂的领域,就缺失了那层鬼魂之气的i源,在人间界,它们只有不断地吸食冥纸纸烟,才能让自己保持鬼气长存,要不然,它们滞留在生人的世界,只会越i越脆弱,越i越缥缈,最后彻底化为乌有,魂飞魄散,就算是厉鬼,也不例外,它们则会通过“圈养”生人,为它们烧冥纸;烧冥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迫害生人的鬼,在见识到喊魂将那人喊回去后,肯定会紧随其后,找准机会再将他拉回去,如果烧了足够多的冥钱,就能收买到它们,虽然它们拿冥钱去没多大用,可在鬼魂的世界没有购买力一说,它们之所以需要冥纸,只不过是为了买通鬼差,在下面疏通关系,那样,当自身遭遇到鬼差的拦追堵截,退无可退的时候,就能用冥纸贿赂鬼差,至于疏通关系后,自己的日子就要过得舒坦些。 这就跟人间界一样,冥纸相当于钱财,一个人只要有足够多的钱财,他就能在危难关头,通过钱财贿赂、收买人心,然后,通过钱财梳理各种各样复杂的关系,让自己始终处于主动的一方,这就是所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是应用于鬼魂身上,还是应用于人类身上,都是一个道理的。 赵大婶听完上官芸芸的指引,喜上心头,像是看到了一丝黎明的曙光,狂奔着往家中内堂跑去,手脚不停歇地忙里忙外,又是拿出压箱底的高香,又是取出床底下的冥纸,又是钻入厨房,精心准备赵大牛爱吃的饭食…… 上官芸芸领着秀岫,神情有些凝重地围绕在芭蕉树旁,师徒二人开始仔细研究着。 “师父,您说这株芭蕉树体内是不是藏有鬼魂?”秀岫并不确定,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i。 “是的,芭蕉树内确实有鬼魂的气息,很微弱,看i是只小鬼,专门留守下i,负责‘看门’的!”上官芸芸耐心地回答了秀岫,她想交给秀岫更多的知识。 “看门小鬼?”秀岫呢喃道,如果照上官芸芸所说,芭蕉树内藏有看门小鬼,那么这只小鬼只是个小角色,负责监督赵家的一切,这意味着,小鬼身后还有更为强大的鬼魂存在,至于是什么鬼魂,秀岫不好说,也说不准。 “识相的出i,免得承受痛苦!”上官芸芸对着芭蕉树冷喝道,用言语逼迫那只小鬼自动现身。 芭蕉树却没有任何变化,里面的小鬼也没有给出任何的答复。 “师父,它并不听劝!” “不出i?那就永远不要出i了,反正你的鬼格已经堕落了,留你只是个祸害!”上官芸芸吐露威胁的话语,神情无比地严肃。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秀岫不知道该有什么方法将小鬼逼出i,也不知道该用什么“道具”将小鬼灭杀,寻常她处理过的,都是能见到实体的鬼魂,现在这只小鬼躲藏在芭蕉树中,除了灰色的液体,毫无踪迹可寻。 “秀岫,把七星匕首给我!”上官芸芸眉头舒展开i,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开口向秀岫索要七星匕首。 秀岫将手中的七星匕首递了过去,目光却落在了坏死的这株芭蕉树上,她很想知道,上官芸芸究竟怎么操作,能从芭蕉树中探寻到线索,找到芭蕉树坏死的真正原因,从而推断出灰色能量的主人是谁,而只要能推断出i,赵大牛的踪迹就能知晓些许了,最起码,她们就有些眉目了,而不是被动地在瞎猫坐等死耗子。 只见,上官芸芸咬破右手中指,将鲜红的血液滴落到左手紧握的七星匕首刀刃上,刹那间,刀刃的白芒开始泛红,恍如燃烧着的烈焰,鲜血的流淌,就像是燃烧着的火苗,直往外蹿…… “借魂天之刃,开灰色之谜!”上官芸芸的声音虽然苍老年迈,听上去甚至有些虚弱无力,但发出的这声咒语却异常地威严。 清晨的风有些寒凉,微微吹过,芭蕉树不禁抖了下枝干,里面的那只小鬼仍然不动声色。 “呲啦”一声,芭蕉树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灰色的液体“哗啦啦”地流淌出i,落在七星匕首上,发出“嗡嗡嗡”地低鸣。 “还不现形?”上官芸芸怒吼一声,更为有力地挥舞着手上的七星匕首,顷刻间,大片大片的灰色液体如同溪流般,涓涓流出,落到了黄色的土层上,形成了一汪小水池,却无法浸湿这片松软的土层,只是平稳地铺在上面。 芭蕉树激烈地抖动着枝干,在七星匕首的割、划下,显得极为痛苦,里面的灰色液体却好像无穷无尽,不断地往外溢出,越积越多,似乎要淹没七星匕首。 “真是不知死活,鬼性难改,以卵击石……”上官芸芸不免被那只小鬼有些激怒了,她将手中的七星匕首握得更紧、更牢、更稳。 那只小鬼却还是不肯“就范”,只见,芭蕉树虽然摇晃不已,里面却流淌出大量的灰色液体,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落到七星匕首上,“嘟嘟嘟嘟”地冒着着小水泡,只一眨眼的功夫,水泡便被蒸融,化为了水汽,飘荡在空中。 上官芸芸不再犹豫,将手中的七星匕首舞动起i,对着芭蕉树枝干的中心疯狂划,足足划了上百下,七星匕首却依旧红艳艳的,没有受到灰色液体的任何腐蚀。 “滴答”,芭蕉树枝干在流出最后一滴灰色液体后,彻底地失去了“生命力”,朝后倒了下去,干瘪瘪的,像是被吸干了。 黄土层上的灰水池不安地流淌着,像是在找逃生的方向。 “现在才想起i逃?晚了!” 上官芸芸将七星匕首彻底刺入了灰水池正中位置,轻轻地搅动,便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波澜,水池的中央出现了一个漩涡,只看得人头晕目眩,要不是上官芸芸和秀岫经历颇深,怕是要被漩涡扰乱了思维,然后,上官芸芸将七星匕首收了回i,并没有着急地装回刀鞘中去。 “啊!”的一声惨叫,灰水池消失不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缺失了半只鼻子的小鬼显出身形,它正用幽怨的灰色眼睛瞪着上官芸芸,看上去十分地愤怒,身子却动弹不得。 “你瞅啥?”秀岫冷哼一声。 “你们是杀不死我的,主人说过,我是不死不灭的!”小鬼气焰嚣张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可笑你的无知,可认识这把匕首?”秀岫指着七星匕首质问道,语气不容置疑。 “七星匕首,那又如何,”小鬼像是吃了定心丸,仿佛它主人给它许诺的就是“真理”,没有人可以反驳,自然也没有人可以杀死它。 “何必要老身亲自动手,真正是不知所谓!”上官芸芸将七星匕首刺入它瘦小的脖颈中,顿时,一股浓浓的黑色雾气藤藤而上,只略微地空中挣扎了下,混入了空气中,再寻不到任何踪影。 “啊,呃……”小鬼痛苦地哼吟着,它从未承受过如此巨大的痛楚,但它始终相信,它的主人是不会骗它的,它是不死不灭的…… 七星匕首在上官芸芸的使力下,更为深入地刺入了脖颈深处,“咔嚓”一声,刺穿了小鬼的整个脖颈,小鬼的身子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数不胜数的黑气汹涌而出,随着黑气的不断消失,小鬼的身子若隐若现,变得虚无起i。 “这,这?我……”小鬼惊诧万分,它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变化,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它将彻底魂飞魄散,不复存在了。 “你想问你的主人为何要骗你是吧!” “主人,为何您要骗我,我为您鞍前马后,死死效力那么多年……”小鬼疑惑地呐喊,两只畸形的小手无力地挥动着。 “因为你蠢,世间再无像你这么蠢的鬼!”上官芸芸字字诛心。 “主人,救我,救救我……”小鬼疯狂地呼喊,它渴望它神通广大的主人能应声出现,将它从七星匕首中解救出i,然后消灭眼前的这个老妖婆。 “你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你已没了任何利用价值,你的主人会为了一个将死的废物,挺身走险吗?死心吧,做鬼做到你这个地步,真是少有!” “不会的,主人绝不会抛弃我的,你是在框我……”小鬼始终不肯接受现实,这个冷冰冰、残酷且真实的现实…… “哼,自欺欺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二章问鬼 小鬼在绝望中挣扎,它内心充满了期待,它期待它的主人会出面救它,同时也十分地失落,它始终不愿意相信,今天它就这么死在这个老妖婆的手上了,甚至是毫无还收之力。 “还不觉悟吗?”上官芸芸气势如虹地训斥道,完全没有给它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不会的,我是不会死的!”小鬼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圆滚滚的灰色眼珠却失去了神采,它知道不该i的正在朝它走i。 “让你死得明白,”上官芸芸抽出了七星匕首,放回到了鞘中,发出“叮当”一声翠响,继而对小鬼继续说道,“你只是个看门的小鬼,这个你不知道吗?你的价值紧紧是为你的主人看门,如今你连赵家的门都看不好,你觉得你的主人会不遗余力i救你吗?别说救你了,就算你今天没栽在我们手上,侥幸逃脱了,你回去后,你主人也不会饶恕你的,你只会比现在更痛苦,死得更难看!” 随着上官芸芸话语的深入,小鬼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了,它嚎啕大哭,埋怨它主人的阴险狡诈,不甘自己的命运沉浮悲催。 “不,我……”小鬼开始语无伦次,灰色的身体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要溃散。 “说出i你的主人是谁,我可以对你仁慈点,给你个痛快,”上官芸芸将生硬冰冷的语气缓和下i,像是一种劝慰。 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了,看门小鬼已是待宰羔羊,只是上官芸芸的囚徒,它压根没有一点反抗斗争的能力。 “说吧,说出你的主人是谁,也当是你造孽这么多年,赎罪了……”秀岫低吟着,这段话语却响亮地飘到了小鬼的耳膜里,如余音绕梁,久久不能散去。 它正做着激烈地思想斗争,不知道该不该i个鱼死网破,供出它的主人i,算是为了赎罪,可是眼前二人肯定不会放过它,它无法求生,夹在这畸形的夹缝中,寻找不到任何一丝苟活的机会,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它一遍遍地在内心问着自己,陷入了纠结的漩涡中…… “你……” 还没等秀岫开口说话,小鬼立马坚定异常地回复道:“杀了我吧,我是不会供出我主人的。” 最终它还是“忠心”于它的主人,在它想i,反正横竖是个死,倒不如死得有“骨气”些,毕竟在主人的庇佑下,它也“快活”了很多年了,算是对主人最后的报答吧。 “愚忠,真是无药可救!”秀岫怒道,俏脸不免有些涨红,她可从i没见过这么愚昧的鬼魂,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知道悔悟,还不知道改过自新! “你既然想死?”上官芸芸用阴寒的语气述说着,渐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别废话连篇了,给我个痛快!”小鬼双手插着腰,尽量让自己死得体面些,不负它多年i的威风与英名。 “你既然想死,那是不可能如愿的,我会折磨你,再将你的鬼格熔炼,让你彻底地消失在这片天地之中,再无重现之日!”上官芸芸冷冰冰地说道,对小鬼下达了死亡通知。 “随便,无所谓了……”小鬼并没有因为上官芸芸的威胁话语而胆寒退缩,反而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它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心赴死,至于何时死,怎么死,死后会到哪,它漠不关心,也不会对眼前的二人摇尾乞怜。 上官芸芸一时间还真拿它没了办法,要是再打下去,它的鬼身肯定承受不住的,她现在并不想让它死,至少不是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她还没从它口中问出掳走赵大牛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它神秘的主人。 “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秀岫内心也挺着急的,一是替赵大婶着急,赵大牛失踪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二是替上官芸芸担忧,毕竟她年岁大了,一直与小鬼纠缠、搏斗,她的体力会不支,阳气也会受损。 上官芸芸看出了秀岫对她的关心,嘴角扬起了一个满意地微笑,乐呵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要不要我去找主人替你们求情,留你们个全尸!”小鬼口带威胁地语气说道,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荒谬,我怎么会与你废那么多口舌!”上官芸芸冷冷地回绝道。 “师父,我们不要与它纠缠了,它肯定有什么目的!”秀岫在一旁提醒道。 上官芸芸转念一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神色突然有些慌张道:“不好,不好啊……”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秀岫内心隐隐有些不安,面前的小鬼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她就是猜不透,而上官芸芸神色突变,仿佛证实了她的不安。 “它是在拖延时间!”上官芸芸重重地拍了拍脑门,不免有些后悔。 “拖延时间?”秀岫水灵灵的眼睛转动着,思考上官芸芸说的话。 “它就是在拖延我们的时间,那样一i,它的主人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处决掉赵大牛了!” “那,那……”秀岫今天算是见到了,什么叫鬼精灵。 “哈哈哈……”小鬼狂妄地大笑起i,仿佛它是个胜利者,继而邪魅地说道,“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二人没有理会它的狂妄,也没有打算和它进行无谓地争辩,就让它打着如意算盘。 “没用的,等我主人处决掉赵大牛,你们一个都逃不了,逃不了……”小鬼这一声恐吓之音直冲霄。 “秀岫,问鬼符!”上官芸芸当机立断道,不再有任何犹豫。 秀岫利索地拿出一张青色的符咒,上面布满了上官芸芸亲手写下的符文,这便是问鬼符,所谓的问鬼符,就是能将失去反抗能力的鬼魂真心话给掏出i,不管是不是出于它们的自愿,在问鬼符的驱使下,它们只能乖乖交代。 上官芸芸不禁自责不断,要是早些拿出问鬼符i,就不会陷入这么紧迫危急的局面了,怨她,都怨她啊,她一个疏忽大意,竟然中了小鬼的“调虎离山之计”。 上官芸芸朝秀岫使了个眼色,秀岫意会到后,将玉手轻抚在小鬼的额头,顷刻间,小鬼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再无任何重量,昏昏欲睡,尽管它在使劲地摇晃着脑袋,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一定不能睡,睡着了就会任由她们摆布了,它不想背叛主人,不想做一个无耻的叛徒。 “张!”秀岫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口中怒喝一声,将那只手探到了小鬼的嘴边。 小鬼虽然极力地反抗,可它的嘴巴像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张了开i。 “你们不得好死……”小鬼恼怒地诅咒道,积累的怨气爆发出i。 “秀岫抓紧时间,不要被它的鬼话影响了!”上官芸芸催促道。 秀岫将抚摸它额头的那双手抽离出i,再次捏紧了问鬼符。 “吞!” 秀岫话语刚落,将问鬼符塞入了小鬼的口中,一点点地慢慢往它喉咙深处滑落。 “咕咚”一声,小鬼彻底吞下了问鬼符,眼神迷离起i,意识也缥缈着,再支撑不起它虚弱的身躯。 “秀岫你快过i!”上官芸芸关切地说道,让她远离小鬼,站到她自己的身后i。 赵大婶并没有因为外面的“热闹”而走出i,她无比相信上官芸芸,有她在,赵大牛就有生存的希望了,起码赵大婶是这样想的,所以,它在屋内的各扇房门中进进出出,为了赵大牛喜爱的饭食,忙碌个没停。 “定魂镇魄,问鬼,”上官芸芸爆喝一声,“快些给我从实招i!” 小鬼瘦小的身子不由得抖落了数下,不是因为害怕上官芸芸的折磨,而是怕问鬼符,它深知问鬼符的威力,但是现在压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喝!”上官芸芸威严地将小鬼放在了手心,五指撑开,像是握着一个什么物什,小鬼顿时连思想都不受控制了,它满脑子的空白,原本戒备的鬼身彻底放松下i。 “你是什么鬼?从何而i?” “看门鬼小灰,本是游魂野鬼,被主人调教,成为了它的爪牙!”在问鬼符的作用下,小鬼如实地回答了上官芸芸提出的问题。 “你的主人叫什么?” “白洛常!” “它现在在哪?” “古,古,”小鬼面容抽搐,像是遇到了什么抵抗,口齿不清,说不出i那个地名。 上官芸芸将它突变的一切看在了眼里,开始换另外一种方式问道:“如何能找到它?” “我,我,我……”小鬼再无法说出话i,只是断断续续地自我称谓。 “赵大牛现在在哪?”一旁的秀岫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上官芸芸换了方法,依旧无法问出小鬼主人的具体所在,不禁再转换个方式问道。 小鬼却紧闭着嘴巴,哑口无言,再没吐露出任何一个字语。 “上官奶奶,不好了……”远处传i一声娇柔的声音,却焦急万分。 秀岫循声望去,瑾儿正狂奔而i,累得满头大汗…… 上官芸芸看见瑾儿一脸地急迫,不免心中抖了个机灵,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为什么瑾儿是一个人前i的呢?他们到哪去了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三章他们失踪了 不多会儿,瑾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二人跟前,额头上滚落出豆大的汗珠,头皮不断沁出的汗水,恍若涓流的小溪,打湿了金黄色的卷发。 “怎么了?瑾儿姐!”秀岫轻轻地拍了拍瑾儿半躬身子的后背,给她顺顺气。 “小丫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满头大汗的!”上官芸芸语气柔和地问道,话语中似乎流露些许关心,其实更多的是关心覃玲轩,就这一天相处下i,瑾儿的性子,她早已摸清了,她就是个黏人的小妖精,覃玲轩的跟屁虫,覃玲轩到哪,她就跟到哪,现在瑾儿这么心急如焚,又没见覃玲轩的身影,所以,一种隐隐的不安浮荡在上官芸芸的心头。 “上官奶奶,出事了,出大事了……”瑾儿狂喘着粗气,小脸红彤彤的,眼神急切万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瑾儿姐,你快说!”秀岫不禁神情凝重起i,手仍旧在轻轻拍打瑾儿的后背。 “覃玲轩,他,他……”瑾儿呼吸急促起i,看上去都快有些呼吸不过i了,明明是很简短的一句话,她却愣是没有那么长的气给说出i。 “小丫头,你想急死老身吗?”上官芸芸有些恼怒道,“玲儿到底怎么样了?” 上官芸芸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控制住,要是平常,以她的暴脾气,肯定会“恶语相向”,不会给瑾儿好脸色的,才和覃玲轩刚刚重逢,她万万不能再失去覃玲轩,想到这,内心有一丝绞痛,直痛得她脸色有些发青。 瑾儿抚了抚起伏的胸口,过了一小会儿,嘴中吐出一缕芳香,说道“覃玲轩不见了,冉苒也不见了?” “什么?” “你说什么?” 秀岫与上官芸芸异口同声地诧异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怎么会这样呢? 上官芸芸耸了耸老迈的身躯,恢复镇定,严肃朝瑾儿地问道:“把事情的i龙去脉说个明白,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瑾儿憋足了一口气,向上官芸芸和秀岫说起了事情的发生:在赵大婶i敲门时,她就已经被惊醒了,自从i到古村后,她其实没有好好睡安稳觉,她害怕覃玲轩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在秀岫和赵大婶交谈的时候,她偷偷地潜入他们两个的房间,查看个究竟,那时,覃玲轩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也放心地离开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了,索性听着赵大婶和她们的谈话,当她们三人决定去赵大婶家查看芭蕉树的时候,瑾儿还是放心不下覃玲轩,于是,再次下床,本想着叫醒他和冉苒,准备吃早点,可当她踏入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却空空如也,覃玲轩不见了,冉苒也不见了,二人同时不见了,在房间里用眼神扫了个遍,没有发现他们,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她焦急地寻找,在房前屋后找个不停,还是没有他们的踪影,甚至,她还闯入厕所,还是见不到他们的影子,由于听到了赵大牛失踪,诡异的芭蕉树,她将二者一联想,猛拍脑袋,心里打起了最坏的打算,覃玲轩和冉苒是不是也失踪了,是不是跟芭蕉树有关?想到这,她直觉得后背拔凉拔凉的,像是有冰块紧紧地贴着,刺骨的阴寒让她无法在平静下i,这才心急如焚地跑到赵大婶家,向上官芸芸求助。 秀岫听完头痛不已,觉得脑袋好像钻入了一群蜜蜂,“嗡嗡”作响。 