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型档案》 序章 2191-04-12 55号巡逻车表面涂抹着淡蓝色的新能源物质，可以阻止冰雪附着在车体表面。巡逻车正在以时速0公里的速度急速前进，前方强力的清雪器将路面上的积雪清到两侧，即便这样，宽大的车轮依旧陷进了积雪超过半尺，巡逻车的两侧和身后扬起大片的雪花。 数据员看着仪表显示中闪着红色指示灯的旁边的能源数据，对着身后地图前围城一圈的9人方向喊了一声“队长”，慕芸停止和队员的商讨赶到数据记录处。 数据员：“能源过55线了。” 慕芸看了看仪表上显示的剩余能源。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一个时就会消耗到50以下，光是追击就消耗掉过半能源的话回程一定会出现能源不足的情况。 慕芸（对通讯员）：“联系指挥中心。” 通讯员将通讯频率调整至和明珠市指挥中心相同频率，指示灯闪烁数下后停止闪烁持续亮起绿色，通讯员打开旁边的麦克风对向慕芸。 通讯员：“队长，指挥中心接通了。” 慕芸（过去接过麦克风）：“指挥中心，这里是0505编队55号巡逻车，我是领队慕芸，目前我队所在位置在距离市区北偏东161°15公里处，能源消耗即将过半，是否继续追击任务，请指示。” 指挥中心：“0505编队55号巡逻车的汇报收到。正在上报，指令下达前继续保持当前追击状态。” 慕芸放下话筒看着前方车外昏暗的冰天雪地，这已经是过了上午八点了，没有风雪的情况下能见度也只有数百米。慕芸抬头看着黑云覆盖的天空，应该快要下雪了，一旦下雪，能见度会更低。 通讯员接过慕芸放下的话筒，对着话筒回了声“0505编队55巡逻车收到，等待指示”后关闭麦克风上的开关将麦克风固定在旁边的架子上。 指挥中心的指示来的很快，是司令亲自下达的指令。 指挥中心司令：“编队0505巡逻车55号，这里是指挥中心，我是最高指挥司令。（除了驾驶员在全身心驾驶巡逻车，慕芸和通讯员以及数据员全部立正起来）你们的情况都已经了解，我这边有一个事情需要让你们知情。今日凌晨时许，蓝天区d栋发生火灾，整栋楼144户71人无一幸免。你们所追击的抢夺城外作业车辆的劫匪就是蓝天区d栋的纵火元凶，现在给你们下达新的任务，编队0505全员听令！（地图前八人立刻立正看向通讯处的音响）夺回城外作业车的任务放弃，任务更改为追击蓝天区纵火元凶。这次的任务不是抓捕，是就地击毙。重复，更改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击毙纵火元凶，必要情况下可以炸毁城外作业车，务必确保纵火元凶被击毙。” 慕芸：“是。编队0505收到。唯一任务，确保纵火元凶被击毙。” 指挥中心司令：“不用担心能源问题。边境边防区已经派出了一辆巡逻车一辆补给车带着补给能源顺着你们的方向赶了过去，他们会找到你们的。” 慕芸：“0505收到。” 和指挥中心的通讯结束了。慕芸回头对八名队员点了下头。八人立刻从两侧的墙壁上将固定的装备箱子卸下来开始穿着战斗服，一人一个箱子，另外还有四个箱子固定在墙壁上。 慕芸回过头，看着仪表上的各种显示数据，问旁边的数据员。 慕芸：“打开雷达的话，剩余能源能支撑多久？（数据员正在进行心算的时候慕芸补充了一句）备用能源也算进去。” 数据员：“开启雷达的话，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时辰。” 慕芸根据城外作业车的速度和能源以及现在55巡逻车所处的方位和速度，只要方向没错，两个时内一定能追击到雷达范围内。 慕芸：“半时后打开雷达。” 数据员：“是。” 慕芸的判断没有错，在距离半时剩余5分钟的时候，巡逻车外飘起了雪。慕芸命令数据员打开雷达后返身回到了八名队友旁边。在慕芸走过来的时候一名靠近墙壁的队员将墙壁上一个装备箱子卸下来，慕芸过来的时候刚好打开。 慕芸和她的八名队员一样穿上作战服。作战服让慕芸和八名队员的身形大了一圈，看上去有一种笨重的感觉，但其实却非常轻盈。新能源材料的作战服不仅有着极好的抗冲击能力，也可以适应各种极端环境，对城外低温环境下行动来说，不仅可以起到身体保温的作用，也可以阻隔外部低温，是目前全球城外行动最佳的装备。 着装作战服后，慕芸和队员们端坐在两侧的长凳上，用固定作战服的卡槽固定不至于因为巡逻车的颠簸左摇右晃，头盔上的透明材料的面罩还没有放下来。 慕芸旁边的0505编队副队长罗宏看着慕芸，忽然说道：“慕队，听说你们计划要给你们女儿过生日？” 慕芸：“你怎么知道？” 罗宏：“前天遇到叶湛说起这个，他还问我要不要过去呢。过生日是什么样的？” 慕芸：“我也不太清楚。叶湛看了一个1世纪的电影，里面好像有过生日的场景又正好赶上叶研生日就说要过一下，这两天他在研究做一种叫蛋糕的，说是过生日必备。” 罗宏：“叶湛是蛮痴迷旧时代那些东西的。” 慕芸：“你要来吗？” 罗宏：“什么？” 慕芸：“叶研过生日。” 罗宏：“我就不去了，我对1世纪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对面一名队员赵路说：“慕队要给女儿过生日？我可以去吗？” 慕芸：“当然可以。欢迎来。” 赵路旁边的队员撞了他一下：“你知道什么是过生日吗？可别给队长和叶湛学长添麻烦。” 赵路：“我当然知道了！我可是过过生日的！我奶奶在世的时候每年都给我过生日，还要吹蜡烛许愿呢！” 旁边的队员准备再次挖苦，慕芸打断他们。 慕芸：“大家想来的明天都可以来，人多热闹。（转向罗宏）你真不来呀？” 罗宏：“我明天有事去不了，要没事儿我肯定就去了。叶湛都邀请我了，我是真有事儿。” 慕芸不太相信。 对面赵路旁边的另外一名队员：“队长你就别勉强罗队了，我知道怎么回事，明天罗队要陪他老婆……” 罗宏（着急）：“你闭嘴！” 赵路：“对哦，罗队是妻管严。” 罗宏（急，对赵路）：“你才妻管严！” 赵路（双手一摊）：“我倒想呢，罗队给我介绍一个？” 罗宏：“滚滚滚！” 55巡逻车里发出一阵哄笑，慕芸看着队员间的嬉笑也露出笑容。这样的任务对0505编队来说并没有难度，这不是0505编队第一次城外执行任务，当然，在场的包括驾驶员等人在内的1人也没人想到这会是最后一次。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1章 2200-04-09 1 叶湛整理着手头的赌场案材料，一会看谁顺路去档案室带过去归档，赌场这个案子前前后后四个月总算告一段落了。结案和媒体见面会就让老黄去好了，叶湛才不会去掺和这脚。叶湛想着中午饭点找局长申请个假，好好休息他个两天。桌上的电话响起，是局长办公室秘书打来的，让他去一趟局长办公室，叶湛放下电话叹着气，假可能要没戏了。 叶湛刚起身，一个庞大的身躯带着一阵风出现在他的办公桌前，叶湛被下了一跳。 叶湛：“老秦你干嘛！突然出来，吓人啊？” 老秦名叫秦正希，比叶湛大了5岁。叶湛初被调来的时候没少给叶湛生活工作上的帮助。感激归感激，老秦的一些习惯作风叶湛是比较反感的，没记错的话这个月他已经触犯1次警例了，这才9号，也就是叶湛没什么人事任免权利，不然老秦可能得另谋出路。 老秦不给叶湛多的考虑时间，一把抓住叶湛的手就把他拉着往他来的方向走。 老秦：“叶，救场如救火，快来，帮我审一个人。这子我都人赃俱获了还不老实，跟我这儿耗了两天了撬不开嘴，还是得你来……” 叶湛的“哎哎哎”老秦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说着他的话，叶湛抓住老秦抓着他的手挣脱开来。 叶湛：“老秦你别急。都耗了两天了也不急这一会，我先去一趟江局办公室，出来再说？” 老秦：“你得多久？” 叶湛：“应该要不了几分钟。（叶湛拿起桌上的赌场档案递给老秦）帮我把这个送到档案室去，一会我直接到审讯室找你。” 叶湛说完不等老秦说话就转身快走两步拉开距离往局长办公室方向走去，后面传来老秦的“你可快点”的喊声。 叶湛来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除了局长外还有三名警员，陈警官和黄警官叶湛倒是打过交道但不是一个部门也不是很熟。至于赵警官，这可就太熟了。 赵警官：“我当谁面子这么大得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原来是叶警官。” 叶湛笑了笑不去理会赵警官说话里的阴阳怪气，面向中京市市警局局长。江局长见人齐了也没有废话，把桌上的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递出来。 江局长：“都看看。” 文件是一份来自明珠市市政厅的借调令，没有太多详细的说明，只是说明珠市市警局局长之位空缺，希望能够暂时从中京市借调一名资历丰富者去上任代理局长。署名有明珠市市政厅的印章，也有中京市市政厅的“同意借调”签字和印章。 赵警官：“我说这明珠市市警局自己没有局长的吗？借调警员还能理解毕竟我们开了先例（陈警官和黄警官听到赵警官这句话看了下叶湛，叶湛装作没听到）怎么还有借调局长的？这也太扯了。我说江局，这你都能答应啊？” 江局长：“市政厅下面那么大四个字你看不见？我倒想不答应呢。行了，文件你们也都看了，这次去明珠市当代理局长，也算是升职，难得的机会。你们商量一下？谁去？” 赵警官：“得了吧，升职这种说法也就骗骗新鸟，明珠市那破地方我是不去，谁爱去谁去，陈警官我记得你说想回明珠市来着？要不就你去呗？” 陈警官：“赵警官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回明珠市的！” 赵警官：“让我想想，好像是半年前……” 陈警官：“赵警官我可要提醒你话不能乱说！对了，叶警官不就是明珠市军校毕业的嘛，还在明珠市工作过，对明珠市肯定最熟悉，叶警官才是最合适人选呀。” 叶湛看向陈警官，他居然知道他是明珠市军校毕业的？没说过几句话呀。 江局长：“行了你们也别推了。也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定，回去想一想商量一下，明天中午的航班。我先丑化说在前头，只有你们四个是在明珠市工作过的，论能力担任一个二级市区的代理局长也没什么问题，人选就从你们里出一个，截止明早9点，还定不下来我就只能点名了，到时候点到谁头上也别说我不近人情。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好好想一想。叶湛你留一下。” 出局长办公室的时候赵警官看了叶湛停顿了一下还是出去了，陈警官和黄警官互相私语着，看样子谁都不想做这个被借调的人。很快局长办公室就剩下了叶湛和江局长。 叶湛：“江局什么事。” 江局长：“是这样，明珠市市警局有一个叫赵广林的警官，他在你来这边之前就应该已经在明珠市市警局了，听说过吗？” 叶湛：“听是听过。不过我不太了解，我在明珠的时候编制在消防队不在市警局。只知道赵广林也是明珠军校毕业的，大我两届，其他的我就不怎么知道了。” 江局长：“噢这样啊。” 叶湛：“那江局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叶湛刚退一步准备转身江局长立刻喊住他。 江局长：“等等等等。你来中京市也有9年了，想过要回去吗？” 叶湛：“这事儿再说吧。我手头还有案子要整理。” 江局长：“好，你先忙去吧。” 出了局长办公室，叶湛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缓慢的拉上局长办公室的门。之后快步往前走向审讯室。 一来到审讯室，老秦立刻就贴了上来。一边把被审讯人的资料递给叶湛，一边带着叶湛走向单向玻璃。在单向玻璃左侧墙后的仪器前有两名操作仪器的警务人员。叶湛停在单向玻璃前，两名警务人员里叶湛看着熟悉叫不上名字的起身对叶湛行礼，叶湛抬手示意不用管他。叶湛瞅了一眼他的工作牌，记起了他的名字，叫林翔。旁边刚起身还没完全站起来的看着面生的年轻女警应该是新招的，上个月中京市市警局是有一次招新，当时刑侦部门人手足够没有空缺也就没有参与招新，叶湛没太关注。叶湛对新来的同事友善的点了下头，瞄了眼她工作牌上的警号和名字。她叫奚柳。还有奚这样的姓氏吗？倒过来更像是一个名字。叶湛也只是这么一想，登记时候是经过再三确认和好几道程序手续，名姓颠倒这种低端错误出现的可能性根本不会存在。叶湛对新同事也点了点头，审讯室叶湛是常客，都快成他的第二岗位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的去，还是要表现一下前辈的友善的。 老秦（看了眼审讯室里的嫌疑人）：“就这子。叫黄乐。前天出货的时候逮到的，只有赃款没有发现货。现在这帮家伙都鬼的很，定点取钱定点出货，双方都不打照面，没办法做到完全的人赃并获。能撬开嘴的话就能知道货在哪，说不定还能顺藤摸到他的上手。” 审讯室里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消瘦的男子，老秦递过来的资料上说是只有1岁，看着却像是41岁，头发也很稀疏，更显的憔悴。 叶湛：“吃饭了吗？” 老秦：“我吃过了。” 叶湛：“不是问你，问他。”叶湛示意审讯室里的黄乐。 老秦：“也吃了。这子这两天什么都不说，蹭吃蹭喝倒是有一套，还想吃朝云街的杂碎面，我直接把昨天吃剩的饺子丢过去了，爱吃吃不吃饿着。过了一夜还不是乖乖吃完了。” 叶湛：“你这不符合警例啊。” 老秦：“别跟我扯什么警例。“蓝色玫瑰”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说是说吸毒的人自作自受，贩毒的人更可恨。现在讲人权警例，这种人就不配有人权（叶湛皱眉）。要不是为了摸出他背后的供毒渠道，我都想在抓捕的时候走个火——” 叶湛（打断）：“哎！（看了眼老秦）过了啊。（老秦闭上了嘴）我可跟你说老秦，嘴上说说就算了，我可不想以后有什么事查到你头上。” 老秦：“我就是爽个嘴！你不是以为我真会？哇，叶，我老秦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叶湛：“干刑侦这一行，只相信证据。（叶湛看着审讯表上的问题列表）就这些？还有别的吗？” 老秦：“就表上的。你只要问出他的上线货源、出货时间地点就行。他的下线我们已经锁定了四个，不然也找不到他头上。” 叶湛（打断）：“行，我知道了。” 叶湛说完这句话再次抬头看着审讯室里面的男子。老秦对两名警员眼神手势进行示意，新来的奚柳不明白，林翔起身示意奚柳跟上，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老秦：“嘿嘿，叶可以开始了。（叶湛看着老秦，面带微笑）（老秦面露苦色）别吧，你让我看一次学一学呀！我保证绝不影响你，我这就把话筒关了！” 老秦说着就跑到工作台上关闭麦克风，叶湛还是看着他，老秦眼巴巴的看着叶湛，他是真想留在这里。叶湛不是不想教他，而是老秦也好，其他任何人也好，都没法学也不可能学会。 叶湛：“带烟了吗？” 老秦：“早准备着呢。（老秦拉开工作台下的抽屉把里面准备的黄鹤楼烟取出来放在工作台上，然后摸出自己的火柴放在烟旁边）你别看我，这烟不是我的，我哪抽的起这烟。” 叶湛看了眼审讯室里的嫌疑人，再次看向老秦。 老秦失落的叹了声，动作和声音夸张。叶湛目送着老秦离开审讯室，隔离门响起关闭的声音，叶湛走到门前从里面关上门，他倒不是不信任老秦，只不过多一手防备总是没错的。 叶湛走到工作台前，把工作台上的仪器一个个关闭，最后切断电源。叶湛打开烟盒把里面的烟倒出来，轻微揉捏了下烟盒，然后重新放进去几根后把烟盒和火柴装进左右不同的兜里，进审讯室门的时候最后看了眼仪器确保全部关闭，这才开门进去。 审讯表和黄乐的资料叶湛拿了进去，多余的烟被留在了工作台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2章 2200-04-09 2 奚柳跟着林翔走出审讯室，林翔也不关门，奚柳走到门前准备关门，林翔拉了她一下示意不用。在奚柳疑惑的神情中，林翔问道。 林翔：“刚才秦队带进去的，你不认识吧？” 奚柳摇头。她才来市警局多久，一来就被分配到审讯室负责仪器的管理和维护，当然不可能会认识。 林翔：“他可是局里的名人。是咱们这边的常客，以后免不了要打多交道，放机灵点，他要是欣赏你一句话就可以把你调去刑侦部，你不是正想去那边嘛。” 奚柳：“他是刑侦部的吗？” 林翔：“刑侦部的叶警官，你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过吧。” 奚柳被分配过来除了林翔和其他几个管理仪器的新人就没见过几个其他同事，当然不可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不过奚柳还真听说过关于市警局的一位叶警官的传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学长说的叶警官是一个人。 奚柳：“在警校的时候刑侦课的老师提到过一个刑侦部的叶警官，说这位叶警官在审讯嫌疑人上很有独特的心得，不论是口风多严实的嫌疑人，只要经这位叶警官审过都会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部交代出来。难道就是刚才那位？” 林翔：“叶警官的事迹都传到警校去了？也是，警校也没少拿真实案例当教材。叶警官在审讯上确实非常厉害。有多厉害呢，我这么跟你说，凡是叶警官审讯过的嫌疑人，是放是留有罪无罪就能断定了。” 奚柳：“只靠审讯吗？不是定罪还要物证的吗？” 林翔：“叶警官审讯后的嫌疑人，没犯事那没什么好说的。要真犯了事，相关物证人证参与者都会被审出来，无一遗漏。连细节都能讲的明明白白，就像是叶警官亲眼见证参与了一样。” 奚柳：“这也太玄乎了。是催眠吗？” 林翔：“不知道。反正是蛮玄乎的。知道你我为什么出来吗？叶警官审讯的时候有一个要求就是审讯室和观察室除了嫌疑人和他不能有第三个人。监控监听也全要关闭。审讯时候的录像录音都都没有，所以到底是不是催眠没法知道。他会把审讯得到的关键信息记录下来，比如证据同伙藏身据点之类的。拿着这个审讯结果问嫌疑人，嫌疑人根本不承认自己有说过相关内容，更玄乎的是，审讯结果的这些东西物证也好同伙和藏身地点还真能找到，你说玄不玄？” 奚柳：“你刚说他审讯的时候不能有第三个人？” 林翔：“我在审讯室负责仪器六年了，从来没有过例外。” 奚柳（指了指审讯室）：“可是秦队……” 奚柳话还没有说完，秦正希垂着头叹着气从审讯室走出来，还不忘回头闭上门。 林翔靠近奚柳，看着唉声叹气的秦正希，低声说：“从来没有过例外。” 叶湛进到审讯室，黄乐抬起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叶湛把审讯表放在桌上，也不坐下，看了眼黄乐。叶湛同样不说话，随后叶湛摸出烟叼在嘴里，另外一只手上下口袋摸了个便才摸到装着火柴的口袋拿出火柴点起烟。抽着烟的叶湛并没有去管黄乐，而是站着翻动着黄乐的资料，在监听室他就已经粗略看了一遍了。 黄乐对叶湛身后努嘴，在提醒着什么，看叶湛没有注意到他，于是开口提醒。 黄乐：“警官，后边。” 叶湛回头看向黄乐示意的地方，墙壁上四个方块大字：禁止吸烟。 叶湛看了黄乐一眼，拿起桌上的烟盒示意。 叶湛：“要不要来一根？” 黄乐看了叶湛两秒钟，点了点头。叶湛给黄乐点上烟重新回到对面，点烟的时候叶湛正好吐出口烟。黄乐躲了一下，烟还是扑到了黄乐面前。回到黄乐对面叶湛这次坐了下来。 黄乐深吸一大口烟仰起头享受着烟草带给他的舒爽，大片的黑烟漂浮在他的身前，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向叶湛。 黄乐：“你和之前那人不一样。不过你就算这样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他双手被拷着，姿势奇怪着把烟对叶湛示意）谢了。没想到警局也有抽黄鹤楼的。” 叶湛（视线在黄乐资料上的祖籍上移开，看向黄乐）：“抽黄鹤楼，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一个烟的名字嘛，又没什么讲究。” 黄乐：“黄鹤楼可不是单烟的名字，它是一座非常有名的古楼。” 叶湛（把烟头在桌子上碾灭）：“多有名？有名到我都没听过。” 黄乐：“你当然没听过。就现在造黄鹤楼烟的人估计都没几个知道的。你看烟盒。（叶湛拿出烟盒）是不是有个楼一样的建筑，这就是黄鹤楼。” 叶湛：“黄鹤楼真是一座楼啊。居然长这样。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以为这就是做出来的商标。” 黄乐：“我也是的时候听我爷爷说的。我祖上是在一个叫武汉的地方，旁边有座山叫黄鹄山，黄鹤楼就在黄鹄山上，到现在差不多有两千年了。” 叶湛（惊讶）：“两千年？是有些古了。” 黄乐：“一场雪埋的什么都没了。黄鹤楼烟就是用的黄鹤楼的名字，我爷爷的爷爷还在黄鹤楼烟厂做过工。” 叶湛：“祖上都挺殷实的呀，你怎么就走上这条路了？” 黄乐（低下身体凑近手边一口将烟吸到底，把烟头同样摁灭在桌子上）：“我爷爷死前说，想回到武汉再看一眼黄鹤楼。” 秦正希叼着白色雪花纹烟把的雪烟，摸着身上没有找到火柴，这才想起留在了里面，一拍脑袋。看了眼站在不远处互相低语的林翔和奚柳，走近过去。 秦正希：“林翔，有火吗？” 林翔：“秦队我可不是你，上班时间我哪敢呀。” 秦正希无奈的把叼在嘴上的烟重新塞回烟盒。 秦正希（看了眼奚柳）：“来两天了，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奚柳：“多谢秦队关心，挺好的，学长也很照顾我。” 秦正希：“审讯室这边不用外出执勤不会跟犯罪分子正面交锋挺好的，去什么刑侦部呀，还可能有危险。审讯这边必须随时有人，晚班这没办法，适应一段时间也就适应了。（奚柳听着秦正希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岗位的多喜欢）（秦正希看向林翔）你们聊什么呢？” 林翔：“她不认识叶警官，我就跟她说了一下叶警官的传奇事迹。对叶警官秦队你比我要了解，跟我们说说呗？” 秦正希：“叶警官呀，是9年前借调过来的。从哪来着，噢对，明珠市，从明珠市借调过来的。” 奚柳：“借调？八4年中旬（指1八4年6月16日）市政厅针对二三级市区的抗议颁布了“禁调令”，禁止中京市各部门从二三级市区进行人才“借调”，怎么还有“借调”的情况呢？” 秦正希：“当时叶警官来的时候我们也纳闷呢。江局也是差不多叶警官来的前后从市政厅空降过来任局长的，前局长被调去了市政厅，他们肯定知道具体情况但也不可能跟我们讲呀，移民局也没来过问过。” 林翔：“还真稀里糊涂的。