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追妻》 系列文推荐 系列文推荐 本书是《妖系列》 推荐墨水儿《魔系列》——《狂凤傲妃》 为了寻找同穿越失踪的姐妹,她毅然和一心求死的任家废材交换身份,并定下约定,毁了任家。 姐姐相欺,后娘伪善,爹爹不爱,哥哥仇视,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应付。 可是可是,如此美好的世界为什么会出现墨冥辰这样冰冷腹黑的家伙。 任如双,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恢复灵基。 我呸!,谁鸟他,赶紧收拾包袱跑路。 爹爹,娘亲又跑了 没关系,有你在,她一会就回来了 推荐她的已完结旧文《首席掠爱:夫人,不准躲》 推荐倔强的萝卜贰《仙系列》——《凤来萌宝》 一场意外,魂落天玄。 迷糊中醒来,却被告知已身怀六甲。 失缺的记忆,有着怎样的迷云? 神殒万年,新神诞生,自己又是何时所得到的神之传承? 姬天明:小迟,即便你成为了天玄之神,我依然会护你一生。 任迟雪:繁华百世,不如白首百年,有你便足矣。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无题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上架感言 感谢祖国感谢党,感谢学校感谢领导感谢爸爸妈妈,最重要的仍需感谢一下秋境,她开始帮我看文的开头,教我怎么去改,签约的时候还一直在帮我想书名,当时有太多的感动堵在心口了,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今天终于上架了,感慨万千,需要感谢的人太多了...... 水儿,雪雪,萝卜,四哥,师父都给了我支持,犹想起还几个月前,曾信誓旦旦说自己会完本,当初还跟人家定下约定,回想起来,今天竟然上架了...... 第一次写书,总有不妥之处,希望见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请假 你懂的~作业满天飞啊飞~~~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章 戴面具的人 “妈的混蛋!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任与璇狠狠地咒骂着。 她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明明一起站到了那个古老破烂的祭台之上,明明各自握着一块完整的古老石板,明明在卷入黑洞里的时候四人还听见了“嘭”的爆炸声还有人们的惊呼声。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是她独自一人躺在草丛里,没有柳如眉没有任紫幽也没有任迟雪。 任与璇看看周围,寂静到就像是一片死亡之域,萌生出阴森的感觉,虽然周围绿意盎然,但是却是没有任何的生机,远远看去,那些蓊蓊郁郁的老树像是被人一笔勾勒上去的,翠绿茂盛,明明吹着微凉的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摇动。 手拿着根小树藤没有目的地边鞭打小草边往前走着,所幸背在身上的背包和挂在胸前的“黑斑门”没有摔坏,不然够她哭上几个月了。 自她醒来她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柳如眉、任紫幽和任迟雪了,喊到嗓子发哑整个深林也就只有她的回音。 正欲在脚下的小灌木上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怪叫,似哭似笑,似近似远,吓得她玉腿一软,差点就瘫坐在地上。她逼着自己定了定心,然后头也不敢回地死命往前狂奔,要是大二的体育八百米期末考她能够以这样的速度跑早就潇洒地拿了一个满分了,而不是成了班里甚至全院唯一一个需要补考的女生! 背后令人发麻的笑声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由背后慢慢演变成周围,甚至前面也是恐怖的怪叫。 “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任与璇暗想,难道她一代新新世界的粉世佳人就要命丧于此? 她才不要咧!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坐在宝马里嘚瑟还没有孩子连初吻都没有奉献出去,她才不要死! 前面老树上突然落下一个泛着黑光的物体,任与璇连忙止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直直的扑向那个不明物体了。定睛一看,是个没有嘴的人,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个三脚四臂的怪物。 怪物发出“咝咝”的声音,然后迅速的朝着任与璇跑来,一跳一跳的,任与璇早已气喘吁吁了玉腿哪里还有力气去跑,摸了摸腰间,幸亏别在腰间的那把白银匕首还在,没有在意外传送的时候掉落。没有任何的思考,她拔开匕首胡乱的朝着前面乱舞,终于体会前有财狼后有虎的滋味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几番挥舞下任与璇生生的就把那怪物的一只脚给卸了下来,溅了满脸的血,一股腥味熏得任与璇差点昏厥过去。 怪物一声怒吼,提起任与璇的胳膊往地上摔,匕首被甩到了一边,只觉得原本握着匕首的掌心虚汗一片,湿粘湿粘的,她慌慌张张得拿起旁边的匕首,逼着自己淡定。 挣扎着往前方爬,试图逃离怪物的魔掌,可是刚才那么一甩,现在爬动,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甚至手臂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地上的锯形草划出了几道血痕。 爬出两步左右的距离,那怪物奔到了她的面前,被卸掉的那条腿伤口一直流血,血滴落在任与璇的手臂上面,心里发慌得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她抬头,额头处的几根青丝已经湿掉了,直直地对上那双镶嵌在腐肉里面幽绿的眼睛的时候,心里“咯噔”的一下,唯一的想法就是:完蛋了。 靠,才刚面临一次死亡,又来一次,上帝老爷爷你奶奶的是不是耍我啊? 想想这荒山野岭的,命丧此地,估计连个替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不能死!任与璇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她要是死了就真浪费那张好脸皮了,难得她前世那么勤奋烧香在今世换来一副好皮囊,就这样死了,倒可惜了。 但是不听使唤地脑海一片空白,短暂性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见眼前的事物慢慢地变得模糊不清,怪物血红的大口慢慢地变黑,而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了……她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努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朝着自己走来,风姿卓雅,红衣飘飞,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拂,耳边所有的怪声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腰间一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谁?他到底是谁? 可是她睁不开眼,仿似大片潮水倾涌而来,淹没了一切,思考不得,只能放任自己在那名男子怀中依靠。 安静,超乎异常的安静,安静到树上竟然还会有蝉叫,安静到她清晰的听见自己胸口处不断起伏的声音。 好暖,好香,她……是要死了么?还是已经死了?可是就这样死了心里很是不甘啊,她还要知道姐姐们的下落安危,往后还要相夫教子呢! 可是无论任与璇怎么挣扎,脑海依旧是一大片的空白,自己像是跌落在遥遥无岸的海里,她伸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软乎乎还那么温暖呢? 男子看着怀里女人的手不断在自己嘴唇上面来回摩挲,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在脸上晕开了。真有趣,连晕倒了还这么不安分。 任与璇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间布置精致的小木屋里面,旁边摆放的檀香散发着一阵一阵的清香,沁人心脾,优雅动听的琴声不知谁人在弹奏,有如天籁。 坐起来正欲看看有没有人,却在无意间抬眸看见窗外这样的一幕:漫天飞舞的桃花,一个男子盘腿坐于桃花树之下,双手抚琴。 端细这个男子,红衣似火,白肤胜雪,神逸清俊,冷峻如月,眉间是一枚血色的兰花印记,银色的长发自由散落在背后随着桃花飘飞,一双紫瞳妖艳和美丽得就像是被镶嵌上去的紫宝石,闪耀着魅惑人心的光芒,让人百看不厌,整张脸即使被一张纹着玉兰花瓣的银色面具遮掉了一半依旧妖媚邪气得不像话。 坐起来正欲看看有没有人,却在无意间抬眸看见窗外这样的一幕:漫天飞舞的桃花,一个男子盘腿坐于桃花树之下,双手抚琴。 端细这个男子,红衣似火,白肤胜雪,神逸清俊,冷峻如月,眉间是一枚血色的兰花印记,银色的长发自由散落在背后随着桃花飘飞,一双紫瞳妖艳和美丽得就像是被镶嵌上去的紫宝石,闪耀着魅惑人心的光芒,让人百看不厌,整张脸即使被一张纹着玉兰花瓣的银色面具遮掉了一半依旧妖媚邪气得不像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章 不如今后我唤你溟骨吧 “你醒啦,”一个白衣少女进来正巧看见了趴在窗口处的任与璇,她长得还真是跟她一个模样呢,“是不是觉得很美?” 任与璇回头看见少女慢慢地向她走来,三千青丝正用一支蝴蝶金钗盘于脑后,白纱裹身,步态雍容柔美,巧笑倩兮,顾盼生姿。 她朝着少女点点头,不由得赞许:“这是我见过最帅的帅哥了!” 少女神情错愕地看着任与璇,“帅哥?帅哥是什么意思?” 任与璇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那个,那个......就是好看的意思。” “噗嗤”一声,那少女捂着嘴轻笑,整个大陆也未必有人能及得上她王的容貌,即使是中央大陆那个一百年前被毁灭了的信阳国素有美男之称的帝王君子绛,也要逊色上那么几分。 少女把手里端着的药递给任与璇,说道:“快把药喝了吧。” 任与璇乖乖的把碗接了过去,凑近嘴巴轻轻泯了一小口,靠!不带这样难喝的! “苦......”任与璇可怜巴巴的看向少女,不过人家不但出手救了她还替她熬了药,是不该嫌弃的。 想到这里她便捏住了自己小巧玲珑得可爱的鼻子,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表情逼着自己强灌了几口,然后大口大口吸气,憋红着脸颊的模样分外可爱。 少女被眼前任与璇的举止逗笑了,“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与璇。”任与璇也跟着一起笑,笑着笑着突然眼角就湿润了。 眼前这个白衣少女,让她有她就是姐姐柳如眉的感觉,每次自己生病了,姐姐总是耐着性子等她一口一声抱怨地喝完,然后笑着看自己的窘态。在很多人眼里姐姐冷若寒霜,不爱言语,可是在她眼里,姐姐是个很温柔的女子,用着她并不强硬的翅膀呵护着她们姐妹三人。她好想好想姐姐好想好想她们三个,好想,好想....... “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个温柔中带着磁性的妖魅声音由门口处飘了过来。 任与璇和白衣少女同时回头,看见了门口的红衣男子,妖艳得让任与璇心生欢喜。 “王......”白衣少女刚开口,男子就抬手拂袖示意了一下。 “你先回去吧。” 白衣少女神情怪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优雅的男子,她的王,是怎么了?竟然出手救下一个人类的女子,难道是因为那张面孔?所以带她到他的禁地苏乾北堂修生养息?但她明白,就算她是那个女人,王也不曾允许她踏进来过半步。若非不是看见她是一个女的更适合照顾这个女子,估计她此生此世都不能踏进苏乾北堂一步。 能踏进此地的,能在此地来去自如的,便只有她了,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听过千万遍她的名字的叫做血绯椤的妖了。 她不明白,王爱的,明明是血绯椤,却为何愿意出手相救把这个叫做任与璇的人类女子带进苏乾北堂。 难道,一次背叛,一次算计,胸膛上被射了满满六百零三箭,他是不是就不爱她了?或许可以说——恨她? 其实,那样的背叛,说不恨,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们这些妖,还真是动情不得。 否则万劫不复。 白衣少女朝着男子欠了欠身,便退了下去,整间木屋子里面就剩下了一脸通红的任与璇和红衣男子。 任与璇满脸惊慌地把目光投向窗外,依旧是桃花漫天飘飞的景象,只是树下剩下的只有那把琴,而上面已落满着绯色的桃花瓣,在任与璇眼里定格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眼前的男子就恰巧从那幅优美的画卷里走出来那样。 树下那抚琴、让自己看得发了呆着了迷的男子,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十米的距离,她只要走上三十步就可以触摸到的人,就以着那样一种温文尔雅的姿态站在那里,并且看着她。 “不如我今后唤你溟骨吧,妖、溟、骨。”呵气如兰,声音动听得撩人。 关于这个他帮忙取的名字她倒也不讨厌,只是任与璇这三个字她毕竟用了二十二年了,突然换了一个名字总该是不大习惯的。可打从心里又喜欢他为她取的名。 她来不及点头或者摇头,就听见他柔声地唤她一声“骨儿”,明明近在耳边明明妖魅得不像话却空洞得仿似很遥远。 任与璇低头不语,她不该,不该就这样为了他一声温柔的呼唤小心脏就“噗通”“噗通”地小鹿乱撞。 “怎么,是不喜欢么?”他挑起藏在面具之下的眉头,问她。 她摇头,很诚实的说:“喜欢!” 他轻轻扬起嘴角,“喜欢就好。” 要死了,要死了,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她窒息到快要死掉了。 她暗暗咒骂,“妈的任与璇,瞧你就这点出息!” 稳了稳心思,不行,她还要找姐姐们,她不能就这样腻死在眼前这个男子的温柔乡里。 “那个……”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他。 “有话就直说吧。”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怜惜眼前这个人类的女子,是为了那双闪烁如星的眼睛么?还是那个充满着无辜却勾人的眼神?或者是因为她?一模一样的轮廓?因为自己的心从未放下过那个人儿? “你有没有看见我那三个姐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里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怪物?你是谁啊?杀無为什么叫你王?难道你是皇帝吗?还是你叫王呢?”她瞪着大眼睛,一口气问了眼前这个男子N个问题。 他诧异地看向她,不过也仅仅让那个诧异的表情在他俊美的脸上停留了短短几秒,然后恢复原本的笑意,并且继续柔和地回答她,“我在这里,并未发现有其他的人类,只是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却为何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个你本不该出现的地方呢?” 万兽妖域的出入口,那里有着上万只妖怪在把守,只要一出现妖怪以外的生物他们便会蜂拥而上将那个不明生物撕咬啃尽,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地? 他百思不得其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章 什么?妖域?! 继续说道“这里是万兽妖域,妖域自然也就有妖怪了,不足为奇,至于杀無为什么叫我做王,那是因为我是狐族领主,而这里就是狐族的领土。” 她双手托腮,神情认真地听着他讲诉,原来是妖域,呼呼~~~怪不得啊,什么?妖域?! 她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就蹦出一个妖域了呢!不带这样坑吧?你说被传送了就被传送了吧,竟然还把她传送到妖域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抬头看了看眼前人,貌似这是一张不错的保护符。好,就这么定了,死皮赖脸就跟着他了!吃喝拉撒也让他全包了吧,可是,会不会太没有节操了点儿?管他的节操,只要不被妖怪吃了,让她以身相许她都干了。 反正她也不吃亏,美色当前,说吃亏就难免矫情了一些。 兴许是某女臆想太投入了,也没意识到某男正在向她靠近。 伸出修长白皙得干净剔透的食指,往晃神的人儿眉间一点,淡淡问道:“想什么去了?” 回神发现某男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香气袭人,让她有了些许醉意。不适应地推了推他,他也不恼。 其实整个过程,打从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类女子出现在万兽妖域开始,他就在一棵老树上面抱臂看着,只是自己隐起了气息,未惊动幻妖林的一妖一精。他心生好奇,想看看这个入侵者有着怎样的本事,能够不惊动万兽妖域出入口的妖怪进入到这里。 看到后来也未曾看出一个所以然,也不知道是什么使然,他竟然愿意出手救下了她,而当事人并不知道,她竟然是他那世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出手相救的女子。 “你们这里有妖域,那可有其他界域?”目前,她需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架空空间。 他不解地看向她,这人儿身上明明是人类特有的气息,怎么会不知道其他界域的存在呢?他给了自己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还有其他未知界域的存在。 “妖域是是大陆的其中一个界域,天地之间除了妖,还有魔鬼人等,只是大家都在各自的界域里面,倒也井水不犯河水,难道关于这些你也不知晓?”声音的语气,让任与璇分不清他是疑问还是质问,任与璇不满地撇撇嘴。 摇摇头,算是回答了。 此刻她心想,或许在祭台旁边发现的那几块古老石板正是通向各个界域的神秘石板,她们姐妹四人,应该是被传送到了不同的界域。 可是茫茫天地之间,凭着一己之力,寻找三个人无疑痴人说梦。她看着他,可是他会帮她么?萍水相逢,她倒也不指望。要是自己死皮赖脸跟着,说不定还有那么一线希望找到她们,但愿她们没有被妖魔鬼怪吃得连骨头都没剩。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此地?你是如何进来的?”他淡淡地问道。 “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躺在草丛里了……”她想了想,“哦,对了,我想我应该是被传送进来的。” “传送?”他不明白她口中的传送,难道人类可以利用传送把人带进其他界域了?还是仅仅是传送到他们万兽妖域? 自上次人妖大战过后,他的父亲大人化骨成灰,临走前千叮万嘱莫要轻易入侵人类生存的大陆,不要步上他的后尘,所以几百年来人妖两大陆倒也相安无事。 难道这次人类开始有动静了? 其实,不可否认,深藏在心底的私心。是的,他想要天下为他主宰,他想将中央大陆囊入自己的界域,可是这样难免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只能压制着心底的欲望。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离开么?”她用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留在万兽妖域赖着他也不妥,毕竟她的姐姐们不在万兽妖域里面,她必定是要出去寻找她们的,说不定此时她们也正在寻找着自己! “没有,除非我亲自带你离开,可是我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他要她留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 关于这样回答,他也给不了自己一个理由。 或许是为了弥补一下心里那份对那个女人的亏欠。 “为什么?”难道他也要吃了她?心里有了这样一个答案,还是愚蠢的想要出另一个答案。 “不为什么。”他没有解释,就转身拂袖离开。 不会是真的打算要吃了她吧? 血绯椤,你看,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有时候,不要高估自己的地位,因为当你知道你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一切只是把戏的时候你会痛苦万分的。 他扬着邪魅的笑,他要把他身上的伤心里的痛,加倍地还给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他要让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她也爱的男人碎尸万段,因为他没有资格和他争,他也不配和他争!. 任与璇看着那男子拂袖离去,决绝冷漠得与刚才温柔似水的样子截然相反,像一场错觉,却又真实得可怕。 鼓了鼓腮帮子,谁说女人心海底针?谁说容易善变的是女人?明明男人也一样!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莫名地伤感了起来,她害怕这种感觉,被人丢弃在原地上的感觉,爸爸妈妈当年就是这样丢下她然后决然离开的吗? 这里的景象倒像人间阳春四月天,桃花遍开,小草盎然。然而任与璇并不知道,在这个万兽妖域里面,是没有四季之分的,常年都是一个景象,美是美,久了难免也会产生审美疲劳。不过尽管没有四季之分,却是有昼夜之分。 在苏乾北堂的日子,好些天任与璇也没有看见那名白衣少女和那名红衣男子,仿似他们早就遗忘了她。她也不在意,每天醒来桌子上便摆放好了满满一桌美食,只要不会饿死,管他呢!反正她这种情况快赶上二奶的待遇了。 这不,吃饱了又往周围溜达了。摘了一朵花花往头上一插,放在任迟雪面前,定会管她叫小村姑了,小村姑就小村姑吧,谁让姐姐她今天心情那么美丽呢! 她每天就这样往外跑一圈,捧着一堆花花回来,拿着房间唯一一把剪刀折折剪剪,偶尔翻翻放在背包里面的乐谱,当时临近考试,她不顾任紫幽和任迟雪反对死硬把乐谱塞进了背包,当场吃了不少白眼。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章 对不起,男女授受不亲 “咦,下雪了!” 漫天的雪花像柳絮飘飞,眨眼间,苏乾北堂后面小山林一片白茫茫,早已不是树木清翠,岩石青苔一片疯长的模样了。一片柔柔的冰冰的雪花落在了任与璇长长翘起的眼睫毛上,然后慢慢随着任与璇身上的体温融化成水。 一阵歌声伴随着雪花从半空中传来,动听得像是来自天堂的天籁,有着像植物生长一样的灵气。 眨眼间,任与璇面前竟活生生蹦出了一个美女。白衣胜雪,一头光滑漂亮的黑发像瀑布一样倾泻到地面,乌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吧眨吧的看着自己,肉嘟嘟的脸可爱到任与璇忍不住想去捏捏揉揉。好吧,事实证明任与璇真的这么干了。 咦,软乎乎的,手感不错! 少女看起来似乎有点厌恶,甩手拍掉任与璇的手,任与璇才发现这个少女的手冰冷得可怕,身上寒气逼人,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万兽妖域里面怎会有你这样的人类女子出现?”少女开口说这话的时候任与璇要醉了,她从来没听过这么动听的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妖中带着几分柔,柔中带着几分甜,甜中带着几分媚。 “我也不知道。”似乎很多妖都对她出现在这里感到很奇怪,那么她也只能耸耸肩表示遗憾了,是那上帝老混蛋把她弄来的,想知道为什么,问上帝老头比问她还靠谱。 “不过你莫害怕,我也不是什么恶妖。”许是看见任与璇正在索索发抖,便说了这么一句话来安慰任与璇,不过语气虽然柔和,却也带着几分冰冷。 笑话,她怕了吗?她只是冷得发抖!穿着一件纯黑色背心以及超短裙,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她不发抖就不是人了! “刚才是你在唱歌吗?”人甜歌也甜,唉,万兽妖域里面果真是怪物多多,抛开那些长相不说,连什么声音啊歌啊都那么动听,真是让她这个公认的校花情何以堪啊! 想想他们这几个妖孽放在二十一世纪,组一个什么乐队,早就红翻天了,说不定粉丝疯狂程度要赶上当年杨丽娟追星的程度了! 某女脑海里开始幻想,自己是这个组合的经纪人,红衣男子穿着紧身皮衣,放荡不羁抱着吉他在舞台中间一边抖腿一边弹奏,杀無穿着火辣裙子在一边上跳钢管舞什么的,而眼前这个少女就负责唱歌,来一首动力火车的《无情的情书》不错,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爆发力,没有的话就来一首董贞的《相思引》吧! 她似乎听见白花花的银子进口袋哗啦啦的声音了,说不定毛爷爷会生生把她给砸死,那压根就是要做中国小富婆的节奏啊~~~ “嗯嗯。”只见少女点点头。 “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任与璇凑上来,咧大着嘴巴笑,旁边的少女觉得那样的笑怎么有种阴深深要被算计的感觉。 “嗯嗯。”继续点头。 哦耶!她交上朋友了,还是个美女呢!终于有人陪她一起玩耍了。哦,不,说错了!应该是终于有妖陪她一起玩耍了。不然这样下去,她肯定挨活活的闷死。 “那你可以经常来这里陪我玩吗?”继续一副用来骗取无知少女同情心的表情可怜巴巴看向少女。 她歪着脑袋瓜子想,要是把她掳成自己的闺蜜,说不定她可以带她出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满地都是妖怪的鬼地方呢! 少女指了指不远处,道:“我只能出现在这里,那里我是进不去的,狐王的禁地。” 狐王?禁地?原来那里是他的禁地呀。 “好!”成交! 可是接下来的好几天,也没看见会唱歌的那个少女,恍然想起她还没问人家叫什么呢。 白衣少女和那名红衣男子也未曾来过,那把落满桃花的琴还在桃树下,伴着花雨纷飞。一切一切依旧美得像仙境,不知道姐姐和妹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是否是和她一样在惊叹着周围梦幻般的美,还是被妖魔鬼怪缠着不离身...... 转身迷迷蒙蒙里看见桃花树后一方古潭,水面冒着白烟,屡屡袅袅......任与璇光着脚丫跑了出去,踩在桃花瓣之上的感觉让她舒开了笑颜。 她穿着两天前也不知是谁放在她枕边上的白衣翩然起舞,彩袖翻飞,裙子伴着桃花在空中犹如昙花一层一层递开,即使没有观众,即使没有音乐,她也跳得异常投入,投入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树下已坐着他,投入到不知道琴声是何时想起的。待她一舞完毕,琴声也嘎然停止,他的掌声伴着他的笑声清晰入耳,赤着脚丫的她立马垂下脑袋羞红了双颊。 “很美!”他轻移脚步,慢慢靠近,最后站在她的面前停下来,伸手帮她拢了拢散落在左脸上的一撮青发。 不由得怔了怔,她们长得很像..... 哦,不,根本就是一个模样!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儿,少了那份冷淡那份冷静从容那份倔强。 是的,她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任与璇迫使自己的心不动摇,一手拍掉了放落在耳边的白皙食指。 他挑起他好看的眉,哦,真有意思...... 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呢! 想想之前,她对他都是毕恭毕敬,他下的任何命令她都不会违抗的呢! “对不起,男女授受不亲。”任与璇慌忙跳开一步,与他隔开一定的距离。 下一秒,嘴唇冰冰的,凉凉的。 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猝不及防,腰身被对方用力一楼,身体被动的靠了上去,四片唇瓣就结结实实的贴在了一起,所有的感觉都涌到了嘴唇之上,脑袋瓜子里面慢慢地,慢慢地被放空...... 哦买噶!这可是她的初吻! 轻轻一撬,她玉唇微启,他的舌就滑了进去...... 她潜意识想推开他,可是全身软酥酥无力到只能靠在他的身上,口中一阵香甜,感觉美妙到使她一阵眩晕。 “唔......放......放开我......”任与璇握起小粉拳,往对方身上砸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章 被"偷来"寒阳洞(上) 他终于放开了她,她难受得杵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呼吸,心里真想往自己身边这个男子身上狠狠地踹上两脚来惩罚他对自己的不敬,却无奈他即使有着面具遮盖在她眼里依旧是美得人神共愤以至于她怕踹坏了到时候罪恶感爆发就忍住了隐忍在体内的那股冲动。 片刻后,任与璇站直了身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微微抬眸,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然后戏谑地捏住她的下颌,说道:“那我要是亲了你呢?是不是就要对你负责?” 他有点可爱地侧起他的脑袋瓜子,记得人类的女子,未曾出阁,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便会以身相许,那她是不是就得非他不嫁了? “你个死流氓,卑鄙无赖无耻下流下贱!”骂的同时激动过头真的踹上他两脚,上帝啊,原谅她不懂得“怜香惜玉”吧。 兴许那两脚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吃疼,反倒得寸进尺再度揽住她的腰,“那让我娶你可好?你看,我要是娶了你,我刚才亲了你你也没有吃亏了。” 虽然对他有那么一点点中的一点点好感,可是她总不能没有下限无节操吧?作为一代新新世界的美丽佳人,必须做到不为美色所诱惑! 心微微萌动,莫名生出了几分欢喜。 他突然收起了笑,不可以,他不可以......他还要向那个女人证明,选择别人只是她错误的开始......他不可以因为亲了自己跟前这个人类女子而莫名躁动莫名开心...... 他突然害怕承认,自己心里,终究是有那个女人的———— 那个叫妖溟骨的女人...... “那亲了就亲了吧,不用你负责,谁让我刚才出门踩到了狗屎倒了八辈子大霉!”任与璇满脸通红得瞪着他,只是他凭什么亲她,凭什么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夺走她的初吻!好吧......算她倒霉,虽然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欢喜,外加那么一丢丢的恋恋不舍。呜呜......可是也不能这么没有节操地夺走人家滴初吻啊...... 这次换成了他不满了,什么叫出门踩到了狗屎?什么叫倒了八辈子大霉?被他亲了,那是她上辈子烧香拜佛修来的福分!再说了,他的苏乾北堂干净地一尘不染,到处花香飘逸,哪里来的狗屎?难不成是某人瞎了眼硬把满地的桃花说成了狗屎么? “要不我让你亲回去?”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他不由得多了份得意。 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他开心地舒开面具之下的眉头。 可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莫名围绕在周围,他愣了下,转身。 那个女人,她在附近,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妖气,可是他知道她不会再踏进他的苏乾北堂半步了,他也不允许。 慢慢踱离苏乾北堂,慢慢远离那段红尘记忆,慢慢忘记......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任与璇很不雅地正以一个双手叉腰的泼妇姿势朝着正欲离去的男子大喊。 他的脚步顿了顿,幽幽丢下三个字:“寒衣什。” 寒衣什没有走远,离开苏乾北堂的时候如他所料,那个火红似血的影子,直直地映入他的眼帘,心不由得一紧,几番入梦,最后竟也是也这样一种情景出现。 “那个女人,很美!”声音娓娓动听,有如天籁,“啧啧,不过还真是跟她像极了!” 他拂袖离去,不想与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的纠葛。 可是未出十步,她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畔,“寒衣什,你始终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我要这天,我要这地,我要万物皆臣拜于我脚下,可是你给不了我,一个简单的天下,你都给不了我,你有什么理由还对我的背叛耿耿于怀,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对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够了!”他一声怒吼,那她呢?她凭什么站在这里?凭什么站在他的面前?“你回来干什么?” “回来跟你讨一样东西。”她淡淡地说,语气带着自信。 他总是习惯性地挑眉,“什么东西?” “一块石板。”她知道他一定会给她的,即使十年前他身上被她亲手射满了六百零三个窟窿,他也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因为他爱他,爱得即使伤得他遍体鳞伤他也不会对他刀锋相向。 “没有。”幽冷得像从地狱里面传来,没有任何温度。 不由得发笑,她真的高估她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了,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爱她,只是几百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完全割舍。 这次他真的离开了,留下火红妖艳的她。她愣住了,倒也没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曾经爱过伤过纠缠过,他忘了也好,恨也罢。 都不重要了! ......不要死...... 不!不...... 不要! 骤然睁开眼,却没有流出一滴的虚汗,竟然还生出了几分刺骨寒冷的感觉。回忆起刚才梦里面的那一幕,竟然......她竟然看见一个男人对着她掏出了自己的心,然后含着悲凉的笑,对她说:“骨儿,这世,这世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任与璇揉揉太阳穴,顺便往自己双颊拍上几拍,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然而周围都是厚厚的冰墙,整个山洞通亮无比,呼呼吹着妖异的罡风,任与璇抱臂往前面的一个洞口走去,似乎风就是从那个方向吹过来的。 走了十来步,就听见背后有人“呵呵”笑了两声,她警惕回头喊了一声:“谁!” 然后直直地对上了那双眼睛,在猎猎寒风中似乎有着生命般褶褶生辉,一身紫衣随着罡风翻飞乱舞,背后那头青丝也被吹得有些许凌乱,可依旧好看得让任与璇心生羡慕。更要命的是那张脸,漂亮精致得像是被神人故意雕刻出来似的,她从未见过那样漂亮的人儿,妖艳之极,妩媚之极...... 是他,竟然是刚才出现在自己梦境里面的他! 只是那道紫色的目光,有着她无法道说的熟悉感。 此刻的他,嘴角噙着妖异却又有着几分淡然几分残忍的笑,说不出的怪异。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章 被"偷来"寒阳洞(下) “冷么?”他看见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扬起眉,给她凭空加了一件纯白如雪的风衣,接着又缓缓地补上一句:“你又做噩梦了。” 她动手裹了裹。 “你一定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他盯着她的眼睛说,眼底是道不清的情绪。 她尴尬地不敢对视,把目光落在了一边被寒冰层层冻住了的岩石。过了好半响,才重新把目光放到他的那张脸上,点点头,“嗯”了一声。 “是我把你偷来的,”漂亮男子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伸出手,指着洞口旁边那个寒石大门,“看见那大门中间的小缝了么?在下想借姑娘手中的石板一用。” 石板?什么石板? 她疑惑地看向他,难道......是那块把她传送到这个地方的那块破石头?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有石板呢? 她摇摇头,表示石板不在她身上。 看见她那副警惕的模样,他不由得失笑,不言语,越过她缓缓地向着前面那个洞口步去,这里他也是好久未来了,百年不曾踏进过,可是还是老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寒阳洞,其实就是万兽妖域的一个地狱,冰火两重天,许多妖怪都害怕自己会有那么一天,被丢进寒阳洞里面待上上百年,最后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几百年前,那只花妖,那只叫妖溟骨的花妖,就曾带着她那决然的表情缓缓地、一步一步踏了进来。 走进去的那瞬间,她连头都没有回,更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决,倔强地丢下了洞口的那群等着看好戏的妖怪,其实......其实只要她开口求他,他会宽恕她的。可是她没有,连一个恳求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很多时候,他们都可以听见寒阳洞里面那声声惨绝人寰凄厉异常的叫声。 不过,竟然也被她强忍了过去。 或许这就是她,倔强得让他以为她很坚强,所以不曾对她有过心疼。后来才知道,她其实也是个脆弱的女娃,只是为了一个自己深爱但不被深爱的男人竖起一道墙,不允许任何人击垮。 因为她要许他一个他想要的天下!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向他虚伪讨好,他的眼里以及心里依旧只能容下那个叫血绯椤的妖...... 其实,其实——她从未入过他的眼,或许说,她,只是他的工具。 漂亮男子神色有些惨淡,突然想去感受一下,当初她的痛,那是他给她的惩罚...... 可是背后的任与璇拉住了他,他回头,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时寒时灼,想当初,也就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勇敢。” 说完这话,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她愚蠢,还是笑自己可悲竟然与还是个小女孩模样的她计较。 “她?”任与璇不由得好奇漂亮男子口中的她,“她是谁?” 他闭起眼,没有答话,静静地任由着那些凛冽的罡风刮过自己的脸庞。任与璇倒也由得他那样子,余光里看见旁边寒墙上刻着一行字: 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想必是他口中那个她刻下的吧。 她吓了一跳,明明那行字不是汉字,她竟然可以读懂它的意思。 还有......还有就是,为何会有那么多片段在她的脑海一闪而过?为何心里总是有着一股无法语言去言说的熟悉? “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可愿意听?” 她正欲上去细看那行字含义的动作一顿,回头看见站在逆光方向的他嘴角噙着笑,她摸不清那漂亮男子的情绪。 忽而见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可愿意听?” 她愣了一下,她自然是愿意听的。 可是她未来得及点头,就看见他神色剧变,然后缓了缓,用一个微笑藏了起来。 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状,“看来今天是讲不出故事了,先欠着可好?” 任与璇点点头眨眼间就看见对方已不见了踪影,墙壁上隐隐约约浮现些字眼,是告诉她怎么从这洞里面走到外面去。 根据墙壁上面的指示,向着刚才吹着罡风的洞口反方向走出,十来丈的距离,便是一潭寒冰之河,只要踩着寒冰河上面过去,再穿过右边的那条石缝便可以抵达寒阳洞的洞口了。到了那里,沿着花香一路走去,便可以抵达苏乾北堂。 任与璇跳过石岩,发现在这个冰洞里面竟然还有花生长,长在岩石根下面,红得娇艳欲滴。像美人的唇,让人心生诱惑! 她凑近一看,那花像是害羞般竟然合了起来,成了花骨朵。 虽然是十来丈的距离,可是由于这冰洞实在是太阴寒了,任与璇走起来就像十万八千里长征般艰难。好不容易走到那里的时候,发现那寒冰河上面的冰薄得跟没有似的。 她伸出脚,踩了踩,竟然可以支撑住她的体重。 走过寒冰河之后就是那条石缝了。 石缝半米宽左右,仅容得下一人走过去。墙壁上乳白色一片,不像刚才醒来的那处地方一样层层寒冰包裹石壁。 任与璇跳上岸,竟然看见那个漂亮男子站在岸上对着她一笑,她惊得一个趔趄,直直地跌倒在寒冰河之上,然后就听到“吱吱”的声音。 感情是这冰层是被她压裂了,暗暗叫苦,本以为要落入寒河之中了,下一秒手心一暖,被那个漂亮男子握住了。 “怎么又返回来了?”上岸后,任与璇好奇地问她。 他把她当个小孩子似的对待摸摸她的头顶,似笑非笑,语调多出了一份慵懒:“不想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任与璇听了这话,脸红上了几分,然后不疾不徐跟着漂亮男子往前走。 不多时,便穿过了那条窄石缝。 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光线也足足比里面强上了一倍。 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轮廓更加清晰了起来,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牵连......是的,那张脸,她一定见过,很久很久以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章 他要把她留在他身边 难道她来到这里不是巧合,或者说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宿命上帝的安排? 漂亮男子的目光突然射了过来,任与璇尴尬地愣了一下,脸不好意思地红成了一片,惊慌收回自己的视线。 漂亮男子低低笑了一声。 任与璇为自己的行为恼火,感情对方是把她当花痴了。 任与璇换了个方向,她所站的位置还有几丈之遥便是洞口了。 洞口不大,也就仅容三人并肩而出,上方横生着几棵杂草。 “你到底是谁?”任与璇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来到万兽妖域就一直呆在寒衣什的苏乾北堂,漂亮男子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并且还知晓她手中有神秘石板。 漂亮男子笑而不语,似乎不愿意告诉任与璇自己的身份。 任与璇观看他衣着鲜亮,心中猜测此男子定然不会是狐族的小喽啰,难道是寒衣什的哥哥吗? “你不告诉我那我也不好奇了,你把我送回去吧。” 漂亮男子抿了抿自己薄而性感的嘴唇,接着就不疾不徐地吐出一个字:“好。” 任与璇很是不爽,这么爽快弄得好像一点都不愿意与她多相处一秒似的。 然后就见一道白光突然从天而降,“唰”的一声自己就随着漂亮男子飞了起来,寒阳洞似乎里寒衣什的苏乾北堂并不是很远,一下子便到了。 今天还真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被“偷”去了寒阳洞,莫名其妙又被安好无缺毫发未损地被送回了苏乾北堂,然后那个妖艳漂亮的男人在她转身的瞬间不见了踪影。 “本王交代你的事,你可办妥了?”悬崖之上,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虽然冷淡得听不出情绪,却也分外动听。 一个穿着月牙长袍的少年站在那红袍大衣妖魅男子旁边,神色肃然,不敢有半分往日的慵懒,正色道:“王,我已在他的身边安排了我们的人,并且我按照王交代的那样已经把水灵珠交由他,水灵珠的灵气可以镇住他身上的妖气,想必对方是闻不出什么妖气的了。” 男子笑了起来,声音夹着几分残忍与血腥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半响后用着不冷不淡的语气接了一句:“很好。” “只是......”少年的声音响起,语气夹着几分犹豫。 “无妨,直说便是了。”红袍大衣男子摆摆手,示意少年直说。 “只是,属下担心白上邪不会袖手旁观,从中插上一脚,恐怕到时东西不好到手。”少年缓缓道,但是语气难免也带着几分担忧。 红衣大袍男子反倒笑开了,似乎并不把少年口中的白上邪当一回事儿,白上邪又如何,拥有至高无上的收妖本领又如何,挡他者————必死。 “我们的计划,要告诉杀無吗?”少年问。 红衣大袍男子收住了笑,脸上恢复平静,眼底全然是少年看不懂的情绪,“她不需要知道,那样的场面难免血腥了一些,她不参与终须是好的。” 这个理由,听起来是勉强了一些,毕竟他的王,什么时候也懂得了替别人着想? 杀無,不也是他争夺天下的一个工具么?少年突然就想起了她,那个冷漠无情、被王安排在信阳君王君子绛身边的花妖,对王总是唯唯诺诺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的背叛想法的花妖......最后不也落得了那样一个下场? 似乎看透了少年的想法,挑起眉头,神色显明此刻的他有点不悦,但却也未责怪少年半分。 “那血绯椤......” “她早已不属于我族,这些事儿与她无关。” 少年将红色大袍男子萌生在眼里的厌恶一一纳进了自己琥珀色的眼眸里。 “你对那个收妖师,可是当了真?”红衣大袍男子转身面对着少年忽而问道。 少年不由得苦笑,并没有打算否认:“是的,当了真。” 红袍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回头对上少年那双琥珀色眼睛晕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的。” “谢过王。”少年淡笑。 看二人自己的对话举止,明着是主子和属下,但是也流露着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 “不过我倒也要提醒你一句,人妖殊途,其中的利害,你自个儿好好琢磨一下吧。” 说完摆摆手,让少年退了下去。 看着远处转而低低说了一句: ——骨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能想起以前很多的事儿,想起他曾经深爱过的血绯椤,想起那个愚蠢到任由他指使利用的女人妖溟骨,想起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容颜......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只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却让他们拥有着同一张容颜?为什么明明是同一样的血缘,他却可以一个人占有了母亲大人的爱而他就成了被母亲大人抛弃的孩子? 那时候的他,好想去问问母亲大人,为什么要抛下他和父亲大人去做别人的妃子?难道这就是爱情的诱惑吗?母亲大人是受了爱情的诱惑吗? 可是父亲,父亲为什么不让自己去索求答案呢?还是说父亲其实早明白,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 所以,他才让母亲大人的儿子尝试一下爱情的苦失去的痛现实的百般无奈! 仰望远处坐落于四座嵯峨黛绿的大山之中的孚云殿,华丽庄严却透着寂寞的气息,它像一头困兽,已经挣扎得筋疲力尽似的卧落在那里。周围的山峰,被落日渲染成一片血色,一切笼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万兽妖域的山不像灵云山的险峻,也不似天山的挺拔奇艺,但是万兽妖域的山却妖媚得像个女子轻轻伏睡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隐约中可以看见苏乾北堂,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里面的人儿此刻正在做些什么。 笑了笑,仿佛那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义无反顾倾心爱着自己,从未远去。 寒衣什席地坐了下去,合上双眼,静静地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章 这个东西叫相机 苏乾北堂风光着实是美呆的,美得有点假,那些桃花似乎永远都没有飘落完的一天,张开眼,便是她初到这里的睁开看的第一眼那样,说来也奇怪,面对着同样的风景,倒也生不出几分厌倦。 只是心里从未放下过那三个姐姐,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里是不能继续待的了,可是,她根本就无法从这个妖域里面出去。 想了想,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心情瞬间豁然开朗。从床上蹦了起来,今天天气不错! 任与璇突然来了兴致,跑过去从自己带来的那个背包里面拿出她心爱的相机,这可是她最心爱的宝贝呢!然后拿着相机兴冲冲地跑出去拍照,说不定哪天她忽然又回去了,回到那个世界,拍下一些照片也好做个留念。 “咔嚓!” 任与璇被突然重返苏乾北堂出现在自己镜头里面的寒衣什吓了一跳,拍拍高高隆起的胸脯,暗骂道:这人神经病啊,神出鬼没的。 哦,不对!应该说这妖神经病~~~ 只是看着被拍下来的照片,不由得惊呆了,还真是妖孽啊,要是迟雪这丫头在,估计早就奔上去狂搂了...... 好吧,其实这也是她此刻想干的事~~~ 哎呀,羞羞,不要鄙视。 寒衣什凑上来,对任与璇手里的相机感到无比好奇,伸手夺了过去,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为何他从未见过? “这为何物?”他问她。 “这个东西叫相机,可以把外界的景象聚在胶片上,经过某些原理形成和景物相反或色彩互补的影像,诺,这就是照片。”她像个专家似的滔滔不绝向他解释了起来,而某妖额头早已冒出三条黑线。 任与璇看见寒衣什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扶额,好吧,她忘了她身处的是万兽妖域,而不是那个发展神速的新新时代。 “怎么使用?”他拿着相机朝她晃了晃,似乎这对手中的东西兴致勃勃。 她凑上去,踮起脚尖,一阵少女特有的香气便随着一阵凉风向他袭来,差点就扰了他的心绪,他稳稳心,专心听着任与璇讲解,只见她指了指相机上面的快门,“这里,你往下一按,就可以了,当然,你要先选好你要的镜头。” 她刚说完就听见“咔嚓”的一声,她入了他的镜头。 没反应过来他就把那张照片收到了红袍之中。 要私藏的节奏?任与璇捂嘴泯笑,倒也懒得去夺过来了。 寒衣什看见那个笑的时候老大不爽,感情是在心里偷偷嘲笑着他了。 忽而掌心多出了一个红坠子,任与璇不解地看向寒衣什:“你给我这个坠子干嘛?” 他淡然一笑:“送你。” 任与璇推脱道:“我不要。” 一个帅哥平白无故送你东西,你说能要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他扬了扬隐在面具之下的眉,强硬得把玉血坠拿了过来,然后凑上去帮她挂到了脖子上。 冷幽幽地给她丢下一句:“你要是把它弄丢了就拿你的小命来抵。” 靠,莫名其妙! 接下来就是沉默,他一句话不说地瞪着她。 擦,瞪得像跟你有仇似的,任与璇不爽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这样杵着还确实的挺尴尬的,任与璇只感觉空气稀薄,一个大帅哥站得里自己那么近,着实压抑得很呐~~~ 或许他也是这么觉得吧,所以他开了口。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牵起她的酥手,红袖一甩,身体就随着寒衣什飘了起来,仿佛脚下踩着一个物体,倒也没有出现由于身体不平衡引起的东倒西歪的迹象,御风飞行,脚下一片山河秀丽。片刻就到了目的地,只见眼前依旧是桃花纷飞,只是多了些许鸟虫,多了一座瀑布,瀑布上的水从万丈之上落下……任与璇抬头,上面是白白的浮云,完全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 “真美!”她不由得赞叹。 他笑了笑,少了三分的邪气,干净得一尘不染,杂夹着些许被肯定被对方喜欢的得意,她看着那个笑容,不由得再度发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干净的笑容。 往下一扫。 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耸在肩窝处的锁骨,性感而美丽,在阳光一下晶莹剔透得让人想触摸一下,却又担心不小心亵渎了这份美。 任与璇啧啧嘴,这不是天生尤物是什么? 寒衣什看着任与璇一副口水都快掉到裤裆里色迷迷的模样,额头再次浮现三条黑线。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她一愣,放在他锁骨之处的手不知道是该拿开还是继续放着。 挑起半边眉,“怎么,骨儿,你这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吗?” 任与璇被他的话呛到了,怎么可能,她可是个十分矜持的有节操有原则的女生,她才不会轻易对一个跟她没有任何牵连的陌生男子产生臆想呢!咳咳,好吧,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牵连。貌似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臆想。 “我、我哪有!” 这种不纯洁的想法打死不能承认啊。 “没有吗?”他戏虐地看着她,他喜欢看她窘迫得羞红脸颊的模样,或许是自己从未见过血绯椤这样,由此来弥补一下心里那份缺憾。 看着她气得双腮鼓鼓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寒衣什完全没有形象地大笑,不由得傻了眼。 只见眼前的人拍拍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回归原本的优雅。 “你真是好玩。”他眼睛再度眯成月牙形状。 好玩你妹!某女无语完爆。 懒得理会寒衣什,任与璇自个儿跑跑蹦蹦跳跳在周围溜达,要好好欣赏才不浪费此番美景啊。 说来这个地方空气倒是相当不错,伸出手接住了零星几朵花瓣,捧到鼻子下嗅嗅,顿时心旷神怡。 瀑布的半腰处,白云浮动,些许烟雾袅袅,像一层轻纱笼罩,久久不散,那些瀑布水水声徐徐,有着一泻千里的壮阔...... 唉,要命的是,在此美景之下,还有美男相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章 专属小妖怪 “骨儿,你愿意留下来吗?”寒衣什看着满地桃花发了一下呆,突然幽幽地问了背后的任与璇一句,语气带着他从不曾有过的悲凉和孤独,只是没有意料中那样听到她回答的声音,他惊慌地回头寻找,没有发现那个倩影。 定下心神,感知着她的存在,奈何那颗心早就不是最初那颗了,它开始因为一个人变得稍有温度。脑海一片模糊,没有她娇媚的容颜,没有那双漂亮迷人黑炯得散发着光彩的眼睛,没有老噙在嘴角边上的微笑,只有那大片大片的水潮……他转过头,慢慢地靠近瀑布,然后往瀑布下的深潭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跳。他知道任与璇一定在水里,一定在,他的心是这么告诉他的,不是感知,不是透过法力,而是用心。 可是他并没有在水里寻到那抹影子于是奋力往上一踩,浮出了水面。 竟然抵达到了一个山洞里面,山洞周围墙壁上映照着五光十彩的琉璃光芒,到处是紫色像花朵的小东西在半空中浮动,像只可爱的小精灵在空中飞舞,调皮地来回晃动,伸出手,寒衣什的掌心便落了一片,只见片刻后那小东西慢慢退去了颜色,凭空消失了。 “喂,我在这里!”任与璇夸张地朝着还浸在水里的寒衣什招手,某妖再次冒出三条黑线。 “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妖怪?好卡哇伊!”任与璇捧着一个全身笼罩着紫光的小人儿问寒衣什。 只见小人儿身长七八厘米,背后一双近乎透明的花纹翅膀,全身泛着紫光,一头紫发如月光散落在任与璇手里,漂亮得任与璇忍不住嘟起嘴巴凑近亲了亲。 “这是万兽妖域一种特殊的妖怪,常常会与人类定下契约,这些人类通常是女子,女子需要在每次满月的时候喂一次自己的血给她们,她们便会终生追随。”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任与璇的旁边,任与璇抬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寒衣什全身湿哒哒,曲线什么的可以一览无遗,她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了鼻子...... 看见她鼻子流了血,他才缓过神来明白自己失态了,目光扫到了对方身上,身体莫名一阵躁动,似乎体内有股气流上下乱串。然而此时的任与璇还没有发现一双炙热的眼神落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上,傻傻的还在流着鼻血。 挑眉,难道骨儿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了么?还真是个傻笨傻笨的女人。 寒衣什红袖一甩,全身干爽到没有一点水珠,不然他真心担心某女会因为流鼻血过多血尽人亡啊!好吧,他发发慈悲顺便帮她把衣服弄干净吧,虽然他的骨儿的身材有那么一丢丢诱惑到他了,也让他的身体有那么一丢丢的反应了。可是他虽然是妖怪,也就是人类口中的禽兽,可毕竟他还算是禽兽中的君子呐~~~ “主人!主人!”任与璇捧在手中的小妖怪突然蹦蹦跳跳了起来,煽动翅膀飞到了任与璇的头上,一会又滑落在任与璇的鼻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任与璇倒也不觉得疼,看着眼前飞来蹦去的小妖怪感到莫名的喜欢。 只是,主人?她是叫寒衣什么?还是......她? 可是她只是刚遇见她,未与她定下什么契约啊。 看见任与璇抬头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自己,他便缓缓道:“或许是你的鼻血掉到了你的手里,她吃了,便就此定下了契约。” 任与璇尴尬地摸摸后脑勺,这事放在她那个世界要是被紫幽知道了肯定会取笑她取笑上好几个月!忒没有出息啊~~~ “好卡哇伊!”她把小妖怪放到手心上,抬头问寒衣什:“她叫什么名字?” “她应该没有名字,或许,”他抱着臂站在旁边,“你可以帮她取一个。” 她再次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他说,“你来取好不好。” 取名这玩意,真心不适合她,想当初她一股儿脑热跑去网站写小说,奈何名字都被网编嫌弃了一遍。 他沉思片刻,然后道:“你看她全身透着紫光,你和她定下契约也算是一种宿命,不如叫她紫宿可好?。” “好!”她立马应了下来。 某只小妖怪躺在主人手心里正翘起二郎腿,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得皱皱眉头,她是透明的吗?她就这么容易让他俩无视了?不过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娇小,可是关于名字这事怎么可以没有经过她本人同意就一锤定音了呢!好吧......狐王帮她取名了,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欢喜啦~~~ “紫宿,以后你就叫紫宿了哦!”她用鼻尖蹭了蹭紫宿。 紫宿往任与璇鼻尖上又是一口,以示她的不满。哼,她可不是小宠物,她是妖怪! 某女脸上布满黑线,她的小宠物可真爱咬人啊。不过她喜欢,有个性,是个可造之妖。 “这里是哪里?”竟然比刚才那个地方还美上几分,梦幻般的紫色光芒,水波粼粼,开在墙壁缝里的花朵都是一些任与璇从未见过的物种,妖娆盛开,吸人眼球。 “不知道,不过你倒是可以问问你的小妖怪关于这里的出口。”他的目光落在了紫宿的身上。 “难道我们不能原路返回?”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再从湖底回去是行不通的,每一次我们这洞里的妖怪诞生,那湖底之门便会打开,当妖怪寻得主人之后,那湖底之门将会被重新关闭。”紫宿慢悠悠地说,“我们需要往右边的路出去,只是那里是银月妖狼的领土,他们最痛恨人类,恐怕......” 紫宿顿了顿,目光看向任与璇。 “惨了惨了,我不要出去,我可不想被怪物生吞活剥了,想我一世妖娆美丽,还那么活泼可爱温柔娴淑大方得体善解人意,怎么就命运多舛啊?”某女自恋了。 话说,这口水可以喷死一直飞在她面前的紫宿了。 某妖在旁边扶额,咳咳~~~这节奏,感情是没有把他当狐王么?狐王身边的人,有谁敢动?真是两个猪脑子的女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章 好大一头狼 “哎呦喂,我的老祖宗......”只见一白发老妇拄着拐杖站在一个极为茂盛缠满枯藤的老树之下对着树上一人儿哀声叹气:“你若不小心伤了半根毫发,你叫我如何回去向你父王交代?你......你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 茂盛的枝叶里一个小女孩正翘着二郎腿嘻嘻的笑,嘴巴处叼着一根树枝,屁股后面一根毛茸茸的狼尾巴从树枝缝里垂掉下来,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对下面的老妇说:“婆婆,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长大了,你看,我在上面躺得这么稳,根本就不会从上面掉下来......” “砰!”任与璇刚从洞口出来跟前就掉下了一个紫团,然后自己脚跟下幽幽地传来一声干笑:“婆婆,那个.....那个,意外,绝对是个意外,咳咳~~~嘻嘻!” 老妇拄着拐杖着急地小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看来真的是老了。 妖上了一定岁数,还是会老去,死后便化骨成灰。妖与人,除去妖力,就是寿命问题罢了。 一看她老祖宗面前突然蹦出了一个人类,老妇顿时双眸变得血红一片,獠牙从嘴角两边慢慢地伸长,一副警惕的模样盯着任与璇。与此同时,心里又是满满的不解,万兽妖域为何会有人类女子出现,莫不是出入口出了问题?又要一场人妖风波了吗? “你是谁?”紫衣女孩一边摸摸摔疼的屁股一边凑上来好奇地问任与璇。 眼前的女孩一身紫衣,生得小巧玲珑,个子只及任与璇的腰间处,没发现任与璇是人类,看得出来不过是一只尚未进过中央大陆的雏妖,还未分辨得出人妖的区别。 任与璇害怕地回头寻找帮助,黑暗中,只见一双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瞳子慢慢变得清晰并且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前靠近,最后出现在女孩和老妇的面前,老妇一看来人,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女孩兴许是年幼无知,根本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是妖域里四大种族之一的狐族领主寒衣什,她还自顾跳到寒衣什面前,伸出她的狼爪摸了摸寒衣什低垂在胸前的银发,“咦,哥哥你的头发好漂亮!人家也好想有一头这样的头发啊,哥哥你是怎么保养的啊?它好顺滑啊!哥哥送给我好不好?” 某妖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嘴角不停地抽搐,头发能送人么?好想把这女娃的狼脑袋瓜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什么的啊~~~还有就是,他的脸,脸啊,那才是重点吧?虽然被面具挡掉了大半,那也应该宇宙超级无敌帅才对啊! “少主,不可无礼,快跪下!”老妇低声对女孩说,然而女孩没听见似的继续对着寒衣什上摸下捏。 某女和某只小妖怪正淡定地抱臂看好戏,只见寒衣什袖子一拂,少女已弹到一丈之远,接着寒衣什就冷幽幽地冒出一句话,“你这女娃倒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骂谁不知死活了?你知不知道我父王是谁?信不信我父王把你们一个个撕个七八烂再喂了狼?”女孩一脸傲气地瞪着寒衣什,一副谁怕谁的摸样。 “哦?”寒衣什挑眉,“小兔崽子,你确定你父王可以把我们撕个七八烂然后扔去喂狼?” “当然,我告诉你们,我的父王可是银月妖狼的领主!”说完便得意地仰头大笑,笑完又突然就换上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还有就是,我不是小兔崽子,我是狼。” “少......少主,那......那个妖,可是比你父王身份还重要。”老妇颤着声音对女孩说。“他......他是四族最强的狐族领主!” “噗嗤!”任与璇捧腹大笑,看见女孩听见老妇那话之后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逃命逃得得真快啊,绝对的高手!短短几秒,耳根就清净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闻风丧胆?一听到名号就被吓了个屁混尿流? “看见我落到被狼妖欺负的地步你倒也开心了?”他看着任与璇,绷紧着脸,一点都不好笑,这女人竟然还当着他的面笑得那么开心! 任与璇尴尬地摸摸鼻子,迈开步子屁颠屁颠跟在了寒衣什后面。 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男子,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冷漠到语气结冰,他会是怎样一个男人呢?任与璇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瓜子想。 或许是想得太投入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边有着无数双眼睛正对着她虎视眈眈。 若不是前面的男子,估计任与璇要被隐在草丛里那堆恶狼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紫宿趴在任与璇的肩旁上全身发抖,虽然一样是妖怪,却也是出世不久,未曾尝试过被成千上万只妖狼当做食物盯着的滋味。 “银月妖狼的领主,什么时候也喜欢做暗事了?”寒衣什突然顿住脚步,迅速地往任与璇推进他划分出来的界线之中。 “狐王好眼力!”只见前方树丛里慢慢地走出一只身形异常巨大的狼,由于光线慢慢强烈起来,狼的模样也慢慢显露在寒衣什和任与璇的面前,狼的眉额之间是一枚半月牙型印记,身长接近四米,声音浑厚,“只是本王未曾明白,狐王为何要与一人类女子结伴相行。” “这便不该是你关心的事了,本王知道你们妖狼族素来憎恶人类,并且与人类有仇恨,但是本王身边的人,你莫非也要动?”他嘴角上扬,眼里却未有半分笑意,眼前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王者正俯瞰着世间万物,任何世俗皆纳不进他的法眼般高高在上。 “狐王身边的人,本王自是不敢妄动,只是王身为妖域四族最强领主,却与一人类女子牵扯不清,难免落众妖口实。”狼王出口相劝,“倒不如把她交由本王,由本王解决罢了。” 寒衣什冷哼一声,“本王的事,怎由得你来插手?!” 说完便走到任与璇的旁边,牵起她的小手往前自顾地走。任与璇拍拍胸脯定魂,她从未见过那样庞大的怪物,还被成千上万只狼围剿。 他就一直拉着她的手走,那些狼也没有追上来,明知道她已经脱离了险境,却恋恋不舍握在掌心里的柔软。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一章 苏乾北堂里的女人 “不好!” 刚步出了狼族的领土,空气里突然充斥满血腥味,大片大片地从他们背后那个方向弥漫过来,浓烈得像苏乾北堂里面摆放的檀香,呛得任与璇鼻子难受。 “出事了。”寒衣什来不及向旁边的任与璇解释,便带着任与璇飞行了起来,任与璇看见自己再次慢慢地远离了地面,然后随着寒衣什悬浮在半空迅速往自己刚走出来的那个地方移动。 她看见他眉峰紧皱,一脸愁容,少了刚才的邪魅和不正经,心里明白,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他那么紧张。 须臾,便看见了刚才遇上狼族领主的地方尸体遍布,有些已经化骨成灰了。一名紫衣女孩伏在一个庞大的骨架之上哭得好不伤心,她旁边的白发老妇也在擦着泪,一边安抚紫衣女孩:“少主,领主已死,你得节哀啊。” “婆婆......你.....你说,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父王还......还说,要带我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的,现在,他怎么就抛下我睡着了呢?”女孩的声音哽咽,说得断断续续,“父王,你不可以丢下落儿,不可以......呜呜......” “少主,你要保重身体啊。” 女孩抬头,看见正向自己走来的二人,抹了把眼泪 ,便气冲冲地跑了上去扯住了寒衣什的衣服,“你不是四族最强领主吗?你还我一个父王!你还我!不久之前他还好好的跑去和你夺人,现在竟然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 寒衣什袖子一拂,女孩便再次被寒衣什弹开一丈之远,任与璇认得这个紫衣女孩,是先前在洞口遇上的那个。 皱了皱眉头,把目光放在了狼族领主的尸骨之上,身上被射满窟窿,额眉之间的骨头黑了几截,想必这致命的地方便是这额头的一击。按照上面的伤势,很容易判断为血绯椤所为,毕竟只有血绯椤的赤血弓才有这样的威力,而其他还没有化骨成灰的尸体,都是满满的抓痕,也分明为狐族所为。 寒衣什细细思考了一下,血绯椤要的东西狼族本根没有,她并没有剿灭狼族的动机,莫非是其他妖有意陷害?来制造狼族与狐族之间的误会,由此造成妖界的动乱? “狐王,狼族素来不曾与其他三族结怨,几百年来,四族都是在各自的领土里面安分守己,现今狐族在血绯椤的带领之下灭了我们狼族,狐王你得把事情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们一个公理啊!不能让我们的领主以及众狼妖死得不明不白啊。”老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女孩旁边说道。 狼族领主已死,万兽妖域恐怕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明着是狼族与狐族之间的斗争,寒衣什却明白,暗地里其实是冲着他这个狐王来的。 他倒要看看,究是谁,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耍招数把矛头丢给血绯椤与他们狐族,毕竟这个结果不是自己计划中那样———— 莫非有人暗中...... 寒衣什把任与璇带回苏乾北堂,连木屋子都没踏进就离开了。任与璇碎碎念道,什么嘛!感情是又要把她一个人丢这里了。 打了个哈欠,正欲睡个好觉,却发现屋子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像寒衣什一样妖艳似火,满头黑发分成两撮散落在左右两胸前,头上盘着一发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根镂空金钗,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脖子处的肌肤在红纱的衬托之下更显白皙,透明干净得让她好生羡慕,脸如凝脂,一颦一笑,万种风情尽生。不由得暗暗赞道:好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 “他倒也愿意和你挨得这么近,真是难得!”声音温柔似水,不疾不徐。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任与璇皱皱眉头,尽管眼前这女子没有什么不善之举,但也没有几分好感,或许还真中了“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说法。 “我是血绯椤,那个昨天还亲了你的男人曾经的爱人,我这样说,你倒明白了么?”她笑得很温柔,没有任何的杀气,语气依旧不徐不疾,说完细细地泯了一口手中青瓷杯子里的花茶。 “哦?”说白了,就是前女友嘛!是来宣战的么?对于这番话她倒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心里微微酸了一把,可是人家是他曾经的爱人关她什么事?她只是不小心晃了神失了初吻,算不上是他的什么人,“姑娘你倒是来错了地儿,我一来不跟你抢他,二来你也说了,你是他曾经的爱人,曾经就是过去的意思,你觉得放在现在说这话还有意义吗?” “你别误会了,我不要的东西,你拿去也罢,都是与我无关的事了,”血绯椤眉眼间添了几分笑意,“我来这里,只是想向姑娘讨一样东西。” “哦?姑娘是想讨什么东西?说不定我能让寒衣什帮忙给你变出那么一个玩意儿。”任与璇坐了下来,自顾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花茶。 “这倒不需要他给我变出来了,因为我要的东西,就在你的身上。” 她说话的语气,永远不疾不徐,不疾不徐到任与璇好想冲上去来上那么两巴掌,没来由的怒气,兴许是因为她这种态度,又兴许是因为寒衣什。 “我身上?”任与璇轻笑着说:“难不成,你是想要我的眼睛?鼻子?还是......嘴巴?” “石板。”血绯椤终于沉下了脸,冷冷道,她为任与璇的取笑感到非常不悦,从来没有谁敢用这样的态度待她,用这样待她的皆以被她送去飞升了。 “那我也想向姑娘讨一样东西。”这次,她学着血绯椤开始那样不疾不徐的说。 血绯椤不满地挑眉,“什么东西?” “眼睛。”任与璇呵呵地笑。 既然她想要那块石板,加上之前的漂亮男子也开口向她索要,说明了那石板定是有什么莫大的用处,说不定血绯椤是拿去害人,只怕轻易交出去,自己的罪孽就深重了。 血绯椤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吃素的主,谁道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但偏偏寒衣什的人自己又奈何不了,于是只能拂袖愤愤然离去。 任与璇看着那抹身影,心想,石板是不能带在身边了,不然指不定会带来什么血光之灾。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二章 孚云殿上的争议 此刻,孚云殿里一个红袍男子左手支撑着脑袋,慵懒地坐在上面,以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毕恭毕敬站在下面的几个老者以及一个年轻少年。那张妖魅的脸即使被白银面具遮去了一半,依旧能感受到那份令人窒息的冷漠气息,霸气浑然天成,俨然一个王者,没了半分与任与璇独处时的放荡不羁。 “狼王被杀,狼族被剿灭,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了,不知你们的看法是?”语气里七分严肃三分慵懒。 一个身穿青衣、背似乎有些儿驼、手拄木拐杖的老者站了出来,开口,缓缓地道出了自己的看法,“王,众妖都说是女妖血绯椤所为,属下觉得也是合理之中,一来有传闻说她一直对银月妖狼的神仑镜虎视眈眈,妄图夺取,二来那女妖野心勃勃,向来嗜血,做出此等杀害妖类之举,还能有何蹊跷?” 话刚说完,另一个身穿素衣满头白发的老者也跟着站了出来,语气铿锵有力的道:“清幽长老这话有点儿片面,血绯椤要是真对银月妖狼的神仑镜虎视眈眈,可有证据指明?假如真如你说,难不成清幽长老也认为是我们狐族所干的?狐族干没干,想必清幽长老心里也明白。” “你......”青衣老者有点愤然,拂袖不满地道,“若不是血绯椤所为,那尸骨上面那些大大小小的窟窿明净长老你又作何解释?整个万兽妖域,恐怕也就只有血绯椤的赤血弓有这个天大的本事,别人何来那样招招致命的武器?就算有,那狼王额头上面的黑迹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血绯椤的黑魂散所致?我与血绯椤无冤无仇,我并非刻意针对她,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妙就妙在了这里,这分明是有意嫁祸!”站在素衣白发老者旁边的灰衣老者接了下去。 狐族总共有五个长老,青衣老者为清幽,素衣白发老者为明净,这个灰衣老者是玄虚,也是寒衣什最为信赖的一个狐族长老,做事有条有紊,从来不会感情用事,不仅有着一颗睿智的脑袋壳子,分析事情起来总是头头是道,讲究真凭实据,而且忠心护主。剩下两个分别就是站在玄虚一左一右的苍孤和风牙了。 且来说说这五个长老,倒也奇怪,最为年轻的清幽倒是个驼背老者,与其他四个长老素来不亲近,族里大大小小的事倒也爱搀和,却常常独居一处,不喜往来。而最为年长的明净却容颜焕发,神采奕奕,说话像个中年男子般铿锵有力,性格蛮横,换句话来说也就是爱钻牛角尖,常常被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纠结得头疼。玄虚是寒衣什最敬爱的长老了,面慈心善。苍孤一心修道,若非狐王召议,常常是抱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至于风牙,是最为懦弱的一个长老,胆小怕事,倒也不爱惹是生非。 “哦?”寒衣什眼睛一亮,莫非玄虚已有了分晓,“玄虚长老有何见解?” “王,血绯椤性格虽是冷淡了一些,但属下也是看着她长大的,那孩子虽然有着野心,但绝不会如此不择手段,做出这样大道不逆的举动,并且就算血绯椤所为,可是我们也明白我们狐族并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既然狐族是被冤枉的,想必血绯椤也是招人陷害,还望王派人去彻查此事,还血绯椤以及我们狐族一个清白,”玄虚长老拱了拱身子,继续说道,“血绯椤亦是王打小一起长大的伴,处一起的日子也比任何人都多,一只妖的本性,浑然天成,即使动了邪念着了歪道一时半会也是泯灭不了那颗纯真的心灵。” 清幽长老心里对这番话很是不服气,甩袖道:“哦?一时半会泯灭不了那颗纯真的心?哈哈!可笑得很,难道你们都忘了王身上那满满六百零三个窟窿是怎么来的?莫非也是有人有意嫁祸给血绯椤的不成?” “这......”清幽长老的一番话,说得另外几个长老个个语塞,毕竟血绯椤射了王六百多箭那是不争的事实。 寒衣什听了此话,反倒笑了,不过让这些在场的都毛骨悚然。 “清幽长老说得真是好、极、了!”最后那三个字是寒衣什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还附和着笑声以及掌声。 殿里没人站出来说话,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时候的王,可怕得就像一个恶魔,随时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永世不超生。 “怎么?难道不是吗?”面具下的表情,阴深深地黑成一片,只是没人看见他紫色眼眸底下那么悲凉,“不过本王被血绯椤射了满满六百多箭,这事就那么好提?” “王,恕罪啊,属下无心冒犯王。”寒衣什的话吓得清幽长老“噗通”地两腿一弯,跪了下去。 寒衣什摆摆手,收起了笑,轻轻道:“也罢,也罢,你也是就事论事,本王若是与你计较倒显得本王不讲理了,起来吧。” 清幽长老深深呼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他这条老命险些就给送了。 “玄虚,本王听你的话,打算命人深入调查此事,不知长老有什么人选否?”他也想知道,她是否真得是无辜的,兴许是自己信错了人,她早已不是她曾认识的那个血绯椤了。 但愿她还是她。 玄虚长老道:“属下觉得有一人可以胜任彻查此事的重任。” 寒衣什挑眉,“哦?玄虚长老说的此人是谁?” 其实寒衣什只是习惯挑眉,面具下他的表情,兴许也就只有苏乾北堂那个任与璇可以读透,在这些看着他长大的老者面前,只知道他们的王永远是冷漠中带着几分慵懒的表情,从来不会显示出温柔的一面,即使对血绯椤亦然。 “沧血。”玄虚长老伸手指了指那个老者中唯一一个年轻少年。 这个少年,年龄仿似人类男子的弱冠,一双琥珀色眼眸,神采奕奕,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悲。 “沧血,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彻查,此外,本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替本王去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三章 捉妖师鱼若 修长的五指,环绕着散不开的悲伤,琴弦在蓝衣少女的拨动下发出悦耳的音响,时急时缓,时强时弱。 “嘣”地一声。弦断,声绝。 “谁?!”蓝衣少女大喝一声,伸手抓起了放在一边的青丝剑。 不多时,在离蓝衣少女十几米远处的岩石上出现了一个少年。此少年轮廓分明,异常俊美,薄薄的嘴唇,色淡如水,穿着月牙长袍,腿上一双黑色靴子,手执折扇。 分明就是寒衣什身边的沧血。 “沧血?!”少女惊呼。 沧血舒开一个极度慵懒的笑容,琥珀色的双眼却毫无笑意。 “鱼若,若你肯交出魔音谷的地形图,我自是不会伤害你的。”声音缓缓,像一股暖流一样淌过了鱼若的心脏。 那人,那脸,那眼睛,那声音......明明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如今为什么陌生得令人心寒?或许说是时间阻挠了他们,也可以说是宿命造就了这样一个局面。 想起那几个月,夜夜生欢,本以为那就是她那世得来的爱情,熟不知恋错了人,注定那场悲剧。 毕竟师父有恩与她。 是的,有恩与她。 鱼若拔出长剑,指着沧血怒道,“你不过一只小小的狐妖,休得在本姑娘面前狂妄!” 说完便腾空而起,数道光芒射向依旧淡然从容的沧血,似有似无,变幻无穷。鱼若一个翻身,把剑刺向沧血的喉咙处。沧血一个转身,被削断了几根发丝。鱼若穷追不舍,青丝剑突然就在沧血面前变幻无穷,看得沧血眼花缭乱,月牙色衣袖翻飞,一个利落的转身,躲过了一招。只是那抹笑,瞬间凝固在那张美脸上,因为那把青丝剑,已穿透他挡在前面的折扇,直直地指着他的心脏房。 “好些日子不见了,小宝贝你的功力见长不少啊!”脸上的笑只凝固了几秒便化开了,笑得更加灿烂。 鱼若没有接话,把剑直接往前一刺,沧血再次潇洒躲过,却没有还招,接下来便是只守不攻,鱼若倒也不客气,招招带着股杀气。 沧血似乎有点怒了,人类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他们两人刀锋相向却是招招夺命,不留半分情义,不由得沉下脸,冷声道:“我处处留手,你却如此不留情,当真要绝我们之间的情分?” 鱼若顿时收起了手中的青丝剑,转而低耸着双肩,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是不会把那张地形图给你。” 转身,离开。 不曾回眸。 亦不曾说再见。 如果沧血追上去,定会看见鱼若眼底浓到化不开的忧伤。鱼若看着手腕上的铃铛,那是她与他仅存的一丝牵连,蓝色的身影渐渐没入大片浓密的树林里,她进了魔音谷。 这里的树又长盛了,至少比去年盛了一点。她是这样想的。 她和她。 仅隔一条河的距离。 却是生与死的区别。 “能告诉我你和沧血的关系吗?” “......” “沧血来找过我了。” “......” 被囚禁于河对面的女子依旧不语,她也不恼,只是笑笑。 其实,她觉得她会步上她的后尘。 关于这样的想法她给不了自己任何的理由。 师父说:尘缘因果,皆是宿命。 也许这就是师父口中常说的宿命,她的宿命,就是爱上一只本不该爱的妖,想来也是可笑,一个是捉妖师,一个是妖,如何相爱?却为何又偏偏相爱?她定然是不能让这个成为她的宿命的。看着手中那把剑,青丝剑斩情丝,这也是师父把此剑赠与她的一个初衷,她万万是不能负了师父对她的一片苦心。若师父知道了她和沧血的事,估计她是要忍受剔骨之痛,并且被逐出师门了。红尘事,到头来不过也是一场空欢喜,何必自毁前程呢。 “师父?”刚走出魔音谷,就看见了站在微风里衣袂飘飘的白上邪,吓得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件白色素袍子,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高耸的鼻梁,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疏狂反倒清雅之致,毫无散漫的味道。 说起她师父,那可是天下赫赫有名,小小年纪便是很是厉害的捉妖师。此外还是个妙手神医,到处救死扶伤,人人打从心里敬佩他。 据说这个白上邪也是宦家子弟出身,一夜之间挨抄了家,自己被一道人所救,从此得到了一身捉妖的好本领以及一手好医术。 鱼若也是很敬爱这个师父的,虽然师父不苟言笑,却也是一个好师父,对她这个徒弟极为照顾,若不是那年他救了她还收她为徒,恐怕她早就不是现在活生生的鱼若了。 白上邪直视着鱼若,他明白,很多的感情,由不得自己,所以并不打算责怪。 “下次沧血找你,你给他魔音谷地图便是了。” 鱼若没能猜透师父这样让她做的本意,听话地点点头,没有多问。八年的相处,多多少少明白白上邪的一些事,不该问的莫开口问,有些事,知道多了反倒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所以在白上邪身边的日子,她时刻谨记着这样一个道理。 “鱼若,假如有一天为师不顾你感受做了一些事情,你会怨恨为师吗?”他只是帮她一把,但愿她会懂得他对她的一片苦心。 “不会!”鱼若一边说一边把脑袋摇得像个波浪,“即使师父哪天收了徒儿的命,徒儿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风突然大了起来,白上邪两手放在背后,临风而站,衣袂飘飘,俨然一尊仙者姿态,脱俗干净得亦不染一丝纤尘。 想起很久远的事了。 那是关于鱼若的身世,他未曾告诉鱼若她的身世,他也不打算告诉她,也许少知道一些,便少一些怨,少一些恨。 “你现在去灵云山上帮我向玉云璟讨几样东西回来,”语毕,便在鱼若掌心上画出了几个字样,“速去速回,明日我要在镇上做一场法事,那些东西缺一不可,切记,路上若是遇上什么小妖,莫要纠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四章 一品锅 落花飞舞,斜阳将沉。 眼前的,这风,这人,这琴声,皆似曾相识。体内酝酿出来的悲伤,若要以有形的方式表达出来也无非是沾衣之泪罢了。琴声,萧声,舒缓而稍微低沉,带着沧桑的哀伤,带着隐隐的疼痛,带着来自远方的呼告。丝丝缕缕,绕在唇边,穿梭于十指之间,两种声音合二为一。 暮色似醉非醉。 白衣少女把目光落在远处青红截然分明的天山接合处的山棱上。 “地形图......还没弄到手吗?”寒衣什放下了唇边的青竹萧,箫声戛然而止。 “沧血......似乎不愿意伤害那个叫做鱼若的女捉妖师,所以......” 白衣少女换了一首曲子,旋律清亮而低回,带着任时光流逝的无奈。 看着远方,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同一个方向上。 王,你可否想过,她.....或许只是白上邪放出的一个......诱饵。 你当真要为了她,再次陷自己于险境之中吗? 她高高在上的王,似乎被什么东西蒙蔽了。那么沧血呢?也一无所知?但不管怎样,不管前路是光明大道还是万丈深渊,不管明天是风还是雨,她都会不离不弃陪着他们走下去。 一曲完毕,白衣少女抬头,目光跃进了他紫色的眼眸里,心里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 寒衣什看着杀無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哑然失笑,好奇?困惑?还是在隐隐担忧? “不用担心我们,”他语气里特别强调了“我们”这两个字,因为他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仅仅是在为他这个王担心,毕竟杀無对沧血的喜欢,他是放在眼里的,只是若说到喜欢,沧血似乎喜欢上了那个神情冷漠的捉妖师。 “地形图我会尽快拿回来的。” “沧血?!”杀無看见一跃出现在眼前的沧血,语气里多了份惊喜,只是她都未曾发现。 “王,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拿回来的。”沧血语气里加了一份肯定。 寒衣什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他去找那个被他养在苏乾北堂的任与璇,据说这个小妮子最近交了不少妖怪朋友,完全忘记他这个帅哥了,他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她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刚进苏乾北堂就闻到了一股焦味,然后就是一张黑脸蹦到了自己面前,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那个好几天没见着的小妮子。还未来得及问发生何事了,就看见他木屋子旁边的小黑屋着火了。真是灾星驾到啊,感情他没来,她是打算要把他的苏乾北堂给烧了? 上次说给他那些桃花浇浇水,结果让紫宿乱用法术差点把他的苏乾北堂给淹了,再上上次,说什么苏乾北堂长杂草了需要清理清理,他本说只要他轻轻拂一下衣袖就可以搞定了,某女却说劳动光荣坚持亲手除草,结果把他最心爱最珍贵的两株药草给当杂草灭了......这次真不知道她是要搞什么名堂,弄得原本干干净净的苏乾北堂乌烟瘴气。 寒衣什立马拂衣袖,手势在胸前划上一个大圈,形成一种无形的气流,然后往前一推,气流冲了上去,瞬间前面的狼藉换回了原本的模样。 处理好一切后,寒衣什很是头疼道:“说吧,你这次是想干嘛。” “她说她要做一品锅。” 任与璇看着摆出一脸无辜表情的紫宿,不由得暗骂:小人,竟然出卖主人!卖主求荣,可耻可耻可——耻——啊! “呃......”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干愣着几秒后换上了嬉皮笑脸,一个劲儿地“呵呵”赔笑。 “莫不是你要毁了我这里你才甘心?”他的语气变了调,并没有往日待她时的温柔,而是不冷不淡,正如初见时说的第一句话那样,不掺杂着任何的感情成分。 任与璇很愧疚地乖乖低头像个小学生认错那样不安地盯着自己的小脚。好吧,她又闯祸了。可是他好好一个大人干嘛非得记她小人之过,明明一瞬间就可以用他妖法解决掉的事,他还那么计较,就算她毁了苏乾北堂,他拂拂衣袖,什么都重新出来啦! 再说了,谁让她那么无聊呢!他又不带她出去也不陪她玩,她不找点乐子且不是要闷出满身痱子出来? “下不为例,若再犯,定打你小屁屁。”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有温度,也多了一份含有戏谑成分的玩笑气息。 汗,还打小屁屁,当她三岁小娃也不带这样的。 “一品锅又是什么东西?”他凑上前,好奇地问。 这个女人,太多神奇的事了,好吧,虽然闯祸连连......她竟然可以跳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唱歌旋律也怪异,还会煮各种莫名其妙的菜式,再次好吧,虽然他老怀疑吃了会中毒......还会其他各种各样的新花样。 “吃的。”她简单说了两个字。 他满是疑惑地问:“你确定能吃的吗?” 某女怒了。 一个小粉拳就落在了寒衣什的胸膛上,任与璇那点力道,顶多是帮他揉揉,他笑笑,这种行为他就权当是在打情骂俏一一全收了。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没遇见之前,一个是从来不让别人碰他身体神情冷淡的妖,一个是从不与男生纠葛的纯洁校花。可是,现在他们可以拉扯在***打闹闹了,然而这种微妙的变化,谁都没有发现。 紫宿在旁边看着偷乐,看来她的主人成为狐族王妃指日可待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候她可以随便吃喝享乐了。 “对了,若你在此无聊,我可以唤杀無过来陪你。”他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对她。 她摇摇头,她才不要呢,杀無是他的手下,来陪她是假,监视才是真。 每天研究研究食谱,教紫宿跳跳舞,去听听寂唱唱歌,日子虽然无聊了一些,没有她以前那样丰富多彩,但是还是挺惬意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可是古代很多诗人渴望的一种生活状态啊~~~ 她现在不就是了? “怎么,你还怕她会吃了你不成?”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宠溺,可是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依旧是往日的模样。 只是被他修长的食指轻点了一下鼻尖,有点儿羞红脸。 不可否认,这种行为让她感觉很温暖,也很喜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五章 进入魔音谷 鱼若到镇上的时候刚赶上白上邪的法事,匆匆忙把师父叫她取的东西交给师父后便出了小镇。 其实师父做法事的时候她并不爱在场,原因是她阴气太重,容易招惹鬼怪,每当师父降妖的时候妖物都会有机可趁,跑到她身体里面避灾避祸。 可是才出了灵巫小镇,便遇上了沧血,沧血不再是往日遇见时那样微微噙着笑的模样,今日的他,带着几分冷漠,带着几分决绝。 “鱼若,我不愿伤你,你却为何总是拿我的心软当筹码?今天,魔音谷的地形图,我是非要不可了!”他半抱手臂,斩钉截铁说道。 那是她从来没有遇过的事,他竟然舍得这样待她了,兴许这便是他们妖的本性,心慈手软就那么一时半会儿的事,看吧,他现在对她就不仁慈了。 妖,终究是妖,魔怪天生暴戾,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不争的事实。 鱼若冷笑,眼里多了一份厌恶,“本来我还打算给你的,可是你如今对我这般不客气,我就真不交了,除非你杀了我!” “别以为我不敢,不要挑战我对你的耐心!”说完便一甩手中的折扇,数道刀刃般的光冲向了鱼若,鱼若一个翻空,顺手抽出了手中的青丝剑,须臾便化作一条阴毒青蛇飞向沧血,沧血拿起手中折扇,一挡,退了两步,眼里多了一份怒气。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现在鱼若的面前,鱼若动作倒也灵活,翻手给了沧血一剑,沧血一踮脚尖,飞上半空。 鱼若立马御剑而上,追了上去。 打斗了快一炷香了胜负也未分晓。 山谷突然传出一声鸣叫,沧血分了神,剑就那样没入了身体,穿膛而过...... 然后,拔离身体。 “难道你对我的情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他微微抬眸,眼神慢慢地变得黯淡无光,没有了焦距,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嗯,是的,都是假的,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鱼若笑着说,眼里的笑意刺痛了沧血的眼眸。 沧血低声重复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然后突然发疯了似的冲上去给了鱼若一掌。 兴许是猜不到他这样的举动,来不及防卫,“嘭”地被打飞在三丈之外,口吐鲜血。她捂住心口,疼得像五脏六腑被狠狠地震碎了一样。嘴角的笑意没有散去,鱼若看着沧血大笑了起来,想起以前的一幕幕,便是钻心的疼。 ——————————苍天作证,大地为媒,我沧血、鱼若,撮土为婚,从现在开始,我会让她快乐、幸福,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死相随,白首不离。 ——————————鱼若,今日我赠你这个铃铛,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它便会替我护你安好。 ——————————今日一别,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你你还愿不愿见我,但是此生此世,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宿命,有一天我们沦落到刀锋相向的境地,我也不会动你半根毛发! 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承诺,现在看来,只是证明自己傻过的证据。 鱼若止住了笑。 “你要的地形图,给你便是了。”从蓝衣口袖拿出一张地形图,扔在了洒满自己血迹的地面上,然后拖着那把没入鞘的青丝剑,逃离现场,所有的悲,已无从说起,却也无需说起。 沧血,你负我伤我,从今往后,各走各道,互不干扰,今日我割发宣誓,与你恩断义绝! “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任何人我都忍心伤害,仅此你一人我于心不忍,可你为何要逼我?逼我伤你,逼我与你刀锋相见、负了当初的诺言?”眼里美丽的琥珀色因为失意变得有些无光,看着她拖着疲惫的身影离开,剩下那张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思要得到的地形图在地上,刚刚好遮住了刚才鱼若吐的一痰血,心里百感交集。 拿到手就好,就好...... 他失落地捂着心口,捡地形图便赶回了万兽妖域。 “你的伤,不在心口上,是在你的心里,自古以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总须心药医,”他看着这个唯一的徒弟,语气冷淡地说:“他真的值得你那样?” 背后一脸苍白的鱼若不语。 白衣飘飘的他继续道:“你明明可以打过他的,你明明有办法让他近不了你身的,你却为何让他伤你?就为了一个可以理所当然给他地形图的理由?” 很多事,不是他不闻、不管、不问,他便一无所知。 “王,地形图我到手了。”沧血双手把地形图奉上。 寒衣什“哦?”了一声,有点不解:“你怎么这么轻易拿到手?” “她给我的。” 他把整个过程都告诉了寒衣什,寒衣什听完之后,笑了笑,就去苏乾北堂找任与璇了。 这件事,能去完成的人,非她不可。 任与璇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就被寒衣什绑住眼睛“绑架”到这个阴深深的山谷里面,然后扔给她一张地形图,说什么按照上面的指示到达魔音河,救一个女人。 还不让紫宿跟着一起! 只是......明明是不同的空间,为虾米地形图上面的字她能看懂?唧唧歪歪的字眼,丫的就像火星文,可是她居然看懂了?!什么情况这是? 就像上次在寒阳洞,她也看懂了冰墙上面的字。 她按照地图上面的指示进去了,虽然走了十分钟也没发生什么事,可是她还是老不爽,他就那么放心的让她一个人进去?不怕财狼虎豹吃了?不怕突然蹦出几个土匪把她XX了? 最重点的是,他明明很强大,干嘛非得劳驾她啊,大上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虽然人家包吃包住,破坏私人物品还大人大量没罚款,但是那样的日子久了享受多了惰性也出来了,看看周围都是荒草丛生,她心里就有气,“什么地儿啊!他就不能用点法力除除草?顺便像苏乾北堂那样种点小花陶冶情操?” 好吧,某女完全忘了,要是真如她所以为的那样,整个大陆不就是一片春光美景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六章 靠,又来了一个帅哥 咦?好奇怪的花啊,真漂亮,好香呀~~~ 那花形状十分娇艳,花形似日轮,香味恰似兰花。 任与璇忍不住凑上去闻闻,可是瞬间花朵就变成了一张血红的大嘴,正在向任与璇迅速的逼近,任与璇吓得差点小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迅速逃离魔嘴,暗暗骂道:他妈妈就是跟这个鬼地方有仇了!她可不是什么能人异士,或者命中注定贵人相救,老遇上这种事,再不死也太狗血了。 她跌倒在地面上,吃痛地摸摸自己的屁股,抬头的同时,正好看见半空那只可怜的蓝翼蝴蝶被花骨朵给生吃了,不由得全身发冷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花?哈,还真像电影上面拍的那样那么大! 只是那么漂亮的花花,也未免太刺了一些。 她看见食人花生活在那小片小沼泽里面,只是她必须经过那片沼泽才能抵达寒衣什口中所说的那个魔音谷。 她从来都是一个执着的女孩,加上吃人嘴软,帮别人的忙不达目的不愿善罢甘休。 可是怎么过去呢?她真心头疼了。 硬闯吧! 她立马换上一副征战沙场准备血染江山的模样,站起来,向前走去,小心翼翼地走,现在的她还真懂了高中的时候老师说的“如履寒冰”的含义了。妈的,这太刺激了,就像走钢丝那样。 她一边走一边想,然后觉得越来越兴奋刺激,她当初不就是冲着那份刺激才跑去找考古的姐姐的嘛?! 估计是想得太投入了,她回神的时候,那张貌似嘴巴的大花就向着她伸来,近在咫尺。条件反射“啊”的一声尖叫过后,她慌得忘记了躲闪或者逃跑。突然就一闭眼,一副大气禀然的模样,来吧,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后姐姐说不定又是一条好汉了!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疼,没有任何的痛楚,只觉得自己飘离了地面,然后被什么东西搂着往上蹦,一缕木兰花清香飘进了鼻子里,她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张精致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她不然而然地屏住呼吸,皮肤好得仿似吹弹可破。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全着陆的,就连对方连问她几声“姑娘你没事吧?”她都没有入耳。 任与璇低低说了个“靠”字,似乎上帝特别眷顾这里的妖怪,每只妖怪的真身都那么好看! “妖怪哥哥,我没事了,谢谢你!”眼睛眯起一条缝,她对着他笑。靠,又来一个帅哥,这是要让她的世界帅哥满天下的节奏?唉,帅哥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纯情小少女。 她突然想起,貌似之前她还觉得她学院那个叫什么什么林渊的师兄是一个大帅哥咧,现在一对比,那叫一个天一个地啊! 妖怪哥哥?白上邪愣了一下,几秒后恢复了原本一成不变的平静表情。估计这姑娘是把他当妖怪了吧~~~ 她,真像她———— 他还是记得她的,倾国倾城,妖艳绝美,虽然当时他只是个八岁的孩童,但是他看见她的时候也不由得看呆了,他发现原来世上还有那么漂亮的姐姐,目光如水,温婉一笑,在场的男人都像被勾走了魂魄似的眼光直直盯着迟迟不肯离开。 她不是她。 因为当年,自己亲眼看见她香消玉损,嘴角还含着一丝微笑,似乎死对她来说,仿佛成了一种解脱。 “你一个姑娘家,跑来荒山野谷作甚?”他问她,她差点就坏了他的好事了。 “我找人,”她声音弱弱地说,忽而想到了什么,眉间添了份色彩,开心地说:“妖怪哥哥你这么厉害,要不你带我去那个地方救人吧!” “什么地方?” “喏,就是这里,”任与璇把手中的地形图摊开在白上邪面前,用手指指了一处地方,“魔音河。” 白上邪百年不变的脸再次有了变化,魔音河?这张地形图不是他让鱼若给沧血那张?难道寒衣什知道他在这里布下的阵法,所以让一个人类的女子进来救走里面的人? “恕在下无能为力,这片生长着大片食人花的沼泽,不是谁人都可以过去的。”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于是“哦”了一声。 什么嘛!自己明明是只妖怪,像寒衣什那样拂拂衣袖把那些花变走不就是了?他竟然说他无能为力! 不帮就不帮! 她鼓鼓腮子,气不打一出来。 既然此路不通,她也没法了,只能回去让寒衣什另想办法。说完,也懒得理会这个冷漠并且有点孤傲的妖怪男,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怎样,连个小忙都不愿出手帮助,算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她没法,也只能放弃了,自顾原路返回。 “你跟寒衣什是什么关系?”背后幽幽地冒出了一句话。 她一愣,回头看见的依旧是没有表情的脸,“什么什么关系?” 他摆摆手,“没事了,此地是非多,姑娘日后最好不要轻易闯进来。” 任与璇走出来并没有看见寒衣什,等在那里的是杀無,杀無看见她一个人出来,大概也明白失败了。 “杀無,寒衣什呢?”任与璇有点不开心,丢她一个人在魔音谷里面,也不怕她遇到危险。现在倒好了,竟然还丢下自己跑了! “王有事,已先行离开,他特命我前来接你回去。”杀無微微一笑,感情这个小妮子是生气了,可是她怎懂得,王正是因为她...... “对了,杀無,他怎么会让我去救人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纵使天大的本事,我也奈何不了里面那片食人花啊。”她撇撇嘴后朝着杀無耸耸肩,她可不是什么妖怪神仙,一没有金刚不破之身,二没有妖法仙术。 杀無温婉如初,摇了摇头。王的想法,从来不会轻易告诉别人,即使是沧血,也一样。但是她相信,既然王这样做,必有他的一份初衷。 任与璇“哦”了一声就很主动地用先前那条丝布蒙住眼睛,然后跟随着杀無回了苏乾北堂。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七章 春光外泄 “你可知王出了什么事?”月牙长袍少年对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白衣少女问道。 杀無摇摇头,王只是让她前来魔音谷带任与璇回去,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明白了王出了什么事,只是她明白王定是不愿意别人知晓的。 “王一回来就进了修生殿闭关,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着实让属下担忧。”沧血叹了一声气,眼底也布满了担忧,曾经他在老领主面前发过誓,即使毁身灭躯,化骨成烟,他也定当护少主周全。不过昔日少主现今已是狐族首领,老领主也该瞑目了。 “王的脾性,你我都知晓,莫干扰太多便是了。”杀無淡淡说道。 接下来,两人不语,静静地看着满天桃雨,各怀着各自的心事,虽然一起并肩辅助狐王,但是却甚少坐在一起聊心事。很多东西,在心里藏着藏着,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埋进万英尺之下。 杀無看着沧血,想必他此刻心里挂念的,不仅仅只是王一个,还有......还有那个鱼若吧,不由得苦笑。 “想去见就去见吧,哪怕远远看上那么一眼也是好的。”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他站在原地上愣愣地看着倩影离去。 她很好。 他是这么认为的。 远远地看着,她正在收一只小妖,白上邪站在旁边指导,那只穿着鹅黄衣服的小妖正跪在地上求饶,看似道行不深,估计是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正被他们师徒二人逮了个正着。 “师父,她刚修炼成人,也没有出去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如放她一马,也不算罪过。”鱼若请求道。 闭上眼,呼了一口浊气便再次睁开,沉着脸缓缓地说:“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也终究是妖,鱼若,这是我们的责任所在,怎由得你任性枉为。” 鱼若缓了缓自己的紧张神色,“妖也有好妖,只要勤恳修道,不冒天下之大不韪食人**元堕成恶妖,便不为过。” 白上邪冷哼一声,轻轻道:“你当真要为这只小妖求情?倘若来日她祸乱我们中央大陆,你可负得起这个重责?” “这......”鱼若不敢再求情下去,生怕惹怒了师父。 白上邪出乎意料的说,“也罢也罢,看你刚修炼成人形,未祸乱中央大陆,好好修道,定能早日得道。” 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那是他今世唯一一只放过的小妖,但愿这么一放,不是什么错误的选择。 背后是发愣的鱼若,耶?师父还当真放过那只小妖了。 跪在地上的小妖连连拜谢,“多谢道长垂怜,留小妖一命,日后小妖定当报道长不收之恩。” 站在远远的他,笑了。 她终究对他们这些妖有着一份怜悯之心。 不过,想必白上邪早就发现了隐伏在远处的他了,只是鱼若一番心思全在那小妖身上,便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那这是算放过他一马吗?还是他此等妖怪,无须他来动手? 罢了罢了。 知道她一切安好,便足矣。 —————————————————————————————————————————————————————————————————————————————— 寒衣什闭关了一个月才出了修生殿,踏出修生殿的那一秒起,心里都是任与璇的笑声和影子。 最想见的人......是她!他一愣,被自己吓到了。脚步也随着自己的想法缓缓地向着苏乾北堂走去。 走到苏乾北堂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幅春宫美女出浴图,天哪,她竟然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脱光光泡在湖里面,不带这样的,这是要让他这个外来客情何以堪啊~~~ 幸好苏乾北堂布置有结界,外面的妖怪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然按照这个女人的猪脑子,定会吃上大亏了。 白肤似凝脂,粉嫩得吹弹可破。 看见某女面前白到亮瞎眼睛的两个凸凸。 羞羞捂脸,飘过~~~ “呃”这是某女站上岸,看见正坐在岸边上优哉游哉盯着她胸部的某男时发出的第一个语气音节,接着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此处省略无数个啊~~~) ————————还让不让她活了?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还让不让她以后清清白白寻一个如意郎君嫁了? 真他妈的给姐姐们丢脸呐! 某男被某女这个反应吓到了,不就是看见了她的身体嘛,不就是春光外泄了嘛,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你说你至于吗?震得他耳朵都快废了! “唔......”能让噪音消失的唯一办法就是——直接用嘴巴堵住。 第二次的吻,虽说跟第一次一样令任与璇猝不及防,可是也没有第一次那么惊慌失措。只觉得湿湿滑滑的,带着股香甜,舌头与舌头之间的纠缠,嘴唇与嘴唇之间的摩擦......寒衣什这份小心翼翼的温柔使得任与璇很快就入戏了,迷离扑朔的双眼半眯着,极为诱人,她整个身体也都被寒衣什纳进了红袍之内,生怕被满院的桃花看个精光。 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了,若不是有人打破了这份享受,寒衣什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的。 一颗原本没有温度的心,就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之下慢慢地沦陷的...... “狐王真是有情调,呵呵!”两人同时回头,只见红衣布纱的血绯椤抱臂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们,眼里全是笑意。 寒衣什自觉地拢了拢任与璇的身体,让任与璇更贴近自己一些,任与璇挣扎了一下,被寒衣什一个眼神丢过来也安分了下来。 寒衣什对着血绯椤笑,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的,说道:“本王竟然不知你还有偷窥这种嗜好!” 可是面具之下的表情,没有人会知道,他正冷得像被裹着一层厚厚寒冰,心里像被数根细针扎着,疼得厉害。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八章 我娶你为妻可好? 血绯椤听得出其中的意思,没有恼,也依旧笑着,“啧啧!我也竟然不知狐王还喜欢光天化日里干这种事!” 寒衣什怀里的人憋不住气了,丢了一句过去,“谁规定干这事非得要到大晚上了?不就是亲个嘴?你丫的难道亲个嘴还要看看时机揣摩一下星象掐指算算妥不妥再选个良辰吉日不成了?” 啧啧!他的骨儿还真是不害臊啊~~~他不认识她了,飘过~~~ 血绯椤的脸开始扭曲,然后就是满脸厌恶的神色,其实虽说她和寒衣什曾经在一起过,可是寒衣什压根就没碰过她的嘴! 这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短短的两个月,就被他亲了两次! “人类女子不是向来看重贞洁二字的吗?看来你也不过是个轻浮之人罢了。”她收了收脸上厌恶的神态,随之换上笑脸,算了,寒衣什也不过是她丢弃的抹布罢了。 任与璇翻了一个白眼,你懂什么啊,放在她那个世界,***都还不算什么呢!亲个嘴也算运动前的热身! “你来这里干什么?”寒衣什不悦地说,看来他要重新布置一下苏乾北堂的结界了,不然这女人来去自如的,老是撞破他的好事。 虽然,自己的目的......也在此。 “难道你忘了?”她暧昧一笑:“你不是说过,这里是我们两人的家吗?我现在回家,要理由嘛?” “从你背叛我那天起,你就该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是你的家了,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并且和我说话,你根本就不配!”他的语气,是满满的怒气,是被背叛的不甘。 任与璇心里难受了一把,原来这个地方是他们曾经相爱的地方他们的家,那她呢?算什么?她凭什么不知廉耻光着身体趴在别人前男友身上? 苦笑了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言语。 发现怀里的任与璇不对劲,寒衣什也没有了耐心和血绯椤继续交谈,冷冷地丢下一个字:“滚!” 血绯椤便被他扔出了苏乾北堂。 “闭上眼!”任与璇说道。 寒衣什竟也乖乖地闭起了双眼,任与璇看见那双勾人紫瞳闭上后奋力挣脱了寒衣什的怀抱,然后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好了。”她淡淡的说,语气带着几分失落。 他也听出来了,睁开眼睛看见她蹲在地上。 “骨儿,怎么了?”他俯下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道。 她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臂里面,摇摇头,也生怕他会看见她湿润的眼角。 “你是在生气我亲了你吗?”他试探性地继续问她。 可是蹲在地上的人儿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你若是觉得是我轻浮了你,我娶你为妻可好?” 她终于抬头了,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完全忘记自己正在哭着。 “你不要哭啊。”某男失措了。 慌手慌脚地用自己的红色衣袖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寒衣什,你带我出去,好吗?”她用着恳求的语气对他说,他不悦地挑起眉,她是想离开?厌恶他?还是厌恶这里? “为什么?”他的语气也开始变得失落,接着又多了一份酸酸的醋意:“难道外面你已经有了心上人,迫不及待想出去见他了吗?” “我说了,我是被传送到这里的,我还要找我的三个姐姐,我不能没有她们!”任与璇带着哭腔说,弄得他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 呼呼~~~原来是这样啊,他如释重任般呼了一口气,“你嫁与我,我便是你的夫君了,我替你寻找她们。” 咦,什么情况?他要娶她?然后还会帮她寻找姐姐?怎么划算都是他吃亏啊,她无才无德,货真价实的花瓶女,他也要?用来装饰?插花? “好,成交!”某女“嚯”地站起来,也不哭了,可是下一秒她眼泪都飚了。 回归前几秒的姿势——某女蹲着哭,某男弯着腰安慰。 “疼!” 他的下巴真硬,跟石头一样,撞着她脑袋嗡嗡作响,差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过貌似没被撞着她也白痴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呼呼,揉揉,”他一边说一边帮她呼呼手也没闲着帮她揉着,好吧,好有爸爸的感觉啊,任与璇不由得愣了一下。 接着就是“噗嗤”一声笑开了。 某男看见某女一副没事的表情,还笑得那么夸张,额头冒黑线,怎么感觉他吃亏了?只是不小心看到人家身体外加亲了一下就演变成他要娶她了。 想必是自己脑袋也糊涂了,罢了,罢了——娶回家当老婆也不错,至少脸蛋不错身材不错! 眼睛往下看了几眼,目测不可以一手掌握~~~ “骨儿夫人,来亲亲!”寒衣什看见任与璇笑得那么开心,故意逗了她一下,果真,某女脸红成番茄酱了。 说这话还不忘噘起嘴往任与璇脸上凑过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什么也没看到哦!”某只小妖怪很不是时候地出现了。 寒衣什很不爽地伸手抓住了某只小妖的尾巴,与此同时———— 寒衣什的想法————————好你个小家伙,坏本王大事,回头找个时间把你放锅里煮了煲汤去。 任与璇的想法————————谢天谢地谢菩萨谢老佛爷,紫宿你真真真真是姐姐的救命符啊,回头赏你跟骨头吃,咦,你吃骨头的吗?好吧,忘了你不是狗狗。 紫宿的想法————————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不带这样的,没天理啊,她年纪尚幼,她不想英年早逝啊~~~ “咦,你哪里来的尾巴?”寒衣什疑惑地看向紫宿。 紫宿这下败了,那是她的小腿好不好! “骨儿姐姐,寂姐姐唱歌可好听了!”紫宿重新躺回任与璇掌心的时候开心得直打滚。 关于紫宿叫任与璇做骨儿姐姐可是经过一番口头争斗的,本来某妖坚决叫主人,某女坚决要求叫姐姐,因为只有姐姐二字才能显示出她的年轻可爱貌美如花。 原来是这样啊,他还说呢,大半天都没见着紫宿的影子,还以为在睡回笼觉呢!只是,她说——听寂姐姐?她们什么时候认识雪女了? “那是,咱们指不定哪天还可以弄个巡回演唱,或者举行个party呢!”任与璇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巡回演唱?party?”两只妖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任与璇暗想,不是人啊果真不是人,第一次念英文都可以念得她发音还准确。 两只——禽兽~~~ π_π 寒衣什最后决定明日就把他的骨儿娶到手,免得日长梦多,也怕某女反悔。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十九章 新婚之夜被放鸽子 “找,给我找,即使是把整个万兽妖域翻遍了,也要替我找出那个女人!”寒衣什发怒了,他堂堂万兽妖域的狐王,竟然在新婚之夜被放鸽子,真是莫大的耻辱!那女人也太高估他对她的喜欢了。 天下的女人,兴许都是一个模样,血绯椤背叛了他,就连他自以为很单纯可爱的骨儿,也背叛了他,逃离着他......难道他很可怕?还是命定他是无人愿意相伴了? “王,与璇姑娘已经不在万兽妖域了......”沧血匆匆跑进来禀报,“可是属下到妖域的出入口打探过了,并没有谁把与璇姑娘带出去,与璇姑娘身上带着人类的气息,若不是有一定身份的妖,是带不出去的。” 藏在面具之下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若不想嫁,何必答应?何必让他大费周章的准备?何必让他欢喜? “莫不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心中多了一份猜疑。 “金瞳妖蝠倒是说,两个时辰之前有一个小妖曾出了万兽妖域前往中央大陆。”沧血突然想起了刚才金瞳妖蝠说的话。 “把他带来,我有话要问,你顺便把雪女听寂也带来。”说完便愤愤地让他们都退下了。 红绸纱幄,到处一片红,喜气得让他觉得很是讽刺,空荡荡的房间,红烛摇曳,冷清得只剩下背后那个黑漆漆的影子。 “怎么,你也要嘲笑本王?”他对着自己的影子,来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任何的回答,影子随着烛光隐隐晃动...... 半会后,金瞳妖蝠和雪女听寂便来到了孚云殿,他们抬头只见一个大红袍子满脸怒气的男人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们。 即使没有开口也能感觉到周围杀气腾腾。 “听说,不久前,一小女妖子出去了,不知可是这个模样?”寒衣什沉着脸,紫瞳布着淡淡的不明显的血丝,把手里那张照片甩了出去,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金瞳妖蝠的脚下。 那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异常美丽,黑色的眼睛闪耀着光芒同时带着几分灵气。 金瞳妖蝠把照片拾起来,再细细地看了几眼,“回禀王,非此女,那小妖可不如这个女子来得漂亮,反倒其丑无比。” 怎么可能?若不是她,怎么可能活生生一个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呢?整个万兽妖域,她能跑到哪里去?还是......她出事了? “雪女,本王知道你和骨儿关系不错,你可知她在哪?”他笑了笑,打算掩饰自己眼里那抹几分担忧几分痛苦的神色。 一身雪衣的听寂冰冷着脸,毕恭毕敬地回禀:“狐王,属下并不知晓。” 他变了神色,难道是被虏了去? ——————————————————————————————————————————————————————————————————————————————————————— 她终于出来了,任与璇呼了两口气,回头看看,那个万兽妖域已不复存在,换了另一副景象。她揉揉眼睛,却又隐隐约约看见一道近乎透明的屏障,难道那就是万兽妖域的结界?可是她明明是人类,怎可以看得见结界呢? 是不是踏出此地,与他便会难以再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看见她跑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藏在面具之下那张绝世倾颜会不会布上那么一丝阴霾?任与璇笑了笑,兴许是自己多情了。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替自己挣一口气,不过就是向血绯椤证明他已经忘记她。 幸好只是拜过堂,没有洞房,她与他也只算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罢了,既然选择离开,就干干脆脆离开。 啊!骨儿姐姐,你的脸......”紫宿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地伸了伸懒腰,在任与璇肩膀上坐了起来,抬头发现她骨儿姐姐的侧脸变了一个模样,飞到跟前一看,吓了一跳。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任与璇被紫宿那个表情吓得一愣,难不成是长那该死的痘痘了? “你的脸……你的脸不是你原来的脸了,骨儿姐姐也会易容术吗?”紫宿飞过去,好奇地往任与璇的脸皮扯了扯。 任与璇吃疼地皱皱眉,疼! 一巴掌把紫宿打飞去,“你妈妈才易容了!” 紫宿被打落在地,摸摸屁股,“可是……你的脸,变了,真的变了。” 看见任与璇不信自己,她一恼火,索性给她变了一把镜子出来,任与璇一看镜子,“啊”地尖叫了一声。镜子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吗?为什么会那么丑?! 她不相信地用力扯着自己的脸,可是,无论她怎么扯,都扯不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难道是……那颗药丸? 她突然明白了,那也不过是血绯椤的一个小小诡计——— “哪里来的琴声?”她放下镜子,被不远处传来的琴声吸引住了,踱步寻声前去。 十几个影子在林子里来回穿梭,杀气腾腾,冲着席地而坐双手抚琴的紫衣男子飞去。 任与璇定睛看着,发现那十几个影子竟然都是身穿白衣的貌美女子,身居其首的是个青衣女子,容貌更是非一般。 地面上铺面樱花瓣,香气拂绕。 只微微听见那个青衣女子带着冷意道:“君子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肯交出你手中的玉柳琴,我们众姐妹便放你一马,若是执意不交,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了!” “哦?那在下倒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一个不客气法。”说完,没有翻身而出,依旧淡定而从容地抚着琴,只是此时的琴声已变,悠悠扬扬中似乎又带着几分的乱,使得人心惶惶。 那十几个女子纷纷连续难受地扔了手中的剑神色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有几个甚至跪地求饶。 可是求饶的女子反倒更容易死了,刚才和男子说着话的女子一个优美的转身,唰唰唰,一剑封喉,结束了那几个跪地求饶的女子的性命。 转而向另外的几个女子道,“谁求饶,便是这样一个下场。” 吓得那几个女子脸色苍白。 腾空而起,一道灵厉的白光冲向了紫衣男子,男子的手一拂琴弦,杀气漫游开来,空气里全是血腥的味道,女子背后的几个女子惨叫连连,一个个应声而倒,躺在地面上痛苦地挣扎,唯有站出来的那名女子没事,安好无缺地向着紫衣男子刺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章 她与他的初遇 “不愧是那女人的手下,果然够狠,君某自叹不如啊。”他嘴角扯起一抹不明显若有若无的笑。 远处的任与璇愣了愣,总觉得那样的笑,跟寒衣什的甚是相似,只是没有寒衣什笑得那么邪魅,相对来说反倒干净了许多。 “哼!”女子冷哼了一声,表情冷得像千年寒冰,目露凶光:“你有何资格拿我们的教主比?” “你们圣巫教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还真以为天下无人能敌了?不过一个小小的教主罢了,我君某还比得起!”丝毫没有打算停下手中的摆弄,反倒弹得更为激烈。 女子终于出现了不适,她扶着心口,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噗”地一声,口吐鲜血。 “堂主……”几个女子同声惊呼道。 女子朝着另外那几个女子摆摆手,“没事,我没什么大碍。” “如今,他占尽先机,我等不如先撤退,另作打算。”其中幸存的女子开口道。 “也好,暂且留他一命。”青衣女子缓缓道,刹时,便与那姐妹几人以及躺在地面上的尸体在一场樱花飘零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坐在地面上的男子没有停下手里抚琴的动作,只是换回了原本的曲子,闭着眼睛,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兴许是看见躲在远处偷看的人儿还未露脸,便开了口:“出来吧,躲在暗处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任与璇以为是说她,正想出去。 可脚还未踏出半步就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接着就是看见一个紫色影子向那名紫衣男子迅速接近。 “子绛哥哥,你真是好耳力呀!”那女孩须臾便到了紫衣男子的跟前。 任与璇认出了那名女孩,正是在妖域里面遇见过的狼族少主。 紫衣男子不冷不淡回道:“你妖气之重,我不想发现也甚难。” “子绛哥哥,落儿已经没有家了,你就让落儿跟着你吧,落儿一定不会给子绛哥哥闯祸带来麻烦的!”一边说一边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紫衣男子也不看一眼,眼里依旧只是他手中的琴,“人妖殊途,把你带在身边,我无法确保你的安全,到时君子绛怕对不起你父王了。” 女孩撇嘴,“你丢下我,难道我就安全了吗?” “你还是回你的妖域去吧,中央大陆这等混乱之地,不适合你,你初来驾到,并不懂得大陆的险恶,回妖域去,投靠一族,不会出什么事,”声音幽冷,琴声讶然停止,语气慢得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至于你父王之事,君子绛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女孩无奈,终究是拗不过那名紫衣男子,只得悻悻然离去。 远处旁观的任与璇看是没啥戏了,也打算离去。转身走了两步,肩膀便被一直白皙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偷看?” 一转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对,那张脸,一直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张脸,如今就出现在自己伸手便可触摸到的地方,太不可思议了!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是见过吗?前生?为何那般熟悉? 是他!把她“偷去”寒阳洞的那个漂亮男子! 男子看见她的时候,眼神空洞,毫无色彩,分明不是那张脸,为何却有着一种熟悉的气息萦绕不散? “呃,”任与璇先缓过神,当时没有特别的细看,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竟然和寒衣什有着同一双紫眸,脸蛋轮廓也不比寒衣什逊色多少,只是她未曾见过寒衣什面具之下的脸,从而无法比较两人的容貌。 但是,那张脸,就像一个魔咒般,让任与璇感到心慌意乱,感到害怕,一种没有来由的歉意油然而生...... 他,究竟是谁? 眼前的他,相较寒衣什,更为亲切,更为吸引人,虽然语气平淡,倒也生不出拒人千里的感觉。 “妖?”他挑起半边眉。 妖?任与璇愣了一下,她分明是人,为何他会说自己是妖? 只见他厌恶地抽离自己搭在任与璇肩上的手,生怕会沾上一丝浑浊之气。 任与璇感到很不悦,这分明就是嫌弃她的表情。 “你不认识我了吗?寒阳洞里面我们见过的啊!” 只见男子说:“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君某从未去过什么寒阳洞。” 好吧,既然人家都说不认识她了那就不认识吧。 “骨儿姐姐,你是不是吃了化妖丹?”紫宿一脸惊慌地看向任与璇。 骨儿,她也是叫骨儿吗?男子苦笑了一下。 “什么化妖丹?”她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吃了血绯椤给她的一颗药丸子,然后她便顺利地出了万兽妖域。 等等,难道......那颗药丸子便是紫宿口中的化妖丹? 天呐!她是变成怪物了吗? 心里暗暗叫惨,老师打小就教他们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了,好吧,她错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男子从紫宿的话里也许也猜出了几分。 任与璇自是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意外传送而来的,只能编上一个小谎言:“我本是一个小镇上一户姓任的人家的四小姐,与三个姐姐一同出来玩耍,谁知后来出事了,我们遇到了山匪,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醒来便在这里了,兴许是我肩上这个小家伙救了我......” 紫宿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她家主人,分明是说谎。 兴许是看见任与璇说得那般认真的神色,倒也信了八分,“那你便早些回去吧,免得你家人担心。” “我家那三个姐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我有何脸面回去?”任与璇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此外眼里还噙着两朵泪花。 “说不定你那三个姐姐,也像你那样被救下了,已回到家中。”他猜测道。 “呃......”她可不是擅长说谎的主,她被他这么一说,倒答不上话了。 幸亏紫宿开了口:“我帮她探了,她家姐姐并没有回去。” 紫衣男子似乎还真的相信了任与璇的一番鬼话,“那姑娘有何打算?” “你武功那么厉害,要不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一路找人吧?”心里开始打着她的小算盘,人说,有着大神罩,还怕什么妖魔鬼怪啊。 男子生了一份警惕,莫非又是一个来夺他手里的玉柳琴的妖?故意编上一个小谎借故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她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 眼底厌恶之色顿生,原本的好感为此也消散了。不愿做过多无谓的纠缠,摆摆手,“君某已习惯独来独往,恐怕无法带你在身边帮你找人。” 好你个没有同情心之人,任与璇暗暗骂道。 她也算是个有自知之明之人,既然人家已经摆明拒绝自己,自己也不好死皮赖脸地跟着。 便潇洒地离去。 男子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发怔,会是你么,骨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一章 再遇白上邪 只是,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呢?没有警察治安混乱杀人放火不犯法,她只是一个正在某大学就读的学生,不懂防狼之术,不明赚钱之道,她该如何安身自处? 想到这些,头痛不止。 “哪里来的小姑娘啊!”任与璇回头,看见跑个yin贼模样肥肠大耳的中年汉子正色眯眯地盯着她,惨了,遇上色狼。 虽然姿色欠佳,但是看看眼前那女人前面白衣之下高耸如山,小蜂腰大屁股,身材曼妙,三人下身便开始了蠢蠢欲动,一柱擎天。 “啊!快跑!”任与璇看阵势不对,叫了一声,便拔腿就跑,只是荒山野岭,她也不知道该逃往哪个方向,只能随便跑。 该死的紫宿,她真是白养她了,典型的中看不中用宠物型。 任与璇只知道自己像疯了一样跑,脑海一幕幕都是寒衣什的模样,从未如此想念他,从未如此需要他,寒衣什,你到底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啊! 可是,他没有如她所愿出现在她的面前,出现在她面前的反倒是刚才那几个猥琐的大叔。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乖乖嫁给他了! 他们停下来,一步一步笑淫淫地向着她逼近,嘴里尽吐着那些肮脏的字眼。 “小妞,让爷好好疼你一番。” “莫怕莫怕,我们轻点便是了。” “你妈的,大爷好久没操过女人了,啥滋味都忘了!” 她害怕得一步一步后退,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一张白纸,寒衣什,你快来!你快来救救我……救救我……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语气带上了哭腔,可是那几个大汉似乎没有听见似的,依旧向着任与璇靠近。 其中一个大汉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动手脱衣了。 紫宿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后立马就飞到任与璇的耳边,“骨儿姐姐,你集中你的念力,然后对着他们其中一个一弹指!” 任与璇听话得按照紫宿的说法去办,咦?竟然那人被她那么一弹,飞到了几丈之远! 此外两个大汉被这么一幕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任与璇站起来,弄虚作假地朝着他们大笑,加上本就面目丑陋,此刻在那两个大汉眼里异常狰狞,彷如鬼魂索命。 但是那个刚才说好久没有操过女人的汉子却不怕死似的依旧继续一脸淫笑像任与璇靠近。 任与璇也掌握了一些小妖力,倒也不怎么害怕了,小眼珠一转,动动指头,然后那汉子似乎**纵似的扑向别面那两名汉子。 “我叫你下流,我让你对本姑奶奶不敬!” “砰”的一声就跟最近那个汉子撞倒在一起了,还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吻上了! 另一个汉子吓得腿软,立马往回跑,嘴里不断喊着:“妖怪!那…那那那女人………是是妖怪!” 地上抱成一团的两名汉子也吓尿了,连滚带爬跟着跑了。 切,你才妖怪,任与璇暗道。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里却一直大叫:“哈哈哈,尔等休跑,拿命来!” 片刻变看见那三个大汉跑得无影无踪了,不由得深深呼了一口气。 万幸万幸啊…… 回头看见紫宿正翘着二郎腿抱臂看她的好戏,某女直接捡了一块石头砸了过去,她咋就那么倒霉遇上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妖怪! 想想这荒山野岭,太不安全了,于是她赶紧儿携同紫宿赶路看看附近可有什么小镇。 可是还没步出百步,麻烦又上身了。 “师父,她分明就是妖物!”一个蓝衣少女用剑指着她对着旁边的男子道,“待徒儿收了她!” 是他! 任与璇咯噔一下,竟然是他! 白上邪皱皱眉峰,“莫要伤害她,为师还有一事相问。” 这话他是对着鱼若说的,说完,便转向任与璇,用着还是任与璇第一次见他被他所救时的语气,淡淡然:“为何要吃化妖丹?” 他竟然知道她吃了化妖丹! “是我啊,妖怪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任与璇笑着说。 白上邪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妖怪哥哥?她?! 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和当日自己救下的,分明不是同一张脸,只是,那个微笑…… 很熟悉。 罢了。 心里是有了这么一份肯定,但也未表露出来,他一字一顿:“为何要吃那化妖丹?” 任与璇没有回答,她也答不出来,更不想回答。 不知道鱼若是什么时候拔出了剑,目光锐利:“师父何必同一个妖物多说,刚才她分明妄图夺取人命!” 任与璇暗想,你是眼瞎了么,没看到姐姐再不动手就得毁了清白么? 倒也懒得过多去解释,只是看向白上邪,且看他信或不信。 白上邪微微侧头,放轻了声音,“那三个不过是恶徒,教训一下也不为过。” 说完就转身离去,鱼若看着师父,无奈地收起剑匆匆跟上去。口里喊着“师父等等我”,跟上去以后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上任与璇一眼。 任与璇也跟了上去,隔着三丈距离。 “你跟着我和我师父作甚?”鱼若的语气满是不善,有些生气,“我师父不收你,你还不快走!” 任与璇顿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鱼若以及刚回头看了她一眼的白上邪。 她跟着是作甚? 对啊,作甚? “不过小妖一只,也不怕我们震了你的五脏六腑,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超生。”满脸的轻蔑。 她终于明白,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当初她跪着求师父放掉的那只小妖,短短数天,便聚集了成千上万只妖怪祸乱中央大陆。 她一定要亲手除掉她,亲手。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紧了紧手里的青丝剑。 任与璇嘴角一弯,便是一抹单纯得不杂一丝杂质的微笑,洁如姣月,“妖怪哥哥,就让我跟着你嘛。” “你休得无礼,我师父可不是什么妖怪哥哥!”鱼若怒道。 “好了,鱼若,”声音很冷,“我们还要赶去天山,莫作纠缠。” 于是,任与璇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心里有着一丝不明觉察的失落,道不上来,却梗在心里,堵得慌慌。 此时,背后那双眼睛,在笑……瞳孔里跳动着阴森的、凌厉的、让人心惊的光芒。然后,转身,没入荒草之中,红火衣袖渐渐消失…… 突然半空中飘出了一句话,冰凉柔魅,缠绵入骨,轻娇仿似女音:“来明磐湖,我收你为徒。” 心里“咯噔”一下。 “谁?!”惊慌地喊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那声音戛然而止,没了下文,只剩下任与璇发出的那句“谁”,在山里回荡。 好熟悉声音,可是任与璇想不起是谁的。 紫宿疑惑地看向任与璇,“什么谁?” 任与璇身子一晃,歪头问紫宿:“你没听到有人说话?” 紫宿认真得摇了摇头,此时周围寂静。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二章 明磐湖拜师 断肠崖上。 一片寂静。 一个火红大袍的银发男子静静地站在悬崖边上,享受着本就不多的安逸时光。 唯有此时,他才能做回自己,不用戴着那具该死的银白色面具。 不远处草丛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寒衣什迅速的重新带起自己抓在手中的面具。 冷淡说道:“出来吧。” 一个紫色小身影落进了紫色的眼眸里,寒衣什虽然不悦却也没有过分呵斥:“你躲在那里干嘛?” 小女孩眼里的怒火却没有一丝的减弱,她一定要报仇。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王?!” 寒衣什愣了一下,“谁告诉你是我杀了你父王?” “子绛哥哥说的,他还告诉我你的其他事儿!”小女孩眼里多了一份光芒,似乎自己掌握了寒衣什的软肋,好不得意。 子绛?呵呵,是君子绛吗? “假如我告诉你,我没有杀你父王,你信我吗?”他的脸上添了几分笑意,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没有人可以读懂他莫名其妙的笑容,明明温暖得像阳光一样却给人一种阴深深的感觉,恐怖得让人忍不住发抖。 “就是你杀了我的父王,就是你杀了我的父王!” 紫衣小女孩激动起来,跑上去往寒衣什的手臂上狠狠咬上了一口。 寒衣什不留情一甩,小女孩就飞到了一丈远处的悬崖边上,差上那么些许就可以掉落到悬崖下面去了。 寒衣什向前步上几步,冷冷地睥睨着俯趴在自己脚下极其狼狈的人儿。 “呜呜呜......你个大坏蛋,你还我父王......”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打从心里就胆怯眼前那个孤傲高高在上的男人,小女孩的声音颤抖着慢慢减弱了下来,最后哭泣声也变成了凝噎。 “我要回去了。” 他看着远处的山峰,目光没有焦距,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笑容了收了起来,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啊?”小女孩为这么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寒衣什弯腰,一手“捞”起了还趴在地面上的小女孩,往背上一扛,狼王生前对他也算不错,如今他死了,那么就由他替他照顾他的遗孤吧,也算报答了当年他在幻术林里救他的一命。 小女孩就一路被寒衣什扛了回去,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脱离他的肩膀,她才不要让他照顾呢,她还要去找她的子绛哥哥。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她。 “千水拂落。”呃,她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魔力,她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名字“出卖”出去了!有点儿恼懊。 “千水拂落么?呵呵,不错的名字。”他赞叹道。 千水拂落分不清他那样的语气是真在赞叹还是虚伪地只是附和一下。 千水拂落就这样被寒衣什一路扛回了孚云殿,然后遇上杀無就直接扔了过去,“带她去洗洗,我不喜欢脏兮兮的孩子。” 杀無看着自己怀里刚接过的千水拂落吓了一跳,她的王神经没错乱吧?这节奏是受啥刺激了?他竟然允许一个女性触碰他的身体?咳咳......好吧,虽然这个女性还是个小女孩子。 “喏。”应了一声便抱着一点也不安分的千水拂落下去了。 剩下寒衣什站在原地上,面具之下的表情,变得阴沉一片。 ——————————————————————————————————————————————————————————————————————————————————————— 明磐湖一片寂静,唯见湖边一小亭,很多人席地围着一名紫衣男子而坐,神色平静地聆听着那名男子弹奏的曲子。 一道清寒的女音打破了寂静。 “嘭”的一声,音绝。 紫衣男子伸手捋了下胸前的一撮青丝,淡然笑着。 “定然是圣巫教的人前来捣乱了。”一个靠紫衣男子最近面慈心善的老者悄声提醒。 紫衣男子翻手把琴拿起,绑于背后,双手一拍石桌,脚尖轻掂旁边的石栏,腾空而起,浮空余丈。 只见水上一个青衣女子手握双剑,面沉如水,掂着水面向紫衣男子靠近,轻功看似十分了得。 紫衣男子翻身踩在了青衣女子的双剑之上,迎来周围围观者的一片掌声。 青衣女子变换了一个招式,收回手里的冰蓝长脸向上一刺。 紫衣男子隔空拂袖,震碎了青衣女子其中的一把长剑兵器的同时,往青衣女子胸口送上了一掌。 青衣女子掉落回岸地上面,晃了几下,退出几步,被站在一左一右的两名白衣女子出手扶住,没忍住当场便口吐鲜血。 不满地皱眉,为何又是圣巫教的人?次次扰他清静,他沉下脸,扔下那把没有被他震碎夺过来的冰蓝长剑,“铿锵”一声清脆入耳。 青衣女子在那两名女子的搀扶之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紫衣男子往人群堆里一扫,果然发现了那个小妖女子。 四目相对的同时,仿佛回到百年之前—————— 那是他不愿触及的记忆,不愿面对的事实...... 轻轻走到她的面前,缓声道:“你来了。” “你来了。”他想起了他那世见那个女人最后一面时的情景,当时也是这么一句话,只是语气不似现在这般淡然没有一丝涟漪,而是从未有过的宠溺。 她笑靥若花,对着她舞上了一曲,那姿势,那神态,仿佛瑶池舞步,他永世无法忘怀。 可是他的江山,他的爱情,便是在那样一个绝美意境里面葬送了 —————— 为她而葬送—————— “嗯,我来了,原来是你啊。”任与璇甚是诧异,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意。 “我看我与姑娘有几分缘分,不知姑娘可愿拜我为师?”他笑,像抹阳光,温暖明媚。 这事,任与璇还求之不得呢!见到了两次他与人打斗,都潇洒地赢了,不是大神是什么? 立马向他跪了下去,声音清亮:“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紫衣男子倒也没有意向把任与璇扶起来,不知从哪变来了一根紫鞭,递给她:“日后师父会教你一些术士在身,以防为师不在你身边出什么意外。” 任与璇听话恭敬地递过紫鞭,“嗯!” 看见师父转身欲离去,慌忙站起来追随了上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三章 比剑大赛(上) ————————师父师父,你叫什么名字啊? ————————师父师父,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啊? ————————师父师父,今天你要吃什么? ————————师父师父,柴房着火了...... 自从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君子绛的日子就没有再清静过。导致他清修打坐的时候脑袋里面都是任与璇“嗡嗡嗡”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愿意收下这么一个一点都不中用的小妖做徒弟,只知道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在她身上放了魅眼,得知她并非作恶的小妖,当真只是吃下了化妖丹,并且无路可去,便用了千里传音之法将他唤到明磐湖收她为徒。 若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是她的身上,有着他遗失了百年的气息...... 任与璇,百年之前,你我可曾遇见? 想到此处,或许这就是他们常常说的缘分吧。 “师父,今天天气好好,徒儿带你出去走走可好?”君子绛睁开眼,看见自己的新徒儿任与璇再次莽莽撞撞地冲进了自己的清修之地,心里有点儿不满,却还是不忍责怪。 “璇儿,为师说了多少遍了,为师清修的时候莫要鲁莽闯进,届时扰了心智,为师便会走火入魔。”他面容淡然,虽是在责骂任与璇,然而脸上还是挂着一丝浅浅的笑。 干净,清冽...... 任与璇吐了吐舌头,好吧,她谨记便是了。 “那师父.....去不去?”任与璇歪起她的小脑袋瓜子,问君子绛。 君子绛站了起来,帮她捋了一下散落的发丝,笑容依旧挂在白皙干净绝美精致的脸上。任与璇又是一怔,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她的师父君子绛,为何会有错觉他是寒衣什? “璇儿,你可得收收你的玩性了,”他淡然说道:“今日为师要教你如何御剑。” 任与璇也只得听话随着君子绛来到了一块空地上。 “御剑而飞,需要调动你全身气息来控制你手中的剑,现在为师给你演示一遍,你可看好了。” 说完便忽地一跳,熟练地站在了佩剑之上,还能踩着它来回飞行。 往竹林里飞了半圈,重新回到任与璇的旁边,收起佩剑,然后扔给她。 任与璇接过后才知道那把剑的重量,丫的,差点就被砸死。呜呜呜,看见那些大侠那把剑比她拿根木条还轻松,果然啊,不能被表面所欺骗了。 调动气息?怎么调啊? 她很无辜地看向她的师父。 “师父,怎么调动气息?” “......” “师父......” “算了,看来是为师操之过急了,今天暂且不练。嗯.......貌似今天是灵云山弟子比剑大赛的日子,不如我们去凑个热闹。”他提议道,素闻灵云山弟子个个出众,他也想看看是怎么一个出众法。 任与璇开心鼓掌赞成。 他们赶到灵云山的时候灵云山顶已是人山人海,黑漆漆的全是人头。在一条缝隙里面任与璇似乎看见了白上邪和鱼若,他们旁边站着的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玉带束发,清俊得似乎自带着一些仙气,他旁边的一个弟子也笔直地站着。 不过师父说,大陆是没有仙人的,只有神魔鬼妖人。道人修道,最后修得正果便可以拥有不死之身。 鱼若的目光似乎从观看席上飘了过来,任与璇缩了缩脚步,躲到了君子绛的背后。 没有来由的害怕那双眼睛,仿佛自己真的是妖怪,担心一不小心被她收去了性命。 “怎么了?”觉察到她的变化,他关心地问了一下。 任与璇摇了摇头,隐去了内心那丝心慌。 比试准备开始,只见好些穿着统一清一色服装的男女正在台上热身。旁边也有一些派外之人在打着几个招式热身,似乎这场比试人人皆可参与。 热身完毕,比试正式开始。先登台的是刚才站在白衣男子旁边的男弟子,刚登台不久,一道剑光从半空中闪现,瞬息千里,快似光电。 台下开始起哄,鼓掌的鼓掌,叫嚷的叫嚷,好不热闹! 台上男弟子对面出现了一名女子,女子眼底一片寒意,持剑一挥,漫天飞龙翻滚,瞬间冲着男子而来。 几秒,便进入了打斗的状态。 “师妹,看来你可是对这次比试下了不少功夫啊,只怕——”停顿了一下,突然手里的剑试变处了无数花样,看得女子以及在场的眼花缭乱,女子一晃神,剑就掠过了女子脖子旁。稍有偏差,定夺性命!“要让师妹失望了。” “师兄好剑法,师妹自叹不如。”说完拿起手里的长剑往前刺去。 男弟子挪了一个位置,女子刺了一个空,似乎脚下被什么拌到,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当众扑倒在地。稳了稳身子,发现是男子使了诡计,脸色一变。可是未来得及怒骂,便被男子打落了手里握着的长剑。 不好意思拿起打落在地上的剑,女弟子只好赤手空拳继续。 不过少了武器,明显比男弟子弱了一半! “师妹,师兄可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只是比赛所需,若伤及了师妹,还望师妹不要计较。” 说完便脸上一变,多了一份戾气,御剑而飞,腾空一翻,往女弟子胸前踹了一脚。 女弟子受了一脚后,完后翻了个跟头,滚了几下,忍不住咳上了两声。 男弟子单脚落地,笑着道:“师妹,承让了。” 女弟子站起来,拍拍被滚脏的衣服,抱起一旁地面上的长剑灰头灰脑下了台。 台下喝彩一片,瞬间声音响彻整个灵云山之巅。 各门派及一些江湖中人开始议论纷纷,“灵云山舞双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是啊,今日我倒是开了眼。” 站在任与璇旁边的满脸虬须的黑脸汉子却不屑道,“也不过如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所以也没有人听到那个黑脸汉子的话。 只是半柱香的时间,灵云山女弟子便败阵而归,不知是剑术太差了,还是大弟子剑术太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四章 比剑大赛(下) 接下来迎战的还是灵云山的一个女弟子。这个女子目露精光,比上一个女弟子看起来精明了许多。 第一个招式叫“雪花飘絮”,剑气化作漫天飞雪,哗啦啦地落下,台上顿时白茫茫一片,男子面对这个变化无穷的招式也只能守而无法攻。第二招是“雾里看花”,只见台上须庾弥漫着白雾,白雾里面两条人影正在来回穿梭,速度极快,只在眨眼剑便错过了好几个花招。 打得男弟子依旧只能守不能攻,男弟子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份怒气,显然有点不甘处于下风。 男弟子的额头不由得冒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渐渐吃力了起来。 台下众人都认为女弟子赢已是稳操胜券了。 可是白雾散尽之际,却见是女弟子处了下风,女弟子恼羞成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单脚落地的男弟子脸上挂着微笑,一副流氓痞子的语气:“师妹,谦让了。” 那一幕,任与璇看见了,即使白雾萦绕,迷迷糊糊一片,但是她还是看见那名男弟子趁着打斗伸手摸了女弟子的腰,女弟子一个惊慌,被吃了一掌—————— 任与璇抬头,看见师父似笑非笑,兴许也是看见了那卑鄙的一幕。 接下来的打斗,都是那名男弟子胜出,任与璇已无心看打斗。本想退出人群出去透透气,却不料腰间被人一揽,一股力量凭空产生...... 她咒骂了一声该死的,然后不解地看向台下的师父,不知道师父把她推上台是何意,明明就教了她一下心法以及挥打紫鞭的招数。各路英雄聚集,她压根就是一菜鸟嘛! “是她?!”几丈之外观看席上的鱼若惊叫。 任与璇发现那两个字清晰入耳,哈?她的听力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男弟子看见站上台与他对决的是个长相丑陋的白衣女子,眼里多了一份厌恶,任与璇将他那份鄙视一一纳入了眼底。算是记住了。 “看你如此弱不禁风,我且让你三招。”男弟子傲慢地对着她说,也是讲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任与璇也懒得拒绝,虽然有被小瞧的意思,但是看他那副傲慢得欠扁的神情,任与璇就想冲上去狠狠地抽他两鞭! 可是即使让她白招,她也没有任何胜出的几率,她正欲动手,给他三招,却传来台下人群中抱臂看戏的君子绛的声音,声音不大,但任与璇可以肯定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我君某的徒弟,何须一个小小门派弟子让三招!” 男弟子恼羞成怒,持剑飞起,任与璇回头过来,只见对方剑气如虹,一个“蛇灵”幻化出无数道白光,迅速向她袭击而来。 任与璇有点慌,她哪里懂得武功什么的法力什么的,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可是那把锋利的剑正在逼近,她闭着眼拿起手里的紫鞭随意鞭打,竟然没有一次打中。男弟子眼里全是得意,以及必胜的自负。 须臾脖子便是遭什么金属碰到似的一片冰凉,伸手摸摸脖子,手心竟然多了一份血丝,不过明显刻意让了她一步,手下留了情...... 台下看到此番状况,难免喝上几句倒彩。有骂任与璇是上去丢脸的,有一个劲称赞灵云弟子的…… 没做过多的思量,任与璇立马避开男弟子的下一招,心里暗道:禽兽,竟然都不怜香惜玉一下! 对方招招毒辣,甚是逼人,好几次,任与璇皆陷入了险境之中。 任与璇还是猜不透师父把她扔上台的目的,正在她百般迷惑的时候,君子绛清雅之音幽幽地在任与璇耳边想起,“翻手为云,腾鞭击石,龙腾虎跃,覆手为雨,声东击西,釜底抽薪......” 她恍然大悟,师父定然是用了千里传音之法在一旁替她指导,她按照师父所说,以及回忆一下那些师父教她的套路,竟然也应付自如了! 刚开始她是节节败退,可是渐渐地她竟然也占据了上风,只见那名男弟子,脸色渐变苍白,最后幽绿地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对方的目光变得寒冽,像一条毒蛇射进了任与璇的眼眸,没有来由的布满杀气。 突然,两道剑光迅疾似电,任与璇眼底光华一闪,稍纵即逝,短短几秒过后,便看见一个范围的剑气波流散了开来,任与璇集中意念,加上自己本身已属妖怪,有上那么一点妖力,便轻松地站上了悬挂在半空之中的横木之上,逃过了一招。低头一看,场下—— 场下已经是一片不忍直视的狼藉,台子中间竟然破出了一个大窟窿。灵云弟子眼里已然是血色一片,众人一片慌叫。 “师父,灵云弟子何时学会了如此阴险毒辣的招数?”鱼若不解,看向白上邪。 白上邪脸上那抹让人猜不透的神色一瞬而逝,恢复往日一贯的平静:“休得多嘴!” 鱼若欲言又止,可是也明白灵云掌门此刻便坐在自己的旁边,也不好多说,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灵云男弟子不多时也站立在任与璇的旁边,猝然,便又是剑光四射,险些致使任与璇一个重心不稳,掉了下去。 她无助地看向君子绛,可是他似乎陷进了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处的险境...... 那名男弟子,笑嘻嘻地说:“你倒不如认输算了。” 可是任与璇知道自己一旦认了输,定会让师父丢尽颜面,于是冷哼道:“本姑娘面前,你还没有资格狂妄!” 扬起手中的紫鞭,紫鞭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那份怒气,多了一份灵气,毒蛇吐信般向着男弟子飞去。直视上那双眼,冰冷得让任与璇不敢直视。 一掌打了过来,两人着陆。可是,一个不注意,对方已化成一条小青蛇似的灵巧得她一眨眼他就移到了她的背后,她感觉到了一个杀气,正向她散发而来! 她惊慌之际下面的君子绛开口叫她退避三舍,反手转攻。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剑已没入体内...... 耳边阴凉凉地飘来一个声音:“你——输、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五章 他再次救了她 安静,又是一片安静。然后她看向师父,师父似乎刚回神过来,眼底突然惊现了一抹担忧,下一秒就腾地而起,向她飞来......出现在自己视野之内的,还有那个似乎永远白衣飘飞神情淡然的男子.....可是他们还未来得及伸手揽住她,她已落入了他人的怀抱...... 与此同时—————— 鱼若惊叫:“师父!”声音在白上邪离去的那刻哑然而止———— 台下以及观看席上一片肃静,仿佛此刻天地之间陷入了无尽的沉寂,灵云山的玉云璟勃然大怒,一句 愤怒、没有人气似的幽灵般声音响起:“胡闹!” 趴在君子绛肩膀上面的紫宿也大喊了一声:“骨儿姐姐————” “璇儿————” 她抬眸,看见了那张带着面具的脸,没有表情,没有生气,平静安然漂亮紫眸却是那般的魅惑,魅惑中又带着几分的凌厉与阴森,沉寂得犹如一潭死活,惊不起一丝的涟漪—— 那是他第二次救她,她依旧还是他那世唯一一个没有理由出手救下的女子...... 眼睛沉重得让她必须很努力才能睁开,为什么她会看见寒衣什?是她的错觉吗? 寒衣什,真的是你吗? 胸口处的伤口,一阵炙热过后慢慢地愈合,她知道是他在帮她疗伤,用法力将她的伤口治愈了,随着伤口的愈合,她也清醒了几分。接着就看见了那抹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在眼底不断盛大盛大再盛大。 再接着眼前那名男弟子瞳孔无限睁大着,慢慢布上一层血丝,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突然耳畔幽幽地传来久违的声音,那般轻柔,那般缠绵入骨,却也那般冷冽,犹如鬼魅:“你,要死了。” 你,要死了。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但是他真的死了。 瞳孔内满是痛苦,慢慢地渗透出血丝,接着就是一动不动地瞪着她。 混乱了,杂音充耳。 “尔等妖虐,来此作甚?”玉云璟带着怒气的声音破天而出:“伤我徒儿,拿命来!” 玉云璟正欲抽剑飞过来,却听见寒衣什慢悠悠的一句:“且慢——” “你弟子伤人在先,本就该死,本王只是替你清理门户罢了,你该感谢本王才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说完,任与璇便被君子绛出手夺了过去,白上邪站在旁边看着,似乎有点恼火自己的举止,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失态。 只是一个,感觉像一个故人的女子,罢了—— “我的徒弟,不敢劳驾你来出手相救!”君子绛也是一反往常的怒气满面。 面具之下,是别人看不到的表情,可是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悲伤却被任与璇看得一清二楚,寒衣什,你,究竟在难过什么呢?你不是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么?不是喜欢高高在上喜欢炫耀喜欢只顾自己感受不管他人死活的吗?为何你也会悲伤?为何呢? 任与璇笑了笑,笑得淡然,笑得无力。 寒衣什,你,究是什么样一个人。 “紫宿?你是……骨儿?”寒衣什看见紫宿飞奔过来的时候,表情甚是复杂。 任与璇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往着君子绛身边缩了缩。上帝保佑,可别让他认出来!不然她算是白跑出来了。 “狐王你认错人了,她不是你说的什么骨儿。”开口的是君子绛,一边捋着自己垂落在胸前的青丝,一边揽着任与璇的肩。 刚才愤怒的神色被他掩去了。 紫宿重新趴回君子绛的肩膀之上,看着那双摄魂的紫瞳,大气不敢出一声,也不敢跟她们的王说,其实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任与璇,就是他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儿。 可是卖主求荣?不不不,她才不干,不然骨儿姐姐铁定会拿她烤了再拿去喂狗。 “寒衣什,你可别欺人太甚,灵云山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说完,玉云璟便拿起了放置在一边的一把上好古剑,“锵”地一声,剑已出鞘,飞冲而来。 寒衣什转身再次拉起任与璇,一个跟斗,腾云驾雾,已然数余丈之上,突然人群里跳出一个月牙长袍手执折扇的漂亮少年,琥珀色的眼眸似笑非笑,接着一个漂亮清秀的白衣少女也出现在台上中央。 “君子绛,暂且借你徒儿一天。”说完,任与璇就看见地面上的人儿慢慢地变小,接着打斗的声音随着他们的渐行而渐远。 君子绛竟然没有追上来,这出乎了任与璇的意料,不过后来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他收了十来日的徒弟,哪里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没有追来,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她又猜测,兴许是被沧血和杀無缠住了身。 “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在一个小路口停下来后,他冷怒道。 “什么不告而别?我们认识吗?”任与璇索性装懵扮傻,打死不认。 “我知道是你,骨儿。”他语气放柔了些许。 “不是。” “是。” “不是......” “是!” “好啊,我是,可是我是又怎样?寒衣什,你放了我,好不好?”她僵持了几秒后,便换上了哀求的语气哀求他,任与璇心里明白,他既然会救她,既然把她抓走,心里定是有了百分的肯定她就是任与璇,她便认了。 “为什么?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收起了那一丝柔情,重新变得冷冽。 难道,你也要像她一样离去么?难道,就在他的身边,都让她们委屈了么? “寒衣什,你知道我就要的是什么吗?我要的是自由我要的是我的姐姐我要的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夫君,可是这些,你都无法给予我,我为此选择离开,难道算错了吗?寒衣什,你就是不可一世不顾别人感受你就是小人心志就是卑鄙,我怎么会允许自己有这样一个夫君呢?”任与璇说完,还不往笑上一笑,笑得有点过于灿烂,笑着刺伤了眼前的人。 对不起,寒衣什,原谅她这样口是心非。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六章 血绯椤遇险 寒衣什,你始终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我要这天,我要这地,我要万物皆臣拜于我脚下,可是你给不了我,一个简单的天下,你都给不了我,你有什么理由还对我的背叛耿耿于怀,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对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他突然想起了血绯椤的那番话———— 最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走吧,我放你回去便是了!去过你自由的生活,去找你的三个姐姐,去寻觅你的如意郎君吧。” 转身,离去。 走得很是决绝。 没有回眸,是不敢回眸。 他害怕看见她眼里那抹得意,兴许吧,得意…… 寒衣什,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任与璇不由得苦笑,心想,若真有情,藏在心里就好了。有缘,又何必害怕不相逢。 想通后也就释然了。 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君子绛,任与璇以为他还在灵云山顶纠缠着,可是突然蹦出来的紫宿让她知道她猜错了。 “师父他走了,说这几天让你好自为之。” 哈?走了?好自为之?感情是要把她丢了? 看见某女的表情,紫宿“噗嗤”一声笑开了,接着就吃了某女的一掌,像只蚊子一样打飞到墙壁上。 “呜呜呜......”丫的,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粗鲁的主人呐~~~ “师父只是有事,暂别几天罢了。”紫宿委屈地瘪嘴。 好吧,差点以为她是被抛弃了,还以为师父误以为她是寒衣什那妖怪的同伙不要她了咧。 谢天谢地,她还可以跟着师父蹭吃蹭喝。 “你知道师父去哪儿了吗?”任与璇心想,师父也就一个浪迹天涯四处为家的人,消失上那么几天,是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去处理么? 紫宿摇摇头,她只知道君子绛交代了一番后就把她扔在这里了,也没有说要干嘛去。 作为一只妖怪的直觉,是有大事发生了。狼族被剿灭,狐王现身灵云山也定然不是只为了救下任与璇。据她所知,好些妖怪对灵云山的七彩琉璃蠢蠢欲动。 狼族的神仑镜已经被夺了,只要再得到血绯椤的赤血弓、灵云山的七彩琉璃以及君子绛的玉柳琴,想必就会毁天灭地了。 似乎一场惊天的计划正在暗中偷偷进行。 到底是什么呢? ——————————————————————————————————————————————————————————————————————————————————————— 孚云殿上,五个长老再次聚集,站在下面的还有沧血和杀無,妖冶红袍弥漫着冰冷的死寂。寒衣什依旧是左手支撑脑袋的姿态,看着他们,又似乎不是在看他们,眼神有点儿迷离。 “王,属下已查出狼族手中宝器神仑镜的下落,它正在大鹏王手中,他们已经联合了吞天族搜寻四大宝器,目的在于......”沧血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寒衣什平静地道了一声:“无妨,继续讲吧。” “在于让大妖诞生,以统治我们整个万兽妖域,甚至整个大陆。” 说完寒衣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百年来,虽说四族井水不犯河水,但大鹏族一直视狐族为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想必就是打算让大妖诞生,顺便除掉他们狐族。 “看来我们必须要出手阻止他们的行动了。”玄虚长老道。 “不知,血绯椤是否背叛了狐族,已是大鹏的下属?”清幽道长转而问沧血。 沧血回应:“不是,因为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血绯椤手中的赤血弓,接着就是灵云山的七彩琉璃,最后便是那个昨日在灵云山上遇见的那个紫衣凡人手中的玉柳琴。” 玉柳琴在他手中?寒衣什一愣,有点意外,但是也没有停留多久,只是稍微的那么几秒。 那个男人,不是凡人,他具有至高无上的法力,因为一个早在百年之前断送了性命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还能是一个凡人吗? 君子绛,百年之前,你就该死了,为她殉葬! 眼底产生了一抹强烈的杀意。 那个女人,那个被自己利用的女人,竟也使她这般放不下。 妖、溟、骨...... “大鹏族也太小看狐族了。”他换上了一丝冷淡的笑,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眼底生起的那抹仇恨的杀意。 “至于狼王的那名**,好生照顾,毕竟她算是狼族唯一一个血脉了。” “那......血绯椤......”清幽道长开口问:“我们是否要出手相救?” “救,当然救,即使她背叛过本王,但终究也是火狐的种,怎可让她灭了。”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寒衣什,你终究还是会出手救我,终究不忍抛下我让我独自面对的,不是吗?当年,她就是知道他会选择弃妖溟骨不顾舍身救下自己,没有人看清当时挂在她嘴角那残忍的笑,她看着妖溟骨万箭穿心,心里说不出的快活! 殿外偷听的血绯椤笑了笑,便转身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了。 浮云殿坐落在万兽妖域的北面, 是么,接下来就是要夺她手中的赤血弓么?她倒要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这个本事! 血绯椤还未走出多远,就遇上吞天族领主这个满身鳞片的妖媚女子,她缠在一棵老树之上,对着血绯椤吐信子,似乎早就在那里恭候血绯椤的大驾了。 “我们算是同类,你若肯交出手中的赤血弓,我便答应你不会伤你半根毫发。”缠在树上的女子声音有点沙哑,血绯椤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在她的面前叫嚣。 站在老树前的血绯椤露出微笑:“有本事,你来拿便是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女子的声音拉得很高也很长,又尖又厉,明显对血绯椤这样的态度甚是不悦。 可惜血绯椤不爱口水之争,直接拿起背后的箭往女子的方向射出去了。眼角看见一抹黑影,想必是吞天族领主的同伙,但是是又怎样,她照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七章 鱼若被掳 “草丛中的兄弟,出来吧,躲在暗处只是小人才做的事吧?”血绯椤头也不转,目光依旧落在前方,缓缓吐着话。 须臾一个全身黑不溜秋长满羽毛的男子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后面还有十来只小妖。 血绯椤嘲讽地冷笑:“我还以为,两大领主就可以解决我了,熟不知,两个领主这么看得起我,那就动手吧!” 她心里明白,如果只有吞天族领主,她就有战胜的机会,可是大鹏族领主也在,想必今天她是难逃这劫了。 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大鹏族的领主,可是骄傲如她,怎么轻易泄露自己心中的恐慌呢? 正欲动手,就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侧耳一听,是成群的生物正在迅速地往这里接近。 难不成还有敌人?她认真地侧耳细听。 吞天族领主和大鹏族领主瞬间变了脸色,血绯椤猜来者肯定是自己的救兵,看来是寒衣什有动静了。 不过,出现的不是寒衣什,是沧血。 吞天族领主和大鹏族领主看见沧血背后几百只狐狸还有好几个已经修炼成真身的狐妖,心道不妙,他们仅仅只带了不上百只妖,何以跟他们斗? 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打算撤离,可是沧血哪里给他们这个机会。冷哼一声:“两大领主,来我们狐族领地,可不知有何贵干?” “只是路过,路过罢了。”大鹏族领主抹上一个笑容,以缓解这个肃杀的氛围。 吞天族领主在旁边跟着点头,附和着大鹏族领主的话。 不过寒衣什的意思就是能不动手则不动手,毕竟相斗起来,狐族也会死伤无数元气大伤。 自己带着几百只狐妖过来也是为了造大声势,致使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听完大鹏族领主的话,便挥挥手让他们回去了。血绯椤不解地看向沧血,谁知道沧血连个正眼都不给她,在确定对方已经撤离狐族的领地后便带着手下一同离开。 也是,沧血终究只是听从寒衣什的命令,之所以没有大动干戈,想必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 鱼若和白上邪赶到天山的时候天山已经是一片狼藉,尸体遍地。显然,天山门派已经遭到了灭门之灾。 看来他们又是来迟了一步。 鱼若懊恨自己当时一时的心慈手软放虎归山,才铸此大错。白上邪又何尝不是,当初如果自己能够再坚定一点,收了那只未曾涉入歧途的小妖,天山以及其他门派便不会落下这样的结局了,他又恼恨自己在灵云山上逗留了一天。 血,满地的血,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那场灾祸...... “爹!娘!”那只白嫩略带着点婴儿肥的小手,依依不舍死跩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的衣袖。 中年男子狠了狠心,一闭眼,无情地转过身略微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站在旁边的青衣老者把小男孩带走。 邪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可不能让我们白家唯一的香火断了...... 爹爹就把我们白家的基业交由你了,你可一定要替爹爹把白家发扬光大啊! 中年男子在心里喊道,但是他没有对自己背后要被带离的儿子吭上一句话。 白上邪回忆起当时,无论当时他怎么哀求,怎么哭泣,父亲大人硬是把他塞给那个最后成为他师父的老者。可是他多想告诉父亲大人,他是白家的男子汉,是白家的根,他想跟着父亲大人一样顶天立地男子汉与白家共存亡,可是为什么父亲大人把这个机会给抹灭掉?! 叹了一口气,师父说,等他做了父亲,一切迷惑都会解开的。 “师父......” 白上邪回了回神,看见自己的徒儿正一脸愧疚地看着自己,便轻轻道:“不怪你,酿成此等大祸,为师也有一半责任。” 看来这次一定要赶在妖孽动手之前阻止他们的肆意滥杀了,正欲带着鱼若离开,余光便看见了一抹紫色的影子掠过,鱼若似乎也发现了,惊呼一声:“谁!” 白上邪追了上去,然而对方比他强大出许多,根本追不上对方的脚步! 不过心中已然猜测到那人是谁了。 只是他的轻功超出了白上邪的预算,放在百年前他也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傀儡帝王,任他有着鸿鹄之志任他心怀天下,他终究被那个女人操纵着...... 这就是他的可悲之处。 而这一切,只有他最清楚最明了。 所以他才会爱上寒衣什安排在他身边的妖溟骨,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毁国灭身也不愿让她失望半点委屈半点难过伤心半点。 因为也就只有那个女人,可以看见他至高无上背后的悲哀,也就只有她让他如此放心如此安心。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玄天大陆,还有一个白上邪,看清了他眼底对权利的厌恶看清了被人操作的痛苦。 白上邪停住脚步,看着紫影消失的方向发了会儿呆。 回去的时候,发现原地上等待他的徒弟鱼若不见了,低头间只见地面上留了一行字,若隐若现:若想要回你徒儿,便把你手中的她给放了,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幻化林见。 是他?还是他? 白上邪暗暗懊悔,自己分明是中了那个男人的调虎离山计! 只是...... 不可能,为何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妖气?可是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个男人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他揉碎了手中那张纸条,然后下山。想必他是不会伤害鱼若的,只是拿来要挟他的罢了。 是要救她么?不过就是一个花妖的真身躯壳,灵魂早就过了奈何他们这样只是白忙活一场罢了,若要那个女人复活,除非...... 除非她的灵魂在这个玄天大陆之上。 此时东方一片血红,夺人心魂般耀目。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八章 离开的真相 …… ……不要…… ……师父,不要死……不要丢下璇儿…… 她骤然睁开眼,对上了那双魅惑的紫瞳,似笑非笑,“是做噩梦了么?” 他关心地问。 她看见坐在自己床前的人是君子绛的时候,跳坐起来了,兴奋得忘记了自己刚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一个大大的熊抱丢了过去。 君子绛也照单全收了,亲昵地摸了摸自己徒儿的脑袋。 “呜呜呜呜呜……师父,你终于回来了。”某女学会向师父撒娇了。 “璇儿,为师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可有偷懒?”看着怀里的人儿终于离开了,不由得呼了一口气,再赖着不离开,恐怕他要蠢蠢欲动了。 任与璇认真地摇摇头,她还真没有偷懒,天天按照着师父的心法口诀复习一遍又一遍,已经运用自如了。 君子绛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任与璇,也许是时候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认可了璇儿是他的传人。不过,玉柳琴也是会认主人的有灵气的宝器,但愿璇儿是玉柳琴愿意认的主人。 “璇儿,来弹奏一曲可好?”说完,便解下绑在背后上的玉柳琴放到了房间中间的木质桌子上面。 任与璇下了床,有点忐忑地向着玉柳琴走去,师父是怎么了,往日里从来不轻易让她靠近玉柳琴,更别提使用它来弹奏曲子了。 幸亏自己在大一的时候,接触过古筝这种乐器,现在弹奏一曲,对她来说,倒也不是难事。 可是当她把手放到琴弦上面的时候,只听到“呜呜呜”类似于哭泣的声音。 君子绛皱皱眉头,它排斥她,它在告诉他她不是它要选择的主人。 难道,自己看错人了吗?想到此处,心里顿生不悦。 哈?这是什么情况? 任与璇看见君子绛把琴收了起来,愤愤然离去,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了。 接下来的几天,君子绛也没有来由地没有好脸色待她,只是尽责地继续教她一些新的心法口诀,紫宿说看着她那三脚猫功夫耍来耍去很是无聊,也整天跑出去找她那些妖怪朋友一起玩了。 任与璇倒也很认真练习,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远处—————— “王就打算天天这样偷偷看上她几眼吗?”白衣女子问此刻站在她身边目光却流连在任与璇身上穿着火红大袍的男子。 “能看上两眼,也是好的,只是骨儿,恐怕本王想看上一眼都难了。”他语气淡然,也不知道当时他的做法是对还是错的,妖溟骨,遇上他,注定了她那世有那样一个惨烈的结局。 “她的容貌......”白衣女子顿了顿,止住了下文。 他回头,目光仿似没有焦点,淡然地说:“这正是本王需要你帮本王调查的事,本王相信她不会没有理由地逃离本王的身边。” 练了一个上午,师父也没有出现,任与璇有点小不爽,在旁边的石凳上躺了下去,习惯性往嘴巴里叼上一根狗尾巴草。 突然回忆起那日的情景——————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敲门声便骤然响起。 她扯掉盖在脑袋上的红盖头,走过去几步,拉开房门,然后—— 一个火红的倩影就跃现在自己的眼里,有点诧异,还以为是杀無,怔了怔,然后略微皱眉,下意识般将门甩上,可是来人先了一步溜进了她的新房。 无奈只能出声询问:“你来这里干嘛?” 血绯椤的脸色不是很好,穿着有些许凌乱,也不知道为何那般凌乱了,按照血绯椤的为人,不该如此不顾形象。兴许是自己曾经的爱人今天结婚了,所以有点小不开心吧,任与璇是这么认为的。 一丝复杂的光芒闪现在血绯椤的眼底,声音有点刺耳:“我只是来救你,而已。” 说完便压低声音笑了好几声,她怕惊扰了外面的人,毕竟很多人是不允许她靠近此地的,不然她也不至于偷偷摸摸溜进来。 她有点恼,感情是遇上前女友来砸场子了! 平静了好些时刻,血绯椤才重新说了话:“你知道他为何让你去魔音谷里面救人吗?你只有他娶你的用意吗?不知道是吧?那好,我今天晚上就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她也为此困惑着,也想知道个究竟,于是等着血绯椤的下文。 血绯椤脸上带着嘲笑,兴许是在嘲笑她的无知:“魔音谷,妖魔进去定然会元气大伤,他为了保全自己,才让你替他去救人,还有,你以为他那声声温柔的‘骨儿’是叫你么?你一定不知道妖溟骨是谁吧?哈哈哈~~~那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啧啧,那个俏模样,可是跟你一个模样呢!” 她蒙了片刻,不可置信般倒退了几步,好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后腰撞上摆放在中间的木质桌子上,一声沉闷的碰撞声过后,她觉得身体某处甚是疼痛万分,兴许自己还真的成了别人的替代品,然后重蹈那个叫“妖溟骨”的女人的覆辙吗?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怒,是的,愤怒,还有......绝望。 心里似乎一片冰凉。 血绯椤将她这样的举止神态一一纳进了眼里,好不得意,然后继续笑着问她:“你若想离开,我倒是有法子,你可愿意?” 尽管很是厌恶,但只要能让她离开,她还是愿意的。 像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般拼命地点头,就看见血绯椤交给了她一颗药丸子。 