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神雕之绝情谷》 正文卷 第一章 我在绝情谷 “你们这两个畜生不得好死!” “不要,不要!啊·······” 窦德尔一声惊呼,醒转过来。 “干嘛呢?睡觉呢,能不能安静点!” 窦德尔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开始做噩梦,有时候一整晚都睡不好,有时会大声喊出来,然后惊醒。 知道自己又做那个噩梦了,赶紧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好了!赶紧睡,明天还有活干,那老婆子可不好相与,有的是你受。”随着一声呵斥,土房子里又陷入安静之中。 窦德尔原名“豆得儿”,是一名留学生,留日的。 留日之前,他是千不愿万不愿,身为大夏国的热血青年,俗尘“愤青”,对小日鬼子肯定是没什么好感,这是不用多说的。 可是,她的女朋友却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亲日分子,不仅一逢假期就去日本,不是去旅游就是去美容,时不时的淘个宝,买的东西绝对的日货。而且那次留学生交流,她非要去日本,死活不松口,豆得儿实在放心不下,就只能跟着去了。 然后,悲剧了。 豆得儿被绿了,还是个日本人。 “艹它吗个,小日鬼子”豆得儿骂了一句,冲上去就跟小日鬼子拼命。 豆得儿家里不是很富裕,上大学后努力用功读书,年年靠拿奖学金来贴补生活,所以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没什么时间来锻炼,身体素质一般,跟那个“小日鬼子”差远了。 不过这一冲上去,气势倒是很足。不过人都还没打到,就被那个“健壮的小日鬼子”给撂倒了。 “哈哈哈哈!打得好!”她的女朋友看到有人为她决斗好像很开心,站在旁边给那个“小三”加油。 豆得儿此时才心灰意冷,他原先还心存侥幸,觉得他女朋友一定是被逼的,绝对不是她自愿的。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豆得儿指着她的女朋友吼道,“你骗我!”他双眼布满血丝,神色犹如黑夜中饿狼一般狠戾,像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剑,冰寒透体冷的让人发慌。 豆得儿女朋友一愣,随后又无所谓的一笑,继续对着那个“小日鬼子”道:“打他呀,别停,继续打!” 豆得儿疯了,他不顾一切,这一刻他只想有这个“小日鬼子”拼命,他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捶打着这个“小日鬼子”,期望能够在他被打倒之前,多在这个“小日鬼子”身上留下印记。 这一刻,豆得儿心里没有一寸空间在想她的女朋友,他心里只有大夏国,他要为大夏国千千万万个同胞报仇,多在那个“小日鬼子”身上打一下,都是赚的。 可是,身体素质的差距太大了,豆得儿跟那个“小日鬼子”根本没法别。几分钟后,豆得儿再次被踢倒在地。豆得儿这次伤得很重,他全身骨头好像碎了一般,动一下疼痛万分,但是他呲着牙,一丝呻吟之声都没有发出。 他知道这一刻,他不是他自己,他代表着大夏国人,他努力翻转着身子,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点。他不想再让那个“小日鬼子”笑话自己。 他女朋友好像被吓到了,没有之前那么兴奋了,对着那个“小日鬼子”道:“要不我们走吧!别再打了。” 那个“小日鬼子”,眼神里充满了鄙视,走到躺在路上的豆得儿身前,指着豆得儿道:“你个东亚病夫!······”之后一阵叽里呱啦的日语。看来这个“小日鬼子”只会说这一句中文。 豆得儿听到那个“小日鬼子”侮辱大夏国人,他挣扎着想站起来继续拼命,可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一刻,他深恨自己是个文人,没有好好练好身体,也没学过什么武术傍身。 “百无一用是书生!” 可是终归是“小日鬼子”大意了,他要是没走过来说不定什么事也不会有,可是他偏要走过来多说一句“东亚病夫”,真是嘴长害死人。 豆得儿抓住这个机会,两手抱住了“小日鬼子”,一口咬住“小日鬼子”的小腿上,他想就算是我死,我也要从你个“小日鬼子”身上咬下一块肉。 “啊!啊····”,“小日鬼子”吃痛,一声大叫,“·······”随后一阵日语,大意是:快松口,你个懦夫,你属狗的?啊!···啊,痛! 豆得儿逮到机会,哪里肯松嘴,越发咬的狠了。 “小日鬼子”痛的死去活来的,终于他拿起自己的另一条腿,狠狠往豆得儿身上踢去,一脚,一脚。 豆得儿满脸涨红,头上的汗滴成股的流。被踢的肚子好像被火烧一样,胸中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好像碎掉了一样。但是他依然没有松口,使劲的咬着。 突然,豆得儿肚中一阵抽搐的发痛,胸骨好像都断了,断了的胸骨好像割到了内脏,痛的豆得儿难以忍受,牙齿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丝。 “小日鬼子”趁着这个机会踢的更狠了,她的女朋友,一看事情闹大了,马上跑过来拉她的相好的。结果被一把推倒在地,久久没有起身。 豆得儿再过了刚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后,慢慢的适应了,生死一刻,他这一次集聚他全身的力量到牙齿上,狠狠的咬在了“小日鬼子”的腿上,一大块肉混合着血液被咬了下来。 “小日鬼子”痛的要命,一把抓起豆得儿,像提小鸡一般举过头出去过绝情谷了,就是连绝情谷的主人也没有见过。 因此,豆得儿也没办法判断现在是不是神雕的世界。因为神雕中曾说过,绝情谷从唐朝传下来的,不知道现在传到什么时候了,要是神雕的世界,豆得儿还有“预知世界”这个金手指,要是其他世界的话,那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前世,豆得儿被“小日鬼子”给绿了,虽然他报了仇,但是这已经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他再也不愿做那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书生”,他要变强!他要让别人再也欺负不了他。 豆得儿暗中思索:“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神雕世界,然后才能准备以后的事情。”想妥了后,豆得儿便安心的睡觉了。 翌日,天还未大亮,就听到一声声叫喊。 “起床了!起床了!” 窦德尔的房间里,一共四个人,虽然人不多,但是这个小房子里却显得异常拥挤,另外三个手脚麻利,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两个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窦德尔却因昨晚睡的太晚,此时没有一丝起床的动静。 剩下的一个人,走过来拍了拍窦德尔的肩膀,叫道:“窦德尔!窦德尔,起床了!” 这人叫唐匹夫,一听就这道是唐朝遗留下来的某一唐王的子民。 唐匹夫已经年过半百了,在绝情谷很长时间了,性子软弱,从不争不抢,所以一直干些没人愿意干的活,久而久着便没什么人瞧的起他,倒是窦德尔天性懒散,不怎么欺负他,性子和他也差不多,唐匹夫也就愿意跟他来往。 唐匹夫看工作时间到了,窦德尔还没起床,便来叫他。要知道,迟到可是要挨板子的,甚至被打死的都有,唐匹夫可不忍心不管窦德尔。 窦德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天还黑着,嘀咕道:“什么事啊?能不能等我起来再说?” 唐匹夫颤颤巍巍的道:“窦德尔,再不起床就迟到了,你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再不去就要挨板子的。” 窦德尔本来也不敢故意迟到的,只是前几天他被打,所以就被放了几天假,没有去工作,今天假期到了,可是窦德尔昨天睡的太晚,所以今天迷迷糊糊的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啊!你说什么?”窦德尔一声惊呼,从床上翻了起来。 “我说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唐匹夫笑着走了。 窦德尔屁股一阵抽搐,赶紧穿衣服。他可不想再被打屁股了,忒疼了。 十来秒钟收拾好了一切,飞奔出去,追上唐匹夫,一起到集合的地方去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章 公孙希 窦德尔来到集合之地,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两人赶紧找了人多个地方藏起来。 “窦德尔,你今天要把这几天的积攒的马桶都刷了,知道吗?”一个管事样子的人戏谑的看着窦德尔,手里拿着一个小皮鞭,一晃一晃的,指点江山般指着窦德尔道。 拿鞭这人叫公孙希,是谷中的公孙家的一个小分支,跟谷主有八丈长的扁担打不着的关系,所以在此处当个小管事。公孙希最喜欢欺负老实人来取乐,越老实他越欺负。 人群中的窦德尔一下子怒了,当场问道:“那么多,你叫我一个人刷?” 公孙希继续摇着他的小皮鞭,脸上横肉一推,冷声道:“不是你一个人,难道要我帮着你刷吗?这几天别人都在忙,就你一个人偷懒,攒了好些马桶,现在都臭成什么样了,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横上了,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本来谷里的马桶都是三四个人一起刷的,现在不仅要窦德尔一个人刷,还是好几天积攒的,这怎么可能刷的完? 窦德尔力争道:“我不服,你挟私报复,表面惩罚我,实际上你就是为了拍大管事马屁,故意整我。” 底下的人听到窦德尔大发雄威,集体放出大笑,一点也不掩饰指头指脸的说着。 “得儿怎么了?今天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是啊!我得儿今天要发威了?哈哈哈·······“ 窦德尔,姓窦,名德尔。由于跟“得儿”同名,再加上他年纪也不大,他们就以“我得儿”来取笑窦德尔。 要是以前,窦德尔肯定是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可是现在是豆得儿在控制着身体,身为21世纪的新青年怎么能忍受这个黑心的上司呢? 唐匹夫不忍窦德尔吃亏,悄悄的拉了拉窦德尔的衣袖,低声道:“别说了!我帮你一起刷就是了,忍一步就过去了。” 窦德尔拍了拍唐匹夫的手,示意一个你放心,一切在我掌控之中的眼神。 唐匹夫虽然不相信窦德尔能有什么办法,但是此时的窦德尔神色镇定,一切好似稳操胜券,所以也就没再多言。 公孙希养尊处优,再加上身边一群拍马屁、可以逢迎的下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被窦德尔揭穿他的真实面目,他明显恼羞成怒。 对着窦德尔道:“臭小子你给我听着,你居然敢说大管事的坏话,今天要是不罚你,怎么对得起大管事的栽培?你今天要是刷不完,就休想吃饭,午饭前刷不完,就没午饭,晚饭前刷不完,就没晚饭。等到明天还刷不完,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公孙希拿出媚眼,对着大管事一顿猛吹,又横着眉对着窦德尔一阵乱骂,好像骂累了,摇鞭子的手也不摇了,拄在腰间大口喘气。 窦德尔才不会管这些,大声道:“死胖子,我告诉你,想欺负我没门,大不了找谷主评理去。” 公孙希明显一愣,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胆大的,直接要闹到谷主那去。心中暗自盘算:“这事要是闹到了谷主那去,不用谷主动手,窦德尔肯定难逃一死了,但是他肯定也不会好过,用窦德尔狗命还我的前程怎么算怎么亏啊!” 渐渐的公孙希的脸阴沉了下来,两眼放出精光,突然一个闪身,手中用力一掌打在了窦德尔的身上。 窦德尔暗叫一声“不好!”,身体吃痛,随即胸口涌上来一口鲜血,后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口中一股血腥味道。 窦德尔身份低微,从没有学过什么武功,所以身体羸弱,受了对方简简单单一掌就已经受了内伤。两腿发软不听使唤了。窦德尔卖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让它倒下。 底下站的人,除过老唐,明显被公孙希突然出手吓到了,全都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哪还有刚开始趾高气昂的样子。 公孙希又是一惊,道:“好小子,受了我一掌居然还没有倒下,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你刷还是不刷?” 窦德尔咬着嘴唇,一股狠劲上来,眼睛瞪着公孙希,道:“我不刷,有本事你杀了我!” 公孙希阴沉沉的笑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窦德尔道:“好!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话刚说完,公孙希飞身而起,一脚踢到窦德尔的胸口,速度之快犹如狂风吹过,窦德尔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随脚向后飞起,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在空中喷发而出。 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窦德尔身在空中,想道:“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我要报仇。” 窦德尔摔在地上,气息萎靡。老唐不忍窦德尔就这样被打死,冲出来对着公孙希说:“大人,别打了!我洗,我一定按明天洗完,不!今天晚上,晚上之前我一定洗完,求你饶他一命。” 公孙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直接飞起一脚,将老唐踢到了一边。 窦德尔虽然受伤了,但是他依然注视着公孙希,老唐冲出来的时候,他心里一暖。但是看到公孙希出脚,他想去阻止根本来不及,直接大喊道:“你别动老唐,有什么手段冲我来!” 公孙希听到窦德尔的话后不怒反笑,道:“哈哈哈!你们倒是父子同心啊,真是令人感动哦,那我就送你们一起去见阎王爷,路上也不孤单不是,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下面的人被公孙希一指,顿时下了一大跳,随后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公孙希说完,只见被他一脚踢飞的老唐又站了起来,一点伤也没有,中气十足的说道:“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要是死了,谁给您刷马桶是不是,留着我们还能给您解解闷不是?” 公孙希心一惊,暗道:“我虽然随便出了一脚,但怎么也用了个三四成功力,就算是个壮汉,此时也难爬起来了,这四十好几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难道···” 他一向做事稳重,此时突然出现一个他根本看不清深浅的老头,这老头还在他眼皮子低下这么多年,他有点心怯,不敢贸然行事。心中暗道:“且不急杀他们,先看看情况再出手也不晚。” 公孙希假装好像被说动心了一般,道:“不错!杀了你,还不便宜了你,从今往后所有的马桶都归你们刷了,要是刷不干净,我就让你们吃了,听到没有?” 窦德尔看到老唐一点事也没有,他也是一惊,他是亲身试过公孙希一脚的,他知道那一脚到底有多大力,老唐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暗道:“没看出来,老唐居然是个高手。” 听到公孙希的话,窦德尔虽然心里恨,但是此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以后再想办法报仇,现在保命要紧。所以听了公孙希的话也没有讥讽,只是撇过头去不再瞧他。 老唐看到窦德尔不说话,生怕公孙希生气,赶紧道:“一定,我们一定刷的干干净净的。” 公孙希今天一再碰钉子,心情很不好,对着下面的人道:“还不动手干活,站在这干嘛?等着我去干?今天要是那个敢偷懒,我有你好看的。开始!” 下面的人一拥而散,生怕落在后面。老唐走到窦德尔身边,扶起他一起向宫房去。宫房顾名思义出宫的地方。 来到宫房,窦德尔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骂道:“公孙希你个畜生,我跟你没完。” 宫房里,一排排全是马桶,有些塞都塞不下了,窦德尔来之前想过马桶应该很多,但是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多,密密麻麻看过去不下百个。 窦德尔一脸生无可恋,说道:“我不干了,我要去找死胖子拼命。” 老唐无可奈何的道:“别说废话了,赶紧刷,刷完说不定还有口饭吃,刷不完别说吃饭了觉都没得睡。” 窦德尔此时好像没受伤一样,又开始活蹦乱跳了,他记起老唐刚才中了一脚什么事都没有,便问道:“老唐,你为什么中了一脚,一点事也没有?” 老唐豪不在意的道:“想知道啊?” 窦德尔:“嗯,嗯····” 老唐奸笑道:“刷完我就告诉你。” “老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说好了,刷完告诉你,就是刷完告诉你,别的没门。” 接着,便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两个人,一老一少,鼻子里塞着一坨白色的东西,一边刷着马桶一边有说有笑。 刷马桶他们两个一点也不陌生,毕竟天天干,窦德尔虽然没干过,但是他的前身却也是个中能手,刷出的马桶不仅明亮照人,还有一股清香扑鼻。所以他们两个是刷的异常的快。 中午的时候,其他人干完活,都去吃饭了,只留下窦德尔和老唐两人还在刷马桶。下午的时候,其他又开始工作了,他们两人还在刷马桶。天渐渐夜了,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去吃饭了,两个人还在刷马桶。 夜渐渐深了,两个人一个扶着一个,从宫房出来,饿的前肚贴后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不时还能听见窦德尔的一两声呕吐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章 主母召见 之后,每天窦德尔都按时去刷马桶,刷马桶的时候不忘打听现在所居的世界到底是那个时空?可是他身边的人地位和他差不多,而公孙希不可能告诉他,所以一直都难有结果。 公孙希每天都会来挑挑刺,消遣消遣他,但是窦德尔知道现在不是反击的时间,任凭公孙希怎么挑衅他都一笑而过,全部反驳,只是心里慢慢的记下公孙希欺辱自己的一切,等着以后报仇。 可是他现在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时空都不知道,怎么崛起,怎么报仇?而且他做出的一些努力都如石沉大海一般,饶无音信,有时候他都怀疑那样做真的能引起主人家的召见吗? 这一天,太阳火辣辣的,正是三伏时分,天气异常的热。马桶的味道也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纵使鼻子塞了东西,那股诡异的骚味还是扑鼻而来。窦德尔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想个办法。” 老唐好像没听见,把窦德尔拉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神色镇静,又颇为神秘。 窦德尔一惊,但看到老唐一脸认真,倒也没问什么,安静的看着老唐。 老唐颇带沧桑的道:“窦德尔,你知道我们唐家吗?” 窦德尔很奇怪,暗讽道:“唐家?这里不是绝情谷吗,不是姓公孙的吗?和唐家有什么关系?”虽然这样想,但是窦德尔没有说出来,还是认真的道:“不知道。” “我是唐海王的嫡系后代,本应该是姓李的,可是唐海王传不过三代就没落了,所以才改姓唐,你知道为什么吗?” 窦德尔听得奇怪,但还是答道:“不知道。” “因为《锻骨炼精大法》。”说到这就没在往下说,老唐的思绪好像回到了唐朝之前,那个时候唐海王凭借一手《锻骨炼精大法》傲视群雄,杀得敌人闻风丧胆。 半响回过神来,问道:“你听到《锻骨炼精大法》,不好奇吗,唐海王凭借它杀遍天下无敌手?” 窦德尔老气横秋的道:“好奇什么?三代就没落了,你这《锻骨炼精大法》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老唐笑了笑,脸上现出无奈之色,神色黯淡,说道:“孩子气!不过还真被你说对了。” 老唐继续说道:“《锻骨炼精大法》对唐海王来说是不可多得绝世武功,可是对他的后人来说,却只是鸡肋!” 老唐打开话匣子,关都关不住,继续说道:“鸡肋你知道吧?就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 老唐狠狠地说完,眼中带着泪花,一张老脸上带着无限的懊恼之色。 窦德尔看着此时的老唐,心中一酸,看来这才是老唐的真正样子,他只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变了样子而已。 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唐,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你看我还不是一样陪你刷马桶吗?” 老唐打掉窦德尔的手道:“还不是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刷这么长时间马桶!”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害的你刷马桶,等我有权有势了,我一定报答你!” 老唐两眼放出精光,凛厉的看着窦德尔道:“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窦德尔虽然励志要出人头地,但是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老唐居然这么相信他。他竟然有点感动,悄悄的摸了摸眼泪。 老唐发泄了一下,恢复了状态,一本正经道:“这本《锻骨炼精大法》,我打算传给你了,你要是能够找到胡人的血统,然后传给他,他一定能够炼成《锻骨炼精大法》,扬名立万。” 窦德尔奇怪道:“怎么又跟胡人扯上关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唐道:“《锻骨炼精大法》并非中原武功,却是跟《易筋经》齐名的内功,但是它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便是,汉人的体质不能修炼。” 老唐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顿了顿,稳定情绪接着道:“唐海王的母亲是个胡人,所以他能够修炼,可是唐海王却不知道这个缺点,三代后《锻骨炼精大法》就失效了,只有锻骨之效却无炼精之能。” 窦德尔奇怪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锻骨炼精大法》与《易筋经》虽本初同源,却各有不同,《锻骨炼精大法》别出心裁,可是却只适合胡人的经脉,与汉人经脉大不相合,汉人根本修炼不了,修炼只能起到锻骨强身的作用,却无法疏通经脉,寄存内力。反之《易筋经》也是这样。” 窦德尔明白了前后始末,接着道:“所以,唐海王没传上三代,便没落了,你祖先便跟着公孙家来到这,顺便带上了《锻骨炼精大法》,一图后继?” 老唐点点头道:“你说的差不多,却不全对,唐家虽然没落,但还有个王位在,在外面找个胡人,岂不比里面容易。” 窦德尔觉得说得对,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没有回答。 老唐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唐海王身前得罪了很多人,他一死,仇人都来寻仇,唐家人没了依仗,怎么可能不没落?那个时候死了很多人,最后一代唐海王拼死才留下了一条血脉,让其跟着公孙家来到绝情谷,还妄想有待一日后人炼成《锻骨炼精大法》报仇雪恨。” 老唐眼神中冒着嘲笑,又有一丝无奈,道:“现在,估计连仇人在哪,是谁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报仇?” 窦德尔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总会有机会的。” 老唐笑了笑,说道:“你信吗?我们唐家都要绝后了,还有希望吗?”老唐笑着的脸上,眼睛中冒着泪花,眼神涣散毫无希望。 窦德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老唐,默默无语。 老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我也不让你替我做什么事,我只希望有一天能有人炼成这《锻骨炼精大法》,让我瞧一瞧这毁了我们唐家一族的功法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老唐说着说着,心情激动,最后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窦德尔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一定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老唐终于开心的笑了,摸着窦德尔的头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 “窦德尔!窦德尔……” 宫房附近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喊声。 两人都是一惊,几乎同时开口发,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窦德尔不确定的问道:“是喊我吗?” 老唐点点头,担心道:“好像是你!” “怎么办!”窦德尔担心道。 老唐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过去看看。” 两人亦步亦趋,来到那叫喊的人前,只听那人说道:“我的儿,你去哪了?管事正找你呢?” 那些人笑着看着窦德尔,一脸想看你出丑的样子。 看到这些人窦德尔就来气,狠狠地想道:“等我练好了武功,你们给我等着瞧!我一个个收拾你们。” 老唐关心窦德尔,低声下气的问道:“各位小哥,管事找窦德尔什么事啊?” 那些人一阵哄笑,说道:“当然是找我的儿聊聊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喽,还能是什么。” “哈哈哈……”接着爆发了一阵轰然大笑。 老唐看问不出什么,便对窦德尔道:“你记住,‘忍一步风平浪静’。” 又贴到窦德尔的耳朵上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放开窦德尔,朗声道:“去吧!” 不等窦德尔说话,那些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道:“快走!管事还等着呢,快!别磨磨蹭蹭的。” 一行人来到公孙希的房前,只见公孙希在堂中来来去去,似乎很焦急。看到一行人进来,马上冲上来,咬牙切齿道:“不是让你们快点找吗?怎么这么晚,你们想害死我是不是?恩?” 一行人本想来领工,谁知是一顿臭骂,都唯唯诺诺把责任往窦德尔身上推。 公孙希一脸不耐烦的道:“好了!一群没用的废物,来了再收拾你们,窦德尔你快跟我来。” 窦德尔暗道:“原来不是公孙希要找我,难道是那件事成了?”窦德尔压着激动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跟着公孙希,向前走去。 看着方向果然是去大管家处的。果然,几分钟后便到了大管家处。 大管家三十几岁,叫公孙黎,行事稳重周到,御下有方,谋上步步思考在前,深得两位主人的欢心,在谷中权势极大。 公孙黎看到两人过来,慢慢的道:“恩,不错,是个好孩子!” 他看着窦德尔,眼神中透露着威严,与不可一世,虽然他的动作看似很慢,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只饿了的狼一般,随时可能跳起来吃人。 公孙希很有眼力,看到公孙黎不是找他,说道:“主子,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公孙黎依旧不慢不快道:“恩,你先去吧!” 公孙希走远了,他才对窦德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窦德尔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因为他知道这家伙看似没有危害,实际上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繁几,以前的窦德尔就是被这个人打死的。 他小心的道:“我叫窦德尔。” “恩,窦德尔,你的福气到了,主母要见你,你要是能让主母开心了,有你的好处,知道吗?” 果然是那件成了吗?终于可以见到主人家了,此时窦德尔心中热血沸腾,难以自止。他赶紧道:“知道了,我一定尽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四章 《锻骨炼精大法》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听就会,我也就不多说了,简单的提点你几句。”公孙黎淡淡的道,好像这件事无足轻重一般。 接下来,他便说了一推主母的禁忌,有八条大忌,三十六条小忌以及三百零五条礼节,说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说完。 窦德尔记得差不多了,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公孙黎再考察了一遍,半个小时,没什么纰漏后,终于带着窦德尔去见主母。 窦德尔累趴下已经,可是一想到现在就是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神雕世界的时候了,窦德尔又有点激动,手心的汗已经染湿了整个手掌,两腿不自然的发抖,时间一秒一秒钟过去,距离越来越近,窦德尔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 “主母,人带到了。” 公孙黎一句话把窦德尔唤醒了,他们来到一座木制建筑之外,窦德尔强装镇定,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让它颤抖。 “进来吧!”声音清脆,肃静中带这一种说不出的诱人质感,似乎二八年华。 两人走进去,大厅中坐着一位女子,淡蓝色青云长裙,五华妇人媻云发,一支金凤邀云簪,再加上俏脸略施粉黛,宛如万花丛中一点红,真是绝世美人。 窦德尔仔细打量着,用神雕绝情谷中的人物一一对比,竟没有一人相似,心下一冷,“难道真的不是神雕的世界吗?” 公孙黎屈膝跪地道:“主母,人带到了!” 那妇人仔细的打量着窦德尔,好奇这孩子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马桶生香。 原来窦德尔苦于无法见到绝情谷主人,便想到用马桶生香来引起主人的关注。 他先打听了主人家的马桶是那些,然后采用后世作香料的办法,给马桶熏香,这样马桶刷过后,不仅没有臭味反而还有一股异香。 这位主母一闻到那个味就想吐,所以突然马桶居然不臭了,反而还有一种异香,便被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心生好奇,就想见见这位能人。 她本以为这人应该七老八十了,没想到却是个小孩子,这就更加好奇了。 “老黎,你先退下!”主母看也不看公孙黎,有趣的打量着窦德尔。 公孙黎眼现厉色,他一直是主人前的红人,什么时候遇过这种待遇?都是眼前的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有两下子。 主母发话了,公孙黎不敢不从,狠狠的等了一眼窦德尔,躬身退了出去。 窦德尔还在回忆对比神雕绝情谷中的人物,哪里知道他已经成为公孙黎的眼中钉。 公孙黎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那妇女柔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将马桶变香的?” 窦德尔恭恭敬敬的道:“回主母的话,我叫窦德尔,刷完马桶后用薄荷、薰衣草再加上情话制成的香料,混合清水泡一下,马桶就变香了。” 窦德尔努力解说详细点,一旦主母高兴了,他不就能脱苦海了吗? 妇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窦德尔,越看越喜欢,说道:“好聪明的孩子,放在那里浪费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专门为我刷马桶,不用再去那里了。” 窦德尔一愣,心道:“什么?我就这么升级了,成了主母的御用刷马桶师?”窦德尔虽然想过被召见了,肯定有赏赐,但是没想到会被提高身份,窦德尔一时高兴莫名。 绝情谷里的奴才一般分为,家仆和家奴两等,家仆较家奴高一级,家仆与家奴中间又隔着一、二、三,三等。 像窦德尔以前就是个三等家奴,最低的。而公孙希是个三等家仆,比窦德尔整整高了一级。 现在,窦德尔直接从三等家奴直接荣升一等家奴,说是连升三级也不为过,毕竟宰相门前三品官,窦德尔可是主母身边的人,那地位自然就比一般家仆高了不知道多少。 兴奋过后,窦德尔怕机不在失,失不再来,赶紧应道:“是主母,我一定刷好马桶,不让主母失望。” 妇女摆摆手,道:“领一下牌子!去吧!” 窦德尔当然知道牌子是什么东西,那就是他的身份象征,有了这个牌子,他以后就再也不用洗那么多马桶了,再也不用看公孙希等人的脸色了。 窦德尔高兴的退出主母门外,转眼便冷静下来,此次见主人家,虽然身份上升了,但是还是没有得到,这个时空的消息。窦德尔一时不知道给怎么办,便想着去见识一下闻名已久的情花。 绝情谷是真的大,穿过五六进院落,走了老远才看到情花坳,这还不算奴仆的住处,仅主人家的住处就那么大了。 窦德尔没想到情花坳更大,山的两边全是情花,就连山的那边也隐隐约约好像生长着情花。 走情花丛去根本看不到边,不过其中的小径倒是很宽敞,看来是为防止被情花刺伤设计的。 情花此时已经开了,花朵颜色清淡秀雅,含着淡淡的香味。花瓣像菊花,花瓣的花被片覆面长满了不易察觉的小刺。花茎却像玫瑰,虽然也长满了刺,但刺的大小密度却和玫瑰大有不同,情花的刺更小更密更容易伤人。情花是极美的,就算是窦德尔这个现代人,看到了情花也要叹上一声“美!” 窦德尔在情花丛中走着,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在一个转弯后,却看到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她也像窦德尔一般在情花丛中转悠,时不时的摘一瓣情花放到嘴里。 窦德尔一惊,暗道:“机会来了!”转身看看周围,发现没什么人后,慢慢的靠近那个小姑娘。 窦德尔走过去挡在小女孩之前,露出一个笑脸,好像充满善意,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不知道吃情花是很危险的吗?” 只见那小姑娘眉目清雅,肤色若桃花,白里泛红,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小姑娘斜倚着头,奇怪的看着窦德尔道:“我自是经常在情花丛玩耍,从来没被情花刺伤过,怎么会有危险呢?” 窦德尔暗道“这小姑娘真是厉害!”眼睛一转接着道,“那你可厉害了,我就不敢动这情花,动它一下,一准被刺伤,可痛死了。” 小姑娘开心的笑着道:“那你可真笨,这么大了还会被情花刺到,我三岁的时候就不会被刺到了。” 窦德尔一哼:“小样,还真是不经夸!不过这样也好。”窦德尔趁热问道,“小姑娘你这么厉害,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是谁?” 小女孩竟然一脸无奈,老气横秋的教训窦德尔道:“你是不是绝情谷了里的人?竟然连我是谷主的女儿都不知道吗?” 窦德尔真是被这个自恋的小姑娘给雷到了,但为了以后的大计,继续问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谷主的女儿,但是你这么可爱动人,我要是能知道你的名字就好了。” “我叫公孙绿萼,你听过吗?”小女孩天真的问道。 “公孙绿萼?你说你叫公孙绿萼?” “对啊!你怎么了?” 窦德尔大喊大叫吓到小公孙绿萼,赶紧换个笑脸,道:“没事,没事。” “小姐,小姐,夫人找你!”远处传来一两声叫喊。 小公孙绿萼应了声,对着窦德尔道:“你真奇怪!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玩。”说完便走了。 窦德尔连小公孙绿萼是怎么走的都不知道,他沉浸在得到“金手指”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哈哈,真的是神雕的世界,太好了!