市政厅颁布的“禁调令”市政厅又自己发“借调令”，市政厅把自己颁发的条令当摆设的？” 秦正希：“谁知道呢，可能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吧。后来我跟叶警官熟了也旁敲侧击打听过，他说他也不知道，明珠市收到了这边市政厅发去的借调令，就把他派过来了。他是这么说，到底知不知道这就只有叶警官本人知道了。我倒觉得这个也不重要，市政厅移民局都不过问，显然超出了我们管辖范围。叶警官的刑侦水平也不错，得了好几个年度优秀刑侦员，还有审讯上的才能，这可是个人才，这么跟你说，有叶警官在，办案的效率和准确度都比往年提升了两位数以上的百分点，这样的人才，管他什么来头，有一个是一个越多越好。” 林翔：“我刚才就在给奚柳说叶警官审讯的事情。她想到了催眠。我倒是想起民间是有这样的方法，主要用于心理上的治疗。审讯规章里嫌疑人必须意识清醒情况下才能进行审讯，要是没有任何方式和人看到叶警官审讯过程，如果真是催眠的话……” 后面的话林翔没有说下去，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这种猜测他还不敢随意下结论。 秦正希：“谁跟你说没人见过叶审讯嫌疑人的？” 林翔和奚柳一齐“啊”了一声。 林翔：“有人见过？” 秦正希：“有啊。” 林翔：“谁啊？” 秦正希：“江局。” 林翔：“……” 奚柳：“……” 秦正希：“得了，你们也别瞎想了。还催眠，你们能想到你以为巡检组那些人想不到？叶警官刚开始参与审讯的时候巡检组天天盯着他，每次审讯完就把嫌疑人带到医院各种检查验血，长达半年查了0多个嫌疑人都没能发现嫌疑人有任何审讯时候留下的身体和精神上的问题，当时他们也提出催眠，主要依据就是审讯后嫌疑人不记得有被审讯过。后来没办法江局进去观看了叶警官的审讯，看了三场，最后江局说审讯程序没有任何问题，巡检组这才作罢。” 林翔：“那嫌疑人不记得被审讯的事情怎么解释呢？” 秦正希：“我们抓到的每一个人嫌疑人，一开始都说自己冤枉，最后证据告诉我们被冤枉的没几个。这些人说不记得，你还真信？” 林翔：“……” 三人前方拐角有两个穿着正装手中拿着文件的男人走了过来。 秦正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算了。（秦正希迎两人走过去）哎呀王警官胡警官，你们两位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过去呀，劳烦你们跑这一趟，多过意不去。” 奚柳不认识走过来的两名警官，林翔低声对她说了一声：“巡检组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3章 2200-04-09 3 王警官：“职责所在，秦警官不必客气。（胡警官在随身文件中取出一张文件给秦正希递过来）两天前秦警官签字拘留的嫌疑人黄乐拘留时间已经到了，秦警官放人吧。” 秦正希接过胡警官递过来的文件，不用看他都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黄乐的开始拘留时间，他的签字。然后还会列几条相关警例来做提醒。现在叶湛正在里面审讯，秦正希当然不能让他们这时候进去打断。 胡警官：“在里面吗？” 胡警官说着就要绕过秦正希过去开审讯室的门。 秦正希（立刻侧步挡在胡警官面前）：“胡警官别急呀，你们这么老远过来先到招待室喝杯茶，你接人也不差这一会儿。今年的新茶刚到，味道非常棒。” 王警官：“秦警官说的是，喝茶也不差这一会儿，我们先完成工作。等下班了秦警官要是还有闲致，我可以陪你慢慢品今年的新茶。秦警官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大家都是工作。” 秦正希：“老大不是我要为难你呀，是你们在为难我。这个案子我跟了三个月，我组里的弟兄们三个月都没好好睡过一觉。郑知道吗？郑兴邦。他月份刚结婚，结婚当天下午就被我叫出来，连洞房都没去洞房……” 秦正希快要哭出来了。 王警官：“得了得了，你别演了。这要放在1世纪，你都可以拿金人了。郑兴邦我记得是林警官那组的跟你的组有什么关系？跟我来这套？快点别耽搁时间，五分钟过去了，再耽搁又得记你一笔了。” 王警官说着胡警官就掏出笔记本准备进行记录。秦正希赶忙按住胡警官的手。 秦正希：“别呀，不是，这就要记吗？这还不到五分钟呢！郑兴邦是林警官组里的人，我这不人手不够从他那借过来的嘛！” 胡警官：“你前天登记时间是……” 秦正希（打断，对胡警官）：“你有意思吗我说。” 王警官：“秦警官你有意思吗？两天你都没法撬开他的嘴，这几分钟你就能撬开了？（看着秦正希恍然）噢——我说呢，请外援了？谁在里边？叶湛？” 秦正希看向墙面不说话。 胡警官和王警官对视一眼，王警官刚准备开口，秦正希立刻抢先说话。 秦正希：“王警官我知道你们对叶警官一直有芥蒂，他的审讯是不符合警例，所以他基本都不参与审讯，这是我把他强拉过来的，你要记过记我的好不好？我就不懂了到底是守着警例重要还是破案重要啊？‘蓝色玫瑰’你们肯定也听说过，这个东西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我好不容易有点线索……不能就这么断了！算我秦正希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你们要我老秦往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这个案子我真的不能放，这条线丢了再想跟上就很难很难了……” 王警官（抬手示意秦正希不要再说）：“秦警官你先听我说一句。（秦正希停止说话）我想起来我和胡警官在巡检组那边有份材料要赶快整理出来，整理材料要十分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正希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秦正希：“明白，明白！多谢多谢！” 王警官示意胡警官，两人转身从来的方向离开。从背影上看胡警官对王警官说着什么，王警官摇了摇头，两人在楼道拐角拐了过去。 秦正希立刻转向林翔：“计时，快，计时！” 林翔赶忙拿出手机开始看时间。秦正希快步走向审讯室到了门前抬手准备敲门，停了下来又返身回来，来回走了好几遍。 秦正希（问林翔）：“还有多久？” 林翔：“过了一分钟。” 秦正希再次在走廊上来回走动，走了好多个来回呼着气停下来。 秦正希（对林翔）：“还有多久？” 林翔：“过了三分钟。” 秦正希：“这就三分钟了？咋这么快呢！你再好好看看没看错吧？” 林翔：“……” 奚柳：“……” 在承受着莫大的煎熬中，秦正希来来回回踱步中又一次停下来，看向林翔。不用他开口林翔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林翔低头看了眼手机刚准备说时间，审讯室的门发出了响动。 叶湛开门出来了。 秦正希赶忙迎着叶湛走过去。 秦正希：“怎么样？” 叶湛（看了眼秦正希身后的林翔和奚柳，对秦正希）：“你要的都在审讯表上了。” 秦正希点了点头，拍了拍叶湛肩膀，说了声“多谢，我欠你的。”叶湛示意他快去吧，这个案子比秦正希想的水要深得多，按照黄乐所说极有可能是一个跨市区的毒品案，接下来可能连着数月都有秦正希忙的了。 离开审讯室叶湛走向刑侦部门，上楼梯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显示来电编码的位置是一行空白。这个号码明珠市应该没人知道才对，空白来电应该是黑码。疑惑归疑惑，叶湛还是接通了电话。 空白来电：“叶警官吗？” 叶湛：“我是叶湛，你哪位？” 空白来电：“叶警官你好。你的私人邮箱会收到一封邮件，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三分钟后我会再打过来。” 叶湛：“不是，你谁啊？” 回应叶湛的只有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叶湛看着手机，并没有收到有新邮件的提示。大概是什么人恶作剧吧。叶湛准备收起手机的时候，手机提示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 邮件的发件人定位和发件时间也全部都是空白。邮件内没有任何文字，只携带了一个音频文件，叶湛打开音频文件，按下了播放。 音频播放起来，起初只能听到很大的杂音，像是风声，或者是风扇之类的吹着收声设备之类的声音。很快有人的声音出现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混在风声里，说的只有四个字“一切正常”。 “把环境音关了，不要转接到我们的频道。”第二个声音出现，这个声音叶湛听着有些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这个声音一说完，嘈杂的风声便被切断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声音让叶湛立刻睁大眼睛盯住了音频。 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说的也很简短，只有9个字“赵路开门，其他人警戒”，叶湛听到这个声音无法保持平静，这是9年前在明珠市城外执行任务中失踪的叶湛的妻子，慕芸的声音！ 然后是清脆的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突然的高声“赵路心——”又是叶湛听着有些熟悉的男性的声音，叶湛也没心思去想他是谁，他的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慕芸的声音上，一定还会出现！ 跟着一声沉重的响声，叶湛等待的慕芸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只有两个字。 “开火！” 枪声立刻响起，慕芸他们在和什么人交火。枪声只响了几下就消失了，突然间平静了下来。 “通讯员，通报指挥中心，纵火元凶已击毙。”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了，叶湛终于听出来了，这是慕芸编队的副队长罗宏的声音。 罗宏也是叶湛在军校时候的好友。 “罗宏检查尸体和作业车剩余能源。通讯处，通报指挥中心，等待救援。巡逻车设定低耗模式。”听着慕芸的声音，叶湛似乎都能想到她说话时候的神情和模样，一如既往的沉稳、干练。 然后又是几秒钟的平静。 “队长——尸体不在！”罗宏的声音非常急促，紧接着是一声闷哼，有什么东西随后掉在了地上。 “这不可能！”这是某一位慕芸战友的声音，叶湛并不熟悉。 “罗宏！”是慕芸的声音。罗宏发生了什么？只听声音叶湛无法做出判断。有人好像想要去哪，慕芸下达着“不要过去”的命令。 “位置！”慕芸的声音高了一些。 “雷达上没有！看不到他！”有人回应了。 “两人一组互戒身后。提高警惕，凶犯还没有被击毙！”慕芸再次对队员下达着命令。 之后又是数秒的安静，突然间的“在这里”响起·的同时伴随着一阵连串的枪响。场面的声音混乱起来，有人在呼喊着“这是什么？”“给我死！”之类的声音，也有人喊着方向“两点”“六点”，一时间非常混乱嘈杂。慕芸的声音也有出现但是在枪声和好几个人的声音里叶湛也无法听清慕芸在给队员下达什么样的指令。 就在叶湛努力的想要听清慕芸的声音的时候，音频结束了。 结束的很突兀，总时长只有1分5八秒。很显然这只是一个片段。 叶湛的手机响了起来，空白电话如约而至。叶湛看着显示来电编码的空白处，打开手机上的通话录音功能，然后接通了电话。 叶湛：“你是谁，你怎么会有……” 空白来电（打断叶湛）：“叶警官，我时间有限没空回答你的问题。你想要知道的话1日凌晨我会在蓝天区d栋1室，你能来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9年前的事情全部告诉你。忠告一句，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世界远超你的认知。” 叶湛：“我要是不去呢？” 手机另外一端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声“我很遗憾”便挂断了通话。 “喂——喂！” 叶湛对着手机大声喊了两声。从电话打过来到邮件一直是对方占据主动权，叶湛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尝试着拿回主动权，却没预料到对方竟然直接挂断了通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4章 2200-04-09 4 叶湛来到了中京市通信中心。叶湛对工作人员出示了警员证要求见通信中心的经理程诚，叶湛很清楚这些工作人员既做不了主也没有权限，叶湛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工作人员开始联系经理秘书，不一会一名年轻的女性秘书下来带着叶湛上到二楼来到了通信中心经理的办公室。 秘书敲响办公室的门说了声“叶警官到了”，然后也不等里面的回应，按下把手轻推开门。 程诚正在办公桌前接着电话，用手势示叶湛随便坐，秘书给叶湛倒了杯水就出去了。从叶湛进来之后程诚接电话基本就是“嗯”“行”“好”之类的回答，秘书出去以后程诚的电话也到了要结束的时候，程诚最后说了一声“你发过来剩下的交给我吧”挂断了电话。 程诚（从办公桌里面走出来）：“叶警官好久不见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刚才我本来准备去接你的谁知道突然来一电话，怠慢了怠慢了。（叶湛见他走过来站起身）（程诚伸出手两人握手）坐，我这儿不用客气。叶警官这次过来，我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叶湛：“程经理日理万机，如果不是不得已也不会来叨扰你。这次不是公事，是我个人私事。差不多一个时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没有编码显示（叶湛打开手机调出通话记录，最上面一行是完全空白，只有叶湛手机的本地时间）（叶湛把手机给程诚递过去）你帮忙给看看？” 程诚接过叶湛的手机，开始回拨空白通话记录，他打开了扩音器，叶湛已经回拨过不止一次，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您拨打的编码不在服务器之中，请确认后重新拨打。” 程诚（关闭手机递还给叶湛）：“是个黑码。” 叶湛：“有没有可能是从外城打过来的？” 没有在通信中心注册登记过的编码被叫做黑码，但是因为每一座城市各自有各自的通信服务器，各自大多情况下也只能登记注册所在城市的编码，所以外城的编码对于中京市的服务器来说也是黑码。显示在用户终端叶湛的手机上，黑码和外城的编码来电都会显示空白。这一点叶湛是知道的。 程诚：“就算是外城打来的，在外城也是黑码。（看叶湛疑惑，程诚给叶湛解释）这里是通信中心，中京市所有基于新能源的通信都要经过地下的通信服务器做为中转。就算是城外通信也一样。我们现在的位置在服务器正上方，频率接收和感应也最准确敏感。在这里拨通其他城市的编码，不需要经过中转可以直接连接对应城市的服务器，如果对方服务器里有这个编码数据这时候就会显示出来。刚才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在全球另外6个城市的通信中心服务器里都没有这个编码，它没有被登记注册，是黑码无疑。” 叶湛：“和我想的一样。那程经理，有没有办法能帮我定位一下这个黑码给我打电话时候的位置，不用精准，大致位置在哪个城市就行。能精准当然最好。” 程诚：“叶警官不是我不帮你，要确定黑码在哪个城市这真办不到。就算通过服务器逆向信号追踪，如果在中京市还能勉强判断出对应方位，可如果不在中京市一旦频率信号出了城，受到城外低温风雪的影响，加上长距离的信号衰减，是不可能定位到的。如果只是确定在中京还是城外的话，还是能够办到。” 叶湛：“也行。”如果不是中京市的黑码，那就只能是明珠市的黑码了，叶湛有过交集的也只有这两个城市。叶湛更倾向于后者，对方既然提出在蓝天区见面，中京市可没有蓝天区。 程诚：“那行。逆向信号追踪需要大概两个时。叶警官把你的编码留一下，得通过你的编码通信数据来进行逆向追踪。你可以先回去，等我这边出结果了，我直接打给你。” 叶湛：“那就辛苦程经理了，多谢。” 离开了通信中心叶湛没有回中京市市警局，而是打了个车回家去了。在车上叶湛给江局长打了电话告诉他说手上有点事下午可能不过去了，按照以往江局长肯定要刨根问底，这次倒是干脆利落的给叶湛准了假。 叶湛回到家里在书房拿出纸笔，书桌上精致的相框里是慕芸的照片。是在军校的时候。慕芸穿着一身军装，留着短发，英姿飒爽。照片上的慕芸岁，拍照的人是叶湛，也正是这一张照片，让两个人坠入了爱河成为了家人。 叶湛用手抚摸了下照片上慕芸的脸颊。之后叶湛从床底下搬出一些设备，是一套声音分析设备。叶湛把设备搬到书桌上，坐下来拿出手机连接上设备，戴上耳机开始了对录音的分析。 录音一遍遍的播放，叶湛时不时点着暂停，在纸上做着记录。最后结尾快要结束的地方叶湛反复倒退听了数次，在混乱的枪声和吵闹的人声中叶湛隐约听到了清脆的脚步声，像是高跟鞋或者硬底皮鞋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果然……” 叶湛划掉纸上“外部设备录制？”后面的问号，基本能够确定这不是原版音频的剪辑，而是经过某种收音录音设备进行的二次录制。 确定了二次录制后叶湛更加留意除了人声和事件之外的环境声音，根据音频里的回音叶湛大概能估算出声音录制的空间大是一间大概50平到55平左右的狭空间。 整整一个下午，叶湛在他的书房里戴着耳机一次又一次的听着录音，提取着仅有1分钟5八秒的音频里的关键信息。 以至于叶研开门，叶湛都没有听到。 叶研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注意到叶湛的书房门开着，喊了一声“爸？”没有得到回应，叶研走过去，在门口看到正在聚精会神闭着眼睛戴着耳机听着声音的叶湛。桌子上的纸张有些铺开，好几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虽然有些凌乱。 叶研的目光在慕芸的军装照上停了一下，然后轻轻的闭上了门。直到叶研闭门离开，叶湛都没有注意到女儿已经回家。 叶研回到自己房间换下校服，穿了身简单的衣服出来。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蔬菜，开始做饭。 父女间的生活一直都很有规律。早上叶湛走的早，叶研醒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早餐，吃完就去上学。中午父女都不回家。下午叶研学校放学比叶湛市警局下班早，所以就变成了女儿做饭。 像是今天这样叶湛提前回家的情况很少出现。 录音又一次播放完毕，已经有连续数次叶湛没有动笔做记录了。叶湛清楚，以他的水平，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就算再有更好的设备他也很难再分析出更多的细节，说到底他不是专业的分析人员。 这时候手机来了电话，显示是中京市编码，叶湛接通电话，是程诚打过来的。 程诚：“叶警官不好意思，比预想的时间长了些，经过我们这边技术人员对你的编码上接收到的信号进行分析和逆向信号追踪，可以确定信号来自城外，不是中京市的黑码。” 叶湛：“我知道了，程经理多谢了。” 程诚：“叶警官客气了，对你们提供帮助是我们应该做的。” 挂断电话，叶湛摘下耳机轻轻的长呼出一口气。和他判断的一样，不是中京市，那就只能是明珠市了。 果然还是得回去吗？ 叶湛看着慕芸的军装照。9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叶湛从书房出来听到了厨房方向的声音，叶研正在给盘子上盛菜，叶湛过去帮忙把饭菜端到茶几上。 父女面对面坐着。叶研时不时夹起桌上的菜，几乎不发出声音的吃着。叶湛拿着筷子没有什么食欲。 父亲率先开口打破了父女间的沉默。 叶湛：“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叶研（抬头看向叶湛）：“和我妈有关吗？（叶湛没有立刻回答）没的话吃完再说。” 叶湛：“我准备回一趟明珠。” 叶研（夹了一根芹菜放在自己碗里，并没有立刻吃）：“去多久？” 去多久。叶湛也不知道。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或者一个月两个月？又或者会变成和慕芸一样。叶湛知道那次给叶研造成的影响，他不想再许下无法做到的承诺，所以叶湛一时间无法回答。 叶研（看着父亲）：“还回来吗？” 面对女儿的又一次追问，叶湛必须回答了。 叶湛：“我不知道，我不能保证。” 叶研低头看着茶几上的菜，夹了一根放到叶湛的碗里。 叶研：“吃饭吧。” 一直到吃完饭，叶研再没有开口。叶湛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叶研端起盘子渠道厨房位置洗着碗筷，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叶湛起身走了过去。 叶研清洗着碗筷。面前的大镜子看到叶湛站在柜子旁边琢磨着怎么开口。在叶湛鼓起勇气准备开口的时候，叶研手上的动作停下，先说话了。 叶研：“我跟你一起回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5章 2200-04-10 1 限于能源有限，中京市的飞机航班每天只有一趟，而且也只通往周边临近的数个城市，更远一些的，需要通过其他城市做中转才能抵达。和叶湛看过的1世纪的电影上一张机票可以横跨地球南北完全没有可比性。 而飞往明珠市的航班，只有在5的倍数的日子里才会有。明珠市的借调令发来的倒正是时候，刚好赶在10号航班的前一天发来。 说起来这是叶湛第二次坐飞机。在这个一张单程机票要用掉中等工薪阶级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的时代，飞机不是一般人能够坐得起的。