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英雄传》 《炎帝太阳经》 炎帝太阳经乃太古炎帝神农派的隐藏式的武功宝典,连神农派的历代掌门,包括吕赤龙在内,也不知道咱派竟然与九鼎有着莫大的关系,更不知道炎帝太阳经的厉害之处。 在太古时代,夏启为神农派的开山始创人,奉太古三皇之一的炎帝为先祖。 炎帝太阳经乃天子世袭的至高无上的武学典籍。夏启为了经卷免被叛军所夺,便把经卷藏于涂山中的太光祭台上。他设下种种谜题与机关。他把破除机关的锁匙铸进九鼎内。每一个鼎都有一块圆形的铜块作为锁匙,必须要细心查看才能发现。另外,藏经之地图则由其娘亲女娇所保存。也就是在杰女派神女峰内的夏墟遗迹。 至于白玉赤禾,乃历代神农派掌门的贴身信,作为开启大门的最后大锁匙。 由此,若要得到炎帝太阳经,则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必先要得到神农派的掌门信物“白玉赤禾”。 二.集齐传说中的九鼎。 三.找到收藏炎经之地方的太古地图。 九个铜块分别刻有: 兖鼎:太古神农 冀鼎:光大华夏 扬鼎:夏启正德 幽鼎:尊后攘夷 青鼎:四夷臣服 荆鼎:威震神州 雍鼎:举禾会盟 徐鼎:藏经于山 豫鼎:炎帝阳经 炎帝太阳经后三十六式掌法目录: 经中内容主要以内功心法为主: 神农正门,光复九州岛,开山劈石,掌法为先,刚烈为主,以挡为攻,聚气奇经,储气奇经,用气八脉,均气于丹田,任气游走,督脉聚劲,劲游于双臂,贯于八脉间,游浮遍身诸穴,不紧不张,套路不拘于式,顺其自然,挡之以刚劲,攻之以奇招,乘势牵敌,敌发后动,后发先至,勿急攻,勿好胜,以不变应万变,拳掌灵活,稳定下盘。遇强气愈强,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万物而化光。承天而时行。畅于八脉,发于奇经,气之至也。阴疑于阳必战,为其嫌于无阳也。是故十二式,三格也: 天地同源:炎帝阳经,扶我社稷,战火无情,动之以戈,戈以武为先,欲救万民,必舍情绝爱,三过家而不入,不思,不念,心神聚一,气凝八脉,如聚兵八方,精神集中,方得其旨,以一气伐之,则九州岛归一。若分二心,则气走岐脉,如兵分二路,思绪必乱,重创心肝,大难矣。(夏禹撰) 龙炎啸天(上挌,上挌,下挌) 龙潜深谷(上挌,上挌,中挌) 龙跃九渊(上挌,中挌,中挌) 龙哮太虚(上挌,中挌,下挌) 龙战于野(上挌,下挌,中挌) 龙冲云宵(上挌,下挌,下挌) 龙游烈山(中挌,中挌,下挌) 龙飞色舞(中挌,上挌,下挌) 龙爪在天(中挌,下挌,下挌) 龙噬九州岛(中挌,下挌,上挌) 龙震山林(下挌,上挌,中挌) 龙涎吐珠(下挌,中挌,上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零章 我是女主角!秋月大战七宿! 公元前258年正月-秦都咸阳 白起哑着嗓子道:妳仔细听好,我们作为秦国的臣民,就一定要忠心报国,大王受小人唆摆,才会将我一家处分。义父闻得九鼎一事,内里隐藏着统一天下的秘密,妳有机会就把它们找出来,扶助秦幼主完成历代先王统一天下的大业 夜深人静,在咸阳宫附近的一条大街内几乎看不见人影的活动,住在都城内的居民经过一天的辛劳后已经甜入梦乡;忽然,远处从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隐隐的感觉如同有什么人。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慢慢显现出一个身影。脚步声续断不连,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原来是一位女子。 这位女子拥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尖脸桃唇,穿着一件开襟的翠绿色无袖短襦外衣,长度至腰,而里面则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袖亵衣(衬衫),下裳则是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短裤,直至膝盖以上,再系上一条黑色的腰带,此女子身材适中,穿上这套衣服,正好把此女子的美态尽现眼前。看那女子的眼睛炯炯有神,一头乌漆长发披散在双肩上,脸上完全没有抹上任何脂粉,头发上插着的那两根翠羽饰物,却是更凸显其美貌。 这个约二十多岁的女子怀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在大街内走动,她不时回头探视,似乎是给什么人追逐着似的。 咸阳大街两旁种满了树木,夜晚的凉风悠悠吹向并排而列的树群,吹得树叶散落一地,发出“沙沙”、“哗哗”的声音。此时,这个面目清秀的姑娘突然停下步来,一阵如凉风扫叶之声直由她的后方传来,她侧耳细听那些踏叶之声,轻重不一,如海浪击石般跌宕起伏。那女子桃唇微翘,自语道:一个、二个、三个 火光从巷中燃起,赶到这儿并埋伏在其中的一名兵卒突迎面向这个姑娘挥刀伐去,她却气定神闲,挟紧了怀中的婴儿,右手突发一拳,电光火石之间,便将那兵卒击晕在地。 其余数百兵官见状,便一涌而上,那带头的长官大声令道:奉丞相大人之命,把这妖女及这孽种格杀忽论! 那姑娘被数十名官兵围攻,脸上不但没有表现出惊惧的表情,反而临危不乱,起脚腾空便是三连环脚。 这一脚劲力十足,二十多名秦兵就如骨牌般应声重创跌到在地上,在这群秦兵当中,有不少人是与这位姑娘相识的,其中一位长官以剑刃指着她,又向左方的小巷处拍了拍掌,冷笑地道:伍秋月,妳别得意,妳睁大眼睛看看妳的朋友们! 原来这位姑娘是秦国白起的义女,白起被范雎诬陷入狱,伍秋月本想救他出狱,可是白起却担心她会重蹈长平之战时的覆辙,自乱真气走火入魔而大开杀戒,便强硬地拒绝了她。伍秋月无何奈何,唯有抱着白起之儿子逃离咸阳。 伍秋月侧头一看,她的桃唇微张,非常惊讶地凝视着面前的东西。 三名秦兵押着两名小童来到伍秋月的跟前,并以刀驾在他们的颈项旁。 他们虽然只有十岁左右,但是竟然没有半点惧怕之色,其中一名男童露出一副勇敢的样子,正气地道:秋月姐姐,我们虽然是小孩子,但是绝对不会贪生怕死,妳不用理我们,走吧! 另一名女童白了那三名秦兵一眼,又大胆地向他们吐了数口唾液,朗然道:你要杀就杀,我们是不会怕你们的! 那名带头长官被那两名乳臭未干的孩童抢白了一番,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双眼突然一睁,如天上的旱天雷般直射向伍秋月,剑刃如狼牙般锋利,铮的一声,指着伍秋月冷然地道:哼!妳这个妖女,妳武功再好,也没办法阻止我杀掉这群小孩吧?如果妳再不肯弃剑投降,我就一剑割破他们的喉咙! 夏天虽然送给人一阵闷热的感觉,但是往往又为天下万物带来了温暖与希望,正如那群孩童一样,他们并不是不害怕秦人如狼虎般唬吓他们,而是他们相信伍秋月是天上的太阳,将会带给他们无穷的温暖,亦会赐给他们新生的机会。 伍秋月正色地瞪着他们,道:难道妳没看见这群小孩子是多么的凄凉吗?你们竟然可以痛下杀手,还算是一个人吗? 秦兵听到伍秋月这番正气凛然的说话后,几乎笑弯了腰,伍秋月听到他们如此嘲笑自己,脸颊突然泛起一阵微热,嘟起了小嘴,右脚大力地踏了地上一下,举起右拳,老羞成怒地道:有什么好笑的! 伍秋月飞身而起,右腿向着以刀要挟着儿童们的三名秦兵轻轻横扫,嘭嘭三声,那三名秦兵的脸颊便红肿如抹上浓脂一样,倒跪着地卷缩成一团。伍秋月双手合拢,呈顺时针方向旋转了一周,渐渐形聚了一股气团,包围着那两名孩子。神奇地,他们的身体突然浮在半空中,然后就这股气流就沿着远处慢慢落地,使得孩子群脱离了秦兵的魔掌。这一招,就是,伍秋月的得意绝技,能够抓起任何东西的武功-搜神功。 伍秋月冷笑了一声,轻轻地一个纵身,以他们的胳膊作踏脚,转眼间便来到小孩子们着地的地方。 伍秋月领着他们走出咸阳城后,眼中不觉流下泪来,自言自语地道:义父,今天你遭范雎这个老狐狸所诬害入狱,弄得家破人亡,你托孤予秋月,秋月定当完成你的遗愿,好好把这小孤儿照顾妥当! 她像箭一般快的脚步,转眼间便抛弃了咸阳城内追赶她的官兵。 距离与咸阳不足三十里的山脚下有一条小村,伍秋月奔走了多时,肚子早就饿得很了,自念道:今次该怎么办好?我没东西进肚倒不打紧,但这个婴孩是不能捱饿的,我得要设法要找些吃的喝的来才行。 伍秋月逐家拍门,盼好心人能卖些食物给她,但是时间一久,婴孩的哭声也相继激烈。刚出生不久,父母双亲就惨遭范雎谄害,白起在死前把自己的孩儿交托予秋月,他知道依凭伍秋月的武功,救他孩儿出脱险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此一来,伍秋月又定必会大开杀戒。 一轮新月高高挂在天上,伍秋月走入村中,经过一块湿润的泥泞路后,便逐家逐户拍门,可惜却没有一户人肯跑出来。伍秋月摇头微叹着气,又尝到跑到村尾的一户比较大户的人家要饭,她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同样是没有人接应,眉头一皱,欲转身离开,此时却有一对中年慈祥的夫妇打开了门。 那男人看上去约四十余岁,打量了伍秋月一会儿,祥和地问道:姑娘,已经月上柳梢头了,请问有什么要事吗? 孲孲婴儿突然哭了。 伍秋月一边哄着啼哭中的婴儿,无奈地道:两位可以行行好心,可以给我的义弟一点儿食物好吗? 老妇人向她的夫君点了点头,便带着怜悯的口吻,摸了摸伍秋月手中的婴孩,道:可怜!婴孩定是饿坏了肚子了,来,小姑娘,请进来! 伍秋月喜极而泣,擦了擦眼睛,连声拜谢,道:两位的大恩,伍秋月感激不尽! 两老立即拿了些粥水及菜汤出来,又点燃了烛火,请伍秋月坐下,态度颇为客气,伍秋月又是拜谢,拱手道:多谢两位的帮忙,未请教大名? 老妇人笑道:老身姓伊,随夫家氏冷,卫国人,因为两个女儿都不在家,今得姑娘来访,喜极万分,希望姑娘能够多留一点时间! 那老丈人拿了一瓶丹药出来,取出一伙,诚意地给了伍秋月,并道:伍姑娘,我有一个外孙女,出生后便有心痛病,女婿担忧,便收集千年灵芝,雪莲等物提炼而成,有强身健体之效,姑娘侠义,请收下。 伍秋月谢礼道:那怎么可以? 两老坚持要伍秋月服下,伍秋月甚为不好意思,只好再三谢过。 冷夫子叹了一口气,道:老夫有两个女儿,两个生性爱武,偶然机会下拜得一名高人学习武功,大女儿嫁给了那个高人,而二女儿,则拜其门下为弟子。 冷伊氏苦笑道:现今天下纷乱,想活命,一就是练上好武功,二就是得到达贵人器重,投其门下,方可保命。 伍秋月用膳,却感到肚腹传来剧痛,方才知道中了毒,便立即运功把毒压下,伍秋月心道:幸好我先进食,否则后果严重。说罢,便怒道:岂有此理!你们竟然下毒? 冷氏夫妇听到伍秋月的说话,愕然万分,正想询问是什么一回事,伍秋月右掌击出,啪啪两声,冷氏夫妇已经倒在地上死去。 伍秋月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过了一个时辰后,冷氏大屋外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叫喊声,那个少女披着长发,拥有一副瓜子脸孔,双眼炯炯有神,她张着桃唇在喊着,欣喜若狂地敲着大门。 那少女喜道:爹爹!娘亲,心儿回来了! 少女奇怪没有人响应,便推门进去,她看见灯火通明,而冷氏夫妇却倒在地上,便掩嘴大惊,拭泪道:爹!娘!究竟是谁杀死你们的!为什么会这样的? 少女哭着检查父母的尸首,又道: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杀死你们的?爹!娘!少女伏在冷氏夫妇的身上。 此时,那位少女的六个朋友们也来到了,其中一个男子安慰着她,道:师妹,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少女摇了摇头,道:爹与娘是给人重掌杀死的。 另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子想了一会,看见冷氏夫妇表面上并无任何被杀的迹象,便猜测道:伯父与伯母给人重掌至死,按理上五脏六腑受到重击,他们应该实时会吐血,但是嘴角却没有半点血迹,可见凶手的武功一定绝顶。 少女愕了一下,微侧着脸,双眼露出惊恐的神色,颤道:当今除了师父,嫪毐,聂武,和昭君的武功可以达到这个级数外,就只有赤目仙子伍秋月!难道是她? 什么?是她?这其余六个男子紧张地谈论着,而且更惊讶万分。 少女紧握着拳头,怒道:伍秋月,无论妳如何厉害,我都要报仇! 话说回头,伍秋月找到了一间破屋,寂静之间,突然从村口的西面传来隐隐的脚步声,她往窗外一探,惊见七人各执其兵器,有刀、剑,锤,弶,棒等,但主要都是以剑作主兵器为主,大概二十来岁,四处搜索些什么似的。 伍秋月早已料到秦王这昏君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便抱紧这婴孩,正欲离去之际,那七个人已挡在屋门前。 伍秋月眉头一皱,怒目问道:七位找我有要事吗?其中一个男子一言不发,便舞剑直剌向伍秋月右手所抱的婴孩,可惜伍秋月轻盈的一个右转身,剑尖没剌到婴孩,反而被伍秋月用左腋挟着这男子的剑,身子转回原处,那男子像是被动者一般,连人带剑的失了重心跌在地上。 伍秋月知道此七人来意不善,便瞪眼道:你们想怎样? 这七个人无论在服饰或武功均大同小异,江湖上人称“青龙七宿”,那带头的男子傲气地向伍秋月逐一介绍。他们分别是程凌角,司马亢,铁锥氐,张子房(张良),冷在心,钟离尾及虞子箕七人。伍秋月听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喃喃自语道:原来你们在前年时没有给我杀死,竟然给你们侥幸逃脱了。现在却自动找上门来,定必是受了范老鬼的什么好处,受他的命令来截击我吧?很可惜,这次你们找错对象了。 程凌角怒道:伍秋月,妳少装傻了,妳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今天妳休想有命离开这儿! 张良接着骂道:伍秋月,妳这个妖女,冷氏夫妇有什么得罪妳了,妳要下毒手杀死他们? 伍秋月哼笑了两声,便道:你说那两个老家伙吗?他们在食物中下毒,欲置我们于死地,那你们说,我该杀他们吗? 冷在心泪盈于睫,怒火使她暂时忘记了伤痛,指骂道:废话!我的爹娘以礼待妳,妳竟然恩将仇报,妖女,妳杀死我的爹娘,今天就要妳血债血偿! 程凌角走上前,推开了冷在心,道:师妹,妳先退下,让师兄为妳报仇好了! 伍秋月手中突运起气劲,一拳就打向程凌角的肩膀。伍秋月所发出的劲力非同小可,一般人若是被击中,必然毙命。她本性善良,绝不喜欢以武力去解决问题,但是由于她在近几年内所经历的事情如长平之战,神宿派等事实在令她太不愉快,恼气早就充斥了她整个头脑,加上他们又多管闲事,无端的站在范雎这一边,夺走自己的义弟,心中的怒气就已按捺不住,她这一拳在盛怒下杀伤力亦异常强大。 程凌角看已来不及闪避,欲大胆地以左手硬接伍秋月这一击,当众人均认为程凌角可以很轻易地接下这一拳之际,程凌角的手心及指骨已传来被虎咬火烧的剧痛,他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跪到在地上。 其余六人见大哥程凌角如斯轻易就被伍秋月一拳击倒均感惊讶。程凌角这时所感觉到的,而不是左手被打折后痛的感觉,而是内心的恐惧。 伍秋月并没有因为他的惊慌而把进攻的节奏减慢了半分。随即跃上半空,一个翻身就跳向青龙七宿处,起脚欲踢向程凌角,程凌角刚受了伍秋月的一拳,打折了手骨,又岂能避得开伍秋月这一脚?六人眼见势危,都不若而同拔剑相助,齐呼:妖女,看看我们的剑法! 司马亢、铁锥氐二人双剑齐出,剑气连势,张良及虞子箕从伍秋月的左右侧两旁夹攻,其余二人除了受了伤的程凌角外,其余六人均在剑阵外作出防御。 司马亢与铁锥氐二人正以全力与伍秋月恶斗,每击出一招一式都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轻敌,否则只会成为伍秋月的掌下亡魂,二人直把剑剌向伍秋月的踝骨,可惜伍秋月身形极为灵动,一个轻后空翻,已避开了二人的剑击。 此时张良却乘伍秋月往后跃身之际,看准了她在空中跃跳一瞬间,挥剑狠剌伍秋月。但伍秋月并非大意之辈,在翻身的同时掌心早已暗自运气,在张良的剑未击到自己前,掌风已贴贴实实地劈到张良的面前。这一掌迅速无伦,杀伤力却也不大,使得张良只是后退了几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章 豫鼎的历史,神秘的白衣人出现! 青龙七宿与伍秋月激斗接近一个时辰。七宿的剑阵虽能变化多端,但碍于七人在内力方面还不及她的三成,剑招的变化又不够成熟狠毒,大大把这剑阵的威力大大削弱了。 伍秋月凝神望着他们,贬了贬眼,并冷冷地笑了一下。 虞子箕向六人吼叫道:师兄,我们以剑气来攻击这妖女,看她如何招架!语毕,六人各自以气劲击出,剑气层层相迭,直逼伍秋月,伍秋月笑道:这才有意思! 七人均认为伍秋月会作出防御势,然后再伺机反攻,谁料伍秋月却站在原地一丝不动,只是紧紧地搂抱自己的义弟,恐防他被剑气所伤。她硬吞了这一连串的剑气,身体竟毫发未伤。程凌角汗道:怪物!你竟然毫无损伤? 伍秋月哈哈笑道:你们肯定很久没看病了,凭刚才你们这些废气劲就想我送命给你们?替我抓痒倒也不错的。七宿听后,愤怒之余,又是惶愧。 伍秋月道:算了吧,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我杀了你们也不甚光彩,故且与你们这班蠢人玩到这儿为止吧,快讲,范老贼把我师母困在什么地方? 青龙七宿与伍秋月展开一轮激斗后,早已耗尽了体力,其中程凌角与虞子箕等人亦受了伤。倘若他们再与伍秋月战下去,不但毫无胜算,而且更会赔上性命。程凌角拭了拭胸前的汗液,冷然地向伍秋月露出一丝卑鄙的神色,道:妖女,范雎早就派人把你义母及义弟掳去老远了,嘿,算一算时辰,我想他们早己离开了咸阳! 听到这番说话后的伍秋月,顿时整个人也呆了过来,心想道:我中计了,这个可恶的臭老贼竟然语毕,便一个箭步飞快地跑了出去了。 另一方面,范雎正策车走出咸阳。 晚风呼呼吹向地上的枯叶,并且夹杂着一声巨响,范雎还未弄清是何事,剌痛的感觉兀自从右肩胳膊上传来,欲回头一看,可是整个身子已经被提走了。 范雎被一个神秘的白衣人带到城外的一间破屋,便说道:阁下就是秦国的范雎大人?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不堪! 范雎想此人定必武功非凡,来头一定不简单,心念道:倘若我能求得他保我周全,那我就能避开伍秋月这妖女的穷追不舍了。他曾助秦王贬穰侯,实行“固干削枝”的政策,坚决剥夺穰侯亲贵手中之大权,并为秦王兼并六国提出了“远交近攻”的战略思想,官拜相邦之位,朝中除了大王外,平日对着其他人总是板起脸孔,摆出一副令人望而生畏的样子,深得秦王的信任。 白衣人说道:闻说秦人当年为周天子平乱有功,受周天子赐封了一鼎,叫做龙文赤鼎,重达六百多斤,又叫做豫州鼎。未知有否其事? 范雎抚了抚胡子,应道:当年秦武王与孟说进行举重比赛,秦武王因为好胜心强,结果在举鼎的时候用力过巨,折断了膝盖,吐血而死。右丞相严君疾追究秦武王之死皆因孟说而起,遂下令把他处死,又命人把这个不祥之鼎送回予周天子。 白衣人听后微愕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小人想与大人做一宗买卖,只要相爷把铜鼎拱手相赠,小人保证伍秋月绝对杀不了相爷。 范雎曾经听说过九鼎的秘密。九鼎是夏朝大禹用了一千多日铸造而成的,它们代表着天子无上权威的象征,相传鼎中更隐藏了一套绝世的武功,若能练成个中的武功,就能举手杀人于瞬息之间,是当今武林各派均想得到的东西。 范雎嘴角微翘,并深知那白衣人心里所想,便向那人道:好吧!老夫便答应你的要求,把这鼎的所在地告诉你,但是,你必须替我杀掉伍秋月。本相委托了青龙七宿去拦截对付她,但是亦害怕他们不是其对手,可能更会快到这儿来了。 那白衣人嘿嘿笑了两声,似是对于伍秋月的武功并不感到害怕,眼珠向范雎一溜,冷笑道:算不了什么!如今伍秋月的武功级数,比昔日走火入魔时的状态逊得多!你现在可以折回府中,我自有办法把伍秋月引向东方走。 范雎点了点头,便把豫鼎的所在之处告诉了他,道:当年严君疾命十多名神农派的弟子把鼎沿水路出发,行至赵国的巨鹿泽时,船只不胜负荷,一行十多人便与此鼎沉入湖中,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白衣人抬头望着黑夜中的皎月,冷冷地啸笑了一声,自语道:伍秋月,我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九鼎的秘密,然后把妳撕成碎片! 伍秋月被青龙七宿戏弄而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她四处打量,希望能找到范雎及其义母下落。她奔出咸阳城后,左顾右盼,还不时以轻功跃上屋顶,四下眺望其踪影。伍秋月盘桓良久,不禁焦急起来,自言自语地骂道:该死的老贼头,果真狡猾如兔,待会我若能找到你,本姑娘定把你的皮一片片刮下来,扔去给狗! 晚风吹拂直剌入肉,在凉风中亦夹杂着阵阵虫花香,伍秋月身上的衣带也微微飘动着。此时,她的肚子忽然作痛起来,才惊觉此阵花香是毒物,便四周寻找茅厕,并且一时大意地把她的义弟扔在茅厕一旁。 不一会儿,她听得远外隐隐传来哈哈笑声,道:妖女,飘香肚泻散的味道如何?你的宝贝义弟就让我先行代为照顾好了,请放心的蹲着这儿拉妳的肚子吧! 那怪人语毕,一个蒙着脸的白衣人便掳走了伍秋月的义弟。伍秋月见状,急忙把裙带给系好,随即以飞鹰扑兔的气势直追那个向她挑衅的神秘人。 伍秋月双足点向草尖与石块,以雷霆万钧之势追赶着前面的白衣人。她的双足处刮起了一道小旋风,把后方的丛草都扬得左右摇摆,在两人之间的嚓刮之声迭起,两人都以极迅速的步法在半空中行走。 二人均以闪电般的步履行走,穿过城镇市井,又越过山河溪谷,伍秋月更是倾尽全力追逐,无奈这个人的内力实在非凡,伍秋月花了二个多时辰,也只能紧贴他背后,那个白衣人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向着东南方奔跑,像是诱导伍秋月似的。 时间一久,伍秋月急了,咜喝道:你这个臭家伙,你若是英雄男子汉,就别让一个女子追妳这么久!还有,刚才你有无偷窥我上茅厕? 白衣人听到伍秋月的吆喝声,心中兀自好笑,自语道:伍秋月,你尽管骂吧,我十分清楚你的个性,只要再拖延多半个时辰,我的计划就能顺利完成了。嘿,看你还能容忍我多久。回头向伍秋月道:哈哈,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伍秋月听到这个白衣人的挑衅之言,心中更为焦急,脑子中只是想着如何救回自己的义弟,瞬时间,体内的内力渐增,犹如泉水般直接爆发出来。她眼眉一睁,一个翻身就跳到该白衣人的正面。大声骂道:狗贼!看你还能跑到那儿去!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掳走我义弟?青龙七宿与你有何关系? 白衣人冷笑了两声,道:伍秋月,你真是个长舌妇,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如何答你才是?伍秋月听到这白衣人竟然知悉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她抓了抓后脑,手指点着下巴,再指向这个白衣人,奇问道:你怎么会知悉我的名字?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章 偷龙转凤?被换掉的质子! 白衣人冷然一笑,道:哈哈,倘若妳坚持要取回我手中的婴孩,就要打败我! 伍秋月冷笑道:听你呼吸的节奏,我就知道你有内伤,你识趣的话就马上把孩子还给我,否则 白衣人听到伍秋月的回答,笑道:赤目仙子果然名不虚传,连对方受了内伤也看得出来,看来我也要谨慎一点了。他突然咳了两声,以手抚了抚肺部,似是曾经受过颇为严重的内伤。 伍秋月看见他的左手抱着自己的义弟,估量他只能以单手与自己交手,故自己应该可以胜他三分不难。 伍秋月已迫不及待挥拳向白衣人的右胸口击去,岂料他提起左手疾速擒住伍秋月的手腕,伍秋月就用了一招洞中捉虎,反手就擒拿住白衣人的右手,左脚踢向他的腰部。 那白衣人举起右膝挡格伍秋月这一腿,秋月有见及此,本想使出一套名叫对空拳法的自创武学来收拾他,这套拳法的要旨是先向对手连发三拳,出招不用强劲,要令对手有机会抵挡,再以双腿扫向对方下盘,乘对方跃起之际,再运气于双臂诸穴,出拳击向正在跃起的对手的下盘,可让对手防不胜防。 这套武功有一定的杀伤力,加上他左手抱着自己的义弟,若稍一不慎,就会误伤义弟。在她思前想后之际,白衣人便乘空跳起,起脚斜斜地踢向伍秋月的左脸,伍秋月亦非泛泛之辈,举起左手便轻易地挡格了他这一招。白衣人受阻落地,连声赞道:不错,你的武功果真没有退步,可是劲力就远不及从前的你。倘若你能在七招之内胜我,我便把这婴儿还给你吧! 伍秋月心想此人必是神宿派的高手,而且更非一般等闲之辈,环顾当武林,能与自己的武功不相上下的,就只有神宿派的“朱雀和昭君,玄武聂武,青龙触之龙,白虎嫪毐”四人,其中和昭君早在不久前被自己所击杀,而聂武更与她亲如兄妹,这样算来,那么就剩余下的二人了。心念道:难道此人是他们其中一人吗? 伍秋月笑向白衣人道:你在说些什么屁话,难道你忘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吗?白衣人应道:伍秋月,少说废话,出第一招吧! 伍秋月纵身就是一脚,“嘿”的一声,猛力地向白衣人的胳膊踢去,白衣人并没有作出任何的挡格,只是暗自运气抵御,“啪”的一声,他竟给伍秋月这一脚踢后了数步,方能站稳阵脚。白衣人昂首欲探知伍秋月的身影在何处,察觉之时,已被伍秋月抢到他的身后,伍秋月的右手向他的左手使劲一拨,手中的婴孩已被伍秋月灵巧地夺去。 伍秋月暗自忖思:这怪人似乎是有意让我抢回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此人另有诈?她细想良久,白衣人始才开口道:好!伍秋月,你果然厉害,不仅美貌出众,武功之高实属世间罕见!这回就算你胜了我吧!伍秋月欲反问他为何招招相让之际,他却二话不说,腾空一个翻身便走到老远去了。 伍秋月一脸疑惑,完全不明白这白衣人的用意,心想倒也罢了,反正自己的义弟已成功从他手中救回,芳颜大悦,但她正视一看,脸色急变,怒道:根本不是华儿!她思潮起伏,并回想刚才那白衣人的言行及其招式,他明显地是想拖延时间,藉以能够让范雎成功脱身。 伍秋月满腔怒火,欲一掌打死自己手抱的婴孩,以发泄自己内心的怒气。但脑筋一转,想到稚子无罪,千错万错都只能怪罪于范雎和这白衣人身上,实不应将自己的恼气无辜加诸于稚子身上的。细看这婴孩长得眉目清秀,圆脸大眼睛,嘴角微笑,大概有一岁左右,还不时目不转睛的瞪着伍秋月。 伍秋月心中的怒火渐因这儿的纯真微笑而平息了下来,玩弄着他的小手,竟无意地从他的身上刮出了一条绣有赵国文字的白绢,上面写着:“邯郸赵香亭之子政”伍秋月心念道:想必定是这怪人为了混淆我的视线,竟从邯郸城中顺手牵羊的掳了这可爱的孩儿来瞒骗我,分散我的注意力,真是无耻之极! 伍秋月沉思片刻,紧握着拳头,沉吟道:那家伙究竟把我的义弟掳到那里去了? 远处传来了一把洪亮的笑声,原来是那个白衣人利用散音功把说话传到伍秋月的耳中,道:哈哈,妖女,妳放心吧,妳的义弟与义母一定平安无事,而且更会享尽荣华富贵,妳安心把这个孩儿送回邯郸吧!记着,他极有可能是未来秦国的储君,妳可别吃掉他哟!一把雄浑刚劲的笑声夹杂着嘲讽,伍秋月扬头四望,怒火直烧上心头。 伍秋月想起义父临终时的遗言。她心念义母弟虽然落在范雎手中,但应该没有性命之虞。遂决定往东北面行走,先直奔邯郸,把这个小王子交回他的父母。她越过二、三个山岭,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来到了一个村子,打点好一切赶路用的马匹及食物后,向朝赵国的首都出发去了。 伍秋月由秦国的咸阳出发,沿途经过洛水及长平等地,花了一段长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邯郸城。赵国自两年前长平一战被秦国重创后,各方面均元气大伤,四十多万赵军被白起坑杀,实力已大大不如往前了。 在经济上,同样因为战争的关系而使迅速放缓,邯郸城内过往的一片热闹气氛,行人比肩接踵的繁华景象已接近荡然无存了。邯郸城分为王城及大北城两大部分,王城即是赵王与贵族居住的地方,位于西南面,这儿的景致尤胜平民区的北城,出入王宫的贵族、赵宗室及一众王孙哥儿多不胜数,吃喝玩乐,他们互相摩肩幷行的景象处处可见。北城与之相比之下,更无疑地显出一种悲凄苍凉的感觉。 伍秋月沿着王城向周遭的人民打探赵香亭的消息,经过五个昼夜均搜索不果,于是他决定向北城出发,盼能找到一些消息来,免得这孩儿的母亲日夜啼哭流涕,牵肠挂肚。大概走了大约一个多辰,忽听到远处有一卖酒家,原来有一女子年约十八多岁在啼哭问事。 伍秋月上前慰问,向女子道:姑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那女子泪涕俱下,正欲诉说自己的苦况时,脸色顿时由悲转喜,大嚷道:政儿,我的好政儿回来了!她伸手欲夺伍秋月手中的孲儿,秋月大为不解,心想道:此女子定必忆子成疯了,竟把这孲儿当作成自己的儿子,我倒不会与她纠缠带她到别处安静下来,再向她问个究竟就是。 岂料这女子的情绪愈演愈烈,更以右手向伍秋月的挥去,欲夺取伍秋月手中的婴儿,连发数招,女子虽然手脚并用,但却无法击中伍秋月。她被逼得急了,又无法拿回自己的儿子,情急之下,双膝一屈,向伍秋月哀求道:姑娘,我求你行个好心,只要你可以把孩子还我,今世要我做牛马也没关系的! 伍秋月看到这女子脸青唇白,头发紊乱,仔细一看,发现此女子是用“笄”束发的,才“啊”的一声,向那女子询问道:难道你就是这婴儿的娘亲?女子应道:是的,小妇人姓赵,名香亭,姑娘手中所抱着的就是我的赵政孩儿了。伍秋月这回可真弄了个大胡涂了,自己千里迢迢到邯郸的目的便是为这个婴儿寻回他的母亲,偶然遇上了,却与之动起武,闹出个大笑话来了。 卖酒家四周的人看到如斯场面,都不禁哄堂大笑起来,伍秋月更是显得无地目容,稍稍抬起头来,连忙向赵晈娥道歉道:真是抱歉非常,刚才我没有留意你就是语未毕,一把清脆且响亮的声音夹杂着“咯咯”的马蹄声,伍秋月回头一望,原来是一个年约三十三,四岁的中年男子,身穿“绮”做的衣服,嚷道:夫人,原来你跑到这儿来!赵香亭欣喜若狂,用手拭掉自己的眼泪后,举步就跑向那男子,悦然道:吕不韦,我终于找到政儿了,你看! 赵香亭的举动令吕不韦的颇感不安,自从他结识了秦国的落难王孙嬴异人后,他看中了异人奇货可居的利处,肯定他必然是秦国未来的继承人,便不惜以重金投资在他身上,替他疏通军官,买大屋,送田宅,甚至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赵香亭也送给了这个秦国未来的储君,而赵香亭现在手中所抱的婴孩,就是他俩的孩儿政。 吕不韦心中舒了一口气,向赵香亭说:夫人受惊了,烦请随不韦回府休息吧! 赵香亭见他对自己多日来的辛酸莫不关心,甚至连自己的孩儿也不顾一眼,生气地说:人家姑娘替我们找到了政儿,怎么你连多谢也没说一声,转身就想溜了? 伍秋月见吕不韦并没有半点舐犊之爱,更没有半点关心内子之情,心中大为不解,欲开口问其故,吕不韦却说:多谢姑娘鼎力相助,吕某感激流涕,无以为报,敢请姑娘到寒舍一聚,吕某定必盛宴款待,以报姑娘殷切之情。 伍秋月应说:小女子是在无意之中救回这可怜的孩儿,从这块绢布上得悉这个婴孩是夫人的儿子,才千里迢迢从秦国跑来赵国,把孩子归还予先生。 每逢在黄昏时份,卖酒家的生意就特别好,劳动者经过一天的辛劳后,都会举爵畅饮,大喝大笑,直到暗了半边天才回家。赵人好酒的特性也许是由于赵人与商代人民有着共同祖先,受到当地遗民的影响。吕不韦为了答谢伍秋月,便邀请她一起策马回家,吕不韦的居所位于王城以东,大北城以南。大约一个时辰后,一行五人便回到家中了。 吕不韦恭敬地问道:姑娘,真是抱歉非常,吕某直到现在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伍秋月天性是一个好奇,疑心及充满感性的女子,不待吕不韦说完,她就反问吕不韦道:请问先生,赵姬与政儿是你的妻子吗? 吕不韦及赵香亭顿时变得木讷起来。此时,有一个头戴弁冠,身穿“縠”,相貌贵气非常的男子从屋中走出来,笑道:姑娘非常欢迎你光临舍下,在下异人,姑娘你好!对了,夫人,可找到政儿? 伍秋月又再一次闹出笑话来了。原来赵香亭才是异人之妻,那么政儿就是他俩的孩儿了。此刻伍秋月尴尬非常,她真恨不得在吕府前挖个大洞钻下去,心想:怎么自己会这样粗心大意,连人家的家庭关系也弄得胡涂了?倒不如趁这个时时候向吕先生等人请辞还好,免得大家没有下台阶的面子。 伍秋月这次来邯郸城的目的只是将赵政送还给赵香亭,现在任务已经完全了,理应再没有牵挂,但是不知怎么样的,心中总是预感到将有一些不幸的事情落在这孩子身上,忐忑不安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倚在异人一旁的赵香亭似乎也察觉到伍秋月脸上神情的变化,遂说:伍秋月姑娘,别想那么多无谓的事情了,你的武功这么高强,相信今后政儿颇需要你的照顾与保护,请先进府竭息,定必好好招待。 富贵人家与平民百姓家的用膳时间是不一样的。平民的正常食俗为“饔”,“飧”二餐,而富贵人家则有“朝食(饔)、飧食及餯食三餐,而吕不韦这富有人家就是属于这一类的富贵人物,飧食吃的是粱肉葵菜,喝的是“爵”、“觚”盛的酒,还有“盥”、“匜”等盛水的器物,是用来洗手抺咀及擦脸的。跪座着的异人向伍秋月道:伍姑娘,请随便,不用客气,政儿的性命是你救回的,真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 赵香亭此刻在想,伍姑娘武功高强,且材貌双全,我儿倘能拜得她为师,他日定能避免受仇家的伤害暗杀,再者,我们一家人以人质的身份困于邯郸,遭受赵王的欺侮,每日性命堪虞,盼能请得伍秋月屈就相陪,欲问其意。岂料伍秋月却说:多谢诸位的热情招待,但小女子倘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就此拜别。 赵香亭苦笑道:伍姑娘为何神色凝重,似是心事重重,正所谓心翳必伤身,假若姑娘当我是朋友,倒不如说出来,看我等可否有帮忙的地方? 伍秋月向吕不韦、异人及赵香亭三人言明了自己义父被陷害,义弟被掳的经过。诉说间竟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悲愤,一串泪珠顿时夺眶而出,哭道:枉自己拥有一身上乘的武功,竟连义弟也保护不了! 异人听后愤慨地说:秦国竟养着如此的奸臣贼子!范雎官位居相邦之位,理应尽心尽力报忠我大秦国,现在竟然为了保着自己的权势名利,陷害忠心不二,屡为我大秦立战功的白起将军,呸!他还有什么颜面位居相邦之位了! 吕不韦慰道:伍姑娘亦不须过份自责,白起忠心爱国,故然是不想妳为了他而与秦王作对,更何况当时范雎以妳义母相逼,十多柄刀子架在妳义母的脖子上,妳武功再高,也没法救出她。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章 荆鼎的秘密,小赵政身中剧毒! 室外的寒风把窗户打得呼呼作响,现在已经是子时了,除了阵阵风声之外,伍秋月隐约亦听到了极微的脚步声,心中疑惑之际,隔边厢房突然有人惊叫起来。她心知不妙,遂奔向赵香亭房里窥探是何原因,睁眼一看,竟是一个身穿黑短襦,而下身则穿了类似套裤的所谓“裤”,服饰与自己差无几的女子。赵香亭惊慌失措,向伍秋月求救道:秋月,救我! 那个女子抢嚷道:我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妳这个贱妇,妳休想邀帮手!今天就是你俩母子的死期!说罢,便挥掌向赵香亭劈去,她的掌风寒中带着一股微热,直逼向他们。 赵香亭背着赵政推门逃走,可是却来不及,赵政“孲”一声,中了那女子的掌风。 那女子冷冷大笑,道:好哇!中了我这一掌,扁鹊再生也救不了他! 谁?那女子追着赵香亭来到天井,四周环视却找不到赵香亭,但却感到身边有一股旋风围着她打转。 难道是我的错觉?那女子抓了抓头,转身一看,却看见伍秋月如鬼魅般站在她的面前。 什么人?妳什么时候在这儿的?那女子顿时吓得失了色,后退了两步。 应该是我问妳才对,妳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赵氏一家?伍秋月睁着眉问着。 那女子咬牙切齿,双掌捏紧向伍秋月推出,劲雄势急,但是伍秋月却不闪不架,随即左脚略挫,右手探出,抢先一手抓住了她的左手,再挥掌击向她。“啪”的一声,那女子顿时口吐鲜血,退后数步。 那女子知道自己的武功远不如伍秋月,根本毫无胜算,便逃走了。 小孲儿赵政受到该女子的一掌攻击,顿时晕死了过去。伍秋月掀起了赵政的衣服,可是却找不到半个伤口或掌印,便为他把了脉,然后黯然地说:政儿刚才中了的是黄帝太阴经无血神掌。 赵异人急嚷道:什么?那政儿不?未待赵异人说完,一个比任何人均焦急万分的吕不韦已按捺不了自己的紧张情绪了,抢嚷道:伍秋月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救回政儿的,请你尽力救救政儿吧! 吕不韦焦急万分的心情完全地表现在自己的脸上,他对赵政的关切之情有如亲生孩儿般,这使立在一旁的赵异人内心倍感不安。伍秋月笑道:各位不必担心,小女定能救回政儿,而无血神掌是一种慢性杀伤力的武功,受伤者在短期内是不会死亡的,但若在半年内得不到治疗,则就全身碎裂、七窍流血而死。我现先以我所拥有的朱雀真气将政儿体内的热毒全数汇聚于左臂内,以免毒气行遍全身而使政儿痛苦不堪;后我再追捕那女子逼胁她交出解药。 说罢,伍秋月便运起全身的内力,以朱雀神宿真气灌输到赵政的体内,转眼间,赵政的脸色由青变红,呼吸亦畅顺起来。众人看后,心中无不暗叹,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成功把赵政体内的热毒逼进双臂之中。 伍秋月向三人道:我现在就追出去找那个女子要解药,千万不要让政儿沐浴沾水,否则热毒就会由手倒流入体内,那就危险了。 赵香亭答允,遂问伍秋月道:刚才此女子已走将近半个时辰,恐怕已逃去老远了,还可追回吗? 伍秋月嘻嘻哈哈地笑,道:那女子中了我一掌,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她虽不至于伤重死亡,但以她内力来算,勉强亦能站得稳,她定在附近一带徘徊。 那女子与伍秋月交手之时,被伍秋月抓跌了戴在左臂上的“臂钏”装饰物,赵异人捡来一看,竟然就是未当质子前送给一位女子的订情信物,心念这东西怎会在这女子手上?为查明事实,他遂静静地跟踪那个女子,沿路上均看得到那女子所呕吐出来的鲜血,直到一墓葬群附近,血迹才渐约消失。 赵异人见这女子跪坐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她,赫然一愕,她就是赵异人初相识的情人。那女子道:忘恩负义的男子,你不是与那个赵姬双宿相栖了吗?那有空来关心别的女子? 赵异人知道她是恼怒自己,才会说出这些晦气的话来,急忙呵护道:对不起,我到了赵国做质子后一直无所作为,适逢吕不韦把他府上的歌姬送给我,我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女子大怒道:什么?楚楚可怜?难道我就不可怜了吗?你这个负心人,我在秦国时,听到你被送往赵国作人质,我担心得要命,千里迢迢地来赵邯郸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与这个女子育有一子! 赵异人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低下头来沉默不语。不一会儿,他又正色地道:就算我千错万错,你也不该将发泄之气加诸于政儿身上,你快拿出解药来,不然今天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伍秋月终于也找到此处。不出她所料,那女子果真受不了自己的一掌,伍秋月盼顾四周均是平民百姓的山坟,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事物,更何况是活人?静听风声中夹杂着极微的呼吸声,故肯定必有人潜匿于此地,大喝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是在这儿的,只要你可以交出无血神掌的解药,本姑娘就饶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赵异人听到伍秋月的叫喊,连忙把那女子挤到草丛中,道:不要作声!若果给伍秋月姑娘知道你在这儿,就死定了! 伍秋月闭着双眼,仔细感应着四周的微声,不久,她竖起了十指,桃唇微开,边笑边在算数,道:一个、二个哼,原来这儿总共有两个人在躲藏,快给我出来! 四周又是一片鸦雀无声。伍秋月眉头一皱,把十指紧紧一合,抓了抓腮,又重新算过一遍,她呆头得像一个不懂得算数的小女孩般,又自语道:不!不!共有三人,我也是一个活人! 急性子的伍秋月再次呵斥道:你真的不出来是吧?好,你别后悔!伍秋月双腿向外微屈,双手向胸前合拢,回旋三圈后,便有一团翠绿色的气团在伍秋月手中渐隐渐现,再转一周后,这团气已经凝聚起来了,这一招,就是神宿派的绝学操气经.天地黯然。 此招意在凝聚四周之气,所谓“聚天地之气,驭六气之劲,静观其变,心神俱一,感而后发。”这就是操气经中的要诀。经中所叙述的气,并不是发源于自身体内的真气,而是凭借自身的“始气”去感觉大自然的正气,利用始气去推动集合万物的精气再去攻击对方。 呼呼连声,劲势无比的操气经天长地久直轰向那棵背后像是隐藏着人的小树及草堆,隆的一声巨响过后,那个女子与赵异人应声跳出,伍秋月微微一笑,道:果然是你,妳虽然中了我一掌,但以你的内力来算,是没这么容易就死的,快交出无血神掌的解药,否则你就活不过今晚。 那女子竟哈哈大笑道:赵异人与赵香亭的孽种果真该死,我,韩倡,是绝对不能容忍这孽种存活在这世上的,我一定要他死!她满面怒容,悲伤的眼神使得伍秋月对她要誓杀政儿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伍秋月正色地道:妳究竟是何许人?为何总要杀死一个无辜的婴孩才能发泄出心头之恨? 伍秋月见赵异人不断摇头叹气,心念定是赵异人年青时做了些什么对不起韩倡的事来,赵政却成为了他们的夹心人,无辜地被她打了一掌。 韩倡咳了数声,已说不下去了,见伍秋月似是相信不过自己,接说:妳死心吧,无血神掌是无药可解的! 伍秋月没想到韩倡竟然如此倔强,宁死也不道出毒掌的化解方法。 伍秋月突然瞪眼哼道:又是你! 此时一个白衣男子从一片阴暗的丛林中倾跃而出,伍秋月便劈出右掌,与这个白衣人对了一掌。 此人的掌法虚中带实,伍秋月便向他咜喝道:你就是前阵子那个白衣狗贼!你休想逃走! 白衣人没有回应伍秋月的说话,他像鬼魅似的身影很快地又挟走了韩倡。由于天色微暗的缘故,又不熟悉该处的地形,伍秋月根本再没法子追上前去,只得眼睁睁的让他挟着韩倡逃走了。以内力镇着赵政体内的剧毒,吕不韦愁道:秋月,政儿体内的热毒真的解不了? 伍秋月沉言道:很抱歉,秋月不材,我只能暂时把热毒压制着,至于根治之法,随非能向杰女派借出经卷下半部,但是杰女正门来此甚远,又不知道经中是否有解救之法 吕不韦从房中捧出了一个重二十多斤的铜鼎,上面刻着各种图案,吕不韦道:这个鼎是荆鼎,是我去年从一名商人手中购得的,我四周打探,才知道这是传说中的九鼎。 伍秋月疑道:去年时,我亦曾于义父口中听过荆鼎中的传说,祂又名木纹棕鼎,据说祂能够祝福患病之人,吕先生是想用此鼎来祝福赵政孩儿? 吕不韦笑道:虽然机会很微细,但亦可一试。 伍秋月仔细查看鼎中纹理,却想不到其秘密之处,她手指一按鼎内底部,一块圆状铜块便从底中甩出,铿的一声掉在地上。吕不韦与伍秋月大为惊愕,伍秋月恍然道:我明白了,整尊鼎的主要秘密就在此铜块中,但是要齐集九尊才能知道秘密所在,我怎么能在一时三刻找出其余八鼎? 吕不韦道:秋月,吕某托好友打探所得,妳的义母弟虽然落在范雎手中,却能三餐温饱,妳暂时不用太担心。吕某有一个请求,希望妳能答应。 伍秋月笑诺道:吕先生请说。 吕不韦道:吕某希望妳能够在找到九鼎之前,妳能够继续替政儿镇毒,政儿未来极有机会当上秦王,望伍姑娘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成就秦国的千秋大业! 伍秋月应道:政儿现在身染顽毒,他又这么招人喜爱,我又岂有不照顾他的道理? 在另一边,韩倡被这个白衣人救走,他们来到一间破屋,在月光的辉映下,原本漆黑一片的破屋突显得格外通明,那个白衣人脱下脸罩,露出圆大的脸孔及笔直的鼻子,加上那双如老鼠的眼睛更显得他像一个贼,但身材甚是标横建壮。他年约二十五岁,正在与韩倡谈话。 韩倡道:我与你毫不相识,你为何要掳我到这儿来?白衣人道:听着,妳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从今以后,妳的性命就是属于我白虎神宿嫪毐的! 嫪毐是一个贪图富贵,见利忘义,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小人,这次他挟走了韩倡,事必又是想从韩倡口中探些什么,不出所料,嫪毐竟开问韩倡道:无血神掌是谁人教你的?快将黄帝太阴经交出来! 韩倡根本不知道黄帝太阴经是些什么,所以嫪毐向他询问经卷一事,她根本不明所以,遂答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无奈嫪毐并不相信韩倡所说的话,忿然道:妳识趣的话,就该乖乖的说出来,刚才若不是我出手救了你,妳若再受多伍秋月一掌,定必一命呜呼,妳还敢在本座面前撒大谎! “誓杀赵姬,至黄泉乃止。”这句话是韩倡从秦国千里迢迢到赵政期间的誓言,赵香亭一天不死都难泄她心头之恨,赵赵异人亦难心甘情愿回头自己身旁。倘若今天惹怒了嫪毐这个小人,性命将会枉送,岂不便宜了那个赵香亭? 韩倡脸色一振,向嫪毐道:素闻白虎宿神宿武功冠绝天下,智慧更加无人能及,小女子又岂敢出言相骗呢?小女子坦白向你说,教我无血神掌的人是一个手握长剑,身穿黑布长襦的少年男子所教的,我这样回答你该满意了吧? 嫪毐听到“手握长剑”四个字后,神情顿时呆讷起来,像个傻子般哈哈大笑起来,自念道:哈哈,聂武,枉你平日经常喃喃自语自居什么正人君子,无血神掌这门狠毒的功夫,你竟然也会学! 他接着又向韩倡道:那好吧,只要你替本座办好一件事,本座就饶你一条狗命吧!韩倡道:今天我不能手刃赵香亭母子,也不想独活人世了,我这条贱命留在世上又有何用了?倘若阁下亦能应允小女子一件事,那就另作别论了。 什么?,嫪毐见这个女子竟敢与自己谈条件,兀觉好笑,心想自己出道这么多年,在神宿派中位居“白虎神宿”之位,尽骇天下武林人士,如今见这女子言语不羁,对自己毫不畏惧尊重,亦是生平始见。笑说:你也够胆色的了,竟敢与本座谈条件?那好吧,本座估计赵王城内该有九鼎的存在,妳给我混进去打听一下其下落! 韩倡听后左思右忖,心想若不听从嫪毐的吩咐,可能会遭到他的残害,那就没有法子了,自己就得无奈地应允了嫪毐的要求,并正色地向他问道:小女子武功低微,而赵王宫内外却守卫森严,高手之辈甚多,试问我那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潜越进赵宫? 天空渐露晨光,本已被一片密云遮盖的天空亦因为旭日初升而渐变得光亮起来,嫪毐顿时亦察觉到韩倡竟然是一个玉貌花容的女子,心中霎然泛起淫念来。 嫪毐的心神突然一慑,仔细观其面颜,合指一算,竟得悉韩倡是一个不祥人,她那双妖眉艶眼,能诱尽天下男子,一见倾心,二见倾城,三倾定必亡国。嫪毐自念道:原来此女子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不祥人,倘本座把她送予当今赵王子偃,赵偃定必受其迷惑,替我顺顺利利的取得九鼎,管他什么亡国不亡国! 二人洽商好条件后,便买了一匹马向赵王城出发,嫪毐更准备了百金锦衣,拢络在王城内的建信君郭从,答应安排韩倡以婢女的身份入宫,并使计献之于赵王子偃。 王子偃一看见韩倡的妖姿绝色,顿时呆立出神,心神恍惚,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竖指赞道:好一个绝色的美人儿,真绝色于天下,本太子还真第一次见到!赵偃是一个德行兼劣的太子,平日多凭借太子的身份欺压百姓,仗势凌人不可一世,与自己先祖赵无恤的满腔鸿图大志的思想比较,致力进取的态度度大为不同,难怪到了赵偃之后,赵王室朝政开始败坏,任用奸佞小人,想不亡国才怪了。 不久,吕不韦为了赵异人他日能顺利登基为秦王,便以千金买了许多白玉瑰宝,金腕手饰等珍宝来笼络当今秦国太子赵柱之得宠夫人(华阳夫人),并以书信陈述赵异人对她的重要性,最后她应允接回赵异人回秦国。 其后,吕不韦贿赂了邯郸守门将军,连夜快马的与赵异人策马回秦国了。 在秦咸阳宫内,秦王赵稷(秦昭襄王)恼怒伍秋月因白起被逮而私下出走秦国,唯恐她投靠赵国而使矛头直指向自己,加上范睢已经得靠嫪毐的保护,他又重登上相邦之位,他向秦王谏道: 伍(公孙)秋月此妖女武功卓绝,昔日我军进攻长平,赵军顽死抵抗,赵括虽完全无实战经验,但武功之高难以对付,公孙起此匹夫虽用兵神勇,但在武功对决之际竟也不是赵括这小子的对手,最后也不得不借助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去克敌,今公孙秋月得到朱雀真气,戾气尽没,更舍本逐末,心系倒戈于穷赵而仇视我强褓,此举必有害秦矣,臣愿大王复攻赵,取伍秋月之命以敬尤! 秦王稷遂命将军王陵复攻邯郸,邯郸军民奋力抵抗,秦军伤亡惨重。另一方面,赵国亦因经历长平一战的惨败,又缺乏外援,故在该战中打得相当艰难,饥民遍野,老百姓均纷纷逃离邯郸以避乱。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章 邯郸落难!触目惊心的保卫战! 伍秋月与赵香亭母子三人与其他百姓无异,均想逃离邯郸到别处暂避,否则留在此地,亦将水尽粮绝。邯郸城大廓广,百姓有四,五十万之多,一但耗声闻至,就出现了灾民遍布全城,奸淫劫舍,城中渐渐缺乏粮食。百姓“褐衣不完,糟糠不厌”,甚至出现“炊骨易子而食”的现象,犹如人间炼狱般的凄惨情况。 忽听到“哎哟”一声,原来是一个女子被人群逼挤撞跌在地,并扭伤了左脚,而迎面而来的一辆木头车更欲撞向她,她惊慌大叫,伍秋月见状便立即抢上旁扶她一把。这女子脸色发白,明显饿了一天有多。 伍秋月扶她到赵香亭身旁,取了些肉食及饱点给她,她摸了摸衣服上的袋子,五指竟从袋子底部穿插而出。她满脸泥污,侧着脸不敢正视伍秋月,并语带三分歉意道:抱歉了,我并没有银子可以给妳,我我还是不要了。 邯郸城饥民处处,一些奸佞之徒亦乘混乱生事,一个蛇头獐目的男子突窜到赵香亭身边,伸手欲对她无礼,突然间,这个破衣泥脸的女子不待伍秋月出手,便向那贼子的身上猛踢了一脚,数滴赤红的液体像裂缸流水般直从女子的脚底疾射而出。仔细看那贼子被击中的衣服,竟出现了一条细微的裂痕,且染有鲜红色的颜色。 原来这位女子在逃难期间都是赤着脚走路,在脚掌上竟然插进了一小块瓦片,街上群情汹涌,百姓你推我撞,那顾得有空拔出那一小块瓦?伍秋月心中一酸,吐气一叹,似是看化了战争的残酷,也是千篇一律的了。 伍秋月看此女子出手颇有纹路,而自己总是不可能十二个时辰待在赵香亭母子身旁,心中顿时泛出了一个好主意,向赵香亭道:夫人,妳先待在这儿,有这位姑娘保护妳便成,不用害怕。又接向这女子问道:姑娘,妳叫什么名字?应道:我叫秦小鱼。伍秋月又问:我叫伍秋月,妳可以暂时替我看护我家夫人吗? 秦小鱼喜诺。伍秋月便以背带背起了小赵政,展开轻功直奔向城门,四周的撕杀之声把赵政都吓得嚎啕大哭,伍秋月边跑边呵护着他,并以那双温暖如玉的手摸向赵政的头,赵政顿时止了哭叫。伍秋月转个头来,她看见饥民们幼如婴孩,老如人瑞,纷纷围着伍秋月要食物。男女老幼病态丶呻吟悲绝之声直在城门前聚汇着,直上干云霄,而且尽入伍秋月眼耳中,使她亦不禁流下眼泪来。 此时天空中落下了很微的细雨,老百姓的呜咽悲苦之声,就像一首哀怨的乐章般直冲上了苍天的耳中,自长平一战后,彷佛是上天也为他们再度流下泪来。 伍秋月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腾空展开跃上城楼顶,突感后脑一痛,本以为是什么人在痛打着她,但回头一看,伍秋月却以手掩着嘴,双眼一瞪,自语道:那里飞来的一个死人头?她向守关前方远眺,拭眼一看,竟有十数万秦兵正在与赵军交峰,长矛箭镞,弓弩满天飞,刀光剑影,看得人眼花了乱。 伍秋月突然听到城门下方有一个赤着上身,手中执着一把巨刀的秦兵壮汉在向自己挥手,伍秋月甚感奇怪,又听到小赵政又闹哭了,摇头四探,俯瞰一望,那壮汉恶蹙起粗眉,瞪大双眼,恶巴巴地道:小姑娘!快把人头还给我!原来是城下的一个名赵兵被该名秦兵斩了,人头掷中了赵政,那名秦兵正在向伍秋月索取砍回来的赵兵首级。 此战就是在历史上较为少注意到的一场战役,史称“邯郸保卫战”,此役虽不及长平一战斗得激烈,但是秦军勇狠撕杀的场面,秦兵为进爵升级而奋力暴杀的凶态,他们左手携着一些赵兵将的首级,右手也执着大刀剑刃猛攻的样子也直教赵军心寒的。 伍秋月环俯一览,见到正在与秦将王陵交锋的廉颇老将军及宫卫乐乘,突听到廉颇大叫:乐乘兄弟,你先退守城门前,这儿势危凶险不宜久留!廉颇一语音未毕,只见迎面飞来一矢锐箭,廉颇虽老,但身经百战的他又岂会这么轻易送命?遂举剑横击,剑尖恰好挡格了突飞如来的箭镞,分毫不少;一刀一剑砍杀秦兵,犹如砍瓜切菜般干爽利落。 在战场上,一阵阵如雷声似的鸣金击鼓之声四处迭起,呜呜的号角之音就是赵人催促同胞奋勇杀敌,尽快结束战争的悲痛之声。一众赵人上下一心,同仇敌慨,他们保家卫国的高昂情绪竟然可以造成王陵的心中产生了不安。 王陵心想:赵军的主力早已于长平一战斩杀殆尽,此时赵国邯郸守军不过为老弱病残,只需月余便可攻下,待本将先探窥形势再谋战策,看你这老匹夫还能待多久。 伍秋月从城墙跃下,身形有如飘燕般掠进千军万马中,从千刀万刃中救走受了箭伤的廉颇,并吩咐宫卫乐乘道:乐大哥,廉将军受了箭伤,你快率军退回城内,这儿就待小女子击吓秦军一试。廉颇喘气向伍秋月道:不可!老夫怎么能让姑娘以身犯险,深入虎秦军中送命?况且老夫还可撑得住! 伍秋月知道廉颇确是一个忠臣良将,一生以保赵为己任,倘长平一战庸君赵惠文王不是撤掉了廉颇,赵国就不致于被白起坑杀了四十多万无辜的军民,心中感慨万分,念道:义父无辜被害,无异是范雎所为,他一生征战无数,杀戮太多,难免会震怒鬼神,降下杀身之祸。纵使他要我忠于秦室,但是眼看赵民已元气大伤,小孩流离失所,如此惨况,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伍秋月对于廉颇这份忠心佩服不已。她向廉颇瞪眼咜道:廉老将军,你若是关心一众百姓的安危,就应该先退回城中休息养伤,光是逞强是没用的,倘连你也战死了,那赵国还待何人去守护? 廉颇年少自傲功高,有生以来只服三个人,一就是他的刎颈之交蔺相如,对于此人的忠良忠语,犠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深感敬佩万分;二就是赵王室对他的知遇之恩,才能高拜上卿之位。现在还得算上一个伍秋月,她敢言敢战的精神顷刻使廉颇的头脑清醒过来。 廉颇细观伍秋月,恍似曾相识,亦像是从前见过面的。他也不多想了,连声应道:姑娘所言甚是,老夫刚才茫言失措,未能顾及百姓,好!乐兄弟,我俩马上退回城中。 王陵见伍秋月竟能凭籍一已之言,逼使廉颇退兵,她却孤身迎战百万雄师,王陵怒斥道:臭丫头不知量力,妳居敢凭一己之力与本帅对抗?未免太可笑了吧? 众秦将齐声笑诺,后如潮水般鱼贯而出,伍秋月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条木棍,以棍代剑,奋力扑击秦军,她把木棍灵活运用得有如利剑刀刃,丝毫不差的打击秦兵手上的刀锤,秦兵对伍秋月一副沉重的面色狞目,各人心中同时不禁一栗,看见此女子武功精湛,攻击虽猛,可是却没有杀死他们,只是把他们击晕而已。她以棍代剑,竟不比其它将兵逊色半分。 但是,有一些秦兵却看准了伍秋月背着的赵政,竟从后不断偷袭伍秋月,小赵政更是哭得厉害了,伍秋月心念道:可恶!他们竟然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伍秋月说罢,右腿用力一踏,以屐尖掘起了一堆泥沙,顺时针向后斜挥一腿,便把数名秦兵击倒。 王陵心中正在惊诡之际,七个令伍秋月似曾相识的身形逐渐步近王陵身旁,其中一人是一个三十多岁身形肥大魁梧,满脸胡子,手握大铁锥的汉子恭敬地向王陵说道:兄弟七人受范相邦之托,突来助大人剿灭邯郸,以全秦国万世基业! 此七人就是多个月前在范府与伍秋月争持的青龙七宿,范雎在嫪毐的帮助下,成功逃过了伍秋月的追杀,并占据了白起所有的资产家财,并重新当上了秦国的丞相。 范雎现在唯一心存顾忌的,就是伍秋月此妖女,恰巧秦王嬴稷对一举消灭邯郸的贪欲与日俱增,加上白起不想出兵攻赵,范雎正好看中了这一点,在旁扇诱秦王出兵伐赵,倘若成功,不但可以吞赵成功,而且更能藉此良机一并除掉伍秋月,可说是一举两得,如此的老犴巨猾,世间实属可见。 伍秋月杀得正酣,追前跃后,拳脚虎虎生风,转眼间已击毙了数佰秦卒,昂首视向高倨山坡正在指挥大军的王陵,上前数步,提气运劲,“呼”的一声,身子轻盈得像只燕子,直冲上山坡向王陵袭来。 妖女,休得放肆!语声豪迈粗犷,来者正是青龙七宿之一的铁锥氐。他手握着大铁锥,他未待伍秋月抢到跟前便奋力挥掷了一个已喝光酒的陶瓷壶,疾速地向伍秋月轰去。 伍秋月左手轻轻向上一拍,以相同的劲力把酒壶回击予铁锥氐,他以铁锥飞击伍秋月,劲力刚猛无比,杀偒力极强,平时此铁锥一旦飞出,十余呎内的敌人,均难走出铁链圈之内,何况现在他与伍秋月的距离不足五呎,如此看来,伍秋月这次定必被这次被这沉重的大铁锥击得脑浆迸裂,全身碎裂而死了。 伍秋月不论在武功及内力上来看,均远胜过青龙七宿,这个重足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锥迎面飞来,又岂会害怕了?她随即双臂运劲上挺,把大铁锥托在掌心上,再度运气,身子有如飞矢般直跃到山坡上,身体丝毫无损。 张良瞄了瞄伍秋月背着的小赵政,冷冷笑道:伍秋月妖女,两年未见,想不到妳已经生下了小孩,妳究竟与那名男子无媒苟合所生的?哈哈! 伍秋月被气得脸热了一刻,一捏左拳,右腿踏出,怒道:放你的臭屁!接以挥拳攻击七人,青龙七宿各自举起了剑丶刀等兵器围着伍秋月,誓要杀死她方才甘心。 铁锥氐丶钟离尾两人避不了伍秋月的三连腿,伍秋月冷然一笑,看见另一人铁锥氐来不及受身站起来,便举掌直劈向他的大肚皮,铁锥氐吐了血,摸了摸头,又摇头惊道:伍秋月,虽然妳的功力比昔日弱了不少,但是威力还很强! 程凌角厉声道:妖女伍秋月,难道妳瞎了吗?不看清楚自己眼前的形势,就在此仗势欺人?目下兵凶势危,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纵使妳有飞天循地的本领,亦难以坡荆斩棘,全身而退! 伍秋月并没有太在意程凌角的挑衅之言,默思片刻,心想此行只要擒得住王陵,定可免去一场耗战,死伤定会减少。她桃唇微开,捏响了双拳,向程凌角冷然一笑,道:小女子虽然没有三头六臂,但坚信以区区二手之力,足矣对付七只小狗了。 青龙七宿齐声道:我们这次以七宿剑阵来迎战,务必全力以赴速战速决! 青龙七宿以剑阵把伍秋月重重包围着,一剑出,长剑势挟劲风,疾剌向伍秋月面门,伍秋月见被包围,前后左右均无可避,遂腾身向上跃走,横扫一脚,张良、虞子箕“哟”的一声,向后一踱,程凌角左手挡格,右手以剑向伍秋月的小腹剌去,剑尖未至,程凌角已觉左手腕麻痛,瞪眼一瞧,指骨竟被给捏断了两根。 铁头氐见师兄出事,勃然大怒,收起长剑,提起腰间的屠豕刀直砍伍秋月,伍秋月不闪不架,右手探出,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腰刀,笑咪咪地向他说:铁大哥身上这么多兵器,有长剑,腰刀,还有那重一百二十多斤的铁锤,本应是江湖中竹的好汉子,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刀丶剑及锥均不能习得挥洒自如,可惜! 伍秋月手掌向他的腰刀侧面处运劲,“铿”的一声,腰刀已被截成两半,并反手回了一掌予铁锥氐,使得他向后足足退开六丶七步,方能停下步来。 张良又喝道:喂,伍秋月,白起在长平一战残害了这么多赵民,才遭到鬼神降灾,而今妳又倒戈相向,难道妳不怕被秦人痛骂? 伍秋月经这么一唬,虎虎生风的拳头顿然停了下来,正欲收手之际,在城门上观战的秦小鱼惊呼道:伍秋月姐姐,当心后面有诈! 话声虽弱,但以伍秋月的内功修为,在百步之内若有人呼喊她均可听到。她为免赵政被刀劈死,便靠左略侧闪避,但是却闪避不及,便伸出手臂往后掩着赵政,嚓的一声,血泉从伍秋月的左臂上疾射而出,伍秋月眉心一皱,剌痛直迫心头,微微回头探看,竟是虞子箕舞剑直剌自己。 张良看见伍秋月背着小赵政有所顾忌,便向兄弟众人打了个手势使六人散开,再向王陵使了个眼色,王陵会意,并命山坡上四周的弓箭手强侯准备,伍秋月立地不动,秦军有见及此,便万矢向伍秋月齐发。 伍秋月的左臂伤口甚深,所以经脉开始有一些麻木的感觉,她听到小赵政喊声愈烈,神色也渐渐紧张起来。伍秋月的眉心滴着汗水,心想:倘我现在不能突围此地,小赵政与我必命丧于此。话未说完,箭矢就犹如雨下,如万条火蛇般吐出一道道火焰疾射向伍秋月。 伍秋月随手在地上捡起长剑,左臂后掩着小赵政,右手就握剑杀敌,但她分心二用,加上手臂疾痛,左腿很快又中了两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章 巾帼英雄!千军万马救赵政! 王陵下了坡,提高了嗓门高声叫道:伍秋月!妳若不想手中的小儿丧命于此,快快弃剑投降!他的距离与伍秋月甚远,王陵心料伍秋月经这么一唬,定必信心尽失且会弃刃投降,但拭眼一看,见众兵士脸上皆露出惊讶的神情,停攻守立,再回望伍秋月,惊悉她竟然徒手便把插在足上的矢箭拔除,尤如拔柳一样,脸上亦丝毫无挂上半点痛苦之色。她的伤口血如泉涌,只是以掌心轻轻以真气一按,暂时止着血。 王陵气得拍了一下大树,道:可恶!王陵随手一挥,命令坡下的秦兵攻击伍秋月。 数十名秦兵大吼一声,握着大刀,长剑,木棍直攻向伍秋月,伍秋月瞪眼环视,右腿微微一提,避过了一刀,谁知又有一名秦兵向着小赵政刺上了一剑,伍秋月急忙回避,身体向后躬弯成九十度,秦兵们又向伍秋月的胸膛直砍,伍秋月牙根一紧,双手紧紧撑着地上,身体倒立起来,双足运劲往上直踢开了数名大汉。 伍秋月站起身来,以借着秦兵手握的大刀柄作支点,举足微点,跳出众人的围砍,她踏上了一棵小树上,随手摘下了十多块绿叶,伍秋月以叶片作刀片,嗖嗖数声,秦兵惨烈撕叫,原来,他们都被叶片削去了一根手指。 呜秦兵吹起了号角声,王陵捏紧拳头,向伏在东面的执戟兵扬手示意,咬牙切齿地命令着:你们出动!谁人可杀掉伍秋月者,进爵三级!给我杀! 秦小鱼与赵姬等人伏在城头,看见从冲杀而来的执戟兵数目至少有一百多人,手中握着的长戟既长且锋利,戟刃像虎牙一样,直咬向伍秋月。 廉颇看得慌了,道:来人!快给我开城门来,老夫要助伍姑娘一臂之力! 秦小鱼眼见秦兵如急流般冲向伍秋月,可是伍秋月却没有半点恐惧,她抹掉了颈项的汗珠,向廉颇道:廉将军且慢,你看伍姐姐,面临着千军万马也无半点退缩,若果我们现在开城门出去,反而成为伍姐姐的负累,倒不如我们静观其变还好。 伍秋月以布条背好了小赵政,握紧了双拳,执戟的秦兵大喝一声,策着马,举戟冲向伍秋月,伍秋月俯身闪避,数支金戟却又架在伍秋月的脸前。 伍秋月哼了一声,左右两手分执三支,大喝一声,气势虽不及胡眉男儿,却把那些赤膊大汉给吓软了腿,啪啪数声,金戟折断,伍秋月随即翻站在一匹马上,一掌把那个秦兵打得心肝俱裂,其他秦兵见状,又怕又怒,三五人同时挥戟直刺向站在马上的伍秋月。 锤鼓之声遍布战场,一些秦兵怒吼道:不用害怕伍秋月!杀掉她!杀掉她! 伍秋月跳上半空,秦兵刺了个空,她摸了摸秀发,右腿轻轻一扫,四五人颈项折断,站不着阵脚,把后方的同伴都给推撞得四脚朝天。 伍秋月执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掌剑齐用,劈戟如劈柴般,轻易地便把挡在面前的秦兵刺死,后面又杀来五六人,他们骑着马,数十枝长戟银光闪闪袭向伍秋月。伍秋月眼神一凛,踏上数步举剑横格,大汉们的蛮力甚劲,十多人的力量迭在一起,竟可以把伍秋月压得向后躬了半个身来。 王陵大喝道:杀啊!加把劲杀掉妖女!王陵喊着嗓子,红筋布脸,紧张得喘了气来。 伍秋月却笑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杀得了我!等着瞧吧!伍秋月双臂挥劲,向前一推,再举剑横扫,长戟全数给她劈成两截,秦兵啊的一声仰后跌倒,伍秋月立即跳上一匹马上,直冲向王陵处。 谁也没料到其中一名秦兵不怕死,举戟从伍秋月的背后偷袭,折断了背着小赵政的布条,婴孩呜声不绝,眼见将要堕马之际,却给一名秦兵接到了。 伍秋月大怒,喊道:可恶!你们不想活了!接着便抛下长剑,运劲出掌击向挡路的秦兵,左腿又扫向地上,扬起数呎高的黄沙,秦兵手掩双眼喊苦,伍秋月见机不可失,展开轻功从秦兵间经过,左掌击向抱着赵政的大汉,咯嘞一声,胸骨折断,伍秋月右手迅速夺回赵政,把他紧抱在怀中。 转眼间,执戟队又给伍秋月打得溃不成军,王陵更是气得晕了,他暴跳了两下,扬手叫副将准备了“弩”(秦国的一种远程的兵器,射程十分远,杀伤力十分惊人。),从暗处中瞄准了伍秋月,数名壮汉射手以足踏着弩弦,畜力一拉一发,此时,伍秋月却忙着与数十名秦兵交战,根本未留意王陵的暗杀。 小赵政东张西望,他被弩弓的银光射中,又哭了起来,伍秋月以为是小赵政受了伤,便转身查看,却发现了一根弩正在瞄准了她,伍秋月心中暗笑,掌中暗自运起真气,乘弩箭疾射向她的一刹那之际,打出了一道气劲,把这枝弩弓打偏了射击角度,如此一来,却直射向远处站岗处的王陵。 伍秋月的举动令秦军瞪目瞠结。王陵吓得青白了脸,铁锥氐急望向弩箭击出一锤,打偏了射点,弩箭直插入一棵大树的干中,刺穿后直入一块巨石中才停了下来。王陵才抹了一额汗,抚着胸口,惊惶未定,颤口自语道:伍秋月此女子,武功可堪称天下第一!此时,伍秋月运起了内劲,深吸了一大口气,一把响得如雷,洪亮如钟的声音直射入秦人的耳中。她厉声道:今天你们全部均要完蛋!王陵,你邀了帮手,便想倚多取胜?此战本姑娘是管上了,今天决不能放过你。 伍秋月的内功之强,声音之劲,像把山坡上的数颗大岩石都给震碎了,此时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片罕见的寂静。 坡崖上又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滚石之声。伍秋月向王陵吐出了警告之言后,便立隐了马步,双腿向外呈八字形微屈,双手向前伸抱,运劲于股掌间,此刻四周风势渐强,水流波动,山坡颤动,沙石微微滚落,她现在使出的就是操气经中的第七式天地黯然,此招志在收集天地间之六气,包括“风丶水丶地丶人丶阴丶阳”。正所谓“御六气之劲,浑然天地间,上感神气,下觉精气,神精混体,渐现渐隐。” 伍秋月双掌中呈现着一股翠绿的精气,双臂摆左荡右,接着便向前推进,气劲一道又是一道,如波涛胸涌般向前猛扑,后气推前气,转眼间,数百秦兵便应声倒下。伍秋月身为秦人,这次参战旨在吓退秦兵,并无心大开杀戮。此招看似猛烈,但她却能控气自如,只是把一众秦兵击得昏死过去,尽废掉他们的战斗力,秦兵口吐鲜血,全部昏死在山坡平原上。 廉颇命守将打开了邯郸城门,速命卫士出门接救秋月。伍秋月迟疑了一会,向拉着自己的卫士道:慢着!接着又以一招天地之始聚气击向众秦军,“砰嘭”一声,千百秦兵向后倒下,奇怪的是,这次秦兵却没有半点损伤。伍秋月因为受伤过重,加上刚才用神过度,一踏入城门后很快便不支昏倒。 伍秋月昏迷了已经有一整天了,秦小鱼与赵香亭等人均焦急万分,良久,才慢慢睁开眼。赵香亭脸色这时才由忧转喜,廉颇喜笑道:伍秋月姑娘,妳没有事就真是太好了,由于妳的义助,老夫及一众邯郸百姓才能保住性命,伍姑娘的大仁大义,连老夫亦有所不及,老夫真的不知如何报答妳。 伍秋月应道:廉将军言重了,小女子悉闻将军能舍己救人,乃一忠勇之士,小女子是远不及你的。 廉颇摇头叹道:当今大王只宠信两人,一就是平原君赵胜,第二个就是佞臣建信君郭从,此二人南辕北辙,一个安于逸乐,而另一个则贪婪害贤,可惜老夫心有不继,受建信君等奸臣排挤,秦军虽猛,但碍于以劳待逸,而我军却是以逸待劳,本可以有机反胜,可惜军粮不继,处处受着建信君的制肘,弄得我军饥寒交迫,无心恋战,才会让秦军有机可乘。 乐乘再道:不但如此,因为大王宠信建信君,还听信他的谗言下令关闭粮仓,并将之囤积居奇,百姓饥寒难耐,加上战乱频繁,有的活生生饿死,有的更“炊骨易子”而食,如斯场面,真是惨绝人寰说到这里,乐乘已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伍秋月拍梁忿然道:该死的老贼!竟然不顾国家存亡,残忠害良,那怎么行! 廉颇道:只要求得平原君赵胜的帮忙,就可以求得大王开仓振灾,百姓的生活亦暂会好转;老夫因为分身不暇,实难独身去东武城一躺,拜会君上。 秦小鱼是一个机灵聪敏的女子,她听到廉颇这么一说,眼珠一溜,欣喜之色直涌上眉头,道:廉将军,小鱼与姐姐可代劳往东武城一躺,以解邯郸众百姓之苦。 伍秋月行事虽欠缺细心,但内心却是一片侠骨丹心,平时若不是被惹得火了,决不会萌生杀人的念头。这回她听到赵国竟然会因一个奸诈之徒弄得民不聊生,兵不恋战,当下即火冒三丈,本想提出独个儿前往赵王城,找建信君郭从算账,现在经秦小鱼这么一说,便立下了澟然的决心。 伍秋月挺起身体,正色道:廉将军,就如小鱼所说,拜访赵君上的任务就由我俩负责吧! 一周以后,伍秋月的伤势渐愈,便依照原计划与秦小鱼同赴东武城拜见赵胜,望能求得他伸出援手,共协扶贫。廉颇以百枚布币,数十镒黄金予伍秋月作路费之用,并叮嘱她小心建信君的阴险狡诈,万事小心为荷。 因为战争带来的负面影响使邯郸城内的百姓惨不堪言,土地瘦瘠不能耕作,加上天气渐寒,百姓破襦烂服,骨瘦如柴;而年轻力壮的,均被抽到前线作战去了。 伍秋月及秦小鱼对这些贫穷无助的老百姓寄予了无限的同情。他们所吃的,只是一些从地上挖来的野草及树根,真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秦小鱼庆幸得到了伍秋月姐姐的救援,才得到两餐温饱。 时近正午,二人兼程差不多有三天,已渐近东武城,伍秋月突停立在一间逆旅前,向秦小鱼笑语道:也该休息一下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所谓逆旅,就是一种休息客馆,也就是现代的住宿酒店。伍秋月向小二道:麻烦小兄弟拿些素面条,腌咸牛肉及两壶果酒来。 喂!看你衣着华丽,又有书僮随从左右,相信你是一个非富则贵的人,老子今天心情好,只要你留下身上所有银子,我们神农派就放你一条生路吧! 原来这群穷凶极恶之徒正在威迫一个衣着光鲜,正在喝酒的中年男子,并自称什么太古三派之一的神农派,伍秋月看见他们执剑撑腰,露出一副十分无赖的样子,便向他们道:真是不知所谓,神农派的弟子那有像你们这般仗势欺人的?快点走吧,别在此作无赖了。 这群草莽之徒听到伍秋月的说话后,顿时破口大骂:岂有此理!妳爷娘的臭丫头,妳刚才在说些什么?秦小鱼语带讥讽并抿嘴应道:哈哈,亏你们拿剑弄刀的,自称正派弟子,但是德行却如此低劣,依我看来,你们的武功造诣也高不了到那里。 秦小鱼欲出手教训这群狗杂子之际,伍秋月却以奇快的手法挥手向他们的桌子飞射出一枝“箸”(古时用来分菜的食用工具),这一掷刚柔并合,木箸正中木柱三寸深却丝毫无损。众人呆讷不语,呆若木鸡,均以惊异的神色回馈伍秋月,良久,才有一个人开口向伍秋月询问道:妳是何许人?妳这样做是何意思? 神农派见惹上了高手,再也不敢上前挑衅伍秋月,纷纷负伤互相撑扶离去,秦小鱼向他们做了个鬼脸,俏皮地笑道:没有用的窝囊废物,快点走吧!滚迟了本姑娘放个屁让你吃个饱! 富贵男子向伍秋月拱手行礼,笑谢道:在下赵成,承蒙姑娘出手相助,不胜感激!伍秋月连忙回礼道:当今适逢乱世,奸狡欺诈之徒极多,公子请多加留意。 此人其实就是平原君赵胜,他平生好客,求才若渴,贤士能者多登门拜访,门客竟然有数千人之多。早在数日之前,他接悉廉颇的书帛,内容是将有一个名叫伍秋月的侠女子登门拜求开粮仓济民一事,赵胜本很乐意答应,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下,决意出门探其行踪,了解其人是否真如廉颇所言般侠骨仁心。恰巧在这里碰到了伍秋月,见其言行身手确非虚,心中大喜,遂欲以一试题来考验伍秋月是否一个贪慕虚荣之人,便化名“赵成”,他诚邀伍秋月道:今天若非姑娘出手相救,赵某恐怕已遭毒打,今冒昧请姑娘到舍下一聚,以报相报之恩! 赵胜对伍秋月产生了无限的兴趣。又道:伍秋月,在下正是君上的好友,因为奉了君上之命到前线打探捷报,适才回来就巧遇上姑娘了,倘姑娘赏面到舍下畅谈一番,在下定当代为引见。 秦小鱼见伍秋月似乎拿不定主意,便向伍秋月道:姐姐,既然赵公子诚意相邀,又代为引见君上,那我们何不唯命是从?这下子就可省却不少时间了。 伍秋月向赵胜点了点头,赵胜大喜,连忙吩侍从多准备两顶大轿接载伍秋月与秦小鱼二人回府。两人进入到内堂,奇珍家俱多不胜数,镜如山纹铜镜,金器琳琅满目,可谓尽收眼廉。赵胜命人在西墙前及北墙前铺上一席,自己在西墙前坐下,伍秋月与秦小鱼则受到如上宾般的招待,赐座于北墙前。 一会儿,赵胜捧着一箱金光耀眼的黄金放在伍秋月跟前,数道金光向秦小鱼的双眼处袭来。她那双小眼珠似被染成金色般。秦小鱼欢喜若狂,欣然道:这些东西全都是送给姐姐的吗?那我们岂不?? 此时伍秋月却没口道:赵公子,君上的美意我们姐妹俩心领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小女子无功无能,又未得到君上的接见,岂可唐突地受如斯大礼?还望公子转告君上,小女子先谢过君上的美意,决不可受此三佰镒黄金的。 秦小鱼听见伍秋月把黄金都给推回去,金光就像潮退般全给退回箱中,闷得她抬不起头来了。 赵胜心念道:伍秋月果真如出泥荷花一样,不单样貌清秀脱俗,而且心境亦不为尘世的污物所染,侠女之名,可当之无愧!他微微一笑,道:实不相暪,在下正是平原君赵胜。 秦小鱼愕了一下,遂抬起头来,与伍秋月同时挂上了惊讶之色。赵胜一路上以礼相待,还不时以黄金相赠,原来是想考验她们的品德人格,幸好伍秋月从不慕世,今才得君上的接见。伍秋月拱手道:刚才请恕小女子失言无礼,未知君上的好意,实有失大体,还望君上包涵恕罪。 赵胜虽醉心游玩,处事向来我行我素,前阵子从廉颇处得悉伍秋月乃侠骨仁心,清丽脱俗之女子,遂有兴趣与之相见。他生性开朗豁达,生平素来讨厌身份高低之分,繁文辱节的儒家礼教,故对于伍秋月的无知及秦小鱼的无礼并不会在意,反而微笑地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是本君先对姑娘掩名欺骗,实本君之不是才是。本君知道伍秋月此行是想赵某人开仓济民,定如姑娘所愿。 这时候,有一名官员挥汗如雨的走进府内,看他神色十分紧张,像是十分重要的事要向平原君禀告。道:启告君上,城西的牛家村又发现有被吸光精气的婴孩干尸! 赵胜突然呆立了起来,神色颇为凝重,伍秋月看见他一副焦急的样子,便站起身来,问道:什么干尸?难道? 伍秋月似乎从赵胜眼中看出点端倪,她的脑海中突然放映出一样可怕的经历,惊吓得连她的耳珠也滴下了汗来,咬牙切齿地道:哼!那就是杰女派的黄帝太阴经所做出来的好事!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章 干尸惊魂!凶手是神农派的人? 黄帝太阴经是什么东西?秦小鱼奇问道。 伍秋月肃然地回答:黄帝太阴经是太古三皇派之一,杰女派的镇派之宝,共分上下两卷,上卷是内功心法与招式,下卷是招式化解方法。而轩辕神功,就是经中的其中一招。 赵胜点了点头,方才知道凶手是一个懂武功的家伙,气道:伍秋月姑娘,照你所说,这个家伙灭绝人性,我们先到现场看看,了解一下是什么一回事。 赵胜、伍秋月、秦小鱼与数名伴随的武士一起出发到事发现场看个究竟,也就是城西八里外的王郎村,天色渐暗,伍秋月燃起了火炬,来到了一户农舍调查。 伍秋月还未推门入内,已听得屋内有一名妇女在啼哭着,伍秋月推门一看,只看见有数具数个月大的婴儿尸体躺在地上,而且更像给烤干了的尤鱼一样,变成一具全无血色的干尸。 秦小鱼看得几乎晕了过去,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呕心,便急忙走出屋外呕吐,道:那个凶手真是十分变态!居然能干出那种事来。 伍秋月仔细看那数副婴尸,眉头一皱,肃然地向赵胜道:君上,没错的了,我可以肯定凶手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要不然,他根本不能学会此种邪功! 其中一名妇人看见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就这样死了,深感不值,便向赵胜苦苦哀道:君上,那个凶手蒙着面,一进来,便打死了我的丈夫,然后就 那名妇女因为悲伤过度,很快地就晕了过去了。伍秋月缓步走向那个被打死的男子面前,摸了摸他的肩膀及头颅,自语道:身体还暖的?经脉断了,凶手果真武功绝顶,他刚离去不久! 赵胜心中慑了一下,他与伍秋月四处张望,却没发现一个人影。此时,随着夕阳西下,屋外已差不多变成漆黑一片。 屋外的光线已经全没了,而且,屋内更因为没有充足的光线逐渐变得黑暗起来。此时,秦小鱼却惊慌地跑了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指着屋外,道:姐姐,外面来了很多男人! 从黑暗的远处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不久,伍秋月又看见有数点火光在空中回荡着,而且愈来愈接近他们。突然间,一阵呼呼的寒风直由屋内的窗子往屋外吹来,把那门外那数点火光一扫而熄,更吹起了掠在门外竹架上的一块布帛,缓缓地飘到秦小鱼的头上。秦小鱼吞了吞唾液,伍秋月更是捏紧了拳头。 伍秋月向秦小鱼微声道:快点燃起我们的火炬! 秦小鱼颤着手,从袋中取出一个生火熠子,心急之下竟然没点起火炬,她看见人影渐近,也不多理会是谁人,便挥拳直击向那个黑影,啊的一声惨叫,秦小鱼已经打倒了一人。 伍秋月奇道:凶手没可能这么大意的,难道是? 伍秋月终张开了那亮得发晶的湿润桃唇,微微一笑,才把头抬起来,怒瞪着那三名举着火炬照明的男子,眼珠内充满了炽盛的怒火,似乎是把杀人凶手的疑犯归咎于此三人身上。 那带头的男子看见地上的两具婴孩尸体,又抬头凝视着秦小鱼,以为她就是伍秋月,怒道:哼,我真的来迟一步了,真想不到保护邯郸城的侠女伍秋月,原来是一个残害婴孩的妖魔!妖女! 他们就是太古三派之一的神农派,那带头的男子就是神农派的掌门吕赤龙,年约二十五岁,长得圆脸大眼,外貌亦颇为俊秀;而另外的二人就是他的师弟樊于期与毛遂。 秦小鱼看吕赤龙长得不俗,心中竟然突然一怦,脸泛红晕,低着头不敢与他作出眼神接触。吕赤龙以为秦小鱼心虚不敢作声,便上前捉着的右手,气道:伍秋月,妳实在欺人太甚!今早不但重伤我的师弟,如今又四周杀害无辜,妳究竟意欲何为? 当秦小鱼看见吕赤龙摆出一种全无风度可言的态度后,神智方才清醒起,扬头瞪着他,道:混你的帐,你那一只眼睛看见伍秋月四处害人?难道你们神农的弟子都喜欢把眼睛长着屁股眼的吗? 吕赤龙本来就对伍秋月的残忍行为给气上了人心头,如今又给秦小鱼一番抢白,怒火就如火山爆发般一射而出,挥掌欲使出神农派的至高武学烈山炎阳掌,他放开了秦小鱼的右手,架起了首招的起掌式,右脚踏前,左手斜斜一挥,疾击向秦小鱼的肩头。 伍秋月与赵胜站在一旁观战,伍秋月心念道:唔,那是神农派的最高武学招式,以刚猛二字见称,但是奇怪,那个姓吕所用的掌法根本无法做到此点,而且,下盘可以被攻击空间太大,跟本无法把掌法的要诀发挥得淋漓尽致。 秦小鱼侧身一闪,也就轻易地避过了吕赤龙的首招进攻,吕赤龙接又使出第二招傲龙游天,跳高向秦小鱼的头部进攻,伍秋月向秦小鱼道:快向左移两步,双手举上挡格! 毛遂看见伍秋月从旁指点得有纹有路,秦小鱼按指示均能成功躲避,心中突然萌生起怀疑之心,正欲大声揭穿她的身份之际,只见伍秋月走到吕赤龙面前,又一抓把秦小鱼绕到她的身后,与吕赤龙面面相觑。 此刻伍秋月的脸孔就在吕赤龙的脸前,吕赤龙心跳乱怦,心念道:此女子有如神仙一样长长秀发悠悠飘扬,身上更散发出一股幽香,世上真有如此绝色仙女? 伍秋月正色道:刚才听阁下说迟来了一步,那显然是有人通风报讯叫你们前来,未知报讯者是何许人? 吕赤龙早就被伍秋月的样貌迷了心神,本想告之是何许人时,却被樊于期抢说道:师兄,你不能告诉她! 吕赤龙被樊于期这么一闹,才定下神来,正色道:吕某来此目的,就是要捉拿干尸凶手,同时,亦要伍秋月向我作个交代今早伤我弟子之事,如今姑娘竟然出手干预,难道要与吕某作对不成了? 伍秋月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知道吗?我刚才认为是有一些人,打著名门正派的旗号,四处招摇生事,暗中又四处残害无辜,而今却扮起好人来了,跑过来冤枉人家是杀人凶手。 吕赤龙一听就知道是指桑骂槐之声,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姑娘这样说,是否认为神农派的武功是浪得虚名,每个弟子心怀不轨,并且有心躲在村庄中,匿在一角引你们上钓? 伍秋月正视着他,点头道:吕掌门说得不错!本姑娘就是有如此的想法! 吕赤龙此时已经怒不可竭,冲上前来就是三十六式的烈山炎阳掌攻击伍秋月。吕赤龙倾尽全力攻击伍秋月,他几乎把三十六式全数使出来,但是仍然未能占一些上风。 伍秋月脸带笑容,左手往他的手背后一抓,又微力一拉,吕赤龙顿时被她的内劲给震开了数步,吕赤龙心有不甘,又抢上前以左掌水平推出,伍秋月往左一闪,右手往他的脉搏处轻轻一弹,左膝又往他的肚腹一顶,吕赤龙像一只猴子般,被伍秋月的内力震得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翻筋,晃了晃脑袋,才能站隐在地上。 吕赤龙惊魂未定,伍秋月又轻轻向吕赤龙随手一挥,他的身体就如一块丝绢般弹出屋外,毛遂眼见掌门师兄将要摔地受伤,但很奇怪,他却能安然聋立的着地。 吕赤龙自出道以来,随了自己的师父外,从未见过像伍秋月这般内功厉害的人,心中又惊又喜,若果此女子动了真气,自己及其它的兄弟均会性命不保,若非她刚才手下留情,现在自己已在黄泉路上了。 伍秋月傲气地道:吕掌门,你觉得小女子的武功造诣如何? 吕赤龙盯着伍秋月,想了想,答道:原来你才是伍秋月姑娘,阁下武功之高,吕某当真自愧不如,但你前阵子无理伤人,如今又四处残害无辜,还请姑娘作个交待。 伍秋月观乎此人相貌堂堂,武功亦颇为不俗,可惜做人处事却胡涂得很,内心不禁一叹,道:昔前阁下的门人在行馆生事,并对君上敲金诈银,主动挥刀舞剑地剌上我的门面来,你说,我当时应该如何? 在神农派的众多弟子中,有一个叫毛遂的人,确知当时在行馆内的情形,便正气道:掌门师兄,当天确是樊师兄等人先聚众生事,伍姑娘是出于正义公理,才会出手误伤我辈,望掌门师兄明察。 樊于期坚决不肯认错,情急之下,竟拔起剑驾着秦小鱼的脖子上,随即退后了几步,冷笑道:妖女,妳杀了人又不敢认,告诉你,妳是凶手的嫌疑是最大的,因为能够练上此等邪功的人,方圆百里就只有妳一人而已。 樊于期挟着秦小鱼退出了屋外之时,又有一名神农派的弟子来到吕赤龙面前,喘着气道:不好了,那个凶手又残害了数名婴孩了! 毛遂看见樊于期分了神之际,便急忙把秦小鱼给扯了过来,怒责樊于期,道:想我神农派每一个弟子都是遵从先师遗训,保民护家,才能有今天微许的声名;但是由于你却放肆任意,终日与先师的遗训背道而驰,欺民虐老,弄得我派声名尽没! 樊于期汗了一额汗,无地自容地直奔走上山。伍秋月奇问道:吕掌门,这条路是通往那儿的? 毛遂肃然道:那就是我们神农派的总门,神农架。 伍秋月一行人跟着吕赤龙等人沿路查看干尸的发现之地,伍秋月细心查看,竟然被他发现了一些端倪,她向赵胜道:君上请看,我们沿路所发现的干尸,都是一些不足年的婴孩,而且,按照被发现的路线上看来,那个家伙应该往着神农架的方向逃去。 赵胜皱了皱头,奇问道:难道凶手是神农架的人? 伍秋月摇了摇头,笑道:凶手倒也不笨,竟然把罪责全都推向神农派的人了,他沿路把干婴当作标记,如此一来,大部分人都会认为凶手一定是神农派的人做的了。 吕赤龙素来拿不定主意,做事亦颇为冲动,他突然展开轻功,欲赶回派中看个究竟,岂料却被伍秋月拦挡着他。 伍秋月以手拦着吕赤龙,并且正色道:吕兄,这个凶手武功一定不俗,他亦可能懂得黄帝太阴经,你这样跑上山,就可能会被他擒着了。 秦小鱼走在吕赤龙的面前,表现出一副颇为熟悉的样子,道:吕大哥,不用紧张,那家伙沿路把干尸布满一地,目的就是嫁祸你们呀,你怎么不用脑子想一想呢? 吕赤龙听到秦小鱼的分析,眉头突一松,向她赔罪道:秦姑娘,刚才多得罪了,妳说得没错,我实在太过冲动了,况且,有伍姑娘在此,那个凶手一定逃不了! 赵胜命人沿路把婴尸给捡了,但是奇怪的是,婴尸的数目竟然愈来愈少,相反地,年龄却渐大了。 赵胜道:一共有三十多具婴尸!而且年龄亦有递增的迹象,秋月,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伍秋月肃然正色,转身向众人道:这种现象是那个凶手已经练成了轩辕神功的第一层,倘若今晚我不能活捉他回去,依我估计,明天傍晚时份,他就会开始修练第二层,那时就会增加不少妇女的受害人了。 秦小鱼拍了拍胸口,眼眉竟然湿了一大片,惊道:这种武功可真灭绝人性,姐姐,妳一定要捉着那个家伙! 伍秋月吩咐赵胜与其手下先行回去,而她与秦小鱼、吕赤龙及毛遂等人燃起火炬,静悄悄地摸黑上山。 伍秋月气道:怎么可能?此凶手若果是匿在此处,以我的修为,一百以内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而今为何 伍秋月向秦小鱼道:等我片刻!说罢,她便展开了轻功跃往附近的草地查看,秦小鱼的头发被她那股气劲吹得左摇右摆,悠悠荡荡地飘扬在半空。 伍秋月没发现半点可疑处。不果,就立即转身来一个轻跃,双脚尖点在草尖上迅速行走,犹如海鸥在水平面上踏飞一样,轻松自在,转眼间又回到秦小鱼身旁,秦小鱼的长发覆乱了半边脸颊。 赵胜看见伍秋月的轻功十分出神入化,身影之快犹如浮游太虚般轻盈自得,当下对伍秋月的武艺产生了无穷的兴趣,竖指赞道:就凭伍姑娘一身上乘的武功,必定能揪出凶手来! 突然间,伍秋月想到了凶手极有可能躲在山上,便急忙道:不好了,凶手一定上了神农架,我猜想他的目的不单是要练成绝世神功,还要得到神农派的一些东西。 吕赤龙闭眼想了想,眼珠一盯,道:难道凶手是想??? 吕赤龙急忙奔上神农架,他们拟订了一个引蛇出动的计划,秦小鱼与毛遂等人随后跟上,而伍秋月则暗中躲在一角,看看这个杀人魔头是什么人。 吕赤龙往山上奔走,此山就是神农派的创派之地,派名叫神农架。山上的树木生长得十分盛密,一大片的草林就像是苍天给神农峰坡上了一件翠绿衣裳,吸引了不少鸟儿栖息此地。他们沿着上山的路线上峰,一到晚上,各家的灯火就像萤火虫般,在漫山遍野中闪烁着,所以伍秋月根本不须要以火炬照明,都能清楚地跟踪在吕赤龙的背后。 神农架乃太古三派中弟子最多的门派,单是田地就有数千亩之多,分布在七国的版图上。神农架的四周种满了很多药草,从崖边远眺,你可以把邯郸城的景致一览无遗;仔细往峰下俯瞰,在农田耕作中的百姓就像禾稻般稠密,百姓每天的工作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断为国家供给了丰盛的粮草。 伍秋月沿途跟踪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吕赤龙推门进入神农架,便怱忙地走进太庙查看,他看见坛上的一个大鼎仍然存在,才抹走了一额汗,向伍秋月道:刚才我担心的,就是害怕我们的龙文赤鼎,那就是豫鼎,会给那凶手夺走了。 秦小鱼看见这个豫鼎至少也有五百多斤,鼎身布满着很多怪纹,又有一些图腾(古人对百川鸟兽的崇拜图像)刻在鼎身,便拉着吕赤龙的胳臂,好奇地问道:那个鼎很重要吗?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章 断指剑客!秋月强夺冀鼎! 吕赤龙道:我们以太古炎帝为祖师爷,此鼎是太古时代夏启天子传下来的镇派象征,当年秦国的右相邦严君疾因为秦武王举鼎而夭折的事件,便把它送回本派,相传其中隐藏中一个能够统一天下的秘密,所以,先师们一直都仔细研究个中端倪,可惜均不果。 伍秋月笑道:这个凶手一定是想取得此鼎,才会沿路布满了婴儿尸体,藉此冤枉神农派,乘乱偷鼎,刚才他一定是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才不敢贸然现身,否则,那个巨鼎就早给他盗了。 吕赤龙邀请伍秋月与秦小鱼在神农架休息一晚,在晚餐时候,秦小鱼向伍秋月问道:姐姐,刚才妳说有办法把那个家伙给引出来,那怎么样? 众神农派的弟子围坐在一个砖炭炉旁边,享受着一顿丰富的晚餐,神农派的弟子生性豪迈,他们争先地捧着一酲果酒到伍秋月与秦小鱼面前,说要先多谢她们为神农派出头,伍秋月拱手谢道:小女子有劳诸位明早赶紧铸造一个与豫鼎差不多的伪货,我要把那个凶手给引出来。 秦小鱼抚了长发一下,便奇问道:那么至少也得须要十多天的时间,方能成功造好,那么在这段期间,就让得那个凶手逍遥法外了? 伍秋月一想到那个变态凶手,拳头就嘞嘞作响,她的双拳互击,气道:我决不能让他练成黄帝太阴经.轩辕神功内的第二层,否则,下一批受害的人,就将会是一些年轻的妇女们,我现在就要出去一躺。 现在是晚上壬时,伍秋月为了便于引出这个害人魔头,就于该晚乔装成一个普通农村姑娘,独个儿下山引诱那个凶手现身,更吩咐秦小鱼等人不可跟随自己前往。 秦小鱼呆坐在神农架中已接近一个多时辰,但仍未见姐姐回来,内心担心不已,自念道:秋月姐姐武功高强,应该早就捉拿到这个妖怪,为何迟迟未见她回来呢?不行!我得跟去看一看。 吕赤龙与毛遂从厢房内走出来,听到秦小鱼如此说,遂劝阻道:不可!秦姑娘,你决不能冒险前去! 秦小鱼白了他们一眼,哼道:姐姐有如我的亲人般,倘若姐姐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她?正所谓暗箭难防,纵使姐姐武功再高,天都这么黑了,若果遭这怪物暗施偷袭岂不遭糕?你们这群男子汉怕死就算,我无论如何都要出去!吕赤龙见劝阻无效,遂随后跟着她出门,大声叫道:秦姑娘,我也去看个究竟,等等我!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竟下起雨来,便到了树林中的一所废园暂避。吕赤龙望着天空,道:看来这场雨要片刻才会停止,我们先在此歇息一会儿吧。秦小鱼四处打量,看见有一个人背负着一把短剑,而右手又握着另一把长剑,坡着散乱长发,脸青呆坐在墙隅处。 四周内只听得昆虫唧唧细声及雨水打在砖瓦滴水之音,凉风阵阵,秦小鱼坐在吕赤龙身旁,无聊之极顿时产生了倦意,打了个呵欠,正欲小休片刻,谁料又被一阵足履踏水之声吵醒,吕赤龙往秦小鱼胳膊轻拍,细语道:小鱼,快醒来! 秦小鱼用手一拭双目,看见那个怪人走到内室,打开了以布包着的一鼎子,吕赤龙侧眼看着那冀鼎,只见那大鼎足有二百多斤重,那怪人竟然可以一个人把它举到此地。心中大骇,自念道:这个鼎可能是九鼎中其中一鼎,看来这回又有麻烦事情发生了,得尽快离开此处才行。 那怪人听到他们掉头欲跑的声音,便立即以剑气拦着他们,道:你们既然有胆子偷看这个鼎子,就没可能有命离开这儿,受死吧! 吕赤龙拦在秦小鱼的面前,肃然地道:但是你身为一个剑客,杀一个手无缚鶏之力的女子,难道你不觉得羞耻的吗? 怪人道:女子?哼!废话少说,若果不想死便出招吧! 怪人欲运劲的时候,又忽听得门外有阵阵踏水之声,滴嗒滴嗒地往门口前来,还未见其人,便已听到有人大喝道:岂有此理,本姑娘找了这么久,聂盖!原来就是你这个狗贼四处残害无辜,受死吧! 来者原来是伍秋月。险差分毫,吕赤龙与秦小鱼就命丧当场,幸亏伍秋月及时路经此地,才能保住性命。伍秋月四处找寻凶手,他都没有出现,凶手好像知道伍秋月正在找寻自己似的,气得伍秋月连夜找了一个多时辰均无头绪,恰巧听到吕赤龙的喝骂之声,才探进屋内看个究竟,谁知却与聂盖碰个正着。 聂盖还未来得及留意是谁在吆喝自己,伍秋月就已经抢到他的面前,并以手指往他的剑尖轻轻一弹,把剑就震飞起来,聂盖望着断剑,遂急忙从背后拔出自己的随身短剑,右手提气挺剑刺出,伍秋月见状,便顺手以气提取地上的一把青铜剑与其交锋,她的剑法精辟灵巧,比起聂盖的剑招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赤龙自语道:想不到伍姑娘在剑法的造诣上也有如此修为,聂盖的剑招应该是讲求疾狠,他每招每式均以猛为主,完全没有防御之势。 秦小鱼虽然对剑法一知半解,但旁观他们的剑招与架势,颇为接近,唯一不尽相同之处就是伍姐姐的剑招攻势偏于柔和,出招时有如舞蹈般,顺其自然,没有半点矫揉造作之感。聂盖每剌一剑,她都以剑柄横格,再引剑由下往上甩开对方的攻势。她的右腿往前一踏一扫,欲绊倒聂盖,但聂盖也没有大意,急忙提起左脚快闪,还以一招玄武捕影,以脚尖斜扫向伍秋月的膝盖,伍秋月往后一跃,身子有如一只神鸟般,灵巧地避过了聂盖的攻击。 聂盖惊怒道:妳是伍秋月?怎么会懂得天凤飞舞剑?看妳一副二十来岁模样,难道? 秦小鱼细语地向吕赤龙道:原来这个聂盖是神宿派的弟子,怪不得他的剑法与姐姐所使出的极为相同。吕赤龙道:你说得没错,但论功力,伍姑娘就比聂盖尤胜几成。 秦小鱼瞧着聂盖的断指,悄声地道:吕大哥,你看,那家伙的右手缺了一根手指! 聂盖的断指是二年前在神宿峰与伍秋月激战时被她所割下的,当年伍秋月与神宿派的二十八星宿、白虎神宿、朱雀神宿及青龙神宿等人决战于神宿峰,聂盖是神宿派后玄武聂武之孖生弟弟。他天性爱逞强好胜,曾因为醉酒闹市而错手杀人,错失了接受考核成为玄武神宿的机会。 聂盖凝视着自己的手掌,愈想就愈觉得不值,道:你这个该死的妖女,要不是你削去了我的一指,今天就不必受人岐视讥笑,我内心一切的痛苦,今天就要与你来个了断!随即抛下手中的短剑,转以自家拳脚功夫与伍秋月对垒,他的兄长是聂武,武功一路自当属于玄武神宿一支。 聂盖突使出一招二虎争雄攻击伍秋月,他以左拳斜下攻击伍秋月的腰部,再以右拳挥击她的左肩胛,此起彼落,一时由下而上,一时又由左到右交替击出,可谓是变化多端,伍秋月与他对拆接近五十多招,兀自觉得痛快,嘴角间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聂盖见状更为忿怒,道:妖女伍秋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未免欺人太甚! 伍秋月细心察看,他所使出的竟是右白虎神宿嫪毐所用的招式,五招过后,聂盖拳招稍变,右手掌心一翻,已由二虎争雄变为左青龙触之龙的荡龙掌,左掌仿如飞龙般腾上潜下,右掌继以一招青龙吐涎击向伍秋月之小腹,伍秋月见他奇招特变,处处攻向自己的要害,心念一转,便使出自己的得意技对空掌法,交叉手出掌擒住了他的双臂,使他瞬时间动弹不得。 伍秋月道:好了,好了!你耍来耍去都是这几式,变化又不多,可真闷死!本姑娘再让你十四招,十四招过后,我就不会对你客气的了! 聂盖再也没有说些什么,再使出凤尾阑珊七式,紧接下来所使出的是,正是他的兄长聂武的玄天掌,掌法虽然虚无飘逸,但由于聂盖内力修为不及伍秋月与其兄长的关系,故他根本无法发挥出此套掌法之精妙之处,伍秋月举起左手挡格了聂盖的一掌,右手又伸往腰身间接着了聂盖的一拳。伍秋月笑咪咪地道:七式的玄天掌你都全使出来了,可惜击不中我呢! 伍秋月道:这回到我出招了!语音未落,伍秋月便挥掌直劈他的胸膛,聂盖灵机一触,发觉吕赤龙与秦小鱼在自己身后,遂侧身闪开了这一掌,伍秋月没算到他有此一着,眼见将要劈到吕赤龙的面前,随即紧急撤掌,把劲力全数反扑回自己体内。 伍秋月这一掌用了四成的内劲力,倘若不紧急撤掌,吕赤龙定当必死无碍,可是如此一来,她所散发出来的内力却全数反振回自己的体内,随即口吐鲜血,聂盖见机不可失,如箭般抢到伍秋月面前,凝神运劲,欲以掌风重击她的首级,在这千钧一发的时间中,吕赤龙竟移步护在伍秋月的跟前,啪的一声,已硬生生地受了聂盖这一重掌,他顿时双目一白,就昏死倒在地上。 伍秋月急忙盘坐在地上,以内力护着吕赤龙的心脉,向秦小鱼道:小鱼,快带吕掌门离开此地,我随后就回来! 伍秋月早就注视着墙隅处的一个铜鼎,更怀疑它就是九鼎之一,遂向他奇问道:聂盖,那来的铜鼎? 聂盖看见她竟然询问有关九鼎一事,头额不觉滴下汗珠来,怒道:这与妳何干? 伍秋月走到聂盖跟前,昂头正视着他,又望瞭望地上的铜鼎,发现这个鼎十分与别不同,冷笑道:我果然没猜错,据我的义父所说,这个鼎就是传说中太古时代的冀州神鼎,祂又名雷纹银鼎,祂能够掌管电电,亦关乎着能够统一天下的秘密,怎能落在一个无耻之徒的手中?我要拿走它!伍秋月欲从他身边走过,聂盖却伸手拦着她的去路。 聂盖武功不如伍秋月,心中倒是有少许害怕的,道:我不会让妳得到的! 伍秋月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口中悠然地哼着楚国的歌调,向聂盖胸前打了一掌,聂盖应声倒地。伍秋月往鼎底一拍,铜鼎受力随即被顶上,伍秋月一手捉着鼎足,把一个重达二百多斤的铜鼎举起来,回头笑向聂盖道:这个东西先由我保管,用完后才还你! 聂盖虽然受伤不重,但亦无能力阻止伍秋月拿走冀鼎,只得眼巴巴的被她抢去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章 深入虎穴,力战九流十派! 伍秋月紧随着秦小鱼回到神农架,她看见吕赤龙面色惨白,心感不妙,连忙以自身的“朱雀真气”稳着他的心脉,再向他的双臂拍打了一下,再转身坐盘起来,在他的头顶揉了几下。 伍秋月吩咐及叮嘱任何人在她运功时不得擅自闯入及搔扰,否则朱雀真气一乱,两人就会性命不保。她以双掌拍向吕赤龙的肩膊,接着转掌为拳,上至胳膊,下至腰椎,再以真气向吕赤龙的任、督脉推进,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鸡鸣狗吠之声渐起。 秦小鱼撑着眼皮在前堂等候伍秋月的消息,自回来后一直没有休息。 饔餐时辰已到,伍秋月还没有出来,秦小鱼伏在案上等候。 神农架中的樊于期昂然地站了出来,指着秦小鱼怒斥道:我就早料到这俩师徒不是好东西!大家看,她们把掌门师兄害成什么样子! 毛遂见众子弟情绪高昂,就站出来维护秦小鱼,向众人道:此椿事决不能怪责伍秋月姑娘!罪魁祸首实赖那个无赖聂盖!他真该死! 秦小鱼心急如焚,两行泪水顿时流了下来,大哭道:姐姐在房待这么久,真不知情况如何! 一刻钟后,伍秋月脸带愁容的从厢房中走了出来,似乎在说吕赤龙的情况很不妙,她蹙眉不语,良久才开口道:吕掌门与政儿都是受到无血神掌的热毒所累,我只是暂时以朱雀真气抑着热毒的扩散,终究非得解药不可。 此时,一名神农派的子弟走进内堂,道:伍姑娘,刚才不知道从哪里掷来的一卷白帛,内容是要伍姑娘尽快把冀鼎交还,否则掌门的性命就会不保。 毛遂连忙劝道:伍姑娘,建信君为人奸险,加上聂盖就是那个干尸凶手,倘若他与建信君合谋计算妳,妳就可能会受害的了。 伍秋月忿怒非常,拳头嘞嘞作响,接过白帛,仔细一看,沉默地道:凶手不是聂盖!以聂盖的功力算来,也不能练上这种招式,建信君门下高手云集,也许能找到那个凶手。 伍秋月按照布帛上的指示来到了建信君的府邸,她轻轻一挥,门扉随即开启,整个府邸富丽堂煌,门内有庭,中庭,朝寝及亭台由南而北依次排列,形成中轴线;东西两侧配置厢房,左右对称,东、西、南、北四面环以围墙,廊迂回曲折,亭台楼阁多不胜数,毫不比平原君的府邸逊色。四周的假石均由经由名师精心雕琢而成,有龙、虎、玄武,形像栩栩如生;再往前走,见一四角亭翼然临居于一小塘上,流水淙淙,瀑布倾流而下,真彷如人间仙境。 庭后有一正堂室,聂盖与伍秋月来到了正厅堂,青瓦白墙,雕梁画栋的建筑富比赵王宫,建信君郭从正在与数人斟酌碰杯。 哇,她长得很漂亮啊众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众人看见伍秋月长得美若仙女,顿时引得在场的人惊讶万分,建信君更是看得愕然,睩大了双眼,一捋胡子,赞叹道:她简直不食人间烟火!说罢,建信君才转愕为笑,微笑地向伍秋月道:阁下就是伍姑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请先让郭某代为向姑娘引见几位高手侠士。 伍秋月环视在场的都是九流十派的人,然后眼珠溜向聂盖,目光反而视着立在一旁的聂盖,良久,她才微张开粉红色的小嘴,道:聂盖,我已经把雷纹银鼎带来了,解药呢? 建信君看见伍秋月宛若仙女下凡,而且武功非凡,遂对她甚感兴趣,很想收为己用,又是客气道:本君素闻伍姑娘的威名,亦素闻姑娘能够以一人之力败退王陵大军,老夫甚为敬佩,未知聂先生有何事得罪姑娘? 伍秋月看见建信君致力以言辞巴结自己,又想起建信君对百姓的无情剥削,早已火烧心头,恨不得上前一掌打死他以泄忿,双眼怒盯着他,朗然道:本姑娘本与聂盖没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但是他打伤了我的一位朋友,我就决不能放过他! 堂内众派的人听到她的厉言斥骂,简直全没有把建信君放在眼内,建信君看见她说话之时,每句都是指桑骂槐之言,不悦地应道:伍姑娘,聂盖先生是本君的门客,一言一行均为本君办事,本君身为赵国重臣,当然是以民为本,又怎会视人命如草介? 伍秋月听到建信君满口自辩之言,心中怒气难消,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大骂道:哼!你贵为赵国的知名重臣,理应为国家及百姓着想,竟然如此为非作歹? 九流十派的人从未见过伍秋月,儒派的孔穿认为伍秋月是女儿家,虽然她武功高强,但是集众人之力,定能打败她,便道:伍姑娘,妳身为女儿家,说话却有如大男人一样,又对君上无礼,更不把我们九流十派的人放在眼内,这样吧,妳若能够打败我们,解药定必奉上,妳认为如何? 孔穿望了望聂盖,示意他点头,聂盖会意,上前两步,道:当然!伍秋月,一言为定! 伍秋月的眼睛溜了溜众人,然后朗然笑道:无谓浪费时间了,聂盖,我与你单独比武,倘若你胜了,我定当向君上叩头认错,反之,你就要把解药给我! 孔穿等人看见伍秋月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内,便老羞成怒道:伍秋月,看招! 孔穿与神飞扬运劲向伍秋月正面打出两掌,伍秋月凝视着他们,然后以右掌击向放在她前面的铜鼎,一股气劲从鼎的相反方向飞出,气劲与两人的掌力对撼。 孔穿与神飞扬的掌力迅速便给伍秋月的气劲化解掉,掌力直击向两人,奇怪的是,铜鼎竟然没动半分,仍旧置在伍秋月的前方不动。 两人被伍秋月的气劲压得透不过气来,转眼间,二人已被震开至一丈多远,仍未能停下步来。 聂盖上前往孔穿背心一拍,伍秋月的气劲随即化为一缕青烟,伍秋月盯着聂盖,冷笑道:果然不错,聂盖,你居然能够接下我一掌。 建信君郭从的儿子郭开看见伍秋月武功确是不凡,长得又是清丽脱俗,头上挂着两条翠绿色的羽饰更凸显其美貌,看得郭开心中怦然一动。他装作一副君子的模样,恭敬地道:伍姑娘有礼! 伍秋月见郭开一身纨绔子弟的装扮,又长得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他色迷迷的凝视着自己,害得伍秋月顿时打了一个冷颤,道:本姑娘今天没空向公子请教,还请公子退后数步,免得我待会出手时会误伤你! 郭从正在宴请一群江湖中颇具名望的人物,各人身手不凡,他们见伍秋月对郭从与郭开毫无敬意,一进来便动拳脚对君上不敬,简直就没有把众人放在眼内。其中一人对伍秋月此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大为不满,拍桌骂道:哼!老子不管妳是什么来路,既然妳对君上无礼,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 伍秋月斜目察看那人的兵器是一把弯弓,心猜此人应该是纵横派的掌门,遂问道:如果本姑娘没有弄错,阁下定必是江湖上人称千手后羿的王风虎掌门是吧?看来你都是不外如是而已。伍秋月打量着王风虎,并且冷然地笑了一笑。 王风虎是纵横派的掌门,多年来与杂派的神飞扬,儒派的孔穿与名派的公孙龙并称.亦颇有名望,今竟被伍秋月冷傲嘲讽,看不起自家的武功,心中甚是气恼。他使出了纵横派的十字追风拳法,拳劲来势疾速,直击中伍秋月的腹部。 伍秋月竟然无半点防御之心,腹部先受了他一拳,接着右膝又硬被踼了一脚,但是伍秋月的月貌花容仍然一贯如常,脸上依然没有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 王风虎喝道:伍秋月,妳不闪不架,未免太欺人太甚! 伍秋月冷然一笑,随手就抓住了王风虎的袖襟,右手轻轻往后斜挥,王风虎已连人带弓一起跌落在厅前的小鱼塘中。 郭从等人早就从聂盖口中得悉伍秋月的武艺高强,起初未敢尽信,但现在亲眼目暏她的武术造诣,登时不得不相信。 王风虎被伍秋月一提一掷,连人带弓一起跌进池塘中,心中又惊又怒,忿然地抢上前去,挥弓横劈伍秋月,此次伍秋月没有呆立不动,她左避跃闪,灵巧地闪过了他的攻击;王风虎见首招落空,遂把进攻节奏加快,纵击横攻,飕飕生风。 伍秋月心念道:这姓王的拳脚虽然软弱无力,但操起兵器来却真还有一手! 伍秋月完全地避开了王风虎的攻击,管他是挥劈还是直击,对于所有的攻击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此刻,王风虎被戏得急了,心念道:岂有此理,想不到这臭丫头的身手会如此敏捷,我得想法子击到她才行,否则今后我何以在江湖上立足?王风虎心念纷飞,欲诱伍秋月向上跃,乘她跃起之际拉弓引箭,嗖的一声,一矢强箭向着伍秋月当胸射来,伍秋月始料不到他竟然会暗箭伤人,身子来不及闪避,羽箭擦肩而过,鲜血直从胳臂滴流下来;王风虎一怔,再拉上一箭,疾射向伍秋月的门面。 伍秋月此回料到他会顺势发箭,箭声艘艘,三矢箭已经欺到自己面前,一箭前胸,一箭小腹,一箭颈项,这三发来势疾速,似乎非要置伍秋月于死地不可。 伍秋月侧身跃后,双手接着他射来的三箭,同时使劲一捏,喀喇一声,三矢已被打折。伍秋月面色一沉,正色地道:你竟然暗箭伤人,本姑娘有意饶你,但是你竟然不识抬举,跟我闹着玩吗? 伍秋月左腿微屈,左手向内,右手探出,正是一招操气功天地之始,她把大自然的气息聚集在自己的手中,再轻轻一推,王风虎的肩头中招,肩胛骨立时碎裂,呜的一声惨叫,便应声倒地晕死过去了。 伍秋月身体微侧,把目光转回聂盖身上,正色地道:聂盖,我没空陪你耍这么久,只要你把解药给我,这鼎立即归还给你! 聂盖仰天冷笑数声,突然又沉默起来,就这样沉默与冷笑交替着,似乎是在嘲讽伍秋月一些什么,他道:伍秋月,妳别忘记,今天吕赤龙与赵政那小子身染热毒,全都是拜妳所赐!我还记得当日,妳为了向神宿派的朱雀神宿报仇,便从杰女派那儿盗取黄帝太阴经,由于妳急于成,结果走火入魔,还把经中的一招无血神掌与我交换神宿派的机关分布图,难道妳忘了吗? 伍秋月听到无血神掌竟然是当年自己所传给聂盖,顿时愕了一下,随即又瞪大了眼,捏紧了拳头,指着聂盖骂道:你乱说!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无血神掌?少吹嘘了,今天你若不肯交出解药,我就杀掉你! 聂盖冷冷一笑,道:伍秋月,妳矢口否认,我也法法子,妳简直没头没脑的,我只是说以冀鼎换取赵政一命,却没说以一鼎换回吕赤龙的性命,随非妳肯交出另一个鼎来,才算是一宗公平的交易。 伍秋月被气得红了双眼,心中那股怒气直涌上喉咙,道:聂盖你这个无赖! 郭从心平气和地道:伍姑娘且别动气,本君此次相邀妳到来,一来是想见识姑娘的绝世神功,二来是希望妳能够成为本君的门客,只要妳能为本君效力,那个孩儿及吕掌门的解药自当奉上,未知阁下意下如何? 伍秋月不断压仰着心中的怒气,轻声自语地道:我不能冲动!我一定要压抑自己,因为吕赤龙与赵政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中。 伍秋月侧脸溜眼,严肃地答道:抱歉,我没有兴趣! 郭从见伍秋月太不识抬举,向聂盖起了个眼色,聂盖心念自己定不是伍秋月的对手,遂暗藏青龙七宿给他的龙须针于左掌中,欲来个出奇不意暗算伍秋月,以报上次一败之仇。聂盖道:既然妳没意思作这笔交易,那么赵政与吕赤龙的性命就是这样的了。 虽然伍秋月竭力抑制心中的怒火,但是她似乎渐渐按捺不着了,在她的拳头中微微散出了微微轻烟,原来,她已经把内力聚在双掌中。 聂盖看见伍秋月依然不肯交出另外的铜鼎,便得意地动用了武力,直攻向伍秋月。 伍秋月的脸突然色变得凶恶起来,心中的怒火已经得到解决,内力一泄千里。她双拳一松,像一只猛虎般扑向聂盖。 聂盖右拳水平击出,伍秋月即弯腰后仰闪避,谁知他这一拳是竟是虚招,右拳即往内回收,左掌疾劲击出,伍秋月已找不到空位闪避,只好运劲以右掌与聂盖对了一掌,“嘭”的一声巨响,造成屋内梁木震动,瓦片唧唧作声,神飞扬等人看见均毛骨悚然。 伍秋月兀觉右掌酸痛无力,掌中所散发出来的内力佛如烟雾般迅速散去,聂盖见自己的奸计已得逞,随即奋力往前一推,伍秋月因酸软无力,便被聂盖一推倒下了。伍秋月见右掌瘀黑发青,渐渐乏力,惊悉自己原来已经中了青龙七宿的蛊毒,便以朱雀真气压住毒血,以免毒血走遍全身。怒道:可恶!你这个小人竟然暗算我! 伍秋月趁自己内力还可如常运行,便急忙跃出门外离去,谁料一踏出门外,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铁链直向自己袭来。由于她身中顽毒,动作比之前明显迟钝了一半,险些被绑,遂继续往前奔走。 伍秋月满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之际,岂料又有数十支铁针分别从自己四方八面飞来,由于光线暗弱,伍秋月根本无法避得过,只是隐约地看见七个似曾相熟的人影立在墙隅处哈哈大笑,还未弄清是什么一回事,右臂与左腿已经被刺中,手腿立即酸麻起来,单膝脆在地上。 伍秋月怒呼道:是谁?那班小人暗算本姑娘?话未说完,兀感到一股强如自己的内劲袭向自己,未料及是甚么一回事,后心已被人重掌偷袭,口中鲜血猛吐,加上身中剧毒,她在没法运劲抵御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受了这一重击。 伍秋月稍稍睁眼一看,偷袭的人竟然是前阵子与自己交手的青龙七宿及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可是伍秋月并不知道这个多次与自己交手的人,就是四大神宿中的白虎神宿嫪毐。 嫪毐得意地笑道:伍秋月,枉妳武功超然,今天竟然也会落得如斯收场!这回妳还有什么话可说? 伍秋月虽然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忿怒非常,但碍于自己身负重伤,亦无能力突围逃走,心中颓然一灰,注定自己今天非死在此地不可。但是她并不甘心被这班小人这样偷袭而败,遂怒目向嫪毐白了一眼,道:小人!你要杀就杀,无谓多说废话!今天我死在你们这帮小人狗贼手上,算我运气不好! 此时,门外有一群侍卫喊道:王子妃驾到! 郭从听到王子妃驾到,急忙倒门外迎接,但王子妃不待他前来迎接,已步入正堂中,笑道:伍秋月,妳今天的运气确实太差,妳看我是谁? 伍秋月斜目一看,此女子一身华丽衣饰,以“绮”及“谷”为衣料,头上以玳瑁制成的簪束发,穿“利屣”,佩带纯金带钩,可见其气派之不凡。 伍秋月凝视了一会,才认清楚她就是以无血神掌打伤小赵政的韩倡,如今她竟然贵为当今王子偃的妃子,来意定不善。韩倡向伍秋月冷笑了一声,就向郭从道:郭大人,秦国相邦范雎刚向大王送来了一卷密函,内容是伍秋月乃潜入赵国的奸细,混入邯郸图谋不轨! 接着韩倡又向聂盖道:师父,徒儿昔日就是被此妖女所创受伤,今幸得师父替徒儿报了一掌之仇,如今看来伍秋月必命不久已,请师父恳准倡儿取其性命,以雪前耻! 韩倡说罢,便迫不急待地挥掌击向伍秋月,白衣人见状,便伸手挡住了她的去势,并使了个手势,正色道:杀人也不急在一时!让我问她一些东西! 建信君与九流十派等人均奇怪此白衣人会对王子妃会如斯无礼,他们看见韩倡却没有半点怪罪之意,只是黑起脸孔应道:是的,你喜欢怎样做随你的便。 嫪毐是昔日从伍秋月手中救走韩倡的恩人,并以百金贿赂贵族重臣,她才能以“美貌”进入赵宫作贵人,后又得到王子赵丹爱慕,立为重妃。 白衣人嫪毐笑道:哈哈,妳也有今天了,这样吧,假如妳肯交出神农派中的九鼎,我就饶妳一死! 伍秋月仔细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明白杀害婴儿的凶手是谁人。她咳了两声,嘴角还不断渗出一些血水,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杀害众多无辜婴儿的凶手! 白衣人嫪毐道:伍秋月,别说我们欺负妳一个弱质女流,我再说一遍,妳肯交出神农派的铜鼎,我就给妳解药!如何? 伍秋月只是默然一笑,没有回答嫪毐的说话。突然听到门外的守卫叫道:平原君赵胜大人驾到! 赵胜刚从赵王城处回来,便从探子口中得悉伍秋月到了建信君府上作客,心知情势定必对秋月不利,便急着脚步回来,设法从郭从手中带走伍秋月。 建信君听到赵胜竟不请自来,心念定必来者不善,而肯定是冲着伍秋月而来的,如果是一般同僚拜会,定必不把他们放在眼内。但是,如今来的却是赵王丹的王叔,建信君纵使再目中无人,也得要敬他三分。建信君的心情像被一盘冷水迎面泼来而熄灭,只好恭敬地向平原君道:郭某未能及时出来迎接,望君上建谅。 孔穿、神飞扬及昏倒醒来的王风虎留意到赵胜身旁竟然是名派的掌门公孙龙,原来他早已投靠了平原君成为了赵胜的一等门人。公孙龙为人正直不阿,善于辩论,门下的弟子亦习其良风,不屑与奸险之小人来往。 公孙龙见到他们三人同为建信君之门人,不禁摇头叹息地道:唉,想不到你们贵为九流十派之首,竟然污灭了先祖的威名,沾辱了我们同流之数十载声誉,你们两人我不想多说,怎么连儒派的孔掌门也甘心成为建信君的门人? 孔穿听到公孙龙这样说,随即白了他一眼,怒道:公孙龙,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对郭大人心存嘲讽及侮辱之心? 公孙龙正色地道:孔穿,你实在是丢尽了你先祖孔丘夫子的声誉,哼!你心中在想什么,就有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适逢乱世,虽然儒派融入了武艺之技,但碍于武功平凡,到了孔穿一代仍然不受社会器重,孔穿见门下人才凋零,便主动投靠建信君,而建信君这个小人又应允将会复兴儒派。孔穿求胜心切,就这样子成了他的走狗。 此刻孔穿再也没有任何话可以响应公孙龙,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 赵胜见到伍秋月就在黑衣人的身旁,且还受了很重的伤,遂向建信君道:郭大人,今天是你的生辰,这样的好日子也不应该大开杀戒吧?希望你能够给予本君一个面子,让我带走伍秋月好吗? 建信君见平原君这样说,也不得不卖这个人情给他,遂向嫪毐道:请先生放了他! 聂盖及嫪毐二人听到郭从这么轻易便放过伍秋月,心中甚感不快,这么困难才诱骗了伍秋月来到这里,只是欠一步,就能成功的把伍秋月这个妖女杀死。如今便要凭借建信君的一句说话便把她放生,嫪毐又岂会甘心? 嫪毐没有听从建信君的说话,欲以一招了结伍秋月的生命,建信君见他竟然目空自己的命令,虽然也知道不能轻易放过伍秋月,但是赵胜在此,他又岂能不顺从他的意思?随即大声喝道:住手!倘若有谁坚决要杀死她,就是与我过不去,放她走! 赵胜及公孙龙成功把伍秋月从建信君手上拯救出来,公孙龙见伍秋月气息颇弱,脸色紫白,手肘以下的地方翠白一片,显然是中了青龙七宿的龙须针,便急忙以内劲封住伍秋月的三阳络、天井等经脉,再封着气门,以防毒气流遍全身及头部,再策马回东武城。 伍秋月因为重伤而遗下了这个冀鼎没带走。建信君命人把鼎抬到厢房内,并命聂盖一起前来商议,嫪毐见建信君脸有神秘之色,便假装向他辞别,谁知他转个身来,却跃上屋瓦暗中偷听两人的对话。 建信君喜道:今次虽然不能成功招揽伍秋月,但是亦能取得这个冀鼎,才是重要。 聂盖笑道:君上,那个铜鼎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你非要得到它不可? 建信君哈哈大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此鼎一共有九尊,乃太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宝物,相传它们能够统一天下,历朝各个君主均想得到它们。历代的人民更传闻鼎内可能隐藏着一套绝世武功。若果先生能够替我找到其余八鼎,待功成后,老夫定当把鼎内的武功秘籍双手奉上。 聂盖拱手谢礼。建信君又惘然道:要集齐此九鼎实非易事,天下之大,如今我才得一鼎,依先生之见,老夫有何办法尽快取得其余八鼎? 聂盖一笑,朗声道:君上不必担心,当今的武林之尊,包括有神宿派,杰女派及神农派;神农派与神宿派乃太古三皇派之二,而九鼎乃太古之物,我暗自估计神宿派的水仙山庄与神农派内定必收藏着其中两个鼎。 建信君大喜,身子一挺,呆了半响,道:好极!我立即安排九流十派等人明日往楚国方城山出发,至于神农派了,我们能怎么样才能抢得那儿的鼎? 聂盖应道:嗯,虽然伍秋月身受重伤,但是她现今居住在神农架内,所以我们不能贸然上去抢夺,聂某认为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先派人到楚国方城山,先取得藏在那儿的一个鼎。 建信君一捋胡子,冷笑道:看来,我得要使出办法令伍秋月远行才成,只要从神农架中调走她,我们一切都好办了。 聂盖道:在下闻得神农架中的樊于期乃一名贪图名利之辈,时常与一众兄弟四周醉酒闹事,多番被吕赤龙责难,他就早不满吕赤龙的庸碌无能。另外,吕赤龙与秦国妖女伍秋月亦素有交情,只要大人能够利用樊于期,并以一条勾结秦人的罪名加诸于吕赤龙身上,那时,神农派的掌门之位就由樊于期继任。届时他定必誓死效忠。 嫪毐听得呆了半响,心念道:很好!这就是机会了,伍秋月,今次连天也帮助我,我先上神农架把那鼎给抢回来,然后,我再上方城山一躺,捷足先登把另外的一个铜鼎给抢回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章 计诱白衣人,神农派的合壁大阵! 赵胜与公孙龙把伍秋月送上神农架,他们看见伍秋月虽然受伤非轻,但是却能沿途运功调息。她的掌心呈现出一片紫青,伍秋月闭上双眼,皱着眉头,朱雀真气自丹田往手臂推送,把毒液从掌心处逼出来。 公孙龙与赵胜都十分担心伍秋月的伤势。公孙龙问道:伍姑娘,妳的伤势如何了? 伍秋月盘膝运功已有半个时辰,她听到公孙龙的问候,眼皮才慢慢打开,双手往开一伸,道:公孙前辈,赵君上,麻烦你们请毛遂兄弟前来,否则来不及了! 伍秋月向毛遂道:如请你快点把我伤重垂危的消息散传开去,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待会儿那个干尸凶手一定会来到神农架夺鼎,今晚本姑娘就要他露出狐狸尾巴! 公孙龙与毛遂面面相觑,互相对望着,本不明所以,可是平原君赵胜却捋胡笑道:哈哈,伍姑娘果然聪明,神农派的兄弟把妳伤重的消息宣传开去,定能把那个臭家伙给引来! 毛遂笑道:伍秋月姑娘,妳吩咐我们所铸的假鼎还未完成,那该怎样? 赵胜未待伍秋月回答,便应道:此事不必担心,那个凶手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豫鼎是怎么样子,本君早已把家中一个铜鼎运到门外,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伍秋月突想起吕赤龙的伤势,他受了聂盖的无血神掌,身染热毒,必须趁早得到医治方法,否则 伍秋月来到吕赤龙的房间,给吕赤龙把脉一看,道:糟了,若果在一个月内,吕兄得不到解药,恐怕会一命呜呼。 此刻秦小鱼听到伍秋月如此说,心中更为焦急万分,就在此时,从正厅堂中传来阵阵大笑之声,毛遂道:伍姑娘果真有先见之明,凶手果真上钓了。 伍秋月细心安慰秦小鱼,道:放心,姐姐一定会想到办法医好吕掌门,不用担心。 秦小鱼的一双黑得像墨豆的眼晴凝视着伍秋月,更滴下了数滴泪珠来,似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伍秋月身上,便点了点头。伍秋月又道:姐姐现在就要出去解决那个凶手,他懂得轩辕神功,所以有可能会懂得化解无血神掌的方法,妳千万不要出来。 三更时份,果真有一个身穿白衣的蒙脸人站在大树上静候着机会,众神农派的弟子均握着长剑围着他,可是那白衣人却没有半点害怕之感,双手绕着背腰,并昂首哈哈大笑。 伍秋月隐藏着气,与毛遂躲在祭祀的神像背后看定形势。伍秋月心念道:哼!我果然没猜错,能够以莫大的功力去修习轩辕神功的人,就是你这个三番四次与我过不去的白衣怪人! 那白衣人张目扫向围着他的神农派弟子,接着又把目光直射向面对着自己的“假豫鼎”与炎帝神像,朗然地道:神农派枉称太古三派之一,神宿派与你们这群废物齐名,真是老天没长眼。 樊于期举剑怒道:哼,口出狂言,让你瞧瞧神农派的“神农合壁大阵”! 樊于期阵臂一呼,六十名的神农派的弟子举起了长剑,排成了一个同心的方形阵,外边的正方形每边各有十人,而内边的正方形每边就有五人,合共有六十人,架起了一个颇有气势的大阵,把那个白衣人重重围死在阵内。 白衣人道:我没空陪你们耍着玩,只要你们把豫鼎交给我,本座就留你们一条全尸吧! 神农派内边方形的弟子先以剑直刺向白衣人,剑刃密得有如狼牙虎爪般,每边成排一致地直欺向白衣人,每一名弟子所刺出的剑劲与速俱备,二十把利刃把白衣人逼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只得跃上横梁上躲避。白衣人道:哈哈,总算有个模样,让你们也看看我的厉害! 白衣人从半空往地上的神农派的弟子劈出了数道掌劲,砰砰连声,便将内围的弟子打散在一地,外围的弟子接踵而上,扬头举剑,瞄准了白衣人,把剑柄往上运气一顶,四十多个剑尖便合成了一个凌铁尖,直射向横梁上的白衣人,与站在地上的神农派弟子形成了一个四角锥体。 神农派的弟子虽然不济,但是所谓团结就是力量,尤其是这个合壁剑阵,就是由内而外作出攻击,以守为攻,就能把对手重重困在内围。 白衣人看见四十多把利剑向他飞来,也不敢大意起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急忙把内力汇聚于双掌心,往剑身一抓,竟然轻易地把四十把剑给抓起来,他嘿笑了一声,以剑柄对准下方,掌心一松,外围的弟子又应声倒下。 白衣人返到地上,环视倒在地上的神农派弟子,嘿嘿笑道:哼!神农派似乎言过其实了,没有妖女的帮忙,就什么也做不成!接着,他直向放在坛前地上的假豫鼎处奔去,得意地道:这鼎我要定的了! 白衣人正在得意之时,却也没注意到躲在炎帝像后的伍秋月。突然,这个炎帝似有灵性般,整座重达六百多斤的石像直跑到自己面前,白衣人始料未及,只得急忙运劲顶着冲过来的炎帝,石像上强大的劲力直逼得他退后了二十多步,口中更吐出数口血来。他盯着前方,大吃一惊,原来是伍秋月的所作所为。 同一时间,伍秋月的口中也吐出了数口血。她的内伤未愈,刚才那一击,显然已经耗损了她不少的内力,才能勉强把这个白衣人给压下来。 伍秋月掩着胸口且喘着气,道:当今天下,能与我打成平手的,就只有神宿派的四大神宿,你究竟是谁! 白衣人冷然笑道:哈哈,打败我便告诉你!出招吧! 伍秋月疾步奔前,伸出右手就向那白衣人的面罩攻去,似是想脱掉他的面罩,可是,白衣人却横掌扫走了伍秋月的一抓。伍秋月再伸出左手一抓,白衣人未料她有此一着,嚓的一声,白衣人的头罩就被伍秋月给撕了下来。 伍秋月冷然笑了一下,道:嫪毐,你这个混蛋,我早估到是你的了,你勾结范雎,把我的义弟给掳去,更残杀不少婴儿,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人就是神宿派的白虎神宿嫪毐。他一直都想得到天下第一,更暗中修练黄帝太阴经,企图杀掉伍秋月这个眼中钉。 嫪毐道:我也是跟妳学习而已,难道妳当年所杀的人还少吗? 伍秋月怒喝道:放屁!右腿直扫向嫪毐的左腹,嫪毐弯腰一闪,伍秋月的左腿又转身一扫,嫪毐就纵身跃向伍秋月的背部,雄浑浑地击出一掌,同时伍秋月又举掌与他对碰。 嫪毐的内力也是非同小可。由于伍秋月之前被他所伤,功力未有十足,她被逼得节节败退。她心念道:我不能拼命与他硬拼,得要想一个办法来。当伍秋月被逼到坛前的豫鼎一旁,脸颊微侧,左手往豫鼎一拍,得意地向嫪毐道:嫪毐,你决不能拿走此鼎!所以我只好毁掉它! 嫪毐瞪目一看,才醒悟豫鼎在伍秋月一旁,遂急忙撤掌,一个翻身往鼎身处一拍,铜鼎如一个球般,直射向大门前。 伍秋月只是冷笑了一下,嫪毐得到了“假鼎”,也不再与伍秋月纠缠下去,展开轻功跃向正门就离去了,但是,嫪毐却不知道遗下了一卷竹间。 毛遂看见豫鼎没被抢走,才松了一口气,扶起伍秋月,谢道:伍姑娘,妳的伤势不打紧吧? 秦小鱼闻讯,便出来看个究竟,她看见伍秋月掩着胸口,吐出了数口血痰,惊道:姐姐,妳怎样了?伍秋月却只是微微一笑,就昏倒在地上。 秦小鱼在地上捡到了嫪毐遗下的竹简,回到吕赤龙的房间,随手一翻,有一行以金文写成的文字:经脉为始,荥其所行,制其度量。其脉乱气散逆,其荥卫经气不足,色青白,乃死,因而刺之,不效,则以灵草暂治之。 秦小鱼自语道:天下间竟有此灵草药?那它在什么地方?秦小鱼继续查看,卷中有云:南方方城有草,其色幻彩,叶尖玄赤,长于严寒之峰顶,谓七色彩神草。 秦小鱼心念道:噫!倘若我能够找到这棵神草,那吕大哥就有救了。她遂收拾行装,与朦胧半醒的吕赤龙商讨好,等到天一光,便策马出发往南楚方城山找寻这种神药。 二人在下山的途中却遇上了公孙龙,看见受了内伤的吕赤龙,秦小鱼把因由告之公孙龙,公孙龙以义为重,便与他们一块前行。 他们来到邯郸城门,秦小鱼向廉颇道:廉将军,因为我现在急须要往方城山一躺,求你给我出城的手谕好吗?廉颇正色道:不行!妳该知道秦国的王陵正在城外驻军,赵国军民现在均万众一心对抗秦蛮子,若老夫为妳打开城门,秦蛮子定必乘虚而入,而且对妳与吕赤龙的生命亦有危险,姑勿论如何是好,老夫也不会给妳手谕出城的。 此时副将乐乘扶着一名断了手臂的士兵向廉颇禀告道:五大夫王陵率军二次急攻邯郸城,秦弓弩手,以数十万支箭射向邯郸城上,掩护步兵攻城,而步兵分两队,一队肩扛云梯,强行登上邯郸城墙,另一队以战车直攻城门,秦分三军不分昼夜轮攻我城。可幸的是,秦军仅校官就战死五名,伤亡近两万人,而不得停下休整,而已转为小规模攻击向我军进攻。 廉颇应道:乐兄弟,那我们再攻出精锐步兵及少量骑兵突袭秦围在邯郸城外的营栅,再派间谍暗中查探秦军粮草的供给路线,断其衣食!接着又向秦小鱼道:小鱼,妳现在该知道城外是多么的凶险!倘若老夫放你们出城,这就等于送妳们往黄泉路,那老夫如何与伍姑娘与君上交待? 秦小鱼见廉颇的态度如此强硬,又见到吕赤龙身子日差,顿时急得流下泪来,公孙龙认为廉颇身击国家与百姓的安全,肯定不会开门给秦小鱼,遂想出了一个主意,对秦小鱼道:我有一个妙计,可以不须要惊动廉将军,又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邯郸。另外,麻烦秦姑娘快换上这套衣饰,装成伍姑娘的模样。 