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君王俏妃子》 第一章:穿越 在半梦半醒中,弥雪犹抱被倦睡,昨晚打游戏打的太晚了,今天是星期天,正好可以睡个够,下午李向东那家伙还带她去吃好料的,呵呵,这李向东啊,说起这个人还真是好笑,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紧张的不是把茶给倒了个满身,就是把人家的杯子摔碎了几次,服务生还一脸黑沉地给了他一个纸杯,活像她是母老虎一样,但就是这个纯朴的本质,让她决定和他开始交往,几次下来,感觉还蛮好的,毕竟她是二十三岁的女孩了,再不找个男友,不知别人会怎么看,而且一个人真的也怪寂寞的,虽然她喜欢独立和自由的空间。 似乎有鸡鸣的声音,真讨厌,是那户人家的闹钟那么大声,不知道今天都要睡晚的吗?拉过被捂住头,闷热的感觉马上传来,奇怪,空调坏了吗?该死的鸡还在叫,电池多啊。 一双手推了推她:“小姐,小姐,该用早膳了。” 呵,怎么连做梦都想吃东西了,肯定是昨天的稀饭消化太快了。 不服气的双手继续摇:“小姐,小姐。” 哪个不要命的,最好有个好理由,一手扯下被子,一个梳着高高双鬓包子头的少女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叫着。 吞下口水,再擦擦眼:“那个,你是,你怎么会在我家啊?” 包子头少女奇怪地打量着弥雪:“小姐,我是莫如啊。” 莫如,细细地嚼这个名字,确定真的不认识,她穿得如此的奇怪,一身是碧绿而清凉的长裙,天啊,还是古代的那种,短短的织绵和裙子,衬得腰儿细细的。咦,怎么连这被子也是厚厚的,还绣着鸭子在上面爬水的,自个的床怎么变成这个了,还有,桌子,门,房子,怎么都变个样了,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姐,你没事吧!”叫什么莫如的女孩叫她小姐。 捏捏自个的脚,差点没疼得泪水流下来,这真的是真的吗?一觉醒来就在古代,而且不像小说里所说的,疼得半死的什么的,一觉醒来就来了,怎么办,那要怎么回去啊? “小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啊!”她又在叫了,她在叫她小姐,但是为什么声音里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更没有一点情份呢? “那个,莫如,是吧,请问一下,我是谁啊?”总的要知道自已是谁。 她明显地松了口气,又有点不耐地说:“小姐,你是司马三小姐啊!三小姐你不小心撞到马车架上了,睡了一天一夜了。” 弥雪摸摸头,好像还真的蛮痛的,天啊,突然想到,会不会附在丑八怪的身上啊:“莫如,有没有镜子,快拿来看看。” 莫如以为弥雪在乎有没有损到容貌,翻个白眼,依旧取来一面铜镜递给她。 不是自已,弥雪的脸垮了下来,镜中的人有着一双剪水样的双眸,似乎是经常不善言笑,脸上光洁的像玻璃一样光滑,眉儿修得细细长长的,一头几乎到腰的乌丝,又滑又黑,露齿一看,还好,没有蛀牙,但是美则美矣,还是没有自个来的顺眼,怎么看就怎么怪怪的。 “三小姐。”莫如又叫:“你可不要再出什么事了,莫让我们都担待着。” 嘎,这是做人丫头的样子吗?这个司马三小姐,平时肯定是拔扈专横,所以人缘不好,不管她,反正可能是睡梦中不小心什么灵魂互相出窍弄错了,再睡回来就好了,呵,即然来了,就看看这里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最好是大唐鼎盛之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莫如,我可能头太痛了,忘了好多事,这是什么时代啊,好像不太记得了。”骗这个丫头说说。 莫如撇撇嘴:“这是琳琅王朝啊,小姐不记得了不打紧,但是小姐切莫忘记了一个月后的选秀之事。” 弥雪睁大无辜的眼看她,嘿,居说她这样子别人都会觉得她很可爱,很友善,一个月后的选秀,不关她事的,琳琅王朝,她没有听说过:“好玩吗?”要不要吃点好料再回去啊? 莫如一怔:“小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快起来吧!虽然不在司马府,但是老爷知道你这样懒惰,必定又会责怪我们的。” “不在司马府,这是在那里啊?”从门窗望出去,大片大片的树林葱葱郁郁,浓黑一片。 “司马家的郊外园地啊,小姐真是忘得太多了。” 弥雪嘿嘿笑,草草吃过她准备的早餐,无非是些小菜配稀饭的,这个三小姐也是叫得好听,不见得有钱,连吃都是那么简单的,司马家,呵,她倒是认识个叫司马迁的。 够无聊的耶,不许她出去,远远就看见有人把守在园地的入口,逛街没有戏唱了,莫如又不知到那里去了,这里还真是冷清得可以,居然只有几个人,弥雪沿着绿竹渐渐走入东边就听见有朗朗读书声: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 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 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 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龙旂十乘,大糦是承。 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 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稚嫩的声音好听极了,弥雪爬上竹子透过低矮的墙看过去,几个衣着华丽的粉致小屁孩在摇头晃脑地叫,大的约莫有十岁多,小的也有六七岁了。前面还坐着一个着白色锦衣的高大男子,前对着她,只能看见修长的背影。 天啊,他们读的是什么啊,怎么她理解不了,好歹假假的也是大学毕业的啊,一个一个字分开来还认识,合起来就不知是啥子米糕了。 不专心的小屁孩看见了她,嘴巴张得大大的。 “嘘。”她一手放在唇边,叫他不要声张,小屁孩张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长了三只眼不成,不会啊,正在思疑着,又听好听的男音响起:“理解了吗?” 弥雪摇摇头,真的是不明白。那小屁孩也跟着摇摇头,温润的男声又传来:“龙清还不明吗?” 小屁孩一下脸涨得红红的:“夫子,龙清明白的。” “那又何摇头啊?” “那个。”小屁孩敝了眼她:“我看见那竹林有个姐姐。” 几个小孩一听,都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哇的一声叫起来:“真的有个会爬竹子的姐姐耶,夫子。”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章:小屁孩 颀长的背影转过来,印入眼眶的就是如墨般地黑眸,以及干净而白皙的脸庞,好一个乖乖的帅夫子啊,书卷气不是一般的浓,正张大嘴巴惊奇地看着她。 “嘿,你们没事吧,继续啊,就是能不能教一些易懂些的,我个人觉得这些太深了,要背也很难耶。”好帅气而温润纯净的男子啊! 小孩子就是有好奇的天性,都想走过来看看,但那个温和的夫子拦住了他们:“不明身份的人,太危险了,请各位皇子公主远离些。”又仗大声音对弥雪说:“你是谁,不知这是皇园吗?竟敢靠近,这可是死罪的,念你一个姑娘家,速速离去即可,我便不叫人来抓你。” “连看也不能吗?我好无聊耶。”这帅哥真不好说话。“这样子吧,我就在这儿看,你们教你们的好不好。我真的太无聊了,在这里也没有人理我的。” 白衣夫子防备地走到窗前对着她:“你就是司马家的三小姐吧,这是皇室园地,实在是抱歉。” 弥雪惊喜地叫:“你怎么知道啊,你认识‘我’吗,可以让我过去玩吗?小孩子念那么多书干嘛,把最美好的时光都浪费了,要抓抓鱼,打打小架,爬爬树什么的,童年才美好。” 怎么她一说到这里,那些小东西一个二个吞口水地看着她。 较大的那个龙清走到夫子的旁边好奇地叫:“姐姐,你会抓鸟吗?” “当然会了。”她豪爽地叫。 龙清一脸羡慕地看着她:“真好,姐姐,你看见了吗?你的上方那里,有个鸟窝,昨天就看见好多小鸟在叫了,姐姐抓只下来给我们玩玩。” 她瞪着那小屁孩:“敢情你是一直在看这鸟的,才发现了我,上课真不专心,下次叫夫子打你手心。”年纪小小的,倒是挺会指挥人的。 “你不敢啊?”他一脸的不屑:“原来你也是说大话骗人的。” “爬就爬,谁怕谁。”弥雪抬头看看,果然在竹林的半腰处,有个黑不溜秋的鸟窝,还有几只小鸟探出头来看。不怕死的家伙,姑奶奶来抓你了,还好这竹子一节一节处都有枝丫长出来,顺着慢慢爬上去,快到鸟巢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有了,只能慢慢的爬,风一吹,竹子吱吱哑哑地叫,摇来摇去的,好不惊心。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这就是了。下面的小屁孩看得直抽气,手指一点一点的快伸到鸟巢上面,风又一吹,又偏了一点,再胡乱一抓,几只受惊的小鸟拍拍翅膀往高处一飞。 下面的人看得真焦急:“姐姐快点啊,真逊,小鸟就要飞完了。” 弥雪心一急,什么也不顾了,用力一伸手,刚好抓到一只正从窝里飞出来的鸟脚,更惨的是爬得太高了,风猛一吹,她的身子就跟着竹子几十度地吹弯。“哇。”吓得她心惊惊,手抓得紧紧的,一会又吹回来,这回可不敢摆酷了,溜溜地往下爬。 小屁孩什么也顾不了,一个劲地跑到矮墙边争着叫:“鸟儿给我,鸟儿给我。” 弥雪得意地跳到皇园这边,把鸟塞给一个小家伙。 谁知那个小屁孩惊得大叫一声,把鸟扔在地上:“你是坏人,把鸟儿抓死了。”呜“死了。”二个女的跟着哭起来。 三条黑线爬上弥雪的脸:“不会吧!”死了。 “杀鸟凶手。”几只指控的小手指着她。 弥雪用手指戳戳那只灰黑的鸟,一动也不动:“嘿,好像是死了。” “凶手。”整齐地叫。 嘎,弥雪叉起腰:“小鸟是我抓下来的死了又怎么样,好像是我这边的耶,你这边都没有竹子的。” “哼,我叫侍卫拉你去审。”装模作样的小屁样。 “哈哈哈。”弥雪大笑三声:“一只鸟就审我,你也太老成了一点吧,小东西,有空的时候就多记一下‘春来蚊子咬的诗’看你读那些读了也不懂。” 远远地有脚步声传来,那白衣的夫子眨眨墨黑的眼:“司马小姐还是赶快回去吧,御林军马上就来了,局时省得又惹多些的麻烦。” 走就走,不是怕你们哦,而是,大大小小都不欢迎她,玩下去也没意思,没听说过一只鸟还要审她的,还要不要她拿命来填啊?倒是这个夫子呵,很帅耶。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章:勾引之一 顺着来路偷回去,就看见一班丫头在后花园嚼舌根,就看见绿衣的那人莫如一边淋着花一边说:“跟这个三小姐啊,真是倒霉啊,不仅在这无法在司马府,而且在这那里有司马府里的锦衣玉食啊?” 一个灰衣姑娘也不屑地说:“是啊,这个三小姐真是的,只是身份上是个不受宠的小姐而已,还敢勾引大小姐的夫君,实在是狐媚极了。” “是啊,怪不得司马大人要她进宫了,一来呢,可以离得远远的,二来呢,呵,反正是不受宠的,刚好替二小姐进了宫呢?”二个丫头相视一笑又叹道:“都怪我们命不好,给指派来侍候她。” “那是,什么叫做不见为净啊,司马大人想得可远了,不仅可以保全了二小姐,又可以顺了圣意。”像是受了万般委屈一样,那丫头气得狠狠地淋,邹黄小菊都给淋个俯倒在地。 虽不是自个儿的事,弥雪还是心里替那个司马家的三小姐恼火:“哼嗯。”弥雪大模大样地从墙角闪了出来。 几个嚼舌根的丫头吓得手里的东西一掉:“小、小姐。” “还记得我是小姐啊!”故作冷冷的目光扫了一圈。 毕竟是丫头吧,敢说不敢肖,有点吓着地低下头,心里纳闷,这三小姐怎么突然变了,以前从来,从来不管说什么,也只是一个人暗自垂泪。 弥雪走到门前,又冷冷地说:“莫如,拿点水果给我吃。另外找些纸过来。”要震住她们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但却不低头。谁叫她现在的身份是她们的小姐,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反抗的。 “好的,三小姐,奴婢马上去取。”莫如心怯地叫,也不敢像平时一样怠慢了。 弥雪匆匆地填饱肚子,叫莫如取来些竹片,就认真地糊起了纸风筝,嘿嘿,就不信那帮小屁孩不动心。 弥雪拿着糊好的纸风筝就看见二个丫头畏缩在门口,看见弥雪要出去,紧张地问:“三小姐,你要去那里啊。” “去玩呗,你们不用管我了。”她径自就要走。 莫如紧跟在她后头:“小姐,小姐,不能乱跑的,旁边可是皇园禁地,不能随便逾越的。”她真是太粗心了,一直都没有细心地留意,而三小姐一直在房里的,上午出去了也不知。这会还拿着什么东西出去。 弥雪回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你怎么有空了,我要出去玩,你可不要跟来。” 莫如心里有愧也不敢如平常一般的顶嘴:“小姐,小姐,司马大人可叫我要跟好小姐的。” 弥雪心里升起一股气:“为什么要跟着啊,莫非怕我逃走不成。” “奴婢不敢。”莫如吓得脸色发白。“可是那是司马大人之命,奴婢不敢不从啊!” 真是怕她跑了吗?为什么啊?耸耸肩,不管了,去把那帮小屁孩勾走心思才是真的,看那优雅如美玉一样的公子会不会生气,这才有挑战性:“你要跟就跟,可不许出声,更不许跟的太近,免得太扫兴了。” 莫如松了一口气:“谢谢三小姐。” 弥雪穿过竹林,又慢慢地靠近那书斋。 “三小姐,不能再过去了,再过去就是皇园禁地了,听说过了给抓到要杀头的。”莫如脸色一阵白。 “杀头,不会吧,偷偷告诉你,今天早上我就已经跳过去了。”弥雪呵呵笑。 “什么?”莫如脚一软,站不稳摔在地上:“三小姐你怎么了,你明知那是禁地,就不怕杀头吗?也不怕连累我们作奴婢的吗?” 咦,这说什么话啊,弥雪生气了:“不理你了,你怕就不要跟过来,要不杀头你也有份的哦。”依她看,才不会呢,那小屁孩她三二下就能搞定,还能勾勾那帅哥,顺便看能不能把那帅哥们的心也偷一偷,时间不多啊。 “小姐。”莫如不死心地叫,就想能把三小姐的心叫回来,现在才觉得以前的三小姐真是好侍候多了。 弥雪也不再理她,迎着风就把风筝放在地上,边跑边拉起了线,她做的纸风筝啊,还有长长的几条尾,而且还画得五颜六色的。 风筝迎着风就慢慢的飞起来了,弥雪干脆把裙摆扎了起来,咯咯笑着向前跑起来:“风筝飞啊,飞高了,快来看哦。”小屁孩快来哦,顺便把你们的帅哥夫子给拉出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章:勾引之二 较大的皇子龙清总是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总希望再看见那个杀鸟凶手的姐姐出现,细心的白衣夫子发现了,依旧不温不火地教:“两耳不闻窗外事,龙清皇子可知是何意啊?” 龙清眨着眼睛站起来:“夫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是、、、、”极灵敏的耳朵又听见咯咯笑的声音,还有清脆又兴奋的叫声:“飞啊,好高啊,好高哦,好好玩哦。”他斜着头望出去,正好,那只五彩缤纷的风筝让他惊呆了,一手指着问:“夫子,那是什么?好漂亮的一只大鸟啊!如果能抓回宫中去养着该有多好啊。” “五哥哥就是喜欢玩,夫子,我也很喜欢那只鸟耶,可不可以去看一会啊!”就连最小的粉琢小女孩都热烈地望着他。 白衣夫子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手卷,皱着眉看那飞得老高的怪东西,皇子公主们的心思早就被吸引走了,再教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只怕更让人嫌恶:“只许看一会。”他算是默允了他们:“但是不许跑出去了。” 就等他一句话,那几个小屁孩挤到白玉窗前,看着空中飞着的‘怪鸟’“夫子,那是什么东西啊?尾巴那么长,而且还有根线,没有脚的。” “也没有头?” “没有翅膀的?” “它怎么飞的呢?” 小屁孩一个连一个的问题砸了过来,让那夫子沉思苦想:“淳羽不材,有愧于皇子公主。” “我们去问问那个姐姐怎么样?”较大的龙清眼尖地看见弥雪,还有她手中的线。 弥雪也发现了他们在偷看,故意大声地叫:“好好玩啊,飞得好高啊,快来看哦。” 她的声音引来了御林军的首领,红色缨羽一身气昂昂的首领手握着一把大剑走到矮墙前,大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搔扰皇子公主静读。” 唉,还管人出声不成,弥雪看着那人如此威风凌凌,且一脸不善,看起来不像好惹的家伙也不敢大声地挑衅:“我在我家这里放风筝也不成吗?” “大胆。”那人又大喝一声。 谁知背后的龙清叫:“何护卫你问问她,那个叫什么?”虽然人小,可是声音却是日渐有了些威严。 那叫何护卫的一怔,也不敢违抗了小皇命,作个揖:“是五皇子。”又伸直腰朝弥雪叫:“五皇子问你,那是何物。” 弥雪白他一眼:“有你这样问的吗?”她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么凶巴巴的。 那个护卫瞥红了脸,又不好交差,一时丢了脸面,真没想到这司马家的三小姐真是那么放肆:“请问那是什么?” 虽然是勉强了些,弥雪还是答:“这叫做风筝,会飞的风筝。” “风筝。”龙清小小的脸庞热烈地注视着:“可以给我们玩一下吗?” 弥雪做了鬼脸,表示不肯,谁叫他们早上那样嘲笑了她。记着仇呢? “夫子。”哀求的几双眼看着白衣的夫子,对他们来说,夫子是很厉害的人物,知道得很多,奇怪的风筝也应该知道。 淳羽脸色一愧从一边的围栏下到矮墙边:“三小姐是否能借风筝一用?淳羽感激不尽。”作了个长长的揖。 天啊,真是好有礼啊,这个淳羽真是个正人君子,弥雪本也只想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已,即然人家优雅而有礼的淳羽都说了,她也不好再拿乔,大方地把手中的线筒递给他。 倒是淳羽没有见过如此不怕生的女儿家,手一颤,接线的手竟微微发抖,弥雪存心想占人家的便宜,还故意不小心碰到人家的手,害得淳羽手一缩,风筝带着线就狂飞起来。 “风筝飞走了。”龙清和皇子公主们齐声大叫,竹叶的尾端,刚好纠缠上了乱七八糟的线,就那么挂在那里飘飘欲飞了。 几双眼睛又齐齐看向弥雪。弥雪睁大眼:“你们不会想要我去爬吧!”尾尾耶,她还没睡回去就先摔死不成。 “是啊。”清脆的小声音又齐齐地响起。 弥雪摇摇头:“不行耶,那么高,我又不会武功,你们这位英明神武,非常威风的护卫肯定会武了,我听说啊,练武的人都很会飞的,这点小问题对他肯定是小事一桩了,对不对。”好像和人家何护卫很熟地挤挤眼,心存小九九地想要报复他刚才吓她之事。 何护卫一惊,正想拒绝,还带着孩子气的声音又故威严地叫:“何护卫,替我把那风筝取下来。” “这个,这个,五皇子,竹子太轻,那里能承受微臣之躯啊!”他欲哭无泪,这惹事生非的司马三小姐,真是想害死他了。 “去啊!何护卫。”小公主们也催促了。 这当下不了马的时候,温润的声音又说了:“何须爬竹呢?竹虽柔韧,但何护卫要想爬也是难事一桩的,将竹子砍下来即可,不过就是这竹子,却再无生命了。”淳羽的神色中,有种对生命的伤感。 真是一个性情中的温雅之人啊,越看是越舒服,真舍不得离开视线了,直到何护卫跳过身来,才惊醒:“你真要砍啊,你砍我家的竹子,就不能阻止我到你那边去了。” “大胆民女。”他依旧对她没有好脸色。 哇,有求于她,还对她那么凶,好过份哦,他摆什么架子啊,弥雪手扶着竹子狂摇一会,满意地看见,挣脱竹枝向招唤它的天空而去,一会就慢慢地淡了,没了影儿。 一群人怔怔地看着尾巴不见了,忽然:“哇。”的一声,年纪小的公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几个小屁孩一脸怨怒地看着竹林下的男人和女人。 “看什么看,我糊的风筝,我不能放走么?”弥雪翻起白眼.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章:勾引之三 何护卫的眼皮在跳动,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大剑,就怕控制不住一剑劈了她,他从来可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 “还看啊,小屁孩,你们是不是还想列风筝啊?”弥雪得意地大声叫。 “要。”多整齐多宏亮的声音啊,一双双眼都闪着希翼的光采。 淳羽无奈温和地笑笑:“有劳三小姐了。” 弥雪抬头看看矮墙,其实她完全可以跳过去的,但是那黑面神看上去像是很不爽一样,虽然有那么点酷酷帅帅的,但是就是太刚硬了,不炼下就不成器,抬起一只手:“挪,我过不去。” 何护卫深深地吸气,淳羽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墙也不是女子之家能跳,欺了三小姐。” 他摇摇头,如果不答应,就是违命,但是眼前的这个司马三小姐一点也不如传说中的胆小怕事,而是节节逼人,他倒退二步,手快速地运力,轰的一声,矮矮的墙上就出现了个缺口,宁毁墙他也不要如了她的意,牵她过。 呵,无所谓了,反正也算小小地报复了他一下,弥雪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跨过矮墙走到小屁孩旁边:“你们想玩纸风筝啊?” “嗯。”几个小小的头颅用力地点。 “OK,没问题,呵,那个淳羽夫子,你的宣纸借用一下,另外叫人准备些浆糊上来。”没有胶水真麻烦。 弥雪走到书桌边,拿起竹尺子,戒好宣纸,小屁孩认真地在旁边看着,弥雪又要了些竹枝来做风筝主骨。 “那个,为什么要竹子啊?”龙清不解地问。 “姐姐,为什么要有尾巴啊?”这回问的是个粉琢可爱的小公主,亮晶晶的瞳眸漂亮极了,弥雪就忍不住伸手出去要摸摸她白白嫩嫩的脸蛋儿:“漂亮的小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胆,竟然私问公主的名号,司马和玉。”黑脸的护卫一手指着他。 “司马和玉?”他叫谁啊,叫她吗?应该是的,她现在是司马家的三小姐耶,脸上又浮起了三条黑线:“黑脸的家伙,你说我吗?没事做站远点,看着都碍眼,要不你来教他们好了?”有种他就来教,什么叫求人,他真是呆头呆脑的笨家伙。 淳羽轻轻一笑,洁如玉的齿轻露,带着令人心暖暖的温笑:“司马三小姐乃天性醇厚,何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这里有我即安可,皇子公主的安全尽交于我,有事,淳羽会叫将军的。” 好帅的笑啊,心都跳跳跳了,他莫非想勾走她的心不成,她才是要来恶作剧的那个啊! 黑脸护卫想了想,相信淳羽的话,走之前还狠瞪弥雪一眼。 “是司马和玉吗?你的名字怎么那么长啊?”龙清摇摇头:“要是夫子罚写,你可要写很久的?” 弥雪吐吐气:“笨耶,我那么聪明,怎么会罚写?漂亮的小公主?”她是垂涎于小公主的可爱了,好想把她拐回家玩啊? 小公主用童稚的声答:“我是九公主暖香。” “好听哦,蓝田玉暖香,好名字,只有你那么可爱才配啊?”手就摸上了人家娇嫩的脸蛋儿,逗得怕痒的九公主咯咯笑。 淳羽眼一亮,柔声说:“原来司马小姐那么懂诗词啊?” “哪里,哪里,略懂皮毛而已。”弥雪呵呵笑,一上错觉又弥失在他温和的笑容里,旋动的酒窝都可以醉死一窝女人了,为什么竟有那么帅气的夫子啊!那儒雅的气息在现代非让人非礼不可。 “司马和玉?”龙清不悦地推推发呆的她:“你的风筝什么时候可以扎好啊?” “你急什么急,急色鬼啊,快了,把尾巴粘上去就差不多了。”赏他一个不识趣的白眼,这个拖油瓶,又不是绝世大帅男,一边去,她对这小屁男没兴趣。 九公主又拖着软软甜甜的声:“姐姐,为什么要有尾巴啊?” “因为好看啊?”对着小美人胚子,她也跟着柔声起来。 “那为什么会飞啊?”龙清又呆呆地问。 “不懂就不要问,这样显得很蠢的,知道吗?”她那知道为什么会飞啊,又不是她发明的,多问的小屁孩。 淳羽暗示的咳两声:“司马三小姐,请不要误导龙清皇子。” 弥雪暗暗吐吐舌头:“知道了,淳羽夫子,好了,小样们,风筝糊好了,去放风筝了。” 小屁孩又是一阵热烈的吹呼声,争着把风筝拿在手上,跟着她跑了出去,无奈的淳羽只得抱起年纪小小的九公主,也跟在着去,这司马三小姐真是怪得很,无缘无故地来这里,今天恐怕是上不成课了,小皇子公主的心,只怕跟着那高高的风筝飞起来,就连不懂事的九公主也挣扎地扭动身子要下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章:放风筝 淳羽看着玩得起劲的皇子公主们,风筝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怎么会飞得那么高,从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他不方便问,就怕司马三小姐如刚才回答龙清那样:“不懂就不要问,显得很蠢。”这样的话,他的脸往那儿搁,却又满心满脑地想知道,亏他贵为琳琅皇朝最学识渊博的夫子,竟也不知这是什么? 弥雪笑笑地走到他旁边:“嗨,帅哥。” “帅哥?你叫我吗?我叫淳羽,字云居。不姓帅名哥。”他依然有礼地说。 弥雪暗笑的肚子疼:“呵呵,淳羽帅哥,那个帅哥呢,是对俊俏的男生的称呼,可不是随便的哦,你看我就没对那黑面神将军说,代表你很帅的意思。” 淳羽莞尔一笑:“受教了,三小姐知道的可真多啊!” “不多,不多,帅哥,你在这上班啊!”能拐来爱一爱多好啊,说出去都有面子。 “咳,三小姐,什么又叫做上班啊?” 弥雪敲敲头,暗自责怪:“就是任职的意思?明白吗?” 淳羽点点头:“明白,三小姐怎么会做这个风筝啊?是否赐教一二,淳羽将感激不尽?” 弥雪调皮地加上一句:“是不是以身相许啊?” 这等吃人豆腐的话,在现代不算什么?可是听在淳羽的耳里,脑袋轰的一声炸了,脸上红得要滴血,纳纳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呵,这个淳羽八成是个乖小孩长大的,这样都会脸红,证明他多纯真多可爱啊?要是不走就好了,她想尽办法都要拐到他。“开玩笑的啦,不要太在意了。”她挥挥手,解他的围,再低头,他就要到膝盖上去了。 娇贵的皇子,公主们玩戏了一会就累了,侍女和奶娘赶紧上前去抱住了,再安置在一处休息,吃东西。 皇家的东西就是和她的不同,竟直是如云泥之别,不说别致的点心和茶,更有各色的新鲜水果和糕,少见的秘制干果。 弥雪一口就塞下一个酸枣糕,酸酸甜甜的味儿就冒上了心尖儿,真是好吃啊!托了司马和玉的福气了她也能有幸吃到那么美味的东西。 谁知龙清伸长手指笑她:“司马和玉吃东西难看死了,一点仪态都没有。”他的指责引来几个小皇子的讪笑。 “谁像你吃东西啊,所谓吃就是要最好,最方便,最舒服,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像你们那么做作,明明是想吃的要命,却要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没有意思,更没有味道了。”她说得多麻烦一样。 “那只是司马和玉的无知之谈。”龙清说话还带有点世家子弟的气息:“无知之人。” 无知,弥雪睁大眼,怎么竟会给小屁孩说她是无知,她放下手里的糕点:“谁说我无知啊,你这小样,我知道的比你吃的饭还要多。” “那么司马和玉会不会背诗啊?”他想这个是最难的,因为这个他通常都记不住的。 背诗,笑话,她打小就把唐诗三百首给背个烂熟,这小鬼看不起她,就让他瞧瞧什么叫做人上有人:“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笑睨地看着龙清,他已是说不出说,张大了嘴巴,倒是淳羽,像是看到了什么发亮的东西一样,看着她笑:“司马三小姐好才华,此诗真是绝妙极了。” 这是可是抄袭人家的,她可没脸说是自创的:“那里,我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只有香如故,想想,花落尽了,姿色已无,却还有清香如故般,印在记忆里,多美啊,似是无物又有物。” 淳羽眼里充满了满满面的崇拜:“有机会请司马小姐多多赐教。” “你真会作诗耶。”现在就连龙清也佩服了:“我就是怎么记也记不到。” 弥雪狡笑地说:“我教你们一个简单的,要不要记,我保准你们都能记起来。” “什么?”几个皇子公主们眼睛一亮,要是皇上查阅就不怕背不出了。 清清喉咙,弥雪走到他们面前:“来个简单的好了,听好啊,咳咳:春晓,春眠不觉晓,看就像这个。”她指指六皇子,有点犯困的六皇子擦擦眼:“就是睡不够的意思,早上还是想睡,不想起来是吧!处处蚊子咬,你看看七公主的手上,大概就是蚊子不小心叮了,叫做处处蚊子咬,七公主可记住了。”七公主点点头。她又满意地走到八皇子面前:“夜来巴掌声,就是有蚊子咬就要用巴掌去打,一拍就死了,可记住了。”八皇子也点点头,再走到九公主面前,可爱的九公主眨着她的美丽如星子的眼等待着她的话,可不敢教她说不知死多少,简直是污染人家的纯净心灵:“花落知多少,就是不和掉了多少花?知道吗?”九公主摇摇头:“这句好难。” 晕,这样还叫难啊,弥雪眼步地看见一旁的花,搬了过来:“看着,就是这样。”她一手就掰下几片艳丽的花瓣:“花落了知多少?不知掉了多少花。” 九公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你们说说看。”她可要验收结果。 五皇子大声地叫:“春晓。“ 六皇子紧接着喊:”春眠不觉晓,很想睡的意思。”呵,没想到这个皇子还将意思给想了进去。 七公主抓抓手上的小红点:“处处蚊子咬。” 八皇子握住双拳:“夜来巴掌声。”啪啪,几声倒是响得清脆。 轮到九公主了,几个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小小年纪的她,看上去才四岁多吧,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心急地说:“花、、、花。” 弥雪示意她不要紧张,辣手又催花地掰下几片花瓣。 “花落知多少。”九公主领悟得倒是挺快的。 “好啊,暖香公主好厉害哦。”她拍手夸道。 吃醋的龙清不甘地说:“我也很厉害啊。” “是,是,是,你真是厉害,只背了个‘春晓’二字,算你厉害,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这也要夸他啊,他脸皮倒是够厚的。 淳羽笑了,又是那么温和无害的笑:“你倒是挺会教的。” “那里,那里,随便教教而已,要是太难了,听了才会头痛。”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痛苦。 “三小姐,那是不是你丫环,看上去好像有急事找你。”淳羽看着墙头那边。 果然,急坏了的莫如在那里,又不敢惊忧了皇子公主,只一个劲儿地在那头焦急地看。 弥雪抓了串翡翠绿的葡萄走过去:“莫如,你有事吗?” 急坏的莫如眼泪都快急坏了:“三小姐,你快跟我回去,大夫人来了,要是迟了,你又要受罪了。” 这丫头还是有一点点良心在嘛,弥雪一个感动,将手里的葡萄塞在她的手里:“好,我知道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这个你吃吧,是皇子们的东西,还蛮好的。” 莫如一惊:“小姐,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有好的当然也要给你尝尝了。”她又回过身朝那边的挥挥手:“小样们,我先回去了,再见了。帅哥,再见了。” “姐姐。” “姐姐,明天再来。”不舍她的皇子公主一个劲地叫。 她回他们一个最热烈的笑,再深深地看淳羽一眼,再见了:可爱的小样,俊帅的淳羽,不要忘记了我哦,这只是一个快乐的小插曲。明天,明天她睡醒之后又可以回到自已的世界里了。 她提着裙摆,去会会那个叫什么大夫人的,这肯定是一个很拽很厉害的女人,即然快乐了一天,不知就替那个司马和玉争点理,背后还跟着有点莫名感动的莫如,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翡翠葡萄,三小姐,从来,从来就不会这样对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章:司马夫人 还没到花园里,莫如就拉拉她的衣袖,悄悄地说:“三小姐,你还是不要和大夫人顶嘴的好,我看夫人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说完,她就加快脚就穿过花园,走到主屋门前恭敬地说:“大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房内传来威严的女声:“叫她进来。” 莫如领了弥雪走进主屋。弥雪抬头一看,端坐在太师椅上是个贵气十足的妇人,脸带寒冰,不怒而威,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艳颜,一双凤目硬是让人看了都要低上几分,这就是气势,一见到弥雪就冷声说:“司马三小姐好有闲心,竟有兴致逛花园了。” 这贵妇人大概就是莫如口中所说的司马大夫人了吧,弥雪寻了个位子坐下,直视着她:“你找我有事?” 司马大夫人一怔,没想到这不动声色又心高气傲的司马和玉竟出言顶她,这让她一时哑口无言,旁边的老妇人见状,厉声喝叫:“大胆,司马三小姐竟对大夫人如此不敬。” 弥雪看她一身素脸,像是下人的模样,也挑眉道:“关你屁事,你是什么东西啊,狐假虎威?” 明显地暗骂她的身份,让那老妇人气得发抖:“你、、、” 贵妇人目一扫弥雪:“李妈,少说二句,司马和玉,你撞昏头了,在悬崖上没死成反倒变了个人了。”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弥雪一点也不明白地看着她。 司马夫人润润喉又说:“司马和玉,你没死成,庆幸还是悲哀呢?即然看到你今儿个没事,我也可以向老爷有个交待了,一个月之后照常替和兰的缺进宫先秀女。” “进宫选秀?”呵,不关她的事,反正明天她就可以回去了。 司马夫人斜视着她,警告地说:“在这之前,给我好好地呆在畅风园这里,把宣可歆给我忘掉,哼,你倒是想得好,也不看看人家宣可歆是怎么样的一表人才,就凭你,一个侍女生的种,想变成凤凰飞一枝头?要不是老爷,司马府岂有你的立足之地。”她看看弥雪一脸的茫然:“你也不用太悲哀,若是选上了秀女呢,只能怪你命不好,如是没选上呢,那么你就值得高兴了,老爷必会给你挑一个如意郎君嫁得远远的。” 弥雪听得一头雾水,消化了良久才整理好:“我为什么要自杀啊?宣可歆是谁啊?” 司马夫人凌厉的凤目紧盯着她:“你头是真的撞坏了,以前的事不记得半分了?” 她是不知道啊,她又不是真正的司马和玉,哪知道啊,不过可以了解的是,不过可以了解的是这个大夫人是来警告她的兼职看她死了没有逃了没有,寒心啊,怪不得人家说候门是非多,斗争多。 司马夫人见她摇头,娇艳一笑:“不记得也好,省得又惹些事非出来,让人家笑话我司马家没有家教,我虽不是你亲生的娘,却也不会坐视你不管的,当今圣上冷冽无情那可是家晓户喻的事,你要是表现平平,以你的姿色,也入不了他的眼,这样和兰也保住了和兰,你也算是大功一件,我必为你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口口声声要把她嫁出去,真是的,这就叫做不是自已生的不心疼:“你是怕我抢了司马大小姐的夫君吧!”上午就听到碎嘴的丫头们说。 “大胆。”司马夫人一怒地拍桌子:“好不知羞耻的司马和玉,枉你读了几年的圣贤之书,连大姐的夫君也敢勾引,当真是不要脸,娘一个样,生的女儿也一个样。” 怎么这个司马和玉的事那么乱啊,还好自已不是她,要不她就要头大了,这司马和玉也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又是勾引又是私奔,还自杀未遂,再就和她录魂换位,等待她的还有入宫选秀。 莫如一见司马夫人发怒,吓得跪伏在地上:“夫人请息怒,三小姐她,她这几天都怪得很,大概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 司马夫人眼一合一闪之间,有着多少的精明和算计在流动:“也好,司马和玉你最好安份点。”她话锋一转,又轻缓地说:“过几天言家小姐会来畅风园看看你,可不要给我说什些什么不该说的。” “言家小姐?”又是那个东东啊? 在司马夫人的示意下,莫如小声地说:“言小姐就是兵部侍郎的千金,闺名唤做梅冰,三小姐和言小姐一向是相谈甚欢,所以言小姐知道三小姐出了事,必会来探望。” 哦,弥雪点点头,司马和玉总算有一点好消息。 司马夫人又看看天色:“不早了,莫如你给我好好地看着,出了什么事,拿你的命来担待着。”莫如吓得连连点头,司马夫人又嘱咐了莫如几句,才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离开。 弥雪盯着莫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莫如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三小姐,夫人交待过的事,我是万万不能说的,三小姐既然忘了,还是不要想起的好。” 这个不忠心的死丫头,哼,唾充她。 经过这司马夫人的一番折腾,天色已是黑沉沉的了,这里连个最简单的电灯都没有,只能点个黑沉沉的油灯,那有什么丰富的夜生活和灯红酒绿了,还是山郊外的,一望出去,除了黑还是黑,她还是早些上床睡好了,让灵魂早点归位去,明天还得上班呢,要是旷工,迟到,那么她微薄的薪水又要给光头主管给扣了。 这回又是鸡啼声将她吵醒的,天啊,千万不要,千万不要,神明的主啊,弥雪睁开一只眼,望见的还是红红的幔账,以及垂着的流苏。 “不会吧,搞什么东东,我为什么还没回去,司马和玉,你快来啊!”弥雪心里暗暗焦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三小姐,醒了,起来漱洗吧!”莫如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证明这不是梦,要不要这样玩弄她啊,要穿越也来点让人安心的吧,这样不明不白的,总让人心安不下来,想做些什么事,要是晚上又穿回去不是白搭了吗? 唉,为什么她的穿越那么郁闷啊?身上又没有灵物什么的,更不用说是坐什么时空机了,至少得告诉她该怎么回去吧! 一点点地撕着这馒头,她是吃习惯了米饭的人,那里吃得下这些,又想起了昨日在皇园里吃的好料,口水吞了吞,找他们玩去好了,还可以看到帅哥养养眼,人家不是说,即来之,则安之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章:初莲花开(一) 弥雪刚走到矮墙边,何护卫就狠瞪着她,谁怕你啊,哼,比眼大啊,看就看,她叉着腰和他对视。 淳羽一边教一边看着皇子,只是他们每念一句头就会向那么看看,这些单纯的皇宫子女,心里还挂念着玩吧!就连他也时不时不经意地瞥上一眼,他也想着她来么? “夫子,夫子,司马和玉来了。”龙清大呼小叫地放下书卷,他似乎觉得好玩的又来了,事实如此,其他的皇子和二位公主也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一声令下,好飞快地出去和她玩。 这可不能天天如此,要是皇上查验他们功课的时候,他拿什么来交待,有负皇恩浩荡啊,不动声色地念:“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龙清自持是皇子,一边看着夫子的脸色一边叫:“司以和玉还不进来。” “听到没有,看什么看,好狗不挡路。”她很嚣张地一推他,步步生风地走入宽敞的屋子。 淳羽一看到她,就先有礼地说:“司马小姐好,恐怕今天不能让皇子们跟随你玩了。” 下面传来一阵失望的吐气声。 弥雪甜甜一笑:“没关系,淳羽夫子那么帅,我就是在这里听你说话,也是天籁之音。” 淳羽一听,脸又红了起来。 呵,真是一个纯纯可爱的好夫子,弥雪拣了个后面的位子坐下。 “好,我们继续,冯陈褚卫。” 这是念百家姓吧,声音虽醇纯好听,但是不要说这些乏味的问题了。“我有意见。”她举起手。 淳羽放下书卷:“司马小姐有什么赐教的。” “你这样教,很难记的,不信你问问龙清,他记不记得。”龙清那小子果然摇摇头。 “不如由我来说个故事,这样一下大家就记住了,好不好!”她可是混过幼儿园的,就这几个小鬼,她搞不定,那么就可以挑颗歪脖子树去上吊了,顺便也让这漂亮的夫子对她刮目相看。 “好。”整齐又宏亮的声音,顺便带上求知的眼神。 “从前,有个姓赵的,认识一个姓孙的,老赵借了小孙一百元,哼,一两银子,小孙还不起,就拿了家里的李子来还,你们说这里面有姓什么的?” “赵钱孙李。”果然,小屁孩一溜儿就说了出来,还是粉聪明的。 她得意地朝淳羽笑笑,可是淳羽却没有夸她:“司马小姐,不劳你费神了,我这夫子尚可胜任,绝无看不起司马小姐的意思。”要是给有心人听了去,不说误人子弟也罢了,这皇室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小心,可要掉脑袋的。 弥雪耸耸肩,乖乖地伏在桌上画乌龟,呵,对了,有空的时候教他们玩玩牌,画几个小乌龟到他们的脸上去。 恍若中,也不知淳羽讲了些什么?慢慢地就睡着了。 “呼。”她的睡声让淳羽皱皱眉,这司马小姐真是奇怪,路来他们这里呼呼大睡,就连好睡的六皇子也跟着昏沉沉了,更别说二个公主在头点桌。 罢罢罢,今早看来又是教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他放下书卷:“下午就让你们玩,但是明天,明天一定要把这些都记熟了。” “好。”只剩下二个捧场的皇子拍手兴奋地叫,顺带吓醒几个打瞌睡的人,摇醒弥雪:“司马和玉,我们下午去玩。” “玩什么啊?你这小鬼,没大没小的,直接叫名的啊,叫我姐姐。”轻敲下龙清的头。 “要是叫你姐姐,你才不敢当呢?我可是琳琅王朝的五皇子。”他挺起胸。 “我好怕哦,我怎么敢和五皇子玩啊,我和小皇子小公主玩,也不知你玩。”一点也不可爱。 “姐姐,我们要玩什么啊?”六皇子和八皇子争着问。 “嗯,我们去玩老鹰抓小鸡好了,我是老鹰,你们夫子是母鸡,要保护你们,但是我要抓你们。呵呵。”伸出她的狼手又摸上人家的脸蛋儿,顺便也让帅哥下场来参与活动,增进感情。 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低着声说:“姐姐,我也要玩。” 原来是龙清,这会可不扯高气扬了。 “OK,算你一个,以后可不能没大没小了。”不忘还要教训人。 在绿绿的树荫下,弥雪凶恶地张开双臂扑了上去,而那边被逼下海的淳羽只能无奈地张开双手防着她,他此刻的身份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母鸡,要保护背后一溜儿的小鸡。 “我来了。”她扑向右,淳羽就向右,她扑向左,淳羽就向左,不过他并不是很主便,因为背后的可都是金枝玉叶,一个慢了,最后面的‘小鸡’就给弥雪抓到了。 “哈抓到你了,看你往那跑。”她抱起咯咯笑的九公主暖香:“小东西抓到你了,我要把你吃掉啦。” “咯咯。”小公主只是笑。 轻轻地放下她:“输了可要惩罚的哦,亲姐姐一下就算了。”她凑上脸颊,拐人家的香吻。九公主暖香不吝啬地“啵”一声亲了下去。 “呵好可爱哦,等着姐姐,也把你那些坏哥哥抓来。”她又扑了上去。 越玩是越兴奋,尖声大叫的皇子四处躲避。又给抓到一个八皇子,这回她要地可不是吻,而是敲敲他的头惩罚,最后只剩下顽固的五皇子了。 弥雪奸笑地说:“淳羽,你输定了,我呆会连‘母鸡’一块儿抓了。 淳羽抹抹头上的汗,有点潮红的脸色带着笑:“我会尽力保护的。” 也不是顶容易的,龙清太溜了“我来了。”扑上去缠住淳羽,还有点怕羞的小羽羽啊,一动也敢动,因为弥雪的身子就扑在手上,男女受受不亲啊,他怎么敢,狡猾的弥雪往他身后一探就揪住了龙清:“看我还抓不抓得到你,来来惩罚来了。” “本皇子赏你一个亲好了。” “想得倒美,过来站好。”敲他一个爆栗,让他进叫不公平。 “呵,累死了。”她躺在树下,全身放松地笑着。 几个小鬼也学她看树上,数着叶子。 淳羽的看他们安份了些,才离开,一会叫那些侍女来的时候,几个大小鬼,都在要荫下熟睡了,一点一点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射在弥雪白嫩红润的脸上,竟万分的迷人,他的眼光不禁放柔,让侍女小声地拿着油伞挡住阳光,不惊醒他们的好梦。 她真是一个可爱活泼的姑娘家,谁娶到她,是谁的福气,就不知,她是否有婚配了。 凉凉的风吹来,带着清清的初荷香味,也吹动着池里的一汪清湖。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章:初莲花开(二) 淳羽是给吵醒的,恍恍忽忽中就听到小孩的笑声,叫声,还夹杂着女子的欢笑声,他坐起身,头传来的剧痛让他有些昏迷,昨天晚上三更还急急请来御医就诊,他真的是太差劲了,昨天晒了太阳之后,竟然中暑了,吓着了何护卫,三更也把御医给请了过来。推开窗,白花花的阳光射得他眯起了眼,等适应了,看见眼前的却大惊失色。 五个小皇子公主裙子高高地挽起,还不止这样,就连裙裤也弄得高高的,一堆要在池水边,打水仗,司马和玉不知何时竟跑过来带了他们到水里玩,一群人玩得正高兴,胡乱地泼着水,天啊,要是,要是皇子公主们一个风寒着凉了怎么力,他已顾不得脑袋的疼了,匆匆披了件外衣就冲出门:“快上来,五皇子,六皇子,你们快上来。” “不要,好好玩哦。”顽皮的皇子还用手泼了水挥向他,濡湿他的白衣。 “夫子,下来玩啊,好好玩哦,姐姐好厉害。” 九公主年纪太小,没参与到他们的水仗中,在水中乱摸,摸到一条活生溜滑的东西,睁大眼叫:“鱼,鱼鱼,有鱼鱼。” 弥雪摘下碧绿的荷叶挡住几个小鬼的水攻势,还一边叫:“淳羽帅哥,下来玩啊!” “司马三小姐,请你快带他们上来。”淳羽急急地叫。出了事,谁也担当不起啊。 “不要,不要,好啊,小鬼,你们趁人不备,看我进攻了。”她丝毫不客气地掬起池水泼向一边哇哇叫着的皇子们。 下面的人不肯上来,淳羽只能头痛地叫:“何护卫,何护卫,把他们抱上来。” “不许下来。”龙清又仗势欺人了。让那黑脸将军又不敢动。 这倒是如何是好,淳羽急得头更痛了,真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都给我乖乖上来。”一声威严的声音叫。 几个人停下手,看着那人,青衣的少年长得一脸冷俊,光是看他,就能觉得他身上透着威严而逼人的气息,就站在树下冷冷地叫,敢这样命令皇子公主们的人,那么那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龙清低下头,乖乖地上了水,然后几个人也上岸只剩不会看人脸色的暖香,还在看着红色的鱼叫:“姐姐,帮暖香抓鱼鱼,我要吃鱼鱼。” “暖香。”那个又冷冷地叫了。 弥雪抱了暖香上岸,跟着一溜小鬼站好,玩了蛮久了,她的头了也乱得不成样了,处处都是垂下来的,还沾着点荷花瓣儿,泥水什么的,还有衣服真是够狼狈的,脚丫儿还沾染了脏脏的泥。 青衣人冷冷地扫视他们,就连龙清这仗势欺人的家伙也低头,她当然也要乖一点了。“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一个二个衣衬凌乱的,皇宫的规矩到那里去了,要是给皇上看到了,不责罚你们,龙清又是你带头的吗?一天到晚就不学好,光会带着皇弟皇妹玩。” 委屈的龙清抬起头:“三皇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难不成你说是暖香吗?她才四岁半,会带你们玩了,你老实点交待,我不会重罚你的。”他让在他们的面前,那股子贵气的气息让人不敢说谎。 弥雪悄悄地后退二步,龙清,讲点义气。 可是每个人,包括小小的暖香都看着她,都小手点着她:“是姐姐带我们玩的。” 呜,这么小就懂得识时务为俊杰啊,也太没有威武不能屈的精神了。 “奶娘还不带皇弟皇妹下去打理干净。”他冷哼,让一旁的侍女赶紧抱了自家的主子下去。 弥雪也想跟着他们下去,还没走二步,青衣人就叫:“你,站住。” 头垂得低低的,她手里还提着鞋:“我也下去整理干净。”下去了就不回来了。 “你是那个宫女,竟然如此大胆,就不怕杀头。” 淳羽怕高贵的三皇子责罚弥雪,赶紧上前说:“三皇子,她不是宫女,她是司马将军之女,排行第三,因为住在这离皇园近,所以常过来往,和皇子公主们甚投机。” 三皇子看弥雪垂下头,威严地叫:“抬起头来。” 弥雪慢慢抬起头,还沾着水的脸蛋儿像刚出水的清荷一样白嫩红润,朝他友好地一笑,人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你好,见到你很高兴。”呵,好一个帅哥,俊俏得没有天理啊,恐怕女子也比不上他的花容月貌,就是太严峻了些。 三皇子一手制住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里:“大胆,看到本王还不下跪。” “不要了吧,下面有石子,真要跪很痛的耶,再说我也没有冒犯你。”好疼耶,他当是在捏猪吗?那么用力。 三皇子冷声一笑:“民女倒是会强词夺理了,我问你,你私带皇子公主下水,可是死罪一条,若是有个风凉头痛的,死罪一条,还有私进皇园格杀匆论。” 弥雪越听是越发抖,天啊,她是九头鸟也杀光了,想必拐暖香的香吻也是死罪一条了,更不用说敲高贵的皇子头了。 淳羽见她眸中闪着惧意,有些不忍,走上前解围:“三皇子,司马和玉罪该万死,但是才高八斗,教诗词方面让皇子们受益良多。” “哦。”三皇了应了声,依旧逼视着弥雪的眼:“倒是个美人儿,司马和玉是吧!” 弥雪柔顺地点点头。 “淳羽,即然你说情,本王也不为难她,许久不见了,我们去下二盘如何。”他终于放开了手,勾住淳羽的肩。 弥雪松子口气,接到淳羽的暗示,套上鞋了急急回去。 “淳羽,淳羽。”三皇子看着发呆的淳羽叫:“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老走神的。” 淳羽回过神,看看棋盘,已是无他转弯之地:“三皇子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三皇子哈哈大笑:“棋艺倒是不曾有进,只是你今儿个老走神了。” 陪着他笑,淳羽的眼神又再一次溜到了竹林那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章:初莲花开(三) 可是弥雪只是在自个儿的畅风园呆了半天就闷得不行了,可又惧怕于那三皇子的冷冽,不敢再去招惹那帮小屁孩,胡乱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黑幕沉沉了,郁闷的要死,她这个不受宠的三小姐只是吃些杂粮而已,那个什么朱门酒肉臭的样子一点也没有。 “莫如,你说说话解闷啊?”她觉得像废人一样。 莫如站在一边挑着灯芯:“小姐想要莫如说些什么啊?” “你就说些以前的事吧,你说要是我回去连那个是司马大人也不知道就闹个大笑话了。” “小姐你是说你连老爷都忘了啊,小姐你虽不是正房所出,不过才艺甚出众,老爷也甚为欣赏喜爱,就连宣贝子也、、、。”莫如意识到什么,突然止口。 才一点点就不说了:“继续啊?”弥雪追问,听得津津有味。 莫如垂下双手:“三小姐还是不要知太多的好。” “哎,莫如,我已是失忆的人了,你说了又何妨呢,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了解多一点也不会搞不清楚状况啊,反正你也听那大夫人说了,我不是要进宫选秀吗?你就说我听了,你不说我就不让你睡了。”反正她下午睡够了,大把精神陪她耗。 莫如心想了会,觉得她说的也有理,于是说:“宣贝子就是小姐昔日所喜欢的人,也是二小姐喜欢的人。” “所以就要我入宫选秀吗?”好一个姐妹争夫,关她什么事啊?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不要怪莫如多嘴,一家一个小姐,这本来是二小姐的,二小姐也本意入宫能得圣上宠爱,荣华一番,可是长孙小姐也入宫选秀,长孙小姐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而且脾气不太好,更不喜人与之争宠,而现今圣上更不喜多宠多人,所以入宫那更是一个楣事,宣贝子的出现,二小姐也心有所属了,这选秀之事,自然就要三小姐替选了,虽然只是一个仪式,三小姐也不必过于但心,运气不会那么坏给选中的。” “嗯,莫如,为什么都不喜欢进宫选秀啊?”不是女子都喜欢做高高在上妃子吗? “小姐有所不知了,这当今圣上啊,他只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所宠爱妃子仙逝了,从此就变得冷冽无情,脾气变幻莫测,上一刻还冷静自如,下一刻可能就要死人的。” “真的啊?”真可怕,两个小女子缩了下脖子。 “那当然了,不过那长孙小姐真是国色天香,又有左相大人这个大靠山,当然做妃做嫔列是拿定的事了,不过我们都听说啊,那长孙小姐对人可不好,更不容人争宠,宫里还有一个明艳照人,最得圣宠的凌妃娘娘,要想在宫中有个立足之地,真是难啊!比起在平民家或许更是惨冷,所以有远识和有地位点的小姐都不愿进宫选秀了。” “哇,莫如,你知道的好多耶。”真佩服,宫中的秘事还知道,三姑六婆不是白当的。 “那当然了,我还知道那几个人可都不是好惹的,随便惹上一个都没得好日子过,三小姐要是进宫过冷日子看人脸色还不如在畅风园来得自在,虽然不比在司马府里肉香酒淳,不过倒是少了很多烦恼,你看小姐你现在不是快乐的多了。” “真的吗?看不出来,莫如你还真有那么点头脑耶。”丫头也看到蛮远的。 莫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比起小姐来差玩了。” “反正我对过去是没有什么感觉了,你就说说我发生了什么事吧?”早点回去不要参与到司马和玉的事中。 “小姐,你忘了最好了,你要是记起又要伤心了。”连带她们也不好过,怕她寻个短见,那么她们侍候的人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个也是禁忌啊,郁闷,那么多说不得的,要是在这呆久了,她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那我跟那个是最要好的呢,比如最喜欢去那里玩啊,喜欢什么啊之类的,你说要是我什么也不懂,到时你跟司马老爷不是也不好交待吗?” “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小姐从来不让人跟着的,只是喜欢弹弹琴,画画啊,看书之类的,小姐以前是足不出户的,但是、、”她止口,现在一天到晚就想往外跑。 “呵呵,人总会变的,就当那次是死了,现在是重生了,当然不同了,莫如你也莫怕我,你没做错事,我是不会对你不好的,大家都是女生吗?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莫如大惊失色:“莫如不敢,谢三小姐的垂爱。” 弥雪再问了些,莫如却再也不敢深谈,她只能草草地洗了上床睡觉,唉,不知,不知能不能睡回去才是真的,这样的日子真是不踏实,不走不是,又怕走了一半她又不知不觉地回去了,不是白费功夫了。 星空中,一个长发的女人出现,居然和她现在的妆扮是一模一样,莫非莫非她就是真正的司马和玉,弥雪赶叫住她:“司马和玉,你等等。” 那女子回过头来,朝她嫣然一笑,带着满脸的沧桑和无奈:“委屈你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回来啊,我可还要等着回去上班呢,要是炒了鱿鱼我就惨了,找工作很麻烦的你知不知道,我没有工作会饿死的。” “对不起,弥雪,我现在是你,你是我,我对那里的一切一切都厌倦了,灵镜选了你,你就是我了,对不起,请一定要好好的保重,我相信这是缘。”她越说人影就越淡。 “唉,你别走啊,我不喜欢你这里耶,还有啊,什么我是你,你是我的,我告诉你啊,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不能用坏我的电脑,还有,我怎么可以这样子,惹了一屁股麻烦就走了,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啊!”弥雪伸手想抓住她,可是伸出的手竟穿透了她的身体。 “你说我自私也好,如果在那里,我不如一死,弥雪,这是我和你的缘,我相信你会好好的。”她的脸上充满了抱歉的笑。 “唉,别走,别走,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弥雪大声地叫着。 可是人影就淡得只剩一点影儿了,隐约中还有点声传来:“你只管安心地住着,不用如此忐忑不安的,那里有你的缘,相信我。”连个影儿也没有了。 “不要走啊。”弥雪一个劲儿就坐了起来,蒙蒙亮的天色,什么也没有,原来刚才是南柯一梦,但是为什么竟是那么的真实,就如司马和玉所说的,要什么灵镜才能回去吗? 冷汗涔涔无丝毫的睡意了,郊外的山林中,宁静又清幽,弥雪忽想到,隔壁园中的白荷、红莲肯定欲绽艳色了,趁现在天色尚早,估计那边的三皇子没那么早,不如趁此去偷些回来,闻闻香也好,说不定还能抓到几条红艳艳的鱼儿,嘿用来烤不错。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一章:初莲花开(四) 清早的空气有点寒意,特别是在莲池中,不过真的好漂亮,空气中还带着点湿意,让清早的莲朵儿沾上露珠,像绿盘一样,一朵一朵的绿荷叶铺满了池中,用力地吸了几口清新的清荷味,真的连神明也清灵了,因为经常来的缘故,那边的护卫也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她辣手催花。 惊醒了沉睡的鱼儿,在她脚边游来游去可是抓来抓去又抓不到,眼前天色越来越亮了,要是给三皇子抓到,还得了,弥雪小心翼翼地走上池边,提了绣花鞋,一边回头看看有没有人,一边往回走,谁知踢到一个石子,后脚来不及踩上裙摆,整个人扑向一边的树下,这回可有得她疼了,弥雪“唉哟”一声叫,闭上眼,不忍看到亲吻大地的情景。 碰到的是软绵绵有点硬的东西,似乎还有点热气。 “咦,不疼的。”她悄悄睁开一只眼,是谁放的青色垫子啊,真是太谢谢了。 “你还不起来,成何体统。”软垫说话了。 弥雪这回可睁大的眼睛,天啊,这不是,不是满脸寒霜的三皇子吗,她赶紧一手撑着人家的胸爬了起来,没脸见人啊,她的绣花鞋居然还打到他的脸上。 三皇子坐起身直视着她:“一早倒有雅兴来偷花,就不知我这御林军是不是吃白饭的。” “呵,哪个,哪个,不好意思啊,不要怪他们。”要是他下令不许她踏进一步她就无聊死了。 “那就是你的错了。”他寒冷的眸子看着她欲哭的小脸,真是一个奇怪又胆大的司马和玉啊。 “应该是吧,我不小心贪看美景就走到这里来了,你也可以说我梦游,以,是梦游,我都不知道我自已在干什么的,你千万不要叫醒我啊,要是叫醒了,我就完了,要死人的,知道吗?”弥雪诓他不知什么叫梦游。 “梦游?”三皇子挑高俊眉,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说词。瞧她手里还拿着荷花,红的白的好不绚丽,不知道自已干什么的人也会偷花吗?他来了兴致:“那就是说我要是亲了你,你也不记得了。”姑娘家最在乎的无非是清白了,看她还玩不玩得下去。 弥雪脸色一白,郁闷,这个难缠的三皇子,好好的皇宫内苑不去呆,跑来这干嘛,好好的有得睡不去睡:“三皇子,有些事是记得的,有些事是记不得的。”她把花拾起往背后藏住。 “哦。”他慢有条理的卷起弥雪散在脸前的长发把玩着:“司马和玉真是博学多才,连梦游一事也知道,也还记得我是个三皇子。”她的脸红了,睁眼说瞎话。 “一般般啦。” “你可知罪。”他突然凌厉地一喝。 弥雪吓得差点跳起来,头发给扯痛了:“知什么罪啊!” “你在这胡言乱语的,就不怕我斩了你。” “不会吧,这是事实啊,你要问我,我就说了,你不问我我就不说啊,要不我们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你继续在这躺着,躺到全身风湿痛也好,我先回去了。” 三皇子又拉回她的发:“你从何得知梦游一词。” 好疼啊,这个粗鲁鬼,冷冰冰的,又仗着自个身份欺压良民,弥雪的眼泪差点没疼出来,没事司马和玉的头发长那么长干嘛,看,人家抓着小辫子吧:“这个词,是我们那儿流行的。” “哦你们那时流行的,梦游,倒是有趣的词。”龙墨倾着身子说,热气都要喷到她脸上了。 弥雪脸一红撇到一边。“呵呵,三皇子梦游的人在太阳出来前要回去的,要是没回去就会出大事的,梦游啊,就相当于你们所说的那个灵魂出窍,对,就是那个。”终于想到一个了,弥雪兴奋地说,一时之间忘了他是三皇子不是屁孩,染上了喜色的眸子神采奕奕地看着他的眼。 而这个让三皇子看得呆了,把玩在手中的发掉了也不知,而机灵的弥雪趁机小跑到墙边,一溜烟地回去,连一只绣鞋掉在地上也没有看见。 荷香还残存,三皇子龙墨捡起还沾着些香气的绣鞋,司马和玉,似乎在不经意中撞入到他的眼中了。 他看着满池的荷莲朵朵在风中轻摇,清香扑鼻,没想到早起贪空气清新,还找到了好玩的小东西,他在这倾音皇园中也不止是休身一件事了,毕竟宫中太多的俗事了,他不想管也不能管,那么只有放逐自已,不去理皇兄之间的事了,也许眼不见就是净吧,怪不得皇子和公主都喜欢她,司马和玉真是一块璞玉,有着让人快乐的本事,她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了。 弥雪赤着一只脚回来,刚好就看见了莫如,莫如大惊小怪地叫:“小姐,你去那里了,怎么会有莲花啊,那不是皇园那边的,天啊,小姐你、、、” “嘘,小声点,你怕别人不知道啊。” “不是啊,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采皇园的花是要斩头的啊!”莫如的胆都给她吓破了,估计小姐是偷的,连鞋子也不见了一只。 “真的啊,下次不采就是了,好香啊,唉,这事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了,还有,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弥雪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才拍拍一颗乱跳的心,吓死她了,好险啊,她还是赶快躺下,装作是梦游一事,就当什么也知了,要是三皇子问起,她也要打死不承认,原来偷个花也要斩头啊,呼,下次不敢了。 满室的荷香清幽幽,弥雪捂着被子又睡了个回笼觉,没多久敲门声就传来:“三小姐,三小姐,三皇子请你马上过去。” 没听到,继续睡。 莫如急得又直敲门:“三小姐,三皇子下了命了,令你马上过去。” 呜,他真是一个小气的人,弥雪郁闷地套上鞋,打开门:“他叫我去干什么啊?”要不要搞那么大的阵仗啊。 莫如急得都要哭了,看见她出来才叹口气:“也不知道,等得很急呢,都叫人来催了。”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弥雪跟着火急的护卫往皇园那边去,小气的三皇子不会要她的小命吧!神啊,菩萨啊,靠你们保佑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二章:情生意动(一) 弥雪匆匆穿过九折廊,就算四周风景醉人,也没有心思去欣赏,就不知那三皇子要怎生地折腾她了,缩着脖子给人带到一处小阁楼处,大厅正座就坐着一脸结冰的三皇子,以及急得走来走去的急得一蹋糊涂的淳羽,他白皙的脸上还冒着细微的汗。 “三皇子、、三皇子,有什么事吗?”呜,要不要那么严肃啊。 三皇子看她一脸的苦瓜相:“你快进去看看暖香。” “啊,她怎么了?”弥雪心一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龙墨冷哼一声:“就怪你昨日带她们戏水了,今儿个得了风寒,还一直不肯吃药。” 弥雪那里还听的下他说什么责怪的话,脑海中就只浮现暖香可爱的面容,冲入内室大叫:“暖香,暖香儿。” 暖香病怏怏地躺在小床上,小皇子和小公主坐在她周围心疼地看着:“九妹,喝一点也好,不苦的。” 暖香皱着小脸厌恶地推开一旁的小碗:“不要。” “暖香,你没事吧。”弥雪紧张地坐在她床前。 “姐姐。”暖香苦着脸:“头痛痛。” “怎么不喝药呢。”心疼于她的憔悴。 “不要,苦苦。”她推得更远了。 小孩子就是不喜欢喝药,她也不喜欢啊:“暖香乖乖哦,吃了药头就不痛了。” “不苦的。”小皇子们也叫:“要不,你叫姐姐喝给你看。” 呜,不会吧,这些小鬼,竟然会叫她喝,还没喝就觉得口水苦苦的了。可是那帮小鬼竟然都看着她,就连暖香也看着她。弥雪只能捏着鼻子对着那碗黑黑的药,呸,好不空易吞下去,就肺都是苦的了。“姐姐,姐姐喝了,不苦。”才怪。 暖香仍是怕怕的:“真不苦。” “不苦。” “姐姐,我还是不想喝。”小公主要反悔了。 不会吧,诓她喝药,弥雪的脸上爬上三条黑线,但是小孩子不能用暴力,要不她真想打她屁股,真不听话:“暖香,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乖乖把药喝了好不好。” “什么故事啊?暖香最喜欢听故事了。”龙清也眨着他好看的眼。 弥雪抱住伸手过来的暖香:“从前啊,有七个小矮人,武功了得,还有个王子,和白雪公主、、、” 小屁孩们听得入神,狡猾的弥雪就一边偷偷喂暖香喝上一口药。 “姐姐,七个小矮人好厉害哦。”小屁孩佩服地叫。 “姐姐好苦。”苦着小脸的暖香叫。 “你是不是想做笨笨的白雪公主啊,连药也不喝。” “是啊,九妹,到时变成白痴公主就惨了,我可想变小矮人,勇往杀敌。” “五哥,真的好苦,要不你喝喝看。”她上吐舌头。 龙清缩回头:“姐姐对你最好了。” 又拐她,弥雪对着暖香小白兔般的眼神不忍拒绝,又捏着鼻子喝了几口,才踉跄地走出门。 “恶。”好苦,弥雪扇着风,见到水就咕噜噜地猛灌几口。 三皇子随手拈起一粒蜜枣:“赏你一粒甜甜喉。” 弥雪夺了就吃:“苦死我了,原来你们这里的药真是够苦的,是我我也不想吃。” “又不是要你吃药,你苦个什么脸。”三皇子好笑地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冰脸竟也挂上一抹侃意。 弥雪委屈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家九公主好难侍候,吃个药也怕苦的,非要我了喝上一点同苦不可。” “这叫做自已种的苦果自已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闹。”三皇子又拈了粒蜜枣儿递给她,顺手的就像是认识多时的朋友而已。 “我没病也吃药,要是吃坏了脑子怎么办啊,淳羽,你娶不娶我啊。”老毛病不改,这回弥雪可直接哀哀地看着人家斯文的淳羽,多好啊,都不会欺负人的,像小白兔一样,总让她想保护。 淳羽脸一红,连看也不敢看一眼弥雪。 腰一紧,弥雪发觉自个给人拉坐在一张椅上,嘴巴又塞入一粒蜜枣:“不要老占淳羽的便宜。”是三皇子龙墨不悦的声音。 不许她占淳羽的便宜,呵呵,他是不是GAY,俗称同性恋,喜欢淳羽,天啊,可怜的淳羽哦,他可是个冷厉的冰狼,你好可怜哦。 淳羽红着脸纳闷了半天:“不是、、、不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三章:情生意动(二) 这会一帮小屁孩又跑了出来,看见弥雪大啖蜜枣儿,个个也一手抓了一把慢慢吃,龙墨视线冷冷地扫视他们:“今儿个不去念诗写字了吗?” “墨哥哥,你不知道,昨天我玩水了,现在也觉得头有那么一点痛。”龙清假意揉揉头。 不会吧,这小子也太会弄虚作假了,弥雪狠瞪他一眼,可是他一点也不怕她,反而朝她做个鬼脸。 “哦。”龙墨不紧不慢地说,淡扫他一眼。 “对啊,墨哥哥,我也心口不舒服,老想睡。” 昏哦,六皇子你什么时候不想睡了,还心口不舒服,又不见你少吃点东西。 “吩咐下去,叫厨子一个煎一碗良药上来。”他说的极为平淡,却让所有失都倒吸了口气,包括弥雪,天啊,要是都像暖香那样,她今天不苦死才怪耶。 “呵,墨哥哥,我忽然觉得不是那么痛了,跟夫子习诗写字还是可以的。”善变的龙清马上神清气爽。 弥雪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这些人还真是难搞。 龙墨的眼神闪过一丝松懈:“那就好好学,今天让你们玩二个时辰好了。” “耶,太棒了。”弥雪兴奋地跳起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呵呵,那个,我刚才吃到了蜜粒儿,甜得很。” “在那里?”几只小手就在盘里乱翻了。 切,要不是他们有‘大人’在家看着,弥雪早就赏他们一个爆栗了,笨小孩。 “司马和玉,跟我来。”龙墨冷冷地叫住想跟着一块溜的弥雪。 她心里暗叹,真可惜呢,只差一步了,硬着头皮一笑:“尊贵的三皇子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跟我来。”他举步走在前头。 搞什么东东哦?他是皇子,还是大的,要是小屁孩就好,天啊,这皇帝老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风流,儿子都那么大了,看看,他大概也就是二十多一点吧,说不定比她还小呢,她在现代是二十三岁,到了古代居然是十七岁,还真让她占到了点便宜,他侧面的轮廓还真是好看,有点瘦削,有点刚毅,而且眉眼中十分的好看,可以想到他母亲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才能生下如此好看的他。 “看什么呢?”龙墨忽然停住,一个回头,弥雪硬生生地就撞在他的肩,妈妈哟,鼻子痛死了,还好不是她的,撞塌了不关她的事。 “没看什么?咦,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一望无际都是水啊,风一吹,便是万顷碧波,怪不得莫如说荷花只有皇园有了,原来这是靠水的一面,她还不知呢。 “这是扬波处,上船吧!”他踏上一角。 嘎,弥雪的脸色非常的难过:“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暗处里解决我啊!”听说后宫里的人都心很黑的,专门趁人不备就解决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脑袋瓜子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要杀你,何须如此麻烦,一个命令下去谁也不敢说上半声。”龙墨把她拉上小船,将双楫塞到她的手中。 弥雪非常自觉地就划了起来,越想越不对功啊,想她堂堂司马三小姐,怎么也能算个小美人吧,不享受人家的鲜花巧克力追求也就算了,居然还帮他划起船来了,当她是丫头来使唤啊!正想找他争辩一番,就是当皇子也不能没有一点绅士精神啊! 龙墨已取腰间垂挂的白玉笛吹了起来,忽远忽近,如若入兰花之境,又是可在烟雨之中,更像在云端里跳舞,连双楫滑落水中也不知。 像是天地之间只有两个人一样,一切都不真实,像侠客走江湖一样,弥雪脑海中就忽然出现了“笑傲江湖”四个字,不禁轻轻地和着唱“苍海笑淘淘两岸潮浮沉随波几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处苍生笑不再寂寥仍在痴痴笑笑。” 龙墨沉醉于她的歌声,放下笛子,看头弥雪沉醉的脸。 “啊,天啊。”她忽然大叫:“我的楫那里去了。” “哈哈哈。”这回龙墨是哈哈大笑了,就连船下的鱼也惊走。 弥雪白他一眼,不满地说:“你笑什么笑,这下可糟了,要怎么回去得好,不会要两只手在水上泼吧?”胡乱吹些什么笛,害她不由自主入了神,还跟着唱起了歌。 “我笑你是个笨丫头。”他的眉眼中还含着笑意,看起来更是亲近了三分,不似对着皇子们的冷冷无欢一般。 “反正你是皇子,我是平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反对,也没得反对。”闷闷不乐地背着他坐下,他真没有一点点的女权知识。MD,大不了就游水回去,反正她至少会些狗爬式的,至于他,爱在这里看多久就看多久。 “生气了。”他淡声问。 “哪敢啊!”不敢才怪,明着不行,暗着还不让人生生小气吗? 凉风吹来,扬起她的飞,柔柔的发丝轻扫过他的俊脸,略微的馨香让他眼神一深:“我有办法回去。” “你要下来推船吗?你可知道,要是给人看到我一个小姐人家的落水了,可不太好,到时还不知会传来什么谣言来。”装,她也会。 他又想笑了:“你也怕谣言。”怕谣言的人会三天两头爬墙,甚至还对淳羽说些不敬的话,想到这,他心一紧:“怕谣言就离淳羽远一点。” 哇,她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三皇子果然在打人家小淳淳的主意,BL。耽美。 “司马和玉,我名字倒是俗得很。”他皱着眉。 “又不是叫在你身上,不过你倒是可以叫我弥雪,我小名叫弥雪。”弥雪也没多想有什么对与不对,就说了出口,殊不知在古代,不能随便将自已的小名告诉别人的,只有自已的夫君才可以,因为她觉得好像老叫别人的名怪怪的。 “弥雪。”他轻喃,风又扬起她的发,吹拂在他的脸上,带着沉深的色彩,嗅闻着她如兰般的香味:“好一个弥月之光洁如雪,我记住你了。”他下了个决心说。 弥雪耸耸肩:“随便你要记不记的,但是我倒是不觉得我的名字有那么的诗意。”什么弥月之光洁如雪。 他笑着叫:“弥雪,你可坐稳了。”手掌轻运,小船如人推船往岸上靠。吓得弥雪差点没大叫出声,一会适应之后又觉得好玩极了:“快点,再快点。” “那你可抓稳了。”龙墨的手更加了几分力道,如剪矢般地滑行。 不仅于她,岸上还有个声音在叫:“姐姐,姐姐,好好玩哦。” 天啊,这个贪玩鬼龙清,不好好地跟着淳羽去习诗练诗的,几是跑来这边偷玩了。 果然一上岸龙墨的脸色就变青了:“龙清。” “那个,你不要那么大声嘛,吓坏小孩子。”虽然龙清的确很皮,但不要这么严肃吧,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呢,一会就变天,他是晚娘吗?变得那么快。 倒是龙清也不怕,依旧笑嘻嘻地甩着树枝儿:“墨哥哥,我可不是贪玩来着,九妹生病了想吃鱼,我是来行刺的。” “不会就不要乱用,你是来刺鱼,不是行刺的,这样能抓到就只能怪鱼的命不好了。”小样儿也想学人家侠客刺鱼,简直是天荒夜谈。 “一次不行可以多几次嘛,反正时间很多是不是。” “你倒是时间多。”弥雪暗讽他。 龙墨一掌劈向水里,哗啦啦的水花就往上冒,他随手一张一合间,草地上就啪啪跳动着几尾红色的,灰色鱼儿。 佩服啊,想不到他还是武艺高强的皇子耶,弥雪狗脚地笑着:“高手啊,是否可以赐教啊!” “你想学,还得等个三年五载的。”龙墨用柳条儿串了鱼交给龙清。 “不肯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呢?”弥雪不快的喃道。 “墨哥哥,好多鱼,我们今晚就吃鲜鱼汤,再红烧,再清蒸,再油炸、、、” 小鬼就会吃,害她的口水也差点流下来,畅风园只有素菜,她又不是出家的人,连块肉也没见着,不受人宠真是叹气啊,怪不得莫如她们心不甘情不愿了,她以司马和玉的名誉发誓,真的没有好处。 龙墨停下脚步:“你可以在这边用完膳回去。” 嘻,这是邀请她吗?虽然很没有礼貌,但也不像是陌生人一样叫她司马小姐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父母都不管了,当然只能自力救济了,要不她非瘦成黄花菜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这不好处就来了,有全鱼宴吃了。弥雪想想就窃笑出声,屁颠屁颠地和龙清提着鱼儿回头,吃人家的,当然不能缩起双手了,至少帮忙看着下锅也好了,虽然不会杀鱼,嘿,还是可以看着以防烧焦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四章:I live you 这里真是比她那个有落亮多了,一盏盏的宫灯挂了起来,亮得连头发都能数得清,今晚做食客留于此,小屁孩不知多高兴,绕着她要她讲变了样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鲜美的鱼,呵,她也最爱吃鱼了,特别是鱼膘,煎煮得又香又滑,谁知鱼一上桌,几双筷子都挟向那鱼膘,都是皇子,公主的侍女,切,她总不好跟小鬼争吃的吧,只好讪讪然的缩回筷子,羡慕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吃得爽歪歪的。 这御厨真不是盖的,做的汤又鲜又好喝,怪不得暖香看到鱼就流口水,这会可吃得满嘴油的。 一双筷子夹着白色的鱼膘放到她的碗里。 弥雪眼一亮,那个小鬼那么有良心啊,招头一看,却是三皇子龙墨,可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谢谢。”怕他收回去,弥雪赶紧在众小鬼的羡慕中嚼着鱼膘,嘿,其实更怕有人横刀夺爱。 可是似乎少了一个人一样:“哎,你们的淳羽夫子呢?” “夫子今天头痛,正在休息呢?” “哦。”她失望地叫了声,食之无味地扒着饭,菜虽好菜,饭亦是上等之饭,弥雪心里就是记挂着淳羽,大家只顾着暖香的风寒,都不晓得他不舒服了。“好,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反正没人说什么,她也不会行礼什么的,站起来就告辞了。 “何护卫,送司马和玉回去。”龙墨垂下眸子,却不似平日的冷冰说。 其实那里用啊,她眼睛亮的很,弥雪踏出灯火通明的大厅,见一旁的夜来香开得皎洁,又清香,折了几枝,寻着了淳羽的房,敲了敲:“淳羽,淳羽,睡着了吗?我可以进吗?”古代罗密欧与茱丽叶,她是夜访淳羽,绝不是偷香。 淳羽捂着头坐起身,听出是司马和玉的声音,心里暗忖:她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淳羽,淳羽,你没事吧。” 淳羽急急地套上外衣,唤来丫头开门,迎了出去:“司马三小姐有什么急事?” 刚睡过的脸还带着病怏怏的神色,以往的淳和也变得有些憔悴了,可怜的淳羽哦:“你没去吃东西啊?” “淳羽今日略感微怏,岂敢染到皇子们。”他惶恐的说。 果然是处处为人着想的淳羽,弥雪更是佩服他了:“那你也得叫上大夫来看看啊?头痛也不好受的。” “大夫已看过了,谢谢三小姐关心,淳羽心感甚慰。” “不要那么客气了,淳羽啊,我都直叫你名字了,你还叫我什么三小姐的,太见外了吧,叫我弥雪吧,就是弥月酒的弥,雪花的雪,挪,这个夜来香,香吧,送给你,放在房里可以轻风送香,而且还可以防蚊子。” 淳羽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庞,一阵热意又袭上耳根:“这,恐怕有不妥。” “有什么好不好的,咱俩谁跟谁啊!”她又占人家的便宜了,花直送到人家鼻尖:“香吗?” 淳羽深深地吸上一口,淡淡然的清香充盈肺腑:“香。” 果然是个乖乖的白马王子,弥雪决定了,要把他拐到手来保藏着,那么好的一个夫子,称头又体贴,傻瓜才地放过,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哼,只有看的份:“淳羽,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会帮你上课的,不要太劳累了。” “三小姐。”在弥雪的瞪视下,淳羽又小声地改口:“那个,弥雪,小姐不敢当,怎么可以让你代劳呢。” “可以的,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那帮小鬼,凭我对付他们还卓卓有余,你不用担心的哦,还是你怕我不行,不会教。”他要敢说个是,那她就决定今晚和他来个背诗大赛了。 淳羽给逼得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弥——雪小姐才学之高,实在是望尘莫及。” “那就好啦,你只要安心地休息就好了,乖乖听话哦。”怎么她像哄小暖香一样地哄他了啊,都是一个样,小白兔一样的可爱。 看着手中开着小白花的夜来香,淳羽的脸上慢慢地舒展开一朵笑容,这个司马三小姐,真是特别啊!“宛容,拿个瓷瓶来养着这花儿。” 侍女拿了个雪白的瓷瓶装好:“夫子,这是放到小厅里吗?” “不,就放到我内室去。”白瓷绿叶相映生辉,余香还绕绕。 淳羽连续浮沉地睡了二天,其中,三皇子龙墨还来看过他,感触最多的还是床头的阵阵幽香,似乎还有张带笑的脸。 “好,你来读一下。”弥雪拿着淳羽的尺子,样儿装个十足,却是万万不敢打在那些顽皮小鬼手心的。 六皇子站起来,别扭地说着:“ILoveyou。” “对,非常好。”她满意地点头,认真地教他们英语,嘿,没错是英语。 “姐姐教得好奇怪,不过很好听。”七公主也说了一遍。 “这叫做英语,现在不懂,但是你们还会遇到会说这样话的人,告诉你们哦,以后啊这还是国际流行的,也是最普遍的沟通语言,什么叫做国际呢?就像是你们琳琅王朝和其他王朝,其他的国家,知道吗?” “不和道。”多响亮。 “郁闷,唉,我的水平啊,怎么会是教你们这帮小屁孩的,我要教也是教国之大事者才有用啊。”她做状地叹气,怀才不遇一样。 “我有点听的明白了,弥雪小姐真是博学多才。”淳羽靠在门边轻声说着。 呜,知已啊,真想扑入他的怀中痛苦一场,几日不见的他,清瘦了不小,越发显得是俊形朗目,让人好生心痛:“淳淳,你病好了。” “躺久了反而不好,也没什么大碍的。”他浅浅地笑着,秀气的脸又浮上可爱的红云。 “来来来,坐着。”弥雪怕站坏了他,拉着他就挤走龙清坐在一旁:“听听我教英语,听好哦,Iliveyou。” 小屁孩也跟着大声地叫,起初他还蛮害羞的,读到后来居然还很清皙,发音又标准:“Iliveyou。” 真是一个好同学了。 弥雪也笑着回他一句:“Iliveyouto。” 他一怔,不解地问弥雪:“这是何解。” “这个啊,秘密。”当然不能说了,要是说了,小鬼不笑她才怪,给外面的护卫和侍女听见了,才丢脸呢,再怎么大胆,人家也会笑话她那么急色地拐淳羽。 那些小鬼你一句我一句地学着他们说:“Iliveyou” “Iliveyou。”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五章:迷色 一个看过后,摇摇头走,又一个小鬼摇头看,走过。 弥雪的脸上乌云压住,怀疑地看着:“还好啊,不是那么差。” “虫虫一样。”小暖香也不给她面子,直接指着她写的字就叫。 这回她的眼可翻成三角眼了:“不写了,你们这里的笔真是难定极了,写毛笔字,真是很难耶。”她可只地用圆珠笔和钢笔,要不铅笔也成。七扭八扭地终于写完了几个字,人家淳淳帅男都没有来批评,他们就一个个小评论家一样地来指指点点了。 “夫子,姐姐,这就叫做没有恒心,夫子平时教我们做事可不能这样的。”龙清说的头头是道,哼,却又不见他做到几分。 淳羽放下跟前的笔,走到弥雪身边,看着那黑漆漆一团的字,暖香叫虫子还真是放水了呢?六皇子是真接中乌龟,他无奈地摇摇头:“下笔的时候要撑握力度,用笔尖即可,不用太大力了,也不要扫过,这样粗细不一。” 弥雪皱着脸:“我承认,我不行,毛笔字我是学不来的了。” 淳羽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才学高的人,比如她,能懂很多的诗(作者:敢情他们那朝代会很多的诗都是才学高的。)没理由字会写不好的,他一直以为她会写,而且是一手好字。 “你会不会很失望啊。”弥雪抬起小脸紧张地看着他。 他慌然移开头:“弥雪小姐说笑了。” “你教我写好不好,就像教暖香一样。”呵呵,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浪漫死了。 淳羽为难地想着。 “你不肯啊。”她嘴一扁,不肯就学暖香哭给他看。 “不是,我教便是。”淳羽怕她真会哭,要是哭了,可怎么办好呢?打心底就不想让她难过,日子久了,他的心也跟着受她影响了。淳羽仍有点腆腆地握住她抓着笔的手,慢慢地点到纸上:“就这样,笔要拿直,不要斜着、、” 好幸福哦,弥雪那里听到他说什么啊,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让她迷醉了,哪知要注意些什么啊,什么叫做醉翁这意不在酒,她就是。 “好,你写写看。”淳羽放开她的手,犹有一丝的眷恋和种感觉在升华,古语又云: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啊。 “那个,明天再写好吗?很累了耶,先休息会吧!”写出来呆会又娱乐了小鬼。 淳羽摇摇头:“要给皇子,公主立个榜样,弥雪小姐写个字就可以带皇子们去玩了。” 她都没说什么,他们就闪着闪闪发亮的眸子了,龙清搬来他的上等豪笔:“姐姐,用这个写,写得更好。” 六皇子磨磨墨:“姐姐快写啊。” 换纸的换纸,镇纸的镇纸。 弥雪抓抓脑袋:“我不是来教你们的吗?怎么这会变成我也成了学生了,还得交个功课才能玩。”淳羽是不是把她当成小鬼一样训练了,那可不行,她是来偷心的,可不是来读书写字的,在现代读了那么多还不够啊!不过外面蝶儿纷飞,花儿招展的,还真是想去玩了,她是不是童心未泯啊。 大笔一挥,壮士挥腕一样地写完弥雪两个字:“怎么样?”好像也没什么进步,和刚才差不多。 “好看。”这会可是五个小鬼整齐宏亮的声音,好样的,要玩了,再怎么心不由衷的话也能说出来,好好地训练吧,这帮小鬼可能还能为了玩卖国求荣,够谄媚的。 没脸看,淳羽第一次发现在他都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唉,仍是一团漆墨啊! “那我可以和他们出去玩了吗?”弥雪灿亮的晶眸凑到他的面前。 一点乌黑的墨就在她的鼻尖处,淳羽手就很自然地伸上去,轻轻抹掉:“弄脏了。” “谢谢淳淳,下次下次一定会用心定好字的。”她吐吐舌头,朝在外面叫唤着她的小鬼跑去,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淳羽的视线投在字上,大大的弥雪两个字,竟如和人有深仇大恨一样,扭七扭八的,和他的比起来,真是不能入目,还不如几个皇子写得好呢?但是竟是很暖的感觉,他卷起那鬼画符一样的字,放入宽大的衣袖里,弥雪,弥雪,连名字也在笑吧。 一耸耸假山处,一处连接一处,而又有很多的洞,这个假山流水处,当然是捉迷藏的好地方了,她都快成为小屁孩们的玩伴了,老是抓着她要玩这个玩那个的,全是她教的新东西。 “嘘,暖香,你怎么还在这啊,一会就会抓到你了。”真不会藏的小鬼,老是第一个抓到她,但是她又抓不到人,就哭,无奈的她们,就只能假装没有抓到她。 “姐姐,我看见墨哥哥了。”她小手指着一边的假山。 “他也来参一脚玩了,你藏到那么花丛中,暖香今天穿粉色的,那边的花正好是粉色的,龙清肯定抓不到你了。”抓到他就惨了,非要他哄不可。 她倒是蛮听弥雪的话,迈着小脚就往花间走去。 她可要躲好,龙清放话出去了呢?非要抓到她不可,呵,和她玩,他还嫩得很,弥雪穿过那假山就到了一片粉色花海中,每次看这些芙蓉花,层层叠叠的好不绚丽,像云海般一样,香气清溢,都让她无比的感叹,要是一辈子和一个知心人相皆在这仙境中,那当是如何的美妙幸福啊。 那穿着青衣的不是龙墨吗?今天怎么傻瓜一样地在那站着看花啊! 吓他一吓,弥雪小心踮着脚尖靠近他,猛地一拍他的肩:“哈哈,吓以你了吧!你好笨耶,亏你还是三皇子,站在这里不给人家抓到才怪,呵呵,你不要又冷冷地看着人家嘛?OK,不和你玩了,你爱给龙清抓到就给他抓到吧,我可先躲得远些才是,对了,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了,可不许告诉他我来过哦。”弥雪不俱于他脸上的冰霜,反正了总那样,在皇子们面前都一个谱,有时又喜欢逗着她说话。 没发觉的是这个和龙墨有那么点的不同,那就是他冰冷之息,是从头到脚,从心到外所发出的,而且他如玉般的俊容,比龙墨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朝着另一边跑过去只剩那个着青衣的人冰冷不解地看着她。 另一边发觉不对劲的白衣人赶过来恭敬地跪在地上:“皇上,刚才那民女冒犯,我马上去把她抓回来治罪。” 他如寒星般的眸子冷冷一扫:“不用了,你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过来。” “是,皇上。” 他的眸子又回到如云似海,纷香绚丽的木芙蓉花上。 “臣弟见过皇上。”龙墨一见到那熟悉的背影就跪在地上。 “我说过不须如此多礼。”即使是血脉关系他的声音也冰冷。 “皇上毕竟是皇上,不能改变的事实。”龙墨的心里似乎带着些冷屑的气。 他不应龙墨,也不看他,径自看着随风摆舞的团团花容。 那就是琳琅王朝的一国之尊,万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冷冰如寒冬之雪般无情的琳琅之王——龙璃。 弥雪还来得及躲入书斋,就看见莫如在竹林那边叫了:“小姐,小姐,言小姐来了,快些回来啊。” 言小姐,弥雪拍拍脑袋,猛然想起,不是有个姓言的要来看望她吗?听说这个言小姐还是那个司马和玉的知心好友呢?也许还知道更多司马和玉的事呢,当下也不顾得玩了,跳过墙和莫如急急地回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六章:闺中姐妹情(一) 弥雪才刚踏入她的畅风园没一会,就看见一个着蓝色衣裙的少女,头上戴的粉蝶儿好生俏丽,身段儿真是比例好啊,不愧是言家的小姐,光瞧这风姿卓约的,就让人流口水了。 “和玉妹妹,你身体怎么样啊?”一看到她,言家小姐言梅冰就大眼盈着泪,心疼地看着。 “呵呵,多谢你关心,看我,能吃能跳能说能笑的,像有事的人吗?”既然人家不远千里来了,当然要欢迎了,弥雪的脸上堆满了笑:“莫如,你去拿点糕点来招待言小姐。” 言梅冰的泪就止不住往下掉,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让弥雪慌了手脚:“你别哭啊,我好好的,你哭什么啊?” “和玉妹妹,你变了好多,真如莫如所说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样也好,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还想问你多一点事呢?怎么每个人都这样说啊!”都说是为她好,她越想知道。 言梅冰绣帕儿轻拭雪颊泪:“和玉妹妹这样也是一种解脱,毕竟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而且你无法,无法能和他长相厮守,心疼着也是一种无法解脱的苦。” “我爱谁啊?”弥雪睁大了明亮的眼。 言梅冰看着她,心想,现在的和玉比以前似乎是开朗了很多,而且脸上还带着笑容,忘记也是一种福啊!她摇摇头:“和玉妹妹,你现在可有喜欢的人。”眉眼都带着笑意,是有人走进她的心了吗? 这一问,让弥雪的笑更深了:“有啊,言小姐,这隔壁的教书夫子真的好帅哦。” “妹妹,这可是大大的不妥,那他可有提亲,要是在进宫选秀之前成亲那么更好。” “提亲?”弥雪差点没摔在地上:“现在才刚认识没多久,要他提亲。”包他的脸红的不成样子,这也太赶鸭子上架了吧,至少要有段甜蜜蜜的恋期。 言梅冰按住她的手:“和玉妹妹,这可不行,要尽快,尽快,知道吗?进宫的日子就剩下十天了,在十天之内成亲就算是司马大人也不能硬要你进宫,要知道欺君可是一大罪。” 弥雪发现言梅冰说进宫的时候脸都黯然:“言姐姐,你也要进宫么?” 她咬着唇:“家父只有梅冰一女。” 不忍看她一个人难过,弥雪安慰地说:“你放心吧,莫如说那个长孙小姐才是天香国色,所以那里会选上我们,只要表现不出众,装扮是可以改改的,美丽也是可以遮掩的,只是去做做样子而已,充充场面,让那个色皇上看看人头有多耸动就好了,能入选的有多少啊,不用太担心,就算选上,做个秀女,后宫三千粉黛,做个一二年的也可以出来嫁人啊!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了。” “不是啊,和玉妹妹,妹妹今年十七了,姐姐虚长妹妹一岁,三年之后才能出宫,那么梅冰岂不是老姑娘,到时还有谁敢娶啊!”她又忧虑地蹩起秀气的眉。 弥雪真想叹气,就算是三年出来不过二十一,有什么老的,妈妈哟,她在现代都二十三了,在这里赚了五年,要是人家知道她是不是可以直接出家去了。 “懂你的人不会在乎这些的,梅姐姐那么漂亮,皇上瞧见了,不封个贵人什么的才怪呢?到时可是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啊。”什么时候,她叶弥雪也学会了说这些客套话,是否见她是真的关心自已吗?是可怜她,亦是谢她。 言梅冰把弥雪的笑看在心底,直叹气,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和玉真的变了,不是那个孤芳自赏又高傲却又可怜的司马和玉了,现在的她,气色红润,并且和下人相处并不错。“再美的人,也有年华老去的一天,到时四面宫墙,就是围困我的一生么?”喃喃自语,女子啊,女子,怎生一个难字了得。 “姐姐,你这就错了,我要是有姐姐一半的美丽,那么我就赌一把,拐个君王之心来长相爱,不是有句话说这样说的吗: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看姐姐你肤如白雪,明眸皓齿的,就凭你这波光潋滟,如明波之眼神,就可以让人沉醉其中了,何况姐姐玲珑心思,又体贴,那个男人不会成绕指柔。” 言梅冰终地松开眉头羞红了脸,啐道:“和玉妹妹可是越变越走样儿了,这些话要是给外人听去不羞死才怪。” 弥雪咯咯笑,这一笑,让梅冰也不好意思地笑,粉拳轻捶她,两张如花似玉的笑脸让蝶儿都迷醉。 “姐姐笑起来才好看呢?要是我是皇上,我就封你为我的贵妃。”她装成男人样地说话。 言梅冰收起笑:“和玉妹妹可不能乱说,要是给人听到要杀头的,特别是贵妃两个字,在每个人口中都是一个禁忌,你什么都可以忘,这个可千万不能忘了。” 听言梅冰如此慎重地说,弥雪更好奇了:“为什么啊?” 真是重生的和玉啊,梅冰轻点她的额头:“这么多问,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反正就是不许提起,要不谁也保不了你。” 弥雪吐吐舌头:“反正我是不用进宫的,你看着吧,我过不了多久还会回这里来,再和我的淳淳夫子浪浪漫漫地教书。” “和玉妹妹,希望你能这样一辈子开心,一辈子幸福,也好,在这偏远郊外,司马家也不会管你太多,司马府那里恐怕也不是你长久能住之地。”言梅冰拢好乱飞的发。 本来是陌生人的,这一番小谈中,弥雪却喜欢上了言梅冰,这个温柔如水,用心关心她的美人儿,这可是她来到古代的第一个同性朋友:“姐姐,你坐会,我去叫莫如弄多几个菜,非好好招待姐姐不可。”那丫头到现在还没有来,叫人家干坐着多不好,诚心就是要拿出自已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好朋友。 “还用跟姐姐客气么?不过你这畅风园风景倒宜致,看着也舒心,还要那些俗物做什么?” 弥雪肚子咕噜叫:“姐姐,我这俗人可不能和你比,你是天上人仙女,喝个露水之类的就饱了,我可不行,姐姐你也好歹让我有个想加菜的名义嘛?”撒娇地说着,一边往后退:“我马上就回来哦。” 言梅冰抿嘴轻笑,和玉倒是越来越是可爱得紧了。 风吹动竹子,轻轻地摇拽着响,像是在唱着什么歌一样,清清扬扬的好不动听,听得她都入了迷,一会就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带笑地说:“妹妹莫非是用飞的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对不起,打忧了。”背后一个淳厚低沉的声音。 梅冰一惊,回头一看,青衣如龙凤般好看又健壮的男子在后面,吓得她心乱跳:“你是,你是,怎么会在和玉这园里。” “我是她的一个朋友,她不在,我先回去了。”来的人是龙墨,他以为亭子里坐的是弥雪,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又娇美的小姐。 梅冰脸一红,垂下了头:“和玉妹妹走开会了,你先坐会,我寻她来便是。”他是不是和玉口中说的那个夫子啊,看上去真是不太像教书之人,但是浑身散发的尊贵之气却相当逼人。 “无妨,我迟些来便是。”他失望地垂下眼,低头便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七章:闺中姐妹情(二) “唉,你怎么在这啊?”他刚走到转弯处弥雪就看到了他:“什么风把你这高贵的人吹来了,唉,小心啊,我的糕点。”他忽然拉起她的衣服往一角去。 “什么事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天啊,她叶弥雪也能说出如此大义的话,自已都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哎,说实话,找我真有急事不成,我还要去招待我的好朋友呢?”刚好她在去中途遇到了莫如,就自个端了上来。 龙墨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虽然他没什么事一样,弥雪还是能感到他的气息,似乎是不开心,好吧,看在他那几天大鱼大肉款待她的份上,就给他些时间听听他倾诉。 可是等了半天他也不说话,看得她头皮发麻:“哎,你这人怎么啦,看着我又不说话,又要拉我到这来,我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和你相对两无言。” 龙墨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气:“你这个笨蛋。” “来骂我吗?那我可不奉陪了。”弥雪作势要走,给他抓了回来。 他拈个桂花糕放入口中,轻嚼着:“太甜了。” “没叫你吃,你吃了我的,我呆会就只能少吃一个。”这可是她爱吃的耶。 “你吃我的还少吗?”龙墨轻睥地看着她:“什么时候跟你算过。” “你可是个皇子耶,这么小气,吃你点东西也不行啊别忘了,你锦衣玉食,那可是咱老百姓奉养的,要是没有我们,你吃西北风去吧!”她自豪地说。 “是吗?”他轻笑,沉闷的心终于吹散了些,每次皇兄一来,他总是不快乐,在他的身上,龙墨可以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冷俊容颜。 见他笑了,弥雪才放下心,人家说什么也是皇子,伴君如伴虎啊,她哪敢惹恼了他们啊,又不是小孩子,可是不计较这些:“好了,笑了就没事了,我可要去招待我的好姐妹了,没事你就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他收起笑。 “Why?”她圆睁眼,不归家的皇子,他家顶好的耶,他不想回去,那么换她去住好了。 “你说什么?”又是怪话,那天皇子们也在他面前说过。 弥雪呵呵笑:“就是为什么的意思?习惯了。” “不要问为什么?”他拍拍她的脑袋:“不要告诉你朋友我的身份。” 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说就不说,先说好哦,我这里可没酒没肉的,估计我家人是想让我出家。” 龙墨皱起眉:“明天我让人送过来。”心里暗忖:司马宗在搞什么鬼,竟然不顾这个女儿。 弥雪呵呵地傻笑,有人要送,怎么不收啊!高兴地提起一边的裙摆边走边叫:“梅冰姐姐,我来了。” 梅冰又看到她身后的龙墨,脸又红了:“和玉妹妹,他是?” “哦,他啊,一个普通朋友,叫墨。” 梅冰小声好奇地问:“是不是你想的那个他?” 弥雪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挤挤眼:“不是?”天啊,梅冰姐姐俏嫩的脸上红的紧,莫非是看中了龙墨,哇,那不是郎才女貌,天才之合,虽然她个喜欢看到美女与野兽的故事。 “来介绍下,这可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言侍郎之女,言梅冰小姐,是不是很美啊,很厉害啊?” 梅冰不好意思地扯扯她的衣服:“和玉,那有美还很厉害的。” “呵。”这回龙墨也展颜和她们一笑了。这个弥雪真是的,再闷的气都能消,来这还真是来对了。 他是三皇子,而梅冰要进宫选秀,这样一来,要是有个得力的帮手,那么梅冰在宫里就不须怕谁了,还有个后盾一样了。 弥雪朝梅冰挤挤眼:“姐姐,认识他对你可是有好处的哦。” 梅冰的脸更红了,低下头不说一句。 这可是便宜了弥雪一口一个桂花糕吃得津津有味。 “越吃越胖了。”龙墨看着她鼓鼓的双颊:“到时非得很多嫁妆才能嫁出去。” 弥雪白他一眼,明知她这边生活不太富贵,还说这些话,嫁妆,司马大夫人会舍得吗?才怪:“胖不好啊,现在我是越胖越好呢?正好进宫选秀让皇帝老子不屑看一眼,那么我就可以回来过我的逍遥日子了。” 龙墨眯起眼:“你要选秀。” “是啊,你有意见,还敢说。”都是他家定的规矩,她都没有去找他理论了。 他看了看她,忽然又放下了心,皇兄并不是她所说的皇帝老子,才二七之壮青之年,不过冷冰冰的皇兄是不会看上她的,皇兄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一个死人,谁也不能碰触的人,是庆幸吗?他竟会庆辛自已的兄长不爱任何一个女子了。“你去了也是落选的,还是我叫人摆个酒回来让你止止泪。” “咦,你也太小看人了,不过也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我都要自个儿落选。”她要和淳淳相守着。 “和玉妹妹,你怎么、、可以在男子、、面前谈论这些。”梅冰说的有些期期艾艾。 “好姐姐,等你了解他之后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在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老是恐吓小孩子。 可没坐一会,那边何护卫就匆匆过来了,在龙墨耳边悄悄说了些话,龙墨就告辞回去了。 待龙墨一走,言梅冰就四下看看,没有任何人之后才小声地说:“和玉妹妹,还记不记得灵镜了?” “什么灵镜啊,不记得了。”她摇摇头,看见言梅冰神色不太对又加上一句:“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是啊,你不知道,灵镜很邪门的,妹妹那天要的太急了,我一时未曾想起,听说有摄魂之说,不能放在身边太久,对身体没有好处的,但是我当时记得叫丫头交与妹妹的是千真万确的灵镜,是南方一个灵师送的,可是昨儿个,爹爹说皇宫有一灵镜,竟和他当时所获的一模一样。” “姐姐,我还真是记不起有什么了,要不我回头认真找找看能不能找回给姐姐,要不买回一个给姐姐。”千万不要太贵,她没钱。 梅冰摇摇头,细声地说:“那灵镜不是一般的灵镜,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要是人家知道那灵镜曾在我爹爹手中,这不祥之物又到了宫中,要是有心人知道了,必会说我爹爹意图不好了。” “不会吧,这样也太牵强了吧,牛不会唱歌,总不能怪人教不好吧,没关系有机会的话我托朋友寻回来。”那个朋友就是龙墨。 “只希望平安无事才好,妹妹也不要想太多,这灵镜总归不是凡物,总有它的去处,它要留是缘,它不在,那是尽了。” “呵呵,我那如姐姐一般知书达礼,不见了就不见了,还有什么缘不缘尽的。”好大方的姐姐,不要她要还,还安慰她。 她又脸红了,长长的黑发掩下,那真是娇可羞花丽颜啊!这样的人间仙女,要是皇帝老子选不中做个贵人的,那就是没眼光了,秀女太委屈梅冰的美貌多才了。 就是那老家伙,都一窝小孩了,连龙墨也老大不小了,还要选秀,就不怕弄来金枝欲孽里的结果。弥雪不知的是,那些只是他的皇弟的皇妹,还以为是龙漓的出,在进宫的日子还闹了个笑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八章:离鸟 言梅冰住了二日便告辞离去,弥雪带她游遍了畅风园,可惜那边的皇园花香蝶媚,她却是死也不敢去。前边软轿一走,弥雪后脚就踏到皇园,可是书斋那里却是静悄悄,不听平日朗朗书声,更不见那俊朗身影。 “淳淳,淳淳,唉,那个,你有看见教书夫子吗?”弥雪问一旁地侍卫。 “夫子正在练琴室教皇子们,三皇子有令,不允你接近夫子一步。” 啊,弥雪苦起脸:“为什么啊?” “三皇子之令,下属不敢过问。” “废话,那那个三皇子呢?我亲自去问还不行吗?”弥雪不满地跺着脚。 “三皇子已随驾回宫。” “啊,郁闷啊,那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她苦哈哈地说。 侍卫黑着脸看她,谁知她又想干什么啊?他没说的是明天皇子,公主也会回宫。 “那你说我要干嘛啊,无聊死了?”她哀怨地看着那侍卫。 “小的不知,请三小姐速速回去。” “一下下也不行吗?我去听一会,好不好,一会就马上走,我保证。”可爱地露着她的小虎牙。 “三皇子的命令,请恕在下不得不从。” “你好郁闷哦,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啊,小气死了。” 侍卫瞪大眼不再和她交谈,再谈,他会气得要去撞墙。 弥雪自讨了个无趣,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那花山雪海,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家的畅风园。 真是的,三皇子要走就走吗?干嘛还来这一招,她那里得罪了他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小姐。”莫如慌张地叫着。 “什么事啊?这么紧张的。”最好有好事,要不她就头皮绷紧一点。 莫如偷偷看她一眼,心里有点纳纳地说:“小姐,府里来人了,请小姐回府。” “好啊!”正好现在这里无聊死了,她要回去给司马和玉出出气,那里似乎也有着很多的秘密,她也想着要知道这些故事,顺便看看司马和玉的恋人也好啊,至少现在用着人家的身躯,对人家至少要有点恩啊。 莫如头低得更低了,三小姐还想回到那里吗?“小姐,这次回去可是等着进宫。” “我知道啊,要不他们那么好心接我回去,我想都不想,不是怕我争了司马大小姐的夫君,更是勾引二小姐的心上人吗?”哼,这些就是用脚趾头她也能猜到。 给三小姐猜个正着,莫如偷看看她,并无什么表情才大胆地说:“哪个,三小姐啊,那你如果见到宣公子呢?” 莫如是怕她见以了伤心吧,难得她也有些良心了:“见着了就见着了,反正要进宫了不是吗?你收拾收拾,跟他们回去也好。” 只是上轿才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莫如,你快点,马上,去皇园那边通知一下淳羽,见不到就叫侍卫通报一下也好,就说我回家了,选秀完了就回来。” “可是、、、。”这都要走了,三小姐还要她去传信的,而那边她可没有三小姐胆子大,随便敢出入。 弥雪急得汗都出了:“唉呀,别可是了,叫你去你就去啦,快点啊,千万要传到,要不我跟你没完。” 莫如也不敢逆了她的意,匆匆忙忙地又折了回去。 护卫带着一个西域之人进来:“淳夫子,这是求斯.穆朗,接了皇上的令。明日随我们进宫的,现在特来拜见。” “有失远迎。”淳羽有礼地一施。 “哇,那人的胡子好长啊,姐姐说胡子里藏着故事,他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小皇子偷偷在门后看着。 “可惜明天就要回宫了,不能和姐姐玩了。”几个人垂下了头。 “久闻琳琅王朝太傅博学贤才,今日一天方知是个年轻的夫子。”那人拖着奇怪的声音说。 “呵,那人说话好奇怪啊,有点像姐姐教我们的什么英语,对,好像耶。”有个声音惊喜地叫,淳羽看了眼那调皮的皇子,他们扮个鬼脸一哄而散,但是他们那一提,他也有点记挂着了,施了礼问:“敢问求斯贵客,淳羽有一语不明,是否可以赐教。” “夫子请说,小的知无不言。”他倒是大方,但是琳琅王朝是最强大的,琳琅的百姓似乎身份也高了起来。 “Iliveyou,这一奇文是何解。” 那人哈哈大笑:“淳羽夫子不愧是个博学之人,就连我西域的一种语言也会,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喜欢你。” “那Iliveyouto,这个呢?”淳羽的脸烧了起来,心在狂跳。天啊,居然是这个意思,他居然对着弥雪说这个。 “那个就是:我也喜欢你的意思。” 他一怔,手里的杯子滑落在地,摔个粉碎,水溅湿了他的鞋也犹不知,弥雪,弥雪,弥雪对他是、、他手在颤抖了:“对不起,怠慢了,我有急事,等下回来向求斯贵客请罪。”像一根刺在心里,尖尖地刺着,他现在多想看到弥雪,越想就越痛,痛得他呼吸也不自在,紧紧地绷着心尖,不让风也听见了他的心跳是如雷般,雪白的身影没有了平日的儒雅,跳过矮墙,顺着竹子他一直在跑着,像傻瓜一样地跑着,他没法子思考,更没有办法冷静,只有一个念头,弥雪,弥雪,这些天饭不香,茶不思的,原来是心里有个结,这个结就是她,我也喜欢你,这一句,把他的结全打开了,开得太快,空空如也的花园,空空如也的房子。 他的心更怕,喃喃地叫:“弥雪,弥雪,你在吗?” 回答他的依然是竹音吱吱作响,不死心的他跑到高亭子处,向在张望,葱郁间的林子尽头,一抹艳红的轿顶消失得无踪。 无力地坐下,竟发觉心更痛了,似乎是空了,随着艳红轿顶消失的一刹那就跟着空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十九章:司马府(一) 这就是司马府,气派又豪气的大字悬挂得高高的,光是外面的威风现象,就知不是一般人家,绿墙朱门石狮,好一个大户人家。 弥雪才下了轿子,一道讽刺的声音就传来:“哟,三小姐回来了,我道是谁呢。” 她抬头一看,一个着粉衣裙儿的小姐在阁楼上往下看,神色中满是不屑,更多的是带着防备。就不知她是二小姐就是大小姐了。 莫如匆匆地一行礼:“见过二小姐。” 哦,原来排第二的啊,真合她的身份,弥雪本来就把她想成了那种高高自大又小姐脾气的人,看来她还蛮会算的嘛,弥雪轻轻一笑:“是啊,别来无恙否,二小姐。” 司马二小姐司马和兰皱起眉,感觉这司马和雪变化倒是真的,就像她娘所说的,变了个人。但她终究是司马和玉,她切切不能放下防心:“你回来干吗?难道在郊外还没有收心敛性。” “你以为我喜欢啊,要不是你们司马府请我回来,我想回来啊?”笑话了,这些人把司马和玉当什么了,真替她不值。 一个年老的下人走过来也不施礼就直说:“三小姐,老爷夫人请你去大堂。” “干嘛啊?一个还没训完我,又来一个啊?” “小姐去了便知道了。”他也不答话,径直自走了。 够无礼的,你们一个两个看好了,要是她弥雪有出头天了,非要替司马和玉出这口恶气不可。 穿过载花的九折廊,有钱真好,到处弄得像什么一样,唉,这些有钱人就喜欢把家里搞得复杂华,好好的一段路,非要弄个九折八折的,也不想想多浪费。 “和玉。”一个内敛又低沉的声音叫她。 又谁啊,这个满眼是愁的小子打那来的,没精打采的,拜托,没睡好就回家去,看了她也想睡。没好气地说:“你又谁啊,我现在没有时间,还等着去见你们的司马老爷,夫人。” “你不记得了我,我是宣可歆啊!”他大惊失色,不置信地大叫。 翻翻白眼,这就是司马和玉的恋人啊,哪有什么风度翩翩,没有她的淳淳雅气,也没有龙墨的帅气,也许是她帅哥看多了,没觉得他怎么样啊!发都乱糟糟的,似乎还带着酒味。她不自觉远离两步:“相信你也听人说了,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了,什么阿猫阿狗啊,呵,那边凉快那边去。”失忆多好啊,你耐我何。 他痛哭地摇着头,眼眸深处,一片一片地碎。 呼,她现在是司马和玉没错,身体是,灵魂不是,没理由要接她的爱,再说了这样的人她也不屑,爱一个人就有种点,带她远走高飞的勇气也没有吗?这种爱,弥雪才不屑。 “你这个狐狸精,刚一回来就急着来勾引可歆,真是狐媚子。”司马和兰尖细的声音又在后头叫起。 弥雪回过头:“你搞清楚点,是他想勾引你,不是我想勾引他,还有拜托你,守不住他的心就不要怪别人。”以为她好欺负吗?呵呵,大错特错。 “你。”司马和兰气得直磨牙:“宣可歆。” 这样才好嘛,一对怨偶,要是成亲了才要拍手称快呢? 司马老爷是吧,一脸正容地看着她:“和玉可知错了。” “嘎。”她不明所以看着他,为什么一见她就说她可知错,这司马老爷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那司马夫人没跟他说吗? 司马夫人一听,马上说:“老爷,你忘了。” “嗯,和玉,爹也不想责怪你太多了,但是你做事实在是太不孝了,身休发肤,受之父母,你要是寻了短见,就不怕给人骂不孝女。”他很严肃。 真好笑:“你也会关心我吗?”丢在畅风园不闻不问。 “你什么话?”他一拍桌子:“实在是丢脸啊!此事要是传出去我脸往那搁。” “你丢不丢脸是一回事,你莫不是怕了我要真死了,你心爱的二女儿就要入宫选秀了,三年秀期下来,恐怕留在家中也是笑柄吧,而我呢?反正是没有娘疼的野边花,随便啦,到时随便找家尼姑庵就可以打发了。”弥雪无惧于他的厉色,抬头直视着他。 “放肆,竟敢对爹如此无礼。”他双眼圆睁,要是平时,司马和玉就会咬唇低哭了,可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竟是没有一点惧色的女儿。 “难道和玉有说错吗?”自私的司马老爷,司马和玉也是他生的啊。 他叹口气:“和玉,你又是何苦呢?爹爹必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和兰明艳动人,进宫后怕一个万一选上,那不就毁了你姐姐一生幸福。” “那么我的呢?”她说的咄咄逼人:“我就可以吗?爹爹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的女儿,不过只是侍女所生而已。” 他捋着微短的胡子,良久才说:“爹知道委屈你了,你要是不幸选上秀女,那么司马府中一半的财物尽归你所有。” 他此言一出,司马夫人马上惊叫出声:“老爷,怎么可以,你忘了和芝和和兰了,她不过是个下人所出而已。” “我只是说万一,不幸选上,又不一定能选上。”司马老爷瞪她一眼。 唉,这些虚情假意的人,司马和玉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真是苦啊:“怎么司马夫人不肯啊,那我再死一次也不是难事。” “你。”她气得咬唇:“好你个司马和玉,原来一早就打着司马府的财物了。” “我可不是你,爱财如命,我只要你们答应我二件事就成。” “什么事?”那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可以心甘情愿的进宫选秀,中是我的命不中也是我的命,我也认了,不过郊外的畅风园以后就归我所有,我自已的终身大事我做主。”要是他们指个阿狗阿猫的她才不要嫁。 司马夫人松了口气:“那个地方给你便是,但是你想要老爷答应你和宣公子的婚事,那是万万不能的。” 弥雪暗笑,原来司马夫人对她还不放心,暗地里还替她的女儿打算,那个憔悴的宣可歆,她才不屑呢?那里比得上她的淳淳啊!“你放心,我对他没有任何情义了。” “那便是好,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没娘的孩子可怜啊,她得步步为自已打算,希望司马和玉回来不要恨死她了,谁叫她不回到自已的身体啊。 “老爷,姑爷皆同大小姐来了。” “好,今晚你吩咐厨房,作些好菜。”司马老爷点点头。 又一个人物啊,这姑爷不正是和‘她’也有那么一段什么让人嚼舌根的事吗?弥雪好奇地眯起了眼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章:司马府(二) 这就是司马大小姐和她的夫君吗?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楚楚细腰上系着桃色的丝带,只是一脸病容的,怪不的这五月天的,还穿得那么厚,虽有花容月色,却容颜憔悴的,而那男的却是俊朗传神,却像少年得志,一脸春风得意,相形之下就显得两个不是那般的神仙眷侣了。 “和玉,你回来了。”司马和芝只是淡淡地说,神色更显得忧虑重重,难忍地咳了几声。 还蛮和气的嘛,放心吧,她是不会和她争夫君的,哼,这些人真的比不起淳羽,她也甜甜地叫了声:“姐姐好。” “你不来气她就好了。”大夫人冷哼一声。 那个大姐夫是吧,神色灼闪地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岳父大人,小婿今日受皇上又晋升了一品,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哦。”司马大人畅开心怀大笑:“好,栩儿够争气的。” “还是岳父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提拔。”他也仰胸大笑。 弥雪才搞不懂他们这些人升官是什么级的呢?反正有得吃就好,和郊外可是天差地别,什么珍羞佳味都端上桌,她是个不受重视的女儿,也不是主角儿,当然不是中心人物,乐得自然地大吃特吃,就是席上居然还有个穿着一身黑乎乎地老太婆,也不算是主人级的,可也不算是下人级的,就是默默坐在一角吃着,头上还像修女一样盖着黑布,真不讨喜。 倒是那个失了魂一样的宣可歆竟不顾蛮横的司马和兰,一个劲地看着她。“莫如,那个老家伙是谁啊?” “小姐,你忘了,她是灵师啊?看我这性子,怎么忘了小姐不记得了,该打。” 白她一眼:“她是什么角色啊?” “就是灵师,府里的灵师。”莫如简单地说完,又站在一边。 还有灵师的啊,算命的吗?真有钱,还养个算命的,她偷偷地打量着黑寡妇,那黑乎乎地黑寡妇竟也刚好抬着看她一眼,弥雪的眼神对上她的,真是骇人,她似乎能把人都看穿一样,眸子里竟像没有任何光彩一样,可是灵魂也似在收紧,这老家伙,肯定有那么几下,摄魂大法吗?还是少看些为妙,要不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谁知她是不是司马大夫人养的。 “和玉妹子回来得巧极了,姐夫敬你一杯。”神采奕奕的李栩挑畔地说,不顾一旁咬唇的司马和芝。 自个儿春风得意也不用这样不顾自已的妻子吧,真是瞧不起他:“我不喝酒。”这是什么白酒啊,她从来不喝的,要喝也是喝白酒。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司马和芝更是不敢相信地张大眼看着她。 “莫非和玉妹子是看不起我李栩了。” 司马府的人似乎有很多的宽容,并不出言阻止他,但却也神色不悦。 “李兄。”紧张的气氛中,倒是宣可歆出声了。“何必为难和玉。” “哼,你心疼了,可别忘了你可是要做司马二姑爷了,和玉是要进宫选秀的。” “李栩,你少说几句。”司马老爷放下筷子。 李栩才作罢,却狠看一眼宣可歆。 “和玉,离进宫也没几天了,这几天尽可出去玩,想买些什么就尽管买,跟账房说一声就好。”司马老爷出声了。 “爹,上次我看中的那串珍珠你就那么小气不肯给我买。”吃醋的司马和兰臭着一张脸。 “你的那些东西还嫌少,吃饭吃饭,明天让人给你送来即可。” 司马和兰抬着低睥弥雪一眼才笑。 哼,弥雪抹抹嘴,吃饱了才跟你们斗,才划算,她端起一边的茶站起来:“宣公子,和玉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宣可歆受宠若惊地站起身:“和玉。” “外来是客,宣公子还没有成为司马府二姑爷之前,当然也算是客,和玉理当敬一杯,先喝为敬。”她一饮而尽,笑脸如花地翻起茶杯给他看。 宣可歆也笑了,双手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此举更是让人气红了眼,一边的司马和兰和李栩牙痒痒地看着,但是司马和玉的话让他们也挑不到任何的缺点。 “司马妹子果真是瞧不起长姐,俗话说长姐如母,那我这个当是一半的长兄哼、、” 弥雪故作不解地说:“我的娘亲不是侍女吗?”怎么变成了司马和芝:“而且我爹爹不是正好好地坐在这吗?那个长兄如什么的应该不会那么快到你。” “司马和玉,你太放肆了。”司马夫人一拍桌子怒道。 “你看你那个长兄如什么的怎么当得下去,人家大夫人才不会这样乱伦身份呢?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先下去了。”她冷冷一哼挥袖而去,留下一席张大嘴巴又气又恼的司马家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一章:才艺(一) 真是美啊,弥雪感叹地看着,就现代和古代之间,她都没有见过如此美的玉人儿,欺霜赛雪的肌肤晶莹剔透,两泓如春水般闪闪发亮的眸子,眉如远黛,小巧凌唇轻启,如编贝的般的玉齿就若隐若现,一头青丝点点的珠摇玉翠,更是衬得她如九天玄女下凡,好一个丰神朗俊风采照人的美女啊,和梅冰姐姐的美完全不同,一个美的摄人心魂,一个美的如秋水,清妍柔丽。她当真不愧是琳琅王朝第一美女。 就连小二也看呆了,长孙盈盈瞧着了言梅冰,轻移莲步:“言小姐好雅兴,一早就过来了。”她的气势很逼人,让言梅冰不得不站起身。 梅冰福了福身,带笑说:“长孙小姐吉祥,今儿气色真不错。” 她冷敝了眼:“言小姐气色才叫好,春风满面的,不愧是书画双绝的美人啊。” 暗流在两人间涌动,弥雪真替梅冰不值。 言梅冰一听,赶紧垂下头:“梅冰在长孙小姐面前怎么有本事称书画二绝,长孙小姐的书法,如行云流水,有着没人可及的气魄,小妹自叹不如,望尘莫及啊,并且长孙的小姐是有目睹,小妹岂敢跟姐姐相提并论呢?” 弥雪见梅冰一个劲力地踩低自已,忍不住站了起来:“姐姐,你也不差啊,何以要长她人志气,灭自已威风呢?”实在不满那长孙小姐瞧不起人,又明里暗里讽刺着。自已都够美的了,还要人人都臣服在她的魅力下吗?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 “妹妹、、”言梅冰赶紧阻止,却没有长孙盈盈快:“这位小姐想必是言小姐的知心好友了,不知是否有兴趣献献自已的才艺让我们开开眼界呢?”她美目波光一闪,瞪着弥雪。 “有是有,不过干嘛要告诉你啊。” 她盈盈一笑,简直要颠倒众生:“这样吧,两人比呢,总觉得各有千秋,我也不想让人说是别人让的,要赢就要大赢,不如我和言小姐就各选一人,分组比赛,就样岂不是有意思多了,传出去也是美事一章啊。” 书法啊,她怎么帮得了梅冰。不行,就跟她卯上了,弥雪不畏惧的看着她:“你和言姐姐的书法也许各有千秋,但是言姐姐的书法的确是一绝,只是奉承的人多,自然会有了偏意。” “你说我不如她。”长孙盈盈凤目含怒。 “不是那个意思,就比个比书法更有意思的吧,大家都没有比过的,唱歌怎么样,我相信临时比这个更有意思,大家都没有准备过,更公平,谁好谁坏,一听便能分出。” “请问你是那家小姐,岂能不知只有青楼这种不入流的场合才会有歌舞的。”她的眼里充满了不屑。 不会吧,这可是一条很生财的路呢?在现代,唱歌可是很红的耶。 梅冰拉弥雪坐下,陪着笑说:“和玉妹妹是司马二品官的三千金,刚从城外回来,不太懂这些,请长孙小姐不与她计较,梅冰在此陪罪了。” “哦,不过只是一个二品官的三女儿,城外回来的,那么是庶出的啦,想必也是来进宫选秀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好神哦。她是包打听吗?庶出也知,选秀也知。 她冷笑一声:“要是嫡出,以你这种姿色和气质,岂能上得了台面,也只有这样才会不得不进宫选秀,皇上是不会看中你们这种人的,巴结言小姐,想必是得到不少的好处吧!” 弥雪长长地叹口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现在终于明白一件事了。” “什么事?”言梅冰和长孙盈盈看着她。 “有一种花,越美是越毒,有一种人专门踩扁人。” “呵呵。”“哈哈。”整层酒楼的人都听到了,哈哈大笑起来。美人吵架真是一绝啊,值回票价了。 “你,司马和玉,你等着嫁不出去好了。”长孙盈盈气得俏脸变黑。 言梅冰收起嘴角的轻笑,拉拉弥雪的衣袖:“妹妹,少说二句。” “我没说错啊,的确是这样的,而且职业是无分贵贱的,虽然歌女的身份是不如小姐来得高贵,衣食无虞,但是人家是靠自已吃饭的,这样的人才是最崇高的,虽然我心无大志,一心想做米虫,但是我是顶佩服她们的,至少人家能过得自立,有一技之长。” “什么叫米虫啊?”梅冰不解地问。 她呵呵笑:“就是在家里吃闲饭,蛀米的虫啊。”比如现在的她。 “对,我也赞成,不如由在下来做个公正人,如何,在下自不敢称是懂五弦之人,但也略懂乐理。”一个翩翩公子样的人从楼上轻盈地步下,一身的白衣和五官贵气逼人。“在下无妨。” “你谁啊,你无妨我还有妨呢?”这个陌生人来插什么花。 “在下名叫无妨。”他又展齿一笑,并不生气。 “无妨公子。”众人都有礼地一叫。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无妨是什么来头啊,她不解地看着梅冰,她附在耳边轻轻说:“无妨公子是琳琅王朝第一富豪的公子。” 有钱公子啊,怪不得看起来也像钱,弥雪的眼儿马上变弯弯:“无妨公子。”给点小费好不好。 他展开白兰扇:“我觉得司马三小姐的提议很不错,而且皇宫也免不了有很多的歌舞之演,凌妃的舞就是一绝。” 长孙盈盈收起怒色:“即然无妨公子开口了,盈盈岂能拂公子的好意,言梅冰,一会就和你比歌艺,你可要叫你的司马三小姐准备好一点,免得太出丑了,宝莲,去请柳橙儿请来。” “梅冰姐姐,无妨公子怎么那么有面子啊。”连长孙大人的千金也买他的账。 “无妨公子是第一富豪,琳琅王朝有大半的产业都有是属于他的,就连皇上也礼让三分。” “哇,真有来头,姐姐,忘了问你,你会唱歌吗?我想长孙盈盈请的可能,也许,或者不是一般的人物。”输了多没面子啊。 言梅冰摇摇头:“打小就没有学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二章:才艺(二) 弥雪挫败地垂下头,郁闷啊这是什么鬼主意,人家说种什么瓜得什么果,她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啊!看来只能怪自已了:“那么姐姐你会那种乐器啊!” 言梅冰自知会连累弥雪,小声地说:“不会。” “没事,没事,姐姐不要内疚,有个超好的建议,姐姐,歌就交给我了,能找个会跳舞的人和会弹琴的人来吗?焚香,画画,弹琴,跳舞,还有歌,这个是绝配了,到时姐姐的画不止是价值千金,更会轰动琳琅王朝。”好美的画面。 “这个倒是不难,可是柳橙儿可是琳琅第一歌女,那歌声是绕梁三日啊。” 弥雪笑笑:“姐姐大可放心,输了就输了,反正姐姐也不胜她之心,不过我可有的哦。”她信心自足地说,这里的人听习惯了这里的曲子,那么如果不同的呢?会不会大感兴趣啊,美事一桩是不难的啦。 琴师毕竟是琴师,弥雪轻唱几次,他们就找到了曲弦,跳舞的反正是装饰,没必要去排练那么多,看着美丽就好了。 无妨公子自仗着有钱,还弄得处处豪华,连赛台上也铺上了红毯,焚上了上等香,还摆上了上等的兰花,四周请了有钱的老爷坐在四周,红纱美侍女执壶等在一边。 长孙盈盈万种风情地站起:“言小姐和司马小姐可有准备好。” “好了,随时可以开始了,你先吧!”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那就不客气了。”长孙盈盈玉手一招,一个身着橙衣的妍丽女子敬敬畏畏地抱着琴站起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舞妓。 无妨公子端坐在正座,自在地摇着薄扇。 “今献一曲:宴歌。”她眼儿轻揪,有着无聊地媚艳。 “春花儿开,琴儿轻拔、、、”两道不同的女声如莺啼,诉诉动听,台下听得如痴如醉,直到最后一抹琴音消息消息在风尖,众人才反应过来,如潮水般地声音在叫:“好听,好听,长孙小姐天下第一美人。” “下面请言小姐和司马小姐上台了。”无妨公子提醒着。 弥雪弯下腰做下请的姿势:“言姐姐,该我们上场了准备好了没有。” “你啊,等着别人看我们笑话吧,鬼主意儿也多了。”打笑地捏捏她的鼻子。 弥雪站上台清清喉咙,朗声说:“来首大家没有听过的好了,这是非常有名的:水调歌头。”她轻轻打个手势,琴师就轻抚。言梅冰也琢着她的词意沾墨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而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她还越唱越有兴致,学人家古代人舞动着,跳到无妨公子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扇子借来一用。” 早就很欣赏李贞贤的扇子舞,反正这里的人没看过,她就胡弄一下,左扇扇右扇扇,学人家万种风情地摭脸自赏。 估计台下的人是没有见过,没有听过吧,嘴巴都忘了合上。 “谢谢大家欣赏。”她还有礼地一躬身。 这时言梅冰也画好了,两个侍女展开她的画,好一副花好月圆画,亮澄澄的月色和万种风情的娇妍之共,正好和她的把酒问明月相映成辉。 “好。”无妨公子站起身拍手叫:“画美,人美,歌更美。” “好。好听,好看。”又是如潮水一般的声音。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弥雪眉开眼笑,得意地朝长孙小姐笑。 “姐姐画得好美啊。”要是放到现代,那是无价之宝啊。 言梅冰不好意思地低头:“和玉妹妹真爱夸人,妹妹要是喜欢,送妹妹便是。” “姐姐,那我就帮你做一件好事,如果我们没有输了,但是赢的是名声。”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可不能做得太过了,长孙小姐可是不好惹的。” “OK,没问题。”她笑笑,示意两个侍女站在她身后:“言小姐的佳作:花好月圆,赋于了琳琅王朝的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但是言小姐今日肯割爱,今天让此画,而此画的所得皆都捐给城里造桥铺路。” “好,那我就出二十万两银子买下了。”无妨含笑地站起。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姐姐,二十万两是不是很多啊。” “足以买下半个城了。”她也吓倒了。 妈妈哟,还真是有钱人家啊!当然给的钱越高对言梅冰就越好:“无妨公子真是大方的没话说,这:花好月圆,佳画就归无妨公子所有了。” “是不是该评出那个赢了吗?”长孙盈盈一脸的不满,从来没有任何人会忽视她的存在。 无妨公子看看四周的评判。都有是一脸的为难,两个都是天外之音。 “长孙小姐第一。”“言小姐第一。”两派人在叫。 最高的赏云楼里,两个带着冰霜的男子端坐在窗前,看着下面的精彩,旁边还站了几个皮光肉滑的太监。 “皇兄,是否看够热闹了,长孙小姐果真是天姿国色。”龙墨好笑的眼只是瞪着看下面妙语如珠的司马和玉,天姿国色的长孙小姐,根本未认真看上半分。 龙漓冰冷如雪的眼珠淡淡一扫:“这就是你带我出宫的目的,是谁又怎样。” “皇兄难道对这些入宫的造势没有半丝好奇。” “是谁有分别吗?”他修长的手执起杯一饮而尽。 “皇兄何须沉浸在过去,天下的美人什么样的都有,只要皇兄放开心结。” 龙漓伸出手阻止他说下去:“不要惹我生气。” 什么样的美人又怎么样,他的心早已随着倾月的去而去,下面的热闹也撞不进他的心,谈笑言欢的那个就是冒失撞进皇园里女子,也许是她的心机,想引起他注意的心机吧:“江公公,回宫。” “是皇上。” 龙墨一待龙漓离开,飞身下楼,徐徐落在中央。“弥雪。” “参见三皇子。”无妨带头一跪,众人才惊得跪下去:“拜见三皇子,三皇子吉祥。” 啊,要跪啊,她也要吗?弥雪在言梅冰的拉扯下,跪在下面。 “不须多礼。”他扶起弥雪:“近来可安好。” 他不说还没什么,一说就一肚子气,走就走嘛,还不许她踏近皇园一步的,让她二日都郁闷的很,故意不理他,眉观眼,眼观心的:“谢三皇子关心,这是司马和玉天大的荣幸。” 他皱着好看的浓眉,不满弥雪的态度,太有礼了,他不喜欢,他只喜欢她直言直语的。 “不如由三皇子做个判决好了,相信没有人会不服的。”无妨笑嘻嘻地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 他淡扫下弥雪:“长孙小姐胜。” “啊,什么?”弥雪大叫。他怎么那么坏啊,明明她们表演的就比长孙盈盈好啊,这是什么官官相护啊,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和玉。”言梅冰反而没有她那么气:“这也算是好事一桩,免得以后跟长孙小姐结了怨,而我也顺便下了台,你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我们输了,可恶的龙墨。”她一肚子气地暗骂着他。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三章:受封 “谢三皇子。”长孙盈盈轻轻一拜。 “皇后有旨。”一个公公样的人带了旨意来,顿时刚起的人又拜了下去。 弥雪暗暗叫苦,要是真进了宫,这老是跪啊跪的,膝盖不肿才怪,要不然真要像小燕子一样做了护膝了。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而响的声音。 太监睥视地看了下面的人一眼:“皇后有旨,封长孙盈盈小姐为贵人,云雩小姐为常在,言梅冰小姐为常在,明日起,即奉召入宫谨训。” 三个妙丽的女子不禁欣喜地磕头感恩。 “哇,梅冰姐姐,太好了,恭喜你啊。”终于不会做秀女了,只是这常在是不是比贵人更矮一级啊,听起来都没有那么响亮的。 太监敝了眼多话的人,又说:“此次是前未所有的,皇后娘娘欣赏几位才女的德才兼备,这二天的演示非常的精彩,皇后娘娘很满意。” 三女又齐齐磕首:“谢皇后娘娘恩德。” “知道就好,即然现在已受了封了,就不能再抛头露面了,明日一早便有宫车来接。” “是,有劳公公了。”以长孙小姐为首让人赏了重重的一袋赏银。 “太好了,太好了。”梅冰也开心地笑着,紧抓着弥雪的手。 “呵,要嫁人了,梅姐姐,这下进去可威风了,还没进宫就先受封,明日便要走,姐姐今晚可不要哭太晚了,免得伤了身体。” “你啊,小人精,不过爹爹会很开心的,可是、、爹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要是进了宫就不能孝顺膝下了。”她越说神色越心伤,已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姐姐都叫我妹妹了,姐妹是干什么的,我会替姐姐尽孝的,再说言大小姐的爹娘可不是一般人家,我要去小住几天啊,不吃得肚子圆圆才怪的。” “就你贫嘴,妹妹,我也希望你不要入宫,能和相爱的人在宫外一起举案齐眉。” “呵呵,姐姐的心都飞回家了,你看她们两个都回去了,姐姐,不如今晚去姐姐家里大吃一顿,欢不欢迎啊。”其实还是想要多和她相处。 言梅冰温柔地笑着:“姐姐欢迎还来不及呢?妹妹能赏光,确实是一件高兴的事,妍儿,准备轿子,衣个贵客回府。” “什么贵客啊,是食客才是真的。”两个女孩呵呵笑。 “两位小姐,欢不欢迎我也去做食客啊。”一道男声插入她们。 又是那个财神爷啊,弥雪的眼不由自主地又弯了:“你带什么东西去啊。”满汉全食吗? 嘎,言梅冰和无妨公子都征住了,吃饭要带东西的吗? 无妨公子毕竟见多识广,扇子一展,又潇洒地说:“司马小姐倒是说说了,要带什么吗?” “带手信啊,当然啦,鱼啊虾的也好,要不送点有用的东西也好。”她是不是会说可以送花的,财神爷耶,岂能这么简单放过。 “哦,就是这个事啊?”他俊脸带笑:“司马小姐是怕我去了白食啊,这司马小姐大可放心,我无妨公子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两位二小姐,软轿已到,请先上轿。” “等等,干什么啊?”龙墨一脸不悦地黑着脸。 “咦,你还没走啊。”弥雪回过头叫:“你不会也想去啊,还是不要吧,你要去了,言姐姐的家人不惶恐才怪。” “已是受封之人,岂能再与男子共座,就连自已的亲爹也得避让三分。”他冷眼瞧着言梅冰:“请言小姐不要忘了身份。” “梅冰惶恐,一时之间过于兴奋,倒是忘了。”梅冰害怕地低下头。 真是扫兴,弥雪睁大眼问:“龙墨,三皇子,打个商量,能不能当作没听见,我们吃完就散。” 他冰冷地打视下无妨公子嘻笑的眼神,摇摇头。 言梅冰满脸道歉地说:“妹妹,有机会姐姐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的,三皇子的话及是,是姐姐的一时忘了。” 这个坏东西,怪不得龙清和暖香他们不喜欢他,她也讨厌死他了,只能挥挥泪送言梅冰回去。 “是否有幸请司马小姐去醉香楼大吃一顿如何,那里的醉香鸡啊,不是一般的香,包司马小姐回味无穷。”无妨公子也不介意去不成言家。 “OK,没问题,我请客,你买单。”她唤来莫如:“吃醉香鸡去了。” 她回过头,又发现了黑头黑面的龙墨,不爽地叫:“你还跟着干嘛,难不成我也不能去吃饭吗?还想找碴啊。” “我也不能去吃吗?”他不悦地看着她眉飞色舞,他多想,她能跟在他身边去吃饭,跟在他身边笑着。这无妨公子想打什么歪主意。 “能能能,谁敢管你三皇子呢?我们走了,拜,嗯,那个财神爷,醉仙楼要怎么走啊。” 莫如觉得超丢脸地左看右看。 “哈哈哈。”无妨公子一连串大笑。 才一登上醉香楼,就看到志得意满的李栩和一干人喝得油光满面的。 “无妨公子请楼上请。”小二殷勤地招呼,看来他是老常客了。 龙墨的气质高贵又冰冷,也让小二不敢轻视。 “咦,这不是无妨公子和和玉妹子吗?”微带醉意的李栩踉跄着走来。 郁闷,他那幅花花公子的样子真想让人揍他一顿,家里的司马和芝都病着还出来花天酒地的,他满身的酒气让她捂鼻后退几步:“臭死了。” “臭,哈,和玉妹妹真的变化大了。”他暖昧地靠近:“妹妹可忘了姐夫可帮过你不少呢?” 帮?他还能有什么好的目的啊,无非是看她孤立无助,想打什么歪主意,真是够让瞧不起的啊!弥雪不屑地说:“走开啦,臭死了,再不走,叫人揍你。” “哈,叫人揍我,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叫什么人揍我,凭我现在的身份,谁敢动我。”他嚣张地叫。 哇,她看看无妨公子:“能不能帮我揍他。” 无妨公子含笑地摇摇头:“你后面不是一尊大神吗?” 对啊,三皇子,估计李栩是没见过吧,弥雪呵呵笑地回头:“龙墨,帮我出口气,我请你吃饭。”反正不用自个儿掏钱的,她也乐得借花献佛。 “大胆李栩,见到本皇子还不下跪。”龙墨冷哼一声。 李栩和另外几个人吓得脚一软,卟嗵跪在地上:“三皇子千岁。” “不长进的东西,自家妹子也欺,看来你官做得太悠闲了。”他说的慢悠,听在李栩他们耳里却是心惊胆跳的。 “下臣再也不敢了。”他已吓得发抖。 “再给我知道,绝不轻饶。”他冷哼地说。 “呵呵,吃大餐去了,龙墨走吧,迟了点啊,说不完那醉香鸡就给无妨解决了。”弥雪没有什么心思地挽起他的手往楼上拖。 龙墨任她拉着,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弯了起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四章:赌酒 不愧是一流的大酒楼,色香味俱全,光闻就知道好吃了。 无妨公子端起酒杯笑着说:“能请到三皇子和司马小姐是无妨的荣幸,先干为敬。”他头一仰酒就一干而尽。 “好,厉害,再来一杯。”弥雪殷勤地倒着酒:“无妨公子的酒量肯定很好,怎么看我干嘛?” “你不喝吗?三皇子都不嫌弃喝了在下的薄酒,难道三小姐不给面子吗?”倒是会劝酒,这个小滑头。 弥雪看着香香酒,闻起来是香,但是这种白酒是吧,应该还是二锅头,她那里会喝啊,听李向东那家伙说二锅头超辣,超呛人的,她平时只能喝喝啤酒,红酒的,这白酒还半点没沾过,无妨公子想灌酒她不成。 “我来替她喝。”龙墨欲端起她的酒杯。 “唉,三皇子,怎么可地替喝的呢?”无妨阻住 “哇,那你今天一定要我喝酒了,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输的人喝,谁也不能抵赖好不好。”聪明如她,小小的酒还能过不去吗? 二个俊色不分上下的男子看着她:“三小姐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来听听。” “好,猜拳呢,我也不太会,我们就来玩个十三张的,不用怀疑,就是十三张,我会教你们怎么玩,小二拿点硬纸上来还有笔墨纸砚。” 小二的硬纸裁得很好,整整齐齐的,因为自已的字实在不能见人,请无妨公子写上数字,再教他们怎么玩,二个都是聪明的人,一说即通。 “好,那就开始玩了。”她洗好牌,分成四堆,自拿了一堆,暗笑:好牌,这回不让无妨公子和龙墨唱酒她名字就倒过来写。 “好,我拿个方块四,我先出,看好了哦,一色黑桃,有没有,有没有。”她睁大眼看着下家的龙墨和无妨,两个人的拿版姿势奇异的想笑,那两人对望一眼,摇摇头。 她眉开眼笑:“好,那又三条了。” 他们两个又没牌:“那你们可小心了,要是一个牌都没有出就五十二张,十张罚杯酒,就是连着五杯的哦。三条J,报警了,一双七,耶,罚酒罚酒,五杯,来来来。”她手快脚快地倒上酒。 那两个人也不敢赖账,连着就喝了五杯。 弥雪拍拍手,她的鸡脚也刚好就吃完了:“好酒量,再来玩再来玩。”她又开始洗牌,她玩这个可厉害了,输的很少的。 可是这次的牌不太好,她瞧瞧那两家伙,也是不好吧,没半点颜色的:“上次我赢了,还是我先出,一顺,四五六七八,有没有啊。” “三皇子要是没有,我就先出了。”无妨笑着说。 “三条带一双。”龙墨优雅地出牌让无妨皱起脸:“三皇子出那么大,莫不是不让我过。” 弥雪也摇摇头。“那好,一双九。” 无妨公子出一双十,弥雪只能抽出牌出双A,再到龙墨,他就甩出一双2,让人又摇摇头。 “那好,一顺,数牌。”他唇角噙着笑。 “我六张,刚好不用翻,哎,等等,无妨公子,你是十一张啪,翻个三倍的,就三十三,喝三杯,来来来。” 无妨公子看着两人:“真怀疑你们是不是暗里联系着,就只抓着我一个,再来。”这次他倒是怕弥雪暗里搞鬼,自个收起散版洗了。 这个无妨公子越来越厉害,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她就喝了,不过龙墨就越来越差的牌,反正有他垫后,连着喝了几杯。 “三皇子真会替司马三小姐差想,这样的好牌也居然垫底了,佩服,但是这次不客气了。”他连着下几手大牌,让人要不起。她和龙墨一人手抓一手牌,整整翻个五十二张。 “这回司马小姐不能赖掉了吧!”他动手倒了五小杯酒。 她大义凌然地端起杯子,捏着鼻子:“喝就喝吧。”她才不做乌龟,可是酒才一入喉,火辣辣的就烧了起来:“天啊,好苦好呛啊。” “还有四杯呢?”无妨公子好心地提醒。 反正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苦就苦辣就辣吧,她一个劲又猛灌了四杯,肚就伸起一把火,连喝了几杯水下去,这无妨公子真是大老奸:“来,再玩。”她挽起袖子。 还好接下来的都是龙墨输了,可是越玩就是头越昏,眼前的人一分二,二分四,她指着哈哈笑:“有二个无妨公子,有二个龙墨,大帅哥,呵呵。” 龙墨拉下她乱指的手:“你喝醉了。” “废话,要是醉了,我就不会说话了,呼呼大睡了,唉,你们知道什么最喜欢睡觉吗?好笨哦,是猪啊,猪猪,猪之歌听过没有,没有吧,我唱你们听。”她胡乱地唱着。 “我送三小姐回去好了。”无妨公子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会送她回去。”龙墨更快地接住弥雪倒下的身子,再若有所思地说:“无妨公子,司马三小姐过几天就要入宫选秀了,还请无妨公了避嫌些。” 无妨公子笑笑:“难道三皇子也可以接近吗?” “这是我的事,容不到你来管。”他抱住弥雪下楼。 无妨公子也不计较,慢慢地掀起龙墨的底牌,这不是一副好牌吗?只是在于拿到手的人出不出了。 龙墨的到来让司马府的人忙乱成一团,上上下下都惶恐不安,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醉薰薰的司马和玉会给三皇子送了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那么一家大小的脑袋就险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五章:贪荣富贵 什么叫做宿醉,这就是宿醉的味道,头痛得要裂开一样,眼都睁得辛苦。 “小姐,你终于醒了,老爷急死了。”莫如扶起她。 哇,喝醉了,这是不是女儿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喝个烂醉如泥地回家,会不会给骂个半死还是打个半死啊,弥雪有些害怕地问:“莫如,那个,老头子是不是很生气啊?” “那倒是没有啦,可是老爷很震惊,还问我了不少问题。” “三小姐醒了没有,老爷有请。”门外是那个归来管家的人在叫吧。 “好啦,醒来了,一会就去见啦,吵死了,莫如,帮我梳头了,讨厌死了,这个头发要梳成七扭八拐的。”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老是弄的她头大,她就梳不来。 咦,今天怎么那么齐啊!连司马大姐也抱病起来了:“大家早啊,吃饭没有啊。” “和玉。”老头子喝口茶叫,奇怪的是他的口气里并没有一丝的不悦。 “到。”她精神十足地叫,免得他记恨晚上的酒醉之事。 他笑呵呵地看着她,慈爱地说:“和玉,你和三皇子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啊?” “嘎?”她满头雾水:“爹爹问这个干什么啊?” “三妹可是了不起的人啊,三皇子可是听她安排呢?”李栩的语气里仍有一丝的抱怨,对昨日在醉香楼的丢脸之事仍耿耿于怀。 “哎,大姐夫,你是不是忘了三皇子可想过你不能,绝对不能欺负我的哦,要是我有一丝不满的话,那么姐夫的官可就当不安稳了。” 弥雪的话一出,让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司马大夫人,急急地说:“此话可当真。” “不信可以问问本人啊,看他敢不敢说,而且三皇子可是最不见得人在外面的花天酒地的,要是我不小心说出去了,你就惨了。”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对司马和芝。 李栩还有点怨气,司马老头子见状:“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吵了,和玉你当真是遇到贵人了,要知道琳琅王朝的皇子可是人品和地位无人能比姒的。”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又呵呵笑:“和玉要是能抓到这棵大树,那么我司马一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你说什么话啊,这不是卖女求荣吗?我才不喜欢那个冷冰冰的人呢?我要嫁,也要嫁。”嫁淳羽。 “你说什么话,爹也是为了你好,嫁他有什么不好,就算是做妾也不是人人能够的,这是你修了三辈子的福气。” 哇,老头真是,老年痴呆了啊,做妾也好,够晕的:“我才不嫁他呢?你喜欢嫁就叫你女儿嫁好了,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哼,要是不三皇子对你有好感,这好事还轮得到你吗?”怄死的司马和兰一肚子的酸火,就不知这司马和玉有什么媚术,连三皇子也勾引得到。 “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啊,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才觉得你们好配耶,你很贪权恋势,他又很喜欢作假老在那里假清高的,绝配绝配。” “你,真是气死我了,爹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司马和玉怎么可以那样说我啊!” 难道有错吗?说实话也不行啊。 “好了,和兰,等你和和玉一样的好运气再说吧,和玉,不是爹说你,好男人不多,你可要抓住了。” “但是我就是宁愿嫁无妨公子也不要嫁他。”一个比一个更不如,那有她的淳羽好。 “无妨公子。”这回有人从凳子摔下来了:“那个富可敌国的无妨公子。” “是啊,你们认识啊,原来是熟人。”官商勾结嘛,她懂的。 蓝衣的管家又匆匆地上来:“老爷,老爷,无妨公子来请三小姐去游湖,这是无妨公子送的礼。”他手捧着一个小盒子。 “小气鬼,不会是给我一个包子吧!”弥雪顺手地打开,圆圆如白玉雪般的珠子,转着云海:“这有什么,琉璃也当宝。”她拿起就想一扔。 “哎啊,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扔啊,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云海夜明珠啊?”司马老爷心疼地接住。 妈的,就这个也值千金,早知她拿多点什么夜明珠的才几毛钱一个,到了这里就值万金了。 “无妨公子的轿子就在外面候着,正等候三小姐。” “干嘛,当我酒家女啊,他叫就去啊,又不是”又不是召妓,呵,毕竟是女儿家,当然不能说得太露骨了,她还想去睡个回笼觉呢。 “小祖宗,你快去啊,这可是财神爷光顾啊,要是能攀上这颗大树,三辈子都可以睡在宝山上不愁吃喝了,莫如,你去夫人房里,拿些更好更贵的首饰来给三小姐,呵呵,祖上有光啊,我司马府也要出人头地了。” 弥雪摇摇头:“不想去。” “小祖宗,为了我司马家,求求你快去招待无妨公子。”连司马夫人也不顾司马和兰的一脸臭脸,娇笑疼爱的说。 唉,这是什么为人父母的啊,有钱有利就算是火坑也能把女儿出卖,还好还好,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要不是她会离家出走的。 “小姐,去啦,知不知道无妨公子可知道有很多地方有好吃的了。”莫如悄声说。 “哦,这就可以考虑了,小贪吃鬼,迟早你也向恶势力低头了。”她边笑边走。 司马老爷终于放下了心:“还是和玉争气啊。” 这让司马和兰和李栩一肚子又妒又恼的,这司马和玉真是走了狗屡运了。 日子在指尖匆匆流过了几天,这几天无疑是司马和玉最快乐的时光,每天无妨公子都来请她不是去这游玩,就是那看花的,各处的美食也没有忽略,风光宜人的琳琅城里,醉生梦死,把选秀也忘了个精光,可是没过几天,一道圣旨下来,打醒司马家的美梦,有人忧,有人愁,更有人暗里欢喜。 那就是进宫选秀,在琳琅王朝十年六月初,平寂了三年的选秀,终于又开始了,而弥雪的命运也因这一次选秀而改变。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六章:选秀(一) 进宫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不幸的事,居说在宫里做秀女很惨的,居本上要是皇上没有宠幸的话,三年后就可以出宫,但是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个个妃嫔明里暗里争斗的,而她们的命运只能是被动的,和宫女基本上是没什么两样,三年后出宫,小一点的也十多岁了,大一点的就二十了,这也算是‘大龄’很难嫁出去的了,没选上的话还稍微会好一点,只是给人笑话会容貌不如人而已,照样可以过自已的生活,而选中做了什么也未必好,没有什么花容月色,羞花闭月的,能得君怜吗?只能当个红墙中老去的红颜,皇上只有一个,而后宫却有三千,其中有多少贪权恋贵的女子喜那锦衣玉食,人人眼红的天子之宠,琳琅王朝里,上至七十岁的阿婆,下至七岁小儿,都和道皇上只爱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有多少自以为是的女子,想掳得君心,至今为止,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多少人暗里垂泪,多少人不甘心,后宫啊,不是佛门净地。 她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也不能显得太出众了,只有平凡,平凡才会不引人注目,也不会让人嘲笑,简单地挽个坠马鬓,再插上金步摇,然后还有各种发饰,手饰,尽量拣些平奇而大方的,一袭粉色的长裙,外面再罩上件儒衫,活生生的一个平板小姐模样。 “莫如,头好重啊,能不能不要戴那么多啊,这些珠花太重了,还不如去后院采朵真花戴上去好了。”她发觉自个的脑袋都重了十斤。 现在司马和玉可是司马府里最得宠的三小姐了,莫如也心有荣焉,以前所受的鸟气早就讨了回来,走路也有风了:“小姐这样才显得好看啊。” “那么好看干嘛,要是进了宫就不好玩了,我记得一件事,就是一入候门深似海啊。”总不能跟她说看电视。 “外面的小家都是这样打扮的,小姐,无妨公子请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等你出来马上就去梅庄玩,那里的酿梅子酒可是最好喝的。” “你们就那么小看我,哼,说不定我会选中呢?”她真有那么差劲吗?看她和无妨公子张罗得还蛮积极的。 “也不是啦,小姐,反正小姐心也不在宫内,要落选是很简单的事。” 这小丫头越来越嘴滑了:“就你会说,不过你说的也是,反正我是不想进宫,要是进了就像鸟儿飞进了笼里,再也不自由了。”就算用黄金彻成的笼子也会敝死她。“还是早点回畅风园好一点。” 莫如一惊:“小姐还想回那破落地方去啊!” “什么破落地方,我就喜欢去那里,那里有淳羽哥哥,唉,莫如,你见到淳羽哥哥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啊?” 莫如支悟地左看右看:“那个,好像没有。小姐,三皇子和无妨公子可比那夫子好很多。” 莫如是不是打小就有司马府里,所以把这一套爱慕虚荣的版式学了个精通啊,真不可爱。 “我的宝贝女儿还真是越看越漂亮了。”努力弯着眼睛说奉承话的司马夫人笑眯眯地说,虚假的让人一看就知是违着心意的。 九折廊里的槐花,樱花开得烂漫至极,细风轻送,就如雪般飞落,阵香不断,这样的美景种在司马府是一种嘲笑,一种自我的嘲笑,有谁能真看它一眼,至使它绚丽的如晚霞,还比不过铜臭味。还有浓浓的纷香,那是栀子花,雪白的花儿轻轻地摇着头,似乎在默默私语,又在暗叹着什么一样。 弥雪停住,想起几天前老头子的话,要把这儿铲平了,种上富贵人家的牡丹,才是国色天香。她一阵心动:“大夫人,你跟爹说,我喜欢这些花儿,叫他万万不能铲了。” 司马夫人笑着说:“只要宝贝女儿喜欢什么,娘一定照办,今儿个和无妨公子去玩,晚些回来没什么?”她像一个开通的娘亲一样,但是心里面打的小九九只差没有摊在路要的面前。 弥雪心里一阵厌恶,强忍住:“莫如我们走了。” 府里的人都不希望她进宫,在三皇子龙墨和无妨公子之中选一个嫁了,那就是无上的光荣了,就连李栩那个混账东西也不敢惹上她半分,恐怕是受了司马老爷的教训了,而宣可歆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过。 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碧空如洗,无一丝的云儿来饰着,进了宫墙,两扇朱红色的宫门一关,那“咯吱”的一声,非常的清脆,非常的感惊她,就如看那‘金枝欲孽’一样,从此高墙伴一生了,莫名其妙地,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每个小姐都有各的特色和美貌,花色撩人眼,让人看得目不暇接的,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她们的一边还真是平凡得想哭,二十一世纪,她也平凡,而在琳琅王朝,住了个还不错的身子,还以为从此可以呼风唤雨,却是流放在外的女儿,入宫选秀,还是不起眼的小花边儿。 一个怯生生的小姐靠近她:“你好,我叫景儿,姐姐你是否认识中间那个最漂亮的姐姐,那可是凌妃娘娘的亲妹妹呢?” 弥雪摇摇头,摸摸自个的脸,心里哀怨,她很老吗?为什么叫她姐姐:“的确是很美,景儿姐姐,我是和玉,司马和玉。” 景儿一怔,羞涩地一笑:“姐姐不喜欢人家叫你姐姐吗?” “叫起来好老。”她笑,来到这里都小了几岁了还想怎么样,而且人家看起来的确是比她小啊。 两个女孩笑起来。 领事的公公又带着浩浩荡荡的官家小姐入了金碧辉煌的‘玉秀殿’。琉黄色的殿让阳光射得不能直视,这金光四溢的‘玉秀殿’将会有多少人美梦成真,多少人梦碎啊。 “皇上,皇后到。”又听见太监尖锐的嗓音,那股子透着寒竟的声音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脚软而跪下去。她跟着众人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她想,她一辈子都会记住这讨厌的声音。 但是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更不用说比猫还好奇的她,瞧瞧抬起头看看正座,天子的尊容是什么样的呢?满头白发还是一脸胡子,一道道红色的轻纱巧妙地隔开,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而外面的却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影子。 太监在下边细声地说:“秀女们一个一个进去。” 天啊,还要面试的,要不要考试啊,要是考试,她就直接丢脸滚蛋了,那毛笔字不是人写的,太不公平了,老七八十了还要选秀,而且还要皇后帮着选,她不会吃醋的吗?胸怀真是够宽广的啊,所以说这年头是宁愿当妾也不要当妻,家花不如野花香,当小妾多威风啊,可以不要风度,可以娇可以媚,更可以改嫁。 还好‘面试’似乎是很快,有人出来笑,有人出来忧,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景儿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和玉,你看凌妃的妹妹选中了,她真是美啊。” “那是,不过你也不差啊,她的美是天之国色,不过景儿姐姐也是清荷一朵,要相信自已,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连她求职的宣言也拿出来了。 景儿羞羞地笑:“我那里能和她相比,看样子,皇上还是和以前一样,连秀女也不多选,她们落了就回家。” 弥雪听景儿这样说,终于松了口气,这下机会大了。 “司马和玉,该你了。”太监看她并不起眼,也不冷不热的说。 弥雪一颗心又猛地绷紧,紧捏着裙子边的流苏,心里又不禁暗骂自已:怕什么怕,又不是上断头台。又是暗怨那太监,没事把气氛弄得那么紧张的。 穿过那几道薄薄的红纱,浓浓的薰香味就传来,她也爱香,但是喜清香,这股子浓味,却有些呛人。 “你是司马和玉。”好听的女声,想必地皇后吧,天啊,她一听,脚又软了,咚地又跪在红色毯子上,结巴着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当不了皇后。”语音一变,女音又变的尖锐。 吓得弥雪一磕头:“司马和雪知罪,请娘娘恕罪。”莫不是就是很厉害的凌妃,叫娘娘总该可以吧,只要妃子以上的就是叫娘娘的。 “妹妹何需太操劳,选秀之事,做姐姐的自然会操心,妹妹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点好。”多动听的声音啊,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 “皇后是六宫之主,臣妾能协助姐姐做事,是妹妹地荣幸。”但是凌妃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的感激之意,天啊,她们是不是忘了她还跪着,头还趴着,好累啊,又不是练瑜珈,弥雪暗暗叫苦。 “司马小姐,抬起头来,我听长孙妹妹说司马小姐可是一个机灵人呢?” “司马和玉不敢当,谢皇后娘娘。”天啊,还真是记仇的长孙盈盈,要不她有那么出名吗?弥雪抬起头,晚入眼眶的是艳若桃李的凌妃和母仪天下的皇后,还真是好有气势啊,一袭淡金色的袍子将她的气质显得即庄重又威严,就像庙里供着的什么神一样,让人不敢正视的,还有一个更逼人的冷冰男子,如冰雕玉琢般的玉容,威仪十足,冰封的眸子像有万般的空洞一样,好一个大帅哥啊,绝色极品啊,爱上他的女人是很不幸的,除非不怕冷,不怕雪不怕冰,要不是跪着,她必定是站不稳了。 “这司马小姐相貌也平凡的很,岂能入皇上的眼,你下去吧。”凌妃替皇后出声了。 “谢谢,谢谢,谢谢各位了。”弥雪那股子紧张的气终于吐了出来,一个劲儿地谢,终于落选了,太好了。 太监皱着眉,不悦地说:“还不快起来,随我出去。” 她心花怒放地站起身,却不料旁边冲出一个身影抱住她的脚,娇声地叫:“姐姐,姐姐陪我玩。” 天啊,哪来的小鬼,弥雪暗暗叫苦低下头惊叫:“暖香,快回去,不要生事。”她可不要害死她,要玩机会多的是,不必要现在嘛。 “不,我就要姐姐陪我玩,不陪我就哭、呜、、、” 天啊,她还真哭了,不依不饶地哭得惊心动魄的。她赶紧摊开双手:“不关我事的啊,不是我惹她哭的,那个你来抱走她。”可是太监却面有难色地退在一边。 “快叫奶娘来抱走九公主。”皇后皱着眉,不悦地看着。 急匆匆的奶娘跪在地上拜见后才说:“奴婢该死,九公主上次受了风寒一直未能全愈,一直哭哭嘀嘀的,又不肯吃药,奴婢抱九公主在后花园玩耍,九公主瞧见这人多就跑了过来。”她伸手去抱暖香。 暖香却不依地推开她的手,带着哭腔说:“我不要你,我要姐姐,姐姐陪我玩,陪我吃药。” 妈哟,要昏了,敢情暖香是想让她也吃药吃成白痴,弥雪一个头两个大,小孩子真该打屁股,可是她不能动手打,更不能骂,只能小声地安抚:“暖香乖乖跟着奶娘回去,一会姐姐就找你放风筝去好不好。”小孩子要用骗的。 暖香擦擦泪,纯净的眼看着她:“真的吗?姐姐不能骗人,拉勾。” 这个小天才,怎么教了一次就学会了,还拉勾,拉就拉,就骗小鬼又怎么样:“好,拉勾,一百年不变许,变了就是乌龟。”她是乌龟,她就是要骗。 暖香才肯依了她,放开手,让奶娘抱着出去,那可怜样,像是欠了她十万八万一样,眼里还含着两泡泪水。 弥雪又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 “等等。”如鬼魅般的冰冷声音叫住。 她的头皮一硬,不好的预感升了上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七章:选秀(二) 没听到,当作没听到,略过,只离红纱一步之差,她伸手就去撩开了,正欲走出去。“刷”的一声,两支亮晶晶的铁棒就挡在她面前,她要是再快些,必会打到脸,这东西想必是纯银的吧!亮得那么刺眼,也不怕人家偷去卖了,更可悲的是,她现在为什么还有心情去想这些钱不钱的。 “司马和玉,大胆,你没听到皇上叫你等等。”太监尖尖的声音又在叫:“上来,跪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跪下:“皇上饶命,罪女有点耳背,请皇上恕罪。” 龙漓直视着她,任谁也看得出她是装作没有听见的,她就那么不想进宫吗?那又何必参加选秀,他是魔鬼吗?她何必怕他至极,她不是很随和,很多话的吗?她在皇园里对龙墨的顽皮,在才艺上的谈笑风生,而如今却像胆小鬼一样面对他,他心里升起一股恼火,冰冷如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惩罚味道:“抬起头来。” 弥雪故意笑起来,笑得很特别,两排牙齿对得齐齐的,有点神经质一样:“呵呵。”这样白痴他一定会看了心里讨厌,这不是吗?就连皇后和凌妃都皱起了秀眉,宫女都不屑了。 龙漓给管事的太监一个眼神,管事的太监就执起笔正欲写下司马和玉的名字。 “皇上,果真要选这么一个无才无貌无德的女人?”凌妃坦白多了,直接问。 皇后体贴地说:“凌妃妹妹,皇上自有皇上的眼光,我看九公主也很喜欢司马和玉的。”她乐得顺水做好人。 “那么,皇后是说皇上的眼光差吗?”凌妃不饶人地说。 这不是拐着弯骂她丑吗?这个盛气凌人的凌妃,其实她也算是美人啦,只是人家比她更美而已。 皇上看她们两个明争暗斗的,只是冷冷地一扫,两个女人就不敢吭声了,多乖啊,标准的欺善怕恶。 弥雪见太监要写下,赶紧说:“皇上请三思,民女自知丑颜污圣目,请皇上收回旨意。” “你是要抗比旨不遵了。”他冷冷地说。 妈啊,好大的帽子:“民女不敢,民女自知有几斤重,今儿个惹怒皇上实在是罪该万死。”这里还会冤枉人的,她有说要抗旨吗?只是请了收回成命而已,她的淳羽还在皇园等着她呢?她一定要回去啊。 “即然皇上让你进宫,这何尝不是好事一桩,司马和玉就不要再推搪。”太监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要是再惹皇上不高兴,你的脑袋就‘咯擦’一声分家了。” 天啊,说得那么恐怖,弥雪缩回头:“禀报皇上,司马和玉有罪,民女其实今年二十岁了。”而选秀的只能十八以下,二十是个老姑娘了,她宁愿治她一个欺骗之罪,流放到边疆去放羊也好,进了宫就出不了。 “大胆,司马和玉竟敢蒙骗皇上,混淆视听,资料明明写司马和玉今十七,琳琅上朝五十七年九月初三出生。” 咦,这太监还知道的真祥细,她还不知她是九月初三出生的呢? 皇上却不怒反笑了,冷冷的笑直视着弥雪,让她毛骨都发寒,他的眼似乎能看透一个人的灵魂一样,让她怕让她惊。 “就赐她一个常在,住落花居。” 他的一字一句说得很冷,很慢,也很标准,一点一点地把弥雪的心封住。 “还不谢恩。”凌妃不悦地叫。 谢恩,要是可以,她就跟他拼了,常在,常在,好花不常在吗?她失魂落魄地让太监领着从一侧边出去。 暖香笑呵呵地跑进圣书殿,娇嫩的声音叫:“五哥哥,姐姐来了。” “什么姐姐来了,暖香是不是烧昏头了,就说不要走那么快吗?”龙清一手探上暖香的头。 “夫子,是真的,姐姐来了,在那里。”她短短的小手指着‘玉秀殿’的方向,高兴地说:“姐姐还说一会会来陪暖香放风筝。” 淳羽心一惊:“九公主,你是说司马三小姐。” “就是姐姐啊,我在门外听到皇上哥哥赐了姐姐什么在的。好好哦,以后姐姐可以天天陪暖香玩了。”童年无忌在说着。 淳羽手里的宣纸撒了个满天飞,弥雪不是说过,不是说过她喜欢他的吗?弥雪不是不想进宫的吗?他要是追下山,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他面无血色地跌坐在椅上,心里乱成一团。 龙清苦着一张脸:“暖香,是不是你又去搞乱了。” “没有,我只是要姐姐留下来陪我玩,暖香很乖的。” “这下糟了,要是三哥知道,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他头痛地看着窗外,有几天夜里,他见到三哥窜到隔壁,而且还对姐姐很好,这就是他母妃说的喜欢吧,而且走之前还交待他,不能欺负她。 暖香吓呆了:“疼疼的,我不要。”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一哭,几个在打磕睡的小鬼也吵醒了,不明所以地跟着哭,发呆的发呆,头痛的头痛,哭的哭,好好一个圣书殿乱糟糟地因为一个人的进宫而乱成一团。 宫外,更有个人越等是越急,一张俊脸越来越黑。 莫如也急得团团转:“无妨公子,小姐会不会选上了啊。”没选上的都在太监的引领了从侧门出来了,但就是等来等去等不到她家小姐,真是急死人了。 无妨公子一咬牙:“走。” “去那里啊,还要不要等啊,要不要回去禀报我家老爷啊?” “这事先不告诉他们,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你家小姐。”他放下帘子让车夫直驾往湖边。 “还能救吗?当今还有谁有皇上有权力的。”她小声地说着。 “现在只有找到三皇子才能让她出宫,趁现在还来得及,要是过了明天,一切就晚了。”他干脆让车夫让开,自个儿猛地挥鞭,马车飞一样地撒开脚狂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八章:落花居 弥雪随着太监左弯右拐的,走了良久才到什么落花居,满树满树都是雪白,粉艳的樱花,纷香阵阵,落英缤纷,让人一踏入就洒个满头都是花,路上,琉璃上,全是厚厚地花在随风起舞,好一个落花居啊,把她满怀的恼气和不爽的心情全都抛开了。 太监不悦地拂起满头满脸的花瓣儿:“到这都是一身脏。” 不懂欣沉赏的家伙,怪不得做了太监。 “落花居到了,贞姑姑还不出来迎接你们的小主。”