大多时候除了站在商业链条顶端的商人外，也就只有市区的各部门人员可能有机会通过出差和借调的原因能够乘坐飞机外，大多数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是根本没机会也没财力乘坐飞机的。 飞机。是非常非常奢侈的东西。 中京市到明珠市要经过长达9个时的飞行。随行的包裹会统一在行李舱里做固定，叶湛进到休眠室，整个航行过程叶湛将会在休眠中度过，休眠过程中人体机能消耗会降低到最，也是为了节约飞机航行的携带能源。 中京市中心学校。 叶研在前面负责转校的老师的带领下走向教导主任处，叶研看着已经读了9年的熟悉的学校，这将是她在学校的最后几天。1号教学楼是负责学课程的教学，也是叶研前6年的学习的主要教学场所，在1号教学楼的对面是初中课程的号教学楼也是叶研将要告别的教学楼，回明珠市的计划只是将这场告别提前了而已。 叶研的脚步停了下来，在她的前方的远空，一架表面覆盖着蓝色新能源材质的飞机正飞向更远的天空。 明珠市的夜空比中京市要阴沉的多，这是因为能源井的规模不同导致的。 接机大厅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叶湛一出来就看到往这边张望的帅气伙，他也看到了叶湛，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认出叶湛，随着叶湛露出笑容朝他走过去，伙终于确定了叶湛的身份。 周：“叶哥，来来来行李给我。” 周从叶湛手上接过他的行李，叶湛也不客气。周原名周庆星，叶湛比他大1岁，可以说是看着周长大的，叶湛对周也不会见外。 周领着叶湛来到外面的车前，他打开后座车门示意叶湛先上车。周要拿着行李放到后备箱去，叶湛从行李里把给老师带的中京市的特产取了出来，周把行李放好后关闭后备箱进入驾驶位发动汽车。 叶湛：“成家了吗？” 周：“还没呢叶哥。叶哥回来了，正好给我介绍一个呗？” 叶湛：“要是在中京我还能给你介绍介绍，在这还是就算了吧，你认识的女孩怕是比我多的多。” 周：“叶哥说笑了，我哪有机会认识什么女孩。研没有一起跟你回来吗？” 叶湛：“她乘15号那班，学校有转校手续要办，她得办好在这边的学校才能就读。” 周：“这下司令要失望了，来之前司令还很期待见到研呢。” 叶湛：“不是吧？我昨天打电话跟老师说我准备回来，听老师语气不是很想让我回来呀。” 周：“怎么会呢叶哥肯定是你多心了。前两天吃饭的时候司令突然说起说你离开都快9年了，说等这边事情处理了要抽时间去中京市看你们呢。” 叶湛：“老师已经退休了吧？还能有什么事？” 周：“司令本来是到退休年龄了，不过司令并没有退休，具体原因还是一会见了司令你问他吧，我也不好多说。” 能源井在明珠市的正中心，整个能源井范围方圆4公里范围内都是各个新能源的研究机构，就连明珠市市政厅都只能在距能源井正东4公里外。至于军部指挥中心则是完全在市政厅相反的地方，在能源井正西4公里处。所以明珠市市政厅和明珠市军部指挥中心之间相距超过了10公里，中间有两公里是能源井的直径。司令府邸为了防止指挥中心的突发事件被建造在了指挥中心的半公里内，从明珠市机场过去少说也有二十多公里，叶湛看着两侧基本没有太大变化的建筑，不由感慨。能源井方圆二三十里都已经算是明珠市市中心了，两侧街道上还能见到纵横交错的一根根电线，有些节点处像一样交错在一起已经很难一根根分离开，光从这一点，中京市电能基本已经被新能源取缔，只有偏离市中心的边缘地带或者特别贫苦的住宅区可能还在用电。虽说二级市区和一级市区只有一个等级的区别，但从对新能源的利用上，差距还是非常巨大的。 这有很大一个原因是二三十年前二级市区大量新能源研究人才涌向了中京市，二级市区留不住人才，一级市区以更好的待遇更好的研究环境和技术，或利诱或借调通过各种方式导致二级市区的新能源相关优秀人才大量流失。二级市区不得已只能从三级市区进行人员引进，而被引进到二级市区的人才又被一级市区吸引走，这就直接导致一级市区在对新能源的发展利用上将二三级市区远远甩在了后面。后来二三级市区联合抗议，中京市也意识到了这样人才流失会给二三级市区带来的恶性影响，于是在1八4年6月16日1：00，全球五个一级市区共同发布《禁调令》禁止高级市区对低级市区进行人才借调，同时也派出了一定的研究人员去协助二三级市区发展新能源方面的技术，十几年过去，二三级市区总算是培养起了一定的各自的新能源人才，相信在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里，明珠市应该会发生一次能源应用上的变革，新能源取代电能成为主要能源，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了。 周：“叶哥你当年走的好突然，我那天完成训练强子过来跟我说你离开明珠了，哇，我当时整个人都愣了。这次回来也是，要不是司令让我来接机我都不知道你要回来。” 叶湛想到了9年前，老师拿着中京市的《借调令》告诉他带着叶研去中京市散散心，当时叶湛就感觉莫名其妙，叶湛询问过关于《借调令》和《禁调令》的冲突，老师给叶湛的说法是《禁调令》针对的是新能源相关技术人员，叶湛并不属于新能源相关人员，中京市市警局刑侦部门人手不够，叶湛在军校学习的就是刑侦相关正好对口。叶湛被老师说服了。一来城外搜寻慕芸的事情上叶湛帮不上忙；二来叶研还，一直在明珠市的话慕芸在城外失联的事情瞒不住她肯定会知道，于是叶湛接受了《借调令》带着叶研离开明珠市去往了中京市。刚去的前两年叶湛还能瞒住叶研说慕芸在执行任务不能通话，但是随着时间长了叶研也发现了不对，终于在一次叶湛和老师的通话时被叶研听到了。 也是从那之后，父女之间的关系也变的少言了起来。 叶湛现在回想过来，9年前选择离开明珠市，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叶湛：“对不起了，当时走的匆忙没能和你们告别。强子还好吗？” 周：“他好的很。比时候壮了好多。叶哥你给评评理他明明从到大一直比我瘦，我6八公斤的时候他才50公斤不到，十八九岁一男的50公斤不到，稍微壮点的女生都比他重。当时你还以为他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带着他去做检查，最后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叶湛：“是有这回事强子那时候太瘦了，皮包骨头一样的。” 周：“叶哥你知道他现在多少公斤吗？见了面我敢说你都不敢认他。100公斤00斤什么概念，我现在也才70出头，我才他三分之二，十年前他是我的三分之二！这说出去谁敢信啊。” 叶湛：“他这是发福了吗？” 周：“不是不是，我这没说清楚，强子体重00斤不是胖，是壮！全是一块块的肌肉，就一大壮汉。他现在还剃了一个光头，叶哥你以前带我们看过一个打拳的电影，叫什么……就1世纪那个……” 叶湛：“泰森？那是一个纪录片。” 周：“对，泰森。他现在就和泰森差不多的一个壮汉。” 叶湛：“嚯，那我一会可得好好打量他一番。” 周开着车路过了军部大街，并没有直接进入军部大街。只是隔着路口望过去，虽然还是有不少的电线电杆，但是比起一路过来的其他大街明显感觉不一样。就连墙壁上的涂漆都变成了绿白相间的军部的色调。 这里叶湛还是保留着很清楚的记忆的。司令府邸的后门方向叶湛也基本记得。 在又前进了500米的时候又是一个路口，周这次拐了过去，这是一条两侧长满了树木的路，是军部大街西侧的后街。拐进后街周就开始降速，没多久停在了一处府邸的后门。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早已经等候在这里，叶湛不认识这个人。周放下车窗对中年男人示意，中年男人拉开院门，周开车进入了府邸。 叶湛看着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庭院，熟悉的楼宇。 明珠市，我回来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6章 2200-04-10 2 到车库前周去停车了，叶湛提着中京市的特产先来到正门，正好看到一位老人穿着单薄的衣衫从里面出来，他的后面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佣拿着外套追上来盖在他的身上。 这位老人就是叶湛的老师，明珠市军部总司令，慕朝明。 叶湛：“老师，我回来了。” 慕朝明往叶湛身后探了探头，并没有看到期望中的叶研的身影。 慕朝明：“就你一个？” 叶湛：“叶研学校还有手续要办，得下趟航班才能回来。” 慕朝明：“这样啊。（略有失望）（对叶湛）回来就回来，带什么东西。” 女佣上前过来叶湛把手上的特产递给女佣，称呼了声“春婶”。春婶对叶湛笑着点头，春婶和9年前倒是没有太多变化。比起来，老师老了好多。叶湛离开的时候慕朝明头上还看不到几根白头发，现在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胡须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天天都刮，看这长度，应该有两天没刮过了。 叶湛和慕朝明聊天的功夫周已经停好车过来了。 周：“哎？站外面干嘛呀？今天还是蛮冷的，气象中心说7时内可能会有一场暴雨。别等下突然来了全给淋感冒了。” 慕朝明（对周）：“你叶哥刚回来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对叶湛）还没吃饭吧？掐着时间开始做的，马上就好了。” 慕朝明在春婶的搀扶下先进了屋内。 周（声嘀咕）：“我就再盼好，淋雨了该感冒还是得感冒呀，又不会因为盼个好就不感冒了。（叶湛微笑着揉了把周的脑袋）（周赶忙躲了一下）叶哥你干嘛！我又没说错。（赶忙整理头发）发型都给你弄乱了！” 这才是叶湛记忆里的周，之前车上叶湛总感觉有些生疏。 两个穿着制服的男子提着一些包裹和行李从车库方向走过来，叶湛初看包裹和行李有些眼熟，细看这不就是他的行李吗？叶湛赶忙拦住两个男子。 叶湛：“你们干嘛？” 周赶忙给叶湛解释。 周：“叶哥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司令说要回来，一大早司令就开始准备你和研的房间了。（叶湛准备说话，周打断）叶哥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不知道你和司令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但是司令肯定是希望你能够回来的。我不止一次看到司令看着你和芸姐的照片出神发呆。” 叶湛看着周，放下了拦住两名男子搬运行李的手臂。 叶湛和周进来，春婶和慕朝明从厨房端了饭菜往大厅中间的大圆桌上摆。叶湛赶忙就要去帮忙。 慕朝明（侧身背对叶湛保护住手上的饭菜不被叶湛抢走）：“哎你别动，周周过来把你叶哥拉走！（周赶忙过来拉住叶湛，拉着叶湛到桌子前）（慕朝明把盘子一侧垫在圆桌上把盘中的饭菜一个一个端放在圆桌上，叶湛想要伸手帮忙被慕朝明收回来的手拍了一下）叫你别动。今天你是客人，难得我能有机会尽一次地主之谊，都别和我抢啊！（指了指更远处的周）（对叶湛）别以为你40岁了我就揍不动你了。” 叶湛注意到了慕司令的左手手掌靠近指的一侧有纱布包着。 叶湛：“您的手？” 慕朝明（轻描淡写）：“不心磕了下，事儿。年轻时候多大的伤没受过？你别动啊，我来！”慕朝明生怕叶湛帮忙。 叶湛（举了下右手示意投降）：“行行行，我不动我不动，都您来。” 菜终于上齐了。一桌看下来，十六个菜四个汤，无一例外全是叶湛和叶研以前爱吃的。 春婶把餐具和餐巾纸拿上来，慕朝明让她去喊其他人过来一起吃，春婶说厨房新来了一个姓武的伙子要给他举办欢迎会为由婉拒了。叶湛记得以前和慕芸、老师、周强子还有春婶和司令府邸的其他人一起坐在一桌吃饭的场景，慕朝明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下人就对他们另眼相看，慕芸也说过说慕朝明夸赞过春婶很聪明，清楚自己的地位身份，在合适时间场合总能做出合适的选择，这应该是春婶还能够被老师留在身边的原因吧。 慕朝明：“厨房新招人了？哦对，前两天跟我说过说要找一个帮厨，瞧我这记性。那行，替我问候他一下。” 春婶离开了，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了桌前的三人。他们一边吃着丰盛的晚餐，一边聊了起来。 叶湛：“强子呢？” 慕朝明：“边防区今天轮到他值岗。不用管他。倒是你怎么回事，把叶研一个人放在中京市了？学校手续是怎么回事？” 周（看着慕朝明）：“强子今天值岗吗？不对呀，我昨天和他通话的时候问他这两天安排，他说没安排呀？” 慕朝明：“军部值岗是军部的机密，你是市警局的这是能跟你随意透露的？不是我说你们，最近你和强子是越来越随意了，他要是哪天因为你上了军事法庭，你十有八九也跑不了，悠着点。” 周张开着嘴巴惊讶的看着慕朝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呀，怎么突然就严重到上军事法庭了！周就很不服气。 周：“那您现在……（不也在说值岗的事吗）” 叶湛（打断周）（对慕朝明）：“老师是这样的。叶研她读书都是在中京市读的，她今年高三要面临高考，学籍档案得从中京市的中心学校转回来，还要办理转校手续，一般来说这个手续需要两天左右。中京市那边办好会发到明珠市这边的教育中心，然后应该会由这边的教育中心联系对应学校办理入校手续，按照我的了解可能也要个两三天，快的话能赶上15号的航班，慢的话就只能等0号那趟了。这固定程序必须得走，我就让她先留在中京了，那边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在那边市警局的同事会去帮忙照看的，也不用担心。” 慕朝明：“什么转校入校学籍档案得来来回回四五天？孩子们的教育是任何时候都放在第一位的，竟然这么拖拖拉拉？明天我去一趟教育中心，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连孩子的教育都敢这么懈怠。” 叶湛：“老师没必要，他们也有他们的流程……” 周（打断叶湛）：“叶哥这个你就误会司令了。你刚从中京市回来不了解明珠市的情况，大概五六年前吧，市政厅针对教育方面进行了一次大的整改，其中对外籍和移民家庭子女的教育做了特别的规定。其中有这样一条规定当时还闹了不的争执，是说只要外城学校把转学手续和学籍档案发到教育中心，教育中心必须在半个工作日内做好转学接收工作，包括安排入学学校等等。当时就主要因为这个‘半个工作日’的问题引发了很大的争论，有人认为说‘半个工作日’太过紧张根本人手不够，为此教育中心还准备成立一个专门用来负责转校入学的部门，但是其实等政策正式施行的时候发现，都是杞人忧天。明珠市一年下来平均一个月都未必能有一个外城的转校生，只是一个人的手续半天完全绰绰有余。” 叶湛：“啊？这样的吗？可是中京市我办过一个案子当事人孩子入学转校用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办好。” 周：“我的叶哥呀，这里是明珠市不是中京市。明珠市就一个二级市区，中京市可是一级城市，全球就只有五个，能比吗？” 叶湛（有些尴尬）：“这样的嘛……倒是我搞错了。（对慕朝明）老师刚才……” 慕朝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个话题就到这儿。你的意思我也明白，确实我也不应该出面，教育的事军部不能横加干预，明天我不去。你明天第一天上任市警局局长，我可不想让你给我来一个‘以权谋私’的罪名。” 叶湛（苦笑）：“老师说笑了，我哪敢呀。” 慕朝明（对周）：“你叶哥我可了解的很，我要是哪天真犯事儿了，他真会六亲不认亲手给我送号子里去你信不信？” 周：“这我还真不信。要是说我违法犯罪叶哥肯定会铁面无私，您可就不一定了。” 慕朝明（笑着指了指周）：“你子，油嘴滑舌。” 叶湛看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一下子感觉有点跟不上他们的内容节奏。怎么就突然说到他们自己身上了。说起明天要第一天上任市警局局长，叶湛正好也有件事情得跟慕朝明说明。 叶湛：“老师，我有个事还是要提前跟您说一下。” 慕朝明（吃好了饭擦拭着嘴，将纸巾放在桌上）：“你说。” 叶湛：“您也知道我是以借调的名义回来明珠市的，明天我就正式上任明珠市市警局代理局长了，住在您这边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想，我今晚在您这边住一夜，毕竟现在我还没正式上任，明天就租房搬出去，您觉得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7章 2200-04-10 3 慕朝明：“嗯，你想到的这点我也想过。市警局的局长和军部总司令住在一起，对那些报社媒体确实是大新闻，肯定会有人借题发挥。不过我是这样认为，你和我本就是女婿和丈人的关系，这一点你搬不搬出去都掩盖不了，那些个报社就算你不住在我这边他们也会拿着这层关系大做文章，躲是躲不掉的，干脆就摆在明面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越避着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你叶湛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敢把慕芸交给你再清楚不过你的为人了，外面的那些流言不管你怎么做该有都会有，为了他们刻意去做一些避免，我看没这个必要。” 叶湛：“军警毕竟是两个不同的部门，我觉得在大众媒体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的。老师您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这话我不太同意，有时候大众在一些带着刻意目的的引导下做出的一些错误的判断，再正的影子，都会变成斜的。而且上一任局长赵广林的事情我虽然没有详细了解过，但也听说过一些，涉及14吨的能源走私，这已经把市警局放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我觉得这也是市政厅决定从外城‘借调’代理局长的原因，起码比本地警员更能取得民众的信任。市警局现在风雨飘摇，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步入深渊，但凡可以避免会影响到民众对市警局信任度的事情，我觉得还是避免掉的好。（转向周）周你现在是在市警局上班？” 周：“对叶哥，我现在是市警局局长助理，明天开始你不嫌弃我的话，我就是你的助理了。” 叶湛：“那你以后也要注意一下了。你的一言一行那些报纸记者不会针对你个人，全会算在警局头上。” 周：“不是，叶哥……我……” 慕朝明（沉重的呼出口气）（看着叶湛）：“我明白了。行吧，明天你就搬出去吧。房子的话，市警局两条街道外的三普街上有很多房子租赁出售，你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那边离警局近对你来说也方便。” 叶湛：“多谢老师理解。” 慕朝明（站起身）：“我要是都不理解你，在这明珠市，你就成孤家寡人了。行了，我先去房里了，你们聊着。” 叶湛看着慕朝明上了楼。昨天电话里老师得知他要回来的时候，他是那样的不想让叶湛回来。但是叶湛回来了，他对叶湛也依旧这样温馨关怀。 时针指到了11点，街道上已经没人了，陆非合起手头的物理课本把摆在店外两侧展示的陶瓷搬进店里，关闭了开了一天也没卖出去一件的街边陶瓷店。 陆非背着书包从店的后门出来，他走向了回家相反的方向，奶奶会以为他在店里，其实他要去一个地方。 金凤广场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灯光也只有零零星星的亮着，陆非尽量避开灯光处，从昏暗的墙角摸进了金凤广场旁边的一条巷。 巷子里两侧的楼房被荒废了很久了，地面上也坑坑洼洼的，遇到下雨水洼会铺满道上，好在这两天并没有下雨，陆非不用担心踩到水洼里，即便这样陆非还是走的很慢，踩空了会崴到脚摔倒，回家要被奶奶说的。 巷子靠里面有一间窗户铺满着旧报纸的亮着昏暗的灯光，门是中间裂开的木头门，掉漆非常严重已经认不出原本的漆色了。陆非来到门前敲门，里面有人问了声“谁”，陆非回了声“是我”。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陆非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今年八岁，没有成家，一个人经营着这个纹身店。不过这个纹身店和陆非家的陶瓷店一样，生意惨淡，起码陆非印象里没有见到过除了自己之外的顾客。 中年男子开了门就进到柜台里面去了，陆非进来随手闭上门。中年男子打开了旁边纹身机器顶的等，陆非过去脱下上衣，面对着墙壁坐下来，中年男子一手拿着一瓶透明药液，一手拿着棉签开始将液体往陆非后背涂抹，随着液体在陆非背后涂抹开来，一张色料蓝色的鬼面纹身浮现在了陆非的背后。 只不过这个鬼面纹身的左侧一半的颜色稍微淡一些。 中年男子凝眉注视着鬼面纹身淡色的区域，用手在上面轻轻抚过。 中年男子：“有什么不适吗？” 陆非：“整个这一块都很冰，其他没什么。” 中年男子：“我配点药内服就行，跟你说了再出城外要穿防寒服，你的身体还承受不了那种程度的严寒。” 中年男子把棉签丢进垃圾桶把药液放在柜台上进了拉开帘子进了里屋。陆非用毛巾探着大概擦了擦背后的药液，开始穿上衣的衣服。 夹克的拉链拉到一半，陆非突然转向闭着的门。 门被推开，一个约莫40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青色的风衣，开门后他没有立刻进来，而是打量着纹身店，视线在陆非身上停留了大概0秒，如果不是陆非寻常人一定无法察觉。 风衣男子走了进来，他也随手闭上了门。 纹身店老板中年男子拉开帘子出来了，一出来他就准备说话在看到风衣男子后立刻改口。 中年男子：“有客人？稍等一下。（转向陆非）你这孩子怎么还没走呢？不是跟你说了不给学生纹身吗？（他走到陆非身前抓住陆非双手把他往门外推）走走走，别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 中年男子把陆非推出了门外。 中年男子（对陆非）：“一天一次你还没完了？下次再来我就去你学校告诉你老师去！不许再来了啊！” 中年男子关门的时候陆非看了眼风衣男子，风衣男子除了中年男子一开始赶陆非离开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看向了柜台上的纹身纸了。