太好了!” 窦德尔激动了良久才慢慢恢复过来,想道:“神雕里最厉害的武功莫过于《九阴真经》,而九阴真经就在活死人墓的地下暗道里,这个暗道没有人知道,按照时间计算,杨过应该还没有上终南山,只要我抓住机会,先行潜入将《九阴真经》偷出来,还愁没有武功吗?”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邹:“可是我要怎么出去呢?绝情谷守卫森严,我要出去肯定会被发现,看来只能先在绝情谷站稳脚跟。此时距离小龙女发现《九阴真经》大概还有十年时间,看来我要抓紧点了。” 窦德尔恨恨的道:“我可不能让神仙姐姐再被甄志丙那个小子给占了便宜去。” 想好了之后,窦德尔出了情花丛,往原先住的地方走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顺便给老唐撑了撑势,让他以后的生活好过一点。 那些人知道他入了主母的眼后,一个个都来献殷勤,怕马屁。就连公孙希也放低了身子,即道歉又发誓对老唐好。真是一朝得势,鸡犬升天。不过窦德尔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计较了。 来到他新的住处,一个单人间,虽然很破旧,但是比起以前那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安顿下来之后,窦德尔拿出老唐给的那本《锻骨炼精大法》,仔细的阅读起来,就算不能修炼内力,但是总能锻炼体质,看老唐受了公孙希一掌,什么事都没有就知道,此功不凡。 《锻骨炼精大法》开篇总述,“锻骨乃法之小者,法之大者,炼精开脉。而此功两者皆能,实世所罕见。” 此意是,一般的功法只有锻炼筋骨的功效。而厉害的功法,重在在提炼精神,开拓经脉,以修内力为主。但是《锻骨炼精大法》却既能锻骨增强体质,还能开拓经脉,修炼内力,也就是内外双修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五章 花中蜜语 “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这《锻骨炼精大法》这么厉害,可惜不能修炼内力!”窦德尔既高兴且遗憾得道。 窦德尔继续往下翻,越翻越是惊人,书中几近囊括天下修炼之法,所述内容极为精简,大有天下修炼之祖之意味。 如书中所记之图形就占了整页三分之二还要多,只剩聊聊几行文字解释行功之法,这可不是极精简吗?所述之内容包罗万象、宇含身体诸脉,可不是修炼之祖吗? 窦德尔仔细观那图形,图形是一个个小人,它们各自展示一个奇怪的动作,甚是精妙,跟后世的瑜珈有点相似,但却要比瑜珈难上百倍不止。 窦德尔再看那行功之法,瞬时大惊,又大喜。 行功之法介绍,全书一共三十六个动作,包含三百零五条经脉。 每炼成一个动作,便疏通数条经脉,增加一层内力,锻造筋骨一次。 待得三十六个动作练成,内力大增,全身筋骨坚硬如铁,刀枪难入,比那金钟罩、铁布衫也是不遑多让。 第一个动作“拱手邀月”,名取自李白的“举杯邀明月”这句诗。一共包含右手手指到腹中气海四条经脉,练成“拱手邀月”,可使右手气力增加一倍,内力的加持,可再翻一倍。 窦德尔记熟动作后,便在地上比划,“拱手邀月”的要旨便是,要如仙人醉酒邀月一般,达到物我两忘,方能修得此法真谛。 初始做这个动作困难极多,做出的动作不及书中的顺畅自然,总有点刻意为之的感觉,经过多次的努力后,拱手邀月也只可以做到形似,而无法领会其神。 窦德尔明白要做到天人合一,必须经过千百遍的锤炼,要点便是,坚持,一个动作坚持的越久得到的好处便越多,这也是此功的奇特之处。 而且就算练成全部动作,打通所有经脉,但是只要继续练习这些动作,它依旧还有强身健体之效,可见此功的有多恐怖。 做出“拱手邀月”,刚一分钟,窦德尔的右手便如承受万斤之重一般。窦德尔遇横则横,你要他屈服他偏不屈服,一股横劲出来,誓要和万斤之重硬抗。 不过,肉身怎能与万斤之巨抗衡,但是窦德尔偏要看看自己的极限是什么,努力让自己的右手坚持不动。 虽然此时动作已经变样,右手也失去了知觉,但是他依然坚持着··· 虽然汗水已经湿透了右臂,全身如水洗一般,但是他还在坚持···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此时,窦德尔不仅右手臂失去了知觉,脑袋也如被巨力撞击一般,失去了知觉,但是他还是死死的举着右手,坚持着…… 十五分钟…… 窦德尔的右手已经下垂到肩膀之下,身体也已经麻木了,但是他还在坚持着…… 三十分钟, 窦德尔的手臂终于有了一丝气感,右手中好像进入了几千万个小虫子,一起朝着气海的方向运动,随着小虫子的运动,右手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如蚀心般的痒。 巨力虽然能够忍受,可是这蚀心般的痒真的难以忍受,手中瘙痒难耐,窦德尔痛如万针扎心一般,两眼通红,头上的汗滴如水一般流下,可纵使这样,窦德尔还是在坚持··· 此痛足足十分钟,窦德尔如过了一年。 蚀心般的痒过后,手臂上的巨力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窦德尔清晰感觉到右手多了一条的经脉,经脉中不断有气感从中穿过,传向气海。 “这就是内力吗?”窦德尔自语道,“老唐不是说,非胡人不能修炼内力吗,我怎么能够修炼呢?” 其实不然,窦德尔虽然是正宗的汉人,可是他的身体却有一半是胡人的体质。 窦德尔屈了屈右手,一种神秘力量质感随着经脉的运转传导而来。右拳中充满了力量,好像随时要蓬勃而出一般,窦德尔出了房间,对着一株千年的老杉树,一拳挥出,似鹤鸣虎啸。 老杉树中了一拳,顿时树身剧烈晃动,杉树核如雨般降落下来。窦德尔满意的看着这拳。虽然未将老杉树一拳挥断,但是这一拳的威力已经丝毫不弱于公孙希的那一掌。下一次见到公孙希,一定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窦德尔继续开始练习。 如此三天,每天早上除了帮主母裘千尺刷马桶外,就是修炼,一刻也没有停息。 如今不仅打开了左手的一条经脉,他还把右手的经脉打通到了三条。 右手经脉打开三条后,第四条怎么炼都打不开,窦德尔多次修炼无果,便放弃了继续修炼“拱手邀月”这个动作。 转而开始修炼第二个动作,“楚人倚栏”,名字采自一则故事,是一个楚国的美女因倚栏望鱼,而忘记时间的故事。 “楚人倚栏”修炼左手四个经脉,炼成之后不仅如右手一般,增强一倍的力量,而且还可和右手的经脉连接一起,形成内力一个循环,届时双手的力量就可再提升一倍。也就是整整四倍,窦德尔暗自惊叹。 是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窦德尔舒一口胸中的郁结之气,连续修炼三天后,他发现不仅修炼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且时常心情烦躁难安,实在难以继续修炼。 古人常言:独学而无友则孤陋寡闻。 所以窦德尔打算去放松放松,说来他已有多日没见到小公孙绿萼了。 在神雕中,公孙绿萼是个可怜的女子,她痴情仗义,为心爱之人甘愿赴死,却不得善终。窦德尔曾多次为公孙绿萼的死而扼腕叹息,如今他既然重生在这个世界,他怎么能让这个悲剧继续发生。 而且公孙绿萼从小住在绝情谷,食清谷而饮甘泉,不染凡间尘埃,身上自有一种仙气流转,虽然不及小龙女美丽,但是也是世上难得的美人,再加上她性格文静,品德高雅实在是娇妻美妾的最佳人选。 小公孙绿萼已经出落得娓娓动人,顽皮中带着三分可爱,淘气却惹人生怜。这么小就已经让窦德尔念念不忘,长大后怕更是了不得。 要是直接去找小公孙绿萼,怕是不用谷主动手,下面的人就把窦德尔从断肠崖扔下去了,所以肯定是不能直接去找的。 但是窦德尔却知道,那小妮子一定会去情花坳,所以窦德尔便一早向情花坳走去。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想来是绝情谷的人大多性子冷淡,不大喜欢热闹。多半是因为常年吃素的缘故吧。窦德尔心中诽谤道。 再一次来到情花坳,窦德尔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了,但还是被情花的盛世给震撼到了。一丛丛的情花,聚在两山之间汇合成一个花海,花海中蝶来兔往,雀鸟齐鸣,有靡靡之音,恬恬之荣,恍若人间仙境一般,窦德尔不觉自醉其中。 花海中一个小姑娘,身着青柳色花裙,在花径中慢慢前行,手指摘花温文有礼,身虽小却已有大家之风范。 窦德尔微笑走近那小姑娘,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公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小公孙绿萼看到窦德尔走过来,也不停下,一边走一边说:“大家同在一个谷中,怎么能说千里,再说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情花,再见面不是很寻常吗?”虽然她不明白“有缘”和“想会”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千里和见面”。 窦德尔发现自己的开场白又被怼回来,准备的搭话完全用不到了,一时语塞。在心里诽谤道:“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喜欢拆台?不会是假的公孙绿萼吧,公孙绿萼小时候怎么喜欢怼人的吗?” 其实公孙绿萼小时候在她母亲还在世时,她是很开朗活泼的,只是她母亲裘千尺被打下黑龙潭后,公孙止由于裘千尺的原因,一直苛待公孙绿萼,久而久之她的性格也就变的沉默,不喜交谈。 小公孙绿萼看窦德尔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前几天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有来赏情花?” 窦德尔心道:“还不是你不会聊天,把我的话都堵死了。” 口中却道:“没有啊!我每天都有很多事干的,哪有时间天天来看情花?” “很多事情吗?”小公孙绿萼不懂了,她每天有很多时间,也没有什么事干,为什么窦德尔会有很多事呢?但是她没有问出来,只是道:“那就可惜了,情花再开一段时间就不开了,每年也只有这几天才会有。” 窦德尔惊道:“情花只开这几天的吗?” 小公孙绿萼可惜道:“是啊!只开这几天,所以每年情花开的时候我都会天天来看情花。” 情花果然如人间爱情一般,轰轰烈烈却短短暂暂,一生最美好的也就只有初见时的那份美好,过后,多半只剩下满身的刺,与其他枯枝一般无异,平平常常。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六章 公孙绿萼的师兄 “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情花?”窦德尔好奇的问道。 小公孙绿萼抬起脑袋,想了想说道:“因为情花虽然长满了刺,可是它却从来都不刺我,而且长得这么好看,所以我很喜欢它。”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窦德尔问道:“你喜欢情花吗?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窦德尔笑了,小姑娘的思想还真是跳脱,不过这样也好,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是很好吗?可是她注定要牵扯进是非当中,难以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到老。窦德尔暗暗发誓一定要救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我叫窦德尔,我也很喜欢情花,但是我觉得你比情花还好看。”窦德尔想得忘情,一时难以自已。 小公孙绿萼竟然也听懂了这句话,小脸居然霎时红彤彤的,宛若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娇羞异常。她撇过头去,不让窦德尔看到自己娇羞的样子,故意不谈那个话题,说道:“窦德尔?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窦子!” 话刚说出,窦德尔就有些后悔,既然小公孙绿萼故意让过那个话题,他也就不再说,免得尴尬。顺着小公孙绿萼的话道:“随便,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小公孙绿萼听到窦德尔也没有再说那个话题,心中竟微微有些失望,随后又一阵庆幸,幸好他没再说这话题,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哎吆!”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听到“哎吆!”一声,窦德尔暗叫一声“不好!”他赶紧往前移一个身位,窦德尔修炼《锻骨炼精大法》已有成就,身手敏捷,再加上两人相隔较近,所以伸手便接住了要倒的小公孙绿萼。 原来小公孙绿萼想得出神,之后又一阵放松,心情激荡之下,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好窦德尔在她身边,及时接住了她,要不然一定摔一个大跟斗。 此时,窦德尔双手挽在小公孙绿萼的腰间,小公孙绿萼大惊失色下,小脸竟比刚才还要红,红中带粉,宛若那雪中红梅一般,顿添三分异彩,窦德尔痴痴地望着。 小公孙绿萼被窦德尔被抚在腰间,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犹如铁箍一般,她想动一下竟是不能。全身无力靠在窦德尔的身上,低头不语。 “呔!那贼子快放开我小师妹!” 突然听到一声大喊,窦德尔和小公孙绿萼都是一惊,离身跃开。见花丛中闪出一个少年,和窦德尔差不多年纪,十一二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双眼圆睁,瞪着窦德尔,随时打算上来拼命。 窦德尔气这小子搅了自己的好事,眼神狠厉,瞪着那小子。 小公孙绿萼站在一旁,低头摆弄自己的衣服,娇羞不敢多语。 那少年看小公孙绿萼没有吃亏,松了口气。待看窦德尔眼神不善,警惕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欺负我小师妹!” 窦德尔一惊,原来这小子是公孙止的弟子,小公孙绿萼的师兄,否认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小师妹了,你小子别乱说!” 少年看这垫子扎手,道:“贼子还敢狡辩,我亲眼所见哪还有假?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小师妹怕是要吃大亏。”说着看了一眼站在那不动的公孙绿萼道,“小师妹你别怕!你过来我来保护你,等我把这事告诉大师兄,让二师兄给你出气。” 小公孙绿萼听到要告诉二师兄,莫名一慌,赶紧道:“元让师兄你误会了,我要跌倒了,小窦子过来扶我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位少年名叫公孙元让,是公孙止的一个弟子,习武已有三年,很有天赋,在公孙止的弟子中武功可排到前五。 少年明显不相信,小公孙绿萼替窦德尔解释,又让他觉得这件事不一般。他怕自己有负二师兄所托,看那窦德尔穿的破破烂烂的,就知道没什么本事,于是心起歹意,干脆斩草除根,来个了断。 不怀好意的说道:“小师妹你年纪小,被这歹人给骗了。我现在就杀了这个歹人,以防师妹你越陷越深。” 不待说完,欺身而上,一拳攻向窦德尔面门。使的是公孙家的家传拳法,与《阴阳倒乱刀法》同源,甚是凛厉。 小公孙绿萼的紧张窦德尔完全看在眼里,心中暗乐,本来不打算理这个什么公孙元让的,可谁知这人一声不吭,净施辣手,眼见这一拳要打在脸上,窦德尔来不及多言,闪身避过。 好言相劝道:“小子,你是公孙姑娘的师兄我不欲与你为难,你快快住手!” 公孙元让家学渊源颇深,又是公孙止的得意弟子,武功修为众位于师兄弟前五,除了二师兄外,他谁也不服。可是窦德尔竟看不起自己的武功,怒火中烧,出招越发狠厉。 窦德尔好言相劝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激起了公孙元让的恨意,霎时不由得他控制,只能用拳相抗,只是窦德尔虽然修习了《锻骨炼精大法》,但是却未修习任何武技招式,全凭双拳气力与公孙元让相斗。 公孙元学武三年有余,武技招式纯熟,对敌经验丰富,时间一久便看出窦德尔双拳虽然有力,却全不会武技招式。但是他想一时拿下窦德尔却也是不能。 窦德尔不会武技招式,但是每次都能在危机时刻,使用重拳逼公孙元让弃招回防。时间稍久,公孙元让暗自着急,小师妹在前,他却迟迟不能拿下一个不会武技的人,羞愧难当,他决定以伤换取擒拿窦德尔。 公孙元让拼着中窦德尔一拳,使“擒拿手”拿住他。可是他没想到窦德尔一拳如此之重,胸部中了一拳,宛如大锤重击一般,顿时全身好像散架一般,全无力气,后续“擒拿手”也无法施展。 窦德尔看对方中了一拳,想到他是小公孙绿萼的师兄,不欲多伤他,便即停手。 只一瞬,公孙元让便恢复过来,平定内息,可是他不愿接收失败。再次出手,使出那路“擒拿手”。 窦德尔本已停手,没想到公孙元让不肯罢手,恢复过来后又来进攻,不待他多想,顺手使出右手,运用内力全力一击。 窦德尔后发先至,一拳打在公孙元让胸口,这一拳与刚刚那一拳不同,窦德尔情急之下使出了书中所画的动作,运用内力竟然生生将拳力再提升了两倍之多。 公孙元让没想到窦德尔这一拳速度如此之快,拳力如此之强,胸口如遭重击,身体想风筝一般向后飞起,跌落三丈有余。一口鲜血喷出。 公孙元让先行出手,小绿萼开始为窦德尔担心,暗骂公孙元让不受规矩。后来窦德尔出拳,只见公孙元让身体飞起落地,一时变化太快,小绿萼来不及反应。看到公孙元让吐血,来不及指责,担心道:“元让师兄,你怎么了?” 公孙元让不想丢了面子,硬挺道:“我没事,小伤。”说着气息不稳,又一口鲜血从胸口涌出,他强行止住,不让小绿萼看出丝毫,一张脸憋的通红。 听到公孙元让说他没事,小绿萼转头看向了窦德尔,窦德尔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个‘我没事’的眼神。小绿萼看到窦德尔没受伤,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公孙元让刚开始打输了,窦德尔放过他,他又伺机偷袭,结果又输了,输的比第一次还惨,没有脸再呆下去了,便出口道:“小师妹,我们走!” 小绿萼刚出来一会儿,怎么会这么快回去,再说既然遇到窦德尔,就更不想急着回去了。拒绝道:“元让师兄,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看一会情花。” 公孙元让听到小绿萼不回去,还要在这待着,心中一惊,不假思索的道:“小师妹,二师兄嘱咐我看着你,不让你被别人欺骗,你现在不回去,我怎么跟二师兄交代?” 小绿萼一听到二师兄,眉头一皱,道:“我自玩我的,跟二师兄又有什么关系?你又要交代些什么?” 两人不知道打的什么哑谜,窦德尔一句也听不懂,所以静静的看两人互怼。 公孙元让急了,指着窦德尔道:“他······你要跟他待在这?” 小绿萼道:“我在看情花,人家也来着赏情花,父亲又没规定谷中弟子不得来此赏情花,怎么就不行了。” 窦德尔奇怪,怎么又扯上他了,但是他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便出言。 公孙元让一时语塞:“可是······二师兄·······你这样做对得起二师兄吗?” 窦德尔一惊,眼珠子差点跳出来,什么?“对得起二师兄”?小绿萼才四岁多,难道这二师兄恋童?这也太早熟了吧!窦德尔也只是打算等小姑娘长大了再下手,现在先培育培育好感,这二师兄已经下手了? 窦德尔心中‘抵死’了一下这位还没见过面的‘二师兄’。 小绿萼一听‘对不起二师兄’就火了,小女孩发飙道:“我跟二师兄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就对不起他了!我要告诉妈妈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七章 备战 公孙元让劝不动小绿萼,便将矛头转向了窦德尔,狠狠的道:“小子你听着,我小师妹是我二师兄的,你休想打她的注意,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二师兄得到我师父的真传,武功高强,一定打得你落花流水,识相的,快走!。” 窦德尔心中来气,杨过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凶,绿萼姑娘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既然我已经决定要救绿萼姑娘,那就是我的人,岂容什么‘二师兄’再来染指。 对着公孙元让道:“绿萼姑娘自是愿意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那什么二师兄难道我会他怕吗?今天我放你一马,你去给你那什么二师兄带个话,他要是再敢纠缠绿萼姑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绿萼听到这些话,面红耳热,却又为窦德尔担心,她二师兄武功厉害,她爹爹也时常在她母亲面前夸她二师兄天赋卓然,她还见过他二师兄一个人独斗她众位师兄,未及百招就把他众位师兄打倒在地,实非窦德尔所能及,但是她又希望窦德尔能打赢她二师兄。 公孙元让大怒,他对二师兄一直敬若神明,窦德尔却如此侮辱他二师兄,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绝不是窦德尔的对手,怕是早就扑上去跟窦德尔拼命了。 口中骂道:“你个卑鄙小人,知道我二师兄不在谷中,便背后侮辱我二师兄,你敢不敢跟我立下令状,待我二师兄回谷,跟我二师兄比试一场?” 小绿萼一听要窦德尔跟二师兄比试,心中担心,出声提醒道:“小窦子别答应他,他打不过你,便要交二师兄来打你,你不要上当。” 公孙元让听到小绿萼讽刺他,他也不在意,反而怕窦德尔胆怯不敢迎战,出声来激窦德尔:“胆小鬼!不敢就赶快认输,趁早离我小师妹远点,要不然我二师兄可不会饶你。” 小小的激将之法,岂能奈何窦德尔?不过窦德尔如今修炼了天下绝无仅有的武功秘籍,《锻骨炼精大法》,岂会做那缩头乌龟? 朗声道:“好!我就会一会你这二师兄,瞧他有什么能耐?” 公孙元让大喜,眼神玩味,看着窦德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半月之后,午时,咱们演武场见!”说完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小绿萼贴身到窦德尔身边,埋怨道:“你明知道元让师兄激你,你还答应他!”虽然是在埋怨,可是眼神中却透露着浓浓的关切之意,爱护之心。 窦德尔高兴,玩闹道:“为了让你能够摆脱你二师兄的烦扰,别说是和他决斗,就是去和谷主决斗,我也会一无反顾。” 小绿萼眉头微皱,心中似有说不出的烦恼,眼神中露出不忍之色。对窦德尔道:“你又何必,二师兄虽然管我管的紧,可是我终究有我妈妈为我撑腰,你去和我二师兄决斗,是万万胜不了的。” 迟疑了一下,脸色微红,道:“二师兄要是知道我对你青眼有加,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多半会没命,就算我去求爹爹,可是二师兄决定的,爹爹绝不会反对的。” 此时,小绿萼担心之色更甚,道:“要不,你快逃出谷去吧,走的远远的。” 窦德尔看着为他担心的小妮子,心中一暖,微笑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有办法保命,我还没有看够情花坳里的花海,没看够情花坳里的小美女,怎么舍得去死呢?” 小绿萼羞红了脸,瞋道:“你这人,我替你担心,你却拿我取笑。你不知道我二师兄的武功高强,就算是十个元让师兄也不及二师兄一个厉害。你可不能大意!” 窦德尔看小绿萼担心之意稍去,说道:“绿萼姑娘,你不信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二师兄练武多年·····”小绿萼还待再说, 窦德尔直接打断道:“你就说敢不敢打赌!” 小绿萼生气窦德尔不听自己的劝,嘟着小嘴,道:“赌什么?” “嗯···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嫁给我,怎么样?” 小绿萼听到后,竟然没有反驳,沉思道:“十年之后,我才能嫁人,你可愿等那么久?” 窦德尔一愣,没想到小妮子会这样回答,说道:“别说十年,就算是百年我也愿意等你。” 小绿萼笑的花枝招展,竟忘了比赛之事,道:“一百年,小窦子你还不老的胡子头发都白了,我也成个老太太了?” 窦德尔心急,问道:“如果十年之后,我来娶你,你可愿嫁给我?” 小绿萼狡黠道:“我不知道,你来了再说。” 窦德尔佯装怒道:“小妮子,你居然敢耍我?看我不把你扔进情花丛里。” 小绿萼大笑道:“哦,小窦子发怒了,快跑啊!”说着往前面跑去。 两人在花丛中打闹了半天,累了便坐在一旁的石台之上休息。 窦德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看着小绿萼古怪的笑着。道:“绿萼姑娘,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你要不要听?” 小绿萼看小窦子也不是会讲故事的人,想起她爹爹讲故事,无语道:“不会又是狼吃羊的故事吧,我可早就听腻了。” 窦德尔道:“当然不是,我保证你没听过。” 小绿萼偏着小脑袋,好奇道:“什么故事啊?” “从前,有一个白雪公主·······”窦德尔拿出了小孩子必杀--《白雪公主》。 自窦德尔讲了《白雪公主》后,小绿萼就再也离不开窦德尔了,一看到窦德尔就道:“小窦子,快给我讲《白雪公主》·······” 和小绿萼分手后,窦德尔便回到住处,继续研究《锻骨炼精大法》。虽然他很自信凭借《锻骨炼精大法》一定可以打赢二师兄,但是,二师兄练武多年,内力深厚,而且练习了很多武技招式,对敌经验等肯定比公孙元让丰厚几倍有余,不能轻视。 窦德尔不会武技招式,这是决斗时的一个巨大短板,要是二师兄抓住这个短板,和他游斗,再使用精妙的招式伺机偷袭,那他绝无胜利的可能。 纵使窦德尔使用以伤换伤胜,最后胜了公孙元让,但是此法可胜公孙元让,一定难以胜过比公孙元让厉害十倍的二师兄,所以他不仅要继续锻骨炼脉,还要修炼一部武技,弥补这个短板才能取胜。 “在绝情谷中,武技只有公孙止有,我没有修炼的资格,如此只能从小绿萼下手了”,窦德尔不怀好意的想着。 ······ 与公孙元让一战,窦德尔收获颇丰,不仅熟悉掌握了双臂的运用,还发现了如果按照书中的动作出手,手臂的力量会瞬间翻倍这个秘密,相信这个秘密可以为接下来的战斗提供不少的帮助。 窦德尔翻开《锻骨炼精大法》继续修炼,此时,修炼很久不动的经脉,此时竟又开始运转起来,右臂的最后一条经脉,也隐隐有了气感产生。 窦德尔大喜,赶快摆出“拱手邀月”,试图打通右臂最后一条经脉。整整一个晚上,窦德尔累了便休息一会继续练,皇天不负有心人。 翌日清晨,窦德尔右臂的四条经脉终于全部打通,而且更令人惊喜的是四条经脉的气感流动竟比三条经脉整整多了一倍,没想到最后一条经脉竟然会有这种奇效。 此时,再与那公孙元让比斗,窦德尔有信心单凭一条右臂,便可拿下他。 首先,窦德尔去主母处,将马桶洗刷干净,再用香料熏过,然后才大摇大摆的往情花坳去。 路过几进院落,竟然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景象,那院落旁边,有很多白衣或绿衣的年轻弟子,三三两两的讨论着什么。 窦德尔好奇,装作无意的靠近去听,只听到, “听元让师兄说谷里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挑战二师兄?” “对啊!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是谁,我估计是这人看二师兄不在谷里,故意耍耍威风。” 一个穿白衣的小子,神神秘秘的道:“那你们可就错了,我听说是那小子为了小师妹,要跟二师兄决斗。” 说到小师妹,其他人明显十分感兴趣,齐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是小师妹······那二师兄岂不是要下杀手了?” 那白衣小子道:“谁说不是呢,小师妹是二师兄的禁忌,估计那小子完了。” ······ 窦德尔听了一路都是不看好他的一些说辞,他也就没兴趣听下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传的这么快,一天整个谷里的正式弟子都知道了。看来谷里沉寂的时间太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掀起狂风暴雨。 来到情花坳,果然小妮子已经到了,只是她没有如往常一般,在花海中荡漾,而是站在情花坳入口的边上,望着窦德尔。 小绿萼远远的朝窦德尔招手,窦德尔跑过去。小绿萼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像书一般的布包,说道:“我昨天看你和元让师兄比斗,完全不会武技,我今天便拿了一本过来,虽然不是很精妙的武功,但是足以解燃眉之急。” 窦德尔没想到小妮子这么细心,此时,胸中犹如热浆流过,心头温暖异常,忍不住将小绿萼搂在怀里。小绿萼脸微红,轻轻挣扎便不再动,静静的靠在窦德尔胸前。 良久,窦德尔放开小绿萼,晶莹的眸子闪着精光,道:“谢谢你!十年后,我一定娶你为妻!” 小绿萼脸红彤彤的,低头细语道:“我等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八章 公孙仁 得到武技后,窦德尔便专心修炼。《锻骨炼精大法》不能一修到底,时间一长如果继续修炼,修炼速度缓慢,几乎没什么效果,所以他便先修炼小绿萼给的《阴阳倒乱拳法》。 此拳法是从公孙家的《阴阳倒乱刀法》中简化而来,公孙止传其弟子修炼的入门拳法,虽是入门拳法,但是招式却甚是繁复,少则一式九种变化,多则两三式组合二十七种变化。 窦德尔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堪堪将《阴阳倒乱拳法》中的招式打完,且记忆清楚。在这两天里,窦德尔利用休息时间修炼《锻骨炼精大法》却收到奇效。 这天,窦德尔打完一遍《阴阳倒乱拳法》,便开始修炼进度不错的《锻骨炼精大法》,因为右手手臂四条经脉已经全部打通,所以窦德尔便主攻左手的四条经脉。 右手因为第一次的痛苦过后,以后的修炼痛苦稍减,如今左手开始修炼,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哪怕是已经承受过一次的窦德尔,此时也是汗如雨下,心如针扎。 不过,毕竟有一次痛苦的经历,窦德尔对这种痛苦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便不像开始是那般无助,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默默享受痛苦后带来的力量的提升。 到如今,窦德尔左手的前三条经脉已经全部打通,第四条经脉俨然如右手一般出现了屏障。就在窦德尔打算放弃开始修炼右腿部的经脉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窦德尔练习《阴阳倒乱拳法》左右双手虎虎生风,用上体内不多的内力后,更是威力大增,越是练习威力越大,渐渐地窦德尔已经难以控制。 内力由心而生,自动运转自双臂,双臂随之而动,右手带动左手,左手配合右手,《阴阳倒乱拳法》打得有模有样。 一套拳法窦德尔足足打了三遍,还不见停止,越打越稳,越打越快。最后竟使出了一招“拱手邀月”,接着又来了一招“楚人倚栏”。 这两招加到《阴阳倒乱拳法》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窦德尔却差点跳起来,因为此时左手的最后一跳经脉竟然因为这两招微微松动了。 有了右手的经验,窦德尔就知道,左手的最后一条经脉可以打通了。 《锻骨炼精大法》言道,左右手打通所有经脉,能够在气海三点形成一个小循环,届时无论是左右手的气力还是内力运转都能一下子提升一倍之多,窦德尔很是期待这种飞一般的跳跃。 于是,窦德尔摆出了已经非常熟悉的“楚人倚栏”这个动作,全力打通左手的最后一条经脉。 左手三跳已经打通的经脉,明显已经和右手的四条经脉有了丝丝联系,窦德尔试着用右手经脉中的气感去吸引左手的经脉,谁知效果不错,左手的经脉隐隐有和右手经脉相合的趋势,气感渐渐加强。 如此,二十五分钟的时候,窦德尔明显感觉一股气流从左手冲向了气海,在气海中一个旋转。 接着产生一股吸力,右手中的四条经脉也加快运转,产生一股比原先强大的气流冲进气海。 气海中的旋转陡然加力,速度加快,接着吸力继续加大,左手与右手的经脉中的气流继续加大,终于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不再增加。 窦德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大增,双臂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他随即打出一套《阴阳倒乱拳法》,拳势尖锐狠戾,招招带风,隐隐有虎哮猿啼之音。 双拳内力贯通,由气海运转至双拳,再由双拳回补气海,毫无阻力,俨然形成一个循环,如此息息不止,对敌之时便有用之不尽使之不竭源源内力。 可想而知,别人内力越来越少,而你则源源不断,这样的决斗,该有多大的优势。 一套拳法打完,果然如书中说言,窦德尔的双臂中的经脉全部打通,相互联系形成一个循环,气力提升了一倍。如果加上内力的话,一拳便可随随便便将一个无内力护体的壮汉打死。 窦德尔志得意满,暗中比对他与二师兄的差距,此时的他虽然能够轻轻松松战胜公孙元让,但是要跟十个公孙元让比,他要胜利怕是会艰难,甚至有可能被武技偷袭落败。 归根到底是他没有武技招式的短板引起的,就像先哲所言:决定你高度的不是优势,而是你的短板。 按照此时窦德尔双拳的威力,别说二师兄,就算是别的一流高手窦德尔也未必会输给他,但是要论武技招式他甚至连公孙元让都不如,上次如果公孙元让选择游斗,以武技来取胜的话,窦德尔极有可能被公孙元让生生的拖输。 所以窦德尔打算接下来多将时间放在练习《阴阳倒乱拳法》。其实并不是窦德尔非要打赢二师兄的,而是因为他如果要拯救小绿萼的话,他就必须打赢二师兄。 公孙止年轻时性情是很好的,每天饮泉水食素餐,练就了他的脾性。对门下弟子极是爱护包容,对很有天赋的大弟子更是宠爱,可惜大弟子不幸早夭,他为此伤心欲绝。 在这个时候,二师兄出现了,他天赋卓然,比死去的大弟子天赋还好,且很会讨师父师母欢心,霎时公孙止便转移注意,开始宠爱这位二弟子。 他怕再出现弟子早夭的事,对这位二弟子极尽宠爱,这份宠爱远远的超出了大弟子,竟然比对公孙绿萼的宠爱还要多。 不仅公孙止,裘千尺也对这位二师兄另眼相看,有时裘千尺还会呵斥公孙止一两声,但是对这位二师兄却从来不重声说话。 公孙止一度欢喜异常,给这位二师兄赐名:公孙仁。自此以后凡是他的弟子都以,“仁义礼智信”等取名。 公孙仁深受师傅师母宠爱,在众位师弟前也是极有威严,作出决定没有人敢反对。 小绿萼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出落得人美如花,公孙仁便早早的将公孙绿萼看作自己未来的妻子,不准师弟们对公孙绿萼有任何不轨的想法,或者跟公孙绿萼有什么多余的交流。 他每天有时间便会看着小公孙绿萼,一来防止师弟们有想法,二来早点和小公孙绿萼倍养感情。如果没有时间,他便让他师弟--公孙元让盯着,并且多次告诫公孙元让不能有什么别的想法,直到公孙元让发誓一定不会有不轨的想法,他才罢休。 这次公孙仁要出谷一两个月,便安排公孙元让看着小公孙绿萼,也就有了后来,窦德尔跟公孙元让比斗这件事。还有半个月公孙仁便回谷,所以公孙元让跟窦德尔订下半月后的赌约。 小公孙绿萼被烦得不胜其烦,每天都很苦恼,可是谷中弟子都被公孙仁警告过,不敢与公孙绿萼多说,小公孙绿萼连个解闷儿的人也没有,所以小绿萼才会对窦德尔的出现很惊喜,并且极具好感。 公孙止和裘千尺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对公孙仁的宠爱,所以放任不管,再加上他们也很看好这件事,所以也乐见其成,有时还会帮公孙仁在小公孙绿萼面前说好话。 窦德尔知道这些事怎么忍得下去,再说小绿萼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岂能忍受公孙仁这样的人天天烦着小绿萼? 所以他必须在半月之后打败公孙仁,不仅让小绿萼得到自由,他还要宣示主权,小绿萼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这两天内窦德尔都在疯狂的练习《阴阳倒乱拳法》,可是这毕竟是公孙家的家传绝学,虽然相比公孙家《阴阳倒乱刀法》,《阴阳倒乱拳法》是很基础的武技了,但是要在几天内学会学精那是万万不能的。 窦德尔深知这些,所以他没有着急,而是先花了两天的时间,将《阴阳倒乱拳法》的武技招式以及后续的变换,全部记熟练会。 在这两天内他还穿插这修炼《锻骨炼精大法》,颇具奇效,所以他决定以后这几天,都是轮换来修,以自己最大的优势来战胜公孙仁。 “邦!邦!邦···”敲门声很响,来人似乎很急。 窦德尔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惊,马上停止修炼,第一反应便是《锻骨炼精大法》被人发现了? 因为《锻骨炼精大法》对窦德尔来说极为重要,所以他每次修炼的时候都藏在屋里,把门关的紧紧的。窦德尔微微一想便想通,《锻骨炼精大法》应该不会被发现的,便放下心来。 然后便感到烦,他现在满心都在备战公孙仁,以望半个月后战胜他,基本不出门,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他很生气! 打开门,看见一个绝情谷中奴仆样的人,这人似乎是以前和他一起在公孙希手下做事,暗暗奇怪:“这人?