吕赤龙苦笑道:想必公孙大哥是想出了什么好主意了。公孙龙道:一会儿等廉将军小休时候,我与秦姑娘以马车载你出城,那时是酉时,刚好是门卒调更之时,定必倦饿难耐,那时我再施以妙计,他们定必会放行予你们。 秦小鱼道:那你呢,你不是与我们一块走的吗?公孙龙笑道:如今离秦国展开猛烈的攻击不远了,不出二个月,赵王定会差使君上往楚国求助,君上需要我的帮忙,所以我一定要回去,你们现在沿朝歌出发,再经河水,到达魏国的大梁城,绕路向西南方经过荥阳后,就可到达方城了。 秦小鱼驾着马车来到邯郸城门,公孙龙道:我们奉平原君之命出使楚国,请快开门! 岂料守门人道:建信君有命,邯郸城内因病役而死了很多马匹,所有马匹牲口一律不得出城。 公孙龙笑道:这位大哥你弄错了,我们驾驽的四匹白马并不是什么马。 饿倦的守门人听后,起初以为是自己饿昏了,仔细查看下,确实是四匹马,遂哈哈笑道:老兄是否精神错乱? 公孙龙道:我想精神错乱的是小兄弟阁下。白马并不是马。因为白马有两个特征,一是白色的,二是具有马的外形,但马只有一个特征,就是具有马的外形。具有两个特征的白马怎会是只具有一个特征的马呢?所以白马根本就不是马。 愚鲁的守门人被公孙龙这么一说,顿时无法应对,唯有放行。秦小鱼装成伍秋月的模样,手执长剑驾着白马车出城,向秦军喝道:谁敢挡我去路的,我就杀谁!听到了没有? 昔前伍秋月在此与秦兵及青龙七宿交手时,大多秦军均伤于她手上,伍秋月的绝世武功深刻地印在他们的脑海中,现在看见假冒的伍秋月重现在自己眼前,就有如惊弓之鸟一样,也不敢加以拦路。 秦小鱼与吕赤龙谢别了公孙龙后,便由邯郸城外的小路出发,一个月后,终于到达方城山附近。 神宿派是江湖中太古三派之一的大门派,坐立于方城山上。方城山由于是伏羲神宿派的基地,所以又名神宿峰。适逢冬天,山峰都会被一层烟霞罩着,就如一个人间仙境。因时值寒冬,佳木被霜雪盖得白白一片,雪花点点飘落他们的头上,冻得手指头也几乎要裂开了。沿路行上十多里,终于来到了山腰处。 秦小鱼扶着吕赤龙来到了峰腰神宿派的水仙山庄,眼前的景象令到二人目瞪口呆。 秦小鱼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凌乱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章 水仙山庄的谜题!小鱼智得扬鼎! 吕赤龙四周察看,这儿似乎是发生过什么打斗,因战斗而留下来的黑血迹四处可见,且杂草四处冒生,可能是昔年神宿派与敌人发生过一次剧烈的打斗,但是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弄成神宿派变成如斯田地呢? 秦小鱼詑道:这儿阴风阵阵,也找不到上峰的道路,我们该怎么办? 吕赤龙咳了数声,唾液中竟然带有血丝,病情显然比月前严重了许多,秦小鱼泪道:吕大哥,姐姐往你体内输送的朱雀真气就快竭尽了,若不快点上到峰顶,我怕你会吕赤龙却笑道:放心,吕赤龙乃一派之掌门,又岂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吕赤龙为秦小鱼拭抺眼泪后,摸抚着她的额角道:除了我的兄长外,现在我才知道在这个世上谁对我最重要,而这个人,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不眠不休地照顾我的人,如果如果还有机会,妳可以让吕大哥永远照顾妳吗? 秦小鱼摇了摇头,笑中带泪的道:你这个蠢人在说什么还有机会?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自己,为了我,你一定要支持到最后,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 二人到了中庭园,渐闻水声潺潺,此处有一水池,石牌匾上写着神水阁玉液泉,一道清泉从已爆裂的石玄武像口中喷射出,石碑上还写着:泉水终年不涸,清澈明凈,沁人心脾,可治微伤。 秦小鱼喜道:吕大哥,你看,原来这清泉是可以治伤的,说不定可以帮你减轻伤势呢。 秦小鱼从池中舀了一瓢予吕赤龙饮用,他饮后兀觉喉咙没这么痛了,再过一会儿,体内的伤势竟比从前好多了。 秦小鱼道:吕大哥,怎么了,你喝后觉得如何了?吕赤龙道:可能伤势积久难愈,泉水不能完全治好我的内伤,对了,泉水定是从峰顶流下来的,那这儿定必有道路可上峰顶,我们快找找看。 二人绕过石廊,此处同样是杂草丛生。他们走到转角处,已再找不到去路,只看见一尊石龙像口叨着一柄长而锋利的铁剑,上面又写着:战无不胜的黑色胜利。 秦小鱼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其所以,心念道:什么是战无不胜的黑色胜利?黑色?我明白了,黑色即玄,玄可能代表玄武神宿,只要取得这柄宝剑,再插进刚才的玄武石像处,应该就可找到入口了。 秦小鱼道:吕大哥,我知道如何找到出路了,我们先取下这柄铁剑,再折回神水阁处。 秦小鱼取下这柄铁剑回到神水阁,把它插嵌进石玄武的咀巴中,“咯”的一声,水流停流下来,池底向下展开,水瞬间倾流而下,竟然开出了一条秘道。 吕赤龙道:这是小鱼,妳果然聪明绝顶,这样的玄机妳也可以看得出来,妳的智慧可媲美这座山庄的主人。 两人向下走进秘道,并没有预期所想象的漆黑一片,四周灯火通明,秦小鱼仔细察看,原来是用上了娃娃鱼的油脂做成长明灯,数年以来不熄灭。走着走着,秦小鱼的脸色一青,颤抖地道:吕大哥,你看看,这里怎么会有六副骸骨躺在石门旁的? 吕赤龙道:这六副骸骨看来只是死去二年多,连头发也未全腐化,而且胸口肋骨尽断,出手杀死她们的人定必是绝世高手。 这儿有四道石门,门面分别雕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图案,秦小鱼看见其中一具骸骨是面向着南面的一扇石门,回想起秋月姐姐曾经讲过的说话:朱雀真气是青春真气,而玄武真气则是解毒真气。 秦小鱼欢喜道:我知道了,嫪毐是神宿派的人,他所遗下的竹简就是神宿派的药卷,里面所提及的神草是主治内伤的,与朱雀真气的本质相同,那么,骸骨面向的这石门就是通往峰顶的道路! 秦小鱼扶着吕赤龙来到石门前,推开石门入内,室顶的布置是按照星宿位置排列的,分别有“井、鬼、柳、星、张、翼、轸”,这就是朱雀七星的名字。 有一石棺置于正中,地上有七块庞起的砖,似乎是什么机关。另外,在墙壁上亦有画像,画中的人更使秦小鱼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样的?伍姐姐的样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那里石棺里的人会是? 吕赤龙道:这是神宿派的事,我们也别管这么多的了,小鱼,妳看,石棺旁的祭坛上有一个金色的铜鼎,里面盛着四卷竹简,我们看看这是什么。 秦小鱼见此石室之主人定非泛泛之辈,由踏进神宿山庄一刻开始,沿路谜题处处,而且愈接近顶峰的入口,谜题亦步亦趋的难解,她眉心一皱,心念玉液泉的圣水亦只是治标不治本,若不能破解这里的难题,吕赤龙定必死于此地。 秦小鱼从铜鼎内取出竹简,上虽然写着“聂师兄亲启”,但性命悠关,也管不了这么多,随手便打开了此卷竹简,仔细查看到底有什么提示可以破解这儿的谜团。上面写着: 玄武神宿聂武师兄:操气经乃本派立派之本,悉月直捣我派,杀我弟子,遣护法星宿等二十八人迎击伍秋月,不敌。井、鬼、柳、星、张、翼、轸皆玉殒。惟其私习得杰女派之太阴经,惜血气不调,内力猛而邪,吾若不及制之,必祸及九州岛;青龙、白虎与吾等拼死奋战,以竭其气,弱其志,妹真气已殁,命不久,盼兄今勿与之往来,醒之以玉液,毋妄庄毁友亡之恨,君速归以正视听。妹昭君笔。 秦小鱼再翻阅第二卷竹简,上面写着凤凰飞舞剑法。 吕赤龙咳道:小鱼,快打开看看,凤凤凰飞舞剑法,妳有印象吗? 秦小鱼惊詑道:姐姐与聂盖交手时曾经使用过!细阅剑谱,发现剑法的要旨是按照朱雀七星的星宿位置分布图而出招的:行井星位,双腿踏鬼星及柳星,右腿前踏星位,左腿踏上张星,右臂如泉水击出,挥剑若舞看到这里,竹片却断了一片,已不能清楚看到其下的内容了。道:看不下去了,那最后的要诀应该是什么? 吕赤龙细心察看,大喜道:小鱼,妳快按照卷上的要诀破解此处的机关,地上七块庞起的砖便是机关的秘密。 秦小鱼喜道:原来如此,那我试试看。 秦小鱼还仔细查看第三卷的竹简,那就是凤凰飞舞剑法,然后按照其步法的次序踏按地上的机关,剑招配合步法,虽然缺失了部份步法,但舞剑时的优雅姿态毫不逊减,喀拉一声,画像墙壁向外打开了,往上露出了一条长长的石阶梯,阵阵的雪花吹飞往墓室,冷冽的寒风使得二人拥在一起。 秦小鱼与吕赤龙欢喜不已,沿路到了峰顶,果真找到了七色彩神草,他们按照经中所载,必须要以雪水混和煎服,才能彻底医治吕赤龙的内伤,秦小鱼找来数根树枝,几磈破木,回到和昭君的墓室,以“钻木取火”的方法煎药,吕赤龙服用后,三日后,身体的内伤果真有好转。 秦小鱼见吕赤龙身体渐好,闲来无事,又拆开了最后一卷竹简,上面又是和昭君写的遗言: 诸位神宿师兄:今后诸国若持之杀戮,祸及九州岛岛岛百姓之时,妹敢请诸位找出夏九神鼎,悉其秘,献之予贤者,统一天下,以解天下之困。现遗下镇派之宝风纹金鼎,又谓扬鼎,重三百斤,盼能承袭伏羲精神,灭奸除魔。 扬鼎底部一如吕不韦的荆鼎,同样有一小块凸起的圆铜块,上面刻着:夏启正德。 吕赤龙抓头道:这四字是什么意思?真令人摸不着头脑。 秦小鱼以剑柄往鼎底使力一敲,没有什么反应,再看看鼎内的圆底部,直径两端点处似有二点凸起的方块,体积甚小,她以指头同时往两方块一按,鼎底的圆块才甩脱出来。 吕赤龙对于秦小鱼的聪明才智甚是敬佩,喜道:原来秘密就在此块圆铜板中,和姑娘吩咐要把秘密交给贤者,天下之大,那么谁才是统一诸国的真命天子? 秦小鱼闭眼思量,眼睛一开,才道笑:那个贤者定必是秋月姐姐,她大仁大义,他日必能统一六国,平息战乱。 吕赤龙接笑,拍拍秦小鱼的肩膀,道:怎会呢?伍姑娘是女儿身,怎能当上一国之君?不过这也好,我们把铜块交给她,他日伍姑娘定能赠之予能者。 两人有讲有笑,而吕赤龙身体渐好转,秦小鱼大喜,连忙收拾好庄内的一些厢房,让吕赤龙暂待此休养。 公元前257年正月,赵邯郸城内,伤兵遍城皆是,但士兵依旧士气高昂,平原君赵胜,接受毛遂、公孙龙及李同等人之意见,把府内的积粮存衣,全都散布给赵民,并令其家人抢救伤兵,大将军廉颇、副将军乐乘带甲上城亲自指挥督战。由于赵兵多弱,廉颇命弱者立城,强者于城内休养,遇战即轮换,又命善射者集而射秦兵。期间赵之精锐常出城,但大多战死,秦军亦伤亡惨重。 秦军亦伤亡惨重的消息很快便传到秦王耳中,并紧急召集一众文武大臣商决策,怒道:简直岂有此理!都快一年多了,要灭掉一个只剩下半壁河山的赵国也做不到!寡人已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快马传令下去,命王陵克月之内便要拿下邯郸城,否则他就不要回来见寡人! 一个多月后,范雎的好友郑安平将军从王陵处传来紧急捷报,慌忙地向秦王禀告:大王,赵国的廉颇、伍秋月、平原君及其家人奋力抵抗我军,王陵将军因过于急性而中了名家公孙龙的计谋,我军受到重创;而伍秋月突袭我军的棚仓,大部份粮草全都被她烧光了。 秦王赵稷听到郑安平的话后几乎昏了过去,拍案怒道:王陵!你这个蠢才!气死我了,郑安平,你现在速领护军及粮草赶往邯郸支持,王龁随后赶上! 公元前257年正月,秦之援军十万到达了邯郸。五大夫王陵即调整兵力准备向邯郸发动第三次攻城,也是攻赵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 守待在宫的赵王见形势危急,秦王又以王龁代替王陵攻城,城内粮草亦快断绝,心中忐忑不安,遂向建信君征询意见,建信君前阵子从聂盖口中得知神农派中存在一铜鼎,早就想派人去抢夺,但是碍于伍秋月在此,才迟迟未能下手。 建信君认为是机会难逢,嘴角歪了一下,向赵王进谗,道:赵君上与其门人伍秋月深得百姓爱戴,倘若由们一起往楚要救增援.此战必能成功抗秦。 赵王哦了一声,便火速命平原君等人立刻速往楚国增兵求援,伍秋月、公孙龙及毛遂等人亦随之前往,一多个月后,终于来到了楚国。 建信君成功使计调走了伍秋月,便留下了聂盖在自己身边,兵分两路分别到楚国方城的神宿派及本地的神农架抢夺其中二鼎。他派了儒家、纵横家及杂家三派往楚国,另一方面,则命聂盖设法拉拢神农派的樊于期作为自己的内应。 樊于期与数名神农派的弟子依旧在一些酒馆结党生事。他看见聂盖脸如死灰,皮灰体瘦,遂看不起他,揶揄道:让开!这个位是我们的! 聂盖斜眼瞪着樊于期。双眼中的怒意就如锋刃般从眼珠中穿过黑发,直射向樊于期的脸上。 樊于期被他那凶如电光的眼神慑了一下,知道是惹错了人了,正急欲离开之际,突觉手背有一阵凉意,原来是聂盖以剑鞘按着他,使他不能动弹。 樊于期颤口道: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神农派的弟子吗? 聂盖冷笑了一声,道:若不是君上吩咐我来邀请你加盟,你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突然间,那张几桌滴下了数道汗水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樊于期害怕得发抖,他的手不断摇震着,弄得茶杯都倒出茶来了,聂盖冷笑道:阁下想取代吕赤龙成为新任的神农派掌门吗? 樊于期呆了一下,定了定神,抹了一额汗,道:什么? 聂盖正色道:老实告诉你,神农派的掌门吕赤龙勾结伍秋月,早就是死罪,倘若神农派由他领导下去,神农派的千年盛名就会被他污蔑了。 樊于期抓了抓腮,似是完全不明白聂盖的说话,摇头叹道:伍秋月乃平原君的门人,而吕赤龙、毛遂又成功取得他的信任,眼见吕赤龙将要讨得好名声,试问神农派的千年盛名又岂会被他污蔑了? 聂盖哈哈大笑,道:告诉你,现在赵国百姓所尊崇的伍秋月其实就是当年秦国白起的义女,她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妖女,只要你肯归信建信君上,他保证一定可以置吕赤龙于死地;之后更可以聚集天下的神农派弟子,一举杀掉妖女,为民除害! 樊于期嘴中突然吐出了一丝奸笑,道:是真的?好,那我现在该要做些什么? 事情转到伍秋月这边。 楚王惧怕秦国的势力,与平原君洽谈了很久也没有结果。伍秋月、公孙龙与毛遂看出楚王并没有诚意出兵救援,遂在入夜后,三人各自四处找寻楚王的寑室,谁知楚国的王宫实在太大,伍秋月四处遍寻,跃上跳下,均找不到楚王芈元寝室之地。 公孙龙与毛遂二人沿途看见一群巫女在奏乐、歌唱、跳舞祭祀山鬼,欲上前向她逼问,聂武道:楚王的宫室在哪?巫女们一脸疑惑的注视着他们,似乎是听不懂他们的语言。道:依哋(上古吴越古音,即现代汉语的我们。)不知道说些什么。毛遂与聂武听后,才记起此处是楚国,楚语不但与中原其它诸侯国的语音有所不同,连官职命名亦有差异。公孙龙改用楚音与之道:依哋系是赵国平原君的门人,奉楚王命前往洽谈。 巫女此次才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道:大王在坤造宫。 两人按指示来到了坤造宫,与楚王陈述秦、赵、楚三国的利害,可是楚王却没有理睬他们,喝道:平原君已经向我陈述了一切,别妄想了,寡人是不会自找麻烦的,你们走吧! 毛遂见他无视赵国的安危,根本无心谛结盟约,于是拿着剑上前说:大王喝叱我,不过仗着楚国人多,但在十步之内,大王的性命在我手里。楚国的强大,天下没有对手,只有秦国而已,但一攻下楚都,二烧了夷陵,三侮辱了楚国祖先,这是楚国的大仇,赵国也感到羞辱,难道你还可以抽手旁观吗? 楚王遂答应与赵国结盟。平原君喜道:毛兄弟,真想不到你的本事这么大,本君代赵国上下多谢你,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往魏国求援。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一章 逃命要紧!小鱼智耍七宿! 孔穿、王风虎、神飞扬与樊于期四人奉建信君之命来到了水仙山庄找寻铜鼎,他们到了峰顶的水仙山庄,只是看见厅前院的池水融雪结冰,地上的寒雪夹集着早已变黑的人血,四处渺无人烟,就是找不到铜鼎的踪影。 孔穿倚着柱子,随手一拍,从屋上横亘竟然掉下一只断手来,众人大惊,他们继续往前进,室内灯火渐明,走过回廊,穿过厅堂,最后来到一个偏室,骤见一女子正在炊烟生火,在旁还有一个男子相陪,正是吕赤龙。 樊于期道:原来吕赤龙躲在这儿,你勾结秦人,今回你插翼也难飞。 孔穿轻声道:樊兄身为神农派的弟子,历来为吕赤龙鞠躬尽瘁,如果由你出言骗取他俩的信任,秦小鱼定必深信不疑,那我们就可伺机在庄内搜索一番。 樊于期道:那好,我们就以君上原定的计划进行,你们快点四处找找,我就把他们给引开,你们找到铜鼎就马上离开。 在这数月以来,秦小鱼与吕赤龙安居于水仙山庄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过得相当愉快。他们经历过生死,情意绵长,二人以天为证,历代神宿之主为明,成亲并刚诞下一女,取名晴宜。 秦小鱼眼睛一贬,合指算了算,嘴角微开,微微一笑,似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开心的事情,道:大哥,我与你的姻缘全靠是伍秋月姐姐的撮合,想起去年,若不是她的善心救助,也许到了今天,我还得要露宿在邯郸街头。我们待在这儿都足有十多个月了,你的内伤与热毒也能平抑下来,反而现在我十分担心姐姐的伤势,倒不如我们尽快回邯郸好吗? 吕赤龙抚着秦小鱼的肩膀,深情地笑道:既然娘子这么说,那好吧,我们明早就出发回邯郸吧。 此时匿在一旁的樊于期假惺惺地走进来道:掌门师兄,我们好久不见了,自从你受伤出走后,派中大小弟子均担心不已,我此行到来,就是奉平原君之命,速请掌门师兄克日赶快回赵,不然秋月姑娘可能会 秦小鱼一听到姐姐伍秋月可能出了什么事儿,脸色突变,嚷道:樊大哥,秋月姐姐在这十个月来是否出了什么事? 樊于期拭了拭眼珠,并且低着头,佯装着一副惊惶悲痛的神色,哀痛道:秦姑娘,你还记得去年十月秋月姑娘为妳冒险潜入建信府一事吗?在那次,她被青龙七宿偷袭,后又被神秘黑衣人重掌袭击,今已经命悬一线,伍姑娘现在很想见妳一面,望妳随即与我回赵。 吕赤龙见他心神不定,脚步虚浮,心知自己的师弟从来不会说谎话,而伍姑娘亦无可能这么轻易给人打败。他忖思良久,也想不通樊于期为何要千里迢迢到此,难道他受人威胁,才会做出此举?心念倒也罢了,若果他是有心诬害自家,单凭他一人之力更不是自己的对手,遂一口应允,吕赤龙一家三口便与樊于期一同出庄。 此时,孔穿、神飞扬及王风虎等人便借机潜入庄内盗鼎。 吕赤龙等人来到神宿峰附近的拜宿亭,看见樊于期神色渐慌,心感疑惑。 吕赤龙的眼珠溜动,凝视着樊于期。樊于期心中有鬼,随即擒着秦小鱼,吕赤龙见状,道:樊于期,你果真勾结建信君与聂盖出卖我! 樊于期嘿嘿笑道:师兄,神农派乃太古三派之一,但是自从由你执掌后,我们的名声就急跌,江湖上的好友渐渐看不起我们,你今天就退位让贤吧! 吕赤龙听后再也没说什么,心中只是惋惜神农派竟然出了一个不肖弟子,欲出手阻止之际,樊于期竟然被秦小鱼反手擒拿,不到两招,樊于期已被她擒住。秦小鱼质问他道:讲!姐姐到底怎么了? 樊于期使力欲摆脱秦小鱼的擒拿,却不能成功挣脱她的手腕,只好如死狗般向秦小鱼坦言一切,道:秋月姑娘没事 秦小鱼晃了一下脑袋,嘴角微笑,黑了的脸孔又带点嬉皮的笑态,道:怎样了?秦小鱼以左手紧紧扣着他的项颈,吕赤龙听她言辞严肃,脸上却挂着一副俏皮的模样,逼得樊于期透不过气来,心中暗自好笑。 樊于期被秦小鱼紧紧拿着,拼死挣扎也拿她没法,只好苦哀吕赤龙道:师兄,我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吕赤龙笑向秦小鱼道:小鱼,妳看他害怕成这个样子,放他走吧,不过从今以后,他可不是神农派的弟子。 秦小鱼手腕一松,一掌往他的背心劈去,樊于期站不着脚步,失去重心尽仆向前,不幸地,他竟然跘倒了一块石块,整个人撞向一块石头处,啊的一声,就晕到在地上了。 吕氏夫妇抱着女儿下山,满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但谁也没料到青龙七宿竟然拦在他们面前,七人中的铁锥氐早已在山脚守候着他们。吕赤龙的额头滴了数滴汗来,显然是他对铁锥氐生了战栗感。吕赤龙心念道:可恶,还是走慢了一步,他武功高强,我决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唯有先制造机会让小鱼带着晴宜离开此地。 吕赤龙见形势相当恶劣,此人武功远胜自己,心念此次定必悄悄地向秦小鱼道:小鱼,一会儿我会拼力死缠着青龙七宿,妳见有机就快抱着晴宜驱马离开此地,明白吗? 吕赤龙深情地凝视着秦小鱼,像是在告诉她将要与自己诀别般,秦小鱼捉着他的手,再掩着他的口,柔情地道:什么也不用说,我们定能平安离开此地。 秦小鱼把女儿交给吕赤龙,一个走上前来,瞪眼向铁锥氐道:铁锥氐,你好大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铁锥氐手执着一个重达一百二十斤的铁锥,左摇右摆,嘿嘿大笑,豪气粗迈地道:小丫头,妳又知否我是谁呀? 铁锥氐一脸胡须,身材魁梧无比,腰间插着一把屠豕用的腰刀,右手执着一个铁锥,如斯模样无不令人产生惧栗感。可是秦小鱼脸色却静如止水,咀角旁还露出一丝兴奋,神气地道:铁锥氐,我知道青龙神宿触之龙是你的师父,而我又认识触先生,当年他的妻子就住在我的隔壁,彼此十分稔熟,她的娘子很疼爱我这个义妹,所以你休想伤我一条汗毛! 愚蠢的铁锥氐听到秦小鱼如此说,也正好说中了触之龙吩咐他们七人做的事,就是吩咐七人周游列国,把触之龙的妻子寻回。 铁锥氐心中犹豫不决,蹙眉弄眼,神情极为迷惘。秦小鱼见他不能取舍,遂再加把劲道:铁锥氐,你该知道触先生生平最痛恨卑劣小人暗箭伤人,今天你若敢挡我去路,日后我定必告之触先生,看他名下的弟子如何丢尽他的威名! 铁锥氐听她振振有词,就坚信秦小鱼所说的是真话,遂慌张地向秦小鱼赔罪,道:秦姑娘,既然妳与我的师娘是朋友,我也不会加以阻栏,你们快走吧! 赣直愚蠢的铁锥氐在山脚下喝酒小憩,心中竟然完全没有半点质疑之心,不到一会儿,青龙七宿其余六人气喘喘地赶到来,程凌角问道:三弟,大师伯吩咐我们在此活捉吕赤龙及秦小鱼,现在人在那儿? 铁锥氐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提着酒壶满口咕咕噜噜地吃喝地起来,填饱肚子后,才道:大师兄,原来秦小鱼与师娘是认识的,我们杀不得她的。 程凌角等人听后大感愕然,张子房询问道:三哥,既然秦小鱼与师娘是朋友,那你有否考验她,师娘叫什么名字? 铁锥氐听后,几乎被酒呛浊了鼻子,咳了遍地是酒。 张良看见他一副失魂的神色,心念他必定是中了秦小鱼的奸计。六人被激得几乎昏了过来,程凌角走上前,咬着牙齿,以手指捏了他的头颅一下,骂道:你真是个猪脑!快赶快向前追! 嫪毐连夜赶路,终于来到方城山,他看见青龙七宿围成一团,便上前问道:你们在此干什么?我不是早就吩咐你们在此守候秦小鱼吗?以你们的武功,怎么会给他们逃去的? 程凌角正欲问口向嫪毐解释之际,嫪毐向他们随手一挥,啪啪连续七掌向他们七人的脸颊一拍,怒道:你们这群蠢材!竟然连一个臭丫头也擒不了,若不是我门下的护法星宿白虎七宿被伍秋月所杀光,我那还用得着你们?这回可真丢尽我的脸子!你们的师父亦面目无光! 七人被嫪毐如斯责骂,神情黯然失色,也不敢多辩驳半句,只是低下头来任由嫪毐责骂,嫪毐见七人呆立无神,更为气愤,怒道:你们还呆在此干什么?谅他们也走得不远,你们还不快去追? 青龙七宿以极快的轻功来追赶吕赤龙及秦小鱼,不到半个时辰,来到牛头山的一个森林附近,又看不见他们的踪影。虞子箕急忙道:真想不到他们的内功修为会比从前高出这么多,这个树林这么大,我们该如何寻找?若这样也找不了他们,我们的颜面放在那儿去了? 嫪毐为保万全起见,再随后追上前,其轻功之高远胜青龙七宿,一个转身已来到树林。他的步法飘渺犹如鬼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吕赤龙的身后,往吕赤龙肩肩膀使力一提,吕赤龙整个人便已被轰飞起来,秦小鱼还未知是什么一回事,女儿又被嫪毐套了过来,并卑鄙地要协秦小鱼道:妳识趣的就跟我回赵国,否则妳女儿的性命就如此棵大树!语毕,便一掌劈向树干,喀拉一声,大树倒地,强烈的巨响吓唬了山林中的飞鸟,青龙七宿也注意到了,连忙向倒树的方向跑去与嫪毐会合。 嫪毐严肃地向秦小鱼道:丫头,妳给我听好,别再打算以小聪明能暪骗本座,我此行并不是要妳性命,告诉我,妳在庄内匿藏了数个月,究竟找到什么秘密! 秦小鱼看见嫪毐比自己几乎高出两个头来,心中倒是害怕的。但是,她却假装镇定,反而扬头笑道:你且别发怒,我从秋月姐姐口中得知,神宿派乃是太古三派之首,朱白青玄四大神宿武功深不可测,长居于水仙山庄内,我在想,既然阁下乃是如假包换的神宿,又怎会不知道庄内的秘密? 嫪毐虽然贵为四大神宿,历来庄中的秘密就只有朱雀圣女才知道,神宿派古以和为氏,只有世代嫡传的圣女才能知道庄中秘密之所在,所以嫪毐、聂武及触之龙三人是不知道秘密所在的。 嫪毐当下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唯有继以武力威逼秦小鱼,怒道:臭丫头,本座的事与妳何干?妳的女儿在我手中,识趣的话就告诉我庄中有什么东西,否则我使力一捏,妳的女儿马上一命呜呼! 秦小鱼看他怒容布脸,不似在说假话,便道:好!告诉你也行,你先把女儿还我! 嫪毐把女儿交还了她,秦小鱼以手轻轻擦扫女儿的脸,良久才开口道:庄内地下石室内确实有一个大铜鼎,上面刻着很多古怪的图案,你还是去问那几个酒囊饭袋吧! 嫪毐瞪眼怒道:什么那几个酒囊饭袋?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二章 危险!张牙舞爪的白虎! 秦小鱼掩嘴轻笑,并玩弄着垂发,趾高气昂地道:想不到神宿派的人是这样没头没脑的,怪不得当年这么轻易便把你们全灭了。嫪大侠,我是想说,王风虎那伙人早就私下潜入庄内寻鼎了,你还有空在此跟我这么一个臭丫头谈天说地? 嫪毐被她一番抢白,心中又恨又怒,想不到这丫头如斯口齿伶利,顿时被气得红了脸来。此时青龙七宿的也到来了,嫪毐吩咐他们道:你们在这里看守着他俩,千万不要被她的巧言所骗,我现在要回庄看个究竟!头颅微侧,又指着秦小鱼道:丫头,待会回来才好好对付妳!语毕,嫪毐便展开轻功,转眼间便消失在树林中。 铁锥氐被秦小鱼的巧言所骗,心中甚觉不值,拳头握得嘞嘞作响,怒笑道:小姑娘,妳可真是顽皮,连我也敢骗? 恰巧此时有一名老农家正在带领着一群猪只在散步。那农户看见铁锥氐挡着了自己的去路,良久也不肯让开去路,使得猪群呱呱大叫。 那老农以木条拍了拍铁锥氐的腿,并斥道:快让路吧,人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也不精灵的呢,你没看见我正在赶猪的吗?语毕,老农又以木条拍了拍猪群,绕到铁锥氐的身后继续前走。 秦小鱼看见那老农赶人如赶猪般,不禁抿嘴好笑,她走向吕赤龙的身旁,笑道:是你笨而已,怎能怪得了人家?难听点说一句,真是猪只都要称呼你一声老大! 铁锥氐生性愚昧,数年前在青海崖练得一身好武功,后来被触之龙立为门下星宿,人称青海公。他武功虽好,凭借一个大铁锥击退不少强敌,可是脑筋却迟钝非常,秦小鱼说得如此文雅,他竟然听不懂半句话来。 程凌角惭然地道:笨东西,她是说你连一头畜生也不如! 铁锥氐惭愧得低下头来,张良心奇嫪毐为何这么紧张折回庄内,便趁空向秦小鱼问个究竟,道:丫头,我问妳,大师伯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庄内是否有什么秘密是不为人知的? 秦小鱼心念道:我与大哥一定要成功摆脱他们的追击,但是,我该怎样做才行呢?这时秦小鱼看见远处水塘边有一名巫师及一大群楚民围着一个石头做的神像在跳舞,进行着一系列的迎神祭祀活动,巫师拿着一块像兽皮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宣读祭文。 虞子箕一手抓着秦小鱼的肩膊,秦小鱼哟的一声痛叫起来,吕赤龙怒道:你想干什么?放开她!秦小鱼向吕赤龙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她微笑向虞子箕道:请问几位大哥,你们真的想知道庄内有什么秘密? 铁锥氐道:废话,我们就是想把这秘密告之师父,那么师父就可以威名远播! 秦小鱼看见这个神像颇为有趣,神像左手使力捏着一条蛇,右手执刀,像是要处决它,秦小鱼看后,摇了摇头,叹气道:枉你们为青龙神宿的门下星宿,看见你们的师父将要被人砍成肉碎,还算是一个人吗? 七人远眺向神像处,看见的神像就是神宿派的创始祖太昊伏羲氏,传说他是一个人首龙身的首领,死后乘龙飞天,为太古三皇之一。程凌角把眼一贬,气怒道:岂有此理,妳这个臭丫头竟然侮辱我派的太祖先师?又戏弄我们的师父,妳若不道出秘密是什么,我就立即杀你们一家三口! 秦小鱼脑中早就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摆脱青龙七宿的追击,遂装着一副遭人同情的样子,道:我一家三口与七位无什么过节,况且七位是触先生的爱将,所谓强将手下未弱兵,你们甘心听嫪毐的差遣吗?倘若我把秘密告诉你们,你可以放我们走吗? 张良向师兄程凌角道:师兄,倘若我们知道秘密所在,那么师父就可以名扬天下,我们那还用受嫪毐的闲气?青龙七宿岂能屈居于白虎神宿之下? 程凌角仔细思量秦小鱼的说话,觉得她说得有理,便凛然道:好!只要妳肯道出秘密所在,我就放妳走! 秦小鱼以手摸着秀发,朗然地向他们道:神宿派在江湖中亦算有名望,倘若你们反口不放我走,青龙七宿就是天下间最大的乌龟!以后以后就改名青虫七宿! 她走向那巫师跟前,以楚语向他问道:这块兽皮上面写着什么? 巫师道:我们在向太昊神祈福,希望在未来一年渔获丰收,这些是以金文写成的祈福文字。 秦小鱼瞇眼一笑,连忙打了个手势,向青龙七宿示意叫他们过来,笑问他们道:你们懂不懂楚语? 青龙七宿摇头不语,秦小鱼暗估他们并不懂楚语,更别说是金文了,便打算撒个满天谎话来骗走他们,妳指着手中的兽皮,向七宿道:秘密就在这块兽皮上。 张良怒道:混账!妳别以为我们是蠢人,庄中秘密只得妳一人知道,那个巫师手中的兽皮又怎会无端地有神宿派的秘密? 秦小鱼收起一副俏皮模样,道:你们别看他衣着古怪,面目可憎,他可是我爹爹来的!前阵子我为了秘密外泄,把这块皮交予他,才得安心在庄中休养。 青龙七宿看那巫师赤着上身,肩膀上坡着一块羊皮,项上挂着一串骨珠,坡头散发,手执着一根木仗,咧嘴地笑向他们。程凌角不虞有诈,正色地再问道:好!那妳告诉我们,兽皮上写着些什么? 秦小鱼指着一堆祭文胡乱吹嘘地向七宿解释道:内容是这样的,天下天下共分九洲,夏铸九鼎,为历代镇国之宝,传有莫大秘密,我派有功于夏启,遂受颁一鼎,以扬伏羲之德 铁锥氐听秦小鱼语声渐没,便骂道:丫头,皮上这么多文字,妳才读了一半,干吗停下不读下去? 秦小鱼胡吹了一番,却想不到有什么伪言再吹下去。她眉头一皱,眼珠一圆,张良见她脸色有异,便道:小姑娘,妳不是在骗我们吧? 幸好秦小鱼生有急材,急中生智地向张良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内容就是这么多,倘若你们不信,我便把这块兽皮送给嫪毐! 铁锥氐喃喃笑道:那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接着,张良便把秦小鱼手中的兽皮抢了过来。 程凌角露出一副怀疑的神色,道:小姑娘,请跟我们回去拜见师父,师父定会好好答谢妳。 秦小鱼瞪了他们一眼,冷笑道:唉,亏你们说得出这话,倘若嫪毐回来了,你们猜会如何? 青龙七宿互望了一眼,张良便道:丫头,倘若妳骗我们,我们决不饶妳! 秦小鱼抱着女儿与吕赤龙拔腿就走,程凌角哈哈大笑道:我们若能找出九鼎,师父就能名扬天下了! 那巫师看见程凌角拿着自己所写的皮书万般兴奋,便以为他们是欣赏自己的祭文,他咧嘴大笑,并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七宿听不懂的楚语。铁锥氐认为他是在祝贺自己找到秘密,便喜握着他的手一同大笑起来,此时那巫师被一个懂得中原言语的女子扯着撒娇,看见程凌角拿着一块臭皮在欢呼,便向七宿怪问道:你们干吗拿着我爹爹的祭文? 七人此刻才想到被秦小鱼所骗,气得暴跳如雷,纵身展开轻功,急追赶秦小鱼。 嫪毐从庄内搜索了一番,并未发现秦小鱼口中所说的扬鼎,反而看见王风虎等人在庄内四处搜索,嫪毐看见他们来到了玉液泉附近,看见池底竟然露出了一条秘道,便暗中随后跟上,来到了一间石室门前,听见孔穿哈哈大笑,道:原来鼎在这儿!神宿派的机关可真不简单,若不是秦小鱼此丫头,我们也找不到这儿来! 神飞扬看见此鼎十分巨大,也不知如何才能把它带走,烦道:此鼎足有四百多斤重,我们该怎么办? 嫪毐看见有一尊铜鼎放在祭坛下面,嘴角微翘,朗然大摆地嚣道:不用麻烦诸位了,此鼎就由嫪某代劳便成。 孔穿回头一看,赫然发现就是嫪毐。嫪毐哈哈连笑数声,尤如撞钟之声,一阵又一阵嗡嗡鸣声害得三人要塞着双耳。 三人被嫪毐的内力震得摇头晃脑,口中鲜血如火山喷浆狂般,啊的一声,相继倒跪在地上。嫪毐各向他们打出一道气劲,劈空三掌,便当场把他们毙了。 吕赤龙一家三口奔到仙人渡头,程凌角、张良及虞子箕三人已经差不多追到了他们,程凌角与张良开了轻功,呼呼连声,两人已经追到吕赤龙的身前。 吕赤龙二话不说,便运起了全身的内劲向程凌角劈出了一掌,程凌角双手一顶,轻易地把他的劲力尽散。他笑道:神农派的武功不外如是! 秦小鱼附近有很多等待劈斩的木头,显然是附近有人居住的。秦小鱼左手抱着婴孩,右手拔出背部的短剑,使出了在水仙山庄内所学的剑法,把一旁的木头扫向他们。 秦小鱼劈得正酣之际,没想到铁头氐会向她掷出一个大铁锥,铁锥像一只猎鹰乘风捕物般,扬起了地上的沙尘,并且夹杂着恐怖无比的劲力与杀伤力击向秦小鱼,那就是铁锥氐的成名绝技“碎头击”。 秦小鱼急忙举剑挡格,但是以她的修为,又岂能抵挡得住来势凶凶的铁球?秦小鱼的剑柄顿时被铁球所击断,而她的女儿,吕晴宜,亦因为她的左手酸麻,而跌在地上,呱呱大叫。 此时,青龙七宿中的心宿,她叫做冷在心,并不比六位师兄般卑鄙,天性就有一副侠义心肠的她,看见铁锥氐如此追逼一个比自己弱的女子,心中怒火难耐,便抢上前以掌力挡着了这一击。冷在心侧脸道:快走! 秦小鱼也不明所以为何冷在心会维护自己,正想与吕赤龙拔腿就走之际,突然间,草堆中沙沙作响,一个身形如闪电般快的物体就袭到秦小鱼的面前,秦小鱼四处张望,眼前共觉有一个残影掠过,转眼间,就把吕晴宜挟着,更一掌打向冷在心的背部,把她打晕了。 那人就是嫪毐,没想到他竟然得势不饶人,他为了得到铜鼎中的秘密,就打算进一步追逼他们夫妇二人。 嫪毐冷笑道:小丫头,我查得吕不韦曾经送了一个铜鼎给伍秋月,今天我就要妳作为人质,本座誓要得到她手中的铜鼎! 秦小鱼看见后方就是白浪翻腾的江河,看见退无可退,便情深款款地凝望着吕赤龙,两人互相点头,似是心有灵犀一样,抱头一跳,便跳向白浪滚滚的江河中。 嫪毐看见江河中随了阵阵白浪雪花外,已经没有了吕氏夫妇的踪影。他勃然大怒,转身向青龙七宿道:岂有此理!你们把那个婴孩一同带返邯郸,本座对于九鼎的秘密是志在必得的,我要当着众人面前,以这个婴孩逼使伍秋月交出铜鼎!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三章 小赵政命危一线!覆雨翻云的对决! 公元前255年六月,平原君赵胜率领毛遂、伍秋月与公孙龙等人成功赴楚游说了楚王出兵相助,邯郸城内的百姓得到了平原君开仓放粮,生活情况比去年好得多,他们一看见伍秋月等人,便纷纷涌上前夹道欢呼,每一个人都对伍秋月致以万二分的谢意。 伍秋月环顾四周,看见邯郸城内不少百姓都能得到温饱,都甚感欣慰。正当她下马之际,天上却突然风云变色,传来了一阵闪光,雷声隆隆作响,伍秋月昂头斜望去一家屋瓦上,双眉一睁,似乎是看见什么东西。 赵胜侧头往伍秋月所望之处眺望,当时愕了一下,他看见一个十分高大的黑影在闪光下站立着,并且指着伍秋月,道:伍秋月,我限你在三天内把妳从吕不韦那儿取得的荆鼎给我,否则的话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黑影身上。伍秋月走上前,拭眼一看,和悦的脸色顿时变得肃然起来,她怒道:嫪毐,是你?你刚才在胡说些什么? 嫪毐嘿嘿大笑,强大无比的内劲化为音波向四周扩展,使城门附近的人们都要掩着双耳,而且十分痛苦,只有伍秋月,一个能够与他势均力敌的女子,脸上的忿然之色依旧,并没有被他的内力所伤。 嫪毐低着头,冷笑了一声,接着从背后拿出一样足以令伍秋月产生忌惮的东西来,伍秋月顿时滴下汗来,白银色的闪光是一面铜镜,把嫪毐怀中的一个小婴孩映照在众人眼帘下。伍秋月惊问道:那个婴儿是? 嫪毐伸出三根手指来,嘿嘿地向伍秋月笑道:那是妳的宝贝徒儿与神农派的吕赤龙所生的女儿,假如妳想她活命的话,三天后,你就要把荆鼎送来邯郸城外的牛首河岸边给我,记着,千万不要耍花样,否则我就打垮河堤,让浩荡河水淹没邯郸城! 众人听后脸色大变,而伍秋月更是奈他不可,只得响应嫪毐的要求,道:小鱼现今何在? 嫪毐只是冷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伍秋月的说话,便消失在雷声风雨中。 众邯郸城的百姓害怕嫪毐会干出水淹邯郸的事来,纷纷向伍秋月下跪,哀救她尽快把铜鼎交给他,在这时,廉颇亦暂时与秦国王龁大军暂时休战,领着久久没见的赵姬及其子赵政,一同回到东武城作打算。 赵政自从被韩倡打了一记无血神掌后,因为得到伍秋月的朱雀真气压着热毒,所以并没有中毒身亡。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年的邯郸保卫战仍然持续中,而赵政体内的真气也差不多耗尽了,赵姬为了此事,才离家来找伍秋月帮忙。 赵政今年差不多足四岁了,他的一双大眼睛溜着伍秋月,然后咭咭而笑,跑上前来捉着她的右手,笑道:秋月姐姐,还记得政儿吗? 伍秋月蹲身,抱着他苦笑道:政儿,姐姐也没想到你己经长得这么大了,但是,姐姐现在要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要做,稍后才陪你玩好吗? 赵政那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珠抬头凝视着伍秋月,接着微笑道:我听娘亲说,姐姐是赵国的侠女,那么侠女是什么东西了? 毛遂等人看见赵政这么可爱,就想抚他的脸颊,赵政却立即躲在伍秋月的身后,紧紧地捉着她的裙脚,伍秋月笑道:哈,他害羞了。接着又向赵政道:秋月姐姐将要做的事就是侠女的所为了,将来你长大了,也要为秦国尽力,成为秦国的英雄,保护姐姐,懂吗? 赵政点头笑了。 伍秋月突然想起吕不韦带来的铜鼎还在赵姬手上,便向赵姬要了过来。伍秋月心念道:哼,嫪毐,这个鼎的秘密早就给我拿走了,送给你也没什么关系,你等着瞧吧! 此时,有数名守将向赵胜禀告,道:君上,暴风雨造成巨鹿湖的湖水上涨了不少,城外更有部份村庄因为湖水上涌而淹了,城外有很多难民都在击撞城门,说要进城躲避。 赵胜向廉颇问道:现在城内还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 廉颇正色应道:回君上,我军与秦兵激战已接近两年多,原来十多万的赵军伤亡及半,真正有气有力的就只有二万多人了。 伍秋月捏了拳头,气道:一定是嫪毐打垮了湖堤!那个臭家伙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赵胜道:嫪毐还未得到铜鼎,按照他也没有这么笨,我想多数是自然灾害吧了,而现在要急切做的,就是尽快调动数百精兵日夜加筑场坝,否则,三天后,伍姑娘也不能按时从他手中救回那个无辜的婴孩了。 无情的战争使赵民流离失所,两餐不继。他们本以为可以静待楚兵的支持,免受秦人无情的杀害。可惜,天不从人愿,上天似乎不想赵人这么快就安顿下来,竟然加大了暴雨的吹袭,虽然赵胜吩咐赵兵赶紧加筑堤坝,但是在无情的狂风吹打下,赵兵也只能勉强堆起了数百斤重的大泥包围在河边。 伍秋月披着蓑衣,来到了缺堤现场,她看见乐乘副将与众多赵民一起奋力把泥包推向河边,他们赤着上半身,再接再厉,一边哼唱着民歌,一边拉动着木头车上的粗长绳。 天上雷光一闪,银光持续了一刻钟有多,伍秋月拭眼一看,竟看见赵民的双手都被粗绳所伤,纷纷染成了一道赤红,血液由他们的手臂直流而下,并且与沙泥混合在一起。 大雨仍然持续。赵国军民同心合力,披风斩雨,在短短两天内,牛首河以西,即就是面向邯郸城方向一带,已经成功筑成一面十多米的防水墙。 赵胜、毛遂、公孙龙与伍秋月披着蓑衣,站在木棚架上观察情况,伍秋月看见施工情况良好,也放下了半边心来。她现在所担心的,就是秦小鱼与其女儿的安危,恨不得嫪毐实时出现,把女婴给抢回来。 当伍秋月走到家门前的远处时,竟在白蒙蒙的骤雨中看见有一个人影抱着什么东西,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伍秋月一踏进平原君府,扫眼一看,四处乱得有如垃圾堆般,而且案上的荆鼎同样不翼而飞。 赵姬惊魂未定,据她所述,她从庖房跑了出来,看见四周凌乱不堪,也未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就看见赵政给人挟走了。 伍秋月一拍案桌,砰砰一声,案桌已被她一掌劈成两截。她的一双拳头捏得嘞嘞作响,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人所为。 毛遂忖思了一会,道:来者可能有诈,他这样做的目的意欲何为 伍秋月怒瞪着大门,也没有理会毛遂的说话,展开轻功,以子弹般的速度奔出大门,并直向牛首河跑去。 赵胜道: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伍姑娘未免太冲动了。 原来刚才伍秋月想到可能是嫪毐的所为,才怒火攻心直奔向牛首河。伍秋月来到河边时,突然听到有婴孩的啼喊声。她扬头一看,脸色更为恼怒,握紧着拳头,大喝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们不是老早说好了,只要我交出荆鼎,你就把孩儿还我吗?如今你竟然出尔反尔!无耻! 狂风呼呼扫向众人,绿草也被吹得弯了腰,纷纷钻进石缝处躲避。狂风虽强,可是却无法吹灭伍秋月心中的怒火,而嫪毐这个小人,就高高的站在堤坝上的一个大木棚上,旁边放置了一个木桶,把吕晴宜与赵政这两个婴孩都装了进去。 赵政哇哇大哭,一旁的晴宜听到赵政在哭,也接着啼哭起来,这股哭声造成伍秋月极不耐烦,嫪毐笑道:伍秋月,我想得很清楚了,随了荆鼎外,我还想妳再给我黄帝太阴经,毕竟轩辕神功实在太厉害了。 伍秋月愕了一下,怒道:原来我真的没猜错,神农架沿路的无辜婴儿尸体,就是你所做的好事! 嫪毐向前伸出双手,向伍秋月作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伍秋月眉头上扬,脚尖一点,转眼间已经跃上了一个三米多高的木棚上。 嫪毐冷言道:怎样?若不答应我的要求,那就 嫪毐未把话说完,伍秋月已经挥出右拳击向嫪毐的左胸膛,嫪毐立即以左手挡着,运劲拍开她的拳头,谁料伍秋月却借着他的内劲以相同的掌力,再劈向他的左胸,嫪毐又侧身闪避。如此往来复返,两人都各自使出了全力较量,伍秋月以左腿作圆心,右腿顺时针向嫪毐的腰腹斜扫,嘭的一声巨响,伍秋月的一腿没扫中嫪毐,反而把木棚上的一条粗木给踢断了。 一旁的赵政看见伍秋月拼命奋斗,哭声顿时停了下来,并以身体挡着雨水,免得凉雨把小晴宜给淋湿染病。 嫪毐此刻收起了一贯的得意笑容,他看见伍秋月的双眼从开始到现在,只是怒瞪着自己,而且狂风怒雨不还断把河边的泥包给推移了,四周的河沙更顺风扬到半空,直吹进伍秋月的眼中。 伍秋月一擦双眼,竟把眼都给弄红了一片,嫪毐看见她的一双红眼睛,心脏突然怦然一跳,退后了一步,伍秋月冷笑了一声,右掌便向他打出了一道气劲,嫪毐弯腰闪避,也向伍秋月回敬了一脚,直把伍秋月震倒棚边。 双方都斗得十分激烈,天上闪光与雷声交替着运动,闪光就像一块铜镜般,两人的脸颊随了沾了数滴亮晶晶的雨水外,还夹杂着丝丝玄红之色,原来,他们已经斗上了数百招以上,弄得满身瘀伤,还未能分出胜负来。 此时,伍秋月喘了喘气,手捉着木条,单膝跪板上。突然间,她在从木棚上感觉到有些微的颤动,满以为是嫪毐害怕了自己的猛裂攻击,害怕得连木棚也摇摇作响,正欲开口作出挑衅之际,却发现嫪毐竟然向堤岸边猛力劈出了两道气劲,把筑着湖边的数米高的石墙都给打穿了一个大洞口来,此时,河水如猛虎噬月般,张开了血盘大口,直向邯郸城的城门杀上来。 嫪毐哈哈大笑,冷言嘲讽道:赤目妖女,我看妳如何阻挡得了滚滚河水的冲击向邯郸城? 伍秋月心头一澟,脑海中只是想着如何解救此厄运,她眉头一眉,正视着离湖岸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上,回想起昔日,她与王陵大军也曾在此交锋过,这个小山坡上有很多巨石头,层层相迭,倘若能够把这些巨头粗枝都给劈下来的话,就可筑起一道数米高的石墙,阻挡来势凶凶的河水了。 伍秋月朝着小山坡的方向伸出双手,右腿踏前,体内运起朱雀真气,顺着时针方向由内往外旋转一周后,一抓便将远在二丈外的一块巨石卷开。这就是神宿派的搜神功,它是一种以御气及感气去捕捉事物的的能力。隆隆数声,迭着的石头堆因为失去重心,便一如伍秋月所料,纷纷倒向岸边,成功把缺堤堵塞着。 站在一旁的老百姓及赵胜等人看见伍秋月使出一招出神入化的搜神功,均齐声叫好,嫪毐看见功败垂成,忿怒非常,便一跃而下,又企图把巨石群打碎。 牛首河风高浪急,滚滚白浪有如天上来,伍秋月急忙以掌力把巨石块击向嫪毐,嫪毐一闪,石块咚的一声就掉进巨浪中。 伍秋月冷然一笑,眼珠目向木棚下的荆鼎,笑向嫪毐道:嫪毐,你不是视这个鼎为至宝的吗?伍秋月说完,便使出了搜神功,把那鼎卷落湖中。 大鼎随着浪花飘浮着。嫪毐顿时不顾生死,跃身便跳踏上河边的巨石上,欲随着浪波的作用力追逐铜鼎。不幸地,此时从天上竟然劈来了一道闪电,把原来已经摇摇欲坠的木棚震裂了,而那个盛载着小赵政与小晴宜的木桶,则从高空直往浩荡翻腾的河水中坠落。 嫪毐大笑道:伍秋月,活该! 伍秋月急忙挺身跃进湖中,踏着散落在河面上的石头往木桶前进,嫪毐看见伍秋月与自己擦肩而过,又萌生起害人的念头,挥掌又向伍秋月击去。 伍秋月看见他死缠不休,怒道:岂有此理!我没空陪你玩,滚! 伍秋月举手挡格,左手单抱,右腿往嫪毐肚腹伸踢,嫪毐一个翻身,身形尤如蜻蜓点水一样,以准确无比的身法踏在水中的残木,再轻轻一跳,又迅速站在另一块石头上。 伍秋月笑道:神宿派的白虎神宿果然不可小觑,但是我赶着去救人,没空看你表演猴子跳舞! 伍秋月为了速战速决,便使出操气功第七式天地黯然,此招就像与上天相呼应般,霎时间天地昏黑,伍秋月猛力向水中一击,顷刻水声潺潺,湖面卷起大浪,水中突涌起了数道巨泉来,她右手一举,数道水泉夹着狂风碎石,彷如一条水龙般擘(张大了口)大了嘴巴,露出雪白的爪牙,如一条海龙向嫪毒吞噬扑去。 嫪毐惊讶伍秋月竟然能够把操气功控制得如此纯熟,便道:妳妳这个妖女,竟然能够把大自然的能量控制在手中? 伍秋月把天地间的六气控制得挥洒自如,嫪毐没想到伍秋月会使出操气功,一时大意,竟没法抵挡她的第七式,便惨叫一声,荆鼎便与他一起被卷进河内。 河边的赵胜、毛遂大声嚷道:伍姑娘!快点追回木桶! 伍秋月看见木桶愈漂愈远,便以湖中的石块作踏石,好不容易接近到小赵政,本想使出搜神功把木桶卷到岸,可是浪花一翻,却把伍秋月摇倒落水。 伍秋月听见赵政与晴宜哇哇大哭,只好冒着被海浪卷走的危险,孤身游向赵政的身边,众人十分担心伍秋月的安危,便在岸边打气喝采。 伍秋月就像得到无比的力量般,用力往木桶底往上一拍,单手抬起木桶,众人见状,便成群结队以粗绳抛向正在游向岸边的伍秋月。赵民口中哼着民歌,众志成城,终于合力把伍秋月与小赵政给拉回来。 伍秋月拭眼一看,竟然看不见晴宜的踪影,心中慌得几乎要掉了出来。她回头盼望之际,却看见远处的青龙七宿中的程凌角紧紧把她抱紧着,他们身体一跃,便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雨中。 赵胜大喜,赵姬亦喜见赵政无事,才放下心头大石。伍秋月摸了摸赵政的脸,笑道:政儿没事吗? 赵政心神未定,只是张大了口,呆若木鸡的望着伍秋月,一会儿,他掉下了两串泪珠来,并抱紧了伍秋月哇哇大哭。 众人皆笑了,百姓都称伍秋月为赵国的大恩人,而伍秋月,脸色依旧心事重重,看来她仍然十分担心落在青龙七宿手中的女婴,吕晴宜的安危。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四章 正邪的抉择,从此阴阳相隔? 话说伍秋月摇身一变,竟然成为邯郸城的侠女,一天之后,狂风暴雨就结束了,换来的就是雨过天青的烈日。赵胜领着毛遂、公孙龙与伍秋月,伍秋月拉着小赵政一起来到邯郸城门前,赵胜拍手道:我们赵国人民只须要多等数月,只要楚国援兵一到,我们就能成功把秦蛮子给击退! 邯郸城内的人民又是阵阵喝采声。 大雨过后,在城门上挂上了一道彩虹,数道金光直射在城楼上。伍秋月被人们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她的背部像增添了一对翅膀似的,小赵政哈哈地向赵姬道:娘亲,看看,秋月姐姐好像一个美丽的仙女! 赵胜朗声道:今天邯郸城未被嫪毐所害,全靠伍姑娘的拼命相助,她是我们赵人心中的侠女!是仙女! 伍秋月只是以微笑响应众人的嘉许。在她的心中,仍然对小晴宜与秦小鱼的安危十分担心。她从公孙龙处得知秦小鱼在一年前与伤重的吕赤龙一起出发到楚国的方城山找寻治疗无血神掌的毒的草药,遂萌生了一个念头,她坚决单身前往楚国,一来可以打探秦小鱼的下落,另一外面,又有可能取得解毒之法。 伍秋月拱手向毛遂,平原君及公孙龙道谢,接着又向毛遂道:毛兄,吕掌门与小鱼而今下落不明,而且建信君等恶贼又有加害你们神农派的邪心,虽然真正的豫鼎被我与吕掌门藏在神农架内一个秘密之处,但难保建信君会使出毒计来害你们,所以,你要万事小心。 毛遂还礼,道:伍姑娘,吕师兄的下落就拜托阁下,倘若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飞鸽传书到方城山。 事情回到秦小鱼这边。话说秦小鱼与吕赤龙相抱跳河后,也不知道漂流了多久,秦小鱼在朦胧中看见了有一个妇人把自己拉上一个浅水滩处。 那妇人救醒了秦小鱼与吕赤龙后,便领了他们回家安顿,秦小鱼感激地道:多谢姑娘,请问这儿是? 秦小鱼与吕赤龙进食了一些热汤,渐渐地恢复知觉来,妇人笑道:此地是赵国沙丘平台,我看见你们躺在浅水滩边,可能是漂流了一天有多了,于是便救了你们回来。 秦小鱼看见那位妇人也育有一名女儿,便想起自己女儿晴宜的安危,双眼一酸,竟不自觉地流下泪来。吕赤龙安抚着她,向那妇人问道:夫人,未请教大名? 妇人苦笑道:小妇人触冷氏,这个是我的小女儿悦儿,今年三岁。 吕赤龙拍了拍秦小鱼的肩膀,慰道:小鱼,不必担心,嫪毐那家伙捉走晴宜,目的也是为了九鼎,只要我把神农架中那.那个真豫鼎给了他,那晴宜一定会没事。 秦小鱼看见吕赤龙一副颓丧的脸色,吕赤龙又双拳互击,站起身来,闷气地道:都怪为夫没用,武功太不济,晴宜才会落入嫪毐等人手中,如果我可以有伍秋月与嫪毐的功力,我就就不会让妳受苦了。 那妇人听伍秋月三个字,正在扫地的草帚突然停了下来。 触冷氏又摇了摇头,无奈地道:伍秋月这个女子把我的夫君重伤,夫君为了师门,只好留在楚国,害得我们不能相见....... 秦小鱼听到触冷氏竟然认识伍秋月,正想继续询问下去,触冷氏却向她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发声。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之声,触冷氏轻轻把门往内一拉,却不是什么恶人,竟是上青龙七宿之一的心宿,冷在心。 触冷氏高兴地道:妹妹!妳怎会回来的? 冷在心上前抱紧触冷氏,哭道:姐姐!爹娘已经死了!死了! 触冷氏听后愕然万分,脸色变得青白起来,结着嘴巴问道:这这怎么可能?触冷氏目不转睛地望着冷在心,似是不敢相信她的说话。 冷在心含泪怒道:是伍秋月!爹娘好心招待她,她却痛下杀手来了! 触冷氏听后,脸色先是一沉,然后急转为苍白,她微低着头,睁着眉头,咬牙道:是是伍秋月!我我该怎么办才好?说罢,触冷氏愈说愈激动,突然怒气攻心,吐出血来,倒在冷在心的怀中晕过去了。 在前二回,冷在心因为不屑同门的师兄对一个小婴孩的所作所为,遂出手帮助秦小鱼,直到后来伍秋月把嫪毐击倒后,她又暗中把小晴宜给拿走,再沿着秦小鱼跳河的流水方向,一直探测到赵国的沙丘沿岸,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秦小鱼看见冷在心抱着自己女儿前来,心中大喜,看见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便上前一手接过吕晴宜,问道:冷在心,妳这是什么用意?难道妳有什么阴谋? 冷在心白了秦小鱼一眼,不悦道:虽然妳是伍秋月的徒弟,但我素来恩怨分明,今天妳的女儿是无辜的,我会救她,他日若给我看见妳与伍秋月一样,喜欢杀人的话,我决不会放过妳,妳好自为之。 冷在心抱起触冷氏,侧着脸凝着秦小鱼,然后便展开轻功奔下山丘了。 秦小鱼得到触冷氏的救助,为避开建信君的追捕,便暂时与夫君在这个小荒村里暂居。这个小荒村地处偏僻,外围被树木围成一个小林,小林西侧有一口水井及一个水塘,村民就在此处隐居耕作,过着一些隐世的生活。 十二月初,魏军八万楚军十万均已赶到邯郸外围,秦国也不断的增兵汾城(河东之地)以为声援,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十二月中,信陵君指挥魏楚联军,对秦军发动了强大的攻势,魏军击于西,楚军击于东,赵军应于内,秦军三面受敌,全线崩溃。 王龁率秦军主力向西急退数百里,入汾城才稍事喘息。在邯郸城南驻防的秦军郑安平部约两万人,被赵军重重围困。郑安平部远离主力,粮草断绝,突围无望,大败被围,不得不率两万士兵投降了赵国。三国联军乘胜进攻汾城,秦军大败,被迫撤至河西,夹河对峙。联军乘势收复河东六百里之地,其威大震。 公元前255年,身为河东太守的王稽却与诸侯私通,事败后被赐以弃市重刑。“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史记范雎蔡泽列传)。因为白起的死与王稽、郑安平的被提拔重用,都是范雎一手策划的。根据商鞅所定下的法律可知,范雎用人失察应受到株连,并祸及三族,只不过秦昭王念其功劳大,未加追究,但范雎深深感到了害怕,此后,他考虑再三,不得不放弃荣华与权力,举蔡泽代替自已,称病辞去相位,退出政治舞台,历时二年多的邯郸之难至此结束。 吕赤龙一家人在这个隐蔽的荒村住了二年多,在同一时间,平原君为了避免赵姬母子会给建信君加害,遂暗中把他们送到沙丘,机缘巧合下,更与赵姬成为邻居。 光阴似箭,又过了二年,赵政今年已经六岁了,而小晴宜则是四岁。 秦小鱼与吕赤龙生活过得十分开心,可是,随着时间的消逝,秦小鱼看见夫君的脸上渐渐挂上了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赵政拉着吕晴宜在家门户前四处奔走,突然,赵姬青白了脸儿,掩着胸口喘着气,指向门外,惊道:聂盖追到来了! 秦小鱼来到一口枯井前,指着地下的通道,向吕赤龙道:我们先进去躲藏一下! 吕赤龙大惑不解,便从窗外一探,聂盖果真来到这个小林,赵姬连忙拉着赵政,秦小鱼、吕赤龙便领着吕晴宜一起躲在枯井内的秘道避难,秦小鱼说道:当日樊于期向建信君告密,说我们到了神宿派,才会派人来神宿峰来捉我们,否则,建信狗贼又怎会知道我们的下落了? 吕赤龙双目一睁,抱拳道:可恶,樊于期那个叛徒,他把我俩的行踪,以及神农派中豫鼎的秘密,全都告诉建信君了! 秦小鱼道:夫君,我们决不是聂盖的对手,不如 吕赤龙澟然地望着秦小鱼,道:我身为神农派的掌门,乃天下农民的领袖,岂能贪生怕死?小鱼,我们一起杀出去,妳怕不怕? 秦小鱼肃然回答:夫君,我欣赏你!我的夫君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男子,既然我已嫁你为妻,我定必与你同生共死! 吕赤龙抱拳道:好!我们杀出去! 聂盖挥剑斩杀村中的无辜村民,正想杀掉一名小孩之际,吕赤龙却大喝一声,咜道:住手! 聂盖侧脸一看,正好奇是何人命令他住手,谁知道吕赤龙已经飞身向他踢出了一脚,聂盖被踢倒在地上,弄得满地泥尘。 哈哈,吕赤龙,你这一腿踢得不错。聂盖被吕赤龙踢倒在地上,竟然没有半点伤,并悠然地站起身来。 聂盖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笑道:吕赤龙,没想到你这么笨,竟然跑来送死,你不知道君上正在找你吗?识趣的,就把鼎子交出来,我保证会留你一条全尸! 吕赤龙摆出了作战的姿势,右掌运起暗劲,左掌水平伸出,正是神农派的绝学烈山炎阳掌的起首式,然后又说:聂盖,说到底,你的武功比伍姑娘差得远了,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聂盖冷笑了一声,叉着腰子,道:你说什么? 吕赤龙右掌斜挥,一道掌风缓缓地击向聂盖,聂盖看见他的掌力如抓痒般软弱,便轻轻微侧身体,笑道:吕赤龙,你令我太失望了话未说完,聂盖突然感到背部有一股热气吹向他,正想回头查看之时,秦小鱼的一脚已经踢中他的背部。 聂盖整个人被踢倒在泥泞中,方知道是吕赤龙所使的是诱敌之计,遂大怒道:岂有此理! 秦小鱼落地后,马上拉着吕赤龙,展开轻功逃走,她把吕晴宜交给了赵姬,趁聂盖不察觉,便跳上树上,再乘机偷袭,结果聂盖真的中了计,聂盖大怒,立即跳上树上,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聂盖嘴角微翘,似是已经追到吕赤龙,秦小鱼回头一望,便从口袋中摸出三根针来,道:聂盖,看雪尖针的厉害! 聂盖以极快的速度追赶着吕赤龙,突然听到秦小鱼要放暗器,当下立即停下步来,侧身欲闪避,可是在转身的时候过快,不小心扭伤了腰,半蹲在地上。 秦小鱼笑道:笨蛋!我们先走了! 聂盖气得咬牙切齿,稍为休息了一会后,负着伤继续追赶他们。 聂盖追着两人,秦小鱼与吕赤龙眼见就快给聂盖追上,两人便走进一间破屋内隐藏。吕赤龙伏在窗底下,悄声地道:小鱼,看来我们是逃不了的了,我负责引开聂盖,妳借机逃走,回神农架找毛师弟。 秦小鱼摇头道:不行!夫君,我决不会离开你,要死一起死! 吕赤龙看见聂盖站在对面的屋瓦上查看着,吕赤龙便拉着秦小鱼走到后门,道:走! 说罢,秦小鱼便掩着嘴脸,哭着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吕赤龙便大声地道:聂盖!吕赤龙在此! 聂盖瞪眼,一个筋斗便跳在地上,他冷笑了两声,右掌运劲,一记重掌打在吕赤龙身上。 吕赤龙应声吐血,聂盖按着他的脖子,怒道:你放心,刚才的一掌只是大惩小戒,马上跟我回去见君上! 秦小鱼折回去沙丘找赵姬母子等人,刚上山时,就看到远处建信君率领着叛徒樊于期、杂派与纵横派等人伏在溪边守候着,秦小鱼怒目而视,忿怒地指着建信君道:你这个狗贼,为了一己的私利,竟然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建信君一捋胡子,咧嘴奸笑地向秦小鱼道:想不到多年以来,本君四处打探,也找不到你们,想到你这个丫头也够狡猾的了,竟然匿藏在这儿! 秦小鱼嘴角一翘,以一声冷笑回应了建信君,道:我只是依样葫芦,向君上学习学习吧了! 樊于期哈哈大笑,朗然道:秦小鱼,妳是妖女伍秋月的徒弟,而吕赤龙结交妖女,实在是有损本门的声名,神农派没有这种领导人,我想,吕赤龙还是退位让贤的较好! 秦小鱼听后愕了一下,然后冷笑响应道:笑话,当年神农架下的婴尸是何许人所为,至今仍未有定数,你凭什么,凭什么硬要诬陷伍姐姐是杀人凶手! 此时纵横派的一名辈份颇高的弟子怒道:不用多说!伍秋月此妖女肯定是杀婴凶手,咱们曾到达神宿派,看见孔掌门、神掌门及我的师兄被她所杀,筋骨尽断,妳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秦小鱼冷笑了一声,白了他们一眼,厉声喝道:笑话!全部都是编出来的谎话,竟然什么事都算上秋月姐姐的头上来,那是不是将来你们拉不出大便,都把责任推到秋月姐姐的头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五章 迁居沙丘,俏皮的美人宜! 妳!各派的掌门给秦小鱼气得说不出话来。 建信君正色道:熟真熟假,只要你们跟我去邯郸东武城,真相自会大白! 秦小鱼冷笑道:跟你们回去?假如我跟你们回去,我还会有命吗?有本事的话就过捉我回去吧! 樊于期哼了一声,磨拳擦掌地道:秦小鱼!妳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妳以为就凭妳一人就可以离开这儿?今天就让妳看看我的厉害,看招! 樊于期拿起斧头,使出神农派的武功攻击秦小鱼,樊于期拿着斧头,左手微侧,一记横劈向秦小鱼,秦小鱼立即低头闪避,樊于期见状,马上反手向下斜挥,秦小鱼大吃一惊,连忙向后翻筋斗,嚓的一声,衣裙竟然给斧头弄破了少许。 好危险!那家伙的武功不在吕大哥之下!秦小鱼掩着肩膀,肩膀上隐约滴下血来。 樊于期哈哈大笑,秦小鱼被伤了肩膀,建信君看见秦小鱼已无抵抗之力,便扬手道:把她拿下! 沙丘距离邯郸城并不远,秦小鱼给建信君押到东武城的神农架时,已经是申时,在这一晚,神农架却来了很多人,而且全部都是王郎村的村民。 王郎村的村民有老有少,纷纷聚在神农架的大门前,他们手执铁锄及木棍,举着火炬,樊于期把秦小鱼推到在地上,并道:妖女!给我跪下来!秦小鱼看见村民神色凶恶,脸上全是肃杀之气,心疑道:噫?那些村民似是有备而来,难道? 秦小鱼侧头凝视着建信君,看见他一捋臭胡子,而且更翘唇奸笑,就心知不妙,心中想道:怎办?我给他们捉着,吕大哥肯定亦落在聂盖的手中,难道......难道今是乃天亡我也? 秦小鱼看见四周都是火光,而且更有不少建信君的兵马驻扎在此,村民们的情绪十分激动,纷纷向秦小鱼抛垃圾,更有上前用唾沫羞辱她。 哼!妖女!妳与伍秋月是一伙的,对吗?今天要妳们血债血偿! 妳们还是人吗?可怜我的孩儿才刚满月,我要杀死妳! 杀死此贼!先杀秦小鱼,伍秋月自然会出现! 众村民高举着武器,朗声忿言地骂着秦小鱼。 建信君举起双手,呼吁村民冷静,他肃然地道:各位,本君对于你们的遭遇深表同情,本君承诺,一定会将他们处以极刑!说罢,建信君向兵士打了一个手势,聂盖便押着吕赤龙从神农正门走了出来。 吕大哥!夫君!秦小鱼喊着。 吕赤龙满身都是伤痕,似是经过一连串被人毒打,秦小鱼哭道:夫君! 建信君大声地道:经查明,吕赤龙与秦小鱼勾结妖女伍秋月杀害王郎村的孩子,罪大恶极,先将吕赤龙处以斩刑!再斩秦小鱼。 夫君!停手!秦小鱼拼命站起身,像疯了一样,运起全身的内劲挣脱了绳子,然后上前环抱着跪下的吕赤龙。 秦小鱼哭喊着,聂盖悄悄地走到秦小鱼身旁,道:秦小鱼,我再给妳一次机会,只要妳肯说出鼎子的下落,我可以救你们走。 秦小鱼白了聂盖一眼,道:你少造梦!只有能够统一天下的王者才能得到夏周九鼎,你凭什么?看你这副臭脸相,你有资格吗? 聂盖大怒,右掌一挥便打了秦小鱼一记耳光,并怒道:秦小鱼,妳少得意,为了方便,我已经委托了青龙七宿到沙丘捉拿妳的女儿等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令媛吕晴宜定必死无全尸! 一名大婶把女儿的尸身枱了过来,秦小鱼看那具干尸年约十七、八岁,显然与数年前的婴孩干尸甚为不相同,正想开口问那大婶,谁知那大婶的情绪十分激动,怒斥道:妖女!神农派枉称太古三派之一,姓吕的竟然包庇杀人凶手,今天我们一定要他们夫妇俩说出妖女伍秋月的下落!否则誓不罢休! 四周的村民举起火炬,此刻神农架有如一个营火大会般,漫天都被火照得一片光明,那位大婶涕泪俱下,跪在建信君的面前,又向他叩了数响头,道:君上,妖女伍秋月如今畏罪潜逃,你一定要替小妇人作主。 建信君装着一副惺惺作态样子,躬身扶起那个无知妇孺,朗声地向众人道:各位,伍秋月为了掩饰自己的杀人动机,就假装取得我们的信任,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原来,她真正的目的就是吸光少女的精气! 众村民听后情绪更为激昂,争相恐后都要进入神农架,毛遂啊的一声,原来是被村民的利器所伤,此时叛徒樊于期却大声道:各位,吕赤龙实在有心包庇妖女的行藏,如今他们夫妇同心,偏要护着伍秋月,我们断不能任由伍秋月再害人,今天我们要把他们严刑逼供! 现场又是阵阵喝嚷之声,树枝上的鸟儿也成群地吱喳啼叫,嗖的一声,本来已经熟睡的鸟群也奈不住他的喧嚷之声,纷纷散向天空。 聂盖来到秦小鱼面前,突然挥拳向她击去,秦小鱼左手一挡,右腿逆时针一扫,谁料聂盖却不闪不格,只是以左手按着她的右腿,右手又把她的左肩头紧紧一抓,就轻易地把她擒着。 聂盖冷笑地道:秦小鱼,妳想跟我斗?等待下一辈子吧! 吕赤龙怒视向建信君,破口臭骂他道:郭老贼,你想怎么样?建信君咧嘴奸笑,缓步走到吕赤龙的身子后,以身体背着吕赤龙,轻声地道:怎样?只要你肯交出豫鼎,本君就饶你们不死吧,要不然 建信君脸色一沉,向刚赶来的青龙六宿打了一个手势,随后程凌角就把赵政与吕晴宜给捉着,而赵姬,则被樊于期所胁持。 赵政害怕得哇哇大哭起来,哭声有如刚出生的婴孩无异,连铁锥氐也得以手指塞着双耳,吕晴宜又接着哭啼,赵政嚷道:姐姐,快来救政儿! 建信君唤来了十多名官兵,把秦小鱼以木架绑在一个木架上,欲把她活活地烧死。村民们大嚷道:对!既然她坚决不肯讲出伍秋月的行踪,我们就烧死她,那么妖女一定会冒出来的! 秦小鱼被挂在一个木架上面,村民们大多因为丧女之痛,而丧失了理智,更甚者,一些人还想回家拿斧头要劈死秦小鱼。 建信君拿着一份竹简朗读着:神农派吕赤龙,因勾结妖女伍秋月,罪无可恕,现判处腰斩极刑,来人!刻上明梏,不待天明,现在立即行刑! 夫君!夫君!秦小鱼极力反抗,泪流满脸,建信君露出奸诈的笑容,向聂盖点了点头。 士兵抬出了一块大石,一名粗汉拿着一把大斧,把吕赤龙置于板上,建信君奸诈地笑道:一刻钟后,将贼子吕赤龙处以腰斩极刑! 不可以!求求你们停手!秦小鱼拼命地挣扎着。 秋月姐姐!求求妳快点赶来啊! 斩!建信君一声令下,刀斧手就拿起巨斧,准备将吕赤龙腰斩。 刀斧手拿起巨斧,量好位置后,在电光火石的一剎那,突然有一把铜剑向刀斧手飞来。 铿! 铜剑巧妙地在斧头与腰之间穿插而过,顺带击落斧头,建信君等人愕然万分,只有聂盖,他的眼睛溜向远处的屋瓦上,咬着牙道:伍秋月!妳终于肯现身了吗? 呼的一声,一阵风掠过众人,伍秋月已经站在树上。 伍秋月怒道:岂有此理!幸好我赶得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聂盖,你这个小人,今天我决不能放过你! 聂盖与建信君深知那群野山村民根本没有任何分析能力,便想利用他们铲除伍秋月,假若伍秋月动手,那么,众人就会肯定干尸事件是她做的。聂盖振臂一呼,朗声道:伍秋月杀了你们的亲人,你们现在就杀她报仇吧!村民们大喝一声,像疯了的狗一样,飞身便扑向伍秋月。 伍秋月刚从楚国回来,连屁股都未坐暖,就只是看见有一群人拿着斧头,刀等武器,凶神恶煞地斩向自己。她急忙往前一抓,利用搜神功把他们的兵器都全收在一边,她抓了抓下腭,奇怪地向毛遂问道:毛兄,那是什么 伍秋月跳跃落地,使出搜神功救出秦小鱼,秦小鱼如一块白帛般,瞬间来到伍秋月的手中。伍秋月问道:小鱼,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 吕赤龙惊魂未定,伍秋月上前,用右手拉开了绑在吕赤龙身上的铁链,道:吕兄,你没事吧? 吕赤龙喘着气,道:伍姑娘,赵政与晴宜都在青龙六宿的手中,妳先救他们吧! 伍秋月望向六人,看见赵政与吕晴宜果真在这班小人手上,便傲然地道:你们快点把政儿与晴宜交给我,否则就叫你们的师父来替你们收尸! 姐姐,救政儿!赵政哇哇大叫着。 姐姐,妳不用顾虑我们,快点杀掉这六只禽兽!吕晴宜澟然地嚷着。 丫头!妳不想活吗?胆敢骂我们是禽兽!张良气道。 吕晴宜道:你们是动物,根本不是人,姐姐,畜生都没有洗澡的,妳用掌力杀死他们,记紧要快,免得他们害怕,弄得满地粪尿就麻烦了,晴宜不喜欢肮脏的。吕晴宜用右手指着他们六人,又用左手指手划脚,说得绘声绘色,众人不禁大笑,令现场的气氛缓和了少许。 张良立即以手掩着吕晴宜的嘴巴,慌道:伍秋月!我们要的是豫鼎,只要妳肯把它交出来,我们就把这双娃儿还给妳,否则玉石俱焚! 伍秋月斜眼望了望聂盖,又望了望青龙六宿,似是有所顾忌,吕赤龙心中想道:我要设法牵制着聂盖,让伍姑娘有时间救出晴宜与政儿! 吕赤龙运起内劲,把全身的内力都聚在掌上,趁聂盖松懈的一剎那,立即从后面紧抱着他,然后就喊道:伍姑娘,是机会了!快点救孩子们! 臭小子!你很大胆!聂盖集中内力,膨的一声震开了吕赤龙,伍秋月会意,便使出了操气功,双掌心击向地面,泥石如潮涌般,转眼间已经来到六宿的面前。 伍秋月冲上前,一个前空翻来到六宿面前,六宿只知道操气功来袭,却没留意伍秋月在电光火石间,灵巧一捉,转瞬之间把赵政与吕晴宜带走。 隆!青龙六宿赶不及闪避操气功,啊的一声,全部倒在地上。 铁锥氐擦了擦眼,望了望前方,惊见赵政与吕晴宜竟然在她的手上,便问张良道:那那妖女什么时候把这个娃儿抢回来了? 张良与其他师兄弟均擦了擦眼,才发觉赵政与吕晴宜在伍秋月的手上。 秦小鱼上前帮忙,她向吕赤龙微点着头,道:夫君,我们夫妻同心!定能打败聂盖! 聂盖哼了一声,气忿地说:简直是妄想,就算你们一起攻击我,对我也是没有用的!聂盖向吕赤龙踢出一腿,吕赤龙跳起,使劲踢向地上的一把斧头,斧头如螺旋桨般飞向聂盖,聂盖弯腰避开,谁知道,建信君与秦小鱼原来就在聂盖的后方。 吕赤龙急忙向秦小鱼道:小鱼!快跳起!秦小鱼眼急手快,看见斧头正向她劈来,未待吕赤龙指示,便已乘势跳起,建信君不懂武功,眼见斧头如箭般飞来,躲避不及,身首应声分离。 呜......建信君双眼微凸,嚓的一声,建信君的脖子顿时血如泉涌,他已经身首异处。 秦小鱼看见聂盖稍微分神,心想正是好机会,便猛力向着聂盖的左臂一踢,聂盖啊的一声,大怒,右掌一击打中秦小鱼的头颅。 秦小鱼感到一阵晕眩,眉心处流下了血来,然后晕倒在地上。 吕赤龙见爱妻被打晕,更为气了,他凝视着地上的人头,回顾细想,这几年来的不幸都是拜建信君所赐,当下怒气难消,一脚便将建信君的首级踢走,滚动到吕晴宜的脚下。 救命!有个死人头赵政被吓得坐在地上。 哼!死人头!吕晴宜怒瞪着这个死人头,她顽皮地使力一踢,又把人头踢飞,弹到樊于期的头上。 吕赤龙左掌微晃,使出神农派的烈山炎阳掌击向聂盖的背肩胛,聂盖中了一掌,更为忿怒,运劲往前推向吕赤龙。 吕赤龙双臂绕转了两圈,一股暗淡的金光呈现在他的掌心中,顺势水平推出,与聂盖的掌力交拼起来。 伍秋月救出赵政与吕晴宜后,看见聂盖正与吕赤龙比并掌力,便急忙上前帮忙,聂盖见状,便大喝一声,使出致命一击化解了吕赤龙的掌劲。 膨!吕赤龙的掌力给聂盖的内劲全数吞没,他中了聂盖的掌劲,顿时鲜血狂吐,但仍不忘要阻止聂盖捉拿秦小鱼,他大声喊叫,又往聂盖的肩膀打出了一掌。 吕赤龙跪坐在地,鲜血不断从他的口中喷出,伍秋月咜道:聂盖!你这个畜生! 伍秋月落在聂盖的身边,右掌按着聂盖的左臂,然后左掌击向他的肚腹,聂盖中掌吐血,整个人给震飞到二丈之外。 伍秋月急忙运功替吕赤龙治疗,可惜吕赤龙已经伤及五脏六腑,肋骨尽断,倒在地上死了。 聂盖中了伍秋月的一掌,受伤不轻,眼见建信君已死,便掩着肚腹暗地里离开。 伍秋月以内力替吕赤龙与秦小鱼治伤,可惜吕赤龙受伤太重,结果都是返魂乏术,而秦小鱼则是昏迷不醒。 伍秋月站起身,怒瞪着青龙六宿,吓得他们挤在一起,伍秋月怒道:真卑鄙,趁我不察竟然又抓着了政儿?我警告你们,快点把孩儿们还给我! 张良哼了一声,把赵政与吕晴宜还给了伍秋月,伍秋月白了他们一眼,道:给我滚! 伍秋月带着赵政与吕晴宜返回堂上,在神农架前的广场为吕赤龙举行了火葬的仪式,并把骨灰按放在炎帝神像之前,以彰表他的忠烈。 秦小鱼因为夫君的死亡,身心受到严重打击,醒来时成了个疯人儿。在某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侯,她突然失踪了,伍秋月等人遍寻邯郸城内、外城,均不见其踪影,可真是一个悲剧。 另一方面,伍秋月为了替小赵政治疗无血神掌的热毒,遂打算向赵胜等人辞行,回到赵府,却看到一名颇生脸口的客人。赵胜介绍之予伍秋月、公孙龙等人认识,道:这位是邹衍老先生,学识广博,此行是来与各位多多指教的。 公孙龙是名家的掌门,一看到邹衍摆着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颇为不满。平原君道:邹老先生素闻公孙兄弟曾以白马非马的理论说服了邯郸守门人出城,故特来向你请教的。 邹衍道:老夫素闻公孙兄弟能言舌办,故欲向阁下请教有关白马非马的详细因由。 伍秋月见公孙龙郁郁不欢,似乎心事重重,公孙龙就摇头叹息道:秋月,实不相暪,君上本来十分欣赏我提出的正名思想,还想把我奉为上宾,光大我名派,可惜邹衍向君上说我的一套思想过于烦文以相假,饰辞以相惇,巧譬以相移,有害于大道。君上一听,竟然忖思良久,也没有向我作出什么表示,我心灰意冷,就借派务回去,也不厚颜留在此地了。 伍秋月道:前辈是否误会了?君上是好客之人,广收天上贤士为己用,义兄学富五车,又更以白马非马一说名扬天下,更帮助了小鱼与吕掌门,君上又岂会绌远于你了? 公孙龙仰天长叹,道:秋月,妳还年轻,而且是学武之人,当然是不会明白现世中的百家争鸣,思想中互相排斥非议的可怕事情,九流十派中有那位掌门不是希望自己所提出的学说受到国君的重用了?要不然,孔穿也不会投靠了建信君。 伍秋月回到大北城,向赵胜禀明了一切后,就决定尽早收拾行装,带着吕晴宜与赵香亭一行人共同向沙丘出发,临行时,平原君拜托邹衍与之同行,大家可有个照应。 经过几天的行程,伍秋月等人终于回到了沙丘平台附近的那处隐蔽的小丘,也就是当年秦小鱼、触冷氏与赵姬母子一起隐居的那个小山丘。此处民风纯朴,物虽简但人情暖,沙丘是一条比较民丰物盛的村庄,伍秋月接受了邹衍的建议,依循周代民风,选择了良辰吉日(据睡简所载,战国时期的人在起室盖屋都有禁忌,建屋的时节通常在孟秋至仲冬之间。)并按四时五行命理来砍木塔桥。 伍秋月命人在水溪边建造了一所窘洞式的小屋,首先挖出门道,修好台阶。门道是朝向东面的,自上而下地向西倾斜,修成四层台阶,并于屋内东北角处筑了一灶,屋内有卧室两间,房屋都用瓦盖,木构齐备,门前还有桑树数棵。而邹衍则在附近的一所学舍讲学。 时光匆匆,小赵政已经十二岁了,而吕晴宜则只有九岁。她长得可爱悄人,粉颊嫩肤,聪明伶俐,并拥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吕晴宜的头发是黑棕色的,在性格上,她与秦小鱼一样,活泼机灵,精灵可爱。 相反,赵政就畏首畏尾,老是给邻家孩子欺负。他是一个十分胆小怕事的人。他与吕晴宜相比,吕晴宜就颇为精叻及勇敢,善于与人沟通。虽然赵政确是如此窝囊,但是吕晴宜总是替他出头,他们经常被其他同龄的男孩所欺负,不时还互相欧斗,被人打得遍体遴伤而回。 伍秋月看见他俩每天如是,心念定是吕晴宜爱生事的缘故,骂道:哇!你们是干什么的?姐姐不是说过不许与人吵架的吗? 吕晴宜噘了嘴,口中不断喃喃自语在辱骂伍秋月,伍秋月脸色转怒为笑,摸了摸晴宜的头发,笑道:好吧,算了,姐姐要到市集买一些东西来,顺便带你们一起去食点东西好吗? 赵政拍手叫好,伍秋月就带着两个小孩子一同来到市集内的一家饭馆,伍秋月向两个孩子笑道:你们先坐一下,姐姐要买一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吕晴宜眉飞色舞,边跳边拉着赵政四处跑动,接着又肃然地席地而坐,拍了拍枱,向那店员道:喂,我要点菜! 吕晴宜左手玩弄着“箸”(古代用来分餸的两根小木棒,貌似现代的筷子。),俏道:先来一盆咸牛肉,二碟酱爆藿菜,三壸果酒,四个小碗!吕晴宜捏了捏赵政的鼻子,仰着头,指手划脚地向那店员道。 那店员扳着嘴脸,打量了两孩一眼,冷冷嘲道:两个娃娃,看你们的模样都是没有钱的了,你们的家长在哪儿? 吕晴宜看见他闭着眼,叉着腰,态度恶劣瞧不起人,赵政的身体颤抖着,摇了摇吕晴宜的手,道:晴宜,别玩了,我们还是乖一点等姐姐回来吧。 吕晴宜用手拍打赵政的手,然后向那店员道:我看你这副模样,这辈子最适合当店员不过了。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一群女子带领着四名年约九、十岁的女童走了进来,赵政眉头一扬,看见这群女子与那四名童女,除了在衣服的颜色略有不同外,其余在发型上都是一致。四人的眼睛圆大,桃唇尖脸,头上更扎着两个小发髻,年纪虽小,但是已经十分标致可人。 数名年约十八、九岁的白裙少女把那些小二们都赶了出去,并把数十枚刀币都塞进了男店家的手中,瞪眼喝道:男的全给我出去,女的可以留下煮菜给我们。 吕晴宜瞄了那些女子一眼,自语道:岂有此理,饭店是他们的吗! 赵政看见吕晴宜把脸颊气得像个红苹果一样,样子十分可爱,便捉住了她的手,低声问道:妳想干什么了? 吕晴宜小嘴一翘,敲了赵政的头脑一下,道:看我的。 吕晴宜拿起了盛水的皮囊,故意把水放了进去,然后走在那四个童女的身后,上下摇滚抖动着,如此一来,水花便从壶嘴中四溅出来,把她们全都弄湿了。 那四名童女啊的一声,转身一看,原来是吕晴宜在捣蛋,并以鄙视的目光扫了扫吕晴宜全身,然后白了吕晴宜一眼,吕晴宜以手腕托着下颚,冷笑道:是妳向我们说话呀? 另外数名白裙的姑娘是她们的褓姆,肃然地道:我们是杰女派的弟子,这儿我们都包下了,你们走吧! 吕晴宜摸了摸长发,噗嗤一声冷笑道:笑话,人家开店是做生意的,不论男人或者是女人都会招待,不过那些什么丑女派,洁癖派就请回去好了。 丫头!妳说什么!其中一名白裙杰女骂道。 政哥哥,原来杰女派的人都是个聋子,我已经说得如此清楚,她们还要再问。吕晴宜向着赵政笑说道。 另外一名白裙女子指着吕晴宜,气道:好丫头,听妳的口吻,看来妳不怕死,妳的师父是何许人?妳又是什么人? 吕晴宜抓了抓头发尾,道:本姑娘就偏偏不怕死,妳若敢伤害我们,姐姐就会把妳们洁癖派都铲除掉! 众杰女听后,不禁哈哈大笑,道:妳的姐姐是什么人了?我们杰女派乃太古三皇派之一,难道会害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子了? 吕晴宜听后,指着那些杰女,道:啊!然后又走到那四个童女的前面,又啊了一声,然后道:好!既然妳们这样说,那我问妳,当今世上,有那些绝世高手? 当中一名白裙女子冷笑了一会,便道:当然是我们的师娘,另外还有嫪毐、触之龙、聂武、和昭君、伍秋月。小丫头,难道和昭君与伍秋月都是妳的姐姐了? 吕晴宜摸了摸秀发,道:不!不!只有伍秋月一个便够了。 杰女派的弟子一听到伍秋月三个字,傲慢的态度顿时变回沉默,白裙女子慌问道:伍秋月伍秋月真的是妳的姐姐? 吕晴宜看着她们惊惶的表情,便眨了眨眼,望了望赵政,接着就捧腹大笑起来,那四名妹子怒道:岂有此理,竟敢戏弄我们!今天不给颜色你们看,还不知道我们杰女派的厉害! 白裙女子连忙阻止,道:师妹,假若她真的是伍秋月的妹妹,我们决不能惹她,否则后患无穷! 童女傲然笑道:怕什么!四位师娘武功高强,难道怕这个妖女不成了? 赵政连忙捉着吕晴宜的手,躬身向她们道歉,可是那名妹子竟然向赵政掴了一记耳光,另外一名童女又踢了他一脚,痛得赵政卷着身体在地上打滚。 吕晴宜怒不可遏,便冲上前一手抓着那童女的头发,可是那名童女是懂武功的,挥掌一劈,便把吕晴宜打退了数步。赵政见状,便抢上前单手环抱着吕晴宜,可是赵政却站不着阵脚,一个不小心,身体往后一仆,右肘反手一摆,直把那个童女撞跌在地,并迎面亲了那名童女的脸颊一下。 吕晴宜顿时汗了一脸,十指掩着小嘴,而那名被赵政亲了一下的童女更是怒不可遏,当下便洒泪奔向那名白裙少女,白裙少女瞪着赵政,怒道:臭小子,竟然伺机非礼赵止若妹妹? 赵止若肃然地打了赵政的脸颊一下,道:把裤子脱下!接着,她便打了赵政的屁股数下,痛得赵政哇哇大叫,道:秋月姐姐,快来救我! 当赵政有危难时,上天总会向伍秋月发出求救的讯息,赵政与伍秋月像是心灵相通,两者被一条线牵引着似的。正如今次,伍秋月刚好买完东西回来,她看见有很多村民围在饭店门外观看,更听到赵政在哭嚷着自己的名字。 伍秋月被两名白裙少女举剑拦着去路,伍秋月仔细打量了她们的衣着,嘿笑了两声,就喝道:让开!接着又向她们劈出了两道掌风,两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伍秋月看见赵政竟然被四名童女脱了裤子,当着众人面前奚落他,而吕晴宜更被她们反绑了双手。 赵政呜咽哭道:秋月姐姐,救我 伍秋月瞪了那四个妹子一眼,那四个黄裙妹子顿时慑了一下,伍秋月就向其余的白裙女子骂道:岂有此理,杰女派真是一如既往,简直不知所谓,快把他们还给我! 那白裙女子看到伍秋月果真与吕晴宜与赵政有关系,心中开始慌了,便道:这个我们先走! 围观的小孩子取笑着赵政,其中一名五岁的孩童拉着他的娘亲,笑道:娘亲,为什么个孩子会被人除掉裤子,任由那个女生欺负呢? 伍秋月看见她们跳出窗外,只是凝视着她们离开,然后才替吕晴宜松绑,吕晴宜方才松了一口气,扯了扯伍秋月的衣裙,问道:姐姐,为什么放走她们? 伍秋月摸了摸吕晴宜的头,笑道:算了吧! 吕晴宜不悦地道:那怎么成!刚才政哥哥都给她们羞辱了,妳该把她们捉回来,当众教训她们! 伍秋月笑道:也好!妳想出什么法子教训她们? 妳捉到后才告诉妳,她们都跑到老远了,妳怎么捉? 伍秋月摇头一笑,接着便一个翻身跳出窗外。 街上一名卖菜的妇人突然感到有一阵风把她的箩子都吹翻了,便道:怎么突然会这么大风的? 再说那群杰女派的弟子已经跑到很远,领头的一名杰女抹着汗,掉头查看,便道:幸好伍秋月没有追来,我们总算命大了。 哇!那杰女看见伍秋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伍秋月如鬼魅般没有半点脚步声,结着嘴巴问道:伍伍秋月? 她的轻功真快!另一名杰女惊讶地道。 伍秋月押着她们回去饭馆,吕晴宜搓了搓拳头,俏笑道:哼,竟然敢作弄政哥哥,今天要妳们好看! 吕晴宜拿出了一支毛笔,沾一些墨,在四名童女的脸上各画了一只乌龟,然后向赵政道:喂,政哥哥,不如你在她们的额头上写上“丑女”两个字,好吗? 赵政摇了摇头,吕晴宜叹了一口气,又道:好吧!让我来写! 吕晴宜俏皮地在她们的头额上开始写字,她问伍秋月,道:姐姐,妳可知丑字怎样写? 伍秋月笑道:来,让姐姐教妳写。伍秋月也俏笑了一下,然后在一名童女的头额上写字。 四名童女哇哇啼哭,吕晴宜叉起腰板,道:玩够了!妳们可以走了! 杰女派的白裙弟子向伍秋月赔了罪,连忙带着四名童女离开。 伍秋月领着赵政与吕晴宜回到家中,她看见赵政一副落泊的样子,更被吓出一个病来。伍秋月心中一酸,捏紧了拳头,自语道:太古黄帝杰女派,本姑娘怎能轻易放过妳们? 赵姬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因为从市集处得知近来又有不少年轻的女子被人吸光精气,赵姬得悉赵政出了事,心中大慌,又把此椿恐怖之事告之伍秋月。 赵姬轻声地往秋月的耳边道:秋月,有不少九流十派的弟子四处传出妳是凶手,情况就好像当年一样。 伍秋月愈听愈气愤,赵姬看见她的脸色突转黑,又握紧了拳头,遂汗了一下,道:秋月,妳先冷静一点,我怀疑是聂盖与郭开这两个贼子在诬陷妳,他们终是咬着那个豫鼎,想逼妳把收藏的地点讲出来。 伍秋月忿然地拍了石头一下,道:刚才杰女派的人大摇大摆地来到沙丘,她们必有所谋,我要在她们的身上打探一下,或许更能够逼她们交出无血神掌的解药。 赵姬汗了一脸,拍了拍伍秋月的肩头,又道:秋月,我们还是把政儿与晴宜先收藏在我们在附近发现的小行宫吧,此地建于偏避之处,妳不在政儿身边也没关系的。 伍秋月托了托下颚想了想,心念都是一个好办法,便一如赵姬所言,把赵政与吕晴宜暂时藏于小行宫内,以保他们的安全。 那个小行宫就是伍秋月于数年前发现的,距离沙丘村约二十多米,自神农架一役后,她便着手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收藏赵政与吕晴宜,以防郭开加害他们。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七年前,赵姬无意地从牛首水的一条支流处救起了昔年被伍秋月打败的嫪毐。赵姬从未见过他的样子,所以也不知道当年差点害死赵政的人便是他。嫪毐生性狡猾,为了养伤及恢复功力,便自称白先生诱骗赵姬,而赵姬寂寞难耐,便暗中把嫪毐藏于小行宫附近的一所废屋中。 一如既往,赵姬在安抚好赵政与小晴宜睡觉后,便来到嫪毐的住处,嫪毐正在盘膝运劲,他的双目微开,向赵姬笑了一下,道:今天这么久才来了? 赵姬为了干尸一事几乎被吓青了脸,她做事素来毫无主见,多年来也是倚仗伍秋月。她闷闷不乐的时候,更私下与嫪毐谈吐心事,时间一久,嫪毐便取得了她的信任,所以,有关小行宫一事,嫪毐也闻知一二。 赵姬也把伍秋月的事迹告之了嫪毐。赵姬眉头一松,苦笑地捉着了嫪毐的手,道:白先生,刚才政儿与晴宜两人被一群自称是杰女派的人欺负,秋月为了医疗政儿体内的无血神掌的热毒,刚才已经下丘找那群杰女算账。 嫪毐嘴角微翘,并笑了一笑,睩大了眼球,溜向地下,接着又把视线聚于赵姬的脸上,并笑语向赵姬问道:对了,香亭,那秋月姑娘有否告诉妳,杰女派的人来沙丘干什么? 赵姬支吾地道:我听晴宜说,她们好像是好像是要来打探那卷什么太阴经的下落。 嫪毐愕了一下,站起身来,背向着赵姬,阴谋之色尽现在脸上。突然,他又瞇合了眼,转回身来,悦色地道:没什么了,我先用膳吧。 伍秋月下丘,回到刚才那家饭店,悄悄地躲在暗巷处偷看杰女派的人在干什么,片刻后,伍秋月看见有一名六十岁的老婆婆领着十多名少女走进饭店,而且怒气冲冲地拉着那四名黄裙的童女离开了。 伍秋月暗里跟踪到她们来到一处祭祀黄帝的庙室,此时正值黄昏时份,前来参拜的村民都纷纷回家了,故此在庙室内,除了杰女派的人外,已经没有其他人。 童女赵止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那个老者,那老者冷笑了一下,自语地道:哼,如此说来,那女子的武功也不俗,难道沙丘村的干尸事件传言是伍秋月的所为,也是真的了? 那名老者就是太古黄帝杰女派的四长老之一,四人在江湖上合称“摇、曳、生、姿”,而她就是四尊主赵碧姿。 赵碧姿用手擦了擦眼睛,道:这儿可真不卫生,梁上竟然有老鼠把灰尘扬了下来了。 接着,她的头颅又往屋梁微微一仰,道:妳是谁?竟然敢躲在庙中偷听我们说话! 躲在横梁上的人就是伍秋月。伍秋月轻轻一跳就来到地面,她看见赵碧姿皱纹满脸,活像一个熟透了的橘子一样,便眼睛一瞇,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她更是心血来潮,向赵碧姿做了一个鬼脸。 赵碧姿顿时愕了一下,她素来受人尊重,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无礼,唯独有一个人,她回想起十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小丫头进入杰女派时,也是以这种肆意的态度对待自己。 赵碧姿又拭了拭眼睛,凝视着伍秋月颈项上的一片红印,又仔细扫视她的全身,当下愕圆了嘴,双眼一瞪,指着她问道:莫非妳妳就是? 伍秋月慢慢才收起了嘲弄的笑声,神情一转,脸上换上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笑容,向赵碧姿做了一个鬼脸,伸了伸舌头,道:老妖怪,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 赵碧姿很久没有听“老妖怪”三个字了,顿时被伍秋月气得咳了两声,怒道:哼,果然是妳这个叛徒,伍秋月,当年本派的黄帝太阴经并不是匈奴妖邪所盗,原来就是妳,快把经卷还给我! 一名白裙少女朗然地道:四师娘,我们所收到沙丘出现干尸事件,也就是轩辕神功才能做的事,那么凶手一定是她,看她的样子与从前完全不同就知道了。 伍秋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杰女派的至宝?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妳们四个吗?伍秋月又掩嘴大笑,完成没有半点礼仪可言,活像一个小孩子般。 伍秋月又收起一副娇憨的稚脸孔,然后正色地道:废话少说,我的政儿中了的无血神掌,身染热毒,而此招就是源出妳们杰女派的太阴经内,只要妳肯把解药给我,我就把那卷经归还给妳。 一旁的白裙少女肃然地道:妖女,先祖所创的杰女派从来不会与男子交往,更不会使出经中的武功去与男子交往,妳别在此捣乱! 岂有此理伍秋月捏着双拳,显得有点暴躁了。 赵碧姿以拐杖敲击着地板,冷嘲热讽地道:伍秋月,是不是妳嫁不出去,便在街上捡一个男子回来与妳成亲了? 伍秋月看见杰女派的人坚决不肯交出解药,心中大气,一出招便是操气经的第三式天地不仁。她把双掌击向地上的石板,隆隆数声,气团夹杂着沙石,擦着石砾从地下钻了上来,气势彷如一奔跑着的野狼从扑上来,张着石牙袭向赵碧姿。 赵碧姿以拐杖往前一挥,丹田运劲,把这招势如洪水的攻击悉数化掉,她跃跳向伍秋月,往伍秋月的门面狠狠地劈出一掌。 哼!伍秋月即冷笑了一声,便向上伸出双手一顶,把赵碧姿震开,然后白了她一眼,一个筋斗,伍秋月已经离开了庙室。 伍秋月沿路回家之时,发现有很多兵官兵与村民在围观一些什么,伍秋月好奇上前查看,竟惊见又有数名少女死在水塘边,而且更变成了干尸。 路人甲道:我听邯郸城的郭开大人说,数年前有一个叫伍秋月的妖女,她杀人无数,而且更 此时,赵姬急从丘上跑了下来,看见了伍秋月,便大声叫道:糟了!政儿与晴宜不见了! 伍秋月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呆了一下,在耳珠边落下了一滴汗来,并凝视着那两具干尸。赵姬颤着手取出了一块白帛来,伍秋月一手接过,内容是:若想两个孩子没事,就将妳数年前所偷的黄帝太阴经交还,并限妳在一个时辰后到达五里坡的黄帝祠。 白帛上面又写着“太古黄帝杰女派”四字,而且还有杰女派的暗号。 伍秋月拍了石头一下,没有多说半句,就急奔回家取出了一卷竹简直奔去五里坡。赵香亭颤口道:秋月,政儿一定要平安无事回来。 伍秋月微微一笑点头,心中却抱着无比沉重的心情离开,难道连侠女伍秋月也对那个杰女派忌惮三分了? 事实却不是如此。伍秋月按照帛中所言来到了黄帝祠,她昂头看见坡上的两名巡夜的白裙杰女,便不悦地问道:我要找妳们的四尊主,快点叫她出来! 那两们守门的白裙杰女看见伍秋月十分无礼貌,便把脸一侧,昂头不理会伍秋月。伍秋月双手往她们的肩头一抓,随后一提,再往后一掷,她们有如一个大冬瓜,弹弹屁股就滚下楼了。 美若天仙四名童女正在室内用膳,伍秋月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头,四女侧头一看,却又看不见有人的踪影,扬头仰望,仍然未能发现有人。她们害怕得不得了,低头之际,伍秋月就如鬼魅般站在四人的面前,严肃地向她们问道:小妹妹!妳们的四师娘在那儿? 四个孩子被吓得冒出了数滴眼泪来,伍秋月看见她们年纪太小,威逼他们也是无济于事。她仔细环顾四周,也不见赵碧姿的踪影,眼珠一溜,却把视点聚焦于一名黄裙女子身上。 黄裙女子看见伍秋月大吵大闹,来意定必不善,并先以礼问道:在下杰女派冠女赵香绯,姑娘究竟有何赐教? 伍秋月斜视了她一眼,肃然地道:本姑娘并不是要来找妳晦气,快叫赵碧姿把我的赵政孩儿交出来! 谁知赵香绯却冷言嘲道:哼,此处是我们杰女派的分门,岂容外人胡乱闯入来?更何况,本派决不会与外界的男子有交往,岂有捉走妳的人来?识趣的快点走,否则决不饶妳!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六章 杰女四姥出现!惹火了伍秋月! 伍秋月深呼吸了一口气,瞇合了双眼,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心念倘若对她们太过无礼,可能会对赵政不利,便松开了双拳,沉着气往内堂的走廊走去。 赵香绯看见伍秋月没有理会她的说话,便怒道:岂有此理!接着,她运劲丹田,把内劲往双臂上的天井、支沟、外关三处穴位,再水平向伍秋月推出双掌。 伍秋月一言不发,只是原地不动地站在,啪的一声,她的肚腹中掌,但是却没有半点损伤。 赵香绯满以为成功击退伍秋月,可惜却被伍秋月的内力反震回去,砰的一声大响,赵香绯已经被伍秋月的内力给震飞倒地。 伍秋月正色地道:怎样了?我可以进去了吧? 数名白裙杰女上前扶着赵香绯,赵香绯吐血道:妳究竟是谁? 伍秋月瞄了她一眼,转身就向门外打出了操气功第一式天地之始,劲势夹杂着地上的尘土直卷向门外的一棵小树,气劲化成利刃,把小树劈成了两截。 咯咯内堂与走廊除了传遍着伍秋月的鞋屐踏板之声外,几乎再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声音。 可恶,究竟在哪儿?伍秋月东张西望地找着赵政与吕晴宜,并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赵香绯终于知道眼前人是谁,穿着白裙的杰女们看见伍秋月的武功实在太厉害,均不敢再上前挑衅伍秋月,她们分别并列站在廊上两边,害怕得再不敢哼半句声音,尤其是那四名黄裙的童女,更是怕得缩在墙隅一旁。 伍秋月找遍了整座黄帝祠,大大小小二十多间厢房都看不见老妖怪的踪影,便认为杰女派可能没有把赵政与吕晴宜给藏起来。她临走之时,冷眼瞪着赵香绯,道:本姑娘告诉妳们,假如明天一早我看不见老妖怪在此,她将会如这个黄帝像般,以后都无脸目见人! 伍秋月接使出搜神功,呼的一声就把赵香绯身后的黄帝像整座给掉转了,然后,她回眸冷冷一笑,便扬扬洒洒就踏出祠外。 正当伍秋月心灰意冷地离开黄帝祠后,不久,即看见屋瓦上闪出了三个人影,更听到赵政在喊叫着自己的名字,赵政嚷道:放开我!姐姐救我! 一阵鸦雀拍翅之声在伍秋月的头顶传来,此时,四周刮起阵阵风来,呼呼地刮向伍秋月的脸颊,弄得她的头发全都乱了。 伍秋月把垂在眼前的头发往背部一拨,右腿踏出,一个转身,就展开轻功踏上树枝,转个头又回到黄帝祠内。 大门隆的一声,就像天上向黄帝祠劈下一道雷般,这道门一下子就被伍秋月以强大的气劲给劈成凹了九十度角的废铁。伍秋月返上了祠内,黑起了脸,连半句说话也没有哼出,就缓步来到赵香绯的面前,凝视着赵香绯。 赵香绯看见伍秋月一直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心感奇怪,以为是自己的脸上黏上了什么东西。 突然间,赵香绯只觉脸上有一阵针刺的火热感,原来伍秋月又向她的左脸掴了一记耳光。 一众白裙少女看见大铁门突然像被高温熔凹了一样,往外弯了半截,甚感奇怪之际,又传来啪的一声,众人转个脸来,看见赵香绯掩着脸颊,方知原来是伍秋月掴了赵香绯一记耳光。 赵香绯怒目瞪着伍秋月,道:实在欺人太甚! 众杰女派的弟子终于忍无可忍,“锵、锵、锵”三声过后,二十多把长剑有如利爪般指向伍秋月,剑气锵锵把两旁的烛火都削熄了,一个接一个的白影如鬼魂一样扑向伍秋月。 祠内的气氛因为伍秋月送给赵香绯的一记耳光而变得紧张起来。 她们的剑影如闪电般不断在伍秋月的身边绕转流动,可是伍秋月却没有半点恐惧,往上一跃,半句话也不多说,为了速战速决,便以拳头击碎了屋顶的砖瓦,隆的一声,把黄帝祠的屋顶开了一个大洞来。 两名杰女亦跟着跳上,她们都挥洒着那双长袂衣袖,握着长剑,借着皎月之光作为明灯,银白如雪的白蛇在月下圈转,张开着尖牙噬向伍秋月。当伍秋月被一人刺向她的胸膛时,又能巧妙地以腋窝夹着她的长剑,在同一时间,右肘向一名从后面攻向自己的杰女使力一顶,招式灵活善变,两名杰女啊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时站不稳就从屋顶溜落地面。 众杰女又跃到地上,伍秋月依旧站在屋顶上,背着皎月,拨弄了一下长发,满腔怒火地道:杰女派弟子没一个好人!今天休怪我手下无情! 她们气得咬牙切齿,但又害怕伍秋月真的会把她们潜心修来的武功尽废,心中正在犹豫之际,赵香绯却宁死不屈,领着数名杰女跃上屋顶上,与伍秋月恶斗起来。 伍秋月毫不留情,双手分别向她们的剑刃上一抓一卷,她们的剑果真变成了蛇般弯卷起来,又往前轻轻拉动,把她们扯向自己身边,嗖嗖三掌,掌力看似刚猛,却又能够做到点到即止,三人啊的一声痛叫,武功已经全失。 赵香绯等三人被伍秋月废掉了武功,深感大势已去,便冷笑了一声,道:妖女,妳杀人无数,终有一日妳会得到应得的报应!说罢,她澟然跳落地面,由于她失去了内力,很快地就摔得筋骨尽断而死。 伍秋月没想到她会作出傻事来,本意也不想有人命伤亡,心中不禁黯然一叹。众白裙杰女看见赵香绯跌得头骨爆裂而死,遂抱着必死的决心,怒目射向伍秋月。她们正要拔出长剑之时,伍秋月口中所说的老妖怪终于回来了。 赵碧姿跃上屋檐上,一连环三腿就扫向伍秋月,伍秋月弯腰躲闪,左手挡格,都能轻易地挡格了她的三连腿。可是赵碧姿被惹得火了,她右腿突然往瓦片上一踏,嘭的一声巨响,伍秋月当下失了重心,眼见将要往下坠之际,伍秋月运起了搜神功,一股气如爪般的翠绿色气体紧紧捉住了屋顶中的正梁,嗖嗖连声,她转眼间又回到屋顶上与赵碧姿打了一个招呼。 赵碧姿道:是搜神功?是传说中能操控任何东西的武功?妳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伍秋月嘿嘿笑了,然后说:少废话,接招! 赵碧姿又再次展开了攻势,与伍秋月近距离交手了十多招后,又暗暗地使出了看家本领“银花针”,她从苍白如雪的头发内取出八枚银针,按着太古黄帝的臣子风后所创的“八阵乾坤方位”,以银针分别撒向伍秋月的头顶,双手、胸腹及双腿。 伍秋月没料到她会如此卑鄙。在距离不足一米的范围内,伍秋月也只能弯腰避过撒向上半身的六针。她的双腿突感一麻,还未及拔针,赵碧姿又向自己迎头痛击,伍秋月来不及闪避,唯有运劲硬接了赵碧姿的一掌。 伍秋月看见赵碧姿那副得意嚣张的模样,遂顺势拉着她的手掌,以三虚七实的掌法,诱击向她的右肩。赵碧姿果真中计,欲以手挡着伍秋月的一拳,谁知伍秋月把拳劲改变了方向,往侧斜击中赵碧姿的肚腹,在这一瞬间,赵碧姿亦乘伍秋月双腿中针,伸出脚重击向伍秋月的下盘。两股劲力互相一拼,强大无比的反震力把二人轰至屋梁边,重心一失,便从屋檐上滚了落地。 伍秋月伏在地上,掩着肚腹吐血,因为伍秋月比赵碧姿年轻,所以赵碧姿伤得更为严重。 伍秋月以手撑着地上,双腿依然发麻不能动弹,便顺手拔出针来,她紧握着拳头,唾液夹着血丝吐在地上,怒道:老妖怪,快把政儿交还给我! 哈哈哈哈一连串如猛虎扑兔的啸声直从祠内传来。 咯咯的踏步之声像铁锤般击打着众人的耳朵。伍秋月与赵碧姿同时侧脸一看,惊见来者竟然是嫪毐与韩倡,他们拖着赵政与吕晴宜来到他们的面前,伍秋月道:怎么会?嫪毐,你你当年不是被河水淹死了吗?竟然还未死? 韩倡以手掩着赵政与吕晴宜的口,走向赵碧姿面前,冷言嘲道:亲爱的四师娘,倡儿好久没有向妳问好了,呵呵,怎么了,堂堂杰女派的四尊主也会不敌伍秋月? 赵碧姿看见韩倡勾结嫪毐陷害杰女派,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站起身来,扑向韩倡,呛着嗓子高声骂道:畜生!妳妳竟然勾结嫪毐妳为什么要这样做? 嫪毐向韩倡打了一个眼色,韩倡便一手抓住赵碧姿的颈喉,瞪大了眼珠,嘿嘿冷笑道:老妖怪,当日妳们嫌弃我的女儿长得丑陋,把我们两母女拒于门外,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我只好把女儿抛弃。今天我就要为女儿报仇,妳去死吧! 咯嘞一声,赵碧姿已经被韩倡所杀。吕晴宜与赵政看得傻了眼。 嫪毐嘿嘿嘿奸笑了三声,得意地从伍秋月的身上拿取了黄帝太阴经,并且轻声地往她的耳边道:伍秋月,妳的那块白帛是我命韩倡写的,妳中了我的计了! 伍秋月侧脸看着赵政与吕晴宜,才恍然大悟整件事也是嫪毐所设的“渔人得利”的圈套,心念道:是了!嫪毐这个臭家伙在数年前的牛首河一战给我重伤了经脉,功力未能恢复十足,所以他就与韩倡合谋,利用韩倡是杰女的身份写了一张白帛,目的就是想我与赵碧姿两败俱伤的时候,从中拿走我手上的黄帝太阴经 三十多名杰女看见赵碧姿被杀,纷纷把嫪毐给重重围着,誓要置嫪毐于死地不可。在另一边,韩倡就拉着赵政缓步来到伍秋月的跟前,朗然得意地道:伍秋月,当年被妳破坏我暗杀赵香亭的好事,今天我就要妳死在我的手上! 吕晴宜昂首望了韩倡一下,突然就大笑起来,唾液直从她的嘴角边滴落韩倡的手臂上,笑道:看妳的样子断是被男子抛弃的了,妳的手很臭呢,大婶!快缩开妳的臭手! 韩倡白了吕晴宜一眼,却没有加害她的意思,接着使出无血神掌劈向伍秋月,伍秋月使出了体内仅余的力量往侧一闪,韩倡的手掌擦肩而过,没打中伍秋月,反而击中后面的一个大鼎。身型细小的吕晴宜极力挣扎,小嘴一扁,往韩倡的屁股处用力一咬,她哇的一声跳了起来,捧着屁股,甩开了赵政。 赵政见状,便奋力以头锤撞向韩倡的肚腹,把韩倡摔个四脚朝天,韩倡怒道:臭丫头竟敢咬我的屁股? 吕晴宜伸出了舌头扮了个鬼脸,拍拍屁股走到伍秋月的身旁。 伍秋月单手紧紧环抱着赵政,勉强撑起半边身体,一拐一拐地来到韩倡的身边,道:今天我一定要解决妳,免得妳日后再伤害政儿! 韩倡没想到伍秋月的内功会如此厉害,竟然可以以内力把杰女派的银发针的毒性镇着,她慌张地往白裙女子的方向望去,大声道:嫪毐,快来救我! 可是嫪毐却正在与杰女们在激战中,今次他也计算错误,看轻了杰女派的白裙弟子,以满凭借自己余下的数成功力就足以收拾她们,谁知却不能轻易取胜。 嫪毐在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完全占了上风,眼见杰女派的少女报仇之心渐盛,剑招凶猛毫不留情。嚓的一声,嫪毐中剑受伤。伍秋月看见机不可失,拦挡在韩倡的面前,侧身向赵政与吕晴宜轻声道:快跑,姐姐可能保护不了你们了,政儿,带晴宜一起走。 赵政沉吟了一会,抬头道:姐姐,我该如何走呢,万一 伍秋月摸了摸他的头,苦笑道:你是勇敢的男孩子,小晴宜是女孩子,她现在被人欺负了,你该怎么办呢 伍秋月的眼眶渐黑了少片,似乎是银发针的毒开始发作,赵政挺身捉着吕晴宜的手,转身就奔,韩倡见状,马上拔腿就追,可是却被伍秋月拦着去路。 嫪毐不敌,踪身一跃,便来到韩倡面前,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女娘们,瞬间就如蝗虫般成群结队地拿起枪剑,紧随在嫪毐的背后,嫪毐哇了一声,一手提起韩倡,展开轻功就直奔下丘。 赵政不小心跌倒在地,吕晴宜只得停下步来,无意中却阻碍了嫪毐的前进道路。嫪毐也没空理会他们,他只是顺手牵着吕晴宜的手,把吕晴宜给捉走了。 伍秋月看得呆了,她心念道:哈,活该,最初那群弟子并不是来杀你的,谁叫你多行不义来了?嫪毐,此椿事件就是告诉妳千万不要欺负女人! 原来是刚才赵香绯在自尽时,向天上发放了一记烟火讯号,附近的弟子一看到讯号,便如潮水般奔上分门作出支援。虽然伍秋月看见吕晴宜被嫪毐所挟,但是她却中了毒,已经没法子救回吕晴宜。 赵政急步返回伍秋月的身边,伍秋月无奈地道:晴宜等待姐姐伤好,才去找嫪毐算账,政儿,我们回去 嫪毐的体内渐渐不支,遂一手甩开了吕晴宜,可怜的吕晴宜被摔了个四脚朝天,一个不小心,又从草坡上滚了落草丛堆中昏倒了。 露水滴滴嗒嗒地滴落吕晴宜的脸上,吕晴宜似乎还未醒来。在朦胧之中,她隐约好像看见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者站在自己面前。一边拭着那双小眼,自语道:妳是谁?怎么妳的五官会缠缩着一团的 吕晴宜眨了眨眼,突然瞪大了眼跳了起来,结巴地颤着嘴道:妖妖怪呀! 那老者呆了一下,抓了抓髻,向一旁的少女们问道:妖怪?那里来的老妖怪? 那群女子互相对望了一下,吕晴宜环顾四周,怪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怎会在此处的? 原来此处就是邯郸城附近的一所逆旅(古代把客栈称之为逆旅,也就是旅客住宿的地方。),吕晴宜昨晚被嫪毐抛下草丛中,她不小心跌落山坡,幸得杰女派的大尊主赵碧摇所救,而且更把她安置在这儿。 赵碧摇乃杰女派中地位最崇高的人,乃天下杰女的首领,九州岛的杰女无不向她俯首叩拜。虽然她撑着龙头拐杖,但是在武学的修为上却甚为高强,她仔细察看吕晴宜的身型及样貌,接着点头一笑,摸了摸她的稚脸,笑道:小妹妹,妳叫什么名字? 吕晴宜看见她满脸皱纹,而且满头白发,可是眼袋与嘴唇却灰了一片,整个人像一个活死人般。顽皮的吕晴宜不禁掩嘴暗笑,回答道:我姓鲁(老),名腰介(妖怪)。 一旁的白裙少女初也不明白吕晴宜在说什么,可是细味一思,就知道吕晴宜是有心在作弄赵碧摇,气道:小丫头,妳好大胆! 谁料赵碧摇却摇掌笑道:算了,算了,小妹子,妳扭伤了腿,老身先行带妳回仙女峰,如何? 吕晴宜嘟起了小嘴,一捋长发,道:不行,我要找政哥哥,我要走了。 赵碧摇愕了一下,又柔声地道:政哥哥吗?他是什么人呢?妳受伤了,怎样也无法找政哥哥对吗? 吕晴宜点了点头,便与众杰女一共出发往仙女峰杰女派。杰女派位于芒砀山仙女峰,山峰由数个峰峦组成,道路迂回曲折,险峻重重,需要经过负责守卫的白裙杰女及黄裙杰女的批准才能抵达峰顶的杰女正门。 赵碧摇带着吕晴宜上到了杰女正门,其中两名老者领着数十名杰女上前迎接。 吕晴宜东张西望,所看见的全是女子,有年轻的、有漂亮的,更有像自己年纪一样的。可是,在这群人当中,竟然也有一些丑陋的少女在干活,而且更与其他女子的待遇十分不同。 赵碧姿带着吕晴宜来到东厢房,推门之时,吕晴宜顿时呆了一下,她看见四名曾与自己作对的黄裙童女,急忙走上前,指着她们,驚訝道:什麼?是妳们這四个丑八怪! 她们就是杰女派中样貌最出众的四个童女,合称“美若天仙”,她们本是街头上的四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幸得赵碧摇收留她们,她们才能有两餐温饱。 吕晴宜白了她们一眼,扬头就向赵碧摇道:大师娘,妳怎么连丑八怪都给养起来了? 赵碧摇咳了两声,肃然地向美若天仙道:让我来介绍,这位是妳们的师妹,妳是叫? 吕晴宜吹了吹自己的头发,得意地应道:吕晴宜! 美若天仙四女深深不忿吕晴宜在数日前被吕晴宜于酒馆作弄她们,便向赵碧摇投诉,道:师娘,那妹头的姐姐就是那个叫伍秋月的妖女,数日前四师娘就是被伍秋月此妖女所杀,我们决不能放过她的妹妹! 当然,赵碧摇亦从两位师妹口中得知赵碧姿的死确实与伍秋月有关系,但是也知道是韩倡与嫪毐所为。赵碧摇却点头要她们不要闹下去,四人无可奈何,只能向吕晴宜握手示好,心中却十分讨厌她。 吕晴宜于杰女正门已经有四、五天了,她在杰女派中吃好住好,而且更送了她一套黄色裙襦,并为她盘了两个小髻在头上。三老眼珠一溜,正看得出神之时,从天井处却冒出了一名三十余岁的女子来,她挥着一支柳条,指着吕晴宜怒道:小月,妳是小月,妳这个臭丫头见死不救,我要杀死妳,杀死妳! 吕晴宜看那女子左边脸花了一大片,似乎是曾经被火灼伤而毁了容。她的衣着与那些干活的女子无异,均是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破旧衣裳,吕晴宜掩着鼻子,三老怒道:快把她拖下去,别让她在此丢人现眼了! 吕晴宜看见三老对那个疯女子十分凶恶,心感奇怪,自语道:没可能的,杰女派每一个女子都很正常,而且大仁大义,这个女子一定是曾经遇过什么惨痛的经历,才会弄得如此田地。 天井处寒风呼呼袭来,心中凉感渐生,更抖了一下身体,吕晴宜此刻心中,她惦挂着赵政,自语道:政哥哥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七章 秋月的顾虑!赵政初学武功! 在同一时间,伍秋月对于赵政经常会受到别人的袭击,而她却不能终日待在赵政的身边,就像黄帝祠一役,赵政与晴宜几乎被杰女派的人害死,她撑着下颚出神,间中还看着坐在地上玩耍的赵政,看见他生性怕事,又喜爱玩耍,更是忧心忡忡。伍秋月正在发愁之际,阴阳家的邹衍却来拜访。 伍秋月闷闷不乐,便拜托邹衍替赵政占了一个易卦。邹衍取出数条木条及一些刀币出来,按易经六十四卦的规律及赵政的出生时辰,过往所接触过的人的资料等,结果得出了易经第十二卦,邹衍顿时大吃一惊,摇头叹道:这孩子的将来可真多灾多难! 伍秋月听后大惊,慌道:政儿会有危险?先生,那那有否化解之法? 邹衍沉言地道:可惜在卦象中并无明确指出,不过,这个孩儿现在虽然懦弱怕事,但是在他成年后,将会有一个女子,改变了他的一生。 伍秋月的眉头深锁,甚为担心,邹衍看见伍秋月十分关怀赵政,便想起周朝古老的一个传说,就是赵政借助伍秋月的福荫,便可以使赵政逢凶化吉。邹衍一捋胡子,笑道:秋月,妳曾经为邯郸城的老百姓解救了牛首水的危难,亦会得到上天的福荫,妳若能够与赵政结为夫妇,当着三皇五帝进行交拜之礼,那么赵政就会得到百神的呵护。 伍秋月听后愕然了一刻,她瞪大了眼凝视着邹衍,良久才开口道:邹先生,你你不是说笑吧?政儿今年才十一岁,我们又怎能成亲?话到这儿,伍秋月的脸颊突然变得很红,她羞答答地转过身来,不敢直视邹衍。 邹衍笑了一下,又道:秋月,妳不必担心,这个只是一个仪式,不应该公开举行,更何况,秋月,妳的年纪始终比赵政大,而且将来一定要嫁人的,所以,为了妳的名节,这次的成亲只是在赵政的家中举行。 伍秋月沿路回家,看见一群天真的小孩在玩乐,有的在泼水,有的在踢鞠球,她的心中突然一甜,回到家中,赵香亭正在烧菜。 赵政比伍秋月矮小,他看见伍秋月回来,便开心得冲上前来抱着伍秋月的腰腹,道:姐姐回来了!姐姐陪政儿玩! 伍秋月笑道:政儿,你喜欢姐姐吗?伍秋月脸带笑容地道,并摸了摸赵政的脸颊。 赵政不加思索,便答道:喜欢!我想与姐姐永远在一起! 伍秋月脸颊微红,摸了摸长发,道:那那姐姐就嫁给你好不好?伍秋月脸颊微侧,羞涩地说道。 赵香亭在厨房烧菜,她听后惊吓了一下,铜盆铿的一声掉在地上。 赵政抬头望着伍秋月,抓了抓嘴角,伍秋月半蹲在地,摸着赵政的头,赵政才开口道:嫁是什么东西? 赵香亭与伍秋月听后苦笑了一下,赵香亭向伍秋月问了明白,便道:秋月,依妳所说,会否影响妳的声誉? 伍秋月笑道:香亭,政儿身系秦国的统一,何况秋月只是与政儿作出形式上的成亲,政儿年纪还小,我们作为成人的,应该要为政儿的前途着想。 赵香亭买了一些简单的红布,水果及一些成亲用的面饼,整个过程包括娉、纳、送、逆四个环节: 娉即是问名,是男方派媒人问女子的姓名;纳即纳币,又称纳征,是男方向女方纳娉礼;送即女方,女方将女子送到男家;逆即迎亲,男方派人去接送迎亲队伍。经过娉、纳、送、逆四个过程,整个婚姻才算正式缔结。在古代礼书中,婚礼是由六个过程组成的,这六个过程是:纳采(提亲)、问名、纳吉(男子归告家庙)、纳征、请期、亲迎。荀子富国所记载的婚姻四礼,与通行的六礼有部份相同的内容,其不同的地方,大概是赵国婚礼中的特色吧。(赵国史稿:沈长云等着。北京中华书局,200.11。) 由于伍秋月与赵政的成亲只属不公开的性质,故“送”、“逆”两项只好免去。赵香亭把赵政与伍秋月的名字刻在木版上,系上红线牵在一起,放在床头,整理好一切的布置后,该晚两人在邹衍及赵香亭的主礼下,两人行了跪拜之礼。 邹衍抚了抚赵政的头额,祝福了他,笑道:好了,政儿,你记着,今次的成亲只是一种仪式,你不能向别人说,明白吗? 赵政望了望披着红头巾的伍秋月,伍秋月却暗中偷笑,赵政嘻笑地问道:我知道了。 赵政与伍秋月两人跪坐着,互相对望,伍秋月又看见赵政一副呆样,心中不禁好笑,遂忍不着抿嘴笑着。 赵政抓了抓头,完全不明所以,道:姐姐,妳笑什么? 伍秋月笑道:政儿,你长大后,就会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将来你就会懂的了。 赵政摇头道:不!我只会娶姐姐一个,其他的我也不会娶!我发誓! 伍秋月笑道:那你为什么喜欢姐姐呢? 赵政微仰着头,然后道:姐姐有长长的黑色秀发,而且又很爱护政儿,还有姐姐的笑容是最美的了! 伍秋月接笑问:按你如此说,你很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对吗? 赵政悦道:当然!我要娶的妻子一定要披着长头发的,就如姐姐一样! 伍秋月抿嘴一笑,又问:如果将来有一个短头发的姑娘喜欢你,你会喜欢她吗? 赵政摇头耍手地道:不要!不要!我要长头发的! 伍秋月摸了摸赵政的脸颊,苦笑道:傻孩子,头发是可以生长的,不是吗? 赵政道:那好,我发誓,我只娶姐姐一人,其他的女孩我都不要,姐姐,妳不要剪短头发了! 赵香亭听到赵政要发誓,便生气了,道:胡说什么!不准你对姐姐无礼,明白吗? 伍秋月看见赵香亭如此紧张,赵政又一脸茫然的样子,又是抿嘴好笑,她关了房门,又问道:政儿,刚才你说的都是实话? 赵政点了点头,朗然道:我只喜欢姐姐一个,其他的姑娘我决不会娶的! 伍秋月听后顿时心头一甜,又道:假设假设将来有一个姑娘比姐姐长得漂亮,你会喜欢她吗? 赵政看见伍秋月像是不相信,开始焦急了,道:我不会的,难道姐姐不相信政儿吗? 赵政拉着伍秋月跪在地上,严言正色地道:三皇五帝在上,将来赵政若果能当上秦王,我只会立伍秋月一人为我的子童,若违此言,赵政当不得好死! 伍秋月连忙掩着赵政的嘴巴,没想到赵政会用情如此,遂笑中有泪的道:好,政儿,你乖,姐姐相信你,只要你以后勤加学习,当上太子,那就行了! 伍秋月虽然知道赵政在短期内都不会被人所害,但是内心仍然忐忑不安。她的脑海中突然萌生了一个主意,朗然自语道:对了,我教政儿武功不就成了吗?那时又岂会惧怕杰女派的韩倡来找政儿麻烦了? 现阶段时局混乱,七国与一些小的诸侯国如宋,卫国之间的兼并战争来往不息,不少封侯如平原君、建信君等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不断招揽门人、剑客,此种崇武之风广泛在社会中传播。不少有志之士为了在这个混乱的社会中求生与求名,都会拜师学武。伍秋月本来不想赵政卷进这个江湖社会中,奈何赵政生性善良软弱,处事畏首畏尾,假若有一天自己不在赵政身旁,他难免会遭到小人所害,惨死宫廷,岂不应验了邹衍的卜辞? 伍秋月找来了赵政,亲切地问道:政儿,姐姐教你武功,你学不学? 赵政喜道:是真的吗?政儿很早就想姐姐教我的了!那你何时开始教我? 伍秋月看到赵政连开口问人的胆量也没有,心中不禁一叹,摸着政儿的头道:真是傻孩子!以后你想姐姐教你什么东西,都要告诉我,明白吗? 伍秋月带赵政来到溪边的一个小花园,此处鸟声处处,绿树繁荫,往溪边走上十多步,又有一处小山洞,最适合作练功的地方。赵政看到这个地方如此美丽,加上花香处处,不觉盟生倦意,双腿一屈坐在地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姐姐,如此好的景色,倒不如先睡一会,明天才开始练习吧! 伍秋月怒瞪了他一眼,骂道:太不成器了!姐姐要你学武,全都是为你好,你快给我起来,学武的基本功就是练气,你先围着这片草地一周跑十个圈给我看看! 赵政在第一个月内只是作长跑练习,他开始感到有点厌倦了,起初以为伍秋月会教他一些拳脚方面的招式,可是她终日只是叫自己练习跑步,已经足有一个月了,完全没有教导些什么。有一次,赵政终按捺不住,向伍秋月问道:姐姐,你何时才教我绝世神功,政儿不想再跑步了,你快开始教我招式好吗? 伍秋月按着赵政的丹田穴道,感觉到他体内的气开始有聚集的迹象,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对于年仅十岁的赵政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笑道:政儿,从今天开始,每天随了跑步一个时辰外,还得要练习你的腕力才行! 就是这样日复一日,赵政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伍秋月见他天资虽然平庸,但是经过自己的一番指点后,臂力与腿力已经有很大的进步,遂开始教他拳脚上的武功。 赵政在起初还不太接受伍秋月的教导方法,他不明白为什么每天都要跑步,劈柴及穿着一些负重物跳跃,但经过这半年的时间,发现自己体内有一道热气不断在流转在小腹附近,颇为奇妙。伍秋月笑道:政儿,你试试深呼一口气,然后呼出,看看有何反应? 赵政用呼吸后,发现身体突然暖了一下,他再呼吸,又是如此,赵政又惊又喜,伍秋月也露出了和颜的悦色,道:政儿,姐姐明天就会教授你拳脚上的武功,这比昔前所学的还辛苦数倍,你一定不能躲懒。 赵香亭在此时收到了一个喜讯,未待伍秋月踏进门口,已经欣喜狂般嚷道:政儿,你看,今早有位官差送来了这卷书函,内容是你父亲异人将会在今年六月中旬派人前来接我俩回去,你很快就能成为秦国的王子了! 赵政拉着伍秋月的手道:姐姐,我们一起回去吧! 伍秋月听到这消息后,神情顿然颓了下来,苦笑地道:想不到会这么快便政儿,姐姐不知道该是恭贺你,还是 说罢,伍秋月便掩着嘴巴跑了到天井,赵香亭见伍秋月双眼通红,心事重重像在担忧些什么似的,遂向她问个究竟,道:秋月,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伍秋月拿出了手帕拭了泪,道:没什么了。 赵香亭看穿了伍秋月的心事,便道:秋月,不如妳也跟我们回秦吧,妳独个儿在这儿生活,恐怕也不行。 伍秋月摇头道:不成的,我本为白起之义女,后来又叛秦救赵,倘若我回到秦国,秦人都会视我为敌,更何况,小鱼现在下落不明,我一定要找到她才行。 伍秋月为了让赵政能在六个月之内学好自己所有的武功路数,遂每天加倍时间教导赵政拳法与腿法。赵政一时之间未能完全明白领悟个中的要旨,例如伍秋月所授的对空拳法,拳脚交换法,均未能熟练其要旨,每次练到某段拳法时,都会忘记下一招是什么。 伍秋月以为赵政不用心去学习,经常怒斥他,还会用细棍责打他,可是赵政却没有责怪她,反而怪自己资质愚昧,无法心领神会姐姐教的武功。晚上睡觉前,赵香亭见赵政取出了数十枚布币、刀币,笑道:政儿,很快就会与秋月姐姐分开了,你把零用钱都倒出来,是不是想买些什么送给她? 赵政深锁着眉头,道:娘!秋月姐姐可以跟我们回秦国吗?政儿舍不得姐姐! 赵香亭苦笑道:傻孩子,你与秋月姐姐只有名义上的成亲而已,等你长大后,就会忘记秋月姐姐的了,接着你就会另娶他人的了。 赵政哭道:我绝对不会忘记姐姐的,绝对不会! 伍秋月经过房门听到一切,屏气敛息,仔细一想皆因赵政是孩童,才会喜欢她,只要赵政成功成为秦王后,到时肯定会忘记她的,况且一国之君又岂能娶一个比她年纪还大的妻房?伍秋月想到这儿,不禁黯然泪下,掩嘴返回房中。 翌日,伍秋月收拾好精神,向赵政道:我们没有充足的时间了,今天你得把对空拳的招式全耍一次给我看,你可别躲懒。 伍秋月见赵政练习时总是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便拿着小棍打了他一下,正色道:你干什么?整天都心神恍惚,是否不想学了? 赵政捉着伍秋月的手道:姐姐,我想到市集买一些东西。 伍秋月气道:买什么东西?他日你返回秦国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想取你性命的,尤其那个叫成蟜的孩子,他一定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一定要练好武功,所以不准外出! 赵政张口结舌地道:不......我是想,想买......伍秋月的脸上尽是不悦之色,未待赵政把话说完,又责道:离开赵国前,你若不能练好武功,姐姐就会与你解除婚约!伍秋月眉头深锁,双眼充满愁思。 伍秋月知道,赵政与她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大寒是二十四节气中最后的一个节气,同时又是天气最冷的时候,伍秋月感到愈来愈冷,看见赵政紧缩着身体,便道:政儿,今天不练习了,刚才你想买什么?姐姐跟你一起去。 赵政刚才给伍秋月骂了一顿,那敢再提起买东西?他微低着头,转过身来,不敢望向伍秋月。 伍秋月摸了摸赵政的头,赵政向左闪避,伍秋月愁眉不展地道:刚才姐姐的语气是重了一点,对不起。 赵政回头向伍秋月笑了一下,又拉她来到一间衣服店前,道:姐姐,我想买衣服。 伍秋月望了望服装店,笑道:这儿都是卖女孩子衣服的,你是男孩子买来没用啊! 赵政道:我想送给姐姐一套衣服,一套漂亮的衣服! 伍秋月见赵政回国的日子渐近,日思夜想就是想法子驱除赵政身上的顽毒,奈何她并不知道此套毒掌的化解之法。无血神掌共分四掌,而每掌分别有其化解的方法,当年又没有亲眼看见韩倡偷袭赵政时是用了那一式,多年来唯有以朱雀真气镇着赵政臂上的热毒,把热毒逼聚于两臂三焦经及小肠经中,以防热毒流遍五脏。 伍秋月苦笑地向赵政道:政儿,姐姐经常这么苛刻地逼你练功,都是希望你能够防范一些阴险小人,你该不会怪责姐姐吧? 赵政一边拿着包子,一边擦了擦嘴巴,道:当然不会!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八章 逃回秦国!赵政勇救伍秋月! 公元前246年春,吕不韦私下受秦王异人之命来到邯郸与郭开会晤,商讨有关赵政回国一事。吕不韦来到赵国的沙丘,此时春雨绵绵,白蒙蒙的薄雾把整个沙丘城都给包围着。 吕不韦脸色甚为喜悦,他伸出双手探路上了小丘,突然间,铿的一声,一把长约两米的长剑从屋内向大门刺出,吓得吕不韦拍了拍胸膛,道:干干什么,这里是黑店吗? 啪的一声,只见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向自己走过来,吕不韦渐露笑容,道:原来是伍秋月姑娘,妳把我吓了一大跳呢! 伍秋月喜出望外,转头就往屋内大嚷,道:香亭,妳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赵姬正在屋内清洗衣服,她抹了抹手,满脑疑问地走了出来,嘴角微开,眼珠顿时掉下两行泪来,展开双手上前捉着吕不韦的手,道:吕先生终于来了! 吕不韦看了看伍秋月,向赵姬牵强地笑了一笑,扶她坐下,道:夫人身体还好,大王,大王叫我来接你们母子回秦,三日后我们就可以离去的了。 伍秋月拉着赵政来到吕不韦面前,道:吕先生,这个孩子就是赵政孩儿,来,快向吕先生问好! 赵政对吕不韦颇为陌生,更对吕不韦没有什么印象,便倚着伍秋月的裙脚,只是微微地向吕不韦点了点头。 伍秋月看见赵政口不作声,便微微一笑,向吕不韦赔罪,道:我想政儿还未睡饱,刚才他练剑练得辛苦了,身体累了,所以才不想叫人。 吕不韦一看见赵政,便摸了摸了赵政的脸孔,他咧嘴而笑,眼睛瞇得像一条墨线般,似乎完全没有把赵政无礼之事放在心上,反而赞道:原来大公子练剑辛苦了,真是乖孩子,可是辛苦了伍秋月姐姐呢。 赵姬看见吕不韦对赵政甚为疼惜,反之对她却无半点关爱之情,顿时黑起脸来,不悦地问道:吕大人辛苦了,刚才你称政儿为大公子,那么,大王另外还有一名孩子是吧? 吕不韦叹气道:实不暪夫人,大王的另一名妃子,乃华阳太后替大王挑选的一名贵族女子,育有一子名成蟜,他比政儿还幼小三年。 伍秋月肃然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那对于政儿来说,将会是一个威胁吧? 吕不韦一捋胡子,笑道:那又不用太担心,秋月,妳还得记当年九鼎一事吗? 伍秋月点了点头,吕不韦又道:龙文赤鼎又称豫鼎,乃秦国的定国之宝,先祖秦襄公有驱逐犬戎之功于周天子,获周天子赐予夏九鼎之一的豫鼎给秦,秦在这时开始就由一个部落群渐变为一个小诸侯国,并视此鼎为定国神鼎。但是可惜,此鼎却被一个武林高手所盗,至今仍下落不明。 伍秋月愕了一下,道:噫?那个鼎当年建信君这个小人为了逼我交出它,不惜以此要挟神农派的吕赤龙含恨而终,此鼎果真是一个不祥之物。 吕不韦听见伍秋月竟然会知道豫鼎的下落,心中大喜,拍了拍伍秋月的肩膀,喜悦凝于色,道:难道妳知道其下落?实不相暪,伍姑娘,秦国的宗室为了立太子之事,在宗庙会中提出,假若二子之中谁先找回豫鼎,太子之位就属谁。 伍秋月道:吕先生,此鼎现于大北城王郎山上的神农架上,假若此豫鼎能助政儿登上太子之位,小女子定当火速取回! 话说回头,韩倡与嫪毐终于摆脱了杰女派的追逐,嫪毐藉找寻九鼎的下落,便先行离去,而韩倡则从郭开口中得知赵姬母子将要接其返秦一事,十分忿怒,她拍枱道:赵姬,妳这个贱人,休想我会让妳回秦国! 郭开捋胡笑道:娘娘,为什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脾气?异人将要把赵政接回秦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妳被异人骗掉感情也无话可说的了。 韩倡站起身来,缓步来到窗外,紧握着拳头,冷笑道:嘿嘿,无话可说?笑话!赵政根本不是异人的亲生骨肉!如今他要把一个异姓人接回秦宫,宁愿喜欢一个背夫偷汉的女子,还有把我放在眼内的吗? 郭开顿时呆了一下,走到韩倡的背后,睁眉道:此话当真? 韩倡一想到赵姬这个女子就火烧三丈,郭开沉吟了一会,郭开笑道:吕不韦当年在邯郸散尽家财,收买了秦国华阳夫人,无非也是奇货可居,为自己将来的前途铺路而己。 郭开仔细忖摩着此事的轻重,就拍案道:虎狼之秦有灭六国的野心,而质子赵政乃秦王的长子,那小子十多年来都被我们困在赵国,秦王才不敢大举出兵攻打我们,倘若质子回国,赵国就等同失去一个盾牌,所以,我们一定要比吕不韦早一点向大王禀告。 韩倡走到窗前,笑道:告诉大王有何用?如今吕不韦已经来到赵国,他在来之前肯会暗中带着不少高手聚集在邯郸城内外,再加上一个伍秋月,我们根本阻拦不了他,除非 郭开眼珠一溜,捋胡奇问:除非什么? 韩倡笑道:除非能令伍秋月离开赵政的身旁! 郭开道:不可能吧?伍秋月十分疼爱赵政,两人像姐弟般形影不离,难道妳有办法? 韩倡道:前阵子嫪毐使计令杰女派的赵碧姿与伍秋月两败俱伤,不但成功取得黄帝太阴经中其中一卷,更把那个口舌招尤的吕晴宜给捉去,可惜,吕晴宜在中途不知所纵。吕晴宜是已故神农派吕赤龙之女,伍秋月一直觉得有负所托,可惜却未能找到吕晴宜。 郭开点了点头,问:此话何解?难道妳有办法找到吕晴宜,然后引伍秋月离开赵政,前去营救? 韩倡得意地道:吕晴宜此丫头俏皮精灵,现在又不知所踪,不过,我们可以委托九流十派去散播谣言,说吕晴宜现在给邯郸三倾的人捉走了,借伍秋月之手去杀掉这两只怪物,这样一来,既可以除掉阻碍你的绊脚石,二来更可以令伍秋月离开赵政。 郭开点头,道:长年以来,邯郸三倾在赵旧都中牟捣乱,杀死我不少心腹,使我的收入大大降少,如今天赐良机,借刀杀人,但是,伍秋月会相信他们会捉走吕晴宜吗? 韩倡笑道:吕晴宜只是一个小丫头,而邯郸三倾,以吃小孩为乐,伍秋月一定会找他们算账! 郭开遂令九流十派的弟子马上散布谣言,伍秋月,吕不韦,赵姬及赵政等人来到了沙丘的市集吃饭,伍秋月拉着赵政来到一间小食店,刚好坐下,便听到一名儒派的弟子一边喝酒,一边向着另一名同门师兄弟道:唉,虽然伍秋月此妖女作恶多端,可是她的那个小妹妹,好像叫吕晴宜的,这么小就没了爹,娘亲更不知纵。 另一名拿着长剑的儒派弟子答道:我听说吕晴宜给邯郸三倾捉走了,那个小妹子的头发是棕黑色的,那两只怪物素来爱吃人肉,恐怕那个妹子活不成了。 伍秋月听到吕晴宜落在邯郸三倾的手上,急得站起来,走近那两名儒派的弟子,一手抓着一名弟子的手腕,急问道:你是否知道晴宜的下落? 很痛啊!快给我放手!儒派弟子喊道。 伍秋月立即松开了手,问道:吕晴宜真的给邯郸三倾捉走了?消息从何得来? 儒派的弟子一看便知眼前人是伍秋月,便继续装傻,道: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那三只怪物都是女子,一个是绿色头发,长发覆脸,脸如死灰,缺了一只耳朵,另一个是红白短发,瞎了一只眼睛,最后一人是红色头发,样貌则与正常人无异。三人深信巫术,以小孩的肉来炼丹,居于赵旧都中牟的黑石山上。 伍秋月捏紧拳头,仔细思想了一会,回家后便向赵政说:政儿,姐姐有一点事,必须要去中牟一趟。 赵姬听到伍秋月如此说,便奇问道:秋月,是否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要去中牟这个地方? 