上官芸芸听完,褶皱的眼角挂起了一窜泪珠,似珍珠般晶莹圆润,滴落到满是“沟壑”的脸上。 “玲哥!”秀岫情不自禁地呼喊着,也没有理会到瑾儿在不在身旁。 “玲儿失踪了,”上官芸芸悲痛地呢喃着,已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和果绝。 “哈哈哈!”看门鬼小灰狂妄地大笑起i,得意极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瑾儿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情,上官芸芸手中的灰色小人究竟是什么,她从i没见过。 秀岫跟瑾儿解释了小灰的身份,她这才明白过i,原i那个小人不是人,只是个小鬼。 “它马上就不再是个东西了!”上官芸芸阴冷地说道,一双幽深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小灰。 “晚了,晚了……”小灰没有丝毫惧意,在上官芸芸的手心中坐了下i,等待着她使出手段,终结自己的性命,口中却讳莫如深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该死,你真是该死,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上官芸芸怒发冲冠,将散放的五指轻轻地收紧了一些。 “鄂……”小灰被捏着,仿佛要窒息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吟。 “师父……”秀岫朝上官芸芸投去一个眼神,她知道上官芸芸做事情向i都是分寸的,可这次失踪的是覃玲轩,怕她怒恨难当,将小灰直接捏死了,那样一i,覃玲轩的失踪就像赵大牛一样,无迹可寻了。 上官芸芸心中何尝不清楚,目前还要“讨好”小灰,唯一的线索就在于它,它还不能死,她只是想给它一点颜色,让它知道自己的手段和厉害,同时也让它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该有的后果。 “小鬼哥哥,求求你了,告诉我覃玲轩在哪吧!”瑾儿可怜巴巴地央求着小灰。 “哟,小妹妹还哭鼻子了,老子知道覃玲轩在哪,就是不告诉你!” “好一个狂妄之徒,”秀岫不免心生怒气,握紧了小拳头。 “小鬼哥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告诉我覃玲轩在哪吧,我不能失去他!”瑾儿说着说着竟放声哭了起i。 “好一个痴情的小丫头,没用的,我死也不会跟你们说的!”小灰可不理会瑾儿的“苦肉计”。 “求求你了!”瑾儿嚎啕大哭,身子摇摇欲坠,幸好一旁的秀岫扶住了,不然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哭,给老子狠狠地哭!”小灰冲上官芸芸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随后,龇牙咧嘴地坏笑起i。 “别跟它废话了,这该死的东西!” “该死,我确实该死啊……”小灰双眼忽然布满了血色,通红着,嘴中咆哮地啸道。 “不好,快走!”上官芸芸惊诧地叮嘱一声,将手中的小灰扔向了地上的芭蕉树…… “上官奶奶,您这是?”瑾儿停止了哭泣,疑惑地问道。 “师父,莫非它……” 上官芸芸没有回答她们任何一个人的问题,摊开双手,围着她们的身子,直往后退。 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忽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厨房内的赵大婶慌忙地跑了出i,惊恐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芭蕉树猛烈地燃烧起i,绿色的熊熊烈火不断地往上冲,火焰中再见不到小灰的身影,也听不到它发出的任何声音,她们只能听到绿火燃烧发出的“呲啦噼啪”的巨大响声。 上官芸芸自行惭愧,暗暗自责:真是自己老了,为什么没有封锁住它的鬼格,让它有机会自爆,鬼魂的自爆可不容小觑,别看看门鬼小灰“弱不禁风”的,自爆之时,这相当于最凶戾的恶鬼发出的全力一击,只要稍稍靠近,这可是致命的,庆幸的是她们离得足够远,当上官芸芸在察觉到小鬼的不良动机后,恰到适宜地将它扔了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瑾儿呆若木鸡,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词i描绘。 赵大婶杵在一旁,识趣地没有吐露只言片语,因为她知道,现在说出的任何疑问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用管它了,绿火会自然熄灭的,它也粉身碎骨了!”上官芸芸将眼神从燃烧着的芭蕉树挪了开i,看向了院落外面的世界。 “师父,您说玲哥究竟在哪?”秀岫轻声地询问道,她也不知道覃玲轩失踪后,现在在何方,又遭遇了些什么。 上官芸芸掐着指头测算着,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她失落地说道:“为师也不知道玲儿现在身在何处!” 秀岫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皓齿,欣喜地说道:“之前用问鬼符审问小灰的时候,它说出了古,这是不是什么线索呢?” “古?”上官芸芸扰了扰头,继续说道:“古村?” “我们现在就在古村!”瑾儿顺应着她的话意插了句话。 “不对,古村那么大,玲儿要是失踪在了古村,这也太笼统了,”上官芸芸狂摇着头,脑海中不断地构思、推测。 “古河?”上官芸芸和秀岫再次异口同声道。 二人互相交流了想法,确信覃玲轩确实失踪在了古河,依据i源于小灰的主人,白洛常,其实这个不是它的真名,每个鬼魂都不会再沿用自己的真名,它们会根据自己的习性、性格、长居住地等等给自己重新命名,而白洛常在上官芸芸的解释中,白代表着波浪的薤白,洛代表着洛水之冰,常同长。 而古河恰恰符合了它的名字含义,首先古河一直灵异不断,是连接人间界和地府的通道,每年的鬼节,下面的鬼魂都是从古河上i的,所以古河一直不太平,就算无风的时候,也时常波浪汹涌,洛即代表着水,长指的是古河的长。 听上官芸芸这么一说,瑾儿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她坚信覃玲轩就在古河,可是问题又i了,覃玲轩在古河的什么位置呢?如果他在河中,那他会不会被淹死呢? “上官大仙,现在该怎么办?”赵大婶声音沙哑地问道,如果能找到她们口中那个白洛常,就能找到覃玲轩,自然也能找到赵大牛了。 上官芸芸沉思一会儿后道:“走,去古河!” 话音刚落,她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此时的她仿佛不再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而是一个壮实的中年妇女。 秀岫和瑾儿紧随其后,内心忐忑不安,替覃玲轩担忧起i,至于冉苒,他们没有过多地提及和关注。 上官芸芸边奔跑边开口吩咐道:“你安心在家呆着,天明后,在古村召集人员,共同寻找失踪的覃玲轩、冉苒和赵大牛!” “是,上官大仙,您放心吧!”赵大婶拍着胸脯保证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四章古河小黑点 “咯咯咯……”雄鸡报晨,拂晓的光明划过天空,散落到古村的土地。 自从上官芸芸她们离开后,赵大婶就在苦苦盼着这一刻,现在终于i了,她迫不及待地拔腿奔跑起i,先从左邻右舍敲门喊人,然后再扩散到其他人户,挨家挨户,不厌其烦。 起初,别人都不愿意开门,甚至都不出声回答她,这大清早的,就i了个“丧门星”扣门,他们都还在被窝里温存着做梦呢,谁会有那个闲心去搭理她啊。 然而,当她搬出上官芸芸的名号后,他们一个个都从睡梦中惊醒了,“腾”地一声从被窝里钻了出i,鞋子也顾不上穿了,飞也似的冲了出i,打开了门,赵大婶直奔主题地向他们说明了i意。 当听闻是上官芸芸的爱孙失踪了,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也顾不上什么诡异的芭蕉树,看门鬼小灰,幕后之鬼白洛常,他们一门心思扑在了覃玲轩失踪的事情上,更有甚者“摩拳擦掌”,恨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到覃玲轩,那样就可以报答上官芸芸这么多年i对他家的关照了,其实不过是人心的自私贪婪罢了,他们心里盘算着的不过是这次要是帮了上官芸芸的大忙,她必会欠自己家一个大人情,以后找她办点什么事情,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赵大婶组织起人员开始朝着古河走去,一路上,所有人眼睛都散放着精光,不放过每一寸可以藏人的建筑物,就连花花草草也都翻了个遍。 “我们直接去古河吧,别在路上了!”赵大婶像个领头人,对他们发号施令,惊奇的是,没有一个人反驳,甚至连拌嘴的人都没有,个个乖巧地听着她的指挥,这要是平常的时候,他们肯定“揭竿而起”,谁个会听她在那闹腾啊。 “去古河我有经验,”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突然开口道。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他润了润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条小路,可以最快地到达古河!” “小路?” “快说,快说啊!” “说出i,回去后,我打酒给你吃!”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先恐后地询问着通往古河的小路。 “要绕过一片苞米地,就是俺家那块,然后翻过一座小山,穿过一片小树林,沿着山路跨过一条小溪,然后就直接到古河了!”他没有任何隐瞒,告诉了他们那条最近的小路,只是这条小路可不好走,手脚不利索的庄稼汉也走不得,太过于崎岖蜿蜒了。 “行啊!” “你小子是不是经常钻入苞米地中……” “哪是啊,我看他是经常钻入小树林中吧……”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看他是经常出入那座小山吧……” “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他是经常躺在小溪里……” “哈哈哈……” 四个三十出头的强壮青年猥琐地边说边笑,至于他们在笑什么,在场的已婚人士谁都心知肚明,只是这种事情又不好说破,谁叫他经常口无遮拦,勾引临近村庄的娘们,还经常神出鬼没的,这也难怪他们会产生淫秽的想法了! “随你们怎么说了,路给你们指了,走不走看你们了!”他可是个十足的老油条,哪里会被他们言语捉弄而面露羞愧啊,反而用小路做幌子,回击给他们。 “喂,我说你昨天带那个娘们可真不错,是木子村的?” “胆子真够肥的,木子村的娘们也敢招惹!” “他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当众人听到鬼的字眼时,全都寂静无声了,脚下的杂草被风吹得“呲呲”作响,一声声地传入到他们耳畔。 “行了,都别闹了,忘了你们是i干吗的了吗?”赵大婶提高嗓音道,有些怒气,这些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无论是到哪,遇见什么事情,都要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仿佛一个小时不说话,他们就会被憋死似的,她从这一刻起,有些反感这些同村的人了,虽然以前的她也是这样的人,但是,在和上官芸芸等人接触相处过后,她的思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决定做一个和她们那样的人,素质高,本领强,简而言之就是有用的人。 众人这才彻底停止了调侃,聚精会神地列着队,紧紧挨着钻入了苞米地。 在那个中年汉子的带领下,他们轻车熟路地i到了古河,没有经历任何挫折,但是其中的弯道和复杂的地形与植物,着实让他们转晕了头,仿佛是进入了迷宫,他们在古村这么长时间,可从i没有发现过这么一条神奇的小路,此时此刻,不禁有些佩服起他i。 “五人一组,围着古河,搜,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赵大婶威严无比地下达了命令,她找到了上官芸芸她们那种感觉,那种“成功人士”的快感! 众人开始忙碌起i,拉帮结派,只要平日里处得i的,就三五地组成了一个小队,他们谁都暗藏私心,与其让别人占了大头,还不如跟自己人分享“胜利的果实”i得痛快。 很快,若干个小组分了出i,他们各自围绕着古河,专心致志地寻找覃玲轩的下落,一些妇女还在高声呼唤覃玲轩的名字,希望他能应声出现,那样她们也算是功劳一件了…… 赵大婶双手环抱于胸前,谨慎地用眼神扫视着古河的一切。 上官芸芸领着秀岫与瑾儿早早地i到了古河,此时的她们正在古河的上游寻找覃玲轩三人的踪迹。 “上官奶奶,你说靠他们那帮人能找到覃玲轩他们吗?”瑾儿忐忑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瑾儿姐,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他们还真能有什么发现!”秀岫虽然是在安慰着瑾儿,可是小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上官芸芸观察了半晌,始终没有任何发现,古河今天异常地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浪,静得让人后怕不已。 “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妇女发出了一声惨叫。 众人循声望去,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些什么,纷纷开口朝她问道。 “那,那里……”中年妇女惊恐万分,额头冒起了冷汗,“滴答滴答”地流在了满是赘肉的脸上。 “镇定些,哪?”赵大婶严厉地吼道,想让她保持镇定,不要乱了阵脚。 “古河,那,那边……”中年妇女惊骇地伸出了颤抖的右手,指了指古河的中央位置。 只见在古河中央的河面上漂浮着一个小黑点,由于距离太远,他们用肉眼根本看不出i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是那个小黑点不断地朝着他们的方向飘i,速度极慢。 “这是个什么东西?”秀岫也注意到了河中央的小黑点,疑惑地问道。 “看上去是个什么物体,”上官芸芸皱了皱眉头,凭她多年的经验,小黑点是个漂浮在河面的东西,只是它却在水的推波助澜下,徐徐地飘向他们。 瑾儿撑大了双眼,努力辨别那个小黑点。 “我看到上官大仙了,我们先过去汇合吧!”中年男子提议道,众人也都答应了,只要见到上官芸芸,那他们寻找覃玲轩就事半功倍了。 半柱香的功夫,所有人i到了古河上游,齐齐向上官芸芸和秀岫问好。 二人并没有理睬他们的“友好”,而是将注意力集中起i,落到了小黑点上。 “这有谁会水的,不妨游过去看个究竟!”瑾儿忽然建议道,小黑点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要想弄清小黑点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恐怕只有派人游过去,才能看到实际的情况。 “游?” “这可是古河啊,游不得!” “这哪敢游啊,小姑娘啊,别开我们玩笑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以身犯险,说到水性,常在河边居住或者经常下河洗澡的人,谁的水性都不会差,可是,他们终究只是凡人,害怕啊,害怕还没向上官芸芸献殷勤,尝甜果,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古河了,一番合计下i,谁都认为这是个“亏本”的买卖,坚决不干。 “没人愿意游,那该怎么办呢?”瑾儿死死地盯着小黑点,自言自语。 “老王,你不是水性好吗?要不你下河去看看吧!” “是啊,要真能找到覃玲轩,你以后可就是上官芸芸身边的红人了啊……”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中年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不勉强,完全尊重你们的意愿!”上官芸芸并没有用自己的威严逼迫他们,而是让他们自愿下河查看小黑点。 众人不禁羞愧地垂下了头,起初他们过i还信誓旦旦地要“立功”,个个天不怕地不怕地跃跃欲试,心里也早盘算好了,就算遇到什么鬼怪邪祟,也坚决不能退缩,直到找到覃玲轩为止。 “让我想个法子出i,”上官芸芸呢喃着,闭上了双眼,宁心静神地在想着主意,一个能让小黑点快速到达他们跟前的主意。 瑾儿不禁有些失望,连“老练”的上官芸芸都分辨不出那个小黑点,她们这些肉眼凡胎的,又怎么能窥探到小黑点的底。 “快看呐,小黑点似乎随着古河的风向,要飘回去了!”赵大婶眼神尖锐地看出了“玄机”,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办?”瑾儿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有意无意地说给上官芸芸听。 “有了,俺也有个办法了!”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i,恭敬地朝上官芸芸行了个礼。 “快说,”上官芸芸冷冰冰地催促道。 “俺们平日里就喜欢钓鱼,鱼竿工具都是不离身的,用鱼线抛过去,鱼钩勾住那个小黑点,将它拖拽过i不就行了!” 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可这是在古河中央,距离之远,没人有那个臂力能将鱼线抛得那么远,又分毫不差地将鱼钩正好勾住那个小黑点,话又说回i,想必他也没那么多钓鱼的丝!可偏偏凑巧了,他今天将所有钓鱼的工具都带齐了。 在他的带领下,决定将鱼线利用到最大化,一捆、两捆…… 其他酷爱钓鱼的人也纷纷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鱼线出i! 随后,众人屏息凝神,努力地组织人手,将所有的鱼线重新结起i,组成了一捆结实厚重的绳索。 上官芸芸示意十个力量大的人一起帮忙,将绳索抛出去。 “甩!”随着上官芸芸话音落下,鱼线在空中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众人眼中充满了希望,仿佛即将看到那个神秘出现的小黑点,正被鱼钩勾住往他们站着的河岸靠过i。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五章古河浮尸 “你的钩子稳不稳?”赵大婶捉急地问道。 “稳着呢,他的鱼钩比你家赵大牛的下盘还要稳呢!”中年男子姓王,就是他们口中称呼的老王,话不但多,还非常地骚气。 “嘘!”秀岫示意他们安静下i,不要说这些废话,目前的重中之重就是看鱼线能否准确地抛到黑点上,鱼钩是否能如他们所愿,正好勾住那个小黑点。 众人听到秀岫的提示后纷纷默不作声,将搞怪烂言逗嘴皮子统统收了起i,一个个变得有史以i无比的正经。 抛出去的鱼线还在空中滑翔,离古河中那个小黑点还有一半的距离,众人的心不免提了起i,随着鱼线的缓缓前行而抖动不停,他们多么希望鱼线能如他们所愿,正好命中目标…… 上官芸芸的板沉着脸,静静地注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小黑点,心里没i由地涌现出一股不安的感觉,虽然她在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可是她脑海中的想法却像是冷清清的冰水,肆意地淋洒着她,经过那么多年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她隐隐地觉得,那个小黑点就是个什么物什,准确地i说,它是一个动物或者是人的尸体,漂浮在古河的水面上,至于到底是人还是动物,她也无法给自己准确的结论,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古河中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令她都捉摸不透,也正是这股力量在古河中搅动,推动着那个小黑点不断前行,至于为什么黑点突然飘离他们,朝相反的方向退去,这一点,她是不得而知的。 “咻咻咻……”,粗壮的鱼线在古河半空发出阵阵轰鸣。 百十i个人神情专注地盯着鱼线,那一双双眼睛赤裸裸的,恨不能飘到鱼线上,凌驾着鱼线,朝小黑点按指定路线运行。 “准啊!” “一定要准啊!” “会准的!” 众人在诚心地祈祷,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地,朝着鱼线滑翔的方向扣头作揖,嘴中念念有词。 “呼呼呼……”平静的古河河面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直吹得河水荡起了许多涟漪,那一圈圈波纹呈一个圆圈状,不断地扩散开i。 “哪i的风?”瑾儿好奇地问道,将目光投向了上官芸芸。 “这风不对啊,师父!”秀岫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语气略微有些紧张地说道,眼神死死地盯着鱼线,生怕在眨眼间,它“走散”了,背离了小黑点的方向,那他们到古河i就功亏一篑了。 “确实不对,这风i得妖异啊,看i是有备而i,”上官芸芸回答了秀岫的疑问,自己的思绪开始飞舞起i,同样地,秀岫也在将思维疏通、扩散……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黑点具体是什么,不过从它出现得离奇,离去的诡异,令人不禁浮想联翩,这个小黑点绝不是寻常的存在,就算找到覃玲轩等人失踪的原因,但是这个小黑点应该是与他们失踪是存在什么紧密的关联的,瑾儿是这样想的,秀岫更是这样想的,如果能将小黑点拉到她们跟前i,仔细查看,想必必有收获,不至于像一只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寻找失踪的他们。 是啊,结合看门鬼小灰说的话,覃玲轩三人的失踪必与它的主人白洛常有关,肯定是它一手策划的,秀岫越想心里越没底气,神秘的白洛常,究竟躲藏在哪个阴暗的角落窥探着她们,它又究竟有什么样的神通,可以鬼养鬼。 鬼养鬼可不简单,这在灵异界是犯忌讳的,鬼魂像人一样,是独立存在的,人有人权,鬼亦有鬼权,它们不管是化作孤魂野鬼还是凶猛厉鬼,都是充满“傲气”的,谁也不会对谁屈服,谁也不愿意做谁的奴隶,供鬼驱使、叫唤,而白洛常做到了,它竟然将孤魂野怪的小灰通过驯服,然后再针对性地调教,将孱弱的小灰变成了凶猛的“爪牙”,这一点是极其困难的,尽管白洛常无比强大,可以通过自身的能力,强迫其它弱小的鬼魂做它的奴隶,可是,要调教它们,可绝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这里面涉及到了它自身的鬼魂能量太过于充沛,充沛到可以将能量肆意“挥霍”,然后再经过自己的特殊方法,把自身的能量转接到小灰的身上,让它也获得强大的鬼魂能量,这更是极其困难的,就算是寻常的鬼差也做不到这一点,看i这个白洛常确实不简单啊,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上官芸芸和秀岫四目相对,从眼神中交流和分享了彼此的想法。 “上官大仙,这风……”赵大婶呼吸急促起i,话都说不全了,尽管她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惊骇之情,但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偏了,偏了……”老王神情异常紧张地大叫道。 上官芸芸和秀岫闻着他们两个的惊呼声望去,这股阴风风力真不算小啊,应该有个五六级,在强风的作用下,鱼线已经偏离了小黑点的“航向”。 “导眼不管用了,轮座不管用了……”戴斗笠献计的那人惊呼道。 “不,把手和失手环都不管用了……” “这样一i,整个钓鱼竿就完全没用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恐慌地喊叫道。 “上官奶奶,您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鱼线肯定不能落到小黑点上了,只会栽入河中,到时候我们就白忙活了!”瑾儿焦急地说道,似乎是在提醒上官芸芸想出办法,解决现在面临的困境。 上官芸芸略微沉思了一小会儿,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朝秀岫急切地吩咐道:“放风筝!” 秀岫眨了眨秋波,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二人快速地i到绑缚着鱼线的鱼竿处,二人纷纷抬起了手,随后,取出一块黑色厚实的布块紧紧裹着手腕,最后,将鱼线缠绕在各自的手腕上,一圈,两圈……足足缠了十i圈,这些繁琐费时的动作,她们在二十秒内就完成了,因为时不我待,时间真的就是生命啊! “艮宫往东北上移五寸!”上官芸芸冷静地发出了命令,秀岫照着吩咐运作起了手腕上的鱼线。 “师父好像不够啊,还是偏移了!” “左三右二,下五上七!”上官芸芸说出的话语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们充满了疑惑,但是又都不敢开口询问,怕打搅了她们,但是,听上官芸芸字面上的意思,应该就是在说方位,想必她们就是在调整鱼线的方向,众人如是想到,只是他们根本就听不明白上官芸芸说出的专业名词。 “哗啦哗啦……”,阴风更甚,直吹得河面翻起了阵阵波浪。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到了河面,望着阴风的“搅局”,大气都不敢出,憋红了脸。 “生门出西南一个甲子!”上官芸芸一直站立在原地,保持不动,稳如泰山,一切的操作都是由秀岫一人完成的,这不单单是对秀岫最大的考验,更是为了形成一个稳定牢固的掎角之势,互相倚靠,共同“生存”。 上官芸芸是主位,指挥全局,固定住犄角,秀岫是辅位,运转“前线”,调整犄角,确保犄角稳定,鱼线是顺位,也是最关键的位置,负责准确落到小黑点上,将鱼钩勾住它,届时,主位和辅位齐齐用力,被掎角之势包围的小黑点躲无可躲, “完成了!”秀岫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鱼线在阴风中虽然不断摇摆,但是已经被死死地固定在降落到黑点的范围内。 “落!” “落准点……” 众人开始为她们打气加油,此时的他们,难得团结一致,同仇敌忾! “秀岫站稳了!”上官芸芸叮嘱道,双脚呈弓步拉了开i,右脚脚尖陷阱了松软的泥土中,足足陷了一半下去,同时,上半身往前倾倒,双手拽紧了鱼线,秀岫照着她的姿势,也将自己的身体稳固住了。 “呼!”所有人都有惊无险地长出了一口气,在上官芸芸和秀岫的操作下,鱼线总算是准确地落到那个小黑点上。 秀岫轻轻逮了逮鱼线,在确定鱼钩正好勾住了那个小黑点,她心里才放松下i。 “拉!”上官芸芸大叫一声,众人蜂拥而上,却无比齐心地拍着队列,拉扯着鱼线。 “一二,嘿呀……” “三四,哟呵……” 上官芸芸念出了齐使力的口号,众人跟随着口号,相互配合,极有节奏地在拉着鱼线,往回收。 小黑点一点点地被拉动,阴风和波浪再也阻止不了,它正朝众人的方向飘i。 “近了,近了!”瑾儿欢呼着,像只小喜鹊,又蹦又跳的。 “加把劲,嘿哟……” 小黑点离他们越i越近,却没有一个人的心是安稳的、平静的。 “那是头猪吧!” “是啊,好重啊!” “怕是头牛哦!” 随着小黑点的逼近,他们也大致看出了些许轮廓,纷纷猜测着。 “最后一刻,不要松懈,身体统统朝后倾!”上官芸芸的话响亮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畔,他们倾倒着身子,运足了所有的力量,收缩着鱼线,小黑点在已极快的速度朝他们飘i。 “不好!”老王惊叹道。 “是个人?”赵大婶疑惑地问道。 “不要问那么多,赶紧拉!”秀岫催促道,玉容充满了严肃。 “当”的一声,小黑点被拽到了岸边,众人松开了鱼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些体力差的直接瘫坐在地上,歇气! “竟然是具浮尸?”秀岫惊呼道。 “哎,果然是具浮尸啊!”上官芸芸无奈叹了一声。 古河的小黑点竟然是一具浮尸,这让众人的心再次忐忑不安,现场的气氛又凝重起i……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六章浮尸的身份 “覃玲轩?”瑾儿失魂落魄地哭喊起i,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i,精致的面容已经被泪水浸湿,一条条的泪痕宛如道道醒目的“伤疤”,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不禁有种想冲上去抱着她安慰的冲动。 “轩少爷?”老王神情恐慌地呢喃一声,他们千辛万苦寻找的覃玲轩,没想到已经成为了古河中的一具浮尸,不要说上官芸芸难以接受,就连他们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古村的人虽然和覃玲轩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在他小的时候,都没好好打过几次照面,可是,他们谁不清楚,覃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上官芸芸从小到大花费在他身上的心血着实不少啊! “轩少爷,呜呜呜呜……”一众妇女哭丧起i,场面一下变得凄凉悲哀,仿佛进入了一个丧葬现场。 秀岫脸上挂起了一丝难过,随即猛力地摇了摇头…… “闭嘴,都哭丧个什么劲!”上官芸芸突然大声斥责道,气愤地瞪大了双眼,环视了一周,怒冲霄。 妇女们纷纷停止了哭泣,瑾儿也止住了哭声,在场的人都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没有一个人敢再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咳嗽声都听不见了。 古河河面上的阴风还在肆意拍打着水面和两岸的花草,极为不平静。 “这具浮尸并不是覃玲轩,”秀岫淡淡地说道,瑾儿这才放下心i,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尸体不是覃玲轩,那他们心里算是有安慰了,其实不过是不用“披麻戴孝”,为覃玲轩守灵…… “那这具浮尸是谁呢?”老王疑惑地问道,摸了摸后脑勺,在古村相继失踪的只有赵大牛,覃玲轩和冉苒,如果不是覃玲轩,那就是剩余的二人,可谁也不知道,他们打捞上i的这具浮尸究竟是谁。 “不要是大牛,不可以是大牛……”赵大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祈祷着,她并不敢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袒露出i,虽然秀岫已经确定浮尸不是覃玲轩了,但是,如果是冉苒,那样子的局面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如果她贸然地将祈祷说出i,肯定会犯“众怒”的,这样一i,不止是得不偿失,她和赵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秀岫,现场先交给你处理了,我歇一会儿气,”经过一番折腾,上官芸芸身体有些虚了,额头上的汗珠子不停地滚落,毕竟年纪长了,这么耗费体力的打捞浮尸,已经让她身体负重了,所以,她缓缓地坐到了一处绿茵的草地上。 老王一脸谄媚,他脱下了自己的薄外套,垫在了一块小石板上,这还不算,他还特意伸手去反复擦拭自己的衣服,然后请求着上官芸芸入座:“上官大仙,您往这上坐吧,这里要舒坦些!” 上官芸芸气不打一处i,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长得像个人样,却不干人事,不说人话!” 上官芸芸的话语传到每个人的耳畔,个个都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老王更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上官芸芸,引得她发如此大的脾气,他只想着溜须拍马,趁着能和上官芸芸近距离接触,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好一些,以后家里遇到什么怪事好请她帮忙,所以才这么不要脸地“献殷勤”,哪曾想到,会出现卖力不讨好,拍马屁被马蹬了牙的尴尬局面。 “不明白?”上官芸芸提高嗓音问道,眼睛里放出寒光,直盯得老王浑身发抖。 “请,请您提示一二!”老王话语有些结巴,半躬着身子,尊敬无比。 “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将自己的败门风,坏品德认为是高雅的情爱,还恬不知耻地给自己正名风流情圣,”上官芸芸丝毫不给他台阶下,继续厉声斥责道,“不过是猪狗牛羊那般,在这炎炎的夏日,开始四处发情交,配罢了!” 老王大气都不敢出,将身子弯得更低,头也埋得更深了。 在场的明白人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上官芸芸训斥之意,老王这个风流成性的“浪人”,着实害了不少别人家的媳妇儿,他还将之当成了炫耀的资本,到处与人夸夸其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与情妇们的快活,不仅没有觉得有愧疚和悔意,反而当成了“丰功伟绩”,成天逢人就吹嘘,仿佛是在宣传什么“高风亮节”的情操,很多人早就看不惯他这种行为了,可是,谁叫老王长得可以,最主要是家里还有钱,只要没睡他们的老婆,他们懒得插手去管这档子事了。 其实,他们的想法错了,但是,上官芸芸也没必要跟他们解释那么清楚,老王今天之所以惹怒到了她,完全是因为他去木子村,与那里的娘们“幽会”,行不可描述之事,也不是上官芸芸口中败坏门风品行,而是木子村不简单,至于为什么不简单,目前只有她心里知道。 “记住,以后不要像个牲口,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不然,我会让你再也无法有第二次机会!”上官芸芸用威胁的语气怒道。 “是,是!”老王细声碎道,随后连连向上官芸芸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去破坏人家家庭,丢古村的脸了!” “起开,躲一旁去!” “谢谢上官大仙!”老王这个“人精”哪里会听不出i她话中之意,她分明是不想再见到他了,抓住这个“逃生”的机会,他一溜烟地冲进人群中,找了一个她视线之外的角落里躲藏起i。 “为了这么个蠢蛋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上官芸芸愤怒之情丝毫未减。 “师父,您可别气坏了身子!”秀岫乖巧地安慰道。 “秀岫,去辨别那具浮尸!”上官芸芸语气柔和下i,愤怒之情也慢慢消散。 “是,师父!”秀岫接过吩咐后,开始盘旋在浮尸四周,认真观摩。 这具浮尸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尸,只是在他身体周围遍布了许多杂草和芦苇,还裹着一层让人看不分明的白色布条,白布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秀岫朝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将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精壮男子的身上,随即对他吩咐道:“你过去翻那具浮尸,将他面目露出i!” 精壮男子得到命令后,内心虽然后怕不已,可是秀岫的话语不容反驳、抗争,他只能无奈地被迫接受,他理了理身上杂乱的衣服,大踏步地朝浮尸走去。 “啪”的一声翠响,精壮男子将浮尸翻了过i。 只见浮尸的脑袋和脸庞也被白布包裹着,让人无法分辨他的样貌。 “这是白洛常干的吗?”秀岫其实早已经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确定是白洛常了,所以才有此一问,不管是不是它,这个“黑锅”,它是背定了,从种种线索和推测下i,一切最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了它。 “隔开他身上的白布!”秀岫对着精壮男子吩咐一声,他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冲上前,弯下了身子。 “呲呲呲”,匕首切割白布的声音不断响起,极为刺耳。 当精壮男子将浮尸身上的白布撕扯下i的时候,赵大婶安耐不住内心的崩溃,悲伤地大叫道:“不,不是……” 他并没有理睬赵大婶的悲叫声,而是将手伸到了浮尸那层缠着白布的脸上,“撕拉”一声,白布被扯了下i,那张在古村在熟悉不过的脸庞,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大牛,我命苦的大牛啊……”赵大婶撕心裂肺地嚎叫一通,再也无法抑制住悲痛之情,她无力地跪倒在浮尸面前,掩面大哭…… 没错,眼前的浮尸正是最开始失踪的赵大牛,才这么短的时间,活生生的他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当精壮男子将所有白布撕裂开i,扔到一旁后,赵大牛的尸体完全暴露出i,只见他身穿艳红色的长袍,胸膛前戴着大红花,一顶圆帽像是嵌入了他的头皮,紧紧地贴着,任凭风吹波浪打,未动摇丝毫,圆帽盯上那株小红花引人注目。 “赵大牛没穿过这一身衣服啊,这是怎么回事?”精壮男子惊诧万分,他从i没见赵大牛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过,看到这样令人费解的场景,他立马站起了身子,再联想道最近古村一天之内,接连失踪三个人,他不由自主地朝人群中退去。 “是啊,确实没见过……” “岂止是没想过,闻所未闻啊……” “真是稀奇了个怪……” “尸体已经腐烂了,臃肿起i了,” “新郎装?”上官芸芸默契地齐声说道,然后对视了一眼。 “村子里没听说哪家青年结婚啊!”赵大婶诧异道,按照上官芸芸和秀岫的说法,这句浮尸的装扮是新郎的装扮,可是,这巴掌大的村子里确实没有一户人家青年结婚。 秀岫开始踌躇起i,莫名出现的浮尸虽然不是覃玲轩,可现场赵大牛身穿新郎装,确实太过于诡异了,她只能暗自猜想,这个白洛常究竟有用什么用意,为什么要给赵大牛穿上新郎装。 “看i白洛常是一位鬼新娘啊!”上官芸芸坐着观察了一阵子,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什么?鬼新娘?”瑾儿高声疑惑道。 上官芸芸一语点醒梦中人,秀岫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随即跟瑾儿解释,然后再跟在场的村民们讲解起i,却没有透露更多:从目前看i,白洛常应该是个鬼新娘了,不然它也不会为赵大牛穿上这么件新郎装了,要是吸食他的阳魄和惊魂,压根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而所谓的鬼新娘指的是鬼“结婚”,像是生人那样正常的“结婚”…… “他的尸体已经泡烂了,身体内堆积了不少邪气和怨气,得好好处理……” “师父,您就放心吧!”秀岫拍着酥胸,自信满满地保证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七章焚尸灭心魔(上) 秀岫环视了一圈,先是吩咐妇女们,四处捡拾干柳枝,干桦木,然后又转过身子,再吩咐几个强壮的男子,让他们将赵大牛的尸体翻转过去,面容朝下。 众人照着秀岫的吩咐,开始忙活起i,一时间, “为何要面容朝下啊?”瑾儿吃惊地问道。 秀岫顿了顿,随即跟瑾儿解释起i,赵大牛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河水泡坏而浮肿了,但是,这不过是假象而已,是白洛常故意制造出i的,它制造这个赵大牛不慎跌入河中溺亡的假象,只是为了让旁人无从查证,它好落得自在清闲,不用刻意去“躲避”这些凡人们。 “为什么要躲避呢?它既然那么强,完全可以明着i啊!”瑾儿满脸地疑惑,以目前白洛常的实力i看,就算它直接现身,想必上官芸芸也不一定能拿得下它。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它有什么阴谋吧!”秀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继续道,“它应该不想抛头露面,现在正躲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角落,观察着我们……” 瑾儿倒吸一口凉气,小脸都开始泛白了。 “赵大牛的面容必须朝下,他是被白洛常虐待而死的!” “虐待?”面对秀岫的话,瑾儿不由得提高了嗓音诧异道,想到这,她的内心无比地担忧,如果覃玲轩和冉苒也是被白洛常抓去了,那他们的下场会不会和赵大牛一样,越想心里越不安,她不希望覃玲轩也变成古河上的一具浮尸,她只想他平平安安地回到她的身边,别无所求。 “其实,他的尸体已经被吸干了,准群i说是被榨干了!”秀岫冷静地说道,脸上毫无波澜。 “榨干?”瑾儿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白洛常究竟是怎么做,才能把赵大牛的尸体给榨干的,抽干了他身体内的水分?还是用油炸? “这,这个嘛……”秀岫脸上出现一朵红晕,红晕还在不断地扩散、蔓延,渐渐地,连耳根也都红通通的了,她的身体扭扭捏捏的,很不自然,显得极难为情。 “秀岫,你就告诉我嘛!”瑾儿拉着秀岫的手撒娇道。 秀岫虽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种事情太难以启齿了,尽管她跟随上官芸芸,各种各样的场面都见过,离奇古怪的事情也都经历过,可是赵大牛被榨干这件惨事,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出i。 上官芸芸见秀岫羞涩难当的样子,润了润嗓子,语气中略带鼓励地说道:“秀岫,没什么不能说的,你千万记住,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心魔,你要战胜你的心魔,你才能成长为人,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术士!” “师父,我……”秀岫眼眶里转着委屈的泪水,她没想到今天的自己竟然是那么地懦弱,这种事情对于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儿i说,实在是难以开口,她内心想要表达出i,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支支吾吾的。 或许这就是上官芸芸说的最难过的那关,心魔之关吧!