他尖着音叫, 几个着宫衣的女子卟通一声跪在满是花瓣的地上:“小主吉祥,奴婢贞月拜见小主。” “司马常在,这就是管事的姑姑了,落花居都是贞月姑姑在打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去办,奴才先告退。” 姑姑,天啊,不是和金枝欲孽里的一模一样吗?还有二个丫头,也没什么表情,这里是不是很冷清的啊,她们都没什么惊喜的一样。 “贞月姑姑。”她轻叫,她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不知在宫里度过了多少个春秋。 贞月神色自如地道:“贞月不敢当,小主还是叫我贞月就好。” “姑姑就是姑姑,在宫里什么规矩都明白,和玉对宫里的事一窍不通,以后还请姑姑多多指教。”要是有名片,想必她是很顺手就递了出去,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伸出手扶起贞月姑姑。 她并不是很感激,每个入宫的小主都是这样,但是飞得更高后,就把她忘了,而她却一直守在落花居,一个乏人问津的落花居,这里的每个小主都是从秀女升起的,都是名份很低,落花居很偏远,圣上永远不会注意到这里有红妆小主,比秀女更惨,三年五年,都出不了宫。“奴婢会好好侍候小主的。” 自讨了个没趣,唉,她就是学不来人家的那种凌厉气势,吓得众人发抖的,仍是讨好地说:“贞月姑姑,你在宫里多长的时间了。” “回小主,奴婢在宫里已经有十七年了。” 哇天啊,十七年,她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那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好像要赏赐什么的吧,糟了,她什么也没有戴在身上,而且还不许她归家,听说别的都可以的,只等调教个半个月就隆重进宫了,她这算什么,皇上分明是整她。 铺天盖地的花又飘飘落落,贞月带了二个宫女正把落花扫成一堆,刚扫完,花又飘了上满地。 她乖乖地待到中午,贞月姑姑传了午膳,挑来挑去也不是什么好菜,还不如无妨公子带她去吃的,皇宫里的御厨不是很厉害的吗?她怎么吃得没有味道。 “贞月姑姑,这花扫到那里去啊!”那么多,要堆到那里去啊,古有林黛玉葬花,这里也效法吗? “小主,这花扫到冷宫墙角边堆着。” “哦,好麻烦哦,冷宫是不是在那边啊,她摇指着远处的高高红墙。 “正是。” “姑姑,这花交给我好不好。”她有个好主意,不会浪费资源的。 贞月停下手:“晚膳时分,贞月必须要清完。” “这个没问题,在这没事做好无聊的,而且我也没带什么东西来,没什么好赏给你们的,就做点事还是可以的,姑姑尽管放心。” 贞月也没问什么:“贞月尊主子吩咐,水色,水碧,你们随我去楚夫人那里,楚夫人的绣账正急着。” 落花居就空空如也了,也好,不用那么拘束,弥雪执起一边的扫帚,把她们刚才扫的花堆成一大堆。 好香啊,是清清的花香,这里真的太美了,她满头都是花了,又跑回居所拿些废纸和火熠子,放在花堆里,点燃了,呵,她就等着一缕缕的香烟升起了。 只是花太湿了,只是冒了会烟就没戏唱了,无论她怎么吹也不行。倒是弄得满头都是烟味,好就不信歪了,倒上些火油,再点着了,火苗儿就窜了起来。 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一边焚花,一边落花的,让她都忍不住想要跳舞。 “弥雪,你在干什么?”她回头一看,不是她梦里思念几千回的淳羽吗?他俊帅的脸空未改半分,雪白的身影仍让她想扑上去,眼眶一红,委屈地叫:“淳羽哥哥。” “弥雪,你在干什么?放火。”他急得把那团烧得正旺的花团踢开,再踩下去:“要是给人看到,非说你纵火不成。” “淳羽哥哥,我好想你啊,带我出宫好不好。”她万般的委屈拉着他的手,看到淳羽,似乎心也有了希望。 淳羽心疼地看着她:“弥雪,我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介夫子。” “你是皇子们的夫子,也就是太傅,去求求皇上,放我走好不好,在这我会无聊死的。” 他也很心疼,轻拂她发间的花是那么的温柔,眼里充满了伤痛和无耐:“弥雪、、” “对不起,淳羽哥哥,我不该求你做做不了的事,这一切都是命,三年之后,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出去的,淳羽哥哥,你等我吗?”她要的是一句承诺,那么就足够她在宫里冷待三年了。 淳羽又感动,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啊:“我一定会等你的。”她虽然现在为常在,但是她却没有贪荣求贵之心。 “淳羽哥哥,要是你能来找我就好了,要是你那天叫住我也好,就不会像如今一样了。”她就是赶出家门也不要回去了。 淳羽怔住:“那天,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呢?” 她惊住:“我有啊,莫如没有通知你吗?”天啊,这莫如也太大胆了,竟然不通知他,而她和她的梦中情人就这样错过了,三年,遥遥之三年啊! 淳羽摇摇头,眸子里全是哀伤,这是命运吗?“弥雪,我发誓,我一定会等你。”他的心弦已动,就再也回复不到以前平静无波了。 她呜呜地哭了,哭倒在他的怀里:“你一定要等我,我喜欢你。” 樱花还在飘落在四周,静悄悄的,两个人都很难过,樱花的深处,一双冰雪的眸子看着她和他,手指紧抓着樱花树,江太监满脸的惊恐,盯着树上的深深烙影。 “从此以后你是常在,我是太傅,虽然同在宫中,却也不能常来看你,弥雪,你可明白明哲保身,知道吗?我不想你有什么事。”宫里的事非太多,他不想看到弥雪有什么事。 如此淳厚洁如雪的男子打着灯笼去那里找啊!她心里充满满满的感动:“淳羽哥哥,我会的,要相信我也不是笨的好不好。” 他长长地叹气:“唉,就你这样,我才怕,你就是学不来沉静的。” 她故意拉长脸逗他笑:“我要这天天这样走路,说不定会吓哭小孩子的,安啦,没问题的要是天天板着张脸多无趣啊。” 他笑了,纯净的脸上是幸福的笑,花落在他的头上,弥雪调皮地从地上捧起大把的花瓣扔向他的头上:“下花雨了。” 他闪躲着,笑着:“小顽皮鬼。”也捧起花和她闹了起来。 一阵一阵地花雨在空中散开,落下。 “啊皇上,奴婢贞月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贞月如鬼魅一样的声音响起,吓得两个呆在原地。 龙漓踩在花瓣上,冰冷的眼神封住二人:“司马常在这里花太多了,江公公,明天带司马常在去冷宫。”冰冰地扫视着淳羽:“淳太傅该回去教琴了。” 淳羽的脸色铁青跪在地上:“臣罪该万死。” “哼。”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司马和玉这辈子别枉想出宫了,他一时的冲动让她留在宫里,用过午膳,三弟忽然求见,要他废了司马和玉的封号,对这个司马和玉他有那么一点的好奇,但止于兴趣,能让墨开口求他,他倒是要好好地看看,没想到,她却不亦乐乎地和他的太傅淳羽亲密地嬉戏,他本可以治她罪,杀了她。但是和墨之间误会必会越来越大,他失去一个二弟,不想再失去一个三弟。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十九章:冷宫 在一天之内,他能够封一个人,也能够打落一个人,但是自从登基以来,就从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一夕之间,司马和玉的大名就让宫里从太后到洗衣的宫女都如雷灌耳,而她一入宫就和夫子淳书纠缠一事也让人乐得津津有味,宫里太久没有话题了,太久没有人出错了。 冷宫,有史以来都是鬼魂不散,阴气阵阵地宫,里面的人不能出来,而外面的人压根就不会想要进去,在这里住的都是犯了错,或是皇上不喜欢或是争斗下的牺牲品。 弥雪也心惊胆跳的,地位也算没有差多少吧,常在也不过是个小职位而已,相当于比清洁工高一级的杂工,但是冷宫并不冷,猛烈的日头照射下来,仍让人汗涔涔的,诺大的冷宫没有几个人,也没人管,这是低级的米虫生活啊,吃用都会有宫女送过来,就是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要不她就要大叫:我喜欢这里了。 到处都是灰尘,不知多久没有人住过了,她挽起袖子准备弄干净,毕竟不知要在这里住多久的,正要把少了只脚的破椅子搬出去院子里。 龙墨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她,满眼的伤和满眼的恼交替着。 “嗨,你是来帮我干活的吗?站在那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站在别人门坎上是瞧不起人的意思啊。”好狗还不挡路呢?他倒是挡个严严实实的。 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怕,不求着他救她出冷宫,她不知道进了冷宫就一辈子难以出来了吗? “还看什么,不帮忙也不用挡我路啊。”她有些气愤,反正她和皇宫是八字相冲,事事不顺心。 “弥雪。”他轻叫。 “叫什么,没事做啊。”吃饱了撑着。 他看着她没有一点的改变,也没有内疚:“你昨天就真的和淳羽在一起给皇上抓着了吗?” “好像是的,要是给我知道那个小人告的密,我就跟他拼了。”要不皇上千年不到那角落的,怎么会忽然就来了,皇宫果然是人心黑暗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控诉着。他亲自放下身段求皇兄允她出宫,没想到却更让她陷入困境,而皇兄的脾气没有人会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唉。”她干脆放下三脚椅,小心地坐着:“不是我的错,是缘份啊,是命运啊。”好厉害的理由,让她自个儿都佩服起来了。 她是那么的不在乎,原本她和淳羽在他之前就认识了,他没有办法清除她的记忆,如果偶遇呢?也不是她的错,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在人人面前冷藏的面具在她的面前就挂不住,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她赤着脚认错的时候,仰或是她手抓着满满荷花的时候,那如月色般纯净的笑容,给他唱那首逍遥江湖的曲子的时候,他竟无法分出是什么时候,为了让她和淳羽不见面,他甚至下了命不许她靠近一步皇园,即使她会敢死他,遇到情的时候,人都是自私的,包括她。 “你想出冷宫吗?”要是她想,他就是失了身份也要解救她。 弥雪摇摇头:“不想耶,在冷宫还可以啦,至少有吃有住有穿,而且是最安人的地方,要是住在外面了,反而事非会很多的。”天啊,吃饱了就想睡,希望三年后淳淳不会介意她胖了——几十分斤。 “你真是奇怪的人。”没有人会想住在冷宫的,而如她所说冷宫的确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至少没有明争暗斗。 “不是奇怪,是聪明,我可要留着小命出去和我的阿娜答一起。”甜蜜的恋情啊,有了他的承诺,她再苦也甘之如饴,郎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两个就算隔的再远,心却是连结在一起的。 为什么她说的话,她甜笑着如箭一般穿着他的心,她的笑是为别人,不是为他:“弥雪。” 她可没有什么好脾气:“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我可没有时间,看见没,这些东西都是破的,要拿出去扔了,这样空间就大了很多,还可以在这里练瑜珈呢?你要是来帮忙的就别站着,要是来找碴的请另外约个时间。”要是有秘书就叫她排到公元2008年北京奥运会。 他无奈地摇摇头,怎么会舍得让她干这些粗重的活:“你一边呆着去,这些体力活就应该交给我来做。” “那我就不拿乔了,记住哦,是你自已说要做的,我可没带钱进宫,没钱付给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搬起一边的大桌子放在桂花树的下边。俊脸惹上些灰尘,弥雪也没多想就自然地拿着扇风的手帕踮起脚尖帮他抹去:“你脸上脏了。” 他的心一阵暖流,一阵激动,唇角上扬地笑:“这样真像民间的平凡夫妇。” “三皇子可是天之骄子,那是平凡人家能比拟的,少说废话多做实事,快去,快去把东西清干净,我得睡午觉了。”她可不想他误会什么的。 里屋太热而且也不干净,弥雪寻了长长的绳子再编一下叫龙墨绑在两棵粗大的桂花树之间,就成了休闲的吊床了,躺在上面舒服极了,桂花香凌清冽凉风习习的,让她一下就沉入了梦乡。 寻梅居里,言梅冰走来走去,担心得心神不安的:“妍儿,我想去求见皇上,和玉妹妹不是故意的,这事肯定另有隐情。”冷宫啊。 “小主,请三思,想必现在皇上还在气头上,若是小主这时去,恐怕连自身也会受到牵连。” “只要能把和玉妹妹救出冷宫,我受牵连算得上是什么,要是和玉出不了冷宫,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小主是菩萨心肠,但是小主现在是不可能救出司马小姐的,我听其她的宫女说就连三皇子龙墨也求情了,但是皇上更生气了,一下就把司马小姐的封号废了,直接打入冷宫,也不允许任何人求情的。” 言梅冰心急如焚:“那司马家的人知道吗?” “想必是知道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却没有要求情的任何消息,小主莫要着急,要想把司马小姐救出来,那就要小主、、、。” “妍儿,你老是口口声声地叫小主的,听了很不习惯,其她人叫也就算了,你们也是打小一块大的,还是叫小姐。” 妍儿仍是有礼地说:“这万万不可,要是给人听去了,就会把小主看轻了,久了也就习惯了,小主长孙贵人对小主仍耿耿于怀,如若小主去向皇后求情了,那么长孙贵人必会向凌妃娘娘进言的,这事会对司马小姐更不利。” “你说的也是。”她蛾眉皱起:“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小主只有得到君王的爱宠,那么小主说的事皇上必会允了小主,局时三小姐不就是小主的一句话么。” “你这小鬼灵精的,倒是很聪明的,和玉妹妹可怜了半生,只离她想要的幸福只有一步之远,天意弄人啊!”而她想帮却也无能为力,得君宠是吗?她默念着这几个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章:暖昧的误会 像个贪睡的小孩一样,脸上还有些细碎的桂花,粉色的小脸没有一丝丝的防心,菱唇红滟滟的引人想亲吻,而他也顺从了心,执意想要亲吻那一抹悸丽的红艳,低下头正欲贪香,耳尖的他就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走来,心下懊恼,还真是杀风景的人,他倒是看看是谁了。 “姐姐就在这里了,没错,暖香你可要好好给姐姐陪不是了。”是龙清的声音,听那脚步声,不难想到又是五个人一起来的,皇兄还是做到了,让几个小孩子像小孩子一样玩一样和气,这是他心里的结,他就是不想年幼的弟妹走了他和几个兄弟一样的路,没有感情的兄弟,而他也永远猜不到皇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龙清带头的几个皇子公主看见龙墨,马上垂下兴致勃勃的脸,有点害怕地看着他,特别是暖香,更是躺在龙清的后头,露张小脸胆怯怯的看着他:“皇哥哥。” “嗯。”他冷冷地应了一声,把满脸的关切逼了回去:“你们来这做什么?还不回圣书殿去好生读书。” 龙清抓出暖香:“那个,皇哥哥,九妹是来给和玉姐姐说对不起的,我们是来陪她壮胆的。” 给吵醒的弥雪吐出口气擦着眼:“又是谁来找碴了,本小姐睡够了,陪你玩个够。” 那小鬼一听到玩,什么目的都忘了兴奋地说:“姐姐,是我们啊,陪你玩什么啊!咦,这个是什么啊,我也要上去坐。”龙清还真想挤上她的吊床。 “去去去,一边去,谁叫你们来冷宫了,一天到晚就想着玩。”当真是无忧无虑啊。 “姐姐,其实我是来道歉的,暖香还不过来,缩什么缩,三哥哥又不会吃掉你。”龙清扯过暖香。 她怯怯地说:“姐姐,暖香错了,暖香不该缠着姐姐,姐姐叫三哥哥不要剥了我的皮,会疼疼的。”她可怜的样子惹笑了弥雪。 伸手摸上她娇嫩的小脸:“姐姐不怪你,要怪就怪姐姐命不好了,他敢剥了你的皮,我就拔光他的发,好不好。” “好。”她应了声,又看了眼冷冰冰的三皇子:“还是不要了。” “咱的小暖香还那么讲情份。”越摸越好摸,真想把她拐来冷宫和她住,她是不是有恋童癖啊:“暖香啊,你平时吃什么啊,好滑的小脸儿啊。” “我知道。”七公主争着说:“九妹老是不吃饭,就吃香糕儿来着,还有吃桂花糖,还喝加了蜜糖的牛乳。” 她每说一句,弥雪就吞一下口水:“那个,小香啊,姐姐对你好可是没话说的,下次来的时候麻烦你们带些好吃的来看我,空手来是不怎么好的。” 小鬼受教地点点头。 “OK,那就来帮我搞卫生好了,龙清去提水,六皇子扫地,七公主抹桌子,八皇子就扫蜘蛛丝,九公主检查。”人多力量大啊。 “姐姐,那你干嘛啊?”龙清多事地问一句。 呵,好像她是没事做了耶:“死小孩,问那么多干嘛,快去干活。” 八成是没有做过事的小孩,叫他们做个事都那么兴奋得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连个人也不陪她说说话了,还煞有介事地看来看去,就怕那里没有弄干净,居然还嫌她站在门口麻烦,直接叫她走远点。 “弥雪,这个给你,要找我的时候就吹这个,我会马上赶来的。”龙墨将系在腰上的碧玉笛儿塞到她的手上,怕她拒绝,头也不回地走。 走得还真快呢?她还来不及说她不会这东西,怎么吹啊。 “这几天怎么没有听到龙清他们嬉戏玩闹的声音了。”第当他在批奏章的时候,总会听见几个小孩的笑声,让他轻松不小,但不知打几时起,好像几天就没听到了。 江公公抬起头:“皇上,这几天皇子和公主们到别的地方去玩耍了。” “哦。”他放下笔:“倒是那里又吸引着他们了,又是到太液池里去捉鱼了吗?” “这倒不是,皇子公主们,这几天都到冷宫去了。” “珰”的一声,龙漓手中的茶砸落地上,冷冽的脸一怒:“谁斗胆带他们去冷宫了。” 江公公吓得跪倒在地,颤抖着:“皇上请息怒,皇子公主一定要进去玩,奴才们没有办法阻止。” 他站起身:“我倒要看看那冷宫有什么好玩的了。” “皇上请三思,冷宫是不祥之地,皇上万金之躯千万不能去。” “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他的冰冷无情让江公公涩缩了回去。 冷宫里。 “加油,加油。姐姐加油啊,要输了。”暖香紧张地大叫,恨不得小小的身体也去帮弥雪一把。 “呀。”弥雪咬起牙,用尽全力地拉:“我一定要赢了你们,要不我誓不为人。” 龙清为头的三个皇子一个公主也用尽吃奶的力气在拉,一时之间中间的红线竟也不左不右,谁也占不了便宜。 小小的裁判暖香就拿着折来的桂枝睁大眼看着,叫着。他们在玩拔河比赛。 “姐姐说话才不算数,要是输了又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了。”龙清满头满面都是汗了。 “哼,等你赢了再来说我,呀。”她又用力,红线又偏她这儿一点了。 “姐姐,要是我们赢了,等我长大了你就嫁给我做王妃,天天陪我玩。” “小屁孩,那么小就想着娶媳妇了,准是遗传了你好色皇上的性子了,说不定以后也是三宫六院齐全的。” “我皇兄可不是好色。”龙清还有点良心。 “哼,还不是,你去点点他有多少后妃,加上人暖香的脚趾头都不够数,不是好色还选什么秀女,你大了也是个色鬼。”她用力用力用力,绝不能让他们再看扁了。 “砰。”她倒摔了个四脚朝天,痛得她小腰都抬不起了,口里还骂着:“你这班小鬼,拉不赢我就害我我摔跤了,痛死了。” 咦,怎么没人来拉她一把啊,头再后仰些,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苦着张脸地叫:“龙墨,你来了,快帮我揍他们一顿,故意摔得我痛死了,放手也不说一声。” “大胆司马和玉,竟敢冒犯皇上。”江公公抹抹额上的汗,为她捏了汗。 怎么会有公公的尖细声,弥雪一惊,忍住屁股痛,腰疼,再认真一看,天啊,这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皇上耶,她要不要装昏啊,这样一了百了,他也不会惩罚她了吧,怪不得那小鬼忽然间放了手,原来是这样,那也太不讲道义了,只怪她摔得头昏眼花了,连皇上都认不出来了。 “你敢昏给我看看。”冷冰冰的声音打消她的歪主意。 弥雪只能强作精神地爬起跪在地上,心里暗忖:这个皇上是不是人,竟然连她心里想什么也清清楚楚的。 龙漓敝了眼排得整齐,头垂得整齐的皇弟公主:“江公公,带他们先回去。” 不要,不要走啊,只剩下她一个人受这冰寒之罪的太可恶了啊,她多想也跟在他们屁股后头一走了之啊,不公平,袒护啊,她才是受害者。 龙漓蹲下一手执起她的下巴,眼里的冷冽直接看上她的瞳孔,要把她冰封一样,让弥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是怎么样的一上皇上啊,为什么他的气息是如此的冰冷。 “你倒是很有本事。” “民女不敢。”呜,好冷啊。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呢?只要我手一个用力,你脖子分家了。”他冷冷的手抚上她的脖子。 让弥雪全身发抖:“皇上请饶命,我不是故意造谣说你好色,啊。”她反应过来自已说些什么,连忙住口,笨蛋叶弥雪,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哼。”他冷哼,拇指扫过她的下巴:“倒是有几分姿色。” 她心跳如雷,小脸儿刷白的,呜,皇上不是会是看上她了吧,千万不可以不可以宠幸她,更不能强奸她。“皇上不要啊。”虽说在现代一个女人可以交几个男朋友,但是她是清纯如雪啊。 “什么不要?你脑袋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为我会宠幸你这没几姿色的女人吗?”那她就太高估她了。 咦,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刚才还说她有几分姿色来着了,他是皇上他怕谁啊,他说的话谁敢去挑毛病,她出一两银子捐汤药费。 “你心里必定在暗骂,要不是墨很在乎你,司马和玉,你不知死了几次了,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带坏皇子,污蔑皇室。”他说的很慢。 她是不是那里得罪了他啊:“皇上,民女刚才说的全是戏言。” “戏言,戏言我也照样可以斩了你的头,你究竟是有什么法子,竟连墨和皇子都围着你团团转,就连太傅也无心教习。”他侧目看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这也是她的错吗?天理何在啊? “你最好乖乖地给我呆在冷宫,再有什么苟且之事,你就摸摸你的脖子。”他放开弥雪,冷冷地扫视下踏出了霞光万丈的冷宫。 古代女人有奸情是怎么处置的,在百度,在雅虎,随便一个网站都能查到不少,那么后宫的呢?不可能浸猪笼那么简单吧,她住冷宫又惹着谁来了,还没个安宁的。唉,八字不合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一章:棒打鸳鸯 她是有点怕,怕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一国之尊,万万人之上,要什么还不是唾手可得,为什么会这么冰冷呢? “夫子,夫子,你的墨晕开了。”淳羽收回心神一看,洁白的宣纸上全是黑糊糊的墨汁了,他放下手里的豪笔,将那宣纸揉成一团。 “夫子这样写的字和姐姐写提差不多了。”七公主脸上笑开了花。 “夫子,你是不是也想姐姐了,我们也很想她了,可是皇上哥哥不许我们去冷宫那里玩。”垂下的小脸闷闷不乐。 不知弥雪在冷宫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有没太孤单,有没有睡不着,他一千一万个想知道,他比任何人来得心如焚急,但却一筹莫展:“是夫子心神不宁,你们继续练吧,太后大寿那天可要能写能读出来。”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跪在地上。 “江公公,拿进贡的点心和水果上来给皇子。” 聪明的江公公当然知道怎么一回来,使个眼色给侍女,让她们带皇子公主们下去净手。 龙漓看着这个一脸儒雅之气的太傅,一向以为,他以为他是不重女色的,要不就不会留他在宫中:“淳太傅近来气色可不佳。” 淳羽一颤:“臣最近微感身体不安。” “是身体不安还是另有所思,淳太傅,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见到这样的你。”他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两情绻恋。 淳羽心一酸:“谢皇上关心。”再多的怨也得谢。 果子和点心一盘一盘子端了上来,小家伙们很安静地吃着,并不像平时一样争来争去的,甚至是有人还边吃边往下摸,悄悄地将东西藏在袖中,这动作越来越大,连掉在地上的也有。 “龙清?”龙漓挑起眉,太没有规矩了。 龙清心虑地将那白白的包子放回去:“皇上哥哥,这包子太好吃了,我是想带回去给母妃尝尝。” 孝心倒是挺足的,龙漓有点欣慰:“江公公,一会把这样的糕点送到每个宫去。” “是皇上。” “谢谢皇上哥哥。”几个皇子齐声说:“皇上哥哥太好了。” “最近学会了什么新诗,道来听听。”好整以暇地端起茶喝。 几个小鬼眼睛一亮,也不顾美食了,龙清清清嗓子:“春晓。” 六皇子打个呵欠:“春眠不觉晓。” 七公主似乎忘了要背哪一句了,龙清搔搔她的小手提示。“痒痒的。”“处处蚊子咬。我想出来了。”她兴奋地再抓抓手。 龙漓的脸色一变,沉了下来,不知死活的人仍在背:“夜来巴掌声。”啪啪,还来个应景的。 “哪人,哪个?”暖香看了看,看到案台上开得正艳的牡丹花,爬了上去,小手一瓣一瓣地扯了下来:“花落知多少?” 淳羽神色忧离地看着龙漓的脸色,不禁暗暗祈求小祖宗们千万不要说是弥雪惹的祸。 天不从人愿,那些人还以为有奖地说:“姐姐教我们的,教了一次就会了。” 龙漓黑着张脸:“小小年纪还撒谎,悦儿上云山几年了,还敢撒这弥天大谎。” 小鬼吓得脸色发白,也顾不上什么就说:“是住在冷宫里的弥雪姐姐教的。” “大胆。”他一拍桌子:“竟敢自称皇子姐。” “皇上请饶她无知之罪。”淳书卟嗵跪在地上,恳切地看着他:“请看在淳羽祖上皆为皇朝效命份上,放过弥雪。” “弥雪?”他冷冷地念着这个名字,这倒是好,闺名还满天飞,司马和玉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不给她一些教训,她就学不乖。 “皇上、、。” “你不用再说什么?江公公,以后不用淳太傅来教皇子了,灵雪山下还缺个守山的。” 江公公一惊,这也差太远了吧,这官不是连着降了不知多少级了,皇上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冷酷又无情,仍是应了声:“是皇上。” “不要,皇上哥哥不要。”年幼的公主和皇子明白了什么,哭巴巴地拉着在漓:“不要夫子走,不要夫子走。” 淳羽仍跪在地上,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一丝的忧郁,毕竟弥雪安然无恙,值得了。 龙漓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给你二天的时间准备。”终究是不忍伤了他们的心,留他多二天已是他最大的宽限,想做苦命鸳鸯吗?他允了,让他和司马和玉苦命个彻底,明白他也有多深的伤。 “姐姐,快去,淳夫子要走了,他病了,躺在床上,叫着姐姐的名字。”龙清满头大汗地跑进弥雪住的小院落,惊忧她的好梦。 “你说什么,淳书病人,走了,龙清,你说清楚一点。”她惊得差点没有给晃翻了下来。 他垂下头,一脸的懊恼:“皇上哥哥要把淳夫子流放到灵雪山,可是夫子从昨天晚上病到现在,还模模糊糊的叫着姐姐的名。” “怎么了,怎么了呢?”她语无伦次地说,泪就滑了下来:“我现在又出不去,我好想见淳羽啊。” “呜,姐姐,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在皇上哥哥面前背诗,惹怒了皇上哥哥,皇上哥哥要惩罚姐姐,夫子他挡下了。” 她跌坐在地上,她的淳羽啊,怎么那么傻啊,怎么那么让她心疼啊!流到唇角的是咸咸地泪水,哭不是办法,她不要哭,淳羽还病着,如果抱病奔波,恐怕以后会落下个病根:“龙清,你一定要帮姐姐。” 他点点头。 弥雪飞也似地跑进屋里摊开长长的纸,挥笔而下,临了还在树上折下一枝犹带香的桂花:“一定要交到夫子的手里,快去。” 她的淳羽啊,为什么不会照顾自已,为什么叫她要保重要学会自保,而他却、、。 “夫子,夫子看姐姐给你的。”龙清一古脑儿地将手心里抓着的桂枝和宣纸给夫子看。 淳羽头脑欲裂地坐起身,颤抖着展开宣纸,慢慢地,慢慢地嘴角露出了些暖暖的笑。 宣纸上:不能生病,因为我想着你,不能生病,因为你要救我,不能生病,因为你要等我,爱护自已就等于爱护我,你疼我更疼,等我。弥雪。 淳羽端起案前的药,大口欣下,桂花清冽的香味,甜透他的心。弥雪,等你,弥雪,一定会等你。 她做了很多风筝,写了字,画了画,放飞了再绑在桂树下,一颗不够就绑几颗,直到天空全是五彩缤纷的风筝,逐着风想离线而去,但愿淳羽能明白她的用心,每一只风筝都有两颗心,一支箭,是很弱智,但是她还是画了,还是做了,她疯狂了,为了淳羽的病为了淳羽的痴狂了,呜,她叶弥雪何其有幸也能得淳羽以心相待,太幸福了,有几个能暗恋成真的。 :龙漓,宫墙隔开了我们,却隔不开我们相爱相知相守的心。 淳羽看到了风筝,皇上看到了风筝,皇后也看到了,后宫里每个人都看到了,几个太监冲了进冷宫狠命地扯断丝线,断线的风筝像无主的云四处飘飞,呵,她不管,不管他们用什么脸色看她,也不管她会有什么惩罚,淳出宫了吧,淳上马车了吧,淳病好了吧! “进了冷宫还不死心,枉想以这些小手段来得到皇上的恩宠,你就等着皇上的惩罚吧!”几个太监扯完风筝:“凌妃娘娘召见你,非治你罪不可,快跟我们走。” “等等啊,我不认识她啊?冷宫的人不是不能出去的吗?”这是安全地带,她不笨,这一召见不出什么事才怪,毕竟她是太轰动宫里了,想必是引起了某些人眼红了。可这并不是好事啊。 “哼,凌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娘娘召见你,想必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快走。”她现在是无主无权无抛无钱的主儿,哪还有人放在眼里,也不想跟的皮肉过不去,让人架着走是很没面子的,她只能一步一步地步向她不知的未来,凌妃,她听过,心狠手辣的娇美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二章:樱花香 金碧辉煌的凌花阁,几株艳丽异常的牡丹花开得如火如荼,张狂着它的美丽花枝儿,没有一丝丝的隐藏:“禀凌妃娘娘,司马和玉带到。” 门里没有一丝的动静,太监们也不敢急,等了会,一个宫女出了来:“你们先等着,凌妃娘娘正在午睡,要是吵醒了,你们可担当不起。” 她的一句话就让弥雪在屋檐下呆了十多分钟,那宫女又出来:“凌妃娘娘要见司马和玉,你们先下去了。” 她直直地往里走,那些太监推了把弥雪:“还不进去。” 要不要那么粗鲁啊,走着瞧好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凌花阁里装饰得美仑美奂,两个绝色美人斜躺在贵妃椅上,其中一个明显地比另一个大些,曾有过一眼之缘,就是景儿说的凌妃的妹妹吧,真的好美,连桃花看了都会羞愧凋谢,比凌妃还要美上三分,冰雕玉琢就是这样的人儿吧,造物主真的太神奇了,凌妃本来就艳绝六宫,而凌妃的妹妹却是美得飘眇如仙,一个艳,一个美,琳琅王朝的皇上能逃出她们姐妹的珠联壁合吗?还有一个绝美的长孙盈盈,天啊,皇上真是艳福不浅。 “罪女司马和玉拜见凌妃娘娘,凌妃娘娘妹妹。”糟了,她不知她妹妹现在当的是什么位。 凌妃艳红的手指抚着白狸猫的毛,并不吭声,就让弥雪这样跪着。 倒是她妹妹有丝不忍之心:“呵,姐姐,她这样说真好笑。”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动听极了。 凌妃斜眼看看弥雪:“你倒是笑得自在,人家虽打入冷宫,却也不放你在眼里,你是贵人的名份太低了,才会让人记不得。” 弥雪发誓,她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呜,好利的一张嘴,死的都说成活的。 “姐姐,你这嘴巴就是不饶人。”凌贵人娇笑,多看了弥雪几眼:“司马和玉真是有本事,让皇子们一个劲儿的往冷宫跑,就不知有什么好玩的?” “凌盎然,你倒有这些心思想,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才能抓住皇上的心,现在皇后身边有个长孙盈盈,皇上都有十多天没有到凌花阁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皇后称了心。” “姐姐,有外人在呢?”凌盎然似乎是警告,更多的是不想谈这样的事。 凌妃才正色看弥雪,眼里转过千百种算计,威严地说:“司马和玉,你可知道在宫里可是有宫里的规矩的,你在冷宫放的是什么歪物?”她指着地上的一只风筝。 “回娘妨,这是风筝,在空中飞翔的纸飞机,罪女在郊外就爱玩,并不是什么歪物,一遇到风就可以飞起来。” “哼,强词夺理,来人,掌嘴。”凌妃不悦地叫。 不会吧,明明她自已不知道是什么,说实话也要掌嘴,会撑成猪八戒的,她不要啊。 “姐姐何必动怒,我看这就很有新意,姐姐不妨也放在空中,皇上见了,必会好奇来凌花阁。” 原来凌盎然也很聪明,只是皇上的恩宠真的很重要吗?姐妹共侍一夫,要昏了,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忠实粉丝,换了她,她宁愿不嫁了。 凌妃娘娘想了想:“陈公公,把这东西放飞起来。” 刚才推弥雪进的那个公公恭敬地拿了风筝出去,好啊,有名有姓,有机会整死你。 凌妃一会又叫:“陈公公,今晚去请皇上过来凌花阁。” “回娘娘,皇上这几天都在言答应的梅花阁里用膳,晚上都是传言答应侍寝。” “什么?”凌妃一怒,怀里的的白狸猫挣扎着爬下,利爪就刮到她的手,鲜工的几道血口子就出现在白玉般的手前上。 “娘娘,流血了。”陈公公呼叫着要替她止住血。 让她一脚踢开:“死奴才,把那只狸猫给我扔到水里去。” “姐姐。”凌盎然赶紧掏出手帕按住她的伤口:“快去请御医。” 众人忙得一团乱,跪在地上的弥雪倒是松了口气,心里暗忖,她应该可以早点回冷宫去了吧! “皇上驾到。” 团团转的人撞成一堆,跪成一片:“皇上吉祥。” 龙漓坐上主位,看见凌妃的手:“怎么一回事?”就算是问人也是冷冰冰的。 谁知凌妃却万般委屈地红了眼眶:“还不是这司马和玉,吓了我的狸猫,抓得臣妾好疼。” 杀人也给个理由吧!冤枉啊,弥雪心里暗暗叫屈。本来皇上对她就是有成见,凌妃还火上加油的。 “又是司马和玉,你倒是真胆大,竟敢从冷宫出来,是把皇命当作屁话吗?”他冷冷地叫。 他说过要她的脖子分家的,不会那么快吧,她可不想小淳淳娶她的牌位:“是、、是凌妃娘娘宣见罪女的。”这是事实。 他眼又敝向凌妃:“爱妃何以找个冷宫人。” “臣妾见冷宫上面飞了好多大大小小的东西,怕是不祥之物,担心会影响到皇上的龙体之安,宣司马和玉问个清楚。” 晕,她刚才还叫人去放,就是想引龙漓上勾,这个笨蛋皇上,事非不明,黑白不分,昏君。 龙漓看到一边跪着的神仙姐姐,眼光似乎变了,变柔了,变亮了:“你是。”他执起凌盎然的下巴。 凌妃眼一亮,知道龙漓对妹妹起了奇心,娇慎道:“皇上太久没来凌花阁了,都忘了有个凌妃和凌贵人了,当日一封也不来看看。” 龙漓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到某个人的影子,但是一会他失望了,又像是死寂般,沉着张脸:“凌贵人是吧,今晚到龙泽殿侍寝。” 哇,弥雪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那么下流的,竟然光明正大叫人家美人儿去陪睡,换了二十一世纪,早就给人喊变态了,郁闷的是那凌妃和凌盎然似乎有点兴奋,喜色满面的。 “谢皇上恩宠。” 笨蛋。弥雪真想敲醒她们,却又不够胆子。 “司马和玉,你可以回去了。”凌妃娘娘心里一高兴,也想在皇上面前显示她的胸怀宽大,就这样饶过弥雪。 “等等。”她正欲走,又冷冰冰的声音叫住她:“即然出来了就住在落花居,冷宫岂是皇子们可常去的地方。”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放她出来了吗?其实她个人觉得冷宫也好啊,没人管,没人理的,悠哉悠哉的:“谢皇上隆恩。” “这是风筝,放在天上,倒是奇思,如果用在边关,倒是可以用来传递消息。”他支着头说。 咦,真想不到,他还蛮聪明的,没有拜倒在美人的裙下。 “可果再完美些,倒是比信差还快。”他似乎在想有没有改善的方法。 看到她真的是天才耶,玩也能玩个发明出来,忍不住沾沾自喜:“做台飞机怎么样,一眼就把琳琅王城看尽。” 龙漓奇异地看着她:“什么东西,这事交与你来做,需要什么跟江公公说一声,三天之内给我做台飞机出来。” 妈妈哟,这下可惨了吧,搬石头砸自已的脚,苦着张脸,小声地说:“皇上,哪个,哪个这里没有石油,没有轮子,没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就算齐了,罪女也做不出来那波音飞机啊,纸飞机倒是可以,要不要,我马上就能折给你,不过只能飞几米远的,也不敢担保它不转弯什么。” “哼,不管你说什么,说出来了就要给我做到,要不非治你个欺君之罪不可。”他阴冷地说。 呜,祸从口出,她叶弥雪八成是太久没给人扁了,老是恐吓加威胁要她的脑袋分家。他要飞机是不是,她就做一台给他看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没有原材料,就做个木制的飞机,反正他没见过,诓他又如何,谁会告密。 “皇上驾到。”落花居响起这样的声还真是吓得那贞月姑姑和两个宫女打颤。 龙漓罢罢手,示意她们莫出声,朝蹲在地上冥思苦想的弥雪走去。 真是头痛啊,要怎么接呢?要是一个脱驳,人就会掉下来,弥雪一手又习惯性地去抓头发,一头乌黑顺滑的发,倒是给她抓得像鸡窝头一样。 “要是叫铁匠打制个架子,再缠上棉布不是更妙。”他看她在宣纸上的涂鸦,画的图很乱,但是他还是看懂了。 “可是就怕铁架子太重了,万一飞不起来就不好了,有了,这两边倒是可以翅膀再大一点,像老鹰一样的。”她又在纸上画了个大圈:“你要得很急吗?慢工才能出细活的。”现在她倒是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波音飞机的了,要是他一个兴起,她是不是要变成什么都会的女超人,天啊,奇怪的是,放下冰冷面孔的龙漓,她居然不怕,他认真看图纸的样子,是真的很酷很帅很美。止住,叶弥雪,你要对淳淳忠心不二,见到再美的男人也不能流口水。 “司马和玉,司马和玉。”龙漓喊了她二声,她才回过神来:“司马和玉在。” “我当然知道你在,少在发呆了,这里再修改一下。”他指着尾部:“不要这两条尾巴了。” “嗯,好的。”她一涂就解决了,这个冰皇上,怎么不去看他三宫六院的美人啊,跑来这里研究这士不拉几的鸟飞机,他是不是有发明的爱好啊。 “等做好后就在皇宫里先试一试,用在边关,一定很实际。” “皇上,我觉得,还是,还是不要这个会比较好一点,要不我做个降落伞吧,那个很方便的,逃命的时候和应急的时候也很有用。”晕,他是皇上,要什么逃命啊。 龙漓倒是没有生气,探讨地说:“什么是降落伞?” “就是像伞一样的东西,绑在身上,从高处跳下的时候呢?会形成阴挡,这样下降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就不会摔痛,摔伤了。”她玩过跳伞好刺激的。 龙漓见她满头都是花,眼儿晶晶发亮的,如雪般的粉颊闪着耀眼的光芒,一时怔住了。 “皇上,皇上,你还说我发呆,你自个儿还是,只许州官放飞,不许百姓点灯。” “我就是不许你点灯又怎么样,你是无知还是胆大妄为。”他故作生气,但上眼里却没有冷冰的神色,让弥雪放下心来:“唉,没办法,谁叫情势不如人,你是皇上你怕谁啊?” “快点把你那个什么伞的画出来。”他兴致脖脖地叫,头挨着弥雪的头,两颗脑袋看着摊在地上的宣纸,樱花一阵阵地吹了过来,像雪花一般地飘舞在两人的身边。 贞月姑姑和江公公不敢扰着了两人,直到天以逐渐红暗了起来,才小声地说:“皇上,是该回去用膳的时分了。” 龙漓头也不回地说:“今儿个就在落花居用膳了,端来这便是。” 江公公临走之前示意贞月姑姑去把落花居所里面清扫干净,看外面也知落花居的人是没有尽心地侍候着她们的主子了。 “哎哟。”弥雪蹲得脚疼了,冲地站了起身,却又差点没有摔在地上,蹲得太久了,脚又麻又酸疼的。 龙漓手搭在她的腰上,没让她摔着:“站也站不好。”夹杂着樱花香的体香袭人心脾,让他的眼色变深,原来她的腰是如此的楚楚动人。 “脚疼死了,哎,你还不回去啊,我吃完饭可要睡了,没空陪你挑灯夜战的,可不能剥削我的劳动了,这样生产出的东西都是不良品。”她拒绝替黑心老板卖命。 这是个什么脑子的女人啊,他的那个妃子,那个后宫不千求万求求他留下来的。他更想了解她了,这个独特的女人,不是空有美色,没有脑袋的人,更不是像其她妃子一样用尽心机的女人,他好奇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三章:试飞 彩霞满天飞的时候,江公公传来丰盛的晚膳,看得弥雪口水直流的,背后抹抹手就想先偷偷吃一块先。 “先去洗手。”冷冷地声音吓得也缩回手。这个皇上背后还有眼。 贞月端来盆水让弥雪净手,再用干净的毛巾揩干水珠蹦跳着走到桌前:“这下可以吃了吧,好像是午饭还没有吃耶。” 一双筷子敲上她的手背,龙漓冷冰冰地说:“在宫里吃饭要有规矩。” 弥雪抬眼看他,是江公公一手挟起菜色再放到他的小碗中,他再优雅十足地挟起浅尝试。 “哦。”她垂下眼,贞月伶俐地替她挟了些素菜。她不断地示眼色叫贞月替她挟些大鱼大肉的,她又不是吃素的,不用扮高贵啦,她又不准备上案供香吃斋的。 龙漓敝了眼她挤眉弄眼的,不由自主地动筷挟了滑鸡块给她,看得弥雪眉飞色舞的。他是怎么了,不是没有和其她的妃子共过膳,都不会失了风度,更不会在他面前吃这些油腻的大鱼大肉,他也习以为常了,更不懂的是,自已还会为了她动手,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凌妃也没有得过这样的恩宠。 “谢谢。”她开心地笑着。 “喜欢吃就多吃点,江公公,你们下去,不用侍候着了。” “是皇上。”江公公临走之时还悄声说:“皇上,今晚侍寝是凌贵人。” 龙漓怔了怔:“江公公,你去回一声,免了今晚寝牌,今晚就是落花居。” “啊,什么?怎么可以?”弥雪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汤,差点没呛着。 龙漓冷视她:“你是我的后宫之一,有什么不可以,皇上说过的话岂是儿戏,莫非你司马常在还能拒绝。” 不行,她一定要捍卫她的清白,果然是色皇上,连她的主意也打:“皇上,呵,有件事想跟你说。”她偷眼看他。 龙漓知她想说什么,他偏就要折了她的翼,让她一辈子安份呆在皇宫,一辈子就做个不起眼的常在。 “皇上,是罪女的问题。”快想,准能想个好的理由出来的,她脑袋飞快地转着。 龙漓漠然地看着她,她是在装腔作势吗?宫里的什么争宠他没见过,她这招欲擒故纵也搬得太老旧了,她是他的后宫,她没有这个认知,还口口声声自称是罪女:“你是我的常在,难道没人教过你在皇上面前要称臣妾吗?” 呜,她还真是乌鸦嘴,说过什么做妻不如妾的,生硬地说:“臣妾,臣妾,这两天例事来了,身体不干净。” 他越来越气愤,司马和玉自以为自已是九头鸟吗?例事,宫里的女官都有记寻,包括冷宫的,他执起她的下巴:“我倒是看不出来谁借胆给你了,你连皇上都不愿侍候,莫非是有了二心。” 她心凉了一半,她若是敢点头的话,那么她就过不了明天。 龙漓一手抚上她紧闭的唇,有些迷离:“和她一样软。” 她心在颤,好害怕这样的皇上,他的眼里的火热似乎可以把她燃烧,扭曲着身子,毕图挣脱他的撑握,谁知,龙漓一个俯身,冰冷的唇吻上了她粉色的樱唇,咬嚼着她的唇,干净的麝香味传入她的鼻中,他逼人的气息也传到了她脑中,没有办法思考,她迷糊了,毕竟她没有这样亲密地和一个人接触过,思绪纷乱成一团,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背,樱花带着夜风落下,她又想起了和淳羽的樱花雨,泪无声地滑了下来。 吸取着她的甜蜜,他吻来了咸咸的泪水,懊恼之色袭上了冷俊的脸,气愤地放开她,任她摔在满是樱花的地上:“在宫里,最好克守你的规矩,我会等着你来求我要了你的。”他狂妄地说。 良久,贞月才敢出来扶起她的小主,不明地说:“小主,这是皇上的恩宠,你为什么?”她没有见过还哭得莫名其妙的妃子。 “呜。我想回家,贞月姑姑,我想回家。”弥雪经这一吓,哭得更厉害。 贞月抱着她,任由她哭,她会习惯的,就如月妃初入宫时一样,她的手慈爱地抚着弥雪的发:“小主,今天的事切莫让外人知晓,若是传到皇后的耳边,小主命休已。”像当初月妃一样,命运多舛,红颜薄命。 哭过,发泻过,才发现自已有多狼狈,秀发乱得像疯子一样,双眼又红又肿的,这样的容貌怎么入得了圣目啊,说不定他是故间试深她,和她开的恶意玩笑,唉,她总是不够他斗的,似乎有了这个认知,她又笑了,真可恶的皇上啊,吓死她了,像是真的一样,还真吓着她了。 几条结实的绳子紧绑着油布的几角,而弥雪的背上也绑上另一头,跃跃欲试地扫开眼前的发。 “姐姐,会不会摔疼的啊,那么高,这飞雪宫可是最高的地方。”几个皇子抓住栏杆往下瞧,让一边的女侍心惊胆跳的。 “去去去,乌鸦嘴,还没试降就就疼,我告诉你们哦,这可是很好玩,很刺激的项目,很解压力的。”她边说边绑结实些。 不怕死的暖香不知是太相信她还是肓目:“姐姐说的一定对的,我也要玩。” “呵呵,你们是金枝玉叶,还是由我打头阵吧,安全了一人做一个在宫里做个飞人。”说不定她能如小燕子她们所说的,飞走了,飞走了,往下看看,还真是高的,有点头重脚轻的,不过她相信自已,而且这布是超多的,风也很大,比那个降落伞还大很多,大口吸了口气:“我来了。”拉着重重的尾巴就闭着眼冲了下去。 身子像是凌空摔下一样,风在呼呼作响,快点开啊,不要摔成血肉模糊的,如她所愿,后面的伞慢慢地升展了开来,像一个超大的蘑菇一样盛开在空中。 “哇,我成功了,我飞起来了,成功了。”她大叫,大笑。 皇子公主也全趴在护栏上叫:“成功了,姐姐,我也要飞,我也要飞。” 降落伞很大,很大,风吹只能慢慢地飘着,她像一个旋凯而归的战士,大声地吹着口哨,送着飞吻,只是没一会,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降落伞似乎是随风而吹,不会降落了,风一吹就往太液池那边吹去。那里全是水,越是中央越是深,植满了莲,要是落在那里她怎么爬得上来,碧绿如玉盘的太液池足有几公顷大,全是一色的荷莲,如何能分清东西南北。 “姐姐,下来啊。”小屁孩下了飞雪殿,追着她而来。 她都吓得一脸苍白了:“下不来了,怎么办?” “姐姐莫怕,龙清会救你的,我马上去找皇上哥哥。”小小的身子拔脚就跑,就连撞倒了凌妃也不自知,爬起来又狂跑。 “唉,别去啊。”她大叫着,可是龙清却没有听见,唉,不要闹那么大,皇上知道她私下里试飞,不知会不会惩罚她。 凌妃皆同凌贵人心里暗骂地走了过来:“司马常在,倒是好兴致,在宫里竟敢做来这等事来,教坏了皇子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她都那么无可奈何了,还教训她,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她都看到了,不远处皇后威仪的身影也朝这闹哄哄的地方来了,呜,降落伞你就争气些好了,飞到荷花池里淹昏她算了。 宫女,太临,妃子,皇后,以及还有御林宫全都抬头看着,身在高处不胜寒啊,谁来救她啊,这样飞,她的休力迟早透支,而伞似乎有越升越高的趋势,腰越来越紧,压得她几乎呼吸都困难了。 龙漓来了,满脸的寒冰:“把她拿下。” 御林军齐齐跪下:“启禀皇上,司马常在太高,无法可达。” “饭桶。”他气愤地骂:“司马和玉给我马上下来。”她怎么可以私自做这样危险的事,把他当成什么?他又气又恼,硬生生地把心中一丝丝的担心压住。 “我下不来啊?”她带着哭腔说,一阵大风。把她吹得更厉害,一下就飞离了暄闹的后花园,飞到太液池了,忽然瞄到龙墨的躺在小船只里,在万丈莲荷中闭目酣睡,大叫:“龙墨救我,龙墨救我。” 清新的荷香间,龙墨闻着清溢的香味,慢慢地入睡,似乎又回到了皇园的那时,一个偷花赤着小脚的弥雪,手里抓着一把含苞欲放的荷花,红的白的好不清香,却比不上那只有神的眼睛来得吸引人,她扑在他身上,他想伸手去抓她,烦人的叫声却忧醒他的梦,不情愿地睁开眼,就看见弥雪身上绑着奇异的东西,哭着叫:“龙墨救我,龙墨救我。”娇弱的身子随着狂风越吹越远,他没多思虑,提气纵身就飞身上去,一把抓住她身上绑着的绳子,右手刷刷几声就把她身上的绳子划断,抱着她飞身下来,连点落几次荷叶间,就到了他的小船。 弥雪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呜,好可怕,差点以为再也下不来了。” “不要哭。”他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问她为什么,抱住她的头:“别怕,有我在,永远也别怕。” “呜,我不要回去了,皇上准会要了我的脖子,他刚才好生气,脸色好难看,龙墨,我不要回去了。” “好不回去了。”他震动着小船,驶进茂盛的莲荷深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四章:莲荷香香 哭够了,满眼的荷花拂动着她的心思,她揩干泪,坐在船头,冷静下来:“龙墨,还是回去吧!”皇上必会派人来找的,要是龙墨包庇她会让皇上有龙墨有意见的,他是个冰冷无情的皇上,难保不会影响了他和皇上的关系,她才不想连累更多的人,也不想让龙墨为难。 龙墨心口一堵:“怎么,你后悔了,你怕了,你还想回到那个牢笼。” “不是的,龙墨,听我说,皇上必会派人来查找的,在皇宫毕竟是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何况在那么多人的眼皮下,我不要你挨罚,皇上不会真的为难我的,我不想你难做。” 龙墨深深地凝视着她:“弥雪,知道我叫我的名字是什么吗?叫你一声,我就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一切的事,出了这太液池就是宫墙,再高的宫墙也无法拦住我,而你将会是一辈子的自由。”他像天使一样诱拐着,差点,他所说的美好,就令弥雪点头,似乎听到嘈杂的声音,把她的心神从迷失拉了回来。 “不行的,不行的。” “你是怕吗?还是迷恋上了龙漓。”他直呼兄长的名字,语气里有着许多的不悦和恼气,龙漓是有着让冰雪都能融化的俊容,而他的权势也是女人迷恋的对象之一,一个俊美天下,权倾天下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能逃得过。 “你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恶至极,龙墨,你太令我失望了。” “那么你又期望些什么呢?” “我不是你,我宫外还有司马府一家子,这可是诛连九族的事,即然做了他们的女儿,做不到让他们荣华富贵,至少不会牵连他们,不会做个不孝女,更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我是想走,但也不会这样背着罪名逃走,你明白我吗?”她深深地看着他。 龙墨无奈的叹息着,这样一个执迷不悟固执的弥雪啊,不正是她的纯净和思想影响着他吗?要是带她离开,恐怕她也会伤心,怎么能看她流泪呢?“如你所愿,我会送你回去,多陪我一会吧!” 他眼里的沧桑让弥雪都动容了,这个像哥哥般的皇子深深地感动着她,有他的地方,她不怕,因为这个哥哥会保护她的,她坚信。 莲叶深处有人深深浅浅的叫着,清香的风送到担心的声音:“和玉妹妹,你在哪里,和玉妹妹。” “是梅冰姐姐,龙墨,是梅冰姐姐来了。”她笑着,扯开嗓子叫:“梅冰姐姐,我在这里。” 小巧的绣船儿驶近,言梅冰如秋水般的丽颜逐渐出现了,一双担心的秋火眸子含着泪看她:“妹妹,和玉妹妹,有没有事?” “没事,是三皇子救了我,姐姐,真的没事,别哭啊。”她慌了手脚,又掏不出帕子来帮言梅冰揩泪,看不过去的龙墨从身上取下一方蓝色的帕子递给她。 言梅冰抽抽搭搭地哭,抢过她手里的帕子抹泪:“你担心死姐姐了,你这惹祸精,吓死我了。” “呵呵,姐姐莫哭,这不没事吗?”她笑着逗她,司马和玉真是有福气,能交到这么一个至情至深的闺中好友。 她娇慎地敝她一眼,看见船尾的龙墨,脸又红了,只怪自已刚才太紧张,哭哭滴滴的,恐怕在他面前已是全无形象了吧!一手点上弥雪讨好的容颜:“你这小坏东西,还笑得出来,呆会回去了,皇上肯定又会惩罚你了。” “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要是我现在苦着张脸,还不是一样于事无补,要来的始终逃不了,干嘛要去一直烦着呢?看现在,像在仙境一样,还不如好好地看,要是禁足就出不来了。” “唉,为什么你变得那么大,我不得不服你了。”会有禁足那么简单吗? 龙墨宠溺地看弥雪一眼,轻摇着小船往岸边驶了过去:“她就是神经少了一条。” 弥雪不服气地瞪着他:“龙墨,你是不是拐着弯说我笨啊!” “怎么敢呢?”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谁敢得罪厉害的飞人司马常在啊!” “呵呵。”这回连言梅冰也笑了:“和玉妹妹自从失忆之后就有很多的不知道和很多的知道,真不可思议了。”她的这番话,让龙墨眯起了眼:“失忆?” “和玉妹妹没有说吗?不过过去的事还是不要提的好。”她聪明的收口,看到弥雪伸手在水里捞着奇怪的东西,惊叫:“和玉妹妹,你弄这个干嘛?” “姐姐不知道啊,这个是菱角,可以吃的,很甜的,来试试。”她剥开一颗赤黑色的菱角,雪白带些香气的菱肉就送到她面前。 言梅冰轻咬了品,甘甜的汁液就流入了喉间:“是可以吃的。” “哪,吃我的东西就要听我一回哦,姐姐,快到岸了,我得装昏,要是别人问了,你们就说我是吓昏了。”她两眼一闭躺在船中。 言梅冰皱起眉:“妹妹你不是说不怕的吗?这会怎么又?” “呵,姐姐,什么叫近乡情怯啊,快到了,我自然就心跳跳了,估计我昏了就不会有责罚了。”她又赶紧闭上眼。 这一席话让言梅冰好气又好笑的,说不怕也是她,说怕也是她,哪有人昏得还双手紧抓着两躺边的,她放下她的手:“放轻松点,皇上并不是很可怕的人。” “我就是怕啊,姐姐,还是不要说话了,要是给人听到就前功尽弃了,对了,姐姐,这菱角儿就先寄放在你那里,不要让那帮小鬼偷吃完了。”她那里连一颗糖也藏不住,真不知那些小屁孩,宫里大把好吃的不吃,就是要来争她的,她是比较好抢吗? “小贪吃鬼。”无奈地刮刮她的鼻子。 几十只小船靠在岸边,就算是装昏,弥雪也能感觉到那紧张的气氛,还好她够聪明的,这叫做一昏百事了。 “皇兄,司马常在经这一吓昏了过去。”龙墨抱起她,上了岸他的身上还留着深浓的荷莲香味。 一股子酸酸的嫉妒冲上龙漓的心头,他的女人,竟然在他的三弟怀里,让他宛如厚冰的眸子有了些破裂,抢过龙墨手中的弥雪:“有劳三弟了,马上传御医过来。”他叫着,让装昏的弥雪心里暗暗叫急,要是御医一来瞧,不就露馅了吗?到时恐怕还得回多一条欺君之罪吧!正暗自着急,龙墨的声音又响起:“皇兄,司马常在只是受了惊吓,很快会醒的。” “皇上,这是后宫之事,还是交与臣妾来处理吧,皇上日理万机,千万得注重龙体。”温柔和威仪共存的声音,估计是皇后的。 交给她,龙漓可不听到的是药石芒效之事,小小的惊吓也能要了司马和玉的命,他不想见到她死,虽然他三翻二次说要处罚她,要她脑袋分家,她怕疼的样子犹在眼前,但一个呼吸正常的人是昏吗?他扬起了唇角:“不劳皇后操心。”他抱着着她真往正阳宫走去,那是他休息,批奏章,接见百官的地方。 “砰”的一声,弥雪给重重摔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骨头都要错位了,真是粗鲁极了,疼得她差点没有叫出声,终究还是忍住了。接着冰凉的水就泼了上来,冷得她直打颤,唔,人身伤害啊,变态的皇上,她昏了啊,还这样对她,她非得忍住不可。 龙漓整碗冰水都泼了上去,见司马和玉仍是装昏,气得真咬牙,好,是卯上了是吧,那就看谁坚持到最后:“江公公,拿马鞭来。” 啊,不会是看她花容月貌的起了呆心,要毁了她吧,不行不行,皮肉之疼真的很疼,受不了的,故意“哦”的一声,慢慢的睁开眼,还演作俱佳的扶着头:“好冰啊,好冷啊,好昏啊,我这是在那里啊?发生了什么事啊?” 龙漓抱胸看她自导自演,冷哼一声:“不昏了。” “啊,我昏了吗?”不敢置信的表情,打一百分,甚至还咬着手。 “把你的脏手放下来。”他冷冷地叫。 什么脏手,虽然剥过菱角,但也是她的玉手纤纤啊,她还是乖乖地放下:“臣妾叩见皇上。” “不问你的问题了吗?”他直视着她。 吓得弥雪一阵发抖,他的眼似乎能把人的灵魂都看透一样,跪在地上:“臣妾不敢。” “不敢,你胆子可大得很呢?司马和玉你听着,这一次我非得惩罚你不可。”他坐在龙椅上,执起豪笔就写。 呜,不要写那么多啦,这都是罚她的,会是什么啊?会不会罚她去允军啊,她看过三毛人军去,可是古代没有女人去当兵的,还是、还是去做军妓,她惊吓地瞪大了眼,那她一头撞死算了。也对得起淳羽了。 龙漓写完之后,扔在她的脚边:“自已看。” 弥雪颤抖着手摊开,却发现这字似乎很奇怪,怎么都不像淳淳写的字啊:“那个,皇上,臣妾不认得这字。” “不认得,你是司马二品官的女儿,连这字不认得,别告诉我,身为二品官员之女,竟然连皇室的灵字也不认得?”又在撒谎,这个该死的司马和玉。 她委屈地看着他:“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在入宫前因为马车撞到树,翻了下去,臣妾就失忆了,所以很多事不记得了。”失忆,一千零一次最好用的借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五章:美人多娇 他这是怎么来着,他一国之君就连惩罚个人也要自个念出来吗?难不成要江公公来念,他一肚子的气愤:“你想怎么样?听着,司马和玉,我要废了你的封号,把你打去洗衣,抄经书。” 他以为她会害怕,毕竟从一个给人侍候着的小主到连秀女都不如的洗衣女,身份上怎么降得下去,谁知她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好。” 什么好,她分明是想气死他,他真想一手掐断她的脖子,让她不得再来扰乱如冰雪般冷冰的生活了。 弥雪抬眼偷看他:“你确定要我去洗衣,抄经书,没有洗衣粉,我可能洗不太干净的哦,要是抄经书的话,还是老实告诉你好了,我的字是很难看的,恐怕你们看不出来,抄了也没啥用处,还是省点墨书的好。”她多贤惠啊,还会为了他皇宫的资源着想,而且还没说的是,她字特大,要用很多很多的纸,他还是打消来得好,写字很累的,看的人也很累的。 “叫你抄你就抄,江公公,今天开始司马和玉就到净心寺去抄经念佛,没有抄完不许她踏出一步,更不许任何人进去。”他恼怒,但却没有失了理智,她以为她发生这样的事,还真能安心而退吗?还能继续逍遥吗?皇宫不是她所想的简单。礼佛的薰陶也许会让她学聪明点,不再惹事生非,更不敢兴风作浪。 她斜着难看的三角眼看他,心里暗暗骂他:昏君。呜,她是最怕最怕抄什么书的了,而且还是毛笔,通常经书是很难看懂,很小字的那种,她以前有在网上查过,看了会就睡着了,她发誓她真的不想出家,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她去吃斋念佛呢?她有尼姑命吗? “皇上,来尝尝臣妾亲手做的燕乳鸽。”凌妃笑盈盈地端着青花瓷碗。 这才是他的妃子,如此温柔可人,处处迎合,不像司马和玉一天到晚就是惹怒他。 凌妃看皇上慢不经心地吃着燕乳鸽,心思像不知飘到那去了,朝陈公公使个眼色,让他下去带凌盎然上来,她越来越锁不住皇上的心了,那么像倾月的妹妹就是她的一个转折点了,毕竟宫里的美女多不胜数,而她一直无所出,如果还不懂得要为自已找有利的东西就是笨蛋了,她一定要有个皇儿,她娇柔地笑着:“皇上看臣妾今儿个的牡丹好看吗?可是臣妾阁里所载的。” 美人戴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他点点头,凌妃是必有所求了吧,这次又不知她所求何事?女人就是贪心:“说吧。”看多了就没意思了。 凌妃爱娇地拢拢发:“皇上很久没有来凌花阁了,也不管臣妾是好还是不好。” 他什么时候是一个风趣的人,他不是一个好的夫君,他知道,他更不想后宫三妃六黛,他不是重色欲之人,但是身为帝王就不会避免了这一切。 “皇上,臣妾说笑的,皇上莫生气,臣妾向你陪罪,不如请我妹妹凌贵人献上一曲,臣妾解愁。”她自顾地拍下手,粉纱摭处,琴声如珠,如泣如诉的琴声惊震他的每一根心神,这是倾月自创的‘月光曲’。 他一手一扯,粉纱纷落,一样的远山黛,一样的眸如水,一样的蝶偏飞斜插在头上,这是倾月,倾月。他踢走琴,扯起她,深深地看看,手指在她的脸上抚着,有点颤抖,有点激动:“倾月,倾月,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凌盎然轻眨着秀丽大眼,柔柔地说:“臣妾凌盎然。” 龙漓的眼神迷惘了:“你是她,你不是她,你是她?” “皇上,你可以把我当成她,她是我,我是她。” 他忽然急急撩起她的衣袖,光洁如玉的冰肌上,没有半点的暇斑,这不是他的月妃,他用力一推她,凌盎然就摔倒在地上,哀求地叫:“皇上。” “哼,你竟敢假扮月妃,该当何罪。”徒然地跌坐在椅上,有一瞬间,他以为是月妃,可是腕间却没有齿印,他留的齿印。 凌妃吓得惨白着脸跪着:“皇上请恕罪,盎然她打小就长这模样。” “一样,你胆敢说你没有煞费苦心,凌妃你太不聪明了,太让我失望了,企图找个假月妃就可以让我再动心吗?你错了,差个神韵都不是我的月妃。”他冷瞧着发抖的两人,一时之间又想起了那个恼人的司马和玉,换了她必会还会强辩,甚至说成是他的错。 “皇上请恕罪,臣妾知罪,臣妾再也不敢了。”弄巧成拙,她太低估了龙漓对月妃的了解,也太高估了自个对他的了解。 “即然如此心机,也不能白费了,和月妃真是神似,凌妃,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找来一个月妃,想必是十分了解月妃吧,那么和二皇子之间的事不也清楚。”他温和地笑着,难得的温和,却让凌妃和凌盎然更是抖得如筛糠,哭着叫:“皇上请恕罪。” “恕罪?何罪之有啊,相似的人多了,难道要本皇一个一个杀尽,哼,二皇子思念月妃成痴,凌盎然听封,从今天开始封你为凌夫人,侍候二皇子的起居饮食。”也许神似的人,能唤回二皇弟的神智。 “啊。”两个绝艳的美女傻了,这么冷酷无情的君王。那是一个疯子,疯子啊。 一袭金色的袍子,头上珠钗金坠相争辉,白嫩的小手端起茶杯,优雅地饮着,唇角上扬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长孙盈盈娇笑着:“皇后娘娘这个可好了,用不着我们动手,凌妃就自个搬了个石头砸自已的脚,以后凌妃在皇后娘娘面前也不敢嚣张了。” 皇后利眼敝她一眼,一闪而失马上又是那个威仪和温柔共存的皇后:“长孙妹妹言过了,作为六宫之首,本宫自不想让皇上操心,今后各位妹妹们须引以为戒。”要不是她的后盾是太后,还有长孙左相,这么驽纯之人她会拉在身边用吗? 还装假,长孙盈盈的心里冷笑,凌妃这一次失了皇上的信任,在后宫谁的姿色能起她相比,皇后也不只过是一只假面虎,皇上心里根本就不会想着她,不足为惧,她有太后姑姑,有左相之父,为贵妃是指日可待了,但是现在不是得罪皇后的时候:“皇后姐姐真是慧心如兰啊,可得注意着凤体安康,我听说楚夫人快要待产了,皇后娘娘又得操心皇裔的事了。”皇上现在只有一个公主,可听说性子极野,不得皇上的喜爱,若是楚夫人生了皇儿,就会威胁到皇后。 “妹妹打听可真清楚,皇太后还真是疼爱妹妹,这等事也会告诉妹妹。”她恨得牙直啼,皇太后是在防着谁呢?楚夫人一有孕事就接到太后的慈慧殿去。 长孙盈盈手帕轻捂,娇笑着:“可不是吗?前天楚夫人还慈慧殿的里转着走,说对生产会有帮助,皇上还扶着她走了老长,我就真怕她一个人不小心踏到石子黄豆之类的东西?”眼皮轻合,摭住一抹精光。 皇后笑意盈盈:“是吗?那可得当心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六章:抄经 龙漓屏退所有的人,走进满是白纱的倾月阁,这里的一切仍如故,没有人敢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这承载着他太多的爱与疼,倾月,倾月,你是否还在笑,还在笑,还在舞。 漫漫的白纱飞了起来,洁白如雪的人儿身子旋转起来,笑着,眼里闪着顽皮的光:“皇上,漓,来抓我啊,来抓我啊。” 他宠爱地看着如仙子般飘舞的倾月,她是嫦娥,她是仙子,他伸出手去抓了个空,美人又咯咯笑:“漓抓不到,抓不到。” “倾月,本皇一定会抓到你的。”他笑着,扑了上去,将她抱满怀,亲吻着她的额角:“倾月,我的倾月。” “呵,皇上今天有什么心事?是否让倾月解解忧。” “本皇的倾月贵妃果真是玲珑心思。”拥着她,他开心地笑了,没有任何的负累。“明天本皇要御驾亲征南蛮国,倾月你可得照顾好自已。” “会啦,皇上,一定要小心,小心。”她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倾月又不是小孩子,有贞月姑姑照顾着,壮得像头牛了。” 头靠在头上两相绻恋,他呢喃着:“倾月,你真是一个小妖精,让本皇寸步也不想离开。” 她笑了,吻住了他的下巴,而他要的不是一个吻,热烈如火般地吻吻住了她的红唇。 白纱仍飘飞,伊人却不在。他受不了、受不了背叛的情潮,不忍再想,逃了出这个似幽灵般的倾月阁。 百花飘香的夏天,似乎是个多事的夏天,热得蝉儿在吱吱叫,叫得人心烦乱,风一吹弥雪就开始头点地了,念经真的好累,好困,不能怪她,她自个也不想来的。 一支佛尘敲上她的头,疼得她双眼有神地跟着念:XXXXXXSSSWW。可一会又更困了,声音越来越小,释然师太的佛尘又敲了过去:“司马和玉。” 弥雪受教地说:“是的,释然师太,司马和玉知错了。”真的厉害,佛尘明明是软的,也能硬起来砸人。 一身蓝衣的释然师太瞪着她:“净心寺仍先皇赐立的,就算是皇后到了这也必恭必敬的,容不得有一丝的不敬。” “司马和玉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老尼姑不是好惹的,唉,先皇的东西拿到现在来作威作福,要是皇上下旨贬了你,你还那么理直气壮吗?她的头疼死了,她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让她三更起床,听什么钟声的薰陶心里的歪魔恶念,然后到天黑了,打坐完了才让她去睡觉,不想打瞌睡她就可以成仙去了,何况皇上的意思不是叫她抄经书吗?又不是叫她出家,这个释然分明是欺负新生。 释然师太面无表情地抽出几本经书:“你今天就把这些抄完。” “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厚厚几本的经书。 “在没抄完之前你午膳,晚膳就不用到斋房用了。”她又闭起眼念经。 天啊,开玩笑吧,释然师太严肃的样子一点也不想开玩笑,她暗暗叫苦,现在都快用午膳的时候了,变相的不许她吃饭。净心寺,净了谁的心。 狠狠地沾了大把的墨往纸上就是一泼写了个大大的经字。 嘈杂的声音又来了,龙清为头的几个皇子吵吵闹闹地过来看见弥雪在门口罚抄经的,欢快地叫着:“姐姐,莫写了,陪我们去玩飞飞。” 还敢玩,再玩她小命就玩完了,弥雪停下笔想跑去抱抱暖香,一支粗大的铁棒就挡在她们之间,这不是何护卫吗?黑头黑脸的沉着脸:“皇上有旨,不许踏出净心寺一点,任何人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靠近一步。” 她可爱地笑着:“何护卫啊,可不可以打个商量的,这里没什么人,当作没看见就好了,让他们进来。” “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掸自进出。” “唉,你吃了鸡脖子啊,不会变通啊,看我好欺负是不是,你们谁都来欺负我。”弥雪火了,挽起袖子,一肚子的火要是不发出去,很容易内伤的:“今天本小姐就要跟你吵一架。” “好啊,姐姐吵架了,姐姐加油。”那些小鬼眼睛发亮地站在门口看。 “怎么,不出声啊,不出声你就可以自以为是,不出声就算你输了,你以为你穿着厚厚的恺甲就威风了,穿上马卦就自称王八了,你不给我饭吃你了不起了,看我抄经书你很开心了。”她像一个泼妇一样乱七八糟的骂着。 何护卫给她骂得莫名其妙,一群乌鸦在乱飞。 “呼。”她吐了口气:“终于好受点了,不过我还是憎敢你,唾弃你。” “咦,就这样啊,姐姐你骂得好精彩,再来啊。”小鬼看得上瘾了。 弥雪白他们一眼:“骂人的学什以学,肚子饿死了,才不想浪费口水呢?” “姐姐,看。”龙清提着一个食盒。“这是皇弟和皇妹们一起偷运出来给姐姐的。”伸长了手递给弥雪。 她眼一亮,快手快脚地打开,食物的香味溢满鼻,肥肥的两个大鸡脚,她喜欢,还有香香的糕点,还有大大的贡梨,水灵灵的李子。 “太喜欢你们了,姐姐爱死你们了。”抓起一只鸡脚就用力地咬了起来。 “司马和玉,这是净心寺,不宜吃大鱼大肉的。”何护卫硬着声音提醒她。 “要你管啊,你们都是一伙的,存心都想饿死我,还是我的小心肝们有良心,不枉姐姐疼你们一场。”有好料的果然没忘记她。 吃饱喝足就得做正事了,她拍拍小肚子,打个饱嗝:“谁要帮姐姐抄经书啊。” 几只小手举得高高的,弥雪一人一本地扔了出去,呵,人多就是力量大。看见何护卫的眉皱得像蚕一样,又凶恶地说:“我们现在可是很遵守皇上的旨意,我没有出去,他们没有进来,皇上也没有说不许人帮忙,你要是敢去告密就是小狗。” “对,告密的人是小狗。”暖香的声音多响亮啊。 都是绳头小字,真要抄完不知是何年何月,她写的字又大,又难看,墨汁没有晕开得到处都是,乱糟糟一团,看着就有了个点子浮上心头。“何护卫,我要很多墨水,这些不够,拿个大缸来,越大越好。” “这些足够抄到明天。”他看着满满的墨盒。 “不是啦,我要调好的,一大缸,懂了吗?快去,不要问那么多,这样显得你很蠢。” 他倒是看她还有什么鬼点子,朝其他护卫吩咐几句,一会一大缸调好的墨就抬了上来。 弥雪抓住长长的宣纸两边,中间就放到墨缸里去,洁白的宣纸就黑糊糊,捡起几个小石子砸好,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又回来继续。 “姐姐,你做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龙清不解地问。 “你啊,一天到晚就想着玩,要多动动脑子,反正我写的也看不清了,跟这黑糊糊的也没多大区别,那么何必委屈自个抄到手断呢?”她是天才,天纵奇才。 “这样啊,皇上哥哥会不会看出来啊?” “不会的啦,你想他那么忙,那里会看完,就算他看了,我也可以解释一二的。”指着黑墨说字很容易反正谁也看不懂,人家皇帝的新装还不一样光着身子上大街。 “哇,姐姐好聪明啊,抄完了就可以出来了。” 她喜滋滋地泡着宣纸,几本经书算什么,一下就搞定了,释然尼姑,你的午膳我还不要呢?留着撑肥自个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七章:破腹产 聪明的她不会不知道释然师太为难她,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好处,要是经她金口开传给皇上说:“司马和玉表现很好,很优秀,经书抄完了。”呵,门都没有有。如果不想困在寺中就得想办法,毕竟皇上身边的美人如云,一个不小心,她就呆到白头了,遣了龙清带着她的经书去给某人检查。 不到一刻,马上江公公就来宣她了。离开时释然老尼姑的眼神差点没把她瞪穿孔。 可是一到正阳殿她就有点寒意了,这个如冰一样的皇上,老是气得胡子眉毛直跳,呵,他现在是没有胡子的,总的来说,她总是不断地担心自已的脖子牢不牢。 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弥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着头跪下:“叩见皇上万岁。”她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已的身份是什么了,一下是打入冷宫的罪女,一下是常在,一下又是带发修行,现在前途未知。 他一脸的不悦,天,那个混蛋家伙,竟惹怒了他,要她来当炮灰,太没有道德了。正思量着,重重的一叠黑宣纸扔在她脚边:“司马和玉,这就是你所抄的经书?”三天就抄完了,着实让他惊奇,可是展开一看,他的脸也跟着变黑。 弥雪捡起经书:“回皇上,是的。” “你还敢大言不惭,就不怕宫仗你三百。” 妈啊,三百,屁股都会打得唏巴烂的,弥雪委屈地的看着他:“皇上是明君。”昏君。 “你敢拐着弯骂本皇。”天借了胆给她。 “不是耶,皇上我没有骂你,你也不必自责的。”想诓她,门都没有:“我是说皇上是个明君不会胡乱打人的,皇上有所不知,司马和玉的字就是很难看,密密的像小蚂蚁,实在是想为宫中节约点纸,所以就写成这样了,但是你看,最先写的还是能看出来的。”翻出一个不知是谁写了一半的,前一半依稀可辩认,后一半就黑糊糊一团了。 龙漓执起一团纸:“就连背后也写,未免太替皇宫着想了。” “不敢。” “不敢,笑话,你敢发誓你不是弄虚作假。”他怎么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跟她争这些一目了然的事,非要打败她不可吗? 弥雪瞪大眼,但还是不敢违抗了他,举起右手说:“我以司马和玉的名誉发誓,没有弄虚作假,若有一丝虚假,司马和玉一辈子出不了宫,一辈子做尼姑。”反正她不是司马和玉。 他阴鸷的眼看着她,她至现在为止,一点也没有以他为夫君以他为天的知觉吗?慢慢的执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好,很好。” “呵呵,一般般啦。”呜,她心发寒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却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皇上,皇上,太后急传。”江公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正好解了弥雪的围。 他冷冷一视:“何事?” 江公公弯着腰,抹抹汗:“太后身边的小青说楚夫人要早产了。” 龙漓一惊:“摆驾慈慧殿。”这是他盼了很久很久的皇子,十八岁登基以来,至今十一年,只有一个皇女,他也有着一颗为人父之心,可是后宫一直没什么消息。 “皇上,那我是不是可以回落花居了。”弥雪巴巴地看着。 “江公公,带上她。”他已没了罚她的心思,大步已跨出门坎。 高大的慈慧殿在后宫的最尾一端,没有些身份的人是不能踏进一步的,又比其它金碧辉煌的宫殿要来得黯沉些,威严倒是十足。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他一进慈慧殿,满殿的人都跪了下去。 “太后呢?楚夫人呢?”他急急地问。 “回皇上,太后头痛又犯了,御医开了药太后吃,在偏殿歇着。楚夫人,楚夫人、、”胆怯的女官颤抖着。 “说。”他不耐烦地叫。 “御医正在抢救。”女官只差没有哭出声。 “你们怎么侍候的,最好祈求楚夫人平安无事,否则你们全部陪葬。”他冷绝的话吓得弥雪都往后退。 “今儿个早上,楚夫人出去散步,不慎摔了一跤,肚子就开始疼起来,流了好多血。”女官哭着。 忙碌的御医进进出出,一盆干净的水端进去,又端了出来,那血色是那么触目惊心。 龙漓心乱如麻地走来走去,而房内,一声比一声更凄助的女声牵着着每个人的神经。 “皇上,请恕臣无能为力。”头带翎毛的御医跪在地上,叹着气:“楚夫人已没有力气,七月大的胎儿又太小,恐怕母子、、”他还没说完就给龙漓打断:“住口,本皇不想听你们那些恐怕之类的,要是楚夫人母子不平安,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陪葬。” “皇上。”更多的御医跪下了。而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小。 龙漓狠绝的看着,听着:“来人,把御医给我拉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满室都是凄惨的哭声。 好血腥啊,弥雪心跳到喉尖,卟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不能滥杀无辜啊!” “司马和玉,你也想死是吧?”他冷冰地说。 “皇上,请听我一言,我知道皇上很焦急楚夫人母子,但是也不能这个滥杀无辜啊,你杀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她为什么那么勇敢,为什么,想找死啊。她捶着心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不是那么贪生怕死。 “好大胆子,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他怒叫。 弥雪一惊:“皇上,你要打我也可以,能不能放过他们。” 他红了眼,只冷冰地吐出几个字:“杀无赧。” “那么请等一等,也许我还有一个方法可地救楚夫人母子。”她挣开御林军的箍制:“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只是也是一线生机。” “本皇相信你一次,司马和玉听好了,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洗干净你的脖子等我来砍。” 这不是加大她的压力吗?真是的,又不能像医院那样叫他签个什么生死状的,弥雪抖着手地进了房,背后还跟着几个御医。 楚夫人像是绝望了一声,没有叫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这么一个楚楚动人的美女人,还来不及感受做母亲的喜悦,就心疼着了,弥雪安抚地说:“楚夫人,一会我要在你肚子里划一刀,把小孩拿出来,要不孩子敝久了就会缺痒,会疼。” 她迷离的眼神又回来了,闪着一丝希翼之光:“我不怕疼,只要皇子能平安生出来。” 做母亲的勇气啊,人神都不得不赞叹,弥雪抹抹她额上的汗,拧了条毛巾放在她口中:“咬着,你可以的,你行的。” “那个,你来动刀子,在楚夫人的肚皮上轻轻的划开,记住要轻轻的,害愿多划几次也不要伤着了皇子。”她看过现场直播的破腹产子节目,但是她不敢下刀,也不会。御医毕竟是有经验的,怎么说也会比她拿刀来得稳些。 “司马小姐是要划开肚子取出皇子,这事可是前所未有的,只怕、、、。” “废话少说了,救人要紧,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 闪着寒气的刀了轻轻一划下去,血马上就涌了出来,一个女侍马上用温热的毛巾接住,楚夫人细眉紧紧地皱着,却很勇敢地不叫一声,只有弥雪知道她抓住她的手是多么的用力,长长的指甲都陷入她的手,疼得她汗涔涔。 没有麻醉剂,就只能靠自已的毅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孩子小小的身子,御医小心地翼翼地抱了出来,给女侍清洗。衣服都像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淋淋的了,终于松了口气:“司马小姐,这么大的伤口怎么办。” “拿根绣花针来缝,记住要先消消毒。”弥雪也好不多那里去,身子软了下来。楚夫人已是气若游丝了。“楚夫人,你好坚强。” 这时女官抱着清洗好的皇儿给弥雪,弥雪小心地接过,细细皱皱的小脸敝得通红的,八成在在娘胎敝得太久了,才七月大的胎儿,没有温箱,就只能靠后天好生照顾了。 “楚夫人,你看,你的皇儿,平安啦,现在你还要忍住,要把你的伤口缝好,你才会好,才会抱着你的皇儿。” 楚夫人泪如雨下,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她拼了命生下来的皇儿,终于生下来了,终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御医缝好了针,也欣慰地笑了:“司马小姐终于救回了楚夫人,母亲平安,大喜啊,大喜啊。” 弥雪轻轻地把小婴儿放在她旁边:“楚夫了,冒犯了,小皇儿未足月,不宜太多人忧着了,你贵体还得慢慢康复,还得静养。” 她唇抖了抖终于说出了二个字:“谢谢。” 呵。她终于无力地要软下了,一旁的女侍忙扶着她。 小心出了门,龙漓就急冲冲地过来:“如何?” “母子平安。”她软软地说,眼尖手快的挡住龙漓:“皇上,小皇子未足月已是很危险了,切切不可以惊忧,所以请过了一段时间再看也无妨。” 他挑起眉,收起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本皇连自已的亲生皇儿也不能看?” “不是,而是为了他们母子好,皇上还是先忍着,这段时间除了御医,越少人进去越好。” 龙漓想挥开她的手,却被湿腻的液体所沾到,满满一手都是鲜红的血,再细看,原来她的手心已红成一团,还有血一滴滴地滑了下来,他看着她:“这又是何故?” “这回我可真的要昏了,绝不是欺君的。”弥雪虚弱地一笑,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八章:封赏 “又不是你生孩子,你晕什么?”龙漓嘲讽地看着虚弱的她。 那么血腥,她能看下去已是很勇敢的了,生孩子真的好辛苦,肯定很疼很疼的,她不要生,一定不生。都是男人造的罪啊,要女人来承担,为什么疼的是女人。 “楚夫人母子一定得好生照顾着,这天气,刀口会发炎的。”她一心只想取出孩子,却没有想到太多,毕竟她不是医生,不谙医术,能母子都平安是老天的眷顾了,但是以这里的条件和医术真的又让她担心不已,以前邻居生小孩就是因为在家里没有护理好,结果在医院里整整半年才好清。 “这个你不用担心,楚夫人已送到灵洞,那里的灵气必会让她康复的,说,你怎么会懂这些。”他的眼睛紧视着也,不容她有丝毫的逃避。 抓着脑爪子:“好像以前听说过,但是不敢确定。”凡事不要问太多,真相往往会让人吓了一跳。 “你又在敷衍本皇吗?”他又不悦了,她为什么总是这样。 “怎行敢呢?毕竟她们暂时都没事了不是吗?只是伟大的琳琅皇上啊,民女能不能提上小小的意见,能不能在紧要的时刻也保持你的冰你的冷,杀人是要偿命、、、呵,杀人是不对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他是皇,不能灌输这些大道理的。 龙漓垂下眼,掩着一丝的闪动:“救楚夫人母子,你说要本皇赏你什么呢?是封你做贵人呢?还是封你做婕妤,这可是一步登天的事,你可得考虑好了。”她会感谢他吧,必竟从来没有人升得那么快的,宫里只有一个贵人而已。 奸皇,欲想拿功名利碌来绑住她,哼,她是富贵不能淫,威武——嗯,打不过还是屈一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即然他要赏,当然会想要自已最想要的,就是出宫,弥雪眸子亮了起来:“皇上民女什么也不要,就恳请皇上遣了民女出宫好不好?”咦,他的脸色怎么又变了,简直比暖香还快。 总是想出宫吗?这里是地狱吗?他是魔鬼吗?他就偏要折了她的翅膀,冷冷地说:“在贵人和婕妤之前只能选其一,你最好小心思量些,要是再惹火我,你担不起这惩罚。” 怎么可以选呢?要是选了,就更是脱不开身了啊!真讨厌啊,这是什么封赏,明明是逼人逃火圈:“皇上民女还是不要封赏好了,救人的是御医,该赏的是他们,不过我想呢?他们可能对这二个封号没有兴趣的,至于民女只是说几句话而已,皇上就当是不计较民女抄经书一事了,一功一过刚好也扯平了,不是吗?”她小心地陪着笑,伴君真是如伴虎啊。 她不提出宫的事,让龙漓的心里稍微舒了点,真奇怪啊,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她出不出宫的,他有三千后宫,各色各样的美人没有啊,是她一直在惹怒他吗?冰冷的心也有了些破痕,似曾跳动过的心,在伤子之后他就不许再为任何人动情了,也许几天不见她下来,这情况会有改善,他还是以前的他:“司马和玉,回去当着你的常在,再惹事生非小心你的脑袋。” 弥雪一笑,跪了下去:“谢皇上恩典。”喜滋滋地退了出来。心里暗叫,还好没封那些。 无聊去找言梅冰,可是她正忙着替皇后绣凤衣,无暇顾及她。她只好一个人逛到太液池了,六月荷花别样红啊,真的好美好美,看得人心旷神怡的,粉的,紫的,白的,并蒂的,甚至还有粉黄色的,那天太急了没时间好好看看,忽略了这大好的景色。 岸边的柳枝如丝,长长地垂到碧草上,如诗如画,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闻着清清荷香,夫复何求啊。 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儿出现在她的面前,吓得弥雪差点跳起来,看见笑意盈盈的龙墨才展颜:“原来你在这儿钓鱼啊,好新鲜哦。” 龙墨坐在她身旁:“我只看见一个傻瓜在贪看风景,那里还看见有人在。” “有个大帅哥在这我也没看到,失礼,失礼。”她笑呵呵地说:“这里有很多鱼吗?” 她眼里闪着的神采龙墨一下就明白她什么意思:“很多很多,多得你天天来抓都吃不完。” “咦,说白了就没有意思了,没办法,谁叫我爱吃鱼呢?请问三皇子你的鱼怎行卖啊。”好大的一条肥鱼,肯定很好吃。 龙墨笑着:“那么司马小姐想用多少钱来买呢?”就估她身上没钱,这个笨蛋家伙,每个居都有月钱的,她也不知,想必是给人污了去。 果然弥雪打哈哈地说:“记着账先,别那么小气啦,你三皇子还会以钓鱼为生吗?” “三皇子不用钓鱼为生,是司马小姐先提价钱的,所以三皇子也俗气下。”反而变成是他的错了,她还真的会扭。 “呵呵。”两个欢快的声音惊醒沉睡的水鸟,划破平静的池水,游入莲叶深处。 “我请你喝叶氏鱼汤好了,准让你回味再三。” “叶氏?”他挑起眉。 弥雪四处小心看看,才悄声在他耳边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其实我不是司马和玉,我叫叶弥雪,有一个很复杂的事发生了,所以我变成了司马和玉。但是我不是这里人,所以我会很多东西,也不会很多东西,基本上可以说没有生存的能力,刺绣也不会,做生意也不会,三从四德也不会,你是好朋友,我才告诉你的哦,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龙墨眼里的疑惑暗暗藏住,为她一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再多的疑问他都不会问:“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不是我想与众不同啊,唉,没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像那个楚夫人的破腹产,在我们那里是正常很平常的事,还弄得大家大惊小怪的。” “那你会什么呢?”诱导着她讲出更多,他暗暗兴奋的想着,想了解她的更多。 “会电脑,会绘图,呵,好像都是小事。”她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都是一知半懂的东西。 “电脑是什么?”他惊奇地问。 “电脑功能可多啦,可以上网,可以购物,可以看电影,可以看电视,还可以看小说,总之你想知道什么,在电脑上查一下就OK了,它几乎可以说是无可不能的东西了。”没有电脑在这可无趣的紧。 柳树下,两个人窃窃私语,不时笑声还传出,假山亭子上,长孙盈盈娇媚的眼闪动着沉深的光芒,要至人于死地,无法翻身,就是偷情。但不用出自于她的手,坐享鱼翁之利就是要忍得,等得,她救活楚夫人,皇后已难容她了,她就算再讨厌司马和玉夺了她的风头,也得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十九章:暗藏杀机 每个小主都有自已的小灶亦可自已吃,也可传御膳,弥雪将鱼头爆炒一下,再放入煲中大火煲开,加入酸菜,少许辣椒,生姜,还剩些鱼身就做爆鱼片,贞月姑姑又传了些膳来,刚好就凑够了一桌子菜。 龙墨担心地看着墨白色的汤,阵阵地香味传来,还是不能引起他的食欲,从没有看过那么奇怪的汤:“弥雪,你确定没放错东西。” 她浅尝下,没错啊,还是自已爱吃的酸菜鱼头汤,好喝极了:“是啊,生鱼汤就是这样的,放酸菜味道很不错的,而且还可以解解油气,试试。” 龙墨试着喝了一些,又鲜又带些酸味的汤就入了喉,好奇怪的味道,但不错,不只一味的鲜,就如她所说,似乎喝多了也不嫌腻:“还不错。” “我就说好喝嘛,也只有我喜欢我才会做,贞月姑姑,你们没喝过这么奇怪的鱼汤吧,尝试一下。” 贞月恭敬地说:“谢小主,贞月切不能越了身份。” 她无奈地一耸肩:“龙墨,看我住得多无趣了吧,至少莫如还会回我多几句话呢?” 门前出现一个二个、、香菇头,偷眼看里面,又不敢出声。 “暖香,龙清,正好赶上了,来试试姐姐的酸鱼汤。”她招手叫他们进来。 “三哥哥。”排成一排,没了平日的吵闹,乖得不得了,八成是怕龙墨,也没办法的,谁叫龙墨见到他们总是冷着张脸。 “这个时间不是皇上查验你们功课的时分吗?”龙墨又恢复了他的冷脸。 龙清小声地说:“皇上哥哥在长孙贵人哪里正听琴,今日功课免了。” 弥雪怎么觉得龙墨和他的弟弟妹妹们相处不融洽,一点也不好说话一样:“贞姑姑,装几碗汤上来。” 小鬼们安静地喝着汤:“姐姐,很好喝。” “你啊,我就算给你开水喝你也会说好喝的,小鬼,那么小就会拍马屁,不过你可拍对了,这可是姐姐亲手做的。”那个厨师不喜欢自已做的东西吃光光。 “姐姐好能干哦,会放风筝,还会飞,还会煮鱼,姐姐,我长大了娶你做王妃好不好。”八皇子边吃边问边兼顾偷看自个的三哥。 “哇,你那么小也想着娶媳妇,上梁不正下梁歪,呵呵,龙墨,绝对没有说你,继续吃继续吃,我说八皇子,你今年多大了。”忘了人家有大人在这里了。 八皇子伸出六根指头比着:“六岁了。” “小屁孩一个,你想,你一岁的时候姐姐就二岁,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姐姐就三十六岁了,对不对。”绝对的拐小孩。 好像也是真的,八皇子点点头。 “那就是了,等你三十岁时姐姐都是满头白发的阿婆了,你要把我娶回家去供着啊。姐弟恋是可以,但是也不能相差太远了,要是我百万家财这倒也无所谓的,养几个小白脸老牛吃吃嫩草是很不错的。” “姐姐,什么叫做老牛吃嫩草啊?” “就是呵老的牛吃嫩的草,快吃快吃。”说来话长。 “姐姐,那个夫子好讨厌啊,天天逼着我们背长长的词啊诗,还让七妹和暖香背女戒和三从四德的。”龙清抱怨着吐苦水。 “不会吧,连我都背不出来的东西还叫你们背啊,三从四德,我所知道的三从四德就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错了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生日要记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打骂要忍得。老婆呢就是你们所谓的王妃啊,妻子的。” “那不就成了母夜叉了吗?”龙清竖着眉头。 “喂,吃我的东西,还敢骂我们是母夜叉啊,这叫做女权。”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母夜叉,不简单,长大后必是个沙猪主义者。 “何必和小孩子计较。”龙墨淡淡地说,挟了些菜到她碗里,自已明明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小孩子争得面红耳赤的。 “这不是计较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尊重女性是中华民族优良的美备,知不知道。” “什么是中华民族啊?”几个小孩又问她。 “OK,不谈论这个了,吃饭吃饭。”再谈下去她会吐血。 “妹妹这里倒是热闹。”清朗温柔的声音打醒难得安静的吃饭声。弥雪抬头一看,母仪天下的皇后已站在门口,吓得赶紧跪下:“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臣妾有失礼仪。”见皇后是要打扮得非常端庄,而她现在简直是和宫女没什么两样,平凡得很。 几个皇子和龙墨微躬身就算是行过礼,皇后笑盈盈地扶起弥雪:“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妹妹正用膳,本宫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皇后娘娘,臣妾无状,请娘娘见谅。”她一时心千百转,皇后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地来光顾她这不起眼的小小落花居。 “妹妹多礼了,坐下,本宫还得多谢妹妹的妙手回春呢?楚夫人能安然产下皇儿,全是妹妹的功劳啊。” 为什么她是笑得那么美,弥雪却感到那么寒:“臣妾不敢居功,全是御医的功劳,托皇上和皇后的鸿福。” 皇后温柔地执起她的手:“妹妹还真会说话,就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没有赏赐妹妹。” 弥雪心一惊“皇后娘娘,臣妾有自知之明。” “明明是个很聪慧的妹妹,可是皇上为何老是惩罚妹妹?”她淡淡地说着,眸里射过一丝睿利,明明惹火了几次还安然无事,这司马和玉可是头一次。 弥雪一时怔住,不知要该怎么说。 龙墨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据龙墨所知,司马常在深得几个皇弟和公主的喜爱,皇兄的意思是在玩一些危险的东西之前,不能牵连到皇子公主受到危险。” “哦,是吗?难得三皇弟那么清楚,就连三皇子也喜欢到落花居,妹妹果真是讨人喜爱啊!”字字暗藏话,弥雪怎么会猜不出来。 “回娘娘的话,臣妾没进宫之前就住在临近皇园的封地,所以和皇子公主们较为熟悉。”她小心地说着,这个皇后比皇上还难应付。 皇后见状温和一笑:“妹妹莫怪本宫话多。” “臣妾不敢。”分明就是。 “本宫和妹妹也一见如故,妹妹有空多到栖凤殿陪本宫,杨公公。”她叫着,一个太监捧了托盘上来,皇后拿起闪着光采的金手镯执起弥雪的手,轻轻套入:“本来每个新人入宫都另有赏封,可前段时间本宫忙得把这事给忘了,妹妹莫见怪。” “谢皇后娘娘的赏赐。”弥雪又跪下。 可是皇后娘娘真的来赐她这金手镯的吗?纯金的耶,要是能带回去就能卖很多的钱,她得小心收好,龙墨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那就代表她说得很好吗?呵,她也知道她很聪明滴。 “再过二个月就是太后的大寿了,可知三皇弟有何准备。” 龙墨一怔:“皇后娘娘,臣弟奉皇上之命还得查出最近暗杀组织的头目,或许不能为母后操办。” “哦。”皇后眼里闪着精光。 浩浩荡荡的随从踏着花瓣离开,她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又过了几天,龙墨告诉她,他要出宫了,叫她一定要小心皇后,有事就拿着他的玉笛直接叫人去找太后,唉,她就说后宫真的可怕嘛,她又不和她争老公的,皇后逼人的气势恐怕是藏不住了,凌妃这一矮那边就高起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章:柳暗 闲妻凉母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她真的很闲,很闲,闲得要发霉了,新来的夫子教龙清他们很严,连她也不能到圣书殿一步,天天不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越来越胖了,小肚子都长出肉了。 她也不能小树招风地跑到外面去玩,要是给风拔了就后悔莫及了。 皇上也不再三天二头找她的碴,倒是长孙盈盈真的很得宠,一下由贵人升到婕好去了,临着她的水阁倒是三天两头传出凄凉的吼叫,往往让她夜半惊醒,贞月姑姑仿佛像习惯了一样,总是叫她继续睡,这不又叫起来了,像是很痛苦一样,弥雪着实是忍不住了,爬上樱花树,扶着墙头往下瞧,几个老宫女在追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那恐怖的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旁边一脸木然呆坐着不正是天香国色的凌盎然。 “凌姐姐,凌姐姐。”她轻轻地叫。 凌盎然回头看见她,尖锐地叫:“怎么,你小小一个常在也来看我的笑话是吗?” “姐姐,不是啊,姐姐,你快走啊,他扯你的头发了。”疯子男人又站在凌盎然的身后,呵呵地说着:“澈帮月梳头,月的秀发好长啊,好漂亮,澈喜欢。” 那里是梳头啊,他长长的手指是用力地扯着凌盎然的发,疼得她不哭反笑了:“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你笑吧,你们都笑吧!” 弥雪看得心酸,这个就是疯了的二皇子吗?皇上真是狠心,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让疯子这样的玩弄。就因为她犯了错吗?太过份了。 龙澈一个用力,凌盎然的秀发竟硬生生地给他扯下许多,老宫女畏缩着不敢上前。 凌盎眼美丽的眼还带着泪水:“你还不走。”龙澈给她一吓,又扯下更多的发。 “你,住手。”弥雪一手指着龙澈:“不许扯头发。” 二皇子似乎吓到了:“月,她好凶哦。” “你看清楚点,她不是你的月,你不可以欺负她,你再扯她的发,我就我就。”她急中生智地拆下一枝树枝:“打你屁股。” 二皇子哇的一叫,坐在地上大哭:“她是坏人,她是坏人。” 老宫女赶紧哄着他,又轻叫:“常在小主,请你先回去吧。”!%^* “你们就眼巴巴地看着他扯凌姐姐的头发,你们也不拦着,你们以为不疼吗?”越说越气,她干脆就跳下了墙头过来。吓得二皇子往老宫女怀里钻。 “凌姐姐。”她心疼地看着,毕竟在凌花阁里,凌盎然还劝说过她姐姐没打成她。 凌盎然头垂得低低的,不理她。 叹口气:“凌姐姐,望着天上,泪水就不会流出来了,望着天上,倒泪水就会流回去。” “王爷,王爷,该吃药了。”一个宫女捧着药碗劝着。(!&^ 他挥动着手:“不要,不要。” “王爷不吃,端下去吧!”一个老宫女吩咐着。 弥雪夺了宫女手里的药,“砰”的一声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吓得二皇子发抖。看来他是欺软怕硬了,弥雪竖着张脸恶恶地叫:“吃不吃。”手里的樱花枝还在空中挥舞几下。 给她的气势所震到了吧,他胆怯地爬过去。 “真乖,来把药吃了,给你糖吃。”她使个眼色,让老宫女去取。 龙澈果然“咕咕”地就喝了个精光,还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澈喝完了。” “那好,喝完了就乖乖去睡觉,不许再吼,不许再叫,更不许扯凌姐姐的头发,要是少了一根,我就烧光你的头发。” 他乖乖地点头:“不敢了,不敢了。”真怕她会烧他的头发一样,双手护着头跟宫女进去。 凌盎然才让她担心,像发呆一样地望着云,她不忍地叫:“姐姐,委屈你了。” “常在小主,你真有办法,王爷乖乖去睡了。”一个老宫女跑过来感激地说:“王爷一直都不肯吃药,谁劝他也没用。” “但你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那样对凌姐姐啊!” 凌盎然的泪还是忍不住了,滑落在冰肌玉肤上。 “姐姐,姐姐。”她轻轻地说,凌盎然再也受不了,扑在她的怀里啼哭了起来:“我没有办法,我受不了,司马和玉,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用等他好,我就要疯了。” 弥雪的泪也流了下来,抱着她的头:“凌姐姐不要想那么多,会好的,他会好起来的。” “我恨,我又不能恨,我恨我自已。” “姐姐,你一定要坚强,命运有时就是那么不公平,像我,不想进宫还是进了宫,但是不能自暴自充,否则不用等命运来转动,自已就先崩溃了。” “就连姐姐也不来看我,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死活,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什么原因。”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你连死都不怕了,无动于衰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个疯子吗?我相信一定有办法的,上天怎么安排,路并不是要怎么走,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已。”大道理她倒是说的挺顺的。 “我能吗?你还能吗?”她抬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梨花带雨让人怜惜。 弥雪轻轻抹起她的泪:“一定能的,姐姐放心,我不会弃你不顾的,但是我只能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凡事还是要靠自已,所以要坚强。” 她点点头,似懂非懂,毕竟才十多岁的女子啊,比起来,她就老成些了。“我就住在樱花树那边,有事你遣人来传,我马上就会过来。”才十多天的时间,她就瘦的厉害。 龙漓啊,看看你造的什么罪,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儿偏要这样折磨,你心里是否痛快了。 “贞月姑姑,你知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疯的啊?”趁着贞月铺床的时候她又问了,贞月姑姑在宫里那么多年,应该都知道的。 “小主今儿个怎么问这个了?” “嗯,我今天到那边去了。”她指指隔壁:“他发疯一样的扯凌姐姐的发,给我训了顿。” 贞月手一抖:“我的小主啊,你怎么跑那去啊,还教训二皇子。” “可是他还是乖乖的把药吃了,贞月姑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告诉我,可是我真的很想帮助凌姐姐,她好可怜,求求你告诉我。”贞月对她越来越好了。 “小主奴婢只知道二皇子受了刺激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唉,这个贞月嘴还真紧,什么也探不出来,宫里是非多,她明白,这是明哲保身,即然她不想说,自已一个劲地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后,反而惹人嫌。 “小主还是少去那边好,端太妃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谁是端太妃啊,是二皇子的亲母妃吗?我倒是没有见到。” 贞月点点头:“正是,端太妃不喜欢人家去探望,小主别管那边的事太多,今儿个听管事的公公说言贵人怀上龙胎了。” 弥雪眼睛亮了:“真的啊,太好了,太棒了,言姐姐要生小皇子了。” 呵,总算听到一个好的消息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一章:花明 弥雪伏在言梅冰的肚子上仔细地聆听:“姐姐,不用过久就能听到他在动,还会伸长小脚踢姐姐了。” 言梅冰笑着拉起她,一脸的母性光辉让她看起神圣美丽的不可思议。“傻妹妹,现在你再用力听也听不到。” “我知道,才一点点大吗?姐姐要当娘了,我也要当姨了,小皇子,你可要安静点哦,不能欺负你母妃,要不姨姨不疼你的哦!” “还说知道,你是跟谁在说话呢?”她斜躺在椅上,身上盖着雪白的羊毛毯子。 “呵呵,我是先警告一下他,免得他太皮了。”姐姐的梅阁很雅致,很漂亮,应有尽有,她也放下心了,希望她能在宫中越过越好。 “言主子,这是凌妃娘娘送来的织云锦。”一个宫女捧着许多布料进来,锦绣雅致的织云锦像丝一样柔。 “替我谢过凌妃娘娘了,对了,妹妹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呢?这织云锦妹妹要是喜欢就送与妹妹做几衣服。” “不不不,姐姐,这是凌妃娘娘送给你的,我可不能要,再说了,你知我知,我也不想要太出众了,是不是。”她挤着眉。 “你啊,我真不了解你。”她娇笑地指着弥雪的额头。 “呵呵,姐姐,升官发财了,是不是该请妹妹吃饭啊?”皇上封了姐姐为贵人。 “乱用词,什么升官发财,你是想讨吃的那倒是容易,易姑姑,你张罗着,常在小主啊就是喜欢吃甜品,还有鱼。” 一脸笑的易姑姑弯着腰说:“贵人,今早正好皇上遣人送了金雪炖品来,正冻着。” “我倒是沾了小皇子的光了。”她嘻嘻笑着:“姐姐,想好替小皇子起什么名了没有啊。” “还早着呢?皇子起名字兹事体大,断不可能是我能起的。” “起个小名无所谓的了,来来来采访一下,言小姐,请问你有什么感觉。”!%^* 言梅冰想了一下,抚着肚子:“说实在的,很兴奋,真的很期待他快点长大,穿着我做的小衣服学走路,叫我母妃,我会教他学画,学写字,再长大点呢?他还会跟着你去惹点小事,闯点小祸。” “咦,姐姐真是想得太多了吧,连妹妹也一块骂进去了。” “谁叫你是个淘气小东西,前些天还让我担心死了。” 弥雪讨好地笑着:“姐姐莫气,有身孕的人可不能气的哦,要天天笑,开心一点,知道吗?妹妹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跟你闹着玩的,欠还当真啊。”她轻笑着。(!&^ 又一个宫女捧了些东西进来,躬身道:“言贵人,这是皇后娘娘赐的小衣服,还有小帽子,还有长生锁,银手镯。” “替我谢过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还说,以后言贵人不必去栖凤殿请安劳累了。” 后宫谁的肚皮争气谁就就受宠,现在就连极受皇上宠爱的长孙盈盈风头也比不上言梅冰,就连太后在今早也凤驾来亲探言梅冰。 “皇上驾到。” “啊,天啊,皇上来了,我得快溜了,姐姐下次来见你了。”弥雪才站起身就觉得面上风一凉,龙漓已走了进来。 “拜见皇上。”所有的宫女都跪了下去。言梅冰也掀起薄毯欲起身,龙漓阻止。 “司马和玉,站住。”他冷冰的声音如鬼魅般地叫住欲悄悄退出的司马和玉,她一看到他就离开,又惹到他了。 “皇上吉祥。”即然都点名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说。 言梅冰怕和玉又惹事的赶紧说:“皇上,和玉妹妹也是好心来探望臣妾的。” 弥雪忙点头应和着:“臣妾不扰言姐姐休息了,臣妾有事先告退了。” 龙漓冷睥着她,眨着眼可怜兮兮看着,贪新厌旧,为什么他没有这样的感觉,十几天来,心里却还有个角落虚空着,有几天晚上还一个人到落花居去看,倒是她这几天安静的让他更烦忧,而今看她的气色,好得让他又恼火了起来:“你有何可做。” 这不就是要逼人发疯吗?这是随便的一句话,他还是要找碴,当然没事做了,后宫的人有什么事做,本来就是个实在的米虫,要说没有,不就是推翻了刚才的话吗?“过来的时候,串了一串花挂在树,送给九公主做香包的,要是太干了就不香了。” 几个宫女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皇上,和玉妹妹可也是一片好心。”言梅冰出言为她解脱:“况且近日来,妹妹可是格守宫规。” “倒是安静了。”他轻啜着新茶。最近江公公也没查到她又到那里去惹事生非。 弥雪点点头,的确是,龙墨说不能太出格了,要不皇后必会对她不利的,而他要出宫就没办法保护到她。“可是皇上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即然想起了她就顺口提起。 她不是什么都求其吗?什么都不争吗?现在还有什么求他的?他挑起眉,等她说,楚夫人产下皇子,而今新进宫的言贵人也有了龙种,后宫如此,他一贯的冰冷也松和了许多。 “就是暖香和我提过背那个‘三从四德’的,她真的还很小,叫她背这些太辛苦了。”看他的俊脸似乎是心情不错的,小暖香啊,姐姐对你可真是够讲情义的了。 他挑着眼,淡淡地说:“总比‘花落知多少’来得要好。”再珍贵的花,暖香也下得了手,就为了她的这一句歪诗。 “可是太小了读这些会让她怕学的。”唉,暖香你们的压力是我可以了解的哦。最近老听他们抱怨的,不理解都不行啊。 “你倒是挺上心的。太闲了吗?”他冷声说。 “我倒有个主意给妹妹”言梅冰笑着说:“臣妾本想在太后大寿能献技,可这大概也不能了,不如让和玉妹妹出个主意。”也好解解她的闷。 “姐姐莫要,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半调子,可上不了台面的。” “妹妹可不想帮姐姐吗?还是你也要姐姐带着小皇子亲自上台。” “不不不,姐姐万万不可。” “那就是答应了。” “唉,姐姐,你真是太会逼人了,和玉真是自愧不如啊!” 一旁的龙漓万般不是滋味:“说完了?” 弥雪暗暗吐舌头:“说完了,臣妾告退。” 正要走,有个人急急地跪了下去急急地说:“皇上,楚夫人母子出事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二章:诬陷 “这是怎么一回事。”龙漓匆匆赶到,一群御医已忙得团团转。 “皇上。”何护卫跪在地上:“灵镜给人偷走了,请皇上责罚臣守卫不严。” 偷走,众人倒喝了口冷气。 “好大的胆子,皇宫的灵镜也能在守卫重重之下偷走。”他又怒又惊地一拍桌子。 “皇上,昨夜的守卫全被迷香迷倒了,窃贼只是取走了灵镜,而里面的摆设却完好,楚夫人受了惊吓,气势很虚。” 只取了灵镜,这不明所喻就是宫里想谋害楚夫人母子,是谁竟那么的残忍,毫无反抗之力的楚夫人母子这一惊,不是想要灭了她们吗? “来人,将一干守卫不力御林军全押下去,由刑部调查清楚,我不想看到这是一桩无头之案。”后宫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御医也跪在地上:“皇上,楚夫人母子只是受了惊吓,所幸这十几天有灵镜的灵气,状况恢复得很好,小皇子也强壮多了,只是昨晚一事,让她们元气大伤,恐怕要康复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何护卫听令,此事你可协助刑部调查,本皇赐你尚方宝剑,无论是谁一律收押。”怒火烧得龙漓忘了冷静,在后宫出现这样的事差实让他太震惊了。 “皇上,楚夫人想传见司马常在小主。”一个宫女匆匆地跑出来跪在地上。 跟着跑来看热闹的弥雪一惊:“见我?”好像没什么交情吧! 她发誓她可是没有偷,楚夫人是不是怀疑她啊?她轻瞄了龙漓,他板着脸冷叫:“还不快去,要抬着进去吗?” “好好好,马上去。”凶什么凶嘛?皇上了不起啊! 楚夫人脸色苍白,虚弱的眼神犹带惊地看着她,那天太匆忙了,没来得及欣赏楚夫人的美,那柔中带弱,如雨打梨花一样的美,记人想怜到骨子里去。 “臣妾叩见楚夫人。”她跪在地上,楚夫人示意一旁的侍女扶她到床前。!%^* 她一双眸子里装得满满全是惊,无助地看着弥雪:“救救我和皇子。” 她又不是神医,没有妙手回春的医术,而且说实话,她是不太相信这些什么灵不灵的啦,楚夫人能平安,也算是老天厚待她的:“楚夫人,莫惊,灵镜不见了,找回来就是了,但是楚夫人切莫动气,安心静养几天,其实灵镜只是能记你心灵有个寄托,但是还是要靠自已信念和调养,你看,小皇子不也安静地睡了吗?” 楚夫人颤着声说:“有人想要害我。” “所以你更应该坚强给他看,他的用意也许是只想让你受惊,你要是一直怕你就心神不宁,不就刚好上当了吗?听我说,只要你听御医的,很快你就可以活动自如了。”要是想杀她的话,是轻而易举的,守卫都能迷倒,何况杀一个无缚鸡之力的楚夫人。 她还是怕,见宫女在一边,也不多说,抓起弥雪的手,在上面轻写了两个字。这两字让她触目惊心,却不能害怕,只有笑笑:“不要想太多,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夫人那么相信和玉,就不妨听和玉一次,好好的养着身体,千万不能垮,小皇子还需要你呢?”(!&^ 正说着,小皇子就睁开了眼不畏惧的看着她,纯净的眼神就像天使:“呵,你看,小皇子笑了,好可爱啊!” “为了皇子,我不会怕的。”母性的伟大战胜心里的惧怕。 虚惊一场,让全部人全虚脱了一样,龙漓更下令让更多的御林军守卫这里,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但是手心仍有寒惊传来,真是可怕,还没有满月呢? “常在小主,皇上宣你一人候驾。”江公公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弥雪蓦然惊了起来,天啊,怎么走到太液池了也不知道。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龙漓并不让她起身:“楚夫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楚夫人那么相信她,连皇上也不告诉,她怎么能说呢:“皇上,楚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害怕,臣妾已好生安慰过她了。” “哦。”他冷眼看她,压根就不相信。 “是真的,我还见到了小皇子,好可爱的,和楚夫人好像。”还好不像他老爸,冷冰冰的。 倒是他没见着,她是先见到了,这是宣告吗?他更不悦了:“他是本皇的皇子。” “是啊。”谁敢说不是啊,不怕死的就说阎王不收小鬼收。 “皇上,无妨公子求见。” 龙漓冷淡地说:“宣。”无妨公子富可敌国的财富,足以颠覆琳琅五朝的经济命脉,他不能不见。就是万人之上的君王,也有很多不得已的事。“平身。” 终于不用跪了,他还真是老爱罚人的,而且都很阴险的那种,她忿忿不平地站起身,龙漓又说:“倒茶。” 养得胖胖的江公公不用,倒是来压榨她这小老百姓,她倒了满满的茶站在他背后朝他做鬼脸。 无妨公子耶,财神爷,她的眼又开始亮了,每次见到他都有好事,伸出手在龙漓身后朝他打个招呼,笑得眉眼都弯了。 一身飘逸的白衣让无妨公子看起来好俊帅,他微弯身:“臣无娘叩见皇上,皇上万岁。”笑意的眼越过龙漓看向弥雪。 龙漓皱眉着着溢满桌的茶:“无妨公子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无妨公子收回心神一笑:“无妨偶然中得南海奇珍,特献与皇上。”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白色珍珠,一团云般的气像会在流动一样。 “好漂亮啊。”弥雪惊叫一声。 “珍珠是常见之物,但是如此之奇的珍珠可是千年难一遇。”娇娇的女音传来,长孙盈盈媚笑着微侧身:“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咦,她不用跪的吗?弥雪奇怪地想,皇上八成是整她,大小眼。 “长孙贵人好眼力。”无妨公子夸着:“国得至宝,乃祥瑞之气。” 长孙盈盈瞪了弥雪一眼,又笑着说:“无妨公子还真是大主,皇上,即然是一翻心意。” 龙漓冷扫她一眼,他是太过放纵她了吗?她的自作主张让他厌恶,无妨公子无端送礼,岂有好事。 弥雪认真的说:“无妨公子很大方的。”好像司马府就送了不少礼。 长孙盈盈掩嘴轻笑:“姐姐倒是忘了妹妹未进宫之前和无妨公子是好友了,无妨公子甚至还出了高价买了一副字画,和妹妹在琳琅城可是游遍了足迹啊!” “你怎么知道啊?”厉害。弥雪佩服地想,看不到的是龙漓的脸沉黑了。 无妨公子假笑着,心里暗暗叫,弥雪这鬼丫头,连人家设了坑也跟着跳下去:“长孙贵人进宫,无妨未来得及送礼,请贵人莫见怪。” “你也没送礼给我啊?”弥雪不满地叫。 小笨蛋:“无妨已送到司马府中了。” “咯咯,无妨公子对司马府一家可照顾有加,要不是和玉妹妹进了宫,说不定现在就是司马府的、、、。” 龙漓杯子重重一放,冷声说:“倒茶。” 吓得长孙盈盈和弥雪差点没跳起来,长孙盈盈伸手欲倒,给龙漓冰冷一扫,手缩了回去,八成是叫自已吧,弥雪站了上去执起壶倒了满满一杯茶给他。 “无妨公子所求何事?”他不想跟他转弯抹角的,直言地说。 无妨恭敬地一笑:“皇上果然英明,无妨有什么事也瞒不住皇上,无妨此次进宫,确实有一事想求,无妨想向皇上要一个人。”他朝弥雪眨眨眼,久等她不到,龙墨那边也无可奈何,更是听说她在宫中几度惊险,他忍不住了,就算是冒犯了皇上圣驾也得一求,毕竟皇上还是要给他无妨一个薄面。 是要她出宫吗?无妨公子,你太可爱了,弥雪轻飘地想着,隐不住的笑意满泄出唇角。龙漓又一口喝完茶,空杯子放在桌了,弥雪讨好地欲帮他倒,谁知,脚腕给龙漓伸出的脚一踢,整个人往桌上倒下去,一个有力的硬扯,天旋地转间,她就躺倒在龙漓的怀里,双手给他反在背后紧紧地抓住,惊恐的大眼刚好对上他盛着怒气的眸子,本是俊美无双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些歪气,轻轻一笑,热气呼在她脸上:“不负本皇的悉心调教,聪明的常在就学会了投怀送抱。”唇就印了上去,没有热情,没有温柔,只有掠夺和冷然,让她几乎忘了呼吸,睁着一双大眼。 龙漓笑着说:“爱妃,真是越来越讨本皇欢心了。”抚着她的脸的手抚到她的小腹,引起她一阵颤抖:“明天宣御医看看,爱妃最近身体易劳,要是怀上了皇子可是一件大事。” “什么?”她扭动着身子想起来,绝不知看在其他人眼里是何等的暖昧:“我、、”没有还没说出口,龙漓的手就点住了她的唇:“不要又跟我唱反调,乖乖回去养胎。” 妈啊,这是诬陷,残害她的人身形象,他的手在摸那里,让她的脖子一寒,就发不出声音了。 龙漓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回复了以往冷然的样子:“无妨公子想向本皇要什么人?” 无妨公子心一凉,他还能开口吗:“皇上请恕罪,无妨着实是大胆了。” “江公公,赏无妨公子十名美女。”没人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抹得意的笑。 失魂落魄的无妨公子黯然离去,徒留有口难辩的弥雪在挣扎着,龙漓解开她的哑穴,让她大口地喘着气推开她,为何抱她在怀里感觉不想让他放手:“长孙贵人,陪本皇走走。” 这什么跟什么?保胎,去死吧,龙漓,败坏她的名声,无妨公子,你怎么也就相信了呢?这分明是离间的把戏啊,亏你还是商人,无奸不成商啊,你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吗?晕哦,她忽然一拍脑袋,龙漓在长孙盈盈面前都说这样的话,她不就成了下一个被害对象。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三章:交易 一脸慈爱的太后坐在弥雪的床前,一张老脸笑得像菊花一样灿烂无比,直执着弥雪的手叫好:“常在是封号小了点,但相信司马常在生下皇上血脉之后,必会另有封赏的。” 消息还传得真快,这无中生有的事像生了根一样,似乎皇宫的每个人都知道了,她莫口难辩,死皇上,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干嘛不封了长孙盈盈的嘴啊,简真是和广播电台有得比了。 “太后,其实臣妾唉,怎么说呢?”总不能说皇上说大话吧,要是下不了台,错还是一样推给她,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们的护短,她这姥姥不爱,爸爸不疼的人,要冠上一条罪名确实是空易的很。 “司马常在要是缺了什么,尽管吩咐宫女,要是谁敢怠慢,太后替你撑腰。”她慈爱地抚着她的手:“可要小心护着这皇子啊。” 太后也知道后宫的险恶吗? “母后和常在说些什么呢?”神采奕奕的的龙漓一身金色的龙袍,看起来炫眼的像天神。 弥雪心里暗暗叫幸好,差点她就直接和太后说了出来了,要是让听壁脚的人听到人家讲他的坏话,以他小气的性子来看,她还真想不出他又会如何惩罚她了。 龙漓径自坐在床上,一手抱起她的后背,一手硬是在没人看得见的情况下用力地握住她的一只手。 这是警告她不许乱说话吗?大家都心里明白,她要是有什么龙胎的话,才可怕呢?必会是鬼胎无疑了,皇上连太后也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今天宝贝儿乖吗?”他笑吟吟地说,难得一见的笑,风乎让所有的女性都迷倒,一只手还搁在她的肚皮上:“肚子越来越大了。” 不气不气,叶弥雪,你千万不能气,挤出一丝笑咬牙说:“我今儿个吃东西太多了。”拐着弯骂她胖吗?她抓住了的手不让他乱摸,看在太后的眼里还以为他们恩爱的很:“准是个健康的皇子了。” “母后说得对极了。” 太后笑盈盈地说:“母后不打忧你们恩爱了,可要好生照顾着,后宫又要热闹了,又可以抱孙儿了。” 看太后的光景也不过是五十多点,但是极会保养,看起来风韵犹存,就像四十出头一样,后宫的小屁孩还不多啊,只是不是她亲生的就不疼吗? “太后、、。”她急着想喊住她。!%^* 龙漓的手又摸上了她的脖子,冰冷的触感让她一震:“你的颈修长,看起来很优雅。”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弥雪生气扔掉身上的被子:“你要杀我就直接一点好了,何必要这样害死我,安胎,安胎,十个月后叫我生只狗生只猫出来吗?”后宫的人能放过她吗?只怕死得更壮烈些,顺便再给司马府加上些罪名,教女不力,妖女什么的,刚好凑够一页血泪史让人道来津津有味。 龙漓收回手,又回到了他的冰冷,似乎刚才的温和和笑容是凭空想的一样。“你也不想楚夫人和言贵人出事是吗?” “是又怎么样,我也无能为力啊,我又不是神仙万能的,哦,你,原来你打这个主意。”醒悟了过来,他是想转移注意力。 “你不想吗?”他反问,她并不笨啊,反应还挺快的。(!&^ 她抓着头:“为别人牺牲也要先保安自已啊,现在的烈士又不值钱。”死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若有那么一天,本皇会下令给你做一个金棺木。”他隐住笑意。 白他一眼:“问题是我不想死啊,这样吧,你要我冒险,我也有一个条件,如果梅姐姐安然生产了那么你就还我一个自由。”命的代价太大,所以条件也得开高,金棺,没兴趣,留给他自个躺吧。 龙漓沉下脸,思量着司马和玉的话,后宫的残酷如果能保安他两个皇子的话,不妨先答应她,以她这聪明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吃亏了。“嗯。”他重重地点点头。 “耶,太棒了,你终于答应了。”她欢快地跳起来。 “如果你的肚子暴露了,那么一切就和废。”不开心于她的开心。 “好啦好啦,在人前我会尽量装得辛苦一些了,但是我伟大的皇上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她偷笑着问他,眉宇间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抱怨了。 “说。”好有气势的声音。 “伟大的皇上,我和言贵人差不多同一时间生产,请问一下,我是要先流产呢?还是十个月后生个什么出来?”这个问题当然要抛回给他了。 他也笑了:“司马常在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相信要生什么出来你会让我满意的,如果实在想不出话,亡羊补牢未时不晚。” 色胚子,怪不得带坏了小的,弥雪摇掉脑中的鸡皮:“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奸滑的男人,为直么偏偏长得那么帅,让人想恨死他也恨不起来,这年头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假的到处都有,就连胎儿也可以是假的。 “如果你真能为本皇生个皇子。”他似是认真似是玩笑地说。 弥雪拼命摇头:“不要不要,生小孩疼死了,楚夫人那刻骨的疼让我想起还心惊。” 他一怔:“我以为你会喜欢小孩。”他是一国之君,会委屈她吗? “是啊,我是喜欢,皇上,言姐姐怀了小孩很辛苦的,你一定要疼好,爱她,呵护她。” 他不悦了:“你在教训本皇吗?” 原来她说话说得太得意忘形了,摆摆手:“不是啦,今天天气那么好,我要出去走走,晒晒太阳,皇上朝事繁多,臣妾岂敢打忧了皇上。”皇上有他当得那么闲的吗?专来找碴。 樱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飘落着,像透明的雪一样美妙,一对男女在公公的陪伴下踏过撒着花瓣的林荫小道,浪漫的像画里一样,只是,各心怀鬼胎,一枝樱花枝从隔墙丢了过来,差点没打在弥雪的头上,又听见吼叫的男声:“倾、、、、月。” 还有女子的哭声,叫声,以及宫女惊慌的声音。 弥雪听出来了,女子的叫声不就是凌姐姐的吗?怎么了,龙澈疯病又发作了吗?越叫是越凄厉,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她忘了身边还有个皇上了,急急地跑来墙脚边叫:“凌姐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回答我啊?”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吼声和女子的哀叫声,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帅气地一撩裙子,抓住树丫卟溜就爬了上去。没看到龙漓的臭脸和公公们吓白脸,爬上墙头就跳了下去。 龙澈一手拉着凌盎然的发,一手拖着她走,还有几个老宫女到在地上喘气,几个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住手。”她大喝一声。 龙澈抬起头看她,弥雪心里暗叫不妙,龙澈一点神智也没有了,双眼发红一样的瞪着她看,要把她吃了一样,她脚有些软,但是背仍挺得直直的,她一定要救凌姐姐,不能后退。 “你放开凌姐姐,不然我揍你。”虚张声势的恐吓着。 他倒是嘿嘿笑地放开了奄奄一息的凌盎然,朝她逼了过来:“倾月,倾月,我帮你梳头。”脏手就直朝她的发伸了过来。 她弯腰闪过:“我不是你的倾月,你看清楚一点,停手。”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他的眼血红血红的,朝天大吼一声:“倾月是死的,你是活的,我要杀了你。”他庞大的身躯扑了过来。 弥雪脸色苍白地闪过,围着桌子边跑边叫:“他疯得没有人性了,快叫御林军来抓住他。” 想必龙澈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虽然疯了仍是像风一样地四处追她,如影随形的他让弥雪快要应付不过来了,急中生智地叫:“倾月躺在那里,你看,她没有死。”指着凌盎然叫。 可惜他不上当,反而变本加厉的大笑着:“是你杀了倾月,我要杀了你。”整个身子跃起,一拳就要击到抱头乱窜的弥雪。 温暖的怀抱拥住她,拳头狠狠地击在龙漓背上,拳力之重,让了唇角流出了艳红的鲜血,一滴滴地滴在她的肩上,惊得她脸色苍白:“你,你受伤了。” 龙漓一手抱着她,冷着一张脸:“还不快把他抓起来。”几个护卫一拥而上,困住挣扎不休的二皇子。 他迷离的眼神似乎又清醒了些,看到地上躺着地凌盎然,大叫:“倾月,倾月,你不要死,你起来啊,是我错了,你起来啊!”嘶心冽肺的声音让弥雪的泪都流了下来。 凌盎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两行清泪却一直没有停止过:“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凌姐姐吧!”弥雪卟地一声跪在地上:“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相貌是天生的,她是她,不可以因为她像谁,就要她来偿谁的债。”她哭着,为凌盎然的心碎而哭。 “放她到端太妃处疗伤。”他冷冷地说,一手压住她的肩,身体的重量压了上来,几首没让她摔着。 江公公惊慌地帮忙扶起他:“皇上,快去,快去,马上去宣御医,皇上受伤了。” 他摆摆手:“不许惊动皇宫,到落花居去。” 她手一抹,血还是不停地流,惊了:“皇上,你没有事吗?不要吓我啊。” 江公公一脸自责地说:“都怪奴力没来得及保护皇上,二皇子的拳脚功夫是最厉害的,千斤鼎也能轻而易举的举起来啊?” “呜,皇上,你千万不要死啊。”她哭得更伤心了:“你死了我就麻烦大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四章:宣告 “疼吗?”弥雪眼泪汪汪地看着脸色不佳的龙漓。 她的泪意外地止住他内息的澎湃,他想是值得的,一瞬间他没想那么多,以自已的行万金之躯挡下二皇弟一拳,女人的泪他不是没有见过,可她的泪竟让他欣慰,甚至有点高兴,至少她是安然无恙的,要是打在她身上,恐怕他现在所看到的,是没有生命的她。“江公公,起来吧,这事不关你们的事。” 江公公老泪纵横:“是老奴护驾不力。” “是我的错。”弥雪叭在床前难过地说。 不说还好,把龙漓的火又挑了起来:“有龙胎的人还可以爬树,爬墙,甚至跟神志不清的二皇子追打?”要是他不在,那她不是很危险。 “我知道错了,错了,但是不后悔,要不是凌姐姐就要香消玉殒了,皇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要怎么让二皇子恢复过来,可是这对凌姐姐太不公平了。” “先检讨你的错误吧,要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想我会饶过你。”微闭着眼,心内脏的疼痛让她皱着眉。 “顶多下次不会了,求求你嘛,好不好。”撒娇也用上了。小手还不依地推着他,衣服扯到他的伤处,让他蓦然睁开眼瞪着她:“你是非得让我疼到心痱不可吗?” 她一惊:“伤到你了吗?我看看。”手欲扯开他的衣服,他穿得还真是撩人极了,白衣的里衣微开着着,像是引人犯罪的邪恶魔鬼一样。 不自在地推开她的心,压下心底的异样:“笨蛋,是内伤又不是外伤。” 弥雪端起正在冒着热气的药,天啊,不用喝就能闻到又酸又苦,没有西药真是命苦了,还是现代好一点,小小的一粒小药丸就可以顶那酸苦的东西:“皇上该吃药了。” 好佩服他啊,端起瓷碗连眉也不用皱下就喝完了,小暖香真的要向他学习。 弥雪看着他微睡的俊脸,妈妈的,怎么越看越帅,如剑般的凌眉在浅睡中放得松松的,薄唇真的好性感,还有微开的胸部,让人想摸上去,天啊,她快变色女了,吞吞口水,不能看不能看,要是看上瘾了就惨了,爱上他的人会很惨的,他爱上的人会很幸福的,她不以为自已有那么大的魅力迷惑他,而且她还有个淳羽在等她。 不敢惊忧他睡觉,小心地关好门,几个小鬼就在樱花树下探头探脑地看着她:“皇哥哥是不是生病人。” “你们看见了什么?”她紧张地问,不用龙漓告诉她,江公公就苦口婆心地说了不久,要是皇上受伤一事传了出去,将会惹出很大的风波。!%^* “看到姐姐扶着皇上哥哥进去,呵,姐姐就像书上写的夫妻一样,姐姐以后要嫁给我的,我要先叫着你弥雪王妃先。”龙清顽皮地说。 敲他一记再说,什么夫妻,弥雪脸火烧起来:“是不是吃多了,说胡话了,我要是做了你的王妃就把你管得满头包。” “五哥哥可不能跟我抢。”八皇子要捍卫自已的权利:“弥雪王妃是我的。” “别吵,你们太闲了啊,正好,太后要过生日了,没事做的人就多做些事,我教你们来个时装表演庆贺。”再唱个生日歌的,准会给太后一个惊喜。 “时装表演?”(!&^ “对,就是时装表演,把你们最美最好看的衣服全部都穿出来演示,还要走台步,送飞吻,装酷,看着,就是这样,直着腰板走,不能笑,要酷,很酷很酷,还要带些轻视的扫一下观众,还要很自恋地弹弹拢拢发,摸摸下巴,怎么样?” “弥雪王妃好帅啊。”龙清唾着口水叫:“我也要学这时装表演,我衣服可多了,到时全穿上去。” “一人只能两次机会,完之后全部上台,向太后齐声祝贺,衣服嘛,你们这些衣服太平常了,一点了不酷,我倒是可以替你们设计一下。”必会亮及全场,引起琳琅王朝的一波服饰改革,她要是不当米虫也可以当个设计师的养着小淳淳。 “姐姐,我也可以玩吗?”暖香太小,通常哥哥们的游戏都不让她加入的。 “当然可以,你还是我的重头戏呢,有空就过来天天练个时辰也可以,再配上生日歌,叶弥雪,你真的太有才了。”连自个都忍不住夸自已了。 “听好了,大家一起跟着我,一二一,一二一。”她回头看,还很有天份的嘛,学得有模有样的,比她在现代头顶着厚厚的书走要好多了。 越学是越精,小小所纪的竟还学会了抛个媚眼给她,让她好气又好笑。 樱花落在她的头上像一个梦一样透明,龙墨舍不得眨眨眼,就怕一个闭眼她会不见,直到弥雪发现他笑盈盈地叫:“龙墨,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颀长俊帅的身影在夕阳下徐徐走过来,唇边还挂着一抹轻笑,不是她吹啊,为什么皇宫的三个皇子帅得让人想流口水,虽然一个疯子没有了那种气度,俊美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他温柔地拂去她头上的落花:“又在和他们在玩了。” “呵呵,我在教他们走台步,在太后的寿宴上娱乐如娱乐下。” “姐姐。”暖香扑入她的怀里:“你是皇上哥哥的妃子,女官说不可以接近其他人的。” 她呻吟着抱起她:“现在的夫子是谁啊,我要去投诉他,看把暖香教得像小老头一样了。”把女戒背得太好了,还来指责她的不是了。 “才不是呢?弥雪是我的王妃。”龙清霸道地说:“不许让我的弥雪王妃抱,暖香你下来。” “不要。”暖香抓得弥雪紧紧的:“姐姐不是你的王妃,是皇上哥哥的王妃。” “要抱也只能抱我,弥雪王妃是我的。”八皇子手脚并爬。 弥雪冷笑三声:“争吧,有人要磨刀了,看到了吗?你们的三哥哥手里的剑,刷的一剑就可以劈断樱花树,谁想来试试。” 几个小屁孩果然噤声:“要不是我太纯情了,我就一个人娶了你们几个好了,一个帮我洗脚,一个帮我梳头,一个帮我做饭。”她美滋滋地看着三个粉嘟嘟的皇子。 在龙墨的冷视下,暖香也不甘情愿地爬了下来。 “你不要那么冷冰冰的吗?又没有人欠你钱的。”明明是个很好相处很疼弟妹的人,摆什么架子嘛,她踮高脚尖伸手扯扯他的脸:“像这样,要常常笑,才不会老得快。” “就你点子多,有样东西给你看看。”龙墨手心捏着一支玉钗,从来没有送过任何人这些女人家的东西,让他捏得手心都出汗了。 她眼都亮了,是什么好东西啊! “康王回宫了。”冷得像地窖里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响声。 康王,三皇子龙墨的封号,至今由龙漓的金口叫出,竟是那么的寒,让龙墨都震惊了下,和皇兄一直极少往来,再有也是君臣一套,他不能避免却也不喜欢,每次看到他,都能想起疯了的澈,再浓的血液之情也会变冷,恢复了正常,他再没有什么感情地说:“臣弟接到宫中秘报,查灵镜下落。” “此事向刑部了解即可,江公公,带康王去刑部。”没人看到他的手抓住门棂是多用力才能控制一肚的怒火。 龙墨手里的玉钗捏了捏,终还是放回腰边。 “落花居是本皇后宫的住所之一,康王还是少来。”他冷冷地说。 弥雪看他脸色白白的,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你不是睡着了。” 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厉声叫:“还不跪下。” 她那里又惹他生气了,变脸那么快的,弥雪还是乖乖地跪下。 可是跪了很久,脚都酸了,却不见他叫她起来,弥雪无辜地抬头看他,给他黑沉沉的脸吓了一跳,他又生那门子气啊:“皇上。” 她和龙墨拉拉扯扯的影子还在他脑中浮现,般配得让他怒火,她是他的,是他的,谁也不能抢了她,包括三皇弟,她为什么还不知错,跪着求他,求他原谅她,她一点也不在乎他,心里一点也没他,为她挨的一拳像是讽刺一样地疼着,之前朦朦胧胧的情愫,此刻像张白张逞现在他的眼前,怪不得,怪不得龙墨会求他放她出宫,双宿双飞,简直是做梦。 冷冽的眼神藏着火一样地焚烧着她,弥雪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是不是臣妾那里又做错事了?我先陪个不是好不好,不要生气了,你身体还伤着呢?。” “弥雪。”他大吼。 “这是我的另一个名字,是真的我不骗你的。”要她以誓吗?进了宫发誓都可以当饭吃了。三天二头重温一下。 他更生气了:“全后宫的人只怕都知道,康王知道,龙清知道,暖香也知道。”就他不知。 这件事也值得他生气啊!“只是臣妾的一个名字而已,皇上何必发怒呢?” “发怒,只是一个名字,你把本皇放在那个位置了?”迟纯的女人。 弥雪心一惊,暗暗祈求千万不是真的。“臣妾知道了,下次有名字一定会先告诉你。”他眼里的火焰似要宣示些什么?记她害怕让她心跳,逃避着看向一边。 他执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弥雪,弥雪,你必须为这个付出代价,那就是交易取消了,本皇不会放你出宫的。” “什么?”她惊叫:“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全后宫的人都知道她有龙胎了,他可以一句话推翻了交易,那么她呢? 他笑了,轻轻一个吻,吻在她粉色的颊边:“因为本皇不想放手了,因为本皇看清了,因为本皇发现有点喜欢上你了,高兴吧,弥雪常在,好花不常在呢?可要好好地珍惜这君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五章:色女偷吻 她哭着张脸:“能不能不要喜欢。” 他笑着摇摇头:“你最好打断你不切实际的想法。” 江公公苦着张脸小声地说:“皇上,常在小主,可以用晚膳了。” “好,本皇今天太高兴了,江公公传多几个菜,再来壶好酒。”他笑眯眯地要扶起她。 “我不吃。我不要吃。”气愤地叫着,弥雪甩开他的手:“可恶。” 气都气死了,哪里还能吃得下饭。 “小主,这可是皇上啊。”江公公提醒她,太不识趣了,没见过那宫那居所的人会这样大胆冒犯皇上的。 “江公公,由得她,肚子饿了,她自然就会吃了,毕竟长夜漫漫,你可有机会看到常在寻食的样子。”他一点也没有影响,自顾自欣自食起来。 “哎,你什么意思啊?你想赖在落花居不走啊。”她跪走到他脚边,仰起脸提醒他:“要是给人误会怎么办。” “误会,笑话,何况身怀龙胎的人还怕人误会。”真是好笑了。挟起一块焖得熟烂的牛肉到她唇边。 下意识地吞下去,边吃边说:“你还是回去啦。”真好吃。 “要是回皇宫才坏事,你可忘了你今天闯的什么祸了。”她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像最上等的下酒菜,一看就知道是受不了美食的吸引,口水只差没有流出来:“起来一起吃吧。” 为什么她总说不过他啊,有理的总是他一样,犯不着和自已过不去,跪着也顶不好受的,拍拍膝盖坐在他对面,热情的江公公就替她盛了满满一玉碗的佳肴,吃得她眉飞色舞。 “你要是好好的呆在皇宫,每天都可以吃香喝辣的。”他引诱她。 “外面也有很多吃的,你不知道啊,这里的糖葫芦还真是原汁原味,还有那些小吃之类的,真好吃,一两银子就可以吃到一碗又香又辣的面条了。”何必屈居在皇宫,金子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用过晚膳过后,新的问题又来了,她的床给人霸占了,叫她今晚怎么睡啊! “江公公,有没有躺椅啊,给搬张过来凑合着宿一晚好了。”不敢叫他起来,只能委屈自个儿了。 谁知道江公公低下头:“常在小主,今儿个太晚了,奴才明天让人送张来。”吱的一声,在龙漓的示意下,顺手关上门出去。 “唉,我这常在啊,实在是不威风,要个东西那么难。”明天还要来干什么? “给你封个贵嫔如何。”(!&^ “我少拿这些来压我,皇上,求求你,拜托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放了我吧,我好可怜的,只是你没看到,我的心是易碎的,我的灵魂是柔弱的。”捧着心无限的寄情:“我只在乎碧水蓝天,我的志愿是云游四海,我是梦想是踏遍全世界,全琳琅王朝。”他大概不知什么是世界吧!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留在后宫,不想留在本皇的身边。”他恼了。 “是不想,因为你老是生气,我总是害怕自已的小命不保。”做朋友还好啦,有空会来探他的,做恋人还是算了吧,脾气不好的人,她才不要,而且还要跟他无数个大小老婆争吃醋,不酸死她,也泡死她。 “我命令你上来睡觉。”老爱和他唱反调的笨蛋。 肩一缩:“我睡相不好的,要是不小心一脚把你踢下床就失了你的面子了,要是不小心踢到你的伤处就惨了。”他黑着张脸看什么?她是说实话,有时睡觉是从床头睡到床尾都不知道。 “要我扛你吗?”他压住气,只为了她的一句他老是生气,这是让她不喜欢他的原因吗?他龙漓还从来没有得不到女人的事,不说他万人之上的君位,就凭他俊美无敌的脸容,也让天下间的女子心生暗愫。但他从就不是一个风流之人,立后是琳琅王朝的政治婚姻,立妃是更多的复杂因素,如果不是皇命所在,如果他不是琳琅之皇,他想清心寡欲的修行是乐意的,但是皇上不能,不能不杀,不能懦弱,更不能不强势。 弥雪缩到床前爬上去:“你说过不能侵犯我的哦,不能说话不算数。”靠着墙壁缩着,天啊,他身上传来的味道好香啊,咦,不是是软塌的味道,她的床几时变得那么软和那么舒服了。 他眯起眼,打心底的满足深深透了出来。 他睡着了吗?骨碌碌的大眼看着他的侧面,再一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性感俊美的让要想要冒犯,好想,好想亲一下是什么感觉啊?“睡着了吗?”她轻轻地说,见他没反应,胆向恶边生,爬起来倾身认真地看着她,自言自语地说:“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吧?晚安吻也很正常啊。”她是色欲薰心了,她要染指美男子,一手拔开他的发,低下头就轻轻一吻:“晚安。”迅速地背过身。 天啊,她正的做了,呜,她是色女吗?淳淳,你会原谅我的哦,我还是想你的,这都是月亮惹的祸,只怪月光太温柔,情景太美了。 龙漓慢慢睁开眼,眸子染上兴奋之色,她动心了。 一个吻,一个不带任何色欲的吻,他也像毛头小子一样心跳着,甚至把他隐藏在最深处的情慢慢地引了出来,长臂一升,勾过熟睡了弥雪,吻着她淡淡的花香,就像太液池里千万朵的荷花在盛放着。 这个月色如洗的夜晚,后宫有人迷醉,有人哭泣,有人暗恨,华丽的掩盖下,多少的阴谋在进行着,远远的笛声像哭泣一样地传着,伴着满池的红莲白荷入睡。 “常在小主,皇后娘娘宣见。” “啊,皇后娘娘宣我啊。”这个重量极人物,当然不能得罪了,弥雪赶紧跑了出去,几个红妆宫女正垂下头等着。 不知穿过多少的亭台楼阁,终于到了后宫之首栖凤宫,果然是气派得很,只是挑梁画术的红木,更是隐隐透着一股子的寒气,贵人以下的臣妾见皇后是要跪着的,她跪在门口等着女侍去通传,只是良久后,女侍又出来为难地说:“常在小主,皇后娘娘正小睡,奴婢不敢惊忧了皇后,就请小主先待着。” 不会吧,要她跪那么久啊,要宣见她还睡什么?她就不相信长孙盈盈的消息没有传到皇后的耳中,有身孕的人跪着,呵,她拍拍小肚子,还真是长了许多肉了,看来要多做些仰卧起坐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六章:狸猫之事 约莫跪了半个时辰,女侍才出来:“常在小主,皇后娘娘醒了,请常在小主跟我来。” 皇宫里罚人莫非就是跪,可怜的膝盖,真是佩服韩国人和日本人,都是跪坐着的,但是皇宫又不同,跪要跪得腰笔挺的,不容易丝毫的弄虚作假,这也不算什么?他们大概是没有见识过什么叫做满清十大酷刑的。 艳丽的容颜下是端庄的神色,一脸疲倦的样子失了些颜色。 “臣妾司马和玉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弥雪又跪下去,这次皇后是亲手扶住她:“司马常在不须跟姐姐如此客气,常在又怀了皇上的龙胎,要是跪来跪去的,姐姐可担待不起啊?” 唉,好假啊,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半个时辰都敢让她跪,这会倒是客气起来了:“皇宫之礼,切切不能败在臣妾的手中。” “妹妹今儿个气色不太好。” 还装:“只是刚才跪得太久了,所以有些气血不通,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臣妾身体很健壮的。”话已出口,才暗暗骂自已太冲动了。 皇后艳容一怒:“何公公,为何常在妹妹过来也不宣,你不知知道常在妹妹现在可是两个的身子,要是出了些什么事,你们这帮奴才拿命也填不了。” 何公公卟地跪在地上:“老奴知错了,皇后娘娘为后宫太操劳,好不容易入睡,奴才也不敢惊醒了,一忙起来就忘了,请娘娘惩罚。” “自作主张的奴才,掌嘴。”她发怒地叫。 何公公就狠狠往自个脸上抽马掌。 “皇后娘娘,何公公也是一时忘了,请娘娘不要生气。”弥雪轻声说,像不忍似的。 皇后吐口气:“这帮奴才,平日就喜欢自作主张,连常在妹妹有身孕的人也敢忽略,实在是该死,身为六宫之首,自然不能让其她妃嫔笑话了,不知道还会以为是我在为难了。” “皇后娘娘宽厚仁慈,怎么会呢?皇后娘娘不必为了这些奴才生气,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啊,也是妹妹口无摭拦的,实是在不该啊。” “听公公们说妹妹有了龙胎,做姐姐的不知有多高兴,常在妹妹,说实话,本宫一直都很喜欢你的聪明伶俐,能讨皇上的欢心,妹妹的落花居甚远,而今有了身孕,更是不方便,那边只有几个宫女照顾着,妹妹要是不嫌弃,栖凤宫旁的流若居倒是更适合常在妹妹,本宫也更好照应着。” 这是拉拢她吗?流若居岂是她小小的一个常在能居住的地方,只有妃子才可以入住西宫正位,弥雪惶恐的说:“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这是扰乱宫中辈份的事,要是皇上责怪,岂不是臣妾大错了,娘娘的一片好心,和玉一定会谨记在心。” 皇后雪白的手紧抓着玉瓷杯,压下心里的怒气,轻缓地喝口茶:“妹妹真会为人着想。” 皇后赐了一大堆有用无用的东西,打发了弥雪走,红纱账后艳色无双的长孙盈盈轻盈地走了出来:“皇后娘娘,司马和玉也太大胆了。” “哼,也是有胆无谋之人,皇上也许是贪新鲜而已。”她冷哼着:“本宫还不放在眼里。” 终于走出西宫这阴气沉沉的地方,弥雪大大地吐了口气,就看见言梅冰笑盈盈地看着她:“妹妹也怕见皇后娘娘。” “是啊,美名是赏赐,也就一些珠宝之类的。”实则是探她口风,她刚才表现应该还可以,她想她要是句句回避的话,皇后娘娘对她防心更强。“珍珠倒是美,拿回去磨成粉敷脸好了。” 言梅冰四下看看,小声地说:“我听宫女说妹妹怀了龙胎,妹妹还是不要用这些东西为妙。” “没关秒啦,我相信没事的。”这是皇上的秘密,连言梅就也不能告诉,越少人知道她就越安全,她是自私,但是也是为了别人和自已的自私。 她急了:“妹妹,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呢?后宫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自已人不能相信,不是自已的东西不能碰,就是侍候的宫女也和防着,有个万一就后悔莫及啊。” 弥雪笑着:“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这样谨慎,我就放心多了,你放心吧,这些东西都是皇后所赐,要是有什么万一,那么她不是脱不了关系吗?”皇后没有那么笨,要做就要做得顺其自然,像意外。 “快把狸猫追回来。”几个宫女在叫,雪白的一只狸猫往两人这边冲了过来,吓得言梅冰双手护着腹部,脚却给狸猫狠狠一撞,整个人就要摔在地上。 弥雪用力地一拉言梅冰,而自个却扑在地上一脸灰尘,摔得她鼻子都要扁了。 宫女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扶起弥雪,惊慌地叫:“常在小主,常在小主。” 言梅冰吓得脸色苍白:“妹妹,常在可是身怀龙胎,你们竟把狸猫四处放,妹妹,有没有怎么样,肚子疼吗?快去请御医啊。”她吓得哭了。 “不用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摔了一下而已,千万不要大惊小怪的,谁没有摔过啊?”要是御医一查,不露馅才怪。 “可是你肚子里。” “安啦,没事的啦,很健康的,相信我,我一点也没有感到那里疼,姐姐要小心点才是。” 宫女跪在地上哭:“言贵人,司马常在,是奴婢没看好凌妃娘娘的狸猫,竟让它跑了出来。” “算了,算了,没事算你走运了,还好是我,要是伤着了我言姐姐,你就等着皇上杀了你的头。”好绝的计啊,养得乖顺的狸猫也会冲出来伤人,还好遇到了她,那么现在她要不要顺应一下让这‘胎’流掉呢? 言梅冰楚楚动人的容颜还带着泪,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要不言姐姐就危险得很了,毕竟在后宫,失去一个皇子是很普通的事,机会大大的有。晕啊。 “还好有你在,要不。”她泪眼汪汪:“和玉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跟我来,我有一事想跟我说。”她拉着弥雪走到偏远的地方。 “妹妹也知道灵镜失窃一事吧!” 弥雪点点头。 “可知那灵镜是我跟妹妹曾说过的灵镜,妹妹可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半个字,要是让人知道妹妹曾经用过,那么必会有人追查到你身上,灵镜的遗失就会把矛头指向你。” “为什么啊?” “宫里面很复杂,但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妹妹的失忆,我想跟灵镜是太有关系的,如果有人存心诬陷你进宫偷灵镜,那么就水洗不清了。” 弥雪点点头,头靠在她肩上感叹地说:“唉,我怎么感觉我是越陷越深了一样,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假假的。” “可是妹妹有了身孕,我也无法开口请皇上放你出宫,我们命该如此,想得太多反而就辛苦了。” “唉,我没自由,我失自由,我伤心眼泪流。”金碧辉煌的皇宫啊,你要困住多少人的命运你才甘心。 “那只狸猫真是让人惊啊,凌妃娘娘无所出也不能如此狠心想害我,亏她还送来小儿衣服,我想想就害怕。”言梅冰打着冷战。 “姐姐,我知道凌妃娘娘养过狸猫,但是宫里只有她养狸猫,要是出了事,她不一起连累着吗?何况现在正给皇上冷落着,她再有什么,也只能暗怀在心里。”要是那么胆大妄为,恐怕不用皇上惩罚她,她自已不小心些让人抓到辫子,就够她受的了,要是不聪明,妃子这位子岂能坐了那么久。 “说的也是,也许这狸猫是不小心跑了出来,受惊撞到我们了。” 她淡淡一笑:“大概吧。姐姐身子弱还是少吹风来得好。” “你是我的好妹妹,和玉,你真的变了很多,我越来越喜欢现在你的了。”言梅冰握住她的手:“尽管我们共侍一君,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七章:端太妃 端太妃是个美人胚子,就算是风华已过,生育过两个皇子的她依然风采如旧,她想,端太妃的美丽必定让龙漓的父皇着迷吧,连生两位皇子龙澈,龙墨,就封为贵妃,到先皇驾崩,依然能安适地住在皇宫,一般的妃子都住在另外开劈的地方,和皇宫不远,但是却也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可见龙漓对端太妃也相当的敬重。 端太妃满脸的愁色,抱歉地扶起弥雪:“昨儿澈儿冒犯了常在,让常在小主受惊了。” “端太妃,兹事也是由我而起,端太妃请放心,皇上龙体安康得很,是我救人太心切了,闯了梧桐宫,请端太妃恕罪。”端太妃是什么身份,放下架子和她寒酸,小小一个常在,踩着走都行啊。 她长长地叹气:“都是我儿犯病。” “太妃娘娘,臣妾冒昧问一句,二皇子他时常犯病吗?”作为一个母亲的更是心疼吧。天啊,叫太妃娘娘,她就想到了太妃奶糖,甜到心窝里去。 “这种事也不常发生,昨天是有些事刺激到他了。”端太妃似乎也不想说。 “哪,凌姐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 “可怜的孩子。”端太妃的眼里有些泪在浮动:“一整天都不吃不喝的,宫女说凌盎然跟常在小主有交情,所以我就拉了这张老脸来求常在,好好的劝劝她,身子可是自已的。” “太妃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心里也焦急,但是又不敢去打忧太妃娘娘的清修。” 她感叹地执起弥雪的手:“我打心眼喜欢你这纯真的性情,比她亲姐姐好多了,可一次也没来看过她。我也不想委屈这孩子,虽说是皇上下令赐婚,但是我澈儿病未好,也并没有给他们两个操办。” 凌盎然身体本就弱,如此的折腾和失落,只怕有求死之心,弥雪加快两步,紧紧地跟在端太妃的身后,绕过长长的宫墙,就是端太妃所住的梧桐宫,苍翠的大叶梧桐很是阴凉,龙澈已另封王,只是一直没有纳妃什么的,更因为犯了这疯病,仍旧是住在生母的梧桐宫,要是换了别人,是万万不想让自已的皇宫住一个疯子的,是出于愧疚也好,出于手足之情也好,总之龙澈就一直住了下来。而龙墨则是住在东宫皇宫血裔所住的地方,宫外也有住所。 凌盎然像个美丽的瓷娃娃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美的叫人叹息,端太妃示意宫女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话未出,泪先流:“凌姐姐,你疼吗?” 她似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也不回应,无神的大眼看着窗外,一群小鸟正在枝头跳跃着。 “凌姐姐,你相信我吗?我知道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姐姐,相信我,我一定会向皇上说,但是姐姐要先保重自已的身体。” 她终于哭了,呜呜地抱着弥雪的头:“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他是恶魔,我真的受不了,我宁愿一死了之。” 弥雪鼻子一酸:“蝼蚁尚偷生,姐姐要相信自已,也相信我,我会尽全力向皇上说的,来,先吃点药,你的梦想就是伴在皇上身边,就要先养好自已的身体。” 凌盎然泪如雨下:“只有你了解我,只有你帮我,我相信你,你会帮我的。”泪水和着一勺汤药喝了下去。 凌盎然喝过药后沉沉地入睡。端太妃已差人叫她去正厅,小心地关好门,弥雪跟着宫女转个弯去正厅,凌盎然就住在端太妃的侧边,看来端太妃对她真的很疼爱。 还未到正厅就先闻到一阵阵浓郁的焚香,想必端太妃也是爱香之人,只是太浓了,似乎呼吸不顺一样,这奇异的香味很是特别,有点像毒药香水的味道。 她眼睛一亮,龙墨也在啊,脚尖儿踢到门坎身子就:“咚”的扑在地上。 端太妃吓得脸色发白,龙墨也震惊地扶起她:“疼吗?” “皇子有没有,有没有事?”端太妃一开口就紧张地问:“都怪我这门坎,我叫人给平了。” 弥雪拍拍衣服,顺了顺:“当众摔了个大跌,真够丢脸的,还让你们跟着担心。” “真的没事?”她还是很紧张,要是司马常在在梧桐宫有什么意外,那么。 为了证明自已没事,弥雪还用力地拍拍肚子:“真没事,太妃娘娘,就不要在这丢脸的事上打转了。”没留意到龙墨看她的手是带了点惊喜。 “你们还不快扶常在小主坐好。” 弥雪笑眯眯地说:“龙墨,你不是有东西要送我的吗?” 他怔了怔,这东西还能送吗? 她垮下脸:“你不会丢了吧!” “常在小主倒是喜欢什么,我这个太妃虽然老了,但是先皇赐的珍玩倒是不少,只是墨儿送东西常在也不是不可,只是于礼不合,沁姑去把我的香珠取来。” “呵,太妃娘娘,千万不可,我只是跟三皇子开玩笑的,怎么可以要太妃娘娘的东西呢?都是先皇所赐,要好好的保留才是啊?”要是给人说贪财就不好听了。 弥雪听见吞口水的声音,定睛一看,不正是龙澈吗?乖得像小孩一样胆怯地看着她,今天的他干净多了,也精神多了,而且眼神纯净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她眼光真不错,打理过的龙澈果真是个美男子。 “嗨。”她朝他打个招呼,吓得他钻到端太妃的背后看着她。 “今天有没有吃药啊!”好乖的小孩,这样的人最好欺负了。 他使劲地点点头,端太妃慈爱地拉出他:“要是天天吃药慢慢的也会好,天天这么乖我也就满足了。” “太妃娘娘。”一个宫女捧着一个木盒出来,端太妃轻轻打开,淡若兰馨的香味溢了出来,她取出如白玉般的一串香珠挂在弥雪的脖子上,温和地笑着:“这是我最喜欢的香珠了,我最喜欢的是它独特的淡淡香味。” 弥雪慌忙要扯下:“太妃娘娘,和玉只是跟三皇子开开玩笑,怎么敢收太妃娘娘如此贵得的东西,万万不可。” 她摇摇头,阻止她:“你要是不收我会不高兴的,要是我那女孩儿还活着,也像你这么大了,我看到常在小玉如此可爱纯真,当是自个女儿来疼。” “收下吧!”龙墨轻轻地说:“母妃清心修佛,这东西也是不戴身上的。” 弥雪才放下手:“谢谢端太妃的赏赐。” “这才乖。”她掩掩嘴:“上了年纪就是不如前了,易困多了,墨儿你陪常在小主四处逛逛,我可老了,走不动了。” “太妃娘娘慢走。”好慈祥的太妃啊,把玩着洁如玉的香珠,无限感触地说:“龙墨,你母妃真是一个好人,大好人。” 端太妃扯了龙澈的手从旁边出去,龙澈不依地说:“我要见倾月,母妃,我要倾月,倾月。” 端太妃一张温和的脸立刻沉下,一挥手,狠狠一马掌就打在龙澈干净洁白的脸上,他“哇”的一声哭了,坐在地上:“我要倾月。” “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没出息的东西,凌盎然只会害了你,沁姑把他关起来。”语气狠绝的让人心寒。“为了一个毕倾月,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她捂着心口。 沁姑姑扶住她:“小姐莫生气,你骂,澈也不知道,我把他关起来便是。” 太液池的红莲白荷依旧盛放,粗大的树枝上让龙墨绑上粗大的绳子,再装个木板,就成了秋千,细心如他,还怕不结实,使力地扯了扯,将宽厚的木板磨得光光的,再垫上厚厚的皮毛。 “哇,太棒了,龙墨,你好厉害,要是我就无法做到,还要飞那么高的地方去绑绳子,以后我就不无聊了,可以在这边荡秋千,荡得高高的,把太液池美不胜收的景色尽收眼底。”呵呵地拍着马屁:“辛苦了,辛苦了。” 这个马屁精就是会逗他开心,龙墨拍拍手:“上来试试吧,要是掉下来我还能接住你呢?” “我想信你啦,你做事我放心。”她一屁股坐在秋千上,龙墨轻轻一推,她就摇摆了起来:“我敢打保证龙清那些家伙一定会喜欢的,咯咯,好好玩,用力点,把我飞上天去。” 听着她的笑声,他觉得快乐:“我才不要把你飞上天去,要是神仙不把你还回来了怎么办?” “呵,我又不是天使,他们不会收我的。”好高啊,脚都要踢到层层叠叠的树叶了,很刺激,也很好玩。 “你就是个天使,贪玩的天使。”眼神不舍地跟着她的身子荡高。 “你们敢在这里玩,我去告诉父皇,让他把你们打到牢里去。”一个仍有点童音的小女孩叉着腰,气势凌人地叫。 哇,哪来的小孩,一点也不乖,那么颇指气势,还叫‘父皇’大概就是不讨龙漓欢心的公主了,真不讨人喜欢,一点也不可爱,还瞧不起人一样,只是眼里还有丝丝的好奇,好奇于弥雪的秋千。 “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到牢里去啊?”小小年纪竟也如此狠。 她想了想:“我就是要父皇把你们都关起来,看见本公主也不问安。” 嘎,弥雪看看龙墨笑着:“公主把皇叔打进牢,真是妙啊?”野蛮无礼的公主,她不喜欢,至少龙清他们还是很乖顺的。 后面追来的侍女一见到龙墨就跪了下去:“奴婢见过三皇子。”又急急地叫:“我的小公主啊,怎么又乱跑了。” “三皇叔我也不怕,我父皇比他更有权。”她娇蛮地推开宫女。 龙墨皱起眉:“我们先回去。”他没权替皇上教女。 “也罢。”她跳下秋千,边走边问:“这长公主是哪个妃了所出啊?” “德妃容氏,右相千金。” “我怎么忽然发现,皇上的后妃都是大有来头啊,厉害,谁也不敢得罪谁。”真是可怜的皇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八章:龙漓的烦恼 因为狸猫一事,言梅冰动了些胎气,龙漓到梅阁去探望,早早就遣人过来传弥雪,叫她不用等他。 鬼才等他,他又想干什么,想勾引她啊。 正好呢?她自由的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正好有暖香陪她。 “今儿个怎么只有暖香了。”五个小屁孩不都是一起的吗? 她抬起小脸:“哥哥们给皇上哥哥在圣书殿罚抄诗。” “怎么不罚你啊?” 暖香得意洋洋地说:“是暖香没有背叛皇上哥哥的,所以哥哥不罚暖香,谁叫五哥哥和八哥哥说弥雪姐姐是他们的王妃啊。” 哇,要不得吧,这小小年纪的,实在是有够狗脚的,不行,不行,说不定到时连她也背叛呢,她可疼爱着暖香:“暖香啊,这样可是不对的,这是对朋友不讲义气,还有不能崇洋媚外,更不能结党为私。” “姐姐,什么叫做崇洋媚外啊?”她好学地看着。 对哦,这里好像是没有什么外不外的:“暖香啊,姐姐疼不疼你。” 她用力地点点头。 “那么你可不能在皇上哥哥面前说姐姐的坏话,也不能打小报告,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暖香不会说的,你放心吧。”她拍拍胸口。 原来她身边养了个小奸细啊,呜,暖香太不可爱了:“来,乖乖告诉姐姐,你还跟皇上哥哥说了什么?”她拿着好吃的枫糖诱导着。 她可爱地支着小脸,吞着口水:“我只给哥哥说过淳羽夫子,然后哥哥自然自语地说姐姐和淳夫子怎么会认识的,我就告诉他,弥雪姐姐很喜欢和淳夫子玩。” 她抚着额头呻吟,天啊,这个暖香,要气死她了,她是喜欢淳羽啊,但是在皇上面前说这样的话,让她一肚子闷气,淳羽不走才怪,皇上那么小家子气。 “暖香啊,女戒好背吗?” 暖香苦着张脸,直摇头。 “三从四德呢?”越难越好。 她还是苦着脸。 呵,这就好办:“暖香,姐姐有个办法可以让暖香不背书哦?” 暖香眼睛一亮:“姐姐快说。” “哪就是让淳羽夫子回来啊,你们几个啊,在皇上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烦了,就会调淳羽夫子回来了,淳羽夫子几时让你们背这前那的啊,是不是。”俗话说得好,小鬼最难缠了。 “可是皇上哥哥会很凶的耶。” “不怕,他是纸糊的老虎,见过吗?就是吓吓人的那种,只要你们坚持,没有做不成的事。姐姐相信你,支持你们。”小孩子最好骗了,看看,她不是正在想了吗?“哪好,你回去跟你哥哥们好好的商量一下,策划一下,必务要达成,还有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就算你皇上哥哥严刑逼问,也万万不能供出我来了,要记住最重要的几个字: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OK。” “OK。”只要不背那些长长的东西,暖香给骗了也不知。 淳羽哥哥啊,希望很快就能看到你了。 将暖香送到落花居门口,交给守在门口的侍女送回去,经过两个侍女的房里,就听见细细的私语声:“常在小主有了龙胎,怎么好几天都是一个样的啊,我听人家说肚子大的很快的,而且还要吐,可是咱们的小主一天就往外跑,肚也不会大。” 另一个笑着说:“水碧,你这鬼丫头,哪有那么快啊,肚子大起来要等几个月的,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的,不能在主子的背后乱嚼舌根。” 弥雪受教地摸摸肚子,是该大些了,看来要绑些布上去了。再过几个月大概就要把她的枕头绑上去了。 金鸾大殿之上,龙漓重重地一拍黄金龙扶手:“南蛮国野心如此之大,竟敢侵犯到我琳琅王朝份上了。” “皇上,依我看,一定要攻打,不让南蛮国惧怕,就不知我琳琅王朝的威风。”左相一脸的正色。 “皇上,能安邦比打更好啊,打仗必会让百姓受苦。”右相上前说。 “我看左相大人所说不无道理,皇上就让老臣之子凌天带兵出战,以我儿子之勇,定能无往不胜。”一脸胡须的凌大将军发话。 右相冷哼地上前:“哼,凌大将军有个有勇有谋的好儿子,这自当是立功的最好机会。” “我凌某一生戎马,难道就为这区区的名利,守卫边疆是我们的责任,我凌某自当好好效力以报皇恩浩荡。” “如果左相大人和凌将军不贪功好赏,王朝里能人异士如上之多,内举也不避亲了。” 凌大将军大怒:“我儿子凌天有的是真本事,一心一意想为琳琅王朝做事,请皇上定夺。” “封凌天为此次平乱之帅,右相大人为参谋,明日调军十万,此次许胜不许败,是否还有事上奏。”他冷眼旁观着一伙人狗打狗。 众臣无言,默默倒退在一旁。 “退朝。”他冷然站起,朝堂之事,多如牛毛,每件都得好生思量着,步步给人算计着,凌天之勇全琳琅皆知,凌将军威名震朝野,也越来越是蛮横了起来,如果和某一位左相或右相联合,那么无往不利,他所想的也就是把凌盎然放出来吧,南蛮扰乱,本就该众将成墙,却把这当成了一种手段。 凌家有勇有谋,威武过人,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此嚣张下去,他这皇上也不得不让他几分,他不是一个没有胸襟的人,作为一个君王就要容忍很多不能忍之事,但是他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 “皇上,是否回正阳殿休息。”江公公小心地问,皇上的心情不好,也让做下人的心跟着提起来。 “不,弥雪小主在哪里。”他想看她无邪的笑,才能解掉更多的烦忧。 “弥雪小主正在太液池。”在玩奇怪的东西,也只有常在小主才能逗得皇上心里清朗些,虽然她老是顶撞皇上,但不否认她带给皇上很多的惊奇和快乐。 她坐在长长的秋千上,迎着风有一下没一下地荡来荡去,昏昏欲睡的,有个人站在她的背后轻轻按着她的肩,吓了她一跳,回过头一看:“皇上。” “别说话。” “你是不是很多心事啊?”看他连眉都皱起来了。 他不吭声,只是按在她肩上的手越为越用力。 她站起身:“皇上,你坐,我包你会减少很多烦恼的。”拉下他坐在秋千上:“抓住了,要起飞了哦。”轻轻一推他的背,就荡了起来。 龙漓很惊奇,由初初的惊转来不怕,凌空飞起的感觉真好,似乎能把一切冲破一样,皇宫是个茧,紧紧地缚住他,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他笑了,隐隐地笑了:“再用力些。” “我已经很用力了,累死我了,你太重了啦,江公公你来推好了,最好是越高越好,翻个三百六十度到树上也不怪你的。” 江公公也笑开一张胖胖的脸,但是却不敢像弥雪一样没大没小地用力推,只是力度撑握得非常好,在安全地带。 “小宝宝,你有没有看到,你父皇在玩小孩子的东西,呵呵,好傻啊!”她故意抚着肚子大笑。 龙漓笑得更大声了:“本皇的弥雪,本皇的皇子。” “你这样叫怪怪的,叫联才威风呢?以前很多皇帝都是叫联的,就像这样:联的弥雪,联的皇子。” 江公公朝她挤挤眼,奈奖地竖起大拇指。 “我可对我的弥雪越来越好奇了。”秋千慢慢停了下来,江公公识趣地离开。 “哦,为什么呢?是不是我长得太漂亮了,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我自已。”故作风骚地摸摸脸,抛个媚眼:“皇上,臣妾是不是第一美人啊?” 他哈哈大笑,一个使劲就拉倒弥雪坐在他的脚上,轻轻地荡着,头靠在她的头上:“弥雪是本皇的开心果。” “不生气了,开心了吧!”她好笑地问。 他宠爱地捏捏她的脸:“说,是不是又有所求啊?” “呵呵,皇上真是英明,不是我啦,小的们,出来吧!”