伍秋月肃然地道:赵姬,吕晴宜给邯郸三倾捉走了,这三只怪物生性凶残,素来爱吃人肉,假如我慢了片刻,恐怕晴宜会被杀。 吕不韦听到邯郸三倾,脸色渐青,慌问道:邯郸三倾?本相听闻此三人武功诡异,原本是杰女派的弟子,江湖传闻因为她们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容颜尽毁,所以才会以吃小孩子的肉来养生,企图恢复原来的样子。 吕不韦又道:秋月,妳尽快去救晴宜为上,至于我们,妳不用担心,本相自有办法离开邯郸。 赵政不悦地道:姐姐带政儿一起去! 伍秋月摇头笑道:不行,政儿,你要赶快回秦国,秦国将来能否统一天下,就取决于你能否争夺到太子之位了。 赵政嘟起了小嘴,伍秋月苦笑道:这样吧,政儿,姐姐答应你,我救了晴宜后,马上赶来咸阳找你,好吗? 伍秋月心知不能回去秦国,只好先哄着赵政,她一来担心赵政会被郭开为难,二来又不能不救吕晴宜,想到这里,伍秋月不禁心酸了一下,此时,窗外刮起了一阵大风,外面传来了两个小孩的叫喊声,伍秋月跑了出去查看,扬头一看,惊见有两具孩童的干尸从天而降,落在她的面前。 伍秋月肃然自语道:是黄帝太阴经的轩辕神功?究竟是谁?快给我滚出来!伍秋月运起朱雀真气,感应四周的环境,然后扬头傲笑道:别在本姑娘面前装模作样,你的行藏已经败露了!说罢,伍秋月便跃上一棵大树上,向前翻了一个筋斗,手臂往下一捉,恍如捉如般抓起一个人来。 那人长着满头红白色的头发,瞎了一只眼睛,便是儒派弟子所形容的一样。 伍秋月提着她落地,看见确实是一名女子,才放开她,问道:妳就是传闻中的邯郸三倾之一? 那女子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妳是谁? 伍秋月冷笑道:我叫伍秋月,传闻妳是为了保持容貌,以轩辕神功来吸取孩童的真元,妳们杰女派的,真的坏事做尽! 那女子嘿嘿笑道:我们三姐妹早就不是杰女派的人,赤目仙子伍秋月,武功盖世,今天给妳捉着,我无话可说,妳要杀便杀,不必多说! 那女子挥手抓向伍秋月的肩膀,伍秋月微微一闪,五只手指随即抓了个空,女子见首招落空,竟突施偷袭,右袖暗中亮出短剑,拿起直刺向伍秋月。 伍秋月左手抓着剑刃,运劲一捏,剑刃随即变形,再使力一拉,那女子便跌在地上。 哇!秋月姐姐,救命啊! 正当伍秋月欲挥掌为民除害之际,却听到赵政的呼喊求救声,遂转身一看,嚷道:政儿! 呀伍秋月马上转身,却给那女子暗施偷袭,向她撒出了一些石灰粉,伍秋月的双眼顿时如火般酌热,又听那女子怪物狞笑道:哈哈,赤目仙子,告诉妳,妳以为我真是一个笨蛋吗?既然知道妳在沙丘,又怎会跑来送死?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吸尽赵政的真元,再用他的骨头炼丹,不但可青春常驻,更可以长生不老! 岂有此理!原来妳是故意引我出来的!受死吧!伍秋月大怒,恨不得马上处死这个怪物女子。 秋月,慢着!救政儿要紧!吕不韦镇定地道。 赵姬为伍秋月清洗了双眼后,伍秋月便立即随后追上,沿路留意着邯郸三倾的鞋印。 伍秋月自语道:哼!想不到这三只怪物的内功也不弱!沿路的鞋印竟然没有我想象中这么多? 月黑风高,伍秋月四周张望,并未发现邯郸三倾的行踪,心中甚是焦急,自语道:政儿极有可能是统一天下的天子,那三只怪物若果吸了政儿的真元就不得了! 哈哈!哈哈!远处传来了一连串的诈笑声音。 伍秋月闭上双眼,站在屋顶上仔细感应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正有一点发现之际,邯郸三倾又发出长啸,道:赤目仙子,我们已经跑到老远了,凭妳武功再高,也没有办法找到我们! 伍秋月得意地笑了,心想道:笨蛋!明年今天便是妳们的死忌! 伍秋月朝着邯郸的方向出发,一路跟踪到邯郸城城郊外的一个墓林,此处正好是邯郸往西去秦国函谷关的道路,正因如此,赵国也驻有不少重兵在这个地方,慎防赵姬母子潜回秦国。 伍秋月停下步来,看见此处建有峰火台,在不远之处更有不少步兵在巡逻。 伍秋月心想道:此处是都城外,邯郸四通八达,西可到秦,北可往燕,东可至齐,并有不少赵兵驻守,相信邯郸三倾亦走得不远。 噫!这不是政儿的钱袋?伍秋月望着前方,只有一座驻兵堡垒,便立即展开轻功前进。 伍秋月再闭眼感应,知道邯郸三倾与赵政就在堡垒中,便静悄悄地潜入,她拿着火炬,跟踪到一个兵器库中,沿路有不少赵兵被邯郸三倾所杀,伍秋月心中笑道:真是笨蛋,此地无银三百两,看你们还往那儿跑! 伍秋月来到兵器库前,推开了大铁门,里面漆黑一片,漆黑中传来了赵政的呼喊声,声音转眼间却消失得无影无纵。 隆!大铁门竟然自动关上了。 伍秋月四周张望,伸手不见五指,便道:邯郸三倾!少给本姑娘耍花样!识趣的就把政儿还给我,我还可以考虑饶妳们一命,否则我找到妳们,妳们会比死在轩辕神功下更惨! 哈哈哈哈!赤目仙子,妳居然知道我们的所在?操气功的感应能力果然名不虚传! 伍秋月冷笑了数声,道:好!说罢,伍秋月的双手便绕旋了三周,掌心显出一股翠绿色的精气,再向黑暗中推出。 嗖伍秋月的搜神功像一条蜿曲的蛇般凌空游向黑暗中各处,啪啪连声,似抓到什么东西,伍秋月大喝一声,双臂奋力一拉,轻易地便把赵政给扯了过来。 政儿!噫?当伍秋月的掌心接触到赵政的头时,却发现赵政的身体竟然长有毛,心知不妥,正想往前抛掷,手背却传来阵阵剧痛,才知道这是一只动物,便立即劈出一掌,动物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死去。 伍秋月按着手背,怒道:卑鄙! 哈哈哈哈!邯郸四倾听到撕抓之声,便开心得哈哈大笑,遂点燃了火炬,挂在墙上,道:赤目仙子!妳中了赤毒狸奴的毒爪,内力会在一个时辰内不断减弱,而且会在三个时辰内毒发身亡! 政儿!你快醒醒! 伍秋月立即运起内力镇住毒发,然后跃到四倾面前,挥掌击向其中一人,却落了个空。 伍秋月心念道:可恶!我的内力正在减弱,出招缓慢,我必须尽快解决她们。 受死吧!邯郸三倾同时挥掌攻击伍秋月。 伍秋月睁目冷笑,虽然她的左臂中毒不能挥动,右臂仍然可以动半分,遂立即向她们劈出一掌。 啪!伍秋月与邯郸三倾对起掌来。邯郸三倾冷笑道:赤目仙子!在未到时辰吸尽那赵政的真元时,先耗尽妳的内力,我们三姐妹便可以名扬江湖了! 伍秋月喊道:政儿!快醒醒!快醒醒! 赵政给邯郸三倾击晕,良久未醒,他眨了眨眼,看见伍秋月正在与邯郸三倾以内力相并,才惊问道:姐姐!怎么?噫?妳受伤了?赵政看见伍秋月其中一只手腕渐渐变成淡紫色,大惊,又道:姐姐!妳的手腕? 伍秋月一方面咬着牙与邯郸三倾比并内力,另一方面便向赵政道:政儿!你在那边捡一支长矛,帮姐姐刺死那三只怪物!快点! 赵政后退了二步,汗流满脸,他拭了拭头发,又擦了擦眼睛,一连串小动作做完后,便道:是是! 赵政拿起长矛,绕到邯郸三倾的背后,颤着手刺了她们一下,邯郸三倾笑道:小子!想帮我抓虫子吗? 伍秋月的眼皮开始泛红,苦笑道:政儿,乖,不用怕,用力刺她们,快点,姐姐就支持不住了。 邯郸三倾看见伍秋月渐渐不支,便乘势向伍秋月劈出一道掌风,伍秋月手臂酸软,松开了手,邯郸三倾之一的赵倾心看见机不可失,便使尽全身内力向伍秋月击出一掌。 呼赵政感到一阵掌风擦而过,直吹向伍秋月,心感不妙,本能间竟挡在伍秋月的面前,吓得伍秋月大喊:政儿! 赵政不管生死,立即向前推出双掌。 什么?赵倾心看见赵政竟能接下她一掌,本大为惊愕,但是看真一点,原来是伍秋月在赵政的背后推出一掌,把内力输送到赵政的体内。 赵倾心大吓一跳,没想到伍秋月的内力会这么强大,竟能压住狸毒,遂急忙撤掌以避过伍秋月的内力。 咜!伍秋月大喝一声,赵政立即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经过全身,身上的奇经八脉都热得如浸在热水中,赵倾心的口中吐出了一口热气后,便感到体内的内力渐渐消失,方才知道伍秋月竟然能使出黄帝太阴经中的轩辕神功。 什么?竟然是轩辕神功?妳妳为什么会懂得轩辕神功的? 另外两人看见妹妹赵倾心有危险,遂使诈绕到伍秋月的身后,欲打她两掌,岂料伍秋月的身体像浆糊一样,两人的掌心碰到后,情况便像赵倾心一样,内力瞬间便被伍秋月吸光。 赵倾心咬牙切齿,又道:伍秋月,没想到妳竟然能隔着赵政那小子发功,妳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赵政满头大汗,样子颇为辛苦,而邯郸三倾口吐白沫,内力不断从她们的身体流出,倒流向赵政的身体内。 赵政嚷道:姐姐,我很辛苦 伍秋月深感不妙,便立即收手,可是轩辕神功的流动力量还停留在赵政的体内,如此一来,邯郸三倾残留在赵政身体内的部份内力,便成为了他的内功一部份。 膨!赵政与邯郸三倾便立即弹开。 来人!给我杀掉他们,一个不留!郭开突然闯了进来。 伍秋月半蹲在地上,惊讶地道:是你这个狗贼? 郭开狞笑着,道:伍秋月!赵政!明年今天便是你们的死忌!来人,放箭! 数十名赵兵立即发箭,伍秋月随手抓着赵倾心的颈项,以她作盾,然后立即抱起赵政飞奔出外。 可恶!继续放箭!郭开命令着。 伍秋月负伤在身,只好带着赵政跑进树林中躲避,谁料郭开竟乘着战车追来,并且冷笑道:伍秋月,妳逃不了的,来人,给我放火,烧光这个树林! 停手!郭大人,捉人归捉人,为何要火烧树林?此时,一位魁梧且建硕的中年将军领着一班赵兵来到小树林。 郭开眼珠一溜,哼道:李牧将军,本君奉大王之命,要阻止吕不韦带秦国赵政质子回国,李将军请别多管闲事。 这人正是赵国的大将军李牧,他纵横沙场多年,正义澟然,从不使用卑鄙的手段斩杀弱小,他看见郭开不择手段追杀一个女子与小孩,甚为气忿,便骂道:你这样做会弄出人命的!大王不是叫你生擒赵政吗?你赶杀那个女子有何用? 伍秋月抱着赵政展开轻功奔跑,伍秋月不小心中了一箭,只好停下步来,躲在一颗大石后面坐下。 赵政大惊,问道:姐姐,我们怎么办? 伍秋月半闭着眼睛,用手掩着赵政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盘膝而坐,运功把箭逼出来。 嗖伍秋月运起内劲,箭就从伍秋月的背部飞出来。 伍秋月咳了两声,轻声地道:政儿姐姐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你快点向西边逃走,沿路打听一下函谷关怎么去伍秋月说完,便晕倒在地上。 赵政又怕又担心,这时,郭开已经放火烧树林,赵政更怕了,自语道:怎办?怎办?姐姐!姐姐,妳醒一醒! 赵政马上背着伍秋月,一步一步向着西边前进。 隆火势迅速蔓延到这里,不少大树倒了下来,遍地大火,赵政东张西望,根本没办法逃出生天,正在颓丧之际,忽想起伍秋月所教的运气方法,便向火海打出一道掌风。 呼赵政看见掌风能打开一条路来,大喜,自语道:噫?奇怪了,为什么我的内力会强了这么多的? 赵政也管不了这么多,便再向火海劈出几道掌风,几经辛苦,终于离开了这个树林,来到一条小溪附近。 赵政用树叶盛了一些水给伍秋月喝下,然后又立即背着伍秋月向函谷关前进,就是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太阳出来了,赵政来到一家逆旅,拿出了一些赵国的货币,准备让伍秋月休息。 那店家看见赵政背着伍秋月,满脸风霜,便白了赵政一眼,道:小子,这儿的银两只足够你们住一天而已! 赵政微低着头,满脸尽是愁容,伍秋月拍了赵政一下,道:政儿,姐姐现在没什么事了,让姐姐跟他说一下。 伍秋月拍枱道:聪明的就快点给我准备膳食,你是否不想活了?伍秋月捏着店家的脖子,把这个店家吓得半死。 伍秋月坐在床上运功逼毒,过了一会后,才渐渐把毒逼出体外,道:政儿,从这里到函谷关,乘马车的话,大概一个多月就可以到达了,秦国的官员要捉拿姐姐,所以姐姐不能陪你回去,所以姐姐一会儿会找人送信去邯郸通知你的娘亲与吕先生,这儿地处偏僻,郭开应该找不到来,等吕先生来到后,姐姐才会走。 赵政道:为什么秦国要捉拿姐姐?我回去叫父王处罚他们,让姐姐可以回秦国,做我的妻子。 伍秋月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政儿,乖!晴宜现在生死不明,姐姐一定要回邯郸找她,等你将来长大后,如果还记得姐姐的话记得我的话,你回沙丘找姐姐吧。伍秋月说到这儿,不禁泪盈于睫。 很快地,伍秋月通知了吕不韦,赵姬等人,吕不韦买通了赵国的一些士大夫,成功带赵姬离开了邯郸,并在约定的地点找到了伍秋月与赵政。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九章 泪别伍秋月!坚强不屈的赵政! 吕不韦与赵姬找到了赵政与伍秋月,吕不韦拱手向伍秋月道:伍姑娘,今次幸好妳救了大公子一命,吕某真的不知道如何答谢妳。 赵政皱眉道:吕大人,秋月姐姐是我的妻子,你把她一块带返秦国吧。 吕不韦溜向赵姬,眼神中似是在询问赵姬是什么一回事,赵姬亦没有回答他,又是眼珠一溜,点头向伍秋月示意回答,伍秋月微微一笑,转身向吕不韦道:吕先生,是这样的,为了能让政儿回国后能够健康成长,我听过周朝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只要我嫁给了政儿,政儿就能凭借我的福荫逢凶化吉。 吕不韦捋胡点了点头,笑道:公子今年才十二岁,难得伍姑娘竟然肯嫁给他,实在是秦国之福,那么,伍姑娘不如随我们回国,向大王禀明一切,如何? 赵姬向吕不韦道:吕相邦,这次成亲只是一个仪式,况且秋月还要找寻吕晴宜的下落,至于成亲问题,倒不如等秋月找到吕晴宜后,再由秋月决定她的终生大事吧! 吕不韦听后言之有理,赵姬却突然担心赵政返国后会给其他人欺负,心中又是一寒,遂改口道:秋月,倒不如应允政儿的要求吧,妳看,政儿天性一副懦弱的样子,倘若妳不在他的身边,成蟜那孩子一定会吃掉他的! 伍秋月苦笑了一下,又微笑地向赵政道:政儿,姐姐教你武功已有一年,你已经掌握了操气功的第一式,交换拳法与对空拳法等一众武学,而且,姐姐亦从神农架取回了此豫鼎,所以姐姐相信,政儿一定能成功被立为太子。 赵政黑了嘴脸,脸色甚为不快,甩开了伍秋月的手独个儿走出庭园。伍秋月欲追上前,却被吕不韦拦手阻止,笑道:秋月,你让他独个儿清静一下吧,政儿重情重义,自幼与妳一起生活,我想他一定是接受不了离开妳的事实。 夕阳向梳妆楼洒下点点金光,赵政独个儿站在阳台上发呆,伍秋月打开了帷幕,皱起眉头,苦笑道:政儿,明早就要返回秦国了,早点休息吧伍秋月语声渐殁,心中逐渐涌出一股难舍难离之情。 赵政澟然地一睁眉头,自信地道:秋月姐姐!妳放心吧!赵政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我答应妳,我会努力学习,孝顺娘亲,听仲父的话,所以妳可以安心离开我了不用担心,真的呜赵政开始按捺不住眼里的热哭,双手环抱着伍秋月哭了起来,而伍秋月则紧抱着赵政,并含泪的点了点头。 晚上,吕不韦为了答谢伍秋月对赵政的照顾,便为她准备了盛宴,可是却不见了赵政,赵姬东寻西找,终于在一个杂物房内找到了泪盈于睫的赵政。 赵姬笑道:政儿!政儿!都长这么大了,还在撒娇?明天姐姐就要离开了,快点出来吧!赵政嚏了一下鼻子,哭道:娘亲,妳妳叫姐姐留下吧 晚上,赵政与伍秋月都睡不着,赵政掀起被子,望了望睡在他身旁的伍秋月,伍秋月同样是溜着眼睛睡不着,赵政凝视着挂在梁木上的伍秋月画像,便道:姐姐,政儿很想在天空上行走,姐姐能够带我飞天吗? 伍秋月微开桃唇,梳理了头发,点头笑了。 伍秋月带着赵政到逆旅外面的一个小花园散步,虽然天色早已经漆黑一片,但是仍然有一些打更的人举起火把在附近巡视着,点点火光透向花草间,四周响起唧唧的虫声。两人边走边低着头,虽然将要临别秋波,却有无尽的说话吐不出来。 伍秋月的眼珠微溜,她皱着愁眉凝视着赵政,赵政却低头不语。良久,伍秋月才开口说:政儿,以后你真的行吗?独个儿姐姐很担心成蟜那孩子会欺负你,因为他肯定会把你当作敌人。 赵政知道愈是望着伍秋月,心中更是舍不得她,此刻他竟没有望着伍秋月,只是背着伍秋月站起来,昂然道:不怕了!我会打胜他的! 赵政故意装着若无其事,目的是不希望伍秋月担心,可是心中却流出了无限的泪来。 伍秋月愕了一下,一时间也按不着心中的激动,顿时涕泪俱下,背着赵政拭了拭眼睛。 赵政也哭了,悲伤地抱头直奔,也不知朝那个方向跑,一个不小心,却绊倒在地上,并给一块石块割伤,赵政顿时痛得眼泪直流,却强忍着痛楚,不想给伍秋月看见。 这时候,有一名市井之徒看见赵政衣着华丽,便盯着他,欲打他的主意。 小鬼!把身上的银两都给我!还有,这玉块!那无赖一手扯在赵政腰间的玉块,并且凶神恶剎地恐吓着他。 赵政颤着嘴巴,结着舌摇了摇头,抓着玉块,咬牙切齿道:不给!不给! 岂有此理!那无赖便挥拳击打赵政的脸部,赵政的脸顿时瘀青了一块。 赵政半蹲着地,晃了晃头脑,吓得他几乎掉了眼泪,但他竟然毅然地站了起来,以手擦了擦脸上的泥沙。 唔赵政挥拳打向那无赖,可是那无赖的身型十分强壮,轻轻一推便把赵政给推倒在地,然后更按着赵政的双肩,打了赵政一记耳光。 赵政的嘴角流了血。 嗄赵政喘着气,眼睛开始露出了微忿之色。 我我不会输的!我不会叫姐姐帮我的!我要我要保护姐姐,我不用姐姐保护我!我要打败你!赵政一边流着眼泪,紧握了拳头,集中了全身的力量,向那无赖打出一拳。 这个无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掩着肚腹喊叫着。赵政咬着牙扑向他,不断挥拳击他,但是力度渐弱。 认输了没有?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赵政挥着拳骂着。 伍秋月听见赵政喊叫的声音,遂立即追上去看个究竟,她看见赵政半蹲在地,而那个无赖则掩着瘀青的脸慌忙离开,伍秋月急忙扶起了赵政,慌道:政儿,政儿!你没事吗! 赵政撑起受伤的身体,半开合着眼珠,跪在伍秋月的面前,伍秋月大吃一惊,赵政含泪道:姐姐政儿长大了,妳现在妳可以安心回沙丘了,妳看见了没有?我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了他 伍秋月边听边点着头,更不断流着女儿泪来,此刻她的心也酸了,蹲在地上拥抱着赵政,然后才微开桃唇,点头答道:政儿,你很勇敢! 伍秋月嗤着鼻子,然后抱着赵政返回逆旅,她为赵政清洗了伤口,并跪坐在赵政的床边,眯起双眼凝望着正在甜睡中的赵政,又摸了摸他的头,为他盖被子,接着,伍秋月哭笑道:政儿长大了,政儿终于长大了 伍秋月并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琼块玉佩放在赵政的手中,并赋诗一首: “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块玉佩。” 伍秋月拿起了包袱,轻推月下门,回头又微声道:政儿,姐姐走了,你将来要当一个好的君主啊! 喔喔喔喔随着公鸡一声长鸣,赵政慢慢缓缓张开了眼睛,望着手中的玉佩,自语道:姐姐!我答应妳,六年后,政儿一定回来娶妳为妻,妳要等我! 吕不韦丶赵政与赵姬等三人便正式与伍秋月诀别了,是年乃秦庄襄王三年,赵政将接近十三岁。 韩倡对于赵姬得到异人的垂青大为忿怒,心生一计,便跑到去咸阳与华阳太后告密,来到华阳宫,道:吕不韦私下把那个邯郸的歌姬与那个野孩子带返秦国,实在没有把妳放在眼内。 韩倡轻声向华阳太后进言,往她的耳边吟道:赵政并非异人所生的孩子。 韩倡此番言论刚好刺中了华阳夫人的心底,华阳太后听后呆了一下,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轻声地道:妳所说的是真话? 韩倡冷笑了一声,道:太后,当今秦王异人是妳唯一的儿子,而异人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成蟜,另一个就是赵政。倘若赵政成功被立为太子,大秦的江山就将会落入异姓人之手,那时阁下还有号召力吗? 华阳太后听后觉得十分有道理,遂召来了杰女派的三老来到咸阳,华阳太后拱手向三老行礼,道:三位师娘,赵姬乃赵国的一名歌姬,所以她所生的儿子决不能成为我国的王子。 杰女三老互相针酌了一会,接道:嗯,赵姬实在侮辱了杰女派的威名,秦室乃诸国中最强的国家,岂可胡乱立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子作为王妃? 华阳太后嚣张地挺直了身体,嘿嘿笑了一下,道:那就麻烦三位师娘了。 杰老赵碧摇向宫门拍了一下手掌,隆隆一声,三十多名白裙的杰女从门外跃了进来,一排十人并列在华阳太后面前,屈膝拱手行礼。 华阳太后冷笑了两声,朗声地道:对付两个毫不懂得武功的吕不韦与赵姬,毋须如此劳师动众吧? 三杰老赵碧生道:对付他们当然不须要动用这么多人,但是要对付赵姬身边的伍秋月,那就另作别论了。 原来三老并不知道伍秋月并没有跟着赵政一块回秦,遂于函谷关附近埋下伏兵。吕不韦的车队来到函谷关附近,天气渐渐转热,赵姬捏了一身汗,倚着吕不韦的手臂,用汗巾抹了抹他的头额,问道:吕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才回到咸阳? 正当吕不韦开口回答之际,嗖的一声,一支尖锐且疾速的长矢射进了马车的帐篷内,插在吕不韦与赵姬之间的木屑中,赵姬惊叫,吕不韦听到帐外的阵阵厮杀之声,似乎毫不害怕,反而微拨帐篷,偷看外面的刺客竟然是杰女派的弟子。 铿锵连声,一条血泉嚓的一声洒在车厢内两旁的窗页上,良久,剑刃劈杀之声才停了下来。 吕不韦扳黑了脸孔,怒道:妳们都是秦室派来的刺客? 一名杰女派的弟子看不见伍秋月的踪影,便冷笑道:吕不韦,赵姬,赵政,原来伍秋月没有陪着你们,那真是太好了,你们今天全部都要死! 正当那些杰女们拔剑刺上前之时,突然,砰嘭啪嘞连声,那三十名杰女突然吐血倒在地上,其中三名杰女东张西望,看见姐妹们无端的倒在地上感到万分詑然。她惊慌之际,突感头脑一疼,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在她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 那个男子奸诈地笑了一下,低着头向吕不韦道:吕先生,刺客已经尽数被灭。 吕不韦笑道:白先生客气!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嫪毐,他运功把身体调理完毕后,便计划把当日向他穷追不舍的这些杰女杀掉,在巧合下,他暗听到郭开提到赵政回国一事,便主动向吕不韦请缨作护卫,顺便暗中查探豫鼎在秦国的秘密。 豫鼎乃九鼎中的首鼎,同时又是秦国的定国神鼎。早在秦襄子立国之初,它就作为秦国的至高无上的王权象征,未几,在秦武王卒后,却在一次混乱中被一个武林高手盗走了,自此以后,秦宗室一直都想设法找回此鼎,而此鼎最后却落在神农派的手上。 吕不韦为了掩人耳目,不想以华阳太后为首的杰女派知道嫪毐在帮助他,以便增强了华阳太后对自己的戒心,便暗中安排了嫪毐作为宫人(太监)在赵姬与赵政身边,方便保护他们。 秦国地大物博,赵政在赵国作质子足有十三年,出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斯热闹的场面。他在马车上往外一盼,看见秦人是一个崇尚黑色的国家,男子头上裹的都是黑色的帻巾,虎背熊腰,还有一些西戎各族的人民与其杂居,融进了西戎游牧文化中彪悍勇敢丶长于骑射征战的风格。 赵政在车中甚为无聊,便道:那我们进宫后该如何? 吕不韦笑道:大公子进宫后,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当上秦国太子之位。 赵政听后颤了一下,吕不韦又笑道:你若不能王天下,那么,伍秋月姐姐就会很失望是吧? 赵政回想起伍秋月对自己说过的一个诺言:政儿,六年后,你一定要回来才好,姐姐会在沙丘等着你回来。 这句说话就像一支强心针般,带给了赵政无限的斗志。赵政下了马车,在宫门前昂首向天,轧轧的开门之声在赵政前响起。侍卫们穿着的黑色深衣与铁甲银衣,甲片的金光反射向赵政的脸上,此时,侍卫往左右两边分散,露出了一条数十阶的长楼梯,更有一名十一岁左右的少年穿着背心护甲,捏紧着拳头,傲然骄纵地站在赵政面前。 赵政看见此男孩的架子甚为嚣张,双眼如虎般瞪着自己,心中不禁慑了一下,道: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去路? 那男孩嘻嘻冷笑,挥拳就击向赵政的鼻子,赵政呆板如木,完全没有半点防御之感,便硬生生地吃了这拳。 那男孩肃然地道:当今秦王之子,成蟜就是我!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章 成蟜是谁?比武决定谁是太子! 赵政看见此男孩的架子甚为嚣张,双眼如虎般瞪着自己,心中不禁慑了一下,道: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去路? 那男孩嘻嘻冷笑,挥拳就击向赵政的鼻子,赵政呆板如木,完全没有半点防御之感,便硬生生地吃了这拳。 那男孩肃然地道:我就是赵成蟜! 赵姬欲上前拉开两人,谁知吕不韦却阻止了,他道:秦国是一个尚武的国家,政儿一定要经过磨练方能有资格成为太子,倘若他不能推开成蟜,靠自己的力量步上这条阶梯,今后就决不能有命在秦国生存下去。 成蟜随即向赵政的胸膛击出了一拳,赵政慌忙以双手挡着,成蟜又以左肘斜挥了一下,赵政只好根据对空拳法的要旨,先俯头一缩,接着往成蟜的下盘斜扫,成蟜果真中计跃起,赵政右掌水平推出,啪的一声便将成蟜击得四脚朝天。 吕不韦看见赵政没有丢他的脸子,心中大喜,便拉着赵政与赵姬一起拜见秦王异人,守门侍卫躬身恭迎,赵政看见大殿雄伟庄严,四角的柱子都是以白玉雕刻而成,地上的石板更纹有关东诸国的地形,宫顶的四条梁木刻有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等四大神兽的图腾,神兽的眼珠是以宝石装嵌,把大殿的四周映得亮光闪闪。 秦王异人盘坐正北方高台的王座上,而华阳太后则在他的身旁。华阳太后对于赵姬母子的归来甚为不悦,那当然是她派杰女派刺杀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华阳太后侧眼望向异人,异人喜凝于色,便急不及待挺起身体站起来,上前拥抱着两人。 华阳太后向站在台下的阳泉君打了眼色,他与华阳太后是姐弟,华阳太后乃是安国君的妻子,由楚国远嫁去秦国以示友好,当年吕不韦以重金收买了阳泉君,陈述华阳夫人膝下无子,很快便会失宠,华阳听后觉得有理,遂立了异人为子,安国君一死,异人正式登位为秦王。 阳泉君心知胞姐的心意,便拱手向异人提议,道:夫人与大公子长途拔涉从邯郸回秦,定必相当劳累,大王,何不设宴为大公子洗尘? 秦王异人在望夷宫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他坐在正北位的王座上,坐下分别还有赵政,其弟成蟜、赵姬、吕不韦、阳泉君等人。秦王分咐乐师于宫中左右两排捧着盆缻击打,又奏起阵阵秦国的音乐,整个望夷宫上充满了欢愉的乐声。 秦王异人道:今天夫人与王子政能够平安回国,免遭韩倡的毒手,全多得吕先生的帮忙。 吕不韦召来了假扮太监的嫪毐,往他的耳边轻声地道:请先生侍候夫人与公子政。 华阳太后向赵姬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十多名宫女便捧着八珍佳肴呈到一众大臣面前。当中以“淳母”及“渍”此两味菜最为别出心裁。淳母是用黍米及稻米做成的肉酱盖浇饭,而渍就是将牛肉片在酒中浸上一夜,在进食时用蘸醋,梅浆、肉酱等丘料配塔,可口非常。 秦王异人命令歌姬跳舞表演舞蹈,各人均拍手赞好,突然,两名歌姬来到吕不韦、赵姬、赵政三人的面前跳舞,吕不韦双眼注视着那些歌姬,然后向嫪毐打了一个眼色,示意要保护赵政,嫪毐点了点头。 突然,两名歌姬手中的羽扇变成利刀,铮铮连声拨向赵政,赵姬掩脸大惊。 站在赵政身旁的嫪毐没动半分,右手掌心一松,仅以轻轻一掌的气劲便打死了她们,嫪毐的手法甚为高明,出手之快,毫不被人察觉。 吕不韦在席间侧脸斜目地扫向华阳太后与阳泉君,并且点头冷笑了一下,转身又回到席坐上,恍如若无其事的样子。华阳太后心中又恼又气,向异人道:本宫有点不舒服,先行退席! 华阳大怒,她向赵碧摇埋怨道:怎么搞的?刚才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干掉这臭小子,为什么妳们的弟子会毙命的? 赵碧摇撑着拐杖沉吟了一下,应道:太后,刚才席间隐藏着高手,若不是他出手相救赵政,恐怕要办的事都已经解决了。 华阳拍案气道:那是谁人?难道又是吕不韦的人? 三杰老赵碧生又道:那个高手的武功不在我们之下,他出手无声无色,武功之高可媲美神宿派的四大神宿,但我敢肯定是席间其中一人。 此时,阳泉君也来到华阳宫,向华阳太后禀道:姐姐,我查到了,那名高手是席间的其中一名太监。 华阳沉思了一会,缓步来到阳泉君前,道: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三天之后就是异人的寿宴,你快点替成蟜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出发雍城,以成蟜的孝义为名替大王祈福。 大杰老赵碧摇向华阳道:太后,老身认为成蟜要被立为太子的机会并不低,只要我们为二公子制造声望德名,届时秦民一呼百应要求二公子立为太子,到时吕不韦如何老奸巨猾也不得不赞成。 华阳眼珠溜了一溜,注视着赵碧摇,似是知道赵碧摇心中所想,便笑道:大师娘不愧为杰女派的长老,太古黄帝杰女派多年来被神宿派的朱雀圣女和昭君给压着,没法提高声望,倘若妳能够以一名才貌出众的杰女嫁进秦室,就能提高杰女派在江湖的地位是吧? 大杰老赵碧摇躬身微笑,嘿嘿笑道:这也是各得其所吧了,成蟜若能娶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作为他未来的准王妃,被立为太子的筹码也不是比赵政多一注吗? 二杰老与赵碧曳对望了一下,笑吟吟道:秦国崇尚武功,而秦国的历代大王无不以统一诸国为己任,在武学上也得要有相当的成就,才能坐上秦王一位。 华阳太后道:我想要吕不韦让赵政在此次比武中出丑。 三杰老赵碧生笑道:太后,老身素闻赵政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傻小子,假若太后能在大王寿宴当日,以二公子与赵政比武为贺寿借口,一来可以为二公子被立为太子造势,二来可以当着秦民面前令赵政出丑。 华阳太后往门外挥了挥手,召来了一名太监来,命他速往雍城的大郑宫为秦王的寿宴作好准备。 嫪毐趁那名太监走出华阳宫时,一手捏着那太监的喉咙,逼出了他说出华阳太后的秘密,然后把他抛下井内。嫪毐向吕不韦道出华阳太后的阴谋,吕不韦却眉头一皱,心中极为不安,赵姬问道:什么事了,妾身看见你回来后就心事重重,是否有难言? 吕不韦叹了一口气,捉紧了赵政双手,道:政儿,你对自己的武功有无信心,能否打败成蟜? 赵政嗄了一声,抓头弄腮,苦笑道:仲父,其实姐姐教我的武功很复杂,我只是记得部份的招式,而在内功的修为上亦不太熟练,恐怕我 吕不韦又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嫪毐问道:依先生之见,你认为政儿与成蟜比较上来,那一个人的武功较高一点? 嫪毐沉吟了一会,道:成蟜得到杰女派三老的指点,武功定会大进,如果大公子可以在两天内把伍秋月所教的武功完全融会共通,我想还可以与成蟜打个平手。 赵姬看见赵政如此不成器,遂十分忿怒,吕不韦又道:太后想为大王举行寿宴,而且更为成蟜物色了一名童女作为成蟜的准王妃,另外,她已经安排政儿与成蟜在大郑宫前地比武,而且而且更安排秦民观看,藉此为成蟜被立太子营造一个有利的条件。 赵政躬腰摸腿欲溜出门口之际,吕不韦斜视了他一眼,道:想逃吗?你身为秦国的大公子,将来还有机会为万民谋福祉,你怎能这么懦弱? 赵政道:我怎能与成蟜相比?更何况秋月姐姐又不在,我凭什么跟成蟜斗?接着他昂然阔首走出大门。 吕不韦捋胡一笑,朗然道:好吧,如果你坚决不想做太子,仲父也不勉强你了,但是,你的那个小丫头吕晴宜就要眼巴巴作为成蟜的准太子妃了。 赵政听到吕晴宜三字,顿时止了脚步,转脸喜道:你说什么?晴宜?她进咸阳宫了? 嫪毐道:吕晴宜被杰女三老捉返去杰女派,自然受了不少苦楚,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给你,倘若大公子怕了成蟜,小晴宜就是一辈子的了。 赵政溜大了眼珠,眼也不贬地仔细听着嫪毐的说话,良久,他的嘴角微开,挺直了身体,肃然道:小晴宜在哪? 嫪毐右手拇指往外一伸,赵政就拔腿往庭园处奔跑,来到转角位,但只见一个扎着双髻,身穿黄色衣裙的小女儿背向着他。 赵政吞了吞唾液,问道:请问? 那名黄裙童女侧脸一看,脸色大悦,欣天喜地扑向赵政的怀抱中,道:政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赵政与吕晴宜分别两载,他看见吕晴宜比两年前成长了不少,她长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般的粉唇,脸上两个微隐的小酒凹涂上了脂抹更把如此一个小人儿扮得如仙女一样。赵政内心怦怦乱跳,双唇颤抖开合,怕羞得像一个小姑娘一样。 吕晴宜以手拨了拨赵政的眼盖,笑道:政哥哥?怎么了? 赵政晃了晃头,笑道:晴宜,妳好漂亮,妳不,我是秦国的大公子,我知道妳来了咸阳,所以我 吕晴宜以为杰女三老向她所说的公子就是赵政,满以为将要嫁的男子就是他,心中紧张得不得了,转个身来,独自笑瞇了双眼,道:原来我要嫁的人就是政哥哥,政哥哥就是我五年后的成亲对象! 赵政苦笑摇头道:晴宜,妳搞错了,其实是我的胞弟成蟜要娶妳才是。 天空突然打了一下旱天雷,吕晴宜听后睩大了双目,愕了一会儿,泪水顿时从眼眶处流出,退后了两步,自语道:不可能的!杰女三老为什么要骗我! 赵政看见吕晴宜顿时像失了魂魄般颓了下来,便双手按着她的肩头,澟然地道:晴宜,妳放心,两天后我会与成蟜在雍城的大郑宫比武,我一定不会让妳嫁给他的! 吕晴宜一拭泪光,捉着赵政的手,道:什么?政哥哥你竟然肯为了我而与成蟜比武,我本来十分开心,但是,成蟜的得到杰女三妖的训练,武功大进,你没可能打败他的! 赵政正色道:晴宜,政哥哥与妳青梅竹马,所以决不会让妳给人欺负,尤其是那个成蟜,我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了! 吕晴宜双腿微弯,右拳水平击出,然后往左勾出,弯身以右腿扫向前,运气丹田,身体就微微一跃,向前翻了一个大筋斗,缓缓着地。 吕晴宜双掌水平一合,笑道:这几招就是杰女派教我的拳法,政哥哥,杰女派的武功以攻为主,甚少有防御的招数,但是招式却虚实相间,只要你一不小心,就会被击中。你要仔细研究一下我所用的招数。 吕晴宜深情地注视着赵政,接着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肃然又带着七分的哀伤之色离去了。 很快地,赵政与成蟜的比武终于在大郑宫的广场上举行。异人对于立太子一事一直犹豫不决,如今他顺应秦宗室长老之意,决定随了在学术上的比试外,就增加一场擂台比武。 吕不韦上前向众大臣宗室,妃子、秦民及两位公子宣读比赛规定,道:全场比武定以三局两胜制,两位王子不得以暗器伤人,不得使用利器,不得杀人,否则以输定论。最后谁人胜出,除了可以被大王立为太子外,还可以得到太古黄帝杰女派嫁予冠女作为准太子妃。 这个比武台的东、西两方的末端分别坐着赵姬与楚妃两位母亲,而杰女三老则坐在南方的阶台上观看战况。 众秦民欢呼喝采,有的更高举起长矛刀剑,提着酒囊欢呼嚷,似乎是十分期待着这一场比武似的。吕晴宜走到赵政身边,并得意地向成蟜眨了眨眼,以警告他别这样得意忘形。 吕不韦缓步从容地走到一名十七、八岁的楚国男子面前,悄声道:李先生足智多谋,倘若一会儿大公子不敌,你就把这支银针撒向成蟜,不用留手! 那位男子人从楚国上蔡千里迢迢来到秦国,名叫李斯,他获得吕不韦诚邀他作为大公子赵政的侍读,欢喜不已,决定投靠吕不韦门下,希望能一展抱负。 吕不韦又向他微微一笑,语带三分威逼的口吻笑道:先生千里迢迢来到秦国,目的也是想做一只宫中鼠,对吗? 李斯拱手礼道:李斯自当尽力相助大公子,决不会回上蔡变回仓中老鼠的。 成蟜今年十一岁,自五岁就开始习武,无论在骑、射、刀、剑、拳、腿上都有一定的修为,反观赵政,就只有一年的习武经验。 赵政今年十三岁,由小到大都是靠他的姐姐保护着他,才免受别人的欺负。究竟他的遭遇将会如何呢?赵成蟜与赵政那一个才能得到太子之位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一章 赵政是垃圾?小晴宜的相助! 比武将要开始前的一瞬间,气氛总是严肃的。天气颇为炎热,阳光从天上射在比武擂台上,把地板照得银光闪闪。秦王异人、华阳太后、阳泉君、吕不韦则坐在北方的高台上,华阳太后眉头深锁,宫女为她抹干额汗,似乎是十分关心成蟜能否胜出此场比武。 反观,吕不韦就微微一笑,一捋胡子,阳泉君却冷眼一笑,道:吕大人似乎胸有成竹,大公子一定会获胜的了,对吗? 吕不韦白了他一眼,笑道:大公子得到赤目仙子伍秋月姑娘亲自传授武功,自然是胸有成竹的了,吕某乃一介商人,亏本的生意本相岂会胡乱投资? 赵政站在台上一抹额汗,侧脸望了望吕晴宜,看见吕晴宜没精打采,便道:晴宜,我一定不会让妳进虎口中的! 吕晴宜苦笑了一下,突然惊呼道:政哥哥,小心! 正当赵政回头一看时,成蟜就已经欺到赵政面前。成蟜挥拳向赵政的左脸颊击去,他不及闪避,成蟜又蹲身向他扫了一腿,速度奇快,赵政还未弄清是什么一回事,就已经被成蟜打得四脚朝天。 站在台边的吕晴宜心中怦跳了一下,赵政站起身来,左腿往前一踏,右腿向右微屈,双手交叉塔上,运气丹田,把天地之气聚于掌心,呼呼一劈,正是操气经中第一式天地之始。 天地之始乃伍秋月教授赵政的最强的一招,但是伍秋月的目的只是把少许朱雀真气传给赵政,只是为了镇着他体内的热毒,但没想到赵政会用上这招来攻击成蟜来了。 杰女三老看见赵政此招虽然远远不及伍秋月的功力,但是其杀伤力亦非同小可,便向成蟜嚷道:二公子,快闪避! 成蟜看见有一团翠绿色的气劲夹着微沙,如猛虎扑兔般袭向自己,亦深知不妙,便纵身跃到赵政面前,谁知那团气却迎面飞向秦王异人面前,吓得华阳等人欲拔腿闪避之际,大杰老赵碧摇却举起她的龙头拐仗,大喝一声,便轻易地把那气团全给化解。 吕晴宜看见赵政的武功也不差,心中大喜,拍手笑道:政哥哥,你真成!就是这样!不要放过那长毛小子! 成蟜侧眼一白吕晴宜,道:哼,妳看着吧,我一定要把这个傻小子打得四脚朝天,我一定要妳作我的准王妃! 吕晴宜以手指往眼皮一拉,向成蟜作了一个鬼脸,她像是不把成蟜的武功放在眼中似的。成蟜被她气得吐了一口气来,怒瞪着赵政,左腿就往赵政肚腹一顶,赵政就以双手护着。 成蟜见他的上半身破绽百出,完全没有挡格的余地,随即右拳向赵政的肩头运劲一劈,也正是杰女派的内功心法,赵政的肩头痛得如火烧灼般,欲向成蟜踢出一脚,谁料成蟜的下盘功夫十分了得,左掌接着赵政的膝头,横掌一劈,赵政啊的一声向后退了数步。 吕不韦呆了一下,便连忙向台下一角的李斯与赵高暗作了一个手势,两人会意,赵高作为侍奉赵政的近身太监,他看见赵政受了伤,便上前为赵政拭抹额汗,再乘机向成蟜发放迷针。 华阳太后与阳泉君两人笑得瞇合了双眼,华阳太后又向异人点了一下头,道:大王,成蟜天生好战,拳脚功夫了得,变化多端,又懂得随机应变,实乃太子的最佳人选! 秦王异人牵强笑了一下,他对赵姬宠幸有加,所以十分希望赵政能胜出这场比武。 嘭!赵政又中了成蟜的三拳,赵政撑在地下,吕不韦心中大惊,却又故作镇定,摸了摸鼻子向站在擂台一边的嫪毐示意要出手帮助。 虽然华阳夫人知道成蟜在占上风,但是却没有掉以轻心,她十分注意吕不韦的一举一动,便暗中命杰女三老看紧成蟜,预防吕不韦出术。 嫪毐站在赵姬擂台东面的座位旁,看见赵政节节败退,便趁赵政挥掌攻向成蟜之际,暗自运功,以极准确无比的手法把内力分别推送往赵政的督脉、任脉及冲脉。 赵政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暖感,更觉体内的内力突然如泉涌般通过肩臂诸穴流向掌心,成蟜兀自感到有一股暖流在自己身边流动,恍如被笼罩在一个空间中动弹不得,啊的一声,成蟜中掌,并往后倒了三个筋斗才停了下来。 华阳太后看得傻了眼,愕然地看着吕不韦,可是吕不韦却神态自若地注视着赵政。华阳白了他一眼,就命侍女向杰女三老查看是什么一回事,大杰老赵碧摇暗自观看着赵政的一举一动,此刻成蟜被赵政打得十分狼狈,成蟜咬着牙齿,又站起身来。 成蟜瞪大了双眼,如狼似虎地向赵政狂攻,他的那双眼睛有如虎眼般凶猛,似在向赵政说,我非要杀死你不可。赵政心中一栗,顿时呆了下来,嫪毐又伺机发功击向赵政的左肩头上的穴位,藉以催谷他出招攻击。 大杰老赵碧摇看到了赵政身体又震了一下,遂冷笑了一声,掌中运劲,以镇派之宝的黄帝太阴经的内功向嫪毐所发出的一道气劲击出。仔细观察下,就此两道气劲都被一丝微微的电流在运动着,轰的一声,两股气劲相碰,随即在空中闪出一道白光。 众人看见赵政与成蟜身旁竟然闪出如此神怪的景象,竟然没有半点惊奇之心,反而更加喝采。 嫪毐看见杰女派的人出手阻挠,又向赵政的右掌背上劈出一道气劲,直入他的关冲、中诸穴,此股气劲驱使了赵政不由自主地向成蟜劈出一掌,速度奇快,赵碧摇眼见此掌来势凶凶,便又依样葫芦把内劲传予成蟜,两人以掌相击,掌心微微散出一股热烟来。 赵政感到十分奇怪,整个身体好像被人操纵着似的,竟然在无意识下向成蟜比拼掌力,反观成蟜,他却自鸣得意地,好像老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场面。 嫪毐站在赵姬的旁边,躬着身体并不容易给杰女派的人所察觉,所以他暗下出掌,赵碧摇也不为所察。嫪毐双拳一松,脸无紧张之色,右手绕转了一周,不断向赵政身上放出内力,反观赵碧摇却汗了一头,虽然她内力深厚,但是以年纪相比之下,却比嫪毐年老二十多年。 成蟜顿时被逼退后了三步,将要跌出擂台,吕晴宜却在擂台边不断出言玩弄成蟜,藉此分散他的注意力,成蟜性子急躁,吕晴宜的冷言嘲弄果真把他气乱了阵脚,体内的怨气急从喉管涌上,把赵碧摇的内力全都给散了回去。成蟜突感胸口刺痛,口中更吐出一小口血来,啪的一声,已经被嫪毐的内力轰出场外。 成蟜败了第一回合,华阳太后急忙命人看护着成蟜,吕晴宜跳上擂台,一头裁向赵政的怀抱,烈阳的强光把吕晴宜的棕黑色头发映得金光闪闪,成蟜倒在地上,眼睛半开合地注视着吕晴宜,他眼里的吕晴宜彷如仙女下凡般美丽,看见赵政得到吕晴宜的垂青,心中甚为不快,一搥击在地上,沉言不语。 在大郑宫中,华阳太后与杰女三老道:刚才究竟是什么一回事?按道理成蟜与赵政都没理由有这么强劲的内功,难道是? 赵碧摇拍了拍几桌,站起身来,不忿地道:可恶,我果然没猜错,在吕不韦的身边,真是有高手在帮助赵政,上次宴会中是如此,刚才又是如此。那家伙的内力深不可测,而且深藏不露,出招毫无表态,如果在下午一战时,他再出手帮助赵政的话,我想二公子可能会输。 华阳愈想愈怒,自语骂道:该死的吕不韦,好!本宫就要求下午一战以兵器作比武,以剑招的运用作考核,赵政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子,我断不相信他在兵器的修为上会胜上成蟜! 二杰老道:太后言之有理,倘若以兵器剑击作比试,那个高手纵使有通天的本领,也没有办法控制剑招的灵活变化,加上我们三姐妹从旁夹击,他一定不会有机会出手。 华阳太后要求要把比武场地转移到雍城的东门城前。下午申时一刻,赵政与成蟜的第二回合比赛正式开始。 东门前的雍民对于第二回合的比赛更为活跃,秦人尚武,尤其在刀剑技术上更为讲究,他们对于今次秦王以比武立世子一事期望已久,赵政与成蟜一踏上擂台,他们又是一阵热烈呼喝之声。 赵碧摇向华阳太后道:这次我们换了一个小的场地,擂台东、西两面都是城墙,秦民可以在王席前围观,至于我们则坐在大王两旁观看,倘若那个家伙一出手帮助赵政,我们就能轻易地把他抽出来。 吕不韦对于下午的比武踌躇满志,可是,赵姬的一句说话,却像迎头向吕不韦泼上一脸冷水,把他的希望全都淋熄了。赵姬汗道:这回糟了,政儿好像不懂得兵器的,当年,伍秋月只是略略教授了政儿数招剑法而已。 吕不韦听后几乎掉了下颚来,正想找嫪毐商量对策之际,铿的一声,比武就正式开始了。成蟜对于上午败在赵政手中甚为气恼,他举起了长剑,拇指一按剑柄,剑刃上的银光直射向赵政的脸上,赵政当下侧了一下脸颊。 成蟜大喝一声,挥剑就劈向赵政的门面,赵政看见他势如飞虹,只好横剑挡格,铿的一声,地上嚓嗦连声,直逼得赵政退后了六步才停了下来,赵政汗道:大家一场兄弟,而且刀剑无眼,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成蟜冷然一瞄,瞪大了眼珠,怒道:笑话,我是秦国的勇士,我们秦人勇武善战,绝对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那有你这么一个怕事的家伙! 赵政心念道:我若败了给他,晴宜就会被逼嫁给他,那家伙心高气傲,而且目中无人,所以我决不能输!不能! 赵政握紧了剑柄,运起内力往前一撞,剑刃向成蟜的肩膀擦血而过,成蟜看见赵政终于肯还手进攻,冷笑了一下,右腿一点,运起了微微的轻功跳起,剑尖回旋,泛起数点银光,如一道闪电般向赵政的头顶处击去。 赵政急忙往左闪开,可是在半空中的成蟜却料到他会闪避,右腿急向横一踢,借着墙壁的反弹力把身体往左侧一移,剑尖瞄准了赵政直击而下。此招疾速无比,就是杰女派的杰女剑法其中一招“仙女布云”。 吕晴宜、吕不韦看见赵政将要被刺伤,大惊,吕晴宜嚷道:政哥哥,快运劲以操气功抵挡! 赵政见情况势急,也不顾得什么比赛规条了,当下抛下了长剑,欲以天地之始顶向成蟜,谁知却来不及了,成蟜把剑尖略侧,冷冷一笑,竟改变了招数,以剑柄顶中了赵政的的胳膊,赵政没想到他是诈以剑刃攻击自己,啪的一声,赵政中掌。 成蟜乘胜追击,右掌往劈向赵政的肚腹,赵政左掌下挡,成蟜又拿起右剑借势刺向赵政,赵政大惊,连忙俯身拾起长剑挡住,与成蟜对抗了数招,可是,赵政依然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只不是不断以剑横格,毫无反击的机会可言。 吕晴宜嚷道:政哥哥,你在干什么,还手呀! 赵政早就被成蟜那对充满仇恨的眼神给怯了心神。在此回合中,赵政一直都像魂游太虚般出了神,如今又被吕晴宜一喝,当下侧了一下头。吕晴宜掩额道:比武时不要分神! 成蟜笑了一下,道:果然是废物,邯郸的垃圾,今天本公子就要你败得一败涂地! 成蟜看见赵政全身都是破绽,便加快了剑攻的节奏,当当连击的剑刃相碰之声传遍整个东城门,众人的眼光都注视着这两个小伙子身上,尤是是华阳太后与吕不韦,他们一个脸露悦色,而另一个却慌得愣了一下。 嫪毐欲出手帮助赵政解围,可是四周却布满了由杰女派弟子所扮的宫女们,而且成蟜剑招疾快,不断向前抢攻,他根本无法锁定目标。啊的一声,赵政竟然中了成蟜一腿,成蟜又挥掌劈向赵政的胸膛,赵政急忙以手护着,本想以右掌还击,但是右手是握着长剑,心中顿时乱作一团。成蟜长剑斜斜地往他的剑柄一撩,赵政的长剑当下被撩上半空,旋转了数圈才掉落地面,成蟜运功,以右肘全力一击,赵政无法抵挡,整个人被轰得倒在地上。 赵政吐了一口血躺在地上,成蟜上前往他的胸口一踩,以剑指着他,得意地笑道:赵政,我问你服输了不? 吕不韦看得呆若木鸡,吕晴宜见赵政败了,而且还有性命之危,便急忙跃上台上,执着赵政的掉剑,踢腿攻击成蟜,成蟜往后一转身,以剑挡着了吕晴宜的疾攻。 台下的秦民看见赵政竟然被对手轰得抛下了剑,大为气忿,原来,秦国的风俗以“尚武”为原则,大部份秦民为了能够加官进爵,都苦心钻研武功,绝对不会轻易把兵器抛在地上。如今赵政被成蟜打败了,长剑被甩下之余,还得要一个姑娘上前护着自己,当场嘘声四迭,民众道:真不成!败了还得要一个小姑娘上阵帮忙,大公子不配作我们秦人的太子! 赵政听到这种嘲讽之言,心中顿时掉下了一道眼泪来,秦王异人更是摇头一叹,赵姬连忙上前扶起赵政离开。 华阳太后步上擂台向秦民得意地道:二公子成蟜善战,实乃秦国太子的必然之选,大家认为如何? 众人又是唯声喜诺。吕不韦脸色肃然,又上前道:太后,如今各有胜负,又岂可断定太子之位归二公子所得? 赵政看见自己败在成蟜手上,而且更要吕晴宜为自己解围,心中忿恨之余,更是悲伤交集。在晚上,他一个人独自在大郑宫发呆。 银白之月的白光如银粉般洒向赵政的脸上,赵政嚏了一下鼻子,脸上挂着很多涕泪,噗的一声跪坐在地上,凝视着天上的月光。 赵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突然,有一个人来到他的跟前,晚风把那个人的头发吹偏了,洒在赵政的右颊上,赵政蒙眬之中一嗅,一阵花的清香直从那些头发传来。自语道:秋月姐姐? 天色已亮,赵姬催促赵政快点起床,赵政擦了擦眼,然后问道:第三回会合的比武开始了吗?仲父? 吕不韦看见赵政突然信心十足,心念倒也没有浪费他多年来的培育,遂摸了摸他的额头,吩咐嫪毐马上领他到东城门比武。 赵政来到东城门,看见成蟜洋洋得意地抓吕晴宜的手,华阳太后看见赵政澟然地站上了擂台,便摇头嘲笑了一声。吕晴宜看见赵政身上散发出一股正义凛然之气,与昨天落败的样子大为不同,便嚷道:政哥哥,你要加油,不能败给他的! 赵政紧锁着眉头凝视着成蟜,他的嘴巴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吕晴宜,众人都认为他是怕了成蟜的威势,可是赵政的心中却对自己说:晴宜一定不能嫁给这个小人,因为姐姐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成蟜捏紧了双拳,第三回合正式开始。 成蟜运起了杰女三老所传内功心法,双拳水平向赵政推出,他的拳头如两块坚硬如铁的石块一样欺向赵政,赵政感到眉心一凉,侧身闪开了成蟜的第一击。 赵政左掌伸直,向外划了一个圆圈,呼呼一招劈出了操气功第一招“天地之始”击向成蟜。 成蟜双掌向前顶着,运气一顶就把那股掌力格散。一旁的嫪毐看见成蟜的内功心法显然就是黄帝太阴经的后续篇的其中一小部份,遂嘿嘿微笑了一下,心念道:原来经卷的下半部份还在那三个老妖身上,太好了 三老看见赵政的气势比昨日强了很多,便向成蟜打了一个眼色,暗示他要以快打慢,彻底打跨赵政的气势。成蟜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双腿奋前跃踢了三下,赵政举手挡格,右腿踏出,却又被成蟜封死了走位,右腹突感一麻,原来成蟜已经向自己疾抓了一下。 赵政急忙退了两步,他望瞭望伤口,竟然惨出了些微血丝来,赵政气了,大腿微屈,又依旧使出了天地之始,连续三招都是一样,气团夹杂着阵阵尘石直袭向成蟜。 成蟜得到杰女三老的指示,早已摸熟了这招的进攻方法,加上这招落在赵政手上,威力自当不及伍秋月的厉害,成蟜轻轻微跃,赵政又扎着马步,嗖嗖生风向成蟜猛劈,成蟜侧闪,他又随即朝着那方进攻,完全被对手看穿了破绽。 成蟜冷笑道:你可真闷!赵政看见天地之始并不奏效,顿时汗了一额,心中只是念着成蟜可以站着让他任打就好了,又或者成蟜在误撞之下吃了这一招,胜利自当属于自己,唉,可真给他气死了。 成蟜急跃向赵政的背后,一手便勒着他的颈项,锁紧了赵政的左腕,使他顿时动弹不得。 赵政想起了伍秋月教过他此招的破解之法,右臂弯后一挥,却被成蟜右臂一挡,此时赵政双手已给他牢牢扣紧着。 吕不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本想暗示嫪毐出手,可是却给三老紧紧盯着,遂气得摇了摇双臂。 三位杰老看见成蟜似乎胜券在握,各人甚是得意。谁知那个杨泉君却自作主张,暗中派了高手混进人群堆中,他们拿起了数枚银针,正欲一招打败赵政之际,无奈老天爷可能是认定赵政是真命天子,太阳光竟把银针的反射光直刺向成蟜的眼珠。 华阳太后白了杨泉君一眼,知道是他干的好事,杨泉君顿时慑了一下,低下头来,颤声道:没什么,看比武吧! 成蟜顿时甩开了赵政的双腕,擦了擦眼球,此刻他只是觉得双眼被火灼一样辛苦。 赵政见时机不可失,便猛力一腿把成蟜轰至擂台边,成蟜此刻才瞇开了眼睛,看见赵政攻到眼前来,便运功劈掌打向赵政的头额,赵政顿时被击向平民堆中,来到台边才止了步来。赵政的头额晕眩了一下,晃了一下脑袋,没想到成蟜的武功在三老的教导下会大进,本以为必败之际,突然间,脑海中竟然传来了伍秋月的声音:集气后聚气,散向全身,吸气入丹田,双臂如展翅轻拍,右臂斜挥,左臂伸前,挥掌击出。 赵政还未弄清是什么一回事,成蟜又欺到自己的面前,赵政灵光一现,兀自想起昨晚在梦境中,也似曾听过这句心法。 成蟜双臂环状伸出,运起了全身的微小劲力,把内劲聚于掌中,疾向赵政的方向冲过去,赵政出掌相抵,啪的一声,两人的掌力相触,成蟜双目一瞪,嗄的一声,直把赵政推向台边的一个木架。 政儿!站起来!将天地之始的力量吸收作为自己的内力,然后将力量化为掌力! 赵政又愕了一下,侧脸张望,也不多想什么,便以木架的作用力把自己的身体反弹回成蟜身前,身体侧斜,双掌前推,隆的一声,成蟜掩着胸口咳了两声。 华阳太后与吕不韦同时愣愕一脸,站起身来,异人更是呆望着赵姬,嫪毐瞪大了眼,四顾张望,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暗中帮助赵政。 成蟜右腿向赵政猛扫,赵政骇了一下,不断向后轻跳闪避。 双脚为辅,单拳进攻;以腿为攻,以拳为辅;双臂为翼,踢腿进攻;以拳为攻,以腿为辅;拳脚为辅,拳脚轮攻;双拳猛攻,腿稳下盘。 赵政心中想道:谁在说话?难道是秋月姐姐? 赵政向后跃了一个筋斗,按照那些提示,又把成蟜的攻击全数化解,阳泉君急了,便向人堆中的杀手打了手势,那些杀手拿出数枚麻酸针,瞄准了赵政的正面,谁知成蟜突然侧了身来到赵政的身前,那些针却误中成蟜的屁股。 成蟜哇一声,顿时抱着屁股微跳,华阳太后气得鼻子喷烟,便迎面掌了阳泉君一记耳光,责道:笨蛋!你怎么做事的? 吕晴宜不禁抿嘴偷笑,她看见赵政突然间如有神助一样,势如破竹,以压倒性的攻击接近可以打败成蟜,本感胜券在握,但是她仍然口出嘲言,不断朗声地挑衅着成蟜。成蟜向来性子急蛮,加上赵政接连三招都打中自己,当下心情更为之一乱。 成蟜失了方寸,一抓就抓向赵政的左胸,赵政借机把右腕微屈,右拳捏紧,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感到有一只纤暖的玉手按着自己的肩头,从肩头上传来无比的能量。赵政凝气往前一击,成蟜顿时口吐鲜血,像滚地葫芦般直溜下擂台,赵政急忙回头盼望,却看不见有人在身后,台下欢呼声迭起,吕晴宜冲上台揽着赵政,有惊无险,赵政终于胜出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二章 异人之死,赵政是谁人之子? 秦王异人按照承諾把赵政封为太子,吕不韦大喜,异人率领着赵姬、赵政、吕晴宜与秦宗室的长老们共同前往雍城宫的蕲年宫进行祭祖的仪式,并以图腾崇拜的方式,秦王与赵政共同向天地谟拜。接着,赵政又向扮演秦先祖的“尸”(古代举行祖先的祭礼活动时,由一人担扮起先祖的神灵的人。)跪拜。 晚上壬时左右,赵姬领着赵政与吕晴宜一起返回大郑宫休息,她关了房门沐浴,正想脱衣之际,却忘记取沐浴药。她向门外的吕晴宜道:晴宜,快把香花拿过来。 赵姬等了片刻,晴宜也没有响应她,便以为那个小丫头又闹什么小姐脾气,便笑笑口道:晴宜,乖,最多我应允妳与政儿一起参加明天雍城大街的踏青活动,好吗? 吕晴宜正在房门附近摘花玩耍,她脑袋一晃,抓了抓头,似是听到赵姬的唤叫她,欲进房看个究竟之际,发现有一个可疑的宫女躬身在房外行走,还不时四顾张望,行踪十分鬼祟。 嫪毐正在宫门前四处巡逻,同时发现了该名宫女低着头摸黑来到赵姬的房门前,嫪毐瞪眼偷看,竟发现她就是韩倡,便私下跟随她究竟想干什么。嫪毐眼珠四溜,双腿向房顶一跃,暗中偷听韩倡想干什么。 大门咧挌一声,来者却不是吕晴宜。一名女子拍了赵姬的肩头一下,赵姬不以为然,就转身接过她那一篮香花,哇的一声,扫了胸口一下,竟看见阔别十多年的韩倡站在自己的面前,还伪装宫女的身份,并且盗取了进宫的领牌潜了进来。 想当年赵姬在邯郸曾与韩倡有一脸之缘,韩倡在十三年前向刚足岁的赵政打了一记无血神掌,幸得伍秋月的帮助,才得以活到现今。所以,赵姬对于眼前人的样子是绝对忘不了,可是却没料到她现在会摸了进来。 韩倡冷笑了一声,锁上了房门,一歩一步把赵姬逼向床头,赵姬汗了一额,韩倡眼也不贬地凝视着她,然后取出了一把小刀,指着赵姬的脸威吓道:十三年了,妳,赵皎娥,究竟有什么地方可以胜得过我! 赵姬造梦也没想到韩倡会混进宫,一时间被她的异常举动吓得呆了眼,颤口道:韩倡,妳想干什么? 韩倡溜了溜眼珠,侧脸晃脑装着傻,并摸着赵姬的脸颊,道:妳就好了,为异人生了一子,而且年青貌美,难怪异人会钟情于你。 赵姬看见倡姬一副肃杀的脸色,早已害怕得发抖,韩倡突然怒瞪着眼,咬着牙,怒道:我得不到异人的心,我也不会让妳活下来! 韩倡随即挥掌攻击赵姬,赵姬抱头一缩.双手撞开韩倡,慌道:大家都是女人,我很明白妳的心情,但是事以至此,政儿也被立为太子了,妳杀了我也没有用啊! 韩倡冷笑了一声,痴笑道:儿子?想当年,我认识异人在先,我十五岁就嫁给他,不久他就赴赵国作为质子,我便千里迢迢到赵国找他,哼,谁知道他竟然娶了妳为妻子! 此时,异人累了一身汗,准备来到大郑宫找赵姬,谁知道推门一看,竟然看见韩倡拿着刀子指吓着赵姬。异人正想呼来侍卫,谁知却看见韩倡的刀子惨着一丝血,顿时住了嗓子。韩倡笑道:大王,怎么不过来了? 韩倡再以刀往赵姬的手臂割了一下,示意叫异人快点过来。她又酌了一觚酒,喘向异人,异人犹豫了一下,盯了赵姬一眼,赵姬亦点了点头。 异人把酒一喝而尽,面有难色地道:韩倡,妳先放开香亭才说吧 韩倡暪着赵王偃,借口外出游玩,但是却来到秦国向华阳太后告密。她满以为华阳太后与杰女派三老可以轻易阻挡赵姬入宫,谁知道赵政竟然打败了成蟜,并得到了太子一位。韩倡甚为气恼,在十多年来都无杀掉赵姬母子,她把心一横,便忿然地找异人,欲打算向秦王异人道出一个稍后令他惊心动魄的秘密来。 异人见韩倡双眼闪过一丝哀伤的眼神,也不想再为了一己的私欲而暪着她,遂正色道:香亭为我生了一个男丁,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当上秦国国君之位,我绝对不能有负于她,我知道妳为我受了许多苦,但如今妳亦找到一好的归宿,何苦再来找我呢? 韩倡听到异人这些真心说话后,顿时晕眩了一下,无法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 韩倡把脸一沉,又怒目盯向赵姬,笑道:妹妹,如今你的儿子得到太子之位,在父荫下健康成长,如今你们一家人可以乐也融融,但是我呢?我的女儿又怎样呢? 异人突感胸口一软,双腿无力地平放在地上,摸着头额道:为什么为什么头会这么晕眩的? 韩倡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异人身边,道:我问你,你究竟是否愿意为我杀掉赵姬? 异人眨了一下眼,感到脑袋像有数十条蛇在咬着自己,痛苦十分难忍,他颤着唇齿,道:好了,好了,我立妳为妃,妳快给我解药 韩倡一手捏着异人的头脑,怒目道:你这句话该早二十五年前跟我说!可是你没有!你可知道我往后的命运如何了? 异人与赵姬半开合双眼,韩倡又道:你作为赵国的质子后,我便有了妳的骨肉,我被杰女派那四个老妖怪赶出了师门,四处飘泊,为了谋求两餐,我便来到赵国邯郸城外的一所农家住了下来,把我俩的孩子生了下来。 异人呆了一下,道:什么怎会这样的?我的孩子?妳怀有我的孩子?他大为惊詑,似乎是不相信韩倡的说话。 韩倡嘿嘿一笑,接道:在这几年内,我为了到赵国见你一面,我便一边打苦工,一边抱着我俩的骨肉,几经辛苦,终于储够了银子来到了邯郸,谁料你!你居然娶了这个赵香亭! 韩倡说到这儿,终于掩不了她那丝哀伤的眼神,并掉下了两行泪来,嗤了一下鼻子,又道:那时她才四岁多,有一天,她得了重病,体内血气四处翻腾,大夫束手无策,那我怎办呢?我就我就厚着脸皮找杰女四老求医,但是那四只老妖怪却嫌我的小月长得丑!怪她眼眶有两片胎记!便借口我与你私通,丢尽了杰女派的脸子为名见死不救! 赵姬听到这里,也不禁为他流下两滴泪来,异人更是听得出神,晃着脑袋,问道:那最后我们的女儿的遭遇又如何? 韩倡一手抽着赵姬的衣领,气上了心头,双目如一只豹眼般向赵姬射出了无数的杀气,侧脸向异人道:最后我无可奈何,盘川耗尽都治不好我的女儿的体热病,我俩母女两餐不继,在无可奈何之下,我只有含泪把她弃在邯郸城外的伍家村。 韩倡白了赵姬一眼,哼了一声,便以“无血神掌”劈向赵姬的腹部,赵姬啊的一声就昏死过去,异人心中怦了一下,语声渐弱,指着倡姬道:妳妳! 异人以为赵姬被她所杀,心中忿怒不已,便哑尽了嗓门嚷叫侍卫,韩倡怒道:赵异人,我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杀死赵姬? 异人怒瞪了她一眼,指着她的鼻子,气骂道:妳这个恶毒妇人,妳休想! 韩倡没想到他对自己的遭遇会无动于衷,仍然如此深爱赵姬,气上心头,颤着手指着他,气道:你你竟然对一个背着你偷情的女人骂我?告诉你,你的那个宝贝太子,他叫吕政,不是赵政!好,今天我先杀死赵香亭! 大郑宫内的吕晴宜一直都在房外玩耍,竟无意中听到韩倡的说话,她一听到韩倡口中的“小月”,心中顿呆了半响。同时嫪毐亦在屋瓦上面一直暗中监视着整个过程,正当韩倡欲挥刀刺死赵姬之际,嫪毐运功打穿了屋瓦,嘭嘭当当连声,尘土直掉落韩倡的脸上。 韩倡挥手一扬,还未看清是什么一回事,已被嫪毐一手挌开了韩倡的小刀,挟着赵姬离开了大郑宫。 异人听后,半信半疑,但他终于抵不着迷药的威力,此时正外宫门的侍卫听到有阵阵倒瓦之声,便拔剑来到异人处,韩倡见触发了门外的虎贲军,便急忙拂袖而去,从大郑宫的后山逃走。 嫪毐挟着赵姬向吕不韦禀报事情的发生经过,吕不韦听后顿时呆了一下,此时,嫪毐知道赵姬被无血神掌所伤,便以真气为她压毒,她渐渐醒来,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异人拍门之声,也未知是什么一回事,异人已经来到自己的房间。 吕不韦看见异人脸色大怒,便心知“秘密”已经被异人知道,便向守在赵姬床边的嫪毐示意,命他见机行事。异人大怒,脸部青筋尽现,指着吕不韦及赵姬,开口便是怒骂,道:你们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接着,他又一手捉着赵姬的手臂,赵姬侧了侧眼,异人咬牙咽声地质问着她,道:韩倡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赵姬看见异人的双眼阴森得如幽林内的乌鸦一样,目在不转地盯着自己,心中本倒害怕,但是看见站在一旁的吕不韦神色如旧,似乎对赵政非是异人所出一事毫不感到害怕,心中顿时有所依靠,便镇定地道:大王,你若不相信我,就请处死我吧。 吕不韦把脸一侧,嫪毐随即往异人的后脑轻轻一拍,异人顿被击晕了,佯装着大王突然昏倒,便找来太医夏无且,向他道:大王究竟因何病昏倒?说着,吕不韦又轻轻拍了拍夏太医的手背。 夏无且会意,咽了咽唾液,回答吕不韦:大王国事劳累,偶然昏倒也不是什么一回事,让微臣开一服药,大王明天就能醒来。 吕不韦命嫪毐把房门暂时紧闭,更命嫪毐把目睹赵异人进来时的侍卫杀个清光。 吕不韦肃然地望着睡着的赵异人,突然微微冷笑,望瞭望赵姬,赵姬从赵异人身上竟然找到了策立太子的诏书。 赵姬瞪目一览,竟发现太子之位是成蟜,顿时愕了一下,呆望着吕不韦,吕不韦却一捋胡子,肃然地从几案上取出了一卷早就拟好的一份诏书,只欠国印未被盖上而已。上面以篆书写着: 秦国第三十一代子孙异人,立长子赵政为太子,政文武德兼备,更胜二子成蟜,实乃太子之位最佳人选。倘若寡人夭折,即传位太子政。 赵姬看见吕不韦轻声冷笑着,更命嫪毐从异人的书房盗取国印,嫪毐武功高强,展开轻功在宫殿的瓦梁上行走,不到一会儿,便无声无色地把国印给盗回来了。 赵姬从膳食宫处取来了汤药,吕不韦撑起了昏倒未醒的异人,他把拇指渗进药中一捞,便小心地把药送到异人的肚中。 异人渐渐醒来,拍了拍脑门,依然看见吕不韦与赵姬站在身旁,便气骂道:吕不韦!没想到当年你帮助我逃离邯郸,按排赵香亭作为我的妻子,原来她老早就有了你的骨肉了!卑鄙! 吕不韦斜眼瞄了异人一下,突然间哈哈冷笑了数声,异人哼道:可恶!倡儿说得没错,你们这对狗男女,寡人竟给你们呀,怎么寡人的肚子会痛得这般厉害的 异人看见吕不韦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奸诈,阴森的眼神直盯着自己,心知不妙,便急忙以手摸从襟怀中,五指却抓了个空。吕不韦拍了拍他的手,取出了他想取出的诏书来,捋着胡子阴诈地道:大王,诏书有问题,大公子已经在比武中胜了成蟜,理应立赵政为太子,臣食君之禄,故有责任替大王改正。 异人怒道:笑.笑话,寡人现在要立成蟜为太子!正当赵异人想挺身离开大郑宫,谁知肚子却愈来愈痛,双腿一屈倒在地上。 吕不韦把白帛的诏书端在异人的面前,并且拿着烛台,异人双眼渐渐模糊,伸手欲抢回立成蟜为太子的诏书时,吕不韦却把手一缩,异人顿时向前仆倒,竟然站不起身来。 无情的烈火已把诏书彻底烧毁,吕不韦把预先草好的伪诏放在地上,并且取出了国印盖上。赵异人知道自已经被吕不韦所毒,赵姬扶着赵异人,哭道:大王!大王,请你不要相信韩倡的说话,政儿确实是你的儿子,当年在邯郸之时,不少邻居都说政儿跟大王的样子是一样的,难道你忘了吗? 赵异人想了一会,咳了几声,傻笑了两声,道:妳说得对,政儿是我的儿子 赵异人双眼翻白,吐出了鲜血,倒在床上死了,这年是公元前二百四十七年。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三章 嫪毐的野心!杰女的对决! 吕不韦取出了异人的“遗诏”,并拿出了伍秋月送给他的豫鼎(就是当年秦武王时所遗失的定国神鼎)示于宗室前,华阳太后气得无话可说,秦宗室大臣意见一致,仅十三岁的赵政以弱冠之年正式登基为秦王。 吕不韦、赵姬、杨泉君、华阳太后、成蟜、李斯、赵高;王龁、王翦、蒙傲等人来到雍城的宗祠庙前的城门前列队并排,驻守在咸阳与雍都的禁军士兵与将领;宫内的士人、王孙及大臣们也从咸阳宫来到雍庙。他们全都坡着丧服跪迎新王的登基。 站在城门上的乐师奏起了一阵丧乐与悼辞后,歌颂先王的厥功甚伟。接着,乐师就改了音乐,吹起了庆祝新王登基的乐章,众人下跪向赵政叩拜。 登基大典随着乐章的奏起,天上向轿车洒下了点点黄金的碎片,赵政穿着黑色的王服,外面则坡着一件淡黄色与白色相间的孝服,他头戴冠冕,由于他还未到秦国成人束发的年龄,所以还是坡着头发。他坐在一辆黑漆大轿中,轿身以白逢、黑色帷巾装饰。 大轿左右两边各由五名侍卫托着轿身,一旁还得有宫人们伴行,他们穿着灰黑色的素服,举起白色的丧旗,由华阳太后与吕不韦开路,两侧的守护屏障则由王龁、王翦、蒙傲等人伴随,而最后面则由众文臣跟随着,场面十分严肃庄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哀伤的神色,尤其是吕不韦,更不时以手拭抹着自己滴下的眼泪。 赵政开始进行拜祖仪式,他上前向先祖叩拜,吕不韦搬出豫鼎,置于宗庙的祭台上,宗室长老与赵政上前向豫鼎下跪叩首,示意将要实行列祖统一天下的大业。此时,大杰老赵碧摇却看见赵姬身边的一名太监经常盯着那个定国神鼎,经过一连串的拜祖仪式后,赵政坐上太庙上的王座,接受众臣的叩首,并由史官撰文,昭告天下。 吕晴宜坐在大郑宫的后园内,微风吹拂着她的襦裙,突然,有一个人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人身穿着太监的衣服,嘴角轻轻一侧,笑道:小姑娘,在想些什么呢?妳也是杰女派的人,是吧? 吕晴宜抬头一看,来者原来是赵姬口中的“白先生”,也就是嫪毐。她一听到杰女派,眼神就变得怒起来,哼了一下,侧脸不悦道:呸,杰女派利用我,把我送到这儿!而伍秋月,她知道妳失踪多时,竟然还没有来找妳,此妖女假仁假义,表面上说要照顾你,但真正的目的,妳知道是什么吗? 吕晴宜皱了皱眉头,奇问道:是什么? 嫪毐道:伍秋月练的内功是朱雀真气,虽然她可以拥有一年如一日的青春,但是都要吸收年轻女孩的真元,才可以青春常驻,小妹妹,妳明白吗? 吕晴宜听后愕了一下,又问道:难道她想吸取我的真元? 嫪毐点头笑道:没错!所以妳要学好武功,将来先一步把她杀掉! 吕晴宜愈听愈气,耳珠红赤了一大片,突然又松开了眉头,泄气道:是又如何?伍秋月武功高强,当今世上没那个人能彻底败她?我的武功鄙浅,又如何为父报仇 吕晴宜眼睛湿了少许,嫪毐嘿嘿笑了一下,缓步走到皎月下,背着吕晴宜的身体,抬头指着月亮,道:要杀死伍秋月,就得要练成杰女派的绝学黄帝太阴经。 吕晴宜眉头皱了一下,抓着嫪毐的衣角,追问道:得到三老所拥有的经卷就成了吗? 嫪毐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也不足够,因为伍秋月早就练成了此经,我们若要灭掉她,就要得到九鼎内的统一天下的武功,妳是否愿要协助我一臂之力? 年少无知的吕晴宜根本看不出嫪毐的阴谋,便一口答应了嫪毐,她捏着拳头,澟然道:好!我该怎样做才好? 嫪毐道:很简单,妳现在去那大老妖的厢房中,设法把那卷经找出来,然后就急返回大郑宫! 吕晴宜嗯了一声,便急跑去三老的厢房,她攀上栏上查看房中不见三老的人影,而且四周都静得很,完全看不见杰女派的数十名女弟子在巡守。吕晴宜抓了抓头,满脑疑问,她长驱直入,找遍了大杰老的房中,桃唇微笑,确是找到了所谓的黄帝太阴经。 吕晴宜回程时也不掉以轻心,她半蹲着腰,慑着脚步,东张西望摸了出门,才抿嘴一笑,自语赞道:我果然是神偷!以后我叫纤手西施! 此时,从栏木房门处却露出了一张枯如皱瓜的脸来,原来是赵碧摇奉华阳之命设下了圈套,设法把吕不韦背后的高手给引出来,结果就把吕晴宜引来了。 嫪毐把一排十个的假石人放在大郑宫内的前花园前,他赤着上身,双手平放,深呼了一口气,连续向五个假石人的首级劈去,格嘞连声,首级就给他劈得如粉末般碎满一地。 吕晴宜边跳边跑进宫内,躟道:喂,太监,我找到了,是那卷吧?吕晴宜高举着那卷竹简。 嫪毐突然停下了手来,吸了一口气,向吕晴宜没手示意她不要作声,他身上的汗水闪得亮晶晶的,像一道铜镜般照向门坎上,把赵碧摇的样子都映出来了。 赵碧摇撑着拐掌从门坎上跃到嫪毐的面前,戳了地上一下,嘞的一声,石板凹了一小片,冷然道:我果然没有猜错,自从在宗庙当天,我看见你眼也不贬地凝视着豫鼎,我就知道当日怂恿韩倡杀我师妹的人就是你!甚至强抢经卷上半部的人,同样是你! 嫪毐看见赵碧摇哈哈大笑,便肃然地问道:老妖怪,妳笑什么? 赵碧摇道:蠢材,老身是笑你笨头笨脑,好一个低能儿!你看看这卷东西是什么? 嫪毐突然仰天大笑,瞇合了双眼,随即往后一抛,掉了手中的经卷,双手叉腰,嘴角露出阴诈无比的笑容。赵碧摇望着被抛掉的竹简,双眼一瞪,对于眼前人的态度甚感詑然,抬头望瞭望嫪毐,耳珠不觉流汗,咬着牙道:你你早就知道此经是假的? 嫪毐肃然站立,凉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微飘,赵碧摇看见嫪毐似乎早有准备,心中不禁怦跳了一下,突然间,嫪毐突抢身扑向赵碧摇,一掌就以狠疾的掌力击向她的头额。 赵碧摇眼珠一睁,急忙以龙头拐仗高举挡挌,铁仗向上斜推,以内力把嫪毐整个人给震开,嫪毐在半空翻了两个筋斗才着地,正视一看,赵碧摇又向自己刺出一仗。 嫪毐跃到宫门顶上,嘿嘿一笑,手掌往垮台上的砖头上一拍,数块砖头受力弹起,嫪毐又把砖向前一推,砖头像电光火石般,如火舞黄沙般的气势直袭向赵碧摇。赵碧摇拐杖旋转,叮叮隆隆之声把砖头劈开数块,余力直打向守着宫门前的虎贲军,害得他们白白枉死。 嫪毐又把一旁的假石人推到她的前面,石人霎时被赵碧摇的拐杖贯穿了,直刺向嫪毐的胸前。嫪毐以双掌夹着拐仗,一阵热得像太阳般的气流直从铁杖传来,原来是赵碧摇把全身一半以上的内力汇聚到铁杖上。 同时嫪毐也运起了内劲与赵碧摇相抵,看他的肌肉迅速膨胀起来,双臂咕噜一声,一块又一块如黄面包般的肌肉都凝聚了气来,双目底下青筋尽现,紧紧盯着石人前的赵碧摇。 两人心中知道对方的内力非同小可,稍一分神都会立即丧命当场,赵碧摇也不得不把全身的内力与嫪毐拼过。她眼珠突然一睁,哼道:哼,白虎真气?神宿派的白虎神宿竟然会干出偷窃的事情来! 嫪毐眉心一冷,汗水不断从耳珠处滴落地上,同样地,在赵碧摇的足屐(古代的鞋子的名称)处也湿了一大片。 吕晴宜看见石人的头顶泛起了一阵微烟。嫪毐没想到大杰老的功力会如此出神入化,便微侧着头,眼珠左右晃动地向吕晴宜道:小姑娘,妳,妳快点拿我腰间的那把小刀捅死那老妖怪,我帮妳向伍秋月报仇! 赵碧摇哼了一声,道:卑鄙!神宿派的人真是无耻!晴宜,妳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不是什么好人来的! 吕晴宜左望右视,拿起嫪毐的小刀,心中十分迟疑,嫪毐脸颊冒出汗水,笑道:小姑娘,我知道妳十分喜欢赵政大王,可是赵政却对伍秋月情有独钟,我我应允你,我把伍秋月除掉,妳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赵政立为皇后! 吕晴宜听后,口角微微动了一下,眼珠溜向赵碧摇,脚尖向她的方向踏上了一步。赵碧摇顿时慌了,又道:晴宜,妳是我们杰女派中的最美的人儿,假如假如妳肯帮婆婆杀掉此阉贼,婆婆答应妳把伍秋月杀死,而且还把本派的不外传绝学黄帝太阴经传给妳 吕晴宜愕了一下,脚尖又往内缩回,道:妳当初妳要我来到咸阳,说要让我见政哥哥一面,谁知妳却骗我,把送给成蟜,所以我怎能相信你! 嗖嗖的刮风之声似乎还夹着一些踏空的声音,大门嘭隆一声,原来二老赵碧曳来拯救大杰老。她一掌把吕晴宜击晕,一掌劈向石人的首级,把嫪毐的内劲从拐仗上撤走。赵碧摇口中鲜血狂吐,二老赵碧曳迅速挟着吕晴宜与师姐离开了大郑宫。 赵政知道大郑宫出了事,便领着吕不韦来到大郑宫,方知道吕晴宜被二老挟走,并射来了一支矢,夹着白帛,上面写着:赵政,倘若想得到豫鼎,救回吕晴宜,就得要嫪毐把当日盗来的黄帝太阴经上半卷交还,三天之后独个儿来到雍水河,白扬树下。 赵政呆了一下,命嫪毐马上拿出黄帝太阴经上半卷,谁知嫪毐却斜视了他一眼,竟称有伤在身,先回房休息。 赵政指着远去的嫪毐,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吕不韦拱手道:大王不必惊慌,豫鼎被杰女派的人挟走,实是向我大秦挑衅,让仲父与母后命他交出来吧! 赵政吸了一口气,愁眉不展,愁道:仲父,晴宜是我的好妹妹,你千万不能见死不救! 赵姬摸了摸他的头,道:大王,你刚登基,国事繁重,你先行回房与李斯处理国事吧,吕晴宜之事就交给仲父好了。 三天之后的酉时,十多名虎贲军伴着赵政来到雍水河附近的一个密林内,。赵政在河边的密林发现了一个被大石堵住了的山洞,地上还立着一个碑,写着通“雍水河之路”。他命虎贲军合力推开它,可是这块大石足有数百斤重,任由虎贲军如何厉害,也没法移开巨石。 赵政双腿微屈,双掌平放,运起了体内的少许朱雀真气,往巨石的侧面奋力一推,地上的落叶围着赵政的膝下绕转,赵政的头发在半空中飘扬着。 赵政心中突然传来一阵炽热之感,看来是体内的热毒发作了,他没理会伍秋月的警诫,为了拯救吕晴宜,不惜大动体内的所有真气,拼死一推,最后终于把巨石推开了一半。赵政吩咐虎贲军守着石洞前,自己就钻身进去。 赵政以剑斩断拦着自己的荆条野草,摸黑向前走,心中只是想着快点能够找到吕晴宜,此时,在洞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赵政拔腿就追,可是那个人却停下步来,一腿就向赵政的胸口踢了一腿,赵政当场吐了一口血。 那个黑影看来是一个男子,他呼的一声就步出了山洞,赵政追出去,流水淙淙,大浪如白雪拍打着浅滩上的岩石,赵政眼珠四溜,发现了岩石边真是有一棵白扬树。双目一瞪,竟看见豫鼎坐立在吕晴宜的身前,她低着头,身体被铁链系在木架上,插在浅水中。 吕晴宜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她那把棕黑色的长发坡乱得搭上了木架上,赵政急忙上前营求,可是突然从左面拍打来一个大浪,那个大浪白雪如银,像一把巨刀般向赵政迎头劈来,赵政急忙后缩。 赵政心中怯了一下,扫了扫胸口,又企图运用操气功第一式“天地之始”打断木架,谁料却被海浪推开了他的气劲,以致功败垂成。 天空突然传来雷响,而且渐渐灰黑起来,赵政心中慌了,道:糟,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潮涨之时了,恐怕 此时杰女派的二老来到了雍水河滩,冷笑了一声,道:很好!新任的国君果然有大将之风,可以单人来见我,上卷经呢? 赵政拿出了上卷经来,道:妳先放开晴宜,我才给妳! 赵碧曳挥掌劈断了铁链,吕晴宜就扑向豫鼎内,赵碧曳欲伸手拿取经卷之际,忽觉双腿处的水愈来愈暖,咕噜咕噜地冒出了十分多水泡,正觉事有跷蹊之际,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大汉“沙啦”一声从水中冒了出来,一手便抓向赵政手的经卷。 赵碧曳没想到会有人埋伏水中,那黑衣狠狠地向她劈出一重掌,赵碧曳向后仆倒,河水顿时被染得红如染缸,从卷浪中露出了血红的牙齿,浸过了她的躯体。 嘭隆一声巨响,把倒在鼎中的吕晴宜吵醒了,她饿了两天有多,有气没力地抱着赵政,道:政政哥哥,你来救我了? 赵政苦笑了一下,便急忙把她从鼎中拉出来,可是,一个大浪却瞬间欺到两人面前。 在千钧一发一刻,黑衣人跃上前一手提起赵政的身体,却没法连带把鼎内的吕晴宜一起提走,吕晴宜脸色一青,伸手欲捉着赵政的手臂,谁知却不能!潮水如蛟龙噬月般,顷刻就把滩边的所有东西吞进肚子中,随了二杰老、黑衣人与赵政三人外,吕晴宜与豫鼎均被潮水的急涨给淹进河内。 赵政当时呆了很久,他向吕晴宜被淹的方向伸出的手臂,硬得像木棒般不能屈折,而且更微颤着,眼睛凝视着那随潮浪飘流的豫鼎,不禁颤口道:救她救她,,寡人命你快点去救她回来! 黑衣人把赵政安然地放在滩边,天空闪电的光束乱飞,嗤的一声,把岸边的白扬树都燃着了火。黑衣人肃然望着赵政,赵政眼泛泪光,怒声:你聋了吗?寡人命你快点跳进河内救回晴宜! 那个黑衣人眨了贬眼,掌心运气,把那棵断了的树干往河中一推,接着向前数个翻身,脚尖立紧在树干上,噗的一声,他就踏着树干追向豫鼎飘流的方向。 二杰老才想起那个黑衣人可能就是嫪毐,便掩着肚子骂道:你这个奸贼!害死了我的师姐,老身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等着瞧! 嫪毐转头瞧向二杰老,眼神微微一扬,眼珠阴冷地扫了她一眼,冷笑了两声就继续向豫鼎的方向追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四章 争夺雍鼎!赵政踏足江湖! 赵政以弱冠之年即位,吕晴宜被河水所淹,赵政不断派人沿雍水河至渭水,甚至一至到南下的泗水打探其下落,也得不到结果。赵政心灰意冷,内心不断在责怪自己。在这短短几年间,多由吕不韦辅政。各大臣怯于吕不韦的权势,赵政在朝会上所提出之意见亦多有反对之声。赵政下达之命令往往都要先经过吕不韦的审视,后又要经过以太后为首的嫪毐点头,方能通过。 赵政日渐心灰意冷,在此六年间不断地想着当年与伍秋月的的生活情景,每想到对伍秋月的思念,体内的热毒便不断锤打着他的五脏,心中有如刀割肚肠一样痛苦。赵政急忙盘膝运起体内所剩无几的朱雀真气调息。嫪毐野心勃勃,在这六年以来,他联同吕不韦瓦解了华阳太后的野心,赶走了杰女派,并且暗中在雍城设立了一个组织打探九鼎的下落,可惜一直未果。 嫪毐来到宫中向赵政商议有关找寻九鼎一事,却看见赵政满脸痛苦的样子,便问道:大王,体内的热毒又发作了? 嫪毐肃然地注视着赵政,良久,他的嘴角微开,拱手道:大王,请让臣以真气为大王压着热毒。接着,嫪毐便以白虎真气输向赵政头顶的风池丶百会及合谷三穴,把热毒倒流回臂中。他双手后缩,平放回腰间,道:大王,多年以来,秦国境内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依微臣愚见,还请大王尽快到赵国找伍秋月才行。 赵政算一算日子,原来还欠半个月就满六年之约了,赵政喜从心来,急忙吩咐嫪毐打点好一切,明早就出发邯郸与伍秋月见面。嫪毐乐在心头,又问道:不过,政事不用处理吗? 赵政一脸无奈,扬手道:反正日常政务都是由仲父吕不韦主持,寡人这个傀儡存在否已无关重要。嫪毐心念:造势的机会来了,只要能趁这小子在出巡途中行刺他,再找来一个与赵政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作为自己的傀儡,自己就可以把持朝政。 翌日,嫪毐便私下陪同赵政一块到赵国邯郸,致力进行他第三步的计划。 距离邯郸城外不到二十哩处的一个广场中,四周的人均握着长剑及火把,以矩阵形式围绕着广场,只见广场四周火光熊熊,拉前一看,你可以看见筑有一台,台上置有一以精铜铸造的鼎,而那个鼎体积不大,只有十斤左右。 另一个男子又道:九流十派为了争得九鼎,在这几年中互相残杀,只要我们纵横派能够集齐这九个铜鼎献给郭开大人,他就会答应振兴我派,我们就能发扬光大了! 笑话!你们使用卑鄙的手段从天干派那儿得到雍鼎,简直是侮辱了神鼎的价值!你们不配拥有此鼎!这时,不知从那儿传来的连串臭骂,纵横派所有弟子都四处张望,并拿起铁剑在戒备着。 火把的强光把整个广场看台照得通明,突然间地上沙声滚滚,数十名穿着麻布的男子从地下钻了上来,跃上台中欲夺取雍鼎,纵横派的王纵虎看见对方手上虽然没有拿着任何的兵器,但他们轻轻从袋中撒出些什么,嗤嗤数响,已击毙了自己数名弟子。他连忙道:大家小心,是墨派的三吋追魂钉。 王纵虎是王风虎的弟弟。自从当年王风虎与神飞扬等人无故失踪后,便一直下落不明,掌门顺理成章的由王纵虎担任。他急忙挽弓连发数箭,企图射杀正在撒钉的墨家弟子,双方剧烈激战,血花四溅,纵横派弟子死伤无数,王纵虎背心中掌,又被人从后撒钉偷袭,最后昏死在血泊之中。 墨派的掌门司马殿神见王纵虎已奄奄一息,哈哈地笑道:凭你们纵横派也妄想独占鳌头?你们纵横派自王风虎失踪多年后,早已一蹶不振,以后雍鼎就交由我们接手吧! 一名墨派的弟子向尸体浇了些火油烧掉,然后道:掌门,现在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司马殿神托着下颚仔细想了一会,得意地道:此鼎价值连城,而且更关系到统一天下的秘密,倘若我们能把祂献给齐王或赵王,我们墨派就能吐气扬眉,从此声威大震! 在乌云密布的夜空中,从丛林深处闪出了一个人影,呼呼连声,那人翻了几个筋斗,落在一片石林后面,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那些人在争夺九鼎。 在一片黑暗中,只是隐约能看见此人的身材纤小,并且蒙着脸纱,看来是一个女子,她正在凝神地留意着那些人的说话,似是懂得读唇之术。那女子心中想道:看样子没错了!这个该是侯爷要的雍鼎 司马殿神把铜鼎置在地面,心中甚是得意,道:好!我们回去! 正当司马殿神伸手拿取鼎子之时,铜鼎竟然会自动移走,然后停了下来。 众人看得眼珠也凸了,司马殿神抓了抓头,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的?说罢,又上前伸出手拿取。 轧司马殿神的伸手欲拿,可是,鼎子又向前移动了数下。 哗!糟糕了,师父,可能此鼎有灵性,祂不想我们接触祂!两名弟子颤着手臂,并结着嘴巴地道。 啪!司马殿神打了他们两记耳光,然后又伸出双臂抱向铜鼎,铜鼎像有脚一样,又向前移动了几下。 胡说八道!司马殿神一边说着,一边四周查看,他行走江湖多年,当然知道铜鼎之所以会移动,肯定是有人在附近用诈。 请问是那位前辈在此?在下墨派司马殿神,有何得罪,还望见谅!司马殿神翘着嘴唇,东张西望,虽然他的口中满是恭敬的词语,但是心中却恨不得把此人给抽出来。 呜呜那名女子吹着口哨,并且发出一连串哀号。 墨派的弟子听到怪声,不禁拥在一起,慑了一慑,又道:师父!我看一定是什么山精妖怪作崇,你看!鼎子自动会走,又会发出阵阵怪叫,那还不是有山鬼? 司马殿神气得暴跳如雷,怒骂道:欠打吗?鼎子又不是人!难道会有腿跑的吗! 嘻嘻那女子暗中抿嘴偷笑,看来是这个女子暗中用掌劲使推动鼎子,并作弄他们。 司马殿神听到有女子笑声,便朝着女子藏身之处跃去,那女子知道被发觉,便跟着跃了出来,司马殿神大喝一声,怒劈出一掌,那女子嘻笑未止,也跟着挥掌与司马殿神对了一掌,两人翻了一个筋斗落地。 司马殿神望着微红的手掌心,又望了望她,道:丫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作弄我! 那女子抓了抓头发,目光却离不开这个铜鼎,右掌暗中运劲,又道:我没有作弄你啊,只是,只是 司马殿神疑道:只是什么? 那女子俏皮一笑,道:只是想拿取这个铜鼎!说罢,右掌奋力向铜鼎打出一道掌劲,恰到好处,铜鼎又向前移动到一丈远外。 女子眼急手快,立即展开轻功飞跃追向铜鼎,听那少女的声音娇柔中带几分俏皮,俏皮中又带二分豪情,司马殿神看她身轻如燕,眨眼之间已经落在雍鼎之前。 司马殿神立即上前追赶,众弟子都围着她,喝道:你很大胆,竟然连墨派的东西也敢偷? 那女子看见他们人多势众,左掌向一名墨派弟子击出一道掌风,乘机看准了他们的马匹,右腿往其中一名的墨派弟子的肩头一踏,身体一个前空翻,位置刚好落在马鞍之上。 司马殿神左脸稍侧,未及发施号令,那少女已经策着马直奔向邯郸城的方向。司马殿神大怒,哑着嗓子命一干人马骑马追截。 女子急速策马,她本以为可以成功脱身,谁知身后却传来阵阵铁蹄之声,回头一望,听得司马殿神展开轻功追前,吆喝怒骂道:丫头,妳逃不了的! 女子却不以为然,竟然还在嬉笑,她以手一拨垂在耳边的头发,得意地驳斥道:哈哈,有本事的,就来捉我! 司空殿神右手一扬,示意正在骑马的弟子向那姑娘撒出三寸追魂钉,那姑娘哈哈笑了数声,策马左闪右避,并向司马殿神作了一个鬼脸。司马殿怒目冷笑,右掌暗藏三枚钉子,运劲撒向马匹,那马嚎叫了数声倒地,女子接而倒在地上,在地上滚了数圈。 女子拍了一拍身上的泥尘,站了起来,她身上坡着一件白袍,蒙着脸纱,娇声地道:别笑死人了!凭你们就想得到雍鼎称雄天下?相传此鼎能够庇护大地万物,所以又谓土纹靛鼎。你们再敢踏前一步,本姑娘就杀无赦! 司马殿神追到邯郸城门附近的一家逆旅(战国时期旅馆称为“逆旅”,详见左传.僖公二年:今虢为不道,保于逆旅。)处,墨派的弟子听到白袍姑娘的刹戮宣言,均互相望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弟子更抱着嬉玩的态度,得意往前踏了一步,谁料那女子果真不客气,剑刃只是从剑鞘中拔出了一半,那男子的肚皮已被割开,啊的一声便倒在地上死了。 司马殿神看白袍女子年纪轻轻,剑法竟然如此精妙出神,而且剑招狠毒毫不留情,向四方的子弟打了个眼色,一涌而上攻击她,那女子剑法虽妙,但面对着数十人在围攻她,不免会有点吃亏。司马殿神看准了机会,乘她分心之际,便向她飞出了数枚追魂钉,她手腕中钉,兀觉全身酸软无力,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袍女子急忙取几颗“解毒丹”服下,盘膝运功调息,可是并不奏效。 司马殿神乘机夺回雍鼎,然后向那白袍女子打了一记耳光,嘿笑道:臭丫头,妳很大胆,竟然敢偷我的东西?今天妳死定了。 白袍女子一听.一股凉气直从心底直冒上来,怒道:今天我就算拼着毒发身亡的危险,也要把你们这群所谓名门正派的小人斩杀殆尽!她口中虽然这样说,但是身体就有如被千万的毒虫噬咬般,根本无法使出内劲来。司马殿神猛力一脚踢向白袍女子,众人见状,上前又踢上数脚。 司马殿神翘嘴一笑,咯咯笑道:妳倒长得很美的,倘若这样被踢得口肿脸肿,倒也可惜,既然妳知道此铜鼎是一件宝物,那么其余鼎子的所在地应该都会略知一二,快说!司马殿神怒目咤着那白袍姑娘,并抢回她手中的土纹赤鼎。 不少住在逆旅处的游客见到白袍女子被墨派的弟子欺凌,均不敢贸然出手相救。恰巧赵政又在此处落脚,他听到大门前发生了事,上前探看,竟发现这个姑娘正在给司马殿神等人在围打着,赵政看见他们孔武有力,身材魁梧,人数也有十多人,心脏突然猛跳,欲上前出手帮忙,踏前了一步,道:你们,你们快住手,人家已经无还击之力了。 其中一名弟子瞪了赵政一眼,赵政汗了一额,欲言即止,以手背擦了额,又结结巴巴地骂道:停手!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弱质女子,难道你们不怕被武林同道引作笑柄吗?说罢,他又向后退了三步。 司马殿神大喝一声,把赵政吓得退避三舍,并道:臭小子,你逞英雄就该到别处去,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赵政见此人心狠手棘,而且门人众多,斜眼一看,看那被打的姑娘伤也不轻,嘴角破裂,赵政提起勇气,闭上眼睛冲上前便是一记重拳,司马殿神哈哈大笑,侧身轻闪,赵政见打了个空,急忙右腿又斜扫,可是腿没扫倒,已给司马殿神抓着,摔倒在地上。 司马殿神哈哈大笑,冷笑道:小子!你这些是什么武功来的?看你这副模样便想英雄救美?乖乖回家喝奶吧!众弟子又是一阵大笑。 赵政擦了擦汗,心念道:秋月姐姐,政儿够怎样做才好!我不够他们打 司马殿神挥掌欲置赵政于死地,赵政顿时抱头一缩,正以为将送命之时,一股翠绿色的气团夹杂着沙石,如旋风卷叶般的速度直击向司马殿神来。 司马殿神见此招速度与劲力均能够置他于死地,心念实非开玩笑,便急忙跳高避过,轰隆连声,气劲劈向逆旅右面的一个石井,顿时碎石乱飞,更吓跑了途人。 司马殿神凝思良久,脑海中闪过昔日纵横派与聂盖等人与伍秋月交战时的情景,伍秋月当年所用的招数正与此招相同。他指着赵政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叫赵政? 赵政咽下了唾液,道:是又如何? 司马殿神心中暗估赵政与她有关,额上顿时冒出数滴汗水来,并悄声地向其弟子道:此小子与妖女伍秋月有关系,倘若她就在此附近,我们一干人也别想有命回去,我们先撤退。 司马殿神肃然地道:臭小子,今次故且放过你,下回你可要小心点。他一拭额汗,转个身就走了。 赵政急忙扶起白袍女子到逆旅厢房处疗伤,白袍女子痛得连眼睛几乎也开不了,道:公子是什么一回事?接着双眼一白,便晕死过去了。 赵政看见她腹部中了司马殿神数枚三吋追魂钉,伤口处黑了一大片。别少看这数枚钉子,墨派素来节俭,弟子平日都是穿粗衣麻布,连入殓用的棺木钉子都不超过三吋,可是在制造武器上却下苦功。钉子就是取于棺材上的三吋钉,上面渗着剧毒无比的尸毒,赵政欲拔出钉子,但是如此一来,自己就会染上尸毒,心中正在懊恼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兀自想起伍秋月教他的第一式口诀: 操气以神感气,万物殊一,心无杂念者,以意控之,则可驭万物于掌上。 赵政顺着要诀运气,十指一弯,双臂往内一收,四枚钉子便被吸了出来。赵政仔细看那女子,她虽然蒙着脸,但隐约也能显出其朱唇玉面。她渐渐恢复知觉,微声道:公子,那数枚钉子的毒已渗入了皮肉之中,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我找不到解药,我就死定了。 赵政道:我向那司马什么的要解药! 白袍女子笑道:你真是傻瓜,那个司马屁神生性节俭,又怎会轻易给你解药?不过我知道此毒的解救办法,你快去取大量果酒来,然后注满一大桶,在明晚这个时候前我一定要浸用。 赵政摸黑走进邯郸城购买这些白袍女子需要的果酒,可惜现在已是壬时.所有店铺均已关门,更不见行人在街上活动。他来到一间武士馆门前,看见一个剑士捧着一酲又一酲的果酒大喝,心中正喜,向那剑士问道:兄台可否把这些果酒全都卖给我?在下急着回去救命的。 岂料那男子拔出剑来,指着赵政的左边的脖子,骂道:你这个黄毛小子有资格与我说话吗? 那男子凶神恶煞,得势不饶人,吓得赵政的身子不断向右侧里缩,在千钧一发之际,坐在墙隅处的一个翠衣姑娘喝道:且慢!声线娇柔,却中气十足,走到赵政跟前,白了那剑客一眼,道:你不卖酒给人家便算了,怎么这样横蛮无理非要置人死地?她轻轻地往剑柄一弹,铿的一声,青铜剑已断成两截。 众人大骇,剑士拔足就跑,赵政看见眼前女子不过二十来岁,武功造诣竟会如此高,心中暗自佩服,还礼道: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有急事先行拜别,他日有缘,定必答谢姑娘! 那翠衣姑娘微笑点头,道:公子有事,小女子也不便强留。 赵政急忙回到城外逆旅,向店家借了一个大木桶,并倒进数酲果酒混和冷水,那白袍女子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粉末倒进桶内,铁青着脸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出去? 半个多时辰后,赵政见那女子的房间内鸦雀无声,连点声音也没有,便问道:姑娘没事吧?没半点回应,赵政又问一句,同样是静如幽谷。赵政急了,一时忘记了男女之间的礼节,竟撞门而入,未及四顾,一盆温水已经向赵政迎面泼来。 白袍女子怒道:你冲进来干什么?赵政听她说话声线渐强,高兴地道:姑娘,妳的毒都全解了吗?那女子背着赵政,羞红了脸又道:尸毒那有这么容易就化掉!此法只能暂时化掉部份毒,还不快点给我出去? 那女子穿好衣服出来后,拱手向赵政谢道:多谢公子相救,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五章 我才是女角!纤手西施再现! 赵政道:在下赵政,因有事要回邯郸一躺,故路经此地。 那女子眼珠一怔,出神地望着赵政,赵政从未试过被一个女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顿时内心怦怦大跳。她开眉笑眼道:你真是赵政哥哥?我是吕晴宜,六年前我被潮水冲走了,你还记得吗? 赵政大喜,眼前的美人儿竟是少时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已,吕晴宜。两人久违了多时,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赵政望着吕晴宜,看见她长着棕黑色的秀发,并扎着马尾式的发型,两小撮长头发静悄悄地从双耳滑下,至到肩上。吕晴宜的外表长得亭亭玉立,嘴唇若桃,皓肌纤手,行动似活兔四跃。貌比西施仍多六分。 赵政出神地望着吕晴宜,看她穿着黑色的长袖深衣(衬衫),外面则穿上一件无袖的白色开襟短襦外衣,长度至腰,腰间以黑色的腰带系着,下裳则是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长裤,衬托一双白色的鞋子,赵政看见她的衣着竟与伍秋月有几分相似,遂微微一笑,吕晴宜看见赵政笑了,便微张开嘴巴,颇感愕然,脸上竟然红了起来。 吕晴宜微低着头,两人久违未见,她有说不出的喜悦与快乐,遂转过身来,一手拿起铜剑,另一手拉着赵政的手,笑道:政哥哥!我们走吧! 赵政抓了抓头,笑问道:去哪?吕晴宜浅笑一下,便拉着赵政走到街上。 街上已经很少人了,吕晴宜拉着赵政沿着比较黑暗的地方奔跑着,她不时左顾右盼,像是在怕给人看见,又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赵政道:晴宜,妳究竟在做什么? 吕晴宜拉着赵政来到一间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大屋门外,屋内的大厅地上燃起了一堆柴火,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吕晴宜观察四周,心想道:奇怪,都已经入夜了,墨派应该不会摸黑离开邯郸城,而且按照他们一贯节俭的生活方式,刚才他们在这儿附近抢走了我的鼎子后,理应不会实时离去,肯定会在这些废屋中渡宿的,难道我猜错地方? 吕晴宜哼了一声,突然大骂着:哼!司马屁神,你有本事的就不要藏头露尾,快把鼎子还给我! 赵政与吕晴宜走进屋子内查看,吕晴宜拿起铜剑,四处张望,随了地上的柴火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吕晴宜低头看见柴火旁边有几粒米饭,又看见四周都散发着一股食物的味道,吕晴宜心中不禁暗笑,想道:嘻嘻,司马屁神这个笨蛋,此地无银三百两,好,让本小姐陪你玩一下吧!这时,赵政打了一个呵欠,拉了拉吕晴宜的手,吕晴宜故意朗声地道:好吧!反正这么夜了,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了大门外,吕晴宜突然停下,转身走到门前,掌心捏紧,凝聚了少许内劲燃起了一些稻草,然后抛去屋内的稻草堆中。她向屋内轻轻挥手,打了一个招呼,并道:再见了,屁神! 赵政突然嗅到一股烧焦味道,回头一看,惊见屋内的稻草被烧起了,顿时屋内烟雾弥漫着。 咳这时,司马殿神与他的弟子纷纷从地下的密室跑了上来。 司马殿神怒不可遏,他跑出门外,东张西望,却看不见吕晴宜与赵政,吕晴宜拉着赵政站在对面屋子的二楼上,她窥看着地面上的司马殿神,并掩嘴俏笑着。 晴宜喂赵政摇了摇吕晴宜的手,可是吕晴宜却以手掩着他的嘴,待司马殿神离开后,才道:政哥哥,我们快点跟着他们! 两人跟着他们,回到逆旅中。 吕晴宜暗中偷看他们在那一间房间落脚。 其中一个墨派的弟子不忿地抱怨着,道:可恶!那丫头竟然使出放火这种诡计,害得我们差点死掉! 司马殿神哼了一声,道:算了!若她再敢出现,我一定把她砍成十块!店家!快给我们准备好汤菜与肉食!快! 吕晴宜跃上屋瓦,贴着耳偷听着他们的说话,只听得司马殿神道:本派今次总算能吐气扬眉了,倘若郭开大人知道我们得到了一个鼎子,他答应过我们,一定会将本派的学说发扬光大! 嘻嘻,正笨蛋!本姑娘若不报仇,就枉为人!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吕晴宜心中暗想,又静悄悄地返回房中。 赵政担心地道:晴宜,妳打算怎样?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们纠缠为好 吕晴宜眼眉一睁,不悦说:放屁!他们几乎毁了本姑娘的容貌,若我不报此仇,更待何时? 赵政无奈地问道:那妳打算怎样做? 吕晴宜自信地道:用药。 逆旅的厨子向司马殿神等人煮好了食物,正捧着一盘又一盘送去之时,吕晴宜却拦在庖厨身前,严肃地道:我是司马大侠的妹妹,这些菜让我来送吧,你退下! 庖厨不疑有诈,误以为眼前的美人儿是司马殿神的妹妹,便交给了吕晴宜与赵政,吕晴宜奸诈冷笑,倒了一包药粉在汤中,又用手指均匀地挠了挠。 赵政轻笑了两声,心中道:晴宜,妳真行! 吕晴宜望着他,似是心有灵犀,笑道:这还用说吗? 两人又跳上屋瓦观察着司马殿神等人的一举一动,吕晴宜心中暗笑,晚风吹过,一阵凉意直袭发尾,正当司马殿神正准备吃饭时,却冷冷地笑道:丫头!妳的爷爷,我!老早就猜到妳不会这么轻易死心的了,果真如此,幸好本大爷英明,迷药这么老土的东西也想来对付我?真好笑! 吕晴宜忍不着掩嘴偷笑,拉着赵政从屋瓦跳下到厢房,从容自得地笑说:我什么时侯说过这些是迷药? 司马殿神怒目道:哼!本大爷行走江湖多年,岂会不知! 赵政看见十多人怒目而视,不禁害怕,悄声向吕晴宜道:晴宜,别胡闹了,我们已经失败了,快走为妙! 吕晴宜单手拦着赵政,气道:政哥哥别那么慌!很快有好戏看了! 司马殿神眼珠一睩,怒道:什么好戏?丫头,小子!今天算你们倒霉了!司马殿神正欲拔剑,却感到屁股与胸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麻酥感,且愈抓愈痒。 啊那是什么回事?此刻司马殿神痒得如万虫咬身般,其他弟子亦一样。 吕晴宜终于笑弯了肚子。她结嘴笑道:哈!你们在干什么?在跳舞吗?你真笨!我将三种不同的迷药放在三个不同的盘子内,就会变成一种奇痒无比的药粉,今次哗!哈哈,司马殿神,我劝你不要这么用力抓屁股为好,否则屁股开花的时侯,有解药也救不了你的! 司马殿神汗流满脸,心中不忿地道:怎会可恶!丫头,妳真狡猾! 赵政道:你们还是别抓了,识趣的话便道歉吧! 另外一名弟子痒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问司马殿神,道:掌门,我你该怎样做? 吕晴宜答道:让本小姐教你如何做吧!第一,因为你已经屁股开花,所以你该改名为司马屁神,第二,你说话有如放屁,言而无顺,第三,你不该得罪我,吕晴宜,外号纤手西施美人宜! 吕晴宜向他们作了一个鬼脸,接着便拉着赵政走出房门,并道:算你们好运!本姑娘限你们三天内把雍鼎交出,否则屁股开花之时,可不要来求我。 赵政笑道:晴宜,妳果真有办法,那群恶人给妳作弄得无话可说! 吕晴宜摸了摸肩膊上的发尾,笑道:政哥哥,他们并不是什么恶人,他们是九流十派的人,墨派的臭掌门司马屁神! 正在此时,大门外传来数人的脚步声,吕晴宜突然神色一黯,苦笑地向赵政道:政哥哥,我们要再见了。 踏入大门的第一个人方脸大耳,鼻梁笔直的男子,他穿着一身华服,手执青铜剑,他睁着眉头,拍枱骂道:吕师妹在哪里? 吕晴宜因为尸毒未能全解,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赵政扶着她下楼,那男子看见吕晴宜待在赵政身边,缠绵非常,便生气地道:小师妹,看妳脸色青白,像是中了毒,快跟我回去替妳解毒吧! 赵政道:不行,晴宜现在须要休息,不宜舟车劳顿! 那男子昂头不睬,一手便拉着吕晴宜,吕晴宜怒道:公孙华,我稍后自然会向主人交待,不用你操心!公孙华二话不说,一掌便向赵政的胸膛劈去,赵政低头一闪,右手格开了公孙华的一掌,然后向公孙华扫出一腿,同时左手斜挥击中公孙华的左腹。 公孙华顿时退后了三步,吕晴宜知道公孙华的脾气,遂急忙上前拦在两人的中间,并道:好了!公孙华,我跟你回去! 赵政伸出左手,欲想拉着吕晴宜,但是公孙华的手下却诈笑着,并围着赵政。 小鬼!识趣的便站着不要动!否则我便把你的头给割下来!那群杀手凶恶地以剑指着赵政的头,赵政咽了一下唾液,并从耳边滴下汗来。 吕晴宜与公孙华丶司空喜丶司空马及司空悦均是嫪毐门下的得力杀手,吕晴宜恐怕赵政会遭到他的毒手,脸色由怒转静,急忙道:师兄停手,我跟你回去就是!接着又深情地向赵政道:我们后会有期。 这个赵政无可奈何,也不敢哼半句。 赵政对吕晴宜依依不舍,又道:晴吕晴宜向他起了个眼色,向他暗示不要让公孙华知道彼此的交情,公孙华白了赵政一眼,冷笑道:臭小子,凭你都想追求小师妹,简直不自量力! 公孙华领着吕晴宜来到邯郸城内的一间弃置了学堂,他们来到一道被蛛网布满的破门前,公孙华从地上拿起一块破砖,然后抛进里面,过了一会儿,屋内突然都变得灯火通明。 轧......破门突然被打开。 公孙华见道:稍后见到侯爷,妳自然就会没事的了。 两人来到一个枯井前,他们把盖在井口上的石板上推开,然后一跃而下,两人沿着布满青苔的小路进入,愈往内走,烛光渐渐明亮。两人来到一间石室,地面印着一个白虎的图案,圆帽型的天花板以琉璃石建造,整个室像一个小皇宫般,在北面,则有一张大石椅,并放着一块老虎皮。 司空喜看见两人回来,便喜道:师弟,师妹,你们没事吧? 公孙华扶着吕晴宜,肃然地道:我没事,但是晴宜却中了墨派的暗器,就是三吋追魂钉的毒,师兄,快想办法! 哈哈哈哈!此时,室内传来了笑声,左右两边站着的武士都肃立起来,一个穿着灰白色衣裳的男子突然从大门跃了进来,坐在椅上,这人就是嫪毐。 嫪毐得到赵香亭的协助,在秦国朝中势力渐盛,六年来不断扩展自己的势力,企图在赵政冠礼当日取而代之。他为了得到杰女派的黄帝太阴经的下半部,多次派吕晴宜偷入芒砀山仙女峰中的杰女派搜索,可惜都无法找到。另外,他为了能够找出统一天下的九鼎,又命司空喜等人去赵国探个虚实。 吕晴宜连忙向嫪毐请罪,道:晴宜不力,本来雍鼎已得到手,谁知那个司马殿神暗箭伤人,我不一小心,中了墨派的三吋追魂钉。 司空喜与公孙华急忙向嫪毐求情,他们知道嫪毐的性格残忍无情,手段狠毒,凡是不能如期完成任务之门人,下场得比死更难受。道:小师妹江湖经验不足,此次行动才会失败,请侯爷让师妹将功赎罪。 嫪毐举手喝道:好了,本侯大事将成,晴宜,今次就算了吧,明早你们先行入城,乔装待在城内的一家叫凤鸟楼的饭店作客,公孙华,懂了没有? 嫪毐向公孙华打了个眼色,公孙华拱手会意。 接着,嫪毐又朗然向吕晴宜道:晴宜,听公孙华所说,妳似乎中了墨派的三吋追魂钉是吧?语音未挂,他便跃到吕晴宜身后,双掌运气往她任丶督二脉一拍,直把尸毒从她体内逼了出来。吕晴宜吐出数口黑血,体内的余毒已尽化掉。 翌日,嫪毐依计带着赵政前往凤鸟楼用餐,赵政因为昨晚吕晴宜中毒一事,内心不时惦记着她,经常愁眉不展。向嫪毐道:嫪毐,寡人想独个儿在此处清静一下,你先回去。 嫪毐听他如此说,心中暗笑,正好掉进自己设下的圈套,笑道:大王请便,嫪毐守在门外等候便是了。 赵政一踏进门,就听到一名女店家正在与一个姑娘在争吵。那姑娘身穿翠衣,显然就是昨晚替自己出头的那位清丽脱俗的姑娘。她连忙向那女店家赔罪道:不好意思,小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整袋布币会不翼而飞,麻烦可以先行赊账吗?我正在等待一个人,他就会替我结账的了。 赵政一看见那位幪着脸纱的翠衣姑娘,颓丧的脸色顿时变得开眉起来,上前道:姑娘!还记得在下吗?接着从口袋中取出十多个赵国货币给那女店家,翠衣姑娘见赵政如此仗义疏财,连忙谢礼道:公子,如果你不介意,倒不如进内一起聊天如何? 司空喜等人看准了目标,他们坐在赵政的对面,心念此赵政定是嫪毐要杀的人。吕晴宜看见师兄姐们的脸上都呈现着肃杀之色,心中甚为奇怪,转脸一看,竟然看见赵政昂首阔步地踏进逆旅,吓得她顿时青了脸来,汗水不断从眉心滴落枱上。 公孙华看见吕晴宜脸色苍白,以为是她身体不适,慰问道:小师妹,妳身体欠佳,这儿又比较闷焗,倒不如先到外面稍作休息,这儿交给我们便行。 吕晴宜灵光一转,想了个办法通知赵政快点离开,她走到翠衣女子身边,把一个钱袋直往翠衣女子的衣袖里处塞,便走出了门外。 翠衣姑娘双眼一怔,吓了一跳,看见竟然是刚才自己失去的钱袋,上面还绣有个“月”字。她出神地看着袋中的布条,上面以血写着“危险”二字。司空喜见机不可失,便以左臂击出,往赵政头顶抓去,翠衣姑娘眼珠一溜,右手如秃鹰般疾快击出,一手便抓着司空喜的手背,顺势反手往上一屈,左掌再击向他的右胸,司空喜顿时退后六丶七步,方能站稳马步。 其余三人见大师兄被此女子一掌击倒,便一涌而上,三掌分别向翠衣姑娘的背部及左右肩膀袭来,翠衣姑娘哼了一声,运气往外一震,便把三人震倒在地上。 吕晴宜见那个姑娘使出来的武功像是在那儿见过,脑海中兀自想起六年前的伍秋月,仔细一看,果真是她。此时却听到嫪毐阵阵笑声,诈笑道:昏君,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赵政想不到嫪毐竟然会造反,他深知嫪毐武功高强,昔日成蟜叛变,凭他一人之力,竟然可以把成蟜派来的数十名死士一网打尽。赵政的掌心一热,心中顿时怕得乱跳,急忙叫翠衣姑娘走出门外。赵政结结巴巴地道:嫪嫪毐,你竟然敢谋反? 伍秋月在门外听到嫪毐表明了身份,心奇他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往内一窥,那人确实是嫪毐。又听得嫪毐奸笑道:臭小子,你胆小无能,秦国的江山若给了你,迟早会给别国吞并! 伍秋月眉头一皱,忖道:秦国的江山?难道这位公子是?啪啪连声,又见赵政使出了一招天地之始击向嫪毐,伍秋月才惊悉那位公子就是与她分开了六年的赵政,内心顿时兴奋得像要掉出来般。 赵政完全不是嫪毐的对手,嫪毐嘿笑了一声,挥腿向赵政左臂横扫一击,只听得擦的一下响声,格嘞的骨碎声直传进伍秋月的耳中,赵政痛得撕心裂肺,一时受不了便昏死过去了。伍秋月见状,便立即使出搜神功抓起立在门外的一块招牌,然后向嫪毐掷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六章 赵政被刺!秋月大闹杰女派! 嫪毐双眼溜向门外,发现来者竟然是伍秋月,那块木板并不厚,但是经伍秋月这么一掷,那块木板便渗着伍秋月的内力轰向嫪毐。 隆嫪毐绕手运劲往木板一拍,木牌随即化为木屑,伍秋月把攻击节奏加快,双掌一合,融聚四周的自然之气,再提气丹田,往前一推,就是操气经中的第五式天长地久。这团气劲中夹杂着风势,风势如碎片刮向嫪毐。 嫪毐被逼得退无可退。嫪毐微俯着头,脚尖往桌底一顶,右掌拍向桌边,桌子便飞向那团气,木桌遇气即被撕成数块。 伍秋月见赵政昏死过去,急忙叫唤赵政,发现他的手臂被踢折了,嫪毐乘伍秋月分心之际,运足了全身八成的内力聚于掌中,猛力地向她的头顶猛击下去。 伍秋月发觉身后掌风阴诈无比,而且杀气重重,遂回身还以嫪毐一掌。 两股真气所产生出来的气劲震得四周的陈设全都倒塌了,吓得店内的游客四散,伍秋月不再与他纠缠,蹲身便抱着赵政奔出门外。司空喜三兄妹急忙追奔出去,却惊见大门被撞得摇晃不定。 司空喜跳上屋顶,东张西望,发现除了万里晴空之外,伍秋月已经消失在闹市中,司空喜只好俯着头回去向嫪毐请罪。 嫪毐的行刺计划失败了,司空兄妹无功而还,遂向嫪毐请罪道:侯爷,属下不力,让那女子逃脱了。 嫪毐白了他们一眼,一掌便拍停了摇晃着的大门,他瞪着三人,怒道:谁叫你们自作主张去惹此妖女?你们有什么本事可以追到她?幸好那个妖女手下留情,否则你们全都没命了。 司空喜三人均低头不语,嫪毐沉默了一会儿,满腔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又道:算了,以后你们行走江湖时,若嗅到她衣裙的花香,就要立即远离她一百步外。现在你们立刻吩咐邯郸的组织暗自监视伍秋月的一举一动,有事立即回来禀告! 三人拱手领命,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闹市中。 嫪毐故意留下了吕晴宜。便向她道:本侯暗下认为赵政的热毒早已深入五脏六腑,伍秋月定必会远赴芒砀山杰女派向那三个老妖怪相求解救之法,等她们大打出手时,妳就借故濳入,可能会找出九鼎的什么端倪。 吕晴宜抓了抓腮子,满脸疑窦,道:怎么杰女派与九鼎有关?难道?? 嫪毐奸险地笑道:晴宜,杰女派身居太古三皇派之一,我想她们定必拥有其中一鼎,而且妳的样貌出众,说话机灵伶俐,又曾经是杰女派的弟子,本侯门人虽多,但能够胜任此件任务的,就只有妳一人。 伍秋月背负着赵政向着沙丘方向行走,她雇了一辆马车,路上不断以冷水敷抹着赵政的头额,可是赵政额上依然烫热非常,伍秋月担心不已,她思索着,并自语道:为何政儿体内的热毒忽然间会像翻江倒海般四处乱走的?按道理应该还有七天,我输给他体内的朱雀真气才会完全耗尽。 伍秋月捉着赵政的手,依脉理感到他的体内竟然还有一股刚猛无比的强大气团在游走,听得赵政痛苦呻吟地道:我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这儿这儿有一只死黄狗,救我! 伍秋月看见赵政似乎是因为高热而弄得神智错乱,不断指手划脚,伍秋月心中一酸,紧紧地环抱着赵政,道:我的好政儿,姐姐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姐姐就算耗尽毕生内力,甚至一死,也非救你不可! 伍秋月日以继夜以朱雀真气替赵政逼出体内的热毒,可是只有几成起色。伍秋月急得气了,一掌便劈碎一块大石,强大的碎石声把赵政吵醒了。 伍秋月道:政儿,我们现在得要快点折回邯郸,再往东出发到芒砀山仙女峰的杰女派。 赵政擦了擦眼,怪问道:为什么要到那样的地方?我们不回去沙丘了吗? 伍秋月笑道:政儿,除了神农派外,杰女派的医术可谓数一数二,只要姐姐亲自上山向她们逼供,一定可以找到相应的药材来治好你的毒。 赵政仔细想了一会儿,他心想少时曾在沙丘的杰女派分门被赵碧姿所挟,伍秋月因此就向她们大闹一场,倘若今天伍秋月为了赵政的生命而再去杰女派闹事,以伍秋月的脾性一定会强夺此经,届时定必多伤人命了。便苦笑道: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正所谓生死有命,政儿已经不想再浪费姐姐的内力,而且我不希望姐姐与杰女派再度结怨! 伍秋月凝视着赵政,一张樱桃小嘴渐露出一丝微笑,道:政儿毕竟长大了,能够处处为姐姐着想,放心吧,今次姐姐有求于她们,一定不会大开杀戒的。 伍秋月与赵政来到了芒砀山仙女峰,这时四周樱花片片飘落,又是立秋时份了。 守在峰下的杰女门人看见有男子上山,便举剑加以阻拦,问道:公子不知道这儿是杰女派的阵地吗? 伍秋月早已料到她们会加以阻栏,忖思半晌,拉着赵政,纵身跃起就消失在樱花林中。 赵政惊魂未定,往下一望,才发觉自己竟然浮游于太虚中,伍秋月单足往林间叶尖处一点,举手往树干一拍,才缓缓着地。赵政心神稍定,赞道:姐姐刚才用的是所谓的轻功吧? 伍秋月笑道:待我取得经卷后,姐姐才教授政儿这门轻功。 伍秋月与赵政来到峰顶,四周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花香,鸟声虫声唧唧作响,绿草围着大宅生长。 峰顶上建筑了一座坐西向东,俨然宏伟的大庄园,而且四周烟雾弥漫遍顶。倘若在夜晚,你可以看见一轮皎月挂在杰女门的屋瓦顶上,金光照遍整座庄园;假若你是天上的蝴蝶,你更会误把这座庄园当作成一幅水墨山水画,把此处的美人儿当作是百花仙女,杰女们会展开她们所学的轻功,在楼台上练着剑来,彷佛是神女在当头月下欢舞娱神,明月与美人互相辉映,这儿,就是太古三派之一的总基地,仙女峰上的杰女正门。 伍秋月穿过一条道路,路两边都种满黄花,她来到正门,拍门叫道:神宿派伍秋月拜见杰女派两位尊主,有事相求! 伍秋月的呼喊之声似乎得不到响应。如是者,她再三叫嚷均不果。赵政见这道铁门足有一百斤重,心念道:难道杰女派的人没力气推开此门? 伍秋月眼眉一扬,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说罢双手便向前一推,铁门隆隆打开,从黑暗中倏地跃出一老者,那老者一脸慈和,头发黑白相间,她呼呼劈出六掌,正是杰女派的玉纤掌法。伍秋月以手往前一顶,却没法把老者震开,直至那老者使出第六掌后,伍秋月才能完全把她击进殿内。 伍秋月正色道:我这次来是想向贵派相借黄帝太阴经的下半卷解毒篇。 原来那个老者正是杰女派的“摇、曳、生、姿”其中一人。话说七年前赵碧姿又被叛徒韩倡所杀,大杰老又与嫪毐比拼内功致死,现在只剩下余下二人了。 伍秋月眼珠一溜,像是有心避开了与赵碧生的眼神接触。 杰女派是一个以女权为中心的门派,属太古三皇派之一。门下所有弟子都是女子,而且更以美貌见称,态度尤甚傲慢。她们十分讨厌男子,尤其是赵政这种甚少作声的呆子,更为看不起。 杰女派以太古黄帝与女祸娘娘作为祖师,而且规条甚多,其中有两条十分古怪,就是门下弟子是不容许爱上男子,否则一律处以焚身之刑;但是她们不幸被外界的男子以武力所败,就要那男子入赘杰女派,并改姓赵氏。 伍秋月冷冷一笑,摆出一副十分轻视的神态。她伸出了手掌心,侧着脸道:本姑娘不想多说废话,快把经卷交给我! 赵政看见伍秋月的态度甚不友善,遂愕然地望着伍秋月,眨了眨眼。 赵碧生见伍秋月尊卑不分,说话全没半点礼貌,怒责道:伍秋月,妳把我太古杰女派看作是什么地方?我派之宝物岂容妳当作玩具般随便取走? 伍秋月见她们执意不肯相借出黄帝太阴经,便捏着拳头,本想闹个天翻地覆,赵政却捉着伍秋月的手,道:姐姐,我看还是算吧,姐姐若果以大欺小,把她们全部杀掉,倘若一旦传了出去,天下的武士都会认为姐姐喜欢滥杀无辜。 伍秋月斜眼一扫杰女派的人,再向赵政点了点头,傲然地道:杰女派枉称太古三皇派之一,想妳们的始祖女祸娘娘泽被苍生,商代时的妇好又文武双全,乐善好施,可是到了妳们这一代,却见死不求,果然是浪得虚名!一语毕,伍秋月哼了半声,便拖着赵政走出门外。 两人找到一片草地歇息,平野上极目青绿,苍松翠柏,放眼望去,就只有伍秋月与赵政为这片绿野点缀了一番。赵政望着伍秋月,澟然一笑,道:政儿宁愿一死,也不会让姐姐屈膝于这群婆娘的手上。 伍秋月听到赵政如此为自己着想,心中暖烘烘的如沐春风,笑道:姐姐今晚再打算暗下潜入杰女派,那经卷是她们的镇派之宝,本是放在三里外的男子冢秘洞内,但是自二十年前我暗闯秘洞一役后,经卷就定必改放在宗庙内,待日落西山时,我们俩再去大闹一场。 赵政微一沉吟,像开玩笑般往伍秋月肩膀一拍,道:好,纵使今晚我俩没命走出来,但亦能死在一起! 伍秋月长得清丽脱俗,平时根本不用作一些夸张的装扮,亦能让很多沙丘的男子拜到其裙下。但是伍秋月没有对他们动情半分,却把情意寄托在赵政身上了,当下被赵政这么一拍,脸颊生热泛红,便偎依在他怀中,仰起了脸,望着他的眼睛,笑道:姐姐定会保护政儿,谁胆敢伤我的政儿一根汗毛,我就宰了他! 天色渐由明转暗,伍秋月与赵政回到杰女派的附近,看见杰女派的众多子弟子守在四周,手执火炬,漆黑一片的环境霎时变得通明起来。 火光把所有女弟子的娇柔媢姿的特点全都展现了出来。伍秋月心中感奇,便向赵政道:她们严阵以待,想必是害怕我今夜会突围夺经,政儿,你先待在此处不要走开,我现在就进去。赵政唯唯连声,独个儿躲在凉亭处出神。 伍秋月虽然武功了得,但是面对着太古杰女派的严阵以待,也得要花上些心思及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瞬间空隙跃了进去。伍秋月四处打探,来到宗庙门前,庙内似乎有数人在议论些什么。 伍秋月侧着头,贴着耳在门外打探虚实,只听一名弟子语带怒意,言语中竟是在责骂自己,又听见赵碧生道:伍秋月此妖女果真欺人太甚,她竟然为了夺经,竟然把这儿弄得天翻地覆,更把黄帝像都涂鸦了! 伍秋月听后一团疑云,心念道:奇了,这儿的家具及祭坛都被弄得一团糟,门前的地板更像被一股炽热的内劲掠过而变成凹陷的洼地,难道是?伍秋月出神地想着,竟然不小心给杰女派的弟子发现了。 赵碧生看见伍秋月又再次闯了进来,加上众多弟子又受伤倒地,心中既怒且恨,骂道:妖女,我真后悔当年收妳为徒,妳竟然为了一个男子跑来捣乱本门? 伍秋月哼了一声,冷笑道:我不是妳们的徒弟!当年妳们如何对我,我铭记心中,但是,我根本没有来过,妳少来冤枉我! 赵碧生怒道:妖女,地面上的刮痕,都是被气所造成的,而且更是妳的得意绝技!伍秋月上前查看,惊讶地道:是操气功?怎么会? 赵碧生冷笑了一声,又指着庙内左、右侧的一尊女祸石像及黄帝石像,怒道:妖女,看妳自己做的好事!妳简直视我杰女派如无物!如果妳今天不交待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妳休想踏出此门半步! 伍秋月侧头一看,石像的神态使得她顿时以手掩着口,嗤噗一笑,不一会,又像个一个十多数的小孩般笑弯了腰。她漫不经心地道:哗,妳们是怎么搞的,难道庙内长期没人替妳们老祖清洁的吗? 原来那两尊女祸石像及黄帝石像均被人在上面开玩笑地刻着数字,内容分别是“伍秋月到此一游”,“经卷由我保管了”,而在祭坛下的牺牲品均乱得一团糟。 伍秋月被她们冤枉伤人,而且更无辜添上一条亵渎神灵之罪,心中气得不得了,走到祭坛下仔细查看,见那个凶手竟然以指力在坚硬无比的石质上刻字,不禁一呆,自语道:那个凶手的内功绝对不在我之下! 伍秋月想了很久也想不到原因,赵碧生气得七窍生烟,挥手就是一掌,伍秋月摇头道:简直不可理喻!说罢便纵身跃倒左边祭坛的黄帝像前,赵碧生右手一反,疾如闪电般的气劲直向伍秋月门面袭来,伍秋月往左一闪,石像遇气即被劈开两截。 伍秋月见她出手毫不留情,似乎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她着地后,便急忙使出了操气经中的第五式天地黯然,一团翠绿色的气把赵碧生逼得退到门坎处,方能站稳马步。赵碧生双掌向前一推,往左右两边一拨,便把伍秋月的气团尽数散向四周。 伍秋月朗声道:妳真是食古不化!我若打伤了妳的弟子,我会笨得截回头,任由妳们盲着眼的冤枉我吗? 赵碧生冷笑了三声,扬眉道:妳这个家伙为了赵政,什么也干得出来!今天妳休想有命离开! 话说赵政呆坐于凉亭中,看见杰女派的弟子慌忙地围着大门及庭宅四周守卫,心中暗自想道:杰女派的弟子怎么会如此紧张的?难道姐姐出了事?又听得其中两名女子在闲聊:伍秋月与三师祖激战了接近半个时辰,仍然未分胜负,那个叛徒伍秋月左闪右避,相信她不久就会败在三师祖手上了。 赵政因为胆心伍秋月的安全,便趁杰女们交班之时溜了进去。他从侧门溜进去看个究竟,可是却没想到里面的地方会如此宽大,厢房及庭园比比皆是,走着走着,竟然迷了路。赵政来到一处偏僻静的宅园,推门进内,四周布满了数之不尽的竹简,突然听到隔墙传来阵阵的打斗之声,心念道:难道姐姐在隔墙?一会又听到一些砖块咯咯作响,他四处找寻声源之处,嘭嘭一声,一块砖头从墙隅处跌下。 赵政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往前探看,往空隙一看,竟然发现有一只手正向自己抓来,赵政一惊,左手运功往破洞处一拍,感觉到那人的手滑如游鱼,软如柔丝,显然是一个女子的手。 只听得对方叫道:谁人的手?想占便宜吗?一把娇柔且熟悉的声音直传到赵政耳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七章 美若天仙是谁?晴宜的挑衅! 赵政觉得说话之人像是吕晴宜,遂问道:妳是晴宜吗? 那女子听到是赵政,喜道:难道你是政哥哥?你等一下,我马上破墙到你这儿来! 轰隆一声,吕晴宜以掌力把数块黄泥砖劈成数块,尘沙满地,赵政见到吕晴宜,嘴角顿时笑得合不起来,捉着她的手道:晴宜,妳怎么在这儿的? 吕晴宜受了嫪毐之命混入了杰女派盗取九鼎的秘密,无意间却碰见了赵政。吕晴宜眼也不贬地注视着他,赵政生性怕羞,把头一侧,红遍了一脸,吕晴宜抿嘴一笑,道:政哥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到外边再讲。 杰女派的姐妹们听到藏经阁内有碎石之声,便来看过究竟。 赵政若笑道:姐姐为了解除我体内的热毒,便厚着脸皮向她们借阅黄帝太阴经,谁知她们不肯,便与姐姐动起手来了。 赵政的一番话正好引起了吕晴宜的注意。吕晴宜听到伍秋月三个字,便眨了眨眼出神了一会儿,眼睛一睁,疑问道:什么?伍秋月,她她也在这里? 赵政叹了一口气,胸口突然间像有千根针刺插在身上般作痛,痛楚渐烈,吕晴宜大惊,赶忙扶着他由中庭园奔出。赵政哎唷一声痛叫,竟被后庭园巡视的美、若、天、仙四女发觉,吕晴宜扶着赵政立刻拔足便跑,赵政痛得弯了腰,根本不能与吕晴宜并肩而行。 此时,在中庭园的四个角落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铃声,铃声时柔时重,时断时续,极为销魂诡诈,弄得吕晴宜顿时乱了心神,像被迷了心智般。 但是伏在她怀中的赵政因为痛楚难当,却不受这阵铃声的影响。赵政奋力撑起了身体,往吕晴宜的俏脸轻轻一拍,吕晴宜才定了定神,她看着赵政仰头往屋瓦顶处察看,甚感奇怪。遂问道:政哥哥,你头岳页岳页1、眼瞏瞏2的样子,在看些什么呢? 吕晴宜抬头一望,发现四方的屋瓦上有四个黄衣女子在嘻嘻哈哈地笑着,吕晴宜怒道:妳们这四个丑八怪,在笑什么!不要脸! 此四人就是在杰女派中样貌最出众的护法杰女,也就是少时吕晴宜曾与她们生事的那四个妹子,她们分别是赵止美、赵止若、赵止天、赵止仙四姐妹。她们不论在衣饰上或者是发型都是一模一样,都是穿着黄色曲裾深衣,深衣长度短不到足裸以上,腰带各系上一个黄金金铃,头上均扎上两个小发髻。 赵止美向吕晴宜冷笑了一声,道:在这些年来,七国中武士中人常道:美若天仙冠七国,巴蜀晴宜俏九州岛,把我们四姐妹的美貌都给比下去了,如今看来,那两句话也不是完全错的,纤手西施吕晴宜的美貌果然名不虚传。 吕晴宜冷冷一笑,微微张开了桃红色的嘴唇,嘲道:那是当然的了。 美若天仙四女的花容冠绝七国,当日楚国的李园因为未见过吕晴宜,所以曾引用屈大夫的话,对杰女四美之样貌作了一些赞许: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四人被吕晴宜抢白一番,心中甚为憋气,赵止若推了吕晴宜一下,道:好!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试出我们四姐妹与妳相比,那个才是天下绝色! 吕晴宜正色道:本姑娘没空跟你们胡闹,我们先走!来!政哥哥,你捉紧我的手。吕晴宜回首向赵政一笑,赵政顿时被她的笑容吸引着。 嚓!突然,赵止美执剑直刺向赵政的背部,可是赵政却没动半分,依旧被吕晴宜迷着。 吕晴宜吓得马上把赵政拉贴了身边,拍了拍赵政的脸,道:喂!政哥哥,你干什么?有事吗? 赵政给吕晴宜这么一拍,才醒了心神,慌道:晴宜,这儿很不舒服,我们快点走! 赵止仙却拦止道:想走?可以,除非今天你能打败我们四人,入赘杰女派,当我们的相公! 岂有此理!真不脸的丑八怪!吕晴宜听后醋意萌生,拔剑便攻向四人。 且慢!晴宜,她们要对付我,不是妳。赵政道。 笑话!倘若给政哥哥,你打败了她们,那以后我该怎么办?说罢,吕晴宜便使出伍秋月小时候教她的凤凰飞舞剑法来攻击她们。 吕晴宜把剑拉出鞘,剑风便是如鸟乘风般袭到她们的面前,赵止美举剑打散吕晴宜的剑气,看见吕晴宜竟然迎面冲过来,便笑道:妳不想活了!我要把妳的脸割花! 赵止美往吕晴宜的肚子刺出一剑,正颇为得意之时,她突然瞪大了眼,惊讶道:什么?只是她的影子?原来,赵止美刚才刺中的,竟只是吕晴宜以剑气造出来的影子。 吕晴宜一个翻身跳到她们的身后,手腕微动,使剑横劈,四人马上把剑尖移到下盘,铿锵连声,四人以剑刃接下了吕晴宜的一招。 吕晴宜道:没空陪妳们比试!她左腿扫向四人的下盘,再反手向她们打出一掌,正是伍秋月所教的对空拳法。 四人被绊得四脚朝天,马上站起身,却已经给吕晴宜与赵政跑了。 吕晴宜朗声从远处笑道:不用比了,刚才有目共睹,赵止美刺了政哥哥一剑,可是政哥哥仍然给我迷着,所以,本姑娘无论在身材,高度,美貌,智慧,武功都在妳们之上!我才是真正的美若天仙!说罢,吕晴宜又掉头向她们做了一个鬼脸。 当吕晴宜欲背着赵政下山找大夫的时候,公孙华竟然挡在她的面前,公孙华看见赵政竟然被吕晴宜背着,脸又贴着师妹的脸颊,当下醋意萌生,气得不得了,厉声向赵政道:又是你这个臭小子!堂堂男子汉竟然要一个女子背你下山?还不快点滚下来? 吕晴宜怒道:这与你何干?他身染热毒,性命悬于一线,你别阻我! 公孙华一直对吕晴宜有意思,但却得不到这位美人儿的半点理睬,平时随了奉命与她执行任务外,完全无机会与她闲聊谈心,更没有可能有机拖着她的手了,可是赵政却得到她的欢心。心下愈想愈怒,一手拍向吕晴宜的胳膊,道:妳不能带着他离开!侯爷吩咐妳查九鼎的下落,妳还未完成任务,妳这样回去,侯爷一定不会放过妳! 吕晴宜左肩一松,一个包袱便从左手顺滑而下,当的一声,滑出了一个赤红色的铜鼎来,白了公孙华一眼道:我已找到一鼎,你把它交给侯爷!我先走! 吕晴宜又岂会知道公孙华是因为妒嫉她对赵政的悉心照顾,才千方百计拦着她下山,公孙华仍然挡在她的面前,并把拦手架在她身前,又道:妳不能就此离去!吕晴宜瞄了他一眼,一手甩开了他的左臂,哼道:放你个臭屁,让开! 公孙华挥掌劈往赵政头部,吕晴宜侧身一闪,公孙华又起脚向吕晴宜下身一扫,欲把他俩扫跌在地上,吕晴宜向上一跳,正好符合伍秋月曾教过她的对空掌法要诀,右手往下劈出两掌,公孙华来不及收腿,脑门中掌,应声便昏倒在地上。 吕晴宜跑到附近的大树下,凭借月亮之光照明,用湿巾敷在赵政的头额上,正在担心之际,司空喜、司空马及司空悦因为担心吕晴宜会失手被擒,遂赶来看个究竟。司空喜看见赵政倚在地上动也不动,又看见吕晴宜一脸愁容,不断替他抹额,他知道吕晴宜是对赵政动了心了。司空喜叹着气遂道:小师妹,赵政既然是侯爷要杀的人,妳就应该尽早解决他,妳与他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 吕晴宜道:大师兄,我求求你,给我多点时间,我应允你,只要赵政平安无事,我就立即回去向侯爷复命的。她眼神露出恳求的神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顿时流下了数滴眼泪来。 司空喜等人没有作声.吕晴宜深知道嫪毐的为人,若有谁敢忤逆他,一定不得好死,她看见司空喜等人一脸无奈,又久不回应,心中急得有如河堤破裂般,司空喜又苦笑道:小师妹,妳别这么傻好了,那小子身染热毒,天下间除了杰女派以外,就无人能解,妳明白吗? 司空悦从未见到吕晴宜对一个男子如此深情,又道:师妹,我们也是为你好,今天妳为他而背叛侯爷,他日必遭极刑,更何况,那小子有伍秋月在他的身边,伍秋月一定另有安排,妳大可不必担心。 