陆非现在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随着纹身店的门被关闭，陆非什么都看不见了。 陆非摊开握着的拳头，掌心里是中年男子在推他出来的时候塞给他的药瓶。 司令府邸二楼后阳台。 叶湛看着后街，时候他可没少在这条街道上追逐嬉闹。周从叶湛身后走过来，端着两杯热茶给叶湛递过来一杯。 叶湛：“谢了。” 周：“叶哥跟我就不用说谢了吧，出去几年搞的好像疏远了。” 叶湛：“人是会变的。我也不是以前你的叶哥了，你不也一样，我记得你进军校的时候说要进军部，怎么跑市警局去了？” 周：“一言难尽。” 叶湛看出周并不想说这件事也不追问。 叶湛：“没记错的话周将军应该退休了吧？现在住哪？我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周（看着远处）：“我爸……已经去世了。” 叶湛低了下头，看向周看着的远处。 叶湛：“对不起，我不知道周将军的事情。” 周：“叶哥你道什么歉呀，你远在中京没人跟你说你肯定没法知道。况且而且这种事也没谁会到处跟人说。（转移话题）叶哥听过明珠鬼面吗？” 叶湛：“没听过，是什么？” 周（抬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这几年市区有一种流言，说明珠市上空有一张鬼脸在注视着这座城市。” 叶湛（没听明白）：“什么东西？” 周正准备说话，春婶从他妈后面过来了，在距离两步的地方停下来，告诉叶湛慕朝明让他过去。叶湛和周示意，周让叶湛快去不用管他。 叶湛进入慕朝明的卧室的时候慕朝明正披着浴袍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听到叶湛进来他回过头来。 叶湛：“老师，春婶说你找我？” 慕朝明：“我不找你你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你这次回来不是单纯来当这个代理局长的吧？” 叶湛：“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师，本来我打算找机会跟老师说的，前面周一直在也没机会，这次我回来，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老师。” 慕朝明走近叶湛。 慕朝明：“坐下说吧。” 叶湛拿出手机。 叶湛：“老师，在说之前，您得先听一个东西。” 叶湛开始播放手机上收到的邮件附件的音频。 音频一开始播放，声音一出来慕朝明的神色就发生了变化，当慕芸的声音出现，慕朝明指着叶湛的手机，神色激动的看着叶湛。 叶湛：“老师我知道，先听完我再跟您细说。” 音频播放完毕，慕朝明立刻就询问起了叶湛关于音频的事情。叶湛将自己收到黑码来电和邮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慕朝明。 叶湛：“……老师当年找了用了八辆巡逻车找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当时我和老师就怀疑有人抢在我们的前头。如果这份现场声音老师都没有听过，那当时我们的推测方向就是正确的。” 慕朝明：“她们的定位信号一开始还稳定，后来下雪了信号就开始不稳一度出现断开，在其中一次断开以后就再也没有连上，她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指着叶湛手机）你听到了！她们和什么人交火了！而且……她们……” 后面的话慕朝明说不下去了，因为这9年来，一直没有找到慕芸队的尸体，慕朝明和叶湛自我安慰为失踪，起码还能保留最后的一点念想，现在听着音频，慕朝明最后的念想也要被断了。 就在叶湛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声来自远处的一声爆炸让叶湛和慕朝明在情绪变化中走了出来。 叶湛和慕朝明立刻来到窗前，爆炸不是来自窗口针对的放心，而是在窗户的北边。 慕朝明：“听声音应该有七八公里，金凤广场附近。” 敲门声响了起来，外面传来了周的声音。 周：“叶哥，警局接到报警，金凤广场发生爆炸。”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8章 2200-04-11 1 陆非已经走出了一个街区，看着手中的药瓶，纯白的瓶子上面没任何的标记和字，陆非拧开看过里面是颗粒药丸大概十来颗的样子。陆非在想着要不要回去，店主只说过内服，没说每日服用的次数和每次服用的粒数。但是想到店主装作不认识把他赶出来的样子，店主肯定认识风衣男子所以才会这样做，还是算了，明天再来问吧。 就在陆非这样想着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一声巨响。 爆炸发生了。 陆非所在的位置只有一个街区，地面在爆炸的时候跟着发生了轻微的晃动。陆非回头看向爆炸的方向，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大片天空，被随后而起的黑烟掩盖了大半。 陆非赶回到金凤广场，看到了被大火吞噬的整条街道，广场四周不断的有人群聚拢过来，有不少人倒在地上，远处的高楼也有人推开窗户看着这里的情况。陆非趁着没人注意，将书包放在没人的角落，冲进了大火里。 “哎？有个孩好像跑进去了——” “不可能吧，这么大的火不要命了？” “也是，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陆非已经尽量去避免被注意到了，但人群里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但是随后被旁边的人否定了。 巨响将睡梦中的洪正利惊醒，做为一名有着八年刑侦经历的刑侦警员，洪正利立马就判断出声音是因为爆炸而产生的。洪正利冲到客厅隔着窗户看到了远处天空的浓烟和火光，丰富的经验立刻就告诉他事发地点在距离他的住所4公里外的金凤广场附近。 洪正利一边穿着裤子一边拨通市罗明的电话，今天洪正利调休是罗明在顶班。洪正利连睡衣都来不及脱。睡裤外套上外裤拉起一件大衣就冲出了屋外下楼，出门前在门口挂着证件的地方洪正利带上了他的警员证，刚出门通话就接通了。 罗明：“利哥，你不是睡了吗？” 洪正利：“金凤广场附近发生了爆炸，我先赶过去，你让王昌和耗子尽快过来……” 罗明：“金凤广场爆炸了？没接到报警呀？利哥你是不睡迷糊了？” 洪正利：“我迷糊你个头我迷糊！我就是被炸醒的别废话了，市警局离四十公里肯定听不见，周庆星在吗？” 罗明：“周警官下班回去了，那我还要过去吗？” 电话里听到了市警局的其他电话响起，有警员接通来电“明珠市市警局。” 洪正利：“你不用过来，一会应该马上有现场电话会打到局里，跟周庆星说一声，告诉他我已经到现场了，他可以先到局里等我回来。” 罗明：“那周警官要是也要去现场呢？” 洪正利：“那就让他来呗我无所谓的，他喜欢跑就来呗，随便他。” 电话里传来接电话的警员的声音“金凤广场发生了爆炸事件！”顿时声音嘈杂起来。 罗明：“利哥现场报警过来了，我先过去了。挂了。” 洪正利：“嗯。” 挂断电话，洪正利骑上自行车赶往金凤广场。虽然已经4岁，但洪正利作为一名骑行爱好者，就算是在市区骑行速度也绝对不慢，尤其是在即将凌晨的夜晚街道上人少车少。但短短4公里的路程洪正利用了接近15分钟，最少五分钟消耗在了红绿灯上。 洪正利抵达金凤广场的时候消防队先他已经抵达了。三辆大型消防车将失火地点和广场隔离开来。消防员准备水枪的准备水枪，隔离群众的负责隔离群众，分工非常明确，效率很快。洪正利停下自行车就已经看到准备开始灭火了。 水枪喷洒着水柱浇向烈火，洪正利准备越过隔离线。给负责隔离的消防人员他的警官证，确定身后以后消防人员带着洪正利来到负责这次消防的队长面前。 消防人员（指向消防队长，对洪正利）：“这位是我们的肖队长。（对肖队长）队长，洪警官说要了解一下情况。” 肖队长打量了一下洪正利，示意消防人员回到他的岗位，然后打量了下洪正利。 肖队长：“你是……洪警官？（质疑）” 洪正利递上自己的警官证，肖队长拿着证件和洪正利对比了好几秒才把证件递还给洪正利。 肖队长：“那么洪警官想要了解什么？（洪正利刚准备说话被肖队长抢话）洪警官。（肖队长指着广场的人群）看看这边。（转向指着灭火现场）再看看这里，你觉得我现在有时间回答你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洪正利被肖队长突然的反问楞了一下。 肖队长：“洪警官要是来帮忙的，就去安抚一下民众。让人群尽快散开，不排除会有二次爆炸，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你要纯粹说是来凑热闹，那也请你先出去好吧？不要影响我们在这儿救火。” 洪正利看着肖队长，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洪正利：“好，肖队长和诸位心，保重。我先去安抚民众，等这边控制住了希望肖队长能够抽出一些时间来。” 肖队长：“再说吧。” 洪正利转身走向人群，身后传来肖队长和旁边的助理的对话。 肖队长助理：“肖队，这样不好吧，毕竟他是市警局的。” 肖队长：“市警局除了这么大丑闻，连带我们都受到不少白眼，一个老鼠害一锅汤，局长都是那个样子，你觉得这些人能有多干净？” 肖队长助理：“嘘，肖队别给他听到了……” 肖队长：“行了行了我不说了……” 这样的言语，这样的目光，从赵广林事情发生的半个月以来，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了。市警局天天都有人因为这中原因在抱怨，都是一些勤勤恳恳的警务人员，就因为赵广林，现在的市警局一天天全是负面情绪，这也是洪正利调休的主要原因。再下去，他怕自己也撑不住。已经有四名警员出现了心理问题。 一名身形臃肿的老妇人手上提着一个书包倒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只手按着脚腕，看样子应该是崴了脚了。洪正利过去扶起老妇人坐在一旁的花坛边。 老妇人：“谢谢你了。” 洪正利给老妇人检查着脚腕。 洪正利：“关节有错位，您不要乱动，救护车就快来了。” 老妇人（把书包交到洪正利手上）：“一会等警察来了你帮我把这个书包交给警察，是我在那边捡到的，（妇人指了指一处墙角）应该是哪个孩子落在那的。我孙子也在读书呢，又一次把书包弄丢了哭了好久，那孩子肯定很着急。” 洪正利颠了颠书包，不算沉，但东西也不少。 洪正利：“好，我会交给警察的。（犹豫了一下）你……还相信警察吗？” 老妇人：“为什么不相信呢？不相信他们还能相信谁呢？” 洪正利：“可是前段时间他们局长都……（洪正利惭愧着无法说出口）” 老妇人：“那只是那个人行为吧？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呢？” 洪正利：“可那个人是他们的局长……” 老妇人：“局长就不是人了？局长犯罪下面的人不知情就和他们没关系的嘛。我看你也年纪不了，可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片啊，这样不好。” 洪正利（连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 救护车到了，伤员开始被运上救护车。救护车虽然来了四辆，但还是不够。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开着一辆轿车说可以用他的车来运送伤员，洪正利多看了几眼这名男子，他当然不认识他，只是那辆轿车看起来蛮贵的。 王昌和耗子在没多久后赶到，开来的警车也加入了运送伤者的队伍。 等到人群散去，伤者也大多被送往医院，广场除了消防人员和消防车已经没几个人了，火势也开始不断的减，担忧中的二次爆炸并没有发生，这让洪正利松了口气。 四十上下的男子送完伤患再次回到了金凤广场，如果不是市警局的警员洪正利都认识都怀疑这人和他一样是便衣了。不过洪正利看了眼他的车，能开起这种级别轿车的人，不可能是市警局的人。要是的话，也只有赵广林那种才开的起了。 王昌和耗子拿着书包去墙角那边边聊边等了，洪正利和男子站在金凤广场看着终将会被熄灭的火焰，火光照在他们脸上，被汗浸透的面颊看起来油亮亮的。 男子：“刚才那俩警官叫你利哥，你也是市警局的？” 洪正利：“被你发现了。你呢？那种车一般人可开不起。” 男子：“怎么不穿制服啊？” 洪正利：“洗了没干就没穿。”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笑什么？他难道知道有两套制服？ 男子：“怎么称呼？” 洪正利：“你这人有意思哈，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说一个劲问我？我干嘛要回答你？干嘛？要投诉我不穿制服啊？” 男子这次没有忍住的笑出了声，但也只是笑了一下。 男子：“情况控制住了，接下来有你们和消防队在也没我啥事，我先走了。” 说完男子就转身走向他的车。 洪正利（对男子背影喊）：“哎，你还没说你谁呢？” 男子摆了摆手没有回话，打开车门开车离开。 洪正利不屑的“切”了一声。有钱人了不起啊？装什么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09章 2200-04-11 2 灭火总算是结束了。洪正利也不用问肖队长情况了，整个消防队检查现场洪正利全程跟着，初步的检查判断不需要人来告诉他了。等这一切结束，洪正利回到警车里往后座上一坐，不能和年轻时候比了。 驾驶处王昌趴着睡着了，洪正利推醒他。耗子还在远处墙角拿着书包等丢失的学生来领取呢，说是等着他也早靠着墙壁打起盹了。最近刑侦部人员短缺，大家睡眠都严重不足。王昌按着喇叭总算把耗子按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走过来坐进了副驾驶。 洪正利（对王昌）：“回局里。” 洪正利还是调休里，等回去做了案件汇报，他要回家好好补觉去。本来就打算借着这次调休美美的补个大觉的，时运不济赶上这种突发事件。 王昌发动警车驶离金凤广场。耗子把双腿架在前面，双手揉着大腿外侧。 洪正利（对耗子）：“腿放下来。给外面看见成什么样子？” 耗子（一脸苦楚）：“酸啊利哥——（这么说着还是把双腿放了下来，轻轻的捏着膝盖）” 洪正利（无奈）：“到了局里你到医务室去睡一觉，让王医生给你按一按放松放松，班我给你顶着。” 耗子（回头）：“利哥你不是调休着呢？” 洪正利：“废话怎么这么多？你要不去汇报完我就回去调休了？我爱顶你这班似的。” 耗子（赶忙）：“我去我去，多谢利哥利哥辛苦。” 洪正利：“几点了？” 王昌：“5点多，回到局里应该有6点。” 洪正利：“把我们送到局里你就去一趟明珠中学，书包里不是有学校和班级名字吗，把书包给那个学生，完了以后你也不用来局里了，巡检组问起来我会跟他们说我让你出去做眼睛去了，会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 王昌：“利哥我还好，因为要开车，总是让我先睡昨晚也是，我没什么问题。” 洪正利：“我是让你去洗澡。闻闻你身上的味，就这你还想谈媳妇呢？哪女孩能受得了你。” 王昌：“利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一周都没回过家，又不是我不想洗！” 洪正利：“我这不是让你回家呢吗？” 王昌还准备辩解，副驾驶的耗子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咳了两声，两人眼神交汇，王昌收到了耗子的暗示不在说话。 洪正利（靠在后座背靠上）：“养精蓄锐。新局长今天要来上任了，接下来的日子不好受，你们做好准备。” 王昌：“新局长来就来呗，跟接下来的日子有什么关系？除了赵广林留下那摊子再也没什么事了，那摊子现在也就走私能源和涉毒方面没完全查清楚吧，和我们刑侦这边没什么关系了已经。” 耗子：“这你就不懂了。新局长可是从中京市来的，大城市来的人，初来乍到不得表现一下？就是没事他也得搞点事出来，是吧利哥？” 洪正利看着耗子，突然抬手就要抽他，耗子反应快赶忙往前面躲了一下避开了洪正利的突袭。 耗子：“利哥你干嘛！” 洪正利：“抽你。干嘛？市政厅有局长任免权，你们也别不服气。从外城借调局长厅里肯定有厅里的考虑，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些。说到底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也超过我们职责范围，做好本职，其他的另说。” 耗子：“我就是不服。利哥你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追案子，到现在连个刑侦部长都没当上，最起码副部长总是应该的吧？赵广林不提拔你就算了你又不是他的人，市政厅也不提拔你？周庆星案没破过一个，在军校也不是警院的他凭什么做刑侦部的副部长嘛？我就是不服，利哥你就算抽我我也不服。” 洪正利（看了耗子一眼，合上眼睛）：“到了叫我，我眯会儿。” 王昌：“好的利哥。” 进了明珠市市警局大门，王昌把洪正利和耗子放下来，他去停车，停完车就去明珠中学给送书包，完了就直接回家了。洪正利和耗子走向市警局大楼。在楼前，他们见到了一个熟人。 洪正利：“巧了。” 男子：“利哥这是去哪了？看着像一宿没睡，利哥辛苦了。”正是夜里开着豪车帮忙运送伤者去医院的中年男子，他离开的早休息的不错。 洪正利打量了他一下，对男子点了下头就进了主楼。 耗子：“利哥，刚才那人不就是夜里那个人？他来干什么？” 洪正利：“是他。” 在他们前面，周庆星穿着一身正装正迎面走过来，看样子是要出去。照面的时候两人步子都放慢了些。 周庆星：“三号案情分析室已经空出来了，十分钟后开始你准备一下，局长也会过来。” 洪正利：“行，我知道了。” 分开以后周庆星走向大楼外，耗子和洪正利坐电梯上楼。洪正利看出耗子神色不悦。 洪正利：“你怎么了？” 耗子：“我就看不惯他那神气样！装什么装！” 洪正利：“你呀心态放平和，周警官现在可是刑侦部部长，你这样评价上司不好。” 耗子（不服）：“利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洪正利：“那会他还不是刑侦部部长呢，任命今天生效，现在开始作为下属就得有下属的觉悟。”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耗子看着洪正利走出电梯，这还是他认识的利哥吗？电梯开始关闭，回过神来耗子赶忙跑出电梯追上洪正利。 洪正利换好制服准备去三号案情分析室，耗子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他都准备换制服了，洪正利拦住了他让他直接去医务室，做个现场汇报有他一个就够了。 洪正利来到三号案情分析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了，是刑侦部其他两个组的组长，和周庆星，以及洪正利看着惊讶出声的男人。 洪正利：“是你？你是……” 男人（对洪正利伸出手）：“你好洪警官，我是叶湛，也是新来的代理局长，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还望洪警官多关照。” 洪正利看着叶湛，无意识的握了下他的手。 叶湛：“洪警官来了，那大家坐吧。洪警官也坐，金凤广场洪警官在现场，给大家说一说情况吧？” 洪正利：“爆炸发生是在昨晚11点40左右，我听到爆炸赶到的时候接近1点了。消防队比我赶到的早，经过5个多时的扑救火势被扑灭。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爆炸是发生在一个以前被遗弃的化学实验室里，消防队肖队长的判断是因为电线老化发生漏电引起的一些化学残留品发生的爆炸，现场有化学爆炸的痕迹。火灾现场没有发现有受害者，爆炸的隔壁是一个纹身店，根据周围的住民说已经开了有八九年了，是一个叫白展的男人。昨晚整个爆炸的溅射和余波造成了广场上4人受伤，除了6个相对严重外大多是轻伤，都没有生命危险也都已经送到了就近的二院。（停了一下）哦对还有，昨天现场有一个明珠中学的学生书包，学生没见到。王昌已经带着书包去学校了，很快就能确定这个学生的身份。” 叶湛：“纹身店的那个老板叫白展是吧，查了吗？” 洪正利：“人事部已经在进行了，明珠市一共有一百多个叫白展的，正在进行排查。” 叶湛：“那基本是意外了？” 洪正利：“基本能确定是意外。” 叶湛：“嗯，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人说话）那就先这样，等人事部那边排查完再进一步确认，还有消防队那边，他们会进行第二次失火排查，出结果了再去确定一下。意外事故不死人就是幸事，这件案子交给洪警官你的一组来负责，可以吗？” 洪正利：“可以。” 叶湛：“行，辛苦洪警官了。我听周警官说刑侦部门人手短缺严重，我被调来之前也是在刑侦部门的，人手不够尽管你们尽管来跟我说，有一只手算一只对吧？大家互相也都不用客气，案子第一。人手问题我会尽快解决，大家稍微再坚持坚持。我呢也是新来，对明珠市的一些情况也很不了解，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尽管跟我提，我知道以前赵广林说一不二是不允许出现第二种声音的。我不是赵广林，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意见可以跟我提，这都不是问题，我们可以互相讨论达成一个统一的结果，这对以后的相处和工作都应该是利大于弊的。另外我知道赵广林的事对大家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包括在工作上可能会产生一些无形的阻碍，但是我希望大家除了必要情况，在外执勤还是要尽量穿上警服。不管民众怎么看我们说我们，我们自己如果都不愿意去正视，我觉得这个不应该，也没必要。（众人听着叶湛的话，叶湛看向谁谁点头）基本上我暂时要说的就这些，大家如果有要补充的可以现在说出来。（叶湛环顾一圈没人想要补充）那就先到这儿，我跟大家就算认识了，以后让我们一起做好工作，服务民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0章 2200-04-11 3 叶湛在送完伤员就离开了，虽然他还不认识这位“利哥”但从他的行事风格上叶湛也能看出这是一位敬职敬业的警员。