她朝杨柳边叫,五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十九章:起疑 几个小屁孩偷眼看龙漓,他的脸色不善,却没有责怪他们,反而转过脸:“弥雪,这是你的意思吗?” 弥雪吓一跳,天啊,他真的会读心术,忙摆摆手撇清:“不是啦,不关我的事的啦。” 他不认为几个小孩会想那么多,若不是她教着,他们会说出让淳太傅回来的话,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她不要升级,由得她,事事都能让他打个折随着她,她还是在想着淳太傅。 “皇上哥哥,是我们,跟姐姐没有关系的,姐姐什么也没有教我们。”笨蛋暖香啊,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她使劲地朝她使眼色,可是她却是学个十足十的居然傻傻地说:“姐姐,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暖香要做一个守信用的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唉,她垂下头,学那么快干什么,她不敢看龙漓咄咄逼人的冷刺视线。 他还能如何呢?惩罚她吗?他也头疼,太重会心疼,想得太多自已心更痛:“唉,没一件好事。”他眉又紧皱了起来,冷冷地说:“江公公,回正阳殿去处理奏章。”径自一人落寞地先行。 那孤独的影子,让弥雪捶心自问、自已是不是很残忍啊,或者是龙漓和淳羽是不是有过节。 江公公气急败坏的说不得:“常在小主,你怎么老是伤皇上的心,皇上处理政务已是够烦恼的了,找你散散心你也给他来堵堵心。”说完又急急地追了上去。 “姐姐,皇上哥哥是不是很生气啊?”龙清带着四个小鬼走上前。 “姐姐,暖香表现还好吧,要给暖香吃枫糖。”她还来讨赏了。 她没好气地吹吹额前的发:“我要晕了,暖香,再吃糖,小心琳琅王朝出个无牙的公主,你们自个玩去吧。”似乎江公公的话像一根刺,刺在她的心尖处,紧紧地压着她的呼吸,她是很伤龙漓的心吗? 龙漓沾起墨欲要写,江公公就一弯腰:“皇上,常在小主来了。” “哪个常在小主,本皇的常在不知有多少个,难道不知道正阳殿是不能进来的吗?”他明知故问,心里还带着气。 “是司马常在小主,正在门外候着,要是皇上不见,奴才打发小主回去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声,江公公明白他的意思,弯着腰退了出来,接过一个公公手里的茶递给弥雪:“常在小主,奴才求求你就千万不要惹皇上不高兴了。” 江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此说话,实在是看重了自已,弥雪有礼地点点头,轻轻地走了进去:“哪个,对不起啊,喝茶降降温,解解气。” “哼。”他不理她,写着字。 弥雪耸耸肩,按摩着他僵硬的肩:“哇,你写的字好好看哦!劲直有力,凌厉朗秀,简直是可以去做书法家了,我写的字很难看的,糊成一团,最讨厌写字了,还好以前一般都是用电脑的。”她顿住。 “怎么不说下去了。”他也没停笔,仍旧认真地写着,分出心思听她说话。 “好汉不提当年勇。”要是皇上一个心血来潮,叫她做一台电脑出来就头大了。 “你似乎有很多过去,我真怀疑,我的弥雪常在过的是什么生活。”一般的官家小姐都是绣绣花,念念小诗,做做衣服之类的。就如他的妃子一般。 弥雪端起茶给他:“那里,一般般啦,来喝茶喝茶。” “你是讨好我吗?”笨女人也不晓得要吹凉些,他轻呷了口:“太烫。” 她马上吹了下:“可以了。” 如果她一直那么乖顺没有任何目的地侍候着他,那该有多好,他想,再多的烦心事也能抛开:“如果你是为了淳太傅一事,求本皇让他回宫重新执教,那么就不必假装了。”假想是很美好,却不切实际。 “没有啦,都说不是我了,小孩子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我是看你心事重重的,帮你解解忧了,毕竟天天吃你的,用你的,不回报些什么像是吃白食一样。” “朝政之事。”他淡淡地说。 “哦,那没办法了,后宫之人不能参与的,你自个解决了,我也帮不了你了。”她挑了张舒服的躺椅坐着,案前摆放着一盘瓜果,用冰雪冻着,阵阵的香味袭来,甘甜之气让她直吞口水,趁他没注意,沾了个果子放入口中,甜蜜的汁液马上渗透她的味觉,好甜啊。 “外邦入侵,王朝的凌大将军和左相联合起来。” “唉,那个凌大将军是不是凌妃娘娘的爹啊,听说很威风的,就是入宫门也不下马。”这样的事是常事,宫女们都知道。 龙漓手劲一使,笔竟折断了。 “也不怕功高震主,他那么胆大妄为,不知道什么叫做树大招风,皇上必会越发的看着他。”她不知死活地说着。 龙漓靠在她旁边,冷冷的手指扫着她的脸:“你很聪明,本皇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评价。”的确是功高震主,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弥雪小心的拿开他的手,就怕他一个使劲,刮花了自个的花容月貌:“呵呵,我乱说而已,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谁知龙漓却笑了,笑得很歪气:“弥雪常在。” 他每次这样叫她,准没有好事,弥雪防备地看着他:“即然都知道了,那么本皇的心头之忧就交与你解开了。” 她摇摇头:“不要,凌妃娘娘会恨死我的,你不会让我红颜薄命吧!”坏心的皇上。 而且连他这般聪明的人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她能想出来的,米虫才是她的志愿啊,出卖脑力是很不人道的。有违米虫的原则。 他的手忽然摸到她的肚子上:“这里有我的皇子呢?为夫的有事,妻当不能太闲了。” 摸得她全身痒痒的,弥雪全身都颤抖,抓住他的手:“明知这是假的。” “全宫的人都知道是真的,难保有人会怀疑,很多的时候,你还是必须我帮你。” 哇,怎么可以坏得那么可恶,太帅的脸又让她砸不下去,呜呼,给他吃得死死的不成:“我也没有办法啦。” “你会有的。”他笑得更可恶。 “你这人还真是坏,明明是你自已说的谎,还要我来圆,这回还用这个来威胁我了,我怎么感觉自已像进了一个圈套里了。”越想是越不对劲,明明是不想插手后宫的任何事,逍遥地过着,犯犯适当的小错打回宫女,三年后就和淳淳过着人间天上的神仙生活。现在倒好,似乎沾染上了一身的事了,越陷是越深。 “有吗?是你想太多了,弥雪,你最喜欢什么呢?”以所好来打动她,替他生一个皇子,她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皇宫。 唉,他又想诱拐她了,当她是三岁小孩吗?她要的他给不起,她认真地看着龙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啊,你答应过我言姐姐生下皇子就还我自由的。” 龙漓头埋在她身侧,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至少现在不行的,我也想快些对你生厌。”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烦恼着他。“为什么不喜欢呆在宫里,为什么,你要自由,我给足你足够的自由。” “不行的,宫墙再长,也围不下整个王朝,笼子再大,还是笼子,我看遍了所有的后宫你虞我诈的,我不想自个疼苦,我也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已的丈夫,丈夫就是夫君的意思,这样子我会很痛苦的。” “看遍所有?”他凌厉的眼神瞧着她,不过是十七岁,她见过多少后宫。 弥雪一惊,那是看电视的啦,能有几个好下场的:“我是看了很多书。” 看书的人竟然不会写字,这就更奇怪了?他心里暗暗生疑:“你念了几年的书。” “这个啊,足足有十三年,唉,辛苦的不得了年月,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还要背这个,背那个,长长的公式比女人的裹脚布还长,复习资料都可以砸死人。做梦都还在背英语单词,苦啊。”一说到这个,她就大吐苦水,看能不能寻个知音。 他点点头,不出声问她:“以你的个性也不适宜于天天念书的。” “所以我就很佩服那些很有学问的人,觉得他们真的很棒,很厉害。”越说眼皮越是沉重,吃饱了喝足了,她就想午睡了。 “你是困了吧,好好睡会。”他取来一方毯子盖在她身上。 直到她完全熟睡,龙漓才打个响指,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就像是幽灵一样:“皇上何事吩咐?” “马上给我去查司马和玉包括她从小到大的事,一点也不许有遗漏,我要看到完完整整的她。” “是,皇上。”如影子的人连声也没有就消失不见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章:暗夜星辰 她扰扰眼,爱困地打着呵欠,满室的柔和光华照得亮堂堂的,华丽的宫灯已点上。她一惊,掀起薄毯,却见龙漓伏在宽大的桌前入睡。正阳殿很凉,很舒服,居说地下就有冰室,现在是什么时分啊,肚子怪饿的,推开窗,秋老虎的热气扑面而来,黑沉沉的,已是入暮了,没有手表真是不方便,连几点也不知道。 龙漓的右边一大堆的奏折,看收是批好的,他竟也无防心地趴睡在桌上,手里还抓着笔,弥雪心生一计,暗暗笑,手指沾了墨就在他的脸上轻画着,一只乌龟不够,再加一个圆圆的笑脸,就像QQ上的图片一样,还叼着烟的那种,轻轻地转过他的脸,俊得不忍画王八,只画了几朵花上去,呵呵,这叫做妙笔生花,她满意地看着自已的作品,摄手摄脚地走出正阳殿,忠心的江公公正站在门外,几个宫女也捧着食物站在那里,大概是江公公不让她们送东西进去吵醒了皇上。 “呵呵,江公公,你们可以进去了,皇上也醒了。” “小主不留下来陪皇上一起用膳吗?” “不了,我先走了。”留下来打屁股吗?“还有啊,江公公,只许你一个人进去。”太多人了会让他丢脸丢得大,局时他不知会不会恼羞成怒,玩笑嘛,就要点到为止。 江公公奇怪地看着弥雪远行的身影,摸着脑袋不解地想:真是怪了,要是换了其她小主或妃子,还求着要留下来呢?不会又惹了什么祸吧?他心惊胆跳地走进去,小声地叫:“皇上,皇上。” 看到他的脸,江公公一惊:“啊。”赶紧捂住口。 却也惊醒了龙漓,一睁开眼就懒慵地看下贵妃椅,凌乱的椅子只剩薄毯,哪里还有弥雪的影子:“弥雪呢?” “回皇上,小主已回落花居了。”他又一惊,皇上不止额头上,还有两颊都画着可笑的乌龟和令人喷饭的形态,以及丑的可以的花。忍住笑,他不敢抬头再看,就怕笑出声来,心里暗暗叫苦,司马常在果然是个惹祸精。 龙漓一看江公公的怪表情:“江公公,怎么回事?” “皇上,皇上。”他取来一面小镜子递了上去。 他挑起眉,看看镜子,原本干净而俊秀的脸庞,却像个大花脸,他沉下脸:“江公公。” 江公公双脚一跪:“是常在小主做的。”呜,关他什么事。拧来湿巾子小心地擦拭着他脸上的墨汁。 真该惩罚他,连他也捉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非让她骑到头上去撒野不可。 “常在小主只叫奴才一个人进来。”意思是没有人会说出去的,江公公小心地看着龙颜。 “哼,本皇该赏谢你们吗?”丢脸的人可是他。 皇上的威风岂能折,这个顽皮过头的司马弥雪,在他脸上画,她是第一个。 “皇上,今晚是十七。”他提示着。 “嗯。”他知道是什么意思,每月的十七他都会去德妃那里:“去浣花宫。” 德妃是右相的千金,亦是他太子时的妃子之一。长公主就是出自于她的肚皮,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和她在马背上长大有很大的关系,把长公主也宠得极是野蛮无礼。 红纱桌上已备好了精致的酒菜,就连长公主也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不时还叫:“母妃,父皇还来不来啊,悠儿肚子都饿了。”她伸手欲抓桌上的食物,德妃一拍她的手:“悠儿,你忘了父皇不喜欢你无礼了。” “哼,母妃就让悠儿饿着,我偏不。”她硬是用手抓起东西吃,这次德妃也没有阻止她,美丽的凤眼有一丝丝忧虑和精光。 今儿个十七,皇上不会忘记吧,听正阳殿的公公说皇上最近很宠一个常在,不过是个常在,如果得宠,皇上为什么不另封为其她,必定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皇上驾到。”浩浩荡荡的随从伴着如天神般的龙漓到浣花宫。 德妃眉一喜,侧侧身:“皇上吉祥。” “嗯,德妃不须多礼。”他淡淡地说,示意江公公夫她起身。 他的长公主,龙悠月就赶紧放下手中的食物,双手在衣上擦擦爱娇地扑了过去撒娇:“父皇,悠儿可想你了。” 龙漓皱起眉,看她油腻的手,是该好好地管都下她了。明明是他的亲骨肉,他却没有太多的疼溺一样,感情淡的如水般,他一直怀疑在月妃走后,是不是自已的情也埋葬了,司马弥雪的出现他又发觉活了过来,不带空空的。 将扑在怀里的悠儿给宫女,引起她的不悦,挣扎着:“悠儿要父皇抱。” 张德妃见龙漓似是不太高兴,伸手强扯下长公主:“悠儿,乖一点。”硬是塞进一个公公的手中:“带公主去吃东西。” 张德妃打笑着,精心描绘的艳红指甲印在白玉瓷杯上格外的分明:“皇上先喝杯酒,入秋了,天气转凉,暖暖身子。” 他接过一饮而尽,若有所思地说:“悠月也五岁了,暖香五岁半也跟着圣书殿的太傅学诗了。” 张德妃一怔:“悠儿性子还野着,过二年也不迟。”皇上不疼公主,她知道,但她有她的苦衰。 “明儿个让悠月跟着两个公主去圣书殿。”他淡淡地说。 “皇上。”她不依地叫。 “我不要,我才不要跟她们一起,我才是琳琅王朝的长公主。”悠月听到,扭了下身跑过来。 龙漓板起脸:“悠月。” 小小的脸气得红红的:“父皇不爱悠月,父皇偏心,暖香她们都不知悠月玩的。”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顶嘴:“明儿个送悠月去圣书殿。” “我讨厌父皇,一来就教训我,我是长公主,三皇叔也欺负我,哪个混蛋常在也欺负我。”她哭闹地坐在地上。 张德妃沉着脸抱起她:“皇上面前不许无礼。” “你也太惯着她了。”养成如此刁蛮任性。 “臣妾知错,日后必定严加管教。”悠月怎么连三皇子和常在也说了出来,真是不该,皇上的脸色都沉得黑黑的。 龙漓又饮下一杯酒:“江公公,起驾回正阳殿。“ 张德妃一怔,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 “何罪之有。”他冷冷地说,拂袖而去。 张德妃紧咬着银牙,泪在眼中洋溢,满桌的酒菜依然,而皇上待她是一日比一日凉薄,君恩如纸啊!一边的宫女心疼地扶起她:“德妃娘娘,你太费心了,不如顺了皇上的意让公主好好的学好吧!这样也让你左右为难,奴婢看了心疼啊。” “不,千万不要,现在还不行,悠儿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再等她再大一点,我一定会把她调教成礼仪兼备的好公主,皇上会喜欢她的。” “可是娘娘你这样太辛苦了。” 她摇摇头,艳丽的容颜净是无奈。 怪石嶙峋的假山流水边,一个宫女四下看看,一只玉手折了张纸条放了进去,用石子封好若无其事地走了,过不久,端太妃在年老宫女的陪伴下闪了出来。 老宫女将那纸条取了出来:“小姐。” “写的是什么?”她依旧合着眼,手里拿着佛珠,一圈圈地转动着。 “上面写着还要一把火。” 端太妃睁开了眼:“放回去,这把火我们来替她做得更好。” 老宫女放好,又扶着端太妃离开。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道白色的人影走了过来,看看四围,入夜的星子亮得像千万只眼睛看一样,她身子明显地一颤,急急地取了纸条放入衣袖中从梧桐院的侧门入了去。 “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凌妃娘娘再算计,也在小姐的掌握中,料想明天二皇子又要当一次坏人了。” 端太妃收回眼神:“去把毕倾月的衣服取了放在澈的窗口,我送她一把风,把这火点亮些。” “可怜了二皇子,太妃娘娘早点睡,明儿个还有你忙的。” “沁儿,我等得太久了,我的心开始活起来了。”端太妃气息不稳地说:“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梧桐树的大叶紧紧地挨着,就怕满天的星光看到这华丽的皇宫满目的疮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一章:暗计(一) 他怒吼着,他偏执着,他手持着粗大的木棒,四处挥舞着,扫过桌,一地的碎片,扫过床柱,塌了下去,没有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人伟大的要去阻止他,畏缩着躲的远远的,惊恐地看着忽然又发疯的二皇子龙澈,他似乎要把他满腔满怀的愤恨发泻出来:“二皇子又发疯了,快去叫人来阻止他啊。” 一个穿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扶着凌盎然,一见这里乱成一片,抖着声音:“二皇子又疯了。” 凌盎然脸色发白,脚一拐就斜倒了下去:“脚好疼啊,快扶我走,我不要见到他。” 龙澈发现了她,似曾相识的容颜让他持着木棍拖着过去,敲在地上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惊心:“倾月,倾月,别走。” 凌盎然顾不得脚了,大叫一声:“快拦住他。”就往后退去,后院就是和弥雪的落花居相邻,四处皆有假山流水。 “别走。”他扔下木棍,身手极快地追了上去,那粉色的衣裙刺痛了他的眼,手抓到一片衣料,用力一扯:“嘶”的一声大块的长袍就撕开了。 凌盎然无路可逃,突然一转身,雪白的脖子上就横着一把匕首:“站住。”她娇弱地喊:“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她眼里的绝然让龙澈怔住了,这时端太妃带着沁姑姑急急地走来:“澈儿,住手,你看清楚了,她是盎然,不是月妃。” 月妃,月妃,月妃,为什么是月妃,龙澈双手一址头大叫:“不是月妃,永远不是,不是。” 他眼里有着不清的斗争:“你们骗人,她分明是倾月,是倾月,连衣服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我不是。”凌盎然哭着大叫。 似乎受了更大的刺激,龙澈一拳一拳击在坚硬的假山了,鲜血红的震惊所有人。 她吓到了,凌盎然的匕首在发抖,他只需一掌,她就香消玉殒,慢慢地移动脚步,往一边离开。 龙澈发现了,一拳就往她身上打了过去,匕首“铛”的一声掉在地上,鲜血像一道艳丽的彩虹从她的口中吐出,肚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发出凄厉而恐怖的叫声,响彻整个梧桐宫。 “住手。”被刚才的杂乱声吵来的弥雪正好看到龙澈出手,软软的凌盎然就倒在地上。 她跳下墙,脚心还在生疼:“你是不是想亲手杀了凌姐姐。”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倾月。”他蹲在地上,抱头哭叫。 “你怎么可以打她,你这个混蛋。”弥雪气得脸红,更担心凌盎然,用力扶起她:“快去叫御医。” 龙澈见她要带走凌盎然,疯性仍发:“放下我的倾月,不许带走她。” “啪。”很清脆的一声,不仅是端太妃,就连她自已也震惊,手心传来的麻痛告诉她,她真的做了,掌拙琳琅王朝的二皇子。这一巴掌竟也把龙澈清醒了不少。 “看清楚,这不是你的倾月,这是凌姐姐,凌盎然。” 随即而来的御林军制住了呆呆如孩子的龙澈,而紧随而来的御医则赶紧救人。 端太妃“卟嗵”一声跪在弥雪脚下。 弥雪大惊,也跪了下去:“太妃娘娘要折煞臣妾了。”连拜三个响头,敲得她额头疼死了:“太妃娘娘快快起来。” “常在小主,请救救我的澈儿。”她眼中含着泪,唇边都咬出了血。 “太妃娘娘不请起,和玉什么也不会答应,太妃娘娘不请起,和玉也绝不起来。”她阻止沁姑姑扶她起来。 沁姑姑扶着端太妃:“太妃娘娘,常在小主是好心人,她一定会帮的,太妃娘娘的爱子心切,常在小主不会不感动的,你身子骨不好,先起来再说。” 端太妃望向弥雪的眼,而她丝毫不让的眼神,让端太妃叹口气,任沁姑姑扶了起来,一手却又亲自扶着弥雪,让她起来。 话未开口泪先流,端太妃只是泪眼迷惘地看着弥雪。 弥雪暗叹口气:“端太妃尽管开口,只要我司马和玉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常在小主,为了澈子,我也拉下老脸来求你了。”她咬着唇。 “千万别哪样说,能为端太妃做事,是和玉的荣幸。”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澈儿得了这疯病,我这做母妃的疼到骨子里,恨不得能代替他,几年下来,刚有了点起色,可打凌小姐到了梧桐宫,澈儿就三天两头的发病,我喜欢盎然那个孩子,我想保护她,再这样下去,就得两败俱伤了。”她抚着心口,疼得闭上眼,沁姑姑忙叫:“快拿救心丹来,太妃娘娘的绞心痛又犯了,常在小主,求你让皇上开开恩,让盎然主子离开这里吧!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偿还你这份恩情的。”她跪下去“咚咚”地嗑头。 弥雪心一急,扶起她:“沁姑姑,我只是个常在,你何需给我如此大礼。” 她眼泪涟涟:“二皇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奴婢万万不可看到二皇子有什么万一。” 端太妃的绞心痛,凌盎然的绝望和鲜血,龙澈的无奈和偏执,都让弥雪头痛欲裂:“我会尽量跟皇上说,尽我之力,却也万不能保证此事可以得到皇上的赞同。”毕竟他很小气,而且冷酷无情。 端太妃感激的双手颤抖着抓住她的小手,无声地感谢。 “端太妃我对二皇子的事很同情,事出必有因,能否告诉我他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倾月之事,心病还须心药医。”为什么龙漓口中也说倾月,龙澈口中也倾月,兄弟争妻,多让人心灵刺激的事啊,她承认她有那么一点三八,但绝不是逼迫她们说,只是单纯的想知道。 端太妃长叹一声,屏退宫女,只剩下沁姑姑才说:“这事说来话长,月妃就是皇上的妃子,我的澈儿也是一名勇将,边关内外,无不知晓他的神勇英明,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到最后兴冲冲地回宫求皇上指婚,却发现竟是倾月已是太子的一个侧妃。 月妃娘娘不幸早殁,爱到骨子的澈就这样疯了。”她擦着眼泪。 可是弥雪却有种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的,那个集千宠万爱于一身的毕倾月,像幽灵一样时不时地在晃动,竟晃到了她的脑中,挥之不去。走出带着不幸和哀怨的梧桐宫,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头的事压得她重重的,她可以说服龙漓,毕竟凌家正在打仗,凌盎然还是清白之身,要再重回以前的身份只是时间的问题,凌家的人抗敌,不仅可以立功,还有一个目的,那么就是凌盎然的事了,以南蛮的凶残好勇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冒险,毕竟凌家在琳琅城已是可以横着走的人,功名多一个少一个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只是龙漓并不是好商量的人,她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手心突然疼起来,她低头一看,竟有些血丝,大概是跳下来的时候擦到地了。 她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不出声,正阳殿的地板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龙漓看她一眼:“今儿个自已倒是先领罚来了,起来吧!江公公冻了进贡的哈密瓜。” “皇上。”她小声地叫:“臣妾不是领罚而来的。” 龙漓停下笔,斜坐在她面前的椅上:“那本皇就好好听听了?”她会有什么事求他呢?真是好奇啊。 “皇上,请你放凌盎然出来吧,她在梧桐宫再呆下去真的会死的。” 他挑起眉:“你还真是不死心,竟也三番两次地为她说起情来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不能不给你的。”有什么他给不起的吗? 弥雪抬着头:“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啊,可是你没有看到,今天二皇子又疯性大发的,乱打一通,不仅伤了自已,也伤了凌姐姐,生命诚可贵啊,何况是如此美如仙子的凌盎然。” 他认真地看着她:“你不会喜欢她吧。” 中伤,绝对是中伤:“我才不会呢?我正常的很,我才不乱搞什么GAY的,我喜欢的是男的,不是女的,虽然有时也看看男男恋的书,女女恋很变态的耶。”她极力地撇清,最后才发觉他一直含着笑,才闷闷地说:“我的爱好很正常。”妈的,竟然说她喜欢女人,现在的爱滋病还没有药可救呢? “可你一直在为她求情,本皇实在是想不通?”她极力辩白的样子可爱极了。 “唉。”她叹了口气:“该死的同情心啊。”才正色说:“皇上,你不是要我解决那个什么凌某人的那个的儿子的上战场的事吗?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吧!发生这些事,正好也做个顺水人情了。” “你可以不用说那么多的的,那么聪明的弥雪常在,看来你相当的了解我,所以我在等你的后言。”他执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像一把火烧得她心乱跳的。 “要,要什么后言啊,没、、没了。”她竟然也不敢看他的眼,结巴地说着。 “真不乖。”轻抚着她的颊,印下火热的一吻叹息着说:“我在等你的一个诺言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二章:暖香失踪 他要什么鬼诺言,男人也要,他是小家子气的女人吗?她都不要他还要,虽然现在是古代,但是她有二十一世纪的精神,合则集,不何则散,大家开心就好嘛,哼,要承诺,他想听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说话不算数是女人的权利,有机会她一样包袱款款走给他看。 她想通了,她为什么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会乖乖地呆在这里,做你的妃子。”过气妃子一样嫁人。 龙漓颤抖着给她火热一吻抓住她的手:“弥雪妃子,本皇喜欢。” 他喜欢是他家的事啊,当她是小狗一样涂口水,害她心里跳得打鼓一样,一手推开他,谁知正好碰到疼处,让她啊的叫了出声。 龙漓皱着眉抓住她的手,点点的血丝还沾在上面,还有些细砂的:“怎么弄的?” “还不是跳下墙摔到手了。”说完才觉得上当,他不许她跳墙啊,爬树啊什么的?“最后一次,我保证。” 细心的江公公让宫女拧好温毛巾要帮她清理,谁知龙漓却接过轻轻地擦拭着。 “痛。”她想缩回手,他却不允,依旧抓得紧紧的。“皇上,你小心点,好痛啊,轻点,轻点。” “还敢叫痛。”他利眼一扫,把她的抱怨声给扫了下去。 “不叫不叫,我是一只小兔子,你们一个一个张开了网,要把我网住,不许逃,不许挣扎,还不许不讨人喜欢。”越说越觉得是委屈自已。 “谁叫你好管闲事,宫里的事看着也罢,久了,你自然会习惯的。”白布一圈圈地缠上她的手。说是说,可是他的手劲还是轻了起来,慢慢地,像是易碎品一样地包着伤口,那醉死人的温柔像风一样,让她心狠狠地给撞了下。 弥雪看着这胖乎乎的肉手:“拜托,琳琅皇帝,我的手只是擦伤,知道吗?不是残废。”可以去打泰拳了。 江公公忍不住笑出声:“常在主子,皇上可是每一次替人包扎。” “这也算是恩宠啊,还好我伤的是手不是身体,要不就绑成木乃伊了。” 江公公奇怪地问:“常在小主什么是木乃伊?” 弥雪存心想吓吓他们,以报老鼠冤:“木乃伊啊,是很恐怖的东西,全身上下就一根骨子,身体就是层层的布,久了就变色了,但是很厉害的是,木乃伊不仅能走还能伤人。” 江公公脸色一白:“在哪里有这等厉害的木乃伊?” “这里我就不知道有没有了,埃及哪地方是有的,其实是死人做成的,哈哈,吓倒你们了吧,怕不怕啊。” “哪里是埃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呼,好奇的宝宝又问了,弥雪收起笑:“我做梦梦到的,我是故意吓江公公的。”郁闷啊,连言谈也得小心,小心。 龙漓淡笑着,打量着她:“似乎你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他一定会查清楚的,洛也该给他一个交待了。 弥雪打哈哈地说:“没有,没有,我干净的像太液池的荷花一样,一眼就瞧穿了。”该死的,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细腻,什么毛病都能给他抓到。 太液池的荷花,干净又无邪,可是水底下却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事,他会连根带泥地把她研究清楚不可。 弥雪才步出正阳殿就瞧见一张艳丽非凡的俏脸,长长的袍子拖在地上,顺便扫扫走道,她还是毕恭毕敬地侧下身:“臣妾司马常在叩见凌妃娘娘,凌妃娘娘吉祥。”真的很不喜欢她,不仅自高自傲,而且连自个的亲妹子也不顾,企图以凌盎然来吸引住君心,弄巧成拙之后也倒是干脆,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亲妹子差点死也不闻不问,好一个狼心狗肺。 凌妃依然高高在上的笑着:“司马常在,一个常在也好大的本事啊,竟然也能把皇上迷得团团转的。” “臣妾没有。”她是来找碴的了,无聊。 “狡辩,怎么会没有呢?我这个做姐姐的还等着讨教呢?” 弥雪忍不住了,凌盎然的样子印在她的眼前:“臣妾要有凌妃娘娘的万分之一,那么就无往不利了呢?” “什么意思?”她尖叫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去看看你的亲妹妹。”一天到晚就会找碴。 凌妃不怒反笑了:“在本妃面前居然敢称‘我’陈公公,掌嘴。” 他要是真找,她也不客气了,打就打,皇上不帮她的话,她也正好就毁诺。就在这时,江公公跑了过来:“奴才见过凌妃娘娘,凌妃娘娘吉祥,皇上正在午睡,吩咐奴才送常在小主回去。”他的一番话让凌妃脸都气炸了,午睡就是摆明了不想见任何人,能劳江公公亲自送,何等的荣誉,她在皇上的心目中,是很受宠的了。“哼。”她狠狠地瞪了眼做鬼脸的弥雪就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从回去,反正她今日的目的也达到,那就是她依旧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凌妃,一个爱出风头,依旧爱吃醋的凌妃,多少双眼睛会看到啊,对她的防心也就放低了。 江公公亲自送她到落花居,贞姑姑就小声说:“小主,皇子和公主正在屋里,九公主正在哭着呢?” 不会吧,谁敢欺负暖香,嫌命长了啊!她掳起袖子冲了进去:“暖香,说谁欺负你了,姐姐替你报仇雪恨。”不知道暖香是她罩的吗? 暖香看到她,更委屈了,扑到她的怀里呜呜哭:“姐姐,姐姐。” “怎么了,谁个欺负你了?”哭得她的心都跟着痛了。 龙清低声说:“是长公主悠月欺负了暖香,把暖香推倒在地上,还抓走了她漂亮的丝花。” “别哭,别哭,要是哭坏了身子更会让她得意了,丝花不见了没关系,反正那个也不漂亮,姐姐再帮你做一个很漂亮的。”又是龙漓哪个蛮横的女儿吧,子不教,父之过也,他的错。不过也真是奇怪,明明张德妃那么的内敛,为什么不好好地教育自个的女儿,虽是公主,若是不乖巧怜俐,也是不讨皇上欢心的。 这会仗着自已是长公主,和暖香差不多大,竟也敢打暖香:“不哭,不哭,明儿个做个更漂亮的蝴蝶结气死她。”她不想教什么大道理,要忍忍忍的,干嘛要忍啊,气死她最好。 暖香才止住哭:“暖香的手好疼。” 真是同病相怜呢?她的手也疼着:“来吹一吹,亲一亲就不痛了。” 暖香的眼还含着一泡泪,却笑着推开她:“好多口水。” 呵,终于笑了,天使本来就不要哭,世界都会跟着她流泪的:“口水有什么不好,可以消毒呢?” 贞姑姑取了好些小吃,摆了满满面一桌,让他们吃得忘了什么烦恼。 “好了,你们要乖一点,姐姐就多疼你们一点,太晚了,跟自个的奶娘回去。” 暖香仰起小脸:“姐姐,暖香也疼你,暖香的花花。” 敢情这小东西一直记挂着这东西,没好气地捏捏她的脸:“也开始学会了油腔滑调了,放心,贞姑姑,上次言贵人送我的织云锦,要粉色的那个,我要替暖香做一个很漂亮的蝴蝶花。” 贞月依言取来:“小主,这可是织云锦。”难觅一匹的织云锦,竟用来做花戴。 弥雪笑笑:“我疼暖香啊,做二个,七公主和暖香一人一个。”手指灵巧地左勾右勾,两朵漂亮的蝴蝶花就做成了,像云彩一样的漂亮。别在她们的小辫子上就像两只蝴蝶一样:“哇,暖香和七公主好漂亮哦,像仙子一样漂亮。” 两个讨人喜欢的公主在她的脸上“卟”地吻下:“姐姐,万岁。” “我也要亲亲,我的弥雪王妃。”八皇子也作乱,结果几个小鬼全扑了上来。 “哇,不要啊,要摔跤的。”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咚”的一声往后倒去,呜,如此热情,叫她怎么受得了啊! 她可怜的手,又再次压疼了。 吃过晚膳,正想睡,一个宫女就急匆匆地敲落花居的人门,贞姑姑出去:“这么晚了,找小主可有什么事?” 那宫女哭着叫:“九公主不见了,奴婢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九公主。” 弥雪吓得鞋也没穿,冲了出去:“暖香怎么了,她不是和几个皇子公主一起回去了吗?” “可陪九公主的奶娘也不见了,九公主也不见了,奴婢到处找还是没有找到,又不敢惊动了皇上,上落花居看看九公主是否没有回来,忧了小主休息。” “怎么会失踪呢,不可能的,暖香不会有事的。”可是心却凉了一半。 “没事的,没事的,小主还是先休息,明儿早上九公主还会来看小主的。”贞姑姑安慰着她。 那宫女哭得唏哩哗啦的:“奴婢在公主回来的路上捡到这个。” 是她做的蝴蝶花:“暖香,暖香。”她凄厉地叫,奔了出去。 “小主,小主。”贞姑姑急追了上去:“水色,水碧,快出来寻九公主。”贞月又急回去,提了弥雪的绣鞋和三个宫女在朦胧的宫中追寻着弥雪。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三章:无能为力 “暖香,暖香。”她边跑边叫,跑出樱花地,跑到太液池,连外衣也没着的她,秋的寒也没有冻怯她,碎石踩进脚板心,刺得痛心也不管。她跑到圣书殿:“暖香,暖香,你在那里啊,求求你应应我啊。” 无声的宫殿回应她。宫灯一盏盏地挂了起来,后宫的妃子个个都打着呵欠倚门看着一个头发凌乱打着赤脚的女人四处跑着,哭着,叫着。 弥雪泪如雨下,越找是越痛心,直到她无法走下去,泪水把视线迷糊,脚心很痛,痛得跪在柳树边,双手捧着脸,仍沙哑地叫:“暖香,暖香,你在哪里,暖香,千万不要有事,心好痛好痛啊,脑子无法思想了,咸咸地泪水流得她双颊生痛,这些都不在乎。 “你们把我的暖香还给我。”她哭喊着。 “还给我。” 江公公扶着龙漓,看到她撕心咧肺的哭喊,心都碎了。他想起扶起她,想要安抚也,更心疼她,更怜惜她,一路走来,还有斑斑的血迹,她的脚心,大概是血肉模糊了吧!江公公紧拉着他:“皇上,太后,皇后、凌妃,贵人,后妃们都在看着呢?要是现在上去,只会陷常在小主于风头浪尖啊!” 为什么,他竟连心疼自已喜欢的人也不能,十指紧握着,死死地着。 “常在小主。”贞月姑姑心疼地跪着上前,双手提着绣鞋:“小主。”她也哭了,为了她的真她的纯她的情。 弥雪抬起头,擦干泪水,认真地看着一张张脸,同情的,不屑的,嘲笑的,讨厌的,她硬是吞下泪水,沙哑地说:“贞月姑姑,扶我起来。”最痛的就连今天还宠溺着她的龙漓,也冷淡地看着她,那眼神似把刀,要将她整个割伤。薄幸郎啊,她为什么相信他,真恨自个、为什么? 贞月扶起她,心疼地看着她血淋淋的双脚,绣鞋拿在手上。 “替我穿上鞋。”至少她要坚强地走回去,她要撑下去,要找暖香,是谁,是谁那么狠的心,绑架了暖香,小小年纪的她懂什么啊,会对谁造成不利啊,那么就是冲着她来的了,要伤害公主是诛九族的,再傻也不至于解决了,只是给关在后宫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贞月看着她的脚,不忍心套上鞋子,会更疼的。 弥雪咬着唇,慢慢地穿上,血浸透了一双白色的绣鞋,痛得让任何要都抽了口气,她叶弥雪不是孬种,她依旧可以堂堂正正地扶着贞月姑姑的手,高贵地离去。 他送着她的视线,比她更疼上十万分:“江公公宣御医。”他咬着牙说。 “奴才遵旨,皇上还是先回正阳殿,等下半夜时分再出。” 他用力地抓着拳手,暖香,是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一个皇妹,讨人喜欢的公主,他恨,恨太多的无能为力,恨自已为什么是皇上,连自已的妹妹也保护不了,连喜欢的人也不能安慰,她的泪流在脸上,割在他心上。但他必须忍住,才能保全了弥雪和暖香。 回到空荡荡的落花居,她挺起的脊背才软下,疼痛让她昏迷了过去。 全身似火烫一样,又似置身于寒窖,太液池边的秋千上,暖香笑着:“姐姐,姐姐好好玩,再荡高一点。” 那咯咯笑的童音就像天使一样,太液池像血窖一样通红通红,伸出一只手就把飞得高高的暖香给抓走了:“暖香暖香。”她叫着,却跌在地上爬不起身。 “姐姐救我,救我。”她哭着,挣扎着。 “暖香。”她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寂黑的夜告诉她,这是做梦。 贞月姑姑听到叫声,从外屋走进来,点上灯,擦着汗:“小主千万不要想那么多,九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小主身休这样煎熬怎么受得了。”心疼地擦拭弥雪额头的冷汗。 弥雪紧紧地抓住贞月的手:“贞月姑姑,你告诉我,暖香找到了是不是,她只是贪玩迟了,她可能跟我玩躲猫猫不出声了是不是?或者,对,或者暖香想她母妃了,偷偷去最后的后宫看望她母妃了。” “小主,暖香的母妃是难产。”她不想说这样残忍的答案再刺弥雪,也好过欺骗她。 弥雪空洞的眼看着冷冷的房,就连龙漓什么时候进来了也不知道。 龙漓抱住她的头:“弥雪不能哭。” “你走。”她发狠地推开他:“我不想见到你。”无情的薄幸郎,他这时来有什么用吗?亡羊补牢,太可笑了。 “弥雪。”他也气,也心疼她。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暖香出事了,你不闻不问不声不气,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龙漓,你贵为皇上,却也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配做暖香的亲哥哥,你们皇宫都是魔鬼、、。”她疯狂地说。 “啪。”清清脆脆的巴掌声,弥雪笑了,摸着自已的左脸笑了,很疼,却很轻松,似乎她是要解掉某些的束缚一样。 “你打我。”她轻轻地说:“就连我爸爸妈妈都没有打过我,你也打我,我恨死你了。” 龙漓的脸上有着些后悔,抓住她的肩:“清醒一点。” “我就是太清醒了,我不想清醒,这里,这里好疼,你知道吗?”她指着心口,明明她是笑啊,为什么唇边硬是尝到了咸咸地东西。 他心如刀割,抓住她的手放在自个心窝:“我这里更疼,暖香让我疼,你更让我疼,无能为力更让我疼。” “你是皇上。”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又想骗她吗?她不想再流泪,不值得。 龙漓闭上眼:“皇上如可,困在这深深皇宫,看着后妃你争我斗,我只能冷眼旁观,很累很累,你懂吗?” “我不懂,不要懂。”她捂住耳朵,却止不住心不想。 “你懂的,皇后是什么,皇后是能运用灵珠的金氏传人,不能没有她,不能得罪她,否则,琳琅王朝将会日月无光,德妃,我长公主的母妃,我的张德妃,堂堂右相的千金,凌妃,凌大将军的千金,长孙贵人,左相的千金,你还要我说下去吗?”她非要逼出他最恨的事。 “我不要听你这些花言巧语,我只要暖香,我只要暖香。”他多说一句,她就越是疼上一份:“爸爸,妈妈,呜,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司马和玉你给我滚回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额头烫得厉害,如此大哭大闹的更会加重她的伤,龙漓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封住她的唇,热热辣辣地酒液就滑入了她的喉咙。她终于安静了,静静地睡着了。 他无能为力,他比她更难过,连发泻也不能,他比她更难过,连她的伤心一起难过,亲吻着她的手,小声地说:“弥雪,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会明白的。” “皇上,天微亮,得回去梳洗上朝了。” 深深地看她一眼,龙漓掖好被角:“多派几个人过来侍候着。”她虽不喜人多,但他不能不让人看好她,暖香的事有一不可有二,他会找到的,那些人会付出代价的。 弥雪看着窗外,脚包得像馒头哪里也不能去,她还走得了吗?龙漓何必派那么多人守着她,她能明白他的,她懂他的,昨晚他说的一切她还是有听进去的,但是越是明白越是讨厌,讨厌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更讨厌他让她烦心,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不必为他分担什么烦忧,加重自已的负担,飘飘落落地樱花吹了些许进来,带着破云而出的万丈光芒,心思千百转,她是自私吗?对他一个人的自私吗?谁叫他要困她在宫里,她原本是什么也不想管的,可现在看看,究竟是什么啊?镜中的她像什么啊,疯子,还是傻子,竟然还会笑出来,暖香,后宫虽大,后宫虽黑,姐姐还是一定要救你出来的。 她和他,彼此都有着太多的无能为力,这只是第一次进宫的无奈和心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四章:人情冷暖 她不吃不喝,迷迷糊糊地过了二天,二天中,龙漓却再也没有来看过她,而怕给她风寒传染的后妃们,也不曾来探望,只有言梅冰差人送来很多的补品和衣物之类的,陪着她的只有贞月姑姑,龙清他们几个偶尔来了几次,她都不是太清醒,只依稀记得他们抽噎着低声哭,怕吵醒她似的。 “小主,看,端太妃来看你了。”贞月姑姑兴奋的声音,起码她的小主不是一无所有的,端太妃还记挂着她。 弥雪撑起身子,一脸病容:“端太妃,请恕臣妾病容,还请端太妃多多见谅。”她语气一转又说:“贞姑姑,怎么可以让太妃娘娘坐那么近,要是风寒传染,岂不是、、。” 端太妃一手阻止她:“常在,还当本妃是外人吗?” “不是的。”她有些感激。 “那就好,孩子,可要保重身体啊,宫里头不比宫外,一个风寒也可以要了小命。”她意有所指地说。 “谢谢太妃娘娘的关心,可是我家小主几天都不吃不喝的,发烧发的迷糊。”贞月端来碗清粥。 端太妃接过:“怎么不会爱护自个呢?再怎么也不能跟自个身体过不去啊。”亲手送了一勺粥。 弥雪哪里肯吃,端太妃是什么身份啊,这太让她受宠若惊了。 “母妃,让我来吧!”一个沉静的男声接过端太妃的碗。 弥雪怔怔地看着他,俊朗的脸一点也没变,她又流泪了:“龙墨,要救暖香,一定要。” 龙墨忍住心里头的冲动,端太妃在场,宫女也在场,聪明的端太妃慈爱地笑:“贞月姑姑,本妃有些事须吩咐你好生照料常在小主。”贞月明白端太妃有意让她的小主和三皇子独处,可是于礼不合,虽然小主真的很需要人来关心,眉却没有松开,紧着端太妃出去。 龙墨感叹地抱住弥雪的头:“你相信我吗?” “我信。”弥雪点点头。 “我会找到暖香,致使把后宫都翻过来。”因为她的泪比任何武器更厉害:“但是你要答应我,好好地照顾自已,来把这粥吃了。”吹凉送到她的唇边。 弥雪张口吞下去:“龙墨,怎么你比龙漓更能给我信任的感觉。” 他没说什么,只是墨黑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 “好饱,我吃不下。”她推开碗:“我想出去吹吹风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过的。”皇宫太大了。 “你的脚。”他担心地看着包着纱布的脚。 “没事。”一圈圈地扯掉,只剩下些旧的伤痕:“我以前在家里也是喜欢不穿鞋子的,但是没想到在这里好像变得那么脆弱。” 他扶着她,一点也不避嫌,他决定了,他不放手了,他不想再看到弥雪有什么事再发生,等找到了暖香,不管一切,他都要求皇兄放了弥雪,尽管他在皇兄的眼中看到他对弥雪的眷恋和执着,什么鬼屁龙胎,完全是莫须有的,他把过她的脉,先前的怀疑得到了证实,皇兄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想保住自已的亲骨肉,而牺牲弥雪,他不知道为什么弥雪愿意,他同情皇兄,身为一国之君,看似风光无限,却也是最不自由的,他们力量太薄弱了,他们不够冷残,有时残暴同时也是一种手段,能镇压满朝文武百官的手段。 他深深地同情他,所以尽心尽力地辅助他,尽所能解决一些阻碍,但是他的天使,弥雪,他不应在这斗争的棋中,为任何人牺牲,她是一只鸟,快乐的鸟,她的笑比春花还要娇,比云彩还要绚。 “想什么呢?”弥雪仰起脸看他:“那么入神。” “没什么?你脚可不能走太多路了,要是变成拐子就不值得了。” “贞姑姑。”她叫着,贞月走了进来看见弥雪要下床:“小主你脚伤还未好,风寒还没清。” “感冒一下只是小事而已,帮我梳头,现在要我躺在床上才是如芒扎背。” 她心心念念要找到暖香:“陪我走多点,要是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肯背我吗?”反正她让人笑话过,不在乎再一次。 他笑了:“有何不可。” 她不在乎哪一阁,哪一宫,哪一居的人在门缝里看,和皇子并肩行走犯了什么规她不管。 热热闹闹的宫女在凌花阁走来走去,连牡丹花也结上了红丝绫。 “这里倒是热闹。” 龙墨看她一眼:“今天凌妃的妹妹封了婕妤,凌妃的亲哥哥只用三天就打败了南蛮的乱兵,胜捷已传来琳琅城。” “是吗?”她淡淡地说,却止不住酸涩的心疼,明明是她去求皇上放了凌盎然的啊,明明是她一手把凌盎然推到皇上身边的,这会为什么又会心疼呢?“我们再走远些吧,莫让我的霉气沾染上了凌花阁。”有了新人忘旧人,千古不变的定律啊,她在奢想什么啊?难道皇上对她说过的话就是真理吗?是一生一世不变的吗?太糊涂了,怎么就相信他了呢?她又暗惊:自已是真的给他打动了吗?动心了吗?爱上他了吗?不,不可能,她爱淳羽的,爱那个温和如玉,永远不会伤害她的淳羽的。 像逃避什么一样,匆匆地逃开了那个四妃所住的花阁,在太液池的秋千上坐下来,看满池的荷花竟放。 “皇上。”江公公拿着件披风:“小心这风凉。” 偷眼轻瞄着太液池边,一男一女在秋千边尽收眼底。 龙漓坐了下来,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她又瘦了些,他多想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他,但不能,如果是他,暖香必会出事,他要忍住:“淳太傅什么时候可以到。” “那边现正在下着大雪,封了路,估计要十几天方可能到,正好赶上了太后的大寿。” “御林军那边有什么消息,本皇不想养一群无用之辈?” “这、、”江公公不想说,九公主的事到现在是毫无一丝的消息。“倒是有了常在小主的消息。”他双手奉上一本手册。 龙漓翻开,前面的无趣,和一般的小姐人家没什么二样,不过是不受宠罢了,没有一点他想知道的事,直翻到司马和玉和司马府大姑爷李栩间的事,有那么些的暖昧不明,以及和宣可歆的迷离关系,寻死不成,送到皇园边的畅风园,然后就变了个人。他一扔:“这些无用的何必叫他去查。” 江公公跪在地上小声地说:“皇上,影子发现不止他一个人调查常在小主,有些事不能写在册子上。” 哼,不出他所料,弥雪的受宠果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好奇。“说。”他冷冷地看着江公公。 “据在场的丫头说,小主的马车出事,掉下了悬崖,一道灵光冲轿而出,刺得睁不开眼,而初诊的大夫断定小主是忘了过去的事,不明白的是,从此小主和以前的司马小姐生活习惯,性情也大变了。” “那丫头还在吗?”断不能让其他人逼问,要不徒惹更多的事非出来,任何人都不能威胁到他的弥雪。 “皇上放心,影子已割了她们的舌头,任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他点点头:“天书之上出现第二个能操控灵珠的人找到没有。”他一直在寻找,明里暗里派了不少人去寻找,为的就是打破这看似平静而又不平静的局面。 江公公摇摇头。 他恨恨地一垂桌子:“一定得给本皇找到,金家绝不能操控琳琅王朝的命运。”不能让他们任意妄为。 “皇上。”一个公公弯着腰:“何护卫求见,说有公主的消息了。” 龙漓大喜,双眼闪着光:“快宣。” “叩见皇上万岁。”何护卫也不多废话直接就说:“后宫的一个深井里,找到公主的一只鞋。” “快起驾,江公公,马上去宣司马常在。”终于有了消息。 许久没人踏进一步的偏远后宫,因为没有其她的小主和妃子住进来,显得冷冷清清,四处落叶厚堆,阴风阵阵。 “暖香在哪里?”跌跌撞撞而来的弥雪挤了进去,却没有看到暖香,紧紧地盯着龙漓:“暖香呢?不是说有她的消息吗?她在哪里。” “常在小主,何护卫已经下去了,请稍安毋燥。”江公公指着深井。 弥雪想冲到井边,龙漓却箝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心提得高高,似乎要跳出心口,两眼紧紧地盯视着井边的绳子,一节一节慢慢地拉了上来,何护卫手里抱着一个软绵绵地小人儿。“是暖香。”她哭着叫,挣开龙漓的手,冲过去。 她躺在地上,衣服上尽是脏污,没有一丝的生气,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叫她姐姐,泪像断线的珠子卟簌簌地滴在地上,心里不断地祈求,老天保佑,暖香还活着,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啊。她颤抖地伸出一根手指凑到暖香的鼻子处探控鼻息。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五章:不能爱你 微温的气息告诉她,暖香还活着。 她惊喜地叫:“皇上,暖香还活着,活着,快找御医啊!”想抱到怀里,却又不敢,那么虚弱的暖香,她连碰一下也不敢:“谢谢你何护卫,谢谢你救了暖香。”不顺眼的何护卫此刻在她的眼中竟也那么可爱。 御医伸手探探暖香的脉搏,取出细长的针扎扎她娇嫩的手指,受了疼的暖香抖着身子:“取些水来。” 弥雪马上抢过宫女手中的水跪在地上,轻轻地沾在她干咧的唇上小声地叫着:“暖香,暖香。” “小主,公主还昏迷着,脉搏非常的虚。”现在是叫不应的。 何护卫扛了个人上来,正是暖香的奶娘,只是头部都有干涸的血迹,已是无了生机。 “送暖香公主到本皇的正阳殿,本皇要亲自看着她安然无事。”暖香无事,他的心终于安了,终于窃喜了,弥雪不会恨他,他不必再防着什么三长二短的事,他发誓,他要挣脱所有的束缚。 “我也要去。”她拉拉龙漓的衣袖,虽然御林军几千几万地看着,她不在乎。 “好。”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拉着。 人走,风散,龙墨看着自个的手,隐约还有些淡香味,那是弥雪的淡香,风一吹,他想留也留不住。 她趴在暖香的床前看着她,眼也不舍得多眨会。“睡一会。”龙漓按住她的肩。 “我等暖香起来,你知道吗?其实我好喜欢,好喜欢她叫我姐姐,她最爱撒娇了,又喜欢弄点小聪明,那天她还拼命地用口水亲我的脸,我喜欢她向我讨糖吃的样子,也喜欢她摇头晃脑念书的样子。”回忆如潮水一般地涌得满满的。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要是再病倒,谁来看顾她。” 她眼一亮:“你是说暖香可以给我照顾。”这可不合于宫规,但是她从来都是讽笑宫规的,不是吗?她跟在他的身后,看见只有一张巨大的龙床,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是去和暖香挤一挤了。” “你想把她踢下床吗?你睡相超不好的,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他一个手劲就将她丢到了龙床里。 软暖的床塌舒服的让她欲爬的身子又躺下去:“好舒服耶。”她是一沾床就想睡的,可是连日来没吃什么东西,肚子叫得吹呼:“有吃的吗?”她脸有些红,好丢脸啊。 他笑了,连日来的忧恼一冲而散:“你这个妖精,江公公,准备点清淡的东西上来。” “你明知道我喜欢油腻的,大鱼大肉越是对胃口。”她要大开色戒,哦,不不不,是食戒。 他不说话,叹口气:“弥雪,还是顺这阵势演个流产记吧!”他不想她出什么事,虽然怀胎是假的,但是到时连她也有个万一,他不想去想后果。 弥雪摸着肚子:“不,我才不,为什么要流啊,我偏要撑得圆圆的,我还要骗她们是双胞胎皇子,我要扯出背后的黑手,刑之以法,龙漓,你不会阻止我的哦。” “你还不了解我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吗?” “我了解,所以心疼你了,我原谅你了,还要帮你一把,你这个皇上看起来是威风,却是纸做的。”不怕死的说着。 他冷哼一声:“老虎在没养大之前,只能选择观看。” “你看你的吧,只要不徇私就好了,我可要填饱肚子了。”江公公送来温热的食物,勾得她肚子叫得更饿。有她爱吃的鸡脚,呵,江公公太可爱了,伸出手就想去抓,龙漓冷厉说:“去洗手。” 妈妈哟,为什么她到了这里都喜欢用抓的,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啊,抹净手,十分淑女地持起筷子:“我的礼仪可是学得十足的,切牛排也没问题。” 礼仪是有,可是那狼吞虎咽的,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小心撑着。” “你骂我吗?唉,你是皇上,不用拐着弯骂我的,我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作战,我要把你的冷宫、不——后宫彻底清查,洗牌,不能按着她们的游戏规则,我谁啊,堂堂资深的后勤部经理,没有点脑子,怎么混下去的。”拍着胸大言不惭地说着她的重大理想。 “跪下。”他突然大怒,冷厉的神色吓着了弥雪。 一时之间,万般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说,你究竟是谁?”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丝的反应。 变化还真大,伴君如伴虎啊:“我就是司马和玉啊。”他神经病啊,明知故问。 “你根本就不是司马和玉。”他将一本册子扔在她脚下:“你是何方妖孽?” 嘎,她瞪大眼,妖孽,不会吧!有她这么漂亮的妖精吗:“皇上,早知道吃饱喝足了就训人,我就不吃了。” 他一定要逼出她的秘密,否则他就一天也不安心:“说。” 他动怒了啊,弥雪有点胆怯:“皇上要我说什么啊?” “还跟我装糊涂,你究竟是谁,是怎么来这里的,你有什么目的?什么后勤部经理,什么飞机,电脑之类的。”他愤怒于她的隐藏。 唉,原来他竟是老谋深算的一个人,看来要坦白从宽了:“说实话吧,顶着一个人生活也是要有相当的敬业精神的,说了你也许不相信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努力工作,辛勤上进,生活很忙碌,也很充足,可是有一天醒来我也吓了一跳,我竟然来到了古代,该死的还回不去,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一直这样下去。但是绝不是存心的哦,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回去啊,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一口气说完真的轻松了好多,怪不得人家说有秘密的人很沉重。 他怔住:“本皇不相信。” “唉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子的,反正暖香也醒了,我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想还是不要入太多的感情下去,我随时都有走的可能,局时舍不得就惨了,你的后宫你慢慢管理吧,我就不渗合了,我做我的米虫就好了。”本来想帮他的,谁叫他要变幻无常。 “不许你走?”他扯起弥雪:“永远留在本皇身边。” 哎,现在来求她啊,太晚了:“我也不能左右的。”看看十指尖尖的指甲凉凉地说。 “本皇要将你关起来,关进十层房里,会让人永远也走不了的。”他执着的眼神告诉她,他会的。 TMD,实在是不想骂人的,太后,你将就点,当没有听到,想把她关起来:“你关得了我的人,关不了我的心,你关得了我的心,关不了我的灵魂,我用的是司马和玉的身体,灵魂,听说过没有,一缕像轻烟一样的东西,要想抓也抓不住。” 他忽然紧紧地抱住她:“不要走。”怎么一下凶得像讨债鬼一样,一下又像难缠的小鬼一样:“想听故事吗?” 她摇摇头:“不想,你休想再挖坑让我跳下去。”这个人超会算计人,又会拐人的,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肯定是个拐卖妇女的高手。怕他一意孤行地说,干脆就封起耳朵跳上床:“我要睡觉了,说不定明天醒来我就回去了,你放心,司马和玉不会让你生气,不会让你发怒的女子的。” 他抓过她,紧紧地抱住她:“不要离开。” 他似乎在生气,更像是有些害怕一样,不不不,她千万要控制好自已的情绪,控制好自已的心,不能沉沦,后宫的黑暗她是有见识过的。 “如果本皇要了你,你还会走吗?”至使她会恨他。 她耸耸肩:“反正是司马和玉的身体,你看着办吧!” 他颤抖着吻着她的脸:“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不要问我,灵魂在休息。”怎么有点享受这亲昵的额抵着额。 像风像雨像雾一样柔的吻,在害怕,她叹口气:“我想这是命运的安排,不要去担心,不用想太多,于事无补,时候到了留也留不住,时候没到,想走也走不了。” “你是来解救本皇的。”他深深地说。 为什么甜言蜜语听起来心里照样暖烘烘的,高处不胜寒:“龙漓。”她轻叫。“我们是没有未来的,就算留下我也不可能伴在你身边的,我喜欢自由,我崇尚平等,我更不喜欢和自已的姐妹,和众多的妃子共侍一夫。”为什么偏偏他就是皇上呢? 他转过了身,徒留冷清的背影给她,无数个叹息在她心中升起,龙漓,其实现很在乎你了,只是我们都无法摆脱自已的身份和思想。了解你,却不想也困住自已。 红尘俗世中,会有很多人来爱你的,但愿你从她们的爱中能获得你自已的爱,原谅我的自私,我想爱你,却不能爱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六章:又一个暗怀鬼胎 有人亲她的脸,痒痒的,麻麻的,还有咯咯的笑声,她一睁开眼,粉雕玉琢的脸就扩大在她的眼前:“暖香。”她惊喜地抱住她。“你没事了。” “姐姐。”她笑开了脸,似乎没有什么事一样。 掀起被子盖住她:“暖香,你跑那去了,急死我了。” 她张着圆溜溜的眼:“暖香也不知道,好想睡,醒来就在这里了。” 可怜的暖香,哪里知道她差一点点就蒙主召唤了。 “姐姐,你睡在皇上哥哥的龙床上耶,好大,好暖哦。” “小鬼,盖着,早上的还冷着呢?谁叫你那么早爬起来的。”捏捏她的小鼻子,惹得她又咯咯笑。 “姐姐,暖香的花花不见了。” “再给暖香扎上十朵也不成问题,走,起来了,秋高气爽的,正好去放风筝。”她要把她宠上天去。 龙漓的正阳殿多的是上等的好纸,糊了二个风筝就冲了出去:“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她开心地唱着。 “来,来来,烤鱼吃,太液池新鲜的鱼。”好大一条,两个人欢快的笑声,把龙墨也吸引了过来——过来帮她们抓鱼。 香香的气飘散在太液池边,识相的鱼儿都游的远远的。 “喂,龙墨,你要晕啦,这么大的鱼怎么烤啊。”起码有几十斤:“养得好胖啊,怪不得它游不走了,为了庆祝暖香平安,今天我请客,亲手做全鱼宴。” “太好了,叫上五哥哥他们,又有得热闹了。”暖香拍手叫着:“姐姐,我的风筝飞走了。” 龙墨摸摸她的头:“它喜欢风,就让这跟着风走。” “三哥哥说的话好奇怪,暖香不懂。” “你要懂啊,就可以去做小学问家了,还是吃鱼吧!可要小心刺的哦。”虽是公主,可是她自个都忙着吃,那里有空帮她挑刺。 “哪个,姐姐,现在吃鱼,晚上吃鱼,会不会变成鱼啊。” “那吃老虎不是要变成老虎,哪我把你吃了,再变个你出来,好不好。” 惹得她哇哇叫:“姐姐要吃人啦,三哥哥救命啊。” “逗你玩的啦,给你讲一个故事哦,从前有个傻瓜,看见邻居春天种了好多东西,一到秋天就收获了好多的果实,等第二年春天,他就挖个坑说:我现在把老婆埋了,到了秋天就能生出很多的老婆来,老婆呢就是娘子的意思。” 逗得暖香大声笑,龙墨也打心底笑着。“姐姐,那个傻瓜好笨哦。” “不笨怎么叫做傻瓜呢?” “和玉妹子真是开心了,老远就听到了你们的笑声。”几个宫女的扶持下,言梅冰优雅万分地笑着。 “姐姐你来了,快来坐下来一起尝尝我烤的鱼怎么样了?”弥雪开心地扶着着言梅冰坐下。 “那天可把我吓坏了,哭得唏里哗啦的,现在九公主没什么事,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妹妹还真是疼孩子,小皇子怎么样?”她看向她的肚子。 弥雪拍拍肚子吓了言梅冰一跳:“放心,没事,姐姐,偷偷告诉你哦,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子,是皇上想要骗你们的。”她想,没必要瞒着言梅冰。 言梅冰吓了一跳:“什么?假的。” “嘘,小声点,放心啦,我这么做可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来,姐姐就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啊,别人的目标就在我身上了。” “妹妹。”她感动。 “不要太感谢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上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要不我小命就玩完了,到时皇上也救不了我的。”她切了些鱼,谁知言梅冰一闻到鱼的味道,马上面色一变,就干吐起来,一旁的宫女忙过去捶背递水什么的。 弥雪一拍额头:“怎么又忘了你是孕妇了,不能闻腥味,姐姐就没口福了。”自个大咬了一口:“真香啊。” “你这爱吃的小东西啊。”她娇嗔的笑着:“可别把九公主带坏了,皇上又少不了要惩罚你一翻了。” “姐姐不会带坏暖香的。”暖香倒是出言声讨了,乐坏了两个女人。两个人相谈甚欢,龙墨倒也不好打忧,上了他的小船又划进了莲荷深处。 “今儿个可真是热闹啊,言贵人和司马常在也来看这大好的景色了。”不善的声音出自于长孙盈盈。 天啊,为什么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令人想防备,坏人像个十足的。弥雪撇撇嘴:“妹妹见过长孙姐姐。”妈的,谁叫她的职位最低了,改天要个婕妤来当当,刚好压死长孙盈盈,气得她跳脚。 “怎么常在妹妹怀了龙胎,肚子却一直没有改变呢?言贵人倒是越来越有孕味了。”不请自坐,看似带笑,谁知她的脸上带着多少的算计。 言梅冰心里头怕长孙盈盈看出弥雪肚子,急急地说:“和玉妹妹这几天为了九公主的事大病了一场,身子消瘦了不少,倒了看不出个什么来。” 她越急着解释,长孙盈盈就越放在心上:“是吗?正好,我身边的妍儿也略懂医理的,倒不如让妍儿替司马常在把把平安脉。” 言梅冰脸色一变:“我想和玉妹妹身体自个知道,应该不用了。” “做姐姐的理当也要关心一下做妹妹的,毕竟是要长久相处的,大家相处不好,皇上岂不是头痛。妍儿,帮常在小主把把平安脉。” “是,小姐。”妍儿沉沉一笑。 做贵人了不起了是吗?弥雪冷眼观着,双手抱胸,抖着三七步:“站住,你说把脉就把脉啊?”算老几啊,她是有人身自由的。 长孙盈盈倒是不怒,别有深意地一笑:“怎么,妹妹怕吗?” 哎,有没有谁有镜子啊,借来看一下,她叶弥雪哪里有一点点怕她长孙盈盈啊! 长孙盈盈故作一惊:“莫非,莫非你欺上瞒下,呵,常在妹妹不会那么傻吧,哪可是诛九族的呢?”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啊,长孙贵人,怀胎是我的事,凭什么你叫把脉就把脉啊,你当自个是皇后吗?只有四妃和皇后才有权利这么要求的。”她嘲笑她的身份,不识相的东西,折损了她的美丽,那边凉快那边去吧。 长孙盈盈气得俏脸发白,这是一个羞耻,她堂堂左相千金,竟然还和言梅冰同级,太后是她亲姑姑,她在后宫连皇后也不甚放在眼里,今天给一个小小的司马常在教训,面子怎么也挂不住。 “天啊,我还真是出言不逊耶。”弥雪故作一惊,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要道歉时,她却说:“虽然你只是个贵人,可是你爹爹是左相啊,太后还是你的亲戚,我也不能太无礼了。” 这一席明褒暗贬的话让在场的人听了都惊心,司马常在真的是挑上了最有潜力的长孙贵人了。 “你,司马常在。”长孙盈盈脸色都黑了。 “哎啊,还好,昨天皇上一直说要封我为婕妤的,可我不喜欢,笔画太多了,要写起来太难,再说长孙姐姐你们先入宫,岂有让小妹先人一步嘛,是不是啊,哎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皇上很喜欢我肚子里的皇子。”甜蜜又害羞地捧着自个的脸,将一个目中无人的样子演到骨子里三分,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什么人都是好欺负的。 长孙盈盈的脸由黑慢慢地变了回来,转喝口宫女倒的茶,站起身,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司马和玉身材马上就给一米七左右的长孙盈盈比了下去。她轻笑着,一只玉手,慢慢地、慢慢地摸上了自个的小腹:“真巧啊,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入宫,又差不多一个时间怀了皇上的亲骨肉。” “啊,不会吧,又有了。”弥雪和言梅冰惊叫了出来。 三个女人各怀心思地看着别人的肚子,言梅冰有点怕,抱着自个的小腹,依旧觉得寒心透来。 弥雪真的很惊奇,不会又来个暗怀鬼胎的人吧!她在玩什么花样啊,又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很吃惊啊?我是女人,当然会做母亲了。”她得意地笑。 如果是假的,那么她想怎么样呢?谁给她撑腰了,皇后,抑或是太后。 “和玉妹妹,姐姐先回去了。”言梅冰有点怕,急急唤来宫女扶着回去休息,脚步的凌乱不难让人看出她在害怕。 弥雪拍拍手:“暖香,听到了吗?告诉你的皇上哥哥,他很快又要多做一次父皇了。”暖香点点头,躲在她的身后。 “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常在妹妹,太后姑妈听说你病了,还关心得很,我倒是看妹妹身体气色不错的,就回去禀报太后姑妈常在妹妹明天会到慈慧殿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请安,恐怕是没好事吧,弥雪心里有数依旧笑笑:“好啊,明儿个皇上正好有空,会陪我一起过去的。”吓就吓,看谁敢动谁,怕她,她叶弥雪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七章:流产对拼 弥雪讨好地在龙漓的背上轻捶:“皇上,皇上,明天有空吗?” 龙漓抬眼看她:“何事?” “哪个,明天有空的话,借你威风来用一用,明天太后娘娘要见臣妾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龙漓身子一硬,抓住她的手:“太后娘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宣见你?你又闯什么祸了。” “啊有啊?”她委屈地叫:“臣妾像是惹祸的人吗?”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惹好她的瞪视:“还不是你的长孙贵人太嚣张了。”她把下午的事简略地向他说了一遍,当然不忘添油加醋,说得自已多无辜了。 龙漓不知该不该把她绑起来打一顿:“你没脑子吗?” “不是耶,你很不公平耶,不能因为她是贵人就帮着她说话啊,她硬要把我的脉啊,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了,你不知道,当时情势是那么如何如何的危急,几个宫女要抓我耶,我不反抗我就是傻B。”造谣也用上了。 龙漓信她才怪,她也不想想,她是那么容易就和后宫的一股势力对上吗?连他也算上了,当真是把他也利用到尽,真是气恼她的冲动。 弥雪看他沉着脸,暗暗吐吐舌头:“哎,哪个长孙盈盈真是也有了。”好色的皇帝啊。 龙漓沉思着:“长孙贵人是不会有皇子的。”如此胆大妄为地想做些什么?她们就忍不住了吗? 嘎:“不会有的,哈哈,我就猜,她也是假的,我想明天必有好戏看了,皇上,你明天想怎么样啊?”母子的决斗好精彩啊,明天带点零食去助助兴。 谁知龙漓眼里却闪着光:“我的弥雪常在是个聪明的人,堂堂后勤部的经理不是吗?这些事必能轻易化解的,本皇就看你的精彩表演了。” 不会吧,这么奸的皇上都有啊,算来算去,反而给他算到自已的头上来:“龙漓。”她不悦地叫:“出鬼主意的人是你耶,你不想负责任也得摆平啊。” 他自顾自地喝着甘香的新茶:“茶是好茶,弥雪不妨带些回去喝。开水太烫了就走了味,相反太凉了就没味。” 妈的,火烧眉头了,他还有心思在谈茶的,弥雪没好气地抢过他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喝喝,小心晚上尿床。”脚一顿,也不记得要请安退出的礼仪了,火气十足地冲出正阳殿。 “江公公,你看够了吧,明儿个叫上张御医一起上慈慧宫。”看来有人待不住了,他的母后吗?她们又想干些什么呢? 秋高气爽,万里晴空无云,一阵容凉过一阵的风努力地吹落枝头上的黄叶,樱花更是落的像雪一样美,她好喜欢这个地方,当初龙漓存心想整她吧,到处都是花的,风一吹头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不喜欢的人恨不得一刀一颗把这砍个精光,可她喜欢极了,她喜欢花落个满头满脸的,淡淡的清香溢满心到灵。 贞月姑姑帮她梳了个符合身份的发鬓,再别上素样的玉钗之类的,她最怕是耳环了,皇宫里的可都是真金真玉,长长的一串,重的要死,吊上去都觉得头重了很多。再戴上她喜欢的香珠,印着宝蓝色的锦裙,看起来真的又美了三分,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啊:“贞月姑姑,你的手真巧,我就是不会梳这些头发的。” “等小主当了贵人和妃子之后,小主的头发又不是这样绾的了。” “就像言姐姐她们一样啊。”她吐吐舌头:“重死了。” 水色在门口小声地说:“常在小主,慈慧宫的公公来接小主了。” 来得还真快呢?她深深地吸口气:“来了。” 她不喜欢慈慧宫,虽然太后待她还算不错,她就是不喜欢,这里隐约透出的阴冷让她生寒,楚夫人不就是在这里难产的吗?当时要不是拼一拼的精神,也不知会不会就那样香消在慈慧宫。 没心思看那挑梁画栋的,跟着公公左弯十八拐到了太后会见后宫的后室。高贵优雅的太后褐色的长袍看起来高不可触。她按照常在见太后的宫规,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拜:“臣妾司马和玉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平身。” “谢太后娘娘。”她端坐在公公特地搬来的软椅上。看似平静而内敛,其实心里暗暗焦急,死龙漓,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本宫听说常在受了风寒,身子可安好。” “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深感惶恐,也只是感染了些风寒,昨天皇上还让御医替臣妾把了脉,托太后皇上的鸿福,母子皆平安。”如此一说,太后必不会说什么让人把脉搏的了,先说就占先机,她的一番话说的即是理,又让人挑不出点儿毛病,还句句客气至极,后宫剧看到了,还当真有用了。 长孙盈盈气得牙痒痒:“太后姑妈,常在的身子可金贵了。” “不敢,长孙姐姐同样也是身怀皇子,身子可是同样的金贵。” “好,看你们如此和气,本宫真是放心啊,漓儿不是贪色之人,此次选入宫的秀女也争气,三个都有了皇子,可都要好生照顾着。”好一个滑不溜手的司马常在,太后犀利的眼看着她。 和气,弥雪暗笑,哪里和气了,明争暗斗的两人从头发到脚趾看起来都不和,太后的眼如箭般,她轻笑:“臣妾谢太后娘娘关心。” 长孙盈盈倒是好奇地说:“常在妹妹,今天的肚子大得可真快啊?” 呵呵,那当然了,要演戏就演得狠一点,她可是垫了东西上去的:“姐姐也是啊。”谁怕谁啊,说人家,自个还不是。 太后又说了些场面话,无非是要她们好好地照顾皇上,保重身体,最后才说:“司马常在,住的落花居也太小家子气了,照料起来也不便。” 长孙盈盈就抢着说:“太后姑妈,妹妹和我一起有皇上的血脉,不如请了妹妹搬到这边一起来住,一起也有个伴。” 住,哼,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过太后和姐姐的一番心意,臣妾心领了,但是臣妾住在落花居已经习惯了,再说搬住的地方可是大事,也是产妇的大忌。” 太后的沉了下来,玉手轻茶端起杯,长长的义甲闪着青光,透出丝丝的寒意,轻喝了口茶:“盈盈,你带常在四处走走,本宫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会。”一旁的公公忙搀起她。 弥雪终于松了口气:“恭送太后娘娘。” 长孙盈盈冷笑着站在她面前:“常在妹妹,走吧,我亲自带你赏赏慈慧宫的美景。” 她瞪着她:“何必那么假呢?太后不在,我要没有福气消受这样的姐姐。” “如果司马常在能乖一点,那么以后也不会有人来欺负。”她边走边说。 两旁的秋色美景倒是没人赏:“你是在拉拢我吗?皇上那么宠爱我就已经足够了。” 长孙盈盈停下脚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弥雪摇摇头:“我对慈慧宫不熟。”这是桥,下面养着成群的锦鲤,游来游去,很是讨人喜欢。 她轻轻地在弥雪的耳边说:“就是楚夫人出事的地方。” 弥雪心一惊,防护地看着她的冷笑,长孙盈盈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然后就身子一倒,惊恐地大叫:“啊,我肚子好疼,好疼啊,常在妹妹,你别推我啊。” 天啊,她可以去和张柏芝一拼演技了,准能拿奖,这就是她的把戏吗?有了,流掉,推到她的头上,太后再出头,好地算计啊,她究竟那里得罪了她们,这样置她于死地,难道就让她们这样诬陷她,她叶弥雪没那么笨,在大批的人没来有之前,大叫一声:“姐姐,不要拉我。”“咚”重重的一声自个倒在地上,又摔个狗吃屎的,她可是下了大本钱的,摔也要摔得像样些,哭天抢地地大叫:“我肚子好疼啊,好疼啊救命啊,救我啊。”呵要演大家一起来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两人的眼光若有所思的交集又散开,各自哭叫着。 太后匆匆地来了,皇上也来了,阿弥陀佛,他总算没有迟到,弥雪总算有持无恐了,叫得更是凄厉:“皇上,救我,我肚子好疼啊。”大批的宫女也不敢冒然地上前移动两人。 太后大惊:“这怎么一回事啊,快快把长孙贵人和司马常扶起来啊。” 龙漓大喝一声:“够了,母后,这慈慧宫也石子太多了。”他抱起哭得泪眼迷糊的弥雪:“以后没本皇的手谕,任何妃子都不必到慈慧宫。” “皇儿,漓儿,这。”太后暗咬银牙:“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把贵人扶到房里来。漓儿,你要抱着常在小主去那里,得尽快让御医瞧瞧。” “哼,太后娘娘,这慈慧宫要了太多了皇子了,本皇可不想连常在也不在,张御医,给本皇好好的帮长孙贵人瞧瞧了,回正阳殿。” 他带着怒心不管太后的脸色多难看,径自抱着弥雪出了慈慧宫。 弥雪躺在贵妃椅上,还哀哀叫疼,惹来他的不快:“这是正阳殿,别在那叫了。” 真没有同情心:“我是叫我下巴摔疼了,可真是险啊,还好我急中生智,要不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原来是想玩流产的戏:“皇上,你刚才简直是太英武了。” “这事少不了还要追查。”太后为什么想置弥雪于死地,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知道,还好我也是假的,她不怕我也不怕,流就流,大家谁怕谁。” 他顺好她凌乱的发:“我是担心你啊,当太后插手了,那么本皇就有所顾虑了。” “哎,为什么你的母后也这样来对你啊,她明知道我是你最宠爱的人,还有身孕,要算起来,如果真的,这还是她的孙儿呢?”真搞不懂。 “你的假肚子也可以拿掉了,看着碍眼,明天,你可想好了对词。”他有点担心她的粗心大意,虽说现在谁也不吃亏。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现在呢?流产的常在非常的需要进补,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奉上来吧。”龙漓笑了:“江公公传膳吧,那边怎么样?” “太后娘娘果然不要张御医瞧,依然是请的李御医。”假不假,各自心中有数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是龙漓,太后,皇后,而跪在地上的是弥雪,长孙盈盈。 “昨日之事,重头述来。”太后大声地叫,整个正阳殿的偏宫都响应着。 长孙盈盈泪眼涟涟的:“太后娘娘请明查,盈盈的肚里的一个小生命就这样没有了,请为盈盈作主啊。” 弥雪不甘示弱:“太后娘娘,和玉的肚子有着二条生命,也没有了,着实是疼到骨子里了,和玉前几天还能感觉到他们在肚子里踢我,还有生命的跳动。”会不会太奈张啊,一个多月就会踢。 “二条生命。”龙漓的茶几乎要喷了出来,好个弥雪。 “是的,臣妾怀的是双胞胎,龙凤胎,一男一女。”她摸着肚子哭。 太后倒吸了口凉气。皇后暗笑,却是装作受惊地摇头:“怎么一回事。” 这是理由,也是重点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盈盈奉太后之命带常在四处观看美景,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司马常在就拉住了盈盈,盈盈身子不稳就拉倒在地上了。” 太后怒视弥雪:“原来都是你惹的祸。” “太后请明查,桥上多碎石,姐姐走在前面,看美景太入神了,脚上踩到石子要往前倾,臣妾怕姐姐摔着,忙拉住她,谁知她却绊倒了臣妾,至使臣妾的龙凤胎也这样”她泣不成声地说。 “皇上,太后,依臣妾看,这事也说不上怪谁的,两个妹妹都心里疼,就不要再追究了。”皇后轻轻地说。 “你们两个可知错。”太后厉言说:“皇上,责罚后宫之事尽可交与皇后,皇后是六宫之主。” 责罚啊,好啊,弥雪伏在地上:“请皇后娘娘废了司马和玉的封号,逐出皇宫,臣妾深感对不住皇恩浩荡啊。” 龙漓紧握着拳头:“都不必再说,各自回去反省。” 长孙盈盈松了口气,如果司马常在这样惩罚,那么她也免不了,局时出了皇宫,她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好个奸滑的司马和玉,不仅没有整到她,反而让她顺着这势头下了台了,皇上冷然的目光让她缩缩肩,心里暗暗祈求太后快点开口。 太后娘娘果然说话了:“都是皇上的后宫,皇儿没了也够心痛了,这个重罚也不必了,各自回去面壁思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八章:放手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龙漓因为她的一句话,至今还在生气,好几天都没有来看看她这‘伤心’之人,那长孙盈盈也听说禁足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害人没害成,反成全了她,要想翻身必要下一番苦功了,太后娘娘的慈慧宫也不能随便地传召人去了吧。 不过她也没好到那里去,水色丫头一天就跟着她了,皇命日:寸步不离。她还真是听话,去那里也跟着她。 暖香的那件事也不了了之,无法追究,唉,皇宫的事哪里说得清啊,她真是不想理也不想管了,心里就深深地同情他吧,她的理想不是做女强人。 八月中秋快到了,正好是太后的大寿,宫里正忙碌着进进出出的装饰,少不了又是一番热闹了,那天正好也是端太妃的寿辰,当真是巧极了,所以隆重必然是少不了的。 “妹妹一人看这秋色,怎么也不去栖凤宫看看,那可热闹了,其她妃嫔都在那齐集着为太后和端太妃过寿呢?”楚夫人抱着足月的小皇子,莲步轻移。 “姐姐看起来气色很好啊,小乖乖。”她逗弄着楚夫人怀里的小孩:“眼睛好漂亮哦,像夫人的眼睛,秋水一般,看看看,他还抓着我的手指呢?”她一逗,小鬼黑溜溜的眼就瞪着她。 “好可爱哦。” 楚夫了以为弥雪强忍欢笑,将手中的皇儿轻轻地放在弥雪的怀里:“妹妹,不要太难过了,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呵呵。夫人,你看,他对我笑耶。”她别开话题。 “看来你们两个是很有缘。妹妹,姐姐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她真诚地说。 “夫人你也太客气了,你的坚强我才敬佩呢?换了我就不行了,而且带小孩可是很辛苦的事,而且未足月,没有一定的细心是做不来的,小皇儿,你母妃可辛苦了,以后要好好的孝敬你母妃知不知道啊?呵,天啊,夫人,他,他居然撒尿了。” 楚夫人接过:“小皇儿真不乖,妹妹,真是抱歉。” “不是耶,我真的很感动耶,像是生命的感动。”婴儿的哭声,她怎么突然之间也好想有个宝宝啊。 一边的奶娘忙抱过楚夫人手中的小孩:“夫了,小皇子饿了。” “妹妹,姐姐先回去,妹妹有时间尽简到姐姐哪来玩。” “好啊。”她还真是喜欢这个小皇子,好可爱,而且楚夫人也不像其她妃子般精利算计,和这样的人呆一起,也轻松多了。 她真是不生气,也不伤心,咬着指甲,她想着楚夫人临走的话,要想开一点,她是想得很开啊,一袭白衣的人,似曾相识的衣服,弥雪抬起头,欢呼地大叫:“淳羽,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她跳起来捏捏他的手:“疼不疼,疼不疼。” 淳羽给她的热情吓着了:“弥雪,疼啊。” “那就是真的啦,真的是淳羽啊,想死你了。” 她怎么还是一个样,热烈活泼,摇着他,叫着,笑着,他有点腆腆地看着弥雪:“弥雪,你很高兴。” “高兴,何止是高兴,我简直是兴奋啊,淳羽,我好想你啊。”花痴地瞪着她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已要一个劲儿地表达自已的高兴和想念,是怕他看穿了她心神不宁吗?看穿了她心里还住着一抹冰冷的影子吗?“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他唇角一丝温文的笑:“皇上下旨宣我回来继续做太傅,头几天大雪封住了路,我想早点见到你就没有坐马车和其他人一起回来。” “大雪,现在不是秋天吗?哪里就开始下起了大雪啊,淳羽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好像瘦了点。” 他只是看着她笑,不说话。 “唉,你看什么啊,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你也说说话啊,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很温和,能让花都开放着一样。”他是一个超优的美男,那种书卷气是她穷其一生也学不来的。 他脸红了:“我听你说话就很踏心了,你的声音很好听,你黄莺出谷。” “天啊,淳羽,你是不是学坏了。”竟会夸她了,秋风卷动的叶子吹在他脚下,有点消瘦的他依然没变,变的是她的心,乱了,乱了,乱了一池秋水,如果以前,她这样看着他就很感动了吧,可是现在竟是无语,弥雪瞧见他背上的琴,眼一亮:“淳羽,可以为我弹一曲吗?我唱首歌给你听。” 淳羽的琴音悠扬而缠绵不绝,像是云端里一般,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歌来匹配,只好清清嗓子:“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 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 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 爱从不容许人三心两意 遇见浑然天成的交集错过多可惜 如果我是真的决定付出我的心 能不能有人告诉他别让我伤心 每一次当爱再靠近 感觉他在紧紧地抱住你 他骚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 又不让你知道去哪里 每一次当爱在靠近 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 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安的是你的决定。” 她听见有人拍手的声音,淳羽跪下:“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 “唱得好。”龙漓坐下:“本皇喜欢里面的一句:别让我伤心。” 他的意有所指,让弥雪一惊也跪在淳羽身边:“皇上,只是臣妾闲来无事,自娱自乐的词,不关淳羽的事。” 他冷然地不看她:“淳太傅,刚一进宫还没去看过皇子们吧。” 淳羽低头不语,这皇上是存心要挑毛病了,弥雪抬起头:“是臣妾的错,臣妾知道淳太傅的琴艺好,正好遇上了,就请淳太傅弹了一首。” 她那么急急地为他解释什么,淳太傅一回来,她马上就忘了她的本份了,也变成了臣妾的身份了,连对他笑也没有。“淳太傅可在宫中小住几天,太后寿辰过后,仍回皇园执教,江公公你带淳太傅先下去。”远离了是非之地的皇弟公主也平安些。 他看着弥雪,一丝丝的心疼又袭了上来:“请谨记你的本份。” 她的本份,皇上可以言而无信,她就要遵守游戏规则吗?“皇上。”她抬起头。 “何事?” “你生气了。”她小声的问:“臣妾确有一事相求?” 他冷静地看着她,弥雪硬着头皮:“请皇上放了臣妾。” “放了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叶弥雪。”他连全名一起叫她:“你将我置之何地?” “我知道皇上宠爱弥雪,可你也知道,后宫真的不适合于我,你要是真心想要弥雪好,这份真情放在心里就足够了。”他怎么不会那种,只要她快乐那就足够了的精神啊:“而且后宫步步杀机,一个错,全盘错,你忍心看我受伤吗?” 好啊,好,真是好,她拿他最在乎的事来刺着他的心口:“不要再说了。”他大吼。 再接再厉,纵使自私一点也要自由,心软是禁固的开始,她切切不能心软了:“我曾经说过我们没有未来,我迟早要回去的,你何必固执呢?伤了你,也伤了我,逃避不是办法,始终要解决的,除非皇上,皇上舍得让我红颜薄命。” 红颜薄命,曾经有个女人也这样和她说过,他也不放手,结果真如她所说,现在有个喜欢的人也这样说,为什么他那么无能,好么无能。闭着眼,狠狠一拳就击向石桌‘砰’的一声厚实的石桌,硬生生折成两半。 弥雪吓得一脸发白:“对不起。”她真是太过份了,她算什么,讨厌别人勾心斗角的,自已还不是算计着别人心里最在乎的事。 “哼。”他站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阴阴冷冷的倾月阁里,白纱飘得更欢了,秋风卷着它们一次次飘飘欲飞,在这里曾经住着他倾尽身心爱的月妃,手指轻抚过月妃曾坐过的椅,曾趴睡过的桌,他缓慢地坐下:“月妃,月妃,为什么你们总是和本皇说红颜薄命呢?本皇已在尽力了,你们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呢?只要找到撑控灵珠的人,那么谁敢伤本皇的爱妃一根毫毛呢?只要找到那人,那么本皇将遣尽三宫,尽宠一人。相信我吗?相信我吗?”回答他的是破败的风声,白纱打在他的脸上,有丝生疼。 “你是在笑本皇吗?你在笑本皇自私吗?本皇绑住你的翅膀吗?还是笑我的狼狈,不能爱人,倾月,本皇真的很累啊,告诉本皇,现在要怎么做,放开她我心在疼,不放开她我也会心里疼,她是你引来的一抹魂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本皇要怎么做,她是来完成你的心愿吗?要飞吗?” “皇上,不要折磨自个了,皇上要是心里烦,打奴才出出气啊。”赶来的江公公一脸的哀痛。 “江公公,你去告诉司马常在,本皇允了她的请求,太后大寿过后,她想走想留全由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都空了,一如失了倾月,空空如也。 “皇上。” “听见我说的话了吗?留住一个没有心的人,更会疼心,琳琅王朝不能有软弱的皇上,就从凌天身上先削掉他们的权势。” “皇上,时机未成熟啊?” “我等不及了,我不想再等了,偏要逆天,偏要打破这规则。”他冰冷地说。 华丽的樱花树下,江公公带着恼怒传来皇上的旨意,她自由了,可是弥雪一点也不高兴,似解脱,又似沉重,那么他呢?一定很寂寞吧,一定很忿恨吧,龙漓,她叹叹气,如果来生你不是皇上的话,天南地北都会跟你走的。即然决定了要走,那么就在八月十五给大家留下一点怀念吧,也让皇宫留点欢笑的声音,让龙漓能高兴一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十九章:中秋之夜 弥雪带着水色从后门踏入正阳宫,守门的侍卫认识这个皇上的娇客,也不多加阻挡,就让她进了去。 她知道有个后门从后帘穿过就是龙漓办事的地方,这会应该没有人吧,她跟他说声谢谢,再说声对不起就行了。 正想掀起帘子进去,就听见龙漓冷厉的声音:“为何库房的银子会短缺,南蛮国又反改,凌天等人已重返去收复,现在告诉本皇库房的银子短缺?” “皇上,今天春南江大洪水,夏季北边又闹旱灾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皇银还要九月尾才到宫,一时周转不过来。” “哼,振灾之银区区几千万,国库何止这些。”这些钱虫不知贪污了多少。 “皇上,宫里这几年支出了不少,依下臣着不如请城里的无妨公子先周转一下。” “就连皇宫也得向人周转,就传出去像话吗?”他冰冷的声音凌厉又愤怒。 “皇上,也只有这个办法啊?宫里只有几千万两银子,还要支付打南蛮所需之费,还有那边传来的瘟疫,新银恐怕来不及啊。” 皇上当然爱面子了,当然不能开口借银子啊,还真是国事繁重了,她不要进去当炮灰,掀起帘子的手又放下,带了水色又出去,只是心真的很沉重,等她出宫后和无妨公子情商一下能不能借他一点,也好解解他的燃眉之急。 八月中秋,花好月圆人团圆的,月色清如水。花团锦绣绕着宽大的碧月池,四周都有摆着艳丽的盆花,一簇簇艳丽的花团下,华贵又艳丽,谁知道那团团花影下有多少欢笑,有多少人还在烦恼呢,弥雪穿着粉色的水袖长裙,方便今晚表演,龙墨持着玉笛在她身边,神色中甚是欢喜。 “弥雪,你以后想干什么呢?” “出去了再说吧,我先去看看后台的小鬼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了那么久的节目,可要给皇宫添更多的欢笑。” 皇子们都穿是相当华丽,还相当的现代,经过她操刀的那当然了,暖香的还是白白的公主裙,可爱的很,发也没有左绾右综的,绑了两个蝴蝶在上面摇晃着,龙清的是西装加长裙,不伦不类,让她差点笑出声。 “弥雪王妃,我这样好看吗?八皇子潇洒地整整他英气十足的马装。 “好看好看,帅呆了,听到外面的锣鼓声了吗?”响的吓人,像在掩饰着什么一样。她控头出去,今天可是真热闹,文武百官都来了,全坐在下面,她的名义的上爹也来了吗,人太多了,她根本就看不到,一身繁重的宫装,今晚的主角太后和温太妃贵重的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长长的拖地长袍,龙漓则还是金色的龙袍,宫灯下,那金龙腾腾欲飞。他的身边伴着母仪天下,一身贵气的皇后娘娘,同样也是繁复的装扮,倒是凌妃娘娘的红色宫装抢了风头,凌盎然也来了,雪白的她看起来像瑶池仙子,飘渺而秀丽,依次而下就是张德妃,楚夫人、长孙盈盈,言梅冰,看似是风光无限啊,有谁了解龙漓的高处不胜寒呢? 群臣的高呼声,今晚的繁华声能盖住皇宫的疮痍吗?“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山响的声音拉回弥雪的心:“在家准备好了吗?下一个就是你们出场了。”现在正在上演其他。 “准备好了。” “好,一、二、三,龙清你先回去,记着,自在一些。”她掀开帘子让他们出去。 现代的时装表演引起了台上台上的好奇视线,一个个惊讶地看着,就连张德妃怀里的女儿也扭着身子想要去抓暖香身上的衣服,吓得暖香走到一半就折了回来。引得群臣哈哈大笑。 暖香跑到后台,一脸的怕怕:“长公主要抓我的衣服。” “不怕,下次不走她那边,来让宫女再换上一套漂亮的衣服。” 他们越走是越大胆,甚至还送起了飞吻,引得一阵阵的掌声,太后娘娘和端太妃看得心里乐开了花。 最后五个人一起走到最前方刘声大叫:“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皇上哥哥身体健康。” “好好好。”太后和太妃笑得合不拢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好。”有人带头拍起了掌,马上如潮水般的掌声就要把他们淹放。 暖香和七公主小心地跨下台,扑到太后和太妃娘娘的怀里‘啧啧’两声响亮的吻就印上了她们的额头。笑得她们更是心花怒放。 一阵悠扬的琴声还有笛声还有箫声阵远阵近地传来。引起台下的睹目。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弥雪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身后还有几个宫女和她一样,舞着长长的水袖,转动着,挥舞着,像水般,又像云般。 龙漓视线紧紧地瞪着,那个粉衣的正是他一心想要抓住的弥雪啊,那么美,那么灵,但过了今夜,他就要放手,她过属于她的生活。他舍不得眨下眼,就怕到时记忆里会漏掉她一分。她了解他,却不能陪伴他,高处不胜寒,她看向他,眼里千万个保重。 琴声停了下来,她也舞到了尽头,盈盈地拜下:“祝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生辰快乐。” 太后慈祥地笑着,不甘情愿地笑:“司马常在平身。” 倒是端太妃喜爱地拉着她的手:“辛苦你了,来,坐本妃身边,一起观赏表演。” 她的身后就坐站着龙墨,也是刚回来的,弥雪轻擦了把汗,依言坐在端太妃的后面。 为什么看戏是看戏,明明是大寿,却是各有所思一般地看着碧水也的一边。 呜,她不要管,不管有什么事发生,她都不要管了,她就要出宫了,不是吗?警觉却敲着她的心头。 趁所有的人不注意,她悄悄地从后面走出去,还在太液也这边的空气好,坐在秋千上,她努力地呼吸着,这是最后一晚皇宫的空气,冬天要到了,贞月姑姑说冬天都会下很大的雪,她最怕就是冷了,在她住的地方,冬天也是热得可以,说她士包子也好,她还真没见过真正的下雪。 秋千荡了起来,如麝香般好闻的味道,不用回头看,她也和道是谁:“你不应该在这里的。”她轻声说着。 带着暖热的手从手上抚到脸上,眷恋不舍:“我想多看看你。” 他这一份赤裸裸的真心火热的烫慰着她,让她想哭:“不要对我太好,我会受不了的,两极分化的结果不是幸福就是疯子,神经病。” 他无言,只是将她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滴在手心的是她的泪:“不要哭。”他轻轻地说“我可以再吻你最后一次吗?” 弥雪点点头,闭上眼睛。 他如雪般的吻落在她的额上,落在她的眉心,停在她的鼻头,最后吮住那一抹朱红,深深地吻住,像没有明天一样。这个火热的吻令两人都颤抖着,直到她无法呼吸他才舍不行放开她。 弥雪想哭,心酸酸地想哭。“你还是快回去吧!” 他只是用力地吸取她的馨香。 弥雪深吸了口气,故作开朗地说:“你要坚强点,我会祝福你的,你一定会找到相匹配一生的人,到时好好地爱她,不要凶她,不要吓她。” “不会再有了。” “会的,春去春又来,花落花又开,看这满池的连荷,现在榭了,明年还会有新的,只是现在深秋了,荷已败了。”来了明年春天,又是满池春色赏不尽。 “本皇替你找枝最后的新荷。”他执着地下水,四处寻找,那认真的样子让弥雪泪落得更凶了。 他终于找到了,半开的新荷清香四溢,轻别在她的发上:“真好看,美人如花呢,弥雪,再见。”他深深地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章:表露情意 也不知闹了多久,百官才散去,宫里的人闹嚷嚷的,各居的宫女和公公都分派了很多出去,送这个送那个的,后续的都要宫里操办了。 下半夜时分还闹得人睡不着,紧接着就是雷声鸣鸣,虽是秋寒时分了,弥雪却睡不着,一身是汗,她坐了起来,想着刚才那个火热的吻。在外屋侍候着的贞月姑姑点了油灯进来:“小主,睡不着啊。” “贞姑姑,坐啊,是啊,我明天就要离开皇宫了,呵,一心想离开,现在好像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了。” 贞月一惊:“小主,皇上真要小主离开吗?” “他答应了。”她有些难过:“贞姑姑,你们可要好好的保重哦,有机会的话,出来了找我玩啊。” 贞月姑姑顺顺她的发:“真舍不得你呢?贞月啊,永远都不会离开皇宫的啦,人也老了,出去也没人养的。” “贞姑姑是不是在这里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在宫里啊?”弥雪来了兴趣,反正睡不着:“我听说贞姑姑以前可是大美人倾月妃子的主事姑姑呢?” 贞月一怔:“那只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小主性情纯真,的确不适合于宫里。” 弥雪一笑,窗外噼啪的雨打得清响:“哇,下大雨了耶,还好已经散了,要不非淋个落汤鸡的了。” 这么大的雨明天那樱花又不知要落多少了,雨声中似乎听到有人‘砰砰’的作响。 “谁啊,这么大的雨,又三更半夜的,还来打忧小主睡觉。”贞姑姑出去应门:“不是言贵人身边的主事姑姑吗?怎么三更半夜冒着大雨来这了?” 那姑姑哭着说:“常在小主,言贵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弥雪匆匆下床,披上外衣就出去:“言姐姐出什么大事了,快带我去看看。” 女侍哭着叫:“贵人出事了,遣了奴婢过来请小主。”“什么?言姐姐出事了。”弥雪连挡雨的也没有拿,直直地冲进了雨中。 言梅冰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言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的宝宝呢?”为什么肚子是平平的,她心一惊。 言梅冰的手紧抓着她的手:“我的皇子,没有了,没有了,好疼啊,我好疼啊。” “姐姐。” 她哭着:“我把小衣服都做好了,小鞋子也做好了。” 弥雪心如刀割:“姑姑,皇上呢?有去请皇上吗?” “皇上刚给楚夫人那边请了去,小皇子和楚夫人也出事了?” “为什么今天出了那么多事啊?怎么了,你们怎么搞的,怎么不好好照顾言姐姐啊,出这么大的事,你们拿什么来担待着。” “今儿个小主微喝了些酒,在路上不小心拐了脚。” “哼,好好的怎么会拐了脚步,然后就是摔在地上就是把皇子给流掉了吗?你们等着,皇上自会治你们的罪,姐姐不要怕,和玉陪着你。”言姐姐说着对宝宝的期待似乎还在眼前,为什么几杯薄酒就把她的希望给要了。 “我好疼啊,好疼啊,我不行了,和玉,我不行了。”她的手越抓越无力。 弥雪害怕了,双手紧抓着:“没事的,没事的,相信我,你会熬过来的,有我在,别怕,哦。” “姐姐真的不行了,以后再也照顾不到妹妹了,一定要记着,好好照顾自已,懂吗?我知道,皇上喜欢妹妹,妹妹不要太任性了。” “姐姐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好不好,这只是恶梦一场。”她的泪滑落在言梅冰冰冷的手上。 “不、、这是一个、一个恶梦。”她吐出口鲜血:“好疼啊,你知道吗?我想留住他的,可是我没用,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我留不住他,他走了。”她疯狂地哭着:“我要去陪他,我好累啊,我想睡了。妹妹,你一定要幸福,连姐姐的幸福一起幸福着。”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她手忙脚乱地抹着言梅冰的泪:“你爹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舍得扔下他吗?还有你娘亲。” 她胡乱地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疼啊,啊。”紧紧地一抓弥雪的手,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不要啊,姐姐,不要啊,你睁开眼睛啊。”她拼命地搓着她的手:“醒醒,醒醒,姐姐。” “呜。”全部的宫女都跪了下去,呜咽地哭。 “不许哭。”她大叫“姐姐没事的,没事的。” “常在小主,贵人已经升天了。”又是一阵呜呼的哭声。 弥雪平静下来,擦干泪,也用干净的帕子拭净言梅冰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言姐姐,你算是解脱了,不会再有疼了,好好走吧,皇宫是个笼子,是个黑魔,好好睡吧,没有什么疼再让你担心的了。”缓慢地合起她带着痛疼的美丽大眼。 门口风雨中飘摇的宫灯就是宫中女人的命运吗?那么楚夫人呢?那可爱至极的小皇子呢? “贞月姑姑,去楚夫人那里打听一下,有没有其它事发生。”她好想哭啊,一路上走来,言梅冰都陪伴了她不少的时光,在最疼,最苦的日子里也是有她的鼓励才走过来的。 贞月却垂下头,有些伤楚地说:“小皇子夭折了。” “哼。”她咧开嘴笑,眼里却流着泪:“太可恶了,终究是达到某些人的目的了。”一步一步地走入飘泼的大雨中,贞月姑姑撑着伞不让雨淋在她头上:“小主,节哀顺变啊。” “贞月姑姑,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走走。” “小主,这三更半夜的,下着大雨,可别淋坏了身子啊,贞姑姑明白你的心情,来,把伞带上啊。”贞月心疼地把伞塞在弥雪手里,可没走两步,弥雪手中的伞就掉在大雨中,任凭风吹走。 好舒服啊,好大的雨啊,冰冰凉凉地打在脸上,麻麻的,却好舒服:“啊、、、、”她抓着双拳对着满池的残莲叫着:“暴风雨再来的大一点吧,把这宫中所有的黑暗都洗清吧,洗得干净点。呵呵,下啊,下大一点啊,呜,把我的言姐姐还来。” 她很疼,那么龙漓呢?他呢?他在那里呢?他更是比任何人都要痛上几分吧,无力挣脱这些枷锁,无力保护自已身边的人。还有朝中的烦事,换了她,她宁愿疯了算了。 她跑着,到了正阳殿,正好碰到焦急找人的江公公,却告许她皇上不知上那里去了。 “龙漓,他会去那里了呢?”她四处寻找着。心里有个念头,一定要找到他。 她发觉,自已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他,他生气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会去哪里呢? 她抬起头,看着无情的苍天“告诉我,他在那里,他现在肯定很需要人陪着。” 怎么竟走到飞雪宫来了,这最高的宫殿,曾是她试飞的地方啊,栏上隐约的人影让她惊喜以叫:“龙漓,龙漓。” 她恨恨地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龙漓。” 他的手冰冷如雪,握着她环在腰上的手。 “什么也不要说,我知道了,很疼,很疼吧。” “你走吧,弥雪,不要呆在我身边太久了。”他用力地要扯开她的手。为什么在他最脆习的时候,她会出现,他不想看到她啊,看多一次,心就痛多一次。 “你哭吧,下大雨的时候哭是没有人看到的,把泪都哭出来,就坚强一点,该做的事还等着做。”她死也不放手,紧紧地抱着,头埋在他宽厚的背上。“我恨死了这后宫,龙漓,你失了言姐姐,失了两个皇子,我来顶替她陪在你身边,这一次我再也不要求走了,除非你赶我走,龙漓我也再不要不明不白的欺骗自已了,我爱上了你。” 他手在颤抖,老天还会对他仁慈吗?“弥雪,不要说这些。”他承受不了太多的失去和欺骗。 “我叶弥雪发誓,对着老天发誓,我是爱龙漓的,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而是因为他是龙漓,一个冰冷如雪,一个俊美如神,一个爱凶我,一个爱管我的男人,我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你了,如果你不要我,你说一声,我会走,决不缠你。”她一定要那些人都付出代价的。 他如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我爱你,我爱你,永远爱你,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不要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她抬起头,热烈地承受他如风雨的吻,(龙漓,我会一直和你并肩作战的。因为我不要我所爱的人承受太多的苦,即使有天你会喜新厌旧,但当我想起今天的这一切就足够了,爱错了我也认了,如果爱不能逃避,那么就轰轰烈烈的爱一回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一章:雪妃娘娘 风停了,雨停了,万丈的光芒又照耀着琳琅王城,照耀着金碧辉煌的琳琅皇宫。 今天是言梅冰下葬的日子,弥雪替她的发别上一朵白菊花:“言姐姐,你好好走吧,弥雪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皇上追封她为梅妃,一下荣升了三级,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她不哭,一滴泪也不流,她叶弥雪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她跪在地上,听着江公公念圣旨:“、、、封司马和玉为雪妃,赐封号弥雪,正贤妃,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磕了三个响头,接过金黄色的圣旨。 “恭喜娘娘了。”江公公笑弯了一双眼:“下午正式册封仪式,娘娘的一家都会邀请进宫。” 墙内是喜气盈盈的道喜欢,而墙外,淳羽压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吸气,前天晚上,她还说要跟他一起走,要一起教书,要一起采花,而今却是皇上的妃子。 “淳太傅,该起程了,皇子们都在马车上等了。”一个宫女催促着他。 是啊,是该走了,他怎么收藏得住那如水云般绚丽的笑颜呢。 眉划上了黛色,唇上了艳色,再压上重重的头饰,几乎把她的脑袋压扁,隆重而又繁复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在身上,镜子里的她看起来竟也威仪十足的。 “贞月姑姑,你说我漂亮吗?”镜中的人都不像自已了。”看起来有点陌生。 “漂亮,娘娘无论穿什么都漂亮。” “我是抱着死了也要爱的决心了,唉不知是对是错,以前就经常给骂我没有主见,没想到现在还是没主见,往往有时候已在已成舟了,还东想西想的。” “娘娘还是移驾到飞雪宫吧!”贞月小心的扶着她。 原本就该早点去看的,却一直有太多的人来道贺,而太后,端太妃以及皇后都遣人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就连各处的公公也来拜见她,看来这官位大了,人面就广了。 才走出落花居,就看见了长孙盈盈,她一脸的恼气:“哟,这不是司马常在吗?听说封了妃了。” 妈的,长孙盈盈,来得太是时候了,心情正不爽呢?你送上来给我出气,我还不出吗?弥雪暗笑,冷然地说:“杜公公,掌嘴。” 杜公公是分到飞雪宫的公公,虽然长孙盈盈是太后罩的,可是弥雪比她还要大上许多的妃位,当下就狠狠地往长孙盈盈的嘴边打了一巴掌。 长孙盈盈抚着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有何不可,长孙盈盈,你可看好了,今时今日别再仗势欺人,遇到我最好乖乖地退三步。”嚣张地逼着长孙盈盈。 “你凭什么打我。”她气愤地叫:“我要找太后姑妈为我做主。” “你要理由是吧,我给你理由啊,就凭我比你大啊,就凭你刚才叫我司马常在啊,有种就去告啊我等着你。”她的一番话吓得杜公公缩缩脑袋,天啊,他的未来的主子真是好凶悍,好会吵架。 “哼,你不要太得意了,还说什么好姐妹,昨天姐姐刚下葬,今天妹妹就封了妃,真替她不值啊,为她人作了嫁衣都不知道。”弥雪拍拍手:“说得好,很欣赏你的大胆,杜公公,长孙贵人对本宫出言不逊,再掌嘴。”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得长孙盈盈发上的珠钗都掉了,她气愤地哭:“你等着瞧,回慈慧宫。” “等等。”弥雪叫住她:“你说走就走啊,我倒是好奇了,妍儿不是言姐姐身边的丫头吗?还没进宫之时我就见过,为什么进了宫反而就成了你的丫头了呢?” “这,这关你什么事啊?”她害怕地连跑带走的。 哼,笨蛋长孙盈盈,你越是害怕,不就等于招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娘娘,该去飞雪宫了。”杜公公战战兢兢地说。 飞雪宫就是那个最高的宫殿,只用一天时间,就装得美仑美奂的,四处居然插上了她最爱的荷花,要费多少功夫才能找到未开的残秋新荷啊。 “娘娘,奴婢再为你上点妆,一会江公公就来接你去神坛册封。” “我有点怕。”她紧张地抓着贞月姑姑的手:“一切来得太快了。” “不要怕,一切有我呢?”龙漓走了进来,紫色的云袍看起来好英威,他挥挥手让宫女都出去:“相信我。” “我相信你,就是大场面我还是比较紧张的,你为什么一下升我升那么快。”她以为先做着贵人也不错,毕竟也比较好写。 他为她别上一枝珠花:“弥雪妃子。” “我头好重啊,拜托,天天要戴这些东西的话,我脖子会受不了的。”起码有十来斤重压在头上:“皇上,你今天娶我为妃,也就是你的妻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一直当这个皇上吗?”势必会有三宫六院,无论那个朝代都是无可避免的。 他笑了:“没有人娶妻的时候会这样问的,如果能放下,我更想遨游天边。” 她也笑了,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至少她现在是满足的,心彻底地放下了,将手放在他的手中:“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满朝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对于她从一个小小的常在封来正妃的事大有争议,敢怒不敢言地私下议论。红毯上高高的神坛就在祖殿上,历代的琳琅王朝祖先都供于那里,是一个相当神圣的地方,只有皇上,皇后和正妃以上的人才能进去。 他抓住她的手,一步步地跨上了神坛,江公公燃起巨大的香,交与他。 龙漓先拜上三拜,再插了上去,小声地在弥雪耳边说:“你如此便好了。” 江公公再交与弥雪三根香,她弯腰拜了三下也插上,顿时,一大片的人都跪了下去,高声叫:“皇上万岁万岁万岁,贤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是一连串的仪式,拜见太后,奉茶之类的,然后是皇后,听听场面话也就罢了,而凌妃是侧妃,只有德妃才能和她平起平坐,贤德二字,贤在前,德在后,一起用茶,德妃也不敢抢了先。 估计太后知道了她打了长孙盈盈,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 回到飞雪宫还未来得及喝上一杯水,杜公公就来报,她的家人来了。 对于家人,她是没有什么情份,一个个不是贪官就是贪财。贞月姑姑一边取下她头上沉重的东西一边说:“是该见见的,毕竟是礼数。” “唉,做了妃了还真累啊,让他们进来吧。” 李栩是上门姑爷,自然不能见弥雪,能有资格见她的人只有三个,那就是长兄或者长姐,以及父母了。 隔着帘子司马老爷没了平时的威风,有点不知所适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贤妃娘娘吉祥。” “都起来吧!杜公公赐坐。” 都是不太亲近的人,一时之间寒暄了几句竟没有话说了,弥雪计上心来:“爹爹和娘先随贞月姑姑去用点茶点,我想和姐姐说些私已话。” “哪好,哪好,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和芝啊,在娘娘面前可要好好说话啊!”司马大夫人笑开了张脸,看起来竟有些恶心。 弥雪掀开帘子朝一脸惊恐的司马和芝招手:“姐姐,你进来,妹妹有话要跟你说。” 她胆怯地走近:“娘娘。” “不用叫我娘娘,你我也是姐妹一场,没有外人就不要那么生份了,姐姐,说实话,今天还真有一事要你帮妹妹帮,这件事很大,大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爹和夫人。” “和玉。”她有些感动,感动于她的信任:“我不行的,我做不好。” “行,你只要帮我捎个信就好。”她取出衣袖中藏着的信,知道家人要来她就写好了。“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无妨公子。此事关系很大,我一时也和你说不明白,可是我相信你,比爹还要相信,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 司马和芝点点头:“我一定会办到的。” 她要办的事很简单,就是让无妨公子能转借银子解燃眉之急,她想,无妨公子不会不肯的,反正他家的银子放着生尘了,等做完这些事后,亲爱的后妃们,就轮到你们了,一个一个都要把你们扯出来。先从那里开刀好呢?凌妃,德妃,皇后,太后,官一个比一个大,还是建立起一些威信再来摇大树好了,那么,长孙盈盈,就你先吧。 “贞月姑姑,你明儿个去向长孙贵人要个妍儿的宫女,还有,把言姐姐身边的丫头都给人找来。”她要一个个好好地问,慢慢地查。 “娘娘,那个妍儿今天下午投井自尽了。奴婢不敢触娘娘的喜气。” “手脚倒是挺快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长孙盈盈,你的尽数差不多了。” “娘娘要审那一宫的人也许是易事,可千万千万不要扰了皇后娘娘,就连太后也不能得罪的。” “是因为她会撑控灵珠吗?”神奇的灵珠啊,究竟牵连着多少人的命运。 贞月沉默着,也是真正的原因,灵珠动,琳琅动,灵珠停,琳琅停。 “弥雪,本皇带你去一个地方。”龙漓牵着她的手:“去一个本皇曾经最喜欢去的地方。” “你也太过份了点吧,你曾经最爱去的地方,就有你曾经最爱的人了,还叫我去,我也会吃醋的耶。”乱酸的。 他笑:“我要牵着你的手,告诉她,我找到真爱了,我不会再冰冷了。” “呜,好肉麻啊,不过我喜欢。” 跟在身后的江公公听得满身的鸡皮。 要到倾月阁地时候,似乎有一种灵气,晃得她头痛欲裂,“龙漓,我头好痛啊,越靠近就越痛。”像有一股东西要钻出来,她双手抱着脑袋,吓得龙漓紧紧地抱着她:“怎么会这样。” “龙漓,我脑子好痛,好痛,,像灵魂要出来了一样。” “快走。”他抱起她不敢多作停留:“你千万不要走,千万要留下,要不我这一辈子就恨你一个人。” “好痛啊,好痛啊,我受不了。”她大叫一声,软软地垂下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二章:灵镜之谜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蔡依林甜美的声音传来,催命一样,干什么啊,哪个宫女在唱歌,大清早的,也不怕拉起斩了,转了个身,弥雪捂起被子继续睡,可是这声音又还响在耳边,不对,这是现代的歌好耳熟,似乎是她以前用过的手机声音,手机,不会吧,这下睡意全无了,弥雪掀起被子,看着天花板上嵌着的水晶灯,落地窗,空调,电视,还有她的电脑,手机的声音再一次拉回她的心神,天啊,她回来了,怎么又回来了,手忙脚乱地按下手机。 “喂,弥雪,你今天不来上班了吗?要不要帮你请假啊,打你电话老不接,董事长助理找了你好久了,喂,喂,喂,弥雪,说话啊。” 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啊,龙漓呢,他怎么办啊,真正的司马和玉已经回去了,发生的一切就像梦里一样,她答应过他,要和他并肩作战的,老天是要她食言吗?那不关她的事吧!千万不要说什么食言而肥的事,一切都是天意,老天爷最大,刻意忽略心底处的刺疼,她坐起身,还不错吗?司马和玉把她的狗窝弄得干净清爽,还插上了花,电话又响起,呵,她现在是叶弥雪,后勤部的经理,要尽责,一接起就甜甜地说:“喂,你好,叶弥雪。”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一怔,良久也不说话。 “喂,你好,我是叶弥雪。”好奇怪的人,莫不是司马和玉用她的手机乱交友吧,待会记得查查是不是欠费,还有银行卡顺便也查查,她的密码都写在卡后面的,不要变负资产就好了。 “弥雪。”那边的开口了,沉厚的声音:“你是弥雪。” “是啊,请问你是那位?” “董棠。” “啊,什么?”手机差点掉下来,赶紧抓住:“董助理,我马上过来,我马上到公司,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我马上回去处理。”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投诉投到董助理那里去了,亲自打电话来问,这下非让炮轰不可了。 “你不用过来了?”那边的人闷闷地说。 “嘎,为什么啊,董助理,你要炒我鱿鱼吗?我只是有点不舒服,马上,二十分钟,马上可以到公司。”哇,不会吧,一回来就失业,可见那司马和玉十分不负责,没有帮她顶班,太没有敬业精神了,好歹她也帮她做足了,还进宫选秀了,不是吗?也帮到得到了人人艳羡的后妃之位。 弥雪一手打开衣橱,一边听。 “我会帮你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我二天后马上回来。” “喂,喂。”弥雪大叫,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这,这简直是硬性要逼她自离。妈哟,她的衣橱为什么全是裙子啊,她的牛仔裤呢,她的T恤呢,又是该死的司马和玉。 她在这边指天骂地,琳琅后宫那边: 司马和玉紧紧地抱着自已的身子,缩在床里,害怕的眼神看着龙漓:“我不是弥雪,不是,我不是叶弥雪。” 龙漓恼火地看着,心惊了半截,真的不是弥雪,不是,那倾月疼里藏了什么,连弥雪的魂魄都能换回去。他厌烦地看着司马和玉:“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在那边好好的,我不想回来,求求你,让我回去。”她哭得满脸都是泪。 “灵魂相换,你给我从实招来。”他要想尽办法把弥雪招回来,换了以前看到这样哭哭啼啼的女人,他一个恼火,就让侍卫拉出去斩了,但她不行,弥雪要回来还需要她,虽然是同一个身子,无由来的,他就是讨厌这样的她。 司马和玉抖着身子:“是灵镜,是灵镜,我到了二十一世纪,她到了我这里。” “那你就给我再滚回去?把弥雪换回来。” 皇上一凶,司马和玉更害怕了:“要请灵婆婆来念咒。”她又一缩,躲开龙漓冰冷的目光:“灵婆婆、、是我的奶娘、、在司马府。” 龙漓恼火地站起身:“江公公,灵镜怎么到了倾月阁,即刻去宣她口中的灵婆婆,要是有一句虚言,就把司马一家九族之内的人全抓起来打到天牢。”她不能杀,弥雪还要寄身在她身上。“这件事,不许传出去。” 灵婆婆很快就宣到了,从头到脚的黑让人有点害怕,特别是她的眼睛,像是透明的水一样,几乎没有人敢逼视。虽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眼中却没有怯意,不像司马和玉躲在她的身后,抖得像风中的残烛。 “皇上,这的确是灵镜,有通灵之效。但是却从未见过、也只有一些上不得台面以小咒术、能不能换魂哪还得看三小和和弥雪娘娘愿不愿意。” “这是言家小姐给我的,可以让我不再烦恼,可以洗掉一些不开心的事。”司马和玉吞着口水说,过去太多伤人的事,她又太脆弱了,只想离开那里,司马大夫人更是三更就让她凄凉地离开司马府,就怕她会自寻短见。 “天太黑了,马车一下就掉了下去,和玉紧记着婆婆教的咒语,胡乱地叫,就没有知觉了。” 原来就是这小小的灵镜,竟有那么大的威力,把弥雪带来了扰乱了他的心,又把她带走。“本皇命你,马上施咒,把弥雪换回来。”然后他要毁了这个镜子,永远也不会担心了。 灵婆婆摇摇头:“皇上,奴婢一定尽力换回弥雪娘娘。” 入梦啊,入梦啊,司马和玉紧张的大叫,可是叶弥雪却还兴致勃勃地打着游戏,似乎精神非常好,她借着灵错的灵力看到叶弥雪,可是这支持不了多久,还要她心甘情愿地答应回来。 “和玉,你一定要尽力使唤她,让她愿意。”灵婆婆的声音像是在寂黑的星空中传来。 龙漓紧张地看着,司马和玉满身都是汗,一直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快点换过来。” 灵婆婆一跪:“皇上,和玉她已经尽力了,不行,明天再试,再这样试,不仅换不回弥雪娘娘,更连司马和玉也回不来,要换更是没有办法的。” 江公公也跪下:“皇上千万别焦急,娘娘一定会回来的,此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啊,皇上,无妨公子有封信。” 龙漓冷冷地扫两个女人一眼:“尽快给我换回来,要是换不回来,你们两个提头来见本皇。” 无妨公子又有何事呢?龙漓接过匆匆看见,扔给江公公:“烧了。” “是皇上。皇上眉头尽舒,是好事吧。”他小心地说着。 “传令下去,再派十万大军出城,任龙墨为主帅,从侧边直攻南蛮国,粮草交由司部亲送,拔五千万白银作为军响。”有了无妨公子的八千万白银,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就不知这无妨公子为何这么做,是有必要宣他一见了。 司马和玉又叫她了,这回不再说什么,只在她的梦中说:“他天天发呆,他很凶。” 弥雪眨眨眼:“他本来就很凶啊,呵,谢谢你了,我的存款一分都没有少。” “他很想你。” 弥雪沉住了:“他过得好吗?” “不好?” “你可不要骗人哦,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很多,在那里很累,真的很累,虽有他爱着,我相信时间可以弥补一切的。这是天意,所以我就心安理得了。” “你不爱她了吗?你不想他吗?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样吗?求求你,再换回来好不好,我想那个世界,我喜欢董棠,我爱他,那是我的新生活。” “哎哟,好肉麻啊,不说了,我要睡了。”她的魂像一飘,就飘走了。 只是打电动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不知输了多少分,气得她狠狠地把摇控器一砸,闷闷不乐的看着镜中的自已。 为什么司马和玉告诉她这些,害她心里一上一下,压不住的火苗彻底的窜了上来,回去就回去吧,在这里她的世界似乎变了,不再是以前的叶弥雪了,她玩最有兴趣的东西,还是不能停止想他,爱他,越想是越汹涌,巴不得马上就能回去,可是现在睡意全无,还得等到晚上。 一阵亮过一阵的灵光冲出飞雪宫的屋檐,引起每个人的好奇,昨天晚上如此,今天晚上还是如此,如此这般,必有古怪,皇后娘娘已差人来问了,再不回来恐怕会惹起更大的疑惑。 弥雪刺得满眼疼,那灵光刺到她的眼,让她头痛,灵婆婆精光一闪,黑布把灵镜密密实实地捂了起来,惊喜以叫:“娘娘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是飞雪宫,还有贞月姑姑,水色,都是熟眼的人,龙漓呢?她四处搜寻着:“龙漓,皇上。”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贞月带头跪了下去:“娘娘平安无事了,快去告诉皇上。” “等等,贞姑姑,我自已去找他。”她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也好试探试探他。看他怎么样分辩出她和司马和玉的不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三章:下毒之人(一) “皇上,三皇子已带兵出发,以他日行千里的速度,不出三天就可以到边关,局时后缓大军一到,必能解围城之急。” 弥雪从后面进去,朝江公公挤个眼色,叫他不出声。 那么大胆的必是弥雪娘娘了,江公公眉开眼笑:“皇上,奴才下去为皇上准备些甜品。” 龙漓挑起眉,继续批奏章,江公公怎么了,他不爱甜品的,只有弥雪才喜欢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想到弥雪,他又没心思了,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一双手摸上他的肩,龙漓一振,那熟悉的香气又袭来,闭上眼,抓住她的手:“是你吗?” 弥雪忽然跪下,抖着身子“皇上,我是,我是司马和玉。” 龙漓斜眼看她,明明她的眼中还透着一丝顽皮的精光,司马和玉那胆小鬼,真敢自个到正阳宫吗?还敢摸上他的肩,这世上聊了弥雪还没有第二个女人敢这样做,他心里甜得像喝了蜜,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好玩的弥雪:“你来正阳宫何事?”他冷冷地说,并不急着揭穿她。 咦,真把她当成司马和玉了,还好回来的早,要不他就要把她忘光光了:“皇上。”她媚笑地看着她:“臣妾是特地来看你的。”呜,天啊,好肉麻,鸡皮要掉光光了,这媚眼真不是人眨的。 “你眼睛出毛病了,谁允你到正阳宫。” “皇上,是贞月姑姑说,臣妾可以到正阳宫的,皇上难着不喜欢看到臣妾吗?不嘛,皇上,人家心里可想着你的。”连撒娇也来了。 “哦。”他心里暗笑,既然是送上门的美人恩呢?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啊,一手扯起她,一个用劲就坐在他脚上,好色地轻闻下,闭上眼:“好香。” 弥雪忍不住了,一手就往他头上狠狠地敲上去:“你色鬼啊,见谁也亲。” “刚才本皇的贤妃不是温柔如水,这会,还真是大胆,竟然对本皇动手。” “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你早就发现了我,还装,放我下来了。”她推开他的脸,笑呵呵的,妈的,他怎么帅的那么没天理的。 眼光柔如水:“你终于回来了,我要把那邪镜毁了,永远不让事情再发生。”紧紧地搂住她。 “不行,那镜子肯定还有用处的,我想即然几千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让我得到了,那么到这里就是缘了,我相信和你就是缘份。” “真不乖,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司马和玉说你只顾打游戏,根本不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不肯入梦,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想着我吗?” “呵呵,太久没打游戏了,人家想玩嘛,要是不想你,我就不来了,在家里多好啊,四季如春的,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好像我在那边失业了,那个董事长助理还要找我算账,谁惹的祸就谁担啊。”死也不肯说真的想他,要不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 他捏捏她的脸:“真想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那个无妨公子的银子到账了啊。”她眼尖地看见桌案上的奏折。她的信真的管用了,无妨公子真是一个仗义之人,又大方又俊帅,居说男人都是爱面子的,断不能接受女人帮他,她还是不要说她写信的好了,司马和芝的确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本皇错怪他了,无妨公子确实是一个忠心耿灵的好臣子,本皇也算去了一块心病了。” “呵呵,我堂堂后勤部经理在这里游手好闲的,真是没劲,后宫也算是后勤的一部分吧,不如给我一点实职上的官来当当。” “你就不要瞎掺合了,嫌本皇管的东西不够多吗?半月之后各地的才子皆来考状元,凌家和张家以及宣可歆也参加了,偏于那一家也不行。” 哇,肯定好好玩的,考状元,她也想去参加耶,她看过孟丽君的电视,好佩服她的聪明才智,女扮男装好过瘾啊。“皇上看来是也不能站中间也不能偏心,那么如果有人比他们都厉害,不就好了,无才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啊?” “你哪里得知,凌家的凌风和张家的张玉不相伯仲,是为琳琅王朝的一奇,从来没有人胜出,无论比什么都是平分秋色,最重要的是皇后的亲表弟金烈,这事就变得棘手,这金家也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 弥雪暗暗生疑,皇后是那么厉害的角色,为什么却温柔如水,凡事息事宁人,照理说,能撑控灵珠不威风才怪,撑握着琳琅的命脉,换成任何人都可以毫无禁忌地作威作福,就是皇上也得让她三分啊,而她却像休生养息般,但她处处透出的凌气又不像是与世无争的,真是让要想解开她的面纱看看呢? “皇上,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就不信他心里没什么打算。 “本皇准备御驾亲征。”却放心不下她,一个万一:“你随本皇一起去。” 弥雪一惊:“这可不行,行军打仗是大事,有后妃一参与,皇上也不好交待,毕竟要牵制住你的人太多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啊,你放心吧,我现在当那么大的妃子,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我也赞成你去打,一来显显你的能力,也让凌家人知道不是他们家才可以威行天下的,二来也让南蛮国不敢再轻易冒犯,这也是亲民的一个政策,有皇上御驾亲征,士气也能增十倍。” 龙漓深深地叹口气:“本皇的弥雪妃子也是奇才。”他竟然捡了个宝贝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学富五车,英语,国文,几何,代数,地理,历史,化学,物理,政治、、都学过,还有什么西方经济啊,最讨厌那个了,一个国家那么多的东西要左算右算的,偏偏我那个总是算不对。” “你还真是能人,要是男人身,能报效国家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这些是琳琅王朝最缺的。 “其实啊,我最佩服的还是无妨,要是有机会跟他好好学好生意,不出几年我就成大富婆了,他那赚钱的手段和我老板真的不相上下。皇上,你明天能御驾亲征,可得小心点,要是有个万一,我可会改嫁的,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是什么以夫为尊的,你要是半路上采什么花的,你就完了。” “真凶呢?” “本人已经够委屈的了,做了你的小妾。”她一定要等到他退位,和她云游四海。 他的热气呼在她的脸上,小声地说:“今晚留下来。” 弥雪的脸一下就红了:“我等着你回来,一定要打胜仗。” “最放不下心的人就是你了。”他从腰间取下一块雪白的玉:“有什么难事,见玉如见本皇。” “安啦,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放心吧,我堂堂后勤部经理会处理好后宫的,你回来会非常满意的。”她要大改革。 琳琅王城的秋风越来越寒了,她站在飞雪宫最高处,插下三根香:“言姐姐,你不会白死的,命运让我回来,我势必会为你报仇,安息吧。” “娘娘,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贞月姑姑拿来披风:“娘娘现在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 弥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轻盈地踏出莲步:“去栖凤宫。” 飞雪宫靠皇后的栖凤宫很近,不用走多远就到了,才刚出门,一身艳气十足的凌妃就在前面,刻意慢了脚步和弥雪同行:“妹妹今儿个气色可真好啊,前几天正想去恭喜妹妹荣升之喜,可却不得其门而入。” “谢凌妃娘娘的好心,臣妾身体不太好,中秋受了点风寒,怎敢有劳姐姐。” “妹妹可真是厉害,不仅让淳太傅抚琴,还能让三皇子吹笛,共合的佳作是震惊百官啊。” 要说什么就好,老这样拐弯拐角的,真没意思,弥雪不想搭理她,看见左边出来的楚夫人,笑盈盈地叫:“楚夫人。” 楚夫人柔弱的眼神一看到凌妃就尖厉地叫:“你这魔鬼,把我皇儿还来,还来。”整个人扑了过去,凌妃一闪身:“你这个疯子,走远点,陈公公把她抓起来,竟敢伤害本妃,抓到冷房去关着先。” 凌妃是做贼心虚吗?再怎么说楚夫人也是一个夫人,身份上也高贵的很,不经过皇后的审理,就直关到冷房,那冷房可是教训不听话奴才的地方,如字眼上所说,又冷又阴。 “陈公公,楚夫人好歹也是一个夫人,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碰楚夫人。”弥雪凌厉地一喝,陈公公的手缩了回来。 凌妃沉下眼:“妹妹今儿个是要跟姐姐过不去了?” 弥雪紧紧地抱住楚夫人愤恨的身子:“楚夫人,冷静一点。” “我冷静得了,就是她,她害死了我的皇儿,就是她,买通了那该死的奴婢,我要跟她拼了。” “陈公公,对本妃敢威胁和诬蔑,出言不敬,信后宫规矩,你知道该怎么办了,抓起来,弥雪妹妹,你不放开,连你一起抓,不要以为你做了妃子本妃就奈你不得,对我礼让三分不要,一块抓起来。” “住手,大清早的就在栖凤宫吵吵嚷嚷的,像话吗?要给别人传了去,我这当皇后的岂不是连后宫都管教不好。”威仪十足的声音,一袭暗金色长袍的皇后站在高高的阶台上看着下面的混乱一团:“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皇后的,平时由得你们,皇上一走就开始撒野了,何公公,把她们都请进来。”拖得重重的请字,让三个女人都一凛。 “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的小婢原是凌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十五那夜,贱婢在水中下毒,活活的把我皇儿毒死,全是凌妃指使的,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公道。” “哼,这分明是诬蔑,本妃正在看戏,半步未曾离开过,何曾让人毒害小皇子,要说离开,倒是弥雪娘娘中途离开没有再回来。”凌妃语气一转,转到弥雪身上。 “那下毒的贱人呢?”皇后不紧不慢的问。 楚夫人咬牙说:“知道死罪难逃,半夜之前就悬梁自尽了,可怜我的皇儿,都是凌妃,是她派人来毒害我们母子的,还我皇儿命来。” “楚妹妹,判案是要讲真凭实据的,我倒是想听听了,凭什么凌妃要毒害你的皇儿。”皇后轻轻地问,撇了眼不作声的弥雪。 “就凭她永远生不出皇子。” 楚夫人清朗的声音高高地响起。“啪。”重重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凌妃气得一脸黑青:“皇后娘娘可是亲耳所听,如不还臣妾一个公道,难以信服三宫。” 皇后轻轻地说:“弥雪妹妹有什么看法?” 看法,看这样子,不是套好了吗?明明是要置楚夫人于死地,杀鸡敬猴。 “臣妾中秋之夜犯困离开,也不知发生太多的事?” 凌妃一笑:“楚夫人,你可睁大你的眼看看,离开的人是她,她的嫌疑最大,何况刚流掉双胞胎,当然更不能容许你母子深情了。” “凌妃娘娘真会说笑,我要是想害楚夫人当初就不必救她,即然是下毒的,那么御医那里便有记载是什么毒,查一查那一宫不就真相大白了,当然那宫女更是关键人,我想皇后娘娘也不会忘掉的。”想害她,凌妃可真够狠的。 “如果不是你趁皇上伤心之际,趁机而入,今日可就不是弥雪妃了,是不是啊,狂雨中,飞雪宫,倒是浪漫。想想这件事最后是谁得好处。”狐媚的眼轻眨着。 皇宫的眼睛还真不少。弥雪笑得很甜:“怎么,凌妃姐姐吃醋了,皇上是疼惜臣妾。” 凌妃脸色一变,继而道:“弥雪妹妹好心思,旧人一入土,新人就当妃了。”暗地里说她没有姐妹情份。 “那里有姐姐厉害,梧桐宫姐姐可未曾到过一步呢?”任由自已的亲妹妹自生自灭。 皇后唇角似乎含着着些许的笑意:“两位妹妹何必互相赞,楚妹妹的事可不能不查呢?毕竟是皇子之殁,即然皇上御驾亲征,此事就本宫作主了,何公公,宣敬事房的公公过来,六宫之中谁致命的夹竹桃粉,不就一清二楚吗?”她的笑有些冷,弥雪有些胆寒,致命的夹竹桃粉会出现在她的宫中吗?向来她从不过问这些物品由谁负责,谁要出卖她,谁要陷害她,轻而易举。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四章:下毒之人(二) 弥雪冷静地喝着雪山香茶。 皇后娘娘露齿一笑:“弥雪妹妹倒是冷静。” “娘娘想臣妾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清者自清。”要她像楚夫人那样指控吗?那只会落入别人的圈套中。 “那倒也是,宣敬事房过来问个明白,今日必要还楚妹妹一个公道,后宫却也不是不分黑白的地方。” 敬事房的很快来了,抖着身子跪下,一个接一个跪拜过后,才垂下头也不敢多看二眼。 凌妃先抢了口说:“小顺子你掌管敬事房也有好几年了,从当年一个小小的太监到今天,必然也明白许多宫里的事,皇后娘娘问你话,你要是有个不老实的,必将你拉去斩了。” 小顺子吓得直磕头:“奴才明白奴才切切不敢隐瞒。” “那好,本妃问你,宫里可有人领过夹竹桃粉。” 小顺子一脸愕然:“回凌妃娘娘,夹竹桃毒性甚强,没有上面的旨意,敬事房万万不敢私存,就连一滴鹤顶红也得有手谕才可以领。” 弥雪一冷,敬事房没有夹竹桃,那么茅头就指向她了,落花居的窗后边有一颗弱小的夹竹桃,总是开那么风朵弱小的粉花儿,比不上满树满树的樱花灿烂绚丽,风一吹满树的樱花如雪般四处飘落,夹竹桃上哪里能分得清这是樱花还是夹竹桃花,她还指着对贞月姑姑笑:“快要变成樱花树了。” “哦,敬事房没有,哪就只能宫里有了,陈公公你进宫也十一年了,是皇上登基时进宫的,宫里的一草一木陈公公最清楚了,你倒是说说哪里有夹竹桃,让楚夫人听明白点。”凌妃一张艳丽无比的容貌倾到弥雪面前:“也好洗清本宫的污嫌。” 陈公公偷眼看弥雪:“只有弥雪娘娘曾住的落花居有一株。” 凌妃拍拍手笑着:“楚夫人,你可听清了,落花居耶,要帮你找回公道,也要找对人。” “弥雪娘娘不会害我的,你休想诬陷她。”楚夫人气愤地说。 倒是皇后不惊不怒,轻轻地放下白玉瓷杯抿抿嘴:“弥雪妹妹,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弥雪笑笑:“树只是生种在哪里,我去的时候便有了。” 凌妃冷哼一声:“这样就可以为你辩白了吗?楚夫人你不是傻瓜,中秋之夜的晚上,也是弥雪妹妹中途离开的,要说陷害,谁最值得怀疑?” 妈的,不发威当是病猫啊,堂堂后勤部的经理还搞不定这些事,弥雪重重一放杯子:“凌妃娘娘,我敬你是长弥雪几岁,但是说话是要有真凭实据的,你句句含血喷人,非置我于死地,我倒是要问你几句了,凌妃娘娘是亲眼看见我下毒了吗?还是有证人,还是凌妃娘娘曾经的宫女与我有接触过,再者,我如何进入楚夫人的居所,有人证吗?再者,下的是夹竹桃粉,相必是很早之前开的花,晒干了磨成粉,我中途离开,凌妃娘娘的耳目应该也有看到我的一举一动了,凌妃娘娘如你所说,诬蔑可也是有罪的?”这一番落地有声的话,震得凌妃倒退几步,讪然地说:“这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夹竹桃是生在落花居的。” 那就是要她一个交待了,唉,这就是怀鐾有罪啊:“杜公公,宣贞月姑姑和两个落花居的宫女过来。”她相信贞月姑姑,她是用心在疼她的,虽然似乎把她当成某一个人,但也确确实实的是疼爱。 “妹妹何必动那么大的肝火呢?不过就是几句话吗?凌妹妹说话一向如此。”皇后安抚地笑着。 “妹妹也只是据理而说。”太气愤了,两个对头的人联合起来,一黑脸一白脸的,想铲除那个呢?是她吗?新封之妃,多少只眼在看,恐怕悠悠众口难以对付,她们不会傻得现在动她,只会让皇上抓了把柄,那么想借她的手来除了谁,而为什么还要牵连上她,唇亡齿寒啊,正想着,杜公公引了贞月和水碧水色两个宫女进来。 贞月姑姑跪在地上,并没有害怕:“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一地叫礼仪一点也没有差,让弥雪暗暗地松了口气。 “贞月姑姑,本宫想,你还真是一个有灵气的姑姑,不论侍候什么主子,不出多久,主子都能成龙变凤,以前的月妃如此,现在的弥雪妃也是如此,本宫应好好的奖励贞月姑姑了。” “谢皇后娘娘,奴婢不敢。” “你倒说说看,你家主子以前可有采过夹竹桃花赏玩。”皇后娘娘笑盈盈地说:“我知道弥雪妹妹可是爱花之人。” 贞月姑姑看了眼弥雪,那眼神中有着一抹坚定:“回娘娘的话,弥雪娘娘最喜欢看樱花,那夹竹桃总是开得很少,弥雪娘娘说那花的香味太浓,闻多了会头痛也不喜欢靠近更从未采过。” 凌妃眼一转:“想必贞月侍候弥雪妹妹不太长,也甚熟,你。”她指指红衣的宫女。 “奴婢是落花居的水碧。”水碧抖着身子说。 “本妃问你,可有人曾去采过夹竹桃花。” “有、、、几个月前,张德妃身边的侍女来落花居取姑姑所绣的账子,看到夹竹桃开了花,说、、花很香,采几朵回去做香包。”她的话语,抖得像秋未树尖的叶子,破败不甚。 张德妃,她们的目的是张德妃,可张德妃在宫中格守本份,为何要陷她于不义。弥雪冷静一想,记得龙漓曾说过,张玉和凌妃的弟弟是不相伯仲,而且在朝堂上也是敌对两方,那么,如果凌妃除去了张德妃,不就替凌家清理了门前雪吗?的确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要是这样的才华用到为国为民中,不知多少百姓能受惠,只可惜用在勾心斗角之中。 那么皇后呢?这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也借刀杀人吗?谁在借谁的刀,这场阴谋中谁是最大的获利者。 一脸平静的张德妃迟迟才来,原是来请安的,也没想太到,见到人齐地坐在那里,一怔,笑着说:“今天各位姐妹们都在,真是齐了。” 皇后笑着:“德妃妹妹来了,正想让人去请你过来聚聚呢?” “不敢劳皇后娘娘大驾,叫一声,臣妾马上就来。”张德妃有了些防备之色,却不直问,只好陪着笑。 凌妃也冷笑:“德妃娘娘架子大,谁能动劳啊。” “妹妹可真是爱说笑了。”张德妃还是小心翼翼地说,越是小心防备,弥雪更是提心,张德妃看来是要以退为进了。 “德妃娘娘,上次侍女帮你采的夹竹桃花香吗?” 张德妃脸色一变:“妹妹此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装傻,长皇子的死可是跟夹竹桃有关,有人在水里下了毒,正好是德妃姐姐身边的侍女采了夹竹桃呢?”凌妃轻悠地喝着茶。 弥雪心里暗暗替张德妃紧张,谁知张德妃‘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请皇后娘娘明查,臣妾确实不知有此事。” “你不知有此事,陈公公,把那丫头带上来。”凌妃招招手,外面守着的陈公公就押了个人进来,一身的宫衣正是宫女。 张德妃一看,脸吓了一白:“曲儿,你怎么?” 名唤曲儿的宫女双手绑在背后,见了张德妃,眼泪就直流:“娘娘,奴婢全是为了你,娘娘你要救救我。” “我,我什么时候叫你去采夹竹桃了,曲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陷害本妃,是谁指使你的。”张德妃手指都颤抖了。 “娘娘,是你让我把那夹竹桃采了存放起来,然后交给楚夫人身边的丽儿。”她一边哭,一边拼命地磕头:“皇后娘娘请饶命,奴婢错了,不该听从德妃娘娘的话,却也万万不知德妃娘娘要拿去害长皇子,如果奴婢知道,借奴婢十个胆,也不敢啊,皇后娘娘请饶命啊。” 弥雪闭上眼,不忍再看。 “曲儿,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是谁是谁在前后指使你。” “好了,别再狡辩了,德妃姐姐,你也太过份了,连长皇子也想陷害。”凌妃打断她。 “我,我没有,皇后娘娘,臣妾没有。” 皇后放下杯子,冷然地说:“人证都有了,张德妃,不是本不相信你,你收卖楚夫人身边的宫女,再下毒,本宫差点也就给我骗了过去,好个不动声色啊,这等大事也敢做出来。” “皇后,臣妾没有,没有,冤枉啊。”张德妃跪着走上前,抱住皇后的脚:“皇后娘娘一定要相信我,臣妾没有,冤枉啊。” “皇后娘娘,跟她废话那么多,赶快给她定罪,谋杀长皇子罪应当诛。”凌妃气势凌人地指着她:“知人知面不知心。” “来人,把她拖出去,赐鹤顶红。”皇后冷冷地叫。 弥雪站起身:“等等,皇后娘娘,再怎么说张德妃姐姐在宫里也是年长的,而且还有长公主,皇上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抚养长公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皇后抬起眼看弥雪,有着一抹冷意:“弥雪妹妹是要替德妃说话了。” “不是说话,而是皇后娘娘,弥雪是替皇后娘娘着想,要是皇上知道皇后娘娘私自处置德妃,必会生娘娘的气,此事体大,皇上也不敢冒然下旨。”她就不想想张德妃的爹是右相吗? 皇后弹弹护甲:“即然弥雪妹妹替你求情,今天就给弥雪妹妹一个面子,来人,把张德妃打到冷宫,至于长公主,不教也罢。等皇上回来,本宫自然会跟皇上请示,押下去。” 张德妃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看着凌妃和皇后以及弥雪,紧咬着双唇给拖了下去。 “怎么是她,竟会是她?”楚夫人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是她呢?是她才怪。这陷害竟要通过那么多人的手来做,相信聪明的张德妃才不会留下尾巴让人抓住。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五章:出宫 弥雪回到飞雪宫,闷闷的不乐,这样的诬陷什么时候也会到她头上。 “娘娘,要下雪了,还是进去暖和着。”贞月姑姑送来披风披上她的肩:“娘娘可要小心照顾好自已。” 弥雪回头朝她一笑:“姑姑,你喜欢这宫里吗?” “娘娘,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这皇宫啊,奴婢也侍了十几年了。” 弥雪坐在垫了毯子的椅上:“贞月姑姑,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我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人人都是平等的,何况我也没把你当外人看。” “娘娘。”贞月感动地叫。 “呵,贞月姑姑,那先皇在时,你也在宫里了,元老级的人物了,来坐下陪我聊聊天,龙清和暖香去了皇园也不知过得好不好,没人陪我玩真是郁闷。” 贞月又添了些热茶到弥雪的杯里,在一旁坐下:“是啊先皇在的时候贞月就在宫里了。” “姑姑,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龙漓登基了十一年了,他的弟弟妹妹还那么小,不会是、、”她咋咋舌。 贞月姑姑吓得四处看看:“娘娘,这话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先皇啊,是一个贤能的仁君,也避不开后宫的争斗,早早的就传了位给太子,就做太上皇了,没想到做了太上皇,皇子和公主也更多了。” 那是当然了,少了宫里的争斗,孩子自然就能存了,毕竟争那个没什么意思了,皇位都换人坐了。 “姑姑,告诉我,倾月娘娘是不是很漂亮啊,还有二皇子也是为她疯的吗?”她好好奇啊。 贞月一怔:“娘娘,这些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每次说到这事,就不说了,存心吊人的胃口,真是好奇,那倾月和龙漓龙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死一疯一冰冷。“姑姑今天的事谢谢你。” 贞月一笑:“贞月只是凭心做事。” “姑姑,我的事你还不知道吗?姑姑想必也知道我是从那里来的,我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德妃一事,让我心寒啊。” “娘娘莫怕,皇上心系着娘娘呢?” 弥雪脸一红:“姑姑,你莫要笑话了,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里下雪了吗?吃得习惯吗?爱风度不爱温度的,手都是冰冰冷冷的、、。”她一直喃喃地说,贞月姑姑笑着捂捂嘴进去。 秋未果然飘雪了,细细白白的飘得满树都是,宫女太监都换上了新衣,而妃子的衣更是华丽,长长的白狐披风暖暖的,还有暖暖的绒毛儿。紫粉色的裙子又暖又好看,弥雪还让贞月打了条长长的围巾,围得像个小圆球一样,只露个小脸蛋出来。 “娘娘,你还真是怕冷,才下小雪呢?要是下了大雪倒是不用起来了,在暖炕里捂着。” “姑姑,我还是第一次看雪呢?好漂亮啊,白白的,细细的,落在手心冰冰凉。”她好玩地伸出手接住半空中的雪,细碎的雪花一下就融在她的手心里,贞月姑姑擦干她的手:“娘娘,叫着怕冷,还贪玩,不是要去看德妃娘娘吗?” “是呢,想必冷宫里也没什么保暖的东西,贞姑姑,带多几件新衣服,德妃娘娘锦衣玉食半辈子,定受不了那里的简单。”她当初还得自个儿清理冷宫才能住人呢? 张德妃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又皱又脏的,脸色极差,就连鬓发上的珠钗玉翠也不知何去了,看见弥雪进来,瞄了眼,也不吭声。 弥雪叹口气:“德妃娘娘,下起了小雪呢?怎么不烤炭。” “都来看我笑话了是吗?”她尖厉地坐起身:“有时一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贞月上前一步:“德妃娘娘冤枉我家娘娘了,要不是弥雪娘娘,皇后早就赐鹤顶红了。” “你什么身份,凭什么跟我说话,哼,现在就连一个宫女也敢指着本妃的鼻子大呼小叫,看够笑话了吧,司马和玉。”她气愤地叫着,呼吸不允看得出相当激动。 “贞姑姑,你点个炉来。”弥雪轻听,又朝张德妃笑笑:“德妃娘娘莫见笑了,如果弥雪哪里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见谅,我今天是特地来看姐姐的,当然不是笑话,冷宫我也待过,当然知道人情冷暖,但是我相信那毒绝不是姐姐叫人下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张德妃一听,嘤嘤哭了起来:“我就知道皇后不会放过我。” “其实我很敬佩姐姐的深谋远虑,却奈何不了小人,姐姐存心积虑,竟也不放过,那么下一个必就是小妹我了。”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张德妃防备地看着她。 果然是聪明人,弥雪暗暗喝采:“德妃娘娘不相信小妹也是必然的,但是德妃娘娘不得不相信我,因为只有我才可以何护娘娘的公主安然无恙。” 张德妃一惊:“我的悠儿怎么样,谁敢动我的悠儿?” “没人敢动,但我不敢确保有没有人暗中动,德妃姐姐是聪明人,故意不调教长公主,这样皇上就疼宠,后宫的防心也没那么重,也是德妃娘娘想的好,试想宫里一下可以死那么多的人,流产,早夭,更是家常便饭之事,虽然后宫之人一直无所出,但长公主不受宠,也不成威胁。” 张德妃忽然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求弥雪娘娘救我悠儿。” 弥雪拉起她:“我讨厌后宫的斗争,可我非要把害言姐姐的凶手扯出来。” “好,我告诉你,言贵人喝的酒里有迷药,并且那宫女就是皇后派过来的,我求你一定要救悠儿,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懂。”她苦苦地哀求弥雪。 弥雪心一惊:“迷药,皇后,德妃娘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晚上,贤妃离开之后,皇上接着也离开了,臣妾们一一向太后赐酒,悠儿追着九公主跑,我怕出什么事,也跟着跑过去,在后树林边,不小心听到皇后身边的嬷嬷跟端酒的宫女说:“把这杯下了迷药的酒端到言贵人那里。再通知春叶她们。”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弥雪娘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悠儿。那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我宁愿她野性难改也不愿她早夭。”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换了她,她也会用这样的方法来何护自已的孩子不受伤害,弥雪点点头:“我会尽全力保护她,你听到这话的时候,可有要发现。” “那嬷嬷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了,啊,是皇后的报复,皇后想杀人灭口,好狠的心啊,当初害死了月妃不算,现在又来加害我了。”她发狂地大叫。 贞月姑姑刚好捧了炭进来,一听张德妃的话,满斗的炭撒了个空:“德妃娘娘,你说月妃是皇后娘娘害死的。” “没错,就是她干的,当初,就是她去找皇上的,月妃通奸,也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可是结果却不如她所愿,皇上照样没有宠爱她,失了月妃了,还有凌妃,还有楚夫人,还有几百个几千个的后宫。” 弥雪恨恨地咬牙:“皇后娘娘如此歹毒,为何没有恶报。” “恶报,哼。”张德妃冷笑:“会控制灵珠的皇后谁敢动,再大的错事也只能放在心里面。” “什么鬼灵珠,我偏不信,我倒要看看那灵珠是什么宝贝。一个琳琅王朝的命运全撑握在灵珠里面,这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没有一点的科学根据。 “现今世上还有第二个能撑控灵珠的人。”张德妃忽然说:“找到他就能改变这一节形势。包括琳琅的命运。” “姐姐,你自个在冷宫可要多保重,贞姑姑,把衣服都拿进来,再送几床被子过来,我想,该是找对象言贵人身边的宫女了。”伤害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必找皇后悉数讨回来。 “娘娘,这里不能进去。”守门的护卫挡着:“灵珠宝殿没有皇上皇后的手谕,任何人也不能进去。” 弥雪在腰间摸了会,将龙漓留给她的玉取出来:“这下可以进去了吧。” 护卫面面相觑,跪了下去:“皇上万岁。” 弥雪带了贞月姑姑经过几层重重的护卫才到一处冒着滚滚白烟的地方,如手掌大的灵珠闪烁着夺目的光芒,白烟就像云一样漂在上面,煞是好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灵珠,撑控琳琅王朝命运的东西,也是龙漓的死穴,一个让他陷入制衡困境的灵珠。这上面有着多少人的冤血,灵珠,为何不灵。 “这就是灵珠,琳琅王朝最神圣的灵珠。”贞月姑姑跪了下去。 “贞姑姑,可知道皇后撑控灵珠是怎么撑控的。”有灵力吗?那么那个莫明其妙失踪的灵婆婆也应该会吧,都是灵媒一族的。 “撑控灵珠可是金家的灵力,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的。” 是吗?她不相信有风不起浪,皇后娘娘吃饭的技能肯定不能让外人知了去,那么内人呢?金家说什么也是琳琅第一家,世代都会撑控灵珠,要想知道就撬墙角,要不就打入金家,骗得金家的信任,局时还怕不知道,不过这毕竟是悠关朝代大事,相信金家不会随便说的,就需要一点技术方面的事了:“贞姑姑,可知皇后是否有什么亲眷。”她要自已出马,学会这嵌金嵌钻的技术,局时皇后换人做做,她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了。 贞月想了想:“皇后娘娘有一弟,人称琳琅云,就是变幻风云的意思。” 太好了,只有一个弟,想来是会了,从他那里偷学更容易些,找那个第二个会撑控灵珠的人太难了,说不定就是皇后的弟弟,弟弟当然不用跟她争什么?她争来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她家。 “贞月姑姑,帮我写个折子,明日起我向皇后请示,到皇园去住一段时间,直到皇上回来,我相信她会愿意的,至于长公主,我答应过德妃娘娘要何护她,这块玉你拿着,必要时候就保她一命,切记千万不能透露了我的行踪,而今出宫是最好的机会,宫里侍卫不多,也不会有太多的随从,而皇后现在处处想陷害我,离得越远越是安全。” “这太危险了,娘娘,那么宫女呢?必要宫女守着去啊。” “我知道一个人就足够了,何护卫啊,还有水色水碧,空轿到皇园。”她兴奋地说,而她其实就留在琳琅城里刨皇后的根。 贞月皱起眉:“娘娘,那两个宫女?” “应该可以信任,我宁愿相信她们也不愿意怀疑她们,就这么说定了,皇太不允的话,我请端太妃过来。”还有皇上亲赐的玉呢?皇后心里也会暗想,可能自个察觉到了什么,急急离宫以防遭殃,这样想,思路也合情合理,必不会放太多心思在她那里,而凌妃,不用得意太久,危险的味道告诉她,凌妃也到尽头了,枪打出头鸟啊。笨蛋,还威风得不可一世。 弥雪机关算尽,却没有把人心算到里面,最终险些把自已的小命迷断送在相信两个字上面。 第二天,弥雪递了奏折,皇后宁思想了片刻,问道:“弥雪妹妹为何忽然想要去皇园。” 弥雪故意有点怕地说:“弥雪想念九公主几个,皇在又不许臣妾多陪陪她们,现在皇上御驾亲征,臣妾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就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他们,臣妾保证,在皇上回来之前一定赶回来。” “这可是大事,不是做姐姐的不批你,要是有什么事发生,也不太好交待。”她心里暗忖,这司马和玉还真是聪明,会躲起来。 “弥雪知道,弥雪一定会小心的,况且,皇上离开之前把何护卫指派给弥雪,何护卫武功高强,也能保护臣妾,那边护卫也森严的,断不会出什么事。” 皇后笑了:“瞧妹妹这样说,姐姐只是担心你,起来吧,你去替本宫看看皇子公主安好也好。”少了她也更能办事。 “谢皇后娘娘。”弥雪侧侧身:“臣妾马上就去准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六章:断袖三少(一) 弥雪站在琳琅王城的大街上,大大地吐了口气,终于威胁利诱再加欺骗一番,何护卫才愿意退一步,送空轿到皇园再来暗中保护她。 什么跟什么嘛,明明就是不相信她,名是保护,实则是监视,替让他找到才有鬼,琳琅王城就是天子脚下的王城,当然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弥雪先寻了个高级的旅店,应该是客栈,先住下,郁闷,一天一百两银子,他们比强盗还厉害,怎么不直接去抢,这明明是合法黑店,那么贵,虽然不是她自个挣的银子,可也心疼的紧,那探子可不要诓她,金云飞可是这里的常客,要想刨他的根,就要先结识他,进入成为朋友。 女扮男装的她就像是小男孩一样,一身行头也不落套头发都绾到脑后,看起来明眸皓齿的好讨人喜欢,呵,她绝对有点自恋狂。 金香楼标榜着最贵最豪华最有面子的大酒楼,她就靠在窗边等她的猎物上钩了。妈的,这茶还真是贵,一壶碧罗春居然敢要价二十两银子,她一定要连茶渣也不留回去。 “这位公子,怎么一个人喝茶啊,不如大家坐一块,热闹一下啊,啊,呵呵。” 猪哥看起来还玉树临风的,就是眼光太下流了,她现在是男的耶,男的他也敢来调戏,这里也流行BL吗?呼,别吓她。厌恶地皱起眉:“走开点,别挡大爷我的兴。”居说说的越是粗鲁,就越财大气粗。 那黄色衣服的BL男一笑:“哦,这小小年纪的自称是在爷,哪么大爷我岂不是要称为老爷。”他说完又哈哈一笑,狗脚的一群男子也跟着笑:“凌少,这小男童,要是放在家里也是乐事一章,看他气质还真不赖。” 妈的,真的给她料中了,凌BL:“大清早的,要吠到别的地方去,别污了大爷我的耳。” 那伙人笑得列猖狂了,弯下腰去自顾自地坐下来:“这位小兄弟,你可没听说过凌少的大名,是打外城进来的吧,琳琅城里谁不知凌少的厉害,凌家可是四大家之一,就凌少的亲爹那可是堂堂的大将军啊,没有不胜的仗,凌少的哥哥也是厉害人物,还有更厉害的是凌少的亲姐姐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凌妃娘娘啊。” 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呵,看来她又找到乐子了,凌家人啊,都欠揍,弥雪当下笑着说:“原来是四大家之一的凌少,皇上的后妃,小弟有一事不甚明白?” 英雄主义果然冒出来了,凌BL拍拍胸说:“只管说。” “平常大户人家不都是娶一妻,然就是是夫人啊之类的,依次排下,是吗?” “对。”凌BL响亮的答案。 弥雪呵呵笑:“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哦,那个皇上有个皇后,就相当于正妻,其她的不就是等于妾吗?你姐姐在那里等化一下也是妾吧!” 凌BL一怔,要说是吧,就等于说自已亲姐是个妾,不说吧,又像是自已打自已耳光。旁边的狐朋狗笑起哄:“那个妾啊,也威风,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对,对,威风?”他很赞同。 弥雪心里笑开了花:“是做妾也威风啊,非常赞同。”凌妃的确是这样的。 凌BL好色的手要摸上她的纤纤玉指,弥雪手一缩:“凌BL,请自重。” 凌BL和那些人面面相觑:“什么是BL?” “BL的意思呢,就是独一无二就敢做敢为的意思。”叫着也很适合他。 笨蛋还笑得得意:“好,我就喜欢独一无二,小兄弟,你叫啥名字,不如跟了我回家去,吃香喝辣的。” 妈的,果然是够下流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啊,娘说外面很多坏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我只需花几两银子就可以饱吃一顿又香又辣的拉面了。” 凌BL更高兴了,越坐越近:“我就喜欢有个性的兄弟,有味道,你跟了我,我保证你在琳琅城里能呼风唤雨。”好久没有见到这到标致的男子了。 去死吧,死BL:“那你唤唤雨来看看。”太阳高照的,有种你就唤来。 “好玩,好玩,真好了我大爷的胃口了。”他笑得更淫贱了:“芙蓉面,滑溜溜。” “你变态啊,滚开。”弥雪生气了:“小二,把这人给我轰走。” “哦,凌少,不,BL,他叫你滚耶,琳琅城里居然还有人敢叫你滚的,BL兄,不如给他点颜色看看。” 弥雪听了好气又好笑的,BL兄,恶。 “哎,别动手,小心伤了他的脸蛋儿,我拿你是问。”他自认为神威英明地站在弥雪面前:“你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就叫他滚远点吗? “开个价吧!”他脸倾前来。 弥雪反射地将手里的热茶泼了上去:“开,开什么价啊,你把我叶,叶弥当成什么人了,你把我当流娼了不成。”那么多人的面他都敢开口,的确是够鸭霸的。 “我就是尊重你才开价的,你是要女的我还不要呢?”他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弥雪提高音量,尖声地叫:“你喜欢男人,你有断袖之恋。” 这一声还真是高音,金香楼上上下下都听得一清二楚,凌少爷是断袖。 凌BL一把捂住她的口:“小亲亲,乖一点,别闹得人尽皆知。” 拼命挣开他的手,弥雪直吐口水:“别用你的脏手来碰我,谁知道你身上有多少病毒啊,要染上了花柳病,我哥哥不打死我才怪。” “哇。”众人跳离的三步远,就像凌BL是有花柳病一样。 凌BL恼羞成怒:“小亲亲,敬茶不喝喝罚茶,来人,这叶弥得罪了我凌风,把他给我扛回家去。” 嘎,理直气壮地抢人,皇上的贤妃也敢抢,简真是找小鬼拿药,阎王不收小鬼收。“站住,停,老板,有人抢你的客人,你也不吭声吗?这是黑店黑店啊。” 那管事的也为难地站在那里:“这,叶公子,你还是跟凌少爷走一趟,凡事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没事,你跟他去啊,说清楚,恐怕三下二下就把我扔到床上去了,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将来还要娶妻生子,叫我受这样的屈辱,我不如一死了之。”那个穿着蓝衣相貌不凡的人站在柜台边看好戏,能让收钱的恭敬,必然就是金家的金云飞了。怎么,他也是官官相勾结一族的吗?还不出手救她。 弥雪的一席话引起满堂的窃笑。 “好了,凌兄,强扭的瓜不甜。”他终于出声了,有点淡淡然的。 凌BL无奈放开弥雪的手:“金兄,难不成你也看上了这个小白脸,我凌风成全你便是。”可惜的目光巡视着弥雪的脸蛋儿。 “去死吧BL。”她搓搓起鸡皮的手跟到金云飞身边:“我要投诉。