吕晴宜双膝一屈脆在三人面前,哭红了双眼.并情深义重地道:我不理!政哥哥受了伤,我要照顾他! 司空喜往右侧行前五步,把脸背着吕晴宜,又道:晴宜,妳要想清楚一点! 司空喜把头一转,双手扶她起来,柔情地道:晴宜,妳与赵政是没有结果的,因为我看出伍秋月十分喜欢赵政,假如妳与伍秋月相争,妳肯定会给她杀死。 吕晴宜摇头道:我不管得这么多了,我相信政哥哥会保护我,师兄,请你放我走吧!司空喜三人深深受到吕晴宜这番感人肺俯的话所感动,司空喜把身一转,挥了挥手,自语道:小师妹,妳快点带赵政走! 注: 1:上古汉语,现代汉语解作东张西望。 2:解作看呆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八章 夏代遗迹!青鼎藏在那儿? 吕晴宜急忙扶着赵政往峰下逃走,谁知走了一般路后,却又被守在峰腰处的十多名白裙杰女拦在路上。 赵政半昏半醒,吕晴宜把赵政放在地,右手握着长剑,叮当铿锵地与她们的长剑交碰着,吕晴宜自知不敌,便摸黑误摸进一个围满木棚的小草坡上。她奋力提起赵政跨越一跃,白裙女子们突停下步来,互相对望了一下,其中一名白裙杰女举起手来,道:他们跑进男子冢了!我们快回去通知三师娘! 吕晴宜往坡上跑,同时转头察看她们有否跟着追来,跑着跑着,渐渐听不到她们的呼喝之声,才慢慢止了步来。 吕晴宜扶着赵政来到一个杂草满布的山洞外,吕晴宜拿出火熠,往枯草一擦,点燃了数根幼木枝照明。四周蝉声唧唧作响,而且凉风呼呼刮肉,吕晴宜不禁以手护着身驱,赵政也打了一个喷嚏,苦笑道:晴宜,对不起,我 赵政侧着脸,苦着眉,手掌往后面一按,却摸着一块石碑。吕晴宜把枯枝照了一下,两人顿时圆了嘴,贬了贬眼,吕晴宜更是抿嘴轻笑。原来上面写着:老妖怪不得进入! 吕晴宜笑道:什么?老妖怪?哈,这三个老怪物果真有自知之明!名副其实! 赵政拍了她的头一下,便与吕晴宜携手进入洞中看个究竟。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石路,右边的石壁竟然刻着一些十分古怪的人物与鸟兽图,图案中的人,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膜拜,吕晴宜出神在查看,沿着膜拜的人画追塑到洞中的尽头之处,却看不见被叩拜者是谁人,上面被人以指力刮去了这个图案。 赵政看见左边的石壁有两个凹下的方形石柜,位置大小只足够放上一卷竹简,可是却空无一物。两人来到转弯处,里头竟然照放出一阵烛光,吕晴宜心觉有诈,便立即伸手拦着赵政前进,可惜,一双足部反映在地上的影子已经渐渐步近他们。 吕晴宜拉着赵政转身欲跑,却给身后的人影挥掌劈向自己,掌力却不甚深厚,吕晴宜侧身一看,她与赵政顿时愕了一下,发现攻击她的人竟然是伍秋月! 吕晴宜看见伍秋月只是冷然一笑,发饰却与往日不一样,扎着马尾发型。赵政连忙叫道:姐姐,怎么妳会在此 吕晴宜瞪眼望着伍秋月,左拳一紧,肃然问道:干吗偷袭我!难道妳连我也想杀吗? 伍秋月没有理睬她,只是侧眼扫向她,呼的一声就离开了石洞。 吕晴宜哼了一声,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便一掌劈向尽头的石壁上,那知石壁却出奇的松软,吕晴宜这样一拍,石壁隆的一声裂开了一个洞来,赵政倚壁往里面看,里面竟然有一条石级直通往什么地方似的。 好事的吕晴宜拉着赵政钻了进去,又随手捡了数根枯枝点燃,沿着石阶来到了一个大墟,眼前的景像吓得两人几乎软了脚来。 吕晴宜以火光一照,赫然看见在这个峰腰间竟然筑有一个如此巨大的原始部落,这个部落的建筑物都是以茅草、泥砖、木椂等材料所建,而所有建筑都倒塌了,四周都弃置了很多尖枪铜刀。 赵政走到一块泥墙下盘坐运功抑着热毒,看见墙上刻有一大堆夏朝的文字,才苦笑地道:晴宜晴宜,看看,原来这儿是夏朝的其中一个遗市,真想不到 隆隆一声巨响,吕晴宜惊觉刚才的入口处竟然倒塌了,被数块大泥石堵住了入口,赵政愕了一下,道:晴宜,我来我们要找别的出口了。 赵政看见这个夏墟小部落是以黄泥、木材塔成的木屋所建成,而且在墙壁上更画着很多夏朝的文字,乃当时的人民的生活记事。房屋多为小型,类型有地面上起建、半地穴式和窑洞三种。但是都主要是前两种居多。地基长与宽一般为二至三米,室内地面经焙烧或涂白灰面。中央有灶坑,墙面上往往有壁龛。周围有道路、水井、陶窑、窖穴和灰坑。水井平面呈圆形,深达十余米。 在这二千多年前,仙女峰上的夏墟小部落可能遭到地震,峰顶的大部份土泥都把这儿都给覆盖了,不少的木泥屋都倒塌得七七八八,大街上更有数百名的夏代先民的遗骨倒卧着。奇怪的是,他们在死前,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直往北方逃走。 从入口处的缝隙中传来了凉风,呼呼地吹进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原始部落,赵政与吕晴宜深情地凝视着这些骇骨,现在他们只能伴随着黑暗与哀伤,永远与这个夏墟长眠在仙女峰内。 吕晴宜无意间发现其中的一副骸骨手拿着铜盘,上面盛着一卷竹简及四颗琉璃石。赵政拿起,上面写着“女娇,涂山神农之女,葬于玉瑶洞,守秘于峰底望乡台。” 赵政念着竹简上的文字,吕晴宜听后,摸着秀发仔细思量,道:葬于玉瑶洞,守秘于峰底望乡台?按此推测,当年这儿可能曾经遭到一次大灾难,百姓们都朝着正北方的方向逃走,难道难道在不远处有出口? 赵政微微沉吟着,捉着吕晴宜的手,道:我们出发吧,我们一定要活着走出去!我们还有要紧的事做,我们不能死! 吕晴宜侧了脸,眼珠一溜,笑道:什么要紧的事? 赵政一笑,道:当然要出去找秋月姐姐,否则他找不到我们,她会很担心的。 吕晴宜眉头一瞪,扁了小嘴,转个脸就向前走,道:走吧!否则你的秋月姐姐又以为是我把你拐走的了! 二人按照指示,按照骇骨及竹简的指示沿着北方的大路,来到一处以泥、石塔成的内外两道城墙,墙与墙之间围成一个矩阵回廊。廊门前有一个黄帝神像,拿着一块石牌,上面刻有“有始有终。” 赵政摇了摇头,环顾四周,随了吕晴宜手中的那支燃烧着的烛光外,四周都阴暗一片,现在也只是晚上的寅时左右,无奈这个埋于山的部落被垮土堆封了,又更显得暗了,两人晃如置身于太虚中。 赵政看见吕晴宜这副俏容,在火光的普照下,吕晴宜彷佛如一个仙女执着一个火炬,把黑暗世界都普照了,赵政呆呆地望着她笑了一下,道:晴宜,妳好漂亮。 吕晴宜听到赵政如此赞许自己,怒气顿时消了,心中一甜,道:我比起伍秋月,那个较漂亮?赵政抓了抓腮,热红了脸,低下头来没有回答,吕晴宜摇头又笑了,道:政哥哥,看看这个黄帝像,你觉得它有什么特别? 赵政看着石像手中的石牌,道:有始有终?太暗了,我看不清楚呢! 意思可能是叫你不要这么花心,做人要从一而终,政哥哥,你究竟有多少妃妾?吕晴宜笑道。 一个也没有。赵政无奈地答道。 才不信你吕晴宜心中暗想。 吕晴宜来到那道廊门,这道廊门足有一丈之高,而且以精铜所制,十分厚重,她丹田运气,双手水平推出,却没法子把门给推开。 另一方面,赵政睁大了眼也无法看清楚牌上的文字,便轻轻一跳,把那石牌给拿下来,抹了抹额汗,扬手向吕晴宜示意她过来,谁知此时,那道廊门却轧轧连声往内侧开启了,尘土从封土堆处不断掉下来,吕晴宜与赵政心中都被这种精密的机关所慑,而赵政就更凝神观察这儿的机关是如何建造的。 吕晴宜把火炬往内一照,吓得她顿时退了一步,抚了抚胸口,赵政看见黄帝之手下降了,巨铁门就被打开。便道:这儿竟然会设置了这么多机关,我想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秘密,说不定会与九鼎有莫大的关连。 吕晴宜往前张望,又走到黄帝像前,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廊门的正上方有一条与远处的宫殿连成一起的弧形木桥,桥末的尽处通往谜宫后的北方宫殿,而另一方的尽处则连接着一个以石堆砌成的小山,地面上接以很多的五角型排水及引水通道。 夏墟的地势南高北低,流水淙淙地从峰顶的神水潭一直流进这个遗迹。流水经由夏民建筑的引水通道引到这个小石山,形成了一个终年不休的流水瀑布,并沿着排水道把水引到每家民居内的储水池。 而长廊内则是纵横交错,有台阶,更有平台或斜坡,道路崎岖不平难走,吕晴宜肃然道:政哥哥,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一定要进去! 回廊地方阴暗,四方角的墙壁凹处倚墙站着一些武士的遗骨,吕晴宜好奇心重,不知不觉地比赵政踏前了数步,她看不清楚去路,欲捉着赵政的手之际,忽感一阵凉意从掌心传来,心中颇为奇怪,道:政哥哥,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的,难道你体内的热毒 赵政看见吕晴宜不断以手搓弄着墙壁处的凹位,甚感奇怪,便上前问道:晴宜,妳在抓着什么东西?我在妳的后面呢! 吕晴宜双眼一瞇,皱紧了双眉,转个身来,拿着火炬照看着手中的阴凉物体,这才发现自己胡里胡涂地捉着一个武士的手掌骨,那个武士张大了嘴,像是十分高兴与吕晴宜握手,她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围着赵政跑步。却不小心踏到一个机关。 此时从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阴风,声音由轧轧诡詑,由错综复杂的回廊中传来像鬼呛喉咙般的噫噫之声,吕晴宜眼珠一瞪,心中一怦,止了步聆听着这些怪声。 吕晴宜的襦裙突然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凉风似是从噫噫之声的地方传来。她十分害怕,便拉着赵政的衣角,扭捏着他的手臂,欲返回入口处, 吕晴宜害怕得拔出了长剑,此时,诡詑之声逐渐明朗化,两人现在所听到的,却是一些滚石之声。 两人看见远处有一颗石头沿着通道滚来,赵政把头往前一伸,笑头:哦,只是一颗小石头而已。 吕晴宜已经汗了满额,拍了拍赵政的头,惊道:政哥哥,你的眼睛是否有问题,那是那是一颗巨石! 嘭隆之声绵不断,巨石夹杂着气流,像一只妖魔追击着两人。他们吓得腿也软了,赵政看似没路可走,便想起黄帝像上的石牌指示“有始有终。”他人急智生,便想起刚才经过的地方,有十数块砖头是淡黄色的,便道:晴宜,快点用轻功跨过这大石!吕晴宜立即捉着赵政,以轻功跨过这颗巨石,来到淡黄砖出现的地方,赵政向这儿打出一掌。 轰墙壁被轰破,露出一个大洞,两人进入了内城的范围内。 两人走出回廊,抹了一额汗,蹲身喘了数口气,又互相对望了一下,两人不禁大笑,吕晴宜抿嘴笑道:政哥哥,看你一副惊惶失惜的傻模样,可真笑死我了! 赵政捏了吕晴宜的俏脸一下,笑道:妳又怎样了?妳与我没两样哩! 内城的布局像一个宫殿般,有房、殿、楼台,他们先走进正殿,看见两旁都分别站着二十个以陶制成的武士,虽然经历了千年,但仍栩栩如生,它们有执剑的,有执斧的,每个陶俑都目光如炬,镇慑着每一个来朝拜它们的领导者的人。 赵政仔细研究着这些武士,道:夏代果然是一个大部族,虽然宫殿的艺术风格比较粗糙,但是,前人的智慧可真不容忽视。 怎么?政哥哥,快点走呀!吕晴宜回头催促着。 两人来到一个小祭坛,这儿同样有一个黄帝神像,可是这个神像的神态怪异,左手高抓着一鼎,而另一只手则向前伸出,似是要抓拿一些什么似的。 吕晴宜灵机一触,想起入口处那个黄帝神像同样是举着一石牌,赵政把石牌取下,廊门即大开,她向赵政道:政哥哥,快把那块石牌拿给我。 吕晴宜把石牌放在黄帝像的右手上,它的左手随即降下,赵政笑道:晴宜,妳果然聪明,噫?妳看,这个不是青鼎吗?怎么会在这儿的? 吕晴宜查看了铜鼎,发现壁上以蝌蚪文刻着:青州神鼎,消瘟灭疫,诸灭天下之奸邪,拥有者能辟邪保身,颐养天年,又谓火纹青鼎。 吕晴宜严肃地道:原来杰女正门中的青鼎是假的,真正的青州神鼎原来一直埋于夏墟中。 他们把鼎取下后,触动了回廊谜宫的机关,赵政感觉地面有微震,遂扬首张望,从封土堆上又跌落数块小石来。突然间,隆隆巨响,宗庙内两侧的泥墙开始倒塌,吕晴宜嚷道:糟了!青鼎可能就是这座宫殿中的至宝,如今我们拿走了,那就意味着保护铜鼎的机关将会启动! 吕晴宜想起“有始有终”这句话,便急忙拉着赵政朝入口的反方向逃走。吕晴宜右手拿剑挡住倒下的墙石,赵政以手挡着上方坠下的泥石,片刻后,两人终于来到宫殿的后庭园。 两人看见尽头处的有一个石室,而门亦渐渐被落石埋了,赵政望了晴宜一眼,看见她不断喘着气,似乎是无法追赶着将要被掩埋的大门。赵政心念道:晴宜决不能死在这儿,就算我拼了性命,也要助晴宜逃出这个鬼地方! 赵政右拳一捏,运起朱雀真气,牵着吕晴宜的左手,并向她的后腰一拍,吕晴宜愕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出口。 政哥哥!吕晴宜呼喊着。 晴宜,妳快点走吧!不要管我了!赵政喊道。 吕晴宜泪盈于睫,拿起了青鼎,哭骂道:你这个臭东西,害了我的政哥哥,政哥哥死了要你有何用!说罢,吕晴宜便把鼎子掷向室内的一个黄帝像,而铜鼎刚好落在黄帝像的手中,赵政使尽了全身的内力,软弱无力地扒在地上,无情的土石直跌落他的背部。 沙尘滚滚像火山灰般直从峰顶的封土堆直跌落到两人之间的一段距离。吕晴宜与赵政距离足有四米之远,吕晴宜伸出了手,声泪俱下,无情的沙尘在两人之间足了一道墙,就像连上天也要分隔他们似的。 赵政苦笑道:晴宜,妳要保重,妳一定要离开此处,把青鼎交给能够统一天下的志士! 在千钧一发之际,太古黄帝似乎饶恕了他们的擅闯之罪。沙石突然停止滚落,吕晴宜一拭眼泪,甚为奇怪,侧脸一看,原来是刚才自己误打误撞,恰巧把青鼎抛到黄帝像的手上,再次触动了机关,赵政才幸得保命。 吕晴宜哭笑道:幸好政哥哥没事了,我. 赵政看见吕晴宜几乎哭红了双眼,便开玩笑道:晴宜,哭红了就不漂亮呢!倒时再与美若天仙那四个小妹比试时,妳就会败给她们了,哈哈! 吕晴宜鼓起腮子,气得笑了,道:我外号纤手西施!又怎会败给那四个丑八怪! 赵政又把青鼎给拿了下来,顷刻间,泥石又再度滚落,赵政看见小石山的瀑布的水渐渐流走,从流水背后渐现出一条长长的石梯级,似是通往上方的木桥。 赵政刚才过度运气把吕晴宜往外一抛,促使了热毒的发作。吕晴宜为了赵政,便拉着他奋力一跳,从急速下塌的地面中跳上石梯级,沿梯级行上弧形木桥,一直往尽头的方向继续前进。 两人沿着木桥来到宫殿的顶层,石碑上写着“观象台”,四方角都有一些以石头造成的人脸巨石,分别代表着太阳、月亮、星星、银河。在正中央有一个裂纹矩阵,矩阵前北方有一个帝舜神像,矩阵东、西两方各有一个娥皇、女英的女神像互相背对背,三者围成一个三角形。 赵政查看四方的人脸石,细心一看,发现人脸上竟然刻有一些夏文:湘水神二女不忍夫死之痛,故面向日月星辰祈福。 当金光映进琉璃时,舜王之光泽遍九州岛。 赵政看得一头冒水,幸亏李斯把夏文及雅言都教授给他,他与吕晴宜才不致于死在这儿。吕晴宜一摸秀发,忖思了良久,不知不觉,又到了旭日初升的时刻,数条金光的射线从封土顶堆上的杂草缝隙处钻了进来。 赵政看见两个女神像没了眼珠,道:闻说在三千年前,娥皇与女英二人因为舜帝之死,纷纷跳进湘水中为夫殉情,难道她们的神像中都缺了眼珠,莫非? 吕晴宜神色一澟,道:是有眼无珠!政哥哥,快把娥皇、女英二像的位置互相掉转,让她们面对面。 赵政把石像的位置掉转,现在他们已经是面对面了。 赵政又道:当金光映进琉璃时,舜王之光泽遍九州岛。难道? 吕晴宜从赵政的袖袋中取出了从入口处的民居骸骨处得到的四颗晶莹透光的琉璃石来,并把它们分别放进二者的眼眶处,突然间,封土堆上的阳光果真从琉璃眼珠处穿射了出来,赵政又把她们的石像稍微移准了舜帝像上的双眼,瞬间,三个神像的眼球都放出了金光耀眼的射线,围成一个三角形,深情地互相凝视着。 赵政自语道:真想不到,这个夏墟的部落可真不简单,究竟这个小部落的统治者是谁人呢? 正中央的裂纹矩阵的石板突然往下方跌下,露出了一条新的通道,赵政大喜,便与吕晴宜沿路落到王宫底部的深处,也就是仙女峰的峰底之处。 两人又找到一些枯枝点燃着,摸着石阶往下来到一个神秘的密室。以现代的面积单位计算,这间石房足有一千多呎,正中央则置了一副石棺,石棺两旁还有蟠龙纹陶盘和鼍鼓、特磬等重要礼器。墓室陪葬物精致丰富,随葬品达百件以上,有陶、玉、石造成的炊器、食器、酒器、乐器、家具、工具、武器、饰物。另外还有一些典型器物如夹砂缸、釜灶、盆形斝、罐形斝、尊形斝、折腹斝、肥足鬲、大口罐、镂孔圈足罐簋、折腹盆、扁壶等。 赵政惊见墙壁上刻着有关黄帝太阴经、xx太x经与操气经的历史,其中的xx经一卷字体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楚。赵政把文字译为雅言,上面写着: 夏禹姒文帝之妃女娇,石棺置于西北方,直望向南方的涂山。 黄帝太阴经、xx太x经与操气经乃太古承袭下来的经卷,亦是历来领导者身份的象征,其中xx太x经乃王者的镇国之宝,相传练成此经者可以天下无敌,甚至一统天下,锄奸灭邪,开创了自尧到禹时期太平盛世,九州岛安定。夏启有德,大禹顺应天意传位,诸候不服。遂起兵作乱。 禹父为了保存镇国之宝,平伏诸侯,便收天下之金,铸造九鼎,把九鼎列于涂山之颠,会盟诸侯,公告九鼎乃王者的象征。启建立夏朝,诸侯纷纷都想得到此三卷经书,企图取代启的天子之位。不久,伯益出兵反启,此时启与其下一个大臣和氏联合出兵打败了伯益,成功镇压了叛军,和氏被封为护国公。 三经影响力太大,此三部经书将会影响到天下创生的福泽,尚若落在小人之手,灾祸将连绵不绝,故把黄帝太阴经与操气经分别赐予娘亲女娇及功臣伯益守护,更分别赐予一鼎。 战祸连绵不断,男子都被抽掉到前线作战,部落中只剩下部份女子。女娇为了保护黄帝太阴经,未免落入奸人之手,便于仙女峰成立杰女部落,按照经中的部份武功心法,把武功传授给众女子,女娇被拥为杰女部落的首领。 赵政念着以上的文字,便感触地道:真想不到这副石棺的主人就是杰女派的始祖女娇,按南方的涂山看来,涂山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 吕晴宜听到当的一声,刻文的下方跌出了一块石刻板来,大石门也往前垂直倒下了,并露出了出口。 板上面刻绘着九个交叉点,其中一点刻于左方,更被雕空了了一个洞,看来这块石板就是一张夏代时的地图,并暗示了九鼎分布地点的可能性。 正当两人得到这张地图,也得到了青鼎,大喜之际,竟然从神像的后方的引水道中涌来了大量的水来,吕晴宜才想起谜宫外的小石山的流水似乎从向下方流进了墓来了,彭的一声,强大的水冲力把两人直往出口处。 吕晴宜哗哗大叫,捉住了赵政的手,携着青鼎与石板地图,终于从黑暗的深处逃了出来,谁也没想到,出口竟然是仙女峰下的一个水池的底部。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九章 晴宜慌了!赵政热毒发作! 在仙女峰的山脚前面的一个小林,终年都弥漫着一阵热气腾腾的蒸气,里面有一个水潭。走到小林的尽头,就有一道冷泉如滑梯一样从峰顶汩汩沿着峭坡直流而下,落在这个热水池中。炽热的湖水与峰顶流下的冷水互相融合,恰好成为一个温泉。 温泉上有两块巨石,拉近一看,我们可以发现石块上分别站着两个女人的身影。 旭日初升,光轮从东方升起,数千条金线天上挥洒如雨,落在这两人身上。其中一个女子的左脸被一道白光扫过,她的眼睛注视着前方,气定神闲,然后微笑了一下,她就是伍秋月。 突然,伍秋月的身体微动,右拳往前探出,向对面的赵碧生摆出了首招的起架式。 伍秋月与赵碧生大战了足有过千招以上,但仍然未分胜负。赵碧生手掩胸口,并且喘着气,仔细一看,她的嘴唇竟然渗出了一条血丝来。 美若天仙四个杰女在旁边观看两人的比武,四周的大石经过一晚的大战后,都由大块石变为小石,微风一扫,沙石就被卷上半空,把鸟群全都赶走了。 伍秋月看见天色由黑转白,便住了手来,弹了弹手指,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掩嘴道:不是吧?这么快就天明了?哼,赵碧生,妳实在欺人太甚,本姑娘没空陪妳耍,我要找政儿! 水潭后的峭壁突然传来一阵水流狂涌之声,伍秋月与赵碧生都盯着眼睛凝视着这道瀑布,哗的一声,有两个人突然从瀑布后的一个山洞直射而出,噗通一声,像是掉进水潭中。 伍秋月瞪眼一看,来者好像是一个女子拉着赵政被喷了出洞,吕晴宜从潭中跳出,整身都湿了,便喜道:政哥哥,我们终于 吕晴宜看不见赵政,便急忙潜进水中找寻,又看不见,心中慌了,急忙游到水面,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晃了晃头脑,抬头一看,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伍秋月站在她的面前。 伍秋月与吕晴宜阔别多年,已经不认得吕晴宜。便心怪眼前的女子竟然会认识赵政。她听到吕晴宜如此说,便单手把吕晴宜抽离出水面,道:妳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赵政? 赵碧生叫来了四女,怪问道:那个女子很稔熟,而且十分漂亮,她是什么人? 赵止若哼了一声,赵止美就接答道:三师娘,那个丫头就是昔日在杰女派暂居的吕晴宜!她昨晚半声不响,拉着赵政硬闯我们峰顶的男子冢。 赵碧生瞪大了眼,一拍木干,道:妳们四个听好,吕晴宜身为我派的弟子,而且更私自拉着男子偷入男子冢,想必偷看了我派什么秘密,妳们快点把那个赵政找出来,并一定要比伍秋月与吕晴宜快一步找到! 美若天仙四女单膝跪在地上,身上的银铃随风一摇,便在浓雾中消失了。 吕晴宜在林中倚着树干找寻赵政,心念道:想必是那道急流把政哥哥冲到林中了,我一定要快点找到他才行。 在同一时间,伍秋月展开了轻功在林中穿梭,跳下跃下,均未能找到赵政。 吕晴宜听见四美身上的银铃在摇响,便躲在转角位的一块大石旁,她听见其中一人道:吕晴宜那贱丫头偷了我派的青鼎,我看见她的嘴脸就不舒服了。 吕晴宜蹲身抿嘴一笑,斜眼看着包袱内的青鼎,微微一笑,心念道:这个鼎是关乎统一天下的秘密,送给政哥哥就对了,怎么能还给妳们四个丑八怪。 晴宜秋月姐姐一把若断若续的微声从杂草中传来。 吕晴宜摸着浓雾前向微声之处,以剑鞘轻轻一拨,把头向前一探,掩口一惊,原来是赵政给水流冲到这儿来了。他的脸红得如蜜桃,吕晴宜把头向赵政的头额一探,才惊觉他因为在夏墟内过度运功而触发体内的热毒运行,遂背着赵政,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走了小林。 吕晴宜急忙下山寻找附近的大夫,那大夫摇摇头道:没救的了,他体内的经脉紊乱,随非是神农派的神农千草经,或者可以从中找到一些解救之法。 吕晴宜把赵政安置在一间逆旅中。正想出发前往时,又兀自想起神农正门位于东面的邯郸城处,正所谓远水不能救近火,心中尤甚苦恼。向那店家问道:请问这儿有否卖出快马?我想找一匹日行千里的马连夜到邯郸城。那店小二正想答话,却被一个疯疯癫癫,年纪大约是三十岁的女子扯着衣袖,哭道:我饿坏了,快把钱给我? 吕晴宜按着她的手背,笑道:为什么我要把钱给妳?妳有毛病吗? 她的吵嚷声大得传遍整间逆旅,吕晴宜好奇问道:此女子是何人?她的衣衫烂褛,一脸饿态,显然是饿疯了,你当行点好心,给她一点食物,打发她离去吧! 店家无奈地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女子来到此地已有十多年了,她经常跑来乞食,就在今天,她忽然打伤一名客人,路人都被她吓跑了,妳说我该怎么办? 吕晴宜见那女子那么凄凉,便从钱袋中取出几十枚圆布币,直往她的口袋里塞,那女子傻着眼,一脸痴态,笑道:小姑娘,妳真好心,来,跟我来!语说毕,便一手抓着吕晴宜的衣袖,飞快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吕晴宜发现她竟然懂武功,那女子又道:快点,快点!她直往街尾跑,身形灵巧,脚步轻盈如鸟,吕晴宜一抹额汗,那女子忽停下步来,喜道:到了,这儿就是神农架。 吕晴宜左看右看,笑道:什么?这里就是神农架?不是吧?吕晴宜心中暗笑,推门一进,吕晴宜就嗅到一股酸臭味,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扫。 吕晴宜放眼一观,四周的家具布置得十分精致,吕晴宜笑道:这儿就是神农架? 那女子点了点头,抓了抓腮,笑道:这儿就是太古神农派,这儿有能医百病的药材,妳想要什么呢?接着,她在茶几上取来一些枯枝及草,递向吕晴宜。 吕晴宜一脸无奈,心想这这个妇人疯得倒是完美,便顺水推舟,以手接了她手上的东西,妇人嘻嘻而笑,又抓开一块地板,取出一卷竹简,放在吕晴宜的手中,道:这卷经的有很多治疗的方法,妳可以看看!吕晴宜开卷一看,竟然是神农千草经,她呆呆地看着那妇人,微微一笑,自语道:难道真是错有错着?连上天也帮助政哥哥,政哥哥有救了! 妇人学着吕晴宜的言语,哈哈地笑道:有救了,有救了!政哥哥有救了! 吕晴宜抿嘴一笑,连忙拜谢道:多谢妳相赠此书卷,请问妳高姓大名?晴宜定当不忘大恩!傻女子蹲在墙角处玩弄着柳条,摇晃着头,嘻嘻傻笑。 吕晴宜笑了,转身就回去赵政那里,燃起烛光,彻夜翻查卷中的解救之法,但是她根本看不懂卷中的蝌蚪文,可说是得物无所用。她以双拳往木几击上一锤,显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这时吕晴宜听到门外二十步内传来阵阵步履踏板的声音,心感不妙时,公孙华与嫪毐已站在自己跟前。 嫪毐双目隐约呈现少许怒气,奸笑中带着怒气道:晴宜,枉妳为我手下最疼爱的弟子,妳竟然为了这个昏君背叛我?妳该当何罪! 吕晴宜上前请罪,当公孙华及嫪毐均以为她会为此事作出道歉时,吕晴宜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向嫪毐道:侯爷,晴宜想离开组织 嫪毐大愕,冷冷一笑,在场听到的人均觉毛骨悚惧,声中更有一股肃邪之感,众人均隐不着掩着耳来,一些次等弟子更因为定力不足,当场吐血身亡。一阵虎啸过后,嫪毐始开口道:我的好义女,好!假如妳想离开姐织,除非妳可以三掌把我击退后一步。 吕晴宜不加思考,唯声应道:好!公孙华连忙阻止她,正色道:小师妹,妳别这么傻,当今天下,能够伤到侯爷的人,只有三人! 吕晴宜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认真地向嫪毐道:侯爷,冒犯了! 嫪毐气定神闲站着,吕晴宜把全身的内力聚于臂中,双掌心合拾然后奋力击向嫪毐的胸膛劈出一掌。 啪吕晴宜所发出的劲力与嫪毐发出的内劲交碰着。 夜间刮来的晚风并不是十分大,可是,嫪毐所发出的内劲竟然使他身边都凝聚了一股风,吕晴宜咬牙切齿,可是仍然抵不过嫪毐强大的内力,被震得四脚朝天。 唔吕晴宜的嘴角滴下血来。 公孙华等人大惊,连忙扶起吕晴宜,可是吕晴宜却说:不我还未输的! 嫪毐上前扶起吕晴宜,道:好了!算了。 嫪毐又道:本侯从郭开那奸贼处得知一个好消息,他收纳了九流十派中部份门派来替他寻找九鼎,并且得到了雍鼎,他打算于十天后的秋分祭月时节举行一个问鼎大会,广招天下武士及智者破雍鼎中的秘密,妳回去与众师兄姐相量如何盗得他手中的雍鼎。 吕晴宜苦求道:侯爷,政哥哥现在生死县于一线,我决不能让他一个人饱受高热的煎熬,我要,我要陪着他! 嫪毐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掉头就走上逆旅二楼,他看见赵政躺在床上,所谓良机勿失,右掌聚气,欲至赵政于死地,吕晴宜大惊,竟不理会自己的生命,急忙伏在赵政的身上,中了嫪毐的一掌。 恰巧伍秋月在仙女峰的小林中找不到赵政,便四周找寻,在打探下终于找到这家逆旅。她听见二楼传来一阵惨叫声,便跃上二楼,看见吕晴宜受伤伏床,而赵政则躺在床上。 伍秋月不知道眼前中掌的女子正是吕晴宜,她见到赵政气息衰弱,便推开了吕晴宜,向赵政道:政儿!快醒醒!姐姐来了! 嫪毐一言不发,嘿嘿冷笑,伍秋月气了,手中回转,双掌一推,便是操气功内一招天地之始,嫪毐回身伸臂一顶,嗤的一声,两人的掌心相碰,闪出了一丝电光来,伍秋月又接以击出第二式,嫪毐心头冷笑,道:伍秋月,让妳见识一下黄帝太阴经的厉害! 嫪毐左手回转,右手向后屈举,使出了经中的一招阴寒蚀骨掌,此招诡异无比,功力尤胜在无血神掌之上,劈的一声,两人又再度碰掌,两人相继被作用力弹后退至五、六步。 嫪毐左手平放撤掌,傲然地道:伍秋月,看吧,这招我只是练到第二阶,不久将来,我一定会解决妳!妳等着瞧! 嫪毐在空中嗖嗖一声,转眼间已经消失在街道中。 嫪毐暗里吩咐公孙华道:你尽快暗中监视伍秋月的一举一动,勿擅自运起气来,以免打草惊蛇。 伍秋月连忙往赵政的脉搏一按,大吃一惊,并看见床边竟然有一卷神农千草经。 她随手一翻,又是自己看不懂的蝌蚪文。她灵机一动,自语道:也许从此经卷中能找到些良方,我要立即回沙丘找邹先生请教卷中的内容,急忙地向店家雇了一辆马车,并载了数桶冷水,沿途不断替他摸擦额头。 经过一日一夜的路程,两人终于回到沙丘,伍秋月实时向邹衍请教关于神农千草经中的良方。想当年秦小鱼就是懂得金文,从此卷经书中找到生长于神宿峰顶的“七色彩神草”,吕赤龙才能得救。邹夫子叹气道:秋月贤妹,纵使能够知道药方,妳也不能在两天之内抵达到楚国,除非 伍秋月听邹衍似话有玄机,追问道:难道邹先生有办法?她一脸茫然,心中却是期待得要命。 邹衍接说道:老夫看见神农千草经中有另一个方法,就是妳可以先行运起体内的阴阳二气,再配合操气经内的要诀,以阴阳逆转的方法,尽可能把赵政体内的热毒转嫁在妳体内,以减轻他的痛苦。但是如此一来,妳便会伍秋月已经知道运用阴阳互转大法,自己必定会有性命之虞。她为了救赵政一命,便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去一试。 傍晚时份,伍秋月便按照邹衍的方法,先行护着赵政的心脉,再运起操气功把赵政体内的热毒转嫁到自己的体内。日色渐明,鸡啼声起,赵政终于保得着性命,伍秋月却耗费了大量真气镇抑着体内的热毒,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赵政一觉醒来,兀觉自己胸口一片清凉,头顶及小腹两处痛楚减少了许多,但是全身仍然有少许酸软无力,左手往床板一撑,兀觉有人躺在自己的腹部,拭眼一看,竟然是伍秋月倒在自己的怀里。 赵政大惊,不断呼喊着伍秋月,此时伍秋月微有反应,她脸色泛起一片潮红来,神智纷乱,不断拳打家具,脚踩地板。 伍秋月受到热毒的影响,赵政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便拿起一盆水,毛巾一条,替伍秋月拭抹脸孔,可是,伍秋月却把水盆推跌在地上。 伍秋月半蹲在地气喘着,道:政儿你快走!走! 这个怎么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抛下姐姐的!赵政澟然地说着。 伍秋月苦笑着,并道:政儿长大了但是我害怕压制不了体内的热毒,我会......杀死你! 赵政哭了,遂转身就跑出门,这时,他碰到了一个人,被撞得四脚朝天。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章 虎视眈眈!行宫内的秘密! 公孙华看见伍秋月昏死在地上,朗然道:昏君,伍秋月可以为你断送性命,如今你竟然舍她而去?也罢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公孙华掌掌劈向赵政,赵政与对方距离太近,不能作出准确的位置去闪避,只好出掌迎招。赵政一掌击出,公孙华就感觉到赵政的掌力比昔日强劲了许多,他双手一松,便退后了数步,不敢再与赵政比并内力。 同时,赵政也感觉到体内的真气顺畅了许多,原来是伍秋月昨晚替他运功时,替他打通了身上的奇经八脉,热毒一清,体内剩余的白虎真气与朱雀真气便融为一气,衍生成一种比较强的内力,并凌驾在公孙华之上。 赵政得意地道:你知道我的厉害没有?公孙华不敢上前挑衅,只好退避其锋芒,暂时撤退。 伍秋月沙着嗓子,道:这儿离武灵王的行宫不远,行宫荒废已久,你大可先背着我到此暂避一下,也好让我运功调息。 赵政背着伍秋月走了三十多哩路,来到了沙丘附近的赵武灵王行宫。此时她已经很辛苦,在脸颊上浮出两团红晕。伍秋月又道:政儿,嫪毐那臭家伙定会借机取我的命。你沿路上一定要查看有无人跟踪,希望不会给他发现。伍秋月勉强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又是咳了两声。 赵政来到行宫前殿面前,此座前殿气势不凡,门前有两尊龙及虎的雕饰以大理石雕成,栩栩如生,并张大了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它们的眼珠以宝石镶嵌,首级斜斜地望着行宫内的一道黑暗之处,在阳光的照射下,从宝石中向行宫内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茫,像是引导着人注视着殿中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赵政背着伍秋月走上二十多级石阶,加上时值大暑,更觉吃力不讨好。伍秋月倚着梁木躺着,又道:政儿,这儿是当年赵武灵王被困的行宫,当年武灵王出游沙丘,他被公子成和李兑围困住在行宫内,由于没有食物,他终于饿死此地。 赵政见大殿内四周都是打斗的痕迹,铜剑旌旗满地皆是,当赵政走进偏殿时,伍秋月急忙挥手阻止了他,并道:政儿,此处机关甚多,危险处处,赵武灵王当年喜好习武,他学习西戎等胡族的文化、服饰及武功,所以他在此座行宫中布置了很多机关,一来是防护敌人,二来是训练自己成为一个强者。 这时有一把奸诈无比的笑声传来,道:妖女,想不到妳竟然会躲在此处做缩头乌龟,识趣的话就快点交出杰女派的那个青鼎来! 伍秋月心中暗想,道:什么青鼎?嫪毐怎么会认为青鼎会在我手上?呀!我明白了,那个青鼎可能在政儿手上...... 赵政回头一望,站在宫门前的竟然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嫪毐,他一直跟踪着赵政与伍秋月,因为伍秋月身染重病,并没有察觉嫪毐会沿路跟着自己,一时不察,竟给他追到来。赵政看见嫪毐一副从容自得的模样,心中甚为不爽,嫪毐看见赵政瞪着他,便肆意地大喝一声,吓得赵政慑了一下。 伍秋月绕到赵政的面前,柔声地道:政儿,你先退后几步。 伍秋月看见嫪毐摆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便瞪紧了嫪毐,冷然地道:我还活着的一天,你也休想伤害政儿! 拉近视线一看,那个嫪毐确是露出一副贼眉贼相,不断向两人发出一阵呕心的笑容。他掀起了衣袖,扬出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迅速抢上前来,一手捏住伍秋月的脖子,并转头望着赵政,如一个痴汉般疯笑道:小子,今天你若交出经卷,我就饶了伍秋月一命,否则,今天就是你们俩的死期! 伍秋月虽然一肚子火,但是碍于身体问题,自己很难使出内劲,只好任由他在此耍赖皮。 伍秋月白了他一眼,心念若不使计骗嫪毐,今天自己定必会死在他手中,幸好自己平时闲极无聊,偶尔间路过此地,知道这儿有一处地窘,可用作藏身之地。 伍秋月跪坐在地上,与嫪毐脸脸相觑,并怒瞪着他。她的桃唇微微上翘,也学嫪毐嘿嘿狂笑了两声,突然,伍秋月又恢复到一副正经相来,她正色地向嫪毐道:嫪毐,算我倒霉,你先放开我,跟我来,我给你! 嫪毐以为伍秋月确是害怕他会杀掉赵政,才应允了自己提出的条件,他不虞有诈,随后跟着两人的背后。 她转个身向赵政使了个眼色,拉着赵政到后殿,沿着楼梯往地窘方向走,来到石室门前,伍秋月低声地向赵政道:政儿,石室内终年奇寒无比,有三块冰板门,只有中间那块是直通往行宫后园,一会我会强制着嫪毐,你就伺机逃到外面,然后然后直奔楚国方城山找聂武求救! 赵政摇了摇头,道:我怎能抛下姐姐!要离开就一同离开!否则就一起死战到底!赵政紧紧握着伍秋月之手,并深情地凝视着她,伍秋月苦笑地点了头,却把赵政硬挤了进去,嫪毐看见她使诈,眼睛睁得如桃核般大,气得不得了。 嫪毐一掌击向一棵大树上,粗壮的树干竟然被击得裂了个大洞来,树上的树枝被掌风震得晃动,顷刻间,叶片犹如雨下落在伍秋月身后。 伍秋月自知不是对手,遂拼尽了全身的内力,引嫪毐靠近了石门,一掌击中嫪毐背心,双手紧紧扣着嫪毐双腋。嫪毐没想到伍秋月有此一着,心念不妙,嚷道:伍秋月,难道妳是想拼了全身的内力,与我同归于尽? 伍秋月冷笑了一声,道:刚才我不是说要你见识一下经中内功篇的威力,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 赵政躲在石室内听到“同归于尽”四字,便推开石门,让道:姐姐!不要!伍秋月没想到赵政会折回来,便怒道:蠢材!你干吗不听姐姐的吩咐! 伍秋月感内力渐散,把心一横,便拼着最后一口气震开了嫪毐,急忙捉着赵政,并取下板旁的一枝以人鱼膏制成的蜡烛,冰板门应声往上打开。 两人进了秘道,伍秋月又取下秘道中的蜡烛,冰门又随即降下。嫪毐飞身跟随,可惜已赶不及,光着眼看见他们逃去无踪。 秘道内尽是以人鱼膏制成的蜡烛,烛光终年不熄,往下有十级石阶,左右两边都有通道,赵政不小心踏错脚,两人便像滚地葫芦般滚跌下。 赵政定了定神,看见伍秋月脸色如死灰,大惊,急忙抱起伍秋月,叫嚷道:姐姐,妳说话吧,别吓政儿!姐姐,姐姐!伍秋月双眼微微一开,含糊地道出了一句话,软声道:政儿,我体内的朱雀真气凌乱不堪 伍秋月抚了抚赵政的头额,并仔细留意着赵政的五官轮廓,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政儿已经长得这么高大威猛了,若果不是姐姐保护不了你政儿,如果我们一会儿被嫪毐所杀,你会怪责姐姐吗? 不知道密室内是否太寒冷的关系,赵政听到伍秋月的回应后,身体便颤了起来,伍秋月感受到赵政十分害怕,但是她并没有怪责赵政,因为赵政自出娘胎以来,也从未闯荡过江湖,所以害怕是必然的事。 赵政心灰意冷,抬头四处观望,又冷然地叹了一口气,侧着脸向伍秋月道:秋月姐姐,对不起! 伍秋月听见赵政向自己赔罪,心中大惑不解,赵政又道:若不是政儿没用,少时学不好姐姐教授的武功,现在就不会总知,政儿是男孩子,但却没法保护姐姐! 伍秋月摇了摇头,在她心中,不但没有介意赵政的没出色,反而还对赵政这番肺腑之言暖透了心,内力彷佛如泉涌穿石般来到了任、督二脉,苦笑地回答赵政:政儿乖,一定没事的,放心! 嫪毐不断以掌力击打冰板门,并怒道:臭小子,妖女,你们想走?别妄想了,待会我找到你们,我要你们葬身此地! 伍秋月却冷笑了一声.向嫪毐道:嫪毐,任你武功再高,一时三刻亦无可能跑得进来!她摸着墙壁往前查开,发现前方有两道大石门,其中一道较小,向赵政道:政儿,快过来看看,此处有门!我们进去吧! 伍秋月口中不断喘着气,欲勉强运功打开较大的一道石门,使力一推,只听得由掌力反弹回来的回音,石门依旧不动。赵政拉着伍秋月的手,来到小门前,道:姐姐,我们从这儿进去! 小石门后的房间光如白昼,蜡烛同样是以人鱼膏作烛,四周都放满了兵器及一箱箱胡服,地上铺以羊皮作地毡,再往内探,赵政惊见有数具骸骨躺在地上,伍秋月看见他们胸骨尽折,淡然道:看来他们是死于重掌下,难道此处有什么宝物?赵政嚷道:姐姐,你看看这儿! 伍秋月看见墙壁上刻着数十行以赵文刻译成的经文,上面竟然还写着: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与夏人同祖,皆出于黄帝,有经太阴。接下来就是一行十字的经文,伍秋月由头看到尾,苦笑道:这怎么可能? 墙壁下还有一具身穿玄衣服的骸骨。赵政仔细查看,原来此人就是当年被困行宫内,活活饿死的赵武灵王。 伍秋月喜笑道:政儿,原来此处是赵武灵王收藏胡人的兵器及宝物的地方,根据墙上的文字所载,匈奴的祖先原来是与轩辕黄帝有直属的关系,所以匈奴族同样有黄帝太阴经的存在,而且更是经中的最精深的练气篇,我从来未见过。 赵政接道:这大有可能是赵武灵王当年大举进攻匈奴时顺道抢夺回来的,原来始祖黄帝的子孙会遍及各地,连北方的游牧民族也与其有大关系。姐姐,妳大可立即修习此篇,出去与嫪毐拼过! 伍秋月苦笑道:傻孩子,姐姐体内真气紊乱,恐怕命不久矣的了,你快按照经中要诀运功行气,或许能够挡得着嫪毐一时三刻。 赵政出神地仰望着石墙上的文字,喃喃自语地道:轩辕神功,神魂自通,气运太阴,强由心生,气灵运转他盘膝坐在地上,默默地按照法则运功,反复练习,一个多时辰后,赵政终于把这数十句要诀全部练成。 伍秋月大喜,道:政儿,你果然是一个练武天才,短短一个时辰,你就完全学会经中的内功心法。赵政则一脸疑惑,向伍秋月问道:姐姐,怎么可能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一章 兖鼎出现,赵政硬拼嫪毐! 伍秋月笑道:别理这么多了,快把墙上的字抹去,然后从另一道石门离开此地为妙! 赵政与伍秋月一踏出门,嫪毐已经肃然地站在两人跟前,他气得七窍生烟,拳头嘞嘞作响,怒道:看你们还能走到那里去了?他呼呼一掌,直向赵政门面击去,赵政见他出掌奇快,虽然有点怯于他的威势,但为了伍秋月的安全,便运起内劲,迎掌与嫪毐碰了一掌。 嫪毐感到赵政的内力突然倍增,甚为不解,遂问道:臭小子,为什么你的内力会突飞进?难道?赵政不把攻势慢下来,以三连腿连续斜扫嫪毐腰间,嫪毐举臂挡格,心念道:臭小子的内力比从前强大了很多,我得快点杀了他,免得他日坏我大事! 两人斗了十招以上,虽然赵政的内力大进,但是在招式运用上显然输了嫪毐一大截。嫪毐的招式变化多端,阴险狡诈,一时以掌攻,一时又彻掌踢腿,看得赵政眼花凌乱,一个不小心,左肩竟然中了嫪毐的掌劲。 嫪毐窃笑,心念道:臭小子,我这一掌用了四成功力,看你如何抵挡。 他满以为可以打伤赵政,谁料赵政竟然运气一顶,尽把嫪毐的掌劲全都化去,右腿微屈,左腿往前一踏,使出了伍秋月所教的天地之始,嘭嘭连击,一股翠绿气团直欺到嫪毐前,嫪毐向旁跃开,气劲直飞出门外,劈碎了门前的一个虎像。 赵政将小门前的两尊重达百斤的龙虎像挡在小门前,企图阻住嫪毐继续追上来,接着又运功推开了刚才伍秋月推不开的大石门,隆隆数声,一道重达五百多斤的石门终于被打开了。 伍秋月见赵政武功大进,心中甚感欣慰,道:我想出入这儿的人武功一定十分高强,政儿,你这样背着姐姐,感觉辛苦吗?赵政躬着腰板,微微笑道:姐姐放心,政儿一定会安全带着姐姐逃离此地! 赵政仔细查看室内的布置,发现此处随了多了一道石门外,陈设几乎与小石门室内的摆设一模一样。室中央有一个祭坛,上面排着赵国自赵襄子到赵武灵王的灵位,还安放着一个小铜鼎,鼎底上刻着:炎王神农。 伍秋月回忆起在杰女派路上拾到的铜鼎,体积略比这个为小,但形状几乎无异。她向赵政道:政儿,顺道带着此鼎子一起走。 伍秋月的咳声渐密,呼吸急促,加上刚才运劲过度,伤了手少阳三焦经,口中鲜血突然狂吐,直把赵政吓得破了胆,急忙以真气往伍秋月体内推送。伍秋月却没手道:政儿,没用的了,嫪毐武功高强,你的内力不及他,我俩注定要死于此处 赵政仔细查看铜鼎内外结构,鼎内有一块布帛写着兖鼎,九鼎之一,谓金纹纁鼎。,他看见鼎内有两处凸起的方状小块,往小块一按,铜块从鼎底部脱甩出来。伍秋月道:此块东西就是秘密的关键所在!看来每一个鼎都有相同的机关,就是这一小铜块,你先收起来,如果能齐集九块,你就可以统一天下了。 祭坛左右两旁还有两块凸石板嵌在凹下去的空隙处,似乎是存在着什么秘密似的。 室外轰轰连声,嫪毐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从小房跑了出来,他满腔怒火,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你的内力怎么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强了这么多?你一定是找到了些什么内功心法!你若肯交出来,本侯就放你们走! 赵政朗然道:弑君的狗贼!黄帝太阴经又怎么能轻易送给你?你有种的就杀了我们,不过我们一死,你永远也休息知道经中的秘密! 伍秋月白了赵政一眼,赵政始才知道自己说漏了话,嫪毐嘿嘿笑道:黄帝太阴经果然名不虚传,小子,看在你份上,把经卷交出来,我就饶了伍秋月的性命。 伍秋月伏在赵政的肩膀上,悄悄地往他的耳边道:政儿,你放下我,让我挡着他的去路,你快想想石板的秘密所在!伍秋月勉强撑起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气,赵政却推却道:不行!姐姐,纵使我们今天不能离开此地,也要死在一块! 伍秋月正视着嫪毐,欲与嫪毐来个同归于尽,赵政却挡在她面前,紧握双拳,向伍秋月道:姐姐,我想到秘密的关键了,妳快去取出此两块石板,然后倒掉放回原处! 伍秋月会意,软着手取出石板,然后把各自放在相反的地方。轧轧数声,祭坛旁的石板门果然开启起来,露出了一条往上行走的长长石阶梯,可是原来的入口处却降下了一道大石门,封死了进来的门口。 伍秋月高兴地道:政儿,我们成功了!快走! 嫪毐看到赵政的脚踝旁放着一个铜鼎,他仔细看看,竟然是自己要找的兖鼎,心中大喜,伸手欲抢夺兖鼎,赵政随即踢出一腿,拦挡了嫪毐这一抓。 嫪毐大怒,左手疾速击向赵政心脏,欲一招打死赵政,幸好赵政眼捷手快,侧身一闪,手掌擦肩而过,嫪毐又续以右掌劈向赵政头颅,赵政急以左手捉着他的右臂,啪的一声,二人便以内力比拼。 嫪毐身居神宿派的白虎神宿,内功深不可测,纵使赵政修习了黄帝太阴经的练气篇,可是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根本无可能完全发挥出经中的要旨,他直被嫪毐逼得喘不过气来。 伍秋月与赵政始历患难,她看见赵政情深一片,为了她,赵政竟与嫪毐以命相拼,遂有感赵政是一个情深义重的男子,心中尤甚感激。心中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嫪毐,我与政儿六年后重聚,你却想置我们于死地,就算就算我使尽所有功力,成为废人,也要杀掉你,以保政儿的性命!伍秋月眉目一皱,便晃着脚步走到嫪毐的背后,双臂交叉运气,绕旋了一周,欲以操气功杀掉他。 嫪毐正与赵政比并内力,眼见伍秋月正在运功准备出招,心中顿时一栗,惊道:妖女,妳想干什么?你竟然乘人之危,出手偷袭?还算什么英雄? 伍秋月以一声冷笑回应:我想你快点死!我都快死了,还可以做什么英雄? 嫪毐稍一分神,内力倒流回自己体内,伤了八脉,当场掩肚且吐血倒下。 突然,天花顶沙沙作响,碎石不断地从顶部剥落下来,墙壁渐现裂痕。原来是机关一旦被触动,整座密室就会倒塌下来。赵政见形势不妙,赶忙背着伍秋月从秘道逃走。嫪毐见天花逐渐倒塌,心下大慌,但却庆幸赵政遗下了铜鼎,他的一双眼充满着贪婪的神色,牢牢抱着它,爱不惜手,像是得到了绝世珍宝似的。 不到一刻钟,石室倒塌得愈来愈强劲,一块巨大的砖块突然塌下,轰轰大响,如火山爆发后熔岩四溢般,数十块碎石的撞击力向着赵政的门面击来,赵政挥拳劈掌,不惜一切挡着碎石击向伍秋月。良久,两人终于逃离石室,沿道直通到郊外。 伍秋月晕了过去,赵政到小溪取了一些水回来。 这时,赵政感到四周传来呼呼的风声,风势中夹着微微的脚步声,赵政眨了眨眼,一个身穿赤色粉裙的女子已经气定神闲地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姑娘以赤纱蒙着脸,身材与高度与伍秋月差无几许,头发扎着马尾式的发型与头上两边的两个粉红色的羽球,虽未能看清楚她的容貌,却更能显出那位姑娘带有一种隐世飘逸的感觉。 为什么?此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内力,与秋月姐姐是一样的?赵政半开着嘴巴,心中想着,眼角处更掉下汗来。 妳想怎么样不要这样看着我!赵政咽了一下垂液,抖着身体说着。 赵政眼眉一睁,拿起了腰间的小刀,指着那个姑娘。 他不敢向前踏出多一步,右踝像是不受空制的后退向伍秋月的身旁,那姑娘浅浅一笑,右足轻踢向赵政的手腕,赵政愣了一下,小刀直被轰飞至一块石块上,铿的一声,铜制的小刀竟然入石三寸。 此刻赵政害怕得连眉心都掉了汗来,眼见这个姑娘武功甚为厉害,级数远在自己之上,又吞了吞唾液,结着嘴巴道:姑娘妳是什么人? 那姑娘盯着赵政,眼也不眨,赵政更为慌了,心中怦怦乱跳,他回眸望着伍秋月,伍秋月仍未醒来,情急下便运起了刚才所学的内功练气篇,立起步来,双掌聚气,向那姑娘连续打出了三道掌劲。 那个姑娘伸出双臂,忽然间,那个姑娘的身旁隐约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气流,渐形成了一道气墙,竟然把赵政的攻击全都化掉。 赵政再上前向她劈出一掌,劲力却像落在油中一样,掌心一滑,竟站不稳脚步来,身体直跌到伍秋月的身旁。 那女子注视着赵政良久,赵政拍了拍伍秋月的手,那女子张开嘴道:武功果然不错!公子,我们后会有期,你还是快点救醒那位姑娘吧!接着,她便消失在郊野中。 赵政眨了眨眼,便背着伍秋月,看见她脸色苍白,便赶紧骑在快马找大夫。 另一方面,嫪毐竟然大难不死,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在自己的大本营内,而吕晴宜丶公孙华丶司空喜丶司空马及司空悦等人则恭敬地跪在他的面前。 嫪毐于邯郸城西面效野的密室,里面随了四角的位置点燃着四支烛光外,几乎没有照明的用俱。公孙华看见嫪毐的脸色青白,双目泛黑无神,便大胆问道:侯爷,你的身体 嫪毐突然抬起头来,坐在石椅上,瞪了他一眼,肃然道:华儿,前阵子我命你把一些少女捉回来给我练功,现在人在哪! 公孙华向其属下的刺客扬手一挥,一群十多岁的少女便被押在嫪毐跟前跪下,她们哭泣之声传遍了整座室,可是,却没有人听到她们的哀号。 吕晴宜的双眼突然溜得像桃核一般的大,眉心更滴下汗来,只见嫪毐把一个少女紧紧捉着,然后手中突冒起了一阵白烟,抓向那少女的头脑,那少女颤着身体,身体竟然不断皱皮萎缩,片刻便把少女的精元吸光。此招就是黄帝太阴经内的轩辕神功。 更恐怖的事终于在吕晴宜的眼中闪过。那名少女在片刻之间竟然由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变成一具死去的干尸,而且,整个过程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吕晴宜看见其他的师兄弟对于嫪毐的所作所为并不感詑然,似乎是早就看惯了他的作法,见怪不怪,只有吕晴宜顿时被吓得张大了小嘴,颤着嘴巴合不起来。 嫪毐冷笑了一声,一双如凶猛的老虎眼般直扫向她,使得吕晴宜后退了一步。嫪毐嘿嘿笑道:晴宜,我命你赶快回到赵政身边,并假装亲近他,暗中把他身上的王印给盗回来,顺便打探一下九鼎的下落,我会派公孙华暗中相助于妳,现在快去! 嫪毐喝嚷了一声,站起来狂笑,一手便把那个死去的女子给抛在一旁,组织内的杀手都纷纷下跪赞扬,道:祝侯爷及早练成盖世神功,统一天下! 时值黄昏后,郊野树上的鸟群发出一遍又一遍的嘀咕之声,吕晴宜双手掩着身体,更感凉意阵阵,在沿路上,晚风把树叶吹落在她衣裙上,吕晴宜顿时有如惊弓之鸟,吓得她左右闪避。她找到一间逆旅,心中仍然被刚才的情景吓窒了心神。 她摇了摇了头,走上厢房,恰巧竟与伍秋月碰个正着,吕晴宜看见伍秋月躺在床上睡着,正处昏迷状态中。 此时,窗外的一阵凉风吹起了她的秀发,房外传来咯咯的踏步声,吕晴宜转身躲在一个屏风后面,暗中窥探是什么人上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二章 血洗王城!紫裙少女出现! 吕晴宜把头向房外一探,原来是赵政正托着一碗汤药上楼,便急忙溜出房的转角处继续偷看,赵政走进房内,环抱着伍秋月的身体,深情款款地把汤药送进伍秋月的嘴中。 吕晴宜看见赵政边笑边喂伍秋月服药,当下火从心中烧来,大力拍了拍墙壁,怒容满脸地挺起身子,跑到厢房,气道:赵政,你你你太过份了! 赵政抓了抓头,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喝骂自己,遂转身一看,原来是吕晴宜站在后面。 赵政看见吕晴宜安然无恙,大喜,便道:晴宜!太好了,怎么妳会在这儿出现的?我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夏墟的遗城中找到了青鼎与一块太古时代的地图后,触动了机关,我们都被水流冲了出外了,之后之后,我就昏迷,没有知觉。 吕晴宜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这一刻,她的眼珠中洒出了一道泪光来,她像箭般直奔出市集,赵政赶紧追着后面,一直追到了一条小河边。 吕晴宜黑着嘴脸,仍对赵政不理不睬,赵政急了,便抓着她的手,吕晴宜哼了一声,哭骂道:你还追来干吗!在你的心中只有伍秋月,那里还有我? 赵政连忙赔礼道:晴宜,我不是这个意思,妳先听我解释! 吕晴宜怒中有泪,激动地道:不听!不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当日你热毒缠身,昏死在丛林中,杰女派那群婆娘誓要捉你回去受刑,幸得我背着你行了半个多时辰,不眠不休地照顾你,我更在机缘下得到了神农派的千草经,满以为你可以得救,谁知谁知那个嫪毐找上门来,我甘愿连命也不要,才保得住你的性命。可是伍秋月却阴差阳错下捡了个便宜,你却以为是她救了你,如非我捡回你一条命,你已经客死异乡了!可是你你却吕晴宜心觉自己的好心却成就了伍秋月的好事,心中甚感不值。 赵政摸头抓腮,又见吕晴宜的情绪甚为激动,心中顿时乱了起来。怪问道:难道姐姐手上的神农千草经是妳的?我还以为是姐姐从杰女派那儿抢回来的,我我当时病得神智不清,知觉全无,我不知道是妳救回我,我不知道啊! 吕晴宜骂道:赵政,你是没有知觉,还是对我全没感觉? 赵政不敢再直视向吕晴宜,吕晴宜拭了拭眼泪,转脸就直奔回去逆旅处,赵政又是从后追着她,边跑边说对不起。 吕晴宜大踏步地走,赵政又道:晴宜,你原谅政哥哥好吗?我真的无意的 吕晴宜突然停下步来,转身瞪了赵政一眼,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着我! 赵政一脸无奈,伸手握向吕晴宜的手臂,吕晴宜白了他一眼,气道:你心中只有伍秋月,你追我赶什么?说罢,吕晴宜哼了一声,又继续向前跑,赵政心急了,遂跪下道:晴宜,这是确是我不对,请妳原谅我! 啊这个男竟然向一个女子下跪!这时,四周都传来了好事者的议论。 吕晴宜没有想到赵政不顾一国之君的尊严向她下跪,遂犹豫了一会,便背着赵政道:好了!好了!你是男子,不该这样的! 赵政缓缓站起来,道:当年妳可以为我差点掉命,为何我不可以当众下跪向妳赔不是? 吕晴宜嘴角渐露微笑,听到赵政如此说,心中倒是一甜,便顺势撒娇,道:好吧!妳想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你要抱我回逆旅!吕晴宜一边抓着发尾,一边甜笑着。 赵政眨了眨眼,愕然地道:好吧。接着,他便抱着吕晴宜回去逆旅。 沿途的路人欢声不断,更有人笑道:小姑娘,妳就嫁给他吧,难得这个男子肯这样为妳! 两人沿路有讲有笑,吕晴宜更揑了赵政的鼻子一下,谁知道伍秋月竟然站在逆旅的二楼上,把两人谈笑的情景,尽看进眼帘中。 吕晴宜昂着头望着伍秋月,伍秋月从二楼一跃而下,吕晴宜正视着她,两人都严肃地凝视着对方,良久都没有说话。 伍秋月俯视着赵政,道:政儿,你的手不累的吗? 赵政溜了溜眼珠,遂放下了吕晴宜。 吕晴宜把右掌贴在左腰间的剑鞘处,伍秋月打量了吕晴宜全身,接着微张桃唇,道:难道妳是晴宜? 是啊!姐姐,她就是晴宜,我们最终重聚了!姐姐,妳高兴吗?噫?姐姐,妳不是未痊愈吗?怎会?赵政一手拉着伍秋月的手,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伍秋月才露出一丝微笑,道:政儿,姐姐暂时把热毒压下,只要我每日运气逼毒,然后去找聂武借灵蛇珠驱除热气,就没有事的了。 伍秋月笑道:晴宜,多年没见,看见姐姐,为什么不行礼? 赵政拉着吕晴宜来到伍秋月的身边,左手捉着伍秋月的右手,右手捉着吕晴宜的左手,然后把她们的手握着一起,笑道:太好了,姐姐,晴宜,我们以后又可以在一起了! 吕晴宜不悦地望着赵政,赵政知道吕晴宜心中还生他的气,便苦笑地按着她的手背摇了几下,笑道:好了,晴宜,妳这是当向姐姐行了结拜之礼了。 什么结拜之礼?吕晴宜大吃一惊,似乎对于赵政的胡闹感到不快。 好吧!既然妳不想把我当作长辈,我们就结拜!伍秋月笑道。 伍秋月拉着吕晴宜的手,望了望赵政,跪下仰天道:今天我,伍秋月与吕晴宜,结为异姓姐妹,以后若有任何一方做出不义之事,定当武功尽失,死无全尸! 赵政向吕晴宜使了个眼色,吕晴宜皱了一下眉,然后又微点头,与伍秋月一起向老天爷叩头。 喂!喂!今晚郭大人会负责把传说中的九鼎之一的雍鼎运送到赵王城,并会奉大王之命召开一个问鼎大会,广招天下英雄武士,一起解开这个鼎的秘密。 伍秋月以眼珠溜了溜那个行人,便问道:请问那个问鼎大会什么时候会开始? 那人答道:大约在一个时辰后,姑娘,今晚是一个盛宴,你长得如此美丽,妳一定要参加今晚的活动,说不定有不少王孙公子看中妳呢! 伍秋月笑道:虽然是女为悦己者容,但是,我,伍秋月根本不需要化妆,已经找到了我的另一半了。 吕晴宜听后鼓起了腮子,拉了拉赵政的手,道:政哥哥,那个司马屁神抢了我的雍鼎,又与赵王召开这个什么问鼎大会,我一定要去抢回他的不!是我的鼎才对! 赵政苦笑道:赵王以数百兵护送这鼎,更以赵王宫中五大铁甲高手护着这个鼎,我们如何可以抢到手? 吕晴宜想到这儿,顿时黯然了一下,伍秋月却从容自得地道:怕什么?那五个铁甲高手算得了什么?政儿将来要统一天下,所以这个雍鼎,就由姐姐帮你抢回来! 伍秋月向赵政笑了一下,吕晴宜抓了抓垂在耳边的长发,白了伍秋月一眼,道:人家有数百人,妳应付得了才好! 伍秋月听后,嘲道:难道我会像妳吗? 吕晴宜不理会伍秋月,心中却是不悦的,她又向赵政道:嗯,今晚是秋分祭月之期,晚上的居民都不会按照法律-不许夜游之规定,我们当然要在节日大耍一番! 赵政微微一笑,三人来到围观处,城内车水马笼,邯郸城适逢秋分盛节,民间百姓在午后祭祀完土地神,完成祈求及感谢神祇在未来一年农物生长旺盛,风调雨顺等习俗后,入黑便举行一系列活动娱众。据礼记所载,祭祀月神及土地神用的地方称之为坛,四周建有矮墙,按方位放着五色土,东为青土,南为赤土,西为白土,北黑土,中为黄土,象征着五方的土地。此外,还摆放着各种生果及用粉团制成的饼丶礼物及各种葡萄果酒。 三人来到问鼎大会的入口,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英雄武士,每个人都想借着这次问鼎大会成为赵王的护卫,或者是被郭开重用。 哗!想不到这么多武士都想藉此显名声。吕晴宜东张西望笑说着。 这些人都是滥竽充数的人,没什么好怕的。伍秋月笑道。 一个官员拿着一卷竹简作登记,道:好了!你是想参加问鼎大会的吗?这个官员向赵政问着。 喂!你瞎了眼吗?本小姐都是参加者来的!吕晴宜气道。 就凭你们?这时,有一位翩翩公子,样子长得油头粉脸,手中拿着竹扇,左腰间系着剑,一身华服的打扮,来到赵政的面前。 两位姑娘,在下叫燕丹,今晚是问鼎大会,一会儿要舞刀弄剑的,倒不如陪在下遨游秋分活动,岂不更为美事? 对啊,妳们还是回家刺绣为好!四周的人顿时一阵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伍秋月说罢,便一踪身跃到这个官员的后面,抓起他的脖子,把他抛向燕丹。 如何?我们够资格了没有?伍秋月环视着群雄,嘴角傲笑着。 站着台上的一个官员放声道:好了,好了,今年为迎合大王将出席于一个时辰后的问鼎大会,但大王要求各位参加问鼎大会的武士,都是集聪明与武功于一身的人,所以本官就先以一个比智力的活动作轮选! 聪明与武功并重?政哥哥,那人在说我!吕晴宜扯了扯赵政的手,拍手笑道。 伍秋月无奈地望着吕晴宜,赵政道:姐姐,晴宜,比智力的当然由我来! 伍秋月也跟着一笑,道:结果怎样都好,一会儿这个雍鼎都会落在我的手上。 官员道:好了,第一个环节就是猜谜,有谁答得快而准,谁就有一朵鲜花。 第一条问题:周易.归妹.上六有云:女承筐,无实;土刲羊,无血。 第二条问题:周易.井.九二有云:井谷射鲋,瓫敝漏。 第三条问题:周易.泰.九三有云: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 赵政心中暗笑,道:太简单了! 燕丹扬了扬竹扇,向赵政道:公子,未到最后都未知鹿死谁手! 两人斗得不分上下,在文学上可谓旗鼓相当,赵政拱手笑道:兄台果然厉害,今天一见如故,倒不如结交为好友,如何? 燕丹遇到了对手,见赵政颇为客气,顿时收起了一贯的骄傲态度,还礼道:请赵兄多多指教! 与此同时,司空悦等人看见吕晴宜沿路留下的暗记,便入城看机会接应吕晴宜一起夺取雍鼎。他们躲在横巷内,公孙华看见赵政拖着吕晴宜的手,又牵着伍秋月的手臂,顿时醋意萌生,欲过去教训赵政,却被司空悦挡着。司空悦叉着腰,摆着一副师姐的模样,道:你干什么?兄长吩咐我们静观其变,待雍鼎出游到此时才动手抢夺! 公孙华正色地道:不妙,伍秋月在赵政的身边,恐怕 另一方面,郭开按着巡行路线把雍鼎由大北城送往西南面的赵王城,途中路经邯郸城。 墨派的司马殿神率领着弟子守卫着两旁,阵尾还有一大群祝巫吹着笙丶击打着乐钟以示驱赶鬼神,仪仗队极为庄严。 司空喜及司空马看见仪仗队四周有一些身穿铁甲武士屏卫着,又问其下的部下,问道:参加问鼎大会的人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高手? 那些白衣蒙面刺客道:详情还未查到,不过,刚才有一个女子身穿翠衣绿裳,竟然可以轻易把登记的官员抛到一边。 司空马脸色一栗,道:那难道是伍秋月这个妖女? 司空喜道:不用怕,我们人多势众,不用怕她!我们出击! 司空兄弟遂按照计划向埋伏在四周的杀手示意出击,开始沿着问鼎会场出发。 另一边,郭开已经把雍鼎护送到邯郸城,把鼎置于会场前地的一个小台上,并加以四个铁甲武士看守着。 音乐之声停止了,郭开朗就声道:好,问鼎大会正式开始!各位武士可以上前观看雍鼎,各自发表意见。 现场的武士们纷纷上台参详,各说纷纭,有的说雍鼎并不是以铜制的,有的更说雍鼎是天外来物,这时,燕丹便站到台上,严肃地道:不!此鼎既为传说的九鼎之一,更流传着得九鼎者得天下的传言,依本公子所言,真正的秘密应该是与鼎上面的纹理有关。 嚓!啊!这时,外面传来阵阵撕杀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郭开立即退到铁甲武士的身后。 嗖这时,数十名蒙脸白衣人从围墙跳了进来,挥剑刺杀现场所有的人。 啪!外面的刺客如潮水般攻了进来,伍秋月大吃一惊,向赵政道:政儿,来者不善,我们快点走!跟着我! 伍秋月挥掌劈打攻击他们的人,吕晴宜东张西望,心中想道:奇怪了,师兄没有理由不知道伍秋月在此,干吗这么冲动? 想逃吗?这些刺客多半是你们的同伴吧?三名挡着他们的武士怒说着。 伍秋月,原来是妳来捣乱这个问鼎大会的,哼!妳竟然想打雍鼎的主意?这时,三名铁甲武士让出了一条路来,闪出了一个头发灰白,双目却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就穿着锦衣华服,朱唇大眼的中年妇人,站在伍秋月的面前。 伍秋月眼珠一溜,冷笑道:聂盖,韩倡,你们想拦着我吗? 来者原来是当年的聂盖,他看见伍秋月,竟没有半点惧怕之色,反而指着她道:妖女,今天我就代表神宿派,送妳去黄泉! 伍秋月心中想道:我不能运起所有的内力去应战,否则会激发我体内的热毒攻心,到时便麻烦了。好,让我吓一吓他,让他知难而退。 伍秋月右手聚劲,拍打放在一旁的一个大陶壶,使它直轰向聂盖,聂盖嘿嘿冷笑,竟不作任何的闪避,双手扛着那陶壶,大喝一声便把陶壶撕成数片。 伍秋月哼了一声,对两人道:你们不想死的就快点滚吧!今天是春秋佳节,本姑娘不想动杀机,识趣的快点离开! 聂盖与韩倡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哈哈冷笑起来,韩倡冷笑道:伍秋月,看妳的眉心呈现赤红色,显然是中了无血神掌的毒,妳不要再逞强了! 韩倡一语中的,使得伍秋月不禁掉下两滴汗来。 姐姐!赵政与吕晴宜喊道。 你们快点走!这儿由我去拦着他们便行。伍秋月挡在两人的面前。 赵政捏拳道:不行!我要和妳一起对付他们! 伍秋月气道:姐姐叫你们走,你们就快点走! 吕晴宜拉着赵政欲跑,道:姐姐武功高强!我们走吧! 嚓!隆!现场一片混乱,顷刻间,问鼎大会附近的街道已经变成了厮杀的战场,嫪毐的刺客们见一个杀一个,地上鲜血与火舌交集,更有不少百姓被殃及。 赵政与吕晴宜沿着赵王城的方向逃跑,这时,赵政突然止了步,正色地道:晴宜,我要回去,不能让姐姐冒险的! 想跑去哪儿?嘿嘿,今次你们死定了!赵姬诞下的野种,今天是你的死期!这时,韩倡追了上来,并以嘲讽的口吻对着两人说道。 吕晴宜手按剑鞘,怒目道:没这么容易!我好坏也曾经是杰女派的弟子,让妳见识一下杰女派的剑法! 呼一阵晚风吹起了地上的火舌,它们在半空中飘动着。 请问邯郸城该怎样跑?突然,有一位十八丶九岁的女子从一家逆旅的屋顶跳了下来,并轻声地问着两个赵兵,她的表情十分迷惘,似乎是迷失了路。 那少女拥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瓜子般的脸孔还泛起浅浅的桃红色,她穿着深紫色的长袖深衣(衬衫),外面则穿上一件无袖的粉色开襟短襦外衣,长度至腰,下裳则穿着紫色长裤,围着紫纱襦裙及膝,并穿着一双白色的鞋子。 她那柔黑色的乌发长及到颈部,后脑处扎上了一条小小的马尾发式,并在马尾上面扣上了一块黄色的纱布。她踪身跳下的时候,那纤美的身体彷如被紫色的花瓣包裹着,像一朵紫罗兰花般在半空中回荡,再悠然地轻轻降下。 赵政正在扬头注视着那位姑娘,那姑娘看见赵政盯着她,脸颊微红,便把脸略侧,不敢直视赵政。 司马殿神亦受聂盖的命令追了上来,看见吕晴宜在这儿,欲报前阵子一箭之仇,便握剑狠刺向吕晴宜,吕晴宜本拔剑横挡,赵政却逞英雄,抢了吕晴宜手中的剑,铿的一声,架在司马殿神的剑刃上。 赵政运力抵着他的剑攻,左掌欲倏地向他的胸口击出,司马殿神怒目咬牙,吼的一声,以内劲把赵政的手震开,赵政失去重心,竟不断向后退。 赵政啊的一声,紫裙姑娘看见赵政将要绊倒受伤,便挥打出两掌,以气劲击昏了挡拦着她的两名赵兵,接着,她的身体向后一转,右臂向赵政的左肩头上伸抓,那阵花香从她的紫粉衣袖上柔柔飘向赵政的鼻子内,赵政未知是被她捉着,那位姑娘的清秀脸容,便已经深深印在赵政的脑海中。 那姑娘伸出右臂环抱着赵政,扶起了他。 而那位姑娘,同时松开了赵政的手,继续与那些赵兵周旋。 赵政被她这样一抱,当下脸部微热,甚为不好意思。司马殿神追上前,冷笑道:小子!丫头,今天你俩休想跑得掉! 赵政未料及司马殿神会追上来,本想运劲向他打出一掌,可是司马殿神的掌劲已经袭到他的胸前,吕晴宜吓得大嚷道:政哥哥,小心! 吕晴宜看见司马殿神的手掌与赵政的左胸的距离只是近在咫尺,吓得她花容失色。 赵政顿感有一股热气袭来,闭着眼,皱眉念道:罢了! 突然间,那个紫裙的姑娘竟然从赵政的面前跃下,啪的一声,司马殿神的重掌已经彻底地击中了紫裙少女的左肩上。 赵政与吕晴宜汗了一额,赵政咽了咽唾液,甚是担心那个姑娘的伤势,便道:姑娘......妳怎样了? 吕晴宜站在赵政的左侧,同时也看得呆愕了一会儿,赵政望着吕晴宜那惊讶的表情,同时又望瞭望司马殿神,竟然又是一贯的惊愕表情。 那个紫裙姑娘竟然没有受伤,司马殿神既惊又怒,道:可恶!妳是什么人?妳......司马殿神欲撤掌之时,掌心却像给黏着一般。 司马殿神愈来愈急了,道:可恶!那紫裙少女看见司马殿神一副焦急的样子,顿时掩嘴笑了几声,才把凝聚在肩上的内力散去,司马殿神因为急忙收掌,整个人给摔得四脚朝天。 我要走了那神秘的少女娇柔地吐出四个字来,然后东张西望,朝着西边跑了。 市集一片混乱。不少居民因慌乱而出现人踏人的惨剧,公孙华见机不可失,便乘乱再发动下一轮攻击,派出一众杀手从四方八面跃出夺鼎。 吕晴宜见目下兵凶势危,场面乱如绳结。但是她却临危不乱,赶忙把赵政拉向一旁,赵政却举足步出,吕晴宜又急忙把他拉回来,蹲着身体,轻声地道:政哥哥,你干什么?当下情势非常凶险,双方打得正酣,我们千万不要贸然跑出去! 明月的光线射在地上,地上反映出无数由人反射出来的影子。刀影与剑影相交,发出铿铿连声。吕晴宜与赵政蹲着墙角处,仔细望着地上的人影在厮杀。 韩倡见到这个神秘的女子离开了,便再以掌力猛劈赵政,吕晴宜便一手挌着了她的一掌,右腿一横扫,却给她跃后避过。吕晴宜与她对拆了十数招,渐渐处于下风,韩倡旋肘膝撞地击出,对着两个青年出手毫不留情。吕晴宜不善拳脚武功,右手被她一甩一揪,便一腿正面踢中吕晴宜的腰部,害得吕晴宜喊痛。 城中顷刻变成一个战场一样,地上随了不少死伤的平民外,还有一些赵兵的火炬在燃烧着,尸体层层迭迭,地上焦尸夹着血水,横巷中的狗只闻得肉香味,纷纷扑了出来。 赵政使出操气功来攻击韩倡,可是韩倡却以无血神掌把之化解了,她的掌势阴寒中带着杀气,比当初攻击赵政幼儿的时候强了几倍。 政哥哥!吕晴宜大喊着。 请问可否借给我少许银两?突然,刚才那个紫裙少女又出现在赵政的眼前,她那娇柔的莺声,从容不逼的样子,直把韩倡的杀气压着了。 韩倡顿时收了掌,抹了抹额汗,道:哼!小子,算你好运!然后,她便消失在黑夜中。 公孙华成功抢走了雍鼎,并展开轻劲朝着赵王城的方向离开,吕晴宜看见他开始撤退,而且又拿走了雍鼎,心中想道:我不能明抢他的鼎子,我该怎样办才好?吕晴宜溜视向这个紫裙女子。 突然,吕晴宜指向公孙华,并道:那个人拿了政哥哥的鼎子! 那紫裙女子仰首望着公孙华,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并道:这位公子,偷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你快把东西还给政哥哥! 吕晴宜气道:喂,住口!政哥哥是妳喊的吗?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三章 阴寒蚀骨掌!杰女派的末日? 公孙华转身一看,来者竟然是一个女子,便停下步来,笑道:姑娘,妳刚才说什么? 那紫裙少女稍皱眉,道:你把鼎还我! 公孙华咯咯一笑,道:什么还妳,这姑娘真奇怪这样吧,妳当我的妻子,我就给妳。公孙华开玩笑的说着。 无耻之徒!紫裙少女脸颊泛红,打了公孙华一记耳光,右腿横扫,把公孙华绊倒在地,公孙华左掌撑向地面一个翻身,却看不见那姑娘。 在上面?公孙华抑头一探,却找不到她,然而,她的右手突然感到被人绕倒后面,遂转脸一看,未察是什么一回事,却给那姑娘以一掌劈晕倒地。 拿到了!那姑娘立即跑到赵政的身边,把雍鼎递给了赵政。 司马殿神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动静,便向其手下道:你们十个人一会儿给我捉着吕晴宜,让我对付那个穿紫裙的丫头! 吕晴宜发现四周跑来了十多名墨派的弟子挥剑刺向她,便拔出了铜剑抵挡,道:这位姑娘,妳与政哥哥先走,我稍后追上来! 那紫裙少女点了点头,拉着赵政便跑,赵政边走边看见吕晴宜与墨派的弟子以命相拼,便拼命想松开那姑娘的手,道:姑娘,妳放开我,我要救晴宜! 那少女边跑边道:公子!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我的身体欠奉,不能与他们硬拼 紫裙少女捉着赵政的手,跃上半空,来到王廊山神农架的城郊附近,紫裙姑娘坐在草地上,倚树而坐,手掩心脏,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赵政看见她颇为痛苦,便道:姑娘妳怎样了? 紫裙女子微侧着脸,道:我叫冷冽心,多谢多谢你的好意,我我经常有心绞痛,但是运功调息后我就会无事。 冷冽心自幼娇袭心痛病,她手掩着胸口,气喘微微,正皱着眉头地坐着。此刻赵政在想,刚才她走路时一摇一摆,行动如弱柳扶风,现在坐着时却静得如娇花照水,把她一副文静端庄的样子全都呈现了出来。她的美不只是在容貌上,而是一种病态上的美。想到这儿,赵政突然心跳怦怦,低头侧视,不禁用手擦了擦额汗来。 冷冽心稍为运功调息后舒服了一点,赵政叹了叹气,心中仍然记挂着吕晴宜与伍秋月的安危,便道: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救她们! 喂!政哥哥!这时,吕晴宜亦摆脱了墨派的人,追了上来。 赵政看见吕晴宜受了伤,血从她的手臂顺流了而下,赵政便扶着她,沿着一条岖崎不平的道路,找到了一个市井,找到一间村屋。 冷冽心微侧着脸拍了拍赵政的肩膀,道:赵赵公子,看来里面没有人,我们是否要进去? 赵政看见冷冽心的手臂上流出黑血,才恍然大悟刚她是中了司马殿神的毒,便问道:冷姑娘,妳中毒了? 冷冽心低着头,脸上又泛起微红来,眼珠一溜,道:没什么事的,我运功把钉子逼出便成。 吕晴宜走到冷冽心的面前,侧弯了身体,以极怀疑的态度问道:冷姑娘,我发现妳有一些可疑,还有,我留意妳很久的了,为什么妳每次与政哥哥说话之时,总是不敢抬头望着政哥哥? 赵政肃然道:晴宜,别再胡闹了,冷姑娘中了三吋追魂钉,一定要快点拔除。 赵政扶着冷冽心走进屋内,吕晴宜止了步来,听得呆了一下,责骂道:你!赵政,你竟然说我胡闹? 三人进了屋,冷冽心盘膝坐着地上,双手平放绕了一周,全身散发出一股蒸气,然后刺在她手臂上的两颗钉子便疾射向墙上。她往襦裙的袖袋处摸出了一袋药丸来,接着右手按着地上,左手水平平放,运功压制着痛楚。 冷冽心接着把药丸服下,又苦笑道:这些是我爹爹调制的解毒丸,可以治疗三吋追魂钉的毒性,不过,我.我经常有心绞痛,但是运功后我就会无事。 吕晴宜哼了一声,甚为不悦,自言自语道:妳已经说了多次了,真不怕别人烦厌的。 房内突然传来一声瓷器跌地之声,吕晴宜好奇心起,便伸头往庖房处一看,突然间,一个长发披肩,满脸污泥的中年女子跃了出来,吕晴宜没想到她会突然闪了出来,哗的一声,被她吓得坐在地上。 吕晴宜细看眼前人,发现竟然就是昔日送给她神农千草经的那个中年疯妇。她咧嘴傻笑地望着吕晴宜,道:喂,喂!还记得我吗? 吕晴宜站起身来,指着她出奇惊詑道:是妳? 疯妇听后十分不悦,气道:真没礼貌!告诉妳,我是神农派的掌门夫人! 赵政上前笑道:晴宜,别跟她吵玩了。接着又拉着吕晴宜走出天井,道:晴宜,我有一个打算,明天我想去打探秋月姐姐的下落,姐姐身中热毒,聂盖肯定把姐姐挟走了,看来定必与刚才偷袭我们的韩倡有关系。 两人说话期间,吕晴宜却不经意地把手按着水井的一块凸起的砖块,隆的一声,底部的砖块就掉了出来,露出了一个锦盒。 赵政与吕晴宜颇为奇怪,吕晴宜抓了抓头发想了想,道:一间平民居住的村屋内竟然设计有一个这样的机关,我知道那妇人是懂武功的,她一定有什么古怪! 赵政眼珠四溜,也觉得在这么一大间屋内,竟然只得她一个人居住。她是真的疯了还好,但是屋内却打扫得一尘不染,显然那个妇人一定是装疯扮傻。 吕晴宜进屋内,告诉冷冽心事件的因由,冷冽心眼睛一眨,四处张望,合拾着双拳,顿时变得慌了起来,道:我们走吧!我也觉得这儿有一阵阴凉之感。 冷冽心站起身来走出大门,竟看见村口有一大群身穿蓝色襦裙的妇女们受伤坐在地上。 吕晴宜与赵政也跟着走了出去,一问之下,竟然得知韩倡与郭开竟然借口王城失鼎一事,他们把冷冽心看作杰女派的人,以杰女派背叛朝廷之名,借口将率领赵王城中的军队攻打仙女峰。并且,郭开更扬言会把一个重病女子置于仙女峰峰顶的神水潭上。 事情转眼又回到嫪毐那边厢,公孙华与司空三兄妹等人在郊外陪伴着嫪毐练功。在不远处,有数个女子朝着嫪毐练功的相反位置在奔跑着,她们手掩着胸口,边跑边咳,更不时回头张望,神色显得极为慌张。突然间,一阵凉意突然在她们的颈项传来,咯嘞连声,断骨之声齐响,她们眼珠一凸,就倒地上。 嗤嗤如熔铁之声传到众人的耳中,尸体冒出了阵阵冷烟,被杀者的全身的骨头都冻得碎成了小块,尸体就像被数百吨大石蹍过般,瞬间就成了肉酱。 恭祝侯爷的所练的阴寒蚀骨掌又更进一层!嫪毐眉头上扬,扯高气扬地挺胸扬首,司空三师妹与公孙华等人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嫪毐凝视着掌心,道:此招若果要练成最高的境界,单凭数十名的年轻女子的精元是不足够的。 嫪毐把脸一侧,向公孙华道:华儿,怎么了?我听司空喜说,昨晚的问鼎大会中,你们本可以按照晴宜留下的指示从郭开手中把雍鼎给抢过来,谁知中途却杀出了像杰女派的女子,击退了韩倡与司马殿神,再从你的手上把鼎抢过来,是吗? 公孙华点头赔罪,嫪毐却眼珠一溜,自语道:奇怪了,这个女子的武功显然在你之上,天下间随了伍秋月拥有这么高的武功外,还有谁? 公孙华点了点头,拱手道:候爷,此女子一身紫服,鹅蛋型脸孔,脸容清秀,身上竟不带任何兵器。 嫪毐百思不得其解,便扬手道:算了!本侯早已贿赂了赵王身边的宠臣郭开,明日一早,他就会联络倡妃,借出王城内的数百军队,与你们一起荡平杰女派。 大师兄司空喜道:侯爷是想借助韩倡仇恨杰女派的心理,让我们乘机从杰女派活捉一些少女回来? 嫪毐缓步走向那些倒下的碎尸面前,冷笑地道:只要我的功力能够更上一层楼,我就更加有把握击败伍秋月,再集齐九鼎,本侯就离统一天下不远了! 司空悦带着一名头戴弁冠,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来到嫪毐面前,那男子抓了抓八字胡子,恭敬地向嫪毐行了礼,道:长信侯爷远道从秦国而来,郭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嫪毐冷笑了一声,道:本侯现在有一宗大买卖,郭大人只须要向王妃提出杰女派派遣弟子阴谋造反,在王城问鼎一事上捣乱大会,更盗走雍鼎,间接害死不少平民,再提议派出赵王城的精锐一举歼灭杰女派。嫪毐双眉上扬,表现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郭开脸容诡诈,露牙张唇地道:候爷果然不同凡响,未知事成后,我可以得到什么? 公孙华白了他一眼,正色地道:郭开,你很大胆! 郭开仍然咧嘴露牙而笑,又摸了胡子一下,道:此宗买卖涉及伍秋月,我想侯爷一定感兴趣。 嫪毐听到伍秋月的名字,又道:什么?难道伍秋月在你的手上? 嫪毐走前了两步,背着郭开,朗然地道:好吧,只要大事得成,郭大人,随了万金的赏赐外,你为秦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应该记下一功! 郭开笑道:好了,郭某闻得杰女四老的武功十分厉害,而且仙女峰地势迂回曲折,子弟众多,恐怕单凭赵军的力量,未必成事。 嫪毐哈哈大笑,挥了挥手,自信地道:不必担心,此行本侯会亲率其下的杀手对付杰女二老,我只须要韩妃沿途带路上峰便成。 两人狼狈为奸,郭开受了嫪毐的贿赂,与韩倡合谋,韩倡为赵王的重妃,很快地便能借出数百兵马攻打仙女峰,她听后兴奋万分,喜得连眼也睁不开了。韩倡披着护甲,骑着白骑,道:杰女派,今次终于能够把你们一举歼灭,以慰我的女儿在天之灵! 嫪毐领着组织一群人如公孙华丶司空悦丶司空喜丶司空马等带头杀上仙女峰,而韩倡则领着赵兵挥剑劈刀地来到仙女峰的脚下,整装待发。 守着峰脚下的数名白裙杰女闻得叛徒韩倡竟然乘着二老闭关修练之时大举攻击,愕然之时,面对着凶恶如虎的赵兵时,也不禁颤了一下,拔剑道:你们干什么?韩倡,妳这个叛徒,四位师娘早就逐了妳出门,如今竟然有脸回来? 韩倡冷笑了一声,便一个翻身下马,使出了无血神掌击向她们,白裙杰女架剑拦挡,也不甘示弱,两名女子为一组,分别挥剑直刺韩倡。 嫪毐拳头一紧,似是按捺不了韩倡出招太逊,拖延了他捕捉“猎物”的时间,便跃到韩倡跟前,双手分别往剑刃一抓,掌心运气往剑鞘顺手滑落,只是电光火石间,白裙杰女的剑就成了数条软皮蛇一样,她们詑然万分,挥掌劈向嫪毐的头丶胸丶腹,嫪毐却立紧了马步,身上任气游走,啪啪啪三掌,嫪毐不闪不架,以相同的劲力把她们的内劲全数反震回去,啊的一声,她们全昏倒在地。 嫪毐向公孙华扬手示意,公孙华随即吩咐其下的手下把她们拖走,接着就沿路继续上峰。 守在峰腰的白裙杰女听到马啼踏铁之声,甚感奇怪,便从丛草中微微探头一看,惊见是当年的嫪毐竟领兵攻打杰女派,便吹响了号角,众女汗了一额,又点燃了一些讯号烟,烟雾顺风吹上峰顶。嫪毐抬头一看,峰顶突然站立了为数不少的杰女,嫪毐展开轻功,踏叶跃上了崖边的一块巨石上,位置刚好是面对着峰顶上的杰女正门。 嫪毐扬头远眺峰顶上,广场中的杰女们有的穿著黄裙,有的穿著白裙丶更有蓝色的襦裙在随风飘扬,犹如仙界中的仙女并列在一起,拂着七彩衣袖,互相媚弄着其美好的身段。 天上的白云被风吹散了满天,天色渐渐由白转为明朗化。韩倡的大军全都扬头朝着嫪毐抬头的方向望去,突然间,白云往四周散去后,气流也屏息了。峰顶的四名黄裙女子,正是美若天仙四女,她们高举着剑,喝嚷一声,数百名杰女们上下一心,展开轻功,踏着草泥坡滑下峰腰。嫪毐向天狂笑了两声,拳头向上一挥,随即与她们展开了激战。 剑丶刀丶矢丶拳丶腿相碰,仙女峰在二千多年以来从来未试过这般热闹,而且更未试过有朝廷军队攻打杰女派。嫪毐为了能够早日练成黄帝太阴经,便采取只打不杀的策略,尽数把黄裙及白裙的杰女全数击昏,然后再交给司空喜等人拖走。 美若天仙四美挥剑跃到韩倡面前,四把剑尖水平指着韩倡,韩倡竟然无半点惧色,赵止若怒道:叛徒!竟然带领外人围攻仙女峰,妳究竟意欲何为! 韩倡叉着腰,冷笑了两声,道:当日妳们间接害死我们的女儿,我作为娘亲,就要为我可怜的女儿报仇雪恨!雪恨!仙女峰的回音极大,她的怨怒之言瞬间传遍整个山峰。 赵止美哼道:对付妳根本不用两位师娘亲自出马,我们四姐妹与妳周旋已经绰绰有余!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韩倡的身后跃出,来者原来是聂盖。聂盖作为郭开的门人,也自当受命着韩倡的身边保护她。韩倡回首向他行礼,道:有劳师父! 四美看见聂盖眼神凶悍,向她们射出了一道詑异的杀气,铮的一声,聂盖掌心运劲,隔空拔取了背后的短剑,与四美激战起来。 赵止美感到聂盖的呼吸平缓并不急促,便知道他的内功不凡,就点头向三位妹妹示意,道:我们使出杰女派的杰女剑法迎敌! 赵止美作正北面的攻击,把长剑回旋圈转,呼呼夹风刺向聂盖,其余三人接而从其余的方位防守,当赵止美回撤收剑跃后之际,三人便从东丶西丶北三方抢进战圈内进攻。聂盖以为她们会刺进来,她们又突然收剑,互相调转了防守的位置,赵止美又从上方突攻,轻轻跃到聂盖的面前,由上往下刺出一剑,聂盖唯有跳上躲避,可是这一来,却成就了杰女剑法的最后一招。 聂盖挺身上跃,右边的赵止若看准了便即跃上,剑尖对准了太阳,把光点聚在尖上,赵止若大喝一声,道:此招就是杰女剑法的仙女刺绣! 聂盖与四女激战了一会,便看清了杰女剑法的特点,聂盖心念道:原来杰女剑法是一种六虚四实的武功,以数人作攻击势,另外的则从旁防护,并且有时会作假意的夹攻。 聂盖嘿嘿笑了一声,便执剑以剑锋横挌,以锋刃挡着阳光刺眼的光线,碰上了她的剑尖,铿的一声,聂盖左手聚气点向剑锋处,加强了劲力,直把赵止若震退回落地。 聂盖把剑往草地上一插,笑道:让妳们见识什么才是剑法! 聂盖双腿呈八字微分,双臂水平挥劲,右手往剑柄一抓,以左手撑在草地,身体呈倒立状态,右手的剑刃如风车般旋转,无数由剑气形成的旋风包围着聂盖,而且势劲疾急,青草被剑气所削,扬到半空,势如数十只绿色的螳螂般,舞动着青刀直斩向四人。 四美大吃一惊,出生至今也见过如此神技的剑法,便纷纷举剑挡格,谁知却被剑气及青草所截断了刀刃,剑气直逼向她们的胸腹,根本无法闪避,四人被聂盖轰落坡下,直滚下坡。 韩倡看着四人被聂盖所败,便冷笑了一声,扬手向禁军道:给我杀,全都杀!我要杰女派重此在江湖上消失! 接着,韩倡与嫪毐两人便策马走上峰顶,把沿路的蓝裙杰女们斩杀贻尽,两人来到大门前,嫪毐又一手捏碎了数名杰女的喉骨,随手往后一抛,却给杰老二老所接着。 数个时辰后,已经是黄昏时份,赵政丶冷冽心及吕晴宜闻讯来到了神女峰峰脚。吕晴宜大呼了一声,看见遍地都是杰女派弟子的尸体,愕道:怎么会? 冷冽心蹲身摸了摸尸体,眉头微皱,掩口惊道:太残忍了,她们的肋骨被人重创,筋骨尽断 赵政握紧了拳头,道:出手杀死杰女派的人,武功肯定绝顶,那赵政心神一晃,四处翻尸找寻着谁人似的。冷冽心苦笑道:赵公子,我想伍姐姐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的。 赵政听到冷冽心如此说,心中的怦跳之声才止了下来,道:我们赶上峰顶看个究竟! 吕晴宜又沿路查看,发现草堆中有四名黄裙的女子受伤倒下,吕晴宜便把她们平放在地上,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郭开做的好事? 赵止若吐了一口血,坐着地上顺了顺气,便道:不不是郭开,而是本派的叛徒韩倡,以及聂盖,嫪毐,还有 话未说完,赵止仙又接说:赵政公子,多谢相救,嫪毐与韩倡突然率兵进攻我们,我们未及防范,嫪毐更活捉了我派五十多名弟子,给那个叫什么华的带走了。 吕晴宜眼珠一溜,便知道是嫪毐吩咐公孙华做的事,据嫪毐所说,他为了练成经中的武功,一如阴寒蚀骨掌,就必须要吸取上千名的女子精元,方能成功练成。嫪毐今次为了速成练成神功,便打下了杰女派的主意,勾结韩倡直攻杰女派,一来可以消灭余下的二老,二来又可以在江湖中扬名,三来当然是得到了数十名女子的精元。 赵政由四美带路上到了峰顶,一阵阴如鬼风迎面吹向七人的脸前。在夕阳西下的映照下,惨如炼狱的景况更显得更鲜明。被杀的杰女们躺在草堆上,四周的绿草顿时被吓得俯了首,铁青了脸,屈卷着身体躺在泥上,一动也不动,残肢断手,处处皆是。 四美推门一看,赵止若顿时被门内的一件东西给吓得退了数步,绊了一交倒在门坎前。赵政望瞭望其余三美,她们的脸上挂着的,却与赵止若的青白表情无异。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四章 誓救秋月!赵政的烈山炎掌! 赵政看见美若天仙四人露出恐慌的表情,便跃进铁门一看,赵政顿时看傻了眼,自语道:那那是什么一回事?两位前辈竟然给人杀了?赵政眉心滴下热汗,看见祭坛上放置着两人的尸体,一个是赵碧生,而另一个则是赵碧曳。 四美眼见二位师尊惨被杀害,顿时被吓得扰了体内的真气,血气上喉,竟吐了数口血来,昏倒在地上。 赵止美等四人身处于仙女峰下的一间逆旅。她们的眼睛微开,赵政运功为四人疗伤。自赵政从沙丘宫处习得匈奴版黄帝太阴经练气篇后,内力大增,赵止若四人得到赵政的内力帮助,脸色才逐渐暖红起来,可是,四人的眼睛仍然因为二老之死而哭肿了眼睛。 吕晴宜看见仙女峰千疮百孔,心中亦感一酸,苦笑道向四人道:四位姐姐,妳们哭也没用的了,如今妳们要做的,就是要重新振作,号召天下的杰女为妳们的师娘报仇。 赵政回气,双手平放,道:四位,我听闻秋月姐姐被郭开丶韩倡挟去杰女派了,请问妳们有否看见? 赵止若心中一黯,淡然地摇头道:韩倡这个叛徒,勾结嫪毐及聂盖等高手进攻我派,我们才会弄得几乎全军覆没! 赵止仙又摇头一叹,眉头一睁,拍着几桌,气道:他们跟本没有把伍秋月挟来杰女派,据我们匿在民间的姐妹们在郭府中探得,伍秋月现在被郭开与韩倡这两个奸贼困在邯郸城西的一所大宅内。 赵政拳头一紧,眉头怒睁,转身欲走出门之际,却被吕晴宜一手拦住。吕晴宜肃然道:政哥哥,你不能去! 吕晴宜似乎看穿了赵政想独闯虎穴的举动,便道:政哥哥,这个显然是一个陷阱,你决不能单人呈英雄,冒这般大的危险!吕晴宜双手都按着赵政的肩头,态度十分认真严肃。 赵政凝视着她,一语不发。此时,冷冽心附应着吕晴宜的话,道:赵公子,吕姑娘说得很有道理,老实老实说,内力虽强,可是仍然未能完全挥洒自如,总纲内的内功心法深不可测,只要你能够配合一些招式,或许能够把现有的武功再提高一级。 赵止若挣起身体,苦笑道:赵公子,你的救命之恩,我们永世难报,不过恕小妹老实说,以你现在的功力来算,充其量只能与聂盖打个平手,至于嫪毐,他为了练成本派的黄帝太阴经的阴寒蚀骨掌,把我们很多的姐妹们都给捉去了,你更不是他的对手。 赵政气恼地击了门坎一下,便独个儿走了出庭园。此刻赵政心中只是想着伍秋月的安危,根本没把她们的说话听进耳内。此时,侧门横巷内的数名女工推门回来,又在议论有关仙女峰的事,同时,她们又提到伍秋月的状态。 该名女工笑吟吟地向另一名女工打了个眼色,朗然地道:唉,在邯郸城的大门前挂着一张通辑旗,那个叫伍秋月的女子因为勾结秦人,通番卖国,被郭大人判以斩首之刑。 赵政二话不说,便纵身一跃跨过墙壁,吕晴宜与冷冽心看见赵政果然奈不住人家的奸计,果真跑去找郭开算账。她们从二楼的窗户跃下,吕晴宜一手捏着该一名女工,瞪眼怒道:快讲!妳们是否韩倡与郭开派来散布消息的? 冷冽心道:妳们快说吧,韩倡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一行人会在这儿休息的?冷冽心脸色生成一副详和的样子,毫无威风可言,与吕晴宜相比之下,她显然是一个标准的“弱不禁风”的姑娘。 吕晴宜又捏紧了二工的喉头,怒道:再不说,我就杀掉妳们! 她们才慢慢张开嘴唇,颤声地道:我们是杰女派的弟子,受韩倡的命令,由仙女峰一直从后跟踪你们,直到这儿韩倡与郭开两人受那个秦国人嫪毐的吩咐,要我们在城内丶外四处发放伍秋月被挟的消息,说要把赵政给引来,然后 吕晴宜哼了一声,又问道:哼!那么在王郎山村口的那十多名蓝裙女子都是嫪毐的阴谋是吧? 赵止若听到那两名女工竟然又是韩倡置于杰女派内的奸细,心中气得不得了,遂抢身上前,向两人猛劈一掌,两人胸口肋骨断了一根,便被赵止若所击杀。 赵止若指着地上的尸体,向吕晴宜道:此两名显是我派的奸细,郭开与韩倡是故意透过她们把伍秋月的被困之处吐出,再引你出现一网成擒,你千万不能中计。 赵政无奈何地叹了一声,竟不听劝告拔足外出,吕晴宜哑着嗓门,略带三分恼气道:你要去哪里? 赵政低着头来,显得十分沉默,半闭着眼,道:邯郸城。说罢,赵政便从树林的方向,连翻了几个筋斗,展开轻功,踏着树干疾奔而出。 吕晴宜摇头哼了一声,喃喃自语道:由小到大都没变,老是爱冲动!吕晴宜左手拿起铜剑,也跟着追了上去。 冷冽心见状,向四美道:我也要劝服赵公子,四位姐姐,小妹先走一步。语音未落,冷冽心已经跃上跳了三下,右腿踏空,左手抓向一根树枝,向前翻了数个筋斗,步法呼呼生风,跃进暗林就消失了踪影。 在月光的映照下,吕晴宜从后追着赵政,她刚好看见赵政的影子时,满以为可以追上,谁知赵政却突然转左行走,赵政便如鬼魅般隐起身来,吕晴宜停了下来,抹了抹汗,喘了喘气,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凉风,便道:幸好晚上的天气还算清凉,赵政!你正笨蛋!弄得本姑娘满身都是汗味! 吕晴宜准备躬身作起步之势时,却感到头颅像被人踏了一下似的,吕晴宜大怒啊了一声,东张西望,大怒道:可恶!是谁?没看见有人吗? 吕晴宜往前一望,才发现前方的转角位有一个女性的身影掠过,如此一来,她的心中更是无名火起,便急展开轻功追上,骂道:可恶!冷冽心,政哥哥的事与妳何干? 冷冽心如弱柳乘风般追着赵政,鞋尖踏上桠枝,轻轻一弹,翻身落地,姿势十分美妙。吕晴宜挥手把一根树枝抛向她,她啊的一声,顿时停了步来。 冷冽心回头一看,原来是吕晴宜,喜道:吕妹妹,妳终于来了? 冷冽心与吕晴宜并肩而走,最后终于来到郊外墓地附近的一所巨宅外面。 随着夜色渐暗,四周随了片片凄冷刮肉的风声外,就只有她们两人的呼吸之声,晚风往地上的落叶一扫,绕着一块荒废已久的墓前绕圈子,气氛十分詑异。 赵政没有察觉吕晴宜与冷冽心一直紧追着他,他果真看见大宅内点起了数十根烛光,里面光如白昼,赵政轻轻一跃,避过门卫的视线,他踏上屋顶,掀起瓦片,发现郭开及其门人聂盖两人在谈论什么似的。 赵政再踏上数步偷看,竟惊见一个身穿墨绿色的外衣,黑色的贴身短袖襦服背跪着郭开,赵政看不见此女子的样子,但凝神细看了一会,却认得她的身形。赵政大喜,又听到聂盖冷笑了两声,他缓步走到前,指着此女子道:伍秋月,妳造梦也没有想到有今天吧?别妄想赵政这傻子会来救妳! 赵政一拳击打砖瓦,砰嘭连声,赵政的脚踭运劲一踩而下,直击向聂盖的头顶。聂盖侧身一闪,赵政抢上前一手拉着那个女子的手。 突然,那个女子冷笑了一声,闪出一把小刀,刺向赵政。 赵政急忙侧身闪避,后退了两步。聂盖嘿嘿暗笑,乘赵政不察,便挥掌劈向赵政,隔旁的火烛被掌风所扰,呼的一声就熄灭了数根。赵政中了一掌,顿时吐了一口血来。吕晴宜与冷冽心赶到屋瓦上,两人各执一树藤,分别套着赵政的双手,运力一拉,赵政被两人所救。 郭开摸胡冷笑了一下,扬头望着屋顶上的两人,道:哈哈,今次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吕晴宜一手牵着赵政欲逃走,谁知聂盖却上前拦着,笑道:想走?没问题,臭丫头,妳只要交出被妳所夺的雍鼎来,我就放你们走! 吕晴宜亦同样冷冷一笑,眼睛扫向一旁的冷冽心,笑道:鼎是她所夺的,你去问她要吧! 聂盖转身就攻击冷冽心,吕晴宜乘乱走出门外,奇怪的是,郭开的表情依然神态自若,竟然不以为然,他只是微微暗笑,也没有任何追兵上前狙击吕晴宜与赵政两人。 吕晴宜边走边回顾后方,但似乎没有受到郭开的追兵所挡,心感奇怪,暗里道:奇怪,他怎会这般轻易就让我们离去的?难道有诈? 冷冽心与聂盖对打了数十招后,便兀觉感到力有不递,一掌击出,掌风未至聂盖,胸口又传来阵阵针刺之痛。聂盖看见她表情略异,手掩着心脏,脑袋才想起一个人来。 聂盖眯眼一笑,显出一副得意狂傲的样子来,道:我记起来了,妳怎么会跑到这儿来的?妳的爹爹会容许妳偷走出来玩耍吗? 冷冽心抬头一愕,娇声地道:怎么?接着,冷冽心挺起了身体,却道出一句她平生以来最傲慢的说话来。肃然地指着他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快点放了我们,否则让我爹爹知道,你,聂盖,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聂盖那狂傲的眼神突然缩了回去,顷刻间竟被冷冽心数句恐唬之言而压得扁了下来。他汗道:哼,丫头,妳别得意,就算我现在放妳走,可是在这儿作主的却不是我,妳偷了雍鼎,妳以为韩倡与郭大人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 赵政被聂盖这一掌打得头晕眼花,只得伏在吕晴宜的肩上逃走,吕晴宜走了数哩后,也顺路穿过墓地内的一个密林。此时,她微微感到密林中传来阵阵呼吸之声,呼吸之气连续不断,根本不是江湖中人应该散发出来的气息。吕晴宜停下步来,左顾右盼,肃然地戒备着。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狂笑之声,吕晴宜的脸颊瞬间一亮,遍遍火光把整个小林都给照亮起来,而且更有数十名赵兵包围着他们。 狂笑之声来自韩倡。韩倡贵为赵王偃得宠之妃,故便轻易地带了数十兵马围剿赵政等人,韩倡冷然一笑,便道:赵政,臭小子,我杀不了你的娘亲,今天你就母债子还,受死吧! 正当吕晴宜架起了战斗的姿态之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数十赵兵的背后传来。 等一下! 吕晴宜侧脸一看,发现来者竟然是嫪毐。他昂然阔步地嫪毐率着公孙华及司空三兄妹来到来到韩倡面前。吕晴宜心念道:此处离组织的秘室不远,难道嫪毐是想 一旁的公孙华向吕晴宜微微一笑,嫪毐看见她扶着赵政,便佯装着不认识吕晴宜,向赵政道:臭小子,伍秋月妖女现在在我手上,假若你们想她平安无事,二十日之后,你们就得把雍鼎带到赵王城西边的西门宫前地来!过了壬时,后果自负! 赵政气道:狗贼!你弑君谋反,你迟早不得好死!赵政眯合了双眼,眼眉上扬,心中有说不尽的忿怒。 嫪毐走到吕晴宜身边,一手抓着她的肩头,甩开了赵政,转身就走。吕晴宜大喊救命,道:政哥哥! 赵政听到吕晴宜大呼救命,欲出掌攻击嫪毐,却被嫪毐以掌风打跌在地。冷冽心赶到小林,急忙扶起赵政,并凝视着嫪毐。 嫪毐向冷冽心傲然笑了一下,呵呵笑道:原来是妳,难怪连公孙华也不是妳的对手,怎样,妳的爹爹还好吗? 冷冽心没有回答他,嫪毐接着便抓着吕晴宜,纵身轻跃。冷冽心只听得阵阵刮叶之声,转眼间已经看不到嫪毐。 韩倡扬手向赵兵示意撤走,追上嫪毐,怒气地质问他,道: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让他们自投罗网,你却放走她们离去! 嫪毐白了她一眼,一拂衣袖,道:哼,就算杀人也不急在一时,本候一定要得到雍鼎及他手中的黄帝太阴经,所以赵政,暂时不杀! 公孙华押着吕晴宜回到墓地中的秘室。嫪毐坐在石椅上,狂言地哈哈大笑,似是对于得到雍鼎是志在必得似的。公孙华看见吕晴宜忧心忡忡,便问道:小师妹,怎样了? 嫪毐道:看来我们的纤手西施吕晴宜是对那昏君动了情来了,那都好,本侯要妳假装亲近也不用,怎样,国印得手没有? 嫪毐瞄了吕晴宜一眼,吕晴宜眼珠上溜,便从袖袋中取出了印章来,端给了嫪毐,道:已经偷到了。 嫪毐大喜,拍掌吼笑了数声,犹如一只禽兽般,又高举了秦国国印,自语道:做得好!晴宜,不枉本侯养活妳这么多年,那好!只要妳再能够为本侯多做一件事,妳想离开组织,就随妳的便! 吕晴宜满以为替嫪毐完成了偷取国印这项任务后,就可以脱离嫪毐的魔掌,谁知此奸狡之辈竟然得一想二,随了想得到权力外,还想武功盖世。吕晴宜担心赵政的安全,早已心神恍惚,如今嫪毐又出尔反尔,怒气顿时涌上喉头。她不悦道:侯爷,晴宜已经完全任务,请侯爷不要再作为难。 公孙华听见吕晴宜竟然出言顶撞嫪毐,心中突然一冷,眉心滴汗,连忙跪在吕晴宜身前,道:请侯爷息怒,小师妹只是口直心快 嫪毐瞪了吕晴宜一眼,嘿嘿笑了两声,却柔声地道:好,小妹子长大了,竟然为了一个臭小子顶撞本侯是吧!嫪毐说话之声由轻柔转为厉声,那股音波比天上的雷神还要来得可怕,像旱天雷般劈石一样,隆隆连声地直插落吕晴宜娇弱的心窝。 室内又是一阵沉默。在组织内的一众师兄姐妹中,随了公孙华澟然地为吕晴宜出头外,其余的几乎被嫪毐的虎威吓得缩跪着墙角处。 公孙华扶起吕晴宜走出密室。在黑月的映照下,吕晴宜的眼角边也湿了少片,公孙华摇了摇头,苦慰道:小师妹,没有人能够违抗嫪毐的命令,妳回到赵政的身边后,就设法哄骗赵政把嫪毐想得到的黄帝太阴经默写出来吧! 吕晴宜斜视了公孙华一眼,道:难道你甘心一辈子为他卖命吗?我自小丧父母,被此奸贼捉住,任由他摆布我,吕晴宜才貌双全,将来要嫁的男子一定是不世的英雄,而且武功盖世,我不甘心屈居其下,我不甘心! 公孙华愕了一下,心念道:什么?小师妹要嫁的人是不世的英雄?吕晴宜白了他一眼就拔腿走了。她回到逆旅,看见赵政忧心地坐在天井处出神,便道:政哥哥,二十日之后,你打算如何? 赵政出神良久,方才留意吕晴宜回到自己身边,沉沦的情绪才微露悦色,道:晴宜,妳没事了?嫪毐此奸贼有没有对妳有所为难? 吕晴宜向赵政牵强地笑了一笑,苦笑道:政哥哥,嫪毐功力深厚,二十日之后,你根本无胜算对了,政哥哥,你把我们沿路得到的铜鼎拿出来,看看其中有什么秘密,或许能够找到一些击倒嫪毐的方法。 赵政把收藏在逆旅附近的冀鼎丶荆鼎及兖鼎中所嵌隐着的铜块都给拿了出来,吕晴宜及又分别把青鼎丶雍鼎中取出了铜块,并与赵止若等人一起研究铜块上的秘密。冷冽心苦笑道:这些铜块上的文字都是由夏文字写成的,赵公子,你看看。 赵止若拿起了属于青鼎的铜块,抓了抓头,无奈地道:想不到本派藏经阁内的青鼎是假的。 赵政四处张望,又把头往外四盼,恐防有人发现似的。他把五块铜片平放在地上,吕晴宜从未见过赵政如此认真地看待一件事,也当然是为了伍秋月。小嘴嘟了一下,呼吸出了一口怨气,不悦地道:政哥哥,你看到什么? 赵政肃然应道:太古神农,光大华夏,四夷臣服,威震神州,举禾会盟? 吕晴宜抓腮贬眼,完成不明白铜块上文字的意思,冷冽心仔细思索,托着下腭,认真地道:依我看来,这些并不是一些武功秘籍,我想一要齐集其余的四鼎,方能找到个中的秘密。 赵政的双眼顿时合了一下,没有注视众人,只是紧握着拳头,灰心地道:我真没用!倘若我少年时,能够全数学会秋月姐姐所教的功夫,姐姐就不会饱受嫪毐的折磨! 赵政的眼睛突然一湿,跑了出门口挥拳就击打大树,正巧在此时,于王廊山牛家村下结识的那位疯妇人来到,拍了拍赵政的肩头。 晚风把树上的枯叶吹落到赵政的头上,赵政躬着腰,把头贴在树上呆呆地出神。那个疯妇人又向他拍了第二次。 赵政误以为是吕晴宜在劝慰他,心中极为不耐烦.便晦然地道:晴宜,妳别理我好了! 瞧你一副没用的样子,就算我把神农派的三十六式掌法传授予你,你也没这个能耐能学懂! 赵政听到声音不像是吕晴宜,便微微把头一侧,才知道来者原来是这位疯妇人。赵政听到妇人的责骂,顿时挺立了身体,又看她言语严肃,不像是疯颠之人,就向她连忙赔礼。赵政问道:大婶,妳,妳不是疯的吗? 那位妇人笑道:这该怎样说呢?我只可以告诉你,我叫秦小鱼,乃伍秋月姐姐的徒弟,也就是吕晴宜的亲生娘亲。 赵政听后顿然呆了一下,秦小鱼以手掩住了他的口,并扬手作了一个手势,轻声地道:随我上楼,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晴宜。 赵政听到她会教授自己什么掌法,甚为好奇之余,心中也充满着期待,便问道:大婶,刚才依妳所言,那三十六式的掌法能否打败嫪毐? 秦小鱼看见赵政十分紧张伍秋月的安全,而她在牛家村前时看见赵政生性虽然冲动,但是亦不失为一个重感情之辈,便笑道:能否打败嫪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吕晴宜一踏出房门的转角位,就与秦小鱼碰个正着,两人同时不禁摸了摸头,齐声道:干什么?妳没长眼睛的吗? 吕晴宜看见秦小鱼的神态十分正常,完全不像是疯癫之辈,秦小鱼又喜从袋中拿出了一块铜块来,置于双手掌心送向吕晴宜,道:女儿,这块是扬鼎上的秘密铜件,上面写着:夏启正德。 冷冽心上前一看,并把刚才的五句拼续在一起,赵政又念读了一遍,道:太古神农,光大华夏,夏启正德,四夷臣服,威震神州,举禾会盟? 赵止若等四位美人忖思了一会,仍然不得其解。赵止若苦笑道:不成!算来算去,还欠三个鼎才能得知秘密所在。 秦小鱼像个孩童般,以开玩笑的形式拍了拍赵政的头,道:好了,时间不多了,在这二十天内,我就把神农派的三十六式的烈山炎阳掌悉数传授于你。 翌日,一众人为了避免韩倡等坏人打探他们的落脚处,便于附近的一处草坡上露宿而栖。四美乔装进城买了食物,而吕晴宜与冷冽心则负责前赴邯郸城外打探伍秋月的消息。 这天阳光十分猛烈,彷佛要把草地都给烤干似的。秦小鱼挺起了腰板,昂首阔步地步站在阳光下,肃然道:政儿,这三十六式的精要在于刚猛二字,掌法以守为攻,多以挡格式为主,再展开还击阵势。烈山掌法多以拳丶掌为主攻,甚少以脚攻出,好处是更加强下盘的立阵,迅速变换步法,未至于给对手逼入一个死胡同内。 秦小鱼又道:刚猛之意,随了在招式上要攻守俱备,拳掌出招时也要虎虎生风,尽数把自身的内力渗入掌法中,彻底做到有进无退的境地。 正在此时,吕晴宜与冷冽心喘了气般跑来,指向城郊的方向,道:邯郸的城门外有一辆十分大的囚车,上面载在五十多名杰女派的弟子,而且是身穿蓝色的衣裙。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五章 宿命之战!赵政决战嫪毐! 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同一时间,美若天仙等四人也跑了回来,赵止若哭了,赵政问她是何事,她道:可怜!可怜我派就这样给嫪毐与韩倡灭了!可恨,我们武功低微 秦小鱼向冷冽心道:冷姑娘,我希望妳能够协助政儿一臂之力。秦小鱼又向吕晴宜笑了一下,道:好女儿,妳的政哥哥虽然生性冲动,但是天资聪敏,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打败嫪毐的! 就是这样,冷冽心便协助赵政练习掌法,秦小鱼砍伐了数十块圆木,拿起向赵政道:政儿,你使出我教你的首十式掌法,同时运用你体内所学的太阴经心法互相配合,劈向我掷出的木头。 秦小鱼以内劲不断把木块击向赵政,赵政迎掌劈截,木块坚硬,赵政劈了十数块以后,手掌便微微红疼起来,而秦小鱼却不断加快掷木的速度。赵政啊一声,胸口被木块所击中,吕晴宜心有怜惜,欲上前扶赵政一把,却被秦小鱼所拦。 冷冽心合起双拳,淡然笑道:赵公子,你仅记刚猛二字,以自身的内力合一。 赵政单膝蹲身跪在地上,心念道:看来在三十六式中的掌法中,我若能把每三掌的要合为一掌,再配合内劲融合在一起,化为掌劲击出,定必事半功倍。 赵政以手背抹了抹耳边的汗水,跟着左腿踏前向佐拉出,并聚起丹田的内劲,突然间,体内的内力力突然变得十分炽热,他的双掌一合,微微地呈现出一股金黄色的气团。赵政水平向前推掌击出,砰砰连声巨响,数块木块已经被他击成木屑。 秦小鱼、四美、吕晴宜及冷冽心看见赵政略有成积,脸上都同时挂着惊喜之色。秦小鱼笑道:政儿,你果然是练武的好材料,你竟然懂得把三掌融为掌劲,再配合你所习的黄经太阴经的总纲心法融合为一,威力竟可倍增起来。 四美中的赵止若来到赵政身前,笑道:那就太好了,我们四姐妹已经联络了四方的民间杰女子弟,暗中商量攻城大计,届时赵公子只须要花心思来对付嫪毐便成。 赵止若回眸向赵政一笑,又道:赵公子,伍秋月能否得救,就全靠你了! 三天以后,凭着赵政的努力,秦小鱼每天传授他十二式掌法传授给他,赵政都能领会到烈山炎阳掌的精要,虽然他未能完全做到十足的刚猛无比,但是却能充份运用既有的内功来填补此不足。秦小鱼安排他站在一块巨石面前练功,前面烧着嗤嗤啪啪声的柴火,更能充份发挥掌法的刚猛。 吕晴宜、冷冽心昂头望着天上的太阳,灿烂刺眼的强光直洒在众人的头上,赵政双掌泛起了一片金光,他捏紧了拳头,手臂交叉运劲,逆时针绕旋了一周,一股金黄色的气团比之前还来得刺眼,劲力亦强得多,呼隆一声巨响,大石岩幌了几下,并碎为六七块散石,崩裂在地,正是三掌合一的“天玄地黄”。 吕晴宜奔上前环抱着赵政的颈项,道:政哥哥真行!赵政笑道:晴宜,我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很快地,五天转眼就过去了,赵政以其聪明才智把三十六式的掌法分别都学会了,每三掌合为一掌,分别是: 1.玄龙吐气 2.傲龙游天 3.时乘六龙 4.赤龙绕阳 5.云从龙气 6.升龙见月 7.取女吉祥 8.冲冲往来 9.进退无恒 10.履霜坚冰 11.风云御天 12.天玄地黄 另一方面,赵止美等四人联络了四方的杰女聚于神女峰脚下,人数足有三百多人,她们的头额上都扎在白布,均抱起了必死的决心。四美振臂一呼,道:誓杀叛徒韩倡,为师尊报仇,复我太古黄帝杰女派! 赵止若向赵政等人道:据混在宫中的姐妹们所查得,邯郸城内的赵王西城宫的戒备并没有想象中这么森严,看来嫪毐此家伙是胸有成竹,竟然开门要求我们自动进来。 赵止仙从袋中取出了一块白帛地图,乃赵王西宫城内外的宫殿地形,她把地图给了赵政,并指着正中央广场的一个五米高的楼台,道:赵公子,你看看,高台处是韩倡与郭开观战的地方,而在台的西侧,则以木塔了一个小场,下面则置以数个汤锅,似是似是要逼公子要交出雍鼎来,否则把伍秋月烹杀。 赵政神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叹了一口气,又向一众杰女们道:嫪毐那家伙十分自负,早在六年前多,他联合了韩倡杀死妳们的四师娘赵碧姿,抢走了本们的镇派之宝,黄帝太阴经上部份,现在他功力比从前大增,妳们一定要小心。 秦小鱼肃然地道:政儿现在所欠的,就是烈山炎阳掌的招式心法,政儿,依你之见,还要多久才能练成? 赵政闭眼思想三十六式的掌法的套路,双眼一瞪,便道:最快也要一个时辰。 冷冽心与秦小鱼两人率先携着脱出铜块的雍鼎出发,而吕晴宜则陪着赵政练功。杰女派的姐妹们整装待发,穿过邯郸城,来到西北边的赵王西宫城,潜伏在暗巷小街内,准备暗施突袭。 这时已经接近黄昏时间,宫门前点起了阵阵峰烟,秦小鱼昂头偷看,确实一如赵止若等四姐妹所言,伍秋月被嫪毐困扎在一个木形的十字架上,垂头丧气,奇怪的是,她的头发竟然红了一小片。 西宫正中门的上空被数片雨云遮得暗了半边天,此时,宫门突然大开,两旁的守兵举着火炬,一股肃杀之气迎脸向冷冽心与秦小鱼吹过。两人不禁以手挡了一下,放眼前看,看见前方的广场两侧都站立了上千名赵兵,中央的高台上一如赵止若所言,韩倡与郭开坐在高台上,两人都露出一副奸佞阴险的相貌。 天空的光线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嫪毐站在木棚架上,洋洋自得地向两人道:雍鼎呢?还有那个臭小子赵政呢?不敢来与本侯对敌是吧? 此时,赵止美、赵止若、赵止天、赵止仙四美暗中分配杰女每一百人成一小队,合共四队分闯入西宫的东、南、西、北四方的宫门,企图把那些无辜被嫪毐吸光精元的姐妹们救出来。四人则亲率三百名姐妹们闯进正宫门,与冷冽心等两人会合。 韩倡东张西望也看不见赵政的身影,却看见四美亲领着数百杰女前来对付她,心中有说不尽的兴奋。她嘴角微微上翘,站起身来,向四美冷冷一笑,朗然地向广场的禁军扬手一嚷,道:你们出击吧,给我杀掉杰女派所有的弟子!一个不要留!韩倡眼睛露出一丝红筋,眼中似乎是对赵政那伙人充满着无比的仇意。 宫楼上的鼓兵都吹响着号角,鸣着战鼓,乐声的节奏渐趋紧张,一瞬间,广场的气氛突然变得凑热起来。赵军听到韩倡的命令,他们手执护盾,拿起铜剑,纷纷从侧门鱼贯而出,一队接一队,整齐地排在高台下。韩倡又扬手下令,他们的步履咯咯沙沙的如马奔踏黄沙般,士兵们穿着黄色战服,头戴着铜造的头盔,如黄虫般聚在一起,向三百多名杰女攻去。 正当秦小鱼与冷冽心,四美等人执剑迎战之际,聂盖与儒、道、墨三家的掌门孔谦、秃老道人及司马殿神却欺到她们面前,聂盖冷笑了一声,道:秦小鱼,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 赵军与众多杰女互相挥刀交战,嚓嚓嗤嗤的刀剑割肉之声传遍整个战场。冷冽心与秦小鱼合力对付聂盖,而赵止若四姐妹,则赤手空拳与三派的人周旋。 秦小鱼看见聂盖神采飞扬地站在面前,心中早就想报当年夫君被他害死之仇,喝的一声,右腿斜扫而上,拳头并用,啪啪连声,与聂盖展开了激战。 聂盖低头一闪,向后一翻,却回马以双拳一击顶向秦小鱼,秦小鱼使了伍秋月所教的对空拳法,右肘上顶下撞,直把聂盖逼向墙边。 聂盖看见这对空拳法乃是伍秋月的招式,他看见秦小鱼那双眼珠充满着无比的仇恨,似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更是不敢大意。聂盖半躬着身体,右掌运气,向秦小鱼直打出三道气劲,一旁的冷冽心看见聂盖的攻击疾快狠毒,便一掌格开了秃老道人的攻击,跃到秦小鱼面前,挥掌化解了聂盖的气劲。 这两道气劲互相碰击,产生了极大的反作用力,两人虽然都立紧了马步,但都被余力所伤。冷冽心以手一拭嘴角边的血丝,并冒出一额汗,并凝视着聂盖。显然地,冷冽心的内力比聂盖差了少许。 聂盖道:心儿,这儿不关妳的事,我劝妳还是快点返齐国吧,我已经派人到齐国向青龙七宿通知妳的事情,他们很快便会把妳擒回去!妳别阻碍嫪毐的大事好了。 秦小鱼乘着聂盖疏于防范,便从后奋力向他后面作出偷袭,运起了全身的内劲向他劈出一记重掌,聂盖没有留意,背心一麻,口出吐出了数口血来,直仆向一个赵兵的胸口前。 道、墨两派的掌门秃老道人与司马殿神看见聂盖被秦小鱼偷袭,便互相点了点头,两人一涌而上攻击秦小鱼与冷冽心,分别使出了自家的绝学合力对付她们。 司马殿神使出了自派的赤子归墨拳法,秃老道人也不甘示弱于人前,使出了道派的逍遥意形拳法,冷冽心与秦小鱼左右手此起彼落,左闪右挡,冷冽心念道:九流十派的武功看来也不能忽视,我得要尽快解决他们,等赵公子前来对付嫪毐。 道派的意形拳几乎全部的攻击和防御方向均以对方和己方的中线为中心。即以我作为自然的中心,不受外界人的干扰,每发一拳,均要做到心神合一,必要做到游离物外,方能尽展其精妙之处。 冷冽心运起了体内的真气,她不以拳头腿功来与他们对敌,却以掌劲向他们呼呼地痛击。冷冽心的修为比他们高出很多,掌劲如火舌般卷着地上的尘土,如蛟龙一样怒扑向两人面前,两人不敌倒下。 聂盖看见三派的掌门纷纷不敌倒下,便白了他们一眼,转过身来,他又看见秦小鱼、冷冽心以及赵止若等四姐妹怒视着他,似乎是有意合力杀掉他。聂盖咬着牙齿,不忿道:臭丫头!今次就放过妳们,下次都没有如此机会了。说罢,便跃上宫门顶上。 高楼上的韩倡看见很多杰女都被赵军所杀,心中愈来愈兴奋,不停地抿嘴奸笑,赵止若等四姐妹看不过眼韩倡这张嘴脸,恨不得跃上高台打韩倡一记耳光,无奈高台前有很多禁军武士守着,根本无法接近,更莫说是杀韩倡了。四人跃上宫门上,冷冽心与秦小鱼也同时跃上。 在高台的另一边,嫪毐抓着伍秋月的头发,又得意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扯高气扬地扫视向站在宫楼上的六人。他道:好!要来的人,始终也来了,既然赵政贪生怕死,我就唯有把伍秋月给了结掉好了!嫪毐又捏了伍秋月的手臂一下,伍秋月啊的一声抬了头来,头发被风一吹扬起来,奇怪的是,她的眼眶处竟然有一片赤色的红印。 秦小鱼看到伍秋月被置在一个一米高的木制台上,台下则放着两个大汤锅,辰时转眼已到,天空全黑了,嫪毐一紧拳头,又把拳头一松,往汤锅下的柴火劈出一掌,噗的一声,强大的内力转为热力,木枱下的汤锅顿时冒出泡来,嫪毐嘿嘿冷笑:一刻过后,我就会把伍秋月扔进汤锅中。 突然间,一阵大风吹扫向宫门上,把冷冽心等人的头发吹得乱了一通。轰了一声巨响,风声停止了,旱天雷也止住了。天上的云霎时间全都给一阵风所吹走,露出一轮皎月,月光遍洒在整个广场中。 嫪毐合指一算,眼珠突然一睁,冷笑道:赵政,你终于来了! 赵兵与杰女们停下手来,现场又是一片沉静。雷声闪光过后,冷冽心兀自感到后方有一股刚猛的气流扑向背心,回头一看,大喜道:果然是赵政公子! 隆一声巨响,宫门顿时被赵政轰碎,并啪啪地烧了起来。 唔?嫪毐斜目一扫,眼珠溜向站在门前的赵政,笑道:小子,没想到你真的来送死?宁要美人不要江山,好,我成全你! 赵政身穿玄黄色的战衣从城楼跃跳过来,他借助赵兵的头颅作踏脚,轻轻一点,展开了轻功跃到伍秋月的身边。 嫪毐却突然向后一跃,离开了伍秋月的身边,并奸诈地笑着。 赵政感到奇怪,吕晴宜急忙叫道:政哥哥,小心!他可能使诈! 隆这时,泥地上突然被拉起一个插满长枪的竹架,长枪如箭一样攻击赵政。 赵政害怕伍秋月会受伤,便急忙拔剑击退这些陷阱,怒指着嫪毐,道:小人!竟然使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六章 千钧一发!晴宜生死一线! 吕晴宜也跟着从城楼跃跳下来帮助同伴,郭开扬手一挥,号角声又从宫门楼上传来。此时,四方的侧门又涌出了百多名赵兵来,似乎誓要一网把吕晴宜等人杀死不可。赵兵如潮水般与杰女弟子、吕晴宜等人迎面痛击,兵器互相砍伐,弓箭夹着火舌,在半空中乱飞,直射向吕晴宜。 嫪毐衣袖微晃,赵政眼睛一瞪,原来是嫪毐运起了内劲来,强大的内力把身上的衣衫都给扬起来了,赵政挥掌直攻向嫪毐,嫪毐迎掌接招,使出了阴寒蚀骨掌来攻击赵政。 赵政感到一股十分阴冷的气劲从自己的左腹传来,急忙向左一闪,谁知此招是虚招,嫪毐左掌从腰间抢出,一掌就劈向赵政的右胸。 赵政的胸腹运起黄帝太阴经的总纲心法,吸气往前一顶,衣袖顿时被嫪毐的劲力所掀起,嫪毐看见赵政竟然可以顶着自己一掌,心中愕然,接以左腿向前一踢,赵政微跃到伍秋月的身边,挥掌欲解劈断十字架上绳条时,嫪毐又横手直从伍秋月的腋下一拦,阻碍了赵政的手刀。 赵政看见伍秋月渐渐恢复了意识,心中十分高兴,一边与嫪毐过招,另一边却与她对话,道:秋月姐姐,妳要支持着,政儿一定会救到妳的! 赵政撤手转身,以捆着伍秋月的十字木架为圆心,右腿以顺时针向站在另一边的嫪毐一扫,嫪毐伸出右手下格,掌心震开了赵政一腿,右手往木架一抓,以木架作为右腕的支点,身体顺时针绕过伍秋月的后脑,左腿连环三腿,赵政不察,砰的一声被他击倒在木板架上。 嫪毐冷笑了一声,右腿瞄准了赵政的左胸,赵政身体一溜,啪的一声碎木声,嫪毐就把木板踏出了一个大洞来。 赵政站起身来,挥出右掌,把地上升起来的柴烟凝聚于掌中,把柴烟聚焦在掌心,把热力与内力整合在一起,。 赵政加强了掌劲后,就急抓向嫪毐的左臂。嫪毐的橙红色的衣袖嗤的一声,竟被赵政的内力所烧焦了一小片。嫪毐瞪大了双目,怒目白了赵政一眼。赵政冷笑,使力一拉,嫪毐的身体顿时向左一摇一转,背向着赵政。嫪毐立紧了马步,顺势以左拳反身锤向赵政。赵政料到他会借力打力,便举起右手挡起了他的一拳,也就是烈山炎阳掌法其中三式精要所在。 嫪毐看见赵政无论在招式上及内力上都大有进步,心中愕然之时,又是恼怒非常,便运起了八成的功力,双掌击向赵政。由于两者的距离太短,赵政来不及闪避,便交叉起双臂挡格,谁料却被嫪毐的内劲所震,口中鲜血猛吐,伍秋月看见赵政被击得吐血,心中不禁一酸,没有理会走火入魔的危险,并命把体内早已凌乱不堪的真气推进四肢。 嫪毐看见赵政手掩胸口,心念赵政虽然与自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未来他一定会进一步,届时就是自己的一个威胁。遂想以一招解决赵政。嫪毐冷笑道:臭小子,不见五天,武功果然大进,让你见识一下我修练已久的阴寒蚀骨掌的厉害! 嫪毐急于求成,企图以一招解决赵政,便运起了体内十成的阴寒蚀骨掌攻击赵政,把昔前吸得的女子的精元转化为掌力一部份,不断灌入手少阳三焦经内。 他站在棚架边,右腿踏前运劲,赵政双臂一寒,后心兀自被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所袭,转身一看,竟看见下面的汤锅中杳杳升起的灰烟突然由气态渐渐变为固态,灰烟竟然被嫪毐运起的阴寒蚀骨掌的气劲所染,嘞啪连声,灰烟变做冰屑,变为数十条小型冰柱围插在木枱的四周,赵政往下一望,又发现木的末端被凝固成冰。 赵政看见他的右掌散出了阵阵冷烟来,而且气势诡异,便紧锁了眉头,双掌向前一伸,运起烈山炎阳掌的内功心法与之抗衡。赵政双腿呈八字微开,双掌心垂直上下相对,置于胸前绕了数周,散出阵阵水蒸气,渐现出了一股金黄色的气团。此时,木板上的冰屑渐渐融化,穿透木板,化为小水滴掉落地上。 赵政汗流狭背,他吸呼了一口气,眼珠一瞪,合起双掌,分别向腰腹两边平放,轰的一声,一股金黄色的气劲水平向前轰出,气势有如激流撞石,流星坠地般,与嫪毐的阴寒蚀骨掌作出一击。 嫪毐受了赵政如此刚猛的掌力,功力虽然不及自己,但也被击得几乎站不稳脚步来,怒道:臭小子,本侯今天一定要解决你! 嫪毐又以同一招数向赵政击出十成功力的阴寒蚀骨掌,嫪毐看见赵政半蹲着,吐出了数啖鲜血来。 政儿!可恶的嫪毐!此时,伍秋月已经忍无可忍,拼着经脉大乱的危险,运起剩下的内力,把缠着她的木架给摧毁。 隆伍秋月的双眼眶处泛红,并道:政儿,姐姐来救你! 伍秋月运起了体内仅余的朱雀真气,因为她受到热毒的影响,所以也只剩下七成左右的朱雀真气。伍秋月双掌顺时针旋了一周,拼尽全力击向嫪毐。啪的一声巨响,两人以内力比并,掌心之间闪出了数道绿色的电光,气劲之强,彷佛有一道气墙包围着两人。其中数名赵兵一时不察,仆倒在两人数呎之远处,竟被两人的气劲给电得焦黑,迭在一起死掉了。 嫪毐怒道:伍秋月,妳休想可以胜过我!今天我一定要解决赵政这个臭小子,免得我有后顾之忧。 伍秋月淡然一笑,口中呼出阵阵白气,道:放屁!嫪毐,你该庆幸我没有因为热毒的感染而走火入魔,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死忌! 高台上的韩倡看见赵政倒在地上受伤,而伍秋月又与嫪毐比并内力,心念道:这是机会解决赵政这个小子了,今天我就要为我的小女儿报仇! 韩倡一跃而下,她扬手格开了周边的赵兵,拿起铜剑来到赵政面前,冷笑了数声,欲一剑了结他之时,眼珠突然一瞪,出神地注视着伍秋月眼眶处的两片红色印记,接着又把视线移落她的右肩上,同时又发现有相同的红记。韩倡的脸上挂上一副从未出现的愕然之相,她愕然得几乎连口也合不起来。 韩倡看见伍秋月的肩头上露出一小片红印,这就是伍秋月一生下来就有的红印胎记。韩倡湿了眼框,哀道:小月,好女儿,原来妳就是我的女儿,妳还未死 伍秋月正全神贯注地与嫪毐比并功力,那理得韩倡在说些什么,突然,嫪毐兀自感到胸口剧痛,如有万根针刺向自己的心脏一样,渐渐透不过气来。伍秋月看见嫪毐表情有异,便向前奋力一推,嫪毐顿时被击向汤锅处,嘞的一声,汤锅裂开,热水洒向嫪毐。 呜哇!嫪毐的身体被热水烫过,他惨叫数声,急忙逃走。 伍秋月因为过份运功而晕了过去。韩倡知道伍秋月是自己的女儿,心中大喜之际,远处却向伍秋月射来一箭,韩倡爱女心切,急忙推开伍秋月,谁知背部中箭,她惨叫一声,伏在地上晕倒。 在同一时间,乔装着赵兵的公孙华等人抓起了嫪毐,在这个混乱场面中逃之夭夭。郭开站起身来,向聂盖打了个眼色,示意是好时机杀死赵政。聂盖会意,便跃到赵政身后,挥掌偷袭赵政。 吕晴宜看见赵政受伤倒地,满地火舌,并隐约地看见一个身影从赵政身后现出,并举起掌来,似乎是想对赵政不利。 赵政单膝跪在地上,似乎是没有发现聂盖在后面偷袭他,吕晴宜大惊,大喝道:聂盖,你很卑鄙! 吕晴宜急忙上前拦止,赵政方才察觉聂盖在暗施毒手,吕晴宜伸手挡住了聂盖的手腕,却被聂盖一个反手擒住,吕晴宜欲摆不能,赵政左手向后一挥,却被聂盖向右方避过,并且顺手一提,把受伤晕倒的韩倡提起,呼呼一声,跃上宫墙逃去无踪。 赵止若等四姐妹看见聂盖挟着韩倡逃走,便下令一众杰女停止与赵兵厮杀。赵止若振臂一呼,摇响身上的银铃,道:众杰女听命!立即随后跟上聂盖,誓必要诛杀韩倡此叛徒!否则誓不罢休! 顷刻间,广场上响起了阵阵悦耳之声。一众杰女互相对望了一眼,便吸了一口气,数百人都朝着聂盖逃走的方向,展开轻功跨过宫墙,赵止若等四人就像雁群的首领一样,领着她们狙击聂盖。 此时,秦小鱼亦抱着晕倒的伍秋月,而冷冽心则扶着赵政随后逃出赵王西宫。 郭开摸了摸八字胡子,阴险地咯咯冷笑,向倒在地上的儒、道、墨三派的掌门拍了拍手,示意他们率领弟子从后追上。 郭开一早受了嫪毐万金的贿赂,便按照嫪毐的预先安排,先由聂盖把赵政,冷冽心,伍秋月,四美,秦小鱼及一众杰女引向东北方向逃生,把他们逼进干侯一地,随后即派出三派来暗中狙击,企图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冷冽心与秦小鱼两人展开轻功随后跟上,聂盖引诱她们走出了西南边的赵王城,接而离开了邯郸城门,再沿着东北小路直奔干侯。 赵政等人被九流十派追逼到干侯内的一个小丘崖边,赵止若环顾四周,随了一个徙坡外,四周就只有一些丛草杂木,错踪杂乱地遍生了一地,却未见比她们早到达的聂盖。 秦小鱼看见聂盖从丛草中推出一辆以铜制成的囚车,她的表情惊惶,顿时向后退了一步,汗道:聂盖,你 聂盖冷然地狂笑了数声,以手一拨垂下来的一小撮头发,道:赵政,我告诉你,倘若你把你手中的雍鼎交给我,我就饶过这个丫头,否则聂盖挥掌作恐吓之势,又冷笑了数声。 吕晴宜被聂盖捏着勃子,完全动弹不得,她看见赵政前来救她,红粉的脸上呈现出无数的愉悦之色。她心中一澟,没有半分颤栗之感,又白了聂盖一眼,又向他做了个鬼脸,嘲笑道:聂盖,你在此装什么英雄了?啊,我明白了,你是想以我这个弱质女子作为人质,藉此要逼政哥哥饶你一命? 聂盖愈听愈气,恨不得一掌打死吕晴宜,但为了顾全大局,唯有吞了这口晦气,肃然地道:臭小子,我没有什么耐性,你识趣就快点! 赵政双手向左摆右地运功调息了一下,吐出数口瘀血,便缓步来到秦小鱼的身前,向她朗然地点了点头,秦小鱼苦笑了一下,道:政儿,你一定要救到晴宜,当年,我我的夫君就是被这个狗贼给害死的! 在这个时候,从后跟随的三派掌门亦追了上来。墨派的司马殿神率领门下弟子挥剑直刺向杰女门人。儒、道、墨三派的掌门按照郭开的吩咐,在干侯四周的山地,大道等都布满了他们的弟子,企图把赵政等人一网打尽。 赵政乘乱之际,纵身跃向吕晴宜的身旁,在落地的一剎那间,他使劲劈向聂盖的手臂,聂盖顿时松开手臂,吕晴宜看见有空隙,便咬向聂盖的手臂。 去死吧!赵政以左肘向他的胸腹一顶。 可恶!聂盖怒目而视,右手横格,谁知赵政内力比从前深厚,聂盖突感右手一酸,没办法挡住赵政这一击,便退了两步。眼珠溜向吕晴宜,又望了望远处的一个山崖,便使巧劲拍打吕晴宜,使她整个人轰飞向山崖。 哈哈哈哈!赵政,这个崖虽然不深,但是下面全是砾石败瓦,跌下去,那丫头肯定重伤,甚至毁容!聂盖说罢,便掉头离开。 吕晴宜听见毁容二字,顿时大嚷道:哇哇政哥哥,我不要毁容! 秦小鱼汗了一额,嚷道:政儿!快点救晴宜! 赵政立即以轻功追上去,这时,一股翠绿色的精气从赵政的身后掠过飞向吕晴宜,如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止着了囚车的滑落。赵政转身一看,看见伍秋月喘着气,伸出了双掌打出了搜神功,可是伍秋月未能恢复真气,也只能勉强以搜神功抓住吕晴宜。 赵政急跃赶前,左手环腰抱着吕晴宜,双腿运气腾空一踏,在半空绕旋了一周,终于平安地救回吕晴宜。 伍秋月瞪眼看着吕晴宜,她看见吕晴宜情深款款地注视着赵政,便瞄了吕晴宜一眼。赵政一着地,便拉着吕晴宜的手来到伍秋月面前,大喜道:秋月姐姐! 伍秋月手掩着肚腹,眉梢也没向两人打量,转身便走到秦小鱼身边,哭笑道:小鱼,姐姐真是对不起妳,多年来,我也无法查出妳的行踪,究竟,妳去了什么地方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七章 东逃临淄!吕晴宜是小偷? 秦小鱼的肚腹突感一痛,吐出了血来,苦笑地向伍秋月微笑了一下,便瞬间晕死过去。 伍秋月整理了散乱的赤黑色头发,并扎起了一个马尾式的发型,连忙盘膝而坐,以掌力把小部份的内力向秦小鱼的任督二脉推送,以防她因为过分内力流失,而导致心脏缺氧而死。 吕晴宜嬉笑了一下,双手放在头后,道:姐姐,多谢妳相救!她摆出一副似玩非玩的态度来,一手拍了伍秋月的肩头一下,谁知伍秋月却正色地凝视着她,左手抓着了她的手背,吕晴宜兀自感到掌背有一股重如巨石的力量压着她的手,奈她如何甩动,也无法争脱开伍秋月的掌压。 吕晴宜白了伍秋月一眼,气道:喂,秋月姐姐,开什么玩笑! 赵政捉着伍秋月的另一只手,深情地道:姐姐,幸好妳平安无事,政儿与晴宜,以及这位冷冽心姑娘,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救妳出生天。赵政眼中一湿,更以手拭了拭眼泪。 冷冽心咳了两声,苦笑道:伍姐姐,想起赵公子真是对妳情深一片,他前阵子更因为一时冲动,为了尽快救妳出生天,差点被郭开与韩倡所暗算。 伍秋月听见冷冽心如此说,充满妒嫉的神色才渐转为平和,眉梢一松,松开了吕晴宜的手,接以一手揽抱着赵政,笑中有泪,内心悦愉得有说不尽的快乐来。 伍秋月站起身体,向吕晴宜笑了一笑,缓步走到崖边,道:想当年,妳的父亲,吕赤龙,为了保住豫鼎,坚决不肯把它交给聂盖与建信君两人,加上因为嫪毐大肆以轩辕神功把王廊山下牛家村的少女们的精气都吸走,残害了不少人命,把妳的父亲逼得退无可退。 天色渐明,一道红轮从东边的群山中升起。崖边吹来了阵阵山风,伍秋月又扬头望向远处的群山,然后微微地笑了一下。吕晴宜走到伍秋月身后,伍秋月转过身来,豁然开朗地道:多年来,幸亏妳平安无事,今天又能与妳的娘亲重逢,姐姐终于也能放下心头大石来了。 杰女派的四位黄裙少女看见秦小鱼与伍秋月的内伤非轻,赵止若眼珠一溜,想起了一些事情,便向赵政道:赵公子,如果要治好她们的内伤,就必须沿着干侯,一直出发到齐国的临淄,向神宿派的玄武神宿相借灵蛇宝珠。 赵止美看见旭日初升,欲打算与三位师妹,与残存下来的部份杰女派弟子一同乔装返回邯郸,再转路回仙女峰为两位师娘办理后事,便拱手向众人道谢,道:赵公子,冷姑娘,吕姑娘,多谢你们对敝派的帮助,倘他日有什么须要帮忙的,姐妹们一定会尽力协助,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得要乔装一番,然后返回仙女峰。 四美向赵政道别,赵政雇了一辆马车,把受伤的伍秋月及秦小鱼躺在车厢上,可是,却看见冷冽心出神地站在原地不动,便问:冷姑娘,为什么不上马车? 冷冽心摇了摇头,苦笑地道:我不去齐国了,赵公子,多谢你沿路的照顾,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冷冽心便掉头离去,赵政甚为不解,又追问道:且慢,冷姑娘,妳经常旧病复发,而且韩倡、郭开等人又仇视妳,我怎能放心让妳四处乱走?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冷冽心摇了摇头,没有再回答赵政,然后以轻功离开了。 赵政等人来到一间逆旅,伍秋月却突然口吐鲜血。 赵政惊道:姐姐,怎么?妳为什么会伤得如此严重?赵政的眉心顿时滴下冷汗来,欲强行运功把体内的真气推送到伍秋月的体内。 