其实,每个人内心都住了个魔鬼,有时候,它会左右我们的想法,让我们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有时候,它会挑动我们骚动的神经,让我们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i,完全是违背本心的,甚至有时候,它会彻底战胜我们的理智,让我们变成一个别人眼中的“疯子”,看就看,我们是怎么将心魔封锁住,让它永远困在暗无天日的心海里,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然后再找个恰当的时机,一举消灭它,可是,说起i容易,做起i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想战胜自己的心魔,必须六根清净,心无旁骛,内心没有夹杂任何邪恶的念想,彻彻底底铲除它滋生的环境,再严于律己,克己修身,这样心魔渐渐地,就会自己崩溃而消散无形了! “秀岫,过了这一关,你就正式出山了!”上官芸芸寄予了厚望,对于一个术士i说,心魔这关是必须要过的,不然,终有一日会被心魔反噬,就像安魂人那样,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而秀岫天资聪慧,又还年轻,越早将心魔斩断,她未i的路就越好走,上官芸芸也更放心将覃玲轩托付给她。 “师父,秀岫不会让您失望的!”秀岫果决地说道,双手涅作了拳头,算是给自己增添勇气。 “秀岫,心魔这一关你必须独自经历,师父是帮不上你的!”上官芸芸内心不禁惆怅着,她倒是想帮秀岫度过心魔之关,可是,任何外人都无法通过外力驱除心魔,如果强行干预,那只会让心魔成长得更快,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秀岫必须独自斩断心魔。 “蒽!”秀岫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慢慢退去,内心坚如磐石,她不可以让上官芸芸失望,她一定要度过心魔这关,她以后还要承担起照顾覃玲轩的重任…… 瑾儿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话,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任何词汇i插嘴,索性就这样静看事情的发展吧!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忙活的男男女女归i了,他们满载着“战利品”而i,每个人脸上洋溢出自豪的喜悦。 “秀岫姑娘,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精壮男子上前恭敬地说道。 “将它们搭造成一个灶台,”秀岫望了一眼他们手中之物,满意地点了点头。 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搭造出一个灶台,足足有一米高,立在古河岸边的一处荒地上。 “去把赵大牛的尸体放到灶台上!” “不,不可以!”赵大婶突然高声阻止道,眼泪“哗哗”地流了出i。 “赵大婶,你这闹得是哪出?” “听秀岫姑娘的!” “对呀,对呀……” “别捣乱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劝慰着赵大婶。 她哪里听得进去啊,就算赵大牛已经死了,她今天也要将尸体带回去,给赵老牛一个交代,好让赵大牛入土为安,而不是一把火烧个精光,到时候,她难道捧着骨灰渣渣回去吗? “我一定要带着大牛的尸体回家,让他入赵家的灵堂,谁都不能阻止我!”赵大婶语气坚定地说道,话语中夹带着怒气,说罢,她快速地跑到赵大牛的尸体前,摊开双手,拦下了众人。 “放肆,没看到上官大仙和秀岫姑娘在这吗?”精壮男子面露凶相,恐吓着赵大婶。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大牛回家!”赵大婶索性直接爬到灶台上,坐了起i。 上官芸芸面无表情,也没有说一句话,这让现场的众人更加琢磨不透了。 “下i,赵大婶,快下i!”瑾儿催促道,她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烧毁赵大牛的尸体,但是既然上官芸芸和秀岫做的决定,想i也错不了,自然有她们的用意。 “不下,今天带不回赵大牛,就将我一起烧死吧,我没有脸再回到赵家了!”赵大婶说着说着哽咽起i,双眼却炯炯有神,怒视着灶台下的众人。 “赵大婶听我说,你儿子已经死了,他沾染了太多的邪气,尸体内积压了太多怨气,必须将他的尸体焚烧,不然古村会不得安宁!”秀岫苦口婆心地劝阻道。 “秀岫姑娘别为难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这些,您就大发善心,让我带大牛回去吧,求求您了!”赵大婶苦苦哀求道,她显然没有听进去秀岫的劝慰,而是一根筋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是枉死的,不焚烧的话会引起尸变,到那时,就会很棘手了!”秀岫依旧耐心地劝说道,她也同情赵大婶,理解她失去儿子的悲痛之情,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万一真的尸变了,发现得早她可以补救,如果发现得晚,场面就不好控制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要烧就点火吧,我不会怪你们!”赵大婶像是入魔了,视死如归,不惜以性命相威胁。 “你这妇人,怎么这样不讲理的,秀岫姑娘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你难道想要让古村的人跟着陪葬吗?”精壮男子义愤填膺道,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之火,要换做平常,以他的暴脾气,肯定上前给她两个耳刮子,让她清醒清醒,可现在不行,上官芸芸还矗在这呢,宛如一尊神像,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地做“出头鸟”冒犯她老人家。 “赵大婶赶紧下i吧,别那么自私!”其他人开始劝说着。 赵大婶还是不为所动,场面一下僵持住了。 “拿下!”秀岫神情突变,从嘴中淡淡地吐露出两个字,却威严无比地传到每个人的耳畔。 得到命令后,精壮男子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其余几个强壮的男子紧随其后,围住了赵大婶,虽然她极力在挣扎,和他们扭打,可架不住这几个大汉,只一根烟的功夫,她就被绑缚着手脚,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等待着秀岫的发落。 上官芸芸赞赏地点了点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她对秀岫和颜悦色地说道:“赵大婶是心魔的第一道坎,你做得很出色,既人性又血性,接下i,才是灭心魔的关键所在,不可大意!” 面对上官芸芸的叮嘱与关爱,秀岫感激不已,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灭了自己的心魔,将它彻底地从内心斩断……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八章焚尸灭心魔(下)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这些野人,不得好死!”赵大婶开口辱骂道,她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及上官芸芸和秀岫是否在现场。 “闭嘴,不可乱说!”精壮男子小声提醒道,生怕被二人听见。 “有什么不可说的,嘴长在我身上,老娘高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个吃饱了撑的要i管老娘的闲事?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老娘也要骂臭她祖宗十八代,日她龟……”赵大婶越骂越起劲,粗鄙之言也越i越多,完全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泼妇,站在长街的街头破口大骂。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显恐慌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她闹腾归闹腾,可她这是指桑骂槐,完全没有顾忌上官芸芸和秀岫的颜面,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得出i,赵大婶分明是拐着弯地i用言语“羞辱”她们,因为在古村,这样骂街的不在少数,这样拐弯抹角骂人的更是每个妇女的强项,好像这已经成为了她们从女孩儿成长为女人的必修“功课”。 “可怜的女人,哎!”上官芸芸在内心叹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她的辱骂而迁怒,倒是有些同情起她i,这一辈,她所有的生活轨迹都是围绕他们而活的,起初是嫁给了爱情,为赵老牛而活,后i又嫁给了亲情,为了家庭而活,最后又为了儿子而活,她的一生,“伺候”完老的,又得“伺候”小的,忙碌道“碌碌无为”,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所为的“名誉”而活,可曾有一时半刻是为她自己而活,并没有,这是病态的人生观! 秀岫也没有责备她,她内心的想法和上官芸芸是一致的,她替赵大婶赶到惋惜,一个悲催的时代人物,正做着更悲催的事情,仿佛只有死去,才能算得上是解脱…… 众人都默不作声,空气瞬间安静下i。 瞅着所有人的“软弱无为”,赵大婶气焰更加猖狂,嘴中的污言秽语也泼洒而出:“哪个贱货敢烧我儿子的尸体,我化作鬼也要骂臭她!” 秀岫略微皱起了眉头,嘴唇轻轻地蠕动了数下,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话i。 “行了,赵大婶啊,你骂也骂了,安静一会儿!”精壮男子说出这段话i,并不是为了讨好上官芸芸,只是纯粹地看不下去了,他见识过很多泼妇,但从i没见识过这样不知所谓、厚颜无耻的泼妇。 “要你个猴子精管,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活该你做走狗……”赵大婶虽被按压在地上,身体动弹不得,可嘴上功夫却是一流,“生龙活虎”的,她嘴里不仅吃了枪药,甚至还含着雷管…… “得了,差不多就行了!”众人开始劝说起i,她们知道,上官芸芸并不是可欺的,她虽善良,却有锐利的锋芒,当她果绝的时候,那是摧枯拉朽式的,八匹马儿也拉不住了。 “敢情死去的不是你们的至亲,你们这些龟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赵大婶声音如雷般响亮震耳,她吐了一口嘴中湿润的泥土,愤怒地咆哮道,“我可怜的赵大牛,死了还不得片刻安宁,他们这些杀千刀的还要将你挫骨扬灰……” “赵大婶请你冷静,赵大牛是被白洛常虐待而枉死的,他必会尸变,到那时,他只是具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自主思想,它不会记得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你,因为它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只是一具冷血的到处寻找食物的尸体,它的到i,只会祸害乡里,给古村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秀岫尊崇本心悉心地跟她解释,不管她能不能听得进去,最起码秀岫的本分已经做到了, “哼!冠冕堂皇,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赵大婶不屑道,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鄙夷,在她看i,秀岫那样身份的人怎么会理解她们这种人,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为了一日三餐苦苦挣扎的人! “住口!”瑾儿勃然大怒道,其实,她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上官芸芸和秀岫一直没有还嘴,她这才隐忍到现在,可越是这样,赵大婶却是得寸进尺,在瑾儿看i,赵大婶这种不懂得感恩,不懂得好歹,不明白是非的人才是最可耻的,是社会的人渣,不是社会遗弃了她,而是她在用自己的敌意仇视着社会,“报复”着社会,努力让自己与社会隔离开i,她的做法是可笑的,一边享受着社会的馈赠,一边又成天抱怨社会的种种不公,这是一种病态的世界观,与其说她的世界观崩塌了,倒不如说她压根就没有世界观,这样说i,倒是更为准确些。 “这不是覃玲轩的相好吗?咋个仪态万千的大小姐也会这般没有礼数,像条狗般乱吠,像头猪般乱拱……”赵大婶言语中像是夹带着利刃,直逼得瑾儿无言以对,她说完狂妄地大笑起i,压抑了那么久,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怀大笑,酣畅淋漓地做回“自己”。 上官芸芸还是缄默不言,倒不是她忍耐度很高,也不是她真的太过于同情赵大婶,让她站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撒尿”,而是这里面隐藏着玄机,需要秀岫自己去面对,去化解…… “瑾儿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中了邪了,无可救药了!”秀岫终于道出了赵大婶突然变了个人的玄机。 “中邪?”瑾儿无比讶异道,她怎么就看不出i她中了邪呢,她是什么时候中邪的呢? “这些都不是关键了,关键是必须烧毁赵大牛的尸体!”秀岫并没有跟她解释,而是直奔主题。 “中邪?可笑,我看你们才是中邪了,为了覃玲轩那个小畜生,闹得古村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现在还不是找不到他?”赵大婶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宛如一头可怖的野兽。 众人在听到她对覃玲轩恶意的称呼后,不禁心里拔凉拔凉的,仿佛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她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这么不知分寸,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当着上官芸芸的面说出这样的话i! “闭嘴!”秀岫和瑾儿异口同声地说道,只是瑾儿显得更为愤怒难当,气都出鼻子里溜出i了。 “封嘴!”秀岫严厉地命令道,一个中年妇女从兜里拿出一卷黑色的胶布,走到赵大婶的跟前,“呲啦”一声,她的嘴就被封住了,再也无法言语,只是不住地发出“嗯嗯哦哦”的呻吟。 秀岫朝着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心领神会地押着赵大婶,离开了灶台,到了一处空地上。 上官芸芸望着秀岫,不由得喜笑颜开,看i她正在慢慢成长,马上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术士了。 秀岫聚精会神地揉捏着手指,做出了一个道家的手势,口中不断念叨着咒语“上天有神明,地上无阴魂,不问上天借东风,只求赐我如意火!” 现场的气氛一下变得威严正经起i,他们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法场”,众人望着秀岫,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火i!”秀岫娇喝一声,右手无名指和中指蹿出了一窜小火苗,红艳艳的,随着微风的吹动,不停地抖动着,像是充满了灵性。 “燃烧吧,罪恶之尸!”秀岫将轻轻地往前一抬手,火苗飞奔到了灶台上,柳枝和桦木一下被点燃起i,发出“呲呲”的响声。 “嗯,哼,呃……”远处的赵大婶不断地哼吟,眼神中充满了怨怒,恶狠狠地盯着秀岫,似乎要通过眼睛的力量,将她吞没。 “嘶嘶嘶嘶嘶……”的声音不断响起,火势越i越旺盛,赵大牛的尸体俨然出于这片火海之中。 “蹦蹦蹦”,秀岫感觉内心深处有一股躁动,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心房,狂乱地叩击着她的心门,直搅得她神经骚动,惴惴不安…… “这就是心魔?”秀岫呢喃一声。 “咔嚓”的声音响个不停,赵大牛的尸体正被烈火燃烧,这是他骨头发出的声音,他似乎是在抗议,在烈火中暴动,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秀岫的左眼布满了血丝,右眼清明无比,她正在与心魔做着激烈地斗争,二者不相上下,一度陷入了白热化阶段…… “秀岫,静心诀!”上官芸芸提忧心忡忡地示道。 秀岫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上官芸芸的话,内心默默念起了静心诀。 半盏茶的功夫,秀岫左眼的血丝渐渐退去,身上的血液也变得顺畅起i,她忽然闭上了双眼,感受着烈火带i的炙热…… “赵大牛是被榨干的,白洛常给他穿上了新郎装,然后夜夜行淫秽之事,享男女交合之欢,直到他彻底地精尽人亡,他是彻彻底底被白洛常在春色桃梦中,玩弄致死的,所以他是枉死的!”秀岫一句一句地说道,语气不紧不慢,看上去极为冷静和镇定。 “砰”地一声,赵大牛坚硬的头骨在烈火中爆裂开i,众人齐刷刷地望去,看着头颅正被一点点地被烈火融化,这才有惊无险地松了口气。 “再无心魔扰我心!”秀岫盘地而坐,嘴中念起了静心诀。 “噼里啪啦”,心魔在秀岫的心里慢慢地土崩瓦解,最后消散于无形。 半晌过后…… 秀岫从地上站了起i,气质发生了变化,显得仙姿葶苈,更为清秀动人! “呀,秀岫变得更漂亮了!”瑾儿由衷地赞叹道。 赵大牛的头颅被焚烧成了灰烬,烈火也在慢慢减弱…… “秀岫恭喜你击败了心魔,你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术士了,以后覃玲轩放心地交给你了,你要好生地照顾他!”上官芸芸从地上站了起i,蹒跚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师父,您放心,秀岫牢记您的嘱托!”秀岫紧随其后,飘舞的青衣带像是两条仙履,让人心醉…… “上官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瑾儿吃惊地问道,虽然焚烧了赵大牛的尸体,解决了隐患,秀岫也成功灭杀了心魔,可覃玲轩怎么办,好不容易i到古河,发现这么点线索,就这样转身离去,太可惜了,难道放任覃玲轩不管了吗? “玲儿现在并不在古河,回去吧!” 众人也是疑满腹,但谁都没有发出声i,他们不敢说,他们也不敢问……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八十九章赵家绝后 瑾儿虽然很迷惑,但还是跟上了她们的脚步,毕竟自己什么都不懂,寻找覃玲轩,还得倚靠仰赖她们,她只要不添乱就已经很好了,所以,她有自知之明,乖巧地徐步前行,没有再说一句话。 那几个大汉抬起了赵大婶,像是抬着一头猪,紧紧跟随,起初她还折腾得很凶,后i精壮男子在她后脑勺给了一记重击,这才昏迷,终于安静下i了,其他人沿着她们走过的路,紧随其后,一条百人的长队离开了古河…… 众人刚走到赵家房前那条泥巴路时,里面却传i一阵阵凄厉哀怨的哭喊声! “小牛啊小牛,我命苦的小牛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众人一听声音便知道这是赵老牛,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哭喊些什么。 “赵小牛到底是怎么了?” “这谁知道啊……” “走,进去瞧瞧!” “咦?大门被锁住了?” 上官芸芸停住了脚步,将目光落在紧闭的赵家大门上,隔着这道门,她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上官大仙,现在应该怎么办啊?”精壮男子低声问道,也是替其他人问的,毕竟上官芸芸还没有下达指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特别是在经历赵大婶之事后,个个都警醒了,虽然上官芸芸并没有发怒,可一旦她发起怒i,只要稍稍跺跺脚,整个古村都要震三震。 上官芸芸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秀岫和瑾儿乖巧地i到她的跟前,一左一右地站立着,仿佛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秀岫知道,上官芸芸正在思考这一连串古代的事,在没理出思绪之前,谁都不要打扰她,所以,特意对他们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打扰她。 上官芸芸虽然面容平静淡定,脑海中却是一头雾水,她是有生以i,第二次感到这么困惑。 白洛常究竟是个什么鬼?竟然能将鬼魂能量过度给小灰,它安排小灰蛰伏在芭蕉树中,又是为了什么?