第一,你们酒楼有人搔本公子,居然没人管,第二,你的酒楼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强掳人也不管。第三,你们收费太贵。”这金云飞和皇后有那么一丁点相似,可以上得台面,却也不是绝色的那种。 “凌公子,你也听到客人的投诉了,以后金香楼就少惹点事非,至于收费方面,这位公子,这是明码标价,你情我愿。”他寻了张空桌子坐下。 弥雪的目的就是要和他成为好友,死赖着也坐下:“可是这样也太黑了,一把茶叶,一泡水就收二十两银子。” 勤快的小二马上送了壶香茶上来,他倒了杯给弥雪:“公子请闻闻,这是岁寒雪山上所产的雪香叶,每年只收成少量,还要经过烘焙烤,茶庄卖价是五百两一斤,而这水,也不是一般的水,从雪山顶上背下来最纯最净的雪水,你说二十两值不值。” “哇,要不要那么麻烦,开水一泡不更快,茶叶也不一定要雪山上的,你想,下大雪不知要冻死多少呢?浙江龙井,黄山毛峰,江苏碧螺春,君山银针,铁观音什么的也不用那么麻烦,也可以弄个价兼物美的珍珠奶茶,又香又甜。” “茶还有甜的?”他好奇地问:“公子也懂茶。” “不懂,不懂,茶当然有甜的,放些粉圆,茶叶,还有牛奶煮一煮加些糖,美味独特吃了还想吃。”她拼命地想着,奈何她真的再也想不起有关茶的东西了,谁叫她以前都是喝咖啡,看见邻桌的凌BL还瞪着她看,不示弱地一瞪他:“死BL,你还不走,还想做什么坏事?” “就你能喝茶嘛,本大爷不能喝吗?本大爷有的是钱。”很欠揍的说。 有钱,来啊,拿来砸她啊,多多益善:“喝喝喝,喝死你,胀死你,开水烫死你。” 他居然又笑着说:“金公子,你不要我就要了,越看是越对我味。” 哇,不会吧,他有被虐待狂啊,什么金公子不要他就要,他的意思是金云飞也是BL,弥雪张大嘴,为难地笑笑:“老板,你不会也是断袖吧!”妈妈哟,这里居然是同性恋的酒店不成。 金云飞只是浅笑不语。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七章:断袖三少(二) 她要投他所好吗?龙漓知道要非要拧断她的脖子,呜,为什么是BL嘛,害她想女扮男装的更方便,反而是让人流口水,有钱人家的怪避还真可怕。 “BL兄,你看,张玉那家伙又来了。” 张玉,不就是张德妃的弟弟吗?弥雪抬头一看,还不错啊,也是俊眉朗目,气宇昂轩的,张玉含笑走过来:“金兄,好久不见。” 凌BL不请自过来坐下,凑够一桌了,想打麻将不成,弥雪隔夷地看着他,脚在下面结结实实地一踢他,疼得他差点跳起来:“谁踢我?” 她一摊手:“不是我,看我的脚都盘上椅子来了。”哈哈,等他抓不成吗?笨蛋。 他一瞪张玉:“又是你这小子,还敢上金香楼,你姐可等着杀头了。” 张玉不理他:“金兄,小弟这一次可是送茶来的,新进了一批上好茶叶,照价与你。” 金云飞一笑:“张玉兄弟还真是大方,想必这一趟赚了不少了。” 张玉笑笑:“不多不多,这位兄弟是?”他指指弥雪。 弥雪眉眼一弯:“小姓叶,字弥,人称叶弥,请多多指教。”都是有钱人家。张玉怎么听凌BL说他姐怎么样也没反应呢?不在乎,像是早知晓一样。 “有意思,有意思。”他哈哈大笑:“叶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本公子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奈何到了金香楼却给人欺负,要强上美男子。”呵,她应该算是美男子吧,张玉和凌风不和,正好挑起他们狗咬狗。 果然不出她所料,张玉嫌恶地瞪着凌风:“有些人就是喜欢当街强掳。跟地痞流氓没两样。” 不甘示弱的凌BL恶声地说:“某些人在官道上照样目中无人抢男人,跟恶霸就是一样。” “你。”张玉站起来:“是不是想打架。” “好啊,正想打。”凌风也站了起来:“老子正气了一肚子的污气。” 凌家一家真是好命,这下流胚子也长相不俗的,弥雪强忍住恶心,一手搭上一个:“两位,打架其实不过瘾,我有个提议。”回去一定要多洗几次手,这两个死同性恋。 “什么提议?”两个人放低了声音看着她。 “在人家的金香楼打架就是不给金兄面子,要到外头打,到时又怕失了兴致,打架有什么好玩,要玩就玩大一点的,赢光对方的钱让对方心疼死才大快人心。”两个败家子,她顺便帮金云飞赚点钱,也好博个好感什么的,友谊是从好开始的嘛,虽然他也是一个BL,幸好长孙盈盈没有兄弟什么的,要不不知也是不是沾染上这要不得的怪避。 两个人想了想,觉得弥雪说的有道理,都同意,于是上了包厢包了个上等房,弥雪又提议:“你们以前玩的肯定也不相上下,不如玩点新鲜的,不敢试可以说一声。” “谁怕谁了,大爷我还没怕过谁呢?” “玩就玩谁怕谁。”张玉镇定地坐下。“玩什么?” “玩飞行棋好不好,很简单的,这个是靠运气的,公平起见,找个小二来丢骰子,快一步就,呵,你们赌多大。” “一万两一步。”异口同声。 妈哟,这两个还真是有钱到家了,看来是想让对方都输得很惨了,弥雪吐吐舌头,在桌上画了个指示图,慢慢教他们怎么玩。两个都是嫖赌的高手,当然一听就明了。 “好,那就开始吧!”累死了,弥雪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香又淳到心口处了,疑惑地问:“这茶好像味道又不同了。” 金云飞一笑:“当然不同了,这是夏秋时分,采取荷茶上的露水泡的茶。自然是色香淳。” 弥雪差点呛到:“那不是又很贵。” “八十两银一杯。” “啊。”弥雪差点喷出来的水又硬是吞了下去,一滴都是金啊:“你怎么不去抢。”妈的,早告诉她,她就不喝了:“我还是喝杯水算了。”照这个速度花钱下去,她就不用离开金香楼了,直接帮忙扫扫地,洗洗碗还债。 金公子呵呵一笑,温热的气息扑在弥雪的脸上:“放心,我不会向你收钱的。” 一颗心才回归原位:“再来一杯好了。”早说嘛。还真是大方,不喝白不喝,这里的泡茶技术是专业级的,比皇宫里的还要好喝。 看凌公子和张玉已磨拳擦掌的,金云飞轻说:“叶公子,你不玩吗?” 她那里玩得起啊,现在用的可都是贞月姑姑给的私房钱耶,一万金,这些人花钱比皇帝还大手笔,就说皇帝不好玩,看人家做百姓的多舒服。没事来拼拼钱。她摇摇头:“小生出来日久,断不能大手笔地玩,局时要回家,就怕囊中羞涩。” “就这事啊,我看叶公子也是能玩之人,这赌金由我所出,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有那么好的事?弥雪抬眼看他,看到他眼中有一抹兴意,天啊,这个BL又看上了她不成,她可是真真实实的女儿身啊,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怕了他,就学不到撑控灵珠的技术,至于在金香楼的消费,可以算是公关需要,向龙漓报公账吧。 “好,那我就试一试了,不过我也万万不能占金公子的便宜的,这样好了,要是赢了我们五五分账。” “有何不可。”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身子倾在她上方,弥雪身子都僵起来了:“来来来,到我了,快扔,六六六,太好了,起飞,再扔。” “又是四,哇,太好了,刚好吃掉凌BL的,来,把你的送回老家去。”谁叫他走得那么快,走到她家门口,一万金耶,说什么能杀就杀。杀一个就胜算大一些。 凌BL瞪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粗话,乖乖地把他那个捡了回大本营,又轮到他,那小二一扔,是个四。他无法起飞,气得真竖眉,谁叫他是个笨蛋,刚才开连着几个六都不起飞,一直走那个,不懂得多方思路才是活路,估计他是不怎么会玩,毕竟是新手。 又到了她后方的张玉,这次他好运,小二扔了个六,他要是连走六步,刚好就把弥雪新出头的那个打回大本营。弥雪甜甜地一笑,娇媚地说:“张玉公子,请走啊。” 张玉得意地朝凌BL挑挑眉,从大本营中起飞一只,弥雪终于放下了心,却感觉脚好像给人暖昧地摩察着,天啊,这个BL集中宫,好恶心啊,她不动声色地挪挪位子,顺便把脚盘起来,幸好桌上有白布足以让别人察觉不到。 三人各有心思地玩着,她一会一个凌公子,一会一个张公子,倒是没人吃了她的,跑得最快的就是她了,不过上面的飞机越来越多,当然就越来越危险。 “奶奶的,是谁的臭脚老是在挡着老子的。”凌BL突然一叫,弥雪低下头掀起桌布,下面两只脚相缠在一起,而凌BL的脚却是往她这边控来的,那张玉也是,刚好遇上了,就缠在一起了。 他两个也看到了,凌BL气愤地看着她:“好啊,叶公子,你竟然把脚放到椅子上去了,怪不得老碰不到你。” “还不都是你这下流的家伙,让叶公子的脚不敢放下来,要不我早就碰到了。”张玉也气恼地说。 天啊,还真是心寒啊,这两个死BL,竟然那么光明正大地说她不该把脚放到上面来,难不成要放在下面任他们摸个够吗? “你们可放尊重点,再怎么说叶公子也是我金香楼的客人,断然不许动手动脚的。”金云飞扫了他们一眼。 “哼,金兄倒是说的好,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扑上叶公子的床,叶公子那么风流侃傥,莫不成了你囊中之物了,不行,绝对不行,叶公子是我先发现的。”凌BL大叫。 “对,我们绝不能看着叶公子羊入虎口。”张玉也不玩了。 弥雪仍不知死活,叫小二快扔,他们不走,她走,赚了钱就换家客栈住下,这里是狼窝,不能住人。 金云飞气得拍胸膛:“当我是小人不成,我岂是和你们一般以强欺凌。” “呵呵,你们吵完了吗?该算算账了,我走完了哦,快计计,一步一万,这可是你们说的,别想赖账。”她两手手心向上。 四个青蛙眼看向那个棋布:“那么快就走完了?” “是的,小二,拿个算盘算一算,本小——本公子不接受赊账,现金拿来。”好像好像犯赚了一笔,怕他们不认账,要是三个来个饿虎扑羊,她就完了,弥雪睁大眼:“你们都是有名望的琳琅四大家族之一,不会不给吧?” “当然不会了。”两个人互相狠狠地看一下,看着小二写下的数字,凌BL要赔五十二万两,张玉三十七万两,妈啊,她不就净赚个四十多万了,天啊,发财了。 “金兄,这里你的分成。”她说一就是一,绝不污了他的,弥雪把一半票子给他。 拍拍手:“好了,你们三个慢慢吵了,我先走了。”趁现在时间还早,去找家客栈,要她深入BL中心,要是失身了,她就要气死,两相权宜下,还是拿了这笔钱去找什么第二个会撑控的那个人还好,毕竟她比较安全。再抽出一张给金云飞:“金公子,谢谢你的招待了,麻烦同柜台讲一声,我退房不住了。” 三只手伸出来拦出去异口同声地说:“不许走。” “我不住了不行吗?”弥雪倒吸了口冷气。 “不行。你一定要住下来,你住哪间房,小二把他旁边的那间给我订下来。”凌BL直拍桌子叫。 “我也要把她旁边的那间出十倍的价钱订下来。”张玉不落后。 唉,弥雪垂下脸看着金云飞:“哪你呢?” “小二把叶公子对面的那间清出来。”他紧盯着她瞧。 呜,大件事了,她惹到三个死鬼BL了,还是那种蛮不讲理的那种,她是给软禁了吗?那她今晚怎么过啊,三个死BL都想爬上她的床,哈里路亚,来个神来帮帮忙吧。 她真的不是男儿身啊,今晚她怎么办,不会就这样给三个大灰狼给玩弄吧,呜,学技术真是苦兮兮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八章:妓院 弥雪眼溜溜地看着,三个死男人呵呵笑地瞪着她,一看她看,就对她笑笑。 “哪个,好困啊,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好想睡了。”天啊,从吃晚饭开始三个人就这样守着看,她想再这样她要精神崩溃了。 “对啊,你们快回去了,小叶子要睡了。”凌BL就赶人。 弥雪一脚踢过去:“你这人脸皮还真厚的,你也给我出去。”谁知那奸诈小人竟然一把顺势抓住了她的脚。 “放手。”金云飞气得一拳打在凌风的肩上,让他连退三步:“你干嘛,我和我的小叶子哪里碍到你了。” “你给我闭口,谁是你的小叶子啊,我有名有姓的,本大爷是叶弥,才不是宫里的小太监,恶心巴拉的。”弥雪头都大了。“三个都给我出去,很想睡了。” “一个人睡多寂寞啊,不如我们陪你聊聊天的。”张玉笑嘻嘻地说。 她吐了口气,看她惹来了什么,狼啊,还是三条变态狼的,聊天,没聊到床上去她头跺下来送给他们当球踢:“走不走。” “不走。”三个异口同声地说。 “啊,呜。”弥雪趴在桌上就大哭起来。 金云飞放开凌风跑过来紧张地叫:“叶弥,叶弥,你怎么了,不要哭啊,哭得人家都心疼了。” “我不要你们心疼啊,我要睡觉啊。”她哭音拉得长长地叫:“不走我就哭,把眼睛也哭瞎,把嗓子也哭哑的。” “走,走走,我们走。”凌飞朝那二人打个眼色,三人慢慢地退出了房门,弥雪赶紧擦拭下泪水,飞快地跑过去把门扛好。 怎么办呢?这三个都不是正人君子,难不成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出来,她晚上是万万不能入睡的,要不就千古怨恨了。有了,弥雪猛地打开门,三个挤在门口的人差点没有摔个狗吃屎的摔进来。 “叶弥,你后悔了,你想我们那个陪下来和你聊天。”张玉的眼里放光。 “陪你个头,我要上妓院。”她大声地说。 金云飞和凌风大叫:“你不许去妓院。” 弥雪站在凳子上才比他们高一点,大叫:“为什么不许,我有人身权利,人身权利知道吗?我是自由体的,我就是要上妓院,我也有我的需要啊。” 凌BL一听,笑得更暖昧了:“小叶子,你的需要我帮你啊。”眼睛挤啊挤的。 “去死吧你,一句话,去不去,谁带我去我就和谁一块去。” “我带你去。”金云飞和张玉赶紧说。 弥雪跳下来:“那好,一起去,说好哦,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到了妓院随便挑个人,然后塞给她大把的票子还怕她不帮她吗?还可以玩玩那三个死色鬼。 琳琅王城的妓院还真是热闹,这合法妓院真是不少,一条街都是,据说这家桃花香是全城最好的,那个老鸨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眼就瞧见三个四大家族的人,眼笑成一道缝,倒是被夹在中间的弥雪连甩也不甩的。 “三个公子一起光顾,真是我桃花香的幸事啊,快叫桃红柳绿,秋水来侍候三个爷啊。” 三个男人嫌恶地看着那一个个胭脂粉味超强的花娘,手指指着弥雪:“侍候他就可以了。” 老鸨一怔,假笑地说:“三个公子真会说笑,这个是你们的下人吧,才多大啊,十五十三吧!” 弥雪拍拍胸口:“本公子十八了。” 老鸨还真把他当成了下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十八,才那么点高,那不是侏儒吗?” 弥雪脸色一变,妈的,身材永远是她心口的痛,长不高有罪吗?在现代她也是一米六左右,没想到司马和玉和她也差不多,这开口就说她侏儒的,简直是欺人太甚了:“我长得矮关你屁事啊。” “老鸨,我们小叶子不高碍着你了,你这桃花香也不用混下去了,竟敢得罪小叶子,我明天就买下来送给小叶子,哦,小叶子,不生气,不生气。”凌BL恶得真是妙,让那老鸨整张脸都白了。 “凌公子,老东西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你这位小兄弟。”她一个劲儿地打着自已巴掌。 弥雪没好气地看着:“好啦,好啦,不是来吵架的,老鸨,把你这儿最好的酒菜,最好的花娘都给叫上来,今儿个。”她看看那三个,小声地说:“谁请客啊?” “当然是我了。”张玉一拍胸脯:“老鸨,今儿个把你这包下来了,把那些俗人都踢出去,专职侍候我们。”一张银票就递了过去。 老鸨笑弯了眼:“张公子真是财大气粗啊,好,龟公,把今晚的客人全都请出去。” 丝竹乱耳,以及艳舞不断,每个人都有好几个花娘搂搂抱抱的,那三个恐怕弥雪给人吞了一样,不许太多的人靠近,只让花魁桃红侍候着。 她故意好色的摸摸人家的小手,抱着人家的小腰:“桃红小姐真是漂亮啊。” 她话一出口,三双杀人的目光看着桃红。 “你们看什么看,你们玩你们的,桃红,我们去你房间啦,我想睡了耶”色色地摸着她的下巴。顺便用力借酒醉地倒在她的肩上,天啊,她明明是扮男的,居然还没有桃红花娘来得高,呜,没眼看。“我警告你们三个,不许来打扰我和桃红小姐的好事啊。” 那个老鸨跟在她和桃红的后头,还喃喃自语地说:“这三个怪男人,怪不得都说他们在断袖呢?三个都看中同一个小男人的,居然还看着他玩女人。” 弥雪停了下来叫住老鸨:“老鸨,想不想赚更多的钱啊?” 老鸨眼一亮:“公子有何吩咐。” “我这桃红小姐另外寻房睡,桃红小姐的房就让给你睡,万万不能让那三个人知道了,这是十万两银票。”好心疼啊,一出手就是十万,但是为了自个的清白,算了,值得。 “公子,就算刀架在老身脖子上也不会让别人打忧公子的好事,你只管放心地去。”老鸨非常识相地收下银票,把门关了起来。 好,搞定,弥雪又掏了个一万两的银票塞在桃花的手里:“姐姐,只要你让我出去,这一万两就是你的了。” 那桃红为难地说:“不行耶,前面都给三个公子的人守住了。” “怎么不行呢?我相信桃花香不止一个门的,放心吧,我约了个相好的,只是出去会会她,可你也看到了,那三个根本就不放开我,我没有办法,求求你行行好,你人那么好,那么美,心肠也特别好,让我见我那羽妹妹一面吧。”声泪俱下,不怕她不动心。 桃红收了银票,转到后花园:“公子请跟我来,但是公子一定要答应桃红,要早点回来,我就在桃阁旁边的小房里等你。” 等吧,等到你天荒地老,弥雪点点头:“太感谢桃红姐姐了。” 还好那些家伙没有把她的银票强硬地要走,这三个色狼,哼,今晚就让他们摸个够了,弥雪踏出桃花香的后门,一时之间竟茫然,天下之大,她要去那里寻第二个会操控灵珠的人啊,才第一天就够她受的了,运气真是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成功地取得了金云飞的信任,却又惹上三只变态BL狼。 半夜三更的,也只有三个客人,所以妓院也静悄悄的,一会就有人忍不住了,凌风站起身:“我去茅厕。”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竟直直地往住所去了。 “我去看看。”金云飞站起身。 “我也去。”张玉心想,他也不能落后。 三个心怀鬼胎的人吹黑了走道上的烛火,正好看见桃红从另一边进来,怕她坏事,二话不说就斩昏她再说。 小心翼翼地挑开房门闪了进去,摸上了床,一会两个又闪了进来。 三个人,六只眼在幽黑的夜里六只手摸上了床上的熟睡的人。 只是一会“哇,啊。”恐怖响亮的声音传来:“怎么竟然是个女的。” “女的也不放过她。” 一会,苍老的娇媚声传来:“死相,你上来啊,摸得我心痒痒的。” 凌风小声地说:“叶弥的声音没那么老。” “没那么粗。” 金云飞点起一边的灯,移前一看,吓坏三个BL男:“哇,怎么竟是你,死老鸨,揍她。你把我们的叶弥藏到哪里去了?”拳脚不留情地往老鸨身上招呼过去,打得她哀哀叫:“三个公子停手,请停手听我一言啊,叶公子说和桃红去另外房里亲热,让老身在这睡一晚。” 三个BL急急地往门口摇醒桃红:“叶弥呢?” “叶公子啊,他从后门出去了。” “砰。”又是一拳:“你继续昏着吧!快,快来人,全城找我的小叶子。” “喂,什么你的,小叶子也是我的。”张玉不满地叫。 金云飞气急败坏地往后院走:“寻回来再说,把全部人都叫来,一家一家客栈去找,一定要把叶弥找出来。”哪有他看上眼还能溜走的猎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六十九章:误入考场 弥雪才睡得迷迷糊糊的,门就给人猛敲,吓得她赶紧套上宽大的外衫,不会吧,那三个色狼这么快就追来了,但应该不是他们才对,以他们那小人行径,她睡着了更好下手呢,偷偷进来就可以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应门先。 打开门一看,满目是火把,一大堆的人四处在敲门,一看她出来,看了看就说:“没事了,回去睡吧。” “哎,你什么客栈啊,态度真不好,把人叫起来就说没事了?这太过份了吧,人家正睡得香呢?”道歉也不说一声。 估计是小二的又跑回来说:“真不好意思,三大公子联手要找一个姓叶的公子,那些都是他们的人,客倌打忧了。” “找人。”天啊,速度还真快,她找客栈还打了半天呢,故意找个不起眼的,还有有人来查,呵呵,他们要找的是叶‘公子’她一出妓院就放了头发,实实在在的就是个姑娘家了,怪不得一看她是女的就没事了,好险好险。“哎你们要不要改一下记录的系统啊,连住的客人也男女不分的。” 这些人也真是有本钱这样嚣张,让她好气恨啊,就不要让她学会撑控灵珠,要不把三个BL打发到边关去做军妓,哈哈。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像无主的人在游走,琳琅满目的东西也入不了她的眼,这大千世界,叫她上那儿去找啊。 “这位小姐,我看小姐愁眉不展的,且印堂发黑,必有凶事。”一个男的叫住她。 弥雪狠瞪着他,一张小桌子,摆着签之类的,还有个招牌‘逢凶化吉’这不就是江湖术士:“你卖狗皮膏药的啊,你那么能算,为什么不去找金银珠宝类的,还在这里摆摊,小心收保护费。” 花白的老头笑逐颜开地说:“姑娘有所不知啊,看相的呢,只能看别人的相,就像是看风水的一样,可以给别人看,却不能给自已看。我看姑娘心事重重的,一两银子,我就帮姑娘解开心头的结。” 一两银子啊,好像不贵,弥雪坐下来:“你说吧,我有什么凶事?”楣事倒是一大堆。 老头一怔:“姑娘倒是直接,好,姑娘是想找人吧?” 她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啊,是每个人都想找的。” 老头一笑,看她的样子都像在找人,要不就是失散了,没精打采的:“姑娘要找的人必是不凡之人,此城这宜久留也,姑娘只需往东走,再往南走,再往北走,便能遇到你要找的那个人。” 好准哦,这样也能猜到,不过就这样也想出来混饭吃,怪不得那么瘦的,没饿死算他命好,她堂堂后勤部经理,哎,现在不是了吧,撤职了吧?才不信他说话,刚才不过太无聊,来砸他招牌的。“老头,我问你,你要是答出来了,我就付你十两银子,一头牛,头向东,尾向右,一会又转个身子,朝南,尾向北,可那牛往北跑了一下又往西跑了一下,再往东跑了一下,你说它的尾巴向着那里啊?” 有人好奇地在旁边听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半仙,你算算,牛的尾在那里啊。我看是在西。” “在东。”“在南。”“在北。”什么都有人说。 那老头故作深沉地掐指自算着,弥雪暗笑,这是脑筋急转弯,看你怎么算。 老头想了想:“在天上。” “啊。”弥雪和众人吓了大惊:“怎么跑到天上去了呢?” “因为啊,牛跑了半天,尾马都翘到天上去了。”还自以为很有理地摸着胡子笑。 弥雪笑得差点不呛气:“昏倒你想像力太好了,佩服佩服,不过实际上,答案就是牛再怎么转圈圈,它的尾巴依然是向着地下的。”弥雪说完,引来更多人的哄然大笑。 老头脸胀得红红的:“你,你这野丫头,存心调戏老夫,老夫非教训你不可。”他站起身,摊子也不顾了,倾身就去抓弥雪。 弥雪跑得远远的,朝他吐吐舌头一笑:“我才不敢调戏老人家呢?要是血压一偏高,两脚一蹬,我就太不好意思了。”见他跑来,挤开人群就跑。就凭他,一个老头,也想追上她,她多少是有运动过的嘛,还军训过呢,虽然换了身体,但精神还是很佳的。 “你这死丫头,别跑,站住。”他边追边喘气。 “不跑等着人来追啊。”她往后一看,吓了一跳,几个年轻的人站在老头的身后:“是谁来倒乱的。” 老头一指弥雪,气呼呼地说:“就是她,那个丫头,一早开摊就来捣乱。” 哇,不会吧,还真是有收保护费的啊,弥雪没敢看了,趁人多,就往大街小巷里钻。 快手快脚地除去身上的裙子,里面就是穿裤子了,天气蛮冷的啊,她把全部衣服穿在身上也不为过吧,用手指拢拢发,全拢到顶上再固定好,她大摇大摆地从巷子里出来,那些打手居然没看到。 这回还是不要惹祸的好,再这样下去,她就不用出现在琳琅王城里了,要低调,低调一点。先去情商无妨公子借个地方住住也成,司马府肯定不能回去了,要是给知道,不杀光光才怪呢? 才刚走到大街,就看见有人疑惑地看着她,她点点头:“借过,借过。”不会又是冤家吧,她有那么厉害吗?还是是司马和玉以前结的冤家,她是确定自已真不认识他们。 那人喃喃地说:“这好像是金公子要走的人,好眼熟啊,我怎么想不起金公子说叫什么名字来着?” 弥雪一听到,撒脚就跑,还好那笨家伙非要想出她叫什么名为止,让弥雪有机会跑得老远才恍然大悟在叫:“叶公子,别跑别跑。” 不跑才怪啊,哪里人多她就往哪里钻,混淆视线,可是背后给他叫的人越来越多,追她的人也多起来了,她眼尖地看见一个有官兵守卫的地方,就钻了进去,守门的人也不拦她,只是塞给她一个牌子。 奇的是那些人在外面叫着却不敢进来,弥雪更放下心了,自已现在闯的是什么地方啊? “这位公子,请写下你的名字,然后就可以进去考了。”一个老学究样的人拉住她。 弥雪边写边看着他:“老先生,这是什么地方啊,考什么啊?”考试,真好玩,看看这里的考试主要考什么的。 “叶公子是吧,这是一年一次的科考,请进场吧,第一批人数不多,希望公子能晋级。”他指指一排排的小房子:“每人一间,以防作弊。” 哇塞,这们还真能防吗?一粒小米上能刻几千几万字的,这样不是很方便某些人弄私的。这算是安全地带吧,且躲着再说。 可是坐下来才是欲哭无泪,她的对面,居然就是金云飞,她,她这不是自个往锅里跳吗? 他深深地望着她:“叶弥,你昨天晚上去那里了,怎么又会在这里?” 有一句词非常适合他现在的心情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送他。弥雪扯出一抹难看的笑:“真是巧啊,我也正好是来考状元的。” 他神秘地一笑:“叶公子想考状元可是要失望了。” 那么肯定吗?又是内幕吗?八成是皇后内定了,哼,也太一手蔽天了吧,将她老公,呵,也是皇后的老公置之于何地,她故意难过地说:“家父一直希望我能考取功名,好光耀门楣的。” 金云飞一听,支起身子,靠近她这边:“那没问题,我金云飞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叶就等着当个官吧,虽然无法给你状元,那些小官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事成之后、、、”他暗示地笑着。 事成之后你就死定了,笨蛋,弥雪故感激地说:“事成之后,小弟自知怎么做。”有证有据的,看皇后还认不认载。她这也算是深入民间,真相调查了。 两双色手又从旁边亮了出来,还是那两个死BL,色淫淫地看着她:“小叶子。”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哦,发卷子了。”几个官兵大声地斥喝着,一间房子几张卷的发了进来。 弥雪接过一看,天啊,什么四书五经,她不懂啊,还有什么八股文的,能不能灵魂穿越回去查查电脑啊,这不是明白着要考个大鸭蛋出来吗?这纸那么少的,以她的大字来说,能写几个啊! 算了,算了,没有考状元的命了,和这些字大眼瞪小眼的,还不如补补眠,这里有官兵巡视,还算安全吧,都怪昨晚睡得太少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巡逻的官兵大叫:“收卷了,收卷了。” 她揉揉眼,天,竟然是大中午了,收卷的人都来了,看了她的白卷一眼,就收起来了。那三个BL一收完马上围到她的窗前:“小叶子,小叶子,我请你去全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张玉挤开他:“你笨蛋啊,一会就要听结果,还叫小叶子去吃,还是我有准备,一会让人打包过来我们去后面的小树林吃。” 弥雪头痛地看着他们,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想我是吃不下了,你们不担心结果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官是当定的了。” “叶弥,我带你去喝上好的的茶。”金云飞的胳膊压在她的肩上,占有性地说。 这三人都想得到叶弥,弥雪心一动,也不甩开他的手,反而笑着对那凌BL和张玉说:“先等一等,我有金公子有些话要说。”拉了他就到一边小声地说:“金兄,老实说三个当中,我最喜欢的金兄在一起了,金兄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又多金大方,不用说家世,就你那么气于轩昂的,就足够了,所以我冒着给他们两个也发现在危险就来了。” 金云飞给弥雪吹捧得飘飘然的,白痴一样地问:“此话当真。” “当真,你且等着,我把他们两个打发走了,和金公子一起去游湖赏花的。”妈的啊,背上的手在摸啊摸的,她赶紧拉开他的手朝凌风走来:“凌BL我有话跟你说,过来啊?” 他屁颠地跑过去,就抓起弥雪的小手胡乱地抒着,还色色地叫:“小叶子,心肝宝贝,我凌少还没见过比你更美更可爱的美男子呢?” 死咸猪手,弥雪眼泪汪汪:“凌BL,虽然我认识你才一天,也知道了凌BL你有我有势的,可是金云飞他姐是皇后,我万不可能得罪了他,我们有缘无份啊。” “不行,你是我先看上的人,岂有让他之理。”凌BL气愤地说。 “我无法选择,你们三个人当中我只能选一个,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你一定要争取到我。”她像小媳妇一样哭。 “哼,管他们是什么天皇老子,皇后我姐都不放在眼里了,我还怕他们不成。”他二话不说就挽起袖子。 弥雪感激地看着他:“你真的很好。”好笨。 她又如此和张平说了一番,那家伙也气愤难平地说要帮她揍那两人。 鲁莽的凌BL拉了弥雪的手就要往外走,那两上怒火上来扯住他:“你凭什么带小叶子走。” “本大爷就是带他走,你想怎么样,想打架啊。” “打就打,谁怕谁。”那两个抢起拳头就胡乱打了下去,三条饿狼就为争一个假小子大打起来,有人拿了棍子,有人拿了扫地的东西,更有人拆了支撑着草墙的杆子,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下就将这里的草房子弄个连着塌,一边的考生也哇哇叫地往后退。 官兵来,看是三大公子打架,也不敢喝止,却听有人大叫一声:“皇后驾到。” 啊,天啊,这个小考的,皇后怎么会来呢?弥雪一惊,要是给皇后看到她在这里,那么不就抓到了她的尾巴,更好定她的罪了吗?胡乱地抓了把泥往脸上擦,擦得脸都生疼了。 夹在人群中跟着跪下去。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她威仪地叫,看见三个灰头士脸的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她的亲弟弟,一股火气就升了上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考场就打起来了,虽然都是皇亲国戚,却也是皇上下旨举办的,你们这么一闹,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了,张公公,把他们都关起来,好好反省一下,要不是本宫今天忽然想来看看考况如何,岂不是由得他们乱闹。” 皇后的凤眼冷冷地扫过他们三个:“听司部说你们三个是为一个人打架,谁那么胆大,竟然挑起你们三个人打,是谁。说。” 弥雪的心跳到嗓子口,就怕他们指出来那么她真的玩完了,皇后正好名正言顺地暗里解决掉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章:晋级 那个混蛋倒是有志一同地摇头:“没有。” “没有,张公公,不论他们是什么身份,全关起来。”堂堂国母竟然当场给人驳嘴,要不是是她的亲弟也有份参与,她可没那么好说话。 三个死BL给人押着,居然还在人群中找她,看什么看啊,要是皇后疑心了就惨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二条路,第一就是以身涉险,和金云飞假相好,套出秘技,第二就是去寻找那个传说中的第二个人。两条都是难路啊,现在她是自由的,不快些选择三个BL一出来就是没得选择权了。 “和玉。”有人轻叫她。 她一怔,慢慢地回头,她这男扮女装的了,还有人认识她吗?那可大大不妙了。 宣可歆一脸惊喜:“真是你,和玉,你不是在宫里的吗?怎么,还这样、、、” 这么大声干什么?想她死啊,弥雪赶紧阻止他:“你小声点。” 他了解地猛点头。拉了她到一家清静的小店坐下:“和玉、、” “等等,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但是我真的不想说,反正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无赖地一摊手。 宣可歆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好,我不问便是,在考场看到打架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当我一叫你就有反应了,就证实的你真的是和玉。” “是又怎么样?你想怎样?”又来威胁她的吗?和琳琅城真的有仇不成啊,没入宫之前就遣送出城,入宫后出来透透气,又险些失身。 他一怔:“和玉,我,我没怎么样啊?我只是关心你。你过得好吗?” “好极了呢?”原来是误会他了,真是一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欺负的,还是他真的对司马和玉动了真心,以至于她的无理也不计较。 “你过得好就好了,我一直很不放心你,和玉,在宫里头必定吃了很多苦吧,宫里的几个妃子都是有权有势的。”他为她倒杯茶。 弥雪有些感动,真是一个好男人呢?只可惜便宜了司马和兰:“还好啦,你呢?和二小姐成亲了吗?没来得及送上贺礼的。”现在别想叫她补上。 他苦笑下:“没有。” 哦,她好奇心来了,对司马和玉的好奇心动了:“那你为什么不呢?”也是个响当当的角色啊,司马府的二女婿,而司马和芝那不与人争的性格,必定司马家的财产都会落到司马和兰的手上。 轻呷着浓浓的茶,他苦笑:“和玉,你还不知道吗?我喜欢的是你,如果你不是进宫了,我真的不会再放手了,就算我爹再如何的强迫我,人追求权利是没错,可是没有心也是空的。” 弥雪收起笑:“别忘了我可是皇上的妃子,你和司马和玉的种种已随着那次马车出事而尽。” 他长叹:“是我错了啊,错估了有多深,心会有多痛,要是重来一次该多好。” “我忘了,你的情情事事就不要再提起了,祝你考得好,不奉陪了。”她站起身欲走。 “和玉,你恨我吗?”他忽然叫:“我宁愿你更恨我,也不要这样无所谓地说。这样我更痛。” 原来是他自个放弃司马和玉的啊,怪不得还闹自杀呢?想必李栩那混蛋是想占司马和玉的便宜,姥姥不疼,爹爹不爱的,谁都可以欺负了。“昨日种种辟如昨日死,我早就忘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想看着我痛苦不堪以还记挂着以前的事吗?人可不要太贪心了,不要只想到自已,心是会变的。” “和玉,你要去那里,你已是榜上有名了,过一会就要考现场的了。”他急急地叫。 交白卷也能榜上有名啊,厉害,真是厉害:“我不参加自动放弃还不行吗?” “和玉,那三个公子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参加也不行了,城门四处都有三大公子的人,你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了。” 他们还真是棋高一局,防着她要走,让人守住了城门,怪不得押下去的时候不吵不闹呢?原来这等古怪,要考是不是,好就好,倒是看看一路白卷的她能拿到什么官来当当。 “下一场考什么?”她又坐回去:“先叫些东西填填肚子先。” “考吟诗。” 哦,是无病呻吟啊,她会唱,张学友的歌曲。 三色狼放了出来就坐在前一端三个位,而她和宣可歆就坐在离他们远远的对面。几个主考官坐在一边,其中一个指着一盆秋菊说:“就拿这能傲风雪之菊来说吧。由金公子先来。” 金云飞站在中央看了一会菊就说:“心高气洁不惧雪,秋冬之主就数它,黄花绿叶添福寿,清香四野不引蝶。” “好啊,好啊,金公子真是有才华啊,这样的好诗,好诗。”主考的人一边夸一边笑:“请金公子回坐。” 啊,这样的也叫好诗啊,冬天有蝴蝶吗?果然是二世祖来着。 主考管又说:“好,现在请凌公子来佳诗一首。” 凌BL清清喉咙说:“盆上一朵花,开得好艳丽,叶绿花黄衬,便知菊香清。” 唉,没耳听啦,这样的诗也叫好,他们有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师级人物啊,纯粹是给足三大BL面子,放水放得够明显的。那张玉也不期望他能吟出什么风花雪月来,弥雪耷拉着脑袋看着鞋尖,一会就听见主考人叫:“叶弥公子,请上场。” “到。”她一叫向大家示意下:“我叫叶弥,在这台上吟诗给大家听,实在是很荣幸。” 下面一片嘘声叫着:“别浪费时间,快说。” 三个BL站起来挥拳头:“谁叫的,出来揍死他,叶子不知道说得多好。” “嗯,嗯嗯,菊花:花开千万朵,瓣瓣皆香宜,无风自有香,深得君子爱,性洁清高远,不与花争艳,不惧风霜打,方显真本色。满城尽带黄金甲,片片毕是美人泪。 她的诗震惊了台下的人,很久才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好。” BL们站起身要迎接她:“太好了,叶子简直是一代才子啊。” 弥雪才不乖乖地到他们那里,弯腰行了礼就要下台,却有人不服地叫:“菊算什么,看那旁边的梅花都要开了,不如来个梅的,谁知你是不是先想好的。” 死小子,敢怀疑她,她可是照着名人的念的,左一句右一句凑上去的,当然最后一句是她加上去的,谁叫那电影弄得很红火的。梅花就梅花,刚好就有一首那很喜欢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这诗就像她自已的心境,吟来勾起无奈的情感。 像给她感染了一样,下面也寂静无声的。 主考官一脸的感动:“好,好,太好了,国之栋材啊,我宣布,叶弥真接晋级了,可以参加三天之后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殿试。” 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那怎么还能玩呢?弥雪笑笑,心里打算逃了,还是先保住小命再来找人了。 “叶子,这下你名闻琳琅城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有才华啊,我还真捡到一块宝了。”凌BL不顾身份地冲上台要拥抱她,吓得弥雪就往下跑,宣可歆护住她:“凌公子,你怎么可以对我表弟如此无礼。” “他是你表弟?”三个人不相信地说:“完全不像。” “当然不是了,我哪有这样的表哥。”弥雪赶紧撇清,这个笨蛋,要是她逃了,他们咬住他不放怎么办?“他是开玩笑的,刚才正好一起吃了个便饭的。” “不许说话了,认真听听人家的诗。”才子真的很少,她低叹,她这样的人随便来上二句也说好,看来琳琅王朝真的是安逸得太久了。 “现在宣布晋级名单,第一名,金云飞,第二名:凌风,张玉,第三名:宣可歆,第四名:叶弥。”他还没说完,那三个BL兄就想回头去抱抱弥雪表示高兴,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弥雪的影子,她聪明的像泥鳅一般,知道都全神贯注地听着,这个机会也溜,现在是不出城不行了。 雇了台平板马车,就往南边去,先去皇园躲躲也好。 想当初是志得意满地要把技术学到手呢?现在倒好,给吓得夹着尾巴逃了。 可一到那高大的城门,却看见何护卫,一脸的沧桑,吓了一跳,他眼尖地也看见板车上的她,急急迎了上去:“贤妃娘娘。” “你怎么那么快啊?”她还未来得及逃走呢。 何护卫羞愧地说:“幸好娘娘未坐轿去皇园,要不属下就一死了之了。” “怎以回事?”一死之子,那么严重吗? “轿子到悬崖边遭人袭击,属下被几个黑衣人缠住,无暇看顾空轿,黑衣人往轿了胡乱射了几箭,踢下了悬崖。”他也是因为是空轿所以没有费心去保护。 弥雪寒毛直竖:“要是我在不就成死人了,又是谁那么歹毒啊,何护卫,你回来也好,和我去寻一个人。”至少有个人保护着。 “不行,娘娘,出这等大事,还是速速回宫,皇后娘娘会彻查这事的,要是娘娘不回去,以后恐怕难有弥雪妃子这个人。” 皇上可是瞒住,皇后娘娘绝对有办法缠住皇上不让出宫,而她入宫不得,不就成了活死人了,再强硬点进宫的,恐怕也当成刺客乱刀斩死。 她垂下头:“不能出城,不能留在城里,看来只好回去了。” “娘娘,属下不力,请娘娘降罪。” “现在又不是请罪的时候,你能拼死保护已经很好了,其她人呢,有没有事,真的是太可恶了。”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她出宫也只请示了皇后娘娘,这里头的原因不明而喻。 “娘娘,她们不是目标,只受了一点轻伤,没什么大碍。” 朱红色的宫门巍峨威武,她讨厌,这是一个冰冷的牢笼,但却又不能不进去。报了名号进去,却迟迟不见有人请她入,真是奇怪了。 一会一个公公样的人出来尖声叫:“这哪来的混小子,这样也敢称弥雪娘娘,想娘娘何等的尊贵,这小混混也想来,把他们轰得远远的。” “哎,你们有没有眼睛啊,我确实是弥雪贤妃,去把贞月姑姑给我叫来。”她叉起腰。 那公公不作声:“自称是贤妃,罪加一等,把他抓起来丢到天牢里去。” 大批的侍卫涌了出来,何护卫护住她问:“娘娘,我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娘娘。” “笨,这么多人,不想混了啊,快走啊。”她才不想硬碰硬,他们人多欺少,当然是跑得越快越好。一口气跑了老远,何护卫也边打边跑的,幸好侍卫并没有追太久就回去了。 “呵,现在我倒是成了不明人士了,连皇宫也不让我进了,金絮飞,算你厉害。” 宫里,城墙上,如凤霞一般艳丽不可亲近的皇后轻轻的喝着茶,看着下面的好戏,直到弥雪和何护卫逃走,那公公才上来,恭着身卑微地说:“皇后娘娘,按你的意思,已把她们轰走了。” “好,张公公,接下来你也知道怎么做了,在皇上回来之前,在城里就把她解决了,记住真正的弥雪妃子是在悬崖上摔下去的,尸骨无存,而何护卫,以保护不力,私逃之罪全城辑拿,死活不限。” 张公公一躬身:“奴才知道了,娘娘放心,进了琳琅王城,他们休想再逃出去了,奴才已派人守住四道城门。” 皇后站起身:“做得干净俐落点,绝不能留有后患,皇上那边封锁一切消息。” “是娘娘,奴才马上通知金府。” 张公公一说到金府,皇后的眉又皱起:“这云飞也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当众争起男人,要是这话传出去,有损我金家名声,你查查,把那个男人解决了,还有,宣我国丈入宫。”她站起身,手放在张公公的手上,慢慢地走着,挑不出有一丝一豪的毛病,尊贵娇弱的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谁知她一句话便会让多少人死于非命,花是越艳越毒。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一章:求助 国丈爷不参与朝政,却没人敢说国丈是靠女儿吃饭,灵珠是琳琅王朝的命脉,至于何时有灵珠之说却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无从追朔,若是灵珠不动,便会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而他却韬光敛晦,不与人出锋,深居简出的更不似凌大将军一样横行霸道。 皇后娘娘屏退所有人,就皱起眉说:“爹真是越不管事了,就连云飞闹这样的事也不闻不问的,要是传了出去,有损我金家名声。” “娘娘说的是,回去一定严加管教。”他点点头。 宫里礼仪是很严的,特别是皇后这种专挑人毛病的人,连接见亲生爹,也是格讲究礼仪的,分君臣之礼。却因金老爷无官职在身,她仍是唤他爹。 “爹派出去的杀手是怎么回事,司马和玉根本就没死。”嵌金的护甲清脆地敲在桌上。“不过也不能怨爹爹,司马和玉那狡猾的东西,根本就没有随行,那根本是空轿。” 金老爷眼里闪着精光:“皇后娘娘,这也是大罪一条,若是在城里,暗中解决更不令人生疑,若是饶幸让她躲了过去,那欺骗之罪也逃不了。” “怎么可以再让她进宫治她罪,总之我不想再看到她了。”气呼呼地说着:“皇上对她是深信不疑,就连库银的事她也能神通广大的化解过去,再让她入宫,皇上也许只是轻言说个几句场面话,过后一样是宠爱有加,再说了,在宫里出了什么事,皇上第一个就是怀疑我,爹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心里面一点也没有我,那样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于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她心里有数,要不是灵珠,她根本就入不了宫,更别提做皇后,他纳她为后,不是为爱,不是为喜,而是为天下。 “皇后,爹教过你多少次,切记不能操之过急。” “我已经忍了十一年了,爹,先有倾月,再有德妃,凌妃,多少人往宫里进,我不能不大体,我心里却狠狠的烧起一把火,我金絮飞好歹那时也是名闻琳琅的美人。”却不得他喜爱,而她在那年给他纳为后之时,他的翩翩风采,尊贵冷然却深到她骨子里去,她疯狂地不想任何人来分享皇上,但她是一国之后,不能不大体,更不能言语。 “皇后忍得一时才能永保千秋”他谨慎地说。 “我忍什么,要是给人发现灵珠、、” 金老爷猛地喝止她:“絮儿别胡说。” 皇后赶紧住口,冷静了会才说:“不管如何,先除去司马和玉。” “那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多透露一句。”金老爷匆匆地说:“要是没有别的事,老夫就先告退了。” “嗯,回去告诉天云,叫他收收心,不要再弄些丢人现眼的事出来败坏家门,等做了状元,本宫自会为他亲配一门亲事,为我金家开枝散叶。”养女人还好,居然养男人,太让她失望了。 城墙边,四处张贴满了她以及何护卫的画相,她现在倒是成了通辑要犯了,现在是男不能,女不能,不知要她怎么样,暄闹的大街也不敢去了,连吃的都成问题,饿得前胸贴后背。 “现在怎么办,肚子好饿啊,要困死在这里不成。”她看看一边拿竹子刺鱼的何护卫:“你刺了半天了,虾也刺不上来一只。” “娘娘莫急,属下一定不会让娘娘饿肚子的,请再忍一忍。” 弥雪按着肚子:“可不能一等再等啊,要是刚才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了,别鱼,恐怕连水都没得喝了,我倒有个办法,我们去找无妨公子,以他的财势,皇后娘娘也不敢冒然动他,我是以获救者的身份到他家的,他是获救人,这样刚好弥了那个谎,皇后想挑也挑不出来。” 何护卫扔掉竹子:“娘娘,无妨公子住处位于中心,想必那里是重重盘查,如何能进,再说兹事体大,无妨公子可信任吗?要是娘娘出什么事,属下担待不起。” “你放心好了,无妨公子跟我有一些交情,他是重情重义之人,找个小乞丐去送封信给他,让他亲自出来接就好了。”还用去冒险吗,瞧她多聪明。 何护卫迟疑地说:“娘娘这样妥当吗?” “不妥当还能怎么样,城又出不去,里面又乱抓的,司马府更不能去,你又不是没看到,我的处境多危险。” “可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白,为何娘娘在城里还有三大家族的人寻找?”皇宫的人四处巡逻,还有私人的家仆也在寻。 弥雪看着十只指头,垂下眼眸:“这个,这个一言难尽啊,总之就是有人要抓我了,你以为我偷学人家的技术是那么容易的吗?” “那么娘娘是学到了。”他两眼放光,要不是学到了,人家也不会抓她抓得那么轰轰烈烈的。 “呵呵,没有你想学吗?” 要是他想学,她倒是可以牵下线,告诉他要在那里堵BL,相信何护卫那么高大,会给打得很惨。 何护卫聪明地摇摇头:“属下比不上娘娘的聪明才智,还是请娘娘写信。” 这是暗里损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弥雪瞪他一眼:“没纸没笔的叫我怎么写,到街上请人写吗?”她描向何护卫的衣服,黑色的,郁闷,写个信的还得撕自个的衣服,咬手指好疼的。 血迹斑斑的血书很成功地送到了无妨公子的住处,乞丐兴匆匆带了顶轿子来。华丽的帘门一掀,无妨公子面如冠玉的脸就焦急地说:“弥雪,弥雪。” 两个饿昏了的人马上站起来,弥雪直直地叫:“无妨,有没有东西吃啊,肚子好饿啊?” 他为难地说:“太担心你了,什么也没带着来,马上去酒楼吃。” “唉,能去的话我还不去吗?你不会没看见满城辑拿我的像吧,找你就是要麻烦你了。”她倒是一点也不心虚。 “我昨夜才从南蛮回来,入城太晚,只知门口吵吵闹闹的盘查,那什么三大公子的,想来就讨人厌。”他皱起眉。 弥雪深有同感地说:“是啊,还真是讨厌,他们要抓的是我啊,不说那些了,我现在是黑市户口,宫里四处追杀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说得可怜兮兮的,果然博得了无妨公子的同情。 “你放心,只要我能做的,都会帮你。”他的眼里有着深沉的着迷。“看了你的血书,吓一跳,你的手疼吗?”紧张地看着她的十指,却没有任何伤口。 “呵呵,我是不疼,是他的啦。”嘴巴朝何护卫点点,胡乱包得像馒头的手指,她绝不是故意要他割那么大口子的,纯粹是因为自个字写得特大,所以他就多放点血了。 无妨公子松了口气:“不受伤就好,什么也不用说,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无妨公子,名满天下就是因为钱多,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哪个会和钱过不去,何况他长得也是一表人材的,可偏偏就执着于她,明知她是皇上的妃子,不能肖想的天边月,他还是追寻了,天边月,水中影,注定就得无止无境。 “呵,就知道你是好兄弟,讲义气,现在开始我就是受伤的弥雪妃子了,跌落悬崖让路过的无妨公子救了。这消息传得越快越好,皇后就不敢明里下手,说我是假冒伪劣产品,在人人都知道的情况下,是安全的也是危险的。”暗杀会不断的,暴露了身份更易引来杀手。 “这个倒可以放心,无家要是没有高手,那我无妨早就不知给绑架了多少次了。”他直拍胸脯:“你的安全没有什么问题。” 弥雪可以理解,人家有钱嘛,当然是坏人的目标了,要是没有高手的话,不知死了几千次了,树大招风啊。 “请受伤的弥雪娘娘上轿吧,可别饿坏了。”他嘻嘻一笑,洁白的牙齿连冬日阳光也失色。 无妨公子的消息站还真是快,她前脚入无家大门,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琳琅城。 无妨公子虽是家财万贯,却没有妻妻妾妾,倒是安静得很,一进门就端了大桌吃的上来。 “真不是吹的,无妨,你真的是一个大好人,结识你是一大幸事,来敬你一杯。”以茶代酒:“皇上回来,一定叫他重重谢你。” 他深望着她,一口饮尽杯中的佳酿:“不需要。” “呵,我倒是忘了无妨公子什么也不缺了,你要是缺个什么的,说一声,我必定刀山火海也要报答你。”他帮了好多忙,包括周转官银。 “我要的不是那些俗物。” 他望她的目光让她有些怕,太坦白了,赤裸裸的情感都可以看出来,她还真是给不起,爱一个人就要认真爱下去,她是爱龙漓的,她深信不疑,连有着朦胧感觉的淳羽她都放弃了,不是吗?无妨公子啊,你要的真的给不起了。她移开视线,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莫不是杀手来了,还是快点去躲起来。” “只管放心,他们是进不来这里的,我身边的黑白无常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打败过,区区的杀手更是伤不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明天皇后娘娘就要来这里‘控望’了。”她郁闷地吐口气,为什么老是跟着皇后的路走,她这出一次宫的,惊险还真不少,虽是牢笼,至少还是安全的。 “你会回宫吗?多留二天?”他请求着,拼命压住满腔汹涌的情怀。 “我回,回宫去看怎么个放水。”她要报仇雪恨,三个死BL,等着吧,假假的她也是一个正妃,整他们的机会还有的是。 风冷冷地刮着,吹走树顶最后一片黄叶,大风雪似乎就要来临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二章:回宫 冬天的风刮的呼呼作响,无家铺上了大红地毯,迎接皇后娘良的凤驾前来,不出她所料,才用过丰盛的早餐,就听见有人叫:“皇后娘娘驾到。” 上上下下的人都跪了下去山呼千岁,弥雪在侍女的扶持下轻轻地侧了侧身:“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还是一样的尊贵不可视,以及脸上虚假的冷然的笑。 皇后在主位坐下,满脸的心惊:“听说妹妹遭人袭击,掉落悬崖,让姐姐的难过了好几天,幸好,皇天保佑,无妨公子路过救了妹妹。”无妨公子四个字咬得倒是挺重的。 弥雪轻轻地坐下:“是啊,幸好臣妾福大命大的,也亏何护卫死命相护,臣妾才能逃过那一劫,现在想想真是心寒,连皇妃也有山贼打劫。” “打劫?”皇后怔住,不知弥雪葫芦里卖什么药?“那里竟然有山贼?打劫皇妃,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弥雪一脸的委屈:“是啊,臣妾也没带什么贵重之物的,就怕是有人冒充山贼来行刺的。”引诱她赞同,就等于封死她的一个借口。“想我出宫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事真的太让人害怕了,皇上回来一定要请他做主。” 皇后尴尬地陪笑着:“妹妹说得极是,听说妹妹伤得挺重的,姐姐怕公公们做不尽全,伤着了妹妹可是大事一件,特地来走一趟接妹妹回宫。” 弥雪好奇地说:“姐姐,我今早上听下人说昨天有二个疯子自称是臣妾,结果给公公们轰了出去。” 她不自然的说:“这事本宫也不甚清楚,已下令让张公公去查了,弥雪妹妹不用担心,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假冒你的。” 是吗?呵,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假笑着。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感激不尽。” 皇后故作关心地说:“看妹妹脸色不佳,我听御医说过,病人不宜移动,本宫建议妹妹在无妨公子这多调养二天,等身体好转之后进宫,也不会加重了伤势,妹妹放心,定会加派人手侍候妹妹。” 侍候,恐怕是找小鬼拿药吧,她的人,弥雪一个也不能相信。 “让皇后娘娘担心了,弥雪福大命大,没有什么事,只是受了点惊吓,知道皇后娘娘今天会来,特地让无妨公子焚香撒发,迎接娘娘圣驾。”不畏惧的眸子和皇后直视着。 好了个司马和玉,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皇后压下恼气:“后妃在平民家中养伤也是说不过去的,张公公,让奴才们准备软轿,接弥雪妃子入宫。” “谢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妾心领了,无妨公子特地为臣妾准备了舒适的马车。”不会因为人的因素而导致轿翻之类的事发生。 那马车是特别经过改造的,相当的豪华,轮子还用棉布层层的裹住,不会有震荡之类的事发生,三匹白色的大马威风凌凌地等着,四周尽是香花,用薄纱围着四周,又梦幻又引人注目,比起皇后的凤驾更是活色生香了许多。 弥雪朝无妨公子轻轻一颔首,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偿还他,但不是情。马车轻轻转动,也转动着他的心,落落寞寞地随着她离去,如果可以,他愿用万贯家财来换取她。钱是身外之物,能博得美人一笑也值得,只是心里越想越多。 “吱”的一声,沉重的宫门又开了,鲜红的色彩像是沾染了鲜血一样,有点阴冷,弥雪直起了身子,一进了这宫门,那么她就是弥雪贤妃,她就得武装起来。 皇后宣来御医寒暄几句就带着随从回栖凤宫,气得将桌上的东西都摔到地下:“张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叫你们去解决的,看看现在倒成了什么了?” 张公公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息怒啊,奴才派了不少心腹去寻贤妃的的踪迹,琳琅城里人人都说贤妃娘娘给无妨公子救了,昨夜儿派去的那些高手也负伤逃了回来。” 皇后气乎乎地说:“好一个司马和玉,当真是狡猾极了,本宫把她的活路都封死了,反而给她铺了路,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也抓不到。” 张公公抬起头:“皇后娘娘,无妨公子是财大气粗,琳琅的大半收入都是无家的,奴才也不好公然上门要人啊。” “算她聪明,别以为进了宫我就整不了她,去把凌妃给我叫来。”从长计议,德妃入了冷宫已不成威胁,等解决了司马和玉,那横行的凌妃不用她解决,皇上都会废了她。 “是娘娘。” “等等,她即然住在无妨公子的家,这样算了我一计,那么我也趁此给她一个至死的方法,张公公,过来。”她小声地叫着,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贞月姑姑紧张地问御医:“弥雪娘娘如何?” “没什么事,娘娘只是劳累过度。” “贞姑姑,我没事。”屏退所有人,弥雪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到宫了,终于不用担心失身了,终于危险也靠得更近了,哎。” 贞月一惊,眼泪就掉了下来:“娘娘在宫外必定吃了不少苦,奴婢知道死活都要跟在娘娘身边。” “别哭啊,要是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一回宫就欺负起宫女来了,姑姑,看清楚了,这是粉啊,打的厚厚脂粉,要不是宫里的人怎么会看我,惨白一点也好啊,顺顺她们的意,大家也好过。”装病就要装得像些:“姑姑,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贞月叹口气:“娘娘真是想得周到,那长公主想她母妃想得紧,天天哭闹不休的,不吃不喝吵着要见张德妃,大冷天的,一下就病倒了,烧起来模模糊糊的,皇后娘娘却不许德妃娘娘宫里的任何人出去,幸好有娘娘给的玉佩,奴婢冒死请来了御医,只不过皇后娘娘大怒,把玉佩收走了。” “不会吧,她怎么不去抢啊,我的东西她也想要,等皇上回来再向她当面讨回来让她脸上无光。”气愤,她不在就欺负她飞雪宫的人。 杜公公在门口请示:“弥雪娘娘,凌花阁的凌主子在外面恭候着。” 主子,那就是凌盎然了,弥雪擦干净脸:“请她进来。”她不是她姐姐。 凌盎然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依然是那种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总是让弥雪感叹,怎么会有如此美的玉人儿。 凌盎然一脸的紧张:“弥雪娘娘、盎然听说娘娘你受伤了,有没有伤到那里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她边说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弥雪有点感动:“凌姐姐,我们说好的是姐妹,怎么叫起我娘娘来了,你要是不习惯叫我弥雪就成了,有你来看我,真的很开心了,不痛,我吉人有天相,一点也没摔痛,你看,我还是一样能蹦能跳的,倒是你,再流泪的话我就心痛了。”让美人流泪是不道德的事。 凌盎然看她跳动的身子才笑了出来,擦拭着泪:“弥雪真是调皮,幸好,幸好,可担心死我了。” “知道你对我好了,弥雪给你赔不是好不好,笑一笑十年少。”她露个笑脸逗她,美人真是人见人爱,连她也不由地放低声音。 凌盎然接过宫女手里的汤盎,揭开盖子香浓的鸡汤就溢了出来:“弥雪,这是我亲手熬的鸡汤,放了珍贵的珍珠和人参药丸下去,很补的,多喝点对你身体有益。” 弥雪浅尝了一些:“好香啊,没想到凌姐姐人美手也巧,真好喝。” “娘娘。”杜公公又进来:“弥雪娘娘,皇后娘娘差点送来了补汤。” 弥雪冷笑:“那个汤啊,你们不所死就喝。”嫌命长不成。 凌盎然皱起眉:“弥雪,这样可不好,毕竟是皇后娘娘送的。” 弥雪吐吐舌头又喝了一口汤:“你以为这次出事那么凑巧啊?凡事还是留心点好,凌姐姐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清如镜的。” 凌盎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煞是好看,小声地说:“我要是和弥雪那么聪明就好了。” “呵,呵,我有你一半美也好啊?”准迷死全天下的男子。 “美有什么呢?有时反倒是个祸害了,再美皇上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弥雪有点心虚,她是不想,才不想和好友共夫呢:“凌姐姐啊,想开点比较好的。”天下的男子多的是,要不龙墨也不错啊,改天给他们拉拉红线,如果龙漓真爱她那就退位只和她一个,过悠闲的日子很好,她是自私啊,哪个为爱的人不自私呢? 凌盎然似乎很不开心,看着弥雪:“要是皇上能多爱我一点多好啊,我不敢奢望皇上分一半的心思给我,哪怕是正眼瞧瞧也好,我心满意足了。”她见弥雪头垂得低低的赶紧说:“弥雪,我不是有意的,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是好姐妹嘛?汤都快凉了,快点喝身体才能早点好。” 弥雪一口气喝完放下碗:“谢谢凌姐姐。” “看你是应该的,我们是好姐妹嘛,不是吗?”她盎然一笑如月色生辉:“我先回去了,弥雪好好休息。” “杜公公,送凌姐姐回去。”弥雪心里觉得怪怪的,怎么凌姐姐今天老是跟她说什么好姐妹之类的,还在她面前说些怨妇一样的话。 贞月姑姑小声说:“娘娘,她是凌妃的妹妹,再怎么样,还是姐妹亲,娘娘还是防着点。” 弥雪无所谓地一笑:“不会的啦,她经过那么大的磨难,她姐姐都不去看她一眼,贞月姑姑,你是怕我说的话她告诉皇后娘娘吗?不会啦,她们都没有什么交集的,再说就算说了,那又如何,难道皇后娘娘会笨得这样来审问我吗?呵。” 贞月紧锁眉头:“我还是觉得有那里不对。” “好啦,好啦,别担心了,担心的人容易老的,我回来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啊,她不找我,还得找她去呢?言姐姐的仇不能就这样算了,德妃娘娘已做了替罪羔羊,言姐姐绝不能,我非差个水落石出不可,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贞月还是不放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眼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三章:殿试风波 “哇,贞姑姑,下了好大的雪啊,昨天还出太阳今天就下雪了。”她踩在洁白的雪上,吱吱作响,怀里还揣着小暖炉,谁叫她怕冷啊,又喜欢看雪的。 “娘娘身体还没好清楚,要是着了风寒又少不得要喝那苦苦的药了。”简直是顽皮的没话说。 她吐吐舌头:“我躺了二天骨头都硬了,再不起来活动活动下就生锈了,睡了二天也够了,下雪了有梅花吗?”踏雪寻梅多浪漫的境界啊,她不是斯文人,却也是有着诗人的情怀,简称是攀文附雅。 “上林苑那里倒是有片梅林,就不知这初冬的有没有开,娘娘慢点走,雪地滑着呢?” 她哪里能忍住,要是能滑雪就好了,滑雪超好玩的,可是雪不够大,上林苑里奇花异草的,只是大雪袭来,已少了往日的繁花怒放,黄黄的缩成一团。 一片光秃秃的梅林,却是半朵梅也没有,倒是满树满枝都是积得厚厚的雪,扫兴地打道回府,却正好遇见了长孙盈盈,她一身的白狐长袍比皇后的来得更珍贵,细细碎碎地吊了些小珠儿上去,走起来叮叮作响的,估计是太后那老人家私下给的,呵,要是给小气的皇后看到岂不是会记恨在心里。 “贞月叩见小主。”贞月姑姑行了个宫礼。 那长孙盈盈才不甘情地侧侧身:“弥雪娘娘吉祥。” 弥雪呵呵笑:“今儿个真是有缘啊,我还真没想到长孙美人会行礼呢?”她又不是暴力狂,老是打她,谁叫她上次正好撞上她的炮口了,打过一次倒是学乖了,现在不吭不响了。 长孙盈盈带了宫女捧着些东西:“有事先走了。” 真没礼貌,不过原谅她,弥雪呵呵笑:“等等,先别走啊,你且说说什么事?”她正无聊呢?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又在算计她什么的,知道越多越好,方能百战百胜。 长孙盈盈不耐烦地说:“这可是太后吩咐的事,要是误了你就等着瞧好了。” 什么大事啊?连太后也出动了,弥雪端起架子:“作为皇上的妃子,理当也关心后宫之事,长孙贵人带路便是。” 长孙盈盈气得要死,却没有一点法子,太后叫她一定要忍要忍。 圣书殿原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而今却是一室的才子。太后娘娘在,皇后娘娘在,凌妃也在,呵,独缺了她这个正妃了,弥雪笑着行礼:“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凌妃娘娘吉祥。”没示要叫凌妃的,但是满室都是才子,这样也显得她得体大方。 她的到来让皇后和凌妃变了脸,而太后仍是一脸的慈爱笑着对弥雪说:“弥雪妃子身体怎么样了,皇后说弥雪妃子有点不适从皇园回来,哀家这几天也没去看看。” “谢谢太后娘娘关心,托太后娘娘的鸿福,弥雪身体好多了,见这边人多,正想过来看看呢?”太监搬来暖塌椅按宫里的辈份放在凌妃的上方,弥雪一笑轻轻地在凌妃的上方坐下。 “皇儿御驾亲征,而今天是殿试之日,弥雪妃子来得正巧了,哀家还怕皇后娘娘累着,即然弥雪来了,老了容易累哀家就先回去歇着了。”她笑容可掬地拍拍弥雪的手:“殿试就交与你和皇后了,盈盈,东西带来了就扶我先回去。” 长孙盈盈也不多言语,扶了太后就从侧边出去,直到走的老远才娇声说:“太后姑妈,为什么叫我走啊,而且你还对那司马和玉说让她跟皇后娘娘一起,简直是太抬举她了。” 太后眼露精光:“盈盈,你还是不懂事,如果把弥雪妃子斗倒,还是有皇后压着在上边,她们之间有过节,让她们一起斗,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长孙盈盈惊喜地叫:“太后姑妈,我怎么没想到啊,一次压倒两个,那我当皇后的机会就很大了,姑妈真是聪明。” 而圣书殿,弥雪甜甜地说:“皇后娘娘,是不是该开始了呢?” 皇后气恼在心中,却不动声色:“张公公,把太后娘娘那旨意打开,逐个考问。”司马和玉这个也来参一脚。 张公公小心翼翼地打开长孙盈盈送来的束卷,看了眼说:“第一个:金云飞。” 是那个死BL啊,看到似乎是不认识她一样,是隔得远吗?还是她穿太多了,他认不出来了,这可不好呢?她取下自已编织长长的围巾给贞月姑姑,一张缩在围巾时原小脸就露了出来,正好那死BL上前参礼:“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贤妃娘娘千岁、、、你不是叶弥吗?怎么成了娘娘了。”他惊愕地指着弥雪叫,然后惊喜地说:“可找到你了,叶弥。”他一兴奋起来也不顾这里是朝堂之上了,就想拉弥雪的手,弥雪将怀里的暖炉往他的手一砸,厉声说:“放肆竟敢侵犯本妃,皇后娘娘这厮太大胆了,来人啊,掌嘴。” 张公公抬眼看皇后,并不敢动手,毕竟是皇后的亲弟弟。 弥雪委屈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言语冒犯后妃是否该掌嘴,恐吓后妃更是罪加一等,皇后娘娘请为臣妾做主。”把这个烫手山芋给皇后,让她打自已的亲弟弟更大快人心。 她的一席话让皇后哑口无言,只能咬咬牙说:“张公公,金云飞冒犯弥雪后妃,掌嘴。”该死的司马和玉和不争气的弟弟,她要是不打威信何在。 “啪啪”重重的巴掌声落在金云飞的脸上,他似乎很不解地看着弥雪,还欲想说些什么?皇后就凌然地说:“拆卷。” 张公公拆开那束卷:“金公子的殿试之题是雪。” 这不是超简单的吗?那金云飞满怀伤感地看着弥雪,深情地说:“我心里有个雪,像火一样烧,醉雪迷人,不管是白雪还是黑雪,都是我心中的雪。” 弥雪带头笑了起来,满堂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指着他:“请问你的雪有何色,何采,何意?皇后娘娘请恕臣妾努纯,请娘娘指点一二。”她就偏要找她的碴。 皇后脸都黑了,不争气的弟弟,这是什么鬼诗,叫她怎么说得出口,不是要饴笑大方吗? 金云飞看了皇后的臭脸,纳纳然地说:“意思就是我心里有一朵雪花,像喝醉了酒一样,很美很美。” “我真的想不出关于雪的样子和风采,娘娘,请恕臣妾无法评价。”她认真的说。 皇后再一次暗恨太后为什么让司马和玉留下还说什么一起殿试的:“金云飞,这是殿试,再作一首本宫听听。” 金云飞收了收心神看着窗外的飞雪:“洁如玉,净如水,道你是天上来,却化水而去,我想着你的样子,眼如星辰,笑如弥。”弥雪朝他一笑,让他又失魂了:“叶弥,你的笑,你的眼,你的美,都刻在我骨子里,叶弥我要你,我要带你回去。”她真的朝他笑,虽她不是他,她是女的,金云飞还是沉沧了,以他执着的性格又伸手来拉弥雪了:“我带你回去,把你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弥雪故意大叫:“你这不是绑架吗?放手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绑架本妃。”还害怕的眼泪都出来了呢? 侍卫冲了进来抓住金云飞。“皇后娘娘,众人都知这金云飞是娘娘的亲弟弟,可是臣妾是皇上的后妃,给他这么调戏。你可要给我一个公道啊?” 哇,太好了,金云飞果然上当,皇后的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重重地将一个瓷杯摔在地上:“把他押下去,打三十大板。” 银牙暗咬,好一个司马和玉,让她亲后治亲弟的罪。 弥雪笑笑:“谢谢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报复的感觉真好啊,舒服。凌妃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自顾自地看好戏,不用急,凌妃娘娘,你弟弟也没好到那里去,呆会有得你受的时候。 凌BL,报复来了,脸皮不要太厚哦,打起来会手疼的。 张公公再打开卷子:“第二名,凌风,诗题,梅花。” 凌BL倾身上前倒是不像金云飞一样看着上面的人叩拜,真可惜啊,最欠捧的就是凌BL呢?她暗暗叫可惜。 终还是好奇以抬头看了,结果又是吓了一跳,直指着弥雪叫:“叶弥,叶弥,你怎么在这里。” 再前一点啊,好了,手指指到她鼻头来了弥雪冷然地叫:“张公公,这凌风对本妃如此无礼,实该掌嘴。” 皇后倒又是事不关已了,张公公二话不说就扇了凌风二巴掌:“竟敢对贤妃娘娘如此无礼,跪下。” 不管凌妃如何的使眼色,凌BL就是有控险的精神:“你就是叶弥,什么时候变成贤妃了,我不相信,你是叶弥。” 呵呵,真乖,送上来给她打,那她就顺水送舟了:“张公公。” “奴才在。”张公公‘啪’又是一阵打,直打得他头冒金星。 凌妃气得直跺脚:“丢尽凌家的脸了,还不快念。” 凌BL哀怨地看着弥雪,煞有感情地说:“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妈的,这是抄袭,严重的抄袭,不,她不能说,要是说了,不就等于推翻了所做的一切吗?弥雪沉下气:“请问凌公子,这梅何解啊?”秋波轻送,不怕他不鬼迷心窍。 “在金香梅,我就看见了你的美,你只有一个人,叶弥,我要娶你,我不要你化了尘。”好多情的啊,居然还拉着她的衣服说。 “死东西,你还不放开,她是弥雪娘娘,皇上的后妃。”凌妃拼命地拉开凌风的手。 “凌妃娘娘,冒犯妃子这罪,娘娘是否还记得。”她冷然地说。“来人,押下去。” “叶弥,你折腾我吧,这就是老天对我的考验,来吧!”深情的凌BL被押着还大叫出来。 呵这下这两个还怎么考状元啊,她就是要破坏她们的好事,张德妃在冷宫也不似她们害人的,弥雪大方地放过张玉,没有挑他的毛病,不过这些不学无术的人,也不知花了多少钱砸出来的名声。明明是她要放过他,他还是一样不知好歹地又来勾勾缠的,当然也一起去和二个变态的BL做伴,不能偏私嘛。真不该隔着那薄纱一个一个传进来了的,要是三个一起上来不知会不会更好玩,看皇后凌妃还有什么脸呆在这儿正儿八经地殿试。 她警告地瞪着宣可歆,不许他也跟着乱来,还好他不是变态狂,还能看出她的暗示,不甚作声响,弥雪胡乱地听他说了些什么就下去了。 张公公又展开卷:“第四位,叶弥,诗题,雨。”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人应,凌妃气恼在心,刚才的一切绝不是巧合,凌风和金云飞以及张玉都痴忘着司马和玉,而且口口声声声地叫她叶弥:“弥雪妹妹该不会是叶弥吧!” 弥雪笑笑喝了口茶:“凌妃娘娘错了,本妃怎么是他呢?这不是说本妃撒了很多谎吗?怎么可能呢?本妃的事皇后娘娘都知道,去皇园一事已让本妃受到惊吓,幸遇无妨公子相救。”在凌妃娘娘面前她不用自称是臣妾,因为她的妃位是正位,而凌妃是侧妃。 皇后撇眼凌妃,气恼地说:“弥雪妃说的是,她绝不是叶、弥。” “呵呵,还是皇后娘娘明白我,凌妃娘娘不会因为我把令弟押下去了就生我气吧,大家也有目共睹,那凌风冒犯我,要是皇上知道那只不是这么点的小事了。贞月我有点困了。”贞月机伶地替她围上厚厚地围巾,她打个结侧侧身:“皇后娘娘,臣妾刚才受了惊吓,先回飞雪宫歇着了。” “好。”咬得作响的牙音。 弥雪朝凌妃胜利地笑着,幸好啊,幸好龙漓把她的职位封得那么高的,无可奈何地让人不得不礼让。 呵呵,报复的果实真的很过瘾,似乎天都蓝了,雪都白了三分,她心情好极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四章:酒宴 飞雪宫里烘得暖乎乎的,上等的好炭烧得能红,弥雪缩在被窝里爱困地眨眼,打着呵欠说:“我都快成猪了,好像一天睡那么多都不够一样。” “大概是大雪天的,娘娘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贞月姑姑端上一盘果子:“那么冷的,不应吃太多生冷的东西。”这个娘娘和其她人不一样,总是爱吃水果的。 弥雪笑笑:“我就爱吃啊,一天可以不吃饭,绝对不能一天不吃水果,在我家乡,还要天天喝汤,皮肤才好,可是我那里太阳挺大的,在部发的人都晒得较黑。”幸好这司马和玉也算是白雪公主一族的人,要不她就要来个皮肤大革命了。 “娘娘,今儿个端太妃说二皇子的病情大大好转,备了酒宴,请娘娘过去。” “那当真是太好了,贞姑姑,你替我准备一些东西,宫里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带什么去好,总不能空手而去,上次端太妃送我的香珠儿我可喜欢极了,有了,把我做的那么皮毛套取来,宫里可是找不到好宝贝。”幸好有烘得暖暖的,弥雪不畏冷地着单衣起身,贞月姑姑赶紧上前去侍候。 “娘娘今儿个梳什么鬓。”她梳着弥雪长长的发。 “随便啦,我什么也不会的?”镜中的人睡足的大眼明亮而有神,红乎乎地小脸煞是可爱。 贞月姑姑边梳头边说:“宫里里,皇后娘娘梳的是凤髻,后妃则可以多变些,贵人以下就只能梳一种,就连头上戴的珠花也是分别的。” “贞姑姑手真巧,看起来就更美上了三分,珠珠钗钗的就甭用太多了,头很重的。” 外头的大风雪不同于室内的暖和,一出门,弥雪就吹得脸缩起来,幸好她的大围巾可以把她的半张脸盖起来,露双眼像仓鼠一样,贞姑姑打了伞挡去弥雪头上的雪花:“娘娘还是走回廊,这里雪大,要是雪水渗到鞋子会把脚冻着的。” “不,走这里好好玩啊,一步一个脚印。”冬日恋歌的男女主角有那么一段浪漫的情节,男的走在前面,而女的就踏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可是她的良人呢?在前线打仗,为什么那么久还没有他的消息呢?好想他啊,就算是他跑来来骂她在雪里走也好。 “娘娘,有人在看着呢?”贞月姑姑提醒着。 弥雪收起心神,定睛一看,惊喜地叫出声:“景儿姐姐。” 入宫时,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景儿,那个和她互叫姐姐的人,正站在回廊上笑逐颜开地看着她。 景儿盈盈一拜:“是景儿叫弥雪姐姐才是,姐姐升妃子,景儿都没来得及送礼呢?” “呵,幸好你没来,哪天的人我一个也没见,我倒是不喜欢太多人了,要不非让景儿姐姐失望了。”她不喜欢那种喜时便车水马龙,冷时门可罗雀,人情冷暖她深有体会。 景儿爱笑,连眼睛也是弯弯的:“姐姐还叫我姐姐,岂不是折煞我了。” “呵呵。”两人对视一笑。 “景儿,现在去那呢?不如一起去端太妃处吃酒宴。”也好有个伴的,她四处树敌,没个朋友的好郁闷。端太妃的酒宴,想必也会有皇后娘娘和凌妃以及长孙盈盈吧。 “就怕景儿身份不足,不请自去,倒是不太好。”她有些顾虑。 弥雪挽了她的手:“有我在呢?我也不太喜欢去那些地方,要是方便我们寻个空就出来去看上林苑的梅花开了没有。” 景儿又笑了:“倒是和你情投意合的。” 梧桐院一大早便清干净雪,梧桐叶上积得厚厚的雪,沉甸甸地沉着枝丫,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太监都一脸的喜气,见了弥雪和景儿都笑容可掬地施礼,沁姑就站在门口处,见了弥雪就笑道:“弥雪娘娘吉祥,景美人吉祥,可把娘娘给盼来了。”引了她们就进去。 果真是皇后端坐在上座,一袭绣着火红的鸾凤宫装有些刺目,以及凌妃那紫色的毛料衣,想必也是御寒的宝物,瞧她穿那么少的,瞧瞧自个真像是小圆球了。她行了礼,贞月就替她解去身上的大衣和围巾,室内烤着炭,不用穿那么多。 “弥雪妃子倒是越来越福气了。”凌妃讽刺她的衣着。 “呵,我爱护小动物,剥它的皮很残忍的,宁愿多穿点也要仁慈点。”关你屁事啊,胖也是她自家的事。 端太妃笑容可掬地说:“弥雪妃还真怕冷,倒像是南方那边小姐一样了。” 弥雪没啥心机地说:“是啊,我是很怕冷的,恭喜太妃娘娘,二皇子好转了。”太妃软糖,好甜啊,她想流口水了。 正说着,沁姑就扶了二皇子出来,虽然穿着沉厚的大衣,但气色真的好多了,一张俊脸又白又红润,连眼睛也是清明的,可见是神志清了很多。 端太妃对着龙澈说:“澈儿,你状态越来越好,还得好好的谢谢弥雪娘娘。” “是,母妃。”龙澈的声音煞是好听,清清朗朗的。走到她们跟前对着景儿说:“龙澈谢过弥雪娘娘。” 景儿抚嘴轻笑:“我不是弥雪娘娘呢?我是景儿。” 龙澈的清如水的眼神对上景儿的笑眸,一呆,有些困窘地红了脸,纳纳然地说:“对不起。” “呵。”弥雪笑了出声:“你倒是不认得我了。” 龙澈移回视线才一施礼:“谢弥雪娘娘。” “呵呵,我可没做什么,不用谢我的,要谢就得好好谢谢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为了你可是花尽了心思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要不是没有母亲张罗着,他恐怕也永远只是疯子一个。 端太妃欣慰地笑:“弥雪妃真是有心人啊。” “当然是有心人了。”凌妃的调调硬是变了音,再笨的人也听出她的话有另一层意思。 那个凌妃,又想找架吵了不是吗?今天可是人家端太妃好心好意请来一齐吃宴席,弥雪可不想让端太妃难做。 端太妃朝沁姑看看,沁姑执起精致的小壶,倒了几不香香的茶出来,放在每人的小桌旁边:“这是最新的秋蜜茶,是雪山上的雪莲花蜜,大冷天的喝些暖暖身。” 蜜茶,蜜不是不能喝热的吗?熟知蜜性本凉,要是热喝了就上火了,要是凉喝还可以,蜜是可以养颜又可以养肠胃,她以前可爱喝,总是兑了水放在冰箱里。 沁姑又端来些香脆的薄饼。 这饼做得甚好,闻起来香香的,咬起来也很脆,还有一股香浓的香葱的味道,沁姑又端上一盘煎得香香的菲菜饺子:“这是厨子今儿个做的,试着不错,大家也尝尝,先暖暖胃。” 弥雪拿着杯子的手有些抖,要想死得冲,蜂蜜配大葱,还有菲菜要是常吃了可是会引起心病的。 “弥雪娘娘怎么不吃呢?”景儿笑着轻问:“香极了呢?”还大口地喝了杯热蜜茶。 弥雪看着皇后她们,也都是没丝毫防心地小吃着,这样虽不会导致出大事,慢性蜇伏的谁知道,端太妃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些食物可相撞得很巧呢? 端太妃见她不吃还询问:“是不合弥雪娘娘的胃口么?” “不是,不是,只是出门时贞姑姑的热粥吃太饱了,浪费了太妃娘娘的一番心意了。”皇后和凌妃要死要活她不管,可是景儿是她带来的,她不可以害了她,手一颤一个不稳,持着的蜜茶就倾倒在景儿的衣服上,弥雪站起来叫喊:“景儿,景儿,对不起。” 景儿无所谓地笑:“弥雪娘娘可是还怕冷来着,除了大衣手还在抖,没关系,换一件衣服就好了,娘娘不要介意。”在人前景儿唤她是娘娘,要不就是于礼不合了。 龙澈在后边递了方巾子过来,腆着脸说:“茶烫着擦擦。” 景儿的脸红地笑着道谢又让龙澈脸更红了,弥雪会心一笑,这两人是不是一见钟情啊,等龙漓回来了,指了景儿给二皇子也是美事一桩。 弥雪侧侧身:“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臣妾真是不小心,弄脏了景儿的衣服,先告辞了。景儿,真对不起啊。”拉起景儿的手:“弥雪请罪,给景儿赔上一件新衣服。” 景儿忙摆手:“弥雪娘娘,不用了。”手心传来的暗掐让她改口,又笑着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景儿又多了新衣服了,各位娘娘,景儿也先告退了。”她的目光又忍不住扫过那通红着脸的龙澈,唇角又笑了。 踏到雪地深深地呼着冰冷的空气,景儿笑着说:“弥雪莫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聪明的景儿,不过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景儿,看你眉角含春的,莫不是看对了眼吧!” “弥雪可别乱说,他是二皇子呢?”而她也算是皇上的后宫之一,怎么可以心生二心。 弥雪只笑不语,拉着景儿慢慢走回飞雪宫,皇上回来必能解决这问题的,景儿你那里得知,皇上才不想要那么多的后宫呢?以他冰冷如雪的个性,洁癖倒是不少,不许她用手抓东西吃也不许咬指头,更没听说他很宠幸那个妃子,先前的凌妃不过是常去了些,她就持宠而骄了,呵,皇后的那把火当然烧得烈,和活寡妇没什么两样。 只是端太妃宫里的蜜茶和葱饼,菲菜蒋子,却是一团墨,侵黑着她敏感的神经。端太妃的心里想着什么呢?她真会故意这样的还是无意的,苦有心,她一个念经吃斋之人怎么会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龙澈已经大好了不是吗? 而景儿和在龙澈若是有情,也算是美事,这宫里太多黑暗的,是真的需要好的来刺激一下,她不明白的是,龙澈的病为什么好的那么快,她听说这疯病没个三年五载的是好不了的,可是看他的神明又清志,清澈的一如婴儿一般。 天啊,她一拍脑门,景儿好奇地问:“弥雪,怎么了?” “没事。”她现在也算把景儿牵扯进了这风波吗?和她一起出现又有说有笑的,皇后和凌妃会放过景儿吗?景儿在后宫没权没势,没人撑腰的,她真的是笨啊,是她太渴望有知已了吗?是她太寂寞了吗? 景儿耸耸肩笑:“弥雪就爱自想自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五章:彻查(一) 景儿的手冻得红乎乎的,弥雪想起她的毛手套,没来得及送给端太妃,向贞姑姑取了来给景儿:“戴在手上就不冷了。” “真是暖呢?”景儿套上:“想必是细心的贞姑姑放在暖炉边暖着了。” “呵,贞姑姑就是那么细心,所以我很放心。”让她无后顾之忧,并且把她的身体调理得非常好,就连痛经的毛病也没了。 景儿羡慕地说:“真好。” “不说了,看这大雪天了,想必那上林苑的梅花开了,我都闻到香味了。”她嗅起鼻子:“清香宜人啊。” 上林苑里几株得了寒气的梅树,已吐出花蕊,却是半开不开的,清冽的香味倒是很宜人。 “景儿,看,真的开了耶,好漂亮啊,梅输雪三分白,却赢雪七分香。”她在树上仰着头看,雪飘落在她在眉心,一会就融化,让她冷到骨子里去。 “弥雪是爱梅成痴了,这雪乱飘的,哪是雪,哪是花都看得我眼花了。” 弥雪用力一摇梅雪,满树的雪纷落,顽皮地笑着:“这不就是花雪了。” “弥雪你好坏啊,我满头满脸都是了。”景儿边笑边躲开。 “我们来玩雪球啊?”小人的趁景儿未防备抓了把雪就砸出去。 景儿哇哇叫着闪躲也不甘示弱地抓起雪砸过去,一时之间雪花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把上林苑的宁静都打破。更没有想到皇后及凌妃从太妃那里出来,看见她们如此热闹的笑着,叫着,一旁的贞姑姑想出声,却给皇后硬瞪了回去。 两人的雪球胡乱地丢着,这一砸就砸到皇后的脸上,她身子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吓得景儿和弥雪赶紧住手。张公公大呼小叫地嚷着:“皇后娘娘,快来人啊,皇后娘娘摔倒了。” 皇后脸色苍白,气愤地说:“把她们两个带到栖凤宫。” 她躺在暖椅上,依然黑着脸,一边的御医已仔细地清理好雪水了。 弥雪和景儿两人站在那里,垂下头认错,心里却暗忖,不过是一些雪球扔到了,要不要搞那么大的阵仗。 皇后终于说话了:“张公公带景美人下去,本宫有些话想要跟弥雪妃子说。” 景儿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跟张公公下去,弥雪心一惊,这皇后要跟她说什么? 皇后露出一抹笑:“好妹妹,来坐下。” 好妹妹?弥雪更怕了:“臣妾有罪不敢坐。” 皇后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也许让妹妹误会了些什么?我们都是皇上的后宫,理所当然为皇上解忧解难,弥雪妃子也知道,本宫有很多的事,有时未免过份严厉了些。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妹妹多多见谅。” 弥雪大眼更是充满了防备:“臣妾不敢。” “妹妹也许不知,高处不胜寒,后宫之事多如牛毛,很多事本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人横行霸道,臣妾也为息事宁人,不与计较,弥雪妃子甚得皇上喜爱,也是弥雪妃的福气,这么几天下来,我也瞧妹妹心性纯朴,不像有心机之人,有些事也想交与妹妹去查。” 什么事?交给她,皇后不怕她和她的地位对峙吗? “皇上走的匆忙,本宫后宫之事也忙不过来,关于贵人一案,本宫全权交与妹妹全权调查。”她难掩困倦地说。 弥雪心情一低,有些难过,言姐姐待她如此好,还是痛着走的,死前还大叫好痛好痛,还响在耳边。 “本宫知道你和言贵人是好姐妹,本宫就让你给言贵人查个水落石水,也好让言贵人沉冤得雪。” 不管皇后的用意何在,弥雪压下悲伤:“谢皇后娘娘,臣妾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玩心机真的好累,等查清了,她就想离开,如果龙漓真那么爱她,就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宫里吃人不吐骨头,如果他不想,呵,就当她失恋了吧,时间会弥补伤口的,以前她的同事还不是一段时间就失恋一下,然后很快又热恋了,爱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辜负了本宫对你的期望,绳之以法,这几天本宫身体甚不适,也该到云山去为琳琅王朝祈福了,后宫之事就多麻烦妹妹了。” 人家诚心这样说,弥雪没有拒绝的道理:“娘娘什么时候起驾。” “禀过太后之后,明天是吉日,明日就起程。” “那臣妾先祝娘娘一路顺风。”为什么挑这风头火势走? 皇后笑笑:“妹妹莫多心,本宫第年的冬天都会去云山进香祈福,顺道看看皇妹。” 原来是这样啊,现在皇上不在正好是皇后的好机会呢?怪不得她这么好说话了。 天依然是阴沉沉的,依然飘着雪,送走了皇后娘娘,太后就宣了她去。 这回不是在慈慧宫,龙漓说过不必去那里,太后收敛了很多,选在皇上住的正阳殿,看见弥雪就眉开眼笑:“哀家刚接到快马送来的捷报,漓儿打了胜仗,十天之后就赶回来。” 她的心砰砰跳,压不住的兴奋:“是真的吗?太好了。”一去差不多半个月了。 “总算不负我期望,漓儿真是有顶天立地的君王。”太后让太监捧了东西过来:“这是漓儿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更要哀家亲手交与你。” 好漂亮的一块玉,玉有几种,白玉,绿玉,青玉,而最上等的就是羊脂白玉了,大冷天的,依然温润,如月的白玉上头还挂着玛瑙,好不得意,弥雪一看就深深地喜欢,还是他送给她的,不远千里送回来的,宫里这样的玉也不少见,可是这造型特别又透着淡香的玉更是少见,她翻动着玉,一边的玛瑙还着漓,一边刻着雪,真是用心至极了。她眼泪就悄悄地流下来了。 “弥雪怎么就哭了呢?这是高兴的事啊?傻孩子。” 弥雪一边笑一边擦着泪:“不是,我这是高兴来着,皇上他真是有心,我太感动了,太后娘娘,弥雪失仪了。” “呵呵。”太后慈爱笑着:“漓儿对弥雪可是真够好的,要不是皇后起驾,哀家也不敢让皇后知道了,漓儿对弥雪妃偏心,虽皇后也是母仪天下识大体之人,终究不是很好。” “是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想得太周到了,臣妾谢太后娘娘的一片冰心。”紧抓着白玉,好想让它刺到手心里去,刺到她心里去,龙漓,真是够坏的,大雪天的,还怕她忘了他,她想他想得心都痛着呢? 太后站起身,一边的公公赶紧扶住:“皇后祈福,后宫之事就麻烦弥雪妃多一点了,哀家年老体力不支了,也不便过问太多的事,若弥雪妃有什么急事,大可先处置再来慈慧宫禀报。” “恭送太后娘娘。”弥雪踮起脚尖,看见太后走了,紧紧的将那白玉巾在细致的脸上,感受它的气息,亲吻着:“龙漓,龙漓,我也好想你。” 贞月姑姑进来看见那玉,眼闪了闪:“娘娘,这玉煞是好看。” “是啊,贞姑姑,你知道吗?这是皇上送给我的,他曾经问过我喜欢什么,我却不知道,可他送一块玉给我,我就感动得想流泪了,你说我挂在脖子上好看吗?” “好看,娘娘戴什么都好看。”那玉却刺痛贞月的眼。 弥雪挂在脖子上还深深地闻着那淡如兰馨的香味:“他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喜欢香,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连神明都清了,这上面还刻了字,一边是漓,一边是雪,他好用心啊,贞姑姑,他不必给我什么锦衣玉食的,我就晕陶陶了。” “娘娘能得皇上的专宠,着实是好事。” 弥雪太高兴了,以至于连贞月姑姑不同寻常的酸涩语气也没有听出来,自顾自地把玩着。 贞月有些哀怨也有些惆怅:“娘娘,待在梅阁的宫女和太监都到齐了。” 弥雪坐端正了,放下玉轻轻地压在心口,让她有更多的力量收起兴奋之情说:“宣进来。” 几个宫女抖着身子,还有几个小太监,这些都是平日侍候言梅冰的人。 “贤妃娘娘饶命。”几个人磕头如舂蒜。 “你们倒是知自个犯了什么大错,平日里,是谁侍候言贵人的。” 一个宫女哭啼着说:“是春叶侍候言贵人的,奴婢只是打扫阁外地宫女。” “春叶,不要拿一个死人来塞住本妃的口,你作为梅阁的宫女,主子的安全自然也会注意,我问你,春叶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来往?”她厉言说着:“你要是有半点隐瞒,言贵人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娘娘,奴婢只知道春叶是言贵人的贴身侍女,原本贵人还带了个侍女入宫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调到长孙贵人那里去,春叶就来侍候着言贵人了。” 长孙盈盈,看来这件事也少了扯上她了,不要以为杀了妍儿她就不查了。“你呢?”她指着另一个太监:“中秋之夜你是否有跟随言贵人。” 太监去磕头:“回娘娘话,奴才着实是跟了言贵人。” “那你说,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再祥细的都说。”她要找出其中的漏点。 “那天晚上言贵人喝了些酒,有点迷糊,正好回去,中途有点累,坐在凉亭里歇息,一会长孙贵人也来了,和主子说了些话,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奴才们就扶了主子回去,雨太大了,主子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中途还遇到了长孙盈盈:“她们说了些什么?” “奴才实在不知,当时主子让奴才们都在亭子外面候着。” 言姐姐和长孙盈盈之间有什么秘密呢?连她也不知道,而摔了一下就连自身也命丧吗?德妃娘娘的话能相信吗?迷药只能让人意志迷糊,却不能致死,层层的迷云困惑着她,谁和话可信,谁的话不可信,任信一人都可能达到某人的目的。 “带我去言贵人出事的地方,我倒是看看,什么地方让她母子尽丧。” “娘娘,只是现在大雪封住了,恐怕看不出什么?”贞月姑姑小声地说。 那是现场,而且是言梅冰出事的地方,宫里的人都忌讳这些事,认为那是邪气,不会多靠近,大雪一下封盖住,更没有人易破坏。 “大雪封住了就给我铲干净,我今天是非要看看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六章:彻查(二) 弥雪站在太液池边,残荷早被人清理干净了,占地甚宽的太液池里结了厚厚的冰,雪花盖在上面,看起来像超大的平地一样,那么冰的天,下面的鱼不知冻死了没有,曾经她和龙墨还有暖香在这里捉了大鱼烤呢? 杜公公带人清理着积雪,厚厚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的,弥雪蹲下一看,这地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也不是有石子之类的,而且言姐姐有那么多宫女扶着,定不会摔下太液池的,那么就是中毒了。这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从寻起,弥雪踏上那凉亭,下面的玉树银波尽收眼底,而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娘娘,别难过了,事情也过了那么久。娘娘也尽心尽力了。” 弥雪艰涩地说:“我什么也没帮言姐姐做到,贞月姑姑,我真的好无能啊。”明明是在宫里死的,而后宫之内,她却找不到谁是凶手。 “娘娘,天冷地冻的,还是不要冻得太久了,娘娘的身体不耐寒,贞月回去炖娘娘爱喝的大骨汤。” 又是吃啊,她发觉她最近胃口都大了好多,能睡能吃的。但是吃,她眼睛一亮:“是谁侍候言贵人的日常吃喝的。” 一个宫女跪在地上:“是奴婢,奴婢从言贵人进宫就开始侍候贵人的吃喝。” “你们都下去。”弥雪不想让人知道:“你倒好好说,言贵人进宫后为什么妍儿到了长孙盈盈的身边?”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那宫女抖着身子,哭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用怕,我并不是残忍之人,你要是能为你主子伸冤,到时也是大功一件,若是隐隐藏藏的,只怕保不了自已连累那里全部的宫女都杖毙,皇上并不是不查,等他回来,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别想有饶幸的心理,现在跟我说,就算你们做错了,我也尚可从轻发落。” “娘娘,奴婢只负责贵人的三餐,妍儿姐就侍候着姐姐,有天我去取材料加梅阁,言主子因为娘娘打入冷宫的事正烦闷,去外面散散心,正好长孙贵人身边的宝莲跟妍儿说话。” “说了什么?” “奴婢格守本份,不敢偷听,但是她们说话越来越大声,奴婢倒是听到一些宝莲姐对妍儿说:‘等你去了太后的慈慧宫,当主事就不远了,何苦跟着一个小小的贵人,一辈子也出不了头,但是长孙贵人就不一样了,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不用多久,连皇后也是她的,跟着长孙贵人就能出人头地。’” 就这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弥雪皱起眉。 那宫女以为她生气,忙说:“娘娘,奴婢说的句句是直话,打那以后,妍儿就走了,皇后娘娘调了春叶来侍候主子。” “其中长孙贵人有没有出现过?” “来过一次,但是奴婢不知道说了什么,奴婢不敢偷听主子们说话,不久之后贵人怀了龙胎,饮食更是小心,谁送过来的贵人都不碰的,不过。”她看看弥雪,又不敢说话了。 “不过什么,你尽说无妨。” “贵人怀胎之后,妍儿姐回来几次,送了点东西叫奴婢炖给贵人吃,说那是娘娘在家便喜欢的,自已在慈慧宫里不能再照顾贵人,让奴婢隔一天做一次给贵人能补身子。” 这不是奇怪吗?一个能弃自已多年侍候的小姐而不顾,倾名慕利的丫头,还会有心思送东西过来,弥雪心下一疑:“那东西还有没有?” “尚有一些放在梅阁。” “好,你与贞月姑姑去取些来,请御医来查查。”说不定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忽然听到杜公公大叫:“别跑,站住。”弥雪站起身,原来刚才的小太监在雪地里想跑,奈何雪地跑不快,一下就给杜公公和侍卫逮到了。 好啊,还没审完呢,就自乱阵脚步了。 弥雪凌利地看着那满脸擦伤的太监,并不说话,良久,他才抖得更厉害,哭着猛磕头:“娘娘饶命啊,奴才千不该万不该帮着妍儿和宝菊。” 弥雪喝口热茶,也不说话,如她问,他必是一言一言地说,反而就没那么详尽了,有时也许会说假话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心里头害怕,自个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说出来,和她玩心理战术,他注定会输,她认真起来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要不他以为后勤部的经理好当的吗?势必是看到她一个一个审宫女心里害怕了,人的生理反应太大,他想到的就是逃。 “奴才请娘娘饶命啊,是宝菊,她让奴才晚上在贵人的床边挂了个娃娃。奴才不是存心要咒言贵人死的,可是奴才万万没想到言贵人就真的因此。” 这些神神鬼鬼的事说什么弥雪也不相信,受过现代教育的她,没有科学根据的这些,原本就是别人装神弄鬼,也知道在古代这些是会受到严重的惩罚:“把那东西一并送来。”想必那也暗藏着什么,要不不会打通关系送到言梅冰的床前。 折开那小人一看,里面果然塞满了一种草,有一点的香味,很淡很淡,淡得让人闻不出来。以及贞月姑姑取来的圆叶草。御医仔细地检查着,满脸的疑重:“娘娘,这两种东西教能致人流产,开始不觉,慢慢的就会渗入到五脏六腑中,而两种毒一起不仅伤了胎儿,也能致母身因流不下腹中胎下,疼痛而死。” 弥雪倒退二步,这等那么残忍的手段也能做出来,那么张德妃在说谎,言姐姐根本就不是皇后害死的,她是想借皇后之手除去她,而凌妃以她那横行的样子,那里是张德妃的对手,为什么张德妃打入冷宫张玉还逍遥自在,一点也不关心,原来她早就算计好了。 等她和皇后两败俱伤之后,她就不用再假惺惺的不出声,教好了长公主,得了皇上的宠爱,她张德妃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差点,差点她就走错路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长孙盈盈那歹毒的女人做的。 “来人,把这贪荣求贵的公公打到牢里去,等皇上回来再行发落,而你。”她指指刚才那个宫女:“到本妃的飞雪宫里侍候饮食。” 那宫女大概吓呆了:“娘娘,你不惩罚我。” “不,我能判断谁是好,是坏,有功自当赏,有错自当罚。”她大声地说着,让她的公公和宫女都听得清清楚楚。 贞月小声的说:“娘娘,这恐怕不太好,要是再发生这事?况且不知根知底的。” “贞姑姑放心,我想信她,经过这么一次,她必定事事小心,而且本妃也欣赏她这种守本份之人。”宁信也不疑,她有恩于她,她必定凡事为她着想,这么一来,她饮食起来也放心。 那宫女喜得直磕头:“谢谢娘娘,冬儿必定好好的侍候娘娘。” 她摆摆手让她起来:“把宝菊抓来问话?我倒好好审审她。别惊动了太后和长孙盈盈,你是冬儿是吧,我正有一事吩附你,你们先退下。” 冬儿睁大眼:“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过来,我有一计跟你说,你去找宝菊、、、、知道吗?” “知道,娘娘,冬儿现在就去,我引了宝菊到梅阁去,奴婢绝对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弥雪点点头。冬儿就单身往慈慧宫去,今早上,太后还带来漓的玉给她,而她今下午就要动太后宫的人,可果主谋是长孙盈盈,只怕太后也无话可说。 冬儿到了太后的慈慧宫,在后门向守门的侍卫说了声找宝菊有急事。 不一会宝菊就出来不耐地问:“没事别来找我?” “宝菊姐,梅阁出事了,快跟我来,迟了就有人去那里了?” 宝菊一惊:“有什么事?” “就是上次妍儿送的草,御医说有点问题,料想明天贤妃娘娘就会来问奴婢了,所以还请宝菊姐去看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是妍儿那死丫头送的,又不关我事?” 冬儿都要哭了一样:“不是啊,宝菊姐,这虽然无关,可妍儿毕竟是贵人身边的宫女,要是贤妃娘娘紧抓冬儿不入,冬儿也不敢不说,所地趁现梅阁无人,请姐姐看看要怎么办?” 宝菊的眼闪了闪:“就你一个人?” “是,就冬儿一个人,这事哪敢告诉别人啊,要杀头的。” “好,就去。”宝菊反而拉起冬儿快步走了出来。 弥雪在高处看到两人往梅阁去的身影,也轻下亭子,一个个都在算计别人是吧,她就借她们的计、算回来,长孙盈盈你够狠,要是不抓到你的七寸,料想你也不会承认,又有太后撑腰,那就让你也入个计,局时看太后还敢不敢明目张胆地护着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七章:彻查(三) 幽静的梅阁因为主子不在,所以冷冷清清,四处脏乱,宝菊一进来就关上后门,四处看看:“果真没有任何人。” “姐姐,你说怎么办,这事要是查出来了可不好办。” “没事。”宝菊笑:“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冬儿问。 “你说要是你死了,是不是没有人追究得下去了,即然如此,冬儿,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要太后那么动手。”她阴阴地笑着。 冬儿退得老远:“姐姐,冬儿没有做错什么事?是妍儿说那是补身益气的药,是贵人那边的,姐姐不要逼冬儿,要不冬儿向弥雪娘娘说去。” “冬儿,太迟了。”宝菊逼近柔弱的冬儿,逼到一角:“牺牲你一个会有很多人欢喜的。” “不要,姐姐不杀我,姐姐,都是你们骗冬儿的,还有那个娃娃,太监公公说了,也是你给他的,要是他抖了出去,姐姐也跑不了。” “哼,那今晚就连他一块解决。”宝菊身高力大,一下就箝住了冬儿,逼在宫墙边:“要怪只怪你知道太多了。” 冬儿大哭:“姐姐是一定要杀我了,能不能告诉冬儿,为什么要害贵人主子,让冬儿死也做个明白鬼。” “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因为没进宫之前她就得罪了我家小姐。” “冬儿不懂?” “不懂,好,看在你今天乖的份上,我就好心告诉你,是你家主子装扮成倾月的样子,引起了皇上的好奇,进而宠幸了她,知不知道,那天本来皇上就是要来看我家小姐的,要不是她,我家小姐现在也不会只是个贵人,还怀上了龙胎,想一步登天,哼,她倒想得美。” “姐姐,长孙贵人要害主子也不用拉我们做宫女的下水,姐姐放了我。” “休想。”她手劲收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住手。”弥雪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杜公公和贞月以及大批的侍卫:“把她给我拿下。” 宝菊吓呆了,怔怔然地给侍卫绑住,跪在地上:“娘娘。” “好大胆的奴才,人赃并获,竟敢谋害言贵人母子,理当诛九族,我倒是要看看你家主子敢不敢给你撑这个腰。”弥雪气愤得想踢她两脚。 宝菊哭叫着狂磕头:“娘娘请饶命啊,请放奴婢一条生路。” 弥雪更是气愤:“事到如今你还敢叫我饶命,你不知道,言贵人肚中的胎子多无辜,就算他们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害死二条人命,还敢叫我饶命,当初你下手怎么就没想到那也是二条命。”一想到言梅冰抓着她的手叫好痛好痛,她的心就碎碎了。 “不奴婢干的啊,是长孙贵人指使的,贤妃娘娘,请娘娘三思啊?” “三思?”弥雪冷笑:“我要是怕太后,我要是怕长孙盈盈我就不查这事,你这凶丫头,做了坏事还理所当然一样,迟早你也是人家的棋中棋,杜公公,我不想再听她说话。” “是,娘娘。”杜公公上前用力就掌宝菊的嘴。 “把她押到圣书殿去,杜公公,去请长孙贵人来一趟,她要问起,你什么也不要说。”不是只有她们也会玩阴的,人太纯主善良了就给人欺负也相当于白痴了。 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圣书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而弥雪,她是惟一不用经过申批的妃子,就连凌妃进来也得经过皇后和皇上的允许。 长孙盈盈穿着粉色的长披风,她本就琳琅第一美人,无论是穿什么也好看,只可惜美人如蝎,为了达了目的不择手段,身边还跟着二个宫女,见到弥雪不甘愿地施礼,冷然地说:“弥雪娘娘有何事吩咐,我还等着要去慈慧宫为太后娘娘抄经呢?”因为龙漓下了令,而今慈慧宫没有任何的妃子,就连长孙盈盈也搬了出来就住在挨着慈慧宫的盈阁里,其实说穿了也是门通门,互通的,想那宝菊还不是直接从太后的慈慧宫出来的。 弥雪站起身:“长孙贵人恐怕要耽误了,我想有些事不得不请长孙贵人过来。” 长孙盈盈看看一旁的人:“连刑部马大人也请来了,我就不知道弥雪娘娘玩什么把戏了。” 弥雪正色说:“本妃问你,你封号贵人,本妃是弥雪妃,号贤,在本妃面前自称什么?我不想再听到长孙贵人失了宫规。”她不计较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她不情愿地说:“臣妾知道。” “长孙盈盈,你可知罪,给我跪下。”她厉声说。 长孙盈盈吓了一跳:“臣妾何罪之有,就是弥雪娘娘为贤妃,臣妾没有做错事,一样不跪。” 弥雪笑笑:“你嘴硬是吗?杜公公,把人带上来。” 杜公公押着披头散发的宝菊踢在地上。 长孙盈盈一看,倒退三步:“宝菊,你怎么?好啊,司马和玉,你等着,敢欺负我的的人,我非叫太后姑妈治你罪不可。” “你不用太焦急,你不请我都请,这样的场面怎以少得了她呢?问问你的好丫头干了什么事吧?” 宝菊涕泪齐流:“小姐,救我,言贵人的事弥雪娘娘都知道了,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啊?” 长孙盈盈震惊地看着,心绪飞快地转着:“我做了什么事?宝菊,你可不要乱说话。”看这状况,宝菊这个嘴松的丫头肯定一五一十地招拱了她,不行,她不能治罪,她还要当皇后,太后,太后就是她的后盾,只要她什么都不承认,那么司马和玉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小姐,小姐,这都是你叫我做的啊,那草,是妍儿给冬儿的,也是你给我的,还有那布娃娃,也是太后赐的白绸凌啊,小姐,你可要救救我啊?”她哭着跪前去,却给长孙盈盈一脚踢倒:“胡说八道,我长孙盈盈怎么会做这些卑鄙下流的事,明明就是你们这些奴才私下时的交易。” “娘娘,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是真的长孙盈盈指使我做的,要不就算给奴才十个胆,也不敢啊。”她又哭着求弥雪。 弥雪心里暗忖:这长孙盈盈真够狠的,不仅不救,还倒打一着,也算这宝菊罪有应得。 “娘娘,我说,我说,长孙贵人的草都是宫外采来的,请饶过奴婢一命吧。” “你,乱说,来人啊,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长孙盈盈很气愤,更怕的是她说得更多。 “何必紧张呢?这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弥雪淡淡地说:“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帮,就因为言贵人夺了你的恩宠,就要了她母子二人的生命,长孙盈盈我真是看低你了,你够狠。” “我没有,我什么也知道。”长孙盈盈气乱了,冷静也没了。 “没有,你教唆人用灵草放在床头,吸了那气便会流产,还怕不保险,叫妍儿送了断心草去她的膳房,一天一次,天天喝。是不是你说的,一天一次,你真够毒的。” “谁说一天一次,明明是二天一次。”长孙盈盈说了出来才发觉失言了,一张俏脸如死灰色。 弥雪得意地笑:“马大人,可听清楚了,长孙贵人自已说出来了,谋杀皇子和贵人,死罪一条。” 马大人点点头,认真地记下。 “你,你拐我。”她跌倒在地上。 “拐你又如何,重要的是真相。来人,这谋害贵人和皇子的凶手拉出去杖毙。”言姐姐,你看到了吗?你一定要睁开眼看看。 侍卫进来绑了长孙盈盈,她疯了似的乱叫:“不能抓我,放手,放手。” “你罪该当诛,也让天下要看看你长孙盈盈这第一美人是何等的狼子野心,抓下去。”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跪下去:“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神色匆匆,一脸的怒样看了长孙盈盈也不出声,径直说:“你们好大的胆子,连长孙贵人也敢绑了。” “太后姑妈救我,司马和玉要杀了盈盈。”长孙盈盈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哭叫着。 “你放心,有姑妈在,谁也不能伤你一根毫毛。”她站在弥雪的面前,厉声说:“弥雪妃,谁让你那么大胆绑着长孙贵人,还不松绑。” “慢着,太后娘娘,你是否该听听刑部马大人的意见,这里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了,言贵人一案,背后的主使者就是长孙盈盈,太后娘娘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这罪名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了她为止,按琳琅律法,可是诛连九族。” 太后镇定地看着她:“哀家问你,你可有皇上的令牌,是谁让你审此案的。” 她的玉佩,还在皇后那里:“是皇后娘娘临走之前让臣妾查清这事,而这事已一清二楚,谋害言贵人母人的人就是长孙盈盈,在汤里下药,在床头放药还来个双保险,让臣妾听了齿都寒。” “没证没据的事情,还请弥雪妃不要胡说。” “我有没有乱说大家听得清清楚楚,是长孙贵人亲口说出来的,二天一次。”她逼近太后,这个私心的太后,她是你的亲侄女,那未出世的也是你的要孙子啊。 马大人将祥细的经过告诉太后,太后越听神色越是死灰。 “太后娘娘,请让臣妾把这贱人抓去午门斩首示众。”她要怎么护着她呢? “太后姑妈救命啊。”长孙盈盈一听叫得更大声了。 太后沉思地看着弥雪,良久才说:“弥雪妃子,皇后可有任何手谕叫你亲查此案。” “没有。”那又如何呢?毕竟这是大家所听到的事实了,她要改吗?她要杀尽在场的几百人吗?那么多的侍卫有眼见,有耳听。 “做为妃子,理当格守本份,你无皇上赐旨,又无皇后手谕,亲审此案,已是犯了宫规,还有,这圣书殿岂是你们可以进来的。” 弥雪差点没气死,这个老妖婆:“那么太后娘娘当治弥雪什么罪呢?”没关系,她受点罪,总之要长孙盈盈伏法。“那么太后娘娘这长孙盈盈谋害一案,太后也可地当作不知道,那死的可是你的亲孙儿,太后娘娘要徇私放了长孙盈盈吗?” “大胆,竟敢顶哀家,把她们两个都给我押到牢里去,等皇上回来亲审此案。”盈盈怎么那么笨,让人抓到疼脚,这下她要救,也不能在这风头火势上。 “呵,太后娘娘办事着实是让臣妾心服口服,臣妾就等着皇上回来亲审此案。”着实是让人心寒。 她笑着,冷笑着,一翻扭曲的话,竟演变成自已也成了阶下囚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八章:牢狱之灾(一) 太后娘娘凭地关她进牢里,那么她是准备好了怎么向皇上交待了吗?怎么堵住悠悠众口了吗?还真是热闹呢?对面就关着三个BL,想必是皇后私心里这样做的,怎么可以关在这里,他们应该去的地方是真正的大牢,而不是这高级的地方。毕竟是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犯了事才会关到这里来的,侍卫也不敢凭地待薄了。 和长孙盈盈一个人间地隔着,中间是铁栏,可以看见,却不能过去,各自看不顺眼自顾背对背会着。 那个BL削尖了脑袋想靠得更近些,疯了地喜叫:“叶弥”“叶弥。”“小叶子。” 弥雪一肚子气:“去死吧,别再叫了。”这帮甩不掉的BL,当真是冤家跟窄到了极点。 “不许吵了,我要睡觉不许吵。” 这些日子,她一直想睡,她就硬给太后看看,她就是不松口放长孙盈盈一点罪,她宁愿自已也挨这点苦,也不放过真凶。 “叶弥,不要睡嘛?” “你们有完没完啊,看清楚点我是女的,不是男的。”为何还勾勾缠。 “女的也喜欢,我只喜欢叶弥。”凌BL倒是挺深情的。 “哼,这事要是皇上知道了,非杀了你们头不可。”弥雪怒意。 “死何所惧,叶弥我甘愿为你死。”“我也是。” 她无力了:“我很感动,也听到了,不过不好意思,我有心爱之人了,拜托,让我安静一下可以吗?” 三个BL点点头。 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弥雪拉起那旧旧的被子就盖在身上,捂着头睡,这几天都老是睡不够一样,而且也吃得特多的。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又听见BL们的讨厌的声音:“叶弥,叶弥,吃饭了。”她看看天色,的确是黑了下来,怎么身子竟烫得厉害,莫不是感冒了吧,千万不要在这节骨眼上生病,她生不起,一个病,都会要了她的命,这不比飞雪宫,没有人侍候着,更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病着了,只有一个法子,等皇后娘娘回来将玉佩还给她,要不就等皇上回来。 伙食还算不错,有肉有汤的,她喝了几口汤,一点胃口也没有,全是她不爱吃的菜。 “叶弥,你脸好红啊,是不是不舒服啊。”靠她最近的金云飞叫着:“马上叫那些狗奴才御医来,千万不要病着了。” “哼,人家金枝玉叶的,怎以会病呢?”一旁的长孙盈盈暗恨地看着她。 弥雪没来得及说,倒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闭嘴。” “哼,你们等着睡,等我出去之后就让太后姑妈斩了你们三个,看你们还吵不吵。” 赞成啊,不过前题是你有机会出去吗? “你这丑八怪,别在那里叫。难听死了。” “哎,你们眼睛有问题啊,我丑八怪,我可是琳琅王朝第一美人长孙盈盈。”长孙盈盈的美貌还是第一次让人给否认了。 “第一蛇蝎美人吧,害死二条人命的人居然还能吃,上天有眼让你呛死算了。”弥雪冷冷地说。 “怪不得看她越来越难看,还是我的小叶子好看,丑八怪坐过几一点,别挡着我看我的小叶子。”凌BL直接喝止。 “哎,你们怎么有鸡肉吃啊,还有鱼。”好想吃啊,她这里也差不多,只是她真的不敢吃,谁知道她的这份饭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而他们就不同了,都在四大家族的人,不想还好,一想才知道,四大家族都到齐了,好一个牢里的聚会啊。 “叶子,我鸡肉给你吃。”张玉把碗就从地上用巧劲推了过来。 “不行,吃我的。”又两只碗推了过来。 弥雪尽数收了回来:“呵呵,是你们给我的哦,不是我强迫你们的。”何必跟他们客气呢?这些也算是宫里的东西,她是皇上的,现在算算是妾吧,也算是属于她的一份,她吃自家的东西就是光明正大。 “绝对不是。” “够了,弱智。”长孙盈盈受不了他们的肉麻话。 “闭嘴。”四个人一起吼她。 “哼,我睡觉。”长孙盈盈气得不得了,拉起那破旧的被子就想睡,却又跳起来大叫:“这是什么被子啊,又臭又脏的,来人,换床新的。” “要死之人还要盖什么被子,建议你撞墙死,大家都解脱了,给你换张新的白布盖住。我私人为你烧点香,早死早超生。” “司马和玉,现在都是阶下囚,你不要太过份了。”长孙盈盈抓住栏杆和她吵架。“不过份。”三个BL帮腔。 正好啊,一肚子气的,吵就吵,谁怕谁啊:“谁是阶下囚了,死不足惜,你还得连累着太后了,要是皇上回来我还在这里,你长孙家恐怕大事不妙了,怎么有人天生脸皮那么厚的,害人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别人的生命就不是命啊,你自已才尊贵吗?” “你,司马和玉,气死我了。” “不用我气死你,你迟早都会死,现在先享受一下阶下囚的味道吧!知道吗?我听说临死前的人眼睛张得大大的,斩了头之后呢,眼睛还会动。要是脚下没有链子,还会走上几步寻自已的头。” “你,少乱说了。”长孙盈盈有点怕了。 “还有啊,听说死去的人要是很惨的话,在那个人临死之前就会有冤魂前来索命,披着长长的发,指甲就扯上她的头发,再扯烂她的脸。”弥雪边吓边恐怖地学着:“就这样,一点一点把她的身体撕碎。” “啊。”长孙盈盈疯狂地大叫:“别过来。” 甭种,这样就怕了,杀起人来呢?怎么没有一点心软。 “哇,有一条老鼠。”弥雪大叫起来,扔了个鸡骨头到长孙盈盈那边,老鼠一闻到味就爬了过去,长孙盈盈更是吓得跳上那木床,用被子包住脚,哭喊着大叫:“走开,走开。” “老鼠最喜欢咬人的脸了,要是给它一咬到,那么就永远也好不了,晚上睡觉可要小心了。” 长孙盈盈哭得凄惨:“走开,走开。” “呵,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老鼠最喜欢做了坏事人的血了。”吓死她,吓得她精神受损,吓得她变神经病。 “你们知不知道,古时候有个女的,为了做皇后,杀了很多很多的人,那些死了的人全变成了蛇,有一天,宫里出现了很多很多的蛇,全游向那个坏女人,一口一口就把那女人咬个尸骨无存的。” “啊,不要说了。”长孙盈盈捂住耳朵。 “啊。”弥雪也大叫“蛇啊。” “啊。”长孙盈盈跳了起来,头重重地撞在铁栏上,差点没把她撞昏。 弥雪合起嘴:“不过骗你的。”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有力气再和弥雪吵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喃喃地说:“我要出去,太后姑妈救我。” 入夜的地牢还真是冷得要命,弥雪裹紧被子,昏昏入睡,眼前似乎有火把在闪动,睁眼一看,是太后娘娘。 她带着侍卫在铁栏那里看着弥雪。 “太后娘娘吉祥。”弥雪微点点头。 “想必弥雪妃知罪了,在牢里的味道不好受,要是弥雪妃愿意,现在就可以回飞雪宫,哀家绝不会为难你,以后必尽力帮助弥雪妃达成心愿。” 呵,原来太后是来做说客的了,只要她愿意,她要是愿意,那么这放过长孙盈盈的好机会就给错过了,弥雪摇摇头:“太后娘娘,臣妾只是犯了小错,想必回飞雪宫的日子不远。”而长孙盈盈是大错。 “只要弥雪妃一句话,你有什么要求,哀家尽可答应你。”太后放柔了语气。 弥雪拢拢头发,笑着:“我只希望真凶能伏法,太后娘娘也答应吗?”放在心口的玉,是她动力的来源。 太后变了脸:“还是顽固不化,这样你也占不了好处。” “占不了好处也不让人逍遥法外。”她不畏惧地看着:“难道太后想放过谋害你亲孙子的凶手吗?想必皇上也会禀公处理这事的。” “姑妈,救我,这里好恐怖,救我。”长孙盈盈抓住铁杆,大眼害怕地求着。 太后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而弥雪却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叫她如何能救。“弥雪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后娘娘是在说我吗?对不起,我不喝酒,无论敬酒还是罚酒,臣妾都不沾酒的,臣妾要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让太后娘娘失望了。” “好,好好,弥雪妃,你就好好地呆在这里反省你的过错吧,起驾。”太后脸色不善地走。 还有长孙盈盈哭泣的声音:“太好姑妈,你怎么不带我回去啊,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去。” 太后并不理她,叹口气离开这牢室。 弥雪抱被想着,太后娘娘来得还真是巧,就在她欲处置长孙盈盈的时候,还是急匆匆来的,不像是有备而来,那么短的时间内,她的消息就那么灵通吗?还是她身边有内奸,把她布的局告诉太后了,那么又是是谁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七十九章:牢狱之灾(二) 她真的病了,病得不轻,身子像着火一样,第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叫疼,在这光线不足,气味不清的牢房里,奄奄一息地躺在木床上,长孙盈盈冷笑地看着她:“只要你开口。” “你休想,我、我死也不会开口。”她艰难地开口。 “那你就先死,死了干净点。”长孙盈盈十分的恼怒。 “敢咒我的叶子死。”三个BL不管拿的是什么,碗啊,水杯的准确地扔向长孙盈盈的头上:“我们就先砸死你。” “啊。”长孙盈盈头部砸到了,痛得她大叫出去:“杀人啦。” 这些声音更是烦得弥雪头更痛了,手紧抓着胸前的玉,龙漓快回来,她现在脑子乱得很,龙漓回来就是转机,要是皇后,她狠心点,自已也没有办法,和太后一联手,吃亏的还是自已。 侍卫听到叫声冲进来:“干什么?” “我们没有干什么啊?”三个人一摊手:“弥雪她病了,快叫御医来。” “大胆,娘娘的封号岂能这样叫。”侍卫一凶:“贤妃娘娘,牢里的规矩是不可以请御医来的,请娘娘恕罪。”毕竟还是要出去的,当然不敢无礼。 弥雪挥挥手:“别吵我就行了。”她需要睡眠,睡是她的力量的来源。 而这牢里关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物,谢绝探访。 “咳,咳。”她咳嗽着,喉咙像火一样烧得紧。 “弥雪,弥雪,痛吗?”金云飞伸长了手,却够不着。 弥雪勉强坐起身:“取了点水喝。”入喉的水竟苦得很,单薄的棉被让她的身体在发抖,严冬的风雪怎么能挡住,她的发很乱吧,她的脸很脏吧,那些BL知道她是女儿身,还是皇帝的妃子,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痴情。 “弥雪,很冷吧,来这被子给你。”凌风努力地把他的被子一点一点地塞出去,再伸长脚往她这边推。 她有些感动,她是很讨厌他们的啊,为什么在她在最需要的时候陪着的是他们,嘘寒问暖的也是他们,天意弄人吗?弥雪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没有被子他怎么过夜,那么冷的天。 他拍拍胸脯:“我结实的像头牛,还热得出汗呢?” “叶弥,我这个撕开一半人他。”张玉刷的一声把自个的被子撕开。 “你。”弥雪想阻止却来不及只能无奈地说:“唉,有谁的被子撕开盖的啊,不要对我那么好啦,偿还不起。”她还要和他们的姐姐们斗呢? “好感人啊,要是皇上看见了不知如何的高兴呢?”长孙盈盈就是见不得有人对弥雪好。 “关你屁事啊,你多说点话无妨,你就等着斩头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似乎她一点也没有死的感觉吗?真可悲啊,总是以为别人会帮着她,这样的人拿什么来和她斗呢?跟本就不是对手,一切皆是太后在操控吧,那么太后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呢?龙漓是她的亲儿子,怀的也是她亲孙子啊,就只为了让长孙盈盈登上宝位,似乎又说不过去,两者并不是不可以共存的,就算长孙盈盈有这个机会,而皇上就一定会喜欢她吗?太后就能操控皇上的所有决定吗?皇后呢?那个母仪天下,受天下要瞻仰会操控灵珠的皇后,又置之于何地,要是长孙盈盈皇后面前叫嚣一下就有好戏看了,龙漓是因为天命所在,因为江山而立她为后,太后要打翻这一切吗? 她讨厌后宫,讨厌太后的心思,讨厌皇后的阴狠,凌妃的投井下石,还有德妃的老谋深算,端太妃的热蜜茶。 饭菜一次一次地送到门口,又一次次完整地搬走,不知过了多少天,她现在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勉强只能喝些水,她真的要死了吗?病死吗?那三个人怎么在哭呢?她上天堂了吗?不行,她还有大仇未报,这样一死更是让长孙盈盈逃脱了,混沌的脑子在飘飘间拉了回来。 她听见了,牢门大开的声音,刺眼的光刺疼了她的眼,她连挡的力气也没有。 她给人抱起,她闻到了清新的空气,暖暖的怀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像天堂一样暖和。 龙墨的心似乎要跳出来了,她那么轻,像一抹羽毛一样,抱在怀里没有重量似的,脸色又黄又黑,锁骨高高地耸着,放在飞雪宫的殿里,上上下下的人来回奔走,几个御医在探脉,开药。 由始至终,龙墨紧紧地抓住她的一只手,就怕她没了力气忽然就离去,他的心痛到骨子里,如果他迟来一步,那么她是不是永远离他而去,要是他等官马的话,他就永远也看不到她了,用尽了全力,一路飞檐走壁,他终于到了,却寻不到她,问贞月,才知道发生的一切事,更不顾一切地冲入牢房救出她,看到的不是明媚而绚丽的笑,而是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他几乎,几乎以为她、、颤抖着才感觉到她的体温。 贞月亲自煎来了药,扶起弥雪,轻送进一勺,她却不吞,硬是从唇角流了出来:“娘娘,求求你,咽下去啊,求求你,不吃药不行的。” “弥雪,不要那么顽皮,快吞下去,我从南方带了香甜的蜜枣,喝一口就吃一个,来乖。”龙墨诱惑着,而她却依然无动于衰。 “我来。”他接过贞月手里的碗:“你们所有的人都下去。” 他喝了一口药,浓浓苦苦的药汁在喉间弥漫开,他吻住她的唇,让她透不过气来,浓苦的药汁就慢慢地灌了下去。 弥雪似乎感觉到苦,欲想吐出,而他却不允,深深地吻住她。 她出了一夜的汗,他守了一夜,不顾贞月的劝告,依然在她塌前守了一夜,不断地抹汗。 天破晓了,万丈的金光倾照而下,射过雪地,刺激着眼睛,穿照过层层的轻纱,带来微微的冷风吹入,弥雪眨眨眼,头似乎轻了些,想试拭去额头的汗,却发现手执在一个人的手中,他伏在床前,浓黑的发挡住他的脸,是龙漓吗?她的心狂跳,是他回来了,救了她,想开口,却发现喉咙苦涩着火般。 她的轻轻一个举动,龙墨就醒了,深如黑阒玉般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温热的手摸上她的额头:“终于没有那么烫了。” “龙墨,是你。”她失望了,她以为是龙漓,忍不住的失望在心底的深处。 手指紧锁着她的五指:“是我,差点就以为看不到你了,你吓死我了。” 心里头的委屈和无奈奔涌了出来,她的泪就酸酸以流下了:“好苦。”喉咙好苦,心里好苦。 “乖,含着这个蜜枣,专程从南蛮带回来的。”温柔地拈了个枣子放进她的嘴里:“我都知道你受的委屈了,弥雪,你很勇敢,很坚强。” 终于有人理解她了,终于有人赞同她了,她的心慰得暖暖的,龙墨啊,亲哥哥都没你亲啊。 “看你瘦的,手指青筋都露了出来。” “不想吃。”她撕娇,在他的面前,她就很安全,很暖,很舒服。 “真是不乖,别动,盖着。”室内烧着炭,她盖的是厚暖的被子,吃了药就出一身汗“你发烧了,很重。” 贞月姑姑轻声走进来,递给他一碗粥:“娘娘一定要吃些东西。”不知在牢里受了多少的苦,珠玉般地她变得瘦骨嶙峋的,让她看了都心酸。 他一勺一勺地小心送到她嘴边吃,温柔的样子让她都动容,他帅美如雪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一道风景,还亲手喂好吃东西,就像做梦一样,她真是脑子烧坏了,还病着依然想入非非的。 “太后娘娘驾到。” “又是她,扶我起来。”弥雪挣扎着,又要战斗了。 龙墨按下下:“你放心,一切有我,好好的休息,相信我,我能保护你。” 弥雪点点头,依赖的感觉真舒服啊,他和龙漓就是不一样,他会处处呵护她,照顾她,而龙漓却还会算计着她,她心真是怪到极点,为什么没有爱上龙墨呢?反而爱上龙漓,想必是谁动了月老的红线。 太后一脸的不悦:“是谁让你私自放弥雪妃出来的,还在飞雪宫过夜,置宫规何处。” 龙墨并不畏惧于她:“太后,墨从来不知道审了案还要关起来,并且还不处决主谋,墨知道琳琅的律法,谋害皇子要诛九族,而这事刑部也一清二楚,太后不仅不处罚,更甚连弥雪妃都一并关入大牢,太后可知这一举一动天下人都在看着吗?” 太后踉跄地退了二步:“你,你这是在教训哀家吗?” “龙墨不敢,龙墨不过是实话实说,弥雪妃毕竟是皇上的正妃,皇后不在,她当然有权过问宫里的事,况且,圣书殿皇兄从来就没有对她艰制,进来皆由她。” “哼,哀家可不知道。” “太后娘娘很快就知道了,皇兄三天就可以到了,要是他知道这一切事,恐怕太后还得给皇兄一个交代。” “哀家连惩罚一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吗?别忘了你的身份,私闯大牢。”她厉言说。 龙墨冷笑:“要不是私闯,恐怕等太后放人或是皇兄回来见到的就不是活的弥雪妃了。那杯缘上沾的是什么,太后也清楚得很,健健康康的妃子怎么那么快就病如山重呢?” 太后直喘气:“哼,你私自在飞雪宫过夜,该当何罪,来人啊,把这二皇子给我拉去重打二十大板。” 弥雪倒吸了口凉气,怪不得太后这几天没有什么动静,原来,她已经,已经有计策了,那就是置她于死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章:身世 “疼吗?”弥雪眼泪汪汪地看着叭在软塌上的龙墨。 龙墨安慰地笑:“一点小事,这不算什么,你没上战场看看,才叫做残忍,我皮厚肉厚的,倒是你,身体还虚着,快回去躺着。乖不要哭。” “呜。我是不想哭,可你老惹我哭。”她听见打棍仗打在肉体的声音,她想起来,贞月姑姑却阻止。 “真的,不疼,我会比你好得更快的。”她的泪总是像把刀能钻到他最深处:“如果你觉得有那么一点内疚,就把药喝了。”她总是不喜欢喝那苦涩的药汁,皱着眉的样子好可爱,但他不能纵容她,她需要喝药。 弥雪一下跳得老远:“不要,不过是感冒,过一段时间就会好。”那药真的不是普通的难喝,没有一点甜味不说,还有酸酸苦苦的味,闻到都想吐。 他真拿她没有办法,总是这样,软硬不吃的:“弥雪,知道吗?我从南蛮叫人送了匹小马过来,通体雪白,过二天就能到了。” 弥雪眼一亮:“是给我吗?小马。”骑马,是贵族式的运动,她一直想去学学,听说骑在马前上特别威风,鞭子轻轻一挥就能跑起来,很有那种快马飞云的感觉。 “是,不过我不喜欢看到那碗东西。”他指指药。“吃完后就是你的了,还有南方特有的甜蜜果子。” 弥雪二话不说,捏着鼻子喝下去,一口一口慢慢地吞:“哪,喝完了。”倒过碗来让他看清她绝对没有作敝:“好苦。”灌了一口蜜下去冲冲味。 “你们去南方八成不是去打仗的,倒像是去搜捕集好玩好吃的。”一个送玉回来,一个还找马找果子的。 说到这个,龙墨眉飞色舞地说:“南蛮自不量力想搔乱边关,先前凌天只用三天就打败,谁知是他们的诡计,中途又倒打回来,一时之间边关才危急,没想到的是皇兄还亲自御驾亲征,让那里关内的百姓和士兵众气成墙,锐不可挡,连打到南蛮京城,南蛮国主亲自投降,向我琳琅称臣。” “那么有美女吗?”女人的多疑,她也具备了就不知那南蛮国主有没有用美人计的,进贡美女啊,和亲之类的都是赏见之事。 龙墨眼里只有她:“没有。” “骗人,呵呵,你说那边关好玩吗?” “好玩,高高的山,碧绿的水,再远些就可以看到海,如果不是南蛮搔乱,那里是个天堂一样的地方。”无论如何,他必向皇兄要了弥雪,隐居于山水之中。 端太妃听闻龙墨被仗打的事,急急地来了,看到龙墨眼泪就成串地掉:“墨儿,你何苦呢。” “母妃,不疼。”他知道端太妃很疼爱他,毕竟现在她等于只能指望他了。 “她凭什么打我儿啊,她没儿子就羡慕我,她凭什么打你。”端太妃语气甚是恼火。 没有儿子,弥雪奇怪,龙漓不就是太后的儿子吗?端太妃怎么可以那样说,这话要是太后听到了,会杀头的。 “母妃。”龙墨看看弥雪:“这是飞雪宫。” 端太妃撩起龙墨背后的衣服,红红肿肿的满背都是,她的泪滴在上面,更痛得龙墨皱眉头。 “墨儿,回梧桐宫去,母妃为你疗伤,这里毕竟是飞雪宫,弥雪娘娘的宫里,你是堂堂二皇子,要是给别人说出去,让弥雪娘娘名声受损。” “太妃娘娘。”弥雪面带愧色地说:“都是臣妾不好,连累了二皇子。”要不是他及时赶回来不顾一切地救了她,现在她大概就是天堂荡秋千了吧。 端太妃望她一眼:“弥雪娘娘,墨儿帮你是他自已的事,他乐意做的事,我从不想逆了他的意。” “对不起。” “弥雪。”龙墨沉下脸:“我说过,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能把两人的关系都拉远。 嘎,有说过吗?她好像不记得了。 贞月姑姑进来:“太妃娘娘吉祥,弥雪娘娘,御医来把平安脉了。” “墨儿,我们就不打忧弥雪娘娘休息了,先回去。”端太妃站起身,一旁的侍女连忙扶起龙墨。他看着她:“明天再来看你。” 弥雪点点头,端太妃似乎对她有意见,却没有说出来,怎么搞的,是她的神经太敏感了吗?为什么她在宫里就爹不疼娘不爱的,遇到期除了异性没几个是朋友的,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啊。 御医把过脉:“娘娘身体已明显的好转,按时服药,三天就能全清了。” “好久啊,三天,那个药有没有特别一点的,把它弄成手指那么小一粒就好了。”一整碗喝下去,她几乎都不用吃东西了,而贞月姑姑又不让她吃油腻的食物,每天只是清淡,口里都可以淡出芽来了。 杜公公突然进来躬下身:“娘娘,太后娘娘有贴子给你。” 太后,贴子,给她干嘛,太后有什么话直接宣她就好了,搞什么神秘的。 弥雪接过,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翠玉亭。” “姑姑,翠玉亭在哪里啊?” 贞月一怔:“翠玉亭就在半山腰处,那里四季都有常青树,所以叫翠玉亭。” “准备一下,太后娘娘宣见呢?”她又披上她的大衣,揣起暖炉,理智告诉她,太后约在那里见面必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似乎很重要,比长孙盈盈的事还重要。 远远地就看见太后一个人站在翠玉亭里,而宫女和公公就待在远远的地方,弥雪让贞月姑姑和宫女守在那里,一个人走进了翠玉亭。“太后娘娘吉祥。” “不须多礼了。”太后转过身,满脸的沉重。“今儿个约你到这来,你也多少猜到是什么事了。” “要是太后娘娘说关于谋杀言贵人母子的事,那么抱歉,臣妾还是公事公办。”休想。 “你真想把安静的皇宫弄个鸡犬不宁吗?有些事,还是要聪明一点。” “太后娘娘,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臣妾并没有要把皇宫弄得鸡犬不宁,长孙贵人虽然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可是臣妾也知道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一国若是没有国规,便不成方圆。”这看似宁静的皇宫,又能平静多久,而这假相下多少的血泪斑斑。 太后背对着她:“弥雪妃说得不错,我长孙家只有这么点血裔,于公于私我都不想让我长孙家无后。” “太后娘娘还有皇上,皇上还有长公主,还有皇子。” “有些事哀家不得不说出来,其实龙漓并不是哀家的亲生子。”太后的手紧抓着栏杆。 什么?弥雪倒退几步,靠在栏杆上,龙漓不是太后的亲儿子,当今的皇上呢?宫里从没有人会这样想,她这样说,什么意思呢?那么龙漓又是,又是什么身份。 太后看出她的疑惑:“哀家无所出,当时端太妃很受宠又怀了身龙胎,皇上有意立她为后,哀家怕地位不保,当时皇上看中了哀家的侍女,宠幸了她,事后不久,侍女发现有了身孕,但因她自知时日无多,哀家便了她到皇园,十月之后,哀家就生了皇儿,你明白吗?” 这,这不是猫狸换太子的事吗?“所以漓当了皇上,那么太后娘娘你告诉我又有何用呢?”太震惊了,漓竟是宫女所出。 “哀家不想长孙盈盈出事,哀家让盈盈进宫,就是为了让她怀有皇室高贵的血脉,我长孙家才能一直兴旺下去,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如果弥雪妃还咬死盈盈不放,那么,哀家也只有说出真相了。” “那又如何呢?他现在就是一国之君啊,也许,皇上,他心里根本就不想做这个皇上,太后这一事,反而会让漓解脱。”她震惊,但这似乎是龙漓的转折点,她不能乱了阵步,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那么,他就是欺骗了天下人,让天下人都唾弃。”太后声声打在她的心。 好大的罪名啊,有利时利用,还当真让太后利用得够全面的,龙漓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会更痛吗?哭吗?他很坚虽的,那么多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他依然顶着,琳琅王朝不能没有他,她怕他会受不了,生他养他二十多年的母妃竟然不是他亲生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和太后虽然相处不融洽,却还是尊敬她的,养育之恩啊,换了她,她也受不了。 太后见她神色狂乱,趁热打火:“我也不会让你放了盈盈,打到冷宫去就好,这事我自会向皇上交待,不会让弥雪妃为难。”只要没死,只要打到冷宫,那么就有希望。 弥雪看着这冷血的太后:“你心里可曾有把他当过亲生儿子。” 太后一怔:“不必问这个,我只问你,要不要放了盈盈。” 天下之耻,盗位之耻,他的自尊心呢。他建立起来的威信和慢慢繁荣昌盛的琳琅王朝还能受多少的打击,弥雪替他心疼着。咬咬牙:“好,我答应你,此事我不会向皇上提起。太后娘娘我真的佩服你。”佩服她的无情。 “不必,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那么这永远是一个秘密,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漓,我和他,依然会尊重你。”多么的无奇不用啊,后宫的争斗,竟连龙漓也是牺牲品,他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多好,她想,他不会冷如冰雪的。宫女生的又如何,一样是人,不会低人一等,何况他的俊美自不在话下。 太后不说话。 “可是二皇子龙澈不是比龙漓更小一年吗?”何来的端太妃怀胎所生,最好不要骗她。 太后冷然地看着她:“那公主还没生下来就死了。” 又是死胎,宫中为何养个孩子就那么难,先皇也算是明白人,早早传了位才多几个皇子公主。那么端太妃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龙漓,皇帝就是龙澈,或者是龙墨,所以她恨了,她恨龙漓,恨太后,恨后妃们。“臣妾明白了,臣妾先告退。”皇宫的冬天竟是那么寒冷,她蓦然发现堆积着厚雪的树边有一片蓝色的布料。“谁。”她厉声说。 树上的雪抖了下,很快就平静了,太后脸色一变:“谁那么大胆出来。”和弥雪下了台阶踏出树外一看,只有一排脚印朝宫里而去,而越回宫里就越多的脚印,那人竟无处所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一章:雪地嬉戏 第二天,长孙盈盈给押到了冷宫,原因是身边的侍女谋害言贵人母子,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宫女身上,那宝菊天真的以为说出了全部,弥雪会饶她不死,她肯放过她,别人未必肯啊。 做错事的是主子,而承认错的永远是要下人,她还不懂这个,还要脱身,当真是错得离谱了。 弥雪沉吐了口气,皇宫够郁闷的,干嘛还要想很多的事来烦着自已。 她才走出飞雪宫就看见斜倚在宫墙上笑着俊美无铸的龙墨,那灿烂如冬日之光的笑让她心暖和着:“帅哥,在做活动雪人吗?”她不是勾引哦,呵,看见俊男就狗改不了吃屎地想调戏一下。 龙墨放开环住胸的手:“就知道你闷不住。” “知我者,龙墨也,走,看梅花去,上林苑的梅花现在一定开得热热闹闹了,贞月姑姑,去叫上景儿。”她喜欢和景儿一起,她没有心机,很好相处。和她一起真的很轻松。 “你伤怎么样了?” 龙墨正视她:“真是难得啊,弥雪还会关心人呢?” “什么难得。”她正要说回去,龙墨掌风一起,几朵雪花就飘向雪的脸上。“好啊,别跑,让我扔回来。”她一手提起厚厚的裙子,追了上去。 两串脚印热闹地印在雪白的积雪上,分不清是谁的,后面的宫女和公公们也只能远远地跟着。 绚丽的梅花真的开了,特别是艳红的梅花,花瓣上还带着细微的飘雪,枝丫上也积满了,红白相印,那别样的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美啊,怪不得别人都喜欢冒着雪来看梅,踏雪寻梅当是一大乐事。”她感叹着,这一片纯艳的梅开得那么热烈,暗香阵阵。 龙墨笑笑:“听说叶弥才华纵世,吟二首来凑和着。” “啊,你那么快就知道了,我就知道什么了瞒不了你,什么凑和,我说的诗句句可是顶好的。”都是抄袭名人的。想必是无妨公子转告的。 “洗耳恭听。”她比梅花更美,现在的她,身体状况看起来好了很多,气色也好了。 弥雪想了想:“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尔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好吗?我最喜欢就是它的自有神仙骨,当真形容得恰好。” “好,绝妙。”龙墨含笑看着她,拍着手。 “当然好了,这绝对不是凑合吧,听了我的诗,呆会可要帮我折了红艳放回宫中去养着,没准晚上还有个梅花美男出来和我幽会呢?”呵,可能是聊斋的看到了。 龙墨手敲上他的头:“胡说八道,晚上我头上插上梅花去圆你的愿好了。” “少来了,就爱开我的玩笑。”弥雪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这甘冽的清香,置身在这花海中,她都像个仙子一样。 龙墨收起笑,她怎么还是不懂,还当他是开玩笑,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的地方给他吗?看着她的脸,他艰涩地开口:“弥雪,你有想过我吗?” 她想也不想就说:“想啊,天天都有想你们。”好香的花啊,她都不想睁开眼睛。 “有多重?”在她心里有多重,他一直想知道。 “呵,我哪知道你有多重啊,要不去磅一下,不逗你了,你啊,很重要很重要的。”像哥哥一样。 他心满意足了,俊脸露出了春风般温柔的笑:“想看梅花雪吗?” “呵,不要,掉在脖子里很冷的。呆会等景儿来了,拐她站在树下,然后你用力一弹树,让景儿做个雪中仙子,不知有多美。” “弥雪好坏哦,还好人我听到了。”景儿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橙色的衣服看起来真的好可爱。 “呵,我这人还真不能做坏事,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吐吐舌头,知道景儿是不会介意的。 景儿笑着说:“弥雪气色真好,什么是曹操啊?他是谁啊,怎么是景儿呢?” 弥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景儿,你、你太逗了,关于曹操啊,可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咱就不说她了,这是三皇子龙墨,不用行什么礼数的,好哥们。”弥雪还用手去攀龙墨的肩,可是她太矮而龙墨太高了,让她够也够不着,景儿看了呵呵笑。 “没事长得还真高,要是以后有了王妃,亲嘴不是要搬张凳子啊。” 景儿羞红了脸:“弥雪尽说些惊世骇俗的。” 龙墨倒是笑得开心,主动弯下腰让她勾着:“弯下腰就可以了,或者是抱起不是更好。” “呼,天啊,拜托你们两个,怎么说这个。” “呵,景儿真怕羞,哇,下大雪了。”她叫着,赶紧用手挡住,却看见龙墨伸回来的手:“坏家伙。” 梅花雪细细碎碎地掉下来像仙境一般,夹杂着些许的红花瓣,弥雪忍不住跳起她的天鹅湖,不断地旋转着身子,亲身感受着这美妙得不可思议的美景。 她的美看呆了景儿和龙墨。 大病未愈的身体受不住这旋转,没一会就往雪地上倾去,龙墨伸手接住她:“接到了个仙子。” 弥雪按着脑:“老了,不中用了,以前都可以转个十几圈的,现在只是几圈头就昏了。” 景儿扶起弥雪:“弥雪跳这个舞真好看呢?我从没有看过这样的舞。” “想学吗?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景儿摇摇头:“还是不要了,要是我转昏了摔在地上就难看了。” “倒有自知之明的啊,不错,可造之材,今天我请客,去我的飞雪宫里大吃一餐,就来个红梅宴好了,墨,我要那枝,很美耶,帮我采下来啊。”她伸手指指树顶上开得灿烂的红梅。 “好高耶,还是叫公公们去搬了梯子来折。弥雪,放在枝头上也好看啊,采回去没过几天就不行了,留在这里人人都可以欣赏它的美,到了时候还会结出梅子。” “咱们的景儿真有环保之心,值得嘉奖,不过我就是喜欢它的美,它的傲骨冰心,留在枝头上一样会榭了,那几个酸梅子能有几人吃,摆在房里看了也舒服。俗话说得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她从小就是搞破坏的:“免费劳工不用白不用啊。” 景儿呵呵笑:“弥雪说的都是歪理。” 龙墨一个旋身,轻轻一折,枝头上开得正艳的梅花就折了下来:“鲜花赠美人。” “我还宝剑赠英雄呢?”弥雪接过花深深地闻:“真香啊。” 龙墨又折了很多下来,直到贞月姑姑都抱了个满怀,她才满意地不使唤他这个免费劳工。 “弥雪可要好好地谢谢二皇子了。” “呵,都说了请你们去吃红梅宴了,哪有白吃的啊,所以他就付出些劳动。” 景儿故一惊:“那我不是要去帮你扫扫门前雪才能吃。” “你就不用了,谁叫你是美人儿呢?我就是偏心,全偏向美人了。”呵,她究竟是好男色还是好女色啊。 龙墨哀嚎:“真是大小眼啊。” “放心啦,今儿让贞月姑姑先回去,叫冬儿打火锅,鸡头鸡爪子全留给你吃。”因为那个她不爱吃,没肉。 “大概也是你不喜欢的。”龙墨耸耸肩。 弥雪瞪着他:“有时太了解一个人了就郁闷来了,什么都明明白白的。” “那我只能谢过弥雪的鸡爪子了。”他笑着,打小他就不吃那些,现在却觉得其实是不错,有些期待了起来,伸出一只手:“请弥雪回宫。” 逗笑了弥雪和景儿,弥雪一只手托在她的手上:“这公公倒不错,好使唤。”笑得她都没力气了,身体的重量都倾了向龙墨那边。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只留下凌乱地脚印,上林苑的长青树边,一个高高的人站在那里。 “皇上,天气冷,还是先回宫去。” 龙漓看着她娇如春花的笑,却不是为他,而是对着他的皇弟,也是他得力的臣子笑,那份信任和从容刺痛着他的心。 不顾大风雪的环境和百官的劝阻下,不乘龙驾,只带了几名亲信,快马回鞭地赶了回来,就是想看她,看她是否安然,看她,就是看她。 可他看到了什么?这算是抓奸吗?自已的妃子和自已的皇弟。在南蛮思思念念还是她,她却给他这么大的惊喜,那惊吧的一舞也是为墨而跳的,那绚丽一笑也是为墨。 “皇上,要不我去宣弥雪娘娘觐见。”江公公小心地说着。 龙漓摆摆手:“不用了,回正阳宫批奏章。”他转身就走,没人会发现,他的眉是那么的紧。紧紧地打结着。 江公公叹口气看着皇上孤单的脚印,跟着踏了上去,皇上提早回来甚至没有去太后的慈慧宫请安,就寻到飞雪宫去,听宫女去上林苑了,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却看到让他痛心的画面,江公公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弥雪娘娘可知,皇上的心给她抓得紧紧的了。 热呼呼的鸡肉放在小炭炉上,香得让人想流口水。 景儿笑着说:“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吃倒是第一次。” “没办法,这里没有电磁炉也没有煤炉,就将就着用这个炭炉了,不过这里没有辣椒,要是放下去,才叫做麻辣火锅,大雪天的吃那个才暖和。”冬儿的手艺真不错,做的菜又香又好吃,幸好她慧眼识英雄才有口福。 “说那么多,好像都听不懂一样。”景儿歪着头思考。 龙墨笑着说:“她说的话啊,有八成是疯话,有二成是自言自语的,你要是能听懂几乎是一个级的了。” “呵呵,墨,我没有得罪你吧,吃饱喝足了就留下来洗碗。”她那里是疯言疯语加自言自语的,他们不知道不等于没有存在过啊。 三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鸡宴,再谈论些有的没的,物换星斗,冬天的天黑来得早,景儿告辞回去,龙墨也不好留太晚,和景儿一块出了去。 贞姑姑侍候着弥雪洗了脸,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弥雪娘娘吉祥。” “有什么事吗?娘娘要就寝了。”贞月解下弥雪头上的珠钗。 宫女小声地说:“娘娘,今儿上午,皇上曾来过飞雪宫找娘娘。” “龙漓,他回来了吗?怎么不告诉他我去上林苑了呢?”弥雪惊喜地套上鞋子:“我去找他。” “哎,娘娘,外面天冷,穿上衣服啊。”贞月追出飞雪宫门口,哪有弥雪的影子。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二章:吃醋(一) 夜里的风更冷,她只着单衣跑了出去,跑过长长的回廊,再穿过空旷的广场,正阳殿内灯火通明,侍卫重重。 弥雪站在门口,心跳得厉害,兴奋溢满了心腔:“我要进去找皇上,我是贤妃。” 那侍卫估计是新调来的,却拦住不让弥雪进去:“皇上吩咐,谁也不见,任何人不得进来。” 不会吧,他是不是受伤了,怕她担心啊,弥雪压下急燥的心情:“你去通报一下,皇上会见我的。” “贤妃娘娘,请不要为难属下。” “我为难你,是你为难我吧,他会见我的。”弥雪指着自已的鼻头。 “贤妃娘娘,多有得罪了,但是皇命难为。” 那么正直干嘛,怎么不去做白桦树算了,这大风雪的,很冷的耶,真是的,还要为难她,她驴起来可是不好打发的:“我今儿个就要进去,立刻马上,现在。” 两人争执不清,江公公急跑了出来看到弥雪恭敬地道:“弥雪娘娘吉祥,大胆,弥雪娘娘岂是一般人,让娘娘进来。” “是江公公,贤妃娘娘,刚多有得罪,请娘娘恕罪。”侍卫恭敬地说。 弥雪凑前脸小声地说:“我刚才不会很蛮横吧。” 侍卫一怔,抬起头,弥雪已轻快地和江公公进去了,真是一个奇怪的娘娘。 快到正阳宫书房的时候,江公公突然小声说:“娘娘,今儿个皇上心情不是很好。” 不好,不是打胜仗了吗?“公公,他怎么了?” “娘娘尽量迁就皇上就好,今儿个凌妃娘娘还给怒斥了出去。” 弥雪吸口气:“我明白了,他心情不好,放心我会让他好起来的。”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吧? 江公公知道皇上不想见又想见,他就壮个胆让弥雪进来了,皇上只有她才会烦才会喜,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她一踏进玉就带了些清淡的香味,龙漓闻到了,没有抬头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写着奏章,他很想抱住她,看她笑着,听她说话,也许他更想吻她,但是今上午在上林苑所看到的又在刺痛着他,他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为爱而自私,他不希望她对任何男人笑,对任何男人好。 弥雪进了书房,还是觉得冷,缩着肩,看着他孤单的样子,真的生气啊,真不回头看她呢?她踏得那么大声,故意弄那么大声,就是聋子也会有些许反应吧。 是没有找到她不高兴吗?哪有那么小气的人啊,这样子也不高兴的话,还想怎么样啊,窗外的寒风吹来,她抖得更厉害了,她不是来挨罚的耶,要罚也有个理由啊。 龙漓叹口气,和她对峙,他总是先行放弃的一个,放下毫笔:“茶。” 哦,是叫她倒茶啊,白高兴了一场,弥雪不阙起嘴,双手捂着暖暖的茶倒了一杯:“皇上请喝茶。”暖热的水让她捂得舒服极了,把她的寒驱走了一些。 龙漓执起杯一饮而尽:“谁让你来正阳宫的,本皇今夜要彻夜批奏章。” “我想看看你吗?你不欢迎我,我就先回去了。”讨个没趣的,她屁颠颠跑来看他冷脸啊,回去捂被窝都来得舒服。 一句想看看你,就把龙漓筑起的心墙毁个尘飞烟没,拉过她的手:“怎么那么冰,衣服怎么不穿多一些。” 弥雪顺势坐在他脚上,吸取着他怀里的温暖,可他身上也是冷冰冰的,这正阳宫连个炭炉子也没有:“还说我,你自个还不是很冰冷,我这样穿才有风度嘛,你看后宫的人都穿那么多的,身材都看不出来。”当然不会如他的意说知道他回来很兴奋,衣服也不顾穿了,美了他,呵。 “江公公,点个炭来,拿本皇的金丝毯来。”紧紧地抱着她,弥补那么多天的空虚。 “金丝的,送我好了。”拿去卖肯定很值钱的,她现在好穷啊,没钱用啊,虽然衣食无缺的,似乎皇后那从没有给过她什么月钱的。 龙漓取来金丝毯,细细地包好她,额抵着额,享受这美人在怀的滋味。 弥雪抽出那块羊脂白玉:“我很喜欢,谢谢。” “这是本皇最喜欢的玉佩。”他自小就没有离身过,连倾月也没有给,在南蛮的时候,他就心心念念地想着她,怕她把他忘了一样,叫人千里飞骑送了回来。 不愧是宝物啊,一会她身子就暖和起来了:“龙漓,长孙盈盈在冷宫,你知道吗?” “嗯。”他应了声。 “没印象吗?她可是琳琅第一美人耶。”她该高兴吗?他的眼里只有她。 在她的发上轻轻一吻:“有个偷心的人说,我看见别人的心里有你。” 作势地捶捶他的胸:“你是在骂我嘛,龙漓,说在南蛮有没有看别的美女,有没有流口水。” 龙漓差点笑出声:“你这个小恶魔,美女是不少,南蛮国还想把公主嫁来和亲呢?” 弥雪紧张了:“你有我这个大美女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拒绝他们,叫他们送钱来就好了。” “还真钱虫了呢?什么都是钱,你要这金丝毯,也盘算着拿去卖了吧,你放心,我一言就拒绝了他。并且、、”他看着她:“你真是不算大美女,勉强可以算个中级的。” 弥雪圆瞪大眼:“我还不算啊,我知道你后宫三千,要什么美女都有,想想我桃花也不错啊,宫外的都追求着。”三个顶级的BL兄不是还在牢里吗?估计后天的亲试有好戏看了,在牢里对她那么好,她就好心放过他们,不整他们了,坏的人是他们的姐姐,不是他们,就不知他们的肖想龙漓会不会怒吼了。 “你又是给我惹了什么祸。”他危险地看着她。 把玩着发丝,弥雪垂下眼睑:“没有啊,就只出了一趟宫,赚了一些钱。” “弥雪娘娘把宫里的什么东西拿去变买了吗?”还赚钱。 “没有啦。”她在玩赌博,呵,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还玩得超大的,一万两一步:“无本生意。”看来别想指意他报销了,不查她就好了。 “我可以问一下弥雪娘娘做什么生意吗?无本的,本皇只听过青楼的,你要是敢。”用力的箝住她。 弥雪吃疼,暗暗叫,真是一个暴君,当然没啦,他想她都不肯呢。“别想歪了,打死我也不敢,我出宫可都全是为了你。”还受了不少苦。 龙漓手指串进她的手指里,十指交缠里,暗暗捏捏她的手心:“要是本皇不满意,你就等着自个儿做贡品了。” 这暖昧的暗示让弥雪羞红了脸:“好色鬼,刚还说老娘我不是顶级高级美女呢?不吹了,是真的耶,我出宫啊,是为了找那个会控制灵珠的第二个人,可是茫茫人海的,又很难找,我就想,即然是皇后的一技之长,那么没现由她弟不会,就去找他偷学技术,那么皇上就不用顾忌着皇后了。”要走就走,自由自在。 这又是谁多嘴跟她说的,龙漓有些懊恼,他不想让自已的事让她操心着,她是无忧的仙子,本该快快乐乐的,他不想把她污染了,可他已拉她下水了。 “在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可别想得那么好哦,我可没有学到。”倒是惹了一身腥。 龙漓皱起眉头:“居我所知,金云飞有断袖之好,你要是抢了男装,看我不打你屁股。” 妈妈哟,还真是准得没话说,幸好他不在啊。“没有,他们知道我是女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他们?”龙漓挑出她的语病:“还不止一个,老实说来。” 祸从口出啊,对他就是容易出错,弥雪低头认错:“还有凌风,张玉。” “琳琅三断袖,我真怀疑,真好奇。”她能接近他们,要是男装的话,还了得,那三个人模狼心的,强抢男人都做得出。 “呵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了,我的钱就是赢他们的。”得意地看着龙漓俊美的脸庞,真是美啊,再一次感叹,如同邪神化身的他,是她的,爱她的,她一个人的,他这尊贵的气质,那里看得出是宫女所生,不,这是个秘密,她连想也不要想去,但是那天那片蓝色的布料总是不安的扰着她的思绪。 龙漓火热的吻印在她的眉心,预告着她今夜必会成为他的人,弥雪有些颤抖,却没有阻止,龙漓抱住她往书房后面的睡房去,轻轻地说:“今夜留下来。” 她点点头,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她是爱他的,她愿意,虽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可是她还有着那种古板的思想,要是别人不知换了几任了,但是她没必要和别人一样,她追求她所爱的,想要她所要的,手心渗出的汗透到龙漓的手心。 他笑着,想解除她的紧张:“弥雪娘娘最近在宫里暴欣暴喝的,重了不少。” 哇,说她胖啊,不行呢?弥雪双眼睁亮的看着她:“哪有啊,是衣服穿多了呢?人家龙墨还说我瘦了很多,抱起来一点也不重。”哪天从牢房里抱出来。 她其实是无意这样说的,可是抓住她的手的手放了开来,那漾上些许情色的脸也冷结了起来,龙漓放下她,冷冷地说:“弥雪妃还是回飞雪宫,本皇今晚要彻底批奏章。” 她怎么了,她又做错事了吗?为什么他的态度一下就变得那么快,弥雪紧咬着唇:“好,臣妾告退。”她也有她的自尊,怎么让他踏在脚底下,喜就喜,不喜就冰着。 这算是无言的吵架吗?她有和他吵吗?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他,哼,她堂堂后勤部经理,堂堂的弥雪贤妃,架子至少也得撑起来,她扔下裹在身上的金丝毯,还用力踩了二脚,一股寒意更是袭到骨子里,她依然有气势地出了正阳宫,高傲如波斯猫身地斜看侍卫,把心里的伤痛埋得深深的。 这到底是谁在伤害谁呢?她这脑袋就是转不过来,不过已经下定决心了,非要让他求着她不可,女人不是好欺负的,哪能任凭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她是不召自来,但是女人就是用来宠的啊,这样走太没面子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三章:吃醋(二) “娘娘,看看这个,喜欢吗?”冬儿提了个篮子,抱了个绒绒东西出来。 弥雪惊喜地叫:“狗狗,好漂亮哦,还白白的,好可爱耶,冬儿,哪来的?送我吗?”她抱起那小白狗,搔它的毛,小白狗就吻吻她的掌手,逗得她直乐。 冬儿笑着,小声地说:“是,是我求厨房的陈大哥给我的,要拿去杀了,好可怜的,娘娘会喜欢这些小动物吗?” “喜欢,太喜欢了,它有名字吗?” 冬儿摇摇头:“还没有。” “哪就叫它宝贝,可爱的宝贝,小宝贝,哇,你看它很喜欢耶,还在亲我的手心。”弥雪开心地笑,玩着小狗,把昨夜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了。 贞月姑姑平静地说:“娘娘,宫里养狗比较麻烦怕是不干净。” “不会的,贞月姑姑,冬儿给它洗干净了,很乖的。”冬儿认真地说。 “还真会讨娘娘欢心啊。” 弥雪听贞月姑姑语气里的酸味,笑笑:“我很喜欢狗狗的,宝贝乖,来跟姑姑打声招呼,姑姑会很疼你的,给你喝好的,吃好的。” 她说完,贞月和冬儿都笑了出声。 “贞月反成了娘娘宝贝的姑姑,那和娘娘不就是。” “呵,它是我妹妹,乖,来叫姐姐。”她逗着小狗。让宫外守着的宫女都笑了出声:“贞姑姑,给它做一套衣服怎么样,很帅的,再来顶,帽子我来就好了,包装一下,牵出去,让三宫六院的人看看,多威风啊。” “贞月这就去。”贞月姑姑带着笑去拿针线。 “冬儿太感谢你了,我真的好喜欢耶。”弥雪顺手拔下头上的一支珠钗:“这个赏给你。” 冬儿一惊,跪在地上:“娘娘,冬儿不敢收,冬儿还未来得及感身娘娘的饶命之恩,以及还收留了奴婢,要不是奴婢在宫里头就无颜了。”而在飞雪宫,每个人都知道,这里是最轻松的,主子不挑剔,待人又轻和。 还真是一个忠心的好宫女,她是捡到宝了,弥雪硬是插在她的发里:“不许拿下来,呵,告诉你我最怕这些东西了,插在头上重重的,可是每天贞月姑姑都往我头上插很多,我要是说丢了,她必定会让人到处去寻回来,难得有这个机会能给你,姑姑问起也好说个话,冬儿是个忠心的宫女,本妃都看在眼里,即然赏你,肯定也要你以后多多关照,冬儿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二天,更知道那些东西能吃,那些东西不能吃,我这样打发了你还是薄待了你呢。”想想她也蛮有阴谋的啊,一支钗换个平平安安的。 冬儿含着泪,重重地磕头:“奴婢终生都跟随娘娘,不让娘娘担心。” “呵,不要说得那么严重了,开心无价嘛,你送只小宝贝给我已经很开心了,起来,我不喜欢看人跪着,又不是天生喜欢跪的人,大家都是人,都是平等的,都有人身权利的。” 冬儿站了起来:“娘娘,冬儿不知道娘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冬儿相信娘娘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这是肓从啊,冬儿,弥雪笑笑:“冬儿是个聪明人,慢慢就会知道了。”也知道她不喜听人家自叫奴婢的,心如细丝的冬儿是听到贞月和飞雪宫的人都不那样叫的。 “谢谢娘娘过奖。”她何奇有幸啊。 “冬儿,小宝贝好可爱啊,要给它吃骨子,还有肉包子。” “为什么是肉包子啊?”冬儿奇怪地问。 弥雪呵呵笑:“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啊。”那就代表它爱吃的,拿来糕点喂它吃,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和她一样,很好养好吃的就好了。 一会贞姑姑拿来漂亮的锦缎,还是小格子一样的,在宝贝身上比划了会就下针,那绣功真让弥雪直叹神奇:“贞月姑姑真是好厉害,我拿根针也会刺到手指。”原谅她,那针太细了,视力二点零可能是远视。很快就做好了,弥雪还剪了块布让贞月做了个超超可爱的帽子,换上新装的小宝贝似乎有点兴奋,在她怀里跳来跳去的。 “嘘,乖乖,姐姐马上带你出去溜溜。”现在太阳正盛的,估计上林苑那里会有很多后妃在赏花,戴上和小宝贝一样色的帽子,围巾,只差没个墨镜了,要不十足地勾死男人,呵。“贞月姑姑,冬儿,我像不像有钱的贵妇啊。”溜起狗来了,比现代可真是好多了,在那里她就连吃饭也得三口二口扒的,还有什么美国时间养狗养猫。 “走了,宝贝,我们出去炫炫。” 后面长长一串的宫女随着弥雪出去,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狗叫以及哄狗的声音。 今天是个好天气,大雪都停下了,阳光把冻在深宫里的后宫们都引了出来,舒舒筋骨的,燕瘦环肥,花红叶绿的,都花枝招展,一时让弥雪眼都看花了,色漓还真有福气,那么多的后宫。 景儿老远就瞧见她了,的确没有人没看到她,她是最得宠的弥雪娘娘,讨好谄媚的人有的是。 “弥雪娘娘娘。”景儿招招手,弥雪一笑,知道有外人有,景儿才这样叫,走了过去献宝地把小宝贝给她抱抱:“好看吗?叫宝贝。” “好看,好好看哦,这宝贝还穿衣服的啊。”景儿奇怪地说:“不过很漂亮耶。” “有什么奇怪,人要衣穿,狗也要啊,来宝贝,叫景儿姐姐。” 景儿笑着躲开狗狗的亲吻:“只有弥雪姐姐才会想到叫狗狗叫人家姐姐的,还你啦。” 弥雪接过:“呵,它喜欢你耶,宝贝看到美女也喜欢,还想偷香,可是景儿姐姐不要你亲亲的,来亲亲姐姐来了。”脸凑了上去,可宝贝却不甩送上门来的,头一偏躲过她的狼吻。“真不给面子。” 景儿笑得腰都弯了:“弥雪姐姐可真是会逗人,把它放下来走走。” 小狗一放下来就四处跑,后宫的女人羡慕地看着,也只有她才敢在后宫放肆地养些东西。 “这下跑了,景儿可要帮我寻了回来。”小狗窜入上林苑有一片绿色中。 景儿耸耸肩笑:“说不定那里有它的窝呢?谁叫我是纵狗逃跑,我去那边找找。” 弥雪带来的宫女们也加入了找狗的行列中,可是上林苑真的很大,而且常绿的植物很多。一时之间小狗又跑得老快的,只能慢慢走了。 “宝贝,好了哦,快出来了,要不回去姐姐打断你的狗脚。”仍是不出来。 她放柔语气:“亲亲宝贝,来,乖乖出来哦,姐姐给你骨子咬着。” 雪地上还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排的梅花印,弥雪轻轻地撩开树枝,茂盛的叶底下可以看见小狗的尾在摇啊摇的。 嘿,还不抓到你,她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宝贝亲亲,抓到了吧,回去拿个铁链子给你试试。”抓是抓到了,可好像是抓到一双鞋子,一双金色的绣龙鞋子。弥雪顺着刺眼的黄金绣线龙袍就看见冰若冬雪的俊脸。 她收起笑,站了起来,拍打下身上的灰尘:“皇上吉祥。” 虽然和他在冷战,可她不会笨得连礼仪都忘了。 见利忘义的狗脚宝贝,干嘛在他的脚下摩蹭着,他长得像骨头吗?“亲亲宝贝,快过来,跟姐姐回去了。” 穿着小衣服的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讨好地摇着尾咬着她的裙摆要她抱。 弥雪抱起那小狗,这一脸的可爱那里会下手打它,象征性地弹弹它的头:“真是调皮。” 小狗更是兴奋地往她的脸上亲去。引来她的呵呵笑:“别亲啦,我不会打你的啦,真乖,姐姐亲亲。” 龙漓看得要气炸了,她竟然当着他的面亲一条挂着破布的丑狗,他比狗还不如吗?她的吻都是他的,她的脸也只有他能亲。 “臣妾惊忧了皇上,请皇上恕罪,臣妾先告退了。”她说完抱着小狗就转身还边大声地说着:“你这坏东西,可真够坏的,改明儿小心我修理你,打狗煲吃好。” 她这是骂狗给他看吗?龙漓沉下脸:“弥雪。” “皇上,臣妾是骂我的宝贝,太不听话了,真不讨人喜欢。”一如他。 “放了它。”狗有什么资格伏在她的怀里,可恶的嘴还欲亲她的下巴,那是他的,他满腔的妒火熊熊地烧着。 弥雪瞪着他,他叫放就放啊,又不是抱他。是他放了她的,要说生气也是她啊。“请问皇上有什么原因吗?这是我养的宠物,是我的亲亲宝贝。”气死你最好。“宝贝真乖来再亲亲姐姐,口水还真多,想帮我洗脸啊。”小狗兴奋地吠叫着。 呵呵,他的脸变得好黑啊,报复的甜美真是愉快,连狗的醋也吃真是好玩:“亲亲宝贝,今晚上就和姐姐一块睡,但是千万不能在姐姐的床上尿床哦。” “够了。”龙漓喝叫着:“叶弥雪,你玩够了没有,你要是气我,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无辜地看着他:“有吗?你是皇上你怕谁啊,你是皇上我敢惹你吗?你是皇上我敢气你吗?你是皇上你说叫我走我没走吗?”