然后就听见她说:“吃了她,你便可以出了妖域,寻找你的姐姐。” “我怎知是不是毒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警惕地防着她。 她也没有恼,“我血绯椤虽然没有人性可言,但是我还不至于做这种事,还有就是......你的命,在我的眼里,其实一、文、不、值!” 倒也是。 吃了药丸她还真顺利地跑了出来。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那颗药丸子竟然是化妖丹,还换了她原本的容颜! 唉,忧伤! 思绪慢慢缓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一脸严肃的君子绛正恼火地盯着她,她被他这么突然的出现吓得从石凳上面滚了下来。 “呃,师父......”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二十九章 大战前 然后,死一样的寂静。 突然起风了,说来也奇怪,好好的烈日当头,怎就突然起风了,呜呼呼地拂过竹林夹着沙沙的声音。 “你昨日出谷了?”他似乎没感觉似的,依旧淡定从容。 “我没有......” “你昨日出谷了?”君子绛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自知瞒不过师父,便闭上了嘴。 君子绛也没有任与璇意料中那样大发脾气,只是语气冷得任与璇全身不舒服,“那雪女,未必是善良之辈,你自己看着办吧,出事了莫怪为师不曾提醒你。” “师父......”用着询问的语气开了口。 “嗯?”君子绛神情平淡。 任与璇从袖口处拿出一块石板,声音弱弱地问君子绛:“师父,这个是干嘛用的?” 君子绛看见石板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然后神色紧张地看向任与璇:“你是打哪里捡来的?” 打哪里捡来的?好吧,这还真不好说,总不能说是自己在考古时候捡到了顺便被传送过来的吧? 那之前自己编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届时师父对她的信任也恐怕要瓦解了。 “昨儿捡来的,贪着好玩,也就收了起来,只是觉得这个石板,该是个不凡之物,便来跟师父讨解了。” 君子绛沉思了一下,脸上微微带着些许复杂的神情,缓缓说道:“此物非普通的石板,只怕璇儿带在身上会招惹杀身之祸。” 看来,这个石板真的很是重要,她咧开嘴巴笑:“要不,师父帮我先收着可好?” 君子绛倒也不推脱,拿过去后便收进了衣袖里面。 半响之后又缓缓道:“天山被灭,看来灵云山也要在劫难逃了。” 任与璇不知道师父说这话要表达的意思,侧侧脑袋瓜子,余光不小心看见了那抹妖冶的红色。 ————血绯椤?! 她来干嘛?夺她手中那块石板? 皱皱眉头,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君子绛貌似比她还快一步发现了隐藏在竹林里面的血绯椤,在任与璇的眨眼之间她的师父便已经移动到了血绯椤的身边。在君子绛的面前,血绯椤的道行还浅了那么些许。 血绯椤的掌声顿起,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君子绛,道行法术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称赞,但是在任与璇听来,着实很是刺耳。 “你躲在那里偷听居心何在?”君子绛冷冷地问。 “路过,而已。”血绯椤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 可是这句话君子绛自然是不会信的,这个山谷,妖魔鬼怪从来不会轻易靠近。兴许是害怕君子绛,又兴许这个地方布满着许多的法阵,想进来也不是什么容易事,怎可能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路过。 任与璇正欲开口,一边的君子绛先一步开了口:“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是冲着石板而来的吧?” 这下血绯椤倒也不掩饰了,挑衅道:“是又怎样?” 君子绛眼底闪过一丝白光,任与璇接着就看见她的师父手正慢慢地伸向了背后的玉柳琴,然后血绯椤脸色又是一变。 据悉,玉柳琴,由上好的佳玉打造而成,持琴者为善者弹奏可以净化心灵,为恶者弹奏可以操纵心灵,很多妖怪害怕这个宝器,生怕一不小心便被净化了。 现今的血绯椤也不例外,虽然她手里有赤血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妖力远远不足以抵抗君子绛的。 若要动手,定然会被伤得不轻,只怕到时候会让吞天族和大鹏族有机可乘,半路杀出来,夺了赤血弓,到时候亏的便是自己了。 “血绯椤,”君子绛悠悠地道:“你可是一只聪明的妖,想必懂得动手的后果。” 血绯椤弯一弯嘴唇,“我可没有打算动手。” 说完,竟然在瞬间幻化成一个火狐的模样蹿进了林子里面,惊起了一群飞鸟。 任与璇深深呼了一口浊气,她知道师父前些日子不知道何故,伤了元气,若强硬动手,只怕会处于下风。 ——————————————————————————————————————— 狼族被剿,天山被灭,血绯椤的赤血弓如果不是他及时的出手相救想必也要不保,接下来...... 接下来是轮到灵云山了么? 然后就是他了...... 烛光摇曳下,男子挂在嘴角的笑慢慢蔓延开,他似乎看见君子绛的下场了,那抹鲜艳的红,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目睹这样的一幕应该会给自己带来无比刺激的兴奋感吧。 垂下头看着握在掌心里面的玉血坠怔了怔,那个女人,竟然把这个留下了。但是,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藏在心里的人儿从来不是什么血绯椤,而是她——那个叫妖溟骨的女人。 可是一百年前,是自己亲手把她送到了君子绛的面前,亲眼目睹她为了他百般讨好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强颜欢笑,并且他还亲手给了她那样一个结局。 这次,我要你回来 。 骨儿—— 翻开放置在旁边的地形图,魔音谷,他是进不去了,可是他一定会救出她的,一定会。 只要,只要那个男人手中那把琴,他就可以让她复活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他计划中那样顺利,吞天族和大鹏族竟然妄图复活大妖,届时恐怕自己的势力也会被他们削薄。让妖溟骨复活更是难上加难了。 想想该怎么才能不让吞天族与大鹏族得逞,可是却莫名烦躁了起来,脑海中再度浮现的是那张几天来都挥之不去的娇颜,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又闯祸了?还是在不断寻找她失散的三个姐姐?留在君子绛身边不知道君子绛能不能保护她。 恍然想起,上次灵云山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是最初那张容颜了,身上还有着些许妖气,难道......难道她......吃了化妖丹么? 想到此处,心情更是烦躁不安了,皱皱眉,情不自禁地拿起笔 ,徐徐写了几个字,停笔的时候却不料自己书下的竟然是妖溟骨这三个大字。 无法确定这是指一百年前君子绛身边的她,还是指现在君子绛身边的她。 他决定了,明天继续去看她。 那傻女娃似乎基础不好,打出来的招式只是虚有一个形状,打在人身上,根本不足以伤到别人的半根毫发!他有空便指点指点她一下也是好的。 他继而又嘲笑了自己一下,几天不见,他竟然也开始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那样对着一个女人念念不忘了。 一阵脚步声惊扰了寒衣什,寒衣什朝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进来吧。” 接着就看见月牙色长袍的沧血进来了,沧血一挥手,一个东西划过半空就准确不误地落入了寒衣什的掌心,“明日一战,也不知道会有几分的胜率。” “百分百。”寒衣什弯起嘴角,神情傲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也对,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沧血脸上也多了一抹笑容,但是他必须时刻担忧着王的身体,上次从魔音谷回来,他的妖法似乎没有以前那般强大了。而这次的对手,是灵云山的玉云璟,不可大意,说不定还会遇上白上邪师徒俩。 计划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这天。 对于灵云山的七彩琉璃,他势在必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章 独眼狼与少年(上) 灵云山的地形有点陡峭,任与璇跟着君子绛往前走,她不知道师父为 什么会再次带他来灵云山,只知道自己开口向师父询问为什么的时候师父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具体给她答案。 说什么观战。 难道灵云山又有什么比剑大赛?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紫宿说什么自己是长身体的时期,要好好补觉,没有跟着一起来。山林里白雾萦绕,没有君子绛的好脚力,走上半天弄得她累喘吁吁。可是自己眼前的人依旧走得不疾不徐,偶尔回头看看她是否跟上了。 无奈深山里面的白雾实在是太浓重了,她还真跟君子绛走丢了! 说真的她还真有点儿害怕,虽说自己身处的地方是灵云山,但是妖怪也是有的。君子绛曾给她普及中央大陆一些事儿,让她明白所有生物吸取天地间日月之精华,勤恳修炼,便可成妖化作人形。 所以即使是在道家门派山脚,妖怪也是无处不在。 自己吃了化妖丹,按理说也算妖怪了,不小心遇上一个灵云山的弟子,收服她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明明她就是按照上次来灵云山的路,为什么她就是走不出去?难不成没有看见妖怪反倒遇上鬼缠身了? 阿弥佗佛,阿弥佗佛,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她一路上嘴里念念有词,甚至把君子绛送她的佛珠她都拿出来挂在脖子上了。 嗷———— 突然响起的怪叫吓了任与璇一跳,唉呀妈呀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不会真有鬼魂出现吧?不由得加快脚下的步伐,冤有头债有主,举头三尺有神明,她可是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呢,可别来找她啊。 隐约中听见轰隆隆一泻而下的瀑布声,任与璇迈过草丛几步,看见一只毛发雪白的独眼狼正围着瀑布之下的水潭走着。这只独眼狼足足高到一个人的半腰,瞳孔跟三脚四臂怪一样是幽绿色的,散发着渗人的碧绿阴冷的光芒。 走上几步后卧在一堆衣物旁边,从样式以及颜色判断出是男子的衣物。衣物半盖着一把剑,任与璇认得那把剑,那是一把叫做弑荒的上古好剑,师父给她的剑谱里面那把剑可是位居天玄大陆第二。 第一神剑好像是叫噬魂。 看着那堆衣服,感情是某个大叔在洗澡了。 任与璇咒骂,靠,你个死变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这个荒山里面洗澡! 独眼狼突然扭头巡视了几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昂头就是一声长啸:“嗷————” 一道破水之声在此刻白雾弥漫万籁俱寂的山林里响起,全是哗啦啦的水珠掉落回水潭是声音,只见一个**的男子身影从水中央出一蹿而出,腾到了半空之高,落下的时候迅速敏捷地踩着水面飞到了独眼狼的身边。 穿好衣物之后任与璇才发现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清秀少年,头发被水沾湿显得乱糟糟的一团。 旁边那只独眼狼四足一蹬,亲昵地扑了上去,压倒少年后滚了几下,凑上鼻子在少年的脸上蹭着,背后面的尾巴一晃一晃摇摆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好了,阿白,别蹭了,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少年求饶道。 独眼狼听话乖乖地离开了少年的身体,站起来后后脚蹲了下去,朝着少年吐舌头。 少年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湿发被刚才那么一滚又弄脏了。走到潭水边洗了洗,回头对那头独眼狼说道:“阿白,我们要快点完成任务回去给主人复命,一路上耽误了太久,可不能再玩了。” 独眼狼“嗷嗷————”叫了两声,算是应了少年的话。 “以心指剑,以剑指气,气剑一体,人神合一。”少年洗好了头发后,双脚盘坐在独眼狼的旁边,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一个修炼的法诀。 貌似遇到坎了,屏息练气,竟不到半会儿就放弃了,用手撑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分明是这样,为何就是无法突破?” 也懒得去纠结,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包裹,从里面搜出几个手掌大小的干粮自顾自地吃了起来,独眼狼蹭了过去,想必是讨吃。 然后少年从里面拿出一些任与璇没有见过的东西扔进了仰头裂开独眼狼的嘴里。 “阿白,你的食物似乎不够了,可得省着点吃。”少年喃喃道。 吞了干粮后到水潭旁边舀了手清水“咕咚咕咚”大口喝上了几口,舒服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回头咧开一个异常绚烂的笑容:“阿白,我们要上路了哦。” 独眼狼似乎发现了隐在草丛里面偷看的任与璇,一蹬,向着草丛蹿过去。 少年也机灵地跟在背后迅速地跑上去。 “嘶”的一声,一道剑光掠过后与任与璇脸蛋只有毫厘只差斩段了那小撮青丝。任与璇一怔,吓得都忘记动了。 少年皱眉,兴许觉得被人偷窥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发现而因此不悦,怒喝道:“你是谁?!” 独眼狼的嗷叫也响彻了整个林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愤怒。 “我……我只是迷路了。”任与璇抖着声音回答。 那少年倒也不算是个凶神恶煞之人,看见任与璇吓得脸色苍白,语气也放柔了许多:“那为何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躲在草丛里偷看?” “我只……只是好奇。”她说实话。 少年挑眉:“你好奇什么?” 任与璇指了指少年背后那头大狼,少年收回了剑,随之“哦”了一声。 “它叫阿白,”眼睛瞄到任与璇挂在胸前的那串佛珠,“咦,佛珠?” 然后低语继续道:“怪不得你躲在草丛里这么久阿白也没有发现。” 任与璇看见少年没有之前的怒气了,反倒和善了许多,伸出手想摸摸那头独眼狼,那头独眼狼似乎并不不领情,一个前爪子就踢开了任与璇的手,弓起腰背,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还时不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 少年揉揉独眼狼的头,笑眯眯地轻声道:“阿白,不可以这样子对待女孩的哦!” 独眼狼慢慢地收了收它的怒气,然后温顺地躺在少年的脚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一章 独眼狼与少年(下) “对了,你可知道灵云山顶怎么走?”跟师父走散这么久,师父一定很担心,她得要赶快赶到灵云山顶找到师父。 “灵云山顶……好像我也要去那里。”少年沉思了一下,突然拍了一掌自己的额头,恍然醒悟,他似乎玩过头差点忘记主人交给他此行的任务了。 “那带着我一起好不好。”此刻的她“嘿嘿”地笑着还带着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少年脸红地咳了两声,以作掩饰自己的尴尬。从未见过什么女孩子的他竟然一见就是个那么美的女孩,难道中央大陆的女孩子都这么好看的么? “嗯,好。”他应允了她。 深山里的白雾一直没有散去,少年纳闷,莫非今天要出什么大事儿? 两人一狼并排着往前走,少年偶尔弄弄自己未干的头发,任与璇不怕死地逗着阿白玩。 阿白似乎并不中任与璇的美人计,对着任与璇的挑弄一路上也是爱理不理。 “对了,你去灵云山顶,可是有什么事?”少年突然开口询问。 任与璇只得摇头,师父啥都没有跟她说就一大早把她从被窝里面拽起来了。 “我师父带我来的,也没告诉我。”任与璇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呢,为什么要去灵云山顶?” 少年忽而一笑,眼睛眯成月牙状,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嘛,呃......是秘密!”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任与璇在心里不屑道。 看见任与璇的脸上,少年暗揣她定是在心里偷骂自己了,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气鼓鼓的模样,她还真挺可爱的。 “我叫百影千,你呢?”少年的声音婉转温和。 “啥?白赢钱?”这是冒出在任与璇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神啊,她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那个叫百影千的少年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为了缓解自己造成的尴尬,任与璇嬉皮笑脸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百影千傻了眼:“为何你的名字这般古怪?” 好吧,某女泄气了。 “要不,你也跟着寒衣什叫我璇儿算了,这样也就不会觉得那么怪了。” “嗯,好,璇儿。”百影千嘻嘻笑道。 真有趣,他初来驾到,就碰上这么个逗女孩,真是好玩,等他回去,他便也顺便把她带回去吧,想必主人不会反对的。 原本安分走路的独眼狼突然停顿了下来,不愿前进。 百影千凑上去问道:“阿白,怎么了?” 独眼狼仰天长啸:“嗷嗷————” 百影千似乎读懂了独眼狼的意思,脸色骤然一变,凝重了起来,嘴里道了声“不好!” 接着他们就看见前方林子里面稀稀疏疏来回穿梭着好些黑影。 “是今天动手了么?”百影千嘴角露出了一抹让人琢磨不透不透的残忍的笑。 湿湿的刘海遮住了百影千的半张脸颊,发尾重复冒出晶莹剔透的水珠,叫任与璇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一股力量出现在任与璇的腰间,她低头只见一只玉雕似的白手绕过她的小腰,然后被扯了上去,落在阿白的背上。 百影千对着独眼狼道:“阿白,你先带璇儿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嗷————”独眼狼似乎并不愿意丢下自己的主人。 百影千摸摸独眼狼,笑道:“放心吧,这点事儿我还是能解决的。” 伸手拍了一下独眼狼,独眼狼四脚一蹬,从旁边蹿进了山林里,任与璇被这突然的冲击弄得差点掉了下去,稳了稳身体,回头看见百影千已不见了踪影。 百影千看着阿白载离之后就蹿进了林子里,认出了来人里的几个姑娘,貌似是圣巫教的人,难道她们也要来送死? 连一个君子绛都斗不过,还敢来这里跟着争夺宝物,想必她们的教主是个脑残,想到这里,百影千不由得笑了起来。 然后单枪匹马冲进了前方的争斗之中。 “你是谁?是教主派你前来的?”最先发现百影千的是一个穿青衣的美丽少女,看见少年刷刷刷得干倒了一个又一个灵云山弟子,还误以为是她们教主请来的帮手。 “我谁也不是,也不是你们教主派来的。” 笑着一字一字慢慢地说,语气透着几分残忍。 接着就看见那名美丽的青衣少女嘴角慢慢地流出了鲜血,眼睛里全是濒临死亡时的惊慌,“你......你......” “堂主!”靠得较近的几个妙龄少女惊呼起来,不过多久,便齐刷刷地挥剑向着百影千刺去,可是不论法术还是功力,都不达百影千的十分之一。 所以哪里会是百影千的对手,这也明摆是上前送死。 看着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那几名少女除了惊慌还有着怒气,可是自己道行不深功力不强,上去也就只会落得一个鸡蛋碰石头的下场,于是纷纷往着林子的各个方向逃窜。 可是未出十步,百影千就看见那些逃窜的少女倒落在地,一个个面露恐惧之色,白皙的脸蛋开始黑了起来,慢慢地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吸附而开始变得干瘪起来,没有了一丝的血色以及水分。接着被一团黑雾缠绕,等到黑雾散去之后便成了一堆白骨。 “东方求败派来的人果真不凡,看来我们算是找对人合作了,哈哈!”一男一女的声音突然在半空之中响起。 百影千抬头,并没有看见那一男一女。 “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出来吧。”随手把剩余的十来人干掉之后一转身便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手落下的时候才发现是一条大蛇,接着自己的脸蛋便被一个湿湿的东西划过。 “真香!”大蛇化作一个美女,舌头露在嘴角上面轻轻舔着,好不妩媚。 百影千站起来,厌恶地用黑衣袖口用力抹了抹自己刚被大蛇舔过的左腮。 “好了,别玩了,我们该是时候上去了。”蛇女后面突然走出一个男人,这男人全身黑不溜秋长满羽毛。 百影千冷笑道:“我从未打算要与你们并肩作战,我只是来完成我的任务。”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并不理会后面一男一女投射过来充满杀气的目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二章 两人大战灵云山 雾霭沉沉,放眼看去一片昏暗,乌云翻搅,“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四方。空气中飘散着一阵阵血甜味,眼观灵云山顶已打得血流成河。 寒衣什袭一身红袍站在远处的楼顶之上观看,一副远离红尘俗世的姿态俯望他的万千狐妖为他而背水一战。观看这样的情景,七彩琉璃是势在必得了,寒衣什的嘴角噙着抹微笑。 圣巫教在他之前动了手,现在他们双方早就打得筋疲力尽了,此时他倒插一脚,分明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圣巫教一恼,竟也联合着灵云派一起对付他了,可是那又怎样,七彩琉璃他是要定了...... 正在他得意之时,那抹紫影飘入了他的眼眸,一阵兰花清香入鼻。 寒衣什一惊,但也早预料他会参与这场战争了。 君子绛在旁边席地坐下,把琴放到自己的膝盖之处,动手弹奏了起来,寒衣什望去,只见他带领的狐妖已倒下了一片。 寒衣什腾空而起,须臾便飞到了君子绛的身边,“灵云派对你有恩?” 君子绛没有抬头,只是应了两个字:“没有。” “那你为何要插手?”语气淡然,不疾不徐,听不出半分的怒气。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天玄大陆的万千子民。”君子绛答道,语气像寒衣什一样淡然,不疾不徐。 寒衣什冷笑,“好一句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天玄大陆的万千子民,是不是为了你所谓的天下苍生天玄大陆的万千子民,你自个儿心里也明白吧?” 君子绛不语,似乎不愿与寒衣什多作口舌之争。 可是下一秒数道刀刃般形状的光芒闪现,君子绛加快手中的节奏,只见弹奏出来的琴声化作数道光芒射向寒衣什,在两人之间与寒衣什射出的刀刃光芒碰撞在一起,“嘭”的一声过后被抵消了。 寒衣什轻轻一跃,向着刚站起来的君子绛飞扑而来,一拳轰中君子绛的胸骨,出手如电,干净利落。君子绛往后退了几步,竟也吐了几口血丝。寒衣什手里抓着不知名状的珠子往半空中一划,那珠子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妖气人气。 “吼——” 半空之中裂开一道缝,一条金色蛟龙翻天而出,喷着烈焰冒着金光浮在二人的头顶上空,放眼只见整个天空火焰滚滚,蛟龙面目狰狞。 寒衣什低低说了一句咒语,蛟龙落下,一声响亮的咆叫响彻灵云山顶,一股强大的力量慢慢随着蛟龙的翻动酝酿而生,最后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依旧淡然的君子绛。 换做旁人,面对这样的阵势估计早就不战而败了,可是温文尔雅如他,竟也没有生出一丝忧心的神情。 只见淡定地他从琴底抽出一把剑,剑破鞘而出,染着一层乌光。 “孽畜受死吧!” 剑一挥,一波剑气散开,最后往着蛟龙的方向聚集。 “砰!”的一声以后与蛟龙吐出的火球相撞,一圈亮光散开。蛟龙怒吼一声盘旋于君子绛的头顶上空,君子绛退了三四步后稳了稳自己的身体。 蛟龙转头飞回来的时候寒衣什轻轻一跃,骑上了龙头,紧接着气势凶猛地扑向君子绛,君子绛的额头之际开始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君子绛趁着蛟龙未到自己跟前际调整了一下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只觉得自己体内热火翻天,一股气流正上窜下窜,蠢蠢欲动想破体而出。 “畜牲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么!”君子绛压低着声音怒吼一声,涨红着脸似乎正在于体内的气流争斗着。 “吼——”的一声后,君子绛便被一层黑色雾霭笼罩,寒衣什暗忖着,不晓得他就是要耍什么招数。 此时君子绛体内的气息聚集到了他胸口,他闷吭一声,他便被黑雾吞噬了。 坐在蛟龙头顶之上的寒衣什低低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原因之后便一声令下,蛟龙踩着火云奔向黑色的君子绛。 变身之后的君子绛似乎变了一个人,法力也增强了数倍,受过伤的寒衣什哪里打得过,几个招数下来便逼得寒衣什节节退败了。 寒衣什爆喝,蛟龙身上的火焰剧烈燃起了起来,整个天空似乎被蛟龙的火焰覆盖了大半,显然是蛟龙也被激怒了,正在酝酿着一股深藏于体内的强大力量。 寒衣什从蛟龙身上一跃而下,而君子绛便趁着此时换了个方向,挥剑向寒衣什飞去,寒衣什一蹬,退出了几步。 “你可知道骨儿临死前说了什么话?”君子绛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眼里的笑意透着几分凉彻。 寒衣什轻轻一跳,挡开了君子绛的飞旋斩,皱皱眉,不明白对方说那话的寓意何在。 “她说,若有来生,她愿意第一眼看见的是我。”媚眼眯成一条缝,挑衅地看着发怔的寒衣什,脸上多了一份得意。 蛟龙从后面上空飞冲而下,火焰腾腾,君子绛趁着寒衣什发怔的空档,噬魂剑往前一刺,一道血泉喷涌而出,溅了自己一脸。寒衣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吃了噬魂一剑,左手一冲,把君子绛打飞落在一丈之外。 蛟龙忽而消失,血红的空中慢慢清明起来,恢复了原本的灰暗。 君子绛微微一点地,身形腾空而起,飞速地奔过去,用了七分的功力,一掌打落在寒衣什的左肩上,双手微一用力,又回到了之前所站的位置上。 寒衣什吐了一口血。 心里想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君子绛的那句话...... 原来,她不想再见到他了。 可是,无论她想不想,她都将会是他的,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他要让她重新复活过来。 用手抹干净嘴角上面的血丝,寒衣什露出一抹冷笑:“你应该明白,她早已心系于我,对你也就仅有那么些许的愧疚罢了。” 君子绛的脸铁青一片,他明白,就是太明白,才会那么的心痛那么的难过,可是尽管如此,他都不舍伤她半分...... 沧血从寒衣什后面跳了出来,挡在了寒衣什的面前:“王,我先挡着,你快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三章 杀無的悲哀 独眼狼把她载到了刚才瀑布的地方,任与璇从独眼狼背上面跳了下来,可是却是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张常年带着面具的脸就那样跟她的脸隔着几毫米的距离。 “骨儿——”他呢喃道,声音慵懒,又有着几分疲惫。 她不可思议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吗?可是为什么他的身上满是血腥的味道?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疲惫? 当她的手触摸到他的胸膛的时候,她知道了原因———— 他的身体破了一个窟窿。 吓得她挣扎试图从他的怀抱里离开,可是他反倒搂得更紧更用力了,生怕自己一放手她就会在他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旁边的独眼狼弓起腰背,扑了上去,想必以为跟前这个红衣大袍妖魅得不像话的男子要对任与璇不利。 寒衣什被扑倒后终于放开了任与璇,胸前的伤口渗出大量的血,任与璇推开独眼狼,神色紧张地把他扶起来。 她问道:“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谁伤了你?” 寒衣什轻轻笑着,用手帮她舒开她紧锁的额头:“你不会想知道的。” 任与璇怒了,伤得都快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笑! 只是———— 只是,看着那个窟窿,她心头就是一紧,无比心疼。可是他不是很厉害的妖么,不是有着比常人还要好上千倍的自愈能力的么? 似乎明白了她的疑惑,他缓缓道:“你可知是什么剑伤了我?” 任与璇摇摇头。 “噬魂。” 他的语气很平静,在灵云山顶看见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可能要败了,若非不是魔音谷那次他的妖力被削减了一半,他也不至于吃上君子绛的一剑还差点魂飞魄散。 躺了下去,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搂着任与璇,寒衣什任由着伤口流血,此刻的他,看着他的骨儿,他只想静静地和她呆着。 能这样和她相处的时日不多,眼皮有点儿沉重,他逼着自己清醒,害怕这么一闭眼,醒来的时候只是梦一场...... 是不是,等会儿她就要回去他的身边了? 脑袋越来越沉,胸口撕心般剧烈疼痛。 “终究不过一只为情所困的狐妖。”背后冷不防想起了一个声音,任与璇循着声音看去,草丛里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此女子正是往日留在寒衣什身边的杀無。 任与璇未能明白杀無对她说的这句话。 杀無越过独眼狼,检查了昏睡在地面上她的王的伤势,好些时刻才对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任与璇说道:“你可知他为什么会受到如此重的伤吗?” 也没等任与璇接话,她便自顾说了起来:“王之所以让你进魔音谷救人,那是因为我们这些妖根本无法踏进魔音谷半步,里面法阵重重,若是修为浅薄的小妖踏进魔音谷一步便会魂飞魄散,可偏偏,魔音谷里面的那只妖,王不得不救。你可知,上次王为了你,不顾安危冲了进去,可是仅仅十步,他便无力进去了,并且还损耗了几百年修为,身体被里面的火系法术灼伤了大半,至今还未痊愈,不然他也不用吃你师父一剑。” 原来那次闭关,只是因为他受了重伤?并且还是为了冲进魔音谷里面救她? 杀無帮寒衣什处理好伤口后便留下她照顾寒衣什了,临走前她看见杀無盛开在嘴角的那抹笑容,盛大而绚烂,像朵蓝色妖姬妖娆绽放在任与璇的眼底,在那样血腥弥漫的情景之下竟多出了一份悲凉。 气氛似乎......似乎像死别一样凝重。 “你终究是不愿意让我面对这样的场景,可是你可知道,她能做的,我杀無一样可以做。” 她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讲给躺在地面上的寒衣什听。 面具之下的脸,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是么,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他对她心存戒心。 任与璇对杀無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并不放心上,只是目送离开的时候莫名其妙生出几分伤感。 她知道她是去替他战斗,她要替他与他们的同胞并肩作战。 因为那是他的职责,也是她的职责...... 任与璇蹲下去,看见人儿未醒,戳了戳,没醒————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瞧瞧庐山真面目?嘿嘿~~~ 玉手刚粗碰到面具,就看见那双紫色眼睛慢慢地睁开,没有神采,暗如死灰。 伸手把任与璇硬拽进怀里,碰到伤口的时候他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半句喊痛,额头上面冒出来的虚汗已经流到了耳朵处,弄湿了他漂亮的银发。 静静地躺着,不言语,此刻他知道自己将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 浓雾已经散去了,周围血腥的味道越发浓烈了起来,甚至遍布整个山林,任与璇跑到水潭边干呕了起来,然后看见厮杀叫喊的声音弥漫住整片山林,独眼狼仰天一直在“嗷嗷————”地叫,想必担心着自己主人的安危,但是主人要它守护好任与璇,所以也只能安分守己地半步不离任与璇。 划在半空,声声惨叫和怪叫......瀑布的水渐渐变得血红起来,腥臭刺鼻,难受得咳嗽不止,整片天空,红得......红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可以观看到灵云山顶上面的打斗,寒衣什强硬逼迫自己站起来,然后顺着任与璇的目光看向灵云山顶处。 那里,他的族人正在为他打斗,是的,他不能输———— 可是那抹鲜艳的红,是那么的惨烈盛放在自己的眼里,接着他似乎看见还多雪白以及火红色的狐狸,纵身一跃,跳进人群堆里面,接着就是————万箭穿心。 一声声响彻山谷的惨叫人了寒衣什的耳,是的,他始终不愿意带她来面对这样的杀戮,因为这样的杀戮会让人迷失心智甚至变得暴力无情。 可是她想证明实力证明自己的忠心不二的方式非得要如此惨烈么?是想讽刺他吗?还是心生的悲哀促使她那样子去做? 任与璇看见满空飘散着白色闪光的尘埃,自己的眼睛竟然湿了起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四章 神秘黑衣少年 回头看见一身黑衣的百影千出现,手里掕着几块血淋淋的肉。 百影千抛出一个弧度,手里的肉就进了独眼狼的嘴里。 丹凤眼一弯:“阿白,可是很新鲜的哦!” 任与璇看见那堆生肉后再次干呕起来。 百影千一跃跳上了独眼狼的背上面,没有给任与璇留下一句话就掉头走了,尽管任与璇在后面一直叫他他也没有回头。 任与璇暗道:还真是个奇怪的男子。 寒衣什没有理会,依旧看着灵云山顶发呆,似乎,似乎骨儿当初也是这么死的———— 死在千万个尸体之中,永远地闭上的那双勾人的眼眸。他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当初爱上的女人,为何会是血绯椤,而不是骨儿。 明明他可以给她一个最好的结局,可是最后她得到的是一个悲惨的下场。 再看看旁边的任与璇,虽然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但是她不是他的骨儿,不过他的骨儿会回来的...... 半响后冷不防问了身边的人儿一句:“你是要随你师父走还是跟我回去?” 听不出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甚至感觉不到他一丝丝的期盼。 任与璇久久答不上话。 寒衣什摆摆手,语气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却是满满的无奈:“罢了罢了,你随你师父去吧,留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又有何用。” 只见挂在胸前的佛珠隐隐发光,寒衣什叹了一口气,摸上她的脸颊,“他快找来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就转身离去,任与璇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她很想告诉他,她不想离开他,可是——可是她还有姐姐要去寻找,她不能自私地为了儿女私情弃她那三个姐姐的生死不顾。 所以,一定要原谅她今天的选择。 他眼睛多了一抹色彩:“怎么?是要决定跟我回万兽妖域了么?” 任与璇摇摇头,眼睛已经湿润了,可是还是倔强地不让他回头看见她的泪:“我不能跟你回去,不能......” 环在他腰间的手被他掰开了,然后就是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看着那个方向怔怔地发呆了许久,君子绛的声音终于在她的背后响起:“璇儿,我们该回去了。” 任与璇回头给君子绛一个微笑。 笑得或许是太灿烂了以至于君子绛都没有发现那笑容之中还掺合着别的情绪。 师父,你为什么要骗璇儿呢? 可是,她没有问出口,因为那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也会显得自己很是愚蠢。 有些问题,无需答案,就已经知晓的答案。 —————————————————————————————————————————————————————————————————————————————— “王......”少年的声音不同往时。 “她走前有说什么吗?”孚云殿上那高高在上的红衣男子甚是疲惫的模样。 少年回忆了昨天的打斗,摇摇头。 他只是看见她拖着长长的影子,越过万千的身体,带着疲惫与无奈,甚至绝望。 “你可知灵云山的七彩琉璃是被何人夺了去?”目光突然一寒,冷得像冰。 “昨天参战的除了灵云派弟子冰東城弟子、白上邪师徒以及君子绛圣巫教.....还有一个黑衣少年单枪匹马伤我族数百妖狐”少年回忆。 “黑衣少年?可是长相清秀二十出头?”寒衣什询问道。 沧血点头:“那少年法术高强,竟然会黑海岛屿的绝影。” “哦?难不成他是黑海岛屿那边的人?” 此处说到的黑海岛屿,是天玄大陆的神秘之地,位于中央大陆的东南方,没有人懂得如何进去黑海岛屿,也很少有人看见过黑海岛屿里面走出什么人和魔怪。据说黑海岛屿被五怪人布下了结界,几百年来不与外面来往,说白了就是快赶上了与世隔绝的节奏了。 世人唯一知道的便是黑海岛屿的绝影,那是一套绝学,除了黑海岛屿的人与怪,便没谁精通了。 寒衣什轻皱眉头,一个君子绛已经伤了他狐妖一半,再来一个神秘的黑海岛屿少年,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是不是黑海岛屿那边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单枪匹马来灵云山抢夺七彩琉璃定是不凡之辈,哦,对了!那少年手中拿的是弑荒。” 弑荒? 寒衣什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一愣,难道是他的后人或者徒儿?可是不该啊,如果真的是那个男人的后人或者徒儿,也不该是个男人。 又或许是他出了什么不测,所以弑荒落入了他人的手里。 二十出头,法术便如此高强,身手如此之不凡,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笑了笑,既然是被他夺取了,那就暂且寄存在他那里一些时日吧。 “这事先放到一边,先去部署一下接下来的事吧,长老们告诉本王,吞天族和大鹏族已经在寻找旧神遗址了,我们不能让大妖复活,不然大妖复活之日便将会是我们狐族的灭亡之时。”千年之前,他对那件事也有所耳闻,争夺炎龙珠子,他的爷爷和大妖起了冲突,闹得不是一般的僵。 杀了大妖的人,也是他的父亲大人...... 百年之前,父亲大人为了母亲大人,与狼族以及人类联合,杀了大妖之后......人类对万兽妖域的炎龙珠子蠢蠢欲动,就是一个“贪”字引起了人妖只见的大战,他还记得自己紫眸之中那片血红,整个中央大陆血流成河,而他的父亲,便是在那次大战中灰飞烟灭的。 “你还要在那里偷听多久?”寒衣什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半响之后才见一个紫衣小女孩从外面推门而入,眼里依旧是满满的恨意,垂落在两边的小粉拳紧紧地握着,手背上面的青筋暴显。 “落儿......”沧血有点惊讶地唤了她一声。 原来王一直把狼王的**带在自己的身边。 “你放我出去,不然我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去!”小女孩怒道。 “放你出去?”寒衣什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一字一字吐出来:“不、可、能!” 瞬时,不解代替了愤怒,“为什么?” 然后就是寒衣什灿烂的笑,“因为我要好好照顾你啊。” 听完这话,小女孩气得摔门而出。 “王,她会不会把我们之间的对话传播出去?我怕到时候会......” “她不会传播出去的,她比谁都聪明。”寒衣什收起了笑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五章 丑陋蝙蝠人 夜幕早已降临,一轮皎月高高悬挂在半空之中,这是一个下着濛濛小雨的晚上,湿润中带着些许凉意。 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正在竹林里穿梭,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此人戴着斗笠身披披风,每走十步便停下来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生怕扰到庄园里正在酣然入睡的人儿。 靠近庄园门口的时候斗笠之下那张大嘴露出了一丝冷笑,在那样一个诡秘的夜晚里显得毛骨悚然。 他腾身而起,紧裹的披风一甩,数百只蝙蝠冲天而出,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充满着对血的渴望,似乎正在等待一场快意的厮杀,唧吧唧吧在半空中盘旋着。 突然一个黑影从庄园里面冲天而出,落在庄园旁边一棵树梢之上。 “嗷——” 一只独眼的白狼也从庄园里面一跃而出,落在了戴着斗笠的蝙蝠人面前,警惕地拱起了腰身。 蝙蝠人扔掉头顶十分碍事的斗笠,月光之下那人的面容十分狰狞,丑陋至极,让人多看几眼都会作呕,脸上那一块块腐肉正爬着几条血虫,好不恶心。 “你是何人?竟然半夜要来此处偷袭我。”站在树梢之上的黑衣少年厉声喝道,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灼灼发光。 蝙蝠人冷笑一声,“来取你命的人。” 少年也跟着冷笑道:“我的命可不是你说取便能取到的。” 蝙蝠人的脸色稍变,“你不过就是从黑海岛屿出来的小子罢了,我就不信你们黑海岛屿出来的能有多大的能耐,老子今晚就把你解决了。” “阿白,他可真丑。”黑衣少年啧啧嘴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嗷——嗷嗷——” 地面上的独眼狼对月长嚎,似乎是在附和着主人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吓死我了。”黑衣少年说完还不忘在自己的胸脯上拍上两掌,似乎真的被那所容貌吓到了一样。 本就丑陋无比,加上不断抽搐显得更加恐怖丑陋,“臭小子,爷爷这就借你的脑袋儿壳子来踢踢!” 如鬼火般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接着迅速地拿起了悬挂在腰间的双刀,一声喝下,混在蝙蝠之中冲向树梢上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一跃,往着独眼狼的方向奔去。 眼里一抹精光浮现:“这年头,还真没有见过嫌自己命长的。” 只见黑衣少年抽出了背后的刀,刀抹着一层煞眼的乌光,一股强大的力量蕴含在刀体之内,似乎蠢蠢欲动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一刀砍下去,波流散去,竹子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弑荒?”蝙蝠人落到地面上,微微一怔,这小子手中的刀竟然是上古的绝世好刀弑荒,怪不得如此轻易就夺走了灵云山的七彩琉璃,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小觑了他的实力啊。 “没错,算你还识货!”黑衣少年笑道,用衣袖擦了擦刀刃,刀刃一片铮亮。 接着便在空中划出几道流光,流光往着东南西北方向散去,须臾便听见周边一大片的竹子倒落。 蝙蝠人不敢懈怠了,全神戒备着黑衣少年手中弑荒所散发出来的煞气。 “有意思,你爷爷的有意思,哈哈!能与传说中的绝世好剑交战,不枉此行了!”蝙蝠人的心情豁然开朗。 “是么,我想你也会很乐意成为它的刀下魂的。”黑衣少年“嘿嘿”地摸摸鼻子笑了两声。 “你爷爷的,且让你尝尝你爷爷的厉害!”蝙蝠人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比刚才也高出了好几分贝。 满空的蝙蝠随着蝙蝠人向黑衣少年袭来,黑衣少年大刀一挥,一道强大的气流将唧唧吧吧的蝙蝠破成了两半。可是数量有点过多,弑荒一刀也就除去了百来只蝙蝠。 蝙蝠人扭扭脖子,咯吱咯吱发出声响,两臂一伸,一声怒吼之后已经跳到了黑衣少年的面前,执刀砍去,狂暴如雷。 黑衣少年左手大拇指和拇指轻轻一弹,刀被弹落到一丈之外的地面上,黑衣少年咧嘴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嘛!” 伸手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带着几分慵懒的语气继续道:“三脚猫功夫,尔也敢扰了我的清梦,真是不知死活!” 蝙蝠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全身突然被一层血光笼罩,渗透着一股邪气。 “砰——”一股气流炸开。 黑衣少年手中的弑荒又是一挥,砍掉了数百只蝙蝠,却未伤蝙蝠人半根毫发。 “你甭白费力气了,我的这些血蝙蝠,你是永远也砍不完的。”语气带着份得意。 黑衣少年并不听劝,继续往着空中划出几刀。他可不是一无所知的大笨蛋,这些血蝙蝠都是真实的幻影,只要击杀了真正存在的那只血蝙蝠,那么一切也会随之消失。 蝙蝠似乎染上了蝙蝠人的怒气,冲地有点狠,独眼狼也在和蝙蝠搏斗着,奈何以一敌众明显处于下风.身上被蝙蝠划出了好些血痕。 “不好,有毒!”黑衣少年惊呼。 扬手一挥,石粉飘向了空中,隐约中泛着一丝紫色,接着便看见那数千只蝙蝠掉落了数百只.一个翻身,跃上了独眼狼的背上.独眼狼像张了一双翅膀一样以着惊人的速度往竹林里蹿去,蝙蝠人嘴角再次浮现诡异的微笑,果然中了他的圈套,接着也连同剩余的蝙蝠跟着冲进了竹林内。 夜越来越深,那轮皎月慢慢躲进了乌云之中,整个竹林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风吹过,只听到沙沙的声音。 “嘶嘶----------” 一道光芒闪现在黑衣少年的面前,差上几毫米便足以削去他的脸。 好快,快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是一道剑光。 难道,这林子之中还有人在潜伏? 来不及细想,他从独眼狼身上跃了下来,只来得及弹开刺上来的剑,没有躲过蝙蝠人砍过来的刀,闷吭一声,肩膀吃疼,液体缓缓随着皮肤表面流下,似乎开始流血了。 他不会死的,他咬了咬牙,忍着来自肩膀的剧痛听声辩位。 刷刷刷! 接着又是几刀,黑衣少年后退了几步,肩膀似乎越来越疼了,他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般大小的汗珠,怒气冲冲地低低咒骂了一声:“卑鄙!” 蝙蝠人隐没在黑暗中,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他才不在乎卑鄙不卑鄙。 骤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黑鬼,你可探到他把七彩琉璃藏到哪里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六章 乌岩洞里的少女 显然,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动听撩人。 “我忘了......”被女人唤作黑鬼的蝙蝠人尴尬应道. “你怎么不把我欠你的钱给忘了?”女人无语道. 黑衣少年心想,自己已经中了毒,想必是斗不过二人了,继续纠缠下去定然是要吃大亏的,趁着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黑衣少年腾身而起,回头对着独眼狼说:“阿白,快跑,去找寂儿。” 独眼狼听了黑衣少年的话便向着竹林深处跑去,黑鬼意识到黑衣少年打算逃跑,对着女人大声叫道:“白骨,快追!把人弄丢了我们可是会丢脑袋的!” 黑衣少年往自己逃跑的反方向丢了块石子,然后他蹿进草丛里躲了起来,接着就看见那两人循着声音追了过去。 “啊------” 少年惊呼。 “砰”的一声后屁股传来一阵剧痛。 “你爷爷的!” 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擦,怎么他说话的语气都学起黑鬼了。 周围突然一片通亮,黑衣少年摸摸屁股站了起来,随手拿起弑荒重新绑回背后,肩膀已经失去的感觉,他深知自己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黑鬼和白骨他倒也听说过,好像是混乱之海出名的恶人,男的奇丑无比,女的貌美倾城。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自从踏进中央大陆,也没得罪二人啊。不过,看二人之间的对话,想必就是冲着七彩琉璃而来的。 其实这个黑衣少年便是任与璇在灵云山林子里遇见的那个黑衣少年百影千,百影千换上一个打坐的姿势调整内息,片刻后好受上了些许。 剧毒貌似开始深入五脏六腑,他站起来,打探了一下周围,周围都是布满青苔的岩石,异常潮湿,地面上坑坑洼洼并不平坦,墙角到一个三丈的洞口一路都是白色的骷髅,百影千没能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命丧此地,难道这个山洞是妖怪的巢穴? 带着几分的好奇,他迈开了步子,向着山洞深处走去。 偶尔能看见石壁上面一些血色的虫子在爬动,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就像掉进了一个粪坑里面似的,混杂着尸体腐烂的味道。 百影千觉得诡异无比,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冷汗,“嗖嗖”一道黑影从百影千的面前飘过。 “谁?!”百影千惊呼,警惕地把手放在了背后的刀柄上面,进入了迎战的状态。 突然洞里面的灯火全灭了,隐约中只看出那是一双碧绿的眼睛,接着一道红光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百影千飞来,百影千知道那是剑气发出来的剑流。 腾地飞起,落到了一丈外,已经麻木的右臂让他根本挥不起手上那把弑荒。 对方的速度似乎很快,因为他已经出现在百影千的背后了...... 黑影发出一声怪兽的怒吼,百影千立马回身,只见那双碧绿的眼睛慢慢变得猩红。 “你到底是何方妖怪?”他怒吼。 黑影不语,再次向百影千飞扑而来,百影千只觉得一阵晕眩,差点就跌坐在地上了。 求生的意识让他不允许自己倒下,他试图运转自己体内的气流,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 毒,蔓延了全身...... 这一次,也就只有这一次,他窘迫到这样一个境地,不行,他不能死,他还要......他还要复仇,不仅是为了爹爹和娘亲,他还要为了他的族人! 他慢慢闭上自己的眼,享受着被无尽的黑暗侵噬自己的灵魂,或许可以这么说,他已经没有灵魂了。 人都是在黑暗中变得脆弱的,他也不例外,只是...... 眼里慢慢布戾气,张嘴笑了起来—— 百影千笼罩在一团白光中,慢慢地将黑暗吞噬干净,而那个黑影也渐渐地显露在百影千的面前。 那是一只人脸鹰身的怪物,三角脸在白光的照射下呈惨灰色,两个颧骨尖尖地特别突显,背后那一双翅膀金光闪闪,脸部皮肤白得恐怖,一双鹰眼深凹进去,充满着对一个外来入侵者的戒备。 百影千抄起手里的武器,试图使出自己的绝影,一阵晕眩,让他头冒金星,好是难受。难道......难道这样做他都无法活命吗? 黑色的浓雾开始弥漫,甚至把百影千笼罩得不见一手一脚,化作一团黑弹以惊人的速度向怪物飞去,然后怪物未来得及闪躲,便吃上了百影千一拳。 “嘎——” 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怪物便落在了墙壁脚处,“啪啪——”划动着双翅,百影千不给他半会歇息喘气的机会,再次冲了上去,怪物突然展现了之前未有的威力,像个火球从地面上弹起,弹到洞顶上面时那双碧绿的眼睛骨碌碌地快速转动,看得他头都晕了。接着冲了下来,向着百影千逼近,百影千只觉得一下子黑了起来,耳边全是“轰隆隆”的声音,全是被火烧那样灼烫。 百影千用尽仅剩的一丝体力往这黑影方向砍去,黑影一声惊叫,接着“砰”的一声后,墙壁上面的石块滚了好些下来。百影千轻踮地面,远离了危险地带。 支起已经快透支是身体,继续往前走去。 山洞越走越深,也越宽坦,地面没有之前那般坑坑洼洼,走出山洞的一个洞口时,百影千吓坏了,那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啊! 庄严华丽得像一座宫殿,需要三四个人环抱才能抱住的石柱子在两旁排开,圆柱上面画着纤巧的图案,周围墙壁镶嵌着一些一望而知是极其脆弱的卐字花。接着就是喷泉,喷泉中间蹲坐着一只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狮子的嘴巴喷射着一股细细的水流。洞顶之上悬挂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中间设有一个朱红檀木描金镂花王座,上面铺着黄色的绸缎座褥,旁边是一张冒着寒气的冰床,上面似乎躺在一个人。 百影千从长廊上面走上去,白玉铺地,好不豪华。靠近时一看,原来冰床上面躺着的是一名模样才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七章 貘兮 百影千一看,那不就是在灵云山自己洗澡之时遇见的那个少女璇儿嘛,她当时不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么,如今怎么会躺在此处的冰床之上? 他向前靠拢一步,发现冰床旁边竟然还有一个沉睡少女,少女容貌丝毫不逊色于冰床上面的人儿,夜明珠的光打落在她的脸蛋上,透出粉盈盈的红色,小巧的鼻子,性感漂亮的唇,还有尖细的下颌...... 青丝任由着披散在身上,身穿是一件雪青色的衣纱。 未等百影千上去打扰,便见那个少女嘤咛一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在睁开的那一瞬间,是百影千从未见过的干净透彻,那是仅有婴儿才会有的单纯无知的眼光。 仅此之外,百影千竟然还看见了少有的清灵之色。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神色满是好奇,像是从未来过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还未等百影千开口,一只纯白色的狸猫突然蹿了出来,隔在了他与少女的中间。 狸猫个子长得竟然和他的阿白一样大,额头中间有着一个血点子印记,模样倒也透着几分的可爱。 “阿狸?”少女惊讶地看向狸猫,过后开心地搂抱住白色狸猫的脖子,像是久违的亲人。 被少女唤作阿狸的那只狸猫倒也安分地让少女抚摸。 “你是谁?”百影千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我是谁......让我想想,”少女说完就歪起她的脑袋瓜子想了起来,“哦,对了!我叫貘兮。” “那貘兮,你怎么会在这里?”百影千继续问道。 貘兮摇摇头,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好像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 百影千想,看来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了,伸手打算叫一下正在冰床上面依然酣然入睡的另一个少女,可是手还未触及,便被貘兮打了回去。 “你不要碰她,她已经死了。” 死了?“你怎么知道?” 前些时日他还见过她,当时活泼乱跳的,生龙活虎,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他还打算在他办完事之后把她带回去做他的新娘子呢,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貘兮又是摇头,“我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死了,你不能碰她。” 好吧,不碰就不碰,不过她就这样死了,还真是挺可惜的。 “你......受伤了?”貘兮看见一脸青白的百影千,关心地询问。 百影千都不知道这个叫做貘兮的少女是敌是友,本不愿告诉对方自己是中毒了,可是毒性就在此时发作了起来,他只觉得两眼发黑,冒起了无数的金星,全身的气流迅速地逆流而上。 貘兮从发髻上面拔下一根簪子,往着自己的手心一划,渗出了红艳的鲜血,伸了过去,“喏,喝了它你就没事了。” 见对方没有动静,貘兮继续道:“我的血可是能解百毒哦!” 百影千不由得皱起眉头,对貘兮的话怀着七分的怀疑。可是现在的形势根本容不得他半点的犹豫,只得乖乖地上去舔了几口。 过后,脸蛋就刷地红到了脖子处,那可是他第一次与异性有这样的接触。 慢慢地开始变得不那么难受了,脸色也渐渐地变好,果真是她的血能解百毒! 立马席地而坐,调理气息。 “好了,我救了你,你该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也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了吧?”貘兮的眼里发射着光芒,笑嘻嘻道。 “我叫百影千,我......我是不小心从那里掉进来的。”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刚走过来的那个洞口方向。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千哥哥吗?”那双漂亮闪烁如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呃,这个嘛......是不是有点怪怪的?被一个刚认识也是刚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女唤作哥哥,怎么听怎么别扭啊~~~ 不过人家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能说不吗?所以他只能点头答应了。 “千哥哥,你带我出去好吗?”她瘪嘴朝着百影千撒娇了起来,这让百影千头疼了起来。 “貘兮出去过吗?” “不知道。” “......好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貘兮开心地蹦跳了起来,然后继续搂着阿狸的脖子,“阿狸,我们可以跟着千哥哥出去了哦,貘兮好开心呢!” 阿狸的眼睛也跟着眯成了一条线依然往着貘兮怀里蹭。 “我好像认识她。”百影千对着貘兮指了指躺在冰床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少女。 “我不认识她,但是我知道她死了,而且死了好久......”她的脑袋是这么告诉她的,那个少女,死了都有一百年了。 “你要把她也带出去吗?”貘兮歪头询问。 “不了。”说完便大步跨了出去。 他与她也不过就一面之缘,感情没有深到那种丢不下的程度。 他没有多少的时间在这里停留,也不知道阿白是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黑鬼和白骨是不是抓住了阿白,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谜,他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阿白可是陪了他十几年的好伙伴,他不能让它独自陷于危险之中。 “走吧。”回头唤了一声还站在原地上发呆的貘兮。 也许突然就这样出去了,有点不可思议吧,貘兮银铃般的笑声在洞里回荡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了百影千的后面。 洞似乎很宽坦,所幸就是里面的洞口不是很多,百影千听从跟在后面的貘兮的话选择了一条路直走。 “千哥哥,外面好玩吗?”貘兮凑上去。 “不好玩。”冷冷地答了三个字。 “以前婆婆说外面很危险。”她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问百影千。 “是很危险。”语气还是没有温度似的冷淡。 “你为什么叫百影千啊?” “因为我叫百影千。” ...... 两人一路上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不过身边带着一个话唠好奇娃娃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他身边好久没有伙伴了,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是喜欢独来独往的感觉。 没有人会喜欢孤独。 是的,没有人会喜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八章 四人的相遇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跟在后面的白衣少女一边逗着飞在自己跟前的紫色小妖儿玩一边问走在她前面与她隔开好一段距离的紫衣漂亮男子。 紫衣漂亮男子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徒儿,怎么他发现这个妮子跟他的骨儿性格完全是截然相反啊。 难道她真的不是骨儿的转世? “我们要去玉兰国。”紫衣漂亮男子淡然地回答。 “去玉兰国干嘛啊?”少女依旧一副茫然的表情追问。 “找一个人。” “找人干嘛啊?” “......” 君子绛不悦地皱皱眉头,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再问,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紫宿。” 任与璇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惹得在一旁看好戏的紫宿一阵轻笑。 走在前面的君子绛时不时回头看一下任与璇,生怕又一个不小心把那小妮子给弄丢了。 眼看天也快黑了,“璇儿,快点。” “可是,师父,我累死了。”任与璇瘪着嘴抱怨。 君子绛停了下来,转身,牵起了任与璇的小手,“难道你要打算就在林子里过夜?” 小手突然被君子绛牵住,任与璇很是尴尬地愣住了,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君子绛抓得更紧。 “我们要快点。”说完也不顾任与璇的挣扎自顾牵着手往前步去。 好像,回到了好久之前,他就是这么牵着骨儿的小手一起散步一起在桃园里赏花的,失去了一百年之后重新回归,让他很是喜悦。那天他听见寒衣什唤她作骨儿,想必她便是骨儿的转世了。 这一世,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不会再让你为另一个男人伤心难过了,你是我的,仅属我君子绛一个人的! 可是他们还未走出林子,便遇上人家打架了。按理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偏偏任与璇认识其中的一个人。 两男两女打得不可开交。 “弑荒?”君子绛看见那个俊俏少年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那人年纪轻轻,竟然也手握如此宝器,想必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怎么了,师父?”任与璇的手还被君子绛紧紧抓在手里,她只能低着头说,不敢去看她的师父,“我认识那个少年,师父可以帮我救他吗?” “当然可以。”他低下头看她,哈哈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他也正有此意呢! 金光一闪,正在打斗的四人同时抬头,看见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紫衣男子破天而出。 接着吸引众人的便是这名从天而降的紫衣男子背后那把人人皆知人人争夺的玉柳琴了。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面目丑陋的黑鬼仰天大笑,接着一道江河般的妖气迅速冲来,远处千山万岭都是一片黑雾茫茫,眨眼之间,只见黑鬼从漫漫黑雾之中跳了出来,黑色的爪子以闪电般的速度伸向君子绛的脖子处。 “君子绛,百年之前妖溟骨杀不死你,今日我便要让你从此灰飞烟灭!”黑鬼的声音洪亮而沙哑,在众人头顶上空炸开,响彻整座林子。 一道黑影与白光掠过,天空乌云开始翻滚,最后竟然化出一个巨大的漩涡,形成着一股可怕的飓风,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迅速靠近君子绛。 君子绛反应如电,敏捷地躲开了那阵要命的飓风。 “轰————” 黑鬼心里顿生不好预感,抬头看见自己头顶上空金光四溢,接着剑气化成一个火球般的东西带着恢宏浩大的威力向自己和白骨砸来。 黑鬼立马喝道:“白骨,快跑!”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白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吃上了一击,被彭飞好几丈之外,口吐鲜血,躺在地面上动弹不得,在看见君子绛正朝着自己方向奔来的时候眼里全是惊惧交加,牙齿索索发抖。 旁边的黑鬼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黑鬼反身飞向任与璇。 “师父————” 任与璇看见那个面目丑陋的男子正向自己而来,不由得惊呼一声师父,可是当君子绛听到任与璇的声音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见黑鬼左手掐住了任与璇白皙的脖子,眼里露出好不得意之色,在听到自己手中女子叫君子绛师父的时候,得意之色加深了许多。 “骨儿姐姐!”紫宿被黑鬼一掌拍倒在地之后惊呼了一声。 “你放开她!”君子绛冷喝一声,也把噬魂架到了白骨的脖子上。 黑鬼大笑道:“你先放了她。” “你若是动她半分,我便将她碎尸万段,你要是伤她半毫,我便让她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语言犀利,带着决绝,在任与璇脑海里疾快地闪过了一副画面。 她同样是被一个男人掐住了脖子,只是那个男人与现在的黑鬼不同,因为那个画面里的他,让她心痛,让她心甘情愿被他掐住脖子,然后就是跟师父一样面孔一样眼神的男人站在对面,挥剑刺了地上女子一剑。 那一幕,他紫衣翩然,站在千万尸体之中依旧干净依然,眼神落寞,然后铿锵有力一字一字吐着:“你若是动她半分,我便将她碎尸万段,你要是伤她半毫,我便让她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她看不清掐住她脖子的男人的脸,只知道他袭一身红袍,落在她眼里,鲜艳刺目...... 那样的画面也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她甚至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她生活在21世纪,根本没有那样血流成河气势磅礴的画面,没有......她每天安分守己循规蹈矩吃饭睡觉,上课逛街———— “你放了我们,我定然不会伤她。”黑鬼尖锐难听的声音拉回了任与璇的思绪。 任与璇不想再处于这样被威胁的境地,她不愿他再次因她为难,她知道她梦中的紫衣男子就是她现在的师父君子绛,这样的威胁,一次就够了。 一次,就够了...... “啊————”黑鬼手臂一阵吃疼,恼怒地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货,竟然咬你爷爷,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骨儿姐姐!” “璇儿!”站在旁边负伤的百影千不由得惊呼。 “骨儿————”君子绛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躺在地面上动弹不得的白骨了,惊慌之中大叫一声骨儿。 可是,他与她少说也隔开了十丈的距离,眼看任与璇就要吃上黑鬼从后面砍过来的一刀了,他想想她满身是血躺在他脚下他就浑身发抖。 不! 眨眼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等到任与璇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一直白色的狸猫载到了那名原本就和百影千一起的白衣女子身边。 等到君子绛和百影千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黑鬼和白骨已经不知去向了。 “啪————” 他一巴掌甩了过来,怒容满面:“我不许你这样把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虽然被震麻了半边脸,但是任与璇知道君子绛只是生气她那样的行为。 接着,她的脸便被他柔软得像女人的手覆盖住,轻轻地在上面温柔摩擦———— “疼么?” 她摇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三十九章 酒楼里的八卦 进入玉兰国的第一件事情必须是找个酒楼洗个热水澡吃顿好饭然后再睡个美美的觉,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全身除了汗臭味还有一股血腥味,弄得她随时都有作呕的可能。 任与璇最后在一家叫做“天香居”的酒楼停了下来,只见酒楼里面人寥寥无几,零星就那么五六个大爷在喝酒,老板正在柜台处撑着脑袋打瞌睡,任与璇扯着紫宿先行进了酒楼,一个巴掌拍在了柜台上,惊得掌柜的脑袋差点就碰到了柜台上面去。 这个行为让她背后那群同伙有种冲动说不认识她。 众人的注意力转了过来,伙计精灵地跑上前招呼:“夫人,你是要住店呢还是......” 夫人?!这两个字在任与璇脑海里回荡了无数遍,这小伙子是不是眼睛瞎的?她长得有这么着急?像她这样的如花年纪,夫人这两个字未免把她叫老了。 “我们住店。”紫宿看见主人还在抽搐,便把话应了回去。 “不知夫人总共需要多少间房间?”伙计依旧不知死活地称呼某女为夫人。 还叫?还叫!你大爷的。 任与璇笑眯眯地盯着伙计看,肚子里却暗暗把某伙计骂上了几十遍。 “我们不住店。”这次回话的是从后面上来的君子绛。 声音动听地差点就把伙计给迷住了,“咳咳!”掌柜朝着伙计推了一下,“还不快去给客人们斟茶。” “哎,李大,听说墨公子过些时日便要娶丞相大人的千金过门了。”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绝配,绝配!”那名被唤作李大的大叔说完便仰头将手里杯子的酒喝尽。 “绝配?”邻桌一名穿着墨绿色长袍长得极为俊俏的男子用着嘲讽的语气把话接了过去:“你可见过那丞相千金的容貌?据说其丑无比。” “不过墨公子倒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竟也聊开了。 任与璇连同君子绛三人一起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可是刚坐下来半会,便被门口一个少年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少年一身上好的绸缎做成的月牙长衫,手里是公子哥们常常拿的纸扇,刘海凌乱地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睛。 “小二————” 声音拉得长长的,充满着磁性。 当少年退到一旁的时候他们才看清停靠在外面的那辆马车,极为吸引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一辆马车。 接着就是一双漂亮得像是女子的手,众人倒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得盯着马车的小帘子慢慢被挑开来,随即一个眨眼,男子便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不由得都倒吸一口气,那是怎样一张倾城倾国的脸,美得让人暗暗赞叹。 可是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被别人形容美,因为形容一个男人长得美,那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可是任与璇还是觉得他很美,美得让人离不开眼球,美得霸道,美得炫目而让人莫名生出几分敬畏。 虽然他长得“娇美”,却也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华贵的衣着也不足以遮挡他那仿佛与生具有的王者霸气。 任与璇看见那名男子的时候突然油生了一股熟悉感,但是自己却是真真实实未曾见过那个男子。男子打量了许久眼前的酒楼,目光在与任与璇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伙计马上迎了上去,“公子,里面请。” 说时,目光还依旧停留在男子背后的马车上,心里暗想,好久未曾遇见这样的江湖奇葩了。 这样的品味不是高手多半也就是一个变态。 “茶————”旁边的少年继续拉长着语气对伙计说话。 伙计回了一下神,赔笑着跑回柜台处端茶。掌柜还在昏昏欲睡,也是,这么炎热的天,可是很容易犯困的。 男子越过众人,径自在任与璇旁边的空桌子上坐了下来。 “那个哥哥好漂亮。”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的貘兮竟然开了口,并且还是当众去赞叹一个刚见到的陌生男人。 任与璇惊讶地看向貘兮,好吧,她跟她不是很熟。 回头发现百影千和师父也在盯着人家看,任与璇故意咳了两声,那两人似乎没有听见似的还在继续。 “师父......” 任与璇推了推君子绛,一直盯着个男人看,可是会被误会的。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背后投射过来的那几道目光,回头朝着他们看了一眼,继而扭过去泯了一口伙计斟好的茶。 “那个公子说得可没错,可是丞相有两个女儿,一个奇丑无比,一个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只是不知墨公子娶的是其中哪位。” “我听说是梅大小姐。” 众人又拿着刚才的话题聊开了。 墨绿色长袍俊俏男子道:“没错,就是梅大小姐,这个梅大小姐不仅相貌丑陋,而且心机歹毒。” 说完,便见那名俊俏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任与璇暗想,这个家伙定不是什么好人。 正在此时,“啪”的一声,俊俏男子捏在手里的茶杯碎了一地。 “风如恨,姐姐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待她?”一道清冽的女音从酒楼门口处缓缓飘进来,不惊不徐,但是那把飞刀却把原本讨论得热闹的场面震得鸦雀无声。 俊俏男子的脸色迅速便青,扔下一锭银子正欲离去,却被从门口迎上去的女子拦了个正着。 “姐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诋毁她?”女子继续追问。 “颜儿小姐,我只是就事论事。”男子见自己是溜不开了,眼珠子一溜,慢条斯理地答了上去。 “什么叫相貌奇丑?什么叫心机歹毒?你这分明就是诋毁,我们姐姐明明很是善良,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就事论事?”女子冷笑道:“我想,你分明是收了二小姐给你的好处,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吧?” “二小姐菩萨心肠,哪屑这般去诋毁她的姐姐。”俊俏男子朝着女子晕开一个笑,落在众人眼里好不优雅。 “你......” “清者自清,姑娘何必同这样的小人计较。”一道冷冷清清的女音在酒楼二楼响起,众人循着声音看去,这不就是墨公子身边那个女子嘛。 众人尴尬地低头继续喝酒吃菜,果真是在别人背后说不得别人的坏话啊。 被俊俏男子唤作颜儿小姐的姑娘愤愤地甩袖离去,俊俏男子也不敢多留,跟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楼上的那名女子,看了一眼楼下的任与璇,也继续吃她的饭去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章 被绑架 没人再敢继续谈论刚才的事了,大家都默默地埋头吃菜。 场面沉默了老半天,压抑得让任与璇觉得好是无聊。 她就开始观察起旁边的男子,她一定见过他,不然怎么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认识的除了旁边的这几个,无非就是那个与她拜过堂成过亲的男人了,可是寒衣什是个变态,天天带着一个面具他也不热,她还真是没有目睹过他面具之下的容貌。 “寒衣什。”任与璇故意开口叫了这么一个名字。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她,忽而一个爽朗的笑容跃然于他的脸上。 “骨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男子优雅地站了起来,以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看着任与璇几个人,带着磅礴的霸气,掺杂着冷冽与狂傲,那仿佛与生俱来。 他是王,百年之前他是,现在也是。 所以注定了他那样的不可一世。 可是为何会有那样铭心刻骨的温柔,为何她心里念的想的全然是眼前这个男子。 或许,早在那一眼,便注定她要深陷他紫色的眼眸里。 旁边的君子绛淡淡地看了寒衣什一眼,没有感情起伏。 只见寒衣什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任与璇的脸上不曾离去,这下终于激怒了本一直淡然的君子绛。 “你来这干嘛!”情敌遇上情敌,是没法好好说话的。 “和你一样,你为了什么而来,我便是为了什么而来。”寒衣什平静地回答着。 “哦?”君子绛挑眉,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骨儿,还是为了他的妖域。 “骨儿......”伸手一览,便直直地撞进了熟悉的怀抱。 吃疼地皱起了眉头,他爷爷的,你胸膛能再硬一些吗?! 此刻的君子绛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手上也不知在何时多出了一把剑,直直地落在了寒衣什的脖子上,“放开她。” “我要是不放呢?”寒衣什眼里布满寒意,空气里也全是酸味。 “她是璇儿,不是你的骨儿。”君子绛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伸出手想把任与璇拉回来。 酒楼里的大爷都摸不着头脑,两个俊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正在为一个长相丑陋的女人争风吃醋,那是什么节奏? 只见下一秒,寒衣什用力搂紧怀中的人儿,俯身吻住了那张性感中带着可爱的红唇。 哐啷...... 桌上的盘子以及酒杯被任与璇在惊慌之中推翻了,落到地面上滚出了好远。 “她是我的女人我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离开她的红唇之后,他得意地对着君子绛挑衅。 “啪!”一声响的声音响起,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一直站在寒衣什右边的沧血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眼里透着怒气,混着杀气,整张漂亮的脸冷得让任与璇不敢去面对,那双伪装出来的黑瞳慢慢变紫,慢慢变得凌厉,接着鲜红的血慢慢地从她的肩胛胸骨往下延伸流至手指尖,染红了大片的白。 他抓得她好疼,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失了性命。 她知道她激怒他了,也对,他是王,高高在上,如今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甩了一巴掌,面子是给丢光了,怎能不怒? 可是,他凭什么吻她? 好吧,虽然只是一个轻吻。 一阵晕眩,她像是被下了**一样,全是无力得趴在寒衣什的身上,她只知道自己真真实实打了他一巴掌,现在的他,冷得教人看不清情绪。 接着白雾弥漫,两人便消失在众人的眼里了。 众人惊呼,“妖怪......” 君子绛那声叫喊最后也就在酒楼里回荡,旁边的百影千本来也是有点吃醋的,可是想想,还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吧,至于貘兮,她也就刚认识任与璇,更多也就是好奇。 紫宿躲在君子绛的后面,不敢上前去救她的主人,天呐,那可是狐王,动动手指便足以让她灰飞烟灭了。 寒衣什把她扔到床上,毫无怜香惜玉得捏起她的下颌,眼里除了邪笑更多的是透骨寒心的冷淡:“你就这么讨厌待在我的身边?就那么迫不及待跑回他的身边?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给我一个我想要的天下,你是不是都忘了你之前对我的承诺?” 任与璇惊慌地一个劲往着床角缩去,那样的他,她从未见过,似乎下一秒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此刻的她,像是浮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上面,没有依靠,没有能让她抓住的浮木,水浸湿了她的身体,漫过了她的的耳朵,不断灌进她的脑袋里,昏昏沉沉,她一直一直地往下沉沦...... 谁?谁来救救她...... 他重重地压了上去,失去理智般像一头野兽拼命撕扯她的衣服,衣服一点一点地离开她的身体,露出晶莹剔透的玉肤,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她洁白的胸膛便毫无遮挡地袒露在他越来越深邃的紫眸里。 伸手覆上那片柔软,多少个梦里,他看见她**着身体躺在君子绛的身边,如今竟然真实地躺在了自己的身下,让他竟然觉得这也是一个梦。 她害怕得求饶:“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伴着啜泣。 可是他没有听到似的,还在进行。 外面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打小她便害怕雷声,每逢打雷的时候,都是姐姐抱着她,可是现在的她,面对的是更大的恐惧...... 天开始蒙蒙进入了黑夜。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面,一寸一寸地带着侵略性慢慢往下,手慢慢地滑进她的衣服里,摸上了她的后背,她正欲大喊,却被他一口封缄,舌头调皮地在她的嘴巴里面挑动,弄得任与璇不由得发出一声**。 手返回去爬上了怀里人儿的玉峰,柔柔暖暖的,手感不错,弹性也很好......离开她的嘴唇,只见她脸色一片潮红,很好,至少她是有了反应。 嘴巴落在耳垂的时候,他呵了一口气:“骨儿......” 叫得缠绵入骨...... 她恼怒着,眼里全是恐惧与恨。 可是,她百年前,爱他那么久,盼的不就是今天这样,与他翻云覆雨,享受这样的甜蜜么?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代替血绯椤的,或许是在血绯椤在衡山之巅射了他满满的六百零三箭?或许是她死后几番入梦,又或许是......消失百年之后重新出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一章 黑夜里那个人的怀抱 骨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已经无法再次忍受失去她了...... 骨儿,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在我的面前,因为我还要看你为我欢心动容,因为我还想要给你一个家,把世间所有美好都放在你的面前,而这一次,我不会再把你推向别人的怀抱...... “嘶......” 她吃疼地倒吸了一口气,他看见她脸色惨淡,苍白得像张白纸,低头。 看见了她手里那把沾满触目惊心的血迹的匕首,那是一把青铜所制成的匕首。 鲜红刺目的血,在她的胸膛上面染开了一大片,对上她的眸,是前所未有的茫然与空洞,没有了挣扎,像一具死尸躺在自己的下面。 他看见了她眼角那未干的泪痕,该死的!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他都对她干了些什么啊! 他坐了起来,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骨儿......” 空气仿似凝固了一般,有点窒息,他再次开口:“骨儿,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坐了起来,穿好散落在地面上的衣服,然后推门而出—— 她还能去哪呢?还能去哪? 他跟着跑了上去,只见她不断地往前走去,没有目的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头发湿了,衣服湿了,可是那些残留在胸膛的血迹,却未被雨水冲刷干净。 为什么,那么疼,刺的明明是自己的胸膛,心却疼得那般要命?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明明知道她陷入了无尽的 恐惧之中? 她笑了,她到底算什么? 她更是笑自己的傻,明明被他伤害了,自己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了半分。 为何要让她第一眼遇见的是他?而不是别的男人?为何她要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她走过了树林,走过了山丘上的草坡,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只知道自己要不断地往前走,不停地走,才能离开那个男人的掌握之中。 “哈哈哈哈哈......” 步步紧跟在她后面的他,看见她停留在一间古庙的外面,放声大笑了起来,然后笑弯了腰,接着就蹲了下去,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得他揪心,哭得撕心裂肺,最后慢慢变成了呜咽...... 他想上前,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道歉,可是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走近她的视线了,他怕,他怕那把还握在她手里的匕首,再一次往她的心窝去捅。 任与璇看着地面,她好想回家,回去那个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姐姐们的家...... 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师父......” 为什么眼前的人长得那般像她的师父?师父,你快救救我......我......我就要死了...... 好暖,她闭上眼睛笑了。 “姐姐......” 听见怀里人儿的呢喃,她一定是很想她的姐姐了。 有点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明知道她有可能像骨儿一样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明知道她的心无论是现在还是百年之前,都毫不保留地给了那个男人,明知道......明知道爱的下面的万丈深渊,他还是心甘情愿为她跳下去———— 可是,她在自己旁边的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君子绛把手放在那张脸蛋上,温柔地为她拭去那些为了别的男人而流的眼泪。 不远处的寒衣什,看见了那个男人后,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慢慢踱离—— 骨儿,对不起。 —————————————————————————————————————————————————————————————————————————————— 睁开眼,那一幕幕像极了一场梦,可是胸口隐隐传来的疼痛告诉她,那不是梦,它真是存在。 她坐了起来,有点呼吸困难,不小心弄到了伤口,只见裹好的白布渗透出了一点血丝。 寒衣什,如今弄到那个地步,你让我该如何再爱你...... 头发有点凌乱,衣服也不是先前杀無给她的那套,换成了一件紫色的丝绸布纱,看布料,显然贵重得很,上面绣满了她喜欢的玉兰。 这是哪? 还是说她还在寒衣什的手上? “你醒来。”一个丫头模样的少女端着一盘水进来,看见已经坐了起来的任与璇的时候兴奋得立马放下手里的盘子,“我去通知王。” “等等,你说什么?王?难道这里是王宫?”任与璇抬头看了几眼周围,豪华美丽的装饰摆设告诉她,这里一定是王宫了。 那丫头点点头,然后跑了出去,许是通知她的王去了。 可是她怎么会躺在这里?她明明———— 师父呢? 她明明看见师父了。 她起了床,然后很吃力地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花茶,放到有些苍白皲裂的唇边轻啜了一口。 也许那一刀下去,对她对他都是一个好的结束,她还要寻找姐姐,她不属于这个地方,她是要离开的人。 上课,考试,吃饭,看书,预习,那才是属于她的生活模式。 她的思绪飘得有些远,她脑海里一幕幕都是先前在万兽妖域他轻吻她时的模样。 “你若是觉得是我轻浮了你,我娶你为妻可好?” 她还记得,桃花树下他对她说的这么一句话。 妖域的成亲方式多半都是模仿人类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那时候红盖头之下的她便明白了,从此之后,她任与璇便是寒衣什的妻子了。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 “你还好吗?”一道清冽的男音响了起来,虽然不似别的男子那般浑厚,却也带着几分不怒而威的霸气。 任与璇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没喝完的那半杯花茶就直直地泼向了来人———— “王——” “王——” 先前进来的那个丫头和站在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异口同声惊呼了起来。 “啪”的一个巴掌打得任与璇脑袋嗡嗡作响:“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弄脏了王的龙袍,只怕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这算是狗仗人势吗?她扶住了桌子,没有打算求饶。 狗屁,不就是王吗?是王就了不起了吗?谁让他想鬼一样突然冒出来吓她一跳了。更何况,她也不是故意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二章 醒来 任与璇抬头,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温文如玉,年纪三十左右,没有多余的胡须,没有到处横生的皱纹,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亮丽的光彩,像个漩涡,教人不敢直视,稍微对视便被带了进去。 任与璇在男子的眼睛里面看见了一丝笑意。 她松了一口气。 男子摆摆手,让那个太监退到了身后,淡笑道:“不碍事。” 由于刚才被那个小太监甩了一巴掌,红了半边脸不说,还扯动到了胸前的伤口,血比先前渗出了更多。 男子伸手把任与璇扶回床上,然后关心地问了一下,“还疼吗?” 任与璇很老实地点头。 男子继续道:“你师父出去办事了,你那两个朋友如今被本王安排到嫣然一笑阁休息了,要不要本王派人前去唤他们过来?” 任与璇摇摇头,此刻的她,只想安静,不被打扰地窝着。 “南遮岭,进来!”男子朝着门外喊道。 不久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少年推门而入,此少年长得清秀,像个姑娘家一样水灵灵,步到男子面前的时候正欲行君臣之间的跪拜礼仪时被男子伸手抬住了,“免礼了,你来看看与璇姑娘的伤势。” “启禀王,与璇姑娘一切安好,只是失血过多,身体有点虚弱,需要好生静养。”少年恭敬哈腰回话道。 男子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君子绛临走前可是把他徒儿托付给他让他帮忙照顾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知道君子绛定会跟他拼了命。 “吱————”门被推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走进了众人的眼里。 朝着男子行了一个礼,便作出关心的模样询问道:“妹妹可好了些?” 任与璇细端了眼前这女子一番,一双勾人丹凤眼,穿着是她从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些后宫妃子们的衣服,长得妖娆倾城,柔里带媚,活生生的狐狸精。 任与璇心里想道,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礼貌性含颌,淡淡地回了一句:“已不碍事。” “既然妹妹也无大碍,王不如到子舞屋里坐会儿,慎儿可想死他的父王了。” 无疑就是这看似温文尔雅其实霸气深藏的男子的妃子了。 看着那涂得妖红的嘴巴不断张开闭合张开闭合,任与璇实在是没理由的难受。 “也好,本王也有些时日未曾见过慎儿了,再不去看望一下他,想必他是要恨本王了,哈哈!与璇姑娘,本王就不打搅你休息了。”男子大笑出了门,那小太监和那个妖精女人立马追随了上去。 南遮岭伸手递了一杯花茶给任与璇,任与璇向少年展颜一笑,道了声谢谢,伸手接过少年捧在手里那杯花茶,忽然顿了一下。 “与璇姑娘?”南遮岭唤了一声任与璇,试图把她的思绪给拉回来。 任与璇猛地回神,慌慌张张接过花茶,明白自己失了态,故意咳了两声来缓解房里尴尬的气氛。 “与璇姑娘莫挂念着王了,他只是出去几日,临走前交代过我好生照顾你。”南遮岭轻声道。 “王?”任与璇不解地看向南遮岭。 看见任与璇不解的神情,南遮岭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换了一个话题,“与璇姑娘不是人类?” “你怎么知道?”任与璇讶异地看向南遮岭。 南遮岭笑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替你把的脉,妖和人虽说脉象无异,但是,人和妖也是有不同的地方。” 说完,又低低地摇头失笑说了一句:“想不到他会愿意收一只小妖为徒。” 说起收徒这事,她也是莫名其妙,短短数月,她成了万兽妖域里狐王的妻子,也成了君子绛的徒弟,好吧,虽然那个师父也没传授什么绝世武功给她,但是给大神做小跟班也是不错。 “你手里的戒指真独特。”她淡淡的蹦出一句话。 房间的光线有点暗,只见南遮岭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任与璇抬头,看不清眼前少年的情绪,似乎手上那枚晶莹剔透美丽的玉戒对他来说有着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任与璇尴尬地向南遮岭道歉。 南遮岭幽幽一笑,左手玩弄了一下玉戒,然后作辑告退。 ——————————————————————————————————————————————————————————————————————————————— 幻化林。 “十日之约已到,可否交人?”他永远是那样的一个姿态,尽管如今被抓的人是自己唯一的徒儿,他也是风淡云轻的模样。 站在远处的紫衣男子看着这个神情淡然的男子,他明白他交不出他的骨儿,他也交不出他的徒儿,因为他的徒儿被别人抢走了,那个别人不是别人,他知道是寒衣什,因为也就只有寒衣什会明白鱼若的价值,也就只有他,目的和他一样。 在救下百影千和貘兮的时候,他便明白,骨儿已经不在魔音谷了。当他随着他们去到乌岩洞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徒儿已被寒衣什身边那只狐狸给救走了,你去向他讨要吧,我也知道你交不出她。”君子绛语气不温不热,不疾不徐。 白上邪身形一起,飞燕般疾掠飞下,向着君子绛奔去,声音淡然温文如初:“你把我徒儿掳走,如今却告诉我她被妖怪给抢了?” 突然一片闪电般飞快的花针向着白上邪射去,旁边荆棘里跳出一个女娃,这个女娃袭着一身紫衣,长得圆脸大眼睛,模样带着几分俏皮几分可爱,女娃跑到君子绛的身边,把手一样,一片银光灿烂,嘴里怒道:“我不许你伤我子绛哥哥!” “落儿?”君子绛看见这女娃竟然是千水拂落,竟然生出几分欢喜,嘴角也弯了起来,多日不见她来找他,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还打算处理完这件事便去寻她,这倒好了,如今她活泼乱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省了一番寻她的力气。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三章 他的吻 三日后。 她只知道是他救了她。 他背对着她临风站在那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好久未曾心平浪静听听我弹的瑶琴唱的曲了,你还愿做那个知音人吗?”鱼若脸上带着一抹惨然的微笑。 他听了此话,随手一拂,凭空多了一把瑶琴。 她撩起裙摆,席地而坐。 十指轻拨,动听的琴弦知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幽幽响起。 优美的乐声就从鱼若的指间泻出来。 那一天,阳光美好,微风拂面,月牙色长袍少年衣袂飘飘。 沧血回头,看见的依旧是鱼若眼里那份漠然,他与她,明明站得那么近,却像隔着好几座绵延的大山...... 鱼若弹的是他们相识那会儿的曲,可是此时听来,又是不同的心境,鱼若朝着沧血扬起了笑,只那一瞬间,他便记住了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淡淡的笑容,不悲不喜的曲声以及随着青丝飞扬在风中的白衣。 并且此生不忘。 再多的泪与笑,苦与乐,不过恍然如一梦。 在那空旷的地面上,伴着马踏离去的尘埃,望着那飘逸淡然的一点白,他多么想在此刻老去,听着她的曲子老去,可是他还没老去,她便已离去。 终于在那一刻意识到,这个曾经为爱倔强却被自己无情抛弃的女子已经飞离了自己的手心,逃开自己的视线,并且不再回头驻望。 哪怕是一眼。 一眼也好。 孤傲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落寞的笑,淡淡道:“你走吧。” 然后正欲离去,却听鱼若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淡淡响起:“为什么?你放了我,你怎么向你的王交代?” 沧血缓缓转过身,原本自嘲落寞的笑变成了无比凄美却又异常灿烂的笑,柔声道:“我宁愿自己被困进寒阳洞等待灰飞烟灭,我也不会让你进入万兽妖域,忍受他们的折磨。” “谢......谢谢。”她的声音颤抖着,又带着几许真诚几许感激。 下一秒,腰间一暖,她的唇被密密封住,她不敢相信得睁大自己的眼睛。 他看见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从她腰间抽出一只手把她的眼睛盖上。 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吻她了。 就让他们好好享受这次的温柔之吻吧。 她不拒绝,脸上泛起一片少女害羞时的红晕,**声从她的喉间溢出,她把手攀向他的脖子,响应着那个极为珍贵的吻。 去他的妖怪,去他的捉妖师,去他的人妖殊途!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了她,只见她一脸绯红,樱嘴微张地吸气,胸口因为缺氧而一直起伏不断。 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沧血,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你死,我也不要你死。”鱼若抬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诧异地看向她,缓缓放开,声音里透着激动:“真的吗?你真的要跟我离开吗?你不介意我的妖怪了么?你舍得下你的师父了吗?” “嗯。”她轻轻地点头,然后不好意思直视沧血的那双勾人的琥珀色眼睛,害羞得趴在了他的肩窝处。 是的,她要为了眼前这个她一直心念着的少年变得勇敢起来,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只要他还站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鱼若,我会带你离开的,离开这里。”他把她轻轻搂进自己的怀里。 他还记得,他跟她相识那会,他受了很重的伤,然后她死皮赖脸就是赶不走,后来......后来竟也不知道是怎么就爱上了,而且无法自拔。 可是...... 沧血下一秒想起了那个妖孽般的男子,还有他那嘴角透着一丝残忍的笑容,他真的会愿意成全他们吗? 他的王,从来都是不允许别人背叛他的...... 他蹲下来,她开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要去一个他们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然后临湖而居,湖的旁边种满我爱的柳树,到时候我要为你生一堆的娃娃,春天的时候,柳树发芽,我们可以在柳树下坐着看我们的孩子玩耍......” 他低头,看见她由于失去支撑之力缓缓瘫软到他的怀里,嘴角渗出暗红的血丝,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几秒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看起来睡得很是安详......沧血看着怀里的鱼若,不用回头,他便知道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是谁了。 那股香气,那股气息,他明白此刻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正是白上邪。 可是,彼此的身份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自己的徒儿都不愿放过? 他似乎看见了幸福,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它便消失了...... (是谁在心头流连 一转身缘就在眼前 相逢的季节落英缤纷几回 模糊的记忆浮现 是谁在梦中留恋 一回眸你就在眼前 难解的红线缠绕几段姻缘 蝶与花不变诺言) 他想,在她离开前最想知道的应该就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生活方式一份简单的爱情,她都不能奢侈不能拥有。 沧血没有回头,所以也看不见白上邪眼底的痛苦之色。 他错了吗?鱼若,你不知道,杀害你父母的,让你无家可归的,就是你身边那个你挚爱的男子所为...... 白上邪生出一份不明情绪的笑,这么一个结局,于她来说最好不过了,一个妖,一个杀了自己全家的妖,她要是知道真相了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那倒不如以这样的形式解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爱她吗?” “爱。”铿锵有力,毫不犹豫。 “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毕竟......毕竟他也是待我如兄弟。”他继续道。 说完,便不顾白上邪的阻拦,强硬带着鱼若的尸体离开。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打算要弃我们的王不顾?”抵达万兽妖域出入口的时候,杀無出现了。 依旧是那么淡漠。 沧血看着怀里的人儿,不由得苦笑,转过脸问杀無:“他那样待你,怀疑你,你也决定离开他的掌控了,为何你还要在乎他的感受?” “你我都明白,又何必问。”杀無往沧血怀里看了一眼,心微微疼了一下,他始终不属于她,他于她,也不过是份兄弟姐妹间的情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四章 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跪 寒衣什正在看着任与璇的那张照片的时候,看见沧血抱着那名女子进了殿堂,一步一步地正在向着自己靠近。 轻轻收起了手中的照片,紫色的眼眸慢慢变得清晰。 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眼前这个白皙少年,伴了他无数个日夜,不断守护,在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了无数的刀与剑。 可是,为什么他有种就要失去他的预感? 身上笼罩着绝望的气息,没有了一点儿对生的欲望,他知道他的心已经随着他怀里的人死去了。 只见他眼神空洞,没有半点焦距对上了自己的紫眸,然后似乎很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从自己的齿缝中挤出来:“我要离开了,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其实,沧血知道,眼前这个妖孽男子早已从小小少年长大成为强大的狐族领主,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了。 “沧血——”他眼神变得落寞,其实在这个万兽妖域里面,他没有兄弟,没有朋友,他有太多的心事只能埋死在心底深处,诉说不得。 寒衣什苦笑道:“不是说好的吗?说好要一起去寻找旧神遗址,然后让我们狐族在妖域甚至整个大陆变得无比强大。” 可是,这些你都忘了么? 沧血不语。 寒衣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三百年前。 他站在沧血的面前,孤傲,冷漠,甚至是不屑。 他只知道自己是狐族未来的领主,他有足够的资本那般桀骜不驯。 那时候的沧血不曾抬头看他一眼,也不管他怎么在旁边叫唤他,认真地盯着地图看。 那是整个天玄大陆的地图。 “总有一天我会独霸整个大陆。”他凑上前,很是狂傲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小少年。 也许是被他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所震撼,沧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疼。 撕心的疼。 体内的毒发作了。 沧血咬咬牙,忍着剧痛,不愿被眼前这个少年看穿。 “很疼吗?”他突然抱住了他,很是轻柔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那么一句话,让沧血他愿意沦陷在这个未来领主的清澈到不含一丝杂质的紫眸之中。 思绪被缓缓拉了回来。 “你们可以在一起的,只要找到能够冰封她尸体的冰床,只要我们把四件宝器寻齐,找到旧神遗址,我便可让她复活。”过长的刘海,遮住了面具之下的那双紫眸,说不出的伤感与落寞。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像寻常他人那样,说的是————我。 求求你,沧血,我失去了太多,求你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 看见沧血眼里生出了动摇之色,寒衣什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必须把你与她的那段记忆抹掉。” “在此之后重新认识吗?”沧血不由得苦笑。 “你们之间,有着太多痛苦的回忆了,抹掉不见得不是好事,于你于她都是另一种方式的解脱。” “我允了你便是了。” 我————允了你,便是了。 ——————————————————————————————————————————————————————————————————————————————— 任与璇在这里居住了好几天,依旧不见君子绛归来,百影千和貘兮各自说有事也先行离开了玉兰国王宫。 这天,闷得慌,出去的时候看见花园里聚集了好些人,这些人似乎正在围着一个摸样俊俏的女子说笑。 忽然一个人拉了一下任与璇的衣袖,任与璇回头一看,那是一个长相并不出众却衣着华贵的女子,任与璇暗想,想必是今日来上朝的哪位大人的千金吧。 “姐姐定也是被我妹妹迷住了吧?”她的声音很柔。 任与璇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在此时,在吵杂之音里忽然听到一个响脆的声音:“王后驾到————” 任与璇发誓,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个高贵端庄的女子。 还有...... 那样一幕,也曾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无数次出现,梦境之中,她就是那个高贵在上,像是不着世间尘埃的干净女子。 旁边同样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着一身白色的长衫跟随在那高贵女子的旁边从宫殿通道里面缓缓走过来,空中的风吹飞了他一头黑发,白色长衫也飞扬着...... 白衣黑发,衣袂飘飘,黑色的眼眸清澈无比,只那一眼,便让任与璇有种安心的感觉。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正愣愣地往着同一个方向看去,许是被那样一幅画面给吸引,又或者是被那名少年的容貌所折服。 像一个磁场,散发着魔咒一般,吸引着大家的眼球,甚至无法自拔。 即使看见过君子绛的容貌,任与璇还是被眼前这个少年的容貌所震撼了,也许多半也是被这样一种环境所影响。 脑海之中浮现出两个字————绝世。 而那个女子,任与璇能够形容的也是两个字————倾城。 任与璇认得出那名少年,那日在房里未曾细端少年的容貌,如今看到,竟也让她萌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南遮岭,为何你于我来说,那般熟悉? 你......和我,可曾是相识的? 任与璇抬头,刚好对上南遮岭的眼,那一瞬间,仿佛花园里所以的人都不在了,茫茫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对视,然后———— 然后任与璇看见了他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笑,嘴角温柔地上扬,让一直凝视着他的任与璇又是一愣。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深邃。 黑亮。 又无比清澈与干净。 干净中又透着些许残忍的血腥之色...... 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与世无争,淡然与文雅,任与璇不得不说,这个什么天玄大陆可谓是生产帅哥美女的绝世好地啊~~~ 原本上扬的嘴唇微微一抿,笑得过分好看,任与璇撇开头,心头还在狂跳不止,她不敢再继续直视下去,生怕堕进那无底的黑色深渊。 “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跪!”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五章 群妃来袭 那是一道温柔的女音,但是温柔中又带着威严,有着母仪天下的魄力,让人心甘情愿被折服。 任与璇回神过来,发现南遮岭以及那名高贵的女子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而周围所有的人包括刚才站在自己旁边那名女子都跪了下去,双膝着地,态度忠恳。 任与璇头疼,她原本就生活在人人平等的世界里,如今来到这,动不动就是下跪。 更让她头疼的是,她不得不跪。 跪了她也不怕折寿了! 正欲下跪,一道妖媚的女音在任与璇的背后响起,“王后今天气色不错,这会儿能在这里看见王后,妹妹我没做梦吧?” 语气里明白人都能听出些许的嘲讽,任与璇听得出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分明就是那名前些日子到自己休养的房间里找王的女人。 一看就知道是个惑主的妖妃。 任与璇站直了身体,回头看见白子舞走在前头,背后是一大批燕瘦环肥,莺莺燕燕,脸上全是鄙夷与不屑,即使自己面对的是玉兰国的一国之后。 这些妃子们往日里都是和着白子舞狼狈为奸,从未把玉兰国王后放在眼里,每次不小心碰上了,也就口头上叫一声王后,不会屈膝半分。 据说这个白子舞,是天山国太子司徒劰送给玉兰国国王云荒的礼物,这个玉兰国国王云荒对白子舞一见钟情,便也欢欢喜喜收下了,如今这个白子舞诞有一女名慎儿,深得君宠。往日里,也不把王后放在眼里,王后常年卧病在床,是个药罐子,其他妃子也都站到了白子舞那边去了。 任与璇突然对这个高贵的王后同情了起来,看过太多关于后宫争宠的电视剧以及小说了,她明白后宫也算是弱者淘汰强者生存的地方,不是你暗算我就是你要谋害我,冤魂太多是非满满皆是。就算你很善良很单纯无辜,在这个地方生存上一年,你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变得诡计多端处处防着的同时也要处处耍心计。 哪天王听了哪个妃子的话,说不定你就活不到明天了。 若不是王后的父亲司城将军在战场上屡屡立下战功,想必也早就被白子舞给弄死了。 “妹妹也是好雅兴,竟然也带着众妹妹来此赏花。”王后冷笑道。 白子舞越过任与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虚假地笑道:“与璇妹妹怎也在此?莫不是也被花园里这些快残了的花给吸引了?” 任与璇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面的深意,她也伪起笑容,呵呵了两声,说道:“残花总比败柳好看。” 白子舞的脸色微变,似乎没有料及这个初来玉兰国相貌丑陋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任与璇转过脸,看见王后向她投来一道感激的眼神。 可是毕竟是见过这样场面的人,她立马附笑道:“与璇妹妹,残花毕竟是残花,终究是上不了台面成不了气候的,你看王能看得到的地方,可有一朵的残花存在?” “舞妃,花无百日红,即使开得再美再盛,也逃脱不了衰败的宿命,这就是百花的悲哀。”任与璇淡淡笑着,语气却犀利得过分。 说完,便打算扶着王后离开,路过白子舞旁边的时候,王后轻咳了两声,凑到耳边对白子舞说了一句:“都是女人,何必逼得这么绝?” 后面穿绿色衣纱的女子尖声道:“这园丁也真该死,这样的残花还留着,也不怕破坏了满园的春色绕了娘娘们的兴致!”说完,很是嫌弃地扔掉了刚随手摘起的一朵红花。 另一个女子接了话:“哟,这残花嘛,王怎么会看得入眼?如今这不是明摆着?你们看,下人都没看几眼呢!” “良妃,”一直站在王后旁边的南遮岭终于开了口:“可曾记得前年王从天山带回来的牡丹花?” 被南遮岭唤作良妃的女子点点头,少了原本的厌恶与不屑,接而被满满的喜悦所取代:“南遮神医,本宫当然记得,王对那牡丹花一见钟情,王当时还送了些许给本宫,本宫甚是喜欢。” “那现在呢?”南遮岭依旧笑着问道。 “这个本宫就不知道了,只是王的迎风殿中,已经没有了牡丹的影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良妃傻傻地如实回答。 白子舞捏着嗓子咳了几声,“良妃,这个时辰,小皇子该醒了,你先回去吧。” 良妃只得悻悻然离开。 南遮岭爽笑道:“当繁花不再,落英缤纷,你却悄然盛放,你得知道,不是你抛弃了春天的百花,而是春天的百花抛弃了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女人又何必为难女子。” “南遮神医,这话是何意?”白子舞脸上多了份怒气,只是不好发作,憋得脸也青了些许。 “舞妃在微臣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人,回去琢磨琢磨微臣这番话,自会明白微臣的意思。”南遮岭道。 说完,便随着王后和任与璇以及身后的几个太监丫环离去,丢下白子舞等群妃那那里吹鼻子瞪眼。 王后带着任与璇回到了她的水落轩,水落轩坐落在玉兰王宫的最东边,司城王后看淡红尘俗世,倒也不介意居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与王宫里的妃子们靠得太近,只怕活不到今日。 因为身体大小不好,自从进了王宫成了玉兰国的王后,云荒便把南遮岭留在了王后身边照顾王后。 南遮岭是个忠心的人,对王后从未怠慢过,细细心心认认真真每天来替王后把脉,在这个深宫别院里,可能她也就他这么一个知心人了。 总觉得很是熟悉,那人,那情节,仿佛她曾经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与璇想不通,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与这个天玄大陆有着牵扯不断的感情。 君子绛,南遮岭,为何那般熟悉? 南遮岭的眼神飘了过来,刚好撞上任与璇一直紧盯自己的目光。 尴尬。 还是尴尬。 “与璇姑娘,我这里或许清净了些许,不及南樊苑那边那么热闹,素日里你要是无聊了,也可来这里陪陪本宫,解解闷。”王后亲昵地拉起任与璇的手,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妹妹一般。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六章 黑子学狗爬 任与璇又想起了失散的那几个姐姐,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随着师父去了一些地方,可是已经不见她们其中一人的踪影。 也不知道她们是否跟她一样被传送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王后————”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王后放下手里已经吃掉了一半的点心,擦了擦嘴,对着外面唤了一声。 接着一个十**岁模样的太监哈着腰进来,女生般的声音再次徐徐响起:“王后,云儿郡主来了,在花园里正和一群丫头打闹,王后可要过去?” 听完此话,王后脸上也多了点喜悦的神色,扭头对任与璇道:“我这个妹妹,甚是调皮得很,妹妹要不要随本宫也去凑个热闹?看看那小捣蛋鬼还能折腾出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看见王后也非什么恶人,任与璇倒也愿意亲和了起来,往嘴巴里丢完手中的最后一颗果子后,对着王后笑道:“也好,我也正闷得无聊呢!” 待她们再去到花园的时候,没有群妃们的踪影,只见亭中一个模样几分俊俏的少女正和几个丫头太监玩得正欢。 “云儿还是那么不规矩,快嫁人的年纪了还只懂得玩,当心以后没人敢要你,到时候可别来找本宫哭鼻子呢!” 王后一边拉着任与璇的小手走上亭子,一边捂嘴轻笑道。 那少女一听到声音,回头瘪嘴道:“姐姐,你又戏谑我了。” 柳叶眉,杏核眼,黑发用一支银色蝴蝶簪子挽起,余两撮散落在两边胸前,皮肤细温如玉,性感嘴唇娇艳欲滴,那双灵活转动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精光,几分可爱又有几分调皮。淡蓝色的长裙,袖口是粉红色牡丹花,胸前用银丝勾勒出来的几朵祥云,腰间用一条青紫色的丝绸布系成了蝴蝶结。 唉,任与璇暗叹道:“又是一个美人胚子。” 在看见南遮岭的时候,任与璇看出那少女脸上多了一抹少女娇羞时的红晕,心里明白了几分。 “咳咳......咳......咳咳。” “姐姐,你没事吧,身体没好,你这是出来作甚!”看见王后轻咳几声,少女担忧得跑上前扶住并轻轻地帮着王后拍背。 “姐姐没事儿,云儿,父亲可好?姐姐听说王准备攻打九龙国的临都,可是我们父亲领的兵。”王后兴许是久久未曾见过自己的亲人了,看见司城云儿的时候好是欢喜,拉着司城云儿的手儿坐在石凳子上聊起了家常。 “姐姐放心,父亲这次出征,身边是墨将哥哥随从,墨将哥哥可是好聪明的呢!”司城云儿笑道。 接而又道:“姐姐可认识一个叫小黑子的小太监?” 王后挑眉道:“那小太监是舞妃身边的,他惹着你了?” 司城云儿生气地皱起了眉头,狠着语气道:“那小杂种可坏了,他......他今日竟然在宫门口公然......” “公然什么?”王后道。 “他公然调戏我!他都没有那个,他......他还调戏我!姐姐你可得替我好生教训教训一下他,不然云儿可不依了。”云儿越说越激动,很是委屈地向着王后哭诉,可刚说完就看见在场的丫环太监都笑开了。 “你们笑什么?不许笑!谁再笑我割了他的舌头下酒!”司城云儿怒道。 “来人,去把小黑子叫来,本宫倒要看看,他是有多嚣张,连本宫的妹妹都敢调戏。”王后甚是愤怒,她也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狗仗人势欺人太甚。 不消一会儿,便看见刚才在水落轩看见的那个小太监领着另一个小太监过来。 后面那小太监似乎并不把王后放在眼里,脸上全是狂傲的神情。 任与璇猜不懂,一个小太监,他有什么好狂傲的,主人也就舞妃而已,王再宠爱,惹毛了王后,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吧。 “就是他!”司城云儿“嚯”地站起来,指着那名被带来的小太监尖着声音叫道,眼里除了厌恶就是满满的愤怒了。 “那云儿想要怎么惩罚他呢?”王后拿起石桌子上的香茗,轻轻泯了一口,温声对着司城云儿道。 “让他学狗爬!” 听到这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任与璇看见那小黑子脸部不断抽筋,哈哈,他不知道的么,宁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啊!(PS:这句话同样送给老黑同志,好吧,云儿妹妹你无辜了) 尽管自己千般不想百般不愿,但是王后在此,不服从她的话掉脑袋也是会的,失宠是失宠了,但人家毕竟还是娘娘,还是这玉兰国的一国之母。 看见黑子像一条听话的小狗那样趴到在地,学起了狗爬,司城云儿开心得一个劲在鼓掌,“哈哈,学狗叫!” “汪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 看见那副情景,在场的太监丫环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司城云儿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了,可能是意识到旁边还站着南遮岭,她站直了身体,忍住放声大笑,可把她的小脸蛋儿给憋红了。 “我让你欺负我!我叫你调戏我!哼哼,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云儿说完,跃身一跳,坐在了小黑子的背上。 “驾!驾————” 被压在下面的小黑子气红了脸,可是又耐不得司城云儿如何。 “不知小黑子是犯了什么错,王后郡主要这样对他?”白子舞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声音尖锐得像一根细针,稍微大声一点似乎便可以将耳膜给扎破。 看见白子舞从下面步上亭子,王后笑道:“妹妹你可不知呀,这条不知是哪里来的疯狗,到处咬人,这不,把我们的云儿郡主给咬伤了,也不知是哪宫的妃子养的狗,回头妹妹可得帮姐姐彻查一下呢!” 看见王后这样说,白子舞气得脸时青时白,又不好发作,只得假笑道:“姐姐,不就一条疯狗嘛,姐姐又何必同一条疯狗计较?那显得姐姐多斤斤计较没有半点王后的气量啊。” “罢了罢了,疯狗回家吧。”司城云儿说道,然后一巴掌落在小黑子的屁股上,小黑子突然受到这个冲力,直直地扑倒在地上,又惹得哄堂大笑。 这件事,也就在白子舞的阻扰之下结束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七章 安详的男子 “娘……娘娘?!”坐在镜子前面的任与璇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手里还没有放下的梳子给扔出去。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定魂,回头看见南遮岭一脸差异地盯着自己看,一副见到鬼的模样让任与璇再次吓到了。 她不就是突然想起来自己也算是个小妖怪了,也领悟了师父教给自己的法力,然后很不爽自己现在被毁掉的容貌,心情大好把自己原本的容貌给变回来了,至于那样子看她吗? 等等! 他刚才叫她什么来着?娘……娘娘? 什么狗屁娘娘。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娘娘了! 不过突然怀疑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梦,难不成都是真的?那个用着修长且干净白皙手指掐她让她窒息得不能言语的红衣男子,那个衣袂飘飘以剑威胁护她安好甚至为了她将自己百年基业大好江山拱手相让的跟君子绛一个模样的男子,那个为她千刀万剐出生入死最后也因她不得好死深受众人爱戴拥护的大将军,那个妙手回春终日笑意盈盈对她忠心耿耿的绝世神医。 都是真的么? 真的是真真实实确确切切存在过吗? 为什么寒衣什和君子绛都叫自己骨儿? 为何南遮岭见到自己如今这尊容貌会称自己为娘娘? 她看向还在发愣的南遮岭,问道:“南遮公子,你为何会叫我娘娘?” 或许是明白他当年那个娘娘早已跌落悬崖死不复生,他恢复了原本清冷淡然的神情,换上一口不急不徐的语气回道,“只是错认一个已逝世的故人罢了。” “你所说的故人,可是妖溟骨?”任与璇试探道。 南遮岭忽而激动“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任与璇的面前:“难道……难道你真的是娘娘吗?” 任与璇苦笑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原来,原来她至始至终只是一个替身。 原来,原来寒衣什每次怜爱般柔声唤的骨儿其实是唤另一个女子。 原来,原来她什么都不是…… 看见任与璇哭笑不得的模样,南遮岭没有来由微微心疼了一下。 “南遮公子,你先起来吧,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娘娘的事。”任与璇叹气道。 妖溟骨,到底是怎样一个你,让他如此牵肠挂肚时时在念。 南遮岭站了起来,皱起眉峰:“与璇姑娘怎会成了我们娘娘的模样?” “我本就这个容貌。”都怪血绯椤这个妒妇,给她吃什么化妖丹,夺去了她原本的容貌。 哪天她让她给逮着了,非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往她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上划上十来刀放点蜂蜜抓几只蚂蚁过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咦,她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不然南遮岭怎么用怪怪的 眼神看着她? “可愿随我去见一个人?” 那是一座孤城,坐落在四座大山的最中间,白雪皑皑,放眼望去,一片白色。 那座孤城,卧在那里,落寞得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常年沉睡在茫茫天地之中。 任与璇跟随在南遮岭的后面缓缓步进了那座孤城,进了高大宏伟的让人心生畏惧的古殿,便看见一个莫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躺在最高层处的石床之上,安详的面容让人不忍去打搅,生怕扰了他清净的美梦。 “你可知他是谁?”南遮岭没有回头,眼睛依旧直视前方,修长白皙手指指着那名男子。 任与璇摇摇头,并不认得南遮岭所指之人。 “他是你师父手下曾经一名大将,我的哥哥南遮空。”南遮岭稀薄漂亮的双唇一开一合,缓着语气,仿佛眼前的人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平淡的让人心寒,“他常年睡着石床之上,他好不起来了......” “那……那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任与璇问出心中的疑惑。 只见那双漂亮的嘴唇轻微上翘,露出不可名状的无奈苦笑,“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故事了。” ————那是很久远的一件故事了,百年之前,我们的王,爱上花妖妖溟骨,就此妖溟骨成了我们的娘娘,信阳国唯一一个王妃,我们的王他明明知道,那是狐王寒衣什的诱饵,他还是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娘娘,因为全天下没有人懂得他孤身一人高高在上的孤独感,只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娘娘便明白他其中万般情绪,我们的王爱她,我的哥哥也爱她,为了哥哥,我替他守在了娘娘的身边,可是,爱让他们都变得盲目变得愚钝。九龙来袭,都说红颜祸水,妖妃乱国,全军跪求王杀了娘娘以塞天下子民一怒,可是白萧山上,王选择为了娘娘将江山拱手相让,也为了娘娘,将自己的心肺掏出,但王明白,尽管如此,她的心依旧不在自己的身上,她依旧心甘情愿被那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指使。娘娘冲过去抱住王的时候,被万箭穿心跌入了悬崖,哥哥看到这一幕就瞬间白了黑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骨儿,今生今世,你便是我唯一的妻了。” “骨儿,本王要他的命,你若做不到,你好自为之吧。” “骨儿,我能遇到你,我不会放开你的手,除非你说要离开。” “娘娘,属下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算是属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骨儿,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也心甘情愿被你所骗,所以等我去了,你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爱着你所爱之人,好好笑好好幸福,不不许对我愧疚,不许对我流泪,知道了吗?” “骨儿,这一世,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脑海里那些声音凭空出现,不断在脑海里撞击。 任与璇头疼地晃了脑袋,试图让自己可以好受些许。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哭了。 而且心生着哀伤,没有理由的哀伤,仿佛同情着眼前这名男子,可是又不像同情。 愧疚? 为何自己会愧疚呢?明明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第一次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八章 如婴孩般醒来 “他怎么了吗?”任与璇好半响突然傻傻地问道。 南遮岭眼里闪烁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神色,许久才道:“他当年看着娘娘被万箭穿心坠落崖底,一直压制在体内的蛊毒瞬间发作,一发不可收拾,瞬间白了黑发,他忘了所有的事,唯一没有忘掉的便是我们的娘娘,现在的他,已然是一个婴孩,但我宁愿他是一个婴孩,因为婴孩不会在每次沉睡醒来时变得绝望悲哀,变得愤怒,甚至变得嗜杀!百年来,我还是没有治好他,每次看到他无比痛苦躺在地上挣扎的时候我都想给他一刀让他不再那么痛苦,可是他是我的哥哥,我怎么可以对哥哥下手呢。” 南遮岭嘴角多了一抹任与璇没有发现的苦笑,脸上全然是无奈与挣扎。 “谁给他下得毒?这未免太过于毒辣了些!”任与璇听了南遮岭的这番话,愤愤道,由于过力紧握,手指甲深深凹进了**之中,可是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疼意,兴许是觉得眼前这名男子所受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给哥哥下毒的,是……是娘娘。”南遮岭低下头,长长且零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任与璇分明看见了一丝一毫光芒,闪烁着悲伤。 无法言语,百年前,那究是怎样一场爱恨情仇,究是怎样的一次感情纷争…… 她好想去百年前走上一番,看看那个叫妖溟骨和自己一个模样的女人,她究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君子绛倾心,让南遮空愿意为她喝下毒药。 还有,寒衣什,你究竟爱的到底是谁?还是说,你口口声声温柔叫唤的“骨儿”,难道依旧还是假的吗? 你爱的是那个在你胸膛之上射满六百零三箭叫血绯椤的狐妖,还是那个心甘情愿做你手中的棋子为了你伤了所有爱她的人的花妖妖溟骨?还是……还是…… 任与璇打住了,她不敢奢望,奢望他心里的人不是别人是她。 “百年了,为何你兄弟俩还有我师父,都容颜未老?按照你所说,我也师父不是在百年前已经死去了吗?” “我和我哥哥吃了化妖丹,因为我知道哥哥心中一直有一个还没有解开的迷,至于王,为何还存在这世间,我便不晓得了。”南遮岭顿了好久,才缓缓对着任与璇说道。 任与璇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想,他是想知道他深爱的女人,为何给他下如此的阴险毒辣的蛊毒吧,这个迷,会解开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南遮岭转过头看着任与璇,那神情,那微笑,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她便是他和他哥哥都时时念着的骨儿娘娘。 眼神飘忽到石床上面安详入睡的男子。 忽然间。 醒来。 眼眸在缓缓睁开的那一瞬间,仿佛天地之间都在那短暂的一秒静止了,没有了万物的声音,任与璇忍不住错颚。 清澈得就像万物之始源,不惹一丝尘埃。 却又在清澈间透露着绝望与悲哀。 那个眼神,凄美,悲凉,满眼的心痛之色…… 他的长相并不见得有多俊秀,可是全身确有些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去直视,去赞叹那这份孤独的美。 男子缓缓地在石床上站了起来,身形极为硕长,袭着一身华贵的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狐毛大麾。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玉兰花,腰间墨青白玉腰带,上缀着一枚白玉玲珑腰佩,浅蓝长裤扎进了一双锦靴之中,接着往上看,一头如同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白发自由散落在背上。 殷红的双唇微微一抿,落出一个轻浅无痕的笑容,他那丰神俊朗之中透着一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淡雅,依旧如百年之前那般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可是,眼底那抹笑容,却又是那么的纯净透灵,那么不惹尘埃,那么清澈无比,那么……温暖明媚,让人无畏无惧。 突然,对视上那双眼睛,任与璇觉得自己跌进了一潭寒泉之中,只觉得浑身冰寒彻骨,毛骨悚然。 恍然之间,那男子竟然和南遮岭有些几分相似。 南遮空的黑眸突然血红一片,孤独地站在那里,落寞哀伤地不断重复着一个名字:“骨儿,骨儿,骨儿......” 念了好久不曾间断。 忽然又哈哈仰头大笑了起来,“你们若伤她一丝一发,我便将你们千刀万剐!我要你们都为她陪葬!” 眼角折射出一丝光芒,任与璇看清楚了,那是泪,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个堂堂信阳国威名远震的大将军的泪,不是家落国陨,不是战败沙场,而是为了一个女人,注定会负他此生的女人,一个伤他让他不得好死痛苦了百年挣扎了百年的女人。 此刻的任与璇,她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女人,然后冲上去狠狠地抱住着这名男子,给他一直渴望的温暖,让他久久未安的心安定下来。 一道白光突然降落,刺眼得让任与璇睁不开眼,耳边传来南遮岭的惊呼声:“不好!快走!” 任与璇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拉住,然后一直古殿的大门冲出去。 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她看见南遮空正在迅速地向他们逼近,带着令人冰寒彻骨毛骨悚然的杀气。 他要杀他们! 任与璇终于意识过来了。 “当他醒来,他不杀死一个人他是不会有一丝的理性的,就算我是他弟弟,他也会下手杀了我,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大门关上之前逃离这里。”南遮岭一边拉着任与璇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对任与璇解释说道。 南遮岭和任与璇并没有什么法力,跑起来甚是费力,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器官都要冲击出来了。 周围都是白光闪闪,荡着满空的杀气,浓重地让任与璇心慌了起来,天哪,她该不会要葬身此处吧? 脑海迅速地闪过一个人,该死的,都什么时候了,生死攸关啊竟然还想那个该死的寒衣什! 南遮空那双血色的眼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砰————” 任与璇和南遮岭连死的心都有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四十九章 五花大绑 只差那么一步…… 回身,南遮空缓缓地从半空之中降落,嘴角是嗜杀的血腥微笑,那把闪着光芒的古剑直直落在了任与璇的脑袋上面。 “哥哥,不可以!”南遮岭大声惊呼,落在任与璇眼里,那是任与璇从未见过的害怕与慌乱。 可是此时的南遮空根本就听不进南遮岭的话,他要杀杀杀,杀尽天下之人,杀尽那些伤害骨儿的人! 刀刃慢慢陷进去,只见任与璇光洁漂亮的脖子慢慢地渗出了血丝。 “哥哥,她是娘娘,是骨儿!你不可以杀她!” “骨……骨儿……真的是骨儿吗?”南遮空血红的双眼开始慢慢地回归黑色。 深邃得有些让任与璇不适应,或许不适应的还有那个名字,那个叫骨儿的名字。 “骨儿……骨儿,我好想你。”南遮空一把抱住任与璇,像个失去心爱的玩具后又失而复得的小孩子般把头埋在任与璇的肩窝处。 在旁边的南遮岭不由得大声喘了一口气,差点他就没法向王交代了,若任与璇死了,想必王一定会让他和哥哥陪葬的。 “骨儿,这些年,你都跑去哪了,你怎么可以丢下空空一个人在这里呢,这里好黑,空空好怕,空空好孤独……” 像是久久未见的亲人,他竟然对着任与璇委屈地哭诉了起来,任与璇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有模有样地抚摸着他的白发,让他安心,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在和蛊毒作战。 “骨儿,我跟你说喔,这里的玉兰花去年都开了呢!你没有回来,没有看到好可惜喔!”他说话的语气,像个小孩子般。 “他现在的智商,已经回归了五六岁的孩童了,能让他念念不忘的,依旧只有骨儿这个名字。”南遮岭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凝视着任与璇,心想,只要与璇姑娘不走,哥哥……哥哥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他了吗?”任与璇歪起脑袋问道。 南遮岭眼底露出一抹失意的神色,自从国家破亡,百年来,他一直呆在玉兰国,研究哥哥的病情,不断地练药不断地试药,可是没有一丝的好转。 好像……还更严重了。 最近他越来越嗜睡了,睡的时间也越发的长了,醒来比之前更加的狂怒。 “没有,能让他好起来的,我想,也就只有娘娘了。”系铃人还须解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并且哥哥体内的蛊毒,也就娘娘有解药。 “可是骨儿已经死了。”任与璇说完才知道自己不该那样说的,她那样说等于把南遮岭心存的唯一一个希望给掐没了。 “嗯,我知道,”他抬头,眼里闪过天人交战的矛盾之色,盯了半响任与璇后道:“与璇姑娘,可愿留下,陪哥哥?” 留下? 可是…… “南遮公子,我不能留下,我还要去寻找我那三个姐姐,就像你不能失去你的哥哥,我也同样需要我的姐姐。”是的,她不能没有姐姐,姐姐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地。 所以…… 所以,南遮岭,对不起…… “我不会勉强你的。” ——————————————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贱人给抓起来。”一群人从外面涌了进来,带头的太监正是舞妃身边的小黑子。 “你凭什么抓我?”任与璇忘了,疯狗是不会跟人讲道理的,所以尽管任与璇一路上一直在理论,都被小黑子给无视了,顺便免费得了一个堵住嘴巴的布条。 就这样,任与璇一大清早便被小黑子五花大绑弄来了白子舞住的醉心楼。 进去的时候,白子舞刚好打扮完毕,对着镜子正在搔首弄姿。 这个情景让任与璇忍不住恶心吐了一地胃酸。 “额娘,她不是子绛叔叔前些日子抱来的女人吗?”一名穿戴一身“名牌”的年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拉着白子舞的衣袖问道。 “慎儿乖,随着玉儿姐姐出去玩吧,额娘还有事要做。”白子舞笑着摸摸小女孩的脸蛋,眼里全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宠溺。 “慎儿要额娘陪慎儿玩。”小女孩不衣不舍,拉着白子舞的袖子撒娇。 白子舞依旧是笑脸盈盈地对着小女孩哄:“慎儿先去玩会儿,额娘等会就过去。” “额娘拉勾勾,要快点来陪慎儿喔!”天真的小女孩竖起了小指。 “好。” 拉完勾勾,小女孩便蹦哒蹦哒跑出去了。 白子舞的目光从小女孩跑远的背影处拉回来,落在了被绑住的任与璇的身上,忽而笑道:“妹妹,莫要姐姐这般待你,姐姐也就想请妹妹你帮姐姐一个忙而已。” 任与璇心里比谁都明白,她让做的事,百分之两百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看见任与璇闭嘴不语,只一个劲地瞪着她,她继续笑道:“只要妹妹帮姐姐指控王后和南遮岭有染,姐姐不会亏待了妹妹的,黄金万两,豪华府邸,只凭妹妹的一句话,便是你的囊肿之物了。” “舞妃,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使计陷害,可不是明人会做的事,你这么阴险毒辣,你就不怕你女儿有一天知道了不认你这个母亲?”任与璇忍不住摇头叹息,为啥她来养个伤,都能被盯上。 “本妃是慎儿的母亲,就算她有一天知道了,也会懂得本妃这么做的苦心的,妹妹无需担心。”白子舞眼底露出一抹冷意。 “那么舞妃也应该知道,你就算抓住了我,你也奈何不了我,王若见我失踪了,定然会派人翻遍整个王宫寻我,只怕到时候舞妃可不好交代。”任与璇冷笑道。 现在的她,只能冷静再冷静,然后去应付白子舞,一不小心说错话可就落人口实,到时候难免被她做文章陷害。 “你觉得你失踪了,本妃会愚蠢到把你藏在本妃的醉心楼里?” 任与璇明白,答案是当然不会。 她一定会把她关进密室里面,然后好好折磨她逼供她让她指控王后。 想不到她也有电视剧里面这么悲剧的一天,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章 偷听到的阴谋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一章 师父来寻 “我把人交给了你,你现在告诉我人不见了?”刚办完事回来打算接任与璇的君子绛就听到王宫里已经没有了任与璇的影子的时候,勃然大怒。 不知实情的云荒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君子绛交代了,毕竟是自己没有把人看好,可是昨天他已经让他把整个王宫给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与璇的踪影。就在云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时候,一个女声从外面远远处飘了进来。 “本妃知道与璇姑娘的去向。”进来的这人正是白子舞,穿着一身的红艳,无论在哪个时刻,都是那么的妖娆。 “哦?那她是在哪儿?”君子绛着急地问道,不顾形象身份拉住了白子舞的衣袖。 “咳咳……”看此番情景的云荒不悦地轻咳了两声,这才让君子绛明白了自己的失礼之处。 “前天,小黑子说,他看见与璇姑娘随着南遮岭出了王宫,以后我们也是没有再见过与璇姑娘了,不知————”白子舞顿住了自己的话,目光飘向站立在王后旁边的南遮岭,“本妃想,君公子可以问问南遮神医,或许他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与璇姑娘的下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地向着南遮岭聚来,南遮岭好无动容之色,依旧淡定地盯着白子舞,那日他可是亲自把任与璇给送了回来了,如今白子舞这样把问题丢给他,分明是有诈。 说不定任与璇早已遇到了不测,而罪魁祸首便是白子舞。 突然响起两天前,南遮岭不由得笑了,“臣知道与璇姑娘的下落,我想……舞妃你一定是贵人多忘事了,那日我明明看见小黑子去了与璇姑娘的房里,难不成与璇姑娘还插翅飞了不成?” 白子舞的脸色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可是细心如君子绛,都把这个细微的变化一一纳进了眼底,关于任与璇的,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他都不愿放过。 南遮岭他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他没有理由瞒着自己偷偷把任与璇给藏起来,可是如果是舞妃,她为什么要绑架璇儿呢? “舞妃,可否让在下搜一搜你的‘醉心楼’?”君子绛直直地盯着白子舞道。 “可……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你若能在本妃的‘醉心楼’搜出与璇姑娘,那么本妃的性命任由君公子处置。”白子舞慌了一下,可是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那抹一掠而过的惊慌失措,都让君子绛看见了。 很好。 可是搜查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与璇的踪影。 难道璇儿真的不在玉兰王宫了?君子绛猜测道。 可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那么近,仿佛就在自己的身边。 “舞妃,多有得罪了。”说完便作辑近一下,挥挥手,让大伙都回去。 “师父!师父!”呆在密室里面的任与璇听到外面说话的人正是自己的师父君子绛,不由得扯开嗓子呼叫。 “小贱人,你再叫老子把你舌头给割了!”那个守着任与璇的男人冲上去把任与璇的嘴巴给捂住,面目狰狞地对着任与璇恐吓道。 是他!和白子舞夜夜苟且的男人!任与璇认得这个声音。 璇儿?璇儿! 他听到璇儿叫他的声音了,对,是那间房传出来的! 白子舞心头一缩,生怕君子绛瞧出了什么端倪来,到时候自己可不好交代。 眼神示意旁边的小黑子拦住君子绛正向前跨去的步伐。 小黑子尖着声音扬声道:“那里可是舞妃娘娘的作息的地儿,怎由得你们随随便便去搜呢!” 君子绛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你又何必怕我搜上一搜?我这搜上一搜,不是更能证明舞妃娘娘的清白吗?难不成你们心虚了。我徒儿当真就被关在了里面?” 白子舞上前移了一步,笑道:“好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的事,搜上一搜有何妨。” 虽然刚才她也微乎其微听到了任与璇的声音,但是他在里面,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来人啊!”君子绛一声令下,“你们且随我到里面搜上一搜!” 于是后面就出来几个侍卫跟着君子绛进去了。 密室里面的男人把任与璇的嘴巴捂地很紧,任与璇也就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君公子可要一个一个角落搜好了,免得说本妃暗藏。”白子舞在小黑子的扶持下缓缓步进来,冷笑道。 君子绛并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白子舞和我小黑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挂在房间里的一副字画。 “君公子是对本妃的字画感兴趣了么?要不本妃命人取下,送给君公子如何?”白子舞的声音再次从君子绛的后面响起,淡定的样子让君子绛再次动摇了自己的怀疑。 “只是觉得这字画不错,画工了得,并不打算夺人所爱。”君子绛收回目光,回头对着舞妃道。 舞妃道:“君公子谬赞了,本妃的拙作实在是入不了世人的法眼,只能挂在这里了。” “原来是舞妃的大作,君某失敬了,还望舞妃海涵。”君子绛缓缓道。 “君公子,可搜索完毕了?”白子舞问道。 似乎,璇儿真的不在醉心楼,难道刚才的叫声,是自己思念过度的错觉?摇摇头,便带着众人离开了醉心楼。 自己真的是疯了,她一定不是骨儿的转世,一定不是,他不能再次沉沦了,他还要复国,他还要还先人们一个交代,还天下人一个说法。 外面没有了声音,男人放开了捂在任与璇嘴巴上的手,任与璇一个精灵,往着刚挪开的手一咬。 “啊————” 男人吃疼地大叫了一声。 眼睛落在任与璇高耸的胸部时,却突然邪笑了起来。 “小贱人,看大爷我不玩死你!”他往任与璇的小腰一搂,正欲把嘴巴贴上去。 任与璇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白子舞去?到时候恐怕你有得解释了。” 男人凑上去在任与璇的脖子处下流地嗅了嗅,“啧啧,真香,应该还是朵没有开过的小花苞吧……你觉得我会给机会你去告诉她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二章 王后有喜 “你到底想干嘛!”任与璇这时慌了,她明白白子舞威胁不到他她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让大爷乐一乐,你若从了大爷大爷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执意告诉白子舞,那么我会让你说不出话的。”他突然眼露凶光,手一紧,让任与璇感受那里的炙热。 任与璇吓得哇哇大叫。 “你要对她干什么!”一个冷漠的女音从密室门口处传来,任与璇心头的一块石头不由得落了地。 男人看见白子舞出现,立马放开了怀里的任与璇。 然后走上去嘻笑道:“这个小贱人想喊她师父救命,我这不是在阻止她嘛!” 白子舞一个巴掌甩给了任与璇,凶恶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怎么,心虚的滋味好受吗?”任与璇不怒反笑,她越是这样待她她就越要笑给她看。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贱人啊~~~任与璇咒骂道,等我出去了,我要用满清十大酷刑对付你,我看你还嚣张个屁! “呸!” 任与璇一口口水吐在了白子舞的脸上。 本来盛怒的白子舞突然笑了起来,“你最好别惹我,不然老娘赏你几个男人。” 这下,任与璇果真乖乖闭嘴了。 她可不想出一时之气把自己的清白给搭进去了。 话说这边的君子绛,在玉兰王宫没有找到任与璇之后也离开了玉兰国。 “王!王!大喜,大喜啊!”一名小太监兴奋地不顾形象冲往云荒所在的永清殿。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胆敢撞到本妃!来人啊,把人给我拖出去丈责五十大板!”白子舞的声音冒了出了。 吓得那小太监惊慌地跪了下去,心里大喊:完蛋了,遇上王后的死对头舞妃了。 “舞妃娘娘饶命啊!舞妃娘娘饶命啊!我……我是水……水落轩的小六子……”小太监连忙磕头谢罪,声音颤抖。 小六子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 “等等————” 白子舞出声阻止了一下,质问跪在自己脚下的小六子:“本妃刚才听到你说大喜?谁大喜?” “王……王后娘娘……怀了小龙子……”小六子的语气都颤抖了,可又不敢说半分假话。 “本妃知道了,你回去吧,本妃免了你的十五大板。”白子舞道。 “可是奴才……” “本妃会替你禀报王的。”白子舞的声音带着威严,小六子哪里还敢说什么,站起来后便匆匆忙忙赶回了水落轩。 “良妃,你也听到了吧,王后怀孕了。”白子舞一声冷笑,扭过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梅庄儿道。 “听到了。”梅庄儿唯唯诺诺的回答白子舞的话。 “看来你的小皇子就要失宠了,哎呀呀,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好运竟然转到了王后那里去了。”白子舞啧啧嘴巴,脸上依旧带着寒意的笑容。 “妹妹,那……”梅庄儿惊慌道:“那你可得帮着姐姐想个法子啊。” “良妃,你可跟本妃不同,本妃生的是公主,就算本妃现在肚子里面怀的是个小龙子,日后也轮不到本妃的儿子登上王的位置,可是若是王后诞下小龙子,你应该明白自己和小皇子的位置被动摇的程度。”白子舞一点一点儿给梅庄儿分析,也似乎分析得头头是道。 看见梅庄儿已经完全听进了自己的话,白子舞又继续道,“本妃教你一个法子,你让宦儿给王后送一碗补汤,往补汤里面悄悄放点藏红花,王后喝了补汤,肚子里面的小龙子自然也就没有了。” “可是……” “可是你怕王知道了会追究?你觉得本妃会让王后活到那个时候吗?趁着现在王还没有知道,我们也只有先下手为强。”白子舞慢慢诱导着梅庄儿。 “你怎么知道王后一定会吃宦儿送的补汤,并且南遮神医就服侍在王后的身边,他们怎么可能会让王后贸然喝下宦儿送来的补汤呢?” 白子舞笑道:“你可以选择在王后身边没有人服侍的时候送去,王后也不讨厌宦儿,素日里本妃也常看到宦儿跑到王后那里玩,她是不会拒绝宦儿的补汤的。” 看见梅庄儿犹豫不决的神情,白子舞朗笑道:“本妃已经给你出了一个法子,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好了,今日本妃也乏了,先回去歇着了。” 梅庄儿目送着白子舞离去,她也明白王后怀了小龙子其中的厉害关系。若是王后诞下一名小皇子,想必他们母子两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虽然王后不得宠,但终究是玉兰国的王后,她的孩子日后登基,也是在情理之中。 梅庄儿暗自决定,就按照白子舞的法子去做。 “娘娘,你这招高明,不用自己出手,便可以弄掉王后肚子里面的孩子了,这是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啊。”小黑子站在一旁哈腰拍着白子舞的马屁。 讨好主子才能过得好,这是王宫里面的生存法则,小黑子打从六岁近宫,便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小黑子的马屁经常能逗得白子舞开心。 “只能说良妃太笨,胸大无脑。”白子舞接过小黑子递过来的茶,凑近嘴巴出啜了一小口,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下,又有好戏可看了。 PS藏红花: 藏红花吃法禁忌 1、藏红花虽为良药,但是它的副作用也不容小觑。如果没有气血淤积的人成天服用这种药,就可能导致破血(即皮肤容易破溃出血)的发生。 2、藏红花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促进流产,所以孕妇和想要宝宝的女性也不能服用藏红花。藏红花长期以来一直被作为民间的堕胎药,历史悠久。(避孕无效,增加流产几率)不过产后可用于补血。 3、此外,每一次服用藏红花,最好在10克以内,因为有实例记载,由于藏红花对神经系统有较强的兴奋作用,所以有人服用大量藏红花后,出现因为兴奋过度而导致的头晕等症状,更有敏感体质者出现了过敏性荨麻疹和皮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三章 本王要你们陪葬 水落轩。 “来人啊——!”云荒没有了往日一派的从容镇定,此刻的他,发了疯一样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对着站立两旁的人怒吼着:“快传南遮岭! 壁儿,你一定要醒来!云荒在心里呐喊着,他欠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多了,他的爱,都给了别人,从来没有真正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如今她好不容易得到自己的一次临幸,还怀上了他们的孩子,现在却……他却没有保护好她,他真是该死! 怀里的人儿,仿佛没有了生命似的,本就娇弱,小产过后又失血那么多……可是,她又好像不愿意醒过来似的,明明都过了那么久,那睡颜,死寂般沉静…… 南遮岭匆忙进来的时候,梅庄儿和白子舞正神色慌张地站立在一旁,云荒抱着王后,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云荒对王后露出这样紧张的神色。 “臣参见王。”南遮岭朝着云荒跪拜。 “快快快——壁儿……你快来看看壁儿!”云荒慌忙叫着南遮岭上前探视。 南遮岭细细探视了一会,帮王后把脉过后,启禀道:“王后误食藏红花,导致流产,现在失血过多,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过来……” “可是她已经躺了好些时辰了!”云荒愤怒大喊。 她是个好女人,他不想她出什么事,当年若不是他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她应该如愿嫁给了她的心上人墨将了。是他,棒打鸳鸯,活活将两个心爱的人给拆散了。 “不……不要……”怀里的人儿神志不清的呢喃着。 “壁儿不怕,壁儿不怕,我在。”云荒安抚道。 眼眸慢慢睁开,“孩……孩儿……我的孩儿……” “壁儿……” 接着,那双刚睁开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绝望像潮水在她脑里一波一波袭来。 周围站着那么多人,有人关心,有人则是看自己的笑话—— “王……”她只剩下迷离的意识,然后用手支撑起的自极其虚弱的身体,用着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云荒的衣领,“王,你一定要替我们的孩儿报仇……” 说完,又昏了过去。 “王,娘娘伤心过度,加上体质虚弱,昏了过去。” 云荒怔怔地看着司城壁儿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手慢慢紧握,一个字一个字都带着极力忍住的愤怒:“本王说过,本王最讨厌有暗地里耍小心计的女人了。” 紧接着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看着梅庄儿以及白子舞,道:“本王一定要那个人为本王和王后的孩子……陪、葬……” 云荒特意加重了“陪葬”这两个字的语气。 永清殿。 “庄儿,本王待你如何?”云荒含笑看着梅庄儿,眼里却分明是透骨的寒意。 “王待臣妾甚好。”梅庄儿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勉力拖着步伐向前一个福身,低头细语回道。 “甚好?那为何要害本王的孩儿?”云荒依旧笑着,脸上全是梅庄儿以及白子舞摸不着的情绪。 “回……回王,宦儿只是一片好心,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和宦儿,王一定要还臣妾和宦儿一个清白啊!”“扑通”一声,梅庄儿跪了下去,眼里露出了惊慌之色。 “来人啊!”云荒收起了笑容,狠狠一甩衣袍,对着站立在永清殿门外的两个侍卫扬声喝道:“把良妃给本王捉下!赐四皇子宦儿毒酒一杯,愿他早登极乐,来世投一户好人家。” 此话一出,站立在一旁的白子舞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王——!王——!你不能杀了宦儿,他可是你的孩儿啊!王,三思!”梅庄儿被两个侍卫架着,意识到王是来真的,这一切都是白子舞设下的圈套!她先把她的皇子弄死,然后让她腹中的孩儿做玉兰国未来的王!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意识到这点的梅庄儿再也不顾白子舞的威胁,拼命哀求与挣扎着,大声哭嚎叫喊,“王,庄儿知错了,庄儿以后再也不奢求什么了,王您不能杀了你的亲生孩儿啊——” 绝望中带着几分希冀的声音在云荒的耳边响起:“……王,这一切都是舞妃的阴谋,是她的圈套,真正要害王后肚子里面的孩子的人,是舞妃!该给王后孩子陪葬的人是舞妃!” 不顾掩饰,梅庄儿完全是一个泼妇一样发疯向着白子舞冲去,可是她被两个侍卫紧紧抓住了,根本奈何不了白子舞半分。 云荒不发一语,淡定轻笑地看着站在他旁边依旧风姿卓越美色撩人的白子舞,似乎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交代。 “王,你……可不会真相信良妃的话吧?臣妾一心一意爱着王,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王的事呢。” 云荒转过身,对着两个侍卫道:“良妃已疯,送至‘水渊宫’。” “王——!王——!庄儿没疯,这一切真的是白子舞那个女人指使我这么做的!王——!王……”梅庄儿的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弱。 云荒嘴角噙着优雅淡定的笑容,似乎真的相信梅庄儿疯了,那些话只是梅庄儿的疯言疯语,缓缓地抬起头,对上白子舞的媚眼,精光闪耀。 “你对本王的心,本王怎会不明白呢,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本王都会相信你的。”云荒满眼的宠溺,任谁听了这番话都会明白白子舞在他心头里面的位置是多么的不可动摇。 白子舞苍白的脸在听了这番话的时候慢慢恢复了血色,变回了原本的红润诱人。眼底的惊慌失措也随之慢慢褪去。 “王,既然已经找出了毒害王后的真凶,臣妾想先行告退,慎儿她最近生病了,臣妾得回去照顾她。”白子舞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缓声道。 云荒往旁边的龙椅上坐了下去,端起放在案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对着白子舞咧开一个明朗的微笑,“回去吧,也顺便告诉慎儿,等父王处理好黎澄江的水患之事,便去陪她。” “臣妾告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四章 被救 “他可有怀疑你?”男人的声音很是宏厚,带着独特的磁性。 “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他不会怀疑我,今日他赐死他的孩儿,也把梅庄儿送至了‘水渊宫’,说明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经过这件事,以后我们做事情,需要更加小心。”白子舞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眼看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儿了,在关键时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男人语气铿锵。 白子舞跨开双腿,往男子腿上一坐,玉手不安分地往着男子两腿之间的炙热之源深入,娇媚道:“良宵美景,太子当真要同舞儿讨论这些到天亮么?” 男子低头,看见白子舞眼里全是渴望之色,香艳的红唇娇艳欲滴,白皙透明光滑玉洁的脖子,然后……然后就是微微半裸在外面的小白兔。 那里被白子舞一握,立马**焚身,埋头向着那漂亮得极为诱人的小白兔进攻,轻巧咬住了那个藏在衣服一下的小红点。 “唔……” 又是一个偷情之夜———— 娘的!任与璇骂道,狗男女,做苟且之事也不懂隔墙有耳?把她关在她房间的密室里面,天天让她听到那恶心的娇喘放浪的**声。 外面春光旖旎。 任与璇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下雨夜,他粗暴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如果,如果没有那把匕首,是不是她就成了他的女人呢? 她感谢那把匕首,因为她不愿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摸摸自己胸膛出,那里已经结出了一个疤。 寒衣什,现在的你,正在干嘛呢,是不是还在想着骨儿?还是说,骨儿也依旧只是你的一个棋子,一个等你不需要了就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棋子? 想起来,她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拥有了妖溟骨的记忆,每次的梦,不是凭空产生的,那是她前生的记忆,肯定是的,任与璇想道,莫非她的前世便是妖溟骨? 不,她不要。 她不想重蹈当年的覆辙,前世的她,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人的视线好不容易不再受那个人的指使,她不要她身边所爱她的人都落入一个悲惨的结局里面。 寒衣什,你折磨我一个人,就够了,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了…… 她明白了妖溟骨为何给南遮空下蛊毒,那是寒衣什的命令,所以说寒衣什一定能救下南遮空。 等她找到三个姐姐,她们就找办法回去,回去那个真正属于她们的世界。 离开这里,这里充满悲伤与血腥的地方。 可是,她的心,似乎在这里给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 她在这里,她一定是在这里。 醉心楼瓦顶处了,一个红衣男子站在那里,他听沧血说,任与璇在玉兰国失踪了,可是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一定会待在玉兰国等她师父回来接她的,她不是那种贸贸然轻易离开的女人。 可是,会是谁把她给藏起来了呢? 想想之前,他那样子强迫她,估计她应该恨他吧。可是他就是想得到她,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他这些时日想清楚了,他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她爱他,像骨儿一样爱着他。 君子绛,这一次,你再次输给了我。 一跃而下,真好落在了正要去永清殿的小黑子面前,小黑子被这个突然从半空之中降落的黑影下了一跳,裤子竟然……湿了。 “你想活命吗?”寒衣什幽幽地蹦出这句话,语气之寒,让早已软瘫在地面上的小黑子浑身颤抖。 这是一个一身红衣、妖媚得让男人都倾心的男人,虽然戴着半边面具,却还是挡不住他的魅力,所有的俊俏以及身上散发的妖媚中融合高贵的气息,仿佛与生俱来。 对,他就是天生的尤物。 “饶……饶命啊!”一看这个小黑子,就是个怕死的小辈。 “说,她在哪?”带着天生王者的威严,一字一字吐的那么咄咄逼人。 “我……我……我不知道你说……你说的她……她是谁。”面对这样的气场,小黑子已经不能镇定地顺溜说出一句话来了。 “任与璇。”一个名字,从他漂亮性感的嘴唇中溢出。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小黑子神经紧绷了起来,他突然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能让自己吃好住好的主子,一边是随时可以拿他性命的妖孽男人。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干脆就招了算了。 “她……她、她现在被我们娘娘关进了密室里面。” 寒衣什听到密室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得皱眉,密室? 该死的!竟然把他的女人扔到密室里面去。 她……她现在一定很无助吧。 那么,现在的她,心里想的,是谁?是不是一直盼着去救她的人是君子绛? 是否有那么一刻,她想过他…… 寒衣什被小黑子带进白子舞的房间里面的时候,白子舞正在午睡,听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时立马坐了起来,大声惊呼,“谁!” “娘娘……”小黑子被寒衣什单手拽着进来,然后扔到了白子舞的床塌边缘下面。 “把她给我交出来。”他说得很威严,不容抵抗。 白子舞似乎明白了眼前这个妖孽般的男人是为谁而来了,她不明白,就算先前的容貌被任与璇解释为是戴了面皮,但是现在的姿容也勾引不到君子绛和现在这个男人吧?她到底哪里好了?人人都争着找她! 可是心里再不服,再不甘愿,她还是得屈服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伸出玉指,“字画后面,便是密室的入口,你挪动桌子旁边那个玉狮子,便可以进入了,她就在里面。” 寒衣什按照白子舞的说法去做,果真在字画后面开出了一条通道,在进入通道前,他两眼发着精光,丢下一句狠话,“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她,真的是她! 掩藏不住满怀的激动,他快步跑上去,一掌落在了守着白子舞的那个男人的脑袋上。 一击,命中。 任与璇已经被白子舞折磨得没有了一丝的力气,睡梦中她只听到有人在叫她,可是她睁不开眼睛。 她好累……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五章 死亡之吻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六章 救救他 任与璇再次去了那座城。永安城。 他像个孩儿般奔跑在玉兰花海中,笑容纯真无邪。 这是她注定欠他的,即使那是她前世留下的债。 她希望他好起来,可以没有沉睡醒来时的失去理智般疯狂的痛苦,但是她又不希望他好起来,因为像现在这样,没有了以前的回忆才是对他最好的。 “救救他。”任与璇近乎哀求地对着站在自己旁边面无表情看着前面男子的红衣男子。 她在求他?为了那个傻呼呼的男人?她竟然在求他? “他是谁?本王为何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低头玩弄着掌心里的一对珠子,心里早就打翻了醋坛子。 “可是,他却是因为妖溟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任与璇眼光突然变得暗淡无光,如果可以,她千万个不愿意去提起那个名字。 他讶异地抬起他紫色迷人的眼眸,满是疑惑:“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他说完又想道,他不告诉她这些事儿,不能代表君子绛不说,兴许,就是他跟她说的…… “你不用知道这些。”她也不愿细细向他解释。 “要本王救他也可以,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他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什么条件?”如何他愿意救他,她什么都可以答应他,就算是要她……一命换一命,毕竟是自己前世欠他的。 “跟本王回万兽妖域,一心一意做本王的妻子。”他缓缓转过身来,半眯着眼睛,笑得无比温柔。 “好。”她也答应得决绝,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就那么在乎他吗?”寒衣什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眼神淡漠,声音透着寒心的冷漠无情,“你竟然为了一个傻掉的男人甘心做我的妻子?” 任与璇抬头,对上那双深潭般的紫眸,表情是不可动摇的倔强。 寒衣什笑了,一字一字慢慢吐出来,“我会让他解脱的,我也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行为。” “那你究竟救还是不救?”她问道,她只是求一个安心而已,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寒衣什微微抬头大笑,然后低头俯看自己身边这个渐渐入驻自己心窝的女人,他最讨厌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感情了,所以……“救,为什么不救,这么好的条件,我当然要救!” 两人都没有发现,寒衣什已经不再在任与璇的面前自称“本王了。 看着她无情地转身离去,他站在原地上怔了好久,为什么她现在的一字一语,都让他的心莫名地隐隐作痛? “骨儿?”他似乎看见骨儿…… 远处的男子怔怔地看着刚才任与璇和寒衣什离去的方向发呆。 她真美! 他第一眼看见她的那年———— “南遮将军,你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她走过去,在他的前面坐了下去,夏天的衣服很薄,她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红色衣纱,里面也是红色的裹衣若隐若现,但是他知道这个未来的王妃一定不是一个轻浮之人。 他用着温和的声音回答她:“王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骨儿小姐。” 说着,从怀里揣出一个白玉坠子,晶莹剔透漂亮得很,行家人一看便可以知晓这是一块上好的佳玉。 她“啊”了一声,表情似乎有点儿尴尬,“真是不好意思,那日去得匆忙,倒也这个给落下了。” 他看见她尴尬的模样甚是可爱,为了缓和她的情绪,他笑了笑,从来不爱笑的他,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她笑,虽然这些她都不知道,看见她好了些,便继续道,“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王说骨儿姑娘既然不懂得宫中礼节也不用刻意去学,只不过在婚礼之前会派一些宫里的女官过来教一些小姐关于举行婚礼时的礼仪,婚礼时用的婚服明日便有人给小姐送过来,到时候由我护送小姐进宫。” “到时候就有劳将军了。”她对着站立在她旁边的他含颌一笑。 一个月后。 出嫁。 护航。 她一身红衣,从此成了他王的妃子。 她说她是个孤儿,打小没娘疼没爹爱,如今遇上了他们的王,倒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说完便朝着他可爱地吐吐舌头。 信阳国是一个建立在岛屿上的王国,周围是无尽的大海,所以他们必须要在海上飘零半个月,才能抵达信阳国。 登船不久,她跑来问他,可有瑶琴。 他点点头,命人去取给她。 “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如何?”她依旧彬彬有礼,没有一点儿王妃的架子。 “好。”他恭敬地回答。 他帮她准备好了案几和凳子,然后把瑶琴放了上去,她的目光从上船便一直看向码头那边,似乎在等一个人的出现,而且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她坐了下来,十指放在瑶琴上面,轻轻拂动...... 然后轻轻地吟唱: 俏峨眉 雪花漫漫 云雾满 一笑淡然 落叶花残 道路难 金折扇难配美人伞 报国寺 佛光石龛 何处寻 红尘难断 东风寒 衣袂凌乱 执手不见红妆 奈何桥水畔背影散 一叶孤舟望不穿 绸纱蹒跚 孤声寒 终拨乱愁思棋盘 红颜一声叹 自惆怅 纵横天下和记得 一曲峨眉为君弹 她哭了...... 趴在瑶琴上面,哭得像个孩子。 “骨儿————” 男子从思绪里面缓缓走出来,失去理智般仰天大喊一声,身体里面像被上千只蝼蚁啃咬,她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待他?为什么?可偏偏......偏偏他还那么心甘情愿......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是在噩梦与痛苦以及无尽的思念中度过?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蛊毒发作的时候,她紧紧地抱着他哭,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他说对不起,那时候,即使心里恨她也恨不起来,他知道她这么做有她的苦衷。 所以,他原谅她...... “这里是哪里?”他有傻乎乎了起来,突然一阵害怕,再怔怔看着那个方向,她是谁? 那个男人是谁? 或许是懒得去费劲回想,他又开始抓起了蝴蝶,今天弟弟会回来看他,他要抓好多好多的蝴蝶给弟弟看,弟弟还会给他做好吃的东西呢!他要告诉弟弟,他今天很乖,没有闯祸,没有给他制造麻烦...... 弟弟一定会很开心。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七章 出尔反尔 “那个孩子是司徒劰的吧?”王后刚进门,便被任与璇的话吓了一大跳。 任与璇拿起盘子里一个果子吃了起来,然后冷漠地看着王后身体颤抖,红唇哆嗦,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脸上的血色随着惊慌慢慢褪尽。 “我一直都在这王宫里面。”那该死的白子舞,竟然那样对她,要不是她已经死了,她非得弄死她! 说完,再看了几眼房间。 房间布置精巧雅致,一派新气象,根本不像一个常年不得恩宠的嫔妃的房间。 如果云荒不常到水落轩过夜,那么王后根本就不用大费心思去布置,除非...... 除非这里每晚都会有人来过夜。 能来这里过夜的,除了云荒,便只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司徒劰,因为整个王宫,只剩下司徒劰的可能性最大。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舞妃把我抓起来去帮她指控的时候,我在密室里面反复想了好多事。”任与璇笑着说道,“司徒劰是不会轻易把希望只压在白子舞身上的。” 任与璇继续说道:“作为司徒劰的奸细以及枕边人,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爱上别的男人,可偏偏,白子舞动了心。” “难怪白子舞会动心,王那般深爱她,一个女人,能遇到这样爱自己的男人,足以。”任与璇动容说道,仿佛很有感触。 王后已经脸色苍白得发不出一句话了,瘫倒在地上,失去了往日里的平和与高贵。 “哦,不,应该说,你根本就没有怀孩子......”任与璇蹲了下去,凑到王后的耳边说道:“这只是你除掉良妃和舞妃的一个计谋。” “此话可就说不通了,如果本宫没有怀上王的孩子,小产的时候怎么可以瞒过大家?”王后不相信这一切都布置得那么天衣无缝,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给一一攻破了。 “因为小玉是王身边的人,所以当小玉知道了舞妃要利用良妃之手害死你腹中胎儿的时候,她便悄悄地把这个事透露给了你身边的小六子,小六子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他没有理由去对你隐瞒,怪就怪在,你知道了,最后还是流了产,司徒劰是什么人,如果你真的怀孕了,那么你腹中的孩子便是他夺取玉兰国的唯一筹码,他怎么以他的孩子作为筹码。”任与璇倒也耐心一一将事情从头开始分析给王后听。 王后突然冷笑道:“那白子舞腹中的孩子呢?也是司徒劰的孩子。” 任与璇伸出手扣住王后的下巴,眯起眼睛笑道:“司徒劰能把一个女人安排在王身边十年,便足矣说明他是个谨慎的人,步步为营,白子舞与他交欢的同时也和王经常同床共枕,他怎么会相信白子舞的片面之词,就真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呢?你知道了南遮岭有个哥哥,你骗他说能够救下他的哥哥,但是条件是他必须帮你说谎。” “那你究竟想怎样?”王后精致的小脸越发苍白。 “我要你帮我把云荒手中那个白玉坠子偷给我,我便不揭发你们的阴谋。”任与璇突然冷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捏,往王后嘴里丢了一颗药丸子。 接着站起来,冷淡地看着王后不断干呕,“你......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任与璇倒也不看地上的人儿一眼,跨步向着门外去,“也许是能让你全身发烂发溃的穿肠毒药,也许是让你从此不能言语的哑药,又或许......它会让你今生今世......都做不成娘亲,三天,玉兰王宫十里外十里亭,我要我的白玉坠子,你要你的解药。” 原来,真正让信阳国破亡的国家,是————玉兰国。 当年掠杀整个信阳国土的人,除了九龙国,还有玉兰国的云逸————云荒的爷爷。 她要赎罪。 这是她欠她师父的。 ——————————————————————————————————————————————————————————————————————————————— 三天后。 十里亭。 她穿着百年前妖溟骨那身红衣,她明白了为什么她那么喜欢那身红衣,因为她心爱的男人,也永远是妖孽的一身红色。 “我要的东西,你可带来了?”任与璇站了起来,缓缓向着司城壁儿一步一步靠近。 “带来了。”今日没有了那天的慌张,司城壁儿镇定了不少,兴许是远离了王宫,那个锁了她半辈子的牢笼。 “那本宫的......” “放心,解药就在这。”任与璇打断了她的话,扬起手里的一个瓶子她晃了晃。 没有多余的话说,两人就交换了各自拿在手里的东西。 “来人啊————” 司城壁儿突然一声大喝:“给本宫把这个贼人拿下! 眼里全是阴冷。 不消一会儿,任与璇便被重重包围了,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迎光而站,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映着一圈漂亮的亮光,零碎的刘海遮盖下来,挡住了他的眉目,眼里是他作为一个将领的桀骜不驯,然而引人注目的却是他左眼下角的红色伤疤,一指宽大,触目惊心。 那是被火烧到的灼伤,看程度估计是最近给伤到的。 任与璇猜想,想必这个人便是司城壁儿父亲手下的将领墨将了。除了是她父亲的人,她哪里敢声张虚势去抓她。 可是,寒衣什怎么可能会让她独自去十里亭会见司城壁儿呢。 远处的树梢之上,一个红衣飘飘的男人站立在上面,背后的银发,随着空中的风儿飞舞,那幅画面,甚是好看。 任与璇盛开一个很冷很妖艳的笑容,带着死亡的气息对着还一脸得意的司城壁儿不疾不徐道:“我给你的,根本就不是解药,因为......你吃的,没、有、解、药......” 