虽然不穿制服让叶湛有些诟病，不过在后来通过周的了解得知洪正利是在休假期赶来维持秩序救助，那叶湛也没什么好苛责的。至于爆炸，有肖斌在叶湛也不用去操心，叶湛军校毕业进消防队肖斌就是叶湛的班长，夜里看样子已经是区域负负责队长了，他的灭火经验和对现场的判断肯定比已经荒废了八九年的叶湛要专业的多，所以听到洪正利的报告，叶湛也不用做多的怀疑。既然肖斌判断是非人为事故，那就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二次确认还是有必要的，就算是走流程也得过一遍。 只要二次确认与刑事无关，消防队会直接通告军部的安全防护部门，他们会接手过去，市警局是没有权限去管辖的。到了下午不出意外应该就会有军部的通知过来，到时候洪正利只需要去安全防护部门做个笔录也就结束了。他是现场警员，叶湛当然只能交给他去处理。 散会以后周告诉叶湛关于叶湛的前任赵广林的资料已经全部调出来了，叶湛示意知道了。在司令府邸分开的时候叶湛要去现场，周要回局里叶湛让周调取的资料。不过现在叶湛也没时间去看，他要去认识一下其他部门的同事。 等叶湛各个部门走了一圈，除了一些在外执勤的警员外基本都照了个面，和各部门的管理人员和行动组长也都进行乐一番相关的深入交流，基本也就和对刑侦部门的三位组长说的差不多的场面话。等最后一个部门结束已经差不多到中午了，叶湛揉了揉肩膀，这种人际上的事果然还是不适合他。但是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代理局长这碗饭比叶湛想象中吃起来还要困难些。 叶湛准备回局长办公室的时候身后有人赶过来喊住他，叶湛认得他，差不多一个时前有过交谈，是明珠市市警局负责文案和对外以及媒体方面的组负责人，这个组总共就只有三个人都算不上一个部门，中京市的也差不多就是三四个人的样子。他拿着一份文件过来，看样子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纪朋。 叶湛：“纪组长？有什么事吗？” 纪朋：“叶局，你来之前就有不少媒体报社打推测新局长的人选，现在你正式上任，要不要召开一个媒体见面会让他们认识一下你？” 叶湛早就想到了媒体这方面的事情，这是怎么也避不过去的，早晚都得面对，召开媒体见面会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式，与其等媒体主动找上来还不如主动去面对他们，省得以后这些媒体没完没了各种有的没的带节奏。讲道理叶湛是比较烦媒体报社的。这些个媒体总是喜欢抓人眼球，一点不知道从哪捕风捉影的事就报道出来也不管真实与否，关键他们总是说的模棱两可，这就导致很难通过“造谣”来让他们闭嘴。 纪朋对媒体见面会的事应该是叶湛来之前就在做准备了。叶湛刚点头还没开口答应纪朋就把手上的文件给叶湛递了过来，是他准备好的发言稿。a4纸满满四页，这得有五六千字了，还真是够上心的。叶湛不由的把这位纪组长记在了心里。 叶湛随手翻了下发言稿，对纪朋说先不要定媒体见面的时间，等他看完稿子再说。纪朋对叶湛的回答显然不太满意，不过对于叶湛这个说辞纪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叶湛看完了确定时间的时候通知他一下。 叶湛回到局长办公室，把发言稿先放到一边，桌上放着两个塞的鼓鼓的档案袋，其中一个是赵广林的个人事迹，另外一个是赵广林事件的档案。第一个档案叶湛瞅了眼就放在一边打开了第二个，他需要了解一下赵广林事件，毕竟涉及到能源走私。 在这个以能源井为中心建造城市的时代，新能源是一切的基础。能源井散发的能量扩散形成一个无形的能量罩，不可见，不可触，但是却实实在在存在，这个不可见的能源罩被叫做能源环。能源环内是城市，能源环外是城外。每一座城市的范围都取决于能源环的大，能源环的大取决于能源井的规模。距离能源井越远受到能源井的影响就越，温度就越低。在市中心区域穿单衣都无所谓，但是市警局这里地处明珠市中段，能源环的中环部分，温度也还能保持在十几度的样子。再往外到外围地带，温度会低到零下左右，已经需要保暖服了。虽然能源环的外环温度只能维持在零下左右，但是比起城外的零下四五十度的严寒，也算不上寒冷了。 能源对明珠市来说非常重要。明珠市叶湛不清楚，叶湛知道中京市每个月能源环上消耗的能源高达1吨，平均下来一天04吨，明珠市的能源环远不如中京市，但消耗也绝不会低。 找回被走私的14吨能源，如果能源被损耗掉也得查清能源损耗的流向。这是明珠市市政厅给叶湛的直接任务。 14吨能源。放在中京市都能提供天多的能源环消耗，对明珠市只会更多。 叶湛（嘀咕）：“走私什么不好非要走私能源……” 叶湛打开赵广林案件的档案开始查阅起来。但是随着对档案的查阅，叶湛越发的感觉到这份档案中的问题，赵广林以权谋私的证据很多，和帮会青口堂之间的地下交易全部都有证据，但却唯独关于能源走私的证据少之又少，甚至根本没有直接能够指向赵广林参与能源走私的证据。 唯一的证据是在军部协助警方去拘捕赵广林的时候遭到了赵广林的拒捕，赵广林持枪对军方和警方人员开枪，军方人员随即还击，军方的证词是当时的命令是“开枪威慑”但是赵广林还是被流弹击中直接死亡。 叶湛（自言自语）：“这什么呀，这算什么证据。” 在叶湛看来。赵广林的拒捕行为根本不能算作参与了能源走私的证据。就算没有能源走私，赵广林和青口堂之间的暗中交易，在明珠市实行的地下违法活动就已经足以让他被判死刑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传来了周的“叶哥是我”的声音。叶湛并没有掩饰赵广林的档案，本来档案就是周调出来的也没有必要做掩饰。 叶湛：“赵广林这个案子经手的这个郑豪警官还在局里吗？我刚才各个部门走了一圈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周：“郑豪警官？赵广林死后没几天他就离职了，那段时间离职了不少警官，跟着赵广林也被抓进去不少，现在不在局里了。怎么了叶哥？” 叶湛：“档案有点问题。” 周（惊讶）：“啊？档案有问题？你确定吗？” 叶湛：“这份档案上关于赵广林和青口堂之间的违法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关于说他参与能源走私，没直接证据啊。” 周：“没有吗？不对呀，如果他没参与能源走私，他干嘛拒捕呀？” 在周的讲述中叶湛才知道了一些档案外的情况。赵广林拒捕和被走私的14吨能源并没有关系，从月15日赵广林事件被曝光开始，虽然当时是有一些矛头指向了赵广林，但并没有实际证据。月0号晚上，市政厅决定对赵广林进行拘留，拘留的理由是和帮会勾结进行违法活动，并没有提到关于能源走私的事情。叶湛再三向周确定，周一再肯定在月0日晚上拒捕赵广林的时候绝对没有提到和能源相关的事情，因为周就是警方这边派进去和赵广林交涉的人。 周：“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广林居然会挟持我把我当成人质跟市政厅谈判，要求市政厅放他离开明珠市。军部的于青将军直接命令狙击手射杀了赵广林。赵广林是被直接命令射杀的，至于外面为什么被流传成说是因为拒捕反击身中流弹死亡的说法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可能是哪家报纸乱登的吧。赵广林死了市警局也一直在乱，就没人去管这些事了。” 叶湛：“流传？档案里也是记录的赵广林是拒捕被交火的流弹误杀的。” 周（惊讶）：“啊……我不太清楚这个，因为我当了赵广林三年多的助理，整个案子从月15开始我就被排外了，只有最后才和赵广林进行谈判的才让我参与进来，结果差点把命没了。” 叶湛：“我想见一见这个郑豪，知道他在哪吗？” 周：“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需要点时间。” 叶湛：“行，你给打听打听，帮我联系一下他，我得详细了解一下，这个档案问题蛮大的。还有月15日最第一个报道赵广林的这个‘明珠日报’的记者张宇，我需要单独要见一下他。” 周：“好，我来安排。” 周出去了，局长办公室只剩下叶湛。叶湛看着档案里的一张报纸，报纸的日期是00年月15日，在明珠日报四个字的正下方是一行黑字加粗的大标题—— 14吨能源被走私，幕后黑手是市警局局长赵广林？ 右下角一个斜体的署名：张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1章 2200-04-11 4 9年前的叶湛进了明珠市消防队的已经三年了，在消防考核中以第一的成绩被分配到最优秀的消防班。但是在肖斌的手下，叶湛并没有获得直接参与消防的机会，每次消防他都只能负责人群隔离或设备监控之类远离火场的工作。叶湛总感觉班长肖斌对他有很大的意见。叶湛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和他的老师也就是他的妻子慕芸的家世有关，但这是叶湛无法改变的，尽管无奈但叶湛还是努力做好分配给他的工作。 191年4月1日凌晨时许，蓝天区d栋发生大火，肖斌班接到火情报警立刻全员赶往现场。 抵达现场后他们才发现现场远比电话中说的一层起火要严重的，整栋楼全部被火焰吞噬，不断的传出爆炸。肖斌立刻联系消防队要求所有在值消防班全部赶过来，这已经不是一个班两个班能够解决的了。同时命令叶湛和部分成员进行人群隔离，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聚集了过来，其他楼层上也不断有人从窗户探出头看着这边。 在人群的隔离中，有一个少年喊叫着钻过隔离带冲向火场，叶湛距离最近立刻追上去，但还是有好几米的距离，突然最近的一层位置发生了爆炸，少年下意识的背对爆炸方向，爆炸的冲击让他整个人向前飞扑着栽倒在地上。一楼爆炸之后紧接着上面的某一楼层也跟着发生了爆炸，窗框被爆炸炸开正对着少年砸了下来。 窗框落地发出的声音在火场的咆哮中稍远一些的距离可能都听不到，叶湛抱着少年翻滚中停下来，少年昏睡过去了，叶湛这才注意到，之前一楼的爆炸波将少年的后背烧破了一大片。 少年被抬上救护车送往了医院，听隔离带外面的附近的人说少年的家就在火场的5楼上上，少年的爸爸妈妈都是报社的记者。同时，叶湛也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叶湛：“张宇……” 叶湛拿起报纸下面的一张照片。新能源照相机和摄影机拍摄出来的影像都有一层淡淡的蓝色，照片里的张宇整个人也覆盖着一层蓝。叶湛曾经认识的一个叫张照常的记者，他有一台1世纪的老式胶片相机，拍出来的照片比这蓝片子强太多了。这位叫张照常的记者就是住在蓝天区d栋，在9年前的火灾里，和妻子一起遇难。 9年前的大火，上百人家破人亡，叶湛也失去了一位朋友。 张宇，正是张照常的儿子。 以赵广林的谨慎和权势，加上帮派青口堂的狠辣，张宇居然能够拍摄到赵广林和青口堂交易的现场照片。登报以后被赵广林以“造谣诬陷”的名义带到市警局，两天后拘留时间结束居然毫发无伤的走出市警局，这里面疑点很多。叶湛合上资料，等见到张宇关于张宇这部分自然就都会有解释了。 叶湛拿起纪朋给他准备的媒体见面会的发言稿，果然，全都是场面话，看来不管是哪里在面向媒体的时候都没区别。叶湛摇了摇头把发言稿揉成团丢进办公桌边的垃圾桶，他不是赵广林也不是江局长，逢场作戏这种事让叶湛来做是太为难他了。 叶湛找来纪朋。叶湛刚表现出要和纪朋商量媒体见会面的时间，纪朋就着急着问叶湛明天中午是否可行。1日中午叶湛倒也没什么行程，叶湛不由得对纪朋再次多看了两眼，这准备也太充足了吧？没有拒绝的理由，叶湛也就同意了下来。接下来讨论了媒体见面会的地点，纪朋给叶湛提议了三个地址，说是都是之前各界局长和其他部门领导或者各界大佬举办媒体见面会的地方，叶湛三个地点一各个看过去，一个比一个让叶湛吃惊。叶湛拒绝了纪朋给的三个地址，他一个区区市警局代理局长搞个记者见面会没必要搞的这么大阵仗，就在市警局院里空出片地方就可以。纪朋还想说服叶湛在他给的三个地址里选，在叶湛的坚持下纪朋最后只能放弃，说了声他去准备就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接近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周过来了。说找到郑豪了，在外环区给东来汇当保镖去了。上午的时候跟着作业车出了城估计要到下午才能回来，等他回来东来汇会的人跟他说新来的市警局局长要见他。 叶湛有些不太懂，东来汇又是个什么组织？听着怎么有点帮派的感觉？ 周告诉叶湛东来汇就是一个帮派。19年4月14日，明珠市市政厅发布了关于整治明珠市帮派的法令《明珠市帮派管理条例》。总结下来就是帮派开始合法化，并且开始为市政厅做事，东来汇就是协助市政厅对城外进行探索作业的帮派，东来汇的当家叫王东来。赵广林案里涉及到的青口堂也是合法化后的帮派，是协助进行新能源的运输的帮派。 叶湛：“合法化？赵广林都勾结青口堂涉毒了。” 周：“话不能这么说。涉毒和帮派合法化又没关系，赵广林还是市警局局长呢。” 叶湛被周的反驳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叶湛：“你刚说郑豪去给东来汇当保镖？怎么城外还要保镖吗？没听说过呀。” 周：“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东来汇招收了不少退役老兵和军校的毕业生，有点像私人武装点的样子，不过只有在出城的时候才会有军部给派发武器。好像是说城外不安全。” 叶湛：“零下四五十度肯定不安全呀。” 周：“不是这个。好像是城外有什么东西，作业车都失踪不下这个数了。” 周张开右手五指分开，给叶湛看了下手掌又反过来给叶湛看了看手背。 叶湛（疑惑）：“十辆？” 周（点头）：“城外是军部负责所以我们也没有受到这方面的消息，我也是有一次跟强子喝酒听他提起，但是随后我再怎么问他都闭口不承认，还让我不要在外人提及让我忘记，保密级别肯定很高。” 叶湛：“那你现在跟我说，强子还是跟你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吗？” 周：“你是叶哥又不是‘外人’，跟你说有什么关系嘛。” 叶湛：“就你会说话？强子既然这么说就不要对任何人说，就当不知道知道吗？” 周：“你又教训我？（叶湛瞪了下眼睛）知道了知道了，不说就是了。那叶哥没事我先出去了，有事你随时叫我。” 周准备出去的时候叶湛喊住他。 叶湛：“在老师家或者私下里你我不用客气，不过这里毕竟是局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影响。” 周先是没理解叶湛的意思，但是随后叶湛的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周警官。”让周立刻明白了叶湛的意思。 周：“好的叶局。” 周出去了，在周最后的那声“好的叶局”的神情里，叶湛看不到一点不悦，反而是一种非常开心和没有失望的神情。 叶湛摇了下头，可能是他想多了。 周离开没一会洪正利敲门进来了。 洪正利：“叶局，安防部门说是他们接手金凤广场的爆炸了让我们这边不要再跟进。我刚跟他们做了交接，消防队那边你说的二次排查数据和结果也直接说是发给了安防部门没给我们这边发过来。还有金凤广场丢书包的学生王昌在明珠中学见到了，丢书包的学生叫陆非，没受到爆炸影响应该是贪玩把书包给忘记了王昌已经还给他了。” 叶湛：“安防接手那就不用管了。你们辛苦了。” 洪正利：“不就做这个的嘛，应该的。那叶局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叶湛：“等等。没记错你还在调休吧？昨天也够累的，给你们组一天假，回去休息休息。” 洪正利：“不用叶局，组里还是得留人，他们都去休息了我留着就好。” 叶湛：“洪警官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有保障了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我可不希望我的人在工作的时候因为睡眠不足出现昏厥或者别的什么的意外，身体才是本钱。再者说，不还有我嘛，我也是做了9年刑侦的，有个什么事儿我暂时也能顶上来，你就安心去休息。” 叶湛都说到这个份上，洪正利也不再坚持，道了声谢便出了办公室。 叶湛看着洪正利闭上的办公室门，心里不由感慨。洪正利的能力叶湛听周夸过，是个能人。以洪正利的能力和刑侦资历，刑侦部部长不好说，起码做个副部长绰绰有余，但是到现在只是一个的组长，这在中京市是根本无法相信的事，当然在中京市洪正利的能力和资历就未必有这个资格了，不过起码不会被埋没。市警局之前的部门领导，都被赵广林安插成了他的人，洪正利不愿意趋炎附势自然就得不到晋升。好在随着赵广林一倒，赵广林提拔起来的那批人也都跟着倒了一大片，这也导致现在市警局人手严重不足的主要原因。周都被认成命刑侦部部长了。想起这个，叶湛倒是有点奇怪，按理来说市政厅只会选定市警局局长人选，至于市警局内部认命都是由市警局自己来选，市政厅从来没有干预过部门领导的人选先例。叶湛也问过周，周说他也不知道就突然接到了任命书。 叶湛想了想，这事得问一下市政厅。 于是，叶湛拿出手机，拨通了市政厅的内部电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2章 2200-04-11 5 叶湛决定回到明珠市的时候，中京市的江局长给叶湛了这个通信编码，是一个隐藏编码，显示只显示后四位，其他的全部是号，这种编码只有机密人员才会使用而且是单向编码，就算知道了完整编码也打不通。只有对方的通讯设备里保存了的编码数据才能打进去，叶湛的编码在叶湛还没回到明珠市的时候就已经发给了对方，叶湛只知道对方的称呼是“先生”，至于其他信息叶湛是完全不知道的。 这个先生，是叶湛和明珠市市政厅的联络负责人。 先生：“喂。” 电话被接通了，这是叶湛第一次听到先生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声？ 叶湛：“我是叶湛，请问你是……” 应该称呼她为女士？但是叶湛清楚的记得当时江局长给他的纸条上的称呼是先生。在叶湛犹豫的片刻，先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先生：“我是，叶局长新官上任，顺利吗？” 叶湛没想到先生会主动询问自己关于上任的情况，这一下就把两人关系拉进了不少。这是叶湛第一次主动联系先生，在中京市上飞机前收到过一封先生的邮件，里面提到了被走私14吨能源的事情，同时也给叶湛下达了第一个上任的任务就是寻找14吨能源的下落。那是他们第一次的沟通，还是通过邮件并没有这样直接通话。 叶湛：“还行，这帮同事挺好的。尤其刑侦部有个叫洪正利的，昨晚金凤广场爆炸的时候他在调休期间都赶去了现场。” 先生：“洪正利是这样的，工作职责上的事绝不马虎，只不过这个人很倔，但凡会变通一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个组长。哎呦你看随口一聊差点耽搁了正事，你联系我肯定不是来听我絮叨的，有什么地方需要厅里配合的？” 叶湛：“配合倒暂时不用，我这次联系是想和厅里问一个事。任命周庆星为刑侦部长的事。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周庆星从来没有从事过刑侦相关的工作也没有解除过相关案件，基本都在任文职。在军校的时候他也不是警院的，厅里任命他做刑侦部长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先生：“周庆星的事情厅里是有厅里的用意，不过我需要请示一下看能不能透露给你，最迟明天我给你答复吧，你看呢？” 先生这么说的话，叶湛觉得能透露的可能性很渺茫。 叶湛：“好的，那有劳你跟厅里说一下。周庆星之前文职方面做得挺好，也是前局长赵广林的助理，我这边也需要一个助理，我想把他调到我身边协助我，麻烦你把这个也跟厅里反应一下。” 按理来说市警局的人事调动叶湛有直接的权利，但是周是市政厅任命到刑侦部门，既然确定了市政厅的安排别有用意，叶湛当然要问一声市政厅方面的意见，不然破坏了市政厅的人事安排可就不好了，说到底他这个代理局长也是在为市政厅做事。 先生：“好的叶局长。” 通话结束，叶湛不再去多想市政厅和周的事情。虽然还是有很多疑惑，不过叶湛现在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这里。 黑码里的那句话叶湛可是一字不差的全部记着的。 想要知道的话1日凌晨我会在蓝天区d栋1室，你能来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9年前的事情全部告诉你。忠告一句，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世界远超你的认知。 叶湛看了看时间，距离凌晨还有七个时不到。 他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却连电话声音都使用变声装置不敢透露本音，这让叶湛不得不心。叶湛在把邮件的事情告诉慕朝明的时候也一同把黑码电话的事情说给了慕朝明，慕芸是慕朝明的女儿，他可不算在“任何人”里。慕朝明让叶湛下午下班过去一趟，安排一下这次会面，就像慕朝明所担心的，对方是敌是友还不可知，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临近下班的时候叶湛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一个黑码打来的。叶湛看着显示的空白，停顿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叶湛（沉着）：“喂——” 秦正希：“噢——叶呀！” 竟然是老秦打过来的，叶湛紧着的心松了开来。黑码的话，他是在中京市给叶湛打来的电话。 叶湛：“老秦啊……” 秦正希：“听你这口气，我给你打电话你很不高兴呀？” 叶湛：“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秦正希：“怎么样？现在是明珠市市警局局长了，是不是感觉特棒？管人的感觉不是倍儿爽！” 叶湛：“别闹。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收拾呢。