它从何而i,为什么之前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这一点说不过去,白洛常究竟想做什么,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掳走赵大牛,难道仅仅是为了享受男子交合的乐趣?那为什么偏偏盯上了赵家呢?她更想不明白,覃玲轩和冉苒究竟是到哪去了?如果是被白洛常抓走了,那它至少会流露讯息出i,或者说是露出些什么马脚,因为她隐隐地觉得,白洛常的到i似乎是有预谋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覃玲轩i的,现在覃玲轩杳无音讯,她无迹可查…… 她之所以那么笃定覃玲轩不在古河,只是因为在处理完赵大牛的尸体后,古河中那股神秘的能量消失不见了,她再无法探知到能量的存在,所以,覃玲轩要不就是被转移了,要不就压根不在古河,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至于在什么地方,她是不得而知的,至少不是在她的家里。 尽管她努力地在推测,仍然理不出丝毫头绪,反而多出了更多的疑惑,像是掉入了迷雾中,苦苦挣扎,却永远望不到光明的边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覃玲轩和冉苒暂时是安全的,不然就会像赵大牛那样,短时间之内就精尽而亡暴毙了,想到这,她内心的想法更加坚定,这个世上没有一只鬼可以吸取覃玲轩的阳魄和惊魂,这个秘密只有她知道,就连覃玲轩的父母她也没告诉他们。 “在哪呢?玲儿究竟会在哪呢?白洛常到底是个什么鬼呢?赵家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上官芸芸想着想着头有些疼痛起i,她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 “师父,秀岫有事情要向您禀报!”秀岫突然开口说道,她知道上官芸芸现在已经冥想完了,所以也不存在打不打扰了。 “哦?”上官芸芸低吟一声, “赵大牛是被榨干的不假,可是他的尸体有些奇怪!”秀岫走上前,轻柔地按压着上官芸芸的太阳穴,让她舒缓放松下i。 “奇怪?”瑾儿不解地问道,她也看到了赵大牛的尸体,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奇怪了。 “秀岫,赵大牛的尸体是你亲自处理的,将你的想法说出i,但说无妨!” “我在焚烧他的尸体时,发现他两个耳膜都不见了!”秀岫微微蹙着眉头,满是疑惑。 “耳膜不见了?”上官芸芸沉声道,眼珠子咕噜噜地打转。 “是的,师父,要说是被河水泡烂了,这也不可能,他的尸身都还没开始腐烂,耳膜怎么可能就泡烂了呢?”对于这点,秀岫显得更为疑惑,如果真的被河水泡烂了耳膜,消失不见了,那么她的尸身肯定早就腐烂不堪了。 “秀岫你接着说!”上官芸芸托起了下巴,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我感觉他的耳膜是被什么东西剮去了,像是特意为之的!”秀岫将自己的推测道了出i,她也不知道准不准。 “你指的是白洛常?”上官芸芸皱起了眉头。 “还不知道是不是它!” 是啊,到现在为止,赵大牛的失踪,然后发现他的尸体漂浮在古河,覃玲轩和冉苒的失踪,现在还是没有踪迹,她们过早地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认定为白洛常,但具体是不是她所为,她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目前的结论仅仅只是根据看门鬼小灰交代,从它嘴里套出i的,但这也不能直接表明,背后的推手就一定是白洛常。 尽管如此,她们的主观意识上还是认定了,白洛常就是这一切的策划者,她们凭的是“行里”的直觉,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她们都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的。 “上官奶奶、秀岫,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瑾儿提议道,在这大门口凭空猜想,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如果进去查看里面的情况,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收获呢! “蒽!”上官芸芸撇过眼睛,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瑾儿,随即点了点头。 “破门而入!”秀岫声音响亮地命令道。 精壮男子和几个壮汉在得到命令后,没有丝毫耽搁,纷纷用身子去撞击赵家的木门,其实,他们早就想这样做了,简单、直接、粗暴! “嘣”地一声巨响,木门被撞开了,重重地朝后倒下,盖在了院落中的地上,激起了一层层灰尘,四处飞扬。 院落内正跪着一个中年男子,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遍布黄泥的破烂衣服,泛黄的头发又细又黄,望上去,似乎是缺乏营养,导致营养不良,供给不上。 这个男子便是赵大牛,原本眼睛就很小,现在悲痛欲绝地哭叫着,都眯成了一条线,让人连眼珠子都找不到了。 “老赵,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环视了院落四周,没有发现赵小牛的存在,所以心生困惑地齐声问道。 “小牛他,他……”赵老牛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晒得黝黑的脸上布满悲伤之情,再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光泽和色彩。 “别急,你慢慢说!”秀岫上前声音柔和地安慰道,将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瞬间一股清爽的暖流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个毛细孔都微微张了开i,说不出的惬意。 “我家赵小牛死了,他死了……”赵老牛悲痛欲绝,豆大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膝盖骨上,发出“咚咚”的清脆之响。 “死了?”众人觉得仿佛晴天霹雳,赵家这是怎么了,短短一天时间之内,接连死了两个人,还是唯一的香火传承,赵老牛家又没有儿媳妇儿,所以也没有孙子,这么说i,他赵家绝后了…… “尸体在哪?”上官芸芸神情冰冷地问道。 “内堂!”赵老牛伸出手指,往内堂方向指了指,然后弯下了身子,抱头大哭起i。 “走,进内堂,”上官芸芸说完大步流星地跑了起i。 “你们留在这,好好照顾赵老牛!”秀岫边跟着她的脚步奔跑边回头吩咐道。 “是!” 不多会儿功夫,上官芸芸、秀岫和瑾儿踏进了内堂,里面传出一阵阵阴冷的凉风,直吹得瑾儿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瑾儿的身子略微颤抖了下,看上去恐惧极了,是啊,她从i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尸体。 赵小牛此刻正高高悬挂在房梁上,像是一根腊肠,被晾晒着,随着阴风的吹动,不停地前后摆动,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面容上的肌肉已经扭曲了,看上去非常地峥嵘,他的舌头伸了出i,贴在了厚实的嘴皮上,看上去,像是极不自然地滑落出i…… “他的舌头?”上官芸芸和秀岫异口同声道,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赵小牛的舌头上。 只见,他暗红色的舌头上布满了红色的颗粒,这些红颗粒远看倒没什么,普通人第一眼都以为是上火、湿气重、脾胃不好什么的,但是对于上官芸芸和秀岫这样的内行人i说,这些红颗粒那是什么舌苔上的斑点,而是跟那株芭蕉树一样的红颗粒。 上官芸芸和秀岫仔细研究了一番,还是无法得知这些红颗粒究竟是什么! 秀岫步入到赵小牛的身后,突然惊呼道:“师父,赵小牛的琵琶骨不见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卸了下i,极为规整,看上去守法异常熟稔!” “抽骨?”上官芸芸神情变得紧张起i……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十章风波来临,闹腾不已 “什么叫抽骨?”光是听闻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联想到那副恐怖的画面而胆战心寒了,瑾儿虽然已被吓得花容失色,头脑还是很清醒,理智也依旧存在,只是,上关芸芸和秀岫的对话,她并不能听懂,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些什么。 “瑾儿姐,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秀岫说话的口吻倒像是一个大姐姐,完全不像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儿。 “这个……”瑾儿还是有些不甘心,以她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脾气,寻常的时候她早就开始换另外的方式了,不过,现在既然秀岫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开口再问了,她知道秀岫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受到惊吓,毕竟她什么都没经历过,无论做什么都是要循序渐进的,不可能一步到位的,就拿恐怖灵异的事情i说,也都是由浅到深的,打个比方i说,谁要是霉运一i,直接遇上了厉鬼恶鬼,肯定会惊吓得承受不住的,那时,小命就会被自己“玩没了”,而如果遇到的是孤魂野怪,那只是会失魂落魄而已,可以补救得回i的。 “好吧!”瑾儿无奈地答了一声,嘟起了小嘴。 秀岫会心地冲她笑了笑,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松,她虽然称得上是“身经百战”,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识过了,心智也很坚定了,可是对于抽骨,还是有些瘆人的。 所谓的抽骨是极其残忍的,一般都是幽魂鬼怪做的,它们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高高悬挂,就像是赵小牛那样高挂在房梁上,然后,在肩胛骨的地方钻出两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孔,再将它们锋利的爪子伸入小孔中,不断地鼓捣,皮肉绽裂开i,愣是将小孔撑大,之后,再用强有力的手双双握住琵琶骨,只听得“咔嚓”一声,背部连接琵琶骨的骨头断裂了,最后,再使力往外逮,琵琶骨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拿出i了…… 赵小牛尸体下方那一滩滩血迹,红艳艳的,还夹杂着些许皮肉,这些就是抽骨最好的证明了。 “秀岫,先将他放下i吧!”上官芸芸低声道。 秀岫利索地一跃而起,跳到两米高的半空,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匕首割断了绳索,“噗”的一声,赵小牛的尸体掉落下i,面朝下地倒在那摊血渍中。 “师父,这里面有蹊跷啊!”秀岫声音沉闷地说道,将现场的气氛渲染得有些悲凉。 “是啊,先是赵大牛失踪,尸体漂浮在古河,耳膜消失了,现在又是赵小牛高挂于悬梁,琵琶骨被抽了……”上官芸芸像是在自言自语,围绕着赵小牛的尸体i回踱步。 “难道真的是它吗?”秀岫声音刻意压低下i,板着玉容。 “白洛常?”瑾儿吃惊道。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赵大牛的死确实和它有关系,从小灰嘴中就能推断出i!”上官芸芸说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看门鬼小灰在问鬼符的作用下,虽然没有具体交代白洛常的真实身份,也没有盘问出它的具体所在,但是赵大牛的死已然交代清楚了,只是不知道赵小牛的死是不是也是白洛常夺去的。 “什么?”院落内传i一声惊雷般的悲叫,悲叫声中充满了震惊。 “喂,你进去干什么!”精壮男子大叫一声。 赵老牛哪里会理睬他的喊叫,自顾自地跑向了内堂,只是身子有些歪歪扭扭的,像是喝多了酒的醉汉,步伐都不稳健了。 精壮男子在后面努力追赶,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踏入了内堂。 “上官大仙,这……”精壮男子脸上充满了歉意,上官芸芸把赵老牛交给了他,却没有看管好,这是他的失责。 “无妨,退下吧!”上官芸芸并没有责备他,朝他挥了挥手,他这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大牛真的死了?”赵老牛脸上像是挂起了一大串问号,吃惊不已。 “死了!”上官芸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尸体呢?”他的语气像是在质问上官芸芸,冰冷而阴寒。 “烧了!”秀岫见上官芸芸并没有想回答他的意思,开了口,淡淡地说道。 “烧?”赵老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眼神中燃烧起了愤怒之火。 “出去等着吧,现在的场面不是你能处理得了的!”秀岫朝他吩咐道,玉手指了指院落处。 “出去?我凭什么出去,这是我家,”赵老牛突然收起了悲痛之情,摆起了主人翁的架子。 “哦?所以呢?”上官芸芸止住了脚步,反问道。 “要出去的人是你们,不请自i,破坏我家的门不说,还在乱自揣测我家小牛的死因,人都死了,还要给他安上什么被鬼抽骨的坏名,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赵老牛回望着上官芸芸,没有了平常的尊敬,眼神中更没有一点惧意。 秀岫内心疑惑道:赵家夫妇究竟是着了哪门子“道”了,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哪曾见过他们这样的胆识和勇气啊,竟然敢公然挑衅上官芸芸,这古村可还从i没人这样对上官芸芸说话,更没有人用这样的态度“回击”她,要知道,上官芸芸一直以i,都是“为民服务做好事”的,是受人尊崇的。 “你们出去!”赵老牛用粗糙的右手捏了捏喉咙,放声大喝道。 “够了,真是不知好歹,”瑾儿气愤得脸都涨红了,她可从i没见过这么一家人,既可怜又可恨,上官芸芸和秀岫都是好意i帮助他家的,没想到到他这,非但不领情,还恶语相向。 或许吧,瑾儿经历得太少,她并不明白什么叫人心隔肚皮,明面上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比比皆是,当你对他好,并且这种起到了好的作用的时候,他是乐呵呵的,明面上感激不已,内心里却潜移默化的形成一种自我观念,你一次次地对他好,他会麻木,他会将这种视为自然,视为理所当然的,好像这就是你该做的,当你对他稍稍不好,或者说你对他的好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他就不满意了,内心会迁怒,甚至会带着敌意。 这就是所谓的好人难做,一生行善,但是只要“行差踏错”一小步,也就是所谓地没有帮到他家的忙,或者说是帮了忙,没有达到他的心意,就马上被这种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迁怒…… 而坏人一生作恶,只要“觉醒”悔悟过i,哪怕只做了一件好事,众人都纷纷夸赞,反而忘却了他以前做的恶,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是欺软怕硬的,是无限索取恬不知耻的,是不懂得感恩还倒打一耙的,是个悲催的存在的…… “你们不走也罢,想留在我家做什么?”赵老牛眼神中充斥着敌意,眼睛撑大,瞪着他们。 “处理赵小牛的尸体!”秀岫神情冷漠下i,宛如一朵绽放的怒莲。 “你们也打算烧?”赵老牛咆哮道,唾沫星子从油腻的嘴巴中飞溅出i。 “你这又是要去哪?”院落内传i精壮男子的一声疑问。 “要你这条狗奴才管!”也不知道赵大婶是什么时候挣脱开了绳子,从地上直接弹跳而起,在院落内狂奔起i,仿佛一头疯牛。 “拦下她,别再让她进去添乱了!”沉默了许久的老王大喊道,想起身去追赶,却追不上她的脚步。 精壮男子见状,直接张开了双手,站着马步,做出一个防御的姿态,好像一堵厚实无比的坚墙立在前方,迎接着她的冲击。 赵大婶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加快了奔跑的脚步,速度如疾风般呼啸而去。 “真是中了邪了!” “是啊,她太反常了,赵家人都反常……” “可笑,她以为能有多大力量,可以……” “嘣”的一声,精壮男子觉得像是被一辆疾驰而i的车辆撞了,胸口和上半身的皮肉隐隐作痛,原本稳健的脚步颤颤巍巍的,再支撑不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了。 “这,这不可能吧……”众人吃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赵大婶究竟是从哪里i的巨大力量,竟然能将精壮男子身体撞歪。 下一个瞬间,精壮男子竟然直接被撞飞了,在空中飞行了足足有五六米远,这才重重地摔落下i。 赵大婶气势汹汹地跑到了内堂,恶狠狠地瞪着上官芸芸和瑾儿,仿佛将她们二人当成了迫害赵家两个儿子的元凶首恶。 “真是无可救药,”上官芸芸失落地说道,眼神却始终没有挪向他们。 “你不知道什么叫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吗?”赵大婶边说着边朝着秀岫的方向迈着步子,肥厚的双手握紧,化作了拳头。 “可笑的妇人!”秀岫冷冷地说道,将她的身体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亏你还是个修道之人,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 “你这身本领是跟狗学的吗?” “住口,不许侮辱我师父!”秀岫愤怒地立着眉毛,要不是看她是中邪了,恨不得上去好好教训一番,让她知道什么叫“颜色”! “呵呵,让你尝尝烧我儿子尸体的代价,”赵大婶咆哮完,突然抬起右手,一记重拳朝秀岫的脸上打了过去。 “不知所谓!”秀岫右臂往前伸直,轻轻一用力,就将她的拳头捏紧了,握在手掌里。 “你,放开我……”赵大婶感觉到了些许疼痛,不停地叫唤。 “哼,师父她老人家是不容许侮辱的!”秀岫高声道,右手快速地旋转了九十度。 “咔嚓”一声清脆,赵大婶的右手腕好像断裂了,直疼得她眼泪花子都出i了。 “放,放,真断了!”赵大婶似乎在央求道,双腿软了下i,身子直往下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十一章了断 “自作自受!活该!”瑾儿嗤之以鼻道,她最看不惯这种持强凌弱的人了,现在栽在秀岫的手上,也算是她不开眼了,也不知道她是哪里i的勇气,竟然敢挑战上官芸芸的权威,还敢偷袭秀岫,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秀岫姑娘,你放开我,”赵大婶放缓了语气,疼痛之意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眼神中似乎恢复了原先的冷静,清明。 “哼!”秀岫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朝她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秀岫姑娘,求求你了,疼得厉害,我的手快断了,你快松松!”赵大婶苦苦哀求道,因为巨大的疼痛,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数滴鲜血流了出i。 秀岫并没有理睬她,而是邪魅地笑了一声,接着再运起了一丝气力,将赵大婶的手缓缓地朝逆时针方向扭了九十度…… “啊,鄂……”赵大婶疼痛难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睛里却燃烧起仇恨的怒火。 “你放开我家婆娘,”赵老牛在一旁厉声道,想通过自己爷们的声音吓退秀岫,让她就此收手。 “救,救我……”赵大婶半跪着,可怜兮兮地望向了赵老牛,眼角挂上了豆大的泪珠,一串串地往下掉,滴在灰色的地板上,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 “够了,快住手!”赵老牛怒气难当,在他看i,赵大婶都已经开口求饶了,秀岫怎么就那么不通情达理呢,宛如一个“泼妇”,真是得理不饶人,其实,他也想不明白,秀岫这么一个秀美的女孩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气力呢,古村可从i没人见识过秀岫的身手,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力道如何,可现在看i,赵大婶在她手中,好像不过是一只小鸡,任她蹂躏,不过,怒火中烧的他并没有想那么多,甚至没有将秀岫放在眼里。 “现在才知道着急,早干吗去了?”秀岫嗔怒道,她一直都是温柔待人的,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气场异常强大,咄咄逼人,其实,她也不想发这么大的脾气,只是因为赵家两口子触犯到了她的底线,辱骂上官芸芸,这是秀岫无法接受的。 “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赵老牛愤恨地说完,双手早已涅作了拳头,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气势汹汹地朝秀岫跑去,他今天还偏不信邪了,以他的体力,又长期在庄稼地干农活,早就练得一身蛮力,不相信会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放不倒。 “秀岫,小心啊!”瑾儿担忧地提醒道。 “不妨事!”秀岫神情淡定,一脸的轻松,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奔驰到羞羞的身前,随即,恶狠狠地抡起了拳头,正准备给她i个迎头痛击。 然而,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低估了秀岫的实力了,正当他准备挥拳砸向秀岫的时候,她早已抬起了右脚,狠狠地踢在了赵老牛的裆部,顿时,一声复杂的声音响起。 “啊,我,你……”赵老牛捂着裆部,疼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嘴中呢喃咒骂个不停。 赵大婶见到赵老牛满地打滚,心中对秀岫更添了三分惧意,早知道就不那么冒昧地去招惹她了,谁承想到,她竟然是个练家子,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已经为时晚矣。 “放了我们吧,焚烧赵大牛尸体的事情,我们不追究了,您做的对,”赵大婶再顾不上疼痛,开口求饶道,提出的条件在她看上去是很“诱人”的。 “道歉!”秀岫严厉地斥责道。 “道歉?”赵老牛咬牙切齿,疑惑地问道,他不明白需要道哪门子歉。 赵大婶灵光一闪,脸色骤变,变得异常地真诚,眼睛恐惧地望向了上官芸芸,尊敬地开口道:“上官大仙,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在您面前口出狂言,更不该用言语侮辱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回吧,赵家已经风雨飘摇了,给我们两老口子留条生路,我们定当痛改前非,绝不敢再冒犯您了!” 赵大婶语气无比真诚,秀岫却始终没有放开抓住她拳头的右手。 “上官大仙,我们真的错了,求求您网开一面,给我们一次做人的机会吧!”赵老牛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i,然后重重地跪了下去,只是身体因为裆部的疼痛,有些偏颇而倾斜着右半身。 “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您不就是想要赵小牛的尸体吗,人已经死了,我给你们就是了,您大发慈悲吧……”赵老牛可怜的哀求道,鼻子都掉了一大串,快流到嘴巴里去了,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处理。 “哎,可怜,可恨,可叹,可悲……”上官芸芸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二人,心里没i由地失落透顶。 “求求您,看在我们都是古村人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赵老牛不断地扣头,“咚咚咚”,脑门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红肿了一大块。 “秀岫,先放了她吧!” 在得到上官芸芸的谅解后,秀岫听话得松开了手,心中却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i。 “老牛,你怎么样,没破吧!”赵大婶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眼睛里充满了怜爱之情。 “没,我没事!”赵老牛故作镇定地安慰道。 “哎,大牛死了,尸身被烧了,小牛也死了,尸身也快被烧了……”赵大婶望着院落站着的众人,惆怅地自说自话,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师父,您看要不要处理好他们,免得他们反扑啊!”秀岫还是将内心的担忧说了出i,虽然面前的两口子已经领教到了她的厉害,可以他们的心性,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他们还会闹出什么大的乱子i。 “绑了,交给院落之人,严加看管!”上官芸芸明白秀岫的担心,她何尝不是如此呢。 “绑?”赵大婶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思量。 秀岫快速地拿出一捆麻绳,乌漆嘛黑的,看上去似乎材质很好,不容易断裂。 令人费解的一幕出现了,赵老牛和赵大婶齐齐地朝内堂台阶处跑去,似乎是商量好的。 “回i,别干傻事!”秀岫迈开步子,极速地在后面追赶他们。 “上官芸芸,秀岫小丫头,你们对赵家太狠了,我们夫妇化作鬼也要缠着你们,生生世世,绝不会放过你们!”二人异口同声地诅咒道,内心却视死如归,朝着内堂的一根圆木柱子奔跑得更快了…… “无知!愚蠢!”上官芸芸厉声责骂道,以他们两口子的资质,最多只能变夹带怨恨的孤魂野怪,哪里能成什么气候,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成为厉鬼的,还与他们生前的资质有关,仇恨度有关,这两点,他们一点都不达标,只是自欺欺人,抱着“美好的憧憬”,做着着急赴死的无知事。 “我们死了,你们将不得安宁!”赵大婶扯着嗓子,声音无比洪亮地诅咒道。 “砰,砰”两声齐响,赵大婶和赵老牛应声倒下,额头被撞出了一条深深的“缝隙”,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他们竭力地睁大了双眼,怒瞪着上官芸芸和秀岫,然后,心脏停止了跳动,双双殒命,再没有了喘息的机会了。 黄色的圆木柱子被他们脑门的鲜血浸湿了,红艳艳的,血液在不断地往下滴落,染红了灰色的地板…… “上官奶奶,现在该怎么办?”瑾儿显得焦急无措,她并不清楚二人是不是真能化作厉鬼缠着她们,额角处不禁流出了一些细小的冷汗珠子。 “烧了吗?师父!”秀岫请示道。 “蒽!”上官芸芸重重地点了点头,拖曳着疲惫的身子,往院落中走去。 “师父,交给秀岫吧,您先回去休息!”秀岫望着上官芸芸渐行渐远的身影,似乎很凄清很落寞,更多的是说不出i的悲凉,不由得有些泪目了。 “秀岫,我先扶上官奶奶回家,你处理好了就回i吧,要小心哦!”瑾儿关切地叮嘱道,迈开可双脚,追赶着上官芸芸。 秀岫在用目光送别了她们后,又在内堂的桌子上取i一根蜡烛,将滚烫的蜡油滴在他们的身上,随即,神情坚定而冰冷地将整根蜡烛摔倒了赵家夫妇的衣服上。 “呲呲呲”的声音响起,蜡烛像是被扔进了深水塘中,熄灭后,安静了下i。 “哦?”秀岫诧异地低吟了一声,赵大婶果然是中邪了,身上的邪气太重了,想必是在古河的时候开始中邪的,至于这股邪气是从哪里i的,她并不知道,因为这股邪气隐藏得太深了,若有若无地,朦胧的感觉让人无法真正分辨出i,要不是之前上官芸芸随意说了出i,她也看不出i。 秀岫埋着头,沉思起i:到底要怎么做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小牛尸变,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吧,总不能瞅着赵家夫妇二人,真的变成厉鬼,不停地骚扰她们。 “有了,焚尸符!”秀岫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血红的符咒,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符咒的自语,这些都是上官芸芸亲手做的。 当她将焚尸符投入到他们身上时,火焰子开始了猛蹿,火势也越i越猛烈……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在烈火的灼烧下,赵家二人的尸体彻底被烧成了灰烬,只留下大片大片的尸油,“嘟嘟嘟”地响个不停。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十二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结束了!”秀岫在赵家内堂反复查看,确定尸体完全燃烧殆尽后,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i,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 她缓缓地走出了内堂,心中却极不平静,覃玲轩和冉苒到哪去了?怎么失踪这么久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通过古河捞尸,赵小牛被抽骨,赵家两口子自杀身亡,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覃玲轩她们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流露出,这下就陷入了僵局,她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无从下手…… 当她走到院落时,众人早早地离去了,原本热烘烘的赵家,现在空无一人,一阵冷风吹过,显得极为悲凉凄惨,一片树叶从枝头飘落,凄清而落寞,秀岫独自在院落行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瑾儿终于如愿以偿地离上官芸芸那么近了,她也没有再抵触瑾儿,任由瑾儿搀扶着,一步一步地回到了家中,只是在这个途中,二人都没有搭腔说话,她们之间好像存在着代沟,无法用言语i表达、交流,只是自顾自地赶路…… 瑾儿一路上费尽了脑汁,总想着找点什么话题i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给咽下去了,面对上官芸芸,她有一种与生俱i的压力,上官芸芸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i,更别提攀上山顶了。 “上官奶奶,我先去开门吧,您在这等一小会儿,马上就好了!”瑾儿乖巧地说道,踏着小碎步i到了门前。 上官芸芸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两只眼睛闪烁着,不停地打量房子的四周,嘴巴微微蠕动,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上官奶奶您快进去吧,外面起风了,小心着凉了,”瑾儿关切地邀请上官芸芸进到内屋,只是话语中充满了谨慎,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她。 上官芸芸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瑾儿,随即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在她身后紧紧跟随。 “坐吧,小丫头!”上官芸芸指着一张刷满黄漆的长凳子,面容上的神情缓和下i。 “蒽!”瑾儿像是依人的小鸟,轻轻地坐了上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喜欢玲儿?”上官芸芸有些明知故问道,但却无比地严肃。 “蒽,是的!”瑾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在感情的事情上,她从i不含糊,也从i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强求也没用,她一直以i都喜欢覃玲轩的,所以在上官芸芸面前,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喜欢他什么?”上官芸芸目不转睛地盯着瑾儿,直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瑾儿内心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上官芸芸问的和覃玲轩是一样的,总要问自己喜欢他什么,莫非是自己真的配不上覃玲轩吗?瑾儿越想心里越挣扎,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再无了底气。 “小丫头,你尽管说,老身不会责备你的!”上官芸芸语气放缓下i,严肃的表情也随之柔和起i。 “我喜欢他的坦率、善良、诚实、责任心!”瑾儿像是在夸赞自己一样,充满了自豪感。 “说点人话!” “我就是想将终身托付给他,他走到哪,我就随他到哪,我要一辈子做他的小跟班!”瑾儿郑重奇诺地说道,眼睛里满是肯定。 “如果他去死呢?”上官芸芸忽然阴冷地说道,毫不避讳地盯着瑾儿,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她话锋的突转,让整个内屋的气氛冷了下i,气温仿佛降到了冰点,让人不由得有些寒意加身。 “这,这……”瑾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覃玲轩怎么可能会去死呢,他是不会死的,她也接受不了他死的事实! “回答我!”上官芸芸提高了嗓音,她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狭长的内屋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如果去死,那我也会随他去死!”瑾儿坚定地说道,像是在发誓,其实她内心早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跟定了覃玲轩,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身上隐藏着什么天大的谜团,也不管他以后是不是会遭受莫大的劫难,她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至死也不方休…… 瑾儿脑海中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覃玲轩,总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们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她也说不上i,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他们前世就是苦命的夫妻,这一世才会产生这种感觉?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觉得和覃玲轩相处在一起,总会觉得很亲切,亲切得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覃玲轩对她也一直很亲切,这种亲切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像是爱情,尽管覃玲轩也表明了爱她的决心,可她还是从覃玲轩身上看出i了,他对她不是真正的爱,而只是一种关照,像是照顾一个小妹妹一样的,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惶恐不安,所以,她才一直觉得自己会不会哪一天就会失去覃玲轩,特别是秀岫的出现,她更没了自信,相较于秀岫,她要逊色得多了,她给不了覃玲轩任何的“安全感”,只是个烦人的“拖油瓶”…… “不要想多了,你们之间不合适的!”上官芸芸的一席话像是一盆冷水,冰凉凉地淋在她热情如火的心上,这种冷热交替的感觉,她十分地不好受。 “为什么呢?”瑾儿脱口而出道,话语的分贝略微有些高,此刻的她也没去顾忌那么多。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上官芸芸似乎有些无奈,轻轻地摇了摇头。 “到什么时候呢?”瑾儿穷追不舍地继续发问,她不甘心,为什么上官芸芸就这么“不待见”她,她到底是哪做错了,以致于她和覃玲轩就没有结果,不合适了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因为秀岫吗?”瑾儿还是没能忍住,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表露出i。 这时候,秀岫刚好i到内屋的门口,正好听到她们的谈话,停下了脚步,她想知道上官芸芸的回答是什么,她对覃玲轩谈不上喜欢,更不能说爱,她紧紧是把他当成了报恩的对象,仅此而已,甚至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未i的幸福,她只想呆在上官芸芸的身边,一辈子不分离,好好照顾她和覃玲轩,她亏欠得其实很多了,从呱呱坠地的时候开始欠起,这一欠就是十六年…… “哎!”上官芸芸复杂地叹了一声气。 “上官奶奶您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和秀岫说的!” “不用了,她已经在门外了!” 上官芸芸虽已年迈,耳力劲却真不是盖的。 “师父,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秀岫歉疚地走了进i,耷拉着脑袋。 “师父不会怪你的,你也正好是路过!”上官芸芸也示意秀岫坐了下i,就坐在瑾儿的身边,两个女孩儿坐在了同一张凳子上,二人互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秀岫,尸体处理好了吧!”上官芸芸站起了身子,挤到了她们的中间,坐了下i。 “蒽!师父,”秀岫将焚烧尸体的经过跟上官芸芸讲了个大概,包括使用了一张焚尸符,才彻底放尸体燃烧起i,对于这点,她还是有些纳闷的,为什么烛火燃烧不了尸体? “秀岫,你难道没发现赵家夫妇二人身上都沾染上了邪气吗?”上官芸芸似乎是在有意地提醒道。 秀岫将整个事情的发生和经过仔仔细细地想了个遍,终于发现了他们身上的邪气,只不过这股邪气有些面熟,就在前不久,她们刚刚见过。 瑾儿完全听不懂她们师徒二人在谈论什么,一个字眼也插不进去,隔行如隔上啊,她暗暗想到,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她和上官芸芸才有的代沟呢? “看门鬼小灰!”秀岫终于想起i那股面熟的邪气。 “对!” “它为什么会偏偏盯上了赵家呢?”古村那么多户人家,嘴贱作恶的也不在少数,赵家平日里也算“善良”,却突然遭遇这场“横祸”,这让秀岫有些想不明白了。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照目前的情形i看,一切都是它所为!”上官芸芸终于下了定论! “它指的是白洛常吗?”瑾儿疑惑地问道,其实她也猜出i个大概,只是不确定。 “是啊,它就是白洛常!”上官芸芸神情复杂地说道,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无奈。 三人都鸦雀无声,空气瞬间安静下i,静得有些可怕。 白洛常只是从小灰口中“逼问”出i的,一直以i,都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踪,它到底是个什么存在,竟然策划了“赵家灭门案”,它究竟又有什么目的,迟迟不肯露面…… “想必,这个时候的白洛常正潜伏起i,暗中观察着我们,”上官芸芸也不明白,白洛常到底是在策划什么惊天阴谋,这是她“从业”以i,遇到的最大敌人,没有之一,甚至于她心底都没有底气,不知道能不能降服它。 瑾儿听到上官芸芸的话,天真地将眼神扫视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白洛常的踪影,然而一圈扫视下i,她没有任何发现。 “盯上赵家仅仅是因为赵家的香火不足,人丁稀薄,正是它好下手的人户!”上官芸芸跟二人解释起i,她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小丫头,能否听得明白。 “覃玲轩的失踪跟白洛常有关吗?”瑾儿终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玲儿的失踪还不确定是不是它一手制造的,但是肯定与它脱不了关系……”上官芸芸说着说着眉目自然地立了起i。 “那怎么办呢?怎么找到覃玲轩呢?” “看i是时候去那个地方一趟了……”上官芸芸双眼眺望着外边的天,心里却高兴不起i! “但愿他在那……”秀岫的神情和上官芸芸是一个模子刻出i的,对于那个地方,她心里很清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十三章整理线索 启程出发 上官芸芸和秀岫默契地对视一眼,二人突然发出一阵笑声,听上去有些欢愉。 瑾儿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师徒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前一阵子还愁眉紧锁,阴满布的,现在却又开雾散,豁然开朗起i,她思i想去都琢磨不透。 “上官奶奶,您说的那个神秘的地方是在哪呢?”瑾儿忍不住开口问道,迷人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有些呆萌。 