她比他还气,这宝贝真会为她找到出气筒,回去记得叫冬儿多给些骨头它吃,以予奖励再接再励。 龙漓的心说不出的复杂,他就是太在乎她,太认真于她,明明两个人的柔情蜜意,她却说出龙墨抱她一点也不重,是什么意思啊,存心要气他吗?她是在炫耀吗?为什么龙墨要抱她。他怎么能容忍自已心爱的人在自已面前提起另外的一个人,还是那么亲密地举动,她要是在乎他就不会和别人纠缠不清,先前有个淳羽,又有个龙墨。 抚着额头,他低哑地说:“好了,弥雪,别闹了,算我不对行吗?” “说得这么勉强,没人逼着你说,你可以不说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斜头看风景,心里却有止不住的泡泡冒了上来“你有什么不对啊,我只是一个弥雪妃,哪敢听你的对不起啊,那么小声,谁听得见啊。”妈啊,原来她也有很番的时候。 “叶弥雪。”他大声地叫。 “我耳朵没聋。”闲闲地掏耳朵,要是再说一次,她就原谅他。 他决定给好一些教训,也趁机看看她对他是否真有心还是没有心:“别忘了我是皇上,你是我的妃子。” 纸糊的老虎,她才不怕呢,瞟他一眼:“那有怎样?”你咬我啊。 “你等着看。”他一拂龙袍往丛林走了出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四章:吃醋(三) 弥雪好奇地抱着宝贝跟在他身后出去,他是不是真的气得要昏了,要不要跟他道歉啊,毕竟他是一国之君,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谁知龙漓一出现在众多的后宫面前,便一副迷死人的笑脸,让后宫的女人们都看呆了怔怔地躬身:“皇上吉祥。” “众妃平身。”凌妃就笑如花地上前,娇柔地笑着:“皇上吉祥,臣妾没想到皇上今天就到了。” 龙漓笑笑,扶她起来:“爱妃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皇上真爱夸人。” 弥雪气恼地看他,搞什么东西,竟然笑得那么白痴,凌妃有什么漂亮,恶毒心肠,他是想让她也吃吃醋吗?想得美耶,他。不气,不气。 龙漓斜望她一眼,还有兴致逗那该死的丑狗,凌盎然是她的好朋友是吧,那他就看看好朋友是怎么反目的。 凌盎然坐在一角,并不与姐姐争宠,谁知龙漓却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看着:“果真是美人,要皇以前漏看你了。” 凌盎然心跳得要出来了,气息不平地看着他,娇怯地叫:“皇上。” 龙漓看着她的眼,有一些沉迷一样:“很像,很像,像极了,就连这娇羞如花也是一个样儿,告诉本皇,你的小名。” “盎然,春景盎然。” “好名字,本皇记住你了。” 凌盎然脸上飞上了一抹红,垂下的头忍不住又偷瞧了他俊美如神的脸庞几眼。 弥雪要气死,用力抱着宝贝,宝贝吃疼地叫着,景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接过她手里的宝贝,安慰地说:“弥雪,我们回去了。” “不,我干嘛回去啊?”他是存心气她的,那么他做到了。凌盎然长得像他以前的爱妃倾月,那她算什么,她又是谁寂寞时的玩物吗? 她瞪着一双美目就死死地看着龙漓的一举一动。 龙漓的唇角勾起,从梅树上执下艳红如血的红梅,轻轻地插在她的发上:“美人如花。”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女人都羡慕着。 他的手轻轻地滑过她如脂玉般白嫩无暇的肌肤:“面如芙蓉,身似轻柳。” 她不能气,她不能气,凌盎然是她的好姐妹,也是皇上的后宫之一,他可以任意地喜欢每一个人,但就是止不住的酸泡冒上来。 胸前的玉佩刺痛着她的眼,有人叫出来,弥雪抬头一眼,龙漓倾着身子,似乎要吻上凌盎然的脸。 她脑袋无法思考了,猛地扯断脖子上的珠玉,还弄痛了脖子,用力地砸身龙漓的背:“你去死吧。”转身就跑,讨厌的泪就漫了出来。 背后的惊叫声她没有听到,砸皇上的罪名她不管,她就想跑远点,恨死他了。花心鬼。 背后的衣服让人拉住,一个旋身她就给人抱住:“你终于也知道吃醋的味道了,好受吗?” “你这个花心鬼,放开我,去亲你的美人儿啊,可是顶级的呢?走开,讨厌你,我讨厌你。”用力的挣扎着,却挣扎不开他大力的箝顾,张开口就往他的手咬了下去,腥甜的味道一下就到了喉咙。天啊,她,她,她咬人,还喝血,吓呆地松开口。 龙漓也不吃疼就紧紧地抱住她:“好了,出出气就好了。” “你真的好坏。”她扑在他怀里嘤嘤哭起来:“竟然拿这样的来气我,好,没问题,你尽管气,你尽管气死我好了,你今天找一个,我也去牢里找三个。” 他笑起来了:“你还不是无动于衰的。” “什么无动于衰,你当我是死人吗?你喜欢看到我和倾月一样死得光荣,生得伟大吗?”她胡地说着,没看到他的脸上又沉沉的。 “不许再提个死字。”他讨厌这个字。 “怎么,我刺到你了,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要讨厌就直说。”她很冲。 龙漓深深地吻住她的嘴,不想听到伤害彼此的话,天地在施转,她的脑袋又混浊成一片了。 龙漓放开她:“弥雪,我爱你。” 他就这么一句话,把她满怀的酸涩打了下去,无影无踪的,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智商为零的,瞧她不是又心软了吗?不是又没了火气了。 龙漓拿出那个玉佩:“这是我最心爱的东西,所以送给你,你不想要那就把它扔远点。” “不要,还给我,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弥雪赶紧抢过,断了线的珠链还能接好。 “下次再生气也不能拿这个来砸,知道吗?”像在砸他的心一样。 弥雪收好那玉:“好,我拿块石头砸,还有下次我决计是不原谅你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衰,你有三宫六院,但是我就是自私,自私地想要独占,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很识相的。”她宁愿失变也不分恋。 “我更想独爱你,给我时间,弥雪。”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你说过和我并肩作战的,你说的话都忘了吗?” 哀怨地看着他:“你就只会拿我的话来顶我,要不是你,我早就走了,何必在这里和人明争暗斗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受那么多的委屈,你那里对我不满了。” 他叹着手,手指拭着她的泪:“还说要坚强呢?一点点的事就流泪了。” “都是你害的。”她蛮横地捶着他,看见他的衣服上还有点点的血迹,天啊,她是不是吸血鬼变的啊,牙齿有那么利吗?“疼吗?”撩起他的袖口,带血地牙印清皙可见。 龙漓不在乎地说:“不疼,可你这虎牙也太厉害了些。” “谁叫你要惹我生气了,凌盎然是漂亮,可你知道我和她之间是好朋友,还拿她来气我,你怎么不去找凌妃啊。”就会找人死穴的龙漓。 龙漓笑着拢好她的发:“你不会吃她的醋,不生气了,到此为止,算我错了。” “那有那么好的事,害得人家丢脸死了。”那么多的妃子看着呢? 龙漓笑得更厉害了:“你也知道啊,你怎么不知那丑狗多讨厌。”竟敢亲她。 “哪里丑了,不知有多可爱呢?我警告你,不许打它的主意,要是少了根毛我就拔掉你一根头发。”恐吓一下也好,他现在急着讨好她,不强硬些对不起自已,这就叫做得寸进尺,她眨着眼:“漓,明天要亲自审试状元哦?” 他点头:“弥雪娘娘想去看看吗?” “呵呵,还是不去了。”去了必会惹事生非招他怀疑,不过退路还是得想好:“漓,要是我做错了你会原谅我的哦。”不能打她,不能骂她,不能惩罚她。 吐口气:“你啊,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还说什么没办法,每次都设计陷害我。”害她由同情心开始渐生出了爱意。 揽住她的肩:“现在没事了,陪我去批奏章了。” “唉,我是来散心的,来溜狗的,又要抓着去工作。”他最会挖坑了,让她跳下去不自知还帮着他填。 “过年,让龙清和暖香他们都回来。” “啊,真的啊,太棒了。”她跳起来:“好像是快过年了,请问一下,琳琅皇上,有没有红色啊。”皇上的红包应该不小的。 龙漓讶然,断而一笑,折了枝青叶给她:“当送你的礼物。” “小气鬼,呵要是无妨公子在就好了,他最大方的了,估计有千儿万把的派。”她过完年就去拜年,吃他的用他的,再拿他的。 “你心里只能想着我。”他独断地说。 多久了,倾月死后他多久没有那么轻松如意了,第一次发觉皇上也能不得如此轻松,只因有她的陪伴。就连倾月也无法给他那么多的快乐,他是爱倾月的,无庸致疑,但是倾月背叛他之后他都没有这样来得情绪飞涨。而她只是随便说了说他就了无心情,是他爱她胜地爱她吗?这样的深爱会不会太危险,如果再有一次倾月的路,他怎么承受。 “好了哦,走吧,我去找景儿姐姐把我的宝贝抱去玩。”他办他的公,她玩她的,那些无趣的事作脑筋,她不必与自已的脑子过不去,自寻烦恼。 龙漓扯住她的手:“我讨厌那只丑狗,你要想让它活得长些,最好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而他将会拐她日以夜继地陪他。 “你会不会觉得很幼稚啊,连只狗的醋居然还吃到现在。”真是的。 龙漓的眼闪了闪:“你都没有像它那样吻我。” 弥雪叉起腰:“唉,好了哦,龙漓,自从你从南蛮回来就怪怪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心虚了,老是缠着不放了。” 江公公跑来了:“皇上,皇后娘娘进香回来了,四公主也回来了,正在栖凤宫歇着,娘娘请你晚上过去用膳。” 龙漓藏好手上的伤:“还有请谁吗?” “凌阁的凌妃和凌贵人,以及景美人,楚夫人,想必也会去飞雪宫请弥雪娘娘。” “好,你去回栖凤宫,今晚本皇和弥雪娘娘一起到。” 皇后又在玩什么把戏啊,还带了个公主回来,为什么那么多的后宫女人还偏偏请了景儿,莫不是听说了景儿和她走得近吧,在后宫真的连个朋友也不能交吗?一定要树木皆兵才行啊。 “德妃呢?”虽然不宠爱她,毕竟也是他的妃子,还生了长公主。 弥雪有些心虚,他什么也不知道呢?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说啊,是几个妃子联手治了他的德妃吗?他会不会也把她看成心如蛇蝎的人。 小声地说:“德妃娘娘正在冷宫。” 龙漓有些震惊,却没有说什么:“那我们去批奏章吧。” “你不关心她吗?她是你的妃子。”弥雪有些惊叹,叹他的无动于衰,要是有一天是她,他也会这样对她吗?未来的日子真的很难说,毕竟后宫每天都在变幻莫测的。 龙漓拉着她的手一直走:“知道又如何,很多事知道和不和道都只能一样。” 这就是他的答案啊,曾经的夫妻啊,弥雪的掌心冒出些的冷汗,不安的感觉逐渐升起。 这时贞月姑姑走来,福福身小声地说:“弥雪娘娘,皇后娘娘请娘娘今晚前去栖凤宫用膳。” 宴无好宴,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她不以为皇后娘娘进香回来就会变得慈善万分。 “弥雪,在想什么呢?到了。”弥雪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阳宫。 江公公送来一杯香热的茶,这香味有点像金云飞的雪山香茶,她喝了一口:“这茶是、、。” 江公公恭敬地说:“这茶是皇后娘娘特是送过来。” 真的是皇后娘娘,到嘴的香茶变得烦心燥乱,更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弥漫开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五章:鸿门宴(一) 一弯弦月挂了上来。冷雪天的这样月看起来也冷到骨子里去,让人忍不住要把脖子竖起来,反照着那莹莹白雪的,让人有些寒毛直起。 她依然穿得像圆珠一样,身体却一点也不暖和,跟在龙漓身边,踏进栖凤宫,有凤则来仪,栖凤宫是皇后住的地方,当然相当的大气,她来栖凤宫的次数,一个巴掌也数不完,总觉得这里太阴暗,藏着很多的秘密。 张灯结彩的,说不出的热闹,还是要挂着繁多的宫灯才能把宫里的黑暗处照亮些,把阴气照明些。 “皇上吉祥。”众位妃子都盈盈一福身。 弥雪对上皇后若有所思的眸子侧下身:“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一笑,慈爱如云的脸挂上亲切,亲自扶起她:“妹妹何必多礼呢?不过这礼可不是要对本宫先,太后娘娘理当先。” 原来太后也来了,只是刚才她想得太入神了,赶紧垂下头:“太后娘娘吉祥,请恕臣妾有眼无珠。”太后怎么也来了。 太后和皇后相视一笑,皇后说:“这弥雪妹妹啊,真是讨人喜欢,怪不得能深得皇上的宠爱,说话是慎到骨子里去了。” 弥雪坐在在漓的左下边和龙漓并座的也只有皇后:“皇后娘娘过奖了。” “她就是你们口中的弥雪妃啊,我看也不怎么样嘛?”一个清脆的女声讽刺着说。 那么大胆,在太后和龙漓的面前说这样的话,身体必然不简单,她猜想那个眉清目秀,顾盼生辉的少女就是四公主。 龙漓皱起眉:“悦儿,少说几句话,几年下来倒没有见你有什么长进的。” 四公主悦儿撒娇地说:“皇上哥哥,悦儿是说实话吗?皇上哥哥看看,你的后妃们,皇后娘娘的气质雍雅和高贵,凌妃姐姐的美艳不可方物,楚夫人的柔弱,还有就是凌贵人的仙人之姿也不知比她好多少啊?悦儿就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总是护着她。” 总是护着她,弥雪心里暗忖,一个才从宫外回来的人也说个总字,看来必有人说了不少的事了,她笑笑:“是啊,臣妾也不清楚,以臣妾这无颜之姿,理当打入冷宫或是清冷的地方去的。”可是天不从人愿。 “倒有自知之明的。” “悦儿。”在漓厉声说:“谁也不许出言污蔑了弥雪妃。” “皇兄,难道悦儿忘了我是皇兄的妹妹,忘了我才是皇兄的亲人,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啊。”四公主不悦地指控着。 兄妹相争的戏好看,可为什么要拉她下水,而且这四公主一出言就针对于她,为什么? “住嘴,弥雪是本皇的妃子,自然也是你的皇嫂,你若再无理取闹,就别怪皇兄把你再送去学艺。”龙漓知道弥雪心里不痛快。亲后挟了一个嫩滑的鱼头给她。 弥雪却皱起脸:“我不喜欢吃鱼头,我喜欢吃鱼尾。” 龙漓把鱼头挟了回来,又挟了个鱼尾给她吃:“你总是吃很特别的。” “没有啊,鱼尾才好吃,又滑又香,吃了很聪明,但是绝对不是说我笨,需要补补的哦。”不准想歪。 众后妃暗暗咬牙,把一腔的妒火吞入腹中。 “皇上哥哥似乎很喜欢弥雪娘娘。”龙悦儿放下筷子:“难道哥哥忘了倾月了吗?忘了一起在雪山上学艺的时候了,倾月为你挡了一箭,哥哥都忘了吗?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哥哥曾经说过,再也不会爱一个人啦。” 龙漓啪地放下筷,重重一摔:“龙悦。” 皇后扯扯龙悦的衣服笑着说:“悦儿妹妹啊,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来坐下来,先喝口雪冰燕窝的。” 弥雪看着她们的假做戏,不动声色地吃自已的,她不动不出声,看她们还能耐她如何,有个代言人在这里,还怕了她们不成,做戏也得做真节点,要是看电视,绝对不会看这样的,一看就知道假得要死,也不怕给人扔鸡蛋,不现在物价上涨,扔石子好了 放着满桌子的美食不吃太可惜了,可是她吃她的,居然还有人上门挑畔:“司马和玉。”她无辜地抬起头:“四公主,有什么事?” 龙悦儿更气了:“你还吃得下。”听到这样的事还吃得下,当真是怪人了。 她又喝了口鲜味的海鲜汤:“我正肚子饿呢?当然吃得下啊。” “你,真是气死我了。”她一跺脚。 “四公主,好像我没和四公主有说过什么?”要是暖香大了也这么蛮横就讨厌了。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龙悦更是气得跳脚。 龙漓坐了,弥雪比他还厉害,不动气也能气得悦儿跳脚,不亏是他聪明过人的弥雪妃。 弥雪抬起头:“还是四公主你也想要吃鱼尾。”看她吃了她不爽吗? 听在龙悦的耳中更是要气炸:“你是在讽刺我笨吗?” “我可没那么说,不过你要是那样承认我也没办法。”好笨的公主,最容易给人利用了。 皇后示意四公主安静地坐下,笑着说:“难得弥雪妹妹不嫌弃,厨子该赏了。” 凌妃冷笑着:“人家是喜上心头。” “哦,妹妹,你有喜了吗?真是恭喜啊。”皇后惊讶地叫。 这一唱一搭的唱那出戏呢?弥雪吞下饭:“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而今天皇后娘娘的盛宴如此丰盛,臣妾就忍不住放开胃口吃了。” 皇后意有所指地看着她的肚子:“哦,原来如此,前段时间本宫不在宫中,宫里的事劳烦妹妹了。” 皇后不会不知道她地牢里呆了几天,甚至是长孙盈盈的进冷宫一事,但是不闻不问的,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大可以抓住她的这些事向龙漓告状,甚至编些更好听的。长孙盈盈进了冷宫对她必是有利的,太后的目的,她必然是看在眼里的,那时出宫,未把玉佩还与她,若不是龙墨赶了回来,皇后的眼中钉就除去了二个,好个一石二鸟啊。 “妹妹身体不好也不说说,张公公,你下去宣御医来为弥雪妃瞧瞧,千万不能有个万一的。正好姐姐从雪山回来之时,带了些雪莲花回来,赐些与妹妹回去补补身子。” 哇,还真是好呢?这么关心她,人家说礼多必诈,弥雪吐口气,有些无奈,这饭大概是吃不成了,她成了目标了呢。“谢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身体已经安然无恙了。” “是啊,皇后娘娘,你也不用太操心了,看弥雪妃气色红润的,太关心就多事了。”凌妃搭口说着。 弥雪又想起了上林苑的事,龙漓与凌盎然,她看向凌盎然,而她却移开视线,幽幽怨怨地看着别处。是在生她的气嘛,寻个机会跟她说说。 皇后突然叹气:“弥雪妃,本宫知道你是皇上的宠妃,但是有些事,本宫还是要说清楚的,毕竟再受宠也得遵从宫里的宫规。” 宫规,什么宫规,弥雪抬起头:“皇后娘娘有话直说。” “弥雪妃出宫一事。”她直视着她,眼里带着些阴森。 弥雪心一凛:“弥雪出宫一事已向皇后娘娘请示过了。”还有什么意见吗? 皇后却厉声说:“弥雪妃还不把你出宫的真实目的说出来,竟敢欺骗本宫和后宫。” 她知道些什么?弥雪心里有些不安:“娘娘应该死知弥雪出宫是为什么?臣妾以为臣妾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臣妾出宫是去皇园看小皇子小公主,可未到皇园就遭人伏击,从崖上摔了下去,幸好何护卫忠心护主,幸好也遇上了回城的无妨公子,臣妾命不该绝,又回到后宫了。”摊开来讲大家都没有好处,她何必这样计较着,秋后再来算账也阴恨了些。 “看来弥雪妃是不打算说了,张公公,把人带上来。” 弥雪看着张公公押着的人,忍不住叫了出声:“水碧,水色。”正是以前侍候她的两个宫女,怎么会在这里,按道理不是在皇园吗?她一直没有宣她们回宫啊,皇后今天才回来,而那两个宫女却像是关了好几天一样,衣服头发都凌乱。 “弥雪妹妹还记得这两个宫女,就应该不会有错了,水碧,水色,你们说,轿子里有没有人,弥雪妃去那里了,要是有半句虚假,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弥雪身子一冷,皇后对这事预谋了多入了,在她入宫后的事吗?她太大意了,怎么没想到要何护卫把相关的人都带了回来呢?这样一来就名正言顺地回宫了。 两个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求饶着:“皇后娘娘请饶命啊。” “只要你们说出事情的真相,本宫一定会饶恕你们的,毕竟错不在于你们,而在于主子。水碧,你说,轿子里有没有人。” 水碧一个劲地磕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好不知道是吧,张公公,拖下去。” 那宫女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哭叫出声:“皇后娘娘请饶命,奴婢说,轿子里没有人,是空的。弥雪娘娘在城里就下了轿。” 弥雪站起的身子倒退二步,景儿扶住她:“弥雪,别怕。”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些力量。 皇后瞧了瞧弥雪又说:“弥雪妃可听到了,空轿出城,水色,你呢?说。” 水色抬起脸:“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还嘴硬,是不是要拉你去斩头了才说,到时可就没机会跟本宫说个明白了。” 水色依然不畏惧地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就是杀了奴婢的头,奴婢还是不知道,请娘娘降罪。”她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弥雪娘娘,水色来生再侍奉娘娘。” “哼。好一个主仆情深啊,本宫就成全你,相信太后娘娘和皇上对臣妾的做法不会反对,这毕竟有关宫誉。来人,把水色人我拖下去斩首示众,以示正听。” 戏做够了吧,无非是要她亲自承认,她怎么可以对水色不闻不问,这样不就和皇后一样了吗?冷血无情。“够了。”她大叫一声。 “皇后娘娘是要弥雪亲自说是吗?弥雪认了便是,没错,臣妾是骗了宫里,骗了皇后娘娘,臣妾贪好玩的留在琳琅城里,请皇上恕罪。”聪明地她把这竽踢到了龙漓面前,料想龙漓切不会对她下重罚的。 龙漓看着她:“无非是小事一桩,何必劳师动众的,改过便是了。”明显地偏褊她,弥雪舒服了口气,皇后却又厉声说了:“皇上有所不知,要是弥雪娘娘在城里安份守已也罢了,皇上大概是不知道弥雪娘娘是怎么回宫里的吧,是臣妾亲自去无妨公子府中接了回来的,你说皇上的妃子住在一个无官无臣的平民百姓府中,是何等的笑话,更不用说闹个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皇上,依照我琳琅的宫规,自是进冷宫悔过。” 哦不过是冷宫啊,那没关系啊,她迟早能出来的,这样能换水色一条人命也值得,她不想龙漓和皇后争执,让他难做,跪了下去:“弥雪遵从宫规但是弥雪有一事相求?” “你还有什么事啊?”凌妃得意地说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六章:鸿门宴(二) 弥雪直视着皇后金絮飞:“请娘娘把皇上赐给臣妾的玉佩还与臣妾。”那是免死金牌,长久有效。 皇后莞尔一笑:“弥雪妹妹真爱说笑了,几时本宫会向你讨玉佩来着。” 弥雪倒吸口冷气,皇后这是否认吗?她又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呢? 龙漓暗自思量着,这玉佩是他亲手给弥雪的,他相信她的,但是弥雪亲口向皇后讨,那就是玉佩并不在弥雪身上了,必是发生了什么事那玉佩到了皇后的手中,弥雪究竟知不知道,遗失这重要的玉佩是要杀头的,毕竟是他的身份代表,相当于免死金牌,他悄悄地朝弥雪使眼神,弥雪知道了,这又是一个局,一个致她于死地的局,要不皇后怎么会硬是收了她给贞月姑姑的玉,至今才发,好一个老谋深算啊。 果然皇后娘娘故好奇地说:“怎么,妹妹把皇上所赐的玉给弄丢了啊,真是太不小心了,要是贵重一点的,那就得另思着量了。” 弥雪冷汗暗流,蓦然想起今天砸龙漓的玉,心放了下来,摸了出来:“对不起皇后娘娘,臣妾弄错了,臣妾的玉好端端的在怀里,今儿个珠儿断了。” “恐怕弥雪娘娘遗失的不是一般的玉吧!”凌妃凉凉地说着。 龙漓扶起弥雪冷冷地瞧着这几个煽风点火的人:“说够了吗?今天是皇后进香祈福回来的第一天晚上,理应是和善平乐,却成了逼审之宴了。” 皇后一凛,后退几步,眼里闪着复杂的光有着伤:“皇上恕罪,臣妾失仪了。” 他是太放纵后宫了吗?他不去理会不等于什么都由着她们来。 “漓儿,皇后做得没有错,后宫之主就理当处理后宫之事,你错怪皇后了。”太后威仪地说了。但却也不敢指责弥雪的不是,大概是因为弥雪还抓着长孙盈盈的把柄。 “皇上。”皇后叫着,眼里有几多的忧怨啊。“请皇上以公处理,要是皇上认为臣妾没有资格处理这事,那么后位让贤也罢。” 她这是威胁龙漓吗?让位,以退为进。她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龙漓势必要作出决定,要保弥雪就舍了皇后,金絮飞这句话说得可真够重啊,对她的恨真的绵绵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吗? 凌妃笑了:“皇上,这可怎以办好,其实弥雪娘娘也没做什么大事,禁足便是了,至于皇后娘娘,都是姐妹一场,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啊。” 呵,原来她想当皇后啊,语气里多了些偏于弥雪,却也有些指责皇后的小家子气,这些说能大事化小吗?分明是想惹火皇后娘娘,让龙漓一怒之下成全了她,太不自量力了,龙漓能立金絮飞为后,没有爱渗杂在里面,自然皇后有她的地位。 龙漓冷瞥她一眼:“凌妃酒醉了先回去。” 她乖乖地住口,这风头火势的,她也不好开罪于谁,皇后和司马和玉两个都各有各的撑腰,就让她们斗死好了,她好坐收渔翁之利,今晚这番无脑而像不懂大体的凌妃也会让她们不放在心上,那么日后就没有什么人会用心算计着她,放眼后宫,降了司马和玉和皇后能有谁与她相提并论。 皇后说过后也暗暗后悔,太心急了些,要是皇上真的一言废了她,那么她还有什么和司马和玉争,灵珠吗?她心有点凉了,见皇上喝斥凌妃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心里千思百转,冷硬的面孔下是狂跳着的心。 “这事迟点再议,本皇另会处罚弥雪妃。”龙漓重新坐下:“会给皇后一个交待的。” 皇后放了下心,却放不下面子,依然幽怨地看着。 太后拍拍她的手:“皇后不必劳神,漓儿也不想让皇后一回来就伤神着,这事他即然说会给皇后一个交待,君无戏言,弥雪妃出宫一事就交与他办,不必伤了后宫姐妹的和气,今天是大好日子啊,南方的战乱平了,有皇后为琳琅王朝祈福,必是繁荣昌盛。” “臣妾无状,太后娘娘莫见怪。”她端起酒杯:“臣妾敬妹妹一杯。” 她这又是玩那出,怕了吗?为什么怕啊,她不是很嚣张的吗?天下人都会为她撑腰的啊?多少没答案的问题浮上弥雪的脑子,可没有心思去想。 端起桌上的酒杯:“是弥雪的错,请皇后娘良莫见怪,弥雪先干为敬。”要是传了出去不知又会把她说得多么横扈无礼。 火辣辣的酒液滑下喉咙,像生了一把火把她燃烧着,酒真是不好喝啊,可她却不能不喝。 “妹妹好酒量。”皇后一饮而尽。 “好,后宫就该如此,和睦相处,也是琳琅之福啊。”太后慈笑着。 似乎平静无事了,但是皇后会这样就过去吗?她真的好怀疑,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明明她是叫人揍了她的亲弟弟。 太后安慰地说:“皇上回来万事也该有着落了,明日也可亲自选取今年的新科状元。今年哀家听说有一个是叶弥的公子,才华盖世,却没有参加皇后的亲试,可惜了。” 弥雪心一惊,这不是在说她吗?人老了,耳朵还听那么清楚。 “是吗?也许是那叶弥的无心于官场。”叶弥,他怎么听就怎么耳熟一样。 “皇兄,明日之试,悦儿也想看看。”四公主刚才瞧见龙漓生气,倒也不敢插上半句。 “四公主也好考考他们的武艺和文采如何,也许还能寻到如意郎君呢?”皇后笑着,也只有她金家的云飞才能折下这金枝玉叶的。 宫门外有吵骂声,听得出是个小女孩的声音,皇后看看张公公:“外面发生什么事?竟在此扰乱。” “回娘娘,是长公主在吵着见皇上。” 悠儿,那个蛮横的公主。 “让她进来。”皇后轻声说:“皇上臣妾有一事请求,不知该不该说。” 不该说就不要说啊,还这样,多余。 龙漓有些防备看着她,依然是冷淡地说:“皇后但说无妨。” “臣妾知道弥雪妹妹在宫中甚是孤寂,所以才了宫,臣妾有个好办法?” 什么,真的又在打她的主意,这可不能不认真点听了,弥雪竖起耳朵。 “张德妃涉嫌谋害长皇子,也是弥雪娘娘与本宫共审的,臣妾知道弥雪妃痛失未出世皇子,心里难免寂寞了一些,而今张德妃打入冷宫,长公主一时之间没有人照应着,依臣妾的意思不如让弥雪妃暂时照顾着长公主,依弥雪妃冰雪聪明的才智,也能将长公主教导成知书达礼,女人典范的琳琅公主。” “皇后娘娘过奖了,弥雪何德何能能教育长公主,只有皇后如此的智慧和典范,方是天下从学习的好榜样。”好阴啊,竟把长公主的责任踢到她的头上,她不就等于是后娘了吗?人家都说最毒后娘心啊,不仅长公主会讨厌她,反感她,而且要是出了什么个万一,第一个找的还是她。 “后宫之事烦多,本宫也是忙不应暇啊。”她感叹着:“本宫以为妹妹会为本宫解下烦恼。” “恐怕臣妾有失皇后娘娘的期望了,臣妾身体一身不太好,更怕传到长公主身上,其实后宫多的是贤能之人,比如。”她看看凌妃,笑着说:“凌妃娘娘。” 凌妃吓了一跳:“弥雪娘娘开玩笑了。” 跟你开什么玩笑啊,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德妃入冷宫也有你的陷害:“这是一件大事,皇后娘娘请三思,依臣妾看,不如让德妃娘娘将功续罪,教育好长公主。”放她出来,也好看看她们几个想怎么斗,个个都想坐收渔翁之利,让别人出头,可有几个别人愿意做炮灰的,时不时的来扯扯她的后脚,着实是讨厌,要玩要斗,就来得大一点。 皇后一惊:“放了张德妃。” 龙漓冷声问:“张德妃之事皇后查清了吗?” “尚在审查中。” “堂堂一德妃,尚在查中,怎么如此草率就打入冷宫。” 皇后暗咬牙,反被弥雪将了一军,当真是聪明至极,想那张德妃如此心机深沉,狡猾如狐,计划了多久才让她进了冷宫,当初要不是司马和玉插手,早让她解决了,而今却要放出宫,仗着皇上的宠爱如此的和她敌对,那么她就不必再隐藏着什么,大家都不宣战,她宣战,她还有一步至她于死地的棋不是吗?就算是她犯了再大的错又如何,她有灵珠,那是琳琅的生命之源,龙漓也不敢动她半分。 “皇上哥哥,你对皇后怎么如此冷厉,皇后是一国之母,烦事如毛,还去雪山进香,接我回宫,有很多事情怎么亲力亲为。”龙悦儿替皇后鸣不平了。 “此事,皇后意欲为何呢?”龙漓眼里闪着一抹深沉的光。 这烫手山芋谁敢接啊,那长公主的粗蛮是人所尽知的,只因她是长公主,所以都惯着她,顺着她。张德妃纵容得太成功了。 “张公公,去请张德妃回宫。”她咬牙说着,说不出的心不甘情不愿。 桌下,龙漓捏捏弥雪的手心,赞赏她的机智,她回他一个笑,笑若春花般地让龙漓也勾起了唇角,有她陪伴着他真是能放下心来。 这笑刺伤了多少人,皇后起身:“皇上,臣妾得灵珠天机,皇上在这半月之内万不可传召任何妃子。” 呵,有人吃醋了呢?要是说她没有和龙漓上过床,她们或许不信吧,不过皇后神通广大,难保她不会知道,她的意思就是不要龙漓和她上床了,暗的人只道是她心里酸醋,明的人就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了,她是皇上的后妃,理所当然就会成为龙漓的女人。皇后又拿什么来小题大作吗?不会叫人来强奸她吧,那她可得小心了。 龙漓冷视着皇后,皇后连忙说:“这是灵珠的天机,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灵珠所预言是不会出错的,臣妾知道臣妾这样说也许后妃们会以为臣妾吃醋在心,但是为了皇上,臣妾还是要说。”可她的唇角那抹冷笑却让弥雪硬生生地冒起寒气。 弥雪不想想太多了,想得太多真的好累,皇后真以为能阻得了一时就能阻得了一世吗?或许是找一个能勾尽天下男人之心的绝美女子来挤掉她的位子,她这中级美女也不是告美色吃饭的啊,她相信,龙漓爱的就是她,没有人可地替代的。可她怎么竟有点虚心起来了,她都不知道他爱她什么?从开始的利用算计到爱,他真的爱她的性子呢?还是心,还是也在利用着她呢?他算计着她,一如她也算计着他,这样产生的爱真的稳如罄石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七章:吵架 皇上的殿试就设在上林苑旁宽大的平地上,插上彩旗的广场在冬日下耀眼地张扬着。 这状元,不分文,不分武,而是文武双全。 内定是金云飞,但龙漓似乎另有打算,恐怕皇后的一番苦心要落空了。 “贞姑姑,打厚一点的份,有多丑就化多丑。”最好化到没有人认出她来,要是三个BL来搞搞阵的话,皇后和凌妃不知又要在龙漓的面前挑拔些什么事非了。 虽然牵连的是她们的弟弟,难保不会有那个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思想。 “娘娘,众位妃子都妆扮得艳丽非常。”想让高高在上的皇上动心。 “照我说的就好了,还有头发不要梳这样了,我来,我来。”弥雪干脆接手过,解下那劳什么假头发的,梳直了长发,用长长的头纱裹住,水蓝色的纱别样的美,多余的再蒙住半边脸,只露双眼出来,活脱脱的阿拉伯女人,为求美观的她,还在额头上点了朵红梅,呵,这下连她也不太认识自已了,何况是三个BL兄。 “娘娘你这是什么装啊。”奇怪特了。 弥雪得意地说:“阿位伯装,新款的,好了,迟了去说不定还会让人抓着小辫子呢?” 牵了她的宝贝,风光无限地往上林苑走去,龙漓说要处置她,也是说说而已,她还不是一样的嚣张,不,不是,是自由,呵,说得太猛了会让人吐的。 龙墨倚在树下笑看她,拍着手:“好一个特色美人啊。” “呵呵,那当然了。”还真的当是模特一样走台步给他看:“嗨,好看吗?” “好极,好极了,人狗相映辉。” “龙墨,你是说宝贝比我还漂亮吗?这可是我最新设计的冬装呢?防风又美观还能防狼。”防色狼。 他接过她手中的绳索,拉回不听话的小狗,自然的就像习惯的事一样,丑女美男站在一起让其她的女人看了都想拿石子砸她。 “三哥。”龙悦儿叫他:“你怎么和她在走在一起。”语气中满是不悦。 龙墨皱起眉:“不可对弥雪无礼。” “为什么皇兄护着她,你也护着她,她有什么好啊。”龙悦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穿得像什么?闹鬼吗?怎么穿得像鬼一样。” 嘎,弥雪的额头冒星星,说她像鬼,四公主真是够毒的啊!“‘死’公主这可是最最最流行的,你在山顶洞太久了,不了解市场发展方向。” 四谐音死也,但是她特意提高的那个字,让龙悦听了更是气愤:“你这嚣张的妃子,迟早让皇兄打到冷宫去。” 弥雪好奇地睁大眼:“死公主,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怎么老挑我毛病的,我自认为不知那一点踩到你的尾巴了。”取下面纱让她瞧瞧美女的真面目,鬼和她比相差得远了。 姑嫂关系不融洽,不出奇,可是龙悦儿从昨晚一见她就可始挑惹她,处处要和她作对一样。 “就是看你不顺眼。”她从鼻子里出气般地以身高一米七几斜看着弥雪:“矮冬瓜。” 什么?又来踩她的痛脚,死公主,弥雪脸色一变:“你牛高马大。” “你矮冬瓜。”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弥雪阙着嘴看龙墨,要他帮她,龙墨无奈地笑笑,一手揽住龙悦儿的肩:“好啦,小孩子一样斗嘴。” “三哥,你怎么帮着外人啊,那小眼睛小鼻子的人骂你皇妹我牛高马大耶。” 什么是恶人先靠状,看清楚了,这就是典范。弥雪笑笑,小鸟依人的拉起龙墨的一只手:“我眼睛小吗?” 龙墨含笑地摇摇头:“不小,明眸皓齿。” “听到没,死公主,本妃可是明艳动人,死公主要是喜欢我可以直说一声,不必老来挑畔引起我的注意,我又不是变态,那变态的方式不适合我。” “你说什么?我喜欢你,你这鬼样子我龙悦还不看在眼里呢?”也不回去照照镜子,那粉厚得出来都足以吓死人。 “那就是放在心里了,你要是不是喜欢我还好,要不才吓死我呢,呵,那你是不是有恋兄情结啊,是不是看你皇上哥哥很喜欢我,你吃醋了,看到龙墨和我走一起你也吃醋了。” “你,你,你。”龙悦儿气得跳脚:“胡说八道。” 弥雪不怕死地控头过去:“那你说我哪里招你惹你了,死公主爱好很特别啊。” “你,我非抓到你不可。”她手快如闪电就要抓弥雪的头纱。 龙墨出手并不慢,拦住她的手:“悦儿,你想干什么?她可是弥雪妃。”他的弥雪王妃。 “三哥,你放手,我今儿个非要抓到她教训一下她,太目中无人了。”龙悦儿气急败坏地出手。 原来她学的是功夫啊,真厉害啊,龙墨也不弱,两个一来一往地打起来,一个要抓弥雪,一个要挡,那么有空闲的人就逗着小狗添油加醋了。“死公主,你的动手好慢啊,一下就给墨抓到了,好逊啊。” “你,司马和玉。”她大叫着,凌厉的手又给龙墨挡了回来:“三哥你住手。” 弥雪蹲在地上抓起把雪:“龙墨,我来帮你,打她,揍昏她。”雪团一下就打在龙墨的背上:“呵,对不起,失了准头,再来。” 又是用力一丢,这次是砸在龙悦了那鲜艳的披风上:“龙墨,我好准啊,打中了,打中了。”虽然不会作疼,但是这一叫更让龙悦子火气直升。“有种别走,等着我一会教训你。”该死的三哥。 “我没走啊,我要帮龙墨打败你。”又是一扔,嗖的一声就打在龙墨的头上。 龙墨哭笑不得:“弥雪你就不要火上加油了,你真想让悦儿揍你一顿不成吗?”存心捣乱一样,他如冷雪不苟言笑在她出现后全破了功。帮忙还帮倒忙的。 小宝贝见她玩得起兴,也跟着兴奋地吠叫起来,咬住她垂下的头纱就跑了起来。 弥雪赶紧护住四处乱飞的散发站起来跑:“宝贝,我不是和你玩的哦,快把那个还我。” 可它还真以为她和它玩呢?跑得更快了。 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飞扬着,没有任何东西绾住,却该死地吸引住龙墨全部的视线和心力,龙悦狠狠地给他一拳闪身追了上去。 “来,乖乖,还给我。”她讨好地笑着,小狗停在那里看她,她一靠近它又跑了起来,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咚咚作响,清脆之声传得老远。 她转过身:“不还我,小心打断你狗脚,姐姐生气了。”背过身子,一会就听见响声靠近脚边蹭啊蹭的。 呵,果然连狗也怕恶势力的人,她弯下腰正从欲拾起脚边的蓝纱,谁知一阵大风吹来,那蓝纱就飞得老远,还飞得高高的。 “天啊,墨啊,快来啊,帮我抓回来啊,飞走了。”她着急得直叫。 赶来的龙悦儿开心地笑:“好啊,飞得好,看这鬼东西还能不能摭住。” 弥雪沉下脸:“宝贝,咬她。” 小狗却不敢靠近龙悦,反而缩回她的脚边,让龙悦笑得更大声了。“你这笨狗,吃我的穿我的,还不听我的,小心把你的皮剥了做披肩。” “我看皇兄看到你这副女鬼般地样子才要剥了你的皮呢?” “他敢。”弥雪看见龙墨:“墨啊,那个飞走了,帮我捡回来。”龙墨是很有办法的,什么事都能做到。 “三哥,你可不能再用功了,呆会还要你亲自上台和他们过招呢?要是体力不支怎么办,她可付不起这个代价,三哥我们走。” “就不让走。”她一手勾起龙墨的手:“帮我捡。” 他点点头正欲飞身去抓,就听见龙漓冷如冰雪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龙悦狡猾地一笑:“皇兄。” “皇上吉祥。”弥雪垂下脸让发摭住她的狼狈。却不晓得手还勾在龙墨的臂弯里,这让龙墨心开花。 龙漓冰着脸走上前用力把弥雪的手拉过来,可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长发,疼得她叫一声抬起脸:“疼啊。” 这一叫,把龙墨的心叫疼了,一手拉起弥雪的另一只手:“皇兄,你拉疼弥雪了。” 龙漓冷冰地望着龙墨,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里:“是本皇的弥雪妃,三皇子可要认清了。” “你拉疼弥雪了。”他依然不相让地说,眼里满满都是执着。 “三哥。”龙悦叫了出声:“她是皇兄的妃子啊,你拉着她干嘛。” “放手。”他看着龙墨。 “不放。”他不会对弥雪放手。 “漓,你扯疼我的发了,你放开啦。”弥雪叫了出声。 熟不知两个男人心里狠狠地给她话一撞,一个刺痛着,一个窃喜着。 龙漓望着她的眼,还有些的泪:“你叫我放手。”她更在乎龙墨吗? “你扯到我的头发了,刚才那个纱巾让宝贝叼走,飞走了。”这就是她披头散发的原因了。 龙漓瞪了眼那该死的丑狗:“你是弥雪妃,他是二皇子,以后多注意自身的礼仪。” “龙漓,你太严厉了吧,墨帮我不少耶,是我拉着他要他帮我的。”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放手啦,我要墨帮我把那纱捡了回来。” 她这样一说不仅龙悦儿倒吸口冷气,暗叫她的不怕死,龙墨笑了。 还叫他放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说,龙漓的火气烧得熊熊。 倒是龙墨,眼里有着柔情万千,放开她的手:“我马上去捡回来。” “你看你,一点风度也没有,还是墨好。”不知死活的人犹自说着,揉揉酸痛的胳膊。 龙漓脸色一黑,不顾风范大力拉了她就走,就连龙悦儿惊讶的目光也不管,一直拉到上林苑边的场地,那里宫女公公都站好了,各地的才子也在待着。 弥雪给他扯得手疼得很,几乎是给他拖着半跑半走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给龙漓狠狠地摔在软椅上:“好好地给我呆着。” 好疼啊,他又怎么了,生理不顺啊,一张脸黑得像包公的,弥雪只能暗叫倒楣了,他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她原本想低调点,神秘点,让人认不出来的到上林苑的,可是这下恐怕是不行了。婚姻暴力啊,皇上的妃子还不能办个离婚手术之类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八章:打赌 真是丢脸啊,那么多人看着她呢?她这头发还真是怪异到了极点,司马和玉的发本就长,现在就如龙悦儿所说的像个女鬼一样了,不仅是皇后,还有凌妃,都暗笑着她这副狼狈样呢? 死龙漓,至少也得给她留点面子啊,真是的,她歹她也是堂堂的弥雪贤妃,他要拉就拉,要摔就摔,什么嘛,幸好他力道拿捏得特好,要不非摔在椅上再连椅都翻倒在后面不可。 龙悦儿要死不死地就坐在她的旁边嘲笑地看着她还有那三个BL也伸长了脖子看,弥雪撩起长长的黑发挡住半边脸,以防认识。 台的中央就一根高高的柱子,上面放着一个金色的珠体,估计是真金的,看起来刺眼得很,要是她得到了,还不发财,黄金耶,看起来还蛮大的。 江公公站在台上:“第一关,以武胜之,谁先抢到这金珠,谁就有权和三皇子比武艺,直接晋级复试。” 咦,貌似不止一个人的比武场啊,弥雪好奇极了,小手举得高高的。 江公公恭敬地问:“贤妃娘娘还有什么问题?” 这样子还认得出她是贤妃啊,叫那么大声干嘛,唯恐天下不乱啊,她尖着喉咙说:“那只有一个人胜吗?” “娘娘,拿到金珠不必再与其他人争斗,而另外之人,各展奇才方能与三皇子过招。” “最后一个问题,江公公,要是那么多人一起蜂涌而上,要是那个木柱子倒了怎么办?”幸好她没有参加下去了。 这问题问倒了江公公:“这个,应该不会吧。” 应该,哪就有可能了,她眼睛可要擦亮些,万一倒了就去把那金珠抢了,接受到龙漓冷冰冰的视线,弥雪坐好:“没问题了。” 江公公终于舒了口气,这弥雪娘娘真爱找碴,看皇上一脸的不悦,估计是她做的好事了。“比赛马上开始。” 准确地说是三名BL涌了上来,你爬我拉的,她就是奇怪,为什么后面的那些人不上去,是不是说好的啊,这严重的内幕,龙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龙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将手中水蓝色的面头纱交给她。 弥雪笑着接过:“墨,看那三个BL,你说哪个会赢啊。”在跳蝌蚪舞一样,爬上拉下的:“我看还是凌风的机会大一些,瞧,皇后娘娘紧张的。” “什么凌风,明明就是金云飞厉害些。”和她过不去的死公主偏偏就要唱反调。 “凌风。” “金云飞。” “我说凌风,敢不敢打赌。”弥雪气恼了。 “赌就赌,谁怕谁啊,要是凌风赢了,我就亲自为你奉茶。”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她要奉茶,她也乐得受下,挫挫龙悦的威风也好。 龙悦斜视她:“要是你输了呢?”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说:“要是输了,就给你洗脚。” “好,一言为定,三哥你可得作证啊,要是敢赖了我龙悦的账,我天涯海角追杀她。”她凶恶地看着弥雪,意图将她吓倒。 弥雪戴上头纱,又像阿拉伯女人一样了:“龙墨,你可看着了,你妹妹要为我端茶的。” “我就说金云飞会胜,看,他都爬到最高处了。”龙悦儿兴奋地说。 弥雪定晴一看,还真是哦,该死的凌风,他不是最冲的吗?怎么现在像阿斗一样爬在最尾处,晕死,张玉都比他还快了。眼看金云飞就要爬到顶了,弥雪什么也不顾了,扯开嗓子就叫:“凌BL,把他拉下来。” 凌风回头朝她看,更是忘了爬了,不要说去拉别人。 “笨蛋啊。”弥雪气得要跳起来了:“把那两个家伙拉下来啊。”真是郁闷,她都比他还紧张了。 “哇,你怎么能这样小人呢?”龙悦儿叫起来:“金云飞快跑啊,快跑啊。” “凌BL,你要是不赢我就不理你了,张玉,金云飞,你们要是敢赢我就恨死你们。”她忘了皇上还在看了。:“凌BL加油啊。” 她这一叫,上边的人都看了下来,不知要不要爬了,一个个就挂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弥雪,连风吹开了她的面纱也不自知:“怎么搞的,凌风,把他们拉下来,拉下来,你不是自命卑鄙的吗?拉啊,拉啊。” 凌妃的脸都绿了,司马和玉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骂她的弟弟卑鄙,她这当姐姐的多没面子啊。 见上面的人不动,龙悦儿也急了,干脆就自个走到木杆前:“我来。” “哎,这怎么算啊,不行耶。”弥雪追了上去:“你下来,不行不算数。” “我拿到也算我赢。”龙悦儿双手飞快地往上爬去。弥雪一急也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可是这是木头,滑滑的,她根本就爬不上去,气得直踢木柱:“死公主,不算数的,金云飞,张玉,凌风,要是你们让她拿到了,就不要想跟我说上一句话了。” 三个男人骂得回过神来,强强联手地不许龙悦儿上来,那龙悦儿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左一闪右一闪的,最厉害的还是一脚勾着柱子,双后猛地一扯,凌风和张玉竟给她逼得松了手,飞落了下来。 空中飞人,好看耶,不过她好像输得很死,那两个人砸来的方向仿佛就是她。 “疼啊。”她大叫一声,等着给被压倒在地成铺垫的痛楚“砰砰”两声巨响,一左一右地摔在她身边。 她的身后。龙墨站在那里,那笨蛋在那里干什么?眼看着要砸到她了,还在看,龙墨飞身而去,一手扯开一下,让他们身体分开,摔在一旁。 龙悦儿轻快地取了金珠儿,飞身下来,递给弥雪:“看着,等着为本公主洗脚吧。” 弥雪接过直接放入衣袖中:“好。”有钱好说话。 嘎,龙墨与龙悦儿都楞了,她几时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玩够了吗?当这是什么地方,岂由得你们乱来全部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在漓冷得像冰一样。天啊,他不会还在生气吧,拜托,怎么还没有升温啊,总是一样的冰冷,还是不要得罪他了。 弥雪笑笑:“皇上,是啊,他们三个该打了呢?”身边两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拖去。 “哎,你们抓错人了吧!哎,我是弥雪妃耶,要抓就抓四公主和他们三个啊。”她抬头望着龙漓,他面无神色,任由侍拉她下去。 龙悦儿还在得意洋洋的:“就该打你这混贤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咦,你们抓我干嘛,我可是四公主,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龙漓对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搔乱试场,重打三十大板。” “啊。”弥雪惊叫出声:“不要啊。”要是屁股打成三瓣怎么办。可是身子硬生生地给人按到长凳上“砰。”一个板子打了下来,打在厚厚的衣裙下边,还好,没什么疼的,幸好多穿了衣服啊。不过好丢脸啊,龙漓,你太多变了,一会晴一会冷,一会还打人。 那三个BL大声叫着,弥雪皱起眉头:“真有那么疼吗?”好像没觉得啊。 “弥雪,我们是替你叫着啊,你皮细肉嫩的,怎么能打啊。” 好深叹一口气:“唉,还是你们有心了。”外人都帮她叫疼,良人却叫人打她,天理何在啊。 一下不疼,二下也许不痛,可是几十下下来,她就唉唉叫了,趴在凳子上死也不肯起来,原因是丢脸啊。 龙悦儿给宫女扶起,眼里含着泪看着龙漓:“皇兄,你真是过份,要是倾月姐姐在这里,她一定不会让你打我的。” 她要不要也像龙悦儿一样地叫嚣啊,可是她的心更疼,眼里更哀怨,像人欠了她十万八万的。 江公公走了前来:“娘娘。” “什么事?”她没好气地说:“还要打吗?好啊,打死我算了,进了这皇宫给他打死也好过给人害死,死不过是头点地,有什么好怕的。”壮烈的抬起头。 江公公脸色涨得红红的:“娘娘,请把金珠交回去。” 啥子?金珠,还要回去,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挨了打又没拿到那值钱的玩意儿,气闷地从衣袖内拿到那个金珠用力地丢得远远的。睁大眼睛对望着龙漓。 “明天再行笔试。”江公公的一声吆喝声,打断了这闹局。 弥雪趴在床上,用软软的枕头压住脸,任谁说话也不听。 “娘娘,你要是不抹上药,明儿会更痛的。”贞月姑姑的耐心是谁了没有的。 弥雪仍是倔强地说:“不抹,死了算了,反正在这里没有人在乎我。” 唉,这说什么话呢?飞雪宫的人那个不关心她了,而且三皇子也让人送了药过来,以及景儿美人,端太妃的。她明明心里生皇上的气。 飞雪宫踏进一上高大的身影,阻止任何人通报取了贞月姑姑手中的药挥挥手让她们出去。坐在床上:“还痛吗?” “哼。”不理他,弥雪拉起被子盖起来,却扯痛了屁股的伤,让她眉都皱了起来。 “知道疼了吧?”不听话的弥雪,在那样的场合居然还会和龙悦吵闹起来,要是皇后真要追究定罪,当着天下人的面,他怎么救她,只能先声夺人,打了她再说。“下次再这样闹可不是三十大板那么轻。” 弥雪看也不看他:“少在那里狐假虎威。” 他脸色一变,知道她心里受了委屈,还是软下语气说:“弥雪,你太冲动了。” “是啊,我本来就是很冲动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现在后悔,太迟了。 “你和皇后相对立的那种聪明冷静那里去了,你要是总这样我如何保你。”一天到晚地惹祸,惹了再来聪明又何必。 弥雪实在忍不住:“你打了我还不够,还要来训我吗?”气愤难平。 “训你,这是为你好,你可知道你做的那一言一行犯了多大的罪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打了我。”屁股生疼就是证据。“我有必要要时时刻刻冷静犀利吗?那样子很累你知道吗?我不喜欢那样,我本性就是随性。” 龙漓定她的脸不让她移开,她怒火冲冲的眸子亮如星辰,深印入他的心底:“弥雪。”他轻轻叫:“如果真是三十大板重打,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在说话吗?” 弥雪叫了出声:“你又弄虚作假,怪不得我觉得怪怪的。”原来他在袒护着。 “那还生我的气吗?” “生,当然生了,女人不是好哄的。”至少要有两串糖葫芦来哄,把金珠给她也行,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好了。 龙漓知道她心里已经不生闷气了,笑了,如冰雪融化一样。 让弥雪感叹:“怎么你那么可恶呢?让我下沉,又让我心时不时地痛着。”笑得像邪神一样美,让好想恶虎扑羊地扑上去。“这事不会这么算了,龙悦儿要我洗脚,你看着办吧。”得罪了她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金钱收入的事她不干。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八十九章:中计 弥雪跪在飞雪宫冰冷的地上,感受着这酷寒般严冬,贞月姑姑和杜公公带着飞雪宫的宫女和公公噤声地跪在一边。 皇后冷然地坐在主位上,红丝线绣的长袍格外的刺眼,威仪骞冰霜的艳容没有了平日的平和,轻呷口温茶:“弥雪妃昨日在上林苑失仪,失了身份不说,还丢了后宫的脸,虽然贵为贤妃,本宫问你,何为贤,何为德,三从四德难道司马老爷都没有教诲过弥雪妃吗?” 老来秋后算账,这会还把名义上的爹都骂了进去,是她一时冲动,还挨了打,气了龙漓,这会还得来个巡查的。 “你要是偷出宫也罢,在宫外弄得满城风雨,让后宫成为他人笑柄,三个男的还为你打成一气,你说,该当何罪。”重重地一放杯子吓得所有的人都一颤。 她是来下马威吗?当那么多人的面骂她,那三个人当中,其中还有一个是她的亲弟弟呢?“娘娘,臣妾出宫偶遇到金公子,谁知金公子和凌公子对臣妾纠缠不休,臣妾还请皇后娘娘作主,替臣妾教训那三个调戏本妃的草民。”三个都没有官职在身的,自然称为草民。 调戏,好大的罪,皇后娘娘望着她:“无风不起浪。” “浪有风浪,自然也有人浪,娘娘是否因为金公子是娘娘的亲弟,但是臣妾相信,皇后娘娘大公无私,必然不会包庇金公子。” “骗了本宫已不该,司马和玉,你可知罪,把你出宫的目的一一道来。”她是趁龙漓去上朝了才来的,要不如何能私审她,虽然贵为皇后,一国之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不受宠爱,就是她的死穴,她一定要扭转过来,不仅是后位,还是龙漓的心,她都要抓在掌心。 弥雪心下暗忖,以避为利还不如隔山震虎,让她心里焦急,这样一来就更容易乱了方寸,破绽不就容易抓到了吗?她暗笑,伏在地地上:“娘娘,实不相瞒,臣妾深知娘娘后宫之事烦多,更加辛劳的是琳琅王朝的希望更是集于娘娘身上,臣妾不想看皇后娘娘如此操劳,就出宫私下寻找传说中的第二个人。” 皇后震了震,连茶水都烫到手了也不自知,冷气从脚底窜上来挥挥手:“都出去候着。” “是皇后娘娘。”包括她身边的张公公也鱼贯而出,合上大门。 “大胆司马和玉,你是不是想死得快些,本宫可以成全你。”不必去掩饰什么,她直接就冲弥雪说。 弥雪的眼亮晶晶,皇后果有是害怕的,心里必定有鬼了:“娘娘请恕罪,臣妾只是想要帮助娘娘,分解娘娘的忧劳,娘娘与皇上才更有时间,早日为琳琅王朝添个小太子,臣妾错了吗?”她楚楚可怜的看着皇后,心里却乐翻了天。 皇后又恨又气,生太子,龙漓几年没有碰过她了,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不仅不能吃醋,更要大方得体,对他的妃子和颜悦色,姐妹相称,却恨不得将她们都撕开,她是比守寡还更苦,因为她着迷于他的冰冷俊美。孩子更是她心中的一个疼:“这事你少管。” “可是,娘娘,臣妾已有些眉目了,相信不久之后灵珠就不用娘娘太担心了,娘娘劳苦功高也该好好的享享清闲了。” 她抓着杯子手在抖着,咬咬牙:“弥雪妃安份守已呆在飞雪宫,再让本宫知道你有什么出格的事,绝不轻饶。”她怎么没防着什么呢?第二个人,这根本就胡说八道,但是她不能说,不能讲。 “是,皇后娘娘。”顺从地答着。“娘娘,皇上不想让娘娘太操劳,那么那第二个人要找他进宫吗?” “不必了,此事本宫会处理。”震惊啊,什么鬼天书。 弥雪点点头:“哦,娘娘,那娘娘是不是要亲自去找那个人啊,臣妾略懂天象,夜观星所得第二个人就在宫里。”她会看才怪,顶多也只会看些牛郎织女星,唬唬她也好,让蛇出洞就先打草。 皇后娘娘牙一咬,鲜红红色的血珠冒了出来,不动声色的吸进去:“本宫已知道,弥雪妃放心,本宫会找出长二个人的。”究竟是谁,凌妃,德妃,楚夫人,凌盎然,她不可不防啊。 她站起身,行走的脚步有些颤抖,弥雪清脆地说:“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到门边又回了过身:“弥雪妃,本宫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弥雪妃犯的错还是要惩罚,从今天起,不得离开飞雪宫半步,若是有违,自按宫规处理。” 禁足,唉,这样就惨了,龙漓巴不得将她绑在飞雪宫那里也不要去呢?她的禁足他必然是很赞成的,毕竟不是出自于他的命令,而达到他的目的。 不让出飞雪宫就不能出去了吗?笑话,她谁啊,二十一世纪的人,看的宫剧不下几十部,偷溜是人人都会的,只看有没有胆先。 喊了贞月姑姑,让她假扮成她躺在床上休息,她就换上宫女的衣服,从窗户跳出去,四处看看,夜色皎如月,四处静悄悄的,只留下看更的宫女在偷打着磕睡,弥雪拉好衣服,夜里的风吹得她脸颊生疼,但是今夜她一定要出去,去那放灵珠的地方,如果她的猜测是准确的,皇后今夜必会去那里,皇后的担心和失仪她完完全全地看在眼里,笨啊,这是她的打草惊蛇,她不去看才怪,那么偷学似乎就不是难事了。 所幸是宫女服,巡夜的侍卫只是问了几句,她就答:“弥雪娘娘差我去景儿美人那里送些东西。”她的身价果然很可观,一句话就让侍卫不再盘问放了过去。 穿过长长的步廊,再转个弯绕过去,一直走,过了后花园,就是灵珠的所在了,灵珠宝殿今夜非同寻常,似乎多了很多的侍卫,她果然没有猜错,皇后必在里面了,她直起腰,直直地走了过去,那些侍卫认得她,弥雪赶紧出声让他们不必行礼。 “娘娘是要进灵珠宝殿吗?”侍卫问。“属下让人点灯引娘娘进去。” 弥雪探头望了望,果真是黑灯瞎火的。 那侍卫又说:“贤妃娘娘尽量早点出来,千万不要靠近灵珠那石室,皇后娘娘交待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灵珠。” 而在一边的张公公焦急地走过来:“贤妃娘娘,这,这会千万不能进去,皇后娘娘有令。” “住口,皇上赐与我弥雪贤妃任何地方出入不得阻的权利,你敢抗旨不遵吗?”她威严的说着。有张公公的地方就有皇后,还不能让她进去,她倒要看看皇后怎么样个操作灵珠了。 一直过了重重的护卫都没有人拦她,弥雪踏入黑暗的灵珠宝殿,凭借着视力的良好和微弱的月光照射穿过宽大的正殿,朝后殿走去,脚步轻得连猫都自拂不如。 再过了后殿就是灵珠的所在地了,她知道暗处有很多的人在守着灵珠,但她是弥雪妃,没有人会对她怎么样,今天还隔起纱来了,一个女子的身影背坐着,她的前面赫然就是灵珠,发出皎洁的光芒,映照着黑暗的石室略微地亮着,上面的白雾像云彩一般地流运,这就是灵珠。 让琳琅王朝奉为圣物的灵珠,多神奇啊,小小的珠子竟然承载着国的希望而灭亡,让人不置信,却又不敢冒然动了。 她就坐在灵珠的前面,那个绣着红色丝线的衣服有些暗红,长长的假甲在转动。 弥雪就站在纱后面,凭住呼吸,怕惊动了她,也不敢眨眼,怕漏了那个步骤的。 只见她手不停地转运着,慢慢地似生出一股烟,手轻轻地往上托,那灵珠竟也会升起来,像在半空中一样,发出刺眼的光芒,皇后突然头一歪,倒在一边。 不会吧,就这样昏了吗?是用功过头吗?她知道这个时代是有什么功力之类的,就如龙墨能飞起来,皇后也是练家子吗?用功力托起灵珠。良久都不见她醒来,弥雪看看左右,轻轻地叫:“皇后娘娘。”依然是没有声响,好,即然昏了,那她就好好地看看灵珠的灵是怎么神奇了。 弥雪踏出脚,小心地绕过伏倒在地上的皇后,靠近灵珠,灵珠回到了那玉石上,翟耀生辉,弥雪看着,就是看不出有什么的不妥,就像一个珍珠一样,她好奇地伸出手想要触感一下,手指刚触到那灵珠,突然四处灯火一明,弥雪反射地伸出一只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等适应了才睁眼一看,带头的不就是笑意盈盈的皇后金絮飞,以及张公公和大批的侍卫,而倒在地上的,也站了起来躬着身叫“皇后娘娘千岁。” “好,做得好,下去。” 弥雪一惊,原来是穿着皇后衣服的宫女,心寒到了底,这又是一个局,该死的她给人设计了。 皇后冷笑着:“弥雪妃不是好好的呆在宫里吗?这会三更半夜的竟然孤身一人到灵珠殿来偷灵珠,好个深藏不露啊,本宫真没料到皇上最宠爱的弥雪妃竟然想偷取圣物灵珠,让琳琅王朝天灾人祸的。” 偷,弥雪的手还触在灵珠上,指甲轻刮着下面的玉石,轻轻的粉未状沾在手上,偷灵珠,诛九族不为过了,怪不得皇后今天叫她好好地呆在飞雪宫,皇后还当真是老谋深算,计上加计地算计她。 “来人,把这胆大妄回的弥雪妃就地处决。”她冷声地说。 就地处决,她不通过皇上了吗?那谁来救她。 弥雪心跳如雷:“皇后娘娘请明查,臣妾进来外面的侍卫都知道。” 张公公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才劝不住弥雪娘娘,她硬要闯了进来,奴才万不知她是来偷灵珠的,要不给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放了进来啊。” 好会做戏啊,怪不得他在宫外也不拦住,只怪她没有细想其中的奥妙,兴奋中就认为皇后在里面,是在里面不过是来个瓮中捉鳖,她今天会死吗? “张公公,本宫自会罚你罪,来人拿剑来,本宫亲自动手。”她白玉般地手持着沉重的剑举了起来。 弥雪闭上眼睛,再别了,龙漓,再别了,龙墨,暖香,呜,她不想死啊,谁来救她。 皇后的剑刺了过来,一个石子急射了过来,射偏她的剑锋,龙墨如天神般的身影飘了下来:“皇后娘娘,剑下留人,此事应由皇兄亲自处决。” 弥雪的心从高处跌了下来,龙墨,他会救她的。 皇后瞪着龙墨:“三皇子你可知你如若要想包庇她,本宫有权连你一起处决。”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龙墨无惧地看着皇后:“龙墨不怕死,只是皇后娘娘,兹事体大,还是等皇兄亲自处决。”弥雪啊弥雪,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弥雪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为什么每次危难的关头都是你。 “皇上处决,此次本宫不会睁只眼闭只眼,偷灵珠诛九族,天下人都在看着,本宫就等着让皇上亲斩了她的头下来。”皇后的眼里闪射着得意的光芒,幸好她爹提醒啊,要不今天就换了位置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章:墨雪 亮晃晃的宫灯下,侍卫跪了下去:“请皇上严惩贤妃娘娘。” 弥雪想笑,却笑不出声,一个灵珠真能让他们如此害怕吗?龙漓那没有表情的脸让她更疼,他似乎不在乎她了,他不慌张吗?他不紧张吗?他为什么只是看着皇后,再如何,皇后也不会放过她啊,难得的好机会呢? “皇上。”皇后威仪地叫:“请处决弥雪贤妃,私自偷灵珠,心机极恶毒,要是皇上不处决,难平天下之惊。” 龙漓的心乱作一团,弥雪啊弥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不能引起天下人的愤然,好称了凌将军和左相大人的心,要不造反就会变成讨伐了。 “将弥雪贤妃绑了,打到牢里。”他说着,冷冰的语气里有着不舍和无奈。 “皇上。”皇后不甘愿地叫着。弥雪似乎听到心在碎的声音。 龙墨拦在弥雪的跟前:“皇兄,此事应慎议。”有多少人进了那冰冷的地牢就再也出不来了。 “大胆。”龙漓厉然地叫一声:“敢抗本皇的旨意,来人,将三皇子一并绑了,送到牢里。”有他在,必然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害弥雪。 “皇后在正好,本皇有事跟你说。”龙漓伸出手。 皇后讶然地看着,有些颤抖,玉手伸了出去,放在龙漓冰冷的手掌上,他竟会主动牵她的手。 龙漓牵着皇后慢慢地走了出去,而弥雪紧咬着下唇,一滴滴鲜红的有些诡异的血染上了衣服。 “走。”侍卫不留情地推着她,推痛了她的背,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龙墨狠瞪着那侍卫。 走出石室,隐约还可以看见两条人影亲密地靠在一起,刺疼了她的眼,她没有流泪,空空洞洞的。 侍卫又一推她:“还不走。” “放开,我会自已走。”她傲然地说。 用力地看一眼那伟岸的身影,她头也不回地走。 这是不见日的天牢,甚至是没有被子,没有桌子,没有床,有的是乱散的稻草,脏恶的味道令人欲吐的,她抱着膝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弥雪。”龙墨心疼地叫:“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不用担心。” “龙墨,我不怕死,但是这样太不值得了,明明我引的局,偏捉的是我,你说好笑不好笑。” 龙墨沉思半响:“弥雪,你身边的人值得信任吗?” 什么?身边的人,弥雪一醒:“你是说是我身边的人告密的。”她想着:“贞月姑姑不可能,就那几个宫女也好像不知道,还有水色,我想她不会的,要不那天就不会当着皇上皇后的面护着我。” 龙墨提醒她:“有时,退一步反而能算计到,弥雪,有时正直和义气才会陷自已更于败地。” 弥雪倒吸了口冷气:“不无道理,皇后必准是算好了我宁愿自已担下罪名也不愿让人为我受过,要是两个宫女都那样说,那么如果我硬起心来,死的也不过是两个宫女,她倒是成了不讨好的了,如果有人偷听到我和贞月姑姑的说话,告密于皇后,我不但抓不到,反而成了人家的鳖。”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弥雪,不要太伤心,我定会救你出去的,哪怕是削去这封号也要救你出去。” 弥雪摇头,看到他眼里的深情,心格地一跳,龙墨是不是爱上她了,她以为两个人是单纯的哥哥和妹妹,而他三番两次的相救,她是笨蛋才会错看成哥哥,但她心里有了龙漓啊,现在的他必定是委屈地讨好皇后了吧,为她求情,龙漓啊,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对她承诺什么,此生最恨就是皇后金絮飞了。 “墨,对不起。”不能爱你。 龙墨烦恼地看着她:“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想,我喜欢看着你做三皇子的,很好,很美,很帅。”还很会训人。 他抬头眼里溢满着疼楚:“弥雪,我不是三皇子就不能喜欢我吗?弥雪,你是喜欢束缚在这勾心斗角的琳琅后宫,还是愿意像风筝一样地四处飞。” 她当然愿意了,可是心系的人在皇宫里啊。 “弥雪,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皇园那里就开始了,你采了满怀的清荷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发觉我已经沉陷在你的灿亮星眸里,认定你,就是我惟一的三王妃。”她还要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她捂着耳,可该死的他一字一句还是听入了她的耳朵:“墨,求你不要说了。” “弥雪,你不是没有感觉的是吗?答应我跟我走好吗?”他抓住门杆,对着她说。 “龙墨,你似乎没有一个认知,我现在是在天牢里,地下的天牢里,任凭我是一只鸟也飞不出这重重困住的天牢,怎么走,我如何能走,这样一走了之就不是我弥雪,这样的弥雪你爱吗?你喜欢吗?连我自已都讨厌我自已。”她激动地吼着,连泪一起吼出来。 执着地看着她:“我喜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可我是皇上的妃子,是他的女人,这算什么,兄弟争妻吗?” “你撒谎,你根本就不是司马和玉,你是叶弥雪,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更不是皇兄的妃子,而你根本就没有成为皇兄的女人。” 弥雪张大眼:“好啊,龙墨,你竟然监视我,一举一动都监视我。”真要气死她不可。 龙墨没有丝毫地愧意:“我可以把到你的脉,以前的一切,我都找过言梅冰问清楚,作弄你的是那面灵镜。” “言姐姐,她怎以会告诉你,她说过不和任何人说起的,是不是你逼她的,你好小人啊。”她怎么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呢?还信任他。 “我没有逼她,龙墨堂堂正正地问,何必去逼问一个弱女子,要是她不肯说,任何人也探不出所以然来。” 弥雪又想起在畅风园里,言梅冰看着龙墨羞红了脸,那是动了心吗?而为了她又装成倾月去引起皇上的注意,当然龙墨问她事,她必是不会有所隐瞒了。叹了口气,只能怪天意弄人了。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意看到我成为罪人吗?成为离间皇室兄弟的罪人?”她认真地说着。 他看着她:“不会的,你不会是罪人的,我会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弥雪,相信我,皇兄能给你的我都能,皇兄不能给你的,我能。” 她摇摇头:“爱有那么简单,你就不会如此执着了。”垂下头看指甲,上头还沾有着白色的粉未,是刚才在玉石上刮到的,轻闻下,没有任何的味道,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她从身上找啊找的,没有什么瓶类的,只能撕下一点布料,将那白色的粉未包好,慢慢地塞到里面的木柱缝下。 “弥雪。”龙墨有些控诉地叫,不是正在谈论她和他的事吗?而一转眼她就莫不关心地蹲下身去摸索着什么? “皇上驾到。”公公的声音传来。 弥雪跪在地上不抬头:“皇上万岁。”她现在没有资格自称是臣妾,她是罪人。 龙漓的眼说不出的心疼,他多想扶想她,抹掉她脸上的脏污,可他不能,皇后还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弥雪。”他轻叫。 她抬起头,含幽带怨的目光看着他:“皇上,我没有。”她没有偷灵珠。 他相信她,但是天下的人都不相信她:“你就在天牢里呆一段时间。”等风声松了,再寻思着放她出来。 “皇上。”弥雪叫着,拼命控制自已的泪:“我为什么不杀头?”他用什么来交换了。 龙漓黯然地别开头:“什么都不要问,这不是你该问的,你该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呆在这里,为你的行为赎罪。” 他也认为她有罪吗?龙漓,若不是你,岂会冒险进灵珠殿呢?“你允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知道,要不我宁愿死也不愿不明不白。” 龙漓看着她的脸,木然地说:“一个太子。” 什么?弥雪心里的那根弦蓦然断了,跌坐在脚跟上,龙漓要给皇后一个太子,那么,不管是以后还是怎么样,皇后的地位是永固了。“漓,你要是爱我的,就杀了我,我会发疯的。” “皇上,是时候该回去了,皇后娘娘正在牢外等着皇上大驾呢?”张公公走了进来。 “漓,求你,杀了我,要是有来生,不要做皇上。”她爬到他的脚边。 龙漓拉开她的手:“我不会杀你的。” 她的泪无声地落在地上,心如稻草碎成一片片。 黑暗的地牢只能看见他冷冷的身影离去。 “弥雪,站起来,别哭。”龙墨看着那背影,恨竟袭上了眼,他怎么能老惹弥雪为他哭,为他疼。 他说给皇后一个太子,孩子是天使,无论再冰冷也能扛住他的心,那么她和他呢?还有以后吗?他一辈子做皇上吗?她似乎看见两人越行越远的身影,她竟心痛的麻木起来。 他会慢慢地爱上皇后吗?毕竟心是肉做的,人是靠相处才有感觉的,龙漓啊,如此心疼着,还不如一刀来得疼快些,这般的折磨比死还要痛。 “弥雪,你说话啊。”龙墨紧张地叫。 可弥雪却把自已缩成一团,缩在自已的世界里,她什么也没有了,言姐姐没有了,她孤掷一注的爱也没有了,她连自已都能弄成这样子呵,她呵笑着,自言自语地说:“叶弥雪,你真的好聪明啊,你输了,你输得一败涂地,你输不起。” “弥雪。”龙墨更担心了。 弥雪抬起泪眼涟涟的眼,红肿的大眼满是空洞,指着心:“这里好痛。”再指着头:“这里也好痛。” 她的一句句痛,全敲在他的心里:“弥雪,离开这里。” “我觉得活着好累啊,墨,我又想回去了。”她又想做驮鸟了。 龙墨的脸色一变:“弥雪,没有了漓还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我现在觉得好累好累了,我不想再斗了,代价我原来付不起。”她是太自私了吗?她是太爱自已还是太爱龙漓。 “他说过会永远保护我,我知道他在保护我,可我的心就是很痛,他要宠那个妃子,我都在痛着,我爱他,太爱他了,我接受不了他对别的女人好,特别是皇后,我爱得最痛心的是他,可我现在恨的是他,我恨他,我宁愿他杀了我,然后永远的怀念我。”当初还聪明地想不要太多的爱,一点点爱着就好了,谁知竟连灵魂都爱着他。 “弥雪。”龙墨看着她抓头发:“想开点。” “我就是想不开。”她要用固执来让龙漓放弃他的决定,她宁愿死也不愿让皇后如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一章:顶罪 龙墨第二天一早就给端太妃带着人来接了出去,临走时看着她,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她不想出去,她宁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折磨自已,也不要出去看见两人亲密的样子,叫她情何以堪,不知过了多少天了,她一口饭也吃不也,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她一天就痴看着那黑黑的地面,连自已眼眶深陷也不自知。 龙漓看着江公公:“她怎么样了?” “娘娘好几天没用过膳了,皇上,奴才担心这样下去,弥雪娘娘身体会吃不消啊。”江公公担心地看着:“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娘娘。” 龙漓叹口气,现在的他还能如何做呢?弥雪这是在风头火势上,龙漓摊开一堆的奏折:“你看看。”全是要处决弥雪的。 “皇上,也许奴才有办法。”江公公小声说着。 龙漓眼一亮焦急地说:“什么办法,江公公你快说。” 江公公凑近龙漓耳边,小声地说:“让弥雪娘娘假疯。” 假疯,弥雪会吗?假疯就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开,但他确定弥雪不会,她的傲骨不允许,他叹口气:“洛。”如影子般的人飘落了下来,跪在地上:“属下参见皇上。” “本皇问你,你信灵珠吗?” 洛一怔:“皇上如何这样问,灵珠自属下小时便有耳闻,但属下未曾亲眼看过。” “本皇要你去偷灵珠呢?”他思量着说。 “君命不可违,但还请皇上三思。” 连洛也信吗?他的影子,他虽不信,却也不敢冒然地拿琳琅的命运来试探。那还有谁能救弥雪呢?朝上反对得最多的就是凌大将军,凌大将军和左相一相合,朝里几乎无人反对,就连一向和凌大将军唱反调的张右相,因张德妃刚从冷宫出来,不敢多言,怕言多必失,而左相是想要长孙盈盈从冷宫放出来,那么凌大将军呢?没什么怕的,简直是肆无忌惮了,那么就从凌妃身上动刀吧!谁也不能来伤害弥雪,他必是要保定她了,但是那小笨蛋就是和她自已过不去,心里恨着他的决定给皇后一个太子,她以为他肯吗? “洛,去查清楚飞雪宫是谁走漏消息的,其他的事我想你应会如何做。”他无情地说,就算牺牲再多的人,为了弥雪也值得,他不希望她在牢里,而他甚至不能去探望她。宫里太多的规矩,身为皇上,也有很多的不行,不可以。 “属下明白,请皇上放心。”洛又如无影地消失不见。 凌妃仍不知死活地逗着她的小白狸,如冬日的红梅那般的艳丽高贵。 皇后悠闲地喝着茶,艳红的指甲衬得分外好看,笼中的小鸟窜上窜下的跳得好不欢快。 “娘娘,人参鸡汤来了,娘娘趁温喝了,好补补身子,尽快为皇上添个小太子。”张公公笑眯了眼。 皇后优雅万分地喝着鸡汤,轻轻用绣帕拭着唇角:“张公公,你倒是越来越会做事了。” “全是皇后调教有方。” “张公公,那奴婢处理好了吗?”她的眼中射出一抹狠光。 “娘娘尽管放心,这事奴才必为娘娘做得干干净净的,已让人去处理那宫女了。”阴气甚重的张公公说出这番话,更让在场的宫女听了都寒毛直起。 “好,张公公,本宫一定会重赏你的,做得好。”她夸奖着:“本宫没想到那步棋子如此的好用,看来张公公真是眼光独到。”她本想杀了那宫女,张公公却献计留了下来,留在飞雪宫果然是妙着来了,差点她就上了司马和玉的大计了。 “奴才不敢居功。”张公公笑得谄媚,一个公公样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千岁,皇上今早把飞雪宫的水色提走了。” “什么?”皇后白了脸,激动地站了起身:“皇上怎么会把飞雪宫的宫女带走,你从头说来。” “皇后娘娘,今天早上奴才去飞雪宫解决那宫女的时候,有个影子一样的人把奴才踢昏了,等奴才醒过来,飞雪宫的其她人就说那宫女在正阳宫问话。” 皇后扭着绣帕,咬牙说:“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 “娘娘,别气着了身子,皇上纵然想为弥雪妃解脱,但天下人皇上也得有个交待啊,皇后娘娘莫急,这事也查不出什么,皇后娘娘只要一字不提,皇上也不敢说娘娘不是,再说了,弥雪妃的生死大权还有娘娘的手上,这有求于娘娘,皇上岂会冲撞娘娘。”狡猾如狐的张公公低声下气地说。 皇后站直了身子,手扶在张公公的手上:“我倒看看漓还有什么能耐将弥雪妃救出来,起驾正阳宫。” 正阳宫里,人人屏住了呼吸,而跪在地上的满身是血的飞雪宫宫女水色,看那光景似是无生还之机了,太后来了,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而另一个跪在地上毫不知情的凌妃,眼里还带着很多的茫然:“皇上,一大早宣臣妾有何要事。”还有刑部,司部的人,她心里窜起不好的预感。 “凌妃最近倒是挺安静的。”他冷冷地说,作为一国之君就要有狠硬之心。 凌妃抬起头看他,看到他的决绝,她扯开一抹假笑:“皇上,臣妾最近正修心向佛的。” “好一个修心向佛,本皇问你,这是什么回事。”一张血书扔在她的面前,上面还盖着指印,她捡起一起,越看越是心惊,大叫出声:“皇上,冤本事了,臣妾根本就不认识这宫女,何来的纠结和陷害弥雪妃,指使她去偷灵珠,臣妾万万不敢。”心比严冬的雪还要冷了。君恩如纸薄,她算是认识到了,龙漓如此的狠心,竟要至她于死地,只为一个弥雪妃。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徐徐而来,身边的宫女和公公都留在宫外,只有张公公扶了她的手威仪十足地行了进来,凌妃扑了去过抱住她的脚:“皇后娘娘请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根本就不认识那宫女。” 皇后捡起那血书,细看下,皱起细眉,龙漓这又是在唱那一出戏,要把罪证都诬到凌妃的头上吗?想那凌大将军在朝中作威作福的,皇上只需和司马老头一说,那么以弥雪妃在宫里的受宠,他要替凌妃出口怨气是正常之事,到时司马老头反嘴一咬,说凌大将军恫言威胁,弥雪妃在宫中就不得不受凌妃的指使,再加上这封血书,凌妃就成了替罪羔羊,龙漓真是那么深爱着司马和玉,不昔牺徨另一个妃子,那他准备好了吗?准备把他的障碍都清除了吗?他的实力那么快就强大了。 皇后不动声色,张公公拉开凌妃的手,让她从容地坐到主位旁。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存心的诬赖,只有她诬陷别人,什么时候,连自已的枕边人也摆了一道。 “那是本皇陷害你了。” “臣妾不敢。”皇上无理也是有理,皇后捉了司马和玉,她是高兴的,终于除去了一个大患,她没来得及和皇后斗,就要给皇上定罪,真是好笑,她凌妃怎么下场如此。 江公公泼了些水到水色的头上,让她痛得醒过来。“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凌妃娘娘让奴婢骗弥雪娘娘去灵珠殿的。”她说话的时时,惧怕地看了龙漓一眼,错乱的眼光再飘向皇后,向她求救。 事情已安排好了,她再大苦心也是无回天之力了,皇上的意思是要凌妃死,弥雪妃活,皇后思量着:“你倒是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的。” “奴婢水色一直在侍候着弥雪娘娘,皇上宠爱弥雪娘娘是宫里人都知道,奴婢心里也高兴,弥雪娘娘是个和善的主子,弥雪娘娘在圣书殿教训了凌妃娘娘的亲弟弟,凌妃娘娘怀恨在心,让奴婢监视弥雪娘娘,让弥雪娘娘昨夜去灵珠宝殿见她。” “此话不清不楚,你这宫女好大胆子。”太后威严地喝斥着。 水色拼命磕头:“太后娘娘奴婢不得不从,只因奴婢的妹妹水碧被流放边关,边关主事是凌将军的属下,可是奴婢万万没想到凌妃娘娘让奴婢骗弥雪娘娘去偷灵珠。” “冤本事了,你这宫女我与你平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何陷害本妃。”凌妃激动得要冲上去扯水色,给一边的侍卫抓住。 “传飞雪宫主事姑姑。”龙漓冷然地叫。 贞月姑姑来了,跪在地上叩拜后,斜眼望一眼凌妃,并不说话。 江公公尖起嗓子:“贞月姑姑,你一向主事飞雪宫,水色所说之话是否属实。” 贞月磕个头,平静地说:“水色所说之言的确是真。” 凌妃拼命摇着头:“还需证人吗?皇上,你根本是要臣妾顶罪,臣妾也是你的妃子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你好狠心啊。” “住嘴,竟敢诬蔑皇上。”江公公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她的唇角缓缓流出鲜红的血。 “罪证确凿,将凌妃打入天牢,把这封血书公示于天下,还弥雪妃一个清白。”龙漓舒了口气,至于那宫女,死不足惜。 “皇上。”皇后轻叫:“是该还弥雪妃一个清白,可是偷珠之事却也是真事,罪不致死,却也罪不可赦。”皇上想放了弥雪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就要让她坐在牢里,坐个天荒地老。 “此事朝上自会处理,后宫不宜多问朝事,江公公,马上宣大臣入宫,凌将军蛮横也到头了。”龙漓的脸多了犀利。 “哈哈哈。”凌妃大笑着:“皇上要灭我凌家也,皇上可对得起倾月表姐所说的誓言。” 龙漓冷眼瞧她:“如此泼妇,押下天牢,择日处死。” 凌妃笑着,发泻地大笑着,一路笑进天牢的黑暗处:“我是泼妇,我是泼妇,你听到了吗?你,你,你听到了吗?” 侍卫不留情地将她推入牢中:“少说废话。” 她曾是受尽恩宠,后宫无人能及的凌妃娘娘啊,而今为了一个司马和玉,成了皇上的棋子,成了泼妇,好笑,好笑,真好笑。 而皇后,曾是说好同一线的人,竟是无声,什么叫做冷清啊,她今天终于知道了,多说无益,多闹无益,徒增人笑话,她凌妃一生荣华富贵,不知收敛,这是一层保护色,原来竟也是致命的弱点,龙漓啊龙漓,你真是无情啊。 “伴君如伴虎啊。”她笑着看到对面的弥雪:“真是厉害啊,皇上就要放你出去了,开心吗高兴吗?” 弥雪抬着头看她,凌妃一脸的凌乱和脏污,为什么她也在牢里? “皇上为了你要杀本妃,你高兴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进宫以来,死了多少人,全是你害的,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她们根本就不会死的,你是不是要害死宫里所有的女人你才甘心。呵呵君恩如纸薄,料不准那一天,你就是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二章:背叛(一) 她看着凌妃饱含恨意的眼,有点明白了,也心寒了很多,漓是无情还是太爱她,抑或是到了动凌大将军的好时机,她有点惧于漓的心狠和无情了。 “司马和玉,你满意了吗?”凌妃叫着。 弥雪睁大眼对视着她:“我没有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想我凌家在琳琅王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不断地说着。 “你爱说什么我不管,总之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想出去,我只求一死。” 她的话让凌妃怔住:“你不该高兴吗?” “弥雪只求一死。”她静静地说:“让皇上赐我一死。”活着没有希望只有绝望,这些天她想了很多,真的好累好累,爱让人很伤也很累,尤其是帝王的爱,她看清了,她也认清了,他不可能只爱她一个,而她很自私,不想和别人分享他的爱,当听到凌妃那句是不是要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死,她有点无可奈何。究竟除了死能解脱自已,还有什么样的路走? 头像针刺般地疼痛,她双手抱头,慢慢地靠在栏角。 “司马和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是她夺了她的恩宠,是她让她为她的争斗赔上性命。 “凌妃,你口口声声地说,什么都是我,你也知道诬陷别人是什么滋味,你可也知道死在你手中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这是报应。” “你这狐狸精。”凌妃抓狂着叫:“我咒你永远得不到爱,永远痛苦。” 不用她来咒,她现在都很痛苦了,不仅头痛,眼痛,腰疼心也在痛。 凌妃骂累了,跌坐在栏边嘤嘤地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事情来得太忽然了,让凌大将军没有丝毫的防备,一时之间给抓了个正着,威风大半辈子的人,连进宫都不下马,现在竟然要给五花大绑地押到宫里,一口气硬生生的压上了脑门,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侍卫摸措摸,已无鼻息,凌大将军的儿子凌天却狡猾地趁乱逃走,置于凌风,只是个不事生产不思长进的二世祖,龙漓没有动他,他仍乐不思蜀地在宫里等着状元,凌妃,以及凌家的事,他仍一无所知。 龙漓只带了江公公欲到天牢,才到上林苑,一支带着冰雪的箭就急射了过来,射在江公公的脚上,让他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而龙漓冷眼瞧着,等着那人出来。 凌天拉得满满的弦对着龙漓的心口:“狗皇帝,你杀我父亲,你陷害我凌家,诬我姐,今天势必杀了你为我凌家报仇。” “大胆,皇上快走,来人啊,护驾。”江公公大声叫着。 龙漓不闪也不躲,看着他:“凌天,你凌家今时今日,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蛮横无道。” “哈哈,说得好听,琳琅的江山若不是有我凌家,你龙天能坐得安稳吗?今天我非要弄处鱼死网破的。”他的剪对准了龙漓的心口,只要一放,他绝无还生机会,可他却不躲:“让你尝尝我凌家箭法的厉害。”他的脸因仇恨而扭曲,手里的弦一松,箭如白矢地射了出去。 一个极快的身影撞倒了龙漓,箭齐根没入他的左肩,后冲的力量带着他往后倒退了几步,倒在地上。 “三皇子。”江公公叫着,正好大批的御林军赶来了:“抓住这刺杀皇上的凌天。” “墨。”龙漓扶起他,热热的液体沾得他满手都是:“你是何必。”这是他的三弟,他总以为他和墨之间因为澈的事情淡如冰,可他却帮他挡了一箭,热血在他的手中流动,兄弟的情谊似在复活。 “皇兄。”墨叫着,凌家的箭法果然天下闻名:“放了弥雪。” 原来是为了弥雪,龙漓闭上眼,压下心里头最后一丝的奢望,他想,他不会再去想什么兄弟情谊了,墨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弥雪。“本皇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让她保全性命。”当然顺便借机解决了凌家的势力是私事。他爱弥雪是无庸置疑的。 “皇兄,如果有这个呢?”龙墨沾满鲜血的手掏出一个金牌:“有父皇的不死之牌,请皇兄放了弥雪,永永远远地放了她。”猛地,他吐出更多的鲜血。 龙漓握住暖热的金牌:“快传御医到正阳宫。” 他要答应吗?他真的爱弥雪,他不答应吗?墨用生命来相求,那金牌上的血刺痛了他眼。 端太妃在正阳宫失声痛苦,声声叫着她心爱的皇儿:“墨儿,墨儿,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什么事,要不母妃也不活了。” 龙漓淡淡地说:“对不起。” 端太妃回过头:“对不起,皇上,不知是不是我端玉前辈子欠你太多了,皇上,我澈儿是因为皇上而疯颠不清,我墨儿因为皇上昏迷不醒,皇上,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们三口了。” 他要放手吗?他不想轻易地说放手,但他更怕,怕这样下去,弥雪就成为第二个倾月,他宁愿她活着笑着也不要看她冷冰冰地躺在地下的冰窖里。 “端太妃,本皇从来没有想过要墨和澈出过事。”天不从人愿,他宁愿自已有事也不愿欠着他们的。 端太妃带着恨意的眸子瞪着他:“是本妃太放肆了,可本妃的二个皇儿,却是因为皇上变成这样的。” “太妃娘娘。”江公公叫着:“三皇子自已要挡下这一箭的,三皇子有求于皇上。”所以以身涉险。 “住嘴,有什么事比我墨儿的生命更重要。” 的确,还有什么事比生命更重要呢?龙漓沉默了:“去宣弥雪妃觑见。”他需要一些力量,来自于她。 “弥雪娘娘,皇上宣娘娘到正阳宫。”侍卫有礼地说,沉重的铁门吱地开了。 凌妃爬了起来:“我呢?皇上有没有宣我。” 侍卫高声说:“公示已贴出,凌妃娘娘十天之后处斩。” “啊。”她跌坐在地上,看见侍卫扶着的弥雪,用尽力气吼:“你看好了,你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踩着我的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第一步都踩着她的血,龙漓啊,本无意伤害任何人啊,坐在凌妃的头上,她能食而安吗?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良知的人,不是她的,她不要,该是她的,她要讨。 他瘦了,削瘦的身躯背对着她,她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行个礼的。 龙漓慢慢转过身,弥雪的瘦弱的身子就让他心在疼了,更不用去看那双会说话的眼,手指轻轻的拭着她脸上的脏污:“雪。” 她的泪就泊泊地流了出来。 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就各自看着,直到她看够了,才伸出手闭上眼摸上他的脸,他的额,他的眉,他的鼻,最后是他的唇,要把他,把他的轮廓都摸到骨子里去,当她死的时候依然不会空白,还能想到他的样子。 “漓。”她指着脑子:“这里好痛,漓,杀了我,好吗?” 龙漓推开她的手:“弥雪,你好残忍,竟叫我杀了你。” 她泪如雨下,滑过干裂的唇:“漓,我是自私的女人,我宁愿我先死,我也不要看到你比我先死,因为我怕我痛苦,我宁愿我死,也不要你和那恶毒的女人,更不要凌妃为我替罪,你知道心里有多痛吗?” “你爱上的女人不幸福,爱上你的女人也不幸福,漓,放了凌妃吧,她是一个可怜的人,如果你执意为了我,这样也沾污了你的皇座,也沾污了我的人格。” 他摇着她的肩,那单薄的肩骨让他心酸:“弥雪,你要学会狠心,比别人狠你才能站起来。” “我已经站不起来了,我好累啊,漓。”她缓缓地闭上眼,几日未曾进食的虚弱身体软了过去。 “一个皇后就把你的勇气,把你的誓言打飞了吗?弥雪,你怕了吗?”龙漓叫了出声,发觉她一动不动,紧张地叫:“弥雪,弥雪,醒醒,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手。” “御医,弥雪妃怎么样了?”他紧张地叫,一只手还握着她的另一手。 “皇上,恭喜皇上,弥雪娘娘有喜了。” 有喜,紧抓的手滑落,弥雪妃有喜,多大的讽刺啊,龙漓满眼的伤看着床塌上依然不醒的人儿,他未曾要过她的身子,有喜,呵呵,他笑着,笑得满眼都是泪。 他的弥雪妃子背叛他,他最信任最深爱的弥雪,一如倾月一样背叛他,是墨的吗?历史还要重演吗? 他摸着她的脸,温度在一节一节地降下,轻轻地笑着在她的郏边一吻:“最爱的弥雪妃。” “皇上。”御医担心地说:“皇上,弥雪娘娘身体虚弱得多些休息和调养。” “林御医,此事谁也不能说。”他心里暗笑自已,为什么还在保护着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为什么他爱上的女人到头来都会背叛他,这皇位,让他的爱次次都幻空。 弥雪悠悠醒过来,看见木然的漓:“漓,我怎么了。” 他怪笑着:“弥雪恭喜你呢?‘又’怀上了。” “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头痛,你有什么事直说。”他的样子好怪,怪得让她都不认识他,什么又怀上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弥雪,你告诉我,你肚里的孩子是本皇的吗?”男人的自尊给她狠狠地伤了,龙漓的风度烟消云灭,除去一身的黄衣,他和一般的男子都一样,也是自私的男人。 弥雪一惊,摸着肚子,略微的鼓起:“啊。”她叫了出声:“我怎么会有孩子,什么孩子,你是不是又要我假扮,龙漓你放过我吧,真的不想再斗了,算我怕了好吗?凌妃说得对啊,难道要斗死整个后宫的人才满意吗?”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吗?他还在算计着她让她再怀龙胎和皇后一争高低,呵,真是失败啊:“弥雪娘娘连怀胎了也不知是哪个的?” “龙漓,不要这个样子,不能爱也不要这样子,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什么怀胎,莫须有的事实。”她像是很好栽赃的人吗? 他站起来,将桌上御医留下来的药材拿起,笑着,一包包拆开药材,撒在弥雪的身上,发上,脸上:“弥雪妃,这是御医开的安胎补身药,好好补补身子吧。” 他眼里的伤很伤很伤,伤到了他,也伤到了她,怎么回事,她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哪个啊,这怀胎的是怎么回事啊,鬼胎吗? 怎么会有呢?怎么会这样呢?摸着肚子,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演变成这个样子。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三章:背叛(二) 弥雪跌跌撞撞地回到牢里,可是守卫不让她进去,她又走到飞雪宫,看到那高高的宫墙,却再也不是她的飞雪宫了,那里恐怕不久之后就会是另一个妃子的住处,她怎么无处可去啊,就连宫女看到她这狼狈的样子也不屑理她,一个偷灵珠的女贼,不知她们要是知道她肚里有了孩子,孩子的爸爸不明,会怎么看她。 落花居呢,有了新的小主住在那里,她自然不能回去,那么她能躺上一躺地就是冷宫了,冷宫的人应该不会拒绝她吧,好想睡,她好想找个地方睡啊。 没有拦住她进来,弥雪走回以前居住的那所小居,墨为她做的吊床还在,她迷糊地坐了上去也不管会不会冷着,淋着,就睡了起来。 “弥雪,弥雪。”龙墨紧张地叫她。 她慢慢地睁开眼,干裂的喉顺吞了吞,怎么天竟黑了呢?“墨。”她低低地叫。 身子一紧就给他抱到怀里,温暖地慰着她:“弥雪,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飞雪宫找不到你,落花居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冷宫。” 为什么了解她的人是他,她的泪不是流干了吗?怎么还在流呢?她最讨厌看悲剧的啊,她的人生到了这里就是那么悲吗? “弥雪,天啊,你的身子好烫。”他的手摸着她的额:“肯定是着凉了。” “好啊。”她轻轻地说,有病不用龙漓赐死,她会死得更快些。 龙墨看着她,眼里说不出的心疼:“弥雪,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可是弥雪很坚强的,弥雪,我向皇兄说了,我要带你离开这笼子。” 他为什么那么深情,她还不起啊,弥雪挡住他的口:“墨,就算没有龙漓也不会是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你,你还是走吧,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无谓的时间,天下间奇女子多的是,你会找到属于你的那一位的,我不再属于你们任何人,也不再属于这世界上。”死真是好方法,要怎么死呢?病死会很痛苦,上吊死很难看,拿刀她下不了手,烧炭她更怕喘不过气来,可惜没有安眠药啊,睡着死去的人最幸福了。 “弥雪。”他还想说些什么的。 弥雪打断他:“我肚子里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不祥,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男人都是自私的,只容许自已三妻四妾,却不容许自已的妻妾有任何的出轨。 墨看着她:“弥雪,我能。”他爱的是她,不是她的缺点也不是她的优点,就是她。 “杂种呵?”她嘲笑着,笑自已。 风凉凉地吹着,将她一头的乱发吹得更乱,龙墨细心地将她头上的药材扫掉。 坚定地说:“我不会介意的,我也会一并爱你般爱着你的孩子。” 弥雪心里的弦在弹动着,用力地捶上他的胸口:“为什么你们两兄弟总是来扰乱我的心,扰乱我的生活,龙墨,我真的很烦,很烦,拜托,让我死也死得尊严一点,不要到处来找我好不好。”下雨了吗?为什么拳头湿湿的,她细看,竟然满手都是鲜红的血,再看龙墨的胸前,黑色的衣服竟看不出来,怎么了,他怎么了,弥雪颤抖着手扯开他的衣服,左边的肩上还绑着白纱,已被血大片地染红了。 闻到血腥味,她头昏得想吐:“为什么?” 龙墨安慰地笑着:“没什么,一点小伤,很快就好的,不用担心。” 他武功很高强,怎么会受伤呢?是漓吗?是他吗?她不愿相信,但是最大可能的却是龙漓:“又是他做的吗?” 龙墨不作声,只是抱着她的头:“弥雪,你一定要鼓起勇气,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你要是一心求死,言贵人会怨你,怨你不为她伸冤,司马家也会怨你,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你的灵魂也会怨你,怨你受不起风浪,我也会怨你。”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是带着痛,带着伤,活得真的好累,我不想看,可我不得不看,我就算离开了这吃人的皇宫,我的记忆却永远消失不了,痛会永远折磨着我。” 抱着她,让她哭,大声哭出来就没有压力了:“好了,弥雪,不哭了,乖。”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疼,龙墨你先走好不好,我心里真的很乱,很想睡。”长睡不醒多好。 龙墨二话不说抱了她进冷宫,她曾用边的被子还整齐地放在一边,细细地为她盖好,他并没有走,而是到外面生了炭回来,手里还端了碗热粥,点上油灯,让冷宫有些暖气。 “弥雪,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瘦骨嶙恂的弥雪,多少天没吃东西啊,他好怕她会睡着不起来了,但她总是不安心一样,睡着还不知不觉地流泪。 “嗯。”应了声,她翻个身继续睡。 龙墨执起她的手,细细地把脉,继而皱起眉,放好她的手小声地说:“弥雪,我先回梧桐宫,明早再来看你,你要是寻了短见,你听着,我生死相随。”他的母妃会担心他,他不能不回去,可他真的很怕明天看不到弥雪。 弥雪睫毛眨了眨,不应声,听到他出去才空洞地看着如豆般的油灯,如果他是龙漓多好啊。 门吱的一声又开了,她平静地说:“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没人出声,但是那熟悉的淡香味又传来,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咬住被角不让自已叫出声。 “是他吗?”平淡的声音传来,割咬着她的心,她不说话。 “我想是他,你爱他吗?我可以成全你们。”过去发生的当是一个梦。 他的声音很空洞,很清冷,弥雪坐起身:“我没有做出轨的事,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可是肚里的孩子她如何解释。 “弥雪,不要再争执这些,我来,只是还有一些梦,不要让我的梦破灭,让我再看你一次。”他会允她,让她和墨远走高飞。 抛开心里的恨和怨,独独剩下爱,他端起微湿的粥,勺了一勺到她的口中:“吃点东西。” 她闪开:“为什么那样说。”是她要远离他,不是他,到死他都要爱着她,她就是要他爱着她。 “不要问太多,不要说太多,好好地像平凡夫妻生活一次好吗?”他软声求着,给他一个最后的回忆让他很痛的时候能想想。 她张开口,一口口地吃着他盛来的粥,伴着泪吞下去。 “漓,可以告诉我,我们怎么会这样?”她惊惶不安,她不喜欢迷糊不清。 “天意,上位者,孤也。”没有心的君王,不能爱人的君王。 “不要这样子,漓。”她猛然抱住他::“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活着很多余,我活着很多人痛苦,漓,要是有忘魂药,都能把彼此忘了,多好。” 舍不得她的手环住,他一动也不动,她的温暖暖和着他,今天后,他会忘了她,他得回那个冰冷如霜,冷面无情的龙漓。 “漓,相信我,相信我,也许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就知道我没有撒谎。漓。”他的沉默让弥雪难过,乱吻着他冰冷的侧脸:“漓,漓,漓。” 龙漓闭上眼,猛然地扯开她的手:“弥雪,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不要破灭在我心中最后的美好。”她怀着墨的孩子还这样说。 “漓。”弥雪拉开衣服,露出肚兜,再胡乱地扯着他的衣服:“你是有感觉的,你是爱我的,漓,爱我,爱我。” 龙漓狠狠地扇了疯狂地她一巴掌,把得她脑袋都冷静了下来,嘤嘤地哭着:“骗人,一切都是骗人的。” 他慢慢的拉好弥雪的衣服,冰冷的双手轻拭起她的泪,倾下头,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吮痛了她,吻到彼此咸咸的泪水,他才放开她,低哑地说:“弥雪,我不会再爱你了。” 爱她,她会痛苦,后宫的一切他无法逃避,此一时彼一时,他看到自已的无能为力,不能给她幸福,那么放她高飞。在后宫,她迟早会死,死在他的宠爱之下。爱她就让她笑他理解了。“明天走的时候不要回头。” 弥雪不解地看着他,紧张地问:“漓,你什以意思,你是爱我的,你爱我,我不走,死也死在宫里。” “明天你就跟龙墨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把这里的通通都忘了。”他想叫她忘了他,却自私地想要她记得他。 “你休想,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我叶弥雪虽是一介女子,骨子就是硬,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你撒谎,你根本就是爱我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叫我走,还把我让给墨,太可笑了,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不敢爱我,你是懦夫,懦夫。”她吼着,叫着。 龙漓定定地看着她:“我爱的是倾月,你只是她的代替品。” “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他拉起她:“跟我来,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让她彻底死心离开,没有爱她就不会痛,宁愿她恨他。 弥雪穿鞋子,跟着他出了冷宫,一路上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路上尽是黑黑的,但她什么也不怕,有他拉着她手。 正阳宫里,灯火通明,却只有江公公一人站在门口,见了龙漓也不说话,直直地提了灯到偏殿,那里有一个小门,穿过那小门就是斜斜的地下室,江公公扭开那石门,袭人心肺的冷气更是寒上十分。 几颗夜明珠亮如繁灯,中间冒着寒气的是一具冰棺,江公公推开冰棺,冰雕玉逐的艳容就露了出来。 如黛般的秀眉和琼鼻像在睡着般,只是没有丝毫血色的唇和肤色让人害怕。 “这是本皇最爱最爱的倾月,月贵妃,本皇一直舍不得像其她妃子一样葬了她,一直保留在正阳宫,所以你也知道正阳宫为何最冷了。” 那冷气算什么?有她的心冷吗?好笨啊,她讽笑自已,还为他要生要死的,结果也只是他一时的喜爱而已。 龙漓拉开冰棺美人的袖子,一个深深的牙印露了出来:“这是倾月为救本皇,在雪山挨的一箭,她怕疼,却一直不咬我的手,疼到极处,就咬着自个的手腕,那时本皇就想,如此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如此的全心爱我,我必不负她,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个。”而倾月却也如弥雪一般地背叛了他,在他带兵两个月后回来,御医告诉他,倾月贵妃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而那个竟是他放心将朝中之事尽交与的二皇弟龙澈,她说他不爱他了,爱他太累,太苦。 她可以一死了之,龙澈可以疯了,但他不能,他连痛的自由都没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四章:消除记忆 “我知道你爱她了,漓,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心碎成了一地。“可是龙漓,怎么办,怎么办,我想我会疯的。”她淡淡地看关他:“脑子太乱了,也许离开会让你更好,祝福你,祝你能以自已的能力,何护你所爱的人。”她回过身,慢慢地走出他的冰室,情何以堪。 她要离开,离开他,离开这鬼地方,出了正阳宫,她直直地走向幽黑的倾月宫,上次在那里,有灵镜帮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回去,永不再来。 龙漓吐了口气,跌坐在龙椅上,江公公心疼地说:“皇上,你何必让弥雪娘娘伤心,让自已也伤心。” “江公公,我问你,我做错了吗?看见她的泪我好恨我自已无能为力。” “皇上的心会更疼啊,奴才看着皇上这样伤害自已,不知比弥雪娘娘心里更痛多少倍,皇上,留下弥雪娘娘。”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黑幽幽的外面:“代价我付不起,倒不如成全了墨,她快乐就够了。”墨的一箭,墨的血还染在他的心里。 “依奴才之见,弥雪娘娘出了宫未必能快乐啊。”那么多的事纠缠着,他看得出来,弥雪娘娘是爱皇上的。 他喃喃自语地说:“会的,会的,慢慢会忘记的。” “皇兄。”有人闪了进来,江公公一见诧异地叫:“三皇子。”这三更半夜的,为何他会来。 “皇兄,我有个办法能让弥雪忘了所有的事。”龙墨从怀里取出一面镜子。 龙漓看了看:“这灵镜怎么会到了你手上。”在飞雪宫连那灵婆婆也一起不见了,原来竟是到了梧桐宫,他还真没想到,墨会这样做,是在保护弥雪吗?让她永远也回不去,抑或是用来威胁他。 龙墨跪了下去:“墨的母妃收留了灵婆婆,这面镜子能洗清一个人的记忆,让她忘了所有的事,包括她自已。” 也会忘了他吗?龙漓悲哀地想。 “皇兄,弥雪很痛苦,我不想她有任何的事和意外,墨最后一次求皇兄让弥雪洗去记忆。”然后他才有机会,没有龙漓也不会是他,不,他龙墨要重新开始,新的她,就只属于她,关于她肚里的孩子,他大概有了个答案,和当年的倾月贵妃几乎是一样的事,但他不想说破,他自私得只想得到弥雪的心。 龙漓颤着手抓起那面灵镜,神奇的灵镜,看不出任何的怪异,能将天使一样的弥雪带到他的身边,也能洗清她所有痛苦的来源,挥挥手:“去吧。” “皇兄。”龙墨又说,并助磕了二个响头:“只有你才能帮她洗清。” “为何?”墨要那么残忍吗?要他亲手洗了弥雪的回忆。 “解铃还须系铃人,弥雪为皇兄痛苦着,只有皇兄才能解除她所有的痛苦,皇兄请放心,灵镜会用层层的布包着,不会伤到弥雪,更不会烟消云散,灵婆婆说,弥雪是属于这里,她再也回不到她的世界里了,所以皇兄不必担心。” 回去和不回去有什么区别吗?但他为什么还是包好那黑布,在妄想着在某一天能看到她吗? 弥雪走到那倾月宫,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灵镜,气得大叫:“出来,你出来,你带我来的,你就要带我回去。” “弥雪,过来。”龙漓站在门口温柔地叫。 她激动地跑过去:“漓我就知道你会后悔,你是爱我的,给我时间,我会证明你看,我真的没有出轨。不要不爱我好吗?做代替品爱我行吗?” “弥雪,你不必这样,如你所说,你要有傲气,有骨气,你的爱不能这样低声下气。”这样更会让他疼,他蓦然吻住她的唇,让她说不出话,乖乖地闭上眼,左手拿着的灵镜举了起来,对着弥雪的脑袋。 疼痛的感觉让弥雪感到不对劲,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抱得死紧:“漓,我头痛,你放开我。”她有不祥的预感。 “弥雪,记住,我爱你,最后一次,等你醒来后,你会忘了所有的痛苦,过你所要的生活。” “漓。”她汗直流:“不要,求你放手。”脑子里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紧紧地想要留住。 “弥雪,洗清你的记忆和痛苦,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是他惟一的要求,小小的要求苍天会允了他吧。 她放开脑里的所有,知他是执意要洗清她的记忆,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龙漓,我恨你。”她脑子一片空白,软软地伏在他的怀里。 龙漓流泪了,抱起她,趁着微亮的天色,一直抱到南门,那里有辆马车,但要带她去自由的却不是他。 龙墨接过弥雪:“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因为我爱她,以后没有弥雪妃,只有一个弥雪。” 他点点头,示意宫门大开,让马车飞快地驰了出去,也将他的心给带走了。 “皇上,该回去早朝了。”尽职的江公公提醒着。 是啊,该早朝了,没有了后顾这忧,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怕的,谁也不能阻挡他修正琳琅王朝。 万丈的金光破云而出,将暗夜的泪都吸得干干净净,龙墨驶着马车,心情雀跃地,连唇角也是掩不住的笑意,车里躺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心肝宝贝啊。 听见车里有些声响,他停了下来,揭开帘子:“弥雪,你醒了。”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样看着她啊,她是谁啊。怎么想不起来了:“你好,是在叫我吗?” 她真的不记得了,太好了,果真是如灵婆婆所说,能洗得一清二净,他的眸子里透露着喜气:“你叫弥雪,满月之光弥如雪的弥雪。” “呵,谢谢,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认识你吗?”怎么脑子糊成一团似的,努力想想起些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弥雪,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弥雪大病了一场,都你所知道的东西都忘了。” “是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呵,你可真帅啊。”她笑呵呵地摸上他的脸。 怎么,洗了她的记忆,她还带些未来时代的东西,一样贪色般地捏着他的脸,但是他高兴:“帅也只属于你的,弥雪,喜欢吗?” “我不知道耶,喜欢是什么?”可爱地歪着头笑着问:“老师说不可以随便喜欢男同学的。” 龙墨心一惊:“弥雪,你知道你几岁吗?” 她可爱地吐吐舌头:“我九岁了啊,大叔。” 大叔,他的脸黑了,她竟叫他大叔,灵镜是不是出问题了。 “大叔,这是你的车子吗?怎么那么奇怪啊,只有两个轮子,而且跑得好慢哦,要是本田和奔驰,宝马的话,很快的,大叔,你是不是很穷啊,车子才两个轮子。” “弥雪。”他的脸拉得老长,变成这样的弥雪真的让他脑门大。 “哦,大叔,我不能嫁给你耶。”她突然惊叫出声。 龙墨吓得提高了音量:“为什么,我们定了亲。” “我好像有许过愿,要嫁给开着宝马的帅哥,法拉利也行,飞机也行,越有钱越帅我越高兴,但是大叔那么穷,我不会嫁你的哦,不过大叔不用哭,努力挣钱才是正道啊,说不定那天会成为替补。”她很认真地说。 无力地任马车走着,弥雪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么难缠:“我们定了亲了。”他只能重复地说着这一句。 “笨耶。”小小的巴掌打上他的头:“老师说不可以早婚的,玩家家酒的不算数。” “停停停,看,怎么有人骑牛啊,他的衣服好奇怪啊,和大叔的一样,怎么我的衣服也怪怪的,大叔,好无聊耶,讲讲笑话来听好不好。” “我不会讲。”他的脸都黑得像包公了,一路上听她吱吱的叫个不停,他这算搬石头砸自已的脚吗?弥雪怎么会只有一些九岁时回忆,还反对早婚,还对两个轮子的人娶她,他算是有钱人吗?琳琅王朝的三皇子,不,从今天开始,他不是了,他是墨,一个无论她是否会变成白痴或者笨蛋都会爱着她的墨。 “大叔,你好严肃哦,我唱歌给你听听,沧海一声笑,纷纷两岸潮,海浪浮尽付出知今宵,苍天笑、、、啦啦啦啦”她没完没了地唱着最后的啦。 龙墨听得都捂住了耳朵,简直是魔音入耳,她曾在湖上唱过这首歌他听,却不像如此杀猪般的叫吼着,要不是知道她不记得在宫里的事,他一定会认为她在整他。 “大叔,停。”她猛然一叫,吓得龙墨差点从车板上摔下来,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弥雪站出车板上,双手叉腰指着前面,理直气壮地吃:“大叔,我要吃冰糖葫芦。” 他差点没昏倒,还以为她出什么事叫那么大声,竟是为了吃那小玩意儿:“吃饭后才吃。” “不给吃就哭。”张开嗓子欲哭给他看。龙墨无可奈何地跳下车,向小贩要了根糖葫芦给她。 可她竟然嫌那根不够称头,非要最大的那个。 吃完了又开始吼她五音不全的歌,吓得行人都神经质地看着他,唉,那时九岁的女孩子都是喜欢唱歌的吗?弥雪精力也太充沛了点吧! 他那里知道,弥雪就像小恶魔一样,难缠又难搞定,整得他鸡飞蛋打,应接不暇的。 到了市集上,热闹的大街让她怎么也不肯乖乖地呆在马车上,睁大眼睛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不时还软软地说:“大叔,能不能送我那个。” “弥雪,小心些,别跑那么快,这有个客栈,进去吃点饭再走。” “好啊。”她快步地踏了进去:“服务员,拿菜单来。” 菜单,众人奇怪地看着她,龙墨进了来赶紧说:“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饭菜来上一些。” “大叔,我们果然沟通不良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叫:“怎么叫小二呢,我们都是叫服务员的。” 龙墨不悦地看着她:“不要叫我大叔。”抓狂。 “咦,可是大叔你很老了耶。”无辜的眼神对上他的眸子。 “我老?”他指着自已的鼻子:“弥雪,我才二十六。” “嗯,很老了。”她还重重地点点头:“等弥雪十十六岁,大叔已经是一脚踏入坟墓的人了,不过大叔放心,大叔买了东西给弥雪吃,等大叔死后,弥雪一定会为大叔刻个碑的。”很讲义气地说。 他想他要吐血了,得尽快找到南蛮的那位神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五章:师父 龙墨叫了一桌子的好菜,两碗大米饭,谁吃挑吃的她竟然不吃饭,还弄得脸上,桌上到处都是,引来别人的侧目注视,指指点点,怀疑弥雪不正常。龙墨沉下脸:“弥雪,姑娘家吃饭慢一点。” 谁知弥雪瞪大亮亮的眼看着他:“大叔,我哪里有吃饭啊,我在吃菜。”对,专吃菜,还是专挑有肉的吃,至于营养类的青椒和青菜之类的,龙墨挟到她的碗里,她就藏在碗底下,斯文才怪,一手拿着嫩滑的鸡脚,一手还不放充地去挟那红烧得香郁的鱼。 “大叔,多吃青瓜,皮肤才好。”哼,她不喜欢吃的,就尽数拔啊拔啊,全挑到他那边去。 “小二,来坛上好的花雕。”一个大汉叫着。 弥雪眼一亮,扔下手里的东西,油腻的双手还知道要抹一下,不过是抹在他包着剑的布上,开玩笑,她是爱干净的小孩耶,怎么可以抹在自已的衣服上:“酒,弥雪要喝酒,花雕酒,女儿红。” 这小小年纪的怎么就学会了喝酒呢,反倒是大的了她可爱至极了,滴酒不沾的,龙墨拉回她:“不许乱走。” “我不是乱走,我是去看看他喝酒。”她还理直气壮地说。 “回来,快点吃,吃完早点上路。”十个有九个当她是疯子了,灵镜的威力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不甘情地坐下,弥雪郁闷地说:“大叔,你很严肃,不如做我爸爸好了。”管东管西的。 什么?爸爸,就是她口中说过的爹,龙墨的脸青了又黑,黑了又青,胡乱地一瞪她:“吃饭。” 她才不吃呢?他那么凶,弥雪低下头看着胸口挂着的玉佩,漂亮的玛瑙和洁白的玉让她爱不惜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她好想去追,却飞得很快,让她追不到,手指转了转,摸到两上小字,惊喜地叫出声:“大叔,这有两个字,我认识耶,一个是漓,一个是雪,漓雪,好奇怪啊,是谁送给我的啊。” 龙墨脸色一变,伸手欲抢她的玉佩,却让她跳得老远,他奈着性子说:“弥雪,给我。” “不给,好漂亮耶,弥雪喜欢。”大叔怎么可以要她的东西。“这个玉好像很重要,大叔,我不能给你。”像和生命一样重要。 为什么她失忆了还是记得这个玉很重要,是漓千里托送回来给她的,但是他不想弥雪记起任何一点漓的东西:“雪乖乖。“ 她扮了个鬼脸:“我为什么要乖啊,又没有糖吃,我要吃太妃糖。”太妃,好像很熟的名字耶,也想不起来了。 “给我。”他伸出手。 “不给,这是弥雪的宝贝。”她护着:“大叔是坏人,要抢弥雪的东西。” 一撒脚她往繁华的街上跑去,而龙墨急着追,拿起剑,银子搁桌上。 谁知当他出客栈门口的时候,哪里看到弥雪的影子,急得他四处看,大声地叫:“弥雪,出来,不许再玩了,出来。” 人来人往的街上他依旧找寻不到她人身影,是他太凶了吗?放柔语气:“弥雪,出来,不玩了,我们该走了。”他逼得她太紧了吗?她害怕了吗?弥雪出来啊,他心急如焚地在大街上叫着,寻着,就是那爱玩的弥雪啊,她在那里,天慢慢黑了下来,她呢?遍寻不到她,他几乎把这个市集都翻转过来了,心空空落落的,才一天,怎么他就把弥雪弄丢了呢?她在那里,她什么也不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叫他一辈子都恨他自已。 弥雪一出门就跑到客栈边的小巷里子躲起来,偷看到一脸不悦耳的那个大叔追了出来,在街上叫着她的名字,哼,她才不会乖乖出去呢?要是他打她屁股怎么办,很痛的。见他火烧眉毛往一边去,才放下心来,抓起胸前的玉把玩,亲吻着:“呵,终于走了,放心,没人敢从我身边夺走你的。” “师父,是她吗?”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童掀起帘子,如玉质般可爱灵透的脸庞透出不平凡的气息。 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睁开眼,如清泉一般地透视着人心:“就是她。”两只眼打量着弥雪:“姑娘,上车吧,找你很久了。” “怎么又是一个没钱的,还是两个轮子的,偶的宝马加帅哥什么时候才出现啊。”她噘着嘴叫。看不出小小年纪就兼财女和色女于一身了。 老头慈祥地笑:“时候到了,自然就会到,姑娘上车吧。” 谁知她眼一瞪,凶恶地说:“你叫我上车就上车啊,我这么漂亮可爱,你要是把我拐卖了怎么办,老师说不可以随便上别人的车的。”别以为她年纪小就好骗。 这番话让人哭笑不得,而那老人似乎不生气:“学得不错,但是你是该回家了啊,天一黑就有狼来了。” 弥雪嘲笑地指着他:“老头,你的笑话很冷耶,狼来了的故事还在讲,我掉牙的时候就不听了。” “师父。”男童叫着:“让我来。” 帅哥耶,弥雪擦擦口水双眼冒着泡泡:“你来拐我回家我就跟你回去。”标准的色女啊。 让老头的脸都没有了,男童想笑出声,看见师父的脸,又吞了回去:“弥雪,上车啊,这里有糖梨子,还有炒栗子,桂花手。”他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垂着口水爬上来了。 “师父,要不要通知那位施主。”他似乎找得很心急,逢人就问。 “情随自然,太强求了倒不是好事,轩,记住了吗?” “轩记住了。”他瞥了眼吃得不亦乐乎的弥雪:“她以后就是我师妹吗?”真可怜啊,他怎么会有这样好吃又好色还好财的师妹。 老头笑容可掬地说:“不,是师姐。” 他的脸皱得更学了,有预感这个劳什子师姐会很会欺负他的。 “轩,要有大气,胸襟宽大方能为黎民百姓谋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弟子知道了,师父,我们现在是去幻洞治好她的记忆吗?她这个样子。”嗯,让他有点怕,就怕她会爬上他的床,来个老牛吃嫩草。 老头子笑而不语,马车继续走着,走出那个小城镇,缓缓地往琳琅城驾去。 高耸入云的幻影山,高,奇妙和玄让这里成为琳琅王城的一大景点,一般的赏山之人只到半山上便不上前了,却也有好事者想一觑那高处的风景,耐何却无路上去,只能折羽而归。 而在山顶上,此时,叫轩的男童大叫:“弥雪师姐,快上来。” “不上,好好玩哦,快下来,这里有鱼耶。”山顶上别有洞天,天然的暖泉在冒着热气。顽皮地,她还掬起水泼向轩,意图弄湿他的衣服。 轩避开,忿忿不平地朝一个山洞走去。 “师父,我看还是先别研制那个蛊的引药了,还是先把她脑子治好。”他气愤地走到放满奇怪瓶子的药房,抱怨地对着老头说。 “轩儿,不可急也,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灵珠的运控,你学会了多少。” 少年一低头,呐呐地说:“师父,今儿个都让那叶弥雪给扰乱的。” “那就是没学了,师父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时间不等人啊,知道吗?” “师父,轩儿知道了,轩儿马上去看书。” 老头突然拿着一束紫色的草:“先把这药草熬了,让她喝下去,你就会少些麻烦的。” 轩的眼亮起来“师父,这是紫云草,让她到十七岁就好了,再多点,就怕她又承受不了分裂的痛。” “嗯,对,一天一次,就恢复一岁,这个让轩做没问题吧?” “没问题,轩一定会做到的。”他拍着胸脯叫,又有点迟疑,那么简单的事,能有什么问题啊。 可当他端了药去给那个小恶魔师姐喝,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头痛。 弥雪捏着鼻子跑得老远:“不吃。” “吃。”他的耐性快用完了。 “光看就哭死了,打死也不吃。”闻闻那味道比臭水沟还要臭。 轩的脸色又青又黑,好言相劝也说过,威胁丢她下山也说过,甚至是把他所有好吃的拿来诱拐她也做过,可她就是很气人的不吃,他真的要吼了,师父果然留了一手,怪不得问他有没有问题。 “你要怎么样才吃?”老天,劈昏她,灌下去好了。可是师父要是知道他这样做的话,非让他背上厚厚的一叠经书。 弥雪摇摇头,看他仰天长叹的样子,真的好帅耶:“我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大了嫁给他,轩的鸡皮都掉光光了:“不好。”她很老了好不好,弱智,她的确是弱智,二十三岁,再变回十七岁,现在是九岁。 “哼,轩真是坏,好,你要我喝是吧,你脱了衣服让我画画。”性子一上来,她蛮横地说:“要不我就不喝。” 呜,师父,恶魔师姐要污染弟子的青白之躯,他思量着许久,一咬牙,左看右看,没有人,唉,看什么呢?师父一入关三餐都不出来的,这里根本就没人,手慢慢的解开衣襟的扣子,咬着牙:“你可一定要喝,要不我真的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好啦,快脱。”她都捡起石子了,准备画画,还不时地指示着:“你的发放下来啊,长长的像女生,我把我的裙子借你穿好了。” 身着单衣的轩一脸的决然,挤出两个字:“免了。” “好啦,不要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笑一笑嘛,画出来才是美男。”她又没拿刀逼他,真是的,要哭一样。 “衣服低胸点啊,才有看头。” 他纯纯的少男泪啊。忍住。 过了一会,她站起身:“好了,画好了,来看看,帅吧。” 轩一看,差点吐出来“这就是我,哪有那么丑。” “不丑的了,这算是画得最好的了,好,你慢慢看,我去捉鱼了。” “等等。”眼明手快的轩拉住她,一手端起放在一旁的黑汁:“该吃了,说话就要算数。”这是牺牲了他的纯纯少男胸部换来的,她要尽快回复到她的年纪去。 “好啦,好啦,放着又没人偷喝真是的。”咕喃着,她深吸口气,将那碗药汁喝了下去,就倒在雪地上呼呼大睡。 轩摸着她的脸,天啊,师父不会老眼昏花采错紫云草的。 他赶紧跳起来边跑边叫:“师父,师姐怎么昏睡了。” “她喝了啊?”老头探出个头:“轩你很厉害,搞定她了。” 委屈啊,轩的泪逼了回去:“师父,师姐吃药还是有劳师父了。”他绝对不干了,以后不给她压死。 “轩啊,没事,紫云草的药效就是如此,一次也是,二次也是,有一就有三,她恢复了,可也是功劳一件呢,对你的复位很有利。” “可是师父,她。”砰石门重重地关上,没人听他的投诉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六章:取血 弥雪叹了口气,这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也不好玩,天天就对着那个美男帅哥,看久也也生厌了。 “喂,你要去那里啊。”她从石上跳下来,紧抓着美少年的衣摆。 轩冷着脸要抢回衣服:“看书。” “看书,我也会,我教你,我会很多字,还会英语,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他吐血:“我要你教,想我成轩上懂天文下知地理的,还要你来教。”一个才十岁智力的弱智儿童。 “你看不起我啊,那好,我问你,你好用英语怎么说。”她可是班长耶,他还瞧不起她的。 他不理她,当她是神经病,那有人说什么英语的。 “你不要不理人嘛,虽然你长得帅,但是老师说长在了未必是帅的,所以你要低调一点,去哪里嘛,我也去,在这太无聊了。”拖着他的衣服跟他进一个洞中,立刻她就放开他的衣服惊叫出声:“好漂亮啊。” 五彩缤纷的珠子在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那是灵珠。”轩坐在满满是书的桌边。 “灵珠,好像在那里听过,好好玩的样子,帅哥哥能不能借我玩一下,明天还给你。”她走近看那滚动着的珠子,那彩色的光好漂亮。 “别动。”轩喝叫,看见她胸前的玉,念头一转:“你想要玩也可以,你的玉给我。” 又来抢她的东西,弥雪当着他的面放到衣服里面:“不给,但我也要玩那个,不给我玩,我就放火烧了你的书。” “轩。”花白的老头端了碗东西进来,笑眯眯地说:“让她玩吧,不过要把这个吃了。” 弥雪皱着小脸看他:“怎么又是苦苦的药啊,弥雪又没病的,老是让弥雪吃药,苦死了的。” “先把这碗喝了,让轩给脱衣服给你画画。” “师父。”轩差点没摔下来,指控地看着花白老头。 花白老头安慰地说:“没差啦,一次和二次都是一样的,不该看的她也看到了,弥雪啊,你喝啊,我教你怎么玩这个灵珠。” “玩?师父,我脱衣。”他咬着牙,站起身,就脱下上衣,光溜着上身,让一老一女看。 “身材还真好啊,小子,弥雪,还不快画,来来,边画边喝了。”这可是他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良药。 弥雪,那里还顾着画,流着口水:“轩哥哥该起拍写真集的,一定让喜欢看男男漫画的人了。” “别叫我轩哥哥。”他咆哮着,明明她比他还在,装嫩的家伙。呜,那是他成家的灵珠,他答应过他,要拿回成家的皇位,而她是一个转折点。 “弥雪喝完苦苦的药,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轩松了口气,捡起衣服穿上抱怨地说:“师父,她越来越霸道了,连轩床也占了,的被子都占了,那个山洞变成她的了。” 老头笑着:“呵,轩啊,要是你能立她为后,可是琳琅的一大福气呢。”可惜缘份上没有他们的。 “她,师父,弟子宁愿终生不娶了。”这么一个欺负他的人,他才不要呢。 老头扶起弥雪,细细把着她的脉:“中毒太久了,看来那假胎蛊不是那么好引出来,轩儿,你去皇宫讨个人的血来做药引。” “师父,一定要去皇宫吗?轩的血也是皇室之血啊。” “我有说要谁的吗?去讨下蛊人的一滴血来,谁下的毒就要谁解。”毒下得太久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蜇伏,已然存在她的腹中了。 “她真是笨来着,皇宫的人也真是的,连这假胎蛊也会不清。”轩咕喃着。 “还不去,早点回来,要不明天她喝药怎么办,我不认为我这老木头的身体她愿意看。” “师父。”两泡泪含在眼中,为什么还要他献身啊,可是他成家的天下还抓在她的手中,他不能不委屈啊。 正阳宫里,龙漓满眼的怒火:“弥雪失踪了,你竟说弥雪失踪了。” 跪在地上求罪的正是龙墨,他一脸的沧桑。 “皇上,看三皇子这么风尘朴朴,想必心里急坏了,不到万不得及,他也不会回宫里。”江公公低声说着。 是啊,没有到万不得及的时候,墨怎么会回宫里呢?墨不怕他后悔吗? 龙漓沉下气,心乱如麻,弥雪现在什么也知道,能上那儿去呢?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墨,本皇私调五千人马给你,秘密找到弥雪,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再出现,他不知能不能放手,他现在需要时间来控制失调的三大家族。 龙墨眼里充满了感激:“谢皇兄,墨马上带人去寻。” 他真没用,连弥雪都看不住,竟然弄丢了。还得向皇兄借兵,他知道皇兄放不下弥雪的,他还搞出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太让皇兄心寒了,他走到宫门,回去头:“皇兄,谢谢。” 这句谢谢让龙漓的心刺动了下,多久了他没听过墨跟他说过谢,发生了澈的事后,墨就变了,变得有些冷漠变得没有什么感情一样。 “天色已晚,明天再走不迟,弥雪吉人自有天相,先去看看端太妃,本皇听说她卧病在床。” 暗夜的后宫,死寂得让漓睡不着,只有一盏宫灯陪着他,以及忠心的江公公。 他心烦意乱地睡不着:“江公公,你说弥雪会去那里了。” “奴力不知,不过娘娘不是一般的人,她不会有事的。”寒风一袭来,江公公打个冷颤:“皇上,有刺客。” 龙漓倒是不怕,冷然地看着一身黑衣的人,那尊贵冷冰的眼神紧瞪着他看,但并不下手,看来不是刺客,他伸出手不让江公公叫出声,平静地说:“来宫中有何意?”他若要伤他,一进来就出手,而他身手极是不凡。 “我是来借一滴血的。”他的声音强作沧老,反而透露出了他的一些弱音,听得出,他还是个孩子。 江公公一惊:“大胆,皇宫风苑,岂由你乱来。” “江公公,让他说下去,你借谁的血,有何用。”漓冷静地看着他,意图将他看破。 “借皇后娘娘的血,解你心爱之人的毒。”那个简直是色女人,快点治好快点滚开,再脱下去,他就欲哭无泪了。 龙漓一惊:“弥雪,毒,这是什么回事。” 来人正是轩,他的眼里有一抹对漓的仇视:“中了假胎蛊,必要她的血才能引了出来。”他懊恼地说:“我找不到皇后。”见这还有宫灯,他就来了,穿着龙袍,那么他必然是夺他成家皇位的后人了。 龙漓的手颤抖着:“假胎蛊,等等,你快告诉我,弥雪在那里,为什么她身上有什么假胎蛊。”是他误会她了吗?那他伤她伤得多深啊。 他一紧张,轩就觉得后悔了,不觉说那么多的,是是师父知道了又要说他了,但他不能白来啊,他要完成师父的命令,取到皇后的血才行,今日看来是要不成了,他一个闪身,窜了出去。龙漓只来得及捉住他的一片衣袖。 “刺客,来人,抓刺客。”江公公的喊叫声引来了大批的刺客“往上林苑那里走了快抓刺客。” “洛。”龙漓叫着。一抹影子又飞落了下来:“皇上要属下去查他吗?” “不,本皇要他来找本皇,有件事要你做。”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打破了寂静的后宫,让后宫的人都恐怕了起来,个个宫门紧锁的,亮着了宫灯,至于栖凤宫却还是一片黑暗。 赏花阁里,开得艳艳的花一点也不受冬雪的催残,依然热烈地绽放着它们的艳丽和热情。 皇后娇美如花的脸庞更是染上一层喜色,躺在一边贵妃塌上小息的正是龙漓,难得他会来这赏花阁,皇后心里又惊喜的,凭退了所有的宫女,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她好像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如此俊美傲人的漓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弥雪妃走了,凌妃倒了,德妃失宠了,谁还敢和她争呢? 当后妃们一个个自动消失,皇上才会发现到她,瞧,这不到赏花阁来了吗? “皇上,赏赏臣妾亲沏的茶。”贤慧地将吹得暖热适中的茶端到龙漓的面前。 龙漓斜睥睨地看了眼,轻喝了口:“不错,香,淳刚好。” “皇上,你看这并蒂的木芙蓉开得多好啊,清香雅致的,难得在大雪天的还能看到开并蒂的。”如他和她,一对并蒂花。 “是皇后的暖室做得好,坐在这里赏花赏心悦目,可本皇政事繁多,也不宜久留。”他欲起身,却手压到龙袍,撕的一声就裂了出来,他皱眉看看,不悦地说:“手工越来越不好了。” “臣妾会让绣房的看着点,皇上,这不如由臣妾亲自为皇上缝上好吗?”也让他见识到她不仅是一国之后也是他贤慧体贴的娘子。 “有劳皇后了。”他站起身,开了些线的龙袍露了出来。 皇后满怀的欣喜,颤抖着手向宫女要来针线,半蹲半跪在在龙袍上缝将起来,龙漓淡香的气味袭开,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原本这些功夫是宫女才做的,但为了他她愿意迂尊降贵,她珍惜和他一起的时光,连宫女了休想来分散了。 龙漓有些温和地说:“皇后女红不错。” 皇后的脸微红,仍是有礼地说:“谢皇上夸奖,臣妾只是略懂皮毛。”龙漓的身子猛地一轻身,她叫了一声,摊开五指,雪白的玉手上点点血迹流了出来,给针扎到了。 龙漓扶起她:“皇后,都怪本皇不小心,来,本皇帮你处理一下。” 皇后想缩回手,却给龙漓抓住:“皇上不必自责,是臣妾手脚不好,这血可怎么能让皇上处理呢?” 龙漓有些懊恼地说:“皇后,这明明是本皇的错,痛吗?”他轻轻的吹着,捏住伤口让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磨的发亮的石板上:“疼吗?” “不痛,皇上,让臣妾把这最后几针给缝上。” 痛也是甜蜜的。她心甘如饴。 龙漓扯下一半的针线扔在地上“不必去管这些,你手重要,张公公,马上送皇后回栖凤宫去休息,让厨子多做些补品。” 张公公笑得诌媚地说:“是皇上。” “皇上。”皇后不甘愿地说:“只是小事。”她想陪在他身边,这样的机会是不多得的,只有多陪着他,他会能看到她的。 “小事也是事,本皇也得回去处理政务,无暇陪皇后的,早点回去处理。”他说得有些温柔,让皇后心里窃喜着,不再说什么,告了退领着张公公一干人出去。 “江公公。”龙漓冷然地叫。 江公公走了进来,看见石板上的血,小心地用薄刀慢慢刮起,装进一个小瓶里,再交给龙漓:“皇上,有血了,你说那黑衣人会来吗?” “他一定会来的,皇后的身边不知有多少高手潜伏,他要随便取一滴血不是易事,今晚正阳宫宫门大开,我等着他来。”他必要问出弥雪在那里了,好想,好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七章:转移 待更楼传来三更的响声,明晃晃的宫灯让风一吹,呼呼闪闪地又回复到原位,但是守在正阳宫的龙漓和江公公心里明子,那人来了。 “血就放在这里,有胆色尽管来取。”龙漓看着桌案上的瓷玉瓶。 慢慢地,一个影子就显在烛影下,长长的黑发,如秋水般的眸子,以及那熟悉的眼眉,龙漓震惊地站起身:“弥雪。” “奴才叩见弥雪娘娘。”江公公叩拜在地上。 龙漓怔然地上前,想靠近些,想触摸她的手,可她却后退几步娇声说:“别过来。” 那声音依然是他的弥雪的,她怎么了,真的忘了他吗?他苦涩地想,眼光却贪婪地看着她的样子,一身黑衣的她,冰冷而孤立。 她伸出手:“给我。” “你是来取血的,弥雪,告诉我,你怎么了?弥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说一边上前,而她一边往旁边退,慢慢地接近桌案。 “还不都是你。”低哑的女声控诉着。 “弥雪,你还记得我,是吗?还记得我。”伤痛的心注入一道暖流,大手一抓,抓了把冷空气。“弥雪,别躲我。” 她靠在桌案上了,一手抓起玉瓶:“这是真的。” 龙漓点点头。 “皇上小心,她不是弥雪娘娘。”江公公突然叫了出声,身子扑向黑影。 黑影身子灵巧地一闪,让他重重地扑了空,看着到手的玉瓶:“谁说不是呢?”解下一半的面纱,上面脸赫然是弥雪,而下半脸却方正的不像是弥雪的,怪不得要摭住。 “来人,抓刺客。”江公公叫着。 大批的侍卫赶了进来,黑影笑着:“原来早有埋伏,幸好我早有准备,不陪你们玩了。” “把他抓住。”江公公护在龙漓的身前,侍卫一涌而上团团围住他。 黑衣人一跃窜上木梁,朝龙漓胜利地摇摇手中的玉瓶:“收下了,你对她还真有心。”身子窜上窜下,一会就不见人影。 侍卫追了出去,只留下江公公和龙漓。龙漓淡淡地问:“都处理好了。” “都处理好了,他身上必沾了洛的追影香,洛只需寻着这香味必能找到他们的所在地,幸好皇上英明,布下这一局,要不就记他给跑了。” “江公公,此事交与你全权去办,务必找到弥雪。”他坐在金丝毯上,手细细的抚摸着。 江公公偷眼瞧他:“是,皇上,那么,找到弥雪娘娘呢?”要带回来还是让她自由。 龙漓的手一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继续留在宫里必然是危险,他不清楚,他的心一千一万个叫嚣着要弥雪回来,可她的痛呢?他眼神黯然了:“江公公,不必了,我只想再看一眼她。”再满足无休无止的思念。 “三皇子那边。”今早才带了密控出发,如果只是一味地在那些地方寻来寻去,必然寻不到。 “不必通知他。”他冷冷地说。 轩意气风发地使起轻功在雪地上飞掠而过,上到幻影山的半山处,四处看看,在岩石上敲敲,一块大石迅带地移开,黑幽的洞口露了出来。他钻了进去,大石又快速地回复原位。 漓的影子是洛,只有江公公知道他身边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影子,暗中替他做了不少的事,寻着香气到了幻影半山,便是无香无脚印。 山高数百丈,任谁也上不去,除非有飞天的本事,而人必然在山顶之上了,其中必有密洞,只要确定在这里,那么就看皇上的意思了,要凿道上去,并非无可能。留下个记号他身一纵往皇宫而去。 轩上了山顶,还来不及炫耀一翻就看到他师父眼含泪光地看着他:“轩,昨天怎么不回来啊。” 他一惊:“师父怎么了,还有,你的胡子怎么变成这样了。”火烧得参差不齐的,长长的白眉也短了一截,颤抖地指着弥雪:“她,她玩火。” 轩心里一虚:“吃药了吗?” “就是因为吃药,轩啊,没偷到也罢了,你早点回来。” 轩心里暗叫,幸好他没回来,喝一天药就长一岁的智慧,她现在是十三岁,他是故意的,在外面多转了几圈,转到午时才回来。 弥雪听到有人说话,跑了出来,炫耀地给他们看后中的胜利品:“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师父。”轩大叫:“怎么可以把我的虎皮给她玩。” “哎,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什么玩啊,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这是新裙子,虎裙,穿出去很炫的耶。”没知识的人才会说她爱玩。 “估计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最爱玩,还爱美。”老头小声地说。 “师父。”轩翻白眼了:“十三岁的女孩子都在家里等着出嫁了。”还玩,不是一个时代有相差那么远吗? 天机老人招招手让弥雪过来:“看,多漂亮的女孩子啊?” 弥雪受了奈奖,笑弯了眉眼:“还好啦。” 他要吐血了:“你怎么一点也不会谦虚。” 弥雪一瞪他:“我为什么要谦虚,本小姐就是美,要你管啊,要你看啊。咦,你身上有股味道,好香啊,好好闻哦,你是不是采了什么花回来啊?”她有着和狗相媲美的鼻子。 香味?天机老人和轩对视一眼。“你不会上了人家的计吧?” “怪不得那么好取,师父,我上来没有人看到,没关系,他们不会发现的。” 天机老人敲他一记:“轩,你太小看皇上的能耐了,要是不在乎她,还会让你沾上香味。” 弥雪指着自已的鼻子:“在乎我,皇上是谁啊,我认识吗?改天让他请我们去大吃一餐好料的。” “闭嘴。”两个吼她:“只会吃。” 她委屈地一撇嘴:“你们不会吃吗?就会说我。”又不是她提起的。 “师父,那怎么办,我们要离开这里吗?再说这香味必然不是一般的香。”就算到了别处,还是能闻香而来。 天机老人也垂头丧气地冥思苦想。 “笨蛋。”弥雪指着两个人:“我有办法。” 两人四眼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当然有了,我叶弥雪多聪明一个人啊,不过轩,有一件事你可不能骂我哦。”天机老人说他知道了会非常生气的,所以她还是先说,等着让人教训的头冒金光是愚人之举。 还能有什么事啊?他防备地左看右看:“你先说说。”要是砸了他的灵珠,他就跟她没完。 把玩着十个指头,弥雪心虚地说:“你身上有香味洗不掉呢?就放多点香料,盖住那种特殊的味道,气味一杂就闻不出来了。至于那错事嘛,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你养的那些鱼全死光光了。”沉默三分种,以它们祈祷。 “对啊。”天机老人一拍脑袋:“弥雪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的鱼。”轩尖叫着跑到水池边,一条条通体雪白的鱼都浮了上来,池水都变得通黑。“你怎么这么残忍。”他养了多年的鱼,这些雪鱼不仅味美,还极难饲养,竟给她全部毒死。 “我不是故意的哦,他也有份的。”弥雪指着天机老人:“是他提供的药草,谁叫你不在,人家无聊死了,就拿草喂鱼了。” “算了。”他无力地坐在石上,再跟她争下去只会行气死自已,十三岁就这般的伶牙俐齿的。他掏出玉瓶:“师父,你的血。” “什么我的血,笨,不过有这血就好办事了,我还得去寻一味药,来回至少得十几天,你带着弥雪去别的山里躲躲。” “为什么又是我。”呻吟:“我去替师父寻药。”好过在恶魔身边。 倒是弥雪不满:“为什么要去山上啊,荒山野岭的,一点也不好玩,你们没听过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的吗?” 似乎隐约听到有人敲敲打打,天机老人跑到山洞拿了一束草给他:“轩记着让她一天喝一次,灵珠小心些,赶紧离开这里。”皇上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师父,不用那么急吧,他们要上来还得用上几天的功夫呢?”他现在就要带着这个恶魔走吗? “别说那么多啦,快走,到时师父自会联络你,轩,凡事不用强求,顺其自然。”他叮咛着。 轩点点头,将灵珠放在袋中,系在腰间:“师父,保重。” “你们两个都要走啊,这么高怎么下去啊,我就等下面的人上来好了,慢走哦,拜拜哦。”他们走了,这里就是她的地盘了,她要去搜这里的宝贝。 轩白她一眼,一个手刀就将她劈昏,扛了起来往洞口走去。 她的命运似乎总在琳琅王城打转,转了多少圈还是走不出琳琅城。 两个呆呆的人蹲在路边,肚子咕咕叫,唉,每一百零一次,弥雪的眼光又凌迟着轩:“笨蛋,怎么不带钱出来,饿死了,至少得去打只山鸡来充充饥吧。” 轩也懊恼着,只顾着放上香草之类和灵珠的,没有想到银子:“这大雪天的,上哪去打。” “唉,好饿啊,怎么办啊?”她站起身打着拍子,满街的香味诱惑得两人口水直接的,干脆站远些,免得更饿。 百般无聊地四处看,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而来,名贵的几匹白马又高又壮:“宝马香车。”弥雪叫了出声:“四个轮的宝马耶。”没错那华丽的马车就是四个轮子,超大的。 轩不屑地说:“还不是一样是破马车。” “什么破,很好的啦,千万不要叫我失望啊,千万要是一个大帅哥,要是老头就美梦破灭了。”她喃喃地说,又大叫一声:“停车。” “你想干什么?拦车打劫吗?我警告你,我可不会帮你的。” 弥雪不理他,微笑地走上去,有礼地说“你好。” 赶车的人凶恶地一瞪她:“姑娘,有事?”竟敢拦他们的车。 弥雪可怜地说:“大爷行行好,我三天三夜没吃饭了,求求你赏我口饭吃吧!” “没吃饭,还那么白白胖胖,谁信你啊?” 什么?“我哪里胖了,衣服穿多了,我不知道啊,没眼光就不要说,不懂得欣赏就不乱下结语。”竟敢说她胖,胖是每个女孩的天敌。 “阿宽,吵什么?”银白的布帘一掀起,露出个头,不经意地看见弥雪,惊喜的色彩溢满眸子,兴奋地叫:“弥雪。” 嘎,这个美公子是谁啊,好帅啊,怎么也认识她吗?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啊。“嗨,我们见过面吗?”原来她以前是好友满天下啊,怎么那么多人认识她,那么真好呢?吃喝不成问题了,她笑得更甜美了:“可以请我去吃饭吗?现在肚子好饿哦,我弟弟笨死了,把我的钱都败光光了。”还不忘损一下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八章:再遇无妨 “我是无妨。”他抑制着激动的心,笑着说。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弥雪,琳琅城里闹得轰轰烈烈灵珠一事,传到了各处,他正是为此事赶回来的,没想到还未到家门就先看到她,而她似乎不认识他一样,发生了什么事吗?哥哥,她又哪里跑出来的一个哥哥。 有眼耳熟,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了,脑子混成一团的,挥挥手笑豪爽地说:“有无妨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不是吗?” 他一笑,百般宠爱地一笑:“是啊,最重要的是认识,弥雪,上车,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够朋友,没得说,怪不得长得那么帅。”诌媚的功夫也学到家了,弥雪一挑眼朝轩说:“小子,现在要跟我混了。” 轩郁闷地吐口气,没想到她拦个车的,运气还是好得不得了,居然是旧识,还是天下第一富的无妨公子,怪不得师父说运气的东西切莫强求,先前还以为她找算打劫呢?他绝对不会帮她的,没想到她还没忘记他,叫他跟她混,怎么说还是有点义气的,不悔他那么委屈啊。 无妨公子伸出一只手拉弥雪上来,宽大的马车都可以睡眠,弥雪打量着,忍不住说:“真是和宝马车有得比啊,又大,又舒服的,好喜欢啊。” 轩翻个白眼,对着一脸愕然的无妨公子说:“她失忆了,琳琅王朝的人都不记得了,爱钱和贪吃好色的本性却没忘记,一心想要嫁个有钱的宝马车。”郁闷,还不是一样都是马车,无非多两个轮子,他就看不出那里不同。 无妨一怔,思量片刻:“你是?”弥雪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而他所经过一处市集的时候那里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任意出入,听说是三皇子在寻找弥雪。 弥雪插入仰着头说:“他是小气轩,好小气的。” “肚子还饿吗?”无妨柔声问:“车里还有些糕点的,将就着用些。”深情的眼眸扫视着她纯洁无邪的脸。这是一个机会吗?一个转折点,老天终究又把弥雪送回他的身边来了。 她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饿死了。” 他亲自取出香软的酸枣糕给她,只因她在他府中曾说过,酸枣糕好好吃,又酸又够味的,原是怕酸的他,也迷上了酸枣糕:“慢慢吃,没人跟你抢。”细心地拭起她头上沾着的碎屑。 “谁说没有,小气轩就会跟我抢,无妨公子还是你最好了,那个叫什么墨的很讨厌的,一直沉着一张关公脸,甚至还要我吃不喜欠吃的东西,还要抢我的玉呢?” “所以你就偷溜了?” 她呵呵地点头:“惩罚他逼我,无妨公子,你会不会骂我不讲义气啊。” 无妨笑了,如冰雪之融万物之春:“不会,你溜得好极了。”要不怎么会遇上她,他这次不会放手,她失忆了不是吗?那么谁得到她的心就是最重要的,而她能在外面,就说明,皇上放她高飞了。 “呵呵,还是你人好,无妨公子啊,我长大了你娶我好吗?” 又来,轩呻吟着:“你很大了好不,只是弱智而已,呆会草药吃一吃。”白痴得丢脸。 “好。”无妨真心地说。 弥雪得间洋洋地炫耀:“看到没,人家和你就是不一样,一天到晚逼人家吃药的,没事都吃成有事。” 车子驶到一处看起来非常高贵的酒楼处,无妨公子正想扶她下车,谁知她自个一跳就下来了。呵,她果然是无论怎么变也还是那个样,那般的活泼纯真。 弥雪看着满旧的菜,口水都有流下来了:“无妨公子,会不会太让你破费了,我很好养的耶,有饭有菜有汤就好了。”要是把他吓跑了怎么办,看起来这里收费好像很贵的一样。 “你尽管吃,什么也不用管,也许你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说什么话了,跟在我身边,你什么也不用烦,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多的是。” 呜,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她很缺钱用啊,刚才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没有,死轩还叫她去当了她的玉佩,让她教训了一顿。“那不是做米虫吗?”什么也不用理,有吃就好。吃吃就睡,睡睡就吃。 无妨怕她不愿意,赶紧说:“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过自已喜欢的生活。” “不会,米虫是我的愿望耶,先说好,你家有没有妻妻妾妾的,我可不做人家小妾的哦。” “等你长大,我娶你呢。”幸好没有。无妨公子暗忖。 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金丝酥雀如意卷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呜,太幸福了,看起来都是好吃的,她放开胃口,没有什么形象之类地吃。 无妨公子甚至还宠溺地挟了不少菜到她碗里,轩叹息:“无妨公子,你要是这样宠她,迟早她就爬到你头上去了。” “乐意之极。”他就是要宠坏她,宠得她离不开他。 皇宫里,江公公跪在地上:“皇上,奴才上了那顶峰,弥雪娘娘却了无踪影,请皇上恕罪。” “为什么会没人,洛确定他们就在上面。” “等奴才让人凿了路上去,上面却空无一人,能确定的是弥雪娘娘曾经住在那里。”江公公捧着一方长盒,几根长长的黑发躺在素白的裙子上,他认得,那是弥雪的。手指抚着那冷无温度的衣物,冷声说:“还有什么?” 江公公小声说:“上面有个草药洞,似是火烧过,洞上还写着:叶弥雪到处一游。”他擦拭完才让人进去清理。 龙漓唇角忍不住上扬,这个弥雪,去那里还是改不了她贪玩的毛病:“追影香呢?”有香味就能找到人。 “峰顶上还有其他香料,想必是带了走,盖住了那追影香的味道,奴才已叫人秘密守住城门的各个出口,仔细盘查。” “此事不宜扰大,让皇后知道弥雪就会有危险,江公公,不要再叫本皇失望。”还是没有找到她,多想,他能亲自去找她啊。 “是,皇上。”江公公才走到宫门,一个小太监就在他耳边说,他又跑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龙漓合起奏章,精光一闪:“皇后。”又有何事。正阳宫不是后宫可以任意进来的地方,皇后求见,有有事相求,哪么又有何事呢?“宣。” 皇后披着沉长的披风,她是个美人,无论是穿什么样的宫装,尽管皇后的衣服是繁重而沉老,但美人无论穿什么都是美,只可惜,他对她没有爱,自不会欣赏。 张公公解了她的披风退出去,她笑盈盈地一躬身:“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龙漓并没有亲自扶起她,只是冷淡的翻看着奏折:“皇后有何事求见?” 皇后有些下不了台面,前天还那么关心她,而今又回复了他一贯的冷漠,她气馁,依旧笑脸迎人:“皇上,臣妾今天来,确有一事相求,想那左相的千金长孙盈盈在冷宫已有一段时间了,臣妾煞是想念得紧,快过年了,皇上是否能让长孙盈盈出来。” 她和太后又协议了什么?恐怕是白费心机了,有时沉默着一潭死水的,倒不如让它风浪四起,还真是巧,今儿上朝左相就处处逢迎着他,之后留在御书房还求着他放了长孙盈盈,他不愿多问,并不是不知道她们在后宫做了什么好事?对于太后所做的一切,他一直还理解不了。“皇后倒是和长孙家走得近。” “皇上误会了,宫里姐妹们,臣妾就特喜欢长孙盈盈的娇美,并且长孙盈盈也没有犯什么大错的,看在太后娘娘思亲的份上,请皇上准旨让长孙盈盈出来,大家团团圆圆过一个大年的。”她极不自然地说,要不是太后,她绝不会来求漓放了长孙盈盈,放出来,对她是一个威胁,可她不能不求:“皇上,皇子和公主们也从皇园回来,准备过年了,到时皇宫又热闹许多了。” “是吗?”没有任可原因? “皇上,太后娘娘只有一个亲侄女,皇上每天繁忙的,有个人陪在太后身边也好解解太后的忧烦啊,再说了,那件事也不能怪长孙盈盈,只是宫女做错了事,这么久也够了。”那件事,经过太后的一说,杀人变成是诬陷了。 “好,准奏。”他就看看,弥雪不在了,她们怎么斗个你死我活的。 皇后眼一亮看见台上的盒子半开着:“皇上,这是。”好像是女人的衣服,难道皇上又迷上那个女人了。 龙漓合上:“一块布而已。” 皇后倚到他后边,双手拢上他的肩:“皇上政务繁忙,得保重身体,今夜来栖凤宫,臣妾让人给皇上炖好补品。”更多的是想他留下来,日子过了那么久了,他应该忘了司马和玉那贱人了。 龙漓站起身避开她的手:“本皇最近身体疲累,请皇后先回去。”冷漠一如过去。 皇后的脸一变,没说什么,讪讪然地收回手:“是,皇上,臣妾不打忧皇上处理政务了,臣妾告退。”她竟连一个妃子都不如,不能跟他撒妖,不能蛮横地求他。 一只穿着小衣服的狗从里面窜出来,撞到她的脚边,吓得皇后差点摔倒,定住神:“哪个奴才乱放狗,竟跑到正阳宫来了。” 张公公听到皇后的叫声,恭敬地进来扶住她:“皇后娘娘。” “把这狗给我赶出去。别在这扰着皇上,查查是哪宫养的,竟然如些胆大。”事实上她知道是谁的,那么正好借机除去飞雪宫的那个贞月。 龙漓眸一沉,轻叫:“宝贝,过来。”小狗乖乖地跑了过去,在他的脚下摩蹭,摇着尾好不可爱:“是本皇正阳宫的。” 皇后下不了台面:“呵,很可爱,皇上那么喜欢小动物,也说明皇上有一颗仁爱之心,乃万民之福啊。”又是司马和玉,为什么人走了他还在想着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出了正阳宫,皇后甩开张公公扶着的手:“马上让人去通知金府,打到司马和玉,只要死的,不要活的。我倒要看看,把司马和玉的头献给他看,他会有多心痛,我所受的委屈和屈辱一定要悉数讨回来。” 他答应给她一个太子,她愿意不追究司马和玉的事,可他竟然找了凌妃做替罪羔羊,摆了她一道,好不容易,假胎之事,让她出了宫,而他竟寻一个背叛他的女人还念念不忘,是她太低估漓对司马和玉的宠爱了。 台上的那衣服,必然就是司马和玉的,皇上必然有她的消息。 “张公公。”她叫住他:“暗中让人跟着皇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禀报本宫。”你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一而再,再而三皇上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 “是皇后娘娘。”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九十九章:办年货 弥雪平静了个几天,而轩在她恢复到十七岁的时候便没有给她喝药汁了,怕她想得太多头又会痛,她的记忆停留在初来琳琅王朝的阶段,现代的一切都记起来,而关于后宫的一切她却不记得了。 无妨公子很会逗弥雪开心,让好几天都乖乖喝药,这一点让轩气得咬牙,有钱和没钱真的相差那么远,只需要人家动动小指,她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大方的无妨公子更是要把她宠上天,让她为恶不作,大片草地为她种上了花,神经病啊,大雪天的种什么花,不死光光才怪,他第一次怀疑,无妨公子的家财怎么得来的,这么笨的人都有。 爱屋及乌的个性,他也得了好处,安心地在无妨公子的府里住下,吃住安身都不悉的。摇摇头,他执着本书进了房,却吓了他一跳,叫出声:“叶弥雪,你干嘛,把我的灵珠放下。”一刻也不能放松的恶魔。 只见弥雪的手轻轻地在空中挥动着,灵珠就跟着她的手四处转动,炫目的光芒包住她整个人,很美。 “谁叫你动我的灵珠,放下。”她怎么会操控灵珠,这让他震惊。 弥雪咯咯笑着:“好好玩啊,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也让我玩,小气轩,我手一动它就动起来了。” “还玩。”他掌一收,灵珠就跳了起来,飞到他手中,布袋子系好放在腰间,太大意了,幸好他及时回来了。 万丈光芒收敛了,弥雪收起笑:“玩一下也不行啊,郁闷的小孩。” “别叫我小孩,我十五了。”一长到十七她就肆无忌惮的欺压他。 “弥雪,弥雪。”无妨公子在叫。 “我在这耶。”她探出头到窗外:“无妨。” 无妨笑意盎然地在外面望着她:“快过年了,带你去挑些布做喜欢的衣服。” “好啊。”她跳出窗,刚好让他扶住:“走啊。” “轩,你呢?要一起去吗?”无妨有礼地问着轩。 轩怀疑地看着他:“无妨公子,她的衣服还嫌少啊,穿一辈子都穿不完了。”真的很败家。 “咦,关你臭小子什么事啊,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的吗?”衣服越多越好,反正不用钱的。“别理他,无妨,他是内分泌失调。”她人见人爱的,而他老看她不顺眼一样。 “宠她总宠不够。”也许过了年,他想,在弥雪高兴的时候,他向弥雪求亲,娶个娘子好过年。 “走啦,别跟那阿婆一样的小子废话,我要去吃醉香楼的鸡爪子。”亲密地拽起他的手往马车走去,无妨公子的马车很舒服,很暖和,她最喜欢坐了,可是那凶恶的大叔总不让她驾车的。 无妨公子一笑,握住她的手,他宠她,并不等于要放在家里闷着她,这样她会生厌,她会怕,而他极尽所能地带他出去,直接进约好的包间,所以他不怕,不怕弥雪给人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城外处处草木皆兵的,城内是天子脚下,没人料到弥雪会在城内。 “无妨公子,年关办年货的人太多了,马车从这进去恐怕要一些时间,要不是改道走康道那边。” “不,慢慢走无妨,迟些就迟些,让雪看看这热闹也行。”康道那里必然要经过康王府,三皇子的康王府,要是弥雪不小心看到三皇子墨,虽是万分之一的结果,但他一要一万个防备着。 “哇,真的好热闹啊,这里的人过年肯定好玩,还有人打拳,跳火圈。”弥雪趴在窗口处,就着小小的口看外面的世界,好多人啊,马车走得很慢,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马车驶过一处书馆,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神色黯然地把玩着里面的琴棋书画,那般温和明朗的俊容,让弥雪看呆了:“无妨,我要下车。”那人勾起了她心底处的一抹痛。 无妨不解地扶她下来,弥雪就直直地走进书馆,颀长的背影背对着她,坐在一处,轻轻地试着琴音,一会就弹了起来,如珠事玉,如哭如诉的琴音让她听呆了,也让无妨听呆了。 最后一个琴音消失在耳膜地时候,她已是泪水涟涟,泣不成声。 淳羽奇怪地回头一看:“弥雪。”他惊喜地叫着。 她拭着泪:“你好眼熟,好像很重要的人,可是我忘了,你弹的曲子也很熟,可我也忘了。”她好难过,她很想想起,可是脑有有什么东西模糊的阻挡她想起。 淳羽的眼深情而又激动:“我是淳羽。” “淳羽,我把你忘了,呜。”她好想扑入他的怀里哭,必然是很温暖,能抚慰她难过的怀抱,可是有人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前,弥雪挣脱无妨公子,让他的手在冰冷的空气中。 “没关系,现在知道就好了,不哭。”淳书接住她的身子,一手环住她,满足地吐了口气:“终于找到你了,弥雪,乖,不哭。”温柔如水地拭着她的泪。 他的手就像羽毛一般的轻柔,这样的情况似乎,似乎发生过吗?“淳羽。” “嗯。”他幸福地应着。 “淳太傅是来买琴的吗?淳太傅可以看中之物,无妨和弥雪送与淳太傅。”背后无妨的声音冷硬起来,还带着此许的怒意。 弥雪抽噎着:“我忘了你,可是看到你,就觉得很想你。”她看向无妨:“他是无妨公子,这几天一直在照顾着我。”淳羽真的很熟,让她有种找到亲人的感觉。 “谢谢无妨公子这几天照顾弥雪。”淳羽真诚地说,弥雪的亲近让他心花怒放。 无妨妒恨地看着两人亲密地身影,弥雪对他还真是特别的,他一进试图接近她的心,而她虽没有记忆,却也不轻易地靠近他:“不用谢,我和弥雪。”他长手拉过弥雪,环住她的腰:“弥雪要嫁给我。” 淳羽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心在微微地疼着。 弥雪脸红起来:“那是以前,以前开玩笑的啦,无妨公子,千万不用当真的。”呜,她以前太爱钱了,看到有钱的帅哥就会说:“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这一句玩笑话,他也当真吗? “可我当真了。”无妨认真地说:“我无妨要娶叶弥雪为妻,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 她眼四处溜就是不看他的眼:“这,太严重了吧,不要当真啦,我也说过要嫁给轩,他也没当真的。” 没当真,弥雪还真会伤他的心啊,无妨的心在流血,自在才艺上他就喜欢上她的自然和俏丽。 “弥雪。”淳羽有些激动:“还记得吗?”他从怀中掏出干燥的花叶,淡淡的清香传来:“这是你采给我的,夜来香。” “夜来香,又香又防蚊的。”效用她是记得,但是过去的事她就不记得了:“淳羽,你必定是我的亲人了。” 亲人,无妨的心又酸又涩,百般地讨好她,她未曾经与他说过这般亲近的话,初次见面就说淳羽是她的亲人,那么,她现在是想跟他走吗? 淳羽微微一笑,如春阳普照:“嗯。” “可是无妨公子是很好的人,而且他家里很大,只有他一个人,要是弥雪走了,他就孤伶伶一个人过年了,淳羽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家过年啊,他人很好的。”小声地说:“他会发个大利是的。” 无妨心安慰了些,她终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虽说有那么一点贪财:“是啊,过年无妨给弥雪发一个大大的红包。”如果用钱来扛住她,那是最好的一件事。 “这,不太好吧。”淳羽拒绝着:“淳羽还要回宫。” “宫,那是你的上班的地方吗?你老板真是没人性,淳羽干脆炒他鱿鱼算了,来帮无妨公子打工,他要敢不放你假,我就把他后院的乌龟全炖了。” 无妨笑子,捏捏她红润的脸:“你要喜欢吃我晚上让厨子做。” “恶,还是不要了,要是变得那么黑就不好看了。”她扮个鬼脸,看着精奇古玩。 两个俊帅的男人笑了,目光围着弥雪。 “这事,千万不要传出去了。”无妨公子小声地说。 “淳羽知道,无妨公子,真的很谢谢你。”更谢谢天意,他找不到弥雪,而弥雪找到了他,虽然忘了他,但也忘了她在宫中的痛,是好事,而她还隐约知道他是很熟很熟的人不是吗。 “哎,你们快来啊,这个好不好看。”弥雪从书堆里翻出一本画着美男的画:“男男恋耶。” 两个男人一个拉住她,一个夺去她手中的手,扔到角落:“这些书,姑娘家别乱看。”她怎么竟然翻出一本龙阳避的书来。 “小气,不看就不看,淳羽的琴弹得很好,这把绿玉萧很漂亮,要过年了我送个礼物给你,老板,买下了。”送了礼给他,过年就要他封红色给她。呵,反正不用她出钱的,她身上的钱都是无妨公子的,居说是银子很多,随地乱丢的,她看了,自然就捡起放在腰包里了。 “嗯,无妨公子呢?老喜欢扇扇子。”她挑着,一把墨黑的扇子拉了出来“这个给你,来来来扇扇看,凉吗?呵呵,大雪天扇扇子,好个书生不分春夏秋冬。” “调皮。”无妨抚抚她的发,接过她手中的扇子。 “人家哪里是调皮,人家是可爱耶,不懂得欣赏,老板,在这扇子上提上:叶弥雪送也,再写上年月日,的,不要他们都忘了我,玉萧上就写在里面,让他们一个扇风的时候就会想到我,吹萧的时候也会想到我。”这可是她花钱送的,送礼当然要写上了,谁知日久夜久的,他们会不会忘了。 “老板,这一共是多少钱啊。”千万不要太多,她很穷的。努力地缩起肚子,让人看不出她吃得很饱。 无妨公子朝老板使使眼色,那也是聪明人,笑着说:“一两银子。” “哇,好少哦,老板,你做生意真是厚道的没话说,呵打个商量,刚才那男男恋的书能不能找来给我。”好美的男男图,像是漫画一样。 无妨和淳羽无力地垂下肩,这下确定,弥雪不仅是财女,好吃女,还是个色女。 “你们什么表情嘛,男男恋的书人家都敢画,为什么我不敢看真是的,我还看过衣服脱光光的呢?我”她的嘴给无妨公子封住:“老板,改日必上门谢了。” 三人去大叫了一顿,无妨对淳羽也没有什么敌意了,毕竟弥雪是自由的,而她喜欢的,他不会反对她,这样更会让她生厌。淳羽和他一样,也是可怜人,只差别于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而弥雪只是对她熟而忆,他和弥雪认识在先,自然情谊比他还深。看得出,他下的情,不比他少,可是弥雪只有一个,那也只是他的。 天色已不早,淳羽不舍地告辞。 弥雪也不舍地说:“你什么时候出来看我啊,我哪也不去了,我就在无妨家等着你。”什么皇帝吗?人家也要过年的好不好,都不放放假的,她好想和淳羽在一起玩呢,那么帅的人,带出去羡死一票小姐。 淳羽深看她一眼:“大年初一可以出宫,到时一定去找你,在无妨家可要乖一点,不要给人家惹事生非的。” 无妨不满地说:“什么别人家,那里就是弥雪的家。” 他紧拿着绿玉萧,紧紧地抓在手上,像抓住了她的一抹笑,却不知道因为太宝贝那绿玉萧反而让弥雪的行踪暴露了出来,又让她显于危险之处,几乎又要了她的小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章:年夜 无妨公子豪华的府邸中,处处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大红的绸布弄得喜气洋洋的,丫头和下人都笑脸迎人,毕竟过年了,无妨公子大手笔地赏了他们不少钱的。 