你给我打电话不是就为了恭喜我吧？” 秦正希：“当然不是，我这么大老远给你打电话就说这废话怕不是要给你骂成傻子。有两个事要跟你说，第一个是你之前帮忙审的黄乐还记得吗？撞大运了！‘蓝色玫瑰’这个案子基本能确定至少是涉及到两个市区的跨区大案，查下去说不定还能牵扯到更远。” 叶湛：“跨市区的大案子？恭喜你了呀。” 叶湛装作没有察觉的对秦正希说着恭喜。 秦正希：“具体我不能给你透露太多，这都是你的功劳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一下的。第二个事和你女儿有关。叶研的手续已经完成了，而且会乘坐今晚9点的航班回明珠市，你明早别忘了去接机。” 叶湛（惊讶）：“不是得两三天吗怎么这么快？航班不是要到15号才有吗，今晚又是怎么回事？” 秦正希：“现在又不是转校旺季，你又是公职借调，学校那边当然也会抓紧。航班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问过航空那边的熟人说是临时加了一趟明珠市的航班，原因他们也不清楚。我说你这当爸怎么听见女儿要早过去几天还很不乐意一样？叶研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叶湛：“亲生亲闺女还不好！明珠市第一医院有出生证明和基因证明，你可别说瞎话！只是有些意外。” 秦正希：“谁说不是呢。噢对了，还有个事也跟你说一下……” 叶湛（打断）：“你说的两个，这第三个了。” 秦正希：“几个有什么紧要的。江局离职了。” 叶湛（惊讶）：“江局离职了？什么时候的事？” 秦正希：“今早江局没来局里，也没人能联系的上。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陈局长带着市政厅的任命书上任，江局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了。” 叶湛：“陈局长？是那个叫陈……” 叶湛一时想不起名字来，9年前他刚到中京市市警局没多久陈局长就被调走江局调来，叶湛只有个“大概有这样一个人”的印象。 秦正希：“陈群。” 叶湛：“对，陈群局长。” 秦正希：“你说这也是有意思的很。你一来江局就调来了，你一走江局也走了，你子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叶湛：“我——不是，我也不知道呀。这个你应该问中京市市政厅去……” 秦正希敏锐的抓住了叶湛都没有注意到的关键点，这一问让叶湛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问题他回答不了呀，叶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前脚离开中京市后脚江局就离职了。这个问题可能只有江局和中京市市政厅才能给出解释了。 秦正希显然不相信叶湛的这套说辞。 秦正希：“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了。你叶什么人我还是有数的。” 叶湛：“你这话里有刺呀。” 秦正希：“话里哪能有什么刺，你们做刑侦的能不能信任一下人？” 叶湛：“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秦正希：“你真不知道啊？你知道跟我说一下呗，我又不是什么大嘴巴不会到处去说。” 叶湛就知道。 叶湛：“我真不知道。” 秦正希：“行吧，不问了。我会看着叶研上飞机，你别忘了明早去接机啊！” 叶湛：“放心吧，我女儿我忘不了。” 秦正希：“那挂了，我这边还要忙一会。” 秦正希的电话挂断以后下班时间也到了，周敲门进来，告诉叶湛说关于要见张宇的事情安排好了。定在了明早八点，安排了一场私人采访。周已经和明珠日报的社长杜兴芳打好了招呼，那边会让张宇过来。 叶湛估算了下时间，八点的话也差不多，接机是在6点多，时间上来得及。不过夜晚的航班经常会延迟，有时候晚点一两时也是常事，叶湛想了下还是做个保险，跟周说能不能把时间放到9点或者10点，周没问叶湛原因，只是说他稍后联系杜社长进行沟通。 周：“房子找好了，就在三普街上要不要去看一下？” 周这么一说叶湛才想起来要搬出司令府的事，他要不说叶湛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湛：“你看好就行。正好我下班了，你呢？不值班的话一起去老师那边，正好帮我搬下家。” 周：“好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3章 2200-04-11 6 慕朝明在窗口打着电话，强子站在身后不远处静候着。慕朝明挂断电话刚回过头门的方向响起敲门声，传来了春婶的声音。 春婶（门外）：“老爷，姑爷和周警官来了。” 慕朝明（对强子）：“那就先到这里，叶湛回来你还没见过他吧？正好赶上了去见一见，昨天他还问起你。” 强子：“是。” 两人一下二楼正好看到搬着桌子摆着餐具的叶湛和周，叶湛对这边招呼了声“老师”后视线定在了强子身上。 强子：“叶哥。” 叶湛（走近强子，打量强子全身上下）：“哇。要不是周跟我说过，我绝对不敢认你。我的天，你这——你经历了什么？这要是说起来，谁敢相信说当初那个瘦子居然成了这么魁梧的大块头。” 强子被叶湛说的不好意思的笑着。 吃过饭周和强子去收拾叶湛的东西准备搬家，叶湛来到慕朝明的书房。慕朝明告诉叶湛邮件里的音频文件和叶湛录下来的第二次通话录音已经送到军部的技术部去做技术分析了，叶湛做出来的分析结果已经进行了二次分析基本上没有太大出入。不过音频和录音中还有很多细节叶湛并没有分析到，明珠市的军部更有精密更先进的仪器进行识别分析，只要给他们时间，会有更多的细节会被发掘出来。当然这不是慕朝明叫叶湛过来单独的谈话的主要内容。 慕朝明：“一会让强子跟你去吧。” 叶湛：“老师我们昨晚说好了的……” 这个问题在昨天夜里叶湛把邮件音频和录音告诉慕朝明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有过一番讨论，慕朝明显然还是对叶湛一个人去难以放心，想要让强子跟着多个照应。 慕朝明：“谁跟你说好了？我可没说同意你让你一个人去，我的原话是‘容我再想想’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句话？” 叶湛：“老师你这……（叶湛想找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的词）有点赖皮了……” 慕朝明也不反驳叶湛，反而直接顺着叶湛的话接了下去。 慕朝明：“我就赖皮了怎么着？噢，对方什么来头还没头绪呢，几个人也不知道，你一个人要去见他们？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儿我怎么对慕芸和叶研交代？叶研再有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万一你今晚再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我这张老脸怎么面对那孩子？” 叶湛：“不会有事儿的老师……” 慕朝明（打断叶湛）：“什么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你能知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绝不允许你一个人去见这个人。（慕朝明掏出手机）要么你带强子去，要么我给军部下令说蓝天区d栋有恐怖分子出没派兵围剿，你来决定。” 叶湛看了眼慕朝明手中的手机，慕朝明的神情直勾勾的盯着叶湛，叶湛找不到任何的回旋余地。 但是叶湛还是必须要尝试着争取一下。 叶湛：“老师，昨晚你也听到了录音，那个人明确说不要把他我事情告诉任何人。我之所以告诉您是因为您不在‘任何人’之内，您昨天也说这件事要保密，让强子跟着我去这不就等于告诉强子了吗？我不是信不过强子，是对方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要是看到我带着强子去见他，不露面怎么办？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慕朝明闪烁着眼睛，连说了两个“你等等”，叶湛看到了他眼神的闪烁，他不再像刚才那样坚定了。 慕朝明思考了好一会，回到桌前拉开抽屉，等他的手从里面拿出来，手中握着一把只有手掌大的袖珍手枪。 他把手枪给叶湛递了过来。 慕朝明：“拿着，以防万一。” 叶湛：“老师不用，我有配枪……” 慕朝明（打断叶湛，不耐烦）：“这是第一版的能源枪。拿着。不然就让强子跟着你，这是我最后能做的退步。” 叶湛看着慕朝明手中的袖珍手枪。 能源枪叶湛也知道。军部因为经常会出城在极度严寒的环境中作战，枪械使用的材料都是混合了新能源材料的新合成材料制造的，包括子弹，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子弹，这种新型子弹的发射药是纯粹新能源通过化学反应后制造出来的新型发射药，和传统的枪械子弹组成完成不同。这也是现在的传统认知里的能源枪械。但是叶湛记得在军校警院的时候有位讲解枪械的教官曾经说过，还有一种能源枪械是真正意义上的能源枪械。那是从新能源出现之后制造的第一批枪械，并不是在明珠市制造的，而是来自1世纪国家还没消失前的大国俄罗斯的某个兵工厂制造的第一版的能源枪械。这种能源枪械用的材料是现在都没有被生产出来的一种能源材料，和新能源同源但又不是新能源，以现在的技术还没办法制造出那种材料。当时的俄罗斯这种材料已经无从知晓，这种第一版的能源枪械起初是有独立的子弹，但是到后来建立了能源井之后发现只要在能源环的覆盖范围内，第一版的能源枪械不需要子弹也能够开枪而且射击威力比原配子弹还要大。因为当时第一版的能源枪械并没有大量生产，只有数十把且都是袖珍手枪，子弹也非常稀有到现在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就算还有也都被一些收藏癖好的人收藏了起来，包括枪械也是。这还是叶湛第一次见到第一版的能源枪械。 慕朝明已经做出了让步，叶湛只好接过慕朝明手中的第一版能源枪。这是叶湛第一次接触第一版的能源枪械，手感和军用的二版能源枪械有很大的不同，和警用的合金枪更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之处也不止体现在质感和大上。 叶湛（惊讶）：“好轻啊。” 太轻了，叶湛从没见过这么轻的枪，拿在手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慕朝明：“空枪004克，算上满弹夹也只有16克。当时这版本的枪刚做出来的时候就宣传是世界上最轻的手枪。适应多种极端环境。这是我一次偶然得到的，到我手上就没有弹夹，其实弹夹不重要，就算有弹夹当年生产的子弹太少了，现在也没剩下几个原本的子弹，当年他们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这种材料，还没法再产。好在这是在城里，有能源环在也不用担心子弹的问题。” 叶湛：“老师……” 慕朝明（打断）：“就这么定了。我看这天气可能要下雨，去拿把伞，最近这雨阴冷的很，别着凉了。” 叶湛：“老师……” 慕朝明（再次打断）：“强子他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也累了，要是没事你就先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想要知道的话1日凌晨我会在蓝天区d栋1室，你能来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9年前的事情全部告诉你。忠告一句，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世界远超你的认知。 蓝天区，d栋。 叶湛来到的时候已经过了11点半。有不少的车子停在这里，都不是什么高档车子。大多还是三轮两轮的摩托和自行车。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了d栋楼，叶湛从周那里听说了，这些人有的是9年前火灾发生时并不在蓝天区d栋的遇害者的家属，有的是好友，还有一些是纯粹的爱心人士。在这9年里，每年的4月1日凌晨，他们都会来到这里，祭奠9年前逝去的人。明珠市市政厅鼓励这样的行为，为蓝天区的d栋楼进行了安全评估，并没有发现有安全隐患。他们给d栋楼重新铺设了电路，不过从外面看过去，房间里依旧没有灯光。 叶湛站在蓝天区d栋楼前，仰头看了看满目疮痍的大楼，走了进去。 走廊里的灯敞亮着，叶湛注意到电线并没有铺进各处房间里，只是在走廊里和楼梯顶上铺设了电路安装了灯。这样也挺好了，毕竟一年也就只开这么一次。 两层楼的楼梯中间有人在用铁盆点着黄纸和纸币，他们尽量靠着拐角的角落不影响上下楼来往的人。还有一些人拿着纸币端着蜡烛进了一些房间里，他们都有各自要祭奠的人，除了外面的风从一侧的房间窗户灌进来穿过走廊发出呼呼的声音和偶尔能听到的人发出的啜泣之外，整个楼里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重。 叶湛来到三楼，找到了1室。 1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合金材料的防盗门已经看不出材料本来的原色，一片漆黑，有些地方还因为潮湿和时间出现了一些锈斑。叶湛用指尖推开了门，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到处洒落着烧毁的东西，有些在大火中发生了形变难以认出本来的模样。两侧有两扇开着门的卧室，里面也是一片漆黑，叶湛不用过去也能猜到里面的模样。在地板的中间有一片被清扫出来的地面，放着一个通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铁桶，可能是胶或者润滑油之类的，表面原本出厂时的喷漆早已经看不到了。桶里面是一些堆积了很久的燃烧过的灰烬，旁边还有一大滩蜡烛的残迹。 应该提前查一查1室的户主的。 叶湛感到有些挫败。怎么就没有提前查1室的户主呢？虽然不排除邀请他见面的人随口说的这个房间，但也不能排除和这家户主有关。 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叶湛看了下时间，已经11：55分了，那个人就要来了。叶湛走到窗前，只剩下了被烧得黝黑的窗框，透过窗框叶湛能够看到下面向d栋走来的人。 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下面停了下来，一个男子从车上下来，他撑开了一把伞，叶湛这才注意到在他进入到d栋的这段时间里。 雨降临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4章2200-04-12 1 在1世纪，雨是悬浮在高空中的水蒸气形成云，在云中冷凝成水珠，直到空气无法承受水珠的重量使其坠落从而成为了雨。现在，抬头一眼望去，天空除了厚厚的云层外还是只有云层，能源环外极度严寒的环境里，从云层中降落的不再是雨，是一种六边形的白色结晶，叫做雪。 在能源环覆盖的城市区域，雪也没能降下来。当白色晶体进入能源环的覆盖范围，会直接升华成为水蒸气，这些水蒸气会上升但是不会超过能源环的范围边缘，它们聚集在能源环的边缘区域，越积越多，最终成为雨降落回了地面。 冷雨带来了冷风，从窗口灌了进来。突然的袭击让叶湛后退不及，雨水打在了他的衣服上。叶湛后退到屋子中间避开被风带进来的雨，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雨滴，好在不多。冷风让叶湛感觉到一些寒冷，他紧了紧衣服，瞅了眼时间已经到了整点。 雨水打在窗框上发出清脆的敲打声，风从窗户灌进来也发出一声声呼啸，这些声音让叶湛没有听到外面走廊上的任何声音，时间已经到了，应该要来了。叶湛回过头准备走向走廊，在叶湛回头后他脚下并没有动作，在逆着走廊灯光的门口，叶湛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 从门框的对比这个人只有一米五五到一米六的样子，身形有些消瘦，看上去应该是一个男性。他穿着并不算紧身的长裤长袖，这样的天气也没人会穿短裤短袖出来。他戴着一顶帽子，前面有檐，像是鸭嘴帽。因为逆着光，叶湛无法分辨帽子的颜色和衣服的颜色，包括他的五官也都看不清楚。 叶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叶湛：“挺准时的。” 对方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叶湛看着眼前的人影，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叶湛迟疑了起来，莫非搞错了？ 对方开口了。 “你在我家做什么？” 声音听上去有些稚嫩，还有些沙哑的感觉，尽管非常细微。面对对方的突然发问，叶湛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思考。 叶湛：“你家？” 对方刚准备说话，突然间一声锐利的声音从叶湛身后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风从叶湛的右肩上方贴着叶湛的衣服窜向了门口的人影。 掠过叶湛右肩的时候叶湛明显的感觉到了右边脖颈处一道凉意。 门前的人比叶湛的反应要快一点，但也仅快了一点。他狭义的往右侧躲避了一下，从业站身后掠过叶湛右肩原本会集中他的心脏的子弹因为这细微的躲避，依旧击中了他的左臂，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臂。穿过手臂在走廊另外一边的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叶湛始料未及，但是凭借多年的刑侦经验，叶湛也没少和危险分子正面交锋。 叶湛坐着蹲下的动作，他回头看向自当飞来的身后，刚回过头，在身后黑暗的雨线中，不远处的一栋高楼顶闪过了一瞬间的亮光。 叶湛（对身后，来不及回头）：“趴下！” 子弹在叶湛的头顶掠过。这一次子弹并没能命中。门口的人应变能力不比叶湛慢，被第一颗子弹命中后他就已经一个向后转身往走廊和走廊的一侧退去，子弹飞来的时候他正好转进走廊的一侧，子弹穿过空门在走廊对面的合金门上发出第二声清脆的响声。 叶湛蹲在地面上一个翻滚到了窗前的墙下趴下，这里的高度也只能让叶湛趴着。走廊上的声音瞬间远去，那个人逃跑了，叶湛对此无可奈何。他无法判断狙击手的目标是谁，一前一后两颗子弹都是对着门口的人去的，但是叶湛无法保证自己不在对方的射击目标里，也许只是第一第二顺位的区别。 叶湛可不会拿生命去赌。 叶湛大口的喘着气，第一枪的目标可以确定是冲着门口的人去的，不然背身的子弹叶湛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这不是叶湛第一次死里逃生。叶湛努力的平复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可不能有丝毫松懈，如果对方的目标里有自己，只要露头就可能会被一枪致命。对方的枪口上装有消音器加上距离和雨声不可能通过枪声判断出型号，但毫无疑问，在这样的夜晚还能有这样的精准度，子弹打在合金门上的声音上判断，是狙击枪不会错。 窗口灌进来的雨水打湿了叶湛一只胳膊，叶湛看到了前方角落的一块掉落的镜框，叶湛往前爬了几下拿到镜框。镜框的边缘还有一些残留的镜子碎片，表面已经布满了灰尘，叶湛用被打湿的袖子擦拭掉玻璃上的灰尘，把镜子碎片探出窗口一点以此观察之前出现火光的位置。叶湛的想法不错，也是实际操作起来叶湛发现根本行不通，外面下着雨，人眼看起来都看不到什么更不要说通过镜子反光，从窗口进来的雨还不断的打在镜子碎片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叶湛丢掉手中的镜子碎片，拿出手机翻找起慕朝明的通信编码。 门口有脚步声，来人非常心，声音很轻，叶湛是靠着一只耳朵贴着地面才能听到。叶湛手中的能源枪对着门口，呼吸开始变的轻缓起来。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短短的数秒比叶湛等待的四十分钟都要漫长。 “叶哥？你在里面吗？” 声音从门口侧面的走廊传了进来，是周。听到声音叶湛松了口气，手中的枪总算可以放下来了，明明只有004克的枪，叶湛却感觉到一种拿捏不住的沉重。 叶湛：“是我周。等等先别露面，对面楼上有狙击手。” 周（在外面隔着墙壁）：“叶哥放心，强子已经带着军部特种作战队去对面楼上了，不过他们没有发现狙击手。” 叶湛：“但是……” 周：“叶哥放心，我们会心的。上。” 有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准确来说是一个拿着防爆盾牌的人，盾牌朝着叶湛的方向。他靠着盾牌一步一步心翼翼的进入到房间里，他不断的靠近过来，直到他来到叶湛旁边都没有发生任何状况。 来的是一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叶湛不认识她。一露面叶湛还没认出来，她开口叶湛才发现居然是女性。她把防爆盾牌交给叶湛示意叶湛按照她刚才方式退出房间，叶湛在犹豫的时候外面传进来了周的声音。 周：“叶哥按照方队说的做，方队在这方面是最有经验的，她知道该怎么做。” 叶湛给这位年轻的女性特战队员留下一句“你心”，按照她进来时候的动作和方法，在防爆盾牌的掩护下一步一步地挪出了房间。 叶湛走出来后总算躲进了走廊里面。除了周还有两个人，都是军部的特战队员。周对其中一个拿着仪器和对讲的特战队员点头示意，特战队员在一起上按了两下，然后对着对讲机和另外一边的人员沟通起来。 接下来的事和周没有关系了。 周（打量叶湛寻找伤口，低声）：“叶哥你没事吧？” 叶湛：“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周（松了口气）：“司令打给强子的时候正好我们在一块，可把司令给担心坏了。我先给司令报个平安。” 周往远处走了走背对着叶湛和两名特战队员给司令通话，他的声音很低，叶湛这里都听不到什么。