伍秋月却没手阻止了他,道:政儿,你练的是黄帝太阴经与神农派的内功心法,对于我体内的朱雀真气是没用的,你这样做反而会 伍秋月与嫪毐比拼内力时伤及心脉,呼吸并不如平时般畅顺,只得躺在床上休息,也不便多说话了,而赵政则坐在床边微微调息。 吕晴宜来到逆旅的天井处歇息。谁知在此时,她却与公孙华碰个正着,没想到自己竟然与他同住在一间行馆内,也吓了一跳。 吕晴宜白了公孙华一眼,扫了扫自己的胸口,似乎是被他的突然出现而吓了一大跳。吕晴宜桃唇一翘,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不悦道:干吗?就当是我拜托你,不要时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好吗?上一回是如此,今回又是如此,你知道人吓人,是没药可治的吗? 吕晴宜虽然一贯如旧对公孙华此般冷落,但是公孙华却仍旧深爱着她,还十分关心她,并道:小师妹,因为侯爷练功急于求成,所以被体内的真气所反噬,必须急返秦国雍城调息,与此同时,他突然收到聂武的信函,欲请他去临淄一躺相讨有关三神归一的问题。 公孙华眉头深锁,似是十分烦恼,吕晴宜看他脸有难色,在好奇心下,便追问他道:聂武?难道就是江湖上那个人称玄武神宿的那个聂武是吧?我曾听嫪毐说过,他与聂武同是师兄弟。 公孙华是第一次听到吕晴宜竟然有兴趣聆听他的说话,却不知道吕晴宜纯粹是好奇,才想着打消磨一下时间。公孙华喜道:侯爷在打探之下,闻得齐国薛地存在着一个铜鼎,故特命我与大师兄等人一并到齐国应约。 吕晴宜摸了摸秀发,继续追问道:哦,那你可知道聂武现今身在临淄城何处? 公孙华一时得意忘形,不知不觉地泄露了个中秘密,道出了聂武身在之处,吕晴宜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你也得快点前去了,侯爷一旦怪罪下来,你可有受的了。 赵政经过一晚的调息,内伤已略有好转,他向吕晴宜道:姐姐伤了心脉,看来真的向聂武相借灵蛇珠才行。 吕晴宜点了点头,心念道:伍秋月现在有病在身,娘亲现在昏迷未醒,看来我与政哥哥得快点找到聂武,救醒娘亲。 伍秋月因为须要休息调养静气,所以便在车中睡觉,而赵政与吕晴宜,则沿着这条由干侯的东边大道出发往齐国临淄,经过数多天的路程,终于来到齐国的边境处。二人驱车来到东城门口前,经过督府巷及东石桥,在城门前排队等待过关批准。 赵政四周观望齐国边境的环境,摇了摇头,自叹道:齐国地势低下,四周山林密盛,倘若要攻入,也非易事。 吕晴宜笑语道:待晴宜替政哥哥集齐其余的铜块后,找出统一天下的秘密,政哥哥就能返秦,统一天下则指日可待! 赵政又笑道:嫪毐武功高强,以我现在的修为,决不是那逆贼的对手,只好如你所说,只得找到其余的铜块,又或是等姐姐康复后,我们一并回秦,杀嫪毐一个措手不及! 齐国位于泰山之阴,以临淄为都城,南至泰沂山区,北到渤海平原,西靠黄河古道。 他们驾车入城后,便是一番全新的景像。在齐国的人民当中,有不少是是东夷人,齐国吸收了当地的东夷文化并加以发展,并融合了东夷文化,亦承接了夷人的尚武风格。当然,齐国文化最主要的特色最主要是他们对妇女极为尊重,二就是齐人十分相信炼丹修仙之术,九流十家的弟子遍布首都,三就是小偷特别多。 伍秋月坐在车上运功调息,脸色稍好转,但心脉仍然凌乱,她把掌心朝天,平放在膝上,深呼了一口气,便苦笑地向赵政道:政儿,那我们就找一家武士行馆落脚吧。 吕晴宜左顾右盼,似是留意着四周的什么,伍秋月笑道:妹妹,妳放心吧,郭开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在市集大街中埋伏着杀手狙杀我们,更何况,聂盖那臭家伙中了政儿一掌,相信他受伤倒也不轻,所以我相信郭开在一时三刻也不会找上门来。 吕晴宜瞇眼俏笑地应道:姐姐,我当然不担心郭老鬼的偷袭,我只知道大街中有不少都是小偷。 伍秋月把头往车外一探,问道:妳又怎知道呢?难道人们的头额上刻着小偷两个字吗? 吕晴宜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摊贩,嬉笑道:姐姐,政哥哥,你们别以为那边的这个身穿玄衣长袍,躬着身体的男子是一个普通人,其实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小偷。 吕晴宜找不到武士行馆,便找来了一间逆旅,她向店家付了租金及膳食费用后,几乎用尽了所有旅费。她向伍秋月道:姐姐,我与政哥哥现在就出去打探聂前辈的所在,妳先好好休息。 伍秋月没想到自己成了赵政的负累,自叹了一口气,脸上愁了一片,道:政儿,晴宜,你俩要小心一点!找到聂武后,火速回来。 吕晴宜一步走出门口,便摇头叹气道:这回真糟,银子好像不太够,看来我们得做一次小偷了 赵政呆了半响,才道:妳怎么连我也算上是小偷了? 吕晴宜微微一笑,一手拉着赵政来到一家露天的食档前,一手把赵政按坐在地上,道:政哥哥,我们先用膳,钱财不用担心,晴宜自有办法。我们先点些餸来。 赵政侧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木牌,全都是齐国文字,他看得几乎花了眼晴了。店小二问他道:公子,想食些什么东西? 赵政心中念道:糟糕!我不懂齐国的文字! 赵政呆望着木牌,气道:可恶!各个国家的文字都不同,真讨厌! 吕晴宜斜眼望瞭望木牌上的齐文,不禁噗哧一笑,又望瞭望赵政,嘻笑道:政哥哥,让晴宜替你点菜吧!我知道你喜欢食什么。 吕晴宜摸了摸耳珠旁垂下的长发,道:我点一些牛肉及水引(古代称面条做水引)。 不一会儿,小二已揣来了一盘牛肉与水引,吕晴宜笑道:政哥哥,慢用! 赵政边食边轻声地向吕晴宜问道:晴宜,我身上已经没剩多少银子了,有的只是一些赵国布币,我们那还有银子可以结账? 吕晴宜笑道:我也没有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八章 聂武是怪人?神技的剑术? 赵政吓了一大跳,吕晴宜又接道:政哥哥,放心吧,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找点银子回来。赵政看吕晴宜脸露俏皮之色,心想她定是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去骗取别人的金钱,他忍不着笑了一下,道:别太过份便是了。 吕晴宜走到街上,也不见有多个衣着光鲜的百姓,便转个弯潜进以一道矮围墙包围着的摊贩摆卖及民居内,她笑道:一个小围区中有五、六家住户,摊贩也较外围的多,让我看看有那个身上聚敛着不义之财的人,可以替天行道。 突然间,她看见有一个人身穿着玄色长袍,他的头发颜色黑白相间,身高足有一米八高,并背负着一把铜剑,却看不见他的样貌。 正巧在这个时候,有另外一名剑客经过吕晴宜身旁,吕晴宜右腿轻轻地踢了他一下,那个剑客顿时重心一失向前仆倒,吕晴宜双手架在他的胸前,俏然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吕晴宜道:你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 吕晴宜边走边掩口暗笑,手中拿着一个钱袋,绕着绳圈子,自语道:嘻!今天吕晴宜替天行道,看你一副好色的淫样,我拿了你的银子,算是教训你了。 正当吕晴宜一脸得意之时,那个剑客却发现了钱袋不翼而飞,掉个头来便急着追向吕晴宜,吕晴宜见状即跑,脸容依旧嬉皮笑脸,完成没有半点惧怕之色。 吕晴宜是一个顽皮的小女孩。她边跑边跳,由街头跑到街尾,还不时回头打量,又转着身子来走,向他扮了个鬼脸。吕晴宜走到一个巷口转角位之时,便趁那个剑客转弯之时,伸出长腿,那剑客一个不留神,啊的一声,被吕晴宜绊得翻个四个朝天。 那个剑客怒道:臭婆娘!妳别跑!吕晴宜才停下步来,拍着手大笑,剑客道:偷钱贼! 吕晴宜呵呵回头应道:非礼呀! 吕晴宜把头一转,欲继续往前走之际,嘭的一声,像是碰到一些软如棉花似的东西似的,也没看清楚跟前是谁人,便立即继续逃走。 那个剑客被翻得跌伤了脚跟,好不容易才来到巷口转角处,看见有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便怀疑钱袋在他身上,便二话不说,举剑便疾刺往那长袍男子,那玄衣男子摇了摇手,笑道:哟,兄台不用动怒,请听在下一言 那个剑客被吕晴宜戏得当众出洋相,那还有心情听他说个屁,剑尖已贴到那长袍男子的胸口,那男子却依旧悠然地笑着,嗖的一声,他的手指像闪电一样,向那剑刃一弹,那个剑客立即被轰到远处,聂武笑道:兄台,你的剑法不精,这样行走江湖会很容易吃亏的。 围观的人看见长袍男子的武功,无不感到詑异,那个剑客知道眼前人是高手,也不敢再胡闹下去,手心一松,掉头便溜。 长袍男子微微一笑,可是并不是向着那剑客,而是向着跑向老远的吕晴宜。 吕晴宜拿着抢到的钱袋返回赵政那儿,付了钱后,便按照前阵子公孙华告诉她的秘密,便与赵政共赴临淄南城的天齐泉,希望能找到聂武。 一天以后,他们抵达了薛地的天齐泉附近,时近中午,加上天气又炽热非常,吕晴宜拍了拍肚皮,便硬扯着赵政来到一家当地十分出名的菜馆。吕晴宜点了一些菜,在差不多进食完毕,她拭净了嘴边的残屑后,却突然间拍台责骂那个店员,道:喂喂,我们点的烧鸡没有猪肉的味道,牛肉又变了猪肉,但也没有猪肉的味道,酒中竟然有水,我要投诉! 那店员黑了嘴脸,怨声道:姑娘,鸡肉又怎会有猪肉的味道?酒当然是由水配制的,又怎会没有水的成份?姑娘,记得去年,妳冤枉我们店的酒中有尿,吓走了不少食客,现在又硬说我们的菜有问题,妳分明是在捣蛋! 吕晴宜拍了一下枱,气道:我点的是猪肉汁浇烧鸡,食时当然要有猪的味道! 赵政此时才明白吕晴宜刚才为什么在进食时,一直都在独自暗笑,原来是她又想捣蛋,赵政急忙拉着吕晴宜走出店外,扳起了脸孔,不悦道:妳怎么又做出骗人的事来了?我不喜欢妳这样做。 吕晴宜看见赵政对自己的行为甚感不悦,脸上顿时收起了不少稚气顽俏之色,拉着赵政的手臂,嘟着小嘴,道:干什么的?人家只是玩玩吧了,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们那有足够的银子作旅费?说真的,齐国有很多小偷,骗饮骗食的何只我一人! 赵政啊了一声,也不知是应该恼怒她还是觉得好笑,叹气笑道:就算是如此,我们也不该跟那些偷鸡摸狗之辈作出这些事来。 吕晴宜摸了摸长发,不悦地道:政哥哥,当年齐国的孟尝君亦曾雇用了不少门人作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你又何必为那个店员抱不平! 赵政拿她没法,只好拉她回到座位继续进食,吕晴宜满脸不悦,道:政哥哥,你要向我赔罪,否则我不理你了。 赵政拿他没法,只好苦笑道:好了,是政哥哥不对,但妳下一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吕晴宜抓了抓秀发,甜笑道:晴宜知道。 此时,一名店员大声吆喝着一名中年男子,骂道:岂有此理!没银两竟然敢在此白吃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那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抓了抓头,俯首向那店员赔罪道:刚才还有银两的,可能不小心掉了!倒不如这样吧,我现在赶着把食物带回家,我留下这颗珠子作抵押,明天我把钱送还给你,好吗? 那男子把珠子放在桌子上,吕晴宜凝视着那颗珠子,然后望着赵政,俏声道:政哥哥,你看看,那颗珠子有两个同心圆,外黑中白,晶莹剔透。 赵政眉头一皱,道:难道是灵蛇珠?莫非那人是? 那男子头发及项,黑白相间,身穿着玄衣长袍,显然便是前天时吕晴宜撞到的那个玄衣长袍的中年男子。那玄衣长袍的男子只不过四十来岁,头上的黑发却已经白了一半,已致黑白相间,可是容颜却没有半点踏入垂暮之年的迹象。他阔脸大耳,目光如火烥般明亮,还经常挂着一副慈频悦色的笑容,完全不会使人望而生畏。 赵政仔细注意着那长袍男子,抓了抓头皮,向坐在身旁的吕晴宜问道:妳有否觉得此人很像一个人? 吕晴宜笑道:嗯,的确有点相像,只是在鼻子及眼晴不太像那臭聂盖。 那长袍男子转身欲走,笑道:就这样决定吧!我走了! 那店员二话不说,挥手叫来了四个壮汉。 四名大汉挥拳攻击长袍男子,那长袍男子笑道:哎呀!怎么欠几个钱也要喊打喊杀的?说罢,吕晴宜只见那长袍男子从腰间拔出长剑,剑鞘未落,铮铮数声后,四名壮汉的衣服竟然全数被撕成数块。 吕晴宜拭了拭眼珠,突然站起身来,愕然道:厉害!出神入化的剑法! 长袍男子向吕晴宜笑了一下,然后取回灵蛇珠,便踏出了大门。赵政看见吕晴宜像呆了一样,便道:晴宜,我们追出去,快! 两人跑了到街上,东张西望,却看不见长袍男子的纵影,赵政跃上屋瓦,展开轻功连番找寻,也无法找到他。 赵政回到地面,吕晴宜拿出了布巾,抹了抹赵政头额上的汗,道:政哥哥,可有发现? 赵政摇了摇头,道:强!他的功力绝对不在秋月姐姐之下! 两人本以为可以找到聂武,可惜却缘悭一面,两人甚是垂头丧气,便转身返回菜馆。 吕晴宜突然大叫一声,那个长袍男子竟然又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小妹妹,看妳的样子很像我的一位朋友,请问妳叫什么名字?长袍男子笑问道。 吕晴宜。你呢?吕晴宜笑道。 我姓聂氏,名武。长袍男子笑答着。 赵政看见聂武双目炯炯有神,笑中却不失半点英雄气,他向聂武行了一个礼,道:我姓赵氏,名政,前辈,赵政此行往齐国的目的,就是要找前辈,请前辈帮忙救姐姐一命。 聂武拍了拍赵政的肩头,从容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过了一会,便笑道:赵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这轻,竟然拥有这么强的内力,对了,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赵政拱手道:聂前辈,实不相暪,是杰女派四大美人告之我,他说当今世上,只有前辈才能够治我的姐姐! 聂武抓了抓头,呵笑道:哦,原来是杰女派的人告诉你的,对了,你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吕晴宜抢答道:她叫伍秋月! 聂武听后,突然愕了一下,嘴巴半开合着,然后大喜,道:小妹妹,妳的姐姐是什么样子的? 吕晴宜道:她的样子不及我漂亮,她披着长发,眼大鼻尖,樱桃小嘴,大概是这样吧! 聂武哈哈大笑,点头道:妳的姐姐懂得武功的吗? 吕晴宜抓了抓头发,答道:我听江湖传闻,当今世上除了四大神宿外,就只有伍秋月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 聂武道:聂某只是普通人一名,与小月相比,还是妳的姐姐技高一筹。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在这个时候,一名女子跑了过来,并向聂武的耳边说了几句。 聂武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惊慌,便向赵政与吕晴宜道:聂某有事要马上回去,对了,你们来薛山找我吧! 聂武说完后,便立即展开轻功掉头跑了,赵政觉得有点奇怪,便向该名女子道:请问聂前辈是不是有紧要的事?赵某定当帮忙! 那女子道:刚刚有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前来找师父,说要请师父跟他们回去叙旧,并扬言师父若不答应,他们便杀掉师父的义子及义女们! 吕晴宜抓了抓头,奇问道:义子?义女?聂前辈有很多义子与义女的吗? 赵政拍了拍吕晴宜的肩膀,又问道:那就不妙了,虽然聂前辈武功高强,但是对方人多势众,恐怕很难应付!如赵某不请自来帮忙,希望姑娘带路!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两位既然有心,请跟我来!说罢,那女子就跃翻上一个筋斗,跳上屋瓦,赵政与吕晴宜随后跟上,直至来到临淄外城的一间大屋前,那女子就道:是这儿了。 吕晴宜看见公孙华带着组织的一群刺客来到找聂武,心想定有问题,但又怕给公公孙华拆穿她的身份,便向赵政道:政哥哥,我的肚子很痛,我想去茅厕。 赵政无奈地望了吕晴宜一眼,心念道:不是吧?这个时候要去茅厕? 吕晴宜像是猜到赵政心中所想,心想道:不行吗! 聂武站在一大群小孩的前面,他凝视着公孙华,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在这儿?找我有什么事? 铮的一声,公孙华收起了长剑,躲在聂武背后的一群小孩害怕得颤了颤身子,一名孩子抓着聂武的身衫道:义父,我们很怕啊,你快赶走他们吧。 聂武点了点头,然后向公孙华道:这位小兄弟,如果没事的吧就请回,聂某还有事要办。 公孙华嘴角微开,道:公孙华拜见聂师叔!接着,站在公孙华后面的人纷纷向聂武下跪。 聂武的眉头紧皱了一下,然后道:小兄弟,你刚才称呼我什么?你的师父是谁? 公孙华拱手道:师叔,我的师父是 这时,聂武突然向公孙华轻轻一推,公孙华倒在地上。 聂武笑道:原来你的师父是嫪毐师兄,多年没见,大师兄可好?聂武躬着身体,伸出手来欲扶起公孙华。 公孙华抹了抹耳边的汗水,心中不禁为之一栗,心道:厉害!我还未把话说完,他轻轻一挥手,便将我推倒在地上,更从中知道我是嫪毐的部下! 公孙华伸出手来,聂武扶起了他,又道:公孙兄弟,你的武功不俗,你找我有什么事? 公孙华心想了一会,念道:论武功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只好使计谋逼他说出神宿派水仙山庄中,扬鼎的收藏之处。 公孙华向聂武道:师叔,师侄受师父之命,诚邀师叔到神来居茶馆叙旧,请师叔出席。 聂武微笑地抓了抓头,道:好!马上到! 聂武转身便离开,却又回头道:织女,请先帮我为这些孩儿准备膳食,一个时辰后我回来。还有,为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去见秋月。 赵政想起昔日他强行把吕晴宜带走一事,便知道公孙华不是好人,遂道:聂前辈,小心有诈! 聂武笑道:赵兄弟,放心,请等我一会。 公孙华与聂武离开,吕晴宜才跑了出来,赵政道:晴宜,我看那个公孙华并不是什么好人,我担心聂前辈有危险,不如我们跟着去,好吗? 吕晴宜道:好吧!我们跟着看看。 两人跟着公孙华来到神来居,吕晴宜与赵政坐在楼上的座位,暗中偷看公孙华的一举一动。 吕晴宜看见公孙华带着聂武走向一间厢房,低头心想道:噫?除了公孙华之外,还有司空师兄等人?赵政欲上前阻拦,吕晴宜却道:政哥哥!公孙华卑鄙无耻,恐怕厢房中早已设有伏兵,你不能这样跑进去! 赵政急道:难道要看见聂前辈被害吗? 吕晴宜笑道:别怕!政哥哥,还记得当天我如何作弄那个司马屁神吗? 赵政道:我估计他们的武功比司空屁神高很多,恐怕妳的奸计不能得逞。赵政哈哈笑了两声。 吕晴宜道:别说这么多了,政哥哥,我们要准备三匹快马,一会儿逃走要用的。 事情回到聂武这边,公孙华带领着他来到一间厢房,公孙华恭敬地向聂武拱手道:请师叔入席。 聂武不虞有诈,依旧如沐春风般大摇大步推门进去,正当他推门之际,却感觉不到房门里有人,顿时眉头一皱,欲止步转身,公孙华已经拿出一包石灰粉洒向他。 太迟了!聂武,今天你就要死在我,公孙华的手上!公孙华狞笑着,并立即跃后了数步。 聂武气道:你真卑鄙! 公孙华吹了口哨,司空喜与司空星月便随即从窗外跃了进来,挥剑直刺聂武,聂武哼了一声,道:你们别得意!聂某决不会死在你们的手上的。 公孙华叉着腰子笑道:是吗?未必!说罢,公孙华便拿起了一块黄泥砖掷向墙角。 聂武听见有声音,便以为是有人攻击他,遂立即拔剑斜扫,一道剑气便把几桌分成两截。 司空喜与司空星月见有机会,便乘聂武分神挥剑刺向他。 砰!这时,赵政便从窗外飞身跃了进来。 赵政向他们打出三道气劲,司空喜等人急忙退了三步,愕道:是那小子!快点捉着他! 司空马,司空星怡会意,立即舞剑劈向赵政,聂武听见剑锋铮铮连转,气势逼人,便立即推开赵政,单手抓着两人的剑刃,铿铿连声过后,司空马与司空星怡兀觉站不稳脚,他们睁大眼一看,原来手中的长剑已经被聂武扭曲如蛇一样。 吕晴宜喜嚷道:政哥哥,聂前辈! 赵政拉着聂武,道:聂前辈,我们快离开! 公孙华没想到吕晴宜会出卖他,气得不得了,他立即上前,双掌水平向赵政推出,赵政感到背部传来一股热气,气劲正要从袭向他的背心,便立即转身向他推出一掌。 砰!赵政与公孙华互相对了一掌。 公孙华!你这个小人!赵政大喝一声,便把公孙华推倒在地。 可恶!赵政!你等着瞧!公孙华说罢,便与司空兄妹一齐逃去无踪。 聂武笑道:赵兄弟,多得你相救,我害怕那个偷袭我的家伙会回去找我的孩子们麻烦,所以我必须马上回去。 赵政急道:聂前辈,秋月姐姐身受重伤,而且更热毒缠身,请前辈出手帮助。 聂武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了,秋月的内功深厚,应该还可以支持的,这样吧,明天你们来薛山找我吧! 前辈!赵政昂首喊着,聂武说完后,便展开轻功离开了。 吕晴宜抓着赵政的衣服,无奈地道:政哥哥!你知道剑山在那儿吗? 赵政听后愕然万分,极为无奈,他微低着头,摇头道:唉,我不知道呢,晴宜,妳素来聪明伶俐,妳说该怎么办好? 吕晴宜抓了抓头发,笑道:唯今之计只有...... 赵政绕到她的面前,高兴地道:只有什么? 吕晴宜道:找人问一下吧! 赵政无奈地道:废话!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九章 玩出祸来!一夫当关的赵政! 事情回到公孙华这边,司空星月慌了一额汗,问道:大哥,侯爷吩咐我们要智杀聂武,现在我们的行动被小师妹破坏了,那我们怎能回去向侯爷交代? 司空马道:三妹,妳不用担心,侯爷早就料到我们并不会这么容易害死聂武,为了能成功害死聂武,他在回秦时把整个计划告诉了我们。 司空喜斜目望向公孙华,他看见公孙华沉默地想着什么,遂知道了他的心意,便边笑边摇着头,走到他的一旁,道:四师弟,正所谓勉强无幸福,小师妹为了赵政背叛了组织,可见她对赵政一片痴心,当前要做的事就是按照侯爷的吩咐执行任务。 公孙华一脸愁容,松开了捏紧了良久的拳头,低着头道:大师兄,侯爷交待了什么? 司空喜拿出一块白帛,道:智诱聂盖,日青作饵,攻心为上,借刀杀人。 司空马道:是了,嫪毐曾经说过,聂盖这家伙多年来为郭开卖命,而且他一向妒嫉聂武身居玄武神宿之位,一直希望取而代之。 司空星月转身想了想,良久才瞪大了眼,道:日青作饵?日青即晴字难道我们就要利用小师妹作饵,要小师妹白吃聂盖一掌? 公孙华抢呼道:那怎成?以小师妹的功力算来,根本没有可能抵得着聂盖一掌!怎能这样的?师姐,妳定是看错了。公孙华满脸紧张神色,似是不肯相信司空星月的说话。 司空喜摇头笑道:华儿,那你就放心定了,聂盖急功近利,势要出卖聂武,他一定会料到赵政会带小师妹向聂武求医,所以出手一定不会太重,你不用担心。 此时有数个穿着白衣蒙头的男子策马来到司空喜跟前,并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讲了几句话。 司空喜点了点道,挥了挥手命他离去,接道:据组织探子回报,郭开同时收到齐国亦存在一鼎,他率领儒、道、墨三派及聂盖前来齐国临淄打探鼎子的下落,现在他们在三齐泉的一家逆旅处休息。 话说赵政与吕晴宜回到三齐泉的市集中,吕晴宜道:政哥哥,对了,我们都要向人打探一下薛山在何处。 两人来到一间逆旅,买了一些粮食后,经过一间厢房,竟听见郭开等人的谈话声音。 吕晴宜与赵政半蹲着身子,从门缝间看见郭开与儒、道、墨三家的人及聂盖一同在用膳。郭开、聂盖、道派的秃老道人、墨派的司空殿神及儒派的孔谦正在厢房中举杯畅饮,像在议着什么事情。 吕晴宜什么也没说,立即拉着赵政来到天井。 吕晴宜气道:哼,想不到老贼竟然猛追不舍,郭开远赴齐国,又带着一群狐群狗党在身边,又不知有什么阴谋! 赵政苦笑道:别理这些了,我们要出发的了。 吕晴宜啐了他一口,笑道:不行!聂盖这个臭家伙曾经暗算你,又害得姐姐躺在床上,我怎能轻易放过他们?我一定要把他们气个半死! 赵政看见吕晴宜受了内伤也不忘作弄人,头颅像凋谢了的花朵般愕了下来,无奈地笑道:那妳这个鬼灵精又有什么好主意整治他们? 吕晴宜又拉着赵政来到郭开等人的厢房门外。 在厢房中,郭开与聂盖道:聂先生,如你所说,贵派的庄内是藏有一个鼎子吧? 上次聂盖受了赵政一掌后,他经过调息后,已经大有好转,便与郭开一块来到齐国。他以笑回应郭开,道:对了,那里的秘密亦只有我的兄长聂武及小师妹才知道。 司空殿神问道:聂前辈,你的兄长会愿意告诉你吗? 聂盖没有望着他,他边喝着酒,恣意地回答他道:我当然有办法了,不妨告诉你们,你知道聂武最喜欢的人是谁? 众人你眼望我眼,完全不明白聂盖的说话,聂盖向司空殿神冷冷一笑,道:当年我的大哥若不是因为爱上了伍秋月这个妖女,神宿派就不会弄得像现在三分各地,而且朱雀神宿也不会死在妖女手中! 郭开摸了摸那八字胡子,哦的一声,道:照聂先生所言,只要我们能够以伍秋月作为人质,要挟聂武,那么就不愁聂武道出神宿派内扬鼎的纵迹。 儒、道、墨三家的掌门听后无不赞扬郭开的智慧,三人拍手称好,而郭开就更为得意,他们的笑声就人像狗吠般由窗户直传出庭园,鱼贯直入正在窗户下偷听的吕晴宜与赵政的耳中。 赵政听到聂盖竟然如此卑鄙,他好歹也是神宿派的挂名神宿,但是竟然会干出一些出卖兄长,危害秋月姐姐的事儿来,心中甚为气忿,吕晴宜却露出整人的笑容。她娇憨地抿嘴一笑,拉着赵政走过了窗户,终于按不着少女的矜持,便捧腹大笑起来。 赵政看见她几乎笑破了肚皮,完全不明白她在笑些什么,但就想到她定必想到了一肚整人的计谋,吕晴宜脸色突然一转,一脚踩了石板一下,鼓起双腮,道:你看他们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岂能再按捺得住了? 吕晴宜用手擦了擦苍白了的稚脸,一手拉着赵政来到庖房中,看见有两个厨工,便向赵政示意不要出声,然后半蹲在地上。 吕晴宜偷偷摸摸地绕到厨工的身后,打晕了他们,暗中往酒瓶内倒进一些“飘香肚泻散”的粉末,又拿出另一包粉末涂抹在酒器表面上。她又捉了一只小草蜢,俏皮地笑了一下,然后放进一只烤猪的体内。 吕晴宜轻声地拉着赵政离开庖房,赵政看见她边走边笑,便道:晴宜,妳笑什么? 吕晴宜竟然笑弯了腰,道:哈......一会儿,他们就会......哈......! 赵政苦笑道:究竟怎么样的?妳什么也没有说啊! 吕晴宜跑到大门,向店家道:店家!店家,你的伙计都在庖房中睡着了,那边厢的郭大人的肚子饿得很,你们怎么搞的? 店家知道郭开在赵国权力甚大,他今次远赴齐国定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他岂能待慢?便躬着腰,咧嘴笑道:未知姑娘有什么指教呢? 吕晴宜抓了抓头发,道:指教不敢当,不过,郭大人有一个古怪癖好,他喜欢用膳前喝酒,不喜欢马上用膳的,所以,一会儿你把菜送进去时,你不能拿起盖子,而且要为他倒酒。 小二唯唯连声,把酒菜送入厢房后,为郭开倒了酒,转身便离开,道派的秃老道人看见店小二服务不周,便道:喂!岂有此理!为什么不拿起盖子? 小二躬身道:如果掀开了盖子,餸菜便会凉了。 郭开白了他一眼。 秃老道人拍了拍枱,气道:我先喝一口酒,然后才慢慢教训你! 郭开等人拿起酒觞畅饮,秃老道人突然觉得掌心十分痒,而且肚子更传来阵阵麻痛。 怎么会......奇怪?秃老道人掩着肚子道。 郭开,聂盖,司空殿神及孔谦亦相继出现相同的症状。 不对......我的手,为什么会这么酸麻的?司空殿神嚷道。 呠......呠......这时候,郭开,聂盖,秃老道人及孔谦放了屁出来。 嘻......哈......吕晴宜忍不着笑了出来。 谁!聂盖大喝道。 吕晴宜与赵政半蹲在厢房外,吕晴宜听到他们放屁,忍不着笑了出来。赵政连忙掩着她的嘴巴,并拉着她急忙离开。 司空殿神终于想起了是吕晴宜干的好事,道:我知道了!这肯定是吕晴宜这个丫头干的好事来! 郭开双眼一睁,咬牙切齿道,又走出廊外查看,却不见两人的踪影,气得他暴跳如雷。 赵政无奈地道:好了!别玩了! 吕晴宜摸了一下秀发,打了赵政的头顶一下,手指指向郭开的厢房处,俏皮地笑道:不行!还有下文的,我一定要看看那个司马屁神这副痛苦的表情! 赵政轻轻拍了她的脸颊一下,正视着她道:妳又想如何呀? 吕晴宜想起刚才郭开等人的脸色,心中兀自又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弯了腰,又向赵政问道:政哥哥,你都休息了有几天了,恢复了几成的功力? 赵政抓了抓头,答道:都有八、九成左右,怎么了? 吕晴宜看见秃老道人气得从房中走到茅厕,她顽笑了一下,一手又拉着赵政去找秃老道人,吕晴宜拍着厕门,得意地道:如何呀?你们道家的不是以修气为主的吗?你只不过是喝了一小杯“飘香肚泻散”的酒吧了,你只须要把毒药逼进屁股的会阴穴,那么,你放都放得痛快点! 赵政又是摇了摇头,竟然看见秃老道人从别的厕格中走了出来,吕晴宜看呆了,赵政又催促她离去。当吕晴宜转身欲跑之际,厕门啪裂一声,一掌快如风,热如火的无血神掌轰穿了木门,直击中吕晴宜的背部,她整个人被轰飞到数呎外。 赵政大惊,拭眼一看,竟然是聂盖下的毒手,便急冲上前去抱着吕晴宜逃走。 公孙华私下离开司空喜兄妹三人,独自沿路跟踪着赵政,一直到了旅馆附近,才看见赵政急忙背着吕晴宜从后门奔出,穿过数条小巷后,才向赵政责问道:晴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已经带着她找聂武去吗? 赵政无语,只是问了公孙华有关聂武的行踪,公孙华终于忍无可忍,抓着赵政的衣襟,怒道:什么?你不知道聂武的行踪就该早点告诉我,你看晴宜现在已经昏了,你还想待到什么时候! 公孙华摸了摸吕晴宜的头额,大喊不妙,连忙把吕晴宜给抢了过来,背着她以极快的速度直向东边的一座小山奔去。 赵政没想到公孙华这么紧张吕晴宜,赵政边走边呼喊着他,公孙华却没应半句,结果他背着吕晴宜来到丘边的一个小茶棚,方才停下步来,原来司空喜三人竟在此守候着。 司空喜摇头一叹,道:师弟,我不是吩咐你,晴宜有聂武的帮助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快把晴宜交给赵政上山吧。 公孙华心中知道是不能违背嫪毐的命令,只好无奈地把吕晴宜交回赵政的手中,且厉言正色地嘱咐赵政,道:倘若晴宜少了一根汗毛,就算你是大王,我都绝不会饶你,你好自为知! 赵政当然知道是自己保护不周,吕晴宜才会被聂盖暗算了一记无血神掌。他当下脸露愧色,点点头作出承诺,公孙华白了他一眼,便拂袖走向司空喜三人。 司空喜道:赵兄弟,聂武就在这座小山丘之顶中,在密林中隐藏着一所大庭园,他就与一大群孤儿们生活着。 赵政双腿运劲,便急着步往山顶处冲。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章 木椿大阵!牛女二星的阻拦? 赵政背着吕晴宜沿路来到一个密林,林中的花草翠绿如碧玉,鸟声莺莺,虫声唧唧,花香处处,犹像一个仙境般。吕晴宜被这阵花香给引醒了起来,她拍了拍赵政的头颅,微声道:政哥哥,这个地方很美,先放我下来吧 吕晴宜双手掩着她那颤抖的身体,赵政看见她脸色青白,红唇微裂,便愈来愈担心,道:晴宜,妳怎么了,妳要振作! 赵政连忙脱掉外衣披在她的身上,道:晴宜,妳不用怕,就算我费尽一生的内力,我也要救到妳!赵政欲把体内所修习的黄帝太阴经的真气输送到她的体内,但是,吕晴宜却没手阻止了他。 吕晴宜苦笑道:不成的,政哥哥 吕晴宜伏在赵政身上睡着了将近半个时辰,她被赵政的步履声所吵醒,在蒙眬中瞇大了眼,隐约看见前方似有灯火在闪烁着,便道:政哥哥,停停下,你看到前面有火光吗? 放眼向前望有一间木屋,可是却隔着一条流水淙淙的河流。阵阵炊食之烟从此屋传来,赵政嗅了嗅,喜道:前面有人居住!晴宜,我们终于找到聂前辈了。赵政像找到救世主一样,拔腿往前就冲,此时吕晴宜却嚷道:政哥哥,小心! 在两人眼前的就是一条颇为宽阔的小河,上面分别有五十六棵截了的木桩插在水中,而对岸的屋子与赵政二人相距甚遥,单凭赵政现在的轻功修为是没可能同时背着吕晴宜跳过这条小河的,赵政又抓了抓腮,完全不明白水中木椿的意思。 吕晴宜心头思索,才恍然明白道:政哥哥,你看这些木椿的排列有序,一共五十六椿,当中只有二十八椿才是机关的所在,都是按照神宿派的二十八星宿的位置而排的。 赵政道:管它是如何分布的,我只须要以木椿作踏脚,便可以轻易渡过去。 吕晴宜心思细密,她知道种立这些木椿的人并不是胡乱插上去的,依是根据二十八星宿的排列阵法而设,便向赵政笑道:政哥哥,这些木椿是机关来的,住在对岸的人定必是高人,来,你听我的指示走过去。 二十八星宿分别构成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大神宿,分别由井、鬼、柳、星、张、翼、轸;斗、牛、女、虚、危、室、壁;角、亢、氐、房、心、尾、箕;奎、娄、胃、昴、毕、觜、参。 吕晴宜接道:我们现在要过去的,就是要踏准玄武七星所布的星象排列。政哥哥,你知道现在是什么节气,现在是什么时辰? 赵政道:该到了晚上戌时左右,现在是白露秋分时节。晴宜,妳问这些事干什么? 吕晴宜咳了两声,笑道:我记得秋月姐姐曾经向我提过二十八星宿的事,这儿的二十八枝木椿会因应节气不同而有所沉落,例如在惊蛰春分时节,天上的星宿只就有朱雀及白虎十四星照亮大地,现在是白露秋分时节,刚好就是玄武七星照亮九洲的时候,所以我就有把握破解这儿的机关。但是,如果弄错节气时辰的话,我们就会有性命的危险。 赵政道:今晚如果看不见聂前辈的话,我绝不会回去!这样吧,让我一个人过去,再请聂前辈过来救妳。 吕晴宜摇了摇头,道:政哥哥,今天我真的很高兴,晴宜从今都不用羡慕秋月姐姐了,我刚才沿路在想,若果我会医不好,待我死后,政哥哥就会永远惦记着我。 赵政脸热了一下,急忙背着吕晴宜作出渡溪之势,吕晴宜伏着赵政身背闭眼微笑,似是得到了世间至宝一样,吕晴宜道:好了,政哥哥,现在刚巧是秋分戌时,我们可以过去了。玄武七星,右脚首踏元龟之首,过天庙跳牛星,扶牛角结女星,浮游太虚会尧典;虚星主秋,危宿不祥,火急跳墙过玄室,坚壁清野避严寒。 吕晴宜果真能够按照二十四节气及二十八星宿的分布图,成功越过了椿林阵,赵政惊魂稍定,犹似坡棘斩荆般刺激,他放下了吕晴宜,喘了一口气,吕晴宜看见他一副失魂的样子,也忍不着笑了出来。 两人来到门口,他看不见聂武,却看见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男子在舞剑。 赵政背着吕晴宜,连忙向这位男子行礼,道:请问聂武前辈在吗? 那男子听到赵政是来找聂武,脸色突然一沉,眼梢也没多望赵政一眼,沉言厉色道:这里没有这个人,你们回去吧! 吕晴宜环顾庭园四周,除了门旁种了一大片花卉药草,上门更盖有一个大木棚,更设有数条引水道。吕晴宜更看见门前泥地上设了七个坑,而且排列有序,便向赵政道:政哥哥,请把我放下来吧! 吕晴宜恭敬地向那男子行了礼,道:前辈,我们是约了聂前辈的,麻烦妳通传。 那男子依旧板黑了脸,吕晴宜心中忖思,终于明白那个男子不理睬他们的原因。 吕晴宜哑着嗓子,向那男子道:唉,素闻北玄武神宿聂武侠义为怀,谁知他门下的弟子竟然见死不救,听而不闻,看来,聂前辈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男子听后脸容突变,怒骂道:臭丫头,你竟然咒骂我的师父?我告诉你们,任何人上山求师父救人,我都不会阻止,唯独是伍秋月那妖女的朋友前来,我就不救! 那男子冷笑了一声,她看见吕晴宜一脸紫白,汗流挟背,似是中了一种十分厉害的热毒,便向吕晴宜道:丫头,妳似乎中了黄帝太阴经的无血神掌,真没想到,妳竟然还有命捱到现在。 赵政摇了摇头,叹气道:实不相暪,聂盖那个臭家伙暗算了晴宜一掌,晴宜现在性命悠关,加上秋月姐姐亦身中热毒,希望聂前辈能借出灵蛇宝珠。 那男子愕了一下,愕然地自语道:什么?竟然是聂盖? 屋内突然传来嘭的一声碎瓦声,从黑暗的门缝中渐透出一个人影来,五指白晢如雪,来者竟然是一位与那个男子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她尖脸桃唇,扎着一条辫子,脸上挂着一片愕然之色,缓步行到赵政等人跟前。 那女子愁眉地问道:小兄弟,你先扶着这位姑娘进屋内休息,让我通知师父前来。 吕晴宜躺在床上,有声无气地向那女子谢道:多谢妳,请问前辈姓名? 那男子气道:我们就是神宿派玄武神宿座下的护法星宿之二,江湖上人称玄武七星,我就是河牵牛,而那位就是唐织女。 河牵牛喘了口气,胀大了腮子,向唐织女道:小女,我我真的不明白,我俩为了尽孝义,分别于燕国的黄金山及这儿的剑薛山替师父看护了这些草药足有七年了,伍秋月这个小孩忘恩负义,当年妳与她情同姐妹,但是她竟然怀疑妳,妳干吗还要待她的朋友如此客气,他们他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死不足惜! 唐织女看见河牵牛颇为不喜欢伍秋月道:牛大哥,救人如救火,就算小月当年与我们有万千仇恨也好,我们是师父的好徒儿,岂能无视师父的训侮? 吕晴宜与赵政互相对望,完全听不懂他们对伍秋月姐姐的指评,吕晴宜听见唐织女直呼伍秋月为“小月”,心中暗笑,自念:秋月姐姐虽然有朱雀真气来推迟衰老,但也不至于称她为小月吧,聂武性情古怪,他的徒儿当然也不例外。 唐织女的屋中的后门是通往聂武所住的地方,她恭敬地来走到远处的一所木屋中,跪在地上向聂武禀告。 糟了,起火了食物都焦了这时,唐织女听到聂武的叫喊声。 师父,有一位赵政公子与吕晴宜姑娘要求相借灵蛇珠。唐织女叫嚷着。 什么?哗烧着我的裤子了聂武手拿着一个小汤锅,手忙脚乱的跑了出来。 众人看见他如此模样,顿时呆了半响,聂武拍了拍长袍,抓头笑道:你们来了吗? 聂武看见吕晴宜脸色发白,大惊,便道:吕姑娘,妳快过来给我看看。 他替吕晴宜把了脉,脸色一愕,道:无血神掌?政儿,她怎会??? 赵政不忍心看见吕晴宜饱受热毒之苦,在少年时,他亦因为受到韩倡的偷袭差点送命,幸得伍秋月以真气抑制及后来她的舍命相救,才能保得着性命。 赵政连忙向聂武下跪,苦苦哀求道:聂前辈,本来我内伤太重,杰女派美若天仙四女叫我来齐国找你相借灵蛇珠,奈何伍秋月姐姐为了救我,过份催动真气,中途身体欠佳,现在她还在临淄门附近逆旅处休息,之后晴宜 聂武点头笑了,连忙扶着他的右手,客气地道:小兄弟请起,不必多说,我也知道一二了,哈哈,小月可真本事,一个小孩子竟然也能够带大照顾你们两个,她一定成长了不少。 吕晴宜笑道:当然不是了,姐姐她 此刻唐织女才开口,道:师父,这位姑娘是中了聂盖当年所练的黄帝太阴经中无血神掌的热毒,难道当年出卖神宿派的人就是聂盖? 聂武澟然正色向赵政道:事不宜迟,小女,妳快点把木椿的机关的次序改一下,免得聂盖上来找麻烦,现在,我得先把晴宜体内的热毒逼出来,。 唐织女点了点头,赶忙与牛星一同把河边的一枝木椿底下设置了数枝暗箭,以防入侵者能够顺利过河。 事情回到郭开那伙人身上,郭开在酒馆遇见赵政与吕晴宜,而且更被戏弄,他心情极差,便率领儒、道、墨三家与聂盖随后跟着赵政跑往剑山的路线,五人来到山脚附近,郭开问聂盖道:聂先生,这个小子与丫头似乎是上山了,我们还上去吗? 聂盖冷笑了一下,恭敬地回答郭开,道:当然了,大人还要要挟聂武交出鼎子,那有不去的道理? 郭开一捋胡子,又问道:刚才看不见伍秋月这个妖女,看来她并没有与赵政同行。倘若不能活捉伍秋月,焉能威逼聂武? 聂盖又向三家的人,正色地道:你们三人快点跟我一块上山,聂武现在花了不少内力为吕晴宜驱毒,功力一定会大减,我们先行挟走聂武,然后再诱使伍秋月前来,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儒、道、墨三家与聂盖一起上到剑山,聂盖带头来到了木椿河,放眼望向对岸,唐织女与河牵牛二人则守在屋门前。 河牵牛看见聂盖这个叛徒,不禁萌生怒火,据刚才河牵牛口中得知,当年是极有可能是聂盖出卖了神宿派,伍秋月才会向神宿派弟子痛下杀机,弄得庄毁人亡,如今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河牵牛又岂会轻易放过聂盖? 聂盖大喝一声,向织女与牵牛二人道:两位好徒儿,看见师叔为何不赶快恭迎?呆站着干什么? 河牵牛怒道:哼,神宿派的叛徒!你若胆敢过来,我就绝不饶你! 唐织女淡淡一笑,缓步来到木椿河边,道:我们预先摆好了二十八星宿的木椿阵法,恁你武功再高,也不能轻易过得了河。 聂盖以手掩额,并仰天哈哈大笑,朗然得意地道:区区二十八星宿木椿阵,又岂会阻得了我!聂盖说罢,便一拂衣袖,挺身一跃,他抬头望瞭望星空,便冷然一笑,按照七星的方位开始踏椿过河。 墨家的司马殿神拍了拍满身树叶的长袍,澟然拍了拍胸口,向其余两派的掌门道:看来机关也不外如是!让我先行河! 聂盖边跳边冷笑,道:织女,妳侮辱师叔,预备受死吧!唐织女突然眼眉一睁,又掩嘴笑了一下,当聂盖踏上了最后一块木椿时,方才意识到唐织女有诈,本欲撤回头,谁知水中突然冒出阵阵白沫,从二十八支木椿一旁疾快地射出十多支木箭来。 聂盖眼珠一瞪,两边顿时向他射出数矢,聂盖慌忙把身体一扭,却已经来不及了,左边肩头被一支箭擦过,他便急忙跳到另一条木椿处,拔出长剑,往水面猛然一劈,潺潺刮水之声直冒上半空,化成水花溅向站在对岸的唐织女,把她的衣裙都给弄湿了。 司马殿神武功低微,不能及时避过冷箭的攻击,嚓嚓连声,身上中了数矢,哎呀一声,连人带箭掉进河底,河面上覆盖了一片血红。 聂盖翻身一跳,终于成功来到对岸,他气得咬牙切齿,怒目瞪着牛、女二星,道:你们你们竟然不按玄武七星的挑列次序,擅自改变木椿的机关! 牛星肃然地举起长剑,道:对付你这种卑鄙小人,就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其余两派的掌门看见司马殿神惨死在木椿上,纷纷吓得目定口呆,本欲掉头下山,聂盖却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微低着头,抹了抹额汗,便按照刚才聂武的步法,成功越过对岸。 道派的秃老道人看见对岸的河牵牛手执着一把钉耙,而在他一旁的女子只是拿着一把长剑,便向聂盖道:聂先生,那个男的交给你,让我来对付那个女的。 聂盖哼了一声,双手放在腰后,自负地道:你别看见人家是女孩子就好欺负,待会儿你喊救命,聂某绝对不会来帮忙的! 赵政看见聂盖竟然摸黑找上门来,心知不妙,便向聂武道:前辈,聂盖来了,怎么办? 聂武笑道:政儿,你去阻止他们,明白吗? 赵政点头应允,聂武从一个箱子中取出一颗晶如玉,亮如皎月的珠子出来,右手把珠子按在晴宜的椎骨上,运起体内的玄武真气,左手突然冒出一阵微微的寒气。 聂武一手拿着灵蛇珠按在吕晴宜的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如此地往复八经脉。 房外的聂盖正与牛星交手中,河牵牛剑法虽然精妙,毕竟还与聂盖还有一段距离,不到五十招,牛星便败在聂盖手下。 另一面,唐织女正与两人交手。秃老道人往侧面挥掌劈向女星,织女单手向他手膝,右手往他的手掌心作起点,往他腋下猛力扫了一掌,秃老道人急退了五、六步,衣袖顿时被气劲所撕开了数个裂口。他呆望着袖上破烂不堪的布料,瞪了一下眼眉,唐织女又向前伸出一腿,他被踢得四脚朝天,连续翻了数个筋斗,撞向一棵树干,方才能停下来。 孔谦汗了一额,手掌心握紧了剑柄,便使出了儒家剑法,与二人合力夹击织女。孔谦剑势虽疾,可是威力却远逊于唐织女的“星位剑法”,唐织女仰后躬身一避,再轻易地竖剑档格起来,孔谦又是水平向她刺出一剑,却又被她侧身闪过。 唐织女的掌心运起内劲,把一道气劲直推向剑刃上,并垂直地直往孔谦的剑尖推出,铿的一声,孔谦被吓得双眼一凸,颤着嘴合不起来。他的剑在一瞬间如一块木头垂直地被分成左右两边,织女左腿向他肚腹一踢,右腿又腾空向他横扫一腿。 唐织女这一腿至少也有六、七成的功力。孔谦口中吐沫,仰后直撞向秃老道人倒下的地方,两人鸣哇连声,纷纷挟着尾巴站在一边。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一章 聂武之弟?秋月的过去? 聂盖跑到房门前,看见赵政守在聂武的前面,便紧握着双拳,气得咬牙切齿,道:臭小子,我要再与你比试一下! 赵政斜眼地望瞭望房门,便立紧了马步,架起了战斗的姿态。 聂盖冷笑了一声,拔出了青铜长剑,道:小子,今次我不与你比试掌法,我要与你比剑!说罢,又把一把剑抛向赵政的手中。 赵政呆望着手中的铜剑,忖思了一会,就握紧了剑柄,心念道:糟糕了!我根本不精于剑法,怎能打败他?若果我以烈山炎阳掌与他对抗,可是我又不懂如何破解他的精奥剑招。 聂盖嘿嘿淡笑,似是看穿了赵政不懂剑法的秘密,他看见赵政出神地凝视着铜剑,又朗然自得地道:怎么了?赵政,你内功高强,怎么不快点动手了? 吕晴宜在室内听到聂盖要跟赵政比剑,心知不妙,便沙哑着嗓子向聂武说:此回可糟糕了!政政哥哥是不懂剑法的,聂前辈,请快点 河牵女与唐织女看见赵政似有不妥,便跃到聂盖面前,齐声道:我们绝不会让你伤害师父的! 聂武扶着吕晴宜从房内走了出来,聂武看见眼前这位孖生兄弟,便收起了一贯的笑容,俨然正色地呵斥着聂盖,道:你竟然勾结郭开四处干坏事,你今次前来干些什么? 唐织女白了聂盖一眼,气道:师父,那还用说的吗?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定是想趁你的真气损耗得七七八八之时,摸黑上来捡个便宜。 赵政扶着吕晴宜倚在聂武身边,吕晴宜看见聂盖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心中甚感不快,便出言骂道:聂盖,你简直丢尽了神宿派的脸子,你为了争做玄武神宿之位,弒兄夺位!接又嬉笑道:刚才那锅汤,你喝了没有? 聂盖气了,双掌自然地往前一推,牛、女二星运功相抵,却被他的掌力震开到数呎之外。聂盖见机不可失,急跃到聂武与吕晴宜前面,拔出背部的青铜剑横劈向聂武的颈项。 赵政运起黄帝太阴经的内功,把内力聚于右手臂上,他站稳马步,以血肉之臂挡着了聂盖的一击,铿的一声,两人都各自运功相拼起来。 赵政听到地上传来细微的沙石声,原来是聂盖右腿往他的下盘横扫,赵政左手往他的左手臂一拍,甩开了他的剑击后,便翻跳到聂盖的身后。聂武知道赵政不精于剑术,便向吕晴宜道:小宜,妳吸取了灵蛇珠的灵气,功力已经比昔日大为增强,妳可以去帮助政儿了! 聂盖听到吕晴宜因为吸取了灵蛇珠增强了功力,便白了兄长一眼,瞪眼斥道:兄长,灵蛇珠乃玄武神宿一脉相传的宝物,你你竟然胡乱给外人使用? 聂武眉头一睁没理睬他,向吕晴宜道:小宜,听我说,看着我的剑招来攻击他!聂武一边说出剑招口诀,一边挥着长剑给吕晴宜看着。 玄武一门的剑术,旨在以守为攻,不急攻,不好狠,以退为上,丹田聚气,气凝于剑,脚旋绕天昰,步走七星,手握兵戈而足稳地实,守中带政,旋肘膝顶,剑如臂守,穷回太虚。 吕晴宜按照聂武所说的剑招心法,成功地以剑把聂盖的凌厉剑招全数破解。 聂盖看见大哥从旁指点,心念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再拖长战斗,吃亏的早会是自己。于是,他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剑锋凌厉,一道又一道由剑气形成的旋风直卷向吕晴宜身前的花草。 嚓嚓数声,花草的残枝被卷上半空,散落在牛、女二星的头上。此时,气旋如一把锋利的镰刀般疾快猛攻吕晴宜,由于聂盖奇招突攻,以疾快的节奏斩乱了聂武的指点。 聂武料到弟弟会出诈,便向赵政道:政儿,你可以助晴宜一臂之力了,你快点使出烈山炎阳掌打散聂盖的剑气。聂武神态自若般向赵政说着,眼珠左溜右视着他们的战斗,却没有半分担心吕晴宜会败在聂盖的手上。 赵政双臂交叉运劲,在右方向聂盖使出了烈山炎阳掌中的一式“冲冲往来”,劲力如暴风撼石般,沙沙刮叶扬起了地上的尘土,直推向聂盖的剑气。 两股气相互交撞,膨膨连声吓得鸟群四散,地上还凹出了一个洼地来,吕晴宜见聂盖举剑挡着余力,便乘机出剑刺向聂盖,聂盖方定了定神,才发现吕晴宜将要刺上一剑。 话说回头,公孙华始终是担心吕晴宜的情况,便藉词与司空星月摸黑上山暗中观察聂盖,二人躲在树后偷看良久,公孙华看见聂盖的剑法如此精妙,心中不禁暗赞,念道:嫪毐所教的剑法也比不上他,倘若我能够习得此人的剑法,加上我的天份,一定能打败赵政! 聂盖大怒,暗从袋中取出数枚毒针来,夹着指头间,欲来一个将计就计,引吕晴宜刺向自己。 吕晴宜顺势刺向聂盖,聂盖却微微奸笑,在千钧一发之间,聂武却看见聂盖手指间夹着数根银针,便大叫道:小宜,小心毒针! 聂盖侧头一望,瞄准了吕晴宜,向她撒出数针,赵政见吕晴宜有危险,便拦在吕晴宜面前,右掌回转了一圈,运起内劲把撒来的毒针打回头,银针遇力受阻,随即掉头反方向弹回聂盖处。 聂盖没想到赵政竟以内劲把毒针反弹回自己处,只好再运劲把针直推返赵政处,二人都分别内劲顶回毒针,毒针被两股内劲所压,顿时被压得粉碎,银粉如尘土般扬到半空,聂盖被反震力所伤,吐血倒在地上。 聂盖被自己的暗器所伤,心中气极了,但亦无可奈何。他道:臭小子,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不饶你! 聂武看见聂盖竟自食其果,心中庆幸之余,又十分担心胞弟的情况。赵政看见聂武气息颇差,便急忙与牛、女二星合力替他运功补气,半个时辰后,聂武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微微一笑,双手往前一拨,便甩开了三人的帮忙。 赵政看见聂武平安无事,心中有不胜之喜,可是河牵牛却怒容布脸,直斥赵政道:小子,师父此回差点就给你俩害死!你看,聂盖这个叛徒知道你们上山求医,就急着上来要师父的命了! 赵政眉头一松,似是十分抱歉的样子,吕晴宜看见河牵牛一直对他们有偏见,便气责他,道:喂,聂前辈侠义心肠,岂会见死不救?你以为聂前辈像你这样铁石心肠吗? 河牵牛瞪了他一眼,指着吕晴宜骂道:丫头,你说我铁石心肠?妳知道那儿的药花是干什么用的?我与织女各分开了七年时间,分别在这儿及燕国的易水裁种这些药花,等它七年开花,七年结实,都是为了那个伍秋月! 吕晴宜与赵政奇问道:秋月姐姐,难道姐姐与聂前辈有些什么关系? 河牵牛侧头不语,显然地,他的脸上全都布满了对伍秋月的怨怼。 聂武苦笑道:我们先进屋再说。 唐织女向吕晴宜苦笑道:吕姑娘,看妳不过十六、七岁,妳与赵政根本不知道伍秋月与神宿派有着一段颇大的渊源。 聂武摇着头叹气,道:政儿,你年纪小小,内功修为就如此深厚,那是小月,也就是你的姐姐,她从杰女派处所偷得的黄帝太阴经传授予你,对吗? 赵政把从沙丘赵武灵王处习得的匈奴版黄帝太阴经的经过,中途遇见杰女派的详情尽告诉给聂武知道,聂武听后颇为愕然,但一会又转愕为笑,道:怪不得在这二十年内,我走遍大江南北也找不到小月的下落,原来她一直在沙丘居住。 吕晴宜此刻才想起伍秋月等着他们回去,她向聂武道:对了,聂前辈,秋月姐姐现在在西城区处等你。 聂武听后大喜,开心得像是拾到至宝一样,拍了拍赵政的肩头,又向唐织女道:织女,七夕花栽种之已经满七年了,待会妳把它摘下来压成粉末,我们明天一早就起行,帮小月治好红色的胎记。 吕晴宜与赵政听后,无不对聂武所说的“红印记”感到莫名其妙,他们摸了摸腮子,赵政怪问道:聂前辈,姐姐多年来都有朱雀真气护身,容貌十年如一日,美若天仙,好像没有红色的印记在脸上。 吕晴宜急抢应道:没错,没错!姐姐的样子只是比我略逊,她是一个大美人儿! 河牵牛斜目望了吕晴宜一眼,低下头来暗笑。 朱雀真气?政儿,你刚才说小月拥有朱雀真气?这是什么一回事?聂武听后,眼珠溜着,愕然万分,眼睛瞪得如核桃般大。 聂武听到伍秋月竟然拥有朱雀真气,瞪大了眼呆望着赵政,苦笑道:我真没想到小月当年会因为我与和昭君的一些误会,弄得真气逆转,政儿,嫪毐是否一直对你们穷追不舍,一直都追逼着小月交出黄帝太阴经? 吕晴宜回想起昔日嫪毐吩咐她的事,确实是要她混进赵政身旁,向伍秋月身上打探黄帝太阴经的下落,便问道:难道黄帝太阴经与秋月姐姐有莫大的关系? 聂武笑道:晴宜,妳果然聪明,不单是这样子,甚至是九鼎,也与黄帝太阴经有关系。 现在是酉时三刻,河牵牛十分痛恨伍秋月当年对神宿派的所作所为,他认为昔日聂武师父没有把她带回来,神宿派就不会覆亡,而自己五位师兄弟也不会被伍秋月所杀,故此他视伍秋月为一个仇人,若不是尊从师命,他定不会于燕国的易水用了七年时间守着七夕花,而他的爱人,唐织女也不必同样在剑山苦守着另一株草药花。 聂武问赵政,道:政儿,你想知道你的姐姐过往的事吗? 吕晴宜与赵政眼神一澟,肃然地点了点头,赵政正色地道:前辈,请说吧。 聂武站了起来,缓步走出门外,席地而坐在草上,微风轻轻地吹打在他的脸上,他又露出一丝笑容,随手向柴堆上挥劲一挥,噗的一声,以内力生起火来。 他抬头望着树梢上的月光,眉头深锁,一阵又一阵的白烟从他的脚下杳杳升起,飘到众人的脸上。他点了点头,道:在二十二年前,亦即是二六二年,秦赵长平之战发生前的两年前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二章 一拳打死人?被追逼的秋月! 聂武仰天长叹了一声,便道:该年天气十分严寒,算上来,应该是赵国开国以来最冷的一年 公元前262年赵国端氏 在赵国端氏城的一个市井内,一个卖面条的店家摇了摇烫面的器皿,热烟直散向坐位上的食客。生意特别兴旺,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摇了摇烫面的器皿,热烟直散向坐位上的食客们。 在赵国邯郸西面有一个小城,叫做端氏,严冷入骨的天气吹遍整座城市。天空上刮来了阵阵的寒风,形成一股冷空气在市井内盘旋。 此时有一个衣衫破烂不堪,头上只是包裹着一小布帽的小女孩,被那股面香的香气给引来。她缓步地走向面档,衣衫十分单簿,而且更不称身,拉近一看,更有数个破孔,似是已经有多年没有缝补。 那小女孩站在那店家的面前,磨擦着她那一双红得发紫的小手,她躬着身子,唏嘘地哀求着店家,道:大叔我饿了二天多了,我求你送我一碗水引(即汤面)好吗? 那店家望着她的双目,脸色突然一惊,自语道:妳真丑,走!别阻着我做生意! 仔细一看,原来这个小女孩的双眼框处各有二个红印,而且头发中的一小部份也染有先天性的赤红色,所以她的样子十分难看,人们看见她的样子,无不给他吓一跳,这个店家也不例外。 看那个小女孩向店家苦苦哀求,终于乞求了两大碗汤面,她连声向那店家致谢,道:多谢大叔!小月多谢了。 那女孩双手棒着汤面,在满地白雪的市井内奔走,她来到一条后巷内,绕过小围墙,进入了一所荒屋,大声叫道:小女,我们有东西食了! 原来屋内还有一个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女孩子,她们都己满十岁了,那个小女孩脸容憔悴,满脸病容,她咳了两声,笑道:秋月,今天辛苦妳了,看来我是不行的了,我们俩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妳别理我好了,免得我成为你的负累! 伍秋月朗然地道:不成!小织女,小月自小就与妳相依为命,我们是好姐妹,难道妳忘了吗? 小织女微微一笑,她感觉到小月这番话比烈火还暖,又苦笑道:用完这碗面后,我们还得要计划今晚如何过。 伍秋月沉思了一会,她脱下帽子,双手紧握着拳头,澟然地道:好吧!今晚我去参加那家武士行馆设下的比武,便可以赚取那些银子了! 伍秋月与唐织女自小就相依为命,她们都是孤儿,出生时就被邯郸城外的二户农家所收养,本来可以有一餐温饱,岂料伍氏人家不幸病死,伍秋月与唐织女就只好四处流浪,来到端氏附近,天气突变,不幸小织女又身感寒疾,伍秋月无何奈何,只好找了一间破屋先行休息。 小织女愕了一下,道:不成的!小月,虽然妳天生内力非凡,但是完全不懂得招数的使用方法,而且妳是女儿身,与那些大个儿交手起来,不免有些吃亏。 伍秋月拍了拍衣服上的白雪,如狼似虎般吞掉了一碗汤面后,口中呼出了一道热气,她瞇着那双小眼,笑道:织女,我出生以来,除了娘亲外,就是妳待我最好,妳是我唯一一个朋友,妳现在病了,我决不能不照顾妳。 小织女听后十分感动,便苦笑道:我明白了,但妳一定不要勉强,点到即止就好了。 在春秋战国这个时代,各国都有规定百姓在晚上不许夜游,但亦有例外,在一些市井中,因为官府通常不建设在这种地方,所以有一些游侠及武士都会漠视这种规定,在一些武士行馆内摆设擂台,用以显示自己的实力。倘若他们在偶然时给一、二个达官贵人看上了,就可以成为他们的门客,这就是当时普遍的社会风气。 伍秋月独自来到这家武士行馆来。门外有甚多人在围观,更有不少人在打赌一会儿的比武是谁胜谁负。伍秋月跳上一匹马上观看馆内的情况,她大吃一惊,想不到里面的人都是一些身形魁梧,孔武有力的壮男子,他们每个人都磨拳擦掌,双目如虎牙般瞪着每一个对手,吓得伍秋月直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伍秋月自语道:那些人好像十分强呢!怎么办?不成!伍秋月,妳一定要努力,织女等着银子治病的,妳一定要打败他们! 伍秋月拍了拍胸膛,很快地又回复了十足的信心,她钻进了人群内,向那店家报名,道:我叫伍秋月,今年十岁,我是来参加比武的。 众武士看见来者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且她又长得不好看,便触发了一阵哄堂大笑,其中一个身形壮健,身高比伍秋月高上两个头的年轻男子,上前拍了拍伍秋月的脸,嘲道:妳前来打擂?快点回去娘亲处喝奶吧,告诉妳,这样不是玩耍的地方,以妳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可以干出什么事来了? 伍秋月被他这样嘲讽,顿时鼓起了双腮,向他冷言道:哼!回家喝奶的人该是你,一会儿别喊救命才好! 众人听后又一阵大笑。 伍秋月冷笑道:废话少说,你害怕的就给我滚!伍秋月是不会怕你们的! 这个少年男子气得脸上充血,二话不说便跳上了比武台上,伍秋月看见他肯与自己比武,心中大喜,也跟着跃上了台上,那男子紧握着拳头,冷笑道:小丫头,我并不会因为妳是女孩子而有所顾忌的,待会妳有否银子去看大夫?没有的话我可以借给妳! 伍秋月没有理睬他的话,只是正色地瞪了他一眼,那男子看见伍秋月的双眼充满着信心,加上她的眼框有一片红色的胎印,更显得伍秋月的神情十分凶恶,使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伍秋月不时偷看街上一些武士打架的情形,故她也习得几招拳脚招式。看那男子向自己直击出一拳,她立稳了马步,左手举起挡格了他的拳攻,右拳运起了身上天生出来的内力,一记快而狠的拳已经狠狠地打中了那男子的胸膛,那男子一声惨叫,口中更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男子看见伍秋月的武功并不差,也不敢轻敌,他使出了自门派所学的“影子拳”,他左拳击出,右拳又接以攻向小月的肚腹,二虚一实,如此来回地向小月击出十数招。伍秋月身形轻小灵巧,她轻一侧身便已避过那招的攻击,右腿顺时针向那男子下盘一扫,速度奇快,他未及闪避,便被伍秋月一腿扫得四脚朝天。 伍秋月并没有打算停下攻击的脚步。她突然向上轻跃,把内力聚于右腿上,直向那男子胸膛踩去。那男子急慌以双手护着胸膛,满以为可以挡着伍秋月那一击,但是,谁也没想到伍秋月年纪小小,就已经有一定的内功修为,嘞嘞一声,在场的欢呼之声突然止了下来,武士及围观者都呆立了,他们的脸上更表现出一贯的惊愕及恐惧的表情。 原来伍秋月的一击竟把那男子的手腕给踩折了骨,那男子痛得大嚷呻吟,连喊救命,但是小月却没有理会他,欲再施以一脚把他踢下擂台,那公认人急忙喝止着伍秋月,颤着嘴巴道:小丫头,算妳胜了!他命人把他抬下擂台,伍秋月对那男子的重伤毫不在乎,脸上更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欢天喜地道:我打败了他了! 台下一众武士看见伍秋月年纪轻轻,竟然拥有着极高的潜在内力,他们均不感出言嘲讽伍秋月,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给她离开,伍秋月欣喜若狂地拿着钱袋,一边数着有多少个刀币,舌头向众人一伸,向那些人做了个鬼脸。 伍秋月取出了一个刀币,夹在双指中,运劲向馆内的一条梁木上一掷,啪的一声,刀币竟然插进入木中。那些武士们颤了颤腿,吓得退了数步。 在一众武士之中,竟然有一个男人在台下,他注视了伍秋月良久,他微微一笑,并跟着伍秋月的背后,似乎对伍秋月的学武潜能十分感兴趣。 伍秋月拿了数枚刀币买了一服中药,煎了给小织女服用,小织女服后便睡了。伍秋月进食了一些面饼,单独一个人呆望着皎月,一双红色的眼竟掉下两串泪珠来;此时,破屋外传来了阵阵马蹄踏雪之声,伍秋月转身一望,竟然是一大群男子举着火把,拿着长剑指向伍秋月,怒道:臭丫头,想不到妳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重伤我的师弟,今天妳休想有命离开这儿! 这间破屋除了一些残旧的家具外,还有一堆茅草放在屋内,伍秋月看见他们来势凶凶,而且人数众多,心中不禁一怯,但又回个望着熟睡的小织女,心中想着:小织女病得好重,我决不能现在就吵醒她,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我该怎样应付他们? 伍秋月懂得的武功招式不是很多,纵使她的内功高强,也没有十足的信心赶走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向那群恶徒道:哼,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吧!但是你们一大群男子,欺负一个手无吋铁的小女孩,若传了出去,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那带头的男子冷笑了一声,道:只要我杀掉妳,今后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所干的事! 语毕,那群男子便一涌而上,挥剑斩向伍秋月,伍秋月急忙扶着小织女跃上泥墙准备逃走,谁知那男子竟然从后跃上,伍秋月急中生智,她的右脚往木几一踢,左脚一撑,便借助了木几的作用力把他推跌在地上。 那男子怒得睁眉瞪眼,双掌推土墙一拍,松散已久的土墙便因掌力而跨下,伍秋月没想到他有此一着,一间竟站不稳脚,直往后仆倒,可笑的是,无意间却压在那带头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摸了摸扭伤了的腰骨,挥掌便反劈向骑在他背腰上的伍秋月,伍秋月的右手一擒,左手运起内劲来,往他的背心一拍,那男子啊的一声,口中大吐鲜血,双目一闭就死了。 其他男子看见带头大哥被伍秋月所误杀,便像树倒猢孙散般四处奔走,当伍秋月洋洋得意之际,那伙人却暗中撒下火种。由于天气比较干燥,他们的火炬往矛草堆处一抛,泥墙,矛草及一些易燃的木俱便引发起烘烘烈火。 伍秋月大惊,急忙背起小织女奔向大门,可惜火势竟然迅速蔓延起来,伍秋月一抹额上的汗,拍了拍脸,这时,屋内的数条梁木纷纷倒下,把伍秋月与小织女困死在内。 伍秋月想以手搬开倒在地上燃烧着的木梁,无奈火温大高,伍秋月心道:如果我懂得打出掌气就好了,织女,我害苦了妳! 小织女气如游丝,勉强地撑开了双目,苦笑地道:伍秋月,看来我们注定要死在一块了。小织女与伍秋月的脸被四周的尘烟熏灰了些许,伍秋月看见火势渐大,小孩子又没有相当的判断能力,她内心急得如蚂蚁上的热锅般,放声大哭起来。 突然间,不知道是否上天可怜伍秋月与小织女,伍秋月的哭喊之声竟传到经过巷中的一位男子,那男子右腿一跃,双手一松,很快地便来到火屋前。 那男子双掌运气,掌心朝上,提气丹田,双掌再往前推出,一股强劲无比的气劲急疾地从双掌疾射击向接近倒塌的梁木,梁木遇气受阻,顷刻便从反方向处倒下;那男子又劈出了一掌,嘭嘭连声如炮竹爆裂般,把那道厚厚的黄泥墙打碎。 伍秋月看见门外有高人出手相救,便背着织女走出看看是谁,她放下小织女,急忙上前追赶那男子,可是那男子轻功如神,伍秋月虽然拼尽了体力,从内巷街道中穿梭追逐着。当伍秋月满以为可以碰到他的衣衫之际,却又抓了个空。他如花猫般跃上高墙,像大蛇般在布满积雪的地上滑动,伍秋月边追边谢道:大哥哥,请你停下来好吗?伍秋月不忘大恩,恳请阁下能够让我见一面。 伍秋月追得气也喘了数口,终于不支倒在地上,那男子才放慢了步速,来到一个墙隅角处,他终于停了脚步,身体背着伍秋月,悠然地往后掷出一个布包,又往屋顶上一跃,消失在伍秋月的视线范围内。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三章 丑女有罪?秋月饱受屈辱 伍秋月看见眼前帮助自己的男子坚决不肯与自己见面,也只得失望地返回破屋处,她打开了那男子抛给她的包袱,心头一甜,脸上尽是感恩之色。伍秋月心想道:想不到在这个乱世也还会有这么一个好人,他究竟是谁呢? 二个小女孩拿着包袱内的银子在逆旅中暂住,经过三天,小织女终于康复了,她向伍秋月道:小月,我们以后的日子如何是好?这些银子迟早都会花光,那我们 小织女往包袱中找了找,大吃一惊,道:小月,妳看,里面有一张白帛,上面写了一些字。 伍秋月与小织女没有受过教育,所认识的赵文甚少,两人看见白帛上的文字,不若而同地抓了抓腮,并相互对望了一下。伍秋月指着帛上的字,道:立什么,氐,什么襟皮峯? 小织女眉头一皱,伸手便抢过伍秋月的白帛,摇着小手,又道:不对!不对,小月,妳不懂字,应该是赵国立夭入禁女峯。 伍秋月奇道:这儿就是赵国边境,那什么是“立夭入禁”?难道有该处地方是不许进入的? 他们向逆旅处的客人查问文字,两人稚脸一红,伸了伸舌头,嗤笑地道:原来是赵国端氏杰女峯才对。 两个小女孩买了一套比较光鲜的衣服,打点了一切的干粮,便按照指示一起前往神女峰,谁知道,守在在峰下的四名白裙杰女却拦着了二人的去路。 那四名女子穿着白色素服,头上盘着双髻,腰间束着一把佩剑,并且吹着笛子,吹出一阵又一阵悦耳且陶醉的乐歌。 伍秋月与小织女听着那首乐章,兀自觉得眼困起来,像是被人迷了心智般。 悠闲的乐章之声并不只是发自那四名白衣少女。伍秋月侧耳一闻,身体朝出远处的一个小亭走去,她心中一振,心情顿时变得舒畅起来,原来她被一阵玄琴之乐所引,缓步走向那抚琴人所在之凉亭。 那天雾气十分重,满天都被浓雾笼罩着,伍秋月隐约看见有一个男子坐着亭中抚琴,却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看见他身型比较高,并散着头发。 那男子与伍秋月的相隔距离足有一丈多,伍秋月见那男子又向她抛出了一块轻如数根鹅毛般轻的白帛,白帛在空中悠然地飘着,最后落在伍秋月的手上。 那男子向伍秋月作了一个道别的手势,便消失在雾中。 那四名白裙杰女板起脸孔,肆意斜视地目向伍秋月与小织女,道:妳们走吧,杰女派是不会收一些来历不明的女孩的,更何况,妳这个红眼睛的长得这么丑,根本不符合我们收生的条件。 伍秋月听后很生气,转头又向小织女道:小织,我们还是走吧!杰女派枉为太古门派,原来与别的小派一样,只会狗眼瞧不起别人。 伍秋月把手中白帛往后一抛,转身欲走之时,那白裙杰女却拦在两人面前,手中拿着伍秋月抛弃的白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妳们两人跟着我上来吧! 两人跟着其中一名杰女上峰,沿途百花盛开,更有不少人工造成的假石在路上两旁摆放,更有一条小瀑布的流水淙淙直从峰顶流下,形成一个天然的小水潭。三人走了一会儿,伍秋月也累了,便从水潭处取出一些水饮用。 伍秋月出神地凝思着那位不断帮助她的男子,小织女看见她心事重重,便问道:伍秋月,怎样了?我们很快地就可以得到两餐温饱的了。 伍秋月苦笑着,又望着那位杰女,往小织女耳边细语道:那个男子为什么会帮助我们?刚才他抛出的那块白帛,为什么那四个臭婆娘一看,就肯代为引路? 那位白裙杰女看见伍秋月留意着她,便道:妳们算好运的了,得到神宿派的圣女和昭君的推荐函,待会儿看见我们的四位师娘,妳们可真要诚心谢过! 小织女又问道:神宿派?圣女?就是江湖上与杰女派、神农派齐名的那个大门派? 白裙杰女得地道:想不到妳们年纪轻轻,也懂得我们太古黄帝杰女派的大名,妳们总算没有摸错门路。 伍秋月摇了摇手,道:我们起初真是不认识妳们的,更别说是摸着来了。 白裙杰女生气了,本想教训伍秋月一顿,可是却吞下气来,继续领着二人上峰,此时,她突然一声冷笑,却造成伍秋月内心有着无穷的不安与伤害。 白裙杰女道:妳长得太丑了,将来妳可要受苦的了。 伍秋月与小织女终于来到了峰顶上的杰女正门。 峰顶上建筑了一座坐西向东,宏伟超然的大庄园。伍秋月走上视野开阔的山峰,缠绵的群山尽收眼底。杰女峰上几株挺直的苍松,长得像长臂的枝干向四周舒展着伸向远方,彷佛在保护着庄园内的数百名杰女。 四周烟雾弥漫遍顶。倘若在夜晚,你可以看见一轮皎月挂在杰女门的屋瓦顶上,照遍整座庄园,月亮的金光像成群结队的金色蝴蝶,在树荫黄花及屋顶上翩翩起舞。美人儿展开她们所学的轻功,把金蝴蝶当作是攀楼的阶梯,拂着那双长袖,舞动着长剑,扶摇直上擎着青天。她们在当头月下欢舞娱神,明月与美人互相辉映,形成了一张如仙境般的彩画。 这儿,就是太古三派之一的总基地,神女峰上的杰女正门。 白裙女子带领伍秋月来到正门前,这道门像一座高山般屹立在伍秋月与小织女面前。伍秋月站在大门前,高门与她那副娇小的身躯互相比较起来,她是何等的渺小!她顿时呆了半响,小织女见她如云游太虚般出了神,便拍了拍她的脸,道:秋月,没事吗? 伍秋月贬了贬眼才醒过神来,白裙女子朗然地道:快跟我进来拜见我们的四位师娘! 大门隆隆往内推入,四名大概五十余岁的老者与五、六名花样年华的少女,伛偻提携并立在门前。其中一名老者身穿着深褐色的长襦,手中撑着一支龙头拐杖,缓步走到伍秋月脸前。 伍秋月抬头贬了贬眼,看见那位老妇满头白发,眼袋乌黑如墨豆,脸上的皮肤像一个熟烂了的橘子一样,满脸皱纹。伍秋月童言无忌,竟然不自觉地抿嘴笑了起来。 那老妇看见伍秋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眉头扬了一下,向那白裙女子道:这个就是圣女介绍来的童女?太丑了,那边的女童还倒可以。 众人的视线顿时转到小织女身上。小织女抓了抓腮,以手指指向自己,奇道:老婆婆指的是我? 伍秋月当然知道自己丑陋,但却没想到堂堂一个大门派,竟然会向一个小女孩如此明言嘲讽,她听到后,心中甚感不快,嘟长了小嘴,侧着脸,也没有向那老妇请安。 白裙女子行到伍秋月身旁,轻轻往她的脸颊一拍,正色道:这四位分别是我们太古杰女派的师娘,赵碧摇、赵碧曳、赵碧生、赵碧姿,快上前叩谢! 小织女知道伍秋月是一个倔强的人,任何人逼她做一些不喜欢的事,她都不会就范,何况是有人说她丑!她急忙拉着伍秋月的手,左手按着伍秋月的后脑,并列向大师娘赵碧摇赔不是。小织女笑道:我们新入门,不懂规矩,还请婆婆多多指点。 那大师娘听到小织女如此说,熟黑烂了的橘子才转为赤色。道:好了,好了!小莹,妳负责安排一些工作给这两个小女童吧! 伍秋月与小织就这样进入了杰女派这道大门,你可以说是小织幸运,但是,对于伍秋月来说,杰女派将会是她恶梦的开始。 我叫做小莹,亦就是派中的亚女,职责管理派中大小杂务,以后妳们就跟着我处理派中膳食的工作。那白裙少女言辞厉色地向二人说。 伍秋月问道:什么是亚女? 小莹道:杰女派共分三等人,全是按照美貌来划分的。一是冠女,二是亚女,其次是季女,其中冠女就是本派的最上等人,样子当然是最美的,拥有习练派中武功的资格。亚女有管理权,负责督导季女的言行举止,生活及派中的大小事务。 伍秋月气道:那么我们就是因为样子丑陋,就被妳们安排作季女了?太不公平了,难道丑女有罪的吗? 小莹抿嘴大笑,不断地扬着左手,道:哈妳很久没洗脸吧?凭妳都想嘻嘻..放心吧,妳没有罪的,丑的只是妳一人,小织女,妳是被选中为本派的亚女了。 小织女呆了半响,道:我不依!我要与秋月一起,我不要做什么哑女! 小莹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一脸无奈,拉着小织女的手,道:不是哑女,是亚女!妳的房间在这边。 伍秋月一手捉着小莹,不满意地道:放开小织女,妳怎能这样对待新入门的弟子! 伍秋月的不满之声传遍了整个北厢房,也正是季女的弟子们所住的地方,一群样子被冠女们认为是不美丽的季女就是被堆在这儿不足二千呎的厢房内,她们看见伍秋月竟然出言顶撞亚女,心中便开始对这位新人感到无比的兴趣。她们纷纷从天井及庖房中跑了出来看热闹,窃窃私语道:她是谁人啊? 季女们围成一圈观看伍秋月与小莹的斗嘴,小莹抚了抚头下的两个发髻,冷笑地道:好吧,小丑丫头不自量力,让我先教训一下妳,好让妳们知道亚女不是好惹的! 小莹挥拳便击向伍秋月的脸颊,她出拳奇快,与昔日跟伍秋月比武的人完全不一样,伍秋月来不及闪避,便活生生地捱了这一拳。 小织女慌忙走到伍秋月面前,扶起了她,向小莹哀求道:秋月性情率直,请妳饶恕她吧! 伍秋月没说些什么,她从丹田运气,脚步向前一踏,一掌便往小莹的腹攻去,可是却伤不了别人半分。小莹侧身一闪,右膝往伍秋月的肚腹一顶,啊的一声,伍秋月便像滚地葫芦般,双手掩着肚子,痛得在地上翻滚。 小莹怒道:畜生!竟敢对亚女无礼!告诉妳,妳若不给我乖乖的听话,往后就要妳好看!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四章 冠女?亚女?季女? 聂武说到这儿,喜悦之色尽数表现在脸上,往事可谓是点滴在心头。他向唐织女点了点头,织女会意,便承接聂武的讲述,她合拢着双手,甜笑道:哈哈,自从伍秋月被那个季女教训了一顿以后,她整天都深深不忿,不论在吃饭,甚至是睡觉,都不停地咒骂着她,枉她天生有一定的内功潜质,但是却不能打败那个季女,直到有一次,哈哈 伍秋月被杰女派的亚女小莹安排为“季女”等级,更被她教训了一顿。虽然伍秋月不忿,但是她的武功不如小莹,只好无奈地硬吞了这口怨气,独个儿走到天井处,不断以拳头击打在墙壁发泄闷气。 杰女派的季女等级,可谓是最低下的一等,因为她们天生长得不好看,又或者是脸上有些许瑕疵,都会被派中视为最下等的人。她们住在这儿,平时主要是负责一些炊事,打扫及下峰购粮等的工作,三餐不得饱肚,食用的只是一些粗糙藿菜,生活过得十分艰苦。 有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季女看见伍秋月怒得几乎把黄泥墙给轰穿,便上前安抚她,微微笑道:小女儿,别这样吧,时值乱世,很多百姓都流离失所,杰女派肯收留我们,也是上天的一种恩赐,没什么的,这儿的人情比亚女们还来的热情呢! 伍秋月拭了拭眼眶中的眼泪,她看见这儿的季女都向着她微笑,待她如亲妹妹般,一肚子的气瞬间便舒了下来,笑道:好!我们不能输给她们看! 有一天,正当伍秋月正在忙着在庭园打扫满地落叶之时,她突听刀剑碰击的微声,铿锵入耳。伍秋月颇为好奇,便沿着声音的传导方向往前查看,她穿过一个绿得如翠柳的小林,越过小石桥,便闻得前方的大广场有三、四十名冠女及亚女在练习武艺。 冠女一排一百多人并列在前面,她们穿着黄色的衣裙;而后面则是亚女群跟着她们练习舞剑,长剑在空中舞动,在阳光的辉射下,数百道刺眼的金光直扫向小林来。炽热的阳光刺得她的眼珠有如被烈火焚烧一样,把伍秋月逼得后退了数歩。突然,有一个人从她的背心拍了一下,伍秋月大惊,挥拳就往后击去。 嘭的一声,伍秋月转身一看,心念道:糟糕了!原来伍秋月竟然把一个姗姗来迟的冠女给打伤了鼻子。那冠女以香巾掩着鼻子,怒责道:妳这个季女在干什么?这儿是妳可以进来的吗? 伍秋月看见她一身奢华的打扮,与那群舞剑的杰女衣着一样,身穿金黄色的衣裙,显然是杰女派中的首席弟子,伍秋月不屑地瞄了她一眼,道:抱歉呢!刚才在这儿打扫,没留意后方有人! 那冠女十分忿怒,大嚷了一声,三名亚女便从后方赶上来,把伍秋月押到正殿,也把负责看护伍秋月的亚女小莹给传来了。 小莹掴了伍秋月一记耳光,冷言道:畜生,竟敢私闯广场!妳没长眼睛看见小林前的石碑吗? 杰女派四位老主人也来到正殿,每一个人均以鄙视的目光扫向伍秋月,似乎是对伍秋月误击那个冠女的行为十分不满。 伍秋月心念道:哼,那个冠女可来头还真不少,竟然连那四个老妖怪也得要亲自替她出头。 四师娘赵碧姿问伍秋月,道:伍秋月,妳作为季女,理应安守本份,难道妳没有看见小林前的石碑吗? 赵碧姿轻声地向小莹的耳边讲了几句话后,向一旁的亚女们拍了拍掌,不一会儿,一名杰女便抬着该块所谓的石碑来到了正殿,咯的一声放在地上。伍秋月俯身低头一望,双眼合拢得彷如两条小线般,几乎不能睁大起来,汗道:有没有搞错?它都算是指示碑吗? 那受了伤的冠女掩着鼻子,气得暴跳如雷,大嚷大叫地指着伍秋月怒骂,道:该死的丑八怪,妳看清楚上面是刻着低等动物不得进入吗? 伍秋月咭咭地笑了两声,指着那块比自己还小得要命的石碑,侧脸向赵碧姿道:秋月还小呢,还不懂看文字,尤其是杰女派所写的美文体。 赵碧姿白了小莹一眼,不悦地道:莹莹,我吩咐妳好好教导她,怎么她连半点规矩也不懂的呢? 接着,那位排行第三的赵碧生也张开了口,指着伍秋月,大骂:伍秋月,妳要记得自己身份是季女,今次就罚妳今晚站在大门口,不准睡觉! 小莹扭了扭伍秋月的耳朵,言词厉色地指责骂着她,那只食指几乎贴近了伍秋月的鼻子,伍秋月心中一阵翳闷,甚为不舒服,她心念道:又不是我的错,难道季女不是人吗?干吗这么凶责骂我! 那个小莹像一只大蜜蜂般在伍秋月耳边嗡嗡乱鸣,伍秋月无可奈何,只好呆站着听她发颠,可是,人类是富感情的动物,容忍固然有一个限度。当妳开心的时候会大笑,伤心时会大哭,那么伍秋月在愤怒时,又会怎样呢? 伍秋月心中的怒火终于忍不下去了,她乘小莹的手指接近自己的小嘴时,遂张大了口,用力一咬,小莹哇啊一声,伍秋月多日来的冤气终于得到发泄了。但是伍秋月亦要付出代价,就是她整夜得要站在北厢房的大门前罚,而且以后更要作为那冠女的近身侍女。 那名被伍秋月误伤的冠女名叫小丹,比伍秋月还大上六年,样貌颇为端庄漂亮。她是端氏城内一名士大夫的千金小姐,她的父亲把她送往杰女派,希望能从杰女派那儿习得上乘的剑法,目的就是想女儿来得及参加五月中旬的秀女选举。 秀女选举并不是赵国的风俗,而是贵族与王孙们所设下的一种私习。不少王孙哥儿为了搜得民间一些美女作为妻子,就私下与杰女派共同策划了一个叫做“冠女选秀”的活动,当然,地点是在杰女派内的广场中举行。 伍秋月几经辛苦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家务,而且更被罚站了一晚。小织女颇为担心伍秋月的状况,她偷偷地走出了西偏厢,与伍秋月在天井处闲聊着。 小织女道:后晚就是冠女选秀的活动了,伍秋月还要忙些什么呢? 伍秋月一脸不悦,晦气地道:季女当然要忙个不停,可是亚女呢,就只是负责接待客人吧了! 小织女当然明白此刻的无奈心酸,便苦笑向伍秋月道:秋月,那晚我们干完活后,一起欣赏冠女们的表演好吗? 伍秋月站起身来,也没多看小织女一眼,背着坐着的小织女,又道:小织,对不起,那晚我要干活去了,那个恶巴巴的小莹,她命我们这一群季女一定要躲在后台干活,绝对不能在一众王孙贵人面前露面。 小织女知道伍秋月是在恼怒自己,她站起身来,捉着了伍秋月的手,由衷地道,秋月,我们相依为命,生死如一,对了,倒不如把我所学的剑法,暗中教妳,那妳就能得偿所愿了! 伍秋月听到她如此说,脸色才转黑为喜,欣然地答应了小织女,此时,那个千金小姐小丹又摆着小姐的模样,大声呼喝着伍秋月,道:死妹头,天气太热了,待会我练剑时,妳拿扇子给我。 小丹拿着短剑,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舞起剑来,她首招便是杰女派的剑法“仙女飞天”,小丹把腰向前水平一伸,单脚踏着地,右手一剑刺出,再把剑斜上一扫,转了一个圈,才完成了首招。 伍秋月刚才看见小织女所舞的“仙女飞天”,与小丹所舞的足足多了三招之多,她好奇地问道:小姐,妳的首招好像缺了些什么。 小丹看见伍秋月竟然出言指教她,便捏了伍秋月的手臂一下,伍秋月因为害怕那个管事小莹会打骂她,便无奈地任由这个刁蛮小姐在自己身上乱发脾气。 小丹得意地道:妳这个丫头懂得什么!二天之后,我就可能被一些英俊的王孙哥儿选为王妃了,我得要加快点练习才行。 伍秋月知道剑招是按照口诀循序渐进的,倘若招数不相连,收招就有可能会站不隐重心倒下。说时迟那时快,小丹果真站不隐马步,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上。 伍秋月心中暗笑,低头道:小姐,都是妳太大意,还是让我先把剑法舞一次给妳看。 伍秋月一语毕,便抢过了小丹的长剑,使出了小织女所教的“仙女飞天”。伍秋月长剑舞动,剑刃泛起阵阵银光,翻身一跃,便运起了内力跃到树上,双脚在枝上一点,剑刃横手一扫,数十片叶片尤如雨下般落地,伍秋月轻轻一跳,右手掌心往剑柄使力一顶,这把短剑便如矢箭般向数呎外的一棵树干处飞去。 咯的一声,剑尖入木三分,那个小丹看傻了眼,她颤着嗓子,道:妳妳偷学我所练的武功! 原来那个小丹并不是因为伍秋月所发出的劲力吓呆了,原来是她以为伍秋月暗中偷学杰女派的剑法,双手撑着腰,来到伍秋月面前,又打了她一记耳光,道:岂有此理!我要告诉大师娘知道! 伍秋月以手指捏着自己的鼻子,似是受不了她的口腔发出的香气,伍秋月心中想出了一个整人的鬼主意,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弄人之色。她轻声地道:小姐,妳还是不要说话较好 那个千金小姐又岂会顺意伍秋月的话,她转身欲走,可是伍秋月却以为她真的去告诉赵碧摇,情急之下,便一手拉着小丹的衣袖,欲阻止她去找赵碧摇。谁知伍秋月用力过猛,小丹的衣袖嘞的一声,在作用力的驱使下,小丹直向前仆倒,更不幸的是,她竟然迎脸仆向一堆臭泥上,而伍秋月就立隐了马步,依然紧实地站在原位。 伍秋月心中暗暗好笑,却又不敢大方地笑出来,急忙扶起小丹,向她赔了不是,道:小姐,没事吧,刚才伍秋月才说妳不要开口说话的,妳看现在 小丹哼了一声,但是又突然笑了一笑,自语道:算了吧,那晚太古神宿派也像会来到神女峰作客呢!还有,那个玄武神宿,好像叫什么聂武的,嘻嘻!他可是一个翩翩少年,而且武功十分了得!小丹就这样自言自语地胡吹一番,之后,她又向伍秋月娇滴滴地笑了一下,就离去了。 伍秋月抓了抓腮,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道:看来妳是摔坏了脑袋了,真不明白冠女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 很快地,令一众冠女紧张的时刻终于来到了,那就是杰女派一年一度的“秀女选拔”。众亚女按照吩咐在广场中的楼台上塔好了一个宽大的表演台,并以红布装饰者四角位的圆柱,弄得十分奢华漂亮;台下设有一个小水池,水池中的游鱼是杰女派独有的七色彩鱼,牠们坡上了金色的鳞衣,一闪一闪地在微波荡漾的水中游憩着。牠们摆弄着身体向准备入场的嘉宾炫耀其美态,与台上杰女们的美态争妍斗丽,可谓是互相辉映。 水池前面则铺上了数十席嘉宾席,按东、南、西、北四方摆设,围成一个大矩阵,而嘉宾则须按其身份的高低入坐,四角处均有亚女高举着火炬作照明。 在当晚,伍秋月与其他季女一样,埋在头为那些冠女装扮,并检查好一切长剑,之后又要赶忙跑去天井处打了两大桶水回来,为那些准备出场的冠女们拭净双手。 此时,赵碧生跑进了后台,仔细地向每一位冠女的衣饰检查着,她来到小丹面前,笑笑地道:一会儿不必紧张,只要是跟着平时练习的节奏演出就行。 她脸色一转,又严词地向伍秋月道:我真的希望妳不要在众人脸前露脸了,免得吓怕了一会儿的重要嘉宾。 伍秋月从来未见过如此大的盛会,她往外探头一看,当时哗的一声,突然间,位于楼台下的亚女们吹响了号角,奏着琴瑟,在一瞬间,阵阵升平之乐传遍了整个山峰。 随着亚女们的琴瑟奏乐之声迭起,来自赵国的王孙公子、平原君赵胜与建信君等人纷纷进场,君上与众王孙位列高位,自然就坐在一个有利的观赏位置,接着就是士大夫及一般的贵官进场入席。 琴瑟奏乐之声突然转为轻快,现场的人转过头来,赫然就是江湖上名堂颇大的太古三派之一的伏羲神宿派。两名亚女向那走带头的白衣男子走过去,连忙躬身敬礼,道:太古黄帝杰女派在此恭侯神宿派的白虎、青龙、玄武、朱雀四大神宿,首请白虎神宿入座,再请圣女和氏昭君为众冠女抚首祝福。 一众待演出的冠女装扮得十分整齐,各人的头上均盘上了两个小髻,双手放在肚腹前,静候着圣女的祝福。 杰女派末位的女子长得十分清丽,身上更散发出一股前所未见的秀气,她穿着粉赤色的衣裙,头上装着两个粉色羽球,脸容清丽脱俗得如仙女般雅丽,一众达官贵人对这个女子的容貌无不赞许有加。 和昭君仙女般的美貌连伍秋月也看呆了,不断暗赞道:她很漂亮呢!倘若我也能够拥有她的样貌,纵然要我减寿十年,我也愿意!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五章 秋月被俘!多管闻事的聂武? 黄帝太阴经是杰女派的不外传绝学,她们是绝对不会随便把它公诸于世的。直到在当晚,突然有六个衣着打扮的外族人混进了来会场生事,自此一役,黄帝太阴经的厉害之处就瞬间传遍了七国,伍秋月亦与这两卷经结下了不解之缘,后来更与九鼎 伍秋月看见那女子展开了轻功,她的双手往开水平伸出,身体如一只神鸟般,一个翻身便已经跃到了小水池的上方。脚尖轻轻在水上一点,嗒的一声,微微地泛起了一个涟漪,轻盈地便跃上了这个三米高的楼台上。 众人看见这么出神入化的轻功,均拍手叫绝。四老中的大师娘赵碧摇也不甘示弱,她外号“瑶池仙子”,最擅长水上的功夫,岂不会趁此良机扬威一番?她也展开了杰女派的上乘轻功随后跟上,池上啲溚连声,数个涟漪便往外撤散开来。 伍秋月心念道:厉害!想不到这四个老妖怪的武功这么厉害,难怪平时这么嚣张。 祝福完毕后,四大神宿与杰女四老坐着一列,仔细观看着每一场的节目。不久,终于到了冠女舞剑的这个节目,也到了小丹出场的时候。 伍秋月与众季女被逼呆在台后静坐,不许她们踏出台外半步,伍秋月热得闷了,又没有什么事做,便闭起眼睛调理气息。 台下的玄武神宿聂武正在欣赏着小丹的表演,他的眼睛突然一贬,然后离席,朱雀神宿奇问道:三师兄,干什么了? 聂武抓了抓头皮,道:我想去茅厕。 唉,茅厕在哪?聂武四处寻找,找着找着,居然来到台后。 聂武看见台后被一大块布掩着,而且更传来一些臭味来,心想道:看来这儿是茅厕了,但不知道有没有男厕? 聂武绕到台后,掀开围着竹棚的大布,在不足一百平方呎的后台中,竟看见一群季女正在呆坐着,她们互相挤拥在一起,表情极为沮丧不安,伍秋月看见眼前的男子长得气宇轩昂,而她却长得丑陋无比,心中顿时一酸,便赶忙掩着脸背向着聂武。 聂武看见她们的手臂上尽皆伤痕迭迭,又肃然地问道:妳们都是杰女派的弟子? 一名季女点了点头,神态也跟着伍秋月一样,侧起脸不直视他。 聂武感到她们心中的惊惶不安,心想堂堂一个杰女派,竟然会如此对待其下的弟子,遂道:妳们不必惊慌,聂某决不会告诉别人我曾经来过这儿,告诉我,妳们经常都是这样被对待的吗? 伍秋月听后,急忙转身气道:她们根本不是人!虽然我们长得丑,但是都是人!每逢有什么贵客或外来男子到访,那四只老妖......不,四位师娘都不准我们见面的,我只好暗中偷望 伍秋月愈说愈气,此刻心中的愁绪有如流水般不绝。 对啊!对啊,我们看见心仪的对象,也只能暗中偷望他,唉,我们这辈子也别妄想可以嫁人了另一名季女也跟着道。 聂武笑望着伍秋月,伍秋月微低着头,不敢正视他,聂武握着她的手,道:伍秋月,各位姑娘,聂某今天就放妳们走,妳们快点走吧,去找妳们的自由!伍秋月听后大为吃惊,然后聂武又道:从今以后,若有人问起妳们是那一派的,妳们就回答是神宿派,聂武的弟子! 众季女听后亦大为吃惊,她们互相对望,极为不知所措,其中一名季女急忙下跪,道:原来是聂武神宿,但是我害怕她们知道后,会追杀我们! 对啊!那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有法子!牵牛,你过来!聂武扬手命外面的一名弟子进来。 师父,有什么吩咐?河牵牛拱手道。 那男子长得不算俊俏,方面细耳,但是却一脸正气,年纪只比伍秋月大几岁,聂武道:你护送她们逃离仙女峰,如遇杰女的阻拦,出手轻一点便行! 领命!河牵牛义不容辞,一口便答应聂武的要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聂武突然听到台前传来阵阵诈笑之声,而声音中更夹杂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聂武向季女们道:妳们快点离开,外面来了六个高手,我要出去看看! 众季女们都点了点头离去,唯独伍秋月却道:我也要看看! 聂武向她笑了一下,道:妳跟着我,不怕死吗? 伍秋月捏拳澟道:不怕!我想......我想与你一起对抗强敌! 聂武笑了一下,便与伍秋月走出台外,并吩咐伍秋月先在台前等待。 突然间,广场内竟然传出阵阵时断时续,时重时轻的长啸,邪詑无比。广场中的人掩着双耳,四周张望的找寻啸声的来源,只有四神大神宿与杰女四老,他们神色依旧,惟有一样东西是与嘉宾相同的,就是一副愕然的样子。 和昭君的双眼一溜,把目光聚焦在楼台上的六条大柱上,四老又是抬头一望,一瞬间,六个黑影如鬼魅般分散在楼台上的六个位置,他们散着头发,并染着六种怪异的颜色,身上穿着像是一种胡服。 四老看见这六个怪物身穿异服,并在这种场合来捣乱,赵碧摇抬着头,伸长了她那条皱得如干树皮般的脖子,怒道:你们是何许人?竟敢来到我们杰女派上生事! 那六人撑起腰,那带头的得意地笑道:匈奴六邪!当年你们的赵王北伐匈奴,不问情由便抢夺了我们的镇国之宝黄帝太阴经,他好像是那个叫什么赵武王的吧? 那排行第二的人染着赤色头发,向那带头的大哥躬起身子,尊敬无比地回答道:赵国的人们都追谥他为赵武灵王。 杰女派的大师娘赵碧摇听到黄帝太阴经时,不禁呆了一下,心念道:奇怪,他们怎会知道我派隐藏绝学而且,经卷的名字竟然与我派的上、下两卷黄帝太阴经的名字是一模一样的? 在同一时间,另外的三老也不自觉地向赵碧摇点了点头,她们应该是想着同的疑问。 台上的部份嘉宾纷纷走到一角躲避,而四大神宿则仍然屹立不动,对于眼前的入侵者全无半点惧意,晚风微微吹动了和昭君的衣裙,她向前踏出了一步,可是白神宿嫪毐却按着她的肩膀,道:小师妹,这是杰女派的事儿,与我们伏羲神宿派并无半点关系,我们先听听他们所说的黄帝太阴经是什么东西。 和昭君天性就有一副侠义心肠,生平最讨厌那些残杀无辜的恶贼。她本来不想理会大师兄的劝告,欲跃上台把那六只怪物给教训一顿,可是二师兄触之龙却又点头要她导从嫪毐的指示,她就只好立在原地,静观其变。 嫪毐阻止和昭君的目的,并不是真心为了神宿派的声誉,他只是想进一步得知这卷经书的来历。他此刻却在想:到底黄帝太阴经是一些什么武功秘籍呢?又与杰女派有什么的关系? 那带头大哥以手搥打着胸口,呵呵地道:杰女四老,妳们识趣的就把黄帝太阴经归还给我们,否则妳们就只有死的余地! 伍秋月的眼前突然冒出了六个怪人,她看见那六人赤着上身,身上还纹着一些龙鸟等图案,他们的手臂粗实像树干般,每踏出一步,均像天下的雷声般刺耳,吓得伍秋月顿时退后了两步。 赵碧摇等四老往楼台上一跃,她的龙头拐往石地上一打,怒道:岂有此理,看你们这六人一身妖气,不伦不类,私闯杰女派已经是死罪,如今还敢出言诬陷我们偷东西? 那带头大哥笑道:倘若妳们肯把经卷交还,就饶妳们不死吧! 赵碧生冷然笑道:真是可笑,就凭你们就想来盗经? 那六个怪人看见四老坚决不肯交出经卷,便一踊而上,向四老击出了六掌,赵碧生、赵碧曳与赵碧姿三人分别对敌其中两人,而赵碧摇则站在一旁,细心观察着那六人的内功。 当那六人的内功与三老在对决时,三人的脸色突然愕了一下,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问题:怎么他们的内功会与本派的黄帝太阴经的内功要旨这么相似的? 伍秋月与小织女都兴奋莫明,只有那个千金小姐小丹,被这样的恶斗场面吓得几乎晕了过去。台下的达官贵人看见他们恶斗得十分紧张,而且精彩绝伦,均大声叫让着,拍着手,把这场生死决当作游戏般看待。 楼台下的嫪毐看得正入神。他自语道:想不到这六个怪人的武功会这么奇异,虽然不敌四老,但竟能互相牵着手,围成一个六角形阵,以连环相递的方法把内力传向每一个人,这样就能瞬间使其中一、二个人的内力培增。 赵碧摇看见这六个番邦胡人的内功并不简单,便向三老打了一个眼色,暗示她们要速战速决,绝对不能被神宿派的人看扁。三人会意,便猛力向他们推出一掌,嘭的一声巨响,那六个怪人嘴唇颤了一下,向天叽叽喳喳的怪笑连声,被三老的内力震退了四步,才能够停下步来。 其中两名胡人往伍秋月的肩头一抓,接着挥掌劈向伍秋月的胸膛,台下的聂武扬头望着伍秋月,道:小妹妹,快向前出掌!和昭君又白了聂武一眼,聂武抓了抓头,只是以笑响应和昭君的不悦。 伍秋月胸腹运气,双掌往前推出,与那两名胡人对了一掌。伍秋月兀自感到手臂传来阵阵寒感,便再运起气来,怒瞪了他们一眼,喝的一声,以更强大内力把他们的掌劲全数化解,把他们弹退数步。 伍秋月哇的一声,同样立不稳阵脚向后仆到小丹那儿,两人滚作一团。当伍秋月再站起来之时,六人又跃到伍秋月与小丹面前,小丹一脸惧色,而伍秋月却仍旧怒瞪着他们,掌心直击向其中一人,可是,伍秋月双拳难敌四手,电光火石之间,六人合围着她们,叽叽喳喳连声,再向后一跃,便已经消失在台上。 聂武一直在注视着伍秋月的行动,他抬头一看,又微微一笑,便挺身展开轻功随后追上。和昭君扬手欲拦住他的所为,道:三师兄,人家的事儿,你不要胡乱插手为好! 和昭君看见聂武已奔出老远外,不禁摇头自叹。反而嫪毐却冷笑了一声,道:小师妹,妳就由他去吧,三师弟做事一向出人意表,根本管不着他。嫪毐的眼珠向六怪逃走的方向瞄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詑异的神色。 月黑风高,银白之月光把六人的身影映照在草地上。他们抓着伍秋月与小丹的肩头,成列地前行,叽叽喳喳地哼着歌儿,小丹不断嚷叫,拼命挣扎,道:你们快放了我,我的师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们似乎没将小丹的说话听进耳中。伍秋月与小丹一样,并命挣扎,却被他们以擒拿功给抓紧着手腕,完全动弹不得。突然,地上又照出一个影子来,黑影渐渐逼近六人,地上的青草沙呱沙呱连声,脚步声夹杂着凉风刮草的声音,伍秋月感觉到颈项有一只暖哄哄的肉手贴紧着,身体突向上升起,也未知是什么一回事,伍秋月只是看见那六个怪人的身体渐渐变得小了很多。 伍秋月侧眼正视着提起她的人,发现他竟然是聂武。他的头发向眼睛两侧分散,长及颈项,两小撮的深灰色的头发垂在耳边两侧,一双圆大如核桃般的眼晴微微地仰视着那银白之月,并露出丝丝不羁的笑容。他似乎在告诉任何人,世间上的所有事物也不会害怕。 伍秋月心中砰砰乱跳,她抚了抚那早已发热的胸口,圆蛋的桃红脸颊也红得像个小苹果一样。 聂武缓缓地越过那六个怪人面前,吸了一口气,又抓了抓头,才笑应道:嗯,小妹妹,等我一会儿,让我先把妳的朋友救回来。 聂武鞋屐一点泥草,便如旋风般快的速度欺到六人身后,呼呼地围着他们绕转了一圈,六人又是摇头溜眼的四处张望,却无法找到聂武的正确位置。 那带头的胡人气得不断击打自己的胸口,道:谁?快给我停下来!不要装鬼吓我们! 聂武身形如鬼魅一样,哈哈笑了两声,六人又是扬头四望,挥剑直往草中乱劈,又运劲往石块痛击,聂武方才停下步来,肃然地凝视着六人。 聂武道:你们要找那卷什么经的,都是你们的事,若不快放开你们手中的那个黄裙小妹子,休怪我不留情面。 六个怪人齐声朗然道:臭小子!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被赵人所盗的黄帝太阴经带回去!这是我们与杰女派的事,你为什么要挡我们的大事? 伍秋月贬了贬眼,一脸疑惑道:黄帝太阴经是什么东西?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六章 误入男冢?黄经的历史! 那带头的胡人冷笑了三声,便道:叽!黄帝太阴经一共分三部份,其中的大纲篇是我们一族祖先的宝物,二千多年前,咱们祖先受夏王大启的赐封,得到一卷经,它是整卷经中的要领,是三卷中最重要的祖成部份,可是在数十年前,我们一族受赵国那个王所攻击,死伤无数,更强把此经给抢走了! 聂武听后又是一笑,道:那么,算来也是那个赵王所为,你们来捣乱杰女派干什么了? 那名带头的汉子不断晃摇着头,另外一名胡人亦敲了敲头颅,不悦地指着聂武,怒道:因为那四个老妖怪所用的内功,与我们十分接近,兄弟六人,就得要找他们算账! 其中一名染着黄色头发的胡人以舌头舔了舔小丹的脸颊,小丹眼前一黑,竟被她吓得昏了过去。 伍秋月向聂武道:大哥哥,别跟他们玩了,快点杀掉他们,我困得很呢,小月没空听他们胡说八道。 聂武点了点头,瞇眼向伍秋月微微一笑,伍秋月又是脸颊一红,不敢正视着他。聂武右掌运劲,左掌斜放在腰间,回旋了一周后,一股热得发烫的掌劲直向那六人击出,那六人排成一列,互相牵着手,彼此借用着对方的内力,压着了聂武的一掌。 那带头大哥甚是得意,把聂武所击出所气团压在掌心前,停滞不前地顶着他,而其余五人则在带头大哥的身后不断传送着内力。 聂武对他们所用的内功心法却不感到奇怪,他又是眉头一松,显得十分悠扬自得的样子。聂武的鞋跟踏前一步,左掌轻轻再往前一推,那六名胡人顿时口吐鲜血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聂武摸了摸头,笑道:你们现在该要放人吧? 带头那个胡人白了聂武一眼,看见聂武完成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只是抱着玩游戏的心态与他们较量,心中十分不忿。他以手指甲割下了一小撮绿色头发,放在掌心运劲捏得紧紧的,其余五人又包围着聂武。 那带头大哥叽咕笑了数声,又以拳击了胸口数下,突然把掌心中捏得如粉状的头发碎末撒向聂武与伍秋月之前,散出阵阵闪光,六人挟着小丹,已经逃去无踪。 一股青烟迎面扫过聂武与伍秋月。聂武挥手拨走青烟,东张西望,都找不到六人的踪影。伍秋月又四处打量,拨开杂草,跳上树上,同样找不到。伍秋月正在担心之际,聂武反而拍了拍伍秋月的肩头,道:哎,小妹妹,忙了一晚,相信妳该饿的得了,待会我们才继续找他们吧,以他们的内功修为,他们又中了我一记重掌,谅他们该走得不远。 伍秋月睩大了双眼,点了点头,突然间,一阵咯咯踏地之声从杰女正门那边传来,聂武一手拉着伍秋月,嗖嗖一声就跳到树上。聂武略把头从树叶堆中探出,微笑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把头缩回叶堆群中。 伍秋月看见他无半点紧张之色挂在脸上,便问道:大哥哥,怎样了? 聂武二话不说,便伸手拉着伍秋月的手臂,一直向北面的一个小坡处跑去,伍秋月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聂武又一个跳跃,横跨了一个三米高的铁栏,双眼直望去远处的一个发出微光的山洞内。聂武的右手拍了拍伍秋月的肩头,道:不用紧张,我们到前面避一避便成了。 伍秋月回头一望,小嘴才呆得合拢不了,擦了擦额,自语道:这这么多亚女追上来了?嗯,还有那四个老妖怪! 聂武拔出腰间短剑,把围在石洞周围的杂石乱草清理了一番,他拿起短剑,呼呼绕转,剑气如刀削面条般,转眼间便把数块青石给砍成数小块。当剑刃碰到一块石碑时,伍秋月就嚷了一下,道:大哥哥,慢着,石碑上好像有一些刻字。 伍秋月拭了拭眼,碑上刻着:低等动物不得内进! 伍秋月顿时看得头颅生烟,接又躬身看见地上写着两个字,很奇怪,石洞前的部份地板竟然是一些十分坚硬的花岗岩造成,而且上面写着“男子冢”三字。聂武愕了一下,向伍秋月道:原来这儿是一个墓葬群,小月,妳看看前面,那群穿白裙的亚女似乎知道我们躲在这儿来了。 伍秋月嘻笑了一下,脚尖一跃,便闯进了洞中。聂武看见伍秋月如此活泼精灵,便笑了一下,嗖的一声,伍秋月却又奔出洞外。她抓了抓头,双手叉腰,俏皮道:哼!那四个老妖怪,让我作弄一下妳们,好给妳们知道伍秋月的厉害。 伍秋月右腿踏上“男”字上,脸上露出了一副俏皮作弄的神色,嗦嚓连声,伍秋月以腿顺时针在地上绕了数圈,又向“子”字猛疾一扫。聂武顿时呆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道:哈哈,伍秋月,妳把人家的字都删去了,那四位婆婆又得要重新刻过才行。不过,妳做少了一样东西。 聂武伸出左手抓向石碑,嘞的一声,整个两米高的石碑便给他抽起来,接着又以右指在石碑上的字猛擦了数下,重新写上:白脸老妖不得内进! 伍秋月看后咭咭而笑,此时聂武听到脚步声渐近,他往后转身一看,杰女四老已经欺到面前。 聂武一手按着伍秋月的肩头,瞄准洞口一抛,便把伍秋月抛了进去。赵碧摇左掌向聂武的胸口击去,聂武急忙侧身闪开,谁料三师娘赵碧生又在他的后腹一踢,聂武闪避不及,自知双拳难敌八手,便双掌向四人击出一道气劲,扬起了两米高的尘泥,聂武以手挡住沙石,并伺机跃进洞内。 赵碧摇与三位师妹碍于洞内是男子冢,故也不敢贸然闯入洞中,她们扳起了脸孔,气得咬牙切齿,四人无可奈何,只好呆在洞外等候。在这时候,赵碧摇俯身望向地板,眼珠一睩一溜,看见地上“男子”二字竟被伍秋月删去,并在石板上刻画着一个俏皮的鬼脸,气得赵碧摇暴跳如雷。她右掌向地上一扬一挥,呼呼生风,便以掌力把地上的鬼脸给抹掉。 伍秋月把半个头颅偷偷往洞外盼,咭咭而笑,聂武连忙把她拉回洞中,道:看来她们才不敢进来,但是,时间一久,我们也捱不了多久。 伍秋月此时才明白到自身的安全问题,随即转笑为愁,低下头来没有说话。聂武笑道:对了,小妹妹,我还未知道妳叫什么名字呢! 伍秋月笑答道:伍秋月!可是这个名字,我觉得太老了,我还是喜欢人家叫我小月。 聂武摸了摸头,松了松颈骨,笑道:哈,那就小月吧! 聂武无意间碰了墙壁一下,发现壁上有一些凹痕,转头一看,才惊悉长廊处的石壁上发现很多太古时代的图像,有的在跳舞,有的在打渔务农,更有数十人向着一个头戴冕冠的老者膜拜,看到尽头,壁上写着黄帝太阴经。 伍秋月好奇,不断以手摸索壁上的图案,道:这儿的刻画十分像太古时代的象形文字,而且石块比刚才洞外的地板硬得多难道黄帝太阴经是? 聂武拍了拍石壁,笑道:那些是夏代的文字,太古三派之一的杰女派的成派历史不比我们的神宿派短,看来此地是杰女派二千多年来的秘密之地,所以黄帝太阴经就是杰女派的上乘武功心法。 伍秋月道:怪不得那六个怪物硬要说黄帝太阴经是给杰女四妖给抢去了,想不到是真的! 聂武捧腹大笑,道:哈哈,伍秋月,不不是的,黄帝太阴经共分三部份,按匈奴六邪所言,他们只是拥有其中一卷,其余两部份是在杰女派手中。 两人走到长廊的转角处,看见灯火渐明,转身一看,竟发现尽头处的石台上两边放着两根人鱼烛,烛光长年不灭,把石洞照得如白昼般光明,中间更置着一个黄帝神像。 伍秋月看着那神像的嘴边黏着一些假胡子,便俏皮地跳上神像的手腕,摸了摸神像的胡子,咭咭而笑地问聂武,道:大哥哥,这个神像是什么人呀? 聂武哈哈地笑了数声,挥了挥手示意伍秋月快下来,道:那位圣人就是杰女派的祖师爷,轩辕黄帝。 伍秋月侧头一望,看见神像的手指指着下方的四块凸起的石砖。以石砖为四角,围成一个矩阵,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似的。聂武仔细摸索这四块石砖,灵机一触,又看看壁上的膜拜者,他吩咐伍秋月把双手按在上面两角的石砖,再把双膝顶按在余下的两块,刚好符合了壁画上的提示。 轧轧数声,神像的头突然掉了下来,伍秋月与聂武顿时汗了一下,互相对望,又是捧腹大笑,伍秋月笑弯了腰,道:那那个黄帝竟然掉下头来了,定定看不过眼那四只老妖怪的所作所为,祂显灵了!伍秋月笑得几乎撑不开眼睛,而聂武看见伍秋月如此俏皮精灵,则举起手示意伍秋月不得胡闹,可是却结结巴巴地笑得合不拢嘴来,道:小小月不得胡闹,快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伍秋月把眼晴贴向神像颈项的空洞处,贬了贬眼,竟然发现神像的颈项处收藏着两卷竹简。随手一翻,竟发现是两卷以夏文翻译而成的经卷,名为黄帝太阴经。 聂武拿起下卷,念念有词地读着,伍秋月道:大哥哥,你真本事,竟然连二千多年前的夏文也懂。 聂武微笑点头,道:小月,妳很喜欢学武吗? 伍秋月微微地点了点头。聂武掀开了竹简,道:黄帝太阴经是杰女派的至宝,今天妳巧合地得到此经,那妳就拿走它吧! 伍秋月眨了眨眼,俏笑了一下。聂武便把下卷的经文由头到尾读了一遍,伍秋月十分专注地默记在心,稍一不明白,她便会请教聂武,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伍秋月就凭着其惊人的记忆力把经文默记在心。 伍秋月看见最后一行夏文写着:手少协调,气运至阴,并合丹田,会聚四分;旋肘膝撞,举腿滑臂,七上八落,挡攻善真。 聂武抓了抓头,又由头把下卷的所有经文看一遍,奇道:怪了,既然已经并合丹田,为何会会聚四分?只用四分力度,如何挡敌? 正当伍秋月稍为想到一些端倪之时,阵阵呛鼻的浓烟已经袭到他们面前。守在外面的赵碧摇骂道:聂武,枉你身为神宿派的玄武神宿,竟然与本派的叛徒私闯禁地?你一定给我一个完满的解释,否则老身绝对不会罢休! 伍秋月咳了数声,蹲身捡起地上的碎石,掌心运劲,速度虽不及聂武,劲力却有聂武的一半。洞外的赵碧摇不知道掷石之人是伍秋月,也没有想到伍秋月天性会拥有如此高的内功修为,她举起龙头拐仗一挡,以为是聂武的所为。赵碧生又叉着腰,白眉一睁,怒气道:聂武,你简直欺人太甚! 聂武见浓烟渐烈,便拉着伍秋月的手,把经卷上部份藏在身上,接着就跃出洞外,随即挥掌向火堆一拍,数根带着火舌的木枝便轰开四人,赵碧摇摇仗一转,叮叮数声便把火舌击回聂武处。 聂武瞪眼一澟,正欲使出玄武神宿的次等武功“灵龟掌法”对付她们之际,远方又传来阵阵的刮风落叶之声,聂武嘴角微笑,瞇眼拉着伍秋月后退了一步,扬头一望,道:小师妹,二师兄,你们来得正好! 神宿派的朱雀神宿和昭君与青龙神宿触之解担心聂武会闯祸,在商量后便决定随后跟上。和昭君淡然一笑,道:三师哥,我早就料到你会唉,你快带这个小丫头离开神女峰,她们由我来应付便成。 聂武点了点头,纵身便抱着伍秋月跃跳过四老的头上,急向下峰之路奔走。 赵碧摇冷然一笑,又纵身随后追上,奔出十多步后,突然听到嗖嗖连声,一块赤纱如飘叶般在她的眼前掠过,定神一看,来者竟然是圣女和昭君。 和昭君扬了扬粉赤色的衣袖,拍了拍头上的两个粉羽球饰,瞪着赵碧摇道:本姑娘想不到妳们贵为太古黄帝杰女派的长老,竟然也会用一些如此卑鄙的手段逼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十岁小女孩! 赵碧摇呆立了一会,随即冷笑了一声,道:和昭君,妳身为太古三派的圣女,竟然包庇自家的师兄枉法,哼!简直丢尽了妳们神宿派的脸子! 和昭君眉头一锁,掌心却运起了朱雀真气,恐防大杰老伺机偷袭。赵碧摇一手按着和昭君的肩头,和昭君的屐下突然凹进土中,强劲的内力把她压得下陷了数吋。和昭君脸色一沉,伸出手掌往她的臂下向上一顶,喝的一声,赵碧摇只觉臂上一阵酸感,在电光火石间,便把她震开两步之外。 和昭君右腿踏出,左腿向横立稳,双臂伸出,掌心互相合拢绕旋了一周,若隐若现地现出了一股赤红色的粉色气团。 突然间,和昭君的背后吹来了一股冷得发抖的凉风,她的身体周围接而露出了一丝电光,掌中的气团更被数丝银白色的电气所包围。和昭君脸颊微红,吸了一口气,双掌突然往赵碧摇等四人轰出此股气团。这招就是神宿派的镇派绝学操气经中的第三式天地不仁。 赵碧摇兀觉腿下沙沙之声渐烈,低头一望,泥地竟然被此股赤红色的气团给卷开了两边,气劲的疾势像一把利刀一样,把地上泥石,枯枝都给割开了两边,沙石分别往两边顷泻成一堆又一堆,直推向两棵大树处,隆隆如旱天雷般,顷刻便把这两棵大树连根拔起,如同海啸般直袭向两老。 其中两老赵碧生及赵碧姿分别推出双掌,以所学的黄帝太阴经的内力顶着和昭君的操气神功。她们以极阴寒的掌劲顶向和昭君的红紫赤气,两老的腿踭陷下泥中,而眉心渐渐渗出数滴热汗,沿着鼻梁直滑下来。 赵碧生手臂渐麻,似乎是奈不着和昭君的攻击。心念道:神宿派的操气神功果然厉害,和昭君此丫头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内功修为却比老身强得多!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七章 擅闯禁地后果?秋月给生祭? 嘭的一声,赵碧生、赵碧姿与和昭君的两股气劲互相疾撞,三人兀自向后退出五、六步,地上的石碎与枯枝被震得扬上半空,两老掩胸呛了一下,口中都各自吐中两口鲜血来。 和昭君冷笑了一下,向二师兄触之龙点了一下头,赤粉衣袖轻轻一挥,便如一只神鸟般在银白之月的映照下,掉头奔下山。 数名白裙亚女扶起了两老,赵碧生道:和昭君,聂武,你们两人实在太目中无人了!接着,赵碧生又侧身向她的师妹赵碧姿道:事关重大,聂武与伍秋月躲在本派的秘洞这么久,一定找到些什么了,我们一块进去看看! 赵碧姿肃然地答道:没错,虽然此洞是本派长久以来的秘洞,师父亦曾经说过里面藏有本派的重大秘密,但是今天给外人闯进了,我们为了保护秘密给聂武外泄,一定要查看究竟。 秘洞前面除了两老及数名亚女外,就只剩下“沙沙”的凉风扫叶声。其中一名白裙亚女小莹却汗了一额,她缓步走近一块青岩石前,发现刚才的和昭君竟然可以掌力贯穿了坚硬胜铁的岩石,自语道:那难道这就是神宿派操气经的威力了? 赵碧姿在进入洞内前,转身又吩咐她,道:小莹,妳快点率领本派一百名亚女绕后山的小石路,以快捷方式围缫聂武与伍秋月,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离开神女峰。 赵碧姿睁眼瞪着小莹,嘴角突然微微一笑,并从袖中取出一个皮囊来,撒手一抛,便落在小莹的手中。她道:聂武视本派为无物,妳们若果围攻不果,就算耍点手段也要把他们生擒! 两老走进洞内探看,此时,在几乎密不透风的绿叶中却露出一双凶恶如虎的眼睛,在某棵大树上隐匿着一个人,而且那人更一直盯紧偷看着刚才和昭君与杰老的打斗。那人以手拨开了树叶,纵身下跃,地上的泥叶直被他的内劲所压,震上了半空,泥石像屏障一样在他身边绕转。 那人就是神宿派的白虎神宿嫪毐。嫪毐为了打探黄帝太阴经是什么东西,便一直隐伏在树上偷看,他的双足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落地,鞋子踏到枯枝泥石上,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小莹欲离开之际,却被嫪毐以手掌掩着嘴巴及颈项,嫪毐展开轻功,转眼间便把她挟到一处没人的隐蔽之处。小莹拼力以手挣开嫪毐的束缚,嫪毐才慢慢松开了掌心,笑道:杰女派的武功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小莹抚了抚被呛得透不过气的嘴唇,咳咳两声,才气道:你是谁?你挟我来此想干什么? 嫪毐蒙上脸罩,仔细看着小莹,那双十分淫邪的眼珠如恶鬼一样,阴寒蚀骨,使得小莹十分不舒服。她大喝一声,挥拳便击向嫪毐的胸口,砰的一声,嫪毐仍然没动半分,彷佛在告诉小莹,她的攻击如蚊般,根本起不了任何伤害。嫪毐突然向她的脖子一抓,快得如弦上的箭般,又再一次轻易地揑着小莹的颈项。 嫪毐冷笑道:快说!刚才听那匈奴六邪所说,黄帝太阴经其中的上下两卷是否妳们的镇派绝学?是不是藏在那个秘洞内?为何那两个老不死会如此紧张聂武闯进去? 小莹双手奋力捉着嫪毐的手臂,可惜,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内力,却未能动他分毫,嫪毐看见她沉言不语,掌心又收紧了半分。 小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嫪毐又凶了她一眼,肃杀的眼神直射向她,怒道:快说!还有,我刚才听到那两个老妖怪说,妳们是否要活捉那个伍秋月? 小莹心脏怦然一跳,满额冷汗,嫪毐那双锐利的目光彷如猛虎般一直盯着她,凶如恶鬼,小莹才颤着嘴巴,道:伍秋月与聂武偷入我派的秘洞,罪罪大恶极,一日后,一定会被两位师娘送往轩辕台给生祭 嫪毐才松开了手,小莹被嫪毐那副庞大的身驱给吓得几乎站不稳脚,嫪毐转身就走之时,又道:怎么呆在这儿了,那两个老妖怪叫妳狙击聂武,怎么还不去?快呀!还有,刚才我已经向妳的体内打进入无型的剧毒,妳别打算告诉赵碧摇知道,否则嫪毐又是嗤嗤冷笑了三声, 小莹听到嫪毐如此说,便颤着身体,慌忙抱头离去。嫪毐转身又折回秘洞那儿。他躲在杂草堆中,看见刚才进去查看的两老走出洞外,且表露出一副不悦的神色。嫪毐仔细躲在洞外观察良久,又发现两老竟然会折番查看。 嫪毐心念道:老妖怪果然心思细密,好,现在该是时机了。 嫪毐轻轻向着洞口跃去,他四周观望,发现岩壁上的一个老者书像旁边刻有“黄帝太阴经”五字,嫪毐又抬头一望,发现满满青苔的天花石上隐约现出二十个刻字。嫪毐双掌凝气,嗖嗖连声,双掌便往上击出一道真气,把青苔全都散去。上面写着:“夏铸九鼎,天下统一,黄经为先,臣服九州岛,武林称王。” 嫪毐愕了一下,自语道:什么?九鼎?难道文字的意思是说,只要集齐九鼎,便能一统天下,但先要得到黄帝太阴经才成?嫪毐心头渐热,嘴巴突然渐渐张开,摸着头硕轻声地傻笑了两声,又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四个老妖怪如此关心这儿的的东西,更不让外人进入! 嫪毐看见洞末的转角位灯火通明,好奇地又上前一看,他的嘴唇又微张了少许,眼珠圆睁得像桃核般大,使他惊奇万分的东西,就是那个黄帝像的足下刻有“经卷”两字,显然此地就是埋藏经卷的地方。嫪毐仔细摸索黄像每一个部位,虽然找到了颈项那儿的暗格,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嫪毐脸色一沉,自言自语道:看来经卷一定是给聂武与伍秋月给拿走了,我要伺机在明晚的轩辕大会时,威逼伍秋月拿出经卷。 嫪毐运劲把体内的白虎真气变为热力,他眉头一睁,一瞬间便把天花上的二十多个字全数抹掉;他又以掌力把岩石上的黄帝图像与“黄帝太阴经”给磨平了一片,咯咯奸笑了两声,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把秘密消灭掉。 在另一边,聂武与伍秋月以为杰女派的人会放松狙击他们的步伐,所以便放慢了下峰的步伐,边走边说笑。现在差不多已经接近亥时,杂草中的蟋蟀哼着歌儿,似乎是想告诉聂武与伍秋月一些事情,就在这时,聂武才察觉在百步之外传来数十名女子的脚步声。 聂武的脸色突然一沉,拉紧着伍秋月的手,肃然道:伍秋月,捉紧我的手,待会我们要突围而出!聂武的眼睛朝左一溜,此时,伍秋月才惊觉亚女小莹领着五十多名师妹从左侧的小坡上跃了下来,包围着他们。 伍秋月瞪眼白了小莹一眼,道:喂!妳快点给我走吧,以妳们这群杂毛的功力,怎样算也不会是聂哥哥的对手! 众亚女们把剑尖指向两人,右腿踏出,围成一个圆圈,摆出了杰女派的杰女剑的起势式。紧紧地把聂武与伍秋月围死在剑圈中。杰女剑乃杰女派世代相传的剑谱,剑法六虚四实,以疾速与合拍为宗旨,人数愈多,威力就愈大。但是只传给冠女及亚女,对于样貌丑陋而且无地位的季女来说,是永远都学不了这种武功的。 小莹带头呼喝一声,挥剑嗦嚓连声,银白的剑尖如狼牙般直咬向聂武,其余亚女接又刺出铜剑,在这一剎间,聂武与伍秋月的身边几乎都是银光闪闪的尖牙利爪。聂武以玄武神宿自居,武功以剑法为先,在潜意识下也察觉到杰女剑的威力,便单手挟着伍秋月的右腋,快速向上跃跳,小莹见状,扬头轻跃,右臂绕圈急转,剑尖又如飞鹰追雀一样,急疾刺向聂武的腹部。 聂武的身体将要落下,便以她的剑刃作踏石,脚屐轻轻往她的剑刃左边微踢,以她的剑刃作踏脚,铿的一声,聂武一个腾空一个大翻身,便已经离开了众女们的剑圈之中。 正当聂武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之际,从后面又赶来了三十多名亚女,她们与小莹所率的亚女前后把聂武重重围死在这个小坡中,聂武看见峰高壁峭,而且伍秋月更在他身边,根本没法突围而出。 聂武凝神聚色地望着小莹,道:妳们杰女派怎么了?难道妳认为聂某不会伤害妳们吗?接着,他又向伍秋月微微笑了一下,又摸了摸伍秋月的头颅。 哈哈哈,哈哈哈!聂武,你想出手就出手吧,老身一定不会怪你的,以你堂堂玄武神宿,英俊潇洒,武功高强,这儿足有六十多名亚女,你若打败了她们,她们就会转投你门下,老身到要看看和昭君会不会把妳痛打一顿! 伍秋月与回头一望,发现来者然是四老中的赵碧生与赵碧姿,而聂武仍然背着她们,他听后愕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一会,伸手拔出背着的短剑,铿的一声,剑刃出鞘,涂在剑刃上的银粉发出一剎那银白寒光,两老不禁以手掩眼更后退了两步。 聂武此刻才转个身来,拉着伍秋月的手,笑道:两位前辈,刚才妳们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伍秋月扯了扯聂武的衣角,苦笑地道:大哥哥,杰女派有一个古怪的规矩,倘若其他门派的男子把她们打败了,不论老幼,都会被剥夺成为杰女的资格,转拜那男子为师。 小莹羞红了脸,低头侧身掩了脸,伍秋月却听得愕了半分,眉头一紧,并握紧了拳头,指着小莹,嘟起小嘴,不悦道:小莹,聂哥哥不会收妳为徒的!看招! 伍秋月飞身便向小莹踢出了一腿,速度奇快,连聂武也未能察觉她出招攻击,小莹已硬生生受了伍秋月这一腿,小莹跪倒在地上,顿时吐了两大口血来。两老没料到伍秋月年纪小小,竟然拥有如此疾劲的内力,在潜意识下,两老也伸出右手作出了挡格势来。 小莹运气调息了一下,便怒道:伍秋月,杰女派是不会败的!聂武,我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收我为徒? 聂武呆了一下,抓了抓头皮,小莹看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顿时雷霆大怒,扑到伍秋月与聂武面前,右手随意从后面的裙带一抓,取出了一包粉抹来,握在手中,接着就向其他亚女示意,亚女们便提起铜剑,再次向两人展开攻击。 聂武握起了铜剑挡格,此时小莹却伺机走到聂武与伍秋月的身后,向他们撒出了两老预先给她的“五虫软骨散”。伍秋月顿时呛了一下,便倒在地上昏倒了,聂武感觉头颅传来阵阵晕眩,接着双腿麻软,在这一刻,聂武又感到脸前传来一阵热气,抬头查看之际,胸膛已经中了赵碧生一记重掌,聂武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赵碧生冷笑了一下,道:聂武,杰女,神宿两派一直世代交好,无奈你私闯本派男子冢,毫无侮意,老身只好按照本派的规矩,明晚壬时,把聂武与伍秋月两人处以烈火之刑!赵碧生又朗声地向这儿的亚女们示意,命她们立即准备明晚的一年一度的轩辕大会。 所谓轩辕大会,就是太古黄帝杰女派于每年三月中旬举行祭祀黄帝与女娲两大神祇的节日,地点在神女峰峰顶的神女瑶玉池前地举行。神女瑶玉池乃杰女派祭祀天地的地方,终年也有弟子把守,而且更打扫得一尘不染。 伍秋月在蒙眬中隐约听到阵阵女子交谈之声,眼眉渐开,才惊愕了一下,发现聂武与她竟然被困在一间暗黑无比的囚室中。眼前随了一堆又一堆的黄色茅草外,根本空无一物,一阵又一阵的晚风从囚室高处的小窗吹进来,伍秋月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欲站起身体逃走之际,才惊悉双足被两条铁链紧紧扣着,伍秋月贬了贬眉头,得意地道:哼!区区两条烂链子,就想困死本姑娘? 正当伍秋月欲运起体内的内力争脱铁链时,手足顿时传来一阵酥麻,双腿不听唤,竟然不受控制的跌回地上,落在聂武的怀抱中。 伍秋月耳珠冒汗,大声嚷道:那个臭婆娘,老妖怪!使上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女孩,无耻! 伍秋月如此一闹,却把聂武给炒醒了,聂武仔细环视手臂的铁链,苦笑道:小月,没用的了,我们中了她们的迷药,筋骨都被迷得软了,连内劲也运不上来,还是省点气,想办法通知小师妹来救我们。伍秋月无奈地望着聂武,到了这种环境,也只得摇头苦笑。聂武看见伍秋月鼓起腮子,活像一个发水面包一样,看见她这趣副模样,竟然苦中作乐,捧腹大笑起来。 咯咯咯的屐鞋踏地之声从室外传来,来者原来是小莹,她说:你你实在太过份了,简直无视杰女派,你们等着瞧! 接着又过了一个时辰,伍秋月伏在聂武的怀中,她渐渐累了,聂武抚着她的头,道:小月,妳怕吗?聂武看见伍秋月不作声,才摇头笑了一笑,此时,又有一个小女孩拿着两盘饭菜来到聂武的面前。 咮!别作声,聂武哥哥,我听闻杰女派的人要把你们进行生祭,我千辛万苦才能摸了进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来者原来是伍秋月的好友唐织女,她担心伍秋月的安危,不顾被责罚的危险,乘着太部份守卫亚女半睡半醒,便在三更时份摸了进囚房。 聂武从襟中取出一块铜牌,道:小织女,昭君妹曾经说过,她会再峰下的一所逆旅休息两天才离去,请妳想办法通知她前来迎救,地点是?我与伍秋月将要在那里给处死?聂武又是抓腮苦笑,完全没有半点惧怕之情。 小织女无奈地苦笑了两声,道:在峰顶的轩辕台。 小织女点头示意明白,接着便离开了囚室。晨曦渐现,聂武拭了拭眼睛,终于又到了翌日的正午时份,大杰老赵碧摇与小莹等亚女们来到囚房,赵碧摇身上坡着一件黄色的祭服,小莹就拿着一卷竹简,赵碧摇吩咐小莹朗读竹简上的内容。道: 聂武与伍秋月罪大恶极,私下闯进本派的秘洞,亵渎轩辕黄帝,昊天诰命,谨定于本日晚上壬时把罪人送予黄帝处置。 伍秋月听后气得拼命挣扎,更大吵大嚷,道:老妖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妳们的老祖又没有在秘洞外立碑说明闯洞者要处死,放妳们的狗屁!快放开我! 聂武听见她们连杀人也要胡乱安上一条不知所谓的罪名给他们,心中的怒火终于烧上了眉头,再好的脾气再也按奈不了,破口便是大骂,道:秋月说得对!杰女派的人就是如此无耻野蛮,倘若妳能堂堂正正跟我比试,聂某败了自当无话可说!可是妳却暗施迷药,卑鄙!赵碧摇哼了一声,并没有回应聂武的责骂。 很快地,终于到了壬时,伍秋月与聂武各自被铁链绑在一块石板上,身体平仰望天。他们被送到了神圣的轩辕祭台,一排五十名的亚女们分站立在黄帝像与女祸像的一边,在两个神祇之间的玉瑶池上,则放置着一个大铁盘,上面燃烧着一些木枝。 另外,一个头戴脸谱,颈项戴着一串玉珠,坡着长发的黑衣少女,正在跪拜黄帝,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以雅言朗读着一些祭文。她称之为“尸”(古代祭祀时对神主掌祝的人,主祭人。)庄子逍遥游: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郭象注:庖人尸祝,各安其所。成玄英疏:尸者,太庙之神主也;祝者,则今太常太祝是也;执祭版对尸而祝之,故谓之尸祝也。)。 “尸”在神像前朗读了祭文,以一把白色帚子抹空了一下,便道:祭天仪式开始! 聂武拼命运起玄武真气,企图冲破玄关,以打通奇经八脉,可是却不敌杰女派的迷药,伍秋月道:聂哥哥,我们不能认输,我一定要设法打通八脉,站起来向这群婆娘还以颜色!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八章 逃出魔掌!武功更进一步! 天有星兮星有光,心悦君兮君可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在这个时侯,你的秋月姐姐亦曾经对我的师父,那就是聂武,泛起了种种的倾慕之心,可惜,和昭君的出现,彻底把伍秋月的幻想打碎,而且,秋月更有点妒嫉,一切一切的磨擦,都是由和昭君上峰救援师父开始 话说杰女派的长老赵碧摇等四人,将聂武与伍秋月捆绑在一块石板,小莹手执着一枝火炬,正在等待代壬时的来临,然后就把两人置于烈火台上。 天色已暗了一大片,呼呼如鬼啸般的凉风直扫向伍秋月与聂武的脸上,站在两边的亚女拿起火炬,有些更戴上了脸谱,伍秋月的身体也不自觉颤了一下,使得这儿的气氛更倍添恐惧。在这时候,从远处跑来了三名亚女,她们喘着气,神色慌张地跑到祭台,抹了抹汗,道:四位师娘,不好了!有一个蒙着脸的黑衣怪人闯进正堂捣乱,众姐妹快招架不住了! 四老听到竟然会有外来人闯进杰女正门,心中同时浮出了一个问号,赵碧摇肃然怒道:怎么会有外人能闯进本派的?峰下的姐妹们怎样作守卫的? 这四名亚女被大杰老责骂得无地自容,只得低着头,结结巴巴地答道:那那个怪人武功十分厉害,用上的招数是我们前所未见的 四老互相对望了一下,似是十分奇怪她们所言,其中赵碧曳眉头紧锁,啊的一声,惊道:糟!这家伙定是知道我们拥有黄帝太阴经,才 赵碧生眉头又是一皱,接道:哼!定是刚才那四只匈奴妖怪为了来抢经卷,乘着我们不在,又伺机折回峰偷,乘夜盗经!四人点了点头,决意要回去正门看个究竟。 赵碧生拍了拍小莹的肩头,道:小莹,三师娘现在命妳按时执行祭典,明白吗?小莹听见点了点头,本想告诉前晚确实遇见一个黑衣人把她挟走一事,可是,她却想起黑衣在她身上所灌的毒,把说话凑到嘴边时,却因为这件事,嘴巴又紧合起来。 小莹紧合了嘴,唯唯连声应诺,接着,四老便急望赶返正门。 伍秋月与聂武仍然拼命运气冲破玄关,企图打通八脉,尤其是伍秋月,她生性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性子的人,脾气刚烈暴躁,现在被杰女派这样“款待”,那还能按受得了?她向聂武道:聂哥哥,杰杰女派的迷药很厉害,我怎样也不能冲破玄关伍秋月的呼吸沉重,感觉到体内的内力被药力所挡,完全把自身的真气所压。 聂武侧眼望着伍秋月,苦笑道:伍秋月,妳放心,聂哥哥身为神宿派的玄武神宿,断不能救不了一个小姑娘!聂武眉头紧皱,额头不断滴下汗来,他似乎是不断以内劲把潜在体内的迷毒逼出体外。 小莹看见聂武的身体渐渐散出一股热气来,便知道他是运功逼毒,可是却未到壬时。她害怕四老的责骂,不敢妄自下令祭拜。 伍秋月向小莹白了一眼,看见她一副懦弱怕事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伍秋月得意地道:小莹,妳这个笨蛋,胆小鬼!妳有种就动手杀了我们,怎样了? 聂武道:伍秋月,妳不要再出言刺激她了,不然她她一定会动手的! 伍秋月淡然一笑,聂武才会意,伍秋月深深知道杰女派是一个颇守规矩的门派,终日只是把太古黄帝的训导放在嘴边,所以决不会贸然提前举行祭祀仪式。 小莹气得捏紧了拳头,指着伍秋月,怒道:丑小女!妳根本不配在杰女派的地方说话!妳勾结神宿派,盗我派的经卷,今天就是妳的死期!接着,小莹又走向伍秋月身边,搜索她的衣服,却无法找出在秘洞中失落的上部经卷。 小莹气道:伍秋月!妳把经卷放在那儿了?快交出来! 伍秋月冷然一笑,又叹了一口气,向她怍了个鬼脸,道:我告诉了妳后,又不能不被妳们处死,那我说出来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我把经卷带到黄泉路上修练,变成厉鬼回来找妳们算账,还来得实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从祭台不远的地方传来阵阵冷笑声,音讯中夹着无比的销寒销骨之声,直逼向众人的耳中。 一众杰女亦掩着耳朵,有些内力比较弱的,就被此阵笑声所慑,昏死在地上。 此时伍秋月亦愕了一下,似是看到什么人,聂武侧头一看,却脸露悦色,道:大师兄?杰女派的人无理杀人,快点替我们松绑吧! 小莹东张西望,口中亦吐出了一啖鲜血来,转身一看,那阵呼啸竟然是那个神宿派的嫪毐。 嫪毐向小莹嘿嘿笑了一声,接着又走到聂武的身前,澟然正色地瞪着他,道:师弟,你竟然做出一些沾污神宿派声誉之事,唉,此回师兄也保不着你了! 聂武躺在石板上,侧眼凝视着他,心念道:奇怪,大师兄不是来救我的吗?怎会说出这些不中听的话来?难道他想出了什么妙计?聂武吸了一口气,一边运功冲开玄关,另一边则在忖思着嫪毐的说话。 杰女派的弟子看见嫪毐竟然不请自来,站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均大为不满,气道:神宿派的人!这现在是本派举行祭天仪式,容不得外人插手干预! 小莹听到嫪毐的韾音,觉得颇为熟悉,想了一想,才知道昨日晚上挟持她的人便是嫪毐。小莹脸色一沉,指着嫪毐,气道:啊!昨晚挟持我的人,就是你! 嫪毐侧眼望瞭望她,只是哼了一声,背着她的身体,道:没错,就是我,妳别忘记自己身上中了什么毒,我劝妳不要逞强,还是乖乖坐下算了。 