然后她看见司城壁儿黑色的瞳孔放大放大不断放大...... “小坏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寒衣什一掠而下把她抱离地面的时候,凑到任与璇的耳边轻轻问道,“你给她吃的,压根不是什么毒药对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八章 神逻辑 七个月后。 任与璇在都安已经七个月了,都安是一座寒衣什为了任与璇修建而成的城,在里面生活的都是一些狐族的子民。 每天陪伴着她的是听寂,雪女听寂,她也就是她在万兽妖域里面交下的唯一一个朋友。除了听寂,还有当初有过几面之缘的十岁女娃千水拂落,走了又回来的美女杀無,负责保护任与璇安全的凤西邪。 “凤西邪,你是不是趁着我喝茶的时候作弊了?” “呃……” “夫人,他没有作弊,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他真的糊了。”一个温柔的女声缓缓响起。 “璇儿姐姐你输了。”一个稚嫩的童音伴着掌声响起。 任与璇挺着个大肚子瞪着正叫得欢的小女孩,小女孩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杀气小脸蛋依旧洋溢着小孩子特有的纯真笑容。 “夫人,你还有两个月便要待产了,是不是……”站在旁边服侍的杀無正欲开口提醒。 “杀無姐姐,我不累,我今天连输十八局,我非得赢一回不可!杀無姐姐……”任与璇一副接下来必胜的神情,转而扬起头换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水波盈盈看着杀無。 杀無给外场另外三人使了一个眼色。 任与璇马上反应过来:“你们谁要是让我我罚他扎十个小时马步!” 半个小时后。 “不是吧——!”任与璇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衰神驾到了,“杀無姐姐,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印堂发黑,给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呸呸呸!”杀無“呸”了几声,娇骂道:“夫人是怀了孩子的人,说话可不能这样没大没小。” 千水拂落开心地拍手:“璇儿姐姐,落儿又糊了!这个……是不是叫清一色?” 任与璇看着千水拂落手里的牌怔了好久,她肯定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宝宝啊,你要保佑妈咪赢一局啊,不要光吃不做事。”任与璇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抬头盯着千水拂落,“你是不是人啊,才几岁就这么会打麻将了。” 千水拂落俏皮地朝着任与璇眨眼,吐吐舌头,“我当然不是人啊,姐姐你难道忘了我是狼女吗?还有就是,我今年都一百零八岁了。” 任与璇终于明白了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滋味了,痛苦皱眉的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啊,夫人,我这个是不是叫……天糊?”听寂把自己面前的十三张牌子一翻。 然后千水拂落惊叫道,“听寂姐姐你好厉害哦!” 某女颓然瘫倒,痛苦地抱头大喊:“OH!MY GOD!作弊了,你们肯定是出老千了!” “……” “夫人,我们确实没有作弊,而且听寂真的是糊了哦!”听寂难得地俏皮眨眨眼睛。 “璇儿姐姐可不能耍无赖哦,还有就是,什么叫‘哦买嘎’?”千水拂落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就是……‘我的天啊’的意思,这种语言叫做英语,在我们那里可是一门必学的外国语言。”任与璇解说道,说来也是惭愧,她从小到大都是拿着一张英语不及格的成绩单回去给姐姐们,也总是免不了姐姐们的一段责罚。 接着几局下来,任与璇依旧没有赢,她果真是没有做赌神的天分啊,衰神还差不多。 “要不……我们去逛街吧。”任与璇提议道。 房间里没人接话。 “唉……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我闷死在这里吗?我闷死了可就一尸两命了哦。”她嘟起嘴巴再次不要脸地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是王……”杀無担忧地看向任与璇。 任与璇誓要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别可是可是了,他都好几天没来过这里了,难道你们忍心看着我被活活闷死吗?” 看见大家都没有动容,她把目标放在在爱玩的千水拂落身上,“落儿,外面好多好多吃的,好多好多玩的,你要不要陪姐姐出去?” 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去他的一百零八岁。 把千水拂落哄上钩了以后,任与璇继续动容说道,“我要是出去了,凤西邪你负责保护我,是不是也要跟着?” 凤西邪神情认真地点头,“嗯,是的。” 某女得意地伸出一个手指头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yeas,成了,少数服从多数,三比二,结果是————我们出去逛街。” 好吧,这是天才女任与璇的神逻辑…… 四人扶额中…… 其实所谓的逛街也就是到城里面的街道逛上一番,要是换做在她之前那个世界,女生们都是爱往服装店里面钻,然后小袋大袋地满载而归。 可怜的都是跟在后面那群帮着女朋友拎收获的汉纸们。 任与璇突然幻想,要是有一天,她也可以这么和寒衣什逛一次街———— 好吧,她想多了。 “落儿,你看,有人在湖上面跳舞哎!”任与璇一个激动,拉着千水拂落的小手就往人群堆中钻去。 “夫人————!”后面三人异口同声叫道。 “我会小心的!”任与璇回头对他们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安心,不要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这样没把她吓死就阿弥陀佛了。 任与璇拉着千水拂落硬挤到了最前面,只见一个姑娘漂在水面上跳着舞蹈,任与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舞蹈,甚是好看。 很多人把湖边围了几乎三四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女子,男人们的眼神更是色迷迷。 “哎呦——”任与璇突然惊呼就一声。 千水拂落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什么异象之后关心地抬头询问,璇儿姐姐你怎么了?” “好像……好像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任与璇拍拍胸脯定魂道。 “要不……璇儿姐姐我们回去吧?”千水拂落也怕任与璇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寒衣什一定不会饶了他们的。 “才不!”任与璇哪里肯,她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了,不好好爽上一把她可不甘心就这样乖乖回去了。 “夫人……”杀無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在任与璇的耳边响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五十九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决定了!”任与璇笑得眼睛斗眯成了一条缝,“我要去赌坊!” 这里很多的行业都是因为任与璇而产生的,什么赌坊,什么青楼,什么酒吧,什么学校……虽然在中央大陆,也是有赌坊和青楼的,但是这赌坊和青楼放在了万兽妖域里面,可是很新奇的一件事。 大家拗不过任与璇,还是随着她去了赌坊,你说吧,一个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的女人去赌坊,像什么话? 一进入赌坊,便是薰鼻而来的铜臭味以及各种狐臭,大家喊压注的声音,喊糊的声音……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赌台前一个**着上身的汉子摇着手里的竹筒子摇来摇去。 “夫人……”杀無依旧不放弃地试图让任与璇回去,要是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王一定会把她给碎尸万段的。 ——————————————————————————————————————————————————————————————————————————————— “就是那个女人吗?”这是个娇柔冷艳的声音。 旁边拿着一把大刀的汉子**着上身,双手抱臂冷哼了一声,算是应了那女人的话。 “那主人的意思是……”女人抬头询问那名汉子。 “主人说,要么痛不欲生,要么死。”汉子继续冷冷地丢出这么一句。 女人玉手拂过汉子的胸膛,呵呵地娇笑道:“放心吧。” 汉子补充了一句:“主人还说,你最好干得干净利索一些,别让主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扯她后腿。” “夫人,我们也该回去了,吃也吃够了,玩也玩够了,赌也赌够了……”打从任与璇有了孩子,少话安静的杀無就成了管家婆了,整天在任与璇的耳边喋喋不休,那不能吃那不能玩,夫人你该休息了……哎呀,都把她给烦死了。 “好好好!我们回去,可以了吧?”任与璇翻了一个白眼,她刚才可是在赌坊里面输了好多钱呢,虽然她家那个大神是大土豪,可是看着哗啦啦的白银子进了别人的口袋,她就是心疼。 要是姐姐们知道了她现在这样挥霍无度了,估计得把她给骂一个狗血淋头。 “夫人小心——”凤西邪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不知从哪里甩过来的鞭子。 于是五个人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前面去。 一个男人不顾情面地对着一个女人挥鞭子大打出手,嘴里骂道:“扫把星,老子就是收养了你才天天输钱!人家养女儿可以钓金龟婿,我养你就是天天给你搭钱,你爷爷的!” 那女人坐在地面上掩面哭泣,全身都是男人鞭打出来血淋淋的血痕,看情况好像是男人赌钱输了,拿那个女人出气。 鞭子被凤西邪拽住了,男人骂道:“快给老子放手,不然老子连你***了。” 凤西邪用力一扯,男人被拉着摔了一身,任与璇跑上去一边扶起地上的女人,一边暗骂那男人,这种男人就是社会的败类,只有无能者才会动手打自己的女儿。 女人抬头,“夫人,那是我爹爹,夫人还是莫管闲事了,你们管得了这次也管不了下次,下次我爹爹输钱了还是一样会打我的……”女人的声音掩藏不住恐惧,带着颤抖。 任与璇终于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脸,随即一愣———— “姐、姐姐?” 那张脸,分明就是姐姐的脸,她思念了一年的脸。 男人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指着任与璇怒喝道:“老子管教女儿不犯法吧,谁让你们多管闲事了?!” “你……” 任与璇脸色一变,正欲大声同那男人理论的时候被走上去的杀無阻止了。 “夫人,该回去了。” 任与璇可不愿就这样算了,“你这人讲不讲理了?都说女儿是爹爹的心头肉,有你这样打她的吗?” 男人冷笑道:“我只跟钱讲理,生了个倒贴的种,我没把她卖到青楼去已经算是对她很仁慈了。” “说吧,多少钱?我买了她。”任与璇扬起声音道。 一听到有人说买了他的女儿,男人立刻两眼发光,忘了刚才还在跟对方对骂,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夫人真是好眼光,我女儿一看就知道什么粗活都可以干……” 任与璇一声打断了男人的话:“别给我废话,多少钱?” 男人“呵呵”两声,伸出了一个巴掌,“五……五十两。” “夫人……”杀無扯了扯任与璇的衣服,这样随便在街上带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回去,妥吗? 任与璇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很不妥,但是……但是她和迟雪姐姐一个模样啊,说不定就是她的姐姐了。 “你女儿,我要了。”任与璇咬牙切齿地说,对这个男人的行为甚是不满。 凤西邪冷冷地从怀里丢了一包银子给男人后冷哼一声:“滚!” 男人得了银子后在手中掂量掂量了一下,嘿嘿笑了两声,又重新扎进了赌坊里面。 “姐姐,迟雪姐姐,你不认得璇儿了吗?我是璇儿啊!”任与璇拉着女人的手很激动的问着。 女人有点害怕似的往后缩了缩,“夫……夫人,铃音不认识夫人,铃音也不叫迟雪,夫人你认错人了……” 任与璇呆了一下,怎么可能,难道姐姐失忆了吗?“铃音?” “是的,小女子姓水名铃音。”女人的声音温柔地让任与璇再次呆住了,迟雪姐姐虽然说话没有这般温柔,但是,那脸,那眼,那嘴,那鼻,那声……分明就是她的姐姐任迟雪啊!她找得那么辛苦,如今好不容易给找着了,她竟然不记得她这个妹妹了。 “夫人既然已经买下了你,你就随着夫人回去服侍夫人吧,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暗地里耍什么花招……”后面一句杀無是凑到水铃音的耳朵边上说的。 从赌坊里面出来,遇上爹爹输钱了打女儿,接着那个女儿跟夫人的姐姐长得一模一样,这些都让杀無不得不防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章 意外发生 “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水铃音细语道。 太过于温柔了,让杀無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没有理由地讨厌这个叫水铃音的女人,并不是她杀無冷漠无情,而是……总感觉存在太多的疑点了。 “璇儿姐姐,落儿也累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千水拂落打了一个哈欠,半眯着那双锐利的狼眼道,看似真的玩累了。 既然年龄最小的那个都开了口,任与璇就没有不打道回府的借口了,“回去吧。” 几人正转身欲回去,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像头猛牛一样横冲直撞跑了过来,凤西邪立马挡在任与璇的面前扶住了这个孩童。 只见孩童后面几个大汉正拿着扫把往这里追来,带头人嘴里大声喊着:“你个小狐崽,快把赤灵珠环回来!” 赤灵珠?咦,寒衣什最近不是一直在寻找赤灵珠吗?据他们狐人的说法就是,找齐十二颗赤灵珠,串成项链,挂在孕妇的脖子上,可起到安神定胎的作用。可是那赤灵珠很是罕见,搜齐十二颗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那小孩童眼见就要被追上了,眼珠子一转,精灵地跑到任与璇的背后躲了起来。大家看见他不过是个孩童,也奈何不了他,任由他躲在任与璇的后面,毕竟总不能把他给交出来让那几个大汉给毒打一顿吧。 可偏偏人家就看见那孩童躲在了任与璇的背后,于是朝着他们怒喝道:“快给我把那小狐狸交出来!” 这让任与璇为难了,看见背后的孩童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放,还可怜兮兮地用着眼光哀求着她,这让她这个准备当妈咪的人很是为难啊。 “要不,你把赤灵珠还给他们可好?”任与璇柔声劝解那孩童,“小孩子不能随随便便拿人家东西的,那是别人的东西,你如果想要,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入获取,知道不?你这样那叫偷。” “就不,”那孩童委屈地瘪起嘴巴,“他们整天欺负我娘亲,让我娘亲干这干那的,他们明明知道我娘亲身体不好……” 那孩童说着说着慢慢从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娘亲病了,我要钱去给我娘亲治病……” “那你也不能偷了小夫人的赤灵珠。”带头的汉子目露凶光,似乎完全没有被那孩童的话给动容到。 他们只知道,吃小夫人的饭就要替小夫人好好做事。 “可是我已经把那颗珠子拿去换银子了……” 孩童的声音弱了下去…… 几个大汉一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冲上来想把孩童给夺过来。 “慢着——!”任与璇一声大喝,“既然换了钱,说明赤灵珠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你们就算是打死他他也变不出一颗赤灵珠给你们,再说了,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 杀無听到这话再次扶额,感情她家夫人爱管闲事的毛病又发作了。 “可是我们若不把他交回去给小夫人处置,你让我们怎么回去像小夫人解释?”带头的汉子道。 “不如这样吧,我们帮他赔银子给你们,你们看如何?”一路上都没有吭一句话的听寂开了口。 或许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动听的声音,几个大汉又是一愣。 嘿嘿,小样儿,当初她任与璇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可真醉了呢,不把你们迷得团团转才怪。 “不……不是钱……钱的问题。”那带头汉子说话也哆嗦了起来,竟然结巴得不能顺利说完一句话。 “可是赤灵珠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听寂耸耸肩,淡淡地说道。 看见汉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动容,任与璇忍不住啧啧嘴巴,美女就是美女啊,说话都那么有说服力。 “那……那好,赔钱!”钱可是个好东西,不要白不要,既然对方有人愿意去赔,不要就是猪了。 众人的目光都甩向凤西邪,凤西邪扶额,他一个法力如此强大的帅哥,竟然整天在帮着众MM赔钱,忧桑~~~ 赔了钱之后,那几个大汉便回去了,那孩童终于肯从任与璇背后出来了,任与璇暗道,“吖的你个臭小子,这么小就学会跑女人裙底避难了。” 孩童拉着任与璇到一个角落上面去,从怀里揣出一个赤灵珠,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到自己的唇边作出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凑到任与璇的耳边轻声道,“姐姐,我没有把赤灵珠卖掉,姐姐是个好人,我就把赤灵珠送给姐姐了,希望它可以保佑姐姐肚子里面的小弟弟平安长大。” 说完便把小手放到任与璇的肚子上面摸了摸。 任与璇看着自己手上多了一颗赤灵珠不由得愣了一下,“可是,你不是需要钱去给你娘亲去治病吗?” “这……”孩童也不知所措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任与璇眼睛一转,“这样吧,我给钱你,可好?” 只见那孩童小脸一红,说好是送给姐姐的,他怎么可以拿人家钱呢。 可是,没钱就不能给娘亲治病了…… 任与璇看见他露出天人交战的矛盾之色,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 两人跑到角落上面咬耳朵,哪里知道不远处那几个娃娃正提心吊胆地担心着。 果然是不能轻易答应陪着她出来逛街啊,这样担忧下去准保他们都要折寿好几年。 “夫人……”杀無继续耐着性子喊。 “好啦好啦。”任与璇回头应了一声杀無,然后从怀里拿出刚才在赌坊里面没有输掉的三两放到孩童的手上,轻声说,“你要是不够钱治你娘亲的病,你就来宫殿找我,你拿着这个凤凰钗子就可以了。”说着,便从自己的发髻上面拔下那珠凤凰钗递到孩童的手上。 孩童也不懂得那凤凰钗子的贵重,也愉快地收下了,说了声谢谢姐姐然后跑走了。 任与璇看着孩童跑远也笑着转身打算回去,可是下一秒—— “夫人——!” “璇儿姐姐——!” “夫人——!” “shit!”任与璇忍不住一声咒骂。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一章 孩子怎么样了? 男人慵懒地眯着眼斜躺在一顶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火红大轿里面,仿佛轿子之下那片血流都不足以去影响他的那种脱离于世的清净。他是个表面干净清爽到不惹半点尘埃的人,然而他的双手却又沾满着血腥。 “杀。。。” 倏然睁开散发着鬼魅般的光芒的紫瞳,然后嘴里扬起轻蔑的一笑,透着睥睨天下的狂傲。 对面高地上站着一个手拿长剑、**着上身的男人,眼里全是愤怒与绝望,他被无数的鲜血溅了一身,不断有人在他的眼底之下轰然倒下。 可是他还是冷静地目睹一条一条的生命离他而去。 沧血说,这样的男人,注定为战争而生,也注定死于战争之中。 或许,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今日便是他明年的祭日…… “将军,我们已经被他们重重包围了。”一个已经疲惫到再也沒有力气去挥动手里的大刀的士兵來报,“我……我们可要投……” 下一秒,这个士兵再也说不出那个“降”字了。 一剑封喉。 “杀。”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男人的喉咙之中像一条巨龙冲天而出。 他是一个话少的男人,相信一切问題是可以用自己的拳头去解决的,还有就是,他讨厌麻烦,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把有问題的人杀了不就沒有问題了么。” 龙墨兰,这是他的名字,可是他的性格,却跟他这个文雅的名字有着天壤之别,嗜杀,冷漠。 很多人都说,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把一切活人都当死人。 可是这一战,他注定是要败了,败在轿子里面那个妖孽般模样的男人手中。哦,不,那妖孽男人还沒出手,他就败了…… 缓缓抬起手里的那把剑,即使是死,他也要以一个将军的方式死去。 征战多年,如今遇到妖人來袭,是祸躲不过,他也不打算躲,因为躲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日光打落在剑刃上,在他早已刻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映出一道亮光,周围是重重的杀气。 然后就是一个一个尸体在他面前倒下,他挥动着手里的剑,而那把剑仿佛被给予了性命般如一条毒蛇绕上了一个接一个敌军的脖子。 又是一剑封喉。 干脆,利落。 轿子上的男人,俯视着他,看着那个叫做龙墨兰的男人在死亡边缘上挣扎。 他甚至看见了那个男人眼底的绝望与不甘。 很好。 至少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至少还懂得在绝境里面挣扎,寻找着哪怕是一丝的希望之光。 接着。。。。 他在笑。 他竟然在微笑。 抬起倔强的永不向命运屈服的头颅,朝着他微笑…… 妖孽男人对龙墨兰露出赞许之色,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收手,愿意放他一马,饶了他。 面对这样一场血战,还能保持着微笑的人,他第一次遇见。 龙墨兰,或许是一个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的是。。。。 他遇见了他。 男人突然觉得,必须自己亲手去结束龙墨兰的性命才不算侮辱他九龙国大将军的身份,至少他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男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剑,一把士兵才用的剑。 然后银光一闪,那把剑就直直地插立在龙墨兰的脖子中间。 快极了。 龙墨兰的笑容也凝固了。 周围的士兵甚至还沒有反应过來,他们那个能战八方敌军不退败的大将军就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远处,撤退的号角响起。 士兵们开始往后面跑去,可是,那个妖孽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在他眼底之下逃离。 不允许,更不可能。 他一声咒语,衣袖一翻,空中落下无数香气迷人的红色花瓣。 然后闭上眼睛,回到原本慵懒的姿势斜躺着。 下面,哭声,喊声,尖叫声,声声入耳。。。。 渐渐地,被火海吞噬。 “王,夫人……”沧血的声音。 下一秒,妖孽男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不淡定的神色。 。。。。。。。。。。。。。。。。,,,,,,,,,,,,,,,,,,,,,,,,,,,,,,,,,,,,,,,,,,,,,,,,,,,,,,,,,,,,。。。。。。。。。。。。。。。 “璇儿怎么样了。孩子沒事吧。”寒衣什脸上全是担忧,沒有了刚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狂傲,沒有了目睹生命离自己而去时的从容,此刻,他是一个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已经沒什么大碍了。”凤西邪回禀道。 当时他们可是替夫人都捏了一把汗,一转身的刹那,竟被她踩中了果皮,于是就有了某女挺着个大肚子仰倒在地面上大骂脏话那一幕。 “谁允许她出去了。”寒衣什冷淡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头顶上空幽幽响起,不带感情,让人不寒而栗。 “是夫人……” “是我逼他们带我出去的。”任与璇把话接了下去。 然后伸手拉扯了一下寒衣什的嘴角,“笑一笑嘛,别这么严肃,不然宝宝会长得不好看。” 某男忍不住扶额,他家夫人真是神逻辑,宝宝长得好看不好看跟他笑一笑有关系吗。再说了,他爹地妈咪都长得漂亮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他能不好看么。 “今天可玩够了。”寒衣什抓住那只正在他脸上乱揉乱捏乱摸的玉手,冷冷地开口,她摔倒了她淡定,他可就不淡定了。 “今天出去可好玩了,我们去了‘回头客’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我们还看见了有人在湖面上跳舞,寒衣什,原來在湖上面也可以跳舞的耶。”任与璇兴奋得好像刚才摔倒的事压根就沒有发生在她的身上。 某男的脸开始抽搐,他们是狐妖,施点法力站在湖面上跳舞,也不足为奇好不好。 “下不为例。”无奈地对他家的亲亲宝贝丢下这么一句话。 然后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不需要什么骨儿了,他只要她,只要她平平安安把他们的孩子生下。 他便足矣。 “璇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他把她抱得很紧,仿佛害怕自己一松开手她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他害怕得……身体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或许是……曾经失去过一次。 所以不愿意再次忍受那种撕心裂肺和那种再也无法相见的痛,以及无法克制的思念。 任与璇突然就落泪了,从來沒有人可以这样在乎她,把她当成自己的生命般來在乎。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了。”在孩子还沒有出生以前,她决定不任性了,不让那些默默爱着自己的人担心。 “璇儿,等宝宝出世了,我就一心去帮你寻姐姐们。”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面落下一个吻,然后给她寻找姐姐的承诺。 她为了这个举动尴尬地低下了头,天呐,他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亲她,而且还有小孩子在场呢,这可是儿童不宜的画面啊~~~ 好吧,虽然只是轻轻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要是亲了她的嘴巴,她非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塞进去。 “寒衣什,我今天遇到了一个跟我姐姐一个模样的人了。”然后指了指站立在旁边挨着听寂的女人水铃音。 “哦。”寒衣什挑眉,然后顺着任与璇指去的方向看去,接着皱眉,“她是妖。” “可是她分明跟我姐姐任迟雪一个模样啊,说不定……说不定她跟我一样吃了化妖丹,然后又不小心把我给忘记了呢。”任与璇宁愿相信真的是这样,她不想失而复得得而又再一次失去,所以回來的时候,她一直给自己这么一个理由安慰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的事儿你可记得。”寒衣什问道。 “启禀王,奴婢叫水铃音,自铃音有记忆以來,便是被水三牛收养了。”水铃音躬身回答道。 寒衣什收回自己放在水铃音身上打探的目光,看了许久,也未曾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许就是一个长相一样的人吧,毕竟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那你以后就留在这里陪夫人吧。”他淡淡地说,依旧像往常一样沒有任何的情绪,他的情绪波动起伏,除了当初的妖溟骨和血绯椤,便就是剩下任与璇一个人了。 “喏。”水铃音躬身领命。 “你们都出去吧。”他继续淡淡得说。 他想死他家的宝贝了,现在回來了总不能一直任由他们几个在旁边继续围观下去吧。 他们也识趣地出去了。 “呀。。。。” 门被他们随手关上之后,某男就错开肚子压了上來,然后一吻封住了任与璇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了任与璇前面那两个小兔兔。 天呐,他禁欲好久了~~~ “宝贝,你那里变大了好多……”他往她耳朵里面呵气,然后戏虐地对她说道。 果真如他所料,他的宝贝真的又开始脸红了。 不过,他很喜欢。 “别挤我。” “杀無姐姐你别推我啊。” “咳咳,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外面几个人正在欣赏着里面的春宫图,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二章 献计 其实虽说自己爱的人现在是任与璇,但是还是想给骨儿一个天下,或许是说,给自己一个天下。 当初她那样为他牺牲,不就是想让他如愿吗。 如今,他不想让她白白牺牲。 任与璇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寒衣什帮她准备好的软榻上面,捧着一盘干果吃得有滋有味。 时不时看一眼正在忙事情的寒衣什,心里甜呼呼的,原來为**子是件这么幸福的事,看着寒衣什皱眉自己跟着皱眉,看着寒衣什笑自己也傻乎乎地笑,自打那天,她应下他的条件,随同他回了万兽妖域,但是考虑到任与璇本是人类,于是寒衣什就为他在混乱之海建造了一座都安城。 虽说都安城人妖魔鬼皆有,但是寒衣什已经布下了一个结界,只要不踏出结界半步,任与璇都是安全的。 因为那晚的缠欢,心里也慢慢地接受了寒衣什,自己也怀上了小宝宝。 日子一天天流逝,看着肚子日渐凸显,她觉得幸福地有点儿不真实,抚摸着肚子,带着浅浅的笑容依靠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胸膛上,温馨而美好,甚至让她在以后那几年里面很是怀念。 每个女人的心,都会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变得柔软如绵,即使是活泼偶尔沒有形象粗鲁一下也会犯二的任与璇也不例外。 怀了孩子,她才知道孕妇会任性?会撒泼会挑食会干一些无理取闹的事。 例如...... 现在。 “寒衣什,你在这里陪我两个月好不好。等我们的宝宝出世......”任与璇把干果端放回旁边的案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寒衣什的大腿上面,搂着脖子撒娇道。 “乖,璇儿,不要闹了,”寒衣什在任与璇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温柔哄道:“等我把手头上的事给办妥了就一定寸步不离陪着你,而你现在呢,就是乖乖地坐回去吃你的干果,乖乖地等着我们的孩儿出生。” 把任与璇哄回去后,继续低头看案几上面的地图,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困扰。 任与璇又是好奇地靠近,?然后发现寒衣什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她很不爽地嘟嘟嘴:“寒衣什,不就一张玄天大陆的详细地图嘛。你有必要看上一天。” “现在我们狐族已经把九龙国的冰庸城给攻下了,那么下一关就是弯银谷,我正在寻找打入弯银谷的突破口。”寒衣什眉头道。 任与璇突然开口问道:“那里的地势如何。” “地势险隘,”他挑眉,难道她还懂得带兵打仗,不过不管她懂不懂,他也愿意简述给她听,“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弯银谷四周是陡峭的群山,入口是河,我们一旦踏入弯银谷便只能进不能退,入口定然会有他们守兵,看见我们突袭便会回去禀报,关键在于我们狐族之兵不多,根本不敌对方,加上冰庸城失守之后,他们便收纳了不少的捉妖师于弯银谷,据报,白上邪也在这个行列之中。” “我给你一个计谋可好。”任与璇再次坐会到寒衣什的怀里,搂住寒衣什的脖子娇笑道。 寒衣什用白皙的手宠溺地刮了刮任与璇的鼻子,若是有计谋,他倒也愿意听上一听,“说吧璇儿,你的法子是。” “你将一万狐人驻扎在河边列一个背水阵,另外派两千狐人潜伏在弯银谷周围,交战后,弯银谷里面的人应该会全部出來交战,到时候大家面临大敌,后无退路,便也只能拼死奋战了,这时候潜伏在里面的两千狐人便可以乘虚攻进弯银谷城,再來一个前后夹击,便可以打他个落花流水了。”任与璇分析了一下情况,明白这种情况跟韩信的背水一战是差不多的,只有寒衣什懂得运用,想必也是可以胜利回府的。 “背水列战可是打仗的一大忌,璇儿这不是明知故犯么。”寒衣什皱眉,对任与璇所献的计谋表示怀疑。 “这个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很多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爆发出特别强大的力量,指不定到时你的狐妖能以一杀百呢。”任与璇翻了个白眼,他感情是怀疑她是随便乱说的了。 ,,,,,,,,,,,,,,,,,,,,,,,,,,,,,,,,,,,,,,,,,,,,,,,,,,,,,,,,,,,,,,,,,,,,,,,,,,,,,,,,,,,,,,,,,,。。。。。。。。。。。。。。。。 “呜呜。。。” “呜呜。。。” 弯银谷被一片狐狸的叫声笼罩着。 “白公子,你倒是出个法子啊。”旁边的男子坐立不安,催着一边还在慢悠悠地喝茶的白衣男子道。 这个说话的男子是九龙国的常胜将军洛辰,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继续常胜下去…… 白衣男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在他眼里,沒有收服不了的妖,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可是这个将军就不淡定了,他往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酒之后一饮而尽,然后“嚯”地站起來,拔开腰间的长剑,“走。本将军就不信这么险隘的弯银谷,还砍不死那些畜生。” 堂下在座的几个将军和收妖师也蠢蠢欲动着。。。。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将军,趁着他们还未进谷之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狐狸妖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也有捉妖师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白衣公子皱皱眉头,不过眼里依旧淡定从容,头也不抬一下道了一句:“还望将军三思,按照弯银谷的地势情况來讲,我们是占了优势的,他们攻打进來对他们來说并不利,既然他们有这个打算來攻谷城,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计,我军如果贸然跑出去迎战,唯恐会中了敌人之计,将军何不安下心來看看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好去应对。” 堂下一个高傲的将军不屑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你不过是一个捉妖师,哪里懂得用兵打仗之道,我们出去迎战,他们进退不得,定会被我们打个落花流水。” “那就听从侯将军的话吧,出去迎战。”堂上的洛辰将军喝道。 “呜呜。。。” “呜呜。。。” 上万的狐狸奔涌而來,一副万马奔腾的壮观的景象。呜呜叫的声音大得仿佛要撕裂天空,也尖锐地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残忍地狠狠从每个将士耳朵出刺进去,要冲破耳膜般痛苦。 带领狐狸的首领依旧慵懒地坐于半空之上,冷眼地观着一个个人成为狐狸们的抓下魂,眼里掠过那抹干净的素白后,嘴角不经意地弯了上去,他终于露面了。 紫色的美眸此刻正一点一点地布上杀戮的光芒。 “竟然是他。”一个貌似已经过了半百的捉妖师在看见半空中红色轿子里面那张戴着面具的脸时心骤然下坠,他看见过他,灵云山大战的时候,他也有份参与,那个男人,他是恶魔,他不记得当时有多少个人死在他的爪下了,他只知道,他微微一抬手,便躺下了好几十人。而现在,他再次站立在那个妖孽般的男人的面前,他沒有信心自己会再次从他手下逃生。 “杀。。。” 洛辰将军一声大喝。 “冲啊。。。” “只能拼死一战了。”白衣男子伸手,然后下一秒手上多了一把沾满符纸的木剑,也跟着冲了上去。 红轿上面的男人手心光芒四射,那是一颗珠子,炎龙珠子。 然后一条带着火焰的巨龙从他手中的珠子里面迸发而出,带着巨大而锋利的爪子,从乌云满布的天空之上从天而降。。 尖叫声。 哭喊声。 求饶声。 声声入耳。 白衣男子看见眼前这幅景象震惊得傻了眼。 他越发强大了。 突然一个闪着光芒的影子从自己头顶上空掠过,白衣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这分明是冲着他而來的,于是也加强了警惕。 白衣男子缓过神來,耳里是一大片惨叫声,眼睛是血肉模糊的人体被活生生撕裂的景象。 那条巨龙,太快了。 快到白衣男子微微一眨眼,便有好几个被巨龙撕裂,汩汩的鲜血从那些将士身上喷涌而出,然后眼里一片死灰,倒下。 “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白衣男子停下了手中的杀戮,静观其变。 寒衣什,为何你要这般残忍,如果你坐拥天下的代价是无数条性命,你会感到无比的优越感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让他与他來拼个你死我活吧。 红轿子上面的寒衣什捋了捋胸前那撮白发,目光落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 他知道,他与他,终会有一场大战的,只因为他是狐王,他是年轻有为的捉妖师。 所以,注定会有这么的一战。 早晚的问題,罢了。 白上邪,本王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白上邪低头,看见一直被巨龙咬断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脚下,他认得这只手的主人,因为他见过这只手上面纹着的刺青。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三章 孙子兵法 白上邪回头,一声尖锐的叫声之后,侯将军的尸体被巨龙撕开成碎片像无数的碎石四处弹射,抛到半空爆炸成了粉末,那张脸,血肉模糊地躺在了白上邪的脚下,然后旁边是段了一截的舌头,白上邪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他把目光从地面上移除到巨龙的身上。 红轿子里面的寒衣什依旧淡然从容地半躺着观战。 后面是死路,果然他手下那些狐兵正如他的璇儿所说,奋力拼战。 巨龙的目标是洛辰将军。 白上邪立马反应过來,拿着木剑冲了上去。 “孽畜,受死吧。”白上邪身形一跃,骑到了巨龙的头顶之上,寒衣什一看此情景,便坐不住了,双手一拍椅子,便飞了出去,单脚落于一个将士的头颅之上,手中不知在何时多了一把折扇,嘴角全是笑意。 洛辰将军一手捂住刚才与巨龙决斗时被巨龙打出來的伤口,脸色一冷,“白公子,你尽管全心全意去对付那狐妖吧,你不用担心我,这巨龙我还能应付得了。” 说应付得了无非就是在安慰白上邪,好让他能全心全意去投入对付狐妖,巨龙的强大,并非他一个普通的人足以去应付的,能撑得了多久就撑得了多久吧。 “白上邪,你又何必躺这趟浑水呢。”寒衣什一合折扇,指向白上邪,眼里是睥睨天下的狂傲,且盛开了满满的笑意。 “吼吼,,。” 巨龙的咆哮响彻整个弯银谷,乌云布满了弯银谷整个上空,火烧般映红了天际。 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巨龙的体内酝酿,仿佛要吞天河。 狐也奋力地进行着厮杀。 惨叫依旧声声入耳。 白上邪神色一沉,手中的木剑化作一道光迅速地刺入狐堆里面,然后一大片狐妖化作粉末。 “白上邪,你的对手是我。”寒衣什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了白上邪的后面。 白上邪瞳孔猛然一收,接而变得像鹰眼般锐利。 然后一只带着火焰的手掌从上空落下,闪电般的速度让人害怕,周围的将士观此情景都有一种白上邪要必死无疑的感觉,可是他们不知道,他是白上邪,因为是白上邪,所以才能那么轻巧地绝处缝生,身形一跃,便跳出了好几丈之远。 眨眼间,刚才白上邪所站的位置上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大坑。 “好强大的妖力。这……这根本不是我们人类可以去对抗的。”附近一个将士看到寒衣什如此大的威力之后,满目震惊。 洛辰将军站在杀戮中看着二人交手,恐怕……恐怕有被攻陷的可能了。 “撤退。大家都往回走。”洛辰将军嘴唇一动,大喝了一声,弯银谷地势险隘,如今他们已然占了下风,回去守着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毕竟去攻城对这些狐妖來说是有一定难度的,到时候再请求一些支援,前后夹攻,必定可以化险为夷。 可是寒衣什并沒有给他们机会往后撤离,因为他听从了任与璇的话,在弯银谷城周围安排了埋伏,估计此时已经占领了弯银谷,寒衣什抬头,正好看见几千的狐兵浩浩汤汤地从九龙国将士后面奔來。 嘴角再次上扬。 很好。 “啊,,。” 空气里全是血腥的味道,恶心到让人胃里难受得紧。 一眨眼的时间,很多将士已经被狐妖撕裂成碎片,在上空化成血雨。 就像苏乾北堂里面的桃花,漫天飞舞…… “白公子,你快逃。今日我们弯银谷算是要失守了,你不是我们九龙之人,沒必要未必白白送了性命啊。”洛辰将军扯住正欲上前与寒衣什厮杀的白上邪,出口相劝。 虽然说战场是不能临阵脱逃的,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让这么多出手相救的捉妖师白白死于狐妖毒爪之下。 “我像是临阵脱逃之人吗。除妖降魔也是我的责任。”白上邪冷冷道,明明知道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他也要努力去力挽狂澜,即使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他也不会怨谁。 “可是……” “别可是了,小心巨龙。”白上邪打断了洛辰将军的话,提醒他巨龙还在他的上空盘旋。 一阵白光炸开,又是一连串的惨叫。 “游戏……结束。”寒衣什朝着白上邪一个字一个字吐着,然后就看见空中落下了无数的火球,正从巨龙的嘴里喷射而出。 ,,,,,,,,,,,,,,,,,,,,,,,,,,,,,,,,,,,,,,,,,,,,,,,,,,,,,,,,,,,,,,,,,,,,,,,,,,,,,,,,,,,,,,。。。。。。。。。。。。。。 天微微亮,任与璇迷迷糊糊便感觉有一双手在她的脸上來來回回地抚摸着,她睁开眼,映入眼眸的是那个自己日思夜思的男人。 她是在做梦吗。 对,她一定是在做梦。 可是,脸上传來掌心的温度又那么的熟悉温暖,任与璇终于看清了此刻正摸着她的人,她沒有做梦,因为她狠狠地往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疼。 所以不是在做梦...... “寒衣什,你终于回來了。”她连忙坐了起來,摸上了那张夜夜做梦都梦见的美脸,然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压在心里半个月的石头终于落下了,现在他能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就说明他已经夺下了弯银谷,脱离的险境。 害她这几天坐立不安食不知味担忧得睡也不香。 “璇儿,你的计太妙了,白上邪和那个洛辰将军可被我打了个屁滚尿流了,哈哈。”寒衣什爽朗地大笑着,一把把任与璇拥入了怀里。 “那是必须的,我还有好多计谋呢。”任与璇得意地仰起自己的小脸蛋向着寒衣什炫耀,废话,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看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也看过《楚汉之争》,以及《三国演义》,话说,虽然沒有亲临现场带过兵打过仗,但是多多少少告诉寒衣什一些这样的计谋也是有点用处的。 好吧,她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吹牛了~~~ 寒衣什的目光笼罩上一层疑惑的神色,他的璇儿也不过是骨儿投胎做的人,就算吃了化妖丹,也不至于这么懂得兵法吧。寒衣什的沒有皱成了一个“川”字。 “璇儿,你是从哪里习知这些谋略的。” “寒衣什,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玄天大陆的人,我來自另一个世界,或许那个世界对你们來说还是一个未知的空间领域,你会相信我吗。” 任与璇抬眸对视上寒衣什的紫眸,看见寒衣什示意她接着解释下去,她便接着说道,“公元前八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是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我的国家就是中国,也就是我生活在中国这个国家里面,春秋战国时代是一个战争伴随着变革,动荡伴随着创新的时代,在那个强者生、弱者亡、智者兴、愚者衰的时代里,我们的祖先用他们的智慧创造出流传百世的兵法与计谋,我也就略知了一些里面的皮毛。” “哦。”他露出不信的目光。 “有一个人,他叫孙膑,也就是他著出了一本《孙子兵法》,得《孙子兵法》得天下,书里面有三十六计,运用里面的兵法与计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任与璇耐着心思去跟寒衣什解释道。 “哪三十六计。”寒衣什也听得來了兴致。 任与璇终于觉得自己沒那么沒出息了,至少在此时还能给寒衣什授予一些领兵打仗的计谋,于是在心里乐开了花。 她开始向寒衣什讲述三十六计,寒衣什听得神乎其神,不可置信他璇儿的祖先竟有那般震撼人心的智慧。 若果说任与璇都懂得了这些兵法与计谋,那么他岂不是也得了一个宝贝。哦,不。就算璇儿不懂得这些兵法与计谋,她在他眼里依旧是无价之宝。 谁让他爱上了她呢...... 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超越了妖溟骨,进而代替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寒衣什,我说我來自另一个世界,你为什么还那么淡定。”她不悦地皱眉,他怎么可以那么淡定地接受她來自另一个世界呢。 “笨蛋。”他伸出手敲了一下任与璇的脑袋,“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当初你无声无息就出现在万兽妖域里面的时候,我便有一丝的怀疑了,怀疑你來自另一个空间,看來为夫还是挺聪明的嘛。哈哈。” 寒衣什趁机自恋了一下,惹得任与璇忍不住翻大白眼。 “夫人这么厉害,以后为夫就依靠夫人了哦~”寒衣什偷笑着往着任与璇洁白的肩窝处蹭去,真香。 内心有开始汹涌彭拜了。 某女看到某男这副模样,忍不住扶额,这个男人何时学会了这样像个孩子撒娇了。 还寻求保护咧。 正当两人抱得正欢的时候,“砰”的一声惊扰了里面的两个人。 “谁。。”寒衣什伸手一扫,门自动开了,然后他便在任与璇眼底化作一阵风般极速奔了出去。 可是映入眼底的是一个女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是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四章 冤家路窄 一年的时间,对于很多平平淡淡过日子的普通老百姓來说,不算得长,也不算短。但对灵云派的掌门玉云璟來说,却感觉度过了半生的光阴……一年前,寒衣什为夺七彩琉璃,在灵云山顶决战,虽然负伤而败,但是自己的门派也受到了灭顶之灾,七彩琉璃也因此下落不明,他四处打探,终于有了些许的眉目。 “掌门,我们再不想办法去把七彩琉璃给夺回來,恐怕又要生出一番事端了。”说这话的是玉云璟最近收下的新弟子,这名弟子眼里充满了正义的神色,义气凛然地说道。 玉云璟有打算继续收些弟子,重振灵云。 他抿了口手中端着的茶水,举止投足间全是优雅不近人间烟火,“冲动干不了大事,如今七彩琉璃在大鹏族的手中,我们贸然前去,只怕沒夺回七彩琉璃反倒赔了自个儿的性命。” 抬头不经意看见坐在门口处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黑子面貌俊俏目光浅淡,女的一身白衣长得十分的美丽,旁边是一狼一狸猫。 为何他总觉得那少年和少女的模样那般熟悉。 “掌门,”旁边一名绿衣弟子伸手搭在玉云璟的肩上摇了摇。 玉云璟回了神,目光往绿衣弟子身上一扫,“你方才说了什么,” 绿衣弟子显然是被玉云璟这番举动吓到了,在灵云山跟在掌门身边也有好几年了,从未见过掌门会在谈话的时候出神,绿衣弟子愣了几秒后,只能继续重复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掌门,我打探到妖族好像正在预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可知他们为何寻七彩琉璃,因为七彩琉璃是他们让大妖复活的一个关键宝器。” “大妖复活,”玉云璟不解地看向那弟子。 “据说在我们灵云出事前银月妖狼的领主已经被杀了,整个狼族只剩下一个老妖婆以及狼王的**,大鹏族和吞天族已经联盟,搜寻四大宝器,然后在旧神遗址处让几百年前已经灭亡的大妖重出于世。” 玉云璟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一凝,“嗯”了一声,片刻之后对着弟子们说,“看來我们不得不今早把七彩琉璃给夺回來了,若是让他们得逞了,我们灵云派可就罪过了,我们三日后动手。” 那名绿衣弟子思考了片刻,继而摇摇头,“不妥不妥,我们还未明白敌方的虚实,贸然动手,只怕会打草惊蛇。” 玉云璟听了此话倒也沉默了下去,似乎在沉思。 这个时候,门口处突然站着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奇丑无比,女的也恐怕是玉云璟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一个女人了。 “就是他。”女人玉指一伸,指向了玉云璟。 男人顺着女人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神情优雅的白衣男子也正在打探着他们二人。 “喂,你可是灵云山掌门玉云璟,”男人的声音很粗狂,眼里是暴怒之色。 玉云璟扭开头,沒有去回答,沒有去理会,仿佛沒见过这二人出现,也仿佛那两句话也沒有入耳。 看情况似乎是不速之客,他不爱麻烦。 可惜的是,,,,麻烦常常找他。 “掌门,似乎这客栈进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待徒儿去清理清理。”绿衣弟子看了玉云璟一眼,然后站起來,拿起放置在桌子上面的配剑。 正欲上前,却被玉云璟快了一步按住了拿着配剑的手,“无懿,坐下,我刚说了,冲动是干不了大事的,你且坐着看看他们究是來作甚。” “遵命,掌门。”绿衣弟子听从了玉云璟的话,重新坐了下來,可是眼睛却沒有从那两人身上离开过。 男人笑着绕过前面的几张桌子,然后径直往玉云璟的桌子走去,咧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被脸上的腐肉挤得成了一条细线,绿衣弟子发誓,那个男人是他有生以來见过最丑的一个人了,恶心到让他有股冲动把昨晚以及昨昨晚吃的东西一股劲地全吐出來。 “咦,黑鬼,那可不是我们一直苦寻之人,”女人惊呼,手颤抖地指向另外一桌的男女,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什么的,手抖得厉害,就连腿也抖得厉害。 黑鬼回头一看,目光又随着女人的手指方向落在了那男女的身上,脸上的笑意丝毫沒有减下半分,反倒笑得更欢了,虽然主人沒有指令让他们继续追杀百影千,但是上次害得他如此狼狈地落荒而逃,他实在吞不下这口气,今日看來他报仇的机会來了。 话说,他也一直对百影千手上的弑荒虎视眈眈。 “哈哈。又是一头肥羊。”黑鬼眼睛发出一丝锐利的光芒,突而仰天大笑。 不错,另一桌子的人儿正是百影千和貘兮,自从任与璇与他们不告而别之后,他们便跟随着君子绛结成一队四处寻任与璇的下落,可以到现在都还沒有任与璇的半点消息。 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是不值得百影千去随着君子绛四处去寻找的,只是君子绛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他必须以这样的方式去接近君子绛。 看见來人是黑鬼和白骨,百影千倒也淡定,上一次他之如此狼狈不堪掉落洞里,也是因为黑鬼奸诈迫使他中了剧毒,可是今非昔比,他旁边有一个貘兮,跟貘兮相处了**个月后他才知道貘兮法力高强得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不知道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法力,但是他知道她是站在他这边的就可以了。 而至于他俩人为何此刻出现在客栈里,那得倒退到两个时辰之前了。 两个时辰之前。 “快走。來福客栈等我。” 路上他们三人遇到了麻烦。 而且是很麻烦的麻烦。 也不知道那群妖族是冲何而來,成千上万地聚集在他们去北冥都的路上,气势庞大得好让三人咂舌。 所幸君子绛的玉柳琴有净化妖族的能力,不然也不晓得他们要杀到猴年马月。 不过那些妖族明白了这个后,竟然一一地把自己的听觉闭塞起來。 实在抵挡不下去的时候,君子绛便让他们先撤离,随后他跟上去与他们会和,这不,等了两个时辰了,也沒见着人回來…… 最后还竟然等來了两个不善之辈。 黑鬼返身往百影千的位置走去,看见貘兮的时候眼睛色迷迷只差沒流口水。 “哟,这美人胚子真得还真不错。” “咳咳。”后面叫白骨的女人估计咳了两声,黑鬼回头看见白骨脸色全然是不悦,立马赔着笑道:“嘿嘿。当然还是不及咱白骨的一半姿色。” 自古女人都爱听这话,所以白骨也不例外,马上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废话少说,动手吧。”百影千头都不抬一下,依旧把食物放于掌心喂给阿白吃。 “千哥哥……”貘兮露出担心的神色,上次她同他一起,若不是君子绛出手,恐怕他二人已经到幽冥鬼域报到了。 “嘿嘿,臭小子,你若识趣一点儿,说不定你爷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快交出你手中的弑荒吧。”男人一副高傲的模样,似乎并不把百影千放在眼里,他觉得放在了他的眼里也脏了他的眼眸。 “黑鬼,你别太狂傲了,就凭你,也想掌握弑荒,”貘兮“嚯”地一声愤愤然战了起來。 百影千终于抬眸了一下,只为示意貘兮不要太在意黑鬼,然后继续低头进行手中的喂食动作。 嘴里淡淡道:“你此次前來,想必是奉命夺取灵云山掌门的首级的吧,你此刻欲要找我麻烦也算是私仇,私仇何不等日后再报,” 黑鬼倒也不听劝我,冷笑道:“今日爷爷就要來一个一剑双雕,來一个双收。” 百影千冷哼一声,“假如我和那边那个公子联手,你觉得你的胜算是多少,识相的,就给我滚出來福客栈。” “看招,先受你爷爷我一掌。”说完便化作财狼虎豹般冲了上去,掌心聚集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百影千扭头,黑鬼的脸就近在自己的跟前了,他扬起像往日一样纯洁无害明朗的笑容,倒也不慌,因为如他所料,貘兮出了手,替他接下了那一巴掌。 黑鬼的掌落在貘兮的掌上时,一阵耀眼的白光迸发过后,黑鬼硬生生地被貘兮击回到了门口。 黑鬼眼里露出恐慌之色,不可置信般,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白骨,喃喃说了一句话,像是说给白骨听,又像是跟自己说道,“这……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强大,。” 貘兮是个神秘的少女,來历不明,百影千也就只知道她只有一个白毛狸猫相伴,其他却也是一无所知,不过他不是那种揪根问底之人,谁沒有自己的一段故事,所以他也懒得去询问貘兮之前的事了。 且走且珍惜。 在一旁观战的绿衣弟子看到此情况黑色瞳孔也忍不住收缩,抖着声音道:“这么强大的力量……她……她根本不是人类。可……可是为何有沒有一丝一毫的妖气,。”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五章 姐妹相待 “滚。”黑鬼两人后面突然幽幽冷冷地响起了一个字。 在场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聚來。 一个男人。 一个紫衣男人。 一个受了重伤的紫衣男人。 这个紫衣男人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是此时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幽冷中却也空洞得沒有神采。 “哼,看來今日老子是來错了。”黑鬼说完便扯住了白骨的细手,“白骨,我们走。” 那名被玉云璟新收的新弟子发出一声嘲笑,讥讽道:“我道是多厉害的两只山魂野鬼,还沒动手便兵败而逃了。” “无休,莫要小看了那二妖,那二妖在此处也是大有名气的,无恶不作,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可以混出点名气來,许久也未有人收了他,则说明他必定有他的一番本事。”玉云璟继续端起杯子,喝茶。 “君大哥。”百影千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呼道。 君子绛寻声打算去到百影千和貘兮的位置上,可是沒走几步,便撞上了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 “子绛哥哥你的眼睛。”貘兮有着不好的预感,难道说…… 她连忙走过去扶住君子绛,然后把他带到位置上,伸出一根玉指在君子绛眼睛十厘米出晃了晃,她还是不相信,那么一双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眼睛,就这样突然瞎了。 “兮儿,快扶着君大哥坐下來。”百影千眼里也隐隐露出担忧的事,许是方才,被妖物所致,若非他与貘兮先行离开,丢下他让他抵抗那些妖物,定不至于这样。 他暗暗责怪自己。 “一双眼睛罢了,你们也莫要太担心我。”他也不在意。 “可是……” 可是你再也见不到任与璇了。 “我已经打探到拂离子的隐居之处了,明个儿我们去拜访一下,顺得他意,指不定他会告诉我们神灯所在的位置。”他打断貘兮的话。 看不看得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张容颜,在自己心里已经是任何东西包括时间都无法抹掉的。 “神灯。”貘兮愣住。 玉云璟弯起嘴角,扭头看了三人一眼,插了话:“莫非你们也是去寻旧神遗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君子绛的语气沒有因为对方是灵云派的掌门而有所变化,依旧冷冰得让人不悦。 可是玉云璟并沒有在脸上露出半点的不悦之色。 “不如何,只是想奉劝你们一句,趁早放弃了罢,看在你当初也曾出手相救,不愿你们为此早早地送了自个儿的性命。”玉云璟说完便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带着两个五个弟子离去了。 貘兮怔怔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她终于找到他了。 ,,,,,,,,,,,,,,,,,,,,,,,,,,,,,,,,,,,,,,,,,,,,,,,,,,,,,,,,,,,,,,,,,,,,,,,,,,,,,,,,,,,,,,,,,,。。。。。。。。。。 由于是十五,所以今晚的月亮比往时都圆上了许多也亮了许多,月辉撒落下來,柔柔地照在任与璇的脸庞上,晕來一层柔和的黄色光芒。 “寒衣什。”她抬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星星也很多,这是她一直羡慕的生活,依偎着自己的爱人,然后自己成了孕妇,再一起坐在月亮之下看着满空的星星,她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嗯。”他就坐在她的旁边,并且宠溺地柔乱了她前面的刘海。 任与璇沒有接着说下去。 她努力地将心头的万千思绪压制下去,她不愿开口向她说出她的心事,因为她怕会破坏了这个好不容易才有的美好的夜晚。 寒衣什倏然冷下了那张绝美且妖孽的脸。 她还有不能跟他分享的时候吗。 “到底是怎么了。”他的手离开了她的发顶,许久之后,然后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出了声。 “我只想平静地生活。”任与璇说。 “难道你不想我坐拥天下,成为天下的主宰吗。”他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冷笑还是什么。 任与璇答不上话,不是不想,是因为现在的她,懂得了满足,她只想给他一个家,像个寻常人家的妻子相夫教子,揉碎了心去爱他,看他欢心动容。 她需要的,从來不是天下,就算有一天她因他而荣高高在上了又如何,她终究是他的妻他孩子的妈咪,她还是需要像个平常女子那样吃饭睡觉需要夫君的疼爱。 她不想他为了她,为了他们的以后,那么奔波劳累。 她扬起头,寒衣什的脸色已经柔和了许多,只是表情依旧沒有,或许是怕她担忧或许不开心,他极少在她面前变得像刚才那样冷漠。 “寒衣什,你说,我们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她突然憧憬了起來,以后的她,应该会越发的幸福。 她相信。 “男的。”他薄唇张了张,幽幽地简洁吐了两个字,便无了后文。 因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因为无论是男是女,他都很喜欢,毕竟那是他与任与璇的爱情结晶。 任与璇不满意地皱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可是我喜欢女孩子。” 女孩子多好啊,女孩子比男孩子贴心,懂事。 他笑了,“那我们就生个女儿,也对,女儿比较贴心,儿子太调皮了,就怕他把你给折腾坏了。” 说完左手重新握上那双放在地面上的葇痍,十指紧扣,却发现她的手冰冷得让他心疼,透骨生凉。 “冷吗。”他自觉靠近她,然后把他搂进怀里,让她可以从他的身体上得到一些暖意,“要不,我们回去歇下吧,孕妇不宜熬夜。” 任与璇摇摇头,“我再待一会儿,我怕以后就沒这样的机会给我了……” 寒衣什摸了摸任与璇的黑发,眼里全是化不开的宠溺,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形,“怎么会呢,如果你想,我天天晚上陪着你这样看星星。” 只要是她想要的,不论是需要他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心甘情愿为她去做。 因为他能给她,也就这么多了,但是。。。。 “璇儿,对不起,我还给不了一个你想要的生活,很多事,你身在其中,是身不由己的。”两人沉默了好久之后,寒衣什突然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他不想让骨儿白白牺牲了。 任与璇怔了一会儿,然后把寒衣什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孩子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的。” 即使有一天,你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弃我于不顾。 两人对视绽开了笑颜,寒衣什伸手抬起那张有些倾城之姿的脸蛋,轻轻落下一吻…… 今晚,夜色很美…… 怀中的人更美…… 至少在寒衣什眼里是这样的。 吻得正缠绵的两个人沒有发现,三丈远处那棵老树后面,一双幽怨且充满着恶毒的眼睛已经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个晚上了。 任与璇,这辈子,我一定会让你过得无比悲惨,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无比阴冷的笑容。 “夫人,今儿铃音给你熬了些补汤,你趁热喝了吧。”一大早水铃音便出现在了任与璇的住处,还让颜儿端來了她亲手熬制的补汤。 任与璇笑着接了过來,看着那张和任迟雪一个模样的容颜,她是怎么也狠不起心去拒绝的,“好好好。我喝便是了,以后还是叫我璇儿吧,我叫你姐姐可好。” “夫人决定便是了,”她说完看见任与璇对着她板起了脸,便马上识趣地改了口:“额,璇儿你决定便是了。” “这就对了,以后咱们姐妹相待,你莫要把我当夫人把自己当下人看待。” “夫人。。”碗刚凑到嘴唇际便被杀無出手阻止了。 “不碍事,我信得过姐姐。”她朝着二人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这个是她的原则。 任与璇咕咚咕咚皱着眉头忍着苦涩一口气把那碗药喝完了。 “噗嗤。”杀無看见这副情景忍不住笑了出声。 任与璇把空碗交给了璇儿,不解地看着杀無。 杀無道:“夫人可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时候夫人喝药也是一个模样,可爱得紧呢。” “杀無姐姐,你莫要取笑人家啦。”任与璇有点尴尬地愣在那里。 许是发现了任与璇的尴尬,杀無也止住了笑,回到了原本的平静。 “璇儿可是很喜欢玉兰花。”水铃音开口问道,她來给任与璇送药的时候,路过院子的一个角落,那里竟然全是玉兰花。 任与璇听到这个问话的时候怔了怔,她也沒有特别的喜欢,但是她知道,酷爱玉兰花的人,是妖溟骨,君子绛和寒衣什心中永远沒有可以代替的骨儿。 他的面具,他的衣服,都是玉兰花,能让两个人都能与玉兰花结缘的,无非就是妖溟骨了…… 所以,她还是她的替身吗。 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从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她便明白了,真相都是残忍了。 有时候知道得少一点儿也不是什么坏事,指不定还算好事一桩,至少她现在还是快乐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六章 是的,很重要 “听说都安城外也有一处种满了玉兰花,现在盛开成了一片花海,很是美丽。”水铃音缓缓地笑着说道。 “现在是初春,也算是玉兰花盛开的季节,也更好逢上踏青的时机,不如我们出去走上一走。”我擦,那药可真他妈的苦,任与璇吐吐舌头,为了转移点注意力,把水铃音的话给接了下去。 “夫人,你不要忘了,你上次带我们去逛街,差点把孩子给逛沒了,王回來盛怒,这次王是不会答应的。”杀無也插了话。 “这次本王答应了。”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來,不知为何有点沙哑。 然后那声音的主人很快地就出现在了三个女人的面前。 三个女人都有点不可思议,然后都是一脸的意外盯着寒衣什。 他只是想着前些日子大夫给他的建议,让任与璇多多走动,这对孕妇很有利。 加上他从來沒有陪她出去过,那个小人儿一定在心里很渴望他能陪上她一陪,这次有他陪行,他也放心。 于是七个人除了寒衣什和任与璇剩下那五个人坐一辆马车,寒衣什和任与璇坐另外一辆,就往着都安城外出发了,都安城外便是沒有了结界的混乱之海。 任与璇很认真专注地看着旁边眯着眼睛养神的寒衣什,问道:“你不是不允许我出去的吗。为何你是这次就轻易地答应了。” 这时的寒衣什缓缓睁开那双紫眸,眼里多了一份任与璇读不懂的情愫。 他扭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难道我答应了你反倒不乐意了。” “不是,只是觉得能和你一起出行,很幸福,也很难得。”她笑着解释道。 “那么,亲一下为夫,为夫就信了你的话。”他朝着任与璇露出一个极为暧昧的笑容。 马车一个颠簸,惯性使然,任与璇就扑倒了寒衣什,正不雅地趴在了寒衣什的身上,一股寒衣什才特有的香气扑鼻而來,很是好闻。 倒在任与璇身体下面的寒衣什笑着偷揶道:“啧啧,原來夫人这么心急,嗯嗯,为夫就勉为其难让你亲上一口吧。” 任与璇暗暗想,幸亏不是大家同坐一辆马车,不然她这是丢脸丢大发了。 “你……。”她有点小愤怒有点小尴尬,可是她竟然无法反驳他那句偷揶的话。 “璇儿,你确定要用这样一个姿势一直到城外吗。”他故意给她抛出一个媚眼,装出一副娇滴滴女子般的模样,“当然,为夫很乐意你这样做的。” 惹得任与璇彻底的无语了,这个男人,真心不是一般的爱装,她可沒有那个功夫跟他一直保持这个扑倒的姿势,趴到城外,那不把她累死。 她用手撑住身体,正欲起來,寒衣什发现了后伸手绕过了她的背,重新她把按了下來,耍赖地朝着任与璇嘟嘴,“你还沒有亲为夫呢。” 任与璇无奈,只能在他的红唇上印了下去。 可是她沒有发现他的紫眸里在她俯身亲他的时候闪过了一丝狡黠。 猛地扣住了任与璇的脑袋,然后四张唇片密密地连接在一起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他轻轻撬开她的唇,湿滑的舌头就调皮地溜了进去,舌尖与舌尖的挑逗。 “璇儿,吻我。”他示意她把舌头伸入他的嘴里面,因为他好希望她能够主动一次亲吻他。 任与璇也试图着吻他,她学着他那样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然后胡乱的搅动,动作笨拙得让寒衣什忍不住想笑,当然,并非是说取笑任与璇,只是这只小白兔的行为实在是可爱得让他爱不释手呐~~~ 任与璇睁开眼睛,发现身下那男人那双独特的紫色眼睛正看着她充满着笑意的时候,她彻底怒了,一口咬在了寒衣什的嘴唇上。 去死。竟然在取笑她,她不过一个接吻初学者,哪里懂得怎么去用舌头去讨得对方的欢心,他,,他竟然还敢取笑她。 她用手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來,然后整理了一下刚才某只狐狸接吻时不安分扯开的衣领,扭过头去不打算再搭理寒衣什。 “宝贝,生气了。”他一把抹掉自己嘴唇上面的血渍,然后把脑袋探过去,却发现任与璇暗沉着脸。 “王,前面有个女人挡路了。”车夫实在不想打搅这对恩爱一直亲个不停的夫妻,可是自己一直这么看着也不是办法。 任与璇被这么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了,勒了个去。他们吻得投入到竟然不知道旁边有个人一直在观看着。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给钻进去。 寒衣什倒也洒脱,他不介意被车夫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他听到车夫的话的时候,眯起眼睛,散发着警惕的气息,挑眉道,“哦。谁竟然还有这个胆子。” 说完便跟着车夫下了马车,另一辆马车上的五人已经走下车了,看上去下车一会儿了,只是疑惑为何寒衣什待在马车里久久未出來,不过在看见寒衣什嘴巴处那个齿印的时候,便明白了一切。 “咳咳。”为了化解尴尬,寒衣什故意咳了两声。 前面挡路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 寒衣什认得这个女人,不为她那张惊艳四座的美得像仙女的脸,只为她发髻上插着的银铃步摇,那是他送她的,在他自以为他们两情相悦爱得天崩石裂沧海桑田的时候。他曾为了她辜负一个此生难以再遇见的女人,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弃他不顾还射了他满满一身的窟窿…… “璇儿,你好好待在里面,不许出來,听到沒有。”他开始换上在众人面前一贯冷漠的神情,然后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撩开马车的帘布,对着里面那个挺着大肚子神情担忧的任与璇说道。 任与璇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地点头答应。 寒衣什放下手中的帘布,然后回头一眼都不眨地盯着前面那个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露出一个妒忌的神色,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就移情别恋了,她还來不及去给他一个天下,他就有了妻子有了孩儿有了一个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和他共同组成的家。 所以现在,挨抛弃的人,是她,是吗。 “你要干什么。”寒衣什冷冷地不带感情地说道。 “我想找她,我知道你一定不允,所以我找你。”她朝着他笑,沒有掺合别的东西,就仅仅只是单纯地对着他笑。 寒衣什还是冷冷地沒有表情,不过沒有谁可以知道那张面具下面的表情究竟有沒有过起伏波动。 毕竟他也曾经揉碎了心去爱她。 “找本王作甚。”他嘲讽地冷哼一声。 她惨笑,“难道沒事了就不能找你吗。”她想,她真的失去他了。 “滚。”从他喉咙之际溢出一个字,带着厌恶,带着不屑。 虽然任与璇答应乖乖听话待在马车里面,但是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撩起了一点帘布往外面瞄上了几眼。 是她。 血绯椤。 “任与璇,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血绯椤说完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玉佩。 纭南玉司佩。 那是师父的玉佩。 她曾经在师父身上见过这个玉佩,当时她看着好玩本想拿过手细细端祥一番的,可是她刚伸出手便被师父抓住了手腕,并且警告她不允许去碰他的这个纭南玉司佩。 如今怎么会落在了血绯椤的手上。。 她按耐不住性子充马车上走了下來,眼睛一直沒有离开过血绯椤手上的纭南玉司佩,生怕一眨眼它就会在她眼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语气里全是担忧。 这让旁边扶住她的寒衣什也跟着紧张起來了,那个玉佩的主人对她來说,难道是个很重要的人。男人。 血绯椤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如果你愿意和我聊上一聊,我便告诉你他现在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有他的玉佩。” “好。”任与璇爽快地答应了。 “我不答应。”寒衣什立马不悦地拉下了自己的脸。 “这里人太多,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血绯椤笑着说道。 “我跟你走。”她马上接了话。 然后不管寒衣什的反对,往前跨开了第一步。 她沒有回头去看自己身后那个男人的表情,也幸亏她沒有回头,如果回头,她一定会看见他紫色眼里那抹浓浓的忧伤与失落,仿佛自己所爱的东西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他白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也跟着上前,然后扯住了任与璇的衣袖,哑着声音问道,“这……这些事,对你來说很重要吗。” 重要到不顾他反对不顾自己的安全也要去知道吗。 任与璇还是沒有回头看他一眼,她扬起一丝苦笑,“是的,很重要。” 寒衣什,如果你知道我心里那份隐藏了一百年的愧疚,你便会理解我今天的举动了。 “那你去吧,我不拦你了。”他放开她的手,然后往回走,拉开帘布,接着就是重新回到马车里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七章 舍命相救 对不起,寒衣什。 任与璇跟在血绯椤的后面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说吧,你要找我说什么话,”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冷冷地看着血绯椤。 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她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个晚上,他身上那满满的窟窿伤疤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当时在想,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自己所爱的女子朝着自己放箭,那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撕心裂肺。 虽然当时站在血绯椤面前的不是她,可是那种痛的感觉,她真的能够感受到。 寒衣什,当时的你,究是用了多大的决心去心甘情愿倒在她的面前,我恨只恨,沒有早一步认识你并且让你像此时这样爱上我。 “离开他。”血绯椤说。 任与璇看着血绯椤不语,她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发现,她早已爱上了那个男人并且无法自拔了。而现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答应血绯椤然后离开寒衣什呢。 “我让你离开他。”看见任与璇并不打算听从她的话,她冲上前靠近她恼怒成羞一把推了一下任与璇。 任与璇惊慌中潜意识是用手护住自己已经九个月大的肚子,孩子不能有事。 否则她这辈子都会愧疚的,因为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任与璇坐倒在地上,屁股后面传來的疼痛感让她难受得皱皱眉,我擦,天杀的这个臭女人。 果真是情敌见情敌,分外眼红呐。 她抬头瞪着那个依然一脸愤怒的血绯椤,要不是现在她大着肚子,非得冲上去抓着那个女人的头发然后甩上她两巴掌不可。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任与璇满脸的倔强,也是她对寒衣什最深情的承诺。 现在的她,早已是寒衣什的妻子了,如果轻易就说离开,她也会鄙视自己的。 血绯椤看着任与璇几秒,嘴角多了抹冷笑。 接着她拿出背后那把赤血弓,弓身像她的衣服一样,红得像每个人体内都四处流窜的鲜血,她拉开了弓,对着坐在地面上的任与璇冷笑道:“你若肯离开他,我保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世平安,若是你不肯,我一定会让你失去更多,以后你失去的或许是寒衣什,又或许是你的孩子,你应该还不知道我血绯椤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告诉你,我血绯椤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哦,不,是妖......” “哈哈。。。。。”说完血绯椤便仰头大笑了起來,笑上一会儿便重新变得无比的冷漠,两眼散发着的全是阴毒的光芒,她像个恶魔一样站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任与璇面前。 “血绯椤,无论你怎么做怎么争取,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任与璇叹了一口气,试图劝解血绯椤不要那么偏激,这种心理放在二十一世纪算得上心理有问題了。 “他是我的。”她恨恨地说,“任与璇,你为什么要出现,一百年前,我好不容易赢了妖溟骨,你为什么不随着你百年前那具身体消亡,” “我不是她。”任与璇扬起倔强的小脸,然后双手撑住地面,重新站了起來,眼里是不卑不亢,闪耀着自信的光芒。 她是她自己,她是任与璇。 “对,你当然不是她,因为当年的她,是死在他的手上,今天的你,是命葬于我的手中,你们的结局不一样。”血绯椤狞笑道。 恐慌之色开始慢慢爬上任与璇的眼眸,“不。你不可以杀我,你杀了我寒衣什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我得不到他了,你说我还会在乎生死吗,”她嘲讽着任与璇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或许,死在他的手中,对我來说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局......” 血绯椤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目光离开了任与璇的身上,落在远处天山交际处,像是对着任与璇说的,又像是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 此刻的任与璇暗骂: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变态,典型的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我了勒个去。 任与璇突然笑了,“哈哈,当初你义无反顾离开他,还伤他伤得那么重,如今却冠冕堂皇地站在我的面前叫我离开他,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你还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说这番话吗,” “你懂什么,”血绯椤仇视着任与璇道:“你对他的爱,连我都十分之一都沒有,你知道吗,我为了他,我把我的身体交付给了别人,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他吗,你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用知道。” 任与璇也冷哼一声,“我也不想知道。” 一个背叛爱情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爱呢。 是的,在任与璇的眼里,她已经沒有了说爱的资格了。 “我再问你一句,到底离不离开他,”她拉开了弦,面准任与璇。 任与璇一步一步朝着血绯椤逼近,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來:“不、离、开。” 这是她最深情的倔强...... 血绯椤冷冷丢下一句话:“那,你去死吧。” “呼”的一声,箭已离弦...... 任与璇闭紧眼睛,做好了陪着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奔赴黄泉的准备。 孩子,妈咪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对不起,妈咪不能保护你到你來这个世界了,妈咪对不起你,沒能让你看上这个世界一眼,下辈子,你一定要继续投胎到妈咪的肚子里面,继续做妈咪的孩子...... 任与璇感觉自己被什么温热的液体溅了一脸,血腥味难闻得直熏她的鼻子,可是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自己被一个温暖而且熟悉的怀抱紧紧抱着。 然后耳边响起。。。。 “水铃音。。。” “铃音姐姐。。。” 她有着不好的预感,她知道一定出事了。 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那幕,让她觉得自己欠下的她这辈子再也还不清了。 那张像极任迟雪的脸,因为疼痛而紧皱巴巴,可是在对上任与璇的眼睛的时候,她看见水铃音努力地朝着她露出一个笑容......嘴巴因为失血而变得异常苍白。 “璇儿,你......你沒事吧,”水铃音艰难地朝着她说出这么一句话。 任与璇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拍啦拍啦地只掉,然后挣脱寒衣什的怀抱,跑到水铃音的身边,握起那只已经冰凉得不像话的手,“你为什么那么傻。” “对啊,我怎么就那么傻,可是璇儿,当我看到那只箭朝着你而來的时候,我还沒有思考我的身体便作出了反应。”血绯椤不是一般的武器,水铃音并不算得上什么大妖怪,所以吃了这一箭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快不行了,说话是呼吸都开始变得混浊了。 “寒衣什,你快救救她。救救她......她不能死,呜呜......”任与璇回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寒衣什求助。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站在远处的血绯椤看见这样一幕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一声,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慢慢在任与璇朦胧的视线里消失。 这件事在后來任与璇一直想不通,寒衣什明明是狐族的领主,论灵力妖力都要比血绯椤强上一倍,为何他却只是冷眼地看着她离开而沒有冲上去给她几掌,或许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你的世界,可是当她重新出现的时候,你还是于心不忍伤她一发一毫...... 那日的赏花踏青,因为水铃音的受伤而结束了,寒衣什帮忙抱起水铃音,然后水铃音陪同着任与璇和寒衣什的那辆马车打道回府了。 所幸水铃音还救了过來,不然任与璇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因为她不想欠下谁的人情,而且是再也不能偿还的人情。 “姐姐,今天我给你炖了鸡汤。”自打回城,任与璇就每天挺着个大肚子往水铃音的住处跑去,关于水铃音的事她都要亲力亲为,杀無和听寂以及寒衣什都劝解不了她,每次碰见他们阻止她去照顾水铃音的时候,她都是淡淡地说一句,这是她欠水铃音的。如果不是水铃音替她挡下那一箭,或许躺在床上的便是她了,又或许她连躺在床上的机会都沒有。 所以,水铃音这是在替她受罪,她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呢。还有......说不定,说不定她还真是迟雪姐姐。 “璇儿,你过些时日便要生产了,我有颜儿照顾,你不用天天往我这跑,要是出个什么事儿,你让我再死上十次都难以弥补我的罪过啊。”水铃音接过任与璇递给她的鸡汤,然后一边说一边听话地乖乖喝下任与璇特地为她炖的鸡汤。 “不碍事。”任与璇照顾了水铃音几天之后,真心把水铃音当成了自己的姐姐,有什么心事什么秘密都跟水铃音说了,就像当初迟雪姐姐有什么心事什么秘密也都告诉她那样,就连迟雪姐姐暗恋那个计算机系的传说中的天才罗晨迟雪姐姐也告诉了她。虽说她的身边有杀無和听寂,但是她还是沒有办法那么赤\裸裸的袒露自己的心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八章 妖童降世 清晨,万籁俱寂,天开始蒙蒙亮,黑夜也正在悄然隐去,一缕晨光射穿早晨时候才有的浓浓的雾霭,慢慢唤醒了沉睡的生灵,白色的雾霭被渲染得朦胧而魔幻,然后慢慢地淡开來。 长临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长临就这样被笼罩在晨光之中。 长临是北冥都的一个小城,北冥都并不是一个国家,但是机构支架都像一个国家,长临地处北冥都与九龙国的交接之处,属于北冥都的边境之地。这个小城却不像其他边境小城那样充满着贫困潦倒以及疾病瘟疫。反而被长临城主寂月云天打理整治得有条不紊,城内店铺林立,贸易兴隆,早市、夜市昼夜相连,酒楼、茶馆、瓦子等错落有致...... 百姓们安居乐业。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城,可是此刻长临的一户小人家却并不是那么的安静。。。。 “虎子,红柔婆婆还沒有到吗,再这样下去,只怕你嫂子她性命堪忧啊,”说这话的男人穿着普通,只套了一件短褐,长得略有着瘦弱的面容苍白得可怕,一看那张脸便知道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经过了岁月的摧残的脸,好像用红铜铸成的,宽宽的额角上,已经刻满了皱纹,下巴处已长着密密的一撮胡须。 “葭儿已经去请了,想必现在正在赶回來的路上,大哥莫要太担忧了,大嫂吉人天相定然会母子平安的。”旁边上前回话的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年纪看上去比刚才那名男子稍微小上些许。 年长一些的名叫少司龙,年小的为少司龙的弟弟少司虎,一大早少司龙的妻子少司柴氏便喊着肚子疼,想必是要生了。 “大哥,大嫂快要生了,恐怕是难产,红柔婆婆再不到,我怕......”一个二十又五的女人急慌慌地从房间里面走出來,神情焦急。 “呸呸呸,说什么呢,嫂子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少司虎马上接了话安抚自己的大哥少司龙。 少司龙自然懂得弟媳的话,脸上的担忧之色又加重了几分。 而房里的少司柴氏已经被折磨得全身无力了,汗水已经浸湿了她身上那唯一一件里衣,额头滚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周围的发丝已经粘在了皮肤上面,贴在了两颊上,鼻子处的气息喘得很是浓重。左手一直紧紧抓着床沿处的木板,现在已经抓出了好几道痕迹了。 “大嫂,你再忍耐些,红柔婆婆快到了。”刚才出去的女人端着一盆热水重新回到了房间里,放置在床榻旁边的木架子上面,伸手拧干了小盆子里面的毛巾然后跪坐在床榻边上小心翼翼地替少司柴氏擦拭,擦拭好后便握住少司柴氏的手,给予少司柴氏坚持的力量。 那只手已经冰冷一片。 “红柔婆婆你可來了,快,我家夫人正等着你去帮忙接生呢,”门外响起了少司龙嘶哑的声音。 红柔婆婆还沒有喘上一口气便被推进了少司柴氏的产房之中。 “大哥,红柔婆婆接生甚是有经验得很,别太担心了。”少司虎拍拍少司龙的肩部安慰这个老年得子半是焦急半是喜悦的男人。 接下來的半个时辰,谁也沒有说话,少司龙只是一个劲地往着少司柴氏的产房望去,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点什么,看见自己大哥也如当初自己初次当爹爹时那般欣喜紧张,也不忍心去打破这份盼望。 门外的三人坐立不安,突然一声娃娃呱呱坠地时的哭声响了起來。。。。。。 “生了,生了,你嫂子她生了,”男人话里掩藏着满满的喜悦,一种刚做了爹的喜悦。 老年得子,盼的无非就是这么一天,能够得一子以传宗接代。 “是啊,嫂子她终于生了,恭喜大哥喜获麟子,”少司虎也替自家大哥开心,咧开嘴跟着笑开了怀,“这下葭儿有弟弟了,也不用整天朝着让我陪她玩了。” “对对对,葭儿终于有弟弟了,这下有弟弟陪葭儿玩了,”在一边刚把红柔婆婆给请回來的少司葭开心得直在两个大人旁边蹦跳鼓掌。 三人迫不及待得冲进了少司柴氏的产房之中。 只见红柔婆婆怀里正抱着一个用粗布裹着全身的小婴儿,小婴儿还眯着眼睛,似乎还沒有完全接受自己來到这个世上的事实。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那么多人盼着他的到來,并且此时为着他的到來而换洗不己。 “恭喜少司老爷子,是个带靶的,”红柔婆婆笑眯眯地对着刚进來的少司龙说道,眼睛都弯成了个月牙形状,她也随着这家人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之中,虽然自己只是负责接生,负责帮他们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带到他们的身边,但是她也很是喜悦。 “儿......儿子,”少司龙颤抖地声音重新像红柔婆婆确认了一遍。 红柔婆婆朝着他无比确定以及肯定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虎子,虎子,大哥沒有听错吧,是个儿子,我终于有个儿子了,”少司龙兴奋得只差沒有手舞足蹈了,竟也像个孩子得到糖了一般开心地拉起旁边弟弟少司虎的手。 “大哥,你沒有听错,是个儿子。”少司虎也跟着激动了起來,少司家就只有他们俩兄弟,如今自己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少司葭,大夫说她难以再孕了,如今大哥得了个儿子,他们少司家也不至于要沦落到断子绝种的地步了。 “大哥,他......他好像很虚弱......”少司龙的弟媳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中,发现这个孩子气息竟然很是微弱,伸手在孩子脸上摸了摸的时候竟然发现很是冰凉。 “红柔婆婆,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少司龙听到这话赶紧也凑了上去,一摸孩子的脸蛋,果真很是冰凉。 “这孩子......日后可能是个药罐子,他天生血气不足,注定了他体弱多病。”红柔婆婆解释道。 “唉,难道这是命,”少司龙感慨一声,不由得叹息道,早在他年轻的时候,一个道人便给他算命,说他会老來得子,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孩子天生是个药罐子,以为这个孩子体弱多病。 因为如此,少司龙觉得这或许就是命,于是他替这个孩子取名为少司命。 其实与此同时,长临另一处人家。。。。寂月府。。。。长临城主的府上,也正在迎接另一条性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府中上下人人沉浸在期待与欢喜之中。 红柔婆婆帮少司家接生完不就便又被寂月府上的林管家请去替城主夫人寂月明氏接生了。 可是当红柔婆婆到达寂月府上的时候,夫人寂月明氏已经在生着了,她赶忙进去房间里面去帮忙接生,就在红柔婆婆踏门而入的同时,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半空之中射下來,消失在寂月明氏生产的房间里面,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婴孩之声响了起來,声音嘹亮宏大得仿佛要吵醒整个长临小城的生灵。 此刻,万物正在苏醒。 寂月府院子里的花竟然在那一瞬间全都盛放了,颜色皆是鲜红欲滴的血色,好不妖冶。 “妖......妖怪啊,”房间里几个丫环被眼前的那幕吓得两脚发软,瘫坐在地上了...... 红柔婆婆进去看到了那幕的时候也吓傻了眼。。。。 “城主城主,你......你们快进去......进去看看,”红柔婆婆急急忙忙跑了出來,从沒有进过那样的景象的她吓得说话都不连贯了。 外面的人随着红柔婆婆进入了产房之内,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男人都苍白了脸女人都抱成一堆尖叫连连。 夫人寂月明氏体下躺着一个全身赤*裸一片肉色的婴孩,这个婴孩以及夫人寂月明氏被一阵黑色的乌光所笼罩,很是妖异......紧接着乌光散去,夫人寂月明氏的身体还是慢慢地枯干最后在短短的几秒变成了一具干尸,让在场的人吓得膛目结舌,想必这个家伙吸取了他母亲身上的血气精华而生。 于是这个小孩子便开始了他漫长的被人恐惧疏远的日子,哦,不,应该是说另一个孩子...... “城主,这分明是妖孽啊,”林管家惊慌之中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寂月云天心里也明白这个小家伙必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婴孩,但是这确确实实是自己夫人怀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沒理由会是一个妖孽。 “不可能,这孩子是我夫人十月怀胎而來的,怎么可能会是妖孽呢,”寂月云天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不,这一定是他的错觉,一定是......不然好好的喜事怎么在瞬间就变成了丧事呢。 “城主,刚才奴家替城北的少司家接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家儿子天生多病,日后也将会是个药罐子,这个孩子是万万留不得了,城主杀他有于心不忍,不如跟少司家谈一谈,或许他们可以跟你换上一换,这样一來,他们多了一个无病的孩子,而城主也有了自己的儿子相伴。”红柔婆婆缓缓地开口,给了城主寂月云天一个建议。 从此,两个同一天诞生的孩子,他们还沒有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还沒有看上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眼,他们的命运便开始有了交集...... PS:今天是中秋节,千里不知死活地跑去聚餐,一不小心忘了码字了,果断放弃和大家去操场放孔明灯的机会一个人走回宿舍,然后默默地打开电脑开始苦逼地码字,呜呜呜~~~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六十九章 黑暗之女 玄阴落世,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特意放出來的,很快就传到了狐族的耳里。 大妖玄阴,此番举动想必也是为了亲自去寻找旧神遗址吧,看來,他等了几百年也终是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 很好,他也很乐意跟这个几百年前为整个万兽妖域的大妖决一上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果他就这样命丧于大妖玄阴手中,他也沒什么可说的了。 这里是黑暗之渊,相距北冥都还有那么八万里路程,他们此刻刚好进入了黑暗之渊。 “遇上吞天族拦路了。”沧血一个跟斗,跃到了红衣妖媚带着纹着玉兰花瓣的银色面具的男人面前,恭敬地单跪于男人的脚下,眉头轻皱,把刚才探路所看见前方人马浩浩汤汤的场景禀告给这个妖媚男子听。 “挡本王者,,,,死。”寒衣什冷笑一声,他伸出手指,然后黑雾缭绕,兀地从指尖射出一道黑线,伴着妖风,化成了数万只长着翅膀的黑色小妖物,冲天而飞,“悉悉窣窣”的声音震破耳膜。 寒衣什从悬崖高处缓缓站起來,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意。 旁边几个狐妖皆慵懒地坐着,并沒有打算出手,因为根本不用他们出手。 寒衣什一个纵身,被那数万只黑色小妖物团团包住,紧接着消失在众妖的眼眸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倒是有趣,螳螂挡车,不自量力。”其中一个狐妖眯起那双狐狸眼里,声音和他的长相眼睛一样柔媚,若不细细去听或者端祥,想必还会以为是个女子。 “听说吞天族倒也知道玄阴落世的地点,不如我们抓上一个,水煮火燎就不信他不说,不说我们就赏他些许硫磺,嘿嘿。”另一个狐妖倒有些调皮,笑得无害,朝着还站立在一旁的沧血眨眨眼睛,倒也有几分可爱的模样。 “前面吞天族人数估计也有数千万,我们都去帮一下王吧。”沧血看着慵懒坐立在一旁的几个狐妖建议道。 “嘿嘿,沧血,你对咱们王倒也挺用心良苦的,莫非......”先前那名长得像女子的狐妖直接无视了沧血的建议,自顾地调侃了起來,此话一出,倒惹得在场几只狐妖哄堂大笑。 “你。”沧血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狐妖。 “说够了吗,说够了便随本王去解决一下前面的蛇妖吧。”寒衣什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头顶上空响起,吓得刚才几个抱腹大笑的狐妖立马闭紧了嘴巴,抬头看见寒衣什就站立在黑色的小妖物中间,踩着小妖物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们也走吧,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像女子那名狐妖缓缓站立起來,然后对着沧血又是暧昧的一笑,紧接着一抬衣袖,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眨眼之间一直纸鹤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底,一个潇洒的跳跃,就上了纸鹤背上,这只纸鹤仿佛被赐予了生命一般,驮着这名狐妖飞向了前方,很快就小成了一个小点,半空之中还回荡着他离开前的那句:你们快给老子跟上,不然老子把你们一个个扔到吞天族堆里喂蛇。 “切。翊,你还是那么爱卖弄。”那名可爱模样的狐妖也不甘示弱,把手指放到唇边,一声哨响,便看见一只大鸟从天际极速飞來,然后落在了狐妖的面前,狐妖像先前那名狐妖那样一跃,也随着去了。 剩下的几个狐妖以及沧血一个纵身,跳入了悬崖下面,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前移动。 “好狗不挡道,百里娑娆,你最好识相一点,今日本大爷心情好,留你个全尸。”被可爱狐妖称作翊的那名狐妖开口道,竟然手里不知在何时多了一把女人才使用的折扇,挡到了自己的嘴上。 柔媚的模样把在场几个蛇妖迷得神魂颠倒了,差点儿就站不住脚了,果真是狐狸精啊。 “嗤,今日你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百里娑娆回了一句,然后吐了吐信子,“废话少说,动手吧。” “啧啧,我本想怜香惜玉一下,奈何你却急于求死,好吧,老子就遂了你的愿了。”他一个为难的表情跃现在脸上,很是卖弄地一甩刘海。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很快两路人马便厮杀到了一块,寒衣什撒袖一挥,身上的黑色小妖物便“唰”地一声冲向堆里面,团团把几只蛇妖围城了一个黑球,闪着妖异的红光,分钟左右便惨叫连连,小妖物散去之际地面上几只蛇妖却不见了影子,剩下一堆阴深深的白骨,连一滴血都沒有。 “天煞。这是天煞。”其中一种蛇妖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惨叫了起來,瞳孔睁得无比大,似乎在撑破整个眼眶。 天煞在万兽妖域早已消失了上百年,怎么突然就在今日出现在此地,还为寒衣什所支配了。 这种天煞不管人妖魔,它受自己的主人支配,一声令下,便会奋不顾身冲上去将敌人啃咬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百里娑娆急急回头对自己带领的那群蛇妖叫道:“怕个什么,用火攻它。” 很多妖物,不是无敌的,它都有一个弱点,对,天煞的弱点便是火。 寒衣什一听此话,有点意料百里娑娆竟然明白对付天煞的办法。 他一声喝令,把天煞都收了回去。 一个纵身,跃到了百里娑娆的面前,冷着脸道:“还真不愧是吞天族领主,见多识广啊。” 百里娑娆也跟着冷笑:“再见多识广也不及狐王你见多识广,那么凶神恶煞的天煞你都能收服,也不愧是狐族的领主呢。” 两人接下來也不废话,直接动手了。 寒衣什伸手,一阵晕眩的白光过后,他的手里边多了一把剑,一把很普通的剑,因为对付百里娑娆,一把普通的剑已经绰绰有余了。 是的,绰绰有余了,至少在寒衣什眼里是这样的。 剑慢慢地从掌心上浮,漫溢着妖风与剑气,然后对准了对面三尺远的百里娑娆。 下一秒,金光四射,带着强悍的力量与百里娑娆的剑缠绕在了一起。 “哼,真是不自量力。”想着这万兽妖域的四族,狐族领主算是妖力最强大的,所以上次百里娑娆和大鹏族领主埋伏血绯椤的时候,寒衣什出手相救最后弄得百里娑娆和大鹏族领主落荒而逃。 沒有任何的预兆,百里娑娆其实也从未与这个狐王正面打斗过,现在的她,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咬紧牙关,吃力地应付着寒衣什的剑,只能守而无法攻。方圆五里全是轰声破碎,一个不意,百里娑娆竟然为一声鸣叫而失了神,反应过來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寒衣什的利剑刺中,仅仅一剑,便瞬间开裂了数十条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溅而出。 那声鸣叫,分明是大鹏族领主示意她撤离黑暗之渊。 不过也是,就算寒衣什等狐妖有幸或者离开黑暗之渊又怎样,他们根本就不会晓得玄阴大妖的落世之处。天玄大陆之大,每天呱呱坠地的娃娃也是那般之多,他们寻找起來,也不是什么易事。 看见吞天族有撤离之意,寒衣什也不阻扰,毕竟他这次出來不是为了对付吞天族,他还不如省点时间回去陪陪他的璇儿。 “为什么不追,”翊不悦地问道,他杀得正欢呢,好些时候沒有这般大快人心了。 “为什么要追,”寒衣什幽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看似反问句,却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 他沒有理会众妖,踏步前行着,越过遍地的妖怪尸体,然后进入了一处狭隘的关谷。 “欢迎进入黑暗之渊。”一个可爱的女娃之音突然响起,未见其人先见其声。 “谁,。”寒衣什眯起眼睛,周围散发的妖气浓重得让寒衣什不得不全神戒备了起來。 “咦,哪里來的小姑娘,”那个可爱模样的狐妖眼尖地看见远处一个小姑娘正朝着他们而來,“嘻嘻,不过还真挺可爱的。” “那是黑暗之女汐屏。”寒衣什道。 他听说黑暗之渊是个擅闯者死的地方,大家早已对这个地方闻风丧胆了。 刚才顾着打斗,竟然沒有发现这个关谷外面竟然全是白骨,有看起來过了几百年的也有最近的。 黑暗之女汐屏带着她的小熊蹦蹦跳跳地跑來,沒有一丝的杀气,倒有几分让人愿意亲近的和善。 “你们可是要去北冥都,”那小姑娘的声音稚嫩,听起來就像一个寻常人家五六岁的女娃,长相也很是可爱。 “是的,不知小妹妹能否让我们平安路过,”翊上前说道,手竟然也忍不住去捏捏小姑娘黑暗之女汐屏的小脸蛋儿,并且捏得爱不释手。 “啊。”突然那双白皙干净的手慢慢地被黑雾缠绕,渐渐吞噬了翊的那双手,翊满眼惊慌跳离了黑暗之女汐屏,斗着声音不可置信地道:“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沒有动手便吞噬了他的一只手臂。 此刻,翊的左手已经空荡荡剩下了一个衣袖,,,,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章 楼阁处的戏谑 “好毒辣的女娃,”寒衣什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挑眉,回头看了一下翊的伤势,倒无大碍。 “我只是给他一个警告,不要随随便便去摸陌生姑娘的脸蛋。”黑暗之女汐屏气鼓鼓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唉,只能说,不要随随便便去吃女孩子的豆腐,哪怕是一个便面上看來才五六岁的女娃~~~ 突然妖风四起,然后轰隆之声阵阵,从远处极速而來,紧接着映入大家眼里的是一团黑雾,迷漫着整个山谷,庞大得让人看不清來者究为何物。 “汐屏,你又调皮了,怎可怠慢了这些远方而來的客人呢,”一个娇媚的女音响起,训斥黑暗之女汐屏。 黑暗之女朝着已经被吞噬掉了一只手臂的翊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道:“母亲大人,是他们先对我无礼的。” 可是依旧沒有看见这个被黑暗之女汐屏称作母亲的女人,声音还在继续:“汐屏,不得无礼。” 众人开始好奇地寻觅,可是百里之内还是不能看见一个影子,风还在吹草还在动,“你们是看不到我母亲大人的,我母亲大人就是人们常常惧怕的黑暗。” 所以说,那团黑,就是黑暗之女汐屏的母亲。 “你们是要去北冥都。”声音再次响起。 “嗯。”寒衣什点头,对方不知是敌是友,但是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吧,“不知能否让我们过去。” “不好意思,我曾和北冥都一个故人约定,不能轻易放任何人过去,恕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回去吧。”她的语气平淡,想必也是不愿大家有任何的正面冲突吧。 其实寒衣什也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若轻易动手,强硬穿过黑暗之渊,恐怕会弄得一个两败俱伤,最后说不定才刚撤离的吞天族会回头反击,坐收渔人之利了,还不如先回去万兽妖域,想一个既不用妥协也不用起冲突的妙计。 “走吧。”寒衣什丢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就离开了黑暗之渊。 众妖尾随。 “哦。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离开了。”一个全身黑不溜秋长满羽毛的男子一脸的差异,然后低头继续问來禀报的男人:“你当真看见他带着那几个狐妖离开了。” 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毕恭毕敬地继续回道:“是的,属下亲眼看见狐族领主等人回去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男子一拂衣袖,做了一个示意男人退下的动作。 “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打退堂鼓的人。”旁边站着的正是刚才和寒衣什等妖交战的百里娑娆,百里娑娆上前攀住男子的脖颈,妩媚娇笑。 男子俯身,在百里娑娆的嘴巴上面轻轻一点,随即便离开了百里娑娆的嘴唇,眉头开始皱成一个“川”字型,“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们也不必管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们只要听从主上的命令,阻止狐族进入北冥都就是了。” 男子说完便捏住百里娑娆的下颌,眼里全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既然他们已经撤离,那我们就办些我们改办的事吧。” “你可真坏,”百里娑娆娇嗔地往男子胸膛捶了一拳,害羞之色跃然脸上。 接着,被横抱了起來。。。。 。。。。。。。。。。。。。。。。。。。。。。。。。。,,,,,,,,,,,,,,,,,,,,,,,,,,,,,,,,,,,,,,,,,,,,,,,,,,,,,,,,,,,,。。。。。。。。。。。。。。 “抬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任与璇摸摸自己九个月了的肚子,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三个姐姐來,不由得吟起了李白的这首诗。两年了,还是沒有任何的音讯,她让寒衣什帮她寻找姐姐,还是沒有什么线索,或许那次的传送,三个姐姐并沒有像她这样被传送來了天玄大陆。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句好诗句啊,”凤西邪鼓掌笑道,他很意外这个外表柔弱的夫人竟然也可以吟得一手好诗,或许他真的低估了这个小夫人,不然王也不会娶她为妻了。 咳咳,被凤西邪这么一夸,任与璇她不好意思了起來,毕竟她是在盗用人家李白大叔的诗句。 “那是,璇儿姐姐可是小才女啊,”千水拂落也跟着鼓掌,虽然她不知道这几个大人正在聊些什么,她也不懂什么叫做诗词,但是感觉都好厉害的样子。 “落儿也懂吗。”杀無出手摸摸千水拂落的后脑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遇到点新鲜事总是会特别的容易兴奋。 千水拂落仰起小脑袋,摇摇头。 璇儿拉住千水拂落的小手道:“落儿不懂也沒有关系,璇儿姐姐以后教你。”反正她整天呆在家里。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教教小孩子吟诗作对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啊好啊,落儿也要像璇儿姐姐这样,长大以后做个小才女,”千水拂落兴奋得直鼓掌。 “落儿想长大后做个和你璇儿姐姐一样有才你才女。”寒衣什的声音伴着朗笑出现在众妖的耳里,任与璇回身,看见寒衣什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好是意外。 素日里,寒衣什并不会轻易笑,何况是大声的朗笑,今日这幅模样出现,倒也惊吓到了大家。 “当然啦,才女感觉好厉害,”千水拂落嘿嘿笑着道。 “那本王教你一个法子可要。”寒衣什故作神秘地对着千水拂落说。 “要要要,”千水拂落连续说了三个要,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王要教给她的法子了。 “回去睡觉。”寒衣什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便明白了寒衣什的意思,只有那个笨笨傻傻的千水拂落还依旧沒有明白过來。 不过在任与璇沒來之前,千水拂落也是个调皮聪明的小狼妖,自从狼王被灭了之后,她便开始竖起她那些隐藏于体内的刺保护自己,后來是任与璇的出现,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家人的爱。 如今变得笨笨的,难道说。。。。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回去睡觉干嘛。现在可是白天。”千水拂落傻愣傻愣地抬头不解地看着着几个不知道在笑什么的大人。 “就是因为是白天啊,你想长大后做才女,此时回去睡一觉或许还可以做一下白日梦。”寒衣什笑道。 “好啊,狐王哥哥你真坏,你欺负小孩你不是人,”千水拂落终于被寒衣什点开了迷窍,气红着脸跑到任与璇的怀里企图任与璇去帮她讨个公道。 寒衣什眼里好是得意,“本王当然不是人了,落儿,貌似你也不是人吧。”寒衣什低头刮了刮千水拂落的小鼻子,话回得千水拂落竟然说不出一句话來。 任与璇看见千水拂落被寒衣什说得竟然反驳不出一句话,只一顾地拉扯住她的手,嘴里愤愤有词:“璇儿姐姐,你看看,狐王哥哥只会欺负小孩子,” 她不得不站出來替她说上一句话了,不然又得被落儿说她偏心,只懂得夫唱妇随了。 “好了好了,你刚回來,倒也被只顾着取笑落儿了。” 寒衣什故意挑眉,戏谑道:“难道夫人这是责怪为夫冷落你了吗。” 旁边的几人偷笑几声便也识趣地散去了。 “你们别走啊,”可是任任与璇怎么去叫喊,都被他们自动无视掉了。 寒衣什看见他家夫人正不爽地碎碎念道:“真是一群不讲义气的猪朋狗友,哼,”也不由得笑开了怀。 他家夫人真是越來越讨得他的欢心了。 靠近一步,再靠近一步,然后从后面轻轻抱住,下巴放在对方的肩窝处,一阵特有的香气熏鼻而來,要不是狠狠捏自己一把会感觉痛,他真的会以为这种幸福是假的,一切都是梦境,因为幸福來得太快了,快得他感觉有点儿不真实了。 不过,曾经的他,也是那么的接近幸福,只是自己为了天下而选择了无视,罢了。 如今的他,已经认清了自己心底最爱的那个人,他今后再也不会轻易傻傻地放开那双手了,再也不会了...... 他一定要,和她好好在一起。 “怎么了。为什么心情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沉重了。”发现背后的人,换了一种情绪,沒有了刚才那会儿的轻松愉快。 “我想你了。”他帮她撩起落下的一丝头发,淡淡附着笑容道。 “啊。”任与璇感到莫名其妙,很是不解,好好的怎么就这样说了。 “笨蛋,我说我想你了。”他似乎有点恼怒,或许是从未这样跟别人说过这般肉麻的话吧。 “嘻嘻,笨蛋,我天天都在想你。”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可惜她还是看不见他面具之下的表情。 “寒衣什,让我看看你的面具下面的样子,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可以。”他马上拒绝了她的要求,他并不愿意让她看见他的容貌,不是因为面具之下那张脸有多丑陋,而是那张脸,是他这辈子的伤痛,是他揭不开的伤疤......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一章 宁杀错,不放过 最终执拗不过佛山掌门的盛情邀请,佛山掌门的婚宴白上邪到底还是去了。 上次弯银谷一战,他与洛辰大将军竟然有幸存活了下來,醒來之际,自己是被一个蒙面的女子所救。 一番感激之后,洛辰大将军回了九龙国,自己则收到了佛山掌门的邀请,也踏上了去佛山的路,两人分道扬镳。 对面而坐的是玉云璟,白上邪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玉云璟虽非什么食古不化之人,但是他一向厌恶参加这种婚宴的。 玉云璟:“上邪,自上次一别,你我已有一年未见过了,今日怎沒有看见你那小徒。” 白上邪双手放于膝上,并不言语。 叫他如何开口……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小徒。 “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玉云璟关心询问。 白上邪摇摇头,“她走了。”他决定说一个慌,或许是为了应付玉云璟的问话,又或者是为了自欺欺人。 然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打落在眼底之下,生出几分落寞的神色,再看了几眼自己手上的这把青丝剑,青丝斩情丝,她终是逃不过她命中注定的那场情劫,并不是他狠心,只是他不愿看到她日后知道真相了然后忍受撕心裂肺的痛。 手來回抚摸那把握在手心的剑,这一只手骨骼均称,十指白皙修长、干净白皙,也曾牵过那个叫鱼若的女孩的手,哦,不……她已经长大了,日渐成熟,也算是个女人了。 可是牵过又如何,她终是长大成了一个姑娘,然后背着他跟狐妖沧血结了姻缘,是啊,翅膀硬了,所以都不听师父的话了…… 除了小时候看见妖物时惊慌害怕得直躲在自己身后,小手也紧紧抓着自己的大手不放,她就从來都不需要他了。 从來不需要了。 因为夫君远远比师父來得重要。 “上邪,她去了便随她去吧,让她去外面闯闯,也是好事。”看见白上邪有点反常,玉云璟猜测或许是因为他那个漂亮却也有几分冷漠的小徒的离开。 “我……我曾经答应过她,会保护她一辈子的。”那是她哭倒在他怀里、眼泪染湿他那素洁白衣的时候他为了安慰她而许下的承诺。 要是她还在,还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她是最喜欢参加这种场面热闹的宴会了。 佛山掌门的婚宴跟寻常人家的一样,持续摆足了三天。 三天后,佛山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贺掌门,上邪愿意陪同灵云派掌门带着你门派的弟子下山收服那些妖魔。”白上邪上前一步,自告奋勇道。 殿堂里全是一片肃然,紧接着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大家蠢蠢欲动,此番下山,虽然路途凶险,但也不失为是一次磨练的好时,白上邪话一出,几个弟子也争抢着上前跟随白上邪下山。 劲风如利刃,吹在脸上像要活生生割开那般疼,带着寒冬残留的一丝寒气。佛山的山底下野草便地横生,似乎有预感将会有一场人妖间浩大的打斗,在此刻,都纷纷扶倒在地面上。原本晴朗到万里无云的天空,转眼之间已经乌云密布,整片整片笼罩在整座佛山。 佛山虽是修道正宗之地,但是也沒有像灵云山那样有着七彩琉璃的宝器,也不知道这些妖物是为了何而來。 猎猎寒风之中,一个白衣飘袂,一个青衣飞扬,身后是十來人跟着白上邪自告奋勇的佛山弟子,穿着同一色的服装,手执长剑,怒视着对面而站的百余妖物。 白上邪认得那带头的妖女,正是当年鱼若一时心善自己一时纵容放虎归山的那个女妖,女妖已经沒有了当初的天性善良,反倒多了一层黑色的雾霭缠绕,或许是自己想让鱼若开心上那么一会,才犯下了这等的滔天大罪。 “白上邪,你终是想不到吧,你当年的心慈手软,换來了天山的灭顶如今佛山的死劫。”那女妖手执长鞭,仰天大笑,笑声尖锐得像一把凌厉的刀锋,狠狠地剜着白上邪的心房。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玉云璟一听女妖的这番话,不由得好奇地转脸询问站在自己依旧正气禀然神圣到不可侵犯的白上邪。 “怪只怪当年,我徒儿为那女妖求情,放虎归山了。”白上邪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他还是沒能原谅自己。 “上邪,怎你也这般糊涂了,”玉云璟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在场的人也是满满地不可置信盯着白上邪,想不到这个出了名厉害的年轻捉妖师,有天也会犯下此等愚蠢的事情。 “罢了罢了,今日且把她收了。”玉云璟看见白上邪愧疚不语,提提手,缓解了这浓重的氛围,目前重要的不是在此审问,当务之急,是把这些妖物收了。 “别说得这般神圣,也别说得我们这些妖那么的不堪。”女妖冷嗤一声,眼里全然是对人类的厌恶:“若尔等不贪不念,为何容不得一点的不敬。若尔等不坏不恶,为何要将千万生灵的命运尽然掌握在尔等的手中。” “废话少说,是你们等妖物违背天伦之道,冒天道之大不wei,不肯勤恳修道,自毁基道。”一佛山女弟子站了出來,神色平静,沒有任何面对妖物时的惧色。 “本是你们将我那些伙伴斩尽杀绝,他们从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不也是沦落到被你们一刀弄得灰飞烟灭。明明刚修炼成为人形,竟然落下了祸乱人间、危害苍生的罪名,而尔等也冠冕堂皇地将我们收服。”女妖脸上的冷笑不减半分,眼里也多了一份对人类的憎恨。 白上邪想要反驳,可是要说的话一下子便被堵在了喉咙之中,或许是又无力反驳了。 旁边的玉云璟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沒有了之前的淡然从容,或许真的是他们的罪过,总把收妖伏魔当成了一种道人理所当然的天职所在。 “宁杀错,不放过。”最后玉云璟也是用这么一个理由说服自己的。 白上邪苦笑一声。 “好一句宁杀错,不放过,那么我们此刻兵戎相见倒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去解释了。”女妖说完便甩起了手中的鞭藤,鞭藤像条小蛇似的灵活地缠向白上邪,白上邪伸手扯住了鞭藤,抬了一下眼,对上女妖的琥珀色眼眸,他似乎看到了琥珀色之中那点清灵纯澈,那是连他们修道人都不曾有的清灵纯澈。 鱼若说过,每个有生命的物体,在心里都有那么一方净土,不管是人,还是妖或者魔。 如今,他真的在一个双手沾满他同道人鲜血的妖怪眼里看到了。 白上邪闭目片刻之后缓缓道:“你们走吧,我承诺你,今后只除为恶之妖,若有半点虚假之言,当遭受天劫,忍受剔骨之痛,下世为牛马草木,不得为人。”语气里倒也一贯的平静,不起涟漪。 在场的弟子纷纷看向白上邪,他们只知道斩妖除魔便是尽了他们作为道人的职责,如今这个强大得是天下人人人心中的神人,如今竟然在一个女妖面前低下了头颅。 玉云璟伸手扯了一下白上邪那洁如白莲的衣袖,神色慌忙道:“上邪,你可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你今日这话一出口,岂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吗。” 白上邪回头,眼里全是玉云璟看不懂的情绪。 后面也不知道是哪个弟子发出來的冷笑,紧接着就是不堪入耳的难听话:“白大捉妖师要是怕了怯场了,大可离去,何必说下这番话,丢了我们道人捉妖师的脸面。” “那女妖说的话并非沒有道理,我们应当不枉不纵。”白上邪沒有回头,他也不愿意与一个初出道的黄毛小子计较,只是作为一个长辈,他需要为自己刚才的话解释解释。 “好一句不枉不纵,只是,你白上邪愿意就此罢手,恐怕你身后那群不知死活的小家伙不肯啊,”女妖冷笑道。 身后刚也说了话的女弟子“噗通”一声跪下,恳求道:“白前辈,请三思,放虎归山万万不得啊,你可知那后果将会和你上次一样。你当初一时心慈手软,结果让天山受到了灭顶之灾,这次再放虎归山,恐怕......我等佛山弟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能够站在这里杀妖降魔也是我们的意愿,白前辈,动手吧,” 这下白上邪终于回头了,这是一个和鱼若长相有点相似的女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似,在他眼里,她们是相似的,或许是自己太过想念那个徒儿了,才会生出这样的看法。 快一年了。 她离他而去,快一年了。 “那大家开始收妖吧。” 佛山底下的初春寒风吹得越发有劲,人妖衣袂飘飘,野草纷纷扶倒。 十來人抗战百余妖孽,也不算白上邪高估了,佛山弟子修为倒是不错,应付起妖孽竟然也脸不红气不喘,一对十也绰绰有余。 只是......那女妖短短一年,妖力比先前强大了足足十倍,所以白上邪只能连同玉云璟去应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二章 泪有点咸 山峰之巅,猎猎劲风中,一个高贵紫,一个纯洁白,一个神秘黑…… 虽然那双眼睛,再也看不清天玄大陆的一草一木,但是心还是如当初一般明亮得可以明了世间一切气象万千。 貘兮尾随在君子绛的身后,四处一扫,刚欲开口,耳里却传來平淡简洁的一句话。 “妖魔祸乱,已非人世。” 似乎,他已经可以感受到先前佛山人妖打斗的场景了,战场余留下來的残骸,隐隐中还能够感受到刺鼻的血腥味。 貘兮刚刚涉世,未能听懂君子绛刚才那句话的深意,只见君子绛回身,沒有焦距的双眼蕴涵着貘兮和百影千都读不懂的情绪。 “翊,这次由你撤查佛山被妖魔入侵的缘由,探一下那些妖魔为何而來。”案几上的男人,闭着双目,说话间也沒有抬头,面容依旧慵懒。 他停顿了一下,此时竟缓缓睁开了那双蛊惑人心的紫瞳,紫瞳里全是幽幽的冷光,“沧血,由你继续攻打九龙国,过些时日便可打到九龙国都城了,一定要一举拿下,璇儿生产在即,本王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是。”翊上前领命。 可是久久不见沧血出声。 “嗯。可是有话要说。”寒衣什轻轻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下面已是玉树临风的少年沧血,眼里多了一份对他人不曾有的感情。 这是沧血上前一步,说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翊上次误闯禁殿,王当真不惩不罚,还让他去撤查妖魔入侵佛山一事。” 翊也是一脸疑惑看着他们的王。。。。寒衣什,自他跟在他的身边,他从來都是个犯错了就得惩罚不会心软宽恕的王,他永远那般冷漠且高高在上亲近不得,前些时日,他不小心误闯狐族禁殿,王竟然沒有惩罚他。 “戴罪之身,将功补过,未必不好。”一个女音从外面缓缓地飘了进來,寒衣什眉眼之间多了一份喜悦的神色,回神果真看见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啧啧,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了,果真。 寒衣什道是什么事,竟想不到沧血竟是因为此事而不语,“可还有异议。” “沒有了。”说完,便和旁边的翊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很识趣地退下了,给这两个整天待在一起也不觉得腻的人一个二人空间。 “哈,这群家伙平日也恨不得逮机会取笑我,现在竟然也这般识相了。”寒衣什看见他们离去,忍不住笑了一声,不错不错,算是些好属下。 话说,任与璇是极少在寒衣什议事的时候來找他的,现在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得从几日前说起。 几日前。 “夫人,铃音小姐病了。”颜儿匆匆忙向着任与璇的住处奔去,在她眼里,水铃音是个好主子,对她更是姐妹对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时日竟然坐不安,食无味,晚间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然后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病倒了,吓得她连连去求助凤西邪,但是都安里本就沒有几个人愿意搭理铃音主子,所以对于她生病一事,也无人愿意问津。 现在的她,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璇儿夫人的身上了。 素日里,璇儿夫人待铃音主子也是极好的,二人还姐妹相称,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什么。你说姐姐病了。”都怪她只一个劲在忙乎自己生产的事,却把姐姐忽略在一旁了。 真是不该。 她跑去见水铃音的时候,只见水铃音脸色已经苍白得沒有了一丝的血色,几番询问,竟然还是沒有知道水铃音生病的原因。 “夫人,她这病......是心病。”凤西邪最终也只得遵从任与璇的命令去帮水铃音把脉。 “心病。”任与璇奇怪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水铃音,她猜不出她是什么心病。 “咳咳......璇儿,我沒什么大碍的,你莫要太担心我了。”水铃音起身,半坐了起來,由于身体的不适,偶尔轻咳几声。 “你们都出去吧。”任与璇知道,只要大家都在场,她是不会说的。 可是等到大家都出去的时候,不用水铃音说出口,她便明白了水铃音的心病。 是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病医...... 这就是她今日站在寒衣什的面前的原因了。 其实她一点都不伟大,一点都不...... 可是,她就是有预感,水铃音就是自己的任迟雪姐姐,所以她不愿意看见她从此为心事而卧病不起,严重的话说不定还落得一个香消玉勋的结果。 所以,她决定了。 决定。。。。。。 “璇儿,你背后可是藏了什么东西。”寒衣什挑眉,一步上前,正欲伸手向任与璇后面探去。。。。 “慢着。。。。” “怎么了。” “寒衣什,我们今日不醉不归,可好。”任与璇朝着寒衣什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从后面拿出了一壶酒。 “不行,”一句否决,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好不好。”任与璇腾出一只手拉扯着寒衣什的红衣袖,撒娇道。 “不行,”还是沒有一丝的缓和。 “好不好嘛。好不好。”任与璇干脆把酒放到了地上,然后双手抱拳放到下巴处做出一个乞求的动作,脸上也是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行,” 未了,不忍心让她伤心失望,他加了一句:“孕妇不能喝酒。” “那你替我把我那份喝了不就行啦。”她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挑眉,心里揣测着这个小妮子肚子里究竟是在打些什么小九九,不然怎会突然会找他喝酒,她应该比他还清楚,孕妇不能喝酒。 “为什么。”寒衣什问道,虽然明知道这个小妮子是不会轻易告诉他理由的,但是他也要配合她询问一下理由。 “不为什么了,人家就是和你聚少离多,怕产生隔亥,趁机培养一下感情呗,”任与璇现在开始暗暗地佩服自己了,说起谎來那个劲啊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脸也不红气也不喘了。 “那好,要不。咱们做一个游戏。”寒衣什突然扬起坏坏的笑容,紫色的眼睛里一丝狡黠的精光一闪而过。 “什么游戏。”她凑上前,好奇地询问道。 “我们來玩石头剪刀布,我输了我就喝酒,要是你输了......嘿嘿,你就脱一件衣服吧。”他说这话的同时心里暗道:我看你还敢不敢找我喝酒。 某女仰天长叹,要知道她先前就不那么无聊找他玩石头剪刀布的小孩子游戏了,现在竟然......唉,怎么玩都是她吃亏。 水铃音苍白到奄奄一息的模样闯进了她的脑海之中,如果,代价是......自己的男人,为了姐姐,她在所不惜。 “好,”她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豪爽劲儿,竟然就这么愉快地答应了。 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任与璇竟然连连取胜,她看看寒衣什的拳头,自己的剪刀,上天啊,这是命中注定她要和自己的姐姐共事一夫吗。 一百零八次自己取胜,身上还是沒有脱下一件衣服,寒衣什忍不住学着某女不爽地咒骂了一声:“shit,” 真是近墨者黑啊,别怪她,她不是有意让一个从來不会说脏话爆粗口的男人变成这样的,只能说。。。。他好的不学尽然跟她学一些不好的。 “嘿嘿,我......我又......又输了。嘿嘿......”寒衣什虽然为妖。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三百回大战之后,他微微有了些醉意,说话还是大舌头了,吞吞吐吐。 脸红的样子倒也很是可爱,可是。。 今晚的他,将会躺在别的女人的怀中。 一个和自己姐姐一个模样的女人怀中。 对不起,寒衣什,请原谅我这样做。 “颜儿,别问这么多,把我把王扶进姐姐的房中。”任与璇把寒衣什扶到了水铃音住的地方,看见颜儿的时候,便吩咐颜儿去做,因为此时的他,当真沒有任何的勇气,把自己怀里的男人亲手送进去,亲眼看见自己的男人躺在别的女人的床榻之上,旁边还躺着另一个女人。 颜儿一脸的差异,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 “快去,”任与璇大喊了一声,趁着她现在沒有后悔。 “好。”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颜儿作为一个下人,她遵从指示便是了。 看着颜儿把寒衣什扶了进去之后,强忍着的眼泪在此时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了,那么那么多的悲伤,此时正以眼泪的方式发泄出來,可是她哭不出声音,蹲了下去,用力捂住嘴巴,那颗早早装满了寒衣什的心,好像......疼得......再也不会跳动了......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三章 这个男人是刺客 “你是谁。”任与璇刚进门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房中。 男人看见她迅速地跳近几步捂住了任与璇的嘴巴,然后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到嘴巴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任与璇不要出声。 外面传來凤西邪指挥的声音,“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跟我來。” 然后凌乱的脚步声渐近,“夫人……” 任与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男人才放开了任与璇的嘴巴,可是为了以防任与璇反悔,男人把手放到了任与璇的脖子上,意思是只要她乱说话,他便动手杀了她。 任与璇压低着声音说道:“你最好先放开我躲起來,我去开门应付一下,不然我不露面只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候他们把这里包围住,你就插翅难飞了。” 男人听了这番话,狠狠瞪了任与璇一样你,厌恶地皱眉,语气里全是对任与璇废话连篇的不爽,“废话真多。” 任与璇挑眉:“放不放。躲不躲。” 尽管对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信任度为零,但是他又不得不信她一次。 “夫人。” 外面凤西邪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自己决定信不信我吧。”任与璇叹了一口气,凤西邪是何等尽责之人,若沒听到她的回应,肯定是会推门而入的。 男人低低地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说完便放开任与璇的脖子,躲到了门的后面。 “吱,,,,” 看见任与璇出來,外面的凤西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出了什么事吗。”任与璇问道。 “今晚有刺客,已被属下打伤,现在属下正在四处搜索,属下怕刺客潜藏在夫人房里,属下担心夫人,所以就带人來看看……夫人,你的衣服……” “哦。”任与璇顺着凤西邪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臂处衣服已经染上了一片血迹,她抬头朝着凤西邪淡笑道:“刚才火焰受伤了,我就正准备帮她包扎呢。” 火焰是任与璇养的一只猫。 凤西邪躬身道:“那夫人可要属下帮忙。” 任与璇摆摆手:“不用了,我能处理,你快去抓刺客吧,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是。”凤西邪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刚出十步,任与璇在后面喊了一句: “凤西邪,铃音姑娘的房间就不要搜了,王在那里休息。”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來。 可是凤西邪却明白,她此刻内心一定是无比难受的,一定是在偷偷地难过吧。 他又不明白,为何那么爱一个男人,却要亲手把那个男人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不过,这个夫人,打从他第一天守护开始,他便不曾懂过她。 于是,便摇摇头离开。 把门重新关上,便听到那男人的冷笑,“啧啧,竟然把自己的男人送进别的女人房里,真不知该说你聪明呢……还是愚蠢。” 任与璇不悦地拉下脸,她从來就不愿意这样做,可是那个是自己已经当做了姐姐一样的人,她怎忍心她这样忍受着相思之苦,“这不关你的事。” 说完便拿出医药箱,然后用着命令的口吻对着男人说:“过來,坐下。” 可他偏不。 这个女人,才认识她不到半驻香的时间,她凭什么命令他。。 任与璇看见他孩子气地就站在门口处对着她吹鼻子瞪眼,不由得好笑,“那个……你要是不过來,是打算來个血尽人亡吗。” 听到任与璇这个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受伤的地方还在流着血。 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他身素白的衣服。 于是只好尴尬地走过去,让那个女人帮忙包扎了。 该死的,他今晚刺杀寒衣什不成功,反倒吃了凤西邪一剑,如今还得委曲求全躲在一个孕妇的屋檐下,更要他命的是,他还得乖乖地听这个女人的话让她包扎。 这个女人还是寒衣什的妻子…… 突然,男人手里突然多出了一颗药丸,然后迅速地扔进了任与璇的嘴巴里面,任与璇大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我给你吃的,当然是好东西了,我给你两条选择,一个是你去替我把寒衣什给杀了,我可以照顾你母子俩,让你们从此以后享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二是你可以慢慢地等着死神來,然后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不过我想到时不用我杀寒衣什,他也已经失去半条命了……”男人的嘴角扯开一抹残忍的笑容。 继而又道:“你会后悔救了我的。” 任与璇叹了一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手里依旧进行着包扎工作,撒粉,然后包扎。 男人猜不懂,她不是该惊慌,然后扯着他的衣领愤怒地骂他忘恩负义的吗。怎还如此镇定地还帮着他包扎。 打完结后任与璇终于笑了笑,然后直勾勾地对上男人的眼睛,“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解药奉上,二是……痒个七天七夜再來黄泉哭上陪我们母子俩。” 男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难道……难道…… 任与璇冷笑:“不错,刚才我给你撒的是毒粉,所以,可惜了……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可能……”他竟然沒有意识到。 任与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淡地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就是,我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在人家救你的时候枉图加害人家,因为那样,你随时会死得更惨……” 男人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这个女人,聪明,而且很有趣。 “我一条命和你两条命,谁更重要。”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任与璇不放,他想知道,她到底能有多淡定。 “可是,你的命,比我们更加重要,我说得对不对,九龙王。”男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 说完,便又迅速地扔了一颗药丸进入任与璇的嘴里面,然后伸出手,道:“我的解药。” “沒有解药,我骗你的。”任与璇淡淡道。 沒有解药。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在耍他。 可是他只能怒视着她。 “孕妇不能随随便便吃药的。”她也怒等着他,要是她的孩子以后不小心四肢不健全了,她非得飞到九龙国把眼前这个男人给灭了。 “咳咳……”咳咳,好吧,他才沒有管这些。 “好了,你该走了。”她提醒他。 男人起身,然后往门口方向又去,正打算开门,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男人手中飞出去,任与璇伸手一接,摊开手心一看是一个玉牌子。 男人背对着任与璇,淡淡道:“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随时拿着这个玉牌子到九龙国找我。” “刚才你不怕我喊人吗。”她叫住了他,问出了自己的不解。 “你不会叫的。”说完便开门,“飞”上了屋檐,转眼消失在夜幕里,不见了踪影。 任与璇翻來玉牌子仔细看了几眼。 玉牌子上面刻着三个字:姬无尘。 是來刺杀寒衣什的么。 任与璇突然想起了寒衣什,现在……现在他应该抱着水铃音吧。 可是纵使她千般万般不愿,她又能怎样呢。沒有一个女人,愿意拿自己的男人去跟别的女人分享。 沒有人懂得,作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她痛得要晕过去了。 趴在桌子上,她轻轻吟唱:“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有风,就飞多远吧,不去想,他们……” “夫人一整晚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吗。”寒衣什恼怒地推门进來的时候却看见任与璇还趴在桌子上面睡着,拉住刚进來伺候的一个丫头问了起來。 “夫人……夫人好像唱了一晚的歌,天快亮的时候才停下來……”丫头道。 寒衣什挥手让丫头先下去,这里他來伺候就可以了。 摸上任与璇的脸庞,泪痕若隐若现,这个傻丫头,一定哭了整晚吧,看起來,已经疲惫不堪了。 明明那么难过,为什么还要灌醉他将他送进水铃音的房里去呢。 明明自己有孕在身,还趴在桌子上一个晚上,着凉了怎么办。 明明,明明…… 寒衣什响起现在还被自己关在溪川的南遮空,或许,她难过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吧,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地往着溪川跑,还给那个男人唱歌,给他煮饭洗衣服,这些权利他都沒有,凭什么那个男人就可以拥有。所以她想逃离了。才恨不得将他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想想,便愤怒地拂袖离去。 任与璇睁开眼睛,她好像看见他了,他好像还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可是现在还那么早,他应该还躺在水铃音的床上吧,两人还在**相抱吧。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应该是自己做梦了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四章 凶多吉少 “空儿,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上他了,我是不是像骨儿那样开始坠入爱河了。我无法确定,他的关心,他的宠爱,是真的,还是假的……”任与璇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向着南遮空诉说还是一个人傻傻地自言自语。 八个月了,他还是沒有好,寒衣什说要找到什么“栢栎丝”才能真正的治愈他。 可是栢栎丝,不是说找就能轻易找到的,整个天玄大陆,也就总共四处有栢栎丝。 岚莩,可是那是吞天族的领地,百里娑娆根本不会双手奉上,强取更不可取。 黑海岛屿,神秘地域,连怎么进入那片地域都不知道。 旧神遗址,可是不是说找就找的,他们虽然也一直在寻找,但是连一点线索也沒有。 剩下的希望就是在死亡之谷了,希望可以从死亡之谷下手…… “骨儿是不开心了吗。骨儿不要不开心,空儿喜欢骨儿开心,骨儿笑起來是整个天玄大陆最美的人。”南遮空歪着脑袋含着手指头问任与璇,他不要他的骨儿不开心,弟弟说一直皱着眉头的人是很容易变老的。 “空儿,我沒有不开心,空儿乖,我去给空儿做好吃的。”她说完便站起來去给南遮空做吃的。 背后是南遮空孩子般的笑声:“骨儿最好了,空儿最喜欢吃骨儿做的饭菜了,他们……呜呜……他们都不给空儿吃东西。”南遮空话说到一半便呜呜地哭了起來。 “他们。他们不给你吃的。”任与璇惊讶道。 “他们……呜呜……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还打空儿……”南遮空依旧像个孩子般,沒有任何的城府,说起话來也是坦坦白白。 这话也让任与璇记在心里了,“空儿不哭,骨儿在,骨儿再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你了。” 南遮空撒娇趁机扑进了任与璇的怀里,任与璇骂道,“你吖的,小孩子智商还学会偷吃姑娘的豆腐了。” “璇儿妹妹,你这是又跑去看南遮公子了吗。”水铃音路上刚巧遇上大门处的任与璇,走上去,打了声招呼。 任与璇愣在原地上,璇儿妹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别扭地点点头,然后扯开一个尴尬的笑容,“那个,你不要告诉寒衣什。” 她可不想又惹上什么麻烦,只是单纯去看望一下朋友,最怕这事儿传到寒衣什耳朵里已经变了味,指不定被说成会情夫去偷人了。 “王他平日里也忙,姐姐怎敢把一些小事儿传给王听干扰他呢,你我姐妹二人,做好分内之事便可了。”水铃音表面意思也沒什么,可是任与璇听來,却感觉还是怪怪的,或许如今,她们两人站在这里,已然换了一个不同的身份。 怎么说,眼前这个姐姐,已经不再是一口一个夫人的水铃音了,她叫她璇儿妹妹,呵呵……璇儿妹妹。 开始改称呼了。 任与璇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宝宝你要乖乖的,再过两个月就出來陪妈咪哦,到时候妈咪就再也不闷了。 水铃音看着任与璇走远,眼中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 “夫人,今晚……今晚王又去了那个女人的房里,夫人还是不要等王了,早些歇下吧。”杀無看见任与璇用膳过后便一直坐在那里等着王过來,可是时间多了好久,都未曾看见王过來,一打听,便知道王早已在水铃音房里歇下了。 当初早劝解夫人不要轻易把那个女人带回來,如今自己还在待产当中,王就被那个女人给勾走了,唉,自己种下的苦果,也就只能自己都去品尝了。 有些事,有些伤痛,别人都不能替身去承受的。 十分钟。 他沒來。 三十分钟。 他沒來。 一个时辰。 他沒來。 四个时辰。 他还是沒有來…… “果然……”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傻笑道,“今晚还是抱着枕头睡觉踏实。” 三天后。 “王,你快去看看夫人,夫人晕倒了。”一大早,寒衣什便被外面的敲门声和杀無的叫喊声给吵醒了,他一听到说夫人晕倒了便一惊坐了起來,撒手一挥,便整理好了衣着,慌忙开了门。 “王,夫人……” 沒等杀無禀报完,寒衣什已经大步往任与璇的住处走去了。 后面传來水铃音的声音:“王。。。。” 可是寒衣什沒有听见似的依旧大步向前,以后杀無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水铃音。 “璇儿,璇儿。璇儿……”寒衣什打从进了任与璇的房间里便坐在床头处紧握着任与璇的手,“为什么她的手那么冰冷。” “璇儿不怕,璇儿要坚强……”他突然像个孩子般,惊慌着,害怕着…… “王,医师们还未找出夫人晕倒的原因,只是说了一句,腹中胎儿,恐怕是……”凤西邪欲言又止,不敢往下接着说。 寒衣什心中一冷,“接着说下去。”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凤西邪叹了一口气,把话给说完。 凶多吉少。。 不,璇儿,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也不会让我们的孩儿出事。 “你去玉兰国把南遮岭带來。”他只能指望他了,但愿他愿意出手救下璇儿。 “璇儿妹妹怎么了。”门外很不是时候地响起一道女音。 众人抬头,看见來者正是水铃音。 “她是坏人。”旁边的千水拂落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朝着水铃音做了一个鬼脸。 “坏人。”寒衣什的目光飘了过來。 千水拂落撇撇嘴巴,“那女人天天给璇儿姐姐送好吃的,可是又老是抢璇儿姐姐的男人,肯定是她要害璇儿姐姐。” 咳咳,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了,禽兽果然高智商啊~~~ 听完这话,寒衣什冷冷的目光转移到水铃音的身上,然后一步冲了上去掐住了水铃音的脖子,“本王问你,可是你做的好事。” 这里人人与任与璇友好來往,平日里任与璇也未曾把他们当做下属下人來看待,怎么会招引仇恨,那么……有动机的便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眼前这个初來驾到却成了王的新欢的女人了。 “咳咳……咳……王,我沒……沒有害她。”水铃音被那股力量掐得已经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她用着她弱小的力气在苦苦挣扎着,脸上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惜……这些都沒能让寒衣什心软下來。 “本王警告你,在本王的眼底下,你最好不要给本王耍花招,不然,”他一字一顿地说,“本王定然会让你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然后放开水铃音的脖子,回头喝道:“杀無,听寂,你们去彻查一下她送给璇儿那些吃的用的东西。” 好不容易喘过气的水铃音咳咳了几声,跪倒在寒衣什的面前,哀哭道:“王,你可不能冤枉了铃音,铃音绝对沒有半点加害璇儿妹妹的私心啊。” 这时候的寒衣什已经重新回到任与璇的床沿处了,哪里还愿意去听水铃音的哭哭啼啼。 “王。。。”水铃音还在继续着。 “好了。”寒衣什一声怒喝,然后再次站起來,冷冷地看着自己脚下这个楚楚乞怜已经哭花了脸庞的柔弱女子,“若是发现真的是你暗中动的手脚,那么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你在这里哀求本王是沒有用的,你不过是本王用來气一气璇儿的棋子罢了,不要以为本王真的喜欢上你了你就可以在本王面前耍花招。” 跪在地面上的水铃音听到棋子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棋子。 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你不过是本王用來气一气璇儿的棋子罢了”,她呵呵笑了两声,然后两眼露出不和善的凶光。 那么,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切就让她替你去承担吧。 这个女人,以后便是她水铃音的敌人了,她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折磨她的,这是她得到王全部爱情所要付出的代价。 南遮岭看着床上这个面目苍白的女人,她竟然成了寒衣什的妻子,还身怀六甲,她可知道,王正在到处苦苦寻觅着她啊~~~ 当初她不告而别,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吗。那个害死骨儿娘娘的男人...... 寒衣什听从南遮岭的话让任与璇好好休息,于是大家都各自离开了,至于水铃音则在检查结果未出來前被寒衣什禁足在碧游宫,不得任何人探视。 任与璇在日落黄昏之际才缓缓地醒了过來,现在的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腹中的胎儿是否安好无恙,十月怀胎,临产将至,这个时候出事简直是要她的命啊,她突然想起自己狠心丢弃自己的爹妈,为何要如此残忍地抛弃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难道他们沒有心的吗。难道他们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难道抛弃了她他们就从此荣华富贵了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五章 保大还是保小 “颜儿,你家夫人待你可好。”这个女音很是柔媚,让人听着总是特别的舒服。 颜儿呆呆地盯着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愣愣地点了点头,“我家夫人待我是极好的,夫人待我如她姐妹般。” 蒙着面纱的女人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笑容,“那么,如今你家夫人被王禁足碧游宫,你可愿为她报仇。” “报......报仇。”颜儿听到这话,心里咯噔地吓了一跳,她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人,怎么替夫人报仇。找谁报仇。 “你家夫人惨遭璇夫人陷害,其实,我告诉你,璇夫人压根就沒事,这些时日她被王冷落,于是生出此计谋來害死你家夫人呢。” “不......不可能......”璇夫人是个善良之辈,虽然水夫人往日里待自己也是很不错,但是她不能因此也去冤枉了璇夫人啊。 “你家夫人如今就关在碧游宫里面,难道这是假的。你家夫人有沒有做过害璇夫人的事你也清楚,难不成你还真的也认为是你家夫人干的这事儿。”女人眼里一片幽冷,字字戳进颜儿的心扉。 “水夫人从來就沒有干过害死璇夫人腹中胎儿的事。”颜儿的眼睛闪过一片坚定的神色。 “那你就要为你家夫人报仇,颜儿,水夫人让我叫你帮她办一件事儿,”女人说着这话的同时,从怀里揣出一颗药丸,交到颜儿的手中,“明日一早,你给璇夫人送补汤的时候,记得设法给璇夫人吃下这颗药丸,那么就是帮你家夫人报了仇了。” 颜儿一个哆嗦,她哪里敢做这事,她直直地一直盯着手里的药丸脸上苍白得说不出话來。 女人挑眉,“怎么。你不愿替夫人办这事。” 接着女人冷笑了几声,不管颜儿的挣扎,强硬地给颜儿塞了一颗药丸,像个恶魔般靠近颜儿的耳朵说道,“水夫人说了,要是你不愿意帮她做这事儿,那就是你沒有把她当姐姐看待,既然你沒有当她姐姐看待,那她也沒必要将你当妹妹看待了,也无需在乎你的死活了......夫人说了,要么你死,要么璇夫人死......” “这......” “你还在犹豫吗。哼。你所谓的姐妹情谊就是这样的吗。如今水夫人被关进了牢房之中,你还在这里犹豫。” “可是......” “璇夫人也不过是个心计人罢了,你何必去可怜去疼惜她。” “......” “颜儿,做人眼睛要雪亮一下,眼睛看到的心里明白的,谁对你好谁待你真心,你要懂得回报人家的好人家的珍惜。” “......好,颜儿去,如果颜儿出了什么事,请你转告水夫人叫水夫人帮颜儿照顾好颜儿都安城外的老爹老娘,颜儿便足矣。” 次日。 “可检查出食物有什么问題吗。” “回禀王,她送去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点心干果。”杀無缓缓道。 “点心和干果是沒有问題,我只想问一句,与璇姑娘脖子处的赤灵珠是何处來的。何人赠与的。”南遮岭再次帮任与璇把完脉后,再次确定了这次晕倒的原因。 寒衣什看了一眼挂在任与璇胸中那串赤灵珠,“其中十一颗是我亲自寻來的,有一颗是她自己拿给我的。” “问題就出在赤灵珠上面,不知可否交由我看看。”南遮岭道。 寒衣什上前把赤灵珠解下來,然后交到南遮岭的手中,南遮岭凑到鼻子处细细闻了一番,“里面有一颗并不是赤灵珠,那是一个和赤灵珠极为相似的浊魂珠,孕妇不宜佩戴,不然轻者晕倒经常呕吐重者会流产胎死腹中。” 寒衣什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想:难道是自己间接害了璇儿。 可是不可能啊,每颗赤灵珠一到手,他便进行了反复的确认,除了...... 除了璇儿亲手交给自己的那颗。 既然原因已经找出來了,便足以证明是自己冤枉了水铃音,加上发现她竟然还经常给任与璇送吃的用的,也算待任与璇不错,于是便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落儿,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说人家是坏人了哦。”寒衣什拍拍千水拂落的脸蛋,笑着说道。 或许是从未见过寒衣什这样和善地对着她笑,千水拂落竟然莫名开心了起來。 “颜儿,快去把水夫人请过來。”寒衣什面具之下多了一份柔和之色。 颜儿也喜上眉梢,笑弯了眼睛疾步往着关闭水铃音的柴房走去,幸亏...... 幸亏自己沒有听话。 不然...... 不然就是真的害了水夫人了。 “寒衣什,我肚子好疼。”任与璇脸上已经冒出一串串大大小小的汗珠子了,小手因为肚子里來带的疼痛而紧紧拽着寒衣什身上披着的那一点红。 寒衣什低头,看见那张笑脸都皱成了一团,心里一阵抽痛,眼里在那瞬间盛满了疼惜。 “快,快去看看与璇夫人可有见红。”南遮岭见状,马上唤旁边的杀無去看看。 杀無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疾步上前掀起被子看了一下,被子下面,早已红了一片,还是姑娘家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脸色苍白了不少,寒衣什看见杀無的模样,心里也开始悬浮着一颗大石头。 “这是怕要生了。”南遮岭笑道,少了之前的浓重之色,但是不过几秒,又转喜为忧了,“这个时候生产......” “你倒是快说啊。”寒衣什已经急得不成样子了。 “王,璇儿妹妹生产,当然是男性回避了。”这时候水铃音的声音飘了进來。 “是的,王,你先自行屏蔽吧,在门外候着。”南遮岭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听见二人皆这样说,寒衣什也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协同旁边的凤西邪带着一脸担忧之色“一步一回眸”地出去了。 “落儿也出去吧,你还是小孩子。”杀無用手推推千水拂落,也示意着千水拂落出去等候。 “你才是小孩子,我比璇儿姐姐还有老上上百年呢。凭什么我也要出去。”千水拂落嘟起嘴巴抗议。 但是杀無一个眼神飘了过來。 意思是:抗议无效,请出去。 千水拂落眼里的表情是:呜呜呜~~~杀無姐姐你是大坏银。 很多的人,一生都用着冷漠的神色面对着很多的人,但是,也总有那么一些时刻,让他动容,让他欢心,让他不知所措,让他满满期待,让他担忧......就像现在的寒衣什,整个过程也不知道在凤西邪的面前來來回回晃了多少回了。 可是。。。。 等來的不是孩子降世时的哭声,是。。。。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王,南遮大夫问你是要保大还是保小。”杀無脸已经白成了一张纸,跌跌撞撞跑出來请示王做出选择。 一听到这话,寒衣什再也顾不了什么礼俗了,一股脑儿冲了进去,如今璇儿正处在险境之中,你让他如何还能安心在外面等候结果。 “当然是保大。” 看见寒衣什进來,南遮岭也无暇请他出去了,只能任由他在旁边陪着任与璇。 他上前握住任与璇的手,此时那双柔荑已经冰冷得都足以冰冻住寒衣什整颗心脏了,手心沁出的虚汗让寒衣什很害怕,他从來不知道,原來一个女人在生产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难这般的痛。 “寒......寒衣什,......寒衣什我不允许你保......保我,保......抱孩子......啊。”任与璇紧紧握着寒衣什的手,很艰难地说出一句话一声大叫,疼得她想哭。 她在开始的时候甚至有种不要生了的念想,可是刚才听到了杀無的话,她却是那般舍不得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的孩子。 她不能就这样残忍地扼杀了这条小生命。她既然选择了让这个孩子來到她的肚子里面,那么她就有责任让他來到这个世界,哪怕......哪怕可能只是看上这个世界一眼......哪怕仅仅只是一眼...... “不。”他一口否决了,他不会让任何人再次夺走璇儿,哪怕是死神,“任与璇你给我听着,我不允许你这样丢下我,我不允许你不经我的同意就跑到幽冥鬼域去报道。” 眼角冰凉冰凉的,原來他也会哭,原來他也会明白失去一个人并且永远失去的滋味......这种痛,远远比当初骨儿离开时來得更加的强烈,甚至强烈到锥心,强烈到不知所措。 “傻瓜,孩子不就是我生命的延续......”她虽然好累好累了,但是她一定会为了这个孩子奋力一搏的,哪怕代价是,他活她亡...... “不。”他像个孩子,正在努力的抓着自己手里那份正要被吹走的气球。 “用力。快出來了。用力。”南遮岭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话。 寒衣什听到这话,眼瞳骤然睁大,然后看着在一旁忙乎的南遮岭,“南遮岭,如果......如果真的沒有办法保存二人,你一定要先救下璇儿。” 声音沙哑,低头看见任与璇眼里莫名的恨意,可是这样的抉择,也非他所愿。 “孩子......孩子以后还会有,......我们还年轻......” 对不起,璇儿,在我心里,你远远比孩子來得重要。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六章 愿得一人心 “不。”她无声呐喊着,可是她累得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难道他沒看见她眼里哀求的泪水吗。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任与璇一用力,突然一声哇哇哇的叫声打破了这浓重的氛围,寒衣什愣了一下,耳里传來南遮岭不断重复的话,“生了生了。生了。” 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南遮岭捧在手中还带着血的婴孩,那。。。。那就是他的孩子吗。 他真的当人家爹地了吗。 可是他还沒來得及看上那个孩子的脸一眼,还沒來得及看看刚生产结束的璇儿的安危,他的世界就陷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王。王。”整个过程也在帮忙的水铃音上前扶住倒落在床榻出的寒衣什,急切叫唤道,可是晕倒的人沒有丝毫的反应,水铃音抬头用眼神询问南遮岭。 南遮岭咋舌,一个大男人,竟然.....竟然晕血。 “他只是看到这些场面,一时晕了过去,你可先扶他下去休息着。” 床上另一个人。。。。 “夫人。”杀無看见任与璇的眼睛已经只剩下了眼白,死灰般沒有任何的生气,脸处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显示了此刻的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也不知会不会...... “啊。血......为......为何夫人流这么多血。”杀無看见被子下面那汩汩而出的血吓得差点说不出话來。 听到这话的南遮岭脸色一变,“不好了,夫人这是血崩了。” 扶着寒衣什刚出了门口的水铃音听见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是也就仅仅愣了一下,几秒过后继续前行,一步一步踱离,她不知道,任与璇会不会从此再也不会醒过來了,她也不关心她会不会醒过來,她关心的是。。任与璇要是真的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再也沒有存在的意义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继续重新回到以前那种沒人疼沒人爱沒人在乎的日子了。 可是,回不去了。 她低头看着床上的男人,她好像动心了...... 俯下身,轻轻地在寒衣什的唇上烙下了一个吻...... “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他了。”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來。 水铃音不用回头,便知道來者为何人,她摇摇头,淡淡说道:“他哪里是我能够配上的人,我怎么会爱上他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來人冷笑一声:“你知道便好。” “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要背叛她。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水铃音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不由得好奇地询问。 來人一袭白衣,她轻轻拂了一下衣袖,寒风袭來,冷得水铃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还是面无表情,“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我來是告诉你,任与璇血崩,将死之时,便是你离开之日。” 那么,是今天就要离开了吗。 “我知道。”她沒有任何的留恋,除却他。 可是他不属于她。 所以,罢了。。。。 “水夫......夫人,我家夫人血崩,可愿意输点血给我们夫人。”杀無实在沒有了办法才來找水铃音的,她进來的时候,看见水铃音正在照顾晕倒的寒衣什,硬着头皮上前问道。 刚才夫人醒了一下,说什么可以输血,南遮大夫说只能尽力试试了,所幸夫人也是妖,妖血都是一样的,也就沒有了排斥一说。 “愿意是愿意,但是......” 水铃音竟然爽快地答应了,这出乎了杀無的意料,她來找水铃音无非也是撞撞运气,可沒想到水铃音连思考都沒有就直接答应了。 “但是什么。”她急切地问道。 水铃音缓缓地站了起來,慢慢地向着杀無靠近,最后在杀無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凑到杀無的耳朵处道:“但是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输了血给璇儿,你可愿意替我保密。” “为何。”杀無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水铃音,难道真的是她对水铃音误会太深,先入为主以为她來者不善必定不是好人。 水铃音沒有解释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她回头看了一眼寒衣什,一切只是为了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一个从未对她动过心哪怕是一点点的男人。她只是为了自己还能够有一个理由站在他的身边。 好像......假戏真做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忘了。 或许是这个男人本就有这么一个魅力,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璇儿......”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叫唤。 水铃音以为寒衣什醒了,上前一看,只见面具之中那双幽深的紫色眼睛还紧紧闭着,并沒有要醒來的迹象,面容全是担忧。 他,真的这般担忧着她吗。连自己晕倒了还在叫唤着她......他,真的就如此爱着她吗。 “本王问你,可是你做的好事。” “本王警告你,在本王的眼底下,你最好不要给本王耍花招,不然,本王定然会让你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若是发现真的是你暗中动的手脚,那么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你在这里哀求本王是沒有用的,你不过是本王用來气一气璇儿的棋子罢了,不要以为本王真的喜欢上你了你就可以在本王面前耍花招。” 昨天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飘进自己的耳朵里,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刺破了她的耳膜,在那一刻,仿佛万物无声,脑袋“嗡嗡”地只一个劲地重复着他为了她而对她说下的狠话。 “你走吧,我会救她的,等会儿我就过去。”这往往就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悲哀,明知道那个女人是自己爱的男人的心中所爱,自己还要义无反顾去救她。 杀無沒有回头就离开了,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做鱼若的人类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她,只觉得那是一个她想恨又恨不起來想接受又接受不了的女人。 或许,她跟水铃音站在的立场很像,如果换成了她,那她呢。还会不会像水铃音这样,去用自己的血拯救自己的情敌。 “璇儿。璇儿......” 任与璇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叫唤,他告诉她他还需要她,所以她不能那么自私地一个人丢下他。 任与璇感觉自己去了一个地方,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每个人的脸都是那般的熟悉。对,那个男人是师父,她看见师父亲手掏出了自己的心脏,然后捧到她的面前对她说什么这世再也不欠她了,然后她刚想回头问问那个一度高高在上的红衣妖孽男人,为何要这般残忍,为何要为了一个天下而置天下的苍生不顾,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仁吗。可是她刚转身的时候,眼里只看见他抱着一旁的血绯椤跃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动作利落潇洒,那是她一直艳羡的卓雅,然后她就是在他紫色的眼眸里看见自己万箭穿心的模样...... 寒衣什,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百年前的模样吗。 为何......为何你要这般残忍。 可是,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我还是那么的爱你。 “璇儿,你不能死,我们的孩子还需要你,她还需要妈咪,所以我求求你,快醒來......笨蛋,我不允许你自己自私,就算你去了十八层地狱,渡了忘川河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算你重新投胎去了别的世界,我也会挖地三尺不见不罢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从他醒來后他便一直守在她的旁边了,陪着她说话,他相信她会活过來的。 “水......水......” 听见床上的人发出一个声音,寒衣什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疼。 所以,璇儿是要醒了吗。 “水......”任与璇沒有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不断地重复着要水。 “好......好,为夫这就去帮你倒。”混杂着兴奋跌跌撞撞跑到桌子上倒了满满一杯,然后重新折返凑到任与璇面前,伸手抱起床上的人,“璇儿,水......水來了。” 看见任与璇咕咚咕咚地将水喝完之后,寒衣什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來。 重新放下任与璇的时候,只见任与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笨蛋,你终于醒了。” 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冰凉之后,她才发现这个素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在她重获新生的这刻,哭了...... 还哭得像个孩子,慢慢由无声的哭泣转为嚎啕大哭。 这一幕让刚醒來的任与璇吓得差点又晕过去。 她伸出一只手,摸着他的银发,“傻瓜,你这么吵,我怎么可能还能继续睡着呢......你吵死了。” 就是自己昏迷时里面的那一幕幕是真实的又如何,今生,此刻,他爱她,她也爱他,便足以。 他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醒來就好了。” “孩......孩子......”她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了勇气去询问,“孩子安好吗,” “孩子很好很健康,谢谢你,璇儿。” “取名了吗,”她开口询问,有点有气无力。 “取了,叫一心,寒一心......愿得一人心......” 她眼泪慢慢地躺了下來,她,终于有了他的孩子,这一切,幸福得一点都不真实,让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还是在梦境之中。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七章 平静的对白 “你沒有下手。”“吱呀”一声,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推门而入,再次出现在了颜儿的房间里面。 “我......”颜儿看见正是前些时日让她投毒的女人,沒能答上话來,只愣着发呆。 “为何不投。”她原本平淡妖媚的语气忽而多了一份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颜儿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现在水......水夫人不也是沒事了么。”颜儿怯怯地顶撞着。 “你个该死的贱婢,”女人似乎怒得跳脚,举起來正欲打颜儿一个耳光的手停在半空,或许是想想作罢了吧,最终也沒有落在颜儿粉嫩的脸蛋上。 颜儿本能地缩了缩,那巴掌要是真的落了下來,她的脸肯定要红肿上好些时日了。心里暗想,她对璇夫人,到底是多深的一份仇恨,非得需要对方死去。 可是她不想为了所谓的愚忠,而去害死一个那么好的夫人。 这一定是这个女人的阴谋,主谋不可能是水夫人...... 一定不是。 颜儿睁大着眼眸,嘴上喃喃说着不可能,心里又害怕真相就是她一直不敢相信的那面。 “要是......要是璇夫人真的死了,水夫人肯定不会被王轻饶的,水夫人怎么会如此鲁莽让奴婢下毒。”她说出心中的疑惑,这是她昨晚夜里不寐反复思考出來的。 虽然隔了一层细薄的面纱,但是怎么感觉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算了,”那女人突然说,“既然你沒有下手,而璇夫人又诞下了少主,水夫人说她不计较了,你就当她使你去干的这件事当沒发生过吧。”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颜儿的房间,颜儿终于沒有觉得那般压迫了,她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來取她性命的呢。看见那个身影,为何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 但她苦思冥想也沒能猜出來,只好作罢。 这些时日,寒衣什再也无心去管辖其他事物,一心只系在了还在坐月子中的任与璇身上。 任与璇诞下狐族小公主到了满月,也是会像人类那样,设宴。 但是也非说要去请四族之妖,银月妖狼如今仅剩下千水拂落,吞天族和大鹏族素來也与狐族有怨,所以这次的满月酒,來的都是狐族这些自个儿妖属。 虽然如此,却也好不热闹。 窗棂上忽然传來击响,一直站在狐王身边的杀無推开窗望去,外面风光无限之好,水波粼粼,对岸树桠上正坐着一个月牙色长袍少年,琥珀色眼眸依旧如初,手执折扇,一贯的慵懒之色,两眼与杀無对视上的时候,绽出一个笑脸无声招手。 蓦然见到同伴了百年的他她沒來由的心情大好,偷偷溜了出去。沧血跳下树桠,两人坐在树下竟然也闲聊了起來。 这样的闲聊,是许久之前才会有的事了。 许久之前...... 仿佛他还是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对世间万物还是一片无知。 杀無甚至觉得此刻安详坐在自己身边的沧血还是那个冷漠淡然却对她对王无比呵护的沧血…… “你也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吗。”她扭过头看他,她竟然才发现他黑色的刘海已经长到足以遮住他俊美的半张脸了。 “还好。”他吐了一口气,不知怎样形容。 总感觉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也是极不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场合,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跟着她不喜欢了,沧血扭过头看了一样眼前的白衣少女,这个女孩,难道是杀無吗。她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 “我帮你打听了一下,九龙国君很是不简单,过些时日听说你要去取他的首级,你要小心点。” “很不简单。怎么说。”他朝着她眨眨眼睛。 “姬无尘本是上一届九龙君王的弟弟,上一届九龙君王并非沒有嫡传王位的儿子,只是……”她顿了一下,缓了一下口气,继续说道。 “只是在九龙君王驾崩时莫名失了踪,原因无处查明,如今也下落不明,姬无尘登位的时候年仅十又三岁,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他一一听着,心想杀無或许是过于担心了。 他也不是沒有去调查过,姬无尘,可说是千年难遇的一块当君王的好材料,天资聪颖,八岁便熟读九龙国藏书阁里的书籍,过目不忘,倒背如流,他父王替他请來的夫子不足两个月,便坚决向君王请辞,自叹学识不足,无法教授,让王另请高人。这个姬无尘灵基也比他人都好上好几倍,只要他稍微用心,法力定然超群,但是他打小便无心于此,于是法力修为倒也不是很出众。 “沧血,我有点担心,”杀無顿了一顿,想了想,还是把心里对沧血的担忧说了出口,“你……一定要非去不可吗。” “我不会有事的,”他伸出手,帮她摸顺了几条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这个像自己妹妹一样的少女,此刻正在担心着他,真开心。 “沧血,当年的蛊毒,可真彻底移除了么。” 前些时日,她看见湖畔边的他,神色痛苦,一如当年蛊毒发作时的那般,慌神想起,她竟然好些年未曾主动关心过沧血了,也未曾询问他体内的蛊毒是否已根除。 “已经好了。”他漠然回答,语气平淡,“当年跟随在王的身边,王早就帮我治好了。” 看着沒表情的脸,杀無半晌说不出话。 静了半天,杀無沒有继续说话,似近似远,她总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那般不可捉摸……沧血突然笑了笑,“亏你有心,还懂得关心我的蛊毒,我还以为我这个妹妹的心思早就系与凤西邪这样俊逸的男子身上了,我当真沒事儿,倒是想问问你,近日來,和凤西邪可比之前亲近了些许。若再不得,哥哥出马帮你就是了,哈哈,” “我跟他,哪來的闲语。竟被你拿來这般调侃我。”她讨厌他这样调侃他,难道许久以來,他......他都不曾懂得她待他的那份情义么。 “倒也沒什么闲语,那日我偷偷溜进你房间,看见桌子上你替他缝补了一半的衣服……”他耸耸肩膀,忽而感觉到一道锋利如刃的目光。 “别,你可别这样看我,”他嘻嘻一笑,“那日只是想向你讨个东西,一个香囊,好久沒有随身携带着你亲手做的香囊了。” 他还是记得的,她的香囊的气味,永远有种让他安心的魔力,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沒有來由的隐隐不安,或许是他正要去完成那个他并不知晓难度的任务。说不定,一个意外,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明日,我给你香囊。”她允他。 “好。” 他朝着她晕开一个明朗的笑。 “你真的忘记她了吗。”她怔了怔,很想知道答案。 王封印了他的记忆,或许是不想他这般痛苦着吧,那种撕心的痛,不是每一个坚强的人都可以忍受的,想必沧血也难以忍受吧。 “忘记什么。”他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她是谁。” “沒、沒什么......”杀無立马把头扭过去,生怕被沧血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甚至从这句话中想起那个叫做鱼若的女人來。 她自然是希望他从此忘记她。 因为她,那个叫鱼若的人类女人,她所爱的沧血越发的沉默不喜言语了。 接下來两人都沒有继续闲聊下去,沧血抓了一把小石头子,往湖面上打着水漂,杀無怔怔地仰头看着这个蓝得清澈的天空发呆。 忆起好些年前。 好些年前。 她也曾和他这样并肩坐在一起聊天。 对面的宴席开始有了撤席的迹象,众人渐渐少去,寒衣什拥着抱着孩子的任与璇,笑得皆是一脸的幸福。 其实,每个女人内心深处都在渴望这么一份幸福吧。 一份和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的幸福。 然而,无论杀無她怎么努力怎么攀爬,都终抵达不到那个人的心里,所以也注定了她想要的那份幸福遥遥无期沒有到达之日。 她,能做的,就是,看他爱他所爱...... “什么时候走。” “再过十天,”沧血甩甩头,落入她眼里还依旧是一贯的潇洒。 “这么快。”她有点惊讶,还以为,还能多看上他几天。 “嗯。”沧血倒是无所谓。 杀無拧起双眉。“记得小心点。” “怎么。丫头,舍不得。”他也跟着他拧紧了眉,老实说,他可不喜欢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嗯嗯,”她很认真地点头。 “放心,一定会活着回來,我沒那么容易死,你不是也说我命大着嘛。”挺直了脊背,少年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些微的黛色几乎融入天际。 你不是也说我命大着嘛。 她一愣,她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话了。 明明沒有说过那样的话。 难道...... 或许...... 他已经把鱼若刻进了骨头里了...... “杀無。” “嗯。” “玄阴降世,落入人界,想必你也早有耳闻......好像王又有了新的计划,到时候你可能也会有任务。” “嗯。” “你也别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八章 不是一个人的夜 最近的日子,寒衣什几乎不会再到水铃音房里过夜了,尽管一个月來那种抱着自己所爱的女人却又不能跟她进行房事的滋味很难受,但是每每转过脸,看见依旧苍白无血色的任与璇,想要她的冲动又被自己硬生生忍了下去。 简单的沐浴之后,像往常一样,他用浴巾裹住她的娇躯,然后抱到床上接而给任与璇盖上了冰蚕丝褥。 “你怎如此大意。”他转身取來放置在衣柜上面的药匣,然后替她涂抹伤口。 现在的他,越发像个普通的人类,连个伤口都习惯用药物涂抹,他这样无非是不想让她觉得他就是个怪人,虽说她现在也是一只吃过化妖丹的小妖百年前也是随在他身边倔强的花妖,可是毕竟百年后,她真真实实是一个人,定然也是会希望像他们人类那样生活吧。 温热的指尖触着微凉的肌肤,药酒的味道弥散开來,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张细致如玉的俊脸,在此刻是那么的聚精会神小心翼翼神情认真。 “我不碍事,不过是火焰调皮,拌了我一下,就不小心跌倒了。”她的嘴巴一开一合,缓缓地说道。 寒衣什的眼睛神色突然由紧张担忧慢慢被什么东西慢慢取代。 “璇儿。” “嗯。” “说说你以前的事好吗。”他想知道她的过往,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为何她会來到万兽妖域,为何她与姐姐们失散。 “我是个孤儿,”她嘴角上扬,满是苦笑,“你知道什么是孤儿吧。孤儿就是沒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他似乎开错了话題。 看见她那双黑炯幽深的眼睛慢慢弥上水雾,他有点慌。 “璇儿,你还有我,无论这个世间如何在你眼里瞬息万变,我对你的爱是坚定不移的。”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暖意,,眼睛里的欲*火烫人心神。 她缓缓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气息激荡的红衣妖孽男子。这便是她的夫,那样迷人,那般令人神魂颠倒......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 紫色的眼眸很是透彻,仿佛探进了心里的最深底处,俊美的脸因为怜惜而带着几分痛楚。 一种被在乎的感觉,总会让人产生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的想法,在那双深邃深情的紫色眼眸里,她终于觉得自己是个不可或缺的人。 她告诉自己,可不能辜负了眼前这个疼她惜他之人。 “寒衣什,我眼睛疼,你帮我吹吹可好。”任与璇眼睛里闪过一片精光,但是寒衣什一听到这话的时候什么都不顾,立马又是一副担忧的神情俯下身去...... 一个不意,四片唇片贴在了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他缓过來,这丫头...... 欲哭无泪,他这是被偷吻了还是被强吻了。 任与璇睁大着眼眸,寒衣什除了鼻息渐渐浓重便沒有任何的反应,她心里暗暗咒骂:天杀的,怎么吻。 许久之后看见他还是沒有任何的反应,她试图学着他先前那样吻她的动作,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唇上沒有规则來回舔,然后轻轻啃咬着那两片唇......慢慢地探进了对方的嘴里,擦,寒衣什,你倒是给老娘來点反应啊。 小舌头调皮地在寒衣什嘴里來回搅动,笨拙的动作让寒衣什忍不住失笑,不是沒有反应,而是被吓得忘记了反应。 看见那双紫眸里的笑意,任与璇一恼,正欲离开,可刚离开少许,便被一双健臂紧紧箍住了腰,狂烈的吻烙了上來。 不给半分喘息的空间,带着心慌急切的索取,动作近乎粗蛮......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她沒有退避尝试着迎合,不再似过去的被动,却助长了更激烈的火焰。 原本苍白的小脸经过这么一吻,竟然多了一份血色,淡淡的唇色被吻得娇艳欲滴,柔美得令人摒息。 他慢慢离开她的唇,压制许久的欲望一爆而发,脑海里一片空白,那是怎样一份渴望,那是一份怎样的感情,让他对她爱不释手,仿佛沒有年限似的只想与她天荒地老。诱人心魂的肌肤香气撩拨着摇摇欲坠的底线,他与她双双闭上了眼睛,享受那份许久未曾发生过的欢愉。 外衣一件件散落,然后落出满是伤疤的古色胸膛,她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水润的眼睛里满是疼惜。 沒有说上只言片语,她用唇吻了吻那些大大小小的箭伤,那时候的他,一定很疼很疼吧......寒衣什摸上她倾城的脸蛋,心里怀揣着的那份感情总也无法用语言诉说出來。他用手挑开盖在她身上的冰蚕丝褥,然后一把扯开裹在她身上沒有取走的浴巾。娇小的身体赤luo裸袒露在他的眼里,仿佛一朵洁白无瑕的冰莲在妖娆盛放,散发着迷人的微光。 那种赤luo裸的目光,任与璇并不是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是太过袒露得让她不适,甚至有股冲动拿起被褥遮挡。 事实上,任与璇真的这么做了,可是还沒有盖上,就被寒衣什出手阻止了,他凑到她耳边呵气,紫眸幽暗炽热,盛满火焰。 然后慢慢摸索前进。 “一年了......或许会有些疼。”他轻声告知她。 她咬咬牙,明白那种疼,但是却是带着幸福的疼,她不害怕...... 他爱怜的吻着唇,缓解她的紧张,听说抚摸可以缓解疼痛,所以原本游离在高耸的胸上面的手放置到了任与璇的后背,來回轻轻且无比温柔地抚摸着。 按捺不住心里对所爱之人渴望的那种悸动,寒衣什腰身开始驰骋,她无措的只能伸出玉手攀住他的肩,紧紧抓着不放,然后纵容着这來自爱人温柔的折磨。随着时浅时深的节奏起伏,他渐渐失去了耐心,紧密而凶猛的侵袭,霸道的掠夺。狂野的律动压过了外面哗哗的雨声,她窒息般的抽搐,在激烈的纠缠中彻底迷失了心魂。 激情过后,寒衣什已经睡去,任与璇对上那张脸庞,当初初见时那般惊艳那般迷恋,却从沒想过会和眼前这个男人有肌肤之亲,甚至组成一个家庭…… “滴答......滴答......” 外面的声音惊醒了她,原來下了一夜的雨。 她竟然投入到完全沒有了意识。 任与璇一阵茫然,想起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事。 刚刚过了与任迟雪抢着吃零食和任紫幽抢着遥控器的年龄,却再也难以见上一面,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家也当了妈咪,姐姐们呢。又在何方...... “怎么。睡不着吗。”他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眼,语气多了一份慵懒。看见她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看着他,可是又好像并非在看着他......目光穿过他的紫眸,仿佛在回味着许久之前的事。 “外面的那可是什么声音。” 任与璇侧耳听了听,微微一笑。 “出去看看不就是了。” 于是他伸手替她穿好衣服,顺便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偷了一个吻,她也像个妻子摸样有条有紊帮他系好腰间的系带。 打开门一看,说來也奇怪,下雨的夜里,竟然也有月亮高挂......隐隐月光中,能看清外面的花被打落了一地,有些还依旧在雨中纷飞。 “夜來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寒衣什怕旁边的人着凉,于是伸出手将任与璇纳入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处,一阵清香随着微风袭來,说不出的好闻。 他伏在颈边忽然低笑,俊眼流光,暖暖的气息拂过,似春风融雪。 他还是沒有解下他的面具。 无论什么时候,包括进行房事。 那夜的雨,一直沒停,黑沉沉的天色给人以长夜未央的错觉,两人重新回到床上,伴随着雨声,相拥着,慢慢进了梦乡。 第二天任与璇醒來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荡荡,甚至沒有留下半点寒衣什的体温,只有上面一些未平的皱褶证明昨晚的欢爱是真真实实发生的。 桌面上已经放好了饭菜,任与璇随随便便穿了一件衣服便赤足散发跑过去了,昨晚某人的拼命索取,害得她一大早肚子就“咕噜咕噜”不安分地叫了起來,也幸亏他走了,不然她又要打地洞了。 她打地洞的次数都快赶上老鼠了~~~ 好吧,她的脸皮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厚,常常偷懒不打地洞的。 也不知道心儿怎么样了。 任与璇匆匆忙扒完饭便打算去看看交给杀無照顾的女儿,可是这个时候來人了。 “吃饱了。”來人眼里是笑微微的宠溺。 低头看看一点儿都不剩的饭菜。 “不错,虽然很能吃,但是不挑食。”他故意戏谑道,抬眼果真看见她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刚才怎么说來着,某女的脸皮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厚,但是站在某男面前嘛~~~那就另当别论啦。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知否。”某女忍不住想做一个抠鼻的动作,她这叫珍爱粮食好吗。。 “能吃就是能吃,为夫不怪你。”他摸摸她的发,嘴角一直在抽搐,原谅他,他真的很努力忍住想笑的冲动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七十九章 你是谁? “小心我让你和沧血在我的臆想中爆菊花......”某女看见某男那极力忍笑的模样,忍不住嘀咕一声。 嘀咕完就捂脸飘过了~~~啊啊啊啊啊啊,任与璇在心里大声呐喊,你们无视我吧,当我沒说......我都是被网络小说给荼毒出來的~~~ “什么。”寒衣什似乎沒有听清任与璇的话,不过就算听清了,这话也是非人类妖类等等什么类能够听懂的。 “咳咳......沒......沒什么。”任与璇立马摆摆手,要是被她家夫君知道那是一句很邪恶的话,那她就落下谋杀亲夫的罪名了。 “菊花。璇儿你什么时候变了口味,喜欢菊花了。”咳咳~~~夫君你能不能不要断章取义,会害死人的。 任与璇一边迎风泪流满面,一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他柔和的目光扫过她倾城的脸,恍惚间觉得这名女子,是骨儿又不是骨儿。 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脸,她微微侧脸,不懂他怎么就突然换上了另一种神情,那样的眼神许久未曾看见过了,仿佛正透过她的身躯去对视她的灵魂......是的,那种感觉,就像明明看着的人是她,心里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就像夜里抱着你ML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昨晚,睡得可安稳。”他突然关心地询问,语气里带着疼惜。 任与璇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忽然一想,她这么一呛,指不定又神乎其神地穿越到她的地球上去了,那该多好啊~~~哎,不行,她现在是有夫之妇了,不回去也罢。(叶子说:要是真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任与璇你就真的成为古今奇谈了~~~) 夫君你能不能不要提了,奴家会害羞的~~~(任与璇的另一面说:害羞你就打地洞吧......任与璇的另另一面说:奴家不是地鼠不会打地洞捏~~~) “还疼吗。” 晕~~~大叔,现在是白天,OK。敢不敢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谈论这些深房密事。 但是被寒衣什抱在怀里的任与璇考虑到她家夫君的心脏,还是在最后忍住了爆粗口说彪悍话的冲动,温顺得像只被土豪贵妇圈养的小猫乖巧地摇头,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某男一时xing起,又要将她蹂躏一番了。 寒衣什朝着她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看來为夫还不够给力啊。” 某女额头上面冒出三条黑色的杠杠,夫君你什么时候学会给力这个词了。竟然还会学以致用。 “夫君你很厉害了。”某女笑眯眯地拍马屁,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见某男正在得意地奸笑,果然...... 她这话不知羞耻了,再次捂脸飘过,套用紫宿的话便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也沒有看见我什么也沒有听见,你们继续哈你们继续~~~ 说起紫宿,其实到这个时候任与璇都沒有原谅她,所以迫于无奈,只能乖乖地滚回了初见任与璇的那个山洞里了。至于她为什么会不被任与璇原谅,是因为任与璇随着寒衣什來都安的那段时间里,她发现紫宿不过是寒衣什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从一开始,他便在利用她了......当然,任与璇知道这些的时候也沒有少生气,但是某女知道太迟了,被寒衣什霸王硬上弓之后,他们便有了夫妻之实,所有的责怪与怨恨也就随烟而散了,但是任与璇还是沒有能够去原谅紫宿,亏她天天喂她肉吃,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卖主求荣,可耻啊可耻。每每看见紫宿一脸无辜的表情时她又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所以眼不见心不烦,也就让她卷铺盖回老家了。 “其实夫君还有别的zishi,要不要......”某男俯视的眼睛灿如星辰,俊脸挂着邪气的笑,糅合着让任与璇脸红心跳的暧昧。任与璇脸红成了一片,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 汗,寒衣什看着怀里妻子的摸样,怎么有种诱导未成年少女犯罪的感觉,沒理由啊,伸手覆上那傲人的坚挺,然后无比确定他家夫人真的成年了。 “寒衣什,你的脸脏了。”(人家即使脸脏了还依旧宇宙超级无敌帅~~~) “......” “寒衣什,我们去找心儿玩吧。”(感情你生个女儿出來是用來和你家夫君玩的~~~) “......” “寒衣什,今天天气不错。”(任与璇,其实昨晚的雨才刚停,你哪只眼睛看见天气不错了~~~) “......” “寒衣什,......” “不要跑題。”他板起脸,闷吭一声。 “呃,你刚才有说什么吗。”既然跑題不成,那就装傻扮懵吧,这项技能她可是满级。 “说zishi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直直对视着她的眼睛说。 靠,任与璇又开始在心里大骂寒衣什果真是禽兽了,说这话也不知道害羞。 她迎风流泪中......请勿打扰。 “好吧,这事我们留到晚上研究。”他看见她那似乎要上断头台的模样,忍不住失笑,腾出手揉揉她的发,然后突然像个调皮的大男孩,揉乱了她好不容易梳理好的发型,某女欲哭无泪。 不过看见他愿意放她一马,她立马在心里举行烧香拜佛的感谢上帝开恩的仪式了。 “也不知道心儿怎么样了。”任与璇突然嘣出了这么一句话。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给她。 然后轻轻牵起她的手,向杀無的住处走出。出门十步,寒衣什突然回头看了看,墨绿的湖因为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而微微上涨了些许,地面上全是一些飘落的桃花,有些刚掉落不久,有些已经被埋进了尘埃之中,然后草还是草,那条走了上千遍的石子路还是那条石子路。 沒有任何的异样。 心里却一直隐隐不安。 总感觉,背后藏着一双眼睛,将他看得浑身不适。 “怎么了。” 任与璇探过脑袋询问他。 他摇摇头说沒事,然后继续挽着她的手前进。十指紧扣。 “谁都知双手可紧扣不依不舍的背后|这个信念有多温柔从害怕会被拥有|直到力气不够十只手指终於找得到对手|能开不能心都紧扣辛不辛苦都接受|是一个成就|可惜我只想与一个人尾指一勾也沒有|紧紧拥抱以外我用什么感到被爱|沿途伴着你手松下來|遗留十时空间谁相信|你在乎我若那缺陷拉阔随时会分开......”任与璇忍不住轻声哼起了张智霖的《十指紧扣》。 他眉眼也笑开了,问道:“好听,什么歌,为何我不曾听过这样的言语。” “这是粤语歌啊,最最喜欢粤语啦,啦啦啦,我唱得是不是很好听。”某女你就得意吧你就得意吧你就得意吧~~~ “嗯,好听,要一辈子都唱给夫君听哦,不然夫君就一天换十个zishi。”某男一脸奸笑,某女泪流满面。 囧rz。禽兽啊禽兽~~~π_π “好。”她都是被逼的,呜呜呜~~~心儿,你要替妈咪报仇。 和寒衣什双双看过女儿之后,任与璇突然想起了还在山谷里的南遮空,若不是南遮岭的询问,她还真把南遮空给忘了,也不知道寒衣什是否找到了能够医治南遮空的栢栎丝。 可是当她和南遮岭见到南遮空的时候,仿佛这一年在都安发生的一切都是任与璇凭空生出來的错觉。 石板上的男子,安详的模样,一如初见...... 你可知,南遮空,我欠下的,永生永世无法偿还予你。 到底是怎样一份爱恨纠缠,让你如此心甘情愿服下她亲手送上的毒。妖溟骨,你,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让师父为你将江山拱手相让,让南遮空为你从此不得安好...... 任与璇随着南遮空上前,真是个好看的男子,干净得仿佛隔离尘世,不惹尘埃。可惜,眼前这个男子再也无法像百年前那样无所忌惮地在战场或者朝廷之上叱咤风云了,尽管当初文韬武略,但是如今的南遮空,已然是个眼里只有嗜杀的孩童。 黑色的眼眸缓缓睁开,先一阵迷茫,慢慢侵上血色...... “哥哥的病,比以前更重了。”南遮岭回身,对上任与璇的眼,像,真的太像他的骨儿娘娘了,眉眼间的神色,仿佛就是骨儿娘娘,他虽然和哥哥都吃下了化妖丹,得到了永生,但是依然不信有今生來世之说,更不信这就是骨儿娘娘的來生模样。 任与璇,你就是妖溟骨吗。就是那个百年前一笑百媚生可以颠倒众人让他恨让哥哥爱的女人妖溟骨吗。 王,因为你,失去了他的江山。。。。 哥哥,因为你,从此生不如死。。。。 而我,因为你。。。。 “啊。” 一声嘶叫,击破长空。 任与璇被吓得差点就跌倒到旁边的草丛之中。 “不好。”哥哥醒了。 南遮岭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因为哥哥的醒來哥哥的重生,代表着又有一条生命要离他们而去。 “空儿。。你醒醒。你快醒醒啊。”任与璇知道那双本來清澈的眼眸布上血红色意味着什么,她只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之前唤醒他。 “啊。” 嘶叫还在继续。 “你......你是谁。你们是谁。”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章 谁才是谁靠不近的彼岸 番外: 白色的雾霭一寸一寸散开,一棵巨大樱树迎风招摇,红色的樱花散落半空,似赤雪纷飞,零星几瓣,竟然落在了紫衣男子的眉梢处,凭空添了几分妖媚之气。 女人噙着笑容,一步一步,扭着极美的身段像只來自上古时代的火凤凰缓缓而來。 她当初也是以这样一种遇见方式走进他的世界、从此参与他的喜怒哀乐的。 其实他常年都是一个表情,也不曾在她的面前展示过除了淡漠以外的表情,以至于她后來一直认为,这个叫做君子绛的男子,是为妖溟骨而生。 反倒是她,常常将自己的情绪赤luo裸袒露在他的面前,但尽管自己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现出來,依旧无法让他产生一丝的爱怜。 她笑着朝他抬眸,眉眼间却有带着几分冷意,伸出手替他将樱花瓣给摘了下來,露出藕白色的玉臂,一阵寒意袭來,让她啰嗦了一下。 这个女人叫夜堇歌,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歌姬。 女人抬头,眼前这名男子面容冷峻若凉月,一头黑发随着那点点红缨翻飞。 他的话夹同着三月的樱花一起飘落:“你來这里干什么。你可知这里非你等闲之辈可入。” 女人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噗嗤捂嘴笑了起來:“原來殿堂之上高高在上的你在此时也不过是个孤独的孩子,你是这算在这里自舔伤口吗。” 是的,任他如何高高在上,都无法让他不再孤独,即使美酒美人应有尽有,他的心,始终还是那么的孤独...... 这个女人,是这世间除却妖溟骨唯一一个懂他的人了,可惜他第一眼遇见的不是堇歌,否则他想他爱上的女人将会是堇歌,而不是那个从來都不曾属于过他的妖溟骨。 墨色瞳仁映出她万般风情,却沉着无半点涟漪。 “天凉了,我是给你送衣服的。”她把手上的狐毛裘衣给他披上,依然是笑意盈盈,然而这样的笑意,在一个身负国家使命的歌姬的脸上,又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 她娇弱得站在微风里似倒非倒,他也沒有打算去扶一扶,面容依旧冷峻若凉月,黑色炯炯的眼眸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着孤独的气息萦绕不决。 堇歌,她耗尽一生的力气去爱这个叫做君子绛的男人,却始终换不得他一个微笑。她苦笑,罢了罢了,世间本就是由许许多多的的遗憾组成了,沒有遗憾,这世间就当真沒那么美好了。 他是那样温柔,那样让她不可抗拒,所以,她最终命丧于他手的时候,竟也是那般心甘情愿......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 很讨厌,你看妖溟骨的模样。 “嗯。”他略微抬眸。 “很讨厌你在这样的天气里这般不爱惜你自己......”她把自己的心里话隐忍了下去。 附上媚笑,伸手捂住他的脸,那张脸,如同他的人,冰凉得刺骨。 他沒有说什么,任由着她踮起脚尖捂着。 许久之后,看见她脸上多了一抹疲倦之色,便开口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她接下來,又是噙着笑容,一步一步,扭着极美的身段像只來自上古时代的火凤凰缓缓离开。 男人继续留下來,他在等,等那只小花妖妖溟骨。 目光投落在前方的亭子,十日前,他便是在那个亭子里面遇见她的,她说他谈的曲子真好听,还问他以后她还能不能來这里听曲。 素來不愿与外人亲近的他,竟然应允了下來,甚至在心里产生了一丝希冀。 她只是笑笑,沒有过多的兴奋。 后來他才知道,那次的笑,是他见过她最真实的一次微笑了。慢慢的,岁月的洪流将这个温婉又绝强的女子彻底埋葬,她不在是她,为了爱情,为了那个叫做寒衣什的妖,她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去欺骗、去伤害那些所爱她的人。 不论是那日站在她面前拥她入怀许她承诺的君子绛,还是那个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的南遮空...... 微微看着那些零落成泥的红缨花瓣出了神。 今天是不來了么。 他在樱花树下坐了下來,慵懒地闭起了双眸。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恍如昨日。 天边扯出一道闪电,如同神将的银枪划破苍茫暮色。 看來是要下雨了。 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你不來,我不走。 这是那日他所说的,也是那生他许下的第一个承诺。 不久,乌云密布,如他所料,大雨磅礴。 很快就滴湿了他墨青的发,还有......还有刚才夜堇歌给他披上的狐毛裘衣。 前所未有的寒意袭來,空前的失落油然而生。 真的不來了么。他还是不相信她是个会食言的女子,所以他还在等着,沒有结果地等着。 要是耗上一生去等,他想他也会愿意去等,不为妖溟骨那张倾城绝美的脸,只为他那日弹奏的小曲唯有她一人读懂。 突然,一阵香气袭來,雨也停了。发际处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最后落在他常常的睫毛上。 “我说了你先回去歇着,你听不懂人话吗。”语气里微微带着几分怒气几分怨气。 “好,那我先回去歇着。”一个日思夜寐的清冽女音飘近了躺在地面上紫衣男子的耳里。 他兀地睁开眼睛,是她。她來了。 “你终于來了。”他扬起笑容,刚才他还以为是夜堇歌担心他重新返了回來。 事实上,那个叫做夜堇歌的女人,真的在大雨落下时毫不犹豫地转身,返了回來,于是远处樱花树下的她,就看见了此刻的这一幕。 “等了好久吗。”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沒掺杂一丝的感情,似乎他在雨中等她对她來说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嗯。”他也诚实。 君子绛的声音清沉动听,远处的堇歌寸步不动,痴痴的望着不言不语,脸上湿湿的分不出是雨还是泪,只知道流到嘴边一片的苦涩。 转身,裙角移动,锦缎摩擦的沙沙声就像晴好时院中梧桐随风起舞。 悲切似乎只是隐藏在不知名处的幻觉,她有什么好悲伤的呢,那样高高在上的男子,从未属于过她,她有什么资格去悲伤。而自己,终究只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一名小小的歌姬、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开始从她的世界逐渐离开,视线慢慢被雨水朦胧掉,她有她的骄傲,即使只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一名小小的歌姬、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那她也是有资格骄傲的,可是那裹着满身骄傲的羽翼之下,覆盖着大片大片不为人知永远不会结疤的伤口。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你看妖溟骨的模样。 我,更讨厌,逃不开命运的摆弄。 多年之后,她骄傲地站在妖溟骨的面前,问她:“你可以为了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肌肤重新换掉吗。你可以义无反顾背叛所有的人只为不伤他半分吗。你......可以为他去死吗。” 妖溟骨,你究是怎样一个女子,让他爱你怜你视你如珍宝。 妖溟骨眼里露出一丝冷笑:“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我可以为了他,灭尽天下人。” 当然,妖溟骨口中的他,永远只有他,才有那样的资格让她这样说。 当然,这个人,不是君子绛。 “不是君子绛对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原來你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是棋子也好,不是棋子也罢,我都心甘情愿。” ,,,,因为我爱他。 “我……呵呵,”气若游丝的声音失了婉转,涩哑难听。“……是不是多余了……”虚弱的丽人凄然婉伤,蛾眉紧蹙犹如梨花带雨。 她看着她哭,深遂的眸子沉静无波。 “既然觉得多余,又何必自讨无趣地活着,死了指不定还一了百了。” 她说完,甚至比先前的她还骄傲地出了门,远离她朦胧的视线。 其实这些话都一字不漏地入了藏在门外不远处桃树下的紫衣男子的耳,妖溟骨的答案,他也是在那番话之后肯定了心中所想。 又是一个为了玉柳琴而來的妖么。很好。 他会如她所愿的。 但愿她也不会让他失望。 (PS:今日玩游戏忘了码字,为了不断更,沒有大纲的叶子就随手写了这么一个番外。不过也是计划中的,放心,沒有胡來的哟。#^_^# 某女游戏的时候,为了任务随便拜了一个师父,某女:你真的就是我的师父了么真的是了么。/激动/转圈圈 某男:…嗯。某女:可是师父是干嘛用的。某男:坑你装备坑你钱用的(= =我开玩笑的)某女在心里说:师父我可不可以反悔了,再不济,你可不可以逐我出师门,再再不济,师父你让徒儿休了你吧~~~(因为我要大神做我师父~\(≧▽≦)/~啦啦啦啦啦)某男:打不过仇人找我。某女瞬间觉得大神师父都是浮云,能替你挨刀子挡子弹的才是真爱啊啊啊啊啊,于是果断决定夹紧菊花做人跟师父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一章 师父瞎了 很多东西,当你渐渐失去的时候,是沒有理由去解释的。 例如这一年來任与璇与寒衣什渐渐瓦解的感情,例如任与璇最好的朋友听寂突然的背叛。 都是沒有理由去解释的。 任与璇也沒有打算去刨根问底,因为,当一份你自认为很坚固的感情在某天破裂了,那么它就一定有它破裂的缘由,但是往往喜欢追究缘由的人都终将活得很累。 “不知水夫人昨晚和王过得可好。”路过湖畔抱着女儿正打算去看南遮空的任与璇听得出这是听寂的声音,明明才两年的时间,明明一直好到可以分享任何的秘密,为何如今,她却愿意站在那个自己一度错认为自己的姐姐的女人身边替着那个女人向自己炫耀。 “昨晚,王要了我整整一夜呢。”水铃音往着任与璇的方向瞟了一眼,娇笑道。 任与璇当然懂得这是在向她炫耀,也是在暗示任与璇她已经失宠了,王已经不爱她了,她不过是一个只能抱着女儿度过下半生的弃妇。 可是,这些话在任与璇听來沒有任何的影响,她也不明白,不过两人之间的私事为何她可以那么不要脸地当做话題跟听寂说,算了,她心里明白就好了,她与寒衣什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个外人随便说两句话就可以动摇以及变质的。 “哟,妹妹这是去见南遮公子吗。”水铃音步上去拦住了任与璇,然后捏捏任与璇怀里的寒一心道:“小心心是不是也喜欢去和南遮叔叔玩呢。” 任与璇忍住翻大白眼的冲动,眼里满是冷淡地扫了水铃音和听寂一眼,“干你们何事。” “妹妹,姐姐懂你心里的难过,可是姐姐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难过,”水铃音一副友好的表情对任与璇说着:“妹妹,南遮公子,想必是妹妹你的心上人吧。” “不是。”任与璇拍掉那只虚情假意抓着自己的手的手,依旧一脸的厌恶,可是她怨不了谁,因为是她,亲手将这个女人送到自己夫君手里的,要怪只怪她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引狼入室了。 继而淡淡地补充上一句:“他是我此生都不会也不愿放下的人。” 因为,她前世亏欠他的,她今世都偿还不了…… 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可是在那一个瞬间,水铃音拉住了她,尖酸刻薄说了一句:“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看望你的情夫吗。” 任与璇发誓,她真的不知道寒衣什早已站在了不远处看着她们,听着她们对话,如果任与璇知道这都是水铃音故意布下的局,她一定不会说下这么一句话:“我任与璇就是迫不及待去看望南遮空了,跟你多待一秒都让我觉得恶心。” 这种女人,在任与璇眼里,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可是她只是甩开水铃音的手,并沒有用力去推她,她却“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 正当任与璇惊慌失措地看着水铃音在湖里面挣扎的时候,一个人用力地推开了她,她还沒有反应过來就看见寒衣什跳进了水里,去救湖里面的水铃音。 沒有人注意到岸上的听寂眼里不易察觉的笑。 “你的心胸就这么窄。难道是她说中了,你就是迫不及待去见你的情夫。”寒衣什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点一点刺进她的心窝,她沒法去接他的话,因为当一个人误解你的时候,你说再多话都是无力了,在对方看來也会顺理成章成为一种掩饰,可是,当你不辩解,保持沉默的时候。。。。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默认了。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了。”他把水铃音交给听寂,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不由得好笑道:“既然你有了别的女人,何必干涉我和其他男人的事。” 他恨得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面挤來:“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任与璇眯起眼睛,“原來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啊。” 寒衣什突然变了情绪,他原本愤怒的紫眸里面开始回归平静,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任与璇猛然间发现,那种平静,似曾相识,对,那日,她死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平静地看着她万箭穿心然后跌入悬崖的,她看见他用着嘴型跟着她说:恭喜你,你终于解脱了。 寒衣什转身,把水铃音抱起來,然后头也不回地决绝往前走回去,任与璇看见那个被抱着的女人,露出一张脸,然后朝着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任与璇紧了紧抱着女儿的手,要开始她守活寡的人生了么。不过,她庆幸她还有心儿。 任与璇沒有难过多久,便被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吸引了过去。 可是任与璇刚踏进那所院子里面,便感觉一阵寒意袭來,她眼睛被那正向着她而來的剑的反射日光一晃,差点就沒有反应过來,可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意识,她立马转身,挡在女儿的面前。 背后依旧能感觉到那把漫布着杀气的剑尖正迅速向她袭來,可是一秒过后…… 两秒过后…… 三秒过后…… 沒有想象中被剑刺穿胸膛的痛彻,隐隐闻到空气中血腥散开的味道,任与璇抱着孩子回头,发现凤西邪站在她的面前,剑以沒入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慢慢地顺着那把剑流出來,很快就染红了他白色的里衣。 他朝着她扯开一抹笑容,“夫人,你和少主都沒事吧。” 任与璇的眼泪不听话地啪啦啪啦地掉了,“笨蛋。” 她想冲上去扶住快要倒下的凤西邪,可是被后面跑上來的杀無给拉住了。 泪眼朦胧间只见凤西邪被沧血扶住了,然后还喷了一大口鲜血。 能把法力高强的妖怪凤西邪打成如此重伤,想必一定不是小辈,任与璇想,要是那把剑沒入的是自己的胸膛,想必当场就沒气了。 剑的主人……是他。 “师……” 可是他沒有给机会让任与璇把师父给喊出口,转身又冲了上來。 “前方三丈。”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他的同伙。 可是任与璇想不通,为什么师父会出现在都安,而且,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任与璇忽略了周围刀剑碰撞的声音,她眼里只容得下那刹光火,寒剑比上一次更狠地逼來,余光里全是忽明忽暗不断晃來晃去的影子,那把剑,离自己的胸膛从三丈开始,两丈,一丈,最后在五十厘米的时候。。。。 “师父……” 那紫衣男子愣住了,在这个世上,叫他做师父的人,只有一个人,一个她…… 就在紫衣男子愣住的瞬间,任与璇看见那颗带着火焰的珠子从自己的脖子处擦肩而过直直射进了紫衣男子的左肩上。 任与璇不用回头,便知道出手的是寒衣什。 不。 他不能伤害她的师父。 任与璇猛地一咬牙,然后把怀里的女儿塞到离自己最近的杀無怀里,然后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顾不得大声哭泣的女儿,低低地沉声道:“快挟持我,离开这里。” 紫衣眼里沒有一丝神采,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下一秒,便把手中的剑架到了任与璇的怀里。 “夫人。。。。” “璇儿。。。。” 他沒有表情,然后冷声道:“让开。” 经过刚才那一件事,其实任与璇也沒有把握寒衣什会不会为了自己放了这个入侵來夺取他性命的人。 可是现在的形势,如果她不冲上去让君子绛挟持,那么君子绛在这么多的高手面前也就插翅难飞了,虽然君子绛的功力法力都在寒衣什之上,但都安毕竟还是寒衣什的地盘。 任与璇不知道自己被君子绛拖着走了多久,只知道耳边的风一直呼呼地大声刮着。 他把她放下來的时候,他们是在一个悬崖边上,或许是沒入身体里面的那颗珠子的毒性发作了,只见君子绛已经无法站稳了,摇摇欲坠的身体半依靠在任与璇的身上。 任与璇隐隐能感觉胸前他流出來的潮湿,低头一看,一阵强烈的血腥味充斥于鼻,加上君子绛本來红艳的嘴唇已经变成了一片紫色。任与璇惊慌地道:“师父,你沒事吧。你快点坐下來疗伤。还有你左肩上那颗珠子可要尽快给取出來,不然你的左臂就可能要……” 一把剑放到了我的脖子上,对方冷冷地开口:“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沒等任与璇解释,君子绛便早一步开了口:“樰弥,这是我的徒儿。” “君哥哥……”或许是不知道她的君哥哥还有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徒弟,她愣了好些时候,架在任与璇脖子上面的剑也沒有反应过來收回去。 君子绛再次开了口:“你到附近帮我找一些能止血的药草过來吧。” “是。”她应了一声,然后怪怪地盯了一眼任与璇就离开了。 任与璇伸出手在君子绛的面前晃了晃,君子绛淡淡道:“别晃了,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可能再也看不到璇儿的样子了,她笑的样子,她哭的样子,听见打雷害怕的样子,无理取闹撒娇的样子,瘪嘴的样子,瞪眼的样子,被气到的样子……嫁作**做新娘的样子…… “师父……”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 师父,原谅我的自私,为了让自己安心不再为前世所为而愧疚然后离开你的身边…… 难过的感觉任与璇一直强忍地憋在胸口,可是最终还是沒有忍住以眼泪的当时发泄了出來,如果她知道她随着寒衣什的一走,代价是师父的一双眼睛,那么她一定一定不会离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二章 女儿被夺 眼泪流进了任与璇的嘴里,她已经沾满鲜血的手摸上君子绛的脸,那双眼睛,真的再也看不见了吗。可是它那么漂亮,那么好看,上天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夺去呢。 她用手环过君子绛的腰,眼泪还在喷薄而出,无论说前生还是今世,眼前这个男人永远护自己安好,“师父,璇儿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君子绛的身体也在颤抖,然后把任与璇按在自己的肩窝处,抖着声音问:“璇儿,你嫁与他了。” 任与璇点点头。 璇儿,你……终于如愿了,如愿成为他的妻子了,我是还为你感到开心呢,还是替自己感到难过。 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了…… “璇儿,帮我把珠子取出來吧。”君子绛刚放开任与璇的手不知道在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然后苦笑地递送过去。 任与璇惨白着脸把匕首接了过去,“师父,你当真要这样把珠子给取出來。” 君子绛咬咬牙,点头,“那珠子有毒,留在体内多一秒便多一份危险,璇儿,你动手吧……” 沒有麻醉药,沒有止血草,沒有消毒水,沒有绷带……有的就是一把匕首,一把沒有经过消毒处理甚至沒用火來灼烧过的匕首,然后一刀一刀地剜进去……任与璇无法体会那种把肉割开的疼痛,她狠了狠心,用手背抹掉脸上的眼泪,然后轻轻地撕开已经红掉的衣服。 犹豫了半会,猛地咬牙,拿着匕首轻轻地插进君子绛的左肩,割开他那古铜色的皮肤…… 君子绛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然后粘在苍白的脸蛋上,嘴唇已经由紫色变成了黑色,眉头因为左肩处带來的疼痛而紧紧锁着。 刀尖在碰到夹在**里面的珠子的时候,任与璇听到君子绛闷吭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血已经把任与璇的手染了一大片,然后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 在珠子被弄出來的时候任与璇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握着匕的手也软了下來。 抬头刚好看见被师父唤作樰弥的女人坐在不远处,手里抓着的是一些止血的药草。 “把止血药草拿过來吧。”任与璇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面的汗珠后对着那樰弥说道。 敷上药,然后从自己的裙角扯出一块步,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包扎好。 君子绛也吃了一颗药丸,好像他说什么可以解百毒的。 “你为何要去都安刺杀寒衣什。”任与璇起身,微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她心里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又害怕知道这个答案,两个对她來说都是很重要的男人,她不想也不愿看见他们在她的面前自相残杀。 君子绛一路上都冰冷着的脸闪过一抹异色,然后眼里是愤恨,是仇意,原本自由松垂着的手突然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是他弄瞎了我的眼睛,” 任与璇站在风中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苍白的小脸更加惨白。 坐在地上的君子绛也站了起來,眼里的仇恨也慢慢地被平复了下去,眼神掠过任与璇看向远处的山峰,慢慢地也染上了悲伤的色彩,那是在任与璇眼里从未见过的悲伤,带着平静,带着冰冷……张了张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却好像又无从开口去解释。 “当初,你为何要不告而别。”他依旧沒有对视她,目光沉静如黑幕。 “我当时压根就沒有离开玉兰国,我被白子舞关进了她房间的密室里面,我当时听到师父的声音了,可是我喊不出声……后來,后來是寒衣什救了我……我求他救南遮空,他答应了,但是他要我必须留在他的身边……于是我有了心儿……”任与璇心情平静地诉说起自己这两年的故事,也解释了自己当初为什么沒有回去寻找他。 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已经嫁作**,他还有什么话可说。一百年前,这就是骨儿一心盼望着的结果。 他应该替她感到开心…… 而不是,难过。 “璇儿,你真的以为他会救南遮空吗。”他不想告诉她真相,可是他又不忍心她被他欺骗着还一无所知。 “我相信他。”虽然心里明白,师父既然这样问她,说明一定是什么骗局,可是她不想知道真相,她只想说,她相信他。 或许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罢了。 “他一直在私下寻找石板。” “石板。”任与璇诧异地看向君子绛。 “是的,石板,”君子绛从怀里掏出一块石板,“璇儿,可记得你给为师的这块石板。这个是四块石板的其中一块石板。” 她当然记得那块石板,就是那块石板把她带到这个玄天大陆的,她也知道当时血绯椤一直打着这石板的主意,也是她亲手把石板交由师父保管的。 只是…… “那是干什么用的。” 他终于看了任与璇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旧神陨落,新神诞生,传说只要搜集完四大神器,四个石板,寻找到旧神遗址,便可以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强大的力量,能让人死而复生,能让人掌权天下,而他们妖族,似乎有人打算让大妖复活,重掌万兽妖域。” “师父,你背上的玉柳琴也是四大神器之一吧。当初寒衣什让妖溟骨接近你,也是为了玉柳琴而來吧。”任与璇淡淡地说,嘴角带了一丝苦笑。 君子绛表情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全知晓的百事通任与璇啊,”任与璇收起自己的苦笑,俏皮地朝着君子绛眨了眨眼睛。 弄得君子绛哭笑不得。 更过分的是,那个丫头还一脸得意地看向他。 “璇儿,你当真决定这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了吗。”他眼神忽然忧郁了起來,那种不舍的怜惜甚至让任与璇错觉君子绛对她的感情也并非仅仅只是师徒的感情。 或许,他也是把她当成了骨儿吧…… 嗯,任与璇点了点头,突然就哽咽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师父。 “你知道南遮空的利用价值在哪里吗。因为只有南遮空知道神灯的下落,我们知道找到了神灯,便可以通过神灯得出旧神遗址的具体位置……”所以,璇儿,你真的还义无反顾地相信这个已经在欺骗你了的男人吗。 任与璇听到这话,她愣了好久,所以,,他也是在骗她的。 “师父,我该回去了……”她只是想安分地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她只想跟寒衣什一起白头到老,这些,在老天爷眼里,就真的那么奢侈吗。 君子绛抓住了任与璇的手,轻轻呢喃道:“可不可以……留在为师的身边……” “师父,我再不回去,心儿又该哭了,”她轻巧地收回自己的手。 “心儿。她叫什么名字。”他惨笑道。 “寒一心。” “寒一心……”他低低地重复了一下。 寒一心。 一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么。 待任与璇回去的时候,寒衣什站在高城之上冷冷地俯视着他。 眼里是冰冷,前所未有的冰冷。 抱着他们的女儿,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的悲伤。 可是,他真的会在乎。会悲伤吗。 悬崖边上,她装作不在意,不代表她不在乎。她只想坚强给她的师父看,让师父可以放心地放手,让她留在都安。 可是在知道她的枕边人一直都在欺瞒着她的时候,心想被活生生地撕裂般痛。 寒衣什,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我知的秘密。 “你终于舍得回來了。本王还以为你不打算回來了呢,”他一声嘲讽丢给了她,让她忍不住再次苦笑。 “心儿在心里,我为何不打算回來。”她沒有理会他,伸手想抱过自己的女儿。 可是寒衣什一跃飞到了两丈远,然后冷笑道:“原來你还知道你有女儿的。你是故意放他离开的吗。” 她不知道,在她奋不顾身冲上去让他挟持的时候,他的心有多冷,有多痛…… “他是我师父。”她说的是实话,当时救他,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师父。 “好了,不用解释了,”他眯起眼睛,然后白皙的手抚摸上自己怀里的女儿的脸庞,再抬头说道:“心儿,暂由铃音照顾吧。” 沒有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就这样一锤定音。 任与璇揪心地大喊了一声:“不,我的女儿用不着别人照顾。” 他扬起一抹邪笑,“铃音不是外人,她是心儿的二娘……” 所以他这是故意在刺激她吗。让她吃醋。 好吧,在愤怒的同时,她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那么一丝的醋味。 “把女儿还给我,”她跑上去打算夺过來,可是又被寒衣什轻巧地躲开了。 接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就这么决定了。” 然后甩袖离开。 丢下瘫坐在地上的任与璇…… “哦,对了,等你什么时候,忘了君子绛,也不再跑去看望南遮空的时候,本王便让你和心儿相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三章 她跳崖了 把自己的女儿交由情敌照顾,难免也让任与璇寝食难安。 她几乎每天都做着同样的梦,梦见水铃音站在井口边,怀里抱着她的女儿,然后朝着她笑,笑得让任与璇毛骨悚然,然后“扑通”一声,水铃音和孩子都不见了。 “夫人。夫人。”听见任与璇一直在睡梦中唤着自己女儿的名字,杀無不由得担心地摇醒任与璇。 王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少主就是夫人的心头肉,还交给水铃音那样的女人照顾,分明是故意让夫人难受。 任与璇总感觉一直有个人在呼唤她,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杀無…… “夫人又做恶梦了。”杀無关心地询问。 任与璇摸了摸额头,那里已经湿透了,她朝着杀無轻轻地点头,然后就让杀無备了点热水洗了个澡。 七天了。 她感觉自己行尸走肉般活了七天。 “杀無,凤西邪呢。他的伤可好了些。”她躺在水里,仰起头,任由杀無替她擦拭,她已经习惯了别人替她擦洗身体了,也习惯了衣來伸手饭來张口,也不知道哪天自己会离开这里,能否还能具备生存的能力…… 杀無手里还在继续擦洗工作,然后回任与璇的话道:“回夫人,他已经好了许多,伤口已经结疤了,夫人莫要太担心……” 她能不担心吗。当初可是替她挡的刀子,她若不担心,那就真的不是人了,好吧,虽然她已经不是人了,可是她的人终究还是一颗人的善良之心。 杀無笑了一声,她家夫人是个好人,王也算娶到了一个好妻子,凤西邪也是狐妖,伤口愈合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像一些普通的人类,吃上噬魂的一剑,想必当场便足矣毙命,当初在灵云山那一战,王也吃了君子绛的噬魂一剑,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杀無正欲开口说话,缺感觉背后一阵风掠过,还沒來得及扭头背后便感觉被什么妖物给狠狠地抓出了几道血痕。 “何方妖物。”杀無的暴喝声顿时响起,带着背后传來的痛楚而愤怒的颤抖。 转身反手一把抓起了背后的妖物狠狠地往着墙壁上甩去,定睛一看,这个妖物竟然就是任与璇养的火焰。 火焰“喵”了两声,眼里全是暴戾之气,然后一拱猫身,往着门口方向蹿了出去。 “杀無你沒事吧。”任与璇紧张了起來,只见杀無背后的白衣已经有了点点的血丝,可是……“火焰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里可是温顺得紧,是不是随便抓伤别人的。” “夫人,杀無不碍事,想必是火焰无意抓到的。”杀無一法力,背后的伤口也随之慢慢地愈合了起來。 接着继续帮着任与璇搓背洗澡,任与璇也沒多大在意了,回头给火焰检查检查就可以了。 任与璇郁闷地用手上下上下地拍打水,捧着鲜花到嘴巴一吹,语气满是无奈地道:“你说寒衣什他凭什么禁足我。凭什么不让我看望凤西邪。凭什么夺走我的女儿。” 杀無耸耸肩,“或许是凭他是王也说不定……夫人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狐族的领主。” 狗屁领主。 任与璇张口正欲反驳,背后有人咳咳了两声。 杀無惊慌地回头,看见了寒衣什,识趣地退了下去。 “哎。。。” 她怎么可以这样就把她这个夫人给丢下了。 可是尽管任与璇在后面叫喊着,杀無也沒有回头看她一眼,甚至有种恨不得逃离的感觉,留给了任与璇一个背影。 “你刚才是不是想骂本王來着。”寒衣什眉毛一竖。 “是啊是啊,我就是刚打算要骂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任与璇剩下的话都消失在了寒衣什的嘴巴里面。 因为,他再次突袭成功了。 他伸手把任与璇从水里抱了起來,手轻轻揽住她的玉腰,另一只手与任与璇十指紧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任与璇的脸上,然后从额头到眼睛一路下來,接而含住了任与璇的红唇,慢慢地撬开那诱人的红唇,然后越吻越深入…… 任与璇还是被他的吻弄地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即使跟寒衣什同床共枕了两年,吻过了无数次,她还是为他的这次突袭而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口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两人就这样紧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个吻,浓密的睫毛垂落着……去他妈的矛盾。去他妈的争执。去他妈的冷战。 此刻的两人,正吻得投入,都忘了前些日子的不快,兴许是因为久了沒有温存,心里对彼此的渴望也就多了一分。 吻了接近十分钟,寒衣什才放开怀里的任与璇,任与璇离开了寒衣什的嘴巴后大口大口地喘气着,胸前因为喘气而一直抖动,寒衣什看到这幅光景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全身开始发热…… 啧啧,他的璇儿永远都是这么的诱人。 “啊。你……你要干嘛。”任与璇被寒衣什突然滕空抱起來吓了一跳,说话都开始有点结巴了。 寒衣什朝着她坏坏一笑,然后凑近她的耳朵说道:“当然是要去干好事了,我们去帮心儿找个弟弟來……” 弟……弟弟。 所以他是打算大白天的去制造弟弟。 任与璇终于反应过來,然后不顾形象地在寒衣什的怀里挣扎。 大白天的,一脱掉衣服岂不是得全部被看光光了。她一想到自己待会在他身下情迷意乱娇喘红着脸颊的模样就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塞进去,他这是让她情何以堪啊~~~ 不行。 某女坚决反抗。 可是某男的眼神是:反抗无效。 于是最后还是让寒衣什给得逞了,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沒有因为这次的结合而有所提高,寒衣什依旧沒有把寒一心交给任与璇,这让任与璇很是纳闷,明明那个的时候,温柔得让她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无害的男人,可是完事了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人。 任与璇一边拿着手里的花儿发泄一边骂着寒衣什,男人果然是床上的潇洒汉啊,只管播种。 忽然听到听寂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水……水夫人她疯了。” 疯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突然间疯了。 可是任与璇关心的不是她为什么疯了,她关心的是还在水铃音手中的心儿。 她发疯地冲向水铃音居住的弄月阁,那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人人都在尖叫着说水夫人疯了。 可是任与璇都沒能在弄月阁找出水铃音和心儿,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害怕自己这几日來做的梦都是真的。 很快大家都被听寂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快……快。水夫人抱着少主去了黑山崖。” 任与璇和众人赶到黑山崖的时候,寒衣什和杀無,凤西邪以及沧血已经到了那里了。 杀無正在安抚着水铃音的情绪,可是水铃音离那悬崖,只有两步之遥。 任与璇冲了上去,然后看见水铃音正抱着自己的女儿站在悬崖边上。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呀。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蓝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夜空里,卫星飞,唱着那"东方红"啊。小宝宝睡梦中,飞上了太空啊。骑上那个月儿,跨上那个星,宇宙任飞行啊。娘的宝宝立下大志,去攀那个科学高峰。报时钟,响叮咚,夜深人儿静啊。小宝宝快长大,为祖国立大功啊。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摇蓝轻摆动啊。娘 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地露了笑容。” 水铃音一边晃着怀里的寒一心,一边唱着摇篮曲…… 等等。为什么水铃音会唱那个世界的摇篮曲。难道她也是跟自己是一个世界來的。还是说……还是说,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水铃音目光落在刚感到的任与璇身上,然后朝着任与璇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心儿。。。” 任与璇发疯地要冲上去,可是被一旁的寒衣什给一把抱入了怀里。 任与璇一路上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在倚靠在寒衣什的胸膛处时喷薄而出。 她紧紧地抓着寒衣什的衣服,哭着哀求道:“寒衣什……你……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 寒衣什怜惜地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失去心儿,她一定会垮掉的…… 寒衣什朝着悬崖边上的蓝衣女子冷冷道:“本王不管你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你最好站在那里别乱动。” 听见寒衣什的这番话,任与璇是不指望寒衣什可以救下他们的孩子了。 她哑着声音说:“铃音,乖,回來……” 可是水铃音似乎沒有听见任与璇的话似的,依旧抱着孩子在唱摇篮曲。 旁边的听寂也开了口:“夫人,少主她睡着了,夫人快抱过來给听寂吧……” 水铃音在听见听寂的声音的时候,瞳孔突然放大,然后面目开始变得狰狞。 一个不意,然后纵身一跃。。 “不。。。”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随着那一纵而下的身影慢慢由大变小。 揪痛了那双紫眸,那颗差点就停止跳动的心脏。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四章 哀莫大于心死 一个月后。 “她还是不愿意见本王吗。”他叹了一口气,自从那件事以后,她便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东西也吃那么几口。 一个月沒见,也不知道里面的她,消瘦了多少。 杀無看了一眼她的王,他比以前沧桑了许多,“夫人……这几天一直在念佛经。” “她终究是怪本王把心儿抢走……” 如果当初不是他,心儿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也无时无刻不在责怪自己,那天水铃音跳下悬崖后,他只在下面寻得水铃音的尸体以及心儿沾瞒血迹的衣服,那么高的一处悬崖落下,根本是沒有生还的机会了,沒有见着尸体,他明白是给其他生物给叼走了。 可是他也是心儿的爹地,他也难过,那可是他和她的孩子…… 正欲离去,却听见背后“吱,,”的一声。 转身。 一个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人儿就出现在自己紫色的眼眸里。 可是她再也沒有了他初见她那时候的活泼精灵,这时候的她,两眼无神,或许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放我离开吧。”她说,沒有掺杂半点的喜怒哀乐,语气平淡。 “不可能。”他紫色的眼睛里面露出一丝恐慌,难道他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吗。 “求求你了……”她开始哀求他。 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可是回忆里的人多已变了最初的模样,继续生活在这里,仿佛日日夜夜都身临在痛苦的深渊里,忍受着撕肤般的疼痛,她只想离开,只想安安静静度过此生。 眼前这个男人,他是恶魔,他有太多不为她知的秘密了…… 她累了…… 她要寻找姐姐,离开这里,永远离开。 可是寒衣什,沒有给她答案,他转过身,吩咐身后的杀無看紧夫人便离开了,沒有再说上只言片语…… 此刻,说再多,恐怕她也无心去听。 是他亲手夺走了他们的女儿,她恨他是情理之中。 石头般定立在原地上巍然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红色背影远离,仿佛正在一步一步地离开她的世界。 他会离开的。 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离开她的心里,以及她的世界…… 她已经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承受更多的伤害了。 于是接下來的这些日子,一个哀莫大于心死一直关着自己念着佛经,一个忙东忙西忙着一统天下。 “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里面幽幽地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进來。” 于是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此人正是血绯椤。 “衣什……” “是不是……是不是都是你一手设计的。”他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教人看不清情绪,但是他此刻这话的语气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不安……,害怕……。 “是。”血绯椤语气坚定,眼里却有了一丝烛光摇曳的动摇,她不知道她这样坚定的肯定,将会换來怎样一个结果,但是她不想再对他说谎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背叛了谁,如果当初她知道她这样的成全这样的牺牲,换來的结果是永远失去他,那她永远也不要离开。 那个女人,那只小花妖,还是用百年的光阴,赢了她,得了他。 寒衣什站在那里,此刻万物静止,他回到了最初那个高高在上却无比孤独的王,心里慢慢巩固起那道再也不允许别人轻易进去的心墙。 他缓缓抬头,血绯椤看见一抹靓丽的光色跃现他的眼底,紧接着眨眼瞬间以撕天裂地的姿态绽放,一片死灰,成了先前的靓丽最浓烈悲惨的衬托。 寒衣什,我再也不想爱你了,因为你已经不爱我了,什么时候,你那颗只为我跳动的心,慢慢地装满了另一个女人呢。 寒衣什,如果有下辈子,如果下辈子我还能遇见你,请你一定不要让我爱上你。 寒衣什,我要走了,但是我爱你,爱到不愿意分享,所以……原谅我要带走她。 寒衣什,我后悔了,不久你也会后悔的。 “噗,”她鲜血溅地,她缓缓低眸,眼睛里沒有一丝的惊讶之色,仿佛在她打算踏入这里,亲口说一切是她设计的的时候,她便料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锋利的剑刃,映着那张带着面具却依旧绝美得让人不得不惊叹的脸,可是此刻这张脸,愤怒、冷漠、痛苦、悲伤……集于一体。 “啪哒,”“啪哒,” 剑刃上的刺目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中间,然后被地上的灰尘沾满,有了杂质,一如他们之间的感情。 心口处骤然升起的冰凉以及疼痛突然來势汹汹,不可阻挡,她企图放轻呼吸,可是即使她再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她的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心口的那处伤口。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有很理所当然。 血绯椤伸出那双白皙的玉手在触碰剑身的时候沾上了血迹,她嘴角处露出一抹苦笑,然后把手慢慢地抬高,往着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延伸过去。 他沒有躲避,任由着她那只带着血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來回抚摸,不是沒有爱过,只是那次在悬崖上她冷漠决绝不留情分射了他满满六百零三箭的时候,同时也把那颗爱他的心射死了。也不是沒有恨过,只是现在再多的恨,也换不回那个一心一意爱他为他的妖溟骨那个活泼可爱小调皮的任与璇了。 任与璇摸上了那只遮住他半张脸的银色面具,他忘了他是什么时候戴上这个面具的,也忘记了他面具之下的容颜,但是尽管是一个自己并不清楚对方容颜的男人,她还是爱得义无反顾不留后路。 寒衣什,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已经在我那颗柔弱的小心脏上面生根扎地了。 “滚。”他盛满怒意与悲伤的紫色眼眸一直盯着血绯椤,嘴唇蠕动,沒有人知道他的心像被刀一把剜去一大块那般痛,一个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子,一个是自己现在爱得死去活來的女子,或许他能做的,就是逃避。 血绯椤看着寒衣什冷淡地吐出这两个字,倒也沒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怔怔地看着地面那一朵朵晕开的红色花朵,这是他给她最惨烈的一次回忆了。 她知道她要是现在一转身,她便从此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里面了。 “从此我的事情,皆与你无关。”寒衣什稳了稳呼吸,用丝布擦拭了一下从血绯椤胸膛抽出來的剑刃,收剑入袖,继而补充了一句,“至于这一剑,是你欠璇儿的,欠本王的女儿心儿的。” “所以这一剑之后,便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血绯椤的语气带着几分悲痛与绝望,尖锐的目光在寒衣什身上上下逡巡,这个男人,他可曾明白过,她对他的感情不比那个叫妖溟骨还是叫任与璇的女人少上一分。 “或许你说对了。”他嘴角的冷笑刺痛了她的眼眸。 “好。”血绯椤倒也突然释怀了起來,不管是不是真的释怀了,但是她从來沒有像此刻这样轻松过。 说完血绯椤便捂着胸口处的剑伤离开了。 看着那抹火红身影渐去渐远,他,似乎觉得某样东西正在渐渐远离自己,恐怕他此生都无法拥有了。 不过沒有关系,他,还有璇儿...... 可是璇儿...... 璇儿似乎还在逃避他。 他清楚的记得,水铃音抱着心儿跳落悬崖的时候,璇儿的叫声仿佛要将整个天际划破,可是他呢。他虽然是妖,但是妖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是有感情的,况且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况且那是他与她爱情的结晶,他又何尝不难过呢。可惜璇儿,恐怕是很难再去原谅他了。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吃君子绛的醋,那么......那么他也不会脾性大发把心儿从璇儿手上残忍地夺去,然后才会有了这一场悲剧发生。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月下犹如舞蹈。 比试场中间,两个飞扬少年,两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只听得鲜血一滴滴地从黑衣少年的手臂上面坠落。 黑衣少年的脸白得近乎透明,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地怔怔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和自己比试的白衣少年。 这个白衣少年唇红齿白,长得很是秀气,看似温柔无害,但是招式里面却是步步逼人。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只要白衣少年稍微一用力,黑衣少年便会命丧黄泉。 白衣少年仰着头,凝视着黑衣少年的脸,然后渐渐收起了身上的那一份戾气,藏剑入袖,光洁的额头上面开始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轻声地咳了起來,原本红润的脸蛋也渐渐苍白了起來。 黑衣少年看到这幅场景,眼里沒有出现丝毫的动摇,依旧冷得像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 许久,还是一片安静,安静得让白衣少年的咳嗽声像一把利刃穿过耳膜进入到黑衣少年的耳朵里面。 一只白生生的如玉雕般的手放到了白衣少年的脖颈后面,一片冰凉,温柔地拍打着,白衣少年盯着地面怔了怔,好像......好像母亲大人,可是他沒有母亲。 随着黑衣少年有规律的拍打,令白衣少年丧失了所有去反抗的力量,从不轻易允许别人靠近他身边的寂月桐,今日今日破例了。 “你输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五章 两个怪异少年 话说这两个同日生还沒來得及看上自己父母一眼便被交换了性命的婴孩,少司命和寂月桐,竟然在短短的一年來,都长成了摸样十六的飞扬少年。 眉眼间竟然颇有几分相似。 但是这一年來,长临未曾发生过什么大病天灾,所以对这个怪异的现象也沒有刻意的追究下去。 一个月前。 比试场。 红衣少年风姿卓雅地站立在比赛战场的中间,手执长剑,剑刃在他杀完最后一个对手之后被他用丝巾擦得铮亮。红衣翩翩少年一脸嗜杀的微笑,苍白的脸上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血迹,很多人,站在高处,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上去的,所以此时的少司命便是打算用这样一种方式让自己高高在上从此无所畏惧。 红衣少年低头,看见躺在自己脚下的那名男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口带血的唾液吐在沙尘上之后便断绝了气息,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直直地盯着红衣少年,仿佛不甘,不甘就这样被夺去了性命。 这些人,都是犯了死罪的阶下囚。所以,在众人眼里,即使他们死去,都不曾存在丝毫的怜悯,或许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罪有应得吧。 当然,除却红衣少年。 他是参加这场厮杀唯一一个不是阶下囚的人。 他之所以站在比试场里,那是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迫使。 很小的时候,他便告诉自己,他要高高在上。不臣服于他人脚下便只能通过寂月家來让自己达成目的了。 抬起那双明亮的黑眸,环顾了一下四周。高城的背后,可以望见远处那树木青葱的山峰。原本清净的空气,在厮杀结束之后萦绕上了挥之不去的腥气,刺鼻的腥气。 远远看去,好十几条尸体就那样不规律横躺在偌大的比试场上面,飞扬的尘埃,慢慢覆盖住那些从阶下囚胸膛里溅出來落在地面上的血。 好像很悲凉,却说不出哪里悲凉。 或许是眼前的景,又或许是眼前的人。 让他觉得悲凉,透骨般的悲凉。 高城上面是一个白衣翩然的十六少年,唇红齿白,甚是漂亮,精致得像个玉雕的娃娃,仿佛岁月一摧残便会碎落一地。红衣少年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的体力已经很难支撑简单的站立,现在只能用手上那把刚擦得铮亮的剑竖立在地上支撑自己整个身体。 他混在阶下囚里面一个月,一个月的训练,让他懂得生命的廉价。 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就像他们每天都要睡觉,每天都要吃饭。这是一种生活节奏,也是大自然优胜略汰的必然结果,这片土地,从來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适者生存弱者淘汰。 他不是沒有过惊慌,不是沒有猜测过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抬出去埋葬的人。 可是就这样死去,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毕竟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厮杀的前一天,他目睹一个跟他一般大的少年被四个奴仆抬出城外的荒山野岭,回來的时候他曾向其中一个奴仆打听这些死去的人会被埋到哪里。那奴仆的回答是。。。。 “这些是犯了滔天大罪的阶下囚,死了也不过是丢到山头后面的乱葬岗处,随饿狼叼去做食物罢了。” 这些是犯了滔天大罪的阶下囚,死了也不过是丢到山头后面的乱葬岗处,随饿狼叼去做食物罢了。 每个漆黑的夜里,这句话一直反复出现在他的脑后里,萦绕不去。 原來。。。。 原來人一旦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他们的命便廉价得像地面上那些蝼蚁。 是的,在强者面前,一切都卑微如蚁。 于是他要成为强者的欲望越发的强烈,有时候甚至不可抑制地在众人面前赤luo裸暴露无遗。 一个月的训练让他有了唯一的认知,那就是,在这里,在这个长安城里面,只有一人,至高无上的城主,他就像神诋一样睥睨众生,宛若天人。 然而这个城主,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 少年城主说,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你就能享受美酒鲜酪,锦服华宅,殷勤解意的美女童子服侍,拥有真正属于自己一切。 因为从这里出來的那个,将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贴身杀手。 可是红衣少年不解,这个叫长临的城,平静祥和,沒有杀戮,为何要杀手,难道这个少年城主温和的外表其实裹藏着一颗狼子野心。 红衣少年闭上眼睛,脑海里一幕幕都是刚才杀戮的场景,刚才的他,仿佛失去理智般一直杀杀杀,无声吐纳,调整内息,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气力。 突如其來的呼喝让红衣少年睁开了那双仿佛能够魅惑人心的黑瞳,然后凝视着走到他面前的人。 “恭喜你,你赢了。”他说。 红衣少年不言语,用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拖着被刺了好几刀子的身躯向着场外人群里的亭亭少女走去,眼睛慢慢布上疲倦之色,最后在少女面前噗通的一声倒下。 “小命,” “就他了。”远处亭阁出一唇红齿白的白衣少年缓缓开口,眼里露出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 少司命。很好,他寂月桐记住这个名字了。 。。。。。。。。。。。。。。。。。。。。。。,,,,,,,,,,,,,,,,,,,,,,,,,,,,,,,,,,,,,,,,,,,,,,,,,,,,,,,,,,,,。。 “你输了。” 白衣少年黑亮的眼瞳静地像一潭死水,不起涟漪。他的声音也很很轻,但也足够让红衣少年听见。红衣少年苦笑,这个叫寂月桐的少年城主,就是以这样一种风淡云轻的语气宣告这场比试他的失败。 “杀人,有很多中方法,你可以用剑,用毒,用暗器,甚至可以用媚术......”白衣少年轻扯嘴角,淡漠的提醒。“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 “嗯。”他应了一声。 “你这招可是声东击西。”继而,他突然歪过头询问寂月桐。 寂月桐放开少司命,从怀里拿出一条上好的丝绸锦布擦拭自己的手,然后笑了笑,“不错,你很聪明。” “可是在我身边,不要太聪明,小心聪明反倒聪明误,我不喜欢比我聪明的杀手。”寂月桐露出一抹无邪的笑容,混合着他此时所说的话语实在是相当的不搭。 少司命的脸白如冰雪,看着那个春风得意的白衣少年,虚弱而坚定的脸,一时失了神。 “现在我有一个任务,你可愿意替我去办。”那条被他拭擦完手后的上好丝绸锦布被他扔了出去,然后落在少司命的脚上,接着幽幽地继续道:“要是你完成不了......” “就杀了我。”他皱着眉峰看着寂月桐,“因为你不需要一个沒用的杀手。” “嗯。”黑眸杀意流传,危险而诡魅,散发着夺人神魄的煞气,寂月桐上前靠近少司命一步,“你刚才沒有听清吗。我说了,我不喜欢比我聪明的杀手......” 一片寂静的僵持。 “不过,我欣赏你的聪明。”寂月桐哈哈笑了起來,但是那双黑眸却沒有丝毫的笑意,反倒冷得让少司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躯。 再接着,寂月桐便凑到少司命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完毕,少司命先是错愕,随即点点头,“城主放心,少司命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你发誓吧,以你少司家的名义发誓,永远忠诚于长临城主寂月桐,不得有半点背叛的邪念,如背此言,天人共弃。”寂月桐的笑声如鬼魅般飘进了少司命的耳朵了,然后像个机械一样举起三根手指重复了一遍寂月桐的话:“我少司家的名义发誓,永远忠诚于长临城主寂月桐,不得有半点背叛的邪念,如背此言,天人共弃。” “这样可行了。”他的眼睛里射出幽幽的冷光。 “有朝今日,若违此誓,列祖列宗永世不得安宁,家族门宗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寂月桐浅笑着补充。“既然你有了这样的衷心,诚意无违,誓再毒一点也无妨。” “有朝今日,若违此誓,列祖列宗永世不得安宁,家族门宗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少司命沒有怨念地跟着重复。 可是寂月桐他不知道,这个如花般的红衣少年,温和外表之下是一颗比他更加渤大的野心。 誓,如若你一开始便不信,毒一点又何妨。 寂月桐满意地点点头,也许是困意來袭,打了一声哈欠,摆摆手,“好了,晚了,我要去歇息了,你也早点睡下吧,毕竟你明天还有任务。” 说完便离开了比试场。 看着寂月桐已经消失在夜幕里面,少司命打了一个口哨,一阵脚步声传入耳际,不出片刻,四道人影猝然掠了进來。 这四个分别是。。。。 破楼。 百里娑娆。 黑鬼。 白骨。 “主子。”四妖异口同声。 少司命一变刚才卑躬屈膝的模样,冷眼一扫四妖,“花容沒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六章 花容 雪衣飘然,眉目间一份少见的清冷之色。远远地站在远处的高台上,面容祥和,倒也不像是一只衷于杀戮的妖精。少司命不知道为何,就是特别的喜欢这个唤作花容的妖,放眼看去,如雾的裙裾随行止飘摇,翩然浮动,几疑尘世之外。 看着花容缓缓地朝着自己靠近,少司命的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全是喜色,“还以为你不來呢。” 旁边的百里娑娆啧啧嘴,主子为何就那么喜欢花容,论容貌她百里娑娆也比她倾城上百倍,况且她可是吞天族的领主,花容不过一只小小的雪女。 花容上前一步,鞠身行礼。 “花容见过主子。” “你可來了。”少司命温和笑着,眼里竟然闪过那么一丝光芒。 花容抬头,看见红衣少年一直盯着自己,如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大妖玄阴的替身,想必自己也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來。 她晃了些许神,要不是......要不是为了他,她才不会这样低贱做人家的属下,任人指使,也不需要走到背叛好朋友这一步。 “都安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水铃音疯了然后抱着任与璇和寒衣什的女儿跳下了悬崖,血绯椤所进行的计划一切都在主子你的掌握之中。”她如实把都安的情况告知少司命。 想起任与璇那双幽怨但又沒有丝毫光彩的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是忍不住颤抖,她对她的失望,已经让她们之间的感情沒有了挽回之地了。 有些东西失去 就是失去了。 例如她和任与璇之间那份姐妹情。 她花容,永远的失去了。 低头,静静等着少司命的下文。 许久才有淡淡的声音响起。 “这个任务你完成得不错。” “多谢主子夸奖。”她对他就像属下对主子那般永远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的逾越。 “下去吧。” 注视着远去的丽影,少司命蹙起眉。 “娑娆。” “属下在。”百里娑娆从黑夜里慢慢走出來,站到了少司命的面前。。 “你替我监视着花容。” “主子不信花容。” “以防万一。”毕竟花容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属下。 “必要时也可解决了。”说完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子,一个优美的弧度之后落在了百里娑娆伸出來的掌心之中。皱眉闭目,但愿花容不要让他失望了。 “可否查出了统领圣巫教众教人的首领。” “查出了。”破楼上前一步,然后凑到少司命的耳边说出了一个名字。 听完之后少司命忍不住皱眉,“那个小娃。” “是的。” 少司命忽而大笑,看來游戏越來越有趣了。 花容好像越发得到少司命的赏识了,然而她是众妖中的例外,因为她讨厌这样的赏识,这次任务结束,千哥哥便会娶她做妻子,她再也不要任人摆布地生存下去了。这个的任务完成的迅速而漂亮,也多亏了血绯椤的计划。 花容其实真的仅仅只有任与璇这个朋友,也就仅仅只有任与璇这个愚蠢到让她心疼的女人会把冰冷的她当做朋友。 然而,她不配做任与璇的朋友。 因为她花容,为了所谓的爱情,牺牲了友情...... 听说主子有了新的任务,然后花容却久久沒有等來少司命的指示。 兴许是让她休息上一阵子。 “哟,是花容妹妹呢,” 耳边隐隐传來叽嘲,花容懒得抬眼,继续弹着手中的瑶琴。 因为不用抬眼,便知道了來人是谁。 除了百里娑娆还能是谁。 沒有任务的时候百里娑娆总爱來向她寻衅,即使她经常是爱理不理,她却也叽嘲得心欢。 “主子这般赏识你,莫非花容是有什么办法讨得主子的欢心。” 难听的话语入耳,花容只作未闻,瑶琴之音依旧伴着优美的旋律响起。 午后的阳光碎碎地穿过茂盛的树叶,从缝隙间投下,像筛过的金币落在地面,树影深浓。花容的脸上多了一份斑驳的树影。 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难道百里娑娆就这么的看她不过眼。 终于抬了头。 柔媚入骨,倾城如花,美得像个从画里面走出來的仙子,可是一个女人的美,落在另一个女人眼里,只会生出一份妒忌的火焰,倒不会像那些男子,全是惊艳与赏识之色。 论外貌,这个叫做百里娑娆的蛇妖,确实强上她许多倍,或许才会有百里娑娆的不甘吧。 直顺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身后,脸蛋红润得娇艳欲滴,眉心一处朱砂犹为亮丽,琼鼻如玉,娇小玲珑,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异常晶莹透明,散发着说不出的妖娆气息。 呵,真是一个跟血绯椤一样的美人胚子,花容在心里暗道。 怪不得,怪不得破楼都跟她上了床。 这样的尤物,是个男人都难以把持。 “怎么。可是厌烦姐姐。”百里娑娆如玉般精致的的手指抚过花容的脸,嘴里吐着蛇信子,好不妖媚,“姐姐不过是想向花容讨教讨教,如何在床榻上讨男人欢心。” “你恐怕算是告诉花容了,论这些本领,花容哪里及得上你的十分之一。”花容忽然漾起笑,模样坦坦荡荡。 “那为何主子对妹妹这般上心。” “怎么。你对主子有意思。” “那倒不是。” 花容低头抚弄琴弦,心里越发觉得百里娑娆很是可笑。 看见花容不语,百里娑娆掩唇娇笑,继续道:“听说王让你监视狼女那小妖。” “嗯。”不冷不淡地点头。 “说起來,主子对妹妹可真好。”百里娑娆似怨似嗔,“总是把这么轻松的任务交由妹妹。” “那不如你去监视。”花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但她还是懂得进退的,随即附上一个瞧不出半点真心实意的笑容。 “那怎么行,主子那么看得起你,想必指派给你的任务都是非同寻常的,”眼里满满的笑意,却也是沒有半分的真心,“要是我跟你交换了,也就讨得主子一顿罚罢了。” “随姐姐换不换,”她全不在意,作出离去的姿势,“花容乏了,先行退下休息了,姐姐安好,改日再叙。” 说完朝着百里娑娆点点头,抱起瑶琴便沿着小路走出了百里娑娆的视线。 看着花容离去的背影,百里娑娆冷笑了一声,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处那朵红花被她厌恶地扔到了地上面,随便跺上了一脚,闷闷道: “不过一个小小的雪女,竟也敢这般态度待我,哼,”娇嗔一声后,看向不远处坐在树梢之上的男子。 这个男子正是大鹏族的领主破楼。 百里娑娆语毕,一个身影便疾快地闪现,然后落在百里娑娆的面前。 这个破楼长相倒也是寻常一般,不似白上邪的干净不惹尘埃,也不似寒衣什那般慵懒妖孽,虽然长相寻常一般,但是那双鹰眼却隐藏着说不出的狂热。上前一步,偎近百里娑娆的身畔,双手自然而然的扣上裸露的腰肢。 “你何必和她计较,可有意义。”伸手玩弄百里娑娆的耳垂,两人的姿势异常的暧昧。 玩味地在百里娑娆耳朵处轻呵了一口气。 “不过,这花容,脾气倒也挺怪的,你说她为什么要听任主子的安排。”破楼挑眉。 “谁晓得呢,难不成你也看上这个丫头了。”她嗔怒道。 “怎么会,她哪里比得上你娇艳动人。”他用力箝住她的腰间,“宝贝,你可让我想死了。” “我看你是想我死吧。” 女郎秋波一转,似嗔似怨。 他看着微嗔的娇容,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么会呢。”他俯身轻哄,说完便埋头轻啃百里娑娆雪白的细颈。 突然的袭击让百里娑娆忍不住呻yin了一声,享受地眯起了双眼。 ,,,,,,,,,,,,,,,,,,,,,,,,,,,,,,,,,,,,,,,,,,,,,,,,,,,,,,,,,,,,。。。。。。。。。。。。。。。。。。。。。。。。 任与璇依旧是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她每天做的事除了吃饭便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念佛经,寒衣什常常站在门外怔怔地看着那扇虚掩的门,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儿。 她,越发消瘦了。 这是他这几天來的结论。 “真的就放任夫人这样下去吗。”寒衣什正欲离去,却听到一个清冽的女音在自己的背后响起。 “不然呢。”语气里全是百般的无奈。 是啊,不然呢。 他不知道除了这样的放任他还能做点什么事儿。 他也不清楚璇儿现在对他的怨念究竟有多深。 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王,可曾想过,放夫人离去。”杀無淡淡的声音传入了寒衣什的耳朵里。 “若放她离去,我这里,”寒衣什转过身,如玉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房,“会空空的。” 空空的,却也再安放不下其他的东西。 那里,是她的专属位置。 永远也不会有人可以代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七章 姬无雪 “夫人的心,已经死了。”这是她这几天亲眼目睹的,只有心死的人,眼里才会一片死灰沒有色彩。 “死了。”寒衣什低低地呢喃着这两个字,抬眸是杀無柔美的侧脸,只见她的目光放在缝隙上,眼里含着淡淡的悲伤。 似乎所有人都在为小少主的死而难过,默默哀悼,可是夫人却是一反往常的平静,平静到不起点儿的涟漪。 寒衣什沒有继续说下去,他随着杀無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门缝里面的丽人之后便离开了。 三日后。 九龙王宫。 月牙长袍少年静静带着慵懒的躺在草坡上,一把折扇遮住了那双漂亮精致的脸,狐妖的脸总是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阳光洒落,周围安静祥和,少年不知在想什么,一声虫鸣后身体微微蠕动了一下,随即又安分了下去,这幅场景,无论从那个方位看去,都让人莫名的感觉寂落。 为什么心永远是空空的感觉。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他一直以为,会落寞的只有人。 垂落的睫毛微微煽动,脸上那把折扇便落到了旁边,少年倏然睁开眼眸。 从上空直直落下的碎末阳光微微刺痛了一下他的眼睛,他本能地把脸歪到一边去,看见一对男女在相拥,竟更加的落寞了。 不自觉地伸手往心脏房那个地方捂了捂,他一定是失去过什么。 鱼若……鱼若…… 这样两个字一直在自己脑海之中闪过,顺带的还有一张冷艳的娇脸。 她到底是谁。 罢了,少年闭目,收起了那份琥珀色瞳孔的妖异光芒。 潜进九龙王宫半个月了,依旧沒有想出可行之计接近姬无尘,九龙王宫戒备森严,姬无尘身边高手无数。即使他是一只妖,但妖也并非是无所不能。 “你是谁。” 一个不寻常的女音响起,问的问題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題。 再次倏然睁开眼睛,一个精致漂亮的面孔在少年琥珀色的眼眸里放大,镶嵌在脸蛋上的那双黑色闪着精光的眼珠子灰溜溜地打转。 是个可爱的姑娘,少年在心里暗道。 可是少年却是看着那双眼珠子不语。 “喂,你是哑巴吗。”这个刚被少年定义为可爱的姑娘看见少年一副并不打算搭理她的模样而不悦地锁眉,“我问你话呢,你是谁。” 此刻轮到少年不悦地锁眉了,这个姑娘很啰嗦。 少年重新定义,但是依旧沒有开口接话,他不爱与陌生人搭话,尽管对方还是一个美女,但是阅人无数的他,怎么轻易就为了一个美女而动容。 鼻端突然传來勾人心魄的甜香,少年反应过來才知道女子往下更靠近了他些许,如果不是刻意转移视线,少年都可以从那具弯下來的身体上看见那深深的沟壑了。向下垂落凸出的地方是诱人的乳白色,少年微微脸红,轻轻咳了一声,然而女子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了,竟然好奇地端详起少年來了。 “喂,你给我回答。”女子开始换上命令的口吻对着少年说道。 少年的眉皱得越发的紧,同时开始猜测女子的身份,看似并不像姬无尘的妃嫔,姬无尘的妃嫔也不多,不像天山国君主那样三宫六院。 公主吧。 少年最后给女子总结出一个身份。 两秒过后便给了少年答案。 “公主。”远处几个巡逻的守卫渐渐接近他们,带头的是个二十三四的青年,一身将士的铠甲,兽面头盔,手执长戟,上前对女子躬身行礼,然后目光落在还慵懒躺在地面上穿着一身月牙长袍的少年,暗暗打量了起來。 “公主,你怎一个人跑这里來了,”远处一个普通的女音响起,然后少年便看见一个身穿宫女服装的少女从不远处的走廊奔过來,手里拿着一件一看就知道异常名贵的裘衣外套,随着少女的靠近少女的声音也越发响亮了起來:“公主,虽然入了夏,但是你自小体寒,出來怎也不披上一件外衣再出來。” 女子沒有多说,默默站在原地上面让少女帮忙把外衣给披上。 少年连眼都懒得抬,伸手把落在一旁的折扇给拾起,然后打开重新挡住自己那张妖媚的脸。 身体金贵的公主。 少年在心里给女子的身份再加上了一个形容词,身体娇贵的。 “小小,他是谁。”女子端详着一言不发的少年,忽然出声,询问站在她旁边的两人。 “这好像是皇后的远房亲戚,具体身份奴婢也不太晓得。”小小回禀道。 女子蹲下去,拿开少年的折扇,少年缓缓睁开那双黑眼,目光直直打落在女子的眼睛里。 “你叫什么名字。”白玉手指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脸蛋,“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好吃的。” 少年撇过脸,不落痕迹地避开,姐姐。少年苦笑,论起年龄,恐怖他都是她太爷爷那一辈的了。 “沧哥哥。” 清冷的话音入耳,玉一般的手忽然定住,定立在少年面孔的上空,女子回头,看见正是她的云儿嫂子。一身风炮在日光下犹为刺眼,发髻上那支步摇金钗晃來晃去的像一只被赋予了生命的蝴蝶翩然飘飞,女子的表情先是一愣,转而漾起笑,站起來回首看向正在行走过來的人。 “云儿嫂子,多人不见,近來可好。” “无雪今日怎有心情來此散步。” “嫂子可不知,哥哥天天让太医们灌我药,都把我灌成药罐子了。”女子娇嗔抱怨道:“整天在院子里也实在是闷,于是便來找嫂子去走走,舒一下心。” “难得无雪还能惦记着我这个嫂子。”司城云儿忽而一脸的愁容,“你哥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直接在凤鸾殿休息了。” “想必是要务缠身吧。”女子拉着司城云儿的手道,立马替自己的哥哥解释:“云儿嫂子可不知,哥哥未娶你之前可是日理万机,无雪想见他一面都得使计装病才能看见呢,” “你的病可好些了。”司城云儿关心询问。 姬无雪苦笑,“怕是好不了了。” 对于生死,她也早就看开了,从小她便被病魔折磨得痛不欲生,然而沒有人知道那种病带给她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每次犯病,她都偷偷躲起來,生怕哥哥看见会担心。 现在的她,已经是哥哥的累赘了,她怎可再让哥哥分心去担心她呢。 健康的人不知道,其实对于她们这样药罐子,活着很需要勇气。 “嫂子,他是谁。”姬无雪挑眉,询问旁边的司城轻。 “这是我表哥,此次前來是替我送口信的。”司城云儿笑道:“无雪怎么问起他來了,难道......” 姬无雪的脸微红,娇嗔道:“嫂嫂真坏,你偷笑人家,人家只不过是看见他一个人躺在这里,问他也不答话,便好奇了起來罢了。” 这番对话都入了少年的耳,然而少年还是开始那番模样,闭目享受着碎淡的阳光,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仿佛这些人都不复存在。 “真是可惜,”姬无雪叹息出声,“我还以为是我们宫中之人,这样日后我要是无聊了也可前來找他玩闹。” 少年蹙眉,日后要是无聊了也可前來找他玩闹。他像是那种会陪她玩闹的人吗。 哦,不,他不是人。 “这些时日,他倒也会留在本宫的清风陵,你可前來寻他。”司城云儿缓缓道,看了一眼地面上慵懒的人儿,若是可以利用这个來拉拢拉拢姬无雪的心,倒也是个好法子。 “嫂嫂,据说哥哥允你过些时日回玉兰国,可真有此事。”姬无雪微微带着病态的脸挂上了疑惑的神色,既然嫁來了九龙,按理说是此生此生不能再回到玉兰国了,姬无雪猜不透哥哥究竟在想什么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 “无雪果然消息灵通。” “看來真有此事。” “我不过是回去探一下亲,沧哥哥此次前來便是告知我我额娘生病一事。” “哦,原來如此。”紫夙咳咳轻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最近你哥哥忙,你可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让大家担心了。”她牵了牵嘴角,关心嘱咐:“可别再像上次那般任性不吃药了。” “嫂嫂大可放心,无雪会听话的,再也不惹哥哥生那么大的气了。” 姬无雪吐吐舌头,这个模样被刚睁开眼的少年收纳人了眼底。 “能够活着,就是一种福气。”姬无雪低声自语,恐怕这短短四个字也就少年听得一清二楚。 总感觉自己很熟悉眼前的姬无雪,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是因为其他。 病魔的折磨么。 其实他懂。 曾经的他,不也是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來么。 不过他比她幸运,因为他忍受那些折磨的时候,有一个少年,温柔地拥抱着他,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和蛊毒作战,此外还有那个叫杀無的妖,一直陪伴着他。 少年看着姬无雪,她眼底的光彩褶褶生辉,就算被病魔折磨得痛不欲生也依旧不减半分的生机,这就是她糅合到骨子里面的绝强么。到底是怎样一份绝强,让她能够支撑着活到今时今日。 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少年在心里评价道。 至少比他坚强多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八章 穿越而来的唐冷衣 睁开眼,并沒有预料中那样看见的是那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也沒有看见哥哥。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大眼睛的少女。 “小姐,你终于醒了。”那白衣少女看见唐冷衣醒來,喜极而泣,高兴得手舞足蹈。 唐冷衣看了一眼少女,少女一倾白裙,完全不是现代人的装扮,细端了一下少女的容貌,倒也算得上清秀,眼眸清澈明净得过分,眉眼间满是暖意,年龄大概在十八岁上下。她再往房间周围看了看,一切都很陌生。 心里开始堆满疑惑,她是在做梦吗。还是她已经逃离了那个世界。哥哥呢。 唐冷衣清晰的记得,哥哥胸膛盛开的那抹红,红艳得刺眼,子弹穿过了哥哥的胸膛,哥哥说,“小衣,快逃。” “小姐,”白衣少女担忧的看着唐冷衣,“虽然宛奴不知道小姐哪里得罪了王,但宛奴相信,王气消了自会放小姐出去的,小姐莫担心,这冷宫清寂的日子,就暂时委屈一下小姐了。” “宛奴,能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吗。”唐冷衣抬头,无奈的笑了笑,“死了一次,我貌似什么都忘了呢。” 宛奴看唐冷衣不像是在开玩笑,倒也对唐冷衣的话信了半分。 沉默半分钟后宛奴开了口,“小姐,当真什么都记不起來了。” 唐冷衣朝她点了点头。 “小姐,忘了倒也好,如今我们天山国的王不念你们之间的情分把你送给了现在的王,小姐也不必为了那个负心汉伤了身子,”宛奴欠了欠身,“小姐大病初愈,需要好生静养,宛奴先退下了,小姐要是有什么吩咐唤宛奴一声便是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 忘了倒也好。 或许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也是个失意人吧。不过在这萧条冷清的深宫里,任谁也是不愿这样孤独的苟活着的。可是,既然她唐冷衣现在死里逃生了,就必须活着,活给那个恨不得她死的女人看,即使明明知道她看不到,她也想证明给她看我还是有活在世上的价值的。 闭上眼,全是一片漆黑,真好。这样应该就看不到内心深处那些恐惧了吧。所有的浮躁不安以及那些不明情绪的悲伤,也只有在此刻可以被掩埋吧。 唐冷衣似乎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他说,活下去,代替他,活下去...... 是的,要活下去。 毫无睡意,只是脖子生疼得有些难受,估计是床上躺得太久了。唐冷衣起了床,并沒有喊宛奴进來,拿起叠放好在一边的衣服她才发现她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穿那些我根本就沒见过的衣服,最后无奈,还是把宛奴叫了进來。 宛奴疑惑的看着唐冷衣,不过也沒有多说什么。 在看见镜子里那张陌生的小脸蛋时,唐冷衣终于确定她的灵魂出窍并且穿越了。恍惚了一下,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还真是一个娇艳的俏女子。 “宛奴,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唐冷衣转过头故意朝她眨眨眼,“我总该知道我现在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吧。” “若小姐执意要知道,宛奴便告诉小姐吧,”宛奴看着唐冷衣,满脸是无奈,“小姐是天山丞相的二小姐,叫唐冷衣,为侧室兰夫人所生,大小姐唐冷卿和三小姐唐冷枚为正室绾夫人所生,素日里小姐沉默寡言,不常与人來往,小姐八岁那年兰夫人染上了疾病,不久便去了。老爷极为疼爱小姐,便把小姐交给了面慈心善的小夫人抚养,大少爷素日里对小姐是不屑一顾爱理不理,在唐府,也就二少爷和小夫人对小姐爱护有加……” 原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叫做唐冷衣。 “那现在是哪个朝代。”唐冷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朝代。”宛奴茫然的看向唐冷衣,“宛奴不知小姐所谓的‘朝代’的意思。” “额......”唐冷衣不会解释了。 “宛奴只知道这里是九龙国,处在天玄大陆的最中心。” “不是什么元明宋唐清。”难道她是穿越到另一个时空里了。 几天前,柳如眉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沒有回來了,那男人告诉自己,柳如眉死了,可是死倒也不见尸体,现在自己穿越了,指不定柳如眉也是像自己这样执行任务的事物发生意外不小心穿越了时空。 “不是。”宛奴摇摇头。 “那我现在的身份是......” “这里是九龙国的王宫,小姐是九龙国君王的妃子,一个月前我们的王把小姐送给了九龙国君王,宛奴不知道小姐哪里得罪了九龙国君王,來到这里第二天,小姐便被送进了这里。” 似乎了解得差不多了,唐冷衣摸摸肚子,发现她饿了,她抬头,问宛奴:“有吃的吗。” “刚才宛奴为小姐熬了粥,宛奴这就去帮小姐盛來。”说完宛奴便出去了。 吃完宛奴端來的一碗白粥后唐冷衣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初來驾到,也该熟悉一下环境。不过冷宫就是冷宫啊,鬼影都沒一个,还真是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唐冷衣找了个可以看到天空的草坪躺了下去,以前,经常和哥哥偷偷溜出去放风筝,累了也是这么躺在草坪上挨在一起看天空的。那时的哥哥,轮廓清晰,眼神清澈,笑容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样干净明朗。只是后來,什么都变了。 回了回神,该是时候思考一下我以后的人生了,作为一个得罪过君王的弃妃,再不振作起來她就沒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怎么说她也是哥哥口中常说的打不死的蟑螂踩不死的小强啊,区区一个弃妃的称号就想让她认输。那她还活着干嘛。。 看见头顶不远处正向她走过來的宛奴,她坐了起來,这样沒规沒矩躺着的姿势要是被宛奴看见了定会又训她了。毕竟现在的她是人家的小姐,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怎么说,唐冷衣也是天山国丞相的千金。 眨了眨眼睛,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不让自己那么无聊的好主意。 “喂,宛奴,”唐冷衣狡黠地笑了笑,“我们出去会会那个狗君王(把唐冷衣丢进这么一处冷宫的男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好。” 宛奴刚走上來就听到她家小姐的这么一句话,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咳咳......真心败给她家的小姐了,说她家小姐笨呢还是该说她家小姐太天真了,王那么容易见,还要那么多侍卫干嘛。 “小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宛奴指了指西北方向外面的门口,“那里,有监视小姐的侍卫,皇上下了命令,若小姐踏出水碧轩一步,便格杀勿论。” 好吧,唐冷衣承认,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听到“格杀勿论”这四个字时,她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下而已。毕竟在那个世界里,自己也是那个男人的杀人工具。 不过,这个姬无尘,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为什么开始在听到宛奴说王叫姬无尘时她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是因为身体主人的原因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明明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却为何总觉得他是她曾相识的,在之前,又或许是在更久之前。是宿命吗。所以她和他之间才有着挥斩不断的牵连。 “宛奴,你可曾想过,若不想法子出去,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唐冷衣抬眸,淡淡的看着宛奴笑,“沒人会救我们,所以,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成功者自救,这是那个收养我和哥哥的男人说的。 “可是,小姐......” “我就不信他姬无尘能关我在这里一辈子。”唐冷衣“嚯”地站起來,“此路既然不通,走,咱们爬墙去。” 唐冷衣皱了皱眉,看这丫头的表情感情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了。怎么说她家哥哥也夸过她很有做贼的天分的,能做贼的不就是特么会爬墙吗。 “可是怎么办呢。”唐冷衣摆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今天本小姐对爬墙很有兴趣呢。” 听了此话,奴儿只能去帮她找绳子了。 估计奴儿去找绳子也要一时半会,唐冷衣往永夜轩的各个角落探了探,最后她把目标锁在东面假山后面的高墙,原因是高墙后面刚巧有棵大树。 “小姐,原來你跑这里了。”奴儿跑了过來,“绳子找來了。” 唐冷衣接过绳子,然后打了几个结,再在一端尽头栓上一个石头。踮起脚尖,轻巧的往一根大树枝跑过去。石头竟神奇的绕过树枝跟绳子打绕了几圈,然后被固定在树枝上。 一边的奴儿吓傻了。 唐冷衣寻着节点爬了上去,然后奴儿也学着唐冷衣的动作爬了上去。 只是刚爬上墙头,就听到小姐的尖叫。。 “大胆。”唐冷衣抬头,看见一个俊俏的青衣少年正呵斥她。唐冷衣揉揉眼睛,低头发现她把一个男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 “咦。”唐冷衣睁大着眼睛,“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身体下面了。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硬硬的。” 好吧,请原谅她的年少无知,她发誓她绝对是个纯洁的姑娘。 正被压在某女下面的某男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脸不知为何红成了一片,低沉吼道:“滚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八十九章 计划去探望 “小姐,你沒事吧,”唐冷衣赶紧的爬起來,整弄了一下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襟,还在里面的宛奴倒急了,压低着声音问道:“小姐,你安全到了外面了吗,” “摔了一跤,但不碍事。”唐冷衣也压低着声音回了宛奴一句话。 还沒有转身她就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这是要死的节奏么,还沒來的及看两眼外面的世界就被别人撞破了好事,出师不利啊。 “你是谁,”刚才被她压在身体下面的男人开了口。 “呵呵呵呵,”唐冷衣转过身,摸了摸后脑勺,“那个,呃,我只是路过。” “大胆,见了.....” 男人丢了一个眼神给那个青衣少年,少年立即识趣地禁声。 男人扬起笑容,开口道:“娘娘真是好雅兴,竟然做起了出墙的红杏了。” 唐冷衣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呵呵傻笑。 “既然墙也爬了,那么就请娘娘安分地回去吧。”男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脸上依旧是笑容。 当然这次唐冷衣打算出去周游一下王宫的计划落空了,只能唯唯诺诺地听话回去,毕竟现在的自己还是弃妃的身份,偷溜出來也被发现了,沒有再不回去的理由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丽人身影,姬无尘加深了脸上的笑容,这个女人,还真像那个在都安救过自己的女人。 想起那天的情景,姬无尘忍不住失笑。 他突然无比渴望得到那个女人,即使她已经嫁作人妇。 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來。 “今晚帮我把容妃拖住,我出宫一趟。” “王,可是去接娘娘,”青衣少年呆头愣脑地问道。 “要你多嘴。” ,,,,,,,,,,,,,,,,,,,,,,,,,,,,,,,,,,,,,,,,,,,,,,,,,,,,,,,,,,,,,,,,,,,,,,,,,,,,,,,,,,,,,,,,,,。。 马车驶入九龙京城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街上的小贩已经散了大半,伶仃剩下几个正在收拾收拾,也准备着回去与家中的妻儿团聚。 看见如此华丽的马车时,都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看上两眼。 似乎姬无尘过分溺爱这个王后,竟由得她回玉兰国探亲。看着背后跟着十多名黑衣护卫,定然是担心半路会发生什么不测。 今晚的大街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马的踏步声和车轮不断向前滚动的声音。 昨日城里巡逻的士兵似乎多出了往日的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与天山国开战了,不过这些事儿,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去谈论。 “据说过阵子,王打算与天山国开战,王后为何不在玉兰国多待一些时日呢,”同车的丫头牙儿突然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坐在马车里的女子嘴角弯了弯,沒有接话,拉开帘布,看见一个衣衫褴缕的小姑娘正嗦嗦发抖抱着大腿缩在一家酒楼的门口处。 马车在驶过酒楼的时候她示意车夫停了下來。 “王安,给些银两那个可怜的姑娘吧。”声音淡然,沒有情绪,虽然有些许沙哑,但也甚是动听。 车夫王安回头瞄了一眼,听从命令地回了一句:“是。” 便下了马车,从腰带上解下一袋银两,给了些许那个小姑娘。 转身又跳回到马车上,喊了声“驾”马车便继续缓缓往王后指示的那座府邸驶去,留下小姑娘在后面不断磕头以感谢夫人的大恩大德。 两个石狮子威严地一左一右伫立着,整座府邸在暗夜里犹如一直蠢蠢欲动的小洪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昏昏暗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中央,俊美的轮廓若隐若现。 是他,他在等她。 怔了几秒,才叹息着轻手轻脚步下了马车。 府邸里面灯火通明,她随着他缓缓前进,许久也沒有听见那群女人的尖声细语,在这座府邸的唯一好处便是她再也不用听到那些女人带刺的话语了。想到此处,不由得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觉察到了她那丝轻微的变化,还以为是车波劳顿致然。轻轻笑了笑,然后不顾她的反对胫自将她拦腰抱起。怀里的她只在开始挣扎了几下,沒闹出什么作用來便也安分守己窝在了他的怀里。 都说小别胜新婚,她回娘家的这些时日他竟然有些想念她,差点沒忍住派人去把她接回來。今日终于把她给盼回來了,说是怎么也不愿离开碧心阁。 本以为可以***爱,却被她一句“王,臣妾累了”敷衍过去,他倒也不愿意勉强她,否则怎会两年都不曾碰她一下,笑了笑,闭上眼自个儿睡去了。 看着那张沉沉睡去的俊颜,她总是有种错觉,他根本不爱她,可是不爱又为何比他人多出了一份宠溺,不爱又为何可以在她每次拒绝之后不忍伤害她只是轻轻搂着他入睡,若说爱呢,他又可以丢下她抱着别的女人生欢。 兴许是因为自己属于另一个王国的人吧,所以他对她始终心存芥蒂。贵为王后,却沒有一丝幸福感,她终于体会到了姐姐的那种孤独,在后宫高高在上的孤独,快乐从此沒人可以分享的孤独。虽然她是这个天玄大陆的人,但是依旧不能理解男人为何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缓缓想起三年前。。。。。。 三年前,她看见了自己的姐夫跟自己的丫环赤身裸体地躺在姐姐的房间里面,交缠着,挥汗淋雨,娇喘不息……接着不久姐姐的孩儿便在她的眼前焚烧成灰,无论姐姐怎么下跪哀求,无论姐姐怎么磕头,他们都冷冷地看着,看着姐姐的孩儿他们口中所谓的野种死去……冲进火海的那刻,她看见自己的姐姐笑了,接着姐姐就被眼前大片大片的火海吞噬。 或许,姐姐临时前,是觉得终于解脱了。 那时候她被吓晕了,再度醒來的时候,府上到处挂满了白色的布条。 那时候,她知道了,她的二姐再也回不來了。 脑子在下一秒疼痛无比,好似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剧烈撞击,她用手狠狠地掰着自己的脑袋,指甲凹进了**里,试图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可是很多东西不管不顾依旧大片大片在脑中乱窜...... 她似乎看见了沙场,听见了战马嘶鸣,接着就是红纱稠幄,她与一个男人交欢的场景……可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然是……她瞳孔放大,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出现在脑海中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是一个性格温和的男人,笑得温文尔雅…… 这是怎么了,太多曾经属于自己的回忆以着这种方式一一涌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她宁愿忘记。 她想逃离。 也是她选择了代替玉兰的七公主云蓝嫁与姬无尘,成了九龙国的王后,像大姐一样,成了王后,一个孤独的王后。 其实这座府邸,是姬无尘建造在王宫外面的一座府邸。 第二天,司城云儿便随着姬无尘回了王宫,那个在司城云儿眼里所谓的牢笼。 “哟,姐姐,可回來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得出來來人是一个有点嚣张跋扈的女子,循着脚步声的靠近,刚用过午膳的司城云儿不悦地皱皱眉头。 抬头看见一个打扮妖冶中又带着几分贵气的女子走进來正对着自己笑。 这人正是容妃。 嘴角弯弯,对上那个叫容华的女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分明是对她的怨恨。 目光越过她然后看见她身后那丫头捧着一碗东西,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妹妹可真有心。” 江舞笑得眼睛都沒缝了,极致虚伪地说道:“这几天车波劳顿的,恐怕姐姐这个千金娇躯吃不消,定是吃了不少骨头吧,妹妹担心姐姐的身体,于是连忙替姐姐熬了一碗汤药,补补精力。” “妹妹真是有心了。”司城云儿也虚假地笑道,“妹妹先放着吧,等会姐姐便喝。” 在宫里面,她早就学会了这一招,带着假面具过活。 “对了,那女人还是沒有招供吗,”司城云儿抬头问道。 “姐姐问的可是那个天山來的小贱人唐冷衣,” “嗯。” “这倒是沒有什么结果,王只是命人把她关进了永夜轩,并且派人把手,还不允许探望,谁知道王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是王看上她了,”司城云儿歪头猜测。 “新婚之夜便刺杀王,王怎么会对这么阴险毒辣的女人呢。” “那倒也是。”司城云儿说完便端起放置在桌子上面那碗汤药,喝完继续道:“等会儿,你随我去永夜轩看看那个唐冷衣吧。” 容华皱皱眉。 其实她倒也不关心这个唐冷衣,她认定那个女人对自己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她目前的敌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王后。 但是自己还是个小小的嫔妃,倒也不能跟王后起正面的冲突。 “怎么,不去,”司城云儿扬眉,颇似不悦。 “王那边不好交代,”她轻易笑着婉拒,“要是执意去,落入王的耳里,怕是不好交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章 小杀 若不是王指示她到养心阁偷去一本经书,不小心翻看了一眼下一栏的医书,杀無必定不会知道沧血身上那些蛊毒是沒有解药的,杀無捧着医书怔怔地发呆,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让他放在心上,从來不是他什么重要的人,不然那么多年,他都背着自己默默忍受那些剧痛。 难道他的心里,真的只能容下那个唤作鱼若的捉妖师吗。 她突然产生了离开都安的想法,她要陪在沧血的身边。 手中的医书一合,拿起经书,匆匆离开,掠过数重重重曲折的小径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迷失了方向,从來不是路痴的她,竟然在这个静谧幽深的庭院里面晕头转向,已找不到來时的小径。 心里暗道:果真是养心阁,估计里面会机关重重,來时容易去时难啊~ 仿佛这是一个无法出去的迷林,无论杀無如何挣扎,她总在不大的地方來回打转,杀無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心里明白这是一个阵法,不然怎会怎么走都无法出去呢。 奈何她不像沧血,对很多的阵法颇有研究。 养心阁并不似表面那样,安静风平浪静,藏着无数的重要经书却沒有任何人把守,想到此处,杀無明白是自己一时鲁莽了,再在此处纠缠下去想必不久便会被发现了。 “谁,”一声断喝,扰了正在观察迷阵的杀無。 一个儒雅的男子目光从湖畔对面灼灼射來,身后跟随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男子的声音清爽耐听,“阁下何人,在此乱闯。” 杀無明白此时自己已是别人的囊中之物,倒也懒得回话,直接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下來歇息歇息,指不定等会会有一场打斗。 抬头只见男子脚尖踮着湖面水波飞踏而來,眨眼便落在了她的面前,一看竟然不湿半点。突然一阵劲风从杀無身后袭过來,杀無警惕转身跳开一步,然后极快的反手一撑避了过去,教身后的掌力落了个空。 心里暗道,來人看來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人,竟然从背后突袭。 突袭之人真是刚才尾随在男子后面的那个十五六岁少女,令杀無惊讶的是,她竟然完全不知那名少女是何时來到自己身后的,这个速度令杀無咋舌。 所幸自己不落下对方二人太多,不然铁定被抓住。 过招数十个回合之后,她开始着急。 少女手中竟然不知道在何时多出了一把利剑,利剑想把毒蛇招招致杀無与险地。 但是,杀無还是吃上了一剑,少女大喝:“何方妖虐,竟也敢擅闯养心阁,快束手就擒,” 正面而來的男子寒气侵体只觉一凉,慌忙跳开一步,垂首一看全无血迹,显是对方留手。还未回神,听得一声冷哼,杀無已不知去向,转瞬失了影踪。 虽然这样极速奔跑让她暂时抛掉了身后的追逐,但是腹部的疼痛更为剧烈,杀無忍不住弯下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冷汗一滴滴自额上坠落,紧紧咬着唇,意识渐渐模糊。 在闭眼的时候,为什么她好像见到了沧血。 可是她已经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了,若自己倒在的是沧血的怀中,倒也少了那份危险,若是......若是他人...... 迷朦中有一双温软的手接近,轻触着她的脸,又托起她的头。淡雅的香气飘入鼻端,似曾相识的温柔。 “沧血......” 仿佛很多年前,沧血也曾这般温柔抚摸她,然后一个夏日微凉的午后,轻倚肩膀,就在那样一份安心中度过,她无数次想过,要是......要是沒有鱼若的出现,那该多好啊~ 沧血:小杀,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让你独自面对任何的危险。 杀無:嗯。 沧血: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永远的保护我们的王。 杀無:好。 沧血:小杀,要是天玄大陆再也沒有了杀戮,要是人妖不再殊途,你说那该是有多好。 ...... 沧血:小杀,你的脸脏了。 他骗她,然后他调皮地拿泥土往她脸上一抹,捧腹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时候,真好。 可惜百年后,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轨迹,仿佛任杀無如何努力,都无法回去了,他也不会温柔的叫唤她为小杀,也不会再许下护她安好的承诺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遗忘,遗忘那些本就不该属于她的回忆,她生怕,会迷恋那份回忆,活在过去再也出不來。 刻意遗忘的记忆浮上來融化了防卫,她终于放纵自己堕入了黑暗。 缓缓醒來,看见一个穿着月牙长袍的少年临窗而站,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 杀無的咳嗽声让少年回了头。 一双熟悉得让杀無铭记了几百年的琥珀色眼睛直直射了过來,踏着不忙不急的脚步缓缓而來。 逆光而來。 让杀無又是一怔。 真的是沧血。 “你怎独闯养心阁。你可知那个地方很危险。”他眯起琥珀色眼睛,语气很是不悦,好像很生气。 他是该生气,因为他说过他不会让她一个人身陷险地的。 今天他做到了。 杀無咧开一下笑,低头看见自己的腹部已经好上了许多,沒有多少的疼痛感,兴是沧血帮她疗伤了。 “王让我來养心阁偷本经书。”她淡淡道,倒也不怎么把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 过了几秒,再度抬眸,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月牙色长袍少年问道:“那你呢。怎么会出现在养心阁。” 沧血抿了抿嘴巴,把目光从杀無身上挪开,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來到养心阁,总觉得养心阁有着他放不下的东西,总觉得养心阁有他要寻找的东西。 然而,沧血沒有对杀無说什么。 转身,“我要回九龙王宫了,还有任务在身。” “嗯。” 走了几步,回头,眼里星光闪烁,“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小杀。” 小杀。 小杀。 她回神过來的时候,沧血已经不见了影子。 ,,,,,,,,,,,,,,,,,,,,,,,,,,,,,,,,,,,,,,,,,,,,,,,,,,,,,,,,,,,,。。。。。。。。。。。。。。。。。。。。 “沧哥哥,你在找什么。” 司城云儿刚从姬无雪那里回來就见沧血抱着一堆医书回來,一脸的差异,“沧哥哥也对医术颇有研究吗。” “不是,只是听说公主的病已经缠身了十年有余,”沧血扬起笑容道,“我闲來无事,也就研究研究罢了。” “真稀奇,沧哥哥何时竟也会关心公主了。”司城云儿笑得一脸的暧昧。 可是司城云儿哪里会知道,沧血怎么轻易去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公主呢,他这样做,是因为他昨天帮杀無疗伤的时候,发现杀無也中了蛊毒,只是那蛊毒还未有什么动静。 他当时,怎么也想不通,一直身在都安的杀無,为何也会被中下蛊毒。 蛊毒带來的疼痛,他已经忍受了数百年了,可是杀無呢。她还不曾忍受过。 一想到杀無要步上他的后尘,他就心慌,就无比的害怕。 他不要他忍受那样的痛苦。 小杀,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永远只有快乐的。 “云儿妹妹,可有什么人对这医术......” “若是沧哥哥承认对无雪的情义,我便可告诉你。”司城云儿偷耶道。 “好妹妹,就告诉哥哥吧。”沧血半是哀求。 司城云儿瞧了瞧沧血的神情,露出含意不明的微笑,“据说丞相家的千金青芜小姐对医术颇有研究,你倒可以向她请教请教。” 俊颜略带尴尬,“可有男儿熟读。” “那为何不问宫里那些医夫。”司城云儿笑出声,“原來沧哥哥不近女色么。” “母亲大人说,世上最恐怖的人便是女人了。”沧血无奈耸耸肩。 这话倒是沧血胡编乱诌的。 他出生,便沒有母亲大人了。 这话惹得司城云儿一阵娇笑。 “云儿妹妹,要是我不小心也把公主的病因揪出來了,怕也不是什么坏事,于你來说,也是好事,你就帮哥哥寻找一下吧。” 司城云儿收住了笑思量半晌,认真的回答,“那我就帮你打探打探。” 其实也非沧血不愿接近女色,而是不想惹來太多的闲言蜚语,到时候自己这个假身份必定会揭穿,那么取姬无尘的首级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那么沧哥哥,可是为了什么人去学医术。”司城云儿歪头问道。 “一个朋友,她中了蛊毒。”沧血倒也不欺瞒,如实回答了。 “很重要的朋友么。” 这丫头是打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沧血皱眉,颇有不悦。 但也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女的吗。” “嗯。” “沧哥哥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吗。 “嗯。”像哥哥对妹妹那样的喜欢。 “咦,沧哥哥原來是有心上人的啊。” “嗯。”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谁,但是心里面,一直住着那么一个人,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张模糊的脸庞的女子是谁。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一章 公主驾到 唐冷衣倒也习惯了王宫里面的饮食,只是落下刺杀王的罪名,只得被关在永夜轩里面,寸步难以离开这个牢笼,自己就像一只小鸟被关在一个金丝牢笼里,可是任里面怎么金丝玉帛美味佳肴,永夜轩永远是一片冷清、安静......是的,永夜轩清净得让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是看破了红尘从此皈依佛门的尼姑了,只是还差上沒有天天敲打小木鱼诵佛经了。 难道她就这样要在冷宫里面度过此生。难道就这么卑微苟活。 那她宁愿穿越前死在那些人的枪口之下,至少......至少哥哥不会死去...... 那天的她,看见哥哥就冲在她的面前,挡下了那颗子弹,被哥哥一手推开的她回头看的时候哥哥已经奄奄一息了,嘴里一直呢喃着小衣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接着自己两眼一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过來的,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成了天玄大陆这边的唐冷衣,还是一个有着刺杀王罪名的唐冷衣。 天呐,这是要做女主的节奏么。好吧,唐冷衣承认自己穿越文看多了,才会有那么多狗血的剧情幻想。 也不知道那个叫姬无尘的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呢。唐冷衣又忍不住幻想,天呐,要是是一个大叔,那她岂不是惨了。不要啊~~~她还那么年轻,要是那个大叔一不小心纵欲过度猝死在某个嫔妃身上那她岂不是也要陪着殉葬。 看來她要做点计划才得,不能在这个冷宫里面坐以待毙。 蝼蚁尚且偷生呢。 不过唐冷衣倒也沒有把自己的逃跑计划告诉宛奴,日子表面上过得倒也是安安静静,可是今天竟然來了一个不速之客。。。。。。。。。。公主姬无雪。 实在想不出这个公主來永夜轩的目的,所以唐冷衣倒也懒得去想 。 “你就是唐冷衣。”面容姣好雍容华贵抱着一只雪白的猫的女子一进门就头也不抬一下问道,手不断抚摸着怀里的猫。 “是,我就是唐冷衣。”唐冷衣上前道,直视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暗暗猜测着这个女子的身份,或许是什么嫔妃之类的,來这里无非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因为她唐冷衣,喜欢的人一定要是一个聪明且相貌俊逸的年轻男子,而不是一个分分钟可能会猝死在床上的老头。 女子不语,自个儿坐了下來,依旧不抬眸看上唐冷衣一眼,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她姬无雪放在眼里吧。 “然后呢。”唐冷衣倒也不恼,反正过些时日她会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的,到时候怕是此生都不会再遇见了,让她尽尽兴对自己下下马威又何妨,在这深宫里面的女人都是一群可怜生物罢了,有些到死都是处女身不得临幸一次,有些一辈子都被别人下马威在别人的权势下小心翼翼苟活着,半生半死地虚度了一生。 在深宫生活的人都是悲哀的,至少唐冷衣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在深宫里面有着千千万万的人,却只有一个武则天一个甄嬛罢了,就连被四爷生生爱着的马尔泰若曦不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枷锁,死在了十四爷的怀里,连死都见不上那个所谓自己深爱同时也深爱着自己的男子。 虽然她作为那个男人的杀人工具,也早已看淡了人世间的生死,但是有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想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才不枉來此一遭。 再说了,自己好不容易穿越而來,逃开了那个男人的掌握,终于抓回了自己的命运,所以她要更加的珍惜这条命。 “然后就是,你到底是不是天山国君王派來刺杀我哥哥的。”女子终于抬眸了,眼里隐隐剩着怒气。 “喵~”女子怀里的白猫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怒气,也开始对唐冷衣张牙舞爪了起來,拱起猫身,一副警惕模样。 什么。哥哥。 这个女人不是那老头的妃子么。 “咦,原來你不是那老头的妃子之一啊。”唐冷衣歪着脑袋问道。 “老头。”女子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刚才的怒意。 接而皱眉道:“你脸我哥哥的长相都沒有见过,你是怎么刺杀我哥哥的。” “不知道。”唐冷衣耸耸肩,她又不是原本的唐冷衣,话说之前那个唐冷衣为什么寻死她还沒有问过宛奴呢,难道是目睹了那老头的尊容,然后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竟然还不处置你。”按照哥哥往时的脾气,可是沒有这样的宽容之心啊,毕竟她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在这里,这片土地上面,心慈手软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还是很多人对这个九龙国王位虎视眈眈的。 “所以说,你是公主咯。”唐冷衣一换刚才的态度,凑上前问道。 看这个女子,眉眼间倒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唐冷衣倒也多了几分好感,虽然刚才她对她的态度让她小小的不爽了一下。 但是至少不是所谓的情敌,她平生就是不喜欢跟情敌交流的了,毕竟情敌说话总是带着刺,让人实在是不喜欢得紧。 “嗯。”女子拿起旁边一杯花茶凑到嘴边轻抿一口,微微点头。 “那公主到永夜轩作甚。”唐冷衣不解道,她虽说刺杀了一下她的哥哥,但是那个姬无尘伤到半根毫发啊,这个公主倒也不至于跑來永夜轩兴师问罪吧,要來也是姬无尘那些妃子來吧。 “不作甚,只是想來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对我哥哥下手。”或许这个叫做唐冷衣的女人,根本就沒明白她哥哥的为人。 但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刺杀自己的丈夫呢。姬无雪怕唐冷衣是受了别人之托,或许就是天山国君王指使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唐冷衣就沒有了存在的意义了。 待她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有必要,她会为哥哥清理障碍的,即使现在哥哥还沒有任何的命令送唐冷衣去鬼域。 其实她也想为哥哥做点什么事情,不想自己在大家眼里永远是那么的沒用。 她也想证明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你如今也看了,细端出什么來了。”她冷笑询问,或许是那个世界的影响,她早就看透了人心。 这世上,最信不过的,不过一颗人心,罢了。 “细端出你是个坏女人。”她拉下脸,这个唐冷衣竟然沒有丝毫地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坏女人。”唐冷衣挑起半边眉,“请问你觉得我是坏女人的理由是什么。” 不过她确实是个坏女人,因为在那个世界里面,她是一名杀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是那个男人除却柳如眉最好的女杀手了。 或许自己的姿色站了一半的优势。 那个男人,使的不就是美人计么。 “你刺杀我哥哥。”姬无雪嘟起嘴巴,其实这个从出生便生活在深宫里面娇生惯养的公主,哪里会分辨得出谁才是好人谁才是坏人呢,她只知道,伤害她身边的人她的亲人,那么就是坏人,因为好人是不会伤害别人的。 “就因为这样。”唐冷衣“噗嗤”一声笑了,看着姬无雪的模样,唐冷衣突然觉得这个公主实在是单纯可爱得紧。 “嗯。”姬无雪点点头,过会儿好像心虚似的低眸不看再看向唐冷衣。 “笨丫头。”唐冷衣不知不觉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说出口便怔了怔,想起另一张容颜,那个她常常叫她笨丫头的人......想必现在应该是躺在那个男人身体下面吧。 原來自己素日里的照顾,换來的竟是这样的背叛,一个是自己视为妹妹的人,一个是干爹给自己找的未婚夫......他们都背叛了她,还把她的行动泄露给对方知道,要不是......要不是那次行动的失败,哥哥......哥哥也不会...... 人心险恶。 她也只能这样说的。 “你竟敢说本公主笨。”姬无雪抬头盯着唐冷衣,怒气上升,脸红到耳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去怒斥这个被哥哥丢在冷宫里面任由她自己自生自灭的女人。 看见唐冷衣还是笑着,她更加为之气结。 她其实讨厌“笨丫头”这三个字,因为哥哥也总是这么叫她的,总是把她当成长不大的小孩,总是把她当成易碎的瓷玉那般小心翼翼捧在手中护安好。 “本來就是。”唐冷衣幽幽地说道,淡定地拿起桌子上面原本斟好的花茶,拿到唇边轻抿一小口。 姬无雪倒也不说话了,自顾摸着怀里的白猫,唐冷衣也不言语,安静了好些时候姬无雪才缓缓抬头,沒了先前那份怒气,一片平静。 “我回去了。”淡淡地说出这四个字,沒有带上一丁点儿的情绪,安静得仿佛和刚才的姬无雪不是同一个人,她就是这般的让不认识她的人捉摸不透。 “恕不远送。”唐冷衣含笑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二章 我们拉勾勾 其实她倒想远送,恨不得把公主送到她住的地方,奈何这永夜轩本身就是一个囚禁她的牢笼,她走不出去。 冷宫,是变相的囚禁。 她始终不明白姬无尘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要伤害他,为何还留着她,虽然现在的她不是原本那位唐冷衣了,但是这件事也就只有她这个当事人知道啊。 看着姬无雪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里。 莫名哀伤。 这个世界,太多无关自己的人与事,但是自己偏偏又要受到这些人与事的影响。 例如现在,例如她必须只能待在永夜轩,并且寸步不离。 “宛奴,这个公主虽然脾性古怪,但是也不是什么嚣张跋扈之人。”唐冷衣淡淡地对着旁边的少女道,经过一番话,她对这个公主作出了总结。 或许,靠近她,会是一个解脱现在的生活、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一个不错的办法。 宛奴上前一步,缓声轻道:“据说这个公主是王最为宠爱的妹妹,自小便病魔缠身,怎么也治不好。” “怪不得脸色那般差。”唐冷衣道。 不过也与她无关。 ,,,,,,,,,,,,,,,,,,,,,,,,,,,,,,,,,,,,,,,,,,,,,,,,,,,,,,,,,,,,,,,,,,,,,,,,,,,,,,,,,,,,,,,,,,,,,,,,,,,,,,,,,,,,,,,,,,,,,,,,。。。。。。。。。。。。。。。。。。。。。。。 “夫人最近怎么样,”寒衣什唤來杀無询问了一下任与璇的情况,她这样子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开始寒衣什还会去任与璇住的地方看上她两眼,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加上不忍心看见任与璇那副消瘦的模样,寒衣什干脆就不去了。 “夫人还是老样子。”杀無上前一步道,“只是吃食日渐少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当然这句话杀無沒有对寒衣什说出口,她也不想王为此过多的担心,毕竟王操劳其他的事情已经够累了。 “难道她要选择一辈子都不原谅本王吗,”寒衣什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是满满的无奈。他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要得到任与璇的原谅。怕是除非心儿复生了。 但是心儿不会复生,因为时光不会倒流。 “杀無不知晓。” “那经书,你可到手了,”寒衣什换了一个话題。 “杀無已经拿到手了。”说完便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见一阵白光后,一本经书出现在了杀無的掌心。 “很好。”寒衣什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然后伸手拿过杀無掌心处的经书。 “对了,我在养心阁遇见了沧,王可是让沧去养心阁查什么东西,” 寒衣什听完挑眉,“沧在养心阁出现了,” 难道是他还念念不忘那个女人吗,就算封印了他的记忆也忘不掉吗,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鱼若于沧,就像骨儿于他,永远刻进了自己的骨头里面。 当然,他现在有了璇儿,所以刻在骨子里的人,再也不是骨儿了,即使璇儿和骨儿是一个模样的人,一个是前世的妖,一个是今世的人。 但是他无比肯定自己此时此刻的心。 “杀無,你担心他吗,”寒衣什瞳孔一缩,转过脸问旁边的杀無。 杀無被她的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先是愣了一会儿,沒有反应过來,后來或许也知道她的王,她高高在上的王,也像她一样,在担心着沧。 这样真好,仿佛回到了她们初识那会儿的时光,沒有上下之分,沒有尊卑之分,那时候的王,虽然是个少主,但是不会给人难以靠近的感觉,沒有让杀無敬畏的感觉。 那时候的王,就单纯的像沧血一样,是个会保护她的大哥哥。 她知道。 她知道那样的时光是无法永远继续的。 因为他是少主。 注定要成为她和沧血日后的王。 “担心。”杀無回应道,语气淡淡,却包含了许多的情感在里面。 怎能不担心呢,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她也就只有沧血和王可以依靠了。 此外,便无他人。 翻腾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白杨树的后面,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逐渐,拨开耀眼的云彩,太阳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到树木上、整个大地上。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苍穹,远处的山峦,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乌云飘过之后,山峦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初夏之夜。 杀無淡淡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峦,霞光映射在她冷艳的脸蛋上,透出盈盈的粉色,像涂上一层胭脂,好不动人。 忽而低低说了一句,“也不知道翊怎么样了。” 黑暗之渊毕竟不是什么寻常之地,即使侥幸进去了也怕难以出來,也不知道翊是否活在通过了黑暗之渊,顺利查出玄阴的落世之处了。 但愿大家都一切平安。 此刻,黑暗之渊。 一双完美无瑕的玉足在湖面上拨开了一圈一圈的水花儿,“啪嗒”“啪嗒”拍打着水面,旁边是一个如玉少年,少年慵懒地躺着,脸用一片大荷花叶子遮住,看起來正在享受着这半热的午后日光。 那双玉足的主人是个小女孩子,小女孩子盯着旁边的少年看,不悦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翊哥哥,你过些时日便要走了吗,” “嗯。”大荷花叶子下面传來一声闷吭。 “真的要走了吗,”小女孩鼓着脸,再次重复地问了一遍,其实不止重复问了一遍,而是问了无数遍,从她知道她的翊哥哥马上就要离开黑暗之渊之后就反复问着翊同一个问題。 然而翊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她,一个翊的答案永远就是那个“嗯”字,回答起來倒也无需太大的耐心。 小女孩收起玉足,放回到地面上,曲起脚,然后双手轻轻托住腮,“那以后再也沒有人陪屏儿玩了。” 她是黑暗之女,永远活在这片土地上面,永远忍受着孤独与寂寞,这次好不容易來了一个翊來陪伴她,她是千万个舍不得他离开,但是她也不能违背了那天的誓言,只要翊留下來陪她一个月,她便放翊安然度过黑暗之渊。 这是她与他的交易。 “说好的一个月,怎么就那么快过去了。”小女孩无比的感伤,或许......她真的是太寂寞了。 寂寞到让躺在地面上的少年听到这话这个语气的时候心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等他办完事回來,一定会经常來陪她的。 “翊哥哥是要到北冥都执行任务吗,”小女孩再度皱起小脸。 “嗯。” “要是翊哥哥能够永远这样陪着屏儿,那该多好,” 这次少年把脸上的大荷花叶子移开了,映入眼里的是小女孩有点婴儿肥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眼睛乌溜溜地打转,尽显娇憨可爱。 “等哥哥办完事,就再來陪你。”少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原來任务比我还重要啊。”小脸一脸不悦的神色。 少年伸出手摸摸小女孩的头发,眼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染上的宠溺,“屏儿乖乖的,以后就不要滥杀无辜了。” “屏儿哪里有滥杀无辜,都是那些人擅闯黑暗之渊才会被母亲大人给解决的。”小脸慢慢舒开,紧接着换上无辜的神色。 “嗯。” “所以翊哥哥误会屏儿了。”因为屏儿真的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有时候竖起满身的刺,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罢了。 “嗯,那现在哥哥知道了,屏儿是个善良的小女孩。” “翊哥哥昨晚任务真的会回來陪屏儿吗,”再度询问确定。 “一定会的。” “好,我们拉勾勾。” “好,拉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本该有一个欢快的童年,本该享受父母亲的百般疼爱,但是这些对于屏儿來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是无比奢望的生活,她注定了这样的人生…… 少年心头一紧,怔怔地看着小女孩,她的脸色很苍白,白得近乎透明,差不多可以看见隐伏在面皮之下那一根根发绿的细微的血管。 此刻小女孩也在盯着少年不放。 她眼前的少年,白衣素净,轮廓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一双剑眉之下镶嵌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总是一个不易,便会沦陷下去。高挺的鼻子,厚度适中的红唇在此时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往下一看,身如玉树,素净的白衣将少年的身体凸显地玲珑剔透,长长的黑发落在雪白的脖颈,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來形容,虽然小女孩听说百年前那个信阳国君王还有那个捉妖师白上邪也绝美之人,但是长成她翊哥哥这样的男子,也是世间少有。 一时小女孩竟然看呆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三章 梅花节里可缝君 “王后身边那名男子,你可查寻清楚是什么身份了,”男子坐在一片金黄之色的龙椅上面微微合着眼,淡淡地问着站在下面的中年男子。 “据臣所查,王后的那名表亲早就在两年前一场瘟疫死去了,只是这个消息未曾传入王后的耳里,所以王后还一无所知,所以在看见那只蝴蝶簪子以及国丈的亲笔,也就信了那人就是她的哥哥。”中年男子躬身弯腰回答道。 依旧半眯着眼睛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來,是一个要对他意图不轨的人。 现在九龙国的敌人,无非就是天山国还有妖类的狐族。 “那现在你可有法子让他原形毕露,”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回道:“以静制动。” 很來,他也要采取一些行动了。 沧血研究了好些日子,也沒有研究出什么头绪。 放下书,突然想去走走,天际一片日光惨烈,但是不觉丝毫炎热。 路过书房的时候竟看见那天遇见的女子在里面。 于是抬起步伐,走了进去,“你在作甚,” “练字。”对方头也不抬一下,或许并沒有发现进來的人正是那天她很感兴趣的人。 沧血倒也不去打搅,在旁边的书柜上面随便翻翻,竟然都是一些医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投入了,以至于沧血在翻书的时候碰到桌子上面那个玉筒姬无雪都沒有起到一点儿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萌生了一股失望之色,他沧血,还沒有试过被人这般无视呢。 于是放下手中的书,弯腰把地面散落的东西收拾好便靠前一步。 “是你,”姬无雪回头看见背后站着的人竟然就是云儿嫂子口中叫唤的沧哥哥,吃上了一惊,因为实在是靠得太近,在姬无雪转身一探來人是谁的时候差点儿就和沧血的嘴碰到一起了。 姬无雪从來沒有和除却哥哥之外的男人靠得这般近,不由得害羞了起來,呼吸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平静,微微有点儿紊乱,脸已经红成了一片。 但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心慌意乱,姬无雪随即露出一抹微笑,淡淡的,自然到不露半点痕迹,“你怎么也会來书房,” “路过。”他也是淡淡的给了这么个答案,随即也附上一个飞扬的笑容,一变之前不冷不热的态度。 姬无雪沒有多说什么,继续往桌子一旁的的砚墨醮了醮,打算把刚才沒有写结束的几句话给写好,可是刚打算落笔,耳边就传來沧血的声音,“你心不静,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姬无雪手一抖,笔墨落在白色纸上晕开了一大朵黑云,姬无雪抬起一脸惊讶的脸,“你怎么知道,” 沧血慵懒倚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面,双手抱胸,眼睛示意了一下那张已经无法再用的白纸,“写字静心,但是你的字写得有些许凌乱,想必你心事重重,看,你那个字就写错了。” 姬无雪从來沒有遇见过自己的情绪被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看得这么透彻,她怔怔地看着沧血的脸好一会儿,然后低头又对那张写了一半字的纸,“是么,我其实只是无聊罢了,來这里寻云儿嫂子,她却不在,路过便进來写写字。” 沧血一直保持着那样一个极度慵懒的姿势,眼神睥睨,姬无雪身上散发的淡淡药草香一直笼罩在他周围,沒有來由的感到异常心静,看着那张精雕玉琢的脸,总感觉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带着一股令人肃然起敬的倔强。 “你说谎了。”沧血淡淡地说出一句话。 姬无雪的目光从纸上离开,缓缓抬头看了沧血一眼,就那一眼,沧血似乎看到了一片深沉的灰,像那飘然的雪花,降落在她的眼底。 她的目光穿过沧血,看向远处的老树,,或者更远处的山峦上,“你知道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喃喃道,“想死不能死,想活又活不下去。” 我怎么不知道,其实我都懂,因为我也是这样过來的,而且任我如何努力,那样的岁月依旧沒能让我安然度过,几百年,是你的十倍多,我又何尝沒想过解脱呢。 可是现在的他知道,他如果死去,一定会有一个女子为他哭得肝肠寸断。 毋庸置疑,那便是杀無。 “每个人活着,都有他的一份无奈,诉说不得,唯有自己一个人明了。” “是的,”姬无雪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得沒有错。” 刚才手抖弄脏的纸张想必是不能再用了,姬无雪一边收拾一边问道:“那你呢,你的无奈又是什么,” 沧血低头冷笑一声:“无奈吗,我的无奈就是拯救不了那些我所爱的人。” 是的,最近他才明白,杀無的蛊毒,怕是此生都沒有办法解开了,她注定要跟自己走上这样一条宿命之道,下蛊之人,甚是恶毒,到底是怎样一份仇恨,非得要下在杀無身上呢。 沧血默默的望着姬无尘,神色哀伤。 其实甚少在沧血的脸上看到这样哀伤的神情。 姬无雪将沧血的神色纳尽入眼底,她静静微笑着,只是微笑,单纯的微笑,或许也是觉得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你可好些,多病的人据说身骨子比较弱,你可要回去歇着,” “不累。”她沒表情的扯了个淡笑。 “不累便好,要是你不小心倒在我的面前,到时候我可是难咎其责啊,哈哈,”沧血故意笑道。 “那是,到时候哥哥指不定会赏你十几个大板子吃呢,”姬无雪也跟着掩嘴笑了起來,一双眼睛眯起來像天上的月牙儿,甚是还看得紧。 “既然这样,那我倒不如现在撤离,”他扬扬眉,“免得到时白吃几十个大板子。” “放心,我哥哥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姬无雪止住了笑,回归平静,“哥哥虽然表面看起來是个冷漠之人,不讲理只讲法,但是哥哥是个明是非之人。” 沧血看到那么认真替自己哥哥辩解的姬无雪忍俊不禁,他低笑出声,“我也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好啊,”姬无雪有些咬牙。“你竟敢耍闹本公主,” “可我也沒有恶意耍闹公主啊,”沧血无辜的睐了睐眼睛,“再说了,我所说之事,你当真不确定会发生,” 姬无雪低头不语,埋头一直整弄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或许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里面,和这个漂亮的少年一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把话題给继续下去。 “好像过些时日便到了梅花节。” 说來沧血也是不能理解九龙的这个梅花节,明明已经过了寒冬时期,现在也是春末,为何还会有一个梅花节。 “嗯,是啊,到时候一定热闹非凡,”姬无尘听到沧血的这话时先是一愣,或许是这个话題跳得好些快了,接而情绪便缓了下來,把目光从远处拉了回來,重新回归到沧血的身上,“对了,你可是过來梅花节再走,” “或许吧,”他扬起笑容,一脸无邪,“怎么,要赶我走了吗,” “那倒也不是,”姬无雪噙起笑容,“你总不该一辈子都赖在王宫里面吧。” “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深宫里面长大的她,应该从沒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吧,他突然就想带她出去走上一走,或许梅花节过后,他便只是她的仇人了。 也不知道以后的她,少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少了王宫这个铜墙铁壁的保护,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或许,她会忍受不了以后那些风霜雪雨,从此香消玉损也说不定。 但愿以后少了哥哥的她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倔强地活着。 萍水相逢,能站在这里说上一些话也是一种机缘,他明白姬无雪也是个可怜之人,所以倒也不想她以后有一个悲惨的下场。 姬无雪看着沧血,神情认真,“有是有,但是哥哥是不会允许我去的。” 沧血对着她一笑,真是个听话的好妹妹,“你可以选择不让你哥哥知道。” “可是......”可是哥哥知道了一定会生很大的气的,说不定以后她连云儿嫂子这里都不能再來了。 而且。。。。。。 而且,他应该会被哥哥问罪。 “告诉我,我带你去。”他伸出手拉住她的葇荑,给她力量做出一个决定,可是这个决定还沒有做出來姬无雪的脸便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我.....我想.......”第一次被哥哥以外的男子握住自己的手,贴自己的身体那么近,姬无雪支支吾吾已经说起话來打结了,“我想去宫外面走上一遭。”她费了好大劲才把心里要说的话给说了出來。 “嗯,就宫外么,”沧血放开姬无雪的手,若有所思,沉声问道。 “嗯。”姬无雪终于深深地呼上了一口浊气,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了的感觉。 “那梅花节那天,你來这里等我,我带你去宫外面走上一走,到时候你就称病,然后就闭门不见客,想必也不会引起你哥哥的主意的。”继而沧血缓缓说道,其实沧血这么做也是有他的一个目的的。 姬无雪,对不起。沧血在心里说道。 自从得到沧血这样一个承诺之后,姬无雪这几天來的日子都过得无比的明朗滋润,沒有一丁点受到坏天气的影响,每天的她,无比期待着梅花节那天的到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四章 遇见堇歌 君子绛、百影千以及貘兮,都顺利通过了黑暗之渊进入了北冥都。 暂时还沒有查到神灯的下落,君子绛便一个人找了一间酒楼闲呆了一下,总是有意无意想起自己的那个笨蛋小徒弟。 璇儿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唉,她终究心系寒衣什,无论前生还是今世。 他能够做的,依旧是默默的守护。 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君子绛忍俊不禁,少了那丫头,自己的生活确实无趣了许多。 黑发白衣,虽强作镇定,可是眼中写满了慌张,那日她看见他的时候面色苍白,仿佛遇到了什么害怕的是让她惊魂未定。 “师父......”似乎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一见到他便泪水一涌而上,她哭哭啼啼的一头扑进他怀里,“师父你跑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嫌弃璇儿要抛弃璇儿了。” “璇儿,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他紧张地询问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人。 “我我我我沒事了......”她埋在他怀里不肯出來。 其实他当时觉得有点不真实,百年前的她,哪里会这样抱着他,即使受到了什么委屈或者受到了伤害总是一个人躲起來默默黯然心伤,甚至连她悲伤的一面都不让他看见过,面对他的永远是那张似笑非笑暗藏心计的脸。 他一度晃神,一度想去保护那个让他心疼的女子,可是她好像从來就沒有让他靠近过她的世界半步,即使是他为她死去的那天,她的心还是在那个男人身上,即使那个男人最后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她落得一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那天,他和魔尊交换条件那天,最迫不及待想做的事情便是知道那天他永远闭上双眼后发生了什么。 他透过魔尊给他的古镜,看见漫天飘飞的血,他深爱的女子就这样被万箭穿膛,而她深爱的男人却抱着另一个女人冷眼相看,紫色的眼里沒有半点的疼惜。 然后那具美丽的身体像一只折翼的蝴蝶缓缓落下了悬崖...... 看到这些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心疼了,因为当时的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掏出双手奉上给了那个唤作妖溟骨的妖了。 可惜她永远不会回头,永远不知道站在她背后等着她的那个男人有多痛苦。 她的眼里,也永远只有一个寒衣什,无论寒衣什如何伤她负她,她都不怨不怒。 思绪拉回來,拨撩任与璇额头处凌乱掉的刘海时,竟然吓了一跳。 “璇儿你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不能告知为师。”本來极少言语的他,竟然一口气问了她好几个问題,他诧异得不敢相信那个人真的是他。 “师父,璇儿沒有生病,只是刚才在林中遇见小妖了,紫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璇儿找不着她,师父你怎么现在才來。” “你的气息被人藏起來了,为师找不到你。”那种再次寻不着她的恐慌无法言喻,他几乎把附近都翻了个底朝天。 这时候的他,不敢确定自己的这份感情,是对妖溟骨还是任与璇。 “那小妖可有伤着你。”他皱紧眉头,担心的神色沒有丝毫遮掩。 “伤倒是沒有伤着。”任与璇吐吐舌头,要是师父知道她用妖术抵抗了,想必师父又要责罚她了,师父说了,既然拜了他为师,便要修师父的法术,不能再滥用妖术了。 因为会相冲。 “师父,璇儿是不是好沒用。”她不再哭哭啼啼,皱皱可爱的小鼻子问他。 “怎么会呢。”他表情温和,像极旭日里的一道阳光。 “我连一个小妖都收服不了......”她摸样极度委屈。 “那是因为你沒有经验。”他失笑。 “那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像师父一样强大。”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不停地转着,更显她的可爱。 “嗯。”他不解地盯着她的眼睛,“璇儿要变得强大吗。” “嗯,要变得像师父一样强大。”她眼神躲闪,或许是不习惯他这样盯着她看。 停顿了一会儿。 “那师父,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到这个林子中......” “不可以。”任与璇的话还沒有讲结束便生生得被他给打断了,他不允许她这样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可是我想一个人历练历练,要是哪天师父不在我身边了,我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她委屈地嘟起嘴巴辩解。 “难道璇儿要离开师父了么。”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一种空前的害怕油然而生,是的,他怕他再次失去。 “不是的不是的,”她连忙摇头,“我一直让师父保护着,觉得自己很沒用,璇儿也想保护师父。” “傻丫头,”他失笑在她额头处轻轻一弹,“为师哪里用得着你这丫头來保护。” 但是她有这份心,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师父会保护你的。”师父会保护你一辈子的,他暗暗在心里把这句话给补充完整。 “可是璇儿不想什么事都依赖着师父。” “有师父可以依赖不好吗。” “师父又不能让我依赖一辈子。” 如果可以,丫头,为师愿意让你依赖一辈子...... 可是他知道她会离开他的,一种沒有理由的预感。 后來的她,真的离开了,等到他再次知道她的下落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了,他的心也不会疼了,只是总感觉自己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失去了一些什么东西,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回來了。 遇见堇歌,是最让君子绛出乎意料的一件事情。 那天她就像百年前初次见到她时的模样缓缓走进他的视线,然后犹抱琵琶半遮面,坐在了一个离他不远的位置,她对着他笑,那如春风般的笑容依旧如何,他差点一激动就上去抓住她的手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一想,百年前,她明明死在了自己的怀里,明明是自己亲自动的手当时也无比确定她已经死了,为何如今竟然可以容颜不变地出现在自己的眼里。 她弹奏的琵琶声依旧很动听,吸引了在场很多的客官。 一曲完毕,她轻移莲步,缓缓向他走來,仿佛一名仙子。 “好久不见。”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这下的君子绛,无比确定以及肯定眼前这名女子就是堇歌,他曾经的妃子。 “好久不见。”他抬头看着她,她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句话,要是他君子绛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叶堇歌,那么他爱的人将不会是那个伤他千遍万遍他也心甘情愿的妖溟骨。 堇歌死的时候他不是沒有哭过,而是已经沒有了让他为她掉泪的理由。 “你不是死了吗。”他问她,语气像当年一样淡然。 “你不也是死了吗。”她眨眨眼睛,俏皮地反问。 她便了许多,在君子绛看來。 “死后我像你一样,把灵魂卖给了魔尊,他赋予了我继续生存下來的灵力,现在的我,不过一个沒有了灵魂的残壳。”她笑着说,沒有半点嗔怨。 虽然亲手夺走自己生命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她还是恨不起來,就像他也永远恨不起那个叫做妖溟骨的女人一样。 “条件是什么。”他皱眉问她,想必她现在能够站在这里,一定有她特别想要的东西吧,难道是他的命。 “我可以不说吗。”她嘻嘻笑着,完全不像以前那般。 既然夜堇歌沒打算说,君子绛也沒有勉强,随便闲说了几句之后她便跟着那个带她來这里的老年男人走了,据说那是她的一个干爹。 附近的人都认识堇歌,她是出了名的琵琶女,倒也不像今天,可以随随便便露面给大家弹奏,毕竟这可是一枚大美女。 自从见过堇歌之后君子绛对她的愧疚就越发的强烈了,其实当年的他,确实是有些许残忍了,她不过是玉兰国派來的一个小奸细,倒也不至于亲手刺给她一刀,毕竟她的心,他还是明白的。 “......对不起......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有心这样的......我下不了手......我该怎么办......” 君子绛依然可以清晰记起堇歌在他怀里睡着的那天晚上她的喃喃呓语,也是在那个时候彻底确定堇歌的身份,明白玉兰国君的目的的。 可是他宁愿残忍一些杀了她,也不愿妖溟骨以后生命受到半点的威胁,他爱妖溟骨已经超乎了爱自己。 可是,她从未懂过他的深情,或许懂过,但是只是装作视而不见吧。 他不怪她。 即使她在最后也背叛了自己。 现在的她,身体躯壳已经离开了魔音谷,下落不明,他一直暗中努力寻找着,但是也沒有一丁点的音讯,他寻找旧神遗址除了想复国之外还想复活妖溟骨。 但是他又不确定骨儿的灵魂是不是已经到了璇儿的身上,要是......要是真的到了璇儿身上,那又该如何取舍。一个灵魂两具身体,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子,一个是自己宠溺的徒弟...... 到时候的他,又该怎么去做,才可以得到一个更好的结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五章 梅花节里不见君 梅花节终于在姬无雪的强烈盼望下缓缓來到了。 这天一大早,姬无雪便让丫环放出消息,自己因为身体的不适,拒绝一切的來访。 梳理完毕便兴冲冲地往着和沧血约定好的地点走去,全身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少年装,她当然沒有白痴到以为自己一身公主服饰就能够顺利的出宫。虽然自己极少在宫里四处走动,但是毕竟也在这深宫里面生活了十九年,就怕一不小心碰上一个熟面孔。 书房里面的设备还是她上次离开的那般,只是因为每天都会有人过來打扫卫生,所以干净得不惹半点尘埃。 上次作废的那张纸,姬无雪倒是沒有当垃圾丢掉,她收了起來,夹在一本医书一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日她翻看书架的时候,竟然一半都是医书,也不知云儿嫂子什么时候也对医书感起了兴趣。 可是姬无雪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上了足足一柱香的时辰也沒有见到沧血的影子,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坐在书房中看着门口愣愣地发呆,偶尔翻翻医书却又不中用地打起了哈欠,心里开始不满,沧血该不会是耍着她玩的吧。 一个纤小的人影就这样无比寂寥地坐在书房的长椅上,手握着毛笔,面前铺着一张雪白的纸。 面对着白纸,却又无从下手。 晨风吹拂,雪白的裙裾轻扬,伶仃而寂落,像恒定的剪影。 來。不來。 來...... 不來...... 那些等待的难熬时光就这样被她反复猜测沧血來或不來之中度了过去。 走出书房,轻轻叹上一口气,然后往院子里的花圃处走去,坐在了那张长椅上面。 椅下散了一地的花,片片零落。 弯腰随手拈起几瓣花瓣,纤细的指尖被花汁染得鲜红,似不曾感觉人來,缓缓扯下一片噙入口中。 云儿嫂子爱花,一住进來便下令把这里全部种上花,所以姬无雪也爱來这里走上一走,心情不佳便坐下來赏赏花,那日便是在这里遇上沧血的,感觉这个月牙长袍有着琥珀色迷人双眼的沧血就是自己的影子,做着一些享受着一些想着一些和自己相同的事情,虽然那日他并沒有打算理睬自己,让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天在书房,他的主动,让她知道他并不是对她有意见讨厌她什么的,只是不爱说话吧。 姬无雪也是一个爱花之人,所以她鲜少摘花,不过偶尔有食花的习惯,扯下几片品尝,这么做的时候,心情多半是不好。 例如现在,现在的她,心情就很不美丽。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公主,沧血怎么可以让她等他那么就,又或许......或许说耍她,那她寻开心罢了。 “你为什么不來。” 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失落,黑眸沾着雾气的微润,像透亮的宝石,幽凉。 好像那天的谈话,他跟她的约定都不复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般遥远疏离,从未靠近过,虽然沒有深入认识,但是姬无雪知道,她永远也摸不透沧血在想什么,也永远靠不近他的世界。 突然在某人,心脏那个地方装上了一个人,慢慢的,很幸福,很甜蜜,却又慢慢的无奈。 以为这次,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微微拉近些许,但是现在看來,好像更远了,远得她踮起脚尖都看不到他的背影。 沧血,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你眼里,我又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微微晃神,然后被旁边两个丫环的谈话拉回的思绪。 “听说,有人要对王意图不轨,被王捉住了关进大牢了。” “那可是死罪难逃了。” “可不是嘛,干下这种胆大包天之事,不死才怪呢。” “听说是狐族那边派來的。” “也不知道王会怎么处理。” “......” 两个丫环渐行渐远,姬无雪也渐渐听不到二人下面的谈话了。 今日出现刺客了。 哥哥沒事吧。 不过刺客好像被抓住了,姬无雪呼了一口浊气,然后摘下一朵刚盛放的花儿,嘴角上扬,露出一片苦笑。 既然不來了,那便回去吧...... 下次要是再遇上沧血,她铁定不再相信他了。 ,,,,,,,,,,,,,,,,,,,,,,,,,,,,,,,,,,,,,,,,,,,,,,,,,,,,,,,,,,,,,,,,,,,,,,,,,,,,,,,,,,,,,,,,,,,,,,,,,,,,,,,,,,,,,,,,,,,,,,,,,,,,,,,,,,,,,,,,,,,,,,,,,,,,,,,,,,,,,,,,,,,,,,,,,,,,,,,,,,,,,,,,,,,,,,,,,,,,,,,,,,,,,,,,,,。。。。。。。。。。。。。。。。。。。。 梅花节终于在姬无雪的强烈盼望下缓缓來到了。 这天一大早,姬无雪便让丫环放出消息,自己因为身体的不适,拒绝一切的來访。 梳理完毕便兴冲冲地往着和沧血约定好的地点走去,全身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少年装,她当然沒有白痴到以为自己一身公主服饰就能够顺利的出宫。虽然自己极少在宫里四处走动,但是毕竟也在这深宫里面生活了十九年,就怕一不小心碰上一个熟面孔。 书房里面的设备还是她上次离开的那般,只是因为每天都会有人过來打扫卫生,所以干净得不惹半点尘埃。 上次作废的那张纸,姬无雪倒是沒有当垃圾丢掉,她收了起來,夹在一本医书一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日她翻看书架的时候,竟然一半都是医书,也不知云儿嫂子什么时候也对医书感起了兴趣。 可是姬无雪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上了足足一柱香的时辰也沒有见到沧血的影子,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坐在书房中看着门口愣愣地发呆,偶尔翻翻医书却又不中用地打起了哈欠,心里开始不满,沧血该不会是耍着她玩的吧。 一个纤小的人影就这样无比寂寥地坐在书房的长椅上,手握着毛笔,面前铺着一张雪白的纸。 面对着白纸,却又无从下手。 晨风吹拂,雪白的裙裾轻扬,伶仃而寂落,像恒定的剪影。 來。不來。 來...... 不來...... 那些等待的难熬时光就这样被她反复猜测沧血來或不來之中度了过去。 走出书房,轻轻叹上一口气,然后往院子里的花圃处走去,坐在了那张长椅上面。 椅下散了一地的花,片片零落。 弯腰随手拈起几瓣花瓣,纤细的指尖被花汁染得鲜红,似不曾感觉人來,缓缓扯下一片噙入口中。 云儿嫂子爱花,一住进來便下令把这里全部种上花,所以姬无雪也爱來这里走上一走,心情不佳便坐下來赏赏花,那日便是在这里遇上沧血的,感觉这个月牙长袍有着琥珀色迷人双眼的沧血就是自己的影子,做着一些享受着一些想着一些和自己相同的事情,虽然那日他并沒有打算理睬自己,让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天在书房,他的主动,让她知道他并不是对她有意见讨厌她什么的,只是不爱说话吧。 姬无雪也是一个爱花之人,所以她鲜少摘花,不过偶尔有食花的习惯,扯下几片品尝,这么做的时候,心情多半是不好。 例如现在,现在的她,心情就很不美丽。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公主,沧血怎么可以让她等他那么就,又或许......或许说耍她,那她寻开心罢了。 “你为什么不來。” 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失落,黑眸沾着雾气的微润,像透亮的宝石,幽凉。 好像那天的谈话,他跟她的约定都不复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般遥远疏离,从未靠近过,虽然沒有深入认识,但是姬无雪知道,她永远也摸不透沧血在想什么,也永远靠不近他的世界。 突然在某人,心脏那个地方装上了一个人,慢慢的,很幸福,很甜蜜,却又慢慢的无奈。 以为这次,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微微拉近些许,但是现在看來,好像更远了,远得她踮起脚尖都看不到他的背影。 沧血,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你眼里,我又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微微晃神,然后被旁边两个丫环的谈话拉回的思绪。 “听说,有人要对王意图不轨,被王捉住了关进大牢了。” “那可是死罪难逃了。” “可不是嘛,干下这种胆大包天之事,不死才怪呢。” “听说是狐族那边派來的。” “也不知道王会怎么处理。” “......” 两个丫环渐行渐远,姬无雪也渐渐听不到二人下面的谈话了。 今日出现刺客了。 哥哥沒事吧。 不过刺客好像被抓住了,姬无雪呼了一口浊气,然后摘下一朵刚盛放的花儿,嘴角上扬,露出一片苦笑。 既然不來了,那便回去吧...... 下次要是再遇上沧血,她铁定不再相信他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六章 关于爱情 第九十六章 关于爱情 在你遇到那个人之前,你不会想到你会爱上那样的一个人,在你遇到那份感情之前,你也完全不会想到自己会拥抱这样的一份感情。只有等到你遇到之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论调完全被推翻了。 不靠谱的哪是距离啊时间啊什么的,不靠谱的只是人心而已。你要是有心跟人家姑娘走下去,就不要怕什么。别总是羡慕人家的感情,自己从來不付出也不坚持。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滚过去好好跟人走下去吧。如果结局是一败涂地,你也可以说:“哥我当年为了喜欢的女生狠狠地坚持了一把,虽然现在我们不在一起了,不过沒关系,为了她,我愿赌服输。” 如果是以前,我听到有关于“异地恋最后一定会分开”的言论,作为深受异地恋其害的我一定会很有同感地点头。然而现在我也许不会了,异地恋不等同于分手,也有可以坚持下去的。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跑得赢时差,撑得过距离的爱情,只要她相信,只要你坚持。 同样的,这个世界上一定也有近在咫尺,天天见面却最终分开的爱情。 你期待着王子骑士般的爱情,却又羡慕旁人平淡恬静的爱情。你想要《泰坦尼克》炽热轰烈的爱情,却又受不了那样的转瞬即逝。你想恋爱却又怕不自由,你想单身却又怕太孤单。 这世界上从沒有一成不变的感情,热烈的爱情也许会归于平静,平静的爱情有一天也许也会热烈灿烂,你想要热烈的爱情,也许到最后适合你的只是细水长流;你想要悠长恬淡的爱情,可也许最让你刻苦铭心的是那一瞬间的冲动。同样的,这世上也沒有完美的爱人,只有时间能让他逐渐变得完美,你们会不停地磨合,然后学会包容对方。当有一天你遇到一个看起來完美的人,也许你们并不适合彼此,而当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的时候,也许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永远记得,不要去评价别人的感情,因为你看起來艰难的,在他们看起來也许很简单,你看起來不般配的,他们觉得沒什么。感情沒有所谓的般配不般配,只有适合不适合。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但是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人。遇到那个人之后,一切复杂的条件都不再适用,一切喧闹的表面归于沉静,变得简单,变得无法用条件來限定。你无需处心积虑无需机关算尽來抓紧他,他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所有的标准都是为了不爱的人准备的,当你遇到你心动的人之后,你的标准就不再是标准了。这是沒有道理的,比如你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能让你魂牵梦绕很多年,那些感情是沒有原因的:你爱她,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女孩爱上一个男孩,她迷恋他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还有纯厚又带着磁性的男低音,她觉得他众不同。 男孩也迷恋她,说她身上有着都市女孩少有的清纯。他们恋爱了。 有一天,女孩病了,她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去看她,但他说,他要去一个Party,感冒不要紧,休息休息就好了。 又有一次,女孩被雨堵在路上,让他去接,他说他有事走不开,让她等等,女孩在雨中等了两小时。 后來女孩和男孩分手了,不是因为这些小事,是因为男孩又喜欢了别的女孩。女孩很伤心,但沒有办法挽回男孩的爱。 不久,女孩遇上一个比她大5岁的男人,他经常给她打电话,见了面却很寡言。 他沒有对女孩表白过什么,只发过一封用玫瑰图案衬底的样式漂亮的E-mail,写了一句:“我每时每刻都感受到你的呼吸。”女孩想,他爱上了自己。 有一天,他又给女孩打电话,女孩说胃不舒服,要去医院。他立刻说我陪你去。女孩说不用,不严重。他沒再说什么,女孩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等在挂号处。 又有一次,女孩喝醉了,给他打电话,他放下电话,连夜开了几十公里的车去接她。 他一点也沒责怪她,只是说:“喝醉了多难受,以后别这样。” 女孩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关切。 可是女孩始终沒有爱上这个男人,他很无奈,他说:“本來我以为我可以照顾你,现在我们只好做个了,如果你需要帮助,就告诉我,我一定会來的。” 女孩看着他离去,想起她的初恋男友,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爱她的。她读懂了他对她的里那种深切的怜惜。 女孩在快三十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建筑师,他们相遇的感觉好像孤独者找到了陪伴者。 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用一种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她有不顺心的事,他就想各种方法让她高兴,他做那一切的理由只是“我想让你”。 她有一点咳嗽,他就天天叮嘱她吃药,她出门时,他总是说你要小心。 所有的事都很平凡,但所有的事都在表明他对她的怜爱。 女孩也喜欢他,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 直到有一天,他对她讲述以前失恋的创痛,告诉她,他这些年是如何在孤独中挣扎。 他把头埋在她怀里,像一个孩子。 女孩抱着他,一瞬间涌上无限的怜惜,她想她一定要对他好,再不让他感到孤独。 后來女孩回想那一刻,承认那是她的时刻,她从沒对一个男人有如此深切的怜惜,包括对她的初恋男友。 女孩和建筑师的就在相互的怜惜中日益深厚着,因为怜惜,他们彼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对方感到幸福和快乐;因为怜惜,他们不愿做一点点伤害对方的事。他们从怜惜里生长的足以让他们觉得彼此不可或缺,他们将相互爱怜着共度一生。 女孩经过了很多年,才弄清什么是真正可信赖的,是牢固持久的。 从前她把迷恋当成,那是很多人在犯着的一个错误。 迷恋也许只是的初级阶段,或者仅仅是爱的萌芽。 迷恋的同时,如果不能滋生出彼此怜惜的,就会迅速消失,因为迷恋消失的速度真的太快。 迷恋一个人的时候,迷恋者可以做出种种令人发晕的事,包括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 有一个陷在热恋中的男孩给他所爱的女孩写道:“我的爱人,即使我要穿过千山万水、赴汤蹈火,也要赶到你身边即使天打雷劈也要和你在一起,直到世界末日。”但在情书的最后,他附了一行字:“如果星期六不下雨,我就去接你。”这个笑话一样的故事夸张地描绘出只有迷恋沒有怜惜的是如何浅薄和不堪一击。 怜惜是另外一种成分的。怜是爱怜,是深深的同情,惜是爱惜,是珍视,不舍得丢弃一丝一毫。怜惜是之树深扎于泥土之下的茁壮的根系,沒有外力的强烈破坏,它是不会轻易泯灭的。有哲学家说:“爱在本质上是一种指向弱小者的。” 怜惜正是这样一种最本质的爱,一种完全发自内心的愿为对方的快乐与幸福付出的心态,一种不由自主地想把对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提供和身体保护的强烈的冲动,因而极尽所能地宠她(他),心疼她(他),不管事实上自己是否比对方更强大。怜惜不是怜悯,怜悯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带着一点优越和施惠的满足,而怜惜是从尊重和出发的温柔的呵护和给予,是无条件的,无私的。 怜惜是爱人口渴时递上的一杯水,怜惜是出门时的一句叮咛,怜惜是爱人哭泣时张开的怀抱,怜惜是匆忙回家的路上脑中闪过的“如果我不回家,她就会睡不着”的念头,怜惜是爱人病痛时恨不得替她(他)去痛的一种心情,怜惜是“只要她(他),我愿意做一切”的固执,怜惜是把她(他)看做世界上最脆弱、最需要呵护的人。带着怜惜的不虚饰,也不夸张,它在爱者的心中深深地驻扎着,随时准备给被爱者提供保护和温暖。 有了怜惜的,就会像那个女孩和建筑师那样,不舍得做一点伤害对方的事,不愿意看到对方有一点不高兴,只想自己所爱的人能够一直感觉幸福快乐。为了这样的目标,他们就会互相取悦,互相满足对方的需求,把对方的利益置于自己之上,让对方感觉自己是爱命里最重要的人,将相扶相伴着走过一生。这就是建立在怜惜基础之上的最深挚、最浓厚、最牢固、最持久的。 也许我们会像那个女孩一样,要经历了很多的波折,要走漫长的岁月,才最终能明白,我们真正该留住的、该珍视的是什么样的。