特战队员的对讲机里传来另外一边的声音，说是已经附近三栋楼层全部清查完毕没有异常，接下来是强子的声音命令全部撤离，在强子的命令中，叶湛也知道了顶替他把他换出来的年轻女性名字叫做方静。 方静从里面出来。特战队员喊了声“方队”，方静没有理他们。她径直走到走廊对面的门前，盯着门上嵌在合金中的弹头，对着两名特战队员伸出一只手。其中一人立刻打开随身带着的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些工具，他把一个袋子和一个专用的取弹钳递到方静手上，方静用钳子把弹头取出来装进透明袋子，叶湛刚想说话方静正好回过头。 叶湛说着“谢谢”伸出手准备从方静手上接过装着两个弹头的透明袋子，方静躲了一下看着叶湛。 方静：“你干什么？” 叶湛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有些尴尬。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周挂掉电话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赶忙过来挡在叶湛和方静中间。 周：“叶哥误会，方队误会误会。（他把叶湛的停在半空的手按下来）叶哥我等会给你解释。（对方静）方队长辛苦了，叶哥刚回来很多事情没来得及知道，方队长误会了叶哥没别的意思他以为你帮他收起的弹头。” 方静听完周的解释看了叶湛一下，没说什么准备离开。 叶湛：“等一下。” 周：“叶哥……” 叶湛追上两步。 叶湛（对方静）：“方队长，刚才我看到里面有滴管和液体器皿可否借用一下，天亮了我会直接还到军部。” 方静想了一下，对旁边带着工具箱的特战队员点了下头。特战队员从里面取出液体器皿和滴管交给叶湛，并且告诉叶湛归还不用还到军部，只要还到军部第二医院就可以，叶湛点头表示知道，随后三人就先行离开了。 周：“叶哥你要这个干嘛……” 叶湛用行动回答了周的问题。他来到门前，拿着滴管在地面上溅出来的血迹上吸取着滴进器皿里面。 周：“这是血？（周紧张起来）叶哥你受伤了？” 叶湛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叶湛：“不是我的血。虽然被污染了，不过还是有办法能化验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5章 2200-04-12 2 叶湛采集好样本和周一起向楼下走去，下楼途中周也跟叶湛解释了刚才的误会。四年前军部丢失了一批枪械，其中有传统枪械也有能源枪械，当然都是二代能源枪械。其中所占比例周也不清楚。为了寻回这批丢失枪械，军部和市警局达成了合作共识。首先是保密做的很好，为了防止消息走失给公众带来恐慌。市警局知道这批丢失枪械的人极少，周也是因为给赵广林做助理才知道一些，军部也并没有把这批枪械的资料数据共享给市警局。之后这四年里只要明珠市发生了枪击案件，军部和市警局都会联合共同侦破，军部负责枪械的弹道分析，市警局负责刑侦的其他部分，当然往往的情况是军部只要发现涉及到的枪支和四年前丢失的那批枪械无关就会退出案件侦破，直到现在还没有丢失枪械被发现过。 说着他们已经从楼梯下到了第一楼，正面的冷风从楼道门口灌进来，直接扑在身上瞬间让叶湛精神更加清醒了。时间已已经接近了凌晨1点，楼里除了他们其他祭祀的人也早已经离开了。听声音，雨短时间也没有要停的迹象。 周：“等军部通过弹道分析确定袭击你的枪支和他们丢失的那批没关系就会把数据共享过来，然后他们还会跟以前一样不会干预我们这边的任何工作，让他们先拿走也就迟个一两天的事，就算给我们也得一两天才能分析出来弹道，分析出来也得把数据给军部让他们和丢失的枪械数据做比对，军部直接分析反倒省事。” 叶湛和周走出了4栋楼，站在楼檐前两人被外面磅礴的大雨阻挡住了脚步。周拍了下额头，忘记了来之前是跟着特战队员过来的，是直接把车开到楼檐下的。方静和特战队员已经先行开着军部的车离开了，周和叶湛被困住了。周说他去找对面楼里的住户借把伞去，说着周就准备走出楼檐叶湛刚准备挽留的时候雨中有车灯拐了过来直接照向了叶湛和周这边，雨掩盖不住车声，一辆轿车随后从雨中开出来到楼檐下停在叶湛和周身前。 一个穿着军部军装全身湿透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对叶湛和周敬礼。 军装男子：“叶局长，周警官。中校派我来送两位去司令府。” 叶湛不知道他口中的中校是谁，刚准备问，周在旁边提醒。 周：“叶局，强子在军部的官衔任中校。（对军装男子）不介意我给强子打电话核实吧？你叫什么。” 军装男子：“当然，周警官请。我叫谢城，道谢的谢城市的城。” 周退到一旁去打给强子打电话，叶湛打量着谢城，他对于全身湿透根本不在意一般，叶湛看了看他身后的车再看向谢城的手，这是一双长期握枪的手。 周很快过来了，对叶湛点了点头。 叶湛（对谢城）：“那就麻烦你了。” 叶湛和周上车，周坐到了副驾驶上，让叶湛坐到后座。谢城驾驶轿车驶离了蓝天区。 轿车驶向司令府方向，叶湛趁着周回头的时候对他眼神示意，周心领神会。 周：“车上有暖气吗？” 谢城（看了周一下重新看向前方路面）：“实在抱歉，暖气坏了一直没修，冷吗？冷的话后排左边座椅下面有毛毯可以盖一下，就快到了。叶局长麻烦你找一下，在左边座椅下面的袋子里。” 周：“不是，我不冷，叶哥也不冷。我是看你湿成这样，怕你着凉感冒了。” 谢城：“我没事。之前排查其他楼层的时候没有停车的地方就淋雨了，楼顶也没避雨的地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冒雨执行任务了不碍事的。多谢周警官和叶局长关心。” 车本来是要进入军部大街，周赶忙告诉谢城绕到后街，谢城也没有多问按照周的话说拐向了后街。 谢城把叶湛和周送到司令府邸后门，让他们带着车上的伞下了车，叶湛本想挽留谢城一起进去谢城以回军部复命为由婉拒，叶湛也没有再坚持，目送谢城开车离去，叶湛和周进了司令府邸。 叶湛和周举着伞来到正院看到慕朝明在两名守卫的保护下站在门口不断的探头望向军部大街叶湛会来的方向。叶湛走向了慕朝明，周跟了一步停了下来。 雨声掩盖了叶湛的脚步，但雨打在伞上的声音还是没有逃过守卫的耳朵，一名守卫回过头看到了叶湛，在慕朝明的耳边低声告诉了他，慕朝明立刻回过头。 叶湛：“老师……车停在了后门，我们从后门进来的。” 慕朝明眼神闪烁，回过头的时候司令府的灯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叶湛看到了反射的莹光，在慕朝明随后的眨眼后便再也没有出现。慕朝明看到叶湛站在自己身前，身上一眼看过去也没有发现什么手上的地方。周和强子先后都来过电话报过平安，虽然强子是转述的方静的报告没有亲自去检查，但经过方静和周两人的判断慕朝明也基本松了口气，但因为下着大雨，又担心回来的途中发生什么雨天意外于是出来等，现在见到叶湛本人提着的心总算是完全放了下来。 慕朝明（点了下头）：“没事就好。进去说吧，这么大的雨。” 慕朝明走向了房子，叶湛和守护全部跟在后面，周在门口的房檐下等着慕朝明过来问候了声“司令”，慕朝明放慢了脚步回了声“你也辛苦了”。他收起伞交给后面上来的守卫人员，叶湛也把手上的伞递给守卫人员去收起，然后跟在慕朝明身后进了房子，周则跟在叶湛身后。 慕朝明：“热水水温都调好了，你们去泡一泡驱驱寒气。” 叶湛刚准备说话，被慕朝明一句反问堵了回去。 慕朝明：“我的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是吗？” 叶湛能感觉到慕朝明憋着的怒火，这时候顶嘴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叶湛乖乖的回过头走向楼梯，周赶忙跟上。他们上到一半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走向了厨房方向，叶湛长长呼了口气。 周（低声埋怨）：“让你泡澡你泡就是了，干嘛要去激他……” 叶湛（回头看着周，低声）：“我都没说话我激什么了？” 两人上了楼，周走向左边，临分开还对叶湛耸了耸肩一副反正不是我的样子让叶湛有种一巴掌抽过去的冲动。理智还是让叶湛平复下来，叶湛转身走向了和周完全相反的右边。他的房间东西虽然搬走了，浴室还是不受影响的。 海运是1世纪的主要运输方式之一。当全球降温海面结冰海运也就不复存在了，港口这一应海运而生的枢纽也跟着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胜利港口作为明珠市的主要海运枢纽，在1世纪中叶成功进入世界十大港口名列，然而如今，随着海运的消失也跟着荒败了下来。 一辆豪华漆黑轿车驶进了胜利港口的北港口仓库区域，车内只有一个人。他的手机在仪表盘前亮着，上面显示着明珠市地图和他的当前位置，下面的数据显示距离他标的目的地还有一公里半左右。入眼之处除了大雨水线看不到任何其他建筑，好在水泥地面尽管已经废弃上百年但但也并没有太大的破坏，在低速的行驶中并不会有多少颠簸。 据说两个世纪前的有一套有名的卫星定位系统叫gs，1世纪的前0年还涌现出不少其他的定位系统，但王东来对这些不是很懂也并不感兴趣。现在的定位系统都是以各个城市为单位，以各个城市的能源井为中心，在能源环范围内通过能源环定点监测进行间接定位。就算是跨城区，也都是通过一个城市的能源井来定位另外一座城市的方位，这也是新能源飞机区别于旧时代飞机的不同定位系统。 手机上表示距离的数字越来越，直到数字接近0，终于透过车窗视线穿过水线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敞开的门中投出的微光。 虽说每次见面都是约在僻静少人的地，但这也太偏了。王东来把手机装在裤兜里开车门撑着伞走了下去，才一下车地面积蓄的冰水就钻进了皮鞋里，王东来有些烦躁，停车的地方好巧不巧的有一处低水洼。王东来看了眼前方的灯光方向，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见面，明天雨停都等不了。 王东来走向前方的微光的方向，门的上方原本嵌着仓库编号的牌子也都缺了一部分，关从缺少的地方透出来，隐约还能认出原本的样子。 曾经的世界十大港口的北港口三号仓库的三字都少了两横，号字只剩下了口子上面两笔，闭口的横不见了，光从缺少的地方出来照出了一个亏字，仓是唯一完整的，库字也只剩下了外面的广。 三号仓库变成了“二亏仓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6章 2200-04-12 3 叶湛从浴室穿着浴袍出来走近卧室在门前看了眼，他的东西都搬走了，卧室里的被褥却都还在。叶湛望了眼窗外，尽管窗户用的是隔音玻璃紧闭着但还是无法完全阻挡外面的声音进来，叶湛想到慕朝明刚才的神态模样，今晚估计得留宿了。 叶湛下到一楼客厅。周早就洗完出来了，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轻勺品着，旁边慕朝明手中拿着一份杂志默读的入迷没有注意到叶湛下楼，倒是周先注意到了。 周：“叶哥你这泡的有点久呀，你不是泡澡的时候睡在浴缸里了吧。” 叶湛：“你偷看我泡澡？” 周：“不是吧叶哥你真睡着了？” 叶湛：“睡着不至于，眯了会。老师这个水温调的太舒服了，一不留神差点就迷过去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叶湛来到了沙发前。慕朝明也合住了手上的杂志放在桌上，杂志封面的布局叶湛再熟悉不过了，虽然配色和正中的建筑有些变化，但大体上的排版叶湛还是一眼认出来了。熟悉的“今有明珠”四个字映入眼帘。《今有明珠》杂志在明珠市很有有些年头了，叶湛离开前就已经存在了十多年了。在《今有明珠》杂志的旁边慕朝明的面前有一碗和周手中一样的白底蓝纹的陶瓷碗，上面还盖着盖子，盖子上面倒置着一柄瓷勺，从花纹上看，和周手上的瓷勺应该是配对的。 叶湛（对慕朝明）：“老师。” 慕朝明：“嗯，坐吧。（把桌上的瓷碗推到叶湛这边）刚出锅的姜汤，趁热喝了，今天这雨冷的很，别积了寒。” 叶湛坐下来的时候看向周，周把手上的瓷碗给叶湛举了举然后转向慕朝明。 周：“司令这手艺是真不错，我都记不得上次司令亲自下厨是哪年哪月了，这味道，真怀念。能吃到司令亲手熬的姜汤，是我的荣幸呀！” 慕朝明（对周）：“这么荣幸那就好好帮你叶哥分担工作，他刚回来对市里很多都不熟悉，市警局的那些人可能也有不服他的，你可得帮衬着点。” 周：“工作上的事当然绝无旁贷！我当然帮衬了，叶哥的房子都是我给找的搬家也是我帮忙搬的，局里调取档案什么的都是我在做呀。（转向叶湛）叶哥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叶湛正好舀起半勺姜汤，吹了两下降了降温，见周向他转过来直接把勺子塞进了周的嘴里把半勺姜汤给周灌了进去。 叶湛：“就你话多，姜汤还堵不住你的嘴。” 周接过叶湛手中的勺子把勺子从口中取出，吞下姜汤看着叶湛，突然转向对慕朝明告状。 周：“司令你看看叶哥！” 慕朝明：“看到了。（并不在意的对周）你刚不是喊着累了要早点休息吗？赶快喝完去睡觉去，嚷嚷半天了都。” 周（睁着眼睛）：“我哪有……（看向叶湛反应过来转向慕朝明）哦是是是，明儿一早还有事要办。” 周狼吞虎咽把碗中的姜汤吞下去，把碗放在桌上站起身。 周：“（对慕朝明）那司令我今晚在你这儿在叨扰一夜。（转身对叶湛）叶哥我先去了。” 周离开了走向楼梯，叶湛从周的碗里拿过勺子吃起自己碗里的姜汤，直到周的脚步声上了楼梯消失听不到了，叶湛才抬头看向慕朝明。 慕朝明：“看我干什么？你喝着。正好趁这时间想个让我不对你发火的理由出来。” 叶湛本来还大口的喝着姜汤，听到慕朝明威胁无二的话语，叶湛立刻放满了速度，他可不想给慕朝明的火上浇油。 只是直到姜汤见底，最后一口被叶湛吞下，叶湛还是没有想到能敷衍慕朝明的说辞。 慕朝明：“你是要吃碗吗？” 叶湛讪讪地放下瓷碗。 叶湛：“老师我错了。” 这种时候硬着头皮去刚可太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还是对自家长辈叶湛很果断的选择了道歉。 慕朝明轻哼一声，叶湛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一顿……是躲不过去了。 慕朝明：“别。你可千万别。你可是市警局局长，有配枪能有什么事儿呀，你可千万别道歉。我这人就一事老头，一天天在这儿瞎胡操心，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才对呀。我还多事让你带把伞，堂堂市警局局长哪能看得上我这糟老头的伞，配不上你身份呀……” 慕朝明的训斥可是出了名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叶湛以前可没少见识过，9年过去了感觉更变本加厉了。叶湛必须打断他了，在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呢。 叶湛：“老师对不起伞的事儿我给忘了！我真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保证！（叶湛抬手五指向上）我发誓！以后遇到这种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情况都听您的安排！您说带谁就带谁！别说强子，您就是让我带一个团去我也带！” 慕朝明（突然瞪着叶湛）：“一个团？你是不是真以为你老丈人头上顶个司令的帽子就能肆意妄为了？你怎么不说给你一个装甲师呢？再给你配上空中支援好不好？” 慕朝明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叶湛就知道这一关过去了。 叶湛（不好意思的难为情）：“您要是能给我一个装甲师，再配上空中支援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慕朝明被叶湛的话气到一把抓起周留下的瓷碗，但是刚抓起他就停住了，看着手上的瓷碗，慕朝明呼了口气把碗轻放下来，他的手上沾满了碗内残留的姜汤汁。 叶湛赶忙抽出两张纸巾贴过来给慕朝明擦拭。 叶湛：“老师消消气，我就随口一说，您可千万别当真。” 慕朝明：“我是舍不得这套家具！” 叶湛：“是是是。这可是周将军在您六十大寿的送给您的贺礼，0世纪70年代的古董，这要是因为我遭到了什么破坏，那我可赔不起。” 慕朝明抽出叶湛擦拭的手。 慕朝明：“行了行了。你在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打给我做得很好，先说说具体情况吧，那个人见到了吗？” 叶湛开始说从他进入蓝天区d栋后发生的事情，叶湛讲述的过程中慕朝明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 叶湛：“……您在电话里说让我不要露头，耳朵贴着地面听过道上的动静注意门口我就照做了，直到周带人来救援。” 叶湛讲述完了。 慕朝明：“看样子他的第一目标并不是你，不然第一枪就能要你的命。第二枪也是冲门口的人去的。在你给我通话到救援到来的四十分钟里他没有更多的动作，应该不是冲你来的。用了四十分钟才到蓝天区，我完了要问一下看看怎么回事。就算下雨也不应该这么慢。子弹军部分析弹道以后会共享数据给市警局，强子没回来就是在连夜做弹道分析。” 叶湛：“老师，这批军部丢失的枪械是怎么回事？” 慕朝明：“这个是军部机密，就是在军部知道的人都极少，你是市警局局长也有权知道所以周跟你说也没问题。但是更多的细节你就不要问了，这是军部的事，你也说过军警还是分的明白些，如果有需要军部自然会主动来寻求市警局的协助，他们不找上门，你也不用刻意去做什么，我也快退了，军部的很多事情我已经不参与了。对了，这个约你的人你怎么看？” 叶湛：“我觉得那个人不是约我过来的人。” 慕朝明：“说说你的看法。” 叶湛：“老师你看，他电话里跟我叮嘱不要告诉任何人。但是来的那个人对我的话明显反应迟钝，他不知道我说的‘准时’是什么。他还说那是他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关于见面的事却把见面地点定在自己家里，这不合常理。” 慕朝明（点着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是的话，杀手没必要冒着暴露的风险开枪。” 叶湛：“杀手的事我是这样认为的。当时那个人是逆着走廊过道的灯的，我在屋里面对面就几米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杀手在对面楼顶，外面还下着雨，狙击镜更不可能看清楚杀手的样子。我认为杀手根本也没认出他，或者干错杀手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可能只是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在这个时间会出现在1室，所以才会在这个人出现的时候直接开枪。” 慕朝明沉思起来，叶湛没有说话，他们都需要好好理一理。在这样有交谈对象的商讨中，更容易发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 慕朝明（摇着头）：“不对。” 叶湛看向慕朝明。 慕朝明：“（再次重复）不对。杀手一定认识后面出现的人，如果他不认识，从你进入1室的那一刻就已经处在他的枪口之下了。” 慕朝明的话让叶湛从脚下骤然升起到一股寒气。 但是随后叶湛想到了又一个假设。 叶湛：“如果杀手不是认识他，而是认识我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7章 2200-04-12 4 叶湛开口说完这句话，他被自己说出的话惊住了。慕朝明看着叶湛，久经风霜的面容颤动了一下。 叶湛赶忙握住慕朝明的手。 叶湛：“老师别担心，我这不没事嘛。他如果真的认识我，没有开枪正好说明他的目标不是我。” 慕朝明抽出被叶湛握住的手，叶湛准备收回双手的时候反被慕朝明握住。 慕朝明：“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你不能再有事。叶研已经失去了妈妈她不能再失去爸爸……” 说到叶研，叶湛忽然想起了和叶研相关的事，这倒是一个转移话题的好办法。 叶湛：“老师，有个事情关于叶研的。中京市的同事跟我联系说临时增加了一趟往明珠的航班，就在今晚，算时间下来应该是明早6点左右能到。” 慕朝明：“明早6点？（他看了下时间）这都已经快两点了。都这么晚了，今天就到这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聊，这也不是坐这一时半会一句两句能有结果的。” 慕朝明的说法叶湛同意，时间也不早了，慕朝明又上了年纪，叶湛也在市警局忙活了一天也有些累，几时后还要去接机叶研。叶湛送慕朝明进了他的卧室，然后回去自己的房间入睡了。 叶湛是被铃声叫醒的，叶湛摸到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编码，尾号数字叶湛没有印象。瞅了眼时间是5点4分。 叶湛（接通电话）：“喂我是叶湛。” 叶湛不是唯一一个被手机叫醒的人，在一分钟后，明珠市中环城区的一处公寓里，坐在桌前整理着手上相关资料的张宇右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收到了一条新的邮件。 张宇随意的点了下发件人为“j”的邮件，邮件打开，只有简短的一行字：胜利港口三号仓库人命案。 张宇放下手上的资料起身，走向卫生间的途中拿着手机拨通一个通信编码。 电话接通了，王西的声音充满着软绵无力。 王西（还没睡醒）：“宇哥？” 张宇：“给你五分钟时间开车来接我，带上摄影机。” 张宇说完就准备挂断通话，另外一头王西的回复立刻传了过来。 王西：“宇哥什么事这么急啊？我得洗漱五分钟不够呀，十分钟行不行？” 张宇：“你随便，你要来不了就去跟老杜说调到不用你来的人边去，你还有四分三十二秒，三十一秒……” 通话突然被挂断，王西传来的最后一个声音是“马上到！” 张宇用了两分半的时候洗漱，一分钟挑选衣服，之后出门下楼。等张宇刚来下到一楼来到公寓门前手机响了起来，是王西打来的，张宇看向门外，王西正在驾驶位摇下玻璃对他招手。 叶湛从楼上下来，发现厨房居然有人，这么早的吗？叶湛还没走近看到慕朝明穿着宽松的睡袍端着一个碗从里面走过去。 叶湛刚到门口还没观察就被慕朝明看到个正着。