小莹握紧了双拳,由于她在前晚中了嫪毐的毒,被也不得不听从他的说话,掌心不停冒汗,此时嫪毐嘴角上翘,又道:噫?干吗妳的四位师娘不在这儿的?往那里去了?嫪毐以单手叉着腰,摆出一副朗然自得的神态,像是明知故明似的。 话说在一刻钟前,因为杰女四老接到弟子的通知,说有一个黑衣人夜袭正门,所以她们纷纷从轩辕台折回头查看,四周的家具一塌糊涂,却找不到其踪影。赵碧生正在奇怪之际,仔细想了想,才发觉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肃然地向其余的三老道:糟了,我们显然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来者定是与聂武有关系的,我们快拆回祭台去! 嫪毐挥掌便击碎了绑着聂武与伍秋月的绳子后,本欲再想把系在他们身体上的铁链一并解除时,忽然,他兀觉后脑有一股强而有力的内劲袭向自己,便疾速转身,右臂伸直一抓,咯的一声,一枝长而坚硬的拐杖已经被嫪毐一手紧紧抓着。 嫪毐顿时扳黑了脸孔,正色道:杰女四老,我们神宿派的弟子犯下罪来,理应由我这个大师兄带去处分,与妳们杰女派何干? 聂武与伍秋月被松开了绳子,像滚地葫芦般,直溜到一旁的黄帝像前。 大杰老赵碧摇肃然向嫪毐道:哼!聂武虽然是神宿派的弟子,但是他竟然私下偷入本派的秘洞,更把本派的东西盗去了,理应要归本派处理! 四杰老赵碧姿冷笑了两声,指着嫪毐,然后露出不屑的神色,道:嫪毐,刚才来捣乱正堂的黑衣人,就是你吧?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嫪毐仰天笑了两声,握着拳头,朗然道:聂武是我的师弟,我出手救他,是基于师门感情上,那像妳们四只老妖怪,连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未免太过冷酷无情了! 赵碧姿二话不说,挥掌便向嫪毐击出了一道掌劲,嫪毐轻跃到她的面前,右腿斜扫,可是却被赵碧姿避开了。大杰老赵碧摇向嫪毐直击出了一仗,嫪毐身体微侧,右手往仗身一抓,左手便向赵碧摇的右腹痛击,速度奇快,赵碧摇逃避不及,嫪毐的掌心往她的衫角轻擦而过,险差分毫,就中了嫪毐的一记重掌。 谁料三杰老赵碧生又加入战团,嫪毐只好使出了自派的武功,运起了体内的白虎真气,嘭嘭嘭嘭四声,向四人各发一掌,四老均举手挡格,嫪毐乘胜追击,掌心再度聚起内劲,隔空向一名亚女手执的火炬一抓,把火舌拉到自己的身前,然后再以左掌往火舌一推,一瞬间,火舌竟被他的内劲分化为四团,直击向四老。 四老各自运劲,深知道白虎神宿嫪毐的武功不可轻视,便运起了黄帝太阴经的内功,四人各击出一股赤红色的气劲,把疾速炽热的火舌顶回去。 嫪毐以一敌四,渐觉力不从心之感,另一方面,聂武吩咐了伍秋月的好友,小织女下峰追截正要离去的朱雀神宿和昭君时,却被峰下的守卫亚女们发现,性命危于一线间。 小织女并命沿路赶赴峰下的一所逆旅,希望能按时找到和昭君出手救人,可是,却被亚女们重重围着峰底下的一个小林中。 四名亚女包围着小织女,肃然道:四位师娘说有黑衣心夜袭正门,所有弟子不得私自下峰。 小织女看见她们的表情凶恶,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便道:我的好朋友,伍秋月,她现在有生命危险,我要去找未待小织女把话说完,一名亚女便抢着道:哼,我明白了,妳与神宿派的那个聂武是同伴,竟然勾结别派的人来捣乱本派? 小织女被她这么一唬,顿时被吓得卷缩了身体,支吾地答道:不是的我又怎会此时,另外一名亚女看见小织女年纪太小,便接以厉言吓唬她,道:难道妳是那个黑衣人派来的,讲!妳到底有什么阴谋! 沙沙沙微风把树叶吹得满地皆是,点点片片洒在她们的身前,小织女自知不敌她们,放眼远看,心念道:幸好这儿离逆旅不远,看来我是不能突围而出的了,倒不如在此大声呼叫,希望和昭君姐姐能够听到。 小织女眉头一皱,眼珠溜向逆旅那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放声大叫,道:和昭君姐姐,聂武哥哥出事了,妳快点来吧! 小织女竭尽了声线,连喊了两次,亚女们看见她果真有诈,便怒骂道:妳这个叛徒,原来妳是神宿派的人!今天我们得要把妳给抓回去,交给四位师娘发落! 一名亚女收起了铜剑,伸臂抓向小织女的肩膀之时,突然间,竟然感觉到背部吹来了一股热气,未及察看,口中已经吐出一口鲜血,向侧翻了一个筋斗,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一阵水仙花香迎脸吹向众人,其余三名亚女左顾右盼,却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物。小林中突然传出一阵鸟鸣,嗖的一声,一行五只的乌鸦从众人的头上掠过,心中顿时惊慌起来。就在此时,三名亚女的后脑被针刺了一下,未知是何事,便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织女开眉松展,眨了贬早已湿润了双眼,哭道:和姐姐,妳终于听到我的呼喊了!伍秋月伍秋月与聂武哥哥被迷昏了,武功全失,并于峰顶的轩辕台 和昭君摸了摸小织女的头,笑道:本来姐姐为了诛杀捣乱中原武林的匈奴六邪,便吩咐了我的七位妹妹从邯郸火速前来,诛杀妖邪,现在,妳快点与她们会合,以免杰女派的人度追杀妳。 小织女抓了抓头,和昭君从赤粉的衣带中松开了一把短剑,交给了小织女,道:小妹妹,妳把这把短剑交给她们,她们就会明白。 小织女笑诺,和昭君又在地上连续踏了七步,她踏步有序,身体如雀鸟般轻盈,沙沙嚓嚓之声连续七下,便在地上画了七个圆圈,拉远一看,却是朱雀七星的天文分布图。 和昭君道:好!事不宜迟,我先上峰救人,小妹妹,妳也快走吧,姐姐拦在峰下,杰女派的弟子是不会追上来的,妳快点走吧。 和昭君纵身轻跃,扬起了地上的叶片,转眼间便折回神女峰脚处,寥寥数招,毫不费劲,又把拦着她上峰的十多名亚女们都击晕了。 此刻在轩辕台上,嫪毐与四老的激战仍未停止。嫪毐没料到四老不会中计,他渐觉不支,与四老对了一掌,被四老的内力所压,鞋屐陷入了泥泞中。嫪毐的眼神渐现疲态,赵碧摇得意道:嫪毐,你与聂武视我杰女派无物,今晚,我就把你俩一起送到黄泉,让太祖黄帝定罪! 嫪毐本欲竭尽最后一口气与四老周旋之际,和昭君终于及时赶到,并从赤粉衣袖中飞出一条长长的赤绢来,捆着嫪毐的腰,左手倏地向四老击出一道气劲,暂时把四人的掌力化解。和昭君使力一扯,嫪毐便已迅速远离她们的范围内。 和昭君没有与四老谈上半句说话,她看见聂武正在尝试冲破玄关,本欲上前帮他一把,谁料赵碧摇与赵碧曳两人看见和昭君又加入战团,也不敢轻言大意,奋力追上她;而赵碧生与赵碧姿则把嫪毐重重围着。 战情演变成杰女派四老与神宿派的两大神宿对迭,朱雀神宿和昭君武功虽强,但面对着杰女两老,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她被赵碧摇与赵碧曳两人挡在前面,根本无法接近聂武。聂武的眼珠溜向和昭君,不断在竭力运功冲开玄关,道:小师妹,待会儿有机会,妳快点带伍秋月离开,至于我,很快便能冲破那些迷药的药力 赵碧摇看见聂武的身体不断冒出阵阵暖和的水汽,似是将要能恢复功力,心中也萌生了少许担心之情,遂向其余三姐妹道:师妹们,我们得快点擒着白虎与朱雀,否则玄武一旦打通八脉,我们便会陷于苦战的了。 伍秋月在运功之余,还不时观看着四老出招时的动作招式,发觉她们的招式步法与黄帝太阴经内的描述是一模一样的,心念道:噫?那是?嗯,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我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那几句口诀,原来就是如此! 在同一时间,小莹看见四老正在与嫪毐与和昭君周旋,便缓步来到伍秋月跟前,挥掌便是三记耳光,道:妖女!现在时辰已到,可以送妳上黄泉了! 倚在伍秋月一旁的聂武看见伍秋月有生命危险,便急忙阻止,伍秋月却向小莹白了一眼,眼眉一睁,按照经上的法旨运气。伍秋月的身体突然闪出一道微微的电花,大喝一声,双臂往外一伸,绑着身上的铁链已经全数挣断。 伍秋月看见和昭君正在与其中两老比并内力,双方呈势均力敌之势。伍秋月那娇小的身体轻轻一跃,一个前空翻便来到了和昭君那儿。 伍秋月双臂往外一伸,掌心向和昭君的背后一推,便把一股气劲推入她的体内,和昭君愕了一下,“唏”的大喝一声,便与伍秋月合力把两老击退至四、五步外。 和昭君侧头向伍秋月笑了一笑,突然,脸色又变得十分惊讶,嚷道:小妹妹,小心后面! 小莹挥掌击向伍秋月的肩膀,伍秋月未理会是谁人,转身便是一掌,“啪”的一声碎骨之声,便已经把小莹击至三呎远。小莹掩着胸口已断了的一根肋骨,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心有不甘,勉强挣起身体,右手捡起长剑往柴堆处绕圈子一撩,把三根烧得红红的铁枝击向伍秋月。 伍秋月老早就不满意小莹终日把她当作垃圾般看待,心中的不忿便一次性在这一击中全数还给她,伍秋月左脚踏前,右掌回旋了一周,使出了黄帝太阴经的内力,一道浅红色的气劲便把铁枝给反弹回去。火枝疾劲势急,小莹又断了一根肋骨,她来不及闪避,嗤嗤一声,铁枝竟迎脸烧到她的头发。 哇哇小莹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可是四老却没空理会她。小莹像发了疯般,一头便往草堆上钻,昏死在草堆中。 伍秋月白了她一眼,道:哼!此回妳算是恶有恶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九章 天地黯然?操气功的威力! 伍秋月连忙运功把内力输向聂武的八脉,聂武得到了伍秋月的帮忙,体内的真气就如鱼得水般,瞬间便把玄关给冲破。可是,由于聂武运功过度,一时之间,竟软了双腿,站不稳脚来。 一旁的和昭君的右掌劈向赵碧摇,右腿逆时针一扫,嚓嚓连声,地上的泥石被扬到半空,赵碧摇向后一跃,闪过了攻击。和昭君见状,心中暗笑,原来她的左掌早已运起操气经的第一式“天地之始”,噗的一声,她的掌心向扬起的沙石击出第一式,沙石遇气即分散吹向四老的眼睛。四老始料不及,竟然给和昭君使计偷袭。 和昭君向嫪毐与伍秋月道:我们乘机快逃吧!杰女四老卑鄙无耻,我们没必要再与她们纠缠下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寅时三刻,和昭君与四老的激斗已经有两个时辰。四老以手拭了拭进了沙的眼珠,怒道:杰女派的守护亚女们,给我听着!妳们要誓死阻挠神宿派的人下峰! 众亚女们听后,便纷纷举起火炬,从后追赶奔走下山的嫪毐,和昭君,伍秋月及聂武。伍秋月扶着聂武,内力不及和昭君等人。她走到峰腰附近,终于给四老与数十名亚女追上了。 赵碧摇挥出龙仗攻击伍秋月,伍秋月左手正面一挌,拨开了她的攻击后,右拳就疾速向赵碧摇的右胸击出一拳,却被赵碧摇以掌心紧紧包着。 伍秋月白了她一眼,只感到拳头一阵酸麻酥软,手臂像触电般,被她的内力所压着了臂上的手少阳三焦经脉。赵碧摇冷笑道:果然是黄帝太阴经的内功,此刻妳的功力大增,哼!叛徒!今天就让老身把妳偷学回来的功力全数废除! 伍秋月咬紧了牙齿,臂上渗出了不少汗水,气道:放手!妖怪!大欺小,不知丑为何物! 赵碧摇大怒,道:妳说什么?妳竟然敢侮辱老身! 和昭君看不见伍秋月与聂武,便折回头盼看,嫪毐却一手捉住她的手背,道:小师妹,杰女派人多势众,我们先快点离开吧,再谋后着! 和昭君白了嫪毐一眼,手臂奋力向下一甩,道:大师兄,你先回去吧!我一定要救三师兄与那个小妹妹!和昭君鼓起了腮子,似是十分不满嫪毐的自私行为。 和昭君折回伍秋月那儿,随手便抓着伍秋月的肩胛骨,轻轻一拉,便松开了赵碧摇的擒拿。其余三老看见和昭君如此目中无人,便一涌而上,欲杀死和昭君之际,和昭君却气定神闲地站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双手分别提起伍秋月与聂武,把他们抛到一旁的草堆上,奇怪地,他们竟然毫无损伤,平安着地。 亚女们欲走到伍秋月那儿,一剑把她杀死,和昭君把身体一转,交臂运气,双掌合拢,逆旋三圈,向她们连续劈出两股赤红色的气团,今次的攻击分别是操气经中的第二式,天下无为与第三式天地不仁。 两股赤红色的精气聚合了大自然的生气,再以朱雀真气推动,化作气劲攻击对手,这就是神宿派的朱雀神宿,和昭君的得意绝技。亚女们看见此两股气团像两张利刀般,不但卷起了地上的草石,气团掠过之处,还把地上坚硬的石头一并割开两边,嘭嘭连声,伍秋月头上的一棵大树瞬时被劈成两截。吓得亚女们纷纷逃走四散,再也不敢接近两人。 伍秋月也因为操气神功过于厉害,同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她看见树干的割口十分整齐,毫无参差不齐的感觉,切割的技巧还得比铁匠们还厉害数倍。 一缕又缕的灰烟从树干裂口中飘起。四老看见如此景象,亦不禁流下数滴汗来,心中不禁暗叹,道:神宿派的绝学果然厉害 嫪毐听到和昭君使出操气神功,遂折回头探看,和昭君双手叉着腰板,朗然得意地道:怎样?天都快亮了,还要再打下一场吗? 伍秋月扶着聂武来到和昭君身边,聂武苦笑道:小师妹,我们走吧,不要再与这群人纠缠了,我们回去方城山才算。 当和昭君转身就想离开之际,四老竟然预先吩咐了百多名亚女伏在峰坡的草丛中,欲匿在黑暗中向和昭君放冷箭,誓要捉拿捣乱杰女峰的敌人。 大杰老赵碧摇肃然一嚷,高举龙头玉仗,顷刻之间,翠绿的草坡上都露出点点火光,和昭君、嫪毐、聂武与伍秋月扬头一看,惊詑遍山都是亚女挽着火弓,目标正是瞄准着四人。 和昭君的脸色一沉,嘴角气得微微上翘,拳头捏得紧紧作响,挥掌向前方的一块巨石击出第一式,大石尽数被撕成粉末。接怒道:哼!仍然死缠不休!那好,让本姑娘给妳们见识一下操气神功的第七式! 杰女派的卑鄙行为终于激怒了和昭君。她立隐了马步,双腿向外呈八字形微屈,双手向前伸抱,运劲于双掌间。此刻,山坡四周的风势渐强,刮起一阵大风,突然,亚女们的身体都摇了一下,沙石微微从她们的脚边滚落,四老立稳了马步,亦同时驾起了防卫屏阵,丹田运功,以全身的内力抵御和昭君这一招。 和昭君现在使出的就是操气经中的第七式天地黯然,双掌中呈现着一股赤红的精气,再交臂往四方散发,气劲如雨散落在群山,杰女派的人根本无处躲避,一道又一道的气劲化作利刃袭向她们,哀号遍山,坡上的火光渐渐消失。 四老以黄帝太阴经的内功心法屏息着,才避过天地黯然。和昭君身体一转,趁机拉着伍秋月的手,嫪毐亦急忙带走聂武,两人展开轻功,直奔离神女峰的范围外。 赵碧生喝道:休想逃走!正当她想追上前,却被赵碧摇拦着,道:暂且放过他们吧,真想不到和昭君的内功修为如此厉害说到这儿,大杰老亦不禁摇了摇头,黯然地叹了叹气,看来也不得不服输了。 赵碧生道:那该怎样办?黄帝太阴经被那个伍秋月抢走了上卷,难道我会就这样默不作声,眼巴巴被他们拿走吗? 赵碧摇朗然笑道:师妹,别担心,练习太阴经时,倘若因为外界的事而分神的话,练功者就必会走火入魔,和昭君身居太古三派中的圣女,竟然包庇他们胡作非为,很快就会得到应得的报应。赵碧摇又冷笑了一下,似乎是将会料到神宿派将会遇到一场空前的浩劫。 和昭君托嫪毐带聂武返回楚国,也就是神宿派的根据地,方城山。另一方面,和昭君从伍秋月口中得知,她有一位朋友,叫小丹,被匈奴六邪所挟,性命危在旦夕,两人四周打探,才粗略知道六邪的暂据地是在楚国附近。 和昭君带着伍秋月来到楚国,年少的伍秋月自小未试过离开赵国,她一进城,大街中的文风文俗便使她大开眼界。男子们的发式有别于赵国,他们把长发坡在肩上,腰间都以剑作为佩饰;漂亮的楚女扭动着细腰,还以花草研制成的香囊佩饰为俗尚。突然,一阵香气从一所食馆内传来,伍秋月嗅了一嗅,便轻轻一跃,来到那所食馆。她向和昭君挥了挥手,和昭君也后进内。 伍秋月看不懂楚文,那时,就有六、七名赤裸着上半身的大汉走了进来,而且满口都是说不清楚的雅言,似乎不是中原六国的百姓。 其中一名甚为标健的大汉嚷道:小二,给我来两大壶果酒来,要酎清凉的(酎清凉是将酒壶浸入冷水中使之成为凉酒。这都是楚人在夏季的饮酒方法。)!另外多来半锅狗肉,以蕙草蒸藉法(用竹巴用藕叶铺在上面,待上气后把要蒸的食物放在上面蒸之,这就是“藉”法。)烹之! 和昭君与伍秋月坐在他们的附近,和昭君一面向小二点了一些菜之时,却一直侧耳细听着他们的说话。她听到其中一人道:师父吩咐我们去赵国神女峰打探那卷黄帝太阴经的下落,我们虽然抓到了她们的一个弟子,但是她却说不出半句话来,真是气人! 伍秋月听到事情是有关杰女派的,不禁动了动身体,和昭君即把手按在她的右臂上,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和昭君心中想道:哦,我明白了,那群男子原来是匈奴人,听他们所言,他们似乎与那六邪有关系。此时,另一名个子较小的男子又道:黄帝太阴经是我们匈奴人的瑰宝,从祖训中得知,只要我们得到完整的经卷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微,伍秋月听到他们正在谈论黄帝太阴经的事情,身体突然一颤,像方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上藏有上卷经似的。伍秋月向和昭君道:昭君姐姐,我要上茅厕! 伍秋月在这七名的彪形大汉中擦身而过。其中一名大汉在举觞畅饮之时,伍秋月竟然不小心碰到他,铿的一声,酒觞落地。他斜斜瞄了伍秋月一眼,带着一口不纯的雅言,肃然问道:小妹妹,内力不错,从那儿学来的? 和昭君看到如此情景,却没有出手调解,反而故意向伍秋月道:伍秋月,别理他们了,我们食(古汉语没“吃”一字。)了东西后,还要找匈奴六邪算账。 和昭君为了得知小丹被困的准确地方,便来一招“斧底抽薪”,伍秋月俏笑道: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伍秋月转头欲溜出门外之时,那名大汉大喝一声,道:站着!我感到妳体内的内力是黄帝太阴经,而且阴柔浑厚,开始已经有小成,难道妳是杰女派的人?那股慑人的气势竟然把馆中的食客全都吓了一跳。 和昭君一听到黄帝太阴经与杰女派有关,随即黑了脸孔,那大汉又向伍秋月道:哼,小丫头,只要妳把经卷交出,我们就可以利用九鼎另一名矮汉随即以手掩着同伴的嘴巴,像是害怕他会泄露出什么重大的秘密。 大汉们的闪缩举动更使得和昭君猜忌,和昭君心念道:九鼎?那是什么东西? 伍秋月偶然间得到了太阴经的上卷,而且下卷更被她背得熟透了,武功大增指日可待,又岂会甘心把经拱手送人?她实时向大汉作了一个鬼脸,微微吐出了舌头,走到和昭君的身旁。 七名大汉把视线放在和昭君身上,误以为她拥有经卷,他们执起一把杀猪用的大刀,迎面向和昭君劈去,和昭君竟然不闪不架,仍旧坐着,刀架临颈,右手才往前一抓,捏着一名大汉的腕骨,接着,第二名大汉又从左方攻击,和昭君的右手微微一侧,铿的一声,刀与刀刚好碰在一起。 和昭君右掌心一松,运劲向前一推,嘭啪之声迭起,便轻易把两人推跌在地,把隔桌打砸了,店内的客人全都吓得缩了一角。 又有两名大汉静悄悄地溜到和昭君的背后,挥刀欲劈之际,突感胸前一阵酸痹,口中鲜血猛吐,在电光火石间,已经向偷袭者向后发出两记重拳,向后滚了几个筋斗,更压在两只将要屠宰的狗只上。 和昭君举起右臂,挡着了最后一名的匈奴人的掌击,左掌运起操气功第一式,嗖的一声,伍秋月看见这个匈奴人从自己的头顶掠过,直轰飞至一辆由两匹马拉的车子上。 那七名大汉被和昭君打得四脚朝天,和昭君仍旧神态自若,双足丝毫未动。和昭君满脸怒容,站起身来,一手揪着其中一名大汉的脖子,怒道:刚才我听到你们提起九鼎一事,究竟黄帝太阴经与九鼎有着什么关系? 那名大汉支吾不语,只是害怕得倚着柱子,道:那个那 和昭君气道举起左掌,道:哼,你是坚持不肯说是吧?那名大汉早已被和昭君的武功给吓呆了,那敢还不老实答话?他颤着嘴巴,道:黄帝太阴经共分三卷,我们拥有其中一卷,它是匈奴国历代相传的宝物。 和昭君白了他一眼,大汉咽了咽唾液,道:那若要得到能统一天下的九鼎,首要条件就是要习会黄帝太阴经这是本族祖先告诉我们的,详细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和昭君放了那七名大汉离开,接着便问伍秋月,道:妳是不是偷学了黄帝太阴经? 伍秋月漫不经心地道:姐姐,妳别听他们胡说了,我又怎会偷学杰女派的武功? 和昭君瞪眼望着伍秋月,严肃地道:无偷学?不见得吧?说罢,和昭君便捉着伍秋月的手臂探了虚实,然后微叹了一口气,她从杰女四老的武功上得知,黄帝太阴经乃至高的武学秘籍,它像一把双刃剑一样,刚若被心术不正的人所修练,就会危害天下百姓,所以,身居圣女的和昭君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决意要废除伍秋月的武功。 和昭君道:背向着我! 伍秋月心不不妥,便问:干什么了? 和昭君道:我要把妳所学的黄帝太阴经的武功全废除,否则将来妳就后悔莫及! 伍秋月吃了一惊,道:笑话,妳凭什么废除我的武功? 和昭君哼了一声,又道:那匈奴六邪,千里赴中原找寻黄帝太阴经,齐集九鼎,目的就是想吞并周王室,残害中原百姓,统一天下,妳年纪还小,是不懂控制此经的要旨的,万一他日妳误入岐途,不但对自己有害,而且更会连累他人! 伍秋月嘟着嘴唇,显得一副十分轻挑的样子,和昭君看见伍秋月不肯废掉武功,便道:既然妳坚持要偷练此种武功,我也不阻止妳,但是如果妳出事的话,我决不会救妳!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章 凶残的秋月?水底有些什么? 伍秋月向她作了一个鬼脸,便独个儿奔出食店,而和昭君,虽然她口中说是不会再理会伍秋月,可是,朱雀神宿和昭君内心善良,又怎会让一个小孩童独自跟纵那七名匈奴大汉?她眉头一松,脸色破怒为悦,摇了摇头,悄悄地跟在伍秋月后面。 伍秋月暗里跟着那七名大汉,她越过了一个山岭后,看见那七名大汉来到一座大山前,鬼祟地走上一条十分隐蔽的小路。这条小路的周围都长满了杂草,草高及腰,而且道路岐岖不平,没有栏杆,稍一不慎,就会跌下坡。 伍秋月心念道:噫?难道小丹就是被绑在上面?好,让我也跟上去,把你们这群妖怪分尸! 那七名大汉被和昭君打得遍体鳞伤,一拐一拐地走到一个山洞前。伍秋月蹲在草堆中查看,扬头一看,发现在洞口上刻有三个字,却不看懂这种象形文字。伍秋月抓头思索,道:难道小丹就被困在此洞中? 和昭君躲在一块岩石后,扬头看着以夏朝文字写成的那三个字,自语道:太光洞?原来这儿就是六邪的基地了,好,让我先静观其变! 和昭君本来认为伍秋月会学她一样,先静观其变,再谋后着,谁知,伍秋月却一鼓作气闯进洞中,基乎把和昭君气得倒在地上。和昭君摇了摇头,神情显得十分无奈,苦笑道:唉,那个小女孩,真拿她没法! 伍秋月叉着腰,指着洞口大骂道:喂!你们六只禽兽,快把我朋友放了! 一阵风吹过洞口,伍秋月的吓唬之言似乎不奏效,和昭君一旁抿嘴暗笑,伍秋月气得涨红了脸,正想奔进洞内之时,突然间,一股寒如冰霜的掌风卷起了数块小石头,小石头绕转了数圈,直向伍秋月袭来。伍秋月的裙带微微在飘扬,她交臂挡挌,小石块竟瞬间被磨成粉状,丝毫伤不了伍秋月。 原来伍秋月早已料到洞内会有人偷袭,早已运起黄帝太阴经的内功心法,在身边凝聚起一面气墙,散出了一股高热,顷刻之间,石块遇热松散,便随风而散。伍秋月经过一条长廊,终于走进洞中,转过弯处,突然有一掌向她的头部击出,伍秋月急忙向内一缩,伸腿便踢偷袭她的人作出攻搫。原来,那人就是匈奴六邪中的一人,外号青发獠鬼。 伍秋月紧握着右拳,大力拍向石壁,环视四周,都是一些兽骨与野果,更有不少颇为原始的生火工具。伍秋月四周打量,终于找到被他们掳走的杰女小丹。 伍秋月二话不说,挥拳便击向眼前的青发獠鬼,青发獠鬼没料到伍秋月会奇招突发,便急忙侧身一闪,却比不上伍秋月的内力,伍秋月的掌劲从他的右臂轻轻擦过,竟刮走了一大片肉来。 其余的五人包括赤发獠鬼、黄发獠鬼、紫发獠鬼、灰发獠鬼与黑发獠鬼,看见伍秋月年纪虽然少,但是内力却胜过他们半分。心中突然想起她是杰女派的弟子,遂怀疑伍秋月已经练成了上下两卷的黄帝太阴经。六人怒不可遏,冲上前便是一掌,合共六掌,来势汹汹地劈到伍秋月的脑袋前。 和昭君在洞外看见伍秋月遇险,便从袖中飞出一块赤绢,在电光火石之间,紧紧把伍秋月的身体牢牢套着,用力一拉,六人劈了个空,伍秋月已经被和昭君拉到跟前。 六邪见伍秋月突然间消失在他们眼前,心中满脑疑问,便跃出洞外查看,走到廊中之时,却看见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形在身边掠过,身影之快,六人只见一片粉色的纱布飘进洞内,竟看不见一个人。 六邪赶忙返回洞中,赤发獠鬼与黑发獠鬼还未看清楚是谁人救了伍秋月,便被和昭君从后一掌劈昏,此掌精确无比地击中他们的任督二脉,废掉了两人的武功。 灰发獠鬼盛怒非常,铮的一声,便拔刀而出,直刺向和昭君。和昭君右手伸出,正想以操气功擒着那柄刀之时,伍秋月却以双掌挟着他的刀刃,大喝一声,刀柄被伍秋月的内力所截,伍秋月又以右肘猛力地向灰发獠鬼的胸口痛快一击,灰发獠鬼顿时口中喷血,紫发獠鬼见状,使出全身的内力,一拳轰向伍秋月的头颅。 伍秋月低头一闪,双腕疾快抓着那个紫发獠鬼的手臂,出招如电光一样,几乎快得可媲美和昭君的速度,紫发獠鬼瞪眼一惊,道:妳,妳怎会有这么强的内力 紫发獠鬼还未把话说完,伍秋月便以右肘往他的心脏一击,嘞的一声,竟击断了他的两根肋骨,贯穿了他的心脏,当场毙命。 和昭君看见伍秋月的武功突飞猛进,而且出手毫不留情,遂上前挡着了伍秋月向灰发獠鬼作出的一记重击,伍秋月哼的一声,十分讨厌和昭君的做法,便道:和姐姐,妳别阻我杀死这群怪物! 和昭君正色道:他们罪不至死,妳不应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受了伤的灰发獠鬼立竟从伍秋月的背后偷袭,捡起石上的一枝狼牙棒迎头劈向伍秋月的后脑,伍秋月冷然一笑,右肘向后重重击向灰鬼的肚子,再一声大吼,接以左拳往后横挥,灰鬼肚腹中招,白沫如瀑布般直流而下,痛得他几乎跪倒在地,再也没法子闪过伍秋月的左拳。 嘞的一声,灰鬼的左臂被折,伍秋月乘胜追击,转过身来,右拳运劲,发出嗤嗤声响,一记重得足以把一头老虎打死的重拳,直轰向灰鬼的脸部,在这一刻间,灰鬼的双目如死鱼一样,连痛的感觉也没有,因为伍秋月的那一发重拳力度太强,灰鬼的头颅竟活生生给她击得脑浆爆裂,身首异处倒在地上。 其余两鬼目睹师弟们竟然惨死在一个丫头手上,又恼又怕,便拉着被废武功的两位同伴,慌忙地逃出洞外,谁知伍秋月竟得势不饶人,正想追上前杀一个遍甲不留之时,和昭君却拦在她身前,肃然地道:好了,伍秋月,妳该玩够了,当中两人已经被我废掉武功,另外两人,妳就别追好了! 伍秋月瞄了她一眼,从她的腋下穿出,身体轻轻一翻,挥掌击向被废武功的其中一人,青发鬼与黄发鬼急忙推开同伴,合力使出全身内力与伍秋月对撼了一掌,两鬼拉着其中一名同伴,急扑出洞口,冷冷地向伍秋月笑了一下,便一掌拍向洞口壁上的一块凸起的石砖。 此时,伍秋月的耳边传来“轧轧”的滚石之声,抬头一望,竟发现石洞回廊的上方正急速滚落一颗大石,下坠速度太快,伍秋月根本无法躲避,和昭君眼见伍秋月生死悬于一线,临危不乱,双掌呈爪状往外微伸,瞄准着伍秋月,运起搜神功向前一抓,一股淡淡的赤紫色气流竟和昭君的掌心疾射向伍秋月与那个赤发鬼,气流像绳索一样,和昭君大喝一声,双掌往左右侧一拉,在大石砸到地上的一剎那,已经把两人拉回洞中。 隆的一声巨响比天上打下一道轰天雷还大声,幸好大石的体积太大,把洞口重重闭塞着,和昭君上前运起朱雀真气,双臂推向巨石,可惜,大石头竟然丝毫不动。 哈哈哈哈嘻嘻哈哈 两鬼在外面把机关按下后,便洋洋得意地朗声道:神宿派的圣女,恁妳武功再高,内功再强,也没有方法离开这儿,等着饿死吧! 伍秋月听到两鬼的态度如此嚣张,便大骂道:可恶!你们这两只禽兽,快告诉我们,别的出口在哪儿? 两鬼发出如怪兽般的嘶叫,道:丫头,难道妳没长眼睛吗?洞内还有别的出口吗?乖乖的等死吧,妖女! 伍秋月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和昭君抱怨道:和姐姐,妳看,若不是妳的妇人之仁,我们就不用在此等死! 和昭君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又缓步走到赤发鬼前,带着十分忿怒的语气质问他:告诉我!你们长居此地,一定会料到被大石堵住洞口时,还会有别的方法离开的,对吧! 伍秋月环顾四周,终于看见被掳的小丹躺在山洞中的一角,便上前查看,吓了一跳,道:死了伍秋月看见昔日老是欺负她的同伴死去,却没有半点悲伤之色,转个身后,看见和昭君情绪十分激动,运起了操气功猛劈巨石,可惜却无法把石头推开。 和昭君冒了数滴汗来,喃喃自语:可恶!这儿几乎密不透风,我所练的操气功,倘若不能与外界接触,是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的 伍秋月抓了抓头,她尝试运功推开大石,可惜内力如落在水中一样,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伍秋月揪起那赤发鬼,捡起地上的一些以白玉及兽骨做成的利器,指着他的脸,吓唬道:既然洞口有机关了,那么洞内必然有机关,快告诉我,不然 赤发鬼一脸无奈,摇头称否,伍秋月白了他一眼,右手轻轻一挥,咯擦之声夹杂着惨叫之声,和昭君转身一看,惊见赤发鬼的一只耳朵被她削了下来。 此刻和昭君因为推不动那几千斤的巨石,心中早就十分气恼,如今伍秋月又这么一闹,心中之气就更盛,责道:伍秋月,妳干什么! 和昭君走上前,又向那鬼问道:如果你肯说出出口在哪儿,我就答应放你走。 伍秋月眉头一松,躺在地上,苦笑道:唉,昭君姐姐,算了吧,正所谓得快乐时且快乐,那家伙又杀人无数,倒不如我们想想用什么好玩的方法,威逼他说出出口在那,还来得痛快! 伍秋月因为早已把偷学回来的黄帝太阴经熟读得烂熟,现在只欠加紧练习,她环顾四周,看见有一萝又一萝的水果与水壶,便自信可以在七天后把经中诀熟练后,定可以把巨石给打得粉碎,所以她对于赤发鬼不肯道出出口所在,毫不在意,反而在此刻闲极无聊,她却以赤发鬼作为愚弄的对象了。 伍秋月拿起一些腌粉,洒在那赤发鬼的伤口上,痛得他四处乱跳,伍秋月看见他像一只猴子一样,抱头乱跳,顿时笑得弯了肚子来。和昭君那向赤发鬼道:你别理会她,快点告诉我出口在那里?和昭君一脸焦急,热切期待着他的答话。 那赤鬼跪坐在地上,向和昭君道:妳妳若果把杰女派的黄帝太阴经交出来,我就告诉你 伍秋月嘻嘻大笑,以玩弄的心态捏着他的脖子,俏笑道:哈哈哈哈,你疯了是吧?看看你,本身也够丑的了,现在还五官不全,武功尽失,我给了你经卷,你都练不成的呢! 赤发鬼因为惊吓过度,一时忘记了早就被和昭君废了武功,匈奴六邪,一向以武功高强以十分自负,横行匈奴无敌手,心念又怎会练不成黄帝太阴经了?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伍秋月的刺激之言,便颤着嘴巴,瞠目结舌地道:不可能的,我们打遍天下,武震北方,绝对不会练不成太阴经的! 伍秋月向赤发鬼作了一个鬼脸,挥拳便击向伍秋月的肩膀,他看见伍秋月傲色依旧,才醒觉自己无法发出如期的劲力,心脏一怦,晃了晃头脑,伍秋月还学着他临死前的怪模样。 赤鬼的口角边流出一道血来,和昭君惊觉他竟然咬舌自尽而死。 伍秋月抓了抓头,和昭君哼道:小月!妳为什么要逼他自尽! 伍秋月俏笑道:和姐姐,我怎知道他会自尽这么笨,算了吧,我们走吧! 和昭君睁大了眼,便把怒火收起,冷静地问伍秋月:伍秋月,按妳所言,那妳是知道洞内有机关了? 伍秋月斜视着和昭君,嘴角突然翘起,笑道:好!只要妳肯收我作为神宿派的弟子,我就答应妳,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和昭君转怒为笑,她此刻正在想:因为伍秋月缺乏教育,做事才会任意妄为,倘若她能进入神宿派,定必能感化她纳入正途。和昭君遂答应了她的要求,当然不知道伍秋月实际上是想多亲近聂武多一点,才会这样做。 伍秋月叫和昭君走到洞中的一个石做的祭台前,并贴近石壁上仔细聆听着些什么,和昭君好奇,平心静气闭上眼睛,竟然感到有一股水声从石壁后传来,喜道:伍秋月,妳怎知道这儿有水声的? 伍秋月擦了一下鼻子,洋洋得意地道:我天资比昭君姐姐好,刚才我一直留意那群怪物望着这个祭台,我就有怀疑了,果真不出我所料。 和昭君俏笑地拍了拍伍秋月的头额,接着便挥掌向石壁上一劈,轰的一声,破开了一个大洞,两人进去查看,随了一个大水池和一些树藤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和昭君仔细地四周摸索墙壁,道:这儿的石壁十分坚硬,是以一些罕有的岩石所造成的,而且更不像是天然形成的,难道和昭君沿着水池边步行了一周,接着便以掌劲往水池一击,这一掌力度虽然不猛,却扬起了三呎高的水花,如雨般直倒在伍秋月的头上。 伍秋月不悦地道:姐姐,妳干什么?和昭君正色地凝视着水池,道:伍秋月,妳快闭气潜进水中查看,我怀疑下面有通道! 伍秋月侧眼白了和昭君一眼,嘟起小嘴,道:为什么要我去?妳自己却站在这儿。 和昭君没有回答伍秋月的话,只是苦苦地向伍秋月微微一笑,伍秋月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后,噗通一声跳进水中。 水中的景象顿时吓了伍秋月一跳,伍秋月竟然看见水池底部筑有一个小型的原始部落,一道又一道高大的石墙纵交错,耸立在水底中,它们彼此连接着一些以木椿塔成的原始房舍。 伍秋月看得愕了,突然间,水波微动,呼噜呼噜的声音不断地从街道末端的一个石洞中传来,伍秋月满脑好奇,便游向声源查看。咯的一声,伍秋月的手臂像是被一些利物割损了一片。她念道:噫?这儿有一个洞口,让我去看看! 伍秋月游进洞口,一些白色的水泡竟然不断从洞内的深处冒出,更传出一些恐怖的叫声。伍秋月摸了洞壁,发现满手都黏着一些胶状的液体,心中呕心之际,就感到有一条红色的肉带向她卷来,紧紧包着她那副娇小的身体,不断地把她撞向壁中,似乎是有一只怪物要杀死入侵者。 洞中突然闪出一道红光。原来是伍秋月的右掌心运起黄帝太阴经的内力,一掌便击向那片红色带条,吼的一土声怪叫,伍秋月松绑,便急忙划水游出洞口,轻拭眼珠,才惊觉原来刚才的怪声与红色的肉带,竟然是来自一条张着满口利牙,背部有三条鱼鳍,身上却没有半块鳞片的怪鱼。伍秋月慌得拼命乱游,可是她身处在水中,逃走的速度又岂会比这条怪鱼快呢? 伍秋月拼命游上池面,可是,那条怪鱼仍然穷追不舍,一口咬向伍秋月的屁股,伍秋月啊的一声大叫,痛得泪水直冒,踢水上水面。 和昭君站在池边等待消息,突然间看见水中泛起数个涟漪,当她满脑子充满着问号之时,竟看见伍秋月光着屁股,被一条怪鱼的利牙轻轻擦过,顿时抿嘴一笑,伍秋月又咚的一声跌回池中。 伍秋月心念道:可恶!你这条畜生竟然把我当作点心来了,哼,那个该死的朱雀,竟然以大姐姐的身份命令我做事,好!我先解决这条怪鱼再算! 伍秋月挥掌向怪鱼击了一下,由于水中浮力太大,伍秋月的掌劲全被池水所吸收,大鱼向伍秋月咧嘴而笑,伍秋月无奈,只好游向附近的一个山洞中,随手从石壁上的拔出一个铜鼎,运起内劲与浮力相抗衡,伍秋月举行铜鼎击向大鱼,可是却被牠闪过。 “仆”的一声,铜鼎没击中大鱼,反而塞进大鱼的口中,那条大鱼被硬物堵着,四处乱撞,瞬时间,弄得水波翻腾,伍秋月正得意之时,身后突然被一阵气流吸到那个放置铜鼎的洞口。此刻池水不断从这个洞口中流走,伍秋月赶紧抓着地上的一块石头。伍秋月心念道:糟了!我快没气了! 和昭君看见池面的涟漪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而且更现出一个旋涡往内卷动,心觉不妙,便运起搜神功向水底下抓,及时把伍秋月拉了上池面。 浩浩荡荡的池水急速从水底中的那个洞流走,和昭君把伍秋月拉了上来后,只是一直观察着池面的动静。良久,她才向伍秋月问道:伍秋月,刚才在水底发现了一些什么? 伍秋月看见和昭君对她莫不关心,便气得鼓起小腮,道:发妳个屁!我差点连命也掉了!妳想知道,就与我一起跳下池看看吧!伍秋月一边指着已经干涸了的水池,一边向和昭君说。 伍秋月呼的一声便跳下去,和昭君从后跃下。眼前的景象便和昭君大吃一惊,四周都是一些聋立着的巨石,每块都有千斤之重。伍秋月贪玩好奇,她与和昭君走着走着,竟然独自一个人四处历险,她在地上捡起三块骨刀,打磨得十分光滑。 伍秋月沿路历险,竟沿路继续发现了不少玉珠,铜盆,琉璃珠遍地皆是,伍秋月摸着一条斜路查看,渐渐走进一个山洞中,伍秋月以地上的一把长剑向黏在湿漉漉的山洞边缘的青藤挑走,再进洞一看,洞中宽大雅致,更有一块石碑屹立着。 伍秋月看不懂石碑上的象形文字,心想算了,再沿路探进去,伍秋月大吃一惊,原来是有一尊以玉石制成的神像守在一道满布青苔的大石门旁边。神像穿着玄端服(即“九章纹冕服”,先秦时期的天子服饰。),祂的右手高举着一块石板,身上的彩绘早就因为池水的长期淹浸而脱下色,而左手侧指着那道大石门。神祇的表情极为严肃庄严,似是在暗示着一些秘密。 突然从洞外传来和昭君的呼叫之声,道:伍秋月,妳在那儿?我找到出路了! 伍秋月大喜走出山洞,跳上了五米高的巨石寻找和昭君,和昭君扬手示意,伍秋月展开轻功,一贬眼便来到和昭君身前。她道:出口呢? 和昭君笑说,指向南方的一条斜坡石阶道,伍秋月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条筑有五十多阶的石级路,直通上顶部的一个出口。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一章 谁人火烧薛山?爱情之鼎出现! 吕晴宜与赵政等人听到聂武与唐织女两人讲述伍秋月昔日的事情,赵政听得正入神,问道:那怪不得嫪毐一直要求姐姐把黄帝太阴经交出来,如此说来,若要得到九鼎统一天下,就必须要先得到太阴经。 吕晴宜一晃脑袋,又问道:织女姐姐,刚才听妳所说,秋月姐姐与和昭君是有过节的,那么结果如何呢? 唐织女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小月唐织女正想继续说下去之际,河牵牛却凝视着通往的山下道路,聂武眼珠一瞪,惊呼道:不妙!大家快以布掩着鼻子,织女,妳快点从花卉中取出七夕草,然后马上离开!聂武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惶起来,吕晴宜转身一看,原来聂武所惊慌的,是从山下引来的阵阵白烟。 聂武双眼一怔,感到这些烟是有毒的,又道:大家快点离开此地,这些烟是有毒的! 吕晴宜伤愈,未能恢复内力,她呛了数下,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赵政见状,便背着吕晴宜,以湿布盖着她的鼻子,跟着聂武的后面一并下山。 在同一时间,聂盖嗅到了毒烟,便急忙脱下外衣包着嘴脸,再跳进河水中暂避。此刻遍山的野兔、小动物为了保命,都纷纷结群走出树林,可惜火势渐大,不少树木都被火烧得熏黑了一片,本来翠绿油油的树木顷刻变成一片火海。 嘭隆连声巨响,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相继倒下,拦住了聂武等人的去路。聂武运气击掌,将要倒在他们面前的一棵大槐树随即从反时针方向倒下,赵政边走边看顾吕晴宜,深怕她会被浓烟所窒息。 另一方面,暗中匿在林中一角的公孙华与司空悦亦慌忙逃走下山,司空悦被烟呛得咳了数声,手臂被烧伤了一小片,公孙华看见她无力再走,便道:师姐,怎么了?倒不如让我背妳下山好了! 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公孙华会助她脱险。她回想在过去的几年日子,他们是嫪毐门下的首席刺客,做事冷晧无情,倘若在执行任务时被杀,也不会受人同情怜悯,那会有人帮忙?司空悦随了两位义兄以外,从未试过有外为她伸出援手。她心中突然一甜,涌现出无限的兴奋,似乎是对公孙华产生了少许爱意。 公孙华被火温烘得满头大汗,道:师姐!只要我们跟着赵政等人的背后,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但是究竟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要放火烧山?难道说 司空悦苦笑,道:看来事情是冲着赵政而来的,难道放火之人是刚才被赵公子打得满脸屁的儒、道、墨三家的弟子?公孙华只好稍为点头,奔跑之间,司空悦腰间的一块金锁片饰物竟被桠枝所挠起,并跌落山下。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附近的村民突然间看见剑山起火,便合力在山下灌救,唯独只有一人,他站在烧得如烈阳般火红的山脚下,摸着那八字胡子,得意地冷冷微笑,而站在他一旁的一个道人,也微躬着身体,活像应声虫一样在奉承他的说话。 那道人躬身微笑道:郭大人,老夫已按照大人的吩咐,以本派的七蛊八毒粉混入火油中,我想吕晴宜与赵政那个小子定必葬身火海! 郭开咧齿大笑,道:吕晴宜这个臭丫头戏弄本君,那个臭小子赵政又坏我好事,弄得秦国的长信侯嫪毐怪我办事不力,本君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出了这一口乌气!郭开怒瞪着剑山,更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 那道人正是道派的掌门秃老道人。他命令八、九名弟子以草扇子奋力猛泼,以加强山下的火势。突然,其中三名弟子竟背着自己迎面飞来,探头一看,在灰黑的浓烟中,竟然透出了五个人影,渐渐步出火林。 郭开一捋胡子,扬眉一看,才知道是赵政与吕晴宜等人。秃老道人放眼一看,竟把聂武看错是聂盖,便赶上前,道:聂盖兄弟,我早知道你会没事的了! 聂武怒瞪了他一眼,河牵女更是怒不可遏,道:原来是你这个混蛋,竟然放火烧山!河牵牛正欲出手之际,聂武便已经揪着他的右肩,轻轻往上一掷,把他抛上半空后,秃老道人只觉脸上被一阵浓灰盖过,也未清楚是谁所为,身体又已经落地,奇怪的是,他的双足竟然安全着地。 秃老道人欲回头一看是什么人玩弄他,谁知他的身体又突然像弓矢一样,直撞向一块石头。原来是聂武趁他落地之时,早就向他击出一道气,秃老道人武功不济,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被聂武教训了一顿。 郭开向几名道家的弟子打了一个眼色,示意要他们全部一起夹攻赵政等人,赵政背着吕晴宜,只好把一名冲过来的道家弟子送予一腿,身体闪过长剑的攻击,左肘灵巧地向他的胸口一撞,左闪右避,打败了五、六名道人。 聂武看见四周的暗处都埋伏着道家的弟子,有些拿着草条,有一些更以树叶掩着身体,藉此作出偷袭。他心中暗里好笑,向唐织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唐织女即朗然笑道:你们拿着剑铿铿锵锵的,可笑的番薯兵们,快给我滚出来! 唐织女一语既毕,便从袖中取出一条数呎长的索带出来,索带是以粗树藤织成,十分坚韧,织女一鞭击出,藤鞭嗖嗖生风,数呎范围内的道派弟子纷纷应声倒下。她把鞭子绕圈一扫,十多名弟子又给她击退至藤圈之外,不敢接近聂武半步。 另一方面,聂盖从薛山逃了下来,重伤未复,只好悄悄地乘乱溜走,而公孙华背着司空悦,刚抵达山下,就看见聂武、赵政与郭开的手下激战起来。公孙华放下司空悦在树下,东张西望,竟看见吕晴宜伏在赵政的背部,而且更昏迷不醒。 赵政武功虽好,但是背着吕晴宜打斗,少不免会吃亏。吕晴宜险些被斩,幸好赵政眼捷手快,右手向那弟子的左腕骨一抓,接再一掌打断了他一根的肋骨,吕晴宜才侥幸保命。赵政抹了一额汗,此时,秃老道人却轻跃到赵政面前,挥拳击向赵政。 公孙华急忙倏地刺出一剑,剑刃如响尾蛇般左右晃动,直刺向道人的颈项。道人见公孙华剑招狠疾,刃尖如蜂针毫不留情,便彻掌回收,右掌向公孙华劈出两道掌劲。公孙华举剑横挌,铿锵之声迭起,公孙华运功抵着,手臂上青筋尽现,他大喝一声,终于把道人的掌劲化解。 秃老道人哼了一声,摸着长白胡冷笑了一下,心知不敌,便下领五十多名道家弟子保护郭开彻退,唐织女却拦在秃老道人与郭开面前,气忿道:奸官与狗道人,你们以毒烟混入火油烧山,荼炭生灵,竟然还想离去? 河牵牛澟然地道:此毒烟有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公孙华更是十分担心吕晴宜的性命,气忿难当,便一手揪着道人的颈项,要挟他交出解药,秃老道人右手按着他的手臂,欲以内力震开他的胳臂,谁知又被公孙华的内力化解。 吕晴宜突然吐出一口黑色血啖来,赵政心中怦然一跳,便指着郭开骂道:奸贼!是不是嫪毐给了你什么好处,快把解药交出来! 郭开看见赵政人多势众,眉心滴汗,也不得不把解药交出,便向秃老道人要求把解药交给赵政。秃老道人向赵政掷出一袋粉末,道:拿回去以露水混和后服用! 赵政接过解药,便带领聂武等人一起返回薛山山下的逆旅,公孙华担心吕晴宜,便硬要与赵政同行,司空悦只好延迟与其义兄司空喜会合。 时值亥时,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一滴又一滴的水点由天上倾盆而下,包着薛山的无情大火亦告熄灭,聂武黯然一笑,望着手中的七夕花,道:幸好哉种了二十年的七夕药花能及时成熟,小月,她一定会十分高兴。聂武的嘴唇突然露出一丝兴奋,双腿的步伐突然变得如车轮般快速,大步大步踏进逆旅的门坎。 唐织女桃唇微张,湿润的唇也微微张开,苦笑地向赵政道:我也得快点上楼找小月,我我足有二十年没有见面的了。 聂武喜上眉稍,推门便是嚷叫了一声,道:小月!妳看聂哥哥带了一些什么给妳聂武突然愕着了半刻,发现眼前随了受了伤的秦小鱼外,却找不到伍秋月。 赵政同时愕了一下,他把吕晴宜轻放在床上后,慌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问道:秦伯母,姐姐她怎么会不见了的! 秦小鱼吸了一口气,拭了拭嘴唇边的血,便道:刚才伍秋月姐姐体内的真气倒行运走,她看不见你,便像发了疯一样跳下楼,我被她打了一掌秦小鱼掩在受伤的左肩,赵政便慰问她:伯母,十分抱歉,姐姐为了我才会经脉大乱,真气逆行,勿见怪 喂!赵政,你这家伙在干什么,晴宜现在中了毒,你还有空废话连篇!公孙华不齿赵政对吕晴宜漠不关心,大喝一声,赵政才拜托冷阿房把药粉混入露水,再给吕晴宜服用。 唐织女把窗户推开,天上闪出数道闪电,把逆旅附近的花草大树都照光了一片,唐织女突然掩口大嚷,哇的一声,指着楼下的草堆,道:师父,那个人是 聂武与赵政听见唐织女大嚷,便上前从窗户俯首一看,聂武惊詑道:小师聂武还未把话说完,赵政已经跃下楼,走到那个女子身边,蹲身仔细一看,道:是秋月姐姐! 聂武、唐织女与河牵牛三人突然愕然呆了一阵,聂武更眨了贬眼,河牵牛向他道:师父,那女子根本就是 聂武伸手打断了牛星的说话,神情肃立地向牛、女二星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那女子根本就是伍秋月,她受伤倒地,快下去扶她上来。聂武的神情又变得十分认真起来,耳边滴下汗来,唐织女会意,表情却与聂武无异,似是为保存着一些什么秘密。 两人肃然地点了点头,聂武笑了一下,赵政已经把伍秋月给背了上楼。 聂武凝视了伍秋月一会,苦笑了一下,轻声地道:小月当年练功走火入魔,把神宿派弄得一塌糊涂,本派弟子死伤无数,但是她年纪还小,这不能怪责她。 唐织女眼眉一合,道:师父,事不宜迟,现在小月体内的是朱雀真气,我们先合力运功理顺小月的奇经八脉!聂武、河牵女与唐织女三人合力,以内力暂时舒通了伍秋月的奇经八脉,伍秋月眼睛微开,隐约间似是看见了聂武与织女,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微声道:聂哥哥,织织女,你们怎么会 聂武向伍秋月微微一笑,伍秋月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赵政替吕晴宜运功调息后,啪的一声,他推开了房门,急忙跑到隔房查看伍秋月的状况。 唔咳咳吕晴宜的脸色渐由白转红,公孙华急忙上前慰问,扶起吕晴宜,道:小师妹,妳好一点没有?公孙华看见吕晴宜嘴唇渐红,心中流露出不胜之喜。 吕晴宜东张西望,随了四面墙外,就只有公孙华一人陪在自己身边。吕晴宜道:四师兄?为什么你会在这儿的?我只记得在剑山上吹来一阵灰烟后,我就昏了 公孙华正想开口说话之时,吕晴宜却道:政哥哥呢?聂武前辈呢? 公孙华把脸一侧,扳黑了脸孔,吕晴宜便光着脚跑出房外,四处打量,就听到隔房传来赵政与伍秋月的对话,就推门进入,赵政只是愕了一下,只是露出少许关爱之情,道:晴宜,妳醒来了?吕晴宜淡然一笑,秋月看见吕晴宜醒过来,道:晴宜,过来,让姐姐看看妳。 伍秋月心中早就对吕晴宜存疑,更看出她对赵政有意思,便借替她把脉为名,实际却想认真看清楚吕晴宜的样子,伍秋月斜睨着吕晴宜,感到她的体内的内功心法竟然与嫪毐的颇为相似,心道:噫?为什么晴宜的内力竟然存有少许的白虎真气? 唐织女看出伍秋月对赵政并不是一般的姐弟之情,而聂武更是眉头苦皱,吕晴宜盯着伍秋月,使得房内的气氛变得十分闷局。织女笑了一下,道:小月,我们多年不见,妳可与我到后山谈心吗? 伍秋月正在出神之时,被织女当头一拍,微微一笑,织女就拉着伍秋月走到后山,聂武跟随。 伍秋月走路时,还不时回头看望着赵政与吕晴宜,似是对吕晴宜存在猜忌之心,聂武看见伍秋月沿路都心神恍惚,更是叹了叹气,走到伍秋月面前,问道:小月,妳 伍秋月扬手气道:聂哥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那个和昭君,当年你才会一走了之,我没有怪你,但是,你亦不要怪我当年对和昭君所做的一切! 聂武苦笑摇了摇头,又道:小月,我没有怪妳,可是妳与赵政的年纪相差足有二十年,纵使妳有青春不老的朱雀真气护身,也不能与他在一起的,因为这样做妳一定会遭到天下人的唾骂,我不想见到这种情景,关于这个年龄秘密,赵政知道吗?聂武紧握着双拳,一方面十分担心伍秋月会被天下人所不齿,另一方面,他深爱着秋月,在私心上,他不想伍秋月喜欢上赵政。 伍秋月返回逆旅,见到赵政与吕晴宜正在谈笑,心中甚感不快,唐织女看见如此情景,便向赵政道:政儿,晴宜与秋月都抱恙在身,请你出外药店买一些药回来。 唐织女推了赵政出门,赵政拿着钱袋走到市集,他拿出了一卷竹简,向一间中药店的店家打探,那店家摇了摇头,苦笑道:本来这些药都有的,但是昨天已给阿房宫的人买走了。 赵政道:阿房宫的人?那是什么地方? 那店家与其工人听到这个地方后,都纷纷议论起来,并且微颤着身体,店家叹了一口气,道:公子,阿房宫在临淄城内,背山面向大街,我劝你不要去找好了,因为 因为我们师父要搜集这儿所有中药材,小子,你想买药,就到其他地方吧!这时,一个男子拿着一大包药材,腰间束着一把铁剑,眉清目秀,向赵政说着。 那个男子向店家道:店家,我们的师父不是向你交待过的吗?杜仲要五斤,黄豆三钱,你准备好了没有? 店家慌忙地拿出了这些药材,恭敬地递给了那男子,赵政看见那店家竟然把他想要的药材卖给那男子,心中十分不满,遂拦着那男子的面前,澟然地道:阿房宫的人实在太过份了!你怎能把所有的药材都买下,那其他百姓该如何? 那男子抛下了这篮药材,冷笑地道:你这家伙是否有毛病?老实告诉你,我家师妹自幼就有心痛病,我们的师父为了治好她的病,不惜四处搜罗奇珍异草,可惜始终未能找到。 赵政哼了一声,道:话虽如此,但你怎能这样野蛮,把这个薛地一带的药材都买下了? 那男子听到赵政说他野蛮,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赵政道:岂有此理,我,张良素来是说道理的,你竟敢这样说我?不给一点厉害你看,你是不会害怕的了! 张良拔出了长剑,并以掌心按在剑柄上,锋利的剑刃顿时变得微热起来,直刺向赵政。 剑锋未到,剑气就已经如恶鹰般叨向赵政,赵政心知自己的剑法不精,遂立即跃上屋顶,右手臂水平横挡,左臂按着张良的手臂,接下了他的一剑,并运起内劲向张良打出烈山炎阳掌。 隆张良立即向后跃了一个筋斗,赵政的掌气落在地上。 可恶!张良跟着赵政跳上屋顶,继续舞剑攻击赵政。 张良的剑气如蛇般在赵政的周围穿梭着,赵政不断挥掌劈向剑气,可是却无法全数把所有的剑气全数化解,更被剑气所伤,张良见状,便乘势以腿踢向赵政的肚皮,赵政站不稳脚,竟失足掉落地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二章 爱情的抉择?公孙华的打算! 在千钧一发间,张良看见地面闪出了一个身影,迅速地把赵政抱着,然后转过街巷逃走。 青龙六宿中的程凌角也赶到来,道:子房,刚才那小子使出的武功像是神农派的武功,但是,似乎又有一些神宿派的防卫武功,他是谁? 张良严肃地道:对,这几招的挡格武功,难道是小师妹教他的?刚才的救走他的人,难道是小师妹? 话说回头,赵政被冷冽心带到薛山附近的郊野中,赵政笑道:冷姑娘?是妳? 冷冽心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追来后,才开口说话,道:好了,没有人追来了她一抹额汗,并用布帛擦了擦那张樱桃色的脸孔。 赵政高兴地道:冷姑娘,妳怎会在这儿的? 冷冽心微低着头,笑道:别说这么多,赵公子,你不是找聂武吗?找到了他吗? 赵政苦道:找到了,但是姐姐与晴宜都受了伤,我去买药材,却给那个叫张良的人全部买走,气死我了。 冷冽心以手掩嘴,道:什么?他买药材? 赵政奇问道:难道妳认识他? 冷冽心坐在树下,道:赵公子,你要的药材,我身上也有,你拿去吧! 赵政更是奇上加奇了,笑道:噫?妳也有?好了,我要走了,多谢妳!冷姑娘,妳有什么打算? 冷冽心摇了摇头,突然澟然地道:赵公子,可否让我暂时跟着你? 赵政愕了一下,笑道:虽然不知道妳有什么苦衷,不过赵政得妳多次相救,那个,当然没有问题! 冷冽心笑点了点头,然后雇了一辆马车回去逆旅,唐织女看见赵政的身边多了一个女子,便问道:政儿,那姑娘是? 伍秋月白了冷冽心一眼,显得十分不高兴。 赵政摸了摸头,笑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因为她的帮助,我才能得到药材。 唐织女打量了冷冽心一眼,然后苦道:唉,怎么又多了一个女子出现? 伍秋月向赵政道:政儿,等姐姐康复后,我帮你去找余下的鼎子,好吗? 冷冽心道:慢着,我记得,听爹爹说过,薛地存有一鼎,就在当年孟尝君所建的炎帝园中。 赵政抱拳道:对,我听杰女四美说亦是如此。 吕晴宜从兴高采烈地跑上楼梯,道:政政哥哥,我听齐国的官兵说,明天晚上齐王会在炎帝园祭祖,不如吕晴宜一推开门,却看见伍秋月已经醒来了,而且,冷冽心也在这儿。 伍秋月白了吕晴宜一眼,道:怎么不说下去了?妳老是喜爱玩耍,齐王往炎帝园祭祖,肯定会重兵驻防,凭妳怎能进得去? 吕晴宜咬着唇,听到伍秋月如此说,甚为不悦,道:我与政哥哥一起去不就行了吗? 伍秋月睁目道:这更加不行!政儿功力未复,妳想害死他吗? 冷冽心啊了一声,似有所想,道:不,我听说齐王想得到子嗣,才把那个鼎子放在园中,并批准百姓进入园中向神鼎祈福,但限期只有七天,那我们还有机会。 好!我也去!伍秋月道。 聂武连忙阻止,道:不行,秋月,如今妳只是稍有好转,而且体内的热毒未能彻底清除,倘若再四处走动,会对妳不利。 那姐姐不能去,我与政哥哥一起去!吕晴宜笑道。 既然大家这么高兴,那我也跟着去。冷冽心苦笑着。 唐织女严肃地道:去什么?齐王请了青龙六宿作为此鼎的守卫,他们应该都到达了。 吕晴宜抓了抓秀发,道:哼,青龙禽兽算得什么?有冷姐姐在便行了。 伍秋月把眼珠溜向这个与赵政颇为亲近的女孩身上,便走近她,道:你们想去也行,不过,冷姑娘,我要试一试妳有什么能耐! 伍秋月说罢,便挥动左掌,劈向冷心冽的左肩,冷冽心微侧身,便以右腕推开伍秋月的手臂。 冷冽心感到掌心传来一阵微微的麻痹感觉,伍秋月撤掌,正色地道:我未复原,感觉不到妳是那一派的人,但是,我却感到妳气息不调,是不是有什么病? 冷冽心微点着头,伍秋月便向赵政道:政儿,你功力未复原,青龙六宿的武功也不简单,以你们三人应可压着他们,取得鼎子后马上回来。 第二天的早上,三人整装出发,到达炎帝园的北边查看情况,吕晴宜却突然肚子痛,道:我要上茅厕,政哥哥,你知道那儿有茅厕? 赵政苦笑道:真是多屎尿!妳自己到附近的市井找找看吧!我们在园内等妳。 吕晴宜拔腿就跑,左顾右盼都找不到茅厕,她急得满脸汗水,气喘地扶着一张几桌,道:店家,你你能否借茅厕我一用? 那店家看见吕晴宜长生漂亮,便立即答应借给她,吕晴宜边跑边道:快点才行该死的冷冽心,不懂炒菜又学别人炒,害苦我了,糟糕,我忘记拿白布,如何是好?喂!喂!隔壁的厕格有人吗? 有!什么事?这时,隔壁的厕格传来了一把如老牛般的男人声音,接着,吕晴宜抬头看到有几块白布从上面迅速掉进她的手里,她抓起来一看,发现白布上都有写字,她自语道:怎么?药方?唉,算了吧! 吕晴宜洗了手,准备离开之时,刚才送给她白布的男人亦跟着走了出来,吕晴宜看见他尖脸大耳,眉毛灰白,头发却黑中带点青色,身高比她高出一个头来,表情亦甚为严肃。 那个男人在吕晴宜的身边绕了一圈,不断打量着吕晴宜,并用鼻子嗅着她,吕晴宜觉得他怪里怪气的,便问道:喂大叔,你在做什么? 那个男人哼了一声,道:妳的身上为什么有一股药味?又有一股女人的味道,难道难道妳懂得药理? 吕晴宜无奈地道:废话!这儿是药店!更何况我不是女人吗? 那男子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男子连忙拿出一幅画像给吕晴宜看,吕晴宜看后几乎晕了,当下冲口而出,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就是妳的女儿?抱歉,我未见过她。 男子哼了一声,道:我的女儿比妳漂亮得多!奈何她天生有心痛病,多年来,我四周找药为她治病,奈何我的女儿颇为孝心,不忍我奔波劳累,宁愿离家出走,我正在四周找她。 吕晴宜一抓秀发,漫不经心地道:那又怎么样? 那男子按着吕晴宜的肩头,然后露出凶恶的眼神,指着吕晴宜道:既然在妳身上有药味,那妳就跟我回阿房宫! 放开我!吕晴宜拼命挣扎想摆脱那男子的捉拿,便运起劲来,左掌水平向他的肚腹击出,掌劲却如落在水中一样,那男子动也不动。 男子凝视着吕晴宜,吕晴宜开始感到害怕了,那男子一步一步接近她,吕晴宜又一步又一步向后退。 吕晴宜道:我要走了!有空的话我会替你打听你的女儿! 男子道:还想否认碰过我的女儿?我问你,那一招是谁教妳的? 吕晴宜抓头道:什么那一招? 男子气了,大喊一声后,一拳便轰向水井,水花扬上一丈高。 吕晴宜想了想,道:啊,我记起来了,这一招是姐姐教我的。 男子严肃地道:妳的姐姐是什么人?懂武功的?她是神宿派的弟子? 吕晴宜见此男子武功不弱,便咽了咽唾液,狐假虎威地道:系!我的姐姐武功高强,虽然长得不漂亮,但是她教了我不少招式,又通晓医学呢,天文呢,简直是一个高人,而且我有危险,她一定会来救我! 男子张嘴愕了半响,吕晴宜心中想道:知道伍秋月的厉害了吧?看你这个怪人还敢不敢对我无礼? 我走了!吕晴宜正想离开,那男子高兴地道:太好了!既然妳的姐姐本领这么高,又懂得医理,那我就在这儿留下讯息,妳跟我到阿房宫,我有事要问你! 吕晴宜哇哇大叫,惊动了店家,店家走出天井之时,那男子已经带走了吕晴宜。 赵政与冷冽心在炎帝园等候着吕晴宜,但是却苦等不见踪影,赵政望了望放在一旁的“太阳钟”(先秦之前就已经出现的计时工具,利用太阳的射影长短和方向来判断时间,诗经:“诗经国风定之方中:“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便道:都这么久了,不知道这个丫头又去了那儿玩具!真拿她没法! 冷冽心突然眼珠一溜,拍了拍赵政的手,道:静一点,园外有两个人以轻功将要来到这儿! 赵政环望四周也没察觉什么,冷冽心就把赵政拉到一旁,屏着气息,并道:赵公子,快暂停呼吸! 两人躲在石桥底下,微微向外看见有两个身影从桥上经过,听得一人道:政哥哥,救我! 是晴宜的呼叫声!赵政转身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可惜声音已经渐渐细如蚊声。 赵政捏着拳头,道:岂有此理!那个家伙是谁? 冷冽心摇了摇头,道:赵公子,你别说了!我想这个男人应该是阿房宫的人。 赵政奇问道:妳怎会知道? 冷冽心把脸一横,道:我猜了吧!那个人轻功这么厉害,在齐国中,除了聂武前辈外,就只有青龙神宿! 赵政捏拳擦掌,道:青龙神宿,你捉晴宜做什么! 冷冽心稍皱眉,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倒不如回去请伍姑娘帮忙 赵政肃然地道:不行!姐姐现在气自不顺,热毒未全清,功力亦未恢复,不可以惊动她。这样吧,我一个人去阿房宫救晴宜。 没用的!冷冽心严肃地道。 此话何解?赵政道。 触之龙武功高强,而且其下的护法星宿武功高强,你怎会是他们的对手?冷冽心人苦说着。 赵政眼珠微溜,显得十分犹豫不决。 冷冽心继道:赵公子,你冷静一点,这样吧,我的朋友在阿房宫做下人的,我回去找她,顺便帮你打探一下有关晴宜的下落。 赵政唉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冷姑娘,那麻烦妳了。 于是两人又各散东西,赵政无奈地返回逆旅,伍秋月看见他手上拿着一包药材,却看不见吕晴宜与冷冽心,便怪问道:政儿,她们两人呢? 赵政道:姐姐,今次麻烦了,我刚才与晴宜失散了她给触之龙捉走了! 秦小鱼听到女儿失踪,便紧张问道:政儿,怎会这样的,她不是跟着你的吗? 赵政以拳搥枱,气道:都是都是我不好,倘若我跟着她,她就不会给触之龙捉着! 聂武与伍秋月听到触之龙的名字,都同时张大了嘴巴,聂武道:二师兄?我明白了,我曾经请他到薛地一躺,希望与他商量神宿派三神合一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要捉走吕晴宜呢? 伍秋月沉吟了一会,道:这个怪人他应该是冲着我而来的,他肯定是念念不忘那件事! 秦小鱼急道:那那怎么办!秦小鱼望了望伍秋月,又望了望赵政,然后怪责赵政道:政儿,我把晴宜跟着你,你却未能给我好好照顾她,她若出事了,你会开心吗? 赵政微低着头,没有说半句话。 伍秋月向秦小鱼道:小鱼,我知妳紧张晴宜,但是触之龙武功高强,就算政儿在场,他也拦不着这个怪人的! 公孙华听到吕晴宜失踪,气得撞入房间,一手扯着赵政的衣领,怒道:赵政!你怎么做人的?枉晴宜对你痴心一片,你竟然丢下了她! 伍秋月愕然了,自语道:痴心一片?接着又望了望公孙华。 公孙华挥拳打了赵政的左脸,赵政没有还手,又道:堂堂一国之君如此窝囊,连一个女子也保护不了,你不敢去阿房宫,我去! 司空悦看见公孙华执起枱上的包袱倏然离去,便急忙追出去。临行之际,向赵政等人赔了不是,道:各位,请不要见怪,华弟少不更事,万莫见怪! 伍秋月早就公孙华的身份感到怀疑,便向司空悦打探,说:司空姑娘,我想知道公孙华本氏为白吗?他是否白起之子? 司空悦点头后离去。伍秋月听后大喜,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聂武拍了拍她的肩头,开怀若谷地笑道:小月,前阵子妳告欣我有关义弟一事,而今他朝气勃勃,我想妳也不用担心了。伍秋月苦笑,以手拭了拭了眼角的泪水,总算了结了一件心事。 另一方面,司空悦收拾了包袱追了出去,四周打量也看不见公孙华的人影。此时,她听到公孙华的骂人之声,转身一看,原来公孙华在一家食店中喝酒。 司空悦摇了摇头,摸了摸那长长的头发,正想进入店门之际,却看见郭开率领着儒、道、墨三派与聂盖进了店门。 郭开包了一间厢房用膳,公孙华经过房外,听见了郭开哈哈大笑,道:秦国长信侯嫪毐打探到齐国藏有一铜鼎,遂命郭某为他找出其下落,烦请各位多多帮忙! 此刻公孙华听到郭开在议论在九鼎,却没有多花心思在其上,反而皱眉思索,眼中只是注视着那个聂盖,心想道:以我这样的武功,根本不能救出晴宜,那个聂盖剑术非凡,倘若我能拜他为师,既能救出晴宜,又能打败赵政!公孙华捏紧着拳头,臂上青筋暴起,他对赵政充满着仇恨。 公孙华看见郭开派遣了聂盖前行打探,正想上前向聂盖说明因由之际,背后却有一只纤纤玉手按着他的肩胛骨,公孙华严肃地道:司空师姐,你别多管闲事! 公孙华又是冷冷一笑,回头道:我一定要去救晴宜!说罢,公孙华便从后跟着聂盖的后面,司空悦摇头苦叹,却不放心公孙华,也暗里从后跟踪着。 流水淙淙,鸟群吱吱歌唱,司空悦嗅到一股又一股的清香花香,放眼远眺,原来聂盖与公孙华来到了一个小林,正步上一座小山上。 聂盖突然停下步来,一阵风吹起了他的玄色衣袖,发出极为轻佻的笑声,似乎是发现了公孙华的存在。 公孙华躲在一棵大树后,突然间,公孙华只感到头顶被一阵凉气掠过,顿时吓了一大跳,眼珠往上一溜,数丝发屑悠然地从他的头颅上飘下来。 同时,司空悦颤了身体,冒了一额冷汗,自语道:很快!想不到那聂盖的剑法会如此厉害 聂盖转个身来,步向一棵大树干前,隆的一声,大树向横侧倒下,显是已经被聂盖劈成两截。聂盖把剑向后一抛,以准确无比的手法把剑收回剑鞘中。然后,他指着躲在树后的公孙华,正色地道:小鬼,你跟着我这么久,想干什么? 公孙华拭了拭额上的汗,整理了心茫然的心情,叩在聂盖的面前,道:求聂前辈收我为徒! 聂盖轻佻冷笑,竟转身就走,司空悦看到聂盖一副目中无人的脸孔,心中甚为不快,便大骂道:聂盖!你太目中无人了! 聂盖停了脚步,眼珠往左一扫,看见司空悦的様子甚为标青,才收起了那副傲气的脸孔,道:丫头,是否活得不耐烦? 公孙华又跑上前,双腿一屈,诚恳地道:聂前辈剑术超凡,连嫪毐也比不上你,我要到阿房宫救晴宜,请前辈收我为徒! 聂盖听后吓得退了一步,道:什么?阿房宫,你要去找触之龙?聂盖一拂那灰黑色的衣袖,公孙华毫不思索,道:是! 聂盖哈哈大笑,道:小子,凭你想去阿房宫救人?不知天高地厚!他走上了两步,又道:小子,我告诉你,你想学我的武功,可以!不过,我要你把冷冽心捉回来给我! 司空悦疑道:为什么要捉她回来! 聂盖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半句,公孙华二话不说,便向着山下奔走,重返薛地,司空悦随后跟在跑,边走边喊:华,你真的相信那家伙? 公孙华道:我刚才看见冷冽心站在薛地的城门前,所以我要尽快把她擒回来! 司空悦摇了摇头,道:你怎能捉得着她! 公孙华佞笑了一下,笑道:所以妳要帮我! 在市集中,公孙华看见冷冽心站在城门前发呆,便向司空悦道:师姐,一会儿你伏在暗巷中,你见到她经过时,立即击晕她! 司空悦无奈地想了想,接着便点了点头。公孙华装着十分紧张的样子,跑到冷冽心的面前,道:冷冷姑娘,这次糟了,赵政为了救晴宜,他想一个人去阿房宫! 冷冽心听后大惊,半掩着嘴巴道:什么?那怎么行!我不是说过了吗?慢着慢着,我一直都站在这儿,看不见他出城啊! 公孙华叹气道:他还未出发我想,他应该会听妳的说话的,希望妳能回去劝劝他! 冷冽心沉吟了一会,结结巴巴地道:那个 公孙华拉着她的手臂,道:没时间了!我们走吧! 正当冷冽心经过横巷时,司空悦便按计划击晕了冷冽心,然后用被子把她包着,带回去给聂盖。 聂盖看见冷冽心晕了后,便道:好!小子,别说我不给你一个提示,只要你把此女交给触之龙,他或许会把吕晴宜还给你! 聂盖向司空悦露出邪恶的笑容,这时,冷冽心突然醒来,三人没料到她会这么快醒来,聂盖向两人扬手躲避,向冷冽心道:心女,我们又再见面了! 冷冽心吓了一跳,白了聂盖一眼,道:我怎么会在这儿的?刚才是你偷袭我的? 聂盖哼了一声,冷笑道:赵政此小子,为了救吕晴宜,打算去阿房宫向你爹爹要人,我知道妳暗恋他,所以便卖了一个人情给妳,把他捉了回来。 冷冽心吃惊地道:赵公子在你的手上? 聂盖嘿嘿地点头,冷冽心桃唇微开,然后就严肃地道:没可能!凭你没可能把赵公子捉回来,你少说屁话! 我没说屁话!若果你想赵政去阿房宫送死的话,没问题,我成全妳!聂盖说罢,便转身走向大门。 慢着!冷冽心拦着聂盖,又道:聂盖,你想把赵公子如何? 聂盖笑道:我在猜想妳为什么不想回阿房宫,是不是妳爹爹的缘故?这样吧,我知道妳喜欢赵政,可惜伍秋月却阻着你,这样吧,只要妳可以替我办一件事,我就有办法使赵政非娶妳不可! 冷冽心瞪了瞪眼珠,道:此话怎说? 公孙华躲在一旁,也猜不透聂盖为什么要帮助冷冽心,心想道:奇了,聂盖究竟在想什么?赵政与他有仇恨,又怎会为他们作红娘? 聂盖道:妳听好了,我需要你爹爹帮忙,让我能够登上玄武神宿的位置。 冷冽心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我只是把赵公子为好朋友,你别打算利用我! 聂盖大笑,道:既然如此,妳又何必跟公孙华回去?妳心系赵政,别骗自己了!好吧,妳走吧! 冷冽心白了他一眼,看见前面有一间木屋,便走了进去查看,却找不到赵政,便怒道:聂盖,你把赵公子藏在那儿? 聂盖道:别跟自己斗气了,妳安心在此等待一下吧,待我办好事后,就会如妳所愿! 聂盖把门关上,然后向公孙华道:小子,我要你冒赵政的名义,替我出去捉一些少女回来服侍我! 司空悦道:你休想!师弟,你别理他! 公孙华笑道:好!我答应你,但办完此事后,你要教我剑法! 聂盖嘴角微翘,道:好!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司空悦不满公孙华的行为,但是,她在溪涧呆了半个时辰后,又忍不着去查看一下,她在街上听到不少儒派的弟子替百姓讨不平,便问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一名老爹呜咽着泪水,便道:我那名孙女得十六岁,在昨晚,一个叫自称赵政的男子挥剑便杀掉了我的内子,然后就强抢了我的孙女司空悦低头忖思了一会,心想道:赵政?难道? 那些儒派的弟子成群结队,怒道:哼!本村接二连三有多名女子受害,那个赵政显然是一个淫贼,我们一定要把他拿下! 司空悦怀疑是公孙华所为,便乔装潜伏在儒派的弟子群中,假意与他们捉拿淫贼。据目击者所述,淫贼多于晚上黄昏时候出现,接近酉时,一如目击者所言,淫贼终于出现。 儒派弟子预先埋伏了三十名弟子在村口四周的暗处,由于此村灌木甚多,而而且泥墙杂草丛生,正好让儒派的人匿藏着而不被人所察觉。 刺眼的阳光渐渐消失,换来的就是一片的灰暗,司空悦只是看见一个与公孙华有几成相似的身影在屋顶上走过,儒派的弟子预备了弓箭,瞄准了那人,嗖嗖二、三十矢连发,虽然那人拔剑挡劈,但是寡不敌众,啊的一声,肩膀上中了两矢,就掩伤在屋瓦上逃去无踪。 司空悦往那男子逃走的方向追去,她的轻功远比儒派的人好,转眼间,她追到一处小巷暗处,四周都是一些破烂的木箱与竹笼,司空悦蹲身查看,隐约看见地上有很多鲜血。她自语道:血?难道? 司空悦往前走,竟看见公孙华坐在墙角处喘着气,公孙华随手一拔,把身上的矢拔走,司空悦十分惊讶,问道:原来儒派要找的人就是你,师弟,你竟然真的答应聂盖,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公孙华站起身来,没有回答司空悦的说话。 公孙华与司空悦回到山涧丛林中的另一间小屋中,聂盖看见公孙华受了伤,便白了他一眼,打了他一记光,怒道:没用的废物!倘若你再失败的话,别再想学剑法! 司空悦望瞭望两人,再怒视着聂盖,气道:聂盖,你太无耻了!你本身好色还好,为什么要公孙华替你捕捉年轻少女! 聂盖瞄了司空悦一眼,再向公孙华肃然道:好了,算吧!我现在要到外面练剑,今晚子时前,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聂盖嘿嘿冷笑了两声,拂了拂玄色长袍,再悠然地走了出门。司空悦连忙以湿毛巾替公孙华擦了擦红肿了的脸颊,公孙华闷闷不乐,撇开了毛巾,道:别跟着前来。接着就走了出门外。 司空悦捏紧了拳头,心中倒是想联合组织的人,一并铲除聂盖,但她看见公孙华宁愿受辱也要学得聂盖的剑法,便又松开了双拳,一个人无奈地呆在屋子中。 公孙华走到一处树木颇为繁阴的地方,他看见聂盖从衣襟中取出一卷竹简来仔细研究,还不时挥剑狂舞,剑锋过处,石块与树干都被削成两截,黑色的密林包围聂盖。 晚风把树叶吹落,它们围着聂盖的身旁,飘飘然地舞动,公孙华看见聂盖紧闭着双眼,忖思了一会,高举剑刃围圈旋转斩劈,一道又一道的剑气如闪电般从树林中倾泻而出,吓得公孙华跃后倒卧闪避,幸好不被聂盖所觉。他心中念道:厉害!不愧为北玄武神宿的传人,聂盖天资十分高,他竟然能创立聂武还未能领悟出的新招! 公孙华眼睛一睁,离开时还凝视着聂盖的位置,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又点了点头,便返回树林溪涧的小屋中。 如是者又过了两天,公孙华依然受尽聂盖在精神上的折腾,聂盖为了满足兽欲,经常对公孙华拳打脚踢,命令他把民女捉回来侍候他,此举不但使赵政声誉受损,儒派的弟子开始迁怒赵政,誓要找赵政报仇。 公孙华仍然向他点头躬身,合着双掌,笑道:聂前辈,今次的民女还满意吧? 聂盖嘿笑了两声,道:很好,今晚我就传授你第四式的玄天剑法吧,至于心法,你就必须再为我做一件事,我才能传给你,过你未必能做到。 公孙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躬身拱手道:前辈,此话何解?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三章 计中有计?白华的阴谋? 聂盖嘿笑了两声,道:很好,今晚我就传授你第四式的玄天剑法吧,至于最后一招,你就替我办最后一件事,我就把此卷竹简送给你。 聂盖拿出玄武剑法的竹简,眼珠溜向司空悦,道:只要妳肯嫁给我,我就把最后一招传给他。 公孙华与司空星怡听到聂盖此番说话后,同时呆得合不拢嘴巴来,公孙华想了一会儿,才道:好吧!我答应你! 司空悦听后大怒,公孙华便立即拉着他走出屋外,静悄悄道:师姐,妳放心,我骗他而已,我又怎会利用妳? 司空悦不相信公孙华的说话,气忿之下打了他一掌,公孙华顿时口吐鲜血,道:师姐妳现在信了吧? 司空悦没想到公孙华说的是真话,便急忙拿出手巾为他抹了血,道:但是你答应了聂盖,假若他知道你骗他,你会没命的! 公孙华诈笑道:我把冷冽心换了妳,不就行了吗? 司空悦听后更慌了,道:这更加不可以!听那臭聂盖说,冷冽心是青龙神宿触之龙的女儿,倘若让冷姑娘知道是你出的诡计,触之龙同样会杀掉你! 公孙华一边笑着,一边摇头,道:师姐,我先向聂盖说妳要准备一下,一天后,我会叫他到冷冽心暂居的屋子中迎娶妳,至于冷冽心方面,我自有办法应付,妳不必担心我。 司空悦听后完成不明白公孙华的行动,只好暂时离开这儿,转过头后,他便跑到溪涧另一边的小屋中,敲门道:冷姑娘,我是公孙华。 冷冽心推开了门,道:是你?你怎会在这儿的? 公孙华东张西望,向冷冽心示意不要这么大声说话,道:这是有关赵政事。 冷冽心点了点头,让公孙华进来,紧张道:有关赵公子,你知道聂盖把他藏在那儿? 公孙华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以赵大哥的武功,按理是不会给聂盖捉拿的,但是,聂盖此小人使用暗器,伤了赵大哥,他现在就在灰石林中。 请带我去吧!冷冽心苦求道。 公孙华预先在灰石林中伏下了三十名刺客,并准备了不少暗器,企图使冷冽心中计,他举着火炬,领着冷冽心走到林中。 鸦冷冽心听到四周都是乌鸦的叫声,不禁使她觉得这儿十分恐布。 赵公子在哪儿?冷冽心四周盼看,并问着公孙华。 嗖这时,刺客们纷纷从树上跃下包围着两人。 公孙华拔剑护着冷冽心,道:冷姑娘,妳先走! 冷冽心看见他们都穿着白色衣物,并蒙着脸,各人手上的兵器也不同,一时间也猜不透他们的来历,便道:难道你们是聂盖派来的?想怎么样? 刺客们一步又一步的接近她,冷冽心怒目瞪着他们,伸出了右掌,道:怎么不说话?赵政公子在哪儿? 一群刺客二话不说,纷纷拿出兵器劈向冷冽心,冷冽心运起内劲,迅速跃到他们的后面,一个翻身,挥掌击向一棵比较粗的树干,隆隆连声倒向那三十名刺客这儿。 刺客们互相点头,又扑上前攻击冷冽心,公孙华装着保护她,便挥剑与其部下交战起来,冷冽心瞬间被他们包围,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害怕的表情。 冷冽心严肃地道:你们是那一派的人?快点走吧,否则伤了你们,可不要怪我! 公孙华心中忖想:素闻触之龙的武功可与嫪毐齐名,现在就可借此机会看看他的女儿的武功在哪一个级数? 刺客们舞动着手中的长剑,以矩阵的方式包围着冷冽心,冷冽心眼珠四溜,在黑夜中,刺客们的铜剑发出闪闪光辉,剑气经过之处,地上都微微扬起了尘埃,冷冽心见状,马上跳上半空,接着向地上劈出一道掌风,把部份人的长剑全数打掉在地上。 众人抬头凝视着冷冽心,众人都以为她会连续攻击,可是,她却在着地的一剎那,借着掌劲的反弹力,又在半空中跃了两个筋斗,脚尖点向一棵树干上,然后跃到那群刺客的前面。 可恶!众人均怒睁着目看着冷冽心。 兄弟,杀了她!其中一人发施号令,然后又舞剑刺向冷冽心。 冷冽心甚为担心赵政,她开始显得不耐烦了,便道:我没空教训你们了!说罢,便跑上前伸出双臂,左右手分别抓着三人的剑刃,运起柔劲,把他们的剑刃全都捏成弯曲九十度角,再向他们扫出一腿。 啪!啪冷冽心以轻功在半空中向他们三十人连续踢出一腿,他们便如骨牌中倒跌在地,冷冽心右手抓向一棵树干,稳定了身体,然后轻松着地。 啊!众人都被她踢得四脚朝天。 冷冽心背着他们,看见他们受伤不轻,便苦笑道:你们你们别再做坏事了。 公孙华的耳边流出了一滴汗,向她道:冷姑娘,不能放过他们! 冷冽心正转身回答公孙华的话,却给其中一名刺客撒出一包迷药,使她晕倒在地。 成功了!各位辛苦了!你们现在快点离开薛地。公孙华向其部下说。 话说回头,赵政独个儿在逆旅附近出神散步,心中仍在计划如何救出吕晴宜,他自语道:唉,不知冷姑娘现在到了阿房宫没有?触之龙是一个怪人,我十分担心她们。 赵政听到阵阵脚步声地黑夜中行走,遂跃上屋顶,看见一群白衣的蒙脸人走向城门,亦听得其中一人说冷冽心现正在灰石林附近,赵政眼珠微溜,便拔腿看个究竟。 公孙华看着晕了的冷冽心,道:此女的武功不可轻视,可惜她太善良了。 公孙华马上把冷冽心安置在溪涧另一边的木屋中,并命部下把房间装饰成新婚一样,聂盖在约定时间,果真来到这儿。 聂盖翘嘴冷笑,他脱掉了那件臭熏熏的黑色长袍后,慢步走向侧身而卧的冷冽心的身边,掀开了她的被子,淫笑道:丫头!我老早说过,妳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聂盖一手环抱着眼前人,向她的脸部亲了一下,却露出惊讶的神色,自道:怎会是她的?聂盖惊讶万分,马上弹了起来,站在床边,样子十分惶恐。 聂盖冷静地拍了拍头,心想是公孙华出卖了他,便怒喝道:公孙华!给我滚出来!聂盖突然感到喉头传来火烧般剧痛。 公孙华破门而入,他凝视着聂盖,却没有发出半句声响。 公孙华怒目走前了两步,铮的一声,他从腰间拔剑,直刺向聂盖的后脑。聂盖嘿嘿冷笑了一声,侧身一闪,左掌水平向公孙华的右腹横击,公孙华中了聂盖的一掌后,聂盖再执剑刺向公孙华,一道又一道的银光未欺到他面前,公孙华的衣服已经被剑气割开了数条裂痕,而他的脸上,所呈现的并不是惧色,反而是一丝又一丝的冷冷笑容。 正当聂盖使力直刺向公孙华的心脏时,公孙华竟不闪不架,嘴角微翘,嘞嘞连声,剑尖刺向他的心脏的一剎那时,聂盖突然停下了攻击,把剑尖刺向地板,咳了两声。公孙华淡然冷笑,道:你中计了。 聂盖溜大了眼睛,似是不明白公孙华的意思,此时,他确是感到身体突然软了下来,虽然他运功扺着,可是身手臂却运不起劲,公孙华看见他的脸上不断掉汗,遂得意地笑道:聂盖,这些日子以来,本公子受尽你的屈辱,你以为我真的会听命于你,把师姐送给你吗? 聂盖呛了一口白沫,掩着肚腹,单膝跪了下来,才知道他中了迷药,但是,他愈想就想不通,按道理他是没有接触过任何“虎香散”的药粉。他奇问道:没可能我,怎会?你 公孙华冷然正色地道:聂盖,你虽然行走江湖十多年,可是你造梦也没想到,我把冷冽心送过来给你之前,老早就在她的脸上涂上了“虎香散”,当你露出禽兽的真面目时,你就会四肢无力! 聂盖眉心滴汗,他行走江湖经验丰富,却没想到公孙华机关算尽,如今一败涂地,也没料到公孙华会如此阴险狡诈,便心想道:可恶!趁功力还未完全失掉前,我一定要突围而出,日后才杀掉这个臭小子!聂盖瞄了公孙华一眼,而公孙华依旧朗然得意地站在床边,哼笑了一声,竟然没有拦阻聂盖离开屋外。 聂盖摇晃着那酥软无力的身体,一仆一拐的冲出屋外大门,此时,门外两旁突然闪出二道银光,嗦嚓两声,公孙华听到聂盖痛苦嚎叫,便大摇大摆地步出屋外,扬手命令刺伤聂盖的两名组织同僚离开。 公孙华傲然笑道:聂盖,现在你的手筋已断,武功尽失形同废人,我看你还能怎样!公孙华奋力一脚便踢将聂盖踢到溪涧急流边,聂盖呛了数口鲜血,他的内力全失,那里还可以受得了公孙华的一腿?看见将要被杀,便颤着嘴巴道:不不要杀我! 聂盖又向公孙华叩了数个响头,公孙华目见聂盖这副丧家狗的样子,当下心情大快,气焰更为不可一世。他傲视着聂盖,冷冷大笑,并把聂盖身上的玄天剑法剑谱夺去,沉吟了一会,再一腿把他踢进溪涧中。 公孙华右腿运功一踢,聂盖便如一个蹴踘球般滑下急流溪涧中,最后不知所踪。公孙华向被水冲走的聂盖白了一眼,然后一个转身反回屋子内。 公孙华向昏迷了冷冽心喂食解药,顺便把夺回来的剑谱细阅了数遍。 冷姑娘,妳在哪儿?请妳回应我! 这时,公孙华在外面听到赵政的呼喊之声。 他怎会找到来的?司空悦拉着公孙华的手问道。 公孙华马上拉着司空悦从后门离开。 赵政推门一看,发现冷冽心躺在床上,便拍了拍她,道:冷姑娘,醒一醒! 冷冽心蒙胧半醒,她慢慢躬起身子,道:赵公子?怎会我记起来了,刚才在林中我被人暗算,但是,为什么我在这儿,又躺在床上?她望了望赵政,看见他坐在床边,似有所想,突然,她红着脸,奔了出去。 赵政摸了摸头,追了出去,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冷冽心双掌心紧抱,笑道:赵公子,你觉得我如何? 赵政笑道:啊?这个,我觉得妳很善良,又懂得为人设想,又帮助人,又纯真,又赵政一边数着手指,边抓着头哈哈笑着。 冷冽心微低着头,脸上依然泛起微红,娇声道:那我那有这么多优点?不过,对了不如我们一起去阿房宫,好吗?好?她羞答答地说着,却不敢面对着赵政。 赵政澟然地道:好啊,一起去阿房宫! 翌日,两人离开了薛城,冷冽心突然感到心痛,道:赵公子,你先走,我随后跟上 赵政扶着她,时值天气颇热,两人都大汗淋漓,赵政扶着她来到一档卖食物的地方坐上,那店家道:公子,你对你的未婚妻如此好,你们真是天作之合! 赵政一笑置之,然后听到隔枱的人道:听闻齐王决定把神鼎送回稷下,四后的晚上便在稷下的炎帝园举行祭天仪式。 冷冽心凝神地听着,然后道:赵公子,真凑巧,刚好阿房宫也在稷下,这一来,我们也没有走冤枉路了。 那个人接道:我听说大王颇重视这个仪式,更聘请了阿房宫的主人触之龙作守卫,这个武士,武功奇高,这次一定不会有人敢前来捣乱或偷窃! 赵政自豪地向冷冽心道:听到了吗?触之龙原来有机会离开阿房宫,这样,我们便可以趁此机会救出晴宜,妳认为如何? 冷冽心苦笑道:这个主意倒也不错,我们马上出发。 话说回头,吕晴宜被一个怪人捉走,把她带到一间甚为富丽堂煌的房屋中,此建筑物的建筑风格有如一所行宫,大门前有两尊青龙玉雕,包围着这座行宫的,都是高若两丈高的墙壁,而这座行宫,则背着山而建。 吕晴宜被那个男子带进了宫中,四周无人,但却传来阵阵药味,甚感奇怪,便问:喂,为什么有这么重的药味? 那个男子笑着摸了下颚,道:跟我来吧! 吕晴宜经过拱挢,被带到另一座小楼上,那男子推开了门,药味更浓烈了,吕晴宜掩嘴惊见四处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而且分类细致,每种药材都有标明药名,那个男子道:小妹妹!只要妳能够挑选出能够治疗心痛病的药来,不但我会放你走,还会是我的干女儿! 吕晴宜听后顿时呆了半响,然后扬手道:神经病!我怎会懂得药理?更何况,我不会认你做干爹的! 那男子朗然地道:别装傻了!我知道妳是药店的伙计,而且又满身药味,我肯定的!子房,你过来!触之龙命张良过来,又道:你负责看着她,只要妳能说出治病之法,你就放她走吧! 吕晴宜抓了抓头发,哼道:真的吗?好!但我不会认你做干爹的! 触之龙摸着下颚,朗笑道:看看如何吧!如果妳真的成功的话,我教妳几招武功,如何? 吕晴宜抓着秀发,俏笑道:哈,谁会稀罕你的武功?你又不是什么名师! 张良气骂道:丫头,当今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我的师父传授武功,妳竟不识抬举,妳真混账! 吕晴宜笑道:那你又是谁?有什么本事?实不相瞒,我的姐姐武功比你高呢! 男子朗笑道:哦?难道妳的姐姐是神宿派的人? 吕晴宜俏笑着,没有回答。 张良道:想当今天下之中,武功最高中的只有五人,分别是玄武,朱雀,青龙,白虎,伍秋月,那妳说,他们的本事如何?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那男子拍了拍张良的肩头,然后朝着房门的方向离开,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摇大摆地步行着。 吕晴宜看看目下有数十种药材,心中想道:现在该怎办?我又不懂药理唉,胡乱给他一些就罢了。 张良向那个男子拱手作揖,又向吕晴宜道:小丫头,快点看看这些药,那一些管用,最好妳能够找出根治心痛病的药来,免得我们兄弟等人麻烦! 吕晴宜看见张良愁眉苦脸,似是对于配药的问题颇为紧张,心想道:你们这么可恶,抓我回来,还想我配药?好!本姑娘就为你们配一股放屁的药来! 吕晴宜仔细想了一会,拿起一个小铜鼎,抓起不同类型的药放了进去,张良看见她这么爽快,也心存疑惑,道:喂,小丫头,这儿数十种药材,妳这么快便配好了? 吕晴宜背着张良,微侧着脸,笑道:还未呀!多等一会,多等一会!呀欠了胡椒这种药,你可以帮我找些胡椒来,然后磨成粉给我好吗?吕晴宜背着张良,又抿嘴偷笑起来。 好吧!好吧!反正都累惯了!张良召了一个婢女来,然后托她找胡椒。 那婢女道:听角师兄说,好像在稷下附件找到了小姐的踪影,而五位师兄已经出外找寻其踪影。 太好了!张良拭了拭眼中的泪水,开心得流下泪来。 吕晴宜侧眼旁听,心中想道:只是找回一个人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张良拿来了胡椒粉给吕晴宜,吕晴宜扬手道:好了!好了!你先出去一会,我要正式配药了。 张良哼了一声,闭了门在外等候。 吕晴宜看见满地都是药材,她把手指点在嘴唇,心想道:哈,这个触之龙的女儿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整个阿房宫的人都如此关心她,又说她是个大美人,好!无论如何我也要看看她是谁! 行了!进来拿药!过了一会儿,吕晴宜喊道。 吕晴宜把鼎子递给了张良,道:好了,药就给了配好了,还不放我走!吕晴宜叉着腰板,澟然正色地道。 哎呀!这么快便配好了?丫头,妳真本事!这时,那个怪男子突然跑了上来,高兴得几乎合不了嘴来。 那男子咳了一声,把双手放在背后,又向张良道:子房,叫那群没用的方士与大夫来! 很快地,张良便押着四、五穿着素服的男子来到吕晴宜的面前,其中一名方士吓得就地撒了尿,拱手道:触先生请饶了我们吧?我们保证很快便会制出药来,为小姐治病。 吕晴宜听到眼前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青龙神宿,当下十分惊讶,并指着他道:什么?你就是触之龙了?看来,传闻倒也假不了......看上去,你也没有什么特别呀! 张良连忙掩着她的嘴,触之龙继续指手划脚地道:看你们这些大夫,方士,没一个有用的!你看这个姑娘年纪这么轻,就懂得治理心痛之病了,你们怎样做人的? 现场的大夫们与方士互相对望,都不敢回答。 吕晴宜看见这些人的表情都十分惊恐,心中想道:奇怪了?怎么他们会这么惊恐的?我明白了,触之龙的武功高强,惊恐亦人之常情,让我帮帮你们吧! 吕晴宜笑道:你看他们每个人都像睡不够似的,没精打彩的怎样成事? 触之龙听后,眼珠溜向他们数人,他们立即向后退了一步,身体更是抖颤了,触之龙拍手道:没错了!可能是我怪错了你们,吕姑娘说得没错,你们应该是精不足既然是精神不足,那就是毅力的问题,没毅力怎能工作?没错!我要培训你们的毅力,跟我来! 触之龙带着他们来到后园的洗衣房中,方士们都颤着嘴,道:请问要我们怎样了? 触之龙白了他们一眼,指着一盆未洗的内衣裤,道:帮我洗衣服!包括所有内衣裤!男性,女性,老人,小孩的衣服也要! 吕晴宜听后顿时呆了半刻,触之龙笑道:吕姑娘,若有什么东西要洗的,妳交给他们便行了! 不用了吕晴宜呆着点头。 吕姑娘!果然青出于蓝!很好!今晚就留下用膳吧!触之龙拍了吕晴宜的背部一下,兴高采烈地说着。 既然我帮了你配药,我都要走了!吕晴宜侧面速说,接着快步离开。 触之龙一手拉着她,又道:那怎么成!妳是我的大恩人,全靠妳,小女才得以续命,刚才我收到了消息,待会儿找到小女后,我介绍给妳认识,哈,到时妳们干脆结拜为姐妹,岂不是一件美事? 吕晴宜苦笑地道:呀我怎高攀得起?吕晴宜不断以手挣脱他的缠绕,一边苦笑地道。 噫?这时,触之龙突然眼神一澟,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绕到吕晴宜的面前,严言正色地道:吕姑娘,告诉我,妳的武功是谁教妳的? 没有!没有!吕晴宜慌张地道。 是不是伍秋月!触之龙严肃地道,并指着她说着。 张良笑道:师父,今次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倒不如留下吕姑娘,那么伍秋月一定会找来阿房宫! 触之龙瞄了张良一眼,一手抓起他的肩膀,然后把他掷向前面,然后打量了张良一会,慢步走上前,道:你没事吧?吕姑娘对我们都有恩,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为师是怎样教你们的?快点向吕姑娘道歉! 张良怕得汗了一额,连忙拱手作揖,但是触之龙又道:吕姑娘都辛苦了,子房,为表示你的诚意,你负责背着吕姑娘到厢房休息!不准她走路! 吕晴宜连忙摇着双手,道:不用!不用了! 张良立即背着吕晴宜到一间厢房休息,触之龙又道:好好招待吕姑娘,一会儿心女回来,就准备结拜仪式! 吕晴宜几乎被触之龙气晕了,无奈下只好到厢暂歇,心想道:糟了!这回死定了,倘若给触之龙知道我骗他,他怎会放过我?怎办? 话说回头,赵政与冷冽心两人赶到来临淄城的稷下学宫,冷冽心东张西望,经常露出极为不安的神色,赵政便问:冷姑娘,是否不舒服? 冷冽心摇了摇头,道:赵公子,你以后叫我心女便可以了,不用这么见外。 赵政点了点头,又道:那么你叫我赵大哥吧,不用称我什么公子了。 两人来到了一间食肆前,赵政便问道:心女,我们先用餐吧,这儿离阿房宫有多远? 冷冽心苦笑道:不远了,不远了,我们多走两个时辰便到了。 赵政笑道:啊,是吗?对了,心女,妳怎么不回家的?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冷冽心微侧着脸,自言自语道:其实跟回了家没两样了...... 什么?赵政抓了抓头。 冷冽心与赵政坐在一个接近大街的位置,她看见一个张良与一个拿着大铁锥的壮汉经过,便立即掩嘴一慌,右手立即把赵政的头按到枱上,而自己则背着街道,似乎是不想给这两个人看见。 赵政无奈地贴在木枱上,几乎被冷冽心弄弯了颈部,苦笑道:心女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冷冽心把头探出窗外查看,东张西望后,才抚了抚肚腹,向赵政道:不我好像看见嫪毐的部下经过,所以赵大哥,你的脖子没事吧?她羞涩地微低着头,微红着脸,甚是不好意思。 啊这时,冷冽心突然心痛病发作,伏在枱上,吓得赵政顿时扶起她,然后为她调理气脉,道:看来看来我不行的了,赵大哥,你你去阿房宫救晴宜要紧,不用管我! 赵政立即背着她走出街,直奔向附件的逆旅投宿,向店家道:我要一间厢房!快!救命用的! 如是者,赵政便把冷冽心安置在逆旅中,冷冽心从包袱中取出了一块白布,递给了赵政,喘着气道:赵大哥这些药都能暂时止着我的痛楚,麻烦你帮我买 赵政点了点头,道:好!我马上去,但妳不要胡乱运功理顺心脉,否则会没命的。 冷冽心娇柔地道:赵大哥,你真体贴,嗯,我知道了 赵政拿着药方去买药,他来到稷下中一间最大的药店,向店家买了要的药,可是这时,却给触之龙拦在前面。 赵政不知道眼前人正是青龙神宿触之龙,便擦身而过,触之龙溜了赵政一眼,一手按着他的肩膀,道:公子,你买这些药有什么用?你懂武功的? 赵政没理睬他,便把肩膀微扭,摆脱了触之龙,触之龙便抓出右手攻击赵政,赵政立即以左手挡格,运劲向他的右臂脉搏处拍了一下,再攻击他的胸膛。 触之龙笑了一声,右手亦随即护着心脏,似是早就知道赵政的攻击方式,又道:好武功!阁下与神农派有什么关系? 赵政看见眼前的中年男子身型看似不强壮,但是双目却闪烁有神,一双粗眉大眼令人不禁望而生畏,他拂了拂深绿色的长袖,整理了腰间的龙纹金腰带,又指道:公子,难道你有朋友得了心痛病? 赵政叹了气,正色道:前辈!你说得没错,请恕晚辈现在没时间聊天,请!赵政拱手而别。 触之龙摸了摸下颚朗笑着,亦暗中跟着赵政看个究竟,可是,当赵政回到逆旅时,却已经不见了冷冽心的踪影。赵政急忙向店家打探,店家却说看不到她离开逆旅,赵政更是急了,喃喃自语道:她去了哪?有病在身,怎么会跑得远?难道她去阿房宫? 触之龙听到阿房宫,更对赵政产生好奇了,问道:公子,你去阿房宫有什么事? 赵政道:晚辈赵政,我有一个女朋友,身患重疾,但仍然肯为我带路去稷下,但是,她病倒了,现在又不知去向,我十分担心她 触之龙点头称好,道:好!果然有男子气慨!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阿房宫的主人,青龙神宿就是我,我十分欣赏你! 赵政知道他就是触之龙,道:什么?你就是触之龙?你为什么要捉走晴宜? 触之龙双眼一怔,想了一想,然后喜道:哦,你放心,我不是捉他,她为小女配好了治病之药,今次我出来,就是要找小女回来服药。 赵政道:晴宜没事?那就好了,不过,我的朋友不见了,我十分担心,请恕我失陪,我要走了。 触之龙摸着下颚,朗笑着点头道:这个小子真的很有正义感,又怜香惜玉,不错!不错! 赵政走出逆旅,四处找寻着冷冽心,走到附近的村落,却看见她给五个男子包围着。 停手!赵政大喝一声,然后以轻功跃到冷冽心的身边。 赵大哥!冷冽心高兴地道。 赵政护在冷冽心的前面,向着这五个人道:你们是谁?想截劫吗? 冷冽心害怕地倚在赵政的肩膀上,道:这个我不认识他们的,赵大哥,你叫他们走吧! 这五个人拔出剑指着赵政,其中一人冷笑道:小子,这儿不关你的事,否则我们就杀了你! 赵政站稳双脚,暗中运起内劲,准备以烈山炎阳掌震退他们。 心女!这时,赵政听到触之龙的呼喊之声。 众人回头一望,除了冷冽心露出无奈的表情外,其他五人都肃然地向他行了礼。 冷冽心掉头欲逃,却给触之龙拦在前面。 触之龙拉着她的手,亲了她的脸颊一下,高与地道:我的乖乖女儿,心女!这几个月妳跑了那儿了?爹爹已经找到了药可以治你的病了,而且,爹爹已经为妳找到一个好夫君了,来,跟爹爹回阿房宫! 赵政没想到触之龙与冷冽心竟然是父女关系,愕然得几乎掉了下颚,结结巴巴道:前辈,心女是你的女儿? 冷冽心脸泛桃红,微低着头,侧着脸,甚为不好意思,道:好了,爹,玩够了,我不想再试药了! 触之龙朗笑道:不试!不试!有一个好心姑娘为妳配好药了,妳回后可以喝的了! 赵政向冷冽心道:冷姑娘,请恕打扰,我一定要接晴宜走的。赵政突然变得十分严肃,似是对于触之龙是其父亲一事,没有告诉他,感到十分不悦。 冷冽心也感到隐瞒事实而使赵政不高兴,心中也甚为不高兴,她轻声道:赵大哥,对不起,为你添麻烦了。 众人回到阿房宫,张良才急忙地道:那个吕姑娘跑了! 触之龙听后,脸部一黑,显得十分不悦,道:吕姑娘是我的大恩人,你竟然让她跑了? 张良掩着肚子,无奈地道:师父,不是的,我怀疑这个女子是滥竽充数,所以我不敢喝这服药。 赵政无奈地笑了一下,触之龙盯着赵政,怪问道:你又笑什么呀?难道这碗药真的有问题? 赵政抓了抓头,笑道:怎么会有问题呢?晴宜一向都很关心别人,她怎会作弄你? 触之龙把张良手上的一碗汤药给抢了过来,又道:你喝了它,我就信! 赵政无奈地接过汤药,心中想道:该死的晴宜,一会儿跟妳算账! 赵政一饮而下,朗然地道:谁会作弄你?前辈,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我有要事,先离去! 赵政一个翻身,便消失在阿房宫的范围内,然后,他找来一间茅厕,足肚泻了半个时辰。 触之龙认真地检验了这些药材,自语道:看上去又不像有毒药,好!让我亲自喝一碗看看! 冷冽心连忙阻止触之龙,道:爹,不要,很危险的,又不知道有无毒! 触之龙笑道:傻女孩,天下间有什么毒可以害到我?我位居青龙神宿,又怎会这么容易便死了?结果,触之龙一饮而下,眼睛眨了一下,他微掩着肚腹,嗝了一声,道:这些药没有什么问题你们休息去吧!心女,今晚妳睡一觉好的吧!接着,触之龙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中。 师父,他没有事吧?张良自语道。 我想没事的,师父内功这么强,他可能正在运功压着吧!程凌角朗然地应道。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四章 愚蠢的铁锥?晴宜的恶作剧! 天色渐黑,赵政在阿房宫附近找到吕晴宜,便气道:妳玩够了没有?枉我这么担心妳,长途跋涉来阿房宫,妳有那个不作弄的?那个触之龙是何许人?妳居然敢作弄他? 吕晴宜知道赵政这么关心她,便俏声道:政哥哥,你对我真好,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作弄触之龙的了。 赵政道:晴宜,我想秋月姐姐很担心我们的了,我们回薛地吧。 吕晴宜嘻笑道:政哥哥,不行,刚才我听到明晚时份,齐王将会在稷下的炎帝园举行祭天,答谢神灵赐他一个儿子。 赵政正色地道:这个我们去偷这个鼎,我觉得太冒险了,何况,齐王一定会派出好多高手保护这个鼎的,我怕 等等,我也要去!突然,冷冽心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赵政与吕晴宜看得呆了,赵政道:冷姑娘,怎么妳会? 冷冽心苦笑道:不要说这么多了,我们回去吧! 赵政向冷冽心认真地道:心女,实不相瞒,我要收集九鼎,历来都是凶险难测,我与你只是初相识,犯不着妳为我冒险。 冷冽心苦笑摇头,道:怎会呢?我们是朋友嘛,炎帝园高手云集,还有我六位师兄看守着,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我们齐心合力,一定可以得到徐鼎。 三人找了一间比较偏僻的空屋过了一晚,翌日,为了防止触之龙找到,三人几乎足不出户,而赵政则趁有时间就运功调气。 黄昏时份,吕晴宜在屋外偷望赵政仍在练功,便拉了拉冷冽心的手臂,悄声道:心姐姐,我们现在就去炎帝园,闹他一个痛快! 冷冽心摇着头,娇声地道:赵大哥还未说可以起行,我们又怎能 吕晴宜悄声地往冷冽心的耳边道:才不要呢!老实说,听闻炎帝园有很多东西好玩的,政哥哥与我们一起,肯定不能闹个痛快! 吕晴宜掩嘴暗笑,拉着冷冽心的手,嗖的一声跳出围墙,来到炎帝园,她 肃然地站起身,高举右手,朗然笑道:我们今晚夜探炎帝园! 时值秋分时份,天气格外凉爽,俏皮的吕晴宜拉着冷冽心来到了临淄城的炎帝园,吕晴宜看见四周都有一些齐兵在巡视,便与冷冽心跃上围墙上,暗笑道:哈哈,齐王建真笨,命这么多兵士看守着炎帝园,谁也知道里面有十分重要的东西。 冷冽心东张西望,似乎并没有半点感到害怕,反而十分好奇炎帝园外的布置。每逢秋分时节,上至诸侯,下至平民,都会准备很多食物及祭器进行“夕月仪式”。冷冽心看见炎帝园正门前有数个戴着脸谱的巫师奏着笙乐,敲击钟鼓以作准备,更有一些文士在赋诗,以示对月神“西王母”的敬意。 吕晴宜看见冷冽心把祭月的仪式看得入神,便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秋分祭月我看得多了,王宫中的活动比这些好看得多呢,我们快点混进炎帝园办正事吧! 冷冽心边走边回头偷望着这些祭祀活动,吕晴宜拉着她走进暗巷中,使力把两名齐兵击晕,笑道:我们快穿上这些官服,然后进去偷取徐鼎! 冷冽心听到吕晴宜说要偷取徐鼎,顿时掩嘴詑道:什么偷?妳妳不是说来探险一番的吗?我们怎能偷东西? 吕晴宜拍了她一下,笑说:如果不尽快集齐传说中的九鼎,嫪毐那奸贼就会成功坐上秦王一位,难道妳想政哥哥被他斩杀吗? 冷冽心眉头苦皱,不断摇着头,道:不,当然不是,那,四周都是齐兵,我们该如何下手?冷冽心既是担心,心中却热切期望着将会发生的事情。 吕晴宜与冷冽心从容自在来到徐鼎的附近,却看见徐鼎的前有六名穿着黑绿色衣服的男人围守着,他们有些执剑,当中有一个人身形十分魁梧,左手拿着一个黑色铁球,吕晴宜看见他一拳便能击碎一块数呎厚的石板,把肥厚的肉块放在石板上,他吼的一声怪叫,便取出腰间的一把屠刀,把肥肉斩开两半,一边喝着酒,一边撕咬着肥肉,与其余五名男子谈笑风生。 吕晴宜不禁慑了一下,看见那手执大铁锥的汉子守在徐鼎的前方,心中便想:那胖子可真不简单,倘若被他那个大铁锥击中,定必脑浆爆裂而死,我一定要想出一个法子,先把其余四人骗走,再对付那个胖子。 吕晴宜与冷冽心与他们四人的距离只有五十多步,她们在草丛间观察良久,却仍未能找到机会接近徐鼎。此时,冷冽心探头一看,她啊的一声,欲调身离开,吕晴宜就一手抓着她,轻声问道:姐姐,妳想干什么? 冷冽心抓了抓腮,侧眼回答:我想解。 吕晴宜撇了小嘴,似是十分不满,便随手从包袱中取出一个皮囊,伸手给冷冽心,她完全把精神放在这六个人身上,眼珠仍是盯着前方的徐鼎。吕晴宜随口道:嗱!用这个解决吧,不要弄臭这儿!真是麻烦。 冷冽心苦笑了一下,吕晴宜看见那个手握大铁锥的汉子正在与另一名阔脸瘦小,外貌亦颇为斯文的男子正在谈天,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良。吕晴宜曾是嫪毐组织下的五大杀手之一,所以她懂得读唇之技,她喃喃自语地复述着那个汉子与那名斯文男子的说话: 大铁锥汉子道:这个铜鼎可能就是九鼎之一的神鼎,师父奉齐王之命让我们负责看守,我们绝对不容有失,但是,我研究了很久,也看不出个中端倪,究竟秘密在何处? 斯文男子道:管他什么秘密!反正这个铜鼎迟早也是我们青龙派的囊中物,我现在担心的是小师妹,师父吩咐我们要尽快找到她,而且更要捉拿吕晴宜算账! 吕晴宜听到两人的说话,心中既是好笑,又是慑了一下,心念道:秘密不是就在鼎底中的铜板吗?正笨蛋! 吕晴宜抓头思索,突然,那名大汉子把屠刀收起来,而右手仍然手握着大铁锥,左手伸往衣服中取出一片竹简,仔细朗读着:丹参、川芎、冰片、麝香、牛黄、蟾酥、血竭、乳香、鸡血藤、延胡索、赤芍、葛根、红花。 吕晴宜抓了抓头发,轻声道:妳现在身穿着官服,假装是政哥哥在他们面前掠过,然后把他们引离炎帝园以外的地方,我就有办法拿走鼎中的秘密。 冷冽心眉头一皱,点了点头,呼的一声,在六人面前掠过,而吕晴宜则仍旧躲在草丛中大声嘶叫,抿嘴笑道:赵政,你这个无胆小人,快把挟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给放了! 六人听到后,其中五名汉子便展开轻功,从后面追赶着女扮男装的冷冽心,只留下那名手执铁锥的大汉子在看守着铜鼎。吕晴宜掩嘴暗笑,乘着五人离开后,便大摇大摆从大汉子的身后经过,吕晴宜以右肘轻轻碰撞了他一下,谁知却被他左腹的肥肉给撞跌在地,吕晴宜白了他一眼,嘴唇边却仍带着一丝冷笑。 那名大汉子身体略侧,看见撞跌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便急忙扶起吕晴宜,吕晴宜佯装着受了伤,道:哎哟! 那大汉子看见吕晴宜长得十分俏美,心中顿时砰砰乱跳,心赞道:兄弟六人走遍大江南北,竟未知道当今之世,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吕晴宜缓缓地站起来,摸了摸垂下来的头发,笑向他赔不是,道:不好意思!小女子从一位真人口中得知,此地曾为夏朝天子赐封一鼎,名叫凤纹情鼎,相传此鼎上面的刻着的蝌蚪文,就是夏启天子的娘亲,她为了治好儿子夏启的心痛病,遂四周搜药,把药方的收藏地点刻在鼎上,以存万世。 那汉子一捋浓密的胡子,大喜道:姑娘,真有此事?在下正是神宿派青龙七宿之一的铁锥氐,兄弟等人奉齐王之命看守此神鼎,直至秋分祭月之夜,定是兄弟六人的诚恳之心打动了鬼神,派姑娘来把药方的地点相告,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六人正是神宿派的青龙七宿,在十六年前,赵政与吕晴宜曾被六宿与郭开等人所逼害,神农派的吕赤龙亦因此丧命。那时,位居心宿的冷在心姑娘因为不齿师兄等六人的行为,便一走了之,六宿幸没被伍秋月所杀。现在,他们再次奉触之龙之命,四出打探一张“药方”,可是,至今仍未能成功。 铁锥氐坚信眼前的神鼎上的蝌蚪文就是药方的收藏地点,却不知道吕晴宜正在使计令他分神,再伺机偷取鼎中暗格内的铜板。 吕晴宜眼珠溜转,心中正在盘算着如何令铁锥氐远离铜鼎,沉思片刻,吕晴宜俏笑道:小妹认识在临淄认识一个神医,他说只要求医者能够于此神鼎诚心跪拜半刻,再按神鼎上的药方找药,定必成功。当然,身体要背着神鼎,在跪拜期间,还得要进行一些特别的动作。 铁锥氐天性愚昧,但却十分忠心于青龙神宿触之龙,他受触之龙之命找药方,一找就是十多年,但均不果,如果药方就置于眼前,当下还不对吕晴宜的胡吹之言深信不疑?他连忙向吕晴宜躬身道谢,笑说:好!我现在立即按指示做! 铁锥氐背着铜鼎,双腿一屈跪在地上,吕晴宜侧了身,抿嘴一笑,咳了两声,道:你得伏在地上,再像蛇一样向前溜五十步。 此时,吕晴宜突然听到草丛发出一阵又一阵“沙啦、沙啦”的踏草之声。她侧脸一望,呆了一下,原来是青龙六宿之一的虞子箕折回头看个究竟,吕晴宜喃喃自语地道:噫?那家伙怎么会折回头的?难道冷冽心被他们捉到了?唉,那个废物 虞子箕看见铁锥氐在蠕动,便抓了抓头不明所以,吕晴宜笑着走向虞子箕身边,躬腰笑道:公子有礼。 虞子箕看见吕晴宜的花容月貌,心中顿时怦跳了两下,便拱手还礼道:姑娘,妳是?铁锥氐看见虞子箕到来,便把吕晴宜所说的神医一事说了一遍,虞子箕脸颊突然微红,眼珠经常溜向吕晴宜的身上,他恍惚被迷了一样,对于铁锥氐所说的话,只是不断地点着头。 吕晴宜看见虞子箕神不守舍,便一不做二不休,道:呀,我记得神医曾经说过,倘若两个人一起合作,所求之事定必事半功倍。 吕晴宜曾于杰女派居住过,更学会不少舞蹈。她摆起了纤如柳腰的姿态,左手如蝴蝶般左右挥动,脚尖轻轻往石地一点,一个后空翻又轻轻踏上了数朵黄花上,黄花却没有半点被踏碎之像。她回眸一笑,身体向右微侧,挺胸抚起了秀发,看得那两人顿时呆了起来,像喝醉了一般,眼珠只是凝视着吕晴宜。 吕晴宜笑道:你们跟着我做吧,但紧记要闭上眼。 铁锥氐放下那一百二十多斤的大铁球,向虞子箕点了点头,便与铁锥氐一起牵着手跳起,看得吕晴宜不禁捧腹暗笑。她慑着双脚微微向铜鼎所在的方向阔步踏出,再从衣襟中取出一个木勺来,慢慢地把鼎中的清水给勺走。 两人像被鬼迷了般,只要吕晴宜向他们发出任何指示,他们都跟着做,吕晴宜几经辛苦,终于把鼎中的水全都放了,两人完成了吕晴宜的指示,便问道:小姑娘,接着又如何? 吕晴宜并未完成盗秘,便随口又胡说一番,脸颊微侧,接又把视线归回铜鼎上,道:这个你们听好了,铁大哥,请你过来我的身边。 铁锥氐闭上眼,吕晴宜便上前道:现在你站起身,不要张开眼睛,再向前走十步,然后再默默祷告。 接着吕晴宜又吩咐虞子箕,她走到虞子箕的身旁,他仍是闭上眼睛,轻声肃然道:虞大哥,现在你向左面走五步,接着向前走十步,打出一掌!虞子箕点了点头,澟然地道:好!为了医治小师的病,我一定能做到。 吕晴宜抿嘴偷笑,遂预先找人打造了一块与这块真的铜板差不多大小的铜板,只要现在能骗到他们,再小心翼翼把假板装上,便能成事了。 吕晴宜东张西望,心念道:糟了!鼎子中现在没有清水,怎办?吕晴宜以中指微打着下颚,心中露光一闪,把冷冽心刚才小解后的尿液倒进鼎中。 铁锥氐眉头一皱,心中开始怀疑吕晴宜的做法,便沙哑着嗓子,问道:小姑娘,我可以张开眼睛吗?可是,他话声未落,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麻痛,哟的一声,原来是虞子箕胡里胡涂地打了他一掌,他痛得弹跳起来,大声骂道:谁人打我! 吕晴宜哈哈暗笑,向他们做了一个鬼脸,拍了拍屁股,心念道:我先走了! 吕晴宜转身离开之际,张良却站在他的面前,手心疾抓向吕晴宜的手踝,痛得吕晴宜哟的一声,张良道:丫头!为什么要作弄我的师兄们! 铁锥氐仍如在梦中,却没有怀疑是吕晴在作弄他,遂上前向张良解释道:师兄,此位姑娘知道药方的收藏地点,原来是刻在鼎上,你别为难她好了! 张良脸孔一黑,肃然地责备铁锥氐,不悦道:你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相信别人,刚才那个人轻功了得,引咱们兄弟四人去追赶,我认为这个丫头极有可能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吕晴宜心想道:张良外表斯文,在智力上果真比那个秃发胖子还要强得多,现在我该怎么办才能脱身? 晴宜妹妹,快离开此地!一把娇柔婉约的话调从炎帝园的围墙上传来,原来是冷冽心以轻功与青龙四宿等人在大街上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又返回原地。树上的绿叶不断掉落在吕晴宜的头上,吕晴宜与张良等人抬头察看,啪的一声,冷冽心与青龙四宿同时从树上掉了下来。 冷冽心一抹额汗,脱掉了原来女扮男装的官服与头冠,扯了扯了吕晴宜的衣袖,慌道:晴宜,我们马上离开! 张良望了望铁锥氐与虞子箕,两人低头无语,青龙六宿中的大哥程凌角摇了摇头,上前走到冷冽心身边,而冷冽心却后退了两步,皱眉道:师兄!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心女怎样也不会跟你回去见爹爹的!冷冽心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反观六宿,忿然的神色却因为冷冽心而变得黯然。 吕晴宜道:姐姐,我们快点走,找政哥哥去! 程凌角与张子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珠,异口同声地道:小师妹,师父吩咐我们一定要送妳回家,倘若妳坚持不肯回去,我们只好用武力了! 冷冽心的右臂斜挥,欲出掌攻击程凌角,程凌角身体微侧,冷冽心的左掌又暗自运劲,再向他推出一掌,掌风从程凌角的右臂摩擦而过,他不及闪避,右腹的衣服破裂,露出了一道红痕。 就在此时,冷冽心的心痛病竟然在此时发作。她的右臂突感一麻,运不起内劲来,掌力与速度顿时减弱了半分,张子房与铁锥氐点了点头,左臂同时按住冷冽心的胳膊,右掌紧紧捉住冷冽心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冷冽心拼命挣扎,吕晴宜亦挥拳攻向二人,却被程凌角举手挡格,程凌角以内力震开了吕晴宜,吕晴宜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青龙六宿作为青龙神宿触之龙的护法星宿,实力当然远在吕晴宜之上,吕晴宜势孤力弱,眼见将要被程凌角擒拿之际,她就感到一股热气从后心袭来,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身影从后方跃跳到六宿的面前,吕晴宜喜如泉涌,来者原来是赵政。 赵政怒视着六人,二话不说,左手暗自运劲,以手刀形状直劈向程凌角的右手,程凌角的右手一缩,放开了冷冽心,赵政往冷冽心的肩膀上一抓,轻轻向内侧一动,轻易地把冷冽心绕到吕晴宜的身边,护在两人面前。 程凌角、张子房等六人见赵政年纪虽轻,可是内功却十分厉害,六人怒上眉梢,张子房与虞子箕手臂交叉挥劲,挥掌分别直击向赵政的腹部两侧,赵政轻轻跳起,二人又以左臂斜斜地向上攻击,正是神宿派青龙神宿的武功“擒龙在天”,赵政急忙使出伍秋月所教的对空拳法应战,他的左、右臂运气回转,左手挡住了程凌角的抓拿,右手便立即按住了张子房的脉搏,掌心运劲一按,震开了张良。 赵政以张良的胳臂作为借力,他在半空中翻了一圈落地,程凌角又以右手攻向赵政的脉门,欲把赵政推向石栏处,可是赵政却如岩石般,马步扎得稳如泰山,大喝一声,肚腹运起内力,程凌角急退后了五步,直扑向铁锥氐的怀中。 赵政的双掌泛起微红,微合顺时针旋转了一周,正是神农派三十六式的“烈山炎阳掌法”。突然间,青龙六宿感到身旁有一股热气包围着他们,吕晴宜与冷冽心同时一抹额汗,冷冽心苦笑道:想不到赵公子的烈山炎阳掌法的功力又进步了 赵政双掌向前推向青龙六宿,此股金黄色的气劲如热炉上的火翻腾滚转,嘭嘭连声,气势如熔岩火石般直轰向六宿,势不可挡,啪的一声,六宿同时愕了一下,骂道:什么?竟是神农派的炎阳掌法?他们的额头不断冒汗,似是抵不着赵政的内力。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五章 心女病发!公孙华拦路挑战! 赵政冷笑道:岂有此理,你们六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姑娘,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冷姑娘与晴宜的!六人的掌劲如狂风般包围着六人,身体都像被赵政击打着,完全没有还击的余地,口吐鲜血倒地。 张良掩着胸口,指着赵政,但却没有力气再骂半句,五人互相扶着,铁锥氐晃着身体,侧身走向铜鼎处,便捧着徐鼎一块离去。赵政见铜鼎被夺,欲上前拦止,吕晴宜却摇了摇头。 赵政慰问冷冽心有否不舒服,转头向吕晴宜问道:晴宜,你来这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吕晴宜微低着头,侧着脸不语。 赵政突然眉头一皱,黯然地说:可惜,现今我们只是收集了六块铜板,而嫪毐身居雍城,而手执着豫州鼎,算起上来,还得要找到最后一个幽州鼎,我才能找齐九鼎唉! 吕晴宜捉着赵政的手,抬头望着月光,银光点点如星尘般洒落两人的头上,吕晴宜道:政哥哥,我一定会帮政哥哥齐集九鼎,然后一统天下! 赵政拍了拍吕晴宜的头,吕晴宜笑道:政哥哥,明晚就是秋分祭月之日,你看那月亮又大又圆,让我造一些小食出来!吕晴宜欢天喜地跑进厨房,哼着民间的歌谣:靓女其妹,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靓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冷冽心向赵政道:赵大哥,你在拳脚功夫上虽然不错,但是却未能精通剑法,遇着青龙六宿时,不免有些危险,我想教你一些能克制剑法的拳脚武功,你学不学? 赵政笑道:好啊!但是,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冷冽心教导了赵政一些接剑刃的武功,她一连使出了二十多招的防卫武功教导赵政,半个时辰后,正当她在半空连跃了两个筋斗,然后落下后,却已经半蹲在地上喘着气。 赵政大惊道:心女够了,不要再教我了! 冷冽心突然痛得弯了腰,伏在赵政的怀中,吕晴宜急嚷赵政,赵政便扶起了她,道:心女,这样不是办法,来!我带妳去找大夫! 噫?吕晴宜看见街上的人突然作鸟兽散,顿时行人比肩接踵的街道上立即变得冷清起来。 道上刮来一股大风,吹起了地上的垃圾。 吕晴宜拿起了钱袋与长剑,而赵政则背着冷冽心走了出外,走了不远,却与公孙华与司空悦碰个正着。 赵政看见在公孙华的身后被有数十名白衣蒙面人跟着,看势有不妙,心道:是公孙华?他来这儿做什么了? 公孙华看见吕晴宜安然无事,心中欢喜,但却仇视着赵政,道:晴宜,妳不是给触之龙捉走了吗?我正赶来救妳,妳没事太好了! 吕晴宜白了他一眼,道:若等你来到之时,我早就死了! 公孙华无奈地皱了眉头,然后眼珠溜向赵政,看见他背负着一个女子,当下气得不得了,开口便大骂,道:赵政,枉吕师妹对你忠心一片,今天你竟然与别家的姑娘在亲热?公孙华今天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看招! 公孙华身后的白衣蒙面人欲出手攻击赵政,却被公孙华所阻,道:你们先站在一旁,我要单独打败他! 公孙华突然跃到赵政面前,并且厉言大骂,四周的百姓都纷纷躲在一角,公孙华拔剑出鞘,铮的一声,银光从赵政的眼前闪过,害得赵政顿时以手掌心掩了眼一下,道:公孙兄弟,等等 赵政把冷冽心交给了吕晴宜,而他则闪避着他的剑气。 赵政气道:公孙华,看来今天我一定要打败你,我才可以前进,对吗? 公孙华嘿嘿冷笑着,稍微点了点头。 赵政正色地道:那没有办法了,人命悠关,只好先打败你! 公孙华对赵政恨之入骨,他掌心运劲,把内力全都集中在剑刃上,右臂抢出,剑锋如毒蛇般疾钻向赵政的胸前,赵政急忙跳到屋顶上闪避,嘭的一声,公孙华的剑气竟能够刺穿了墙壁,他把剑刃抽出,身体一跃上屋顶,左掌急狠劈向赵政,赵政背着冷冽心,只好侧身躲闪。 赵政看到公孙华的剑法很像当日聂武教他的玄天剑法,唯一不同的是,公孙华呼吸比从前均衡了很多,气息节奏有序,内力显然增强了不少。赵政心中在想:公孙华的内力增强了很多,他为了晴宜的事而迁怒于我,倘若我稍一不慎,定必被他所杀,我先回到地面放开心女,再以烈山炎阳掌与他交手。 公孙华右手握着剑柄,左掌心运气往剑柄一顶,此刻他的长剑如一道火箭般,急速射向赵政,卷起了不少菜贩的蔬菜,菜果都被切成数十块扬在空中,吓得百姓们都争相远离两人。 公孙华稍皱着眉,稍为惊愕,司空悦看见赵政这几招,心中想道:这是青龙神宿一门的防守武功,赵政怎会懂的? 公孙华冷笑了一声,道:赵政,枉你表面装着正直,原来也是靠偷学青龙神宿的武功的人,无耻! 赵政澟然地挺直了身驱,道:好!不瞒你们,我是学了青龙神宿的武功,所以我今天发誓,他日我决不会有负青龙神宿父女! 赵政右手拔起吕晴宜腰间的短剑,运劲抛向半空,阳光点点洒向剑柄,铿的一声,青铜剑实在地刺进地面,落在公孙华的面前。 公孙华哼笑道:好一个虚伪小人! 公孙华右掌瞄准了正在刺向赵政的长剑,大喝一声,又推出了一道掌劲,夹杂着凌厉的剑气,赵政急忙运起黄帝太阴经的法门,双臂交叉,丹田聚力,向前推出两道赤金的掌风顶着长剑,这就是赵政把烈山炎阳掌中第十三至二十四式的独立掌法合为一式的招数,配合黄帝太阴经的法门击出的其中一式烈龙冲天。 隆隆连声,赵政的掌风竟把数间木屋的大门给弄破,木屑在两股气劲中盘旋绕转。显然地,赵政从秦小鱼所教的烈山炎阳掌法已经渐入佳境。公孙华眉心滴汗,似是力有不济,而赵政只是紧锁着眉头,专心抵抗着来势凶凶的剑刺。 吕晴宜看见公孙华死缠着赵政不放,便道:公孙华,你太无耻了,快点放开政哥哥! 公孙华看见赵政竟然先后受到吕晴宜与冷冽心的唾青,心中甚为不忿,便趁赵政未用尽全力之时来一个突袭,他大喝一声,加强了掌中劲力,赵政顿时急退了两步,此时,本已盘旋在空中绕转的残余木屑竟掉头击向冷冽心,冷冽心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赵政的右手运气斜斜一挥,一团热气直轰向着那些尖如小刀的木屑,把它们烧毁。 公孙华看见赵政分了神,便猛力一推,把赵政逼向屋舍的一面泥墙前,泥墙受不住两人的内力压逼,嘭隆数声,赵政急速被公孙华的内力所压,两人穿破了泥墙,把赵政逼到一口水井处,赵政才能再次站稳。 赵政看见他毫不留情,招数狠毒,便怒睁着公孙华,大喝一声,再度使出内劲推攻向公孙华,这一推的力量融合了黄帝太阴经与烈山炎阳掌首三十六式的心法,力量非同小可;公孙华的衣服咯裂一声,似乎是被赵政的内劲所撕裂。 公孙华双臂青筋尽现,而不断往内缩,赵政抢前以右掌直劈公孙华的右肩,公孙华左手再次握着长剑,欲反手撤击向赵政,谁知却被赵政一手紧紧抓着剑刃,掌心运劲,铿的一声,公孙华的长剑已经被赵政所截。 吕晴宜看见赵政占了上风,本已皱紧了的眼眉渐渐才松展了下来。可是,公孙华的脸上仍旧没有半点惊惧之色,只见他的那双眼珠充满了十分自信的神情,她才发现有所不妥,便大嚷:政哥,小心有诈! 此时赵政才感到胸前正有一股热若开水的气劲向他袭来,便迎上了一掌与公孙华对了一掌,嘭嘭沙沙数下击掌之声,两人引发出来的掌力竟把他们身旁的水井内的水扬起了两米多高,赵政呆了一会,打量了公孙华全身,惊问道:你你用的竟然是经中的武功,无血神掌?你是从那儿学回来的? 井水如微雨洒落在两人的头上,雨水落在赵政身体上时,竟然如碰到火般,发出嗤嗤声响。反觏公孙华,他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在井边,并挥拳向地面,像是十分不忿。 冷冽心渐渐醒来,走近赵政身边,扯了扯赵政的手,慰问道:赵公子,你怎样了?没事吧? 可是赵政只是向冷冽心微笑了一下,然后凝视着公孙华,眼睛紧紧瞪着他,道:当今天下,懂得无血神掌的人寥寥可数,除了韩倡那臭婆娘外,就只有聂盖懂得这种阴毒的招式,亦也意味着是学会黄帝太阴经其中一卷了,难道 赵政对于公孙华竟然懂得无血神掌感到十分奇怪,公孙华一抹嘴角的鲜血,仰天冷笑了数声,道:赵政!我为了打败你,我已经从聂盖的遗书中习得当中要诀,而且更完全学会了神宿派玄武神宿的剑法!今天我仍败在你手上,你对我手下留情,他日你定必后悔! 赵政微一沉吟,低着头默言地道:我是念在你是秋月姐姐的义弟,我才放你一马,现在你走吧!赵政又微微抬高了头,肃然正气地向着他说出此番话来。 司空悦听到公孙华与赵政的打斗声音,便急忙跑上前,她扶起了公孙华,也向赵政还了礼,道:多谢赵公子 公孙华白了司空悦一眼,似是十分不喜欢她的赔礼,公孙华哼了一声,便独个儿离去此地,司空悦摇了摇头,又向赵政道:公孙华师弟为了救我脱险,他已经使计杀掉了聂盖了 赵政却不以为然。他向司空星月谢别后,便向冷冽心笑了一笑,冷冽心却皱着眼眉,赵政看见她经常表现出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便欣切地问道:心女,怎样了,是否心绞痛病又发作了?来!我们快点去看大夫。 赵政沿路背着冷冽心,冷冽心的脸色渐白,喘声地道:赵大哥,你带带我到前面转弯位的那间药店,找徐福只有他有药可以暂时减轻我的痛楚。 好!赵政加快了脚步,吕晴宜却追得满头大汗,道:政哥哥,等我一下啊! 赵政向徐福道:大夫,快点看看她! 徐福看见来者竟然是触之龙的女儿,顿时怦然一跳,连忙拿出了几颗丸子,吩咐了仆人立即煎药,他按着冷冽心的脉搏,道:唉,冷姑娘的病情愈来愈严重了,刚才她是不是运了气来? 赵政以拳搥枱,苦道:都是我不好!害苦了心女,徐大夫,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徐福道:冷姑娘自幼得了心痛病,实在不宜舟车劳顿,依在下愚见,不如马上返回阿房宫休息。 冷冽心听后立即缓缓坐好起来,道:不!我不回去,赵大哥,请你不要送我回去 赵政奇问道:为什么不愿意返回阿房宫?心女,妳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旁的吕晴宜抓着秀发,道:还会有什么难言之稳?触之龙的性格古怪,行为不知所谓,做事只按自己的喜好,换着是我,我宁愿偷走出外,也决不会回去。 赵政眼珠溜向冷冽心,略带惊讶的语气,问道:心女,难道妳是离家出走的? 冷冽心侧着脸,掩嘴咳了两声,点了点头,徐福道:冷姑娘多次以轻功从高处跃下,间接消秏了不少内力,心脏的负担亦重了唉 冷冽心喝了药后,稍微休息了一个时辰,赵政呆站在药店的天井,仔细思量了一番,又问徐福,道:徐大夫,请问心女的病有何根治之法? 徐福微微叹气,道:实不相暪,我已经为触先生想了一个偏方,就是打算找一个心脏,再配以汤药,丹药等物,希望能治好冷姑娘的病。 冷冽心咳了几声,喊着赵政的名字,赵政慢慢地扶了她起床,冷冽心道:赵大哥,我求你不要把我送回阿房宫! 赵政笑道:好,不回去!妳答应我要好好休息。 冷冽心坐起来,道:我没问题的了,今晚是一年一度的秋分祭月的好日子,我们又怎能呆坐在这间破屋中?我倒想 吕晴宜跑了进来,接说道:倒想去游玩凑热闹!好啊,政哥哥,我第一个举脚赞成!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六章 炎帝园的骚乱!心女被带走! 冷冽心抿嘴浅笑,赵政望了望吕晴宜,又微侧着脸颊,眼珠溜向冷冽心,冷冽心顿时红了脸,赵政亲切地问道:心女,真的吗?想出去玩? 冷冽心含羞地微点着头。 到了晚上,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秋分祭月的时间,在街上,无论平民或官邸,都会准备着五色缤纷的糕饼,甚至会造成月亮的图案。小孩子看见这些七色的糕点,都会十分高兴,吕晴宜今年十七岁,她天性乐观,活像一个小孩子般贪玩,她经过炎帝园入口处,其中一个小贩卖糕点的,便东张西望,贪吃起来,使出她“纤手西施”的本领,随手一抓,便弄了一件饼来吃,吕晴宜俏笑了一声,张口一咬,咕碌一声便把糕点倒进肚子中。 突然间,吕晴宜的脸色灰了一片,赵政大惊,满以为是吕晴宜贪吃而哽咽了,他急忙取出水来,可是冷冽心却拦手阻止了他,正色道:赵公子,宜妹妹是中了七窍龙瘴的蛊毒,你不能给她水喝的,否则她会一命呜呼的! 赵政抹了抹吕晴宜的额汗,冷冽心手急忙以内劲往吕晴宜的头顶上点了三下,道:我已经将宜妹妹的百会、翳风与焦经三个大穴给封住了,以防毒性会发作,此毒会使人产生幻觉,倘若在六个时辰内没有解药的话,就会加深幻觉的出现,那宜妹妹就会不断攻击自己,最好导致奇经八脉而死。 赵政又问:那有否解药? 冷冽心苦笑道:这是爹爹研制的蛊毒,只要问他取得赤血羊髓的解药便成,可是 赵政扶全身酸软无力的吕晴宜,捏紧了拳头,颓然地道:触之龙究竟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总要三番四次找晴宜的麻烦! 冷冽心侧头无语,苦笑道: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出发找解药为妙! 吕晴宜昏晕了一会,然后拍了拍脑门,笑道:没事,没事! 赵政慌道:晴宜!妳中毒了,不如妳留在破屋中,等我去问触之龙取解药好吗? 吕晴宜的打开了那半白嘴唇,道: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去!我要去! 赵政最怕吕晴宜胡闹,只好唯唯点头,道:好吧,但不能妄自运劲,答应我,我才答应你。 吕晴宜举手笑道:好吧! 三人来到炎帝园,赵政看见齐王建坐在徐鼎的正前方,青龙六宿就站在齐王的身边,徐鼎被置于炎帝石像的祭台上,还有四名巫师赤着上身在迎神吹乐,口中还哼着齐国的乐诗。 赵政心中想道:怎么只有青龙六宿在此?触之龙呢? 冷冽心轻声地道:赵大哥,爹爹似乎还未到,我们可以匿在神像后面 赵政笑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他交出药来,待会妳们不要出来。 赵政伏在神像后面,贴着耳打探着祭月大会的情况,赵政听到张良与铁锥氐在谈论着吕晴宜中毒一事,张良道:唉,都怪你色迷心窍,误信此丫头的说话,害我将所谓的藏药地点告诉师父,师父却深信不疑;若果我们告之师父此事是假的,你说我们会如何?功劳未领,却惹上麻烦事来了! 铁锥氐拍着胸口,自豪地道:嘿,幸好我今次懂做事了,今晚是秋分祭月的盛会,那丫头这么俏皮爱玩,我便在糕点中下了毒,结果她真的中伏啊!呵呵!我猜想赵政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一定会前来问我们取解药,届时我们就可以要逼赵政先交出小师妹来换取解药! 吕晴宜心中气道:该死的胖子!竟然计算我! 齐王建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入口,原来是郭开也被齐王邀请到来,而且他还领着儒派与道派的孔谦、秃老道人一起前来,齐王对他们的态度甚为恭敬,列他们为上宾,郭开被赐坐在正东方。 齐王建一捋灰白色的胡子,虽然他未过四十,脸容却挂着几丝皱纹,双眼无神,他拿起酒觞,呼噜一饮而尽,沙着嗓子向郭开道:郭大人,你千里迢迢来到敝国与寡人商讨合纵一事,但今晚适逢佳节,在此等良辰议论公事未免有失雅兴,此事稍后我们再议。 