弥雪穿着红色的裙子,和特别定做的红色围巾,小围巾不仅不会让她看起来圆滚滚,而添了更多的美感和现代的气息。 “嗨,新年好啊,恭喜发财。”白嫩的手心向上。 聪明的无妨宠溺地坐腰间摸出个红纸给她:“又大了一岁了。” “呵,我会越来越听话,祝无妨越来越帅,早日抱得佳人归。”真是好人啊,一出手就是百万的银票,这下赚死她了。 “那就要看她什么时候点头嫁给我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红润的脸,真是别有特色啊,一辈子对着也不会生厌。 “呵呵,无妨可要加油了,昨天那个王媒婆还来了呢?你又拒绝人家为你拉的红线了,我说无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都不考虑一下呢?去看看也好啊,是好姑娘就快把她定下来,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她还一脸认真的说。 无妨哑口无言:“弥雪,我只想娶你啊。”这小东西滑溜很,就会跟人打哈哈。 “呵呵,等我长大你都很老了,虽然说姜是老的辣,不过我喜欢来个姐弟恋的。”多流行啊,说不定还能带动这里的流行风呢? 怪不得轩听了就翻白眼,都十七的智力,还说自个还小,要是一般的人家,这般年纪都是孩子的娘了。 成轩也穿了新衣服到正厅来,弥雪看到他,蹦跳着过去:“轩,恭喜发财。” 轩打掉她的手:“干嘛?” 三条黑线飞上她的额头:“小气轩,今天是过年耶,恭喜发财的后面就是红包拿来啊?”好笨哦。 轩无奈地叹息:“弥雪小姐,我跟你一起下山的,你没钱,我有吗?” “还诓我,无妨家那么多银子拾,鬼才信你没有捡到。”她都捡了不少了。 轩仰天长叹,她以为他是她吗?无妨公子是故意的,怕给她钱伤到她脆弱的心,就让人丢在地上让她捡,谁家有钱也不是乱丢的啊,无妨公子真的太看得起她了,她的爱财之心是路人皆知,一两银子也会哈巴地跟着去。上上次,一个丫头有事,请另一个丫去打扫房间,给些银子之类的,谁知给她听了去,硬是拗到那丫头让她做,银子一两都没有,结果不仅没有扫干净房子,反而弄得乌烟瘴气的。 “弥雪,不要计较这些,这些银子够你花很久的了。”无妨喝口茶,一身的白衣加上白色的配对围巾,让他看起来很精神很帅:“吃过团圆饭,就出去看看花灯。” “看花灯。”弥雪乐了:“很漂亮的花灯,不是要元宵节才有的吗?” “过年也有些,元宵比较多。想去看吗?” 她拼命地点头:“想啊,想啊。那今天晚上早点吃饭好吗?” “无妨公子,你可不能太宠她了,能闹翻天的,以后谁还制得住她啊。”轩冷冷地说。 弥雪给他一个白眼:“死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吃醋啊,他对我比较好,谁叫我长得比你好看。” 轩喉咙上上下下:“幸好今儿个没吃早点,要不非吐出来。” “恶。”她吐吐舌头,“再说我把你的珠子偷了埋到地下去,让你找不到。” 轩掐指算了算:“师父也快回来了,正好赶上年夜饭。” “无妨,你不会在乎多双筷子吧,我发誓他吃得不多的。”在人家家里过年,还带二个拖油瓶的。 “当然不会,吃年夜饭去,今儿个好好地玩一玩。” “耶,太榜了。” 果然没多久,天机老人就到了,非常准确地找到了无府,虽然年老,看上去却是精神亦亦,清矍不凡,眼神止不住的笑意,看来他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数以万计的花灯琳琅满目,看得眼花缭乱的,弥雪挑了几个别致的,人潮如水般,幸好无妨公子一直护着她,不让她磕磕碰着了。 “好好看哦,还有买花的呢?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求婚都是买花的,鲜花,戒指加再上浪漫的烛光晚餐,来个拉小提琴的,这是必胜之宝。” 无妨暗暗地记在心里:“你喜欢花。” “当然喜欢了,不过上次种的花恐怕是不能活了,花又美又香的,谁不喜欢啊。” “我去买给你。” “咦,不要了,看,烟花,这里居然有烟花,好漂亮啊,好绚丽啊。”她指着天空叫,黑沉的天空烟花绚丽成一片。那烟花传来的地方正是皇宫。 千朵万朵的烟花点亮的寂黑的夜空, 而皇宫,龙漓坐在主位上,皇后坐在左边,右边是长孙盈盈,接下来是楚夫人,德妃,长公主,正面还坐着太后,端太妃,澈以及墨。以及龙悦儿 一盘盘让人流口水的菜端了上来,浅略尝几口后便撤下。 “祝皇上哥哥万岁万岁万万岁。”五个小孩坐在别桌,一齐走了过来叫。 “江公公,赐。”虽是过年的他,依然是冷冰如昔,江公公端着珍玩古器的,一一赏赐给几个皇子公主。 “父皇,悠儿也要。”刁蛮的悠儿竟然伸手去抢暖香的,暖香一溜儿地跟到龙清背后躲着。 弥雪在哪里呢?过年了,她会冷着,饿着吗?她有饭吃吗?吃得好吗?为什么找不到她?无数的问题袭上他的脑子,弥雪平时最疼爱暖香了,这会有人抢暖香的东西,龙漓寒起脸:“悠儿,太无礼了,张德妃。” 张德妃心里一惊,惶恐地说:“臣妾在。” “好好的教导她,本皇不希望再看到长公主依然是这个样子。” “是,皇上。”张德妃紧紧抱住悠儿,不让她动来动去惹龙漓不高兴的。 皇后见状打着圆场:“难得过年,琳琅王朝风调雨顺,又打败了南蛮,皇上威名远播,妹妹们不必太拘束了。” 长孙盈盈浅笑着说:“皇后姐姐说得极是啊。” 几时变得姐妹情深了,龙漓心里冷哼一声,却不动声色:“长孙贵人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长孙盈盈心里一跳,有些激动,太后的目光示意她快些讨好他,她娇声地说:“谢皇上关心。” “来多吃点菜。”他亲手挟了些菜到她的碗里,让长孙盈盈受宠若惊的。 太后恐怕皇后心生不满,慈笑地说:“难得后宫如今一片清平啊,皇后宫不可没啊,漓儿,多给皇后挟些菜。” 想做好人是吗?龙漓唇角一抹讽刺的嘲笑:“江公公。” 江公公知道怎么做,亲自掳起袖子给皇后娘娘挟了些菜。 皇后的脸色微变,硬生生地压住。 这沉闷的宴席让他失了胃口。 “皇兄。”龙墨站起来,持着一个空档,拿起酒就倒,倒满了还在倒:“不空出来就无法注入。敬皇兄一杯。”他说着他们才听得懂的话,如果无法忘怀弥雪,那么皇兄就永远也接纳不了其她的妃了,那么他就势必得烦恼着,皇上是不能有真爱的,一旦有了真爱就不能端平后宫这碗水,那么他就得痛苦着。 龙漓拉过他递来的酒杯,当着他的面,将那酒连杯都摔在地上。 “皇上。”太后斥着:“三皇子敬酒的,你如此无礼。” “皇兄,悦儿吃饱了,悦儿先告退。”龙悦子匆匆地站起身。 “这悦儿,怎么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啊,吃个团圆饭还急急忙忙的。”太后怀疑地说。 端太妃笑着:“悦公主是好事近了,太后没发觉悦儿老往圣书殿跑吗?” “哦,那夫子不就是淳太傅吗?人品倒是不错,誉满琳琅,倒也是天生一对了。” 龙漓冷冷地说:“太后娘娘,漓儿先告退。” 几个妃子忙站起身:“恭送皇上。” “江公公,你不必跟着本皇,外邦进贡了不少烟花,你去让皇弟和公主们开心一下。” 他屏退所有的随人,一个人慢慢地走到太液池,坐在她曾坐过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荡着,当烟花盛开的时候,那绚丽的色彩铺了个满空,溢了个满眼,灿烂的烟花一下就消失了,如同她的笑,他是想她太多次久了,让他都不敢想,怕一下就想完了,记忆就变模糊了。 寂寞的烟花装饰了天空,而她装饰过他的生活。 就那么走了,时间短得让他着手不及,过年,有谁陪着她吗?有谁分享她的笑吗?她是否知道,深深皇宫里,在今夜有个人在想她。 皇宫的年夜,如此的冷清。他仰起头,眼角有些微湿,对着烟花许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淳羽轻抚着萧,不舍得多吹下,像宝贝一样地拭着灰尘。 门吱的一声开了,吓了他一跳:“四公主你怎么来了。”今夜是过年,而皇宫所有的亲眷都齐集一堂,现在就连龙清和暖香他们几个都没回来。 龙悦儿再一次着迷于他的儒雅气质,笑开了一张娇颜:“羽,吃过饭了没,今夜是过年呢?” 淳羽缩回给她抓住的手,有礼而生淡地说:“谢四公主关心,淳羽已用过膳。” 龙悦儿有些恼怒,淳羽怎么老是拒她于千里之外,不甘心地又靠上去:“你老是拭这个绿玉萧的,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你要是喜欢这些,明儿我叫皇兄把宝库的那支白玉萧给你。” “不用了,谢谢四公主的好心。”他又走远些,这支玉萧是弥雪送的。他当然是宝贝了,明天,他可以早早出宫去,他可以见到弥雪,想到这,他心有些激动,眼神有些茫然。 龙悦儿恼怒地去夺他手中的萧:“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龙漓惊慌失措提高了音量:“还给我。” 她刁蛮地举得高高的:“就是不给,除非你明天答应陪我,我知道你明天可以出宫。” 淳羽伸手就要去夺,争压中,绿玉萧“铛”的一声清脆地掉在上,碎成两段。 他震惊了,心痛了,双手微抖地捧着断掉的绿玉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悦儿也震惊了,有丝内疚:“对不起。”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心痛地抚着断口处,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将弥雪送的萧弄坏了呢? “你那么宝贝那支萧为什么?是谁送给你的。”像是抓到他不轨一样,她满怀酸味地说。 “四公主请回吧,淳羽要休息了。”他一向温和平静的语气有丝恼怒。 哼,能让他那么在乎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凡人了,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同她龙悦儿争看中的东西,人也是一样,她看中的,那么谁也别想得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一章:新年逛街 淳羽早早起来,等宫门一开就出去,谁知龙悦儿就守在宫门边,理所当然地问:“羽,你去哪里。” 这多事的四公主啊,淳羽实在是不喜欢她,可是她是四公主,再蛮横无理他也得忍了:“四公主吉祥,淳羽有事出宫。” “撒谎,你宫外没有任何人,你必定有什么事?你说,你去干什么?”她步步逼人的问着。 “四公主,淳羽今天难得有一天可以出宫,去买些东西也是可以的。” “买东西,叫太监买就好了,你老实说,你要去干什么?” 淳羽结舌,不善与人吵的他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理由。正困窘中,好听的女音传来:“悦儿,过来。”是一身灰锦的端太妃,笑着朝龙悦儿招招手,得以让淳羽舒了口气,宫门一开,急急地出了去。 龙悦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端太妃的身边“太妃娘娘有事吗?”看淳羽都跑了,心里暗恨地跺跺脚。 端太妃把她的举动都看在眼底:“傻孩子,喜欢一个男人不是这样喜欢的。” “谁说我喜欢他来着。”粉颊上飘来两抹红意。 “看,我也没说你是吗?来,陪我走走,悦儿啊,你母妃走得早,我也没个女儿贴心的,一直都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太妃也瞧出来了,悦儿是喜欢淳太傅的,可是悦儿有所不知,男人都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公主虽是金枝玉叶,可那淳太傅也不是一般贪权恋势之人,所以才不会巴结着公主,这也是难得可贵之处,徜若公主改改对淳太傅的性子,那么以悦儿的聪明和绝色,淳太傅眼巴巴的来求我们皇宫最美的一枝花呢?” “哎呀,太妃娘娘,你怎么这样说?”她娇慎着,却又好奇地说:“那如何做他才会喜欢呢?” 端太妃浅笑着:“悦儿改改暴燥的脾气,对他体贴一点,温柔一点,俗话说得对,男人是铁,女人是水,水能软化这铁,也能毁了这铁,明白吗?” “明白了,太妃娘娘是说悦儿对他好一点,温柔一点他就会喜欢悦儿了是吧?”她睁着亮亮的眸子。 “悦儿真聪明。”假笑地称赞着。要不是因为,因为要用到她,她不必和这白痴刁蛮女讲什么,她也想掳淳太傅的心,一个字难,这样的蛮横的女人,只配嫁给那些攀炎附势的人,对孜孜不倦的淳太傅来说,还真是委屈了他呢。 “那么悦儿就要做一个温柔贤慧的人,太妃娘娘可要多教教悦儿。”她喜欢淳书,她原意为他而改变。 “好,那以后就听太妃的,一定让你早点掳到那个如意郎君的。”龙悦儿不胜娇羞的脸红红地抬了起来“是的,我就是喜欢淳羽。” 淳羽喜孜孜地提着些好吃的上无府。 “少爷还没起来呢?”管家带了他进去。“要请淳公子先等上一等了。” 刚进大厅就看见弥雪独个坐在大厅里打磕睡。 “弥雪,弥雪。”他小声的叫着她:“怎么在这睡?” 弥雪擦擦眼,带着丝睡意:“淳羽,你来了,我早早就起来在这等你了,我怕你坐久了。” 真是一个可人儿啊,一句话就把他在宫里的压闷挤飞了,眉眼之间他终于舒了开来。 “淳羽,好早啊,不如我们去喝早茶好不好,好像记得这里有一家很出名的早茶。”醒都醒了,而且淳羽来了,她很高兴,估计无妨和轩没那么快起来,呆会她回来就给他们打包点好吃的孝敬回报一个大财主。 “好,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无论是刀山抑或是火海他都会跟她一起去。 “呵呵,淳淳真好。”自然地,她就叫出了这个名,让淳羽身子一怔:“弥雪,你想起了什么吗?” 耸耸肩:“还是想不起。以前我也是这样叫你的吗?淳淳,可真好听呢?” 大清早的琳琅王城,由于是新年,没有多少人在街上叫卖,干净而又清静,弥雪拉着弥羽的手:“这家好不好,看起来很好的样子,我有很多钱哦,可以请你吃很好的。”上面写着金香楼。 “两位客倌里面请。”小二殷勤地招呼着。 挑了个好位子坐下,她清脆地叫:“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最上等的小点都端上来。” “来了。”长长的叫声,很快热茶和小点就上来了,他还小心地推推一张桌子上的酸汉:“少爷,该醒醒了,今儿个大年初一了,有客上门。少爷还是回去睡吧。” 酸汉推开他:“一边去,今天休息一天,关门,把他们轰出去。” 喷,弥雪刚入口的茶马上就喷了出来,大声地说:“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刚来你就叫我走,大年初一的,很晦气的你知不知道啊,即然开门就得做生意了,我是客人,客人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就是上帝,拜托,即然是开业的就要敬业点。” 那醉汉眼睛眨了眨,看一眼她又闭上,又迅速地打开,清明了不少:“弥雪,是你。” “嘎,你又认识我,还真是知交满天下呢?不过我估计你是认错人了,我叶弥雪怎么会认识你这种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呢?”还一身的酒臭味,和淳干净而清雅的味道完全不同。 “何止认识呢?弥雪,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紧张地问,他就是金云飞。 弥雪皱着鼻子:“你的味道好难闻,走开一点啦,我才不认识你呢?”最讨厌酒鬼了。 金云飞举起手闻闻,的确味道是不好:“我马上去清洗一下,弥雪,等着我,我马上来”他往里面跑,还叫着:“掌柜,打桶热水上来,没有冷水也好,快快快。”他要沭浴更衣精神一新地见弥雪。过年果然新气象,他终于又可以见到她了。 弥雪迎上淳羽不解的目光,耸耸肩:“貌似很多人认识我一样,淳淳,不吃了,扫兴,我们出去随便逛逛好吗?”给他一打忧都没有兴致了。 “好。”他站起拉,拉起她的手,的确,他也不想让太多的人来打忧,毕竟他的时间是有限的。 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玩杂的也来了,他和她从这摊看到那摊,直到一处摆着张琴,一个老头孤然地坐在上头。 “咦,天下第一琴,也太嚣张了吧,淳淳去干掉他,拿个第一来当当。”她怂勇着他:“淳淳的琴声是才是最美的,最好听的。” 老头也发现了她们,招招手:“这位年轻人,有兴趣可以上来试试。” 淳羽笑笑,让弥雪站在安全的地方才上去:“小生淳羽,向老伯讨教。” “请。”老头也不多话,直接让了起来。 淳羽朝台下的观众轻一躬身,微微地笑着:“淳羽献丑了。” 台下的姑娘小姐尖叫起来,窃窃私语了:“好英俊的公子啊。” “是啊,好有礼啊。” 呵呵,这淳羽当然很不错的,看把她们脸红的。 琴声响起,再一百零一次地赞叹此琴声应是天上有,绕梁三日不绝,她想听过淳羽的琴声,没有人会再想听别人弹琴的。 热烈如潮水的掌声响起,久久不绝于耳,老头赞赏地说:“好,果然是不凡啊,年轻人,有前途。” 弥雪边拍后边上去叫:“当然啦,淳淳是最厉害的,淳淳最棒了。” 淳羽在她的夸奖下反而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淳书好楱。”台的小姐们也纷纷地叫了起来,看那一张张含羞带怯又欲语还休的脸,淳羽又不知掳获了多少纯情少女的心。 他这样的人,斯文,温雅而俊美,知书达礼,才华横溢,哪家的小家不想嫁与他为妻啊。 她又说起她一百零一次的话:“淳羽,等我长大了嫁给你好吗?”要是轩听到,准会真的吐血的。 “好。”他望着她的眼,认真而虚诚地说。 “我很会惹人生气,你要包容的哦?”先把缺点说好,免得他反悔。 “不会生气的,我喜欢看你认错的样子。”很可爱,很纯净,像小白兔一样,还忍不住抬眼偷看两圈的。 “又笑话我。”她不依地捶打着他的胸:“那你工作的地方多美女吗?”不许他偷看。 手指紧扣着她的手指:“没有。”他眼里只有她。他一颗纯纯的少男心早在皇园就给她偷了去就没还过了。 “弥雪。”又一个人叫她。 极好看的一个翩翩公子,有些沧桑,弥雪和淳羽对视一眼,心想,不会又是认识的吧。 “弥雪。”他不似将才那个醉汉那般的疯狂,只是眼里的沧桑让她觉得很对不起他,很抱歉。 她是不是做什么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你好,请问你是,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叫弥雪来的。” 他执着地抓住她的手:“你就是弥雪,弥雪,弥雪。” “哎哟,你这人,放手啊,你抓疼我了。”她叫着,淳羽拼命地拉那个人的手却丝毫不动的。 “我是凌风,弥雪,你忘了我吗?”他的眸子,一片深浓的伤感,罪恶感又升了起来。 弥雪突然捂住肚子:“淳淳,我肚子突然好痛啊。”淳羽紧张地抱住她下滑的身子:“弥雪,怎么了?吃坏肚子了,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四肢开始冰冷的她,冒着冷汗:“不是,像什么咬一样,好痛啊,快送我回去,师父会有办法救我的。” “好。”他背起她:“凌风公子,请放开弥雪的手。”原来凌风一直还紧抓着弥雪的手。 似乎还听见后面有人高叫:“弥雪,弥雪,你在哪里。”又是刚才那个醉汉追上来了:“弥雪,坚持着点,凌公子,我淳羽没有求过人,求你帮帮弥雪,我要速送她回去,麻烦你帮我们挡一下后面的那个公子,他日淳羽一定登门道谢。”他知道她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命运通常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要来的,终究会来,不是自已的,终究是留不住。 “登门。”凌风轻笑:“我已经没有家了,不过。”他忧伤地看弥雪一眼:“为了弥雪,做什么我也愿意,你们走吧。” “弥雪,忍着点,很快就到了。”他咬着牙,尽着平生最大的力气,一步也不敢多停留,往无妨府中急跑。 “弥雪呢,弥雪。”金云飞大声地叫:“凌风你有没有看到她,我看到她了,真的,不是做梦,你看到了吗?”他抓住凌风的手:“找到她了,找到她了,弥雪,弥雪,你在哪里。” “你看错了,没有,根本不是她,你是昨晚喝多了。”凌风冷静地说着,他也不希望多个人来争弥雪。 “可是我明明有看见的啊,我绝对不是做梦,你不说也罢,我能理解,我自个去找。”一意孤行的金云飞双手合在嘴边叫着:“弥雪,弥雪。” 这叫声穿越重重的人潮,让在人潮中漫无目的的墨一怔,急步就往声音的来处急奔而去,难道这琳琅王城里有弥雪的消息吗?他倒是把这给忘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二章:玉萧泄密 无妨公子正在焦急之时,就看见淳羽背着弥雪急冲冲地进来:“弥雪肚子疼。” 她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汗早已浸湿了发。 正好天机老人也来了:“不好,假胎蛊发作了,有人要致她于死地,无妨公子,请清理一间房子,最好是清静之处,这假胎蛊可不太好解。” 无妨公子搓着她的手,让她暖和一点:“请老人家快点为弥雪解除痛苦。”听不到她呻吟,但是那冒出的汗让他心都纠结在一起。 “还要准备七七四十九只鸡,用鸡的血来引出来,再加上老夫刚采的草药,用三天方能引了出来。” “师父,那会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很恐怖的东西:“会不会生出个怪娃娃出来。”成轩小声地问着。 老头敲他一记:“乱说,这蛊引了出来只是几口黑血。” “哦,那就好了,要是这师姐生个怪娃娃出来岂不是吓死人。”一个她就够了,再来一个真是让人头大。 “废话少说,快背她进去,师父为她引出这假胎蛊。也来得太早一点,老夫的药还没有配好。”他喃喃地说,殊不知吓坏了背后的淳羽和无妨公子。门吱的一声关起,不让他们进去。一会成轩就出来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啊?师父说要三天的。” “可他说那药没配好,弥雪岂不是很危险,太冒险了,我还是把全城的大夫和仙师都请来。”一丁点的危险无妨公子都不愿意冒。 成轩翻翻白眼:“师父不吓你们难道吓我不成。”又吓不到他,师父说穿了也是老顽童一个。 无妨公子和淳羽才略略放下心来,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无妨公子变了脸色:“淳太傅,你和弥雪今天去那里了?”就他所知,现在城里有几股势力在找她,可谁也想不到弥雪就藏身在无妨府中,而一向出去都是她所说的私家车,再加上私人服务,去的都是老地方,那些人都不会泄露了出去的。 淳羽一怔:“遇到几个认识弥雪的人,其中一个是皇后的亲弟,还有一个是凌风。” “糟了。”无妨敲打着头:“那几个人寻弥雪更疯狂。”最好不要引来更大的风波,比如三皇子墨,还有当今的皇上以及不必要的追杀。 淳羽也心惊:“都是我太大意了,幸好没有泄露弥雪住在这里。” “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我答应过弥雪,元宵节带她去看花灯,过完元宵,马上带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可以告诉我去那里吗?”淳书一脸的恳求:“我跟你们一起走。” “那好,就元宵节你出来,闹完花灯,马上就走。”他不介意他跟着。 几个小屁孩在淳羽的房里玩着。 “这不就是夫子最喜欢的萧吗?一天到晚对着看的,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龙清爬上凳子,小心地取下绿玉萧:“咦,是断的。” “夫子的萧怎么是断的,断的还留着。”六皇子接过:“对了,皇上哥哥那里好像有一种什么神奇的水,能把这给接上,夫子对我们很好,不如去求了皇上哥哥,我们给夫子送一份过的的礼好不好。” “好啊,好啊。”暖香拍手叫着:“这就去找皇上哥哥。” “可是夫子会不会生气啊?”七公主小声地说:“夫子好像都不开心一样。” “夫子是去找姐姐了,姐姐真坏,离开这也不说一声,害人家兴匆匆地回来也看不到她,五哥,我好想姐姐啊,我的弥雪王妃。” “老八,你欠揍啊,弥雪王妃才是我的。”老六掳起袖子,想和八皇子打一架,一只拳头伸到他的眼下晃晃,他就噤声了。 龙清满意的收起拳头:“弥雪是我的。” “错。”暖香娇脆地说:“姐姐是皇上哥哥的。”声音虽不大,却把三个男的头都压了下去。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龙悦儿推门进来就看见几个小鬼:“在夫子的房里干嘛?” 龙清将手里的绿玉萧拿出来:“四皇姐,夫子的萧断了,我们想拿去让皇上哥哥接好,夫子好喜欢这萧的,平日都舍不得多吹一下。” 龙悦儿心里一动,今早端太妃不是跟她说过要对淳羽体贴温柔一点吗?要是她把他喜爱的萧给接好了,他就会对她另眼相看了,抢过那绿玉萧:“我去接,你们几个在这里自已认真看书,不许再烦淳羽知道吗?” “知道。” 这绿玉萧有什么好吗?平淡无奇的,随便在那个古董店都可以买得到,就不知他干吗把它当宝贝一样护着,还不许她动。龙悦儿抚着为断萧,蓦然摸到有些不平之处,她细细一看,竟然还刻着几行小字,日期还是年前没几天的,叶弥雪赠送淳羽。 叶弥雪,叶弥雪,是谁,分明是个姑娘家的名字,很熟,弥雪妃,会是她吗?不可能,她是司马和玉,怎么又有那么巧的呢?按宫里的规矩,封妃也只是二个字左右的,而司马和玉的则像特别一样,弥雪贤妃,也太多了一点,但是不可能啊,那个弥雪妃不知流落到那个鬼地方去了,琳琅城里那有她的容身之地。气死她了,淳书怎么会收人家送的这个烂萧,还把这当成宝贝一样,她想把这扔了,可是端太妃的话似乎还响在耳边,她要忍,把这公主的脾气给忍下去,才能识大体,体贴,温柔。 “江公公,皇兄在吗?”她走到正阳宫。 “四公主吉祥,皇上正在批奏折。”不容任何人打忧。 “我要见皇兄,向皇兄借点东西。” “可是四公主,皇上正、、” “一天都晚都是你们这帮奴才阻东阻西的,你没通报,怎么知道皇上哥哥不肯见我啊。”厌恶地看着江公公。 江公公吞下口气,皇上也未曾这样说过他,这四公主果然是刁蛮任性。 “江公公,让她进来。”冷冽如冰的声间叫,让龙悦儿的火气也下了不少,白了江公公一眼,轻快地进去,撒娇地说:“一天到晚都是他们这帮奴才、、” “你的教养到里去了。”龙漓冷冷地阻止她。 “皇兄。”她委屈地叫:“我是你皇妹耶。” “是本皇下令任何人不得进来的。就是因为你是四公主,要不江公公有权逐你出去。”终究是不忍,放缓声音:“有何事?” 龙悦儿阙着嘴把手中断萧放在桌上:“这个萧断了,龙清说皇兄有什么神奇水,能接好。” 不过是凡俗样色,这玉的成色也不是顶级,怎么她会在乎这个:“你会吹?” “当然不会啦,是淳太傅的。”微红了脸:“我不小心摔断了。” 看来,他的皇妹真的动了心,淳羽人品和才华都不错,要不就不会年纪轻轻委任为太傅,专司皇子公主的教导一事。“江公公,去取那神水过来,不过这玉,恐怕接上也不能如初。” “没关系,接上去就好了。”又不是她送给他的,不知是那时的野女人送的呢? 龙漓冷冰的手触摸到那刻着的小字,细看一下,脸色一变:叶弥雪赠送淳羽,还是年前,弥雪失踪的那段时间,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说:“悦儿,你先回去,这萧皇兄自会交给淳太傅。” “也好,皇兄可别忘了是我拿来的哦。”让淳羽心里感激着她。 龙漓的手颤抖地摸着绿玉萧,是弥雪送的,叶弥雪,这名字已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而他的淳太傅,竟然找到了弥雪。“江公公,把淳太傅叫来。”他的血沸腾了起来,势必要问出弥雪在那里。 江公公躬着身子:“禀报皇上,淳太傅今早一早就出宫了。” “出宫?知道他去哪里了吗?马上派人去找,把他去哪里了都查个一清二楚。”必然是去看弥雪了。 “皇上,淳太傅没有任何的登记,依奴才看,也只是随便买点喜欢的东西就会回来。” “是吗?”一向温淳而喜静的淳太傅也喜欢逛:“在宫门候着,一回来,让他过来见本皇,要是今天没回来,明天全城辑拿。”一定要找到淳羽。 至于这断玉萧,他冷冷地看着,爱抚地摸着叶弥雪那三个字。 至于淳羽才一到宫门口就急着让龙悦儿拉过一边:“淳羽,你是不是惹皇上不高兴了,今天都找你一天,看,江公公带着人就是来宣你的。” 淳羽拧起眉:“没有。” “那就怪了,今天上午我送那绿玉萧去给皇上哥哥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也没说什么,一下子就要急着找你的,真怕你出了什么大事了?” 淳羽的脑袋轰然一响:“谁让你动我的萧。”心寒了到底。 “你什么意思啊,我是好心帮你耶,我是想帮你接好呢?”她不悦地看着他。 “请公主自重,以后淳羽的东西还请四公主莫乱动。”他忍住一肚子的火气。 “哎,淳羽,我是公主,你是什么,你的东西还不能让我动。”她一生气,公主脾气就上来了。 淳羽厌烦地看着她:“对,你是公主,淳书只是下臣,下臣告退。”生疏得让龙悦儿直跺脚,看着江公公带着他往正阳宫走去。 龙漓看着淳羽,曾经弥雪说过喜欢他,就因为他儒雅而斯文的气息。“淳太傅。”他冷冷地叫:“可知本皇召见你是何事。” “淳羽不知,还请皇上明说。”桌上两半的萧让他心里明了一切,皇上必然是发现了上面刻的字,但是无论如如他都不能说出弥雪在那里,这是他对无妨公子,对自已的诺言。 “淳羽,不必绕圈子,你说。”他不喜欢打哑密,他只想知道弥雪的消息。 淳羽深拜下去:“请皇上降罪,淳羽不知要说什么?淳羽什么也不知道。” 龙漓手用力一捏,硬生生的毫笔竟断成两截。“你今天去哪里了?” “淳羽只是随便走了走。” “好,淳太傅,你是读书之人,难道要动刑你才肯说吗?”随便走走的人能走到晚。 “皇上请降罪,淳羽冲撞了圣颜。”他不怕痛,他不怕苦,他只担心弥雪,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很痛,能治好吗? 淳羽游离的目光让龙漓锁在眼底,他在担心什么,弥雪出了事,抑或是受了伤,他脑子要疯狂了,可是他不能他压住焦急的心:“淳太傅,本皇怪罪于你了,你先回去。” 淳惊讶有些不懂,但还是恭敬地磕头:“淳羽告退。” 淳羽一走,江公公就急着说:“皇上,怎么能让淳太傅走呢?还没有问来弥雪娘娘的下落。” “从他口中必是问不出什么?但是他眼里实实在在的是担心,那么他必然还会出宫,跟着他就能找到弥雪,这几天让人在暗中看着他,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禀报。”他对弥雪有心的话,他还会再出宫去看,一切照常就好,不必打草惊蛇,弥雪,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般:“也让人在城里四处找找。”不能光等着淳羽的线索。 “皇上英明,奴才知道怎以做了。”他一手放飞的鸟,他又后悔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找回她,他不再放手,只是她闭眼着说的:我恨你,却缠着他的心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三章:元宵节之夜 笼里的鸟欢快地叫着,逗人开心地跳跃着,却没有人认真去欣赏,聆听。床上的人儿一点也不欢喜。苦着一张脸:“无妨公子,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一下啊,淳淳也不来看我了。”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骨子都要躺软了,颓废要本钱啊。 无妨端着碗苦苦的药汁:“你身体还不太好呢?喝完这个,今天有汤圆吃,晚上带你出去看花灯。猜灯谜。”天天关她在房里一定闷坏了她,哪天真的吓坏了他,幸好三天后,真如天机老人所说的,解了那个假胎蛊,吐出那黑血就没什么大碍了,但他还是怕她身体伤着,每天都亲自端药来让她调理身子。闷在房里,其实也是为了躲避风声,外面寻弥雪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的,现在,已有人怀疑到他府里来了,搜寻的人就不止来过一次,他已让管家和下人先慢慢往南去了,至于天机老人和轩,那日后便不知所踪,怪异得很,不过,他真的很多谢他们,帮弥雪解了蛊,只闻苗疆多蛊,没想后,皇宫后苑也有这样的事发生,实是想要弥雪的命。 弥雪眼一亮,坐了起来:“好啊,好啊,无妨公子最好了,我好想去猜谜,我很厉害的哟。”以前学校办的这些活动她就出了不少的风头。 能看到她开心,留下来一晚,虽然危险,却也值得了,闹完花灯,马上就坐马车南下,找个天高地远的地主,宠她一生一世:“那就乖乖把药喝了。” 弥雪捏着鼻子,抱怨地说:“无妨就这点不好,老是逼人家吃药的,还不能不吃。” 无妨笑笑,敢情她是有过不吃的历史,怪不得轩总对她没有办法:“弥雪,你也要我和轩一样解衣让你画,你就吃吗?”他愿意。 “呵呵。”弥雪有点不好意思,轩是轩,玩他才好玩嘛,至于他,还是不要了吧!“不用了,我喝。”咕噜地喝个碗朝天:“满意吗?”好苦啊。 非常有默契地,当她喝完,无妨就送了糖球到她的嘴角,让她笑弯了眉眼:“谢谢无妨公子。”他的心不是没看见,可是不知为什么啊,她就是不能接受,虽然他有钱又帅又对她很好,唉,有时太多的付出也是一种负担啊。 “那要以身相许吗?”他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就怕吓着她。 “哪敢啊,你那么帅又有钱,我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来着。你难道不知道有钱的男人都靠不住,特别是帅的,英俊的,很多女人肖想的,要是嫁了很辛苦了,天天要防着别的女人来抢。”还要防偷吃,要找就找一个像淳淳一样的,看着也舒服,而且,她敢打赌,淳淳不会说偷吃了,见了其她的女子都会绕道而走。才见他二次,她就觉得和他很熟一样。 为什么每次她都避而不讲,他赤裸裸的心放在她眼前她也不正视,无妨有些悲落。 弥雪勾起她的手:“好了,我们去吃汤圆,到了晚上早点去看花灯。”她笑的有些讨好,让无妨公子再次露出他帅气的笑容,牵起她的手:“也是让你去放放风了。”一天到晚吵着要出去。 而皇宫,没有人拦着淳羽,似乎也没有人看守着他,他自由的一如从前,可他不知道暗处有多少的眼睛在看他,他们都想找到弥雪。其实他心里也很想出宫,很想看弥雪,今天是元宵,他说好了,今天会去无府,和他们一起走,他什么也没带,一如往常两手空空地到了宫门,在敬事房登记了一下就出去了。 “皇上,淳太傅果然出去了。”江公公和龙漓就站在宫门上的楼阁上,下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两人都一身的素服,没有龙袍回身,龙漓背负着双手,忍住内心的激动,等了那么多天,淳太傅果然忍不住了,“走。跟着他。” 淳羽的神经也是极为敏感,他不会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他知道皇上龙漓是一个聪明的皇上,他一定要和弥雪一起走,要不,就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他走进一家古玩店左挑右看的。现在的他还不能直接去无府,等一会闹花灯人一多,挤进去的话,皇上要想寻他就是难事了,那么现在就是要消磨时间,等天色暗下来再说,所以他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 “皇上,哦,少爷,你说淳夫子是不是发现了我们。”江公公小声地说,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却又装得若无其事地和店铺的老板说话,眼光时不时地还往后瞧。 龙漓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显得干净而俐落,眉宇间的尊贵威严却让人不敢逼视,他淡看了一眼:“江公公,你跟随着,一有消息,马上让洛来找我。”洛是个影子,没有人会发现的影子。 “可是,少爷,这,在外面你不让我跟着,太危险了,要是有什么?” “也别把我当软脚虾了,叫你去帮就去,我四处走走,洛会找到我的。”四处转转,如果上天真怜他,如果有缘,说不定他能找到弥雪。 “少爷,那可要注意安全啊。”江公公无奈地说,看见淳羽往另一条街去了,赶紧跟了过去。 元宵的花灯可比过年的还要热闹,像火海一般挂了满满的都是,长长的街,人挤人的好不热闹,硬是要把这寂黑的夜都点亮。 无妨怕她走失,拉着她的小手:“慢点走,小心点。” 可她那里静得下来,跳来跳去的像只小猴子,一下指着某只灯笼说好看,一下又跑去小摊上看那些琳琅满目的玩具,元宵是赚钱的好日子,无论是卖什么的,都趁起好机会摆了上来,把这宽敞的街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来看啊,来看哦,卖面具了。”有小贩在叫的声音,无妨公子心一动,拉了弥雪过去:“看这面具很好看,送一个给你玩好不。”人多的时候戴上也可以更安全一些。 弥雪好奇地翻动着:“可是都是不怎么好看耶!” 无妨公子指着来往的人:“你看,很多人也都戴,这也是一种风俗了,是不是啊阿伯。”那摊主见有人买,当然是直点头:“是啊,小姐我看这个小白兔的多可爱,你们买二个我只收你们十两银子。” “啊,十两银子啊,不行,太贵了。”去抢耶,小白兔哼,她还大野狼呢?要买也是买个大野狼的面具,吓跑别人。 无妨公子忍住笑:“弥雪,没关系,我送给你。”不过是小意思。 可是弥雪却很坚持:“不行,无妨公子有钱,可是也不能这样白送给人,一分货就一分钱,一定要五两,二个,不卖拉倒,别的地方有得卖。” 那摊主笑了:“好,就卖给你两个,看你们男的俊女的俏的,天生一对,公子啊,你娘子挺会为你着想的,公子眼光不错。”他以为弥雪和无妨是夫妇。 “不是耶,人家还没嫁。”她娇慎地说,顺手挑了两个,一个牛头的给无妨戴上,哈哈大笑:“牛大哥。” 无妨笑得很开心,给她戴上一个马面的:“马大婶。”顺手就给那大伯一绽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只为他一句话天生一对。 弥雪不依了:“什么马大婶的,人家还小耶,呵,不过叫马姑娘也怪别扭的。”她突然发现很多人围着一处宽大的花灯摊看:“那是干什么啊?”而且花灯都特别多。 无妨拉了她的手过去:“就是猜灯谜啊,去猜猜。”今夜她是他的公主,他要让她开心,永远忘不了这一夜,如她所说的,戒指,那个他娘留给了的玉指环紧紧地贴着他的心口,大束的鲜花已放在马车里了。 真的是猜灯谜的,特大的灯笼高高地挂着各种纸条,以及奖励,已经吸引了很多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弥雪和无妨公子走近,细细一看,她就举起手:“老板,那个我会。”她指着一个荷花灯笼,上面写着:值钱不值钱,全在这两点(猜一字)。赏金十两。 那老板取下那灯笼笑着说:“这位马面姑娘,如果猜不中可是要罚十两的。” 要死啦,怎么叫她马面姑娘,弥雪不爽地从马脸孔中瞪着他,非让他输得面无颜色。无妨公子捏着她的手心:“只管说,要是输了,无妨替你给。” “不用,我知道那是什么字,老板是金字对吗?全加二点就是金。”人争一口香啊。 她此话一出让那老板乐了:“对,就是金,诸位看到了吗,不是这谜语出得怪,而是你们真不知啊,看这位马面姑娘猜对了,来,赏金十两,大家看到了,一文不少。” 沉淀淀的银子就到了弥雪的手心,咦,这是靠她出买脑瓜子赚来的,好有成就感啊,弥雪再细看那些灯谜:“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无妨公子奇怪地问。 “我都会耶,你说如果我全说出来,老板会不会血本无归啊。”拿灯笼砸死她这马面小姐的。 “你只管猜,他是开门做生意的,要是输不起就不要来摆弄这灯谜。” 弥雪一听更放心了,细看上头的灯谜,指着一个粉色的纱灯叫:“老板那个,两峰相对又相连,中有危峰插碧天,就是由,两个山相对着,中间一竖就是由,对吗?老板。她大声地说着,那个可是全场最高价的,出价是二百两,一直有人在议论却没有人敢试,都是按价线来猜的,要是错了,就得按上面的价给他钱。 众人热烈的拍掌:“这个马面姑娘好厉害啊,硬是把这最高的灯谜给猜对了。” 可是老板一脸不兴地给了她二百两:“姑娘好才华,前面有更好的灯谜,请姑娘移大驾到前面去猜吧。” 咦,赶人了呢?真是没有风度。弥雪正想和他争议,却看见大批戴着面具的人往一边走去,不解地问:“无妨公子,他们是干什么?好多人啊?”有点像游行一样。 “那个就是今晚的热闹了,到了中央还会围着火把跳舞,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 “真的啊,好好玩啊,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啊。”她拉着他就跑,眼角却瞄见一摊卖着绣鞋的地方,其中有一种好像是她以前穿过的高跟鞋哦,她感兴趣地跑去过,拿去细看,小小的鞋造型十分漂亮,尖端还嵌着小珍珠,高高的像花瓶底般,而鞋面用的是白色的布料,银色的丝线,在灯笼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在古代天天穿绣鞋的,一点跟也没有,她可是高跟鞋的爱好者呢?谁叫她不高啊。 那大婶见她喜欢笑着说:“姑娘,真有眼光,这是这里最好的一双鞋,姑娘要是喜欢,就买了回去,本来是要留着让人看看的。” “喜欢,大婶,这个鞋子好漂亮,我试试能不能穿。”多少钱她也买了,难得有心头所好。 一试还真是合脚呢?无妨公子要帮她买下,让她挡了回去:“我好喜欢这个,就让我买吗?要不我的钱都不知道要怎么用得出去。”可怜啊,以前是怕没钱用,现在是钱用不出去。 结果弥雪将刚才得来的银子全给了那大婶,喜得那大婶连连地多谢,弥雪穿上那双白色的鞋子,笑着说:“这下我很高了吧。” 无妨扶住她:“真好看呢?” “那当然了,我以前就爱穿高跟鞋,你不用扶我的,我走路很厉害的。”她放开他的手,慢慢地走着。“快点,我们去参加那个火把的跳舞。” 不待无妨追上她,她就挤入了那群人中,明明是在眼前的,可是人实在太多了,一下就将她淹没了,无妨挤进去,焦急地四处看,看到戴着马面具的人就叫:“弥雪。” “不是。”那人匆匆地从身边过。 无妨冷汗直出,一直往前挤,还叫着:“弥雪,弥雪。”而一直没有人回答他。 弥雪呢?刚一挤进去,鞋太高了差点没摔着,一下就让人挤了出来,可是出来却没有看到无妨,以为没进去,左看右看,仍看不到他,她才进去,反正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在那里应该可以看到他吧,再不行,无府她还是知道怎么回去的,她又不是小孩子。 她慢慢地走着,看见前面有个很熟的家伙,她有股想哭的冲动,一直跟在他后头走,一身青衣的他看上去很落寞,很高大,身上似有若无地散发着好闻的清淡香味,熟得让她像是找到了那半个圆一样。 龙漓在人潮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感受着四处的兴奋,今夜是热闹的,洛却一直没有来找他,那就是现在为止还没有弥雪的消息,在这里,成双成对的人牵着手,弥雪今夜会来看花灯吗?想到这,他两眼在人海中巡视着,期盼能看到一抹绚丽的笑。 他的心在跳,急烈地跳,是弥雪在附近吗?他感受到了,不由地他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在后面的弥雪,一下就追不上他了。 缘份往往很多是错过的,哪怕一个回头,龙漓都看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但是偏偏他就是没有回头。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越来的越冷清,弥雪才放弃地踏上一座桥,在桥上石阶上坐下,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不认识的,有种隔世独立的感觉,她想哭了,无妨公子去那里了,这又是那里啊,原来她的依赖性还是那么强。双脚又肿又痛的,美是要付出代价的,瞧她穿这鞋好看是好看,却不能走太久了,她脱下鞋,让双脚透透气,舒服一下,一只鞋没有放好,掉到了下面,她欲伸手去捡,却给人捡了起来,一双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姐,是你的鞋吧。” 她抬起眼,泪就流了下来,幸好戴着面具,他不会瞧见吧,怎么会有那么熟的人,似乎认识天长地久一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四章:相遇 龙漓的手有些颤抖,捉住那只白色的鞋子,深深地疑视着她,虽然戴着面具,可那身形,那份气息,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她,老天终究待他不薄。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她就是记不起了,她贪恋地看着他极好看的五官,深刻而又有些伤感一样,她真是的,怎么对着一个陌生人哭啊,弥雪伸手去接鞋子:“谢谢。” 真的不记得他了,失落袭上他的心头,他没有把鞋子还给她,而是蹲在地上,执起她的一只脚温柔地套上那只鞋子,触手的温暖真让他幸福,他甚至不敢出声,怕把她惊走了,更怕是梦一场。 弥雪取下那马面具,脸上的泪痕在微弱灯笼的照射下,有些可怜楚楚。 龙漓的手轻拭她的泪。冰冷的触感让弥雪一惊,这个的手怎么会那么冰啊,像是个冷血的人一样。必定是心里很多难过的事吧,弥雪不由地一笑:“谢谢,你真是个好心人。”而且还是个很俊的人。 龙漓坐在她的身边,跟她一样抬着看着满天的星光。 弥雪好奇地打量他,问道:“你怎么也是一个人?跟朋友走散了吗?” 龙漓舍不得多睁一下眼,用力地看着她的容艳,他是傻瓜,才会把她让给墨他发誓,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不是,我在寻找一个人,寻找了很久了。” “哦,那你寻到了吗?”她好奇地问:“我猜你寻的必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是吧。”要不那么好玩的地方他不去,却跑来这人静的地方。 他淡淡地笑了:“是的。很重要很重要。”天可怜见,他寻到了。 天啊,怎么有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的,冰雪都可以融化了。 “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是你的心上人吗?”女人的八卦让她也忍不住问,如此天人之姿实在是不应是凡夫俗子。 “是的。”就是他心心念念要走的人:“你呢?” 弥雪一怔,原来他有心上人了,失望,不过也可以理解,美男留不久啊:“我啊,和朋以走散了,按他的性子,现在肯定是急死了。”她有抹不忍,不想让无妨公子焦急。 “我要回去了,再见。”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呢? 龙漓心一荒,她要走了,刚见到她,她就说她要走了,她在挂念她的那位朋友吗?他急急地站了起身:“我送你回去。” 弥雪穿起另外的那只鞋,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好了,你不是找朋友啊,去啊,这个。”她一手捉起那个马面具:“送给你作个留念吧!我叫叶弥雪。”多多关照就不必了,毕竟是陌生人来着。 龙漓怔怔地接过,这个名字他在心底念了千万次:“我是漓,三点水的那个漓。” 漓,弥雪忽然惊喜以叫,抓住他的手稳住身子:“你叫漓,你知不知道,我有个玉。”弥雪扯了藏在衣服里的那块羊脂白玉:“这里的珠子里刻了个漓,还有个雪,不知道是不是我这里的娘和爹的名字。” 像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龙漓的头上,她娘和她爹,那块玉是他送给她的,还特意在珠子里刻了漓和雪两个字,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又在期望什么呢?这也是缘份也是转机吗?让她重新再接受他,爱上他,他在考虑,要不要以皇上的身份让她进宫。 “漓,我先走了,谢谢你帮我捡鞋子,浪漫的就像经典的情节,灰姑娘的玻璃鞋,给王子捡到了,呵,你千万不要是个王子,这些子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无妨说王子是高高在上的人,不能随便说话和随便见的,而她真的喜欢自由自在,讨厌那睦阿谄奉承的事。 灰姑娘的玻璃鞋,她最讨厌是王子,龙漓到舌尖的话又吞了回去:“我送你回去。”那就以普通人的身份慢慢地接近她吧! “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行了。”问一问人总能找到了,无府很出名的。弥雪一边退着一边说,谁知一不小心踩到什么,整个人往地上摔过去。 她闭上眼,以为自已会摔个鼻青眼肿的,一双手接住她,轻一用力,她就到了漓的怀抱,她没看到他抱着她轻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脱下那鞋:“虽然好看,却是极难穿,不要了。”两只鞋就扔掉。“哪个,谢谢。”她挣开他的手,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名字,越来越清楚,那声音透露出的焦急让她心一急:“我走了,我朋友在叫我了。” 漓仍是拉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他想知道她住在那里。 弥雪一笑:“不用啦我那个朋友啊,不太喜欢看见我和其他的男孩子在一起,他人很好的,我不想让他难过。”她说完像只花蝴蝶一样地走入人潮中,转眼就不见了。 只剩下孤怜怜地两只鞋在地上,龙漓捡起,唇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终于见到弥雪了,他终于见到她了,她说这像玻璃鞋,感谢这玻璃鞋,让她脚痛,让她坐在那里,当他折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了,那时他连呼吸都忘了,她知不知道,她身上已染上了他的追魂香,他必能找到她了。没有迟疑,龙漓带着两只鞋追入人潮中。 狂舞的人海,已快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来往的人都纷纷散了去。 弥雪挥着手:“无妨,无妨我在这。” 她红色的衣服格外的明显,无妨一眼就看到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却不忍责怪她,看她赤着双足,他奇怪地问:“弥雪,你的鞋呢?” 弥雪擦擦鼻子:“还说呢?那鞋子好看却不好穿,我的脚疼死了,还差点摔了一跤,我把它扔了。”太久没有穿过高跟鞋了,真是不适应,还差点在俊男面前摔倒的,丢脸死了,不扔了它还放着干什么? 无妨心痛地看着她的脚:“小心路上有碎石子。”她的双足又白又嫩,要是伤着了他会心疼的。无妨蹲下身子:“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弥雪左看右看,四处都是人的,不好意思地说:“不要啦,那么多人,你前我,我会让人笑话的。” 只有男女亲密友人才会背的,是很浪漫,可是在这里,民风纯朴的,她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弥雪是怕人笑话的吗?”他挑眉问。 “呵呵,这倒也是,不过我很重的哦。” “你才那么丁点肉,能重到那里去,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来吧,姑娘,请上轿。”背她到天涯海角他都愿意。 弥雪不客气地爬上他的背:“好多人在看我耶,真不好意思的,你的面具借用一下。”摭住她算了。弥雪伸上手取下无妨脸上的面具,戴在自个的脸上,得意地说:“这下没人认识我,要笑也是笑无妨公子背着一个姑娘走了,别人要损我的名音也得打听清楚。”死贫道不死道友。 无妨任由她取走,笑意溢满他俊帅的脸:“背媳妇回家了。” 弥雪在他的肩上轻捶:“正经点啦,你很有名的耶,小心让人家笑话你,注意点形象啊,有钱的无妨公子。” “弥雪,如果我没有钱,你会不会和我交朋友。”钱财是身外之物,其实最重要的是人,只要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很多人都是看中他的钱,却不知道他打小三岁开始就跟着他爹学算账管账之类的。 考验她吗?她叶弥雪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不会啦,你那么讲义气的一个朋友,谁不交是谁吃亏,你那钱算什么?最值钱的啊”她戳戳他的脑袋:“还是你的脑子。” “想来我是遇到红颜知已了。”非她莫娶了。 “那你的红粉知已是谁啊,还有,偷偷的告诉我,你去过那里的青楼。”声音越来越远,两人亲密的动作却刺痛了龙漓的眼,那是无妨公子,天下第一有钱的无妨公子,弥雪竟然给他藏得那么密实,而弥雪那么信任他,难道他是趁人之危,在弥雪失已之后讨好她,让她喜欢上他,好啊,无妨公子,你就等着吧。 “爷。”一抹影子靠近他:“查到了,在无府,今晚三更起程去南方。” “想走。”他冷冷地叫,无妨竟胆大的想要把他的珍宝给带走:“让江公公带人马在半路上拦住他们,不许伤了弥雪一根寒毛。” “是爷,那要将弥雪娘娘带到何处。” “入宫。”收在他的身边。这一次他再也不放手。 “站住。”几百个黑人人围住无妨和弥雪,手里闪着银光的是箭。 不会吧,到家门口了还遭打劫,弥雪的脸缩成一团:“无妨公子,怎么办。” “不要怕,有我在。”他安慰着,只需要一个口哨,他的武师就会过来,但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背上还有弥雪,而他不冒一点的风险,这帮人似乎在这守了很久了,要是夺命早就放箭了,那么要钱就好办了。 “嗯,我相信你。”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千万不要射到她的花容月貌了,这里没有整容的。看来有钱人也不是好当的,还有人想不劳而获,拦路打劫,害她这池鱼也遭怏的。 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压低声音说:“无公子,把人放下,便无你事了。” 嘎,放下她,目标不是他而是她,弥雪抬起脸:“我又没得罪你们,我很穷的。”拜托,抢钱也要先打听清楚,搞好对象,要不会饿死的。 “闭嘴。”有人吼他,弥雪委屈地不说话。 “啪。”那个带头的黑衣人给了那家伙一巴掌:“弥雪岂是你吼的。” 天啊,那声音。“大叔。”弥雪叫了出来:“你怎么做起这行来了,这无本生意你也做啊,也太黑了点吧!”亏她还把他当好人看呢?原来是杀人放火一型的,哎,视力二点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哪叫做闪神。 即然给弥雪认出来了,龙墨也没有再摭下去,扯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他冷俊而酷的脸,贪婪的目光热烈地注视着弥雪。一会才冷冽地说:“无妨公子,把人放下。” 无妨更是抓得紧了:“三皇子,这是无妨的家门,请三皇子自重。” “你是不放是吧。”龙墨取过箭,上了弦,对着无妨的心口:“一。”他该死,把弥雪藏起来,还背着她。只需箭他就可以穿过他的心口而不用伤弥雪分毫。 啊,又来一二三的啊,这大叔好黑心啊,弥雪担心,用力地跳在地上,触到冰冷的地让她颤了起来:“等等,我下来了,不许为难无妨公子。”又小声说:“无妨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绝不能伤了无妨公子,那她罪就大了。 “大叔,你想干什么啊?”一回头弥雪就叫了起来,谁知,龙墨的身影极快,她还没有看清,他就点了她的穴,让她不省人事地倒在他的怀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五章:两路截兵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给绑住了,软软的绸布困住她的双手和双脚,让她不能自由行动,但质地甚软,不至于伤了她娇嫩的肌肤,好过份啊,这个大叔真是的,跟他有仇吗?弥雪张着大眼怒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动也不动,这月黑风高放火掠人的事,她最最最讨厌了。 “大叔,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已经说过了我很穷,我没有钱,我没有家,也有没色,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啊,你告诉我,我得罪了你吗?”还三更半夜就走,都不知走到那里去了,一路倒是极其颠簸,让她骨子都松了。 明明,他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坏人,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龙墨的眼里沉寂着伤,弥雪何其残忍,对别人那么亲昵,而对她却是百般的抗拒,她说过不是漓也不会是他,失去记忆还是不能重来吗?他怕了,他龙墨二十几载没有怕过什么,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就是怕,怕她再一次在他的身边溜走,所以他绑住了她,怕她不舒服,便绑在前面,但是她绝对无法解脱,那是死结,就如他心里的死结,结得死死的,不容她解脱,也不能解脱。他有点恨,恨龙漓,要不是皇兄,在皇园住下去的话,弥雪会对他另眼相看的。就因为他是皇上吗?而又后悔了,君无戏言全是狗屁,他知道皇兄暗地里还派了不少的人寻找弥雪,他在想什么?难道非要弥雪在深宫中送了命才会甘心吗?他不知道,皇宫深苑是没有真爱的。 弥雪见他深默着不说话,心里有点惧,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浪费了一张好皮相,可是小命撑握在人家的手上,要是他大爷一个不高兴,她就脑子分家,讨好地笑着:“大叔,看,天都快亮了,还是先吃点早餐再赶路吧,这样也有力气,能走得快一点啊。”唉,人质的悲哀她怎么没有啊,还为人家想得周到,吃饱好走快些,真郁闷啊。她是不是欠了他很多钱啊,他怎么那么幽怨,不,似乎还有点责怪的意味看着她。 龙墨的手忍不住抚上她的眉:“弥雪,对不起,我爱你。”他要让她明白,不再闪躲。 嘎,她是偷心贼不成,无妨公子要她嫁给他,这大叔貌似也很爱她一样,哇,一妻多妇,这样可以吗?可她还是肖想淳淳耶,小绵羊一样乖乖的。“那个,大叔,不要爱我啦,我现在不能爱你。”人不能太花心了,要不到头来就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她的话让墨愤怒:“为什么?” “冷静,冷静,大叔,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懂得自制和冷静,对对,把气压下来,先听我说,你想想看,我们根本也不配,看大叔那么多人马的,必定是小开之类的,家里也不缺钱吧,要娶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而我呢,一无所有,虽然是有那么点姿色,但比起大美人却差远了。”他脸黑,衣服黑的,看起来的确是老了几分。 “而且我还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要娶我就永远只能娶我一个,要休夫也是我说了算。”休妻,哼,想得美,要甩也是她先把男人甩了,要不传了出去多没面子啊。 龙墨笑了,冲淡了几分不悦:“一辈子就娶你一个,如果你没有别的问题,到了目的地我们就成亲。”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他的了。 成亲,弥雪眼张得大大的:“你有没有搞错啊,大叔,我才十七岁,你就叫我成亲,未成年人耶,要是给我老爸老妈知道了,不敲死我,小心告你一个诱拐未成年美少女的罪。”天啊,他是疯子吗?才见几次面就叫她成亲,太不可思议了,神经病还是精神病的光顾者啊。 他真的很高兴,胸脯急速地起伏着,证明他笑得很厉害:“你还小?” “又来,我就是小,你有意见吗?”弥雪用力地瞪他,在现代十七岁当然小了。 “没有,弥雪,你注定是我龙墨的新娘。”好可爱的新娘,他也会宠她一生一世的,让她的脸上永挂着绚丽的笑。“弥雪,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那就认真听听她的意见吧。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弥雪整个人往前倒去,刚好倒在他的怀里,龙墨笑着,抱住她:“投怀送抱吗?我喜欢。” 弥雪叹气,男人啊,真是不可理喻,朝外面努努嘴:“有人找你。” 龙墨一惊,掀开帘子,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围住了马车和他的人马,手上亮澄澄的是利箭,全对准了马车,弥雪也挣扎着滚了出来,没办法,马车太矮,手脚被缚,她无法站立,只好用滚的了,微亮的天色,恺恺的白雪仍没有融化,可以清楚地看见黑衣人呼出的白气。 “啊。”她呼叫出来,吓了龙墨一跳,紧紧地护住她:“弥雪,怎么了?” 弥雪大叫一声:“我要疯了,为什么最近那么倒霉,二十四小时不到,就碰到两伙拦路打劫的,千万不要告诉我,又关我事。”她没有惹事生非吧,好端端地在无妨公子的府中养病的。她不想告诉自已,这是真的,真的冲她而来的,瞧,每个人的箭不是正对着她吗?要是一起发,她必会成马蜂窝,哎,结了什么仇啊。 “我,一定要去拜拜神,改改运,哪能这样子,这样下去谁受得了啊。” 众人费解地看着她的哀哀要,还没开打呢?她倒是叫什么叫啊。 龙墨抱下她,让她倚着他站稳:“放心,只要我活着,绝不让他们动你一根寒毛。”这黑衣人是皇兄派来的,他的内幕中出了奸细,把他的行动都禀告了吗?可这都是他身边信任的人。 “三皇子,请把人放下,绝不伤你一分一毫,否则。”弦拉紧的声音。 “江公公,你何必藏身宿尾,弥雪我是绝对不让,今天鱼死网破也要拼了。”以他的身手这些人自不在话下,可他要保护弥雪。 “三皇子,请不要拿弥雪妃的性命作赌注,你赌不起。”同样,他也赌不起。 弥雪瞪大眼:“哎,什么弥雪妃啊,名字跟我倒是很像?” 龙墨心绪一转,皇兄如此在乎弥雪,必然不会拿她来冒险,而江公公的身后不知还有多少高手在潜伏着,要是乱剑中伤了弥雪那他就会内疚一辈子。“弥雪,对不起了。” 嘎,弥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冒着青光的短剑就横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她脚一软,就要倒下,腰间的大手搂紧她,对着黑衣人说:“江公公,你要是上前一步,你就不好交差。” “你。”江公公气急,没想到他居然拿弥雪妃来要胁他,好狠的一招:“让开。” 黑衣人让出一条路,可是手上的弓箭却没有放下,这次对准的是龙墨。 “让开。”他一手搂紧弥雪,一手拿着剑,虽是靠近她的脖子,却不会伤到她。慢慢地他带着弥雪走出了包围圈。 江公公挥挥手:“追上去,一定要让弥雪妃安然回来,记住不许伤了半分,谁要伤到了,就将自个的脑脑割下来。” “是江公公。”众卫士追了上去。 其中一支冒着幽幽青光的箭头仍对准了弥雪的脑门,轻轻一放,离弦的箭破风而去,快得让人不可思议。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倒退着走的弥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飞驰而来。她怕痛地闭上眼,可是身子一旋,该来的痛疼没有来,血喷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浓浓腥味让她睁大了眼,箭射在墨的肩上,他手上的剑应声而掉在地上,而紧抱着她的手,依然没有放开。 “龙墨。”她吓一声,眼泪就流下来了:“你。” “没事,不要哭,这点痛,我还能忍受,快走。”剑掉在地上了,他只能和她快点逃。 江公公气急败坏的:“把放箭的给我抓过来,快追啊,还看着干嘛?” “站住。”弥雪大声一叫,直直地看着江公公:“你要是敢追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天知道,这是很痛很痛的,当然不可能了,但是她不想龙墨给抓住了,他帮她挨了一箭,他的目的在于要带走她,即然她是他们的对象,没有说谁自已不能拿自已来威胁别人的。 “弥雪妃请三思,退后。”江公公让人往后退,趁此机会,龙墨使起轻功抱着弥雪一下就无影无踪,雪地上只有一串染着点点血迹的脚印,雪白血红相当的刺眼。 “禀报江公公,那人已咬舌自尽了。” “好恶毒之人,幸好三皇子挡了,要不弥雪妃非要送命不可,你我的头也不保,把他查清楚,看看是谁派来的。”是秘密行动人数一多,自然就容易混入。 “痛吗?”弥雪轻轻地问,咬住牙,她好怕啊,那肩胛处还不断地冒着血。 龙墨取出剑割断了她手上脚上的绸布:“你先走。” “你说什么鬼话,我先走,我是那种软骨头的人吗?你也太看不起我叶弥雪了,好歹也要”至少要拔了他的箭再走,伤的话,要时间慢慢治疗的,对不起,她不是大夫,叫她采药,可能会吃死他。 龙墨笑了,他只不过是小小的试探,弥雪果然是没有变,这一箭让她担心,也让她正视她,够了,受伤得值得,他一手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血迹,不污了她的半分容颜,为他担心的样子真好看,让他看呆了。 “哎,你在发什么呆啊,快把箭拔出来啊,要不血流成河,流死你。”看着就不舒服的。 龙墨捉住她想拔箭的手,真要要了他的命吗?“小笨蛋,箭不能那样拔,箭有倒勾,会将里面的肉都带了出来。” “那怎么办?”她看着他:“任由它生根不成。” 龙墨一手轻使力,让箭断掉,一手护住伤口,重重地一掌,将那箭从后肩震射了出来,带着一股血也冲了出来,有一点医护常识的弥雪用手按住他的后背不让血狂流。 哎,这下一个洞变两个了:“我们得快去找个大夫。” 他摇摇头:“逃亡的我们没有时间找大夫。” 逃亡,她的生活是越活越回去了,锦衣玉食的活到逃亡,貌似这不是她的错,可为什么受罪的是她。费解啊。 “而且。”他虚弱地笑着:“得请弥雪照顾我了,那箭上有毒。”好歹毒的人,他相信那人要至弥雪于死地,要是皇兄还不至于狠心地要了他的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六章:回城 可是这里是荒山野岭的,而且又有追兵,估计他的手下也不知跑到哪里去躲起来了,这一望就能看到,还有脚印,要想逃得无影,真是一件难事啊。 弥雪托着腮苦思着:“龙墨我看还是回城吧!” “怎么,你怕了。”她始终舍不得无妨公子吗? 哎,男人真小气,要人跟着他同甘共苦的,她又没有跟他定情的,弥雪叹了口气:“不是,你想想看,用点脑子行不,反正横竖都像能给他们抓到一样,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回城,敌不动我不动,他们不是怕我咬舌自尽吗?这个我的生命我自已控制,他们也无可奈何是不,而且你的伤在城里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不是吗?” 她的这番话听起来也自有一番道理,打翻醋瓶子的龙墨叹口气:“我真怕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咦,他愿意了啊?弥雪笑容可掬地说:“不会的啦,怎么会是错呢?想我那么冰雪聪明,下的决定准没错。”至少也集上下五千年的教育精华啊。 有她所说的,她们才走出那片小树林,黑衣人就如影随形地围了过来。 弥雪亮亮雪白的小虎牙:“那个公公,我们要回城先说好的哦,不能靠近,不能使诈,我可会咬舌的哦。”大家定好中线,才不至于吃亏,他要跟是他家的事。 江公公一怔,心里暗忖,弥雪妃的性子还是没有变,一如以往那样,有点狡猾,有点小聪明,有点耍赖。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如果将她困在三皇府中,皇上能见到她,也算是好的吧。 “看,没错吧!”弥雪的手自然而然地扶着他,得意地说。 受伤的人啊,当然会是虚弱的,她扶一下不为过吧,龙墨慢慢地裂开了笑:“聪明的女孩。”这一箭,将他和她的距离射近了,毒看来发作了,他越来越是头昏,一下就支撑不住还将她压倒在地上。 弥雪大惊:“那个公公,快点啊,抬他回他家啊,要是不抬我就咬舌的哦。”她决计是拖不动他的,这人连昏倒了还紧抓着她的腰,天啊,她的小腰都要给他箝断了。 弥雪指挥着人抬起龙墨往城里去,江公公一躬身:“弥雪妃,请回宫吧,皇上可想你了。” “我。”她点点鼻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叫叶弥雪,但是不是你口中的弥雪妃,你的皇上我也不认识的,怎么可以跟你回宫。”何况她还是有点常识的,一入深宫哪有出的可能啊,人家说一入候门深似海呢?那皇宫不知比候门要高级多少,估计是不能用海来形容的了。 “弥雪妃忘了吗?” “对,忘了,还有不许再叫我弥雪妃的,你们要抓就把他抓去,我也是他抢劫而来的,不过可不能太卑鄙了,至少要折磨他也先把他的伤治好。”别说她无情无义的,对劫匪来说她是够好的了,没有报警处理。 江公公一怔仍是跟在她后头:“弥雪妃。” 弥雪恼了:“都说不要叫了,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妃,要是传出去我怎么嫁人啊,不许再跟来,再跟我就咬给你看。”拉拉扯扯的,让守城门的人看了都奇怪。 他一副要哭不哭的脸,看了就让人生气,怎么他们不跟着龙墨回去呢?反而他像个跟班的小老头一样跟着她一路走。而这不知是哪找来的绣鞋还真是薄,怪冷的。 那个公公要跟她是吧,那她就看他敢不敢跟,弥雪进了一家布料铺,向老板要了些男用衣服,去试衣,穿在身上后还大摇大摆地出去:“找背后的人要钱。”谁叫他要跟她。无妨公子也宠坏了她,让她习惯性地不掏自已的腰包,虽然很有钱不过是银票,那些银子还留在无妨家里呢? 江公公掏了一绽重重的银子丢下就紧追了过去。直到一处华丽而香郁的楼前,他皱起眉:“弥雪妃,这是青楼,不可以进去的。” “谁说不可以啊,我就进去,你要敢叫出声让人把我赶出来了,你就等着看我咬舌自尽好了。”这招真是越用越好用。明明不认识他的呢?可是欺负起来却很爽。她甚至还伸出了手:“给点银子。” 这,江公公哑口无言,弥雪妃上青楼还要他给银子,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扭他的头下来,幸好,这里一般都是女人,应该不至于让她吃了亏,不是还有他跟着吗? 弥雪一手挡住他:“哎,你不是公公吗?进来干嘛,小心我叫人揍你。” 他是公公,至少也是男的,而弥雪妃,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踏入那风月场所,虽然她将头发绾了起来,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可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发育不良的少年郎啊。 弥雪大模大样地踏进青楼,时间还太早了,都没见到几个人的,倒是正中的大厅里有个人在呼呼大睡,弥雪敲敲桌子:“老板,老板,起来做生意了,这样子还能维持得下去吗?”人家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看这光景都有十点了吧,还在睡。 “我不是老鸨。”那男人继续睡。 这时从里面走来几个大汉,架起那个男的就要往外走:“没钱还来光顾,到现在还不肯走,是不是要揍你满地找牙才愿意。” 弥雪看到他的脸:“咦,你不是那个,叫什么凌风的吗?”奇怪啊,上次匆忙间见到他她有种负疚的心情,这次还是一样,他一脸的沧桑和狼狈,让她深深地自责,奇怪了,这又不是她叫他来的,她自责什么啊。 凌风抬起头,眼逐渐集焦地看着弥雪:“弥雪,弥雪。”欲想挣开向个大汉地手去抓她。 弥雪吓得倒退了二步,那几个人抓得更紧了:“这位少爷,吓着你了,凌公子,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凌公子啊,以后再敢上门非打断你的脚,前几在的账再不还来,就扒了你的皮。” 凌风带着些怨,以及更多更多的喜看着弥雪:“是你吗?” “哎,你们那么大力干嘛,他会痛的耶,他欠你们多少钱啊,本小,本大爷替他给了。”弥雪坐在一边。他似乎认识她,那么大家以前可能是朋友一场,帮帮忙无所谓的,无妨公子那里可以报报公账,给她个双倍。 几个大汉放开凌风,他坐在弥雪的对面直直地对视着她。 “我们以前是认识吧,要不你也不会叫我的名字,你很不长进耶,没钱也来嫖妓,做人没钱不要紧,可不能连志气也丢了啊。”要说训人她是顶厉害的,可是要做起来,她也只能勉强做个三分。 “弥雪,你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啦,不是关心你我在浪费口水吗?我就感觉我们有点熟,但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他们说你不是以前的凌公子了,是什么意思啊?”她好奇地问。 种种的不堪浮上凌风的眉宇,什么叫做树倒猕猴散,从姐姐打入天牢开始,就是一个恶梦,父亲当场死亡,而他的亲哥哥却无影无踪,这一切所有的茅头都指向弥雪,说是弥雪妃所为,他知道弥雪只是一个棋子,凌害在琳琅王朝受尽荣华富贵,而父亲不懂收敛,气数尽只是迟与早的问题。“弥雪,我不敢回家,我没有家了,去那里都是孤怜怜一个人。”以前的狐朋狗友没有一个来嘘寒问暖一声。 “那也不要哭啊,面包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家也会有的,如果你不努力你就破罐子破摔那么你就一辈子这样,让人抬不起头来。”什么名言名语凑和着一起送给他受用。 “弥雪,他们说这都是你害的,是吗?”他急切地问。 弥雪哑然,她害的,她又做什么坏事了吗?她以前是神经病吗?做过的事都不知道了,肯定做了不少错事,所以现在那么多人抓她。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如果是我,我就先说一声对不起了。” “弥雪。”他深情地看着她:“不管你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我都不介意,你不要难过。” 难过,天啊,她才要深深地反思了,她发誓,她真的没有难过。 “弥雪,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你说的对,面包会有的,爱情会有的,但是弥雪,爱情我懂,面包是什么?” 弥雪搔搔头,这里似乎没有面包之类的“就是包子一类的啦,主要是讲不会饿肚子,你想通就好了,年轻人,要好好的努力,知道吗?” 他很感动,弥雪果然是关心他的:“弥雪,你放心,我明天就去码头从头开始做起,不会让你饿着,冷着。” 嘎,他在说什么?她貌似比他有钱来着,不过去码头的话,一般都是搬运的苦力,他这白皮嫩肉的,能行吗?她想,她肯定是对不起他的,要不见他就不会那么自责,而他不是也说了吗?他家破人亡是她害的,夭寿啊,他是笨还是怎么了,换了她早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还说什么饿着,冷着的。 弥雪从怀里拿出张银票:“不要去做苦力,你拿这点钱去做点生意,早点让自已活过来。”这样是醉生梦死吧,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 看见他脸色一变,男人果然都是沙猪:“安啦,放心啦,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以前你有钱了再还给我,如果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了。”想不到她还有硬要借钱给人的。 凌风颤着手接过,紧紧地抓着,泪又流下来了。 看不惯这悲伤的场面,弥雪笑笑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呢?你倒是像女人一样,不用太多谢我哦,要还钱就到无妨公子府中,我借住在他那里。” “弥雪,等我有钱了,一定会接你出来的,寄人篱下终究不方便。”他要让她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弥雪嘿嘿笑:“还好啦。”她倒不会觉得不方便,在那里像个女王一样,呆会买点东西回去吓他一跳,昨晚都不知他有没有出事呢?“哪个,看到了吗?门边那个猥缩的老头,一直在跟着我,这有后门是吧,你去缠着他,我要出去了。” 他直拍胸脯“没有问题,弥雪,你要好好保重,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好啦,好啦,别说了,我先溜了。” 江公公牵拉着头,跪在御书房:“皇上,奴才无能,看不住弥雪妃。”要不是那个凌风,他也不会跟丢的。 龙漓认真地听他将事情的始未讲清楚,并没有怪罪于他。“江公公,你先起来,看来宫中还有人要暗杀弥雪,回宫也许对她诸多不利。” “可是皇上,你不是很想弥雪妃。”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要找到她。 想归想,他却不能失了分寸,弥雪也忘了他,一步步来,他要再次掳获她的心,即然知道她在哪里,他就还有机会,也保证了弥雪的安全。 “皇上,弥雪妃有可能再次回到无府了。” “没关系,本皇第一次能得到她的心,第二次一样也能,江公公你安排人日放监视,一举一动都回来禀报,还有下令不许无妨公子出城一步。”想带弥雪远走高飞,想都别想。 他想,就借着那次的玻璃鞋偶遇,再次以漓的身份接近她,让她爱上他,她一样是她的,但是现在的她已忘了以前的痛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七章:求婚 她舒服的像大老爷一般地躺在贵妃椅上吃着新鲜甘美的葡萄,真是美味啊,难得这天气的,还有这些。无府的水果都是顶好的,让她百吃不厌,似乎对于她的自动回来,吓坏了无府的上上下下,其实现在也走得七七八八了,没有多少人,本来无妨公子说要带她去南方旅游的,呵,这个词还是她教他的呢?可是昨晚的事,恐怕是去不成了,听说城门那边还贴了公告,禁止无妨公子出城,皇宫的东西啊,真是搞不懂,一时东一时西的,呵,还是做她的小米虫好了,要是她某一天一个高兴,说不定就会嫁了无妨公子,他最宠她了女人没有爱,当然找个宠自已爱自已的人好好过一生。至于那个龙墨啊,她总觉得有那么点怕他一样,他像是个很沉深的人,就怕他火山般的爱,不顾一切的爱会让她灭顶。 “真香啊,这是雪香茶吧?”轻闻着那茶香,她不顾烫地喝上一口。 失魂落魄的无妨公子才走进无府,就看见躺在那里大吃大喝的美人,他是在做梦吗?他擦擦眼,捏捏自已的颊,有股开心的痛,他锁住她,蹲在她的身下,声音有些沙哑:“弥雪。” “嗯。”她甜甜地朝他一笑,拈了料提子送到他的嘴边:“你看起来真糟糕,精神很差耶。” 他不舍的吃下,这是她第一次给他吃东西,幸福得想哭,优其是现在她还在他的府中,好端端地在他的府中。“是啊,我很累很累。”寻她寻了一整夜了无踪影,谁知一入门便看见那天使在笑,教他怎么能不屏住呼吸。 弥雪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他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这样也不追问她,而且真的很累,眼里都冒着血丝,她好感动啊,这么一个用心良苦的男人,让他的头靠在躺椅旁:“睡一会吧。” “我不敢睡。”怕睡着后这就是一个梦,而他又看不到她。 “傻瓜,不过我喜欢。”她毫不掩饰自已的喜爱,的确这样的男人是无往不利的,深情和付出是一把利剑,她的心已渗入了他的爱,要不也不会回无府,她大可在外面买个屋或是住在客栈里的,她有钱不是吗?还是他给的。但是她还是回来了,住久了有感情了吗? 他的眼变得雪亮,笑意扬了起来:“你真的喜欢吗?”好舒服啊,在她的身边他的心就溢得满满的,哪里也不想去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叶弥雪可没怎么骗过你吧,看你累得,来喝杯茶,刚泡的雪香茶,又浓又香的,喝一口神清气爽。”懒得倒茶了,直接就将刚才偷喝过的那一杯给他。 无妨公子一口喝光:“真好喝,弥雪,你的脚还痛吗?怎么回来的?” 这人,真是的,他明明累得要死了,还问她的脚还痛不痛:“有一点点啦,我是走回来的,还有一个死老头一直跟着我,幸好我聪明,让凌风给挡掉了,无妨啊,你不知道我有多聪明,女扮男装进青楼才甩掉他的,也真是够倒霉的,不知这里哪里可以烧烧香,我要去拜拜神了,哪有一下就给人绑架二次的。”运气坏得她怀疑,吃面条会不会哽死。 无妨并没有责怪她的胡作非为,手指轻顺着她的黑色:“西山有座神庙,明天就带你去。” “无妨真好。”她露出大朵的笑容:“再吃一颗葡萄,还有啊,那个叫龙墨的为我挡了一箭耶,我们是不是找个时间去探望一下他啊,毕竟受了伤,要是不闻不问总不太好,可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们,无妨的心震憾着,弥雪说的是我们,是指她和他,止不住内心的狂喜,无妨执起她的手,磨擦着让她冰冷的手暖一些:“不听话的女孩,为什么不戴上手套,改明儿我带你去。” “耶,太好了,无妨啊,为什么你会那么好啊,好的让我舍不得走了。”要是养成习惯就麻烦了。心惯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一旦习惯就很难改了。 他就是想让她一辈子舍不得走,留在他的身边,掏出腰间的那个玉戒指,他突然双膝跪下,认真地看着她:“弥雪,请嫁给我。” 这是求婚耶,弥雪的心一下就乱了,可他真诚的眼那样看着她,让她不忍心拒绝,不忍心伤害他,可是她心好乱啊,为什么在这时候求婚啊,她都没有一点准备的。 无妨一个示意,抱着大束各色鲜花的人将花放在周围,他执起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诚挚地看着她:“弥雪,请你嫁给我,我无妨发誓,一定好好的爱你,珍惜你,用我的生命起誓,永远保护你,永远不会让你不开心,永远不会惹你哭,永远不会纳妾,不会休妻,我要一生一世守护你,直到我的生命终结,也要用灵魂守护你,弥雪,请嫁给我,也许我不会说很多的甜言蜜语,弥雪,给一个机会给我,让我用生命来爱你。” 好感动啊,弥雪的泪都要流下了,“还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骗人。”他那么真诚,让她都感动了。 “弥雪,别哭,如果你不喜欢,你听了难过,那么当我没有说过。”还是不行,再一次,他的心又打落到了谷底,但他不会气馁。 就是这般地宠着她,叫她怎么心硬啊,她又不是冷冰冰的铁做的,弥雪泪流得更凶了:“你真坏。” “对不起,对不起,别哭,都怪我。”他手忙脚乱地抹着她脸上珍珠般的泪:“让你流泪真的很心疼,求求你,拜托你,弥雪,不要哭,都是我的错。”他开始沉默地认错。 她应该答应他吗?这一刻她真的很迷惘,他很好,很好,可是淳羽,就只能做哥哥吗?她有点喜欢淳羽,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动摇了,在无妨赤裸裸的真心下,她看到了最鲜活的一颗心,为她跳动着,她轻轻地点头:“无妨我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你,不过我想不如从男女朋友开始做起,我们先交往看看。”要是不合适还有退路,她承认她是自私,可是终身大事,她不敢冒然答应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良久才冒出一句声:“弥雪,你是说真的。” 她点点头:“但不是直接结婚哦。”免得他高兴过了头。 他开始傻笑了,白痴一样地在笑,看得弥雪直想踢他一脚:“很丢脸耶,你要笑回你房里捂着棉被笑。”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的,真怀疑他的财产是不是平白得来的,脑子都没有。 “呵呵,你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弥雪她答应了,她答应了。”无妨公子疯狂地四处叫着,摇着那些人的手,人家心里暗笑,主子真是傻了吗?弥雪姑娘只是答应和他先交往,至于交往,他们还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不是成亲吧。 “弥雪,我爱你。”他大叫着,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无府,他笑着脚下没踩到台阶也没注意看,这个名震四方,响彻琳琅王朝的第一公子竟然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没脸看啊,弥雪拉起捂着一半的毛毯将脸摭住,玫瑰的纷芳却没有停止过,好香啊。 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恋人间的甜蜜和快乐,她又病倒了,无妨紧张地请了几个大夫来看诊,断定她是余毒未清又得了风寒,开了大堆的药。 又要喝药啊,真是一个大折磨,她都已经吃够了,都快成药坛子了,看见那墨黑的东西,她就想哭。 “弥雪乖,来,喝了这碗。”无妨公子亲手端着药到她床前。 弥雪闪得远远的:“不要,好苦啊,我只是吹了风,有点咳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你看都没有咳了。”才说完,她就忍不住喉咙痒地咳了几声。 “看吧,还说,来喝一点一点点就好,今天的糖葫芦可新鲜了。”拿点诱饵她才肯吃。 弥雪苦着一张脸:“无妨最好的了,是不是,无妨肯定舍不得弥雪吃那苦苦的药了,吃下去很难受的。” 无妨公子沉思:“那倒是,的确很苦。” 见他上钩了弥雪再接再厉:“我妈妈以前跟我说过,要是交了男朋友,就要为自已吃苦,你能吗?”大眼看着他,嘿,要是老妈知道了,不敲死她才怪,不过天高皇帝远,谁也告密不了。 “好,我喝。”他咕噜地将一碗药喝光光。 “好耶,无妨真是好好的男朋友。”她还在拍着马屁。 赞得无妨心飞上了天,脑袋迷糊的,直到他发现,明明是她生病,而吃药的人是他,他怎么还蛮高兴的,怪不得弥雪说过,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恋爱,呵,多好的一个词,他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弥雪是他的,他的女朋友,他未过门的娘子。 这个男朋友真是好好骗啊,弥雪笑嘻嘻地吃着去痰的雪梨冰,甜甜的滋味袭上心头:“无妨,我们明天去探望龙墨吧,顺便去上香。” “好。”他大方地答应,他要顺便宣示他的身份,宣示他的爱人,让龙墨彻底死心。 怕惊动皇宫里的母妃,龙墨还是选择在康王府中疗伤,这里也离弥雪近一点不是吗?可是三天,他足足等了三天,她没有来找过他,怕是管事的拦了,他还下令,只要女的一律放行。可这三天来,他见了不少的人,伤没好多少,却一直等不到她,她真是如此无情吗?他的一箭竟然换不到她的一面,他太看得起自已了,以后很了解她,以至于今时今日这般的局面,要是当初他不懊恼,好好地用心地宠着她,不争她的玉佩,她就不会离开他,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他暗自嘲着,管事匆匆进来:“三皇子,有个女的求见。” “不见。”见了会更加失望,每一次的希望变成失望,只会更难熬。 “三皇子,是无妨公子和弥雪姑娘,他们说三皇子一定会见的,要是三皇子不想见,奴才这就去回复了他们。” 什么?弥雪,他的脑子转了过来,披上衣:“快让她进来。” 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头发散乱吗?不顾肩上那撕心裂肺地痛疼,他硬是双手顺好了发,压下心里的那股激动,他怕吓坏了她,再一次太多的感情埋不住让她逃走。他要留下她,留住她的心。 无妨公子和弥雪手牵着手进来,让龙墨看到那碍眼的情景,脸色变得苍白,指控地叫:“弥雪,放开他。” 弥雪好奇地说:“咦,你好了吗?声音能叫得那么宏亮,你身体复原得真快耶,害我还一直担心你的,好了就好,好好休息哦。” 复原得真快,弥雪不知道他身上的致命之毒吃了多少的灵丹妙药,方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她不知道他的伤处正在发脓,发疼,发肿。 “你好好休息了,我和无妨带了些东西过来看我。”她指着无妨手中的东西:“有冰糕,有水果,还有鲜花,可是我挑了很久了耶,希望你会喜欢,早日康复,还有,谢谢。”认真地谢他的救命之恩。 无妨将东西放在桌上,还打趣地笑她:“送人家的枣泥糕,你还不是偷吃了一个。” 真丢脸啊,弥雪瞪他一眼:“还说呢?都是你啦,那厨子做得那么香,就是想让人吃,你还不是吃了一半,怎么都赖到我头上来了。” “生气了啊,一会请你去吃那卤鸡爪好不好。” “呵呵,还差不多。”逗得弥雪口水差点没有当场流下来。 他们两人怎么会如此的亲密,她的发上别着和放在桌上一样的花,她的手任他牵着,她和他在他的面前亲亲我我,龙墨脸色发黑,心在痛,刀割一般的痛。“你们为什么一起来?”他想听到没有牵连的答案。 无妨接口说:“三皇子,谢谢你救弥雪一命,这份大恩,无妨定会相谢,至于我和弥雪,不瞒三皇子,我将来娶弥雪,弥雪现在答应做我的另一半。”他是在宣示。 他怔住了,肩上的痛像要爆发,他伤沉的眼看着弥雪,而她没有反对无妨公子所说的一切,他觉得力气快用完了。“管家,送客。” “是,两位请。” 当他们踏出门口,他再也支持不了,心里唯一的理念也熄灭了,整个人就倒在床上昏沉过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八章:把戏 弥雪才上马车,龙墨府中的管家就急急过来,跪在地上:“弥雪姑娘请救救我家王爷吧。” “怎么了?他不是好端端的吗?”前脚走,后脚就说叫她救,她不是医生,怎么救。 那管家一脸老泪:“弥雪姑娘有所不知,我家王爷中的是极毒的箭,在昏迷之间不断的念叨着姑娘的名字,本来今儿个还是起不了身的,可是为了见姑娘王爷硬是撑了起来,刚才又昏迷了过去。” “那就赶紧叫大夫啊,我不会治耶。” “姑娘。”他猛地磕头:“只有姑娘才能救他,王爷打心底里就喜欢姑娘,那箭伤太深了,已伤到了他的六腑,要想好,是难事啊,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人了。”他一脸泪地磕头,敲得咚咚响,那额头上也敲出了血,艳红艳红的一片。 弥雪那里忍心,跳下车扶起他:“老人家,你千万不要这样,我受不起的,我去照顾下他就好了,不过我笨手笨脚的,恐怕也不太会照顾。” “只要弥雪姑娘愿意,我家王爷就有救了。” “无妨。”弥雪抬起头看无妨:“一天,就一天好吗?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我不能那么没良心的。” 无妨故作爽朗地笑:“没关系,我们再进去。”龙墨现在再弄些把戏也迟了,弥雪心里慢慢有了他。 “无妨公子。”管家叫住了他:“王爷只想见弥雪姑娘。” 他黯然,昏迷中的人怎么说只见一人呢?“弥雪。”将她脖上的围巾弄好:“我等你,进去吧,早点出来,记着,我在这里等你。”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弥雪缩缩肩朝他灿烂地一笑,跨过了康王府的大门。 龙墨的脸黑黑的,露出来的肩胛也是黑黑的一片,还流着黑血,那伤口触目惊心,看着就能感觉那钻心的痛了,天啊,原来他伤得真重,手指都紧紧地抓着那床单,一边的大夫在烧着刀子,要将那黑肉剜去,她看了都害怕,他要承受多少的痛啊。 她避开视线不敢看,停留在他白皙的手指上,指关节一节一节地突显着,必定是很痛吧,昏迷中的他都本能地想要抓着东西,弥雪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他的手,想给他一些鼓励,一些力量。 一个反握,她的手就紧紧地让人抓住,十指紧扣着,他的手抓痛了她,让她眼泪差点没流下来:“疼啊,疼啊。” 那下刀的大夫奇怪地看着她:“姑娘,叫痛的应该是三爷吧!”她叫什么叫,害他都吓了一跳的。 “是他,他抓得我的手好痛。”骨子都要碎了。 “那就委屈一下姑娘了,三爷现在承受的痛不知道要比你痛上多少倍,你千万不要放开,让他一直握着,这样能减轻一点他的痛楚。” 呜,这是什么歪理啊,她的手真的好痛,可却不敢动。 直到这磨人的功会做完,大夫包扎好才沉重地对她说:“姑娘,三爷的伤口要好好地护理,不能沾水,也不能让风吹来,更不能动,还有,他可能会有体热的症状,必须小心照料,最主要就是要让他心情好转,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弥雪虚弱地笑:“你找管家就好了,我不太认识他的。”只是救命恩人而已。 大夫奇怪地看着她:“管家说有什么事告诉姑娘就可以了,还有,这几天千万不能刺激他,否则伤口如此反复,以后要想用力恐怕就不行了。” 哎啊,造孽啊,都是因为她。 他紧抓着她的手,无意识喃喃叫:“弥雪,弥雪,不要走。” 他看起来好疼啊,满脸都是汗珠,她一手拿起绣帕,轻拭去他脸上的汗:“别怕,我不走,骗你是小狗。” 似乎是安静了,他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弥雪细看他的五官,真的很俊,很贵气,他在昏迷中,却怕她不见了一样,还抓着不放。 管家端了碗热汤进来:“弥雪姑娘辛苦了,来,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闻起来好香啊,弥雪吸吸鼻子,闻到骨头味:“是大骨汤,我最喜欢喝了。”不用管家催,她三二口就趁热喝了。 一股睡意袭了上来,她眨眨眼:“喂,醒醒,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我要回去了。”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管家又说:“弥雪姑娘,千万不要惊动了王爷,他需要休息,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休息过了,不如姑娘在王府先住一晚上,明儿马上送姑娘回去,至于姑娘的朋友,奴才马上出去转告一声,让他先回去。”怕她拒绝一样,他马上又说:“弥雪姑娘,他真的很需要你,你不在他身边,他一直都睡不安眠。” 嘎,她有那么重要吗?弥雪脑子有点混浊:“你怎么知道啊?” “王爷日夜念的就是姑娘的名啊,任谁上药也不要,任谁端药也不吃。” “不会吧,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还那么任性。”简直是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好,你帮我转告一声,让无妨公子明天来接我。”他是病人,迁就一次何妨,而且她相信他们都不会伤害她的。 “奴才替王爷先谢过弥雪姑娘,奴才马上出去转告。”他合上房门,但却没有往门外走去。 真的好困啊,不知不觉地弥雪就猛点头的。 无妨直等到天黑,王府的大门依然紧闭,他的心从不安到凉到底。一夜他都没有回去,也没有合眼,他希望她一出来,他就能马上看到她,可是一晚,她都没有出来。 暖暖的被窝好舒服啊,她缩了缩,又往那暖热处靠近了些,怎么棉被还会长出手啊,还有宽敞的胸膛,手再往上摸,摸到不断滑动的喉结,好玩地再往上,是张嘴巴,嘴马,她蓦然睁开眼,一张带着浓浓笑意的脸面对他,墨黑的化不开的眼眸锁着她。“弥雪,醒了。”舒服地,他又满足地叹了口气。 弥雪的反应是马上伸手进去摸摸衣服,跳到喉咙的心才回到位置,幸好,衣服还在,没有做什么错事,她怎么了,不是坐在床前的吗?怎么会睡到床上去了呢? “我,你,怎么,会这样?”她想起身,他去不允,一手依旧压住她的头。让他的气息溢满她的呼吸。 “自然而然就这样了,弥雪,别动。” 弥雪的手胡乱地推着,想要逃离他的胸,一手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痛得他倒抽了口气。 她一惊,仍是坐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伤到你了,我看看。” 她没有顾虑到什么男女之情的,直接扯开他的领口,露出大片光滑的胸膛,那样子诱人极了,她是色女,呵,她承认,不过这不是欣赏的好时机,她看到那包扎着白布的伤处又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她小心地吹着:“一会就不痛了,我叫人来换药。” “不。”他抓住她的手:“你帮我换。”就算她笨手笨脚的,也是一种痛得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幸福。当他夜半醒来发现她就在他的床前,一手还握住他的手,他震惊了,将趴睡着的弥雪抱上床,靠在他的胸前,管家做得太好了,他一定会重赏他。太多的惊喜让他彻夜难眠,一夜看着她的睡颜,那般的好,那般地美,只怪夜太短,一下天就亮了,而她也醒了。 弥雪摇头往后退:“不要,你想要我杀人我才不干,那个伤口,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看了都怕。”要是一个不小心弄痛了他,两脚一伸,她就成了杀人犯了。 这时门推了开来,管家端着一碗药汁进来:“王爷,该吃药了。” 哎,他吃药关她什么事啊,怎么都塞到她手里来了,算了吧,他是病人,而且伤的是右手,怎么能自已吃,弥雪只好送到他口中:“来,吃药,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你管家还投诉你不吃药的。”多丢脸啊。 龙墨笑着,一口喝光她盛过来的药,甜甜的味道散了开来:“我才二十五。” “才?也不差啦,本小姐才十七岁,比起来,你当然老了。”真好喂耶,全喝光光的,让她怀疑,他现在的药是甜的吗? “好了,看你精神好多了,那我先回去了。”她站起身。 龙墨又拉住了她:“弥雪,还会来看我吗?”墨黑的眼里闪着希翼,就像小绵羊一样,天啊,她最无法拒绝的就是这种小白般的表情。 “好啦,好啦,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不过要是听到你没吃药之类的,你就死定了。”很凶地恐吓。 果然是要改变一下策略,要是一味地想占有,强硬地想霸住,只坐让她逃得更远,她吃软不吃硬,那么他就好好地吃定她。:“弥雪,这毒还没有解完,我看不到你就睡不着。” 弥雪翻翻白眼:“不会吧?”拜托,这位大叔,一把年纪了还撒娇来着,看了就不想吃早餐了。“好吧,好吧,我每天来看看你。” 龙墨笑了,放开她的手,大概无妨公子就是利用这个方法来得到弥雪的信任吧,那他就鲸吞蚕食,慢慢地让她爱上他,康王府,就是无论去到哪里,她还会回来的地方。 弥雪走出大门,并没有见到无妨公子,好揉揉眼,往街上走去,才走了几步就发现,那个在元宵花灯见到的俊美公子漓,含笑地看着她。 “嗨,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啊,看起来气色不错。”对他有莫名的好感,弥雪笑着走了上去。 “是啊,真巧,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龙漓笑着,没有说的是,这是他安排的,无妨公子早让人抓走了。 弥雪笑着:“我朋友说来接我的,可能要迟些了。” 龙漓别有深意地说:“也许今天不会来了。” “也许吧,今天天气暖和一点了,白天见到你,才发现,你比晚上看起来要好看多了。”似乎和龙墨有点像。 “是吗?那么这么好的天气,能请弥雪小姐去外面走走吗?城东有个湖,绿柳都苏醒了,那里有种梅子酒,特好味。” 弥雪眼一亮,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事做,回去也无聊的,而且好玩又有好吃的,何乐而不为呢:“好啊,那我们就去采柳,赏酒。”听起来就很风雅的一件事。 龙漓伸出手,想牵她,弥雪却耸耸肩:“不用了,谢谢。”好有绅士精神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零九章:漓雪(一) 雪已经融得差不多了,春日的气息慢慢地弥漫开来,处处可以发现春的轨迹,不用多日欣欣向荣的景象必然迷醉行人眼睛,草儿怯怯地冒了个芽出来,柳枝儿已像风一般轻摆着腰肢了,微微地绿很是清淡,最美的还要算是那不畏寒的梅树,满枝满丫的都是绿绿地叶儿,新鲜得让人想采下来。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就能将这白玉雕栏和春的味道给照下来,她最喜欢风景照了,提着裙子,小心地穿过那片梅林,微雪很滑,要是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个四脚朝天的。 正要跨过那摊积雪时,他升出了手,笑盈盈地看着她:“抓住我的手,就不用扶着那冰冷的栏杆了。”一直抓下去。 弥雪笑了,将冰冷的手放入他温暖的手心中,他一个用力,她就跨了这来。“好奇怪哦,有点像是跨火盆一样,不过这换成了跨积雪。” 过了雪,他仍未放开她的手,引开她的注意力:“什么是跨火盆?” “跨火盆啊,是以前的一种风俗,新娘子入门的时候就会来个跨火盆的。”不过现在都没有了,多数人都选择西式婚礼,呵,可是她和他只是朋友。 “那再跨一次好吗?”他牵着她走到一处更大的积雪前,呵,新娘子,他的。 弥雪吐吐舌头:“这不好玩耶。”有问题不成,叫她去跨那积雪,要是不小心摔着了多没有形像啊,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从旁边走过。 湖边的风吹来,让她缩了缩脖子,拉好红围巾:“还真是寒啊,人家说三月风像刀割。” 他打上响指,一个人端了酒过来:“弥雪,这是青梅子酒,温好了,甘甜可口。” 喝酒啊,好像很刺激耶,不过记得小时候的一次喝酒,呛得她肚子火辣辣地痛,她就不敢喝了。 看出她的犹豫,龙墨解说:“青梅酒甘淳可口,不会呛人。” 那还等什么?弥雪端起就喝:“真的很好喝耶,有梅子的酸味,有酒的香味,甜甜的。”她放回酒杯,看见上眼熟的人。“咦,你不是?” 江公公急急地低下头想要溜走,弥雪还以为他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急急地一叫:“站住,你是那个绑架我的,站住。”她拔脚就追,江公公更怕穿帮,一个跑一个追的,好不热闹,弥雪还怕让他跑走了,急急地叫:“漓,快来帮我逮住他,这个人没安好心的。” 漓也好玩地跟着她跑,可怜的江公公只能狂跑了,皇上要追妃子,他也要跑给他们追,幸好啊,这个弥雪妃不常运动似的,跑了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的,也没想想他和皇上是不是一伙的。 弥雪气喘吁吁地靠在栏上换气:“天啊,那死老头,还跑得蛮快的,下次不要给我发现,小心我拔光你的头发,敢绑架本小姐,有种就别跑,死公公。” 龙漓好笑地看她:“公公,怎么还会有种。” “好像也对,还叫我什么弥雪妃的,不揍他一顿还以为我好欺负。” “你不喜欢吗?”他试探地问她。 “当然不喜欢啦,我有个有钱又帅的男朋友,他倒好叫我什么弥雪妃的,要是他误怎么办?” 龙漓迷惘地问:“什么是男朋友?” “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超出一般的朋友关系,将来可能成亲,生子,陪伴一生的,他啊,虽然有钱,却不是那么铜臭味的商人。”已经算很好的了,换了现代,这样成功的男人,不在外面养几个小妾的对不起自已的身份。 龙漓的脸黑了,心愤怒了,她是他的妃子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但他忘了,这是他亲手放开的,而今又来反悔,还骗了她那么多,要是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那么她将会有多恨他。 “怎么了,你不舒服啊,那就早点回去好了,我也心里记挂着他。”她不想让他四处去找她。 他瞪着她:“你很喜欢他,你想嫁给他。”如果是,不管会引起多大的震惊和不满,他也要安个罪名给无妨公子。 弥雪鼓着颊:“你怎么说那么直接呢?我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喜欢啦,总之也不是顶讨厌的。”他的语气怎么让她觉得自已像红杏出墙一样。 “你不能嫁给他。”他郑重地说。 弥雪不解地问:“为什么啊?虽然说有钱人都靠不住,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相信自已的眼光,我也祝你幸福了,你那个很重要的朋友怎么样了?”跑了会,全身都热了起来,她扯下那红围巾,放在白玉栏上。 龙漓从怀里掏出那个马面具,在一侧的袋里还拿出了她穿过的玻璃鞋:“找到了,但是她变心了怎么办?”这个她还记得吗?她会感动吗?她的东西他都保留着,今天也是微服微出的。 变心啊?弥雪皱起眉:“那就试着努力去追回啦,如果你觉得放弃你很难过,那么就不顾一切代价去追。”至少试过了才知道机会有没有,也对得起自已。 “说得好,我要不顾一切代价去追回她。”再不放她的手,他伸开手把东西给她:“我一直保存着。” 谁知,弥雪耸耸肩:“不要了,这鞋好虽好看,却不合脚的,这个面具也不要了,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它。”说完又觉得很怪,为什么他会喜欢,真是的,弥雪干脆伸手拿起笑笑:“谢谢你了,不过我不要了。”她直接扔到梅树边,这里不会有人说她乱丢垃圾吧! 龙漓沉得心停住了,他视如珍宝的东西,甚至不让江公公去擦擦那尘土,而她却弃如敝履。 “好了,我要回去了,就此分手吧,谢谢你的梅子酒,我想我又多了一种喜欢的东西了。”回去让无妨公子买个十瓶八瓶的放着慢慢喝。她擦擦手,竟然就这样离开。 “皇上。”不知打何处钻出来的江公公,担心地看着他。 他举起手:“什么也不要说?”竟然对他无动于衰了,弥雪,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回来吗?必要时,他可以杀了无妨,他有种感觉,弥雪对他并不是一点也没有印旬的,初见他时就哭了,而今好丢弃的绣鞋,竟也在嘲笑他。 “皇上,弥雪妃真的变化很大。”弃皇上如草芥。 “那就让她变回来,江公公,那灵镜呢?”是否再照一次她就会回来,将会记得他,那么他宁愿她痛苦也不要没有她,自私就自私吧,为了爱,那个男人不自私。 “想办法让她进宫一次,至于皇后,三天后的她将会以祈福的名义前去灵雪山二天,包括张德妃,太后,长孙盈盈,总之,这次的祈福,后宫的人能去多少就去多少。”回到熟悉的后宫,也许她会想起。 “是皇上,奴才马上去安排,务必让所有后宫的人都去。”这将会是一次大行动,那么多的后宫,要动用多少侍卫,准备工作也要做很多。 弥雪顺手还提了些好吃的回去,还买了香香的花,呵,她现在是小资女人,大方一点对自已,日子要过得美滋滋的才好啊。咦,看门的那里去了,她一推就开了,怎么都急冲冲的,还有白布,以及血水。 她拉住一个人:“怎么,有人在生小孩吗?” 那丫头差点没有摔跌:“不是,弥雪小姐,无妨公子受伤了,全身都是伤,流了很多血。” “啊,不会吧!”她急忙地推开她,跑了进去:“无妨,无妨。”天啊,她咬住手,怕自已尖叫出声,无妨公子脸上,到处都是血,头破了,嘴角也裂了,衣服更不用说,满是血迹,还有长长的一道口子划破了他的左手衣袖:“无妨,无妨,怎么会这样?”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看着她,叫她不要哭,可她的眼泪那里止得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执起他的手才发现,手心手背满是擦伤。“是谁干的。”敢动她的男朋友,不要命了,她要跟那个人拼了。 “弥雪小姐,昨夜公子在康王府等了你足足一夜,凌晨时分突然来了一帮黑衣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打无妨公子,而公子外出并没有带上武师。”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她的错,她在那里迷糊不清地就睡着了,害得无妨公子等她一夜,遭人暗算。“我想知道是谁了。”她大叫一声:“又是那个该死的公公,怪不得看见我就跑呢?真恨我跑不快,要不非揍他一顿。” 他出不了声,只能抹起她脸上的泪,在她的手心写着:别哭。 她好感动,认真地说:“无妨,我再也不地丢下你一个人了,无妨,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好吗?”她觉得他付出很多,她要是不知图报就是没心没肺。 屋里人都呆了,无妨公子良久才反应过来,闭眼,睁眼,闭眼,然后用尽全力将她拉撞在他的怀里,用着破锣的声音说:“爱、、爱你。” “我也是,别说话了,好好养伤,让大夫看看,要是破了相就不好看了,要是相公不好看,做娘子的很丢脸,很没面子的。”撞得她鼻尖都痛了。 他心满足了,放开她,示意大夫赶紧过来清理他的伤口。 婚事,就这样答应了,不出三天,全琳琅城的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公子无妨公子要成亲,定在三月初一,全城举欢三天,一律免费。这消息让琳琅王城的人津津乐道,更想一觑那掳获无妨公子的佳人,必是天香绝色了。 这消息长了翅膀,传到了康王府,传到了王宫。 有人喜,有人怒,更有人黯然伤神,没有人知道新娘是哪家的闺女,只知道她叫弥雪,一个即将成为天下最有钱的贵妇人。 可是准新娘弥雪却没有开心的样子,现在抓在她手里的是一张纸条,她不知这纸条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桌上,上面还压着一朵樱花,粉艳艳的。 欲想救淳羽,一人前往九曲桥。 就这两句话困住了她,她大可不理,可是淳羽,那个温雅如玉的夫子,那么久她都忘了,以为他工作很忙,所以没来看她,而这些天,的确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的。 怎么有那么卑鄙的人啊,可恶,可恶极了,要是有警察,这样威胁她,不报警给他看她名字倒过来写,要告诉无妨公子吗?他现在还在调养身体,实在不宜再操这样的心,不如,趁现在他睡着了,自个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再说那九曲桥她去过,那里很多人走来走去,谅天光白日的,也不敢怎么样,说不定她大叫一声非礼,那个卑鄙的人还能给人打成猪头,好,就这么决定。她小心地从窗里滑了下去,一个丫头就问她:“小姐,你要去哪里?” 天啊,怎么还有人站窗外的,弥雪眼滴溜溜地转:“对了,我去街上买点东西,你去让人准备马车的。” “可是,小姐,无妨公子有吩咐,小姐最好不要出无府。”所以很多人在看守着她,怕她出什么事的。 “我还能有什么事,叫你去你就去啦,无妨不会不许的。”他向来很好说话。 那丫头只得下去,弥雪转个身就往一边溜去,不能走前门,难道连后门也不会走吗?笨,以她这等聪明,当然那些人又给她骗了。 弥雪左看右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来,没多久就到了九曲桥,那里奇怪的是没有人来来往往了,只有一个黑衣人站在桥头,弥雪看了马上开炮:“你这个死公公,装什么装,我都认出你了,还搞什么神秘,马上把淳淳给放了,要不小心我拔光我的头发。” 江公公拉下面纱,挫败地说:“你怎么还认识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章:漓雪(二) “你这小人,我当然认识了,下次要扮记得把肚子缩一缩。”圆滚滚的让人想要忘了他都难,亏他还一直搞神秘的。“好了,即然是认识的,就是误会一场,你把淳淳给放了,我卖个面子给你,不去告你绑架,大家握手言和。” 呵,她有什么面子好卖给人家啊,她也不知道,很顺口就这样说了。 “要是我不呢?”弥雪妃怎么办啊?真会揍他啊,他不敢还手,还有个人在看着的。 弥雪抡起小拳头:“不放我就揍你。” 天啊,还真来,江公公再一次佩服自已的猜测,现在是该皇上上场的时候了吧! 一只手拉住弥雪:“我来帮你。” “咦,漓啊,太好了,帮我揍得他满地找牙,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来的太好了。 漓二话不说就上前去,扭来扭去几招就抓住了江公公的衣领。 江公公往下看,颤着声小声地说:“皇上,下面是冰冷的水。”千万不要丢他下去的。 “咚。”他的身体还是凌空飞起,很快就淹没在冰冷的流水中。 “哇,好神啊,太好了,天啊,有人追来了,快走啊。”她也没管着他在后面的,自个拔脚就跑,那个公公真是坏人来着,居然还带人手的,很快她的手就给漓拉住,变成他拉着她跑。 天啊,有点像亡命天涯一样,他跑得极快,她甚至是给他半拖半抱一样,很快就摆脱了那些追捕的黑衣人。 “真郁闷啊,还没问出淳淳的下落呢?早知道拿把刀逼他说。”丢下水里太浪费人力资源了。 龙漓一口气差点哽住,弥雪真是越来越狠了,还要逼问:“我带你去走?” “你知道?”她眼睛一亮直视着他:“淳淳在那里,哎,他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最好不要受什么苦才是。” 他心情很好,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不是吗?这场戏弥雪相信了,接下来就要骗她入宫了:“弥雪,你想那公公必然是宫里的人,那么他的人质还能藏到那里,必然是在宫里了。” 弥雪思量着,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可那深宫内苑的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说入就入的。”抓住了要斩头的。 他笑着:“这个你放心,我有办法,我在皇宫是个侍卫,皇上和后宫这几天都去灵雪山了,皇宫里没什么人的,要进宫我一句话就能进去,一定帮你找到人。” “真的啊,太好了,那我们就进去找找,趁那死公公没有发现我们,真是的,他简直就不是人,淳淳也是皇宫里上班的,同事何必为难同事,还搞什么绑架的,我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东东,见面就说我是弥雪妃,害我真想揍他,想害我嫁不出去的。”她忿忿不平地说,任由他带着到了宫门口。 那琉璃瓦,红宫门,还有高高的墙,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有些讨厌,要不是想救淳淳,她才不想进这怪怪的地方呢? 守门的侍卫果然没有拦住他们,看来漓的官当得还蛮大的,弥雪想什么一样,郑重地说:“漓,你可要小心点,那公公那么卑鄙的,而你又三番二次为我出头,只怕他心里会记仇。”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龙漓的唇角一抹笑:“不会的。”江公公哪里敢。 “哇,这里好大啊,好多,好多的宫殿啊,都搞不清楚东南西北的了,好威武。”她赞叹着。 正阳宫里有太多的回忆,龙漓拉了她的手,从侧门进入。 这不是上朝的地方,但那皇上的宝座也极为的华丽,看上去好舒服的样子,她才一转眼,就看见他自然而然地坐了上去,吓得她赶紧拉他起来:“漓,这是皇上的宝座耶,要是给人看到你坐了,要杀头的。”做侍卫怎么一点也没有防心啊,她都比他还懂了。 漓讪然地笑笑:“好,不坐,你在干什么?”他看见弥雪在桌下,屏风后面四处看的。 “我在找人啊,估计这里没有了,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应该不会藏在这里,太胆大了吧!何况她也没看到的。 龙漓手执起一方金丝毯:“弥雪,喜欢这个吗?送你。” 她没好气地瞧他,夺过他手中的毯子放好:“漓,拜托,这不是你的,是皇上的,要是给人看了,不斩了你才怪。” 特意想勾起她回忆的金丝毯看来没有什么用。龙漓吓了口哨,一个毛茸茸的小白球就跑了出来。弥雪定眼一看,惊喜地叫出声:“好漂亮的狗狗啊。”讨人喜欢的白毛和宝石般的眼珠子,以及狗身上竟然还穿着小衣服,好可爱啊,在她的脚边一个劲地磨蹭,还拼命地摇尾巴的,让她忍不住蹲下身,摸摸它的头,它竟伸出舌舔着她的掌心,逗得她咯咯笑。 “小宝贝,别舔了,痒。” 龙漓一喜;“弥雪,你记起来了吗?” 她瞪大眼:“什么记起来了,呵,这小宝贝那么干净可爱,看来必是别人的心爱之物了。” “送你。”他大方地说。 弥雪又瞪大了眼:“漓,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狂妄耶,这皇宫的东西不是说送就送的,说不定就是皇帝老子养的宠物狗呢?你至少要醒目点,皇宫的东西不要乱作主,小心头是怎么掉的也不知道。”他看起来不像是笨蛋加白痴,她这样的人都能明白,他还不知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她这样的人也不是差差的啊,粉聪明的,至少保命的还是懂。 他怎么笨笨的。气死她了:“小宝贝,咬他。” 那小狗像听得懂她的话一样,竟然真的去咬住龙漓的袍角,笑得弥雪直不起腰,倒在光洁明亮的地上说:“看,连小狗也赞同。” 龙漓看看这变节的狗,能让她开心地笑,给它咬咬又何妨,迟些再治它的罪,让它吃几天素的,竟敢占据她所有的视线。 “我要进去见皇兄。”门外突然传来娇蛮的女声,让弥雪止了笑,防备地看着外面。 “我是四公主,我要进去。”她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心里一慌,拉了龙漓就进桌底下,幸好那桌布长长的,能将她们盖住,刚藏好身,门就开了。清朗的女声叫:“皇兄,皇兄。咦,刚才明明有人在说话的,皇兄一早上去那了?” 天啊,那小狗竟然也想来掺一脚,伸了个头进来,身子还露在外面,吓死弥雪了,伸出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它千万千万不要出声。 龙漓就势靠在她的身旁,近得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馨香味传到他的鼻中,让他迷醉,要不是发生那么多事,她现在早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是他的多疑和不谅解害了他,才会失去她,老天,失去她的滋味他已经尝够了,那种独痛他不想重来一次。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背后,轻吻着她的发。 弥雪心越跳越急,那脚步声已到了桌前,又清脆地叫了几声:“皇兄,皇兄。” 没有人答她,龙悦儿看到脚下的小白狗探进头在桌下玩,想起这是弥雪妃的狗,心生恨意,一脚猛地踢过去,小狗吃痛地尖叫出声,踢了进来,刚好就给弥雪抱住,可怜的小狗,瞧这冲势,那个劳什子四公真是好狠心,小狗汪叫几声就不吭声了,弥雪的手轻轻地抚着它。 龙悦儿四下看看,也不敢要了那狗命,要是皇兄查起来,她也走不掉,整整衣服又跨了出去,门吱的一声又让侍卫关起。 弥雪才敢爬了出来心痛地摸着狗:“小宝贝,痛不痛啊。” 龙漓有点吃醋了:“它只是狗而已,又不会叫不会说的。”瞧她当成什么宝贝了,连他也不看一眼的。 弥雪生气地敝他一眼:“它也是有生命的,它也会吃会喝会叫。” “好,好,不跟你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顺便看看这皇宫内苑的,有什么风景是你最喜欢的。 弥雪放开狗狗,跟着他出去,经过长长的九折廊,是飞雪宫,最高的宫,让她更熟了,却有种下意识叫她不要想,不要想太多,她放弃地不去想。 并没有进去,而是经过那里,直接去了大片大片的绿叶铺着的荷池,像一面面玉盘一样铺在水面上,她想不用多久,这里必会是挨挨挤挤的一片荷香叶绿的。 在一片新绿中,有种树却开了满枝的小白花,清香又浓浓密密的,最让她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一个秋千,很好看的秋千,两边的绳子上缠上了柳枝。 “上去坐坐。”他拉她坐着,轻轻地一推,她就飞荡起来。 弥雪慢慢地放开了心,四处看起来没什么人的,她玩一下不为过吧!“再用力一点,高一点。” 高高地飞起,她的脚几乎可以踢到那满枝的小白花,高得可以看见更多的绿叶和池水。 似乎她以前在这里坐过一样,还这样玩过一样,一闪而过的画面,快得她捕捉不住,但眼前的开心更重要,她笑着,不时地回头看看,交换着他的笑意。而他乐得要她更开心。 直到她大乎受不了,他才停下,又拉起她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满树满树都是樱花,相当的美。”曾经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那里。 弥雪吐吐舌头:“我倒像是来玩的,深宫一日游呢?” 可是看到那四处飞花的地方,她就完完全全地把进宫的目的给忘了,好美,好美,像下着花雨一样,千朵万朵的樱花下得那么绚丽下得那么壮观,粉粉白白地,让她不忍合眼,伸出手让樱花落在她的手心:“好美啊。” “你喜欢这里吗?可果你喜欢,可以住下来。”他诱惑着她。 换来她的瞪视和哀叫:“拜托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显得你很笨。”他又不是皇上,有什么权利叫她住下来,真是的,但他却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一样。 她不再理他,只身入了那花雨,让樱花飘了个满头满脸的,闭住眼睛,用心来感觉这份绝美,香香的气息溢满心肺。 她的样子好美,像花间的精灵一样,但却让他有些懊恼,她还是想不去。 弥雪突然睁开眼睛:“漓,你说淳淳会在哪里啊,我们这样嚣张地在皇宫里玩,要是给那公公看到就不得了,还是快点找人吧!你们皇宫是不是有暗室啊,私房啊,牢房什么的,要不要去看看,地下室也行,那些地方听说都是囚人的地方。” 她怎么还一心想着淳羽,漓生气了,拉出她:“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玩吧,不要吧,敬业点专心点好了,我看皇宫就这样,美丽好看,高大威武,却处处受缚,没什么好玩的,要说好玩,还是宫外,天高皇帝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她头上满是花瓣儿,细细碎碎的,漓温柔地拂去。 “漓,为什么那个死公公叫我弥雪妃,是不是我长得和宫里的什么人很像啊?”漓在皇宫里当差,理当知道吧! 什么长得像,她就是他的弥雪妃,但她就是没有这个认知,他会让她记起他的,他拉着她的手往月阁去,再用灵镜一次,让她恢复记忆,但这是很冒险的事,说不准她又如上次那样穿越时空回去,那么她还能回来吗? 每走一步他都心重上一份,仔细地看她的反应,要是她面色一变什么的,那么,他宁愿她忘记,宁愿用尽手段得到她,也不要她永永远远地离开。 这份紧张弥雪也感觉到了,耸耸肩:“你好像很紧张一样,不会淳真的在里面吧!那就走快些好了。” 她的话打消了他心头一点点的犹豫,现在的她永远在乎别人男人,他不甘心如此,他要她只爱他,心里只想他,无论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他都一样的自私。 漓和雪没有看到,在一处的小居中,有个人手指紧抓地,看着他和她,长长的指甲掐到肉里,如秋水般的眼神满满是恨,对弥雪对龙漓的仇恨。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一章:漓雪(三) “喂,这好像是妃子们住的地方,还是不要去了。”天哪,他好大胆,这里明明写着月阁,而且还相当的华丽,可他却不放手,直直地踏了进去,她被满屋的白纱迷住了,像梦幻一般,而地上也干净的一尘不染,就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看不到。 龙漓拉她直走到白纱的尽头,那里有一副美人画,画里的美人含娇带笑,他从画的后面取出黑布包着的镜子,亮亮的光直对着弥雪。 切,还玩小孩子的游戏,她一手挡开:“漓,别玩了。” 玩,她当他是玩,为什么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好奇地就着镜子挤挤眼的。 徒然地,他手垂了下来,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弥雪不受灵镜的影响了。 “拉不下来了,怎么办?”暖香抬头看着龙清。“五哥,风筝挂在树上了。” “我来。”他接过线,用力地一拉,谁知线一下就断了。 暖香更急了,差点没哭出来:“五哥,我要风筝,这是姐姐留给我的,我要,我要。” 龙清皱着眉:“怎么办,挂在树上了。”而树很高,他是如何也够不着的,并且要是让皇上哥哥知道他们又偷偷地玩姐姐留下来的风筝,他会生气的。“你去。”他指着一个公公。 “五皇子,请恕罪,奴才不会爬树啊。”而且这那么高的,也没那么长的棍子:“要不,奴才找几个人把它摇下来。” “唉啊,不行啊,要是没挂住它就飞走了。”像在竹林里的那个一样。 暖香一听,眼泪就掉了:“呜,我要风筝,我要风筝。” 龙清一见她哭,慌了手脚:“我糊一个给你。”依葫芦画瓢应该不难。 可是暖香十分唾弃:“不要,你糊的飞不起来的,我要姐姐的,上面还有小鸟的。” 天啊,那怎么办啊,龙清问几个小屁孩:“你们谁要上去爬爬树。” 晕,他最大,他都不去,别说那几个小的了,人家小虽小,可是也不是白痴啊。 “我来。”弥雪跳了出来,甩开龙漓的手,他怪怪的,还是不要理他的好,她心里打算回去了,看见树尖上的彩色的风筝,再听到他说的说话,心里的正义感就忍不住发作了。 “姐姐。”几个小孩一脸惊喜地叫。 好可爱的小鬼啊,一个个粉嫩嫩的,让要想捏捏:“真乖,还会叫我姐姐的,好,就冲你们这句,我上去捡。” 小鬼们面面相看,姐姐不认识他们了吗? 弥雪撩起裙子,绑在腰间,以方便行动,才掳起袖子,龙漓的一只手就箍往她的腰。 他脸色怎么黑黑的,不许她爬皇宫的树吗?弥雪安慰地说:“没关系啦,刚才走了那么多地方也没人抓到,爬爬树也算不了什么?” 几个小鬼缩成一堆,小声地叫:“皇上哥哥。” 嘎,皇上,弥雪差点没软下来,回头一看,哪有人,用力地瞪他们一眼:“别乱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么小就会骗人了。 暖香扑上去,紧紧地抱着她的脚:“姐姐,姐姐。” 弥雪笑着抱起她:“好可爱的小姑娘,谁家小孩啊。”真想把她疼到骨子里去。 暖香的脸上还带着泪,却笑得很开心:“姐姐,我是九公主暖香,香最爱姐姐了。”大大的一个香吻奉送到她的脸颊上。 “咦,等等,你说你是九公主。”天啊,这不是,她竟还抱着她,弥雪手一松。 “摔着了九公主可是大罪呢?”龙漓又妒又酸的声音,她对暖香还真是好。 啊!又赶紧紧紧地抱住:“九公主请你下来。” “不要。”她勾住她的脖子:“暖香要姐姐抱。” 弥雪的脸上浮上三条黑线,这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这公主还有耍赖的。 “九公主。”龙漓的语气加深了,又如常的冷冰:“你们不该在这里。” 暖香一缩,不敢看他。 “皇上、、、”龙清想要解释,谁知弥雪马上打断他:“又说谎,小孩子要学好,九公主,你先下来,弥雪爬树去替你们把风筝取下来。” 龙清给龙漓眼一瞪,马上噤声。 “不行,太高了。”龙漓才不允许她爬树。 “安啦,没问题的啦,我在家里的时候爬树可厉害了,那可是实在的孩子王,别说树,竹子那么小的东西也难不倒我,你帮我把好风就好。”要是给人抓到,那就吃不完兜着走。 皇上替她把风,哼,这倒是开天劈地的头一次,他冷哼一声。弥雪就手快脚快的爬上树去了。 幸好这树挺大的,她宝刀未老,很快就到了顶端,伸上手去抓风筝的尾,下面的人屏住气地看她拿风筝,龙漓趁机警告地说:“拿了这东西,马上回去,不许在这里玩。”可怎么没人理他啊。 终于拿到了,弥雪取下风筝,慢慢地往下爬,暖香已跳起来:“姐姐好厉害啊。” “那当然了,来接着。”她向下一扔,风筝徐徐地掉在地上。 掉在龙漓的脚边,暖香仰起头:“皇上哥哥、、、” 什么?弥雪的脸更黑,往下爬的动作停下:“九公主,你叫他什么?”他是皇上,不会吧,不可能吧,她有点相信,他身上的气息和气质都那么高贵不可视,但希望仍是听错了。 暖香不会看人的脸色,自然不知道龙漓的脸有多臭,有多少警告,仍不知死活地说:“弥雪姐姐忘了,他就是皇上哥哥啊。”最后还郑重地加上一句:“弥雪姐姐是皇上的弥雪妃。” 她倒吸了口凉气,怪不得他们还在叫什么皇上哥哥的,她还以为他们骗她,原来漓就是,怪不得这一直都没有人拦着她,她还以为皇宫很自由的,那么那个公公就是他的手下了,可恶啊,竟然联手骗她。 即然她知道,龙漓也不想装了:“弥雪,下来。” “不。”她紧紧地抱着树,像抱着护身符,指控地说:“你骗子我,你是个大骗子。” 龙漓沉下脸:“下来,你本来就是本皇的弥雪妃。” 他好凶啊,她才不要乖乖地下去,什么弥雪妃,她不要,弥雪摇摇头:“不下。” “要本皇上去抓你吗?” 弥雪一听又往上爬了些,眼睛里充满了防备,她给拐骗了,无妨啊,快来救她啊,再也不敢相信外面的人了,长得越漂亮的男人就越会骗人,设了个套让她钻。“淳淳一定是你抓起来了,太可恶了。”怪不得啊,怪不得,带她到那个什么书房里,还很自然地赏她东西一般,天啊,她还教训了他,他一看就是小家子气的人,会不会打她啊?呜,好想哭。 “江公公。”龙漓冷然一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江公公弯着腰:“皇上有什么吩咐?” 这下,她不得不信了,那个死公公就是他的手下,可怜的自已啊。 “叫御林军过来砍树。”看她下不下来,上去抓恐伤了她。 弥雪抱着树的手慢慢放松,砍树,含怨地看着他:“我,我下来。”这人啊,真是可恶极了,骗她入宫身份暴光还要吓她。 蜗牛一般慢慢地往下爬,差不多的时候,龙漓伸长手一个劲就将她抱下来,却看见她害怕而苍白的小脸。 她跪在地上:“弥雪多有得罪皇上,请皇上恕罪。” 龙漓一手执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手指轻抚上她的唇:“弥雪,你不是想要嫁吗?那么今晚就嫁给本皇。” 呜,果然是肖想她的美色,可是她怕啊。 弥雪抖着身子,几乎要哭出来:“弥雪不敢,弥雪已是有夫之人,请皇上不要戏弄弥雪。” 这话惹怒了龙漓,冷然地说:“有夫之人?”谁也别想他的弥雪妃。 她吞吞口水:“无妨是我的夫。”她要和无妨成亲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反正她住在无府,人家早传得难听,说她勾引无妨的,但是无所谓啦,别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有什么办法,是无妨勾引她还差不多。 “哼,你不就不怕本皇处死他。”他生气了,冰冷地说。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骗她的时候好言好语的,现在倒是来恫吓她:“我相信皇上是个明君。”不会乱来。 龙漓使个眼色,让江公公带走五个小屁孩,弥雪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去,自已却还要跪着,就说皇宫有什么好的啊,在外面她那里来着要跪人家了,都把她当宝贝一样哄着呢? 他倾前脸,对着她的脸,只有那么几分,冰冷的气息让弥雪想后退,他却不允,紧抓着她的下巴,让她差点痛叫出声,真不会怜香惜玉的。他邪恶一笑:“要是本皇是昏君呢?” 嘎,那有自已叫自已是昏君的,他想做什么坏事。“我要出宫,皇上。”她要回家,她要回去哭诉,让无妨带她去吃最好吃的卤鸡爪,呸呸呸,什么时候还想着吃。弥雪收回心神,祈求地看着龙漓。 龙漓看着她:“你以为进了宫那么容易出去吗?即然你不记得了,那就从头开始,你一样,也是本皇的弥雪妃。” 不会吧,弥雪睁大眼:“你说话不算数。” “那只是你说的,我并没有答应你。”小傻瓜,任他骗入了宫中,那么就不许她再飞出去了,这里是危险,但他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她。 呜,两泡泪在眼中打转,皇上说话不算话,什么一言九鼎,狗屁,他是皇上他怕谁啊,他照样拐骗良家妇女。 龙漓满意地在她的唇角一吻,不许她任何的躲避:“弥雪,你走不了,要我永远永远地将你留在身边,至于你那个亲事,作废。” 他说得很轻,却在弥雪的脑里炸开:“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嫁给无妨。”她没有任何思考地说。 他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不可能,弥雪,上次你要我要了你的身子,本皇没有,本皇后妃了,今夜就是本皇和弥雪妃的洞房花烛夜,来人,将弥雪妃带到落花居去,好好的梳洗,弥雪,别想逃,你逃不了的,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本皇的妃子。”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节,要了她的身子,她就能死心时塌地地跟在他的身边,一心一意只为他。 呜,这下那泪就流了下来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就要,就要给扮猪吃老虎的坏心皇上吃了。 好几个宫女不由分说地半扶半防地围住她,抓她到如梦如幻的樱花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二章:逃跑 淳羽支着额,龙清带着几个弟妹进圣书殿,眉开眼笑地说:“终于见到姐姐。” “呜,我要找姐姐。”暖香仍有些哭腔。 “姐姐忘了我们了。”七公主也郁闷地说。 淳羽一惊,急急地说:“你们说的姐姐,是弥雪?” “就是弥雪姐姐。”暖香抽着鼻子:“皇上哥哥不让姐姐抱我。”皇上哥哥真自私,只许自已抱,不许别人碰。 “真是弥雪。”淳羽幽幽地看着外面,重重的侍卫让他无法出去,元宵那天,一到无府,听说弥雪和无妨公子去逛花灯了,他安心地等着他们回来,一起走,谁知,一个黑衣人将他敲昏,醒来已禁固在皇宫,这想必是皇上的作为,他是一个弱质书生,不敢祈求能得到弥雪的全心,但有看着她,守着她,他就开心了。 皇上怎么又将弥雪抓进宫了,他不知弥雪在宫中很危险,很不开心吗?喜欢她,就要让她开心。 “夫子,你在想什么啊?不如等会从后门溜出去,去看弥雪姐姐。”六皇子拉着他的衣服。 他能出去吗?淳羽拧起眉。 “笨啊。”龙清敲他一记:“夫子这几天都不能出去,后门的人也认得他,还有如打昏一个宫女,再穿了她的衣服大方地出去。” 七公主斜眼看他:“五哥,你很厉害,怎么打昏啊。” “呵,跟姐姐学的。”他得意的挺起小胸膛:“这个问题就交给夫子了。”如果夫子跟着一起去,局时给皇上哥哥抓到了,也可以有个大人在场,小孩子是无辜的,所以皇上哥哥只会罚大人而不会罚他们。 淳羽紧抓着裹了布的棍子,第一次,他不顾一切,第一次他动手打人,紧张的直冒汗,一个宫女在龙清的叫唤了揭开帘子进来。 他闭上眼,敲了上去,结果,那宫女只受了些疼,回头看他:“淳太傅,你怎么打奴婢。”忽然身子倒,摔在地下,背后,龙清拿着更大的木棍站在身后吹气:“夫子,我比你还大力,快去换衣服吧。”趁现在天晚了,那边还能看到红红的宫灯高挂呢?肯定在玩,一定很好玩。 淳羽咬咬牙,豁出去了,没有什么顾虑,换上那宫女的衣服跟在皇子公主的身后,一溜儿地往外走,守门的侍卫果然没有为难。夹杂在几个宫女中,淳羽一脸期盼地看着那亮亮的樱花,成树成树的樱花上,都挂满了宫灯,曾经在这树下,两人那么开心地玩樱花,她说要他等他,那一刻,他的心就交给她了。 弥雪没得反抗地任人梳梳洗洗,像贡品一样地用软绸在背后绑了手,就连脚也绑在两边,呜,他好变态,居然还玩什么虐待的,绑住她。会不会有什么皮鞭蜡烛什么的,人家是纯纯的姑娘家,他要拿出那些东西来,她昏给他看。 她坐在床上,哀怨也救不了她,她是小绵羊,只能任他胡来了。 一个头探了进来,眼珠儿滴溜溜地转一圈,看见没有害怕的那个人在,才光明正大的咳个二声以予有人到来提醒她:“弥雪姐姐。” 没人说话,龙清往后招招手,五个小脑袋加一个宫女进了来,龙清好奇地说:“弥雪姐姐,你怎么头上盖个红布的,还穿得那么单薄,小心着凉了。” “嗯,要喝苦苦的药的。”暖香同意地加上一句。 淳羽一惊,弥雪的手放在后面,而脚上,还系着两条绳子,很细小,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看她红盖头的,皇上在娶她吗?像民间的新娘子。淳羽一手揭去她头上的红巾。 弥雪明亮如月的大眼就看着她,微施淡粉,看起来十分的雅致,而她的嘴上,居然还塞着东西,淳羽一手拔掉,心疼地看着她:“弥雪。” “呜。”他乡遇故知,而且还是在没顶之时,怎么不叫她感动:“淳羽,快帮我解开。”变态的皇上,居然还不许她说话的。 淳羽解开她的手脚:“弥雪,你怎么会在宫里。” 说到这个,弥雪就一肚子的怨气:“皇上那小人,骗人,跟那死公公做戏,说你在他们的手上,我傻呼呼地就跟着他进宫来找你了,可是他竟然出尔反尔,不许我出宫,还绑着我,还说要占有我。” “弥雪。”他感动地看着她:“为难你了。” “皇上哥哥太可恶了。”七公主和八皇子叫着:“怎么可以绑弥雪姐姐。” “弥雪,我救你出宫。”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她出去。 弥雪摇摇头:“我好想回去,他很可怕,又很可恶,但是他是皇上。”皇上最大,谁也耐何不了他,她得罪的是什么人啊,都没好日子过的。 “姐姐,西直门那边有个狗洞。”龙清说。 弥雪不信任地看着他:“你是他弟弟,你能好到哪里去,我再也不敢胡乱相信人了。”上一次当学一次乖。 “真的”暖香看着她:“不过,好小,好小,上次暖香还看见公公的狗从那里进来。” 这没什么关系,能出去,爬狗洞就爬狗洞,幸好她发生了不少事,身子骨倒是瘦瘦的,应该没多大的问题吧!“可是,不行,那皇上小人一会就要来,我出不去耶。”不用多想,外头肯定是重重的看护。 “弥雪,我替你,听我说,你穿了这衣服赶紧出去,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他深深地看着她。 弥雪摇头:“不行,要是他知道了,非要惩罚你不可,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她是来救他的,不是来拖累他的,她真的太没大脑了,就凭她怎么找人啊,要是当初好好想想就好了,不会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弥雪,只是罚我抄抄经书而已,没事的,重要的是你,我不想见你以后不开心,知道吗?听话。”心里知道远远不止于罚经那么简单,可能是悠关性命,但为了她,值得。 “姐姐,快点啊,要是皇上哥哥来了你就走不成了。”龙清催促她:“快和淳夫子互换衣服。”真的好玩耶,他还小大人的吩咐:“暖香和六弟就带姐姐去狗洞。”他和几个去引开巡逻的侍卫。 “弥雪,你不走我就不走。”淳羽硬性子上来了。 弥雪心里感动得满满的:“淳淳,太谢谢你了,我走,但你也要在他来之前快点溜好吗?我会永远想着你的。” 这句话就够了,淳羽除下身上的宫女服给弥雪,再披上她除下的大红衣服,深看她一眼:“弥雪,要开心。” 她回头嫣然一笑:“我会的。”出去一定要让无妨公子想办法救出淳羽。 趁着夜色不明,几处的侍卫见是皇子公主,也没什么盘问的。暖香和六皇子带着弥雪找到了西直门,那里果然有个小小的狗洞,她趴下去挤啊挤的,才挤过半个身子,屁股还露在外头。 “姐姐,快点啊。”暖香小声叫着:“他们就要来了。” “嗯,我很用力了。”她的屁股该减肥了,四只手也用力地推着她的屁股:“用力啊。” 深吸了口气,用力一爬,整个人就轻松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她逃出了那个可怕的皇宫,再趴在洞边对暖香和八皇子说:“谢谢你们了,有机会你们出来了,姐姐带你们去吃好料的。” 暖香快哭了:“姐姐,我们舍不得你。” “有舍才有得,知道吗?呵呵,再见了,拜拜了,后会有期了。”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似乎听到里面有狗叫,有人跑的脚步声,天啊,不会那么快就穿帮了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落花居里,龙漓带着激动的心踏了进来,外面的宫女和公公就跪下去:“皇上吉祥。” “平身,弥雪妃,还好吧!” “依皇上的意思,弥雪妃绑住了手脚,塞了布,坐在床上等皇上,祝皇上早生龙子。”没说的是刚才几个皇子和公主来过。 他笑了,舒口气地笑了:“江公公,赏。” 他满足地看着床上的人儿,红红的衣服,红红的盖头,依民间的风俗,他以礼娶她,证明在他心中,她是他唯一的妻。 “弥雪。”他轻叫:“本皇好爱你,伤你是我的错,失去才会知道那有多重要,我太轻看自已的心了,弥雪,弥雪,弥雪。”念她的名字,永远念不够。“你知道吗?你还爱我吗?” 说完他又自嘲地说:“我都忘了弥雪的嘴巴塞了布,弥雪,只要你听话,本皇会宠爱你的,只独宠你一个。”他怕她大吵大闹,不得不出此下策。 今夜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龙漓手有些微颤,轻轻地扯下那红盖头,那绚丽的容颜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红巾慢慢地滑落在他的手心,一张有梭有角,温和而沉着的俊容,是他的淳太傅,龙漓震惊地看着,手里的红布滑落在地。 淳羽视死如归地看着皇上:“皇上,请处淳羽死罪,是淳羽放走了弥雪。” 他咬着牙,不断地平复心中熊熊的怒火:“你,淳太傅,你好大胆,来人,马上把他抓起来,马上去搜寻弥雪妃。” 淳羽面无惧色对视着他:“皇上,没有用了,弥雪已经走了,请皇上三思,让弥雪在宫外快乐地生活吧!” “你凭什么来说本皇,马上封锁宫门,一个也不能出去。”他边说边看着淳羽的脸色,可他脸上并无惊色,难道弥雪真的有什么方法出了宫。 龙漓突然冷笑:“淳太傅,本皇太欣赏你的胆大了,不错,琳琅王朝最需要你这们的人才了。”私放弥雪,死罪一条:“去无府搜,去三皇子府搜,全城都搜。”弥雪的落脚点他早知道了。 “是,皇上。” 江公公看着淳羽:“皇上,这,淳太傅?” “他以为不再是淳太傅了,先将他押入大牢。”冰冷到地窖的声音让人听了发抖。 他坐在那喜气洋洋的床上,拳手狠狠地捶了下去,什么是好事多磨,这算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吗?弥雪,一定要找到你,想和无妨成亲,做梦。 人的心啊,就是容易走偏,容易走弯,爱情的路上太黑太坎坷,容易让人摔着了。 他直坐到三更,搜寻的人回来禀报,无府和三王爷府都搜不出弥雪妃。 他嘴角噙起一抹笑,弥雪果然是学乖了,但跟他耍小聪明,她不会赢的:“江公公,将淳羽绑吊在城墙,弥雪妃一日不来,就吊一日,死活不限。”他相信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来求他。 他受了二十几年的孤独和冷寂,原本心如死水,倾月让他有了些感动,却不是那么用心的,但是她,叶弥雪,来自未来的灵魂,在偷走了他的心,他的魂后,他怎么受得了孤寂。当初真是太武断了,在手中的爱都放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三章:陷阱 她又穿上了男装,俏公子般地在一个不起眼的茶楼里喝着茶,她不敢回无府,也不能去康王府,皇上小人肯定会去查的,所以她只能找个小店子的住下。 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就容易听到八卦,无非是讲无妨公子和她的婚事,妈的,把她讲得像狐狸精一样,狐狸精不好吗?又漂亮又厉害,如果那人是正儿八经的,又能耐他如何呢?千百年来,就会把罪往女人身上推,何况她也没有做什么事,男未婚女未嫁的,人家结婚关他们屁事。 又有人走了进来,叫了东西就滔滔不绝地开始说:“你们去城门看了没有,在西门,那里吊了个人,听说还是个教书的夫子。” 有人好奇地说:“谁那么大胆在城门上吊人啊,三大公子的谁啊?” “这你们就不知了,那不是三大公子做的,你想,西门就直对着皇宫,不远就是康王府,来回也没多远的,耳目那么多,要是皇上知道,必然大怒,那三大公子也没那个胆。” “难道是皇上自已做的啊?那人犯了什么罪啊?”好奇的人更多了,围着他,弥雪也竖起了耳朵听,漓那坏家伙又整谁了,真倒霉啊把他得罪了,只能说那人自求多福了。 “听说是皇宫里的一个太傅,私放了一个妃子,皇上一个怒火啊,就把他吊起来了,我看那是个书生,吃不了什么苦的,估计不用二天他就受不了,活活地吊死在那里。” 弥雪手里端着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热茶溅湿了她的鞋,淳羽,是淳羽,她拔脚就跑,后面的小二在叫:“公子,公子你还没结账啊,公子。” 她带着满身满脑的火气,一口气就跑到西门,围观的人一层又一层,她根本就挤不进去,那高高的城墙上,吊着一个白衣人,正是淳羽,她拼命地挤,一直往里挤,人潮一重一重地困住了她。 一只大手紧箍着她的腰,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不要中计。” 弥雪抬起头,满眼的火气对上他:“墨,放开我,我一定要去救淳羽,他是冲着我来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如果不是淳羽,她现在就困在宫中,也许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墨的眼心疼地看着她:“弥雪,你明知道。” 当然,她心里明白,那个小气皇上是引蛇出洞,而墨在这里,想必是昨夜已去搜过了他的住处。“我知道,但是如果不去,你叫我一辈子也吃不下,睡不着吗?” 她的弱点就是宁愿天下人负她,也不负天下人,要不也不会心软,而龙漓就是抓住了这点,今天他可以吊死淳羽,那么如果他的占有欲很强呢?明天会是暖香吗?助她逃走的九公主,他的亲生妹妹,恐怕也是他的一个棋子。她宁愿失身也不要让人牵连进来受罪,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层膜吗?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要了也是行尸走肉而已。 她的想法,他知道,要不就不会一进在人群外看着,她会来的,他要阻止她:“弥雪,你听我说,我一定想办法救淳羽,你不要去冒险。” “不行,他的决心很深,他不会那么轻易让人劫走淳淳的,谢谢你的好心,弥雪心领了,我不能连累太多的人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个倔强的女子啊,就是那么深得他心:“弥雪,我爱你。”深深地爱着她。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多不合啊,但是她还是笑了:“谢谢,龙墨,低下头。” 龙墨不解地低下头,弥雪用力地吻一下他的唇:“感谢你的爱,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能不吃药,不能耍脾气。 “雪。”是低沉的声音,弥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未来的相公,她选择的男朋友,她富开敌国的无妨。用力地吸口气,她回过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无妨相公。” 无妨想哭,他的弥雪,那么的慧质兰心,谁说她是小笨蛋来着,她是小事糊涂,大事不马虎,无妨吞下千言万语,朝她笑心在哭:“弥雪,去吧!” 这一刻,她好想大哭,他为什么不质问她,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惹了皇上,为什么现在在家里,她犯了不少错,而且她不能再与他成亲了,他将会成为全城的笑柄,但是他一句怨言也没有,而是对着她说:“去吧。” “无妨。”她用力地抱着他,吸取他的温暖:“我会想你的。” 他不敢抱她,就怕自已不能放手,无妨的手抓成拳放在身侧,她不能抱太久,就怕不舍得放开了,但是淳,她一定要去救,深吸口气,她放开手,头也不回地往里面挤。 淳羽高吊在那里,奄奄一息,身上有不少的鞭痕,该死的漓,竟然打他,弥雪的眼迷起了,仇恨地看着那城墙的高处,他必在里面等着她来。 淳羽看到她了,大叫着:“弥雪,你千万不要来,你要是来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城墙上。”不断的使眼色叫她走。 可是她下了必死的决心,眼里的坚决告诉他,她不会走。 “弥雪,你如果出现我会死在你的面前。”他大声说着。好不容易出了宫,她还回来,这是一个圈套,皇上设下的圈套,就用来引她上勾的,弥雪不会不懂的。 龙漓站了出来,冷冽如冰的视线巡视着城墙下,他看到了一抹恨意,那个就是他的弥雪,身着男装的弥雪。他挥挥手,下面的人就往他视线所在的地方围过去。 “弥雪。”淳羽大吼。“快走。” “淳淳,对不起,我一定要来,除非你自私的要我一辈子内疚。”弥雪笑了,对着淳羽那如水的目光。“你不能那么自私的,知道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着,面对她,他只有投降的份,从前如上,现在亦是。 龙漓冷看着她:“弥雪,我要你说,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你一辈子都会在本皇的身边。”是的,他疯了,他狂了,他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不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个卑鄙的小人,为什么还要这样羞辱她,弥雪紧闭着口,怒视着他。 有人放下了淳羽,架起来,狠狠地就是一鞭,那鞭划破风的声音在弥雪的耳边响着,淳羽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弥雪,你快走,不要做让自已后悔一生的事,不值得。” 又是一鞭,力道大得让淳羽往后倒,第三鞭又扬了起来。 “等等。”她说话了:“放了淳羽,我答应你。”她发誓会恨死他,他要玩,那好,她就去气死他,烧了他的老窝,来个金枝欲孽的大剧终。 龙漓笑了,一步步地下了城墙,那围观的人都跪了下去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弥雪心里冷哼,那不就成了老妖精了,任凭你能呼风唤雨,只要是人都逃不过一死。 “平身。”他志得意满地说。他就说,她拿什么来和他抗争。 一个石子破风而来,重重地打在弥雪的脑门,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摸摸,湿湿的,伸到眼前一看,满手,满手都是鲜红的血。然后是巨大的痛疼袭了上来,她眨眨眼,慢慢地倒下去。 “弥雪。”龙漓睁大眼看着,她就倒在他的脚下。他颤抖的手摸到她温热的血,才大叫:“江公公,快宣御医。”不必他多说,侍卫已四处去抓偷袭的人了。 而人群中,龙悦儿抱胸冷笑,弹弹手指上的灰尘,眷恋的目光轻敝视过淳羽,都是那个弥雪,让她的皇兄变得如此偏执,还勾引淳羽,让他受尽了苦头。 龙墨也忍不住了,挤了上去,跪在地上:“墨请求皇兄让弥雪到康王府去。”这里离康王府更近。 龙漓一手按住弥雪的脑,怒吼:“走开,否则连你一起治罪。”在他的眼前,居然还有人欲夺弥雪的性命,他满腔的得意折了下来。 墨依旧不畏惧的看着他:“皇兄,请冷静一点,现在还没进宫,就如此了,你要是一再的坚持,那么你抱着的就永远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现在清楚,他的亲哥,也就是二皇子澈,为什么会发疯了,爱真的很恐怕,能催毁一个人的意志。 多想,那石子打在他的心口也好,穿过他的脑门也好,弥雪她最怕疼了。 他手上刺目的血提醒了他,龙漓不再说什么,抱着弥雪在护卫的护送下往最近的康王府而去。 “姑娘的头部受了重击,幸好没有伤及要害,但恐怕会留下痕。”大夫说着。 终于,三个男人的心放了下来,龙漓直视着弥雪:“对不起。” “皇上。”江公公轻巧地走进来“皇后娘娘回宫了。” 龙漓奇怪地问:“皇后怎会突然回来?” 江公公沉下头:“奴才听说皇后不甚舒服,就先回来了。” 不舒服,恐怕是有人将宫里的事告诉她了吧,那么弥雪受伤的这事也跟她有关吗?可恶狠毒的女人,上一次的陷害让弥雪几乎丧命,让他放了手,这次又暗算,他恨她,却不能动她。 “皇兄,墨最后一次求你,最后一次问皇兄,皇兄要看活的弥雪,还是死的弥雪。” “你,墨你好胆大,她是本皇的妃子,你心里清楚得很。”以愤怒来摭掩他心中的不安。 沉默在之间弥漫了开心,彼此都在坚持,无妨公子咚地跪下:“请皇上放了弥雪,无妨愿意全部家财归为国库。”什么也比不上弥雪。 “什么也不用说,本皇什么也不想听。”为什么他们都来抢他的弥发,难道世间只得弥雪一个女子吗? “皇兄,你根本就不懂爱。”龙墨直言:“你若爱她,就要让她活着,而在后宫,你根本保护不了她,一如先前的倾月妃。” 龙漓重重地一巴掌打得墨的唇角偏了,血丝流了下来:“不要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江公公。回宫,这里让人守着,要是敢踏出一步,那么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冷然地拂袖而去。 而龙墨却笑了,眉间有丝的笑意,皇兄说得那么狠绝,还不是妥协了,他现在回宫并没有将弥雪带回去,那么是为了弥雪的安全,在后宫太多的勾心斗角,她的宠爱会引来多少杀身之祸,要是不宠爱,她会多痛苦,只要皇兄还看重弥雪的安全,那么她的自由就不远,她要的他给不起,因为他是皇上。 他松了口气,看着昏迷不醒的弥雪,心疼地抓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金絮飞一如往常的艳丽和威仪,眉宇间连她也不知道,多了些恨意在上头,那笑,要多假就有多假。 龙漓心里冷哼一声:“皇后回来得真早?” 皇后风轻云淡地说:“臣妾身子不太舒服,太后便让臣妾先回来了,臣妾也担心皇上的身子,所以就连夜赶回来了。” 龙漓冷笑着:“皇后不用担心,后宫的妃子不少,本皇有她们悉心照料着,怎么会有事?”回来的真是时候啊,在他想做某些事,决定某些事的时候,都不能不暂停。 他多想在那里看着弥雪醒来,听她喊喊疼,至少那也是真实的。或更甚他会将她带回宫。 皇后的脸明显地一黑,忍下心头的妒意:“皇上有人照顾,臣妾就放心多了,臣妾回宫听说皇上出宫了。” “哦,皇后听谁说的,本皇倒是想听听他怎么说?”有些无意地问,可那眼里射出的寒光却让人害怕。 明显的找碴,皇后下不了台,讪然笑着:“臣妾才不会相信那些下人的风言风语,皇上日理万机,政事繁忙,岂会出宫。” 龙漓却笑了。“本皇是出宫了,要向皇后娘娘禀告吗?”心里有着对她的恨,当然说出的话也没怎么好听到那里去。 “臣妾不敢。”她紧紧地咬着牙,皇上何苦这样伤她。 伤她,那么她就会让他更伤,叶弥雪在京城不是吗?上次射到龙墨算她好运,这次那个冲动的龙悦儿也伤得她不轻,只是她还有着点害怕之心,多希望她再用点力,穿过她的脑门,扼腕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四章:记忆恢复 弥雪睁开眼,已是一天后的的凌晨,头痛得像要爆开了,脑门上一阵痛过一阵,微略的晨光射了进来,她想伸手去挡,两只手似乎是不自由了一样,紧紧地让人抓住,无妨和龙墨就伏在她的两边,各握一手趴睡着。 她在那里,她努力地回想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幕一幕的画面在眼前,漓的分别,漓的拐骗,墨的执着以及无妨的深情。 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漓,好恨啊,为什么要她离开,为什么要把她让给别人,即然让了,她也忘了,当她想幸福的时候,他又来忧乱这平静的一切,脑门的痛让她咬着牙,又是谁下毒手,趁人多作乱,是警告她吗?是皇后吗?可没想到的是让她恢复了记忆吧。 她微微的抖动惊醒了两个男人,墨和无妨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流泪:“弥雪,是不是伤口在痛?我马上叫御医来。” 心疼地看着她,无妨双手包住她的手:“雪,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不哭。” 虽然两个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男人,却十分轻柔地拭干她的泪,怕伤到她一点点。 “醒来就好了,弥雪,肚子饿不饿,喝点粥好不好。” 弥雪瞪视着龙墨:“不要,我要回宫。”回去和皇后好好的斗一回,灵珠,呵,皇帝的新装,即使输了爱也要得到尊严,她是偷珠贼,那么皇后的胆大呢?还有言姐姐的死,不能这么就算了,她怎么那么想不开,要漓处死她,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即然漓那么在乎她,那就利用他回宫里整得皇后哭爹叫娘的,看她将琳琅王朝里见不得人的事一件一件地挖出来。 回宫,两个男人愕然地看着她,脸上净是不解,弥雪拼死也要逃离的皇宫,现在竟然说回去,不会,脑子坏了吧? “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恨死漓了,但是我不能这么就算了,我想通了。”现在还有一个极大的秘密在她手中,皇后,你将会死得很惨。 龙墨看着她:“弥雪,你是不是想起了。”希望不是,那么她就只把他当哥哥。 无妨一听,神色黯然下来,弥雪想起了,是否把这一段失忆的都忘了,忘了他,呵,多美的一场美啊,原本今天就是大喜之日,听到的是她说,她要回宫。 “无妨。”她轻叫:“谢谢你。”她又负了他,欠下的债,许下的诺言,一辈子还不够,那就下辈子还给他:“今天外面本来要热热闹闹的。”他成亲的日子呢? 还能怎样,要他看着她自责吗?他会更难过,无妨挤出一丝笑意:“已经取消了。” 他的脸上还有擦伤没有好,他手上的伤肯定也没有好,这都是因为她,弥雪叹口气:“我会回来的,再着胜利回来。” “弥雪,我宁愿你不要回去。”回去的路太难测了,龙墨更怕,她会越离越远。 “你们要是心疼我,就让我回去。”她心已决:“那里有太多的恨了,我要回去我才不认输。” “你就是这么倔强,弥雪,你会回来吗?我等你。”他深情不悔地看着她:“只有你才是我无妨的新娘。” 弥雪有些涩缩,慢慢地抽回手,故作擦擦鼻子:“不要对我那么好。” “如果你要复仇,那么就让我一起变恶魔吧。” “墨,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知道得太多是一种罪,背负的罪。 “我何其有幸,得两位人中龙凤的垂爱,但是弥雪不想心中有愧,等我完成了我的心愿,我就会回来,我发誓,我会保护自已的。”到时再来伤脑筋在龙墨和无妨间二选一。 “你要走,也得等伤好清之后,要不,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龙墨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弥雪皱起了脸:“我就是想早点走啊,我发誓,你们一定会要我喝苦苦的药。” 无妨和龙墨两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说:“那当然要喝。”怎么一点也变,照样怕吃药,真有那么苦吗? “我就说嘛,无妨,你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让我苦着,累着,饿着了,对不对。” 又来撒娇的,无妨差点心就软了,看见她的伤:“不行,一定要喝,喝过后给你吃蜜球儿。” 呜,不行,东家不行换西家,弥雪又涎着笑:“墨,你上次也是不肯喝药的。”所以不能只许州官放火。 还是那个调皮而耍赖的弥雪:“那如果你不进宫了,可以不用喝。” 这不是浪费口水了吗?不进宫,哼,那有那么便宜了金絮飞。 “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龙漓,可恶极了,敢打淳羽,看我不玩死他。”妈的,太阴了,呜,她真的好笨哦,怎么就跟着他跑了呢?那夜的玻璃鞋,像一个梦,还让她想入菲菲了不少,谁叫他是个美男子,色女当然爱美男子了,人家是怀春少女嘛,白活了二十三年啊,让古代人玩得差点小命也没有了。 太不争气了,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不能胸大无脑,可,晕啊,她竟连这个词也配用,司马和玉的身体也太弱了,简直是发育不良,又没有丰胸什么的产品,就只能食疗了,不迷死龙漓不罢休,再狠狠地甩了他,哈,看看叶弥雪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么就从头开始,要打造一个全新的叶弥雪。 她的头现在还真是难看,在脑门处那个伤口,周边的发都剪得短短的,看起来很是怪异,只能在一边梳了发,再偏过来挡着,这样更有种别样的美,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处女膜,错,是脸。 一张脸要是黯然无色,再有千种风情也是不炫目,照着镜子是越看越是不满意,康王府里有许多珍珠,真材实料的研了粉,再调上适量的水,蜜蜂,以及蛋清,还有珍贵的雪莲汁,自制成面膜,涂在脸上等风干。手上,脖子上当然也不能马虎,然后就是修身,修身最好的方法就是瑜珈,不仅能让线条看起来很美,很优雅,而且能循环血液,面色红润。 天天都喝木瓜炖排骨汤,明显的,她能觉得自已的身体越来越好,这下也不会动不动就是高烧了吧!五天了,她不许任何人进来,一整天做足美容的功夫。 加深了点眉色,在发上插上珠花,红唇不染而红,她轻轻一笑,白玉般的贝齿便露了出来,合身的衣服是她自已设计的,非常适合自已的身材,将细腰显得盈盈不足一握,轻轻地一转,裙摆就如朵粉莲般地旋动。很满意这种状况,弥雪脸上浮上浅浅的笑,该让龙墨和无妨看看她的功课了,稍微打扮和装饰,她照样是个迷倒众生的大美女。 无妨和龙墨惊呆了眼,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长长的睫毛下特别的灵动,那粉嫩的脸上红润又可爱,单薄的衣服合身得让人疯狂,几乎想要逼疯人,龙墨呻吟着:“弥雪,回去穿多点。”越看是越美,再美,越来越后悔决定让她进宫了,明知她要变美是为了报复漓。 “咦,我觉得没什么啊?都春天了,不是吗?”不合身怎么显得她也有料:“怎么样,还不错吧!” 倒是无良还算大度些:“弥雪穿什么都好看。” 弥雪轻笑:“讨厌啦,没有点主骨的。” 这下无妨也头痛了:“弥雪,不要轻易笑,你笑起来太美了。” 龙墨冷弊他一眼:“无妨公子真会掩饰,直接说男人见了都会扑上去。”就只会讨好弥雪。 “我要做狐狸精。”破坏龙漓和皇后的假相:“无妨。”她娇娇地笑:“我们再成亲吧!” “好。”无妨的心跳出来了,天,她终于改变主意了吗? “不行。”龙墨的脸黑了:“我不许。” 弥雪看着两个,讨好地笑:“假的啦,消息传给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她要轰轰烈烈地进宫,气死他的进宫,这几天他居然不闻不问,当她死了啊,还口口声声说爱她来着,结果呢?他居然连影子都没有一个,死皇上,狗屁,虚情假意,分明就是眼红她幸福。哪能容得他说玩就玩,说停就停,该轮到她发球了。 “弥雪,我总觉得不安。”龙墨皱起眉:“不要玩了好不好。” “我哪有玩,我是说真的。”她有像嬉皮笑脸吗?当她玩,不是吧,她已准备好了,做足了功夫,就等着入宫了,要她自已到宫门口去叫嚣,她才没那么笨,说不定让人砸鸡蛋的,当神经病,浪费形象。 “弥雪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无妨公子无条件地举双手支持。 让龙墨咬牙:“就是你这样把弥雪宠坏的。”害他吃了不少苦,惹她反抗的。 无妨笑开了:“不宠弥雪,宠谁。” “无妨,太感动了。”害她想亲他的,可是龙墨在一旁虎视耽耽的,要是暗地里把无妨解决了,她以后嫁还要搭上了前夫的骨灰。 龙漓呢?他正在没日没夜地批奏章,这几天莫名其妙地多出不少的奏章,要不就是大臣求见的,不用怎么去猜,就知道有人想用政事缠住他,不能出宫,幸好,洛一直回报,弥雪仍是安全地住在康王府。 江公公匆匆地进来:“皇上,洛传来了消息。” 龙漓接过,越看脸色越变,揉成一团,狠狠地往地上一丢:“无妨公子是嫌活得太久了。”竟敢还要娶弥雪,上次的教训太轻了。 “皇上。”江公公不解。 他抚着眉心,静下心来,不对,事情太蹊跷了,无妨和弥雪成亲,那龙墨呢?他自已的皇弟,至少也是相对着几年的,他怎么会放任无妨公子这样做,又在搞什么计,在康王府中成亲,看着自已喜欢的人嫁给另外的人,哼,差点就上当了,这莫非是他们的声东击西,引他去康王府让人拖住他,那么,趁人多,他们将会从另外的地方逃走,弥雪的伤大概好了吧,那么他们的计划就顺理成章了。 “皇上,要不要让奴才去将弥雪妃接回宫。”江公公偷眼看他的神色,奇怪了,一点也不紧张。 “不用,让人守住城门,无须去康王府,直去无府守着便好。”抓他们个正着。 江公公更不解了,明明在康王府成亲,而皇上却要让他带人去无府,好像有点不对路头一样的事,可他是皇上,他哪能说他有什么不妥的,只能说自已笨,不会理解了。可是皇上的放话,他还只能照做。 他又继续批着奏章,明天,怎么样也要挪出来,抢回来的弥雪,他会陪她一整天,以解煎心的相思之苦。 弥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正厅里等啊,等的,龙漓在搞什么鬼,怎么还不来啊,不会识穿她的计谋了吧,气死她了,真的不在乎了是吧,那么正好呢?她为自已挑了个好老公的。 赌气说:“无妨,时间到了,我们去拜堂了,墨有兴趣的话可以当长辈。” 墨眼瞪得大大的,气愤地指控:“我不老。” “你身份很高啊,德高望重来着呢?”保证他坐在上席,没人敢说半句。 无妨牵起她的手:“弥雪,我们现在就去喜堂。”假婚,假相也让他满足。 