找他会有什么事呢?” 那人看见窦德尔出来,他显然也是认识窦德尔的,着急的道:“窦德尔大人,不好了!老唐要被打死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九章 为老唐报仇 “什么?在哪?快带我去!”窦德尔听到老唐出事了,先前的气一下子都回到了肚子里。 那人明显一愣,他本来还打算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窦德尔描述一下,话都到口边了,憋住了。 窦德尔着急,看那人还不动身,一张嘴涨红了整张脸,便明白了了前因后果,说道:“快走!事情的经过边走边说,救老唐要紧。”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领着窦德尔跑起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窦德尔顶撞了公孙希,老唐又帮着窦德尔对付他,公孙希便恨上了两人,当然更狠窦德尔。 先前,公孙希不知道老唐的虚实,不敢贸然的找窦德尔算账,结果后来窦德尔被大管事找,他以为大管事要找窦德尔算账,他还为此兴奋好久。 谁知不是大管事找窦德尔,而是主母裘千尺找窦德尔,还提升了窦德尔的地位,这让公孙希很生气!他不仅报不了仇,以后还要看窦德尔的脸色行事。 后来,窦德尔去给老唐称势,公孙希表面上很听话,还拍了窦德尔几个超响的马屁。窦德尔走了后,他大发雷霆,砸东西骂人,那天公孙希还把手下的好几个人,又打又骂一顿,至晚方休。那天晚上他还特意去看老唐,跟老唐联络一下感情。 但是,昨天晚上公孙希得知窦德尔要跟公孙仁比斗的事,高兴的跳了起来,当晚还和手底下的几个聚聚餐喝了些酒。之后把老唐叫过来,大骂了一顿。 今天早上,便带了人找到老唐,说老唐这几天消极怠工,大打出手要将老唐打死。 其实老唐这几天休息是公孙希为了讨好窦德尔,自己安排的,之所以现在又是另一幅面孔,就是为了报仇。以前他怕窦德尔找他算账,所以讨好老唐,现在知道窦德尔要跟公孙希比斗,在他看来窦德尔已经必死了,所以他便将新愁旧恨一起算给了老唐。 在一群人开始群殴老唐的时候,跟老唐有些关系的李寿知道些内幕,不忍心老唐就这样被打死,所以来找窦德尔。 那地方与窦德尔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几分钟就到了。窦德尔到那,看到一群人正在攻击老唐,手里还拿着工具。旁边还站着一群人,想来是公孙希在杀鸡儆猴。果然当了几年管事的人,老辣之极,丝毫提升威势机会都不放过。 “住手!都给我住手。”窦德尔一声大喝,直接往人群中走去。 那些人听到大喝,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工具,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公孙希就坐在旁边,听到声音也望了过来。看到窦德尔,面上一惊,随即双眼微眯,露出一股笑意,肥胖的身影慢慢的站起来,讽刺道:“我当是谁?吓了某家一跳,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儿,把窦大人吹来了?” 窦德尔很不屑与这种‘眼前摇尾乞怜,转身捅你一刀’的人多说什么,再说以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这种小打小闹。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冲我来,再敢动老唐,我杀了你。” 窦德尔眼神犀利,内力不由自主运转,一股威势朝着公孙希碾压过去,公孙希竟然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算面对大管事也没有这样的压力,暗自心惊。 但是既然一定做了得罪窦德尔的决定,那就绝不能再反悔,只能一扛到底了,再说他也不相信此时的窦德尔能够斗得过公孙仁。 强自镇定道:“杀我?哈哈哈!你敢在绝情谷中杀人,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个将死之人,不去准备后事,却到这来多管闲事。”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放人了?” 被窦德尔盯着,公孙希全身发毛,不敢直接回答‘不放’,但想想这人就要死了,没什么好怕的,嘴硬却心怯了几分,道:“老唐不遵谷里的规矩,我身为管事自然要管,就算打死也是应当,你却管不着。” 公孙希拉出绝情谷后,又硬气了几分,毕竟闹到谷主那去,他也是占理的,也就没那么怕窦德尔了。 窦德尔过几天都要和公孙仁动手了,这小小的一个管事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轻蔑的看着以为找到靠山洋洋得意的公孙希道:“哼!以后找你算账!老唐跟我走。” 窦德尔本想先行备战公孙仁,日后再收拾公孙希。公孙希却以为窦德尔听到绝情谷害怕了,想逃走,出声阻止道:“休想!你要走我不拦你,唐匹夫你休想带走!” 窦德尔本不欲现在找公孙希的麻烦,但是公孙希三番五次的找死,他很生气,直接走到围着老唐的人群中,要强行带着老唐离开。 公孙希抓住这个机会,喝到:“窦德尔和老唐不顾谷里的规矩,你们快给我拿下,打死了我扛着,今天出力最多的我有赏!” 拿着工具的恶奴,听到公孙希发令,又听到有赏可拿,全都积极的表现,挥着手中的铁棒,朝着窦德尔和老唐两人身上招呼。 窦德尔首先反应过来,老唐于他有再造之恩、赠书之义,他早已将老唐视为亲人,看到一群人拿着武器攻上来,他下意识长出半个身子,将老唐护在身后。 这一群恶奴虽然平时欺老凌弱,出手狠毒,但是根本不会武功武功,窦德尔倒是丝毫不怕他们人多,正好拿他们试试阴阳倒乱拳法的威力。 窦德尔双臂似铜如铁,坚硬无比,根本不怕他们的武器,以手臂为盾牌以双拳为矛,使用阴阳倒乱拳法,在人群中大杀特杀,左一拳右一脚,来来回回进退自如,犹如入无人之境。 不足五分钟,十几个恶奴,便全部被打倒在地。 既然已经出手,那就永绝后患,窦德尔欺身上前,一双铁拳攻向公孙希。 公孙希看到窦德尔轻轻松松的便将一群手下全部打倒在地,心中一惊。接着就看到窦德尔一双拳头在眼前放大,来不及多想,他赶紧闪身跳开。 谁知窦德尔比他还快,他跳出的一瞬间,窦德尔双拳已经追了上来。如此已经无法再闪躲了,公孙希便使出他从公孙家所习得的掌法,推开窦德尔的双拳。 公孙希武学有些天赋,再加上做了管事后,勤勉武技,已有三十几年的功力,威力却是不容小觑。 谁知窦德尔双拳力大,公孙仁双掌不仅没有推开窦德尔的双拳,反而被窦德尔双拳震得虎口生疼,一股巨力从窦德尔的双拳传来,公孙希一连退了五六步才堪堪将身体稳住。 公孙希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犹如海啸山洪般,冲击着幼弱的心灵。 “几天前这小子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三等奴仆,他随手就可掐死,随脚就能踩死的爬虫,怎么这么点时间他就一跃成为了武功高手,双拳坚硬如铁,力大无比?” 此时,公孙希终于有些害怕了,“要是再给这小子几天,怕是公孙仁真的不是他的对手,那就真的再也也难以收拾这小子了,看来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窦德尔可没想到这一时三刻,公孙希想了这么多东西。一拳打退公孙希,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出拳去攻。 公孙希失了先机,便使出双掌以防守为主,伺机进攻,以图一击即倒窦德尔。 窦德尔本着练拳的心思,也不出狠招,就拿一些平常的招式攻击公孙希,在危险时刻也是紧急换招,点到即止不伤公孙希一个指头。 公孙希原本以为窦德尔拳法稀疏,没什么威力,刚开始还疯狂进招,企图打到窦德尔。 后来窦德尔越打越熟练,招式也越来越紧凑,公孙希越打越艰难,渐渐攻少守多,最后只能全力防守才不至于落败。 之所以公孙希能够坚持这么久不败,当然是窦德尔未出一招杀招的缘故。不过越到后面公孙希对窦德尔造成的威胁越小,对窦德尔练拳帮助也越来越小,后来基本没什么用。 窦德尔干脆不再练了,一招双拳前推,转身后踢。公孙希双掌阻挡双拳,一股巨力传到他气海,他全身震荡,霎时无力。窦德尔转身的一脚直接踢中,公孙希再被击中,气海翻滚,伤到内腑一口鲜血喷出,已然受了重伤。 一招!窦德尔真正只用了一招便将公孙希打成重伤。 窦德尔道:“这一脚是还你上次的那一掌,本来想杀了你,为老唐出气,但是看在你陪我练招这么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今天就放过你,以后你要是还敢动老唐,我决不饶你!” 公孙希受了内伤,一张脸涨的通红,本来说不出话,可是听到‘看在你陪我练招这么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也忍不住了,气血上冲,一口鲜血再次喷出,不过此时明显比前一次伤势严重,眼见他气息奄奄一副马上就要离去的样子。 不过就算快死了,公孙希还是双眼死死的盯着窦德尔,一副跟窦德尔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 窦德尔一愣,不是吧?我就随便说了句,怎么你的伤势一下子加重了这么多?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都说放过你了,你还想怎样?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章 大战来临 窦德尔被盯得一阵发毛,转身道:“老唐,这人好像疯了,我们快走吧!” 公孙希再听这一句,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老唐一脸溺爱的笑道:“你呀!你” 窦德尔倒不以为意,随意的道:“收点利息而已,我觉得还便宜他了。” 老唐语重心长的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窦德尔无所谓道:“知道了,你就是心善,才被人家这么欺负,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保护你。” 老唐已将近五十高龄,由于一直修炼锻骨炼精大法,所以身体还硬朗。但是无儿无女,此时听到窦德尔这么暖心的话,一阵感动双眼泪水朦胧,一句话未说,心想自己没有看错人。 窦德尔却未注意到这些,他把老唐安排好后,继续修炼。老唐没什么消息来源,也不知道窦德尔半月赌斗的事,知道窦德尔忙,便不去干涉他,自己忙活自己的事。 接下来,窦德尔便将主攻的方向放到了双腿之上,一边继续练习阴阳倒乱拳法,一边尽力突破双腿经脉。 双腿的经脉修炼恰好与双手的相反,双手是先右后左,而双腿是先左后右。 练成之时,便是右手经脉与左腿经脉相通,左手经脉与右腿经脉相通,然后于气海汇合,最后经脉相通。到那时,无论手臂还是腿脚气力将再翻一倍,就气力也已臻至化境。 修炼左腿经脉的那个动作叫做“秦汉站桩”。这个名字:取自秦朝一位修武之士,为报师恩站桩而死的故事。 修炼右腿经脉的那个动作叫做“潇湘坐台”。这个名字:取自潇湘子端坐莲花台九九八十一天,白日飞升的神话故事。 随着修炼,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一天绝情谷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谷中街灯挂彩,公孙止聚谷中弟子与大堂之内,裘千尺也端坐在公孙止旁边。 公孙止面带笑容却神色颇为焦急,时不时的双眼望向大堂门口。 “报!启禀谷主,他们已经到棋盘岭了。”一名绿衣弟子,大口喘气,跪在堂前道。 顿时,堂中弟子一片哗然,陡然安静的大堂中掀起一股浪潮,声音嗡嗡不绝入耳。 公孙止面上焦急之色霎时全无,笑意从嘴上展开,最后整张脸笑开了花,对着旁边的裘千尺道:“回来了!一去将近两个月,不容易,看来事情应该成功了。” 裘千尺板着的一张脸,在这时也慢慢展开,回道:“这孩子聪明,不会有事的,就是一路风尘,来了让他好好休息。” 公孙止脸上笑意更甚,溺爱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是要好好休息,我打算将谷中杂事都交给他,让他磨练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裘千尺沉思了一会,道:“你我膝下无子,仁儿天资卓越,又对萼儿上心,将来总要传给他,让适应适应也好。” 裘千尺事事要强,做任何决定都独断专行,全然不听公孙止的意见,这倒是头一件听从公孙止的安排,公孙止嘴都笑弯了,自尊心大起,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英明神武。 公孙止往堂下望去,希望子弟中有人能够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飒爽风姿,却发现弟子们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他的身上,顿时像只伸长了脖子的公鸡,却没有人来欣赏。正自叹息是,眼睛随意在弟子中一扫他抓住了一个能够将众人的眼光集中到自己这的机会。 “元让去哪了?怎么没到大堂中等待啊!”公孙止感觉自己很机智,静静的等待着的弟子们发现自己的雄毅。 “师傅,元让师弟早上便去了棋盘岭上等着去了,他不是请示过了吗?”其中一个绿衣弟子老实的道,就像公孙止把脸伸出去,被这个弟子一巴掌打回来一般。 公孙止眼珠转动,面色僵硬,“哼啊我当然知道,我我就是想问下什么时候你师兄他们能到。”公孙止为了不丢面子,遮掩道。 其他弟子奇怪,怎么师傅看起来怪怪的。 “哦,原来是这样,应该还有一刻钟,师兄就到大堂了。”那位绿衣弟子恍然大悟,颇以为然。嘀咕道“原来师傅在问这个,我就说师傅怎么可能问那么蠢的问题?” 公孙止的脸色霎时更绿了,有种装逼不成反被打脸再被艹的感觉。 话说公孙元让,上一回保护绿萼师妹不利,又私自为公孙仁立下与窦德尔的赌约,心下不安,今早在公孙仁返回之际,先行到棋盘岭给公孙仁解释事情经过。 公孙仁听到窦德尔对小绿萼动手动脚大怒,对公孙元让斥道:“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师妹吗?你在干嘛?” 公孙元让将那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公孙仁,他是怎么拼命,窦德尔怎么厉害,师妹又如何相护,最后他没办法只能立下赌约,等师兄来报仇等等。 公孙仁听到师妹还护着窦德尔,顿时恨意大盛,又责怪公孙元让道:“这么多天,你就让那小子欺负师妹,万一师妹动心怎么办,你怎敢如此负我?” 公孙元让怕师兄责怪自己,又不敢反驳,马上解释道:“没有,窦德尔那小子知道师兄厉害,这几天都在练武,没有找过师妹。” 公孙仁这才怒意稍息,不过想着留下窦德尔终究是祸患,尽早除去为妙。打定主意,一行人便不再停留,急行回谷。 回到谷中,公孙仁问过师傅师母,再殷勤的问过小绿萼后,不待公孙止询问此次远行的结果,直接提出决斗之事,要与窦德尔在今天决斗。 公孙止不知道事情经过,问过公孙元让,了解事情始末后,大怒道:“绿萼!你怎么如此不知自爱,你是怎么认识那小子的,从实招来?” 小绿萼担心窦德尔的安危,想到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又何必把他牵扯进来,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好了,便对公孙止道:“爹爹!这件事不是元让师兄说的那样,那天只是我不小心跌倒,窦德尔救了我,被元让师兄看到误会了而已。二师兄你也不要找窦德尔报仇了好不好?” 公孙止听出小绿萼的维护之意,正要呵斥,裘千尺心中终究还是爱女儿多一点,狠狠的瞪了公孙止一眼,公孙止看到裘千尺的眼神马上认怂,话到嘴边噎住不敢再多言,脸色渐渐由绿变紫。 公孙仁目睹小绿萼对窦德尔如此维护,醋意如波涛翻滚,卷起滔天巨浪,再看到师弟们看向他眼中带着嘲讽,一时妒火攻心,恨不能生吃窦德尔的肉,喝窦德尔的血。 哪里还能听小绿萼的话,坚持要和窦德尔比斗,不死不休。 小绿萼露出担心的神色,小眼睛一闪一闪楚楚可怜的求自己的母亲,裘千尺果然如神雕中一模一样,窦德尔又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管窦德尔的死活,所以便装作看不见。 小绿萼越是维护窦德尔,公孙仁心里越是恨,要杀窦德尔的心越坚定。公孙止最后顺了公孙仁的心意,拍板今天比斗,大家一起观看。 窦德尔练习阴阳倒乱拳法已颇具成效,双腿的经脉也已打通大半,如今仅剩下左腿与右腿的最后一条经脉,无法撼动,但是以他如今的实力,完全不惧公孙仁。 一起来到演武场,绝情谷中唯一一座弟子演练武艺、进行比斗的地方。公孙止端坐首位,裘千尺依旧坐在旁边,场中公孙仁一袭青衣,手握一柄三尺长剑,眼神狠厉。谷中弟子在场下围观,静静的等着窦德尔到来。 演武场外,一人一身破旧灰衫,一堆头发多日未曾打理,乱糟糟如蓬草一般架在头上,面孔精致秀气,让人眼前一亮,正往演武场中公孙仁走去。眼珠似黑暗中恒星,仿佛孕育着磅礴的能量与强大的生机,看一眼就能被牢牢吸引住一般,再也移不开。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一章 大战 窦德尔一步一步向着演武场中央而去,眼神坚定不移,众人的目光跟着窦德尔移动。裘千尺暗叹:“真是不错!不屈不移,不畏不怯,假以时日的话又是一个人才唉!可惜”。 小绿萼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又为窦德尔勇敢来赴约心里一暖,又不忍窦德尔就此丧生,心情复杂。想求裘千尺救他一命,但是小绿萼知道她母亲是不会为其所动,心想到最后只能拼死相救,一定不能让小窦子为她而死。 场下众弟子看着赶来赴死的窦德尔脸上显出一副冷笑,神色莞尔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窦德尔出丑, 有人哼道:“好好的日子你不过,妄图跟二师兄抢小师妹,自己找死还能怪的了谁?难道我们都是瞎子看不到小师妹的花容月貌吗?谁不想得到小师妹?可是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不自量力只会死得很惨。” 有人想道:“二师兄是急了点,你小子想英雄救美,难道我们不想吗?被你救了去,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无能?” 有人臆测:“要是你能救了小师妹,说不定小师妹就瞧上我了,到时候二师兄就在也拦不了我小师妹” 场下众弟子中从来不缺浑水摸鱼之人,讽刺看笑话者有之,臆测遐想者有之,恨其抢风头者有之,就是没有一个看好者,在他们心里公孙仁就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压在他们心头,连带着对窦德尔也不抱任何希望。 公孙仁目光如蛇,异常阴森,瞥见小绿萼满面担忧不忍之色,恨意如潮水袭来,暗道:“你不忍心他死,我偏要在你面前杀死这小子,我要让他死得惨不忍睹。” 窦德尔走上演武台,无视掉公孙仁那想杀了他的眼神,对着公孙止与裘千尺道:“谷主、主母,弟子窦德尔见礼。”屈身一躬,不卑不亢。眼神往小绿萼一瞟,示意放心,一切有我。 小绿萼心下稍安,但还想着万一有事,一定拼命救窦德尔。 公孙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两人眉目传情,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哪里是刚刚认识,分明是生情已久。公孙仁钻了牛角尖哪里还能出来,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暗恨:“小师妹我对你如此,你却偷偷和别的男子暗中来往,你怎么对得起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小了,以雪我辱。” 公孙仁对着窦德尔一声大喝,说道:“小子废话少说,你我不共戴天,今天只能有一个从台上下去,动手吧!” 窦德尔一袭青衫随风摆动,举手示意不失礼数,与似疯了一般公孙仁相比俨然一翩翩公子。自练习武功起,他的气质越来越佳,纵使粗布烂衣也丝毫不妨碍其风流倜傥。 公孙仁恨之已极,哪里顾得上礼数,大喝一声,三尺青锋出鞘,剑气如龙直逼窦德尔身体要害之处。 窦德尔手中无任何兵刃,不敢直当其锋,闪身退避开来。此时窦德尔双腿经脉已开,虽然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轻功,但是他双脚移动的速度完全不弱于公孙仁。 公孙仁一击得利,持先手进攻,或劈或刺,或削或剜。窦德尔修习阴阳倒乱拳法多日,已经熟练非常,对公孙仁的出招或躲闪或攻击,斗得有声有色,虽然有些狼狈但丝毫不落下风。 时间渐逝,日头偏斜。场中两人相交已有十来招。 场中弟子震惊,窦德尔在谷中籍籍无名,在他们看来窦德尔最多接个两三招便会被公孙仁刺落台下,接着便是无情的杀戮。未曾想他居然在公孙仁手下走过十来招还未落败,隐隐有越斗越强的姿态。 他们中也未有能在公孙仁手中走过十招之人,这么说来窦德尔岂不是比他们都要厉害,想起这小子竟强过自己,一时恨意潮水涨起,凭什么你一个奴仆比我们这下天天修炼的弟子还有厉害? “我看再有几招,二师兄一定可以将这小子打下擂台。”一个绿衣弟子恨恨不平道。 “对!这小子一定会输得很惨的,咋们走着瞧!” 小绿萼听到这些话,心里更紧张了,小窦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公孙元让并未如那些弟子一般心中生恨,暗自沉思,奇怪窦德尔此时展示的武力比半月前与他比武时的武力提升了何止十倍,简直天壤之别,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多呢?难道那天比武他故意藏拙,也对那天他最后一招十分厉害,绝非平常武技。 想到这公孙元让平衡了,看着赛场,公孙仁挥剑自若,招式凛冽顺畅,一招一式都精彩绝伦,反观窦德尔灰头土脸,每次都差点被公孙仁一剑削到,虽然偶有攻击但也是狼狈不堪。怎么看都得公孙仁占据上风,相信过不了几招窦德尔就要落败了。 公孙止一脸思索,似有什么不懂,想出口询问裘千尺,但又怕被笑话,张张嘴又生生的憋回去。 裘千尺聚精会神的看着比赛,没有注意到公孙止的小动作,渐渐心惊,这小子不简单,看其出招根基稳固,招式大开大合自成一家,虽然闪躲之间有些狼狈,招式运用也有很多瑕疵,但是这些都是末枝小节,只是比斗经验不足而已,日后多加练习即可。关键的是已经过了将近十来招了,公孙仁脚步移动之间已有一些松软,气息微粗,内力也渐渐不足。窦德尔竟然口不喘气不焦,而且出招之时内里运用多有浪费,但是内力却依旧充盈如初,毫无不足之感。 “看其行为应该是谷中之人没错,但是谷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才,我们居然没有一点消息?比完后要好好问问才行”裘千尺暗想道。 公孙仁此时并不像他表面上看那样风光,确如裘千尺所料,公孙仁斗得时间越久越觉得力不从心,每次眼看着就要拿下窦德尔,但是都被他巧妙地躲闪掉。此时他内力也所耗颇多,但是他观窦德尔内力,好像不曾减少,而且大有越斗越强之象,此消彼长时间拖得越久越对自己不利,得赶紧想想办法。 虽然着急,但是公孙仁终究比公孙元让老道很多,并没有想着以伤换胜,这种方法虽然有用,但是孤注一掷不胜则死,公孙仁才不会用这种手段。 想到这里,公孙仁暗暗奇怪,看窦德尔的招式他发现,窦德尔使了这么多招,好像来来回回就是阴阳倒乱拳法,没有其他任何招式,对于阴阳倒乱拳法公孙仁再熟悉不过了,他入门时师傅公孙止教的便是这套拳法,练了有三年之久。但是他怕窦德尔使诈,便小心的试探了几招,顿时确认果然只有阴阳倒乱拳法。 “哈哈看他一个小小的奴仆,也不会有其他的武功,多半是偷学的阴阳倒乱拳法”。这样一想,公孙仁顿时放过下心来,开始正式进攻窦德尔。 本来窦德尔玩的游刃有余,大有慢慢耗死公孙仁之象,可是公孙仁却突然变招,招式辛辣狠毒,招招料他之先,他要出腿公孙仁先将长剑当之在前,他要出拳公孙仁对拳拿剑直刺。窦德尔闪躲不及腿上中了一剑,拳头中了一剑,要不是手中经脉全开,腿中也开了大半,这两剑就要了他这一腿一手。 窦德尔赶紧闪开,一连三丈之远才停下。思考公孙仁为何突然如此厉害。 小绿萼看到窦德尔受伤,一阵失声差点叫出来,看到窦德尔闪身跳远,两眼中满是担心,不知道窦德尔伤得怎么样了,急得快要哭出来的。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裙摆,像要撕开一般。 公孙止看了一会之后,恍然大悟,笑着道:“还是仁儿聪明,找到了敌方弱点,要是我大概只能用力强压才能取胜啊!”他笑着对裘千尺说道,但是裘千尺理都没理他,仔细的看着擂台。公孙止碰了钉子,一脸尴尬不再言语。 窦德尔躲开公孙仁的攻击,裘千尺又是一惊,本来那两招料敌之先,她想窦德尔是无论如何也难躲开的,可是窦德尔却以极其微妙的控制停下出招,然后马上后退,反而让料敌之先先行出招公孙仁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裘千尺亲自出手此时也只能变招或是力抗,但是万万不能如窦德尔这般轻描淡写。 公孙仁看到两剑全中,不仅没有因为这两剑没有取掉窦德尔的性命而伤心,反而心下大喜,让我知道了你这个秘密,看你小子还有什么能耐。 场中弟子一下子乱了起来,一嘴一舌道:“我就说二师兄肯定能够三两下拿下这小子,对不对?” “二师兄当然是最厉害的,还用你说,师兄之前一定是让着他,才让他硬撑过了十招,只要二师兄一出招他就不行了。” 公孙元让也练过阴阳倒乱拳法,他当然看出了其中的道理,虽然这样是可胜窦德尔,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公孙仁胜之不武,太下作了,也许这也是他那天和窦德尔比斗没有使用拖的原因。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二章 大战落幕 窦德尔天资聪颖,不足片刻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公孙仁是谷中的第二大弟子,怎么可能不会入门的阴阳倒乱拳法,也就说他并不是真的能够料自己之先而是他熟悉我所使的招式,提前做好应对而已。我也真是够蠢的,居然练人家都熟的烂到肚子里的东西来作为手段,这不是找死吗?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窦德尔松了一口气,不过前几天的努力怕是都做了无用功,阴阳倒乱拳法是很难派上大用场了。 窦德尔失却先手不敢贸然进攻,用内力止住手臂与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静待时机。 公孙仁一击得手,心中自兴奋不已,拿剑继续朝窦德尔周身要害攻去,或平刺或斜削。招式急促狠戾,中之虽不至要命,但也要伤筋动骨,烙下残废。 窦德尔不敢使用阴阳倒乱拳法,双拳虽然力大无比,但是比之公孙仁的长剑短了不知多少,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双拳此时根本难有用武之地,只能凭借双腿经脉运转内力提升速度转挪腾移,躲闪公孙仁的进攻。 公孙仁终于找到了泄恨机会哪里还肯相让,一股脑的狠招全都拿出来招呼窦德尔,招式越来越狠,越来越毒,眼见将窦德尔逼到了演武台边上。此时窦德尔要么选择落台认输,要么选择在台边等死,不管那种选择在公孙仁的眼里都是一死。 落台就再无崛起之日,在谷中公孙仁一句话便可要了窦德尔的小命。反而站在台边等死,说不定还能落下一个痴情的名声。 但是公孙仁才不会给窦德尔这种机会,怎么也要先断他四肢,再废他武功,然后慢慢折磨,等到没有趣味了再杀之而死,也不是个好办法。 公孙仁眼神阴森森的盯着窦德尔,面目疯狂张嘴狂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窦德尔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他一边侮辱窦德尔一边看着伤心流泪的小绿萼,心中一阵报复的快感,提剑上前就要废了无躲避之地的窦德尔。 窦德尔深知自己此时的处境,不拼便是死,拼了说不定拼出一片天空,怎么算都不亏。心中一横,眼神坚定,双眸如空中恒星闪耀夺目。 此时公孙仁面目狰狞三尺青锋直指窦德尔右手与右脚经脉,意欲先废窦德尔一手一脚,眼见就要废了窦德尔两肢。窦德尔双脚立地踏实,左手施展‘楚人倚栏’,右脚踏出施展‘潇湘坐台’,内力由气海运出转运四肢,左手与右脚同时发力,登时飞身而而起,两肢避开要害硬接公孙仁一剑,右手施展‘拱手邀月’向公孙仁的胸部攻去。 这便是以伤換胜的打法,虽然这种打法极其危险轻则两肢受伤,重则残废。但是窦德尔对自己的双拳极其自信,而且施展锻骨炼精大法上的动作,手中的气力便会凭空增加一倍,没理由打不倒公孙仁。 这一变化明显出乎公孙仁的意料,可是剑招已经刺出,他绝无窦德尔那般想收就收的能力,只能一拼到底了,手中用力刺向窦德尔毫无护佑的右腿。 公孙仁手中的长剑长于窦德尔双拳先行刺中窦德尔的右腿,公孙仁心中一喜,废了一条腿,看你还不输! 窦德尔人在空中,右腿一阵刺痛,气海中内力出现散乱,右拳差点松开。但是窦德尔知道此时谁先乱谁便输,他强行驱散疼痛,驱使内力往右手运转,右拳一往无前直撞向公孙仁胸部檀中穴。 说时慢那时快,眼见窦德尔被逼到绝境,小绿萼再也忍不住,屈膝跪倒在裘千尺的面前,道:“母亲,窦德尔是无辜,求母亲救他一命!” 就在这时,窦德尔刚好飞身而起右腿被公孙仁的长剑刺中,小绿萼心中一疼,宛如那一剑是刺向自己的一般。裘千尺还是那般铁血无情丝毫不为小绿萼所动。 小绿萼直身而起,冲向演武台,想要以身护住窦德尔。但身体还未动,裘千尺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前,伸手拦住了她。速度之快宛若迅雷,身姿之轻犹如春燕。要是窦德尔在这定要叫声“好个铁掌水上漂!” 小绿萼被拦下不能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窦德尔受伤,她双眼通红,脸上浸满了泪水,眼中尽是乞求之色,希望母亲能出手相救。 裘千尺面色冷峻,直接无视掉小绿萼的乞求,仔细瞅着窦德尔,暗自沉思。身为高手的她早看出了窦德尔想要以伤換胜,但是窦德尔腿部先中一剑,届时胸中内力一乱,右手无内力纵使能够打到公孙仁也绝伤不了他,她想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窦德尔不可能胜,为什么还要采取这种办法呢?难道他还有什么绝招? 裘千尺虽然知道不可能,但隐隐觉得窦德尔可以创造奇迹。 公孙仁占据优势,公孙止心中大喜,果然还是他的弟子技高一筹,面上全是自得之色全不想窦德尔是如何陷入劣势。当他看到小绿萼向裘千尺求情再到小绿萼起身想上台救援窦德尔,心中大恨刚想出手拦下小绿萼训斥一顿,就看到裘千尺飞身而起拦下,轻功之好岂是他能比,于是反而忘掉前事暗中忌妒裘千尺,面色阴沉。 场中变化一时引起场外欢呼,众人思想全不相同。公孙仁大喜过望,脸上布满笑容,虽然在笑,但是笑的却如腊月寒风一般,阴森刺骨,恰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厉鬼呲嘴一般,恐怖异常。 窦德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下冷笑,真是不知死活大祸临头而不知反而洋洋得意,恰如那土鸡瓦狗之辈于闹市插标卖首一般可笑之至。窦德尔前世真心待人却换来了一场欺骗,这世怎么可能还会如前世一般心慈手软,当下手中继续加力,右拳全力一击冲向公孙仁檀中要穴。 右拳似亘古一拳一般穿越时间与空间从末世而来,如山般厚重水般幽深,拳身虎虎生风似鹤唳猿鸣,又如寒刀冷锋,震慑心神刺骨三分。当窦德尔绝世一拳轰来之时,公孙仁已经脸上全无即将获胜的喜悦,转而是无限的恐惧,仿佛地狱中的恶魔遇到圣洁辉煌的有德大佛佛光普照一般。 窦德尔右拳重重的击在了公孙仁的檀中穴,公孙仁胸口宛如万斤巨石重击一般,顿时腹中内力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一口鲜血由腹中冲口而出,鲜血顺着口角流下来,一滴一滴滴在演武台之上,重击与失血让他面色渐渐化为紫色,两眼定住眼神慢慢涣散,全身无力手中长剑也随之落地。 场下弟子看到公孙仁中拳口吐鲜血长剑落地大惊,乱声而起:“怎么可能?明明是二师兄占据上风,二师兄怎么可能会输?” “对啊!二师兄怎么可能会输,一定是他使诈,他使诈战胜二师兄,走咋们找师傅评理!” “走” 一群人乱糟糟的去找公孙止,公孙元让站在原地没有动,摸摸头他思考了各种可能都没有一种能够做到窦德尔这般轻松写意舒畅自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便傻傻的站在那。 小绿萼本来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心中早已打算如果窦德尔身死,她便以死相谢绝不亏欠窦德尔的人情,谁知窦德尔突然反转绝境得胜,反而伤了公孙仁。小绿萼心中喜悦,非但没有止住泪水,反而泪水渐渐增多,慢慢便如七月夏雨一般湿透了脸颊,泪中不仅仅有喜悦还有委屈、难过、害怕。 裘千尺本来为窦德尔震惊,没想到在这样的绝境中窦德尔都能够一击致胜,虽然此前她曾有窦德尔能够反败为胜的预感,但是真当这变为现实后她反而难以接受,思索种种可能。可是看到此时哭的更加厉害的小绿萼愕然不止,怎么你求我救你的小情郎,现在他不救自胜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似的,于是便不再多想窦德尔为什么获胜。 公孙止自是也看见了公孙仁受伤,心中也是万分不解,怎么仁儿刚占优势,就被那小子逆反过去,不会是有诈吧?想到“有诈”两字,公孙止脸上露出思索神情眼中阴沉,口中运用内力,于场中朗声道:“众弟子听令,好生看护二师兄,将窦德尔押上来!”语气厚重似山不容反对,气息悠远大有一代宗师之风。 众弟子一听师傅发令大喜,转身往台上走去,就要押解窦德尔上前受罚。 公孙仁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听到公孙止为自己报仇,顿时伤也不顾了扯嘴大笑,道:“你就算赢了我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你死我活,哈哈哈小师妹终究还是我的,你死了我会好好疼她的。” 小绿萼听到公孙止要罚窦德尔心中焦急,想出声求公孙止手下留情,但是想到公孙止想来疼他二师兄,对她不加理睬,多半不会同意。只能冲上台去护住窦德尔,以身相挟求母亲救窦德尔一命,想来母亲甚是疼她,多半会答应。 窦德尔听到公孙止大喝,心微微一沉,暗道一声:“不好!”本以为只要赢了公孙仁就可以如愿以偿,在绝情谷中站稳脚跟,没想到公孙止会横插一手。他正在思考退身之计,看到远处的小绿萼,神情焦急大有护他之意,他心中瞬间一暖,得此知己一人又有何憾!听天由命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三章 战后 小绿萼正要上前,便被裘千尺再次拦下,裘千尺心中暗笑,先前你的小情郎赢了,你哭的好像不乐意一般,此时听见你父亲要罚他,你又焦急的想要以身相陪,小小的人儿心思倒是真多。 虽然偷笑,但是她口中却也不慢,公孙止说完她就接着道:“慢着!将仁儿抬到大堂去,窦德尔也一起过去,到了大堂再说。” 公孙止面色如烤熟的腊肠一般屎灰屎灰的,裘千尺居然在这么多的弟子面前不给自己一点面子,真是可恨毒妇!更加可恨的是这些弟子竟没有一个询问自己的意思,全都按照裘千尺的命令去做,视自己为无物,这绝情谷还是我公孙家的绝情谷吗?公孙止神色渐渐阴冷面色慢慢狠毒起来。 窦德尔大笑心中莞尔,没想到剧情再次反转,公孙止不仅在裘千尺的面前抬不起头,在众弟子中也没什么威严,就连那公孙元让也没有思考,便跟着裘千尺的命令而行。可见公孙止有多么不堪。 公孙仁刚升起的希望,瞬间被裘千尺一巴掌打回原地,他知道裘千尺要保窦德尔,别说他就算是公孙止也没有办法,心中沮丧脸色难堪。而且他受了内伤短时间内根本动不了,只能静静的由众弟子抬着向大堂而去。 小绿萼自是听出了母亲要救窦德尔,大喜之情溢于言表向裘千尺投向了感激的眼神,本来忍不住想去问问窦德尔的伤势,但是现在非合适的时机,于是便静静的陪着裘千尺尽力取悦她来助窦德尔一臂之力。 众人来到大堂,大堂宛如皇宫王殿雕龙画栋威严以极,堂中两侧摆放着两排大红木椅尽显富贵豪华,两个木椅中间各放置一个仙人台,两排木椅的尽头正对着门口放置两张更高更大的木椅,公孙止与裘千尺坐在了那两个木椅之上。 众弟子将公孙仁安排在木椅坐定退出堂外,窦德尔乘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腿部的剑伤,手臂上的伤势不大倒不用多管自会愈合。 初进大堂窦德尔便闻到了一股清香,以为点了熏香之类的,可是走进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熏香之物,在往四周一瞧,原来如此。 想是绝情谷传了几百年,谷中人士多无消遣之物便浸淫园艺之道,玩花弄草弄出这许多奇异之物,只见堂中四方摆放多种奇花异草,但却只有一股洗神清香,不由得叫人拍手叫好。 小绿萼小小年纪不仅已有大家闺秀之风,而且还极尽聪明伶俐,此时她正站在裘千尺身旁,一来让裘千尺高兴不露自己喜欢窦德尔的意图,二来站在母亲身边纵有急处,她可立即求母亲救命以策万全。 公孙止看众人站定堂下无声后,不提刚才比斗之事,先问公孙仁一行人此去结果如何。公孙仁比斗之事不仅使用不当手段,而且最后还以败告终,公孙止并不傻他知道此时绝非细谈比斗之事的时机,先问公孙仁一行的结果,一来可以凉一凉窦德尔转移视线淡化比斗之事,二来公孙仁有了功劳再谈比斗就有了天然的优势。 裘千尺武功高强于心计一道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而且她也关心公孙仁等一行结果如何,此事事关重大,便不管公孙止的转移大法,静静的听着公孙仁宣布结果。 