慕朝明正打着鸡蛋进刚才拿过来的碗里，旁边的降温煲发出轻微的声响，正在给内部的什么东西进行降温，从旁边开着口冒着热气的热水器上推断应该是在给热水进行降温。 慕朝明：“厨子七点才会过来。你一会要去接机我给你蒸个鸡蛋。太长时间没蒸了，蒸不好别嫌弃啊。” 他又拿起一个鸡蛋打进碗里，叶湛看了眼蛋壳，已经砸了好几个了。 慕朝明（自言自语）：“两个人六颗鸡蛋够了吧？（转向叶湛尴尬一笑）太长时间没做量都忘记了……再打俩，八个肯定够了。” 眼看慕朝明拿着鸡蛋就要在桌上磕，叶湛赶忙过去阻止他。 叶湛：“够了够了，六颗鸡蛋三个人都够吃了。况且我和周没这口服。” 慕朝明听出了叶湛话中之意，看向他面带询问。 叶湛：“是这样老师，刚警局值班警员来电话，有人报案。等周下来我们就得准备过去。” 慕朝明：“那接机……” 叶湛：“我正要说这个事，我不一定能赶过去，如果我赶不过去到时候可能得您安排人去接叶研。” 两人说话的时候周穿好衣服从楼下下来，听到周呼喊叶湛跟慕朝明从厨房走出来。叶湛这才注意到周还洗了把头，正拿着一把梳子梳着发型。 慕朝明（对叶湛）：“这样吧。你去做你的工作，接机的事我让强子去一趟。” 叶湛本想提出让强子把叶研送到他搬过去的房子，但是看着慕朝明，叶湛没有说出口。老人相见孙女想了9年了。 叶湛对慕朝明说了一句“那就麻烦老师了”。之后转向周，周赶忙停止梳头。 叶湛：“梳好了吗？” 周：“好了好了。” 叶湛：“那就走。” 叶湛朝门外先走。周把梳子放在一旁的花架上，留下一句“司令梳子搁这了”就追着叶湛追了出去。 慕朝明听着门闭上的声音。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张开的嘴只传出一声叹息。他走道电话旁拨通强子的电话，把接机的事情告诉强子，叮嘱接到叶研后给他来个电话说一声后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厨房，看着打好的鸡蛋。降温煲已经停止了运行，沸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慕朝明拿过一个盖子盖住打好了鸡蛋的碗。 周驾驶着车，叶湛坐在后座接着电话。五点多的明珠市并没有多少灯光亮起，街道两侧的路灯也都熄灭了。前方的车灯照往远处，刺破了明珠市的夜晚，轿车驶过，又回归了黑暗。 等到叶湛挂掉电话，周通过车内后视看了眼叶湛。 周：“哎叶哥，你确定没听错是胜利港口？要不你打回去确认一下？” 接电话的时候叶湛告诉周不去市警局转去胜利港口，这让周非常困惑，他认为是叶湛听错了。 叶湛：“洪警官说的是胜利港口三号仓库，我听的很清楚。” 周：“那种地方就算死了人也肯定是流浪汉之类的，洪正利已经去了你犯不着跑这一趟呀。” 叶湛：“跑一跑也不碍事，初来乍到的，我只是代理局长但也得做起表率作用，局里局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周再次通过后视镜看了下叶湛，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轿车一路驶出市区，从灯光里看道路的两侧是挺拔的树。路面上洒落这被夜里的大雨打落的树叶，还有些雨水从道路一侧流淌到到另外一侧留下的痕迹。弯道多了起来，还出现了好几个大弯，叶湛让周车速放慢，叶湛可不想迎面转角遇到什么东西，周嘴上说着这个点这个地方不会有人的话，还是降下了车速。 又转过一个大弯，车灯瞬间打向了远方，阻挡着车灯的路边的一排排树不见了。随着继续往前，灯光中闪过一块竖立着的石头。闪过的很快，叶湛不可能看清石头的材质和腐蚀程度，但是石头上的“胜利港口”四个字叶湛却看到了，门牌石已经见到了，看来已经到了。在叶湛和周的车进胜利港口的大门时发现大门一侧停着一辆车，很普通的轿车，样式和出租车基本无二。车窗是单向玻璃加上只是侧面过去没有被车灯直接照射叶湛也没法判断车里有没有人。 接下来的灯光所照之处，可以看到路面两侧凸起的路牙石，路牙石的另外一侧有的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有的是一片草地，不过还是能看到想当杂乱。毕竟胜利港口已经废弃上百年了，没人打理的话会变成什么样都能预见的。 前方的一处建筑后有光芒照射出来，轿车拐过去之后看到了那边的一处敞开着的仓库，洪正利和他的组警员正在进行现场工作。他们的警车停在外面亮着车灯，只有一辆。靠近仓库了，叶湛这才注意到车库前竟然还有一辆轿车，从车屁股的线条和反光的亮度上看肯定是台高级货。 周：“王东来的车怎么会在这？” 周疑惑着开着车从王东来的车边经过停向警车的方向，不用叶湛询问，周说他记得王东来的车牌，仓库前的高级轿车是王东来的。 周停车叶湛和周从车上下来。仓库里面倒着一个人，洪正利看到叶湛和周把手上的工具交给旁边的罗明站了起来，叶湛看了眼王东来的车，随后跟周进了仓库。 周（对洪正利）：“王东来的车怎么（在外边）……” 周话还没说话他看到仓库中间后仰躺着的尸体。 周（睁大眼睛，大声）：“王东来！” 叶湛看向死者，他就是王东来？这个名字叶湛不是第一次听到，昨天在市警局办公室里就听到过了。 叶湛看向躺着的王东来的尸体，面容较为消瘦，下巴处留着简短的胡子，其他地方也能看出些，但叶湛知道除了下巴的胡子他肯定每天都在情理其他的胡子。最显眼的，是在王东来额头正中的血红弹孔。 洪正利从叶湛身后上来。刚准备汇报，叶湛的手机响了起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8章 2200-04-12 5 叶研从明珠市机场出来，还没走出机场叶研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虽然在登机前被嘱咐过明珠市可能比中京市要冷，叶研也多添了件外衣，但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寒意。叶研回头看了眼出来的通道，说是临时增加的航班，在飞机上的舱室里叶研也没见到除她之外的乘客，不过飞机上不止叶研所在的舱，叶研当时也没有太去留意，现在除了她还是没有人出来，叶研可不会认为加增航班是因为她。 叶研走出机场看到接机处有一个光头大汉，没有看到叶湛。叶研犹豫着要不要给叶湛打电话的时候光头大汉突然挥手，叶研回头看了下身后并没有人，她看着光头大汉指了指自己。光头大汉点着头，他就是在对她招手。 叶研向光头大汉走近过去，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光头大汉好像有点面熟，但是她想不起来是谁。 光头大汉：“叶哥局里临时有案子来不了，司令让我代叶哥来接你。（看叶研疑惑着看着他）我是强子，还记得我吗？” 叶研看着眼前的光头大汉，记忆中的一个瘦的身形出现在了脑海里，消瘦的脸颊和现在的布满横肉的光头差别很大，但眉宇五官还是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 叶研（惊讶）：“你是强子哥？” 强子：“是我是我。” 叶研（打量了下强子）：“我记起来了，以前你跟庆星哥一起来我家，还带我出去玩过。我记得你是很瘦来着？是很瘦的吧？” 叶研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毕竟那时候她还太。 强子：“叶哥带你离开那会是瘦。来行礼我拿。” 强子想要接过叶研手中的行礼，叶研看了下强子伸出来的手并没有把行礼交给他。 叶研（掏出手机）：“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我下飞机了。” 强子收回了伸出来的手。 强子：“噢对，差点忘了，司令让我接到你给他打电话。正好我也去给司令打个电话。” 于是两人分开点距离互相打起了电话。 手机响了两声叶研这边的电话接通的。叶研听到了叶湛的“喂”的声音。 叶研：“是我，我下飞机了。” 叶湛：“噢你到了？我这边临时有案子来不了，老师说安排人去接你，人到了吗？” 叶研跟叶湛说了一下来人是强子，叶湛那边让叶研把手机交给强子他要和强子说两句，强子那边通话刚好结束，他看到叶研这边还在通话就保持着距离没有过来，叶研对他示意并且递出手机强子过来接过手机。 强子接过电话说了声“叶哥我是强子”然后两人对话，叶湛说什么叶研听不到，不过强子只是在“嗯”“好”的应答，几句之后强子把手机给叶研还了回来。 叶研刚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了叶湛的声音。 叶湛：“强子会带你去见老师，我前天回来一见面老师就问起你，你转学这边的手续也是老师在帮忙办。中午要是有空我会过去，没空的话就让强子送你去学校……” 叶研：“不确定的事就别说了。有空来了再说吧，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叶湛那边停了一下，然后传来声“行，那之后再说吧”。叶研犹豫了一下，叶湛那边先挂断了电话。 强子靠近过来伸出手，叶研把行李箱往强子推了一下，强子接住。叶研道了声谢，跟着强子出了机场。外面有强子来的车候着，司机见强子和叶研出来立刻下车打开后备箱，强子示意叶研先上车，拉着行李箱走向后备箱。走过去的时候强子对司机说了声“愣着干嘛给大姐开门”司机赶忙赶在叶研前跑到后门前打开车门，叶研看了司机一下，说了声“谢谢”就准备上车，就在这时候，后备箱处强子弯着腰想要把叶研的行李箱搬进后备箱，就在他双手刚提着行李箱用力，行李箱刚离开地面的时候强子突然一个恍惚栽靠在了后备箱上。 司机刚忙跑过去扶强子起身，强子一只手扶着打开来的车后备盖，一边紧闭着眼睛晃了晃头。叶研也过来看着强子。 叶研：“怎么了？” 强子：“没事没事，晃了一下。” 司机已经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叶研看了眼箱子，没带什么太重的东西，她都能不怎么吃力提起来。强子伏在车后备盖上的手按下来关上后备箱，对司机示意了一下，司机走向前面驾驶处。 强子：“没事，上车吧。” 强子说没事，叶研也就不再多问。坐在车上，强子也坐在了后面，车启动的时候强子身体的晃动幅度很大，在前面司机的座椅背靠上撞了一下，叶研赶忙扶住强子，这才发现强子身上很烫。 叶研：“你在发烧。（对司机）去医院。” 强子（赶忙）：“没事没事，昨天有任务淋了点雨，司令还等着你呢，把你送过去我回营里睡一觉就好了。” 叶研：“不行。生病了挨着怎么行？去医院配点药不行就输液，早点好少受罪。” 强子：“真不用，发个烧而已。（对司机）去司令那边，耽误了司令的事你我都承担不起。” 叶研：“能有什么事比身体都重要的？（对司机）去医院。” 司机很无辜的从车内后镜上看着两人，他到底听谁啊？这俩都是惹不起的主。 叶研（对强子，坚持，不容反驳）：“去医院。” 强子轻轻呼着气闭了下眼睛，睁开以后看着前面的司机。 强子（对司机）：“听大姐的。” 司机长呼口气，前面是一处红绿灯路口，总算是在这个路口前定好了，不然再到医院得绕好远。 回了一声“是”。在即将抵达路口的时候强烈的灯光从他们要转向的街道上照来，两辆急救车穿过了路口驶向了远处。司机驾驶着车辆转向急救车来的方向，他们身后的黑暗中，急救车的车灯闪烁着开向远处。 叶湛挂断电话。叶湛看向不远处的王东来的车，在叶湛打电话的时候洪正利组的两个队员开始了对车辆的检查，一个拿着手电筒照着光，另外一个心翼翼的带着鞋套手套。仓库里洪正利正和周两人蹲仓库里面距离尸体远一些的空地处看着地面说着什么，应该是有什么线索。叶湛收起手机走了过去。见叶湛过来两人也起了身。 洪正利告诉指着地面上的脚印告诉事发的时候这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王东来到这里来是来见这个人的，他认为应该从这个人着手。叶湛看了看王东来的尸体，从尸体的倒地姿势和方向上子弹是从仓库外叶湛他们过来的方向击中的王东来的眉心，王东来当时的面向是面对仓库外的方向，而这个脚印却是在仓库里面。而且脚印并没有往叶湛他们进来的仓库门的方向延伸，而是从仓库最里面角落的侧门出去的。叶湛没有立即询问洪正利的看法，不论王东来来这里见到的人是谁，这个人一定是要查明的。 叶湛忽然问起进来时候看见的那辆车，看着不像是废弃的车架子。洪正利的反应在叶湛的预料之外，随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洪正利不知道叶湛说的什么车。洪正利摇了摇头他不记得进来的时候有见过车。外面检查王东来车辆的两人正好进来，洪正利喊他们过来问在进来胜利港口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辆车，两人都摇头。洪正利好像想到了什么，反问叶湛是辆什么样子的车，有没有注意到车牌号。那辆车停靠的位置叶湛他们的车灯也就只在进入的时候散光照到了一点，车牌不可能看到。叶湛说出车辆的样式和的士差不多，洪正利想了一下，让刚进来的两名警员去看看情况。两名警员本来准备开车过去，洪正利阻止了他们让他们步行过去，问了一句有没有带枪，让他们当心些。 叶湛看出洪正利有什么事情没说，叶湛也没急着问。罗明从尸体边起身过来，拿着一份数据递过来说基本数据都差不多了，现场照片也都拍好了。洪正利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人的脚印，罗明立刻再次开始进行拍照和测量记录。 出去的两人很快回来了，但是只回来了王昌一人。王昌告诉叶湛和洪正利没有看到叶湛说的的士车，叶湛纠正不是的士车只是样子差不多。警员立刻改口，然后他说虽然没看到车不过发现了胎印，王昌正在对车胎进行数据记录，他回来找罗明要相机。罗明这边正好也拍照完毕，王昌拿过相机准备赶过去被叶湛叫住。 叶湛看这里他和周也多余，有洪正利组就够了，他和周没必要耗在这里。于是叶湛跟洪正利说了一声，让王昌上车，周开车驶离了三号仓库。 在胜利港口的入口王昌下车，借着车灯更好的进行了拍照和测量，结束以后两名警员往三号仓库回去，叶湛上车，周开车离开了胜利港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9章 2200-04-12 6 叶湛并没有让周开车回市警局，而是让他开向了平成路方向。说完之后叶湛意识他已经有九年不在明珠市了，虽然可能性不高，叶湛还是多问了一句。 叶湛：“明日没倒闭吧？” 周专注着开车没听清叶湛前面的“明日”两字。 周：“什么没倒闭？” 叶湛：“明日生物研究中心。” 周（想了一下）：“改名不算倒闭的话，那就没倒闭。” 叶湛：“改成什么了？” 周：“现在叫‘明日研究所’，平成路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平成路了，现在那一片叫平成基地。平成四路延伸到的范围都属于平成基地。平成路现在可是平成基地四个区域的主要干道。” 叶湛：“平成基地又是什么？” 叶湛惊讶的听着周的讲述，这才知道这九年明珠市的变化超过了他的预期。明珠市为了更好的对新能源的利用研发同时也为了缓解市政厅的财政压力，在叶湛离开的第二年也就是19年月10日通过了重新修订的《明珠市新能源法案》，这项法案也被叫做《新能源10法案》。法案允许民间成立新能源应用的研发机构，培训以及聘用新能源人才。市政厅会根据他们的研发方向和研发方案给予一定的新能源配额，研发资金需要这些机构自行筹备。而且明珠市市政厅还帮忙规划了一片研究基地，当然建造研究所市政厅肯定是不会出钱的，大概用了两三年的时间，一座座崭新壮丽的高楼大厦从平成路的两侧耸立起来，就成了现在的平成基地。 周：“听说市政厅今年开始计划在平成路上起高架桥，说是还不止一层，好像是要把平成基地的四个区域通过高架桥给连接起来。还有说准备在外围进行扩建，也有说从明年开始要在今年给平成基地研究的新能源配额上再提高三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叶湛：“不确定的消息就别传，传的越多越离谱，你也是做警官的还要是注意一下，从你口里说出去的话有些人就真当回事儿了。” 周（嘿嘿一笑）：“叶哥说的是，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周连说两遍“以后注意”，叶湛并没有从他的语气里听出要注意的意思。叶湛轻摇了下头，刚准备履行一个做哥的职责，周抢在他前头开口了。 周：“来了，这个路口过了应该就能看见了。” 叶湛还没搞清楚周说的看见是看见什么，车已经穿过了近在咫尺的路口，叶湛不需要询问了，他看到了。 大概有两个街区远的距离。数十层的高楼上，有近三分之一的窗户亮着灯，黑暗被切碎。上百米的高楼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无数的眼睛发着光俯视着这座城市，令叶湛一瞬间晃了神。 高楼只是昙花一现，随着车继续往前，近处的建筑挡住了叶湛的目光。这座楼只有十米出头，却凭借着先天的距离优势完全封堵住了叶湛的视线。 周告诉叶湛刚才看到的最高的亮着最多窗户的是未来研究所的副楼，和明日研究所是当前民间研究机构最大的两巨头，民间把他们合在一起叫做“明日未来”。 叶湛：“明日未来？这合的有那么点儿意思。” 周：“叶哥，你相信吗？” 叶湛：“相信什么？” 周：“明日——未来——现在这样，还会有明天和未来吗？” 叶湛看着周，此刻的周再次让叶湛感到陌生，他以前那么乐观开朗，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悲观起来了。 叶湛：“当然，这不是一天天在变好嘛，早晚有一天会重新回到1世纪那样的。” 周：“1世纪很好吗？” 叶湛没有听出周话语中的讽刺，以为他是在问自己。 叶湛：“当然好了。那时候可是全球各大国之间贸易往来，人们生活富足，交通发达，那时候你可以拿出两天的工资买张票环绕赤道，比起现在从中京市到明珠市的机票都贵上天寻常人得两三年省吃俭用才能买得起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去了。” 周：“可是那种繁荣是建立在足以毁灭人类的武器的威慑下才形成了。” 叶湛：“武器？什么武器能毁灭人类？（叶湛想到了以前看过的0世纪1世纪一些影片里提到的一种终极武器）核武器？现在哪还有核武器。和以前不一样了，极端的地球环境原子核裂变聚变都无法实现，核武器是已经消失在历史里的杀器，以后见不到了。” 周：“旧的核弹是见不到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新的核弹被造出来呢。” 叶湛：“原子核都没法实现裂变聚变了，核什么武呢。你一天少想这些东西，地球现在不是以前的地球了，以前的物理学的东西放在现在有些已经不适用了，都已经成了历史。” 叶湛并没把周的话放在心上，周见状也不再多言专注的注意着前面的道路。 当车拐进平城路的时候，终于不再一片死寂。 像是从一个世界来到另外一个世界般，两侧全是耸立的高楼。巨大的落地玻璃将里面的一切展示出来，偶尔会有穿着白色大衣的工作人员穿行过去，门口有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柜台前有负责接待的服务人员，还有一些坐在里面灯光辉耀的大厅休息等候用的座椅上的人在互相交谈，这是在中京市叶湛都没有见过的场景。 每一栋楼或在楼顶或在楼面上，有着巨大霓虹构建的品牌标识，大多是文字，也有一些是简单的图案配着文字，这里每一栋楼都是一个研究机构。车辆来到平城路的十字路口，这里才是整个平成基地的中心，四个区域都能同时看到的位置只有这里。等红灯的时候周说明日未来是为二的包含了大多数种类方向研究的研究机构，明日研究所还是在明日生物研究中心的位置，不过和九年前不同的是，以前明日生物研究中心只有一栋楼还不到十层，现在这层楼经过重建已经达到了五十一层，是明日研究所的主楼，周边还有四栋二三十层楼都是明日研究所名下的其他部门。和明日研究所并称明日未来的未来研究所的主楼比明日研究所主楼高出六层达到了五十七层，不过他们的副楼比明日研究所要少一栋但是每栋都超过了三十层比明日研究所的副楼要高，有一栋达到了四十一层。叶湛之前远远撇见的那栋就是明日研究所的四十一层的副楼的侧面。 车离开平城路进入侧路，一下窄了许多，两辆车可以完成会车，但路边如果停靠着另外一辆车，就需要一辆车等待另外一辆过去后才能通过了。在拐了几个路口前方宽阔起来，巨大的高楼耸立在头顶，彩色的霓虹显示着他的名字——明日研究所。 周找到临时停车位停好车，和叶湛走进明日研究所。叶湛直接来到柜台前告诉工作人员他要找一个叫丁盼的研究人员，服务人员说她需要查询一下，询问叶湛丁盼的所属部门。 叶湛：“这个我也不确定，我离开九年了，九年前还叫明日生物研究中心呢。” 周在旁边惊讶起来。 周：“不是吧叶哥，九年前？这人还在这儿吗？” 叶湛：“在。” 叶湛非常肯定。周不再多说，不过他的表情显然对叶湛肯定的答复有很大的怀疑。 柜台前的工作人员查询了好一会，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工作人员告诉叶湛，需要知道叶湛的名字，然后工作人员拨通内部电话告诉另外一边说了叶湛要找丁盼的事，他放下电话后告诉叶湛请他先到大厅里静候片刻，丁总很快过来。 叶湛和周坐下来，叶湛对周做了一个“我说在吧？”的表情，周装作没看见。不过叶湛倒是没想到丁盼居然已经成了丁总。 叶湛留意着电梯的方向却没想到丁盼是从正门进来的，他一进门扫了一圈就看到了叶湛和周的方向，大喊一声“叶老二！”声音太高把安保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叶湛听到还没意识到是在叫他，不过因为声音太大叶湛也看向声音方向，看到丁盼和他身后跟着的因为丁盼的衬托显得异常高挑的女秘书，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声是在喊自己。 叶湛也想起来了曾经他们对对方的称呼。 丁盼腿短走起来可真不慢，他快步走过来，张开双臂。 丁盼：“叶老二！” 叶湛：“丁老大……” 叶湛看着张开双臂要拥抱的丁盼，只得半蹲下来和他抱在一起，没办法，丁盼的身高只有一米四多一点，具体多多少叶湛不记得了反正不超过一米五，他是侏儒症，虽然也因此受到不少排挤和嘲笑，不过叶湛认识丁盼超过了三十年，在不到十岁两人就认识了，从丁盼都没有受到侏儒症的困扰，并且有人说起总时丁盼会用“我在我的病友里可是高个儿”来化解尴尬。他从就立志说他要成为最后一个侏儒症患者，所以一直选修医院生物相关的专业，毕业以后被好几家生物研究所和医院机构争抢，最终他选择加入明日生物研究中心。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