郭开向齐王打了一个眼色,像要暗示些什么,便咯咯笑道:多年以来,虎狼之秦为了一己野心,于长平一战命白起坑杀我国四十万大军,罪大恶极,郭某十分伤痛,遂闻得大王今晚诚邀天下豪杰解开徐鼎秘密之谜,所以郭某也想凑个热闹,特力邀儒派与道派两位掌门助大王一臂之力。 赵政心中在想:徐鼎的秘密不是已经被晴宜取走了吗?郭开那家伙奸险无耻,勾结嫪毐与韩倡多次谋害秋月姐姐,都是为了那九个铜鼎,他今次肯定是受了嫪毐什么好处,又前来打徐鼎的主意来了.. 齐王建向儒、道两派的孔谦与秃老道人拱手致礼,秃老道人道:大王客气! 呜呜从闸门外面走来了四、五名乐师在吹着号角,接着随后来到会场的,就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样子看来四十五多岁,飘着白黑色相间的头发,双目圆大,炯炯有神,他穿着黑绿色的长襦,紧紧皱着眉头,大步地走到齐王面前,拱手向他行礼。 齐王建吩咐一旁的侍卫向那男子酙了一觞酒,恭敬地端到他的手上,他一饮而尽,然后吐出如洪钟般洪亮的声音,转身向齐王道:大王,我想多喝一点! 齐王笑笑地点了点头,一捋那灰白色的胡子,手指指向祭台上的一个陶瓷大壶,那男子凝视着那个陶瓷大壶,右足脚尖轻轻撩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再轻轻一踢,石子有如皮球一样,直射向盛载那个陶瓷大壶的铜盘,铜盘遇力向石像前面撞了一下,陶瓷大壶即向着他的方向飞来。 那男人仍旧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右手突然向前一伸,很奇妙,陶瓷大壶的壶口竟然准确无比地酙进他的酒杯中,他的左膝又向前一伸,陶瓷大壶刚好落在他的膝头上,却无丝毫损毁。 现场的人看见他的功夫如此了得,均拍手叫绝,齐王笑道:触之龙先生不愧为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功了得,好!请先生上前入坐!触之龙向齐王点了点头,双腿一屈便盘坐在席上。 触之龙头上的齐字旗杆被晚风吹得嗖嗖作响,青龙六宿看见师父来了,便纷纷如鱼群般拥在他的左右,道派的秃老道人看见那个触之龙气派十足,一旁还有六个弟子在守候,心中倒是不快,接着齐王建指着徐鼎,恭敬地向触之龙道:触先生武功高强,不瞒先生,寡人今晚诚邀众位高手与阁下前来,目的就是想请教诸位破解鼎中奥秘,未知先生有否头绪? 触之龙轻轻把头一侧,凝视着炎帝神像前的徐鼎,他合上了眼睛思索,此时,程凌角却往他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来,触之龙的眼珠一睁,嘴角吐出一丝兴奋之色,按着程凌角的肩头,喜道:找到了?说罢,他便站起身来,背着身体向齐王道:触某有事要做,大王,稍后再谈! 齐王倍感无奈,但亦呵呵笑道:既然触先生有事,就稍后再谈齐王接着就向儒、道两派的掌门酙了一杯酒,微笑道:儒、道两派的门府遍布七国,甚至在卫国也能闻得贵派的事迹,敢问两位高手,在此鼎上有什么发现? 秃老道人一捋白胡,叹气道:老夫还记得当年伍秋月抬着一鼎来到郭先君府上面前放肆,奇怪的是,伍秋月竟然无视此鼎,按道理,她不可能不知道九鼎中的秘密,怎会视之如草介?难道秘密是在九鼎中的其中一鼎上? 齐王眼珠一溜,沉吟了片刻,道:看来是捉到伍秋月前来询问一番便行了,儒、道两派中高手如云,何不快点把那个伍秋月揪出来? 触之龙正欲离开之时,却突然止了步,双眼透出一股肃杀的怒容,左手往地面肆意一挥,扬起了数吋尘土,自语道:伍秋月!接着又指着孔谦等人,讥讽道:凭你们可以捉到伍秋月?你们有什么本事? 青龙六宿也跟着触之龙一并放声冷笑,触之龙的双手更叉着腰,瞄了他们一眼,气得秃老道人涨红了脸,他终于忍不住怒火,大力地拍了桌子一下,怒道:哼!今晚难得大王与我们共商大事,你就讹称有急事离场,现在又当众羞辱我们!你算是什么意思!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七章 我受不了父亲!心女的反抗! 触之龙叉着双臂,仍旧站立不动,张良便围绕着秃老道人与孔谦游走,朗然地道:你们凭什么可以捉到伍秋月?当今天下,能打败伍秋月的人,就只我们的师父而已,凭你这种小卒也敢逞英雄?可笑! 席上的护卫听后都不禁哄堂大笑,秃老道人更是气了,却又沉着气,冷嘲道:哈哈!既然青龙神宿比伍秋月技胜一筹,为何伍秋月仍然能够傲游九洲,依我看,触先生的武功都是不外如是吧了! 触之龙东张西望,却不是因为道人的挑拨之言,他闭上眼睛,缓步在祭坛附近走动,躲在神像后面的冷冽心,看见父亲走近神像前面,额头便冒起汗来,赵政亦感到触之龙可能会发他的行踪,便暗自把内劲聚于双掌,赵政捉紧冷冽心的手,摇头示意不必紧张。 触之龙喃喃自语地道:乖女儿,妳究竟在哪?接着,触之龙却脸色一转,竟然一手按着秃老道人的肩头,脸上露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肃然道:喂!你呀!之前有没有见过一个样子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秃老道人看见触之龙竟然对他的挑拨之言无动于衷,心中勃然大怒,挥掌便击向触之龙的胸口,砰的一声,掌声遍布整个会场,在场的人都溜大了眼睛,可是六宿却神态自若,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 孔谦大喝一声,挥剑便刺向触之龙,谁料剑尖未沾到他的衣袍,就听得孔谦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道血泉,有如同极磁石般急速弹开晕倒。 突然间,席上竟然变为一片席静,齐王更是看得张大了嘴,良久,才愕然地略略侧了头,望瞭望守在触之龙身边的六宿,他们的眼睛竟然没贬半下,毫无半点愕然之色,像是要告诉现场所有人般,孔谦与道人没伤到触之龙是理所当然的。 程凌角与师弟窃笑道:嘿嘿,这两名笨蛋竟然还未死?师父志在打听小师妹的下落,根本不屑杀他们! 赵政感到触之龙内力充沛,心中就已经感到他的实力与嫪毐只是在伯仲之间,暗想道:青龙神宿果然名不虚传!赵政运起体内的内劲,把内力聚于手少阳三焦脉中,准备痛击触之龙以换取解药,谁知赵政的呼吸声却引起了触之龙的注意,触之龙随意地向道人一挥手,道人便应声直轰出会场外。 齐王举起酒觞,笑向触之龙敬酒,又命人道:来人,听闻徐鼎中的水是天降下的,适逢佳节,寡人特意准备了一些茶水,再配以鼎中之神水冲饮,希望诸位能够为我国效力,身体健康。 侍奉的太监拿了一个铁汤匙,从鼎内取了一些水舀进各人的觞中,道派的秃老道人嗅了嗅茶味,谢道:茶香果然非同凡响!大王,那本道人就不客气了。 触之龙嗅了嗅茶水,眼珠微溜,奇问道:味道有点怪!有点尿躁味,亦有点中药味道! 躲在神像后面的吕晴宜看见这个情景,就想起之前她把冷冽心的尿倒进徐鼎中的情形,她眨了眨眼,不禁抿嘴浅笑。 触之龙望向神像,道:谁人躲在这儿,给我出来! 触之龙突然转苦为怒,挥掌劈向炎帝神像,把这个八百多斤重的神像劈出一个大洞来,六宿与齐兵急忙护在齐王面前,郭开就躲在一角。 赵政等人原形毕露,冷冽心低着头躲在赵政的身后,此时,张良就指着赵政,向触之龙道:师父!那个臭小子便是伍秋月的徒弟,赵政!就是他挟走了师妹的! 触之龙听后大怒,咬着牙唇,怒嚷了两声,道:臭小子!竟敢拐带我的女儿,绝对不能饶你! 赵政顿时感到触之龙身上发出的内力有如数十枚银针袭来,他也不敢闲着,一出招已是以黄帝太阴经所推动出来的烈山炎阳掌,赵政双掌回转了一周,便向触之龙推出一招傲龙游天,嘭嘭数声,触之龙亦推出一掌,两人的掌心之间现出一道火花来,然触之龙冷然一笑,便转身跃跳到神像的肩头上,向赵政反劈出一道气劲。 触之龙看见冷冽心躲在赵政的身后,也不敢全力攻击赵政,赵政看见他的掌风既强且急,便急忙推开冷冽心,触之龙头颅微侧,怒瞪着赵政,便又抢前挥劈一掌,赵政举起左手一挡,右拳击向触之龙的左腰,谁料触之龙的左手却拦着赵政的手腕,他笑了一声,道:小子!内功果然不凡,这样吧,你答应娶我的女儿,我便饶了你! 赵政愣了一下,随即运劲,随手往外侧一顶,左腿踏前,便推开了触之龙的拦截,正是伍秋月所教的对空拳法,触之龙按着赵政的左肩,皱起眉头,结结巴巴地问道:伍秋月真的是你的师父? 赵政兀自感到肩头有如被数百斤的大石压着一样,呼吸十分困难,只好运劲尝试抵抗,触之龙凝视着站在一旁的冷冽心,脸色转怒为悦,柔声道:女儿,跟爹爹回去,乖! 冷冽心黯然地摇了摇头,晦气地道:不!不!爹,我已经长大了,你用不着管我的事儿来,心女自有打算!她又跑到赵政的身边,紧紧抓着赵政的背心,屈着身子,头额紧贴着赵政的背部,竟把赵政当作护身符来。 吕晴宜白了冷冽心一眼,不悦道:冷姐姐,妳倚着政哥哥,他怎能出招?快给我走开! 触之龙哼道:吕晴宜,你竟敢骗我!妳可知道,这些药都是给我的女儿治病的!妳竟然给我开玩笑来! 吕晴宜听后,眼溜向冷冽心,赵政看见触之龙稍为分神,便看准时机,使出了全身的内力来摆脱触之龙的擒拿,他大喝一声:咜!便震开了触之龙,触之龙道:臭小子啊!我明白了,伍秋月教你武功,目的就是想你挟走我的女儿,要逼我向她投降认输,嗯,伍秋月妳好卑鄙! 赵政听后呆了一下,便骂道:放屁!你别胡说八道!秋月姐姐为一代女侠,她曾救赵民于水火之中,我不许你侮辱她! 触之龙紧握着拳,右腿突往赵政的头一扫,赵政低头一缩,触之龙向前顶出右膝,欲绊倒赵政使之失去重心,谁之赵政的下盘功夫不弱,他老早就运功稳实了下盘,左腿向外踏出,以膝盖互顶,再向前直劈触之龙的胸口,触之龙侧身一闪后跃五步,他站在徐鼎旁边,冷冷一笑,便一掌击向徐鼎,徐鼎遇气便直轰向赵政,速度奇快,沙沙嚓嗦的声音擦过地面,赵政紧拉着冷冽心的手,抱着她避过徐鼎,徐鼎遇力直撞向齐王建与郭开等人的前面。 齐王建吓得青白了脸,连忙躲缩在一些儒派及道派的弟子的身后,程凌角与张良见状,连忙跃到齐王的面前,两人双掌推前,运劲前顶,铁锥氐则从徐鼎的侧边横推,隆的一声,徐鼎直跑向赵政身处。 赵政正在与触之龙过上数十招,触之龙愈战愈兴奋,他看见赵政所使的都是伍秋月所教的拳法,赵政见触之龙拳法与掌法全无规则可言,掌拳轻重相迭,时重时轻,嗖的一声,触之龙又击出一掌,赵政以为此掌定必是击他的胳膊,便举手挡挌,可是,赵政只是感到胛骨一阵热痛,触之龙突然挥出左臂,如鬼魅般欺到赵政的腋下,绕过他的身后,反手劈向赵政的背心。 另一方面,冷冽心看见徐鼎直轰向赵政,便运起全力,推出双臂顶着祂,触之龙大惊,便转个头来,单手击向徐鼎使其停下来,再轻轻往冷冽心的身体轻轻一拍,冷冽心啊了一声,便如一块绢帕般直飞向六宿等人。 触之龙心中念道:伍秋月所教出来的人果真有一手,噫?也许我能够从这小子口中得知伍秋月的下落,也许能省下我不少时间。 触之龙摸了摸下颚,双掌回转,再向赵政推出一掌,咚的一声,两人的掌力相对,赵政的双足顿时下陷了半分,他咬紧着牙,神情颇为紧张,心中想道:哼!倘若我胜不了触之龙,晴宜就会有生命危险了!我一定要打胜他! 赵政向触之龙瞄了一眼,道:你太无耻了,竟然在街边杂贩的饼食中下毒!害得晴宜中毒,快把赤血羊髓的解药交给我!赵政大喝一声,把身体内所有的内劲集中在三焦经中,他为了救到吕晴宜,不惜拼死都要打败触之龙。 触之龙感到赵政的内力如狂风般直轰向他,毫无半点中断之意,便知道赵政所言非虚,便道:小子你的朋友是否中了紫蕊玲珑花的迷毒? 冷冽心侧头凝视着赵政,伸出右手,她看见赵政汗流狭背,不惜使出全身的内力与触之龙对抗的样子,眼中顿时流出一行泪来,自语道:赵大哥,再见了!你要保重 张良挟着冷冽心的胳臂,展开轻急忙往外撤走。 触之龙看见冷冽心平安离去,便向张良道:子房,送心女回阿房宫! 轰隆!四周的摆设都被两人的内力震得四散,其中一块碎石直击向徐鼎,咚的一声,徐鼎落在郭开的面前,他眼珠四溜,扒在地上,悄悄地把铜鼎紧抱着,然后慑着屁股爬到草堆处。 触之龙与赵政均后退了数步才停下来,赵政单膝在地上,口中更吐中鲜血来,心知已经败了,便急忙离开会场,向吕晴宜道:晴宜,我们快点走! 触之龙扬头看见赵政离开,却没有向他要解药,便自语道:也许赵政此小子果然不失为一个好汉子,让我跟着他看看。 触之龙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后,踏上地上的一些尸体,呼的一声随后暗中跟着,赵政回到家后,稍为调息了一会,便尝试以内力压着吕晴宜的毒,可是,他与触之龙激斗后,用气过巨,又吐中数口血来,昏倒在床边。 吕晴宜看见赵政倒在床边,更染红了她的衣服,便硬挺起身体,哭道:政哥哥她苦笑了一下,接着便倒在赵政的怀中,从她的身上却掉下了半块龙形翠玉来。 触之龙躲在房门外看见从吕晴宜的衣襟中滑出这块玉,便拿起察看,他的脸色突然愕了一下,拭了拭眼中的泪水,摸了摸了吕晴宜的脸颊,喜道:我失散多年的大女儿,爹爹终于找到妳了!说罢,他又捉紧了吕晴宜的手,惊见她的脉理十分紊乱,手臂冰冷全无气息,想到赵政所提到中毒一事,便急忙取出赤血羊髓的解药,混入了冷水喂食吕晴宜。 触之龙呆站在窗边,他凝视着月光,独个儿在喜笑,转身又望着昏迷的吕晴宜,自语笑道:我的女儿,我找了妳多年了,妳与心女都是我的好女儿! 鸡鸣之声四鸣,吕晴宜被窗外的金光扫过她的脸上,吕晴宜微一晃动,眼珠微开,突然想到赵政似乎也倒下了,她运气调息了一下,发现脉理平顺畅通,也不再想什么,便急忙运劲把气输给赵政,赵政的奇经八脉被吕晴宜的真气所动,他体内黄帝太阴经的真气受到刺激,真气顿时从三焦脉胳狂涌而出,狂力地把吕晴宜震跌下床。 赵政那青白色的脸才渐渐红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撑在床板,缓慢地扶起吕晴宜,道:晴宜,妳怎么会如此精神的? 吕晴宜紧抱着赵政,摇头哭道:政哥哥,我刚起来就觉没事了,都怪晴宜贪玩之过,可能,天佑晴宜不药而愈! 赵政想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而吕晴宜确是脸色红润,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吕晴宜微微笑道:政哥哥,我一直在想,冷冽心混在我们身边究竟有什么意图,难道又是为了九鼎的秘密? 赵政脸色一肃,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门外,忖思了片刻,兀觉一惊,便转头向吕晴宜道:不好!触之龙与嫪毐为师兄弟,嫪毐野心勃勃,一直都想从秋月姐姐身上得到首两卷的黄帝太阴经与九鼎,那么嫪毐极有可能勾结触之龙,派出冷姑娘混进我们身边,那我们放在邯郸端氏城客店的那几个没用的铜鼎,可能已经被嫪毐盗走了! 吕晴宜听后,却抿嘴好笑,道:政哥哥啊,我们老早就把那几尊铜鼎底部的铜块,亦是秘密所在,不是一早就取走了吗?吕晴宜又摸了摸垂落在颈项的棕黑色头发。 赵政愧笑无语,吕晴宜又道:政哥哥,我现在出外买一些吃的回来,稍后我得要向青龙六兽取回失去的白玉赤禾与那太古石板图!最后再设法找出另外一个鼎的下落! 赵政点了点头,吕晴宜走到一家露天的食店时,突然感到左肩被人按着,还未及查看,身体已被人拖至四、五步之后,吕晴宜才转脸一看,来者就是触之龙。触之龙溜大了眼珠瞪着吕晴宜,两边嘴角上翘,向着吕晴宜咭咭而笑地道:好女儿! 吕晴宜看见他的左手中拿着一块青玉,心中念道:那玉块是我当日在薛山大火时拾得的,但是,为什么他会呼我为好女儿? 吕晴宜看见触之龙显出一副颇为猥琐的样貌,眉心掉了一滴冷汗,道:你为什么叫我好女儿? 触之龙仍然按着吕晴宜的肩头未放,道:妳不用装傻了,妳手上的半块青玉块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是不是叫悦?吕晴宜开始有点厌烦了,不悦道:不是!你是疯的吧?快放开我! 恰在这时候,前阵子被赵政所伤的公孙华调理好伤势后,决定要找赵政再比一次,司空悦极力劝阻,两人看见吕晴宜在街上被一个身穿深绿色长襦服的奇怪男人滋扰,公孙华捏紧拳头,司空悦却一手拉着他,道:晴宜有难,我知你想助她,但你刚复原,让我去吧! 司空悦心中知道公孙华仍然对吕晴宜有情,虽然公孙华说很爱她,但一时三刻,公孙华又怎能忘记吕晴宜?司空悦苦笑了一下,扎起了那秀长的黑发,便上前指骂触之龙,怒道:淫贼!竟然当众调戏女子!快放开晴宜! 吕晴宜看见司空悦来到,便急嚷道:三师姐快来救我,他是一名疯子! 触之龙的眼珠溜向司空悦,向她笑了一下,司空悦却怒瞪着触之龙,突然愣了一下,看见触之龙左手上拿着她遗失了的半块青玉,那就是她自小就伴身的玉块,心中的怒火更盛,左掌平放推出击向他抓着吕晴宜的右手,触之龙笑了,右胳微微压着她的手背。 司空悦见首招落空,右掌再运劲,使出了嫪毐所教的猛虎扑月,右臂伸直,疾劲气急,平推向触之龙的左腕,企图取回失去的半块青玉,触之龙看见她使出神宿派的武功,当下更是詑然,左臂向后一缩,司空悦便踢出右腿,“啪”的一声,触之龙中招,可是触之龙的嘴唇只是微微一笑,道:趣丫头,内功还不错呢! 司空悦怒道:哼!你恃着武功高强,竟然欺负两个弱小女子,还有,你呀!快把玉块还我,那是我的信物!司空悦指骂着触之龙,更走近在他的身前,气得她的眼眉颤了几下。 街上的行人看见触之龙恃武欺人,顿时喧哗四起指责着他,触之龙放开了吕晴宜,皱着眉头,头颅左右四盼,走到一名大婶面前,仔细凝视着她,那名大婶看见触之龙脸露凶色,似是认为触之龙不怀好意,便颤着嘴,大嚷道:救命!有淫贼想淫我! 触之龙侧了侧头,便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道:喂!大婶!我找女儿与你何干!还有,我长生如此威武,那像淫贼?妳一把年纪,我淫妳干什么?抓你回阿房宫做下人也嫌妳年纪大! 嘻嘻吕晴宜暗中抿嘴笑着。 触之龙脸向吕晴宜,摸了摸下颚,朗笑道:晴宜小妹妹,我说得没错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八章 要用人心服药?吓怕了心女! 公孙华匿在横巷中看见司空悦的掌法竟然奈何不了那个男子,心中想道:噫?刚才那个穿着深绿色的中年男子脚步沉实有有力,身上散发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内力,难道他是公孙华暗猜此人就是触之龙,但是却不敢肯定。 公孙华看见司空悦被擒,便大步跃出,右掌运劲,挥掌击向触之龙。 公孙华的拳头犹如一只饿虎般,张开着血盆大口直噬向触之龙的胸膛,触之龙眼珠睁起,平和的神色突然黑了起来,并凝神瞪着攻击他的公孙华。 公孙华突然感到心中传来一阵被针刺的剧痛,而且更怦跳了一下,他那双如车轮般的双腿彷佛撞到障碍物般,竟然黏在地上不能动弹。 司空悦一扬衣袖,看见公孙华的足下竟然湿了一片,奇怪之际,便抬头看见公孙华的拳头已经实在地击中了触之龙的胸口,可是,公孙华却颤着牙关,嘴巴却合不拢来,而且汗水不断从他的额角滴下。 公孙华的脑袋中突然白了一片,心中亦浮出了一句话来:那种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会这样害怕的?他眼睛微微扫向吕晴宜,吕晴宜白了他一眼,并道:没用鬼! 公孙华听后,心肝像被刀割开般伤心,他看见眼前的人,武功胜过聂盖数倍,触之龙像一堵巨墙般挡在他的面前,此刻两名女子躲在他的身后,岂能害怕?他大喝一声,取出司空悦的腰间的利剑,使出聂盖所教的玄武剑法中的其中两式,剑气如刀削面条一样,嗦嚓数声直刺向触之龙的胸口。 公孙华右手一反,又把剑柄斜横一挥,触之龙哈哈一笑,只伸出了右手向着剑刃一抓,司空悦与吕晴宜看见触之龙的掌心放出了一股深绿色的气劲,化为龙爪卷向剑刃,在电光火石中,公孙华的口中吐中一啖鲜血,司空悦与吕晴宜见状,也同时击出一记重拳痛击触之龙,触之龙又是哈哈大笑,他似乎没有半点受伤。 公孙华撑起身体,此时,赵政看见吕晴宜久未回家,便走出大街查看,却看见有一大群人围着看什么热闹。 触之龙右手高举着手中的翠绿色的玉块,左手紧紧捏着吕晴宜的手,向街上行人道:各位!触某今天认回我的大女儿,实在太开心了 触之龙!触之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声嚷他,便转身查看,岂料没料到来者竟然是赵政,赵政的拳头已经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触之龙的右边脸颊顿时疼了一小片。 吕晴宜看见赵政来拯救她,大喜道:政哥哥来救我!那疯子硬要说我是他女儿! 赵政挺起胸口,指着触之龙大骂,道:触之龙!枉你身为神宿派四神之一,竟然在大街上硬拉着一名小姑娘不放手,你究竟意欲何为! 触之龙白了赵政一眼,一拂衣袖,仰天大笑了三声,道:她身上的半块青玉,正是与我失散了十多年的大女儿的最好凭证!触之龙又是得意地笑了三声,拍了拍吕晴宜的肩膀,吕晴宜白了他一眼,触之龙像是拾到至宝一样,喜得咧嘴大笑。 司空悦为免卷入他们的纷争中,伤及了公孙华,便扶开了他到人群堆内静看,赵政看见触之龙依然不肯松开吕晴宜,便架起了烈山炎阳掌的起手式准备迎战,怒道:哼!简直屁话,依你之说,难道在街上任何一个女子捡了此块缺玉都是你的女儿吗?没头没脑!我虽知武功不及你,但为了晴宜的安全,今天拼了命也要跟你对抗! 触之龙听到赵政的话后,觉得颇有道理,他呆了一下,突然间,便微颤着口,情绪变得十分激动,指着向吕晴宜,问道:妳此块玉真的是不属于妳!?触之龙情绪紧张,更把吕晴宜捏得痛叫。 赵政见状,本出掌攻击触之龙,谁知触之龙又沉了下来,摇头叹了一下,转身便离开,手心紧紧握着手中的缺玉,自语道:唉!我的大女儿,如今妳在哪儿? 街上有一名好事的妇人看见触之龙在大街上弄了半天,最终也是找错了女儿,便抿嘴大笑,触之龙背着她,听得那妇人在嘲笑,脸上便是一热,红筋布满在脸上,微一转身,又羞且怒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大婶!我认错了人,与妳何干!可怜天下父母心,难道找女儿很好笑的吗?那个女人慌忙地以右手挡着脸颊,并以小巾拭了拭脸上的唾沫,急忙躬身道个不是后便离去。 触之龙以手拂了拂挡着前方的好事者,边走叹气,道:唉,齐国地大物博,我也知道没这么容易找到的了!唯有回去找人卜卦吧。 赵政问吕晴宜,道:晴宜,妳怎么会碰上了触之龙了? 吕晴宜摸了摸了垂在耳边的头发,右脚不断踏着地上的泥巴上的蚁,不悦道:哼!那个疯子是闻名天下的四大神宿之一,可是做起事来却像一个笨蛋!今天整街的人都看见我与他纠缠,我以后上街也没脸见人了!气死我了!吕晴宜不断以腿踩地,并鼓着腮子臭骂着触之龙。 赵政与吕晴宜也离开了,大街上随了看过热闹后散去的民众外,就只有一阵凉风,司空悦与公孙华两人。 司空悦扶开了公孙华,道:师弟,我们走吧,我们还是快点打听徐鼎的下落吧,华,怎么了?公孙华正在出神,眉梢不断注视着远去的触之龙,司空悦拍了拍他,公孙华却冷冷一笑,紧着双拳,自语道:触之龙,武功果然非凡!我若能习得他的武功,拜他为师,就一定可以打败赵政! 司空悦奇问道:师弟,在想什么?我们走吧! 公孙华脑中突然闪过触之龙手中的那半块青玉,皱起眼眉,眼珠一溜,就想起触之龙刚才所说的什么找女儿,朗声地便向司空悦问道:师姐,刚才触之龙说要靠此半块玉找回他失散多年的大女儿,我依稀记得此半块玉不就是妳长年所戴的那半块青玉吗?难道妳就是? 司空悦白了公孙华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在胡言乱语,不悦道:我自幼就跟两位兄长相依为命,最后被侯爷收为其下,又怎会是触之龙口中所说的大女儿?你别开玩笑! 此时,公孙华心头一热,心中又想:说起来,司空喜三兄妹的家世是来历不明的,师姐极有可能是触之龙的女儿,那么我 公孙华想得正酣,朗然地向司空悦说:师姐,妳怎能连父亲也不认?让我去问问触之龙!公孙华正想踏步追上触之龙,司空悦却一手扯着他的手臂,啪的一声,司空悦竟送给了公孙华一记耳光,并呵斥公孙华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念念不忘打败赵政?我本以为你已经对晴宜师妹死了心,原来你一直在骗我,说什么对我好,一切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想再见到你! 司空悦的情绪激动,哭水不断滴落公孙华的手臂上,她拭泪一笑,又道:你有本事的话,就自己去找触之龙,我不会阻止你了!司空悦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离开之时,公孙华却死握着她的手,苦笑道:星怡,妳试想想,如今诸国纷争,剑客都为求名而依附贵族,强者胜而弱者死,倘若我不能学作绝世神功,我又怎样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公孙华神情肃然正气,说话时没有半点结巴之处,司空悦微微抬起头来,凝视着他,似是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道:就算是这样,你想拜触之龙为师,若给嫪毐知道了,他一定会认为你背叛组织的...... 两人的争吵又引来了好事者的围观,司空悦道:你们给我走开!有什么好看的!突然,司空悦被人扯出了人群堆外,都还未弄清是谁人所为,触之龙就已经与她面面相觑,他眯着眼看着司空悦,笑道:妹子,刚才那小子说的话是真的吗?触之龙拿起半块玉在司空悦的眼前摇了一摇,期望着她的答复。 哗......司空悦被触之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扫了扫胸口,道:胡说!此玉肯定是你偷我的,你从那里得到的?司空悦的眼睛稍为斜视向触之龙,说话时还微颤着嘴唇,似乎是对她的身世感到十分迷糊,心中极为忐忑不安。 触之龙微微一笑,公孙华看见司空悦眉心冒汗,样子十分迷惑,便挺身走到触之龙面前,拱手报喜,道:前辈!实不相瞒,这位是我的师姐,她自幼无父无母,她肯定是前辈的女儿! 司空悦听得愕然,公孙华连忙握着她的手腕拿着触之龙的右臂,触之龙顿时大喜,凝视着司空悦,道:看上来,我们的样子都有几分像,我们应该是父女,嗯,没错的了!然后,他以双手环抱着司空悦的肩头,手舞足蹈,高声欢呼,并向四周的民众报喜,道:好女儿!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悦儿,今后爹不会让你受苦的了!来,我们回家去! 触之龙开心得合不拢嘴来,一时得意,却把司空悦当作小孩子般,把她背着,一边哼着楚辞,一边笑着。 不!快点放我下来!这样子难看极了司空悦脸部泛红,甚为不好意思。 嘻大街上有不少姑娘看见触之龙如此模样,不禁抿嘴好笑,触之龙见状,满以为她们是替他高兴,便春风得意地道:妳们看我的女儿美若天仙,我俩的父女相一看便知!妳们羡慕不了的。说罢,触之龙便拂了拂衣袖,拉着司空悦,足尖踏上屋瓦,踏砖跨步,转眼间已经走到老远。 公孙华从后追上,追了半个时辰,喘着气四处张望也不见其踪,来到稷门以北的民居附近,他看见有一所以青砖白玉雕琢而成的大宅,大门前还有两条青龙围在门框,此时,公孙华感到肩膀一麻,转脸欲看,身体突然向后,被人抛到五、六步外。 公孙华撑起身体,却没有半点受伤,就听到触之龙朗声地道:不准走近阿房宫半步! 师弟!司空悦急忙扶起他,向触之龙道:触不!爹,我与公孙师弟自幼相依为命,被嫪毐收于门下,今天我们能够重遇,也多亏他的照顾,请爹放了他吧! 公孙华拍了拍身上的泥沙,便肃然地跪在触之龙的面前,诚恳地道:前辈的绝世武功,绝对能媲美伍秋月,希望前辈能指点我一二! 司空悦知道公孙华的心愿,便从旁劝说触之龙纳他为徒,触之龙肃然地道:小子,刚才我看你在大街上拉着悦儿争缠不休,行为极为不端,根本不配作为我的徒儿!念着你照顾悦儿有功,你就搬进来,一起与我们同住吧! 触之龙所居住的阿房宫位于齐国稷下学宫街,背山面街,四面的围墙包围着里面的九座台楼,石山凉亭巍然耸立在北面的大花园中,流水是一道滑梯,滚滚倾流到池塘上,游鱼纷纷在池塘上跃跳游玩,小桥弯弯如一道彩虹跨过池塘的两边,俯瞰下去,九座宏伟的楼台分建在东、南、西、北四方,每方各建两座,中间的一座是最高的,孤寂耸立在中间。 时值仲夏,天气热得要命,楼台的四周种满了小黄花,龙宫内的仆人,侍女,弟子各有各忙,侍女一个接一个,按序就班的拿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肴送去四周的楼台。 四周都是喧哗谈笑之声,而在这座高楼的屋顶上,有一个人坐在屋顶上,近眼一看,原来是冷冽心托着下颚,她穿着一身紫白色的衣裙,长发及颈部,她一边观看着四周事物的趣事,一边抿嘴微笑,原来有一个弟子在练功时不小心碰到左邻的同窗,而且跌得四脚朝天。 冷冽心放眼眺望远处,看见触之龙已经踏进阿房宫,地面上的婢女清儿正在仰视着她,似乎在说了些什么,冷冽心才会意,立即站起身来,以轻功跳下高楼。 触之龙领着公孙华及司空悦进入阿房宫,沿路青玉雕花,石廊假山遍布庭园,他们经过一个花园,司空悦扬头四望,踏上小木桥,一道小泉从假石山上淙淙流下,触之龙甚为开心,又看见二女儿冷冽心坐在草地上抚琴,便领着司空悦与冷冽心相认,笑道:心女,快来拜见姐姐! 冷冽心苦笑道:心女见过姐姐。 触之龙拍手叫好,却不知道冷冽心对赵政有思念之情,又道:心女,妳身体不适,今后妳要听姐姐与爹爹的话,决不能够任性妄为,偷去出外玩耍,爹爹认为妳留在家中是最好的了。 公孙华看见触之龙心情极佳,便伺机再向他提出拜师收徒之事,触之龙本有意纳他为徒,但是却不喜欢他在街上与司空悦纠缠一事,便斜视着说:我看你也颇诚心拜我为师的,这样吧,倘若你能为我做一件事,我就考虑你的请求吧!跟我来! 触之龙领着公孙华,冷冽心与司空悦来到后花园,触之龙稍动石块,地上则露出一条下走的楼梯来,四人沿路走进一个地窘,触之龙推开了一个大石门,众人愕然,冷冽心亦看呆了,拉了拉触之龙的手臂,自语道:爹,家中怎能会有这么一个地下室? 触之龙弄眉大笑,冷冽心又看见数十名身穿白服的方士正在围在一个大铜鼎,似是忙着些什么,她稍为咳了数声,原来是她被炼丹的烟所呛了喉,此时,触之龙摇头叹了叹气,扬手召来了一名方士,问道:药丹进展如何? 那名方士恭敬地道:徐某已在药水中混入了丹参、金草等一系列等中药,但是唯欠 触之龙看见他说话吞吐,便朗声问道:欠什么?快讲! 徐福躬腰道:二小姐的心痛病自出娘胎就存在,那就证明了二小姐的心脉在自娘胎的一剎那,受了风邪的入侵,若要彻底根治此病,就要一个中年男子的活心作药引,方便成事。 司空悦与冷冽心听到徐福之言,顿时惊呆了一下,公孙华却在沉思着什么,触之龙道:那易办!中年男子的活心,我待会拿给你便成! 徐福连忙摇头道:那不成!在下指的活心,必定是要充满正气,说真一点,这个人必须要内劲充沛,内功的造诣必定要接近阁下的才成。 触之龙一手抓着徐福的衣襟,瞪眉气道:什么?你需要内力要与我不相伯仲的男子的活心?难道你要我找聂武或是嫪毐拿吗! 冷冽心愈听愈觉恐怖,头部开始隐隐作痛,汗水从眉心滴下,便掩着头,向触之龙道:爹,开什么玩笑?心女的病经常都会发作,爹爹不必再费神了,倘若要杀人才能治好我的病,我宁愿死掉算了!冷冽心突然掩嘴大哭,独个儿离开地下室。 触之龙神绪黯然,此时,公孙华却朗然道:哈哈!此事易办!前辈,倘若晚辈能替你找到活人的心脏,未知拜师一事可否考虑? 公孙华那双眼睛凝视着触之龙,目光如炬,似是胸有成竹,触之龙眉头一松,忖思良久,嘴唇才微微开合,道:你你有办法?那心中的人选是? 地下室内一片闷热,使现场的气氛更为紧张,公孙华一抹额汗,道:玄武神宿之弟,聂盖! 触之龙的眼珠一瞪,恍然才记得聂盖乃是最合用的人选,此时他的脑中又闪过冷冽心所说刚才的一番话来,又摇了摇头,背着公孙华,叹气地道:不成的!心女不喜欢我干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公孙华早知道触之龙爱女心切,便诬蔑聂盖当天污辱冷冽心,触之龙听后,平悦之色急变为怒容满脸,拳头红筋满布,道:什么!聂盖那家伙!悦儿,是否真有其事! 司空悦看见公孙华为了拜得触之龙为师,真是无所不尽其法。她黯然地点了点头,道:爹,公孙华说的没错,事实确如此。 触之龙更为忿怒,便答应了公孙华的请求,接着以手按着公孙华的右肩,脸上挂着三分怒容,向公孙华道:小子,如果你想拜我为师,就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公孙华点着头,拱着手,正经地问道:前辈有什么要求,请讲! 触之龙捏紧着拳头,道:第一,你要帮我活捉聂盖回来;第二,伍秋月是我的仇人,我一定要把她揪出来与她一决高下;至于第三个条件,我稍后才告诉你! 公孙华拂了拂衣袖,眼神充满着无比的自信心,又回头向司空悦澟然一笑,接着便出地下室,司空悦随后跟上。 司空悦问道:师弟,你打算怎样做?我觉得你利用聂盖完成拜师的目的,似乎十分有欠君子所为。 公孙华握着她的手,柔声笑道:师姐,我早就说过,只要我能够出人头地,将来我们才有好日子过的,妳也不想我潦倒半生吧? 司空悦无语,公孙华便四周打探聂盖的下落,终于在山涧的一所酒馆门口外看见他趴在地上乞求食物,样子十分悲惨。聂盖曾被公孙华以卑鄙的手段刺断了手筋,形同废人,他一看见公孙华找到来,便慌忙转身躲藏,可是公孙华却微微一笑,凄然道:聂先生,触之龙前辈吩我来接你回阿房宫的。 聂盖听后,原本已经饿得半白的脸孔更变得灰青,颤口道:阿房宫?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九章 生死系于心女?聂盖再中计! 聂盖看出公孙华是有意斩草除根,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公孙华的脸上竟挂着慈颜悦色,聂盖更为害怕,公孙华吩咐一边的轿夫扶起聂盖,亲切地微微一笑,取出了触之龙的信物,道:聂先生实在是多虑了,触前辈命我接你回去,定必好好善待。 聂盖勉强撑起行动不便的身体,扶着黄泥墙,半信半疑,公孙华又肃然说:你放心吧!在下只是按照触前辈的旨意接你回去,他知道你被我所伤,他念在同门一场,决定以青龙真气替你重续经脉。 聂盖一听,眼睛时圆大起来,但仍然不相信公孙华所说的话,公孙华突然举起手掌,“啪!”公孙华运劲往胸口一拍,口中顿时吐出一口血来,又笑道:前辈,晚辈事前未知道你是触前辈的师弟,误伤阁下,请多原谅! 公孙华发招足用了七成的功力,他受的伤亦非轻,聂盖看见他的气门受到重创,短时间内都不能够提气运劲,低头沉思了一会,便答应了公孙华的请求,坐上了六人大轿跟公孙华回去龙宫,司空悦看见公孙华领着聂盖进入了一个厢房中,便上前追看,正当她伏在门边准备偷看之时,肩头兀觉有一块大石给压着,便转头一看,原来是触之龙正站在她的身后,冷汗直从耳腮流了下来。 触之龙笑问道:好女儿,妳站在此处干么?触之龙的眼梢角处现出了两条幼纹,他贬了贬眼,露出那排灰白色的牙齿,亲切地问道,令司空悦感到十分不舒服。 此时,公孙华跑了出来,恭敬地向触之龙报导:晚辈不负所托,已成功从马家村附近寻回受伤的聂盖前辈。 触之龙大喜,右手一扬,示意司空悦与公孙华先行离去,他则挺起那魁梧如牛的身驱,脸上带着三分怒容,似是因为聂盖曾经企图污辱他的心女而感到忿怒,但是,他又不得不暂时把那些仇恨压下,因为,他一定要得到聂盖的心脏,二女儿冷冽心的病症才能治好。触之龙弄了弄眉心,收起了少许的忿恨,大踏步的跨进门坎,双手往门扉一推,喜上眉梢地朗声说:师弟!多年不见,身体可好! 聂盖摆了摆他那副早已颓废的身驱,摇头叹了叹气,肃然地道:二师兄,自从神宿派被妖女伍秋月所灭后,四师妹和昭君被杀,三神宿各自为政,骨肉四散,还有,你看我,被公孙华那臭小子害成这个样子,还有好的吗? 触之龙仔细盯着聂盖,把左手绕到背后,然后伸出右手,往聂盖的腕上一探,笑道:幸好真气尚未流失,还可救治!师弟,以你这副短命相,若不是遇上了我,你可能也活不了,你算得是遇上贵人了! 聂盖素来知道触之龙行事古怪,便不多与他辩驳,便苦笑应道:是的,是的!二师兄武功卓绝,未知多年的苦心修行,以现今的功力能否胜过伍秋月? 触之龙扬头哼了一声,便以青龙真气打进聂盖的奇经八脉中,右臂再往聂盖的背椎骨处游走,十指按着他的两个肩头,微微一按,聂盖合着眼睛,汗水不断从臂上滑落,微微的青烟不断从触之龙的掌心处冒出,霎时间,厢房中彷佛是一个仙境般,披着一块薄如轻纱的白帐,伸手不见五指。 如是者,触之龙以神宿派的“青龙真气”为聂盖治疗已断的经脉,他每天也会吩咐庖房送来鸡汤给聂盖,而送汤给他的人,就是冷冽心的身边的一名婢女,名叫清儿。 公孙华完成了触之龙提出的第一个条件,触之龙便守信传授他神宿派的部份武学,也就是触之龙所授的延龙啸月拳法,公孙华为打倒赵政而终日勤力练习,可是,由于他未能学会全套拳法,威力难免有点美中不足。 公孙华一抹额汗,拭走从树上跌落身上的小黄花,此时,他却看见清儿十分赶忙揣了一锅汤走向聂盖的厢房,心中盘算了一会,便上前问道:清儿姐姐,看样子妳是十分忙的了,这东西是给聂盖前辈的吧,不如让我代劳好吗? 清儿即刻点头谢道:公孙公子,你帮忙便好,小姐正吩咐我把走失了的小白兔给捉回来呢!我真不明白,听闻六宿所言,聂盖是个大坏人,老爷竟然会每天送汤给他补身! 公孙华伸出双手接过盘子,笑答道:触前辈是世外高人,一代宗师所想的东西,我们又岂猜度得到! 清儿抿嘴一笑,公孙华转过头来,露出诡诈之容,他回到自己厢房,取出从前嫪毐给他门办事用的“虎香软骨散”倒进汤锅中,并以手指绕均了数下,又吩咐其它的侍女送到聂盖的房中。 聂盖在触之龙的的龙宫内养伤,他一直防范着曾经毒害过他的公孙华,每天吃的、喝的都十分谨慎地检验,预防公孙华会下毒杀害他,这一回,侍女捧着一大锅鸡汤给他,香气满溢,聂盖同样地小心翼翼地以银针检查,心中怦了一下,神色变为忿怒,又略带三分不安,自语道:臭小子,你果真用嫪毐的虎香软骨散来毒我!哼,老子是什么人,行走江湖多年,又岂会让你有机会再一次加害我了?说罢,聂盖取出解药“琥珀香木“嗅了一嗅,中和了“虎香软骨散”的药力。 如是者,聂盖认为公孙华会加害于他,所以他每天都会以相同的手法检查食物,一个月后,聂盖终于能够行走,偶尔间,他听到庭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抚瑟音乐,偷偷细看,原来是冷冽心坐在一块石头上,还有一名婢女伴着她。 聂盖松了松骨骼,心中暗喜:噫?那丫头,若果我能够得到此丫头的内力,那我就能在短期内恢复功力,哼!公孙华那小子,你对我的屈辱,我一定会百倍奉还给你!你等着瞧!聂盖冷冷一笑,便欲走近冷冽心,此时,他听到冷冽心身边的婢女清儿竟向冷冽心提起炎帝园中的那个徐州鼎。 清儿看见冷冽心终日愁眉不展,便问道:二小姐,老爷前阵子从那个什么郭开的人手上抢来的......不是,是借来的那个徐鼎,清儿听说要徐福配合那个鼎的神秘力量,就可以医治好小姐的病了,那,小姐,到时可真可喜可贺! 冷冽心微微闭了眼珠,然后抬头凝视着天上的鸟群,叹了一口气,她桃唇微张,黯然地苦苦笑了一下,道:有什么可喜的?爹爹终日把我困在家中,不准我外出,而且,爹爹听那个方士徐福的神鬼之言,倘若要多伤人命才能治我的病,我怎样也不赞成的! 聂盖伏在石林中偷听冷冽心与清儿的话来,心中念道:触之龙把齐王手上的徐鼎抢来了?听闻那个鼎是当年姜子牙在火烧商纣王的宫室时,在妲己的寝室中得到的,倘若我能够把此鼎献予秦国,我就能重拾昔日的风光了! 此时,聂盖看见青龙六宿经过,听得那程凌角道:师父抢回来的徐鼎有碎裂的痕迹,看来是赵政那臭小子在该晚与师父比试掌力时,气劲过强而弄碎了所致,哼!想不到赵政那小子的功力倒也不弱! 铁锥氐忿然道:哼!赵臭子害得我们要限时内黏好碎裂的部份,害得老子也没一餐好吃,我有机会一定会把他砍成肉酱!铁锥氐满脸得意,此时,钟离尾却嘲笑道:师兄,你不可能做到的,我们快点办好此事要紧! 青龙六宿来到后庭园间的一所以石砌成的屋子中,聂盖冷笑了一下,屏着气息从后跟随。 当六宿正在仔细黏砌徐鼎的碎裂部份时,聂盖轻轻踏上一棵槐树上,然后跳上石屋顶,从石缝隙中暗暗偷看,心中甚是得意,想道:好极了!果真是炎帝园中的那个铜鼎,那个鼎体积不是很大,待他们完成离开后,然后我就抢走它! 一个多时辰多后,六宿已经把徐鼎修补完毕,其中三人却守在门前,另外三人则离去,聂盖见触之龙未察觉,而且眼前只有钟离尾、虞子箕与张良三人,暗想目前的功力应可轻易杀掉他们,便轻轻跃下,拿起长剑,指着三人,嘿嘿笑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忌! 聂盖拿起长剑绕旋圈转,刀锋过处,把落叶串成一列,他握着剑柄,掌心一紧,便运劲横劈向三人,树叶彷佛是一片又一片簿簿的刀片,三人举剑挡格,却仍然落后半分,被聂盖的玄武剑法中的其中一式横扫千军击得退后了三步,才能站稳步来。 聂盖嘿嘿大笑,便进入石室中,拿起两斤重的徐鼎,准备离开,可是,三人却没有继续阻拦他。此时,公孙华从树上跃下,傲然地望着聂盖,凉风卷起了地上的枯叶,沙啦刮叶之声过后,聂盖才知道六宿是有意引他前来偷鼎的。 聂盖二话不说,从容自得的拱着徐鼎,右手以长剑指着公孙华。 公孙华嘿嘿大笑:聂盖,你竟然敢偷取触前辈的宝鼎?哼,幸亏触前辈洞悉先机,早预到你会以怨报德,才会命我在此捉拿你! 聂盖怒目凝视公孙华,冷然笑道:捉拿我?哈哈,臭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这一个多月来,你不断以处香软骨散毒害我,幸好老子早就悉破你的阴谋,早就服用了解药琥珀香木散,你以为我会像上一次一样,以相同的下毒手法就会上当了吗?凭你现在的功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看来送死的人,应该是你! 公孙华白了聂盖一眼,扬眉不哼半声,脸部突现出一副肃杀之色,道:嘿,笨蛋!你尝试运起十足的内劲! 聂盖运起全身的内力,痛得大叫,四肢无力,道:怎么会聂盖掩着肚腹,心想已经服食了解药,但是仍然受到公孙华的加害,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公孙华却哼了一声,张良见状,便向公孙华问道:公孙兄弟,聂盖所作所为尽在师父的掌握之中,但是为何他会突然四肢无力的? 公孙华傲视着张子房,嘴角微翘,得意地道:为了尽快治好二小姐的病,我避免中途出了什么事,走失了这个药引,我亦猜想聂盖闻得徐鼎在此,他必定会暗中盗取,所以我一早已经在鼎身上涂上了七色灵芺的汁液,只要他一接触徐鼎,必然会毒性大发! 公孙华挺起胸膛,嚣声大笑,张良等人听到他所使的阴谋,不禁愕然万分,张良扫了扫头额,责道:你这样做太卑鄙了,你这样做,我们兄弟六人都会间接为你所害,亦等于陷师父于不义! 公孙华白了张良一眼,朗声道:触前辈爱女心切,聂盖杀人无数,我这样做也是希望前辈能够放下心中大石,聂盖奸险狡诈,而且他的心脏是主药引,我们做徒弟的,当然要为师父分忧! 聂盖单膝跪在地上,汗水不断从眉心滴下,又问道:没可能的七色灵芺是我们神宿派的中草药,并无任何毒性,药性不会使人酸软无力,肚腹肿痛的,但但为何我会??? 公孙华翘唇冷笑,绕过聂盖的身后,傲然自得地笑道:你说得没错,倘若光是七色灵芺是不能使你倒下的,但是嘿嘿!你还记得你服用了一个多用的琥珀香木散吗?只要琥珀香木散与七色灵芺的药力加在一起,就会变成毒药,怎样,刚才你不是洋洋得意说不会再上当的吗? 聂盖听到傻呆了,又道:没可能,你根本不懂得中草药调方,怎会怎会!他颤着双几乎举不起的手,怒得想打公孙华一拳,可是,他像背负着几千斤重担般,伏在地上难以站立。 公孙华睨视扫向张良等三宿,他们均被公孙华的眼神给吓得颤了一下,以为公孙华想对他们干出什么事儿来,公孙华答道:上一个月时,我偶然间看见程凌角兄弟的手上拿着吕晴宜师妹的东西,分别是神农千草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禾与一块有九个凹洞的小石板,其余两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那经卷可是神农派的典藏,我随手一翻,才知道琥珀香木散与七色灵芺的药用价值,嘿嘿 公孙华得命仆人捉拿聂盖到地牢,悄声对奴仆说:你们一会儿绕过二小姐的厢房去牢房。 聂盖四肢无力,只得任由公孙华摆布,又恐又怒,嚷叫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冷冽心正在房内奏瑟,听到房门外传来阵阵鞋履磨地之声,推门一看,原来是聂盖拼命挣扎,勉强使力脱离奴仆的抓拿,冷冽心好奇跑出门外,问道:聂盖,他怎么了? 陪伴着一旁的清儿连忙拉着冷冽心回房,却无法拉得动,那些奴仆道:公孙华兄弟发现聂盖偷取主人的铜鼎,及时发现,现在送他到牢房中等候主人发落。 聂盖的受药力影响,声线渐弱,似乎已经提不起劲来了,道:冽心,救救我他们要挖我的心冷冽心听后大惊,当下晕眩了一下,站不着脚,清儿连忙扶她回房,良久,冷冽心才急惶道:清儿,我要阻止爹爹的无稽行为,挖心岂能治好我的病! 天色已黑得像墨豆,冷冽心穿起一身黑色的衣服,戴起脸罩,吩咐清儿,道:爹爹很快就回来了,一会我救走聂盖,你替我在后门把风,千万不要让师兄们知道。 清儿眉头一皱,本不想答允,但看见冷冽心天性善良,便澟然答允,道:小姐,我一定会办到的,妳放心! 冷冽心整理好衣着,便慑着脚步来到中庭园的一个地下牢房的入口,她看见有一名奴仆拿起长剑,另外三名奴仆则执着短剑严密地看守着,冷冽心便匿在花卉间仔细探察,一会儿,她听到地下的牢房内的聂盖数声惨叫,又听到公孙华嘿嘿冷笑,公孙华得意地道:聂盖,当日你羞我辱我,今天你又再一次落在我的手上,看你还能怎么样! 冷冽心侧脸一思,心中想道:虽然聂盖曾经帮助嫪毐与郭开加害赵公子与我,罪大恶极,但是爹爹要挖他的心脏作药引,根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岂能如此灭绝人性?冷冽心运起丹田的内力,一股气直涌上双臂,准备劫狱救人。 冷冽心轻轻跃到四名看门人的面前,看门的黄衣人看见有刺客,挥剑便猛砍冷冽心,冷冽心左闪右缩,绕到黄衣奴仆的身后,右手疾抓向他的手腕,其余三人见状,便欲挥剑绕到冷冽心的左右侧夹攻,谁料冷冽心却紧紧控着黄衣人手中的长剑,铿锵连声不绝,长剑与其余三人手中的短剑交锋,冷冽心以剑横横一扫,三人顿时被刺伤,三人抢前夹攻,冷冽心松开了黄衣人的手臂,再以双臂再往前一推,三人中掌倒下。 冷冽心急忙跳下地下室的牢狱,又看见六、七名奴隶手持大刀、利剑,他们大喝一声,如凶猛的野兽般抢前急砍冷冽心,冷冽心以他们的肩头作踏脚,轻易地绕到他们的背后,冷冽心看见他们死缠不休,心中在想:可恶!他们总是缠着我,那没法了,唯有使出此招 七名大汉看见眼前的黑衣女子面向着他们,兀自不动,甚为奇怪,七人互相对望,也没想什么,又是露出狰狞的兽目直砍向冷冽心,冷冽心双掌合拢绕旋一周,原来她老早运起暗劲,把积藏在手少阴心经与手太阴肺经内的劲力急速聚在双掌心,此时,七人突然停下脚步来,呆看四周的泥墙竟然结了一片又一片薄薄的冰霜,七人还未知是什么一回事,回头一看,惊见冷冽心已跃在半空中,分别向七人劈出七道气劲。 七道气劲夹杂着冷若冰霜的寒气直逼向他们,他们心知不妙,欲掉身逃走之时,双足却已经因冷气而黏在地上,拼命挣扎都动弹不得。 七人齐声呼嚷,惊动了牢室内的公孙华,公孙华跑了出来,眼前的景象竟让他吓呆了,那七人在一剎那间己被冷冽心的掌力凝结成冰,却没有死去。 公孙华扬眉凝视着眼前的黑衣女子,双拳一紧,翘起半边嘴唇,肃然地道:二小姐,此招威力可真不是开玩笑的,叫什么名堂?这儿地方肮脏,妳还是快点离开吧。 冷冽心喘了数口气,扶着墙壁,她知道身份被识穿,便脱开了脸罩,心中念道:使出此招冽冰寒心掌会加重我的病情,但是,接下来我还得对付这个公孙华,才能成功救走聂盖 冷冽心没哼半句,右拳直劈向公孙华的肩膀,公孙华左手挡住,冷冽心再以左掌直击向他的右下腹,公孙华知道她有此一着,便连忙以右手顶着冷冽心的掌心,冷冽心左手被捉,右腿便往后绕过左腿,微斜地踢向公孙华的右腕,成功松开了他的捉拿。 公孙华运起内劲,四周微微泛起一道微风,聚起了掌劲疾击向冷冽心,冷冽心不示弱,同样聚劲响应公孙华的攻击,彭的一声,两人的手掌对迭,比起内劲来。 公孙华学会了聂盖的玄武剑法与其部份的内功心法,加上他又开始习练触之龙所教的拳法,功力已经比从前强得多,冷冽心急于赶救聂盖,奋力往前一推,把公孙华推撞向墙壁倒在地上。 冷冽心以手刀劈向绑着聂盖的手足铐,成功把他松绑,她看见聂盖脸容憔悴得恐怖,满身伤痕,心中顿时泛起一丝怜惜之情,问道:快走吧!爹爹一会就回来的了,我扶你离开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章 血淋淋的心脏!心女被吓晕了? 聂盖的嘴唇几乎被打得爆裂,他气若游丝,只看得他的嘴边微颤,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冷冽心却听不到他说什么,她急得乱了,右臂扶着聂盖,向上一跳,逃出牢房。此时,冷冽心又看见前庭园有十数点火光渐渐飘来,冷冽心听到风声中夹杂着一个巨物,遂挟着聂盖立即向后一跃,轰隆巨响,地上的小黄花已被一个大铁锥击成碎屑。 冷冽心料到六位师兄一定会追来,便赶紧挟着聂盖跃出围墙,展开轻功直奔出阿房宫外面。 六宿还未知道刺客是冷冽心,便分派人手四处追察,此时,公孙华却肃然地站在六宿面前,道:不必了,让我一人把刺客追回来。 冷冽心在月光的引路下,带着聂盖来到附近的一所荒废已久的破屋,她紧张地东张西望,还不时跃上破墙查看六宿有无追来。 冷冽心喘了数口气,以布帛一抹汗水,向聂盖道:我想这儿已经安全了,你快走吧,师兄们都不会罢休的,倘若他们追来就麻烦了。 突然,冷冽心感到有一阵微尘飘落在她的脸上,双眼一瞪,咬着牙齿,神情变得十分惊惶,伸手又拉着聂盖逃跑,可是,聂盖听到有砖瓦从梁上掉落,昂头一看,公孙华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哈哈大笑。 冷冽心滴了数滴汗水,她的呼吸又急促了,公孙华看见她似有不妥,便笑道:二小姐身体不好,还是回家休息为妙。 冷冽心凝视着公孙华,喘了数口气,桃唇才微开,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快点走吧,我决不会让你作出挖心如此残忍的事儿来的 冷冽心的身体抢前,右拳使劲击向公孙华,可是,速度却慢了半拍,公孙华从容地向左一侧身,冷冽心站立不稳,右手只得扶着梁柱,掩着胸口,眼睛半开半合的斜视着公孙华,道:可可恶 公孙华的眼珠溜向聂盖,冷然一笑,道:聂盖,你坏事做尽,杀人无数,当年又协助建信君加害神农派的掌门人吕赤龙,今天我就要替吕晴宜小师报这个杀父之仇,替天行道! 正当公孙华拔出长剑,运劲直刺向聂盖的心脏时,右方的泥墙突然倒塌,隆隆之声过后,一股带着赤粉色的气劲直击向公孙华,公孙华丶冷冽心与聂盖看到这股气劲,虽然威力并不大,可是三人的脑海中同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伍秋月的看家本领─操气神功。轰隆之声过后,三人均把视线集中在右方,此时,一个身穿赤粉色的上衣下裳,肩上披着白色的薄纱的年轻女子渐从沙尘中现出其样貌来。 冷冽心喜上眉梢,笑道:是伍秋月姐姐! 公孙华看见那名女子的扎着马尾的发型似乎与伍秋月不一样,可是样貌与身材却与伍秋月无异,便以为是聂盖邀了帮手来,遂剑尖指着她,厉声道:姓伍的,今天我要替天行道,妳别多管闲事!说罢,公孙华便使出玄天剑法,直刺向那名穿着赤粉色衣裙的女子。 公孙华知道伍秋月并不是泛泛之辈,他一出手已经是十成的功力,剑刃如蜂,环绕着那女子的,都是层层相迭的剑影,七虚三实,稍为不谨都会被剑影所欺,这就是玄天剑法的威力。看那女子只是向后退了两步,上身向后弯成九十度,避过了公孙华使出的实招,反手再斜下扫向她,那女子右掌向着剑尖一抓,使力往着剑柄的方向绕转,电光火石间,公孙华的长剑已被她碎成铁屑。 公孙华望着变成铁屑的长剑,无可奈可,感到失败是意料中事,他又望瞭望那名女子,她却仍旧在微笑,公孙华心中想道:伍秋月可真厉害,我只是使不到两招,已经败了,但是触之龙要求我把找寻伍秋月的行踪,才能教授我余下的武功 那名女子笑着说:公子的武功是师承神宿派的聂盖门下吧?我感到你的内功修为不错,心法亦是他传给你的,是吗?那女子又溜眼望着聂盖。 公孙华看出眼前的女子定不会杀他,便肃然地问道:请问阁下是伍秋月姑娘吗?为何要阻止我处决聂盖? 那女子眯眼一笑,却没有回答公孙华的询问,微微点头,道:弑师不祥,而且我有一些东西想向聂盖问清楚,我知道你急于找赵政比试武功,我劝你还是把心思花修练上吧,现在我先走。 那女子右手向前一伸,掌心发出了一股赤红色的气劲,隔空便把匿在公孙华左侧的聂盖抓了过来,公孙华还未察觉是什么一回事,那名女子已经提着聂盖离开了破屋,公孙华大步追前,走出门外,看见门坎前的长长杂草在丝微晃动,放眼查看,却看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冷冽心乘公孙华不察时离开了破屋,独个人摸黑返回阿房宫,公孙华找不到冷冽心,心中顿时一怦,一怕触之龙会怪罪他,二又怕拿不到聂盖的心脏,定必学不成触之龙的绝世神功。他左右犹疑之际,却想到随便杀一个人的心脏来代替聂盖的那个。 事情回到龙宫这一边,触之龙从青龙六宿的口中得知聂盖竟然被刺客所救走,而且冷冽心亦不知所所踪,直到现在还未见人影。当下心急得慌了,便独个儿四周打探冷冽心的踪影,走着走着,他感到转角位似有人在匿躲,右手伸出一抓,谁知抓来的就是他的宝女儿冷冽心。 刚才触之龙慌了半个时辰,怕得几乎连心也要掉了出来,他现在找到了冷冽心,双眼顿时流出了半串眼泪来,紧紧环抱着冷冽心,泣喜道:乖女儿到那里去了?触之龙又是摸了摸冷冽心的头额,眼睛一瞪,惊道:心女,妳发热了! 冷冽心运劲过度,脸色急转直下,脸也青白了,微声道:爹......伍姑娘......公孙华......聂盖...........冷冽心结结巴巴说了几个名字来,却因为发热不支而倒下了。 此时青龙六宿也找到了触之龙。 触之龙看见冷冽心晕倒了,连忙晃了晃她的头,冷冽心仍未有反应,触之龙心急如焚,便向张良紧张地道:马上传徐福来!快点! 触之龙抱着冷冽心回到阿房宫,徐福为冷冽心开了一服药,他一捋胡子,叹气道:二小姐的心痛病导致她气虚血弱,引致大量风邪入侵而发热,妙药难医! 触之龙一手按着那名大夫的肩头,严肃地凝视着徐福,吓得徐福几乎喘不过气来,颤口答道:触先生,请恕老夫医术浅薄,二小姐的脉象呼多吸少,此种怪病实世间少见...... 触之龙愈听愈不耐烦,冷笑了一声,道:什么是呼多吸少? 徐福躬着身,没应半句,不敢正视触之龙。 此时,四周一片沉默,青龙六宿更是互相对望了一下,此时,触之龙又拍了拍徐福二下肩头,谐笑道:哼,你这又不知,那又不知道,你怎样当大夫的?拿我的女儿的性命来开玩笑吗?触之龙右手急抓向徐福的肩头,那名大夫侧脸欲看之时,只觉后背一阵微痛,察觉之时,他已经整个人被抛到房外的一个小水池中。 二更时份,触之龙又传来了徐福,问道:我的女儿性命在旦夕之间,未知先生对于以心补心一法,什么时候才能进行? 徐福躬身答道:小人查知徐鼎乃九鼎中的神物,三天之后,只要配得神农派的神农千草经中的某味药作汤引,以徐鼎烹煮一个时辰,二小姐的病自当痊愈。 触之龙此时才想到公孙华与聂盖,向程凌角等人问道:对了,那个公孙华,他在哪儿? 程凌角微一沉吟,道:有人看见心女带走了聂盖,公孙华追了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 触之龙听后,呆了半响,半信半疑,气道:我给你多一次机会,你可不要对为师撒谎话来,心女视我为模范父亲,又怎会胆敢私下放走聂盖? 程凌角躬着身,双掌摩擦着掌心的汗水,又道:师父,事情确是如此我认为心女救走了聂盖,她她这样做,难免,难免有点 触之龙白了他一眼,严肃问道:有点什么? 程凌以手擦了擦汗,蚊声地道:有点太任意妄为了! 触之龙眼珠一溜,右掌斜挥,以一道掌风把他击倒在地,程凌角啊的一声便仆向其余五人,此时,张良深知触之龙十分信任爱女,肯定不会相信他们六人所说的话,便灵机一触,想起刚才冷冽心晕倒前说的话来,道:师父!刚才心女提到聂盖,还有伍秋月,我想小师妹之所以运功过度晕倒,肯定是伍秋月跟师父过不去,潜进龙宫先打伤公孙华,再救走聂盖,结果小师妹反抗,伍秋月又走了他们 触之龙听后,眼睛一瞪,点了点头,拍了拍张良的肩膀,澟然道:有道理!刚才心女都说什么伍姑娘......公孙华......聂盖..........连人名顺序也一样,哼,肯定是伍秋月此妖女所为,我决不饶她! 程凌角一抹额汗,便向铁锥氐要了从吕晴宜手中得到的神农千草经丶白玉赤禾与太古时代的九鼎石刻的地图,恭敬地揣向触之龙,道:师父,弟子前阵子从吕晴宜此臭丫头身上偷取了神农千草经,请师父过目! 触之龙突然一阵不悦,道:你怎知吕晴宜是香还是臭的?还有,为师老早三令五申,不许你们作出偷窃的卑鄙行为,若果给别了知道了,我那有脸在江湖上立足?六人又是低着头泪沉默了一会,接着,触之龙又点了点头,道:不过,今次你们干得好!干得好! 此时,公孙华不知从那儿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司空悦看见他摸黑回来,以为是他真的杀了聂盖,取了他的心脏,便摇了摇头,道:华,还是那一句,聂盖虽死有余辜,但我真的希望你下不要再干出此种残忍的事来。 触之龙看见公孙华回来,便气道:小子,伍秋月呢?他打伤了心女,然后又挟走了聂盖与你,结果如何? 公孙华翘高了嘴唇,朗然答道:那个伍秋月说前辈门下的人都是窝囊废,所以要教训一下你的女儿,假如你有本事的话就得放马过来! 触之龙听得满红耳赤,左足奋力踏碎了地下的数块砖瓦,屐上面还有数小块碎瓦,怒道:伍秋月,妳实在欺人太甚!当年妳害得本派庄破人亡,杀我门人无数,如今又欺我女儿,我决不能放过妳! 触之龙的怒吼之声吵醒了冷冽心,她微微张唇,苦笑地问道:爹爹,怎么了? 公孙华背向着冷冽心,向触之龙揣来了一个活人的心脏,触之龙此时像得到无价之宝般,顿时喜上眉梢,左手握着冷冽心的右手,笑道:心女,妳看,爹爹终于得到了聂盖的活心,很快妳就可以痊愈的了!妳开心吗? 触之龙那股喜悦简直是非笔墨能够形容,可是,冷冽心拭眼一看,惊见触之龙捧着的盘子中确实是一个血淋淋的活人心脏,她的心跳突然迅速加快,眼睛突然一白,“赫”的一声便倒在床上晕死过去,触之龙大惊,颤声嚷道:为什么心女看见我,就给吓晕了? 触之龙哭着拥着爱女,双手按着徐福的肩膀,呜咽道:伍秋月的出现间接加重了心女的病情,立即把聂盖的活心进行烹煮! 公孙华把活心交给了徐福,徐福与众多方士把材料倒进徐鼎中,经过一番祭神的仪式,便成功造成所谓的“补气活心汤”,触之龙满脸欢喜,细心地把汤水喂给半晕半醒的冷冽心喝下,冷冽心的脸色略带微红,可是未能醒来。 触之龙走到天井处,呆呆地望着星空朗月,摇头苦叹,伤感中略带三分怒火,自言自语地道:伍秋月,一切一切都是妳的错!哼,经过十多年的修练,我的功力已大为增强,可惜,多年来我却找不到妳的踪影!触之龙捏紧掌心,接着就大踏步地走到西厢的一间大房子。 公孙华听见触之龙十分痛恨伍秋月,在三个条件中,触之龙又要求公孙华要把伍秋月找来,才答允教导他余下的武学。公孙华眼见冷冽心仍未醒,就想到一个主意,他向触之龙道:前辈似乎忧心重重,晚辈愿为前辈分忧。 触之龙突停下了脚步,侧眼凝视着他,哼道:小子,你又知道我心事重重? 公孙华拱手礼道:第一,前辈担心二小姐的病,但是现在仍未能彻底治好;第二,前辈对伍秋月恨之入骨,可惜报仇未果,乃一憾事,晚辈倒有一办法可以使二小姐恢复精神,又能把伍秋月给引来阿房宫。 公孙华满脸得意,眼也不贬半下,似是胸有成竹似的。 触之龙眉头深锁,沉默了片刻,触之龙才慢慢地挣开嘴唇,道:如何把伍秋月引来? 公孙华绕到触之龙的身后,朗声说道: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以徐鼎作嫁妆,举行一个英雄大会,要求天下之士提供药方给二小姐,比武得胜者就可以入赘阿房宫,以二小姐追求自由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嫁给一个陌生人;第二,晚辈知道赵政认识二小姐,他重情重义,一定会前来阻止这门亲事,前来比武,这样,伍秋月一定会跟着前来阿房宫,找前辈算账。 触之龙眼珠一溜,屈举了左手,抱着怀疑的心态,问道:不对!此事与伍秋月有什么关联?触之龙微一沉吟,紧紧盯着公孙华。 公孙华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赵政深爱着伍秋月,而伍秋月更视赵政为心肝宝贝,决不会让其他女子接近他。倘若我们把英雄大会定于十天后在阿房宫举行,并派六宿把事宣扬开去,伍秋月一旦知道知赵政前去比武相亲,就必然会前来向赵政问个明白。 触之龙听后觉得有理,本已紧合着的嘴唇也渐渐张开,右手拍了公孙华的背部一下,害得公孙华直向前仆了数步.哈哈大笑地道:对!对!小子,你的计划倒有见地的,果真两全其美。 触之龙朗声地道:好!我马上命张良等人筹备大会事宜! 公孙华低头斜目冷笑,而触之龙却不知道公孙华提出开英雄大会这个建议是有阴谋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一章 光复神宿派?小鱼被掳走! 青龙神宿触之龙为了治好女儿的心痛病及为了打败伍秋月,便吩咐六宿等人把召开英雄大会的事情宣扬开去,而此件以徐鼎作为冷冽心的嫁妆的比武大会,当然亦传到秦国长信侯嫪毐的耳中。 银白色的月光照耀着秦国故都雍城,此处已经为了嫪毐旗下组织的秘密基地。整个宫城都屹立在一个小山丘上,西风凛冽地吹过大郑宫门外的数株槐树,树叶发出洒啦洒啦的声音,在宫内的一个厢房内,有一个男子正在与两名黑衣人对话。 那个人正是嫪毐,他严肃地昂立着,言词十分严肃地道向两名黑衣人道:据你们所说,触之龙竟然得到徐鼎?并以祂作礼物召开了一个什么大会? 黑衣人揭开了黑色面纱,原来他们就是司空喜与司空马,嫪毐在赵国曾被赵政与伍秋月所伤,不得不留在雍城休息,故他派了赵国的奸细郭开到齐国打探徐鼎的下落。司空马与司空喜两人在齐国闻得英雄大会一事,便策马日夜兼程向嫪毐报讯。 司空马屈着身,恭敬地道:侯爷,确是如此,但是,徐鼎乃天下诸王与武林中人都想得到的至宝,为何触之龙会如此做?难道有诈? 嫪毐走到窗前,仰视着月光,沉默了一会,接着就冷笑了数声,道:你们不必过虑,我的师弟触之龙行事素来不知所谓。 司空喜呆了一下,沉默答道:侯爷所言有理,所谓人各有所好,师叔此举正好为侯爷打开了一条路来。但是属下想求侯爷一件事,希望侯爷能够从新收留吕师妹司空喜说到这儿,眉头已经深深紧锁着。 嫪毐一个大转身,双目如炬般瞪着司空喜,司空喜顿时心神一慑,嫪毐哼道:那个贱妹子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多次叫她盗取赵政身上的王印,但她竟然用一个假的玉印暪天过海,为了一个情字而出卖本侯,组织内的每一个刺客都有服用过我的虎涎丸,我看她什么时候毒发! 司空喜兄弟听到虎涎丸之时,眉心也不自觉地滴下两滴汗来,他们双拳紧抱,连忙跪在地上,苦哀嫪毐道:求侯爷原谅小师妹! 嫪毐一扭右臂,嘴角斜翘,带着极为奸詑的笑容,道:不暪你们说,你们都是本侯组织下的五个最杰出的刺客,司空喜丶司空马丶司空悦丶公孙华与吕晴宜,我自幼就训练你们刺客之道,从百多名小童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本侯当然想吕晴宜将功赎罪。 嫪毐右手一挥,示意两人起来,又道:七年前,本侯自从在杰女派得到黄帝太阴经的上半卷,在这半年间,功力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可是还未能称霸七国,必须还要下卷及赵政从赵武灵王那儿得到的总章篇弄到手,方能臻至最高境界。 司空马似乎猜到嫪毐的心思,便肃然道:侯爷是想我俩急速赴齐,一方面是设法偷到徐鼎回来,另一方面是想劝小师妹从赵政身上弄到总纲篇。 嫪毐冷笑了两声,笑道:没错!但是,晴宜情归赵政,我想她宁死都不会出卖赵政,但若果能以她的娘亲,秦小鱼作饵,我相信她一定会乖乖听话。 两人互望了一下,又拱手道:我们查得秦小鱼现在正与伍秋月丶聂武等人赴燕国途中,聂武的武功高强,恐怕两人脸有难色,但却不改他们那副充满杀气的眼神。 嫪毐忖思了一会儿,此时,从赵姬的厢房中却传来一阵慌叫,宫门数十名执戟郎纷纷赶到大郑宫西宫,兵器交碰之声直传到嫪毐的耳中。 嫪毐心神一凛,数步便跃到赵姬那儿,他看见执戟郎正在对付一个穿着赤衣粉裙的少女,四周虽暗,可是那名女子却能从容应战,啪啪数声,那些戟郎手中的尖戟已经被折为数十折,粉裙少女随手一扬,砰乓连声散落在嫪毐的跟前。 赵姬正在等待嫪毐就寝,谁知在黑暗有一个少女闯进宫内捣乱,便急忙穿好宫服呼叫,她看见嫪毐,脸露喜悦,道:嫪毐,快赶走那刺客! 可是嫪毐只是把目光聚在那名赤衣粉裙的姑娘身上,眼珠仔细地打量着她,天上的乌云随风散去大半,此时,天上露出半个月光来,银白的光线把那名姑娘的脸容照得一清二楚。 那名姑娘的样子十分清秀,淡妆中散发出一股清幽的花香,她扎着马尾式的发型,完美的身段加上那副瓜子脸般的俏人脸孔,赵姬同时也是看得呆了半响,自语道:她的样子简直与秋月的容貌一模一样! 嫪毐听后顿时呆了一下,他捏紧了拳头,轻轻跃到她的面前,挥掌击往那姑娘的左边小腹,那姑娘右掌往下一抓,斜斜拉开了嫪毐的拳头,接以左掌倏地击出,嫪毐只觉左肩有一阵风掠过,正想闪避之际,那记左掌已彻地击中了左肩的胛骨。 嫪毐被击得后退了三步,脸色一愕,那少女才笑道:大师兄,别来无恙吧?那女子语带亲切,似是老早就认识嫪毐。 嫪毐又是呆了半响,自语道:怎么会?和昭君,妳不是已经被伍话到这里,和昭君却贬眼示意他不要再提往事。 原来那女子正是太古伏羲神宿派的四大神宿之一的朱雀神宿和昭君,刚才听到嫪毐的口吻与赵姬的反应,和昭君的样貌似乎是与伍秋月一模一样的,也意味着她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不可磨灭的烙印。 嫪毐仰天哈哈大笑,他领着和昭君来到一个极为隐秘的地下室中,边走边道:当年伍秋月灭了本门,使得神宿派三分天下,现分为由聂武在北燕为首的玄武门,西秦的白虎门与东齐触之龙的青龙门,当年妳与伍秋月的一战,我还以为妳已经被她吸光精气所杀,究竟详细情形是? 和昭君听到灭门二字,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起来,她咬着牙,眼眉睁得紧紧的,应道:大师兄,一有机会,我一定会当着天下群雄面前数尽伍秋月的恶行,使伍秋月身败名裂!天下亦无她容身之处! 嫪毐指着放在伏羲神像面前的祭台上的五个铜鼎,严肃地道:小师妹,妳看,我这些年头,除了秦国的定国神鼎豫鼎之外,我曾派司空兄弟等人苦心追查,终于从邯郸的王郎山的农村中找到了赵政与伍秋月秘密收藏的雍丶冀丶荆丶兖丶扬鼎,如今只欠下徐丶幽,青三鼎,至于青鼎,则仍在吕晴宜此丫头的手中。 和昭君眼珠一扫,斜睨着嫪毐,微步绕了一圈,带着极为质疑的口吻道:师兄,你贵为秦国的长信侯,得到太后赵姬的宠爱,基本权霸朝野,如今你收集了九鼎,还有心光复本派吗? 嫪毐嘿嘿一笑,道:小师妹,不暪妳说,我收集九鼎,当然是想一统天下,那神宿派自然也会得到光复,何乐而不为? 和昭君哼笑了一下,笑道:也许师兄说得有理,刚才听你所讲,三师兄手中是否持有徐鼎? 嫪毐点了点头,道:我闻得触师弟为了弄了一个什么英雄大会,以徐鼎作为她女儿的嫁妆,我本想亲走齐国一躺向触师弟要鼎,可惜我现在分身不暇。 和昭君点头,凝视着嫪毐。 嫪毐又道:吕晴宜此妹头的手上拿有青州鼎,可是她生性掘强,心系赵政,欲以九鼎助赵政回秦复位,她决不会断然交出铜鼎来,唯独有一个人,我想是可以要挟她交出来。嫪毐走到和昭君的前面,接着又转个身子,眼神仍旧盯着她的脸孔,似乎是有求于和昭君。 和昭君与嫪毐是同门师兄妹,当然知道嫪毐的心思,她微微一拨眉心的一撮小发,莺声地道:吕晴宜的娘亲现在在哪? 嫪毐道:她正在与聂武丶伍秋月在齐国薛地。 和昭君点了点头,嫪毐心中甚是称意,另一方面,他召了司空兄弟等人,正准备同时进行他下步的计划。 话说神宿派的玄武神宿聂武为了使伍秋月尽快恢复耗损的真元,提议伍秋月与他返回燕国易水黄金的琉璃宫,以烟水碧玉池帮助她恢复十足的朱雀真气,伍秋月丶聂武丶秦小鱼丶河牵牛与唐织女一行五人将近来到魏国边境附近,伍秋月听到一些剑士正在议论齐国稷下学宫,也正是触之龙所举行的英雄大会一事,伍秋月好奇,也顺道打深了一下。 那些剑士中,其中一名叫鲁勾践的男子,围众朗声说:稷下学宫乃诸国的才子佳人的汇聚之地,如今这个触之龙公然召开英雄大会,目的竟然是为求药方医治他的女儿,扬言谁能治好他的女儿冷冽心,他便以九鼎之一的徐州神鼎作为女儿的嫁妆。 伍秋月听到触之龙举行英雄大会的事,深怕赵政会争强好胜挑战触之龙,会抢入人群中,急问道:请问,那个以武招亲在什么时候举行? 鲁勾践应道:据在下所知,触之龙那家伙将会在十日后的稷下学宫前地举行大会,届时定必高手林立,我想,众武林中人志在徐鼎,那会理会他什么药方了? 聂武听到师兄触之龙举行英雄大会,目的是想治好冷冽心的心痛病,此事本来与他毫无关系,可是他看见伍秋月听到此事却十分紧张,也猜到了伍秋月是担心赵政会赴会抢亲,他看出伍秋月十分钟爱赵政,却对他的爱真日渐淡薄。聂武苦眉一皱,笑道:秋月,难道妳想赵政对妳真的如此重要吗? 伍秋月低头茫然无语,侧脸望了聂武一眼,淡然地笑道:聂哥哥,我知道你的真情,我们以前的快乐时光,秋月与你一起作弄杰女四老的事儿,我永世难忘可是,可是伍秋月凝视着聂武,两人对望了一会儿,聂武抓了抓头皮,苦笑道:我十分尊重妳的决定,但是,聂哥哥决不会放弃妳的,倘若他日妳选择谁人,聂哥哥定当尊重妳的意愿,如今妳未能恢复十足功力,你遇到二师兄时,一定要倍加小心。 聂武转脸向唐织女,拍着她的肩,笑道:织女,师父想妳与秋月同行赴齐,未知妳是否愿意? 唐织女与伍秋月以姐妹相称,又岂会置伍秋月于不顾?她向河牵牛点了点头,接着便向伍秋月道:我们一起出发吧,那个触之龙对妳恨之入骨,我十分担心妳会出事。 秦小鱼又道:姐姐,此行妳要小心,提防青龙六宿这群小人,小鱼会在易水黄金宫等妳回来。 正当伍秋月与唐织女离开不久,聂武丶秦小鱼与河牵牛又开始继续北上行程,走不到一会,他竟然看见伍秋月昂然站在三人面前。 聂武奇怪伍秋月为什么会绕到他的面前,心中生疑,此时,秦小鱼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伍秋月,发现她的头发是扎起的,与伍秋月一贯的披发及肩的风格截然不同。秦小鱼一皱眼眉,指着她奇问道:秋月姐姐,为什么妳会折回来的? 聂武心中同时在存疑,心中正在盘想:秋月的功力未能恢复十足,怎么可能会比我快一步走在我的前面?难道此人是? 那女子正是和昭君。和昭君在当年被伍秋月以黄帝太阴经中的轩辕神功所败,仅得十二岁的伍秋月走火入魔,以神功尽把和昭君的功力吸了八成,甚至连身体与样貌也完全一样。在其余三大神宿的眼中,和昭君早在二十年年前已经死去了,而伍秋月,她则由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二十岁的绝色美人。如今眼前人却芳华正盛,朗然地站在聂武的面前,使聂武开始质疑她就是和昭君。 和昭君向聂武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要他跟着来,她的履尖往一块小木板一踢,木板随即弹上半空,随即一个快步跳上半空中的木板,接着又展开轻功踏上一条木枝上,在电光之间,她己经失在三人的脸前。 聂武也随即展开轻功追进一个小林,和昭君跳上树上,使得树上的小红花遇力落下,聂武看见满天花与叶交杂,更难以捕捉她的踪影。 聂武扬头嚷叫,他还未肯定树上的人是谁,也得呼唤伍秋月的小名,道:小月,别玩了,聂哥哥追不上了。 聂武运劲往树干一拍,大树便轧轧连声倒了下来,此时,满天的黄花是一幅图画,也是一堵墙壁,挡在聂武的身前。 和昭君使出了自家的绝学操气神功第一式天地之始攻击聂武,聂武眼神一肃,双掌推前便接着和昭君的一击,谁知道此招劲力太大,使得聂武后退了三丶四步才能稳着马步。 和昭君从花瓣中穿脱来到聂武的面前,她一脸无奈地望着他,良久终于开口道:三师哥,小师妹我,不,我们时间不多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伍秋月此妖女害得我们庄毁派亡,幸亏我拥有圣物和氏玉璧,仅余二成的朱雀真气才不会流失,我才活得成,若要光复神宿派,随了借助九鼎的秘密外,还得要三师哥的大仁大义才能重整四大神宿,希望三师哥不要被妖女所迷! 聂武听到呆了半响,他没想到眼前人果然就是当年被伍秋月所败的小师妹和昭君,如今她安然无恙,聂武也抹了抹眼中流下的浅浅眼泪,和昭君也按不着心中的情绪,环抱着聂武的身体,眼泛泪光地道:呜三师哥,伍秋月,那妹子恩将仇报,你要清醒一下,我们一定要光复神宿派,时机一到,我一定要伍秋月在天下群雄面前身败名裂!她想得到我的朱雀真气以存青春?哼!她妄想! 聂武拍着和昭君的背部安抚她,眉头眉了数下,眼珠一溜,和昭君又问道:三师哥,如今大师兄得到五个铜鼎,光复本派就指日可待了!和昭君眼泛泪光,并凝视着聂武,似乎把光复神宿派的重任都交给了他。 谁知聂武却苦笑地响应了和昭君的深情期望,道:小师妹,妳没事就好了可是当年小月都是错练黄帝太阴经的武功,才对神宿派展开了大屠杀,当年她年纪太小,就算做了错事,也不能怪她 和昭君瞄了他了一眼,推开了聂武,此番话顿时使她的心肺撕成两半,她眼睛一瞪,怒道:三师哥,倘若你再包庇伍秋月,今后我们永远再不是同们师兄妹,从此有如此树,恩断义绝!和昭君湿了双眼,右掌使劲拍断了一棵大树,树干咯的一声倒在两人之间,聂武扬头叹气,目见和昭君走出了树林。 聂武颓然地走出林外,却看见徒弟河牵牛受了伤,而秦小鱼更不知所踪,他仔细查看四周都是打斗的痕迹,聂武才恍然大悟,扶着牛星,自语道:糟糕!原来小师妹使了调虎离山之计!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二章 稷下的招亲!赵政要赴会? 事情回到齐国的稷下学宫,触之龙听从公孙华的诡计,为了能够治好女儿的心痛病,便命青龙六宿等人着手筹备大会事宜,触之龙在阿房宫的后山上的一个庭园打造了一个矩形的比武擂台,四角位都分别建有四支石柱,而上面则以琉璃雕着青龙丶白虎丶玄武与朱雀四神兽的刻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阿房宫门内外都挤满着看热闹的好事之人,当中亦不乏一些剑士与文武双全之徒。 冷冽心自从被触之龙呈上的“活心”吓晕了后,一直昏迷未醒,触之龙又多次听从徐福的方法,为冷冽心服用了不少含水银的丹药,但更觉无效。触之龙急得不得了,在距离大会举行还余下五天左右,触之龙看见冷冽心脸色日差,急得跳了起来,更向徐福发脾气,问道:怎么搞的?今次你再以丹药给心女服用,但反而糟糕了,你作可解释! 触之龙脸布青筋,似乎是开始按不着心中的怒火,他一怒之下,竟然咬破了嘴唇,吓得徐福不得不想别法子安抚他,便颤口道:小人小人认为二小姐天性气虚血弱,我猜想她是因为长年都闷在家中,看样子是不常出外走动,才不能发挥丹药的功效来 触之龙眉头一皱,咬着牙齿,拍了拍徐福的肩头,徐福更是怕得要命,触之龙牵强地一笑,以质问的语气问道:什么?心女自幼就有此怪病,所以我害怕她会发病,已经困住了她在家多年,难道我要让她独个儿出外玩耍?心女乃天下第一美人,岂能让她抛头露脸?而我,当然是天下第一好父亲!你懂了没有? 徐福听得合不拢了嘴巴,他呆了一刻,心念一个有病的孩子怎能长年困在家中,不多呼点空气?他愕然地望着触之龙,触之龙又道:唉,算了,看你的短命相也没多福气,倘若在十天后,心女仍得不到良方治病,那我就把你砍成十份! 徐福随即跪在地上,哀声说道:小人真的很想小姐的病能治愈,所以小的有建议,既然今次是想群雄献上良方,群雄所希望的,当然是想一睹二小姐的绝色芳容,才会有意奉上药方,诚心迎娶二小姐,未知徐福愈说愈怯,但他听到触之龙将会杀他,也由不得不把所有能够治好顽病的方告诉出来。 触之龙瞪眼白了他一眼,随又松展了眉头,苦苦地摇着头,道:好吧,那只要参加者符合挑战要求,也有意为心女花脑筋治好顽病,我就打开心女的房门,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绝色美人! 徐福听到此话,才扫了扫胸口,呼气松了一下。结果,触之龙果真没有征求冷冽心的是否愿意成亲的意愿,打开了阿房宫的大门,引领着十多名声称拥有良方的男子进房相亲,可是要命的是,冷冽心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冷冽心的厢房中充满了十多名男子的议论之声,有的十分喜欢冷冽心,竟互相打了起来,其中两名年青人看中了冷冽心的美色,便拔剑怒视,铿的一声,两人的碰剑之声引起了触之龙的注意。 触之龙走了进来,跃在两人之间,以双手疾拑着两人剑刃,不悦道:哼!此处是我女儿的闰房,你们不要吵着我的女儿休息,要比剑的就得到外边! 正当触之龙想抛他们出去之时,冷冽心却发出声来,拭眼一看,惊见床边竟然有数名陌生男子在围着观望着她,又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运起丹田之气,向堆男子击出数掌,事后又因为无力而跪倒在地上。 触之龙看见女儿醒来,便喜得大声嚷叫司空悦等人前来,冷冽心看见陌生男人闯进了她的房中,顿时嚎啕大哭,触之龙满脑子的问号,司空悦却责怪父亲的所为,道:父亲,为什么让一些陌生男子走进来,那妹妹以后还有脸子见人吗?司空悦不断地为冷冽心抹掉眼泪,语音渐细如蚊声,劝她不要太在意。 张良十分爱惜这个小师妹,也插口道:师父,我想心女其实老早就有意中人的了,为什么不先问问她的意愿? 冷冽心拭着红了的眼睛,拔足便跑着房外,触之龙十分疼爱女儿,经常拿主要意为女儿做些什么的,也经常困着她在家,不准她外出以防心痛病发作。如今他为了良方,亦拿下了主意为冷冽心结亲,结果就弄得冷冽心大哭大闹。 傍晚时份,触之龙亲自为女儿揣上了肉食与用谷食,米饭中混入了各种杂菜,冷冽心却倚在床边呆,泪印满脸,并对父亲不理不睬。触之龙看见女儿不接受比武相亲这个事实,他早上听到司空悦的说话后,思前想后,也觉得他做错了,但他贵为一代宗师,断不能把发放天下的招亲一事抹掉吧?触之龙抹了抹女儿脸下的泪,苦笑叹道:心女,爹爹贵为青龙神宿,何况已经广招天下志士采集药方为妳治病,又岂能撤销大会? 冷冽心的双眼如死鱼般,半闭着那灰淡色的眼皮,又是咳了两声,颓然地道:若要心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才能保命,那女儿宁可自废武功而死 触之龙听到大吓一惊,急忙从床边跳起来,双手拥抱着冷冽心,慌道:心女不要自断经脉作傻事,爹爹答应你,我会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去解决此事,妳等我一会儿!触之龙急得滴了汗,举足跃出门外,却撞到了张良与司空悦丶公孙华等人。 司空悦安抚了触之龙,公孙华却笑道:前辈,要解决此事并不难,阁下还记得数天前晚辈提出举行大会的目的吗? 触之龙一皱眉头,公孙华便以眼色示意与他单独谈话,触之龙便令司空悦与张良暂时走到一边,公孙华东张四望,确定了没人偷听后,便道:前辈,今次英雄大会的目的,一来是为二小姐觅得良方;二来是为了借大会的招亲声势,把伍秋月引来。 触之龙以手点着下颚,点头称是,接着公孙华又道:有劳前辈告之二小姐,说赵政也会来参加英雄大会。 触之龙听后才恍然大悟,他想起炎帝园的时候,冷冽心是与赵政有朋友之谊的,终于明白女儿对赵政有意思,他想到这里,竟然不自觉地笑了,点头道:好!赵政那小子的武功不俗,我曾听你说,赵政与伍秋月是以姐弟相称,伍秋月十分紧张赵政,与我有深仇大恨,那她会让弟弟与我结姻亲吗? 公孙华嘿嘿以一声冷笑回应,道:英雄大会乃前辈在阿房宫举行的盛事,亦是一件美事,届时天下群雄云集于稷下,倘赵政能够技压群雄,那二小姐当然是许配给他,才子佳人结青龙,当着天下人面前,伍秋月又能做些什么来了? 触之龙仰天傲笑,拍了公孙华一下,道:好!那么心女不会怪我,待会我去找赵政看看。 齐国的稷下学宫是九流十家诸学子的会萃之地,尤其以儒丶道两派的学子每日都会在街上聚众议学,老者少者口沫横飞,各派的学子都在推崇本派的学说,当中更有些学派派融入了武术副门。由于诸国中以赵丶秦两个尤为强大,所以儒丶道丶墨丶杂丶纵横等门派为了扬名,也经常跟着赵国的权贵郭开办事。 街道宽窄不一,整个学宫以呈米字型方式布局,触之龙所在的阿房宫正位于北边的王城一旁,他正赶着从王城出发,穿过王城的稷门向南走,四处打探赵政与吕晴宜的下落。 触之龙为了加快步速,只好展开上乘的轻功跃上仝字型的学舍,在围墙与学舍之间中穿梭跳跃,他跳进小街内巷中的民宿,又跃上泥田小坡上,走到转弯位附近,只觉碰到一个人,才止下步履来,恍脑一看,原来是撞到了刚巧经过这儿的吕晴宜。 吕晴宜的额角肿了小片,她摸着头额擦了擦,忿怒道:那个短命种走路不长眼的!撞到本姑娘了! 吕晴宜骂了个痛快,她看清楚一点,眼前人竟然是触之龙,掉头欲溜,并道:对不起!我认错人!却被触之龙在背后一抓,吕晴宜嘟了小嘴,心念道:可恶!本想四周打探青龙六兽在那,谁知却碰上这个变态家伙! 吕晴宜心中稍定,看见触之龙心事重重,似乎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吕晴宜便朗然地向她要回当日被六宿偷走的东西,道:喂!你手下的六只禽兽偷了我的经卷丶石板地图与白玉赤禾,快还给我!吕晴宜欲摆脱触之龙的抓拿,不断左摇右摆着身驱,可惜,触之龙却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小妹妹,妳先听我说,我不是找妳麻烦的,我是想妳 此时,赵政也暗跟着吕晴宜赶来了,触之龙苦皱了一下眉头,赵政看见触之龙作态想对吕晴宜不利,便半跳起来,左腿横扫向触之龙的右颊,触之龙愕了一下,只是举起右手挡了赵政的一腿,赵政以顺时针之势绕到触之龙的后面,左手伸向触之龙的左肩腋下,触之龙见赵政攻击速度颇快,也不闲着,左手松开了吕晴宜,向后反劈出一记手刀,赵政底头避过,右手运起暗劲,水平向触之龙的胸膛击出烈山炎阳掌。 触之龙也运劲迎接了赵政这一掌,两人对了一掌后实时向后弹开,触之龙点头哈哈笑道:小子,没见多久,武功进步了不少,心女的眼光可不真不错!接着,触之龙便一手拉着赵政的右手,严肃地道:来!跟我回去,你要参加我数日后举行的英雄大会! 吕晴宜也打听到触之龙所举行的大会,但没想到触之龙会打起赵政的主意来了,她心中知道此椿事是关于冷冽心的终身大事,在潜意识中,突然冲口而出,道:不行! 触之龙掉头奇问道:为可不行? 吕晴宜气红了脸,道:不行就是不行! 霎时整街的行人都望着吕晴宜,赵政被途人围观着,不禁尴尬,他松开了触之龙,连忙拉着吕晴宜从人群中钻出,触之龙看见赵政离开,也急忙嚷道:赵政,等我一下,我知道心女十分喜欢你的,到时我教你绝顶武功,至于那个伍秋月,你马上与她断绝关系,娶了我的女儿吧!请喂触之龙挺起嗓门呼喊,几乎整条商店街与内街的民居都听得十分清楚,赵政更是红着半边脸,展开轻功折回破屋中。 赵政喘着气拉着吕晴宜回到破屋中,苦笑道:晴宜,那触老头不知所谓,妳别跟他闹什么好了正当赵政想到这个由触之龙举行的英雄大会后,得胜者就能得到徐鼎与迎娶冷冽心,心中顿时泛起一阵翳闷感来,吕晴宜见赵政苦皱眼眉,心知他定是想到冷冽心,便不悦地弄了弄垂发,侧着脸道:怎么了,人家父亲爱女心切,如今冷姐姐要嫁人了,好像不该算到你的头上来。 赵政望着吕晴宜,思索了一会,苦道:心女昔日离家出走,定必是想摆脱触之龙的束缚,可见今次的所谓的英雄大会,亦非她所愿赵政向吕晴宜苦笑了一下,吕晴宜道:政哥哥,若比武你胜出,你非要娶她不可了,你知道后果十分严重吗? 赵政点了点头,手握着拳,道:我当然知道,触之龙此莽夫真是害苦了心女,如此一来,心女就算得到得胜者的药方,也不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倘若我不参战,就会断送心女一辈子的幸福。 吕晴宜哼了一声,不满地道:那姐姐与我怎样办?难道你为了心女,就可以辜负我们对你的一番情义?吕晴宜哼了一声,便把桌上的水果弄得满地皆是。 两人背着扇窗各自说着自己的道理,赵政对于吕晴宜如此冷酷,语气中已经带着三分不满,吕晴宜更是气得脸红耳赤。 正当在两人吵闹得正酣,触之龙突然从窗框中伸出了半个头来,咯咯地笑道:丫头,心女与赵公子是天生一对的,你就让他去吧! 两人被触之龙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赵政以为他突施偷袭,举拳便是一击,可是触之龙却挡了下来,一个翻身便站在窗外,并表现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此举实在使吕晴宜火上加油,她破口便是大骂,道:干什么!人唬人没药可治的!吕晴宜叉起小蛇腰,极为不满地指着触之龙。 触之龙脸色一沉,睁眉瞪眼,挺胸凝视着吕晴宜,吕晴宜看见他那股肃杀的眼神如嫪毐一样,心中顿时感到不安,可是触之龙却突然双腿一屈,五体投地的跪在二人面前,赵政抓了抓头不明所以,触之龙道:都是我错!心女现在十分伤心,她在怪我私下她安排婚姻大事,所以我想你能够,能够出席大会,到时你能够技压群雄,那心女就不用嫁给一个陌生人了,哈哈,果然好计。触之龙边语边自赞,愈说愈觉自豪,似乎是觉得此计划是可行。 吕晴宜拉着赵政欲走出水榭闲居,回头白了触之龙一眼,道:好?简直不知所谓,神是你,鬼亦是你!好你个头! 赵政眉头一皱,他像是有所决策,用力松开了吕晴宜的手,肃然地道:晴宜,冷姑娘对我们有恩,我答应妳,倘若我真胜出了,也会想法子向天下交待,我想信天下人一定会谅解的,我决定了,妳不用再多说。 吕晴宜苦皱着眉再想了想,然后淡然一笑,道:政哥哥,认识你这么久,我觉得你与少时大有不同,开始懂得自己决定事情了。吕晴宜看见赵政情深义重,才是她心中的政哥哥,她瞄了赵政一眼,脸色即转为平悦,苦笑道:我所敬重的政哥哥不单武功高强,而且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眼见红颜知己有难,也会不顾生死相助,好吧,我们一同赴会,届时大不了与触之龙一拼,也要保存帮助阿房姐姐脱难。 赵政没想到吕晴宜会答应他出战英雄大会,吕晴宜突然想神农千草经等东西仍然在六宿手上,又叹了一口气道:政哥哥,我想你不能赴会了,因为触之龙要求参加者要拥有能治好心姐姐的药方,才能进场。 触之龙听见赵政愿意仗义帮助,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小子,你不必担心,我老早把吕姑娘的东西带来了,劣徒竟然偷了吕姑娘的东西,我已经教训了他们的了,万莫见怪!说罢,触之龙便从袋中淘出了吕晴宜的私人信物,当中包括了白玉赤禾。 触之龙带赵政来到阿房宫,时近大会前席,更有不少剑客丶勇士与声称拥有灵丹妙药的武士前来相亲,触之龙大喝一声,群众均怕得让出一条路来,冷冽心因为知道将要嫁给一个陌生人,整日困在房中,不肯进食。 张良等六宿苦苦安抚冷冽心均无果,赵政来到她的厢房前,惊见侍婢清儿惊呼道:救命!救命,小姐上吊了! 赵政右腿大步踏出,右手撞开了房门,实时向绳索劈出一道掌风,然后环抱着冷冽心轻轻着地,并轻拍着冷冽心的脸,慌道:心女,妳醒一下! 赵政揉了揉她的头额,不久,冷冽心终于终于醒来。 冷冽心微微张开那双灰得如死鱼般的双眼,喜见赵政竟然在面前,苦笑了一下又睡了下来。 赵政看见冷冽心的身体日衰,便向吕晴宜道:晴宜,快把神农千草经拿出来,看看神农派有否什么药能够治好此怪病! 赵政向触之龙讨了碗水喝下,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外,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吕晴宜与六宿等人好奇跑了出外看,原来有一个穿着深衣长襦服的少年,正在朝着阿房宫的大门口前来。在细看下,他的手执着一把中短的铜剑,身边有五名大汉捧着数箱药草在跟着他,那少年不过二十来岁,腰间却挂着不少名贵的装饰物如琉璃石,似乎是想参加是次的英雄大会,伺机觅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 那少年坡着长发及肩,似乎与赵政一样还未到加冠礼之年,他看见吕晴宜美若天仙,沉鱼之色可与西子媲美,竟错误把吕晴宜当作要相亲之人。他恭敬地向吕晴宜行了一个礼,拱手笑道:在下燕国太子丹,闻得小姐欲以徐鼎相亲,在下冒昧,亦觅得能治心痛病之药,才敢向小姐提亲。 吕晴宜抿嘴一笑,心中念道:此人,像在哪里碰过面?他彬彬有礼,可惜却长得头粉脸,活像一个太监,根本不能与我的政哥哥相比!让我作弄一下他。 吕晴宜俏笑道:难得太子千里前来,但是,由于相亲的英雄太多,一女岂能配多夫?若太子能屈膝拜于我裙下,我才能看出你有相亲之意,小女子才会予以考虑。赵政与触之龙听得有人在叫嚷,也跑了出来,一手拉走了吕晴宜,但如此一来,燕丹却不偏不倚跪在赵政的面前。 赵政道:好了,晴宜,别玩了!此位公子,为何向在下行这么大的礼?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三章 心女嫁给赵政?秋月的宣言! 那个年青人与赵政的年纪差不多,是燕王喜的儿子,触之龙以徐鼎招婿采药来为冷冽心治病,诸国中的剑客,王孙,侠士等人闻得九鼎之其一竟落在触之龙的手上,均纷纷远赴齐国稷下查看,在短短两丶三日期间,弄得齐国稷下推满了人,更有不少儒生聚会议论触之龙的做法是否恰当。 赵政抓了抓头,看前眼前的少年像是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过来,吕晴宜眼珠溜了溜,嬉笑地向赵政道:政哥哥,那个人不就是当日在赵王城附近与你斗才的那个公子吗? 赵政贬了贬眼,自语笑道:原来是公子阁下,还记得赵某吗?赵政连忙上前两步,欲扶起太子丹,谁知太子丹却挥拳直击向赵政的右腹,赵政嘴巴微张,似是有点惊愕的样子,但却不以为然,左掌微张往前一接,把太子丹的拳头接了下来。 太子丹被吕晴宜捉弄,围观者嘲笑之声四起,太子丹又气又羞,赵政连忙笑向太子丹赔罪,太子丹才知道眼前女子并不是冷冽心,又被羞辱,遂朗声道:两天后的比武大会,我一定会报今天跨下之仇! 转眼间又接近下午申时,赵政与吕晴宜被触之龙强行留在阿房宫中等待大会的开始,冷冽心的心中知道赵政喜欢的女子不是她,而是伍秋月,但她却没有感到半点难过,吕晴宜经过冷冽心的房门,看见她独个儿出神,便偷偷地慑着脚步走近她,拍了她的背心一下,笑道:心姐姐!在想什么? 冷冽心啊了一声,发眼来者是吕晴宜,便笑道:宜妹妹,妳找我有事吗? 吕晴宜生性俏皮爱玩,而触之龙的住所却不准人大吵大闹,此举弄得她十分不快,所以她想静悄悄越出围墙出外,可惜,外面却有青龙六宿在看守着。吕晴宜摸了摸长发,自叹了一口气,道:唉!唉!心姐姐,原来你长年都住在这个鬼地方,妳看,不论庭台楼阁,回廊小园都是有人看守,四周站着的人都是一些木头,都不懂说话的! 冷冽心苦笑摇了一下头,又是叹了一口气,柔弱地吐出一句有如蚊声的话来,道:早就习惯了。 吕晴宜俏皮地摇了冷冽心的肩头一下,往她的耳边说:不如我们约政哥哥一起出外玩一下,反正过了两天后,姐姐妳也得要嫁人了。 冷冽心听到嫁人两个字,神情顿然变得黯然起来,吕晴宜知道说错了话,便一手拉着她来到一座假石迭起的小盘景前,笑道:那那妳又不必过虑,政哥哥武功高强,他懂得神农派的武功烈山炎阳掌,又习得黄帝太阴经的内功心法,那班酒囊饭袋又岂是对手,放心吧! 冷冽心苦笑道:说来也是,赵大哥仗义为我解决此次相亲之举,我就该相信他,可是,若赵大哥一旦胜出,岂非要 吕晴宜似是没有理解冷冽心的说话,仍然拉着她准备跃出围墙,她肆意地道:怕什么?大不了妳与政哥哥作假成亲,便行了! 这时,赵政走了进来,看见两人鬼祟地谈话,便道:妳们不要出去了,韩倡来了阿房宫,晴宜,我想她来者不善 吕晴宜听后,突然严肃起来,道:韩倡?难道她有什么诡计?她千里迢迢来到齐国,肯定有事,政哥哥,你要小心一点! 三人慢步来到正厅,果真看见韩倡,而且,还有郭开。 郭开奉了秦国长信侯嫪毐之命,曾在炎帝园中的祭月大会乘乱窃走了徐鼎,可惜,触之龙却假借齐王之名向郭开强逼索取回来,本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形下,却收到了赵国王妃韩倡的书信,命他共赴大会找一个人。 赵政凝视着郭开与韩倡,并语带三分怒意,郭开冷然一笑,看见冷冽心倚在赵政身边,便嘲道:赵公子,久违了,难道你亦有意参加后天的大会,抱得美人归? 吕晴宜冷笑道:政哥哥是触之龙前辈点名要迎娶姐姐的女婿,郭开,你别告诉我,连你这个混蛋也想食天鹅肉? 可恶!郭开气得赤红了脸,手捏着拳,可是,韩倡却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忍耐下来。 赵政回想到去年郭开丶韩倡等人与嫪毐勾结,差点使伍秋月送命一事,心中的怒气便如海波般翻滚,环视了他们一眼,气道:韩倡,你们今次来到齐国所谓何事,难道又是嫪毐命你们干出什么好事来了?赵政眼也不贬怒瞪着他们。 可是,韩倡那副神色却与去年判若两人,她表现得十分淡然无神,她脸上的一贯的浓脂厚粉,今天竟变得浅淡了一半,当然也盖不住那双乌如黑云的眼皮。她咳了两声,道:赵政,伍秋月呢?她现在在哪儿? 吕晴宜哼了一声,道:本来在黄泉路上的了,被妳弄得几乎断了经脉送命,但幸好没有事! 韩倡听后突然晕昡了一下,哑着嗓门道:赵政,我想这次英雄大会,伍秋月也该会来吧?赵政侧着脸不回答,郭开示意儒派与道派的孔谦及秃老道人攻击赵政,谁知韩倡却举掌阻拦,道:你们不得无礼! 韩倡苦笑道:赵政,我知道从前确是做错了,倘若伍秋月来找你,你可否告诉她来悦来逆旅找我?我我想跟她说出一个秘密。赵政白了她一眼,看见韩倡的态度大不如前,而且病容满脸,霎时心软了下来,点了点头,韩倡微喜,便离去了。 吕晴宜摸着下颚沉思,完全猜不到韩倡的用意,赵政自语道:奇怪,韩倡丶郭开与嫪毐是一路的,嫪毐为了得到黄帝太阴经与九鼎,一直都利用着他们俩对付秋月姐姐,为何今天韩倡却一反常态,还要说什么秘密? 很快地到了后天,也就是英雄大会的举行之期,武林中人所重视的,当然是那个徐鼎,触之龙在后庭园设立了一个巨大的擂台,四角方位均置了青龙丶白虎丶朱雀及玄武的石像,内围由青龙六宿负责看守,而在擂台的北面,就置着徐鼎,由触之龙把守。 今天,阿房宫内外都有九流十家的弟子趁着诸国的王孙雅士聚集于此,有墨家的,有杂家的,也有纵横家的,纷纷举着布条横额宣扬着他们的学说,郭开领着儒道两派的掌门人来到于此,可是,却未见韩倡的踪影。 燕太子丹为了向赵政报仇,当然也赴约出席,经过一轮的筛选后,包括赵政与燕丹在内,一共有五十多位人符合上台参战。 触之龙命徐福在四角位举行了一些简单的祭礼,一些戴着脸谱的巫师挥着“帚”驱邪,并撒下一些粉末以示吉祥,接着,就请了齐王建举行开幕仪式。 阳光像花粉一样,随风洒在比武台上,台下尽是阵阵喝彩之声,一个又一个的影子渐渐消失在擂台中央,很快地,五十多位的参加者分别都给赵政与燕丹两人打败了, 赵政与燕丹互相对望了一下,燕丹白了赵政一眼,得意地道:素闻赵王城一战你打败了神宿派的嫪毐,功力非同小可,今天本太子就得领教一下! 吕晴宜向赵政道:政哥哥,你不必担心,我向公孙华打探过此人的来历了,原来他是聂武前辈收的关门弟子,他以剑主攻,看来也懂得玄天剑法,你只要以烈山炎阳掌攻击他便行。 另一边,公孙华与司空悦两则站在擂台的西边,公孙华自语道:今次群雄中没那两个是强者,看来只有赵政与那个燕丹最有机会可以成为心女的夫郎。 司空悦笑道: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想到触之龙会想出如此精明的方法为妹妹找出良方治病,她又能得以嫁给意中人,今次赵政胜出的机会颇大,可真是一举两得! 公孙华微翘起嘴唇,喃喃自语笑道:嘿嘿,算起上来,触前辈与冷冽心也得欠下我一杯谢媒酒,师姐,好戏很快会上演的了。公孙华的脸色略显詑诈,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 司空悦倚在他的肩头,公孙华遥望着站在擂台上的赵政,但却微微挣着眼眉,心中想道:赵政,你既喜欢伍秋月,又何必欺骗晴宜的感情,如今你又为了冷冽心而站在这个比武台上,待会你胜出后,你就要娶冷冽心过门,我看你如何当着群雄面前拒绝此椿婚事! 公孙华向司空悦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 司空悦怪问道:你去哪儿?比赛就开始了!司空悦觉得公孙华有点不妥,心念这个师弟处事素来以自我为中心,今次竟然会帮助冷冽心与赵政拉合?她满脑疑问,便暗中从后跟上,可惜却被公孙华料到,司空悦走到街尾转角位之时,公孙华已经不知所踪。 公孙华一条气展开轻功奔出城门,刚好碰上了从燕国易水折返回齐国的伍秋月与唐织女,他与伍秋月像是约好一样,伍秋月老早已经站在桥面上等待他。 公孙华以水弄湿了脸颊,又边走边咳了两声,装着汗流浃背的来到伍秋月跟前,伍秋月看见公孙华上气不接下气,便以为赵政出了什么事儿,便问道:华儿,数天前我收到你的书简,说赵政孩儿将会有危险,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伍秋月边问边取出了毛巾替公孙华拭了拭汗水。 公孙华叹了一口气,双腿一屈便跪在伍秋月面前,黯然地道:秋月姐姐,不暪妳说,触之龙那疯子开了这个大会,以徐鼎把女儿嫁出去,赵政被触之龙硬拉了回去,强逼他 伍秋月听后更是溜了溜眼珠,扶起了公孙华,自语道:触之龙此家伙行事一塌糊涂,定有可能找政儿的麻烦,我得快点赶去阿房宫!华儿,你告诉我地址在哪?伍秋月双手抓着公孙华的肩头,掌心夹汗,十分紧张赵政的人身安全。 事情回到会场,赵政正在与燕丹展开了激战,燕丹举剑直刺绕圈子,铜剑被阳光染得金灿灿,一道又一道的气劲不断劈出,赵政也不敢闲着,连忙跃左跳后,把烈山炎阳掌的首十二式掌法合为一招,就像当日对付嫪毐一样,破坏力刚阳并至,右腿踏出,左掌平推绕转,一股金黄色的气团渐渐现于赵政掌心中,就是龙游太虚,隆隆连声,攻势呈直线刮起了地上数十块砖瓦,气势刚烈,燕丹急忙举剑挡格,可是,强大的冲力却把他整个人都吹飞起来,直弹出场外。 赵政回气丹田,收起了双掌,会场又是一阵欢呼声,触之龙步上台来,大叫嚷好。 触之龙拍了拍赵政的肩头,笑道:好!小子,你果然不简单,我今后就把女儿交给你! 欢呼声过后,赵政才醒悟胜出了的后果,顿时变得脸红起来,不懂答话。触之龙咯咯大笑,道:小子,不用怕羞!来,今后你就是我,青龙神宿触之龙的好女婿! 吕晴宜看见赵政在台上不知所措,正想找借口解释之时,门外却传来了一把温婉柔情的声音,道:触之龙,你给我住嘴!政儿怎会是你的女婿? 此时,现场不少参加者与围观者都被挤进来的女子的样貌为之赞叹,连贪钱成性的郭开亦一捋胡子,目不转睛望着来到会场的伍秋月。 赵政侧脸一看,大喜,连忙跳下台来,捉着伍秋月的手,道:秋月姐姐,妳怎会来的? 伍秋月怒目瞪着台上的触之龙,道:姐姐深怕你会被触之龙所伤,所以中途从燕国折回来了,政儿,对不起,姐姐这段日子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觉得寂寞了,姐姐现在答应你,我们要永远都在一起,好吗? 伍秋月抹了抹泪水,赵政松开了双眉,深情地凝视着伍秋月,语意深长地道:姐姐,政儿不是作梦吧?秋月姐姐此时,触之龙却冷笑了数声,发出一阵长啸,会场的人不禁掩耳吐沫,伍秋月手牵着赵政,轻轻跃上擂台,肃然地瞪着触之龙,道:触之龙,有什么好笑? 触之龙左足一踏,嘴角微翘,气得踏碎了砖瓦,道:伍秋月,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倘若妳是来祝贺小女与赵政的大婚之喜,我当然不会与妳计较什么,若果妳是来找我麻烦,我决不饶妳! 伍秋月听后愕了一下,踏前了一步,肃道:你说什么?什么政儿与你的女儿成亲?伍秋月斜目四看,欲找出那个是触之龙的女儿之际,又听到九流十派的人哄堂大笑,伍秋月更是愕然,其中有人道:喂,难道姑娘不知道今天是赵政与冷冽心的大婚? 伍秋月听后,眉梢先扬了一下,神色却渐缓了下来,她望着赵政,然后正色地向触之龙说:触之龙,你死心吧!政儿是不会娶你的女儿为妻的。 在场的人正在静听着伍秋月的说话,触之龙的脸色突然一黑,道:伍秋月,妳此话是什么意思?纵使妳拥有不老的朱雀真气护体,但年纪上却比赵政大,难道妳想触之龙眼珠一睁,似是猜到赵政与伍秋月有密切的关系。 伍秋月冷然傲视着触之龙,笑道:我深爱着政儿,政儿亦对我情深一片,没错,我确比政儿大得多,但是又如何呢?法律上有那条明文规定这样不能成亲的? 现场围观的人,包括九流十派的人,均嘘声阵阵,更云云议论,其中一名儒生朗然地道:礼记有云:男子二十而冠,始学礼,三十始有室,始理男事,女子十五而笄,二十三而嫁。姑娘,看妳不过二十岁左右,论情论法,妳也不能嫁给他! 对!对!现场的人附和之声连绵不绝。 触之龙侧脸又向赵政道:政儿,今天英雄云集在此,你若弃心女于不顾,你叫她如何面对天下人?触之龙说到这里,似是有点怒恼了。 现场顿时又泛起一阵喝采之声,郭开一捋胡子,咭咭笑道:没错!赵政,今天你得要决定谁是你的妻子,我虽然与你对敌,但是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应约踏上擂台,就得信守诺言! 孔谦又和应道:没错! 赵政东张西望,他望了望伍秋月,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又望了望吕晴宜,吕晴宜被伍秋月一唬,只得乖乖闭了嘴,眉头一曲,淡然地望着赵政,伍秋月黯然地凝视着赵政,眉头深锁,等待着赵政的回答。 赵政沉思了一会儿,环视四周,又把目光对视向伍秋月,他咳了两声,嘴角微开,淡然地道:各位,其实其实赵某今次到此,其实是不想冷冽心姑娘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子,冷姑娘对我有义,所以我决不能看见她有困难也不出手相助!而我真心喜欢的人,就只有只有伍秋月姐姐一人而已!赵政说到这里,不觉微笑了一下,语音已变得如嗡嗡的蚊声了。 台下的人均摸头互望,吕晴宜更听不清楚赵政在说什么,吕晴宜扬头斜看着赵政,又挑望着赵政对面的伍秋月,她看见伍秋月表情突然变得喜悦起来,心中甚为妒嫉,恨不得伍秋月马上给人乱拳打死。 伍秋月眼珠一溜,似有所想,然后向触之龙道:触之龙,刚才听那个小兄弟所言,礼记有云:女子十五而笄,二十三而嫁。,我猜想令媛,除了长得美外,年龄都应该比我小,难道你有什么灵丹妙药,可助令媛快高长大? 妳触之龙被伍秋月冷嘲热讽,气得说不出话来。 爹爹赵公子与伍秋月姑娘彼此相爱,你决不能强人所难冷冽心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她脱了成亲的衣裙,更掀开了披着头的红色头巾,站在台下。 触之龙摇头道:心女,那怎么行?妳要知道,今天是赵政此小子踏上了此擂台,他胜了就要履行游戏规则,娶妳为妻,妳又怎能 冷冽心脸颊微侧,擦了擦眼,苦笑道:爹,你不用多说,我与赵政根本没感情,我不会嫁给他的。 突然,门外又传来一把女子的声音,来者原来是韩倡,她摇头没手地道:秋月,赵政,你们俩是亲姐弟,决不能成亲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四章 晴天霹雳!秋月与赵政关系? 吕晴宜与冷冽心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韩倡在朗声说话,伍秋月眼眉一睁,侧脸望着韩倡,她对韩倡的说话颇感奇怪,便指着她,气道:韩倡,妳胡说什么? 吕晴宜脑中突然闪出小时候曾经听过韩倡提过一个叫小月的人,吕晴宜此刻才想到:难道当年韩倡口中所说的小女儿,小月,就是伍秋月? 韩倡又道:秋月,妳就是我的女儿,妳的肩膀上是否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妳是在272年出生的,对吗?韩倡缓步走近,慢慢地步上擂台。 伍秋月愕了一下,眉心滴了汗,眼珠张得如核桃般大,似是惊讶韩倡竟然会知道红色胎记一事,便沉声问道:韩韩倡,妳怎会知道的? 韩倡一抹泪光,嗤了嗤鼻子,又道:好女儿,我当然知道,因为当年你父亲,即是已故的秦王异人,他贪新忘旧,把我俩母女都抛弃了,娘亲当年饥寒交迫,才逼不得已把妳抛弃在赵国仙女峰下的一条村落 赵政也听得呆了一阵,走到伍秋月的身边,吞了吞唾液,指着韩倡道:韩倡,妳别胡说赵政心中想到伍秋月竟然与他是亲姐弟,顿时不肯接受此事实,脚步不稳竟后退了两步,吕晴宜连忙扶着他,道:政哥哥 九流十派的人并不知道赵政的真正身份是秦王异人的儿子,也不知道赵政乃当朝秦王,韩倡故意当众说出赵政是异人之子,其实她是仇恨赵政的娘亲赵姬,所以反对把伍秋月嫁给赵政,实际上,伍秋月与赵政是否姐弟,仍是一个谜。 另外,郭开受到嫪毐重金所贿,嫪毐要求他找寻余下的铜鼎之余,还得要打击赵政,郭开便悠然自得地咳了两声,与儒道两派的孔谦及秃老道人踏上了擂台。 郭开一捋八字胡,摊开双臂,朗声道:我想各位还有所不知,赵政乃当朝秦王,他是秦国蛮子! 台下又是一阵嘘声。而燕丹,则凝视着被指是秦王的赵政,扬手向侍从示意共同离开场,像是有所谋划。 韩倡向伍秋月道:女儿,妳明白了没?妳是不能与赵政成亲的!伍秋月眼珠一溜,溜向赵政,抹了抹额汗,自语道:没没可能的!政儿怎会是我的亲弟弟,韩倡,妳更不会是我的亲娘!伍秋月以手抓着韩倡的脖子,作势恐吓她不要胡说八道。 儒派的孔谦看见伍秋月表现得晴天霹雳,便冷笑了两声,走近伍秋月,道:嘿嘿,妳娘向妳言明一切,姐弟又岂能作不伦之恋?伍秋月,多年来妳竟然与亲弟弟发生关系,如今事实放在面前!妳有违礼法 儒派的弟子和应着掌门的话来,纷纷举手,扬声叫道:姐弟乱伦,有违礼法,有违周礼! 伍秋月已经听不入耳了,左掌疾快地打了孔谦一掌,电光火石间,孔谦只是感到胸口一阵火热感,接着口中吐出数口鲜血便死在擂台上。 伍秋月牵着赵政的手,眼泛泪光,道:政儿,这些人简直不知所谓,我们走! 岂有此理!哼,伍秋月,杀了人就想离去?妳想与我们九流十派的人作对不成了?道派的掌门人指着伍秋月怒骂着。 儒派的弟子顿时又惊又怒,欲一涌而上杀死伍秋月,却被郭开阻止,遂急忙离开会场,触之龙听到赵政与伍秋月竟然是姐弟关系,没想到赵政竟然会如此一塌糊涂,气得顿时气红了全脸,脸现青筋,低头自语道:小子!你把我的女儿当作什么?你情愿爱上亲姐姐,也不愿意与我女儿成亲?触之龙语重肃然地问着赵政。 赵政距离触之龙有十步之远,他深信伍秋月决不会与他有血缘关系,便咽了咽口水,望了望冷冽心,接着大胆地向触之龙道:触前辈,心女是我的好朋友,我对她只有敬重,而对姐姐才是真真正正的爱情! 伍秋月听后心头一甜,白了韩倡一眼,道:姑勿论我跟妳是否母女,但是,我肯定的是,政儿对我是真心一片的,你们休想借词拆散我俩! 韩倡苦劝不果,顿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触之龙抱拳捏掌,怒得血气充脸,双掌一边运起强劲,一边瞪着赵政,道:臭小子!枉我如此看重你,本打算收你为徒,可是,你竟然戏弄我父女俩,为维护我女儿的贞洁,我要取你命! 触之龙左腿一点,右腿向前一踏,地板顿时碎了数块,他的掌中凝集的内劲十分强大,经过之处,擂台的地板都被他的气劲所卷起,赵政眼见触之龙动了真火,此招非同小可,却来不及运劲。 伍秋月见状,急忙绕到赵政面前,在电光火石之间运起全身的朱雀真气,双臂交叉聚气,两掌推出,以操气功抵抗触之龙的掌劲,两股气劲碰在一起,有如殒石相碰,发出阵阵爆炸声,气流四处乱冲,吓得在场人士都纷纷躲避着。 啊伍秋月兀感双臂开始肿痛,而触之龙,也按捺不住手臂的麻痹,感觉像要折断一样。 啪!两人被气劲的反作用力所弹开,分别向后跃了一个筋斗,紧着牙齿站立在台上。 嗯触之龙的双手绕在身后微微颤动,赵政丶吕晴宜与冷冽心看见两人汗流满脸,冷冽心看见触之龙的手臂全无血色,便惊问道:爹爹,你没事吧,怎样了? 触之龙只是瞪着伍秋月,没回答冷冽心的话。 与此同时,赵政与吕晴宜也扶着伍秋月,吕晴宜看见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来,接着,伍秋月随即后退了两步,扶着赵政的肩头,正色道:政儿,放心,我我没事的! 赵政惊道:怎会无事?姐姐,妳连站也站不稳了! 触之龙的双掌酥麻,似是再运不起力来,便向冷冽心道:心女,妳妳快给我一拳打死这个臭小子,否则,妳今后如何能面对天下人? 吕晴宜,伍秋月两个女子听到触之龙的说话后,先是有一阵难以呼吸的感觉,然后心中同时冒出一句说话来:不是吧? 冷冽心此时更是愣住了片刻,她顿时圆大了眼珠,触之龙以右手撑着地板,又道:快动手!妳若不杀,今后就没有人会娶妳的了! 触之龙看见女儿还未拿定主意,他又负着重伤站不起身,心中更是急了,血气涌上喉头,咕噜一声又吐出了两啖血来。 冷冽心看见触之龙受伤非轻,又侧眼偷望了伍秋月一眼,吕晴宜环视着四周的观众,他们只是注视着冷冽心将要做的事,整个场景亦因触之龙的一句说话而变得十分静默。 吕晴宜害怕冷冽心会杀害赵政,手指亦按着剑鞘,心想道:冷冽心会怎样做呢?现在伍秋月身受重伤,而政哥哥的性格,他定会为了弥补辜负冷冽心的错失而接招的,所以我一定要帮政哥哥。吕晴宜想到这里,她又把剑拉出了数吋。 赵政扶着跪在左边的伍秋月,伍秋月头额不断滴汗,而且呼吸急促,她半合着眼珠,昂头斜望着赵政,赵政只是望着前方的冷冽心,仔细一看,赵政的耳垂处显然也因这种沉默的气氛而滚滴了汗珠来。 部份围观的儒生们围着低声商议了一会儿,他们认为赵政与伍秋月视礼法如无物,本已大为不满,加上伍秋月又打死了他们的掌门人孔谦,心中的怒气更盛,誓要伍秋月血债血偿。 儒生们打破了这个沉默的局面,不断声援冷冽心动手,怨气渐浓,有些儒生看见冷冽心迟滞不肯下手,又是一阵辱骂:嘘!穿紫色衣裙的那个姑娘,快点动手啊,难道妳跟着赵政是一路人来的?究竟怎么搞的! 正当吕晴宜走到赵政的身右边之时,冷冽心突然眼眉一瞪,双臂交叉运起体内的真气,欲使出冽冰寒心掌,吕晴宜急忙握剑横挌在赵政的身前,喝道:冷冽心,我不会让妳伤害政哥哥的!妳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吕晴宜丶伍秋月与赵政三人的眼睛突然一圆,冷冽心的手臂突然急速拉转向伍秋月,吕晴宜惊讶万分,心中惊道:什么??? 赵政完全没有犹豫,飞身便挺身护在伍秋月的面前,此刻伍秋月只是感到身前有一个人影掠过,直至听到啪的一声,才惊惶地抬起头来,喘着气道:政政儿! 在这一刻,伍秋月,吕晴宜,赵政与冷冽心四人像是被停止了行动一般,没哼出半句话来,吕晴宜张口贬眼,嘴巴几乎合不拢来,她看见赵政衣衫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霜,而赵政的嘴唇呈现白色,惊得急嚷道:政哥哥! 冷冽心收了掌,眼泛泪光地退了数步,赵政望着冷冽心,道:心女,对不起是我不能兑现承诺,娶妳为妻,这一掌,算我欠妳的 冷冽心摇了摇头,颤着口自语道:赵公子,不,我我不是有心的,不是有心伤你的!冷冽心紧抱着头,无言以对,推开挡路的人群,接着便一溜烟般直奔回居中。 公孙华赶了回来,正躲藏在人群中暗里观看着一切,他的嘴角微翘,眼珠又向受伤跪地的触之龙扫了一眼,心中想道:哼!可惜!只是差少许便能干掉赵政这小子!不过我倒捡了个机会,现在触老鬼与伍秋月受伤倒地,这正是机会让我潜进触之龙的藏经阁,把余下的武功秘籍竹简偷走的大好机会。 公孙华想到这里,便拿紧时间,偷偷走到石林前园的一个暗室,也就是触之龙经常派人看守着的一间小木屋。此处树木比较集中,木屋都被藤蔓杂草绕缠着他伏在石林处观察了一会,心中默想:触之龙的家中的庭园有不少石室,可是只有这间是用木建造的,而且更不分日夜都会有人看守,嘿,触之龙肯定把青龙的武功秘籍放在里面! 公孙华看准了机会,便纵身跃到数名蒙着青色面巾的护卫面前,傲然地叉着腰板一笑,那些护卫正想问他来此干什么之际,公孙华却突发一掌,右腿连扫向他们手中的长剑,彭彭连声不绝,三名护卫们不敌公孙华,他们的眼珠一突,顿时血划长空,公孙华双手又疾抓向另外两名护卫的脖子,奋力一捏,又是一嘶惨叫,全部都倒卧在血泊死去。 公孙华溜了溜死上的尸体,便暗里地嘲笑着触之龙的愚昧,奸佞笑道:嘿!触之龙,枉你身为四大神宿之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事宜,你也会干得出来! 公孙华推门一看,发现里面的地板竟然是石造的,木梁上挂着三盏油灯,左右两排的木架上尽是一卷又一卷的医学竹简,也有数瓶以铜僔盛载的药粉置于架顶上,公孙华哼了两声,把握时间,认真地找寻着青龙秘籍。 在同一时间,擂台上的触之龙见到冷冽心惘然失惜,便惊了起来,司空悦便道:爹,让我去找妹妹回来!司空悦借着九流十派的弟子的肩头,也随之跃出围墙外追着冷冽心。 触之龙嘿嘿笑了两声,撑起身体来道:伍秋月,胜负显然而分了,妳公然无视礼法,竟然爱上自己的亲弟弟! 伍秋月完全没有理会触之龙的说话,连忙为赵政把了把脉,赵政运行了体内黄帝太阴经的真气,调理了气息,昂首欲追上前看护冷冽心,可是伍秋月却捉着赵政的手臂,严然正色地道:政儿不可以离开,如今姐姐正在调息,你又受了伤,宫内四处都是触之龙的手下,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普通女子而冒险吗! 伍秋月凝神地望着赵政,赵政微一贬眼,脸色变得肃然起来,沉着嗓子地答道:我不可以不理会她的!晴宜,快点带姐姐离开阿房宫!赵政侧了脸,目光集中到冷冽心离开的方向,他松开了伍秋月的手,一个翻身便追上去。 伍秋月伸出落空了的手臂,淡然嚷着赵政:政儿!她又微低着头,淡然不语。 冷冽心一口气直奔到石林前园,独个儿呆坐出神,眼中更惨出一丝泪光,此刻他脑海中尽是赵政的影像,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宜,她又擦了擦眼,站起身来,却无意间发现草丛中躺着一具被公孙华所的一名护卫的尸体。 冷冽喊了一声,掩着嘴巴,她沿着地上的血液找到小木屋,听到木屋中像是有人,心中感到十分奇怪,想着:奇怪,这儿是爹爹收藏医卷经书的地方,除了爹以外该没有人敢踏进半步的,难道冷冽心踏进草堆内,又踩到了一个护卫的尸体,便愈觉奇怪,眼眉一皱,又靠近了木屋两三步,从门隙中偷看,掩嘴一惊,原来是公孙华在偷东西。 公孙华正找得焦急,找了很久也未能找到青龙秘芨,心念:难道触之龙用着掩人耳目的手段,青龙秘芨根本不在这儿?公孙华凝神细想,又在地上的石板四处摸索,咯咯一声,正当公孙华找到一点端倪之时,他却给冷冽心发现了,冷冽心眼珠一睁,怒容道:你在此干什么!你你竟然偷爹爹的东西!冷冽心以手指指着他,手指微震着,似乎对于公孙华的行为感到十分意外。 公孙华正在蹲身掀开石板,他被冷冽心发现后,竟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只是稍稍斜视了她一眼,仍旧找寻秘芨,冷冽心看见他竟然无视自己,顿时气得红了脸蛋,扑上前奋力往他的右臂一抓,公孙华才白了她一眼,以左手抓向她的喉头,冷冽心被公孙华所捏。 停手!一把严肃且正凛然的男声刺进了公孙华的耳膜,来者正是追上来看护冷冽心的赵政。 赵政以如烟似风的速度从门外跃了进来,公孙华还未看清是谁人,赵政已经向他近脸劈出一掌,公孙华急举右掌挌着赵政的左掌,他使出触之龙所教的武功,以五指抓缠着赵政的脉膊,赵政见他使出的正是冷冽心曾经所教他的武功,便使出一招破解招数,右掌向着公孙华的右臂逆时针方向劈去,公孙华眼珠一瞪,甚感奇怪,急忙撤掌躬身避到赵政的手刀攻击。 赵政身体往右一绕,借力绕到公孙华的身后,左手运劲往他抓着冷冽心的手臂一劈,公孙华感到手背一麻,想不到赵政会懂得他还未学到的破龙手法,心中顿时又气又怒,更要把劲找出青龙秘籍把余下的招式学会对付赵政,赵政怒道:公孙华,我不让你欺负心女!赵政朗声地指着说。 公孙华争取着时间,他知道触之龙恢复功力后,他定必性命不保,也懒理赵政的训话,赵政气得脸红了,公孙华望了望梁上的数盏油灯,后又得意笑道:赵政,你想英雄救美?那就得看看你的本事了!公孙华以掌风劈落了油灯,砰砰连声,火油滴到一侧的稻草,冷冽心知道他有意纵火,便向公孙华踢出两连环腿。 公孙华避过了第一腿,却未能避过之后的腿法,公孙华的左腹中招直轰向左边的木架,木架遇力倒向公孙华,架上的竹简倒满一地。 公孙华撑起身体,哼道:可恶!他却无意中找到了一卷青色帛卷,上面以金线绣着青龙秘籍四字,心中大喜,冷冽心看见秘籍被盗,心中甚是焦急,便上前与他争抢着,急嚷道:还还我书帛!那是爹爹的,决不能给你拿走! 公孙华大怒,奋力推跌了冷冽心,冷冽心失了重心,身体直仆向另一边的木架,木架顿时摇摇欲坠,架上的一樽樽药粉竟倒在混入火油的稻草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五章 毒气外泄!赵政不知所踪? 地上正在微微烧着的稻草因为混入了药粉,火舌如毒蛇般往四方的稻草里钻,啪啪的燃火声音瞬间便充满了整间木屋,散出了一股微微的药味来。公孙华丶赵政与冷冽心三人同时感到一阵晕眩,冷冽心熟悉父亲所制的药物,这些药虽无毒性,可是却会使人短时间内迷失心智,产生癫狂症状;毒气若渗入有伤口的人,也会有性命之危。 赵政贬了贬眼,眼皮顿时呈现了少许淡紫色,他单膝跪在地上,开始感到不舒服了。冷冽心惊得青白了脸,自语道:糟了!赵大哥,你中了爹爹的迷心蛊毒!我们快点离开 冷冽心急忙撕破了身上的紫色外衣包着赵政的伤口,公孙华听到这些药粉是触之龙研制的蛊毒,亦深知不妙,连忙把偷回来的青龙秘籍收好,向赵政冷笑了一声,道:哼!赵政,今天你的武功胜过我,可是又如何呢?看来你现在是不行的了,你也挺好的,死到临头也有美人相伴,这儿便算便宜了你! 啊!冷冽心看见公孙华竟然挥掌向梁木劈出一掌,接着便飞快地奔出火场。现在木屋内只剩下赵政与冷冽心两人,数块正在燃烧着的木屑正在往她的脸颊掉下,顿时吓得她铁青了脸,赵政心的胸口虽然感到不适,但也急忙飞扑上前护着冷冽心,忍受着灼伤的痛楚,轰的一声,火势加剧,梁木竟压在赵政的身上。 赵政眼珠一突,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到他的头中,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彭啪木屋被火烧得将要倒塌,当然也波及外面的花草丛木,火种混入了火油及毒药粉,很快地,火势便像海涛拍岸般汹涌,直拍向庭园四周,一些门僮遥见小屋处烟雾弥漫,更向四周散布,便纷纷跑到后花园的擂台通知触之龙。 冷冽心被赵政压着,心念性命危在旦夕,便急忙背着赵政冲出火场,她的头兀感微晕,黑灰黏满半边脸,大喊:救命!救命咳冷冽心喘了两口气,四周的杂草都在燃烧着,毒烟布满空气中,她心中想道:赵大哥有伤在身,决不能再吸入迷心蛊散出来的烟雾!冷冽心背着赵政,跃上一棵正在燃烧着的树干,借力再展开轻功跳出围墙。 此刻迷心蛊的烟雾已经渐渐飘出大街,冷冽心走出大街后便哑着嘴巴大喊:救命!救命!大家快点离开,有毒烟过来了!群众闻声,果真嗅到一股药味,便纷纷跑离阿房宫数哩之外。冷冽心东张西望,找来了一辆马车,把赵政抬进车帐内躺着。 在另一方面,毒烟也飘到后庭园的比武擂台,台下的围观者与九流十派等人都纷纷感到不适,郭开嗅到味道,也深知不妙,连忙拉着韩倡的手,道:这儿的情况大为不妙,我们快走为上!郭开本欲命儒派的弟子护送他与韩倡离开,谁知儒生们的脸色渐青,眼皮竟呈现暗紫色,郭开喝道:喂!你们怎么了? 擂台范围之内的人,除了一小部份是围观的侠士与达官士人外,大部份都是郭开带来的儒生们与道派的弟子。郭开看见他们掩着嘴,一些更抱着头,眼皮半开半合,神情开始变得呆滞起来,全无精神,他们盯着郭开与韩倡,颤着腿一步又一步的走近来,心中顿时怦怦乱跳,颤着嘴道:干什么你们吃错药了吗! 青龙六宿曾经受过郭开的支助,如今郭开与韩倡身中迷心蛊的剧毒,也不得不取出解药给他们服下,程凌角取出师父给他的数袋解药来,把其中一袋交给了郭开服下。 触之龙掩着肚子站了起来,环视毒烟传来的方向,发现竟然是青龙秘籍收藏之地,眼睛顿时愣住了,眉心滴下汗水来,此时站在一边的程凌角惊问道:师父难道是有人闯进了.触之龙侧脸愕视着六人,又望瞭望正在受到性命威胁的郭开,才醒觉大事不妙,指着小木屋的方向,命着六人道:心女心女,你们快点找找她,找找她!六人同时呆了一下,触之龙更紧张得揪起铁锥氐的脖子。 吕晴宜扶起伍秋月,伍秋月稍作休息已经好了少许,她看见现场的儒生有异变,也感到这些毒烟的危害性,便瞪着触之龙,直斥道:触之龙!你作的好事!那些蛊毒是什么一回事! 触之龙当知道迷心蛊的危险性,只好忍着被伍秋月抢白了一番,叹气道:倘若吸入迷心蛊烟雾的人内力不足,就会被个中的毒素影响,迷失心智,倘若受了伤的人吸入了,更会有性命之虞。 吕晴宜听后突然大嚷,惊惶地向伍秋月道:糟了!政哥哥刚才跑了进去,到现在都音讯全无!吕晴宜的汗珠从耳边滚落,心跳渐快,不断扯着伍秋月的衣裙。 伍秋月也同时愕了一下,松开了吕晴宜的手腕,紧着牙齿打算展开轻功闯进室内找寻赵政之际,却被神智不清的儒派弟子所围。 吕晴宜看见儒生们大失常性,他们拿起剑,缓慢地把步向伍秋月与吕晴宜身前,伍秋月知道只有触之龙才有解药,便瞪着他道:触之龙,你快把解药拿出来给他们! 触之龙嘿嘿笑了两声,显出一副十分不在乎的样子,朗声地摇头笑道:自己的事该自己解决!我现在没空跟妳们耍!我先找女儿为上!说罢,触之龙侧头白了伍秋月一眼,伍秋月则气红了脸,低声骂着:岂有此理!触之龙这家伙弄垮了地方,而今却只顾找女儿! 吕晴宜左顾右探,四方的九流十派的弟子(当中以儒生最多),纷纷缓步走上擂台逼近伍秋月与吕晴宜,吕晴宜咬着牙,凝视着他们,此时,围墙外面又传来阵阵敲凿之声,两女回头一看,看见墙身现出了数条裂痕,不到一会儿,围墙突然破了一个大洞,来者又是大街上的一些行人及学子。 九流十派丶大街上的人手中都握着攻击性武器,以一个同心圆的形式包围着吕晴宜与伍秋月。此刻吕晴宜心中想道:可恶!他们所中的毒,应该是冷冽心曾经提过的迷心蛊毒,他们被迷了心智,我怎能向他们下杀机? 伍秋月担心赵政的安危,咽了咽因内伤而破损了喉头,自语地以手指计算一下眼前的人,此帮人眼皮泛出一片紫红色,中毒已非浅。伍秋月亦同时察觉到吕晴宜内力不足,眼皮也有少许泛紫的迹象,就向吕晴宜道:晴宜,妳中毒了!看来如今的解救方法只有一个 吕晴宜兀觉心跳渐快,便连忙运了气抑制着,伍秋月斜目扫了她一眼,毫不紧张地问道:怎样了?没事吧!短短的两句说话,却令吕晴宜感到伍秋月对她没有半点关爱之情,吕晴宜眼角微褶,眼珠溜向地面答道:姐姐,我没事! 没事就行了!一会我数三声,我就会打出操气神功杀出一条路,然后我们就展开轻功离开!伍秋月捏紧了拳头,以手扫了扫坡着肩头上的发尾,沉言正色地说着。 擂台周围的墙壁都被打碎了一个大洞来,伍秋月与吕晴宜穿过破墙后,遂被逼退到阿房宫的范围之外,就是接近后山的崖边处。 不行的!吕晴宜眼珠溜了溜中毒的群众与九流十派,语气稍重,又道:他们只是中了毒罢了,身不由己,我们又怎能开杀死他们呢! 伍秋月哼了一声,道:到现在妳竟然还顾及他们?傻妹,保命为上! 但是吕晴宜又是摇头叹了叹气,正在此时,两条粗如麻绳的树藤疾快地从群众后面射向两女,速度奇快,树藤像蜘蛛丝般,瞬间便缠绕着两女的腰部,伍秋月顿时意识到是好朋友,唐织女使用了看家绝技来救她,嗖的一声,两人终于被扯离崖边。 吕晴宜惊魂稍定,转身一看,原来是唐织女赶来救了两人,可是受了蛊毒迷惑的九流十派的弟子仍然把目标锁在三人的身上,伍秋月眼见形势凶险,紧握着拳头,正想运起操气功推跌失控的群生时,却感心脏微痛,唐织女知道伍秋月内伤未能百分百痊愈,却中途折回齐国,便抓紧她的肩头,向吕晴宜道:晴宜,你对自己的轻功有信心吗? 吕晴宜自信地点了点头,唐织女双足一跃,扶着伍秋月一起踏上九流十派的肩头上作踏石,嗖嗖呼呼连声,三人成功越过包围,伍秋月凝视着九流的弟子,哼了一声,自语道:哼!我现在没空陪你们玩耍!话毕,伍秋月冷笑了一下,实时打出操气经.天地不仁,翠绿色的气劲如白浪拍岸般,一瞬间便把一百多人扫倒在地上。 伍秋月展开轻功走到大街,她东张西望,掌心抹着耳朵上流着的热汗,有时还跃上屋瓦上查看赵政的踪影,还跃进人家的庭园,心情上显然是十分着急。 政儿!政儿!你究竟在哪?如果你听到姐姐呼唤你,请你响应一下姐姐好吗?政儿!伍秋月展开轻功,围着稷下学馆街绕了一圈探索,可是均找不到赵政的踪影。 稷下学馆街上的天空都被一股灰雾笼罩着,百姓们都被迷失了心智,整个学宫街俨如一个死城般。唐织女与吕晴宜随后跟上追着伍秋月,她们抬头一看,四处都弥漫着混和了迷心蛊毒的毒烟,所有的百姓都变得呆头呆脑,迷失理智,吕晴宜跑着跑着,突然间,她被一些失心疯的人扯着,吓得她冷汗直冒。 砰的一声,吕晴宜听到前方的道路上传来了一阵怪吼声,她急跃上前,拭眼一看,原来又是街上的失心疯百姓挡着伍秋月的去路。他们眼皮呈紫,皮黄灰甲,似乎中毒颇深,唐织女看见百姓们都被触之龙的蛊毒缠身,便淡然地向伍秋月道:看来得要快点向触之龙要解药,否则他们很快没命! 唐织女贬了贬眼,看见伍秋月现出一副爱理不睬的样子,抓头又问:小月,妳听到我的说话吗?现在整个城市都陷入恐慌,只有妳才能向触之龙要取解药的。看见伍秋月只是咬着牙,睁着眉头面对着人群,似乎没有把她的说话听进半句。 吕晴宜摇了摇伍秋月的手臂,伍秋月便瞪了她一眼,接着便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了数条青筋,闭着眼睛,忿然地向那些百姓道:可恶!你们竟然挡我去路!我我要去找政儿去,你们你们不要阻着我!伍秋月向着失心疯的百姓大吼一声,眼睛一瞪,手掌心竟现出一点红色气劲来,向他们劈出一道掌劲,唐织女及吕晴宜两人未及阻止,电光火石之间,她们只是听到百姓们一声嚎叫,他们被伍月的气劲打得脸容扭曲,口吐鲜血死去。 伍秋月喘着气,颤着正在伸向前的手臂,晃了晃头,稍为定了定神后,看见十多名的失心疯百姓被她所杀,也没哼半句,又如狼似虎般奔出稷下学宫街,企图朝着学宫街以东的小山丘附近查探。 在同一时间内,话说冷冽心找来了一辆木头车,把赵政安躺在帐内后,便急忙策马,准备逃离稷馆街范围内,可是此时,她却被不少失心疯的儒生与百姓及给追赶着,冷冽心企图驾车外冲,但天性善良的她又怎会对她们下杀机?冷冽心十心迷惘,望瞭望赵政,又皱眉望瞭望人群们,便下了马,捏着拳头向着他们,道:各位!对不起了! 冷冽心抱紧双拳,拳腿并用,绕到帐前挥着拳脚抵挡着失心疯的人们,那些人们执着刀子,棍子,长剑攻击冷冽心,数上来也有数十多人,冷冽心扫腿劈掌,彭啪连声不断,十数人倒下后,看似昏迷,可是瞬间又站起来,只是略为受伤,虽然冷冽心有一定的武功根基,可是她双拳难敌百手,渐渐出现了吃不消的感觉。 冷冽心掩着左胸,她的心绞痛病似是又发作了,但是她仍然拼死守护着赵政,格擦一刀,她的肩头出现了一道血痕,小腹又中了一棍,半蹲着身子,跪坐在帐蓬前。 冷冽心急吸渐急,心中想道:糟了,似乎似我与赵大哥今天得要死在这儿冷冽心想到这儿,眼前突然闪过一丝银光,正是一名失了常性的屠猪汉握着大刀,正在迎面向冷冽心劈来,冷冽心吓得脸颊急转青,说时迟那时快,受触之龙命令而来的张良从向冷冽心掷出一把兵器来。 心女!快接着青龙血之镰刀!张良喊道。 冷冽心眼急手快,千钧一发之间举起了右臂握紧着青龙血之镰刀,以爽快的动作急挡着迎劈而来的大刀。看那把“青龙血之镰刀”比冷冽心高出两个头来,柄子以纯青铜铸造,顶端上是一轮新月型的弯刀,刀身上嵌有一大粒晶莹绿玉,开口处还向外勾出了一块波浪型铁片,锋利无比。屠猪汉握着大刀被此镰刀一劈,顿时被分开了两截。 冷冽心以镰刀轻轻一挥,便斩断了攻击她的兵器,她抑头一看,见张良等六宿已经跃到她的面前守着,六宿得意地笑道:小师妹,师父见形势危急,吩咐我们守护着妳,妳快点走! 冷冽心骑上马继续前行,车轮咯咯之声不断,扬起了地上无数的尘土。此时此刻,冷冽心只是想快点离开稷下,她不断鞭策着马匹前进,她驾车行了一段小路后,发现前方是一个崖坡,下面则是一条喘急的河流,浪花不断拍打着崖壁,冷冽心四顾探视,下面除了是白如雪花的河水外,根本毫无立脚之处,正当她悬崖勒马之时,那些失心疯的人们又追上前来包围着他们。 冷冽心急忙跳下马,背起昏迷中的赵政,拿起镰刀,指着失心疯的人们,道:你们你们不要再接近我,否则休怪我无情!冷冽心被他们逼得走到崖边,侧脸一看,惊觉己经退无可退,便闭起眼睛,嚷道:各位!请饶恕我! 