小绿萼天生聪慧于此道不学自通,自是明白公孙止之意图,但是公孙止毕竟是她爹爹,她此时如果将这件事捅破她爹爹岂不是颜面无从,可是此事不说出来于窦德尔不利,于是只能暗中担心着急。 窦德尔聪明异常又是事外之人,早就看出了公孙止的险恶用心,但是他一个谷中一等奴仆连家仆都算不上,在这里哪有他说不的权利,再说他也看出来这件事分明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自己又瞎担心些什么呢? 裘千尺想救自己,公孙止权利受限不服气千方百计的阻拦,不就为了和裘千尺评个高低显示显示存在感,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早已注定,肯定是裘千尺获胜窦德尔平安无事,那还担心什么?接下不就是他们两口子的争权之战吗。窦德尔也乐得逍遥自在。 可是看到公孙仁刚恢复一点人色的脸变得蜡黄,窦德尔不禁莞尔暗叫一声“不会吧!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猪对手’?” 果然不出窦德尔所料,公孙仁吱吱呜呜道:“启启奏师傅,灵芝灵芝被一只妖狐偷走了。”说完之后,公孙仁宛若去了最后一口气般面如死灰。 公孙止大惊,顾不上思考其他,追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详细道来!” 裘千尺同样面色大变,这朵灵芝是从唐朝公孙家先祖口口相传下来的,已有几百年的药龄服用多则起死回生,少则增加十几年的内力修为,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此次他们让公孙仁带队去采灵芝回来,就是为了服用增加内力之用,没想到竟这样没了,这可是十几年的内力修为。 公孙仁此时双腿打颤嘴唇打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公孙止怨其不智恨其不争,指着此行另一名弟子道:“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弟子道:“启禀师父,我们与二师兄到种植灵芝的地方后,发现灵芝护栏之外有一只灵狐正在打洞想偷吃灵芝,二二师兄便想将灵狐抓住与灵芝一起带回。” “可可是我们刚去的时候没加注意脚步声太重已经惊动了灵狐,它转身逃掉了。二师兄便打开护栏用灵芝引诱灵狐,等它靠近我们便围起来抓住它。” “灵狐果然受了灵芝的诱惑,又返身来偷灵芝,等它靠近我们将其围起来,它发现我们将它围起来之后便想逃跑,我们赶紧合力围堵。” “不曾想它它假意逃跑真正的目的却是灵芝,等我们发现为时已晚它已经扑向了灵芝,我们又赶紧去救灵芝,这时它速度陡然加快,叼起灵芝趁我们大乱之际逃之夭夭。” “我们跟师兄追了几天几夜,可是灵狐速度太快,我们追丢了。二师兄又怕师傅担心便赶回来了。” 那位弟子说完好像打了一场大仗一般,一袭绿衣被汗水湿透,全身软弱无力几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窦德尔面上不敢表露出来于心中大笑,公孙仁真是蠢才被一只畜生玩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灵狐本来要走如果公孙仁直接摘走灵芝也就不会有后续之事,可是他偏偏作死要抓灵狐。不过想来是为了取悦小绿萼了,真是蠢的可爱! 灵狐借着突围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转身再采灵芝而且故意放慢速度,让公孙仁等人反应过来来保护灵芝,这时它再加快速度先取灵芝再行逃跑,公孙仁等人因担心灵芝原先的围堵自然出现漏洞,灵狐便乘此逃走。 至于后面公孙仁等又追了几天几夜,多半是灵狐一路故意放慢速度玩弄他们,否则以灵狐的速度他们怎么可能追的上,反倒是他们傻的还不自知。 此计设计的天衣无缝,窦德尔倒对这只灵狐产生了好奇之心,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灵狐呢?要是能抓回来就好了。 公孙止一脸不可置信,一朵上百年的珍宝灵芝就这样没了,你们竟然连一个畜生都抢不过我要你们有何用。他本来还打算靠着这灵芝增加十几年的内力,好在将来能有和裘千尺一争高下的机会,现在一切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空欢喜一场。 灵芝都没了,他还争什么呢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公孙止心如死灰瘫坐在大红木椅之上不再言语,静看裘千尺处理。 裘千尺也一时不敢相信,但是她武功高强没有非要灵芝来增加内力,再说她一贯自视铁掌帮大小姐完全不将公孙家看在眼里,连带对公孙家的东西不屑一顾,公孙家的灵芝失去了便失去了省的欠下公孙家一个人情。 指着跪在地上的弟子道:“这事不可再提,窦德尔比斗取胜,武艺不凡就加入弟子堂,从今天开始就正式成为谷中的弟子,改日再受弟子之礼,都退下吧。” 公孙仁听到窦德尔入了弟子堂心中大恨,今日他所受的屈辱比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要走的窦德尔,恨不得将其刨心剜肺千刀万剐,此仇不共戴天日后定要找窦德尔报仇雪耻。 窦德尔全不在意今日能胜你他日就能杀你,你若安分守己也就算了要是不自量力,那就休怪我窦某人心狠手辣。抬手谢过裘千尺,朝着小绿萼挤了一下小眼睛,将小绿萼弄得一阵害羞,裘千尺在前他也不敢放肆,浅尝辄止转身潇洒离去。 其他弟子也依言退了出去,走时顺便带上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公孙仁。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四章 神雕大势 小绿萼被撩拨的一阵火热,想跟着众人出去跟窦德尔聊一聊以慰相思,刚想出来就被裘千尺拦下,拉到内堂去了。 窦德尔出大堂便在不远处的情花坳中等着小绿萼,想来小绿萼应该明白他临走时留下的信息,不一会便会出来与他相会。 情花此时早已花谢多日,只剩孤零零的叶和充满情花毒的刺,光秃秃的一丛一丛推在山的中间,浑身散发着森严的寒气,仿佛择人而噬一般,难看以极。 窦德尔一阵心惊胆寒不由得难过自抑起来,没想到情花开时如画中美人娇羞自怜、美艳动人,花谢之后却如蝼冢枯骨阴森恐怖、惹人生厌。真是世事无常、变化万端。 窦德尔正生感慨,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顿时大喜想是小美人到了,转身正要**一番,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脸一耷拉了半尺之长,满眼厌恶之情。 转过身去也不瞧来人,懒懒散散的说道:“怎么,想替你二师兄找回场子?” 原来来人并非小绿萼,而是小绿萼的师兄公孙元让,他没有跟着其他师兄弟一起离开,而是尾随着窦德尔来到情花坳。他明显被窦德尔的瞬间变脸吓到了,怎么刚开始好好的,脸说变就变比六月天还快,一时想好的开场白都说不出来了。 窦德尔于场中那些惊艳的表现以及绝地反胜的精妙武技,让公孙元让心痒难耐,不问个清楚,今日他怕难以入眠,所以就跟着过来了,看到窦德尔停在了情花坳这,他便慢慢的走了过来。 听到窦德尔好像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不是,怎么可能?二师兄都打不过你,我更打不过你。再说咋们以后就是师兄弟了,不能再互相打斗了,最多就是切磋切磋。” 窦德尔虽然听出了公孙元让的讨好之意,但是恨其打扰自己与小绿萼私会,依旧没好气道:“既然不是,那就赶快走,别打扰我赏风景,我跟你没什么师兄弟,别在这碍事。” 公孙元让也是个聪明人,听窦德尔的口气再前后已联系便知道事情的始末,嘴角冒出一个难看的媚笑,对窦德尔道:“你一定是在等小师妹对不对?” 窦德尔恼其没有眼力,道:“知道了还不快滚,讨打是吧!” 公孙元让听到窦德尔恼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贱贱的笑道:“窦师兄我告诉你一件关于师妹的事,你想不想听?”公孙元让打蛇上棍,不管窦德尔同不同意,他先叫起了师兄。 和小绿萼有关?窦德尔一顿,也没有理会他称自己师兄之事,道:“什么事?” 听到窦德尔饶有兴趣,公孙元让大喜,继续卖关子道:“想知道,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窦德尔瞅了一眼公孙元让,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傻傻愣愣的居然会讨价还价,然后张了张嘴、没说话,顿了一下道:“没兴趣,就你能知道绿萼姑娘什么事?” 公孙元让果然傻傻的受不了激,张嘴便道:“我知道小师妹今天不来了,怎么样?” 小绿萼不来了?窦德尔顾不得捉弄公孙元让了,问道:“为什么?” 公孙元让依旧记着自己的事,一脸你别当我傻、我可是读过书的样子,说道:“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 “好!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便答应你,快说绿萼姑娘为什不来了?” 公孙元让嘴呲开一笑,一脸你上当了的样子,道:“小师妹本来要出来的,但是被师母拉到后堂去了。你答应我的别忘了,你一定做得到的!” 原来公孙元让是最后一个离开大堂的,离开的时候看到小绿萼被裘千尺拉回大堂的事。 吓我一跳!原来是这样,叫这小子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过既然小绿萼来不了了,便看看这小子打得什么算盘,道:“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公孙元让听到窦德尔答应,喜不自胜,赶紧说道:“也不是要你答应我什么事,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就行!”他不等窦德尔说话,直接说出一长串的问题。 “上次我们比斗,你是不是没出全力?” “你不出全力是不是为了让我二师兄放松警惕?” “你破解我二师兄的绝技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还有最后一个,你修炼为什么这么快,和我差不多大武功却比我高那么多,你天赋很高吗,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 公孙元让一口气问完所有的问题,一脸希冀的看着窦德尔等着他解答这些疑惑。 窦德尔重新审视公孙元让,没想到公孙元让还有坐八卦记者的天赋。随即转身潇洒的说道:“首先,和你打我当然没有出全力,要不然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 “其次,我有必要用藏拙这种手段取胜吗?你那什么二师兄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好不好!” “还有破解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需要武技?有天赋就够了!我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最后,修炼这么快当然是天赋了,还能有别的吗?以前没发现,当然是我窦某人淡泊名利了,不问世事了。” 窦德尔答完所有问题,脸不红心不跳平平淡淡,当真宛若避世仙人一般,无所谓名利无所谓金钱。 公孙元让被唬的一愣一愣,还觉得应该如窦德尔所说一般,要不然他怎么会这般厉害,连二师兄都打不过他,师母也对他亲眼有加。一时间钦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海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接下来相谈甚欢关系瞬间升温,大有相见恨晚摆祭台拜把子的趋势。 时间一寸一寸的过去,公孙元让离开后,情花坳里就只剩窦德尔一个人了,天尽头的一丝祥云被染成红色,夕阳西下散发出垂暮之光。 窦德尔思绪被带到了远方那遥远的、可爱的故乡,家人的脸庞那样亲切却怎么也看不清,家里少了一人平添少了一份活力,冷冷清清的,家里的一切都和原来一样,但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同样,在山的那一边神雕已经开始了 穆念慈病死牛家村,小杨过卷了一张席子将母亲安葬,饥饿促使他开始流浪顺着人潮,或偷或抢或骗,一路受了颇多周折,慢慢的向着江南水乡进发。 桃花岛郭靖、黄蓉诞下一女,取名郭芙。两人潜心修炼九阴真经大成,内力大增,晋级超一流高手之列。是日,江南七怪之首柯正恶也来到了桃花岛,整日陪伴郭芙安享晚年之乐。 东邪黄药师不胜黄蓉之烦,带着傻姑离开桃花岛,一路向北出岛,往见南水乡行去,边教傻姑修武,边游山玩水,陶冶情操、逍遥自在。 北丐洪七公卸掉帮主之职后,发奋吃遍江南各种美食,在江南一带,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为丐帮博得一片好名声。 大理南帝出家之后,潜心礼佛整日与铁掌帮前帮主裘千仞现名慈恩探讨佛法,不理世事。座下渔樵耕读四大弟子武艺有成,陪伴师傅左右。 老顽童游历大草原,一路嬉笑打闹自玩自乐,偶遇幼龄耶律齐,玩心大起,收耶律齐为徒,传其全真教武艺。 西毒欧阳锋自华山论剑疯掉以后,一直痴痴傻傻于各地游荡,寻找自己的儿子。这一日来到终南山,误入活死人墓,与小龙女师傅大战几十回合,最终被墓中机关所伤,施展经脉逆行逃得一命。李莫愁耐不住寂寞随之出墓,行至江南结下千古孽缘。 自此,神雕大势已成,篇章缓缓展开。 一阵清风吹过,窦德尔全身一颤,从深思中醒了过来,眼前黑乌乌一片,原来天色已经夜了。天空中升起了几颗星星,稀稀寥寥晦暗不明。 “看来小绿萼是真的来不了了!”窦德尔淡淡一笑,似自嘲,慢慢朝住处走去,身躯渐渐坚毅挺拔。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小身影匆匆的从大堂的方向跑过来,这个小身影便是刚从裘千尺手中逃出来的小绿萼了,在情花坳周边转了好几圈,没有找到窦德尔,最后失望离去。 夜色渐渐深了,天上的星星也多了起来,一颗挨着一颗挤满了整个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天边挂上一轮弯月,像一艘小船般摇着小绿萼进入梦乡。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五章 更名换姓 时光匆匆,转瞬即逝。 是日,天朗气清,轻风和煦。公孙止心情大好,于正殿大堂为窦德尔举行入堂大礼,裘千尺与众弟子于一旁观礼。 绝情谷中因只有公孙止一人为师,谷中除裘千尺外其他人都是他的弟子,所以窦德尔此次不行拜师大礼,只需行入堂之礼即可。 入堂之礼完成才算正式入弟子堂,入弟子堂后,身份便不再是家仆与奴仆,而是正式弟子。相当于谷中的主人,不用做事,有独立的院落,个人的小灶,可以自由学习谷中的功法、武技,每人还配有数个丫鬟婆子、劳夫之类的,可谓利益颇多。 入堂之礼,开始! 唱礼之人是绝情谷的大管家公孙黎。一身黄色錦服长袍,手拿一个金色浮尘,颇像个道士。声音尖细悠远,深谙唱礼一道,倒是个全才。窦德尔没有因为前身被打而迁怒于他,但是也没有与之交好的意思,平淡处之。 公孙止于一旁坐定。 公孙黎唱礼道:“新弟子上香” 窦德尔上前,在弟子堂祖宗牌位前恭恭敬敬的上三柱香,然后稽首。 公孙黎再唱:“新弟子奉茶” 窦德尔拿过家仆备好的新茶,在地上从左到右倒出一条线,收好茶杯再稽首。 “礼成!新弟子奉师茶” 窦德尔走到公孙止面前,跪下奉上新茶。公孙止小饮一口。 到此,入弟子堂之礼便完成。接下来便是赐名,这个环节是公孙止新设的,所以不算在入堂之礼内。 窦德尔之前已经有十几人在弟子堂,大师兄早死,老二便是公孙仁,公孙元让是小十,中间还有七名弟子,分别是公孙义、公孙礼、公孙元智、公孙信、公孙温、公孙良、公孙俭。 老五公孙元智因为“智”与“止”同音,为避讳公孙止,所以在“智”前加了一个“元”字。公孙元智武功高强仅在公孙仁之下。为人正直,素来不喜公孙仁,但是他性子软弱,不愿争夺,遭到弟子堂排斥也从不反抗,能忍便忍。对武学研究颇深,他所研读的武技书本怕是公孙止也拍马不及。 老三公孙义、老四公孙礼、老八公孙良、老九公孙俭这四人是公孙仁的铁杆,与公孙仁性子差不多,好大喜功、贪婪成性。一贯与公孙仁是对外同盟、联合起来打压其他势力。老三公孙义与老四公孙礼武艺颇强,在弟子堂中位居前列。 老六公孙信与老七公孙温为人颇为正派,自视为出水莲花,不愿与公孙仁等人同流合污,但是自知武功低微,不能拨乱反正,所以在弟子堂持中立,不偏不倚。 公孙元让便是老十,他年纪尚小,难分善恶,又素来好武,所以对武功高强的二师兄公孙仁钦佩不已,奉之为偶像。但他虽难分善恶,却早有一颗为善之心,所以能不满公孙仁比武耍手段,与窦德尔相见恨晚,成为好朋友。 公孙元让后面还有好几位小师弟,因为年龄太小所以还未正式入弟子堂。但是名分却早已定下。 公孙止才学一般,门下弟子又多,早已将“仁义”中所有的字用完,如今到窦德尔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伸长脖子对着裘千尺挤眉弄眼,希望裘千尺为其解困。 裘千尺从小好武,又是铁掌帮大小姐,也没有好好读过几年书,此时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一脸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别来找我的样子,摆弄自己秀发装作看不见。 公孙止一时尴尬异常,窦德尔站在堂中进退不能,只能干等着公孙止想名字,心中有气暗骂:“没本事就别装逼啊,学什么人家赐名?” 半盏茶功夫过去,公孙止脑中还是空空无一物,脸色渐渐发青,头上慢慢冒出冷汗,心中犹如万只蚂蚁再爬焦急万分。但越是着急,脑中越是空空如也。 堂中气氛冷到了几点,公孙止差点宣布“名字日后再赐”。 这时,大管家公孙黎前行一步踏出,在公孙止耳边耳语几句。顿时公孙止脸色恢复,活动一下筋骨,假装无事发生,淡淡的道:“窦德尔入我弟子堂,赐名‘公孙浩’,取‘浩瀚’之意,汝当谨守谷规,勤加练武,为弟子堂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汝可明白?” 窦德尔暗道:“佩服!佩服!脸皮是真的厚。”口中回答道,“谢谷主赐名,弟子定当谨守谷主之命。” 接下来,窦德尔便与弟子堂的众位弟子们正式见面,互报姓名、年龄。 公孙仁看着窦德尔入弟子堂不能阻止,恨得牙痒痒,于是乘此时机与义、礼、良、俭等人联合起来,一起挤兑窦德尔,给他难堪。 “真是一群小人!”窦德尔暗骂,但此时是他入堂之礼,他不好发作,于是干脆眼不见为净,不去理会这些小人。 与公孙元智、温、良等人相互交流了一翻,公孙元智兴趣平平,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窦德尔便也不再多做纠缠。 温、良二人倒颇为热情,详细的询问了一翻他打败公孙仁的细节,在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两人双眼冒出精光,眼神中尽是敬佩,大有以他为主对抗公孙仁团体的样子。 窦德尔虽无所谓,但是也很乐意他们加入,一起踩一踩公孙仁等人。 接着便是公孙元让,他是自来熟,自从上次与窦德尔交流一翻之后,便成为了窦德尔的知己好友。窦德尔入弟子堂与他同为弟子堂的弟子,他自是高兴万分,拉着窦德尔给他介绍弟子堂与绝情谷的详情。 虽然公孙元让之前没有给他留下好影响,但是他进一步接触,发现公孙元让心地不坏,是个可以交心的人,他倒也乐得多这样一个朋友,两人相谈甚欢。甚至谈到佳处,浑然忘我,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公孙仁看在眼里,脸色铁青,其他几人也是脸色难看。这情景何其相似,不过主人公由公孙仁变成了窦德尔而已,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旧人被拍在地板上。 公孙礼既蠢又笨,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讽刺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昨天还跟在二师兄屁股后面,摇尾乞怜。那小子侥幸赢了师兄一场,他就去奉承那小子,真是小人行径。” 公孙仁听完后,脸色更青,盯着公孙礼暗骂道:“真是人头猪脑,可恨为什么别人手下那么聪明,而我这里的人都是这些蠢货!” 公孙礼被盯得一阵发毛,暗想:“难道我说错话了?”当即像只鸵鸟一般缩起脖子,把脑袋往人群一戳,两只眼睛乱转,一副你看不见我的德行。 气的公孙仁气血上涌、两眼上翻,眼珠子白多黑少,恨不得拿一刀砍死这个二货。 他们一脸晦气,窦德尔却精神奕奕,听着公孙元让介绍:绝情谷中弟子堂之下还有一个武堂,武堂弟子更多,将近有三百人,他们天赋不高,武功平平,身份也就与家仆差不多,与弟子堂弟子比差远了,但是却在修炼一套合击阵法,五六人一组,三、五组即可组成一个阵法,是抓单利器,极少失手。 更多则十来组,组成一个困阵,被困之人绝难脱身。要是再加上秘密武器,那便可杀人于反掌之间。 窦德尔瞬间明白公孙元让说的应该是绝情谷大名鼎鼎的鱼网阵了。鱼网是深海玄丝所织,坚韧异常,不怕寻常刀兵。网丝之间又有千年磁铁,不怕金属暗器,着实是困人利器。 神雕中此网可困住老顽童周伯通,便可知其恐怖之一二。特制鱼网中带有刀枪剑戟,更是可困可杀,说是神器之一也不为过。 窦德尔倒是想见识见识这鱼网阵,是否真的名副其实。 半柱香的时间,众人都相熟后,公孙止便宣布此次入堂大礼正式结束,众弟子可以散去。 同时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裘千尺要闭关。 窦德尔眉眼一跳,暗道:“不会吧!”心下惴惴不安,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于是来不及和众人告别,匆匆离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六章 风雨欲来 话说窦德尔感觉大事来临,于是匆匆离开弟子堂正殿,穿过一进院落,路过谷中大堂,转角处对面突然冲出一个女子,她也行色匆匆,两人来不及闪躲撞了一个满怀。 “奴婢该死!冲撞了您。”那女子赶紧离身,低头施礼赔罪道。 窦德尔定神仔细打量那女子,看她装束像是谷中的家仆丫头,但是身上的华丽锦衣,说明她不是一般的丫头,应该是内宅的一等丫头了,不知道那个房间的。 大约猜出了她的身份,窦德尔也不予为难,打算偏身离去。 偏身之际,顺着间隙瞧去,看到了一张惊艳的脸庞,窦德尔又收回了偏出的身子,挡在那女子身前。 女子看到窦德尔的变化,头低的更深了,似乎有意躲避窦德尔目光。 因气喘洁白脸颊微红,如玉中胭脂一般,柳叶似的眉上下不停的摆动,预示着女主人的心里急促不安。 窦德尔顺着脸颊往下看,女子的玉颈白皙秀颀,煞是动人;身姿曼妙,宛若午夜幽灵有夺魄勾魂之能。 真真的是一个小妖精。 没想到谷中还有这等美女,窦德尔兴趣大起,细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房间的丫头?” 那女子不敢拒绝,道:“婢子名叫柔儿,是谷主房间的丫头。”声音甜美,细若蚊声。 听得窦德尔一阵酥痒,他自语道:“谷主房间的,那倒不好要来了,怎么办呢?”摸了摸头道,“名字叫柔儿”。 说到‘柔儿’这两个字,窦德尔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般,尖叫道:“你说你叫柔儿?” 那女子奇怪窦德尔听到她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惊讶,道:“对啊,我就叫柔儿。”因为好奇她终于抬起头,仔细看着窦德尔看自己是否认识他,并问道,“你认识我?” 她抬起头,窦德尔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美丽娇嫩宛如出尘的的莲花一般,绝世而独立。 怪不得可以迷倒公孙止,甚至十几年后,公孙止依然对她念念不忘。 窦德尔暗道:“我当然认识你,要不是你,公孙止和裘千尺也不会那么快反目成仇。”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根本没有准备。 他心中烦闷,敷衍了那叫柔儿的女子一句,便恍惚走开了。 那女子看窦德尔古古怪怪的,也不敢多待,趁机离去。 恍恍惚惚,窦德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两眼无神盯着门口一动不动,心中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公孙止与裘千尺自相残杀,本不关他的事,现在他已经站稳了脚跟,根本不怕两人相斗的风波影响到他。 但是小绿萼呢?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事事都为他考虑,他怎么忍心让小绿萼在这么小的时候便失去双亲的爱,他曾经发誓要给小绿萼最美好的东西,难道能不算数吗? 有时候他在想,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该多好,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他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假装,可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看着小绿萼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小绿萼那么信任他、爱他。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每次选择的时候我们都谨小慎微,深怕踏错一步半步最后随波逐流,从来没有热血一回,选择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难道我重生一次还要和以前一样,不!我要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哪怕头破血流。 他决定拼一把,为了小绿萼,为了那个可爱大胆的小姑娘。 渐渐的他双眼恢复精光,背影越发的坚毅,身体充满了力量。 今日行了入弟子堂的礼,弟子堂的福利也就随之而来,窦德尔领了弟子堂的衣服、佩剑、身份玉佩,一进院落,三个仆人。 衣服与其他的弟子的一模一样,佩剑也是绝情谷的统一标配。 身份玉佩就有点不同了,正面一个绝情谷的样子,背面则是一个“浩”字,表示他的身份。 玉佩白中透绿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绝情谷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这么大一个家族简单了才有鬼,他也懒得想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窦德尔穿上这一身打扮后,俨然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家公子。 锦衣翩翩,长剑在手,又添三分风流,再加上精致帅气的脸庞,温文尔雅中带着三分放荡不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引起他的注意。 比之公孙仁、义之流,不知强了多少。与那杨过相比,怕也是要多几分贵气。 一进院落,其中一个主卧,两个客房,一个会客大堂,一个书房,总共怕是有上千个平方,虽然比不上公孙止的住所,但也是豪宅一座了,关键的是窦德尔从此以后便是这的主人了,想想就美呆了。 三个仆人,一个男的,两个女的。 男的叫周虎,三四十岁的样子,身子健壮,看其穿着应该是个一等奴仆,院子里的重活应该都是他做的。 两个女的,年纪都不大,身子偏瘦、样貌平平,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一个穿着浅绿色衣服,叫绿莹,另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叫红雯。在内宅,伺候窦德尔生活起居。 窦德尔简单跟他们认识了一下,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情,便不再理会他们。 他们轻车熟路,壮汉周虎收拾院子,绿莹整理窦德尔的卧室并准备晚饭,红雯收拾会客大堂与书房。 这才是生活,窦德尔吃了晚饭后,在书房喝了点茶,想起有几天没有见到小绿萼了,应该去瞧瞧她。刚想出门,就碰到来看他的公孙元让。 窦德尔脸色一沉,暗道:“晦气!怎么就有碰到这个‘瘟神’,出门忘记看皇历了。” 公孙元让一张乐呵呵的脸,笑道:“浩师兄,恭喜你乔迁大喜啊!”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窦德尔总不能将人推出去,便拉长一张脸,跟着公孙元让又回到书房。 他让粉红衣服的红雯上了杯茶,坐在主位看公孙元让找他什么事。 红雯出去后,公孙元让一脸贼兮兮的看着他,道:“你的丫头怎么长这个样子,要不要我帮你换个?我家那个长得相当水灵,保证你满意。” 两个丫头虽然长得一般,但跟丑也没关系,他又不想在家里搞点什么事出来,当即拒绝道:“去,你知道个屁,别装了,快说什么事?” 公孙元让一脸尴尬,道:“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温师兄和良师兄想让你领头,一起对抗二师兄他们” “没兴趣!”窦德尔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道。 公孙元让一脸懵逼,没想到他会直接拒绝,道:“为什么?你不是和二师兄有仇吗?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啊!” 窦德尔嘴角一冽,淡淡的笑了笑,仿佛在听一个冷笑话,然后道:“他们想一起踩公孙仁,我欢迎,但是要我当什么老大就算了,没必要!” 公孙元让一脸惊讶看着他,像看着火星人般,道:“当老大哎,你一点都不动心吗?” 窦德尔脸一黑,瞬间无语,这难道就是代沟吗? 他饶有兴趣的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为什么不自己当这个老大?” 公孙元让开始一脸激动,随即脸色变灰,丧气道:“我也想啊!可是二师兄那么厉害,再加上义师兄和礼师兄,我根本不是对手,怎么做老大?” 窦德尔一阵好笑,但也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道:“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公孙元让问道:“你不是说你没兴趣吗?” 窦德尔再一次无语,沉默一会儿,耐心的解释道:“我说没兴趣当老大,不是没兴趣踩公孙仁。” 公孙元让又升起一丝希望,追问道:“什么意思?” 窦德尔无奈,再次解释道:“就是你当你的老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明白吗?” 公孙元让一脸不好意思的道:“那怎么好,我怎么好意思当你的老大,还是你来吧!” 窦德尔真的被这个可爱的孩子打败了,真敢想,怎么不上天呢? 为了不让这个孩子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继续解释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当皇上,我做太上皇,明白了吗?” 公孙元让恍然大悟,眼里闪着精光,一脸佩服的看着他,道:“你真的太厉害!这么妙的办法你怎么想到的?” 窦德尔不想跟这个“孩子”聊下去了,道:“你现在去找他们谈,早点定下来。快去吧!” “那我走了。” “去吧!” “我真走了。” “快去吧!” “我” 窦德尔忍不住,对着公孙元让的屁股一脚,骂道:“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千年认真求一波收藏和推荐,大佬们有推荐和收藏的,给千年挤一挤,拜谢了。 还有就是认真求一波意见,大佬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的说。 最后,字数差不多了,就没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七章 立威 (上) 送走了公孙元让,天也已经黑了,不便再去找小绿萼了,窦德尔吩咐绿莹、红雯不准打扰他,便在院子里练锻骨炼精大法。 自从上次练至双腿的最后两条经脉,怎么也打不通,窦德尔这段时间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效果。 到如今,最后的那两条经脉却依然没有一丝气感。 连那个百试百灵的一边练拳一边开脉的办法,在这两条经脉上也不起作用。 他有时怀疑是不是练错了方法,但是前几条经脉都是这样打通的,不可能是动作有问题。 也许打通这两条经脉还需要一些外部条件,但是条件是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如今风云巨变,绝情谷随时可能发生大变。 他这点武力,虽然能在弟子堂称雄称霸,但是在闭穴功公孙止与铁掌裘千尺面前,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保证自己不受影响都难,更别说干预他们两人的事。 要想帮助小绿萼,就必须增强实力。 按照锻骨炼精大法所言,打通腿部的所有经脉,全身的气力便会再增加一倍,所以打通双腿最后的两条经脉,是窦德尔此时提升实力最快的办法。 可是他好像陷入了瓶颈一般,双腿的经脉根本打不通,于是增强实力便陷入了死胡同。 窦德尔拉开架势,在院子里,将“秦汉站桩”与“潇湘坐台”这两个动作各练了半个时辰。 他能够清晰察觉到双腿气力又强了一丝,可是双腿的那两条经脉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总感觉差点东西便能打通,但是具体差什么却把握不住。 这种玄而又玄感觉,令他很不爽。 “明天去弟子堂,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顺便找几本武功练练。”他小声嘀咕道。 一夜无话,翌日。 红日东升,闲云朵朵。 窦德尔洗漱一番,吃了绿衣丫头绿莹做的早餐,去往弟子堂。 穿过弟子堂大堂,来到练武厅,厅中气氛有点古怪。 窦德尔扫过练武厅,四肢发达的公孙礼在桩台练步伐,双腿有力,在木桩之上如履平地,毫无生疏之感。 胖子公孙义在木人巷练剑,出剑速度极快,身子灵活,与他的体型完全不相符合,木人巷的木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公孙良、检二人在空地相互切磋,剑法严谨,虽是对剑,却更像是双剑对敌,应该是一门高深的合击剑法。 他没有在意,目光继续扫过,在打坐之地,看到了公孙仁,暗自奇怪:公孙仁受了内伤,这会应该在家里养伤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在角落处看到了,公孙元让和公孙信、温三人。 他们恨恨的看着场中五人,眼中散发着敌意,厅中的空气凝滞,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怪不得感觉练武厅气氛不对,原来他们已经对上了,真是小孩子把戏。 窦德尔还有事情要做,也懒得跟他们一起瞎闹下去,没有理会厅中之人,一人走向弟子堂的藏书阁中。 他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厅中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随着他的移动,厅中的空气不再凝滞,慢慢的开始流动,公孙仁、义等人停下了修炼的动作,注视着他。 气氛又渐渐紧张起来,却异常的安静,静的连众人的心跳声也能够听见,他明显感觉到公孙仁、义等人的心跳加快了。 但是他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继续往藏书阁走去,最后他的身影消失在练武厅。 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厅中的气氛陡然活跃起来,公孙仁、义等人长长的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面容渐渐展开,笑了起来,笑的很得意。 你不是很横吗? 你不是武功很高吗? 怎么做缩头乌龟了? 你以为躲了就没事了吗? 有我在弟子堂一天,你就别想安生。 公孙仁内心深处独白,状似疯狂,发泄自己的恨意,他胜利了,弟子堂还是他的天下,窦德尔在弟子堂也只能乖乖的服软。 窦德尔当然没有听到,如果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微微一笑,笑得云淡风轻。 在藏书阁,窦德尔看到了,在练武厅中没有找的公孙元智,公孙元智在一旁认真的看书,认真到仿佛要考秀才而不是练武。窦德尔好奇却没有去打扰他,静静的在架子上寻找自己的武技。 藏书阁不大,几十个平米的样子,贴着墙放着三个架子,架子两层,摆放着各类武功,有拳法、掌法、腿法、刀法、剑法、棍法还有一些身法等。 其中拳法最多,但是太普通。身法最少,也很难得,但是鸡肋。因为各种武功中都包括身法,像凌波微步、柳叶神行之类的高明身法太难得,简单身法学之无用,所以说身法鸡肋。 窦德尔最喜欢剑法,剑法凌厉、杀人于无形之中,飘逸灵动、宛若九天之仙。 残影剑、风雷剑法、元灵剑法他一本本拿起来,又一本本的放下,这些剑法都追求的是快,讲究剑招奇异致胜,虽然很是精妙,但是他不满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满意。 