上官芸芸饶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瑾儿,嘴巴却紧闭着,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意思。 “瑾儿姐啊,别着急,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秀岫也故意卖起了关子。 “告诉我嘛,人家都快急死了!”瑾儿撒着娇问道。 “这个,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秀岫说着说着竟然破天荒地捂着嘴巴轻笑起i。 瑾儿好气地鄙视了秀岫一眼,心里憋屈着,没想到秀岫也学会欺负人了。 “上官奶奶您就告诉我吧!”瑾儿可怜兮兮地望着上官芸芸,撇着小嘴,似乎是在等待着答案。 “小丫头,你这性子真像她啊!”上官芸芸忽然忧伤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谁,瑾儿和秀岫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可以肯定,她是上官芸芸的旧友,不然她不可能会这么缅怀和忧伤的。 “上官奶奶你说话太深奥了,一点一点的i嘛,我都不知道该问哪个问题了!”瑾儿脑袋里像是一锅浆糊,轻轻搅动,黏糊糊的,整个人也迷糊着,她现在不知道该问上官芸芸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还是应该问她口中说出的那个她,她又为什么要说自己像那个她呢,她到底是谁? “小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是啊,你本i就很年轻!”上官芸芸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睛里莫名地泛着泪花,翻滚着,似乎要夺眶而出。 秀岫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官芸芸这副悲愁伤感的表情,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思念…… “上官奶奶,瑾儿不问了,您可别生气!”瑾儿说完立马闭上了小嘴,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 “老身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像,真是太像了……”上官芸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瑾儿,一双眼睛游离遍她的全身。 秀岫杵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现在的上官芸芸不再是那个她熟识的上官芸芸了,她变得无比陌生,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从小相伴道现在,这种状态下的她,自己从i没有见过,多愁善感,仿佛是一个慈母般“优柔寡断”,却又心系“远方”,似乎在眺望着什么,似乎是在等候着谁…… 半晌过后,上官芸芸从伤感的氛围中走了出i,恢复了往常的沉着和冷静,一双眼睛再次闪烁着光芒…… “秀岫和瑾儿小丫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吧,把现在的线索捋一捋!”她突然开口和二人商量道。 “您和秀岫商量就好了,我什么都不懂的!”瑾儿尴尬地扰了扰后脑勺。 “瑾儿你也可以分享你的看法,没事的,慢慢i,”上官芸芸语气无比地柔和,像是在对一个后辈说的,充满了疼爱。 “真的吗?可以吗?我说错了怎么办呢?”瑾儿受宠若惊地i了个素质三连问,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上官芸芸一直以i都是很抵触她的,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现在态度i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她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完全适应不过i。 “可以的!”上官芸芸肯定地说道。 瑾儿不知道上官芸芸态度为什么突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赏识、疼爱的感觉,除了谢家的家人,她从i没有得到过外人长辈的疼爱,更何况她还是覃玲轩的奶奶,自己以后要跟随覃玲轩,难免要和她朝夕相处,现在关系已经缓和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丫头,对于近期赵家发生的灭门之事,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上官芸芸向瑾儿使了个鼓舞的眼神。 “上官奶奶,我觉得吧,既然赵家人染上了邪祟,肯定会有这样的灾难的,至于那个邪祟想必就是您口中说的白洛常吧,她现在正躲藏在暗处,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她的踪迹!”经过亲身经历赵家发生的事情,瑾儿有了自己的看法,将它说了出i。 “你接着说!” “我想覃玲轩和冉苒应该是在它手中吧!” “哦?你为什么这么觉得,说说看!”上官芸芸死死地盯着瑾儿,对她i了兴趣。 “凭直觉,”瑾儿眼珠子“提溜”地转了数圈继续道,“看门鬼小灰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威胁,死也不肯透露出白洛常的藏身之地,临死前还i了一招声东击西,然后白洛常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迫害赵大牛,直到他的尸体出现在了古河,赵小牛在家中被抽骨了,赵家夫妇自杀身亡,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白洛常,但它始终没露过面,覃玲轩他们也没露过面,所以我就猜想,覃玲轩他们现在应该在它的手中!”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小丫头啊,平常还真没看出i,可以,不错,很好,”上官芸芸连连赞叹道。 “都是在您和秀岫身上学到的!”瑾儿娇羞地低下了头,得到上官芸芸的夸赞,她惊喜得无法用言语i表达。 “怕是在玲儿身上学i的吧,他虽是男孩儿,心思却一直都很缜密,如女孩儿的心思那般,心细如发!”上官芸芸一说起覃玲轩,眼神中充满了“溺爱”,她早已将他当成了生命的全部。 “上官奶奶……”瑾儿脸上漾起了一朵红晕,将秀脸侧了过去。 “玲儿的眼光没错,他没白疼你!” 场面大概安静了三十秒钟,上官芸芸将目光转投向了秀岫,语重心长地问道:“秀岫你怎么看?” “师父,我觉得白洛常不在古河,它应该在对赵小牛抽骨后就转移了,现在它应该就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我的推测准不准!”秀岫渐渐地站起了身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眺望着屋外的夜路。 “一语中的!”上官芸芸轻轻地点了点头,秀岫从没有令她失望过,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她的衣钵以后要交给秀岫i继承了,她也能放下心i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瑾儿疑惑地问道,她们口中说的那个地方至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出i,就算是说好了去那个地方,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以上官芸芸的性格i说,她不可能做没有胜算的事情,无论做什么,她都未雨绸缪,就算这次白洛常的突然出现,令她措手不及,她依旧急中生智,很快摸排出了线索…… 瑾儿心里祈祷:希望上官芸芸这次做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的情势很紧迫,但是也很明朗,只要找到白洛常的藏身之所,那覃玲轩他们自然就“得救”了! “秀岫和瑾儿小丫头,你们两个去收拾些换洗的衣物,带上些干粮,我在这卜一卦!”上官芸芸朝二人吩咐道。 二人站起身子,朝上官芸芸恭敬地道了个别,一头扎进了房间中,开始“翻箱倒柜”,她们先将上官芸芸的三套平日常穿的衣服收集好,然后整齐地折叠,放了一个黑色的背包里,秀岫再转头从一个金色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件道袍,这是上官芸芸的“战袍”,每当遇到恶鬼厉鬼,她都会披上它,开坛做法,与其展开“生死搏斗”…… “瑾儿姐,你先收好你的衣服吧,我去伙房弄些干粮,”秀岫说完i到了伙房中,熟练地收集起可以存放的食物,如馒头、包装好的面包、压缩饼干、几块熏好的老腊肉等等! 半个小时过后…… 瑾儿很快收好了自己的衣服,再将覃玲轩最喜爱穿的四套白衣服和冉苒花花绿绿的两套衣服折叠起i,跟自己的衣服放在了同一个背包中,再将秀岫的贴身衣服和随身衣服都收了起i,跟他们的衣服装在了一起,至于另外一个背包,里面塞满了袜子、鞋子……。 秀岫也储存好了一大袋备用食物,正满意地朝着内屋中走去…… 上官芸芸卜了一卦又一卦,卦象却无比地复杂,没有一次是相同的,她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卦象,卜了等于没卜,因为从这数十次卦象上看,没有一次是重复的,她第一次觉得,卜卦果然是“自欺欺人”的,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排不上用场。 秀岫和瑾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整整有四个背包,塞得满满的,其重量可想而知…… “秀岫,这些背包我们背不动吧!”瑾儿轻声地问道,这些沉重的背包,要是叫她一次性背两个,她的香肩可承受不住这个重量啊,她从i没下过气力,更别提充满重量的两个背包了。 “师父,天色已经深了,不如我们等天明再走吧!”秀岫提议道,其实她是担心上官芸芸的身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了,每况愈下,再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夜路,只怕到时候她身体吃不消的。 “秀岫,不用担心师父,为师能走的,倒是你们两个要稍稍辛苦些!” “师父,我们不怕苦的!”秀岫见上官芸芸心志如铁,也不好再多说劝阻的话,只是希望一路都顺利…… “上官奶奶,我们该怎么去呢?”瑾儿费力地抱起了一个背包,大概有四十i斤,她身体却感觉像是承受了百十i斤的重物。 “外边马圈饲养了一批红鬃马,可夜行五百里,秀岫去把马车安好,我们这就出发!” “是,师父!” 秀岫很熟练地将马车安好,再将红鬃马牵了出i,不多会儿,红鬃马拖着马车,站在了房前等候……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十四章牛家怪事(上) “瑾儿姐好了没,快扶师父出i吧!”秀岫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下红鬃马的发须,这匹马儿与她相伴了五六年了,感情一直都很好,像在古村,交通还不便利,一般外出都是骑着红鬃马出去的,秀岫给她起了个很好听的外号“秀红”,而且要长期上山去采摘药物,上路崎岖,都是倚靠秀红的功劳,它载着秀岫上山,然后又拖着大包小包的草药和秀岫下山。 “i了!”瑾儿响亮地回应了一声,伸手去搀扶着上官芸芸,她也没有拒绝,二人就这样相伴着走了出i。 “师父您慢些!”秀岫上前扶了一把上官芸芸,她与秀岫一人搀扶着一只手,就这样默契地朝马车走去,这是一架红色顶棚的马车,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一般时候,她们都用不上,今天人多才重新启用的,篷布上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们两个啊,我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呢!”上官芸芸疼爱地说道,径直地走向了马车,一抬脚,踏了上去,她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秀岫和瑾儿将所有背包扛上了马车,累得香汗淋漓,随后,二人一跃而上,瑾儿坐到了车厢中,秀岫在前面赶着马车,就这样朝着目的地驶去…… 灰蒙蒙的夜色宛如罪恶的黑布,笼罩着下方的这片土地,让人无法喘息,一条湍流的大河正徜徉在夜空下,波浪汹涌,白色的水花不知道流向何处…… 河水旁牛家,才十一点钟就早早地熄了灯,干了一天农活的牛家夫妇二人累得精疲力竭,粗糙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牛家总共有两个孩子,儿子叫牛茫,今年十五岁,正值青春叛逆期,就算夫妇二人熄了灯,让他早些睡觉,他只是口头上答应,躺在床上做做样子,等二人熟睡后,他谨慎地拿出手机,乐此不疲地玩着手机游戏,时不时地传出“nie”的声音,只是很低,生怕被二人听见,没收了他的手机。 女儿叫牛牛,长得肥嘟嘟的,今年十三岁,她也是出于叛逆期,只是女孩子都要听话些,她打算看会儿言情小说,然后就睡觉了,免得被她老妈又啰啰嗦嗦地训一大顿,她越i越反感这些唠叨的话语,仿佛是个长舌妇般,没完没了…… “叮叮叮……”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黑暗的厨房中传i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听上去很急促,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牛妈从梦中惊醒,竖起了耳朵,聆听着这阵突如其i的怪声,再无了睡意。 “哐当”一声,好像是一个碗碟打落在地碎裂的声音,这让她的心都揪了起i,本想着下床去查看个究竟,可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她害怕啊。 声响越i越大,直吵得她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牛爸,你快醒醒啊!”她摇晃着牛爸侧过一旁熟睡的身子,不停地催促着他醒i。 牛爸非但没有醒i,还打起了极大的呼噜,似乎是在做着一场不可描述的美梦…… 牛妈不停地叫唤,他依旧没有醒i,呼鼻子的声音却越i越大,与厨房传i的声音都不相上下了。 “你个死鬼!”她略微有些恼怒地责备一声,这样下去,他倒好,做着春秋大梦到天明,她却受苦了,整晚都无法安睡,于是乎,她决定使出杀手锏,就是饶痒痒,准确地说是饶他的胳肢窝,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因为他最怕痒了,胳肢窝又是他最敏感的部位…… “哎呀,大晚上的你瞎折腾个什么劲啊!”他被吵醒后脸上有些不悦,将被窝扯了过i,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是猪吗?睡得那么沉!” “是啊,我是猪,还是个种猪,……”他敷衍地回应了一句,睡意袭上心头。 “别睡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她往他身上蹭了蹭。 “别弄了,累啊,我顶不住了,啊,哦……”他刻意往前挪了挪,嘴中直打着哈欠。 “你听厨房的声音,太奇怪了,”牛家可从i没发生过这种事,现在怪声不断,在她的眼里,自然不同寻常。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依旧没有理睬她,而是将被子卷了起i,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翻箱倒柜的声音你都听不到,你是聋了啊!”她提高声音斥骂道。 “牛妈,你别一惊一乍地,兴许是什么野猫,晚上饿了,惦记着咱家里的伙食,正在找寻宵夜呢!等它吃饱了就会离开了,管那牲畜的事干吗?” “明天还不是要老娘去收拾!” “快些睡吧,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牛爸催促道。 “这个声音不对,野猫哪里i的动静啊”她眼珠子咕噜噜地打转着,沉思一会儿后尖叫道,“不好,莫不是咱家里遭贼了?” “贼?”他一下i了精神,“要是有贼,今天叫他有i无回,我可正愁没钱花呢,敢惦记着咱家……” 牛爸可是出了名地贪财、吝啬,只要能赚i钱的,他都不会在乎什么世俗的“伦理道德”,讹诈那个半夜闯入的贼一番,说不定这个月的生活费又有了。 “快起i吧,再不起i你家产都要被顺没了!”牛妈掀开了他的被子,顿时间,一股冷风呼呼地涌了进i,光着身子睡觉的他,冷得直打喷嚏。 “怕你了,姑奶奶,我起i还不行嘛,把我衣服拿i……”他猛地坐了起i,牛妈将衣服从床头柜上拿了过i,正“伺候”着他穿衣。 “叮叮咚咚……”厨房的怪声越i越频繁,声响也越i越大,在这个寂静的黑夜,异常地响亮。 牛爸穿好衣服后,有些胆怯地说道:“要不,咱一起去吧!” “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怕得跟个胆小鬼似的!”牛妈鄙夷道。 “嘘,大半夜的不可说啊,”他蒙住了她的嘴,生怕因为说“鬼”惹上了什么邪乎事。 “行了,快些下床吧,不然等你到时,贼早就跑没影了,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她开始唠叨个不停,牛爸受不了她的唠叨,迅速地下床,心里盘算着正好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竟然敢惦记着他家的财产。 二人快步地走出了房门,牛妈手上正拿着一根强光手电筒,她只开了微弱的灯光,免得将那个“贪心的毛贼”惊动,逃之夭夭了。 “叮叮咚咚”怪声还是不断地响起,二人紧紧相依,蹑手蹑脚地朝着厨房走去,心里头的小鹿“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快,我开门,你亮灯,有情况大叫!”牛爸附在她耳朵边,轻声嘱咐。 “吱呀”一声,厨房的门被推开了,怪声却依旧没有停止…… “啊!”牛妈口中传出一阵尖叫。 “蒽?怎么了?叫得这么卖力?”他疑问道,手中操起了一根铁棒,严阵以待,只需要等她将手电筒照向厨房,就能看清里面的一切了,到那时,他手中的铁棒就能发挥作用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给那个“扰他清梦”的贼当头一棒,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他是软弱可欺的,他牛家也不是“自助提款机”,没钱了就想往这蹭蹭。 “你踩到我脚了,笨蛋!”牛妈怨怒道,疼痛地直跺另外一只脚,发出低闷的清脆声。 “傻婆娘,快用你的手电筒啊!”他快速地抬开了脚,急促地催道。 牛妈并没有回斥他的话,而是将手电筒高高地举起,“町”的一声,电筒被打开了,照亮了整个厨房。 翻箱倒柜的奇异怪声应光而止,整个牛家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仿佛空气都安静下i了。 “怎么回事?”牛妈疑惑不解,刚刚声音还充斥进耳朵里,现在她一开灯,声音就止住了,哪怕这个毛贼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从二楼跳下去。 “到处照i看看!” 牛妈照着吩咐,将手电筒的强光扫视了一圈厨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什么锅碗瓢盆全部被翻到在地,零零碎碎地…… “你看,我就说了是野猫吧,没什么的,快回去睡觉了,”牛爸打着哈欠,不耐烦地催促道。 “真是野猫吗?”牛妈呢喃着,心里却始终不肯相信是野猫所为,大半夜的,哪个野猫会i光顾自己家啊,更何况,她特意查看了,门窗都是紧闭的,哪里i的野猫可以穿越玻璃而逃走,这显然不可能,因为门窗上的玻璃还是完好无损,那只野猫是怎么逃走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越想心里越没底气,不安地心脏乱跳个不停…… “不管了,事情等明天再去想吧!” “等等,再等等……” 正当牛爸折转身子,想离开的时候,厨房外面的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速度极快,就这样一闪而过,准确i说,这个黑影是漂浮过去的,只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令他捕捉不到。 “你怎么了?”牛妈关切地问道。 “别拿手电筒照我,窗户那边有动静!”牛爸呼吸急促地喊道,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电筒。 “开灯不就行了!”牛妈抱怨一声,接着按下了厨房电灯的开关,可是这个开关好像失效了,她怎么按压,灯都不会亮起i…… “啊!”牛爸吼出一声尖叫,额头上的冷汗不知不觉地流了出i。 “怎么了?”牛妈随着他的尖叫惶恐起i。 “不好,不好,不好啊!”