冷冽心的左臂一伸,手腕运气向前挥动着镰刀,直劈刺向那班人们,人们发出一嘶嚎叫,有一些人的身体顿时被劈得裂开两半,肢体残缺,血如泉水般直喷上那灰白色的天空上。 冷冽心右手护着赵政,不停地以物理式的动作斩杀那些中毒的百姓,可是一个不小心,却被后方群涌而上的偷袭者以大刀攻击,冷冽心背心中了一刀,那白晢的肌肤顿时冒出血水来,赵政给冷冽心那丝娇滴的呻吟声给惊醒过来,喘着嗓子问道:心女心女,我们现在在哪? 冷冽心看见赵政醒了过来,苦笑了一下,赵政拼死抓着一名汉子的一个铁铲,揭力阻止她伤害冷冽心。无奈两人始终难敌众手,受蛊毒影响的百姓实在太多,冷冽心一个不小心,啊的一声,竟拉着赵政一块跌落崖壁。 那崖坡虽然不是十分高,可是下面河水淙淙,喘急如海涛拍石般,躺若不幸堕下定必没命,冷冽心在急速跌下的一刹那时间,眼急手快,以镰刀击进一块岩石内,冷冽心的左手握着刀子的铜柄,右手则紧紧捉着赵政的手臂。 沙沙碎石不断从崖顶上滑下,拍打在两人的头上。 赵政咳了两声,此刻他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可是也感到情况十分严峻,冷冽心正在冒死拉着他,顿时心中一酸,便肃然地道:心女,妳别管我!快放手吧!以妳一个人的功力是可以保住性命的,我现在已是废人一个,麻烦妳麻烦你替我向伍秋月姐姐与晴宜说句抱歉! 冷冽心咬紧牙关,他一边以左手握紧着铜柄,另一只手则费劲捉着赵政的手,虽然她渐显得十分力不从心,但是仍向赵政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娇柔地喘着气道:这这怎可以呢?赵大哥,我决不能放弃你,所以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无事的,一定会无事的!冷冽心不断鼓励赵政要振作。 沙镰刀插进石壁处的裂口处不断滚下泥石,裂口渐渐变得愈来愈阔,冷冽心哇的一声大叫,镰刀承受不了两人的体重,最终,咚的一声如石投大海般,急速直堕落河水喘急的河道上,被水流冲走。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六章 赵政与心女失踪?儒生的愤怒! 伍秋月,吕晴宜与唐织女四处摸索,找着找着,同时间,青龙六宿已经比伍秋月早来到赵政堕崖的现场,伍秋月环视四周,随了地上躺着一具具被重伤或被杀的百姓尸体外,还有一辆马车停在崖边。 天气上吹来了阵阵冷风,马儿发出一声嘶叫,伍秋月急着步上前查看,却看见崖边放着赵政作为秦王的王印。 青龙六宿低头呆望着崖下叹气,吕晴宜料有不寻常,便低头望瞭望急流,又侧脸凝视着蹲着崖边发呆的伍秋月,吕晴宜淡淡地苦笑了一下,道:怎会呢?政哥哥不会死的!姐姐,织女姐姐,妳们说句话好吗?怎样吕晴宜又牵了牵伍秋月的衣裙及捺了捺唐织女的手臂。 伍秋月不断地摇着头,此刻她整个人像是死了般,一动也不动,口中不停地自语,像蚊声般道:政儿!政儿!决不会这样的!决不会!伍秋月握紧了拳头,手中紧紧拿着赵政的王印,此时吕晴宜不禁流下了泪来,伏着崖边哭道:政哥!妳怎能掉下晴宜不管的! 伍秋月突然眼睛一瞪,白了吕晴宜一眼,怒道:都怪妳优柔寡断,倘若不是不是妳阻着我干掉那群挡路者的话政儿,政儿根本不会是妳害死政儿的!伍秋月以手指指着吕晴宜骂着,眼中也泛起了数层泪光。 吕晴宜拭了拭涕泪,她的脸颊都哭得红了起来,又嗤了嗤鼻子,还以伍秋月一句话道:姐姐,妳还好意思骂我?倘若不是妳刚才在擂上没把政哥哥给捉紧起来,他又怎会遭此不幸?哼!说什么政哥哥是妳的,连触之龙的一招也接不了! 吕晴宜白了伍秋月一眼,两人对视着,伍秋月气得指着她,道:吕晴宜,妳这个丫头,妳 六宿中的张良看不见冷冽心的踪影,他们发现有不少尸体有被青龙血之镰刀劈过的痕迹,所以猜想到冷冽心也不幸掉进急流中,铁锥氐认为是赵政连累了冷冽心,心念此回触之龙一定不会让他们活命的,当下怕得要命,道:该死的赵政!你害苦了我们! 大哥程凌角长叹了一口气,苦苦地道:我们走吧!六宿便掉头走出小林外面。 伍秋月眉头一瞪,把赵政的失踪迁怒于他们,遂怒道:青龙六宿!你们这群笨蛋!今天本姑娘决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的了!语毕,伍秋月便嗖的一声跃出了小林,来到六宿的面前,送给了铁锥氐一腿,接着,又以操气功把他们扫跌在地。 六宿跌得四脚朝天,气道:妖女!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伍秋月白了六人一眼,手臂红筋渐现,怒道:政儿已遭不测,我要你们陪葬! 六宿急忙拿拔出了剑,伍秋月左腿再踏出,右腿向右立紧,二话不说便向六人正准备打出操气经.天地黯然来,唐织女却急喊:停手! 伍秋月侧眼一看,唐织女又道:小月,政儿虽然掉下急流,但以政儿的内力算来,他未必会死!我们必须尽快沿着河水的流向快点找找政儿为上策! 伍秋月始才松开了抱紧着的双掌,站直了身体来,向六宿哼了一声,冷眼道:青龙六宿,倘若我的政儿有什么不测,我必定回来取你们六人的狗命,好自为之! 青龙六宿听后又怒又怕,此时,触之龙也找了过来,他东张西望,走到伍秋月的身前,挡着她的去路,伍秋月微抬起头,瞪眼望着他,正色道:触之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龙六宿走到触之龙的身后,触之龙怒眼盯着伍秋月,接着便伸手揪着她的衣领,道:伍秋月!妳的弟弟挟走了我的女儿,现在人在何处,说! 伍秋月顿时眼眉一睁,怒视着他,六宿却躲在触之龙身后傲笑着。 伍秋月略带三分怒意,她微抬着头,斜视着触之龙道:放开你的臭手!我只说一次! 触之龙哼了一声,唐织女生怕两人会再生事端,便上前拍了拍触之龙的手臂示意他收手,眼珠一扫,又向青龙六宿肃然道:我猜想心女与政儿出事时,你们应该差不多来到这儿,张良,到底他俩有没有掉进河中去了? 六宿互望了一下,触之龙松开了伍秋月,眼珠溜向六宿,六宿才点了点头,触之龙脸色突然一沉,随即转为青色,自语道:掉进河中?怎会这样的?子房,我不是吩咐你把镰刀交给了心女吗?触之龙紧张得按着张良的双肩,并晃了两下。 唐织女摇头道:就算有青龙神器,也不能保证心女不会受到伤害的!触师伯,依我看来,你还是先把解药治好稷下那些受蛊毒感染的百姓吧,然后就要南下找找冷姑娘! 触之龙听了甚觉有理,遂命六宿回去摆平蛊毒一事,他白了伍秋月一眼,伍秋月即还以冷言。就是这样,伍秋月,吕晴宜与唐织女一行人便开始沿河水找寻赵政。 话说赵政与冷冽心一起掉进急流中,他们被河水一直冲到卫国的一个都邑,也就是商丘,冷冽心被鸟鸣之声所惊醒,定了神后,啊了一声,幸好赵政躺在河边的石上,但是,他却动也不动。 冷冽心大惊,急忙盘膝坐地为赵政输送真气,砰的一声,冷冽心的内力却被赵政体内的黄帝太阴经的内力所弹开,可是,冷冽心却没有放弃,坚持紧咬着牙关,拼命地为赵政运功保命。 冷冽心不断被赵政的内力反震到她的体内,她呛了一下喉头,吐出了数口血来,整个人被弹开到五丶六步之外。她露出坚毅的眼神,撑起软弱的身体,道:不不可以的,赵大哥决不能有事的,赵大哥,你快点醒来! 冷冽心看见赵政的脸色稍为好转,便背着赵政,手执着镰刀,在烈阳的暴哂下,她涉水攀山,脸上的汗水夹杂着泥沙,走了数个时辰,金黄色的粉末静俏悄地落在她那短短的黑发上,冷冽心昂头一看,原来已近黄昏了,便不得已找来一个山洞处落脚。 冷冽心弄了弄散乱了的短发,扎好了马尾式的发型后,思前想后,忆起父亲曾经向她说过,在镰刀中,刀平面上嵌着的那一颗珠子内有一粒万能解毒丸,她取下了珠子,里面果真有一粒丹药,便连忙给赵政服下,并稍为整理好地面,给赵政躺下。 冷冽心为赵政疏理好散乱的头发,深情地望着他,抚摸着他的头额,柔声道:放心吧,赵大哥,心女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冷冽心微笑了一下,接着找来了一些干柴搭了一个堆,掌心运劲一劈,烘的一声便起了一个火来取暖。 冷冽心拿起镰刀,尝试在山洞外找一些食物,她走到一个小坡上,四处找寻食物。 冷冽心眉头一皱,苦然地自语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赵大哥身体十分虚弱,我得要找些肉来。冷冽心拿起镰刀,向四周打探了一下,一只兔子看见冷冽心,便如箭一样急速逃跑。 冷冽心双手合拾,自语道:兔子,抱歉了!说罢,冷冽心以轻功在半空翻了几个筋斗,顺手采了一朵花茎,看准了牠,然后掷出花茎。 片刻后,冷冽心找来了一个铜壶,烹了一些肉汤给赵政喝下,赵政微张开了眼睛,看见身边人正是冷冽心,便以右手按着冷冽心的手背,冷冽心突然啊了一声,强忍着痛楚。 赵政再喝了一口汤,笑道:心女,这是什么动物的肉?味道很特别,从前我在宫中也未曾喝过,牛?羊?猪?兔?赵政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惊讶看见冷冽心的手臂受了伤,又问道:心女!伤口这么大,为什么不包扎伤口? 冷冽心紧拢着嘴唇,微低着头,含羞地望着赵政,沉默不语。 赵政没想到会连累了冷冽心,当下惭愧得以拳头搥打地面,道:可恶!我太过没有用了!竟然累妳受苦,而且还害妳弄得遍体鳞伤! 冷冽心急忙摇着头,蚊声地道:没有东西可以包扎,只好这样子 冷冽心突然流下两串泪来,呜咽地拥抱着赵政,道:幸好你没事了,不过刚才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会 赵政苦笑道:没事!我们命大,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儿!赵政又咳了两声,他的身体多番受折腾,亦从高处堕下,受的伤当然也不轻。 赵政道:看来要找一个医师看看才行,否则我撑不了多久! 冷冽心眼睛一凛,扶着赵政走出山洞外,道:赵大哥,这儿是卫国,也是我娘亲的老家,我们走吧! 翌日,冷冽心扶着赵政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向该地的村民求医,卫国地少人少,长年来经过被诸国的侵略后,在战国时期已经名传实亡,所以,富庶的地方不多,冷冽心东找西摸,走了半天,一直向南方走,才找到一个经济上比较象样的小城。 冷冽心左手拿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镰刀,右手则扶着赵政走到大街上,四处向途人问路,她拦着一名老妇人面前,累得半合着眼皮,按着心脏,喘着气道:请问请问大婶,那儿有大夫? 老妇人看见冷冽心如此一个弱质纤纤的少女,也不像是本地人,便好心领了她到了一所医馆,给那大夫治理,那大夫为赵政把脉之时,眼珠却一直盯着冷冽心笑着。 冷冽心苦问道:大夫,请问我的朋友的状况如何? 那大夫拍了拍冷冽心的肩膀,咯咯笑道:他的伤非轻,伤及肝脏,我建议你们留在这儿一晚吧,我要为妳的朋友找药。 冷冽心摸了摸钱袋,慌问道:大夫,要多少钱我没这么多钱的,不过,我可以为为你做家务的,洗衫做饭什么也能! 两人留在这个医师的家中休养,晚上,冷冽心在厢房沐浴,那个大夫却突然闯了进来,吓得坐在木桶内的冷冽心大叫大嚷,道:大夫,你进来干什么?给我出去!赵大哥!冷冽心急忙以白布遮蔽着上身,并以命令的语气喊着。 那名大夫咯咯笑道:不用喊了,刚才妳给他进服的中药,里面有迷药的!哈哈!那大夫慢步走近冷冽心,看见她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便道:不瞒妳说,那个小子五脏气息衰弱,可能活不了多久,不如妳嫁给我,作我的妾侍好吧!说罢,那个大夫露出了兽相,如狼似虎般扑向冷冽心。 停手!这时,赵政以轻功跃了进来,并抓着他的右肩,把他抛出门外。 赵政喘着气,突然口吐鲜血,缓步离开房间,掩好房门守着,冷冽心急忙穿好衣服,拿起包袱及镰刀,拉着赵政跳上屋顶,以轻功离开。 抱歉若不是因为我,妳就不会受惊吓了赵政半蹲在地,在一家逆旅门前向冷冽心赔不是。 冷冽心摇着头,眼角处滴下泪来,道:不要紧的!赵大哥,别介怀,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大夫医好你的内伤的。 此时,九流十派的儒派为了找伍秋月算账,竟派出诸国内的儒门弟子四处追杀赵政与伍秋月,掌门孔谦被伍秋月一掌打死一事,自然也传到卫国的儒派的分门。 翌日,三名儒生竟然路过这个小城,指着冷冽心与赵政,大喝道:臭小子!哼!原来你就在这儿! 冷冽心看见儒派的弟子紧追而来,便拉着他急忙逃去。 冷冽心展开轻功向着城门逃跑,那三名儒生怒喝了一声,向城门的同伴打了警号,冷冽心看见前方尽是儒派的弟子,他们有些握着长剑,有些拿着弓矢,誓要置赵政于死地不可。 儒派弟子把两人都包围着,冷冽心拿起了镰刀,指着他们,严密防守着。 村口刮了一阵凉风,树上的叶片如雨下般掉在镰刀的锋刃面上,顿时被撕割成数片,儒生们均呆了一下,脸带三分惧色,竟不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冷冽心哼了一声,道:真不要脸!枉你们身为孔先师的弟子,竟然以多欺少,捉拿一个弱质少女也要动用几十人吗?冷冽心白了他们一眼,厉锐的眼神直扫向他们数十人。 赵政瞪着那群逼害他与伍秋月的儒生,轻声地向冷冽心的耳边说:心女,妳放开我的手,否则妳很难打败他们。 那群儒派的弟子也不是完全不惧怕冷冽心与赵政,看那名带头的儒生盯着那银光四射的镰刀刃上,在耳边也滑落了一滴汗来,哼道:小姑娘赵政与伍秋月漠视礼法,公然在天下人面前展开姐弟恋,而且更杀害本门掌门人,这儿没妳的事儿,只要妳不多管闲事,我们就放妳一马! 赵政不想连累冷冽心,便苦笑道:心女,那个小伙子说得没错,此椿事儿是儒派与我的恩怨,妳先走吧,赵大哥不想见妳受到伤害。赵政嘴角淡然一笑,并拍了拍冷冽心的手背一下。 赵政绕到冷冽心的面前,冷冽心顿时呆了一下,接着便正色地答道:赵大哥!心女虽然是一个弱质少女,但我很想为你尽一点力,请让我跟着你好吗? 赵政没想到冷冽心会如此重义,便笑道:好!今天我俩在卫国血战儒派,纵死而无憾! 赵政挺起身体,向前踏出了一步,又向儒生忿然道:你们听好了!今天你们要捉,要杀的人是我,赵政!倘若你们儒派的胆敢伤这姑娘一根汗毛,今后我决不会让你们好过! 儒生们互望了一下,接着便拿起剑,弓等武器攻击两人,他们以同心圆形式围绕着赵政与冷冽心,拿剑的人站在内围,拿弓的则在外圆守战。 十多把长剑如潮水一样直刺向两人,冷冽心右手紧着,镰刀水平推出,以顺时针的形式向着他们的剑刃划了一个半圈,镰刀的刀刃锋利非常,顿时如刀割豆腐般,把他们的长剑都给砍断了数截,散在一地,其他站在冷冽心后面的儒生看见铜剑竟然不堪一击,便气得咬牙怒喝,欲来个突施偷袭,以剑从冷冽心的后面攻击。 儒生们又惊又怕,不忿地道:小姑娘!妳手上拿着的镰刀,莫非就是神宿派的 冷冽心白了他们一眼,冷笑地道:哼!你们的所作所为十分过份!没错!这把镰刀就是本门的四神器之一,青龙血之镰刀!识趣的就快点给我离开! 另外的儒生们哼了一声,硬着头皮,又举了长剑,准备突施偷袭。 赵政耳听四方,感到一道又一道剑风将要刺向他们,便急忙伸出双臂抓向他们的剑刃,运劲向前一顶,儒生的内力不及赵政,实时被震得向后退了十多步,十多人跌得四脚朝天。 赵政冷笑了一声,又吐了血来,冷冽心惊道:赵大哥,你不能再运气了! 站在一边的儒派弟子便向两人疾射出如雨般的箭,儒生们大喊道:看本派的六艺弓阵! 儒生们改变了攻击阵势,以方阵的型式围着赵政与冷冽心.全部儒生都拿起了弓,瞄准着两人,赵政沉默了一会,听到他们的拉弦之声,便向冷冽心道:心女,妳的身体还可以支持吗? 冷冽心的呼吸之声渐急,看来她的心绞痛病又要发作了,赵政十分担心,心念道:那些儒生改以弓来攻击,就算我勉强运功攻击他们,也决不能在弓如雨下的情况下带着心女全身而退。 赵政正在沉思之际,突然把储蓄在八脉内的内力聚在臂上,右足踏前,双掌心上下相对着合拢绕了一周,接着便朝上推出一股气来,形成了一个屏障。 儒生们急忙放矢,嗖嗖连声,每人拉着三矢连发,碰到气墙后,却被赵政的气所反弹,五六人啊的一声,手臂上被箭射伤,其他弟子见状,便企图绕到赵政身后再实行偷袭,冷冽心瞪了他们一眼,理顺了气后,便抢到那六七人的面前,右手挥着镰刀,咯嚓连声,清脆利落,他们手上的大弓顿时被劈成两边。 赵政见他们愈来愈多人前来援救,心知不敌,便疾速牵着冷冽心,展开轻功逃走。 儒生们大怒,那带头的人命令道:岂有此理!众兄弟,我们一定要捉到赵政,决不能放过他! 赵政带着冷冽心逃入一个山林中,冷冽心被赵政所抱,此刻感到无比的暖意之时,还红起脸颊来,娇滴滴地扯了扯赵政的衣袖,道:赵大哥,我想现在好点了,你你可以放下我了。 赵政眼睛突然一瞪,放下了冷冽心后,便痛得蹲在地上喘着气,冷冽心知道赵政刚才运气过度保护她,严重催动了体内的伤,遂道:赵大哥,你这样不停运劲,你肯定会 赵政笑着拭抹着她的泪水,道:哈,生死有命,倘若妳死掉了,我怎样向妳爹爹交代?还有,我乃男子汉,保护妳是应该的。 冷冽心一边擦着眼珠,一边点着头,她找来一个马房,两人互相扶着走进去,冷冽心铺好了稻草让赵政躺下,接着便关好门,拿起了镰刀,谨慎地四周查看,轻轻推开了后门,发现马房外面竟然是一个浅水滩,在岸边还有一只被铁链锁着的小木舟。 冷冽心始才一抹额汗,找来一些野果给赵政充饥,赵政觉得身体渐渐酸软乏力,冷冽心摸了摸他的头,掩嘴惊道:糟糟了,赵大哥,你发热得很厉害呢,看来你是用气过度了冷冽心连忙以布巾湿了一些水来,盖在赵政发得滚热的头上。 冷冽心突然一皱眉头,正想拿水给赵政之时,赵政却一睁眼眉,捉着冷冽心的手臂,微声道:外面来了很多人 冷冽心随即紧张起来,拿起地上的镰刀指向门前戒严,此时,脚步声渐重,赵政道:可恶!他们的人数愈来愈多了!心女,妳走吧,不要管我了! 彭!一声响亮的踢门之声,一行数十人的儒士们拿着剑与弓找上门来,嘿嘿笑着,冷冽心以镰刀沉默地指着门口,儒生们虽然人多势众,此刻却无法进入门坎半步,儒生们互相对望着,冷冽心向前走了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 冷冽心哼了一声,双掌紧握着镰刀的铜柄,平放高举着绕了数圈,才打破了沉默,指着那领头的儒生的脖子,厉声道:你们坚持要伤害赵大哥的话,我就得伤害你们了! 儒生们挥剑便刺向冷冽心,冷冽心举刀一挡,铿的一声,长剑击在铜柄上,冷冽心便反腿向三个儒生的弟子一扫,砰砰连声过后,冷冽心便急忙扶起赵政,展开轻功跃出马房之外。 那带头人怒吼道:众兄弟,上前追,不能让赵政跑走! 赵政看见冷冽心誓死保护他,也不得不撑起重病的身子来,运起余下的内力来向他们打出烈山炎阳掌,可是威力却十分弱,数十名儒生们只是倒在地上,顷刻又站了起来,嘲笑着赵政,道:哈哈!赵政,素闻你的烈山炎阳掌不是很强的吗?怎么在感觉上,像在给我们抓虫子似的?赵政,近来吃软饭多了是吗?哈哈! 冷冽心看见赵政进入半昏状态,遂紧张起来,遥望岸边锁着一只小木船,便赶紧背起赵政跃跳到船上,放下了赵政,儒生们当然追了上来,冷冽心白了他们一眼,掌心聚了劲来,拿起镰刀水平地由左向右劈出一道刀风,咯嚓声清脆响亮,电光火石间,儒生们的衣服都被撕成数小块。 冷冽心砍断了系在船头上的铁链,接着又向水面劈出一道掌劲,小船便如充了电般顺水行舟,冷冽心跃上船,立即看护赵政是否有事,摸着他的头道:赵大哥!你醒醒! 儒生们气得半死,眼见赵政离他们愈来愈远,那领头的儒生顺势挽起了大弓,瞄准着小木船的疾射出一矢,那发矢劲度强大,冷冽心一个不小心,右肩中箭。 冷冽心气了,道:死缠不休的家伙!她忍痛拔出了箭,然后向着岸边把箭掷出,以掌力向箭矢一推,那枝箭便如上了弦般,直射向那个领头的儒生。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七章 姐妹反目?什么是有歪伦常? 话说伍秋月丶吕晴宜与唐织女三人共行,一直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南下打探赵政的踪影,经过十数日的兼程,伍秋月等人终于找到来卫国,几经打探,伍秋月终于从当日为赵政诊治的大夫口中得知赵政与冷冽心的事儿。 那名大夫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三位姑娘,听妳们所说,数天前确实有一名穿着紫衣白裙的少女背着一个二十一岁左右的年青人来我这儿求诊 吕晴宜一听到赵政仍然无恙,高兴得按不住兴奋的心情,便钻向伍秋月的面前,抢问道:那个女子肯定是心姐姐来的!大夫!太好了!政哥哥果然平安无事!大夫话未说完,伍秋月便立即推开了吕晴宜,神色凝重地问:大夫,对不起,刚才你说那个小伙子,伤势是否很重?伍秋月又白了吕晴宜一眼,似乎对吕晴宜的态度十分不悦。 那名大夫大捋着胡子,道:我本想开药给他的了,可惜他们乘夜便离开了,我听人说,突然来了十数个儒生拿着长剑及大弓,声称要捉拿他,然后那名姑娘与那年青人听后,便与那群儒生纠缠起来。 伍秋月听后更为紧张,又继续问:那么,结果那个年青人朝着那方向跑了呢? 此时,当日为冷冽心引路的那名大婶经过药店听到伍秋月所问,也上前告诉伍秋月,道:那个小伙子,伤势倒也不轻,可怜那位姑娘一边逃跑,一边还要对抗那群儒生。他们一直沿着青木小林那边跑去了。 伍秋月谢过两人,随即便沿路找赵政,吕晴宜却拦着伍秋月,正色地道:姐姐,青木小林范围如此大,,妳为什么不先找一个儒生来问问,那群可恶的东西不断狙击着政哥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知道政哥哥与心女姐姐的情况的! 伍秋月沉默了一会,瞪了吕晴宜一眼。 吕晴宜慑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比妳还担心政哥哥多了!姐姐,此从齐国以来,妳对我不理不睬,我觉得妳是在抱怨我害苦了政哥哥! 伍秋月哼了一声,此时,她又听到那名大婶在议论赵政与冷冽心,那名大婶与一名妇人在谈话:那个紫裙的姑娘长得秀外慧中,而且内心善良,那个男子身负重伤,她也不眠不休地陪伴左右,真是难得! 那妇人道:那个男子与她可谓是天生一对! 伍秋月背着他们,听到他们如此说,心中突冒出一股妒忌感,眉毛一扬,转身气道:你们弄错了!政儿说只会喜欢我一人!你们不要胡说! 此时,位于卫国境内的儒派学子从未见过伍秋月等人,但却闻得孔谦在齐地被伍秋月所杀,伍秋月与赵政姐弟爱上对方,他们“有违礼法”的消息亦传到卫国中。一行五人的儒生们听到前阵子冷冽心与赵政的事,也慢步走了过来。 那名儒生大约二十多岁,凛然地道:哼!说什么那个赵政的与那个紫裙的天生一对!我听闻赵政那个小子竟然公然爱上他的亲姐姐-伍秋月。他已经违反了礼法! 那个儒生愈说愈激动,指着那个大夫骂道。 其他的儒生哈哈大笑,指手划脚地说起了一些开玩笑的话来,街上的百姓纷纷走过来看热闹,顿时平静无人的街道已经变得暖烘烘起来。 唐织女听到那名儒生在痛骂着赵政,便急忙推开了他,并细声叫道:你走吧!不要多事了! 伍秋月瞪了他们一眼,肃然道:什么叫乱伦!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彼此相爱也算有违礼法的吗? 伍秋月眉头渐紧,满肚子火气,白了他们一眼,吕晴宜扫视了伍秋月,对于群儒生的话,心中暗自好笑,念道:哈哈哈,伍秋月,今次妳与政哥哥乱伦的事,又岂会不能传偏七国! 唐织女生怕他们会惹怒了伍秋月,可是那伙儒生却不明白唐织女的用心,竟进一步走近伍秋月与吕晴宜身边,并朗然地向伍秋月道:姑娘!妳说!这样也不算有违礼法吗?说真一点,那个伍秋月身为一个女儿家,真是不知廉耻!难怪孔圣师祖亦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唐织女听后大惊,现场的男子纷纷笑了起来,可是在电光火石间,这点点讽刺之声却被伍秋月突如其来的一掌给打破了,伍秋月右掌疾急向该名儒生的胸前劈了一掌,他被轰得直撞向十多步外的武士行馆内,众人即刻愕了一下,接着,另一名儒生亦看呆了,大呼大嚷道:杀人啊!救命! 伍秋月被激得怒火中烧,最恨人家提起“姐弟恋”三个字,又岂能一度再忍受儒生们的好管闲事了?她侧头盯向那名喊救命的儒生,左手又发出了一掌,那名儒生中掌后眼珠微突,左臂被击得碎了半只,与另一名儒生一块倒在血泊中。 唐织女看见伍秋月不能控制情绪,便从腰间抽出树鞭捆着余下的儒生,疾急放出,把他们远离伍秋月,救了他们一命。唐织女向伍秋月道:小月,我们还要找政儿的,别浪费时间花在这儿! 伍秋月才听后,才渐渐消了气,道:也罢!我们继续找政儿。 唐织女等人找遍了附近一带,均未能找到赵政的踪影,看天渐黑,便找来一所逆旅寄宿。伍秋月与吕晴宜几乎没谈过半句话来,伍秋月用过飧餐(晚餐)后,决定再私下摸黑打探赵政的消息,她拿着火把,走进了青木小林内,走着走着,伍秋月却感到前方有人气。 伍秋月弄熄了火把,嗖的一声跃到一棵树上观看数十步外的一群人,她看见水滩附近站着几个似乎相识的人影,遂感到奇怪,又走上了几步,匿在暗处,睁眼一看,竟发现吕晴宜正在与司空喜兄弟谈话。 司空喜肃然地向吕晴宜道:小师妹,我不暪妳,因为妳背叛了组织,嫪毐十分忿怒,他他捉了妳的娘亲,扬言要妳设法偷取赵政身上的王印,并希望妳不要再用一个假的骗他,否则就 吕晴宜愣了一下,没想到嫪毐竟然以她的娘亲秦小鱼威逼她偷取赵政的王印,心中十分气忿,不悦道:可恶!嫪毐这个狗贼竟然吕晴宜突然想到嫪毐的野心,遂凛然正色地追问着司空喜。 司空喜摇头一叹,苦道:小师妹,我们作为嫪毐的门人,又受到嫪毐的毒药牵制,所以只有听命的余地,妳听我说,不要再跟着那赵政了,跟我回秦吧! 吕晴宜气忿地拍了一下树干,哼声连续,道:该死的嫪毐!好吧但是王印被伍秋月拿走了,我只好想办法拿到手 吕晴宜一脸无奈,司空喜知道王印落在伍秋月身上,定必难以到手,便朗然地拿出一包迷香散来,正色地道:小师妹!大师兄知道妳的难处,妳伺机把这包药散放在伍秋月的茶中,纵使她武功再高,到时全身酥软无力,妳就可以拿走王印了! 吕晴宜皱眉苦笑,道:实在太卑鄙了但是娘亲又吕晴宜拿着药散放在掌心中犹豫着,可是却给暗处里的伍秋月看得一清二楚。 伍秋月心中奇怪吕晴宜在做什么,猜度之际,又来了数名穿着白衣,衣服上绣着白虎图案的刺客来,伍秋月才惊悉此帮人是嫪毐的手下,并暗猜吕晴宜与刺客们有关系。 伍秋月折回武士行馆,吕晴宜稍后也回来了。吕晴宜走到伍秋月的房门前,举起手掌正想敲门,眼珠却溜了一下,似有所想,她以掌心轻轻推着木门,又道:秋月姐姐,在吗? 吕晴宜听到没有声音,便推门进去,她转身四处张望,然后凝视着床上的包袱,伍秋月悄悄地走到门前,瞪着吕晴宜,心中想着:哼!这丫头果真有所图,一定是想偷什么东西难道说,她真的与嫪毐的组织有关? 伍秋月一直想着此事,她真的不希望嫪毐与吕晴宜有关系。 吕晴宜打开了包袱,仔细地查看,却找不到王印,正当她准备离开之际,却发现伍秋月站在她的身后。 伍秋月故意装着无事,喊了吕晴宜一声,问道:晴宜,早上姐姐确是失言了,姐姐因为太担心政儿的安危,心情欠佳,所以 伍秋月拍了拍吕晴宜的肩头,吕晴宜眉头一皱,心念伍秋月怎会无端地向她道歉,便微笑道:哦?怎会呢?这点我当然知道,我与姐姐同样担心政哥哥的安危,说真的,晴宜也有点过份,但是我俩是好姐妹来的吧,无论怎样,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就是为政哥哥集齐九鼎,统一天下! 吕晴宜一边说出此番话,一边凝视着伍秋月,伍秋月听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中又想:好哇!妳这个丫头竟然还敢睁着眼说谎话!既然妳与嫪毐的组织有关,那就意味着妳会伤害政儿!我决不会让妳的阴谋得逞的! 正当吕晴宜欲返房睡觉之时,伍秋月却缓声地道:妹妹!姐姐明白的了,我俩是结义姐妹,又岂会互相敌视的?来!姐姐与妳很久没聊过天了,妳拿两杯果酒来,姐姐倒想与妳谈谈天! 吕晴宜听后呆了一下,抓头弄腮,心中想着:不是吧!天都这么黑了,还聊什么?奇怪,伍秋月沿路都是对我不瞅不睬,为什么晚上的态度会突变的?莫非她受刺激过度?确实有点不寻常又或者她刚才看见我在找她的包袱?吕晴宜正在沉思着,却被伍秋月打断了思绪,伍秋月微微笑道:晴宜,怎样了? 吕晴宜捉着伍秋月的手,笑答道:啊!好的! 伍秋月捉紧着吕晴宜的手,又按着她的手臂,疑道:晴宜,妳怎么了?手臂颤动得如此厉害,身体不舒服吗?吕晴宜看见伍秋月微瞪着她,心中突然冒起一股惊惧感来。 伍秋月白了吕晴宜一眼,吕晴宜使力松开伍秋月的手腕,苦笑道:姐姐,我没事的,妳放开我的手吧!伍秋月听后才松了眉头,道:不好意思! 吕晴宜捧来了两个盛满果酒的觞杯,笑道:姐姐!这是卫国生产的果酿,店家说加上了碎冰,喝下去很解热的! 吕晴宜把觞杯递向伍秋月,伍秋月突然冷冷一笑,手掌心紧拿着吕晴宜的手臂,吕晴宜痛得大嚷,吵道:秋月姐姐,妳要干什么! 伍秋月哼了一声,吵声也把隔房的客人给吵醒了,唐织女走了过来,看见伍秋月紧紧拿捏着吕晴宜的手臂,又以为闹出什么事儿来,便问道:小月,发生了什么事?妳先放手吧,晴宜会很痛的! 伍秋月却没有松手之意,肃然地目视向唐织女,凛然正色地道:哼!她是嫪毐派来的细作!她刚才在找我的包袱,现在又酒中下了嫪毐的毒药,看来她是混进来害政儿的! 吕晴宜不断挣扎欲松开伍秋月的手,气得大骂道:我没有!没有!姐姐,妳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下毒了! 唐织女顿时拿伍秋月没法,吕晴宜气得热红了脸,又看见其他厢房的武士都在房外看热闹,心中就在想:死妖女!妳以为我真的会在酒中下毒吗?我老早就料到妳怎么会突然对我这样好的了,果真有阴谋! 伍秋月怒道:妳不必再狡辩了!快说,嫪毐派妳来政儿身边,妳是否想伺机毒害他! 吕晴宜涨起了气得红红的腮子,然后从屐子上拔出了一把小刀来,伍秋月误会吕晴宜以刀刺她,便先发制人向她劈出一掌,吕晴宜中掌吐血,小刀掉进了酒觞中。 吕晴宜掩着肩头哭了起来,肩胛骨肿了一块,惹起围观的武士都指手划脚地批评着伍秋月的所作所为太过份。 唐织女连忙扶起吕晴宜,吕晴宜便以沾了酒的小刀割了手臂一下,伍秋月看见吕晴宜的手臂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大感愕然,吕晴宜拭了拭泪水,微微地诈笑了一下,可是外刚内软的她,此刻却十分不甘心被伍秋月冤枉,她躲在一角,沉默地哭了起来。 唐织女走近吕晴宜,柔声慰问道:怎样,晴宜?有没有事? 唐织女不满意伍秋月的所作所为,便责道:小月,我觉得妳今天的行为十分反常!无论晴宜有什么不对,妳也不应出手打伤她的!唐织女扶着吕晴宜,一边却呵责着伍秋月做事太过冲动。 吕晴宜擦了擦水汪汪的眼睛,揉了揉肿着的肩头,苦笑道:多谢织女姐姐的关心,放心,我没事的! 唐织女摇头叹了一口气,伍秋月仍然瞪着吕晴宜,没有松懈半分,心中深信着吕晴宜的身份一定与嫪毐有关。 翌日,唐织女看见伍秋月仍旧满肚子疑虑,便关切地问道:小月,妳近日情绪十分不稳定,无论晴宜怎样不对,妳也不该出手打她的。唐织女淡然地皱了一下眉头,苦脸地望着伍秋月。 伍秋月走出了行馆,怀着满肚子火气站在一家酒馆前,唐织女为了使伍秋月舒怀一下心情,便笑道:小月,那,小月,妳看卫国的市井也颇热闹呢! 伍秋月昂头望天,心中又是想着昨晚的事,肃然地道:织女,妳觉得晴宜是嫪毐派来的细作吗?伍秋月淡然地问着,唐织女愣了一下,笑答:我想晴宜一定有她的苦衷的,我觉得她绝对不是坏人。 两人边走边说笑,来到村口,看见有一轿经过,一支乐队正在吹奏新婚的乐曲,看来是有人出嫁到这儿。 唐织女上前向他们道喜,伍秋月却隐约听到轿中的女子在哭泣,便道:慢着!既然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为何轿中的女子在哭泣?难道是你们逼婚了? 伍秋月盯了那个媵(陪嫁的女子,上古称之为“媵”)一眼,那媒人看见伍秋月是武士,便颤抖道:姑娘,没有这回事,只是新娘子不愿意嫁给她的表弟而已,所以 伍秋月听后,又问:那有什么问题?嫁给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子,有什么问题? 轿中的新娘子听后,便从轿中出来,哭道:我听闻诸国传出赵政与伍秋月是亲姐弟关系,而且他们竟然公然相爱对方,这些事已经街知巷闻了,近日这儿的儒生不断议论著,而我父母,竟为了几百镒黄金把我嫁给一个十四岁的表弟,这事若给这些儒生知道,恐怕会把我撕成四份! 嘞伍秋月听后,拳头捏得嘞嘞作响,自语道:又是这些儒生,他们真是多管闲事!难道妳想逃婚?伍秋月眼珠溜向她,以极鄙视的眼神望着这个新娘子。 我决不会嫁给我的表弟,所以我打算现在就跑!姑娘,妳行行好心,放我走吧!那个新娘苦苦哀求着。 伍秋月想了一会,便道:放妳走也行,但是,妳要替我办一件事,妳现在脱下嫁衣给我,我代妳上轿,然后,妳一定要四处宣扬妳的表弟与妳的关系,务必要请到那群儒生到达现场! 唐织女听后立即阻止,力劝着伍秋月,道:秋月,难道妳想把这群儒生一网打尽? 伍秋月咬着牙齿,脸上尽是不悦之色,道:没错!这群儒生一天不死,他们都会苦缠着我,现在机会难得,我怎能放过他们? 唐织女听后无话可说,伍秋月便上了轿代替这个新娘子,准备实行她的计划。 另一方面,吕晴宜被伍秋月怀疑,又被嫪毐施以压力,身心都十分难受,她独个儿四处闲逛,也顺便打探着赵政的下落,走着走着,她来到一户富户的门前,看见门口都挂满了成亲的用品,而主人家正在接待客人入席观礼。 大门前站着两个巫师正在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施法,口中念念有词,吕晴宜回想起当日在咸阳宫嫁给赵政为准太子夫人,嘴角不时流露出一丝微笑,那户人家的主人看见吕晴宜长得如此漂亮,便向巫祝相议了一会,决定邀请她为新人祝福。 吕晴宜被他们邀请入内用餐,心念也罢,满腹烦恼的她浑浑噩噩地喝着酒,不久,新娘子终于来到。 新娘子到! 好啊!表姐来了!新郎兴高采烈地跑出大门迎接新娘。 新娘子披着红纱,走住了厅堂,正准备大婚的仪式,谁料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叫嚷声。 且慢!我听说这儿有人近亲成婚,可有此事?这时,一大群儒生来势汹汹地走进这所大宅中。 那名新郎的父亲听后,甚为不悦,道:你们一行数十儒生来到我府上,就是为了这件事?是什么人告诉你们的? 其中一名稍为年长的儒生指骂道:这位老爷,我劝你快点放弃这次婚事,否则我们就要按照礼法去办事的了! 那位老爷听后,便怒道:岂有此理!我听闻齐国的赵政与伍秋月也是姐弟的关系,为什么他们可以成亲?我儿就不可以? 吕晴宜看见这些儒生走了进来,又听到有关赵政与伍秋月的事,气忿地道:人家伍秋月姑娘武功盖世,长平一战杀人无数,又岂会怕你们儒派了?人家要嫁给谁人都可以,更莫说是亲弟弟!亲哥哥,亲爹爹也行行! 站在新郎一旁的新娘子突然以腿踏了地板一下,主人家继续问道:此乃别人的事,与儒派何事! 吕晴宜接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人家伍姑娘武功震慑七国,区区儒派,她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她要与赵政成亲,儒派的人根本奈她不可,但是,伍秋月却得势不饶人,她先打死了孔谦,又杀了几个儒生,唉,恐怕儒派很快就会消失的了! 儒派的弟子听后,纷纷议论着伍秋月,吕晴宜又说:想当年,伍秋月在长平杀人无数,杀人有如拔草般容易,你们竟敢惹此妖女?你们儒派真是不知死活!她是一个妖女!一个有歪伦常的妖女!她喜欢杀人!而且蛮不讲理! 那个新娘子听后,气得以掌力击碎了一旁的桌子,吓得众人立即远离她,她掀开了脸纱,吕晴宜恍然一惊,没想到这个新娘子竟然是伍秋月。 伍秋月怒不可遏,单手捏着吕晴宜的脖子,道:吕晴宜,妳是知道我与赵政根本是相爱的,而且更不是姐弟关系,而妳为什么要诬陷我?妳如此对待结义姐妹,妳的心中能好过吗! 咳吕晴宜咳了两声,伍秋月放开了吕晴宜。 吕晴宜晃着脚步,冷笑答道:说真的,这些日子我受够了!每天都听到整街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在说政哥哥有歪伦常,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伍秋月,妳可知妳的一厢情愿,会毁掉政哥哥一辈子的名节的! 现场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听后,便奇问道:有歪伦常是怎样的呢? 吕晴宜笑着摸了摸这个孩子的头,指着伍秋月冷笑道:你看看这个姐姐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会明白的了!吕晴宜的语气极带挑衅,伍秋月终于忍无可忍,右掌向吕晴宜的劈出一道掌劲,把吕晴宜轰飞到一丈远的祭坛,墙壁更现出一道裂痕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八章 晴宜不怕死 ?泣血的宣言? 吕晴宜冷笑了两声,口中不断吐出鲜血,仍骂道:妖女,妳这一掌,不但伤了我的心,更打断了我们多年来的姐妹情!我还记得政哥哥十三岁那年,我被杰女派那四只老妖怪给拐到秦国被逼当成蟜的王妃那时妳答应了我的娘亲要好好看护我的,可是妳往那儿去了?这些年头来,我受尽嫪毐的欺压,三餐三餐温饱也得要用性命来换取,若果妳是有良心的话,老早就应该救我出火坑! 吕晴宜一边拭着嘴边的血,一边在拭着眼泪。 伍秋月紧着牙唇听着,看见吕晴宜受伤非轻,遂减少了怒火,走前了两步,道:若不是妳胡说八道,我怎会打妳,起来吧。 伍秋月欲扶起吕晴宜,可是吕晴宜却道:哼!妖女,从今以后,我再不会让步的,我会全力争取政哥哥的欢心,妳等着瞧! 这时,唐织女亦赶来了,她看见两人愈骂愈僵,本想拉走吕晴宜,谁知吕晴宜愈骂愈兴奋,竟然推开了唐织女,伍秋月听到吕晴宜真的对赵政有意思,本已浇熄了的怒火顿时又如火上加油般烧上心头。 伍秋月嘲笑道:妳凭什么?论文论武,妳都不如我,好吧,倘若妳能够使我后退一步,就是妳胜利,今后我们就公平竞争,否则,妳再敢缠着政儿,加害政儿,我就杀死妳! 吕晴宜早就气上头顶,撑起身体,运起全身的内劲向伍秋月击出一拳,道:好!妳以为我会怕妳吗! 吕晴宜果真挥起拳头击向伍秋月,伍秋月眼现杀气,正视着她,硬生生地中了吕晴宜的一拳,但却没有退后半步来。 唐织女急了,连忙嚷道:妳们快点停手! 吕晴宜把劲力聚于拳头上轰击伍秋月,可谓毫不留情,可是伍秋月却没有因为吕晴宜的攻击而还手,只是默然地站着不动。 伍秋月淡然冷笑,吕晴宜又向伍秋月踢出一腿,伍秋月眼眉一睁,肚腹运气,彭的一声便把吕晴宜推得四脚朝天,坐在地上。 唐织女摇了摇伍秋月的肩头,劝说她不要伤害吕晴宜,伍秋月白了吕晴宜一眼,肃然地道:今后别再让我看见妳,否则我一定会杀死妳,妳好自为之。接着便朝着门口离开。 吕晴宜心生不忿,拔出腰间的青铜剑,运气直刺向伍秋月的背部。 伍秋月感到一股剑气向她袭来,顿时转身以右掌抓着她的剑刃,然后以左掌击向她的剑刃。 铿!伍秋月以左掌劈断吕晴宜的剑刃,掌力穿透剑刃,顺势击中了吕晴宜。 伍秋月大怒,骂道:吕晴宜!妳竟然偷袭我!妳是不是想立即下黄泉? 吕晴宜掩着肚腹,小嘴吐了一啖血来,她倚在墙角处,瞪着伍秋月还以颜色道:妖女!妳有本事的,就立即杀掉我,这儿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政哥哥知道了,他只会恨妳一辈子,而我的死,则会长留在政哥哥的心中! 伍秋月咬牙道:妳妳这个丫头! 伍秋月听到吕晴宜的说话,整个人顿时软化起来,她与唐织女走出门口,唐织女看伍秋月心神不定,走了一段路后,便说:小月,我想晴宜只是年纪小吧了,妳别介怀她受伤非轻,妳快点折回去扶她一把较好。 伍秋月微思了一会,怒道:不用!那家伙是嫪毐的门人,死了还好,以免她日后会加害政儿! 晚上,伍秋月黯然地回忆吕晴宜的说话,望着月光发呆良久,晚风把她的乌黑长发给吹得扬了起来,唐织女苦笑道:有时两人之间要相处一段长时间,才能彼此了解的,就像我跟妳一样。唐织女微笑着,伍秋月点头微微一笑,便折回去找受了伤的吕晴宜。 伍秋月抱着怜惜之心,决定与吕晴宜重修旧好,可是她却不见吕晴宜的踪影,便问:刚才那小丫头跑了去哪?那主人家无言以对,只是忙着清理吕晴宜遗下的血迹,伍秋月颤了一下,心念:晴宜,都怪姐姐出手太重,妳现在在哪儿啊? 吕晴宜掩着肚子,一拐一拐的在一条隐蔽的后巷内行走,她不断回头张望着,这时她的双腿突然一软,跪在地上,口中更吐出数口血来,此时,她看见一个影子站在她的面前,以为是伍秋月追了上来杀她,便喘着气道:哼妖女,妳要杀就杀,我想.政哥哥一定不会原谅妳的!妳等着瞧! 小师妹妳怎样了?一把既熟悉又亲切的口吻正着打量着倒在地上的吕晴宜。 吕晴宜微一抬头,月光把公孙华的脸容照亮了起来,来者原来是公孙华,他急忙抱起吕晴宜,道:晴宜不用怕,我先带妳离开这儿! 公孙华把吕晴宜安顿好在一间逆旅处休息,吕晴宜脸色青白,嘴唇发白,公孙华便急忙运起气来为她续命,然后又请来了大夫,那个大夫打了一个呵欠,道:伤势很重,这个姑娘受了很重的内伤,打伤她的人是否一个懂武功的人? 公孙华心中念道:对了!晴宜身上是有一卷神农千草经的!公孙华从吕晴宜的腰间布袋中找了找,确实是有一卷经,他再留神一看,又找到了七块大小不一的的铜块板。 公孙华紧张吕晴宜的生死,所以他并未细查这些铜块的来历,便赶紧把经卷给大夫查阅,大夫按照经中所载为吕晴宜开了一服药,一多个时辰后,吕晴宜脸色渐好,眨了眨眼,惊见公孙华在凝视着自己,便大呼起来,道:你怎么在这? 吕晴宜晃了晃脑袋,才回想起刚才与伍秋月发生争执,继而被伍秋月打了一掌后重伤倒地的情形,她盯着公孙华,脸带着数分疑惑地问:公孙华,是你救了我的? 公孙华苦笑点了点头,吕晴宜才淡然一笑谢礼,公孙华便问道:晴宜,妳怎会倒在后巷中的?是谁伤妳的,待我帮妳出气,教训一下那家伙! 公孙华看见心爱的女子被人重伤,当下萌生了不少正义感,此刻他全身像充满力量般,蓄势待发,可是,吕晴宜却眼睛一怔,严然地道:你不是那家伙的对手的! 公孙华眼珠一凛,拍着胸口道:在这些日子来,我已学会触之龙教的大部份武功,又怎会不能为妳出头! 吕晴宜穿好了深蓝白色的衣裙,整理好棕黑色的头发后,便站起身来,回头望着坐在床边的公孙华,突然俏皮一笑,嘲笑道:哈哈!你练多几年武功才说吧! 吕晴宜的一句说话直击向公孙华的心底,公孙华站起身来,不满地问:小师妹,我曾对着苍天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到妳的,我非要胜过赵政不可! 吕晴宜摇摇头,心中倒是嘲笑他的无知,便道:那好,你赶练功吧,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现在得赶紧打探政哥哥的下落。 公孙华一脸不悦,淡然地道:小师妹,我虽然不喜欢赵政,但是我决不会乘人之危的,我亦不想再看见妳受伤,请准许我与妳一起南下好吗? 吕晴宜眼皮微动,心中又怕伍秋月再会追上来杀她,便答允了公孙华的请求,笑道:好吧!但是,南下的盘川由你负担,因为我病愈了,不想再劳累去赚钱。明白了没?吕晴宜开玩笑地拍了公孙华的肩头一下,像以一个玩弄的态度去面对公孙华。 公孙华呆了半响,愣了一下,心中想道:由小到大,我都未看见妳赚过一金一钱?遂笑道:我明白了,我们明早起行吧! 伍秋月摸黑在街上走动,她走遍了街头街巷,也找不到吕晴宜的踪影,心中担心之际,眉头一皱,整个人也颓了下来,呆站在路边。 卫国领土狭小,繁荣的地方不多,一如诸国的风俗,到了晚上全部的店铺都关了,街上更莫说有人影经过。可是,伍秋月却听到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步履急促且快,正朝着村口外的一个小山上前去。 伍秋月耳朵微动,便展开轻功跟着那些步履声,短短一刻钟间,伍秋月跑到一个密林内,并跃上一棵大树上,却看见司空喜与司空马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伍秋月好奇思索,心想:又是他们?他们是嫪毐的门人,难道他们正在等着嫪毐?伍秋月抱头忖思,不久,伍秋月又感觉到有另一股气息正要接近她。 伍秋月急速跃到地面,一个翻身又匿在另一棵树干后面,伍秋月眼珠一瞪,转头一望,道:好快的速度!究竟是什么人? 伍秋月看到一个赤红色的身影在树与树之间跃动,嗖嗖之声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那个赤红色的身影便像鬼魅一样,以踏雪无垠的步法站在司空兄弟两人面前。 伍秋月与他们的距离足有二丈远.她未察觉到那个赤红色的身影正是久违了的朱雀神宿和昭君,心中想道:那个人的武功不弱!身型娇小,看来不会是嫪毐,那会是什么人呢? 和昭君向司空喜道:怎样,吕晴宜那妹子把王印都抢过来了吧?和昭君严肃地问着。 司空喜眉心稍皱,愧色地道:抱歉!晴宜的行动被伍秋月发现了,王印还未得手。 和昭君气了,她不悦地白了两人一眼,哼声道:你们身为神宿派的弟子,怎会连办点事也会失败?须知道我一定要得到嫪毐师兄与触师兄等人的协助,我才能重整神宿派,倘若我还未能如时把师兄想要的东西送给他,他决不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司空喜兄弟唯唯连声赔了罪,此时和昭君桃唇微张,眼珠微溜,似是感觉到伍秋月的存在,便冷笑了两声。 和昭君向两兄弟笑道:你们怎样办事的?给人跟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吗? 突然间,伍秋月感到有一股凉风吹向她,正觉风中夹有内劲之时,和昭君已经向她打出一招操气经.天地之始,气劲如旋风般不断奇袭伍秋月。 伍秋月交臂挡格,大为惊讶,念道:什么???伍秋月也没空再想,急忙便以同一招式回敬对方,和昭君双掌前推,掌心微一合拾.便化解了伍秋月打出的那股翠绿色气体。 和昭君正在冷笑,伍秋月也估量到她是谁人,脸上的惊愕之色未散,又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没可能!妳不是已经被我伍秋月紧了牙唇,如箭步般跃向和昭君的面前。 和昭君傲笑了两声,道:伍秋月,妳这只披着人皮的狼,别以为可以取代我! 和昭君指着伍秋月嘲骂了一顿,接着便从衣袖中放出了数条白带捆向伍秋月,伍秋月见势不对,便急忙跃上大树上闪过攻击,和昭君昂头冷笑,她的态度却没有因为对手是伍秋月而变得紧张,反而从容地道:妖女!二十年前妳毁我派,害得四神宿各散东西,幸好本姑娘命大,托神器和氏玉璧的护荫才活到今天! 和昭君衣袖瞄向站在树干上的伍秋月,嗖嗖数声又向伍秋月放出数条布条,伍秋月跳向另一棵树上,和昭君如是出招,砰砰嗦嚓之声不断,两大高手在黑暗的小林中追逐,司空喜的眼睛不断地溜滚着,司空马尤是惊得发抖,颤道:我当了刺客那么久,从未从未见过如此大战! 司空喜汗道:难得一见的大战!太快了太快了!她们的身影像闪电般,转眼间又消失在那棵树上! 说罢,小林间又传来微微爆炸之声,,咯咯的断树之声不断传来,两人像两道闪光般从树与树之间穿梭,四周的沉默都被打破了,当两人的影子重迭在一起的时候,就断了一棵大树;拳脚相碰,嚓嚓的落叶散满半天,月光也惊怕得躲了起来,气劲旋绕着花石,像要吞噬了整个小林后才甘心。 伍秋月与和昭君同时跃到一块大石上,伍秋月的嘴角微开吸气,牵强地冷笑了两声,便向下向和昭君踢出一腿,和昭君昂头笑着,微一侧身便避过了,伍秋月见首招落空,便使出了自家武功对空拳法,先向和昭君劈出一掌,和昭君以手按着伍秋月的右臂,嘿的一声,和昭君以左掌奇袭向伍秋月的左腹,伍秋月急忙运劲抵御,呼的一声便把和昭君的一掌化解了。 伍秋月俯身以右腿扫向和昭君,和昭君一言不发,只是笑着拆招,她双掌按向伍秋月的胳膊,以胳膊作支点,一瞬间便绕到伍秋月的后面,伍秋月右拳紧捏,吼的一声,道:可恶!和昭君,妳只懂逃避,怎能胜我!伍秋月挥出右拳,疾劲俱全的一拳便击向站在树干前的和昭君,可是,和昭君仍然是轻挑冷笑,微一侧身又避过了伍秋月的一击。 隆树干倒塌之声吓醒了不少正在睡觉的鸟群与小动物,和昭君以手指弄了弄嘴唇,沉默过后就是一招操气经.天地不仁,和昭君朗声地道:那么就给你一点厉害看看! 伍秋月没想到和昭君会单掌使出操气神功,顿时被打得轰飞起来,司空兄弟看得呆了,凝视着仆向崖坡的伍秋月。 和昭君慢步走向伍秋月的身边,又道:伍秋月,没见二十年.怎么功力会如此窝囊的?说到底妳也拥有我体内八成的朱雀真气啊!哈哈,倒也难怪,冒仿货就是冒仿货来的! 伍秋月退了好几步才能稳定马步,还骂道:放屁!接着又使出一掌轰和昭君的脸颊。 和昭君右手一举便接着了伍秋月的一拳,肃然地道:放心吧!我决不会轻易杀掉妳的,不久以后,我会当着天下王族,武林人士面前公开妳的罪行,不过在此之前,我得要得到那个赵政小子的王印! 伍秋月冷笑道:哼,和昭君,妳助纣为虐,嫪毐是那号人妳知道吗?想不到素来打正旗号的圣女,如今竟然会干出狼狈为奸的事来! 和昭君未知道嫪毐的野心,满以为嫪毐会为她光复神宿派,她先把前阵子得到的黄帝太阴经下半卷送了给嫪毐,再为与嫪毐谈好条件,可是,当伍秋月扬声说出狼狈为奸一词后,和昭君呆了一下,以怀疑的口吻问了伍秋月,道:妳说什么! 伍秋月冷笑了两声,哼道:和昭君!神宿派的最后圣女,妳竟然不知道嫪毐在这二十年来,他为了练成黄帝太阴经的武功与得到统一天下的九鼎,不断追杀我的赵政孩儿,更以干辕神功害死了不少无辜的孩子! 和昭君退后了一步,花容顿时变得颓了下来,自语道:怎会!嫪师兄他和昭君忖思了片刻,突然朗然地道:伍秋月,妳别危言耸听了,我劝妳快点把王印交出来吧,否则 伍秋月冷笑了两声,嘿嘿笑道:想把我杀了吗?嫪毐想要政儿的王印是吧?妳告诉他跑去黄泉要吧!伍秋月傲视着和昭君,和昭君气得红透了脸颊,随手便送给了伍秋月一记耳光,这轻轻一拍有如飓风般的威力,伍秋月直扑向崖坡边缘,她感到足踝一阵酸软,一个站立不隐便滑落崖坡,伍秋月急忙抓着藤条,拼命地派上崖坡。 伍秋月五指抓着泥石,将要成功爬上来之际,和昭君却举起左足踩着伍秋月的右手,并严肃地道:伍秋月,这是最后机会.妳快点把王印交出来,否则妳将会和昭君凝视着伍秋月腰间系着的一个黄色袋子,她本想以武力把王印强抢过来.但是,她为人正直,多番说服伍秋月交出来,可是伍秋月却不从,更惹得这位圣女更气了。 和昭君笑道:伍秋月,妳当年害得我家破人亡.四大神宿分化,今天妳这样子死去便算便宜了妳。和昭君傲视着伍秋月,她的桃唇微微开合,皓白如雪的牙齿若隐若现,那种表情像是征服了伍秋月得到了无比的愉悦感一样。 和昭君满以为可以令伍秋月屈服,可是,伍秋月却睁目呵咤着她,那目光像箭一样直射向和昭君的脸上,道:和昭君,告诉妳政儿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人伤害他,更不会把他最重要的东西让人抢走! 和昭君脸色一变,她突然一愕,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道:妳深爱着赵政这个小子那换句话说,妳会为这个重要的人舍掉性命了,值得吗?和昭君的眼眉变得颓了下来,足踝也渐渐离开了伍秋月的手背。 伍秋月咬着牙唇,沉气地道:值得!和昭君,情那回事,我想妳是不知道它是甜还是苦的,二十年来,我与政儿形影不离,他深爱着我,我也爱着他,我们不怕天下人讥笑这是姐弟恋,难道会怕妳的威逼? 和昭君嘴巴微开,淡然瞪着伍秋月,道:伍秋月,我只要用搜神功就能抢去赵政的王印,妳又能怎么样? 和昭君还未把话说完,伍秋月便冷冷一笑,右手松开,和昭君愣住了半刻,咬着牙唇哼了一声,她眼见伍秋月已经随风掉进布满丛草的崖坡深林处,却没有打算跃下追杀伍秋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九章 路过神农谷!呵护庇至的心女? 司空喜肃然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道:四主人,请命令我们找寻伍秋月的下落,好让能尽快取得王印信物! 和昭君仍然站在山坡边沉默着,晚风把她衣带上的一个金铃吹响起来,她抬起头来,凝望着远方的高山,接着道:不用找了伍秋月拥有我的朱雀真气护体,这个山坡倒也不高,她没可能这么快使完蛋的,你们若去找她,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和昭君淡然地道。 司空喜接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长信候要求我们要得到赵政的王印,如今我们一无所成,怎能向他交代? 和昭召微微转身,瞪着两人,司空兄弟的心顿时怦然一跳,和昭君又道:你们不必紧张,我记得伍秋月那个徒儿,曾被我从聂武的手中带走,她叫秦小鱼吧?你们转告嫪毐,倘若他想得到王印,就不要杀她,我现在还有事要做 司空兄弟满脑子问号,完全不明白秦小鱼与王印有什么关系,正想询问之际,和昭君却一个翻身跃走,司空喜急喊:四主人! 司空马摇了摇头,向兄长道:那我们怎向嫪毐交代? 司空喜思考了一会儿,便道:事到如今没法子了,我们得要借助吕师妹与赵政的关系,希望吕师妹能够念在她的娘亲被困的缘故,在赵政身上下手吧! 鸡鸣之声迭起,点点金光洒在小林上,绿色的树林顿时变成一片金黄,远看小林坡下的一大片田地中,泥路上的樵夫与农家都忙着一天的工作,当中有一个身穿橙黄色麻衣的男子,他的头上扎着帻巾,正在挥着镰刀砍着一片杂草,阳光直射向草堆处,他愕了一下,竟发现在草堆乱枝之间躺在一个女子。 那个农家四十来岁,嘴巴一愕,把那个姑娘平躺在地上,农家的眼睛睁得大如核桃,惊叹道:伍伍姑娘? 原来那个农家汉子正是当年神农派的毛遂,他急忙与其他兄弟朋友把伍秋月抬了到家,并为伍秋月敷了山草药,便自语道:奇怪,伍秋月姑娘怎会伤得这么重? 伍秋月咳了两声,脸色变好了少许,便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看见了毛遂,便挺起身子下床,又擦了擦眼,怪问道:阁下是?感谢 毛遂抹了抹身上的汗泥,笑道:伍姑娘,妳忘记了我是是谁了吗?想当年,幸得妳仗义相助,本派才有幸没有被建信君与嫪毐等人摧毁。 伍秋月连忙运气调息了一会,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眨了眨眼认出了毛遂,笑道:毛遂兄弟! 伍秋月把多年来的经历都告诉了毛遂,毛遂拍墙怒道:该死的嫪毐!他竟然会做出弑君的事来!对了,秋月,妳武功了得,谁能伤得妳这么重? 伍秋月叹了一口气,心中十分担心赵政的安全,便淡然一笑,道:毛兄弟,别提了,我现在担心的事情倒是嫪毐急于取得政儿的信物,他必定是储蓄了足够的兵力,意图控制秦国! 毛遂点了点头,道:秋月你放心,历来有不少弑君的奸臣,因为没有能够鼓动人心的九鼎,结果都被万民拒之于门;列国众诸候无不想向周王室问鼎之轻重,由此可知,欲想统一天下必须要拥有令人镇服的九鼎。毛遂收起了一贯的笑容,以极严肃的神情向伍秋月解释着。 伍秋月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走出天井,仰天长叹,道:我的义父,白起大将军,曾嘱咐我好好协助幼主赵政找寻九鼎,可惜二十年来,小女歇尽所能,也只是能找到其中七个鼎的秘密,其中豫鼎在嫪毐手上,而最后一个幽州神鼎,至今还未能找到,政儿又不知所踪 毛遂向伍秋月打了一个手势,道:秋月,请跟我来! 伍秋月整理一下衣裙后,便随着毛遂走出木屋外,穿过十数良田,两人在一条河流边停下步来。伍秋月看见有一堵黄色的城墙建建筑在对面河岸上,便问道:毛兄弟,这是? 毛遂点了点头,道:对了,秋月,这儿是卫国与楚国的交界处,不瞒妳说,本派自从在二十年前建信君那椿事儿后,我与众长老商议过,决定由赵国的神农架迁到楚卫边境的方城山附近,来,我带妳进入神农谷中。 毛遂来到一个瀑布源头,伍秋月看见瀑布之水如雪白的银带般,源源不绝从高耸的山峰上流下,一道又一道的水汽形成了一道彩虹,如一道桥般架在瀑布面上,鲜花翠草围在河边盛放,香气夹着水汽飘逸着,伍秋月侧头一看,更发现有一个炎帝石像俨然地建在瀑布上。 伍秋月大为赞叹,侧头向毛遂笑道:太古神农派果然不失色其余两派,如此美景比起王郎山神农架更为有意思!伍秋月凝视着瀑布背后隐约现出一个山洞口来,二话不说.便展开轻功一个翻身跃了进去,毛遂微微一笑,也随后跳了进去。 伍秋月看见远处传来了一点光来,便笑道:毛兄,果真别有洞天,相信此路就是通往什么地方吧? 毛遂点头答是,又道:秋月姑娘,本派基地建在此.目的就是想与世隔绝,而妳想要的东西,穿过这条道路,妳就会知道了。 伍秋月沿着光点走出了山洞,啊的一声,顿时豁开朗起来,眼前竟是一个不见天日的阔大世界,左右两旁都燃起了人鱼烛来,使得不见天日的神农谷变得光明,弟子们都是穿着粗鄙的麻衣,手中拿着长剑铁锄,毛遂向伍秋月道:秋月,妳看看祭坛上太祖炎帝的面前放着什么东西? 伍秋月走了上前,其中一叫史禄的长老却喝止伍秋月,道:姑娘请留步,随了本派的弟子外,其余的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接近太祖炎帝! 伍秋月停下了步,毛遂向史长老道:史长老,秋月姑娘不是外人,她是我们神农派的大恩人,今天,我是想把豫鼎的秘密交给她,好让她能交给真命天子,结束诸国长期以来的战乱,安邦定国统一天下! 史禄拿着一根柳条形状的木棍,一捋灰色胡子,冷笑道:老夫当然知道伍姑娘乃本派的恩人,当年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恐怕本派早已给建信君狗贼所灭,但是,毛长老你又否知道,外面传来伍秋月公然与亲弟弟相爱,而那个小子就是你声称能够统一天下的赵政! 毛遂哼了一声,道:谣言不足为信! 史禄又道:龙纹赤鼎,又谓豫鼎,乃本派镇派之宝,就算真的交给能够统一天下的贤者,也得要是继承本派掌门的人! 毛遂气得脸红耳赤,咳了两声,伍秋月奇怪龙纹赤鼎理应早就在秦国宗庙内,也就是落在嫪毐手上,怎会在神农谷中亦出现一个豫鼎来?伍秋月皱着眉头,忖思之时,史禄又道:妳不必猜想了,当年在赵国时,妳为了避免嫪毐来抢走豫鼎,便吩咐我们铸一个假的乱真,已故掌门吕赤龙慎防有变,暗下多造了一个来,所以,嫪毐手上的豫鼎是假的,真的豫鼎一直都给我们藏了下来。 伍秋月愣了一下,望瞭望毛遂,毛遂点了点头,伍秋月眼珠一溜,朗然地向那史禄道:史长老,政儿早就应该是贵派的掌门了,依你所说,政儿该可得到豫鼎了? 史禄与其余三位长老均哈哈大笑,伍秋月见他们毫无教育,便肃然道:有什么好笑的?秦小鱼早就把三十六式的烈山炎阳掌传给了政儿,倘若不信的话,你们的已故掌门与小鱼所生的女儿,吕晴宜,手中拥有的白玉赤禾就是最好的证明! 众弟子听后,四周议论之声不绝,毛遂更是愕得圆大了眼,道:秋月,师兄之女儿吕晴宜与吕夫人仍然建在? 伍秋月点了点头,史禄哼了一声,扬声道:好吧!伍姑娘,只要妳能够把本门已故掌门之女带来,我就考虑把豫鼎的秘密交给那个赵政吧! 伍秋月笑了两声,也傲视着史禄,道:我们一言为定! 伍秋月挥手向毛遂示意告别,接着便跃出瀑布,朝着反方向找吕晴宜。 伍秋月来到原路的那十数田地,刚好路过一条农村中的一个小市井,村民络绎不绝,她盘算了一下袋中的盘缠,自语道:政儿,晴宜,你们在哪儿? 话说冷冽心与赵政被儒生们追杀,几经波折,他们沿着水路亦来到神农谷,可是赵政却伤重昏迷,加上天气酷热,冷冽心的身体虚弱,竟与赵政一起昏迷在小木船上。 冷冽心昏迷醒来,发现眼前是一个农村,便砍伐了一些树木,动手造了一个木架,以麻绳系着,再把赵政置在架上,然后以一人之力拉着走。 冷冽心一抹额汗,攀过一个小丘,在溪涧取了一些水,细心地给赵政喝下,又为他仔细地拭抹脸孔,她苦笑地道:赵大哥,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你也不必害怕,因为心女会陪着你的。 冷冽心来到村中,拍了拍其中一户的门,喊道:请问有没有人?救命的!请帮忙一下好吗? 轧这时,屋内的人轻轻推开了门,从阴暗的屋中伸出了一只老人的手来。 冷冽心咽了咽唾液,微躬着腰,恭敬地道:请老先生帮忙一下,感激不尽! 我不是老先生,是老婆婆来的!这个老婆婆满脸皱纹,却怀着一颗仁慈的心肠,笑道:进来吧! 那个老婆婆为赵政把了脉,惊讶地道:这位兄弟内伤很重,可能已伤及经脉,但奇怪的是,他还能生存下来? 冷冽心黯然地点了点头,听后开始显得不知所措,便道:那我该怎办啊?怎办啊? 那老婆婆哑着桑子,笑道:别担心,这儿是神农谷,毛遂长老在此,他定能治好妳的朋友的。 不一会儿,神农派的毛遂赶来,他提着药箱,为赵政运功推气,当他的双手拍向赵政的任脉时,赵政便呜叫了一声,毛遂的真气催动了赵政体内的黄帝太阴经的真气,直逼向赵政双臂的手少阳经脉中,毛遂耐不住赵政的内力,竟被他轰开至门口外。 毛遂吐了一口血,道:好强大的内力! 赵政仍然昏迷未醒。 冷冽心看见赵政仍未有起色,双手紧抱着赵政痛哭着。 毛遂站起身来,问道:姑娘颇生脸孔,看来不似神农村的居民,妳叫什么名字? 冷冽心的眼睛突然变得闪缩起来,不敢正视毛遂,她微侧着脸,含羞答答地道:我我叫冷冽心!而这位是我的大哥,我们是兄妹来的。 冷冽心编了谎话来欺骗毛遂,目的是为了避免儒派弟子等人的追杀,她突然双腿一屈,哭求道:素闻神农派医高明,小女子请毛前辈仗义出手,救我大哥!冷冽心接又向毛遂叩了三个响头来, 毛遂转身沉思了一会,向那老婆婆道:陈婆婆,还记得二十年前本派已故掌门吕赤龙中毒那件事吗? 陈婆婆点了点头,他不但是一名老农,而且又是神农派的弟子。 毛遂正经地向冷冽心道:姑娘,妳的大哥虽然受了内伤,但毛某也有办法救活他的,不用这么担心。 冷冽心眼睛一圆,她的心中感到有一线希望,毛遂便说:想当年本派已故掌门吕赤龙曾经被聂盖所伤,最后服下了一种名叫七色彩神草的药后,便痊愈了,恰好在神农谷亦存有此药的药粉,幸好当年秦小鱼机智,一采便是数株,妳先安顿好赵公子吧,黄昏时份,妳随我来神农谷。 冷冽心听到毛遂仗义出手救活赵政,心中感激不已,她的脸颊泛起两小片红晕,苦笑地谢了毛遂,并拭了拭眼泪,道:是!是的!感谢前辈出手相救! 冷冽心扶着赵政来到村尾的一间木屋,此屋翼立于一小塘上,大门前有一道以竹制成的小桥,桥头入口架着一围栏,花草围屋而生,虫鸟并肩而歌.放眼眺望,原来屋后面的庭园设有水井管道,不少妇人携着幼儿一边洗涤着衣服,一边伴着小儿哼着歌,俨如一个小型世外桃园。 冷冽心推开了以竹围栏的门,扶着赵政走进屋内,她四周望了一下,自言自语笑道:多年来的环境都没有怎样变,只是添了灰尘而已。 冷冽心打起了干布沾了水,四周打扫了一下,然后抹干净了一间小房,整理了后给赵政躺下床来。赵政醒了,他的嘴唇微开,喊着冷冽心,冷冽心正在抹着桌子及榻边的一个青铜做的乐钟,听到赵政醒来,一不留神,竟把灰尘抹落在脸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章 两人独处一室?愈后内力尽失! 赵政笑了一下,从包袱中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道:抹一抹吧! 冷冽心露出一丝笑容,赵政看见她心事重重,便安慰道:心女,妳不必担心,所谓生死有命,可能可能注定秦国不能统一天下,而我,亦将会客死卫国 冷冽心听后,眼泪瞬间如泉涌般从眼眶中倾泻而出,她呜咽着,并拥抱着赵政,道:我不想你死 赵政以手为冷冽心拭泪,笑道:心女,妳内心善良,谁人能够娶妳为妻,肯定万事如意,家宅安宁。 冷冽心道:其实,我已经有对象的了,可惜这个人,是我不该去喜欢的 冷冽心声娇婉柔,赵政听到这如黄莺般的声音,心中顿时跳了一下。又笑问道:这个男子是谁?让我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冷冽心微低着头,娇羞地答道:这个嘛他是一个有抱负的男子,个子高大,武功比我强,又善解人意,又温柔,每当我心绞痛的时候,他都会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我伤心的时候,他又会与我聊天,只要他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赵政苦笑道:天下间有怎会有这样好的男孩?他叫什么名字?让我叫秋月姐姐不要找他 冷冽心轻声道:为什么? 赵政笑道:他这么好,那有女子不喜欢的?心女,妳要努力争取,难得他这么照顾妳! 冷冽心听后立即贬了贬眼,凝视着赵政,似有所想,而且,她那副桃红色的脸颊渐渐变得更红了,犹如一个桃子般。 赵政的呼吸突然变得快了起来,脸颊也变得滚热起来,自语道:心女 赵政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同时眼睛也紧紧凝视着冷冽心,抓着她的手,嘴巴欲言又止,突然,他感到一阵晕眩,倒了在榻上。 冷冽心大惊失色,摸了摸赵政的头额,自语道:不好了!赵大哥发热了!陈婆婆!冷冽心急忙跑了出外,箭步般请来了陈婆婆过来看管着赵政,然后便随着毛遂来到神农谷,水瀑布洞前面。 潺潺滚滚的水声沿着峰顶流下河中,水汽聚在半空中不散,毛遂突然拉着冷冽心的手臂,欲领她一块跃进洞口内,冷冽心双眼突然一怔,怪问道:毛前辈,干吗拉着我的手? 毛遂笑道:姑娘,我是想带妳跃进洞口内,因为本派的入口就是瀑布背后,我必须展开轻功方可进入。 冷冽心苦笑了一下,脸上红晕若现,笑道:不用了,我自己跳进去便成。 毛遂并不知道冷冽心的来历,未及开口,冷冽心已经跃上半空,踏上耸立起的一座小石山,然后一个翻身便跃了进去,她的身形嗖嗖如风,毛遂看见大为惊讶,接着便跟着进去,他看见冷冽心的衣裙只是稍沾水滴,更为赞叹,道:姑娘的轻功果真殊不简单,没想到妳的内力会如此高强! 冷冽心羞答答地点了点头,接着便随着毛遂进了洞,来到洞内的一个大广场中.冷冽心大吃一惊,广场中央有一座炎帝神像及一个雄伟的大祭台,洞顶拉挂着不少干叶树藤丶竹篮丶草药丶干粮等制成品,左右两旁燃着长年不灭的人鱼烛,烛光如星光般光照着广场。 洞口处的瀑布水在洞口两边形成了两小道水流渗入到广场,使得广场的尽头位置渐渐结成了一个小水洼;远眺尽头,有一道金黄色的阳光直射向中央的炎帝像.原来尽头是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炎帝神像一旁立着一块石刻.上面刻着两句蝌蚪文来:骷髅的眼睛发出闪闪金光,农田的稻禾流出血来,太光之门将会打开。 众弟子分左右两排站立在广场的左右边,年青的男人装束十分简朴,蓑衣麻布的装束.手上拿着锄头.派头虽不及杰女派,但仍不失太古神农派的风格。那个史禄长老见到冷冽心,便瞄着她.眼睛瞪着打量着她的样子,心念她倒与神宿派青龙神宿触之龙的有数分相似,便一皱眉头,肃然地问道:姑娘,妳是否神宿派的人? 冷冽心十分着急赵政的病情,便求道:前辈,我是来相借七色彩神草救我兄长的,希望前辈可以 那史禄哼了一声,指着冷冽心骂着:妳走吧!神宿派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二十年前,那个叫嫪毐的为了偷取本派的豫鼎,竟然勾结建信君来捣乱本派,所以本派是不欢迎神宿派的人的!姑娘,妳回去吧! 毛遂正视着史禄,不悦地问道:史长老,枉你手执神农石禾,掌管刑法,理应赏罚分明,伍秋月姑娘亦算上神宿派的弟子,当年她为了阻挡牛首水河灌入邯郸,冒险保护本派免被建信君所灭,如今冷姑娘有困难,我们应该帮助她才是! 史禄被抢白得说不出话来,道:毛遂,你 毛遂又道:史长老,救人如救火,况且冷姑娘是急着救她的兄长,我认为一定要帮助他。 史禄背着毛遂,眼珠一溜,哼声连连,佞笑道:姑娘,妳还得要取得冰水送药才可,妳光是得到七色彩神草也是没有用的! 毛遂瞄了史禄一眼,接着便亲切地把七色彩神草交给了冷冽心,并吩咐道:冷姑娘,要取得峰顶上溶解后的雪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看妳一个女儿家不行,倒不如我帮 冷冽心苦笑摇头,拱手谢道:多谢毛前辈,但我相信一定能办到的,一定可以! 冷冽心凝视着洞外的峭壁,右足一点便以轻功跳上去,呼的一个翻身,她踏上崖坡上伸出来的一条木枝上,再以左手抓着另一处凸石,轻功所刮起的旋风把正着休憩的小鸟都惊醒了,牠们被吓得赶忙飞走,冷冽心昂头眺望顶峰,看见将要到达,心中喜悦之际,忽感胸口一阵闷热,疼痛感便除即传来。 冷冽心啊了一声,强忍着痛,便改用徒手攀登上去,她以十指抓向锐利不平的砾石上,石上顿时被染上了一片赤红;突然,她踏上了一片松散的泥石上,沙的一声,冷冽心顿时掉落了数级,她咬紧牙齿,睁眉自信地道:不行的!我不能失败的我要坚强!赵大哥等着我的,除了我之外,又有谁人能救你了? 冷冽心几经辛苦,她终于取得了神农谷顶峰上的溶雪水,便急忙下山奔跑回家中。 冷冽心急忙生了火来,她煎了药烧了水,赵政一直喊冷,冷冽心一摸赵政头额,惊言道:赵大哥,发热得很,身体还不断抽搐着! 赵政的嘴唇及眼皮发紫,脸色苍白,他抖着身体,显是虚弱得很,朦胧中不断喊着伍秋月的名字,又道:很冷! 冷冽心煎来了药给喂了赵政服用,赵政突然抓着冷冽心的手,又是喊冷,冷冽心看见赵政痛苦非常,心中像被万针刺进一样,哭擦着眼,向着北方跪求着神灵,道:三皇五帝在上,善女冷冽心,为了赵大哥,我愿意折福二十年,以保赵大哥平安无事!我真希望,中毒的人是我!你一定要坚强活下去!秋月姐姐与晴宜妹妹都在等你呢,所以所以你听心女说,一定要坚强,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冷冽心说罢,便拥抱着赵政为他保暖,赵政不断抖着身体,嘴唇颤动,良久,赵政才平静了下来。 外面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熄了屋内的烛光,雷声闪光过后,天色渐明,神农谷的人民又开始忙着一天的耕种。 鸡啼之声四起,太阳之光辉普照着大地,给每家每户送来了无数的能量,赵政感到脸颊温暖无比,耳边的虫声唧唧生响,他微微开眼,拍了拍额头,感觉轻松了很多。 赵政晃了晃脑,实时回想到冷冽心,便急推门大嚷:心女!心女! 赵政东张西望,远眺农田,近望榕树草地均找不到冷冽心。突然间,远处的田地传来少女惊呼之声,赵政急跑追查,他眼珠一怔,原来是冷冽心被十多名儒生围着,并质问她赵政在何处。 赵大哥!你不要过来,快走!冷冽心眼中向赵政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眼皮半合拢着,像是担心着赵政一些什么似的。 儒生们都怒目冷视着赵政,其中一个儒生朗然笑道:臭小子!你知否你的姐姐伍秋月又杀伤了我们多少师兄弟了?今次我们要活捉你回去稷下! 你们住手吧!等一会!冷冽心正想阻止儒生们成群冲向赵政,赵政却大喝一声,疲着刚病好的身体举起手臂,当他欲从丹田运劲聚气之时,却感觉不到体内的内力存在,眼睛一睁,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的!!! 赵政还未弄清是什么一回事,儒生们已经对他拳打脚踢了,赵政内功突然全失,虽然他空有招式,但是内功尽失,几乎抵不住儒生们的劲力。 冷冽心卷起那紫白色的衣袖,冲上前挥掌向五丶六名儒生打出数度气劲,其余儒生见状,便一齐拔剑直刺向冷冽心的颈项,冷冽心低头一闪,左右手齐按着他们的手背,接着右腿逆时针向前方数人一扫,再拿起后方一名向赵政动杀机的儒生的手腕,右手向该儒生的右胸轻轻一啪,儒生吐血,其他的儒生亦被打得肿了脸颊,慌忙捡着长剑逃走。 冷冽心遥望着夹着尾巴逃走的儒生们,白了他们一眼,然后取出了一块手帕为赵政拭抹手臂上的伤口,冷冽心半蹲着,苦笑地道:赵大哥不用理会他们!枉他们饱读圣贤书,原来看事情只懂生吞活剥! 天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雨水如万千银针般直刺向赵政身上,在这一刻,他已经感觉不了伤口的痛楚,而是心中的痛,赵政松开了冷冽心的手,晦气地道:我已经无法保护妳了,心女,趁那些儒生跑了,妳快点回齐国找妳的心上人 冷冽心听后哭了,摇头道:赵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心女又怎会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冷冽心领着赵政回到老家,她烧起了柴枝取暖,并肆意地抹了衣裙一下,然后温柔地向赵政道:赵大哥,飧餐准备好了,我向陈婆婆买了少许鱼肉,今晚有你最喜欢食的豆芽炒鱼肉,还有藜藿菜汤 赵政低下头,一脸愁容,冷冽心便赔罪道:赵大哥,对不起,今晚这顿饭可能不适合你 赵政坐在椅上,摇头道:心女,妳别误会,我多谢妳也来不及,怎会怪妳?还有,妳要保重身体,不要这么劳神照顾我,我现在已经无法保护妳了! 冷冽心当然知道赵政因为内功尽废而自暴自弃,便笑了一下,道:你只是现在不能保护我而已,但不代表这是永远的,你一定会复原,会无事的!只要能够找到传说中九鼎的秘密,那赵大哥就有机复原了。 赵政摇头无奈地仰天一叹,苦笑地道:无用的,我体内的连半点内力都没有了,九鼎铜块上的四字文秘密又未能破解,要诛灭嫪毐,统一天下,简直是一个梦!赵政愈说愈激动,手背上红筋隐现,自责地拍打了桌子一下。 冷冽心双目沉默一闭,默然地把双手合拾起来。在闪电交加下,更显得屋子内充斥着一股悲愁沉静之感,翌日,冷冽心到村庄市集买菜之时,竟碰到了青龙六宿之一的张良。 冷冽心大惊,转身欲走之际,张良认出她是冷冽心,便飞跑追前,拦手向冷冽心道:心女,妳平安无事便好,我们十分担心妳,快点跟我回去。 冷冽心推开了张良,身子一侧,沉默了一会,桃唇才渐开,道:师兄,请恕心女不孝,心女不能回去!冷冽心急忙跑回家中.张良觉得有奇怪,便偷偷地从后跟踪她。 冷冽心用了一个小簋烹了一锅菜肉汤,张良在庖房外偷看,他看见冷冽心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锅上更有数块小肉。张良便从窗子钻了进去,冷冽心才发现张良站在她身后,便不悦道:师兄太过份了,你竟然跟纵我到此? 张良满脑问号,心念道:此处只不过是片农村之地,那来的肉食?难道她 张良奇问道:心女,这些肉是否狩猎得来的? 冷冽心沉默不语,良久才答:没错。 张良伸手抓向冷冽心的手腕,冷冽心痛叫了一下,眼睛只是一直注视着地板,张良看得呆了,詑然道:妳竟然会妳疯了吗!由小到大,妳都未试过流血,如今妳竟然为了一个男子,忍下此等痛楚? 冷冽心侧脸掠过张良,愁语淡淡地道:赵大哥饿了,我要把汤与麦面拿给赵大哥,你别阻路! 张良摇头一叹,又道:心女,赵政只是喜欢伍秋月,妳不要那么笨了,他永远都不会爱上妳的!更何况,我入村前看见吕晴宜也找到来了,到时妳怎样交待? 冷冽心背着张良,沉默了一会,才发出如蚊声般的回应,道:只要赵大哥心中有我便行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一章 幽鼎在哪?九鼎有四字真言? 事情转到吕晴宜身上,她与公孙华一块南下打探赵政的下落,终于来到楚丶卫两国的边境处,两人来到山脚边的一间小逆旅歇息,此处乃通往楚国边关的必经小路,所以逆旅的生意也特别好。 风和日丽,暖和的阳光与凉风把吕晴宜的棕黑色长发吹得微扬起来,她脸带笑容地向那名披着长发的男店家打探道:请问,请问店家近日来有没有看见一名二十来岁,脸尖眼大,鼻梁笔直,穿着橙黑色衣服的男子经过? 那名店家打量着吕晴宜,眼珠一直注视着吕晴宜的脸孔,笑咯咯地答道:姑娘如此一说,我倒想起数日前确实有一名白紫裙的姑娘与一名男子经过这儿,而且他们朝神农谷的方向进了村了。 吕晴宜忖思着,自语道:穿紫色衣裙的?难道是冷冽心? 公孙华春风得意地道:晴宜,不用担心的,既然冷冽心在赵政身边,那就放心了,天气正热,倒不如向店家讨些冰冻果酒喝喝吧。 吕晴宜摸着棕黑色的头发,喃喃自语道: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他们孤男寡女整天在一起,难免会日久生情!所谓近墨者黑,那个冷冽心说话嗲声嗲气,政哥哥若学了她这样说话,岂不成了一个娘娘腔? 公孙华听后,心中倒是爽快,但却苦笑道:那他成了一个娘娘腔,那与妳有什么关系? 吕晴宜无奈地道:若是如此,那我以后对着政哥哥时,我该当他是男还是女?虽然他是一个真汉子,但是这样下去,每晚我肯定会作恶梦的! 店家笑道:本店虽小,但食物一应俱全,冰冻果酒(楚国特色饮料之一,以生果酿制的甜酒,楚人消暑解喝的饮料之一。)丶瑶浆丶琼浆丶蜜酌;菜肴就有臑牛之腱丶胹鳖丶炮羔丶鹄酸丶臇凫丶煎鸿鸰等,未知两位要吃什么? 公孙华道:晴宜,楚国山河众多,倒也有不少名胜古迹,不如我们多留这儿数天,先游玩一下,然后才找赵政吧! 吕晴宜甚是担心赵政,一句就回绝了公孙华的建议,不悦道:你喜欢留下便随你,我走! 公孙华一边追着吕晴宜,一边道:晴宜,妳放心吧,赵政决不会变成娘娘腔的!若妳怕作恶梦,我就陪着妳! 吕晴宜停下步来,回首白了公孙华一眼,道:赔个屁给你! 吕晴宜大步踏出逆旅门外,公孙华正想追吕晴宜之时,却有一个商人大摇大摆地撞了他的肩头一下,公孙华侧眼一看,本不是很在意.但是他一看见商人手上拿着一把银白色的镰刀之时,却止着了步履,眼光只是落在这个商人上。 公孙华眼珠一溜,心中念道:噫?这把刀像在哪里见过? 公孙华见到那个商人大模斯样般坐了下来,撞到人家也不赔罪,便走到他的身前,肃然正色地白了他一眼,接着捏着他的手臂,语带挑挑拨地道:喂!你撞到我了!公孙华微睁着眼,眼眉轻扬,那商人溜了他一眼,竟没有半点反应。 公孙华顿时记这把镰刀是触之龙的宝物,心中又想:我记起来了,这把镰刀是触之龙的兵器,乃太古时代伏羲氏留下来的四神器之一,怎会无端的落在这个商人手上?事情一定有古怪,我得要把祂弄到手看看。 那个商人的手臂被捏得痛肿了一片,公孙华把他揪到无人之处,冷笑地问道:这把镰刀你是怎样得到的?若不想死的便快说!公孙华怒咤了一声,便瞪目的拿着他的脖子。 那商人贬了贬眼,吓得满脸大汗,结结巴巴地答道:那是神农村的一个妇人卖给我的,听听她说,像是有一位十八丶九岁的姑娘为了治好她兄长的病,急须用钱 公孙华哼了一声,冷笑地道:你真是不知死活,那刀子是神宿派触之龙的宝物,价值连城,你竟然想据为己有?你不想要命了!公孙华突然加紧了指力,商人更是透不过气来。 啊咳商人拼命地挣扎着,眼珠红筋尽现,手臂发软,铿的一声,镰刀便掉在地上。 公孙华一脸邪气,得意地冷笑道:触之龙这老鬼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倘若你落在他手上,定必生不如死,倒不如干脆死在我手还来得舒服!一丝痛入心肝的的碎骨声如虫声转眼即灭后,公孙华右手一松,把商人扔到地上,鲜血却沾到刀柄上。 银白色的刀柄顿时被染红了一大片,公孙华蹲身一看,竟发现了刀柄上显出了一些蝌蚪文字,公孙华才惊愕道:想不到刀身上会隐藏着文字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光洒落刀柄上,公孙华高举着刀柄,沉思地研究着那些古怪文字,其中十四个字:以血作火,武功,千人之血,龙女之血,功成。这是公孙华唯一看懂的,他仰天冷笑,兴奋得不得了,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些太古文字就是青龙神宿历代相传的绝世武功秘籍,练成此功的要求就是要集齐千人的血液作为练功的引子但是,龙女之血是什么意思??? 公孙华甚为自鸣得意,冷冷自笑,道:赵政!任你的黄帝太阴经再强,他朝我功成之日,就是你,赵政粉身碎骨之时! 公孙华的喊声是龙啸,身在神农村的赵政突然一惊,整个人便从床上弹跳起来,冷冽心安抚着赵政,道:赵大哥怎么了?做恶梦吗? 赵政喘着气,望瞭望冷冽心,自责道:没用了!现在我武功尽失,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妳了刚少我梦见公孙华在嘲笑我,更扬言要杀我才甘心,我怕赵政的眼神显得有点颓丧,脸颊一侧,闪缩地避过了与冷冽心的眼神接触,冷冽心眉头一皱,接着又开眉地慰道:怎会呢?心女不是说过了,只要我们能找到余下的两块九鼎铜板,便能知道个中的秘密了,公孙华算什么人?他只是一个小人而已! 冷冽心苦着眉头在感叹赵政的不幸,又道:其实赵大哥,作为一个男子,首要的条件是真心爱人,有上进心便行了,其他的东西根本不重要冷冽心缓步走到窗前,正打开窗户,却掩嘴吓了一跳,然后急忙拉着赵政的手,道:赵大哥快走到后园,我的爹爹找到来了! 赵政愣了一下,冷冽心便把他硬拉走了,彭的一声,大门被触之龙所推开,冷冽心沉着气站着,父女俩相互望着。 触之龙凝视着冷冽心,眼睛盯着她的脸孔,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双手按着她的肩,激忿地道:可怜!可怜!我的好女儿,妳没事就好了!来!跟爹爹回去! 冷冽心感到肩头一阵酸痛,便睁眉推开了触之龙,气红了脸颊,道:爹!你快放手!弄得我好痛!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触之龙看见冷冽心的左右手伤痕累累,顿时瞪眼为之一惊,颤着双手捉着冷冽心的手背,道:心女!怎会如此的?妳身娇肉贵,是谁把妳伤成如此皮肉不全的样子?是不是赵政?哼!那臭小子,我要把他扯出来算账! 冷冽心奋力想挣脱触之龙的手腕,可是触之龙却只顾气恼赵政,竟忘记冷冽心手臂上的伤口,冷冽心哭道:爹爹可别胡闹!我不依!我不会回去齐国的!心女受够了! 触之龙看见爱女反叛,脸容一扭,愁怒交缠,眼睛直溜向后园,竟感到有一个人匿在此处。 触之龙挥掌向后园发了一道气劲,扬起了地上的草介,怒道:谁?是否赵政?你这臭小子!给我出来! 赵政心知累苦了冷冽心,便挺身走了出来,道:触前辈,赵政在此! 触之龙怒道:臭小子!是你把我的女儿弄成如此样子的!说罢,触之龙便想向赵政打出一掌,冷冽心大惊,急忙上前哭道:爹!当日是赵大哥拼命把我从火场中救出来的,重伤后功力全失,你不要为难他好了!冷冽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按着触之龙的右手。 触之龙松开了冷冽心的手,指骂着赵政,道:活该的!谁叫他在天下人面前拒绝成亲一事?好女儿,试想他有否顾全妳的颜面了?爹爹的颜面又往那儿放了? 冷冽心知道争拗无果,便呼嚷赵政逃走,谁知触之龙预早便叫六宿守在屋外,赵政一踏出门外,已被他们所包围。 赵政武功尽失,跟本来不及反应青龙六宿的的突袭,嗦的一声便便赵政的四肢锁着,六宿得意道:看你还能逃往那儿! 铁锥氐向赵政挥掌劈出,赵政中掌,口中鲜血狂泻,冷冽心见到如此情况,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半蹲在地上。 触之龙伸出右臂,欲杀死赵政,冷冽心却朗声道:爹!我已经怀了赵大哥的孩子! 众人听后呆若木鸡,触之龙眨了眨眼,眼中充满怀疑,以责骂的口吻问道:心女!妳刚才说什么? 冷冽心睁眉道:爹!不瞒你说,我是喜欢赵大哥的,所谓夫唱妇随,如果你杀死赵大哥,我立即自断经脉自杀! 触之龙听到如此说话,捏拳大斥荒谬,吼道:妳心女,妳可知道,妳编的谎话一旦传了出外,妳就会声名狼藉的了!妳就会成为神宿派的笑柄了! 触之龙看见女儿十分坚决,又怕此等谎话传开了会影响冷冽心的未来,便道:好!心女,我答应不杀这个小子,但妳一定要跟爹爹返回阿房宫! 冷冽心跑到赵政的身边,擦了擦红了的眼睛,道:赵大哥,没事了!没事了! 赵政咳了几声,道:心女,刚才妳的说话,是否 冷冽心苦笑地掩着赵政的嘴巴,道:行了!一切也结束了,心女明白的了,你什么也不用说就好了。 触之龙肃然立着,拉着冷冽心的手臂,道:好了,女儿,我们该回去了。 冷冽心双眉不展,愁思直上眉头,她看见赵政受伤不轻,又从张良口中得知吕晴宜将找到来,倘若如此一走,赵政岂非没人照顾?她便向触之龙要求逗留多一天,明早吕晴宜一到来,她便会离去。 触之龙摇头一叹,道:好吧!好女儿,妳要记着,赵政不是妳可以喜欢的对象来的,妳该知道伍秋月与他是什么关系,是吗?冷冽心点了点头,触之龙说:爹爹在村口那间逆旅等妳。 赵政睡了一日一夜,在第二天的黄昏时份,赵政始才醒来。 冷冽心离开了赵政,赵政无奈地捶拳击地,这时日落西山,金黄色的红轮就像赵政的心情一样,缓慢的往下沉,赵政从前那满腔热血的心彷如日落般,慢慢融化着。 吕晴宜摸黑找到了冷冽心的居所,她一看见赵政,喜得迎脸扑上前拥抱着他,她按捺不住了心中的情感,终于哭了起来,拭泪道:政哥哥,幸好你没事!晴宜很挂你呢! 赵政苦愁地推开了吕晴宜,目光只是侧斜视着地上,淡然摇头一叹,道:晴宜,政哥已是废人一个,自从我大病初愈后,武功已经尽失心女,她赵政微握着拳头,无奈地又松了下来。 吕晴宜听后,本以为她会大为惊愕,可是,她却把包袱放在案上,跪坐着地板,扬手向赵政道:那又如何呢?政哥哥,你快过来看看,我连日来仔细观察着那七块铜板,原来上面刻着的文字是有玄机的! 吕晴宜把门关上,接着按文字的顺序把铜块排列起来,并指着道:政哥哥,你念一次给我听听! 赵政扫视了七块铜板上的文字,便道:晴宜,妳忘了吗?去年我们不是已经看过了,那有什么特别之处? 太古神农,光大华夏,夏启正德,四夷臣服,威震神州,举禾会盟,藏经于山。 吕晴宜托着下颚,指着笑说:政哥哥,你再看看每一句的首一个字,把它拼读在一起又如何? 太光夏四威举藏。 赵政的脑海突然一闪,奇怪地道:看样子该是缺少了两个字,我们还有余下的两鼎未找到,但是,又代表着什么么呢?太光夏四威举藏根本什么意思也没有赵政的眼珠溜了溜,似是想起了一些什么来,又道:看来还得要得到余下的幽鼎与嫪毐手上的豫鼎才能看到秘密。 赵政忘记了某些文字,吕晴宜肃然地道:先别说嫪毐手上的铜鼎,现在我们可以做的,就是要找到传说中的幽州神鼎,我们明天四周打探一下吧。 赵政道:那我们两个人去? 吕晴宜道:当然呢!我们还得快点!倘若事情有变就麻烦了。 赵政打开窗户一看,道:现在都是黄昏时份了,倒不如明天才去。赵政苦着眉头笑了一下,显出一副散漫的样子。 吕晴宜看见赵政神情呆滞,笑道:政哥哥啊!你的脸孔能否不要像死了老爹的样子好吗?你弄得我也不开心了。吕晴宜又是搓了发尾一下。 赵政低头一叹,道:妳忘了吗?我在十三岁时,父亲早下了黄泉了。 吕晴宜听后牵强地笑了一下,乐天地笑道:晚了,政哥哥啊,我刚才在后园掘出了一包金粒.看来飧餐(晚餐)不用愁了,让我到外面买些好吃的回来!吕晴宜一边在说,一边用左手悄悄地掀开大门,语句未断,桃唇未合,整个人便像小鸟般跃出了门外。 赵政摇头苦笑,道:这个俏丫头真是我唯有向心女赔不是好了。 日落西山红似血,村民都渐渐收拾好东西回家,吕晴宜急忙跑出村口,却没有留意公孙华身在村庄附近,公孙华看见吕晴宜,本想上前追截,谁料他却看见吕晴宜正在向一个婆婆询问有关九鼎的事,他便倚在墙角处暗里偷听。 吕晴宜向陈婆婆买了一些藿菜,也杀了两只鸡,笑道:婆婆,抱歉!我没有卫国流通的货币呢!我付这些金粒好了。 陈婆婆吓了一跳,拿着手上的金粒,又望了望吕晴宜,笑道:噫?小姑娘怎么知道我叫陈婆婆的? 吕晴宜笑道:这个嘛是政哥哥告诉我的,陈婆婆,我想顺道问一下,神农谷中有否流传着九州岛神鼎的秘密? 陈婆婆眉头一皱,道:九鼎的传说倒有所闻,相传在一千多年前夏王大禹带着九个神鼎到涂山会盟后,他北归之时路过此谷,突然大病,他得到我们的先祖照顾,便在谷中刻文提示,把传说中的一鼎埋于本村,谁找到便能丰衣足食。可惜,我们世世代代都未能破解这个谜题。 一旁的小贩道:相传那个神鼎就埋在本村之中,自大禹埋鼎于村中后,我们一直丰衣足食,百毒不侵,很奇怪,千百年来从未试过旱灾失收。 吕晴宜听后哦了一声,自语道:看来那个鼎应是幽鼎,我该怎样才能够把祂找出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二章 赶尽杀绝!两人落荒而逃! 吕晴宜离开了公孙华后,他一直都跟着吕晴宜来到神农村。他听后吕晴宜与陈婆婆的对话,眼珠一溜,心中念道:原来神农村竟然同时流传着九鼎的秘密,如果我能够 公孙华正有所图之时,却在一棵一树上发现了嫪毐组织留下的刺客暗号,他小心地四周察看,却未发现有组织的人,吕晴宜看到墙角处有一个影子慑步逃走,心生疑惑,她拔出铜剑,一边缓步踏前,一边举着铜剑步向墙角的小巷。 吕晴宜手腕一动,本以劈出剑来,却找不到那可疑的人,同时,她也注视到树上的暗号,自语道:可恶的嫪毐!不但捉了我的娘亲,现在竟然也来到了这儿来?吕晴宜捏了捏耳边的头发,右手则挥剑刺向那暗号,把它刺得模糊。 公孙华在村口碰见了司空喜与司空马,便悠然地缓步上前,一拂衣袖,司空马看见如此,心觉公孙华已变了,便睁眼瞪着他,严肃地道:身为杀手不用如此吧?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世家子弟,躺若给嫪毐看见了,他定会对你有意见! 公孙华嘿嘿轻笑了两声,道:我已经与组织毫无关系!今天我之所以应约,完全只是为了晴宜而已! 司空马哼了一声,道:侯爷一直以来都想得到赵政手上的王印,可惜晴宜却不肯出卖赵政,而侯爷亦从和昭君口中得知赵政已经南下,并极有可能躲在此条村子中,所以侯爷便想你 公孙华哈哈笑了两声,眼睛一怔,朗然道:嫪毐果然精明!那好,刚巧我也想与他谈几句,就三更时份吧! 司空喜愕了一下,没想到公孙华会悠然地答应了,司空喜眼神一凛,便道:侯爷还在距神农村外的二十哩的张家村中。 公孙华在路上碰到吕晴宜.便扬手拦着她的去路,道:晴宜,妳快点带着赵政离开神农村为妙!刚才我碰见了司空喜与司空马,据消息指,嫪毐已经徘徊在附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吕晴宜道:我看到暗号了!但是娘亲还在他的手中,我这么一走,岂非不孝? 公孙华按着她的肩头,语重深长地说:晴宜,嫪毐之所以迟迟不伤害妳的娘亲,就是因为妳待在赵政的身边,还存在一定的价值来,他才会向妳讨价还价,妳也避过了被杀的可能;可是妳一旦出现,他就会伺机捉拿妳,而妳的娘亲仍在他的手上,那时妳们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吕晴宜听后点了点头,望着公孙华,道:你说得没错,但是我如此一走,那娘亲岂非继续受苦? 公孙华握拳自信地说:小师妺倒可放心,请相信我可以从嫪毐手上救出伯母。 吕晴宜圆眼一笑,道:算你还有点用处,你要小心为上,不要轻敌。 公孙华道:那大家分头回去神农村好了。公孙华辞别了吕晴宜,走了不到十哩后,却看见伍秋月正在一家茶居歇息。 公孙华眉头一皱,心中想道:怎会碰上了此妖女?公孙华注意到伍秋月的脸上尽是颓然之色,显是十分担心赵政与吕晴宜的安危,心中暗想:此妖女定是来找赵政与晴宜的,哼!晴宜给妳打了一掌,幸好无事,这笔账怎能不跟妳算一下? 伍秋月看见公孙华无恙,崩紧的脸略为宽容了一点,淡然地道:华儿?你怎会在这儿的? 公孙华摇头一叹,眉头紧锁,呼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装着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道:秋月姐姐,不暪妳说,我背叛了嫪毐,南下逃走之际,忽然收到一个恶耗,听闻赵政与冷姑娘曾经路过神农村时,时 伍秋月听后,紧张得大嚷,便追问道:经过神农村时怎样了?政儿怎样了? 公孙华望着伍秋月,凛然正色地答道:好!我说,嫪毐此人奸险狡诈,赵政大哥已经被嫪毐的手下所击杀!公孙华拍打木枱,装着十分无奈的样子。 伍秋月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吓得退后了两步,霎时脑袋传来了一阵晕眩感,公孙华急忙上前扶着,伍秋月接受不了事实,在茶居处大嚷大叫,哭道:政儿死了?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伍秋月的双膝软了下来,咯的一声倒坐在地,公孙华道:最初我也不肯相信是事实,但司空马却说嫪毐是借姐姐与赵政大哥相爱为由,为秦国的宗室除一大害,以保秦国万世基业。 伍秋月摇头颤手,喃喃自语道:都是我害苦了政儿!政儿多次为了我,几乎掉了命来,如今竟然为了我为了我,死在嫪毐的手上! 公孙华扶起伍秋月,凛然地道:秋月姐姐,赵兄死得如此惨,妳一定不能放过嫪毐! 伍秋月睁着眉头,怒火烧干了泪水,道:嫪毐!政儿已死,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与你血债血偿!华儿,嫪毐现在身在何处? 公孙华道:神农村三岔口水塘处。 伍秋月听后,便急奔前往,三更时份已到,公孙华应约来到了三十哩外的张家村,嫪毐果真应约,并带来了秦小鱼前来。 司空喜与司空马带领着公孙华来到一间废屋中,两边站着的都是穿着白袍蒙脸的杀手们,突然,破烂的帐惟被一阵风掀起,传来了一阵乌鸦嘀叫之声,使得破屋更添三分诡异的气氛。 公孙华却不以为然,只是冷冷一笑,此时,白袍刺客们点起了手上的白烛,顿时黑暗一片的废屋变得灯火通明,嫪毐从天井处走了进来,众人高呼着:侯爷神功无敌,天下第一! 公孙华左右环视,嫪毐却哼了一声,怒容布站起身来,不悦地道:华儿,你也够豹胆的了,你竟然与吕晴宜背叛我?你明知道今天前来是死路一条,还敢前来?嫪毐冷冷地指着公孙华,并睨视着他。 公孙华嘴角微翘,朗声道:侯爷果然厉害,但是华儿亦不会笨得自投送死吧?今次前来,倒是有一椿买卖跟侯爷谈谈。 嫪毐看见公孙华一点也没有害怕,只见得他气定神闲,谈吐淡定,便奇问道:哦,那是什么买卖? 公孙华抚眉弄腮,朗然地道:侯爷一直以来都想到得黄帝太阴经、九鼎、赵政手上的国印,可是每样得到均不完整的,华儿从知道了一个关于幽州神鼎的秘密,而且更知道赵政那臭小子的行纵,只要侯爷答应我两件事,我定当如实禀报。 嫪毐感觉被公孙华要挟,心中突然火起,忿道:大胆!公孙华,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上,你若不告诉我,只有死路一条! 公孙华往地面痴笑了一声,道:那倒是,我想侯爷定不会介意伍秋月正在前往赵政的所在地与他会面,华儿恐怕......恐怕伍秋月与赵政一见面,伍秋月再也不会因为赵政被捉而乖乖地把王印交出来吧? 嫪毐瞪眼一怔,然后冷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真是意想不到!但是,本侯怎能相信你一面之词?你想本侯答应你什么事来了? 公孙华朗色道:就是为了吕晴宜!我想侯爷先把秦小鱼给放了,然后给我两粒虎涎丹的解药,只要能够除去侯爷恩赐的蛊毒,华儿定必把幽鼎的秘密与赵政的所在地点告之! 嫪毐佞笑道:想不到我的好华儿竟是一个痴情的人,对吗?嫪毐瞪眉冷问着。 公孙华道:诗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外号纤手西施的吕晴宜?华儿在此提醒侯爷一句话,伍秋月正前往与赵政会面。 嫪毐含笑从衣袋中取出了两颗丹药掷向公孙华,并命人放了秦小鱼,道:看来,本侯真的没有拒绝你的余地,是吗? 公孙华举手接了,笑道:多谢侯爷,为避隔墙有耳,华儿不方便在此直接说出秘密,只要侯爷沿着伏虎坡的方向走,走到二十哩左右后,你会发现有一间逆旅,我会在逆旅门前的井边放了一块大石,上面就是侯爷想知道的东西。 嫪毐气得咬牙捏拳,公孙华眉眼一溜,又道:差点忘记一件,神农村乃神农派的另一个根据地,大大小小的村庄不下十多个,人数不下百多人,侯爷,华儿提议你可以利用儒派那伙书呆子的无知,怂恿他们以讨伐伍秋月与赵政为名,一起攻入村中,办起事来就方便得多了。 嫪毐眼珠微溜,公孙华已经拉着秦小鱼,嗖的一声便跃出废屋中离去。 公孙华与秦小鱼急着步赶回神农村三岔口水塘,轻轻拍打着大门嚷着吕晴宜,道:晴宜在吗? 吕晴宜轻推着门,一边细看没有古怪后,才说:我在这儿。 秦小鱼看见爱女无事,喜得上前拥抱着,吕晴宜愕然地望着公孙华,公孙华点了点头,吕晴宜也开心得哭了,道:娘亲没事了!晴宜好挂念妳呢! 公孙华跃上竹栏上,看见远处的村口火光点点,正向着三岔口前进,深知是嫪毐的手下与那数十名儒派弟子将要找到来,便向吕晴宜道:晴宜!这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你们快离开为妙! 赵政冷心中暗想公孙华怎会无端地作起好人来,便正色地道:公孙华,你究竟耍什么花样? 公孙华轻轻哼了一声,态度极为轻挑狂妄,随手一扬,只是朗然地道:快点进来吧。 赵政没有理睬他,遂走出了门,发现道上都是穿着白袍蒙脸的人在走动,便拉着吕晴宜的手,正色道:晴宜,看来来不及逃了!这样吧,先带伯母去粮房的仓室中暂避,我走出去引开嫪毐等人的注意。说罢,便松开了吕晴宜的手指。 吕晴宜十指一紧,鼓起腮子,深情地说:要生一起生,要走一起走!政哥哥,我们先避一避为上。 公孙华一个箭步便翻了出外,赵政便带领吕晴宜与秦小鱼急忙向粮仓秘室里钻,赵政走到堆满禾草的墙角中,然后直钻身进去,不久,就听到嫪毐找到门外外,他命令道:众人听好!进去好好搜一搜,赵政那小子一定躲在屋中。 嫪毐分派了儒派的弟子分头到各村打探幽鼎的所在,儒派的弟子忿概激昂,誓杀伍秋月为掌门报仇,纷纷举着剑,激昂地道:誓杀伍秋月,为掌门报仇!以存仁义忠节! 嫪毐心中暗地好笑,没想到竟然多了一群人替他办事,心中亦不禁赞叹公孙华的计谋,他四处查看,发现了在桌子上的一个盛水的觞杯上有一股暖气,念道:公孙华果然没说大话,赵政果真躲在这儿。 嫪毐嘿嘿一笑,扬手道:你们认真的找找!那小子肯定还躲在屋中。 嫪毐拿着烛光一步又一步地走近赵政匿藏的粮仓房,冷笑道:赵政!我知道你就在里面!我劝你早点给我出来的好!否则要我亲自拉你出来之时,也别怪本侯不给你留下一点大王的风范! 吕晴宜拔出了铜剑作防范,正打算豁出去之时,却被门外的一声爆炸声住了手。 赵政与吕晴宜同时一愕,接着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嫪毐斜眼一溜,哼了一声,说:伍秋月? 嫪毐看见伍秋月的头额上包着白色的头巾,她悲沧的脸容中夹着几分的忿怒,嫪毐眉头一皱,双拳紧握,道:妖女,妳 嫪毐未把话完,伍秋月便已经向他击出一道掌劲,隆的一声,正堂上的木几被击翻,嫪毐双臂一挌,同时向伍秋月还以一击,接着便跃到伍秋月的身后,嘿嘿笑道:伍秋月,妳来得正好,干脆把秦国国印交出来.免得我费时再找妳! 伍秋月右掌按着嫪毐的手肘,哭骂道:嫪毐!狗贼!你杀死了政儿,今天我要跟你同归于尽!伍秋月大喝一声,右腿又是三连扫向嫪毐的下盘,嫪毐仰后翻了一翻,怪问:什么?你说我杀死了赵政?妳胡说嫪毐未把话说完,伍秋月竟像疯了一样,又挥拳猛击嫪毐,拳风气劲连绵,她每打出一掌一拳都渗着强大的内劲,嫪毐左手聚劲,举前架住了伍秋月的一掌后,右掌在腰间击出,攻击伍秋月的左下腹。 突如其来的一掌使伍秋月直被轰飞至房内,连声巨响更压碎了不少家俱,赵政与吕晴宜偷偷地从禾草中眺望,赵政瞪眼一惊,轻声自语道:秋月姐姐!让我来帮妳!赵政一时忘记了内力尽失,幸好吕晴宜一手按着他,悄声道:政哥哥!秋月姐姐武功了得,嫪毐没这么容易伤到她的!吕晴宜微微咬着唇,在静观其变着。 嫪毐抢前向伍秋月打出一掌,伍秋月在地上滚了数圈,再翻起身来,眼睛一圆,惊讶地看见嫪毐的掌心露出一丝白光来,正是他修练已久的黄帝太阴经.阴寒蚀骨掌。伍秋月眼珠一瞪,急忙闪过,泥砖遇气即碎,泥石乱飞,如是者又是六丶七掌,伍秋月又是躲避,嫪毐佞笑道:伍秋月!如何?到底交不交出王印来? 伍秋月腾空轻跃,可是慢了半分,脚踝被掌气所伤,她啊的一声倒坐在地上,嫪毐不敢松懈半分,再次运功,双掌推出,伍秋月感到掌风猛烈,便道:政儿已死!我生存下去已没什么意义了!今天我誓要与你一起下黄泉! 伍秋月在千钧一发之间聚起了全身的朱雀真气在双臂上,然后大喊一声,两人掌力相碰,轧轧数响,屋中的家俱乱作一团,伍秋月不敌,身体更被轰飞至数呎外,撞破了庖房的墙后才停下来。 伍秋月被余劲拖行至数呎后,方才停下,她不断口吐鲜血,嫪毐眉头微皱,噫的一声,奇道:怎会的?伍秋月,妳的内力怎会弱了这么多的? 儒生们听到一声巨响,便跑了进来,怒气冲冲地嚷着伍秋月的名字,齐声骂道:杀伍秋月!众兄弟,我们一起把她剁成肉酱!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三章 生死一线!内力回来了! ?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四章 秘密渐露曙光!神农派新掌门? ?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五章 穷追不舍的儒生!赵政有难了? 在洞中,吕晴宜听到嫪毐的说话后,便紧张起来,道:糟了,政哥哥,嫪毐想派九流十派的人追杀我们,我们现在得快点逃走才成! 吕晴宜双手抓着赵政的肩头,道:政哥哥!我们要走的了,别发呆了! 毛遂静悄悄地往洞口视察,发觉果真不秒,便紧张地道:掌门阁下,正如大小姐所言,你们快点从谷后面的栈道逃走为妙。 赵政与吕晴宜互相对望,点了点头,正准备拔腿之时,史禄却道:掌门且慢,现在只是三更时份,神农谷的栈道蜿蜒曲折,而且栈道是必先要往上走到峰顶,再步行石阶到地面。 毛遂道:那怎办?倘若掌门与大小姐再不走的话,嫪毐就会强攻进来的了! 众人又是一阵焦急,喧声充满着洞中,吕晴宜却抓了抓头发,俏笑道:放心吧,嫪毐那家伙迟迟不攻进来,就是,就是害怕洞中有机关。 赵政微侧着头望着吕晴宜,严肃地道:晴宜,妳怕不怕? 吕晴宜朗然道:只要政哥哥在晴宜的身边,晴宜什么都不怕! 毛遂正色道:那决定了!掌门,属下先派五尸领三百弟子阻挠嫪毐,再领数十弟子南下楚国的分门号召救兵,直至掌门找到炎帝太阳经为止。 毛遂把火炬拿给了赵政,三人走到山谷的背面通道,一股冷风便迎脸扑向吕晴宜的脸上,吕晴宜扬头一盼,漆黑的天空上随了一轮明月外,就只是隐约看见几点繁星。 赵政左顾右盼,发现这条栈道正如史禄所言的一样,它像一条青蛇般盘绕着山谷外,一直游上峰顶。赵政右手举着火炬,左手拉着吕晴宜的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峭壁走着。 就在两人差不多到达峰顶时,两人已经听到神农派的弟子正在与嫪毐的刺客及九流十派的弟子的撕杀之声。 赵政与吕晴宜到达峰顶,走近崖边,却又传来一阵又一阵惨叫声,嚓嚓的削肉之声传遍整条村子,赵政小心地把头探向外俯瞰,地面上已经是火光点点,火舌乱飞,两方的人都拼得你死我活,突然,嫪毐运劲大声嚷喊:赵政,你识趣的就给我出来,倘你若坚持做乌龟的话,我就不客气的了。 赵政捏拳忿道:可恶!嫪毐赵政满脸怒容,正想折回头与嫪毐一决死战,吕晴宜却一手把他扯了回来,神色凝重地道:政哥哥,以大局为重!我们快点沿着后面的阶梯下去,我们再不走的话,就糟糕的了! 两人沿路步下谷,这儿是神农谷的背面,密林与小河交错,可以说是易守难攻,步行数哩也看不见一条村庄,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吕晴宜高举着火炬四处察看,晚风微微一吹,把吕晴宜的马尾头发吹得摇摇晃晃。 吕晴宜眼珠微溜,拔剑严守,突然,风声从前方的树林直吹过来,火光四起,赵政与吕晴宜詑然一看,九流十派的弟子竟然一队又一队的从一个树林的入口处跑了出来。 吕晴宜看见郭开诈笑地弄了胡子,心感不妙,便向赵政打了个眼色,赵政点头,睁眼忿道:郭开,你这个小人,倘若你不再让路,我就跟你不客气! 儒派的弟子二话不说,挥剑就直刺赵政,赵政挟着吕晴宜,右腿轻轻一提,踏着儒派的弟子的胳膊跃进树林,郭开回头望着跃进树林的赵政与吕晴宜,冷冷一笑,右手一挥,道:嫪侯爷有命,格杀勿论! 赵政与吕晴宜摸黑走进了树林,里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吕晴宜倚着赵政的肩头,东张西望,颤惊道:政哥哥,快把火炬点燃!树林又是传来一阵风声,风声中又夹着一些鸟兽叫声,吕晴宜更怕了,她捏了赵政一下,急道:政哥哥,你干什么的,生火也这么慢! 赵政哎呀叫了一声,此时,赵政却眼神一凛,闭眼聚神地感到四周的空气流动颇不正常,便掩着吕晴宜的嘴巴,道:小心!这儿有好多人! 正当吕晴宜拔剑防卫之际,埋伏在树林四周的儒生们纷纷举起火炬,有的拿起弓矢,有的拿着长剑,儒生们怒道:赵政,你想代替你的姐姐,伍秋月续罪?还是告诉我们伍秋月的藏身之处? 赵政哼了一声,白了他们一眼,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向吕晴宜道:晴宜,我们走! 谁料儒生们却迅速聚在一起包围着他们二人,他们有的站在树上,有的倚着大树,有的蹲着紧拉着弓,三五成一排,把赵政与吕晴宜包得密不透风来。 带头的儒生大喝一声,列在前阵的两个儒生便挥剑绕旋直刺向吕晴宜,吕晴宜嘴唇微笑,眼珠没有有直视他们,表现出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样子。那两名儒生更是怒了,剑尖正要刺中吕晴宜的腹部时,吕晴宜才微侧左腹闪过,另一名儒生见状,便水平横扫向吕晴宜的脖子,吕晴宜俯头又是避过一剑。 吕晴宜右掌暗暗聚劲,疾速地向两人击出一掌,啪啪两掌震开了两人,抓了抓垂发,俏笑道:哈哈?对付你们这群愚生用得着拿剑吗?不自量力! 儒生们更怒了,三四名儒生又是拿起长剑从树上跃下对付吕晴宜,吕晴宜俏笑了一下,方才举剑挡挌,铿的一声,两名儒生使力把吕晴宜推后了几步。 吕晴宜得意地笑道:哼!臭愚生!今天本姑娘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剑法!说罢,吕晴宜右腿往前一踢,横剑一扫,两名儒生顿时血水四溅,倒在地上。吕晴宜跃跳上半空,身体绕转了数周,右手一紧,剑刃如旋风般直卷向四周的儒生们,儒生们半掩着脸,沙石落叶渐渐在地上舞动着。 铮儒生们不断呻吟喊痛,吕晴宜冷笑了一下,脚尖点向树干,借力冲向儒生,右腕一紧,剑尖直指向地,右腿顺时针狂扫,一道道银白色的气劲如银蛇般直噬向儒生们。 吕晴宜的剑气把儒生们逼得退无可退,赵政见那带头的儒生扬手示意,那数十名儒生便立即半蹲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严肃的表情,拔弓瞄着吕晴宜。 赵政见势不妙,道:晴宜,这儿树林草石繁生,加上又黑暗一片,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恐怕很难突围而出。赵政一边说,一边把内劲聚在丹田,准备杀出重围。 放箭!那带头儒生大喝一声,数十矢便如毒蛇般直钻向两人,嗖嗖连声,吕晴宜举剑猛劈,叮叮当当的把箭击下,道:政哥哥,前面有一条小路直通往下面的地方,我们 话未说完,赵政只见一支矢如火舌般直射向吕晴宜,右手便急速打出三道掌劲,把箭打偏,他右腿一跃,嗖嗖连声跃到一棵树上,三拳两腿便击倒了射箭的儒生,接着,又向四方的弓箭手打出了数道掌劲。 赵政的掌劲把十多名儒生都震得退开十多步,儒生们互相对望,本想乘赵政回气收掌之际再发箭还击,谁料赵政却冷笑了一声,不但不回气,反而还站在吕晴宜的面前,双腿微分,双臂交叉聚劲回旋了数周,就是烈山炎阳掌中的进退无恒。 正当赵政又向儒生击出第二招时乘六龙之时,吕晴宜却从入口处看见有一个人影掠过,像是拿着弓矢的东西瞄准着赵政。吕晴宜心中怦然一跳,道:政哥哥 在千钧一发之际,赵政始才发现有人在入口处用弓矢瞄准着他,正想闪避之时,那一箭却像子弹般快的速度,直袭向赵政的胸口,吕晴宜神色惊慌,急忙以身体挡在赵政的前面,吕晴宜惨叫一声,右肩中箭,倒在赵政的怀里。 赵政吓得圆大了眼,急忙抱起吕晴宜,也不敢贸然折箭,举步便向小道逃去。 儒生们又拾剑追赶,赵政只好放下吕晴宜,忿怒地打出烈山炎阳掌最后三掌天玄地黄,气劲如旋风般卷起地上的沙石碎叶,嗦嚓若电的气势如利牙一样,把数十名儒生卷倒在半空中,数十人同时被气劲摔得四脚朝天,骨折肉裂倒在地上。 赵政双手抱着吕晴宜,边走边回顾后方是否有有儒生追来,吕晴宜突然脸色发青,赵政大惊,停下来查看吕晴宜的肩膀,惊愕万分,轻轻拍打着吕晴宜的脸颊,道:晴宜,晴宜,妳醒醒!吕晴宜的头额变得十分烫热,赵政连忙抱着她,展开轻功走到一个山洞中。 吕晴宜开始觉得神智模糊,嘴唇竟然开始发白,似是中了毒,赵政颤着手,湿着微红的眼睛,哭着运起全身的内功为她逼毒,自语道:晴宜中的毒非同小可,倘若不快点把毒逼出来,那就有生命危险了。 赵政拾起洞中的树枝枯草,手指运起劲,嗖的一声便生起火来。 吕晴宜突然吐出了黑血,脸上却红得像熟透了的萍果一样,身体浑身发热,良久,才慢慢张开眼来,笑道:政哥哥我好辛苦晴宜是否快死了? 赵政眨了眨眼,微摇着头苦笑道:傻女,妳只是中了毒吧了,但是你中的毒很特别,我要为妳彻底驱除毒素。 赵政运起全身的内力推送到吕晴宜的奇经八脉,赵政不顾生死把内力送给吕晴宜,一个时辰后,吕晴宜的脸色渐渐转为红润,肩膀上的箭伤也逐渐消肿。 吕晴宜慢慢地睁开眼皮,然后喝了点水,运功调息,方才精神起来。 吕晴宜抓了抓头发,发现洞中的石壁上尽是一些画像,便拉着赵政的手,道:政哥哥,你看壁上的图画! 赵政听到吕晴宜说得十分认真,才微微睁开眼皮,惊讶地看见壁上竟然是一些图誊的壁画,有太阳神,月光之神,更有万民跪拜着一个有三个头的长者,四周更有一些石器、骨器、蚌器、装饰品、碳化植物果核及大量的水生、陆生动物碎骨。 吕晴宜指着地上的一堆螺壳与果核,数量之多更胜兽骨,吕晴宜正色地道:政哥哥,看来这儿应该是太古时代神农派的一处遗迹,当时的先民生活还是以采集、渔猎为主,狩猎活动和农业似乎不活跃。 两人又点起火炬,一起沿着山洞的狭路走到山洞的另一边,吕晴宜却看见有一具女性骸骨,她保持着屈身抱膝的姿势躺着,赵政严肃地道:晴宜,看真一点,你看这位前辈像是望着壁上一些什么东西。 吕晴宜朝着骸骨凝视的石壁,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道:奇怪,按照一般习俗,人死后乃应平躺而葬,而这位先辈却是屈身抱膝坐着,难道赵政仔细查看石壁,摸了摸后,赵政奇道:什么?里面是空的?接着,赵政眼珠一凛,运气挥掌劈向石壁,啪的一声,石壁竟裂出一条通道来。 赵政拿起火炬,握着吕晴宜的手走进黑暗一片的山洞内,嘞的一声,吕晴宜像踏到一些东西,她以火炬查看,声音传遍整个山洞内。 赵政听到吕晴宜如此惊呼,便转身问道:什么事嚷得如鬼捏喉咙的声音? 赵政的眼珠一瞪,才发现地上竟躺着两副骸骨,而且草尘满布,其中一副的骸骨的肋骨竟然断了三根,而且手指骨更指着石墙,像是发现了一些东西似的。 赵政指着地上的骸骨,气道:看妳这个死丫头,踩断了人家三根肋骨! 根本不关我的事!吕晴宜不悦地答道。 赵政开玩笑地道:但是他指着妳,妳还想抵赖? 吕晴宜无话可说。 赵政仔细看了看,发现死者的肋骨像是被人打断的,又用火炬查看石墙,发现了不少太古时期的图誊图案。赵政嘴巴微张,惊讶看见上面刻着一个像骷髅头骨的山峰,地面有很多禾稻,一旁更有一个太阳在照耀着。 吕晴宜收起了惊惶的表情,眨了眨眼仔细参详了地上的骸骨,喃喃自语地道: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在这儿给杀掉的,他应该是为了保住这儿的秘密,把入口给封掉了,最终捱不了就死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同时眼睛一圆,齐声喜道:我明白了!神农谷中那几句蝌蚪文 正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九流十派叫喊的声音,儒派、道派、杂派、纵横派、墨派等派的弟子吆喝之声充斥着外面,使得本已密不透风的山洞更添三风闷热来。 郭开一捋胡子,冷笑地道:赵政,快点给我出来!否则我们就攻进来! 赵政与吕晴宜同时眉头一皱,吕晴宜欲拔剑准备迎战之时,赵政却按着了她的剑,正色道:晴宜,妳想干什么?虽然妳体内的毒已给我用内力逼出,但是妳现在不能胡乱运劲,否则妳的奇经八脉的真气就会逆转而走。 赵政苦笑着道。吕晴宜无可奈何,此时,郭开在外面又道:臭小子!快给我滚出来!郭开的语气开始变得重起来,似是有点急躁的样子。 吕晴宜大声地笑了两声,才道:哈哈哈!郭老狗,你终日只懂倚着嫪毐这个乱臣贼子作坏事,有本事你就攻进来!赵政连忙掩着吕晴宜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刺激郭开。 郭开捋胡忖思,儒派的弟子及秃老道人均赞成攻进山洞,把赵政杀个片甲不留,郭开却道:不要乱来!这个洞里头又黑又大,加上吕晴宜这个丫头诡计多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贸然闯进去,难免有诈! 郭开等人既怒又怕,数百多人站在外面,只是举着火炬不敢进去。 吕晴宜嘻嘻哈哈又笑了三声,又俏道:喂,郭老狗,干吗一动也不动啊?哼!你这个数典忘宗的小人,先后背赵投秦,如今又站于楚地上,唉,我真不明白,九流十派说到底也是知书识墨的份子,怎会给你这个狗奴才给控制了? 九流十派的弟子听后均愕了一下,接着议论纷纷,郭开怕他们生有异心,便道:各位请放心,郭某言出必行,倘若谁能够杀得了赵政,我就把那一派的学说发扬光大! 吕晴宜本想以言词乱他们的军心,谁知却给郭开搞砸,那秃老道人昂然地拍胸道:哼!郭大人辅助赵国多年,赵国才能与秦国抗衡,他是我们的精神食粮,丫头,妳休想以言辞乱我们的士气!众人又是大嚷叫好。 哈哈哈哈哈吕晴宜听后,捧腹大笑,又道:什么?你说精神食粮?唉,郭开吃的都是狗粮,九流十派是哺乳类动物,你们跟着郭老狗,吃的当然也是狗粮! 赵政听后也稍为笑了一下,阴暗肃杀的气氛顿时给吕晴宜的笑声缓和了少许,而郭开等人,当然给吕晴宜气得暴跳如雷。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六章 四面都是敌人?涂山在那里? 秃老道人听后,气得满脸通红,眼珠瞪得如核桃般大,他暴跳地指骂道:吕晴宜,妳这个臭丫头别得意!接着,便扬手向其下的弟子道:道派的弟子听着!给我找些柴草来围着洞口,用烟火对付这个丫头! 郭开捋胡奸笑,转眼间,环绕着山洞口的一带都变得火光熊熊,赵政与吕晴宜啃着嗓门,吕晴宜边咳边道:糟糟了,政哥哥,那郭老狗想用烟弄死我们,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吕晴宜掩着嘴巴,咳声愈来愈密。 赵政甚为担心吕晴宜,他细心地观看石洞的四周,除了那副骸骨和那些图誊壁画外,最特别的就是那座像骷髅头的山峰的左面,同时也绘有一个太阳,右边远处则建有一个山洞,还有一条地下河。 吕晴宜边咳边道:政哥哥石壁上的图案显然就是涂山的位置,那个山洞及那条河流,可能是相连的,那换句话说我们极有可能身处这个山洞中,更有一个隐藏出口。 赵政也被烟攻得咳了数声,他细心查看石壁,果真发现有一处地方发出潺潺的流水声,他喜从心来,道:晴宜,入面竟然有活水!我们有出路离开了。赵政说罢,便聚劲挥掌劈向该处,彭的一声,泥石尽地皆是,赵政把头盼进去,果真发现了一个水潭。 赵政拉着吕晴宜,心中又是泛起少许忧虑.道:晴宜,妳刚痊愈,现在又要潜进水中,我觉得这样做,太勉强妳了。 吕晴宜苦笑了一下,道:眼前只有这条路可行,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况且有政哥哥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赵政点了点头,他不建议吕晴宜运用闭气的功夫,便拉着吕晴宜的手一块给跳了下水潭,潭水清澈,鱼群结队地绕着两人在畅泳,七彩的鱼鳞把黑暗的地下水潭都照得光亮了,它们像一盏盏明灯般傲游在水中,像在带领着两人找着出口似的,两人的身体都泛起点点的金光. 两人并肩傲游水潭,赵政昂头一望,发现水面现出了个月亮的倒影,眼见将要游上水面之时,吕晴宜的左足却抽搐起来,她没有使用闭气功,身体也渐显不支,赵政大惊,急忙环抱着她赶快游上水面,一盏茶时间后,两人终于找到出口,而出口就竟然在楚国之内。 赵政小心地抱着吕晴宜上了岸,两人全身湿透,赵政运起内力烘干了衣服,他东张西望,发现身处的地方已经远离了郭开等人,扬头一望,远程的前方正是一座如山高的城楼,护城墙像二条大蛇般向左右伸展,更挂着十多支绣着楚字的国旗。 赵政大喜,便拍了拍吕晴宜的脸,可是她却没半点反应.赵政大惊,急得冷汗直冒,便急忙把把内力传给她,良久,吕晴宜才有一丝反应 吕晴宜半闭着眼睛,笑道:政哥哥,这儿是? 赵政笑道:晴宜,我们现在身处楚国的边境中,但是还未入城。 吕晴宜苦笑道:政哥哥我觉得很冷,看来是发热了你先用内力烘干我的衣服,然后进城找点吃的喝的。 赵政背着吕晴宜伏着城门附近查看,欲想越过城墙进入.可是,楚兵的守卫甚多,一时之间,赵政也想不到办法进去。 四更时份已过,差不多又到另一天了,赵政生怕吕晴宜会捱不住,便不等楚兵开启城门,便硬闯过去,他背着吕晴宜展开轻功,以闪电般的速度疾跃出城门,楚兵见状,便大声吆喝猛追,更把城门前的护城桥拉上,赵政见状,心道:晴宜有病在身,而且天气又这么冷,我一定要尽快进城,找一个大夫看症才成。赵政冷冷一笑,察看护城河的阔度也不太长,便展开轻功直跃进城。 楚兵看见赵政背负着一个人,竟能轻易跃过一条八米阔的护城河,他们顿时看得呆了,他们再度结队追截,可是,赵政却气也不喘,脸色如旧地跃翻过了数间村屋逃去无踪了。 赵政找到一间破屋,生了火来为吕晴宜取暖,吕晴宜微微睁开眼皮,道:政哥哥,晴宜晴宜已经有了头绪,涂山一定在这儿附近,至于确实地点我们得要问一下这儿的人才行。 赵政摸了摸她的头额,笑道:现在任何事都不重要了,待天一亮,政哥哥会给妳找一个大夫来看看。 很快就天亮了,赵政安顿好吕晴宜后,便出外找大夫去,这个边境城市不是很大,充其量只可算上邑(周礼.地官.小司徒:四县为都,四井为邑。)四周都被名川大山及江河所包围,百姓作商人的,多数卖的都是漆盒,陶艺等器皿,又碰巧到了正月开始,楚人都紧忙着祭祀用的酒丶牲畜及工具,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得多了。 赵政摸了摸袋子,发现全都是一些赵国及齐国的布币及少量的白银,询问之下,才知道楚人的货币制度都是以真正的黄金及白银所铸的,这有别于其余国家的体制,赵政皱着眉头,苦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幸好碰上比他们早一步来到楚国的秦小鱼。 赵政正想到钱庄尝试能否兑换赵币之时,却碰上秦小鱼,赵政大喜,道:伯母,碰到妳就好了,我与晴宜几经冒险,终于来到楚国了。 秦小鱼望了望赵政,又东张西望地四处打量,怕被九流十派及嫪毐的手下跟踪,她拉着赵政走到僻静之处,奇问道:政儿,我比你们早到半天,发现楚地也有九流十派的弟子在扎根,而且我更收到确实的消息,在秦国,嫪毐为了掩饰弑君之罪,竟然勾结吕不韦,讹传政儿因失足堕崖,而正重伤正在宫中休养,亦不见任何人。 赵政听后,眼珠一瞪,恍如想到一些什么,他的右手紧捏着,神色突变得黯然起来,秦小鱼点了点头,又道:炎帝太阳经?难道是传说中涂山武功典籍吗?那嫪毐也知道了? 赵政听到秦小鱼像是知道个中的隐情,便追问道:嫪毐那家伙还未知道九鼎与涂山的关系,伯母,难道你对涂山亦有所闻? 秦小鱼道:当年先夫亦曾向我提过有关涂山藏经一事,他说是历任神农派的掌门口述相传的秘密,历代的掌门人都不知道九鼎与涂山的关系,而涂山的大概位置,玄机正在神农谷中那块几千年历史的石刻上。 赵政苦笑道:那块石刻已被晴宜破解了,加上那个原始山洞找到的太古文明图腾得知,涂山的位置应该在这儿附近。 赵政再说:伯母,事不宜迟,我先为晴宜找个大夫来,她因为受到九流十派的人的暗算,身体欠佳,现在她只是感染了风寒。 秦小鱼点了点头,两人回到破屋中,吕晴宜喝了药后,吃了一点粥水,睡了一觉,又是黄昏时份了。 秦小鱼看见女儿饱历风霜,摸了摸她的头,不禁摇头微叹,道:想我的女儿真命苦,她刚出生时,我俩夫妇就被郭从父子逼开,嫪毐为了得到九鼎,千方百计逼害我们,幸好秋月姐姐善心,为我照顾好晴宜,否则她早糟奸人给害死了。 赵政凝视着吕晴宜,他不禁感怀着身世,叹气道:想当年,我是以质子的身份一直长居于赵国沙丘平台,终我与晴宜终日饱受欺凌,幸得秋月姐姐仗义照顾我们,唉,秋月姐姐现在受了伤,我十分担心她。 秦小鱼站起身来,眼神对赵政充满着无比的希望,笑道:政儿,晴宜与你青梅竹马,早已对你寄存着希望,伯母亦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但是,我很希望将来发生什么事儿,你都可以替我看护着我的小女儿,那我就放心了。 赵政眉头略松,澟然道:伯母请放心,其实在我十三岁时,她已经是我的储夫人了,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始终未能为她正名份。所以,我一定不会抛下她不管的。 吕晴宜被赵政与秦小鱼的谈话声所吵醒,她拭一拭眼,撑起身子,问道:娘亲,政哥哥,刚才你们谈什么照顾了?吕晴宜装着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心却燃起一股暖意,她极期望着赵政能把刚才的那番话再说一遍。 赵政笑道:有什么好说的?怎样了,身体舒服了点没?外面风声很紧,郭开那群家伙像是找到来了。 赵政点了点头,灵光一闪,突然抱拳捶胸,气道:糟了!晴宜,还记得那个山洞内的图腾画吗? 吕晴宜啊了一声,道:就是了!我们忘记把图画删掉了!不过,政哥哥,我记得图画中的那座骷髅山左边有一个太阳,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日落前找到涂山的真正位置。 赵政摸了摸头,秦小鱼仔细思量,开始理解到吕晴宜的说话,便道:那我就明白了,左边乃西方,换句话说,当太阳下山时,涂山将出现在太阳的东面,而它的样貌就像壁画上的骷髅头一样,那正符合神农谷中所刻的几句文字的提示。 吕晴宜俏笑道:没错了!娘亲果然聪明,可是也要我这个小女儿开了上场,娘亲与政哥哥才想到答案呢。 秦小鱼与赵政都笑了,秦小鱼又道:你们快梳洗好准备出发吧,现在我外出买些桃符(即桃木板,先秦两汉新的一年开始时,人民拿来两块桃木做的木板,上面刻着一些虎丶龙等图案,又或者是刻上一些辟邪字句挂在门前或放在身上,期待能消灾解难,丰衣足食。)回来,以保你们行程顺利。 赵政丶吕晴宜与秦小鱼三人为免被九流十家的人发现,便戴起斗笠,披上草衣,向该地人民打听了骷髅山的传说,楚国的人民道:骷髅山?我倒不清楚,不过你们一路向着东南面走,经过荆山附近时,你会发现在荆山脚下有一个小乡(古代常以邑乡并称。后汉书.刘平传:小于乡曰聚。)叫大禹村,大概在北面有一座山峰,据说当日落时份,那座山的形状像一个骷髅头般,山峰的左右像一双眼睛般发出金光来,我想这儿就是你们所说的骷髅山吧。 吕晴宜大喜,悄声地谢了那位卖柴的大叔,赵政突然耳朵一动,眼睛斜视着后面的一条小巷内,秦小鱼道:政儿,有什么问题吗? 赵政拉着两人走远了几步,细声地道: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听那家伙的呼吸声来看,内力绝不在我之下。 吕晴宜哼了一声,便拔出剑来直刺向那向小巷中,可是却刺了个空,赵政肃然道:晴宜,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离开为上。 那个人伏在小巷暗处中暗地诈笑,他同样是戴着斗笠,蒙着脸,沙着嗓子问着那樵夫大叔,正当转身之际,那个大叔的颈项突然鲜血猛冒。那个人的剑影如电光般快,那人已经收了剑,并诈笑地道:赵政,当我练成青龙偃月镰刀内的血青龙神功之时,就是你的死忌了! 三人绕道走出了这个小城,攀过溪径,掠过数个曲折小林,正午时份时,他们终于来到荆山山脚下,此处密林如窝,四面都被一些泥坡小丘包围着。 烈日当空,阳光如万千金针直射向地面,三人更是热得满头大汗,吕晴宜便搧着袖子,撒娇喊嚷叫苦,道:不走了!我要歇一歇! 赵政拿她没法子,笑道:好了,好了,就休息一会好了,我怕九流十派的人会追上来。 吕晴宜嘟起小嘴,不悦应道:不行!我累得很呢!怎样也得要睡一会儿,他们若有本事的,就立即给我滚出来看看! 臭丫头,妳如愿以偿了,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死忌!语音清浑有劲,说话人正是道派的掌门人秃老道人。 赵政与秦小鱼同时怒目视向道派的秃老道人,看那道人只是冷眼一笑,接而沉着嗓子大喊一声,赵政与吕晴宜抬起头来,凝视着大批如游鱼般多的九流十派的弟子渐从密林杂树中探出头来,吕晴宜哼了一声,手腕按紧剑柄,铮的一声,把剑从剑鞘拔出来。 赵政环视四周,除了道派弟子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儒派、墨派、纵横派的弟子从林外的小坡包围着他们,而唯一的通道,更被郭开与杂派的弟子阻拦着。 可恶!郭开,你怎会知道我们在这儿的!赵政瞪着郭开,眼球中像燃起了两点火来一样。 郭开捋胡咯咯大笑.道:告密的总有人的了,赵政,你纵使武功绝顶,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你倒有点福气的,因为我将会送这个臭丫头给你陪葬! 吕晴宜拔剑来,手腕微紧运劲,横扫划空连劈数剑,剑气直逼向包围着他们的儒生们,二十多名儒生门纷纷举剑挡格,嗦嚓数声过后,郭开扬了扬手,杂派的弟子又从杂草中钻出头来,拔剑直刺向赵政等三人。 赵政见状,顿时怒上眉梢,喝道:郭开!今天决不饶你!说罢,赵政右足运劲一跃,三连环腿如狼似虎般直欺向郭开,郭开没有武功底子,只感到身边有一股炽热如针的旋风包围着他,睁眼直看,赵政的右腿已经欺到他的跟前,郭开脸色突变,汗道:这回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嫪毐突然在林中跳了出来,左掌托着赵政的脚踝,彭砰一声把赵政给震回去,赵政着地,冷眼地凝视着他,道:嫪毐?你怎会在这儿的?哼!前阵子你打伤了秋月姐姐这笔账,今天倒要跟你算一算! 秦小鱼见嫪毐等人像是有备而战,又见嫪毐嘴角微翘,奸诈之色尽布脸上,便向赵政道:政儿勿急! 赵政那理会秦小鱼的话来,一出手便是最强的烈山炎阳掌第三招,如闪电般的速度轰向嫪毐的胸膛,嫪毐冷冷一笑,暗下运起了十成的功力把双掌推出,抢前接挡了赵政那一掌。 两股内劲相接,轰隆爆破的声音过后,地面扬起了一丈多高的泥石到半空,九流十派的弟子均被震开数步外,良久,赵政才慢慢喘了数口气,手掩着胸膛,吕晴宜大惊,隐见赵政的嘴唇边有少许血丝,便道:政哥哥,你怎样了! 秦小鱼停下攻击,跃到赵政的身边,道:政儿,嫪毐此家伙是想把你的体力耗掉,你千万不要中计! 嫪毐听后,顿时掩头大笑,秦小鱼东张西望,心道:九流十派的弟子确实为数不少,倘若在短时间内不能突围而出,我们三人定必丧命于此。 嫪毐的双手平放呼了一口气,手臂上的青筋渐退,就向郭开道:郭大人,你马上吩咐九流十派的弟子包围着荆山一带,彻底搜查幽鼎的下落。 嫪毐把目光转回赵政身上,更白了吕晴宜一眼,吕晴宜顿时怯了,她心中想道:这回糟了!不知道这个死嫪毐会不会说出我曾经是他组织中的人?若给政哥哥知道的话,后果可不敢想象了。 赵政怒目吼着他,便道:嫪毐!我来问你,你怎会知道我门会朝着荆山去了? 嫪毐闭眼冷笑,道:那你说呢?那肯定是有人向本侯通风报讯的了。说到这里,吕晴宜的身子又颤了一下,她微侧着脸,不敢直视向嫪毐及赵政。 嫪毐道:我十分多谢这个人,此人曾是本侯的门人,可惜他为了私利,出卖本侯,不过这椿出卖也挺好的,因为他沿途留下了不少记号,提示本侯追赶你啊。 赵政眼珠四溜,百思不得其解,秦小鱼看见吕晴宜满头大汗,便问她说:晴宜是否不舒服? 赵政凝视着吕晴宜,然后眼睛溜向嫪毐,道:废话!你这个乱臣贼子,图谋夺位! 嫪毐哈哈大笑,伸出拳头来,又肆道:昏君!我只要找出伍秋月的下落,取得落在她身上的秦国国印,大秦江山我便垂手可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嫪毐扬手示意,九流十派的弟子便拿起兵器攻向赵政等三人。 赵政见敌方人数太多,根本不能硬碰硬,便向秦小鱼及吕晴宜道:伯母,晴宜,一会我会杀出一条血路来,有机会你们便逃吧!不用理我! 说罢,赵政便捏紧拳头,啪啪啪三掌击向攻击他的三名杂派弟子,夺去了他们的长剑斩杀来者,吕晴宜与秦小鱼两人殿后攻击,此刻林内刀光剑影,血光四溅,数十名弟子已被赵政斩杀殆尽。 嫪毐见状,更觉好笑,又扬手一挥,早已隐在林外入口的小坡处的纵横派弟子们便举起了火弓,紧着弦蓄势待发,秦小鱼等人未有察觉,突然,她看到入口处火光点点,便大声嚷道:小心后面!快伏下!伏下来!语音未落,数十枝火箭已经射向他们。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