也许这就是缘分,他与这些剑法无缘。 继续往下翻,又翻了几本,翻到一本三合刀剑,刀剑转换,刀既是剑剑既是刀,奥妙万分。原来这本便是公孙止家的家传刀法阴阳倒乱刀法的简化本。 三合刀剑虽然是简化本,但是已有阴阳倒乱刀法三分的威力,可说是藏书阁剑法中的威力最强的,但是他还是不满意。 既然不喜欢,不如从最基本开始,于是干脆拿了一本基础剑招解析先练习。 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剑法,窦德尔便去找腿法,希望修炼腿法能助他打通腿部最后的经脉。 有少林北腿、金刚腿、少林十二路谭腿等,腿法居然多是少林腿法,却都是一些基础腿法,难入窦德尔的眼。 又转了其他几个书架,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武功。 最后窦德尔看了一眼,在角落仔细研读武功的公孙元智,依然没有打扰他,转身往藏书阁外走去。 离开藏书阁之际,他在靠门的架子下面看到了一本书,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冲动,好像那本书再召唤他一样。 他上前拿出了那本被尘封的书,书名十八路桩功。 看介绍,这本书却不是武功,而是一种身法,要在木桩之上才能修炼的身法。 窦德尔心喜,难道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吹了吹尘土,打开书页,一共一十八路桩法,桩法不难,练成之后,虽比不过凌波微步、柳叶神行等,但也是一门不错的身法。 这路桩功,说不定对他打通经脉有帮助,心急难耐,转身离开藏书阁,再次来到大厅。 厅中气氛依旧不和谐,令他很不爽。 公孙仁还是在原地打坐,大傻个公孙礼在练桩,胖子公孙义但没有练剑,在公孙良、俭两人练剑的空地休息,换了公孙良、俭两人,合二人之力斗木人巷。 他们看到窦德尔,一脸笑意,却不是微笑,是一种玩味的笑、嘲讽的笑。 公孙元让三人还是在角落,恨恨的看着那些人。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八章 立威(下) 窦德尔朝着公孙元让三人走去,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动怒,他是个新人,不能倚强凌弱。 他跟角落的三人打了个招呼,便在旁边拿出那本十八路桩功,仔细的研究起来。 公孙仁等人笑的更加嚣张了,相互之间以眼神示意,仿佛在说:看吧!弟子堂还是我们的天下。 一炷香后,窦德尔看完了一十八路桩功的招式,急需在木桩之上演练一番。 可是那个大块头还在木桩之上,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窦德尔作为一个新入弟子堂的人,面色微红的问道:“唉,元让这木桩什么时候到我使用?” 公孙元让面色诧异,老哥!我还以为你胆怯,不出手了?搞了半天你是不知道规则,你早说啊?霎时,公孙元让不再沉默,将自己的委屈、对公孙仁等人的恨意如发大水一般倾诉给他。 原来是这样的:这些辅助练武的东西,本是大家协调使用,但是公孙仁不满意这种方式,将其变成他的私人物品,他们的团体优先使用,公孙信、温之流只能在空闲时才能修炼。 公孙元智不喜争斗,又看不惯公孙仁等人的行为,干脆眼不见为净,调整自己的修炼作息,在公孙仁等人使用练武厅时,他就去藏书阁研究武功。因此公孙信、温二人更加孤立无援,只能心中暗恨。 今天,是窦德尔入堂的第二天,公孙仁等人便故技重施,早早来霸占了练武厅的辅助之具,让窦德尔吃瘪。 “我说今天这练武厅怎么看着怪怪的,原来是公孙仁捣的鬼,一副快死的样子,还不去养伤,偏偏要在这作死!”窦德尔阴沉的脸,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一步一步朝公孙仁走去,孤零零的身子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势,这股气势随着空气慢慢扩散,冲到公孙仁等人身前,他们身子一颤,停止修炼,转身望了过来。 公孙仁心中有点发毛,但想到这里是弟子堂,他是这里最大的,又强势起来,道:“窦德尔,你想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在使用辅助之具吗?” 按道理,公孙仁应该称窦德尔为“公孙浩”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认可过窦德尔的身份,还是和往常一般称乎。 窦德尔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可是我就想现在使用,怎么样?” 话语说的云淡风轻,却又一种气势凌人之感,公孙仁心中又一紧,这里是练武厅,他肯定不敢乱来,不用怕他,随即放松,继续强硬道:“现在嘛,肯定不行,你只能等明天起早了,要是明天晚了,怕是也难使用到了。” “哈哈哈”公孙仁阴阳怪气的话,引来了团体的迎合,他们笑的很刺耳,就像嘲笑一个路边的小乞丐不识黄金与白银大小之分一般。 “哈哈哈”窦德尔也笑了起来。 笑声带着一股轻蔑,越来越大,越来越强,渐渐地盖住了公孙仁等的笑声。 只见,窦德尔一脚塌地,飞身而起。 公孙仁等人脸色大变。公孙仁心跳加速,冷汗开始流出来,一脸不可置信,暗道:“他他疯了,他真的要在弟子堂动手!我完了?” 随即看到窦德尔一跃上了木桩,顿时大喜,疯狂的大笑。 仿佛自己死里逃生、绝境反杀一般,笑到肚子疼,剧烈的咳嗽,五脏都要咳出来了,但依然在笑,眼珠子发红,宛如地狱的恶魔一般,又似路边的小丑临死前的挣扎一般。 他狠狠地道:“真是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你要是直接来找我,我受伤未复,一定拿你没办法,可是你偏偏要找礼师弟。” “礼师弟在地上也许打不过你,可是在桩上,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就凭你怎可能是礼师弟的对手?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公孙元让心叫不好!他知道公孙礼桩功是一绝,厉害无比。道:“浩师兄怎么这般大意?” 窦德尔哪里知道这些,在木桩站定,心中涌现出一股亲切之感,仿佛双腿就应该属于这里一般,暗叹“秦汉站桩”与“潇湘坐台”这两招应该在木桩之上修炼最佳。 公孙礼虽然是个大块头,可是也有他的骄傲,木桩便是他的骄傲,窦德尔飞身上木桩,在他看来便是践踏他的骄傲,怒道:“小子,你在找死!” 窦德尔心中毫无吧波澜,道:“我要使用木桩,上来只是请你下去而已。” 公孙礼心中火起,大块头心善,本来打算放窦德尔一马,如今只想发泄,让这个无知的小子知道,他桩功的厉害。 他双脚踩着木桩,一步一步跨出,脚步沉稳有力,飞起一脚,裂空炸响,踢向窦德尔。 窦德尔于桩功不熟,不敢走位躲闪,抬起左臂硬接公孙礼一脚。 公孙礼常年练习桩功,一双腿练得犹如钢铁,就算踢断木桩也是寻常之事,你居然敢硬接我一脚?他暗笑:“无知者无畏。” 然而当他踢到窦德尔左臂之时,眼珠子瞪的老大,一脸不可思议,好像他踢的不是人,而是一块磐石一般。 他不敢多想,于空中扭转身躯,退后落地,只见窦德尔还保持这原来的动作,纹丝不动。 公孙礼心下大骇,这人的下盘居然这么稳,于木桩之上还可身如磐石,受重击而身子未晃。他一击不成,但已知对方一点底细,不再硬碰,施展桩功与之游斗。 窦德尔再一次拿出了阴阳倒乱拳法,凭借这“秦汉站桩”与“潇湘坐台”修炼出的稳固的下盘与对木桩的熟悉感与之相斗。 十几回合,窦德尔始终稳守领地,使公孙礼难进一步。 渐渐地,他将刚演练熟悉的十八路桩功融入战斗之中。 刚开始并不是很熟练,甚至几次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但都被他运用强人一等的身体素质硬扛了下来,慢慢的他开始熟悉这种战斗方式。 开始能够在木桩之上移动,不仅能够躲闪公孙礼的一些杀招,还能出一招两招来进攻。 随着时间移动,公孙礼越来越惊,窦德尔不仅已经稳住了局面,有时一两招竟让他有些难以应对。 又过了几招,窦德尔开始全面压制公孙礼,他一路稳扎稳打,慢慢将公孙礼逼至木桩边缘。 眼见要将公孙礼逼下木桩,窦德尔上前一步,右手施展“拱手邀月”,要将公孙礼送下木桩。 这时,公孙礼大喝一声,左脚站定,右脚飞起横踢,施展“围魏救赵”之计。 窦德尔当即放弃攻击,收脚,抬起左手,挡住公孙礼的右脚,左脚站定,抬起右脚横踢向单腿站立的公孙礼,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公孙礼看窦德尔右脚攻击凌厉,不敢硬抗。他借助左脚横踢之力,飞身而起,右脚攻向窦德尔面门。 面门是人身要穴之一,不敢损伤,窦德尔运转右脚攻击之力,闪身避开面门一脚。 公孙礼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慢慢落到木桩之上,窦德尔于此时飞身而起,右脚踢向公孙礼。公孙礼堪堪落地,来不及闪躲,横起双臂护住胸前,硬接窦德尔一脚。 公孙礼为练桩功,曾经苦练下盘,要论下盘,在弟子堂他也是首屈一指。 然而窦德尔这一脚踢来宛若龙象撞击一般,岂是公孙礼所能抗衡。 当即公孙礼好像浮萍一般,飞下木桩。眼神畏惧,不敢直视窦德尔,心中暗惊,他那小身板,竟有如此巨力。 窦德尔却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根本没有因为将公孙礼踢下木桩而沾沾自喜,他真的如他所言那般‘他上来只是请公孙礼下去而已’不是杀人,所以他这一脚只用了三成力。 公孙仁非但没有因为公孙礼大败而畏惧,反而更恨窦德尔。 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地上那么厉害,在桩上还是那么厉害? 为什么你明明什么武功都不会,却每个人都打不过你?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窦德尔知道公孙仁的心理,此时一定会说一句。 因为爱情!啊呸! 天赋! 既然出手就没有停手的道理,窦德尔不再管公孙礼,挺身来到木人巷。 此时公孙良、俭二人已经惊呆了。 窦德尔拿出新得的宝剑,以拳法用剑,虽然不伦不类,但是也不是他们二人能够抵挡,加之木人巷助力,几招之后,窦德尔出了木人巷。 身后公孙良、俭二人,宝剑脱手,躺在地上装尸体。 胖子公孙义,眼珠子乱转,透露着一股精明,瞧着情况不对,缩起脖子,离开那片空地,在角落装鸵鸟。 窦德尔见他识趣,懒得出手,一步一步走向公孙仁。 公孙仁好像注意到厅中的情况,心中大乱,先前的恨意顿时全消,盯着窦德尔露出恐惧的的眼神。 他终于知道害怕,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就像无助的狗等着被宰杀一般。 “你不要过来,这里是练武厅,不是演武台,你敢破坏谷里的规则?”公孙仁好像抓到了最后一条救命稻草,大吼了起来。 窦德尔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一步一步靠近公孙仁,笑着道, “规则?” “哈哈哈” 他笑出声,笑的无奈、凄然 伸手抓起像弱鸡一般的公孙仁,在一阵鬼叫中,将公孙仁从练武厅扔了出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十九章 飞瀑练脉 公孙元让与信、温三人自然而然接管了辅助练武之具,一脸喜色,公孙元让去了木人巷,公孙信、温二人在空地练剑,自觉留出木桩给窦德尔。 窦德尔扔了公孙仁后,重新回到练武厅。 大块头公孙礼一脸幽怨的看着窦德尔,仿佛被抛弃的小娘子一般,那画风不忍直视。不过,公孙礼已经被窦德尔的魅力深深的折服了,以他一贯的思想,谁强就跟着谁,以后多半是窦德尔的人了。 胖子公孙义,还在角落依旧没有要服输的意思,不过也不会跟窦德尔硬碰硬,以他的精明,多半是静待时机,一图一举翻身。这种人会跟着公孙仁却绝不会跟着窦德尔。 就跟朱元璋之流的赖皮差不多,心比天高,就是不知道他的命有没有朱元璋之流的大。 公孙良、俭二人年纪比公孙元让大不了多少,心思还比较单纯,以前跟着公孙仁也是因为跟着老大欺负人感觉很爽,现在老大倒台了,他们忙然不知所措。 按照他们的想法,应该给老大公孙仁报仇的,但是窦德尔的厉害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在窦德尔面前他们再次出手都不敢,更别说提公孙仁报仇了。 “这两人如果教育及时,应该还有救,这事就交给公孙元让了,还是练武要紧。”窦德尔暗道。 放松心情,调整好状态,再次飞身上木桩。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来,不过,这次不需要战斗,他仔细的感受这种感觉,回忆十八路桩功中的内容。 一步一步随着一十八路桩功的步法,在桩上移动起来。 刚开始很慢,比他与公孙礼比斗时都慢,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仔细体会步法中的要义。 一炷香,窦德尔走完一套一十八路,此时,他不仅把握住其中的要点,而且已经可以跟得上步法变化,在招式衔接之处灵活应变。 他慢慢加快了脚步,在木桩上转移腾挪,还加入了一些技巧。 有时技巧运用不当反而绊到自己,但是他毫不气馁,一次又一次的使用,每次改进一点点,千百次后,他也就能够熟练的使用这种技巧。 渐渐的,他在木桩上能够顺畅的移动,速度也不再是他的桎楛,周围之事越来越远,心中只剩下一十八路桩功。 走完一套 再走一套 时间一瞬一瞬走过,日头渐渐斜西。 那个身影还在木桩之上,转移腾挪之间,已经有了一股气势。速度时缓时急、身子时进时退,俨然和十八路桩功有了几分相似。 窦德尔停下脚步,长呼一口气,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心中感慨,这一路桩功确实厉害,一个早上,他也只是掌握了它的皮毛而已,现在还难以拿出来对敌,不过要是等他练成,相信一定能运用此身法建功。 虽然身法进步不大,但是,在木桩之上他已经可以如履平地,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身法练了不少时间,如今再练下去效果不大,图耗精力。 此时再来修炼锻骨炼精大法,却是最佳时刻。 胖子公孙义,感觉再待下去无甚趣,早早走了。公孙良、俭二人也跟着走了。信、温二人练剑累了,去了藏书阁,此时就剩元让一个人还在木人巷练剑。他也就不用避讳什么。 施展“秦汉站桩”,立在桩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的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一刻钟过去,压力渐渐增大。 窦德尔心喜,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压力变大就说明经脉打通有望了。 半个小时过去,窦德尔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他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压力和往常一样,不再增大了。也就说经脉依旧打不通。 他不愿放弃,将动作换成“潇湘坐台”。 开始压力渐渐增大,他心跳加速,带着期待,希望这次会有变化。 然而半小时后,他再次失望了,压力依旧不再增大。 他不死心,三刻钟 一个小时 双腿再次加强了一丝,腿部经脉依然没有气感产生,他绝望了,也许机缘未到。 停止了动作,收腿。 嗯?不对! 他伸伸了腿,经脉松动了? 他再一次依次做出那两个动作,时间慢慢过去,他又失望了,经脉确实松动了,但依旧没有气感产生,也就是说依然不能打通经脉。 “难道是压力不够?”窦德尔沉思道。 在地上修炼时,压力渐渐到达峰值,便不再增加,经脉中也就没有气感产生。但是到木桩之上,压力再次增大,不过最后也是到达峰值,不再增加,气感虽然还是没有产生,但是却让经脉松动了。 如果压力再次增大,经脉是否会产生气感呢? 窦德尔越想越觉得可行,但是怎么增大压力呢?木桩上压力不够,难道要负重? “还是算了”,窦德尔想了想道,“神雕中,杨过曾在瀑布下练剑,我在瀑布下练脉应该不错。” 绝情谷后山有个瀑布,叫飞峡瀑,谷中饮用水便是来自这里,去飞峡瀑练功,正好无人打扰。 下午,窦德尔一边熟悉十八路桩功,一边研究基础剑法招式。期间还指导了一下公孙元让修炼。 公孙元让天赋很高,他选的便是那套三合刀剑,而且已经有了三分威力,于是,窦德尔便将裘千尺的那套说辞:刀既是剑剑既是刀,刀非刀剑非剑,告诉他。 他很快便明白其中的道理,并且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一时顿悟剑法大进。 窦德尔几句话便点明精髓,让他受益匪浅,一时,他对窦德尔敬若天人。窦德尔反而一脸无所谓,坦然受之,不惊起一丝波澜。 一日过去,第二日,窦德尔在绿莹的服侍下吃完早餐,来到飞峡瀑。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庐山的瀑布,雄伟壮观,引李白赞叹。 飞峡瀑就平淡了很多了,没有黄河的咆哮冲击感,没有庐山瀑布直下三千尺的天造之奇,平静如秦淮河般温柔,三丈之高落地无声。 飞峡瀑下一个小池,瀑布之水在小池中转一个圈,顺着池边慢慢流走。小池周围长满了奇花异草,郁郁翠翠,竟也是一个人间美境。 窦德尔打坐一会,状态最佳之后,走近瀑布,找到一块巨石,站在巨石之上。 一股冲击之力冲来,窦德尔直接被冲下小池,狼狈的爬上岸,吐了一口水,眼睛瞪着那瀑布,再次走上前去。 两秒钟 他再次被冲下水池,爬起来,吐口水,再瞪一眼,走上前。 两分钟后 他从小池爬上来,吐了口水,眼睛没瞪,走上前 十分钟后,他将水喝了,坐在岸上思考。 水是至柔,再锋利的刀也砍不断,水又至坚,无论大山断崖,它都可以见山推山,见崖开沟。哪怕是一滴水也能将巨石滴穿。顺势而为,有堵有疏才是道理。 想通之后,窦德尔再次上前。 半小时后,他站在巨石之上,适应瀑布的冲击。两个小时后,他控制瀑布水势,改变冲击力的大小。 是时候修炼经脉了。 他做出“秦汉站桩”这个动作,一刻钟后,压力到达峰值,他控制水势,增加冲击力,压力渐渐开始增大。 他仔细的控制这瀑布的力道,不敢多加,以免控制不住。压力再次到达峰值,他继续增加水势,压力又开始增加。 如此往复,又一个小时。 经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窦德尔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知道经脉就要产生气感了。他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心率,再次控制水势增加压力。 长时间承受压力,他的腿开始颤抖,他努力的控制着不让动作变形,时间一寸一寸走过,腿颤抖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他依然在控制着。 他感觉他要控制不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脚底气感产生,一丝气流顺着经脉往气海冲去。陡然,腿部压力大减,一股奇痒之感传来。 痛并快乐着,半刻钟,终于,左腿的最后一跳经脉被打通了。 左腿的经脉连接气海,与双手的经脉贯通,形成一体,气旋再进一步。 窦德尔如法炮制,很快便打通了右腿的最后一条经脉,至此,窦德尔四肢的经脉全部打通,锻骨炼精大法中锻骨炼体篇算是全部完成。 终于可以修炼真正的内功了,窦德尔满怀期待,暗叹一声。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章 谷中大变 窦德尔攥起拳头,气运四肢,霎时,双脚双手充满了力量,当即打出一套阴阳倒乱拳法。 双腿经脉全通,果然气力大增,一脚之力足以踢倒一头壮牛。且运步如飞,其速度丝毫不弱于,他已经入门的十八路桩功。 经脉全通果然武力大幅度提升武力,不枉我一翻苦修。 红日西垂,映照出一片红霞,天边似有两只仙鹤,宛如画卷一般。遑遑之中又一日过去。 晚间,公孙元让来叨扰窦德尔,说了一翻弟子堂的事,公孙礼已经投诚,拜了窦德尔做老大。公孙良、俭二人也加入了他们团体。一时间,练武厅一片和谐之音。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皇帝”。 窦德尔一直没忘公孙止与裘千尺的事,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管弟子堂。对于公孙礼想跟着他,他也不放在心中,跟着就跟着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弟子堂的事,他让公孙元让自己处理,他不发表意见,而且还交代最近他要修炼,没什么大事不要管他。 公孙元让倒也识趣,得知这些,提前告辞。窦德尔顺水推舟送其出门。 时光匆匆,其逝如流水。 窦德尔每日早出晚归,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仿照剑魔独孤求败,于瀑下练剑,一门基础剑法招式练得出神入化,大有一力破万法之势,加之锻骨炼精大法炼体大成,两者之间相辅相成。 已有以拙胜巧,以简破繁之能,不过时间日久,谷中标准佩剑重量实在太轻,不太合手。 修炼基础剑法招式之时,他也没有落下锻骨炼精大法,四肢经脉全通后,便开始修炼头部。但较之四肢,头部经脉练习难度直线上升。 头部经脉总有数十条之多,其中涉及印堂穴、太阳穴、百会穴、神庭穴、上星穴等五大要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可成。 不过,头部经脉全部打通,到时贯通太阳、百会、神庭三穴,形成三花聚顶,内力一路直下,不过气海,直接打开丹田,那时,他可成就高手之境。 窦德尔两不耽误,两者相互交替修炼,效果甚佳。锻骨炼精大法此时也已练成印堂穴跟太阳穴两处要穴,一共通了八条经脉之多。 有一日,窦德尔闲时,练习十八路桩功,发现于小水池练此身法,效果居然远胜过在木桩上练习,欣喜不已。 于是,他便由练习两门武功,扩展到了三门,飞峡瀑人迹罕至倒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窦德尔变换修炼三门武功,实力突飞猛进。 而且,十八路桩功在水中练习,步法竟渐渐发生变化,在瀑下练剑时,他悟通顺势而为的道理,将之运用到十八路桩功上,使这路身法威力大增,这倒是意外之喜。 窦德尔苦中作乐,转眼之间一月已过 这日,窦德尔练武归来,得知谷中发生一件大事,谷中弟子惶惶不可终日,弟子堂也受到了震动。 原来,裘千尺出关,大发雷霆,将弟子家仆赶出内院,收集了所有的绝情丹,不知要做何事。此间,三日不见公孙止的身影,谷中一片惊恐,传闻盛多。 小绿萼也被惊吓的不轻,来找窦德尔求抱抱。 次日,听说公孙止房中的一个一等丫头,突然生病猝死,被抬到后山埋了。好像叫柔儿! 时间不久,谷主公孙止现身,谷中又恢复了平静,气氛渐渐和谐。公孙止每日深入简出,寸步不离的陪伴裘千尺。 窦德尔这几日一直在院内不曾出去,他很矛盾,接下来应该是公孙止用药迷倒裘千尺,挑断其四肢经脉,将其打下鳄龙潭。他一直思考自己要不要通知裘千尺。 可是,他听小绿萼说,这几日公孙止大献殷勤,裘千尺深陷公孙止的糖衣中无法自拔,此时他去说公孙止要害她,多半不用公孙止出手,裘千尺就直接掐死他了。 用其他的办法,例如仍纸条、留言等等多半都不管用,就像哲人所说,你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而裘千尺就是那个装睡的人。 所以这些办法不仅不能使裘千尺觉醒,反而还会让公孙止这老小子更加谨慎。 但是不通知的话,裘千尺多半如神雕那样,身体残疾,怨毒一生。 最终,窦德尔不忍小绿萼受苦,还是决定拼一把,他估算了一下公孙止下手的大概时间,感觉公孙止快要下手,那日夜间,他悄悄离开院子。 绝情谷因常年封闭,没什么乱子,所以谷中晚上也没什么盯梢之人,只有几个晚间伺候的丫头婆子,窦德尔轻轻松松便穿过大堂,来到内院。 院子房间黑呼呼一片,公孙止与裘千尺应该都歇息了。 窦德尔到裘千尺闭关之地,扔下一张纸条,上写:近日小心毒药。 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这个时候提醒,就算裘千尺不相信,但是这几天她也会谨慎一点,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闭关的地方是私密之地,就算公孙止与裘千尺也都各自有各自的闭关之处,不能随便进入。在这里,可以安全的提醒裘千尺,而不让公孙止发现。 做好一切,窦德尔暗暗祈祷,希望裘千尺能吉人天相,躲过一劫。他将动过的东西还原,悄悄的离开内院。 此后,窦德尔便如往日一般,前往飞峡瀑练武,晚上跟公孙元让打听谷中的事。 可是一切都很平静,裘千尺与公孙止依然如往常一般,形影不离,恩恩爱爱。窦德尔的那张纸好像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窦德尔渐渐心焦了起来,但是这时他更不敢乱动,每天依旧正常练功。 绝情谷好像越来越平静了,渐渐地静得有些可怕,好像时间静止了,但是谷中的人依旧在动,声音也渐渐消失了,但是人的嘴还在动,每个人好像都和平常一样作息,但是精神恍惚,好像没有神智一般。 慢慢的不止窦德尔,好像其他人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但是只有裘千尺与公孙止还是一如往常,花前月下,品茶赏景。 窦德尔越来越紧张,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预感越来越强烈。 那日,农历七月六号,晚间雷雨交加,次日凌晨时分,内院传出噩耗,裘千尺发病身亡 尸体是公孙止亲自放入棺材中,棺材也已备好的。 全谷上下震动,挂白三日,小绿萼哭的死去活来,窦德尔看的阵阵心痛。他已经尽力了,没想到还是没有救下裘千尺。 下葬之日,弟子堂全部弟子为裘千尺披挂孝衫,全谷的人相送,将裘千尺葬于公孙家祖坟,左边空出一地,应该是留给公孙止的。 完成葬礼,窦德尔去了后山一趟,后山的那座无名小坟,好像有翻动过的痕迹。 果然还是如神雕一样,裘千尺应该下了鳄龙潭,不过下葬之人,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那名叫柔儿的女子。 小绿萼,心中难过不思饮食,不过几日就消瘦了很多,单薄的身影,仿佛一阵风能吹到一般,窦德尔心痛万分,差点将裘千尺没死,身在鳄龙潭的事说出去,最终克制住自己,但是心情变得很差。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小绿萼,只能每日抽出大量的练武时间陪着她,给她解闷。可是,连往日小绿萼最喜欢的白雪公主也引不起她的注意,他没了辙,只能跟着一起难过。 窦德尔心身疲惫,难以他顾,公孙仁伤好,渐渐控制了练武厅。 在这时,公孙止在裘千尺的闭关密室发现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近日小心毒药。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一章 小绿萼被软禁 公孙止看到纸条后,大惊失色。 他本以为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裘千尺知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可是这张纸条表明,有人很早就知道这件事。 这怎么可能?这件事他做的那么隐蔽,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不知不觉中,公孙止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暗道,幸亏他动手快,要不然被那个“恶婆娘”看到纸条,现在死的岂不是就是他了。 于是,公孙止整日神经兮兮,在谷中大肆搜查。 窦德尔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将纸条放在了公孙止看不到的地方,同时也放在了裘千尺几乎看不到的地方。 最后,结局竟然是这样,裘千尺没有看到纸条,被打下鳄龙潭,反而公孙止看到了纸条,给他留下了后患。 而且小绿萼因裘千尺的“死”,饮食一日少过一日,身子越来越虚弱,眼看生命垂危。 公孙止依旧忙着搜人,对其不管不顾。 窦德尔暗恨,公孙止老贼毫无人性,亲生女儿死活都不管。 要是他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他宁愿拼着性命不要,告诉裘千尺真相,也好过现在小绿萼日渐憔悴,他却束手无策。 这一日,谷中增加了很多守卫,而且到处都有武堂弟子在巡逻,搜查可疑人员。 公孙仁便是这些人中的首领。 他本来就深受公孙止的喜爱,在谷中权势极大。如今裘千尺一死,公孙止变身谷中第一人,公孙仁也跟着水涨船高,俨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次,公孙止便让公孙仁领队武堂弟子,在谷中搜寻那留下纸条的人。 他威风凛凛,就像那些投降鬼子,狗仗鬼势的皇协军一样,到处欺压谷中之人,尤其是弟子堂。 他恨公孙元让帮助窦德尔跟自己作对,公孙礼、良、俭等人半路投降,认窦德尔做老大。 于是,打着寻找可疑之人的幌子,召集了大量的武堂弟子,摆下鱼网大阵,将公孙元让几人痛扁了一顿,然后赶出练武厅,不许这几人再进弟子堂练武。 又借用私权,将武堂与他亲近之人,召入弟子堂,霸占了练武厅。 公孙元智依然做了缩头乌龟,眼不见为净,一人躲在藏书阁。 元让等人气之不过,一起来找窦德尔,打算找回场子。 “老大,你快出手吧!再不出手,公孙仁就要骑到你头上了!”公孙元让恨恨的道。 窦德尔心忧小绿萼,也不愿多做解释,看也不看几人,淡淡的道:“时机还未到,你们走吧!” 其他人听到窦德尔这样说,心如死灰,心中以为窦德尔怕了公孙仁,打算明哲保身,放弃他们。 公孙礼没什么脑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窦德尔,骂道:“我还以为你是一号人物,打算这辈子都跟着你,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懦夫!垃圾” “我公孙礼瞎了眼,噗看着都嫌恶心” 他朝着窦德尔吐了一口口水,恨恨的转身走了。 “礼师兄,你不要这么冲动,礼师兄” 公孙元让去喊傻大个,却没有喊回来,转身对窦德尔道, “浩师兄!我们都等着报仇,公孙仁一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窦德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他现在去打倒公孙仁,公孙止怀疑是他留的纸条,那他就算有十条命也活不了。 可是这件事又不能说给他们听,说其他的他们也不相信。 他继续道:“我说过了,现在时机未到,时机到了,我自会去找公孙仁算账。” 公孙元让哪里能够知道窦德尔的苦衷,其他人误会窦德尔,他也以为窦德尔想明哲保身。 但是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继续追问:“浩师兄,那你总要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报仇!” 窦德尔心中难过,他的这帮兄弟误会他,他却没有办法解释。 他假装冷漠道:“时间我也不知道,也许五年,也许一年” 公孙元让冷笑了两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绝望的眼神中有一丝不舍,看着窦德尔道:“不用了!我们的仇自己会报,不劳你多费心了” “哈哈哈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我们走!” 窦德尔想出声拦下他们,可是拦下又能怎样? 眼睁睁看着众人走出房间。 静静的夜,偶尔一声蝉鸣,半轮月不知什么时候圆的,高高的挂在天空中间。 “今天十五了吗?原来已经过了十天,小绿萼希望你不会有事。”窦德尔一人轻声说道。 翌日,窦德尔还未醒,绿莹就传来一条消息:小绿萼被软禁了! 窦德尔一下子,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过来,拽着绿莹,眼神如受伤的狼一般,害怕且凶狠。 道:“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绿莹被窦德尔吓了一跳,颤颤巍巍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元让公子让我告诉公子‘公孙仁软禁了绿萼姑娘’没说别的。” “啊疼!” 听到这些话,窦德尔不知不觉中,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弄疼了绿丫头。 窦德尔听到叫声,赶紧松开手,满怀歉意看着绿丫头,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原来,公孙仁殴打弟子堂众弟子,霸占练武厅,不仅仅是为了出气,还为了试探窦德尔,逼迫窦德尔出手。 窦德尔上次没有出手,这次他便软禁小绿萼。 他最终目的还是窦德尔。 窦德尔暗笑:“公孙仁,为了打倒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公孙止公孙仁,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窦德尔清楚他时间不多了,不管是为了小绿萼,还是为了那帮兄弟们,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倒公孙止。 因为公孙止才是最大的障碍,只要打倒,公孙仁只是他身前的一条狗而已,随手就能搞定。 要是搞不掉公孙止,就算杀一百个公孙仁都无济于事。 上次他说“也许五年也许一年”。 现在他改了。 明年的今天,他要公孙仁的狗头。 “元让,你还是没有忘记我这个兄弟”,窦德尔脸中带笑,自言自语道。 这日,窦德尔白天一整天都没有出去,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连晚饭也是绿莹端进屋里吃的。 夜渐渐深了,一轮圆月挂在天边,一阵寒风吹过,窦德尔打了一个冷颤,继续往小绿萼的房间走去。 路上遇到了几波巡逻的人,他都悄悄地躲过,翻过小绿萼的院子。 小绿萼的房前站着两个人,一左一右,两人脑袋摇摇晃晃的,看着像要倒了一样。 窦德尔走上前去,对准脖子一人一下,两人就倒了。 窦德尔将两人靠在柱子上,用刀一寸一寸打开房门。 “是谁?”小绿萼惊恐的问了一句,隐隐有些期待。 窦德尔赶紧道:“别怕!是我。” 小绿萼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委屈的哭了,道:“小窦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一定会来找我的!” 窦德尔听到小绿萼委屈的哭声,心都碎了,赶紧上前,紧紧的搂住小绿萼的小身板,安慰道:“是小窦子不好!让你受这么大委屈。” 小绿萼深怕她一松手,小窦子就溜走了一般,紧紧的抱住了窦德尔,哭道:“小窦子,我好怕!我母亲走了,我父亲不理我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窦德尔心里难受极了,此时他深恨自己没有实力,就像前世,面对小鬼子他毫无还手之力一般,如今面对公孙止也是。 但是,这次他得到教训,不会如前世那般冲动,越是这种时刻,越要忍。 可是越是要忍,则越心痛。 他静静地坐着,搂着小绿萼,让她慢慢的发泄。 小绿萼眼里流着泪,他心里就流着血,但是他不能出声,他要装作坚强,给小绿萼希望。 “小绿萼,小窦子怎么可能会不管你呢,小窦子曾经答应过你,十年后要娶你为妻,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 窦德尔眼里流着泪,跟小绿萼开着玩笑。 小绿萼似乎笑了,她很开心,小窦子说要娶她为妻,不会丢下她不管。躺在小窦子的怀里,她感觉好安心、好舒服。 她想,要是能够永远这样躺下去,那该多好。 可惜,她不知道,她这个愿望,永远不会实现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二章 寒潭奇鱼 天色渐渐亮了,天边的圆月,越来越暗,最后消失在空中。 窦德尔必须离开了。 小绿萼安静的睡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美。 她好像感觉到窦德尔要离开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向窦德尔的眼睛充满了不舍。 窦德尔看着小绿萼认真的道:“小绿萼,你相不相信小窦子。” “我信,小窦子的话我都信。”小绿萼两只眼睛水汪汪的道。 窦德尔的心越沉了,他不相信爱情,可是在这一刻,他相信小绿萼。 “小窦子答应你,一年一年以后,小窦子一定亲自来接你出去。你也答应我,好好吃东西,等着小窦子来接你好不好?” 小绿萼听懂了,小窦子要走了,要剩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年之久。 泪水慢慢的从眼中溢出来,但是她没有哭出声,她不想拖累小窦子。 “我答应你一年后,你一定要来接我!” 窦德尔重重的“嗯”了一声,将小绿萼搂到怀里,道:“我走了!” 小绿萼挣扎了一下,在床上站起来,慢慢靠近窦德尔,在窦德尔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水沾到了窦德尔的脸上。 瞬间,窦德尔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他必须要走了,狠心转身,离开了了房间。 小绿萼霎时慌了,喊到:“小窦子你不要走” 窦德尔听到了她的声音,也听到她的哭声,但是他没有回头。 他不敢回头,他怕他一停下来,就再也走不了了。 