但我们不一定有女孩那样的幸运,我们可能早已错过那种深藏着怜惜却被我们忽略的。所以,在年轻的时候,在有最多的机会遭遇碰撞的时候,仔细去辨别一下那些的成分,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属于怜惜,那应该是的试金石,可以帮我们留住真爱,淘汰伪爱。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七章 交换条件 “滚。”坐在上面的红衣男子勃然大怒,一团被揉成一团的白纸被砸落在下面的一个中年男子脸上,“你回去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要他交出任与璇,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站在下面的中年男子被纸团砸中了倒也不怒,反倒自信地笑了起來,“你会答应的,因为你沒有选择。”他说。 说完便礼貌性地对坐在上面还是一脸怒容的红衣男子玩玩身躯,慢慢退了下去。 本來是來找寒衣什恳求他放她离开的任与璇站在门口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她已经灰了一个多月的的眼眸闪过一片精光,看來这是一个机会。 杀無进來的时候,就听到很多东西摔落在地面上发出“噌噌”的声音,然后落入眼里的景象便是大殿上一片的狼藉,红衣男子斜躺在上面的软榻上面,虽然表面平静得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但是落在地面上的那些零零碎碎足以说明真真实实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是一些特别让上面那人生气愤怒的事情,杀無不知道刚才那个九龙国來的使者是为何事而來,但是杀無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心里突然隐隐的不安。 莫不是......沧血他出事了。 沧血办事利落,应该也不会拖王的后腿才是...... 弯下身子,然后把地面上的东西收拾好,重新放回到软榻前面的案几上,她的王,似乎眉头紧锁...... 但愿,出事的不是沧血...... “王......” 紫色的眼眸缓缓地张开,露出杀無从未见过的疲倦之色,空气突然凝固住,使得他笼罩上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的王,是怎么了。 为什么自从夫人的出现,他就再也不是她以前那个王了。 或许真的是,他们这些妖,动情不得,否则万劫不复…… “可是有什么事。”疲倦之色丝毫沒有减去。 “夫人……刚才我去夫人房里,发现夫人竟然不在……所以前來禀告王。”她说道,然后看见王的瞳孔缩了缩,但也是一会儿的事,眨眼间恢复了原本疲倦的模样。 “可有说去哪里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杀無有一种错觉,错觉她的王,再也不爱夫人了。 那样的神情,只会在人心已死的人脸上才会出现。 她还是会记得,百年前那个花妖,就是像现在王这个模样那样。 那场战争,她也在其中,也曾亲眼看见她死去,哀伤,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哀伤,哀伤得让人流不出一滴的眼泪。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尽管你再高高在上,尽管你可以掌握万千人的性命,那又如何。一旦进入爱情这道河流之中,便会被活活溺死。 “沒有。”杀無道。 寒衣什重新闭上眼睛,“哦,本王知道了。” 杀無沒有继续说什么,便退了下去,让王安静安静吧。 玄阴复世,等到寻找到旧神遗址那天,不知道这天玄大陆将会发生怎么样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狐族,能做的便是在玄阴等妖早上一步找到旧神遗址,那么,一切都将终止。 王一直沒有说,他寻找旧神遗址的原因,但是杀無不问也大概能明白上些许。 ,,,,,,,,,,,,,,,,,,,,,,,,,,,,,,,,,,,,,,,,,,,,,,,,,,,,,,,,,,,,,,,,,,,,,,,,,,,,,,,,,,,,,,,,,,。。。。。。。。。。。。。。。。。。。。 “交换么。”很好。 任与璇看着身边全身**安静入睡的俊颜,要是这样的一幕,他看见了,会是怎么样一个暴跳如雷的景象呢。 他那样高高在上如此骄傲的狐族之王,应该无法忍受这样的背叛的吧。 算算时间,他应该会出现了。 可是为什么久久沒有出现。 难道她让颜儿唤寒衣什过來,颜儿半路失踪了。或者被外星人给抓走了。 好吧,她想象力丰富了。。 。。 其实和南遮空双双赤露着的他们,早就落入了寒衣什的眼,他一听到颜儿说任与璇要见他他便放下手中很重要的一件事飞奔过來,可是在那扇虚掩的门的缝隙里面,一幕幕不堪入眼的景象就这样让他毫无遮挡看了一遍,心里的那个地方,很痛,抽搐般疼痛。 像被活生生抽掉了一般,那个生长着心脏的地方,难道是上一世欠下的么。所以这一世來报复他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难道真的是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的生活他的世界他的视眼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会如她所愿的。。。。。。放她离开。 “你去一趟九龙国,把沧血给带回來吧。”红衣男子目光如死灰,沒有焦距地看着下面的杀無。 沒有人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颗心,有多疼,疼得窒息,让他难以呼吸了。 “属下领命。”杀無暗想,那天九龙国使者來,果真是沧血出了事情。 那么王呢。到底是用了怎样的一个代价去换取沧血的性命。 虽然杀無她猜不出來,但是她肯定王一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把沧血的命给交换了回來。 杀無去到九龙国才知道,用來交换沧血的生命的条件便是把夫人送到九龙国。 杀無是在是沒有想通,为何王会答应这样的条件,明明一直不肯放手让夫人离开,明明那么深爱着,难道王的心中,沧血的性命远远比夫人的來得重要。 见到沧血的时候,沧血被幽禁在一个格外昏黑的小木屋里面,他苍白的脸让杀無心头一紧,两眼无光,想必他也知道王换下他的这条命一定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真的是无颜面对王了。 沒有焦距,目光穿过杀無落在后面的姬无雪身上,她一脸平静,沒有任何情绪,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阶下囚,而不是那个不久前与她有过约定说好带她出去玩闹的沧血哥哥。 “杀無,你先出去,让我和公主说上几句话。”沧血看起來是被严刑拷供过,全身血淋淋的让杀無心头一紧瞳孔一缩无比的心疼。 那些伤疤刺目惊心,杀無很想上去把他先把伤口包扎好了再走。 看着杀無退出了小木屋,沧血的目光落在姬无雪的身上,“你一定想不到我会是个刺客吧。” “……” “你那天等了我多久。” “……” 沧血看着不语的姬无尘,目光淡然,沒有带上一丝怒气,“你不说我也知道。” “……” “对不起,”他突然收起了笑容,神色认真地看着姬无雪,“我不该欺骗你的。” “……” 夕阳如血,透过小窗户落在姬无雪原本无血色的脸上,终于红润了些许。目光平静无波澜,此刻的心情确实难掩的汹涌,她费了好大力气才不让那些已经酝酿成眼泪的液体汩汩而出,从眼角汩汩而出…… “她來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她还是沒有忍住,问出了口,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到底重要在哪里,但是她知道重要到她愿意放下她公主身份的骄傲去问一个欺骗过她的“阶下囚”,一个刺客。 “或许吧。”他忽而叹上一口气,除非王有任务安排,不然怕是此生此世都不会见面了。 短短几次见面几次相处,沒有特别的感情,有的只是自己欺骗一个单纯的姑娘的愧疚。 姬无雪在沧血的眼里,是个沒有经历过风波的人,是一朵生存在温室里面的花朵。 “那真好,”她忽而轻笑了起來,掩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目光泛起一丝光芒。“这样我就会忘记你,忘记你欺骗过我。” 沧血知道那丝光芒不是什么,而是她泛起的泪光。 心疼的好想去抱抱眼前这个一个强忍,一直伪装坚强的女子。 岁月如此静好,愿她永远安好。 这是沧血能给的最好的祝福。 “嗯。”沧血跟着附和她说的话。 “跟我说这么久,只怕外面那來接你回去的姑娘要等急了,”她笑着说,“我先回去,望君今后多保重。” 沧血看着姬无雪步着缓缓的步伐走出小木屋,脑海里一直是她刚才的笑容,为什么这个姑娘永远要这样伪装自己。其实,她可以卸下那身重重的保护色,该哭该笑,就会活得更加开心的。 杀無进來的时候一直时不时回头看一下那个踏着优雅步伐离去的丽人身影,猜测着她和沧血之间发生的故事。 但是她猜不出來。 “你怎会被发现的。”杀無帮沧血包扎好身上的伤痕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抬头询问,“你做事一向谨慎。” “那男子早就怀疑我了,暗中已经把我的身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他耸耸肩,忽而想起什么事情來,“交换条件是什么。” “回去你便知了。”杀無沒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八章 出嫁 生活都是在你不知不觉中开始千变万化,例如现在的任与璇,她本以为她嫁与寒衣什,就是幸福的开始,就是她美好人生的开始,但是水铃音的出现,让她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的孩子摔落悬崖,让她美好的生活开始起了涟漪。 要是...... 要是自己沒有人性不听话跑出去逛街...... 要是自己不为那张脸而心软动容...... 要是但是以死威迫不让寒衣什把孩子带走...... 是不是,就沒有了后來的一切。 是不是,现在心儿还很好很健康地被自己安然抱在怀中咿呀咿呀学语喊开始喊自己妈咪喊寒衣什爹地。 是不是,她的美好生活依旧美好。 是不是,一切的一切依旧让她感觉满满的幸福。 可是,就是因为那张跟自己姐姐任迟雪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打破了这些,打破了她原本生活的平静。 要是姐姐,如今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撒娇呢。还能不能像个发*春小女孩一样说起自己的甜蜜心事呢。 任与璇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可是她选择不哭,因为她要坚强,她不确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视为姐妹的听寂,但是她无比肯定,有人恨不得把她被弄死,所以她要坚强,绝对不能哭给那么人看,那些恨不得她死去的人看。 大姐从小便是这样告诉她的,一定要坚强,即使满腹委屈,即使所有人都误会你即使最爱最亲的姐妹背叛了也要不倒下,站着微笑,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水流下。 姐姐说了,轻易哭泣是弱者的表现。 所以她不哭,不哭...... 可是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想念那些陪着自己长大的亲人,已经永远流着他们身上的血的父母。 此刻的任与璇就是特别的想念那三个姐姐,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久久未曾落下。 花轿在黄昏时分终于进入了九龙国的边境。 眼看天色将晚,恐怕是不能再继续赶路了,听來接她的人说,要从都安到达九龙国王宫至少需要一个月的路程。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 这首歌是任与璇最喜欢的一首歌了,但是她今生再也无法听到Selina --任家萱、Hebe--田馥甄 、Ella --陈嘉桦这三个可爱的女生唱了。 轻轻哼起,总能带起许多的回忆。 在旅店已经安身好的任与璇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玉牌子,上面刻着姬无尘这三个字,好像要娶她的男子也叫姬无尘,难道是他。 但愿是他。 因为至少任与璇觉得上次闯入她房中的那个刺客不是什么坏人,因为他沒有忘恩负义在她救下他之后将她给杀死。 去到九龙国,也是想逃避现实,想忘记寒衣什忘记在都安发生的一切,她失去太多太多了,她不想再失去。 因为失去的那种滋味,那种疼,她是再也不愿意去尝试了。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 她再次轻声哼起來。 但愿以后,她的人生,再也不用这般痛苦。 心,很痛。 很痛...... 她真的很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因为太累。 但是她也明白,这样的人生,她决定不了,只能安然去接受了。 看着外面渐渐升起來的月亮。 又想起在楼阁处跟着杀無、听寂、凤西邪、千水拂落等妖一起吟的诗作的对。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思故乡...... 她想家了。 极度想。 但是她想又能怎样,她根本就沒有办法回到那个世界里面,就算回去了姐姐们也留在天玄大陆里沒有回去,自己也沒有了亲人在那个世界。 ,,,,,,,,,,,,,,,,,,,,,,,,,,,,,,,,,,,,,,,,,,,,,,,,,,,,,,,,,,,,。。。。。。。。。。。。。。。。。。。。。。。。。 生活都是在你不知不觉中开始千变万化,例如现在的任与璇,她本以为她嫁与寒衣什,就是幸福的开始,就是她美好人生的开始,但是水铃音的出现,让她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的孩子摔落悬崖,让她美好的生活开始起了涟漪。 要是...... 要是自己沒有人性不听话跑出去逛街...... 要是自己不为那张脸而心软动容...... 要是但是以死威迫不让寒衣什把孩子带走...... 是不是,就沒有了后來的一切。 是不是,现在心儿还很好很健康地被自己安然抱在怀中咿呀咿呀学语喊开始喊自己妈咪喊寒衣什爹地。 是不是,她的美好生活依旧美好。 是不是,一切的一切依旧让她感觉满满的幸福。 可是,就是因为那张跟自己姐姐任迟雪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打破了这些,打破了她原本生活的平静。 要是姐姐,如今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撒娇呢。还能不能像个发*春小女孩一样说起自己的甜蜜心事呢。 任与璇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可是她选择不哭,因为她要坚强,她不确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视为姐妹的听寂,但是她无比肯定,有人恨不得把她被弄死,所以她要坚强,绝对不能哭给那么人看,那些恨不得她死去的人看。 大姐从小便是这样告诉她的,一定要坚强,即使满腹委屈,即使所有人都误会你即使最爱最亲的姐妹背叛了也要不倒下,站着微笑,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水流下。 姐姐说了,轻易哭泣是弱者的表现。 所以她不哭,不哭...... 可是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想念那些陪着自己长大的亲人,已经永远流着他们身上的血的父母。 此刻的任与璇就是特别的想念那三个姐姐,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久久未曾落下。 花轿在黄昏时分终于进入了九龙国的边境。 眼看天色将晚,恐怕是不能再继续赶路了,听來接她的人说,要从都安到达九龙国王宫至少需要一个月的路程。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 这首歌是任与璇最喜欢的一首歌了,但是她今生再也无法听到Selina --任家萱、Hebe--田馥甄 、Ella --陈嘉桦这三个可爱的女生唱了。 轻轻哼起,总能带起许多的回忆。 在旅店已经安身好的任与璇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玉牌子,上面刻着姬无尘这三个字,好像要娶她的男子也叫姬无尘,难道是他。 但愿是他。 因为至少任与璇觉得上次闯入她房中的那个刺客不是什么坏人,因为他沒有忘恩负义在她救下他之后将她给杀死。 去到九龙国,也是想逃避现实,想忘记寒衣什忘记在都安发生的一切,她失去太多太多了,她不想再失去。 因为失去的那种滋味,那种疼,她是再也不愿意去尝试了。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 她再次轻声哼起來。 但愿以后,她的人生,再也不用这般痛苦。 心,很痛。 很痛...... 她真的很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因为太累。 但是她也明白,这样的人生,她决定不了,只能安然去接受了。 看着外面渐渐升起來的月亮。 又想起在楼阁处跟着杀無、听寂、凤西邪、千水拂落等妖一起吟的诗作的对。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思故乡...... 她想家了。 极度想。 但是她想又能怎样,她根本就沒有办法回到那个世界里面,就算回去了姐姐们也留在天玄大陆里沒有回去,自己也沒有了亲人在那个世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九十九章 你是王? 这是任与璇踏上九龙国路途的第十天,然后就很不幸地遇到了一些事,让她是在是恼火,连改嫁都让她遇见一些这样的事情。 但是任与璇倒也沒有抱怨些什么,她看着那些相继倒下的百姓,突然觉得生命好是脆弱。 她虽然不是学什么医学的,对于拯救这些病人,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但是她愿意停留下脚步以身作则去挽救这些人的性命。 “夫人,要是这次停留,恐怕会耽误我们的行程。”一个护送任与璇到九龙国的将军说道。 任与璇不理不顾,挽起袖子,然后上前把一个小士兵端着的一盘清水给接了过去。 “夫人,你不能和这些病人接触,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出人命的,到时候你让末将如何回去复命。” “夫人,你还是听末将的劝,尽快启程吧。” “夫人......” “你能安静一点吗。”任与璇突然抬头,冷眼扫了一眼在旁边一直喋喋不休的将军,拉下脸,不悦地道:“你们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如今他们染上瘟疫了,你竟然可以丢下他们不理不顾。” 任与璇看了打开大夫开好的药方字,扫了一遍,然后交给旁边一个少年,一脸正经道:“你按照这药贴去王师傅那里抓十八副药回來,快。” “是,夫人。”少年恭敬地接过任与璇交给他的药贴,然后就退出了躺着十八个病人的房间。 这时候任与璇再次抬头,带着笑,一种寒心透骨的微笑,说道:“既然将军这般贪生怕死,那么便有劳将军先行回去复命,请求王把日子延迟上半个月,可好。” 那将军一听到任与璇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白,煞是难看,然后目光不经意落在旁边几个病人身上的时候,看见好几个病人正在看着他,眼里全是鄙视。 一个在战场上经过无数次厮杀的大将军,竟然在这小小的瘟疫上败下了阵,而且是不战而败的败。 想來也是好笑得紧。 正在九龙国的姬无尘,也沒有明白在路上任与璇遇上了瘟疫,这天,趁着天气晴好,他便捧着一本医书在花圃中间的石凳子上看得优哉游哉,无雪似乎心情不好,貌似......对那个叫做沧血的刺客动了情...... 姬无尘无事的时候也会找一些医书來翻看,说不定就能够把自己妹妹的病给治好了。 这个下午,姬无尘就是在这样一个安然中度过的,看见几只彩蝶蹁跹,不由得想起那个叫做任与璇的女子,那是一个有趣的姑娘,他是这么觉得的。 还能记起她救下她的那个夜晚,她单纯沒有心机地替自己包扎着,还帮自己把寒衣什身边的那些妖怪给支开,说实话,但是他并沒有多大的感激,毕竟自己眼前的这名女子,是寒衣什的妻子,也算半个敌人。 她愿意出手相救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毕竟他是來刺杀她的丈夫的。 他突然迷茫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使然,竟然拿她來作为交换沧血性命的条件,更令他意外的是,寒衣什竟然答应了,而任与璇也踏上了來他九龙国的路程。 一切发生地太不可思议了。 正在姬无尘对着医书傻傻笑起來的时候,一个蓝衣少女突然惊喜地大叫:“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 姬无尘眼前一片黑,他知道有一双玉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一阵少女特有的香气袭來,姬无尘噙着笑容,轻轻把來人的手给掰开,然后皱眉,一脸不解。 少女把眼睛处的丝巾给扯了下來,惊呼:“怎么是你。。” 不错,此少女正是唐冷衣。 唐冷衣今天在冷宫里待着快闷出病了,于是又叫上宛奴一起爬墙出來耍闹,这不,就在姬无尘待着的花圃里玩起了游戏。 “拜见王。”站在唐冷衣后面的几个丫环太监看见姬无尘的面容是时候立马惊呼地跪了下去。 “起來吧。”姬无尘清冽的声音在唐冷衣的耳边响起,这不温不热的三个字就像一个炸弹,在唐冷衣的心中炸出了一个大坑。 暗暗叫苦,这个上次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子竟然就是她口中的老头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天呐,她上次“红杏出墙”且不是被他抓了个正着。 看见唐冷衣一脸的震惊模样,姬无尘不由得失笑,难道知道他就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九龙国君主很惊讶吗。 “那个......你......王......你就是王。”唐冷衣一脸通红得问姬无尘,说的语无伦次。 说完或许是感觉尴尬,于是就一直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再次抬头对视上姬无尘那双黑炯幽深可以勾人魂魄的眼睛。 “嗯,你很意外吗。”他伸出一根手指,然后轻轻挑起唐冷衣是脸,是个美女,可是太刺了。 “是的,很意外。”唐冷衣轻轻扭头,眼里的厌恶之色加重。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长得很是俊美,让人忍不住心动,但是她不喜欢他那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感觉,人生而平等,本就该沒有贵贱之分,凭什么他可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而他脚下的子民便要对他俯首称臣一步三鞠躬。 就不该有谁对谁下跪的这个法制。 姬无尘不悦地挑眉,他前些时日刚调查明白,根本就沒有人指使她在那天晚上动手刺杀他,难道他曾与她结下什么深仇大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他很想知道的,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君王,但是也不是那些荒淫无度支持暴力之人。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倔强地抬起动人的脸蛋,反问道。 姬无尘低头哧哧地笑,“难道你不知道的吗。这王宫里面的女子,只有王后是本王娶回來的,你不过是本王纳回來的一个小小妃子。” 唐冷衣顿囧。 她忽而眼睛一转,附上媚笑:“既然这样,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放我出宫可好。” 这个鬼地方,她真的待够了。虽然有好吃的,风景也美,但是却让她感觉心里空空的,沒有安全感,沒有人让她可以依靠,现在自己的身份是背负着刺杀王的罪名的弃妃,那天被王后啊什么王的宠妃给弄死,就不值了。 “不好。”既然现在是他的妃子,哪能说放出宫就能放出宫,那他王的尊严何在。那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那些朝中大臣,岂不是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王的女人,怎么还会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 “要是放你出去,你要是嫁人了,岂不是让那个男人与本王共用过一个女人。到时候本王还有什么脸面。”他目光凌厉地盯着她倔强的小脸蛋。 “可是我也不是你的女人啊,”对上那双越发凌厉的目光,唐冷衣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好吧,大不了我答应你,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只要还她一份自由便可以了。 姬无尘诧异地看着唐冷衣,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她不嫁人,她依靠什么。她老來依仗什么。 “那也不行。”他的妃子就是他的妃子,从她从天山国长途爬涉而來进入九龙王宫的那刻起,她便注定此生就是他姬无尘的妃子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无论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求求你了。”唐冷衣皱起整张小脸,附上苦瓜神色哀求着道。 他再不答应,她决定要死缠烂打了。 “不行。”一口否决,沒有商量的余地。 “求求你了……”继续不要脸地哀求,成败便在此时了…… “你当真那么想出去。”姬无尘松了些许自己强硬的语气,挑眉问道。 嗯嗯嗯嗯啊。她非常想出去无比渴望盼望期望出去。 看见姬无尘变柔和了许多,看來这事还是有一线生机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只要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便要尽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姬无尘突然朝着唐冷衣坏坏一笑,“那你今晚來伺候本王吧,要是伺候得开心了,那么本王便放你出去,可好。” “不好。”唐冷衣听到姬无尘这句话的时候连思考都沒有思考立马拒绝了,她可不想在解脱前真的“解脱”掉。 “那……”姬无尘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就安分待在永夜轩度过你冷寂清净的一生吧。” “除此之外,”她开始装出可怜楚楚的模样,“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答应你,可好。只要你肯放我出去。” “那你可否先告知本王,是谁指使你刺杀本王的。”他脸色忽然浓重,但愿沒有人指使,九龙国与天山国的一战,他实在不想发生,毕竟战争总会祸害到四方那些无辜的寻常百姓。 “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贞洁。”她胡乱诌了一个理由,谁知道那个唐冷衣打的是什么主意啊,她又不是那个刺杀姬无尘的唐冷衣。 不过她倒也挺佩服她的,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九龙国的君王。 “这样啊,那好吧,本王回去便想想让你干些什么事情方可放你出宫。”说完便留下还在跪着的几个丫环太监以及唐冷衣,潇洒离去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章 阁下何人 九龙国王宫此刻风和日暖,现在也是初夏,很多姬无尘喜爱的花已然盛放了一大片,实在是妖娆动人得紧。 姬无尘再次慨叹了一把,若是把任与璇交换到自己的王宫之内,想必以后的日子也是滋润滋润的。 懒懒的伸了下腰,估算着他们迎接任与璇的队伍何时回返,寂静的午后,整个亭院陷入了沉眠,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似乎很是冷清,混混沌沌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王宫里的哪个角落。 穿过相似的几重廊院,一色的黑瓦粉墙扑朔难辨,索性乱走一气,晃过一角圆门,忽然定住了。 炙热的阳光下,门内散出一阵清新水气,凉意诱人。大朵大朵的青荷亭亭如箭,密密开了满眼。一重重随风起伏,粉白娇红百态千姿,接天的碧色仿佛让炎夏凉了起來。池边柳树如烟,玉白的围栏环绕如带,衬得池心小亭玲珑秀雅,雪色纱帘飘飘扬扬,远处一排朱红的楼阁,日光下华美静谧。 宫里什么时候掘了这么大的池子养荷。 大略眺了下方位,应该是唐冷衣居住的冷宫永夜轩,不想唐冷衣竟改成了这般模样,景致令人着迷。 层层碧叶下另有踏足之处,方圆如荷叶大小的石板堪堪浮出水面,一路穿行于花叶浮波之间,趣致可爱,他一边赞着巧思,一边四处打量。信步踏入层层荷箭拱卫的小亭。如雾雪绡淡淡拂动,滤去了稍重的风,一切仿佛静止了。 有人在亭心躺椅上睡去,那样热的天气,竹椅上却垫着白虎皮,娇软的柔躯婴儿般微蜷。冰肌玉骨,红颜倾国,玉手斜枕腮下安宁的沉睡,浑然不觉左右多了一个人。 他该立时退出去,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心忽然跳得极快。 如墨青丝散乱,旖旎的情致宛如画境,近看更是心神摇曳。鼻端隐隐有香气袭人,分不清是荷香还是…… 劲风猝袭,他本能的弹开,待回神时已翻落白亭之外,眼前倏的多了一个人。突袭的少年长剑指地,护在女子身前。 功架倒是不错,心下暗咕了一句。 “阁下何人,”少年口气不善,冰冷而戒备。 他抱臂而对,摆出主人的架势。 “小兄弟,这话该本王问你,你于此,连本王都不认得。” 少年愕了一瞬,忽然知道了什么。 忽而一慌,手中的剑“吭哧”一声掉落。 “你是王。” “不错。”眼睛扫过少年身后的人。“该是我请教……” “见过王。”少年语调冷硬,并沒有因为來人是王、是九龙国最高高在上的人而退怯一步,“属下罪过。” 一个堂堂君王,竟然被属下刀锋相向,不觉有些狼狈。“本王不过是观赏景致,未想此处有人。” “如今你已知晓,可以离开了。”原本在睡觉的女子缓缓醒來,一双美眸正如一涟秋波,甚是妩媚动人,差点就把姬无尘的魂给牵走了,“还请王离开此地,此地乃冷宫,怕王再次会沾惹晦气。”,”少年口气不善,冰冷而戒备。 九龙国王宫此刻风和日暖,现在也是初夏,很多姬无尘喜爱的花已然盛放了一大片,实在是妖娆动人得紧。 姬无尘再次慨叹了一把,若是把任与璇交换到自己的王宫之内,想必以后的日子也是滋润滋润的。 懒懒的伸了下腰,估算着他们迎接任与璇的队伍何时回返,寂静的午后,整个亭院陷入了沉眠,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似乎很是冷清,混混沌沌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王宫里的哪个角落。 穿过相似的几重廊院,一色的黑瓦粉墙扑朔难辨,索性乱走一气,晃过一角圆门,忽然定住了。 炙热的阳光下,门内散出一阵清新水气,凉意诱人。大朵大朵的青荷亭亭如箭,密密开了满眼。一重重随风起伏,粉白娇红百态千姿,接天的碧色仿佛让炎夏凉了起來。池边柳树如烟,玉白的围栏环绕如带,衬得池心小亭玲珑秀雅,雪色纱帘飘飘扬扬,远处一排朱红的楼阁,日光下华美静谧。 宫里什么时候掘了这么大的池子养荷。 大略眺了下方位,应该是唐冷衣居住的冷宫永夜轩,不想唐冷衣竟改成了这般模样,景致令人着迷。 层层碧叶下另有踏足之处,方圆如荷叶大小的石板堪堪浮出水面,一路穿行于花叶浮波之间,趣致可爱,他一边赞着巧思,一边四处打量。信步踏入层层荷箭拱卫的小亭。如雾雪绡淡淡拂动,滤去了稍重的风,一切仿佛静止了。 有人在亭心躺椅上睡去,那样热的天气,竹椅上却垫着白虎皮,娇软的柔躯婴儿般微蜷。冰肌玉骨,红颜倾国,玉手斜枕腮下安宁的沉睡,浑然不觉左右多了一个人。 他该立时退出去,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心忽然跳得极快。 如墨青丝散乱,旖旎的情致宛如画境,近看更是心神摇曳。鼻端隐隐有香气袭人,分不清是荷香还是…… 劲风猝袭,他本能的弹开,待回神时已翻落白亭之外,眼前倏的多了一个人。突袭的少年长剑指地,护在女子身前。 功架倒是不错,心下暗咕了一句。 “阁下何人,”少年口气不善,冰冷而戒备。 他抱臂而对,摆出主人的架势。 “小兄弟,这话该本王问你,你于此,连本王都不认得。” 少年愕了一瞬,忽然知道了什么。 忽而一慌,手中的剑“吭哧”一声掉落。 “你是王。” “不错。”眼睛扫过少年身后的人。“该是我请教……” “见过王。”少年语调冷硬,并沒有因为來人是王、是九龙国最高高在上的人而退怯一步,“属下罪过。” 一个堂堂君王,竟然被属下刀锋相向,不觉有些狼狈。“本王不过是观赏景致,未想此处有人。” “如今你已知晓,可以离开了。”原本在睡觉的女子缓缓醒來,一双美眸正如一涟秋波,甚是妩媚动人,差点就把姬无尘的魂给牵走了,“还请王离开此地,此地乃冷宫,怕王再次会沾惹晦气。” 九龙国王宫此刻风和日暖,现在也是初夏,很多姬无尘喜爱的花已然盛放了一大片,实在是妖娆动人得紧。 姬无尘再次慨叹了一把,若是把任与璇交换到自己的王宫之内,想必以后的日子也是滋润滋润的。 懒懒的伸了下腰,估算着他们迎接任与璇的队伍何时回返,寂静的午后,整个亭院陷入了沉眠,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似乎很是冷清,混混沌沌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王宫里的哪个角落。 穿过相似的几重廊院,一色的黑瓦粉墙扑朔难辨,索性乱走一气,晃过一角圆门,忽然定住了。 炙热的阳光下,门内散出一阵清新水气,凉意诱人。大朵大朵的青荷亭亭如箭,密密开了满眼。一重重随风起伏,粉白娇红百态千姿,接天的碧色仿佛让炎夏凉了起來。池边柳树如烟,玉白的围栏环绕如带,衬得池心小亭玲珑秀雅,雪色纱帘飘飘扬扬,远处一排朱红的楼阁,日光下华美静谧。 宫里什么时候掘了这么大的池子养荷。 大略眺了下方位,应该是唐冷衣居住的冷宫永夜轩,不想唐冷衣竟改成了这般模样,景致令人着迷。 层层碧叶下另有踏足之处,方圆如荷叶大小的石板堪堪浮出水面,一路穿行于花叶浮波之间,趣致可爱,他一边赞着巧思,一边四处打量。信步踏入层层荷箭拱卫的小亭。如雾雪绡淡淡拂动,滤去了稍重的风,一切仿佛静止了。 有人在亭心躺椅上睡去,那样热的天气,竹椅上却垫着白虎皮,娇软的柔躯婴儿般微蜷。冰肌玉骨,红颜倾国,玉手斜枕腮下安宁的沉睡,浑然不觉左右多了一个人。 他该立时退出去,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心忽然跳得极快。 如墨青丝散乱,旖旎的情致宛如画境,近看更是心神摇曳。鼻端隐隐有香气袭人,分不清是荷香还是…… 劲风猝袭,他本能的弹开,待回神时已翻落白亭之外,眼前倏的多了一个人。突袭的少年长剑指地,护在女子身前。 功架倒是不错,心下暗咕了一句。 “阁下何人,”少年口气不善,冰冷而戒备。 他抱臂而对,摆出主人的架势。 “小兄弟,这话该本王问你,你于此,连本王都不认得。” 少年愕了一瞬,忽然知道了什么。 忽而一慌,手中的剑“吭哧”一声掉落。 “你是王。” “不错。”眼睛扫过少年身后的人。“该是我请教……” “见过王。”少年语调冷硬,并沒有因为來人是王、是九龙国最高高在上的人而退怯一步,“属下罪过。” 一个堂堂君王,竟然被属下刀锋相向,不觉有些狼狈,“本王不过是观赏景致,未想此处有人,” “如今你已知晓,可以离开了,”原本在睡觉的女子缓缓醒來,一双美眸正如一涟秋波,甚是妩媚动人,差点就把姬无尘的魂给牵走了,“还请王离开此地,此地乃冷宫,怕王再次会沾惹晦气,”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一章 封印记忆 遇见血绯椤,那是任与璇最意外的事情,看见那个红衣飘然长得倾城的女子,任与璇先是一愣,沒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已经离开了寒衣什,这个女人还要來纠缠她。 果然很有当小三的潜质啊。 但是她不是斗小三的能人异世,也沒有那样的心思。 从那天,自己迎來寒衣什的一纸休书之后,血绯椤便不再是她的情敌了,她和他,都与她无关无牵连了。 现在的她,不过一个弃妇,难为姬无尘身为一国之君,还愿意要她,当然,她是不会轻易就范的。 血绯椤看着任与璇手中的木盆子,里面是一些衣服,血绯椤知道这些都是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病人的衣服。 她有些意外,换做别人,逃离都來不及了,竟然还愿意去照顾病人。 于是血绯椤对任与璇的这个举动作出了最后的总结:这个女人挨寒衣什抛弃之后已经神志不清了。 “任与璇,还真是好久不见啊,你竟然落魄到在此做这些事儿。”血绯椤上前拦住任与璇的去路,挖苦道。 这个声音让任与璇有作呕的冲动,这个女人是她在这个地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不论你爱不爱,喜欢不喜欢,就是按照一定的轨迹走下去。 任与璇想想,也还真是好久未见了,但是每次见到她都沒好事发生,要是……要是上次她沒有拦路,她沒有遇见她,她沒有听话地跟着她离开寒衣什等人的视线去谈话,那么也就不会有那么一箭,也就不会有水铃音满身血迹倒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幕,也就沒有自己的好感加强那么多倍,而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的男人亲手推入别人的怀抱,那么寒衣什也不会一时气急把他们的女儿交由水铃音,那么……那么心儿一定还好好的…… 说不定此刻还牙牙学语叫她妈咪呢…… 为什么。 为什么血绯椤你就是要纠缠着我不放呢。 如果你那么想要那份爱情,当初为何要那么执着地离去,不留半点情分。 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你亲手造就的结果,罢了…… 为什么要把你的选择失误造成的不幸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她明明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 可是因为血绯椤,这一切都毁了…… 可是自己还是提不起半丁点的恨,或许是那几天,自己念经平静了自己的心情,看透了好多世间的事情。 “你來作甚。”任与璇板起脸,不悦问道。 “当然是想拿走一些已经不属于你了的东西啊。”血绯椤呵呵地虚假笑着。 “什么东西。”任与璇反问,不明白血绯椤说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记忆。” 当血绯椤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任与璇就知道她今天是一定要失去一些什么东西了。 或许就是血绯椤口中的这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的东西,,,,,,,,记忆。 “你怕我会跟他死灰复燃。”任与璇不由得冷笑,既然她选择了离开,他也选择了让她离开,那么很多的东西便会如那一江春水,永不回头了。 她还能记起那天的情景,如自己所料的那样,一封休书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刺目,让她心疼得窒息,可是她最终强忍着已经在体内爆发的眼泪平静接过那封休书,她知道,那封休书一接过,那便就斩断了他们之前所有的情分。 但是她还是果断地接了过去,因为这也是她恨不得的事情,即使离开的代价是把她送去九龙国,但是她不介意,只要能够离开都安。离开寒衣什的身边。 “我并不是怕你会和他死灰复燃,只是觉得,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开,那么你与他之间的回忆对于你來说也是一个痛,倒不如忘了來得痛快,不是吗。”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也好像很为任与璇着想,但是任与璇明白,血绯椤就是想要她命的妖精,就是恨不得她过得一点都不好,怎么安此好心去帮她忘记那些伤心事呢。 不过,这事对任与璇來说,还真不是什么坏事情,忘了未必不好,既然选择义无反顾地离开,那么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廉价得能够称斤卖两的回忆又有何用。 “那你是想干嘛。”她似乎有点明知故问了。 “封印你与寒衣什一起的那些记忆,一旦封印了,那么你便再也不会想起寒衣什这个人,他就像沒有來过你的世界一样,你的世界从此沒有他。”血绯椤笑道。 可是明明温柔如水的笑容,为何在任与璇的瞳孔里面映射得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讽刺。 “我答应你。”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对她來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于是,她真的随在血绯椤进入了一个山洞里面……她明白,等她出來之后,她将忘记他,或许此生都无法想起來。 ,,,,,,,,,,,,,,,,,,,,,,,,,,,,,,,,,,,,,,,,,,,,,,,,,,,,,,,,,,,,,,,,,,,,,,,,,,,,,,,,,,,,,,,,,,,,,,,,,,,,,,,,,,,,,,,,。。。。。。。。。。。 “花容。”少年眯着眼,斜躺在花架之下,享受着阳光洒落在如玉脸上的感觉。 站立在旁边的女子上前一步,“属下在。” “你可知血绯椤最近的动向。”少年张开眼睛,举起手,阳光穿越指缝,眼里是莫名的哀伤。他不知道自己在哀伤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那颗心脏,一直不安地跳动着。 “她从來不轻易泄露自己的行踪。”花容如实禀报。 “骨儿……”少年喃喃说出了这两个字,骨儿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唤作骨儿的女子,还经常在自己的脑海里笑靥如花。 “你去跟踪一下血绯椤,去看看她在干些什么事情。”少年突然道。 旁边被少年唤作花容的女子接应了一句:“属下领命。” 。。。。。。。。。。。。。。。。。。。,,,,,,,,,,,,,,,,,,,,,,,,,,,,,,,,,,,,,,,,,,,,,,,,,,,,,,,,,,,,。。。。。。。。。。。。。。。。。。。。。。。。。。。 “花容。”红衣女子看见拦路的女子的面容的时候,脸上很是诧异,不明白花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是他派來监视自己的。 那他还真是够谨慎的。 “主子命花容來探探情况。”花容也不想有所隐瞒,因为她一直觉得血绯椤是个聪明的女人,就算她花容不说,她也能猜出一个大概。 “呵呵,”血绯椤冷笑,一个不防,趁着花容不注意,转身反手对花容施了法术,“你以为你能够监视得到我。” 被血绯椤施法了全身无法动弹的花容面容不改,淡定地摇头道:“不能,但是主子交给花容的事情,花容不敢抗命不尊。” “主子他想多了,我只是去处理一些私人事情。”血绯椤想起两个时辰前,任与璇在她的施法下终于成功地封印了她与寒衣什之间的记忆,不由得扬起了笑容。 是她血绯椤的便永远是她血绯椤的,沒有人可以夺走。 一百年前你夺不走,一百年后你依旧夺不走。 “花容,你是为了什么而为主子卖命的。”血绯椤凑上去,问花容,当时她知道一直出现在任与璇面前的听寂便是花容的时候,她有点儿不解,花容不过是雪女,不属于四族,就算玄阴复活了,那对她有什么利处呢。 “这个你无需知道。”花容皱皱眉头,不悦地道。 “姐姐我不过是好奇罢了。”血绯椤笑得让花容忍不住翻白眼,这里沒有人,大家都懂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妖,何必这般假惺惺,看着就忍不住作呕。 “那你呢。”花容突然反问。 其实她也不是好奇血绯椤为何会替玄阴卖命,只是她想知道,血绯椤明明还爱着寒衣什,当年为何会那般绝情地背叛那个她深爱也同样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我。”血绯椤还是在笑着,这时候的她笑得更加欢了,“我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小妖罢了,一只得罪过自己族里的小妖,想要能够继续活下去,那么便只能去依靠另一个比自己强大甚至是自己族里的妖超出十倍的妖了,我不过想在这天玄大陆上面多活上那么几年。” “你说谎了。”花容清冽的声音响起在血绯椤的耳边,血绯椤先是一愣,但也沒有过多多余的情绪。 面容开始微微惨白,“哦。那你说,我替主子卖命的理由是什么。” “花容不知道。”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也不要随便猜测了,”血绯椤丢下狠话:“不然……是会丢性命的。” 说完,便留下一动不能动的花容离开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二章 初来嫁到 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乱世烽火。乌云蔽月,人迹踪绝,说不出如斯寂寞。 唐冷衣明白今日是璇妃入住王宫的大好日子,所以当她溜出永夜轩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庭院也沒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感情都是跑到落凰阁看新來的璇妃了。 据说璇妃生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还是妖族狐王之妻。 所以此时,周围才这么寂寥吧。 人去楼空。 唐冷衣倒也沒有过多的停留,周围通火灯明,却感觉还是那般的阴暗寂寞,在周围溜达了几圈便安分地回了永夜轩。 自从上次王误进永夜轩的时候,便解了唐冷衣的禁,但是唐冷衣依旧还是个弃妃,好些宫里的女子都一致认为唐冷衣是永无翻身之地了,便也沒有太把唐冷衣放在心上,一个如今都未得到过王宠幸的女人,以后不过也是一个挂着妃子称呼的女人罢了。 一个女人既然得不到王的宠幸,那么便失去了怀上龙子的可能,一个不会有龙子的女人,老去之后便沒有依靠,那么现在她也不会有人与她为伴共同扶持。 唐冷衣回去的时候怎么也无法入睡,在现代,她可是个夜猫子,偶尔泡吧到天亮,但是呢,在这九龙王宫里面,估摸着六七点钟便歇下了,即使自己也來到这里好些时日了,但终究还是沒能习惯过來。 所以每逢这个时候,唐冷衣便会偷偷溜出來,庭院里一个丫环和太监也有未曾歇下的,因为他们还有活要干。 唐冷衣倒也不喜欢摆娘娘架子,常常扎堆丫环里帮她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虽然宛奴常常责怪她这种行为,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做一个妃子永远在别人眼里无比端庄。 当然,失眠的还有任与璇,初來嫁到,很是紧张。 她睁着眼睛发呆,根本沒有明白过來自己怎么就來到了这个富丽堂皇的王宫,自己好端端的跑去考古结果不小心进入了时空隧道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那天她傻愣愣回到小镇上面,大夫说瘟疫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然后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少年告诉她要启程回王宫了,于是自己就莫名其妙听话地跟着回去了,然后半个月的时间长途爬涉终于回到王宫的时候,竟被告知她是新來的璇妃。 靠,难道这么狗血穿越成了妃子然后从此开始深宫里的争宠之路。 老天爷爷,你能再狗血一点么。→_→(为什么这么写呢,有必要提醒一下,我亲爱的任与璇姑娘,她从遇见寒衣什第一秒开始的记忆已经被血绯椤给封印了……) 既然狗血了你丫的就不能再狗血一点,让我穿个皇后來做做啊。 咦,不对,这身体还是她任与璇的,她不是穿越而來的,而是……被传送的。 那姐姐呢。 那天她明明就是在草丛里醒來的,然后被怪物追,然后自己又晕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姐姐去哪了。 现在任与璇关心的是这个问題,姐姐们可都是她任与璇的命根啊,她不能失去她们…… 转过脸,看见那张熟睡的俊颜,这么帅的一个帅哥,自己竟然沒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按照小说剧情发展的话,按道理说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男主才对啊,难道自己是女配。 刚才那男人醉醺醺的倒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伸手就想脱她的衣服,该死的,他真是欠扁。 于是任与璇就真的一拳把这个男人给打晕了,但是人家毕竟是王,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于是任与璇决定委屈自己让他睡在自己的身边了,不过,下不为例。 她可是一个有节操的姑娘啊~~~羞答答~\(≧▽≦)/~ 初來嫁到,刚才的情景真的把她以及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好多人都涌來了落凰阁,有带着好奇的,有带着善意的,有带着仇视的,各种情绪啊。 她歪起脑袋想,她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这个叫做姬无尘的男人,貌似有一个叫做司城云儿的王后,一个叫唐冷衣的弃妃,一个叫温布儿的温妃一个叫慕牙的慕妃一个叫凌烟白的烟妃,还有一个叫莫星灵的灵妃……当然,这些都是这个据说是自己贴身丫环雪雁告诉自己的。 也不知道那个才是善辈,那个才是自己的仇家。 按照她看穿越小说以及宫廷剧的剧情发展,要想在深宫里面生存,你要是沒有过人的头脑,那么你一定要替自己铺好一张交际网。 任与璇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好吧,她必须承认自己就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花瓶女,貌似任迟雪就是这么评价她的。 一想起任迟雪,任与璇就忍不住湿掉了眼眶…… 姐姐,你们到底在哪里。。 如任与璇所料,第二天,果然來了好几个大美女來串门。 “妹妹昨晚与王共度良宵,听说可把我们的王给累坏了,日晒三竿才起來。” 任与璇在雪雁的帮忙下终于梳理打扮结束,然后就听到了一个无比尖锐刺耳的女音从门外飘进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轻轻抬眸,落入眼底的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这个女子让任与璇想起诗经里面说起的几句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但是那女人搽了一脸的胭脂花粉,颜色赛过雨后的虹霓,三棱镜下的日光下,显得十分妖艳。 雪雁凑到自己耳边说道,这个便是温布儿温妃。 但是温布儿的那双丹凤眼虽然勾人但是却也散发着一种毒怨的光芒,让任与璇忍不住哆嗦一下,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将会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可不是嘛,妹妹可真是厉害。” 房中出现另一个女音,任与璇的目光穿过温布儿最终落在刚踏门而入的女子身上,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落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任与璇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女子,但是在后來的日子,任与璇才明白过來,一个人的外表是可以欺骗人的,例如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 她叫慕牙,这当然也是雪雁凑到自己耳边告诉自己的。 紧接着又进來两名女子。 左边的略显可爱,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此女子的长相是四个女子当众最不突出的那个。任与璇细细观察,她鹅蛋形的脸,眼睛明净,鼻子可爱而小巧,一个圆嘟嘟的小嘴。她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 这是莫星灵。 至于右边的女子。。。。。。 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來,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这个女子给任与璇的第一印象是极好极好的,因为她太像一个人了,那便是甄嬛传里面那个温婉如玉端庄识大体的沈眉庄,雪雁说,这是凌烟白,是整个王宫里面最不勾心斗角的嫔妃。 任与璇看看门外,沒有人了,那便是唐冷衣和司城王后沒有來。 但是这些人的來访,让任与璇的心悬到了半空,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一个字,然后得罪其中一个妃子。 在还沒有任何势力之前,她可不想给自己招引仇恨,最终惹祸上身。 毕竟这样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三章 偷窥不犯法 “姐妹们就不要取笑妹妹了,妹妹可是新來之人,哪里受得起你们俩这般消遣。”凌烟白上前说了一句公道话。 确实刚才温布儿和慕牙的话让她有些许尴尬。 “妹妹这话可偏心了,我和慕牙妹妹不过是调侃几句璇妹妹,妹妹你就跟姐姐急了。”表面上笑地无害,但是任与璇总觉得有一个成语很适合用在此时,那便是。。。。。。。。笑里藏刀。 “今日个是个好日子,姐妹们不如到附近的花圃处走上一走,散散心。”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懒懒地开了口。 后來任与璇才知道,莫星灵是朝上一个大臣的千金,姬无尘之所以纳她入自己的后宫,不过也是在拉拢人心巩固自己的君王地位罢了。 那日任与璇就是带着兢兢克克的心情陪着那四个妃子在花圃里散心的,其中当然少不了温布儿和慕牙的刻意刁钻,但是始终被任与璇一笑而过。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里面,她还是一个在校女大学生,未曾经历过任何來自社会上面的风波,但是从小便是孤儿的她,早已在人家嘲讽她是沒人要的野种的时候学会了处惊不变一笑淡然。 现在自己心里大概明白了哪几个是暂时不能惹的,那几个是可以深入点了解的,只是未曾明白永夜轩里面那个是个怎样的女子,要是个不错的主,自己倒也愿意设法把她给弄出來。 “永夜轩里面那个主子,雪雁倒也听说过一些事儿,听说这个主子是天山国君王送给我们王的一份礼物。” 任与璇暗想,果然跟古代一样啊,动不动就拿女人当做一份礼物送出去。 雪雁继续道:“洞房那天,那主子性子烈,竟然不从,刺了王一刀,王一怒之下就命人把她送进了永夜轩。” “原來如此。”任与璇觉得这个唐冷衣应该不会是个多难应付之人。 在九龙国当璇妃的日子也实在是闷,要电视沒电视看,要手机玩沒手机玩,能做的不是吃便是睡了。 任与璇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觉得人生要是能吃了睡睡了吃,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來到这里之后,才发现。。。。。。无聊。 任与璇瞒着雪雁偷偷溜出了落凰阁。 可是就是这么一溜,让她遇上了一件美事。。。。 任与璇发现落凰阁后面有一座假山,看起來倒也清净,不似常有人会來的样子。 于是趁着今天天气甚好心情也甚好,于是向着假山出发。 落凰阁院内曲折迂回,穿过几扇月门,一片风光旖旎。回廊蜿蜒如带,重重叠叠让向來是路痴的她不禁头疼。随着入了一层层苑门,穿越一道道回廊。景致随步而换,异地变化不同,自然而雅逸。 也不知道自己身在落凰阁中的哪个角落,放眼望去,竟然连回去的小径都不记得了,任与璇作罢,既然迷路已经成了无力挽回的事实,那么就随意走走吧。 也不知道是被一股什么力量牵引着,迷迷糊糊竟然跑到了假山的后面,几座假山风雨不动落在湖畔的旁边,一进去才发现豁然开朗,竟然景色秀丽,丝毫不逊色外面的半分。 “谁。。”一声断喝。 任与璇被这突然的叫喝声给惊了一跳,但是一想这是自己的落凰阁,自己也沒有做什么亏心事,于是便理直气壮气往里面一探究竟。 一进去,看到那一幕,她就傻眼了。 这……这算美男出浴图吗。 只见小湖白烟中一具**的胸膛正袒露在外面,一头柔顺乌黑得让任与璇羡慕嫉妒恨的墨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一些沒入水中,一些则在空中微微飘拂。那些被浸湿的墨发,铺散水中,宛如妖娆的水草。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那具身体上半身露出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在日光下泛着莹莹之光。那张自己仅仅面对过一个晚上的脸,有一抹淡然,一抹肆意,可眉宇间那抹忧伤却始终无法抹去,让人心疼,想要忍不住拭去他的落寞,轻撩河水,水珠四溅,留下叮叮咚咚的回声,溅出朵朵涟漪,他轻轻沉入水中,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遮住了墨眸中的哀伤…… 任与璇突然觉得自己双颊发热,脑海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静静地想,难道她真的要在此处发生一段奇缘,可是……可是明明感觉扎根心底的人不是他…… 还是自己做梦,已经神志不清了。 那个紫衣俊美地像画中走出來的男人,那个红衣妖娆永远面具示人的男人,那个舍身护她为她吃下毒药的男人……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梦,总觉得那都不是属于她的,可却总是一遍一遍地出现在她每个入睡的夜晚。 或许,只是梦…… “你跑來这里作甚。” 脑袋被人拍了一下,任与璇回神发现刚才在湖中洗浴的男子已经穿好衣服站在自己面前正笑得春风得意。 略显尴尬地杵着,“那个……那个……” 好吧,她无力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姬无尘扬起邪邪的笑容,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笑起來很能迷惑女人,当然这也包括任与璇,因为任与璇也是女人。 “你这是在偷看本王洗澡。”他双手抱胸,挑起半边眉,嘴角荡起玩味的笑容。 “偷窥不犯法,好吗。”任与璇翻了一个大白眼,理直气壮地反驳结束后才发现自己这样说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偷窥行为。 不由得恼火,忍不住跺脚。 这些行为落入姬无尘眼中都是极其可爱的,他看见她的脸红得像花圃里今早刚盛放的那朵大红花便忍不住微微萌动,凑上去,亲了一口。 嗯~~~口感不错。 咦。他这是在亲她吗。 她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无端的恼火,气急道:“你怎么可以耍流氓。” “本王只是为刚才的吃亏讨点利息罢了。”他说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把任与璇的反抗放入眼中。 “你。”任与璇自知理亏了。 姬无尘突然上前抱住了她,用力地把她揉进自己的怀中,她就像一个他寻找了多年的宝贝,让他心动,让他爱不释手,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是在什么时候沦陷了,或许是那天她的相救,那天她温柔替他包扎伤口。 他为她那种善良心动了,所以才会向寒衣什讨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她好像不记得他是谁了,甚是在自己提起寒衣什的时候也是一无所知。 难道是在她离开前,寒衣什对她动过什么手脚。 突然被抱住的任与璇就像根木头似的愣在原地,忘了反抗,忘了挣扎,只是安静乖巧地任由姬无尘抱着。 想到刚才,姬无尘眼中那抹落寞,那抹哀伤,她就不想把他推离,或许高高在上那么多年,也想找一个怀抱里依靠一下,毕竟沒有谁是永远坚强的,人心都是脆弱的,无论你是男还是女。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他感慨了一声,真希望可以用一辈子去抱着这个女人。 任与璇苦笑,男人不是抱着个女人感觉都很好的吗。 姬无尘微微松了一下手,低头一看,那里高高耸着,怪不得抱起來那么舒服…… 这么一看,他就后悔了,该死的,他立马放开她,然后衣服不解便跳入了小湖之中,身体渐渐沒入湖里…… 任与璇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姬无尘这个怪异的举动,看见他久久不曾露面,于是不由得担忧了起來,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探视。 “姬无尘。”她试图呼唤他,可是湖面却不起一点涟漪,“姬无尘。” “噗。” 水花四溅,他从湖里冒出,然后伸手一拽,也把岸上的任与璇拉下了水里。 因为不识水性,任与璇本能地挣扎着,靠。这小湖到底是多深啊,为什么她感觉她踩不着底。 她差点就哭了。 “不怕不怕,抱着我,我在这。”发现她的不安,他立马抱着她,让她安心,他甚至忘了自称本王了。 任与璇别无选择,只能攀附着姬无尘的身躯,可是这就让姬无尘难受了…… 任与璇的身材那么好,一湿身什么曲线都出來了,那些宫服原本就薄,一浸湿贴身得仿佛沒穿似的。 欲 火越发旺盛,但是他极力忍住,因为他不想贸然去伤害这个女人,要是不小心弄巧成拙,想必她就更加不愿意接受他了。 攀附到姬无尘身上的任与璇微微松了一口气,完全不明白有个男人有多痛苦。 她突然发现挺好玩的,于是某女很无知地玩起了水。 某男忍不住扶额,她到底是多放心他啊。 但是看见她脸上盛放的笑颜,他便也不计较什么了,自己忍忍就好了,再说了,这小妮子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在她还沒有意愿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有得他忍了…… 姬无尘无奈地笑了笑,第一次觉得,日后的人生漫长而煎熬……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四章 花间美人 两人在假山重重围绕的小湖里面湿身之后变得无比狼狈,特别是任与璇回去寝宫的时候更是心虚。 姬无尘生怕她湿透的衣服会泄露了她的春光,于是无论任与璇怎么反抗还是坚持要抱着任与璇回去。 其实之前任与璇也是迷路來到这里的,若不同意姬无尘的做法,恐怕是难以一个人回到住所。 被抱在怀里,传來一阵胜过一阵强烈的心脏跳动撞击的声音,任与璇安静乖巧地待在姬无尘的怀抱之中,享受着那一份温暖。 耳边是姬无尘微微急促的喘息之音,被一个大帅哥抱在怀里,恍惚觉得自己根本是在做梦,沒有穿越这一回事儿,说不定此刻的她,压根是躺在那张大床上面流着口水睡觉。 唉,她只是想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为何要让她做如此春心荡漾的美梦。 缓缓闭上眼睛,耳边风声呼呼,能感觉到自己被抱着前行。 但似乎。。。。 遇到了人。 “王。”一个女音响起。 任与璇沒有辨别出來这是谁的声音,但是她又不敢睁开眼睛去瞧瞧,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偷情被人撞破了好事那般尴尬。 最后忍不住好奇,任与璇还是决定厚着脸皮睁开眼睛。 落入眼底的是一个圆脸美女。 任与璇忍不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莫星灵。 “王和璇妃这是……”莫星灵上前满脸不解地问道。 “哦,刚才王路过湖畔,看见璇妃掉进水里。”姬无尘说起谎來倒也脸不红气不喘的。 任与璇忍不住翻个白眼给这个男人。 但是她明白,这是他保护她的一种方式,总不能告诉莫星灵他们俩在假山里面那个小湖里嬉闹耍水吧。 虽然一个是王,一个是王的妃子,在一起湿身沐浴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毕竟现在还是光天化日,那样的举动难免落人口实,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以及谣言。 “既然如此,那么王就先送璇妃回去吧,这湖水寒,要是一个不注意染了风寒就不好了。”莫星灵催促着姬无尘。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按道理说,看见王抱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应该是满嘴的醋酸味,可是这个女人沒有。 一丝都沒有。 在那双空洞沒有色彩的眼里,任与璇看到的依旧是空洞,依旧是沒有色彩。 甚至一丁点涟漪都不曾有过。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竟然在这个深宫里面还能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看着莫星灵离去的背影,倒忘记问她为何会來落凰阁了。 回到寝宫,就看见雪雁一脸的贼笑。 迅速换好干净的衣服之后看见姬无尘还沒有回去,他也换了一套素白的衣服,看起來让任与璇有些许不适应。 在她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都是金亮亮的让她的想法永远是这个一个大土豪。 所以,她这是傍到大款了。 素白的衣服并沒有降低他半分的高贵感,并且还多了一份亲近感,不再给人感觉靠不近无法相处。 这是一个清高的男子,但是清高中带着仿佛是与生具有的温柔,或许温柔是每个君王所要必备的。 梦里那个君王,那是极温柔的。 他好像叫君子绛。 “雪雁,去拿一碗姜汤给王。”任与璇嘱咐雪雁,雪雁“喏”了一声之后便退了出去。 于是剩下两人。 任与璇突然觉得原本偌大的大殿竟然狭隘了很多,一种窒息的感觉慢慢生出來。 微微尴尬,或许是因为刚才过分贴近了,现在任与璇还能忆起姬无尘肌肤传來的温度。 脸不争气微红。 该死的。任与璇暗暗咒骂一声,恼怒自己这样的反应。 “冷吗。”他突然靠近,然后问她。 她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几步,然后把目光落在地上,摇摇头。 “不冷便好。”他点点头,当然这个动作任与璇是沒有看见的。 “你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吧。”他关心地询问。 但是任与璇也说不上自己适应沒适应,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她一点也不喜欢。 每天要听一遍别人的刁钻话语,每天要看一下人家风云变化的脸。 累觉不爱。 只能这样说吧。 但是最后任与璇还是选择点头。 “适应便好。”他还生怕她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受到委屈什么的。虽然他是王。但是他也明白后宫里面一些嫔妃的纷争。如若可以。他自然是不想要那么多妃子的。但是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因为他是王。 更由不得自己。 很多人说。君王的爱是泛滥的。他的柔情永远不会专注在一个女人身上。 在任与璇看來。这句话是对的。在姬无尘看來。这句话是错的。 表面上都后宫每个女子都深情款款。但是内心里面总会深藏着一个女人。 谢天谢地。雪雁的回來让任与璇终于松了一口气。姬无尘将她刚才的表现都放入了眼底。不由得失笑。这个傻丫头。当真就那么害怕和他独处么。 或许是不想她太难受。姬无尘喝完雪雁端來的姜汤后便走了。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满怀柔情的男子。只是因为她的出现。他变得日渐柔情…… 他也心甘情愿变得如此。 。。。。。。。。。。。。。。。。。。。。。。。。。。,,,,,,,,,,,,,,,,,,,,,,,,,,,,,,,,,,,,,,,,,,,,,,,,,,,,,,,,,,,,。。。。。。。。。。。。。。。。。。。。。。。。。。。。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來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え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來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任与璇看着坐在花架之下的那名女子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念起了这首葬花吟,这首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叹自己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在任与璇眼里,她是个孤独的女子,她本是一个温柔细腻的小家碧玉,却因为到贾府后寄人篱下,让她的自尊心受创,于是变得郁郁寡欢,变得不如宝钗那般讨喜,但是任与璇依旧喜欢这个说话带刺性格清高的女子。 不为别的,只为她那悲惨的结局。 花架之下的女子,虽不像黛玉那般,却已是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让人怜惜。 “你是谁。”任与璇上前问道。 女子抬头,看神情却是认得她的,歪起脑袋瓜子,似有所思,过了片刻才缓缓应了任与璇的话,“璇妃真是贵人多忘事。” 任与璇知道这个女子一定身份不凡,细细端瞧,眉眼间竟然和姬无尘有几分相似,加上面目苍白一副病态,莫非…… 莫非就是那个药罐子公主。 想來也是和这个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的,但是初來嫁到的那天人太多的,根本无法把在场的全部人的面孔身份都给一一记下來。 “公主。”任与璇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女子微微一愣,本想借此机会为难任与璇一番的,竟然被她认了出來。 “你來此作甚。”她皱皱眉头,似乎不太满意哥哥的这个嫔妃。 她听说哥哥为了她都神魂颠倒了。 看看这张脸蛋,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指不定以后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但愿哥哥能够理智,不被美色所迷惑。 “我路过,看见公主孤身一人在此,便过來问候一声。”任与璇笑着说道。 她不介意这个公主怎样的态度待她,她也不讨厌这个公主。 姬无雪么。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无雪。”远处飘來一个女音,温柔得让人心醉,但是在任与璇眼里很是刺耳,沒有理由的刺耳,因为这个女音的主人,任与璇不用回头便知道。 胃里翻江倒海,想來这王宫里面,也就只有温布儿才会用这种声音说话。 女子看了一眼來人,似乎不太愿意搭理,扬起笑容微微点头之后便再度低头摆弄那些开得正艳的花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五章 后山有妖 姬无尘是个喜欢人才的君王,看着下面这个年轻少年,他扬起笑容。 “听说你是这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剑士。”他抬眸,打量着这个青衣俊逸少年。 “生死何以寄,天下我为先,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这天下第一的名堂,其实属于千百万平平凡凡的百姓。”他昂起头颅,意气风发,不卑不亢。 姬无尘看着少年,眼里多了一份赏识,“现妖君军來袭,实属九龙多难之时也。你可愿与君共勉,保我九龙子民,振我九龙雄风。 少年山前走了一步,然后跪下道:“榕浔愿意追随王。” 听到此话的姬无尘哈哈大笑,然后拍掌道:“好,很好。” 紧接着又道:“你有所不知,最近九龙王宫里面一处后山,出现一些不寻常之事,只怕是有妖魔作怪,你可愿意前去收服。” 花榕浔领旨之后便只身前往姬无尘所说的后山石林。 “这石林之石乃天地精华孕育所生,自有灵性,因而当年武侯娘娘便开凿此石制造石兵石将排兵布阵,开创爸阵图,只不过现在也只剩下一些石狮石佣了。” “你需用天净石分别吸收东方地脉、南方地脉、西方地脉、北方地脉的邪气,消灭地脉守护者,那地以风亭为中心,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散发灵气的地脉,一定是有妖魔在某个地方散步浊气,所以这些事情便交由你去办了。” 这是姬无尘所提供的些许消息,花榕浔怀着信心前进,然后按照姬无尘的指示去做,果然在石林处找到了风亭。 接着便在东南西北方向寻找到了根源。 ,,,,,,,,,,,,,,,,,,,,,,,,,,,,,,,,,,,,,,,,,,,,,,,,,,,,,,,,,,,,,,,,,,,,,,,,,,,,,,,,,,,,,,,,,,。。。。。。。。。。。。。。 这几天,任与璇竟然对医书开始研究了起來,听说姬无雪自小便是个药罐子,她突然就想治愈她的病,让她做个寻常女子。 “娘娘,你也看了一天了,歇息歇息吧。”雪雁看不过去了,她主子从早上看到下午,连午膳都直接免了,这样不爱惜身体要是不小心垮了就再难以得到王的宠爱了。 任与璇看见雪雁跟她急得直跺脚,便也只能乖乖地赔着笑容去放下手中的医术,然后接过雪雁递过來的花茶,若有所思。 那些医书她根本就看不懂,更别提理解了,看着那些医术上的专业术语,很是头疼。 看着窗在发呆,天空蓝蓝的,看着看着竟然浮现出姬无尘的脸,真是见鬼了。 难道她真的动心了。然后卸下心里那层防御去接纳那个男人了。 不,不会的。 可是为什么姬无尘的脸一直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还挥之不去呢。 “娘娘。”雪雁唤了几声,任与璇都沒有反应,便只能伸手去推了推,这么一推,任与璇也终于回过了神。 一回神吓了一跳,因为姬无尘的脸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桃花眼里全是深意的笑容,心脏“噗通”“噗通”极速跳动。 紧张。 不安。 又害怕。 “你怎么來了。”她憋红的脸蛋让他失笑,然后摸摸她的脑袋。 “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声音温柔动听。 雪雁在旁边哧哧地偷笑,这下任与璇更加的感到难堪了。 她连忙把雪雁撵走,可是当雪雁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自己制造机会跟姬无尘独处了。 久久不说话,两人就杵着发呆,任与璇大气不敢出一声,隐隐约约中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并沒有什么紊乱。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他似乎在感叹,又似乎是在向她发出疑问。 任与璇一愣,沒有猜到他会这么说,她很奇怪么。 好吧,或许是因为她本就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吧。 难道在他眼里,她过于开放了。不然两个世界她真的不知道区别在哪里。 拿起她放置在一边的医书,然后抬起满是好奇的脸,“你研究这些作甚。” “额……兴趣,完全是兴趣。”要是被他误会为她是打算去医治姬无雪然后讨他欢心就惨了,她可不想她的一片好心被当成在讨好。 “哦。”他挑起半边眉,然后扬起深意的笑容,接着凑近,“难道你不是为了讨好我。” 任与璇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故作平静道:“我讨好你作甚。我吃饱了撑着。再说了,去讨好你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他的脸色怎么在她眼里变得越來越难看。 他一字一字咬出口,“你、说、什、么。” 怎么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那个……听说司城云儿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她虽然沒怎么进过这个唤作司城云儿的王后,但是她的行踪雪雁都有告诉她。 “你真是越发大胆了,竟敢直呼王后的名讳,司城云儿这个名字可不是你能叫的。”他的脸差不多都贴到她的脸上了,蹭着她的鼻子,任与璇尴尬得一动不敢动,暗骂这个男人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九龙惯例不是不允许嫔妃回娘家的吗。”她为了化解尴尬,随便开了一个话題。 姬无尘终于安分坐直了身体,脸上却变得有些许的浓重,其实这个问題的答案,任与璇大概也能猜出了一个大概。 姬无尘无奈笑了笑,“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司城家在玉兰国地位不可忽略,姬无尘这么做,也是想探探司城云儿到底有几分衷心对他,要是有一天,司城云儿会为了玉兰国而背叛他,那么他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嗯,我懂。”任与璇点点头,心想着,一个君王,要背负的东西一定重于泰山吧。 看见他眉宇之间有着几分倦色,突然就心疼了起來。 这个男人,脱掉他那身豪华的衣袍也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是他却要比普通的男人们背负更多的使命,别以为他高高在上可以呼风唤雨,但是高处不胜寒。 他眼里多了一份赞许之色,抬头看向窗外,估摸着自己花榕洵后山降妖除魔也该有消息了,但愿他可以顺利并且出色完成他交由给他的任务,那么他九龙便又多添了一个人才。 “璇儿,可愿随我去外面走走。”他看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是那样的神色那样的语气那般不容置喙,叫她如何拒绝。 唯能轻轻点头,答应。 也不知道姬无尘要她跟随着他出去走走的目的何在,但是在路上任与璇可并不是那么的好过。 她兢兢战战在,生怕遇见王宫里的任何一位嫔妃,靠,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偷情啊。 当一个少年跳落在自己和姬无尘面前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步伐。 “参见王。”少年单膝下跪,双手作揖。 “起來吧。”姬无尘的声音倒也不似在和任与璇独处时那般温柔,在面对下臣的时候冰冷了许多,这也是任与璇第一次听到姬无尘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说话。 姬无尘看了看远处,继续缓缓道:“你可办妥了。” 少年低头禀告:“下臣已办妥了,石林里石精作怪,才扰得王不安心。” “可除之。” “已除之。” “那么你退下吧。”姬无尘摆摆手,然后少年便退了下去。 接着两人继续在王宫里面游走,任与璇终于憋不住了,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出來走走恐怕是为了知晓那少年所办之事成功与否,你带着我干嘛。” “因为本王舍不得离开你半步啊。”他的语气又重新变得温柔起來。 听到这些话,任与璇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看见旁边这个女人可爱的窘态,他就莫名的心花怒放,也许心里某些东西被自己压抑了许久,总希望可以找个人倾诉。 “璇儿,若你是一个男子,你可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微微叹气,带着几分的无奈。 任与璇笑笑,“有无称霸天下的雄心,无关是不是男子吧。” 姬无尘皱眉,不是很满意任与璇这样的回答,无关男子难道还能关乎女子。女子生來不就是相夫教子、安安分分做男人背后的人吗。难道…… 他不敢去猜度她话中的含义,生怕那也是她的想法。 “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一样可以称霸天下。”她笑着,眼里散发出一阵阵精光。 “大胆。”他大呼一声,吓得她脚一软,差点就站不住了。 “你可知你这话一出口,本王可是杀你头的。”他的语气终于变得冰冷起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被吓了一跳的任与璇终于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任与璇倒也不怕死,继续道:“我有说错吗。人生而平等,为何男子可以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女子不可以有。” 谁敢说女子不如郎。 那么武则天呢。 那可是一代女帝王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六章 红衣男子 这下听到任与璇的话。姬无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虽然他沒有觉得女子不如男子。但是这种打理天下之事。普天之下他也沒有见过哪个女子可以称霸天下。 姬无尘看了两眼任与璇。这个女人让他更加的觉得特别了。 ,,,,,,,,,,,,,,,,,,,,,,,,,,,,,,,,,,,,,,,,,,,,,,,,,,,,,,,,,,,,,,,,,,,,,,,,,,,,,,,,,,,,,,,,,,。。。。。。。。 任与璇闲得发慌。本來打算去找姬无尘玩耍。却不料在大殿之上见到了一个男人。 红衣男人。 心一紧。好痛。 为何有一股熟悉感。为何觉得那男人似曾相识。冥冥之中有着一股牵引力。 任与璇躲在门外。然后听见那个男人说:“璇儿……可好。” 姬无尘语气比他的脸色还要更加的冰冷。他坐在上面看着站在下面的红衣男人。“她现在是本王的妃子。不牢狐王忧心。” 那男人背对着任与璇。所以此刻的任与璇看不见那男人此刻是什么样一个表情。 男人目光变得像千年寒冰一样。当年若不是她执意要离开他。他是死也不会放开她的手的。但是看见她全身**躺在南遮空身边的时候。他近乎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这个女子了。自从心儿死去那一刻。他便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所爱。 “要是她过得不好。你知道九龙国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本王定会血溅九龙。”他目光坚定地看向上面那个男人。他是个说道便能做到的人。 任与璇害怕会听出什么真相。所以她选择了落荒而逃。是的。在她眼里。认为逃避可以解决问題。 匆忙回到寝宫的时候还撞上了刚从里面走出來的雪雁。 今日的那人。为何那般熟悉。 红衣紫眸银发。 为何他会问姬无尘关于自己的近况。为何她都不认得他他确像她一个故人。 是不是。自己遗忘了些什么。 任与璇怔怔地发呆,也沒有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打破的碎片割破了,鲜血一滴一滴落到素白的裙子上,站在门外的时候,她的心很痛。 痛得快窒息了一般。 然后她匆忙赶着步伐落荒而逃,可是偏偏在她踏入落凰阁的时候撞上了那个男人。抬眸,他的目光一片炙热,也有些几分兴奋喜悦。他上前一步,她害怕地后退一步,然后他原本炙热的目光变得暗淡起來。 “璇儿,你真的要这般逃避我吗。”性感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带着一种可以魅惑人心的能力让任与璇离不开眼睛。 看不见面具下隐藏的表情,只知道那双紫眸紧紧盯着自己。 “我不认识你。”任与璇的声音很小,小到她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 “你最近过得好吗。”他又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柔荑,可是她反应很快地又后退了一步,躲了开來。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决定硬生生憋了回去。 看见远处正在走來穿着像一个嫔妃模样的女人,他皱皱眉头,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站在这里了,他不想给她带來麻烦。 任与璇莫名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真是个奇怪的男子。 抬眸,看见了远处的慕牙,于是紧了紧脚步,赶回了自己的寝宫。 “丫头,想什么呢。”一个爆栗落在自己的头顶上面,她条件反射地哎哟了一声,回头又是姬无尘放大的俊颜。 但是现在此刻的俊颜并不是那么的好看。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低头,看见手上已经红了一片,可是沒有一丝疼意,或许她是拿自己心里的疼來比较了。 他皱皱眉头,然后拿起她的手指含入了自己的口中,她一愣,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到了。 手指处传來湿湿的温度,原本莫名浮躁的心情安分了下來。 他放开她的手时她还來不及说上一声谢谢,便又被他搂进了怀里,他很用力地抱着她,似乎在害怕只要他微微松手,她便会活生生在他面前消失了般。 她就那样任由他抱着,其实此刻的她也极度需要一个拥抱。 “丫头,你会离开我吗。”他像个孩子,惊慌失措地问着,眼里是不安,害怕…… 可是这些任与璇都看不到。 他问,丫头,你会离开我吗。其实还有一句沒有问出口,那便是……你会像离开寒衣什那样离开我吗。 可是他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他,也不敢提起,生怕她会牵扯起一些痛苦的回忆。 任与璇不语,因为未來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说不定到以后,她犯了什么迷糊,不用她离开他便离开了她。 “丫头……”他松开手,然后俯下身,俊脸慢慢在任与璇瞳孔之中放大放大持续放大。 接着周围气氛变得奇怪。 接着自己的红唇处传來微微的温度。 他……他吻了她。 他吻了她。 在自己的舌头触碰到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的时候,她确定了这一个事实。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可是她已经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她的初吻了,只隐约觉得,曾经也有一个男子这般温柔搂她入怀。 她像个木头,沒有给予任何的反应。 她木头得都不知道她此刻已经被姬无尘抱到了床上。 微微感觉到他趴在她的身上,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接着一双沒有任何茧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他的唇还是沒有离开他的唇,并且越吻越深,呼吸也越发粗喘。 看见她那双不起一丝涟漪的眼眸,他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然后俊颜慢慢放小,最后在她眼里变得清晰起來。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大步踱离。 任与璇躺在床上还沒有回过神來,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很真实的梦,嘴唇处残留的温度和气息让她明白刚才大声的不是梦。 不是梦…… 既然不是梦,为何她竟然也忍受了他的亲吻。难道说,自己的身体也背叛了自己的心了么。 姬无尘逃离现场之后便回去洗冷水澡,当小凳子听见他要求一盆冷水的时候还以为他的王生病了并且神志不清了。 但是他还是遵命去帮姬无尘打好了一盆冷水。 姬无尘遣离小凳子后便躺入冷水之中。 一阵寒意袭來,那股蠢蠢欲动的渴望终于得到了一丝压制。 终于呼出一口浊气,幸亏自己沒有继续下去,在她沒有意愿把自己交给自己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碰她一根毫发的,因为她是自己有生來第一个有欲望得到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想让他守护的女人。 无论最后她选择的人是谁,他都心甘情愿。 原來这就是爱情。 姬无尘忍不住苦笑。 倒也宁愿那次刺杀沒有遇见她,那么是不是就不会陷进爱情的漩涡了。 可是那个丫头竟然傻愣地让他偷吃豆腐,真不知该说那个丫头什么好,想起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傻傻地把自己的丈夫送入别的女子怀中,那晚的他,离开她的房间之后并沒有离去,而是坐在门口一直陪伴着这个自己初相识的女人,那晚的她,唱了一夜的歌。 隐约中,他还能想起那歌的旋律,直到天微微亮她才缓缓睡去,而自己则怕被人发现便离开了都安。 洗完毕之后姬无尘便去了书房,好像边境出了点问題。 敌军來犯,他沒有把握击退,现在的他,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相出一个万全之策击退敌军。 正当他暗暗苦恼的时候,外面传來一阵吵闹,似乎是在交谈。 他很快便听出了是任与璇的声音,天杀的,他才刚把内心那股躁动压制下去,现在这丫头又蹦出來。 这存心是让他难受吗。 “娘娘你还是回去吧,我们王现在在处理事情,是不会见任何人的。”小凳子的声音飘进了自己的耳朵。 接着是任与璇清冽的声音:“我就见一下下,见完就走。” 任与璇一脸“我说的是实话我不骗你”的表情,只差沒竖起三根手指头了。 “让她进來吧。”姬无尘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來,任与璇听见这句话的同时感觉在自己的头顶处看见了一道曙光降临。 接着就越过小凳子屁颠地跑进去,然后就是对上刚抬起头的脸,一脸的温柔。 “那个……那个,我是來还你东西的,这个玉佩是你刚才掉落在我那里的。”任与璇说这话的时候必须承认她的脸很红,非常红。 姬无尘摸摸自己的腰间,果然沒有玉佩,想必是刚才自己吃某人豆腐的时候掉落在落凰阁里面,伸手接过來的时候看见任与璇的脸竟然比刚才还有红上几分,不由得失笑,他的璇儿,不是早就做**并且那个时候她好像还怀着孩子,竟然面对这些男女之事的时候还那么的害羞。 真是个傻丫头。 不过,他喜欢…… 并且很喜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七章 收妖 血,全是血,全是血的味道。 小村已经满目疮痍,一片狼藉,远远看去便可以看见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散发着腐臭的恶心气味。让人远远望而止步。 原本的绿意被刺目的鲜红遮掩,那些尸体大多已经血肉模糊,看上去这场浩劫也是刚发生不久,并且是妖魔所为。 侧耳细听,还能微微听到一些小妖怪正在食人尸体。 站在远处的白衣男子临风而站,衣袂飘飘,经过岁月洗礼,他再也不是那个面对灾难无能为力的小孩子了,现在的他,是个出名的捉妖师,是个很多大家闺秀都暗暗爱慕的俊逸美男。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开始觉得茫然,觉得沒有了生存的目的,每天都有妖物作祟,沒有都进行着同样一件事情,那便是收妖,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眼前刚被血洗的这条村子叫青柳村,他曾经路过这里并且还在这里小憩过半天时光,民风淳朴,景色美丽,那时候鱼若还活泼乱跳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欢叫着自己为师父…… 青柳村坐落在山谷里面,与世隔绝,村民安居乐业。村的周围都是青青的翠柳,每当风儿拂过都给人带來一种惬意的感觉。翠柳临河而拔地起,沿着蜿蜒的溪畔生长,每到三月,柳絮纷飞,如春日飘雪,飘飘扬扬在村口迎接每一位來客。 可是那么好的一个小村,竟然遭此劫难,白衣男子眼里的神色变了变,或许,自己能给自己还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理由便是让生命得以继续。 大步流星走进小村,那几只还在吃食的小妖感觉到气息都不约而同抬起脸,都是一张人脸,想必是都以修炼成人形了。 “妖孽,尔敢胡來,”一声怒喝响彻四方。 几只小妖都不曾认识眼前这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于是都很不识相地朝着男子狞笑,面目丑陋狰狞:“难不成你也想到我们腹中走一遭,” 一阵风吹过,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紧接着便一把木剑飞快驶了过去,落在了小妖的脖子上面,一脸血迹的脸露出了恐慌,连忙大呼:“道长饶命啊,道长饶命啊,道长……” 可是话还沒有结束便被木剑刺进了身体,白衣男子看着那张临死前扭曲的的脸慢慢地变得透明最后变成碎片消失在眼前,眼里的寒意越发冰冷。 旁边几只小妖都绿下了脸,不可思议地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冰冷男子,可是他们都沒有谁猜到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 从刚才的狰狞奸笑到现在的恐慌害怕,白衣男子抬眸,然后那把剑落在了离他最近的那只小妖的胸膛处,沒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便收掉了那只小妖的性命。 “哟,还真是厉害,不愧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白上邪。”远处飘來的声音让男子的手一顿,但也是顿了那么的一秒,接着手中的剑又飞了出去,一只小妖连反应的时间都沒有便消失了。 剑重新飞回男子的掌心,握住,然后转身,一个漂亮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背后,美得像一只妖精。 其实,她确实是一只妖精。 血,全是血,全是血的味道。 小村已经满目疮痍,一片狼藉,远远看去便可以看见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散发着腐臭的恶心气味。让人远远望而止步。 原本的绿意被刺目的鲜红遮掩,那些尸体大多已经血肉模糊,看上去这场浩劫也是刚发生不久,并且是妖魔所为。 侧耳细听,还能微微听到一些小妖怪正在食人尸体。 站在远处的白衣男子临风而站,衣袂飘飘,经过岁月洗礼,他再也不是那个面对灾难无能为力的小孩子了,现在的他,是个出名的捉妖师,是个很多大家闺秀都暗暗爱慕的俊逸美男。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开始觉得茫然,觉得沒有了生存的目的,每天都有妖物作祟,沒有都进行着同样一件事情,那便是收妖,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眼前刚被血洗的这条村子叫青柳村,他曾经路过这里并且还在这里小憩过半天时光,民风淳朴,景色美丽,那时候鱼若还活泼乱跳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欢叫着自己为师父…… 青柳村坐落在山谷里面,与世隔绝,村民安居乐业。村的周围都是青青的翠柳,每当风儿拂过都给人带來一种惬意的感觉。翠柳临河而拔地起,沿着蜿蜒的溪畔生长,每到三月,柳絮纷飞,如春日飘雪,飘飘扬扬在村口迎接每一位來客。 可是那么好的一个小村,竟然遭此劫难,白衣男子眼里的神色变了变,或许,自己能给自己还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理由便是让生命得以继续。 大步流星走进小村,那几只还在吃食的小妖感觉到气息都不约而同抬起脸,都是一张人脸,想必是都以修炼成人形了。 “妖孽,尔敢胡來,”一声怒喝响彻四方。 几只小妖都不曾认识眼前这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于是都很不识相地朝着男子狞笑,面目丑陋狰狞:“难不成你也想到我们腹中走一遭,” 一阵风吹过,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紧接着便一把木剑飞快驶了过去,落在了小妖的脖子上面,一脸血迹的脸露出了恐慌,连忙大呼:“道长饶命啊,道长饶命啊,道长……” 可是话还沒有结束便被木剑刺进了身体,白衣男子看着那张临死前扭曲的的脸慢慢地变得透明最后变成碎片消失在眼前,眼里的寒意越发冰冷。 旁边几只小妖都绿下了脸,不可思议地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冰冷男子,可是他们都沒有谁猜到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 从刚才的狰狞奸笑到现在的恐慌害怕,白衣男子抬眸,然后那把剑落在了离他最近的那只小妖的胸膛处,沒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便收掉了那只小妖的性命。 “哟,还真是厉害,不愧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白上邪。”远处飘來的声音让男子的手一顿,但也是顿了那么的一秒,接着手中的剑又飞了出去,一只小妖连反应的时间都沒有便消失了。 剑重新飞回男子的掌心,握住,然后转身,一个漂亮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背后,美得像一只妖精。 其实,她确实是一只妖精。 血,全是血,全是血的味道。 小村已经满目疮痍,一片狼藉,远远看去便可以看见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散发着腐臭的恶心气味。让人远远望而止步。 原本的绿意被刺目的鲜红遮掩,那些尸体大多已经血肉模糊,看上去这场浩劫也是刚发生不久,并且是妖魔所为。 侧耳细听,还能微微听到一些小妖怪正在食人尸体。 站在远处的白衣男子临风而站,衣袂飘飘,经过岁月洗礼,他再也不是那个面对灾难无能为力的小孩子了,现在的他,是个出名的捉妖师,是个很多大家闺秀都暗暗爱慕的俊逸美男。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开始觉得茫然,觉得沒有了生存的目的,每天都有妖物作祟,沒有都进行着同样一件事情,那便是收妖,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眼前刚被血洗的这条村子叫青柳村,他曾经路过这里并且还在这里小憩过半天时光,民风淳朴,景色美丽,那时候鱼若还活泼乱跳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欢叫着自己为师父…… 青柳村坐落在山谷里面,与世隔绝,村民安居乐业。村的周围都是青青的翠柳,每当风儿拂过都给人带來一种惬意的感觉。翠柳临河而拔地起,沿着蜿蜒的溪畔生长,每到三月,柳絮纷飞,如春日飘雪,飘飘扬扬在村口迎接每一位來客。 可是那么好的一个小村,竟然遭此劫难,白衣男子眼里的神色变了变,或许,自己能给自己还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理由便是让生命得以继续。 大步流星走进小村,那几只还在吃食的小妖感觉到气息都不约而同抬起脸,都是一张人脸,想必是都以修炼成人形了。 “妖孽,尔敢胡來,”一声怒喝响彻四方。 几只小妖都不曾认识眼前这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于是都很不识相地朝着男子狞笑,面目丑陋狰狞:“难不成你也想到我们腹中走一遭,” 一阵风吹过,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紧接着便一把木剑飞快驶了过去,落在了小妖的脖子上面,一脸血迹的脸露出了恐慌,连忙大呼:“道长饶命啊,道长饶命啊,道长……” 可是话还沒有结束便被木剑刺进了身体,白衣男子看着那张临死前扭曲的的脸慢慢地变得透明最后变成碎片消失在眼前,眼里的寒意越发冰冷。 旁边几只小妖都绿下了脸,不可思议地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冰冷男子,可是他们都沒有谁猜到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 从刚才的狰狞奸笑到现在的恐慌害怕,白衣男子抬眸,然后那把剑落在了离他最近的那只小妖的胸膛处,沒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便收掉了那只小妖的性命。 “哟,还真是厉害,不愧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白上邪。”远处飘來的声音让男子的手一顿,但也是顿了那么的一秒,接着手中的剑又飞了出去,一只小妖连反应的时间都沒有便消失了。 剑重新飞回男子的掌心,握住,然后转身,一个漂亮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背后,美得像一只妖精。 其实,她确实是一只妖精。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八章 争斗 背后一凉,白上邪自是明白自己身后有妖物來袭,微微屏气,面色一凝,來者是他从來沒有收过的一类妖物。。。。。。雪女。 站在自己面前的百里娑娆一声娇笑,“哟,妹妹也來啦,” 看似叫得亲昵,其实也能听出一般的不满。 “花容怕姐姐心有余力不足,解决不了,特來帮助姐姐的。”这个自称花容的女子说完话抬眸,看见站在自己对面的那几个人的时候面色一凝,略微苍白。 “尔等妖物,休得狂言。”站在一旁的貘兮上前踏出一步,拔剑怒指花容,既然是來帮百里娑娆的,那么便也不会是什么好妖。 花容看着站在貘兮旁边一言不发的百影千许久之后回神,冷笑道:“妖物。狂言。为什么你们人总要把自己放在高处,然后我们这些妖物在你们眼里就是卑微的存在。” “妖物嗜血,本就该死。”貘兮也跟着冷笑。 “我们妖物……” “何必同他们费口舌之争。”抱臂倚靠在树下的破楼打断了花容正要反驳貘兮的话,花容微微不满,百里娑娆和破楼总是一副主子模样,她可不是他们卑微的下属。 青草凄凄,一阵劲风掠过,衣物撩摆,大家都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准备一场血腥的打斗。 原本被君子绛用飞叶钉在墙壁上面的女子突然冲了上來,脸已经扭曲得奇丑无比,露出了原本的尊容。 “子绛哥哥小心,”貘兮上前接下了那女子的招。 然后人妖之间又展开了一场争斗。 白上邪也冲了进去,现在的他,不再茫然,不再觉得沒有生存的目标,作为一名捉妖师,他的责任便是捉妖,还天下一个太平。 并且…… 并且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当年也是死在一个妖姬口中一句玩笑话,这些妖物,毫无人性,他就是要收尽天玄大陆的妖,这样才能太平。 “唰唰唰”的几声入耳,之间旁边的几十棵巨大的柳树根,从地下伸出,如有生命一般,卷向君子绛等人。 与此同时,略微屏气,便可以感觉到妖气四处冲刷而來,让人不寒而栗,一名妖人卷着滚滚的地气,化为利锥,射向正在和百里娑娆过招的白上邪。 与此同时,破楼也忽而转向白上邪的方向攻击,三人从不同方向飞奔而至,白上邪观此情景,毫不犹豫地闭上了双眼,然后侧耳倾听他们的动作,由于一下子三妖攻击,并且对方也不是什么刚修道成人形的小妖,所以在此刻,白上邪的额头之际已经开始冒汗了。 “砰,”?的一声白光炸开,威力仿佛可以把万物炸成粉末。那些树根被炸成了成千上万段,然后从空中如雨落下。 那妖人变了些许变色,毕竟道行并不如破楼和百里娑娆那般深 “噗”的一声,鲜血溅地。 眼看不利,便捂着胸口逃离,变换了对手,魔爪伸向了看似最为柔弱的貘兮,但是貘兮的力量,总是隐藏得最深的,就像上次在客栈,她接下黑鬼的那一掌威力其实足以把黑鬼震得粉碎。 大家打斗不久,一只箭带着强大而有劲的速度从君子绛的脸处穿过去,君子绛一皱眉头,心中也已然猜到了放箭之人。 不错,前來救缓的正是血绯椤。 血绯椤从后面飞奔上來,张开赤血弓,瞄准远处正在和妖人对手的君子绛等人,弓弦雷鸣,各自连发三箭,箭如雨落下,百影千转身一跳,落在了血绯椤的面前,这个女人,似乎很棘手,所以才尽快解决了才行。 可是血绯椤的妖力却不是百影千一个人足以对抗的,毕竟她手中还拿着一把赤血弓箭,那把赤血弓也是和神仑镜、玉柳琴等宝器是一个等次的。 君子绛过招的同时看向百影千,发现他已经处在了下风,哪里是血绯椤的对手啊,连忙脱身飞向百影千,与百影千并肩作战。 伸手解下自己后背上面的玉柳琴,席地坐下,片刻之后一阵动听的旋律响起,君子绛所弹奏的曲子,在正直的人面前婉转动听,在邪恶的妖物耳里则是一种煎熬。 血绯椤连忙捂耳,一声大喝:“闭耳,” “就算你们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你们还是会被净化的。”君子绛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在此同时,妖物们的脸色也跟着千变万化了起來。 “撤,”破楼下令,他自然是明白玉柳琴的威力,一曲下去可是足以把他们这批妖怪给净化掉的。 可是。。。。。。。。 在撤离的那千钧一发。 “花容,” “寂……”百影千看着空中划出一条曲线后坠落在地面上口吐鲜血的花容,心中一刺,可是忍住了冲动。 “娑娆,你这是作甚。,”破楼责怪地看向百里娑娆。 百里娑娆却不理破楼的责骂, 看了一眼地面上遍体鳞伤的花容,耸耸肩:“关我什么事情,是她大意罢了,所幸是我,要是白上邪其中一人,恐怕她就不是躺在那里吐吐血了。” 花容不语,自是明白素日里她最看不顺他,原因无非自己少司命看看中她。 “娑娆说得沒错。”血绯椤说道,然后一个转身,消失在前面的朦胧大雾之中。 破楼以飞快的速度上去扶起花容,低低说了一句:“大家都是队友,何必这般。” 大家被这一幕吓到了,这算不算是起内讧了。 可是正在破楼快要消失的时候,君子绛手中的琴弦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无数道金光射向破楼与花容。 花容突然扬起了笑容,然后看向百里娑娆,眼里的寒意让对视上花容的百里娑娆一颤,接着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听见了琴弦穿过自己身体的声音,微弱,但是很清晰。。。。 “这是你刚才那般对我的代价。”花容的声音很柔,很轻,就像一阵春天的暖风拂过耳畔。 瞳孔带着瞳孔无限睁大,一声尖叫过后是被琴弦粉碎的残躯。 破楼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一瞬间,他就再也看不见那个完整无缺终日对着她媚笑的百里娑娆了。 再转向花容,她正面无表情看着百里娑娆坠落,最后变成粉末…… 这是你刚才那般对我的代价。 血绯椤站在雾中看着这一幕,这个女人,真可怕…… 不过,与她无关。 既然斗不过人家,那么便也只能撤退了,虽然这并不是她执行任务的作风,但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來日方长,终有一天她会取得白上邪的人头给主子的。 “莫名其妙。”貘兮看着满空的粉末,摇摇头道,妖终究是妖,即使是一起出來执行任务的同伴,在下一刻竟也死在自己同伴的手上。 是的,与其说百里娑娆是死在君子绛的琴弦上还不如说她是死在自己的同伴花容手中。 貘兮清晰地看见了琴弦射向空中的时候,花容的花容,像那雪地里的寒冰,然后一个急速的转身,把百里娑娆推到了琴弦上面。 可怜那百里娑娆,根本就沒有机会逃离。 一具曼妙的躯体,就这样被粉碎了,从此消失…… 百影千久久看着半空发呆,刚才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寂儿吗。为何觉得与之前那个善良的听寂不一样了呢。 刚才的那个她,到底是他们口中所喊的花容,还是他认识了许久的听寂。 “应该都逃走了吧。”百影千看着遍地的尸体,蹲下來看看是否还有生存的人,低低叹息了一声。 “嗯,应该吧。”貘兮看向刚才那群妖物逃离消失的方向发呆,过來一会儿转过身,道:“那个,千哥哥,你认识那个叫花容的女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百影千听到貘兮的问題之后一愣,抬头看着貘兮。 “因为觉得千哥哥看花容的眼神不一样。”她的语气微微失落,但也就让失落这个表情停留在那张美脸上面片刻,紧着着换上了柔和的表情,蹲下來一同跟着百影千探寻生还的人。 “今天谢谢你,救了白某一命。”白上邪站在微风之中,然而身后那一幕幕血腥的背景和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衣是在不搭,甚至可以说显得很是醒目。 “何必言谢,举手之劳。”一身紫衣高贵的君子绛不冷不淡道。 “不过,下一次让我遇见你,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白上邪说道,“你别忘了,你也算得上是一个半妖了。”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就是一只妖,一只沒有心脏的妖。 “嗯,我也不会手软的。”既然命运选择了让他们成为对手,那么便也只能这般刀锋相向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明,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留恋在天玄大陆中,能否赐教。”白上邪道。 君子绛突然笑了起來,“难道你不也是已死之人,其实若说我是妖物,阁下又何曾不是,至于为何还留恋着,不过是心愿未遂,还有自己想要守护着的东西罢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零九章 背叛师门的下场 血染红了他素白的衣服,同样也染红了他干净清澈的眸子,看着那些深深浅浅的红汇聚成河,看着那原本被他喜爱的颜色在湛蓝的天空下变得凄迷,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 血腥的味道一直迷漫在周围,久久不散,妖族的缓兵马上就要赶到了,他步履蹒跚地往前有些,拖着刚才被元明刺伤的脚,一步一步,刚走出十步,脚下一拌,身体惯性往前扑倒而去,刚才打斗时被妖族撕咬开的裂口被地面上的石子硌到,让他疼得脸色惨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一片青紫。 “师父,你怎么可以舍得丢下我呢。”元明憋着最后一口气,面目狰狞。 他以为他死了。 原來他还活着。 玉云璟瞳孔收紧,明白是自己大意了,既然元明已经投靠妖族,加上原本元明就天赋极佳,自是沒有那般好对付的。 元明抖着手拾起旁边那把玉云璟feed曾经分配给他的配剑,然后用剑支撑着从地面上爬起來,伸手抹掉了嘴角的那丝血迹,“师父,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 “元明,为何你要这样做。” 他想知道答案,知道真相,一个跟了自己十年的徒弟,竟然选择背叛自己,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元明把头垂得很低,低到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张了张口,正想往下说,却看见一只手臂滚落到自己的面前,一片山河寂静,微微能听到已经爬起來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人粗重的喘息。 元明连忙抬头,看见玉云璟的左手已经沒有了,鲜血从伤口处汩汩而出,溅红了他跟前那片草木土地。 “师父……”他惊慌地喊了一声玉云璟。 “元明,妖族可不需要心慈手软的废物。”一个女音打破了这片寂静。 元明扭头,看见也是一身雪白衣服的女子站在自己的旁边,手中的剑还一滴一滴淌着血,鲜红、刺目…… 元明知道这个女子,她叫花容,云想衣裳花想容,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的时候,他觉得她一定是个温柔的女子,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容貌的时候,他也觉得她一定是个温柔的女子。 可是事实上并非那样,花容是个温柔的女子,但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子。 “元明知道了。”元明声音很弱,跟玉云璟走到这一步也非他所愿,但是一想起自己的家族,一想起那些所谓的正义之人带着丑陋的嘴脸从他亲人的尸体上面践踏而过,他就忍不住去恨,去恨这些衣冠禽兽,对,他要为自己家族的人报仇。 若不是花容让他看见十几年前那件惨案,或许自己还傻傻地跟在玉云璟的身后去降魔收妖。 真正的仇人,是他们,他们这些人…… “师父,既然你已经是将死之人了,那么徒儿告知你又何妨。”元明踏步上前,眼里渐渐蒙上了恨意,“师父可曾知道徒儿的身世。其实师父知道的对吧,徒儿的家人,并不是那些妖怪所为,而是人所为,所以,师父,我要报仇。” 玉云璟呢喃着:“元明,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可是这些话都沒有入到元明的耳朵里面,因为现在的元明,拖着残留着无数人鲜血的佩剑,一步一步靠近玉云璟,就算是师父又怎样,就算落得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又何妨,他只要报仇,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花容向元明投去赞赏的目光,这个男人,很好利用,是一个不错的傀儡呢。 “元明,你听为师说,元明……” “嘭”的一声,元明一掌过去,玉云璟往后倒退了几步,此刻的花容,正笑得天花乱坠。 “元明,主子说了,若你能除掉玉云璟,那么他立马帮你报仇,杀尽那群虚伪的人。”花容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元明原本黑色的瞳孔开始变成一片血红之色,然后一声怒吼,冲向玉云璟。 剑沒入胸膛,血喷射而出,溅了元明一脸,抬头看见玉云璟已经完全扭曲的脸,他一愣,完全沒有猜到他会与自己的师父会走到这一天。 “怎么,元明。”花容在旁边笑道:“下不了手。” 元明脸上突然坚定了几分,然后用力,血流得更多了,可是这时的元明,脸上再也沒有一丝犹豫的神色了,反倒多了一抹坚定。 玉云璟用剩下的那只手臂把剑抽离出來,该死的,元明的力量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旁边看得不耐烦的花容开始蠢蠢欲动,正在等待着时机给玉云璟致命的一击,但是玉云璟毕竟是已经灭门的灵云掌门,杀掉他可不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忽而花容扬起剑,并且将自身的妖气灵力深藏在手中那把剑之中,使之在玉云璟不注意之际显化出來为元明保驾护航冲天而出,花容切齿而笑:“玉云璟。今日你是逃不掉的。” 花容挟着灼灼恨火,似乎要把玉云璟撕咬成碎片。玉云璟不明,为何那个斩掉他一只手臂的女子如此恨他,但是也不像多作思考,接而一个灵巧的跳跃,躲掉了花容致命的攻击。 旁边的元明则趁机借灵力发动的幻术,手中的剑飞天而出,落在半空之中,接着七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从四处汇聚到剑身之中,玉云璟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银光术……” 为何元明会这个银光术。难道说,七彩琉璃此刻便在元明的手中。所以灵云灭门那次,元明就是妖族放在灵云的眼线。 玉云璟突然觉得,人心难测,自己悉心栽培了十年的爱徒,最后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报答自己的。 也算是自己的可悲了…… 剑已经被黑色的雾霭笼罩,一种强大的力量正在产生。 “唰。”的一声,闪电般的速度冲向玉云璟,剑身周围的光芒闪亮地让人忍不住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太强大太耀眼了。 剑身一直散发着金光,然后那些光芒化作一片片的金片落下來。 “应该死了吧。”元明看着刚才玉云璟站着的地方已经被光芒笼罩了,低低呢喃了一句,也偷偷也松了一口气。 随着光芒的消散,一个黑影渐渐显示…… “怎、怎么可能。”元明的瞳孔慢慢扩大,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元明,对付为师,你还嫩了一些。”玉云璟的声音如鬼魅般飘进了元明的耳朵里,接着便看见元明的瞳孔睁得极致大,眼角慢慢渗出血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元明睁大着眼睛,身体慢慢坠落。自己眼里的明明是一片天空色的湛蓝,可是,为何自己却失去了欣赏的心情了,整个躯体被砸进万丈深的地底,一中无形的力量把他禁锢得动弹不得,他眼中一片昏黑,天地倾摧的昏暗风暴席卷过來,遮去最后一线光明。好像他再也不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了……好像,以后他再也不用去伤害自己的师父了。 元明扬起一抹干净、最原始如婴孩般才该有的笑容,然后闭上自己的双眼,永远的闭上,尽管还带着那么一抹遗憾…… “元明,这便是背叛师门的下场,不是七彩琉璃的力量不够强大,而是……”玉云璟的声音微微有了变化,亲手结束自己徒弟的心情,让他无法言喻,“而是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去控制那么强大的力量。” 师父,其实…… 其实我不恨你。 可是这句话,元明再也沒法说出來了,脸上的笑容凝结住,成为了永远。 花容心想,玉云璟这般强大,竟然能够与七彩琉璃匹敌,明白自己自然是打不过了,倒不如以退为进,先撤离日后再作打算。 玉云璟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是不敢再跟花容纠缠下去的,既然花容先行撤离,于他來说,也是好事。 已经筋疲力尽了的玉云璟坐了下來,看着远方,残阳如血,莫名多了一份哀伤。 或许这份哀伤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徒弟元明。 歇息了许久之后,看看旁边的人笑容依旧挂在嘴角,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他为什么要听信妖人所说的呢。当年他的家人确实是为恶人所杀,但是那些恶人早就与妖族狼狈为奸了。 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抱起元明的尸体,往着夕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怎么说也师徒一场,他无法忍心看着元明体暴尸荒野。 元明,你放心,为师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完成你的这个心愿。 但是为师不会帮你杀同族,因为有罪的是妖族,他们总是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屠杀着人类,罪该万死的是他们,所以,元明你安息吧。不要带着不属于你的痛苦,不必挣扎。 玉云璟安葬好元明之后,还是坐在夕阳之下思考了好久,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他也是有责任的,并不能完全责怪元明。 元明,一路走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章 捡回来的妹妹 不。 不是的。 不可能…… 师父…… 杀我的人,一定不是师父,对不对。 师父,我好恨你,好恨…… 为什么你不放过我,不放过我们。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从來不允许我这样不允许我那样,就连我长大了爱上了别人你都要干涉。 师父,其实……其实鱼若真的好喜欢沧血。 从噩梦中倏然惊醒,自己竟然梦见鱼若了,他很意外,抬头看见天还沒有亮,但是自己已经完全沒有了睡意。 眼睛在不安的跳动,难道这是什么征兆么。 不经意间抬头目光扫过窗口的时候。 鱼……鱼若。。 那个站在月光之下披头散发的女人,分明是鱼若。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笑容。 白上邪立马按住旁边的木剑,可是却传來跟鱼若一模一样的声音:“师父,师父,我是鱼若啊……师父。” 不。 她不是鱼若,鱼若已经……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手里。 “师父要再次杀死鱼若吗。”那女子目光变得好冷,语气也变得冰冷。 接着便是寂静,无休无止的寂静,檐在传來水滴声,似近似远。 不,这不是水滴声。 “何方妖孽,竟然假扮吾徒。”白上邪大喝一声。 窗外的女子依旧一脸无辜的表情,“师父,师父不认得鱼若了吗。师父,我真的是鱼若啊,是那个你亲手杀掉的鱼若啊。呵呵,师父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鱼若呢。不可以这样的哦。” 这番话戳到了白上邪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他开始产生一种错觉,鱼若真的死而复生了,或许沧血把她带走之后真的找到了让鱼若重生的方法也说不定。 “师父,我下次再找你玩吧。”女子笑起來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脸的天真无邪,还傻傻的像一个还沒有长大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那样的画面在他的眼里依旧觉得那个女子像鬼一样。 是的,像鬼一样。 因为她的脸色青白,青白若鬼。 消失了。 在他正打算出门一探究竟的时候整个人在他的眼里凭空消失了。 外面风吹草动,还是入睡前那副情景,仿若刚才的也是一场梦境。白上邪慢慢松下自己刚才异常紧绷的神经,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旁边镜子里面的自己,满脸倦容,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放下手中的剑,重新躺了下去,可是沒有立即闭上眼睛睡去,而是睁着眼睛发呆,空洞的眼睛里面一片茫然。 渐渐睡意笼罩,但是依旧无法睡得安稳。 ,,,,,,,,,,,,,,,,,,,,,,,,,,,,,,,,,,,,,,,,,,,,,,,,,,,,,,,,,,,,,,,,,,,,,,,,,,,,,,,,,,,,,,,,,,,,,,,,,,,,,,,,,,,,,,,,,,,,,,,,。。。。。。。。 “璇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姬无尘站在门外徘徊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昨天的他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对她的。 叫喊了好几声,里面依旧沒有任何的动静,姬无尘心想,想必还在生者闷气吧,素來她最讨厌那样的场合了,偏偏他就那样做了,让她处在那样的场合之中。 昨日,他从外面归來,与此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女孩子,十八妙龄,生得伶牙俐齿,好不讨他开心。 他以为她会喜欢这么样一个女孩子作伴,但是……她似乎不太愿意亲近,后來她才明白,昨日唤來的还有几位嫔妃,那些让他头疼的女人又是对她挖苦冷嘲热讽了一番。 “璇儿,你可终于开门了。”看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之后,任与璇露出一个小脑袋,一脸的倦容,一副还沒有睡醒的模样。 等等。她不会是刚起床吧。 姬无尘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挂得老高,这小妮子真能睡,怪不得自己一大早在门外求原谅一点动静都沒有,原來是在和周公下着棋。 任与璇爱睡懒觉姬无尘也是明白的,不过他以为她來到了王宫里面,也应该习惯宫里面的生活了。 看來是还沒有改过來,想到这里,姬无尘不禁头疼起來。 趁着那小妮子睡意未去,姬无尘上前就是一个狠狠的拥抱,下颌蹭着任与璇雪白的玉颈,吃了一下豆腐。 突然被姬无尘这么用力一抱,倒是清醒了许多,不再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天杀的这个男人,一大早像个疯子在她门外乱吼,害得她一直沒法睡觉,吵死人了。 “原來你沒有生气啊。”姬无尘心想,真是亏了,自己堂堂一个九龙国君王,竟然一大早跑到一个妃子的门前去恳求原谅,或许他可以成为九龙国史上第一个这样做的君王了。 “谁说我沒有生气的。我现在就很生气很生气。”是的,某女真的很生气,生气到现在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形象站立在姬无尘的面前。 难道他不知道她有起床气的吗。上次她好不容易答应让他当她的抱枕允许他在她身边睡一个晚上,这货竟然一大早就把她拉起來吃早膳,气得她当时一边骂人一边吃,未了还免费送了他几个大力金刚拳。 看來他是把上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嘴唇突然一片湿热。 靠。又來这招。 任与璇伸手用手背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一副厌恶的模样,其实她也不是厌恶,只是习惯去擦罢了。 姬无尘脸上一脸欢乐,不错,偷袭成功,只是。。。。。。 某女这是在干嘛。嫌弃他的口水。 “不许擦。”他皱起眉头,然后以命令的口吻道:“你要是还继续擦,那么我就一直亲你,亲到你再也不擦为止。” 靠。这男人越來越霸道了。 好吧,不擦就不擦。 “还在生昨天的气吗。”姬无尘伸手捏住任与璇小巧玲珑的鼻子,略显淘气。 “生气。”什么生气。她睡一觉,什么都忘记了好吗。 “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从外面找一个女孩子回來气你的,她只是我从外面带回來的一个妹妹,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他说得很真挚,可是再真挚也不该在任与璇刚睡醒的时候说,因为现在的她听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嗯。”她能做的便是一个劲的点头。 过了片刻之后,脑子微微有些清醒,忆起昨日。。。。。。 “无尘哥哥,她是谁啊。”任与璇刚走到大家迎接姬无尘的地方就看见一个俊俏的女子指着自己问姬无尘,未了还补上一句:“长得好漂亮啊。” 结果,在场的女人都向她射來不友好的目光,任与璇感觉,那几道目光都把她“强 奸”了一遍。 “他是哥哥喜欢的女人。”姬无尘不顾场合说出了这句话,任与璇当时差不多可以听见好多心破碎的声音。 这个男人和这个所谓的妹妹,算是在给她拉仇恨吗。 姬无雪的嘴巴嘟得老高,想必也是吃醋了。现在竟然凭空出來一个女人,喊她的哥哥做哥哥,什么节奏。。 思绪缓缓拉了回來,抬头看见姬无尘还一脸紧张的模样,好吧,看在他这么真挚的份上,就不生气了,好吧,其实她压根也沒有生气。 扬起笑容,这让神经一直紧绷着的姬无尘终于松了一口气。 闲來无事,他便留在了任与璇的落凰阁,陪着任与璇看书,其实他也是在后面才知道任与璇无聊的时候多半是躲在房间里面看书,偶尔去找唐冷衣玩玩。 说起唐冷衣,他嘴角忍不住上扬,虽然他沒有像喜欢任与璇那般喜欢她,但是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至少他不厌恶她。 不知不觉就在落凰阁陪了任与璇一个下午,用完晚膳之后本來打算回去的,因为他明白任与璇还沒有接受自己,也不愿意自己陪着她睡觉。 上次之所以能够在落凰阁就寝,也是自己死皮赖脸不走,任与璇拿他沒办法才成功的。 现在的他,只能忍忍吧…… 咦。她怎么趴自己身上了。 竟然……竟然还睡着了…… 好吧,不能邪恶,姬无尘这样警告自己,看着那张睡颜,姬无尘真的不明白她哪里來的信心这么放心他,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正场的男人來的吗。难道他不懂一个女人随随便便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睡觉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吗。 不过,看着这张可爱的睡颜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丫头,我好像越來越喜欢你了,我该怎么办。你是不是还沒有忘记那个男人。 姬无尘把任与璇抱在怀里,看來今晚是不能回去了,那就这样抱着吧,直到天亮,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能靠她近一点。 希望她以后能慢慢地卸下心防,让自己有机会走进她的世界,陪她走完日后的人生。 捧起医书,继续研读,无雪最近越來越消瘦了,想必也是被病情所折磨,所以作为一个哥哥,他得尽快找到可以医治她的病的方法。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帝不长眼 男人魅惑般凑近任与璇,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任与璇差点就醉了,她从來不知道,原來一个男人也是可以这般香而不讨她厌。 姬无尘故意搂紧了些许怀中的人,虽然昨夜一直这样的姿势抱着她睡,双腿早已经麻木,但是他舍不得放开怀中的可人儿。 眼睁睁看着天要亮了,当时的他,无比好奇并且期待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的表情,究竟是惊慌呢。还是诧异。 然后当怀里的人儿醒來的时候,他竟然沒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想一只慵懒的小猫,打了个哈欠之后便伸伸懒腰,接着还很自然得跟着他说了声他听不懂的早安。 他先是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戏谑她到:“丫头,昨晚你流了一晚上的口水,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办。” 任与璇“咦。”了一声,然后果然如姬无尘所料羞红了脸颊。 “那脏了就拿去浣衣房洗呗,反正那里有人工服务。”她的声音越來越弱,说起來越发沒了底气。 “是你弄脏的,你得负责。”姬无尘耍起了孩子脾性,趁机还往任与璇雪白的脖颈处蹭了蹭,吃了一小口豆腐。 好吃。 任与璇被姬无尘的举动弄得很是尴尬,虽然她是他的妃,他也算是她的夫,但是毕竟沒有真正发生过男女之间才会发生的那些事情,就算是个亲吻,都鲜少。 “那个……那个,那你把衣服脱了。”任与璇的脸依旧红得让姬无尘忍不住失笑。 “脱,马上脱,原來本王的璇妃这么饥渴,啧啧。”说完,姬无尘便作出了脱衣的动作。 “你……你流氓。”任与璇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单纯的举动让姬无尘微微晃了一下神,为什么觉得眼前的任与璇,跟之前那个她有点出入呢。 明明是已经嫁过人的人了,明明那时候也快当娘亲了,为何在面对男女之间那些暧昧的时候,露出的却还是少女的娇羞。 当他那天不小心提起喊寒衣什的时候,她竟然还傻愣愣地问他寒衣什是谁。 他突然心疼起來,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心疼。 要不是他,或许她不会被寒衣什一纸休书然后送到了这里……可是,他真的想要这个女人,第一次,自己的内心有了那么些许的变化,虽然这些变化都极其的细微,但是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决定,一定会好好善待她的。 “你不是叫本王脱衣服么。”他还是装傻般戏谑她。 她越发囧,然后娇嗔道:“我是让你等会回去前把衣服换了,然后我帮你洗啊。” “璇儿。”他突然收起了笑,一脸正经。 她抬头,一脸的迷惑:“嗯。怎么了。” “真是个夫人。”他又哈哈地笑开了怀。 “你。”她知道他又在调侃她了,微微生气地伸出粉拳打了两下姬无尘的胸膛。 姬无尘突然闷吭一声,脸色变了变,呼吸微微紊乱,“璇儿,你快别动了。” 任与璇一脸雾水盯着姬无尘看,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变得那般奇怪。 看见某女还一脸无知的模样,姬无尘实在是…… 于是,他决定。。。。。。。。。。 “这是什么东西。好硬,戳得我好难受。”她的手被姬无尘拉着往下一摸,手中顿时突然传來了微微的热气,她很“不懂事”得继续“探索”着摸。 这下姬无尘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什么叫做“引火上身”。 “璇儿,你好色。”他换上委屈的表情向她表示反抗。 任与璇似乎明白了些许什么,沒见过猪也吃过猪肉,沒真枪实战过也看过一些激情小戏,于是。。。。。。某女终于开窍了。 她立马抽离自己正在作案的小手,却被姬无尘牢牢得按住,此时姬无尘的鼻息已经很重了,任与璇明白他一定是被自己刚才“无知”的举动给挑起了欲huo。 “璇儿,为什么不愿意。”他把脸蹭到她的脖颈处,轻轻呵着气,弄得任与璇微微痒。 “我……我怕……”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姬无尘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唉~我亲爱的任与璇小姐,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早已经失身于她的前夫寒衣什了,都当妈了。) 事实上,任与璇的害怕不是因为知道初夜有多疼,而是害怕姬无尘真的霸王硬上弓真的要了她。 她总觉得他不是她命中的那个男一,在这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女配,在别人的生活里充当着一个过客的角色。 “璇儿,我等你。”我等你接受我。 她害怕他不是不理解,要她刚从一个男人的怀抱离开,然后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不愿意,他是不会轻易碰她的。 这个女人,他要视她如珍宝。 毕竟也是自己破坏了她的幸福。 接下來两人不语,任与璇还是很不识相的坐在姬无尘的大腿上,她喜欢这种被抱着入睡的感觉,永远不会感到冷,永远有一面温暖的肉壁可以依靠。 从未有的安心。 “姬无尘,你长得真好看。”任与璇歪着脑袋瓜子,突然又冒出了这句话。 忍不住抱怨道:“上帝真不长眼。” 姬无尘挑起眉头,沒有听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也大概明白她是在夸他的长相。 “必须好看。”他冷哼一声。 她皱起小巧可爱的鼻子,“啧啧,真不害臊。” “你更不害臊,刚才摸了人家,还不负责。”他又是一副委屈模样,让任与璇忍不住翻出一个大白眼,当然,翻出这个大白眼的同时脸颊也已经红得像朵三月里的桃花。 任与璇终于舍得离开某男的怀抱了,她跳下去,然后回头朝着姬无尘做出一个鬼脸。 姬无尘拍拍自己的腿,已经沒有感觉了。 不过他不介意做这种劳力,毕竟能够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待上一个晚上,已经能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他从來不是一个把自己放在高处的人,而是因为他是王,所以所有人都把他扔在高处。 他其实也想像个寻常男子,抱着自己所爱之人,安然入睡。 这些似乎看起來不算奢侈,但是却从來未曾如意。 如今,任与璇倒是圆了他的一个心愿。 休息片刻后,自己的脚终于重新有了感觉。 姬无尘站起來。 天呐。他真高。 任与璇看着这个自己才到他肩膀处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 姬无尘揉揉任与璇已经凌乱了还未來得及梳洗打扮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漂亮,乌黑健康,很听话得倾泻在她的胸前。 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时候,目光开始变得炙热,但是他还是理智地别开自己的脸,克制自己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任与璇很不给面子地拍开姬无尘还在揉着她头发的手,说实话,她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举动,因为总觉得这样的他,把她当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來看待了。 她已经长大成为一个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依然能够安好无缺的大人了,可是沒沒她拿这个理由向姐姐反抗的时候都被姐姐反驳了回去。 “你快走吧。”任与璇一边催着一边伸手推着姬无尘往外走,她可是约了冷衣姐姐一起去玩的,要是冷衣姐姐來了看见这一幕,她说不定会不舒服,毕竟姬无尘也是她的夫…… 她不知道冷衣姐姐对姬无尘的感情是怎样的,但是任与璇还是不想因为姬无尘而破坏掉她好不容易才和唐冷衣建立起來的姐妹感情。 “你就这么急着赶本王离开。”姬无尘不悦的挑起眉头,脸色微变。 但是只是瞬间,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见任与璇并沒有接话的意思,于是舒开眉头,轻轻笑道,“好好好,本王走便是了。” 踏出门口,背后的任与璇忍不住偷偷松了一口气,这样下去,总感觉自己会沦陷下去,沉溺在姬无尘宠溺的眼神之中,并且无法自拔。 她不喜欢这种宫中生活,所以她不会动情的。 姬无尘身体一顿,猛然回头,“对了,本王回去后便让王安把本王的衣服给你送來。” 突然的回身,让站在后面的任与璇猝不及防。 “疼。”她委屈地皱起小脸,揉揉自己的鼻子向作案人投诉。 姬无尘看见她疼得眼眶都红了,不由得紧张了起來,连忙凑上前替她的鼻子呼气,“吹吹……璇儿不哭不哭……” 看见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任与璇突然心头一暖,被人在乎着的感觉真好。 “嗯,不疼了。”她吸吸鼻子,忍住在眼睛里一直打转正欲流下的眼泪,然后朝着姬无尘咧开一个盛大的笑容。 姬无尘眼睛任与璇笑,却还是沒有减少自己眼里半分的心疼之色。 真是个傻丫头…… 那么,这个傻丫头,以后就交给他照顾保护吧…… “那我走咯。”他再度揉揉她的三千青丝,然后转身离去。 指缝日光,微暖,今天会是一个不错的晴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个世界贱人就是多 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就像花开春季,任你在这片土地上拥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也难以阻止。 任与璇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单身了,她有了姬无尘,这事放在她原本的世界,那么他便将是要与她共度此生的爱人。 虽然自己沒有将自己交给他,但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她努力想起在她來到这里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可是脑海依旧是大片的空白。 她很难将那个偶尔温文如玉偶尔冷淡默然的男子当做可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夫。她的夫,可以不万人之上可以不满腹才华,但是一定只能只有她一个妻子。 现在的她,连他的一个妻子都不算,放在宫外,身份也顶多是一个小妾。 一个小妾,是不值得去为自己这样的身份骄傲的。 所幸自己也非多愁善感之人,这样的日子,虽说不喜欢,但是在还沒有法子离开王宫前,还是可以勉强凑合着过的。 于是任与璇这王宫的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润。 偏偏有人就是不想她过得太如意。。。。。。 “哟,这不是我们的璇儿妹妹么。” 如她所料,远处正奔着自己走來的女子正是温布儿,任与璇忍不住扶额,难道过上几日清净的日子,真的就那般难。 知道自己将免不了一顿挖苦嘲讽,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笑脸相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温布儿总是有意无意找自己的茬,自己安分守已也不曾去得罪过她。 想來也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偏偏她任与璇就很幸运得成了那粒沙子。 “布儿姐姐。” 任与璇识趣地上去迎接。 其实任与璇心里也老大不爽了,我喊你一声姐姐,那么你还算是个人,我不喊你一声姐姐,那么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啧啧,妹妹可不知,自从妹妹进了这王宫,可真的就是把我们王的三魂六魄都给勾走了,日晒三竿才不依不舍从妹妹那里走出來,这不,索性连今日的早朝都免掉了。”温布儿说话的语气倒也不咄咄逼人,只是任与璇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刺,这算是拐着弯子骂她狐狸精只会妖娆惑主。 那还真是高估了她。 放在她那个世界,她不过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女孩罢了。 “王终日忙乎朝中事务,偶尔歇歇也是好的,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任与璇假装一脸亲和地正欲拉住温布儿的小手。 却不料温布儿轻巧地躲开了,她故意撩了撩自己的发丝,于是任与璇的手,就干愣愣地伸在半空之中。 靠,任与璇在心里暗骂,贱人怎么就那么矫情。 于是只能把自己那只手给收了回去。 “突然想起,刚才王离去前责怪妹妹把他的衣服枕脏了,便说等会儿会命人把他的衣物送來让妹妹亲自洗,妹妹要回去了,不然怠慢了此事王可是又要责罚妹妹了,”任与璇扬起笑容,也就温布儿明白任与璇这些话里面究竟藏有几分的挑衅,任与璇看着温布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暗自叫好,她继续说道:“姐姐可不知道王的责罚,王的责罚便是晚上要抱着璇儿睡觉,偏偏璇儿最不喜被抱着睡了。” 说的时候还附上委屈的神色,温布儿在心里暗骂任与璇不识好歹,有多少宫中嫔妃渴望得到这样的惩罚呢。 温布儿哪里明白这些话不过是任与璇用來炫耀的假话罢了,其实任与璇不愿意,姬无尘是不会勉强她的,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得到九龙天子这样的眷顾,想來也是该心满意足了。 回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套衣服站在她的寝宫门前,看见那神色想來也是等了她一些时候,任与璇体恤地快步上前,那小太监看见任与璇的时候连忙笑脸相迎。 “娘娘,你可回來了,可苦煞了小凳子。” 今日太阳虽说不大,但久站在日光之下也是极热的,看见那小太监见到了如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的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 “是你活该,你本可以进去等我啊。”她耸耸肩,表示这个小太监在此受的苦可是与她无关。 “老奴倒想,今日个雪雁姐姐不知道是为何,就是不让小凳子进去候着。”他有点不满,然而却也不敢把这不满显露在脸上,他从小便在九龙王宫里面长大,自然懂得一些事情,例如懂得现在的璇妃正得宠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家的丫环自然也是不能得罪的。 “哦。”任与璇目光穿过小太监,直直落在寝宫里面,里面的雪雁在做女红,似乎还不曾意识到她已经回到了门口,任与璇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小太监的身上,“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了,公公莫怪。” 主子都这般说了,小太监自然是不敢责怪,他捧起手中的衣服,尖锐着声音道:“王的衣物小凳子就给娘娘带來了。” 任与璇看着那套衣服,想起姬无尘对她说的那句话,“丫头,昨晚你流了一晚上的口水,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办。”忍不住微微脸红,难道她当真枕在他的怀里流了一夜的口水。天呐~~~多羞人。 “娘娘。” 小凳子的叫唤让任与璇回了神,然后伸手便接过了衣物。 “那小凳子便先行回去了,过些时日便來此领取。” “嗯。” 看着小凳子离去的背影,任与璇感到无比的惆怅,在那个世界,哪里还愿意动手去洗衣服啊,都是洗衣机了。 现在让她帮他洗衣物。好吧,是她的错,她得负责。 雪雁抬头看见她家主子愁眉苦脸地走了进來,连忙站起來帮主子斟了一杯花茶,并且关心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任与璇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衣服,“喏。我要洗衣服。” 雪雁看见那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在这王宫里面,竟然还需要一个娘娘动手去洗衣服,还真是古今第一桩。 她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 王对娘娘,还真是有心。 即使是满满的不情不愿,但还是沒有让雪雁去帮忙洗,而是选择了自己动手。 任与璇一边洗一边想,要是她真的离开了王宫,然后觅得一良人,天天帮他洗衣服做饭,会是什么感觉呢。 但又觉得不现实,毕竟她现在是姬无尘的妃子,姬无尘看起來还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她离开王宫离开他身边呢,按照她二十几年的观察,男人的占有欲是极度强烈的,所以,任与璇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是:要想离开王宫,除非姬无尘变成了太监。 第二个结论是:要想姬无尘变成太监,除非天下红雨。 “哟,妹妹真是贤惠。” 任与璇不用抬头,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靠,怎么又來一个挖苦她的女人。 慕牙和温布儿挽着手站在任与璇面前的时候任与璇差点就想一盆子脏水泼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了。 然而这是任与璇想的,却被慕牙给实践了。。。。。。。。。。 当那些带着白色泡沫的脏水从任与璇脸上一股流下的时候,任与璇嘴角忍不住抽搐,心里暗骂了无数遍贱人。 为何这个世界贱人那么多。 “呀,姐姐只是想帮你一起洗,却不料手滑了,妹妹莫往心里去啊。”慕牙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上前拿出自己的丝巾帮任与璇擦拭脸上的脏水。 任与璇知道自己不能发火,因为她知道慕牙在自己未曾來之前也算是姬无尘的一名宠妃,如今自己要是跟她闹翻了,而慕牙又跟姬无尘有着多年深厚的感情,指不定自己会落下一个争风吃醋故意陷害慕牙的罪名。 “砰”的一声,任与璇随同着慕牙以及温布儿转向庭院门口处,雪雁愣在哪里脸色苍白。 “娘娘,你的脸......”雪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恐慌。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任与璇伸手擦拭一下未曾流干的脏水,沒事,就是被贱人泼了一盆脏水罢了,回头洗浴一下便可以了。 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什么的,慕牙和温布儿作完案最后便双双极度默契地逃离了案发现场。 任与璇不当一回事地继续把手中的衣物搓洗干净,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躺在姬无尘的怀里睡觉了。 回头洗浴完毕之后才明白为何雪雁脸色那般难看。 镜子里的那张容颜,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红点给遮盖掉了,雪雁一边帮她擦拭从宫里医夫那里拿來的药水一边骂慕牙和温布儿太恃宠而骄了,简直不把她这个“新上任”的璇妃放在眼里。 其实,若说沒有把任与璇放在眼里,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就是太把任与璇放在眼里,才非得把任与璇这颗眼中钉给拔掉。 这样倒也好,任与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这样一來,自己可以言正名顺地拒绝跟姬无尘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后的鸿门宴 很多事情,总感觉曾在自己的生命轨迹里面发生过,但是总也无法忆起,后脑被人拍了一下,回头是姬无尘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你的脸……” 听到姬无尘这样问自己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忘记带上面纱,连忙伸手捂住,却被姬无尘先一步挡开。 “发生什么事了。昨天你还好端端的。”他担忧得抚摸上她的脸,眼里的神色全是担心。 “我……我是有些乏了。”任与璇一种累感油然而生,也不知道下一次慕牙和温布儿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若乏了,便到软榻上躺着,本王陪你。”他一边说一边推着她往着软榻处走去。 “可是很痒。” 姬无尘握着的任与璇的小手,却发现肌肤触手冰凉。任与璇还偶尔地伸手抓脸,想必是痒。 于是差遣雪雁去医房向医夫讨些止痒的药。 雪雁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活便去了。 “手这么冰,莫不是受了风寒,要不要多取些锦被來。”他凑近细细询问,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任与璇倏然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是姬无尘担忧的神色,心头忽而一暖,于是牵强地扬起了笑,“你莫太担心了,现在是入秋时分,兴许是这天气凉了。” “那你脸上这些红点,是怎么一回事。”他皱眉询问,倒也不像过敏。 任与璇不想生是非,假若告知姬无尘这一切都是他爱妃的杰作,那么这王宫恐怕很难安宁了,在自己还未有什么势力拥护沒有什么依靠的时候,自然是不愿意跟慕牙挑明了立场。 “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让医夫來帮你诊一诊。” 任与璇的脸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红点,也不知道慕牙在那盆脏水里面放了些什么药物,竟然让她感到奇痒无比,任与璇摇摇头,“我想应该是皮肤过敏了,歇息几天应该便沒什么大碍了。” “那怎么成,你未免太不爱惜身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也是会出大事的吗。”姬无尘薄责,扬起衣袖帮着任与璇擦拭脸上的虚汗,“不行,得找医夫來看看,你若是还执意继续这般糟蹋自己,本王可是要生气的。” 说完还一副孩子气般撅起嘴巴。 雪雁倒也懂事,在向医夫讨药的时候顺便唤了李医夫过來。 “可诊出是何原因。”姬无尘在李医夫诊完之后立马问道。 “娘娘这一脸的红点,是药物所致,所幸毒性不大,休息几日,服上几贴药便可相安无事。”李医夫回禀结束后便转向任与璇,问道:“娘娘可是在脸上涂过什么东西。” “沒有,我想或许是涂擦在脸上的胭脂出了问題吧。”任与璇摇摇头,胡乱诌了一个理由蒙混过去。虽然明白自己脸上红点的來源,但是她还是不想说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无大碍,那就就此罢休了吧。 “可有办法让她痛苦轻些。”姬无尘问道。 “有是有,但是并不治根。” 雪雁送走李医夫后李医夫给姬无尘留了一瓶药水,想來也是用來止痒的,姬无尘打开瓶盖子,一阵香气袭來,有点像薄荷的味道,任与璇觉得极其好闻。 涂抹在脸上,冰凉一片,痒觉沒有之前那般强烈了。 忍不住呼了一口气,心里轻松了不少。 察觉到任与璇这点细微的变化,明白之前她一定是为了不让别人过分担心而隐忍着,心里的疼惜又加重了几分。 而他自己,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脸被药水涂擦了一遍之后任与璇便安然睡去了,她突然好多的不解涌上心头,为何刚才姬无尘替自己擦药的那一幕那般熟悉。为何仿佛发生过一遍似的。 可是,偏偏什么也记不得來…… 看着任与璇渐渐睡去,姬无尘最终沒有选择离去,而是陪在她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在她睡醒的时候,睁眼眼睛那一瞬间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他…… 外面传來一阵吵闹,姬无尘唤來雪雁,问道:“外面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几位娘娘都來看望我们娘娘,知道王在里面陪着娘娘午睡,都不敢进來打扰,于是在外面聊开了。”雪雁上前答道,眼睛略过王落在自己服侍的主子脸上,那些红点似乎消上了许多。 “王,雪雁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雪雁多嘴了,其实……其实娘娘……” 一听到是关于任与璇的事情,姬无尘就不淡定了,“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想他相信是因为涂擦的胭脂出了问題他也是多半不信的,宫里每位嫔妃的胭脂都有专人负责,怎会如此轻易出了问題。 “昨个儿娘娘替王洗衣服的时候慕妃和温妃來过,当时……当时雪雁看见……” “咳咳……”任与璇突然咳了几声,打断了雪雁的话,只见雪雁脸色忽青忽白,略显尴尬地杵着。 “雪雁,你先下去吧。”任与璇从软榻上坐起了身子,然后摆摆衣袖示意雪雁离开,莫要继续说下去。 雪雁“喏”了一声后便乖乖地退了下去,但是刚才雪雁还沒有说完的话却在姬无尘心里掀起了一阵风波。 看來,是有人不安分了…… 即使刚才雪雁的话被刚睡醒的任与璇给打断了,但是大概也能猜测出几分这件事情的缘由。 “可还痒得厉害。”清朗的男声很轻很柔,温热的手摸上脸颊,生出一份暖气,微微让任与璇感到舒服。 她笑笑,脸上倒也沒有之前那般痒了,“好上许多了。” 姬无尘指指外面,“她们都來问候你了,你可要见。” 任与璇摇头,不想见,她好累…… 看见她摇头,于是姬无尘上前轻轻把门给合上,忽地一下子安静了许多,隔绝外面的喧闹,让任与璇安心了许多。 几天下來,红点终于消失了,任与璇看着镜子,自己的倾城美脸又回來了,只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毕竟现在姬无尘对她越发的宠爱,自己总不能一直这样跟他下去的吧。 总觉得让一个人这样守护自己内心小小的不安,也不知道这不安的原由在哪。 这天,王后的丫环竟然來到了自己的寝宫。 任与璇除了在刚來到九龙国王宫的时候隔着帘布见过一次王后。往后的这几日。便不曾记过。若不是王后让她身边的丫环來邀请她她还当真还忘了王后这一号人物了。 任与璇若是沒有失忆。那么她一定知道这个王后是谁。因为她曾见过她。在玉兰国。 那时候的司城云儿。单纯可爱。给任与璇的印象也是极不错的。奈何她姐姐偏偏就利用了她。任与璇最痛恨别人利用她了。但是这些在任与璇的脑海里都是不曾发生过的时候。 任与璇不记得。当然司城云儿记得。她刚开始听到任与璇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只是重名。却不料一见了才知道是故人。 任与璇梳洗打扮妥当之后便随着在丫环的后面去了王后居住的地方。 王后居住的地方叫凤炎阁。刚走进去便是一阵荷花特有的香气迎面扑來。 任与璇看见司城云儿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以为王后定然是上了一定年纪至少比自己大上些许的女子。却不料看上去比自己还稚嫩上几岁。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惊梦的流苏刚刚点到脖子。愈发凄凉。还有金色绢花衬边 鼻似悬胆。藏娇口。碧玉含。两耳坠。八宝环。 身穿淡金色的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明眸属于苍蓝色,月光皎洁、仿若一片海般湛蓝,倘若能迷倒千世浮华。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身后总散发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薄荷香、懒懒地躺在妃椅上 。 看见任与璇來的时候微微坐直了一下身姿,然后对着任与璇扬起淡淡的笑容。 其实司城云儿,若不是成了九龙国的王后,那么必定还是个天真可爱活泼爱耍的小姑娘,不耍心计只一味单纯过活,可是命运,偏偏选择了让她体验这种后宫争宠的生活。 站起來,上前迎接,嘴里不是一般的客气道:“妹妹可算是來了,姐姐还以为妹妹不肯卖姐姐这个面子要回绝呢,” 任与璇也是懂事地回道:“妹妹怎敢,姐姐邀请,妹妹可是恨之不得,哪里敢怠慢了。” 于是两人双双执手到了花圃后面,只是令任与璇意外的是。。。。。。 王后除了邀请她,还邀请了温布儿、慕牙、莫星灵、凌烟白等众妃,更加令任与璇意外的是,她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唐冷衣。 至于为什么会感觉意外,那便是唐冷衣本就不爱与这些嫔妃有所來往,今日竟然不曾回绝,答应來这种无聊之极互相挖苦的宴会。 上前的时候,慕牙撇开脸,似乎一点也沒有打算友好待她,也罢也罢,看來她和慕牙算是挑明立场的人了。 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不会不好过,这个慕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四章 美人荷中舞 空气里全是刺鼻的香气,有清淡的也有香浓的,每位嫔妃无论是受宠的还是被抛弃冷宫的还是清心寡欲的都在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被比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些女人心里究竟在打算些什么,究竟是真的厌倦宫中生活还是只是假装看破红尘只为不招引仇恨。 唐冷衣对着刚入座的任与璇微微含颌后便转头继续和凌烟白继续谈笑风生。这下任与璇突然不敢确定唐冷衣究竟是不是友了,她明明说不爱与宫中的女子來往,一心只想出王宫过平凡生活的,如今却打扮得这般妖艳出现在她的面前。 正当大家低头交语正激烈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王驾到,”接而大家全部安静了下來。 姬无尘一身亮丽的金黄色龙袍加身,在日光之下闪耀着粼粼的金光,尤为耀眼。 聚在一起的女人们皆齐刷刷看向不远处正走來的姬无尘,然后连忙起身请安:“王金安。” “都起來吧。”挥一挥衣袖,双手把王后扶起來,神色体贴,眼神温柔。然后略过众人,直接拉着王后保养得宜的手到位置上落座。 “今日王后生辰,大家就不要像往时那般一堆的凡俗礼节了,都坐下吧。” 任与璇抬头看着那张俊颜,他就像上帝般存在在每个王宫女人的眼里,一份盛宠都能让女人受宠若惊喜出望外。 自己的夫,那般高高在上,自是不太欢喜,总给人带來一种疏离感,让人望而却步无法靠近,是的,这样的男子,只是适合仰视。 或许是感觉到任与璇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姬无尘一道目光打落,寻味地看着她,然后习惯性挑眉,紧着着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仰头,喝尽。 任与璇把头撇开,看见唐冷衣也在看着姬无尘,但是任与璇在唐冷衣眼里沒有意料中那样看见炙热的眼神,是的,她不爱的,任与璇确定。 唐冷衣是个奇怪的女人,她是她见过的思想还是说话方式都异常与众不同的一个,她就像自己那个时代的女人,所以在这个玄天大陆上在任与璇眼里显得特别的不同。 接下來就是任与璇特别尴尬的时候了。 因为她并不知道今日就是王后的生辰,所以。。。。。。 所以,她沒有准备任何的礼物。 “今日姐姐生辰,妹妹有样礼物要赠与姐姐,聊表心意,还望父姐姐笑纳。”温布儿先行开了口。 “哦。温妃要送的可是什么宝贝。”姬无尘轻轻拍着王后的手背,兴味盎然地问道。 “回禀王,只是一片心意,倒算不上什么好宝贝,來人,”温布儿一改往日对任与璇刁钻的态度,一脸温顺,轻轻含笑,然后转身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丫环立刻用红漆雕凤托盘端上來一件物品。 是一幅字画。 温布儿拿起红漆雕凤托盘上的画轴撒手一扬,一位栩栩如生的美人赫然出现在画卷中,画中的美人立在河岸变,水袖翻飞,彩带轻飘,波光盈盈,嘴角处一堆深深的酒窝,笑起來可爱甜美。 眼尖之人都认出了画中之女子,正是今日的寿星司城云儿。 “真是个美人儿。”一向不多话的凌烟白赞叹道。 温布儿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看见司城云儿也很满意的神色,更加觉得自己这回算是挑对礼物了。 接下來呈礼的是慕牙,慕牙送的是一对如意玉镯子,她虽然刁蛮但也沒有温布儿那般爱显摆,上前对王后说了句“恭祝王后生辰快乐青春永驻。”便退了下去。当然她之所以在今日那般不抢风头也是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前些时日做了亏心事害怕姬无尘追究起,现今王那般宠爱任与璇,若是查出那事为她所做,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凌烟白送的是玉质上乘的云纹玉簪,莫星灵送的也是一份首饰,在座的唯独唐冷衣和任与璇沒有准备礼物。 任与璇看见唐冷衣略显尴尬的样子大概也是明白她也是对王后生辰一无所知,可是王后的生辰宴会不是应该盛大得很多人都來参加的吗。 今日连王后与姬无尘素來疼爱的公主都未曾到席,全然不想是一个王后的生辰宴会啊。 唐冷衣离开位置,轻移莲步走到任与璇的旁边,问道:“妹妹可会跳舞。” “嗯。”任与璇点头道。 虽然她在大学里的专业不是舞蹈,但是跳舞是她的爱好所以有事沒事都舞上一曲。 “那我唱曲妹妹來伴舞为姐姐庆生,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唐冷衣询问道。 任与璇一听这话马上点头答应。 唐冷衣转身对姬无尘与司城云儿欠欠身子,轻声道:“那臣妾便随妹妹一起下去准备了。” 片刻之后,落入众人眼里的是一个站在荷花池中间的岸台上穿着火红妖冶纱衣的俏女子,另外是一个席地坐在旁边手摸瑶琴的白衣冷艳女子。 慢慢的,修长白皙玉指拨撩着透明的琴弦,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 高山流水 觅知音 云风清 笙歌散尽 花为霓裳 柳如眉 …… 任与璇先是一愣,这不是她常听董贞唱的曲吗。为何她一个天玄大陆的女子会唱。 但是任与璇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回神过來,开始跳起舞來,那身红艳妖媚的红纱衣随着她的瑶池舞步,宛如一朵昙花在众人眼里层层递开。微风拂过,衣纱随着三千青丝飞扬在半空之中,空气中还飘荡着唐冷衣动听舒心的歌声: …… 剑如虹 流霞飞 疏狂几曾 把金樽 弹指间流年成一瞬 独行江湖为情困 能消得惆怅几分 剑锋凝霜寒 尘难断 浮生换 此心依然 且留一段情衷共春风 归去处月色朦胧 缘生又缘灭 终难解 红颜短 情字怎写 云游四海中 剑啸九天 此生眷恋不变 看到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幕众人也是醉了,其中的姬无尘更是离不开眼,一直盯着任与璇看,这一幕,在后來她离开之后都经常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 结束之后,只见王后脸上已经微变。 确实,此刻的司城云儿已经憋红了一口气,但是姬无尘以及嫔妃们都在场自是不好发作,但是指甲已经狠狠地陷进了掌心。 本來是自己的生辰,竟然被这两个女人抢尽了风头,本來事先隐瞒自己生辰一事,让她俩尴尬一下挫挫她俩的锐气的,谁知道她们竟然來上这么一招…… 看了,这两个女人,真的不能低估了。 出了王后,温布儿以及慕牙也是满目怨恨,目光冰冷刺骨,恨不得上前毁掉那两张绝色倾城的脸蛋儿。 凌烟白淡定地捧起面前的花茶轻抿,莫星灵抱着雪猫歪头看着周围一张张像彩虹的脸。 唐冷衣任与璇拉着手下來的时候,姬无雪刚來,还是一脸的苍白之色,她似乎也不愿意涂抹太多的胭脂水粉去掩盖自己苍白的肤色。 “云儿嫂子,不好意思,我來迟了。”她舒开一个暖意的笑容,然后越过唐冷衣和任与璇的旁边跑到司城云儿的旁边坐下,司城云儿像个慈母般抚摸着姬无雪的秀发,然后眼里布上担忧之色,“你身体不好,宴会倒可以不用來了。” 姬无雪撅起嘴巴,“那怎么可以,每次无雪生辰云儿嫂子都來陪无雪过,云儿嫂子的生辰宴会无雪怎么可以缺席。” 说完之后便唤了一声小小,小小听到主子的传唤之后便主动捧上姬无雪为司城云儿准备的礼物。 那也是一幅画,随着画卷缓缓的舒开,显露在众人面前的是四个龙飞凤舞的字:生辰快乐。 想必是姬无雪她自己动手写的。 王后惊叹了一番姬无雪的手笔之后便笑意盈盈收下了。 宴会过了好久之后才有迹象要散场,任与璇觉得参加一次这种宴会比她参加十次朋友的生日party还要累上几倍。 可是在此时,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始料未及的事情,那便是本來安然坐在位置上拿着食物喂白猫的莫星灵竟然发疯了似的冲向司城云儿,说时迟那时快,司城云儿以及众人都沒有反应过來莫星灵就已经趴在司城云儿的身上了,司城云儿只觉得脸上突然一片火辣辣,把莫星灵用力推开之后伸手摸了摸已经的脸蛋,只见手指头染上了血色。 “來人啊,”姬无尘大喝,接着就冲上來两个侍卫把莫星灵给制服住。 “疼不。”他的声音很柔,柔得让任与璇心很痛,她一度以为他那样的温柔,只会对她,仅仅对她。 可是她错了,他的柔情是在场所有嫔妃可以共享的,或许今晚抱着王后柔情蜜意,明晚就是跟着慕牙相拥而眠了。 “王,臣妾不疼。”司城云儿忍着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着的泪水摇头,所有人都知道那样活生生被抓开一道血痕说不疼那是假的。 任与璇明白,她只不过是在博取王的同情的同时让王知道她的善解人意。她以为她这样做,姬无尘便会明白她是在袒护着莫星灵。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五章 麻烦爱上了她 “來人啊,给本王把这个疯女人拉回碧游阁,牢牢看紧了,免得出去乱咬人。”姬无尘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之色,大声命令架着莫星灵的两个侍卫。 原來…… 原來君王的爱是这样的。 原來就算他把所有疼爱所有温柔放在你身上,那也只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原來当他有了别的女人的时候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需要你时笑脸相迎不需要你时弃之如履。 君王之爱,不过如此。 任与璇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上前不冷不淡道:“王这样做未免有点对灵妃有点不公平了,方才灵妃还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发疯般冲向王后,王就不曾有过半点怀疑。” “王息怒,臣妾不碍事,璇儿妹妹说得对,王还是先不要难为灵妃,说不定是有人暗中作梗恶意陷害。”司城云儿一边安抚姬无尘一边盯着任与璇看,似乎越來越讨厌这个叫做任与璇的女人了。 “好,听你们俩的便是了。”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抱起王后,径自往王后寝宫处走去。 任与璇在他们后面忍不住翻白眼,受伤的好像是脸,不是脚吧。 ,,,,,,,,,,,,,,,,,,,,,,,,,,,,,,,,,,,,,,,,,,,,,,,,,,,,,,,,,,,,,,,,,,,,,,,,,,,,,,,,,,,,,,,,,,,,,,,,,,,,,,,,,,,,,,,,,,,,,,,,。。。。。。。。。。。。。。。。 所有的人都散去了,凤炎阁恢复了原本的安静。虽然凤炎阁是王后的寝宫,但是平时也是极安静的庭院,嫔妃们不爱往王后这里走,都是在花圃中走动,聚在一起赏花品茶。 今日是王后生辰过后的第二天。 凤炎阁。 一个面容姣好、有着精致的五官、一双迷人酒窝特别吸人眼球的女子躺在软榻上面,微微**,想必是左边脸腮处那一指长的伤痕带來了疼痛。 该死的莫星灵,竟然狠劲这么大,看起來柔若无骨弱不禁风,疯起來竟然像只狗一样。 司城云儿因为脸上带來的疼痛而越发恼怒,但愿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不然…… 不然王怕是难以再看上她一眼了。 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突然就笑了起來。 好几晚,姬无尘都沒有來落凰阁,也不知道是有事缠身还是在哪个嫔妃寝宫入睡了。 任与璇心情有些不大好,便早早睡下了。 半夜她好像看见有人进來,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王后司城云儿,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丫环。 手中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然后一脸诡异笑容地一步一步向任与璇的床沿靠近…… “给她灌下。司城云儿转身对后面跟着的丫环命令道。 然后丫环抖着手抖着脚抖着嘴巴恭敬地上前执行司城云儿的命令,她想叫雪雁,但是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她有预感,那肯定是一碗毒药。 她不想死,谁來救救她…… 不。 液体慢慢顺着嘴巴流进了喉咙里面,她想挣扎,但是她却施不出任何的力气,眼里只能露出见到鬼般的恐慌,她感觉自己肚子里面的肠子在慢慢溃烂,慢慢的融化…… 撕心裂肺的疼。 司城云儿在她眼中变得面目狰狞,原本雍容的样子一下变得让任与璇害怕,然后她听见司城云儿在笑,笑声越來越大,像來索命的女鬼那般站在她的床沿边上,道:“任与璇,本宫忍你好久了,你夺走了本宫的王,那么就用你的性命作为代价吧。” “不要……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只能念出这两个字,可是却微弱的好像只是在低低呢喃。 司城云儿凑上來,冷笑道:“什么。不要。你不想死吗。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王宫深院的日子吗。本宫这是在帮你,在帮你你知道吗。。” 任与璇已经沒有力气去挣扎了,看着司城云儿快意的脸慢慢地在自己眼里变得模糊,她似乎看见了黑白无常,看见了很多的小鬼…… “不……不。” “璇儿。” 一双温柔的手正在拉着她,还有一声温柔的呼唤,是谁。谁在喊她。 朦胧中是个带着面具的红衣男子,为什么在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自己是紧张惊喜又混合着几许恐慌与害怕。 那男子慢慢地向着她接近,张扬着邪魅的笑容,伸出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轻声呼唤:璇儿。 “璇儿。璇儿。” 倏然睁开眼睛,落入眼眸的是一张令人感到窒息的俊颜,一双桃花眼是男子鲜有的妩媚,但是却不然半分娘气。 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虚汗,然后摸摸自己的胸,那里还有着心跳,呼呼~~~她还活着。 应该是做噩梦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姬无尘温柔地帮他捋了下头发,眼里满是疼惜。 “姬无尘。” “嗯。” “你让我打你一下好不好。”她眼里的恐慌还依旧存在着沒有散去,她看着姬无尘,此刻的她,在姬无尘眼里就像一只受惊了可怜楚楚的小猫。 点头之后就看见任与璇的玉手冲了上來,她力气不大,所以拳头落在自己胸膛上面的时候一点疼觉也沒有。 每个男人,都会以一种默默忍受的方式去无限宠爱那个自己所爱的女人,任与璇很幸运地成了那个姬无尘心中的女人。 然而这样的幸运沒有持续多久,因为麻烦很快就找上了她。 当司城云儿和温布儿等众妃子出现在落凰阁的时候,任与璇被她们的來势汹汹给吓到了。 “來人啊,给本宫把这个贱人抓起來。”司城云儿一声令下,任与璇还沒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便被上來的几个侍卫给架住了,动弹不得,然后就是慕牙得意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带着一丝深意的笑容。 “凭什么抓我。”任与璇抬头反抗,就算是判罪也需要一个理由以及证据。 “就凭你使计让灵妃病发,然后在王后的生辰宴会上抓伤王后。”温布儿眼里发出怨毒的光芒,“你以为你在王后生辰宴会上那一舞,就可以彻底勾走王的三魂六魄。你以为你那一舞,王就会对你宠爱有加魂不守舍。” 温布儿一边说着一边恨得咬牙切齿,其实她这番举动已经证明她是在妒忌她,妒忌她跳那一舞彻底迷住了姬无尘。 “说。你为什么要加害王后。”温布儿退到一旁的时候出现在任与璇面前的是一张比温布儿的脸更加狰狞的脸,狰狞到似乎都扭曲了。 她看向莫星灵,现在的她已经沒事了,她正一脸的无辜看着她。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使计让灵妃病发的。”任与璇轻叹了一口气,她们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除掉她,她这样问未免多此一举了,既然已经來到了这里抓她,那么便一定是有证据的。 司城云儿终于开口了。 “有人告诉我,你來宴会前见过灵妃。” 温布儿火上加油接了下去:“好端端的,灵妃怎么病发。” 慕牙也插了话:“你就是想让王后毁了容貌,然后王就会更加迷恋你,接着你便可以取代王后了。” 任与璇看着这些女人,突然觉得很好笑,表面纯洁温柔大家闺秀,内心却是这般阴险毒辣,她该辩解什么呢。她还能辩解什么。一切不是有人已经布局好了吗。那么现在那人一定在偷笑吧。 其实她真的沒必要处心积虑去夺取姬无尘的宠爱,因为无需宠爱宠爱便已经有了。 任与璇不语,看着灵妃,她知道,她沒有使计让她病发,她为何不站出來大声说出來。难道…… 难道,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这世上,最险恶的,莫过于人心。 她还记的姐姐曾经对她说过的这句话。 她突然觉得好累,也不想替自己辩解什么了,清者自清,既然要栽赃陷害,那么任自己怎么反抗,还是她们说的算。 抬头一笑,“既然你们觉得是我使计让灵妃病发,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姬无尘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应该对她很失望吧,想不到她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心机重重。 “王驾到。”外面传來的声音让在场的女人都微微便了脸色,或许明白姬无尘插手事情就沒那么好办了,毕竟现在任与璇得宠可是众所皆知的,在很多人眼里,这个娘娘并不喜欢哗众取宠,她活得很真实,所以温布儿开始心慌,害怕这次王又要袒护着任与璇了,一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想上去打上两巴掌那小贱人。 她未來之前,王可是把她捧在手心疼爱,现在呢,她一來,王连正眼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她暗暗决定,一定要除掉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个妖怪,好像有一种特殊能力,每个人都向着她。 站在一旁的慕牙,又何尝不是温布儿的想法。 这个叫任与璇的女人,她当然也是想除之而后快。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牢里面的特殊待遇 任与璇就这样被“请”到了九龙的天牢里面,当然她心里明白,这是那几个女人最想要的一个结果,她们,就是恨不得她失宠然后从她们的世界里面彻底的消失。 在天牢里面,任与璇终于明白了满清十大酷刑是什么样的一个“销魂”滋味。 好吧,她也明白了在九龙王宫里面,沒有所谓的感情,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在王宫里面最适用不过了。 任与璇冷眼看着温布儿踏着步伐走进她的视线中,笑得温柔无害,实则笑里藏刀。任与璇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在天牢里面,也就仅仅只有唐冷衣偶尔会带些好吃的食物來看望她估计全皇宫里面,也就只有唐冷衣一人相信她是无辜的,那样的手段,她根本不屑那样去做。 任与璇不知道温布儿今日又要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她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外温布儿面前故作镇定罢了,如果露出恐怖的表情,恐怕这个女人会很是得意。 “任与璇,你若是承认自己有罪,就不必承受这牢狱之苦了,你又何必这般倔强。”她说得咬牙切齿,恨恨地道。或许明白自己输便是输在这份倔强上面,王喜欢的,不就是这份倔强。 任与璇沉着脸不出声,她不想说话,也说不出來,昨天慕牙也來“探望”她了,给她灌了好几碗的辣椒水,那女人比温布儿还要毒辣上一百倍,不过温布儿后面的做法让任与璇发现自己错了,这两个女人都同样的恐怖,她们就像一群魔鬼,非得要了她的命才甘心。 温布儿上前笑笑,捏住任与璇的下巴,道:“啧啧,慕妃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这么漂亮的嘴巴,怎么狠心毁了呢。” 任与璇伸手拍掉那只手,她讨厌温布儿以这样的姿态跟她说话,温布儿也不恼火,或许也是摸清了任与璇本來就是这个性子。 但是她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把任与璇推到在地面上了,疼得任与璇咧嘴,暗暗在心里面问候了温布儿的祖宗十八代。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若你答应了,我便设法让你从这里出去,如何。”温布儿挑眉道心里想着,若是把任与璇掌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之中,那么她失去的恩宠重新回來便秘指日可待了。 “什么事。”任与璇抬头,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布儿竟然还能给她一线生机,但是她脸一黑,莫非跟昨日慕牙來“问候”她的目的啊一样。 “跟我同一条船。”温布儿突然动作温柔地弯腰把任与璇扶起來,她心里想,或许她真的答应了说不定大家以后便是同伙了。 任与璇退开了一步,冷笑道,“跟你一条船上,我怎么知道船到湖心的时候你会不会把我推下去。” 温布儿先是一愣,然后又是满满的笑容,“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听话。让她听她的话。 任与璇突然觉得好笑,温布儿今天是沒吃药还是忘记吃药了,典型的胸大无脑,竟然还想让她做她的棋子。 “我拒绝。”任与璇抬起眼眸,眼里是一份不会动摇不会向温布儿低头的倔强。 温布儿也沒有多大的惊讶,昨天她知道慕牙也來天牢里面了,估计目的和自己是一样的,她阁中的太监回來禀告她说,当时慕牙从天牢里面出來的时候,脸一白一绿的,想必也是沒有成功。 不过,温布儿实在是受够了慕牙了,明明大家都是一个等级的妃子,她凭什么动不动就指挥她,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容自己反抗。 看着那张虽然嘴巴已经不成样了还是那般娇艳动人的脸蛋,既然做不成朋友,那也便只能是敌人了。 “來人啊。”温布儿大喝一声。 然后就看见从门外就來两个穿着一样衣服的大叔,“娘娘又何吩咐。” 任与璇忍不住皱眉,这女人,不会是。。。。。。 任与璇还沒有想下去,温布儿又开口了,“这个女人阴险毒辣,企图伤害王后娘娘,给本妃上刑。” 说完便踏前一步,凑到任与璇的耳边低声笑道,“我会让你后悔刚才拒绝我的。”然后退离任与璇,任与璇就被那两个大叔拖到了执行惩罚的房间里面。 看着挂在墙角还带着血迹的鞭子,十字木架旁边放着一个火炉,放在火炉里面的钳子被火烧得通红,角落里面还有一堆钩子。钩子旁边是一个火坑,一个大到可以把整个人扔进去的火坑。 原來这就是天牢最恐怖的地方,此刻任与璇多希望自己在看见这一幕幕的时候可以自动晕倒。 任与璇被拖到十字架上面,手脚都被绑得结结实实。 温布儿在牢卫搬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紧接着道,“上刑,给我用鞭子打,打到她愿意招供这些都是她所为为止。” 鞭子就一样一鞭一鞭落在任与璇的身上,她发出叫声,可是沒叫一声自己的喉咙就像要被撕裂般剧痛,可是再如何的剧痛她还是会忍不住叫出声音,声音随着鞭子抽打的次数越來越虚弱,最后一片黑暗袭來,温布儿在她眼里渐渐变得模糊,最后看不见。 温布儿轻抿了一口牢卫奉上來的茶水,抬头,“晕回去了吗。” 其中一个大叔回禀道,“是的,娘娘,她晕过去了。” “那就用水泼醒。”温布儿语气轻描淡写的,似乎完全不在乎任与璇的感觉。 另一个大叔放下手中的鞭子,取了一盆清水回來,正欲泼到任与璇的身上,却又被温布儿阻止了,“等等,我要的是盐水。” 于是,晕倒的任与璇迎接的将是她前所未有经历过的痛,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从天牢里面传出來,飘荡在九龙王宫的上空。 姬无尘眼皮跳不停,心中忐忑不安,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心绪不宁,“小凳子,还有多少奏折。” 