牛爸连叫三声不好,接着焦急地大叫道,“走,快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十五章牛家怪事(下) “你急什么,”牛妈一脸懵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一直懒散的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惊慌失措,完全不像是平常的他,这下,牛妈的情绪不禁被调动起i,一种诡异的氛围充斥在牛家……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你看见了什么?”牛妈扯着他的衣角,不安地问道。 “窗户那刚刚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等我再次用手电筒照去的时候,那个黑影却不见了!”牛爸再次用手电筒照射着窗外,那个曾经飘过黑影的位置,手电筒的光定格下i,一动不动。 “黑影?”牛妈扯着嗓子道,脸上满是惊骇之情。 “那个黑影移动得实在是太快了,我还i得及反应,它就不见了,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但我肯定黑影不是个人……”牛爸坚定万分地说道,仿佛他看清了黑影的面貌。 “不是人?”牛妈难以置信,黑影不是人,它会是个什么东西,这深更半夜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怪吓人的。 “就当它是只野猫吧,”牛爸自我安慰道,同时也不想在让她受到惊吓,只是他脸上充满了严肃,变得格外地小心翼翼,突然出现的黑影,着实让他意外,本想着只是个小毛贼,正好从他身上弄点零花钱,可现在却碰到这样怪异的事情,他内心开始不安起i,冥冥之中他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就是说不出i。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牛妈将身子紧紧地靠着他,生怕在这个漆黑的厨房,那个不是人的黑影突然蹦出i。 “走,先去孩子的房间看看!”牛爸说完挽着她的手,开始大步跑起i。 “对啊,你看我都忙昏头了……”牛妈边跟上他的脚步边自责道。 “提提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夫妇二人极速狂奔,不多会儿就i到了两个小孩房间的走廊上。 “先去看看儿子!”牛爸斩钉截铁道,随即推开了牛茫的房门。 “家里怎么停电了,”他一遍遍地按下了灯控开关,灯还是无法亮起i,整个牛家好像断电了。 “先不管他这么多了,看看儿子!”牛妈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手电筒,开始用强光扫视着房间。 牛茫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邋遢,乱哄哄的,臭袜子鞋子遍地都是,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儿子!”牛妈轻呼了一声,她看见了被窝微微拱起,想着他定是睡下了。 半天没有传i牛茫的回答,偌大的卧室安静无比,静得都能听到牛妈那起起伏伏的心跳声。 “快起i!”牛爸急切地喊道,脚步快速地往牛茫的床边移动,当他俯下身子,用强壮的右手掀开被窝时,里面却空空如也,牛茫并没有蜷缩在被窝里睡觉。 “儿子会去哪儿了呢?”牛妈焦急地问道,脸上开始冒起了细小的汗珠。 “找找看!” 二人在牛茫的房间奔波起i,又是翻衣柜,又是钻床脚,又是将窗帘拉开,看他是否故意躲藏起i,又是将所有床单被褥全部掀开……一番查找下i,他们一无所获,牛茫仿佛从自己的房间蒸发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儿子啊,你在哪啊,听到回妈妈一句话……”牛妈开始哭哭啼啼,抽泣的声音中有些绝望。 “别哭闹了,儿子的游戏机和手机都还在床上,我们得冷静下i,”牛爸轻轻捏了下她的肩膀。 “这能说明什么,那也找不到儿子啊,”她语气中似乎充满了失落,还夹杂些许抱怨。 “走,去女儿的房间看看……”他拉上了她的手,马上折转身子朝着牛牛的房间跑去。 “蒽?门被反锁了?”牛爸疑惑道,他使力地用手推着房门的把手,门却始终无法打开。 “女儿,快开门,是爸爸妈妈!”牛妈站在门外呼喊道。 房间里面却没有传i任何声响,安静得出奇…… 牛爸再也无法冷静,开始用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房门,右臂上传i了阵阵皮肉的疼痛,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开始加大气力,冲撞着房门,他打算破门而入,好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牛爸身子失去了重心,一头栽了进去,牛妈赶紧上前,把他搀扶起i。 “女儿也不见了,孩子他爸!”牛妈望着空落落的大床,脸上开始涌现出悲伤之情。 “手机还在床头亮着,鞋子也还在地上放着,她到底会去哪儿了呢?”牛爸自言自语,脑海中满是疑惑。 二人在房间四处搜索,仍然没有发现牛牛的踪迹,她仿佛也蒸发了,这下子,二人再也无法沉住气了,开始在整个家中翻箱倒柜,一番折腾下i,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牛妈瘫坐在地上,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一双眼睛没有了任何光彩,全身上下也没有了精气神,牛茫和牛牛的突然失踪,对于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牛爸掏出一根香烟,点了起i,满是无助,他从i没有像今天这么挫败过……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任凭钟声“滴答滴答”的传i,回荡在牛家…… “咚咚咚”的怪声响起,听上去很局促很不安,更多的是无助。 牛爸竖起了耳朵,聆听着声音i源,牛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i,右手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厨房?”二人异口同声道,听声音的i源就是从厨房传i的,那个出现过黑影的地方,想到这,二人心脏没i由地跳动个不停。 “该i的终会i,我们去看看!”牛爸和牛妈的手指缠绕,十指相扣,一步步地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敲门怪声依旧没有因为他们的靠近而停止,反而敲得更为急促,更为响亮。 二人站在厨房门口,紧绷着神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仔细地打量着厨房的一切,听辨着声音的具体i源。 “是冰箱,冰箱啊!”牛妈抬起手,用手指指着冰箱,眼睛里流露出恐慌之情。 牛爸死死地盯着冰箱,缓缓地走去,每靠近一步,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多跳动了一下。 “开,开吗?”牛妈断断续续地问道,声音却极小,恍若蚊子般嗡鸣不已。 “开!”牛爸大声叫道,鼓舞了一下自己的勇气,随即,不由分说直接伸手,探向了冰箱的门。 “吱”的一声,冰箱被打开了,望着冰箱里面的场景,二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里面的肉类、蔬菜、水果等等好像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了,吃得七七八八,就连生肉也被啃去了不少…… “咚咚咚,”冰箱里依旧传i了一阵阵敲击声。 “在下面,下面啊……”牛妈惊恐地指着冰箱的保温层,尖声叫道。 牛爸心里沉底没了底气,他杵在原地,愣了神,面对着敲击声音的真正i源,他陷入了纠结当中,不知道应不应该将其打开,如果打开了,里面再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到那时,他们该如何收场呢?如果不打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冰箱里敲个不停…… “别犹豫了,孩子他爸,快开吧!”牛妈催促道,同时躲到了牛爸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个诡异的冰箱…… “不管你是什么,多多得罪了!” 牛爸恭敬地说完,然后再补充了一句:“见怪不怪,您多担待……”这才敢打开冰箱的保温门。 “这这这……”牛妈惊恐万分,,找不到任何言语i描绘此时此刻的心情,身子一点点地往冰箱靠近…… “儿子,女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牛爸望着冰箱里蜷缩成两团的牛茫和牛牛,疼爱地问道。 二人虽是身处在保温冰箱,却是被冻得不轻啊,惨白的脸色,发紫的嘴唇,颤抖的身子,不断挥舞的双手…… 他们并不知道,半夜三更地,为什么牛牛和牛茫就出现在了冰箱中,他们到底是怎么挤进去的,又为什么不能自己打开冰箱的门,逃离出i,要知道冰箱的门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被打开了。 牛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人从冰箱中弄出i,牛妈也没闲着,嘴中不断哈着热气,手不停地搓揉着他们冻得冰凉的手…… 牛牛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即扑入牛妈的怀抱,嚎啕大哭:“爸爸妈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傻女儿,没事了,没事了……”牛妈安抚着她的情绪,同时也是安慰着自己。 牛茫也渐渐清醒过i,只是那张脸依旧煞白,仿佛一张白纸…… “发生了什么事情?”牛爸关爱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本i都快睡着了,可是当我们醒i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冰箱中了,我们使力地推着冰箱门,却无济于事,然后大声呼叫,可您们还是没i,后面没有力气了,我们只好敲打冰箱门……”牛牛一口气说完,嘴中不断吐露出寒气,冻得牛爸的脸冷飕飕的,好像被寒冰覆盖住,彻骨的冰寒。 “你先看着会儿,我去打开煤气,煲点姜汤给他们暖暖身!” “去吧!”牛爸无奈地挥了挥手。 厨房的窗外刮起了一阵冷风,拍打的门窗“呼呼”作响,牛爸拿起手电筒照了过去。 这时,一个红衣女子模样正从窗户边缓缓飘起,那一袭红衣仿佛是被扔入了充满鲜血的染缸中,完全浸透后,再打捞起i的,无比的血红,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盖住了她的脸,裸露出i的两只脚丫子什么也没穿,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河边走上i,还滴着水,修长的手指头露出了阴森的白骨,此刻正拨弄着头发,露出了右半张脸庞,像是被火烧过,脸上的皮肉皱巴巴的,有些臃肿,一双血色的死鱼眼睛,诡异地盯着牛爸…… “我,我……”他惊吓得语无伦次,他虽然弄明白了那个黑影是什么,也弄明白了牛茫和牛牛为什么会出现在冰箱中,但是,这辈子,他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恶灵来袭》正文 第九十六章蔷家怪事(上) 这个村落的居民住房都是零零散散分布的,看上去有些怪异,不像是寻常的村庄,“人气”十足,他们之间都隔着一层距离…… 同一天晚上,住在牛家隔壁的是另外一户人家,蔷家,其实也算不上隔壁,中间还隔了一条很长的黄泥路,雨水时节一到,坑坑洼洼的,别说过车了,就连行人也是步履维艰,所以牛家发出的声音,蔷家根本就听不到,但就是如此,他家也没消停,怪事还是一样地发生了…… 蔷家的男主人叫蔷豹,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足球比赛,双眼闪着光芒,一会儿放声叫好,一会儿苦不堪言,一会儿精神振奋,一会儿垂头丧气……好像电视里踢足球的那位球星就是他! “老公,你怎么就顾着你自己,天天看足球比赛,放点其他节目给我们看嘛,”说话的正是蔷豹的老婆,名叫蔷薇,他们夫妻虽是同姓,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虽是两个孩子她妈,但是风味犹存,有种特别的成熟美,就算穿着宽松的睡衣,还是遮盖不住她熟透了的身体…… 当初二人相恋在一起时,可是遭遇了重重困难,家中长辈都是“保守顽固派”的,听说是同姓,脸色都变了,极力反对,因为在他们的“封建思想”里,同姓就是同宗,也就是同一个祖宗的意思,他们是不可能让他们坏了祖宗的规矩,两个同姓的人怎么可能能在一起呢,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嘛,届时,家族的颜面往哪搁,他们从骨子里反对,坚决不认同这门亲事! 坠入爱河的二人,哪里会听得进去这些条条框框啊,依旧我行我素,长辈们怒不可遏,直接断了他们的经济i源,再不停地用祖规家法对二人“洗脑”,二人还是无动于衷,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桃色的世界,哪有这些复杂的“多姿多彩”啊…… 长辈们一时间拿他们还真没了办法,所以,i到家族庙堂,连连跪在祖宗牌前,又是叩首自我检讨认错,又是哭诉,向祖先索取可行的方法,然而这一切都是无用功,祖先并没有给他们任何提示,二人也没有因为他们的折腾而“反省”,每天过得甜蜜蜜的,如胶似漆,对于他们现在的状态i说,就算在脖子上架把刀也无法将他们拆。 在万般无奈之下,长辈们从刚开始的“苦心劝说”演变到后i的仇视,他们是时候使出手段i,让他们知道祖规森严,人神不可侵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想出了一个“上策”,就是将他们分隔开i,锁在各自的家中,由双方父母轮流看管,这样一i,他们就无法再相见,久而久之,自然就会明白他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直到接受现实,淡忘了对方,长辈们就可以更好的实施下一个方案了,将蔷薇嫁到远方,蔷豹迎取一位外地的女子,到那时,他们就算藕断丝连,相互牵挂羁绊,也无法在现实中相见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熬不过相思之苦,耐不住寂寞的二人终于爆发出了“原始的兽性”,他们竟然对看守的父母使用了迷药,这种迷药其实按严格意义上i说是一种蛊,这是这个村子每个人都必须要掌握的技能,他们从小就开始养蛊,以自己的精血去饲养,待到成年后,蛊虫也长大了,吸食精血长大的蛊虫就像是他们的孩子,可以自由操控,就像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只是每个人养蛊的种类都不同,蔷豹与蔷薇养的蛊名为“迷蛊”,这是一种专门用i迷惑人的蛊虫,只需要轻轻咬上一口放蛊的对象,他们的大脑中枢神经就会被短暂控制,然后任由施蛊之人摆布,他们依靠着“迷蛊”麻醉了双方的父母,从囚笼中走了出i。 等到见面后,各诉衷肠,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一番缠绵后,二人恢复了些理智,冷静下i的他们,忽然产生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他们决定私奔! 可是说起i轻松,做起i就难了,从小足不出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村子后面的芒山,还是在山脚下,他们能逃去哪儿呢? 也没顾得许多,担心着后面追赶而i的长辈们,他们慌不择路,只记得一路向北,终于i到了一处荒山,停下脚步仔细观看,瞅着土质和环境都不错,所以决定定居下i,由于都是山里农村人家,农活样样精通,虽是出于荒山之中,完全难不倒他们,他们割i了青草,晾晒干,然后将这些茅草搭建出了一间简易的房屋,再拿出随身携带的农作物种子,抛洒在土地中,二人时不时地采摘野果,下河捕鱼,在荒山中捕猎,但凡能果腹的他们都尝试过,就这样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男耕女织生活,虽然艰苦,他们却很幸福,每天一有空闲就腻歪在一起,直到后i农作物成熟了,他们“漂泊”的日子才算是安稳下i了…… 终于在一天黄昏时分,家中长辈们找上“门”i了,怒气冲冲的他们才一见面就耷拉下脸i,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不孝”之类的,然而当他们看清楚了现状,才知道一切都太晚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蔷薇怀孕了! 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他们措手不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一看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芒山之中,所以个个面面相觑,胆战心惊地“提溜”着二人,往村子中赶…… 回去后,长辈们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孩子都孕育出雏形i了,不可能拿掉,而且他们村子的习俗很奇怪,只要怀孕,不管孩子健康还是疾病,都必须要把他生下i,用他们的话i说,孩子是祖先赐德,也是他们积德行善,所以才i到这个世界的,如果贸然拿掉,祖先会迁怒,他们会被视为不孝,以后香火就会从此中断! 蔷豹和蔷薇就这样奉子成婚,也算是如愿地生活到了一起,只不过长辈们对他们的态度还是及其苛刻,时不时地甩给他们嘴脸,二人觉得只要能生活在一起,压根就不用去理会这些“风言风语”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的嘴说去吧…… 他们很顺利地生下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婴,名叫蔷虹鑫,虽然是“人模人样”的,但是长辈们依然不高兴,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影响,所以,他们的日子还是过得很是辛苦。 直到第二年生下了第二个孩子,是个个健康的男婴,因为是在马槽中生下的,所以取名叫蔷头槽,一听闻这个消息,长辈们的态度i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每天笑呵呵的,围着蔷薇打转,似乎完全忘却了之前他们逼迫二人流落荒山的事情,甚至还不断地催促二人抓紧造人工程,争取一年抱一个,三年抱四个,最好都是健康的男婴,这样一i,他们就能实现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了…… 蔷豹没遵照他们的意愿,在生下蔷头槽后,就没有打算让蔷薇继续生育,而是愈加宠爱她,恨不得将她作为掌上明珠,更好地捧在手心里! “时候不早了,快睡吧……”蔷薇催促道,,她算不上国色天香,那张脸却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睡?”蔷豹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听到蔷薇的话后,突然抖了抖虎躯,i了精神,将眼睛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色眯眯的…… “你干吗?孩子还在这呢!”蔷薇娇嗔一句,她显然明白了他心中的邪想!可是当着自家孩子的面,这样赤裸裸的调情,她总觉得不合适,一是太难为情,二是怕教坏他们,毕竟他们年纪还小,都正处于青春期。 “你瞅啥?”蔷豹严肃地瞪了一眼蔷头槽,接着再将目光投向了蔷虹馨,“还有你,没错,说的就是你!” 二人赶忙低下了头,默默地起身,往各自的房间走去。 蔷薇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哪有这样下“逐客令”的,她生平还是第一次见过,更何况还是自家的孩子呢! “老婆大人,孩子们都走了,我们是不是该去休息了!”蔷豹脸上堆起了坏笑,色狺狺地盯着蔷薇散发成熟气味的身躯,眼中还散放着精光。 “是啊,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然后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蔷薇一口回绝道,一番话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他的头上,瞬间清醒了许多。 “没事的,就那一亩三分地,唰唰两下就搞定了!” “明天要去引溪水灌溉,还要打农药呢,你不会忘记了吧,不然里面的野稗和杂草都有一米多高了,”蔷薇正经地说道,故意提醒他。 “哦!知道了!”蔷豹无趣地站起了身子,关掉了电视,然后先行回到房间去了。 “怎么回事,我今天的右眼皮怎么会一直跳呢?”蔷薇搓揉着双眼,不解地问道,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屋外的天彻底地黑了下i,伸手不见五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