窦德尔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任凭冷风吹进眼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红热的眼睛,凉下来。 这笔账总要有人还 回到自己的院子,窦德尔调整好心态,叫过绿莹与红雯吩咐道:“我要闭关一年,在此期间,不见任何人,你们也不要来打扰我,知道吗?” “是!”两人齐声道。 “绿莹,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书房,窦德尔道:“我闭关期间,你每日将饭送到门口,要是我没吃,你便扔掉,第二天继续送,知道吗?” 绿莹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聪明的她,没有问为什么,回道:“知道了!”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红雯!”窦德尔告诫道。 之后, 窦德尔于各处搜寻,终于找到了足够长的绳子,又带了一些工具,趁着夜色,一个人悄悄的出了院落。 绝情谷有两大奇宝,一是众所周知的情花,还有一个不被人知道的奇宝。 那就是寒潭奇鱼。 窦德尔要快速的增加实力,仅凭修炼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借助一些奇物,而这个奇物最好的选择便是寒潭奇鱼。 来到断肠崖,断肠崖仿佛在云层之中,高不见底。窦德尔找到一个支点,将准备的绳索悬挂好,顺着绳索,慢慢落下去。 落了很久,终于到了底部。 下面是一个水潭,水面平静,似乎冒着寒气。 窦德尔越过水潭,在四周寻找了一个山洞,将生活用品放到洞内,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床。 这里便是窦德尔的闭关之地了。 此时,已经深夜,窦德尔便在石床上躺下,等到明天去抓鱼。 翌日,天刚放亮,窦德尔便起床,将衣服脱下,放在岸边,穿着一个小裤衩跳入水潭。 水潭的水相当冰凉,窦德尔在水面游了几个来回,没有发现有鱼,想是鱼都在潭底了。 他慢慢的深入,渐渐的水越来越凉了,大概深入有三米的样子,他看到第一条鱼。 心喜不已,他快速游上前去。小鱼受惊,快速的往潭底游去,窦德尔不及多想,赶紧加速去追。 突然,水温骤变,温度低到绝对零点,窦德尔全身仿佛瞬间被冻僵一般,他顿时一惊,暗叫糟糕,赶紧回身往岸上游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窦德尔终于上了岸,此时,他身体冰冷,犹如万年的寒冰一般,脸上布满了寒霜,嘴角打颤无法合拢,意识渐渐模糊,眼神涣散。 最后闭上了眼睛,仿佛死去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渐渐升起。 窦德尔失去意识,身子慢慢移动,双腿蜷缩,双手撑地,做出一个仿佛和尚打坐一般的动作,不过此时他却是躺在地上的。 做出这个动作之后,窦德尔的身体中出现了一股气流,气流运转到四肢,再到气海护住内脏,不让寒气侵蚀。 气流越来越大,运转速度越来越快。 渐渐的,窦德尔身体的温度开始增加。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窦德尔慢慢的苏醒过来。 “我还没死吗?”他往四周看看了,发现自己还在岸边。 他回忆一下刚才的事,在他刚入水潭底下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极其寒冷的气息传来,他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赶紧往岸上爬,然后上岸后,他失去意识。 后来,他隐约记得好像做了一个动作,然后有一股气在身体流动。 难道是那个动作救了我? “锻骨炼精大法真是天下第一奇功,多次危机时刻救我性命。”窦德尔暗暗想道。 原来那个动作便是打通头部经脉其中的一个动作,名叫“倒挂金钟”。 窦德尔收起心思,此时,他才想起,神雕中杨过初入寒潭,出潭后凭借深厚的内力驱寒,才能无事。 “这次没有被冻死真是大幸!”窦德尔后怕道。 不过,奇怪的是这水潭,水底与水面之上的温度,差距这么大,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想想也是,没有这等奇异之地,怎么会孕育出‘寒潭奇鱼’这种奇物?” 这次,窦德尔不敢再贸然入潭,他先使用锻骨炼精大法上的动作,慢慢适应水中寒冷。 然后,一步一步深入,渐渐接触到水底寒冷。 他极小心的试探,初始极冷,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他一边练习功法功法中的动作,一边适应那种温度。 渐渐的,他能够在水底待五秒,然后马上退回,运用动作驱寒。 十秒 二十秒 一刻钟 三天后,他已经能够在使用动作的情况下,在水底待半个小时。 十天后,他终于能够在不使用动作下,仅凭内息就在水底,待一刻钟。 这让他很兴奋,虽然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但是他相信,以他在水底的速度,绝对能够抓到鱼。 窦德尔再次来到水底,寻找奇鱼,水底的鱼基数很大,一会时间,窦德尔就瞧见了几条。 不过个头都不打,他没有捕捉。 又游了一会,在水底石头旁边,他看见了一只大鱼。身子极肥,他目测最少也有五斤。 窦德尔确定它为自己的目标,游了过去,那鱼也许安逸太久了,没怎么反抗,便被窦德尔收入囊中。 回到岸边,窦德尔将鱼敲晕,一边生火,一边去鱼鳞。然后撑起支架,在岸边烤起了鱼。 不一会,鱼就烤熟了。鱼烤的不怎么样,他也没有带什么调味品,就凑活着吃。 鱼肉极其鲜美,虽然制作手工极差,但窦德尔发誓,这是他吃过的最香的鱼。 很快一整条鱼,就被窦德尔消灭干净了。 吃完后,窦德尔马上开始练习锻骨炼精大法,果然,腹中产生一股热流,慢慢扩散都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四肢经脉被源源不断热流蕴养,变得更加坚韧,头部还未打通的经脉,在这股热流的蕴养下,堵塞之物变得松散了。 窦德尔一边仔细吸收热流,一边赶紧催动热流蕴养未打通的经脉,一鼓作气将其打通。 窦德尔这一练便是一整天,中间没有丝毫休息。 至晚间,那条鱼被窦德尔消化殆尽,这一次,多半天时间,他足足打通了头部两条经脉,贯通百会穴了。 如此,只要再开神庭穴,便可形成,太阳、百会、神庭三花聚顶,真是期待。 窦德尔收起动作,仔细感受一下身体的变化。 他感觉不止经脉被加强,五脏六腑,各处要穴都发生了变化,似乎被净化了一样,全身好像沐浴着春日的阳光一般,舒服极了。 “果然,不愧是起死回生奇宝,对身体和实力帮助,怕是整个天下也找不出,能出其右者。”窦德尔为寒潭奇鱼惊叹不已。 想起,神雕中小龙女深受重伤,五脏六腑、各处要穴都中剧毒,但还是被此物救活,说它能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天色渐晚,窦德尔好生稳固了一番刚打通的两条经脉,又在水池练了一阵十八路桩功。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收拾东西,在洞中休息。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三章 阿狸 一夜无话,天还未亮,他便起床了。 先练了一阵十八路桩功,活动身体,脱下衣服,到潭底抓鱼。 生起火,继续烤鱼,想起昨天的鱼肉香味,他有点急不可耐了!匆匆烤熟。 突然,从侧面冲出一个白绒绒的东西,窦德尔反应极快,马上收回手臂,护住烤鱼。 待往前看去,只见一个跟兔子一般大小的家伙,一身纯白色,全身毛绒绒的煞是可爱。 两只前爪,正按在烤鱼上,一口接着一口大快朵颐,时不时露出一个真香、真享受的表情。 窦德尔暗惊,往自己怀里一瞧,一根木棍光溜溜的,哪儿还有烤鱼影子。 他当即大怒:“哪里来的畜生,竟敢抢我的烤鱼!” 那毛绒绒的东西,抬起头,瞧了一眼正在发怒的窦德尔,眼珠子转了两圈,没有理会他,继续吃烤鱼。 它吃的很快,就这一会儿,已经将鱼的一半吃完,两只前爪将鱼翻个身,继续按住开始吃起来。 完全不将一边的窦德尔放在眼里。 窦德尔看着眼前的畜生,心中的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本来他还觉得这小东西毛绒绒的,蛮可爱的,哪曾想它居然如此讨厌。 他顺手抓起一个石子,运转内息,朝着正在美餐的小东西,扔了过去。 石子本来不大,加上窦德尔运用内息,速度极快,呼啸冲向小东西。 小东西还在吃鱼,好像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靠近。 在石子快要打到小东西的一瞬间,那小东西抓起烤鱼,瞬移一般,出现在一米外,速度极快,窦德尔没看清楚它怎么移动的,它就出现在了现在待的地方。 石子狠狠地打在了地上,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十几寸的小坑。 小东西在坑旁边吃鱼,好像没有动过一般。 窦德尔再次受惊,他使劲揉了揉眼睛,道:“不可能,它怎么躲开的?” 小东西很快就吃完了整条鱼,它抬起头,轻蔑的看着窦德尔,仿佛在说:你真不自量力! 然后,它转过身躯,屁股对着窦德尔。 “嘭!” 放了一个响屁,摇了摇肥嘟嘟的小屁股,满意的走到水池边,两只前爪舀起水,洗了洗嘴巴,再洗洗手,大摇大摆的走了。 窦德尔被这一幕,震晕了,他遇到了什么?妖怪吗?这家伙成精了都。 小家伙走了,窦德尔很沮丧。暗想:这个小家伙应该是这里的灵物,被奇鱼的香气吸引过来的,看来这家伙的灵性丝毫不差寒潭奇鱼。 烤鱼被吃了,窦德尔只能再次下水,重新捉了一条鱼上来。 这次他烤的很小心,快熟的时候,他仔细的观察过周围的环境,那小东西没有出现。 第二条鱼终于下了他的肚子,继续练功,一日就过去了。 这天收获远没有昨天的大,只通了一条经脉,身体的增强也没有昨天的明显。 但窦德尔一点都不气馁,继续这般努力修炼。 第二日,窦德尔依然很早起床,先练习十八路桩功,再去捕鱼。 烤鱼的时候,他很小心的护住烤鱼。 果然,那个小东西又出现了,但是这次,窦德尔防着它,根本不给它下手的机会。 小东西无机可乘,坐在不远处望着窦德尔手中的烤鱼,可怜兮兮的样子与昨日大相径庭。 窦德尔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拿着烤鱼,慢慢的放到嘴边,吧唧吧唧的品尝,时不时地还发出一种吸气的声音,吃的十分享受。 吃完后,还狠狠地舔了一边手指。 小东西终究是畜生,昨天的神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流了一地的哈喇子,两眼发出可怜、想吃烤鱼的眼神,紧紧的看着窦德尔嘴巴,期待窦德尔能留下一块肉来。 但是,等到窦德尔开始舔手指的时候,小东西绝望了。 “呲呲”,发出恨恨的威胁的声音。 窦德尔理都没理它,继续他一天的修炼。 第三天,小家伙又来了,但是窦德尔防的死死的,它依旧没有机会下手。 于是,小家伙又留下了一地的哈喇子,和恨恨的威胁声。 孤零零的一只慢慢的走了,渐渐的消失在天边。 第四天 第五天,小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在窦德尔打算吃烤鱼的时候,扑上来,想强抢烤鱼。 但是窦德尔怎么可能让它得逞,转身退开,避过了小家伙的一跳。 小家伙呲开牙,发出呲呲威胁的声音,再一次扑了上来。 窦德尔依旧很轻松的闪身避开。拿着烤鱼引诱着小家伙,看它,很想要却又拿不到的表情。 小家伙很生气,知道吃不到烤鱼了,愤愤的转身,这次它懒得威胁了,呲呲的声音也没有留下,也没有继续看窦德尔吃鱼,就离开了。 背影很凄凉,仿佛到了迟暮时候,它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一般。 窦德尔没理它,继续修炼武技,这几天,他头部的经脉又打通了几条,上星穴即将贯通。 他想一鼓作气,今天贯通上星穴,所以修炼的时候,更加的卖力。 时至午时,窦德尔打通了百会穴的最后一条经脉,于是开始全力进发上星穴。 此时,寒潭奇鱼大概还有一半的样子,应该足以让他贯通上星穴。 窦德尔一边努力消化烤鱼,一边控制内力与烤鱼产生的热流冲击上星穴。 上星穴是位于头顶偏后的一个要穴,一共连接着头部七八条经脉,非常关键,却也十分危险。 冲击头部的穴位,都要异常的小心,如不加注意,内力稍大,则极有可能遭受反噬,轻则前功尽弃,重则终生残废。 于是,每次窦德尔都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使得贯通穴位,变得困难重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窦德尔脸上的汗水慢慢汇聚成水滴流下。 他依旧慢慢的控制着内力与热流冲击着,穴位开始有了变化。 一个小时过去了 窦德尔全身开始颤抖,今天他打通了一条经脉,没休息,又接着冲击上星穴,他的身体极限快要到了。 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冲破上星穴,那就只能重新来过了。 所以他必须在身体极限之前,冲破上星穴,可是按照目前的进度,根本不可能完成。 所以窦德尔打算,加大内力与热流的冲击,虽然这样有可能遭受反噬,但是时间不等人,他决定拼一把。 赌了。 窦德尔慢慢的加大内力,冲击上星穴,突然一股炸裂般的疼痛感,从头顶传来。 他感到一阵轰鸣,即时,双眼短暂失明,双耳失聪。 他觉得他被这片天地隔离了,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声音,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上星穴也因为巨力冲击,周围出现纹状裂缝,随时准备反噬窦德尔。 这时,窦德尔腹中产生一股强大的热流,冲向上星穴。 热流蕴养着裂缝,裂缝渐渐愈合,上星穴也慢慢松动。 随后,一股气流,通过上星穴,上星穴被彻底贯通。 这时,窦德尔也慢慢恢复知觉,全身疼痛,虚弱无力,头上直冒虚汗,脸色惨白吓人。 像是一个重病几天的快要死的人一样。 但是他嘴角却露着笑容,因为他打通了上星穴,距离他救出小绿萼又近了一步。 窦德尔在地上爬了好长时间,身子才感觉有点力量,他慢慢爬起来,坐在原地,调整内息。 过了一刻钟左右,他终于有力气站起来了,他慢慢的走到山洞,躺在床上像一个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很快,窦德尔便进入了梦境。 梦中他英勇不凡,武功极高,一人连破绝情谷十几个鱼网阵,大败公孙止,然后,救出小绿萼和裘千尺,让她们母女团聚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四章 一月时间 翌日,天未亮。 窦德尔从梦中惊醒,翻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洞中,舒了一口气。 “啊后遗症?”头部一阵疼痛传来,他用手揉揉头,忍着疼痛从洞中出来。 打坐调息了一会,头疼稍好,练了一阵十八路桩功。 太阳刚冒头,水潭寒气开始上涌,窦德尔舒了一气,跳入潭中抓鱼。 摆架、烤鱼 按照往常,这个时间,那个锲而不舍的,被窦德尔整的很惨的小家伙应该出现了,今天窦德尔都要吃完了,还是没有看到它的影子。 “难道是被我戏耍,小家伙生气了?”窦德尔猜测道。 每天都有只小家伙陪着他玩闹一会,今天突然间不来了,窦德尔有些空落落的。 但是他没有时间伤感,有一个人还在苦苦的等着他。收起了情绪,马上进入了修炼之中。 太阳从从东边慢慢走到西边,一点一点的坠落,天边又显出一片红霞。 又苦练了一天,这天收获不错,又打通了一条经脉,离三花聚顶又近了一步。 至晚间,还是没有看到小家伙,“真不来了吗?”他失望道。 一夜无话,第二日窦德尔依旧如常。 烤好鱼之后,窦德尔特意等了一会,往四周瞧了瞧,小家伙依旧没有出现,他有些失落。 “看来,小家伙真的走了。”窦德尔拿起烤鱼,开始新一天的修炼。 突然,远处山口,出现了一个,全身灰不溜秋的,毛绒绒的东西,一颠一颠的跑过来。 窦德尔一阵心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放下了烤鱼,等着那个小东西跑过来。 小家伙跑近了,窦德尔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那小东西全身脏不兮兮,好像刚从垃圾箱里翻出来一般。和它前天那一身漂亮的白毛相比,简直一个是野生的白天鹅,一个是家养的丑小鸭。 真不知道短短的两天,小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窦德尔有些心疼。 只见,小家伙两只前爪供着一个,鸡蛋大小,红彤彤的不知名的果子。楚楚可怜的望着窦德尔,双眼盯着窦德尔手中的烤鱼。 窦德尔奇怪道:“不是吧!你这两天去找这个果子,换我的烤鱼?” 小家伙好像能够听懂窦德尔的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烤鱼,脑袋快速的上下点动。 窦德尔有点感动,有点心虚,暗道:“不过,天生灵物,想来那果子也是不凡之物” 他假装一本正经的道:“换也行,不过你的果子太小,只能换一半给你。” 小家伙一脸委屈的看着窦德尔,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一般,真是可爱至极! 窦德尔看小家伙没反对,将烤鱼一刀两断,想了想,将鱼头的一部分递给小家伙。 小家伙收回前爪,将果子护在腹下,眼神鄙视,鼻子朝着窦德尔,“哼”了一声。那样子简直像个不愿上当的小孩子,看窦德尔的眼神就像看神棍一样。 窦德尔有点想笑,然后拿回了鱼头的部分,将尾部递过去。 小家伙瞬间喜笑颜开,将果子递给窦德尔,两只前爪按住烤鱼。 窦德尔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果子全身黑红,皮质颇硬,无色无臭,平凡的外表下给人一种蕴含着巨大的能量的感觉。 他倒想看看果子有什么效果,但是不能浪费了烤鱼。于是,将果子收起来,开始这一天的修炼。 小家伙吃的是依旧快,吃完自己的,两只眼睛又开始盯着窦德尔的烤鱼,流哈喇子。 窦德尔没有理它,吃完那一半鱼。 小家伙看窦德尔吃完,舔了舔嘴唇,慢慢往池水中。 窦德尔开始没在意,小家伙一步一步走进池水,他开始不冷静了,暗道:“这家伙要去抓鱼?” 过了几分钟,小家伙又变成了白天鹅的样子,毛绒绒的,精致可爱、一步一步朝着远处走去。 “原来去洗澡了”窦德尔暗嘲自己,然后开始认真修炼。 时至中午,半条鱼就被窦德尔消化完了。他拿出果子,道:“神果啊神果,你可要争点气哦!。” 将果子拿起来,果子皮质颇硬,入口汁液浓稠,带着一股温热之气,如朝天椒一般极其辛辣,口舌像被泡在酸液中,有电流通过的感觉。全不似平常果子。 窦德尔将其全部吃下,赶快打坐调息。 浓汁一入肚,便产生一股强大温和的热流,由气海扩散到全身,并且如洪水泛滥一般,一股接着一股的涌向窦德尔全身。 他来不及感叹,赶紧运转功法,做出熟记的动作,控制热流冲击经脉。经脉在强大的热流的冲击蕴养下,渐渐变得松散。 一个小时 热流还在持续的喷发,窦德尔努力的控制着热流,冲击着经脉。这时,有一小股热流慢慢的移向了窦德尔头顶的上星穴。 热流足足维持了近四个小时,才被消化殆尽。 窦德尔长呼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子,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就像三伏时节洗了个冷水澡一般,通透清爽。 而且他感觉到,上次冲击上星穴受的暗伤好像也消失,最重要的是,这一颗果子就让他连通两脉,距离营救小绿萼又近了一步。 窦德尔心喜不已,要是天天有果子吃,修炼岂不是要快很多,不过果子还要靠小家伙才行。 之后,窦德尔如往常一般,继续修炼,小家伙也是每天都拿着一个果子,交换窦德尔的烤鱼。 过了几天后,小家伙跟窦德尔熟悉了,也不离开了,就待在窦德尔身旁,一起睡觉。窦德尔修炼,它便去找果子,然后待在窦德尔身边。 往后,窦德尔每天抓两条鱼,分小家伙一条,他吃完鱼再吃果子,练习锻骨炼精大法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倍,这令窦德尔高兴不已。 和这个小家伙的关系,也突飞猛进,用如胶似漆形容都不为过,小家伙开始极度依赖窦德尔,窦德尔也乐得照顾它。 修炼无岁月。 月亮由圆到缺,再由缺到圆。 算下来,窦德尔已经在此地修炼整整一月的时间,有了神果相助,他神庭穴已成,只要完成三花聚顶,就正式成为入流高手,有了和公孙止正面硬拼的的实力了。 “今天的月亮好圆,应该是八月十五了吧,中秋节了,阿狸,我们一起去看看小绿萼好不好?”窦德尔突然道。 小家伙抬了抬头,眼睛转了转,又开始玩耍。窦德尔在前几天,给小家伙取了个名字,叫“阿狸”。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窦德尔起身,朝洞外走去。 来到悬挂绳索的地方,还是自己下来时的样子,窦德尔抱起阿狸,顺着绳索爬了上去。 谷中,此时一片黑暗,一月的时间,已经让绝情谷再一次松懈了。 今天又是中秋节,谷中按例会举行一次晚宴,谷中弟子都会参加,一起热闹。 如今筵席散了,应该都入睡了。 窦德尔与阿狸摸黑往小绿萼住处赶去,几分钟后。便看到那两个站在屋外打盹的人,照旧一人一下打晕,立在柱子上。 开了门,小绿萼被吵醒了:“小窦子,是你吗?” “是我,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你瞧!”窦德尔将阿狸放在窗外月光照进的地方。 “好可爱!我能摸摸它吗?”小绿萼开心道。 “当然!”窦德尔将阿狸放到她怀里。 小绿萼抱着阿狸,略带哭腔的道:“小窦子,我好想你!”。 但是她没有哭,她每天都在计时间,如今才过去一个月,还有十一个月,小窦子才能来救她,她不能让小窦子难过。 窦德尔搂过小绿萼,她很自然的贴在窦德尔怀里。 窦德尔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救你出去!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小绿萼点点头。 两人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相会,小绿萼体会着窦德尔胸膛带来的安宁和温暖。窦德尔感受着这一刻的平静与幸福。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天要亮了,小绿萼又睡了一个安稳的觉,窦德尔却不得不离开了。 来见时,忐忑不安,急不可耐。离开时,依依不舍,添了几分悲凉。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五章 上官九天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秋风又起,小雨缠绵,辗转七日之久。 这日,窦德尔服下神果,正在冲击头部最后的穴位——神庭穴,它也是三花聚顶的最后一个穴位。头部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一个穴位。 他有些紧张,虽然头部的主要穴位五通其四,经脉得到了极大的加强,比起初始时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神庭穴,稍有不慎,就可能落一个生死道消的下场。 其他穴位反噬最多武功再难精进,而这穴位一旦受到反噬,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其他选择,所以不得不谨慎。 窦德尔控制热流与内力相互合作,热流蕴养神庭穴,软化堵塞之物,内力则一寸一寸侵蚀穴位,如水滴石穿一般。 此法虽然耗时颇久,但胜在安全。眼看离救出小绿萼越来越近,如一着不慎则满盘皆输,遗憾终生。所以越到这种时刻越要小心。 运转内力,一点一点冲击穴位,就像伐木的工人一般,一斧一斧砍在巨树,每个动作都一模一样,每一下深入一点。 这种时候最是磨人的性子,你必须每时每刻集中注意力,使每一下冲击都保持相同的力道,一个动作一直持续一天。 但是对在断肠崖一个人生活了一个月的窦德尔,这已经算不了什么,有什么比起思念一个人,还让人感到寂寞的吗? 窦德尔将所有思念,全部转化为修炼的动力,他不仅没有因为修炼而感到无聊,反而甘之如饴。 也许是只有沉浸在无边无际的修炼之中,他才能不去思念吧! 夕阳西下,思念断人肠。 一日修炼又过,窦德尔离贯通神庭穴又近了一步。 晚间。 小家伙现在完全把这个山洞当做了自己的家,在床边给它也弄了一个窝。此时已经躺在窝里,陷入沉睡了。 窦德尔小心的将自己的衣物盖在它的身上。想起两个第一次见面,那时小家伙很神气,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抢走了自己刚考好的鱼。 那时他很生气,扔石头时没有留一丝情面。 现在想想后悔不已,要是小家伙躲不过那一下,他岂不是要失去这个好伙伴。 躺到床上,想着小绿萼现在在干嘛,慢慢的进入梦乡,最后呢喃道:“小绿萼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第二天,窦德尔依旧如往常一般,练身法,然后抓鱼。小家伙去找果子。 来到潭底,此时窦德尔已经可以在潭底任意遨游了,他猜测也许是吃了这里的鱼,才会引起这样的变化。 最近,他发现潭底的鱼越来越难找了,小鱼虽然能碰到一些,但是大鱼的数量却很明显减少了,他有点担心,如果没有这奇鱼他的修炼会变得很慢。 在潭底找了一会,没有收获,他向前游一段距离。 终于,在不远处瞧见了一条,他马上向前游去。 那鱼全不似其他鱼,看到窦德尔游过来,身子敏捷朝远处游去。 窦德尔赶紧往前追去,鱼的速度虽然快,但是窦德尔比它更快,你追我赶游了一会,窦德尔与其的距离慢慢被拉近。 再游一会,窦德尔伸手就要抓住那鱼。 那鱼过了一个转角,从一个洞中游了进去,躲过了窦德尔的一抓。 窦德尔暗奇,看那洞穴极圆,刚好一个人能穿过,他慢慢的钻了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四四方方形状像一个屋子,屋子极大,四周全是墙壁,只有那一个出口。 “真是没想到,潭底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窦德尔暗道。 再往四周的墙壁看去,发现墙壁并非自然形成,壁上有一道一道的划痕,划痕极是平整,应该是利器所为。 窦德尔疑惑道:“谁又能在潭底如此坚硬的石壁上,留下这等痕迹呢?武功想必极高!” “嗡”突然一声嗡鸣,如敲击剑身发出的声响一般。 窦德尔向那边看去,那鱼从角落游过,角落那好像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窦德尔一阵毛骨悚然,神经紧绷,慢慢向那里靠近。 一点一点 到得近前,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具骷髅,身上的肉都已经腐烂,只剩一身尸骨。 那人身上插着一把巨剑,将骷髅紧紧的定在壁上,看上去宛若一个人坐在角落一般。 “这人是谁呢?看尸骨应该是被一剑穿胸而死,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主人,如果是的话,谁又能杀死武功如此高强的人,如果不是的话难道这人闯到这里,被此间主人所杀?”窦德尔暗自猜测。 他又道:“不过死者为大,不管生前如何,死后都应该一切化为乌有,你我相逢便是有缘,就让我送你入土为安。” 窦德尔俯身去敛尸骨,瞥到墙壁上居然有字,想来应该是答案。他放下尸骨,往那墙中之字望去。 墙书:余纵横江湖三十余载,败尽英雄,难逢敌手,然于皇城八仙台惜败于独孤重剑之下,唏嘘难平。 “独孤?难道是独孤求败?这人竟能和独孤求败一战。”窦德尔惊叹道。 独孤求败那可是金庸武侠中,最厉害的几人之一,站在生物链的最顶端的人。没想到潭底竟然有一个能和独孤求败媲美的人物。 窦德尔赶紧往下看去。 墙书:寻访三年,终于碧水寒潭得万年寒铁,铸造七七四十七天,成这柄寒水重剑。 “碧水寒潭?难道是这个寒潭的名字!寒水重剑?难道是这把剑吗?”窦德尔看着插着骷髅上的那柄剑道,仔细看发现那剑是把无锋剑。 如此算来,那时独孤求败应该是三十到四十之间,那时他手中拿的应该是杨过机缘巧合下得到的那把,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玄铁重剑。 这里的主人应该输在重剑之下,所以心中不服,然后历经三年找到这,打造了这柄寒水重剑,以图和独孤求败的玄铁重剑相抗,再去找独孤求败报仇。 窦德尔暗想两位绝世高手,于皇城八仙台大战,那一定是天翻地覆,极其精彩绝伦,可惜他穿不逢时,穿越晚了几十年。 不知道后来结局如何,窦德尔赶紧往下看去。 墙书:于潭底苦练重剑五载有余,感悟以拙胜巧、以简破繁之理。创下这套九天剑诀。 “九天剑决?”窦德尔往墙壁四周看去,字末尾果然刻着一套剑法,剑招极是简单,一共九招,每招九种变化,暗合九九之数。 每式剑招旁边都有几行文字,应该是行功之法。窦德尔不急看剑决,继续往下看。 墙书:踌躇满志,寻独孤于望天窟,然二败其木剑之下,羞之!愤之!自尽于碧水寒潭,书九天剑诀于此,望一有缘人,传我衣钵,替我报仇。上官九天书。 读完墙上所言,窦德尔一阵唏嘘,一代大侠寻寒铁、铸重剑、苦练数年,望报一败之仇,却败在区区木剑之下,竟然一时羞愤自尽于此,真是可惜! 想来是他不知,其实那时独孤求败已经悟到了无剑胜有剑,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实力高他一层,用木剑胜他与重剑胜他没什么两样,他却如此想不开,以为独孤求败胜他不需要重剑,所以羞愤难平。 一代大侠竟然就这样逝去,可惜!可叹!可悲!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六章 我来了 “你既然要找一个传人,我也要救人,传你衣钵倒是可以,但是要报仇”窦德尔想道, 这位前辈真是个痴心之人,死后也不忘,报一败之仇。可是他也不想想,就算学了他的武功,又怎么打得过独孤求败,何况现在独孤求败已经去世多年,怎么还能替他报仇? 可是不能帮你完成报仇的心愿,我怎么能拿走你的传承。 受别人的恩惠,却认为理所当然,全不放在心上,与畜生何异?我怎能做这样的人? 行走江湖义字当先,我就算不能成为侠之大者,怎么也要当个侠中君子,坦坦荡荡,有所为有所不为。 窦德尔又想到:“以上官九天前辈的天资,怎么会想不到独孤求败可能已死,而且上官前辈断然自尽于此,不像个戚戚小人,应该不是让我找独孤求败报仇?” 窦德尔灵机一动:“哦我想到了。” 一定是找独孤求败的传人报仇,我与其身份相当,武功起点相同,找他报仇合乎情理,这也符合上官九天前辈的为人。 想到此,窦德尔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这份传承他都要拿到手,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小绿萼,他都必须尽快提升武力,如果不能完成上官九天前辈的心愿,拿到这份传承,他会愧疚很久。 如今能够替上官前辈完成心愿,他拿到这份传承也就无愧于心了。 独孤求败一生好像并没有正式的弟子,要算传人的话,也就是那只神雕和杨过了。 神雕武功倒是有宗师级别,可是它是只畜生,打赢它不能算报仇。 只能找杨过了。 杨过一生,武功变化极大,最大的两次进步都是在神雕的帮助之下,一次是断臂之时,他得到玄铁重剑,于洪水瀑布之下练武,一次是与小龙女相约十六年后,于海边浪潮中练成黯然销魂掌。 这两次,不管那个时间去找他比武,只要打赢他都算报仇。 不过,既然要替上官九天前辈报仇,那便在这两个时间点都去打败他。也不枉上官九天前辈到死不忘报仇的一片痴心。 窦德尔将上官前辈的尸骨带回岸边,葬在一处鸟语花香之地,立上石碑。 书:上官九天神君之位,弟子公孙浩立 做完这些,小家伙已经等待多时,窦德尔先为其烤了鱼,然后继续修炼神庭穴。 神庭穴是三花聚顶必要的穴位,三花聚顶是锻骨炼精大法中关键一步。 贯通神庭穴则三花聚顶,三花聚顶则丹田开,丹田开则内力大增,实力飞跃。 如果现在去练九天剑诀实为不智。 神庭穴已经到了贯通的边缘,如今只需稍加用力,便可随之而破,破之再去修炼九天剑诀为时不晚。 窦德尔控制着神果产生的热流与内力,冲击着最后一段经脉。 不快不慢,不急不缓。 一个小时 窦德尔控制着热流化掉最后一丝堵塞。 突然,一股气流,由太阳穴产生,冲过百会穴,再到神庭穴,将三道穴位连成一体。 瞬时。 头部三道穴位,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体内的内力犹如万川入海一般,不受气海的控制,顺着一条条经脉涌向它们。 最后,内力汇聚越来越多,头部开始发涨,窦德尔感觉脑袋就要炸开一般,疼痛难忍,但是他无法控制身体中的内力。 内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的涌向头部三道穴位,疼痛感持续增加,并且越来越强烈。 最后,内力终于到达了一个顶峰,身体短暂的恢复平静,还没等窦德尔喘过一口气来。 三道穴位汇聚的内力又化成一条线,从上而下,从头部冲向丹田。 全程好无阻力,直接打通丹田,内力借着冲力的惯性在丹田中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化为一股强劲的吸力。 气海中的内力被引动,朝着丹田汇聚而来。 奇鱼与神果潜藏在身体的能量,变成内力一丝丝渗入丹田。 身周空气中的那丝能量被窦德尔剥夺,顺着他四肢的经脉流向了丹田。 一时,丹田中的内力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内力汇聚一直持续了近一炷香之久。 最后,归于平静。 窦德尔感觉到自己腹部聚集一团巨大的能量,只要运转功法,这团能量随时可以顺着经脉冲出,伤人于无形之中。 他拿起寒水重剑,运转内力,使用基础剑法招式随意挥出一剑。 内力顺着经脉传至剑中,钝剑霎时散出阵阵寒意,仿佛天下最利的剑刃,砍在石上,巨石顺势而碎,如断毛割发一般,轻松如意。 “果然,好剑、好内功,按照我此时的内力修为,应该不弱于寻常之人五年的内功。”窦德尔喜道。 锻骨炼精大法厚积薄发,先锻骨修身,再通丹田修内力,三花聚顶一朝,便是别人苦练五年的内功修为,虽然也有寒潭奇鱼与神果的助力,但也足以说明此法的厉害。 况且不止内功,窦德尔气力也是平常人的数倍,就那寒水重剑来说,剑身极重,平常人根本难以挥动此剑,上官前辈也要潭底苦练多年才能如驱臂使。 但是,窦德尔拿在手中,不仅不觉得剑重,反而甚是合手,仿佛此剑就是为他铸造的一般,可见气力增幅之高。 而且,三花聚顶后,窦德尔觉得耳清目明,视力、听力增强不少,甚至第六感都强烈了不少。 如果使上内力,不仅看得远、听得远,还能看得清楚、听的清晰。 不得不说锻骨炼精大法真是天下一大奇功。 如今丹田已成,内力大增,他唯一的弱点便是招式。 阴阳捣乱拳法和基础剑法招式,这些对公孙止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反而会成为他的掣肘。 所以必须练习九天剑诀他才有希望战胜公孙止,救出小绿萼。 “九天剑诀,是上官前辈在潭底创出,在潭底练习应该效果会好上几分。” 窦德尔决定仿照上官九天在潭底练剑。 虽然窦德尔在瀑下练过剑,但是潭底练剑与瀑下练剑不同。 瀑下练剑讲究马步要稳,手中发力要平衡,出手要快,否则会被瀑布水流击倒。 而水中则,一要克服深水阻力,一力破万法;二要顺势出招,以柔克刚。 窦德尔进入上官九天创法之地,对照墙壁中的图迹,开始练习九天剑决。 每次练够一个时辰,必须出水换气一次,换气之时,他便练习锻骨炼精大法接下来的部分。 如此,不仅能够缩短换气的时间,还能攻破几条经脉,效率更高。 初始,潭水中挥剑阻力极大,剑招的速度极慢,几乎如打太极一般。 一月后,他通了五条经脉,内力再增一年修为。已经能够在水中使出完整的九天剑决。于是在练习的过程中他又加入了十八路桩功,练习难度虽然增加,但是不妨碍他练习剑决。 又一个月,此时他已经能够,无视水中阻力,如在岸上一般使出九天剑诀。 再一个月,九天剑诀他已经如驱臂使,配合十八路桩功威力大增。 这天,寒潭飘起了大雪,窦德尔没有如往常一般练功,静静地坐在岸边赏雪。 潭水散出森森的寒意,水温早已过了零度之下,却没有结冰之相。雪花飘到水中,如进入热水中一般,瞬间消融,化成潭水。 岸上已经被冰雪覆盖,天地除了寒潭,白茫茫一片。小家伙在雪中玩的不亦乐乎。 小绿萼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已经数月没有看到她了。 “小绿萼,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想到小绿萼,他全身又充满了力量,心也暖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七章 归来 满天的飞雪,纷纷落落,粉装银裹的世界,笼罩着两个互相思念的人。 “小窦子,还有六个月,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小绿萼待在桌旁,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刻着无数刀痕,她在刀痕末尾又深深的划下一道,差不多深浅的痕迹。 轻声细语,好像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道道刀痕,每过一道,手指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那些刀痕仿佛是她最宝贝的东西一般,深怕手一重,将其中一道痕迹抹掉。凹凸不平的桌面,就像她此时忐忑的心情,手指每过一道沟壑,心都会剧烈的跳动一下。 她一天最多的时间,便是坐在桌旁,轻轻的抚摸这些刀痕,一遍一遍 碧水寒潭,散发着森森寒意,水面平静,射入其中的的光线,好像全被寒潭吸收了一般,在其中找不到任何的东西的倒影。 寒潭底的石屋中,少年挥动着寒水重剑,一剑快似一剑,每挥出一剑,都激荡出一阵水波,水波似浪一般,撞击到四周的石壁上。 这少年便是窦德尔,这几个月里,他将九天剑诀由慢练到快,再由快练到慢,如此反复三次,如今已经可以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剑招看似慢实则快,快招却又像是极慢。