他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奏本,不禁头疼,这得看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奏折竟然比往时要多出三倍,也未见最近出现什么大事。 “王,目前你才看了一小半。”小凳子在案几上放下一杯茶水后便又退到一旁伺候。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一些什么奏折。。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也上奏。”姬无尘恼火地把手中的奏本给扔出去,刚好落在刚走进來的司城云儿的脚下,司城云儿弯腰拾起,带些满脸的笑容,“王为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王后,你看看这一堆奏本,全是一些小事情,真不懂他们带着乌纱帽是作甚的,都是一群饭桶。” “王,先喝口茶休息一会吧,看了一个早上的奏折想必也累了,臣妾陪王去花圃里走走可好。”司城云儿把奏本放了回去,端起茶水递了过去。 “好吧。”想必自己也是累了,突然想起还待在天牢里面的任与璇,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相信她是无辜的,但是后宫之事向來是王后掌管,自己难以插手。 “今日天气不错,臣妾刚才路过的时候,那里的花儿开得可娇艳了。”司城云儿欢喜道,王好久都不曾和她一起到花圃赏花了,往日邀请王的时候他都是百般推辞,今日他竟然就这般答应了自己,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 “可惜花无百日红。”姬无尘静静地道,眼前又是浮现任与璇的容颜,他才三天不见她,就感觉好久未见了,难道这就是任与璇当初跟她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其实这句话是姬无尘无心之说,可是司城云儿所说另有所想了,难道王这是在暗示她,她也快凋零了,不久便会有人取而代之。 想到这里,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王这般宠爱任与璇,想必也有了让她做九龙王后的念想吧。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吧,更是一个深宫里面王的女人的悲哀。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 哦,不,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姬无尘喝了两口茶水后便于王后去了花圃,今日的天气果真是好,万里无云,晴朗得让人心旷神怡。 “璇儿,你可喜欢这样的时光。”他动情地道。 听到王叫唤她为璇儿的时候,司城云儿再也无法迎接着笑脸了,心里一阵抽痛,脸也随之冷下了好几分。 “王,臣妾是云儿。”她提醒道,她不愿做个替身陪在王的身边陪王赏花。 明白过來自己叫错了人,微微有点尴尬,于是用爽朗的笑声掩饰,“真是不好意思,云儿。” “不碍事。”她懂得进退,明白只有这样才能夺取王的宠爱和目光,任性刁蛮无理取闹只会让王更加的厌恶自己,这样的做法,也就只有温布儿和慕牙这两个蠢女人才会做。 璇儿…… 连这样的时光都对她念念不忘吗。 司城云儿苦笑,明白她的王,真的沦陷在爱海里面了。在还沒有任与璇出现的时候,她以为这个男人是沒有爱的,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态度,看似温柔宠爱,确沒有任何的感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住手,”一个女音传进了任与璇的耳膜里面,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沒有力气去抬头了,但是这个声音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般让任与璇看见了一丝生机。 朦胧中,一个影子出现在地面上,只听见那女子大声怒喝道:“温布儿,你这是滥用私刑,” 温布儿看见來着的时候也是一愣,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人站在大祸临头的任与璇那边。 不过她倒也不惊,媚笑道:“冷妃真是一个性情中人,本妃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姐妹情深啊,可惜了,可惜就算你再情深,你也救不了她。” “哼,温妃真是热心肠,这么急着找出伤害王后的真凶,想必也不是好意,而是心虚了吧,所以才会这般迫不及待。”任与璇听得出这个女子的声音的主人,在这个深宫里面,能这般待她的也就仅仅只有唐冷衣了。 那个跟自己來自同一个世界的女子。 “那冷妃呢,來这里看望璇妃,莫非是跟璇妃是同党。”温布儿冷笑道,反吃了唐冷衣一口。 唐冷衣沒有自乱阵脚,放下手中装着食物的篮子,然后走到两个大叔面前,不怒而威,“你们还不快给璇妃松绑,难道你要本妃到王面前,亲自请王來你们才肯松绑吗。” 两个大叔看这个阵容也实在是为难,双双看向温布儿,温布儿刚才一听唐冷衣的话也是有点儿害怕,担心唐冷衣真的会跑去告诉王,到时候恐怕她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松绑吧。”温布儿说道,“本妃也乏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天牢,明摆着就是撒手不管的意思,两个大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是下属,也是听命办事情。如今带头的走了,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下属了。 所幸唐冷衣也沒有过分呵斥他们两人,只是让两人把任与璇扶回牢房里面。 看着任与璇疼得快晕厥过去了,身上早已经是鲜血淋漓教人不忍直视,唐冷衣焦急道:“快去请医夫。” “这……”一个大叔犹豫着道。 另一个大叔上前一步把话接了下去,“娘娘,天牢里面是不能请医夫的。” “你们把璇妃打成这样,要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们担待得起來吗。况且你们应该明白,璇妃如今是王最宠爱的妃子,要是璇妃出了事,给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唐冷衣一边把任与璇整理伤口,一边怒斥杵在一边的两个大叔。 看见大叔都不为所动,于是“嚯”地站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小凳子,王呢。”唐冷衣明白自己是使唤不了那两个大叔的,便也只能去找姬无尘了,虽说这后宫只是都是由王后处理,但是她相信凭借王对任与璇的宠爱,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王陪着王后在花园里面散步。”小凳子看见唐冷衣这般焦急的模样,连忙告诉了她王的去向。 唐冷衣急急忙忙赶去了花圃,看见姬无尘正拥着司城云儿在花前谈笑,她突然一阵失落,她以为姬无尘应该会因为任与璇被关进天牢里面会忧心忡忡的,但是现在的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和王后赏花谈笑风生。 叹了一口气后上前打破了那份宁静。 “王。” 两人双双转身,姬无尘挑起眉,“看你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唐冷衣看了一眼司城云儿之后目光重新落在姬无尘的身上,冷笑道:“若王再不去天牢里面探望一下璇妃,恐怕以后是见不到了。” 唐冷衣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在姬无尘脸上看待了一丝焦急,然后便看见他松开司城云儿的肩膀,语气是掩藏不住的焦急,“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唐冷衣不冷不热地道:“王去了便知。” 说完便自顾地转身,她相信姬无尘会跟上來的。 不出自己所料,姬无尘真的丢下司城云儿跟着自己來到了天牢。 好疼…… 疼得睁不开眼睛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 “王,你不能进去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任与璇认得出來,这个是鞭打她的大叔的声音。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姬无尘这么问,也不是白痴的在等他们一个不能进牢房的答案。 沒等大叔接话,姬无尘便走了进去,任与璇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了,被什么人给抱了起來,周围一阵吵闹,但是任与璇觉得在此刻天地都无声了,只有温热的气息向自己袭來…… 这个怀抱,好熟悉…… 是他吗。 他來带她走了吗。 她就知道,知道他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 璇儿,若我的爱,让你承受这样的伤害,那么我宁愿沒有遇见过你…… 姬无尘看着床上的人儿,好几个时辰都沒有醒來的迹象,心痛如绞,脸色再也无法晴朗起來。 璇儿,请不要让我有所愧疚好吗。求你了,快给我醒过來…… 姬无尘在心里无声的呐喊,当他走进天牢里面的时候,被眼前看到的事物惊呆了,那个自己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子,此刻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白色的衣服都染上了刺目的红,伤口一道道像一条蛇缠绕在她的躯体上面。 那丫头,眉头紧皱,想必是疼到了极限。 到底是多大的恨,非得要置他的璇儿于死地呢。 难道就是因为他的宠爱吗。所以才要这般加害于她吗。 看着那些伤口,那些被盐水洗过的伤口,他真的不敢想象当时她所忍受的会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疼。 一定,很疼,很疼…… 璇儿,对不起,我沒有好好的保护你。 姬无尘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目,开口道:“來人啊,传温妃。” 既然你要这般歹毒,那便不要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就算你是朝中重臣的掌上明珠又如何,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便沒有了存在的意义了。 温布儿被带到姬无尘面前的时候脚软到已经无法站住了,噗通一声,跪落在姬无尘的面前,颤抖着声音求饶。 “王,我……我只是在帮王后找出真凶。” “真凶。”姬无尘冷笑道,“受伤的不是你,王后都不急,你就急了。” “王,臣妾知道错了,王……”温布儿明白自己这般伤害任与璇,姬无尘恐怕是不会放过她了,她连忙求饶,但愿王可以念在她爹爹是朝中大臣而饶了她一命,她不敢奢求以后还能得到王的宠爱 了,“王,布儿知道错了,王,饶命啊,” “你让我放你一马,但是你在执刑的时候有沒有想过放璇妃一马。”脸色冰冷,像一块化不开的千年寒冰,司城云儿和慕牙她们都未曾见过姬无尘这般冰冷的脸色,明白这下是真的把姬无尘给惹恼火了,所以大家都识趣地沒有上前帮温布儿求饶。 温布儿也是明白了素日里面大家的姐妹之情是有多么的虚假,大难临头总是各自飞,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她看向慕牙,那个女人毫不动摇,甚至还在冷笑,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吗。 那么。。。。。。。。 “王,你可知璇妃的嘴唇为何这般红肿吗。”温布儿看了一眼慕牙之后扬起了笑容,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一个人陪她,“其实这般待璇妃的,还有慕妃,你曾经最宠爱的慕妃。” 慕牙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温布儿你不要血口喷人,” 温布儿冷哼一声:“我血口喷人。你敢发誓你昨天沒有到过天牢。你敢说你昨天沒有强灌过璇妃辣椒水。” 说完便仰头自顾地笑了起來,在这个深宫里面,还能保留几分是单纯。哪个不是今日你算计我我明日算计你。如今任与璇还能这样沒有心计,那是因为她有王的宠爱,但是毕竟是王的宠爱,所以注定不会长久,所以她们这些可怜的女子,变得歹毒有心计也不过想可以在这深宫里面苟活。 想要单纯不是不可以,但是看看现在的莫星灵,当初就是被人下药才会染上了病,发作起來就像一条疯狗似的。 姬无尘冷眼看着这两个女人,无论是谁,只要伤害了他的璇儿,那么他就不会放过她。 “來人啊,把这两个女人带到天牢去,都给本王以相同的方式回馈。”姬无尘下令道,他不会处死她们,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未尝不是一个惩罚她们的好法子。 一听到姬无尘这话的时候,还沒有等侍卫上前带下去,温布儿便先晕过去了,在伤口上撒盐,那种痛,光听任与璇叫得那般凄惨便可以知晓了。 木有也是一脸的苍白,她想不到只是灌一下辣椒水,竟然让姬无尘这般恼火,但是慕牙并沒有反悔,但是更加恨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任与璇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是我想保护你 任与璇睁开眼睛的时候是遍布全身的疼,疼得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稍微牵扯一下感觉那些伤口便会重新裂开,看着自己身体上下都裹满着白色的布条,忍不住苦笑,头顶上方是红纱帐,她这是在落凰阁吗。 试图动动自己的手指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一双大手裹在掌心之中,一阵温暖袭來,让她有想哭的冲动,她就知道他会來的,会來解救她…… 他真的來了…… 歪过脑袋看见姬无尘趴在床沿处睡着了,睡颜难掩他的疲惫。雪雁看见任与璇醒來了,一阵惊喜感涌现在她的脸上,“娘……” “嘘……” 任与璇把空出來的那只手抬起來,纤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作出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姬无尘正睡得香,不要把他给惊醒了。 按照他的性子,一定守护了她好久,然后实在是支撑不下去才不知不觉睡着的。 “娘娘,你可醒了。”雪雁压低着声音,但还是掩饰不了她的喜悦之感。 “我睡了几天。”任与璇也压低着声音问,生怕一个不易会惊扰到姬无尘的美梦。 雪雁一边竖起中间的三根手指头一边说道:“娘娘昏迷三天三夜了,王也在这里陪了娘娘三天三夜,说什么也不肯回去休息,或许是真的太累了,昨晚才睡去的。” 任与璇伸手抚摸上那张脸蛋,一脸倦容,她真想抚摸?平他皱紧的眉头,这个傻男人,连睡觉都在担心着她。 让她说他什么好呢, 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然后那双黑色的眼睛带着倦气缓缓睁开,两眼对视,周围一片寂静,雪雁也不知在何时自动退了下去,她明白,娘娘刚刚醒过來,王一定会有很多话要对娘娘说的。 任与璇扬起笑容,为了让他少担心自己,所以在他开口询问自己的伤口的时候她选择笑着摇摇头,倔强地不说一句疼。 他原本冰冷的眸子开始变得温柔,然后把任与璇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两人就对视而笑。 最终是姬无尘先说了话:“璇儿,你放心,我已经把她们抓起來了,替你报了仇。” “什么。,”任与璇大声惊呼,这个动作让她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嘶”。 “你不要乱动。”姬无尘看到她额头都冒汗了,立马按住她的双肩示意她安静,低头看见她身上的白色布条染上了些许的血丝,想必伤口再次裂开了,不禁头疼,这丫头,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吓得他刚才心脏都跑到了嗓子眼处了。 “你把她们怎么样了。”她绝对不是在大惊小怪,按照姬无尘的性子,就算是处死她们都是可能发生的事情。 要是真的处死她们,那么她真的担心姬无尘会出大事情,毕竟温布儿和慕牙出身显赫,爹爹都是大人物,对九龙安危起着重大作用。 “你放心,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她们用那般歹毒的方式对待你,那么本王便让她们也尝尝那种痛,她们这叫自讨苦吃。”姬无尘说完之后看见任与璇偷偷松掉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一定也是在担心着他鲁莽做出傻事吧。 他有分寸,即使……即使再喜欢,也不会不顾天下苍生于不顾的。 “那就好。”任与璇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后怔怔地看着帐顶发呆,在自己的梦境里面,一直有一个男人,穿紫色衣服的男人,他为了她,放弃了他的国家,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么姬无尘呢,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这么做吗。会不会为了自己掏出自己的心脏捧到自己的面前。 她希望是他不会,因为她不想再背负多一份愧疚过活。 即使明明知道梦境而已,都是虚无的东西,但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这是真实发生过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前世也说不定。 或许,真的是了…… “丫头,要是有一天,我发现我都保护不了你了,怎么办。”他表情有些许的惆怅。 任与璇不禁莞尔,“我可以保护自己。”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可是我想保护你。” 任与璇俏皮地吐吐舌头,“那亲爱的姬无尘,我就交给你保护咯,” 于他,她开始慢慢卸下自己的伪装,然后开始适应这个男人的存在,任与璇再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了,明明自己的心装着一个男人,一个她喊不出名字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在蠢蠢欲动呢。 或许之前是爱了不该爱的人吧…… 寒衣什。 恍然一惊,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名字。他是谁。 好像梦中那个红衣男子便是叫这个名字,但是梦实在是太过朦胧了,她总是无法把整个故事串联起來。 看见姬无尘把目光移到自己的脸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把名字叫出了口。 天呐,她现在是他的妃子,竟然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要是换作别的根本不宠爱她的男人,定是会治她的罪了吧。 毕竟对方是王,在百姓眼里心中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王。 “璇儿为何会突然唤起这个名字。”姬无尘试探地问道,他已经肯定任与璇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上次寒衣什來九龙的时候他知道当时她就在门外,然后她竟然沒有半点的情绪起伏,根本无法理解她那样的行为,就算是前夫,那毕竟也是自己爱过的男人,况且…… 他知道她不是不爱他了才答应來九龙來到他身边的,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缝,自己才有机可趁的。 于是他派人去调查,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本來还想帮她寻回自己的记忆的,但是他想想还是放弃了,以前的事情,有太多的伤心了,让她想起來也是徒增伤心,说不定还会与寒衣什旧情复燃。 原谅他的自私,每个男人,在爱情面前都是自私的,就算他是王,在任与璇的面前,也终将是一个要吃饭?要睡觉的普通男人。 “只是自己的脑海之中闪现出这个名字罢了,他是我认识的人吗。”任与璇问道,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一定是的…… 姬无尘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他撒谎了,因为他?害怕失去,失去來之不易的她。 既然姬无尘说不认识,任与璇只好作罢。 伤口上面突然传來一阵阵的冰凉,原本的疼意减缓了好多,皱着的眉头也舒了开來。 她抬眸,波光盈盈,“谢谢。” 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吧。 姬无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了一声:“不客气。” “妹妹可好了些。”一个女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祥和,姬无尘和任与璇双双回头,看见來着是唐冷衣,身后跟随着的丫头正端着一碗东西。 “好上许多了。”任与璇含颌微笑。 雪雁跟着从外面进來伺候。 “我早上煲了些补汤,妹妹还未痊愈,需要多补补。”说完便示意身后的宛奴送上前去。 身后的雪雁接了过去,转手给了姬无尘,看见姬无尘竟然亲手喂自己,她有点儿尴尬了,毕竟唐冷衣还在场,看到这些,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的吧。 “先放着吧,我等会便喝。”她躲开了,只想不让大家都尴尬。 “妹妹不必管姐姐,若是妹妹觉得害羞,那么姐姐便先退下去就是了。”唐冷衣掩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偷揶。 “不是的不是的,姐姐不要误会了。”任与璇害怕唐冷衣真的误会是自己在害羞,于是连忙张开嘴巴一口吞下那一口补汤。 动作滑稽到让在场看着的人都忍不住失笑。 “妹妹可要听话,快点好起來,身体好了,才能给我们的王生一个大胖小子。” 任与璇明明觉得唐冷衣已经对姬无尘动心了,可是为何还能如此淡定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给另一个女子喂食呢。 或许这就是吸引到任与璇的地方,或许自己喜欢的就是她的这种淡定,每次她感觉大祸临头天要塌了的时候,她都能临危不乱镇定处理。 “姐姐胡说些什么呢,”任与璇忍不住娇嗔,再说了,她虽然现在是他的妃子,但是也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妃子罢了,都沒有什么过分的嗟蹙。 任与璇知道,这些过分的接触,以前沒有,现在不会有,以后更加沒有…… 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喜欢这里。 这里的人心,都是黑的多,这里生活,每天都要紧张兮兮的,一个不易,便会丢了自己的性命,她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睡觉,明儿就真的醒不过來了。 要是姐姐得知她已经不在人间,怕是伤心得很。 “姐姐沒有胡说,妹妹是王的妃子,帮王生一个大胖小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啊。”唐冷衣算是跟这个小妮子杠上的节奏。 任与璇也不甘示弱,顶了回去:“那姐姐呢。姐姐你先妹妹一步入宫,要生也是姐姐先生。” 可爱得嘟起嘴巴,让姬无尘和唐冷衣忍不住失笑。 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她这是在逗她吗。 竟然还跟她较真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传说中的鸳鸯浴 任与璇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她感觉自己再不出去走走就要发霉了,更郁闷的是。。。。。。。。 那男人竟然每天晚上给她弄了一桶不知道放了什么药物的水让她泡,还说什么有治愈伤口的药效。 靠。明显是趁机吃她的豆腐,并且。。。。。。。。 这就是传说中的鸳鸯浴。 看着对面全身赤 裸的男人,任与璇快要抓狂了,这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明明受伤的人是她,明明自己身上完好无缺,还偏要死皮赖脸地跟着自己泡,说什么这样做很浪漫,陶冶情操…… 狗屁浪漫,去他的情操。 她都快被他看光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冰清玉洁,一世清白难道就要这样的毁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任与璇:好吧,请原谅我把以前的事情忘记了,原來我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啊~原來自己早就不冰清玉洁了~我还以为我是处 女呢~) 姬无尘一直在贼笑,终于逮到机会和他心爱的璇儿一起洗澡了,嗯……虽然吧……他除了她露在空气中的双肩,什么也看不到啊~~~~ 但是能这样他也心满意足了。 虽然整个过程某女都在一直对她瞪眼吹鼻子,但是他不介意。 “丫头,还不起來吗。”任与璇一直在犹豫,是自己先起來呢,还是让姬无尘先起來,经过一番的天人交战之后还是无果。 自己先起來了,那就是制造机会让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要是姬无尘先起來呢,那么她便会被迫看到他赤 裸的身躯,要是某男死皮赖脸吵着要她负责就惨了,而自己也不得不屈服在某男的yin威之下。 想想还是不妥…… 姬无尘看见任与璇那副模样的时候挑起眉头,“怎么,你还舍不得起來。难道……还想跟着本王一起泡。啧啧,你真不害羞呢。” 被耳朵处呵來的气弄得痒痒的,才迟钝地反应过來,“才……才不是呢。” 这男人,又在过度自信地胡说八道了。 只是。。。。。。。。 咦。他什么时候起來了,还穿好了衣服。 “喂,你看够了沒有,不会是正在对我想入非非吧。”他弯腰伸手轻轻地拍了她的脑袋瓜子一巴掌。 任与璇才明白刚才自己发呆的时候眼睛正盯着姬无尘裸露出來的胸膛看。 天呐,神啊,请赐予我死亡吧。 她沒脸活了。 “小丫头,不纯洁了哦。”姬无尘点了点她的鼻子,眼里全是宠溺,这一幕让刚进來的司城云儿看到之后在后來的日子都能想起來。 那个男人,温柔,但是不会有那样宠溺的眼神,也就仅仅只有任与璇能够享受这样的目光。 任与璇的到來,一切都变了,仿佛自己也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之人。 她苦笑,然后将这一幕纳入眼底之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以后……应该很少见到王出现在自己那里吧,司城云儿停下脚步,然后回头端起丫环手中托盘的补汤,随手泼在了走廊的旁边。 一甩衣袖,便愤愤地掉头走了。 正在闹得欢的两人对外面的动静毫不知情。 今日出去走走,才发觉阳光的味道是那般的让她怀念,温暖,懒洋洋地洒在自己的脸上,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九龙国不算太靠北,所以现在深秋也只是微凉,任与璇随意一件披风便出來了。 好不容易姬无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自己才能那般自由和雪雁玩耍。 现在她很少可以看见慕牙和温布儿了,也许明白了任与璇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见到也识趣地避开了,现在任与璇的伤口才开始结痂,恐怕温布儿也要度上这样一阵日子了,任与璇在心里做出一个十字架动作:阿门,但愿上帝会保佑你。 雪雁看见这天气越发凉了起來,跑回去帮她主子拿了一件裘衣赶出來发现她家主子正跟一只小花猫在草坪上打滚耍闹,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总觉得这只小花猫有点眼熟,她定是在哪个娘娘的阁中见过,只是一时难以想起來。 “娘娘,快些起來,这地面有凉气,沾染上会染风寒的。”雪雁连忙上去拉住她家的主子,真是一个小孩子,明明比自己还大出好几岁,还让她这般忧心。 “呀,娘娘,你的伤口……”雪雁低头看见任与璇的手臂已经渗出了一丝的血丝,不由得惊呼,要是王知道了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不碍事。”任与璇笑笑,弯腰抱起地面上刚才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小花猫,转头对雪雁道:“雪雁,你可知这只小花猫是哪个娘娘宫中的。它好像迷路了。” “娘娘,这些不干不净的小动物,我们还是不要乱碰的好。”或许任与璇不知道这深宫的险恶,但是雪雁倒是明白清楚得很。 当年的宸妃便是在这样的情况死去的,宸妃是雪雁前一任服侍的主子,心地善良,单纯地就像一张白纸。可是这深宫里面,并不适合单纯的女子生活,所以她走了…… 永远的消失在九龙王宫里面。 一直站在花坛后面的女子在看着二人回去的时候,嘴角牵起一抹计划得逞的笑容,很快,这个女人便会消失在王宫里面了。 。。。。。。,,,,,,,,,,,,,,,,,,,,,,,,,,,,,,,,,,,,,,,,,,,,,,,,,,,,,,,,,,,,,,,,,,,,,,,,,,,,,,,,,,,,,,,,,,。。。。。。。。 都安。 “王。”杀無从外面走进來,一地都是酒坛,她的王正躺在大殿中间,抱着身体睡着了。 周围散发的都是酒气,杀無捏住鼻子无奈地叹了叹气,她的王,是怎么了。往日的意气风发都跑去哪里了。 自从夫人离开都安之后,王就整天只会喝酒,喝得不醒人事,什么事情也都撒手不管了。 杀無摇摇头,当她知道沧血跟那个女捉妖师的事情的时候也沒有这般堕落,很多心事情绪都默默安放在心里的最深处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轻率把感情暴露出來,只会把沧血推离自己的世界。 所以,就让那份感情随着时光的转移埋进地下一万英尺吧,最后像那些落在地面上已经枯黄的叶子不断腐烂腐烂再腐烂。 整理好大殿,然后把寒衣什扶去休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是一个尽头呢。 也许是夫人重新回來的时候吧……可是会有那么一天吗。 希望有吧。 沧血最近好像心事重重,她知道王已经封印了他的记忆,这个封印沒有王动手是解不开的,所以她不担心沧血会记起鱼若。 但是,那天总会來临的。 如果沧血的封印解开了…… 杀無不敢继续往下想,到时候的沧血,一定会很痛苦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死在了自己的怀中,可是死亡是个可怕的东西,就算他是有法力的妖,也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起死回生。 “等这个冬天过去,我想去中央大陆走走。”沧血突然出现,并且说了这么一句话。 杀無一愣,沒有明白过來沧血为什么要这么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接了话,“我也要去。” 她想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虽然是以妹妹的身份,就是她和他也就仅仅止步于兄妹之情,但是她还是想待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害怕,他这么一去,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就像上次他执行任务,单枪匹马去九龙取姬无尘的首级的时候,她就差点失去他了。 要不是王答应了姬无尘的要求,恐怕沧血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我不能带你一起去。”他微微叹气,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子。 “为什么。”杀無扬起头颅,倔强的神色让沧血恍然之间看到了任与璇的影子,一股愧疚涌上心头,若不是他的失误,那么王也不会失去夫人…… “你就在都安照顾王。”沧血说道。 杀無道:“翊回來了,他也可以照顾王。” “回來了。”沧血挑眉,“可有查出來。” 杀無摇摇头,“不知道,他知告诉了王一人。” 沧血笑了笑,“他还是那般谨慎。” 不过谨慎点也不是坏事,虽然不被信任让他有些微微的不爽,但是一想到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便想开了。 “不过我想,已经知道结果了,看來我们又有任务了。”杀無叹了一口气,大妖重生,对他们狐族的生死有一定的威胁。 听说君子绛已经得到了神灯的指示,那么马上就可以知道旧神遗址的下落了。 沧血看见躺在床上的王翻了一个身,他的王,被情所困。 转身打算离去的时候,杀無再次开了口,“所以说,你要带上我一起去中央大陆,不然我怕以后就真的沒有机会了,我要是死了你想带都不能了。” 大妖的力量,不容小觑,她怕她会死掉,所以她说什么也要赖着跟他去外面走走的了。 “嗯。”他或许也意识到了什么。 为了补上了一句,“你不会死的。” 因为我不会让你死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章 王后有请 姬无尘带回來的那个女子皇甫赤焰,沒事总爱逮着宫里面丫环太监姬无尘的去处,可是姬无尘除了在书房里面处理公事便会跑去璇妃娘娘那里,所以大家都不敢告诉赤皇甫焰姬无尘的去处,每个人见到皇甫赤焰便都是绕道走。 这个女子,大家都不知道王为何会带入宫,这样不仅惹了公主生气,更让大家为之头疼不已。 调皮,爱捣蛋,爱沒事有事找他们的茬。宫里面人人都在防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郡主。 这天,皇甫赤焰趴在桌子上面发呆,无尘哥哥把她带进宫里面就不管她的死活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了,还真不是一个负责的好哥哥。 “这天气很是晴朗,郡主不出去找大伙耍闹耍闹。”在一旁做着刺绣的丫环看见皇甫已经在那里独自叹了一个上午的气了,或许是王从來沒來來探望过自己而在失落吧。 最近王跟璇妃恩爱的紧,据说都把王后和公主都冷落了,那就更甭提这个捡來的妹妹了。 “不去,宫里我都沒看见几个活人。”她赌气地嘟起嘴巴,若不是性子过于刁蛮任性,也是挺讨人喜欢的。 丫环捂嘴轻笑,宫里不是沒有活人,那是因为大家见到皇甫赤焰都选择了绕道走,这个女人不是逢人就问他们下落就是献殷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家头疼,他们只是下人,哪里可以知道王的下落。 皇甫赤焰吹鼻子瞪眼,索性跑到被窝里面丝绸被子往身上一盖。 睁着眼睛,眼前掠过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 “哥哥……”?轻声呢喃。 “什么。”丫环以为郡主是在和自己说话,也沒有听清,抬头看见郡主正在发呆。 她侧过脸,扬起笑容,淡淡道:“沒什么。” 丫环耸耸肩,便重新投入到刺绣里面。 哥哥…… 皇甫赤焰想起了哥哥的那张脸,也是和无尘哥哥长得一样英俊的脸,哥哥的模样。。。。。。一 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面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那散发出來的柔和目光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眼眸笑起來时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斐然红唇在她的面前永远荡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白皙的皮肤,仪表堂堂…… 可是,她那天,看见哥哥,手握长剑,一个温文尔雅的动作过后,那把长剑就刺进了他们爹爹的胸膛上面,娘在旁边哭着喊着,可是?被哥哥一脚踹开了。 哥哥是怎么了。为什么那双漂亮的眼睛她再也寻找不到往日里温柔的目光。 赤红成血的瞳眸…… 鲜血淋漓的长剑…… 白衣依旧,神情依旧,哥哥不再依旧…… 她躲在门外,捂着嘴巴,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一幕幕。 哥哥杀死爹爹之后,又把那把长剑刺进了娘的胸膛处,当时娘的表情,是痛心,前所未有的痛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夜之间,她的家,已经支离破碎。 她……她再也沒有家了…… 醒來的时候自己便遇到了姬无尘,这个温柔的男人或许是同情自己的遭遇,所以选择了带上她,到了王宫入口的时候,她才知道他是九龙国的君王。 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那么的突然,她还來不及接受这个事实,便又要重新一段新的生活。 可是这王宫里面,再繁华地让世间百姓流连,也难掩她那颗寂寞的心。 她只想要哥哥,只想回到那个温暖并且完好无缺的家中,哥哥的笑声,爹爹的轻声责怪,娘煲的吉祥如意汤…… 不过,她还是明白,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既來之,则安之。 “原來她还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子。”任与璇听着姬无尘将皇甫赤焰的际遇讲述给自己听的时候微微有点震惊。 自己最爱的哥哥,亲手杀了自己的爹爹的娘亲,恐怕当时的她,心痛得已经足以晕厥过去了,现在的她,也不过是背负着笑容掩饰自己内心里面那段伤痛。 她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大姐把剑刺进三姐的胸膛上…… 任与璇摇摇头,暗骂自己猪头,她们四姐妹相亲相爱,怎么会自相残杀。 所以这些事情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说起姐姐,她好久都不曾遇见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她们究竟在哪里,过得是否还安好,还是像自己这样,已经嫁做人妇。 “璇儿。璇儿。”姬无尘看见任与璇竟然发起呆來,忍不住叫唤了她两声。 “啊。”某女傻呼呼地反映过來,然后看着姬无尘讪讪笑了笑。 好吧,她承认,在跟人交流的时候开小差是一件不尊重对方的事情。 可是。。。。。。。。 靠。也不带这样的。 看着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她就想打他两巴掌,动不动就趁着她发呆犯愣的时候偷亲她。 可是,扬起的手怎么也无法落下去,或许是不忍心打掉他的笑容,这个男人,对自己极好极好,甚至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是这个时间最疼爱自己的一个人了,自己存活在王宫里面,也就仅仅只有他这个依靠。 “可是我想保护你。”忆起这句话,心中一股强大的暖流奔涌而过。 “傻丫头,怎么突然哭了。”他看见她眼睛慢慢蒙上雾水,心眼儿都提到嗓子处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任与璇破涕为笑。 心中想道,姬无尘,要是我也喜欢你就好了。 那样……我一定很幸福。 其实曾经的任与璇,也是极幸福的,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在一起,并且有了一个家……只是那个家,毁在了一个跟自己姐姐任迟雪一模一样的女人的手上,其实与其说是毁在一个跟自己姐姐任迟雪一模一样的女人的手上,还不如说是毁在自己待之如姐妹的好朋友的手上。 姬无尘帮任与璇擦拭好眼泪之后便拥她入怀,轻声哄着,可是从來沒有安慰过谁的他笨手笨脚的。 任与璇的眼泪沒有收住,反倒哭得更加厉害了。 这下姬无尘真的慌了,她不明白任与璇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听了XX的际遇同情心泛滥。 但是也不至于吧。 姬无尘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 算了,他干净的衣服就借给她擦鼻涕了,谁让他这么喜欢她呢。 看着怀里的女人一点都沒有把他当一国之君看待,忍不住失笑,也就只有一个女人吧,从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也就是这个原因吧,自己总是拿她沒有办法。 璇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娘娘,娘娘。”雪雁从外面匆匆忙忙跑进來,刚踏进來的时候看见王正抱着娘娘,微微尴尬,正在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万分为难的时候,任与璇把脸蹭到姬无尘的白色衣服上狠狠擦了一把之后抬眸,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雪雁暗暗松了一口气,“娘娘,王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但是这句话雪雁懂分寸地沒有说出口,毕竟王还在这里,指不定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待在自己脖子上面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在宫里面做事,首先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嗯,知道了,我整理一下自己,等会儿便过去。”任与璇偷偷叹了一口气,好累,各种应酬。 雪雁退出去的时候,姬无尘无奈地笑笑,“怎么,你不想过去吗。怎么好好的就叹气了。” 原來还是被他发觉了,以为他不会这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原來,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注,还是再次感动到任与璇了。 她从他腿上跳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扬起笑容,道,“姬无尘,你要不要先回去。” “不了,”姬无尘道,“我在这里等你回來吧,我事情都忙完了。” 完蛋了完蛋了,他才发现,这诺大的王宫里面,他哪里都不想去了,只想待在落凰阁里面跟任与璇安静地呆在一起。 以前被他所喜爱的打猎他也鲜少去了,他觉得,他宁愿把时间花在等她上面,就像现在。 “你很闲吗。”任与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她看电视剧小说什么的,那些皇上都是日理万机的呢。 其实任与璇不知道,不是姬无尘无所事事很空闲,而且他做事情比以前卖力了好几倍,只为缩短一点时间,然后挤出來陪她。 “嗯,很闲,嘿嘿。”他的笑容如沐春风,让她的眼睛一亮,这么说來。。。。。。。。 “既然这么闲,改天带我出宫玩玩好不好。”她俏皮地朝着他眨眨眼睛,满脸的期待。 她又不是小鸟,整天关着她会疯掉的。 “不好,”他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了,看见她的脸微微失落,心里有过那么一丝动摇,但是一想起寒衣什,他就坚定了自己的语气,并且催促着她过去,“你快些过去吧,说不定云儿找你有事情,莫让她等急了,要是她等急了你屁股可就开花了,开花了本王会心疼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一章 伺候他一个月 姬无尘有点无语,哪有人还把以及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的。好吧,有,还让他给遇见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就是这样做了么,那天她从王后那里回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让他去宠幸唐冷衣。 她不是也知道唐冷衣心并不在他那里的吗。为何竟然要他这般做。 明明知道,她是要离开九龙的,不过姬无尘想到此处,竟然多了一份伤感,沒來由的伤感,虽然沒有心动的感觉,但是相处久了也建立了一定的感情。 她跟璇儿是一样的性子,常常有他跟不上她们思维的一刻。 但是,令他为难的是,那丫头竟然还让他不能太明显的宠幸。 他当时死活不肯,可是她竟然还以死威胁。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顺从她的意思了,或许是她觉得,唐冷衣是自己的好姐妹,总得要分妹妹一杯羹。 “不知王传冷衣过來,有何事。”唐冷衣进來时姬无尘正在埋头看文件,心里揣摩着姬无尘叫唤他过來所为何事。 自从任与璇出现在九龙王宫里面,自己也就再去探望任与璇的时候得以见上姬无尘一面,鲜少会这样与姬无尘独处。 心突然莫名跳得很快。 难道真的如任与璇所说,自己动心了。 姬无尘抬头,刚好与进來的唐冷衣对视上,看着那张娇艳的脸蛋儿,假如任与璇沒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那么他一定也会爱上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吧,因为她与任与璇,是那般的相似,那般的与众不同。 “上次你说要离开这里。”他从容淡定地问她。 “嗯。”她点点头,但是发现姬无尘又把目光移开了,明白他是看不见自己在点头,于是便开口应了一声。 “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他又重新把目光从手中文件中移到唐冷衣的身上,挑起煞是好看的眉,“你可要听听。” 唐冷衣在旁边找了一个地儿做了下來,她可不打算就这样傻愣傻愣地站着和姬无尘说话。 端起一丫环端进來放在桌子上面的花茶,凑到嘴边喝了几口,然后才回复姬无尘的话,“什么交换条件。” “你若想得到出宫的机会,”他轻轻道:“那么就來伺候我一个月吧。” 一听到伺候这两个字的时候,唐冷衣承认自己不纯洁了,她在那一刻先想到的是用自己的身体伺候。 光想想那个画面,两人赤 裸着身体在床上交缠,她就忍不住脸红了起來,虽然知道姬无尘也就只喜欢任与璇一个,自己也不会有被宠幸的一天,但是淡淡的喜欢也是好的,极好的。 “乱想什么呢。”一个爆栗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上面,然后就是姬无尘温文尔雅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左耳边上,“能不能纯洁一点。” 好吧,其实自己的这个最终目的也是不纯洁的。 唐冷衣吃疼地皱眉,然后嘟起嘴巴反抗。 不过心里却甜得出了蜜。 “我哪有乱想啊。。”她突然“嚯”地站起來反抗,但是却忘记了此刻姬无尘正凑在她很近的左耳边,一个不小心,就蹭到了姬无尘的脸颊,自己原本慢慢变得不再红得像西红柿的脸蛋又重新便成了西红柿那般。 肌肤的亲密接触,让唐冷衣确定了自己对姬无尘的心意,若是沒有动感情,那么就算他俯身亲了自己自己也会是波澜不惊沒有任何异样的想法的,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她了,心“噗通”“噗通”像一只小兔子在自己的心脏房里面活泼乱跳,打乱了一切。 “那这个交换条件可好。”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然后看着这个矮上他一个头的唐冷衣,她像任与璇那样,都是小巧玲珑的女子,身上带着一股南方女子特有的气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好。”她应了下來,其实这几天,她承认自己动摇了,她不确定自己真的打算要离开王宫,然后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后來细细思考了一番,还是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上次任与璇被诬赖然后受尽了牢狱之苦,她现在那般得宠,姬无尘也是保护不了她,何况自己,在这个深宫里面,要靠山沒有靠山,指不定下一个被真对的便是自己。 还是离开吧,现在只是一点点的动心,离开了,再也见不到了,或许一切都会好起來的,而自己也可以重新拾起信心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生存。 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有时候在想,自已一闭上眼睛,会不会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那个世界里面了呢。而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梦一场,而自己又要继续那边世界的杀手生涯,杀人,盗取机密文件,穿着丝袜短裙穿梭在富豪群中。 那是一个肮脏的社会,那是一个充满污秽的世界,她不喜欢,所以她愿意这样一直做着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來。 那是世界,她再也找不到可以让她依靠的人了,哥哥已经走了,她用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去说服自己去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逝者已逝。 哥哥,安息吧。 “嗯。傻丫头在发什么呆呢。”他摸摸她的脑袋,然后轻声询问。 从未有过的温柔。 唐冷衣心想,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莫名的感动,在他开口同样叫唤自己为傻丫头的时候,差点儿便要热泪满盈了。 摇摇头,然后开始幻想,往后陪在他身边伺候他的日子,那该是何等的幸福。 然而,她比谁都明白,这份幸福是那么的來之不易,并且很短暂。 但是,哪怕仅仅只是一秒,她也心满意足了。 哥哥曾经说,人不能奢侈太多,不然当你拥有了,失去之后便会有很多的伤心去失落。 哥哥…… 哥哥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回不到她的身边。和哥哥欢笑打闹的日子仿佛才刚发生在昨天,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崭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 她知道,她再也不会拥有哥哥的那份宠爱了。宫里面,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确多都是笑里藏刀,突然來到这里,然后沒有一丝的安全感。 姬无尘,你可以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吗。每个夜里,我都想着抱着你入睡,那么,就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了,她也就不会想起哥哥那沾满血迹的苍白脸了,再也听不到哥哥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了,哥哥呢喃着“小衣,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不能死,不然哥哥会死不瞑目的。” 子弹穿过胸膛,一切的一切,在唐冷衣的眼中消失,并且再也见不到了。 那么,既然姬无尘你來了,你闯进了我的世界,那么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比如现在,比如现在两人相处的时光。 姬无尘有点头疼,这个丫头,怎么动不动就发呆了,他之前都沒有发现她竟然那般爱发呆。 记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红杏出墙”,然后从上面跳下來的时候正好压住了外面路过的他。 当时的他,心里带些几分的差异,想不到竟然还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的胆大妄为。就算是他的一个弃妃,那也是一个娘娘的身份,作为一个娘娘,她竟然还敢爬墙出來。 普天之下,估计能做出同样的事情的也就任与璇,不愧是好姐妹。 既然答应了,那么他便说了一声,“去帮本王弄点吃的回來,本王饿了。” 唐冷衣听话地下去帮姬无尘弄吃的去了。 看着离开的丽影,姬无尘觉得,要是任与璇也能这般温顺听话就好了,但是又想了想,或许就是因为任与璇不会这般像只小猫温顺,自己才会这般留恋不舍吧。 无论是怎样的一个她,他都喜欢。 并且是很喜欢的那种。 看着外面,天气很差,看上去快要下雨了,也不知道那个丫头会不会怕打雷,他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很怕打雷,每次打雷了都钻进自己的怀里寻找保护,那时候,那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就像一个妹妹,然后…… 他微微痛心,只能尽力保护好现在所爱的女人了。 他不是不惩治那些害死那个女人的凶手,而是,他无能为力。 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君王,也是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的。比如那个时候的他。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长大了,成熟了,有足够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所想去保护的人了。 王后,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姬无尘想着想着便听到了雨声,忘记自己使唤唐冷衣下去给自己弄吃的这一件事情,披上了一件裘衣之后便赶往了落凰阁。 下雨了。 他怕她害怕打雷,到时候自己又不在她的身边,一定会不安吧。 唐冷衣端着食物回來的时候,发现房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走出去问了一下小凳子,小凳子说王披了件裘衣便匆匆忙忙赶了出去,也沒有说是去了哪里。 唐冷衣看着雨越下越大,随着阵阵的雷声。 相必…… 是去找她了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陪睡这个职业吗? 其实姬无尘到了落凰阁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因为在自己刚踏入落凰阁的时候,听雪雁说某女正在睡觉。 轻手轻脚进去了之后,果然看见她正睡得正香。这丫头,很嗜睡啊。真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变成一只小胖猪,但是想想,胖胖的她也挺可爱的,抱起來也舒服。 把雪雁支走之后便跑到任与璇的旁边,看着那张沉睡的容颜,或许还沒有意识到大灰狼正待在自己的旁边。 轻轻翻了一个身,发出一声呓语,接着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姬无尘正双手托腮盯着自己看。 任与璇大骂一声,这个男人真变态。偷窥狂。 伸手搓搓眼睛,坐了起來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伸了伸懒腰,伸完懒腰后便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正在下雨。 咦,姬无尘怎么跑自己这里來了。 不是说好让他去宠幸唐冷衣的吗。现在的他,应该是和唐冷衣在一起才对吧。 想起唐冷衣,才恍然想起她似乎很怕打雷。 任与璇洗漱完毕之后发现那个温文尔雅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做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并沒有离去的打算。 今日的她,闲得无聊,本來打算睡到自然醒之后便待在书房里面看看书写写字。 皇甫赤焰在刚开始的时候会常來找她,但是都被雪雁给支回去了。 不是任与璇不见,而且直觉告诉她,皇甫赤焰一定不是一个善辈,她还是远离点比较好。 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吧。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姬无尘从手中的书抬起头,正好看见任与璇极不优雅的吃相,微微蹙眉,但是也不责怪。 “你不是不让我出去嘛,难道……”她大口大口吃着,一边回答他的话,突然就歪起脑袋咧大着嘴笑,“你今天吃错药了或者是沒吃药,大发慈悲让我出去走一走。” 一个爆栗从天而降,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扬起一抹深意的笑容,缓着声音道,“你想得倒美。” 任与璇朝着姬无尘翻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的白眼,翻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翻完之后眼前一片晕炫,啧啧嘴巴,“那你这不都是废话。” 他有举起手中的书敲她的脑袋,“你废话少说,先吃饱。” 任与璇嘟起嘴巴不难地反抗,“你丫的,敲脑残了你养我吗。” 这下轮到姬无尘翻白眼了,“难道你现在不是我在养着吗。” 好吧,吃人嘴软。 沉默地埋头把手中的饭吃完,整个过程都是姬无尘一个人在唠叨,说什么一个女的竟然睡到中午,完全都不把宫中的规矩礼仪放在眼里,不过这些废话都被任与璇自动过滤了。 “丫头,带你去一个地方。”在她吃完最后一口饭的时候,姬无尘放下手中的书,然后起身对她道。 任与璇歪起脑袋问道,“什么地方。” “跟着去就是了。”他相信她会喜欢的。 等到去到姬无尘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之后,任与璇才知道原來是王宫的城门之上。 两个人共同撑着一把油纸伞,然后站在漫天的雨水之中。站在高处的他们,看着宫外的街道,安静,祥和。很多人都撑着抽纸伞在街道上面穿梭,依旧还有小贩们的叫喝声,随着淅沥沥的雨响在半空。 看着这一幕,国泰民安。 她笑了笑,突然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产生了一股敬佩之情。 这个男人,看起來也不过是未到三十,却感觉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两人在宫城上面看着一幕幕,各怀所思,所以两人都沒有发觉站在远处的唐冷衣。 她站在雨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雨中,然后看着心爱的男人拥着自己的姐妹,心很痛,但是她咬咬牙,告诉自己不要产生任何的妒忌。 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她,她不想做这样的一个女人。 爱情也好,感情也罢,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自己伺候姬无尘一个月后便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的自己,再也不用看着这些黯然伤心了。 转身,离开,祝各自安好。 任与璇回头,总觉得那个地方,在刚才站着一个人,落寞的气息涌來。可是那个站台处,沒有一个影儿,只有滂沱的大雨一直下。 “在看什么。”姬无尘的声音响起。 任与璇摇摇头,“沒什么,对了,你不是今日在陪冷衣姐姐的吗。” 他低头微笑,“本來是的,但是看见天在打雷,怕你害怕,于是便赶了过來。”谁知某女竟然是在呼呼大睡。 姬无尘忍不住扶额,他这算娶了一只母猪回來吗。但是至少母猪还会帮他生很多的小猪崽子啊。 不行,他得要点好处。 “璇儿,你可知道你的落凰阁死过一个妃子。”他突然问道。 任与璇抬头,看见他眼里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不明白他提起这事的原因,也无法猜测出來,于是只能老实回答,“听说了,她是雪雁的上一个伺候的主子。” 姬无尘挑眉:“你半夜睡觉不怕她会來找你。” 任与璇的额头闪现三条黑线,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最怕的便是这件事情了。 “当然怕了,”某女天真地傻傻继续问道:“难道你打算要给我新的住所。” 一个爆栗继续出现在任与璇的头顶上面,一个声音让她浮在云端瞬间掉到了地面,“你想得倒美,宫里哪里來这个多住所,当然,有是有,只是都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冷宫,”姬无尘笑得更加得意了,“难道你要去。” 冷宫吗。 “死过人的吗。”她歪起脑袋继续问他。 姬无尘仰头笑了起來,“死过哦,有些妃子被本王打入冷宫,耐不住冷宫的寂寞,自杀而死了。” 能不能不要吓她,她很是郁闷,说得好像这个王宫就是一个坟墓。 “我给你一个建议好不好。”他加深了嘴角边上的笑意。 任与璇看着姬无尘,怎么感觉有种自己是小红帽而姬无尘是大灰狼的感觉,但是她还是开口问他,“什么建议。” “我们一起睡。”姬无尘看见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任与璇的脸都红到了耳根,不由得失笑。 “放心吧,在你还沒有接受我的时候,我是不会碰你的。”他要的是她的心,他也明白,若是自己冒犯她,那么只会让她离自己更远。 任与璇忍不住皱眉,这算是潜规则吗。 “不要……”她嘟起嘴巴,她才不要咧,她那张床那么小,两个人睡好挤的说。 “不行,这可是我的命令哦。”他朝着她暧昧地眨眨眼睛,顺便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任与璇无奈,只好答应。 毕竟他是王,就算他再宠爱自己,那么也会有翻脸的时候,只怕自己稍微忤逆他一下,说不定他真会像慕牙一般赏几碗辣椒水或者像温布儿抽打了她一遍之后往她伤口上面撒盐,她已经吃不消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想,他真的在未來的某一天,这般对待自己么。 任与璇不敢肯定。 两人在宫城上面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任与璇怕姬无尘要是不小心淋了雨,生病了,她可就担待不起了。 回去后便催促着叫姬无尘回去,陪一陪唐冷衣,免得王后等人又说自己得宠了都不拉自己姐妹一把。 话说回來,唐冷衣还算是一个弃妃,虽然行为已经不受到限制了,但是还依旧是一个弃妃的身份。 任与璇怔怔地发呆,她想,她应该是不爱姬无尘的,因为此刻的她,竟然沒有半点的伤心和难过,反倒多了点欢喜。 毕竟自己帮到了自己的姐妹,说不定相处下來,姬无尘转而喜欢上唐冷衣也是有可能的。 想了想,不禁莞尔,低头吃吃地发笑,这算是在做红娘么。这感觉倒是挺不错的。 其实任与璇也是这么想的,把唐冷衣留在宫里,那么当自己某一天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姬无尘,他也不会觉得孤单。 现在的他,在她看到,落寞,孤单,但是却是倔强地不让别人发现。 任与璇开始计划,计划逃出宫。 她不想待在这王宫里面了,虽然有姬无尘宠溺的爱,有唐冷衣的善待,有雪雁的忠心耿耿,但是,还是不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不属于这里。她还要寻找她的三个姐姐,她的三个姐姐比他更需要她。 所以她必须离开。 所以唐冷衣一定要就在这里。 她不想他孤单。 虽然不知道在遇见以前姬无尘是个怎样的男子,过着怎样一种生活,但是自从遇见了她,她感觉他笑容多上了许多,也不再动不动冷冰冰待人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好的,现在的她,唯一害怕的便是,他在她离去之后,变得更加的冰冷,甚至会暴怒,会无理取闹,会伤害别人……甚至是……恨她。 是的,应该会恨她。 但是离开了以后应该就会再也见不到了吧,时间可以帮助他忘记她的,就像自己也忘了某个人一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恭喜你,你赢了 夕阳如血,一切都笼罩在蒙蒙的红色之中,比赛场地上的两人衣袖飘飘,一个白得纤尘不染,一个黑得精神魅惑。 “那开始。”白衣男子有礼的询问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静了静,露齿一笑,锐气而自负,往台下安静坐着的女子看了一眼,“开始吧。” 白衣男子也笑了,轻而柔,像看着指尖一只淘气的蝴蝶,那样柔美的笑容始终是不合适在一个七尺男儿的俊脸之上的,但是此刻那个白衣男子笑着,却是那般致命的美,让人惊叹不绝,甚至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为什么我们俩兄弟要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或许就是因为我们是俩兄弟吧,所以喜欢的东西都大同小异。”也就只能这么解释了吧。 “或许吧。”黑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手中的剑。 “开始吧,让我们來个了解,若是我输了,我对她从此不留半分想念,同样你要是输了,那么你便要从此远离她。” 台下的女子,看着台上的两个男人为她相争,沒有笑容,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一个傀儡,沒有生命的迹象,眼神的很空洞无神,可是这样的一个她,他们都不介意,因为他们都喜欢了她好久好久,甚至为了得到她不惜让她死去。 “你赢不了我的。”黑衣男子嘴角上扬,是一直以來的自信。 “你很自信。”白衣男子接了话,但是此刻他却沒有把他放在自己的眼里,因为。。。。。。 他永远只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并且,从他们在这个世界里面遇见到相知,他都沒有赢过他。 白衣男子继续道:“你的身手我已了如指掌,虽然我不如你经验十足,但是我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赢你。” “你很强,”她颔首承认,“但是为了骨儿,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倒在你剑下的。” “那么,请吧。”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众人的眼里仿佛两只蹁跹的蝴蝶,扭动着优美的身姿,台下一边大声为自己的城主呐喊助威,一边也不甘示弱为自己的主子加油。唯有坐在中间的女子,还是沒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这场比试跟自己毫无关联。 可是偏偏就有关联,莫大的关联。 周围散发着凝重的气息,仿佛台上的俩人有一个命悬一线,稍有不慎,便要灰飞烟灭。 进退攻袭,利刃翻飞,明明是凶险无比,却看來赏心悦目。但是场下的人都看得心惊胆战,精神紧绷到仿佛比试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台上的俩个人。 两人的速度都快如闪电,能看到的也就是一黑一白在缠绕。 黑衣男子虽然从小沒有师父教导武功,沒有像白衣男子那样的身世可以享受很多的优惠,但是功夫不容小觑,看破了白衣男子的剑法,凭深厚的内力相迫,以静制动,渐渐占了上风。黑影轻灵如梦,进退全无声息,一柄清亮的短剑神出鬼沒,险险的掠过要害。 时间逝去,台下的人的额头已经渐渐出现了汗水,都为各自家的主子捏上一把汗,白衣男子虚耗过损的征兆显现出來。又过了一会,白衣上绽出了点点深红,像初日映雪,雪上落梅,却满是惊心的不祥。 白衣男子一步步退,慢慢退至了场边。黑衣男子步步进逼,剑法愈加凌厉,眼看间不容发,身影宛如被一阵夜风吹起,全不着力的凌空翻了过去,他探身扬击,半空只听一声金铁交鸣,脱手的短剑划了一道长弧扎入了沙地,半截剑身在夜风中反射着冷冷寒光。 所有人心下一沉,白衣男子被剑势逼到极处,铤而走险,竟合身扑了上去,黑衣男子长剑一振,千重剑影忽尔化为直刺,登时变成对着剑尖冲了过去。 一阵惊呼,利剑穿透了小小的身体,从背后刺出來,雪亮的剑身沾着鲜血,直沒至柄。 场中静得可怕。 只听得鲜血一滴滴坠落。 白衣男子的脸白得近乎透明,紧紧咬着唇。 疼意满布他全身,但是看了一眼台下的女子之后便微微觉得自己值了。 一切都值了。 黑衣男子知道自己输了,并且输得很彻底,但是黑色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不甘。 拖着带着血迹的剑离开比赛的场地,背后传來白衣男子温文尔雅的声音,“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黑衣男子看了台下的女子一眼,久久不说话,输了便是输了,他输掉了那个女人,这辈子她都不会属于他的了,作为一个男人,言出必行,那就输了吧。 黑衣男子低头不语。 “输在你太自负了。”白衣男子静静地道。 黑衣男子回头,黑瞳魅惑地仿佛要把白衣男子看穿,接而道:“不,输在你舍得舍弃。” 看着白衣男子鲜血淋漓的手臂,若是换了他,他一定不会像他那般做得那般决绝。 这时候,女子终于坐起身,然后往台上白衣男子的方向走去,跟刚走下來的黑衣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听到了黑衣男子微微的叹气声,以及深深的无奈,应该此刻很痛心吧,因为他输掉了她。 她很想跟他们说,她不是谁的战利品,她不想作为他们比赛的代价,无论是谁,她都不想见到那样失落的表情了。 恍惚的瞬间,自己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自己,也是傻乎乎地爱着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除了在利用的时候看上她一眼,别的时间都不会正脸看她一下。 他的目光,从來都是属于血绯椤的,仅仅只属于血绯椤,自己只是他的棋子,夺取这天玄大陆的棋子。 但是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心甘情愿沦落为他手中的棋子,哪怕仅仅只是一颗棋子,她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女子扬起笑容,这是她复生以來的第一个笑容,像当年那般纯洁无暇,妖娆魅惑。 呐,寒衣什,你说,我们还会见面吗。 女子步到白衣男子的身边,看着那少了一边的肩膀,忍不住皱眉。 她仰着头,有点费力的凝视上方的脸。 那张脸很温柔,低头正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许久之后,女子露出一丝苦笑。 这个男人,不会疼的吗。 她的手,摸上他的脸颊,冰凉柔腻,像正月里化开的冰水。 “恭喜你,你赢了。”但是不代表她就从此属于他了,在她还沒有完全忘记寒衣什之前,她谁都不属于。 只属于寒衣什。 突然很期待寒衣什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会不会觉得惊讶,会不会有那么的一丝惊喜感。 还是,依旧的淡漠。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死而复生了。 想必不久之后便会见到他了。 眼前浮现君子绛这个男子,这个男人。。。。。。。。 很傻。 她只能这么说。 不是沒有动过心,而是等她动心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他。 黑亮的眼瞳很静,话音很轻,淡淡的宣告了他夺得了胜利。这话也像一把利刃刺进了台下黑衣男子的心窝。 血,顺着白色的衣服滴落,染红了一大片,但是白衣男子依旧不皱一下眉头,就算是痛,也要在她面前忍着,因为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有一个坚固的臂膀可以依靠。 “你真狠。”她继续静静地只说得出这三个字。 这个男人牺牲了自己半边肩臂,换得了贴近自己的机会。 真的很狠,狠得沒有一丝的犹豫。 “不狠一点,怎么赢你。”白衣男子把她一把拥入怀里,温和的笑笑,仿佛那只是自己是被一根针刺到仅此而已。 女子伏在白衣男子的怀中,然后看见台下黑衣男子的情绪千变万化。 “值得么。”女子实在是无法理解白衣男子的这种做法,她真的有让他舍弃自己一只手臂的价值吗。想想当初,自己也不过是被寒衣什所嫌弃的棋子。“像我这样的女子,如今还能剩下什么价值,你又何必为我这般残酷待自己。” “我觉得有这样的价值。”白衣男子笑了笑,神色却仍然平静一片。 “嗯。”不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盯着台下也在同样盯着自己的黑衣男子。 俊颜毫无血色,白如冰雪,他低头着看自己怀里的人,一时失了神。 “说不定,以后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她哼了一声。 “然后。”他停止了脸上的笑容,“你想说,我会为此感到后悔的。” 女子不语。 “我不会后悔的,就算以后的你,亲手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责怪你半分。”因为我喜欢了你那么久那么久,久到我都忘记自己是在为了什么而活了。 所以,为了你而死,也是一种幸福。 就像当初,君子绛为了你而死那般,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痛苦的脸上洋溢的笑容,他死前说,“骨儿,这一世,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可是当这一幕成为自己的下场的时候,他一定会对骨儿说:“骨儿,这一世是你欠我了,下辈子我一定要你还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宠升天 “我不确定我以后会怎样对待你,就像我当初一样不确定怎样对待君子绛那样,我也以为我不会伤害那个男人,毕竟他那么爱我,在这个大陆上面,从來沒有一个男人可以像他那样爱我,但最后要了他的性命的人,反倒是我,他最爱的一个女人,或者你也可以试试这样的结果。”黑眸温柔之意流传,却也带些几分诡魅,散发着夺人神魄的煞气。“反正到时候你一命呼呼了,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的,不会难过,也不会伤心。” 说完抬头一笑,“我说得对吧。” 白衣男子微微愣住,想不到怀中的女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一片寂静的僵持。 白衣男子清了清嗓子,“骨儿,劝您不要这样想,你知道我不是君子绛,所以我也不会有君子绛那样的下场。” 女子一愣,沒想到白衣男子会这样把自己的话给接下去。 是的,他不是君子绛,他不会像君子绛那样傻,所以 他不会有像君子绛那样的下场。 听说君子绛现在还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沒有变化,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 而他,见到死而复生的自己,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呢。 “骨儿,我想你好好的,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可好。”他苦笑着开口。 “好。”她应了下來,她这次会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给那个叫寒衣什的男人看。 她再也不要死了,躺在那张冰冷的石床上面,那种滋味,她再也不想去尝试了。 所以,就好好的活着吧。 两人一直在说话,急如擂鼓的马蹄声传入耳际,不出片刻,一道人影猝然掠了进來。看见场中的情景,愣住了。 他看向黑衣男子,不明白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才离开半天,城主便失去了一只手臂,而且,那个刚被主子复活的女子,竟然被城主抱在怀中。 全场气氛有点僵硬。 來者正打算看向黑衣男子的时候。 “啊。” 一声尖叫传入自己的耳朵里面,叫得甚是凄厉。 大家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掉落在黑衣男子的面前,此刻的黑衣男子捂着自己的眼睛抱头尖叫。 有什么比亲自挖掉自己双眼的來得更有勇气呢。 白衣男子也是一愣,突然明白了他为何要这般做。 “我怕我见到骨儿,会心存异念,现在我挖了自己的双眼,眼不见心不念,也是好的。”黑衣男子缓缓站立起來,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之后淡淡地道。 白衣男子终于明白了怀里的女子对自己的重要性,黑衣男子其实算是自己身体分离出來的,那么他的心便足够代表自己的心。 女子也是一愣,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魅力,竟然一个个这样宁愿伤害自己。 女子张了张口,但是又不知道该说写些什么,于是也只好作罢。 來人慢慢地往黑衣男子的身边靠近。一路上的血滴形成了一小洼血泊,红得刺人眼目。 “主子”來者抑住颤抖,然后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脸上全是血,鲜红刺目的血,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虽然他是妖,但是也是有血有肉的妖,还有感觉,还知道什么叫痛。 “可查到了。”他站直身体,手中还握着那把鲜血淋漓的剑,后背已经是冷汗一片。 “嗯。”來者点头。 “准备准备,明天出发。”黑衣男子道,眼睛部分依旧传來阵阵的疼意。 來者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剑,然后扶着黑衣男子离场。 “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一点都不喜欢看到自己这般不爱惜自己。” 小小的身子依在怀里,女子在耳畔轻语,忍不住发颤。 上次君子绛的举动还历历在目,她害怕眼前的这两个人重蹈君子绛的覆辙。 “因为我们都太爱你了。”爱到只能这样了,白衣男子道。 在他所有的回忆回归的时候,他便一直在寻找方法去复活她,如今她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是在自己的怀中。 白衣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若是能得到你的心,失去一只手臂,一双眼睛又何妨呢。 是啊,又何妨,他一点都不比寒衣什和君子绛差。 ,,,,,,,,,,,,,,,,,,,,,,,,,,,,,,,,,,,,,,,,,,,,,,,,,,,,,,,,,,,,,,,,,,,,,,,,,,,,,,,,,,,,,,,,,,,,,,,,,,,,,,,,,,,,,,,,,,,,,,,,,,,,,,,, 现在是午夜时分,很多人都已经睡去了,白天的喧闹已经停息,微微能听到的便是虫鸣的声音。 伴随着大家的鼻鼾声,极其温馨。 夜里会吹风,所以也会有簌簌的风声,竹林外的小径上,两个人影晃动。 “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一个女音低低地响起,明显刻意压低了许多,或许是害怕一些还未入眠的人听到。 另一个女音压得更低,但是可能是太自信了,所以昂首挺胸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放心吧主子,我可是做得妥妥贴贴。” 这样的对话,明显两人是主仆关系。 身份高贵点的继续道:“可别露出什么马脚,给本宫带來不必要的麻烦。” 身份卑微点的道,“娘娘尽管放心,估计她是逃不了这一劫了。” 被称作娘娘的继续道,“那可会伤害到王。”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那只花猫,已经抓伤了任与璇,如果王碰了她或者接触到了她的一些伤口,那么王也会出事。”女的说得沒有一丝的情感,空洞的眼神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主子,主子让她办事情,她去便是了,但是这个后果只能由娘娘自己去背负了。 她也不清楚这种毒被扩散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只知道届时会死掉很多的人,并且……这种病,很难医治,恐怕宫里面的医夫是无能为力的。 夜更加的深了,此时此刻,任与璇正抱着姬无尘睡觉,虽然反抗说不让他跟着睡觉,但是其实做一个抱枕感觉也是相当的不错的。 在这个微凉的夜里,心里暖哄哄的,这种感觉真好,也不知道姐姐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绵延不停的雨下了七日了也未见天有放晴的迹象。雨下了七日,任与璇就跟着在落凰阁一步都沒有踏出去,待在书房看书写字,雪雁在旁边也喊了整整七日的无聊,听得任与璇耳朵都出茧了,差点见到雪雁就要绕道走了。当然,此刻郁闷的还有司城云儿,她现在连见上姬无尘一面都觉得是异常的困难,甚至可以说是难如登天。说难如登天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毕竟这真的是一个事实。 沒想到任与璇真的听了自己的一番“劝”,让姬无尘真的去宠幸唐冷衣了,沒想到姬无尘对唐冷衣百般疼爱之后,陪自己的时间也都沒了。 想到这里,司城云儿不知该说是不是算自作自受,毕竟也是自己说出來的,便宜了那个唐冷衣。 想到此处,司城云儿就更加的茶饭不思了,人也消瘦了许多,只怕这样下去,王后这个位置始终会是任与璇的了。 司城云儿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气息,她突然理解了自己的姐姐司城壁儿。 不过她不是她,所以她一定会重新得到姬无尘的宠爱的。 “嫂子,可不是无雪要说你,你这般不吃不喝,人儿继续消瘦可就便丑了哦。”姬无雪看着司城云儿,无奈地说道。 “奈何我容颜已经衰老,所以你哥哥现在已经有了新欢,再也不会來我这里看我一眼了。”司城云儿叹气道,或许这就是深宫里面每个女人在老去之后都要走上一遍的路。 虽然可以享受无尽的繁华奢侈,虽然可以饭來张口衣來伸手,虽然自己每天都不用像那些丫环太监那样來來去去的做事情,但是这样的人生,是沒有一丝色彩可言的。 也罢也罢,既然是九龙的王后,那么就安分点做自己的王后吧。 不愁吃不愁穿,姬无尘他爱宠幸谁就随他去宠幸谁吧。 总有一天,她任与璇,她唐冷衣,也会步上自己这样的后尘的,她突然很想活着看到那样的一天。 “嫂子你莫要这样说,哥哥只是图个新鲜罢了,这新鲜一过便好了,男人都这样,所以嫂子就莫怪哥哥了。”姬无雪替哥哥解释道,生怕司城云儿生气。 这个嫂子向來都很照顾自己,自己总不能忘恩负义置她不管。 看着这个面容苍白的女子,在自己忍受病情的痛苦的时候,她也会无数个日夜陪在自己的身边。 会好起來的,哥哥会回心转意的,姬无雪一直安慰着司城云儿,但愿哥哥不会沉迷在任与璇的温柔乡里面,毕竟任与璇也是妖族那边的人,若是带些什么阴谋诡计就不好了。 看着哥哥也鲜少來探望自己,姬无雪心中也是郁闷不已,有时间,自己去探探哥哥的想法吧,现在的哥哥,她也不懂了。 这些天,每个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唐冷衣睁着眼睛在想,幸福來得真的太突然了,她还來不及做心理准备。 仿佛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场,太不真实了。 不过她相信,他不是在逗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五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些日子,突然变得恐怖了起來,任与璇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雪雁就这样走了,不留一句话便离开了自己离开了王宫离开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还那么的年轻,还沒有结婚生子,便离开了。 看见自己的手上,也渐渐冒起了红点,想必自己也离死亡不远了,很快便能到阴曹地府跟雪雁相聚了。 自从雪雁病死之后,落凰阁便被隔离了,由于姬无尘是一国之君,所以就算他想进來看望一下任与璇也是难如登天了。 看着原本热热闹闹的落凰阁,如今却是那般的冷冷清清,很多太监和丫环纷纷请离,所以偌大的落凰阁也就剩下任与璇孤苦伶仃一个人住了。 到也好,安静了许多,或许这样安安静静死去也是好的。 任与璇不是沒有想过求生,但是这种病跟现代的艾滋无异,听医夫说,不是不能治,只是能治这种病的人并不多。 加上这种病会传染,所以雪雁死去以后任与璇就被禁步落凰阁了。 天又开始下着绵绵雨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冷衣姐姐和姬无尘怎么样了,那么他们呢,此刻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任与璇静静地闭上眼睛,那天,她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对话。 “娘娘,想必任与璇的病毒马上就要发作了。” “你做得很好,事成之后,本宫重重有赏,” “谢娘娘,” “回去记得把那只小花猫处理掉,免得引起麻烦。” 眼皮越來越重。 是的,那天她趁着雪雁不在跟不知道哪里跑來的小花猫玩耍,原來,原來她身上的病毒是这样來的,还记得回去的时候,是雪雁帮自己包扎伤口的,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雪雁也跟着感染上的吧。 真的,真的好对不起她。 雪雁,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原谅我让你离开了这个世界。 渐渐地失去意识,眼前出现了姬无尘的模样,恐怕……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再见到你了,我亲爱的你,姬无尘。 以后沒有了我,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善待冷衣姐姐,因为她比我还要喜欢你。 请别为我伤心,也别为我哭泣,就当,从來就沒有遇见过我吧。 姬无尘的样子渐渐地变得模糊,她伸手,想争取在最后一秒抓住他,可是她刚刚触碰到姬无尘的脸的时候,他化为乌有了,接着就是黑,漫天的黑色袭來。 一个红衣男子和一个紫衣男子交错浮现,时近时远,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她会想哭。 明明都是假的不是吗。为何真实得就像自己真的经历过。 别了,我亲爱的人们。 “不好了不好了,”姬无尘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一个太监跌跌撞撞跑了进來,跑到姬无尘面前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姬无尘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皱眉,“跑这么急做甚。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太监气都不敢喘便连忙禀告了,“王……王,不好了……娘娘,娘娘……娘娘出事了,” 虽然任与璇死去了,但是姬无尘还是不能去见上她一面。 司城云儿说,任与璇身染恶疾,他若是去了,不小心染上那么九龙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姬无雪说,哥哥你若是执意要去,那么妹妹也就只能死在你的面前了。 他失去她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她,应该说,还來不及得到她的心,他便失去了她。 过些天,便是任与璇下葬的日子了,可是姬无尘就是不能踏入落凰阁半步。 司城云儿说,任与璇死了对她來说也是一种解脱。 毕竟这种病,拖到越后面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 姬无尘还是不敢相信,前些日子,她还好好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可是为什么才过了短短几日,便告诉他她染上了恶疾,然后这个消息才刚传到自己的耳里,便又听说她已经不幸离世了。 怎么可以那么快,那么快就让他失去吧。还是上天在告诉他,他抢來的,注定不能够长久拥有她。 想到这里,心仿佛被利刃给狠狠刺了一下,他已经习惯了做完事情就去落凰阁陪她了。 如今她走了,那么自己的这个习惯又该怎样戒掉。 “王,冷衣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要节哀,保重身体,冷衣替王去送了妹妹最后一程,她走得似乎很安详,沒有痛苦。”唐冷衣在旁边说道,安慰着姬无尘。 “为什么不让本王去看她最后一眼。为什么。”姬无尘低头喃喃自语,似乎在问唐冷衣,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王后和公主也是为了王好,毕竟妹妹这病不是什么普通的病。”唐冷衣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是姬无尘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任与璇,那个平时总是不爱搭理他的任与璇。 他想,他这辈都不会再遇见这样一个女人了。 犹记得她刚來的时候,对王宫里面很多的事物都充满着好奇,那时的她,灵动中带着几分俏皮,每次她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都会怦然心动,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心情,只是找不到,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还是会对喜欢喜欢的女人感到欢喜。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地夺掉自己來之不易的感情呢。他好想一闭上眼睛,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他明白,这不是做梦,因为自己会疼,撕心裂肺的疼。 唐冷衣看着姬无尘痛苦的神色自己也是很难受。 自从任与璇离开了以后,姬无尘变得郁郁寡欢,开始不理朝上的事务,偶尔跑到落凰阁 坐着发呆,一坐便是一整天。 可是任大家怎么劝他,他都是他想陪陪她。离开的时候,沒有一个人陪伴在她的身边,他只是想尝一尝那种被隔离在落凰阁里面的滋味。 果然,很孤单。 姬无尘翻看任与璇整齐摆放在书房里面的一些书籍的时候,从一本医书里面掉落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娟秀的字体,整齐而好看。 面写着一句话:要是我也喜欢你,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原來。。。。。。。。。。 原來还是沒有动心。 但是他还是不介意。 自己爱着就好了。 能够默默守护自己所爱的女人,对他來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 黑夜里,一双手从泥土里面伸出來,指甲缝里面全是泥巴。 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这个荒山野岭中。 女子在皎白的月光下面面容一片惨淡。 原來沒死。 坟墓旁边是一个包裹,幸亏姐姐看到了她留给她的小纸条。 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两套干净的衣服,还有挺多的钱。 女子张开眼睛看着黑夜里面高高挂起的那轮月亮,也不知道自己能熬到什么时候,或许自己逃出來,明天就真的死掉了。 不过既然出來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刚刚从泥土里面爬出來,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就这样静静躺一会儿吧,现在是半夜,想不到自己看个鬼片都会尖叫的人有一天会躺在坟墓上睡觉。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气,竟然生不出一丝的害怕。 以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呢。 “吱呀,”“吱呀,” 女子侧耳一听,是车轮转动的声音,难道半夜是鬼在游行。还是…… 然后耳边传來一个老妇的声音:“哟,这姑娘家的,半夜谁在坟地里面,也不怕招鬼吗。” 女子脸上露出一份惊喜,然后坐起來,看见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而驾车马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汉子。 只听那老汉子说道:“姑娘可是迷路了。我们家就在不远处,姑娘可要去寒舍歇歇。” 女子看见老妇和老汉子一脸和蔼的笑容,也不算是坏人的模样,反正在屋子里面睡总比在坟地里面诈尸來得强。 再说这季节快入冬了,半夜里也实在是冷得让她发抖,自己身上的还是一件薄衣。 一说到凉,女子就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若是不麻烦的话……” “不麻烦不麻烦,这深山里面,也是极少人來,姑娘到寒舍坐坐,也算为寒舍增点人气呢。”老汉子笑着道。 老妇伸手拉起女子,另一只手接过了女子手中的包裹,扶着女子上了马车。 马车伴着“吱呀”“吱呀”的声音渐渐前行,女子突然为这样的际遇感到庆幸。 老妇说,她娘家就在这个山头的另一边,入夜时才从那里赶回來,所以到现在这个时候才到。 能这么巧地遇上,也算是一种缘分,既然有缘,那么留宿一宿又何妨。 女子笑了笑,倒也沒有继续和老妇深谈。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叫祭月桐 任与璇醒來,看见一个白衣少年正紧紧盯着自己的时候恍然有一种逃出升天的感觉,当时只记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昏沉。 拉回思绪,暗暗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此少年眉目清秀,眉宇间却夹着暗暗的忧愁。 也不知是何许人也。 看见任与璇醒來,他微微一笑,询探道:“姑娘可还安好。” 任与璇语气冰冷,不敢过分热情,“我还好,沒事。” 少年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竟也生出几分暖意,在任与璇如此落魄的此刻,一个笑容让她觉得沒那么无助了。 少年接着道:“安好便好。” 安好便好。 这乱世里面,从此只怕是要孤身前行漂泊伶仃了,如何安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姑娘遇上贼人了,那老夫妇是黑人之人。”少年缓缓道,看见任与璇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盯着自己,于是耸耸肩然后指指那个瘪瘪的安静躺在任与璇旁边的小包裹,“若不信,你打开看看,便可以知道。” 任与璇半信半疑地打开包裹,果真沒了银两…… Oh。My God。 她的钱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 沒有了钱她怎么生存,难道这是要她流落街头卖艺乞讨的节奏。 突然。。。。。。。。。。。。。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偷的。”好吧,是她要耍赖皮了,为了不流落街头卖艺乞讨,她只能让眼前这少年哑巴吃黄连了。 少年想不到任与璇会怀疑自己,表情是满满的错愕。 然后耸耸肩,來了一句:“你爱信不信。” 掉头打算离开的时候任与璇拉住了寂月桐,现在的她,身无分文,沒有依靠难道让她到街上面乞讨。 她才不要做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婆,于是。。。。。。。。。。 某女决定要死皮赖脸了。 神啊~请原谅我这样飞举止,都是生活所迫啊。 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任与璇觉得自己日后的人生将会前途一片坦荡荡,充满光明与希望。 她要感谢这场病灾,让她可以顺利出來九龙王宫,虽然自己对这个天玄大陆一点都不熟悉,但是总比被困死在那所冷冰冰沒有人情的王宫里面好。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竟然沒有死掉,或许是时候未到吧,所以她活了过來。 “喂,你叫什么名字。”任与璇一副泼妇的模样看着男子,男子怔了怔,她跟骨儿还真是一个模样,不知道骨儿见到了会有什么想法呢。 现在的骨儿,虽然复活了,但是也就只是一具身体在懂,因为她沒有了自己的灵魂。 这个女子,应该就是骨儿的來世了。 “我叫寂月桐。”寂月桐笑了笑,一脸的无害,仿佛一个初次进入江湖的黄毛小子般,沒有勃勃的野心,也有还未被洗掉的单纯。 应该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吧,任与璇暗想。 “嗯,我叫任与璇,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任与璇说得理所当然,不容寂月桐反对便一锤定音了。 寂月桐看着,无奈地摇摇头,难道她就不怕他是坏人。 真是一个小丫头,不懂中央大陆的险恶。 “我又沒有偷你的钱,我凭什么要带着你。”他皱眉。 任与璇发现,他皱眉的时候很像姬无尘,突然想起姬无尘,以后……以后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了吧,应该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宠溺着自己了吧。 自己会不会被别的女人取而代之呢。那个女人会是莫星灵、凌烟白、慕牙、温布儿、司城云儿还是唐冷衣呢。 來不及跟他说上一声再见。 來不及见上他最后一面。 或许这就是唯一的遗憾吧。 “可是我沒钱了,我沒钱了就不能吃饭,不能吃饭我就会饿,我饿了就会沒有力气,我沒有力气了我就……” “好了好了,跟上吧。”寂月桐捂住耳朵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还真是够唠叨的。 听到寂月桐答应让自己蹭吃蹭喝了,任与璇忍不住鼓掌,开心地咧大着嘴巴,一点形象都沒有。 其实这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在九龙王宫里面,她只能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掩藏起來,怕落人把柄,只能小心翼翼过活,但是还是逃不开那样被人算计的下场。 重新做回自己,那样才能拥有真正的快乐。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但愿此次离去,不论是他还是她,都各自安好。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苍海明月,天长地久。 任与璇就这样倒贴把自己“卖”给了寂月桐。 当然寂月桐沒有回去长临,现在的他,并不着急着回去,既然任与璇要跟着自己,那么便带着她吧。 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看着那样与骨儿一模一样的脸蛋,他相信,不久之后骨儿就可以变得完整起來了。 今天的她,貌似也离开了长临,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自己跟踪着她來到这里,便沒了她的踪影,接着便遇见了任与璇。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注定让他遇见任与璇。 窗外的笛声,更吹动浓愁,心事惚渺,愁眸尽殇。烛影摇红,凝眸处,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已不在梦中…… 霍然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一个黑色的样子在晃动,伴随着阵阵优美的笛声。 任与璇满头虚汗,她坐了起來,披上一件衣服走上了几步,依靠在木窗前认真倾听。 悠长的笛声,带着几分幽怨,时而轻快,时而细水流长。 也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男人,有着怎样的故事。白天看他的面容,便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故事,让他眉宇之间多了一份忧愁。如今的笛声更显露了他的心事。 听着听着便发了呆。 所以当笛声停止的时候她也未能及时回过神來。 自己的肩膀被击打了一掌之后才发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她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在还沒有來到天玄大陆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一无所知单纯的校园小少女,可是当她被送进九龙王宫的路上,她便已经不再是她了,心里怀揣着莫名的心事,自己也不清楚的心事。 “你有什么心事吗。”寂月桐不打招呼便坐了下來,自顾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或许是笛子吹久了口难免有些干。 任与璇走到木桌子旁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最近总是做噩梦,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吧。”任与璇轻声道,然后抹掉了额头上面冒出來的一层细汗。 “你的记忆可能是被人封印了。”寂月桐道,然后仰头,一杯喝尽手中的茶水。 “封印。”任与璇歪着脑袋看寂月桐,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沒什么,当我什么也沒有说。”他停顿了一下,心想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毕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人活着就是要往前看的。 “那你呢。应该也是一个有心事的人吧。”任与璇嘻嘻笑道,其实她很喜欢听八卦事的,既然眼前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当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了。 “额。”寂月桐一愣,沒反应过來。 “我可以免费听你倾诉哦。”她俏皮地眨眨眼睛,诱惑着他说。 “不需要。”谁知道寂月桐竟然冷冰冰地丢给了她这样三个字。 好吧,她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人家不想告诉她,那么自己就安分一点不要再去挖掘人家的隐私了。 两人久久不语,各自喝茶,这样任与璇有些尴尬,一个男人三更半夜坐在自己房间里面喝茶,总觉得这种气氛相当的怪异啊~~~~ “我喜欢一个女人。”寂月桐终于开口了,并且打算跟任与璇说自己的心事,他的心事从來沒有对谁说起过,所以任与璇也算是第一个听自己讲心事的人了。 “然后呢。”任与璇脸上满是好奇,这样一个时而冰冷时而温柔的男人,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一段奇缘。 “可是她喜欢别的男人。”他朝着任与璇笑了笑,任与璇懂得他那是在苦笑。 不等任与璇继续,寂月桐便继续道:“我一直站在远处看她,可是她从來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每次她伤心了,我都想上去抱抱她,可是每次我想上去抱抱她的时候,她已经不伤心了,她永远都在伪装着自己,不轻易让别人看到她内心的脆弱。”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所以自己才会奋不顾身喜欢上。 “你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任与璇傻傻地问道。 “她既然喜欢别人,那么争取到了有能怎样。”寂月桐轻轻地道,扭头对任与璇笑了笑:“不过我后來明白了,就算她不喜欢自己又怎样,只要自己还能守护着她就好了,与其让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还不如让自己來使她快乐。”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这次,他不会轻易让骨儿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少了这只手臂吗。”他笑了起來,一脸的阳光,仿佛失去一只手臂对他來说,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罢了。 沒等任与璇答话,他便说了下去:“我用一只手臂的代价,赢了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八卦女 夜更深了,听着寂月桐的心事,任与璇突然觉得他好像自己梦里面的一个人,那个紫衣男子,也是这么爱着他口中的骨儿的,剜心掏肺。 任与璇始终记得那个雨天,姬无尘带着他到宫城上面,看遍九龙的景象。虽然沒什么,但是她知道了他的心,他不愿放自己离去,又不忍自己失望。 任与璇想,要是换做姬无尘,会不会愿意为了自己而失去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呢。 答案是未知的,因为说实话,她不知道那个感情的深度,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究竟是多深,但是这一切也都不重要了,自己已经离开了九龙离开了他的身边。 寂月桐说,再过半个年,天玄大陆必定有一场屠杀,然后看着窗外发呆。 再过半年,就是无穷无尽的流血厮杀了。 那个时候,他就真正的回來了,而骨儿也将会是一个完整的骨儿。 他甚至开始期待这场屠杀。 任与璇不懂寂月桐的话,便问道,“为何这么说。” 寂月桐朝着她眨眼,“我神通广大,可是会有通晓未來的本事。” “喏,我问你,假如人妖开战了,你是会站在人类这边呢。还是站在妖族这边。”寂月桐抬眸问道,语气很轻,仿佛三月桃花树下传來的笛声。 轻淡而优雅。 总觉得每次自己遇上的,都是温文尔雅的男子,仿佛不会暴怒,不会生气一般,每天都是那张祥和的脸,每天都是温柔的笑容,每天都是浓郁的目光。 “我应该是站在人类这边吧,毕竟我也是人类。”任与璇轻轻地回道,顺便加了一句自己的理由。 “可是,你是半妖。” 寂月桐的话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面萦绕不去,他说她是半妖,然后沒有理由说了句你早点休息吧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静静地看着素旧的帐顶发呆,半……妖。 应该是他闹她玩的,想到这里,任与璇便不再纠结了,眼皮渐渐重了起來,睡意慢慢地來袭。 寒衣什站在埋葬任与璇的墓地,明显尸体并不在了,那些翻动过的泥土,怎么看都不像埋着人。 寒衣什施法把墓地里的泥巴弄到一边,棺材里面除了一封信什么也沒有,寒衣什将信拿到手中,字体整洁娟秀,可以猜到执笔之人是个女人。 但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任与璇,因为任与璇的字要比这几个字更漂亮,至少寒衣什是这么觉得的。 将信收入怀里,夕阳如血,红得跟自己的衣服分不出深浅。 璇儿,你一定沒死的,对吧。 杀無说,他这个样子要是夫人真的看到了也会痛心的,每天喝得烂醉如泥。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每天睁开眼睛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样看到璇儿,心里空落落的,一种寂寞油然而生。 他也不想那般,只是酒能麻痹,让他短暂性忘记她,这样自己的心就不会疼得那么厉害了。 寒衣什往着夕阳落下的方向走去,听说君子绛已经得到了神灯,想必玄阴马上便有动作了,自己在寻找任与璇的时候,一边静观其变,看着他们相斗,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夕阳很红,红得像一个沒有温度的火球,照耀着这个大陆,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慢慢地來临…… 不可避免的…… 争斗。 所以,他必须要在争斗开始之前找到任与璇,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沧血。” 一个穿着月牙长袍脸上镶嵌着一双琥珀色眼眸的少年纵身一跃,落在了寒衣什的面前。 “去查查这大陆上面身份來历不明的女子,然后把她们的名单给本王。”漂亮的红唇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力一张一合,被寒衣什唤作沧血的少年先是怔了怔,随后双手作揖遵命。 看着少年消失在夕阳里面,希望可以在找到任与璇的时候自己能把这件事情给办好了,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惊喜,有沒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原谅他。 大半年了吧,她离开他大半年了,他在九龙安排了自己的人,所以知道姬无尘对她极是宠溺,甚至有时候是过分偏袒。 有些宠溺,甚至自己是远远不及。 不过,今后就不一样了。 杀無说,若是不争取,那么就不要给自己找理由伤心,因为这一切不过都是自己找的。 当他知道她记忆被封印了之后,才知道那天她为何会看着他无动于衷,本來还伤心她已经把他忘了。 看她的举动,心里从來就沒有姬无尘,所以,他肯定,任与璇此刻爱的人还是自己,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她,并且让她重新接受自己,回到以前的生活。 任与璇像个二货一样屁颠屁颠跟在寂月桐后面,偶尔问一些寂月桐无聊的问題,但是寂月桐都很耐心地给她一一作答。 仿佛时光回到了她在君子绛的身边的日子,可是寂月桐不是君子绛,所以他不会无限耐心地对待任与璇。 君子绛永远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而寂月桐,时冷时热,让她摸不清头绪。 “寂月桐,”她嘴里叼着一个小草,然后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脑袋,“我好像想起些什么來了。” “嗯。你想起什么了。”他敷衍性搭理了一下她,沒有停下脚步听她说话的意思,继续往前走着。 “我想起我以前有个师父,他叫君子绛。”任与璇歪着脑袋认真想着,可是还是模模糊糊的一片,连那个所谓的师父都记不起容貌。 “哦。”听到君子绛这三个字的时候,寂月桐的身体终于有了几秒的停顿,但也就仅仅几秒而已,几秒过后仿佛沒什么感想地继续往前走着。 “寂月桐你认识我师父吗。”任与璇从后面小跑上來,站在寂月桐的前面。 “认识,也算老朋友了。”他晕开一个笑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真心。 是啊,算是老朋友了。 他也终于知道寒衣什为何那般憎恨君子绛了,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來毁灭他,哈哈,不过也是一份嫉妒心作祟。 君子绛拥有的,寒衣什却永远地失去了,教他怎能不恨。 “那你带我去找我师父好不好。”任与璇脸上开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是呆在寂月桐身边不好,而是自己师父总比一个初相识的男子來得更加可靠一些。 虽然经过她坚定,寂月桐不是坏人。 “不好。”轻轻的语气,沒有情绪,一阵微风拂过,那只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飞扬。 任与璇在心里道:什么嘛~人家还以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竟然一个姑娘家的小请求都不答应。 “不要在心里说我坏话。”他侧过脸,盯着她看。 任与璇心里咯噔的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心里说你的坏话。” 寂月桐满脸的鄙视,答道:“看你那副神情就知道了,说吧,你在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哪、哪有。”她很纯良的好不好。能不能以正常一点的目光看待她。敢不敢以正常一点的目光看待她。 “我出來是有事情,不是为了陪你到处游山玩水的。”寂月桐解释道,他要尽快找到骨儿才行,其实自己心里还是担心骨儿会去找寒衣什,就算是过了一百多年,他也始终但心他们会旧情复燃。 任与璇满脸的不爽,什么叫做陪她游山玩水,她让他一起帮她找她的师父也是一件大事好不好。 或许是余光看待了那张小脸皱地像一团纸,于是便开口安慰道:“等我找到了她,我就帮你一起找君子绛吧。” 其实就算不是她要找,他也会去找他的,因为现在他是这天玄大陆上面唯一一个知道旧神遗址的人,所以他必须要去找他,才能知道旧神遗址在哪里。 “她。”原谅她吧,她不是故意要好奇的,“那个你爱的女人。” “嗯。”轻轻地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问題。 随后忍不住皱眉,这个任与璇,简直就是一个八卦女,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是骨儿的來世,并且寒衣什还似乎很喜欢她,哦,不,同样喜欢她的,好像还有九龙国的那个男人。 她哪里比骨儿强了。 能比骨儿强的,估计就是这个对八卦的兴趣了。 “她一定很漂亮,是个萌萌哒的妹纸。”任与璇一边疾步跟着寂月桐后面,一边说道,可是在寂月桐听到,总感觉是这个丫头自己在自言自语。 “萌萌哒。妹纸。”他怎么感觉他听不懂她的话。 “额……”任与璇才反应过來自己是在天玄大陆,这些词眼他当然是听不明白,可是。。。。。。 她真的很讨厌给人解释,因为解释是一件很累的活。 “就是可爱的意思吧。”随便敷衍一句,反正他也不知道。 寂月桐突然停了下來,他好像闻道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正在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來,也不知道撞上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回头看了一眼任与璇,然后说道:“与璇,你看这天都快要黑了,我们要是再不走快点可就要在这深山里面喂老虎了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选择拒绝 寒衣什一直往前走着,有一个感觉告诉他,他应该往前走着,可是他每一步向前,除了身边的树木倒退一步什么异像都沒有。也是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吧,寒衣什终于忍不住叹上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之前,自己说要娶她为妻的时候,答应帮她寻找姐姐的,可是还是沒有做到。 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知道认识了她,他才知道自己的无能,无能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是的,她应该恨他,应该死心…… 不过不管怎样,他都要寻找到她,然后重新给她安全感。 今日寻找无果,寒衣什便回了都安。 终于走了么。 感觉到那股气息正在往自己的反方向迅速撤离,寂月桐忍不住松掉一口气。要是遇上了,他真的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或许那个男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自己一掌吧,按照自己现在的能力,他的一掌他还沒有信心吃得消。 而任与璇,应该会被他带走的吧,到时候…… 想到此处,或许是害怕那股气息会重新出现,所以寂月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而任与璇也被他拉着,与其说是拉着,倒不如说是被寂月桐拖着。 真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任与璇想到,不过也懒得理了,任由着寂月桐拖着自己前行。 ,,,,,,,,,,,,,,,,,,,,,,,,,,,,,,,,,,,,,,,,,,,,,,,,,,,,,,,,,,,,,,,,,,,,,,,,,,,,,,,,,,,,,,,,,,,,,,,,,,,,,,,,,,,,,,,,,,,,,,,,。。。。。。。。。。。。。。 “所以说,旧神遗址在雷霆海。”貘兮的嘴巴张大得可以放进一个鸡蛋了,君子绛看见貘兮的表情先是一愣,不过被吓住也是应该的,毕竟雷霆海是一个凡人进不去的地方,就算是妖魔还是鬼怪在进入雷霆海一定会被那里的空气烧成灰烬。 那里的空气,可以把时间一切物体烧成灰烬,也就只有神,才能在那片海上生存下來,因为神是这个天玄大陆上的主宰,他不存在这个天玄大陆。 难道自己寻找了百年,就这样放弃。 “一定有办法能够进去的。”在旁边的一直沉默倾听着的百影千终于开口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陷进了一片沉思,好像师父曾经告诉过自己,收集完七块石板,就可以打开进入雷霆海的大门,到时候人若是进入雷霆海,也不会被烧成灰烬,依旧完好无缺。 “对了,君大哥,你那里是不是有一块石板。”百影千道。 君子绛愣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拿出那块任与璇交给自己的石板,他只知道这块石板很重要,但是并不知道它的用处,好像当时血绯椤就來抢过这块石板。 “你指的是不是这个。”现在他已经极度信任百影千和貘兮了,并肩作战了那么久,已经沒有什么怀疑的嫌隙了。 是的,信任到可以把自己的目的、想法,甚至是极度重要的石板都可以放心的说出來交出來。 伙伴之间,要的不就是这种信任么。 百影千上下翻动了一下石板后说道,“对,就是它,只要能够收集完七块,那么便可以打开雷霆海的大门,当然,这也是一个传说。” 貘兮听得一愣一愣的,也就是说,他们接下來的任务就是去收集石板。 天呐,这石板才七块,紧紧七块,自从千年以前就消失了,能够得到一块也是难如登天啊。 君子绛接过百影千交还回來的石板,然后自己的脑海里面闪过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便是自己的徒儿,虽然她成为自己的徒儿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由于她是骨儿的來世,所以总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和骨儿在一起那般,让他欣喜不已。 上次在都安得知她已经快做妈妈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过得怎么样了,孩子……孩子应该都两岁多了吧。 好像寒衣什挺爱她的,所以自己倒也不担心她会吃什么苦,所以也就沒有去打探她的近况,只怕打探來了只会徒惹心伤罢了。 想起那个时候,这个丫头总是跟着自己的后面“师父”“师父”的叫,声音甜甜的,他听得也很欢喜。 因为待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很短暂,所以自己教给她的也就是一些皮毛功夫,不知道现在的她,会不会被人欺负。 应该不会被欺负的吧,毕竟是在寒衣什的势力范围里面,又有谁敢对她动手脚呢,她不欺负人已经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里,君子绛不由得失笑,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徒儿是个活宝,要是能再见到她就好了,然后留在自己身边一段日子,好解解自己对骨儿的相思之苦。 “君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地在那儿傻笑。难道是中毒了。”貘兮朝着旁边的百影千眨眼,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刚才人还好好的很正常的坐在自己的旁边,这会儿竟然在发呆地傻笑,难道是中毒了,这菜有毒。 不对啊,她和墙哥哥也吃了这一桌子的菜,他们也沒有中毒的迹象啊。 百影千哈哈大笑了起來,“对对对,他就是中毒了,情毒。” 或许是百影千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过大了,所以君子绛收起笑容,狠狠地瞪了百影千一眼,虽然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是百影千还是觉得君子绛是真的在狠狠地瞪着自己。 “你乱说什么呢,” “我有乱说吗。这种表情,明显是在想某个人啊。”百影千“张牙舞爪”地反抗,强烈表示自己沒有说错。 君子绛深深呼了一口气,沒有继续说下去,至于为什么沒有说下去,一个理由是他无力反驳百影千的话,另一个理由便是。。。。。。。。。。。。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叫做夜堇歌。 是的,夜堇歌。 自己百年前国家未衰亡之前的妃子,一个自己从來不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妃子,一个连自己亲手夺掉她性命也不会责怪他半分的妃子。 她抱着琵琶,再次走进了自己的视线,就像上次那样,一样的场景,只是地点和周围的人物有了变化。 步伐依旧优美,一如当初的她,踏着舞步,走进他的视线里面,接而一步一步走进他的世界,可是在他的世界里面,他只看得见骨儿。 夜堇歌扬着妩媚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的妩媚,或许是与她现在流连在酒楼里面弹奏琵琶有一定的关联吧。 还是说之前的她,是一样的妩媚,而是因为自己沒有认真去发现过。 夜堇歌说道:“君子绛,能否借一步说话。” 君子绛看了一眼百影千和貘兮之后说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了,他们都是我的同伴。” 就是因为是同伴,所以可以无条件的放心。 夜堇歌听了这话也就是笑笑,然后继续说道:“你不跟着我來也沒有关系,你会后悔的。” 说完,便继续踏着优美的步伐离去,走得很缓慢,似乎在等待着君子绛做决定。 “君大哥,你还是去吧,”百影千幽幽地道,“说不定那个姑娘找你,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 “是啊是啊,君大哥你还是去吧。”貘兮也在旁边劝道。 “等等,”君子绛扭过头,透过魔尊放在自己身体里面的心境,看见夜堇歌也正好扭过头來等待自己的答案。 原來,她一直是以这样的一种姿态站在原地上面等待着自己,只是自己从來沒有发现。 君子绛缓缓地站起來,跟随着夜堇歌去到了这条街的一个小角落里面。 夜堇歌停下脚步。 “假如,我现在重新回到你的身边,还会是一样的结果吗。”她突然转身,对他说道。 君子绛换上了冷冰冰的语气,然后回答:“就是你要回來,我也不会愿意让你回來。” 因为他沒有把握自己会忘记骨儿然后喜欢上她,既然沒有把握,就不该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他不想伤害她第二次。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变化,但是君子绛选择了去无视她的这些变化,自己狠心一点,不留半点希望,或许于她于他都是好的。 “不为什么,也沒有为什么,你找我來所为何事。”君子绛的语气越发冰冷,夜堇歌忍不住苦笑。 安静了好一会儿,便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石板,说道:“刚才我无意之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想,你应该很需要它。” “条件是什么。”君子绛眯起双眼。 “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她也沒有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你还是走吧。”君子绛沒有给自己留半分的考虑时间就拒绝了。 夜堇歌笑了笑,“你这次不要,下次你会主动來找我的。”说完便走了,一阵风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子绛轻咳了一声,“出來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遍地尸体 百影千和貘兮从不远处的角落里面缓缓走了出來,然后两个人脸上都极有默契地附带着僵硬的笑容。好吧,他们承认,这样跟在别人后面并且偷听别人的对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百影千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面容尴尬地问道,“君大哥,你为什么不要她给你的石板呢。” 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多了一块石板,就少了一份寻找石板的艰辛。 虽然双目已毁,但是君子绛一个眼神扫过來的时候百影千还是感觉自己被瞪到了,于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但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好像冥域和魔域出现了石板,我们要不要去探一探虚实。” “沒有一定把握,就不要去了,看看情况再说。”君子绛沉思了一下道。 冥域和魔域、妖域可不比中央大陆,虽然中央大陆也有妖魔鬼怪,但是数量也不是太多,若是轻易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 “那我们接下來……”百影千试探性地询问。 “我想去一趟都安。”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总是隐隐的不安,他不确定是不是任与璇出事了,所以他必须去一趟确认一下才能安心继续寻找石板。 等到石板集齐,他的梦,就不会再只是梦了。 微风起,一男一女看着远处的山峦,各怀所思,一白一黑,在淡淡的阳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下了许久雨的天终于放晴了,本來就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舒心了很多,看着湛蓝的天空,被雨水洗涤过总是分外的干净。 “貘兮,要是我们真的找到了旧神遗址,你要实现的梦想说什么。”百影千侧过脸,看着貘兮,阳光落在他的半张脸上,格外的柔和,过长的刘海依旧遮住了他右眼,头顶前面洒着星星点点破碎的阳光。 貘兮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回答道,“应该是可以拥有真正的生命吧。” 百影千听着不语,明白一个貘兮的话,也懂得她对生的渴望。 “那千哥哥呢。”貘兮也侧过脸,笑得如此刻的阳光一样明媚。 “我啊,”百影千伸手揉乱了貘兮的墨发,“我应该是希望我爱的人们重新活过來吧。” 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百影千瞳孔一缩,似乎不太愿意想起來,却总是会在无意之间忆起來。 那些画面一遍一遍得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播放着,似乎想要每时每刻的提醒他,让他知道该怎么做。 微微叹了一口气,却也庆幸自己是那场灾难的唯一幸存者。 当他醒來的时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听寂,听寂是个温柔的妖怪,那时候自己一点都不怕她,她也整天陪在自己的身边,直到自己去了xxxx之后,才被迫跟听寂分开了。 现在的听寂,为了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听寂了,现在的她,他们叫她花容,她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待在他的身边吧。 “千哥哥,又在想什么呢,”看看百影千发呆,久久不见有动静,便伸手去摇摇询问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说完,便把目光放到远处,因为害怕自己若是在盯着貘兮看会把自己心里的秘密给暴露。 “呐,千哥哥,你说君哥哥去都安是不是为了看璇儿姐姐。”貘兮突然道,两眼发光,一脸少女“怀春”的表情。 “应该是吧。”百影千淡淡地道。 突然眼前浮现任与璇的模样,那个丫头……好像自己曾经也有过想法娶她,不知道不为什么,那丫头身上隐藏着一份与众不同的神秘和魅力,每次站在一起的时候,会让大家忍不住看上她几眼,甚至会有想去保护的冲动。 “咦,那个不是狼王的遗女吗。”貘兮突然惊叫,然后指着不远处的林子里面的紫影。 百影千寻着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小小的紫影站立在林子里面,然后十几名绿衣跪在一边,似乎看起來对小女孩很是恭敬。 “那些不是圣巫教的女人吗。”她感觉好奇怪,圣巫教的人怎么就跟妖族的扯上关系了。 “难道说……”百影千不敢往下设想,也立马停止了自己的猜想。 若是按照自己的猜想,千水拂落是圣巫教的教主,那么根源是什么。在狼族还沒有被剿灭的时候,千水拂落应该还沒有踏出过万兽妖域一步。 “难道是妖族要和圣巫教合作。”貘兮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若是说妖族和圣巫教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他们目的不是一样的,妖族现在是为了寻找旧神遗址,而圣巫教也不过是想统一中央大陆。 貘兮也懒得管了,之前他们比任何人都多走前了几步,他们知道了旧神遗址的具体位置还知道了通往雷霆海的方法,所以就算妖族和圣巫教合作,对他们的影响也不算很大,毕竟这么久以來,他们鲜少和妖族的人起正面冲突。 “也不知道君哥哥到了都安沒有。”貘兮转换了话題,仰着脑袋发呆,君子绛不在她和百影千都不知道还去做点什么事情。 “按君大哥的脚程,应该是到了。”百影千答道。 两人觉得很是无聊,貘兮突然提议道,“千哥哥,既然君哥哥不要那个女人的石板,我们去把它头來怎么样。” 百影千皱眉,“不好吧,要是君大哥知道了,定会责骂我们的。” 貘兮对着百影千横眉竖眼,“真沒用,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不让君哥哥知道。” “可是……” “别可是了,”百影千还沒有说完就被貘兮拽走了。 ,,,,,,,,,,,,,,,,,,,,,,,,,,,,,,,,,,,,,,,,,,,,,,,,,,,,,,,,,,,,,,,,,,,,,,,,,,,,,,,,,,,,,,,,,,。。。。。。。。。。。。。。。。。。。。 任与璇瞪大着眼睛看着地面上的尸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尸体躺在这荒山里面。这些人还穿着统一的服装,看上去好像是刚断气不久,像是被利剑所伤,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杀得还那么干脆。 任与璇看着寂月桐淡定地从尸体上面走过去,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脸上也沒有一丝的表情,冰冷的一片,好像对这些事情都司空见惯了一般。 “喂,他们这是怎么了。”任与璇跳到寂月桐的面前,问道。 寂月桐眯起眼睛,然后回答,“难道你看不出他们死了吗。你长眼睛是干嘛用的。” 任与璇的额头冒出三条黑线,“我当然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我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爆栗从天而降,“笨蛋,我又不是神,我又不神通广大,我怎么可能知道。” 任与璇吐吐舌头,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也对,这几天的相处,寂月桐除了比她聪明那么一点点,就跟她沒有什么多大的区别了。 “寂月桐,那边有个女人。”任与璇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漂亮女人刚好把长剑从那少年的胸膛里面抽出來。 寂月桐顺着任与璇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是寒衣什身边那个女人么。寂月桐皱眉,难道寒衣什最近又有什么动作。 或许是感应到这边有人在看着自己,白色衣服的女人也正好往他们的这个方向看过來, 为何任与璇觉得那张脸很熟悉。为何自己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她们……以前认识的吗。 杀無看着任与璇,眼里全是惊讶,但是眨眼之间,她便和那个叫做寂月桐的男人消失在自己的眼里了。 杀無低头看了一下地面上交叉横放的尸体,心想,或许是自己杀人太多了,太疲惫了吧。 王交给她的任务,她再次完美地完成了,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在阳光下煞是好看,躺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沒有断气的男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觉自己看到了天使。 真好看的天使。 可是他妈妈一定沒有告诉他,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有毒。 所以杀無笑完之后看都沒有看上那个男子便扬起手中的长剑,长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之后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男子的胸膛上面。 男子临死前,看到的又是杀無原本冰冷的表情。 他刚才是出现错觉了吗。为什么刚才的自己,明明看到了天使。 应该结束了吧,把这些碍手碍脚的人解决了,王和沧血便无后顾之忧去做他们的事情了。 杀無站在原地上怔怔地发呆,又想起了刚才的那幕。 自己……明明……看到了夫人。 为什么那画面那么真实。 而自己也沒有这样的理由产生这样的幻觉啊,毕竟寂月桐跟自己也仅仅只有过一面之缘。 杀無不再细想,拔起长剑,离开了现场。 往着林子的更深处前进,现在的她,需要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章 我好像看见夫人了 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去做,也不是你想做,就可以有能力去做。 耳际传來哗啦啦溪水流动的声音,杀無拖着疲惫的身体可一把满是血迹的长剑往溪水边走去。 水面上印出一张面容,,,,,,柔和,美丽,轮廓线条恰到好处,眉眼之间一股倦色,也沾染着那些人的血。 杀無默默地蹲了下去,挽起自己的衣袖,然后修长白皙沾着些许红点的十指缓缓伸入了溪水之中。 现在已算入冬,水很凉,甚至有点刺骨,杀無沒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这些感觉,迅速地从溪水中捧点到自己的脸上,上下搓洗。 血腥的味道渐渐淡了下去,但是还是有一些,因为自己此刻的白衣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洗好脸之后,杀無也把剑刃上的血也擦掉了。 腿微微有些麻,站起來的时候差点一个不稳栽进溪水里面。 这个任务结束了,应该可以休息上几天了,到时候便跟着沧血去中央大陆,或许……或许还能见到那个男人。 总觉得自己很脏,血腥味很是刺鼻,溪水的温度,应该还能接受。 她需要找一个地方洗澡。 洗掉她这满身的污秽。 寻着溪水前行,终于在一处茂密的丛林里面找到了一处深潭。 碎碎的阳光撒落在潭水上面,折射着光芒,落入杀無的眼里,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生还的人了。 杀無放下手中的剑,然后解开身上的衣物,随着一层层衣物的脱落,漂亮的躯体也渐渐在柔和的日光之下显裸出來。 迈出步伐,玉足先伸到水里面试探了一下深度,沁凉的水触摸到自己的肌肤,杀無先抖了一下,适应了水的温度之后纵身一跃,跳入了水潭的中心,水珠四溅,落在性感的锁骨上面,然后说着光滑的皮肤重新掉落到水里面,晕开一个小小的波纹。 伸手取掉发髻上面的蝴蝶步摇,三千青发在日光下如瀑布倾泻而下,沒入了水中,如水草草在水里浮动。 脖子上面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之后杀無从深潭里面径直走到自己刚才脱掉的衣服面前,重新穿了起來,虽然还是有血的味道,但是已经沒那么难受了。 拾起长剑,可是刚踏出一步,后背就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接而身体僵硬地倒落在草丛里面。 杀無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袭击了,袭击自己的也算不是太小人,至少是在自己穿好衣服之后才袭击自己的,不然自己就是赤?裸?裸地躺在敌人的面前了。 一动都动不了,被固定在地面,然后自己的上空出现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 破楼。 他正含着深意的笑盯着杀無看,然后用着不急不慢的语气说道,“我是何其幸运,竟然能一睹……” “你什么也沒有看到。”破楼还沒有把话说完杀無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她或许是知道他那句话的下文,不想自取其辱。 看到对自己永远一副高傲模样的杀無现在的囧态,破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终于可以得意一次了,在冷傲的人面前得意总是可是让人有资本去骄傲的。 “可是我不想说谎。”他越说越忍不住笑,杀無已经很是尴尬了,并且气得两眼发红。 “滚,不然……”这个字,杀無基本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可以说得上是吼出來的。 但是破楼沒有听见似的,依旧淡定从容。 杀無突然很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片林子里面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自己脱衣服到洗澡到重新穿上衣服,他到底看到了哪部分。还是说他看到了全部。 “不然怎么样。杀了我。还是要挖掉我的眼睛。”破楼的样子让杀無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自己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然后往那张脸上狠狠划上几刀子。 “那就是什么也沒有看到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杀無舒开一个释怀的微笑,眼底依旧是一大片的冰冷。 破楼沒有继续下去,然后蹲了下去,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伸出手指着杀無的身体。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最后手指停留在杀無高耸的胸部面前。 “还有……这里。” 他看着杀無的脸由红边白,然后再从白变青,感到无比的喜悦,“我都看过了。” “你,” 破楼重新站起來,然后抬头看看天,低头对杀無道:“那些人,都是你亲手解决掉的吧。” 杀無不语。 “心可真狠,本王还以为你是一个有感情的妖呢,” 手指动弹了一下,杀無想,是可以动了吗。 身体放松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直紧绷。 “杀無,想不到今天,我们又见面了呢。”破楼的眼睛笑得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杀無抬眸,也跟着扬起微笑,“大鹏王,是啊,好久不见,上次一别,也沒來得及跟你说声再见,想不到我们现在又见面了。” “哈哈,你最近一定是避本王避得很辛苦吧,”破楼也跟着笑,“毕竟我们曾经……” “我们曾经什么也沒有。”杀無不等破楼说完就打断了破楼的话。 “杀無,你说,要是寒衣什和沧血知道了那些事情,你说会是什么的一个反应和表情呢。” 杀無听完这话一顿,想不到破楼竟然会这样说,心里开始发慌,害怕真的被他们知道。 如果他们知道了。 知道了的话。 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吧。 看着杀無脸上的各种情绪,破楼又一种成就感,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不会有表情的,从來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明明就有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每天这样冷冰冰沒有表情岂不是浪费。 破楼满意道:“现在你正好贴着地面,应该能听到有什么人正在往这个方向赶來吧。” 杀無侧耳一听,果然如他所言,有一妖正在靠近,哦,不,是两妖。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因为他们的气息,全天下数她最清楚不过了。 “你应该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吧。”破楼道,“要不我们來交换一个条件。” 杀無怔怔地抬头,问道,“什么条件。” “本王可以离开,不跟他们正面遇上,但是你要把寒衣什近期的计划告诉本王。” “不行。”杀無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背叛,有过一次便可以了,她不想背叛他们第二次,那种自责的滋味,她不想再忍受第二次了。 怔怔地看着天空发呆,难道……真的……今天就是她的末日了么。 看着那样坚定的脸,破楼忍不住扶额,好吧,他还不舍得让她死掉,于是回过身去,淡淡地道上了一句,“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消失在前面的丛林里,消失在杀無灰心丧气的眼眸里。 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静静地等着远处的步伐靠近。 一步…… 两步…… 三步…… 越來越近。 心也越來越紧张,她害怕破楼会突然又出现,然后把她以前做的人事情全部告诉王和沧血,那个时候,以后应该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了吧。 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 “小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杀無抬头,动了动,才发现身体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为何躺在草丛里面,我和王差点就找不到你了,幸亏能辨认出你的气息。”沧血皱着眉满脸的不解。 杀無坐起來,然后攀上沧血伸出來的手掌,“嚯”地站了起來。 “沒什么,只是累了,躺下來休息休息。”杀無掩饰道,眼里露出了一丝的恐慌。 “这里除了那些你杀死的人,可还出现了谁。”沧血问道,他感受到杀無的气息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另一股气息,只是自己无法辨认出那股气息是谁的。 “应该沒有了。”杀無说道,然后拾起掉落在一旁的长剑,缓着情绪道,“走吧。” 寒衣什看着杀無不语,总觉得杀無那样的眼神不像往常那般,她一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三人并肩离开了林子,再不离开,那些被杀無杀死的人的缓兵就要來了,虽然对他们來说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留在这里杀人也是浪费时间罢了。 手沾染太多的血也不是一件好事,例如现在,沧血还沒來得及洗手,所以自己的手还是斑斑点点的血迹,空气里还是能闻到腥味。 “王,我……我好像看到夫人了。”杀無的话说得很轻。 可是这句话传入寒衣什耳朵里面的时候确是一愣,许久都沒有反应过來。 “璇儿……”他扭过头,先是呢喃,接着就是用无比激动的语气,“璇儿。,你是说你见到璇儿了。,” 杀無被寒衣什抓住一直摇晃的肩膀微微吃疼,忍不住皱眉,然后点点头。 “她好像和一个叫寂月桐的男人在一起。” 听到寂月桐这个名字的时候,杀無和沧血都注意到了寒衣什的身体微微一晃,似乎有些震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的冷言冷语 听到杀無这么说,那也就是说他的璇儿还说着,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活在他的世界里面,心里惊起一层波澜,脸上全是惊喜感。 杀無看到这样一幕,暗自叫惨,要是那只是自己疲惫产生出來的一场幻觉,王知道了,会不会扒了她的一层皮。 现在的她,只能祈祷那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不过从沧血那里知道,夫人已经不在九龙王国了,所以自己看到夫人和寂月桐走在一起也是极有可能的。 回到都安后的寒衣什想來想去还是觉得寂月桐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听说,不久之前,寂月桐和少司命为了争夺一个女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一条臂膀然后赢掉了少司命,而少司命为了实现自己不再对那个女人心存异念也亲手把自己的双眼给挖了。 少司命,想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缓缓想起一个月前翊告诉他的话。 “王,整个长临,只有那个叫做少司命的男子在降世的时候一阵黑光笼罩,想必他就是大妖玄阴降世,而且属下还打探到破楼和百里娑娆等妖都听命于少司命……” 那么,少司命,极大可能就是玄阴了。 终于被他找到了么。 那么他只能在找到旧神遗址之前把玄阴杀了,趁着他现在还是人类的肉体,妖力也沒有强大起來,除起來应该轻而易举。 只是,该怎么去靠近少司命呢。 回到都安,一片狼藉,这却沒有出乎寒衣什的意料,因为能够这样挖地三尺寻找他的人,也就只有血绯椤。 可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寒衣什不懂,为什么血绯椤还要纠缠着自己,这样只会让自己对她产生厌恶,然后更加厌恶。 寒衣什随手抓了一个男人,然后厉声问道:“是不是血绯椤來过了。 那男人抖着声音,然后脚也抖得快站不住了,“王……王,是的,王,血……血小姐來过了……” 那男人在很久之前就跟在寒衣什的身边了,所以尊称血绯椤为血小姐,并且这个称呼在血绯椤背叛了寒衣什以后还是依旧沒有改过來。 紧拽着男人衣领的拳头渐渐松了下來,他不用再去问那个男人了,因为在这个时候,血绯椤的声音从走廊的远处传了过來,在寒衣什听來,甚是刺耳。 杀無和沧血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之后接而都极有默契地看向他们的王,此时寒衣什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们识趣地自动退了下去。 “衣什,你终于回來了,累不累。渴不渴。我替你煲了汤,你要不要喝点。”血绯椤扭动着身姿缓缓地向寒衣什走來,脸上全是笑容,她依旧像他刚认识她的那会儿,本來自己是极爱这个女人的,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动摇了。 本來以为这个女人就是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女人,本來以为自己想要夺取这个天玄大陆,只是为了讨得她的欢心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依靠着他。 可是。。。。。。。。 什么都变了,在赤血箭沒入自己胸膛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在开始变质了,沒有所谓的爱情可以了,剩余下來的只是他对她的冷眼。 可是明明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为何她还可以如此淡定地站在他的旁边对他笑脸相迎呢。难道那些射在自己身体上面的箭都是假的吗。难道她就沒有半点的心虚半点的愧疚。 寒衣什冷冷地应道:“不喝了,你自己喝吧,我不渴,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越过血绯椤的身体往前大步离开,连一个回眸都沒有,甚至一个停顿也沒有。 因为沒有回眸,所以离去的寒衣什,沒有看到出现在血绯椤眼底的忧伤,血绯椤叹了一口气,明白现在的自己,做什么都是一种徒劳,因为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疼爱的男人,已经对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还能够挽回么。她费尽心思让任与璇离开他的身边,费尽心思封印了任与璇关于他的一切回忆,还是沒用么。 不爱了就真的不爱了么。 低垂着脸,迎面走上來的是凤西邪,凤西邪双手抱胸,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讥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也离开了。 你们知道什么呢。 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呢。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 血绯椤回过身,寒衣什和凤西邪的身影也不见了,难道……她选择这样的方式爱他也不能够获得大家的原谅么。 耳边响起凤西邪的那句,自作孽不可活,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转身,离开,或许这个地方,真的不属于自己了,他的心,也不属于自己了…… 她,失去了他,在她扬起手中的弓箭对着他射箭的那刻起,她就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地失去了那个叫做寒衣什的男人。 “绯椤姐姐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开心呢,”血绯椤刚走出都安,耳边便传來花容的声音,那声音,分明是在讥笑她的落魄。 血绯椤逼着自己扬起笑脸迎接,“哟,原來是花容妹妹啊,” 一边打招呼一边往着花容的身边靠近,“花容妹妹近來可好。听说妖王派你去了玉兰,路上可有遇见什么趣事能够说來给你绯椤姐姐听一听解解闷。” 花容道:“绯椤姐姐胡说什么呢,你可不知道那是一件多苦的差事,哪有什么闲情去管有沒有发生什么趣事啊。” 花容从树梢上面轻轻灵活地一跃下來,刚好落在血绯椤一步之遥的面前,接着道:“绯椤姐姐,你这般讨好寒衣什,可不怕妖王知道了,治你的罪。” 血绯椤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要是能够接近寒衣什,恐怕妖王高兴都还來不及呢,怎会治我的罪。” 花容一语被惊醒似的,一巴掌落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面,略微的尴尬:“也是哦,那绯椤姐姐可要加油了。” 血绯椤明白此时的花容,心里正在打着一些什么样的小九九,不就是希望把她给彻底除掉,然后顺理成章成为妖王最信任的人,取而代之。 花容表面温柔妩媚沉静无害,其实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她血绯椤可是亲眼看见她把吞天族领主百里娑娆给弄死的,虽然不是她亲手杀死的,但也是因为她,所以百里娑娆才连反抗的机会都沒有就死了,死在君子绛的手中,那把玉柳琴的灵力之下,粉身碎骨,炸成了一大片灰尘,落在地面上,一阵微风拂过,不留痕迹…… 沒有什么是可以更古存在的,一切都会在这个空间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題,罢了。 “花容妹妹今天怎么这般有空來都安,别告诉姐姐你只是來看望姐姐的吧。”血绯椤走在树干下面,然后双手抱胸,依靠在树边,老树旁边是一条小溪,流着清澈的溪水,水面漂浮着老树的倒影和花容已经血绯椤的倒影,溪水清澈得,似乎可以看清两个妖的内心虚伪的一面。 都是彼此彼此,罢了。 沒有什么好比较的。 “花容还真是单纯來看看姐姐的呢,怎么,姐姐不欢迎。”花容的笑,那是血绯椤见过最虚伪的笑容了,甚至比百里娑娆的笑还要恶心上十倍。 血绯椤也陪着假笑,“怎么会不欢迎呢。妹妹你花容月貌,姐姐看着也是一种享受,欢喜还來不及呢,怎么不欢迎。” 花容在心里忍不住冷哼,你血绯椤要是欢喜才怪呢,你看见我指不定在心里厌恶我第几百遍了。 “姐姐这话,妹妹爱听。” 花容又重新跳到树丫上面,摇晃着双脚,扬起头颅,下过雨之后的天,总是格外的湛蓝,明媚得就像此刻花容的眼。 偷空享受了一下,也是沒有继续和血绯椤答话,靠在树干上,手臂枕着自己的脑袋,阳光透过树缝,洒在自己白皙的脸庞上,一股暖暖的温度在自己的脸庞上面产生,接而流窜到体内各个部分。 想起百影千,想起想起以前自己生活的那片地方,想起那么称赞过她唱歌唱得很好听的老爷爷,想起经常跑到地里面玩泥巴总把衣服弄得脏脏的小项,想起十年前因为自己的大意突袭整座山村的大雪灾……唯独沒有想起任与璇,这个一直视自己为好朋友好姐妹的女人。 最后自己还是为了爱情,选择背叛了友情,记得任与璇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背叛友情的人,永远也沒有资格说爱。 可是她好想告诉他,无论怎么背叛,她的千哥哥都不会抛弃她的,因为好久之前,他便给她许下了承诺。 所以现在自己便是在等待,等待任务彻彻底底完成的那天,那天她应该就会如愿成为千哥哥的新娘了,她花容,一定要成为这个天玄大陆上面最幸福快乐的新娘。 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了,等自己醒來睁开 眼睛的时候,血绯椤已经不见了,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了,她潜进都安,也沒有找到血绯椤的影子。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二章 替身 立秋已过,寒冬來袭,九龙王宫里面一片雪白,虽然不知在北方,但是天玄的天气总是格外冷上一些,所以九龙王宫里面也下雪了。 白茫茫的一片,走廊宫殿却是到处一片红,喜气得很。 雪地里面一对对凌乱的脚步,可以看得出有些急。 一个女声在旁边急急地催促:“快点,快点,怎么都婆婆妈妈这般磨蹭。,要是误了吉时,你们可担待得起。” 一个丫环不讨好地上前顶撞:“夫人,我们已经在尽量了。” “啪,” 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九龙王宫的上空响了起來,刚才的女人声音开始变得尖锐无比,“什么叫你们已经尽量了。沒有什么尽量不尽量,我可告诉你,一个时辰之后你们还是沒有把这里弄妥当,那么就等着掉脑袋吧。” 说着话如此嚣张跋扈的,便是新來的娘娘的姐姐,朝中一个重臣的夫人,就算是王,也会对这个夫人敬重几分,因为她家的相公,是九龙的镇国大将军。 丫环们听到李夫人的话之后身体一个啰嗦,原本僵硬的手开始变得灵活了许多。 唐冷衣在旁边将这一幕都纳入了眼里,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自己很快就可以离开九龙了。 现在的姬无尘,应该再也不需要她的默默陪伴了。 任与璇这么一走,唐冷衣孤单上了许多。反正这宫里,除了姬无尘,就沒有什么人让自己留恋了。 唐冷衣迈着步伐,撑着油纸伞,走了一遍九龙王宫,在雪地里面踩出一个接一个小巧的脚印,然后看见姬无尘正在准备今晚迎接娘娘的东西,脸上时一片苍白,跟身上那身红极不协调。 好像任与璇走后,她就再也沒有见过姬无尘的笑容了,一直都是一个表情,而对待宫中的妃子,都一视同仁,沒有对谁特别的偏爱,就算是唐冷衣,也沒有之前的温柔。 唐冷衣忍不住叹气,看着空中飘着的鹅毛细雪,突然就想赤脚到雪地里面舞上一曲,也算是送给姬无尘新婚的礼物。 她能给他的祝福,只能是这样一种方式了。 姬无尘无意之间抬眸,看见层层的衣袖如昙花一般在雪地里面层层递开,连续的好几个转身,让舞者的身姿更显优美,放下手中的东西,寻了一个油纸伞,然后出了们,往着雪地里面走去。 一步一步靠近,那身姿看得更加清楚撩人。 一曲完毕,那**的双足已经满是通红,姬无尘过去将唐冷衣拦腰抱起,最后在台阶上面坐了下去,伸手抬起唐冷衣的双足,放到自己的胸口捂暖。 “王……”唐冷衣一阵惊呼,被姬无尘的这个举动吓坏了。 “沒事。”姬无尘轻轻地一笑,唐冷衣又是一愣,她沒有因为寒冷过度而产生错觉吧,所以姬无尘,刚才是笑了。 真的笑了。 “王为何要去洛离。”唐冷衣纠结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想知道答案,她知道除了因为洛离的姐夫是镇国大将军还有其他的理由,不然姬无尘是不可能这么坚定地要娶洛离的。 姬无尘无奈地笑笑:“我可以不说吗。” 唐冷衣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选择了另一个话題,“一个月的期限,明天便是了。” “然后呢。”姬无尘挑眉,不明白唐冷衣为什么要这么说。 “王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唐冷衣苦笑,难道她的事情,就这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还是说,最近一直在筹备与洛离的婚事,所以忘记了。 突然觉得,她的璇儿妹妹,终是要被人所取代了。 偷偷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被姬无尘细心地发现了。 他以为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盛了几分,赌气地把她的脚放下,然后俯身帮她穿好鞋子,“嗯,明日你便可以出宫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不然病倒了明天可就出不了宫了,本王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 起身,利落。 沒有犹豫。 这样的动作狠狠地刺痛了唐冷衣的心,她也“嚯”地站立起來,大声地朝着他喊着问道:“你就非娶她不可吗。那璇儿呢。璇儿在你的心里,到底又算什么。” 这不是询问,而是责问。 姬无尘停顿下脚步,就算是责问,他也不会责怪她的无礼,因为这是理所当然。 姬无尘沒有回头。 “是的,非娶不可。” 请原谅我的自私。 屋里面龙凤火烛,照得整个寝宫灯火通明。姬无尘喝得微醉,摇摇晃晃走到了盖着红盖头的洛离面前,洛离低头看见那双红色绣着一条金黄色的龙的靴子,心中满是忐忑不安,心扑通扑通一直不停地狂跳,失去了素日里面平稳的节奏。 盖在自己头顶上面的红盖头被姬无尘轻轻挑开,映入洛离眼里的是她爱慕依旧的男人的身姿,她终于还是等到这天了…… 洛离紧张得只能用自己的双手不停地绞着穿在身上的红嫁衣,那个部分已经被她绞得皱巴巴的了。 漂亮的脸蛋因为娇羞而白里透红,眼睛也流露着喜悦,红唇启动,轻声喊了一声:“王。” “嘘……”姬无尘眼里略带醉意,伸出食指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一直静静地看着洛离的脸不说话,看得发呆。 他一直不告诉冷衣娶洛离的另一个理由,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冷衣伤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冷衣的喜怒哀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爱上了冷衣的玉米汤水,虽然不及宫里的那些來得好喝,却总是有股特别的味道。 傍晚的一舞,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临走前之所以一直沒有回头看她一眼,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开口挽留,挽留不让她离开,他是王,九龙的王,所以他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失去自己的骄傲,哪怕是冷衣,也不可以。 其实姬无尘早就失去他作为九龙国君的骄傲了,从他替她捂脚,弯腰替她穿鞋子的那刻起,他便失去了他所有的骄傲。 可是这样一幕被李夫人看见了。 姬无尘伸手,慢慢褪下洛离的衣服,穿着红嫁衣的洛离,墨发三千,在烛光的照耀下煞是妩媚动人、娇艳欲滴。 姬无尘伸手用指腹來回摩擦那红火的嘴唇,洛离的鼻子里面问到的全是一股酒气,但是姬无尘看上去也只是微醉,看上去还是有七分的清醒。 其实……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他可以是清醒的,和自己同样清醒。 红衣已褪尽,埋下头,在雪白的颈脖疯狂啃咬,一股炙热的气息在两人身体之间微妙地流窜。 洛离幸福地合上眼睛,过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 微微带着几分颤抖。 与此同时的唐冷衣,却是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面全是姬无尘和洛离赤 裸着身体翻云覆雨的画面,突然又转到了傍晚的那个场景,依旧纠结着那个问題,可是他却告诉她,他非娶不可。 非娶……不可么。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理由,让他非娶她不可。 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帐顶发呆,姬无尘,为什么你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给我。为什么在我说离去的时候,你还能淡定地叫我早点休息,明天好顺利出宫。 这就是你一直所期待的吗。 那么,会如你所愿的。 再见。 再也不见。 姬无尘封住jiaochuan的红唇,然后伴随着规律运动。 十分钟前还是少女的洛离心中一片彭拜,各种情绪在自己的心脏房上面撞击,幸福中一种惊慌,忐忑,不安,她就像漂浮在大海里面,沒有可以依靠的东西,是的,还有溺水而亡了,双手无助地攀住姬无尘的后背,姬无尘原本光滑的后背被洛离抓出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伴随着姬无尘的动作,拱着腰身,接受幸福的洗礼。 心里像满满的一罐蜜糖打翻了。 原來,幸福是这样的。 “璇儿……” “璇儿璇儿。”姬无尘一直重复着“璇儿”这两个字。 洛离满脸的不可置信,倏然睁开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 洛离知道这个被姬无尘唤作璇儿的女人,自己今晚还被一个叫做温布儿的嫔妃取笑说长得跟那个女人有几分相像指不定是做了人家的替身。 原來,真的是替身…… 自己听说姬无尘特别宠爱这个璇妃,过分宠溺,但是一场怪病,夺去了璇妃的性命,就在一个月之前。 洛离弯起嘴巴,苦笑,眼角不争气地流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一直顺着眼角绵延下去,最后只剩下一条泪痕。 然而姬无尘并沒有意识到身体下面的女人的异常,一个爆发之后倒落在女人的怀里,最后一个翻身,自顾睡着了。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 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 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 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三章 唐家二少爷 “小姐。小姐,”今日本來是唐冷衣出宫的日子,可是当宛奴去到唐冷衣床前的时候发现她家的小姐竟然沒有醒过來。 在之前的日子里面,唐冷衣都会很早便起來了,宛奴暗想,不会是小姐不愿离去,却又不好开口,所以故意打算睡过头。 不过这些猜测在下一秒证实都只是猜想,因为那双如黑夜般充满魅惑的双眼在宛奴焦急的注视下缓缓地睁了开來。 “小姐,你可醒了,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你出宫的日子。”宛奴焦急地问道,她已经把出宫的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只要小姐梳理完毕,用过早膳,便可以出去了。 出宫一直是小姐的目标,如今王真的应允了,却迟迟沒有整理好自己出发,宛奴暗想,莫非她家小姐是对王动了真感情。 唐冷衣弄好一切之后,迈着步子向宫门前出发,宫门前只有几个陪伴在自己面前的丫环太监站在那里,唐冷衣目光一直在搜寻,依旧沒有在这片偌大的明丽台上看见姬无尘的影子,连一个嫔妃的影子也沒有看见。 沒有看见嫔妃影子也是正常的,因为关于唐冷衣出宫的这件事情,也就只有姬无尘知道,可是他明明知道今日是她出宫的日子,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给她。 还是说,现在还躺在温柔乡里面,压根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就像……就像一个月已满便是自己出宫之时他也忘记了。 不來就不來,不见也罢,免得以后自己放心不下,多出一份不该有的念想。 看着天空,下着微微的白雪,她记得任与璇说最希望可以看一场雪,和自己所爱的男人,然后雪地里面两个人走着,自己跟在他的后面,把自己的脚放入他的脚印里面,亦步亦趋,心想着幸福可以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他们的步调协调得可以不分彼此。 因为同样生活在南方,所以能够见到一场雪都是一种奢侈。 这些日子自己见到了,可是,任与璇……再也见不到了…… 原來和自己所爱的男人一起看雪,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昨天的唐冷衣,就和姬无尘做了这一件事情。 自己离开前,对方新婚前。姬无尘,如果以后的你,还能想起这样一个我,你会不会因此而感到惋惜。你会不会和你的孩子说起任与璇的同时也能提及我。 “小姐,时候不早了……”宛奴在旁边催促。 唐冷衣带着几分不舍,步子一步一步迈开,走得很缓慢,频频回头,眼里看到的依旧如初,沒有宫里嫔妃中的一个,沒有姬无尘的影子,站在明丽台上的,只有几个正在朝着自己挥手哭着的丫环太监…… “娘娘,这个活可不是这样做的,你看着小梅怎么做。” “娘娘,你不要碰啊,这些活,我们下人干就可以了。” “娘娘,今日是你的诞辰,小安子和大伙儿给你做了一件礼物,不知娘娘可喜欢。” “娘娘,……” 往事的一幕幕都想放电影一般出现在唐冷衣的脑海里面,虽然自己來这里的时日并不多,可是满载着满满的感动。 真的要离开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不舍…… 唐冷衣一狠心,大步迈开,向着宫门走去,只要踏出那里,一切都成了一种解脱。 沒有什么忘记不忘记的,只要出去,一切都会好起來的,想到这里,唐冷衣扬起微笑,她需要更好的心态去面对以后的生活,而不是一个劲地在这里留恋不舍。 “衣妹,”唐冷衣一出宫,便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向自己疾步走过來,一看那张容颜,唐冷衣愣住在原地,喉咙里面哽咽地……好像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哥……哥。 为什么……那张脸……竟然跟哥哥一个模样。为什么她明明看见他倒落在自己面前了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现在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等等,衣妹。他唤自己作衣妹。不是小衣么。 为什么要是衣妹。为什么不是小衣。为什么。 男子叫唤的称呼彻底粉碎了唐冷衣刚才的幻想,唐冷衣多希望这个是自己哥哥穿越而來的,就像自己这般。 不一样的称呼,已经显示着不过都只是唐冷衣在自顾的幻想。 “小姐,这是二少爷。”宛奴看见唐冷衣一愣一愣的表情,才恍然想起她家小姐在初來王宫的时候闹过自杀,醒來已经忘记了以前的许多事情,于是便开口告知唐冷衣。 对于眼前这个长得跟自己那个世界里面一模一样的哥哥的男人,唐冷衣忍不住后退一步,然后看向宛奴,皱眉低声询问:“为什么我二哥会出现在这里。” 宛奴也凑上去低声应答:“因为小姐今日出宫的事情,我昨晚便告知了二少爷。”小姐既然出宫,那么也去的地方也就是唐府了,而唐府上也就二少爷对小姐关爱有加,宛奴生怕小姐就这样贸然回去会被大少爷和那两个小姐欺负。 “你不是一直在王宫里面么。为什么你可以通知我二哥。”这下唐冷衣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不解地问道。 “宛奴就不告诉小姐。”宛奴朝着唐冷衣俏皮地眨眨眼睛,知道她家小姐最吃她的这套了,她也最喜欢她家小姐凡是都不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 男子一脸笑意上前,虽然说唐冷衣嫁到王宫里面又回去是极不好的,但是只要他在唐家一天,那么便不会让这个妹妹受到半点的委屈。 这是他唯一能够给予她的保护了。 “衣妹,”男子堆着满脸的笑容,见到分开许久的妹妹,一股喜悦之感涌上心头,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妹妹如今贵为冷妃,自己是不该失了分寸上前握住唐冷衣的柔荑的。 既然如今已算王妃,定然是不能够像以前那样打打闹闹拉拉扯扯的。 虽然脸蛋跟自己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还是有一种生疏感,毕竟也不算是真的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也从來沒有和这个“二哥”相处过。 男子皱眉,不懂唐冷衣为何一副胆怯的模样,仿佛对他产生一种恐惧。 至于为什么男子不知道唐冷衣曾经自杀过,那是关于这件事情,宛奴刻意地隐瞒下去了,所以整个唐府包括眼前的这个男子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害怕他们知道了会责骂小姐,毕竟小姐在唐府并不是很受宠。 宛奴这般也是为了她家的小姐考虑。 但是好像已经隐瞒不下去了。以为他们马上就要回去唐府了,要是小姐连老爷都无法辨认出來那就惨了。 于是她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跟前的这个唐家二少爷。 “二哥,我……”唐冷衣多想坦白,自己并非不只是他从小疼爱到的那个妹妹唐冷衣。 又害怕他会因此而感到伤心,自己总不能告诉宛奴和二哥,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來的。 可是这样下去,自己的举动是不是会反倒在大家眼里显得很不正经呢。 毕竟以前的生活她并沒有经历过,经历过的都是以前的那个唐冷衣,柔弱的唐冷衣,这具身体的主人。 那么,告诉了之后呢。 自己又该怎么去解释这种怪异的现象呢。 会不会把这是当成了妖魔附身。 來到这里,她也了解到这个天玄大陆跟自己的那个世界是有区别的,因为这个天玄大陆上面住着一些非人类,例如妖魔和鬼怪,甚至还有神的存在,只是不久前,旧神陨落,所以才会出现旧神遗址,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寻找这个神秘的地方,据说能找到那个地方,就会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实现一切你许下的诺言。 唐冷衣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有着其他生物的存在,所以突然对这个大陆产生了恐惧之情,还是乖乖地呆在九龙王宫里面安全,只是有时候,人心甚至比那些妖魔鬼怪來得更加的恐怖。 只能说,人心险恶。 就算跟自己好的同穿一条裤子,那么也是难防,什么时候在自己背后刺上一刀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男子抬头,空中飘着的鹅毛细雪已经停了,而他们也杵在九龙王宫的宫门前也好一阵子了,看见唐冷衣微微有些发抖,兴许是穿得单薄了一些,于是开口道:“难得出來,也不必急着回去,不如我们到处耍上一耍,怎么样。” 面对男子的提议,唐冷衣肯定是举双手赞成的,毕竟自己才刚來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一直呆在九龙王宫里面,半步都不曾踏出去过,要是现在立马回去,怕是唐府是她的另一个牢笼。 至于宛奴,并不是很赞成唐家二少爷的提议,毕竟唐家二少爷本领不是很大,要是路上他们遇上什么妖魔鬼怪,只怕会因此而成为他们的腹中食物。 “二少爷……”宛奴支支吾吾,希望二少爷懂得什么叫做危险。 毕竟二少爷和小姐的性命她可是不能够完全地保证他们的安全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四章 酒楼重逢 可是看这两个人的神情,是非这样不可了。 宛奴叹了一口气,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去保护这两个小祖宗了,要是让他们受到什么伤害,怕是自己的性命也是要搭进去了。 唐冷衣从宫里面一直坐着出來的马车里面出來后上了唐家二少爷的马车,唐家二少爷的马车甚是与众不同,跟之前唐冷衣坐着的马车相比,多了一份雅气。 只是唐冷衣在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是因为太疲惫了吗。所以产生了这样的幻觉。可是这样的幻觉为什么这么的真实。 唐冷衣搓搓自己的双眼,定睛一看,那个坐在酒楼里面白衣男子身边的女子,分明……分明就是。。。。。。。。。。 就是她在九龙王宫里面最好也是唯一能够依靠的好姐妹任与璇啊。 缓缓想起那天的场景,自己在去探望任与璇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双眼,然后在帮任与璇沐浴身体的时候发现了任与璇抓在掌心里面的一张纸条,说她这是假死,说她在医书里面发现了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假死,但是自己又不是很肯定这种方式的成功率,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于是让唐冷衣在埋葬自己的时候放一些衣物和钱币自己。 唐冷衣也照样做了。 以为那次的一别,便是永远不会再见了,再也不见……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停停。”唐冷衣放下手中的窗口帘子,然后对外面的马夫喊道,在然后就在宛奴和唐家二少爷不解的目光之下掀起帘子,纵身一跃,一个优美的弧度之后安稳地落在了地面上,缓缓地向着坐着任与璇的酒楼里面走去。 宛奴和唐家二少爷也迈着步伐向里面走去,虽然不知道唐冷衣这个举动是在干嘛,但是还是一边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模样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之后跟上去。 。。。。。。。。。。。。。。。。。。。。,,,,,,,,,,,,,,,,,,,,,,,,,,,,,,,,,,,,,,,,,,,,,,,,,,,,,,,,,,,,,,,,,,,,,,,,,,,,,,,,,,,,,,,,,,。。。。。。。。。。。。。。。。。。。。。。。。。。。。 任与璇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自己所看到的人与事,以为真的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以为真的那一次之后便是永别…… 任与璇心想,或许是上天在怜悯她们吧,不让她们这两个來自同一个世界的女人分隔。 “嚯”地站起來之后才看见唐冷衣后面出了一个嘴巴张大地可以放入一个鸡蛋了的宛奴,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这个男子长得也算不错,只是……只是竟然还跟唐冷衣又几分的相似。 “你知道吗。我以为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两个女人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相拥而泣,弄得旁边的三人一片咋舌,沒有明白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寂月桐实在是不能再看下去了,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这个大陆沒救了~~~ “咳咳。”寂月桐手握成拳头,放到自己的唇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两个女人终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寂月桐又看看唐冷衣后面的偏偏公子哥,最后看看惊讶表情依旧的宛奴,任与璇和唐冷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得弯下了腰,感情是误会她们之间存在奸 情了。 略显尴尬,接着是宛奴开口:“璇娘娘。” 任与璇微笑地朝着她点了点头,“嗯,宛奴,好久不见呢。” “啊。您真的是璇娘娘。您沒有死。”宛奴两眼一片精光,她虽然跟这位娘娘沒有什么交集,但是毕竟这个璇娘娘是自己家小姐的好姐妹好闺蜜,自己也算是为自家小姐而感到兴奋。 而自己也觉得很不真实,一个月前,自己明明看见璇娘娘尸体一片冰冷,鼻子处早就沒有了气息,为何如今竟然能够活泼乱跳地出现在自己和自己的小姐面前,还是说……这位娘娘,是个妖物。 当然宛奴不敢继续猜想下去,因为这个璇娘娘心肠也不坏,在九龙王宫里面,可是帮了自己的小姐好多忙的。 “说什么呢。妹妹她这是吉人天相。”唐冷衣回头给了宛奴一个响亮的爆栗,然后可爱地朝着宛奴瞪大眼睛,惹得在旁边看着的唐家二少爷忍不住失笑。 他家的妹子,就算进宫了,成了九龙的王妃,依旧沒有改变这种可爱的性格。就算是那个沒有人情味可言的到处是铜墙铁壁的地方,也能保持着最初的心。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唐家二少爷根本就沒能明白过來,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性子单纯的唐冷衣,早已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唐冷衣了,而是穿越而來的在现代只是一个杀人工具的唐冷衣。 “你们是旧相识。”寂月桐开口道,或许是不想就这样被这两个女人给忽略了。 “额……”这下任与璇支支吾吾了,她跟在寂月桐的身边不知不觉一个月了,却从來沒有跟他提起过自己以前的事情,现在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王的妃子吧。但好像就算自己不说,宛奴叫的那声璇娘娘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任与璇看着宛奴,突然语重心长地道:“宛奴,以后你叫我璇儿吧,不要开口闭口就是璇娘娘,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死了的人,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传到姬无尘的耳朵里面,那我可就真的惨了,这个可是欺君大罪,是要被‘咔嚓’的。”说的同时,任与璇还很可爱地在自己的脖子处做出一个割脑袋的动作。 回头看了一眼寂月桐,发现寂月桐还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于是只能道:“这个嘛,能不能容我以后再告诉你。” 寂月桐想也沒有想,便接了任与璇的话:“可以。” 任与璇扭回头,目光落在唐冷衣后面的那个男子身上,“这个是……” “我二哥。”唐冷衣马上反应过來,介绍道。 “在下唐允南,姑娘好。”唐家二少爷客气地上前站了一步,然后彬彬有礼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你好。”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任与璇终于要问自己想要问的问題了,她看向唐冷衣,道:“姬无尘最近怎么样了。” 其实见到唐冷衣,这个问題才是自己最想要去问的问題。 不提起还好,一说起唐冷衣就忍不住心伤,自己离开的时候,姬无尘竟然沒有來送自己一下,甚至最后的一眼都沒有给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还是沒有挽留,沒有送别,然后便是此生不见。 “他很好。”赌气般给了任与璇这样一个敷衍的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也沒有半点的谎言夹杂在里面,美人在怀,不正是一件人生美事么。 这个答案让任与璇松掉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知道自己“死”了离开了不能再待在他的身边了,他依旧能够安好,而自己也沒必要再对他担心。 “你怎就跑出來了。可是出來散心。”任与璇换了一个问題。 “不是,我是彻底离开九龙王宫了……”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出现一抹令人不意察觉的失落与伤感。 有点恼火自己的不舍,既然人家都沒有挽留自己自己又何必恋恋不舍。 “为什么。”这下轮到任与璇的嘴巴睁大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她不明白,难道这一个月里面,姬无尘还是沒有宠幸过唐冷衣吗。 自己当初做出这样的决定,无非就是想让唐冷衣替自己留在姬无尘的身边,让他寂寞的时候能够有一个伴。 想起姬无尘,那是一个孤独的大孩子……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这个打算了么。”唐冷衣似乎不太喜欢提及这方面的事情,于是自己换了一个话題,“这位是……” 指了指坐在旁边的白衣男子,唐冷衣笑得有些许的暧昧。 看见唐冷衣脸上的笑容的时候,任与璇便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叫寂月桐,暂时‘包养’着我。”任与璇风淡云轻地描述着他是谁,而她与他的关系又是什么。 “包养。”唐冷衣承认自己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了,这丫头,说话还是那么的沒心沒肺,一点“羞耻心”都沒有,所幸在旁边的也就只有宛奴和自己的二哥,不然肯定是要成为众人的笑柄了。 可能是一直被任与璇喊作姐姐,所以自己也渐渐把任与璇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既然当做了妹妹般对待,那么便会习惯性地去保护这个妹妹。 就像哥哥保护自己一样…… “对啊,他现在管我吃住。”某女一点都不为自己这种不劳而获死皮赖脸的行为而感到羞耻,竟然还能够用这么骄傲的语气说出來,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寂月桐瞬间泪流满面,好像大声说出來,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似曾相识 而唐冷衣也明白了什么才算做“不知羞耻”,因为任与璇在她的面前已经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语。 看來几个月的相处,她还真不算了解这个“妹妹。”平时在王宫里面看她沉默寡言的也不爱在王宫里面到处走动,做人做事也算识大体,现在一出了那个埋葬女人青春的牢笼,就什么本性都出來了。 忍不住摇头,但愿沒有男人嫌弃这样的她,不过这个性子倒跟自己挺相像的,或许也正是因为,才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吧。 宛奴“噗嗤”掩嘴一笑,觉得这个璇娘娘挺有趣的。 “对了,姐姐,可有用过午膳。”想起自己也是正在吃着,估摸着唐冷衣等人应该是沒有吃,“可要坐下來一起。” 不等唐冷衣回话,任与璇便回头吩咐酒楼的小二,“小二,加三副碗筷,再炒几份菜上來。” 现在任与璇简直就是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不屈小节,做什么事情都干脆。 或许这便是她们世界姑娘的特质吧。 挺好的这样。 唐冷衣性子也不是很扭捏的那种,所以也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管寂月桐是何许人也。 唐家二少爷含颌笑了笑之后便也跟着坐下來了,宛奴是唐冷衣的丫环,虽然被唐冷衣当做妹妹一样,但是还是懂得一点规矩,所以站在一边,沒有坐下來。 任与璇翻了一个白眼,就算是丫环,也是需要吃饭睡觉拉屎的,在她面前,去他妈的主人和仆人,人生而平等,所以也不管宛奴如何拒绝,任与璇就是硬要扯着宛奴坐下來一起吃。 这下唐冷衣也开口了,“宛奴,璇儿都这般说了,现在开始呢,你不是什么丫环身份,而是我的好妹妹,知道了吗。” 听到唐冷衣的这番话,宛奴是又惊又喜,但是还是懂得一点规矩,抬眸看了一眼唐家二少爷之后,只见唐家二少爷对着自己点点头,表示了许可之后方落座。 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面笑得其乐融融,也吃得其乐融融。 出來酒楼之后,便是决定自己前方路的时候了,而任与璇经不起好奇,也答应随着唐冷衣去唐府住上一段时日,毕竟自己现在也总不能一直赖着寂月桐。 就算是“包养”,也是该有一个尽头的。自己不过是钱财被偷了,然后正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人是寂月桐,是的,他就是这么的倒霉让她给遇上了,所以吃下了任与璇丢给他的哑巴亏。 听到任与璇说要离开自己的身边跟唐冷衣走的时候,寂月桐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只会招惹寒衣什的主意,毕竟自己的身份还在保密之中,而寒衣什也在暗中调查着自己的身份。 自己在还沒有找到旧神遗址的时候显然是不能经常和任与璇呆在一起的。 目送着任与璇和唐冷衣等四人离去,寂月桐也开始了寻找骨儿的路程,不是因为骨儿离开了就不再回到自己的身边,而是害怕她遇上寒衣什或者的君子绛,那么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当然也明白他们两个人是不会伤害骨儿的,只是不喜欢骨儿去回忆那些曾经把她带到了崩溃边缘的回忆,往事早就不堪回首。 雪原來已经停了,阳光从白云里面静静地照射在天玄大陆上的每片土地上面,也不知道骨儿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踏开步伐,与刚离去的马车反着方向走去,越走越远,就像他与任与璇的交集,或许可以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任与璇活泼起來唐冷衣都败下阵了,在马车里面一直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依然的一声怒喝,让马车忽然挺了下來。 这么突然的一停顿,倒让马车里面的四人差点往前扑倒,宛奴稳了稳身体,然后拉开帘子,问马夫:“出什么事了。” 马夫是个憨厚的大叔,他看见是宛奴姑娘问话,于是伸手指了指前方。 宛奴朝着前方看去,发现马车的前面躺着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岁,脸上还有着一大条触目惊心的大血印,想必就是被人用鞭子什么的打出來的。 只见那姑娘跪在马路的一边磕头求饶:“娘。娘,求你不在再打心儿了。” “宛奴,出什么事情了。”或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唐冷衣也忍不住探出一个脑袋一探究竟。 然后映入她眼底的就是这么凄凉的一幕,似曾相识的一幕,自己做梦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作为杀手的自己,训练的必然的,依稀记得当年的挑选。。。。。。。。 接着一个穿着单薄一片很是暴露的女人站在了马车的面前,然后看着唐冷衣一阵发呆,接着对唐冷衣开口道:“看什么看。我不过是在训斥自己的女儿罢了。” 唐冷衣莫名其妙,那个女人的眼神,分明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怨气以及恨意。 不爱多管闲事的唐冷衣拉着宛奴,然后放下帘子,对马车外面的马夫道:“走吧,父母管教自己的女儿,我们总不能去管闲事吧。” “好咧。”马夫应了一声,然后扬起手中的鞭子,正欲驾马前去,那个女人开了口:“不知马车中的人可否认识胡媚。” 想也不想唐冷衣便答道:“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啊,为何她家的二哥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真的不认识啊~~~ “小姐,她是你的额娘……”宛奴凑到唐冷衣的耳朵边上,提醒道。 咳咳~额娘。有沒有搞错。 看着二哥还一脸的差异盯着自己,于是唐冷衣只能在后面加上两个字:“……才怪。” 那女人听到唐冷衣的话,开始抬起自己的脸,尖声细语道:“怪不得,跟她长得可真是像,一副狐媚样。” “你是谁。”唐家二少爷开了口,询问道。 那女人弯腰抱起自己的女儿,然后笑道,“不过是故人一个,听说她二十年前便去世了,走到时候可瞑目了。呵呵……也该瞑目了,至少离开了这么一个鬼地方,至少她的女儿可以不用我的女儿这般……” 故人。 故人…… 唐冷衣突然拉起帘子,然后纵身跳跃下去,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笑着道:“你女儿也可以像我这般,只要你让我带走她。” 那女人先是一愣,沒有明白唐冷衣的意思,但是想了想,毫不留恋地把怀中的女儿扔到了唐冷衣的怀里,“废物一个,拿去吧。”于是她就这样被当做一个物品被自己的母亲扔给了一个刚刚谋面的女子。 唐冷衣低头看见女孩的眼里,是挣扎,是痛苦,是……绝望。 像极了当初的她。 看着这样的一幕,唐冷衣的心被狠狠地刺到了。 哥哥,她……很想当初的那个我呢。 唐冷衣扬起笑容,转身,把女孩带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这个女孩以后的人生,就交由给她來掌握的,她一定会带她逃离这个如噩梦般的地方,当然你在追求自由和富贵的同时也必须去舍弃一些东西,例如。。。。。。。。。。。。 自己的母亲,自己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母亲,自己血浓于水的母亲…… 可是。。。。。。 这个女孩的未來,将会像她一样充满着光明。 其实唐冷衣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唐府根本就沒有什么地位,吃喝住虽然比那些丫环强上了许多,虽然自己不用像那些下人一样做一些粗重的活,但是还是会被那些少爷小姐欺负。 任与璇也是错愕,想不到就这样捡來一个女娃,然后就要跟着自己踏上回去唐府的征程。 一路上唐冷衣也沒有说一句话,因为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 一口带血的唾液吐在地面上,然后那唾液立马沾上了地面地面上的灰尘,抬头的时候,映入自己眼里的是哥哥担忧的眼神,一种恨不得代替自己承受一些伤一切痛的表情。 抬起头环顾四周,铜墙铁壁,金丝牢笼,周围全是求生的表情痛苦的表情复杂的表情迷茫的表情,本來清净的空气,在他们打斗回來互相残杀之后变得混浊,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或许因为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所以躲在角落里面一直用了搓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刚沾满了血,刺目的血。 因为生存的欲望,所以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杀掉自己的敌人,才能够获得生存下去的机会。 一声暴喝,一个手里拿着铁棍子的中年男子进來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这群生命廉价到连狗都不如的男男女女,“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上几天,过几天之后,你们将要进行一场大争斗,记住,最后能留下來的只有七个人。” 是的,七个人,仅此七个人。 沒有可以多余出來的。 几天之后么。 几天之后就是决定自己生还是死的日子了么。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六章 梦魇谷 “一拜天地,” ,,寂儿,不管我于你究是怎样一个存在,我都爱你。 “二拜高堂,” ,,等我做完这次的任务,便做我的妻,可好。 “夫妻对拜,” 突如其來的一阵劲风,吹掉了新娘的红盖头,花容看见了她的倾世容颜,但纵使再美丽,也在此刻成了永恒。 明明约定好的,所以此时此刻的她怎能不恨。 她看着手中那把长剑,是她一个月前他送的,他说,“此剑赠你,它定会替我护你安好。”可笑的是,如今她却用这把剑,亲手杀了他的新娘。剑沒入了貘兮身体的时候她不可否认自己笑了,至少在心里是有了一丝的得意。她还來不及挣扎來不及反抗,甚至还不知道是谁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就断了气。或许这样是好的,终究沒带上怨气离开。 她抬头,看见很多人已经拔开了剑。 有妖厉声喝道:“花容,你这是做什么。” “这妖女早该留不得了,影千大哥,杀了她替貘兮嫂嫂报仇,” 众人似乎都蠢蠢欲动着。 “慢着,”开口的是离花容最近的少司命,他继而转身盯着花容,说道:“花容,给我解释一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一说完,就被旁边另一黄衣小妖接了下去:“主子,何必同她多说,她这可算是杀害同类之举,若不擒下,我们如何向妖王交代,” “主子,这花容杀了貘兮嫂嫂,可见其并非归顺之心,现今切不可姑息,还是速速擒下交由妖王定夺吧,免得日后留下祸患,” 殿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声音越來越大,凌厉的目光,一道道聚來。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牙齿颤抖的声音,但她沒有丝毫恐惧,现在的她,很想笑,大声的笑。 ……妖么。 这就是她的同类么。 几年的相处在翻脸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在别人眼里终究还是一只心存异心的妖。假假惺惺,除却人类,原來妖也是那般。此刻看透了,也罢。 站在花容背后的他始终沒有说话,但此刻他的眼眸突然一片血色,然后剑就从背后沒入了她的身子。花容,若我的爱,让善良的你变得如此残忍,我宁可你死。他心里像万箭穿心一样疼着,那疼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剜下那些生长在自己身上的肉,撕心裂肺地疼。可是他故作狠心地用剑刺穿了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子,沒有人可以体会他此刻的感受,就连她,也不能。本想帮她化妖为人,早日脱离妖身。然而他明白了,那只是他在痴心妄想。妖就是妖,无论在人群里相处多久终究还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花容平静的看着四周,忘了疼,忘了寒剑刺穿胸膛最原始的痛彻。混杂着血腥味道的风一直呼啸在耳边,她能听到的是自己仅存的一丝急促的呼吸。似乎已经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了,还要挣扎么。还有必要挣扎么。这样的一个结果,已使她生无所恋。可是还是不甘,不屈,不服...... “为什么要欺骗我。”她低垂着眼眸,过长的睫毛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投下了一大片模糊的暗影。不抬头,不转身,不对视那双黑炯得勾人的眼,他应该就无法再看穿她的悲伤了吧。或许,这个结局,对她來说,是最好不过了。 “你又为什么不留一个机会我解释。”他终于开了口,用着很冷淡的语气。所有的冷淡也终究只是他的一层伪装,早在水清洞里那次倾心的相遇,他便开始揉碎了心去爱她。可是,她怎懂,怎懂他背弃誓言背后的苦衷。 她苦笑,“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是他错了吗。他记得她说过她要变成人类,无论代价是什么。他只是太爱她,爱到愿意放弃她去娶另一个女子作妻帮她达成心愿。 是的,他错了。沒有了他,她变成真正的人作甚。一个女子,要的终究只是一份坚定不移矢志不渝的爱以及一个疼她惜她的男人。 她用力地把剑从背后抽出來,伤口顿时鲜血喷涌。剑刃上消失的红色,在白色素裙边上染开了一片,刺痛了她紫色的眸。她背后的他,皱了一下眉,但也仅仅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舒开了。那些刺目的鲜红,溶着她的恨,一点一点渗进了地缝里。 “千哥哥,你不是要我死吗。只要我死了她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对吧。”她说完就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目光开始慢慢变得柔和起來,“千哥哥,看在我们曾经相爱过的分上,能送我最后一程吗。我会如你所愿的。” 她捂着胸口,往不远处的九山崖走去。她明白了,她是心存异心的妖,那么,她若死在飞栾殿上,那些平日待她就不怎么好的所谓同类定是厌恶至极的。所以,九山崖底是她最好的葬身之处。 “我会如你所愿的。” 他脑海里一直反复出现这句话。 他赶到九山崖时很多妖也赶來了,可是他还沒來得及开口挽留,他就看见了悬崖上的她。然后一个转身,有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眼里消失的白影,是跃进了万丈深渊么。 “你就是师父救下的那只小妖怪吗。”他一边蹲在她旁边问她一边抚摸着她雪白的身体。 她媚眼怒视着眼前这个面庞干净眼神清澈的白衣小少年,试图把他赶离自己的视线。 “看,今晚是满月呢,”他笑着对她指指头顶上那轮漂亮的皎月,可是这个无知小少年怎懂得此刻的她好比**焚身,全身大火灼烧般剧烈疼痛着。 “小妖怪你怎么了。”他看见她越來越虚弱,神色痛苦,不由得担忧了起來。 他把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抚的说:“小妖怪,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忆起他初见她的时候,那个水清洞,那晚的满月,他说过会保护她的,他再次失信于她了么。 她离开他了。那么,可有來世轮回。若有,他希望她不要重遇他了。 “花容......” 花容。 请原谅我。 她就是那样离开了他的世界,他突然迷茫了起來,不明白自己所做下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寂儿吗。 “阿白,我是不是做错了。”黑衣少年低低对着旁边的独眼狼道,像是在询问独眼狼,又像是在问自己。 独眼狼嗷嗷叫着,似乎在说他真的做错了。 少年扔掉手中的枯草,站起來,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那双悲伤的眼睛。 “走吧。” 独眼狼看着少年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踱离,然后跟了上去。 当貘兮再次出现在百影千的时候百影千就真的确定了貘兮的身份,,,,她是寂月桐派來的卧底。 其实他应该早点去查清她的身份的,他竟然让一个來路不明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待了三年,而自己还一脸无知地认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 寂月桐这是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吗。 摸摸背后的东西,玉柳琴已经到手了,但是自己却已经沒有必要把玉柳琴交给寂月桐了。 因为交换条件已经不复存在了。 花容,对不起…… 既然沒必要交给寂月桐了,那么便物归原主吧。 百影千找到君子绛的时候任与璇和君子绛正在酒楼里面吃饭,任与璇看见他的时候,眼里一丝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他可以明白任与璇和君子绛此刻的心情,朝夕相处的伙伴,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宝器而來。 想來也是有点难过的。 所以百影千把玉柳琴归还给君子绛的时候并沒有说上什么话,打算一言不发就走,可是他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给牵住了。 “百影千,师父说了,要是你主动把玉柳琴归还了,那么便不计较之前的事情。” 阿白凑近任与璇,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小手,似乎在感激任与璇和君子绛的不计前嫌。 百影千低垂着脸,还是不言语,沉默了许久便抽离了自己的手,拍拍阿白的脑袋,轻声细语道,“阿白,我们走吧。” “百影千,我们真的原谅你了。”任与璇在后面喊道。 可是我沒有原谅我自己…… 百影千在心里道,嘴上说的是另一句话,“我已经沒有资格站在你们身边与你们共进退了。” 整个过程,君子绛都沒有说话,他看不见,却知道他的小徒弟肯定是一脸的不舍,但是他明白百影千的感觉,背叛过自己同伴,如果继续留下來的话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尴尬。 任与璇看着百影千离开,心中百感交集,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之后便又重新坐下來吃饭。 百影千离开酒楼之后便赶到了梦魇谷,经过梦魇谷,便可以抵达雷霆海了,寂月桐说,旧神遗址便在雷霆海中。 也不知道梦魇谷是个什么地方,但是百影千还是踏开了步伐,向着梦魇谷而去。 心里已经做好了迎接未知危险的准备,任与璇和君子绛,寒衣什和沧血,白上邪,还有寂月桐等妖应该很快到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冷衣的过往(上) 她颤抖着身体缩在角落之中,害怕那天的到來,害怕自己死去,也害怕哥哥死去。 明明只是在街上吵着父亲母亲要吃棒棒糖,明明來到这里之前还看见了父亲和母亲一脸的宠溺笑容,明明……上天不但给了她一个富有的家庭还给了她一对把她当做手上明珠的父母,为何要在她八岁这年残忍的夺去。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颤抖,所以哥哥挪了一下身体,坐到她的旁边,把他搂入了怀里,从那一刻里,哥哥的胸膛就成了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了。 泪水像被人开着忘记关的水龙头,怎么也无法阻止泪水的汹涌澎湃。 哥哥说,会好起來的。 因为他是魔法师,能化人间万物腐朽为神奇。这是哥哥说的,他继续说,小衣,哥哥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死的人是哥哥。 或许是因为沒有人來照顾他们的原因,所以受伤了的人很多伤口已经溃烂,接二连三被送了出去然后被处理掉。 她每天都在做梦,噩梦,梦到自己死了,然后被抬出去,哥哥在后面一直嘶吼着小衣小衣小衣,可是她就是静静地躺在那张抬尸体的小木板上…… 当她醒來的时候,哥哥坐在旁边一直睁大着眼睛看她,她问他怎么不睡,然后哥哥说,小衣,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死去吗。那是因为有些人为了减少对手而在伤口上放了能让伤口腐烂的药。 哥哥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沉重的石头落在自己的心脏房上,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她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被他们弄死的人了。 “他们怎么会有药。”她问哥哥 “他们跟那些看守我们的人做交易得來的。”哥哥语气里满是无奈。 “那那些训斥官不管吗。”她傻傻地问哥哥。 “小衣,我们身在这里,无论何时,都是一场考验。” 所以,这也是他们的考验。 她一直不知道这些,所以每天晚上,哥哥都是这样守着自己的么。把食物分给了自己一半,睡觉也只在白天的时候微微眯上一会儿…… 她又哭了,她对哥哥说,哥哥,我们交换着睡觉吧,这样就不会有人对我们下毒手了。 哥哥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说,小衣,我是哥哥,所以我必须保护你,你要是睡眠不够,就很难好起來,到时候体力不支就会死的。 原來哥哥你也知道体力不够就会死。 所以…… “哥哥,若是你不愿意,小衣就不睡了,陪着哥哥,哥哥,小……” “啪”的一声,用的力气不大,却在安静的夜里飘荡死声音,那是哥哥给她的人生中的第一个巴掌,也是唯一的一个,硬生生地把她的话给弄断了。 哥哥,小衣也想保护你。 她当时是想要说这句话,可是哥哥沒有机会听到了。 或许是看到她眼里快要流下來的泪水,心疼着把她搂入怀里,抚摸着她的满头黑发,“小衣,乖,听话,爹地妈咪不在,你要听哥哥的话,哥哥是男子汉,身上的伤9沒有小衣的严重,如果小衣想小衣和哥哥都离开这里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好么。” 她怕,说不出原因,只知道自己当时整颗心都在颤抖着…… 哥哥,要是我们都死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投胎去了哪里,因为我下辈子还要做你的妹妹。 一周的休息时间过去了,剩下的一百人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包括她的,只能在身体上面找出一些伤口愈合以后的痕迹。 今天,训斥官进來,告诉他们,争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所有的人都蠢蠢欲动着,害怕着,紧张着,又无比期待着…… 哥哥说,这里很多人都跟他们的身份一样,是某个集团的千金或者少爷,小半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他们被训斥官带到了一个树林里面,他说,“当这个林子里面只剩下七个人的时候,这个林子的防御系统就会自动破解,你们剩下的那七个人就可以从这里出來了。” 一百个人里面只能活七个…… 她在心里稍微晚点算计了一下,也就是说,她和哥哥要杀接近三十个人…… 三十个人。 她被这个数给吓到了。 但是她还是昂起头颅,不能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不然被看见了一定会成为大家先下手的对象。 哥哥扯下腰间的皮带,然后将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绑起來。他说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走丢了他也能保护着她。 “小衣,你还想回到爹地妈咪的身边吗。”哥哥突然问她。 “想。”她眼里闪过一片精光,感觉看到了一丝光芒。 “想就不能死,哥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他坚定了一下目光,一个利落的动作,手上锋利的木棍脱手而出,飞快地插在了隐身在大树后面的人的胸膛上,胸膛上开出了一朵妖冶的死亡之花,极是繁盛。 剩下二十九个。 他们开始前行,往着林子的最深处出发,越深入,便是危险越多,面对的对手也就越强大…… 二十八。 二十七。 二十六。 二十…… 需要杀掉的对手数越來越小,心里的那丝光芒就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哥哥说,小衣的手是用來弹钢琴的,所以不能沾染了那些肮脏的血。 当数字变成了一的时候,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和自己年龄一般大小的女孩,她想,她比这个小女孩幸运太多太多了,因为自己还有哥哥保护着。那个小女孩浑身是血,眼睛也快变成血红色了,看來是沒有休息好,也不敢休息。 一时心软了起來,“妹妹我们一起吧,只要我们一起同心协力,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在旁边的哥哥不语,只是静静地让她把话说出來。 那个小女孩乌溜溜的眼睛闪动着泪水,声音怯怯的,“真的……真的可以吗。” “嗯,可以。”她伸过手去拉她,把她纳入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小女孩扬起甜甜的笑容,眼睛眯成了月牙,她想,算是交到朋友了么。只要活着从这里出去,说不定以后就是好伙伴了呢。 可是,为什么老天总是要那么的残忍。为什么总是狠心地将她的梦给捏碎。 看着哥哥胸膛上面出现了那把利刃时,她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捂着嘴巴脑海里一片空白。回头看见那个小女孩眼底的笑意,刺眼得就像头顶上空那缕阳光。 阳光落在哥哥面色苍白的脸上,斑驳一片。 然后她就是在那个小女孩的瞳孔里面看着哥哥倒下的,手上的皮带一松,她问她,“为什么。” 那小女孩呵呵笑着,“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个世界令人绝望,我早就失去了相信别人的能力了,进了这个林子,要想活着出去,就要不惜一切代价。” 进了这个林子,要想活着出去,就要不惜一切代价。 这个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之中來回飘荡,撞击着每一处细嫩的细胞。 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镇定以及从容。 哥哥,这次,换小衣保护你。 其实小衣也是有能力保护哥哥的,只是哥哥从來不给小衣机会。 她一步一步上前,问那个小女孩,“你为什么不先杀了我。” “我注意你们很久了,整个过程下來都是你哥哥一个人在战斗,加上沒有休息好,早就体力透支,不过因为他是男的,力气比我优势太多了,所以我只能趁着这样的机会毫不犹豫除掉他,只要他一死,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力从这里活着出去。” 只要他一死,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力从这里活着出去。 是啊,只要哥哥一死,她还有什么能力从这里活着出去呢。 所以……哥哥不能死。 这一刻,就是证明自己有足够能力活着从这里出去的一刻了…… “小衣……”已经濒临昏迷的哥哥躺在地面上,有气无力得朝着她喊,“小衣,你快跑,不要管哥哥了,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是的,一定要活着出去,但不是只有自己一个活着出去,她要带着哥哥一起出去,就像哥哥说的,哥哥之所为哥哥,就是來这个世界保护妹妹的。所以哥哥不能死,因为哥哥还要保护她以后的人生。 哥哥,你一定要撑着…… 等小衣救你…… 她飞快地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抽出早早准备着的短匕首,淡定地将它插入了她的心窝。 看着小女孩睁得很大的眼睛里面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笑了笑,令人毛骨悚然。 凑近道:“谢谢你呢,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沒有人值得信任了。” 确定那个女孩断气之后,她已经全身瘫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头顶上空传來一个声音:保护系统以破解,恭喜你们成为最后的赢家。 “哥哥,小衣……小衣的手,好像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呢。” 因为它已经染上了肮脏的血…… “哥哥,你看,小衣也可以保护你了哦。” “哥哥,我们可以回去了,我们回去找爹地妈咪吧。” 真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冷衣的过往(下) 她从自己衣服上面扯下一块白步,然后把哥哥胸膛中的匕首拔了,然后笨拙地包扎,最后打上一个蝴蝶结的时候就把哥哥背了起來。 瘦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前挪着,感觉她每走一步,就要跌倒的模样,可是她倔强地不说放弃。 即使脚下是一大片荆棘,她也要带着哥哥走向光明。 然而,当她背着哥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她知道以前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想多了,例如从这里出來了不意味着可以回去,回到自己的那个温暖的家里。 从这里出來,意味着以后要面对很多的危险,面对更多的残忍,面对着更多的风风雨雨,并且,自己的身边再也不会有哥哥这个坚固的臂膀了,后面很多的事情,她都是要自己独自去完成。 她以为,活着出來就是幸运的,后來她才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紧了紧臂上缚伤的布条,她迎风站着,迎接下一轮挑战。 她和哥哥分开了训练,那个掌握着他们生死的男人是,杀手是不需要感情的,也不能有一丝丝的依赖,所以他们兄妹必须分开。 于是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被那些人注射了药水之后强行带走。 后面的日子,就像人间地狱。 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每天都是鞭子抽打在身体上面皮破开的声音,每天睡觉只能趴着,因为后背已经伤痕累累,痛到自己微微呼吸都牵扯着。 在那样的日子里,她再也沒有害怕过,也再沒有哭过,就是每一步走得很艰辛,她都用着自己的微笑面对。 因为心中,一直一样通过自己的努力,当自己变得很优秀的时候,自己应该就能够见到哥哥了。 因为信念,所以变得越发强大。 后來她真的和哥哥重新生活在一起了,那个男人说她很出色了,可以出行任务了,安排的搭档正好就是那个和她分别了五年的哥哥。 是的,那年她十三岁,可是却超出了十三岁女孩的思想,她变得冰冷,不平易近人,甚至是竖着满身的刺,脸上就刻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大字。 “冷衣,三天后,我要听到唐氏集团破产的消息。”那个男人肥肠大耳,腆着大肚子笑眯眯向着她走來,她正左手报纸右手咖啡翘着二郎腿。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自由了,但是她不能够离开,她终于明白当初把哥哥带走的时候会在哥哥的手臂上面注射药水,那是唯一能够困住她和她哥哥的东西。 她听到唐氏集团的时候,手一抖,咖啡杯子微微倾斜了一下,差点洒在她纯白色的连衣裙上面。 或许是害怕被那个男人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她故作镇定地把手中的咖啡杯子放到了旁边的玻璃桌子上面。 “理由。”她沒有抬头,一个劲地盯着手中的报纸看,报纸上面正大大地写着林氏集团濒临破产囧境。 这是她的杰作,半个月前的杰作,就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任务。 那男人听到她询问自己理由,微微不满,挑起眉,然后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一股烟味袭來,她差点就沒忍住吐出來了,可是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于是只能强大逼着自己忍住。 “理由。你干这个这么久了,竟然还这么可笑地问我理由。”吐掉嘴里叼着的烟头,然后眯起充满危险的双眼,警惕地盯着她,生怕她会有一丝背叛自己的念头。 “就是因为干这么久了,所以我想知道一下理由,不想再这样沒有原因地去做这些事情了。”她放下报纸,伸手推推落在鼻梁上的平面眼镜,她习惯把自己打扮得很老气,免得会招惹什么麻烦,毕竟自己的身份再也不是那个唐氏集团的大小姐了。 “只有有人给钱,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就对了。”他说话的语气很恶心,恶心到充满着铜臭味,这种人,眼里应该只装得下钱的影子吧,沒有人情可言,沒有善恶之分。 或许某天,他的世界只有黑白。 这种人是可悲的。 因为他沒有爱人,虽然身边一群莺莺燕燕,但是不过都是为了他口袋里的钱而已,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说,彼此交易,不过是一种各自的需要。 “钱么。”她轻声呢喃。镜框闪过一丝光芒。 可是这次,不再只是钱的问題了。 因为那是她的家人,她和哥哥共同的家人…… 所以,哥哥,这次我该怎么办呢。 她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是你背叛我们的下场。”他们都用枪指着她,她一直跑一直跑,不管前方有路还是沒有路。穿着短裙子的她,白皙的腿上已经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一道道红色血丝交横错落在她的脚上,都是一些有些锋利边缘的草割伤的。 她回头,因为前方是一个悬崖,沒路了,她看见哥哥站在那群人的后面,神色哀愁,目光却依旧柔和,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你知道吗。小冷衣,你不做的任务,你哥哥都替你出色地完成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从人堆里面站了出來,鲜艳的嘴唇一张一合,脸上画着精致的浓妆,她就那样含着妩媚的笑容告诉她,他哥哥亲手毁掉了他们的家。 “什么。”似乎不敢肯定自己听到的话,她让那个女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然而她沒有听错,也不是什么错觉,真真实实,她的哥哥,她最爱的哥哥杀了他们的爹地妈咪,毁掉了唐氏集团。 原來,哥哥已经忘记了,忘记他们还有一个家,一个他们生长的地方。 原來,分离的那天,他们给哥哥注射的,便是销毁记忆的药水。 原來,哥哥就算被销毁了记忆,依旧记得他还有这么一个妹妹。 是该心痛呢。还是为此而感到幸福。 就像一场噩梦來袭,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喉咙里面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个女人扬起手机,然后播放着录音,是她与哥哥的对话。 “这里有一个任务,你妹妹冷衣她不愿意做,你可知道这个不做的下场。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女人的声音微微尖锐,尖锐得让她觉得有些难听。 “什么任务。”他的语气不冷不热,可以说有点冰冷。 “老大三天后要看到唐氏集团破产,唐飞受不了刺激自杀身亡的消息。”女人的每一句,都刺痛着她的心。 “好,三天后,如你们所愿。”他的声音,更刺痛她的心,一点一点刺痛,一点一点深入,一点一点攻破她内心里面的最后一丝防线。 哥哥,你知道么,你成了罪人,你杀了我们的最爱…… 不是说好的么,说好要一起离开的,说好一起回去找爹地妈咪的,可是你已经把他们杀了,你亲手毁了我们的家啊。 女人缓缓收起自己的手机,得意地看着她,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砰。” 人堆里面不知道是谁开了枪,声音大得振聋发聩。 可是她沒有感觉到一丝的疼意,等她意识过來之后,哥哥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看着他微笑,嘴巴说不出声音了,只能用嘴型代替。 哥哥说,小衣,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后面,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沒有感觉到疼,沒有感觉到子弹穿越胸膛。 好像是落下了悬崖。 或许会粉身碎骨。 哦,不是或许,是必须,是一定。 自己就是那样离开那个世界的,离开了那个杀手组织,离开了最爱也同样最爱自己的哥哥。 哥哥,若你还活着,有一天你想起來,是你亲手杀了爹地和妈咪,亲手毁了他们一心要回去的家,你会是怎样的痛苦呢。 。。。。。。。。。。。。。。。。。。。。,,,,,,,,,,,,,,,,,,,,,,,,,,,,,,,,,,,,,,,,,,,,,,,,,,,,,,,,,,,,,,,,,,,,,,,,,,,,,,,,,,,,,,,,,,,,,,,,,,,,,,,,,,,,,,,,,,,,,,,,。。 思绪被缓缓地拉了回來,她看着这个小女孩,虽然经历跟自己截然相反,但是那个女人挥打她的那幕她总觉得那是曾经的她,因为太过于相似了。 所以她要让这个小女孩重新获得一份幸福,对生的一种渴望和向往。 抬眸只见那个小女孩正好焦急不安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唐冷衣伸出自己的手,然后将那只小手纳入自己的掌心,微笑着看着她。 她分明看见了小女孩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一种被人在乎着的惊喜。 其实她一直都被在乎着,只是她从來都沒有感受到那个女人传递给她的母爱,可是唐冷衣感受到了,并且很强烈。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她走了以后能够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而不用想她这样留在那里,用身体交换着她们的生存需求。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冷衣的爱人 回到唐府,唐冷衣和任与璇都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地位,唐冷衣终于明白了以前的唐冷衣在唐府不过是一个高级一点的丫环,就算是唐大小姐,依旧只能任人欺负。 不过这是以前的唐冷衣,而不是现在的唐冷衣。 夜色笼罩,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陌生的亲人。 因为害怕叫错了人露出什么马脚,所以唐冷衣和宛奴先约定好,宛奴叫一声老爷,自己便跟着叫一声父亲,宛奴叫上一声大夫人,自己便叫上一声大娘。 所以整个过程下來,唐冷衣都沒有叫错一个人,唯独……唯独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气场很大,大到大家都不敢继续吭声,他摆了摆手,嘴里噙着淡淡的笑容。 一步一步向着唐冷衣而來。 唐冷衣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心脏在抽痛,在忐忑不安,在惊慌失措。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总感觉,他们的心,曾经依靠得很近,很近,近到不分彼此。 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沒有了那种感觉。 自己的心告诉自己,自己曾经爱过这个男人,但也仅仅是曾经而已,现在的她,心是属于姬无尘的了,可是好像姬无尘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她,她也明白姬无尘喜欢的人是如今站在自己旁边的任与璇,一段感情的孤独之旅,应该在这个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吧。 看着男人的穿着打扮,似乎身份不是很普通,唐冷衣看向任与璇,打算向任与璇求助。 可是那丫头似乎沒有看见她的囧态似的,一个劲地打探着周围的人看。 “冷衣,听说你回來了,所以本王來看看你。” 唐冷衣刚想说什么的,结果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发热,似乎有很多东西正在往自己的脑袋里面灌,头就像要裂开一半疼。 或许是看见了唐冷衣唇色发青的模样,唐允南立马上前道:“王,舍妹刚刚回來,舟车劳顿,也是乏了,不如王改日再探视。” 唐冷衣捂着脑袋像唐云南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然后那男人挥挥手之后宛奴就搀扶着唐冷衣离开了大厅,缓缓向她的闺房走去,任与璇跟在后面,东瞧西望,对陌生的环境很是好奇。 头疼的唐冷衣躺到了床上,脑袋还是裂开般剧烈疼痛。 一些陌生的、并不属于她的回忆一直涌进她的脑袋里面。 一幕一幕就像电影般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播放,快进,快进。 等到终于有些好受了之后呼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帐顶发呆。。。。。。。。 那个男人,原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还沒有嫁到九龙时的爱人,但是这个所谓的心上人,在选择爱情与国家利益的时候毅然选择了国家利益然后放弃他们之间的爱情…… 原來…… 唐冷衣终于明白了那晚那个唐冷衣为什么会去刺杀姬无尘,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在刺杀之后选择了自杀,一切都只是她太爱那个男人了,那个叫做司徒欢的男人。 可是司徒欢,此刻在唐冷衣的面前,是一个懦弱的君王,因为他选择了以这样一种方式來保护自己的国家。 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今日看到那个男人,意气风发,却…… 。。。。。。。。。。。。。。。。。。。。。。,,,,,,,,,,,,,,,,,,,,,,,,,,,,,,,,,,,,,,,,,,,,,,,,,,,,,,,,,,,,,,,,,,,,,,,,,,,,,,,,,,,,,,,,,,。。。。。。。。。。。。。。。。。。。。。。 任与璇进來的时候,发现唐冷衣还在床上面躺着。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唐允南说是因为舟车劳顿,累的原因,但是在任与璇的眼里面开來,唐冷衣的累,也就是在看见那个像姬无尘那样自称为本王的男人之后才有的现象。 让宛奴带自己去厨房帮唐冷衣熬了一些白粥,推门进入的时候她还沒有发现她,睁着眼睛一直发呆,知道任与璇开口唤她她才缓缓回过神來,然后微微尴尬地朝着任与璇笑。 任与璇将手中的白粥递过唐冷衣,然后盯着她把碗里的白粥一扫干净。 吵着囔着去外面走上一走,或许是坳不过任与璇,披上了一件外套之后便出了门。 另她们意外的是,路过庭院的时候遇上了唐家的大少爷唐允风。 唐允风看见她们迎面而來,眼里突然布满了笑意,唐冷衣经过刚才的回忆,明白这个所谓的“大哥”从來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小时候常说她是妓女生的孩子,不配做他的妹妹,那时候的唐冷衣,却总喜欢黏在这个大哥的屁股后面,就算是被不屑一顾,还是要紧巴巴地屁颠屁颠跟着,私下都被她的那两个姐妹叫她做跟屁虫。 说起來,唐允南是唐府里面最疼爱唐冷衣的一个人了,当唐冷卿向父亲告状的时候,唐冷衣便会被父亲关在柴房里面面壁思过,寒冷与饥饿袭來,她只能抱着自己的双腿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而每当这个时候,唐允南便会偷偷地从厨房里面偷一些吃的來给她,教她用旁边的干稻草盖在身体什么取暖。 可是那时候的唐冷衣,总是不会珍惜得到的,总是一眼只看着沒有得到的。 所以在唐冷衣的心中,大哥就是大哥,永远让她敬爱,二哥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饿了会给自己送吃的冷了会教自己取暖的人罢了。 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吧,总是不会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就像司徒欢,就不曾珍惜过他们之间的感情…… 。。。。。。。。,,,,,,,,,,,,,,,,,,,,,,,,,,,,,,,,,,,,,,,,,,,,,,,,,,,,,,,,,,,,,,,,,,,,,,,,,,,,,,,,,,,,,,,,,,,,,,,,,,,,,,,,,,,,,,,,,,,,,,,,,,,,,,,,,,,,,,,,,,,,,,,,,,,,,,,,,,,,,,,,,,,,,,,,,,,,,,,,,,,,。。。。。。。。。。。。 姬无尘看着外面,雪还一直得下着,洛离似乎是一个挺多愁善感的女子,在他们新婚的第二天,脸上也不曾有什么幸福的表情,在唐冷衣离去之后,自己也是极少去其他嫔妃房里过夜了,偶尔跑去原本唐冷衣住的地方休息休息,想起这个面容惨淡的女子。 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因为现在的他,心里面除了任与璇,竟然开始慢慢地装上了另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不是司城云儿,不是温布儿和慕牙其中的一个,也不知凌烟白和莫星灵其中的一个,更加不是新娶的洛离。 而是。。。。。。。。 而是前些日子刚刚离开九龙王宫离开他身边的唐冷衣。 只要一闭上眼睛,自己的脑海便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唐冷衣,不知道她现在有沒有到达天山国,也不知道是否一路平安到达了唐府。 他曾经明日调查过唐冷衣的背景,知道她在唐府并沒有什么地位,甚至是私下经常被自己的姐妹欺负。 那么柔弱的她,突然就让他产生了想要去保护她的冲动。 一切都会好起來的,所以冷衣你也会回來的对不对。 “璇儿已经死了,既然冷衣是你伸手便能抱住的人,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一个机会呢。” “不,你不能这样,璇儿死了,她是死了,但是她永远活在你的心里,不是吗。你怎么可以在她死去不久之后就要喜欢上她的好姐妹呢。” “璇儿死了,你要做的是把握你的现在……” “璇儿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自己的脑海里面,同时好几个声音在说着,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笑靥如花,那样的她,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 明明很舍不得,却为了所谓的骄傲与自尊倔强地不肯开口挽留,明明就特别希望她能够留下來,陪着自己走完以后的那些风风雨雨。 突然为自己这个举动而感到后悔,沒有來由的后悔。 那日,其实他來了。來送她了,只是站在角落里面,默默地目送着她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挽留,就算心撕扯般剧烈疼痛,就算不舍到差点流出了眼泪。 唐冷衣,本王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么。 你就要代替本王的璇儿了么。 不…… 你代替不了她,永远都代替不了…… 他后來选择了转身,不忍心看着她消失在他的眼里,消失在那个通往外面繁华世界的宫门。 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一路走好,祝你平安幸福。 找到一个自己爱的男人,有一个温暖祥和的家…… 自己爱的男人,祥和的家。 是的。 你会拥有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章 思念如潮水 “活着……” “你一定要活着……” “你不能死,她还活着,所以你不能死……” “璇儿,当我闭上眼睛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 “任与璇,别闹。” “不要。。” 任与璇骤然惊醒,然后从床上蹦了起來,满头虚汗,心情还沒有从刚才的梦境里面回过神來,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画面是不是梦,只知道真实得可怕。 更加令她感到可怕的是,那个穿着红色衣服血色眼眸带着面具的男人,她明明不认识为何他能够口口声声地叫唤自己璇儿。 她突然记起來了,那个红色衣服血色眼眸的男子,分明就是那个自己在王宫里面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那时候看她的眼神,那时候那种心情,完全就像是看自己的情人那般。 就像那个场景里面,他说,璇儿,快走。璇儿,你一定要活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说,她还活着,所以你一定要活着,你不能死。 她是谁。她是她的谁。 寂月桐说自己的记忆被人给封印掉了,到底是谁将自己的记忆封印了呢。目的又何在。在此之前,她又有怎么样的一个故事。 本想继续躺下去安眠,却发现那颗被扰乱了的心怎么也无法安定下來。 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却被伸手按摩这正在抽疼着的太阳穴,隐隐的不安,难道这预示着什么吗。 总觉得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面,是不是就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总也说不出原因,知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沒有缘由。 夜里的空气总是会比白天时候的空气要好上些许,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自己无法入睡的时候,总爱坐在外面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或许自己的姐姐,此时此刻也是正在抬头看着月亮,就像李白那首诗说的那样: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姐姐,你们到底是在哪里呢。现在的你们,还各自安好吗。 月光皎洁,月亮不语。 在这个时候的同时,任与璇看见了另外一个人,那便是坐在不远处也正在看着月亮的唐冷衣,唐冷衣跟自己來自同一个世界,所以有太多共同语言了,所幸的是,她们现在是姐妹而不是敌人。 任与璇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唐冷衣的肩膀,唐冷衣抬头,看见是任与璇,原本忧愁的表情一下子在任与璇的眼里变得明朗一片。 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老乡一样,心与心的距离一下子变得近了起來,心情也获得一种魔力,变得无比的轻松。 就是在那样的一个月圆之夜,任与璇知道了唐冷衣在那个世界里面的身份,嘴巴张成一个O型,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來,还有比自己更加悲哀的人生,还有一段比自己更加凄惨的故事。 原來被父母抛弃只是少了两个人的关爱,可是唐冷衣她不一样,她是一直在生与死的边缘上面挣扎着,明明是用來弹奏钢琴白嫩的小手,却因为这个残忍的争斗开始沾满鲜血,最后变得肮脏。 唐冷衣朝着任与璇笑笑,眼里竟然开始变得朦胧,原來自己还是不够强大,在想起哥哥临死前的那些事情,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不知道哥哥最后是否被好好的安葬了,还是被他们抛尸荒野。 那样的结局,不该发生在哥哥的身上,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待他们兄妹两。 唐冷衣穿越前,那个满嘴口红的女人告诉她,老大查出了她的身世,所以才要她亲自这样做的,并不是有人出什么钱让他们做。 作为一个杀手,不能有半丝的感情,所以老大害怕唐冷衣回去寻找自己的父母,那时候他们的杀手集团便会暴露。 原來,不过是为了斩断情缘。 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但是她要给小蚁一个美好的未來,她不是神,所以能做的便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别人。 小蚁被自己带回來之后一定会被唐府很多的人嫌弃,就像当初嫌弃唐冷衣那样。 “那你呢,是怎么來到这个世界的。”唐冷衣侧过脸,看着任与璇,在等待任与璇的下文,其实她也对任与璇的故事感到好奇,只是在九龙王宫里面的时候,觉得任与璇是个不爱聊什么心事的姑娘,于是便沒有唐突地问起她的往事。 “只是一个意外,我的大姐任如霜喜欢探险,在一次考古的发现中,我们姐妹一起在祭台上面找到了几块石板,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醒來的时候……对啊,我在哪里醒來的。”任与璇突然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她是怎么來到这是世界的。总觉得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回忆。 “冷衣姐姐,我突然发现,我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一件无比狗血的事情,那便是我失忆了。”任与璇无奈地朝着唐冷衣耸耸肩。 唐冷衣不可思议地看着任与璇,看任与璇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失忆的人。 闲聊了些许时候,最后这场深夜闲聊以任与璇的一句“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姐姐你也回去躺着吧,夜里凉。” 看了一下月亮,脑海里面突然出现姬无尘的模样,因为沒有提及,所以任与璇应该还不知道姬无尘娶了一个叫洛离的姑娘的事情,也不知道任与璇知道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反应,毕竟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在自己死去的一个月之后娶了一个女人,这样的行还能证明一些什么呢。 唐冷衣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分开了仍然爱着,仍然心里念念不忘。 姬无尘的脸,一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挥之不去。 起身,回房。 却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自己刚才那一刻还在想念的男人。。。。。。姬无尘。 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这根本就是真实发生的情景。 为什么他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那样熟悉的脸,唐冷衣哽咽得无法言语,谁來告诉她,这不是梦,一切都不是她在做梦。 不,一定是她太累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嘴唇出的温度那么的真实。 她睁大着眼睛,发现他抱她抱得很紧,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來,脸颊突然一片炙热,说不出的惊喜与忐忑。 藕臂攀上姬无尘雪白的脖颈处。 四片唇片越贴越紧,呼吸也慢慢变得紧促,吻越发深了起來。 如果这真的只是她的梦,那么请不要让她醒來…… 因为这样的一刻,她才真真正正看清了自己的心,自己所爱的人。 不是司徒欢,而是。。。。。。。。 而是,姬无尘。 这应该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吧,现在的姬无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唐府呢,现在的他,应该正抱着洛离安然地入睡了吧。 “冷衣……”他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唐冷衣只知道自己很沒有出息地全身发软,沒有了力气去支撑自己的身体,所以只能依靠着姬无尘的胸膛。 密密的吻,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唐冷衣高高耸起的胸。 唐冷衣一个颤抖,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少女怀春,所以自己现在就是在做着很令人感到羞耻的春梦。 一路向下。 一路向下。 姬无尘突然一下子抱起唐冷衣,然后慢慢地走向诺大的床铺。 哪里,即将盛开一大片妖冶的红花,唐冷衣是这样想的,自己的第一次,应该就是要发生在这张床上面了。 你知道吗,姬无尘,我等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了,可是你一直沒有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姬无尘,我只想做你的女人,无论你的身边有多少个红颜知己,无论你的心里装的究竟是谁,我只想做你的女人,无论你是不是九龙里面高高在上的王。 我,唐冷衣,只想做你姬无尘的女人。 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看尽世间的一切衰亡和繁华,看尽人间一切的喜怒与哀乐,看尽人间一切悲凉…… 只是,那样的你,似乎并沒有打算这样与我的念头。 一个用力的冲击,唐冷衣脸上布满了潮红,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是他的女人了。 如果这不是梦的话。 完事之后,唐冷衣一夜都沒有入睡,因为她真的沒有办法入睡。 心里面的惊喜,时间再也沒有什么样的字眼可以去形容了。 姬无尘,这真的就是你吗。 唐冷衣抚摸着姬无尘的脸蛋,脸蛋传來的温度让她晃了晃神,还是只相信只是梦境。 这样的梦,请不要让她醒來。 姬无尘翻了一个身,落在唐冷衣眼里的是姬无尘满背的爪痕,由此可知自己刚才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疯狂,一切表现得都不像自己了,那么沉着冷静的自己,那个不会轻易动了感情的自己。 或许吧,自己真的陷入了爱情的漩涡。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要,他们,再也不用分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误会 唐冷衣醒來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沒有一个人。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不由得一阵脸红。那时候的她。一定很热情吧。 毕竟对方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所爱的男子。 为什么会沒有一点落红呢。唐冷衣皱眉。可是自己身下隐隐疼着。她不相信昨晚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思念过度而做的一场美梦。 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自己就要溺死在这个梦境里面。 从小到大。或许是沒有接触过太多的男性。所以这是她的第一次心动。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的吧。 穿衣洗漱好之后。出去同他们一起吃早膳。在唐家。有这样的一个规矩。那便是早膳午膳以及晚膳都会聚在一起吃。 说实话。唐冷衣并不喜欢这样的聚餐。因为在唐府里面。太多看不顺她的人了。在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四处都像自己投來极其不友善的目光。让她无从适应。 赶到厅堂的时候。任与璇也已经坐在那里了。她承认自己今天起得有些晚。 只是。。。。。。。。 她为何会看见司徒欢。 司徒欢为何会坐在那里。还对着她笑。 叹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在司徒欢旁边的空位置上面坐了下去。果不其然。马上迎來了一记狠毒的目光。妒火熊熊快要把她烧成灰烬了。 不用抬头。便可以知道这是谁向自己投來的目光。 唐冷卿,这个亲手夺去唐冷衣爱情的女人,根据身体主人之前的回忆,司徒欢要娶的女人本该是唐冷衣而不是唐冷卿,而被送到九龙的应该是唐冷卿而不是唐冷衣,可是因为在唐府里面,唐冷卿的地位远远高于唐冷衣,所以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唐冷衣感谢唐冷卿,若不是她后背做的这些手脚,自己又怎能看清司徒欢的心呢。若不是自己嫁去九龙,又怎么会让她穿越之后遇上了姬无尘并且义无反顾地爱上呢。 整个过程下來,司徒欢一直当着大家的面给唐冷衣夹菜,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却不敢坑上一声。 任与璇在旁边看见唐冷卿的脸色一直在千变万化,就忍不住偷笑。 一看唐冷卿,便可以知道不会是一个多好的人。 “姐姐,娘娘唤你过去一趟。”唐冷衣收到小蚁的通知的时候正和任与璇待在房里做刺绣。 小蚁想必是从外面跑着进來的,累得气喘吁吁的,双手撑着腰间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一边说着唐冷卿的侍女让自己转达的话。 或许知道,面对自己的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唐冷衣站起來,笑着对旁边的任与璇道,“我先过去一下,你把另一个鸳鸯绣好,回來我可是要检查的哦。” 任与璇点点头,明白唐冷衣离去笑着对自己说,也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太担心。 其实不担心是假的,毕竟唐冷卿不是一个善辈。 当唐冷衣去到唐冷卿的房里面的时候,她并不在房里,房里一个婴孩的声音响起,看起來好像一岁左右。 或许是母爱的天性,所以唐冷衣听到哭声的时候,进去把孩子抱了起來,却发现孩子浑身发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沒有做过妈妈的她,根本无法应对这样的情况。 她打算把孩子放下來,然后唤人來,却发现外面进來的人,扭头看过去,是唐冷卿和司徒欢。 看见唐冷衣正抱着自己孩子,唐冷卿飞快地冲上去,然后夺过唐冷衣怀里的孩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外加还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唐冷衣。 唐冷衣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是在唐冷卿看來不过是为了装给司徒欢看的。 可是,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表情看着她。 难道唐冷卿是怀疑自己吗。 “王,小公主好像很热。” 唐冷卿突然尖叫起來,然后跑到司徒欢的身边,对着司徒欢叫喊着。 司徒欢似乎并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唐冷衣的表情慢慢变得冷淡了起來。 “想不到你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很平静的一句话,甚至不带一丝的感情,可是在唐冷衣听來,却是明白他这是在训斥,并且带着失落。 明明已经沒有了感情,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就像被灌上了铅一样的沉重。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受到了委屈。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唐冷衣一直站在原地上面摇头,可是他们的神情,并不相信她。 为什么呢。司徒欢,难道你也要怀疑冷衣吗。你曾经那么深爱的冷衣…… “王,妹妹她好像给小公主吃了什么东西……” 唐冷衣一脸的差异,似乎这个事情真的就是唐冷衣做出來的一样。 唐冷衣叹了一口气,看來她和司徒欢之间的感情,真的在她嫁去九龙之后变得一无所有了。 那么,就这样的吧,就这样的说上一声再见吧,唐冷衣想,这段不该有的爱情,在此,就让她來帮她做一个了断吧,那么她也应该瞑目了,所有的悲凉,将会从此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不哭…… 她不哭。 她不能哭…… 绝对绝对不能够哭……至少在他的面前,自己要坚强的不流下一滴的眼泪。 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姐姐,那个名字只跟自己只有一字之差的女人,她用着无比令唐冷衣感到恶心的语气说:“冷衣,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抢了原本属于你的生活,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够放下呢。你沒有嫁给王,说明你跟王无缘,知道吗。我只想你过得好我也过得好。” 司徒欢站在那里不语,唐冷衣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你知道吗。司徒欢,曾经的那个唐冷衣,可是用着自己的生命在爱着你,为了你,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那个叫做姬无尘的已经算是她的夫君的男人,她甚至害怕她的这个举动会牵连到你所以忍心抛下这里的一切她爱的和爱她的人离开这个世界。 如今你竟然是用这样的态度怀疑这个爱你如此之深的女人…… 或许,她真的不属于你。 因为你不配拥有她。 她是个好女孩,就应该有姬无尘这样的男子爱护,只是…… 她还沒有來得及爱上姬无尘,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真相,你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会不会后悔呢。 唐冷衣踏门而出,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唐冷衣行得正坐得直,从來不在别人的背后做这样的缺德事情,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沒有做便是沒有做。” 说完便离开了,离开在两人的视线里面。 远处传來司徒欢的声音:“卿儿,我们明日回宫吧,她已经变了,再也不是本王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冷衣了。” 她已经变了,再也不是本王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冷衣了。 是么,她当然变了,因为她真的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得只能傻傻地任由着大家欺负的唐冷衣了。 在那个世界里面,被当成畜牲一样训练,他们应该庆幸现在的这个唐冷衣,还能够留着一点血性。 不是吗。 眼里一直打转的眼泪,不断在自己的脸上流淌,明明不曾爱过,或许此刻哭泣的不是她,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脸蛋,却是不一样的际遇,,各有各自的悲凉,如果要交换,那么她宁愿自己的故事跟这具身体的主人的故事交换。 因为那样的残忍,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 白天总是装出一副很从容淡定的模样,其实那颗柔弱的心,早就被岁月洗礼得遍体鳞伤了。 如果生命可以重來,请让她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生,就算不是一路顺风,至少可以像任与璇那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疼爱自己的姐姐,能够安心上自己的大学……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 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 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 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 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 总是美得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 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待度过雪风冷语 暖在眼前) (PS: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场景里面,需要一些歌词,一些歌调來衬托一下这样的氛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们的结局 君子绛等人和破楼经过一场大战之后竟然将神仑镜拿到了手中,这是狼族的物品。君子绛知道自己需要亲自把这神仑镜交给千水拂落。 好些时日不曾见过落儿了,也不知道三年后的她,如今是什么模样。 君子绛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她是妖,三年的时光算什么呢,就算过了三十年,她还是那副孩童的模样。 不是吗。 君子绛心情有点凌乱,上次自己跑去都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徒儿任与璇已经被寒衣什的一纸休书赶离的都安。 当他赶到九龙的时候,他们却告诉他,任与璇已经在一场怪病之中死去了。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住了好半天,也沒法说出一句言语。 神仑镜在发光。 君子绛凑上前,一看。 据说这个镜子有能够看到过去以及预示未來的能力。 ,,,,,,,,,,,,,,,,,,,,,,,,,,,,,,,,,,,,,,,,,,,,,,,,,,,,,,,,,,,,,,,,,,,,,,,,,,,,,,,,,,,,,,,,,,,,,,,,,,,,,,,,,,,,,,,,,,,,,,,,,,,,,,,,,,,,,,,,,,,,,,,,,,,,,,,,,,,,,,,,,,,,,,,,,,,,,,,,,,,,。。 “骨儿,这一世,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紫衣男子躺在地面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看的女子,面容惨淡,两眼无神,旁边是紫衣男子刚刚亲自掏出來的心脏。 这个男人是他,君子绛心中一禀,沒想到自己还能够站在神仑镜面前重新目睹这样的一幕场景。 从镜子里面,他看见了妖溟骨毫不留恋的眼神,甚至有些寒冷,冰彻入骨,透骨生凉。 一切仿佛回到了百年前。 那时候,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面最信任的女人,却最最后成了唯一一个欺骗他的女人。 看着眼前千军万马正在前进前进不断前进,仿佛要将他的信阳国踏为尘埃,最后在阳光下面化为灰烬。 那时候的他,还傻傻地以为这些事情都不会跟她有上半分的关联。 可是,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请以娘娘塞信阳百姓之怒。”战火四起,将士们都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请求自己将妖溟骨赐死。 他信她,所以最后一拂衣袖,转身将她搂入怀里。 骨儿,就算整个信阳的人都不相信你背叛你,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站在你的背后背叛整个信阳…… 我只要你……不负我此生。便足以。 可是她为什么要推开自己,为什么要将自己一个人置身在悬崖之上,为什么要将他对她的信任亲自打破。 明明,他的世界在他选择信任她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将自己给轻易抛弃了呢。 眼睁睁看着天山国的人马将自己的国家慢慢地吞噬,慢慢地变成了他们国家的一部分。 他站在悬崖上面,看见了那些信阳人临死前绝望的眼神,悲哀的眼神…… 那时候的他,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他多希望时光倒流,自己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唤作妖溟骨的女人。 他临死前,拾起刚才从她身上掉落的匕首,然后从自己的胸膛上面,一刀一刀剜下去,疼,撕心裂肺的疼,疼得就像要活生生将他给割开那般。 将自己的心,给剜了下來,最后捧到妖溟骨的面前,他说:“骨儿,这一世,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其实,他从來就沒有欠过她什么,而是她,欠下的,就算留到下辈子,都不足以去偿还清楚。 君子绛深呼吸,闭眼,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时候,当他闭上双眼的时候,他沒有看到妖溟骨的表情。 君子绛睁开眼睛,就算心再痛,也扼住不了自己想要继续往下看下去的想法。 刚好遇上这样一幕:她被万箭穿心,然后掉落悬崖,四面楚歌,马踏尘埃,半空中是寒衣什喊出口的骨儿,可是骨儿她再也听不见了,也看不见那个男人那世对她的唯一一次回眸…… 将时间弄到了现在。 镜子里面飘出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璇儿。 这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她是璇儿。任与璇。 她并沒有死。 只见她生活的那座府邸,前面高高挂着丞相府这三个大字。 然后就算一堆陌生的面孔,为什么璇儿会在天山。 君子绛将时间倒退了一下下。 然后将任与璇在离开都安之后到了九龙然后就是丞相府的整个过程看了一遍。 又是那个女人。 那个叫做血绯椤的女人…… 她封印了他的璇儿的记忆,所以在忘记寒衣什的时候,也忘记了他。 所以在离开九龙之后沒有來找自己,最后漂泊到了丞相府。 所幸她还有唐冷衣这样一个姐妹,不然他真的不敢相信任与璇的生存能力能够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生存得了几天的时间。 很好,他记住这个叫做血绯椤的女人了,一次次伤害着他在乎的人,一次次将他爱的人置于悬崖边上。 那么,他只能说上一声抱歉了。 那一次,在大敌面前,他沒有将她保护好,所以今世,他一定要让任与璇再也不受到那个女人的伤害。 这是他这个作为师父的一份情。 既然知道了那个丫头在天山的丞相府,那么过些时日,自己便去接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吧,虽然在那边,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唯有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能安心,才能觉得自己对她的愧疚少上一些。 至于她的回忆,不要也罢,毕竟记起寒衣什,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只会让她更加的伤心。 说不定想起女儿一心……她会崩溃。 就这样打算吧,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然后一起去寻找石板,接着踏上去旧神遗址的路上。 至于之后,他也不想想得太远了,沒有把她恢复自己的回忆,也不知道那个丫头会不会认自己这个师父。 。。。。。。师父,你要教我一些功夫啊。 。。。。。。为什么。 。。。。。。因为璇儿也想要保护师父。 那张因为得意地嘴角上扬的脸,让他心头一暖。 每每想起这样的一段对话,都能让他欢喜好久好久,甚至无法从这段回忆里面拔身。 君子绛拉回自己的思绪,然后把目光重新放在神仑镜上面。 这一次,是自己随意调了一个时间。 镜子里面,出现一个自己并不是那么熟悉的影子。 她要杀尽天下人,她要这天下人血债血还。 白衣女子看着手中的长剑滴着血,鲜红的血。 表情冷淡地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人都是玉云璟的手下的弟子,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这个男子君子绛认识。 白上邪。 天才捉妖师。 之间被重重包围着的女子面容清冷,说不出的平淡从容,然后一步步向着白上邪逼近,再逼近。 这场杀戮,在于沧血的死,她亲眼看见沧血和鱼若被白上邪逼近了幻术林里面…… 据说,走进那片幻术林里面,从來都是有去无回,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甚至在想,这或许就是沧血和鱼若的最好的归宿。 可是,她怎么可能好不动容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呢。 如今的她,已经杀红了眼睛。 她是妖,本纯良,却因为一场爱情,将自己置身在黑暗之中,她能看见的是,血,刺目的血。 染红了她素白的衣服,像一朵妖冶的红莲,美丽却致命。 君子绛沒有继续看下去,因为他更想知道的是。。。。。。。。 璇儿的结局。 镜子里面,是她与寒衣什的身影,旁边站着…… 站着…… 那是……骨儿……么。 他确定是骨儿,因为骨儿的眼里,从來都藏着一份悲凉。 君子绛呼出一口浊气,然后转身,不再看镜子里面的发展。 关于骨儿,那是他最不想伸手触碰的伤痛。 拂了拂衣袖,他知道璇儿和骨儿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面,能够继续和寒衣什厮守的只能够是其中的一个,他不想再一次看着骨儿输掉,而且是输给自己的后世。 不去看那样的结局,至少自己还能够有上一丝的期盼。 对骨儿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期盼。 骨儿。 他恍然大悟,骨儿怎么会复活。 难道骨儿的尸体下落不明,就是有人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才去干的事情。 那么又会是谁呢。 谁对骨儿还有着这样的一份心。 君子绛苦思了一下,依旧不能够相出这么一号人物。 能够与骨儿有牵连的,不是自己就是寒衣什,还有的便是…… 便是自己曾经的那个忠心耿耿的南遮空吧。 是的,南遮空。 他一定不知道他早就明白他对骨儿的那份心意了,就算沒有表露出來,他同样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能够感到到那样感情的。 他却从來沒有半分的妒忌,因为骨儿于南遮空,那是永远不会成为事实的一件事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三章 寻找记忆 这天,丞相府上來了三个不速之客,说是來找任与璇的,所以任与璇早早地便被宛奴给生拉硬扯拖到了大厅。 虽然來到了天玄大陆好一段时间了,但是该是依旧改不掉睡懒觉的坏习惯。或许以前在家里面,姐姐都是这般放任着她睡。 任与璇睡眼惺忪地踏门而入,双眼一眯,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站在她面前正对着她微笑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红衣,银发,紫瞳,面具。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他在九龙那里遇见的那个男人啊,当时她在门外还清楚地听到了他在向姬无尘打探自己的近况,好像当时的姬无尘,似乎并不太愿意在他的面前提及她。 四目对视,任与璇从那双魅惑的紫眸中读出了一中情感,那便是。。。。。。炽热。 是的,炽热。 她害怕得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落荒而逃,至于这样一个举动,她沒有理由,也给不出一个理由。 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像一片沼泽,一旦陷了进去那么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她快步疾走,也不顾后面那个白衣女子如何的叫唤着自己。 等等。 什么。 那个白衣女子好像是叫她为夫人。 她轻轻皱眉,沒把这个原因给找出來,一个方向地一直走向唐冷衣的房间,此刻能够解救她的人,只剩下唐冷衣了。 她刚想敲门,却被人突然扼住了手腕,抬眸,又是那双充满着炽热的情感的紫色眼眸。 她害怕面对这双眼睛,似乎要将她看得一清二楚,也害怕他会看到自己内心的恐慌。 她正欲开口,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过去,扑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很熟悉的味道,闻起來好像曾经很依恋。 是的,依恋,就是依恋。 为什么会那么的熟悉。为什么感觉这个男人,曾经与他有过无数段牵扯不清的故事。 她伸手去推,可是她的那点力气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有点恼火这个男子莫名其妙的举动,她抬头,却正好撞到他的下巴,疼得她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他似乎也有点吃疼。 用着微微训斥的语气骂她:“笨蛋。还是那么莽撞。” 她看着他一愣,为什么这句话明明是在责怪她她却感觉有一道无形的暖流淌过自己的心脏房。 他误把她的错愕当成了惊吓,于是从她的腰间处抽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顶,无比温柔以及带些几分愧疚地问她,“丫头,很疼吗。” 只知道那么一碰撞,她的头顶失去了感觉,一阵酥麻,可是却不想看见他为她着急的脸色,于是强忍着疼摇头。 可是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他都能够读透,“其实,在我面前,真的不需要这样伪装着坚强……” 她从來都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从來都不是,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沒有把她错认为骨儿,就是她的身上,沒有骨儿的那份坚强,有的也只是她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而伪装出來的坚强。 现在的他,无法用言语说出自己的情绪,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了,以为她不再属于他他也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欢心动容了。 这次,他不是在做梦。 那天,他听到杀無说好像看见夫人和寂月桐在一起,心中便明白他的璇儿还活在这个大陆上面,虽然寂月桐是自己现在的怀疑对象,但是既然能够允许璇儿留在他的身边,那么他的璇儿就暂时沒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正巧他为了帮她寻找姐姐而去打探神仑镜的下落时明白神仑镜已经被君子绛夺到了手中。 然后才知道任与璇的下落的。 如今任与璇就安安分分在自己的怀中,幸福好突然,突然到他都不相信这是现实,而不是自己在做梦。 他也知道她的记忆被血绯椤给封印了,所以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 那天,在神仑镜里面看见骨儿了,恍惚的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决定了,一个是自己充满了愧疚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可是这两个女人,却是一个模样,也算是同一个人。 任与璇挣扎无果,只能放任着自己让红衣男子将自己抱在怀中。 红衣男子突然一个停顿,看了一下任与璇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带着任与璇一个腾云驾雾,消失在了丞相府上,当任与璇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红衣男子正在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自己。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的一幕场景是那么的熟悉。 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做过这样类似的梦境。 任与璇怔怔地抬头盯着带着面具还能从轮廓上面判断出他的容貌的脸,他到底是谁。 “师父……”她轻声呢喃,因为此时她的记忆里面只有一个被自己唤作师父的男子,她不确定他是否就是那个男子,于是便只能试探性地开口唤了这两个字。 只是。。。。。。。。 你的脸色可以再臭点吗。 难道他不是自己的师父。 可是为什么场景那么熟悉,她却想不起这个男人的身份。 “璇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微微叹气,也不恼她这样把自己给叫错了,或许是血绯椤的封印出了问題,以至于她的记忆出现了一些混乱。 但是,他会努力帮她寻回自己的回忆的。 不管这个过程有多艰辛。 他都会尽自己的百分百努力。 只为她回到最初的模样。 。。。。。。。。。。。。。。。。,,,,,,,,,,,,,,,,,,,,,,,,,,,,,,,,,,,,,,,,,,,,,,,,,,,,,,,,,,,,,,,,,,,,,,,,,,,,,,,,,,,,,,,,,,,,,,,,,,,,,,,,,,,,,,,,,,,,,,,,。。。。。。。。 任与璇的脑海里面,出现这样的一幅画面: 她满脸惊慌地把目光投向窗外,依旧是桃花漫天飘飞的景象,只是树下剩下的只有那把琴,而上面已落满着绯色的桃花瓣,在任与璇眼里定格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眼前的男子就恰巧从那幅优美的画卷里走出來那样。 树下那抚琴、让自己看得发了呆着了迷的男子,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十米的距离,她只要走上三十步就可以触摸到的人,就以着那样一种温文尔雅的姿态站在那里,并且看着她。 “不如我今后唤你溟骨吧,妖、溟、骨。”呵气如兰,声音动听得撩人。 关于这个他帮忙取的名字她倒也不讨厌,只是任与璇这三个字她毕竟用了二十二年了,突然换了一个名字总该是不大习惯的。可打从心里又喜欢他为她取的名。 她來不及点头或者摇头,就听见他柔声地唤她一声“骨儿”,明明近在耳边明明妖魅得不像话却空洞得仿似很遥远。 任与璇低头不语,她不该,不该就这样为了他一声温柔的呼唤小心脏就“噗通”“噗通”地小鹿乱撞。 “怎么,是不喜欢么。”他挑起藏在面具之下的眉头,问她。 她摇头,很诚实的说:“喜欢。” 他轻轻扬起嘴角,“喜欢就好。” “骨儿。”任与璇突然抬头,为什么依稀中记得这个男人曾经将自己叫唤作骨儿。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叫自己为妖溟骨。 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一直做的梦,好像……好像那个紫衣男子也是这样叫唤那个站在悬崖边上冷眼看着紫衣男子的女子,好像她也是叫做骨儿,妖溟骨。 对。 突然脑海变得无比的清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竟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这算是自己的前生吗。 那个骨儿便是自己的前生。梦里面的那些场景就是自己前生发生的故事。 突然觉得很是悲凉…… 明明那么好的一个男子,却因为陷入了爱情的漩涡里面,最后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 只能说,他那一世,走错的一步,便是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便是妖溟骨…… 只要那个紫衣男子,能够回头看上一直站在他背后的夜堇歌一眼,那么他便不会那么悲惨了。 可惜,命运往往就是喜欢这样子去捉弄他们。 命中早就注定了他的这一生吧。 任与璇回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桃花漫天飘扬的地方,然后那么红衣男子正在桃树之下抚琴,琴声撩人,甚是动听。 然后就是那个男人进來,走到自己的面前,说道:“不如我今后唤你溟骨吧,妖、溟、骨。”呵气如兰,声音动听得撩人。 留在丞相府的沧血和杀無一直在等待着唐冷衣出现才离去,并且说任与璇被他们家的公子接走了,他们家的公子便是任与璇的前夫,说起前夫,唐冷衣还是懂的,关于任与璇的事情,她还是听说了许多,也从中了解到了许多,明白任与璇在來到九龙王宫之前跟一个男人成过亲拜过堂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四章 相亲 任与璇走后,大家对唐冷衣的态度微微有了一些变化,唐冷衣在听到宛奴给自己说的话的时候忍不住苦笑,她算不算是托任与璇的福,才得以在这个豪华的丞相府中平静度过了半个月的好日子。 自己的家,可是有那点像一个家。 父亲不像父亲,姐姐妹妹不像姐姐妹妹,见面不是亲人,而且仇人,每每说上一句话,都要带上伤人的刺。 “冷衣。”唐冷衣今天心情好,却不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大娘远远就用那个尖锐到硌人耳膜的声音把她叫住了。 唐冷衣心中暗自叫惨,很不愿意更这个所谓的大娘碰面,大娘是大哥的母亲,无论说话还是其他时候,都喜欢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跟对方说话。 在她的眼里,就算是老爷的孩子,贱婢生的孩子也是贱婢。 知道自己逃不过,于是只能逼着自己虚伪地换上一副笑脸迎接被大哥搀扶着一步一步缓慢走过來的大娘。 大娘的背景,那是她母亲无法相比较的,据说大娘的父亲是天山国的常胜将军,母亲是安阳公主。 这样显赫家族背景,怎么能够拿一个区区的妓女一起比较呢…… “衣妹今天看起來气色不错。”大哥在旁边也礼貌性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也算是一声问候。 这个大哥,说起來唐冷衣也不是很厌恶,他虽然有点不把人放在眼里,但是也不是什么整天只会欺负人作弄人的男人。 “大哥的气色也不错呢。”她眯起双眼,弯成一双月牙,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自己也被自己这样虚伪的面容给恶心到了。 “冷衣,大娘今日儿跟你说个事,可好。”大娘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唐冷衣道。 唐冷衣收起笑容,让自己不再笑得那么夸张,轻轻抬眸,露出一个大家闺秀本该有的举动,然后道,“可是什么事。” “如今你离开了九龙,便是个被休了的女人,你现在都二十又六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府中吧。”大娘露出一个担忧的神色。 唐冷衣也是醉了,这个女人,说白了就是想要把她赶离丞相府。 或许是觉得唐冷衣会多想,于是有加了一句话,“当然,大娘也不是在赶你,你看看有哪个女人嫁了还留在娘家的。女人下半生,都应该指望自己的男人,所以……” “大娘有话就直说吧。”唐冷衣突然失去了耐心去听这个老女人的一堆废话了。 被唐冷衣这么一打断,微微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强忍了下來,“大娘给你找了个男人,那男人家境可不错了,是这里一带最有钱的一户人家。” 唐冷衣挑眉,想不到大娘帮她挑选对象不是一个集市里面卖猪肉的,这让她很意外,但是等到大娘把话说完的时候唐冷衣之前的意外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只是……”大娘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唐冷衣好想翻白眼,但是她知道作为丞相的千金,是不能够有那样吓人的举动的。 所以她忍着,就算忍无可忍,也要忍着。 可是,大娘啊,能不能一口气把你要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呢。 “那男人就是老了点,你过去……也只能做个六房。” 咳咳……唐冷衣承认自己当着长辈的面这样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那男人就是老了点。过去只能做个六房。 靠,她不就是离开了九龙嘛,身价就这个低了。好歹在九龙自己还是一个冷妃啊。 “是啊,衣妹,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嫁于王老二,咱也不吃亏。”大哥从旁劝道。 咳咳……她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什么。。 王老二。 这么恶俗的一个名字。我靠,你怎么不叫王老五。 “老了点是有多老。”她瞪大着眼睛问大娘,这算是做老头的二奶么。哦不,应该说是做六奶。 大娘啊,傍大款也不是这样傍的啊~~~ 但为了做一个长辈眼中的乖孩子,唐冷衣还是听话乖乖地跑去了酒楼,这便是她们那个世界所说的,,,,,,相亲。 “长得太瘦了,头发不够黑,眼睛不够大……站起來让俺看一下,这屁股……能给俺生娃吗。” 唐冷衣套用一句她那个世界里的一句话,那便是她被雷倒了。 她就是跟在大娘和大哥屁股后面一坐,话都还沒有说出口,那个跟她相亲的大叔,哦,不,是老头,就指手画脚挑她。 看着他唾沫横飞,唐冷衣忍不住皱眉,感情大娘这是耍她呢。 大哥笑而不语,或许觉得这个男人要是真的成了他的妹夫,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沒有良心的哥哥,这种男人,还是留着去给别家的良家妇女祸害吧,他家的妹妹,就算再怎么不讨他的喜欢,也终究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怎么可以嫁给这种沒有素质的男人。 他正欲起身,打算拉着唐冷衣离开,可是一个男人比她快了一步。 那个男人是谁。 他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只见自己的妹妹也是一脸的错愕。 唐冷衣要是不错愕那就是她已经吓傻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心心念了半个月的姬无尘。 只见姬无尘满脸的怒容,可是面对那张错愕的脸蛋,怎么也无法将自己的满腔怒火给发泄出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冷衣颤抖着声音问道,手腕处传來的隐隐约约的温度,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是姬无尘,真的是自己心中所念着的那个男人。 “他是谁。”大娘也想张口问唐冷衣,可是却被旁边正在跟唐冷衣“相亲”的老男人先开了口。 唐冷衣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总不能说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前夫吧,说他是前夫,他也沒有休了她,说他是她的夫君,她也沒有和他有过夫妻之实……想起那夜的缠绵,好吧,她不确定有沒有过夫妻之实。 “我是她的夫君。”他半挑起眉,然后对着那个老男人道。 “唐夫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下换那个男人满面怒气了,愤怒地差点就要将手中抓着的杯子给摔到地上了。 唐冷衣想说点什么的,却被姬无尘拽了出去,留下大娘和大哥在那里跟那个老男人解释。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哪点不如他了。他又哪点比我好了。”他最后把她拉到一个安静的小巷角落里面,还沒有等唐冷衣说什么便一个劲地责问她。 她有点委屈,他凭什么不分清楚状况就这样责问自己。 “他比你好太多了。”唐冷衣赌气地回了这样一句话。 姬无尘眯起的双眼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他哪里比我好。好在比我老。” 好吧,她被他给问住了,一时语塞,也答不上话。 “跟我回去吧。”姬无尘微微叹气,虽然自己喜欢任与璇超过唐冷衣,但是那些日子,也习惯了她默默地陪在自己的身边,替自己端茶倒水。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因为它总是特别难去将它戒掉,可是少了这个习惯,心里那部分便总是空荡荡的。 是的,他习惯了。 习惯她的存在了。 “回去。”她低声呢喃了这两个字。 好像,离开不离开都一样。在九龙王宫的时候,她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更加的适合她,等她真的出來了被解放了,才知道这个天玄大陆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天地之大,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可是留在王宫里面,她又能够依靠谁呢。每天都是站在刀尖上面过活,他开心了就來陪着自己聊聊天,不开心了就算自己挨欺负了也是冷眼相看。 姬无尘,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沒來到这个世界之前,自己永远是扮演着上流女士接近那些富人,可是谁又会懂得她心里的惊慌。 沒有安全感,只能一直逼着自己坚强,可是这些,姬无尘他懂吗。他能够这样保护着自己,就像哥哥保护自己那样吗。 答案是不可能,因为姬无尘,心中深藏着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姐妹任与璇,你让她怎么爱。怎么待在他的身边。 难道是睡觉的时候,听着他喊着任与璇的名字入睡吗。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不了,我过几天就嫁给那个男人,过属于我的生活,你回去吧……”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唐冷衣也被自己说出口的这番话给吓到了。 “唔……” 他在干嘛。。 咦,怎么感觉软软的湿湿的。 谁的嘴巴这么不知羞耻往她这里贴。。 “娘,哥哥在欺负姐姐……”一个稚嫩的童音飘进了唐冷衣的耳里,唐冷衣听到这话的时候欲哭无泪。 “是啊,哥哥在欺负姐姐呢,小铃不能看哦,不然哥哥会变成大灰狼晚上來抓小衣的哦。”小铃的母亲的声音,然后这母女的声音在跟他们擦肩而过之后渐渐变小…… “爹也常常欺负娘。” “爹不欺负娘。” “可是小铃看见了哦。”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五章 离开的事实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刻的他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在九龙。 “本王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他说得很慢,简直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出來的,心里想着,她或许恨不得他不要出现在这里,以免打搅了她跟刚才那个男人一起讨论成亲的相关事宜。 可是,她是他的女人了,作为一个九龙国的君王,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去做一个老男人的六房。 姬无尘奇怪的是,他在之前调查过她,她的心上人去天山王司徒欢,为何她离开了自己,投向的怀抱不是司徒欢的。明明她爱他不是吗。明明他也爱她不是吗。明明当初觅死觅活的就是对他们之间的爱情表示忠贞不渝,明明离开九龙离开自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为什么自己看到的确是不是自己以为会看到的呢。 她离开九龙离开自己,不就是回到司徒欢的身边然后做他的妃吗。 “我……”唐冷衣很无奈她该如何解释。而他,明明在乎的人是任与璇,那么干嘛管自己那么多干嘛。自己就算曾经是他的妃子,但是她的脸上都沒有刻着,所以也不会招摇过市去给他丢脸。 “跟我回去。”他的语气多了一丝不耐烦,他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只知道唐冷衣不能够嫁给刚才那个老男人,因为她,只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姬无尘承认自己很霸道,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女人,他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就是难受不舒服,他就是要打断事情继续发展。 幸亏他來了…… “不要。”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赌气,她就很顺口地答了这两个字。 手腕处的力量加深了许多,或许是担心唐冷衣会逃跑,所以姬无尘整个过程都抓着唐冷衣的手腕不放。 “回去吧,我这里來这里,便是打算接你回去的。”姬无尘突然放软了语气,在唐冷衣的面前,他知道自己不能來硬的,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把“本王”改成了“我”,其实这样的情况,只会发生在任与璇的面前吧…… “说吧,你來这里的原因。”唐冷衣承认自己好奇姬无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不是为了自己而來,可是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亲自來呢。 看了一眼唐冷衣,直觉告诉他,她是值得他去信任的人。 “我來调查一些事情,前段时间,九龙边境开始出现一些反叛,我怀疑宫里面有天山安排在里面的内奸。”姬无尘说的时候,并沒有发现旁边的唐冷衣已经渐渐变了脸色。 “所以你來跟踪我。你怀疑我。”唐冷衣很理所当然地将这顶内奸罪名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挑起眉,满口生气的语气。 好吧,姬无尘他承认自己怀疑过唐冷衣,但也只是怀疑过而已,现在他既然已经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她了,那么不就证明了他对她的信任了么。 但是唐冷衣显然沒有想到这一点,她的头脑被冲昏了,然后用力挣扎掉那只看起來纤柔却是十分有力的手,她心想,难道她离开了九龙都不足以证明自己不会是那个内奸么。 就在唐冷衣点头准备离去的时候,姬无尘的话让她停住了脚步。 然后耳朵里面又传來一遍姬无尘重复刚才的那句话,“我怀疑的是宛奴。” 我怀疑的是宛奴。 他的话比上说怀疑的人是她还有刺痛她的心,她待宛奴就像自己的妹妹,她宁愿他说怀疑的人是她也不要他说怀疑的人是宛奴。 可是那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她知道他來这里便是为了调查宛奴的。 不,她不该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对宛奴的信任有所动摇。 唐冷衣只是停顿了几秒,沒有回头,嘴角处扬起一丝苦笑,终究不是专程为了自己而來,那么,又何必把她拉到这里,然后开口让她回去呢。 姬无尘看着离开的时候沒有一丝犹豫的背影,他不喜欢勉强别人,既然她选择了离开,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到此为止吧,不会再继续开花结果了。 黯然离开小巷。 等到唐冷衣回去的时候,大娘就一直在大厅等候着她,脸色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好,或许是刚才唐冷衣让她当众出了丑吧,可是那不是她的错啊,要怪就去怪姬无尘吧。 “他是谁。你在外面竟然还有野男人。”大娘的语气很是尖酸刻薄,让唐冷衣有些微微的不爽。 唐冷衣心想,要是我说出那个男人就是你们逼着我去嫁的九龙国君王,会不会直接吓过去。 那时候唐冷卿死活不肯嫁,就是害怕那个九龙国君王是个六七十的糟老头,所以才会來了这么一个计谋,把唐冷衣的司徒欢给抢了过去,然后让唐冷衣吃了这个亏嫁到九龙。 当然,在唐冷衣看來,她是算是走好运了,这件事情对她來说不算在吃亏,论容貌,司徒欢跟姬无尘比简直是两人不在一个层次上面,论能力,既然需要唐冷衣去和亲,谁的能力好也显而易见。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的人是姬无尘。 “大娘,冷衣累了。”唐冷衣不想跟大娘继续争讨这个问題,今天能让她去相亲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來了,并且这算极限了。唐冷衣上前欠欠身,“冷衣先回房了。” “唐冷衣你什么态度。”大娘心情不好语气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直接唤上了唐冷衣的名字。 唐冷衣懒得理会,踏门而出,她心情也不好,刚刚与姬无尘似乎闹翻了,估计姬无尘让她回去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心想着自己的女人,竟然要去做一个老男人的六房,简直就是丢他的脸。 唐冷衣一进门,便蒙上被子,真累。 可是她刚躺下不久,就有人在外面敲门了,唐冷衣深深呼了一口气之后便重新从床上下來,小跑过去开了门。 是二哥。 唐允南。 “衣妹,你沒事吧。”刚才他经过大厅的时候,听见了她与大娘的对话,心想着她定是遇见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于是便跟着过來询问一下。 其实宛奴早上也告知他了,说她一大早便被大夫人带出去见王大爷了。 他本來打算过去酒楼那边帮她化解一下难題,可是偏偏老李说布坊出了点事,于是便把这事给搁下了。 忙到现在才回府。 “沒事。”唐冷衣摇摇头,这些日子唐允南对她是无微不至,她已经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看待了。 “其实大娘也不是什么坏人。”唐允南道,其实坏不坏也不是他说得算,但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该在彼此之间存在什么怨恨。 说怨恨可能重了些许,说白了就是希望大家不要心怀芥蒂。 唐冷衣不由得失笑,这样的生活,其实也算是习惯了,当初自己在训练营的时候,那样的话那样的人那样的事情也早就遇习惯了。 “二哥,他來找我了。”唐冷衣不知道怎么办,也很理所当然地对着自己的这个二哥说出了这件事情。 “他。”唐允南似乎很差异,因为此刻他的脸上就是这么写着的,“那个把你拉走的男人是姬无尘。” “嗯。”唐冷衣朝着唐允南轻轻地点头,希望能够在唐允南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现在自己的好姐妹任与璇已经被她的前夫给带走了,所以自己现在能够求助的人也只剩下了唐允南。 “他來是作甚。”唐允南皱眉,其实他一直不知道唐冷衣离开九龙的实情,所以一直默认为是被姬无尘给赶出來的。 “他來接我回去。”唐冷衣耸耸肩,然后继续说,“事实上,是我自己提出要离开的。” 听到事情的真相时,唐允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的妹妹,怎么可以嫁人了还要提出离开九龙。难道她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世上怎么有嫁人了还想着回娘家的。 其实更让唐允南感到不解的是,既然姬无尘能够答应唐冷衣这样无理取闹的条件,那么想必对她也是有一定感情的,若说沒有感情,怎么可能会这般放任着她,既然也是有点感情,待在九龙王宫一心做自己的王妃也总比在回到丞相府受欺负以及大家的指指点点來得强。 “他对你不好。”唐允南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來解释唐冷衣的这一个举动了。 “不是,他待我很好。”唐冷衣摇摇头道。 “那是……” “我不喜欢王宫里面那种明争暗斗的生活。”或许是不想看到唐允南为了自己而露出担忧的神色,于是唐冷衣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喜欢回家的时候,就回家吧,要是不想嫁人了,二哥养你。”他朝着她咧开嘴,让她安心。 “嗯。” 突然觉得,她的哥哥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了。 一切,开始变得阳光明媚,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真好。 感觉自己还是那么的幸福……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六章 越执双的胡闹 “寒衣哥哥怎么还不回來呢。”一个青衣少女鼓着脸问旁边的少年,少年眯着眼睛斜父躺在桃花树下,一阵微风拂过,那张妖冶的狐狸脸蛋便沾上了几瓣粉色的花瓣。 看见少年不语,青衣少女更加的恼怒了起來,小粉拳落在少年的胸膛上面,却也是不痛不痒。 这里是天狼峰,万兽妖域出口的第一座山峰,因为比较靠近万兽妖域,所以人际迹罕至,鲜少出现什么人,在这片领域也就一些妖魔走动。 青衣少女一直看着前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嘴里碎碎念,“怎么还不回來呢,明明说好的,说好要快点回來的。”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歪过脑袋,“执双,哥哥跟你说了好几次了,王出去需要好一段时间,现在还不会回來的。” 少年哪里知道,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寒衣什已经在苏乾北堂里面了。 青衣少女突然睁大眼睛,猛地站立起來,然后附身问少年,“你什么意思。寒衣哥哥可是答应我的了,说会很快回來的。” 或许爱情就是这样,你会义无反顾的去相信那个你所爱若喜欢的人,却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做了你几百年的血脉相连的哥哥。 躺在地面上的少年显然也是脾气极好,奈着性子跟旁边的妹妹解释了一遍,“我沒其他意思,只是说王还暂时不会回來而已。” 可是偏偏少年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漫天的耀眼红色就飘入了这两兄妹的眼里,带些几分张扬,带些几分妖冶,带些几分妩媚。 “王。” 越执双看见寒衣什的时候高兴得一个劲地飞奔过去,本來打算扑入寒衣什的怀里,却不料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被寒衣什一个轻巧的转身给躲开了。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寒衣什开口道。 一个小脑袋从寒衣什的后面探出來,一双黑色炯炯的眼珠子一直在乌溜溜地转个不停。 “这是……夫人。”如寒衣什所料,旁边的少年一件的错愕,随即忍不住偷笑,这下有好戏看了。作为一个哥哥,他必须懂得妹妹的那番心事,如今夫人回归,恐怕他的妹妹要吃点苦头咯。 青衣少女原本发亮的眼睛骤然灰暗了起來,明晃晃的惊喜之色也在看见任与璇的时候稍纵即逝。 “寒衣哥哥,她是谁。。”语气是满满的不善,摆明了要跟这个突然闯入他们的关系的任与璇成为敌对的关系。 “她是夫人,本王是妻子。”寒衣什似乎一点都不把越执双的态度放在眼里,轻描淡写地给了越执双这样一个答案,也如旁边站着一直笑而不语的任与璇猜想的那样,越执双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般,在原地上面石化了半天。 “寒衣哥哥怎么会有个妻子。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越执双嘟起嘴巴,表示对寒衣什说的这句话有所怀疑,他一定是在骗她的对不对,寒衣哥哥在骗她。 “双儿,别闹了。”似乎沒有什么耐心去给越执双解释下去,现在的他,正在带任与璇去魔音谷的路上,然后告诉她,他曾经让她去魔音谷里面救过人,寒衣什想起來,那时候,自己因为她在魔音谷里面的一声惨叫而奋不顾身冲了进去,结果还是在半路被打退回來了,损失了了百年的妖力。 不知道自己带着她去重拾那些回忆能不能够解开她身上的那道封印。 “呜呜呜……寒衣哥哥怎么可以有妻子了呢。”越执双一边难过一边瞪着任与璇。 任与璇看着也是醉了,这个男人无缘无故是自己是他的妻子,还有那些人也无缘无故喊自己做夫人,接着莫名其妙成了眼前这个小妹妹的情敌,这个男人算是在给自己拉仇恨么。 “寒衣哥哥是在骗双儿的对不对。”巴掌大小的脸蛋微微仰着,一脸的期盼,似乎在等待着寒衣什能够给出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可是寒衣什似乎并沒有打算让越执双好受,他冷着脸,然后直直地把冷水泼到了越执双的脸上,“本王沒有骗你。” 然后也沒有给越执双太多的解释,转身拉起任与璇的柔荑,接着与越执双擦肩而过,留给越执双的只是一阵留着他与任与璇的气息的微风。 越执双似乎不甘心自己在这里等她的寒衣哥哥等了那么久,结果等來的是这样一个决绝的背影,于是也随着踏风追了上去。 寒衣什扭头看见越执双正在朝着自己而來,忍不住皱起眉头。 “双儿,回去。”半空中蓦然出现寒衣什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耐烦,以及冻结了千年的冰冷。 “她到底是谁。寒衣哥哥你为什么要带她回來。”小小的脸上全是不甘心,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或许是由于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引起的。 她只是想知道,知道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可以夺走了她守护了百年的寒衣哥哥。 “越执双,你以为你是谁。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來过问了。”寒衣什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紫色的眼眸已经开始怒火翻涌,接着说空中便出现了他的冷笑声,让跟在后面的越执双不自主地颤抖,眼里的醋意却更加的深浓了,这一幕让一直待在寒衣什旁边的任与璇感到无比头疼。 寒衣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平时的他,从來不会责怪越执双半句,反倒多了一份哥哥对妹妹那般的宠爱。 可是今天的他,却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去面对越执双的询问,与其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责问。 “双儿,”刚才的少年也尾随而來,知道这样下去吃亏的定然是自己的妹妹,于是只能放弃刚才那么舒适的慵懒姿势追了上來。“随哥哥回去吧。” 远远便听到二人这段充满火药味的对话,心里暗自叫苦,连忙快速上前,出言相劝。 “我不要。”越执双倒耍起赖來了。 寒衣什闭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只是太紧张任与璇了,害怕她会误会什么,毕竟越执双真的只是一个妹妹般的存在。 可能是从來沒有遇见过寒衣什这么冷淡并且发这么大的火,所以那样脸上都写满着错愕,当然还有一半的委屈,心中暗想,这个女人凭什么让寒衣什哥哥这般维护着,甚至舍不得让她去伤害她一丝一毫。 但是也明白自己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寒衣什变得厌恶她,于是越执双沒有选择继续纠缠下去。 看着掉头离开的越执双,任与璇也是躲在背后暗暗地松上了一口气。因为是躲在背后,所以寒衣什当然也是沒有注意到。 这样的生活总是太累,她只想有一份简简单单的生活,但是从昨天知道这个红衣男子是狐王的时候,她知道她的生活是难以再平静得沒有波澜了。 至少现在出现了一个越执双,而以后会出现更多的越执双,不是她太自信,而是她对寒衣什的长相太自信了。 咳咳,好吧,其实她沒见过他的模样,她开始在想,以前的她是否见过他的样子呢。 虽然沒有见过他的模样,但是从整张脸的轮廓看去,太过柔美了,以至于散发着一种魅惑人心的魅力。 其实后來寒衣什带些任与璇去了魔音谷也是无果,任与璇傻傻地站在那里一问三不知,压根连丁点的印象也沒有。 既然这样都沒有感觉,那么他也不想再去重复着那些发生过的情景让她恢复记忆了,有些伤痛,人生中经历一次便足以。 就算她沒有曾经对他的那份炽热的感情,寒衣什也相信她会再爱爱上自己的,从上次的经历來看,冥冥之中便已经是一种无形的宿命了。 逃不开,躲不掉。 是一起的注定一起。 留在任与璇身边照顾任与璇的依旧是杀無,千水拂落也回了都安,而凤西邪则有任务在身,就沒有在都安做保护任与璇的任务。 杀無看着任与璇感慨,感觉那些快乐的日子要重新回归了。 任与璇豁然醒來,她好像梦见了师父,师父为了救她掉入了一个漩涡里面,她一直站在岸边等着师父,却看见那个湖面波澜不惊,纹丝不动。 直直地坐起來,然后胸脯上下一阵剧烈的起伏,感觉自己的背后面已经惊出了冷汗,最近关于这样的噩梦总是很多。听说这样的梦,梦多了便是一种预示,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师父,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 起身走到桌子面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仰头便将那杯子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夜很静,看外面的情况,天已经开始泛白了,想必也快亮了,任与璇再也沒有睡意了,躺在床上发呆。 想着自己的心,为何对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着一种恋恋不舍的无形的牵引力。 杀無也好,千水拂落也罢,慢慢地袭入了脑海里面,也不觉得陌生了。 是的,她认识她们。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七章 花妖的故事 人生是充满奇幻的,就像任与璇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的故事,总是那般的多姿多彩,有过疼痛也有过悲?伤。 一直觉得,那个红衣紫瞳银发的男子就是自己生命旅?程中要寻找的人。 不管之前的他们,遇见过什么事情,也只能说,他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面遇见了对的人。 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仿佛带着一股牵引力让她离?不开眼球,任与璇站在原地上面,怔怔地看着这个会?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的红衣男子,他认真的神情,?生气的神情,悲伤的神情,落寞的神情,都让她依?恋。 而这些感觉,都是在这短短几日里面产生的感觉。?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宿命吧,原來自己一直抗拒姬?无尘,迟迟不去接受那份宠爱,等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个温柔而霸气的男人。 寒衣什轻轻抬眸,然后紫色的瞳孔里面打入的场景让?他忍不住失笑,想不到这个丫头竟然一直在偷看这自?己,然后在自己抬头时候由于害怕被自己发现而落荒?而逃了。 “璇儿,练字可是要认真的静心。”寒衣什朝着她笑?道,眼里依旧是让人看了都觉得过分的宠溺。 “额。”任与璇微囧,脸上有些尴尬,知道自己刚才?的举止被寒衣什给抓了个正着,说什么也不敢再抬头?看上那张容颜一眼了。 可是那颗起了涟漪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來,手一抖,?竟然洒了一纸的黑墨。 寒衣什觉得时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初见她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她,永远娇羞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好吧,事实上,她当时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璇儿,心不静,不如我们今天不练字,出去走一走?如何,”当然寒衣什口中说的出去走上一走不是真的?到外面走上一走,于他而言,任与璇是失而复得,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她踏出都安。 不是想禁锢着任与璇,而是在中央大陆上面存在太多?的不定因素了,例如姬无尘,例如君子绛,只要遇上?他们俩的其中一个,那么他与任与璇之间刚刚才重新?建立起來的感情一定会在某个瞬间瓦解。 他不愿,也不想。?失去一次便足以,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了。 不想再日日醉倒在大殿里面然后等着杀无來帮自己收?拾一切。 这一次,他要珍惜她,可是人生是充满变数的,所以?就算寒衣什是狐王那又如何,他也无法料及他的世界?里面会重新出现一个女人,然后将他与任与璇之间的?感情打碎了一地。 这次寒衣什带着任与璇去了万兽妖域的寒阳洞,记得?自己当初带她去的时候,沒有用自己的这个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是伪装成了君子绛,那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伪装成君子绛那个他最恨的男人的模样了,?或许当时的他,心里有那么一丝希冀她便是妖溟骨,?希望可以通过君子绛來唤醒一下她的记忆,可是后?來,他终于明白,妖溟骨是妖溟骨,任与璇是任与?璇,就算她们俩是同一个灵魂,但是却是两个不同的?女子,妖溟骨永远有着一份任与璇所不及的倔强,而?妖溟骨则少了任与璇眼神之间的那股灵动。 一个冰冷而不失娇艳,一个傻愣而不失可爱。 可是他错了,那时候的她,沒有一丝的感觉。都说,?路过鬼域的生物,都是要走过奈何桥渡过忘川河喝口?孟婆汤便是投胎做人的,只要一喝孟婆汤,便是前生?的记忆就留在了鬼域里面。 只是自己傻傻地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最后的挽留,希望?那个叫做妖溟骨的女人,能够重新站到自己的身边。 那么现在呢,寒衣什不管她到底是妖溟骨还是任与?璇,都只是想要眼前的这个女人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然后给她一个家,把她想要的都捧到她的面前,?看她欢心动容、笑靥如花。 谁说这时间很多的事情,想得却做不得,?他要给她承诺,便会循着这个承诺的轨迹走下去。 寒阳洞,冰火两重天。 任与璇不知道站在她旁边的寒衣什怎么就傻笑了起?來,或许想起了一些什么回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回忆是与另一个人有关的,只是这个人是男是女便?不得而知了。 进去的时候,结冰万丈,都是都是透明的冰,一阵罡?风吹过,让任与璇忍不住发抖了一下,感觉到旁边人?的异样,寒衣什将任与璇的手拉进了自己的裘衣里面。 不明白他为何要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但是心想他这么做也有他的一份理由吧。 亦步亦趋地跟着往前走。 却发现越是往前走越是热气薰人。 也越发觉得熟悉。 她是不是來过这里,那个漂亮哥哥,长得跟师父一模一样的漂亮哥哥。对,她來过。 她依稀记得,那个漂亮哥哥把她“偷”來之后,跟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突然把她扔在这里接着在自己以为快要掉入水里的时候他又突然的出现了。 然后去了哪里呢…… 苏乾北堂,紫宿,杀無姐姐,沧哥哥,凤西邪,落儿…… 那些以前的回忆电光火石间回到了任与璇的脑海之中,可是为什么她的那份记忆里面却独独沒有眼前的他。 零零碎碎的记忆,却无法完整地串联起來,大脑似乎要强硬掰开來那样撕心疼着,她握紧拳头,却不想被旁边的他看出什么异样。 “璇儿,记不记得你曾经來过这里,”寒衣什试探性地问她,两眼发着亮光,期待这一次不是一次徒劳的努力,可是任与璇的表现却让他再次失望了。 可是寒衣什只是让失望的神色在自己的脸上停留几秒的时间,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紫眸眯成了月牙型,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用着温暖人心的语气对她说,“想不起來沒关系,我们慢慢來。” 越走越深,热气也越让人难受,任与璇知道这个地方,是用來惩罚的地方,这是杀無告诉她的。 寒衣什接下來一句话也沒有说,但是还是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沒有放开过。 墙壁上面,写着:玲珑骰子安红豆,红豆相思,入骨相思君未了。 寒衣什看着这句话发呆了好久,也好久沒有跟她吭上一句话。 任与璇猜,这句话一定是一个女人写的,并且这个女人一定跟寒衣什有着牵扯不断的故事。 寒衣什突然來了口,思绪似乎才刚刚从很久远的年代里飘回來,“璇儿,你可记得,曾经有个人的,把你带到这里來,他说过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嗯嗯,记得。”任与璇其实已经很难受了,但是还是一直在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伪装着,只是不想把自己的脆弱显摆在他的面前。 “你……记得,”寒衣什扭过头,眼睛里面全是满满不可思议的神色。 亲眼看着任与璇点头之后才终于在自己的脸上绽开光彩。 “那璇儿还想听那个故事吗,”他的语气很轻,也很清晰,就想山谷里面清澈流淌着的溪水,带些流动的声音,缓缓流着,淌过心脏房,瞬间觉得自己内心也变得干净彻底了。 任与璇继续点头。 “曾经有一只花妖,化作人形,长得妩媚倾城,可是那样美得令人感到窒息的脸,却是冰冷的一片,或许是性格的原因吧,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将她从捉妖师手中救下的男人,并且爱得疯狂、炽热,甚至是不惜一切。” “后來呢,他们在一起了吗,” “后來,”寒衣什苦笑了一声,继续说下去,“后來,他们沒有在一起,因为那个男人的心,已经装满了另外一个女人,男人为了给自己所爱的女人一个天下,于是利用那个喜欢自己的花妖,让她到中央大陆的一个国家里面做一个男人的妃子,然后教她欺骗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手中的一个宝器拿到手。” 任与璇听得很认真,等待着这个故事的下文。 “那只花妖单纯的以为,自己这样做,便可以得到那个自己爱的男人的心,可是到那天的时候,事实证明了她的愚蠢,花妖看着那个一心爱自己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那个自己爱的男人却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被万箭穿心。” 寒衣什说着说着,似乎也被牵引到故事里面的场景了,眼前浮现骨儿当时被万箭穿心的模样,想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会如此的狠心,竟然置骨儿于那样的境地不顾。 更可笑的是,自己当时舍身救下的女人,在不久的后來竟然拿起她的赤血弓在自己的身上射了满满一身的窟窿…… 或许这就是他当时选错人的代价吧,或许他们就是这样,眼里心里有的永远是自己以为自己想要的,而容不下别的人的半丁点影子。 只能说,曾经有一份感情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却选择了置之不理,最后在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想起她 说完故事,便回去了,越执双最近一直在闹,动不动就闹,她就是要和任与璇争,争个面红耳赤才甘心。 “衣什哥哥,你怎么又不理双儿了……”满腔的委屈,让任与璇看了忍不住扶额,这是什么节奏。是要跟她抢男人的节奏。 寒衣什看见來人正是越执双,于是便决定掉头,可是还沒有转身就被越执双一步冲上前扯住了他的红衣袖。 小脸蛋一个委屈啊,让任与璇看了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 “双儿,本王不是让你跟你哥哥出去办事情了。”寒衣什挑眉。 旁边听了这话的任与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感情寒衣什是故意支开这个小妮子的,只是这个小妮子死皮赖脸的能力快要赶上她了。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任与璇忍不住感慨。 “我才不要出去。”越执双嘟起嘴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次出现在任与璇和寒衣什的面前,但是这个模样早就让他们给免疫掉了。 “双儿,再胡闹,本王就把你调到别处去,不准你再踏入都安一步了哦。”寒衣什似笑非笑,恶人总有恶人磨,他就不信他的这个招数不能够把越执双给制服住。 果然,她乖乖地转身,不敢再打扰寒衣什和任与璇了。 走的时候,顺便在心里将任与璇给骂了一遍。 站在她背后的任与璇莫名其妙就打起了喷嚏,心里暗想,真是奇怪了,今天天气那么好,也沒吹什么冷风,怎么她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打起喷嚏了呢。 看着越执双终于离去的背影,她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然不知道又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了。 任与璇已经落下了看书的好习惯,每当无聊的时候,她都喜欢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去看书,看书总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下來,她喜欢那样子的时光。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寒衣什,记得好好的。 ,,,,,,,,,,,,,,,,,,,,,,,,,,,,,,,,,,,,,,,,,,,,,,,,,,,,,,,,,,,,,,,,,,,,,,,,,,,,,,,,,,,,,,,,,,,,,,,,,,,,,,,,,,,,,,,,,,,,,,,,。。。。。。。。。。。。。。。。 花榕浔走到姬无尘的面前,然后禀告道,“天山似乎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恐怕过些时日便会有动静了,王,我们是否要跟他们硬碰硬。” 姬无尘听到这话的时候,放下手中的文件,沉思了起來,这么说,他们两国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了,当初天山低头然后送唐冷衣过來和亲等的应该就是今时今日吧。 想必也是做了不少的功夫,由于时间的巧合,姬无尘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唐冷衣便是那个内奸,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开始慢慢对她动了真感情,如今却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是真的,那么教自己如何去接受。 轻轻叹了一口气,唐冷衣,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白光漫漫,面对着这样的天气,却怎么也无法心情愉悦地开怀大笑。 或许是真的乏了,累了。 姬无尘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语气带些几分讥讽,“蠢蠢欲动。他司徒欢拿什么蠢蠢欲动。本王可不是吃素的主。” 早在唐冷衣进入九龙王宫的时候,他便做好了措施。 所以从來沒有担心过这类的问題,只能说,司徒欢还嫩了点,于他而言的话。 “看來王也是有了万全之策了。”花榕浔也跟着做了下來,按照他们的关系,花榕浔是不能够就这样毫不顾忌就坐在姬无尘的身边的,但是姬无尘特许了他这样的权利。 只要沒有什么外人在,那么他花榕浔便能够不尊循那些君臣之礼。 姬无尘也是一个爱惜人才的王,所以他也不在乎这些君臣之礼,都说有谋略的人总是惺惺相惜的,所以就算是君王的姬无尘也不外乎。 “嗯。”黑色的双目在花榕浔的注目下缓缓地睁开,心里竟然不自觉地想起了唐冷衣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天山的丞相府中过得怎么样了,是否还是安好无缺。 他晃晃脑袋,却还是无法遏制自己去想念那个唤作唐冷衣的女人。 他在想,唐冷衣今天穿的衣服多不多,会不会冷。 他在想,唐冷衣在丞相府上有沒有受到什么欺负,有沒有按时吃饭。 他在想,在想……唐冷衣有沒有继续去见一些她大娘帮她安排的对象,却不是已经成了别人的六房。 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一阵抽搐,疼,撕心裂肺的疼,疼得简直有些呼吸困难了。 他起身,然后让花榕浔先行退下,因为他想要安静安静,安静地继续想念着她。 可是似乎老天并不想让他去想她,因为花榕浔刚走,连远去的背影都沒有消失洛离便出现在了姬无尘的视线之中。 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实在不怎么想去搭理洛离。 沒有感情的相处,简直就是活受罪。可是就是是觉得累觉得烦也不能够说出來,因为洛离的姐夫,对自己,甚至整个九龙都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一阵冷风拂过厅堂,姬无尘看见踏门而入的洛离,白衣翻飞,恍惚一个错觉,竟然看见的是唐冷衣在向自己缓缓走來。 “本王这里有小凳子在,你不必跑來这里服侍本王。”她还沒有开口,便已经听到了他拒绝的话。 悲不悲,她还能说上些什么呢。 “我只是待在寝宫里面,觉得无趣,便來走走,若是王觉得我打搅了,那么我回去就是了。” 姬无尘不是傻瓜,自然能听出里面洛离不爽的心情,可是偏偏此时的他,心情也不是很好,教他如何能够好好地对着她说话呢。 “既然來了,那便进來坐坐吧,陪本王聊聊。”他看了她一眼,其实说实话,她比其他的妃子來得更加的乖巧,至少在被自己冷落的时候也不会对他抱怨些什么,只是偶尔会在那张小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唯独这一点,不讨他喜欢。 他当初娶她,就是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跟璇儿有点相似,所以才应允下这件婚事,当然,也是这件婚事,让他失去了唐冷衣。 他知道唐冷衣对自己的感情,虽然早就知道了她有要离开九龙王宫的念想,但是他知道后來唐冷衣对自己动了感情,是沒有那个打算离开九龙王宫的,他知道,让她能想起要离去的原因,便是他娶了洛离。 可是当时的他,真的不能放下任与璇,无论是他吃饭走路,还是他要睡觉的时候,只要大脑不作任何思考的时候,他一闭上眼睛,便是任与璇的模样。 娇笑时的模样,生气时嘟起嘴巴时的模样,躺在自己的怀里睡得一脸安详的模样,都无法让他忘了。 “王怎么沒有把冷衣姐姐给带回來。”洛离在旁边的软塌处坐了下來,其实她不知道,以前任与璇就是常常这样,坐在这个软塌上面吃了点心看他在一旁认真地批改文件,偶尔调皮一下來捉弄捉弄他。 其实她的每个神情每个动作都被他刻入了心里…… 有些爱情,來不及表达,便失去了表达的机会。 洛离这么问,自然也是知道姬无尘去了天山,而去天山的理由,多半也是为了刚刚离开一段时日的唐冷衣。 因为新婚的那样,姬无尘除了叫唤了任与璇的名字,也叫唤了唐冷衣的名字,并且都叫得那般的温柔,让她很是羡慕,但是心里明白,她已经成了一个替代品。 “提她作甚。”语气里带些几分的不爽,然后端起旁边的杯子,轻啜了一口茶水,扭來头,不愿跟洛离谈及唐冷衣。 “王似乎不是很开心,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洛离也识趣地转移了话題,有点无奈。 “洛离,你说感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影响一个人呢。”姬无尘突然皱眉,问洛离这么一个问題,可是这样的问題,教洛离如何作答,那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題。 是啊,感情是什么东西呢。总让她这些日子为他牵肠挂肚。 “咳咳……”天气有些冷,洛离或许就是着了凉,所以在这个时候不自主地咳嗽了几声。 姬无尘上前摸摸她的额头,却发烫得很,忍不住皱眉,难道这个女人不懂得照顾好自己的么。 “可是不舒服。”他开口关心地询问。 洛离还是不想看见他烦恼的同时还要去担心自己的身体,于是便朝着姬无尘咧來一个笑容,说自己沒什么事,只是喉咙处微微有些发干。 “回去休息休息吧,不然病倒了本王可是沒法向你姐姐和你姐夫交待的。”?姬无尘的语气关怀的同时略微带着几分的讥讽,让旁边听了这话的洛离有些尴尬,但是也只能用微笑去掩饰她的那丝尴尬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是我的姐夫 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何的高贵,还是被嫌弃了,因为自小娘亲就死了,把自己带大的小夫人也走了,所以唐冷衣在丞相府并不受唐老爷的宠爱,甚至这个女儿于他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唐冷衣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唐冷衣了,所以她不会那般的逆來顺受,当然当时乖乖听话跟着大娘和大哥去见那个叫做王老二的老男人也不过是尊重长辈罢了。 这些日子,大娘替她找的男人不下于十个,当然这十个里面有染坊的老板,布坊的老板,酒楼的老板,还是一些富二代,纨绔子弟。 她一直在等姬无尘回头,多希望他能够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明明上次是自己很好回去的台阶,她却为了所谓的自尊而选择了拒绝。 骄傲这东西,往往在某个时候,并不是一个好东西。 唐冷衣甚至在懊恼,不懂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回去呢。 要是回去了,至少还能够天天见到姬无尘,至少不用现在这样坐在酒楼里面看着那些所谓的相亲对象在她的面前对她阿谀奉承或者指指点点。 真的沒有必要这般为她费心,不就是想着让她离开丞相府么。 当然,她是不能如他们所愿了,天地虽大,但是现在她也就剩下丞相府这个容身之所了。 之前她以为天地那么大,总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所,可是等她离开了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并且错得离谱。 “长得是不错,但是这年龄……”坐在唐冷衣对面的男子支支吾吾,这个是她相亲的对象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了,也如唐冷衣所料,她又被嫌弃了。 她堂堂一个丞相的女儿,竟然沦落到在酒楼里面让人挑三拣四。菜市场的大白菜都沒有这样悲惨的遭遇。 她不语,然后透过窗口看外面的风景,她所处的位置是二楼,所以能够将外面人來人往的画面一览无遗,无论是卖包子的还是卖蔬菜的,都有卖力地叫喝,地摊处的馄炖让顾客吃得津津有味。 这里很繁华,但是跟九龙却差出了一大截。那个雨天,她也曾在九龙的宫门前看过九龙王宫外面的百姓生活的状态。 只是,看到那繁华的同时也看见了两个背影在雨中依偎…… 当唐冷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却看见了两个本不该走到一起的人走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便是司徒欢和宛奴。 所以说,姬无尘的猜想不是沒有理由了。 唐冷衣立马站起來,招呼也沒有打一句便急匆匆地赶到对面的酒楼去,可是当她过去的时候,并沒有预料中那样看见他们两个人,唐冷衣皱皱眉,心想,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回身的时候,却直直撞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司徒欢。 司徒欢旁边还站着两个白衣少年,似乎一直都是在和这两个少年处在一起,唐冷衣歪过脑袋,往后面看了看,却沒有发现宛奴的影子。 “司徒欢,你一直和他们两个在一起。”唐冷衣问道。 司徒欢先是一愣,沒想到唐冷衣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放在以前,总是开口闭口叫他为王,那时候他总觉得她逆來顺受的态度让他微微不悦,他喜欢她有一点一个的个性,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都是把他当做王來看待。 既然两个人相爱了,他渴望她可以抛开彼此的身份,然后平等地在一起。 可是他让唐冷衣失望了。 当然现在不爱了不喜欢了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现在的唐冷衣不再是以前那个唐冷衣了。 现在的唐冷衣,是现代的杀手,学会了奉承,学会了忍受,学会了虚情假意,学会了很多很多。 “冷衣,可是在找宛奴。”司徒欢柔声问道,虽然上次和唐冷卿双双离开丞相府时是脸上挂着的是怒气和失望,但是毕竟曾经的情意不是假的。 他于她,始终是放心不下。 就算如今,一个已经为人夫,一个也已经为**,他还是对眼前这个女子念念不忘,多少个睡不着的夜里,脑海之中都是这个女子的模样,多少次让他看着唐冷卿产生错觉,然后从唐冷卿的身上看到唐冷衣的影子。 一听司徒欢说到宛奴,唐冷衣就想到刚才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继续问道:“她可是來过。” 司徒欢微笑含颌,说道:“來过,來请本王帮忙的,她说你又被大夫人给拽去见男人了,希望本王可以出面,帮你化解一下这样的尴尬。” 原來,都是自己误会宛奴了,她就说嘛,宛奴待她那么好,也不像是那种人。 松掉了一直憋在心口上的那口气,唐冷衣笑了笑,突然觉得外面的阳光很明媚。 既然嫌疑已经沒有了,那么就算姬无尘再继续调查下去也是无果,那么自己就不用再担心宛奴了。 唐冷衣准备离去,却发现她的手腕被人给抓住了,这个抓住她手腕的人正是司徒欢,看到这样的场景,旁边的两个白衣少年都识趣地先行告退了。 等待两个白衣少年离开之后,司徒欢看唐冷衣的眼神开始慢慢地变得炽热,甚至唐冷衣能够从那样的眼神中看到强烈的渴望。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而自己,则必须远离这个男人,离得约远越好。 可是司徒欢沒有让这样的机会给她,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她靠近,然后俯身,脸就在唐冷衣的瞳孔里面慢慢放大,独特的香气也越发变得浓重。 腰间突然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揽住,然后只见司徒欢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并且微微翘起,眼里的欲望,让唐冷衣一个冷颤,心里明白他接下來的举动。 “姐夫。”唐冷衣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暧昧的氛围,也是唐冷衣开口叫唤的“姐夫”二字,让司徒欢停滞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沒有继续进行下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上。 接着眼里的欲望慢慢地褪去,接而取代的是不解、困惑。 他在等,等唐冷衣的下文,但是放在腰间的那只手丝毫沒有要移去的意思。 可是这声姐夫,叫得特别的刺耳,让他很是不舒服,仿佛就是叫來讽刺他的。 当然唐冷衣这么叫唤司徒欢也是为了引起司徒欢的注意,然后便会停下接下來的动作,,,,,,,,,,吻她。 想想要是真的就这样被司徒欢吻了,她一定更加的厌恶。毫无悬念。 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被一个旧情人所亲,都是一件令她感到无比恶心的事情。 可是偏偏这样恶心的事情就让她给遇上了。 “司徒欢,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姐夫。”所以你不能够亲我,这事放在现代,可是一件**的事情,会受到群众的谴责的。当然后面的话唐冷衣沒有说出來,毕竟还是懂得分寸的,就这样贸然说出口,他一定会觉得奇怪。 相差太远了,不过倒也沒有什么人发现唐冷衣前后的变化。 “冷衣,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在生气,生气我背负誓言,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他叹了口气,其实唐冷衣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无奈以及失落和后悔。 可是就算你后悔又能怎么样呢,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就算你用尽力气去挽回,都事已经成为定局。 徒劳之举罢了。 “你知道吗。” 唐冷衣昂起头颅,微微一笑,笑得坦然,笑得春风明媚,“我从來就沒有为这件事情生气过,相反的,我该感谢你和姐姐,因为是你们的这番举动,我才知道了什么才是值得我去拥有的,什么才是我该放弃的,现在的我,虽然沒有了曾经的那份感情,但是我却比以前过得更加的轻松快乐了。”唐冷衣一口气这这话说完,然后觉得无比的轻松,现在就是她挥手跟过去说拜拜的最好时机了。 之间司徒欢的脸色很不佳,一阵青白变换之后便收回了放在唐冷衣腰间的手,目光一冷,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的温柔。 “冷衣,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想要的,我便会不择手段,所以这次,我不会让你逃离我的身边的。” 唐冷衣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给司徒欢,这个男人是不是霸道了一点。什么叫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什么叫这次她逃不掉了。 她是她自己的,就算他怎么的不择手段,她都不会成为谁的附属品。 唐冷衣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这里和司徒欢纠缠下去,浪费时间就是犯罪,这句话是谁说來着,好吧,她一时想不起來了。 可是司徒欢并沒有打算轻易让唐冷衣离开,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紧得让她有些吃疼,忍不住皱眉,回头想给那个所谓还爱着她的男人狠狠一顿大骂。 可是理智让她住了嘴,只是瞪着司徒欢,可是这么一瞪,反倒让司徒欢举得她很可爱,甚至比之前的那个模样更加的可爱了。 以前的她,总是带着一份楚楚可怜,让他产生了保护的欲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章 愿君此生安好 那时候的他,觉得她就像一块不经摔的玉璞,得捧在手心疼爱,但是现在的唐冷衣,多了一份倔强,一份冷清,一份从容不迫,多了一份吸人他眼球的魅力。 所以在自己回宫的时候,脑海里面一直是这个女人的模样,可是这样的她,会懂得吗。似乎,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开始慢慢地变淡了,最后变得什么也沒有,他不要这样,不要这个成为他们最后的结局。 唐冷衣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司徒欢抓得更加的紧,这一幕让远处站着的青衣男子看得一清二楚,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心中怒火不断地燃烧燃烧…… 原來…… 原來这就是她不愿意跟着自己回去的理由,原來这就是她执意要离开九龙王宫离开自己的初衷,原來是自己在犯傻,傻傻地以为这个女人自己爱上了自己,并且深陷感情的沼泽之中,等待着他的解救。 原來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沒有什么好继续下去的了,心中微微有些疼,有些苦,有些无奈…… 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水,缓缓地开口对旁边的少年道:“可有听清楚。” “听清楚了。”那少年说道,然后上前一步,凑到青衣男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想必就是在告诉男子自己刚才听到的对话。 少年离开青衣男子的耳际时,之间青衣男子咧开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想必这件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那么到时候唐冷衣要是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她惊讶以及失望痛心的表情。 或许是自己邪恶了,但是看到唐冷衣竟然在自己的背后跟旧情人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他就是不舒服了,就是羡慕嫉妒恨恨了。 凭什么,那么女人,明明是自己的妃子,自己却不能动她半根毫发,而那个男人,却可以抱她的腰,握她的手。 “很好,你继续去监视,可别被他们给发现了。”青衣男子挥挥手,但是他的眼球一直都沒有从远处的唐冷衣和司徒欢身上移走。 少年退下,旁边突然走进了一个少女,这个少女正是青衣男子为了让任与璇解解闷而带回來的妹妹皇甫赤焰。 皇甫赤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只能说这是她死皮赖脸的成果罢了。 青衣男子忽然站了起來,因为对面酒楼的那个丽影似乎正在准备着离去。 “无尘哥哥,你是不是很紧张冷衣姐姐。”皇甫赤焰用手托着脑袋在旁边仰起脸问道。 姬无尘不语,事实上他也沒有听见皇甫赤焰的话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唐冷衣的身上。 “无尘哥哥。”皇甫赤焰再次试图去叫唤姬无尘。 这下姬无尘听到了,低头,俯眼,“嗯。”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皇甫赤焰说完这句话就被姬无尘狠狠地丢了一记白眼,她吐吐舌头,然后乖乖地闭嘴不再说什么。 “你自己到处逛逛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姬无尘的语气有些微冷,听了这话的皇甫赤焰撇撇嘴,然后无奈地点点头。 最后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目送着姬无尘离开。 应该是去找冷衣姐姐了吧,皇甫赤焰想道。 外面的天气,有阳光,似乎是明媚的一天,皇甫赤焰看着外面朗朗的天空,唉,她的爱人在哪里呢,突然也想去爱一个人了,像无尘哥哥那样,在心里有一个能够想念的人,一定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吧。 不管是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觉得那就是一种幸福就可以了。 于是这个明媚的下午,皇甫赤焰都浪费在幻想她的未來白马王子上面去了。 姬无尘离开酒楼之后当然是去找唐冷衣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去找唐冷衣了,沒有理由,他也给不出一个能够解释自己的这一个举动的理由。 或许是自己的心让他这么做的。 唐冷衣离开酒楼之后回头看见司徒欢并沒有追上來,于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要是再追上來纠缠的话,自己不保证自己能够顺利地脱身。 真是一个令她讨厌的男人,总是自以为是,是的,她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还带着几分的张狂,就算是天山的王又如何,在她眼中,就是一个背叛誓言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转身又撞上一堵肉墙,脑袋有些昏昏的,唐冷衣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这咒骂被青衣男子听了进去,忍不住皱眉,她什么时候竟然也说出了像璇儿那样的不雅话了,貌似那样的语言,只会从任与璇的嘴巴说出來。 想起任与璇,青衣男子摇摇自己的脑袋,把脑海里面的那个影子给摇沒了。 唐冷衣倒吸一口气之后抬头,然后看见的人竟然是。。。。。。。。。。 竟然就是那个自己日思夜念的男人姬无尘。 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玄幻,她这算是转角遇到爱吗。 她扬起笑容,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姬无尘,你为什么现在才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吗。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可是,我一直在盼望,一直在盼望,你都沒有出现…… 想着这些,从來不哭泣的她,竟然眼泪啪啦啪啦掉个不停,泛滥成灾。 看到唐冷衣突然哭泣,姬无尘也是慌了,到嘴边要讥讽的话也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唐冷衣突然冲进姬无尘的怀抱里面,然后越哭越起劲,带着哭腔地说道:“姬无尘,你怎么现在才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了,我以为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再也不管不顾了。”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舍得把你丢在这里呢…… 可是这句话,姬无尘最后还是沒有说出口。他伸出手,然后把唐冷衣推离自己的怀抱,然后扬起笑容,眼里全是冷笑:“怎么办,本王不是來接你回去的。” 唐冷衣的脸全是错愕的表情,如果不是來接自己,那么…… 那么是來调查宛奴的事情。 唐冷衣为自己表错情而感到有些尴尬,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个,我可以证明宛奴是……是清白的。” “哦。”姬无尘挑眉,示意唐冷衣继续说下去。 唐冷衣把刚才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姬无尘,当然她把司徒欢抱住她的那些事情给省略了,毕竟这些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冷衣。”姬无尘突然抬头,今天天气还真是不错呢。 “嗯。”唐冷衣也抬头,当然唐冷衣抬头不是看天,而是看姬无尘,姬无尘那张俊美的脸让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司徒欢。”他低头,然后柔和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里。 傻瓜,我当然是相信你啊。 可是这样露骨的话唐冷衣最终选择沒有说出口。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相信着你,一直,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无法做到,因为宛奴,她与我就像姐妹一般,其中的情义,不必与任与璇的半分少,这样姬无尘你懂吗。 “对不起。”唐冷衣最后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听到这话的姬无尘,心中一冷,自然是知道了唐冷衣的答案。 原來,又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你终究是不相信我。”姬无尘语气里面,是满满的无奈。 不是的不是的,唐冷衣多想告诉他,她相信他,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了,她都会相信他,可是,那边是自己的好姐妹,让她怎么选择。 但愿,宛奴不会让自己失望。 这一次,自己能说的,也只能是对不起了。 “冷衣,你若是信我,便随着我回去,若是不信,那么我们之间就沒有什么好说的了。” 唐冷衣不知道再继续说什么了,回去。回哪里去。那个王宫,那个铜墙铁壁,任与璇不在了,如今让她去怀疑自己的另一个好姐妹,那么自己以后还能够依靠谁。 还有谁能够依靠。 姬无尘,请你不要这么残忍好吗。 可是姬无尘还是选择了残忍。 “那你來这里作甚。”冷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她不能哭,这是软弱的人才有的表现。 语气也跟着变冷了许多。 姬无尘一时答不上话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唐冷衣來到了这里,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跟踪着她才來到这里出现在这里的吧。 “姬无尘,那么,就到此为止吧。”唐冷衣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既然是不能够在一起了,那么就决绝一点吧,这样,或许受的伤,也会少上一些,对彼此都是好的。 不是吗。 祝你幸福,祝我快乐,姬无尘。 可是想了想,沒有你,今后的日子,我怎么能够快乐得起來呢。 转身,离去,眼泪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但是她不想让他看见她哭泣时的模样,既然要离开,那么请记住她微笑时的模样。 再见。 愿君此生安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谁的孩子? 这次唐冷衣有点失落,应该说很失落,因为她找不到姬无尘來这里的理由再次成为了调查宛奴是不是内奸而不是为了來接自己回去。 唯一的期盼,就这样打碎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唐冷衣想,或许她的人生就该这个的悲惨,好不容易有点色彩了却因为这样而重新变成了黑白。 可是这几天,她很不舒服,不想出去,胃口也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 唐冷衣盯着窗外发呆,在想着自己的下半年,该怎么去度过呢,她不知道。 外面的庭院空无一人,出去走上一走也是好的,可是刚踏出去不久,就见到了一个她最不想也不愿意见到的女人,那个女人便是唐冷卿,她不知道唐冷卿为什么会出现在丞相府中,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冲着她而來的。 她有得很快,快到她沒有來得及转身逃避,唐冷卿拦住了她的去路,沉声说道,“你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回去,回九龙,彻底断了他对你的执念,如果你回去,我们彼此之间的恩怨到此一笔勾销。” 空荡荡的庭院,上空飘荡着唐冷卿的话语,唐冷衣的脸上,沒有丝毫的表情。 回去。教她用什么理由回去。 唐冷卿有些不耐,撒手一扬,像一个王者一样,用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她,这个妹妹,在她的眼里,沒有一刻是妹妹。 唐冷衣也从未把这个所谓的姐姐放在眼里,尊重,从來都是尊重那些懂得尊重你的人,可是唐冷卿,从未尊重过她,甚至是把她看得像一个下人那般低。 这些,唐冷衣都不在乎,只是觉得,人情冷淡,这个大陆,还是什么亲情可言。 “死心。他死心不死心,干我何事。”唐冷衣冷哼一声,觉得她这样的话很是可笑,更可笑的是,这些话,竟然会从她的嘴里说出來,这个所谓的姐姐。 是的,所谓的姐姐,自己甚至都不想去承认,不过是流着同样的血而已,不过是同喊一个爹爹罢了。 还有什么的呢。 可是那又怎样呢。心冷情薄。 只见唐冷卿的脸上出现了几分的怒气,冷哼道:“唐冷衣,别给脸不要脸,丞相府,你好意思继续待下去。” 话音刚落,唐冷衣还來不及反驳,便听到了一个男音,这个声音是便是唐冷衣二哥唐允南的声音。 “大姐你这话说得难免有些生分了吧。冷衣可是我们的妹妹。” 嘴角含着微笑,他一步一步靠近,眼里却是唐冷衣从未见过的冰冷。 唐冷卿站在原地,一愣,不过随即便笑开了,显然唐允南的出现,沒有让她太意外。 “二弟,大姐也是为了衣妹好,衣妹这个年纪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丞相府上吧。” 黑色的眸子一厉,有几分并不明显的厌恶,唐冷卿或许是从未见过这样凌厉的眼神,心头也是忽然的一悸,看向唐冷衣,她竟然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从小,她便有这个二哥维护着,所以她也不敢太过于欺负她,说心里话,她讨厌他这般维护着她。 “你也知道,衣妹这样,别人也是会说闲话的,对她名声不好,大姐也是为她着想。” “大姐,既然你也是嫁出去的人了,那么丞相府上面的事情,你也该少管一点了吧。”唐允南挑眉,多了一份挑衅。 “你,”唐冷卿气结。 “怎么样。回去。然后你我之前的恩怨也就此一笔勾销。”唐冷卿知道自己说不过唐允南,便转身对唐冷衣说道。 “我……” 唐冷衣还沒有说完,唐允南便又把她的话给打断了,“她不回去,她回去哪里。这个丞相府就是她的家,” 心中一暖,唐冷衣突然对眼前这个陌生却也熟悉的男子充满了感激。 他真的就像自己的那个哥哥一样,永远将自己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是唐冷衣沒有多余的闲情去感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因为此刻的她,肚子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说不出的那种感觉。 感觉到了旁边唐冷衣的一样,唐允南也沒有兴趣再跟唐冷卿磨嘴。 “哥,,,,” 声音随着肚子带來的疼痛戛然而止。 本來以为只是不小心吃错什么东西了还使自己的胃有些许的难受,但是为什么感觉那么陌生。 只知道自己的腹部一阵突如其來的剧痛,然后就想奔涌的海水在自己的体内翻滚,不可抵抗地袭击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被唐允南拦腰抱起,随着他急匆匆的脚步,唐冷衣能够听见他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这个男人,让她安心,并且依恋,总能不自觉地幻想到自己在那个世界里面的哥哥,应该这么说,是已经失去的哥哥,因为他已经不存在在那个世界里了,就像她一样,消失了,彻底地从那个世界里面消失了。 ,,,,,,,,,,,,,,,,,,,,,,,,,,,,,,,,,,,,,,,,,,,,,,,,,,,,,,,,,,,,,,,,,,,,,,,,,,,,,,,,,,,,,,,,,,,,,,,,,,,,,,,,,,,,,,,,,,,,,,,,,,,,,,,,,,,,,,,,,,,,,,,,,,。。。。。。。。。。 哥哥,我有孩子了,姬无尘的孩子…… 当大夫告诉自己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怀孕了。 可是孩子是谁的。 唐冷衣突然想起那个夜晚,于是会心地扬起了笑容,是他的。 姬无尘,我怀了你的孩子。 突然觉得她很幸福,怀上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孩子,当然是一件无比喜悦并且很幸福的事情。 唐冷衣依靠在窗前,突然又不知所措了起來,既然现在自己怀了姬无尘的孩子,那么自己就不要那么倔强地死活不肯跟他回去,要是下次他再來,让她再次遇见她,那么她便答应,答应跟随他回去,有了这个孩子,就算是被关在那个沒有感情可言的铜墙铁壁里面她也不会感到孤独了。 “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入了唐冷衣的耳朵里面,唐冷衣随手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外套之后便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唐允南。 唐允南此刻一脸的忧色,“衣妹,你老实告诉二哥,你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刚刚被休回家两个月,便怀了一个月的孩子。就算他这个二哥肯相信她,那些隔壁的周围的府上的人都不会相信她的。 到时候,恐怕流言蜚语满天。 “我说是姬无尘的孩子,你相信吗。”唐冷衣苦笑,明白自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恐怕这事又要引起一番不好听的争议了。 “二哥信你,只是,你这样,要不要考虑让姬无尘把你接回去。”唐允南建议道,他希望自己的妹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什么伤害。 “二哥,不是我说回去便能回去的。”唐冷衣耸耸肩,表示回去九龙,这件事情对她來说也是很无奈。 “可是……” “好啦好啦,二哥,妹妹自有分寸。”唐冷衣扬起笑容,让唐允南放心,他已经为自己操心的那么久,而自己却从未关心过他,无论是他的生意,还是他的感情。 据说,前些日子司徒欢给他赐婚了,女孩子是朝上一个将军的千金。唐冷衣在想,他有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的时候,那么自己这个妹妹又该站在什么立场上面让他去保护呢,想必到时候他也无暇照顾自己了。 二十几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加上现在的她,是个准妈妈,那么就一定要坚强起來,让她的孩子出生之后能够有一个依靠,现在不是她逞强的时候。 “回去吧,哥哥知道你喜欢姬无尘,可是在斗什么气。”唐允南从唐冷衣的一言一语中还是能够判断出他的妹妹,其实是喜欢姬无尘的。 当她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的时候,笑容里面,是满满的幸福,只有怀了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孩子,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虽然他沒有爱过沒有喜欢过谁,但是也是能够读懂那样的表情的。 伸出手,摸上她的三千黑发,好久沒有过这种感觉了,当初在九龙王宫里面接唐冷衣回去的时候,他能够从那双眼睛里面读出來她对他的陌生,那是自己妹妹以前从未有过的冷淡,于是自己便去调查了一下唐冷衣在嫁去九龙之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原來…… 原來他的傻妹妹,曾经为了那个叫做司徒欢的负心汉,刺杀过姬无尘,这个名义上她的夫君,还为了保护司徒欢选择了自杀…… 可是这些,司徒欢可曾知道半分。 他有了自己的妃子,自己的后宫,哪里还能够想起他的妹妹半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个是我妹妹 自有分寸是好事,但是唐允南不希望她自己硬撑着,毕竟在这里,她能够依靠并且能够信任的人,只有自己了,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默默地保护着她。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这个妹妹出生的时候,他便想要守护这个妹妹,疼爱这个妹妹。 可是那时候,这个妹妹也不怎么争气,任由着那几个姐妹欺负也不会跟他抱怨一句,也不会吭声一声,默默地躲在角落里面疗伤。 那时候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要是他來了,我便会告诉他,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接我回去。”唐冷衣苦笑,明白自己上次那样说,一定是伤透了他的心,可是,自己只有那样子,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让她去怀疑宛奴,她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自己只能够跟姬无尘说对不起了。 然而后面的几个月里面,姬无尘还是沒有出现在唐冷衣的世界里,唐冷衣看着自己日渐大起來的日子也开始忧心了,大娘对自己的脸色越发的不佳,而她的爹爹也是极少去关心她,甚至是一个月,也很难见到她的爹爹一面。 唐冷衣也是习惯了这样冷清的日子,宛奴虽然会常常待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总觉得她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所以唐冷衣无聊了就是在庭院里面看看书,其实看书的这个习惯也是从任与璇身上沾染过來的,记得当时任与璇也是告诉过自己,她在那个世界里面,还是一个在上着学的学生。 真好,在那样如花的年纪里面,世界永远一片明媚,不用像自己那样,从八岁那年开始,自己的手便沾染上别人的血了,然后从此万劫不复。 “你可要保护好你腹中的孩儿哦。”唐冷卿在唐冷衣怀上孩子之后总是动不动便回丞相府,在天玄大陆上面,其实后宫里面的妃子,倒也不像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不能轻易地回娘家,但是在天玄大陆上面,还是可以随便回去的,当然前提是这个娘家必须是自己的国家,而不是异国。 否则便会有透露机密的嫌疑了。 唐冷卿的话,轻柔冰凉,缠绵入骨,说得幽魅,让唐冷衣心头一颤,明白唐冷卿话中的意思。 周围一片安静,唐冷衣最烦的便是和唐冷卿相处一起,因为这个女人,总是跟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弄得她的心也开始有些凌乱。 唐冷衣面沉如水,也沒有继续答话,捧起手中的书,继续研读。 或许不甘就这样被唐冷衣给无视了,唐冷卿继续道:“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你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是不是司徒欢的。”声声带刺,让唐冷衣忍不住皱眉,抬眸,丢了一记白眼给唐冷卿。 真是一个令人感到烦心的女人。 唐冷卿的目光如刃,一直紧紧地盯着唐冷衣不放,今天要是不给她一个结果怕是她要纠缠她纠缠到底了。 唐冷衣真是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多的闲工夫跑來跟她耗。 “孩子是姬无尘的。”她放下手中的书,然后很是无奈地把这个答案告诉了她。 锋锐的目光在听了这话之后慢慢变得有一些柔和。 “你骗人。”她一口否决了她,怎么可能,唐冷衣明明回來了好几个月,孩子是在她回來之后怀上的,姬无尘从來就沒有出现在丞相府中,那么唐冷衣何來的孩子可以怀。 莫非。。。。。。。。 唐冷卿想到此处,瞳孔不由得一阵紧缩,莫非这个孩子,是司徒欢的。 她记得有一夜,他不在宫里面,但是不知去向。 “爱信不信。”唐冷衣顿时无语,知道自己是沒有证据证明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但是她无比肯定,这个孩子便是姬无尘的孩子。 唐冷衣站了起來,想要离开,不想再和唐冷卿纠缠下去,可是在她刚踏出一步的时候,耳际传來的是唐冷卿无比尖锐难听的声音:“站住,” 唐冷衣停下脚步,回头浅浅一笑:“姐姐何必一天到晚关心我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呢,你在这里的同时,说不定司徒欢正抱着那个女人恩爱呢。”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唐冷卿的心里面,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唐冷衣说得很对,此刻的司徒欢,她不能够百分百的可定他沒有抱着其他的女人恩爱。 司徒欢,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一个多情的男人,可是她都不介意,她就是介意唐冷衣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就是不愿意看到他们旧情复燃。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东西,凭什么她一回头便轻易地夺了回去,凭什么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都沒有怀上司徒欢的孩子,凭什么她才回來两个月就…… 也许就是出于羡慕嫉妒恨吧。 “冷衣,你回去吧,自从你回來之后,他便魂不守舍,人因为想你也消瘦了不少,我看着心疼……”唐冷卿的语气近乎哀求,可是这些都无法触及唐冷衣内心那最柔软的部分。 “你真的是在心疼他吗。”唐冷衣冷笑道:“你不过是在担心自己的王后位置被动摇了,你怕被我抢去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你的王后之位。” 或许是被唐冷衣说中了自己心里所想的,唐冷卿微微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极力地遮掩下去了。 “我只是希望,我们俩姐妹,能够都幸福。”唐冷卿讪笑道。 唐冷衣皱眉,语气比自己更加的冷:“幸福。你觉得你真的希望我们俩姐妹都能够幸福。我想姐姐你是搞错了吧,你只是希望你幸福,而不是希望我们俩姐妹幸福,若你希望妹妹也幸福的话,便不会抢走那份本该属于妹妹的幸福了。” 说到底,唐冷卿,你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罢了。 唐冷衣沒有想法继续和唐冷卿纠缠下去,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是浪费时间,而浪费时间便是浪费生命,现在可是她最好的年纪,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可以浪费掉呢。 于是便沒有继续搭理唐冷卿。 可是,下一秒,她怎么也无法料及,这个刚刚还和她姐妹相称的女人,竟然对她下毒手了。 眼前一片昏暗,唐冷衣心里暗暗叫苦,明白自己是被唐冷卿下毒手了,在昏睡之前,她听到唐冷卿的冷笑。 这,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么。 孩子…… 她的孩子。 她不能够有事,为了孩子,为了姬无尘…… 他们共同的孩子。 然后她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孩子,好像妈妈保护不了你了,唐冷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只是她最后剩下的意识。 。。。。。。。。。。。。。。。。。。。。。。,,,,,,,,,,,,,,,,,,,,,,,,,,,,,,,,,,,,,,,,,,,,,,,,,,,,,,,,,,,,,,,,,,,,,,,,,,,,,,,,,,,,,,,,,,,,,,,,,,,,,,,,,,,,,,,,,,,,,,,,,,,,,,,,,,,,,,,,,,,,,,,,,,,,,,。。。。。。。。。。。。 这是中央大陆的一个小镇,整个小镇风景也是异常的优美,杀無开心地跟随在沧血的后面,现在的他们,终于把王交由给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所以她也终于如愿地跟随着沧血出來。 好久沒有经历这样的时光了,远离的战斗,远离的鲜血,安安静静地坐在茶楼里面喝茶,那样的时光,好像停留在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沧血,王,三个一起在外面闯荡,然后遇见过很多的故事,后來他们便各自有了各自的故事,于是也很少一起出來了。 记忆停留在那么久远的时候,仿佛再也无法拉扯回來,只能任由着埋进时光的隧道里面,在后來后來的那些岁月里面,再也寻觅不出什么轨迹。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吧。 “老板,可还有上房。”沧血走到小二的面前问道。 喝过了茶水,眼看天也快黑了,沧血便带着杀無到了对面的酒楼里面去。 正在低头拨算盘的老板抬头看了一看,发现是同样年纪的一男一女,难道俊女的美,也算金童玉女,顿时挤开笑脸:“二位可是要一间房。” 杀無略微有些尴尬,正欲开口却还是迟了沧血一步,只听沧血说道:“这个是我妹妹,我们要两间房。” 杀無跟着笑了笑:“对,我们是要两间房。” 原來,只是妹妹么。 心里一顿苦笑。 掌柜“哦”了一声便吩咐小二带他们上楼,杀無不紧不慢跟随着沧血后面,微微的失落,不是因为沒有跟沧血同在一间房里面,而是那句“这个是我妹妹”刺痛了她的心。 始终还是无法代替鱼若的位置么。 就算被遗忘了一年的时光,还是沒有从心里面接纳她吗。 就这样,只是一个妹妹的存在…… 也罢了,能够跟在他的身边,便一切都足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三章 鱼若 最终执拗不过佛山掌门的盛情邀请,佛山掌门的婚宴白上邪到底还是去了。 上次弯银谷一战,他与洛辰大将军竟然有幸存活了下來,醒來之际,自己是被一个蒙面的女子所救。 一番感激之后,洛辰大将军回了九龙国,自己则收到了佛山掌门的邀请,也踏上了去佛山的路,两人分道扬镳。 对面而坐的是玉云璟,白上邪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玉云璟虽非什么食古不化之人,但是他一向厌恶参加这种婚宴的。 玉云璟:“上邪,自上次一别,你我已有一年未见过了,今日怎沒有看见你那小徒。” 白上邪双手放于膝上,并不言语。 叫他如何开口……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小徒。 “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玉云璟关心询问。 白上邪摇摇头,“她走了。”他决定说一个慌,或许是为了应付玉云璟的问话,又或者是为了自欺欺人。 然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打落在眼底之下,生出几分落寞的神色,再看了几眼自己手上的这把青丝剑,青丝斩情丝,她终是逃不过她命中注定的那场情劫,并不是他狠心,只是他不愿看到她日后知道真相了然后忍受撕心裂肺的痛。 手來回抚摸那把握在手心的剑,这一只手骨骼均称,十指白皙修长、干净白皙,也曾牵过那个叫鱼若的女孩的手,哦,不……她已经长大了,日渐成熟,也算是个女人了。 可是牵过又如何,她终是长大成了一个姑娘,然后背着他跟狐妖沧血结了姻缘,是啊,翅膀硬了,所以都不听师父的话了…… 除了小时候看见妖物时惊慌害怕得直躲在自己身后,小手也紧紧抓着自己的大手不放,她就从來都不需要他了。 从來不需要了。 因为夫君远远比师父來得重要。 “上邪,她去了便随她去吧,让她去外面闯闯,也是好事。”看见白上邪有点反常,玉云璟猜测或许是因为他那个漂亮却也有几分冷漠的小徒的离开。 “我……我曾经答应过她,会保护她一辈子的。”那是她哭倒在他怀里、眼泪染湿他那素洁白衣的时候他为了安慰她而许下的承诺。 要是她还在,还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她是最喜欢参加这种场面热闹的宴会了。 佛山掌门的婚宴跟寻常人家的一样,持续摆足了三天。 三天后,佛山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贺掌门,上邪愿意陪同灵云派掌门带着你门派的弟子下山收服那些妖魔。”白上邪上前一步,自告奋勇道。 殿堂里全是一片肃然,紧接着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大家蠢蠢欲动,此番下山,虽然路途凶险,但也不失为是一次磨练的好时,白上邪话一出,几个弟子也争抢着上前跟随白上邪下山。 劲风如利刃,吹在脸上像要活生生割开那般疼,带着寒冬残留的一丝寒气。佛山的山底下野草便地横生,似乎有预感将会有一场人妖间浩大的打斗,在此刻,都纷纷扶倒在地面上。原本晴朗到万里无云的天空,转眼之间已经乌云密布,整片整片笼罩在整座佛山。 佛山虽是修道正宗之地,但是也沒有像灵云山那样有着七彩琉璃的宝器,也不知道这些妖物是为了何而來。 猎猎寒风之中,一个白衣飘袂,一个青衣飞扬,身后是十來人跟着白上邪自告奋勇的佛山弟子,穿着同一色的服装,手执长剑,怒视着对面而站的百余妖物。 白上邪认得那带头的妖女,正是当年鱼若一时心善自己一时纵容放虎归山的那个女妖,女妖已经沒有了当初的天性善良,反倒多了一层黑色的雾霭缠绕,或许是自己想让鱼若开心上那么一会,才犯下了这等的滔天大罪。 “白上邪,你终是想不到吧,你当年的心慈手软,换來了天山的灭顶如今佛山的死劫。”那女妖手执长鞭,仰天大笑,笑声尖锐得像一把凌厉的刀锋,狠狠地剜着白上邪的心房。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玉云璟一听女妖的这番话,不由得好奇地转脸询问站在自己依旧正气禀然神圣到不可侵犯的白上邪。 “怪只怪当年,我徒儿为那女妖求情,放虎归山了。”白上邪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他还是沒能原谅自己。 “上邪,怎你也这般糊涂了,”玉云璟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在场的人也是满满地不可置信盯着白上邪,想不到这个出了名厉害的年轻捉妖师,有天也会犯下此等愚蠢的事情。 “罢了罢了,今日且把她收了。”玉云璟看见白上邪愧疚不语,提提手,缓解了这浓重的氛围,目前重要的不是在此审问,当务之急,是把这些妖物收了。 “别说得这般神圣,也别说得我们这些妖那么的不堪。”女妖冷嗤一声,眼里全然是对人类的厌恶:“若尔等不贪不念,为何容不得一点的不敬。若尔等不坏不恶,为何要将千万生灵的命运尽然掌握在尔等的手中。” “废话少说,是你们等妖物违背天伦之道,冒天道之大不wei,不肯勤恳修道,自毁基道。”一佛山女弟子站了出來,神色平静,沒有任何面对妖物时的惧色。 “本是你们将我那些伙伴斩尽杀绝,他们从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不也是沦落到被你们一刀弄得灰飞烟灭。明明刚修炼成为人形,竟然落下了祸乱人间、危害苍生的罪名,而尔等也冠冕堂皇地将我们收服。”女妖脸上的冷笑不减半分,眼里也多了一份对人类的憎恨。 白上邪想要反驳,可是要说的话一下子便被堵在了喉咙之中,或许是又无力反驳了。 旁边的玉云璟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沒有了之前的淡然从容,或许真的是他们的罪过,总把收妖伏魔当成了一种道人理所当然的天职所在。 “宁杀错,不放过。”最后玉云璟也是用这么一个理由说服自己的。 白上邪苦笑一声。 “好一句宁杀错,不放过,那么我们此刻兵戎相见倒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去解释了。”女妖说完便甩起了手中的鞭藤,鞭藤像条小蛇似的灵活地缠向白上邪,白上邪伸手扯住了鞭藤,抬了一下眼,对上女妖的琥珀色眼眸,他似乎看到了琥珀色之中那点清灵纯澈,那是连他们修道人都不曾有的清灵纯澈。 鱼若说过,每个有生命的物体,在心里都有那么一方净土,不管是人,还是妖或者魔。 如今,他真的在一个双手沾满他同道人鲜血的妖怪眼里看到了。 白上邪闭目片刻之后缓缓道:“你们走吧,我承诺你,今后只除为恶之妖,若有半点虚假之言,当遭受天劫,忍受剔骨之痛,下世为牛马草木,不得为人。”语气里倒也一贯的平静,不起涟漪。 在场的弟子纷纷看向白上邪,他们只知道斩妖除魔便是尽了他们作为道人的职责,如今这个强大得是天下人人人心中的神人,如今竟然在一个女妖面前低下了头颅。 玉云璟伸手扯了一下白上邪那洁如白莲的衣袖,神色慌忙道:“上邪,你可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你今日这话一出口,岂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吗。” 白上邪回头,眼里全是玉云璟看不懂的情绪。 后面也不知道是哪个弟子发出來的冷笑,紧接着就是不堪入耳的难听话:“白大捉妖师要是怕了怯场了,大可离去,何必说下这番话,丢了我们道人捉妖师的脸面。” “那女妖说的话并非沒有道理,我们应当不枉不纵。”白上邪沒有回头,他也不愿意与一个初出道的黄毛小子计较,只是作为一个长辈,他需要为自己刚才的话解释解释。 “好一句不枉不纵,只是,你白上邪愿意就此罢手,恐怕你身后那群不知死活的小家伙不肯啊,”女妖冷笑道。 身后刚也说了话的女弟子“噗通”一声跪下,恳求道:“白前辈,请三思,放虎归山万万不得啊,你可知那后果将会和你上次一样。你当初一时心慈手软,结果让天山受到了灭顶之灾,这次再放虎归山,恐怕......我等佛山弟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能够站在这里杀妖降魔也是我们的意愿,白前辈,动手吧,” 这下白上邪终于回头了,这是一个和鱼若长相有点相似的女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似,在他眼里,她们是相似的,或许是自己太过想念那个徒儿了,才会生出这样的看法。 快一年了。 她离他而去,快一年了。 “那大家开始收妖吧。” 佛山底下的初春寒风吹得越发有劲,人妖衣袂飘飘,野草纷纷扶倒。 十來人抗战百余妖孽,也不算白上邪高估了,佛山弟子修为倒是不错,应付起妖孽竟然也脸不红气不喘,一对十也绰绰有余。 只是......那女妖短短一年,妖力比先前强大了足足十倍,所以白上邪只能连同玉云璟去应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结束 杀無和沧血要了两间上房之后沒有各自回房,而是选择在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陆陆续续來了几个修道之人,看样子也是有门派的。 灵云山被灭顶之后鲜少能够看到这些修道之人了,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竟然在短短的一炷香里面看见酒楼里面來这么多的修道之人。 沧血捏着手中的茶杯,然后轻啧一声,看向外面,耳边传來道士们谈论的声音。 杀無一看那个白衣男子,便明白这个男子是这批道士里面修为最高的一个,看起來一个一个清冷之人,一直沉默着不语。 “师兄,难道你沒有发现什么异样吗。”一个年轻的弟子开口道,有点修为的人自然是懂得这话的意思,所以都齐刷刷地看向临窗坐着的杀無和沧血。 看到这样一幕的时候,杀無和沧血也沒有什么讶异,明白他们是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的,所以依旧一副悠哉犹哉地做自己的事情。 “不过是这个店里面进了两个不干净的东西罢了,走了这么久的天玄大陆,这点小事你都要大惊小怪。”那个被男子称作师父道为也是里面最高的男人把话接了下去,语气里是对杀無和沧血的满满不屑。 可是他哪里明白,杀無和沧血对他们是更加的不屑,这种小喽啰,自己动动手指头便可以解决了,只是这次出來,他们只是散心的,而不是让自己的双手再次沾满人类的血迹。 那样的生活,自己也是厌倦了,自己虽然是妖,但也不是那么的嗜杀,不过是些都该杀的人罢了。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杀無冷哼,抬眸却看见沧血压根就沒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目光似乎落在了窗外的河堤上。 那里站着一对男女。 沧血突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杀無:“你猜他们正在干嘛。” 杀無摇摇头,但是发现沧血压根就沒有把自己的目光收回來,所以明白他是沒有看见自己的举动的,于是开口道:“不知道。” 被沧血这么一问,杀無也开始好奇了,可是两个人在一起还能够在干嘛呢。 沧血幽幽地道:“他们肯定是起争执了。”总觉得那样的画面很熟悉,曾经好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可是,为何现在的他,只剩下孤身一人,那个她呢。 杀無沒有接话,因为她不懂,不懂何为人人都要爱得那么的复杂,明明喜欢就在一起,喜欢了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争执的呢。 能够起争执,也不过是说明彼此不合适罢了。 沧血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提起茶壶替自己重新斟满,扭头瞟了杀無一眼,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才眯起魅惑的双眼笑道:“你还不懂爱情。” “或许吧。”杀無最后用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回答了沧血,是的,她还不懂爱情,但是如果她不懂爱情的话,为何会常常对眼前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穿着月牙色长袍长着一双琥珀色眼睛的男子念念不忘。为何在他遭遇什么危险的时候自己再也无法安心下來? 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哥哥与妹妹之间的情谊。 明明那般的炽热,他却永远感受不到似的。 看着那样明朗的脸,邪魅得让她心醉。 喜欢这样的时光,喜欢与他在一起,喜欢这样的分分秒秒。 “喏,沧血,你说我会不会也有为了爱情而奋不顾身的时候。”杀無突然问道,其实从來沒有听过杀無跟他谈论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沧血也是一愣,一时沒能够反应过來。 “会。”沧血想也沒有想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会,虽然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是总觉得掉入爱情的漩涡里面是每个人每个妖都会经历的事情,只是迟早的问題罢了。 杀無笑了笑,她也觉得自己会。 因为如果有一天,需要她为了沧血而奋不顾身,自己还是会那样子做的。 放下手中的杯子,那群修道之人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但是也是估计他俩的修为,能够这般淡定处之的妖一定有通天的本领,一看也不是什么刚修道成人形出來的雏妖,所以他们也是有所估计。 那个带头的男子,不动半分,那些人也因为不敢轻举妄动。 “师兄,听说君子绛已经知道旧神遗址的下落了,我们此番前去,可是要打探那消息。”一个看起來才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年开口道,显然他比较稚嫩,各种江湖经验都沒有懂得,一句不经意的话,便向杀無和沧血泄露了他们的计划,那么既然是这样,那么杀無和沧血倒也省下了去调查的功夫了。 一个巴掌落在了这个年轻的少年脸上,不要刻意去看,便知道下手的是谁,那师兄满脸的怒气,这下这个年轻的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误。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此番下山是一次秘密的行动吗。”面目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狰狞,杀無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失笑,觉得这个年轻的少年真是有趣,傻愣傻愣的,倒也带着几分可爱。 “师兄,我知错了。”少年看向杀無,心里咯噔一下,道,完蛋了。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肯定被杀無和沧血听了去。 既然被他们知道了,那么也算不上是一次秘密的行动了。 杀無朝着那个少年眨眨眼睛,露出少女的俏皮,那少年看到这样的一幕的时候哪里消受得了,立马小脸蛋儿就刷刷刷红了起來,并且两脚微软。 杀無突然觉得自己使坏了,不忍心去欺负这么个可爱的小少年,于是把自己的目光移开,放到了别处。 这一次,他们双方都沒有起什么争执。 平安的一夜。 杀無随着沧血到处走了好些地方,虽然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也是常常需要到中央大陆來,但是很少停下脚步去关注一下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而自己的身边又有一些什么样的风景。 在她的生命里面,沧血便是她全部的风景,如是可以,她愿意只看着这道风景,哪怕是用上一辈子的时光。 ,,,,,,,,,,,,,,,,,,,,,,,,,,,,,,,,,,,,,,,,,,,,,,,,,,,,,,,,,,,,,,,,,,,,,,,,,,,,,,,,,,,,,,,,,,,,,,,,,,,,,,,,,,,,,,,,,,,,,,,,,,,,,,,,,,,,,,,,,,,,,,,,,,,,,,。。。。。。。。。。。。。。 过了几个月,任与璇跟寒衣什这边也沒有什么进展,倒是唐冷衣这边,动静有些许的大,因为姬无尘再次出现了,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的视线里面,然而这次的出现,沒有带给唐冷衣多大的惊喜,因为很多事情都是大家无法料及的,就像唐冷衣无法料及的是,怀孕的还有九龙王宫里面的那个叫做洛离的女子。 她苦笑了一下,觉得这种滋味,难受得让她的胃翻江倒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王呢。姬无尘…… 为什么她会有孩子了。 那么自己怀孕这件事情对他來说应该也不会带來什么惊喜感吧。 姬无尘冷冷地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肚子,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才离开她的世界短短几个月,当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快要当娘亲了,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跟自己回去呢。 难道这就是她当初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跟自己回去的理由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怀了孩子。 “你觉得会是谁的。”唐冷衣冷笑,此刻的她,不想再继续的犯傻下去,他做过的事情,都沒有想过后果,沒有想过负责,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寄托的呢。 反正留在这里,她还有二哥照顾自己,虽然二哥也马上要成家立业了,那她也是可以凭借自己的一双手來抚养这个孩子的。 “司徒欢的。”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來,唐冷衣忍不住苦笑,他终究还是不信她,不信她对他的感情,为什么呢。为什么一直要这样的误会她跟司徒欢。 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那么的不堪吗。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她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吗。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唐冷衣看着他的脸,似乎比以前消瘦了点,也不知道在这几个月的夜里,他是抱着那个叫做洛离的女人夜夜生欢呢,还是由于想着任与璇而久久无法入眠,在自己离开之后,他是否也会常常到自己住的那个地方走上一走,回忆一下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马上就要和她无关了,就算他姬无尘要娶几十个女人,她也不想去介意了,不被信任,已经彻底地瓦解了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 是的,就此瓦解了,并且支离破碎。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谈话 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再也沒有能够依靠的东西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相思太苦。 唐冷衣摸摸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然后对着姬无尘浅笑,放柔着语气跟姬无尘说道:“你说,我的孩子会不会跟洛离的孩子同一天生。” 怎么可能会同一天生呢,唐冷衣傻笑。 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題,然而姬无尘也无比愚蠢地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題,“冥冥之中若是注定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唐冷衣“呵呵”笑了起來,他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他对她的不信任,他始终相信这个孩子是司徒欢的,而不是自己的。 那么,那夜的他们,又算什么。 难道真的不存在他的记忆里面,还是说,那一刻,从來就沒有被他铭记过。 她一直以为那夜只是她做的一个梦,一个令她感到羞耻的春梦,但是知道她怀孕了,她才知道那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存在过的一件事情。 但是显然在姬无尘的眼里,这不算什么。 微微的失落,但是也沒有刻意地显露出來。 “那么这次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而來。”唐冷衣知道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了,但是还是期待能够从他的嘴里得到另一个是她所期待的答案。 然而,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我已经找到证据,那个内奸便是宛奴。”他冷冷地看着她,他说过,一定要向她证明自己是对的,如今他真的是对的,可是却沒有一丁点的开心得意,反倒是失落更加多一点,或许这样去证明,结果是失去她,哦,不,他已经失去她了。 “是又如何。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呢。”唐冷衣的语气突然一下子变冷了许多,抬眸,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寒意。 是啊,知道了又如何,宛奴已经离开了九龙,自己怎么处置她。 “我也沒有打算处置她。”其实本來打算要杀死宛奴的,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动上宛奴一根毫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会恨他一辈子,是的,一定,毋庸置疑,这是他对她唯一的了解。 “既然沒有打算处置她,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而刨根问底一路追究呢。”唐冷衣抬眸,眼里带着笑,却感觉不到半点的笑意。 “我这么做,只是在对我的国家负责,冷衣你懂吗。”他把目光落到别的地方处,不愿意看到她那样冰冷的目光。 很多事情,就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开始变质。 唐冷衣摇摇头,她不懂,所以任性,她就算懂也不想懂,因为那个是陪在自己身边好一年的姐妹。 教她如何忍心。 所以,她不懂。 “姬无尘,我们能不能不要去探讨这个问題。”第三次了,第三次相见,他都是跟她说起宛奴的事情,天知道,她有多讨厌谈论这个问題。 因为这个问題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感情的决裂。 后來他们真的沒有探讨这个问題,因为姬无尘又走了,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面。 唐冷衣想,他为什么要出现呢。当自己好不容易心情变得平复,他却又猝不及防地出现,难道就是为了看一眼她为了他心慌意乱的模样吗。 “衣妹。”唐冷衣抬头,目光刚好和正向自己走來的唐允南的眼睛对上,看上去,唐允南似乎心情不错,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吧,唐冷衣猜测。 或许是害怕他会看穿自己的心吧,所以她还是避开了,不去看他的眼睛。 但是细细看去,又觉得有点空洞无神。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样的眼神,有股穿透对方心思的能力,所以原谅她避开了那样的目光。 “哥。”唐冷衣也有点差异,这个时辰,按道理说唐允南是不会出现在丞相府的,因为他要去染坊看顾生意。 “衣妹,你沒什么事吧,这几天,二哥看你精神似乎有点恍惚。”唐允南关心地问道,“你沒事吧。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得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不都一直这样嘛,能有什么事。”唐冷衣笑了笑,示意她真的沒事,叫唐允南不要担心。 可是怎么可能不担心,宛奴可是告诉他,她最近的食欲不怎么好,每天的情绪似乎也很低落,他忙着染坊的生意,倒也很少注意这些。 “上次被烫到的地方,可有去涂着药。”他继续问道。 “涂了。”唐冷衣淡淡地回答,“二哥,孩子……” 唐冷衣本來想问一下关于孩子的事情,可是后來想到唐允南也不过是个大男人,哪里会懂这些孕妇的事情。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把到口的话给硬吞了下去。 “孩子。孩子怎么了。”一听到孩子这两个字,唐允南也是满脸的紧张。 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这孩子的母亲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能不担心和紧张吗。 “跟平时一样,不过今天这个小家伙似乎很活跃,一直在踢我的肚子呢,”一谈及肚子里面的宝宝,唐冷衣便笑得一脸的幸福。 “那你呢,最近过得可好。”唐允南问道,明白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忙乎生意,把妹妹给冷落了,一个月來也不闻不问,实在不该。 在这丞相府中,能够有心去关怀8唐冷衣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若是自己也不闻不问,那么她还有什么可以去依靠。一个怀孕的女子,承受着被人舆论的压力,他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艰辛与痛苦。 只是那张脸,从未向谁低过头,活得倒也是明朗。 “死不了。”硬生生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声抱怨。 不过稍微过了一些时候,看见唐允南的表情有些怪异,便明白自己刚才回话的口气很不好,可是她在最亲的二哥面前,又何必假惺惺做出一副自己过得很好的状态去欺骗他呢,毕竟他也是出自一片真心去关心她。 在这里,就像有一个无形的枷锁困住了她,她挣不掉躲不來,逃离不去,在这里,每时每刻都让她有种坐以待命的感觉。 有谁懂得那个真实的自己。她只想可以不顾一切做回曾经的她,现在的唐冷衣,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开始变得不那么明朗了。 一切都会好起來的,她一直这样对自己说,可是这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好想大闹一场,不顾一切,好想大哭一场,当做这几天的不开心的发泄。 可是,她不能。 她能吗。 作为一个丞相的千金,她不能有太多的情绪表露在众人的眼里。 唐冷衣爱上眼睛,将满怀的苦涩和满脸的疲惫掩去,“我的意思是……我过得挺好的,还不至于累死累活。” 曾经的唐冷衣,便过得累死累活,所以当唐冷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允南也感慨挺多的,一路都是看着这个妹妹长大,当然懂得她内心里面的委屈。 他能做的,便是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旁。 “你可吓到二哥了,二哥还以为你这是怎么了。”他呼出一口浊气,然后看着唐冷衣那个隆起來的肚子不由地笑了,“我今天沒什么事情,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上一走。” 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可是这会儿她又不想出去了,这里她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些许的尴尬,一个从九龙回來的女人,现在在娘家大着肚子,怎么说,也是一件极其不好的事。 “还是算了吧,我这样在庭院里面晒晒太阳看看书也沒有什么不妥的,都挺好。”唐冷衣眯起双眼,笑起來,唐允南心里想,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当初的那个妹妹吗。隐隐约约中,觉得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才去了九龙短短的一年,回來却是两个人的行为性格了。 “也好,你乐意就行。”唐允南仰起头,眼光暖和,微微有些刺眼,“虽然天气不冷,但是早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微凉的,你要注意一下。” “妹妹我有分寸的,”唐冷衣笑道,“听说也快到你娶亲的日子了。” 唐允南听到唐冷衣这么问的时候,皱皱眉,“是的,所以过些日子有些忙,可能就不怎么会來跟你说话聊天了。” “需要妹妹帮一些忙吗。”虽然自己是个孕妇,但是哥哥成亲,自己也是想帮一些忙的。 “需要倒是不需要,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和我的外甥子,这是你的任务。”他有些嬉皮笑脸道。 “好好好,冷衣一定很听话,不让哥哥担心,总可以了吧。”唐冷衣笑道,然后看着唐允南的脸蛋时微微怔了一下,跟那个世界里面的哥哥的样子一模一样。 哥哥,我有孩子了,你的外甥…… 不过他似乎再也无法看见了。 想起哥哥以后微微有些失落。 但是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落入了唐允南的眼底,自从有了孩子,她似乎也忧愁了许多,动不动就是坐在那里发呆一个上午,听说这些症状发生在孕妇身上也是正常的。 唐允南还听说,孕妇情绪容易波动,所以说话还是做事都要特别的照顾好孕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六章 曾经的时光 番外: 白色的雾霭一寸一寸散开,一棵巨大樱树迎风招摇,红色的樱花散落半空,似赤雪纷飞,零星几瓣,竟然落在了紫衣男子的眉梢处,凭空添了几分妖媚之气。 女人噙着笑容,一步一步,扭着极美的身段像只來自上古时代的火凤凰缓缓而來。 她当初也是以这样一种遇见方式走进他的世界、从此参与他的喜怒哀乐的。 其实他常年都是一个表情,也不曾在她的面前展示过除了淡漠以外的表情,以至于她后來一直认为,这个叫做君子绛的男子,是为妖溟骨而生。 反倒是她,常常将自己的情绪赤luo裸袒露在他的面前,但尽管自己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现出來,依旧无法让他产生一丝的爱怜。 她笑着朝他抬眸,眉眼间却有带着几分冷意,伸出手替他将樱花瓣给摘了下來,露出藕白色的玉臂,一阵寒意袭來,让她啰嗦了一下。 这个女人叫夜堇歌,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歌姬。 女人抬头,眼前这名男子面容冷峻若凉月,一头黑发随着那点点红缨翻飞。 他的话夹同着三月的樱花一起飘落:“你來这里干什么。你可知这里非你等闲之辈可入。” 女人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噗嗤捂嘴笑了起來:“原來殿堂之上高高在上的你在此时也不过是个孤独的孩子,你是这算在这里自舔伤口吗。” 是的,任他如何高高在上,都无法让他不再孤独,即使美酒美人应有尽有,他的心,始终还是那么的孤独...... 这个女人,是这世间除却妖溟骨唯一一个懂他的人了,可惜他第一眼遇见的不是堇歌,否则他想他爱上的女人将会是堇歌,而不是那个从來都不曾属于过他的妖溟骨。 墨色瞳仁映出她万般风情,却沉着无半点涟漪。 “天凉了,我是给你送衣服的。”她把手上的狐毛裘衣给他披上,依然是笑意盈盈,然而这样的笑意,在一个身负国家使命的歌姬的脸上,又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 她娇弱得站在微风里似倒非倒,他也沒有打算去扶一扶,面容依旧冷峻若凉月,黑色炯炯的眼眸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着孤独的气息萦绕不决。 堇歌,她耗尽一生的力气去爱这个叫做君子绛的男人,却始终换不得他一个微笑。她苦笑,罢了罢了,世间本就是由许许多多的的遗憾组成了,沒有遗憾,这世间就当真沒那么美好了。 他是那样温柔,那样让她不可抗拒,所以,她最终命丧于他手的时候,竟也是那般心甘情愿......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 很讨厌,你看妖溟骨的模样。 “嗯。”他略微抬眸。 “很讨厌你在这样的天气里这般不爱惜你自己......”她把自己的心里话隐忍了下去。 附上媚笑,伸手捂住他的脸,那张脸,如同他的人,冰凉得刺骨。 他沒有说什么,任由着她踮起脚尖捂着。 许久之后,看见她脸上多了一抹疲倦之色,便开口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她接下來,又是噙着笑容,一步一步,扭着极美的身段像只來自上古时代的火凤凰缓缓离开。 男人继续留下來,他在等,等那只小花妖妖溟骨。 目光投落在前方的亭子,十日前,他便是在那个亭子里面遇见她的,她说他谈的曲子真好听,还问他以后她还能不能來这里听曲。 素來不愿与外人亲近的他,竟然应允了下來,甚至在心里产生了一丝希冀。 她只是笑笑,沒有过多的兴奋。 后來他才知道,那次的笑,是他见过她最真实的一次微笑了。慢慢的,岁月的洪流将这个温婉又绝强的女子彻底埋葬,她不在是她,为了爱情,为了那个叫做寒衣什的妖,她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去欺骗、去伤害那些所爱她的人。 不论是那日站在她面前拥她入怀许她承诺的君子绛,还是那个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的南遮空...... 微微看着那些零落成泥的红缨花瓣出了神。 今天是不來了么。 他在樱花树下坐了下來,慵懒地闭起了双眸。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恍如昨日。 天边扯出一道闪电,如同神将的银枪划破苍茫暮色。 看來是要下雨了。 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你不來,我不走。 这是那日他所说的,也是那生他许下的第一个承诺。 不久,乌云密布,如他所料,大雨磅礴。 很快就滴湿了他墨青的发,还有......还有刚才夜堇歌给他披上的狐毛裘衣。 前所未有的寒意袭來,空前的失落油然而生。 真的不來了么。他还是不相信她是个会食言的女子,所以他还在等着,沒有结果地等着。 要是耗上一生去等,他想他也会愿意去等,不为妖溟骨那张倾城绝美的脸,只为他那日弹奏的小曲唯有她一人读懂。 突然,一阵香气袭來,雨也停了。发际处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最后落在他常常的睫毛上。 “我说了你先回去歇着,你听不懂人话吗。”语气里微微带着几分怒气几分怨气。 “好,那我先回去歇着。”一个日思夜寐的清冽女音飘近了躺在地面上紫衣男子的耳里。 他兀地睁开眼睛,是她。她來了。 “你终于來了。”他扬起笑容,刚才他还以为是夜堇歌担心他重新返了回來。 事实上,那个叫做夜堇歌的女人,真的在大雨落下时毫不犹豫地转身,返了回來,于是远处樱花树下的她,就看见了此刻的这一幕。 “等了好久吗。”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沒掺杂一丝的感情,似乎他在雨中等她对她來说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嗯。”他也诚实。 君子绛的声音清沉动听,远处的堇歌寸步不动,痴痴的望着不言不语,脸上湿湿的分不出是雨还是泪,只知道流到嘴边一片的苦涩。 转身,裙角移动,锦缎摩擦的沙沙声就像晴好时院中梧桐随风起舞。 悲切似乎只是隐藏在不知名处的幻觉,她有什么好悲伤的呢,那样高高在上的男子,从未属于过她,她有什么资格去悲伤。而自己,终究只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一名小小的歌姬、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开始从她的世界逐渐离开,视线慢慢被雨水朦胧掉,她有她的骄傲,即使只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一名小小的歌姬、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那她也是有资格骄傲的,可是那裹着满身骄傲的羽翼之下,覆盖着大片大片不为人知永远不会结疤的伤口。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你看妖溟骨的模样。 我,更讨厌,逃不开命运的摆弄。 多年之后,她骄傲地站在妖溟骨的面前,问她:“你可以为了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肌肤重新换掉吗。你可以义无反顾背叛所有的人只为不伤他半分吗。你......可以为他去死吗。” 妖溟骨,你究是怎样一个女子,让他爱你怜你视你如珍宝。 妖溟骨眼里露出一丝冷笑:“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我可以为了他,灭尽天下人。” 当然,妖溟骨口中的他,永远只有他,才有那样的资格让她这样说。 当然,这个人,不是君子绛。 “不是君子绛对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原來你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是棋子也好,不是棋子也罢,我都心甘情愿。” ,,,,因为我爱他。 “我……呵呵,”气若游丝的声音失了婉转,涩哑难听。“……是不是多余了……”虚弱的丽人凄然婉伤,蛾眉紧蹙犹如梨花带雨。 她看着她哭,深遂的眸子沉静无波。 “既然觉得多余,又何必自讨无趣地活着,死了指不定还一了百了。” 她说完,甚至比先前的她还骄傲地出了门,远离她朦胧的视线。 其实这些话都一字不漏地入了藏在门外不远处桃树下的紫衣男子的耳,妖溟骨的答案,他也是在那番话之后肯定了心中所想。 又是一个为了玉柳琴而來的妖么。很好。 他会如她所愿的。 但愿她也不会让他失望。 (PS:今日玩游戏忘了码字,为了不断更,沒有大纲的叶子就随手写了这么一个番外。不过也是计划中的,放心,沒有胡來的哟。#^_^# 某女游戏的时候,为了任务随便拜了一个师父,某女:你真的就是我的师父了么真的是了么。/激动/转圈圈 某男:…嗯。某女:可是师父是干嘛用的。某男:坑你装备坑你钱用的(= =我开玩笑的)某女在心里说:师父我可不可以反悔了,再不济,你可不可以逐我出师门,再再不济,师父你让徒儿休了你吧~~~(因为我要大神做我师父~\(≧▽≦)/~啦啦啦啦啦)某男:打不过仇人找我。某女瞬间觉得大神师父都是浮云,能替你挨刀子挡子弹的才是真爱啊啊啊啊啊,于是果断决定夹紧菊花做人跟师父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七章 要带她出去 任与璇缓缓地睁开眼睛,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她似乎梦到了师父,可是为何又觉得那是寒衣什。 准确地來说,是梦见了师父的脸寒衣什的身体。 常年带着面具,他,究竟是什么模样。呼了一口气,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之后还是决定起床了,习惯赖床,但是寒衣什说今天带她出去走走。 洗漱了一番之后,赶往大殿的路上很安静,杀無和沧血出去约会了,咳咳,好吧,是一起出去散心了,至于千水拂落,也鲜少待在都安,凤西邪有任务在身。 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倒也是很冷清。 冬天过去了,其实说起冬天,都安都不会很冷,不像九龙,一到冬天,便会下雪,当然她在九龙沒有待到下雪的时候,至于九龙下雪了,任与璇也是从唐冷衣那里得知的。 自己离开丞相府,也不知道现在的唐冷衣,过得怎么样了,那么姬无尘呢,是否会想起这个一个她。 当然,她也不希望他想起她,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死去的人了,可是他又怎么会晓得,她早就已经不是人了,从她刚來到这里吃下血绯椤给自己的化妖丹之后,便不再是人的同类了…… 既然是妖,又怎么会因染上疾病而死去呢。 虽然不是冬天了,但是早上还是微凉微凉的,为了让自己少受一些折磨,所以任与璇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來到殿上的时候,寒衣什正在埋头写什么东西,任与璇轻步凑上前一看,寒衣什正在练字。 咦,为什么那么熟悉。摆放在旁边的那一沓纸,分明就是这些日子她为了打发时间而练的字,然后往他的身边一靠,他正在练习她的笔迹。。 有点讶异,但是也沒有那么明显地放在自己的脸上,寒衣什抬头,或许是自己做这件事情被任与璇发现了,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是想要按照她的笔迹去写,去练,体会一下她当时的心情,可是一大早也沒有感觉到什么,反倒是被任与璇看到了自己的这个举止。 放下笔,然后抬眸笑了笑,稍微掩饰自己的窘态。 “心情不错。”任与璇笑道。 “这不都是因为今天能有你陪么。”他喃喃道,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入耳,“整天闷在都安,想必你也是闷坏了吧。” “所以今天我就早早起來啦。”任与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早起这个举动说明了她多么期待啊。 看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一个正在蹁跹飞來飞去的蝴蝶,他一顿心疼,觉得自己有些不该,过于霸道了,待在他的身边,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会腻歪的。 “还有一件事情。”寒衣什喃喃道。 “什么事。” “我似乎寻找到你那几个姐姐的踪迹了,不过……”寒衣什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任与璇,要是她知道了她姐姐们的去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知道了之后,是不是要去寻找她的姐姐们,到时候可是会离开都安离开自己。那么自己好不容易再次得到的东西便又要失去。 他不想,也不要。 但是,他答应过她的事情,他给过的承诺,他便要实现,不愿失信于她。 大殿一片寂静,沒有了声音,安静地能够听到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你确定是我的姐姐。”虽然沒什么异常,但是寒衣什还是能够听到任与璇语气中细微的颤抖。 “我不能够确定,但是……这三个人与你有些一些共同点,那就是跟你同一天來到这个天玄大陆。”寒衣什说道,然后耸耸肩,抬头看任与璇的时候她的表情千变万化。 “那你接下來可是要带我去找她们。”或许是分离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是异常的平静,甚至平静到不知道怎么去激动。 好像是在跟自己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像他说的那些人都与自己无关了。 可是偏偏又是与自己紧密关联最亲的那三个人。 “过些时日,你会见到她们的,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我沒有见过她们,我不确定是否就是你的姐姐们。”寒衣什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案几上面摆放有些杂乱的东西,时不时抬头看一下任与璇的表情。 “嗯,我明白。”任与璇坐在旁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玩弄着摆放在离她最近那个地方上面的青色花纹玉瓶。“那你现在是准备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见你师父可好。”寒衣什微微笑道,然后看着她欢喜,只是惊讶的是,她的表情竟然比刚才听到有姐姐的消息还要惊喜,许是久了,姐姐们倒也生疏了,又或者是对自己的这个消息并抱有多大的期盼。 毕竟寒衣什也是沒有见过自己那三个姐姐的模样,一次传送,然后失散,哪里是说可以找到便可以找到的,人海茫茫,任与璇早就当做自己的那三个姐姐留在了那个世界里面,沒有像自己这样來到这个天玄大陆。 任与璇露出一丝微笑:“可是当真。” 寒衣什也笑着回答道:“嗯,当真。”并且一边说道一边点着头,笑里洋溢着幸福,这样的时光,真好,沒有了之前任与璇对自己的怨恨,往事已经化作过眼云烟。 “等下我们便去。”伸出手,习惯性揉乱她好不容易梳理起來的发髻,真是越发成熟了,越发有女人的问道了,那张脸,不再像他初见她那时那般稚嫩。 或许经历多了,不得不变得成熟。 任与璇转身要走,打算吃点东西,现在的肚子竟然在叫了,让她不好意思继续站在他的面前,但是刚迈出去一步突然又转过头來说:“喏,寒衣什,你说师父这么久都沒有见过我,会不会以为我真的已经死了。” 她开始在想,要是自己这样突然贸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会是怎样的表情,讶异么。还是更多的只有不可置信。 或许二者都有吧。 “傻丫头,当然不会,你师父自然是相信你福人自有天相,你福大命大,注定不会那么的轻易死去。”寒衣什忍不住失笑,想不到任与璇竟然会跟自己说出这样的问題。 又感觉曾经的那个她回來了,还是那么的天真可爱,让他喜欢得忍不住想要捧到掌心里面去疼爱。 “嗯,那就好。”转身,刚想离去,却又被寒衣什叫住了。 回头的时候,对视上那双紫色深邃地可以勾走灵魂个眼睛,几乎一刹那之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很是不安分。她不知道哪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蕴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只是知道那样的眼神,让她看了会心悸,然后慌张。 于是不由得把目光落在桌子上面的裂纹青瓷杯上面,但愿不会看穿她此刻的心思,只要能够逃避就好,逃避那样的眼神。 勾人心魄的眼神,却也带着一丝的空洞与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他经历了太多飞故事,太多让他心碎的时光,他曾经告诉过自己,他爱过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在最后为了她想要的天下而背叛了他,但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來的,只知道那个时候,他的世界是灰暗的,他再也找不到一丝色彩。 不过他很感激那个女人,因为这样,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知道自己真正所爱何人。当时记得他是笑着对自己说,要不是那个女人背叛自己,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会站在他的面前呢,又怎么能有机会入了他的眼呢。其实他说得沒错,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明白寒衣什就是一个专情的男人,既然有了心爱的女人,那么便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个她是非常的肯定的。 “璇儿,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话吗。”眼神微微变得有些暗淡,明白自己这样问她只是在为难她,但是他真的好想知道那个答案,而这样答案对他來说也是非常的重要,重要到足以去影响他以后做的每一个决定。 还沒有等任与璇开口作答,寒衣什又继续说道:“你知道的,这个答案,对于我來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因为我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是否能够超越你的师父。 看看是否能够像以前骨儿对自己那般,位置重要得远远超乎了君子绛。只是自己來不及珍惜那样一份珍贵的感情。 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写满了对答案的渴望,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叫她如何忍心说出其他令他失望的答案呢。 也是相当的认真,认真到自己不忍心去欺骗,或许是太过于认真了,所以任与璇的表情也是一下子变得认真起來。 “寒衣什,无论跟你对立的人是谁,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永远。”她在自己的答案后面加上了两个字,永远,是的,永远,这代表着她对他们这份感情的真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封印解除 “我……”我要是伤害了你的师父,那么,你又会不会恨我呢。 寒衣什本來也是打算问这么一句话的,但是了解到这样的问題,明显是在刁难着任与璇,既然自己那么的喜欢她,就不应该如此的为难着她,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題。 有些问題,那就不要知道答案了吧,留一份幻想的空间,至少还能够有一份期待。 任与璇一直在等待着那个“我”字后面的下文,可是久久不见寒衣什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歪头疑惑着看向寒衣什。 “沒什么了,谢谢你,璇儿。”他笑了笑。 任与璇当然知道这句话不是沒什么了,而是他不愿意继续跟自己说下去,又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谢什么呢,我在逗你玩。”任与璇调皮了一下。 寒衣什当真了,然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任与璇看着寒衣什:“寒衣什。” “嗯。”明显表情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或许觉得自己被任与璇耍了。 任与璇看到寒衣什的这副表情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快要掉落下來的眼泪:“怎么,傻瓜,你还真信啊。” 似乎明白自己这个时候才是被任与璇给耍了,他忍不住皱眉,感情是自己沒有对她生气过,所以才会让她这么的肆无忌惮然后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坏蛋,你耍我。”寒衣什挑眉,这个女人,真是越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等这次见完她师父回來,看他不好好的修理修理她。 “那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她可是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自己那个许久沒有见过面的师父了。 不一会儿,便看到寒衣什对着自己摇摇头,于是任与璇便踏门而出。 心情在听到寒衣什说等下带自己去找师父的时候好上了许多,抬头,竟然东边渐渐升起了太阳,光线并不是很强烈,但是微微还是有些耀眼,任与璇抬头的同时,忍不住伸出掌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來挡住这个光线,穿过长长的走廊,哼着小调。 只是,这个女人是谁。 零零星星的记忆,她的瞳孔骤然变大,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似乎是血绯椤。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跟这个女人一直都不是很好的相处。 任与璇找不出原因,但是明白这份敌意是來自寒衣什的。 她喜欢寒衣什。 任与璇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心中依然能够猜想到这个红衣女子便是寒衣什口中所说的那个曾经深爱的女人。 娇艳似花,美得令人感到窒息。 如果说任与璇是美得有意境的桃花,那么血绯椤便是带刺的一朵玫瑰。 任与璇皱皱眉头,这是要來找她麻烦了是么。 果不其然,血绯椤拦住了她的去路,笑得有些让任与璇掉鸡皮疙瘩,浑身的不舒服。 “你都想起來了。”血绯椤虽然笑着,但是眼睛里面却盛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什么。”任与璇有些不明白她的话,但是看见血绯椤來势汹汹的模样,看來是來者不善啊,唯有硬着头皮应付了。 “我问你是不是把那些事情都想起來了。”她的眼睛,慢慢地转向红色,赤红,让任与璇一阵哆嗦。 “嗯,我都想起來了。”任与璇答道,其实她沒有把全部的事情想起來,但是就是不愿意看到血绯椤的模样,或许自己这样说谎,也不过是在气她。 血绯椤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法力,明明沒有什么退步,为何自己亲手封印的记忆,如今竟然失效了。 “不,怎么可能,不可能……”低声一直重复着呢喃。 “血绯椤,你为什么要恨我呢。明明是你自己不会珍惜。”任与璇突然这么问道,显然血绯椤也是沒有想到任与璇竟然会这么的问自己。 目光开始变得凌厉起來,语气也是相当的不友善:“你懂什么。我爱他,比你更加的爱他。”爱到不惜牺牲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这些,他都不会知道,沒有一个人会知道。 “是,可能我是不够你爱他,可是爱一个人,不是背叛他,不是伤害他,我或许是不够你爱他,但是我不会背叛他伤害他,而是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任与璇说道。 听了这话,血绯椤冷笑了一声:“哼,要是他伤害了你呢。你还会不会这么义无反顾地留在他的身边。” “会。”任与璇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这下血绯椤笑得更加的冷了,“你不会,因为事实已经证明过了,你知道你的记忆为什么会封印吗。那是因为你当初选择了逃避,逃避來自寒衣什给予你的伤害。” 所以刚才任与璇的答案,让她觉得这真是一个可笑的女人。 “你……你说什么。”任与璇睁大着眼睛,曾经的她,到底是承受着寒衣什给自己的什么伤痛,竟然会愿意允许血绯椤帮自己把记忆给封印了。 “他杀了你的孩子。”血绯椤还是把这个伤疤给揭开了,原谅她的自私,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这么自私的,她为了能够留住寒衣什,为了能够重新得到那份宠爱,所以她只能够这样去伤害任与璇了。“你当真以为他有多爱你。他曾经纳过妾,而那个女人,却恰恰是你的好姐姐,最后他还不顾你的感受,将你的女儿抢走了,所以你的女儿才会死去。” 血绯椤的话,就像一根针,慢慢地刺进她的心,疼,疼到难以呼吸,为什么。为什么她与寒衣什曾经的过往会是这样的。难道当初自己就是因为这样而离开寒衣什前往九龙的。但是寒衣什为什么会愿意放自己去九龙,成为别人的女人。 难道说,他从來就沒有爱过她。 步伐慢慢往后退上了几步。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九龙吗。那是因为你成了他的交换条件,当初沧血被姬无尘捉拿住,所以你才会成了他们的交换条件,你看,你口中这个你爱的男人,曾经是这样爱着你的,哈哈。”说完血绯椤便仰头大笑了起來,或许任与璇的这点失落让她觉得无比的喜悦。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任与璇不敢相信,所以只能再次去确认一遍,明知道这样的确认都是一种徒劳,但是还是想要去确认一遍。 “可需要我帮你把封印解开。”血绯椤道。 任与璇想也沒有想便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找回那段缺失在自己生命里面的那段回忆,就算它是痛苦的,她也想要知道她与寒衣什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 仿佛做了一个一个绵长的梦,绵长到似乎不会从那个黑暗的深渊里面苏醒过來,依稀是那张模糊的脸,许是久不见了,所以现在记起來,君子绛的脸越发的变得朦胧。 明亮的光线慢慢地漫入眼底,睁在眼睛,回忆重新回归到了自己的脑海里里面。 红衣。 银发。 紫眸。 正在盯着自己看,任与璇能够从那样带着面具的脸上面,看到他担忧的神色,可是怎么办呢,她都想起來了,过去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她的女儿,她的心儿…… 寒衣什,你教我拿什么去再爱你。 或许是感觉到了床上的人的不对劲,寒衣什开口问道:“璇儿,你怎么好端端的,竟然晕倒了。” 晕倒了。是晕倒了么。 血绯椤应该是最不希望他们走在一起的人了吧,所以为了帮助任与璇忘记寒衣什的时候封印了她的记忆,如今她重新回到了寒衣什的身边,所以她也迫不及待地帮她解开那个封印。 “既然你今日不舒服,那么去找你师父的事情,就延后吧,璇儿,你先好好休息可好。”寒衣什开口道。 任与璇看着这里离自己只有三十厘米距离远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她捉摸不透,猜想不到一丝他的心思。 他爱自己么。 任与璇沒有怀疑过。 他是爱她的。 “为什么要带我去找我师父,难道你不怕我会跟着我师父,再也不回來都安了吗。”任与璇此刻的眼睛,是空洞无神的,想起來了,原來是那么的痛苦。 她在挣扎着,挣扎着,在爱的边缘挣扎。 “怕。”他怎么可能会不怕,这是他最怕的一件事情了,但是怕,也希望她见一见君子绛,好断了这些日子她对君子绛的想念,虽然任与璇不说,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出她的那丁点心思的。 她想见师父。 相见君子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五十九章 师父 可是为什么会晕倒了。 明明刚才那会儿她还好好的,自己也亲眼看着她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出去,当自己去找她的时候,她正躺在走廊上面,因为都安沒有什么人在,平时都是安安静静,所以任与璇倒落在那里也沒有人发现。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她醒來的那刻起,她的眼神,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对劲。 但是自己又无法说出哪里不对劲。 “明天就带我去见我师父吧。”任与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扭过头去了,沒有留下半点的机会去让寒衣什追究为什么。 心情在这个时候无比的低落,心突然感觉就这样被这个世界给孤立了,找不到地方给自己依靠。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沒有了亲人,或许她剩下的,便也仅仅只有她那个师父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与师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觉得他是这个天玄大陆上面最亲的人。 无论是姬无尘,还是跟自己成过亲的寒衣什,都不及君子绛。 看到任与璇似乎是不愿意搭理自己,于是寒衣什只能离去,让她安静一下,明天么。明天她就要他带她去见君子绛。 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答应了,那么他会再次失去她,因为预感,是这么告诉他的。 这次她晕倒之后醒來,仿佛知道了之前的事情,那些回忆,重新回到了她的脑袋瓜子里面了。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这天寒衣什还是打算带任与璇去见君子绛,一方面,这也是自己跟君子绛的交换条件。他当时和君子绛说,只要借他一会儿的神仑镜,那么便让她见到任与璇。 他为了帮任与璇寻找到姐姐,于是便果断地答应了下來。 “其实我恨你。”任与璇最终还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面对寒衣什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我爱你。”当时的寒衣什却是这样回答的。 两人久久对视着不语。 ,,,,,,,,,,,,,,,,,,,,,,,,,,,,,,,,,,,,,,,,,,,,,,,,,,,,,,,,,,,,,,,,,,,,,,,,,,,,,,,,,,,,,,,,,,,,,,,,,,,,,,,,,,,,,,,,,,,,,,,,,,,,,,,,,,,,,,,,,,,,,,,,,,,,,,。。 “所以。”君子绛看着眼前的着两个伙伴,一个百影千,一个貘兮。 “所以,对不起。”百影千很是愧疚,虽然一直逼着自己不要轻易地融入到这个团队里面去,但是君子绛却一直像一个大哥照顾着他关怀着他,教他不知不觉之中慢慢放柔了自己的那颗坚硬的心。 “你们走吧。”君子绛笑着摆摆手,趁着他现在还沒有反悔,他希望他们两人立马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为什么觉得好无奈。 明明……融入了感情,到最后还是像以前那样,受到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想來也是可笑的。 闭上眼睛,黑暗袭來,然后一点一点被黑暗啃食。 睁开眼睛的时候,百影千和貘兮已经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了。 是走了么。 來不及细想,自己的思绪便被一声甜甜的叫唤声打算。 “师父,” 君子绛回头,看着正在朝着自己飞奔过來的女子,不由得一阵慌乱,许久不见,那些念想,竟然在此刻全都涌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璇……璇儿。”一阵错愕,想不到寒衣什真的是说到做到了,但是任与璇的突然出现,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不,看起來,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小女孩了,应该也算是一个经历过许多的风风雨雨的女人了吧,经过岁月残酷的洗礼之后,难免能让别人看到一丝成熟与沧桑。 “师父,”任与璇一脸的委屈,然后不顾男女之嫌,一头扑进了君子绛的怀里面,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了,只剩下他不会欺骗自己。 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君子绛有点诧异,然后抬头的时候正好对视上站在远处观看着的寒衣什,似乎……似乎紫色的眼眸里面全是怒火。 其实,寒衣什爱她,很爱,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他也扼断不了自己那些正在开始慢慢地衍生慢慢变质的感情。 他爱过妖溟骨,并且比这个世界上面任何一个人都爱,如今这个跟骨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就倒落在自己的怀里面,难免也是会有一些想法的。 只是关于这些想法,不能够表露出來罢了。 骨儿曾经爱寒衣什爱得那么痴狂,现在好不容易和自己所爱的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所以他决定,成全。 成全,也是他爱骨儿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但是,此刻的他,脑海里面,全是骨儿的影子。 终究,还是放不下。 君子绛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不为什么,只为在某一刻,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心,明明说好的,任与璇只会是自己的徒弟。 “璇儿,真的是你么。”君子绛的声音有些空洞,看上去精神也有些恍惚,不敢确定眼前所看到的人与物。 微弱的太阳光线下,那张脸在君子绛的眼里变得很是靓丽,他又怎么会明白,那张神采奕奕的脸下遮掩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刚刚似乎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其实,真的要很努力很努力,才那么以那么自然的7神色站在君子绛的面前。 可是这些他都不会知道,她也不想不愿他知道,他要知道的,便是知道站在的她,过得好好的,并且很幸福。 不想师父为自己担心。 仅此,而已。 点点头,然后仰头,能看得出來君子绛眼底带着惊喜的神色的同时也有几分不明显的失落。 刚才她來的时候,好像看见百影千和貘兮,然后师父好像在跟着他们说什么话,因为隔得有些远,所以任与璇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看着师父的表情,似乎是刚才发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好像是害怕她担心什么的,所以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永远不会让任与璇担心。 因为作为一个师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徒儿担心呢。 任与璇回头,然后把站在后面的寒衣什给支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寒衣什看着她跟君子绛聊天叙旧。 或许心里也是隐约的明白,他看到这样的一幕,想必也是会黯然心伤的。 所以才会找一个理由把他给支开。 “璇儿,你幸福吗。”君子绛问道,眼里满是疼惜,他看着这个女子,他猜她一定不幸福,因为幸福的人的脸上不是这样写着落寞的。 任与璇也不知道是在自欺欺人还是不愿意让君子绛替自己担心,她朝着君子绛点了点头。 “他爱你吗。”君子绛的语气微微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心疼,或许在自己的眼里,她是自己的徒弟,他便会不顾一切地去疼惜她。其实他也是可以做那个站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的,做她在这个天玄大陆上一个牢固的依靠,只是她从來就沒有给过他机会,甚至连让他对她柔情一番都不行。 “他爱我,只是,注定了吧。”任与璇离开君子绛的怀抱,然后神情变得有些落寞,目光放到远处,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就像自己此刻和那些远处的山峰一样,看到到,似乎近在眼前,但是却是遥不可及。 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只知道这样的生活压得她很累很疲惫。 时光可不可以倒退,然后不要让他们相识。 可是…… 可是仿佛…… 冥冥之中便已经注定了,那些缠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梦,那些无数次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面的人,都是注定了她今世要情锁异世。 那个世界不属于她,这个世界才属于她,她觉得是这样的。 上学,是她在那个世界里面一直重复做着的无聊事情,其实她讨厌上学,但是为了姐姐们,她不想看到姐姐们伤心,对她感到失望的表情。 只是,就算她们要失望,仿佛也是自己不可能再见到的事情了。 任与璇在想,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给自己,让自己重新回到那个世界里面去,自己还会不会愿意回去呢。 她不确定,不确定自己会百分百的愿意,因为这里,不再是之前來到的那样,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熟悉。 经过几年的生活,这里有太多让自己不自主去依恋和不舍的人了。 虽然自己所喜欢的人不是君子绛不是姬无尘,可是他们在她心中也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就像朋友。 所以不舍。 要是真的能够回去…… 回去之后呢。 姐姐不在了,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存活在那个世界上。 每天行尸走肉地过活,数着天上的星星过活。 姐姐…… 想起姐姐了,寒衣什说,过些日子,便带着自己去寻找她们,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打算离开寒衣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章 往事不堪回首 “如果你有一天,待在他身边,感到累了,感到疲惫了,师父随时欢迎你回到师父的身边。”君子绛知道自己要是刻意去挽留,她是不会为自己停留的,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寒衣什离开,关于这样的想法,他给不了自己一个理由。只是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那个她,他不敢说,他很了解她,但是就是知道任与璇是这么一个女子。 或许也是因为她是这么一个女子,所以自己才会那么的喜欢她吧,当然呢,这里的喜欢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他喜欢她,就像喜欢自己的一个孩子那样。。。。。。。。。。。。 孩子。。。。。。。。。。 说到孩子,君子绛的思绪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飘远了。 其实…… 她曾经有过他的孩子。 他所爱的那个女子,那个叫做妖溟骨的女子,曾经在信阳,怀了他的孩子。 也就是那一夜,那一夜,她把自己教给他的时候,他才确定了,她的目的,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那晚,他一夜不寐,看着自己身边安然入睡的倾城美颜,怎么也无法说出一句怨恨的话來。 他其实很讨厌,讨厌那些为了目的而接近自己的人,但是,对于妖溟骨,自己怎么也无法恨起來,甚至知道了她当初接近自己只是为了自己手上的玉柳琴的时候,他也只是假装着不知道,甚至还让她知道自己把玉柳琴所放的位置。 也不记得但是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一半也是为了考验一下她吧,考验一下她,也期盼她能够经过那些日子的相处会爱上他,显然他是想多了,因为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这样可笑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身上呢,是自己太过于愚昧了,才会陷入那个沼泽里面去。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爱了就是爱了,不可抗拒,无法抗拒。 但是知道她怀了孩子的时候,本來还算用孩子來绑住她的人与心的,只是。。。。。。。。 她压根就沒有想过要那个孩子,所以才会狠心地背着他,偷偷把孩子给弄掉了。 一切都不是他所能够控制的,就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控制自己去爱上那个女子。 爱得甚至面对她的背叛,也无法责怪起來,甚至到了今时今日,也还是念念不忘。 而自己寻找旧神遗址,除了想要复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让妖溟骨重新活过來,就算她不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看着她幸福也是好的。 显然,就算妖溟骨复活了,她也不会获得幸福。 因为任与璇,是他们所有人生命里面的一个变数。 出现得让大家都猝不及防。 但是君子绛丝毫沒有介意过这个变数,他甚至在庆幸能够遇上这个一个变数,因为她的出现,他才明白,自己曾经的爱情,显得是那么的愚昧,那么的愚蠢无知。 可是一个人爱了,就会不顾一切的爱,无论是他这个曾经在信阳高高在上的王,还是那些平平凡凡的普通老百姓。 孩子…… 要是当初自己能够和妖溟骨有一个孩子,就好了,也是这个孩子能够帮助自己帮助妖溟骨的心,然后留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再受到寒衣什给予的伤害。 灵魂穿越出自己的身体,那一刻,他看见她眼里的泪,他知道那滴眼泪是为了自己而流的,她对他,那么久的相处,怎么可能沒有感情呢。然后这样有怎样呢。 他终究还是死了,拜她所赐。 她也死了,万箭穿心之后掉落悬崖,然后尸体一直被冰冻在魔音谷里面。 魔音谷,那是一个妖魔都无法踏入的地方,轻则失去法力修为,重则粉身碎骨化骨成灰。 所以当时寒衣什才会利用任与璇去里面。 当时的他,也算是在利用任与璇,就像他曾经利用妖溟骨一样毫不犹豫。 而这样的利用,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光线渐渐暗了下來,他那时候,灵魂出來自己的躯体,然后接着目睹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在自己的眼里变化…… 妖溟骨的灵魂也出來了,她一直往前走着,一直走着,沒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往着鬼域的地方走去,他其实好想叫住她,但是她看不见他。 伸出手,拉回來的是一无所有,看着自己空荡荡透明的掌心,不由得一阵苦笑。 骨儿是要去投胎么。 突然也想跟着骨儿去投胎,要是一起投胎,那么,下辈子,他们能否依旧遇见呢。 如愿有來生,他再也不要是王,而她,也不要是妖了,那时候,就算不能够相守白头,至少还能够守在一起,她可以为自己红袖添灯。 可是,他们会有來生吗。 沒有,因为在鬼域的结界边缘处的时候,她选择了义无反顾向前踏进,而他,则选择了转身,也是那么一个转身,所以注定了他再也遇不见她了。 他把他最爱的骨儿丢了。 那时候,她身躯是满满的窟窿,然后她看着寒衣什笑,飘在半空上面笑,可是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哭了,越哭越是大声,大声到牵扯着他的心脏房,让他也难受着。 之间她蹲了下去,然后抱着自己的双臂埋头哭泣,从小声的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得那么的伤心,伤心到自己看着,也跟着落泪了。 是的,落泪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不见他,他就那样一直站在她的旁边,陪着她哭泣。 然后目送她踏入了鬼域。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亲手扼杀他们俩的孩子。那可是他们俩的骨肉啊。。。。。。。。。。 或许,是不想让自己有一个牵挂吧。 留着一个牵挂,之后让自己走的时候无法安心。 并且,那个孩子最后的结局,也会是悲惨的。 “师父。师父。”任与璇看着陷入沉思的君子绛,明白他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叫换了两声,君子绛也回过了神,看着任与璇皱眉,也有微微的尴尬。 “嗯。”他的声音很好听,也很能暖人心。 任与璇感觉自己的心里面,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了过去,惊起一点涟漪,不再让自己的心那么的死气沉沉。 真好,见到了师父。 “师父在想什么呢。”任与璇歪着脑袋问道,其实一见到自己的师父,任与璇早就已经把前几天自己回忆回归之后想起的那些不愉快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站在远处的寒衣什在想,这一次,输得人是他么。或许就是他输了。 这就是他百年之前辜负了妖溟骨的下场吧。 但是,感情这东西,总是很玄乎。 他只是恰巧心有所属罢了。 不过事实也证明了,他选择的错误,所以这次,他不愿意再放开她的手,然后把她推入别人的怀抱。 是的,再也不要放开了,一切,都将要重新开始。。。。。。。。。。 “璇儿,师父只是想起了一些故人。”君子绛淡淡说道,情绪沒有多大的变化,目光也随着任与璇放到了远处的山峦上面去。 “师父,好累。”任与璇突然发出这么一个感慨。 君子绛倒也是笑了笑,“璇儿,要是你累了,为师的肩膀还是能够给你靠上一靠的。”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任与璇对君子绛充满了感激,知道这些都是君子绛的真心话。 “寒衣什,” 。。。。。。。。。。,,,,,,,,,,,,,,,,,,,,,,,,,,,,,,,,,,,,,,,,,,,,,,,,,,,,,,,,,,,,,,,,,,,,,,,,,,,,,,,,,,,,,,,,,,,,,,,,,,,,,,,,,,,,,,,,,,,,,,,,。。。。。。。。。。。。。。。。。。。。。。。。 寒衣什突然从沉睡从醒來。 室内一片静谧,心却跳得很快,无由的不安。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找不出任何异常。 寒衣什起身,耳畔传入一声细微的声音,几如错觉。闭目摒息,凝神细听,忽然听得隔室有坠地之声。 他霍然张目,冲了过去。 室内一片黑暗。 沒有别人,任与璇蜷在地上,婴儿般缩成一团。一时看不出端倪,粗重的呼吸显出异样。 她缩的很小,双手紧紧环抱,指尖掐进了臂膀,流出的血染红了中衣,背心已被汗透,脸白得发青,绷得像一条被刺穿身体的鱼。死死咬住唇,痛得几乎昏过去,却沒有一点声音。 “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他环住她,用力扯开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肌肤冰得让人发慌,所触尽是冷汗。 刚一掰开,她又蜷起來。 再控制不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咬破的鲜血从嘴角渗出,险些痉挛。 “璇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刚抱起來,却被她用力推來,然后就从怀中滚落下來,撞得一声闷哼。 “璇儿,”臂肘浮出一块青痕,她勉力摇头。 “……我……沒事……”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抖如落叶,她再忍不过,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我不需要你管我,” 他蓦然发现了异常之处,她所有动作都是上半身,双腿一动不动。 撕开裤管,幼细的腿令人惊骇。 色的经脉暴出,像无数条小蛇蜿延在腿面,触手烫热,肤色透紫,如暗地隐伏的熔岩,能感觉到手下的肌理颤缩,足尖到大腿俱是如此。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云璟的算计 “璇儿。璇儿。”当寒衣什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他颤抖着声音,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刚才她还好好地站在她师父君子绛的旁边,这一刻却是这副样子。 刚才。。。。。。 刚才是怎么了。 他当时心里脑海里面一直想着任与璇,所以说他根本就沒有意识到周围的异样,只觉得一阵晕炫袭來,接着自己便失去了意思。 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状况,这是一间小屋子,光线很暗,暗到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此刻躺在自己怀里的任与璇的脸大致的轮廓。 但是沒有看得清楚,寒衣什也是明白,她的脸是苍白的,看样子,是中了毒,可是任与璇与别人无怨无仇,天生善良的她,又怎么可能去得罪谁呢。 “听说狐王被抓了。”一个听起來很稚嫩的女音在离小屋子的不远处想起,带着几许的兴奋。 “对啊,师父可厉害了,当时他差点也把那个魔头也抓了。”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语气里面是遮掩不掉的满满的崇拜,微微又带着几分的遗憾。 魔头。寒衣什挑起眉,心里沒有明白他口中指的魔头,他知道,虽然君子绛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但是还算不上是一个魔头,再说了,君子绛和那些修道之人好像也是有一些交情,怎么可能会动手抓他,那个,一个魔头是谁。 寒衣什在猜测的同时,远处的交谈声依旧能够清晰入耳。 “这次大师兄也算是立了大功了,也不知道师父会给他什么奖赏。”少年之音,带着些羡慕。 “哇,大师兄好厉害哦。” “好像这次捕捉行动,我看见了白大师哦。” “白上邪,白大师。”少女很激动,或许是一直默默地在崇拜着这个出名人物吧。 “嗯,当时他和师父联手捉拿魔头的时候,真帅。” 不用想象,便可以知道此刻少年与少女的表情,寒衣什冷哼一声,魔头。他算是猜出來是何方神圣了。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中央大陆。而且会在自己遇到袭击的时候出现。难道这是巧合。 那君子绛呢。他怎么会不见了。 寒衣什皱皱眉,呼了一口气,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被这些区区捉妖师给生擒了下來,还连累了任与璇。 怀里的人似乎蠕动了一下。 任与璇缓缓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因为光线不是很强烈,所以很快就适应了下來,寒衣什带着面具的脸轮廓依稀,这样直直盯着还是还让她感到莫名的心慌。 然后生华成了害怕。 是的,她害怕这个男人,这个此刻正抱着她的男人。 她伸手将他推开,却不料被他拥得更加的紧密了。 “璇儿。”寒衣什放柔着声音去叫唤了一声任与璇,可是怀里面的人儿突然就不动了,一动不动,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沒有焦距地一直盯着那个墙壁上面的小窗口看。 沒有回应,寒衣什便开始摇晃她,可是她还是不作任何反应。 寒衣什沒有继续做着什么动作去让她跟自己说上一句话,沉默了许久,两人一直抱在一起不语。 “寒衣什,为什么我们最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思绪似乎刚从回忆里面分离出來,那时候,淡淡的喜欢,而他,也是微微有些宠着自己,以至于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了。 可是,真的,这个未知的世界未知的未來存在太多的不定因素了,而这些不定因素一一将她小心翼翼堆积起來的幸福给击垮了。 莫名生出悲伤的情绪,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在这个落日西头的时刻流出一滴的眼泪。 夕阳的余光从墙壁上面那个小窗口折射进來,打落在寒衣什的脸上,她很想、很想抱着眼前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大哭一场。 可是,她说心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那些源自他的伤害,不能原谅。 “璇儿,其实我们可以回去的不是吗。就想前些日子,我们之间不是都好好的吗。”他的语气也很空洞,似乎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只会让怀里的人嘲笑。 “回去。怎么回去。”任与璇冷嘲了一声,“当你沒有过其他的女人,当我们的女儿沒有死。” 残阳的余光落在脸上,那双紫色的眼眸微微垂落,过长的睫毛发落在眼底,生出一丝悲伤的感觉,寒衣什保持着这样一会儿,然后倏然抬眸,眼里是一些让任与璇看不懂也并不打算看懂的情绪,他哑着声音说道,“女人。不是你亲手推给我的吗。至于孩子,若不是你一直背着着去见南遮空,我会吃醋然后把孩子交给水铃音吗。并且……并且璇儿你还那么年轻,孩子我们可以再要啊。” “寒衣什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任与璇的心理防线渐渐地被寒衣什一步步击垮,她再也不能像刚才那么的平静淡定了,站在的她,开始哭泣,并且哭得很伤心。 寒衣什叹了一口气,“是,我不懂,我什么也不懂,可是你给过我懂的机会吗。” 她受伤了,然后就想一只刺猬,竖起满身的刺來保护自己,他能做的,只能是以这样的方來守护了,其实他懂,懂她的伤心失落,懂她的痛不欲生,可是懂又能怎样。她不是一直在抗拒着他。 任与璇不语,继续沒有焦距地看向别的地方。 她好累,真的好累,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说,因为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一份累一份疲惫。 静静地,沒有了交谈的声音。 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就算破镜重圆那又如何。那些碎过的痕迹,还是不会消失的,它们都会刻骨铭心留在了任与璇的心里,再也无法忘掉了。 璇儿,我只是想要好好的爱你。 寒衣什也沒有继续说话,两人就这样互相依靠着,不语。 各怀所思。 “怎么样了。可有发生什么异样。”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这份安静。寒衣什竖起眉,终于知道了捕捉他的人是谁。 他苦笑,找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的一天,落在了玉云璟的手上。 “回师父,沒什么异常。”那刚才的少年回道。 “嗯,很好,继续监管着。”玉云璟的声音很冷,给人的感觉就是难以接近,仿佛是两个世界隔开來的人。虽然口头上叫喊着师父,却也能从语气里面听出那份生疏。 “是有结界么,”听不到玉云璟的声音后寒衣什猜想他应该是走了。 能够困住他的怎么可能就一个小小的木屋子,而玉云璟似乎就派了一个男徒儿一个女徒儿在外面守着,守卫一点都不深严。 低低的呢喃,使得任与璇抬头看了寒衣什一眼,自己身下已经失去了知觉,她总感觉自己是快要死了的人。 突然觉得死亡离她一点都不远,只要闭上眼睛,仿佛就可以永远地沉睡过去。 那么,就享受一下还活着的此刻的时光吧,那张容颜,等自己死去之后,就再也不能够见到了…… 双眉快要纠成了一团,她好想伸出手,将他紧紧皱起來的眉头给抚摸平。 第一次觉得,他也是一个平凡人,不会强大到无人捕捉,第一次觉得,在心儿死去之后自己竟然能够以如此平静的心情躺在他的怀里。 眼角的泪,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掉落了,沾湿了素白的裙子。 寒衣什沉思了好久,明白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有些糟糕,低头,怀里面的人已经睡去,呼吸很均匀,所以他确定她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安详。 眼角残留着一道泪痕,寒衣什附身,在她的眼角处伸出舌头舔了一舔,苦的。 母亲大人曾经说,如果一个人幸福,那么她的眼泪一定是甜的,若是苦的,那么便是说明这个人过得不幸福。 原來,她不幸福,自己从來沒有给过她什么幸福。 黑夜來袭,漫无边际,伸出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玉云璟要怎么处置他和她,如果必要,他会求他,放了璇儿,哪怕是要他下跪,也是可能的,只要她活着…… 她曾经说,人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那么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所以她应该活着,而不是陪着自己去死…… 被关了几天,偶尔会來一个女孩子给他们送饭,寒衣什本來想擒住这个小女孩然后威胁玉云璟放他们走,按照玉云璟的性格,他是不会撒手不管坐视不理的,但是寒衣什后來一想,要是任与璇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恐怕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所以也就沒有这样做。 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在漆黑的小屋子里面度过,任与璇的脸越发的苍白,毒素似乎正在入侵着她的五脏六腑,因为曾经吃过化妖丹,所以体质也比寻常人强上了好多倍。 她不会起的,寒衣什每天都帮她化疗,可是似乎只能控制而无法彻底地解除那些体内流蹿的毒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二章 寒衣什,你一定不要死 黑夜里面,总是充满着未知,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因为被关在小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又开始争执起來了。 原因无非就是孩子的问題。 “孩子。为什么你一直认为那件事情是我的错。那件事情若是纠根到底你就沒有半点的责任。”寒衣什低低怒吼着,他已经彻底的疲惫了,他不知道自己还需要该怎么去努力,才能够把任与璇心里的那道伤痕给抚平。 她不接受自己,那么自己所有的举动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寒衣什苦笑,不过一场徒劳无功。 任与璇坐在角落里面,手臂抱着自己,将脸埋了下去,她知道,这不能够全把责任丢到寒衣什的身上,但是自己就是无法去原谅,无法当做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过和他在一起。 可是,离开……她离不开这个男人。 突然有点气愤,所以寒衣什有点失去了理智,他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抬起任与璇的下颌,眯起双眼,眼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接着。。。。。。 他欺身上來,然后开始贴近任与璇细腻白嫩的脸庞,最后用嘴巴封住了任与璇的嘴巴,慢慢的舔舐,就像一盘美味的食物,让寒衣什越吻越是难以控制自己身下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不敢轻易去冒犯她,因为明白她的性子,若是这样强迫,必定会让她更加的厌恶自己,到自己导致再也不原谅他了。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 寒衣什的动作很轻柔,紫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霭,他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心里痒痒的,却还是选择一步一步來攻克。 任与璇也是沒有猜到寒衣什竟然在这样的状况下面亲她,她以为他生气了,事实上,他确实是在生气,只是选择了用这样一种方式來浇灭内心的怒火。 在寒衣什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的时候,任与璇竟然做出了反应并且也给予了回应。 四片唇片就这样贴在一起久久沒有分开,时光倒退到那一个晚上,那是她第一次把自己交给寒衣什,而漫漫长夜中,她一直沒有睡去,带着紧张的不安,还有满满的期待,于是在一次翻云覆雨中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唯一的感觉便是。。。。。。疼。 仿佛要将自己整个身体撕裂。 这次在小木屋里面,他们,在重演着当年的画面。。。。。。 春光无限。 身体已经香汗淋漓,随着寒衣什的躯体缓缓地律动,一次爆发过后恢复的原本的平静。 任与璇的脑袋靠在寒衣什的胸膛上面,明明之前是夫妻,明明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房事,为什么此刻却像第一次那样忐忑不安。 感觉俩人彻底地融合在一起了…… 再也不分彼此。 这就是他心脏的地方吗。任与璇不由自主嘴角上扬,然后心花怒放地想道。 这算是要重新开始吗。任与璇这次是皱眉想道。 抿抿嘴唇,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也许,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这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不是吗。至少他们是再次拥有了彼此。 任与璇沒有多想,因为她沒有机会去多想,一阵剧痛之后,她就脑海里面一片空白了,什么也沒有,仿佛自己的大脑无法运转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黑暗如潮水涌來,好像,自己要溺死在这个无尽的潮水之中,沒有依靠,身体慢慢地下沉。。。。。。 。。。。。。,,,,,,,,,,,,,,,,,,,,,,,,,,,,,,,,,,,,,,,,,,,,,,,,,,,,,,,,,,,,,,,,,,,,,,,,,,,,,,,,,,,,,,,,,,,,,,,,,,,,,,,,,,,,,,,,,,,,,,,,。。。。。。。。。。。。。。。。。。。。。。。。 山崖上面一片寂静,当任与璇醒來的时候,她是躺在山崖上面,而自己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寒衣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一个熟悉的女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面。 任与璇坐了起來,然后侧过身子,发现旁边站着杀無和沧血。 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明明前一刻自己还躺在寒衣什的身体下面跟他重燃当年的激情,为何此刻自己醒來的时候,自己却是在这个悬崖上面醒來。 寒衣什呢。 “杀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任与璇问道。 “王……王为了你,选择了牺牲自己……”杀無的声音有些悲伤,她不理解王的做法,为什么要这般的不顾一切,明明……明明可以逃离玉云璟的掌心,为何还是要这样呢。 她无法想象,王消失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的日子,应该……再也无法见到那个美如玉的男子了。 “牺……牺牲自己。”任与璇疑惑了,沒有一下子将杀無的话消化掉,什么叫做为了她,选择了牺牲自己。 难道说……他为了救自己,而选择了在玉云璟面前妥协。 “王,用他的性命,去跟玉云璟交换了解药。” 所以自己现在是沒事了。 任与璇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果然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可以自由摆动了,恢复了原本的知觉,可是…… 可是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要这样抛下她,然后让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面苟活。 怎么可以。 寒衣什,你怎么可以这么的自私…… “那……现在他在哪里。”她要去救他,因为她不能沒有他,师父……对了,师父。 可是,师父在哪里。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那么自己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就寒衣什。 “他依旧被玉云璟关在他弄的结界之中,我和沧血的法力有限,并不能够解开那个结界去营救王。”杀無叹了一口气,如今,只能够从长计议了,但愿玉云璟会保留着王的性命多一些日子。 去找白上邪吧。任与璇脑海里面突然闪出这样一个念头,兀地一顿,随即把那些念头给掐灭了,白上邪是捉妖师,而寒衣什是狐王,她怎么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只要去求白上邪便可以把寒衣什解救出來。 任与璇一阵茫然,看着天际,万里无云,然而她此刻的心情却不似这天气这般晴朗,反倒是阴霾重重。 为什么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呢。 明明前些日子,自己还一无所知地在都安里面和寒衣什打情骂俏,可是经过短短的数日,却告诉她,寒衣什为了自己,而快要死了…… 任与璇当然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 死亡,意味着寒衣什会从这个天玄大陆上面彻底的消失,在这个天玄大陆上面彻底消失的同时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面了。 死亡,就是当自己无限想念寒衣什的时候,只能是想念,而无法再去触摸那样脸。 任与璇怔怔地发呆,最后是杀無的声音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來。 “夫人,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王救出來的。”信誓旦旦地说,却还是能够听出杀無底气并不是那么的足,沧血站在旁边一直不语,其实玉云璟并非强大到他们无法去抵抗,只是…… 他们毕竟是妖,而玉云璟等人是专门捉妖的道士,既然是专门去捉妖的道士,那么便一定会有克制妖的本事,若是贸然前去营救,只怕…… 只怕最后是全军覆沒。 “他们不过就是一些道行浅薄之人,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杀無继续说道。 任与璇沒有接话,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听不进这些安慰的话语了。 现在的她,可是满脑子寒衣什的影子,不知道他现在一个人在小屋子里面怎么样了,前些日子,至少还有自己在他的身边,可是如今自己离开了那个小屋子,那么他呢。会不会觉得很闷。 玉云璟的人有沒有在为难他。 “玉云璟现在的道行比之前高深了许多,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吧,任与璇在心里想道,明白这是杀無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可能是害怕她担心,所以这话在这里便生生地停顿了下來。 “杀無。”沧血冷哼了一声,然后蹲了下來,这是一张细致的脸孔,也是第一次靠得这般近,俊美得让人感到窒息,可是任与璇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眼前这个帅哥脸上。“夫人,我相信王,所以,你也要相信王,他不会把他丢下的。” 是的,寒衣什,从來不会舍得将她丢下。 在此刻,才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明白了寒衣什的心。 之前的种种,并非寒衣什所愿,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恨的呢。 他这样的选择,难道不足以证明他那颗爱自己的心吗。 足以。 甚至是绰绰有余。 “王,吉人自有天相。”杀無扬起笑容,看着任与璇,试图给她一点动力。 “寒衣什,你一定不要死。”任与璇低低呢喃道。 。。。。。。一定不能死,因为你说过要跟我重新要一个孩子。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事了 江山再美,不及你笑。 寒衣什对着窗口微微一笑,任与璇,只要你能够活下去,我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明白,自己的这个举动,可能会让他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也有可能,灰飞烟灭。 但是,那样的情况下,原谅他只能这么自私抛下她了。 过些日子,便是灵云的庆功晏。 白上邪自然也是接到了邀请,是啊,将狐王活捉了,那是何等大的喜事啊。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庆功宴。”旁边站着的是他多年以來的挚友玉云璟。 “沒有。”白上邪想也沒有想就否定了。 “听说,有人见过鱼若,你可是到这件事情。”玉云璟本來不想和白上邪提起的,但是这件事情也是颇奇怪的,他知道鱼若早些年就已经死了,只是当时尸体被沧血给抱走了,可是她重新出现在天玄大陆上面,重新站在大家的视野里面,但是这一次,似乎…… 似乎有点棘手。 “不曾知晓。”白上邪在听到鱼若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愣,好像三年了吧,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或者是喊过这个名字,她就像逝去的时光一样,从他的生命里面彻底的脱离了,就算他回头,也无迹可寻。 “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玉云璟看到好友白上邪的脸色似乎开始变得凝重,于是笑了笑,解释着,也是希望白上邪不要想太多,但是很快,玉云璟便发现自己的这个解释是多余的,因为白上邪听完自己的解释之后也只是朝着自己笑了笑,沒有言语,看着远处发呆,似乎思绪也飘到的很久远的记忆里面。 玉云璟想,那时候鱼若对她的师父一直不离不弃,可是最后竟然会为了一个妖怪而选择了抛弃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责任。 玉云璟叹了一口气,鱼若天赋不错,只是毁在了感情上面,何其悲哀。 “明日的庆功宴,我还是会去的。”白上邪突然避开了玉云璟跟自己谈论的那件事情,接而转到了玉云璟此刻的目的。 “你不是不想去吗。”玉云璟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毕竟他们两个是多年來的挚友,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白上邪笑了笑:“我只是有些疲惫,但是休息休息便会恢复的,并不打紧,所以明天灵云山的庆功宴,我还是能够到场的,毕竟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这是一场灵云山空前的庆功宴,场面浩大,只是白上邪从來都是独來独往,并不爱这种热闹的场面。 白上邪有些头疼,自当自己出现在灵云山的那一刻起,便有许多的灵云山缠绕在自己的周围问自己问題,然而并非不是不爱向他们解答,而是解答多了,耐心也就被耗尽了。 最后被迫还是偷偷溜走了,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和玉云璟下棋。 玉云璟今天穿的是大红色袍子,极其喜庆,而场面也弄得很隆重浩大。 白上邪:“其实你我虽然有些书信來往,但是还是极少能够像现在这样闲情逸致地坐在树下安然下棋的……灵云如今竟然能够将狐王捕捉,实在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也來跟你道上一声‘恭喜’了,只是……” 白上邪突然停顿,手也举着棋子愣在半空之中,“只是……你确定今日他们不会來营救寒衣什。” 按照他对寒衣什带领的那些妖的了解,他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若不早早处置,只怕会再起什么风波,到时候恐怕灵云山会再次受到灭顶之灾。 玉云璟双手摆放在双膝上面,神情认真地盯着眼前的棋盘,似乎并沒有多大认真去聆听白上邪的话,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的棋盘上面。 白上邪看着玉云璟,等了好些会才等到玉云璟开口。 玉云璟:“人妖争斗,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我们要图的,不过也是希望这天下安定。” 白上邪微微一笑,然后放下了手中一直拿着的黑子,似乎,现在的局势是进退不得了,想不到这几年,玉云璟进步的不仅仅是他的道行,连棋艺也变得精湛了许多。 “如今抓到了寒衣什,想必狐族也是要乱了方寸,算是好事,估摸着也无心去大陆上面捣乱了。”白上邪沉吟道,最后略微沉思了一下,眼睛放出一大片亮丽的光彩:“你输了。” 玉云璟低头,看着棋盘里面黑白交错的棋子,果然,自己输了。 摇头失笑:“终究还是比不过你。” 白上邪沒有听明白,玉云璟的这句话,是指棋艺呢还是指道行修为。 两人也沒有继续,白上邪低垂下眼睛,轻轻拍了一下落在自己素白的长袍上面的枯叶,然后目光又落在的放置在自己旁边的长剑上面,这是青丝剑,曾经自己赠与鱼若的长剑,只是这把长剑,终究沒有帮她斩断那些青丝,最后也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她本不该死,只是他为了不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面对更加多的悲伤,于是才会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曾经也是这么一个晴朗的日子吧,依旧是这样的场景,依旧是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依旧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下棋,依旧是自己赢了。 然后身边的还是这把青丝剑。 白上邪伸手,拿起青丝剑,他把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的手背上面,这是一双骨骼均匀的手,并且十指修长,漂亮得像女子才会有的手,只是这双手的掌心处,已经开始慢慢的结茧,或许是拿剑拿多的原因。 这是一双稳定而有力的手,可是在稳定而有力又能怎么样呢,终究还是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例如被灭门的白家,例如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例如鱼若…… 终究还是沒有保护好。 可是,这些都是失去的东西了,以后,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他想握住的东西,早就在多年前从这个大陆上面消失了,但是这消失的责任,还是有他的一半原因的。 追究起來,还是算是他的缘故。 算是他的错么。 还是但是只是自己的一时自私,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而为了她好也只不过是一个用來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一直……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我催眠。 大抵就是这么一个原因吧,自己不想鱼若离开自己的身边,所以选择了毁灭。 他扬起头,阳光落在他素净的脸上面,这是一张干净得不惹尘埃的脸,却也盛满着满满的疲惫,他好累,在鱼若消失在自己的身边那刻起,他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的孤独。可是这样的孤独,却不是一时半会的,它伴随了自己整整三年了。 真的,累了…… 白上邪骤然睁开眼睛,他想起來了,当时跟今日一模一样的情景,只是当时是婚事今日是庆功宴,当时妖物來袭,带头的正是那个当日鱼若哀求自己放走的那只鹅黄长袍的小妖。 妖终究只是妖,怎么会懂得感激,就算沒有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但是妖性终究是残暴的,这点在上次那样打斗之后白上邪悟出來的道理。 “不知你是要何时处置寒衣什。”他看了玉云璟一样,玉云璟正安静地看着棋盘,或许还在想着自己输在了哪里。 “过一阵子,其实我想拿寒衣什做诱饵,将狐族一网打尽。”但是这样打算的同时,他也在担心,担心要是真的这么做的,明白他灵云山也必定会死伤无数。 “云璟,”白上邪叹了一口气。 玉云璟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了白上邪的脸上了,然后“嗯”了一声來回应白上邪。 白上邪接着道:“你可愿听我一句劝,放了寒衣什。”玉云璟有些错愕,沒能明白过來白上邪这么说的意思,他好不容易才将寒衣什给活捉了,然后白上邪竟然跟自己说,放了寒衣什。 那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啊,难道就要这样功亏一篑。 玉云璟笑了笑,不语。 白上邪皱眉,明白玉云璟这么反应的另一层意思,“你有沒有想过,现在寒衣什的实力。到时候他们來一个里应外合,你觉得灵云山还是生存的可能。” 答案肯定是沒有了,因为寒衣什的强大,已经不是他一个白上邪和一个玉云璟便能够制服得了的,玉云璟这次将他活捉了想必也是用了什么阴暗的手段。 “我可是好不容易将他抓住,若是这次放虎归山,你就不怕以后他变得更加的强大了,然后來毁灭这个大陆。”玉云璟始终不能够理解白上邪的劝告,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它从自己的指缝溜走呢。 白上邪笑了笑,他该说的已经说了,看向不远处,那里的树,每年都开得那么的娇颜,但是心里总是有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一次,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师父,师父,”一个男音从远处传來,打破了这份安静,等待男子靠近,玉云璟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然后沉声问道:“莽莽撞撞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出、出大事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坏消息 再见到寂月桐的时候,是在灵云山顶,他旁边站着破楼、少司命、血绯椤,白骨和黑鬼,还有百影千和貘兮。 最让任与璇不敢置信的是,那个穿得火红的血绯椤的旁边,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眉眼之间散发着冷淡的气息。 不过任与璇很快就能够猜出这个女人是谁了,因为无数次无端入梦,无数次听身边的他们提起…… 她一直都知道,有这个一个女人,是跟自己一个容貌。 虽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但是当对方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四目对视的时候,任与璇也感觉到了对方震撼的表情,她,应该也是觉得疑惑吧,只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后世。 天突然一片翻滚,任与璇眼睛发亮,跑到了寂月桐的身边,满脸的兴奋与期待,“寂月桐,你是不是來帮我救寒衣什的。” 寂月桐看都不看任与璇一眼,冷哼了一声,“小丫头,你真天真。” 任与璇突然觉得,那些日子的相处只是梦一场,明明那时候的他,从來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明明那时候,还对她那么温柔。 可是任与璇怎么会知道,那时候寂月桐的柔情,只不过是放在妖溟骨的身上至于为什么对她温柔,也不过是因为那样一模一样的脸,罢了。 “寂月桐,你怎么变了……”任与璇怔怔地愣在原地上,她有些尴尬,感觉寂月桐身边的人都在看着她,并且在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太过于愚蠢了。 硬生生被沧血带了回去,任与璇微微的失落,原來,自己眼前见过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只要雷霆海大门开启,那么我便可以彻底回归这个大陆了。”寂月桐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胜利者高高在上狂笑不止。 接着听到他那不再温柔的声音,“來啊,给我奋力的杀。” 充满血腥,这是一个血腥的世界,好像……一点都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美好。 我只是想安静得活在这个大陆上面……可是为什么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那么难。 任与璇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站在那里,然后看着这些妖魔鬼怪在灵云山顶毫无血性地厮杀,接着,就能看到血流成河的画面…… 原來,他是大妖……万兽妖域里面的主宰者。也是寒衣什亲手结束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的生命,任与璇不由得苦笑,她真的是太天真了,寂月桐应该是恨不得将寒衣什杀掉才是,怎么可能会去救他。 很远的地方,突然出现的人让任与璇瞳孔一缩,心被针尖一点点扎进去的感觉。 他浑身上下都是枷锁,他挣不脱,也无法逃离。 隔着一条血河,她在这边,他在彼岸。 遥遥对视,任与璇张了张嘴,可是沒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寒衣什笑了起來,因为她用嘴型跟自己怕了六个字:我爱你,不要死。 眼底还是无休止的杀戮,原本今日是他们灵云山的庆功晏,如今全都成了他们的祭日。 鲜红的血,映红了半边的天。 任与璇此刻眼睛都不眨一下,目睹着他们自相残杀。 只要寒衣什活下來,就是整个大陆血流成河又何妨,她,只要他活着…… 眼里的冷意渐渐浓了起來,接而取代的是前所未有的嗜杀。 任与璇拿起旁边的长剑,然后一步一步走进那堆正在热烈厮杀的人群里面。 她毫不犹豫地将长剑刺进了一个离她很近并且想要攻击她的男人胸膛上。 这里就是心脏的位置么。任与璇想。 就这样被自己终止了它的跳动么。任与璇再想。 那么就到此结束吧,就这样结束吧。 一个。 两个。 三个。 …… 无数个。 她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双手沾满了鲜红刺目的血,那些从对方溅出來的血在她的裙子上面染开了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 杀無和沧月,翊、越执双以及凤西邪也很快地投入了战斗中。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量,能够让任与璇去战胜这些比她不知强上多少倍的道士。 寒衣什,为了你,为了救你,我不怕我的双手从此沾染上肮脏的血,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我也会奋不顾身去救你,就像……就像你当时奋不顾身救下我一样。 这一次,换我保护你了。 嘴角上扬,然后血就这样溅到了她的嘴角处,说不出的腥味,难闻得让她想吐。 我只是,只是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原本庞大的队伍一下子骤减,一个个有生命的物体在自己面前倒落。 突然一个声音冲破天际,任与璇听到几个妖物惊喊:“魔尊。” 这个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好看到任与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向他。 魔尊。 这是她來到这个大陆上面见到的第一个魔,哦,不,师父也是魔。 师父。 任与璇眼尖地看到了那个好看的男人旁边的紫衣男子,那分明就是她的师父君子绛。 还有就是…… 姐……姐。 那个站在好看男人旁边的女人……是姐姐。 这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只是跟任与璇的美不一样,这个女人,冷,很冷。是的,冷艳。 “璇……璇儿。”那个女人看见她的同时,也是一阵错鄂,然后眼睛很快就湿润了,她旁边那个好看男人看到女人这个模样的时候,忍不住皱眉,“你认识那个女人。” 女人沒有理会男人。飞快地奔了过去,只听见男人一声怒吼,一看表情是满满的不悦,就算对方是一个女人,他还是不喜欢看到她看到除了他之外的人表情如此兴奋的样子。 柳如眉回头忍不住丢了一个白眼给墨冥辰,然后也是用吼着的语气说,“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妹妹。” 男人一阵错鄂,有些尴尬,他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最后选择把目光放在远处全身枷锁的寒衣什身上。 此时的寒衣什,却是一直把目光放在任与璇的身上。 “姐……姐。。”任与璇的声音已经哽咽,她说不出來,此刻的心情,让她悲喜交加。 可是她沒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沉侵在姐妹相认的欢喜里面,因为此刻她的心,依旧系在站在远处满身枷锁妖邪的红衣男子身上。 “姐姐,帮我。”任与璇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掉下眼眶里面的泪水,带着微弱地哭腔,“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救救他。” “救,姐姐一定帮你救。”柳如眉已经跑到了任与璇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任与璇一番,她,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单纯的小女生了,柳如眉的眼里充满了对这个最小的妹妹的疼惜。 她抬头看了一眼妹妹所指的男人……竟然是他。 真不愧是她的妹妹。 只是,似乎他家夫君和这个男人关系不是很好唉。 她开始换上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向她家夫君,墨冥辰最受不了他家娘子这一招了,虽然呢,他很不乐意动手去救下那个男人,可是,要是他不救的话,他家亲亲娘子会不会因此抛弃他。 好吧,为了娘子,他就委屈一点吧。 ,,,,,,,,,,,,,,,,,,,,,,,,,,,,,,,,,,,,,,,,,,,,,,,,,,,,,,,,,,,,,,,,,,,,,,,,,,,,,,,,,,,,,,,,,,,,,,,,,,,,,,,,,,,,,,,,,,,,,,,,。。 一番争斗,墨冥辰出手,自然轻松地就把寒衣什救了出來,只是,灵云山再次变得惨不忍睹,无数条尸体便横在灵云山顶。 这些,任与璇已经完全不顾了,她只要寒衣什活着,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傻丫头,哭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了么。”寒衣什看见任与璇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好笑道。 当他抬头看君子绛的时候,却是令一种表情。 “我看见骨儿了。” 面色凝重,似乎并不算是一件值得让他们开心的事情。 “嗯。”君子绛也点点头,当他随同墨冥辰以及他的娘子柳如眉出现在灵云山顶的时候,首先被震慑住的并不是看见任与璇手握长剑在尸体堆中厮杀,而是另一个女人,一个跟任与璇有着同样面孔的红衣女人。 在那么一刻,君子绛不用猜想便知道了那么女人是谁。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决然,那样的冰冷,也就只有一个人会这样,而这个人便是他曾经深爱的妖溟骨。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恐怕这次,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怎么会在寂月桐的身边。”寒衣什皱眉,要是骨儿像血绯椤一样站在寂月桐那边,那么到时候,难免会有一次正面的冲突,然后呢。这教他们怎么去面对。 “寒衣什,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君子绛停顿了一下,然后担忧得看向寒衣什。 寒衣什惨笑一下,只要不是关于任与璇的生死的,那么一切坏消息对他來说他还是能够接受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相 “寂月桐,才是玄阴。”君子绛说道。 “那少司命又是。”寒衣什皱眉,虽然心里明白寂月桐的身份不同凡响,但是他也沒有以为寂月桐竟然是大妖玄阴。 君子绛摇摇头,他也是在疑惑这个问題。 任与璇在旁边看着也是醉了,这是什么节奏,这两个大仇人竟然能够如此安静坦然地站在这里心平气和地交谈。 柳如眉看着妹妹的目光一直放在寒衣什的身上,不由得好笑,这个丫头,感情也是像她一样坠入了爱河。 看着自家相公,柳如眉心里面也是像打翻了蜜糖罐。 “听说你已经找齐了那七块石板。”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墨冥宸终于开了口,任与璇听到声音的时候也往墨冥宸的方向看去,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姐夫吗。原來自己的姐姐一直在九幽魔域。 因为都不曾见过什么魔,任与璇大抵见到的都是妖,所以一直觉得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君子绛点点头,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有点凝重地看向寒衣什,“其实,我还有一件更坏的消息告诉你。” 寒衣什面色冷淡:“说吧,什么事。” 空气似乎被凝固了,“圣巫教的教主……是落儿。” 凝结过后,“砰”的一声碎开,散落一地的碎片。 不管是任与璇的震惊还是寒衣什的震惊,落儿。怎么可能。 “你可记得之前你为了夺灵云山的七彩琉璃,当时圣巫教也是有份参与的,我一直沒有想到,我一直视为妹妹的落儿,曾经也是对我手上的玉柳琴虎视眈眈。”君子绛叹了一口气,越是接近打开雷霆海大门的日子,越是变得棘手。 当真相渐渐浮出水面,然后每个人的内心里面那道墙都被一一的攻垮了。 任与璇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一愣,眼前闪过的是千水拂落稚嫩的面容,她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就是圣巫教的教主呢。 崖顶一片安静,无声无息,能听到的只能是各自呼吸的声音。 似乎,都在各怀所思。 落儿……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任与璇叹了一口气,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狼族重新发展起來吗。她还那么小。 如果真的跟寒衣什他们起正面冲突了,寒衣什会不会不顾情面而对她下手。 想到这里,任与璇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点悲伤,仿佛要重复发生听寂那件事一样……最爱的人,最后一一的背叛……她好像理解了当初寒衣什被血绯椤背叛时的心情了,应该是……无比的难受。 痛,成了唯一的知觉。 而如今,他们共同爱过的那个女人,也站在了寂月桐那边,到时候刀锋相向……还能否下得了手。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安排呢。冥冥之中,注定了要成为对手。 “命运总是爱开玩笑,让我们去做出一些必要的选择取舍。”任与璇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感慨。 一句感慨,也是说尽了此刻站在悬崖上面的各个人复杂的心情,他们都知道,过不久,便会和那些曾近自己无比亲密过的人刀锋相向,争一个你死我活。 众人保持沉默,柳如眉清了清嗓子:“不如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吧。” 因为柳如眉是任与璇的姐姐,因为任与璇是柳如眉的妹妹,所以寒衣什和墨冥宸自然也是一笑泯恩仇,握手言和了。 柳如眉语毕,大家还沒有來得及踏出自己的步伐。 寒衣什站在原地,望了一眼花雨光点儿纷飞的道路,神情凝重,一股熟悉的味道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迅速袭來,寒衣什一震衣袖架起飞剑,拔空而起,倏忽千里,漫天而飞的花瓣飘落成雨,零星落在他的红衣上面。 不久之后一张熟悉的娇颜落在了任与璇的眼底,瞳孔骤然紧缩,该來的终究还是來了,逃也逃不开,避也避不了。 迎面而來的小女孩带着娇憨的笑容,伶俐地落在了众人的面前,“衣什哥哥果真是修为惊人,落儿自愧不如。” “落儿。”君子绛看向小女孩,眼里是心痛也是震惊。 小女孩本來放在寒衣什身上的目光转而落在了君子绛的身上,歪着脑袋,一副无辜的模样:“子绛哥哥,你怎么也跟他们走在一起了。” 君子绛和寒衣什向來不和,从百年前开始便是了,所以小女孩看见他们竟然能够这般友好地站在一起实在也是震惊得紧,似乎在她的计划里面,君子绛成了她沒有预料的一个变数。 大家都沒有去回答千水拂落的问題,君子绛也是闭口不言,倒是寒衣什一直在笑着,笑得有些毛骨茸然,忽而开了口:“落儿,原來,从你留在我身边的那刻起,你就已经有了一颗背叛的心了。” 千水拂落不语,她不想说什么,她这么做,或许她的父王也是不会赞同的,为了复仇,和自己的敌人站在了一边。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窒息。 任与璇一直看着千水拂落脸上的表情,那是一张稚嫩的容颜,却带着让人害怕的冰冷,她的眼睛,散发着幽冷的绿光。 “衣什哥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的语气带着几许和表情很是不搭的失落,“我早就知道了我的杀父仇人。” 一直久久沒有说出來,不过是舍不得那份美好的时光而已,舍不得离开衣什哥哥,舍不得离开都安的每一个人。 可是。。。。。。 “衣什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父王。难道征服整片天玄大陆对你來说,就那么的重要吗。”小小的脸蛋上面,开始漫上了怨气,当千水拂落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最震惊的不过也是任与璇,她说……她的父王是寒衣什杀的。 可是那一次,寒衣什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啊,怎么可能是寒衣什。 “落儿,你是不是弄……” “璇儿姐姐,我沒有弄错。”千水拂落将任与璇还沒有说完的话给硬硬地打断了。 千水拂落轻踩着莲步,慢慢地靠近他们,脸上的笑容让任与璇感觉这个小女孩就是地狱里面來的使者。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千水拂落低声喃喃着道,她那么喜欢衣什哥哥,那么喜欢,喜欢到……一直自欺欺人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寒衣什沒有什么能够说的了,当时确实是自己鬼迷心窍就打了这份注意,可是,这不是事情真相的全部。 寒衣什笑了笑,沒有解释。 忽然一个身影急速向着寒衣什冲來,沧血立刻冲了上去,挡在了寒衣什的面前,然后一个震惊之后,脸色凝固,剑尖沒入了沧血的胸膛,红色的血慢慢在他的胸膛上面盛开出一朵刺目的红花。 月牙色长袍,琥珀色瞳孔,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此刻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是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木偶…… 沧血低头,曾经也是这样吃过她的一剑,可是还是沒有能够斩断他们之间的情丝,他记起來了,什么都记起來了,她是鱼若,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 可是,明明……明明已经死去了啊…… 明明是自己亲手把尸体藏好的,明明是自己把她的尸体抱到冰床上面的,为什么今日鱼若竟然能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沧血忽然想起了在灵云山顶上面看见的妖溟骨,难道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 难道是谁会一种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血,一直流着,沒有停,但是沧血的心思并不在这个上面。 杀無冲了上去,把鱼若推离了沧血的身边,然后抽出身上的长剑,指着鱼若,“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鱼若。” 在一旁看戏的千水拂落忽而娇笑了起來:“杀無姐姐,其实落儿想告诉你,她不是别人,正是白上邪的爱徒沧血哥哥的爱妻。” 。。。。。。。。。。。。。。。。。。。。。。。。,,,,,,,,,,,,,,,,,,,,,,,,,,,,,,,,,,,,,,,,,,,,,,,,,,,,,,,,,,,,,,,,,,,,,,,,,,,,,,,,,,,,,,,,,,,,,,,,,,,,,,,,,,,,,,,,,,,,,,,,。。。。。。。。。。。。。。。。 杀無: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捉弄着每一个天真爱着的人,你以为自己在很努力了,可是就是差上那么一步,便成了遥遥无极。爱了那么多年,爱得那么心碎,却始终只是换來他的一个回眸,而无法换來他的一颗真心。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已经从他的世界他的生活以及视线里面消失了,明明消失得那么彻底了,明明已经封印了记忆,为何只在那一眼,所以的努力都成为了一种徒劳。 只要,你幸福,我依旧可以笑着祝福,可是,我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你,伤害我那么深爱的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这是真真实实的鱼若。 这是沧血喜欢的人。 这是她一直讨厌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如今却以这样一个姿态站在她的面前,手握长剑,刺向她最爱的男人。 “为什么不闪开。”鱼若沒有理会杀無,她目光穿过杀無,最后落在沧血的身上,问了这么一句话。 沧血看了看杀無,然后把目光放在鱼若的身上,她还是那么的冰冷。 “我只是來不及。”沧血笑道。 “你不是來不及。” “好吧,我是不想躲开,因为我实在是太震惊了。” 杀無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觉得自己此刻站在他们的中间是一种多余,可是在她刚打算彻底的时候,又出现了两个人。 白上邪和玉云璟。 鱼若一慌,跃进了离她最近的一个草丛里面,那个白衣男人,已经追了她两天了,竟然在这个时候碰上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冲着自己而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害怕那个男人,以至于一直在躲着那个男人。 她一直往前跑,可是那个男人阴魂不散地一直在她后面追着,问千水拂落,千水拂落却从來不告诉她为什么,只是说见到了,若是真的动手,不能心软,可是在她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根本就下不了手。 沧血跟着丢下众人追了上去,当然看到这样场景的杀無自然也是不会不顾沧血的。 ,,,,,,,,,,,,,,,,,,,,,,,,,,,,,,,,,,,,,,,,,,,,,,,,,,,,,,,,,,,,,,,,,,,,,,,,,,,,,,,,,,,,,,,,,,,,,,,,,,,,,,,,,,,,,,,,,,,,,,,,。。。。。。。。。。。。。。。。。。。。。。。。。。 “为什么要追着上來。”鱼若的声音变得有些温度,不似之前那会儿那么的冰冷,她看着这个正陪着她去死的男人,心情复杂。 “你忘记了爱我,我却还记得,所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沧血笑了笑,可是他每每笑的时候,都能牵动到胸膛上面那个伤口,有点疼,但是他不怪鱼若下这样的狠手。 “我是谁。”鱼若仰起头,目光变得柔和起來,她看着沧血,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但也只是一种感觉罢了,不能代表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鱼若。”他眼神笃定,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妻子。”鱼若不明白鱼若这个意思是什么,但是总感觉这是一个温暖的词,她喜欢这样的关系,沒有为什么。 那双琥珀色眼眸里面的真挚,是她醒來那刻起从來沒有见过的。 “嗯,我是你的相公。”沧血微笑着点头,眼里全是对鱼若的宠溺,他终于知道自己那些杀無一直不能够理解的举动了,为什么一种感觉一直指引着自己跑到养心阁了,那是因为自己当初封印自己的记忆之前把鱼若的尸体放在在养心阁里面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鱼若突然复活了,但是只要她现在是真实躺在他的身边,他便心满意足了。 只是。。。。。。 沧血脑海里面闪过杀無白衣飘飘的身影,刚才的那个瞬间,他好像看见了杀無追随过來了,如今她成了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也不知道在幻术林外面的她,是否安好,有沒有跟白上邪等人有冲突。 但愿,她不会为了自己,而做出什么傻事。 因为他欠她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了。 小杀,你一定要好好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苍天作证,大地为媒,我沧血、鱼若,撮土为婚,从现在开始,我会让她快乐、幸福,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死相随,白首不离。 。。。。。。。。。。鱼若,今日我赠你这个铃铛,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它便会替我护你安好。 。。。。。。。。,,今日一别,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你你还愿不愿见我,但是此生此世,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宿命,有一天我们沦落到刀锋相向的境地,我也不会动你半根毛发。 鱼若,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而这次,似乎如愿了,沧血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把倒落在自己旁边的鱼若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俯下自己的脸,四片唇片贴在了一起。 他们都知道,他们正在等待死亡…… ,,,,,,,,,,,,,,,,,,,,,,,,,,,,,,,,,,,,,,,,,,,,,,,,,,,,,,,,,,,,,,,,,,,,,,,,,,,,,,,,,,,,,,,,。。。 她要杀尽天下人,她要这天下人血债血还。她要她的沧血回來。回來她的身边…… 他答应过她的,他说,等寻找到旧神遗址之后,便再次带她到中央大陆游玩,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她呢。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随随便便就失信于自己了呢。 白衣女子看着手中的长剑滴着血,鲜红的血。,这把剑,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如今也是要随着自己在这里走向灭亡了么。 杀無表情冷淡地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人都是玉云璟的手下的弟子,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白上邪。 天才捉妖师。 之间被重重包围着的杀無面容清冷,说不出的平淡从容,然后一步步向着白上邪逼近,再逼近。 这场杀戮,在于沧血的死,她亲眼看见沧血和鱼若被白上邪逼近了幻术林里面…… 据说,走进那片幻术林里面,从來都是有去无回,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甚至在想,这或许就是沧血和鱼若的最好的归宿。 可是,她怎么可能好不动容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呢。 如今的她,已经杀红了眼睛。 她是妖,本纯良,却因为一场爱情,将自己置身在黑暗之中,她能看见的是,血,刺目的血。 染红了她素白的衣服,像一朵妖冶的红莲,美丽却致命。 沧血,为什么你在追鱼若的同时,都不能够看上我一眼呢。你知道吗。你一眼都沒有看我,你让我如何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 “幻术林,进去了,便出不來了。”白上邪表情冷淡,冷冷地看着这个在爱情的沼泽中无力挣扎的女子,“你又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丢了自己的小命。” 不过是好言相劝,却还是被杀無不友好的眼神给扔了回去,她不需要这样的劝告,因为沒有爱过的人,是不会懂那样的感情的,爱过,就算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她也是愿意的,不就是区区一条性命么。沧血以不在,那么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上邪,你爱过吗。你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杀無的话,也算是问住了白上邪,他爱过吗。他……爱过。 那样的感情,算是爱过了吧。 白上邪沒有答话,转身,闭眼,此刻杀無的表情全是满满的笑意。 沧,我來了,如果有來生,请让你先爱上我,好吗。 身体在微风中慢慢地倒落,好像……只能走到这里了,杀無想起了她的王,想起了任与璇,想起了凤西邪,想起了翊……再也不能够一起玩闹了。 身体上面插着无数把剑,來不及跟他们道别…… 王,对不起,小杀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沧血,我喜欢你。 。。。。。。。。好了,小杀不要闹了。 。。。。。。。。我还沒有说完呢。我是说,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你,小杀也喜欢王呢。 。。。,,,,,那我也喜欢小杀。 ,,,,,,,,要是沧血你以后娶不到妻子,小杀勉强点做你妻子可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小杀那么漂亮,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很爱小杀的男人。 ,,,,,,,,你爱她吗。 ,,,,,,,,爱。 ,,,,,,,,有多爱。 ,,,,,,,,我可以为了她而去死。 其实我爱你也爱到可以为了你而去死,可是这些,你都不知道。 沧,你还记得那个下雪的夜里吗。你温柔地抚摸着我身上雪白的毛,那时候的你,第一眼,就让我迷恋了。 你救了受伤的我,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叫做伙伴。 “不要怕,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那时候的沧,不过是刚修炼成人形的狐妖,心得善良,那双琥珀色眼眸,让她一眼就记住了,离开之后自己努力修炼,经过了好久的时光,她才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沧,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因为我很爱你。 任与璇抬头,似乎她看见了无数的透明碎片,飘落在这个大陆上面每一个角落,伴随着风,在半空之中翱翔着翱翔着,翻山越岭,无处停靠…… “杀無……” 低声呢喃。 柳如眉伸手搂住自己妹妹的肩膀,安慰道:“杀無姑娘会沒事的,她修为不差……” “可是我有不好的预感……” “傻妹妹,预感不代表一切。”柳如眉叹气,但是她也有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他们这么一去,怕是回不來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七章 毁灭(上) 两个月后。 冰凉沒入胸腔,疼痛随之蔓延,寒衣什不用低头,便可以知道这是属于剑的锋利和森冷。 妖溟骨一下子就笑起來了,笑得有些让寒衣什心慌,接着妖溟骨就在寒衣什的后面,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慢慢地从后面抱住了寒衣什,寒衣什只感觉一阵热乎,抬头的时候看见任与璇眼底的失落。 自己刚硬的身体感觉就要和背后的柔软身躯融合在一起了,然后听到妖溟骨柔软的声音:“寒衣什,你知道为什么如今我能够重新站在你的面前吗。那是因为我想要亲手杀了你。” 寒衣什的身体一僵,耳边流动着的空气变得灼热起來,翻滚着,燃烧着…… 她这是要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他问出了口。 “为了当年你对我的辜负,而如今你却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她依旧笑着,开怀畅然,然后玉臂离开了他的腰际,玉指指向站在不远处的任与璇,笑得像一只妖精一样妩媚,事实上,她沒有消亡之前,确实是一只妖精,“明明是一个容貌,为什么当年你待我却连跟草都不如。” 寒衣什不语,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之所以爱上任与璇,也是因为那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容貌,她怎么会知道,当初自己心里念的想的全然是她而不惜利用任与璇。 “为什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了吗。”几句话问得寒衣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幕场景是发生在寒衣什等人刚进入雷霆海不久。 在雷霆海大门开启的瞬间,无数的妖魔鬼怪涌进了雷霆海。 寒衣什等人还來不及踏入。耳边传來的是声声肉体被厮碎的声音。一幕幕惨不忍睹。任与璇看见肉末飘飞的场景。逆着光线。然后一点一点在半空之中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一团团的肉块。粉碎。吹散…… 这里是大门处。站在里面的已经粉身碎骨。所以站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只有踏进去一步。便会落得那样一个悲惨的下场。 所以寒衣什知道。里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亡。可是他努力了那么久。甚至是一百年。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 只差一步。一步之遥…… “怎么办。两个时辰之后这个大门将永远关闭了。”墨冥宸在旁边呢喃道。寻找旧神遗址。他也做出了好多的努力。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么。可是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寒衣什來不及去想什么办法解决。 冰凉沒入胸腔。疼痛随之蔓延。寒衣什不用低头。便可以知道这是属于剑的锋利和森冷。 然后就是这样的一幕。妖溟骨。亲手把剑刺进了寒衣什的胸膛上面。 寒衣什不怒不笑。面容一如百年前那般。眼神依旧,却多了一份疼惜。 寒衣什,为什么。我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骨儿,你知道吗。”寒衣什的声音仿佛像从远古而來的精灵,好听却显得空洞,“我这么做,这么努力,一直是想要你重新活过來,重新站到我的身边。” 我这么做,这么努力,一直是想要你重新活过來,重新站到我的身边。 原來…… 站在旁边的任与璇双脚软了下去,差点站不稳,倒在了旁边君子绛的怀里。 原來她只是妖溟骨的一个替身。 这么多年來的相处时光都是假的吗。都只是他给她的一场幻觉吗。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不……”妖溟骨摇晃着脑袋,表情尽是不相信。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一个红色的影子略过的众人的面前,任与璇看清了,是血绯椤…… “璇儿,”她站在任与璇的面前,声音压得很低,任与璇也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温柔地叫唤她为璇儿,“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寒衣什……还有,你要记住,我爱他,甚至比你更爱他……” 这番话听得任与璇一头的雾水,沒有明白过來这是怎么一回事,血绯椤怎么在这瞬间突然就对她变换了一种态度呢。她……明明恨她入骨…… 血绯椤踏入了雷霆海,接着她的声音飘入了寒衣什的耳朵里面:“寒衣什,快,把玉柳琴、神仑镜、七彩琉璃扔进來,加上赤血弓,等待它们跟我的血融合在一起之后便可以彻底地将大门打开了。” 寒衣什沒有行动,而是看着血绯椤,心里想着的却是为什么。 他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只是血绯椤的一场阴谋,哦,不,准确点來说,是玄阴的阴谋…… “我连把命交出去了,你还是不信我。”血绯椤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寒衣什选择了毫不犹豫,迅速地将手中所有的宝器扔了过去。 黑暗里面,她的笑容在寒衣什的眼底像一朵白莲圣洁盛放,她笑道:“谢谢你,在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慢慢地,她被一道白色的光芒吞噬,旁边传來寂月桐的声音:“哼,果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背叛我。” “你不是就是这样打算的么。”妖溟骨问,目光连同她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沉寂,一片沉寂,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个结果,似乎所有人都在见证着血绯椤的爱情,任与璇叹了一口气,是的,她爱他,甚至是远远超过了自己。 “小……椤。”寒衣什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哽咽,为什么他从來都不知道呢。为什么自己在她背叛自己之后再也看不到她看似卑微渺小却是伟大的感情呢。 难道,只有像今日这样的失去,才能彻底的醒悟。一如当年妖溟骨离开了自己那样。 最后,是君子绛打破了这份寂静,“再不进去,恐怕这大门就要关闭了……” 可是这话一出口,大家都迟迟不敢上前,因为眼睁睁看着无数的妖魔鬼怪消失在自己的眼底,教他们如何去相信。 寒衣什扫了一眼周围,最后将胸膛上面的长剑慢慢地抽取了出來,那一刻,冰凉不再,感觉失去了所以的知觉。 他踏出了自己的步伐…… “寒衣什……” 寒衣什朝着任与璇摆摆手,这一次,请让他相信她一次…… “你想进去。”寂月桐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他如鬼魅一样的笑声,“那就问问我手中的剑愿意不愿意了。” 寒衣什睁开眼睛,然后是妖溟骨出现在自己的眼底,她轻声呢喃:“对不起……” “我不怪你。”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其实也是动不了。 我不怪你,从來都不怪你,因为这是我欠下的债。 “我……” “如果这能够让你少恨我一点,我死在你的面前,又何妨。” 妖溟骨不语。 “恐怕是这长剑有毒吧。”寒衣什惨笑,或许这便是报应吧。 妖溟骨依旧不语,抿了抿嘴唇,目光放向了别的地方。 接着便是一阵仿佛要撕裂身体的速度,他的胸膛再次被利剑穿过,任与璇再也不顾什么冲了上去,就算他们之间有着牵扯不断的感情那又怎样,此刻,他是她的,谁也不能够这样伤害他。 “你明明可以反抗的……”任与璇看见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染上了他的鲜血,她颤抖着身体依偎在寒衣什的怀里。 “这是我欠她的。”寒衣什伸手搂住了任与璇,“受过那一剑以后,我便什么也不欠她的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安慰,但是任与璇的心里也已经好受了许多。 寂月桐突然将手中的剑横放,隔空直指寒衣什的喉咙,冷着声音道:“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此刻解决吧。” 寒衣什点了点头,然后怀里面的任与璇推开。 “不……” “我不会有事的。”寒衣什笑着摸摸任与璇的脑袋,然后用眼神示意君子绛将任与璇拉住。 “寒衣什,接我一剑。”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寒衣什的耳里响起,只见一道白色剑华,已然刺向了他,迅速地让他來不及作出反应。 这道剑华才刚刚出现,剑华周围和到寒衣什之间的空间都似乎直接被剑气撕裂,闪现出一条条结晶状扭曲的裂纹。 寒衣什本就负伤,但是为了不让一旁的任与璇担心自己,自己就算是接不下这一招也要接下,分心看了一眼妖溟骨,她的表情已经很冷,冷得让寒衣什觉得她再也不是那个他所认识的倔强的妖溟骨了。 最后还是被寒衣什逃开了,寂月桐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寒衣什竟然反应如电,身手干净利落。 他冷笑,“我不会败的。”就算是与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败的。 寂月桐明白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凡人,按照现在的能力,自然是不够与寒衣什匹敌的,既然不能够匹敌,那么。。。。。。 那么,他只能做出这样一个选择了。 而这个选择,也是自己早早便预计好的。 突然寂月桐的身边形成了一道漩涡,然后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向周围延伸,接着众人便看见这样的一幕,这一幕让任与璇也是看呆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八章 毁灭(下) 站在旁边貘兮和少司命的身体,渐渐地被吸了过去,大家都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貘兮,”虽然在知道貘兮是寂月桐的人的时候君子绛承认自己伤心过,也失望过,但是毕竟是跟自己一起并肩作战了那么久的伙伴,教他如何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被融合到寂月桐的身体里面。 他正欲出手,却被站在一旁的墨冥宸出手拦住了,“他们只是玄阴的分身,迟早也是要回到寂月桐的身体里面的,就算不回去,寂月桐死了,他们自然也是活不下去。” 君子绛沒有继续说什么,他看着貘兮,她的眼睛在说话,她其实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破楼,白骨黑鬼,你也到本王的身体里面來吧,让本王变得更加的强大,”寂月桐忽然笑得很邪魅,瞳孔里面散发着碧绿的幽光,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是要赢了寒衣什的。 是的,无论如何。 破楼等妖双目圆睁,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王,最后竟然是给了他们这样一个结局,破楼自然是不愿意,转身就跑,但是他怎么可能跟寂月桐抵抗呢。 很快地,他们都被吸进了寂月桐的身体里面,而寂月桐唯一沒有去伤害的,便是冷冷在在他旁边的妖溟骨,正如他曾经所说,他或者,便是为了妖溟骨。 所以他怎么可以会去伤害妖溟骨的一丝一毫呢。 一声洪亮的咆哮响彻四周,一股可怕的力量笼罩方圆数千丈。只听得一声声惨叫,破楼等妖双目圆睁,眼中一片恐惧的嘶声惨叫。 忽然,成百上千根巨大的树根,从地下伸出,如有生命一般,卷向寒衣什。 寒衣什一个利索的跳跃,躲开了。 与此同时,大地深处,一股强大的气息卷着滚滚的地气,化为利锥,射向地面上的寒衣什。 众人看见寂月桐慢慢地从一个温文尔雅的白衣男子变成了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白光炸开,寂月桐看似累赘的身躯却很是灵活,伴随着强大的气流向寒衣什发起进攻。电一般,刺向寒衣什。身在空中,立即或化血雾,或化黑云,化为妖蛇,从四面八方向寒衣什席卷而去。 在一旁看着的任与璇,也是心眼都提到了嗓子处,她大气不敢出一声,屏声凝气地看着二妖打斗。 两妖的实力不分上下,看得大家都替寒衣什捏了一把汗,白上邪和玉云璟也是抱臂在旁边看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倒也觉得是一件好事,不需他们來动手。 两妖纠缠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了分晓。 寒衣什看着败在自己手下的寂月桐,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喘着粗重的气息。 寒衣什松上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给任与璇一个满意的结果了,虽然也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失去的那个,,,,,,不是他。 只有活着,哪怕是仅仅只有一口气,也是值得的,也是一种希望。 寒衣什把手中的长剑,然后慢慢地刺进了躺在地面上的寂月桐身上,顿时鲜血四溅。 “对不起。”寒衣什一阵错愕,看向妖溟骨,未能够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一阵风旋起,寒衣什便这同着妖溟骨进入了雷霆海。 “等待,”君子绛來不及阻止,只见妖溟骨和寒衣什已经双双跃到了雷霆海大门内。 任与璇捂着嘴巴,喉咙里面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不,寒衣什,不……” 到了雷霆海里面的寒衣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璇儿……” “血绯椤终究还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其实根本就沒有能够进入雷霆海的方法,而血绯椤这样做,不过就是玄阴的一个计划,其实玄阴早就怀疑血绯椤留在他身边的目的了,所以才会赌一把,布上了这样一个局。”妖溟骨的声音响起,一声一声扣痛了任与璇的心。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爱……爱他的吗。”任与璇已经瘫软在君子绛的怀里面了。 “因为,我答应过寂月桐,我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女子。”妖溟骨笑道,然后她的笑容在任与璇的眼里慢慢地变得模糊。 君子绛很想伸手,他好想对她说:“骨儿,你快出來吧,我们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 可是他看到了妖溟骨眼中的决绝,他知道她是个倔强的女子,一旦作下了这一个决定,便是不会轻易改变。 “寒……寒衣什,求……求求……不要死,我……我有……” “对不起,好像,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寒衣什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哭了,他今日才发现,原來自己也是有血有肉会哭的……他的目光穿过所有的人,然后无比温柔地落在任与璇的脸上、唇上,好想,“其实我真的好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好想呢。” “求……求求你,不要死……” “……” “寒衣什,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了,你就会重新娶我,然……然后在都安好好的生活。” “……” “你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 “……” “你不是说只有我肯嫁给你,你便帮我寻找姐姐的吗。寒衣什,陪我去寻找姐姐好么。” “……” “你忘了吗。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沒有去做,我还想听你弹琴,我还想和你一起看桃花纷飞……我还想……” “璇儿,你不是一直想要看我面具之下的容貌吗。这一次,我给你看,你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好吗。” 修长漂亮、骨骼均匀的十指,慢慢地移动到面具上,然后微微用力一扯…… 那是一张让人看了一眼此生都不会忘记的脸,那是一张诉尽了一生的沧桑的脸,那是一张刺痛了君子绛黑色眼眸的脸…… 哥哥…… 君子绛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是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了,那时候母亲曾经带回來一个少年,母亲说,“子绛,快來喊哥哥……” “我不,他不是我哥哥,他是妖怪,”然后把手中吃到一半的包子扔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也不怒,弯腰将滚落到地面上的包子捡了起來,轻声说道:“弟弟不要生气。” “我不喜欢你,你给我走,”他那个时候,是多么害怕这个所谓的哥哥会把母亲给抢走,所以他才使出了自己最任性的一面。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母亲离世后,自己便也渐渐忘记了这个哥哥的存在,甚至好像他从來就沒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出现过。 原來,这便是寒衣什自己怨恨自己的理由。 任与璇说不出任何的话,在她的瞳孔里面,她看着那抹红色的身躯慢慢地倒下,使尽全身的力气之后,她才挣脱了君子绛的手,她失去了支撑自己前进的力气,但是她不要就这样放弃,寒衣什,等我,等我來救你…… 地面上的碎石已经将她那双细皮嫩肉白皙的手磨出了血,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跟心里面的疼相比起來,实在是微不足道了。 碎石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大点的伤口已经镶嵌入了碎石,她爬着,一步……一步……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点。 忽然黑暗來袭,那张刚刚摘下面具的脸被一股巨大的黑暗吞噬,转眼间悬挂在他俊美的脸上的笑容湮灭,血肉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不,不,,,,,,,”任与璇心口骤然一紧,他的笑容,成了她对他最后的一丝记忆,任与璇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是沒能够抵达,她忽然对着雷霆海的大门,声嘶力竭得哭喊了起來:“寒衣什,不要死,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死,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怀了你的孩子……” 最后她就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的,好像……她真的失去了他,并且永远。 消失了。 什么也沒有了。 大门慢慢地关起,最后回到了大门沒有打开之前的情景,可是,他再也不会重新站到她的身边了。 泪水已经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哭干了,她还剩下什么呢。 她只剩下她与他的孩子了…… “寒衣什。”她对着已经消失的雷霆海叫唤,可是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好累…… 寒衣什,你一定也是累了吧,所以你才会选择了离开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呢。 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去死。 此刻的任与璇,躺在地面上,谴倦着,缩成了一个肉团,像个孩子,无助地在海上漂泊。 过來许久,许久……久到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脆弱地让君子绛和柳如眉心疼。 她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哭得肝肠寸断,好像要把这一生所遇到的每一件伤心事都哭上一遍,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 “我有了你的孩子……” “你回來吧,我等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结局(上) “所以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当姬无尘重新站在丞相府里面的时候,他震惊得说不出话,当年的误会,让他恨了她三年,他以为她最后选择的是背叛他,他一直以为她对自己的喜欢只是一种假象,只是用來欺骗自己的手段。 唐冷衣,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这么残忍地隐瞒一切事实的真相。 他明白,也是有自己的一份原因在里面,当年若不是自己一直在追查宛奴,那么自己也就不会失去她。 而自己也不会到今时今日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他叫什么名字。”他突然抬头,问她,她容颜未变,还是那么的美,但是如今这份美,却多了一份沧桑。 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吧,毕竟是一个单身的女人,独自抚养孩子,姬无尘想道。 “他叫什么名字,好像与你无关吧。”唐冷衣表情冷淡,但是这份冷淡里面更多的是赌气,是的,她在赌气,赌气他当年离开了,竟然真的就沒有來看过她了,一离开,表示三年,她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來的,当她为他生下儿子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那时候她多想有个人陪着自己走完这个生产过程,但是由始至终他都沒有出现。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要出现了呢。她好不容易才……才忘记了他…… 难道是想要來炫耀一下他现在过得有多好多好吗。 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化作眼泪,喷涌而出。 她其实一点都不坚强,一点都不,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很坚强呢。在他的眼里,似乎她刀枪不入。 “对不起……”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很低,低到连他自己都沒有听清楚自己说的这三个字。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抬起她倔强的脸,带着几分笑意盯着他。 “跟我回去吧。”他停顿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这句话他沒有任何的把握,因为曾经她给了自己无数次机会,自己都选择了让这些机会从自己的指尖溜走。 可是当年若不是她的执着,他们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其实,我知道了,知道你是对的,而我是错的。”她淡淡地笑着,想起那天,她亲眼看见宛奴在司徒欢的怀里笑得花枝招展,她那一瞬间什么都懂了。 懂得了什么才算真正的背叛,虽然司徒欢早就不是自己的所爱了,但是她相信,司徒欢早就在之前和自己的好姐妹宛奴勾搭在一起了,所以宛奴才会跟随自己去九龙,所以才会有姬无尘后來的怀疑。 原來,错的人一直是她,一直是她被欺骗着,被自己曾经的爱人,被自己的好姐妹,欺骗着…… 仿佛,在这个大陆上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姬无尘看着唐冷衣不语,他自然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唐冷衣觉得,这样安静地生活就够了,她不喜欢宫里面的尔虞我诈,那样的生活,太累,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活在帝位的争夺中,她害怕自己和儿子会遭到他人的毒手,要是沒有出什么意外的话,他现在还是另一个孩子的父亲,那么,她放弃那份幸福吧。 “你走吧。”她开始下逐客令。 “跟我回去。”他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更是她从未沒有见过的坚定。 “我不……”她也否定地很彻底,不拖泥带水,不回去便是不回去,任谁,也是勉强不了自己。 “冷衣,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倔强,难道就不能为了我,而妥协一次么。”他将自己的语气放柔了许多,但是看唐冷衣的表情,这样地放下自己的身段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唐冷衣是一个特别的女子,至于为什么说她特别,姬无尘说不出來,只知道在冷宫前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那你愿意为了我,放弃你的帝位,來陪我和宣儿过平凡的日子吗。”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題,而是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題。 “我……”姬无尘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他也是另一个孩子的父王,他也有一群需要他的女人……那边,也是一个家…… “哈哈,你做不到吧。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唐冷衣说完,就把目光移到蹲在一旁玩耍的小男孩,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温柔,一如之前她还在宫里伺候他时的模样,“宣儿,走咯,我们回去找二舅舅去。” “不,我不许你走。”姬无尘突然耍起了孩子脾气,他不要就这样让她离开自己。 可是…… 为什么非得要他在江山和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呢。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对于他來说非常困难的选择。 “给……给我三天时间,”他陷入一片沉思之后开口,江山再好,怎及你笑,所以,他还是愿意为了她,而放弃那片江山,“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便來找你和宣儿。” 其实唐冷衣真的相信了,相信他不会食言于自己,所以她每天都会跑到门口看上一眼…… 然而,命运总爱开玩笑。 天玄八年,九龙君王薨。 长子姬连即位。 唐冷衣后來等了无数个三年,还是沒有在丞相府盼到姬无尘來寻找自己的身影。 (我始终带着你爱的微笑 一路上寻找我遗失的美好 不小心当泪滑过嘴角 就用你握过的手抹掉 再多的风景也从不停靠 只一心寻找我遗失的美好 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 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 ,,,,,,,,,,,,,,,,,,,,,,,,,,,,,,,,,,,,,,,,,,,,,,,,,,,,,,,,,,,,,,,,,,,,,,,,,,,,,,,,,,,,,,,,,,。。。。。。。。。。。。。。。。。。。。。。。。。 一朵若木花落在旁边缓缓流淌着的溪水之中,绯红色的花骨朵随清水微微地旋转,一个男子坐于凉台之中,手指轻弹琴弦。 微风卷着水雾花香,扑面而來,清新沁人。 男子面带着笑容,祥和而安静,英挺的面目和额心点的一滴殷红朱砂令豆蔻少女心里暖流翻涌,偏偏眉眼之间那股冷气让人不敢靠近。 临安小镇,阳光微微暖和,他是夏家公子,却对于琴艺天赋极佳。 满城烟火,繁华只在他的一笑之中,一个书童风尘仆仆神色匆忙地穿过人群,跑到男子的身边,“公子,璇姑娘……” 男子目光在听到书童说起瑶姑娘的时候的微微闪动,从琴弦上面抬起眼帘,扫了一边熙熙攘攘的街道,继而继续低眸抚弄手中的琴弦。 似乎,对书童下面的话已经了解了半分,也猜出了一个大概。 “真有趣。”男子笑笑,脸上是令人窒息的美。 少年的目光看向不远的山坳处,一座座山峰环相连,灰紫色烟雾袅袅而起。 那个地方,住着一个有趣的姑娘。 笑容在脸上荡漾开來。。。。。。 “那可是寒衣什转世。”白上邪看着远处的男子,低头问玉云璟,玉云璟抬头看了一样白上邪所指的地方,然后身体一震,但是随即笑了笑,“不过是跟寒衣什一个容貌罢了,那妖可是在你我亲眼目睹下粉身碎骨了,怎可能复生。” 白上邪皱眉,“说得也是。” 他正欲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却让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跟任与璇和妖溟骨一个模样的女子。 “呀,这不是璇姑娘嘛,”书童看见正在向他们缓缓走來的白衣女子,不由得笑开了怀,然后给自己公子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便跑开了,进入了人群之中。 “这孩子,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男子摇头失笑,从奔跑进入人群里面的书童身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拨弄着手中的琴弦。 “你也说他是个孩子嘛……”书童刚才所叫喊的璇姑娘捂嘴掩笑,在跟男子双目对视上的时候露出了少女的娇羞。 “你可终于來了……”男子看着璇姑娘的娇颜怔了怔,看得发呆。 “阿什,我刚睡醒,我还梦见你了呢,”璇姑娘笑道,却发现刚才的话有些不适合在男子面前说,于是微微露出一丝窘态。 男子忍不住失笑,看见璇姑娘这番娇羞的模样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去调戏一下,“嗯。可是梦见我去林云寨娶你了。” 果真出了他所料,璇姑娘的脸色,立马变得一片绯红。 “你不过是去跟阿爹讨婚,我可是沒有答应,”微微嗔怒,可是在男子看來,却是因为害羞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难道小璇不想嫁给阿什么。”男子做出一副不愿为难女子的神色,“要是……小璇不愿意嫁给阿什,阿什明日便派去去林云寨,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 “嫁,小璇今生非阿什不嫁了,”璇姑娘一急,立马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有点不知羞耻,于是刚刚缓过來的脸色又红了起來。 男子在旁边看得其乐融融,一把拉过璇姑娘的手,拥她入怀。 今生,我也非你不娶……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系列文推荐 第一百七十章 大结局(下) 170 三百年后。 桃花村。 这是一个冬天的午后,阳光照耀在皑皑白雪上显得很是明媚,白衣女子仰起头,她喜欢这样安静而祥和的时光。 这里的桃花终年盛开,所以在此刻依然能够闻到微微的桃花香气。 白衣女子容貌就像一个十來岁的少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觉得自己的模样变得越发的年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态的原因。 明明只是一个十來岁的少女,可是表面上看起來却是那么的沉静如水。 “妈咪,妈咪,”一个看起來十岁左右的男孩从外面披着满身的白雪冲进了门,声音清脆,有如天籁,但是还是遮掩不了那点刚刚睡醒的惺忪。 女子本來闭着眼,享受着着阳光,可是听到男孩的声音的时候,倏然睁开了眼,用着温柔而慈祥的声音问道,“怎么了。你看你,出去玩连妈咪都忘了。” “妈咪,我刚才和柳柳在小山坡上面玩,然后我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小男孩的那样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那念衣告诉妈咪,念衣梦见了什么呢。”白衣女子笑笑,伸出手臂把小男孩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念衣梦见的爹地,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在小山坡上面看星星,妈咪笑得好开心。”小男孩似乎看见了白衣女子眼角的泪光,然后稚嫩的脸上露出大人才有的成熟,满脸的心疼,“妈咪不哭,妈咪不哭,念衣长大了,可以代替爹地陪在妈咪的身边。” 听到自己儿子的这番话,白衣女子破涕为笑,“妈咪不哭,妈咪只是心里……疼。” “那念衣亲亲妈咪,妈咪就不疼了。”小男孩说这话的同时,凑上前,在白衣女子的脸颊上面印下了一个吻。 “嗯,妈咪不哭了。” “妈咪,念衣知道今天要去看爹地,妈咪,你放心,念衣不会忘记爹地的。”小男孩从白衣女子的怀里面跳落,然后道。 白衣女子不语,看着那张酷似寒衣什的脸蛋,她只剩下他了…… “妈咪,刚才柳柳也在小山坡上面睡着了,还沒有醒呢,念衣去把柳柳叫醒。”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为男孩整了整衣襟,轻声道:“快去吧,这会儿天气冷,在小山坡上面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嗯,”小男孩变得兴奋起來,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留下白衣女子站在雪地里面。 “小心些,雪地滑,别摔着了,记得早点回來,”白衣女子追到门口,嘱咐道。 看着小男孩欢呼雀跃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白衣女子才缓缓踏着刚才留在雪地里面的脚印轨迹回到座位上面,重新坐下去的时候,却是不一样的心情,此刻的她,想起了那天,那张灰飞烟灭前的容颜。 怕是再过一个三百年,也是无法忘记。 小山坡。 “念衣,”刚刚睡醒的小女孩欢快地跑过來,花裙子翩翩飞舞,像是一只彩蝶,“你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被大野狼给叼走了,” 虽然是这样说,小女孩的脸上却始终不见半点的担忧,显然也是他们伙伴之间常常拿來说的玩笑话。 寒念衣一扬手,跟柳柳打了一声招呼,“我刚才回去看我娘了。” 小女孩扑哧一笑,也对着寒念衣挥挥手:“念衣你真爱粘着你娘,羞羞,”挥手之后朝着寒念衣做了一个鬼脸,算是在取笑寒念衣。 寒念衣也不介意。 虽然妈咪说今日是爹地的忌日,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心情,不是不悲伤,而是妈咪说,活着,就要好好的活着,失去的不会重新得到,死去的不会重生,所以无论何时,都要开心。 “念衣你说要带我去村子外面的……”小女孩仰头叹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有趣,我也想去看看,念衣你带我出去好吗。” “柳柳,”寒念衣伸出手一副大哥哥的模样揉着小女孩的头发,“我娘说了,外面有大野狼,出去了会被吃掉的,等念衣再长大一些,能够保护柳柳了,就带柳柳出去好吗。” 小女孩听到这个承诺拍手赞同,小脸因为兴奋而被阳光照得闪耀。 “柳柳,我要回去了,我娘要带我去见爹爹。”寒念衣说道。 小女孩鼓起脸,突然问道:“念衣,为什么你娘都不会老,永远那么年轻呢。我娘说,你娘是妖怪。” “你娘才是妖怪呢,我娘不是妖怪,念衣以后再也不找柳柳玩了,哼,”寒念衣听到柳柳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微微的不爽,朝着柳柳做了一个鬼脸之后转身跑开。 “娘,柳柳说娘是妖怪,以后念衣再也不出去跟柳柳玩了。”寒念衣回來之后就窝进了白衣女子的怀里,满脸的委屈。 “既然念衣觉得娘不是妖怪,那么有何必介意柳柳这样说呢。”白衣女子笑着疏导寒念衣,伸手拍掉落在他头顶上面的雪花,“还有,念衣是个男子汉,不能跟柳柳斤斤计较的哦,” “可是……” “念衣乖,听妈咪的话,念衣是不是男子汉呢。” “念衣当然是男子汉了,念衣要保护妈咪,”寒念衣的脸上多出了一份倔强,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么念衣就不要跟柳柳生气了。” “嗯,念衣是男子汉,不跟柳柳生气。” “去洗洗手,等会儿,我们去见爹地。”白衣女子说道,然后看着寒念衣跑进屋子里面,自己笑了笑,跟着进去了。 最后他们來到了之前雷霆海大门打开的那个地方,事实上,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每天的今天,都会去那里,看上一眼,哪怕那里已经物是人非了,她还是会去。 仿佛被赋予了重生的力量,那日的她,不知道是什么使然,竟然让她选择了带着他的孩子活下去。 坚强地活下去。 甚至一直这样活着,仿佛沒有尽头。在天玄大陆上面,妖可以活上五千年,因为任与璇是半妖,所以她的寿命便是一千年,如今,不知不觉便过了三百年,再过两个三百年,那么…… 寒衣什,你说,到时候,我们还会见面吗。 其实,我很想你。 想了三百年,想了十万个日夜。 我也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你,等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你始终未來…… 很多时候,便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一直怨恨着,等到失去了才懂地什么叫做撕心裂肺,她笑了笑。 仰头,阳光依旧美好,即使他不在。 ,,,,,,,,,,,,,,,,,,,,,,,,,,,,,,,,,,,,,,,,,,,,,,,,,,,,,,,,,,,,,,,,,,,,,,,,,,,,,,,,,,,,,,,,,,,,,,,,,,,,,,,,,,,,,,,,,,,,,,,,。。 希望,就这样的,成为一段传奇,腐朽在时光里,回头,无迹可寻,当提起的时候,这天下人,都可以知道我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夫,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为你而感到骄傲,虽然仅仅只是一步,但是,你在我的心里,早就是天下第一无人代替了。 为你历尽世间沧桑,只待依旧能够与你在桃花树下相逢,将爱情刻入时光,变成永远的美好。 一年一年过去了,我依旧沒有在桃花树下寻到你那张令我刻骨的容颜,我走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天玄大陆,开始研究可以使人死而复生的方法,可是我帮助了无数的人,却还是沒能找到这个方法。 时光流逝,青春不再,很多的事情,已经在我的印象里面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我已经无法想起当年我初见你那时的画面,唯一沒能够忘却的,是你肉体被撕碎前扯下面具下的脸。 你还活着吗。还活在这个你曾经想要征服的大陆上吗。如果你还活着,请让我遇见你。 我会一直一直的寻找下去,桃花飘飞下,你不來,我不走…… 我等你。 到那个时候,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分开…… “不如我唤你溟骨可好。”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平静安详的面容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的诱人。 她似乎梦见了他。 他回來了。 那是一个叫做苏乾北堂的地方,那里盛满了绯色的桃花。 任与璇慢慢的踏前,眼前的画面,是满天桃花飘飞,天上云海流转,旁边红色枫叶盛得妖冶。 一如当初,当初那般。 一道白光过后,眼前的水雾散去,原本的迷离渐渐变得清晰。 一名带着面具、穿着红衣、银发紫眸的男子席地而坐,纤长的十指在透明的琴弦上跳跃,指尖轻拨慢挑,乐声在空气中随风飘荡,让人听之回味无穷。 一朵绯色桃花落在男子眉间,让男人本來就很妖孽的脸更添一份妖艳,仿佛此刻间,山不转水不流,白云凝固。 山河,永寂。 “你终于來了。” 他抬头对她温文一笑,是她失去了几百年的熟悉。 此刻,热泪盈眶,我们,终于可以再也不分开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