墨扯开他的手:“不能当真,你先去,作为长辈,按弥雪的说法,就是要牵着她的手,交给你。”想得美,到时龙漓没有来,他一样不会交给他,现在也不能让他牵了她小手去了。 弥雪低叹,墨的醋劲还真大,安抚地看看无妨公子:“你先去等着我。” 龙墨执起她的手,不舍地摸了又摸,弥雪瞪他:“有偷吃后辈豆腐的长辈吗?” 临时的喜婆见弥雪来,笑开了眉:“新娘子来了。” “皇上,皇上。”江公公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礼数了:“今早上最早的消息,奴才在无府扑了空,康王府真的在操办喜事,洛说,无妨和弥雪妃都好端端的在康王府。” “什么?”龙漓重重地起身:“真要成亲?” “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请皇上快点去,迟了就要拜堂了。”他还没说完,龙漓就一阵风地冲了出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五章:抢亲 龙漓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出了正阳宫,刚好,皇后就慢悠悠地过来了,温和中,不失了礼仪:“皇上吉祥,臣妾正想来请安。” 请安,这个时候,龙漓屏住怒气:“皇后请回。”早点打发她走,早点去阻止,要是迟了,那么他贵为天子,就是夺人之妻,让人谈笑和不屑。 谁知皇后去不急着走,也没不悦地笑着:“皇上出来的正是时候,臣妾其实是想去正阳宫请皇上。” 忍耐着不悦,龙漓有些恼火地说:“等本皇回来再说。” “哦,皇上有急事吗?不如臣妾陪皇上一起去?” “不用了。”再纠缠就晚了“本皇很快就回来。” 皇后的眉眼轻轻地的挑,平静无波地说:“皇上是要出宫吗?真不巧啊,太后娘娘急着召见皇上。” 还真是不巧啊,龙漓冷哼:“皇后为人处事何处不周到,天下之事,莫无皇后不知的,那么这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搬出太后来,他就会惊恐吗?呵,自小就和太后不亲的他,只有些计的血缘关系牵连着。 “皇上。”皇后叫一声:“莫非皇上要出宫去接弥雪妃。”当她什么也不知吗?龙漓欺人太甚了。 龙漓意味地看着她,轻轻一笑:“果真是我贤德又母仪天下的皇后,连本皇的心思也猜得出,那么皇后必会向太后解释本皇的意思了。”冷冷地,他拂袖而去。 金絮飞一张脸气得青转黑的,用力地喘着气,看他远去的背影:“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你身边的人?”她一心一意地爱他,顺从他,可他用什么来回报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进宫都十年了,那五指都数得清的宠爱,要把她逼疯。 “漓,你会后悔的,你可以接她进宫,但是你会更心痛,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姑息,不会心软。”为了他的一句话,给她一个太子,就那么一宵,他便不再宠爱她了,皇后摸摸肚子,一股酸意涌上心头,难忍地想吐。 他没来,依旧没来弥雪失望了,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已了,那现在要继续吗?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时,无妨牵住她的手:“弥雪,要冷静点。” 她总是很急燥,不容易冷静,这样最令他担心,弥雪进宫面对的可以老奸巨滑的皇后,甚至是更多的人,她可以吗?要是一个不慎,代价就是她的生命。 弥雪脚打着拍子,眼不断地瞄向外面,直到:“皇上驾到。”她的眉都笑了起来,赶紧将手中的红帕盖在头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没心思听这样,看着未揭红帕的弥雪,青黑的脸才有些缓过来,幸好,来得及时了,大手一掀,轻飘飘的帕子就落在地上,他看见美得如雪如霞她,几天不见,她是美得像是出水的芙蓉了,他看呆了。 弥雪故作害怕地往无妨身边缩:“无妨、、、。” 龙漓一见她往那里靠,像箭般的凌利之箭射向无妨,一手占有性地拉过弥雪,紧紧地环在身边:“你是本皇的弥雪妃,忘了城墙下说过的话了,忘了淳羽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了弥雪的火气,一手指着他:“你这个恶魔,你又忘了你拐骗我入宫,还不许我出宫。”还不都是他惹的祸。 要说女人是祸水,那么男人就是祸根,没根那来水。 “本皇是皇上。”他只能蹩出这句话,没人能那么大胆地指着他的鼻子这样说。 弥雪差点没有吐血,这个理由真想拿石头砸他,气气气,不能和他生气,要不气坏的是自已,不划算,冷静冷静。 她压下满肚子的火气,挤出娇艳如花的笑:“无妨相公,你介不介意弥雪曾是妃子啊!全城的人都说弥雪是坏人。” 无妨没来得及说话,龙漓就捂住了她的嘴:“闭嘴,再让我听到你喊无妨这两字一声,我就折断你的脖子。” 又来恐吓她啊,嗯,达到了效果,她安静下来了,男人吃起醋来,那醋劲大的可以惊天动地的,计就要点到为止才好,要不反而会连累了无妨。 龙墨有心助弥雪,认真地看着龙漓:“皇兄前来康王府,正好今儿弥雪和无妨公子在康王府办喜事,多有礼数不全,请皇兄见谅。” 龙漓冷哼地看着他:“墨倒是变好人了。”居然看着弥雪和无妨公子成亲,好大的气度啊,大的让他都怀疑了。亲事,想得美,除非踏过他的尸体。 “君子有成人之美。”这句话是说自已也是说他。 “好一上成人之美,康王大概是忘了,弥雪是本皇的妃子,即使本皇休了这个妃子,墨比本皇更知道,她的下场就是冷宫和出家,嫁人那不过是痴人说梦话。” 出家?弥雪头大了,不会吧,还要出家,不要了,素菜斋饭的她吃不下,要她去念经诵佛的,还不如叫她在原地打磕睡,她青春年华的才不要葬送在绕绕青烟中。 “不要,我不要出家。”她急急地说:“我要嫁人。” 龙漓扬起一抹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旋涡:“那好,你只有二个选择,一个是再嫁给本皇,一个是出家。”她倒是怕出家来着,估计也是受不了那里的烦闷无聊。 “再嫁你,不太好吧,嫁来嫁去都是同一个人,没什么赚头的。”呜,天啊,她怎么把最真实的说话给说了出来啊。 “本皇不介意,来人请弥雪妃进宫。”无论如何,她嫁一百次也好,新郎只有他一个,她要玩,他会陪她玩下去。 不会吧,他不介意她介意啊,她恨他来着呢?不过好像听古人说过一句话,要毒害他,就嫁给他,天天闹他个鸡犬不宁的。 弥雪一只手胜利地伸了出来,朝那落寞的龙墨和无妨摇摇。 终于,安静了,人走了,无妨和龙墨也无力地坐在地上,心给带得远远的,所表达出来的坚强,只不过是安慰她的。 “我想,我需要酒。”无妨开口了。 龙墨无意识地低低自笑:“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酒能一醉解千愁。” 弥雪坐在她的九匹大马的龙驾上,暗红色的宫门,沉重地打开,宣示着它的阴冷,重重的宫门慢慢地关上,那刺耳的声音久久回荡荡在耳边,像在唱着悲歌一样。 车子慢慢地往前驾了进去,马胸前的铃铛让她想起在网上的一些美丽文字,那就像引魂声一样,她走来走去还是走不出这皇宫,那么注定了,就不必去逃了。 “皇上”清脆的声音带着威严和不悦,弥雪从飘纱里看,是穿着黑色绣着龙纹般的太后,脖上还挂上几串佛珠的,真是好笑呢?看起来真是讽刺极了。 她的身边还站着那威仪而饱含怨气的皇后,不得不装出来的笑和平静,怎么看怎么刺眼。 一个公公躬着背,龙漓踩在他的背上下了车,对上太后的眼:“太后找皇儿是否有事?”想必是等久了吧。 如果是以前,弥雪不用龙漓出声,自已就会做好这一切,不让他为难的,但是她已不是当初浅薄的叶弥雪了,不动声色的,才是最厉害的,有人保护,何必强出头,换来直面的仇视呢。她是不是聪明了很多啊,让他们鬼打鬼的,她还能装装失忆,假装无辜。 太后的眼瞟了眼马车,尖锐的视线似乎能穿越那薄纱刺穿她,回复了一贯的语气:“漓儿,你好大的胆啊,竟然让她回来了,不是走了吗?那就走得越远越好。” 龙漓像在陈述一件简单的事一样:“她是本皇的弥雪妃,这是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事,太后不必操心,弥雪前程往事全都不记得了。” 弥雪心里有些得意了,他说得那么平静,那么的冷硬,但他说到弥雪两字的时候,语气还是不自觉地变温柔。 “那么皇上将置皇后于何地,弥雪妃犯了天大的错,皇后都大体地饶恕了她,那么皇儿要将她接回来,是不是要先问问皇后的意思。” 龙漓冷笑:“不必了,做皇后当然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识大体,什么才是皇后,则皇后十年无所出的,漓让自已喜欢的人回到身边,皇后必会理解。” 皇后倒退二步,龙漓,怎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一进无所出,要她不顾身份地喊出来:你根本就不宣我待寝。那是多大的笑话,她怎么会如了他的愿呢?苍白着一张脸,她咬着唇说:“太皇娘娘,是臣妾的错,皇上多妃才是好事,必然会为琳琅王朝多添几个皇子,那么也是喜事一章。”将所有的屈辱尽数收入心底,终有一天,要他还回来。 “那么太后娘娘呢?本皇的妃子太后娘娘也要管吗?” 太后见皇后改了口,再坚持下去,那么就是讨人厌了,她不过是个失了忆什么也不记得的人,要解决她,不用自已动手。 弥雪有些狼狈地掀开白纱:“民女弥雪叩见太皇,皇后娘娘。”该是她来撒撒发瓣出场地时候了。 两人四只眼,狠瞪着她。 弥雪故作害怕地一缩,缩回马车,龙漓的手伸长,拉她出来:“弥雪,回宫了。” 回宫,这牢笼,果真又回来了,透不过气啊,她站在上面为难地看着躬着身子的太监,不敢踩下去,天啊,他刚才也是踩着人家的背下去的,真不尊老爱幼的。 龙漓宠爱地一笑,一手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掉,弥雪就从马车转移到了地上。 他对她的小心翼翼和万般宠爱,让人看红了眼,皇后又忍不住恶心地在一边吐。 太后娘娘大喜:“皇后莫非有了皇室的骨肉了。” 她的脸上一片惊喜,对啊,有身孕的人都是这样的,她怎么没想到呢?两抹红霞飞上了她的脸:“禀太后娘娘,臣妾也不知,就是这几天老吃不下东西。” “那必然是有喜了,快宣太医来把脉,恭喜漓儿,恭喜皇后了。”太后的眼瞪着皇后的肚子,像是万般欢喜地笑着。 龙漓的脸色变了,变得难看的有些僵硬。 还说什么独爱她一人,弥雪气得要死,假话,都是假话,还弄大了皇后的肚子呢? 弥雪捕足到太后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凌利地看着皇后的肚子,她有些想笑了,不用她出头,内乱不就要开始了,那她就端盘瓜子来看戏,那里不够精彩她来插上两脚,怎么可以让皇宫失了热闹呢?呵,不是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六章:侍寝 慈慧宫 “太后姑妈,皇后真的有了身孕吗?”长孙盈盈酸涩地问,如果真的有了,那么她当皇后,日夜陪伴龙漓的机会就没有了,叫她如何不酸。 太后点点头:“太医已诊断过,证明皇后有了龙胎,盈儿啊,你真的太不争气了,让她夺了先机。” “姑妈。”长孙盈盈叫得有点委屈,皇上的恩泽才那么寥寥几次,她一直很想怀上,可自从和司马和玉弄了个假流产的事之后,皇上却再也没有亲近过她。 太后知道长孙盈盈心里的苦,拍拍她的手安慰:“莫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长孙盈盈一脸的挫败,美艳如花的脸上蒙上一层灰黑:“姑妈,司马和玉也回来了,皇后也有了龙胎,而盈盈一无所有。”她拿什么来争取皇上,他喜爱的是司马和玉,而能牵制住他的又是皇后。 太后放软了声音安慰她:“盈儿,不用那么去想,你有着比她们都娇艳的花容月貌,这就是你的优势,还有姑妈不是吗?”无论如何都要让长孙家长长久久地旺兴下去。 “可是盈儿,实在是不行。”她做尽努力了,就是得不到他的欢心,不甘啊,但又能如何,差点不是连小命也不保。 太后看出她的沉默和无奈:“盈儿,姑妈自会让皇上宠爱你的,你倒是放心,那个司马和玉已是个小白痴了,之前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这对盈儿是一个好机会,皇上也许是念旧情,有时也是气在心里,任性起来,不用多久他就会发现那个弥雪妃已不是他所喜爱的,他还会带百般恩宠吗?盈儿你要记住,男人的心是没有停驻的,永远都是那么贪新厌旧,而女人就要好好的利用自身的条件,慢慢的缚住他,而盈儿天姿国色,还怕没有恩宠吗?”男人都喜欢美人,一如先皇,当年不是恩宠端太妃,风头一时无人能及,最后做了太上皇,身边还不是美女如云,皇子公主一个一个生。 “是吗?姑妈。”她的眼里闪着希翼的光。 太后别有深意地笑了:“当然,盈儿是我长孙家的希望,可要多为长孙家开枝散叶。” 一抹杀光在她的脸上闪过。 飞雪宫里依然光洁如初,不染尘埃,只是,她曾插上的红梅换了,换成黄白色水仙,青青嫩嫩的水仙自在地开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聪明如他,当真是了解她到了骨子里了,连她喜欢花,喜欢香也知道,三月多的还开得灿烂,不知他花了多少的心思去寻,想博佳人一笑吗? 呵,她怎么能不捧场,没必要反对啊,她本来就喜欢,花是花,和他没有关系,她喜欢和恨分得很清楚。 用力压下心里头的一丝感动,也有着些悲伤,他爱的不是睡在冰棺里的倾月吗?还理所当然地那么说爱她,真是好笑啊。 贞月姑姑眼角有些感动:“弥雪娘娘。”卟地跪在地上。 她不能直直地扶起她,现在她失忆了,就要装作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敝过头去不理会:“我不是。” “平身吧,弥雪妃以后不再是贤妃。”龙漓噙着一抹笑意。 正当弥雪疑惑时,江公公就从身上取出圣旨,恭敬地说:“封贤妃弥雪娘娘为贵妃,赐正品,封号雪贵妃,司马宗、、、” 弥雪跪在地上心神飘荡着,后面的弥雪没听多清楚,她再次入宫身份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是正品贵妃,要知道这贵妃可不是随便封的,地位仅次于皇后,相当于副经理类别的人物,不仅可以终日陪伴皇上,而一般的妃子,是不能留皇上夜宿,但是贵妃却可以,和皇后一般可以陪伴皇上终老。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毕竟不是正妻,怎么说还是个妾,要是龙漓突然两脚一升人事不省了,那么她就等着去陪葬吧!这叫做利润高自然风险高,就连司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钦此。”江公公念完,双手交给弥雪,带着恭顺的笑意说:“恭喜雪贵妃。” 她该说谢谢吗?还不是做妾,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堂堂的后勤部经理从一个妾都不如的地位升到了妾,真该放鞭炮庆祝啊。 龙漓手挽起弥雪,亲昵地环着她的腰:“贵妃。” 贵个头啊,嫁了才身价折了呢?人家无妨都愿意做个妻奴呢?而嫁他,还要和别人争夫。 弥雪挣扎着要扯开他的手,可他却不允:“我不想做贵妃啦。” 此言一出,让贞月姑姑和杜公公都冒出了冷汗,江公公的笑疑结了,轻问了出来:“雪贵妃?”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不到的殊荣,而她却说不想,费解啊,幸好自个是公公,不用去猜测女人的心思,明哲保身的道理他知道,后宫的斗争也看在眼里,多少年了,早把好管闲事的心磨掉了。 她打鼻子冷哼一声:“稀罕啊,我留着人家的正妻不当来当个妾。” “弥雪。”腰上传来惩罚性的紧搂,让她更靠近他,龙漓由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微开的领口,这衣服真是单薄啊,而且相当的大胆,微露胸部,露出大片粉嫩的肌肤,他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小妖精,就是有办法逼得他放弃原意,眼神也逐渐变深了。 弥雪正觉得奇怪,他怎么叫了句就不说话了,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的眼,往下一瞄,气得她一手护着胸,恶狠狠地叫:“色狼,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这算什么呢,不过是像一般的吊带连衣裙一般,外面罩着红衫,在现代来说,真的不露,可是在这皇宫里,每个人都贞洁烈女一样,将自已包得像粽子,里一层,外一层,高至脖子。 江公公带着笑地挥挥手,让飞雪宫的宫女和太监出去,悄悄地带上门。 龙漓笑得更狂了,压住她的头在他的胸,感受他浓烈的兴意:“弥雪是越来越漂亮了,大美人了。”曾经还说过她不是属于大美人系列的,没想到这个小妖精几天不见变化那么大。 呵,终于,他承认她是美的了吧,不悔她这些天吃的,用的,再练的,一点也不敢马虎。她不能得意,她推着他:“我要回家,我不要做贵妃。” 还在说这些,龙漓收起笑,手指抚上她的脸:“弥雪,你没有一点认知吗?你现在是雪贵妃,一辈子都是。” 弥雪甩开他的手,直视着他:“不可能一辈子是。”成轩才不敢娶她,小心她将他的裸照公布天下。“话不能说得那么满,你会挫败的。”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天之骄子,该让他知道败字是怎么写的,不狠狠地踢他两脚,对不起自已,对不起淳羽,对不起自尊。 擒住她的下巴,龙漓倾下头,唇靠在她的唇边,彼此都微微颤抖着,他一笑:“弥雪永远是我的。”唇轻刷过她的唇,猛然就急烈地吻住她。 唔,她想挣扎,他却不允,双手捧着她的脑袋让她更靠近他,她有这个准备,进宫,那么必然就是要面对他,逃不掉的还是会来。 像沙漠里找到了甘霖,他吮吸着她的甜蜜,她的味道,却吻到了咸咸的泪水,轻轻地放开她,压在他的胸前让她哭,泪如箭,射穿他的心,他剖白的心如此荒凉,她像绿州,却不愿驻扎在他的沙漠里。 皇后有怀孕消息并没有让他兴奋,幸好啊,将弥雪的记忆洗去了,要不,她将会多难过。他不知道的是,人心是会变的,弥雪将他的爱变成了恨,那些事,只是酸楚的过去,压在心底的一角,用恨意狠狠地压住。 弥雪抬起头,澄亮的眼眸直视着他:“现在,一切你都满意了吗?” “弥雪。”他轻叫。 “那么,如果你满意了,可以放了淳羽吗?” 龙漓兴奋的心降了几分,原来她不反抗是为了淳羽,她心里已彻彻底底地忘了他,也忘了她心底对他的爱,元宵花灯的那晚,她为什么见到他就哭,还以为还以为她潜意识里想着他。 至于那句不好听的,他是不是她的爹,自动略过,不予评置。 龙漓看着她姣好的脸,用着平淡的声音说:“那么弥雪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弥雪咬咬牙,怕什么,迟早都要来的事,她是比较保守的女孩子,以至于二十三岁还没有亲密的男友,但是现代的书和网络那么发达,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也知道,色女嘛,当然也会看些什么不禁书之类的。他也算是个美男子啊,怎么说第一次交给他不算太吃亏,唉,那是不是要她拍掌叫,赚到了,美男耶。 摇摇头,她甩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用着壮士断腕的气概,双手在他的衣口处一扯,谁知她用力过猛,龙漓的衣服竟然给她撕开了,呜,天啊,绝对不是她急色啊,是布料的问题,抬起头就看见龙漓暧昧的笑意:“弥雪还真是急,看来衣服要换新的了。”好喜欢这样的她。 弥雪羞红了脸:“力道问题。”再解下他的里衣,如阿波罗一般引人暇想的半裸体就出现在眼前了,只是腰间下裉的衣服还在腰带边垂着,弥雪吞吞口水:“你自个解了。” 天啊,简直是勾引美少女,害她差那么一点就控制不住要将他的衣服剥光光,但是不行,她还是有点羞怯地垂下头。 龙漓慵懒的坐在床沿,看着她通红的脸,邪笑着:“弥雪就这个能耐吗?” 什么?敢看轻她,弥雪吐出口气,避开他俊美的眼,学他一般,双手捧起他的脸,亲向他的唇。 一个天旋地复,她给压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如风暴般地索吻,她的脑子渐渐地热起来,乱起来,他的手甚至是摸到她的衣服里,放在她的胸前:“弥雪真美。”分不清是她的衣服,还是他的,一件件飘落在地上。 天啊,欲望真是可怕的东西,她紧紧地抓着被角,微痛过后就是天堂,让他带她上了天堂。 放纵,是如此的简单,他变成了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 满足地,龙漓大手一卷,将她再卷入自已的怀里,从没有如此幸福地入睡过,什以也不想,就着微略的晨光,手指抚过她的眉,怕痒的她,咕喃着什么,扫开他的手,累坏她了吧,更加抱紧了她,龙漓闭上眼,感触着这真实的一切,弥雪,我将会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休。 “皇上。”江公公在门外轻叫。“时辰差不多了。” 再眷恋怀中的温玉暖香,朝事,却是推不得的,他小心地站起身,不想惊醒她,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皇上。”江公公替龙漓着好龙袍:“需要叫敬事房端药来给雪贵妃喝吗?” 龙漓冷敝他一眼:“不需要。” 她肚子里要是有了他的骨肉,那么是多么值得欣喜的一件事啊,他的确是误会弥雪了,她怎么可能怀胎,太武断了,才走了那么多的弯路,对她更是又痛又恨。 他复杂地看她,熟睡中的她还抱着软枕,多想她能记得他的某些事,永远忘记他做的某些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七章:美人心机 栖凤宫里,宫女和太监们忙进忙出,却不敢去忧着在偏室休息的皇后,皇后娘娘有了皇子,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栖凤宫的得意就要来了。 皇后斜躺在软椅上,至今为止,惊喜的眼还没离开过肚子,龙漓不爱她,像是不那么重要了,她有了皇子,他还会遥远吗?希望这是个皇子,那么就是琳琅王朝的太子。母凭子贵,她金絮飞还会过得这么忍气吞声吗? 有了皇儿,就有了希望,只要当了太子,那么她的地位就固若金汤,无人敢觑视。 “皇后娘娘,这是奴才特地为你炖补的安胎汤。”张公公谄媚地端着汤。 皇后敝他一眼:“是你亲自守着的。” “是,奴才亲自守着,皇后娘娘大可放心。”他是皇后带进宫的,皇后最信任的就是他。 她小心地喝着,味道不如平日里的香,但这是安胎的,再怪,她也要喝完,慢慢地喝完,拭着唇角:“张公公,本宫今日起,不再传膳,一切饮食料理,皆要你一手一脚亲自打理,虽是辛苦点,却也是最安全的。”后宫里太多的落胎事故,她懂的,一点的红花放到水里,那么再坚固的胎都会保不住,这些事,未进宫之前她就知道,进宫之后,这个法子就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宫里的确没有谁谁谁生了皇儿,张德妃,那只是饶幸而已,要是个皇子,料想也活不到那么大,凌妃之前盛气凌人,不动她,却也因为她无生养,并且皇上似乎有意宠着她。 张公公卟地跪在地上:“能为皇后娘娘做事,是奴才修来的福分,何况亲自撑理,那是天大的荣耀啊,娘娘的厚爱,奴才一定肝脑涂地回报。” 满意地轻扶着小腹,她缓缓地开口:“张公公,本宫很喜欢你做事,他日如果太子登基,张公公必会荣封一品。” 张公公张大眼,这才有的,怎么就说是太子了呢?皇后娘娘必有什么话要说:“娘娘,才一个多月。” “但是一定是太子,非得是太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这事交你去办。”她不要再等,君恩比纸薄,就如凌妃,还不是给他落了石,肚子要是争气些,那么就没什么事,要是个公主,也得非变成太子。 张公公一凛,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当然就会有踏脚石。“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必会去找几个一个月般身孕的妇人,如果是公主,就来个偷龙换凤,如果是个太子,那么那些养着的妇人就灭口。 “本宫就是欣赏张公公的聪明,昨夜皇上是在飞雪宫过夜的吗?”如果是那么司马和玉就惨了,私留皇上过夜,按宫规处理。 张公公垂下头,小心地说:“皇后娘娘,是的,奴才听手下的人说昨夜儿,皇上封了弥雪妃为雪贵妃。” “什么?”她皱起眉,一手拍上桌案,艳红的指甲竟折了断,怒怨地叫:“他怎么可以这样?” 张公公有点害怕:“皇后娘娘请息怒,切莫生气,伤了自已的身子。” 咬着牙她恨恨地说:“拐个弯回来,不仅没事,还让她升了个贵妃,她有何功德。”没所出,没家世,没功业。“张公公,假胎蛊,你不是跟本宫说过是万无一失吗?” “皇后娘娘,事实如此啊,假胎蛊,就如同怀胎之妇人,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脉都像是一般妇人无异,但是那蛊不出几月就疼痛难耐,肚破肠流,那弥雪妃现在身形却不像是假胎蛊,奴才怀疑已解开。” “解开,你不是说没有我的血永远解不开的吗?”皇后奇怪了。 张公公也奇:“对啊,无论再高的人也必须要皇后娘娘的血方能解开,娘娘请想想,是不是哪些时候不小心流血了。”他直说的是在花房里,皇后和皇上一起,那时便流过,他跟在皇后的身边几乎可以说是如影随行。皇后受伤也就那么一次,但是那人是皇上,他再胆大也不敢冒然地说了出来。 皇后倒吸了口气,躺回贵妃椅:“没想到皇上早就算计我了。”也就那么一次啊,叫她不相仿也难,为了她,他可以冷落她,为了她,他可以算计她,为了她,他可以亲近她,龙漓,你就那么宠爱,那么在乎司马和玉吗?那么伤她,比伤你来得更好,让你疼得更深。 张公公又肯定地说:“皇后娘娘,奴才绝不敢欺骗娘娘,那的的确确是假胎蛊,一如当初倾月妃的。” 皇后沉默片刻:“有些话,不该说的,就永远不要提。” “是娘娘。” “张公公。”她小声地说:“去告诉她。” 弥雪坐起身,身上酸疼的,看这就是纵欲的下场,不明不白地,跟他一次次地沉伦,身上已穿着宫里的衣服,这歪七歪八地系着,想必是龙漓的杰作,是怕她难为情吗? 贞月姑姑轻轻地叩门:“娘娘醒了吗?沐浴水已准备好了。” 贞月姑姑不亏是在宫里多年,这些事都想得清楚,办得仔细。 舒服地躺在满是花瓣地水池里,龙漓那家伙是狼吗?怎么在她的脖上种了那么多草莓,叫她怎么敢穿低胸的,不,绝对不低,衣服,他分明是不想别人看到了,在证明什么呢?成为他的女人又怎么样,要是要她像这里的良家妇女一样,从一而终,永不嫁他人,呵不要笑掉她的大牙,没关系,就当他是株桃花,美桃花,她好像也肖想着他,不如愿了吗? “娘娘。”贞月姑姑拿了衣服进来:“凌小主过来了,封号是凌美人。” 凌美人,那不就是凌盎然吗?官阶倒是变了。 贞月姑姑怕她不记得了解释着:“娘娘,凌小主以前是娘娘的好姐妹。” 她知道,但是她来干什么?来为她姐姐报仇吗?她没觉得她是那么笨的人,还能续这姐妹之情吗?怎么可能呢?连她自已都不相信,是她害得她姐姐杀头,害得她爹猝死,以及凌天的满天下通辑,换了她也没那么大度,不过即然她现在是‘失忆’当然不知道,对她的来意她好奇极了。 不得不说,龙漓还真是奇怪极了,冤死人家的姐姐,弄得凌家家破人亡的,却还留凌盎然在宫中当着美人,这是什么思想逻辑啊,原谅她脑筋转不过来。 娥眉轻扫,依旧是斜坠的发,摭住那脑边的难看,不似一般地妃子,将金钗玉钗地往头上插,别上小小的花钿,用丝带固定好,婀娜多姿的走出来。 “臣妾盎然见过姐姐。”在凌盎然的脸上,弥雪居然看不出什么心怀不轨出来,是她太多心了吧,总怕别人又来陷害她的,一朝给蛇咬,十年怕草绳。 弥雪轻轻地点点头:“多礼了。” 大概是她的事在宫中已是人人皆知了,她并不急着问:“弥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这让弥雪轻松了下来,凌盎然果然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而她向来就欣赏这样的人。 “凌美人,弥雪很多事情也不太记得了。” 凌盎然一笑,差点晃晕她的眼,真美啊,皇上放着也不偷吃吗?她浅浅地说:“娘娘在宫处吃了不少苦吧!” 吃苦,还不至于吧,倒是别人为她吃了不少苦,弥雪还是点点头:“谢谢凌美人关心。”难得她会来看她,现在宫中的人还在观望着,要是来了就是和皇后作对,皇后毕竟是天下人希望的皇后,没有人会反对她,替代她。而雪贵妃,随时都有新人来替代她。 “娘娘气色真不错,盎然昨天就听说姐姐回来了,恭喜娘娘啊。”封了贵妃。 人家的胸怀就是和她不一样,她还坏坏地想,凌盎然是不是来寻仇的呢?为什么她的眼看不到任何的恨意。“谢谢凌美人,来尝尝这个酸枣儿糕,我在宫外特爱吃这个。”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是她对不起她们凌家了,她会尽量照顾着她的。 凌盎然双手接过:“我怎么舍得吃呢?盎然留着回凌居慢慢吃,娘娘,我还听说娘娘在宫外受了伤,还痛吗?”她关心地说。 弥雪摇摇头:“不痛了。”龙漓都没问她痛不痛,反倒是她来问了。 凌盎然目光收了回来,搓着双手,眼泪一滴滴地掉,弥雪一怔,赶紧问:“凌美人,怎么了。” 她笑了一笑,拭着泪:“没什么,我只是喜极而泣,没想到在深宫里还能见到娘娘,臣妾最好的朋友是娘娘,臣妾的命也是娘娘给的,所以就忍不住哭了,盎然失态,请娘娘恕罪。” 弥雪握住她的手,浅浅一笑:“谢谢,你,盎然。” 她受宠若惊,弥雪身为贵妃竟也叫她的名:“娘娘越来越好看,只是伤好后都会有点痕迹,臣妾这里有一瓶玉露膏,臣妾小的时候摔到脸了,也有个痕的,娘便用祖传的玉露膏替臣妾擦,疤很快就消失了。希望娘娘不要嫌弃。” 爱美之心谁没有啊,她是一番好意,弥雪示意贞月姑姑收下。 终究是太久了,彼此都陌生了,闲聊几句便没有话说,凌盎然知趣地告退。 经过一处繁花处,她咬紧了唇,手里的东西往花根茂处一扔。 繁花尽头,太后和长孙盈盈慢慢地往深处走:“看到了吗?自有人耐不住了,让她们去斗,坐收渔翁之利。” 长孙盈盈仍是不明所以地说:“姑妈,凌盎然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再说有凌妃那事,皇上也绝不可能宠她,她拿什么来跟司马和玉斗,只怕也是以卵击石,况且凌盎然还是司马和玉所救,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恨司马和玉。” 太后自得地笑:“你太小看一个女人的恨了,特别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你以为司马和玉的假胎蛊是皇后下的吗?你也主小看司马和玉了,皇后的东西她怎么不防着呢?看到没有。”她指指一处花丛下的酸枣糕,给人抓得粉碎的,足以看出她心中克制着多大的恨,只是还不到家,居然就忍不住丢在这里了。 “哦,姑妈,我明白了。这倒也好,她有什么阴招向司马和玉招呼过去,可是皇后。”拧起了秀眉,后宫中还能有人和她斗吗?现在还怀上了龙胎。 太后慈祥地笑了:“盈儿倒是忘了你是如何给司马和玉定罪的了。” 春天里,百花开,百花的尽头呢?尽是蜂蝶来传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八章:刁蛮公主 “娘娘是要去哪里?”贞月姑姑小心地问。 “随便走走。”简直是没人道,要不要那么多我跟着她,他要的,她给了,那么就看看他有没有信守诺言,要是淳羽还关起来,她发誓,非踹他两脚不可。 “贞月姑姑,告诉我,淳太傅的居所在何处?” 贞月恭敬地说:“淳太傅一向在皇子公主居住在圣书殿后面的居所,娘娘莫非想要去看望淳太傅,这恐怕不太妥当,毕竟娘娘是贵妃,要是让人知道了又要说闲话了。” 贞月姑姑就是贞月姑姑,一直为她着想,谁要来说闲话,好啊,她是贵妃她怕谁,仗势欺人又如何。 柳绿如烟,四处都是绿意盎然,花繁叶茂,可这一切又有谁认真地看,每个人都沉陷在自已的勾心斗角之中。 她沉浸在自已的思想中,而长长的尾巴也没人敢吭声,突兀的女声传来:“威风起来了。” 她定睛一看,那么胆大的除了龙悦儿还有谁呢?这个野蛮公主也只是个可怜的人,给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处处和她作对,最后怎么死的还不自知。 弥雪一笑:“这不是死公主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谐音,龙悦儿气得俏脸发黑:“司马和玉脑袋好了。”讽刺她有病。 弥雪笑得更开心了:“托了死公主的福,弥雪好了。” “姐姐,姐姐。”一窝蜂地,几个小屁孩扑了过来,差点没把她给扑到。 “好想你哦。” “我也顶想你们的,谢谢你们的帮忙,受罚了吧!” 几个小孩一致地摇摇头:“没有。” 龙悦儿寒起脸:“皇上哥哥不是罚你们几个不许出来吗,还不进去,我一会就跟皇兄说去。”谁才是他们的姐姐,都讨好地围着司马和玉,这让她很没面子。 “我跟你们进去就好。”气死她最好。 “弥雪。”温暖的男音唤她,她看见倚在门边的淳羽,那脸容如此的苍白和憔悴。脸上甚至还有些鞭伤,隐隐触疼她的心,弥雪推开挡在淳羽面前的铁棍。 “淳羽。”他为什么还是那么虚弱,没人料理他吗? 淳羽叹气:“为什么你还是进来了?”用尽性命也要她离开的。“太任性了。” “我就是任性,那又怎么样。”声音有些破碎,她又想哭了。 笨蛋淳羽啊,为什么骗她说抄经:“你真是一个笨蛋。” “淳羽。”龙悦儿大叫:“不许你和她说话。” 弥雪看到龙悦儿一脸的蛮横,眼里烧着火焰,而淳淳眼里一丝厌恶浮了上来,这个龙悦儿是肖想淳淳吗?怎么对淳淳如此大呼小叫的。“请四公主叫我雪贵妃。”她威严地说。 “呸,你是什么东西啊?不过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的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公主的气质,怪不得龙漓会送她到远远的地方去,可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来历不明,呵,看到似乎很多人调查了她,就连这山顶洞人也知道她来历不明的了。贵妃,好像蛮有权的,不能让龙漓太清闲了,制造一些热闹让他忙于奔波也好,弥雪笑盈盈地走到龙悦儿身边:“四公主说什么?来历不明。”抬起头,迅速地一巴掌打过去。那清脆的声音让人停止了呼吸。 她似乎不敢相信,伸手摸摸脸,火辣辣的脸还有蔓延着,她是琳琅王朝的四公主,流着高贵血液的金枝玉叶,她竟敢打她,这个震惊让她一直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弥雪甩甩手,打得还真用力:“四公主如此污蔑弥雪,实在不是一国之公主所为,就连不懂事的暖香都不如。” “你、、你打我。”龙悦儿的手指有些颤抖。 弥雪退了几步,还在摇红布:“是啊,不相信吗?要不要再试试,再说本妃是来历不明,就算你是四公主也照打不误。” “你,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我龙悦儿的厉害,在西门没有射死你,这次我非得让你痛不欲生。”龙悦儿火了,什么也不顾,拔出腰间的剑,指着弥雪。刷的一剑就挥了过来,弥雪倒退二步闪过。 一边的侍卫见状,赶紧上前阻挡:“四公主,四公主你冷静一点,她是雪贵妃啊?” 但他们那里是龙悦儿的对手,又不能伤到她一点,几招就给逼得步步后退。 她的眼里,只有着毁灭的火焰:“让开,狗奴才,本公主今天一定要让她尝尝本公主的厉害,上次只怪我太仁慈了。” 弥雪一惊,为什么她说着西门没有射死你,只怪我太仁慈了之类的,难道那石头,凌利如刀的石子就是她发的,她学过武,相信不弱,而且招招极其狠毒,逼得没人敢当。 “我看,现在还有谁来救你,司马和玉,你太放肆了。”她的剑尖指着她的脸。 淳羽伸开手挡在弥雪的面前:“不许伤害弥雪。” “淳羽,让开。”龙悦儿咬牙,火气更大,为什么他还护着她,为了她,他吃了多少苦,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谁救了他。 弥雪拍拍淳羽的肩:“淳淳,你让开,她要是敢乱来,我必会让皇上将她嫁出去和番。” “狐狸精。”龙悦儿跳起来,一剑就挥向弥雪的手臂,存心要让她受伤。 淳羽却往后一倒,紧紧地护住弥雪,左手挡掉那剑,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淳羽。”弥雪紧紧地按住他的手,哭着朝后面叫:“快去宣御医啊!你这个笨蛋。笨死了,还以为我躲不过吗?笨死了,笨死了。” 他虚弱的笑着:“没事,你没事就好,一点伤我还忍得住。” 剑掉在地上的声音,龙悦儿怔然地叫:“淳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的。” 弥雪气红了眼:“把四公主抓起来。” 龙悦儿,没想到这个四公主心真够歹毒的,一次又一次地想伤害她,在她眼中看到对淳羽的爱意,就因为这自私的爱,她就要杀她吗?你不仁我不义,从来没想过要报复她,她的目标只有龙漓和皇后而已。 她看到几个小孩眼里的惧意,太不应该了,他们还小,就看到自已的亲姐姐这样伤害人。御医很快地来了,一连串地护理,止血,上药,直到他昏沉地睡着,弥雪才离开圣书殿。 她独自一人坐在飞雪宫的高栏处,看着下面的绿意盎然,也看到龙漓的到来,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紧张,等他很久了。 “弥雪。”他果然也上来了,拿起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小心着凉了。”将她的头靠在他身上,有点讨好地说:“在看什么?彩霞还是落日?” 她依然不出声,沉默就是跟他打心理战,越是不动声色,那么他就越以为她不高兴。 他倾下头,热吻落在她的脸颊:“谁惹本皇的弥雪不高兴了。“ 弥雪冷瞥他一眼,泪就流了下来。唉,情势所逼啊,她的泪说流就流了,一点也不输专业的演员。 果然,他紧张了,有点手忙脚乱地拭着她的泪:“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哀怨地看着他:“你得到了我的身子,求求你放我出宫吧!” 龙漓身子一僵硬,一颗心冷到了冰点:“你还是想着出宫。”想着别的人。 “宫里岂有我的容身之地,今天要不是淳羽挡着,你的贵妃,我,看到没有,这条手臂,就没了,断手的妃子你要吗?”她的左手伸到他眼下。 啪的一声,他竟将一个瓷杯捏碎,哇,不用那么激动吧,细细地血丝从他的掌手冒了出来,咬着牙,龙漓紧张地说:“谁敢伤你。”他定不会姑息。 “谁又怎么样?皇上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凉凉地吹着边缘火。 “说。” “皇上的亲妹妹,琳琅王朝的四公主,武艺了得的四公主。” 龙漓脸色一变,没有说什么?“淳羽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本皇会好好赏赐他的。” 弥雪冷笑着:“有钱人果然不一样,什么都用钱来打发,我告诉你,不是什么都是用钱买得到的。”是四公主他就舍不得了,他就改口了,果然是兄妹一家亲啊。 “弥雪,本皇不喜欢这样的你。”太阴冷了。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夺了我来,你就应该知道,你得到的是我的身体,你得不到我的心,你要是厌了,说一声,我会自已走出宫去。”尖锐地说着:“难道皇上以为在这些欺骗之下,弥雪还会诚心跟着皇上吗?” 他闭上眼,制住尖痛的心:“弥雪,不要说这些难听的。” “难听啊,不会啊,我说的是实话,说实话也不行啊,那皇上想听什么样的假话呢?”让他尝尝她的痛,说他二句就受不了,龙漓,还有得你受的,看着吧,这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 “昨夜,你并不是没有感觉的。”她对他不会只有恨没有爱。 弥雪耸耸肩:“有什么关系,男欢女爱本就正常,不是你也是别的人我们之间也只是交易而已。” 龙漓冰冷的视线锁住她,用力地吻住她可恶的小嘴,咬着她的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弥雪推开他,擦着唇边的血:“你都是这样来征服人的吗?对不起,你失望了。”丢下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龙漓,太迟了,已恨你了。 “皇上四公主公然行刺一事是要交给皇后处理还是臣妾处理,或是刑部处理。”龙悦了太过份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弥雪。”他叫着,想阻止她,他知道悦儿冲动而已不顾一切,但她毕竟是他的妹妹。 “皇上,我想是该为四公主找个夫婿的时候了,如果皇上不介意,臣妾倒有个主意,皇上想听吗?”把她嫁去和番,吹西北风。 “此事本皇另有打算。”弥雪怎么会变得如此的遥远,明明在眼前,却触手不可及。 弥雪轻轻一笑:“那么皇上好好想了,臣妾不打忧皇上静思。” “弥雪。”他不喜欢她的语气里的尖讽。 “后宫不过问朝事,就怕是让皇上偏袒了心。” 望着她的背影,昨夜的温存像是一场梦,她说,只是一个交易,他的心冷冰冰的,任凭凉风吹着。弥雪已要不是以前的弥雪了,他还在等,等着她回来,终有一天,她了解他苦衰,自私的爱果然是要受伤的。 弥雪没有说的是龙悦儿在西门暗算她,这些话自已说出来多没意思,况且龙漓那么想保护自已的妹妹,伤也人也只想安抚受作的淳淳,没有一点反省地想要处罚龙悦儿。如果由主角自已说出来不是让人有戏看吗?场面也震憾点啊。她轻松地步了了高栏,心里知道伤到他了,可是他伤她的时候,他知不知她是多难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一十九章:红毯之争 弥雪也重重地叹气,她说要报复,可是看到他难过伤心地样子,她竟然还会有些不忍和心痛。她真的要变成和皇后一样心狠手辣的人吗?那要是死在她的手中,她会不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可她进宫是为了报复啊,为什么现在提不起勇气了呢?她的誓言坦坦呢?当初进宫的目的变得那么的虚幻,无论怎么变,她就是逃脱不了良知,道德的枷锁。 无力地垂下手,她脑子一团乱了,在他面前装出的清冷和无情全纠结在一起,她为什么不开心啊,难道潜意识里还爱着他吗?还是给他甩了不甘心,定要讨回来。 “娘娘,该用晚膳了,今日冬儿做了娘娘最爱喝的大骨汤。”贞月姑姑轻盈地走进来。 再烦乱的心情也要吃饭,这点她深深地明白,在牢里她老是不吃,把自已弄得像个鬼一样,笨蛋啊,哪有人会在乎。怎么跟自已的肚子过不去呢?“贞姑姑,他呢?”她问的是龙漓。 贞月姑姑一怔,弥雪娘娘是不是记起什么?打回来就没叫过她贞姑姑,她没问什么?敛敛神:“娘娘,皇上已正阳宫了。” 哦,原来回去了,她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失落,他八成又回去看他的睡美人了吧,在正阳宫的冰窖,近得很呢?又不会违意他,也不会讽刺他。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她即然下不了手去谋财害命,那么就要把龙漓欠她的尽数讨回来。小白狗从外面跑进来,磨蹭着她的脚,讨好地叫,弥雪眼一亮,什么时候,他把宝贝带过来了。 贞月细声细气地说:“娘娘,是皇上刚让江公公送过来的。” “嗯。”她应着:“还真有心啊!”想用这个来讨她的欢心,很难啊,这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物。“宝贝乖,想姐姐了没有。” 小白狗的回应是舔她的手心,贞月姑姑忽然出声:“娘娘是不是和皇上起了争执。” 当然了,要不就不会留他一人在高栏处,而她独自在寝室生闷气,但这又关贞月姑姑什么事呢?她怎么这样问:“是的,宝贝我们去吃饭。”抱着小白狗,她走出宽大的寝室。 不能怪她多疑,而是回宫就意味着对自已危险更大,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得处处防着,如那宝莲一事,最能出卖自已的人就是身边的人 三月里就是多小雨,几天下来细细的雨就没停过,而龙漓也没再来过飞雪宫,现在宠幸的另一个刘昭仪,听说性子倒是和凌妃三分似,都是瞧不起人的那种,龙漓的眼光是越来截越低了,想让她生气吗?哼,生气也不让你看见,她绝对不会去求他,他是皇上,他爱宠幸谁是他家的事。 一行太临穿过九折廊,冒着雨走到飞雪宫。 “贵妃娘娘,太后请娘娘前去用早点。” 弥雪抚抚头,早上的她,通常不太清醒,可是太后传召,龙漓不是说太后那边的都不用去吗?但人家有戏唱,她怎么不去捧场呢? “本妃很快就到,杜公公,打赏。” 她慢悠悠地走在九折廊上,中间是铺着红毯,怕地上的湿气沾到了裙摆,过往的公公和宫女都不能走在红毯上,只有主子才能走,以免鞋上的水弄脏子。 迎面而来的就是刘昭仪,这个昭仪的身份也不低,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现在龙漓的专宠,便洋洋自得,目中无人,见到弥雪居然不行礼,娇脆地说:“哟,不是雪贵妃嘛,真难得啊,在宫中久闻大名了。” 弥雪淡淡一笑:“是吗?”这个刘昭仪倒是个大美人,丰乳细腰的,弥雪心中忍不住又骂龙漓色鬼。 毯子只是一臂宽,一人足够,二人却难同行,弥雪笑看,看她让不让。 “雪贵妃,最近脸色怎么那么苍白,这样可不好,皇上最喜欢红润的肤色了。”她的脸上上了胭脂,淡淡的红粉在白嫩的脸上,十分好看。 她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暗里说她是过气的妃子,也难怪啊,龙漓只停留在飞雪宫一夜,就给她气走了。难怪人家受宠的要来显显威风了:“是吗?刘昭仪气色可真好。” “那当然了,都是皇上啦,老是赏我补身子的东西,贵妃姐姐,臣妾悄悄跟你说,皇上是想要臣妾为他诞下皇子,所以这几天都在喝,真苦啊。” 苦,她那个样子哪里是苦,又是一个笨人,白痴,跟她炫耀什么?她不理会她,皇后也决不允许她生下,还四处招摇,怕人不知道。 刘昭仪又咯咯笑:“姐姐,皇上也真是的,姐姐才封了贵妃,皇上也不去飞雪宫了,晚上妹妹好好劝劝皇上。” 妈的,不出声就当她好欺负啊,弥雪气愤,死龙漓,你要找女人,就找个听话温柔点的,不仅出墙还上门来找碴了。 “本妃不喜欢皇上只呆在飞雪宫,毕竟宫里那么多的美女,要是皇上只专宠本妃,不是让后宫的女人都空等着,那么本妃就罪过了,本妃会跟皇上说说,本妃会劝皇上不能累着昭仪了。” 刘昭仪脸色一变,却仍带着笑说:“皇上会听雪贵妃的吗?他毕竟是皇上,皇上想要宠那宫那阁,那是皇上说了算的事情,只怕姐姐说了皇上会不高兴,臣妾真为姐姐担心啊。” “担心,不用了,刘昭仪,本妃即为正贵妃,那么皇上的起居,本妃也会适当的建议和过问。”只有贵妃和皇后有这个权利。 刘昭仪不屑地说:“姐姐太关心皇上了,真是佩服啊,晚上我得说给皇上听听,让皇上去看看雪贵妃。”这司马和玉受宠一时,从小小的常在升到贤妃,皇上的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的妃子,而今又到了贵妃,但是皇上已经厌腻她了,刚封了妃就不再去飞雪宫。 那么她是说她失宠了,要不要抢了龙漓过来向她炫耀下,不,那不就上了龙漓的当了,他选这么一个不懂收敛的刘昭仪,不就是因为她性子如此吗?就算今天没有在这里遇见,她也会上飞雪宫嘲笑一番。死龙漓啊,说什么爱她,还在算计着她,也许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了,男人根性本如此,见一个爱一个,她以前讨得他的欢心,而今他得到她,腻她了,是她把自已想得太重要了。没个几天他宠幸的女人就嘲笑她。 弥雪解下脖子上的玉佩,笑着递给她:“昭仪妹妹,今儿没带什么东西出来,这玉佩就作为我们初次的见面礼,弥雪不甚懂宫里的规矩,可是赏赐姐姐还是懂的。这玉是皇上送给本妃的,可是我觉得妹妹更适合它,瞧妹妹穿的是红衣,再配上这玉佩,更是明艳几分,红粉赠佳人,这倒也是一桩美事。” 这玉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玉,通体雪白的,刘昭仪一看就喜欢了,还以为弥雪改变心意,准备讨好她,借她的耳边风让皇上回心转意:“真漂亮的玉啊,谢谢姐姐,可是是皇上送给姐姐的,臣妾怎么敢夺姐姐的喜好呢?” 弥雪亲自替她戴上:“真好看。” “夺爱了。”刘昭仪淡淡地说。 弥雪暗笑:“皇上赐的东西多了,本妃也是挑自个喜欢的送人,妹妹天姿国色,再适合不过了。” 刘昭仪嫣然一笑:“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雪贵妃妹妹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是要她劝皇上再宠幸她而已,哼,她才没那么傻,话上说是那么意思,做,就只是自已的事了。 目的达到,她就看皇上怎么个生气了,除非除非他不再爱她,真的不爱了。那么她该心死了,不再存任何的感伤之心报复他,她给他机会,要不要,就是他的事了。 “贞姑姑,我们走。”她硬是不让。 刘昭仪半弯身:“贵妃慢走。”脚却不让一下。存心要弥雪从红毯走下去。 “真巧啊,两个妹妹都在这里。”皇后清脆的声音传来,在张公公的搀扶下高贵妩媚的走着,宽松的衣服显得肚子有点微微地突出,眉宇间多了些母性的慈爱。 “皇后娘娘吉祥。”弥雪微侧身,步下红毯,她是皇上,身份上比她大,再且,她是一个有身孕的人,再笨的人也会懂得让道。 皇后一手支在张公公地手上,温和地开口:“弥雪妹妹是不是也去慈慧宫用早膳。” 弥雪看着她的肚子,说不上来的酸气,为什么那么恶毒的人也能得老天的眷顾,让她怀上了孩子。但是,弥雪紧抓着拳头,她有勇气学她吗?很多办法都可以让她流产,不,她真是没有勇气,她做不到,皇后有罪,那孩子却是无辜的,至于谁要害她,这不关她事,只能说是皇后罪有应得。 刘昭仪讨好地笑着,一手去扶皇后的右手:“皇后娘娘怀了龙胎,气色越来越好了。” 皇后淡然一笑,抽回右手,拢拢发:“刘昭仪和弥雪妹妹聊得可真是畅快啊,姐姐可也听到了。” “臣妾和雪贵妃只是偶遇而已,皇后娘娘的义甲可真漂亮。”刘昭仪一叫,惊醒弥雪。 她看过去,原来皇后的护甲,都刻着华丽的花纹,可尾指那里,尖尖处,却是银亮亮的,要不是细心的人绝对不会发现。 “这是张公公为臣妾打理的,要是昭仪妹妹喜欢,明儿让张公公为昭仪寻个。” “谢谢皇后娘娘。”刘昭仪笑着,也许不用多久,她就能和她们平起了。 皇后却收起笑,正视着刘昭仪:“刘昭仪,想必你进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宫里的规矩可不要忘了,自已的身份也掂量着,该让的还是得让。”她的眼意有所指地看着红毯,想必刚才的都看在眼里。 刘昭仪的脸黑了下来:“皇后娘娘说的是,昭仪一时糊涂了,请皇后娘娘和雪贵妃莫要怪罪。” “也不必如此惊怕,本宫只是提醒昭仪,昭仪的玉真是漂亮啊。”语气里带着抹精光。 “是本妃赏给刘昭仪的。”弥雪赶紧出声,要是刘昭仪要讨好皇后,听她这么一说,必会将玉送给皇后,那她不是白给了她玉了吗? “弥雪妹妹可真有心啊,昭仪妹妹可要好好谢谢贵妃了。”那个谢字,咬得特重。 弥雪防备地看着皇后,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皇后竟然会帮她教训刘昭仪,太神奇了,她又在唱那一出,弥雪脑子一转,明白地笑笑,想必也是借她的名让刘昭仪更恨她,一切事情都因她而起呢? 皇后一笑:“弥雪妹妹,本宫也去慈慧宫,一起走吧。”她的眼扫过刘昭仪挂在胸前的玉佩,一抹笑意浮上了唇角,弥雪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刘昭仪看见两人的身影消息在长廊,气得直咬牙,这两上不受宠的过气皇后和妃子,教训她,哼,必要皇上为她讨回公道。 那么龙漓真会在乎吗?会拿着玉佩来质问她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章:明争暗斗 弥雪和皇后一前一后地进了慈慧宫,太后看见两个揩手同来,并不惊讶,弥雪细看,座上还有张德妃以及长孙盈盈,如果凌妃在,必然也不会少了她吧,唉,她又轻叹气,太后请她们过来用早膳是有什么事吗? 弥雪垂下眼睑:“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并不言笑,径自端着茶说:“请坐吧。” 皇后安座在太后边的位子,按身份,弥雪可以坐在皇后的下位,但那里,端坐着的是美艳动人的长孙盈盈。唯一的空座就在张德妃的下边。 这明显的故意弥雪不会看不出来,倒是张德妃有点慌张地站起来:“贵妃娘娘。” 她也是一个妃子,人家长孙盈盈都不让,她让什么?弥雪含笑地点点头,仍自坐在张德妃的旁边,一抬头,正对面的就是长孙盈盈。 她明亮而饱含着恨意的眼看着弥雪,不避不让。怎么,太后没有教她要暗藏锋芒吗?弥雪的唇角扬起:“长孙美人这样看着本妃,是不是本妃脸没有洗干净还是有什么想要对本妃说。” “盈盈,你太无礼了,还不向弥雪娘娘问安。”太后轻斥,但那语气中却听不出些许的不悦和责怪。 “雪贵妃吉祥。”长孙盈盈不耐地说。本是冤家,更是死对头,如何能平静相处。 弥雪妩媚地侧着脸,笑:“托长孙美人的福了,长孙美人真是天香国色啊,怪不得那么讨太后娘娘的欢心。” 太后的慈慧宫,没有些身份的人,如何能成为座上宾,美人那只是一个偏下的级别,刘昭仪身份比她高多了,再说现在得了圣宠也没被邀请。 皇后端起茶,尾指非常优雅又不引人注目的轻沾一下,弥雪暗笑,皇后连太后也防着,那护甲是特做的纯银的吧,她倒是玲珑心思,作为皇后,在别宫用膳那是常有的事。不能拒绝,那么就找个好法子防着,银,不是最好的东西吗?只要有毒,就会变成黑色,那么一小片的,谁会发现,要不是刘昭仪就靠在她的右手边叫了出来,弥雪也不会发现。 一会,皇后优雅地喝了口茶:“弥雪妹妹忘了,盈妹妹可是唤太后为姑妈。” 太后犀利的眼瞄向弥雪:“雪妃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四面八方的射线紧瞪着她,弥雪不紧不慢地说:“回太后娘娘,弥雪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但是弥雪略略了解一些,只记得长孙美人不应该在这里的。” 她心急促地跳着,龙漓为什么放了长孙盈盈,她是杀言姐姐的凶手,她气死了。 “那么弥雪妃认为我家盈儿要在那里呢?”太后警告诉眼神看着她。 看什么看,别以为个个装得深沉她就怕了,弥雪不畏惧地说:“长孙盈盈应该在冷宫呆着。” 太后笑了,笑得有点让人心惊:“哦,原来弥雪妃还记得,那么弥雪妃就没有忘记偷灵珠之事了,照理,弥雪妃不应在这里,更不应为贵妃,虽然皇上不容许任何人再过问此事,但是弥雪妃自已心里也该有个数。若不是皇后心怀仁慈,弥雪妃恐怕连进宫的机会也没有。” “那得好好谢谢皇后娘娘了。”太后和皇后明明不对头的人,但为了达到一些共同的目的,当后宫的两大巨头一联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又是灵珠,弥雪轻挑地笑:“弥雪有件事真的很好奇。” 皇后挑挑秀眉:“弥雪妹妹有什么好奇的?” “皇后娘娘是天下人的希望,会操控灵珠的主人,弥雪想知道,灵珠要怎么操控才会天下平安,百姓安居乐业。”假灵珠也敢噱人,骗了天下人,那么这事有多少人参与了,长孙盈盈能出来,想必是借了不少皇后的光,那么精明的太后呢?又拿什么去请求皇后呢? 皇后的茶溅了出来,一边的张公公赶紧用毛巾去拭干净。 “弥雪妃,你太没规矩了,灵珠岂是你能过问的。不该管的事,你少管,你不过是一个妃子,就算是皇上封的贵妃,本宫也可以教训你。”太后怒视着,可是那紧张的声音,精光炫射的眼。 呵,可以证明是多么的紧张,越是紧张的东西,就越见不得人,弥雪想起了,在牢中曾刮下指甲中的白色粉未,那个和灵珠必脱不了关联吧,死成轩,要是把灵珠给她就好了,看她怎么去砸了皇后吃饭的骗术。 “太后娘娘说的极是,弥雪多事了。”不在于这一时,时间多的是。 “太后娘娘,三皇子求见。” 太后有些怪异,这时三皇子龙墨来做什么,也不多问:“请他进来。” 墨一身的白衣,看起来明朗而俊逸,多情的眼光朝弥雪一笑,即正色说:“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慈笑着:“来得正好,三皇子许久未来慈慧宫,哀家还以为墨把我给忘了。” “墨该死,那么久未来探视太后娘娘。”他朝皇后点点头:“皇后娘娘吉祥。” “正好一起用早膳。”太后说着,一个太监又抬来一张软椅,放在弥雪的旁边。 “谢太后娘娘。”墨落落大方地坐下。 明虾翡翠饺,水晶饺,熬得香香的小米粥,以及还有各种各样的珍贵汤品,不一会,这宽大的桌子竟摆了个满满的。 皇后每尝一样,尾指都轻沾一下,才放心地吃。 怕什么啊,太后敢明目张胆地害人吗?人家端太妃都懂得用些相冲的食物,她相信太后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也大大方方地吃起来,那么多美味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啊。 “后宫就要这个样子,平平静静的,不能让皇上操心。”太后感叹地说。“皇后吉人福泽厚,很快就会为琳琅王朝诞下皇子。” 太后亲手端起一蛊鸡汤:“这是今早特地叫厨房做的桂圆乌鸡汤,对皇后身体有好处。” 弥雪心一惊,曾经有个同事就是因为吃了这个而导致宝宝保不住,然后听说怀孕的人最好不能吃这些热补的东西,容易滑胎,她还特地上网去查了,是有这么件事,慎吃才好。太后果然是对皇后心怀不轨的,两人合作无奸,却又暗地里斗,估计那汤里头还加了不少的‘好料’下去。 她做不来去毒害皇后怀中的骨肉,但是别人要做,她怎么还心有不忍,一桌的好料,顿时也变得难以下咽,高贵的太后啊,如此的狠毒,也是琳琅王朝的子孙啊。 她要阻止吗?她要吗?天人交战着。 张公公接过,放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盈盈一笑:“谢太后娘娘美意,臣妾受宠若惊啊。”她端起碗,弥雪正要叫她不要喝,忽然,皇后捏住鼻子,放下碗:“容臣妾告退一会。”“恶。”她从喉咙里叫了出来。 宫女忙扶了皇后到外面,孕妇的症状恶心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恰好的不得了。 弥雪松了口气,有礼地站起:“谢太后娘娘的早膳,弥雪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想先回宫休息了。” 太后凤眉一挑:“弥雪妃身体不舒服,那就先回去,免得哀家枉做好人,让人道哀家召了弥雪妃过来。” “怎么会呢?”这样的早餐叫她吃得下吗?贞月姑姑扶了弥雪告退。 门外,是面色如初的皇后,捂着绣帕,弥雪意味深沉地朝她笑:“孕吐啊。” 皇后怔怔然地看着她,弥雪妃果然不同了,冰雪般地聪明了几分,也许可以和她先联手,让太后安静地到宫外的皇室寺庙去修道,她相信,司马和玉还存着些的良心,要不看她的眼神就不会又惊又慌乱,正因为此,她才觉得有异,假装孕吐地躲过那鸡汤,太后在她有喜之后,似乎藏不住了。 “张公公,你去转告太后娘娘,本宫吐得厉害,先行回宫去休息。” 沉闷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此许的阳光透了过来,吸饱雨水的绿叶和花,更是娇艳,清新的气息洋溢着四周。 “弥雪。”低低的男音喊她。 是墨,她回给嫣然一笑:“怎么进宫了。” 他眼眸贪婪地锁住她的脸容:“最近怎么又消瘦了。” “哪有啊。”她捏捏脸蛋:“还是一样有肉,最近流行瘦身,你不知道啊?”她用力地呼出这些天沉闷的心情。 龙墨给她的话逗乐了,揉揉她的发:“还会痛吗?” “很久了耶,早就不痛了,墨,无妨他好吗?在宫里无聊死了。”她为着报复而进宫,其中还渗杂了些说不清的心,但是她发现,她做不来,她不够心硬。 龙墨似乎又想说什么,弥雪拉着他的手:“走,去看桃花,这时候开得正艳呢?”她已无法回头,她回来就是想让自已死心吧,那么就无牵无挂地另择所爱。这是单行道,已无法改变,只有找到了出口才会有某些决定。 “站住。”有个饱含怒火的声音叫住她们。 一边的贞月姑姑和杜公公赶紧下跪:“皇上万岁。” 弥雪悄悄放开龙墨的手,抬高下巴:“皇上吉祥。”现在他来干什么?不对,他手里还拿着玉,那块她给刘昭仪的玉,该死的刘昭仪那么快就去皇上面前献宝了,害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抑或是她怕他不来,想了也是白想,但他还是来了,带着满腔的怒火,她的心有些兴奋,春色满园似乎也可爱起来了。 龙漓斜瞥眼龙墨,冷冰冰地说:“康王一早就来看端太妃啊,恐怕走错路了。” 天杀的,为什么弥雪又和他在一起,他的妒火熊熊的烧了起来,咬着牙对弥雪说:“到正阳宫。” 叫走就走啊,多没面子,何况,她还在生他的气呢?弥雪压下那些许的兴奋:“恭送皇上回正阳宫。”他说去正阳宫,又没说她,要回他自个回。 “弥雪。”冷冰的声音,带点威胁:“不要让我动手。”他会扛了她走。 故意扭曲他的话,弥雪害怕地说:“你要找我吗?你打吧,你是皇上,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皇上要回正阳宫就回正阳宫,皇上要动手打就动手打。” “你。”他要气死,上前二步狠狠地拉她入怀里:“别装傻。” “我没有。”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气死他最好。 身子突然一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就倒转过来,身子给扛在龙漓的肩上,弥雪大惊失色:“你这野蛮人,快放开我。” “我警告过你的。”抓住她的双脚不让她挣扎着摔下去。 “皇兄。”龙墨压着气:“怎么可以这样对弥雪妃。”她是珍宝,要好好地宠。 龙漓回过身:“弥雪妃是本皇的妃子,不用墨来教我怎么疼。男女有别,墨还是少到后宫来的好。” 弥雪捶打着他,尖叫着:“放我下来,你是警察啊,你什么警告,我为什么要听啊,警告你,快放我下来。” 不理会弥雪的反抗,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龙漓大踏步地扛了弥雪往正阳宫走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一章:闹脾气 在正阳宫众多侍卫的视线了,她丢尽了脸,干脆地埋头在他的背后。 气冲冲地进了正阳宫,他巧妙地将她往软塌上一摔,不会摔痛她,却能表达他是多么生气。 弥雪一自由马上就爬起,抓过他的手就是狠狠地一咬。 多丢脸啊,让他一路扛来,不少人都看着呢?明天又得让人笑话了,腥腥地味道滑入她的喉咙,弥雪才停住,移开脸不看他,天啊,她是不是得了狂狗病啊,以前咬过他一次,这次又咬,她绝对不是吸血鬼。他为什么不闪开,不让开,不阻止。 心里还内疚着,谁知道龙漓将她的身子一翻,让她倒趴在他的脚上,大掌就往她的屁股打去,弥雪惊呆了:“你,你打我。”屁股不痛,痛的是自尊。有记忆以来就没有人这样对他。 “对,就打你的不听话,就打你的任性,这个东西怎么可以随便送给别人,弥雪,你太让我失望了。”失忆的时候她还死守着玉佩,进宫却送给另外的人,当刘昭仪在他面前讨好时,弥雪知不知道他有多吃惊,刘昭仪是个任性又喜欢出风头的人,他宠她就是让她到弥雪面前去示威,看看弥雪对他是不是没感觉,没想到,她竟然将玉佩送给她,他的感情就那么兼价吗?让她随手可送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恼怒地赶走了刘昭仪,也无心处理政事。 而看到她又和龙墨亲昵地拉拉扯扯,叫他不妒火中伤。 “你打人还理直气壮的,当我是什么,奴婢吗?任你打,任你骂,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不知道她说出的话也那么酸气四溢的,挣扎着爬了起来:“敢打我,你就要付出代价,我要。”随眼看看,瞄到一边的花瓶“我去砸了它。” 让他也心疼心疼。 她踮起脚将那花瓶取下,看他正好,不说话是吗?不说话照样砸你看看,高举的手轻轻放下,可是等了良久,没听到有声音,弥雪一看,江公公正在地上半跪着,手里牢牢地接着那个花瓶。 气死她了,砸个花瓶还不许,弥雪气恼地叫:“江公公,不许接住。” “奴才。”江公公看看龙漓,他却不作声,只好硬着头皮说:“贵妃娘娘,这是价值连城的青玉花瓶啊。” “那么贵重啊,更要砸了,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哭给你看。” 弥雪叫得太自然了,龙漓怀疑的目光都没有看到,江公公,那是她失忆前叫的,之后可把江公公一直当坏人看待。 “这、皇上。”江公公带着哭腔叫,一个要砸,一个却不管的。要是哪一天皇上翻旧账,责怪起来,有错的还是他。 “不让我砸是吗,我不砸这个了不行吗?这里东西多的是,有种的你就给我全部接住。”她不信他能长出十只手出来,弥雪看什么就砸什么,摔破的就往下扔,郁闷的是,一件也没有砸成功,一堆的宫女和太监围在她身后。 “啊。”她大叫一声:“气死我了。” 眼角看到墙上的剑,她爬上凳子,抽了出来,冷利的剑锋幽幽发光。 “娘娘,请三思啊,千万不要伤皇上。”江公公跪在地上哀求。 她要吐血了:“我敢伤他吗?他那么高高在上,我能吗?有你们那么多人保护他,我,我伤我自已不行啊。”剑一横,放在自个的脖子上,冰冷的敛气触到肌肤,让她挪远点,要是手一抖,她就真完了。“我自杀行吗?批准吗?江公公。” “娘娘,请三思啊,千万不要自杀啊。”江公公哀叫着,天啊,头都给她搅昏了,这上不按理出牌的弥雪妃,伤脑筋啊。 “皇上。”他才要哭了。 龙漓终于肯放过江公公了,冷声说:“由得她去,只要她不怕割破喉咙的疼。” “我,我气死了,龙漓,你为什么那么坏,我连自杀也不行吗?”她的确是怕疼啊,那脑袋的痛,让她今生难忘,手抖了抖,又拉远些。 “都出去。”龙漓挥挥手,江公公和宫女太监们放好手里的东西,才松了口气出去。 “你别以为叫他们出去我就不敢自杀了,我告诉你,我叶弥雪可是不那么好欺负的。”剑一划,一个花瓶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他的眼有些无耐和纵容:“下来。” “偏不。”执着地说,偏就要和他作对。 “真不听话。”他喃喃地说,可他就是喜欢,无论她用什么话来伤他,他还是喜欢,还是爱,他的爱不比龙墨,不比无妨公子少,但是他是皇上,他想做的,他不能做,他不想做的,他要做。 弥雪狠瞪他一眼:“我又没有说过我很听话,你不会去养只狗啊,拿根骨子就跟你走,你要喜欢听话的,你去找刘昭仪啊,去找张德妃啊,去找皇后啊,她们不会不听你话的。可偏偏本姑娘就是喜欢不听话。” 龙漓低沉一笑,性感的要命:“我听出来了。” “什么?你听什么?我管你听出什么?”她有点心虚,她没说什么错话吧。 “弥雪,你真是个宝,本皇听出了,你在吃醋,你在责怪我宠幸刘昭仪吗?”从谷底的心又升到了峰顶,弥雪还是纯真还是冲动的可爱,冷静不适宜她。 “吃醋。”她抓狂:“|开什么国际玩笑,我那么恨你,讨厌你,会吃你的醋,拜托,昏君,你看清楚点,我像是个吃醋的人吗?”弥雪跳下凳子,威风凌凌地拖着剑走到龙漓身边,那刮在地板上的声音特清脆,让偷听的江公公心又缩紧。 藏下眼里的笑意,龙漓看着她冒火的眼睛,重重地点头:“你是在吃醋。” 气死她了,不行,她不能生气,一生气一冲动就无法冷静,无法思考:“等一会再跟你吵。”现在吵只会让自已气死。 真可爱,她自已还没有发现自已走过来了吗?甚至是任他扣在怀里,任他偷香。 弥雪一手拔开他的脸:“别乱亲。”手上的剑清脆地掉在地上,打醒了她,睁大眼:“你这个狡猾的东西,怎么那么可恶,走开点。”她那么笨,竟会自已跳到他的怀里,让他紧抓着不放。 “放开我。”她怒视着他:“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他有点生气了:“你是我的妃子,我爱怎么碰就怎么碰,你是不是吃刘昭仪的醋了,本皇最爱地是弥雪,永远都是。”他将玉戴在她的脖子上:“永远不要拿下来了。” “我是狗啊,还戴个名牌的。”还是顶高级的,看来比西施狗还要美了。 “这张小嘴真不可爱。”喃喃地说着,眼神变深,深深地吻住了她嘴。 热度在彼此间散开,他的手游离在她的身上,像一把火将她燃烧着,无妨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弥雪一下清醒过来,环在他颈上的手放松,趁他不防备,一脚将他踢下软塌:“又想占我的便宜,大色狼,我还在生气呢?” 龙漓的脸黑了,至高无上的琳琅王竟然给人踢下床,不,软塌,是多折威风的事,要是换了别的女人,那么她的下场将会很惨,只是,她偏偏就是弥雪。他寒起脸:“你是本皇的妃子,本皇要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哈哈哈。”弥雪大笑三声:“女人有说NO的权利。”妈的,要是换了现代。他娶那么多老婆就叫做重婚罪,要是敢这样说,不群攻她跟他姓。 “不管你思想是怎么样,从今以后你就只是本皇一个人的。”他恼怒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弥雪:“你最好把你脑中的花花肠子给我洗掉。” “为什么你可以和别的女人,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嗯,没关系,你要找谁就找谁,想搞大谁的肚子就搞大谁的肚子。”她突然大方地说:“你找一个女从,我可以去找三个男人。”大家谁也不吃亏。 她还敢说玩男人,龙漓要气死:“你敢,我就把他杀了。” “哼,男人这坏东西,哪个不是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 “弥雪,不要斗了好不好。”他终究还是认输了,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地说。 差点她就点头了,吵架真的好累,伤感情又没有好处,唉,伤什么感情啊,她不是恨他的吗?就是要吵到让他烦死,腻死啊,可是有人给个台阶下,她自然会利用:“那长孙盈盈一事,就这样算了吗?” 她是来算账的,长孙盈盈当然是首当其冲,谁叫她是谋害言姐姐的凶手。 龙漓看着她:“弥雪,不要管这些好吗?难道你记起了以前的事。” 她一惊,说得太快了:“我听人提起过,虽然不记得,但是姐妹之情是存在过的,皇上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侄女而私放她,皇上也不想言梅冰母子的惨状,流的是你皇上的血脉啊。” “够了,弥雪。”他脸沉着。言梅冰的死,他不知有多伤,那夜太多太多的事发生,夜雨的冰冷,才能将他心里头最伤,最无能为力,最孤单的痛浇着,是她,在他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冲上来抱着他说,她留下来。他的心有了救赎,他想,不至于是上位者,孤也。 “那你怎么说,我在听你的答案,不要让我一直恨你。”冰冷的地气冒上来,呵,下面是他的爱人呢?站在这里说爱她。 “一定要吗?那么,不呢?”太后会伤她的,弥雪,不是太后的对手,弥雪有很多的事不知道,他和太后不亲,是有原因的。 不,弥雪心凉了半截:“我知道了,这是我自寻烦恼罢了,想必皇上对四公主也是如此吧。” 他不喜欢她变得清冷,宁愿她跳起来,骂他,指着他的鼻子大呼小叫,也不要如此,变得陌生疏离。 “那么皇上对臣妾西门受伤一事也不予追究了。” 龙漓一怔:“弥雪?”她能说这样的话,那么这事和龙悦脱不了关系吗? 弥雪回头一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如你所想,致我于死地的正是你的宝贝妹妹,当然,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妃子,可有可无,女人如衣服,兄妹如手足吗?衣服可以换,手足却不可以,我可以理解的,毕竟偏私你不是第一次做,不是吗?这事,你应该做起来得心应手。” 龙漓坐在软塌上,头痛的皱起眉,事情越来越乱,悦儿,不能留了。 “臣妾不打忧皇上专心思考了。臣妾告退。” 龙漓,他永远都是这样,软弱无能,可是皇后的灵珠一暴光,那么身怀龙胎的她,皇上能忍心处死吗?那死去的妃子和皇子呢?都该死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二章:合作 皇后的来临,让弥雪有点吃惊,很快就冷静下来,展开笑:“皇后娘娘凤驾到飞雪宫,真是荣幸啊。” 说实话,皇后身上散发的那种雍容和恬静,一如港台电视版的尔淳,那是她一直学不来的婉约优雅,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不防她吗?看来是有大事,而且是要求她的事。 “妹妹,不必多礼。”皇后在张公公的搀扶下坐在软椅上。 贞月姑姑端上茶,同样地弥雪也发现,她的尾指总会不经意地沾过水面,一会才喝。 “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跟弥雪说。”她讨厌转弯抹角的。 皇后一笑:“弥雪妃不愧是冰雪聪明,本宫没有看错人。” “请皇后直言。”她不想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要是她要她和她站同一线,对不起,她做不到。 “妹妹真是性情中人,那姐姐也不绕弯子,就跟妹妹商量一件事,皇上要把悦儿公主嫁出去。”她笑着,眉眼处有一抹贪心。 弥雪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就是要她帮忙了,可是没有好处的事她会做吗?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必去讨好皇后。 “弥雪妹妹最能讨皇上欢心了,只要弥雪妹妹说的话,皇上没有不听的。” 弥雪垂下眼,看那旋转的碧螺春,打着圈圈:“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皇上最近新宠的是刘昭仪,并不是臣妾,娘娘应该去昭仪阁。” “妹妹,姐姐还不明白。”她敝了眼弥雪胸前的玉佩,别有深意地笑:“妹妹只是和皇上闹别扭,皇上最心疼,最爱的还是妹妹,只要妹妹帮本宫这个忙,本宫定会还妹妹一个人情。” 人情,什么人情呢?她好奇极了,挑起细眉:“只怕妹妹没有这个本事。”要她去求龙漓,她不输了吗?那就要看看皇后下的是什么饵了。 “妹妹还想为言贵人翻案吗?”她笑着。 呵,原来皇后卖的就是这个人情,人不是皇后去求着皇上放出来的吗?而今又反口,女人心海底针啊:“事情不是过去了吗?皇后姐姐不也听太后娘娘说了,这事不许再提。” “妹妹不想吗?” 想又如何,她有什么法子,明明是诱了长孙盈盈上当,定了死案但还不是一样给她死里逃生,而今也是锦衣玉食的,现在的长孙盈盈那有那么好对付。上一次当,学一次乖,而且只要她提起这事,太后必会以灵珠之事相胁,皇后让她去跟太后斗,坐收渔翁之利,郁闷啊,为什么个个人都想让人家斗得死去活来的,好让自已拣个便宜。 “我知道妹妹犹豫什么,妹妹放心,没有足够的把握,姐姐岂能信口开河。”她优雅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妹妹看看就知道了。” 弥雪笑笑,将那信放回桌上:“姐姐请见谅,弥雪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姐姐说的话,弥雪也似懂非懂的。有些事,成事在天,有没有夫妻的缘份,是要看天意的。”皇后的美楚就是让龙悦儿嫁到金府,那么金家的地位就固若金汤,无坚不催了。哼,她哪里知道,金云飞那个BL到现在还没忘了她,只要她一个撩拔,那么和龙悦儿的婚事,就有好戏看了,没有新郎的婚礼,多体面啊,这龙悦儿在天下人的面前,还有颜色吗?还能走路有风吗?只是金云飞并不是坏人,在牢中,那么的照顾她,她是不会让他受牵连的,成与不成,她不参与,皇后想用一封信来引出她是否知道以前的事,幸好啊,脑袋转得够快的。 皇后小心地收起那封信,放下心笑:“那么打忧了妹妹休息,外面好春光的,妹妹也出去走动一下看看那景色。” “谢皇后娘娘关系,弥雪谨记在心,恭送皇后娘娘。”她侧着身。 张公公进来,扶了皇后出去,袖中的信不慎滑落了下来,张公公弯腰正欲捡起。皇后娘娘无所谓地阻止他:“莫捡了,一张白纸而已,宫里多的是。”司马和玉果然不记得了,要是记得,她必然会急急地掀开看,那么,她一颗心可以暂时安放,现在要防的,不仅是太后,最要防的还是张德妃。司马和玉,她没有那个胆,根本就下不了手。 是啊,在宫里闷着无聊的,辜负了这大好春光的,弥雪想去探视淳羽,可那里谁也不让进,龙漓三番下旨,不许任何一个后妃进去。 郁闷啊,皇后如此的光明正在,是吃定她不会向太后倒吗? 哼,她谁也不靠,她靠自已,又想起了在牢中的白粉未,得取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会燃烧的东西,有那么点印象,那也得好好研究一番才是。 四月中的阳光已是很热烈了,幸好现在并不是最热的时分,稍晚些就能将人晒出一身汗。 穿过上林苑,一个眼熟的颀长身影印入她的眼眸,大概是太入迷了。就连弥雪的到来也不知道。 在看什么呢?弥雪踮起脚,顺着他的视线看,不正是景儿吗?正在给花浇着水。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粉色的裙在花丛中,更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她嘴解转含笑,龙澈和景儿倒是有情呢?她得先警告下龙漓,不许宠幸景儿,要不就毁了景儿的幸福了,她不认为景儿是和她一样思想的女子,古代的三从四德想必是清楚的很。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必会帮他们一把的,她不幸福,她希望宫里能有人幸福的。 “嘘。”手指在唇角指指,让贞月姑姑和杜公公莫出声,不要吵到了一对有情人,悄悄地从侧面走过,再不远处,就是天牢。 “贵妃娘娘驾到。”杜公公清脆地说,脸上有些得意,能够侍候着贵妃,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守在门外的侍对跪了下去:“贵妃娘娘千岁。” “免礼,开门。本妃要进去。” 侍卫为难地说:“贵妃娘娘,没有圣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天牢。” “大胆,竟对贵妃娘娘如此无礼。”杜公公喝斥着。 “请贵妃娘娘莫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杜公公,人家有人家的苦衰,莫要为难,这个可以吗?”她晃晃胸前的玉,是龙漓所给的玉:“这是皇上所赐的玉,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代表着他。”唬唬他,进了再说,他还能关着她不让她出来吗? 他果然犹豫了,一会才挥挥手:“开门。” 幽黑而狭长的通道点着火把,呛鼻的是烟味和臭味,打开以前的牢门,她直往木柱的争落寻去,摸了会,她藏的东西幸好还在。 将东西收好放入怀中,一道凌厉带着恨意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回来,你久我的,你久我的。” 凌妃吼叫着,几个月的牢狱让她美丽的脸黯淡无光,凌乱的发脏兮兮的,身子枯瘦如骨,又长又尖的指甲伸了,欲抓到弥雪:“都是你,我没有错。” 弥雪心一阵难过,凌妃变成今天这样,她不能说她一点责任也没有,不是她做的,却是因她而起的,龙漓借那次风波,破了三大家族的结盟,而张德妃一家一向谨守宫规,沉默不作声,龙漓似乎无动他们的意向。 她正视着凌妃:“我只能说对不起。”龙漓终究没有杀她,弥雪内疚的心又好了许多,凌妃坏事没少做,牢狱之灾迟早会有。 “对不起,对不起你能把我的一切都还回来吗?对不起,你看看。”她揭来袖子,全是密实的蚊印,又红又黑的一片:“你毁了我。” “我毁了你,凌妃,你不要太自高了,你呢?你毁了多少人,死的兰妃,陈妃,还有楚夫人的儿子,这是天命,天向你索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凌家至少还是幸运的,凌风肯上进那么她凌家还不至于一败涂地。 凌妃突然跪在地上大哭,猛地磕头:“司马和玉,请你求求皇上放过我吧,放我出去吧,我受不了,再下去我受不了。” “哭什么哭。”侍卫用力地敲着栏杆,又卑恭地对弥雪说:“贵妃娘娘,不用理会她,每天都在这哭的,贵妃娘娘还是请出去,这里臭气薰天的,太折了娘娘的身份了。” 弥雪看一眼凌妃,硬起的心肠又有些软化了,她也是可怜的一个人。 唉,天啊,她再这样下去,还报什么仇,上帝啊,请你把心软收走吧。 还未到上林苑,一个人就伸手拦住她:“站住。” “四公主有事?”她厌恶地看着。 她有着不满和怒气:“你这个狐狸精,在我皇兄耳边说了什么,竟然让我出嫁,告诉你,你休想。” 弥雪弹弹指甲:“你恐怕也找错人了,应该去找你皇兄。”去找找他的碴。 “要不是你,皇兄岂会让我出嫁。” “这倒好奇了,弥雪不认为自已有这个权利去管公主的婚配大事,如果弥雪有这个能力,那么四公主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以你行刺本妃的行径看,死不足惜吧!” 天啊,这山顶洞人的还不是一般的笨,跑来让她教训。即然她不知悔改,那么就如皇后的愿吧,让她欠她一个人情,祝贺一对怨偶天成,还欠龙漓那东风。 弥雪轻笑着:“四公主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岂是凡夫俗子能相配的,琳琅城里能配得上公主的,只有金家的金云飞和张家张玉,那么公主喜欢哪个呢?当然,无妨公子是不错的人选,如果公主能和他联姻,对皇室来说,是很好的关系,但我不认为无妨公子会娶公主。” “你。”龙悦儿气脸色发黑,谁不知道京城三公子都是喜渔色之人,还是男色“皇兄不会让你乱来的。” 弥雪眼睁得亮亮的:“哦,我明白了。”龙漓是把四公主的婚事托与她了,但他为什么不明说,也不暗说,怪不得这龙悦儿来找她。 “四公主对本妃态度最好改善一点,本妃不高兴,阿猫阿狗一样乱说。” 高兴了一会,她就提不起劲了,龙漓把这个差事交给她,看上去是好事,但是没听说过吗?两夫妻吵架,骂得最多的就是媒人,要金云飞和四公主不吵架,简直是想捞水中月,难啊。 “皇兄,你听见了,你听见她说什么了?”龙悦儿飞奔进她的后面,龙漓的怀里:“你答应过我母妃,会好好照顾我的。要是我母妃还在,决不会让我如上委屈。” 龙漓放开她:“你先回去。” 她跺跺脚,恼怒地瞪弥雪一眼,不甘情愿地离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三章:唯一宠妃 弥雪低下头嗅着清淡的花香,不理会背后烙热的视线。 “我欠她母妃一条命。”他的声音遥远得像是在天际,“如果不是她喝了那碗汤,死的就是龙漓,我答应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女儿。” 弥雪一震,回过头,看着他孤寞的背影,看了不少电视,历来的皇帝,那个不喜欢前呼后涌的,可他总是一个人,偶尔也只是带了江公公走动。她有些想抱住他,心里的恨有些降了下来。“皇上,弥雪求你一件事。”走到他身边,她轻声地说:“请放了凌妃,我不想心里压抑着。” 见他不解,弥雪轻声地说:“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是我,弥雪知道皇上为弥雪好。” “天下人都会指责弥雪。” “哼,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什么,我们管得着吗?龙漓,你相信灵珠吗?我不信。” 龙漓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地摸上她的脸:“弥雪,以后,不要再提灵珠的事,也不要去灵珠宝殿。”他怕有更完美的风暴淹没她。 弥雪感受到他的紧张,双眼直视着他:“我不信,你信吗?” 龙漓只是抱紧了她:“不要再提那个,我不敢拿你来赌注,只怕局时我的势力无法延伸救你的地步。” 那他就是不信了,弥雪握紧拳头,那么她就将这皇帝的新装让大伙看看了,一个灵珠要有多少的阴谋才让人致信啊。 “皇上。”有人幽怨地叫。 刘昭仪委屈地侧着身子:“皇上吉祥,贵妃吉祥。” 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致,皱着眉:“你来这里有何事?” 她委屈地说:“臣妾这几天都没有看到皇上,想念的紧,正巧遇到了,皇上什么时候上昭仪阁啊,臣妾让人备好酒菜。” 还玩上门抢人的啊,弥雪又靠近龙漓几分,头靠在他的臂弯里,特舒服:“昭仪主子得好好习惯了,这种日子每个后妃的人都会经历的,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就是一晚上宣一个,如此轮流,那么再到昭仪主子的时候,就差不多三年了。” 刘昭仪暗恨地看弥雪:“皇上不会抛弃昭仪的。” “哦。”她低下头,把玩着十只白玉指:“哦,皇上今晚会去昭仪阁吗?” 她说得平淡,却竖起耳朵听龙漓的每一字。要是今晚他敢去的话,他以后就别想上她的床。 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龙漓笑了,弥雪是在乎他的,暧昧不明的手捏着她的腰身:“本皇今晚宿飞雪宫。” “皇上,是不是昭仪惹你不高兴了,昭仪请皇上降罪。”自从那天,戴着玉佩硬闯正宫阳,龙漓变脸的那天,就再也没来过昭仪阁,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她会失宠,所以今天硬是站了出来说话。 那玉还真是好啊,竟然又回到了司马和玉的脖子上,好一个借刀杀人,故意把玉给她,然后让皇上大怒,借此冷落她。司马和玉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昭仪没有若本皇不高兴,只是本皇不喜欢你了,你回去好好这你的日子。”利用到了他要的目的,他便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弥雪软化了,弥雪不排斥他了。 “皇上。”刘昭仪突然跪下:“请皇上不要丢下臣妾,臣妾是一心一意爱皇上的,不像有些人,三心二意。” 某些人,说的是她吧,她的事,哪一桩龙漓是不知道的,如今还说了出来,真是一个笨蛋,想和龙漓玩心机,她都不行,她还行吗?一个字,输。 “江公公,让人送刘昭仪回阁,把刘昭仪的绿头牌拆了。” 他轻轻的几个字,却让刘昭仪如垂死地小鸡一样,无力地倒在地上。 怎么可以这样,没有了绿头牌,要不是正妃侧妃的,就代表着永不宣见。 “皇上。”她哀怨地叫:“不要啊。” 哪有她叫不要的权利,弥雪让龙漓拖走得很快,一下就到了正阳宫。 她的宠幸就像一颗流星,就那么几天,什么也没有了,而她呢?她能笑刘昭仪吗?皇上能那样对她,自然就能这样对她,迟早她会走刘昭仪的路,她不相信,帝王有永恒的爱。 坐在软塌上,弥雪认真地问:“漓,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地回答,你宠幸过景美人吗?” 他一脸的茫然:“谁是景美人。” “呵,一个很美的美人,没有最好,你要是敢的话,哼,我不会再理你的。”她放出狠话。 龙漓笑了:“那么现在弥雪是理我了,雪,对不起,你可惩罚我,但是悦儿是我答应要照顾的,我想她的婚事交经你,能平你一些心头之恨。” “又不关你事,你说什么对不起的,要说也是她说,不是我爱说,你妹妹也太没有知识,太没有修养了。”竟然敢暗算她,再欲想用剑刺伤她。 还说不是她爱说来着,滔滔不绝地她就说了出来。 弥雪打着呵欠,有些困,。滑入那薄毯,这贵妃软塌的还真是好用啊,可以坐,躺在上头还能舒服地睡。 “弥雪,你想睡了吗?那你睡会,本皇下事那些政事再来陪你。”他好怕她会无聊,郁闷,谁知她去想睡觉。 唤了张公公,将那软塌不动响地往外室移,他只要一个转身,就能看到她沉睡的小脸。平日里枯燥的奏章和公文都让人压得沉闷,有她在,似乎这并不是一件难为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揉揉睡足的双眼,外面天色已暗了下来,静悄悄的没人出声,龙漓正埋着在案桌上写。 她坐起身,观察着他的侧脸,真是俊啊,可是身为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居然也要加班加点。如此的辛苦,可见是朝事政事一手揽上身,他该去学学人力资源,这样的老板是要钱不要命,好孤寂啊,他就这么一个人,一直这样走过来。 “漓。”她叫着,打醒他的用功,龙漓回头给她一个笑,放下笔走过来:“睡足了吗?” 她点点头:“可是肚子饿了。” “早准备好了,就等着你醒呢?江公公,传膳。” 江公公点亮更多的宫灯,让这里看起来更有温和一点:“娘娘,皇上特地吩咐做了你最爱吃的鱼。” 是啊,满桌都是好料呢?外面看起来很晚了,龙漓也还没有吃吗?不用等她的,她专洗盘底的,他在,她反而要顾及形象,优雅地叫,一个人吃多好啊,全部都是她的,没人来抢,天知道,她有多能吃菜。 难得这好气氛,她不想破坏,他亦不想,就连江公公也退到后面,尊贵如皇上,也自已动手吃。 知道弥雪好汤的习惯,龙漓亲自装了温热的汤到碗里给她:“尝尝看,你吃喜欢吃的酸鱼汤。” 好浪漫啊,那么美的男子,那么好吃的东西,还那么温柔地对她。以前她一个人居住,大睡一场醒来依然是独自一人,有时对着漆黑的夜空,独亮的灯,她会觉得遗世独立一样,现在居然觉得好满足。 鱼汤散发着微腥的味道,弥雪一闻到就想吐,脸色都变白了“恶。”她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了。 “弥雪。”他紧张地看着:“怎么了?” “没事,就是闻到这味道不太舒服,可能是睡太久了。”可是再闻到其他肉类,她还是干呕,怎么了,她无力地瘫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得绝症了。”老是想吐。听说癌症也是的。 江公公却眉开眼笑,一脸老脸笑开了花:“弥雪娘娘恐怕是有喜了。” “有喜。”两个异口同声地说,一个兴奋,一个害怕。 弥雪吞吞口水:“不会又是什么假胎蛊吧!”好怕啊,会生出什么东东出来啊,宫里真是恐怖。 “宣御医。”他执着她的手:“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是喜是痛,我会陪你走下去。” 她还是忐忑不安“龙漓,要是假胎蛊怎么办?”很疼的,而且那个死老头又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查出那人,不管是谁。都立斩。”他的声音来自地窖,冻冷的冻人,可又很温柔地顺着她的发。 御医来了,十几个御医轮流为弥雪把了脉,皆一脸笑意:“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娘娘的脉是喜脉。” “你确定。”弥发有些怀疑,要是这里有B超就好了,一切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属下用脑袋担保,娘娘的脉就是喜脉。”不止他,其余的人都跪在地上这般说。 有喜了,她有喜了,肚子里面真真切切地有个孩子,一股母爱的的情怀油然上身,弥雪忍不住轻抚肚子,手有些颤着,有个小生命,一个她和他的小生命,可是后宫如此黑暗,她的孩子能保住吗?她害怕,不要让她得到又失去。 “弥雪。”龙漓感动地紧抓着弥雪的手,喉咙有些低哑:“本皇的孩子,你有本皇的孩子了。” 弥雪带着股酸楚地说:“你激动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父皇。”又不是没人为他生过孩子,他那么紧张做什么了。 龙漓手放在她的小腹:“这是弥雪的,为本皇生的,别吃醋,本皇以为不会再宠别的女人,专宠你好不好。”满满的父爱之心溢上心头,悠儿出世的时候没有,楚夫人生下皇子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激动过,他小心翼翼地就怕把她肚里的孩子吓跑一样,那狂喜不是笔墨能形容的。 “从今天开始,不许跳,不许跑,不许爬树不许抱重的东西,连宝贝也不许,不能乱吃东西,不能生气,不能激动,不能走太多路、、”他开始老太婆般念叨着。 弥雪捂着耳朵:“拜托,停停,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一个严肃,冰冷的人,变得这样真的很恐怖呢?现在才多大,指甲一样,要我一天躺在床上做废人你满意不。” 他居然重得地点头:“只要你愿意。” “怎么可以。”尖叫出声:“皇上,自由啊,空间啊,不要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啊。” 亲亲她的脸,他的爱意就哪滔滔江水,怎么止不住。 “弥雪,我爱你。”埋在她的脖子上,他闷闷地说。 嘎,他开口说爱她,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是满满的高兴,她进宫来报复,来寻他麻烦的,报复不成,还享受地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谈情说爱,为他生皇子,她坚持的心动摇着,恨意再也压不住爱意,他的一句话就能将她击得溃不成军,无妨,龙墨,一下都变的遥远。 “弥雪,搬到正阳宫来住。”让他日日夜夜能看到她,对她来说也是最安全的。 弥雪摇摇头:“要是搬到你这来住,不是让你管得死死的,自由,空间,压力啊,老大。” 他温柔地叉起一片水果,放到她的口中:“我担心你的安全。”没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都不算安全。 “放心,我相信冬儿,她是一个好厨子。”而且略懂医理,知道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再说有些常识她还是知道的,真要住在这里,不引去后宫的群攻才怪,目标更大了。而在外面,不是还有一个皇后吗? 但愿,她能平平安安地将她的孩子生出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四章:公主成亲 她有龙胎的事像翅膀一样地飞出去,莫不为她的好运暗恨在心,她是后宫中最炫眼的一个,皇上对她宠爱不已,就连同样的皇后,却得不到他的任何探访,而飞雪宫,龙漓下了旨,不允许人随便进来,保护得滴水不漏,还有个专门试食的,还有个御医检查食物。 她倒像是个高级的头号分子,去到哪里都有人监视,龙漓太紧张过头了,连龙悦儿的婚事也是他作主,配了年轻有为的一个将军,他和道龙悦儿喜欢淳羽,但是淳羽不喜欢她,要是顺了悦儿的意,弥雪矢定又会和他回到冰点,他满满的爱想宠她,不想回那冰冻的思绪中。 今天便是龙悦儿的大婚之喜,宫中,处处张结了红绸喜缎,大开宴席,几个小屁孩喜疯了,难得放他们出来游玩一日,四处跑着,疯着,只有暖香在龙漓的瞪视下,仍旧不为所动的腻在弥雪的怀里。 “姐姐,是不是这里有个小小的弟弟啊。”她爱娇地在她身前,小手摸着她的肚子。 “是个小娃娃,以后就会叫暖香为姑姑,是不是很威风啊。” “嗯,小娃娃什么时候出来陪暖香玩啊,暖香把最好吃的东西留给他。” “暖香。”龙漓拉长声音:“不要压着弥雪了。” 弥雪又忍不住呻吟了:“拜托,我不是危险物品。”才一个月多,他那么紧张干嘛。瞧,皇后都看过来了,太后也拧眉了。“麻烦你,这是正经场合,你认真点。”干嘛老是看她的,她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照顾自已。后面还有贞月姑姑,以及杜公公,她连想自已倒杯水喝都难啊。 他轻尝了口莲汤,沁甜入口,便将碗中的莲给弥雪:“吃吃看。” 皇后看着龙漓如此百般温柔讨好地对弥雪,眼时装着满满的恨,司马和玉一定要和她和对了,不仅不帮她,现在四公主还指了另外的人,她也是有身孕的人,皇上不仅不会像对她那样对待她,哪怕是轻言细语一句也没有,陌生的就像她是一个装饰品。而在文武百官,众多妃嫔的面前这样,简直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太后带着笑意:“今天是四公主的大喜之日,来四公主干一杯。” 酒啊,她还记得龙漓给她喝的青梅子酒很好喝呢?弥雪端起杯子,却硬生生地给人夺去。撒娇地说:“我只喝一杯。” 龙漓依旧不还她:“不能喝酒。”一口就饮干她杯中酒。 皇后妒火熊熊地烧着,一口饮干杯中的酒:“皇上,太后,请恕臣妾犯困,无法失陪。” 太后慈祥地说:“皇后有了身孕理当多休息。” 皇后咬着牙,等龙漓出声,哪怕是一声,她也会留下来,结果她等到的是冷冷的背影,和后宫们异样的眼神。 她压下心里初还残存的些许爱意和希翼,转过身:“张公公,我们走。” 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弥雪只顾低头喝汤,暖香一个不慎,竟将汤弄倒在她的衣服里,油油腻腻的。 龙漓终于忍不住了:“暖香,自个去一边吃。” 暖香,扭了扭身子,不情愿,受不了身上油腻的感觉:“我回换衣服。” “我陪你。”他欲站起向。 “拜托,漓,这是你妹妹的喜宴,你是哥哥,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离席,我很快就回来的啦。”她站起身。 只让贞月姑姑跟了来,太多人了会上人注目的。 慢慢地从太液池边走过,凉凉的荷风吹得好不舒服,不用多久就会莲花朵朵开了吧。 “再穿过上林苑,从那里有点远,但是树木的碧绿和阴凉她十分喜欢,反正也不急,现在人都在另外的地方吃着喜宴,这儿倒是静悄悄的了。 她听到几声痛苦的呻吟,吓了一跳,正想穿过那茂盛的树去看个究竟,就听见皇后娘娘的声音:“张公公,我好疼啊,好疼啊。” “娘娘。”是张公公焦急的声音:“奴才马上去找御医,娘娘忍一个。” “不要,不要去,我忍不住了,张公公,一股热流流下来了,张公公,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保了。” “不会的,娘娘。” “可是我有这个感觉,我的孩子走了,那杯酒,酒里有毒。” 弥雪倒退二步,全身冰凉,酒里有毒,竟敢如此胆大地光明正在在酒里下毒,那幸好她,她没有喝,要不,抚住肚子,皇后娘娘的痛也是她的痛。 “谁,谁在那里。”张公以听到了退步的声音,防备地叫。 贞月姑姑一躬身:“是贵妃娘娘。” 即然给人识穿了,弥雪穿过那树丛,看见皇后苍白着脸扶在树上,裙子上染上了鲜红的血。 “皇后娘娘,你应该马上宣御医,说不定还来得及补救。”也许只是流了血而已,不会有什么大妨。 她恨恨地看着弥雪:“是你,对不对,怪不得你不喝。” “皇后娘娘错怪弥雪了,弥雪没必要这样对你。”她皱起眉。 “没必要,最必要的就是你,你想让你的孩子当太子,你想夺了我皇后的位置。” “皇后娘娘,我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一定,此话说得太早了,就算是男的,但绝不是太子。”皇位是成轩的,迟早他会回来夺。她要是真想个皇后的话,就不要找龙漓,去勾引成轩就好了。不过貌似那死小子,对她没啥好感。 “说得好听。”她肚子又是一疼,赶紧按住。 “贞月姑姑,我们走,这事不是我能说清楚的,皇后娘娘放心,弥雪绝无害人之意,弥雪请皇上彻查此事。” “等等。”皇后叫住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连皇上也不要,本宫欠你一个人情先,稍晚会回报给你。” “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查清楚。”弥雪糊涂了,皇后有那么忍气吞声的吗? “本宫只是肚子不太舒服,可是,”她摸摸肚子:“本宫还能感觉到皇子的存在,张公公,马上回去,请陈御医来把脉安胎。”皇后直起身子,威仪一如以往,尊贵地离去,但是发黑的唇却透露出了她现在的痛。 算了,人家不说,她干嘛要宣传出去,只是这样的事让她心惊,后宫果然连皇后也逃过的悲哀。 弥雪心里闷着,重重地压着一块石头,可刚换好衣服没一会,江公公就来请她过去。 龙漓一看到弥雪脸色不太好,小声地问:“又吐了。” “没有呢。”她摇摇头,努力地朝他一笑。 端太妃也关心地说:“贵妃娘娘现在可是俩身子,千万不能马虎了。” 她的笑那么慈爱,那么亲切,但她有点怕,酒是她下的吗?上次的热蜜茶,这次的毒酒,会是她吗? “弥雪,弥雪。”龙漓亲昵地叫她:“老走神,悦儿向你敬酒了。” 皇后不在,当然,她理所当然地接替了皇后的位置,受公主的出嫁酒。 龙悦儿本来就很漂亮,五官非常的立体化,也遗传了几个哥哥一样的尊贵和美丽,想必她的母妃就是个大美人,红红的嫁衣,和凤冠,都是按长公主之礼来立定,完全没有屈了她的身份,艳丽无双的容颜薄施脂粉,更显得炫不可正视,红艳艳的唇一抹恨意勾勒出的笑,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恨她,而她的新驸马,不是新科状元,也不是什么名人,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军,倒也是生得一表人才的。只是,漓为什么要选他呢?琳琅王朝多的是能人异士。 “弥雪贵妃,悦儿敬你一杯,悦儿以前对不起弥雪贵妃,所幸贵妃娘娘不与悦儿一般计较,还为悦儿寻个如意郎君。”她的眼紧盯着弥雪,如意郎君四上字,咬得极是重。 那淳香的酒就端在弥雪的眼前,弥雪心格登一下,指甲紧抓着,她能喝吗?她敢喝吗? “怎么,贵妃娘娘不赏脸啊。”她轻挑地笑:“莫非娘娘怕悦儿酒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弥雪吞吞口水,众多的后妃都看着她,而龙漓却让几个大臣给缠住敬酒。 “喝吧,是四公主的一番好意。”太后点点头。 这样,弥雪更是心寒,微点点头:“四公主的美意,弥雪收下了,但是弥雪从不沾酒,这杯酒恕弥雪不能喝。” 龙悦儿脸含薄霜:“弥雪贵妃是看不起我堂堂四公主了。” “怎么会呢?悦儿,你太逼人了。”一只大手从龙悦儿的手中夺走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好酒。” “墨。”弥雪有些感动。他对她有身孕这事不气吗?她希望他能想开,她很感激他,但却不是爱,离爱,还有那么遥远的距离。哪他心里恨吗?还会解她的围,又何苦呢?她宁愿得罪龙悦儿也不要再欠他的情下去。 他要的,她知道,她偿还不起。 现在多少精彩的表情地每个人的脸上,太后的不在意,以及端太妃的失望。 龙墨轻看她一眼,并不多看她,俊朗的脸上净是笑意:“皇妹,祝你们白头到老。” 龙悦儿冷笑一声:“三哥有心了。” “皇后娘娘驾到。” 威严的声音让弥雪放下心来,只要有皇后在,那么就不用她出头。 皇后一脸的威仪,已换过端庄而又华贵的衣服,一如往常的雍容华贵。弥雪下意识地看看她的肚子,照样是微鼓的,就像是没有什么发生过一样,但是她撑住张公公的手,是那么的吃力,甚至连尾指的银甲也不见了。 “皇后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太后关切地问,眼里的精光射过,直看向皇后的肚子。 皇后笑着,手又抚上肚子:“没事,刚才失陪了,有劳弥雪妹妹了。”她一个眼神看着弥雪,让弥雪读懂她话中的意思,不让她说出去,她也能保弥雪今天平安。 聪明如她,当然知道皇后的意思,也笑着说:“那有劳皇后娘娘了。” “悦儿妹妹,本宫敬你一杯。”她轻笑地执起张公公端着的杯子。她仰头就是一杯,张公公心疼地看着她,暗里直咬唇。“再来。”她狠视的目光扫过众人。 “好了,大家点到为止即好,皇后有身孕也不宜喝过多酒。”太后阻止皇后继续喝。 “不,太后娘娘,今儿个悦儿出嫁,虽说是皇宫内苑的,却也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热闹,皇子。”她笑着,娇艳如花地说“安稳得很,不会碍着。” “是吗?”太后也笑了,只是眼角深处透射出了她的疑惑:“那皇后可得小心养护了,酒切莫喝多了。” “承太后吉言,臣妾自有分寸。”原来害她的就是太后,肚子又一阵绞痛,她紧缩着小腹,告诉自已一定要笑。 两双仇恨的眼终于对上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五章:何为爱,何为恨 像陌生人一样,他带着些恨,也带着伤,只是这样幽幽地看着弥雪,却足够让她内疚得不得了,沉默的气氛感伤着,愤怒着,他像在责怪也像在气自已。 在这一望无际的莲波中,只有她和他,其他的人都打发了下去,她知道他有话要说。 弥雪轻咳下,故作轻松地说:“嗨,墨好久不见啊,最近在那里发财。” 说完她差点想咬下自已的舌头,什么不说说在那里发财,她想钱想疯了吗?简直是白痴。 “你忘了你进宫的诺言了吗?”他心在咆哮着,在痛着,弥雪不仅看不到来恨龙漓,怀了他的龙脉,还和他格外的亲密,她的诺言呢?她说她要报复的,而现在是什么呢? 弥雪有些愧色,但是她没未要要听他的啊,她是自由的,她不属于他,对他只止于感恩,和好朋友的关系。他救过她很多次,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能尖锐地讽刺他:“墨,我没忘,可是。” “可是你做不到了是吗?”他挑起眉,隐藏不住的恼怒满泄了出来。 她牵拉着脑袋:“墨,不是这样的我,我有苦衰的。” “你说。”他瞪着她。 她头垂得更低下,半天还想不出个屁来:“我,我,身不由已。” 听到他重重的叹气声音:“弥雪,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你究竟想伤我伤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有,我叫过你们不要这样的,墨,你回头吧,浪子回头金不换。” “回头。”他自嘲地一笑:“没有退路,如何回头。”那是无底洞的爱,他深陷了下去。 “唉啊,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墨,这样下去你会很难过的,我也会难过的,何必让自已那么不开心呢?”想劝他回头,很难开口啊,桃花不是开得越多越好的。 “弥雪,丢下这里的一切,跟我走,听我一次,跟我走。”他急切地看着她:“留下来,你会后悔的,我真后悔,当初放手让你进宫。”原来她也一如那些女人,爱上尊贵高高在上的漓。 她凭心而问,她喜欢现在日子,他宠爱着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呵护着她,她是爱着他的,无论隔着多大的恨,只要还有爱,那么就会冲破一切的问题:“墨,别那么说,后悔也是我的事。”他不放手,她要走,谁也留不住,还有一个占有欲很强的龙漓不是吗?他一直虎视眈眈地要她入宫,墨有什么让他不计较呢?让他放手呢。 是她的事,现在她把他分得那么开了吗?他酸涩地想着。 “墨,我是贵妃,而你是皇子,我们不应单独见面的,前面已经散席了,我要先回去了。”若是给人看到,免不了又是嚼舌根了,她现在是树大易招风。 龙墨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扯,她就往他的怀里倒了过去:“我带你走。” “不,你放开我,我不走,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他疯了,怎么连她也敢这样,她是贵妃,是他的嫂子,于情于理都不合。 他深沉地看着她:“弥雪,我不要再放开你的手。” “我不爱你,龙墨,你醒一醒,放开吧,我不属于你。”他的力气好大,拉疼她了,她完全可以喊人,但是她没有,这样会毁了他。 “墨,你在干什么?还不放手。”威仪的声音喝斥着。 端太妃带着沁姑就站在一边的树下,一张本是慈祥的脸,如今却沉了下来:“怎么可以对弥雪贵妃如此冒犯。” “太妃娘娘,弥雪的脚扭伤了,是三皇子瞧见了,扶着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她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故意一拐一拐地往一边走还叫着:“贞月,贞月姑姑。”本就不远处的贞月马上走过来扶住她。 “弥雪谢过三皇子,请太妃娘娘莫见怪。” 她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难看。 “弥雪。”龙墨不死心的唤她。 “墨儿,你太不懂规矩了,你应该叫贵妃娘娘的,娘娘的名字岂是随便可以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端太妃不会教养,你跟我回梧桐宫,母妃有话跟你说。” “是啊,三皇子,你母妃抚养你长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多听太妃娘娘的话。”尤其是在皇宫,更是没有危险,要养大二个皇子,这需要多大的代价和多少的聪明,她是一个成功的,伟大的母亲。 端太妃挤出丝笑容对着弥雪:“雪贵妃真是一个懂事之人,怪不得那么受皇上的宠爱,改明儿再向雪贵妃陪礼,脚伤了可要小心点,有了皇子,就不能乱用药的。” “谢太妃娘娘关心,弥雪会小心的。”她是说出来气龙墨的吗?看他都伤得目光涣散的。再笨的人都会察觉到墨对她的不平常之处啊,何况是他的母妃,聪明如狐的端太妃,自然,她不会让自已的儿子和皇上的妃子勾缠不休,吃亏的是他。后宫不是没有人说,却惧于龙漓而不敢直说,明里暗里的嘲讽不知多难听,嘴巴长在别人的口中,别人吃饱了没事做,爱说什么她也管不着。 她一笑,毕竟是母子,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的,希望龙墨会听端太妃的劝告:“贞月姑姑,我们先回去。” 经过端太妃的跟前,她又闻到了那股子深深的浓香。 闹腾了一整天,她累得趴在贵妃椅上一下就睡着了,就连龙漓进来也不知。 “弥雪,醒醒。”他抱起她,轻捏着她的脸颊,御医说她怀了孩子就容易困,还真是爱睡,手还在挥,呢喃地说:“别吵,宝贝,安静点。” 又把他当成那只讨人厌的死狗了,龙漓惩罚地用力亲亲她的脸:“是我,小睡猪。”抱着她的好舒服,心好满足。 她揉揉眼打个呵欠:“天怎么黑了,好想睡,不要吵我啦,让我再睡一会。” “吃点东西再睡,你没吃什么的。”中午吃得好少。 耍赖地合上眼:“我睡着了,不要叫我了。”暖暖的怀抱让她眷恋。 “弥雪,吃一点就让你睡,乖一点,你不吃,你肚子里宝贝可会饿着的。”这是她的发明词,要他说是宝贝的。 她终于睁开眼了,抱怨地瞪他:“你就会拿这个来威胁我,但是真的不想吃。”皇宫里都是大鱼大肉的好油腻,看了都饱了。 谁知他面前却只有一碗粥,熬得浓浓的,香味四溢的小米粥,微微的肉香味也散发了出来。她眼睛亮了,想起身自已吃,他却不允,自个端了起来喂她,入口即化的香味和清味让她没有一丝的恶心感觉。 “弥雪。”他突然叫:“生个太子。”让他专宠她一生一世,喂她吃东西,就够了,有她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太子,不行,弥雪马上清醒:“不行这样子太危险了。”她的孩子会像言姐姐的一样,甚至于她也是。 “我会用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你们。”他认真地说,她生的儿子一定就是太子,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怀上龙胎的。 他的力量,他以为别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吗?今天中午就在众目之下,皇后还不是一样遭了毒手,还得强颜欢笑,皇后是在骗她吗?在骗天下人吗?一如龙珠,她的皇后梦就做得那么深吗?这个谎言她要怎么圆,而这个谎更是撒得不聪明,如此的忍辱负重,想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碗的好粥顿时没了胃口,她摇头推开:“我饱了。” “弥雪,你不想信我吗?”他有些感伤,有些事的确是无能为力。 “不是不相信,唉,好郁闷啊,不要谈这个了,我还想生个女子好抱抱呢?女孩子多可爱啊,粉嫩嫩的,唉,要是生了我就升级了,又老了,做了妈咪很容易老的。”她开始落落长了。 用力地抱住她:“吃饱了就去睡吧!”不要她说下去就生出什么对抗的心出来,那么他将会又有好受的了,他不喜欢孤单单一个人,宁愿看她就呼呼大睡地不理会他。 “你当我是猪啊,吃饱就睡,睡了又吃的。”她倒是又番起来了。 他抱起她:“小心别着凉了。” “谁说这快五月天的,还着什么凉,都要热起来了。” 大滴大滴的雨声敲打在琉璃顶上。一道闪电亮过,她吓得闭了口,埋首在他怀里。 “别怕。”紧紧地抱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怕打雷吗?那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她不顾一切地四处寻找,她忘了怕:“弥雪,你还记得吗?在飞雪宫,你冲上来抱着我的时候。” “我那时太激动了嘛。”自然而然地,她就说出口了,她没有看到龙漓怔了怔,怀疑的神色看着她的发。 还说着不睡的,没一会又呼呼大睡了。 他轻轻地在她的发上一吻:“弥雪,我该怎么爱你,才会让你不再防着我。” 又一个响雷,他捂住她的耳,将那响声隔绝于她。 轰轰响的雷一个接一个,暗示着宫里将会不平静的明天。 一晚好梦,睡到自然醒,她迷糊地坐起身,怜俐的宫女打来水,端来茶让她漱口,淡淡的金光射了进来,她又睡到太阳晒屁股了。 “皇上呢?” “贵妃娘娘,皇上上早朝,娘娘今早上想吃些什么,奴婢马上让人去准备。” “不用了,我先回飞雪宫。”她放心冬儿做的。 才入飞雪宫,她的小宝贝就吱吱叫着要扑上去缠住她,但是一条长长的绳子套住它,绑在柱上。 “娘娘,回来了。”贞月姑姑上去扶她。怪异地,弥雪又闻到了她身上有股香味。 她皱起眉头,实在不喜欢这种味,只有端太妃那里才会有的:“贞姑姑,刚才有人来过吗?” “没有,昨天到今早都没有人来见过娘娘。” 那就更奇了,再深闻下,还是那种味道,有点呛鼻:“姑姑,你出去了吗?” “奴婢哪里也没有去,在这等娘娘回家,娘娘要吃点东西吗?” 她为什么要骗她,明明她身上的味道就是端太妃宫里特有的,有时就连龙墨去了,也会沾上些,她那么信任她,她也要和别人联手来骗她,那好,就暂时先不揭穿她,看看贞月姑姑的端太妃之间的交易又是什么? “娘娘,有什么事吗?”想必贞月也有些生疑了,奇怪地问她。 弥雪一笑:“没事,随便问问。”她不能操之过急了,这会吃亏,那么多次上当的结果告诉她,现在连贞月姑姑也不能相信,后宫,她还能相信谁,她的秘密,贞月都知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六章:含恨而终 下过雨后的后宫,十分的清新和绿意蛊然,喝饱水的叶子,花儿,尽情地舒展着自已的绚丽,挨挨挤挤的荷叶大的像萝盘一样,碧绿圆润,千朵万朵尖尖的荷花正含苞欲放。 深深地吸一口这天地之清然之气,她陶醉在这碧色美妙之间。 贞月姑姑抚干净许久不曾用过的秋千,让弥雪轻坐在那里。 “姐姐。”暖香扑过来扑在她的怀里。 “今儿怎么在这里啊,不是要念书识字吗?”擦擦她头上的汗珠。 暖香摇摇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皇上哥哥说今天不用去圣书殿。” 弥雪拧起眉,他对几个弟妹的要求很严格,怎么今天亲下令不去了呢?“龙清呢?” 暖香白嫩的小手指放在唇边笑着说:“哥哥们说保密,不能让暖香说出来。” “呵,你这几个小东西还有秘密啊,来偷偷告诉姐姐,有什秘密?”还真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要是平时,这小东西肯定叽叽咕咕地说了。但是暖香却摇头:“不能说,哥哥们说,要是说了,就不要暖香跟着玩了。” 捏捏她的脸蛋:“你这吃里扒外的小磨人精,你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的吗?” “不知道。”她还仰着小脸:“为什么会害死一只猫啊,不是姐姐养的宝贝狗吗?” “你就想哦,姐姐的狗死了你就高兴了,不过也是有缘由的,猫是有九条命的,所以要死九次才算是真的死了。” “姐姐,我懂了。”她点点头:“我也要有九条命。” 这叫做懂啊,弥雪苦笑不得,狠狠地亲她的脸:“只有狐狸精才有九条命的。” “对啊,司马和玉,你这个狐狸精。”饱含怒怨的女声尖锐地叫起。 二个宫女扶着凌妃就在柳树边,曾经的美艳及骨,如今调养了几天仍然是形销骨立,要想回到从前,已是不可能的事了。深陷的两眼让人看了都有点害怕,再多的脂粉仍摭不住她的憔老。 “大胆,贵妃娘娘岂是你能污辱的。”贞月姑姑厉声说。 “哈哈。”她冷笑:“你贞月算什么东西,不过也是一条狗,想我当初风光的时候,还不一样像狗俯在地上看我,如今跟了个得势的主子就换了骨了,倒把你的亲侄女,倾月给忘了。” “你。”贞月有些气恼,脸却很沉。 弥雪这才知道,原来倾月是贞月的亲侄女,能为她做到入宫为婢,当今是疼爱至极了,凌妃的话太难听了,漓虽放了她出来,但是以前的一切荣封,皆没有,她的身份甚至是和最下等的宫女一般,有人照顾着,也托了凌盎然念姐妹之情了,她也只是一个美人,能得到的东西也有限,弥雪还让杜公公送了不少吃用疗养的东西过去。 “凌妃,你说话不必那么难听,贞月她并没有得罪你。” “哼,难听,如今是贵妃娘娘了,但是你等着,司马和玉,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即然皇上把我都放了出来,那么我的宠荣也不会太远的,你就等着看吧,我凌月牙,绝对不地输给一个小官吏的女儿。”她咬牙切齿地说,似乎她的宠荣就在不远一样。 她太天真了,暂且不说龙漓心里没有她,在后宫现在要挑比她好看的皆皆比是,是好央了好久,才让她出来见天日的,如果说了出来,凌妃一定更恨她吧。 “姐姐,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快回去,太医说你的身子骨不宜吹风。”凌盎然急急地跑来。见到弥雪,美丽的眸子一变,柔顺地躬身:“臣妾见过贵妃娘娘,惊忧贵妃娘娘了,请娘娘恕罪。” 凌妃猛地一拉凌盎然,让她起来咆哮着:“不许叩拜她,折了我凌家的威风。” “姐姐。”凌盎然的脸上有些凄楚:“凌家,已没了。” “什么?”凌妃紧抓着凌盎然的衣服,两眼紧盯着她:“凌家怎么会没有了?”她的希望还寄系在凌家的威望上面,漓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她的荣幸还会回来的,可是妹妹告诉她,家没有了。 “不可能,爹呢,天呢,他们都是威风凌凌的大将军。” “爹去了,天在逃命,风不知所踪。”凌盎然咬着唇说。 “好,好,妙极了,司马和玉,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突然甩开两个宫女的挽扶,向弥雪扑了过来,尖尖的指甲要划向弥雪的脸。 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料到凌妃会那么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弥雪也呆了,不懂得要逃,她只能呆看着凌妃的尖尖十指。 “笨蛋。”熟悉的骂声,熟悉的淡香味,以及熟悉的怀抱。 “撕”的一声,衣服给抓破的声音。“闹够了没有。”龙漓冰冷如雪的声音:“凌月牙,你该当何罪,竟敢以下犯上,冒犯本皇的雪贵妃,是想再回去地牢吗?”他厌恶的看着她。 弥雪知道他又生气了,拍拍他的背:“我没事。” “要等有事时,就来不及了,江公公。”他眸子一闪。 江公公躬着身子:“奴才在,皇上放心奴才会惩罚娘娘身边的公公,宫女。”护主不力,理当受罚。 弥雪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凌妃哭叫的声音:“以上犯上,皇上,皇上。” “姐姐。”凌盎然暗示两个宫女带凌妃下去。“皇上请恕罪,姐姐精神有一点问题。” 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如仙子般的姿质,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会心软,但是龙漓却冰冷地说:“那就把她关起来,本皇不想再看到你们,都下去。” 会伤害到弥雪一丁点的,他都十分的排斥。 凌盎然几乎要哭了,紧咬着红唇,秀眉纠结在一起,弥雪看了不忍心:“漓,不要那么大声,会吓着小宝贝的。” 龙漓低头看着她亮如星子的眼,不自觉地柔了声:“暖香,去一边玩。”暖热的手,不顾那么多人在场,硬是柔情万千地拢着她的发,印在额上一吻。弥雪的脸一下红了,推开他的手:“你不是要忙吗?怎么在这,天啊。”她突然叫出声:“你的手,流血了。” 他的袖子都扯破了,细微的血丝渗了出来,染上黄袍。 她一叫,江公公惊了:“皇上,奴才马上去宣御医。” “一点小伤口,不碍事。”他无意的挥挥手,要是太医知道,那么又会大惊小怪了。 “皇上,臣妾该死,没看好姐姐,请皇上恕罪。”凌盎然拼命地磕头。 “再发生这事,你就惦量着。”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凌盎然闭上眼,一会像决定了什么大事一样,一字一句地说:“皇上,臣妾这有白玉膏,对治伤很有神效。”她掏出个瓶子,小小的,煞是可爱,眼神却望着弥雪,有着数不尽的请求。 若是龙漓,他断然不会要的,弥雪不想折了凌盎然的意,让贞月接过,掳起龙漓的袖子,几道尖尖长长的伤口就出现在眼前,要是划在她的脸上,不难相信,她就成了大花脸了。 揭开小瓶子,沁香四溢,小心地涂在龙漓的手臂上,没一会,伤口就不再渗出血了,倒真的是神奇之药。 “谢谢你,盎然。”她笑着。 她不说话,只是垂着头,掩住眼里的恨意和精光。 龙漓看着她,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开心,弥雪狐疑地看着他:“你今天好怪啊,看得我起鸡皮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串原木的珠子,戴在她的脖子上:“这是特地祈福的天珠,戴着它,能保你平平安安。” 她轻闻下:“还有香味,我好喜欢。” “幸好没有送你金银珠宝的。”他打笑。 “没关系,多多益善。”有钱当然好,到时穷山恶路时还可以当掉。“告诉我,你们今天有什么秘密,还不让我知道,还送我东西的。” 他扶起她慢慢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背后,跪在原地的凌盎然笑了,打心底发出的冷笑。而贞月姑姑,也是极其高傲地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那是属于倾月的。 繁花锦簇间,用花海排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她满满的感动却不解地说:“今天不是我生日。” 龙漓的嘴张了张,没有说话:“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你的身世有记,明明是今天,五月初六。” “切。”她咬牙:“你要帮司马和玉过生日就过吧,我才不是五月初六呢?我是十月,但是礼物,我是不还你了。”她紧抓着那串天珠。 “不是姐姐生日啊。”几个持花的小屁孩垂下兴奋的脸:“没得玩了。” “一天到晚就记挂着玩,背诗去。”龙漓拉不下脸,本想让她高兴的,谁知想让她开心,却拍到马脚上去了。 弥雪取过他们手中的花闻了闻:“真香呢?带回去插着,别浪费了。” “弥雪。”他不悦了。 “呵呵,我不生气你生什么气,你过你的生日啊,我们去烤鱼吃。”谁让他自作主张来着,还瞒着她呢,她就说奇怪了。 “哦,吵架了,哥哥快去要盘花生来,姐姐说看人家吵架吃东西很爽的。”暖香跳起来叫。 龙漓的脸更黑了:“回去念诗,明天要是背三首出来。” 三首啊,几张小脸更是没有光彩了,哀怨地离去。 “弥雪。”他有些恼气:“你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生日。” 她有些心虚:“你又没问。” “告诉我,昨天墨找你有什么事?”从后面抱住她,他有些酸涩地问,她一再地要自由要空间,他凡事不能逼她逼得太紧,只怕会相反的效果,一步一步让她爱他。 弥雪心一紧,他果然是奸滑的,竟然偷看:“没事,偶遇而已,闲聊了几句。” “弥雪,还想着出宫吗?”他轻问,他是自私的,禁固在他的身边,还想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他,留在他身边,和他并肩作战。 弥雪回过头,认真地说:“我问你,漓,很认真的问你,你要江山还是要我。” 他迷糊地看着她的眼:“这二者是共存的。”她是妃子。他是皇上。 “我要你选一个。”她执着地说,她有个预感,成轩会来的。而她知道,皇位是他的,不是漓的,漓会甘心吗?漓会恨她的,她要做的,就是撬他的墙脚。 “何必这样选呢?你所担心的,不会发生。”他也担心,坐在高位上并不是不舍得,只是后宫要改朝换代,得死多少人,他年幼的弟妹,以及无辜的人包括他最爱的弥雪,都会成追杀的第一目标。他多少也是有顾虑的,不是吗?要不就不会将悦儿嫁给名不经传的一个小将军,父皇临终前说的真相让他做什么事,都留着一手。 四大家族都是前前朝成王的官员,成王的腐败无能,最终成就压位之战,四大家族的年轻人助了先王一臂之力,金家和长孙家夺回了守护王朝的灵珠。 “希望你会想到今天问你话。”要恨由他去吧,他舍不下,她还能如何,存在心中的爱意也淡了些。拉开他的手:“我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会。” 男人,都是有江山才想美人,就连假话他也不骗骗她。 真爱犯困啊,说睡就能睡得着,她几乎都能感觉到肚内小生拿的蠢动,这里没有破腹产的,要生小孩就自已用力地生,多走走路有好处,让贞月扶着,趁夕阳还在,慢慢地在上林苑边走动。 几个宫女神色匆匆地急跑,差点就在转弯处闯上弥雪,吓得跪下去发抖,哭着求饶。 “你们好大胆,差点撞到贵妃娘娘。”贞月姑姑严厉地说:“那么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 “凌,凌月牙快不行了,美人遗了我们去宣御医。”没有了封号,自然连宫女也不唤她为凌妃了。 快不行了,怎么回事,今上午还见她张牙舞爪的,弥雪一惊:“去看看。” 凌盎然现在并不住在以前的凌阁了,那是妃子住的地方,当凌妃在地牢的之时,她就分到偏远的一角了,就连进门那驳了漆的门坎都没人来补上,宫里附炎趋势的人多了,人一降,那么心又变了,就是飞雪宫连插的花也是新鲜至极,一天几换,那是她正得宠,后宫的荣宠,有谁及得上她。 “贵妃娘娘吉祥,只剩下一个宫女,见弥雪就跪拜了下去,凌盎然跪坐在床前,而凌妃,唇色发色,眼神涣散躺在床上,一见弥雪,恨意就上来,一个劲儿地想要挣扎着爬起,唇边却是血越流越惊心。 “你这又何必。”弥雪叹着气。她并没有把她往死路上逼。 “哈哈哈,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她笑着。 弥雪屏退贞月与宫女,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她必是神经错乱打击太大了,看这光景,现在已是回天焕照了。 “想我凌月牙得宠几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不得不败在你的手中,你厉害,司、马、和、玉,呵,我先走一步,你很快就会来的,在这斗不过你,地下我一定要赢你。”她努力的要睁开眼:“我的好妹妹啊。”大叫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那鲜红的血直从床上流下来,流到弥雪的脚尖,像凌妃在怨怒。 凌盎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呆看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凌妃就这样死了,死在百花怒放的五月,在她花样年华的岁月中,死在简陋的小居里,她离奇的死让弥雪更惊,这件事,又有多少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她,上午她还见过她,傍晚就死了。 而这事,甚至没有人过问,就这样过去了,她想,凌妃的死反而是种解脱,她活着会更累的,没了身份,没有恩宠,没了旧日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刺骨的讽刺,痛苦得太久还不如一死了之。凌妃的死像个阴谋一般,有了个开端。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七章:欺骗 她贪恋着他的温暖,他的味道,但是凌妃的事还在眼前一般,她站起来心痛如割地说:“漓,你去宣凌美人侍寝吧!” 她的一句话,打破了一室的温馨,龙漓的手停在半空,干嘎地问:“你要我召凌美人侍寝。” 她当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那是凌盎然的一个梦想,就是成为皇上的人,她很可怜,她经历了很多,明明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她艰难地点点头:“我请求你,她是一个美人儿,值得你的宠爱。”换成是她,她也承受不下那么多的事。 他的声音如冰如雪,像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还瞒着我吗?你明明就记得以前的事,对吗?”她要他去宠幸一个不爱的女子,她就那么宽广的胸怀,或是,她根本不在乎,她不爱他,所以她能自在地说出来,只因她心里充满了对凌家的亏疚,可是该死的,那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他的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压抑着他的痛楚。 弥雪咬着唇,轻点下头:“是的。” “该死。”他狠狠地将桌案上的杯杯盏盏一扫,哗啦啦地都摔成了碎片:“叶弥雪,你该死的,为什么要骗我,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你骗我,我等着你亲口说,哪怕是假相我也愿意听,可我听到了什么,呵,真妙啊,抢来的果然都不甜。” 他的手在流血,让利器给割破的,但是他冷笑地看着,看着这假相的揭开,竟是那么的痛。 “叶弥雪,你以为你能左右本皇吗?本皇要宠谁,是本皇的权利,不用你来教。”一旦伤害,无论是谁,都很难以冷静,他又像刺猬一样张开他的刺了。“江公公,今晚宣刘昭仪侍寝。”他怒道。 她本来就不愿意,他以为她想吗?她不吃醋吗?当她死人吗?弥雪张开双手:“不许去找她,你要是找了她,你就不要再到飞雪宫来。”就他会发火,她不会吗?冷静点说不好吗? “哼。”他冷笑:“你别忘了我的身份了,要去哪里,不去哪里,主决权在于我不在于你。”他绕过她的手,走出她的寝室。 江公公冒冷汗地问:“皇上,是否要宣刘昭仪到正阳宫?”这两个一冷战,受苦受难的就是他。 “不许宣。”弥雪怒火中烧,跑了出来。 “宣。”他更是怒火中烧:“摆驾昭仪阁。” “你。”她气得脸色苍白,贞月姑姑赶紧扶住她:“娘娘,千万不能生气。” 她冷冷地看着他,他果然不带回头,大批的随从敬畏地跟随在后面,她心里一酸,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娘娘,贞月扶你进去歇着。” 她睡得着吗?皇上,漓,她重重地将桌上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一夜,她睁眼到了天亮,泪也流到了天亮,对吗?错吗?她糊涂了,身陷在这棋局中,她真的迷糊了。 天蒙蒙亮,她就坐在飞雪宫的后花园中,看着花慢慢地开瓣,暗暗地送香。 早起的冬儿看见弥雪一人坐在后花园中,也走了过来:“娘娘,这里地气凉,娘娘身子骨弱,不能坐太久了。” 弥雪朝她一笑:“不碍事。” “娘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冬儿给你做去。”她诚恳地说,贵妃娘娘独自坐在这里,必然是有心事,她也不能过问些什么?但是她待她恩重如山,她想尽办法也要回报她的恩情。 她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冬儿是一番好意,她想,她不能困在自已的伤里,轻轻一笑:“最近也没什么想吃的。” “娘娘有兴趣去看看,后厨这里什么都有,说不定有娘娘喜欢吃的。” 她点点头:“好去看看。” 后厨很宽,很大,也很干净,冬儿打开后门,满满都是御膳房送来的新鲜瓜果,疏菜,至于有什么想吃的山珍海味,则可以亲去御膳房的冰库领用。 鲜红的西红柿让弥雪眼一亮:“我想吃那个。” 冬儿洗干净并用银针试了试,切了给她:“娘娘喜欢吃这个。” “还好啦,冬儿,不必那么麻烦吧,吃个东西而已。”她乖乖地坐在一边吃。 “娘娘,不麻烦的,娘娘的身体要紧,娘娘正好有鸡,冬儿炖一蛊鸡汤给娘娘喝。” “鸡汤啊。”她没劲了:“好油的。” “娘娘,你要喝一点,对身体才好啊,娘娘的皇子才更健康。”她认真地说,手也不含糊地生起火。“很快就弄好的,冬儿保证不油。” “好吧,冬儿,这是什么啊?”她咬着西红柿去翻那一箩筐的东西:“有鱼耶。”丢下手中的菜:“今天有鱼吃了。” “娘娘你天天吃鱼也不怕腥了,我听她们说很多人都怕那腥味的。”冬儿煽着火笑着说。 “呵呵,冬儿做的鱼没什么腥味。”但是能吃到有点辣的味道,必定是放了姜,又怕辣到她,还细心地捞了起来,有她在,她吃什么都好放心。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阳光射过窗子,偶尔交谈下,让她散了些忧,一切就随缘吧,不是她的,她强求不来。一夜的未合眼,此时已有些倦意,靠在桌上就睡着了。 “娘娘,鸡汤好了,喝了回宫再睡会,先暖暖肚子。”她一睁开眼,就是冬儿笑盈盈的脸。 心细如她,已将汤吹得凉了些,好让她入口。 弥雪端起汤皱着眉喝,入口的香甜味却让她眼一亮,不油有腻的真好喝。“冬儿,你厨艺越来越好了。” “娘娘过奖了,鸡汤里不过是加了点板栗,其实差不多都是一个味。” 一个味,可是曾喝过凌盎然送来的鸡汤,那股子怪味就让她受不了:“冬儿,放什么药材才会使鸡汤喝起来像那个苦瓜的味道。”还带着微微的血腥味般。 冬儿想了想摇头:“冬儿的想法中,并没有的,无论如何炖煮,烤,鸡肉都是自有它的原味。” 那凌盎然给她喝的是什么鸡汤,难道是假胎蛊,她脑中闪出这个念头,马上又打掉,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这她呢?但是她很确定,只要是皇后送来的东西,她一个都没有碰,端太妃吗?有交情,却走得不近。 但是是凌盎然,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一点好处也得不着。 “娘娘,原来娘娘在这。”贞月带着二个宫女进来了,看几人一头一脸都是汗,想必是到外面去找她了。她的身上,又散发出了那种香,浓得化不开的香,她去过梧桐宫。她身边的一切都是贞月在打理,难道又是她和端太妃联合起来,天啊,头痛死了,她真的想不通啊,她们有什么好处啊,怎么可能,就算她不在,贞月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啊,年龄相差太远了。 弥雪收起自在的神色:“有事吗?” “娘娘。”贞月给她的神色震住,一张脸,有些苍白:“奴婢在寝室没有看到娘娘,今早上,皇后娘娘宣娘娘去栖凤宫。” “那你们就先歇着吧,冬儿,陪我去栖凤宫。”她的话让贞月脸更白,只是咬着唇没说什么。 皇后依然是一如贯往,只是这次并不为难她,一听传,就含笑地出来宣见了。“妹妹,在栖凤宫不必多礼。” “谢皇后娘娘。”她宣她又有什么事。 她优雅地一个眼色,张公公即明白地退了宫女下去:“妹妹是个聪明人,姐姐也不用跟妹妹打哑谜,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怎么她以为她和她之前有合作的前途吗?弥雪一笑:“恐怕妹妹无能。” “怎么会呢?妹妹还没有听我说完,听完了再拒绝也不迟啊。”她笑站,轻喝了口茶。 “姐姐还是少喝茶为妙,茶性微寒,对孩子恐怕不太好。”真好奇啊,她肚子里藏着什么?棉花吗? 皇后若有所想的一笑:“谢妹妹的提醒,那么妹妹就先听听了,不用多说,相信妹妹对言贵人一事还谨记在心,难道妹妹不想复仇了吗?别急着反对我,你要复仇,我也要,毕竟不能让她们太逍遥了,任何一个人生下的皇子都会不得安生,妹妹听得明白吗?她急着想让长孙家的血脉做琳琅王朝的太子,真可惜啊,皇上根本就不喜欢长孙美人,皇子一个个就这么夭折了。没办法,她得等啊,妹妹不和我联手也行,那妹妹就等着,下一个必然是妹妹了,我也不想看到不好的结果。”皇后一口气说完,看着她笑。 一股子的冷气从脚底冒起来,让弥雪坐立不安,双手护住肚子:“你怎么确定是太后。” “本宫在后宫不是一天二天,一年二年的事,你若是不想也罢。我想太后的秘密你不会不知道的,不然你不会饶了长孙盈盈。” “那么皇后也知道了,皇后求情让皇上放了出来。”这些暗下手段的事,皇后又推了几把火呢? 皇后只是笑着看她。 “那有又何不可呢?”她也笑了,即然目标相同,一人不如二人,她不怕皇后,她还有把柄在她手中,她能断定,她藏在花瓶底的那粉未就是磷粉,磷是化学中常见一种,遇到温度就会自燃,化作白烟,有些粉未。 弥雪也笑了:“我有一件事迷糊得紧呢?” 皇后抬眸:“妹妹想知道什么事?” “皇后娘娘肚中的孩儿,是真还是假。”老奸巨滑的狐狸,不知又要拿这事来怎么陷害她。她说的话,半真半假,毒的确是太后下的,但是聪明的皇后当然不会提了那人去和太后对证,暗里解决了而已。 她优雅地抚着:“妹妹想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张公公的声音又传来:“皇后娘娘,刘昭仪宣见。” 皇后挥挥手:“宣。瞧,皇上的新欢又上门来了,可得好好见一下了。” “皇后消息好灵通啊,皇宫之内有什么事也隐瞒不了皇后娘娘。”她口里说着,心里痛着,酸涩又在心口弥漫开了。 刘昭仪春风得意的脸上,写满了炫耀,一大早来栖凤宫请安,想必也是来炫耀和讨好皇后的,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和皇后对着干,只是再如何,皇后也是容她不下的。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贵妃娘娘吉祥。”她说着这话,要正眼也没瞧上弥雪一眼。 好啊,龙漓,算你狠,算你有种,弥雪的心伤透了,他就一定要伤痛她才愿意吗?昨晚他真的去了昭仪阁。 “今儿个有什么喜事的。”皇后不紧不慢地问。“看你一张脸都在笑了。” 她笑得更娇了:“臣妾哪有什么喜事,高兴的是娘娘才对,娘娘福泽深厚,很快就为皇上诞下太子了。” 太子,弥雪轻笑,生只狐狸出来吗? 皇后的脸色也变了,现在的她不喜欢别人谈论她肚中的孩子:“听说昨儿个皇上去昭仪阁了。” “是啊,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啊。” 受宠若惊,皇后和龙漓要怎样来羞辱她才满意,弥雪站起身:“弥雪身子犯困,先告退了。” “弥雪妹妹可慢走了。”她笑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九章:淳羽之死 冬儿知道她心里生气,也不多说,任凭她走到哪就跟到哪。 “娘娘,前面是圣书殿了。”冬儿提醒,那里严禁任何后宫的人踏入。 清雅幽扬的琴声传来,打散她的怒气,这是淳羽的琴艺,低低倾诉着什么?“我们从侧门进去。” 他依然是那样书卷气深浓,依然是如玉般温雅,他的整个思绪都陷在琴里,说他用心,用手去弹琴,不如说他用灵魂在琴,在唱,只可惜,那五个小东西趴睡在桌上,哪有人在听。 她也坐在门坎上认真地听,不打忧他。 直到他最后一个琴音消失于梁,弥雪才出声:“淳羽,你有心事。” “弥雪。”他有些惊喜:“我没什么事,手早就好了。” 她垂下眼:“你明知你说的不是你的手,淳羽你有心事,你骗不了我,你的琴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悠扬,却压不住你的忧郁,尾音徐徐地带了出来。淳羽可以告诉我吗?” 她真是聪明,这样也能听得出来,淳羽苦笑:“弥雪,是我不好。”他依然控制不了自已的心,依然喜欢着她,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允许的事,她是贵妃,他要离她远点才是,不至于让她心情不好。 有点苦,酸酸的苦,两人肩并肩坐在门坎上,吹着微凉的晨风。 “弥雪,你不开心吗?” 她一笑,细心的他,她有什么事,他都能看得出:“不想说不开心的事,淳羽,弹一首轻快的听听。” 淳羽不带说什么,琴放在膝上调了调,就拔弄了起来。 高山流水般地美妙琴音连枝头上的鸟都惊呆了,他真是好才华啊,只可惜埋没在这深宫中,要不在外面也能逍遥做个才子,凭他这琴艺,凭他的才学,他想做个人上人的,不是难事。 不知什么时候他停了下来。 “淳淳,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皇宫。”他要是想自由,她会助他一臂之力。 他看着她:“现在还不想。”曾经他也渴望过,在宫中的日子太束缚,可她在宫中,要是出了宫,他更是难得见上她一面。 “淳羽,对不起。”她诚心地说。她食言了,一次次地对淳羽食言了,要是没有龙漓,她必会和他双宿双飞的。 他一笑,像风一次淡然:“没有对不对得起的,弥雪,不要不开心,你尽力去做自已,不要成为宫中的鸟,不要太为人着想,你会很辛苦的。” 最了解她的人,不是漓,不是墨,不是无妨,是淳羽,她用力地点点头,裂开笑:“我不笑了吗?我不会不开心的,有一天,我一定会走出这深宫内苑的。”不管是满身的伤,还是幸福,她都会离开。 他就是喜欢她的笑,她的坚强,她的可爱,他痴迷地看着她的侧脸。上林苑的高亭中,却有双利眼在看着他们。 皇后冷笑着:“张公公,明天以太后的名义宣淳太傅去栖凤宫,记住,不能让任何要发现了。” “是娘娘。”他阴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杀意。 叶弥雪,不好意思,和你合作是假,先处置你才是真,就先让你伤伤心吧。 淳羽不明所以地跪在栖凤宫,明明是说太后传召他,还以为她想问问关于几个皇子公主的进度如何,可却只有皇后娘娘,疑惑归疑惑,他还是有礼地说:“皇后娘娘吉祥。”眼观鼻,鼻观心,做到目不斜视。 “淳太傅不必多礼,赐坐。”待他坐正,皇后又威仪地说:“淳太傅请喝茶。” 淳羽拘谨地说:“谢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宣下臣所为何事?” 她一笑,慢悠悠地说:“也没什么事,只是本宫掌管六宫,未免也有照料不到的事,淳太傅理当也清楚,后宫是不允许有任何出格之事的,可是昨儿个本宫却听到不该听的风言风语。”她语话一转,尖锐的眼看着淳羽。 淳羽脸色一变,莫非昨日坐在门坎上和弥雪聊天的事,让人道三说四:“皇后娘娘听到什么了?”他无所谓,但是万万不能陷弥雪于人的唾骂之中。 “你和雪贵妃之间的不寻常,淳太傅,本宫以太后的名义宣你过来,就是不想让别人怀疑你有什么失德之处,你倒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是这事,淳羽面无愧色地说:“皇后娘娘明鉴,下臣和雪贵妃只是普通朋友。” “是吗?可我所知的并不止于这一切,你若是道出事未缘由,本宫自不会怪罪于你。” “下臣和雪贵妃只是主臣关系,绝无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依然硬着声音说。 “好,本宫就是欣赏你这样的人,本宫自然也不会信别人的风言风语,倘若是淳太傅能顾全后宫的面子,不向外人道出今天所问的一切,本宫自有重赏。”赏他一瓶鹤顶红。 “淳羽明白,若是皇后娘娘没有别的吩咐,下臣先告退。” “好,你先下去吧!”皇后挥挥手。 “娘娘。”张公公疑惑地叫。 她垂下眼睑,像扇子一样弯长的睫毛也在跳动:“张公公,你越来越不长进了,要是在栖凤宫解决他,别人必会查上来,你宣他是,如何说。” 张公公弯着身子恭敬地说:“奴才找了个公公,太后宣淳太傅谨见。” “做得好,那个公公呢?” “娘娘放心,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她笑了,如牡丹一样的娇艳:“好极了,那么晚上就在他的水里加上鹤顶红吧!” 都蜇伏不动是吗?那她就来煸动,让她和太后去斗个你死我活的。谁也别想等着来收现成的。 夜色如洗,月亮如勾,只弯弯地露上弦挂着,一盏盏的宫灯亮起来,再熄灭,终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一个瘦削地黑衣人,巧妙地躲过侍卫的巡逻,轻巧地打开窗子翻入去,那俐落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淳羽很轻眠有人翻窗进来就醒了,坐了起身:“谁。” 尖起的声音冷笑下:“我是雪贵妃身边的人,雪贵妃知道你身体不好,特让我送些东西来给淳太傅。”他晃出瓶子。 淳羽拧眉:“你是谁,快说,不然我喊侍卫了。”弥雪才不会那么偷偷摸摸,这人必有古怪。 “呵,看来淳太傅可真是一个聪明人,不过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送你上西天。”他身手极快,一手就捂住了淳羽的嘴,一手将瓶中的水硬倒进淳羽的嘴。 淳羽拼命地推着,挣扎着,奈何他的力气非常大,让他挣不开,嘴也给用力地捏开,冰冷的液体就滑入他的喉中。他双手在他的身上乱摸,扯到一个玉佩,紧紧地抓在手心,慢慢地,如刀如火的痛就侵漫了他的感官,他的另一只手,终于垂了下来。 黑衣人松了口气,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没有任何的呼吸才放心,推开窗子四处看看,才翻身出去。 他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一个雕像,一个美如尘的雕像。 “铛。”她手中的银梳重重地掉在地上,心跳了上来,紧抓着杜公公的衣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杜公公有点害怕,小声地说:“淳太傅昨天夜里突然暴殁,唉,娘娘,娘娘,不能跑啊。” 泪,弥漫了她的眼,她不顾一切地跑着,任凭身后的人叫唤,淳羽,淳羽,不会是他的,不会是他的,他现在应该好好的在都他的书,说他的词,弹他的琴。 “贵妃娘娘。”门口的侍卫恭敬地叫。 “淳羽呢?淳羽呢?告诉我,他没事,没事。”她吼着,不等他们回答,又跑了进去。 咬着拳头,紧紧地咬着拳头,她深深地闭上眼,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淳羽他没有一丝生气地躺在床上。 “淳羽,你醒醒,不能偷懒,起来。”跪倒在他床前,叫着,拉着,扯着。 “娘娘请节哀。” “节哀,我问你们,他是怎么死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无缘无故地就走了呢?”她红了眼止不住的泪一次一次地淌了满脸。 “娘娘,属下已请御医来检查过,淳太傅是误吃了鹤顶红的毒至死的,属下知道娘娘关心淳太傅,所以通知了娘娘。” “误吃,哪来的误吃,谎言,是谁,是谁害死了淳羽。”这个温雅如玉的翩翩文采的才子,就这么消失了,叫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娘娘。”侍卫跪了下去:“没有人进过淳太傅的房间,一早不见起来,才发现没了气息。” “昨天淳太傅还见过什么人?” “禀娘娘,昨日只有太后宣过淳太傅。” 好啊,好个狠毒如狼的太后,为什么,为什么连太后都不放过,他有什么罪。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她哭叫着。侍卫有些怕,恭敬地走了出去。 她的手颤抖地抚过他的眉,紧锁的眉舒展了开来,他的眼,还圆瞪着,像是不甘心一样,轻轻地合起,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一手甚至是紧握的,弥雪一指一指地扳开:“淳羽,你在天之灵,就要看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他的掌心里,紧紧地攥着一块碧绿的小玉佩,正面刻着一个金字,背面刻着栖凤二字。 “金絮飞。”她吞下咸咸的泪,恨恨地念着,执起淳羽的一手,就着泪一吻:“淳羽,你一定要上天堂。” 她带着泪又跑了出去,这次是跑出飞雪宫。 好一个心机歹毒的皇后,竟然和太后联手来残害淳,以她现在力量,她们任何一个人她都斗不过,她们要玩什么,她奉陪,拿淳羽的生命来玩,她们一定要付出代价。 “娘娘。”飞雪宫的人惊惧地看着弥雪。她的一脸的泪吓坏了她们。 她没理会,径自跑进寝室,挪开那青花瓷瓶,她要拿这个,要去揭穿皇后的真面目,不能等,一分钟都不能等。 只是她挪开一看,下面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别说磷粉,就连她用的布料,都不翼而飞了。 她闭上眼,跌坐在地上。 “娘娘。”贞月姑姑进来搀扶她。 “贞月,我问你。”她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她:“这下面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那上对我很重要,只要交还给我,我叶弥雪发誓,不会对姑姑半点追究。” “娘娘,那里没有什么东西啊。”贞月将巨大的青花瓷瓶挪了回去,淡淡地说。“娘娘是不是放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在这寝宫,奴婢帮娘娘找找。” “不必了。”她心灰意冷了,就连自个的宫中,自已的寝室,也给人看得清楚。 “冬儿。”她低哑地唤着。 冬儿小跑了进来:“娘娘。” “陪我去见皇上。”她站起身,抹掉脸上的泪。 杜公公跪在地上:“娘娘,现在皇上正早朝,万万不能去。” “哪我就等,在正阳宫等到他回来为止。” 为了淳羽,她宁愿低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二十九章:报复(一) “哟。雪贵妃那么早就来求见皇上啊。”还未进正阳宫,刘昭仪就守在那里了,看见弥雪,以后她是来跟她争宠的,冷嘲冷讽就来了。 弥雪不理他,径自等在一边,龙漓还要多久才回来。 “哎呀,雪贵妃,你出面有没有照一照啊,你的脸上,你的眼睛,这样会吓到皇上的。”快点将她气走,如果皇上见了她,说不定又如以前一样不再宣召,虽然他不碰她,只是坐在那里想些什么,可足够了,至少她可以向别人炫耀一下,皇上到她那里去,可见他对她是宠爱的,只要她使出浑身招数,勾引到皇上那么她就不会是个低下的刘昭仪,她相信,她人成功的,男人嘛,劣根性难改,那个能做柳下惠。 弥雪狠狠地看向她:“闭嘴。”声音虽然沙哑,却不失威严。 “哎呀,雪贵妃,一大早的,发什么火啊。”她才不怕她,她现在看起来狼狈至极,皇后说,她会助她的,所以,她有持无恐。 这个不好好歹的女人,她风头火势上还在浇什么油,欠打是吧,弥雪心一横:“杜公公,掌嘴。” “你敢。”刘昭仪瞪大了眼。 “我就敢,掌。” “哼,雪贵妃,别以为你是贵妃我就怕你,你每做一件事,你都要思理清楚了,你要真个敢,我必请皇上为我做主。”那么多人面前,她丢不起那个脸。 “好啊,你就请吧,杜公公,刘昭仪以下犯上,冲撞本妃,给我掌嘴。”她血红的眼紧看着她,丝毫不畏惧,就算龙漓要惩罚她,她也无所谓。 刘昭仪倒是有点怕了,四处躲着大吵大闹起来:“雪贵妃欺负人了,你们看啊,雪贵妃欺负人了。” 杜公公抓了她,大掌一挥,就打在刘昭仪的脸上,她咚的坐在地上,扯开头发,嚎陶大哭:“雪贵妃乱打人了。” “你再像疯狗一样乱叫,乱说,本妃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好累,好累,她就势坐在台阶上。 “你就等着吧,我一定叫皇上,皇后为我讨回公道。”她的眼,终于直拦挑战上了弥雪。 “皇上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雪贵妃仗势欺人,还打了臣妾。”她忽然委屈得像千年冤一样,哭哭嘀嘀地往一边爬了过去,那张仍带着手印的脸,十分的明显。 龙漓甩开她的手,径自看着,弥雪为什么一大早就在这,衣服脏乱,还哭了,他的心痛割起来,难道是和刘昭仪见上,受了委屈,真该死啊,她不爱他,他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去伤她。 “皇上。”刘昭仪又不依地爬了过来,扯住他的袍子。 “放开。”他冷冷地叫,刘昭仪心里一惧,双手不由地放开了。 龙漓走到弥雪跟前,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累吗?”轻轻地说,没有任何的肖烟在两人之间。 她点点头,见到他,停歇的泪又不停地流了。 “怎么一回事。”他厉声问刘昭仪:“你让本皇的贵妃哭,真个不知好歹。” 刘昭仪吓呆了,忙摆手:“我没有,没有。”摸摸脸:“这还是雪贵妃打的,皇上。” “该死,来人啊,把刘昭仪打到冷宫,废去所有的封号。”他宁愿自个伤心,也不能再气弥雪了。 堂堂一国之君,当遇上爱情的时候也没有了冷静,失了理智,他真该死啊,气伤了弥雪。 刘昭仪才意识到,她是那么的轻,而雪贵妃皇上看得是那么重,刘昭仪猛地磕头:“皇上,请饶恕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好个皇后啊着了她的道了,叫她要紧紧地盯着皇上,莫让雪贵妃钻了空了,那么她的恩宠又会不见,有过一次类似的事,她深信不疑,大早就在正阳宫外等着,皇后是借雪贵妃的手来除她。 “雪贵妃,你大人有人量,莫跟臣妾计较,请饶恕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到了冷宫她还有什么盼头。 “江公公。”龙漓不想再听。 “奴才明白,来人。”他招招手,几名侍卫就架了刘昭仪拖着走。久久还能听到好尖锐的叫声:“再也不敢了。” 可惜啊,不懂时务的人。 “弥雪。”紧紧地抱着她的头,让她尽情地哭,真该死,究竟是气她,还是在伤自已,她的泪,每次都如刀刺入他的心脏。抱起她到宫中,轻放在软塌上,一边的宫女早已拧了湿毛巾过来。 弥雪任他将显巾子盖在脸上,才沙哑地说:“皇上,淳羽死了。” 龙漓紧抓着她的手:“别哭,伤身子。” “淳羽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求你,求你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坐了起来,伤痛的眼看着他。 原来,她不是为了他而哭的,而是另一上男人,闭上眼,沉思了片刻,掩不住心角的失落,至少她还会来找他不是吗?要不这场幼稚的风波,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你会帮我吗?” 他点点头。 “至使真凶是太后,或者是皇后。” “弥雪,有些事,不能逼及的,否则只会伤了自已。”前车之鉴,她应该明白。 “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权力和力量来和她们争,可我不想再沉默。”在宫里,你不做坏人,那么就成为坏人的目标。 她取出那玉:“这是紧紧抓在淳羽手中的,善良忧愁的淳羽,他何罪之有。” 龙漓仔细看了那玉:“你怀疑是皇后。” “昨天侍卫说太后宣了淳羽去谨见,可晚上他就死了。” “太后宣见。”龙漓支起额:“太后在慈慧殿,绝不轻易宣见任何人,并且都会传她身边的公公。” 弥雪也疑惑了:“可侍卫说是眼生的公公。去找太后说个清楚。”她究竟宣淳羽干什么?说了什么? 龙漓止住她:“别冲动,如果这是计呢?你和太后不是冲撞上了。” 他一语如灌顶,弥雪醒了过来:“对啊,那这玉佩才是真,好犯毒的皇后啊。”差点又上了她的当了,幸好这次她没有冲动,没有去慈慧宫,太后要是惩罚她,就跪在那里一二个时辰,以她这身子,也承受不了。 “想必,那公公,也给人暗里解决了,可我不甘心啊,漓,我一定,一定要为淳羽讨回来的。” “弥雪,你爱淳羽吗?”要不她不会那么紧张,那么恨,就连言贵人死的那天,她都没有那么恨,在落花居,淳羽和弥雪的两张笑脸又浮上他的眼。 “爱,我当然爱他,像哥哥一要的敬爱着他,他会弹琴,我不开心,他会弹琴让我听,而且他从来不会让我伤心。”说着,泪又流了下来。 拥她入怀中,他想得太多了,太看重一个人,心里就失了平衡:“对不起。”让她伤心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龙漓,一定要帮我。”铁了心,一定要报复。 淳羽对别人没有什么威胁,皇后的报复开始了,开始就是淳羽和刘昭仪,至于淳羽,她只是想让自已伤心过度,再引起弥雪与太后的纷争,无论是谁伤,对她来说,都是好事。“漓,皇后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了。”可现在有。 龙漓睁大眼:“弥雪,这事不能乱说。”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了,四公主出嫁那天,她喝了酒,酒并无毒,涂在杯子外缘,任她的铁甲银甲也验不出来,暖香弄湿了我的衣服,我真真切切地看到,她流了好多血。”所以她要报复,报复每一个人,包括她。 龙漓心一惊,紧抓住她的手,幸好,没让她喝酒。那么皇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要除掉弥雪腹中的小生命了。 “很多事情,明明有迹可寻,可不得都不管。后宫中,明明都是千疮百洞,却都在维持这平和的假相。”她讨厌,真讨厌这个金笼子。 “洛。”他轻叫,一抹影子飘了下来,洛跪在地上。 “从今以后你不是本皇的影子,你是贵妃的影子,要比本皇还要更忠心地守护她。”他不要赌弥雪有什么事发生,他不可能连朝政都绑她在身边,而后宫的眼睛太多,稍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是皇上。”他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漓,要是我再动灵珠呢?”她认真地问。 龙漓脸色一白,紧抱住她:“不要,忍下这委屈,行吗?”他不想失去她,下一次,如果来不及,那就是永永远远地来不及了。 “那个破灵珠,你也相信,是假的,骗人的,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真的灵珠,在成轩的身上,死成轩,还不来。 “我相信你又如何,弥雪,你有没有考虑过,天下人都信。”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吗?漓,到时就看你的决心了。”不是他的,他要不了。 有点陌生地看着她:“弥雪,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我知道的,迟早你会知道。” 皱起眉:“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我不喜欢什么事都不知,更不喜欢按着步调一步步来。” “我更不喜欢,可都是天意,不得不慢慢来,但总会来的。” 他重重地叹着气:“弥雪,真不喜欢你聪明,宁愿看到总是闯祸的你。” “世事难料啊,你不是算计着要我帮你吗?这不,如你所愿了,我想皇上也有很多的事要忙,淳羽的后事,就交给我料理,我答应你,有什么事,一定会与你商量。”一如他利用她般,说给他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的,对她百利而无一害,至少能保住小命。 她带着几个公公,宫女去圣书殿张罗淳羽的后事,就在中途看见了张公公四处寻找东西,真巧啊,他的腰间不是只剩一小截红线吗? “张公公,找什么呢?”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奴才没找什么?”他垂下的眼不敢看弥雪。 “哦,那你去忙吧,替我向皇后问声安,过些日子,本妃会亲自过去请安。”没事才怪,皇后除掉她身边的人,那她就除掉她最信任的左手张公公。 “是,娘娘,贵妃娘娘慢走。”张公公的礼数极是周全。 弥雪也不为难他,只是上扬的唇角,有了些笑意,径自走了。 张公公松了口气,继续偷偷摸摸地在草丛,花下寻着,这玉悠关重大,他一定要寻了回来。 二个陌生的宫女又迎面而来见了他,也躬躬身,边走边说:“今早上捡到玉还真漂亮,就不知谁掉在这路边的。” “等等。”张公公四下看看,没看到任何人急着叫住她们。 “你们捡到什么玉?” 上勾了吧,弥雪从叶缝间露出了脸。 “张公公早,奴婢捡到的是这块玉,奴婢不认识字,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正要交去敬事处,如此好玉,可以是后宫的主子不小心掉了。” 这不就是他遗失的那块玉吗?张公公阴沉的脸有了些冷笑:“还有谁知道你捡了玉吗?” “没有,张公公,你认识这块玉吗?张公公刚才在找东西,是不是找这块玉。” “不是。”他马上否决,在两个陌生的宫女脸上再看了看,没有一点眼熟才放下心:“这玉交与我吧,我交与敬事处。” 宫女脸上有些为难:“可是贵妃娘娘有教导我们,捡拾了任何东西都要交与敬事房。” “这玉是我的,正面有一个字,反面有二个字。” “咦,正的耶,张公公说对了,看来是公公的玉了,那么奴婢也不用送玉去敬事房了。” “对,这事不得与任何人说起。”看来这二个也不能长留,一定是飞雪宫打杂的宫女。 “张公公,你的玉。” 只有半截红线的玉就在张公公的手中,他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章:报复(二) 、 “张公公。”弥雪巧笑娉婷地站了出来,身上的云锦纱轻风一吹便飞扬起来,拂在一边的花草上,再轻轻地滑落。 张公公心一禁,仍是不动声色:“贵妃娘娘吉祥。” “承你贵言,张公公,不瞒你说,这玉呢?是在我手中的,她们呢?也是我派的。”终于抓到这只死狐狸了。 “娘娘。”他心虚地一抖,跪在地上:“这玉佩是奴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她但笑不语,伸出手,让他乖乖地将玉交到她的手中,透过阳光一照射,玉透明得像是水一般,一边的金,一边的栖凤耀耀生辉。“真美啊,这玉。”妙得很,还刻字在上面呢?想逃也逃不了。 “娘娘要是喜欢这玉、、” “喜欢,当然喜欢了,不过知道这玉我是在那里得到的吗?”她呵呵笑,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在淳太傅的手中呢?死道吗?他抓得死死的,我用力一根一根指头才把它给扳开。”她吸吸鼻子,泪又在眼眶里打转着。 事情似乎暴露了很多,这是一个诱他上当的计,张公公脸如死灰:“娘娘请饶命。” “饶命,张公公,你知道淳羽多有才华吗?他弹一首曲子,都能让鸟都停下来,他画画,让蝶都停了,你是什么东西,恶奴才,你纵有十条命也赔不了淳羽的,你凭什么跟淳羽相比,你有什么资格,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淳羽。” “娘娘请饶命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拼命地磕头。“请娘娘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请奴才一条贱命。” “我更希望你往后拖多人一点呢?张公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当我当了真怒之后,我也可以心狠手辣,恭喜你,你做到了,来人,把他抓起来,先斩后奏。”免得夜长梦多,想找皇后救命,只怕她也不会救他。 二个侍卫上来抓张公公,他竟然想狗急跳墙地挣开二个一个翻身往栖凤宫跑去。 “娘娘,要不要叫人把他抓住。”冬儿看着他跑了,着急地说。 “不急,要让她更心疼才是,杜公公,马上去调侍卫过来,去栖凤宫要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皇后娘娘吉祥。”弥雪只身一人在门外面,足足等了二盏茶的功夫,皇后才宣见她。 她躲什么呢?没有把握,她就不会带着人上门来要人了,不见也不行。 皇后的脸有些白,有些苍惶:“妹妹今儿个好早啊?姐姐身体有点不舒服的,妹妹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先回去。” “不早了,娘娘,弥雪也能看得出娘娘似乎脸色很不好,不过,不得不打忧皇后娘娘的休息了。” 不用别人招呼,弥雪自在地寻了张软椅坐下,眼珠儿转转:“皇后娘娘,怎么没有见到张公公啊?” “妹妹是来找张公公的吗?真不巧了,臣妾昨天派他出宫去办点事了,要稍晚才回来,不知妹妹找张公公有什么吩咐。” 还在狡辩:“哦,姐姐,那可就大件事了?”跟她装傻是吧,看谁比较像吧。 “怎么了?”她抬头问,快速地闪过一抹惊色。 “正好今早上,臣妾去见皇上了,正巧的是,又刚好敬事房的人向江公公报告,那么又刚好给臣妾听到了,你猜敬事房的人怎么说,这两天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宫耶。”真的是很不巧啊,要吹牛,她不会吗? 皇后扯出难看的笑:“是吗?也许张公公忘了报备,妹妹喝点茶。” “也许吧,不过妹妹专程上门也不是为了这事,先向姐姐陪罪了,妹妹来抓的就是张公公。”这会轮到她自在地笑了吧。 “抓人?”她故作不懂。 “姐姐是聪明了,哪有不知道的事啊,妹妹都上门要人了,姐姐不会不给吧!”少装假。 “姐姐,确实是不知。” 看到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弥雪轻轻一手,将手心的玉亮给她看:“姐姐认得这块玉吗?正好是刻了个金字,后面有个栖凤,要不是张公公在找玉,又打伤了两个侍卫,妹妹还会以为是姐姐做的好事呢?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 金絮飞震惊的茶都烫在手上:“怎么会是本宫,别血口喷人。” “对啊,臣妾也不相信,但这毕竟是从死人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我相信不是娘娘,可今儿个,也不得不惊忧娘娘凤驾了,臣妾会叫人搜宫的。” “你敢。”狠狠地一拍,她气势逼人的站了起来。 “对不起,姐姐,我还真敢,皇上赐了免死金牌给弥雪,并且全力调查此事,姐姐放心,臣妾会调查得一清二楚的,这次绝不容许任何的含糊。”饱含恨意的眼看着皇后。 她倒退二步,仍故作镇定:“弥雪妹妹调查清楚了吗?