慢中有快,快中带慢,让敌人难以琢磨。 一套剑招耍完,窦德尔收起寒水重剑,回到岸边。 “九天剑诀的最后一招‘上九天’我已经掌握,剑招也全部练习纯熟,是时候回去了。”窦德尔望着寒潭之上的断崖,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小绿萼身上。 上了断肠崖后,被土掩盖绳索露出了一部分,窦德尔再次将其掩盖,抱着阿狸回到住处。 第一件事,便是还小绿萼自由。 他只身一人来到小绿萼院子,依旧是那两人守着屋门,窦德尔长吸一口气,默念:“小绿萼我来了!” “你是谁?干什么的!”那两人身着绿衣,左边那人趾高气昂,指着窦德尔问道。 “小窦子是你吗?”从小屋子里传出一道如一般的声音,直击到窦德尔心海深处,他好像触电一般,再也移动不了,呆呆的望着屋门。 屋门被打开,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帘,他的心也因那个身影的出现,剧烈的跳动起来。如他在梦中看到的一样,双眸似星海一般,明亮有神,里面存满浓浓的思念。 小绿萼看到了身前的窦德尔,她日思夜想的人,这一刻,她只想化身一只燕子,扑倒他的怀里,享受他宽阔的胸怀带来的温暖。 “小姐!你不能过去。”那两个绿衣弟子出手很快,拦下了要扑到窦德尔身上的小绿萼。 窦德尔在小绿萼出现的时候,他的世界就只有那一个小身影了,其他的东西他都没放在眼里,这两个人居然敢拦下小绿萼,他顿时心中火起,施展十八路桩功身法,飞起两脚,将那两个绿衣弟子,踢翻在地。 瞬时出现在小绿萼身前,两人中间再没有任何阻碍,小绿萼扑到窦德尔身上,窦德尔顺势抱住,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部。 “小窦子,你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对不对?你不会再走了,对不对?”小绿萼身子微微颤抖,紧紧的抱着窦德尔,漫漫的思念让她不敢再失去。 “对不起!小窦子来晚了!”窦德尔也慢慢的抱紧了小绿萼,尽可能给她安全感。 两人数月不见,仿佛过了几十年一般,心中有无数的话,要说个对方听;无数的思念要表达给对方。可是真正当两人撞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话什么思念全都化作虚无,只剩下紧紧的拥抱,和无言的心灵的交换。 他们细细的体验着,几月间两人各自发生的变化,世界仿佛消失了一般。 两名绿衣弟子被窦德尔身手吓到了,不敢再上前阻止,转身离开去找公孙仁报告。 一炷香的时间,一群人出现在小绿萼的院落之外。 “窦德尔,你个淫贼,快放开我小师妹。”公孙仁恶狠狠的声音,出现在窦德尔耳边,打断了两人的温存。 窦德尔一阵暗恼,放下了小绿萼,转身道:“多日不见,我来瞧瞧小师妹,不行啊?倒是你,带这么多人来这干什么?” 公孙仁明显一愣,他没想到窦德尔这么厉害,一下子占据了正义,让他没有出手的理由,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窦德尔,你擅闯小师妹住处,打伤保护师妹的武堂弟子,又对小师妹做出不轨行为,我身为弟子堂大弟子,当然有权抓你。”公孙仁一脸正义,述说窦德尔的“各大罪状”。仿佛他是正义的判官,窦德尔是罪恶滔天的罪人一般。 窦德尔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公孙仁,一阵无语。这脸皮要厚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种境界。 他知道这种情况,一战在所难免,不如大大方方亮剑,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公孙仁,收起你那令人恶心嘴脸,有什么手段尽管来,我接着!” 公孙仁一阵大笑,道:“爽快,既然你认罪,那就束手就擒吧,武堂弟子,拿下这个叛逆之徒。” 武堂弟子随声出动,四人一组,一组一张绿油油的鱼网,围成一圈,将窦德尔与小绿萼围在中间。 窦德尔先前好奇绝情谷鱼网阵,今日终于能得一见,倒是完了他一个心愿,不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识到鱼网阵。 鱼网阵厉害他是知道的,所以不敢大意,抽出了寒水重剑,仔细观察四周,寻找鱼网阵的弱点。 武堂弟子开始互换身位,渐渐的逼近窦德尔。突然,其中一张网脱离阵型,朝着窦德尔笼罩而来。 地方狭小,窦德尔避无可避,只能挺剑上前,使出一招“剑破万重浪”。 剑招如万重巨浪一般滚滚而来,一重强过一重,鱼网被长剑直刺,再难进一步。 这时,窦德尔身后一张鱼网,突出阵型向其笼罩而来,窦德尔被两张鱼网前后夹击,无处藏身,鱼网渐渐收拢,将窦德尔笼罩其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八章 掌控绝情谷 (1) 面对鱼网夹击之势,窦德尔丝毫不乱,双脚蹬地,施展九天剑决最后一招“上九天”,飞身而起,然后倒转而下,寒水重剑直逼最近的一名武堂弟子。 落地之时,他改直刺为斜劈,厚重的剑身撞击到那名弟子上半身。寒水重剑剑身本就极重,再加上窦德尔双手气力远超常人。当下,那名弟子被巨力拍倒在地,失去战斗力。随即这张鱼网也失去了作战能力,被剩余之人拉扯到阵形之外。 旁边两张鱼网迅速上前补上,继续朝窦德尔笼罩而来,阵型由两面夹击转换到三面围攻。 窦德尔丝毫不惧,施展十八路桩功先发制人,寒水重剑转刺为拍,穿梭于三张鱼网围成的小小空间之中,每过一处,便有一人被重剑拍倒。不及三个回合,所有人倒地。 场外其他武堂弟子,看到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内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眼神中充满恐惧,畏缩不敢上前。公孙仁更是心颤到了极点,几月不见,窦德尔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非他所能理解。 窦德尔带着小绿萼一步一步走向公孙仁,道:“现在还要抓我吗?” 公孙仁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鼠洞钻进去,此时别说抓窦德尔,连对窦德尔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你休要逞能,这里是绝情谷,是非对错自有师傅定夺,我拿不下你,师傅还拿不下你吗?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师傅亲自出手!” 对于公孙止,窦德尔还是有些担忧,现在他不一定能打得过公孙止,但是要想小绿萼与裘千尺团聚,必须先解决公孙止,终究要不过去。 “公孙仁,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记住,从今天开始,绿萼师妹就是我的人,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杀了你!” “还有,弟子堂是大家的弟子堂,如果你还敢在弟子堂作威作福,我会让你后半生离不开轮椅!” “最后,不要再来烦我!你真的很讨厌。” 窦德尔拉着小绿萼往外走去,丝毫没有在意公孙仁血红的双眼,将后背完完全全的展现给他。 公孙仁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血红的双眼充满仇恨,心中的恨意犹如滔天巨浪,覆盖了整个身躯,当即抓住窦德尔的破绽,抽出佩剑,朝窦德尔的背心刺去。 三花聚顶让窦德尔有了远超常人的听力和感知能力,十米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过他的耳朵,更别说公孙仁的偷袭,他第一时间发现了身后的变故。 当即挥动寒水重剑,重剑从天而降,拍在公孙仁的身上,犹如万斤巨力撞在他身上一般,身体几乎变形,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震伤,一条命去了大半。 公孙仁趴在地上气息奄奄,他想不通明明是偷袭,明明是他先出手的,为什么最后输的还是他?为什么窦德尔手里明明拿的是剑,打在他身上却像座山一样厚重? 窦德尔对这种人没有丝毫怜悯,对着身后的武堂弟子道:“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稍稍停顿,又指着趴在地上的公孙仁道:“带上他一起滚,要是再敢出现在这个院子,休怪我的重剑不留情!” 警告了一番后,他也不管结果如何,带着小绿萼离开这里。 来到绝情谷情花坳,静静地走在幽静的花丛小道中,感受着彼此的陪伴带来的温馨与幸福,想着如果这条小道没有尽头,如果时间不再变化,他们两个就这样静静地,一直走下去那该有多好。 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不就是我陪伴着你一起走下去吗? 明月照松间,晚风扶青柳,夜色虫草鸣,声声惹相思。 小绿萼深夜难眠,虫声惹起对他的思念,如潮水滚滚,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 窦德尔同样未眠,今日他打伤公孙仁,虽然警告武堂弟子不得传出,但是这件事终究瞒不住,公孙止迟早会知道,并且对他出手,他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胜过公孙止。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离开了院子,在谷中采了一些黑狗血,悄悄地来到公孙止的厨房,在其的饮食中加了一点进去。 翌日,窦德尔起床洗漱后,正想去弟子堂看看,一位绿衣弟子来传话说,公孙止找他。 “来的好快啊!”窦德尔暗道。 孤身来到绝情谷大堂,堂上坐着公孙止,下首公孙仁躺在一边,看到此情形,窦德尔瞬间明白了一切,不过,眼中不漏痕迹,上前道:“谷主!召弟子何事?” 公孙止冷哼一声,呵道:“听说你武功大进,我特招你来试试深浅!” 窦德尔不露声色,回道:“谷主武功高强,岂是弟子小小道行能比,比试我看还是免了吧!” 公孙止面色一变,他本来计划,趁着试探武功,暗下重手,废了窦德尔,毕竟刀剑无眼,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不是,这样既能保全脸面又能替公孙仁报仇,铲除这个祸患,可谓两全其美,但是他没想到窦德尔竟然直接拒绝,让他计划落空,他暗恨窦德尔奸猾。 如此也就顾不了脸面了,直截了当道:“昨日,你在谷中行凶,打伤武堂众位弟子,重伤你二师兄,按照谷中规矩,废去你的武功,你认是不认?” 这种污蔑之词,窦德尔当然不会认,当即反驳道:“公孙仁恶人先告状,请谷主明查!。” 当然,他反驳不是为了示弱,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公孙止如意而已。 “证据确凿,休要狡辩!你是乖乖受罚,还是要我亲自出手?”公孙止下了狠心要除掉窦德尔,也管不了那许多,直接栽赃道。 窦德尔也懒得跟他多说废话,挑明了道:“既然谷主执意要和弟子比试,弟子也只有冒犯了。” 公孙止冷笑,暗道不知死活,对身旁绿衣弟子道:“拿我金刀黑剑来!” 窦德尔面色沉重,拿出寒水重剑,仔细注视着公孙止,暗暗防备。 公孙止金刀黑剑,使出家传阴阳捣乱刀法,攻向窦德尔上三路,一开始就出重手,一连攻出三招,招式狠辣,变化多端。 阴阳捣乱刀法窦德尔只是听过,却并未见过,不明其威力,不敢与之硬拼,施展十八路桩功身法,避过公孙止正面攻击,与之缠斗。 公孙止一眼便瞧出窦德尔不敢与他硬拼,当即施展一招铁索横江,控制窦德尔身位。 窦德尔避无可避,挺剑直刺,使出一招神龙出海,直撞公孙止金刀。 刀剑相接,顿时,公孙止感觉一股巨力袭来,右手金刀连转,使出家传闭穴功欲卸掉巨力,左手黑剑横削。 窦德尔寒水重剑被公孙止金刀所阻,来不及回防,连忙后撤,躲避对方黑剑,然而黑剑速度太快,割伤了他的左臂。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二十九章 掌控绝情谷 (2) 公孙止欲使家传闭穴功,卸掉窦德尔寒水重剑的撞击,然内息运转之际,经脉通畅,周身穴位毫无变动,重剑巨力透过金刀传入体内。 霎时,其周身穴位受到巨力震荡,左手黑剑一软,堪堪割伤窦德尔左臂,被窦德尔躲开。 公孙止大惊,他公孙家闭穴功威力强大,纵横江湖从无失手,今日怎会失败?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大怒道:“贼子,你破了我的闭穴功?” 窦德尔暗道,“不愧是‘破邪’最厉害的法宝,这小黑狗就是厉害。”不过他面上不露丝毫痕迹,一脸茫然看着公孙止,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窦德尔多说,公孙止已经为窦德尔找好了原因。 “我公孙家闭穴功,不得碰半点荤腥,这个秘密只有裘千尺知道,别人是万万不知道的,难道是这泼妇一早便破了我的闭穴功。” 想到此,公孙止心中大恨,仰天呵道:“泼妇,你死都不肯放过我!”此时,他恨不得将裘千尺拉上来,鞭尸一百遍。 窦德尔暗自祈祷:“主母,不关我的事,这是公孙止自己猜测的,不是我诬赖你的。罪过罪过!” 突然,他发现公孙止看过来的眼神恶毒异常,举着金刀黑剑,慢慢向他逼近。 他挺起寒水重剑,想道:“公孙止金刀黑剑厉害,我的重剑也不弱,如此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怎么能成大事?况且这战事关生死,不尽全力怎么可能赢。” 想到此,窦德尔不再退避,使出十八路桩功身法,提剑上前使一招“剑破万重浪”,攻向公孙止气海要穴。 公孙止看到窦德尔抢先攻击,当下不再上前,打算后发制人,金刀在前挡在胸口,黑剑在后藏于刀下。窦德尔重剑直刺而来。公孙止金刀格挡,欲使黑剑进攻。 公孙止金刀撞到窦德尔重剑,随即传来一股巨力,身子被巨力冲撞,马步不稳,黑剑进攻随之被迫。他心下暗恨,要是家传闭穴功不被破,何至于斯!他不想被小辈落了面子,赶紧运转内力稳住身子,硬抗窦德尔一剑。 “剑破万重浪”极其厉害,破解此招,有两种办法,一是以强大深厚的内力,将浪潮反击回去。二是直接躲闪,这样最是省力。但是最忌讳直接硬抗,因为此招厉害的不是剑招撞击之力,而是后劲连绵不绝的冲锋,就像浪潮一般,一浪强过一浪。 公孙止内力不足以反击浪潮,浪潮一阵强过一阵,巨力透过金刀传到身上,一阵一阵的撞击着他的周身穴位,他身子像要散掉一般。不敢再抵挡,连忙撤身离去。 窦德尔一招刺退公孙止,信心大增,当即,运用身法追击,寒水重剑一连使出三招“九天剑决”。逼得公孙止连连后退。 公孙止大惊,几月不见,窦德尔内力大增,一套古怪的剑法,剑招看似简单,却招招攻其要害,一时,他竟只能防守。心下羞怒,他岂能让一个弟子逼到如此境地?他谷主的面子还往哪放? 当即,公孙止刀剑转化,使出阴阳倒乱刀法中最绝妙的一招,“捣乱阴阳”,不再和窦德尔硬碰硬,使用以虚打实的脱战打法,招式十假九空。 窦德尔中了几次虚招,重剑好像打在棉花上,巨力毫无着力之地,瞬间明白公孙止不敢跟自己硬碰,使得都是虚招。他心中暗笑,也将招式由实转虚,与公孙止缠斗,暗中积攒力量。 突然,他虚晃一招“剑突四壁”,公孙止一边用刀剑格挡,一边后退躲避。他当即双脚弯曲蹬地,飞身而起,使出九天剑决最后一招“上九天”。寒水重剑竖直朝下,直刺公孙止头上神庭要穴。 公孙止心中大骇,连忙稳住身形,举起刀剑阻止窦德尔重剑。 窦德尔左手发力,一掌将寒水重剑推向公孙止,同时施展千斤坠落地,落地之后,十八路桩功飞速上前,贴近公孙止,使出入门武技阴阳倒乱拳法,攻向公孙止气海、丹田两处。 公孙止用刀剑绞住寒水重剑,重剑虽然剑身极重,但是没有后劲,被公孙止甩到一边。这时窦德尔双拳攻来,公孙止刀剑被重剑阻挡,来不及回防,下意识使用家传闭穴功,护住气海、丹田。 窦德尔双拳全力出击,一拳一拳的打在公孙止气海、丹田两处,一连打了十几拳,方才停手。 公孙止被窦德尔双拳打的连连后退,最后一口鲜血喷出,全身内力如泄气一般,从四肢百骸四散而出,十来年苦修一朝尽毁。 公孙止全身脱力,像无骨之人一样,摊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露出波皱,一时间竟苍老了十岁还多。 窦德尔几秒钟的时间,一连打出三个变招,看似行云流水,实则耗力颇多,特别最后那十几拳,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此时他,犹如大病一场,全身虚弱无力。 堂上那柱香,烧完多时。 窦德尔呼出一口气,缓缓站起,走向公孙止。公孙止被他废了武功,如今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而已,他也不想再去为难于他,不过谷主之位,他必须拿到,毕竟名正才能言顺。 “谷主,好点了没?”他淡淡问道,好像刚刚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就杀,多说废话干嘛?”公孙止临死倒是硬气,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倒是让窦德尔一惊,不过想来跟他武功被废,成了废人脱不了关系。 “谷主说哪里话,绿萼师妹是您的亲生女儿,我许诺十年后,娶她为妻,到时您便是高堂,我怎么会杀你?你大可放心。”窦德尔才将公孙止的武功废掉,现在又谈娶人家的女儿的事,怎么看都有点像,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一般。 公孙止果然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歇斯底里,吼道:“你你休想!我我就算死!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你!” 如果是以前的窦德尔,也许真被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吓到,但是来自现时代的社会主义青年,会被这个吓到吗?不会!他要娶小绿萼,公孙止能拦得住吗?也不能! 不过说到这点上,他跟要娶师父的杨过倒是一路人。 他毫不在意的道:“好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们谈谈谷主位子,你看你现在没有丝毫武功,与谷主之位太不相称,不如传给我,怎么样?” 公孙止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想做绝情谷的谷主,没有我的同意,你做梦!谷中都是我的弟子,我一声令下,一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窦德尔毫无所谓,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同意的。”窦德尔走到一旁,捡起自己的寒水重剑,走向半残的公孙仁。 公孙仁亲眼看到窦德尔将公孙止打败,心下大骇,躲在角落不敢出声,希望窦德尔杀了公孙止,把他当个屁给放了。这时,看到窦德尔拿起剑朝他走来,顿时全身冷汗直冒,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双腿一软,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窦德尔双眼一闭,寒水重剑从上而下,劈到公孙仁的颈上,剑落声停,公孙仁的脑袋滚到一旁,双眼圆睁,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窦德尔转过身去,来到公孙止身旁,道:“谷主,现在可愿意传位于我?”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章 绝情谷易主 三日后,公孙止召集谷中谷中弟子及重要管事,宣布传位于窦德尔,并让出谷主府,退居内院。 谷中弟子与管事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一致反对公孙止让出谷主之位。他们认为公孙止武功高强,正值盛年,不应该退位,而且窦德尔年纪太轻。 十三岁!你见过十三岁的谷主吗? 他根本不足以承担谷主重任,就算公孙止非要传位,那也应该传位给公孙仁、公孙元智等大一辈的弟子才对,哪有传给一个小孩子的,根本就是胡闹嘛,谷主之位岂能儿戏? 于是纷纷跪求,公孙止收回成命! 窦德尔坐在公孙止下首位,暗自冷笑:“一群鼠目寸光之辈,公孙仁也能当谷主吗?他只会让绝情谷走向灭亡,如今能救绝情谷的人只有他窦德尔,就算公孙止也只会让绝情谷被付之一炬,而你们这些鼠辈都只是陪葬品。” “说起来,他窦德尔还不知不觉救了这些人,一条命。” 公孙止一脸讽刺的笑着,将目光投向了下首的窦德尔,不对堂中不明事实之人做任何解释,坐等窦德尔如何破局。 也许他还存了不轨之心,希望窦德尔被谷中这些人阻挡,不能顺利接任谷主之位,然后他再联合弟子堂与武堂诸人,将窦德尔一举擒拿云云。 不过他终究要失望,因为他不知道在窦德尔那个小小的身躯里,住着一个现时代社会主义青年的灵魂。 窦德尔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所以这三日,他去见了三个人。 一是公孙义,此人心奸狡诈,瞬间权衡利弊,当时表态他两不相帮,窦德尔也就懒得理他,让公孙元让联合弟子堂其他人,控制弟子堂。 二是杜景阳,武堂副堂主。 他是武堂一个另类,祖上是唐朝有名将军,受先祖影响,从小不学内功,而去读兵书,十几年,将各类兵书倒背如流,深谙兵法,一身横练功夫少有敌手,但受到非公孙本家身份的影响,不受重用。 凭借一身横练武功,也只混到一个武堂副堂主,但是身为副堂主的他不受武堂众人的待见,甚至排挤。 他也是一股清流,为人正气,嫉恶如仇,不仅多次帮助受欺负外姓弟子,甚至有次为了一名弟子,与武堂堂主公孙成大大出手。 虽然那次他不仅没有救出那位弟子,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但是他依然我行我素,不改初心。 使得,武堂众人恨其入骨。相对武堂堂主等人有多恨他,其余外姓弟子就有多尊敬他。 他是个有抱负的人,但不是个愚忠之人,窦德尔甩出一个让他能一展抱负,让谷中之人没有贵贱之分的保证,便轻松收服此人。 顺便将公孙成,武堂堂主,公孙家堂系,送去见公孙仁。 三是公孙黎,绝情谷大管事。 窦德尔本来想杀了公孙黎,为前身报仇的。可是,要不是公孙黎打死了前身,他也不能重生,现在杀了他总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不杀的话,心里又过不去。 下不了决心,他干脆让公孙黎自己选择,如果公孙黎不服从自己,就杀了他一了百了。但是没想到,公孙黎比公孙义还有眼色,当即表示愿意为他效死命。 他决定给公孙黎一个机会,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窦德尔站起来,走到大堂中央,对着下面的众人道:“弟子堂的众位兄弟,你们可反对我做这谷主之位?” 公孙礼与元让等人,大喝:“众望所归!” 窦德尔继续问:“杜景阳,杜副堂主,我做这绝情谷谷主,你有没有意见?” 武堂众人中站出来一人,仪表堂堂,举止大方,精悍的身躯隐藏着巨大能量,仿佛一头假寐的雄狮,随时爆发。 他走上前,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一身正气的道:“谷主当仁不让,弟子愿效死命。” 杜景阳刚说完,就有弟子站出来反对:“杜景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能替武堂做主吗?” “就是,一个异类而已,不知天高地厚,堂主还未说话,你跳出来找屎?” “咦?堂主呢?” “对啊,堂主?” 窦德尔暗道:公孙成怕是来不了,这会他应该和公孙仁团聚了吧。 “大堂之上,休得喧哗!还不退下!”窦德尔中气十足,一声大喝,吓退了反对之人。 继续问道:“公孙黎,大管事,可愿意随我守护着绝情谷。” 公孙黎上前,目不斜视,正色道:“我愿为谷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哈哈哈!好!”窦德尔再大喝一声,让其他人不敢出言。转头对公孙止道,“谷主,你看还有何补充之处没有?” 公孙止脸如枯骨,心如死灰。他没想谷中竟然有这么多不忠之人,弟子堂、武堂,甚至连他信任有加的老管家也背叛了他,如今大势已去,还有何话说。 “从今日起,公孙浩便是下一任谷主,其他人不得多言,否则谷规论处!”公孙止说完,好像去了最后一口气,瞬间变得苍老,脊梁慢慢弯曲,转身离开大堂。 堂下弟子和有些管事,虽然不服,但是公孙止旨意已下,他们也不敢再反对。 窦德尔坐实了谷主之位,一切皆可按谷规行事,顿时威势大增,转身坐在谷主之位,下旨道:“杜景阳,武艺高强,忠心耿耿,自今日起升为武堂堂主!” 杜景阳道:“谢谷主!” 窦德尔一顿,继续道:“谷中管事冗杂,行事效率缓慢,现裁员一半,这件事由大管事公孙黎全权办理!” 窦德尔转眼看向公孙黎,道:“大管事,可不要让我失望。” 公孙黎大步上前,俯首道:“谷主放心,如有意外,我愿提头来见!” 窦德尔点点头,继续道:“弟子堂,加设堂主一职,由公孙元让担任,副堂主两人,分别由公孙义、公孙元智担任,另弟子堂再招一百名弟子,反谷中三十岁以下之人,皆可报名参加,择优录取,由本谷主亲自把关,武堂协助弟子堂完成招募,你们可有异议?” “谨遵谷主吩咐!”堂下众人齐声道。 窦德尔大笑,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不过欲下之道,有张有弛,打一棒子给一糖果。 “谷中一直食素,不合天理,即日起,废除这一陋习,谷中之人皆可食荤,每餐加肉!饭后添酒。” “谷主万岁!” “谷主英明!” 堂中一片欢呼,窦德尔被吓了一跳。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一章 营救裘千尺 不就是让你们吃肉喝酒吗?至于这么激动吗?窦德尔暗自鄙视这一群人。 殊不知他在碧水寒潭每日大鱼鲜肉,而这些人从出生到现在,只在书中看到过酒肉,连酒肉的滋味都不知道。现在以后既能吃肉又能喝酒,他们能不激动吗?能不兴奋吗? 想想公孙止也是太自私了,为了不让自己见荤腥,就将谷中荤腥禁绝,因噎废食,见短识浅。 不过这倒便宜了窦德尔,之前他还担心糖果太小,难以中和他之前太强势带来的隐患,看现在的情况,他之前好像完全有点想多了,这条废止令一宣布,谷中外姓之人的那点排挤,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公孙家族中的人,还不诚心服从他,但是这些人毕竟是少数,与谷中大量的外姓弟子相比,他们完全可以不算在内。 谷中外姓弟子身份普遍低下,只要稍作提拔,他们就可马上归心,特别是窦德尔打算搞件大的,要用到的人数不胜数,这些外姓弟子就是真正顶梁柱。好家伙,这么多忠心又有潜力的汉子,以后有的窦德尔笑了。 至于公孙家族这些人,贪婪腐败、难堪大用。 不捣乱就让他们混日子,如果敢捣乱,说不得要清理一批。 随后三四日时光,谷中都在忙着完成窦德尔发布的改造任务。 其中最给力的就是公孙黎了,他善于察言观色,老早就猜到了窦德尔的心思,再加上行事缜密、性格老辣,三日时间,就将谷中管事大换血,清理很多混吃等死、恃强凌弱之辈,留下了一批精明能干、忠心耿直的人,让绝情谷焕然一新。 这让窦德尔非常高兴,时常夸自己有眼力,看中公孙黎是个人才。 弟子堂的扩张也做得不错,元让在杜景阳的帮助下,考虑到谷中弟子底子太薄,便直接从武堂招收一批有天赋的弟子,性子有杜景阳把关,也放心些,至于谷中其他人,不如先让进武堂,锻炼一番,发现天赋好的再提拔不迟。 窦德尔答应下来,招收工作也加快了不少,在第四日的时候,完成了一百人的招募名额。 弟子堂的扩建,对窦德尔来说至关重要,顺利完成,让窦德尔很欣慰,适时的鼓励了公孙元让几句。 武堂情况却不太好,虽然外姓贫寒子弟都是支持杜景阳、服从窦德尔的。 但是武堂除堂主外,其他管理层的人基本全是公孙家的旁系,关系盘根错节,清理难度极大,杜景阳一时很难控制武堂,再加上被弟子堂吸走一百人,这些多是杜景阳的铁杆,一下子少这么多支持者,让杜景阳本来很难打开的局面,雪上添霜。 这三位忙的热火冲天,窦德尔却闲得无聊。 他本来打算亲自操刀弟子堂的招收,结果去了弟子堂后,发现杜景阳推荐人选,公孙元让与信、温三人测试天赋,完全没他什么事。 于是,他就做起了甩手掌柜,把这摊子交给了公孙元让。 反正弟子堂他也没打算自己管,迟早要交给公孙元让,还不如一开始就交给他,自己乐的清闲。 第二天,他便带着小绿萼与阿狸,踏青去了。 让小绿萼一个人在谷中等他那么久,他心里一直有些愧疚,所以,乘着这个时间,他想多陪陪她,好好的补偿一番。踏青时,他亲自出手给小绿萼和阿狸做了一顿烧烤,小绿萼玩得很开心,他的内疚也稍减了几分。 阿狸一开始还很粘他,没多长时间,和小绿萼混熟了,就不再理他了,这让窦德尔气了很长时间,一直骂阿狸是个白眼狼。 更过分的是,白天见不到它的影儿,晚上它一定来找窦德尔睡觉,刚开始窦德尔还郁闷,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他就明白了,这货找他睡觉,完全是为了早上早起之后,第一时间骚扰他。 你知道睡懒觉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在你的脸上爬来爬去,是什么感觉吗? 每天同一时间,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感觉,让窦德尔死的心都有了!他甚至想过杀了这小东西,吃肉算了。可是每次起床,看到一张知道自己犯了错,像只小鹌鹑一样窝起来的脸,他便下不去手了。 而它,每次都知道自己错了,却从来没有改正过自己错误,后来,窦德尔实在受不了。 就把睡懒觉的习惯戒了。 整天带着小绿萼游山玩水,小绿萼心情改变了很多,食欲也好了不少。他紧绷的心也松下了。 悠悠闲闲,四天时间,他整整陪了小绿萼四天,小绿萼很开心,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永远这样陪着小绿萼。 是时候让她们团聚了。 况且,武堂公孙家那些人,一点也不识趣,是时候放出这个大招,让他们吃些苦头了。 第五日,也就是弟子堂招收弟子完成的第一天。窦德尔召集了,武堂、弟子堂全部弟子。 “昨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公孙家的先祖。” 窦德尔的声音一顿,继续道,“先祖告诉我一个消息,一个惊天的消息!” 再一顿,道,“我们的主母,还活着!她正在一个地方受苦,正等着我们去就她!” 窦德尔抛出这个消息,谷中弟子一下子乱了,完全不可置信。 “什么?怎么可能,主母不是早就病天了吗?” “对啊!还是我们亲手埋葬的!是不是谷主搞错了。” 公孙元让也有点不大相信,对弟子堂其余几人道:“浩师兄,看着不像说谎,可是,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公孙礼依旧没头没脑,直接嚷嚷道:“谷主,定是中邪了,他当时也去送主母了,主母怎么可能还活着,难不成还诈尸了?” 公孙义也不相信,但是没说出来,只是对公孙礼道:“闭嘴!谷主岂是你能随便说的!” 公孙礼讪讪的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公孙义,所以就不去顶嘴,但是一脸的不服气,表明了他的态度。 杜景阳也不相信窦德尔,不过他是纯粹的不相信鬼神之说,倒不是对窦德尔有什么想法。 场中唯一一个相信窦德尔居然是公孙黎。 他肯定不知道真相,只是仅仅从窦德尔说话形式、语气、神态等,就判断出这件看似不可思议的事,一定是真的,可以看出此人可怕。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二章 主母驾到 公孙黎虽然相信窦德尔说的话,但是对这件事完全不了解,所以静静地等窦德尔的下文。 窦德尔抛出这个消息,也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了,一会看到裘千尺,不想信也不行了。 对着公孙元让道:“元让,去找一顶小轿子,待会迎接主母。” “其他人,带好绳索,跟我走!” 窦德尔先行,其他人跟在后面。 大块头公孙礼又长嘴道:“不是吧!谷主真的疯了!你们怎么也不劝劝!” 公孙义这回也懒得多劝了,公孙礼就是这样没脑子的人,虽然不记仇,但说多了他还烦你。 公孙黎老道至极,这个表现自己,收好评的机会,当然要利用起来,当即出言道:“礼爷,何必着急,谷主运筹帷幄,自有妙算。等一会到了地方,一切自然大白,那时候您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公孙礼嘿嘿的傻笑,一句“礼爷”听得他舒心极了,不再多说什么,跟着大部队往后山方向前进。 窦德尔脚步极快,三刻钟时间,便翻过前山,来到后山的那个山洞。 山洞极深,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像洪荒巨兽张开的嘴巴一般,阴森恐怖,令人身寒。 胆小恐高之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惹来了一片嘲讽之声。 公孙家的人,今日也来不少,本来他们刚听到消息,以为只是窦德尔瞎编鬼神之说,吓唬他们,他们还暗自嘲讽窦德尔黔驴技穷,可是窦德尔一本正经,并且越来越认真,一直到来到这个山洞,第六感告诉他们这件事是可能真的,并且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们开始担心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接下来的事一定不利于他们公孙一族。 窦德尔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第六感,贼准。 裘千尺一直瞧不上公孙家,再加上这次公孙止断其四肢,相信她一定恨透了公孙家所有人。 窦德尔早就算计好,先用仇恨将她拉到自己的阵营,再以其主母的身份,压制公孙家的人,然后慢慢的将公孙家的人,一个个清理出去。 有了裘千尺的身份压制,大义就站在他这边,公孙家的人就算想搞点事情出来,也不行了。而且事后还有裘千尺背锅,他完全不受影响。不痛不痒就能还一个清明的绝情谷,一举数得! 窦德尔站在山洞边缘,将寒水重剑挂在背上,对杜景阳等人道:“将绳子拿过来。” 杜景阳没有第一时间将绳子奉上,而是建议道:“谷主,这里深不可测,还是让属下先去一探。” 大块头公孙礼不知所谓,几天时间也就跟杜景阳混熟了,大大咧咧的道:“杜景阳,你怕什么,谷主武功高强,怎会有事?你要是怕,我可不怕,让我先下去!” 窦德尔瞬间脸黑,这话跟骂他胆小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看公孙礼缺根筋,要是换别人,窦德尔早一脚踹他下去,跟裘千尺见面了。 “别争了,就我一个人下去,我拉三下绳子,你们便拉我上来,明白吗?” 窦德尔语气极重,他们也不再争论,当即道:“是,谷主。” 窦德尔将绳子垂下去,然后将一端交给杜景阳,顺着绳子爬下去。他刚落地,身子还未站稳,就听到呼啸之声,那是硬物快速穿越空气,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声响,声音极大,说明此物飞行的速度极快。 此时,在洞底产生这样的声音,除了裘千尺的绝招,“口吐枣核钉”还能有什么。 没想到裘千尺竟这样决绝,一句话不问,一句话不听,直接赏你一枣核钉。 幸亏窦德尔早有准备,从背后抽出寒水重剑,随着,“叮”一声巨响,窦德尔大惊,这颗枣核钉的力量竟然丝毫不弱于子弹的穿透力,裘千尺的内力到底有多深厚。 这样还被公孙止能不知不觉中迷倒,他到觉得不是公孙止高明,也许是裘千尺热恋傻一半,对公孙止太上心了。 “嘿嘿嘿小子武功不弱呀!绝情谷可没有你这一号人物。”阴森森的笑声,如鬼哭一般,尖锐的话音,似坚刺一般,刺穿窦德尔的耳膜。 要不是窦德尔早知道是裘千尺,还真以为有鬼。 裘千尺稍一顿,音调提高了八度左右,喝到:“说!哪里来的小贼?到绝情谷来,有何阴谋?” 窦德尔暗笑:“你都掉到这里了,还关心谷中的事,真是厉害!”不过这话他是不敢乱说,毕竟还要倚仗这位。 他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看,因为站在背光处,看不清楚,只模糊看到一个人影坐在角落,对其自报家门,真假参半道:“弟子公孙浩,受先祖所托,前来营救我谷主母,你是何人?” 那人影道:“公孙浩?原来是你小子,公孙止可还好?” 窦德尔虽然早知道此人便是裘千尺,但是他不能让裘千尺知道他一早就知道,要不然不好解释。 不过他不解,裘千尺为何要问公孙止?不应该先关心小绿萼吗? 但他不敢多问,而解释道:“谷主还好,就是” 窦德尔还未说完,只听“噗”的一声,从黑暗中射出一枚枣核钉,枣核钉速度太快,窦德尔来不及抵挡,赶紧施展身法,往旁边躲闪。 幸亏他身法够快,堪堪躲过枣核,枣核刮得他的脖子一阵火辣,这枚枣核竟然是冲着他的咽喉而来。 原来裘千尺问公孙止,根本不想知道什么,而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在他说话之际,突出杀手,取他小命。 窦德尔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分心,谨慎的注意着裘千尺。 裘千尺阴森森的道:“你小子有两下子,某便是裘千尺,公孙老贼要取老娘性命,怎不敢自己下来?” 窦德尔脸一黑,原来被误会了,真是无妄之灾。他假装惊讶道:“你就是主母?” 然后又惋惜道,“谷主下不来了,他武功全失,谷主之位也已经传给了我!” “哈哈哈天理报应!”一段阴森森的笑声后,又一个八度提升,“你撒谎,谁能废了他的武功?就算是他武功全失,也不可能将谷主之位传给你!” “还不快快道出实情!” 窦德尔无语,便从她“病死”,到先祖托梦。将事情的经过,缺斤少两,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不过涉及到废公孙止的部分,只说自已没掌控好力道,不小心废了谷主武功。 至于后面逼其传位等等,通通不说。换成谷主看中他,传其谷主之位。 也不管裘千尺,能信多少,只要裘千尺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便装傻充愣。 不过以裘千尺的精明,事情真相多少猜到了一些,但是她不会点破,因为她知道怎样做对自己最有利。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三章 新武堂 窦德尔小心的将裘千尺绑到绳上,然后右手扶着裘千尺,假装无意的放在裘千尺死穴上,左手拽着绳子,拉了三下。绳子开始上升。 裘千尺没有说话,嘴角蠕动,飞出一颗枣核钉,身后多余的绳子应声而裂。 窦德尔知道这是她不满,发出的警告。但是他岂能被这小小的把戏吓到,面上水波不兴,手上依然我行我素,放在死穴之上就是不离开,谁怕谁?她把绳子打断死两个人,他重击她的死穴,死她一个人,窦德尔不能怂了啊! 裘千尺意味深长的瞧了窦德尔两眼,不再言语,也不再管窦德尔的手了。 洞外的人紧张的看着窦德尔两人,当看清裘千尺的面貌后,吓了一跳,全体下跪,道:“恭迎主母回府!” 窦德尔暗骂,这些人没节操,看到自己这个谷主都没有下过跪。心情不爽,语气颇重,不爽道:“元让,将轿子抬上来。” 说着解开了绑在裘千尺身上的绳子,将其抱起,放到双人抬的轿子上,由公孙元让跟公孙义两人抬着。 裘千尺回到绝情谷,第一件事洗漱打扮。 在潭底时,温饱尚且顾不得,哪里顾得了这些,再加上就她一个人,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可是,如今回到了绝情谷,情况就大变了,她一个美女,在潭底那么长时间没有洗漱,不好好的打扮一下怎么行? 爱美之心,自古人皆有之。 窦德尔将伺候裘千尺洗梳打扮这件事,交给了公孙黎大管事。没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周到了,凑齐了裘千尺原来的婆子丫头、又加上了公孙止房里的,一起给裘千尺送了过去。 窦德尔不想让小绿萼看到裘千尺落魄的样子,又伤心,所以便一早封了弟子们的口。 等裘千尺洗漱好了,再见面也不迟。 小绿萼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她跟阿狸很玩的来,虽然半天没有看到“浩哥哥”的身影,但是体贴的她知道“浩哥哥”现在是谷主,有很多事要忙,她不能再缠着他,给他拖后腿。 至于为什么“小窦子”变成“浩哥哥”,就只有小绿萼自己明白了。 裘千尺打扮至晚方罢,活脱脱又是一个美人。比起窦德尔第一次见她,身子瘦弱了很多,却也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窦德尔将准备好的轮椅带给裘千尺,送她与小绿萼相见。 相见时,两人泪眼婆娑。一人难以置信母亲尚在人世,一人心肠寸断女儿受苦不比自己少。两人伤心至很晚,方才睡去。晚饭也不曾吃的多少。 一连多日,小绿萼陪着裘千尺散心,两人吃的甚少,窦德尔担心小绿萼身体,多方劝解,小绿萼才多吃了一些。 裘千尺一如往昔,没有要求见公孙止,窦德尔也不想多掺和他们的事,不予理会。安排了两人保护公孙止,只要公孙止别死了,其他由得他们折腾。 这日,吃罢午饭。 窦德尔来到武堂,武堂中公孙家的人,在裘千尺活着回来之后,不再闹腾了,这几日杜景阳的工作好做了不少。 但是公孙家的人,在其位不谋其事,极大的影响了武堂的办事效率,这件事不解决,武堂始终难安。 最好的办法是将这些人全部踢出去,换成新人,但是如何踢怎样换,却让窦德尔很为难。 绝情谷说到底还是公孙家的,就算窦德尔是谷主,也不能为所欲为。 而且,绝情谷正是多事之秋,谷中稳定才是长久之计。只能采取温和的办法,将公孙家的人合情合理的踢出去,才能保证武堂不乱,绝情谷不乱,维持谷中稳定。 窦德尔看着堂下众人,心下暗叹,武堂改革艰难! 武堂管理层,十中有九是公孙家的人,十中唯一的那部分人,也只是些跑腿子不管事的人,这武堂必须要改! 不改不行,命令都传不到三层,这还怎么统领武堂,怎么建设武堂,总不能让堂主一个一个去传令吧! 那每天只传令都累死了,别说干其他的事了。 “传我令!武堂所有弟子停止修炼,一炷香时间,到演武堂集合!迟到者,杖责二十!未到者,剥夺武堂身份,收监看押!”窦德尔说完,转身往演武堂去,杜景阳跟上。 窦德尔小声对杜景阳道:“去召集弟子堂弟子,到演武堂。” “是!” 演武堂,香台敬香燃尽。 武堂弟子松松散散,在演武台集合。中间隔着一条巨缝,像一条九尺宽的小河,将演武堂分成两岸。两岸分别站着两群人。 一群是以公孙家为主的多数人,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个人,有一大群管事为其撑腰。 一群是以外姓为主的少数人,大概有六七十个人,只有杜景阳一人,和稀稀寥寥几个小管事。 武堂弟子并未全到,准确的来说,外姓弟子也就是杜景阳一派弟子,全到了。 而公孙家的那派,却没有,至少公孙宏没有到。 公孙宏是公孙止家三代以内的亲属,是前武堂堂主公孙成的副手,一贯排挤杜景阳,是窦德尔的主要反对者,窦德尔对他印象深刻,他没有到,窦德尔当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窦德尔坐在台上静静的等着,时间渐渐的过去,又一柱香燃尽。 公孙宏没有到,却等到了其他人,一批倒霉蛋,公孙宏拿来试探窦德尔的棋子。 这些人身份尴尬,不属于外姓尊窦德尔的一派,也不属于公孙家反窦德尔的一派,而属于中立的一派,既不参与反对窦德尔,也不明确表示支持窦德尔。属于浑水摸鱼,保存自身的政治不坚定派。这类人往往死的不明不白,就像现在。 他们来迟的原因并不是故意不尊窦德尔命令,而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条命令。 对,就是这样!没有人通知他们。 之所以能够来到这,是因为他们发现武堂很多弟子不见了,多方打听才知道,武堂弟子到演武堂集合,这才匆匆赶来。 按照事实说来他们是无辜,窦德尔不应该惩罚他们。但是命令已经发出去了,“迟到者,杖责二十!” 不打!窦德尔威严受损。打了,无辜之人受责。 这便是公孙宏给窦德尔出的难题,规则之内的对抗,窦德尔也要遵守规则。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四章 只诛首恶 看似难!实则简单。 公孙宏看似聪明,实则蠢笨无极。 他看不懂大势。绝情谷现在是窦德尔掌控的,窦德尔是谷主这便是大势。 在这种大势下,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顺从窦德尔,也就是顺从大势。另一个便是举旗造反,打败窦德尔,他成就大势。没有其他选择。 他却偏偏选了最蠢的第三种,既不顺从也不举旗造反,而是逆大势。 顺势者昌,逆势者亡。所以从他选择逆大势,反抗窦德尔起,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至于,迟到的这些坚定中立派,虽说是可怜无辜之人,但实际上是不顺从大势,反对窦德尔的人。也就是不支持便是反对的道理。 窦德尔最后定会抹除这些人。 所以,公孙宏给窦德尔出的这个打不打的难题,就没有任何所谓。不打是谷主仁慈,打了便是谷规严明。 与其说公孙宏给窦德尔出了一个难题,还不如说,公孙宏给窦德尔一个建立威严、收买人心的机会。 时间到。 窦德尔站起来道:“公孙宏不尊谷主之令,破坏谷规,现革去其武堂职位,念其往日有功,赐其侍奉主母。” 他撇了一眼场中弟子,停顿一番,又道:“由弟子堂副堂主公孙义执令,限其一日,搬去内堂,不得有误!” 公孙义出列执理,道:“弟子尊谷主令!” 窦德尔点点头,公孙义素来心高,又心狠手辣,他相信公孙义可以完成这件事。 届时,自有裘千尺来惩治公孙宏,以裘千尺对其的恨意,惩罚方式一定比杀了他更刺激百倍。那个场面,窦德尔想想忍不住笑了。而且将公孙宏交给裘千尺,窦德尔的阻力会小很多。 “武堂副堂主,由弟子堂公孙礼暂代,而” 窦德尔话未说完,被一声怪叫打断,他的威严被挑战了,他很生气。 “谷主,武堂向来与弟子堂不相交隔,为何让弟子堂的人坐我武堂副堂主之位?”公孙家的那群人中,站出一人喝问道。完全没有下属的样子。 窦德尔脸色更难看了,他认识这个人,周知前。号称前武堂堂主公孙成军师。 虽然不是公孙家的嫡系,却是前武堂堂主公孙成身前的红人,一直为公孙成筹谋划策。 没什么真本事,就是能哄公孙成这样的傻子高兴而已。 他心肠狠毒,不行善事,最可恨的是,极善挑拨离间,武堂好多人都是被他策反的,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窦德尔暗暗将其画上了死亡名单。一脸笑意,讽刺道:“既然周参事提起此事,那就一起办了,着公孙礼入武堂,正式接任武堂副堂主之位,不得有误!” 周知前一脸蜡黄,慌道:“不不!哪哪有弟子堂弟子,加入武堂的?” 窦德尔笑道:“我说有,就有!”顿一顿道,“来人!周知前,不敬谷主,按谷规重则二十,以儆效尤!” “谷主,不可啊!” “谷主,周参事罪不至此啊!” “谷主手下留情!” 窦德尔话语刚落,公孙家的那群人,纷纷站出来求情。 窦德尔暗笑,这会知道求情了,有用吗?落在他手里,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他这谷主还怎么当。 窦德尔上前一步,喝道:“周知前罪不容赦,再有求情者,同罪论处!杜景阳还不行刑!” 杜景阳出列道:“是!”又指着身边几人道,“你!你!还有你!去!” “公孙浩!你滥用私刑!屠杀忠良,谷主不会放过你的!” “放开我!不要动我!滚开!” “公孙浩!你” “啊!啊!啊”不及多骂,法杖一下一下打在周知前的屁股上,随着法杖上下晃动,周知前有节奏“啊!”叫。 法杖一下,周知前叫一声,法杖与叫声前后呼应,形成一首美妙的声曲。 公孙家的人如听摄魂之音一般,周知前每叫一声,他们颤抖一下,仿佛恶鬼,遇到判官之音一般,直摄脑中深处。 窦德尔如听仙乐,细品一步一步将对手打入谷底的快感。 “谷主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谷主放过我吧!谷主啊!”周知前大声求饶,一声声惊天动地,公孙家的人暗暗擦汗,冷汗越擦越多。 窦德尔暗道:“软皮子,才这几下就受不了!”他一动不动,坐在上位假眯,置之不理。 四分之一炷香后,周知前再也叫不出来了,屁股渗出血迹,染红了法杖。 窦德尔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周知前这人,以后收拾不迟。 他再次站起来,道:“抬下去!”顿一顿,道,“迟到之人,依令行刑!” 杜景阳赶紧站出来求情:“谷主,这些都是无辜之人,求谷主法外开恩!” 窦德尔暗道杜景阳上道,有了周知前杀鸡儆猴已经够了,相信这些人以后不敢阳奉阴违,不惩罚也没什么。不过谷主的威严,不容有失! 他再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杜堂主求情!那便杖十,小惩大诫!” “谢谷主!”杜景阳明白窦德尔的意思,赶紧谢道。 要知道看似只减了十杖,实际上责罚已经减去了大半,因为挨过板子的都知道,后面那十杖,比前边十杖难受三倍还不止。 那些人岂能不知道,纷纷感谢谷主仁慈,感谢杜堂主仗义。 窦德尔和杜景阳,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一边雨露,一边雷霆,两人一唱一和,瞬间,便将摇摆不定的这些人治得服服帖帖,纷纷投效,不敢再有二心。 窦德尔舒了一口气,谷主真是难当,掌权却不能滥权,还要解决挡路之石,难啊! 不过生活还有继续,行刑结束之后,他下令道:“武堂子弟,上下都有,全体绕皇城跑一圈,太阳落山前,未完成者,革除身份,踢出武堂!” 众弟子大惊!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是什么命令? 不过俱于窦德尔威严,没人敢提出异议,都怕被谷主找理由打板子。 公孙家的那群人还暗自得意,还想像之前一样打我们板子,不可能!我们才不会上当呢?不就绕皇城一圈吗?别说太阳下山,三炷香老子就能跑完!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窦德尔也不解释,暗暗好笑。 皇城在山顶,要是绕山脚一周,不说三十公里,二十公里就够他们喝一壶。 窦德尔大喝:“好!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吧!” “弟子堂弟子监督,若有偷奸耍滑之人,直接杖毙!” “全体都有,开始!”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五章 训练开始 武堂弟子浩浩荡荡的冲向了皇城山脚,开启了窦德尔魔鬼训练的第一步。 窦德尔慢慢走向皇城。 皇城山,形似一个圆台体。山顶平坦且面积极大,被公孙家先祖建造成一个圆形广场,四周建了城墙,墙高一丈八,墙基宽丈三,墙面八尺,极其雄伟壮观,称为皇城。 皇城中央有八根擎天巨柱,柱粗三人不能合围,立于四周。中间是一个巨型五行八卦,暗合四象两仪,演化太极阴阳。变化莫测。 所以,皇城又被称之为八仙台。 窦德尔感叹皇城壮丽,站在城墙极目远望,目光被高山所阻。绝情谷就像一个巨大的峡谷,被四周的高山绝壁阻隔,与外界不相联系。是个天然绝地。 此时,弟子堂弟子已经就位,监视着武堂弟子,应该说重点监视武堂那些公孙家的管事。 这就是窦德尔想到的办法,将公孙家的人踢出武堂,而不引起骚乱的办法。公孙家的那些管事,都是靠关系上位,没什么本事,而且各个身宽体胖,头大脖子粗肚子顶个肥,这些人最怕的莫过于跑步。 短跑说不定靠着武功还能应付,但是长跑一定不行。 所以这次,一下就可将这些人全部踢出武堂,能达到者留,达不到者踢。有谷规在,没人敢不服。再加上跑了三十公里,都累成了狗,谁还有精力反对?轻而易举的将有能力的人换上位,翻手之间将武堂管理层洗牌,似轻燕掠过无语、春雨润物无声。 窦德尔坐在城墙之上,静静地等待结果。 “谷主好不惬意!”裘千尺坐着轮椅,划到窦德尔身边。声音温柔细腻,不似潭底恐怖惊悚。 窦德尔转身望去,裘千尺面色红润,气色极佳,想是状态恢复不错。 裘千尺后面跟着四个丫头,旁边小绿萼,嘴角微翘,面带微笑,手里抱着阿狸。不待窦德尔先说,抢着道:“浩哥哥,我和母亲来看你了!” 阿狸舒服的躺在小绿萼怀里,理也不理窦德尔,窦德尔道了句白眼狼,就不在理它。问小绿萼道:“今日饭食吃的如何?” 小绿萼骄傲的回道:“都是按浩哥哥的标准吃的,一点也没落下。” “那便好!”窦德尔满意的点点头,看向裘千尺,问道,“主母怎么有兴致到这来?” 裘千尺没有理会窦德尔,望着山脚下跑步的武堂弟子,好一会,对着小绿萼等人道:“你们退下!我有话和公孙浩说。” 小绿萼带着阿狸去玩了,丫头们退到远处,静静等着。 她对窦德尔道:“你打算重建绝情谷?” 窦德尔无所谓道:“你舍不得?” 她不假思索:“公孙家的人,死光了我也不在乎!为什么不杀了公孙止,杀了他岂不一了百了?” 窦德尔略微延迟:“他是谷主,杀了他,会引起大乱的!” 她讽刺道:“小鬼不知天高!想哄我!” 窦德尔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杀他?” “哈哈哈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是第一个!” “那我应该自豪了!” “休得乱扯!绝情谷我可以让给你,但是你必须完成我一个条件?” 窦德尔好奇,问道:“什么条件?” 她道:“出了谷,将铁掌帮的消息,给我带回来!” “铁掌帮?”窦德尔暗道不妙啊!铁掌帮在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候,就被打散了。关键是郭靖黄蓉杀了裘千丈,是裘千尺的生死之敌,要是裘千尺让他去报仇就不妙了。 “不能告诉她实情,能瞒多久是多久!”窦德尔暗中思索。 “你在打什么歪主意,难道还想骗我不成?”裘千尺瞧见窦德尔多时不说话,狠狠地道。 窦德尔道:“不就是打探消息吗?行,我答应你!” 裘千尺划着轮椅离开,走远了又道:“铁掌帮无人不知,稍作打探就能知道,不要拖延!” 窦德尔嘀咕道:“铁掌帮无人不知?想当年南有丐帮、北是铁掌,铁掌帮盛极一时,只是裘千仞无能,可惜可惜!” 三炷香后,弟子堂传来第一个消息,杜景阳第一个完成任务。 窦德尔暗惊,按理说大块头公孙礼,苦练桩功多年,武功高强,一双腿弟子堂无人能及,应该先到,怎么反被杜景阳领先了。 这杜景阳不可小觑啊! 三柱半香后,公孙礼也到了,比杜景阳慢了半柱香。回到窦德尔身边,絮絮叨叨要跟杜景阳比武。窦德尔笑了笑,不与理会。 四炷香,出现了第一个晕倒的人,武堂副堂主,公孙宁。 窦德尔摇了摇头,笑其自作聪明。不管他是真晕还是假晕,只要到不了就好!他对着完成任务的杜景阳道:“革除公孙宁所有职位、身份,让他去务农吧!” 五炷香,终于陆陆续续有新人到了,先是三两人,慢慢一群一群的人完成任务。 他们带着骄傲,跟着弟子堂的弟子来到皇城,肆无忌惮的躺在皇城中央,望着天空中淡淡的云彩。 脑中回想跑步过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跑完。 刚开始跑很轻松,后来越跑越累,再后来就失去了意识,全凭本能在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终点的,不过还好终于到了。 窦德尔站在城墙之上,笑得很肆意,武堂弟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城中,没有缝隙、没有河流、没有派别,完全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虽然这是短暂的,也许今天是这样,明天就又分开了,但是窦德尔有信心将其变成永远,有了第一次,永远还会远吗? 太阳落山之后,大部分武堂弟子都到了。 不出所料,公孙家的管事,一个也没有到,窦德尔不得不叹一句,真是一群猪啊!一个像样的都没有! 窦德尔走下城墙,将武堂弟子召集起来。武堂弟子经过一番休整,状态回复,聚在一起等候窦德尔指示。 “将未到之人带上来”,窦德尔对公孙元让道。公孙元让是这次监督的头,窦德尔吩咐他再合适不过了。 公孙元让带了几个人,将那群管事们押了上来,赶到武堂弟子面前。管事们一个个气喘吁吁、双腿发软,两眼发白,惹得场中弟子一阵阵发笑。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六章 重整武堂 那些管事,好像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眼光,一个个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他们平时谁不是,走路趾高气昂,看人眼高于顶,说话盛气凌人,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场中之人,平时看到他们,那个不是低头哈腰,恭恭敬敬,大气不带多喘。可是他们竟然被这些人超越了,现在还被放在这些人眼前,让这些人看他们的笑话 就像被人扒光了裤子游街一般,屁股凉嗖嗖的,毫无遮掩,还被一群人看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场中的人,看着这群不如自己,平时却对自己颐指气使,现在站在场中无地自容的管事们,慢慢的眼中没有了敬畏。 看向窦德尔时,却像找到了方西,有了目标,心里充满了安全感。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虚无缥缈却真实存在。 窦德尔看到了场中之人敬佩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 他之所以将这些管事推到武堂弟子前,接受众弟子们嘲笑,并不是为了让众弟子看他们的笑话。 或者说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让众弟子看笑话。看笑话只是手段,让众弟子自强,服从命令才是主要目的。 武堂弟子一直被这些管事欺压,他们势单力孤,难以反抗,最后不是被同化,就是被逼反。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天生就跟管事一条心的,而是迫于管事们的压力,最后慢慢习惯了而已。 他们反对窦德尔,也只是管事们鼓动他们反对,他们习惯的听从管事反对窦德尔,并非他们的本意。 窦德尔要做的就是,将管事们的威势揉碎,将他们的懦弱、不堪的一面拿出来,给众弟子看。让众弟子恢复自我,有自己的主见,恢复自信,敢于直面这些管事的恶势力。 最后,听从谷主的命令。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就差窦德尔出场了。 “众弟子们,看看这些管事,平时骑在你们的头上,无恶不作,如今连绕皇城山脚跑一圈都做不到。” “武堂弟子,人人做到了,哪怕武堂最弱的弟子也做到,但是,高高在上的管事,却做不到!” “他们连最弱的武堂弟子都不如,他们配做你们的管事吗?” 窦德尔站在场中,大声喝问,声如洪雷,气贯长河,震得皇城尘飞土扬。 “不配!” “不配!” “” 场中弟子受到了,窦德尔气势的影响,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声喊出自己的不满。 窦德尔等弟子们,发泄完了后,继续道:“好!你们都是绝情谷的精英,绝情谷的好弟子,绝情谷不会亏待你们的!” “谷主万岁!” “谷主万岁!” 窦德尔发现弟子有失控的迹象,赶紧用手按住这群兴奋的弟子,这口号都敢喊?这放外面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不过为什么,窦德尔听见了,有点要飘起来的感觉呢? “杜景阳,这些人未能完成谷主之令,按谷规革去其武堂职位,踢出武堂,降为谷农。” 杜景阳恭恭敬敬道:“是,谷主!” 窦德尔声势空前浩大,却总有人不知死活,上来作死。 “谷主,这不合规矩,某不服!” “公孙浩,你休想一手遮天吗?我要找主母评理!” “对,去找主母!” 窦德尔暗气,你们要作死就算了,我可以不理你,可是为什么要挡着我装b? 为什么要打断我!你们让我装了个不完整的b,知道吗? 我最恨别人打断我了,知道吗? “杜景阳!这些人目无谷主,不尊谷规,先杖二十,以正视听!再行处理!” 杜景阳道:“是!”转身对着身后之人道,“来呀!将他们抓起来,行刑!” “公孙浩!你滥用刑罚,你不得好死!” “公孙浩,你个无道昏主。” 窦德尔无语,这些人罗织罪名倒是一套一套的。可是,欺负别人的时候,洋洋得意,不想自己犯了什么罪,这时把各种罪名一一拿出来扣在窦德尔头上,自己躲起来装无辜。 窦德尔才不吃这一套,当即喝道:“此人口无遮拦,侮辱谷主,罪加一等,加杖二十!如敢再犯,直接杖毙!” “还是有不服者,站出来!” 窦德尔声落,无人敢应。威势一时无两。 窦德尔接着道:“武堂从今往后,去掉所有管事职位,留堂主一位,由杜景阳继续担任、副堂主一位,公孙礼继续担任。” “此后,十人为一伍,设伍长一名,百人为一队,设百夫长一名。” 窦德尔一顿,道:“伍长与百夫长,皆有武堂内部最优秀之人担任,此次长跑表现良好者,选为第一任。” “谢谷主!” “谷主圣明!” 场中弟子,这次表现优秀的,有望被选中伍长或百夫长的,齐声喝采。 他们为自己能出任管理层而庆贺。这要是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没点关系、血缘之类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入武堂管理层。 现在有机会了,而且马上有可能被选上,他们能不高兴吗?能不激动吗?简直幸福来的太快,都要被砸晕了,有木有? 这可是管理层,管着十来号人呢,以后走哪都有面子。 窦德尔补充道:“你们不要高兴太早!日后若是其他人表现超过了伍长、百夫长,那他便可代替你们,成为伍长、百夫长,所以你们还要继续努力!不要被别人超过了才好。” 那些这次没发挥好的,或者故意藏拙的,他们本来以为自己错失了,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正暗自叹息。 听到谷主说他们还有希望,马上抓住一点希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吗?谷主,我们还有机会!” 窦德尔肯定的道:“伍长与百夫长只能武堂最精英的弟子担任,你只要比他们优秀,你就能做伍长或百夫长!” 得到了窦德尔肯定的回答,他们全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跑步一定要拼尽全力,怎么也要混个伍长当当。 一时间,所有人忘记了争斗,忘记了派别,忘记了公孙家,忘记了管事,忘记了所有的东西。 脑海里只剩下伍长与百夫长,这两个名字。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七章 计划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将两百多武堂弟子分成两个队,二十个伍,按照这次的发挥情况,选出了两个百夫长,二十个伍长。 武堂之中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管理层,而且还是平时那些看起来没什么才智的人,这让其他弟子无比眼热,心思慢慢活络了起来,武堂的气氛渐渐达到顶端。 窦德尔很欣慰,可以说在这一刻,武堂真正的脱离了公孙家,不再有任何牵绊,武堂也真正的活了过来,不再是一潭死水。 “武堂的弟子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半月之后,我会再进行一次测试,那时便是你们当伍长、百夫长的时候。”窦德尔这句话说出,就像一个导火索一般,将气氛已经到顶点的武堂彻底的点爆。 整个武堂,彻底炸了。 “谷主英明!” “谷主万岁!” “” 皇城上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好像在举行篝火晚会一般,每个人的情绪都被欢呼声牵引,不由自主的加入到其中,就像百川归海,每个人的叫喊汇聚到皇城之上,最后化成一片欢呼之海,响彻天际。 窦德尔听着武堂弟子的欢呼,心中百味杂陈。遥想他正式当谷主以来,这算才是被真正的承认了。从此以后,他便是绝情谷真正的主人了。 “浩师兄!你心情不好?” 窦德尔看向来人,原来是公孙元让。小小年纪已经颇具堂主风范,行走时步伐沉稳,不骄不躁,在这人人欢呼的时刻,还能注意窦德尔的表情,心思细腻以极。 “颇多感慨而已!”窦德尔淡淡的说道,突然起了心思,想考考公孙元让,他试问道,“元让,你看武堂如何?” 公孙元让思考了一会,没有正面回答,反问窦德尔道:“浩师兄想出谷?” 窦德尔笑了。 公孙元让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窦德尔又道:“弟子堂的训练也要跟上了!你和公孙义商量着办,弟子堂只要精英,不行的就踢回武堂,再挑好的!” “浩师兄放心!” 窦德尔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武堂明天继续跑步,弟子堂不用看着了,都去训练吧!”他思考了一下,接着道,“将杜景阳叫到书房,我有事交代!” 窦德尔离开了皇城,身影渐渐远去。公孙元让嘀咕一句,去找杜景阳。 半柱香后,杜景阳来到了谷主书房,书房中就窦德尔一人。他行礼道:“谷主,那些管事都处理了,弟子们也都散了。” 窦德尔看到杜景阳,放下手中的书,对杜景阳道:“先坐!” “谢谷主!” “不必拘礼,叫你来是跟你谈谈武堂的事。你对武堂训练有什么看法?” 杜景阳再次行礼,道:“武堂弟子专练鱼网阵,武功根基不深,战力薄弱。鱼网阵虽然厉害,但是遇到高手不堪一击。而且只能以多打少,不适合群战!” 他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一语便道破了武堂弟子的弱点所在,见识不凡,最重要的是,他看透了窦德尔的心思,他明白窦德尔要将武堂打造成一支强大的队伍。 窦德尔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去设计一套训练计划,我要在武堂打造出一支强军,能够杀敌的强军!” 杜景阳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从小熟读兵书,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像先祖那样驰骋疆场。本来以为这辈子要老死谷中,无法实现他的愿望了,没想到窦德尔重新给了他希望。 他郑重的回道:“谷主放心,我一定将武堂打造成一支强军!” 没有人比杜景阳更适合来练军了,窦德尔相信他可以,最后交代道:“别忘了,每天早上将他们拉到皇城跑步。” 杜景阳不明白为什么窦德尔对跑步这么重视,往后若是每天早上跑步,那不是说只能下午训练,他很担心这样会耽搁武堂弟子训练。但是一想到,窦德尔用这么一个简单的办法,就将那些管事一个个从武堂踢出去,就不敢再多说了。 暗想也许这真是个训练的好办法呢?谷主交代的办法一定不会差。 虽然这两个猜测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是看窦德尔兴致这么高,他也不好泼冷水。想着先训练,要是没什么影响就当博谷主一笑,要是真的影响到训练,再建议谷主取消也不迟。 想到这里,杜景阳终于轻松了不少,回到自己的住处,安排武堂的训练去了。 窦德尔一人在书房沉思。 如今绝情谷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武堂与弟子堂也走上了正轨,虽然武堂弟子有点少,弟子堂的人都是些新人,但是弟子不够,可以再招,新人也可以训练。都不是什么难事? 况且武堂有杜景阳,弟子堂有公孙元让,这两人一个稳重老练,一个机警灵巧,他都很放心。 公孙止武功废了,裘千尺手足残疾,两人都没有了搞事的能力,往后安享天伦,可以给小绿萼营造一个很美好的童年,他也不用担心。 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绝情谷庞大的后勤组织。 这里面有奴仆、家仆、丫头、婆子,数千人之多。这些人一直维持着谷中的生活,给谷中的高层及其亲属服务,人数基数庞大,是一个巨大隐患,如果运营不好,极可能造成谷中大乱,甚至覆灭绝情谷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如果运营得当的话,这些人就是窦德尔强大的后援团,可以为他源源不断的输送资源。 现在最难的是,怎么运营这些人! 以前,公孙止都是凭着祖宗留下的老本,没怎么变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窦德尔夺了谷主之位,怎么还能保证他们还会听从窦德尔这个新谷主? 这些人不像武堂弟子,只要武力威慑再加点好处,就可以搞定。他们更看重利益,也更认死理,别说武力威慑,就算拿死来吓唬他们,也未必管用。 不是说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见识短,所谓无知者无畏,便是这个道理! 所以要降服他们,只有一条,那便是利益诱惑。 只要你能给他们利益,并且帮他们保证这份利益,他们便会拥护这份利益,拥护给他们利益的你,甚至比武堂的弟子还要忠心。 窦德尔打算将改革进行到底,由军事改革正式转到经济改革、农业改革。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卷 第三十八章 远虑近忧 长夜漫漫月色撩人,夜晚因缺少你而显得寂寥。 要让武堂彻底归心已经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只要杜景阳有点领导才能,时间一到,武堂弟子一定会对窦德尔这个新谷主归心的。 这些窦德尔却不怎么担心,反而是弟子堂让窦德尔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 弟子堂在以前一直是谷主的弟子或者被谷主看中的人修炼之所,弟子堂的弟子身份特别,一直享有谷中主人的一部分权利,不像武堂弟子全都是野腿子看家护院。 窦德尔想把弟子堂打造成一支武功高强,完成谷主发布的具有高难度、高机密任务的队伍,可以让弟子堂弟子享受高待遇、高地位,但是必须剥夺他们谷中主人的那部分权利,因为这支队伍太特殊,所以他们可以享受,不能有主权。 但是进入弟子堂,便是谷中的主人这个潜规则存在了几百年,已经深入人心,可以说不仅公孙仁、义这些弟子,就算是新加入弟子堂的那两百位弟子也有了谷中主人的这种想法。 如果窦德尔现在宣布弟子堂更武堂一样,只是待遇与身份更高一层,别说新加入的那两百位弟子不理解,就算是公孙仁义他们也会不理解。公孙仁、义他们甚至会觉得窦德尔一上任,就卸磨杀驴,开始夺权。 而且那两百位弟子,已经做好了成为谷中主人一部分的准备,突然听到他们的这种权利被剥夺了,现实与期待产生巨大的差距,他们心里就会形成巨大的心里落差,这种落差会让他们猝不及防,甚至可能引起抵触和反对心理。 这种心里看似不怎么重要,但是如果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还有这种心理,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种后果是窦德尔承受不起的,也是窦德尔不敢尝试的。 窦德尔必须消除这种隐患,防微杜渐,将这种隐患消除在萌芽之时。 但是如果让他们一直有谷中主人的这种想法,在以后完成一些高危险的任务时,必然会有人畏缩不前,更有甚者,事事讲究公平、自主,那什么也不用做了,因为不可能让所有人去完成同一个任务。 谷中主人的这种想法就像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炮弹一般,在弟子堂中存在着,一个不小心,这颗炮弹就会被点着。 轰! 将整个弟子堂点爆,甚至炸毁整个绝情谷。 窦德尔消灭这颗炮弹势在必行,可是消灭这颗炮弹就可能会引起弟子堂弟子的抵触和反对的心理。要想弟子堂弟子不产生这种心理,就要让他们和以前一样,拥有谷中主人的权利。 如此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生或义两者只可取其一。窦德尔或许可以权衡得失、纵横利弊,选生或者选义。 但是,弟子堂中的这颗炮弹与弟子心中的抵触与反对,这两者,不管哪一者存在,都可能会毁了弟子堂,甚至绝情谷。 窦德尔根本就没得选,他必须将两者都抹杀掉,任何一种出现在弟子堂,都是毁灭性的。 既要消除这颗炮弹又要不让弟子们产生抵触,何其难也? 纵然窦德尔有两千年的经验,二十几年的学习,此时也有点脑子不够用的感觉。 但是好在窦德尔有时间,按照神雕的轨迹,他还有几年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武堂。窦德尔每日都会去武堂的训练之所巡视。 杜景阳按照窦德尔的吩咐,每天都将武堂的弟子拉出来,练习长跑。几日下来,虽然弟子们的长跑耐力增加了不少,但是由于长跑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午后的训练一塌糊涂。 而且一些弟子因为长跑身体出了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杜景阳不敢大意,再加上午后的训练不尽人意,他决定找谷主反应这个情况,顺便终止长跑让武堂弟子认真训练。 长跑消耗体力是正常的,不是短时间内就有提高这也是正常的,可是身体出现严重的问题,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窦德尔仔细的了解了一番,这件事说来好笑。 原来,是体质的问题。窦德尔只知道长跑是锻炼体质的好办法,却忘记了体质的问题。有些人特别适合长跑,如心率跳动慢的人,他们是天生的长跑健将。 但是有些人却因为体质的限制,天生不善长跑。长时间的跑动甚至会威胁到生命。如我们的短跑之王,草原猎豹,天生的耐力健将驴子。他们都不善长跑,猎豹拥有无敌的速度,驴子拥有宝马几倍的耐力。 窦德尔知道这种情况倒是放下心来,这些人身体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更让窦德尔可喜的是,这些体质天生不能长跑的人,他们很大的概率在其他的方面有超人的优点。 好言的安慰了一番前来反应问题的杜景阳,并且反对了他的一项提议,让他停止对那几个,身体有问题的弟子进行跑步训练,其他人继续训练。 让那几个身体有问题的弟子暂时好好休息,他有空了会去召见他们。 杜景阳依旧不解谷主为何对跑步如此上心,但是窦德尔没打算为他解惑,长跑的优势长时间的锻炼之后才能表现出来,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这么简单的方式,会有那么大的效果。 其实本就这样,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难以让人相信,越是能够产生无法想象的效果。 等到训练效果出来之后,杜景阳自然会知道为什么,现在浪费口舌解释这些,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既丑又尴尬。窦德尔以谷主的身份来强制执行这件事,简单快捷,重要的是加速训练的进度。 权利的好处就是你不需要解释为什么,只需下命令让他们执行。快速的执行是让利益最大化最好的手段,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权利、需要一支听指挥的队伍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到给窦德尔提了一个醒,武堂弟子的天赋不同,不能完全采用同一种训练方式,这完全是对人才的一种埋没。 采用新的、不同的方式训练势在必行。 ps:好久没写了,时间原因,还有一些是自己的原因,不管怎样这本书应该还是有写完的,人的心里总有些执着,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想去完成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