可是张公公不在。” “当然,非常清楚了,娘娘开了门就能看到,几百个侍卫,宫女,公公都有目共睹,今儿个抓不到张公公,妹妹只有跟皇上说了,可是臣妾又怕,又怕到时连皇后也脱不了身了,毕竟张公公在皇后身边侍候了那么多年,到时难免有难听的话传了出去。” 她心里一阵惊慌,张公公是她的左右手,刚才进来就把缘由匆匆的说了。现在叶弥雪咄咄逼,看情势再拖下去对她不利,她不能连自已都拖下水,弃车保帅才是真道理。 当下稳住心神:“弥雪妹妹,即然这样,那就随弥雪妹妹搜了,但是妹妹如果搜不出来呢?” 还想让她保证,以前的她或许会说些什么吧?现在,想拐她,没那么容易。 弥雪抚抚手里的金牌:“搜不出来那也只能请皇上请自来搜了,毕竟几百双眼睛看着他逃进了栖凤宫,只怕留着他,对皇后有威胁,我相信,皇上会办到的。”一把火烧了她的老巢才过瘾。但不会笨得以为皇后会不吭声。 她不自然地笑:“那可不能让弥雪娘娘空手而回了,清儿,带弥雪娘娘到后殿的地窖看看。”只要她一进去,张公公必会拼了老命和她同归于尽,并且那里机关重重。 栖凤宫的后殿种满了花花草草,而地窖就在后殿的侧门,这些人真是奇怪,龙漓在他的宫里筑了个冰窖,而皇后宫里也有个地窖,她不喜欢这些,总感觉像是充满了阴谋和危险一样,一如电视上上演的,可能会有坑啊,洞啊,毒箭之类的。 皇后在宫女的陪同下和弥雪慢慢走来,地窖的四周已布满了弓箭手,只待弥雪一声令下。 “没想到,皇后娘娘后宫也有个地窖。”专门用来做缺德的事,就她所知,消失在栖凤宫的人不知有多少。 “娘娘,要不要进去搜?”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弥雪一笑:“不用,地窖里太黑,难免路不好走。” “我让人给妹妹点个灯笼。”皇后招招手,一个宫女执着灯笼上来。 “何必麻烦呢?弥雪有个好办法。”弥雪接过她手中的灯笼,往窖口一扔:“点些火把过来,吹灭了扔进去,烟薰着他了,他自然会出来。” 皇后倒吸了口气:“弥雪妹妹好聪明。”咬牙切齿,她是一定要斩了她的左右手了,少了张公公,那么就如除了她的翼。 侍卫点了火把再往里面扔,一会就浓烟滚滚地飘了出来。 冬儿已准备好了湿巾子交给弥雪,捂着鼻走到风口的方向。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窖口,果然没一会,张公公就受不了,飞身一出窖口,皇后来不及出声,几百支箭就嗖嗖地发了过去。 血喷了出来,张公公不置信地看着满身的箭,才走两步,就倒在地上,慢慢地朝皇后爬了过去:“娘娘,娘娘。” 他做梦也没想到,皇后会出卖他,他用灵魂在效忠的皇后,最终还是出卖他。 一路的鲜血,一直延伸着,直到皇后跟前他才止住,伸出的手垂了下去,结束了他阴冷歹毒的一生。 “好感人啊,原来张公公到死还在关心着皇后娘娘,真让弥雪佩服,来人,把他的尸体拖走。” 有一丝快感上了心头,淳羽,你要安息,还有的仇,一笔笔讨回来。 皇后怔在当地,双肩垂了下来,她让她伤心的后果就是连自个也伤心。 “这是怎么一回来事啊,栖凤宫怎么浓烟滚滚。后宫这像什么话啊?”太后词严威凌地说。 一身褐色锦缎显得她威仪而严厉。 众人跪了下去:“太后娘娘吉祥。” 弥雪和皇后侧侧身:“太后吉祥。” “皇后娘娘吉祥,贵妃娘娘吉祥。”虽是不屑,但是礼数所在,扶着太后的长孙盈盈也不得不侧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弥雪瞪着长孙盈盈。 “这一地都是血的怎么回事?栖凤宫怎么弄成这样乌烟瘴气,皇后,你倒说说,你的后宫为何那么多人?” 皇后满心委屈,心里的忧伤仍牵扯着,轻轻一点头:“惊忧了太后凤驾,臣妾实在该死,臣妾宫中的奴才张公公夜半将淳太傅谋杀了,弥雪妹妹已将他绳之于法。” “淳太傅。”太后疑惑:“那不是授课的淳太傅吗?张公公为何要谋杀淳太傅。” “臣妾不知,但是国有国法,宫有宫规,臣妾绝不能绚私。”她痛心地说着。 哼,那是你不能够,如果不自私,就不会告诉她了,让皇上亲自来,恐怕张公公早已跑得没影没踪了,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侍卫能挡住的。她只不过是恫吓一下,皇后就怕了,还不是将他藏身之地说了出来。 “哦,那也难怪弥雪妃这么难过,本宫听说弥雪妃和淳太傅还有过一段交情。”她云淡风轻地说,却有那么些的怀疑。 “对,淳太傅的才华,弥雪景仰已久,现遭奸人所害,弥雪不仅痛恨,更是痛心,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纵使张公公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我看这事,过去了就算了,千万不要伤了姐妹的情份,弥雪妃,你有了身孕可要小心照料着。”没想到弥雪那么直接,一时之间太后也无语以对。 “当然了,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她一点头:“弥雪告退。”来日方长,慢慢地再和她们算。 她的眼又对上了长孙盈盈的眼,凌利的眼神让长孙盈盈有些畏缩,紧抓着太后的手。 “长孙美人是怕弥雪吗?呵,不用怕,弥雪不会伤害好人的,只是欠了弥雪的债,弥雪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她淡笑着,丢下湿巾子踏步而去。 别以为她没有还手的能力,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人不欺我,我不欺人,这便是她的哲言。她不会任人欺压的,在后宫,没有烂好人,只有死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一章:报复(三) 又是那幽幽的香味,似乎她不在,飞雪宫中就有那种味道,贞月她是不能信任的了,但她并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弥雪只能暗记在心中,有什么事都防着她,贞月心里必是发觉了吧,曾经信任的主仆,疏离是难免的了,但是要治皇后,还的找出那磷粉,失踪的东西,必然和贞月姑姑有关,这香味,贞月和端太妃有着什么计划,她猜,磷粉必然在贞月或者是端太妃的身上,她要找回,就得再设一局,捉了贞月再说。 宫里,不能容忍太多的仁慈,一次次的教训告诉她,什么才是养虎为患。 今天是四公主回门的日子,按照礼俗,有身份的妃子都会到场,在玉秀宫里大肆庆祝,什么回门呢?还不是住在皇宫,住在她未出阁前的宫里,看来她是舍不得宫里的锦衣玉食,前呼后涌,而新驸马,高攀了这枝,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意见和违意,处处小心迎逢着。 在头上插上一枝如意白玉簪佩戴上贵妃该有的行头,如云般的秀发在斜斜地挽了鬂,浅蓝色的云锦裙,再配上那天珠,浑身散发出一种清灵的美。身子骨日渐丰满了起来,胎儿也明显地觉得大了,拉高点衣领,摭住昨夜他热情的吻痕。 宫女小心地搀扶着她走出正厅,守在正厅的贞月姑姑讨好地笑:“贵妃娘娘要出去。” 那笑,是那么的不自然,弥雪也不点破:“是啊,今儿个四公主按民间的礼俗回门,中午都不回了。” “那奴婢去准备东西。” 弥雪闲闲地说:“不用了,那些东西杜公公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在飞雪宫候着吧,要是有人来了,也好应对,换了其她宫女,本妃就怕失了里子,冬儿,冬儿。”她扬声叫着,眼角悄悄地打量着贞月姑姑。 她的眉皱了起来,下不了台,让她脸色难看。 冬儿咚咚跑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陪我去玉秀宫。”任宫女戴上长长尖尖的义甲,她并不喜欢这东西,但是这是正式的场合,行头是必不能少的。 “是娘娘。” 玉秀宫中,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子,莫不穿上最华美,最尊贵的服饰,让人眼前一亮,要是幸动些,让皇上看中了,那么又是专宠于一心了,龙漓的专情,也是无情,每个人都想,自已能变成弥雪,让皇上一心一意地专宠,不分左右,要是皇上是有心人,他必然会明白,要想后宫相安无事,就须雨露均沾,可他不是,他的爱很狭,只分给一个人,他的冰冷,妃子们未进宫前都有所闻,但都自认为自已有本事让皇上宠爱,每个都又怕又不舍。 讨好弥雪,就能接近她,那么皇上发现的机会就大,弥雪带着随从一进玉秀宫,众多的妃子都笑盈盈讨好地说:“贵妃娘娘吉祥。”刚围着的皇后就那么冷清了。 弥雪一笑,盈盈地行个礼:“皇后娘娘吉祥” “免礼。”她笑着,眼里却有着说不完的恨。 行完礼,那些妃子又围了起来:“贵妃娘娘的玉簪好漂亮啊。” “贵妃娘娘的耳环才漂亮。” “可是娘娘你的项琏未免太素了些,臣妾那里有串很亮的珍珠,送与娘娘,只有娘娘才配带那如月亮一般圆润的珍珠。” 不错,这个还真会送礼的,可惜,拿无价之宝来换,她也不换。 “你的意思就是你和娘娘能相提并论了,那珠子是你的,你敢说你没带过吗?”另一个尖锐地叫。 弥雪笑着淡扫几人:“谢谢妹妹们的好意,说实在话,本妃并不喜欢戴那些,妹妹们的好意,弥雪收下了。” “贵妃娘娘真是兰心慧质,无欲无求,怪不得那么得皇上的圣宠,是天下人当效法。” 天啊,这些人,还真会拍马屁,这些话听多了一个字,烦。 “妹妹们今天的主角是四公主,不是本妃。”她轻轻地提醒,一边的四公主脸色已变得铁青。 “贵妃娘娘真是好风光啊,一来连皇后娘娘也比了下去。”龙悦儿仍然是尖酸刻薄,虽嫁人,却没有一点的收敛。 要与她计较,就真和她一般见识了,弥雪轻笑:“四公主大喜,冬儿。” 冬儿捧上她的礼,是一枚相当好看的别针,全是用玛瑙和珍珠连成的,还有一个白玉如意,一双金烂烂的耳环,及手镯,一些价值不菲的珍玩,这些礼并不算少,也是她考虑了半天才决定的。 四公主笑着:“谢谢贵妃娘娘的厚礼,悦儿收入了。不过?”轻瞅一眼弥雪,将别别针抓起:“这个更适合给她,碧儿,赏你了。” 那不过是个宫女,得这东西,明明就是打压弥雪的身份,瞧不起她,宫女有些惊惶,别针在手心里抖着,而龙悦儿更用挑畔和得意洋洋的眼神看着她。 众妃倒吸了口冷气,看着弥雪的反应,自然也有冷眼旁观的,暗里心想,看她如何平静下去。 弥雪红唇一弯:“碧儿,即然公主赏了给你,理当向公主道声谢,日后更当好好的照料公主,这可是皇上亲自想出来的别针,世上就仅这么一个。” “啊,这么尊贵啊。”有人当场就叫了出声。 龙悦儿的脸就有些懊恼了,但当着众人的面赐了出去,不能再要回来,不仅没有让弥雪难看,更是显得不将皇上看在眼里,一味的任性和无理。 哼,想跟她玩,小样,你还嫩了点。 端太妃也来了说了些场面话,解了这尴尬的气氛,但是四公主对她不冷不热,全因是没有凑和她和淳羽的事,淳羽的死,她也知道,却没有送葬,什么爱,如此的薄弱。 端太妃送的也是一些饰品和古玩,太后是最后一个到场的,携着长孙盈盈,送出的礼更是价值连城。 “做了别人家的娘子,以后性子也要收敛些了,悦儿,你不是我亲生,可哀家却把你当成是亲生的,日后有什么委屈,哀家必会为你撑腰,皇宫永远是你的家。” “谢太后娘娘。”龙悦儿有些感动,后宫为她的出嫁,多少人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她不想离开皇宫,就怕一离开,皇兄必然会忘了她,那么她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太后这么一说,就是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好了,你们今天就好好的庆祝,哀家老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在这,你们也不能更好的谈天说地。”她慈爱地拍拍龙悦儿的手:“常到慈慧宫来走走。” “是,太后娘娘,悦儿会的。”她感动地说。 太后的眼,蕴含着某种笑意地看了下皇后与弥雪,在长孙盈盈的搀扶中,在众人的恭送声中,缓缓而去。 “弥雪妹妹好风光。”皇后吃醋地说。 “怎么会呢?姐姐才是正宫皇后,妹妹可没有那个命。” “来,妹妹,姐姐敬你一杯,祝你母子平安,享尽荣华富贵。”她带笑地举起酒杯。 弥雪并不端起杯子:“皇后娘娘,真是不好意思,皇上三申五勒地禁止弥雪喝酒,若有一并由杜公公代,请娘娘莫见怪。” 皇后阻止杜公公端酒,这么失脸,她自然不会强迫了:“皇上对弥雪妹妹还真是宠爱,那也是,对身体不好的,自我就会多加注意。” “那可不是吗?姐姐身体那么好,无所谓,喝多二杯正好庆幸。”暗里说她没了孩子。 她的脸色一沉很快又忍住了,却不再说些什么,如今的弥雪,不是当初的弥雪,不是她能刺得了。 弥雪边和些妃子闲聊着,边偷看看端太妃,她也不怎么吃桌上的珍羞佳肴,如若有心事心不在焉的,偷看弥雪一眼就起身悄悄地往宫外走。 过了一会“妹妹们慢用,这时候,皇上也该退朝了,大家别失了兴致,别惊忧了皇后娘娘。”弥雪浅浅一笑,站起身,也不动声色地离开。 为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还让杜公公呆着,只带了冬儿出去。 今天是个好时机,后宫的人差不多都集在玉秀宫,自然是端太妃去和贞月见面的好机会了。她远远地跟着,看着端太妃在九折廊上一个轻弯,就往飞雪宫去了。 果然是有一手吧,她的鼻子不是普通的灵。 她轻手轻脚地,怕惊到了里面的端太妃和贞月,从后面厨房的门进了去,制止宫女们的施礼,让她们别出声,一切如常地送茶进去,小心地趴在一边的窗上,透过飘飞的纱看进去。 端太妃端坐在飞雪宫的主位上,而贞月肃然地立在一边。宫女送了茶就退了出去,只剩二人,端太妃才开口:“你是说,她现在开始怀疑你了。” “是的,对贞月并不放心。” “怎么那么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那以后见面还是少点为好,免得让她看到对你我,都不太好。”她喝口茶,皱着眉。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自认没有任何的失查之处。” “算了,算了,让你做的事呢?做了没有。”她不耐烦了。 “这个、、、”贞月低着头。 端太妃挑起一道眉毛:“怎么,不舍啊,别忘了,倾月才是你的亲侄女,你不想为你的亲侄女伸冤了吗?如果她有生之年看到她最爱的皇上,对一个女人那么宠爱,你叫她九泉之下都难以安眠,贞月,别的不说,相信你也是陪明了,你以为以你,能比得上那些年较机怜的宫女,你也不过是她的棋子,当用完了,你的日子也到头了,可值吗?皇上是因为对倾月还有着眷恋,你一直是照顾倾月的,自当对她就另眼相看了,如今她不需要你了,你不再为自已想一下就是不开化了,本妃话到此,路已走了一半了,没有后悔的事。” “太妃娘娘,贞月明白,贞月的心决只是向着倾月,我可怜的侄女,她才是皇上最爱的妃子,没有人能顶替她的位置。” 贞月一脸的肯定。 “你明白就好,那事赶紧去办,东西呢?你把东西给我,放在飞雪宫,不甚安全,要是她搜起来,就白忙呼一场了。” 什么东西?弥雪睁大眼看着,可是她养的小宝贝好死不死地跑了出来,咬着她的裙子,讨好的叫。 “谁。”贞月姑姑严厉的声音。将掏出的东西又放了进去。 端太妃凌利的眼神也射了过来,已是隐不住身了,弥雪整整有些乱的衣裙,端起架子走了进去,这是她的飞雪宫,她才是主人。 “啊,贵妃娘娘,你不是、、、”贞月惊得瞪大了眼,却故作镇定地立着,微发抖的脚和裙,泄露出了她的紧张。 弥雪看在眼里:“太妃娘娘凤驾到飞雪宫,怎么也不晓得来玉秀宫传一声,怠慢了太妃娘娘,你可担当不起,幸好本妃不胜酒力,回来了。”明里骂着贞月,却让端太妃知道她是不是特意回来的。 眼波一轻,有礼地一笑:“太妃娘娘吉祥,不知今儿个上飞雪宫有什么吩咐。”按身份,她还高端太妃一筹,但是敬老尊贤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她对她还是礼让三分。 端太妃有些尴尬,匆忙地站了起来:“贵妃娘娘,冒然上门,惊忧了,本妃是闲着四处走走,刚好到了飞雪宫,就进来看看娘娘从玉秀宫回来没有,看看娘娘有什么需要,正好和贞月闲聊几句。”她不正在玉秀宫吃酒吗?怎么回来了,真如贞月所说,特是来抓她的。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极了。 “谢谢太妃娘娘关心了,太妃娘娘真有心啊,大老远的还绕到飞雪宫,臣妾真是有幸。”她爱宠关她屁事啊,没事,她来插什么手,那天的热蜜茶,她又安和是什么心,还要贞月做什么事,用脚趾猜,她也和道,必然不是好事。 她难看地笑笑:“那贵妃娘娘不舒服,本妃就不久留了,下次再来看娘娘。” “恭送太妃娘娘。” 贞月垂下头,想悄然下去。 “贞月姑姑,站住。”走了外人,她好关起门来训人,凌利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看着。贞月一荒,跪在地上“娘娘。” 会怕了啊,弥雪只是盯着她看了良久,等她心理更薄弱的时候开口。 聪明的贞月当然不会以为弥雪什么也没有听到,直磕头:“娘娘请恕罪。” “恕罪。”站久了会累,弥雪悠哉地坐在椅上:“贞月姑姑,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娘娘,贞月,贞月不敢。” “不敢,我看不是不敢,而是太大胆了,你说,我弥雪怎么待薄了你,贞月,你还真让我伤心啊。”她叹着气。 “娘娘。”她哭着。 “贞月姑姑,这事我也不想让皇上知道了,你把东西交出来。” “没有,娘娘。” “贞月,不要让我让人搜你的身,到时会让你更下不了台,你要知道要是宫里人都知道了,你贞月也不用在皇宫里混了,今天只有你我,冬儿三人,她绝不会出去。”她还在抵抗着:“你为端太妃做事,你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她一口咬定。 又是一个口理的家伙,主仆之情那是不可能挽回的了,她很难过,以前无助的时候,都是贞月姑姑陪着她走过来,如今却要自已去抓她:“来人,将她身上的东西搜出来。” 几个公公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押着贞月姑姑,从她的衣服里搜出纱布,恭敬地递给弥雪。 这不正是她丢失的磷粉吗?果然是贞月姑姑偷了去,她偷去干嘛,难道端太妃护着皇后,但她又如何得知这事,真是怪啊。 “贞月姑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太失望了,心好痛。 贞月依旧高傲地看着她:“贞月没有什么说。” “你就不怕我将你送去宫规处理吗?”那只有死路一条,她放过她,端太妃不会放过她的。 ]她叹口气,磕了三个响头:“贞月负了娘娘的厚爱,但是贞月不后悔。” “就为了一个死去的人。” “贞月是她的亲姑姑。” 弥雪叹了口气,皇上怎么会永远爱着倾月呢?他的情,他的爱,不是她,也有别人,不是吗?他总是那么薄情和喜怒无常的。 “来人,把贞月押到暗房去。不许她再踏入正厅一步。”她必会伤害自已,为了肚子的孩子,她万万不能冒险,但念在旧日情份,她也不把她定罪。 捏着磷粉,她皱着眉,看来她必要去向太妃娘娘请安了,她居心何在。要这有什么用处,还要贞月姑姑为她做事,现在贞月姑姑心情必然很激动,向她问必然问不出什么。 “你们几个去暗房看好贞月姑姑,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们进去一步。”以防有人下毒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二章:公主溺水 迎风送香的荷花开得娉婷多姿,印在碧绿的莲叶上,真是相当的艳丽,真应了那诗:“接天莲叶无穷碧,六月荷花别样红”,不知不觉,在这琳琅王朝里,她差不多呆了有一年了,比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还惊险。 她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着,舒服的想闭上眼。陶醉在这一片花香凉荫中。 “娘娘香吗?”冰冰凉凉的香甜气息在她的鼻边窜过,弥雪睁开眼。 冬儿笑盈盈地端着一碗拌着碎果的冰,各样的鲜果引人口水欲滴:“皇上让江公公送来的碎冰。” “他倒是有心,批着奏章,想着碎冰。”忍不住的笑意依然跃上眉头。 冬儿小勺小勺地送到她面前吃,冻得刚刚好,凉透心底了:“冬儿,人家大热天的送个冰来,你得给多点赏钱。”小小娱乐他一下。 聪明的冬儿明白她怪异的性子,掩嘴笑笑取了一绽重重的银子给江公公:“这是娘娘的冰钱。” “这。”江公公皱着脸,皇上的意思就是来请她过去陪着的,贵妃娘娘应该明白的啊,这叫他如何交差。 弥雪肃起脸:“江公公,你还不回去交差。” “是,贵妃娘娘。”他苦着脸,这回回去皇上又会不高兴了。 “怎么苦着张脸,给的钱不够啊,叫冬儿再给多一点好了。” “不是,奴才马上回去。”难看地扯起笑,这弥雪妃和皇上一样难侍候。 看着他苦着摇头回去,弥雪和冬儿才忍不住偷笑出声:“娘娘江公公那张脸一皱起来还真多皱纹的。” “呵,谁叫他吃那么胖,上次还和皇上演戏唬我。”她是小人,趁机报复。 “玩玩他,他也当真了。”吃完最后一口果子冰,甜到心口了。 “娘娘要去正阳宫吗?” “冬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耍耍他们而已。”她跳下秋千,拍拍衣服:“去正阳宫吧。”第次都是这样,让人送这个,送那个的,无非是要她去陪他而已,可每次她都呼呼大睡。 空荡荡的秋千犹在荡来荡去,一双暗处的眼睛看着,有了些兴奋的光芒。 正阳宫内,龙漓无心于奏章,眼神瞟向宫门,搞什么鬼,怎么还没有回来? 没一会,见到江公公独自一人回来,怪异地问:“人呢?” “皇上,什么人?”江公公也装点傻。 “明知故问,弥雪娘娘呢?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要他下圣旨去宣吗? 真是委屈啊,明明二人心知肚明,却都要为难他,下人真难为,江公公奉上那绽银子,吞吞口水说:“皇上,这是雪贵妃的赏银,嗯,她说这是——冰钱。” 她,唉,真是爱玩,连孕妇不能多吃的冰他都送去了:“算了,算了,一边去。”郁闷地挥挥手,案台上厚厚的奏章变得更碍眼,真该如她所说,权力下放,免得累死自已。 无非又是一些无病呻吟的奏章,他火大的扔下笔:“江公公,你站远点,看见你那肚子,叫本皇都吃不下饭。”他揉着额头,有些不耐的疼痛袭了上来。 迁怒,绝对是迁怒,他的肚子一如即往啊,比弥雪贵妃的还要大。但是这话他只能埋进心底了,晚上还是少吃点油腻的东西好了。 一阵细微地淡雅香味传来,江公公精神一振,这个老是喜欢走后门的贵妃娘娘,等他训完了才来,分明就是玩他,呜。难过中。 她转到他背后,手指替代他手揉着他的头:“江公公真该死,让皇上心烦意乱的。” 她的手,将他脑中的燥火压了下去:“江公公,你不退下去。” 一手抱住她的腰让有些笨重的她坐在他膝上,轻吻下她的脸颊:“身子越来越重了,过不了多久,我看你还能走多远。”真不乖,每次都不会自觉些过来,三催四请的。 “哇。”她忽然叫:“宝宝在动,会动耶。” “真的吗?”他小心地摸上去:“没有啊?”神色中有着为人父的喜悦。 “呵呵,说你笨,你不承认,骗你的啦,那有三个月会动的。” 一只手捏上她的脸:“你啊,真是贪玩。”他笑了,享受这份亲蜜地喜悦,他真的不再怨天由命了,他的心有了个归落,真是傻的不可救药,他那时竟然会有放她走的念头。 弥雪看看摊开在桌的奏章,皱起了秀眉:“怎么又是拔银,这税收都给免了,还不断地要钱,若不是为官的污了,那便是天灾人祸,可这六月天的,说不上什么水灾旱灾的,可这拔银的奏折就不下三份,胆子大的着实是让人寒心,就不知这左相大人在搞什么?” “朝政的事有本皇呢?你好好安胎就好了。”他不想让她烦心。 弥雪不依地说:“龙漓,你说什么呢?难道你把我当成生育的工具吗?我可是为你好,长孙大人太嚣张了,你倒说说这春秋不着的,你有什么收入?” “这不是本皇的,是琳琅朝的。”他皱起眉,有太后撑着,左相是越来越胆大了,还当他是那个需他们扶佐,惶惶然初坐宝座的皇上吗?先皇说放手就放手,带着妃子于皇园静心修养,他一人,走得多辛苦,多怕那里不当。 “呵,别皱着眉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他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自然你不能咄逼他,但君臣就是君臣,就得分清,家是家,国是国,无方不成圆。” 亲昵地偷个香,龙漓紧抱着她:“我这个妃子大道理知道不少,可是到了她头上,就喜欢倒着来。” “你倒是有心情取笑我来着,还不快看,别想我给你出主意。”她的思想是集上下五千个的智慧所得,呵,当然有时出的主意是他所想不到的,而且相当有奇效,这让他很惊奇,也让他更是疼宠她。 “皇上,皇上。”江公公急急地进来,打破一室的安宁:“长公主出事了。” “什么?”他一惊,仍是小心地扶好弥雪才急急地说:“悠月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她,她在荡秋千的时候,绳索忽然断了,整个人甩进太淮池。”往后的他没敢说下去,因为皇上的脸已变得黑青。 弥雪握着他的手,安慰地说:“别心急,去看看。” 真是奇怪了,她也刚从那边回来,惹是说那绳索有问题的话,要摔也是摔到她自个,何况是重量不如她的长公主,龙墨初弄那秋千的时候,也用力地试过,粗大的绳索怎么说断就断,不是天意,就是人为,是想害她摔着来个完美的流产事件吗?还是借这秋千来置她于风头浪尖,但愿长公主只是摔伤了些。 很焦急,他还是没失了理智,怕弥雪快走不好,一直握住她的手,相同的步子往太液池走,多少有些担心,弥雪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力道加了加,让她信任他。 如画如梦的仙境这时并没有人欣赏,来来往往的宫女惊恐地走着,见到龙漓,抖着身子跪下去:“皇上万岁。” 张德妃已是泪流满面地抱着一动不动的长公主,她脚上的鞋子,明显地少了一只,满身都是水渍。 弥雪心一惊,第六感不祥的感觉袭了上来,莫非长公主她。 “皇上。”张德妃凄厉地叫着:“悠儿,悠儿。” “她怎么了?”终是有着骨肉之情,他纵使再不爱张德妃,再不喜欢这刁蛮的女儿,但流着相同血液的女儿,还是让他惊着,放开弥雪的手,急急上前。 “呜。”一边的宫女也在呜咽地哭着。 “悠儿她溺水了。”她死死地抱着,可再紧,那怕闷的悠儿也没有挣扎一下。 “御医呢?快宣御医。”他吼着,他也心急了。 一边的御医跪了下去:“皇上请恕罪,为时已晚,长公主她救上之时,已无气息了。” 果然如此,弥雪倒退了二步,头有些眩,冬儿赶紧扶住她。 此时的张德妃,却狠狠地看着她:“皇上,你一定要为悠儿讨个公道,宫里的人都知道这是雪贵妃的秋千,只有她才玩,悠儿性子燥,但不该置死啊,有心人必定是想除了我的悠儿,你一定要为悠儿做主。”她泪流满面地看着龙漓。 龙漓盯着她:“不可能是弥雪,她刚刚在正阳宫。” “你现在还在帮着她,这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如血泣着,忽然她猛地抱起长公主狂跑了起来:“我和我可怜的女儿一起死了算了。” 围着的人乱了套,有些急急地去追张德妃,仍有些看着龙漓不敢出声。 “去吧,漓,她现在很需要你,这里有我。”她用力地扯起笑。 张德妃以为这事是她做的,但这绝不会无风不起浪的,弥雪宣来那些宫女。“本妃问你们,你们可是看顾长公主的。” 几个发抖的宫女点点头:“是的,贵妃娘娘,娘娘请恕罪,长公主性子皮,不喜人管束,我们姐妹几人四处找长公主,才发现公主她。”又泣不成声害怕地哭。 那么事发之时,她身边并无一人了,她那么小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力气荡那么高,她细细地看着冬儿解下的绳索,那整齐的刀口,只有那么一股系着,别说她,就算是小孩子,荡不了多久都会断,但这几股绳索却是膨松的,要是吃了力而断,必然是拉得长长的,事后而割也不无道理,那么就是要陷害她的了。 “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发现公主的。” “我们几个知道长公主喜欢偷偷玩贵妃娘娘的秋千,所以过来看了,谁知道公主。”又是烦乱的哭泣声,让她听了都心烦。 “那么,你们发现长公主是在那里?”她厉害一喝,让她们更是胆小的缩着抖着。 “是在那里。”指着不太远的莲叶深处:“奴婢看到公主仰着头没有气息的在水里。” 仰着头,怎么可能,照这方向,要倒也是俯着身子:“冬儿,备小船。” 莲田中,有一道道的小水路,方便让采荷人进来,轻轻一拔茂盛的莲叶便可通行,小船直划到长公主出事的地方,四周的莲叶可断了不少呢? 另一条水路翻过没多久的莲叶还挂着水珠儿。 “冬儿,马上让人备了小船,各条水路都搜,无论是谁,是干什么的?全都先抓了再说。” 她等了良久,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没有任何人。这一搜,是不是又打草惊蛇了,她懊恼地想,心烦意乱的厌恶浮了上来,许久不见的孕吐又袭了上来,她抓住树杆又是一狂晕吐。 “娘娘。”冬儿担心地叫:“我请御医来替娘娘看看。” “不用了。”她用湿巾子擦擦嘴:“只是孕吐而已。”一阵恶心,她又吐了起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三章:盟友 她紧紧地抱着女儿的身体,手心中冷冰的触感让她很伤很伤,她紧紧地缩在角落里,任凭宫女如何的叫唤也不放手,是她的女儿啊,无论她怎么保护,甚至不教导好她,好让她平凡,让人讨厌,就是想保她平安,可怜的女儿,没有享受过皇上真心的疼爱,有的是别人的暗嘲和疏离,就连死,也没人会为她痛,连她父皇也护着那个女人,她知道龙漓的爱很浅薄,她没什么强求了,女儿是她唯一的爱和执着,如今冰冷一团。 “娘娘,公主已经没气息了,娘娘请节哀。” “娘娘,把公主给我吧!”一个宫女伸长了手。 她疯了一样地狂叫:“你走开,别想来夺走我的悠儿。” “都下去。”龙漓冰冷地开口,盯着张德妃:“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她笑着,哭着,她的女儿死了,他却说她闹,呵呵,最伤的莫过于是这句了。 龙漓也知自已话过份了些,弱了些话气:“德妃,冷静点。” “她是我的悠儿啊,皇上你不爱她,我还爱她啊,我痛啊好痛啊。”她的眼空洞地哭诉着。 无言地拍拍她的肩:“把悠儿给我。” 张德妃不舍地松手,将怀里的悠儿给他。 龙漓细看着这女儿,毕竟是骨肉亲情,轻触着她冰冷的眉眼,和他有着多相像的轮廓啊,这活蹦乱跳的女儿,他总是嫌她没礼数,如今若是她能忽然睁开眼笑嘻嘻地说:“父皇,悠儿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他也会原谅她。 “皇上,那秋千没人会靠近的,请你一定要为悠儿做主,她只是一个孩子,雪贵妃竟然如此歹毒的想要害死她,她是你的妃子,可悠儿也是你的女儿啊。”她已经是闭门收心了,外面的一切她都不理,任由皇后和她斗个你死我活的,可这种沉默竟让她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 “德妃。”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冷静地想想,这不是弥雪所做的,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也许是意外,也许是别人的陷害。” “我不相信,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皇上,悠儿死得好冤。”她不会甘心的。 “悠儿也是本皇的亲骨肉,这痛,本皇明白,德妃本皇会还一个公道给你的,太早下结论了只会让你陷入胡同底。”中了别人的计。 张德妃笑着,满是泪风韵十足的脸依旧迷人:“皇上的关心,臣妾非常感谢,皇上政务繁忙,臣妾应当体贴皇上,皇上请回吧。臣妾无状了。”她像一个贤淑知礼的妃子,但是语气中透中的苍凉和孤寂让人不得不叹口气。 他无语地将手里的公主交给宫女,出了这沉寂的地方:“江公公,你让人看着点,有什么需要让人快速送来。” “是皇上。”他一躬身。 张德妃正在伤心头上,他必不能更伤着她:“去正阳宫,还有,让人把那棵树砍了。” “德妃妹妹,你何必哭呢?哭能唤回你的悠儿吗?长公主会活吗?”皇后一脸的同感。 张德妃拭掉泪“皇后娘娘。” “别哭,不值得。”皇后坐在她的身边:“为长公主报仇才是你该做的。” 她抬起脸:“皇后?” “德妃妹妹今天应该看得清楚了,雪贵妃仗着有皇上的宠爱,更是身着龙胎,是男的,皇上固然更欢喜,太子之位也是唾手可得,要是公主的话,上面有个长公主,再受宠爱那也只是个次的,礼数自然比不上长公主的,她要为未来准备,那么,长公主就是一个障碍了。”她温柔的声音似在蛊惑人心。 “皇后娘娘。你说的对,我不能哭,悠儿若有灵,必会嘲笑她的母妃,我是那么的无能。”她硬是吞下泪。 皇后笑了,拍拍她的手:“这就好了,我们都是同命人,皇上不爱我们,但我们也不能任人欺负了去。” 见她有些心动了,皇后再接再厉:“德妃妹妹,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同心齐力才能活下去,今儿个是悠儿,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自已。” 她明白了:“皇后要臣妾怎么做。” “张德妃就是聪明,不仅不会像凌妃那样以横行霸道来隐着自已的野心,还滔光敛晦,否则凌妃血淋淋的教训就是我们的路子。”这是一个有力的合作者,要让叶弥雪得了去,那么她就更要寝食难安了,必须在她之前达到和她的联盟,什么手段也不在乎。 “张德妃你就尽情地显示你的伤,你的怨,让她日夜不得安宁,皇上也不会太为难你。”那么她就更好趁她无暇兼顾之时下手。 “好,臣妾听娘娘的,必要她为悠儿的死付出代价。”她恨恨地说。 “就是,想通就好,德妃妹妹放心,只要没有她,皇上依然是大家的皇上,本宫也不会亏待于你,来日方长,德妃妹妹还年轻,到时别说公主,要皇子也不会难。” 她跪在地上:“谢皇后娘娘的提点,臣妾感激不尽。” 皇后隐住笑,扶起她:“德妃妹妹何必行此大礼,请节哀,有什么事本宫会让人通知你的,本宫先回去了。” “恭送娘娘。” 张德妃站了起身,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大口地吸着气,直到夜色升起,她才披起衣服匆匆地往飞雪宫去。 “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求见。”杜公公小心地说,中午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张德妃如今却又来求见,大家心里有数,她必定是来寻她晦气的。 弥雪也一怔,放下手中的小白狗:“让她进来。”避而不见不是她的风格。 “可是娘娘。”要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事,他们纵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没关秒,让她进来。” 张德妃并没有很激动,只是更冷漠地看着她,也不行礼,就站在中间,似乎有话要说,看了看宫女和公公,又不吭声。 “你们都下去。”她屏退所有的下人。 弥雪叹口气:“张德妃有什么话尽管说。”她有心理准备让她大骂一顿,秋千是她的,再怎么推,似乎和她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牵连着。 她红肿的眼瞪着弥雪:“悠儿的死。” “我也很难过,但是,这事并不是我所为,这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细查过了太液池,想你今天必然是很伤心,听不进去,明天自会亲自去告诉你。”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登门来。 “我正是来问这事的,你查到什么?”她冷冷地说。 她的无礼,弥雪也不介意:“按说,从那里摔下去,身子是俯下的,可公主的身子是朝上的,附边有很多的莲叶折断了,我料想这必是有人做的暗事,就说那秋千,若是断了,也不会摔得那么远,她身边一个宫女都没有,如何能荡到树枝那么高,狠狠地摔出去,而且还来不及出声。” 顿了顿,弥雪又说:“莲叶水路上,有人行过的踪迹,及那绳索,是后面才割的,要不再如何用力也甩不出那么远。” “悠儿。”她咬着唇,一缕细细的血丝流了下来。泪又静静地淌了出来:“好歹毒。”悠儿那么小,怎么够那些人的力气。 “不关我事,但是事情查得还不够快,让人逃了。我知道你伤心,此事却与我不相关。”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我要跟你合作。” 什么?弥雪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 她又继续说:“皇后娘娘来找过我,但我还是想知道悠儿的死。”所以她来了。 弥雪倒吸了口凉气,皇后那么快的手脚,是去找张德妃合作吗?二个联手,她是必然会着道的。 “弥雪妃,臣妾知道你并不是恶毒之人,皇后来得太快了,让我更怀疑,而所知的这一切,我和道这是她所要的目标了,为了对付你,她连我的女儿也迫害。”她带着恨意,无休无止的恨意。“我要让她知道我张德妃并不是好欺负的。” 她比皇后看得更明白,纵使没有弥雪妃,皇上也不会爱她们。 这些年来,在宫中,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皇后残害一个个小生命,人的活命本能就是不多管闲事,她做到了,悠儿的死是因为她太自私了,她恨啊,她悔啊,忍的最后,是血的代价。 她当然不好欺负,聪明的比狼还要厉害,后宫中,只有她的女儿长那么大,皇后话让她看深一些东西,皇后真是够阴的啊,要是拉拢了张德妃,两个聪明的人一合起来,她要死无葬身之地,很是容易。 感激地说:“谢谢你,张德妃。”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要为我的悠儿讨出公道,弥雪娘娘请放心,臣妾不是一个傻瓜,皇后的戏开演了,就陪她演下去,我要让她看着,她会有多后悔。” 弥雪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间似乎达成了某种联盟。 心寒啊,这六月天的,张德妃她又能信上几分呢?上次还诓她,让她笨笨地去和皇后算账,而这次呢?她还要不要相信她,唉头痛啊。 “娘娘。”冬儿轻轻地叫唤她:“娘娘头痛了,是不是德妃娘娘为难娘娘了。”她担心地看着。 “没有,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她很讨厌这盘根错扎的关系。 “娘娘,以前冬儿的娘曾经和冬儿说过,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它自然会慢慢的解开。” 大口地灌了口开水:“是啊,可是放着还不是不通,唉,只能让它自由发展了。” 她好佩服张德妃的聪明和机智,皇后都入了她的计不自知,就不知,自已又是不是她和皇后间的计中计,希望不是了,和人斗这些是需要脑力的,唉,想睡啊,她的理想是米虫,不是成奸人。 皇后真个好歹毒,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必是她肚中的孩子了,她自个失了孩子,当然不允许有人生下来,夺了她的位,看来,她想平静是没有那么快了,皇后不除,她心里难安啊。 而端太妃所要的磷粉她又有何用处呢?想得多,还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去问问。 “冬儿,明儿准备下,去梧桐宫拜见端太妃,食物方面,你多留个心眼,看有什么不妥的。”几次一番的有毒食物,端太妃端的是什么心。人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真要是为自已儿子鸣不平的话,朝龙漓下手就好了,都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办法。 宫里的斗争,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她明白,皇上有心帮她,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的事,他是不好插手。 先朝四大家族尽心尽力的扶佐先皇和他,他若是自个动手,就成了残暴不知恩的狼子野心了,她不要他那样,他比所有人想得多,想得累,往往是三更半夜,她睡醒之后,他还有孤灯夜战,只因他没有太多忠心的臣子,如果他不是皇上,就凭他的能力,他怎么可能成不了一方霸主,自由自在,做自已想做的事,挥霍他的年轻力壮,但他不是,他不能,他只能困在这金色的华笼中。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四章:探病 而皇后,是否就这样放心和张德妃合作吗?以她的心机,绝对是谁也不敢相信的,漏夜传来金父商议。 金父听完皇后的话,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天:“自然不能当心腹用,张公公不在,皇后在宫中就少了个使唤的,做事也免不了要多想几番了。” “那该怎么办?这宫中,本宫谁也不敢相信,不久等叶弥雪孩子一出生,那么本宫就什么也没了,本宫不能让她生出来,绝不能。” “唉。”他叹着气:“皇后不该一而再地铲除而不培养,如今能帮皇后的却是没有。” “父亲现在是在责怪本宫了。”她有些怨气地说。 “皇后,为时不晚啊,皇后现在应当和太后合作,扶长孙家上妃位,除了心腹大患再治她也不晚。” 要进,现在就只能退,蓄足了力量才能更好地出击。 皇后恨咬着牙:“要我助她,父亲真忘了本宫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吗?是太后,我恨不得将她们一口一口咬下去,这痛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 “所以皇后更要忍让,我想那贵妃是不会笨得去拼个鱼死网破,皇上要惩罚,那是太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如果二个皇子皆因太后而失,你说他还会不怒吗?长孙家失了后台,妃位岂能坐久。” 皇后认真的思量着:“父亲说的有礼,本宫知道要忍让了。” 弥雪将张德妃的来意说与龙漓听,他担忧地叫她一点不能放松了心。 宫里,虎视眈眈的目标都移到了她的肚子上,就如早上,新送上来的果品,定是笨拙的宫女不太懂,那特制的银盘边缘,一圈黑印。 水果是冬儿亲自切好端上来放在桌上冰着,供她早上醒来开开胃的。飞雪宫的几个宫女哭哭啼啼地求她饶命,一个劲儿地问也不知为什么?难道要她全杀了不成,她做不到那么血腥。 深深的无力感袭了上来,冬儿的能力有限,毕竟年幼,无论是阅历和客套方面都没有年龄稍长的贞月姑姑做得好,身边没有几个得心应手的人,步步行来,都是万分的艰险。 暗房,只有皇后,贵妃,以及四妃的的宫阁中才设有,而龙漓,只有一个贵妃和德妃,至于张德妃,不用显示着说,就连宫女也知道,不过是名存实亡,这瞧了起来,四妃阁中难免显得太单薄了。 难得,龙漓今天也有空,伴了她去端太妃的梧桐宫,正好了,端太妃这几天听说身子骨不太舒服,借了这个名去看望,实则是探探口风。 梧桐树厚实硕大的叶子浓浓的碧绿,将那宫里摭个严实的,透不过一丝太阳,走在那树荫下,有些让人鸡皮鹤起。 沁姑扶了端太妃出来,她一脸的苍老,神情有些恍忽,对弥雪的来访,她是不意外,见了龙漓,却满是意外,撑着病容,行礼:“皇上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弥雪扶着她的手:“太妃娘娘不必多礼,弥雪是晚辈,晚辈向长辈行礼才是应该的,弥雪听说太妃娘娘着了风寒,特是过来看看。” “只是小事而已,有劳皇上和贵妃了。”两张软椅摆放在主位,龙漓和她相继坐下,端太妃才叹口气说:“年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风寒也不过是微小的事,皇上那么关心,真是惶恐了。” “太妃不必如此拘束。”他淡淡地说。 “母妃。”一声清脆弱爽朗的叫唤声,龙澈有点怯怯地站在门口。 弥雪一喜,她蛮喜欢这个清澈如水的二皇子,现在的他看上去没有一丝丝的伤害和疯狂性,她又想到他对景儿的脸红,这段时间一忙起来,倒是忘了。招招手让他进来:“二皇子,还记得我吗?”努力的摆出一张和善可爱的脸。 果然,可爱的他,脸一红:“我,嗯。”支支吾吾地不敢进。 唉哟,好可爱啊,她好想去逗玩他一下,无奈一边衣服给人扯住,呵,他吃醋了,算了,他这个大醋桶,还是不要吵架来得好,吵来吵去伤感情。真假仙,脸上还正经着呢?这个曾经和他争倾月妃的皇弟,他如何想啊,是不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澈儿。”端太妃沉下脸:“还不来叩见皇上和贵妃,贵妃可是你的大恩人呢?母妃教你的礼仪到那去了。” 他才垂下头走过来,挨在端太妃的身边小声地说:“皇上,贵妃。”似乎有些失望地看着弥雪的身边。 弥雪一笑:“二皇子是不是在寻人。”大概是想找景儿吧,可是这没什么理由的,她怎么将景儿唤来,这又不是她的飞雪宫。 “母妃,墨听说母妃病了。”未进门就听到墨的声音,弥雪身子一震,墨在,她怎么开口问那些事。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彼此有些陌生,他的眼有些气怨,但看到龙漓很快就消失有礼地叫:“皇上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免礼。”龙漓冰冷地说,暗里用力一扯弥雪的短衫,让她一个不稳倒向他的怀中,抱住故说:“怎么坐也坐不稳了,就爱撒娇。” 什么?明明是他,需不需要在墨的面前做这亲热的戏,太让人难堪了,她警告在一手捶向他的背,一手像是在扶着他的手坐好,暗里却是掐着他。 端太妃笑了,有意无意地看墨:“贵妃娘娘有了身孕,身子也不如以前轻盈,这是正常的。” “呵呵。”她只能表面赔着笑,他再败坏她的面子,晚上让他去陪宝贝睡。 墨的眼更阴暗了,和澈坐在一边不作声。 “来得真巧啊,皇上和雪妃都到了,哀家倒是来迟了。”太后威仪万分地在长孙盈盈的搀扶下走来,她的右手边还跟着一脸巧笑的皇后娘娘。 各自依身份行过礼坐定,弥雪坐在龙漓的左边,而皇后,只能坐在他的右边,这样一来似乎失了些定数,和他并肩,左位才是正位,皇后娘娘坐那里才是。 “难得今天那么巧,都到齐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在太后与皇上的面前,她不敢自称本妃。 “太妃身子要好好的保重,想当初我们姐妹二人差不多同时入宫,如今都老了,唉,可惜啊,哀家福泽不够,至今未能抱到皇子。”太后愁着脸。 “太后娘娘也莫着急,皇后和贵妃不都有喜了,很快太后就能抱到皇子了。” 龙漓冷眼旁观看她们在玩什么把戏,太后岂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悠儿还不是她的亲孙女们,怎不见她疼上半分。 她叹着气:“唉,要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想必这个年纪,也是儿孙满堂了。” 皇后笑着喝口茶:“太后娘娘,皇上多封些妃子不就更好了,如今五妃位子,只有二妃,仍有三妃空缺着,臣妾更想多些姐妹呢?”像是大度,但谁都听出了她的话意。 龙漓脸色一变,瞪了眼皇后,让她噤声。 端太妃明白她们的意思,笑着打圆场:“是啊,皇上勤于政事是天下之福,不过瞧盈儿也是美人一个,左相在朝中协助皇上治理天下,身份显赫,为妃也是顺事。” 呵,这是逼人娶妻吗?瞧那长孙盈盈,又娇又喜地垂着头,却不敢看龙漓一眼。 “本皇不需要封妃,有弥雪妃在身边侍候着,足矣。”他就是他,偏能将他的孤高之意说了出来。 这让太后和端太妃很没面子,沉下了脸,长孙盈盈差点就没哭出声。 今天注定不是她和端太妃摊开讲的好时机,生病,还真是生的是时候。 “漓儿,你身为皇上,有个五妃四嫔是正常之事,可一直以来皇上身边都是那么几个人,不是哀家说你,你是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责任。” “太后不必再说了,太后就是想让本皇立长孙盈盈为妃吗?”他笑着,就在众人放心的时候,他却说:“永远不可能,本皇可以另立淑妃,贤妃,但不会是她。” 太后真不明白吗?处处为长孙家着想,父皇临终前曾告诉他,凡事还是自主为好,至于太后,多少还是想着点,从小到大,她不爱,不疼,不亲近于他,他终是认为自已是不讨人喜欢的。 太后脸色变了,却不敢说什么? 他愤然地拉起仍在看好戏的弥雪,连告退也没说声,就往外走。 真可惜了,难得一见的好戏呢?她才看上瘾,他就不合作了,封妃很好啊,很有噱头。 “你倒是开心了。”他望着她的眼。 心虚地避开:“哪有啊,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他有些气恼,坐在那里不吭声,弥雪呼来宝贝狗戏玩,看到它的脚有些伤,还带着血丝,雪白的毛都脏了,只是草草地包了些纱布。 “咦,这狗怎么伤着了。”它呜呜地叫,让她看了好心疼。 一个宫女跪下去抖着身子:“娘娘,今天早上宝贝狗在花园边卡住了脚。” “不怪你,冬儿,去拿那个白玉膏过来,帮宝贝擦擦。” 冬儿很快地取了来,揭开那纱布,一道深深地伤口就在它的脚上,小心地抹上白玉膏,再包上,可嬉玩没一会,狗狗却突然昏昏倒倒的。 “漓,它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太重了。但是刚才痛着却还是能跳能跑的。 龙漓冷然瞥了眼:“我不是御医。”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了,龙漓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讨人欢心,冬儿,还是去宣御医来看看,这宝贝狗好可怜。”只能趴在那里闭着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瞅着她,时不时呜呜叫几声。 她算是大度的了吧,他要纳妾,嗯,她也算是妾吧,没有阻止他啊,他又生哪门子气。他母亲,他二娘,他老婆都赞同着呢?做妾的她哪有什么权利啊。 御医仔细地检查,皱着眉看小狗的伤处,闻了闻那散发着幽幽香味的药膏,恭敬地说:“娘娘,能否将那伤药让下臣看看。” 这,很奇怪吗?她闻着还挺香的呢?弥雪将桌上的白玉膏递给他。 御医细细地闻着,并沾了些放在舌尖,慢慢探味,最后才濑濑口:“贵妃娘娘,这药膏不宜用,这里有着些慢性毒药,能致人到昏迷不醒,这小狗必是上得多了,又发作快,才这般。洗洗就没什么事了。” 有毒,这是凌盎然给她的药膏,并且,龙漓曾用过,弥雪手中的水杯重重地掉在脚上,痛叫一声:“唉哟,痛死了。”抱脚直跳啊。 龙漓扶住她:“别跳来跳去的,忘了你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 “御医,这白玉膏要是人用了会昏迷不醒,那能潜伏在体内多久才会发作。”她心惊啊,望着龙漓:“你忘了,你手臂给凌妃抓伤后,也敷了白玉膏。” “皇上。”御医跪了下去:“快让下臣给皇上把把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五章:中毒 他细细把过龙漓的脉,汗珠大滴大滴地淌下,弥雪好心急:“怎么样?” “弥雪,别担心。”安慰地看着她,龙漓头有点昏。 “皇上。”御医抹起脸上的汗:“皇上中毒已久,已伤到龙体了,恐怕不出二天,就会毒性发作。” “啊,不要啊,你要救救他,我不要他死。”她一下就哭了出声。 “娘娘,娘娘请冷静,皇上不会那么快驾崩的。”想吓死他吗?皇上死了,他们这帮御医也可以等着掉脑袋了,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无所知。这贵妃娘娘哭得真是惊心,似乎皇上已一脚踏入棺材了。“据下臣的判断,这只是一种稀有的药物,能致使人昏迷,可这解药,下臣却是无法能调解。” “啊,那要是他不醒呢?我岂不是要做寡妇,说不定别人以为他死了,连我一起拉起陪葬。”那她就是一死二命了。 “娘娘,不会死,娘娘想一想,这白玉膏从何而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凌盎然。”她惊叫出声:“她为什么要下这毒。” 这白玉膏是她送给她治头上的伤的,但是她讨厌头上的油腻,一直没有用,凌盎然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她是那么相信她,怪味鸡汤一定就是她下的毒手了,原来,她的恨藏得那么深,甚至连皇上也敢下药了。 “林御医,你先下去,此事不宜宣扬,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方法可以解开。” “龙漓,怎么办,你就要昏了。”弥雪急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我去向凌盎然问个清楚,上次朝我下毒,这次又来暗害我,一定要她交出解药就没事了。” 龙漓紧抱住冲动的她,他该高兴吧,弥雪能为他失了维持已久的冷静,但是他不能让她冒险:“弥雪,不能去,她即然连我都暗算在内了,必然是豁了出去,这样只会让她一死了之,而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这正是多事之秋。”后宫已从暗斗变成明争了,他有什么事,她就是孤立的那个了。 他叹口气:“我心里想的正是这个,朝政之事这二天我尽可能地交与墨,让他打理,但是你,本皇最担心的就是你,你很冲动。” “是啊,我是冲动,所以你不能死,不能昏,要不小心你醒来我带着你的孩子改嫁,我想别人娶了娘子,送个孩子,必会高兴死了。”买一送一呢。 “说什么呢?当我死了吗?”惩罚地咬咬她的颊:“你这样说,本皇敢不醒。” “我就是要你担心。”要不他舍不得醒来,把她扔在这深宫后苑的,她如何活命。 龙漓用力地吸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弥雪,我担心你啊,怕你受了委屈。”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愿意,等你没事了,再向她们讨回来。”她也怕,要是孩子出什么事,再怎么讨也讨不回来的,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本皇倒有个办法。”他轻轻地说:“你暂时避避宫里的风头,就当是回司马府安胎省亲,宫里,有太后,皇后,她们岂会让我一直昏迷不醒。” 弥雪哀怨地说:“唉,漓,你太奸了,皇后当然会尽力,你要是不醒,她皇后岂能当得安稳,当然太后也是不过,我就爱你这奸夫了。”不在意他的算计,为权为利的人自然会想尽方法地不让他出什么事。 这一夜,道不尽的离别和伤感,她也不想离开,更想亲自看顾着他,但是现在她不能,她要为他们的孩子着想。 弥雪一早就穿戴整齐,去禀告皇后,她毕竟是六宫之主,这出宫大事,再不把她放在眼里,也要通报一声的。 皇后很是讶异:“弥雪妹妹为何会突然出宫,莫非宫里有什么不周之处,本宫马上为妹妹安排。”这忽然出宫,她是想干什么? 弥雪淡然地笑:“也没什么?自弥雪进宫之后,却没再见到家父,心里头想念,皇上怕臣妾想念想坏了身子,准了臣妾回娘家暂住。”皇后果然是老狐狸了,有什么几吹草动的就竖起了耳朵。 她上下地打量着弥雪:“那妹妹出宫几天,若是想念了,也是可以召进宫相见,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谢谢娘娘的关心,但是臣妾甚是想念以前住的家,皇上让臣妾爱住到几时就住到几时。” “是吗?”酸酸的味道冒了上来,皇上连父亲也甚少宣见,更别说关心她有没有想家。“弥雪妹妹想家,本宫自然也不会不允,本宫也得感谢司马大人能生出这么一个好女儿,能得皇上的欢心。”不允又如何呢?皇上都答应了,她这里不过是一个形式,若是她嚣张些,根本就不必到栖凤宫来报。 “臣妾替家父谢谢皇后娘娘的赏赐了。”冬儿接过宫女端来的东西。 呵,她不会找她麻烦太久的,过二天,她就得为皇上的事忙个焦头烂额的了。 至于太后,虽然皇后还敬着她三分,毕竟一朝就一宫,后宫的妃她不能过问太多了,自然就不必向她禀报了。 龙漓赐了很多东西给她带回司马府,宫女,公公就有浩浩荡荡的百多人,还有侍卫和马队,装满了东西,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是嫁东西那么风光,忍着泪,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已的担心,弥雪在冬儿的搀扶下上了金碧宽敞的软轿。 她放下帘子,也隔断龙漓不舍的眼光。 “娘娘起驾。”杜公公悠长清远的声音,轿子就慢慢的抬了起来,徐徐地往宫门出去。 一路上,侍卫更是严阵以待,怕人袭击,街上的人挤了个水泄不通,只为看这位红的发紫的贵妃娘娘。争相挤着一睹贵妃娘娘倾国倾城的风采。 “慢些走,别伤到百姓了。”她小声让冬儿对外面的人说。 风风光光地,甚至还听到有人放着鞭炮,欢快地叫:“贵妃娘娘省亲了。” “娘娘,司马府到了。”杜公公小声地说。轿也轻轻地放下。 “嗯。”冬儿撩开锦缎帘,小心地扶着她。 司马宗亲自带着司马大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以及司马府中,上上下下几百人全跪在红毯两边山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身为父亲,拜见自已的女儿也得跪下,极尽礼数,幸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要不她难过得要命了,扶起司马宗,他一张脸满是恭敬之色。“父亲不必多礼。” 司马宗笑了,大夫人也是一脸的恭敬,不敢有任何的不敬之意,毕竟贵妃,那是多尊贵的身份啊,贵妃的省亲是多荣幸的事啊。 “娘娘”大夫人讨好地叫:“娘娘吉祥,一路上辛苦了。” 弥雪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略略地点头:“冬儿。” 冬儿扶住她,在红毯上走了进去,看这阵势是急了点,都是新操办的,门楣什么也是急急漆上去的,而两旁,那是讨人喜欢的桅子花,新土看得出是刚培植的,是因为她以前喜欢去闻这清香的味道吗?艳丽的牡丽都移放在一边,作着陪衬。无论是亲还是不亲,弥雪都有些感动,这些想必是忙坏了他们吧,处处都铺着红毯,就怕脏了她的洁净的裙摆一般。 弥雪坐在主位的太师椅,将龙漓和皇后赏赐的东西都赏了下去,司马府便是上下都喜气洋洋。 更是亲自接过冬儿端的盒子递给司马和芝,以谢她那次送信之恩:“姐姐切莫以主下之礼施之,这是妹妹特地让敬事房准备的千年雪山人参,对姐姐的身体大有好处。”还有一件精美的金缕玉衣。 司马和芝受宠若惊,大夫人见自个女儿有些发呆,忙笑着提醒:“和芝,还不快谢谢贵妃娘娘。” “谢娘娘。”她重重地磕着头。 至于司马和兰就没什么什么特别之处了,无非是一些饰玩之物,她有些怨气,姐姐都能得那么多,而她却只有这些,但是不敢发作,心里暗忖:现在司马和玉是贵妃娘娘了,身份上高不可攀,受些气是难免的,以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现在要巴结还来得及。现在的她已不是当初那个清高孤傲的那个司马和玉了,唉,要是那时,进宫的是自已,现在坐在那位子上,荣耀不可视的贵妃之位就是她的了,后悔啊。 “父亲,本妃有些放想私下与你说。”现在回来不是来炫耀也不是来享福的,而是来避祸的。 司马宗的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这个不看好的女儿,听说三番二次地这个那个,连他都不敢相信,她会成为千宠万爱的贵妃。甚至还有了皇上的亲骨肉,他司马家走在街上,都比左相来得响亮,真是争气啊,司马家祖上积了德。 “你们先下去准备准备,好好的筹备吃的。”他的嗓门比杜公公的还响亮。 “冬儿是我身边的人,父亲,本妃要和父亲说的是大事,这事事关重大,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她一脸的疑重让司马宗也严肃了起来:“娘娘尽说无妨。” “本妃此次名为省亲,实则是避祸,不瞒父亲,皇上现在身上中了歹人的毒,过二天将会昏迷。” “啊。”司马宗叫了出汗:“皇上中毒?”早上上朝还见到皇上,只是精神欠佳,特意留了他到正阳宫说了会,要他好生地照顾贵妃。昨夜一接到宫里的信息,贵妃匆忙间省亲,甚是怪异,按说,这是大事,必然要在前一月就通知,好更完善地准备。 只能一夜未睡,全府出动,整理清扫,大肆地采购和刷新,幸好,还是好了些。 “此事千真万确,女儿此次回府,会住长久些,父亲也不必太拘礼了,这样反而不好,女儿也是随性之人,若不是为了腹中骨肉,定会留下来照料他。”这事瞒也瞒不住。 “下臣定会全心照顾好贵妃娘娘。”无认如何,司马宗还是旧观念,摆脱不了这些俗套,他自然明白,后宫的斗争,几次生死边缘,皇上更是让他指控凌家欺压,借此救了女儿。 弥雪叹了口气,摸着肚子,现在是避祸,她还是在想着漓,真是担心他啊,虽然他身边会有人照料着,但是看不到的那种感觉好糟糕。 也罢了,现在走到这步田地,即然到了还不如放下心来安静个几天,也让自已的脑子不必去思考什么,防着什么? 司马府中还算颇大,而现在她所居住的是最大的院落,无论是前后左右都有侍卫把守,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包括司马宗,她算是认床的人吧,明明是极度的累,却没有入眠,要是以前非得笑掉大牙了,她叶弥雪竟也会有失眠的时候。冬儿怕热着她,慢慢地扇着风,带着桅子花香味道人窗外轻轻地袭来,似乎她看到大片地白,慢慢地入了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六章:打赏 她在落花居里,如雪如梦的樱花飞落得她满头满脸,大片大片的花雨飞落下,她伸出双手,想把这一大片的落英缤纷给接下,龙漓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拂起发上的花,宠溺地教训她:“再到处乱走,就下降到落花居来。” “好啊。”她甜甜一笑:“你才舍不得呢?” 她回过头,却天色异变,一阵大风吹起那地上的花瓣,张牙舞爪地扑向她,她一回头想躲入温暖的怀抱,却扑了空他已了无踪影,狠狠地倒在花地上,任那铺天盖地的花团将她围住。 原是柔软的花尖锐了起来,狠狠地击在她的小腹上,她痛得直呼救,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恐怖的吓人的血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她惊惧地抱着肚子往后退,花像滕曼紧紧地缠住她的脚,又像是皇后,太后,太妃,凌盎然,一张张脸在张狂地笑着。 “救我,救我。”她痛大叫着,猛地坐了起身。 “娘娘是做恶梦了。”冬儿小心地拭着她额头的汗珠。 原来是恶梦一场,可是那尖锐的痛那么明显,似乎是真实一样,她抚上微鼓的肚子,才放心地嘘了口气,至今还冷汗涔涔,但愿这不会成真。 原是想小睡一会,怎么竟模糊间睡到昏暗的夜色了,点亮的烛如豆一样扑塑迷离:“冬儿,我要梳洗一下。”冷汗贴在身上,差实是不舒服,有身孕原本体温就偏高,而她又怕热,在司马家,多少双眼睛看着她,稍有一点脏乱就会惹人谈事非,娘娘,就得永远是清婉高贵。 脂粉薄施,娥眉轻扫,再配以贵重的首饰和华贵的衣着,施在地上的淡红衣尾还绣着金线,在烛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她想这一睡,他们恐怕连午膳也没用吧,心里更是有些过意不去。 “娘娘,司马国舅正在小居外面恭候着,请娘娘移驾去用膳。”杜公公进来禀报。 极其奢华的晚餐,她晚到,却没有人在席,见她进来全跪了下去:“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大家都是自家人,百事孝为先,大家不必太惶恐了。”这样反倒不像是家人,而像是下要,在宫里千呼万唤还没过够吗? “娘娘说的是,娘娘请上坐。”司马宗仍然是一板一眼,死守着君臣之礼。 这满桌子的珍羞佳肴,和皇宫里大鱼大肉倒是没相差多大,只是看见这油腻之物,她就没什么胃口,还不如一碗鲜粥来得下胃,只是她要是不吃,那么司马家又要惶惶然。 她坐定,司马宗和大夫人才敢依着辈份坐下,接着是司马和芝,还有她混账夫君李栩,宣可歆和司马和兰却一直拖着没有成亲,却早已是司马府中上下认可的二姑爷。 他怔怔地望着弥雪,就连司马和兰不悦地暗示他也不知,弥雪扫过他的脸,他才寞然地垂下头,那坏胚子倒是很兴味地望着她,以一家之主那般口气说:“贵妃娘娘到司马府省亲,是多大的面子啊。” 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司马夫人又打圆场:“娘娘请用晚膳,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菜色,还请娘娘多多包涵。”亲手挟了一块上好的肉欲放到弥雪面前的白玉碗中。 “司马夫人,要不得。”杜公公忙阻止:“娘娘的食膳只能由奴才们负责。” 司马夫人讪然地缩回手,满脸的尴尬。 冬儿细心地挑了几味清淡些的,放在银盘里,再夹些让随行的女御医先试吃。一会她点头后,才又取出双银筷子,小心地放在碗中,恭敬地说:“娘娘请用膳。” 这一番功夫下来,简直没让司马府的人看了咋舌,弥雪轻笑:“大家别在意,这是宫中的规矩,是皇上要求她们这么做的,本妃也阻止不了。”所以她能安然地到现在,要不早就呜呼了。 “应该的,应该的。”司马宗连连应声。 这样用餐,不要说她,恐怕司马府的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吧,弥雪让人取来一壶酒:“这是皇上赐与大家的佳酿,本妃回家小住,本不是太方便,扰乱司马府的作息,大家也不必等本妃用餐,本妃在院落自用方便些。” “娘娘,绝不会扰到任何人,娘娘回司马府,是荣耀啊。” “杜公公,将本妃的玉翡翠明珠首饰赏与司马大夫人。” 司马大夫人脸色一喜,高兴地说:“谢谢贵妃娘娘。” 李栩更是端起酒杯,一躬身:“下臣敬娘娘一杯,祝娘娘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李大人。”杜公公又开口:“请恕奴才无礼了,皇上交待,不许娘娘沾酒。” 嘎,三条黑线袭上她的脸,她一脸愕然:“我怎么不知道。”龙漓真是老妈子,当初怎么会以为他冷清的可怕,又怪吓人的,说话冷冰冰,动不动就要她脑袋分家。 杜公公弯着身子,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贵妃娘娘,是皇上特地嘱咐奴才的。” 敝他一眼:“肯定还有什么吧,他倒是信任你来着。”连她也不说,真是的,人都是要晕的了,却还管东管西的。 老管家忽然进来小声地在一个公公的耳边说着,一会,那公公摇摇头,两人像是在争执着什么?“杜公公,去看看。”她现在是客,说不定司马管家的人有什么急事,而这里是一级戒严,谁也不能随意进来。 一会杜公公走近小声地说:“贵妃娘娘,无妨公子求见。” 无妨,他怎么那么急地就来了,弥雪心里满是愧疚,对无妨她真的是无颜以对,口口声声地说嫁他,却让龙漓的爱连灵魂也蚀腐,他对她的好,她的宽容,她真的无以回报,想着心里都是刺痛。 见与不见都会痛,但是一直这样拖着更会是个解不开的死结,低叹口气:“杜公公,请他先到偏厅候着。” 无妨有着能与国抗衡的财势,无论是谁都会对他看重九分的面子,管家明知贵妃在里面用膳,仍是来报,他是只能拉,不能分,否则对龙漓将是一个如芒在背的刺,为什么天下明明不是他的,他却要那么辛苦。可怜的人,连带着她也得顺水做人。 卸了头上的珠钗,再换上件宽大的便服,借以摭住肚子,这万万不能刺激他,要是他激不得,怨怒于她而报复龙漓,这风雨飘摇之际,更是要加倍的小心行事。梳回一般的发式,她才鼓足勇气地往偏厅而去。 他瘦削了很多,眼都沉沉地陷了进去,双眼饥渴地看着她的,低哑地叫:“弥雪。” “冬儿,你下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这也算是私会吧,总之是背着龙漓的事。 “弥雪。”他深深地喊一声,有着无限的深情和思念,能等到晚上才来,已用尽了他所有耐心。 他的心,她是明白的,那么赤裸裸地摆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龙漓,无妨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好老公,她会比现在还幸福上千倍,但是爱不同,她依旧深深在眷恋着龙漓,那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是触不到,摸不着的,更不是用言语可以将其淋漓所畅述出来的。 他多想,多想拥她入怀,可她眼里却有着些防备,龙墨说他错了,他也错了,怎么会让弥雪去完成最后的心愿,让她入宫,再从来一次,他宁愿她气他也不要做一个让她安心,开心挂心的无妨,如今放手的结果就是失去。 “无妨公子。”有些生疏用来摭住自已的不安:“过得好吗?” 他摇摇头:“不好。” “无妨公了要放开一点心,才会好一点。”不要太牵挂着她,她和他,已是不可能的了。 “弥雪,我、、”他满腔的爱意急欲告知,弥雪急急地打断:“无妨公子,我是皇上的妃子,无妨公子应叫我一声妃子。” 无妨的脸色变了,变得极难看,怔然地开口:“弥雪,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了吗?”妃子,多可笑啊,多陌生,多痛多恨啊。 “我真的不知怎么样才能感谢你,无妨,我不会忘了你的,但是现在我是妃子,我是皇上的女人,而你是臣子,我们是不应该见面的,这样会生出多少难听的谣言。”她也不想,这样伤害他,但是梦不醒,就会一直做下去,真到崩溃。 “我只爱你一个,弥雪,离开他吧,跟我走,离开那个你不喜欢的皇宫,我们去游遍五湖四海,看雪山,赏花论酒。” “无妨,还不明白我吗?我肚子里还有个皇子。”至少现在是的,他真是疯了,这可是殊九族的事。 “我不介意。”他会爱屋及乌,如疼她般地疼她的孩子。 “可是我介意,无妨,我爱他,所以我不想离开他,不想背叛他,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了。” 无妨痛苦地闭上眼:“弥雪,我真的不如他吗?是我那里不好吗?” 弥雪不会在乎什么身份上的事,所以他大胆地和皇上相比。 “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了,龙漓是远远不如你的,他冷漠,他无情,他自私,你温和,你大方,你无私,如果在他之前我先爱上你,我必会不计一切代价地跟你走,但是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你有你所追求的,我也有我所追求的,而我和他是两情相悦。”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爱在执着,在沉伦,在挣扎,更在伤害,因为爱是自私的。 他挫败地垂下肩:“弥雪。”眼里似乎闪过某样东西,快得让她都捉不住:“如果没有他,你会回来吗?” “不知道,无妨,欠你的,我一辈子怕是还不清了,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来提醒我,要还债,我们还是好朋友,这样好吗?”她小心地问。 “好朋友。”他轻笑着,眼里却有些湿润:“真怀念以前的时光,弥雪,再为我唱一次歌,在才艺比试上的歌。”那时的婉若黄莺,巧笑倩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连爱都不能,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对不起。”她充满歉意的说:“这是司马府,一个贵妃跟一个男的,还唱歌,真的是不妥。”对她,对他,都不是好的传说。 苦苦的味道满满都是,无妨深看她一眼:“无妨无礼,打忧雪贵妃了。无妨先告退。” 他的影子,是那么孤单而又高傲,带着他满身的伤,满心的痛蹒跚离去。 弥雪看着那抹影子消失,难过极了,情伤,从来就没有皆大欢喜。不做情人,连朋友也没得做,她想,无妨定是不会再来找她的了,抚着额头,宫外也不是能让她静心的地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七章:昏迷 连着二天,她都甚感不舒服,一面担心着龙漓,一面又想着无妨的伤怨,唉,她原本是天真活泼可爱的美人儿,怎么竟到这下场啊,左操心右操心的。 “父亲,朝中有什么消息。”身体略好了点,她就宣了司马宗前来问话。 司马宗一脸的忧色:“如贵妃所说,皇上在昨夜就昏迷了过去,但是一切都安排好,朝中,有三皇子代为打理政务。” “那,他有没有让林御医去。”不让林御医出现,皇后太后定是无头苍蝇乱飞了。 “正是林御医。” 她略略放下心来,他只是昏迷,不是死。“希望能快点过去。” “娘娘请放心,皇上是一国之君,自是非凡之命,自有天神保佑。” 他这话听起来也舒服。一切就如他所料般,事情会顺利地照着那方向下去吗? 皇宫 “皇上。”皇后坐在床缘,心里满是复杂的心思,看着他沉静而舒展的俊颜,这伤她极深的男子,她还是深深地着迷,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任她看,不再冰冷以对,厌恶地对待她,他知不知道,她明明是他的皇后,却不能靠近他,还得防他,更是不得欢心,她心里是多苦。 如果他一直这么昏迷,就在她的身边多好,没有任何人能和她争他。就这样静静的,她都很满足。但是,不行他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朝政不可无主,要不,她所有的荣华富贵,美梦都成了泡影,她必须想办法救他,这叶弥雪省亲还真是时候,这事恐怕她也是明白着的,多聪明啊,知道远避,没皇上撑着,她岂能安然。皇上的事是大事,她找到了方法再除去叶弥雪才救。 “皇后娘娘,林御医来了。”江公公小声地叫醒她的沉思。 收回心神,她坐正了,睨视着跪在地上的林御医:“你们这班饭桶,皇上出这么大的事,之前居然一点也不知,皇宫养着你们干什么?” “请皇后娘娘恕罪,皇上这毒,是慢性之毒,不到后期,是决诊不出来的。” “笨蛋,这就是你给本宫的交待,我问你,你是如何发现这毒的。” 江公公一弯身,恭敬地说:“皇后娘娘,皇上曾经用过这个。”将手中的白玉膏递了上去:“这是皇上手臂受伤,凌美人奉上的白玉膏。” “凌盎然。”她一怔,手里的白玉膏“铛”的摔在地上,白瓷瓶摔了个碎,里面白色清香的液体清皙可见。 她就知道这是一条不能眷养的猫,看似乖顺,在不注意的时候,却反抓一爪,让人鲜血淋漓,从开始的假胎蛊,当她愿意和她合作的时候,她就是利用凌盎然和叶弥雪关系不错,让她送渗了假胎蛊的鸡汤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叶弥雪倒了她的心意,却喝了林盎然的汤,她不是乖顺,她是隐藏着,等待时候成熟,可她还是心急了。 “江公公,你是怎么侍候皇上的,皇上受伤,你却从未通报,该当何罪。”连她也一无所知。 江公公卟地跪下:“皇后娘娘请恕罪,是皇上吩咐奴才不能说了出去,让娘娘们操心,这伤,是凌妃娘娘抓伤的,所以凌美人就为了赎罪将白玉膏奉上。” “你敢欺骗本宫,凌贱人那么大胆抓伤了皇上,而皇上竟然不下令惩罚?” “娘娘,这事另有内情啊,当晚凌妃就升天了,皇上体恤凌家,不加追究。”这事还让贵妃和皇上吵过架呢?皇上真是太放心他了,让他独自面对皇后,等会还有太后,唉,早知他也跟着擦擦,没事弄得香香的也好。 这事她也略有耳闻,凌盎然敢对皇上下药,那么她心里有什么打算,难道再解了这毒,她就能如愿得皇上的宠赐,这未免将她想得太简单了,她必然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了,要为她凌家出一口气。 她切切不能太心急了,这样更会狗急跳墙。 “太后娘娘。”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沉着的太后:“皇上他、、” “哀家刚才都听到了。”她举起手:“皇后,这事可要小心想,走错一步,那就万般毁灭啊。” “臣妾知道,太后放心,臣妾会小心的。”不逼死凌盎然。 太后抬目望了她一眼:“皇后,咱们要齐心协力。” 她正不解,太后又说:“现在朝政都是墨在打理,明白了吗?” “臣妾明白了。”墨,三皇子,这个孤傲的人,端太妃对皇位一直有所图,要是皇上昏迷太久,只怕,她所有的种种都是白忙一场,朝代更换。 “这弥雪妃,在皇上这种时候离开,太不适合了,皇上如此专宠弥雪妃,定当召她回来,江公公,你去一趟司马府,宣贵妃回宫。”这时机是最好除去她的时候。 江公公为难抬头:“太后娘娘。” “你想抗旨不成。” “请太后娘娘恕罪,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宣雪贵妃谨见。”他从怀里掏出龙漓下的圣旨,幸好有所准备啊,真是快得很,幸好一直放在身上。 太后接过旨,细看了下,一股子怒气弊在胸口,皇上是先有所觉,才让弥雪妃省亲,让她不淌这浑水。 “皇上的意思,依臣妾看,就随他去吧!”皇后暗恨在心,不让宣她进宫,那么就在宫外,让人解决她,正好,干净俐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太妃娘娘。”宫门的太临施礼。 太后和皇后交换了一个眼色,静静地等她的到来。 “皇上怎么会如此,是谁那么大胆,忽然昏迷,难道就没有法子了。”端太妃忍着兴奋的气息,依旧关心地说。 皇后也垂下脸:“谢太妃的关心,皇上很快就会醒的,御医毕竟是见多识广,自有办法的,太妃不必过于担心。” 端太妃瞄瞄床上的龙漓,唇角一抹笑:“这样就好。” 她等待已久,没想到那么快就实现了,快得真让她像是在做梦,墨如今是执大政啊,只要皇上不醒来,那么不用多久再放些谣言出去,皇位就不用费心劳力地得到,她所受的委屈,太后就得一点一滴地还来,有她的公主,她的澈变成疯子,全都是因为她只是个太妃,而不是太后。 她根本就不必去和太后,和皇后和后宫的人斗了,有了皇位,后宫就彻底的清除。 “墨初初处理政务,必是劳心,我送些汤过去,就不打忧太后和皇后了。” 二个女人的脸变得更难看了,皇上一定要醒来,在墨取而代之之前,端太妃的心已是写得明白了。 “臣妾现在就去找凌盎然。”她的手爱恋地抚过皇上的俊容:“皇上必会没事的。” 凌盎然安祥在拿着把剪刀,修剪茶树上的枯枝败叶,一树都是碗大的茶花开得艳丽,说不上高兴,还是害怕,就是一如往常,没人能看到她心里想什么? “皇后娘娘驾到。” 这么快就来了,她轻屑地一笑,并不行礼也不惊恐,事到如今,都找上门了,想必已是了解了。 “大胆,凌美人,竟然对皇后娘娘不行礼。” “下去。”皇后挥挥手,带着笑走近凌盎然:“凌妹妹真是有心,这茶花明明是春天才开的,而妹妹的茶花到了夏天还能开。” 她轻抚着白色的茶花:“是吗?那皇后就有所不知了,有些茶花是一年四季都有的,有些就只限于春天。” “妹妹对茶共还真有研究,改明儿,本宫让公公送几盆名贵的茶花过来。” “不必,其实我对茶花并不太喜欢,只是喜欢它的孤洁,就如我一样。” “对啊,凌妹妹的天姿国色,在后宫中是无人可比的,就像茶花这样高洁傲人。” 凌盎然轻瞄她一眼:“是吗?”手中的剪刀一挥,一朵开得正盛的大花儿就剪了下来:“我从不喜欢太孤洁了。”结果弄成这样,她凌盎然有着仙姿玉骨,却是不得宠爱,成为他们的棋子,人都有心,未进宫,人人都夸着她,长得像倾月表姐,她以为进宫之后一定能以相像的月貌来取得皇上的宠爱。 可不仅得不到,甚至还将她指给一个疯子,几乎毙命,而出了那个恶梦,迎接她的更是一个更大的恶梦,皇上为了一个妃子,竟弄得她家破人亡,人人嘲笑,在宫中,就连宫女也看不起她。这恨,早就入了骨,她恨皇后,恨弥雪,恨皇上,也恨姐姐。 看着那花就剪了下来,皇后的心也跟着咯的一声沉了:“凌妹妹,这花开正艳,何必让这香肖玉殒呢?” “没关系,这花不剪一样会让人折了。” 那看来她是不会交出解药了,这花就暗喻着她,她不怕被折。皇后收起笑:“凌盎然,本宫也不跟你说些什么?你将那解药交出来。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凌盎然笑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皇后以为我会信吗?皇后的事盎然可心里有数呢?皇后的心,盎然也心里有数。” “那你是不交了,可惜你这美人脸,听过茶花吗?有一种叫做抓破美人脸的,凌妹妹会在乎吗?”她用她倾城之姿来威胁她。 凌盎然淡淡地说:“没关系,我这命不值钱,我的脸也没人看,丑也不丑都是一样。” “凌盎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给盎然吃什么?盎然就吃什么?吃敬酒,一样是死,罚酒一样都是死,知道盎然的名字吗?那是春色盎然,家父是让盎然能像一个春天,可是春天是短暂的,一如盎然的生命。”她要是怕死,她就不会这样做。 “凌盎然,本宫是低估你了,你的心藏得多可怕,让我们都放宽了心。”都没有把她当作是对手,而往往是不在意的人,就能做出最意想不到的事。 “全凭娘娘的指教了,若不是娘娘有心,盎然也不会想出那么多。” “哼,来人,将凌盎然的手筋脚筋全挑了。” 侍卫冲了进来,按住不挣扎的凌盎然,剑尖轻一跳,几声闷哼,凌盎然就满手满脚的鲜血流了出来。 皇后执起掉在一边的剪刀,轻轻地在她的脸划着:“真可惜,这是一张那么飘然的脸,你要是说还来得及。” 凌盎然仍是笑着,满脸的尘土依然无损她的美丽。 一个手劲,锋利的剪刀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就刻在她的脸上,白白的肉都翻了出来,凌盎然痛得倒吸了口气:“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没那么简单,嘴硬是吗?”再一箭刀,狠狠地划了下去,凌盎然的满脸是血,吐一口气痛得昏了过去。 皇后的狠绝的手段让在场的侍卫都心惊,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她竟然能下得了手。 “把她抓到牢里去,一天不说出来,一天就划一刀,要是让她死了,你们就等着一起下地狱。”她无力,这凌盎然软硬不吃,她要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她不怕死,但是她奉陪不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八章:软硬不吃 凌盎然的生死不惧,让皇后和太后慌了手脚,关在牢房里,日日逼问皆无所知,用布料赛住嘴,以防她咬舌自尽,每日强行灌入食自物以维持她的生命。双手双脚缚在木架上,动弹不得,脸上的血迹已干,无任何的护理,已经慢慢地腐烂着,让人看了害怕。 太后尊贵的手轻触着她的脸,让她痛得缩了缩,睁开眼。 “多好看的脸啊,真是可惜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她慈祥地说,皇后看来对她那张倾城之脸看不顺,划了两刀,让她破了相。 “盎然,你是个心若冰雪的女孩子,哀家知道你心里有皇上,要不就不会那么恨,可是孩子,你错了。” 她如慈祥老人一般的轻言细语,企图打开凌盎然的心墙。 “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啊,人死不过头点地,试问天下,就连皇上,天在万岁万岁的喊,也是避不了的,可人死要死的不价值,有重量,哀家不说别的,但就说情这一事,你心里有恨,是因为你觉得皇上对你不公平,可是世事又是如何公平呢?上天给了你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但是别人没有,这也一个不平,皇上过于专情,为此也连到了凌家,你会更恨,可孩子,公平一点想,凌家就真的没错吗?功高震主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事情。凌家蛮行霸道,气数已尽。你还想不明白这一点吗?迟早都会来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让凌盎然有些感触。 “你心里没有皇上,就不会恨得那么入骨,哀家了解你,哀家是过来人,知道空有容颜却不得欢心的事,这是比平凡的女子来得更痛,看着自已喜欢的人,讨厌自已,专宠爱不如自已的女人,那种滋味,哀家是深有体会。”她叹着气,似乎想到从前,一如皇上喜欢在众美人后妃中周旋,而不屑一顾于她,朝政之事全让人去打理,以至于弄到今天,皇上凡事都亲政亲为,就怕走了他的后路,让朝政处于别人左右的布局。 原来这也是太后的心病,凌盎然微地动容了,大眼有了丝神采。 太后见况,更是再接再励:“盎然,你做出这等诛九族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另一个哥哥凌风,那是凌家唯一的血脉了,你就忍心断了你凌家的香火。”她亲手将凌盎然口中的布料取了出来。 凌盎然的泪慢慢地往下流,触到伤口,更是痛得她揪心,贴在脸上的乱发满是血丝,凝结在那里,让她极是不舒服。 “你是多么冰清玉洁的一个姑娘,可为了皇上,哀家可以做一件大事,盎然,现在回头仍未晚,要是铸成大错就是千古骂名了,盎然,你不相信皇后,哀家明白,她是一个奸滑之徒,但是盎然可以信哀家,俗话说的好,骨肉之情,皇上是哀家所出,定然会听从哀家的,哀家可以让你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后。”她此语一出,让凌盎然惊讶的都叫了出声,而牢门口,欲进来的皇后更是倒退了几步,制止侍卫出声。 “太后。”凌盎然终于出声了。叫她怎么相信:“这是大罪,盎然心里明白,是不可赦免的大罪。”而她,手脚残了,脸也花了,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她不屑自杀,她们要恨便恨,要如何便如何,自杀更会看轻了她凌盎然的骨气了。 “孩子,你看。”太后从怀里取出黄色的懿旨,以及一面金黄的令牌:“这是先皇留下来的,任何人都不得不尊,有了它,在后宫没人敢动你半分,这懿旨也可看清楚了,是堂堂正正的淑妃,盎然不会不知道,如今后宫就只有皇后和雪贵妃在争斗,两虎相争,岂能相容,而盎然的聪明自当能保平静,哀家也会帮着盎然,皇后之位必扶你坐正。皇上是哀家的皇子,他有事,哀家更难过,更痛心啊。”她假意地哀求,如果凌盎然不说,墨当了皇上,那么端太妃就会报复她当年的狠事,长孙家的灭亡也就在眼前了。 她有点心动了,但想想自已,都是这般田地了,美得极点的时候皇上也不多看她一眼,何况这般恐怖的田地,蠢动的心又落了下去。 “哀家会跟皇上说清,盎然不知白玉膏有毒性,只是一个江湖术士所骗,为了救皇上,上山下海的求取灵丹妙药而伤了脸,皇上并不是重色之人,要不就不会偏宠雪妃,盎然明白吗?” “太后娘娘你请回吧,盎然自知配不上皇上,只有一死才能解脱这争斗。”她这身子已配不上了,她闭上眼,任凭太后好说歹说也不再开口。 隐忍着巨大的怒火,无论是诱惑还是如何,凌盎然都不为所动,那皇上,皇上,如何才有解救之时,难道就让墨这样顺然的取而代之。 她气怒地走出牢外,正见到假笑的皇后,有些不悦:“皇后怎么在此听也不进去,难道皇后不为皇上的事上心吗?” “太后娘娘说的那么好,声泪俱下,臣妾要是打忧了,不是更不好吗?何况臣妾有孕在身,有些阴暗邪门的地门,也不能多去。”太后是恼羞成怒,这狐狸尾巴就让她抓个正着了。 “那皇后可小心点了,要是掉个枕头下来就失了宫里的颜面,乱了宫规。” 皇后终是忍不住怒火了:“太后娘娘,毒是你下的是吗?娘娘放心,绝不会有那事发生,臣妾会更小心的,太后就等着抱个琳琅的小太子吧!” “就恐怕皇后生不出来?”她傲然地说,即然挑明了她也不掩饰自已:“那酒好喝吗?哀家特地为你和弥雪妃准备的,可惜啊,只让皇后一人喝了。”那酒并无毒,有毒的是杯子,涂在杯缘,纵使她带着假银甲试酒,也试不出个结果。对有孕之人是毒,但对平常之人却没有什么,就如红花,一般人都敢用,就孕妇不能,所以皇上喝了那杯酒并无什么伤身之处。 “太后凭地狠心,也是皇上的血脉来着,这也下得了手。”明知就是她,但她亲口说出,皇后听了,心里还是恨得牙痒痒,她最在乎就是长孙盈盈了,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痛心,就从长孙盈盈处下手,那个自持甚高,没什么心计的长孙盈盈,是一个最好的下手对象,就让她为她的皇子作一个代价。 “哼。”太后高傲地冷哼,大家不必半装假,倒也是轻松得很。“皇后不再做了不少事,就连长公主也不放过,差实是心肠歹毒。” “太后娘娘无非是想让长孙盈盈怀上皇上的血肉,好当个太子,而在这之前,任何人的的皇子,都是一个威胁。只要长孙家的血脉当了太子,那么太后的祖上,就世世代代的荣华下去,真可惜了,我想在有生之年,长孙盈盈都无法如愿了。”她笑了笑:“我们都是一路人,谁也说不上谁歹毒,太后做的好事,我心里也一清二楚,灵镜失踪,再到言梅冰和楚夫人皇儿,太后做的并不比我少啊。” 半斤笑八两,彼此还不是都一样,两个满手鲜血的女人在这六月下的灿阳中,那么冰冷如雪,让人从头凉到脚板心。 太后暗咬牙:“皇后理应以大事为重,此时更该放下心里的怨恨,同心协力救醒皇上,在此时互揭伤疤。” “合作之后,太后就着手铲除臣妾了不是吗?这皇位之位,太后可心里暗想着要空给长孙盈盈呢?”她冷笑,太后之心,路人皆知。 “皇后说笑了,那只是骗骗凌盎然的话,你也相信了?”她倒是不心虚:“没人能取代你不是吗?灵珠可是归皇后所管。” 皇后并不得意,皱起眉:“先祖之时已说好,大家不再提灵珠之事,太后是想让毒咒应验吗?” “该发生的是避免不了,皇后还是小心点,哀家先回宫了,还有十天时间,就看皇后如何从她嘴里撬出解药了,要不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皇后真是懊悔,为何当初不听父亲的话,一个劲力的吃飞醋,不晓得长远之计,在后宫培起心腹,至今要想拉拢人心更是难上加难,如今做什么事,都得自已出动,着实是劳力又得顾及面子。 在皇上还没有醒过来,在事情一无所展,后宫的两个女人就已经开始窝里斗了。 凌盎然所住的居所,已连寸草都翻遍,却是一无所获,而凌盎然是死不松口,任凭牢卒鞭打火烙。 宫里的御医更是全部都忙着寻找和研究白玉膏的解药,弄得团团乱,只不知这白玉膏的毒是什么毒,一时之间,难以分辨而配以克制的药草,愁云满宫,后宫的女人各为各打算,作为皇上宠幸过的妃子,就只有到西效的墓宫去终老,更多的是欣喜,终是可以出宫另谋出路,又更怕会作为陪葬的牺牲品,更多的大臣心里更是惶恐,一朝天子一朝臣,莫不为自已的仕途着想,端太妃的梧桐宫就热闹了起来,墨无妃无妾,更多的希望让兴奋。 焦急的弥雪又等了几天,龙漓仍是没有消息,急着又宣了司马宗问话:“父亲,现在宫里情况怎么样?” 司马宗也愁云满脸:“娘娘,这几天仍是没有见好的消息,听说那凌盎然是软硬不吃,太后和皇后都无处可下手,确实让人焦急啊。” “那这如何是好,我看我有必要进宫一趟。”好想看看龙漓,呜,看看他死了没有也好。 “娘娘切切不可冒然进宫,这样会更加危险,人情世故下臣没告诉娘娘太多,可是凡事还是小心一点。”他小心地用词,定然不敢说‘教’一字,这个女儿他连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那么有出息,光宗耀祖,一开始入宫选秀,他就没预料到她能入选,还能平步青云,所以人情世故都没吭半句声,后宫的斗争他早有耳闻,更怕失了这个能让他无限风光的贵妃女儿。他所得的崇贵身份也消失,回到从前不上不下的浮沉仕途。 可他怎么知道,他的女儿已不是原来的女儿,而是叶弥雪,一个跟太后和皇后斗的女儿。 “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她也了无主意。“皇上不能昏迷太久,否则、、”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但是她相信,司马宗听得明白。 “娘娘,事到这地步,也只能如此,娘娘要保重身子。”皇子有什么意外,他担当不起。 “算了,算了,我心里烦闷着,父亲你先下去吧!让姐姐进来陪我聊会。”巧的是,司马和芝也有了身孕,和她差不多肚子大,相对地就走得近一些。 她走出主屋,看着开得洁净如雪的桅子花,深闻淡雅的香味,真美啊,洁白如雪,暗香不断。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三十九章:庙中行刺 “娘娘,大小姐来了。”冬儿领了司马和芝前来。 宫女也送上些点心:“姐姐。”她轻叫着,眉宇间仍有着烦忧。 司马和芝有礼地坐下:“娘娘,千万别敝在心里,对身子不好,不如出去走走,去城内有枫红寺去解解心结,和芝听说不得那里极为灵验,娘娘去求个平安也好。” 弥雪吐口气:“姐姐身体不太好。”原本就身子弱,现在有孕,更是要小心,那个浪荡子李栩这几天弥雪在这里,才收敛了点,不出去吃喝嫖赌。 司马和芝温柔地笑着:“娘娘不必担心,和芝身体现在比以前更好,和芝有了孩子,也想开了,由得他不放在心上了,反而就更坦然了。” “难得姐姐能想通。”弥雪心坦了一点,司马和芝在她的三申五诫中才不自称是草民,这个温柔而怯弱的姐姐,她总想让她不受到伤害。“那就让冬儿准备准备,去枫红寺上个香也好,只是我以这行头去,恐怕是不妥,姐姐稍等一会,我去换件便服方便出门。” 司马和芝一惊:“娘娘不准备带人保护。” 弥雪一笑:“放心吧,这叫做微服私访,更为方便,外面人多,这样更不会引人注目。”若是以贵妃的身份前去上香,别人不知又会揣测些什么?在这特殊时期,任何谣言都能让龙漓处于更不好的境地。 病急乱投医就是这样吧,也许她去上个香,龙漓的事就会有些转机。 她换了身素服,卸下胭脂水粉,露出清丽的脸容,让冬儿和杜公公也换了装,才从居所的小门出去。 街上人来人往,车轮包了布以防太震荡,是极平常的马车,走在街上一点也不显眼,她撩开窗布,看着街道人自在而行的人,深吐了口气:“平凡真幸福。” “娘娘。这么这样说呢?”她的身份,她的尊贵才是让人羡慕不已。 “姐姐,你忘了,这不是司马府,也不是在宫里,你这样叫,岂不是一下子就让人怀疑了。” “妹、、妹。”有点艰难,但她还是叫了出声。 弥雪一笑,抓住她的手:“姐姐,在司马府里,我最敬重的就是姐姐,所以我不希望姐姐也和一般人一样叫我娘娘,以礼数相对。” 她一笑:“妹妹真的变了很多,从前妹妹都是不太喜欢说话的,要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妹妹也不会、、、”她突然止口。 “姐姐,怎么不说了。”她对司马和玉以前的事也有些好奇。 “这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娘娘。”她有些为难。 “我知道,不过就如丫头所言,我勾引大姐夫,又勾引未来的二姐夫嘛?姐姐,你不是也说我变了吗?这些事,我也不会去追究,只是有些好奇,姐姐为难的话,妹妹不听也就罢了,只是妹妹今天把这话说了出来,就是让你心里不要有什么心结所在。” 司马和芝有些愕然:“原来,妹妹早就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而已。”知道就不会好奇了,为什么李栩那家伙总像做贼心虚一般。 司马和芝咬咬唇说:“那件事是他的错,妹妹出落的清灵动人,他起了色心,想要占妹妹的便宜,借酒装疯在庭院里对妹妹动手动脚,正好,就让母亲看见了,母亲却认为是妹妹勾引了他,妹妹,你责怪姐姐吧。”她难过地垂下去。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事又不关你事,要惩罚也是惩罚李栩,姐姐,这样的夫君,你甘心吗?你应该得到更好的,能懂你,爱你,疼你关心你的夫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成就了多少对怨偶啊。 “和芝不敢怪任何人,只怪自已命不好,我也想开了,有了孩子,我就有了依靠。”她向往地摸着肚子。 这个灵慧又可人的姐姐,可是命却那么不好,嫁到这样的混账家伙:“姐姐,我希望你能离开司马府,越早越好,朝中必有大事发生,改朝换代是免不了的事。”到时现在的宠荣就成了一种负累,司马府迟早都会散,而这柔弱的姐姐,她真不想让她受苦,李栩官途不顺,必会怨着她。 如果没有改朝换代,那就是成轩失败,皇上会恨她的,恨她算计他的皇位,司马府会更惨,首当其冲就流放。 司马和芝有些不解:“妹妹,不可乱说,这可是大事。” “是大事,听妹妹的,姐姐你若是还想让孩子过得更好,就远走高飞,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或许更会结识更好,爱你的夫君。”她会赐她足够一辈子衣食无需的物质。 她低下头沉思,良久才抬头:“我走。”她相信,妹妹所说的全是实话,在司马府中,她心里也明白,她是个有名无实的大小姐,要是父亲不在了,李栩待她更是不如奴婢,她和他之前就没有什么情份,远离这里,也能学会些坚强和独立。 枫红寺里香客并不多,并不是什么名山古寺,只是平常小寺,顾名思义枫红寺,就是枫树特多,现在是夏天,满树满树都是飒爽碧翠的叶儿,要是到了冷秋,一树的红不知多好看。 善眉慈目的佛相像是在瞧着人间的喜恕哀乐,倾听那来自心底最深的心声,弥雪接过冬儿手中的香,诚心地拜了拜,跪在蒲团上,闭上眼虔诚地说想着,一愿龙漓早日醒来,二愿孩子能平安,三愿和龙漓能白首。将手中的香交给冬儿插上。 “妹妹。”司马和芝搀扶她起来:“许好愿了,我们出去找找,这背后的风景听说蛮不错的。” 绕绕的香像能让人神明都清灵,她深吸了口香:“好,去看看。” “两位夫人,为何不抽一支签呢?”白白的发,长胡子,长眉毛的一个道人叫,他眼里有着看透世间的百态,一张脸,不俗不媚。 “也好,妹妹我们去抽支签。”司马和芝来了兴趣。 “二位夫人,请。”他双手捧出竹筒,笑盈盈地看着弥雪。 弥雪没有兴趣,之前在街上找灵珠时,也有个老头叫她算命,让她糊弄了下:“我不信这东西,姐姐抽吧。” “这位夫人。”他抚着胡子轻笑看着弥雪:“你印堂发黑,恐有事发生,听老朽一言,凡事不必太上心,方能躲过一劫。” 弥雪生气,这当头的,她来庙里就是求个平安,这白胡子老头这样说是要触她的霉头不成。皱起眉:“你想嫌银子也不必这样,我好端端的,我劝你一句,你想多嫌点,还是说点好话。”虽然说不信,可是这话听在心里却如一根刺,尖锐透了。 司马和芝看她生气了,赶紧说:“那我们就不算了,到外面去走走。” “夫人,你身世特别不是吗?”他忽然说上这句。让弥雪停下脚步,有点昏炫,他说的正对。 “你这老头,胡说什么?我们贵——我们夫人才不是。”冬儿喝止声在背后,她有点模糊听不清了,他说的真准啊,那有一劫是什么劫,该死的,她相信了。她有点怕。 冬儿正要追上弥雪,身子给人一软,跌了下去。 “拿命来。”一把利剑,扫过她的发。如云的发丝便轻轻的飘落。她呆呆地怔住,那黑衣人见没伤到她,反手又是一剑看刺向她的后背。 “妹妹快走。”司马和芝从后面猛地一推她,让她摔了出去,外面冲进来的杜公公刚好接住她的身子。 剑尖刺到司马和芝的手,鲜血直流,她依是一手扯住黑衣人:“娘娘快走啊。” “放手。”冰冷的声音,狠狠一脚就将司马和芝踢得老远:“纳命来。”冒着寒气的剑尖直直地指向她的腹部。 “大胆。”杜公公护住弥雪:“贵妃娘娘你也伤害。” 那个冷笑一声:“贵妃娘娘,正好,没找错对象,要杀的正是你。”杜公公也不是个练武之人,只一个石子,就将他击昏。 这就是大师所说的一劫吗?怎么可以来那么快,她都没有心理准备。 “这样就想要贵妃娘娘的命,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一抹轻灵的影子,不知从何飘了下来,从腰间解下软剑:“贵妃娘娘,洛来迟,让娘娘受惊了。” 这又是从何而来的人啊,无人知道她来上香的,为何有人来追杀她,抑或就一直在司马府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那个自称是洛的人,手里的软剑舞得呼呼作响,将那黑衣人困住, “抓活的。”她叫一声,让那个洛要剑下留情。 “是娘娘。”他应一声,有些巧妙地想要打到他的穴位,但那黑衣人牙一咬,就倒在地上,任由他的剑划得鲜血淋漓。 弥雪爬起来,赶紧去扶起司马和芝:“姐姐,你怎么样了,流了好多血,快去找大夫。”用力,还是撕不下衣摆,只能用手帕捂着。心里满满是感动:“姐姐。” 司马和芝满脸的苍白:“妹妹,你没事就好。不痛,真的不痛。” 说不痛是骗人的,瞧好满脸都是汗珠,弥雪的泪落得更凶了:“那个洛,他死了就算了,快来救救我姐姐。”她也是有身孕之人,可她却奋不顾身。 “是娘娘。”洛点了司马和芝几处穴道,阻止血往下流,包好用劲道解了冬儿和杜公公的穴。 “洛,快背上我姐姐去找大夫啊?”冬儿背不起,杜公公似乎也是无力之人。 洛英俊的脸有些赤色:“娘娘,男女受受不亲呢?” “我管你啊,她是我姐姐,你必须得背。”即然都叫她娘娘了,那就听她的到底,他在别扭什么?又没有叫他娶,不过是背个人而已。 是龙漓吧,是他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如果不是,她今天就小命休矣。 处理好司马和芝的伤,才一路惊心地回到司马府,司马宗正焦急地守在司马大门,没正眼瞧上受伤的司马和芝,而是急急地说:“娘娘,刚才臣又进了宫,宫里有新消息了。” “新消息。”弥雪心一惊:“什么消息。是不是漓醒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先进去再说,这里人多口杂的。”他左看看,谨慎的像是老狐狸。 “也好。姐姐,你先进去休息,过会妹妹再去看姐姐。” 谁说她没有知已没有朋友呢?司马和芝就是最好的礼物。 “父亲,有什么消息传来。”她也很紧张,看司马宗的脸就知道不是好事。 司马宗轻声地说:“皇后流产了。” 流产,早就没了好不好,只是她一直不公开,这会公开了,又是陷害了那个,是谁成了她的工具了。 “父样,那皇上呢?”皇后能做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他叹着气:“皇上还是没有消息,至今仍昏迷不醒。” “这怎么行啊,父亲,我要回宫去。” “娘娘,还是别心急,再等二天看看,如果还是如此,再进宫也不迟啊。”多一天,就多一些危险,这皇后的流产太不是时候了。只怕现在进去会凶多吉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章:流产 皇后的孩子怎么光明正大的‘流’呢?这要从慈慧宫后不远的净心寺说起。 这净心寺,弥雪也曾呆过一段时间,是龙漓惩罚她来抄经,那释然师太还百般刁难过她。 今天刚好是十五,宫里有个说法,就是死去的人在次月的初一和十五就要去上香,方能让冤魂尽清,而各宫各阁中,是不允许有人私设香坛的,为恐弄乱宫规,只能到后宫内偏远的净心寺去。 长公主的死对张德妃的打击很大,早早地,张德妃就拎了香篮和吃食古玩到净心寺,诚心以慰长公主的冤魂,如今宫里的人都为了皇上的事而乱成一团,没有一个人想起长公主,今儿是十五,做母亲的永远也忘不了自已的儿女的,不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都会记挂在心里。 “德妃姐姐,真巧啊。”张德妃一抬头正看见拐出道的楚夫人,同样的也心神伤劳,眼眸深深的哀伤,带着个宫女手里捧着的东西,一看就知是要烧去给没名没份的皇子。 她觉得自已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女儿还是琳琅的长公主还封了号,赐了名,而楚夫人的儿子,还来不及赐名,就这么平地去了,着实是叫人伤心,她心里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情:“夫人,何必叫我姐姐,如今我和宫女也没什么区别。” 楚夫人有些难过,张德妃的宫里至今只有一个公公一个宫女侍候着,而现在却是单身一人,曾经是荣耀一时的德妃娘娘啊,平日里素无来往,今日却有一个相同的目的,就是去净心寺,去伤心和悼念着失去的人。 楚夫人将张德妃的提篮抓住:“姐姐,这事应该交给宫女去做。”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她淡然地一笑,竟是那般的凄凉。 “姐姐,我们一起走吧!”她主动挽起张德妃的手。 从太液池一直走,能看见高高的飞雪宫,两个可怜的女人对望,那高耸的飞雪宫是皇上最爱去的地方,如今却是人去楼空,心里满满的酸意。 经过那些宫宫阁阁,再一直走就是最后面的慈慧宫,慈慧宫的右侧边就是净心寺,慢慢地顺着慈慧宫的边墙转个弯就能绕过去。 张德妃满腹心思,没顾着脚下,一个不小心,脚踏到小石子,篮里的香和食物就摔了出去,眼看就要掉下去。楚夫人伸手想接住,却奈何东西已撒了出来,这是不好的预告,她知道张德妃心更疼,默不作声地蹲在地上将东西捡捡。 一双白色的绣鞋硬是踩上了一个棉布娃娃。楚夫人正欲发火,抬头一看,见是长孙盈盈,按礼数,长孙盈盈比她还低,见了她理当行礼,可是她自视甚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能震住她的弥雪妃出了宫,她更是仗着太后嚣张了几分。 楚夫要不想开罪于她,抬眼说:“长孙妹妹,你踩到德妃姐姐的东西了。”要是真受了圣宠还得了。 长孙盈盈高傲地看两个伤心人一眼,不屑地说:“这是慈慧宫的后墙,没有通传,竟敢私自进入。” “妹妹。”张德妃不想让楚夫人为难,反正现在她也没有什么身份让人敬重:“莫要为难楚夫人。” “为难,我有为难吗?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在这慈慧宫的后墙是想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会我让太后姑妈来,必让你们好看。”德妃,屁话,现在的德妃没势没宠,不过是因为长公主没人肯照顾着,要不能从冷宫出来的吗? 她不肯息事宁人,硬是不肯松脚,让楚夫人生气了,站了起身:“长孙美人,你是几品,难道德妃姐姐和本夫人都不如你这个小小的美人吗?” “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是个夫人我就会怕你,今儿个你们休想从这里过去,还拿着这些,是想干些什么?是不是想趁我太后姑妈忙,弄些什么蛊术来害人。”更是将那宫女两手的东西一扯,摔了个满地都是。 楚夫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个不可一世的长孙美人,她们连儿子女儿去了,也不能去悼拜吗?这只是慈慧宫的后墙,她们不想惹事生非才不从前门走,宁愿多走些路,她却是百般地无礼。 “妹妹。”张德妃暗里扯扯她的手:“长孙美人,我和楚妹妹是要去净心寺里上香。”硬生生地她吞下这口气。 “上香。”长孙盈盈更是脸黑:“这皇宫里都忙成一团了,还顾着二个死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啊,竟然不把皇上看在眼里,我看你们是不怀好意才是真。还敢去净心寺,我就告诉你们,太后姑娘现在正在净心寺里为皇上祈福,谁也不能去。” 楚夫人抽出手,因为生气,双肩有些颤抖:“长孙美人,我们为大,你为小,你这相含血喷人是何意,我不与你计较太多,你也别太目中无人了,把东西给我捡起来。” 她厉着声音:“红儿,不许捡,让她捡。” 宫女胆抖地起身,站在一边。而长孙盈盈却耸肩一笑,一脚就踩在一只大大的梨上头,再将一只自篮踢得老远,看也不看一眼,扬长而去。 “好你个长孙盈盈,给我站住。”楚夫人气疯了,可是长孙盈盈并没有如愿地停下,她捡起地上的水果,猛地朝长孙盈盈用力一扔。 长孙盈盈后背吃了一记,痛得她转身:“你敢扔我,你楚夫人日子过得太长了是吧,来人,捡起果子扔死她,今天我就替皇上来教训一下楚夫人。” 跟住她身后的几个宫女胆怯却又不敢违抗,只是看着长孙盈盈。 “你敢,我可是夫人。”她一个堂堂的夫人让她如此的欺压,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就不信长孙美人如此大胆,就算到了太后面前她也不怕。 长孙盈盈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扔,谁敢不从。” 长孙盈盈一向没什么仁慈,她身边的宫女自然不敢不从,捡起手中的果子就往楚夫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一时让楚夫人不敢置信地大叫:“反了,反了。” 长孙盈盈看着楚夫人和张德妃缩成一团,哈哈大笑:“反了,我还正了呢?” “长孙美人好是大胆啊,连德妃娘娘和楚夫人也敢这样对待。来人,把她先抓起来。”皇后的声音威严的让宫女们都扑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长孙盈盈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但又想到如今皇后不也畏惧着太后,她又挺起了胸膛:“妹妹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宫事繁忙,这二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不知又要做何事,妹妹正好替姐姐教训她们。” 皇后的眼兴奋着,这千年不遇的好时机啊,长孙盈盈想找死也找得太快了些,正好让她先除去她,看太后还有什么盼头,肚子的事正好有个着落,她兴奋着,笑意都上了眉头。 长孙盈盈以为她高兴,更是大胆地说:“这两个贱人只怕脏了皇后娘娘的手,让妹妹教训她们就好了。” “贱人。”皇后笑着,伸出手:“啪”的一声就打在长孙盈盈白嫩的脸上,冷着声音:“你好大胆啊,如此对德妃和楚夫人无礼,竟想谋害皇上的两个后妃,我看是嫌命长了。” “娘娘。”她捂着受疼的脸,难道她不怕太后了吗? “两个姐姐受苦了。”她点点头,让人扶起德妃和楚夫人:“这贱人竟以下犯上,按宫规仗打五十鞭,赶出宫去,来人,按住她,就地正法。” “皇后娘娘。”她终于怕了,脸上的冷汗直往下滴:“太后姑妈不会原谅你的。太后姑妈就在净心寺,很快就会回来的。” 还提太后,哼,那么她就让太后救不着,干着急,来求她的滋味,皇后伸出手,按住长孙盈盈的肩,示意一个公公放手,让人挥鞭打长孙盈盈,长孙盈盈嚎叫着,挣扎着。 这么一挣扎,皇后的身子就倒在地上了,捂住肚子凄惨地叫:“我的孩子,我的皇儿。长孙盈盈竟然也谋杀本宫的皇儿,疼,好疼啊,好疼啊,。” “皇后娘娘。”众宫女围了上来:“娘娘,皇子、、” “本宫肚子好疼啊,快回栖凤宫,宣御医。”她叫着,哭着,可是她的眼却在笑着,宫女急急扶了皇后走,让呆如木鸡的张德妃和楚夫人怔怔然,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几个公公也不顾长孙盈盈了,皇后的肚子才是大事,放着她,总是跑不掉的。 意味深长地,楚夫人笑了,看着长孙盈盈惨白的脸,在她的耳放放肆地大笑:“长孙美人,你也有今天啊,今儿个上不成香,可也值了,值了。” 长孙盈盈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跌会在地上,喃喃地叫:“快去走太后姑妈,太后姑妈,一定要救我,是她们害我的。”连滚带爬地,她顾不上失了鞋的脚,就往净心寺里跑去。 太后安稳地坐在宫里:“盈盈,你这么这般傻。” “太后姑妈救我。”她梳洗过,却还是满脸的泪痕。 一个公公匆匆地进来,恭敬地跪下:“太后娘娘,栖凤宫有消息过来了。” “什么消息?”她手在颤抖着。 “皇后娘娘,小产了。” 小产,她跌坐在椅上,这算来算去,是皇后赢了,还是她赢了,她就要输了盈盈吗?如果没有那毒酒,皇后就不会以自已的身体来陷害,自已造的祸,竟砸到自已头上来了。 “完了,太后姑妈,盈盈完了。”长孙盈盈面如死灰,坐在地上。 她的忍不住气竟陷自已如绝境中,要是不去招惹张德妃和楚夫人,就不会陷自已于绝地,皇后要找她麻烦,那只是迟早的问题,可如今有张德妃和楚夫人在场作证,她是一脚进了棺材了。 “禀报太后娘娘,刑部马大人正在宫外,要辑拿、、、”公公看着长孙盈盈不敢说下去。 “姑妈救盈盈,盈盈不要死啊,姑妈,姑妈,盈盈不要去。”她双手扯着太后的手服,苦苦地哀求。 太后老泪纵横,从怀里拿出一面金牌放在长孙盈盈的手里:“有这个,他们不敢要盈盈死的,先跟他们去,姑妈一定想办法救盈盈。”一指一指地扳开长孙盈盈的手,她也疼在心啊,可是这当头,并没有她说不的时候,皇后这回可真是玩得绝了,有先皇的金牌,保住了盈盈的命,就保住了长孙家的根,她一定想尽办法也要救她出来的。 太后背过身子,不去看长孙盈盈的哭叫不休,耸直了腰:“拉盈盈出去。” 一副木枷套在长孙盈盈的身上,马大人押了去刑部,有张德妃和楚夫人作证,她是必死无疑了,此事也不必如何审,画了押就将她收到天牢,让皇后娘娘亲自问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一章:解药所在 在司马府中又等了二天,宫中仍是没有任何一点消息,听说更乱了,没人顾及龙漓,她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告别了司马府就进宫。 这次进宫不如出宫的那般阵仗,只是草草地带了几个随从进宫,只有大批的侍从守着空轿,慢悠悠地朝宫中出发,她已 经人在宫中了。 她并没有马上去看望龙漓,而是急急去了栖凤宫。她想,她更需要皇后的信息,要是无头苍蝇般地乱撞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皇后这时身边没有能耐的人,她正‘休养’中,自然不能为皇上的事奔波。 坐在栖凤宫的正厅,等着公公去通传,她抚着肝子,心里暗忖;宝贝,你可要坚强啊。 “皇后娘娘请贵妃娘娘进去。”公公拦下冬儿,只让弥雪一人进她的寝室。 她必然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吧,弥雪将冬儿手中的木盒取了来,至少来看别人,空手总是不太好,她不正‘虚’着吗?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皇后的寝室满满都是花,鲜香四溢,可都是杜鹃花,艳红艳红的,粉白白的,一团团,一簇簇,煞是好看,但是皇后不明白杜鹃花在房里,空气不通,会有一种毒吗?想必她是不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她只摆着杜鹃呢?皇后是一国之后,理所当然就放些国色天香的花,比如牡丹或是金莲,人家凌妃不是也种上牡丹吗?想必是偏爱这花了。 她轻扫一眼,看见躺在贵妃椅上的假寐。淡淡的阳光透过沉重的绣凤账子射在她好看的脸上,那么白嫩透皙,弥雪理当高兴的,皇后和太后斗了起来,不过,这真的不合时宜,她更在乎的是龙漓。 看着争相斗艳的杜鹃花,弥雪轻轻地施礼:“皇后娘娘安好。” 皇后睁开眼,坐了起身,笑盈盈地下床:“弥雪妹妹回来了,司马府可好。” “谢谢娘娘的关心,弥雪回来了,一切安好。”她笑着,洛说那黑衣人的剑上刻了个金字,就连在宫外,皇后也想谋害于她。“让娘娘惦念了,弥雪听说娘娘不慎小产,吓了一跳。” “呵呵。”皇后笑着:“弥雪妹妹明知故问,现在本宫身体好多了。” 当然,明明是假的,怎么会痛呢?不过她高兴,至少皇后害对了人:“这是弥雪特意从宫外带来的香包,能安神益眠。”她将木盒子递给皇后。 “弥雪妹妹真有心,不过真可惜,本宫一向安祥,应该不会用到这个。” “是吗?”她嘴角一抹轻笑,但是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讽刺皇后的,弥雪收起心神:“皇后娘娘,皇上的事现如何?” 皇后瞥她一眼:“妹妹不是在宫外吗?怎么连皇上的事也打听得那么清楚?” “这是当然,因为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后,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现在不宜进出,臣妾担心皇上。”所以就回来了,她们斗她们的,可是龙漓却不能一直那样,局时会后悔终生。 皇后垂下眼:“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妹妹,妹妹对皇上是一片冰心。” “皇后又何尝不是呢?”只是现在的时机太好了,皇后当然不会放过,这流产一事拖得越久就越不利,皇上正昏迷,正是多事之秋,自然不会将视线放在皇后的身上,这样一来她就更是方便多了。 “凌盎然依旧是嘴硬,什么也不肯说,本宫已是无计可施。”而御医仍是没有一点头绪,她心里头有些感触,难道龙漓就这么去了,就要改朝换找了吗? “太后呢?”她没有办法,太后也没有吗? 皇后一笑,指着一角的东西:“太后娘娘正在忙这些呢?皇上如何能比得上她的亲侄女,那不过是别人的儿子而已。” 算了,这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女人,由得她们去斗,可怜的漓,她一定会救他的:“可漓呢?你们不再管了吗?”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皇后望着满室的杜鹃:“弥雪妹妹,你很好奇吧,为什么本宫的寝室全是杜鹃花。” 找死啊,哼,她是好奇,这是慢性自杀呢? 皇后抚着粉嫩的花瓣,眉宇间有些娇羞:“弥雪妹妹关在牢里的时候,皇上住在栖凤宫。”她满意的看着弥雪的脸僵直,笑了笑说:“这都是皇上让人送来的,所以本宫都不记任何人碰。” 她更惊心了,皇上怎么送这个给皇后,他难道不知道吗?还是、、、、 “弥雪妹妹。”皇后脸就在眼前,弥雪收敛了心神:“皇后告诉臣妾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本宫爱皇上不亚于你,弥雪妹妹,皇上的事就交与你了,我金絮飞对天发誓,不会在这段时间伤害你一根毫毛。”她说得很认真,要让弥雪放下心来,专心去救龙漓。 “谢谢皇后娘娘。弥雪去看看皇上了。”她躬躬身,出了这香气袭的寝室,太深郁了,竟然有点头昏,皇后的身子骨真是好啊,可见不是一般的人。 她甚至不敢看主久安睡的漓,怕耽误了更多的时间,匆匆地又往天牢里去,这凌盎然软硬不吃,那么她要用什么来说服她呢?弥雪头痛地想着,只可惜以前她对满清的十大酷刑不太熟啊。 关在独立牢时,凌盎然已折魔的人不人,鬼不鬼了,那满身满脸的伤口看了让人作呕,谁也不也相信,半月多之前,她是倾国倾城的仙人之姿。 牢里的空气还带着血腥味,弥雪坐在侍卫搬来的软椅上,看着凌盎然。 她亦看着她,那傲笑又爬上了她备血迹斑斑的脸。 “凌美人,我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你。”她叹着气,凌盎然怎么把自已逼到这死牛角尖里去呢? 她一张嘴,是黑黑的洞,满口的血:“现在换你来问我了吗?我明了告诉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看着她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求她。“而且,你最好有个准备,你们只有三天时间了。”她说得很难听,像是喷出来的声音一样,仔细一瞧,弥雪几乎想要吐出来,她满口的贝齿,竟是空无一物。 三天,弥雪差点没有从椅里摔下来,幸好冬儿扶住了她的肩,怎么来得那么快,凌盎然这么告诉她,就是不会说的了,姐妹之情,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值得吗?”她轻问。 凌盎然也有些迷糊了,却还是点点头:“值得。” “我不想伤害你,不要逼我,盎然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就当是姐姐还弥雪一条性命。”她在梧桐宫里救过她,为了漓,她不惜厚着脸皮这样讨回来。 “盎然怎么敢当呢?”她笑着:“我是不会说的。” “盎然,你是在逼我了,盎然,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知道的很多,很多,有一种酷刑,有个太监犯了罪,被判割三千六百刀而亡,一刀不可少,一刀不可多,要是没下完刀之前,人断了气,那么动刀的人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宫女听见了,侍卫听见了,都微微地抖着身子。 会有效吗?这个是她以前看电视《亮剑》中日本人抓了中国人,威胁中国人,结果那人怕死成了汉奸,那凌盎然会怕吗?她的骨子比男人还硬吗? 凌然盎的脸苍白,她纵有着必死的决心,却也有点害怕,看着自已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那是何其残忍的事,而现在她连咬舌自尽都不能,因为她的牙齿给拔光了。 她还是摇摇头。 弥雪有些懊恼,怎么办呢?处死凌盎然是很简单的事,可这关系到皇上,在她死之前,一定要问到解药。 她看着一丝的阳光射进牢房,用尽所有的心思在想。 良久,她收回视线,看着凌盎然:“凌美人,我知道你不怕死,杜公公,你去找两条蛇进来。” “娘娘。”杜公公有些不解,向来贵妃都不提那些虫虫蛇蛇的。 “取来便是。”她要放手一博。 凌盎然似乎有点怕了,集起的眼光看着弥雪,泄漏了她的害怕,呵,原来她也怕蛇啊,弥雪更放心了,看着她淡淡地说:“以前弥雪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古时候有个练武的女子犯了错,但一身硬骨的她任凭责打也不吭声,有人献了计,取来两条蛇,放在她的脚下,那蛇触到体温就会一直往上爬,往上爬,顺着女子的身下爬到体内,另一条则放在头上,从口时爬进去,那女子,只看到蛇在嘴巴里慢慢消失,才惊吓出声,可是已经迟了,蛇已经进了她的体内。” 恶,说完她都想吐了,要想平时看电视看电影的,她最怕就是蛇,蛇一出来她就吓得狂叫看不下去,那书也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是她偶在一本言情小说看到的,只是没她说的那么恐怖。 众人冒着冷汗,更不挤的更是爬住了牢栏欲吐。 凌盎然满头的冷汗,却赌她不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仍在僵持着,直到杜公公进来,后面带了个人,提着竹篓子,恭敬地对弥雪施礼才毕恭地站在一边等候她的命令。 “考虑清了吗?”弥雪侧侧身子,冒着冷汗看那竹篓子,打着寒颤,也不离开半步。看她仍是在坚持着,闭上眼:“放蛇。” 那人提着竹篓子靠过凌盎然,她想移动身子,却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又是更害怕,大口大口地吐着气。 两条乌黑中带着些红艳的蛇在养蛇人的指引下,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小脚,感烈的恶心感和害怕感袭击着凌盎然,忽然,养蛇人持了条蛇靠近她的脸,那嘶嘶的声音让她拼命地想挣扎,当蛇的舌吐到她眼皮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一声:“我说。” 弥雪的心也放了下来,松开紧握的拳头,才发觉她竟满手心的汗,挥挥手让那人装去蛇。 “你真够狠毒。”凌盎然看着她:“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能拿到。”蛇在脸上的感觉比死还可怕。 “在后宫中,谁都在保护着自已。”她是没打算成仙成佛,她没有那么大度的善心。“解药在那里?” “在端太妃那里。” 弥雪跳跃的心又沉了下去,什么时候,凌盎然竟和端太妃勾结到一起去了。 “很好奇是吗?”凌盎然笑着:“我就要去了,不妨告诉你,在梧桐宫你看到我受伤和自虐的事,有些是我做与你看的,有些是太妃制造的,如果没有你的大力相求,恐怕我就得一辈子委屈在那疯子的身边,可是出来了又怎么样呢?我凌盎然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一个死字。”她把这事说了出来,她自知,她的日子就到了头了。 “为什么?你在利用我。”利用她来求龙漓放了她出来,凌盎然啊,她费尽心机所做出的种种,心机藏得才是深啊。“你为什么和端太妃一起,为什么要给她。” 端太妃的心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凌盎然怎么会将解药交给她呢? “如果我不进宫多好啊。”凌盎然望着窗外,想着外面的蝶舞花香,如果当初没听姐姐的,多好啊,她不必如此,带着满身的恨和伤离开这黑暗的皇宫,她缓缓地闭上眼,不再和弥雪说话。 弥雪也感叹着,宫外的人想进来,而宫里的人却怕了,怕这黑无边际的斗争。 冬儿扶着她摇晃的身子往梧桐宫去,梧桐宫却关门闭户,不见任何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二章:求见端太妃 沁姑出来跪在地上:“贵妃娘娘,太妃娘娘得了风寒,怕传染到了贵妃,请娘娘先回,太妃娘娘吃了药,正在昏睡中,想必这一时是不能醒来了。” 弥雪暗想了想,端太妃定是避而不见了,天色也晚了下来,沁姑说吃了药昏睡,要是她执意要求见,她自是不见,压下心口的烦忧,一字一句地说:“太妃娘娘病得真不是时候,沁姑,麻烦你告诉太妃娘娘,弥雪明天定会来请安。” 无论端太妃装病还是装疯,她明天都要见她,而解药,她真的没有一点头绪,端太妃那么深沉的人,会那么顺然交出来的吗? 她坐在正阳宫里,轻抚着龙漓的脸,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吻,执起他手,放在腹部:“漓,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宝宝,会动了,你要快点醒来,要不我就带着你的孩子改嫁,气死你。” 他还是不动,弥雪叹口气,用脸颊暖着他手:“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救你,你可不能好么早就丢下我们。” 弥雪大清早就起来了,梳洗整齐后并不带着大批的宫女和公公到梧桐宫,只有冬儿一人,她不怕有什么不测,有个影子洛神出鬼没的保护着她。 梧桐宫一如昨日,宫门大闭,连个清扫的宫女也没看见,冬儿敲了许久门,才有个人探头出来:“太妃身体欠安,今儿不见任何人。” “大胆。”冬儿喝斥着:“贵妃娘娘也敢阻,你这奴才瞎了狗眼了。” “冬儿姐,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是太妃娘娘下的命令。”那人苦着张脸。 “冬儿,太妃是不想见咱们,那我们就在这等,我就跪在这里等。”扶住腰,她小心地跪了下去。 冬儿跑过来急急地说:“娘娘,使不得啊,你身子还有点发热。” “娘娘。”那人也要哭出声了:“不能跪啊。” “我铁了心,你去告诉她们,端太妃什么时候见本妃,本妃就什么时候起来。”求见不得,那就只能逼她出来,在众目端端之下,端太妃必有所顾虑,这事不宜闹大,要是她来个死不认账,她也没办法,太小呢?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不屑一顾。 “冬儿也跪,麻烦小哥你去通传一声,娘娘身子不好,要是有什么你们整个梧桐宫也担当不起。” 弥雪有些感动,当初不过是一念仁心,换取了这么好的冬儿全心全意地为她。 那公公关了探了头进去,没多久,又吱的一声,这回出来的是沁姑,她满脸的为难,苦着张脸跪了下去:“贵妃娘娘,使不得啊,快快起来。” “端太妃愿意见本妃了吗?” “这,娘娘起来再来好吗?”她跪过去扶弥雪,弥雪却扫开她的手:“太妃什么时候见本妃,本妃就什么时候起来。” “娘娘这又何必呢?太妃是真的身体欠佳,娘娘有什么急事,奴婢等太妃醒来之后禀报太妃娘娘,可好。” 她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那掘强的脸让人知道她是要坚决到底。 “娘娘。”沁姑无奈:“奴婢去看看太妃娘娘醒来否。” 沁姑一入端太妃的寝室,坐在软椅上的端太妃就问:“怎么样,走了没有?” 她摇摇头:“太妃,贵妃娘娘不肯走,非要跪到太妃见她为止。” 端太妃停下转动佛珠的手:“脾气还真硬,不得不佩服她啊,竟然让凌盎然开口了,皇后和太后那贱人都没做到的事,都让她做到了,她爱跪多久就跪多久,沁姑,你熬些滋补的汤送去墨,别让他累着了,后宫的事,皆不能向墨透露半句。” “可是,太妃,贵妃娘娘身子骨恐怕不能跪太久。”沁姑担心地说。 “当姑,你可别把你仁慈的心又摊出来了,我的女儿是怎么失去的,你一清二楚。”她不为所动地细品着香茶。 沁姑一脸的疚愧,静静地立在一边。 但是随着日头越来越高,就是在这通风的房里,仍是感到热气袭人,外面的贵妃呢?不是,她担心地看着外面。端太妃睁开眼:“想看就出去看看,看她走了没有。” “是,太妃娘娘。”沁姑又走了出去,弥雪仍旧是动也不动地跪在地上,猛烈的阳光就直直地照射在冬儿和她的身上,头上的发丝都湿了,大滴大滴的汗流了下来。 “娘娘,看这日子,娘娘先回去可好。”她用手摭住弥雪的头。 弥雪咬牙摇摇头:“不回。”她的头在摇晃着,痛着。 “对,冬儿也不回去。” 无奈地,沁姑又进了去,日头都偏正中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也许墨,墨能帮到贵妃,沁姑眼亮了起来,脚下一个转弯就往后门去。 “站住,你要往那里,沁姑,你忘了本妃说过谁也不得任意进出吗?”幽幽地声音在她的后背响起。 “太妃娘娘,沁姑是给三皇子送汤。” “不必了,已让宫女送去了,来替本妃松松骨头。”她坐在梧桐宫的一处荫凉处,从那里,从宫墙的小窗里,正好可以看到外面跪着的人头。 她倒是要看看这叶弥雪,她能跪到几时,太小看她了,解药,她用尽什么办法也是得不到的。 似乎眼前的花,一株变两株,肚子升起一抹痛楚,弥雪的额上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慢慢地模糊了她的眼眼。 “娘娘。”冬儿急呼的声音在耳边。急急地扶住她倾倒的身子。 她虚弱地叫:“我没事。” “娘娘,血。”冬儿哭喊了出来:“来人啊,救救娘娘。”她的裙下,像牡丹花一样艳丽鲜红的血在白玉石板延曼了开来。 她用手紧紧地捂住肚子,冬儿的声音越来越远,像在天的那边叫着,那么模糊不清。 “弥雪。”墨惊心地看着这状况,冲上去抱住了她。 “三皇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冬儿给你磕头了。”她猛地磕了几个响头就拔脚往御医处奔跑。 墨抱着弥雪,就往最近的梧桐宫进去,一脚踢开了紧闭的宫门,惊吓住了闭眼淡眠的端太妃。 她跳起身,失了往日的安定:“墨,你在做什么?” 墨怒看着她,咬牙冷冷地说:“母妃,你太让我失望了,要是弥雪有什么万一,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不再多说,他抱了弥雪就到他前的偏室。 “你。”她猛吸着气,心口气得直跳,咚的一声就跌坐在椅上。 “弥雪,弥雪。”墨紧抓着她冰冷的手,她苍白的容颜没有一点的反应:“御医,御医,快点。”他怒吼着。 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弥雪,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他心里一千一万个细胞都告诉他这样不行,不行,他要忘了她,她不爱他,她是他的皇嫂,他有恨,有气,这都建在情的上面,她像没有生命一样,那刺眼的血更是让他红了眼:“弥雪,醒醒,你一定要坚强。”他一手掐住住她的人中,让她悠悠醒来,肚子痛得让她直抓住他的手:“墨,救我的孩子,孩子。” “没事的,没事的。”慌乱地抹着她头上的汗。 “我好疼啊,你要救我的孩子。”她的指甲痛得都掐进了他的肌肤里,但是,没有一丝的痛楚能让他放手,痛的是心,他多想,他是替她痛着,这样她就不会如此冷汗淋漓的躺在自个的怀里。 他拭去她脸上的汗:“别怕,别怕,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我保证。” “呜。”像猫一样,她呜呜地低叫着,一手依然紧紧地抱住小肚,就怕孩子会离她而去。 满室的闷热像是要燃烧起来,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已痛叫出声,墨将自已的手放到她口里:“痛就咬着,不要伤了自已。” 这紧张地时候,门‘砰’地撞开了。 “御医来了,娘娘,娘娘。”冬儿满头是汗,后面还紧拽着林御医。 林御医也紧张地忘药箱也没放,就把弥雪的脉脸色一变:“贵妃娘娘,孩子恐怕保不住,请三皇子回避一下,让下臣做最后的努力。”他也是满身冷汗。 冬儿推着他,让他出去,关上门。将他隔绝在外,墨一脸的怒火,大踏步往外走去,他要去问问他的母妃怎么会这样,弥雪为什么会跪在宫外。 梧桐宫的回廊里,他冷眼瞧着自个的母妃,怎么会如此陌生:“母妃。”他冷冷地叫。 “墨儿,你怎么在这,不是正在处理朝政吗?”她一脸的责怪。 “母妃,我在问弥雪的事。” 端太妃一脸的黑沉:“你不用管这些事,我没叫她跪在梧桐宫,是她自个爱跪在那。我还让沁姑去劝过她。你这孩子,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母妃,太让母妃伤心了。” “沁姑,是不是这回事。”他厉声叫着,沁姑低下头不作声。 “母妃。”事情那么简单,弥雪就不会流血昏倒在地上:“要是弥雪的孩子有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 “墨。”她严厉地打断他:“你也别忘了,弥雪妃是皇上的贵妃,不是你的。”他有点伤心,他以为他的母妃是了解他的,但是从她口中这样说出来,大大地伤了他的自尊。 “母妃,我怎么能相信,弥雪带着孩子还跪在地上,你们做了什么事?”政务的确是忙,杜公公匆匆地来告诉他,弥雪跪在梧桐宫的门外。他急奔而来,却看见倒在地上的她。 杜公公也进了来,跪在端太妃的脚下直磕头:“太妃娘娘,求求你把解药给雪贵妃吧!奴才求求你了。” 她一脚踢倒杜公公,骂着:“你这死奴才,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来人把他拉下去。” “你说。”墨提起杜公公,抓住他的衣领:“原原本本的说来。” 杜公公一脸的泪:“三皇子,昨日凌盎然已供出了解药所在。” 他松开手,让他滑跌在地上,满身的寒气袭了上来,怪不得弥雪不顾身子跪在那里,母妃,怎么竟然变得那么可怕。 端太妃无懈可击的美颜有一丝丝的怯意,仍是壮着声音说:“看本妃不撕壮你这奴才的嘴,在这胡说八道的,你们找解药不会到别的宫去,是不是看我好欺负,谁说我有解药了,凌盎然那小蹄子分明是污陷。” “母妃。”墨大喊一声,一张俊脸铁青着:“最好祈求弥雪平安无事,否则” 他也不知道,对这个母妃,他有着无限的失望,向来无争的母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知不知道,私藏住解药是死罪一条。 这时,冬儿从里面走出来,眼睛红红的,一脸的难过。 “弥雪怎么样?”他吼叫一声。 冬儿哇的一声哭了:“弥雪妃请三皇子进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三章:母子相向 他怀着沉重的心,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床褥上还染着她鲜红的血,触目惊心的让他心像刀在割,他是希望弥雪没有孩子的,可是他舍不得她难过,她心痛。 她一脸的苍白,双手紧紧地揪被子。 “弥雪。”他蹲在地上,心疼地执起她的手:“不要难过。” “幸好,雪贵妃一直抱着肚子,抢救及时,要不然就险了,皇子是保住了,可是娘娘却不能随便走动,要不就会容易小产。”林御医将开好的方子放在桌上,有礼地恭身:“娘娘,下臣先告退。”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外守着,皇子是天大的事,不能出什么差错,要不就辜负了皇恩浩荡了。 墨终于松了口气,双眼炽热地看着弥雪:“谢天谢地。”幸好没有什么事,要不他母妃就一辈子也还不起了。 “弥雪,孩了保住了。”他轻轻地说。 弥雪唇角一丝笑,带着神圣的母爱,让她看起来更是美的动人,那种融合着清丽和成熟母爱的风韵像是风中的百合,但是却不是属于他的。 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地跪在烈阳下求他母妃,墨重重地叹着气,似乎压得他很重很重。 “是的,保住了。”弥雪的眼角淌着两抹热泪。 “你真傻。” “墨,就让我傻到底吧,帮我求求你母妃,把解药给漓,相信我,我会让漓不追究一切的源始。”她反抓着他的手,唯今之计,只能请墨了,如果他私心里想为自已打算,她也是一筹莫展。 墨抚着她的发:“我会拿到解药的,你放心,安心地调养身体。”母妃犯下的错,他一个人承担。 “谢谢,墨。”她说着。 墨笑了,有着悲凉:“我让人来接你回去,记得,一定要吃药,不为你,也为皇子。” 她点点头,直到他走到门口才说:“墨,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情,对不起他太多太多。 他没再回头,就怕自已受不了,大踏步地出了闷热的寝室。 墨跪在梧桐宫的正厅,正对着端太妃跪下。 “墨,你这是反了吗?你可知道你是在干什么?”端太妃尖叫着,这个孝顺的儿子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希望。 他墨黑的眼对着端太妃:“原谅墨不孝,请母妃交出解药。” “解药,你疯了,墨,我没有,你快起来,去处理你的政事。” “母妃,把解药给我。所有的错我一人承担,不要再错下去了。”欲望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起了就会无休止。 端太妃激动地一巴掌挥了过去:“你竟敢怀疑你母妃,墨,我才是生你养你长大的母妃,为了一个与你不相关的女人,你如此的忏逆我,太让我失望了。” 他不躲也不闪,硬生生地接下这巴掌:“母妃,墨只想要解药。” “你,你气死我了。”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了:“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让你接近她,本以为是个”她忽然闭口,原本她心里以为,叶弥雪会是个好利用的人,刚好墨又喜欢她,殊不知,弥雪的心思日渐慎密。 “太妃,千万别气着了。”沁发赶紧扶她坐下。 “墨,难道你忘了,咱们母子是怎么风风雨雨让人欺凌走过来的吗?你忘了澈是怎么疯的吗?何况,皇上要是醒来,你是不是要母妃和凌盎然一样的下场。”养儿不孝,墨的不见风使舵一直让她头痛。 “墨会承担起一切的责任,只求母妃将解药赐与墨,墨知道母妃心里想什么?不是墨的东西,墨不要。”他突然从腰身抽出长剑,挂在脖子上:“母妃若是执意不肯,那墨今天就死在母妃的面前,墨说到做到。” 沁姑扑地跪下了:“三皇子,千万不要啊,太妃,就给他吧!三皇子没有了,一切就没有了。” 跌坐在椅上,端太妃的面色苍白,凄厉地叫:“我养的好儿子啊,竟然将我往死路上逼去。”给了解药,谙于算计的龙漓会放过她几人吗?不给,那她执着地做的一切又是为何呢?什么都没有了啊。皇位绝不可能是澈的,他现在一如纯净的少年,什么也不知,他不是天子,那么就是龙清,龙清身在皇园,她要做什么也是鞭长莫及。 “孩儿不孝。”墨的剑又用力地往里按了按,鲜红色的血珠就渗了出来。 端太妃冷静了下来,坐正,再端起茶喝了一口,只是那四溢的茶水看出她是紧张的:“墨,听我讲一个故事,你若是还执着,母妃也认命了。” 她悠悠的眼神似乎又回到了先皇的时候:“琳琅先皇时,最宠爱的就是云妃,云妃并不想与宫里的人结怨,可是后宫并不是这么平静的,她的得宠引起了别人的痴恨,没过三个月,云妃就传来有喜的消息,皇上那时是一无所出,初为人父,更是喜在心头,对云妃百般的疼宠,小心翼翼。云妃也深知在宫里不容易,处处小心,皇上吃醉了酒当着臣子的面说,若是云妃生了男孩,就封为太子,这只是醉话,太子怎么可以让后妃的人想当就当呢?只有正宫和贵妃那才是正太子,除正宫无所出,那就另当别论了,云妃是又惊喜,惊的是怕别人毒害于她腹中的胎儿,喜的是皇上对他的一片诚心。 可没出二月,正宫皇后那边也传出了有孕的消息,可皇上承诺云妃在先,一时之间,正宫和云妃的关系就变得剑努拔张,就在太液池,那碧顷荷花的地方,云妃还是让正宫给堵上了。 静悄悄的太液池没有一个敢靠近,云妃就让人从背后推了下太液池,正宫假意的救起,强行灌入落胎之水,那落胎之水硬是将她肚子时的五个月的孩子给流了下来,你知道吗,那钻心的疼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落下来是个公主啊,云妃最盼的就是有个公主,什么太子,她从来没有想过。 墨,那云妃就是母妃啊,那钻心的痛,母妃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一切都是因为母妃不是正宫,我的长公主去了,可老天待我不薄,又给了我二个儿子,我想着,过去的事,总是没有办法了。一切都是天注定,可澈呢?你的亲哥哥,倾月和他是最先相爱的,你了解的,你知道的,可你又看到了什么?你的亲哥哥成了疯子,也是因为母妃不是正宫,你们不是太子。”她满脸的恨意扭曲着脸,她要报复,在失去女儿后,她就无时无刻地和正宫斗着。 墨的手有些颤抖,母妃也是这么经过风风雨雨过来的:“母妃,上一辈的事,不是皇兄左右的。” “皇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那位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澈的。”圆瞪着大眼,她激动地说:“龙漓他根本就不是皇上,他只是一个宫女所出。” 他有些震惊,但是,这是命运吧,他先遇见弥雪,也因为他不是皇上,所以他错失了弥雪,皇位真有那么好吗?高高在上,繁忙杂乱:“母妃,把解药给我。” 端太妃更激动了,错乱地摔着杯子:“母妃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为所动,你还是执意为了那个女人而救他,墨,我会杀了她的,你最好先想清楚。” 剑柄处更是流满了鲜血,看得沁发眼泪直流,这三皇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啊,如同自已的亲生儿般。她爬起来往一边跑去。 “母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弥雪的。” “那,你就先杀了我,来啊,来啊,我宁愿死在自已的亲生儿子手上,一了百了,全部罪孽都洗清了。”她疯狂了,她去抢墨手中的剑。 “不要争了,解药在这里。”沁姑跌撞哭叫着跑出来:“这药是我从凌盎然处偷来的,全部的责任都在我一个身上,三皇子,你快拿去救皇上。” “沁姑。”端太妃跌坐在地上嚎哭着,为什么伤害的总是她身边的人。墨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梧桐宫,这里孤单单的就像是荒废了一样,只有沁姑陪着她哭。 “太妃,所有的错都是沁姑犯的,沁姑这一把年纪的,活够了。可太妃和三皇子,不能少了任何一个啊。” “所有的报复都是错了吗?我错了吗?我为我的长公主讨回个公道错了吗?”她叫着,苍老又哀长,惊走早归的燕子。 墨怀着杂乱的心进了弥雪的飞雪宫,静静地看着塌中的她,气色仍是那般的苍白:“弥雪,你好点没有。” 她点点头:“解药呢?拿到了吗?” 墨蹲下来,仔细地看着她,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已了,漓明早就会醒过来。“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了。” 弥雪发现他的脖子围着白布,居然还有血丝渗了出来,咬住唇,不让自已哭出声,墨用了多大的牺牲才要到解药,她一定,一定不能让漓惩罚端太妃,那样,墨会很心疼的。“谢谢你,墨。” “傻瓜,哭什么哭。”大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要保重自已。” “嗯,我不哭,对宝宝不好,墨。我想睡了,可是我很怕,怕自已睡着了又有人偷偷进来。”连洛也不知上那里去了,她以为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可是到她醒来为止,他都没有出现过。 墨露出一抹笑,握住她的手:“你睡吧,我会在这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来惊忧你的。” 他的笑那般的明亮清澈,弥雪放下心防,安心地坠入梦乡。 “弥雪妃还真有办法,皇后,你说是吗?哀家和皇后无法办到的事,弥雪妃都做到了,恐怕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将来的太子了。”太后坐在栖凤宫的主位对着躺在贵妃椅上的皇后说。“皇后小产得太早了,不然、、”似乎有很是惋惜。 皇后轻笑着:“孩子终究还会有的,弥雪妃肚中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一定,能不能生下来,又是个未知数,毕竟太后娘娘是老姜,我这身子,已不比从前了,很多事都会交与弥雪妹妹去做了。”她这样轻描淡写,其实就是要太后有个心,让她将叶弥雪当成是最大的敌人去斗。 “至于长孙美人,我身子也不如前,我想这事也会交于皇上去打理,太后娘娘是走错地方了,要去的是飞雪宫,那里才是最让皇上听得进的地方。” 太后眯起脸,这叶弥雪越是强,就越不能久留了,她知道的太多了。多的不能留下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四章:佳人在怀 弥雪小口小口地吃着冬儿炖煮的汤,炖得十分入味:“冬儿,这是什么汤。” “这是老鸭炖冬瓜,清淡一些,娘娘才喜欢吃。”冬儿小心的拭起她唇边的汤渍,将手中的碗递给宫女,再捏捶着她的脚,高兴地说:“娘娘,皇上也许一会就会过来看娘娘了。” 她也欢喜:“嗯,冬儿,拿那个百花香粉过来。” 冬儿应声就去取,先将手中的铜镜给她。 镜中的人皮肤黯淡无光,眼窝儿深陷,明明怀孕的人会胖的,可她的下巴却尖得很厉害,这些天的折腾让她疲惫得很,都没有时间好好地休息,青白又枯瘦,就算是现代,人家都会叫她吃多点,着实是瘦了,比起以前的珠圆玉润相差太多了,当初进宫为了勾引漓,还好好地调养和保养过呢?没想到她是妃越做越大,人却越来越瘦,冬儿细细地替她扑上些粉,再匀匀唇色,将她的发挽了个贵妃鬓,再斜插上一枝印兰花的碧玉钗,吊上同色的耳珠以及手链,整个人看起来才精神好了点。 “娘娘真美。”冬儿笑着说。 “那里美了,要说美,那凌妃和凌盎然才叫做美,可只惜、、。”她叹口气,凌盎然于昨夜就断气了,那个中的原因,她不必问也知道是什么? 两个闲聊了会,她又喝了些鲜奶调蜜蜂,只是等了良久,日头已高尽,仍未见龙漓过来。 弥雪心里不安,再确认地说:“杜公公,你确定正阳宫那边,皇上已没事了吗?” 杜公公面带着笑:“娘娘,奴才今儿一早就去正阳宫守着了,皇上凌晨就醒了过来,也许是什么事耽搁下了,奴才再去宫外守着,一会就给娘娘报个信。” 弥雪也盼望着:“冬儿,扶我到正厅去。”他进来,就能一眼看到她。 只是直到日头高升,她都趴在桌上睡了片刻,揉揉眼:“冬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皇上,来过了吗?” “娘娘,快用午膳了,皇上、、”她脸上有些为难。 为什么他现在还不来呢?弥雪的心中落寞着,让冬儿传了膳,草草地吃过:“这会儿,我们出去走走吧。”宫里虽然有人扇着风,却是焖热得很,不如外头来得凉快,借此也能让心情慢慢地恢复过来。 “娘娘,可是林御医说娘娘的不宜走动。” 她站起来:“没事,走走停停,歇着,吃饱了就睡就坐的,更不好受。”她吃了几剂药,就感觉好多了。 冬儿只好扶着她,走出飞雪宫,上林苑那里绿树成荫,花娇香艳,有一排,龙漓特地让人开辟出来的空地,全种上的葡萄,上面挂得串串的绿珠儿,香气诱人的,弥雪吞吞口水,孕妇就是喜欢吃酸的东西,心下一念:“我们去摘些酸葡萄吃。” “娘娘,就是喜欢吃酸的,冬儿看了都怕,这要是等到了秋天,那黑溜溜的葡萄才甘甜好吃呢?” “其实这个时候吃,是有点早了,可是每次见了,都想吃。”种在那里,像是在引诱她去摘一样,真想把它搬回飞雪宫的后院,这样一睁眼就能看到了。 只是,还没到那葡萄架下,就听见了美妙如莺的歌声,弥雪就苍白着一张脸停了下来,冬儿诧异的顺眼望了过去。 皇上,正坐在黄椅上,身边抱着一个美人儿,看那背影,又不知是那一宫的主子了,有人在弹琴,有人在唱歌,一席的杯盘交错。 “娘娘。”她咬着唇,弥雪娘娘为了皇上差点连孩子也保不住了,皇上怎么这样丝竹作乐,美女在抱。 差一点,她的泪就流了下来,心里酸涩得像是吃了个刚结的桔子。 “冬儿,我们去太液池。”她猛吸着气,才不会让自已的声音破坏不成样,她需要更多的傲气和清高,才能将泪给逼出肚子里。 冬儿知道她心里必不好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皇上毕竟是皇上,不是她能指责的,扶了弥雪就往太液池走去。 那柳树又没有春天的那种新绿,他初初拐她进宫的时候,这都是一片嫩嫩的新绿,如今却是老枝成串了,她也是那老枝吗?龙漓是皇上,他有新人是正常的事,只是她怎么能忍受。 大片大片的绿荷带着风徐徐而来,纷香也吹不走她心头的哀绪。 “真好玩。”有个男子的叫声,弥雪定睛一看,有个男的坐在她的秋千上,用内劲用力地荡着,那人,正是成轩。 她忘了自已心底的哀怨,从背后走了过去,让冬儿一把揪住了秋千,他才回过头一笑:“咦,不是师姐吗?胖了好多哦。” “什么胖了?”弥雪一手扯上他的耳朵:“你怎么在这里,老头子呢?还怕人不知道啊,小心在这暗杀了你。” 成轩叫着痛:“你明明是胖了嘛?肚子都大了那么多。” “贵妃娘娘才不是胖了,贵妃娘娘肚里有个小皇子。”冬儿瞪着他叫。 “别给我扯东扯西的,说你来的目的。”他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而且,还那么大胆地这里玩,怕人不知道吗?他那么快就行动了吗?龙漓知道吗? 成轩巧妙地甩开她扭耳朵:“我已经是十六岁的了,岂能乱来。” “哦,就快杰娶媳妇了是吗?你还怕丢脸不成,你的裸照不想让我公开的话就老实地说。”弥雪坐在一边冬儿铺好棉布的石礅上。 裸照,冬儿的脸红扑扑的:“娘娘。” 成轩也觉得丢脸,还有冬儿在身边呢?“师姐,冤枉啊,有人在的,你少说二句好一点。” “怎么,怕丢脸啊,你可小心点,你的裸照我都让冬儿保管了,要是你惹到了她,公开一下,我是没意见的。”这二个害羞的人,怎么看都好玩。 “师姐,你太没有同门爱了,好歹那也是为了救你,嘿。我可是以你师弟的身分进来的。”他涎笑着。“有件事,说了可不要生气哦。” “什么事,你先说说先?”他是来去自如吗?还是有持无恐。 他却避得远远的:“我看还是不要说了,你迟早会知道的。” “你,你站住,这样说得不明不白的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去那里,冬儿,去看看。”不要给她惹事生非的才好,她惹事都怕了,他要招惹什么,只怕她难以保住他。 “不行,娘娘,只有你一个人。”冬儿为难地说。 她挥挥手:“去吧,我就坐在这里吹吹风,一会你来这等我便是了。” “嗯,冬儿要是追不到他,就快些回来陪着娘娘。”她躬躬身,追了上去。 她看着满池的花,随风摇曳多姿,有些并蒂莲,双生花,开得那么的艳丽。又触动了她心底的湖泊,这并蒂莲又能开多久呢?还不是,捱不过秋天,她真想把它采下来,供在瓶中,让它能装饰下她的梦境。 轻移莲步地走到池边,那停着的小船,就泊停在那里,但是真为难啊,她不会驾这小船的,而且处处是莲叶,要是撞得狼狈一片就不好了。 “想去采花吗?”温润如玉的男声,是墨,可是她心里多希望是漓啊,去年他不顾水冷亲自下去为她采莲呢?弥雪点点头,老实地说:“我不会划这小船。” 墨心里在淌着泪,为她淌着,她必然是看到了上林苑边的载歌载舞了吧,独自一个在这里,也不怕别人下毒手的。拉过小船,扶她上去坐好,才慢悠悠地划了起来朝莲花深处走去。 好香啊,四处,入眼满满都是花和叶,龙墨折下一枝碧绿硕大的莲叶给她:“挡住阳光,要不,晒不了一会,你就热得受不了。” “不会啊,我感觉像莲仙一样,真想,就睡在这莲叶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 她又伤心了吗?她背着他,可是那样的削弱和孤单,风一吹,就将她的发吹到他的脸上了,香香的发拂在他的脸上,醉得像是梦里一样。他折下一枝白莲,轻轻地插在她的发:“白莲如雪,洁净如冰。” “墨。”她终于支持不住了,往后一靠,将头倚在他的胸前,泪成串成串地流:“我不是白莲,我配不上它。” “你永远都是。”他握住了她的手:“别哭。” “为什么每次,都会哭。”她不解,两个有缘无份,但却是一次一次地相见,每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墨取出腰间的玉萧,凑在唇边,轻轻地吹着,高山流水般地深远流长,又如兰花般地幽幽暗香,让她停了泪。静静地陷入那萧声中,慢慢将心底的怨愁淡扫,天大地大,她总是为他伤心,而将眼前的大好美景都忘了。 墨静静地陪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怕她累着,为她撑起那大大的莲叶儿,伸手在水中一捞,就捞出了些菱角儿,褐墨色外皮,饱满结实。 “墨,你怎么还记得?”她着实是惊喜,那年,她几乎就要在空中断气,让他救了下来,她不过只是说了声,这菱角儿好吃的,他竟然还有心记得,去年是三人,还有担心她的言姐姐,而今却是天人永隔,而她的承诺却一直没有做到,也许有空,她宣言父见见。 这不合时宜啊,可是她多么渴望有人能看到她的心,却又怕人看穿她的心。“墨,我们该回去了,只怕冬儿会急坏,要是找不到我,她会哭的。”那是一个执着又纯真的姑娘,她不能让她在宫里终老一生。 墨又上了一条水道,划开莲荷,慢悠悠地朝岸边划了回去,船里,满是他采搞的白荷和菱角。 “美人喜欢那朵花吗?我让江公公替你采来。”崖边传来龙漓的声音,那样的熟,熟让她深深地一震。 “娘娘,娘娘。”冬儿瞧见她了,含着哭腔朝她挥挥手:“奴婢在这里。” 她必然是没有看到另一边正走来的龙漓吧,可她这一叫,将众人的视线都拉了过来。 终是要来的,避都避不掉,小船到了岸边,冬儿就急急的搀了她上来:“娘娘,可急死冬儿了。” 弥雪并没有答话,而是盈盈一施礼:“皇上吉祥。” “吉祥,本皇看是不祥吧,本皇的妃子竟和皇弟私到莲花深处,又不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冷冰冰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点的旧情,和宠溺。 弥雪的心伤了,很痛,很痛,他怎么可以怀疑她呢?谁来告诉她,他是怎么了? “皇兄。”墨想辩解些什么? 龙漓就冷冷地打断了:“不必说什么?本皇相信自已的眼睛,弥雪妃,你德行不当,自今儿起,禁足三个月,不得离开飞雪宫半步。至于你,康王,你的犯下的罪,本皇还没有找你算,你还不自知,自今儿去,没有宣传,不得进中半步,其他惩罚,本皇自有论断。” 为什么,他变得那么快呢?弥雪只是叹了口气,一次又一次,她的梦是圆了又缺,缺了又圆,让冬儿抱起满怀地白荷,躬了躬身:“臣妾这就回飞雪宫思过。” 龙漓睨视着她:“这白荷根本就不适合你,那只纯洁的象征。”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肩头硬是挺起了,不让他看到,她的心在流泪。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五章:失宠 弥雪翻着杜公公从宫里藏书阁取来的书,坐在花园的一隅静静地看,风拂动她的发,浅浅的飞扬着,那样宁和和安静,宫女都不敢打忧她静读,三天了,皇上依然是未到飞雪宫一步,让后宫的人都在纷纷猜测,她是失宠了中。 现在宫中,最受宠的是宫中的新人,是谁,她并不想去记住。 “娘娘,来尝点这个,娘娘可不能太伤神了。”冬儿端了西红柿又啰嗦地说长说短了。 真服她,如果将她一个人放在深山老林里她也不会寂寞吧。要是不打断她,说不定又会念到她放下书,去床上躺着,拜托,她只是有身孕而已,不是残废,现在想想,张德妃和自已真是相似,幸好,她的宝宝很平安。 “冬儿,那天让你去找的人呢?” 果然冬儿垂下了头:“娘娘,奴婢没用,没有追到。” 她怎么能追到呢?成轩那人鬼精灵一个,只不过是让冬儿心里内疚不再念而已。 “好,你继续去找吧。”打发得远远的才好,不会管东管西。 “娘娘,娘娘。”杜公公一边狂跑进来,一边叫,脸上还带着苍惶之色。 弥雪合上书,有这二个活宝在,她能看得下吗?“杜公公,一大早的,你就大呼小叫的有什么事?” “娘娘,不好了。”他猛地喘气,像是跑了几百米接力赛一样。 冬儿一敲他的头,教训道:“呸呸呸,娘娘好好的,你说什么霉气话啊。” “不是,娘娘,皇上和太后带着侍卫过来了。”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娘娘,皇上来了,奴婢给你拿条巾子抹抹手起。”冬儿的脸上浮起了笑。 弥雪却阻目她:“不用,冬儿,皇上怎么会忽然过来呢?”还带着侍卫,太后呢?想必是来者不善。 杜公公终于吞下了气,气呼呼地说:“有人告密,说我们娘娘私通三皇子,对皇上不忠不敬。” “偷人。”她手中的书掉在地上,她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了,现在又是来做什么呢?找证据吗? “皇上驾到。”江公公的声音一如以往的那般清亮。 弥雪半躬身,也不看他:“太后娘娘吉祥,皇上吉祥。” 他不答话中,也不叫她平身,而她的肚子也沉重了,这样躬着身子,却是一件累人的苦差事。 “哼,弥雪妃,你身为皇上的贵妃,却好不知检点,竟然趁皇上昏迷和三皇子私通。”太后严词厉言地瞪着她说。 弥雪跪了下来:“太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弥雪自问没有做什么失德失行之事。” “欲之罪,皇儿,这是你的后宫之事,你就看着办吧。”太后坐在宫女搬来的软椅上。 弥雪抬眼看龙漓,他冷着张千年寒冰脸,一脸的怒气看她,她又怎么了吗?她如他所禁足了,如今他带着大批的侍卫是来拿什么罪证了吗? “搜。”他薄唇中冰出这个字,她就觉得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要搜就看搜,她和墨是一清二白,对得起天地,她问心无愧。 冬儿和杜公公也吓得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如果搜出什么来呢?他会怎么样,如果没有呢?他又会怎么样,伴君如伴虎,如果当初没有怀着还残留的爱和恨,她就不会进宫了,和无妨,或是墨,也是神仙眷侣一对,在司马府,她对无妨那么无情,如今是报应吗? 侍卫涌进了她的飞雪宫正厅,偏厅,以及连宫女和公公们的地方也不放过,她冷眼旁观着,默不出声,好像,这就与她无关一样,清者自清,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禀报皇上,在贵妃娘娘的寝室里,搜到了这个。”一个侍卫恭敬地捧着一把剑,那青光盈盈之中,都能看到寒气逼人,必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上等宝剑了。 龙漓抽出了那青锋宝剑,阳光下,那剑气直逼人而来,这不是墨的宝剑吗?为什么会在她的寝室里找到?他狠狠地将剑扔在地上,一脸的黑气:“你还有什么话说。” 弥雪捡起那剑,细细地看,剑柄上,刻着一行小字:弥雪,弥雪,弥雪,弥雪,弥雪。以及那红丝坠,甚至是编着她与墨的名字,紧缠在一起。 弥雪抬起头,看着他的黑脸:“皇上相信弥雪会偷人吗?” “那这是凭空而来的吗?”他更是恼怒了。 她那里知道啊,而且他还忽然而来搜宫的,她是贵妃,而他来搜她的宫,对她是那般的不信任,以及污辱。 “臣妾不知此物何来,但是臣妾可以告诉皇上,欲加之罪,臣妾定不会认,臣妾和三皇子一向光明磊落,从没有做什么背叛皇上之事。” “好个光明磊落,弥雪妃,你真是会说话啊!”箍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的怒火:“真是巧合了,今儿个在梧桐宫墨的寝室里,你猜,本皇搜出了什么?” 他说得很轻,却让她身体颤抖着:“臣妾禁足在飞雪宫,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好你个不知道,来人,让弥雪妃看看自已做了什么好事。”他扬扬手。 一个公公端着托盘上来,弥雪定睛一看,那不是她的裙子吗?以及一条不知什么时候失踪的绣帕。 “弥雪妃,你还有什么话好狡辩。”太后喝气势斥着。 “罪证确凿,弥雪有什么话好说,要是皇上只相信,一条不见的裙子,以及绣帕,一把敛来定弥雪的罪,弥雪也认。” “你以为本皇在冤枉你吗?”狠狠地放开她,龙漓气得拂袖坐下。 就只因为那五个深刻的弥雪吗?她不怪墨,但是如此这样就定她的罪,那么,也好吧,她总是在做梦,不会醒来,叶弥雪啊叶弥雪,看看你,现在怎么变得和一般的女子无异了呢?你可是受过高等教育,堂堂的后勤部经理啊,落魄到连妾也做不好吗?她所看的,所感染的现代思想呢? 为什么要挣扎着寻求他稀少的爱呢?笨啊,成天还说什么感情不要太深的,还笑人家一时哭一时笑的,她现在竟也是一样了。她怎么能如此下去,好吧,这次,她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天高任鸟飞,爱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弥雪忽然对着龙漓和太后就磕头:“弥雪坦言,请皇上和太后降罪,全是弥雪一人的错,是弥雪在皇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勾引了三皇子。” 不仅冬儿,杜公公,皇上,太后也很震惊,她怎么会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总以为她会尽力地辨白的。 她万万不能连累了墨,皇上都搜了梧桐宫了,可见,太后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吧,她鼻一酸,她又负了墨了,她高估了自已,高估了漓,她答应他的事,竟然一点也做不到。 “请皇上,太后恕罪。”她一再地请求。 “娘娘。”冬儿惊叫着:“娘娘是被人污陷的啊,这个剑,我昨天都没有发现。” “掌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太后怒喝着。 冬儿的脸就让人狠狠地扇着,弥雪替她心疼,却也不想连累她:“冬儿,你错了,我本就和墨认识。” “好个不知淫耻。”漓咬牙看着她。 太后沉下了脸:“人可知道你会有什么罪。” 弥雪恭敬地说:“臣妾知道,臣妾所犯的是不可饶恕的罪,太后娘娘,臣妾一并坦言了吧,并非是司马宗三女儿,司马和玉,臣妾是来自未来的灵魂,不是属于这里的,却借着司马和玉的身体进了宫,罪女的名字就和弥雪妃一样,全名是叶弥雪。”说出来,她松了一口气,她不用再活在别人的光环下了,她活就活得那么自在些。 太后震惊着,眼里流露出凶残的光,这些,她心里并不是不知道,只天意太好了,如今正撞在火边,她忍住心里的一股兴奋劲,沉着脸:“好大胆的叶弥雪,你纵使是诛你九族也不为过,谁给你撑腰了,如此大的胆子。” “全都是弥雪一人所为,所有的人都让弥雪,不,是罪女所骗,罪女但求太后莫怪罪于司马一家。” 龙漓也很震惊,只是弥雪并不看他一眼,伏在地上,等着降罪,她知不知道,这可是死罪一条,她纵使做了如此之多对不起他的事,他心里仍残存着些旧情。 “皇上,此事你拿个主意,可不能乱了宫规,让人笑话了去。”太后端重地说。 龙漓沉思着,让人的心思都随着他打转,最后,才冷冷地说:“念她现在心怀皇子,废其封号,先打到冷宫去,待皇子出世之后,再责罚。” 她肚中的孩子,是她的福,还是她的不幸呢?她不怨天由命,无论如何,都是她的宝贝,只是这宝贝一世生,就得注定不是她的。原本,贵妃就不是能随意废除的,她又得了个第一。 “罪女谢皇上,太后隆恩。”她认真地磕着头,空洞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泪水。现在为他流泪,不值。 冬儿痛哭流涕:“皇上,冬儿也有罪啊,冬儿没有报告皇上,请皇上一并罚了奴婢去冷宫做粗重活。” “皇上,奴才也有罪,皇上请罚奴才到冷宫去看守。”杜公公也猛地磕头。 弥雪感动的泪一下就流了下来,这二个忠心护主的宫女和公公,人人说树倒猕猴散,而她收获得多珍贵。 “来人,将她押到冷宫去。”龙漓冷冷地叫着,不再叫她弥雪妃,情浅如散了。 太后站起身:“皇儿,早日看清了,你也知道什么人该留,什么人该不留。”在宫女的搀扶了,那绣凤的褐衣那么的刺眼。龙漓看她一眼,那眼光如此的沉痛,能将满树欲开的夏花都痛落般,转身就走。 “你们这些奴才,简直不像话。”江公公尖叫着:“一并打入了冷宫。” 她就这样,很明很白地打入了冷宫,她不会可笑得以为,皇上是想为了保护她腹中的孩子,那冰冷决绝的目光,像箭一般地射入了她的心湖。 这冷宫,多熟啊,她都进来不止一次了,还真是有缘呢?她轻笑着,任由冬儿和杜公公打扫着冷宫的小居。 冬儿看到她笑,泪落得更凶了:“娘娘,你哭吧,奴婢知道你很难过。” 弥雪一手拭着她的泪:“傻冬儿,你以为我闷在心里啊,没事,其实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冬儿不解,娘娘,在冷宫怎么会是一件好事呢?” “冬儿没有爱过,自然不解了,我现在就像是解脱了吧,如此的反反复复,我真的很累,我要的爱情就是简简单单的,等冬儿嫁了,冬儿就会明白了。”从此,她要学着忘了她,她要好好地爱她的宝宝每一天,因为,这宝宝生下来之后,便是不属于她的了。 冬儿抽噎着:“娘娘说得太深了,冬儿还是不明白,冬儿不会嫁人了,冬儿一辈子陪着娘娘。” “你以为,我会在冷宫里呆一辈子?不,这皇宫,我都怕了,腻了,即使是与世无争的冷宫,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与其在这里终老,我何必来这琳琅王朝。”她会忘了他,然后就会安心地寻求自已的幸福。她想,她已经一步步地计划好了,只是没有什么差错,她就会如愿地出宫。 只是可怜了冬儿和杜公公:“让你们跟着我吃苦了。” “没有。”杜公公也跑了过来:“娘娘待我们极好,不像是其他的主子,总是拿奴才不当人。” 娘娘,弥雪轻笑:“以后这里没有娘娘,有的是弥雪。” “不,娘娘永远是娘娘。”二人甚是坚持。 “这样叫,只会让我心里更难受,要是有心人听到了,更会来嘲笑我,你们愿意吗?”这二个涉世未深的人,哪里是她的对手,让她说得一怔一怔的,难过得垂下脸:“娘娘,不,主子说得对。” “我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吧,等到,等到十二月,孩子生了下来,就会有变局的。”她看着天上飘浮的云,那样的自在,那样的安宁,摸摸肚子笑着说:“小家伙又饿了。” 冬儿擦着泪,笑着说:“我马上去为主子准备些吃的。” 第一遍四十六章:冷宫生产 冷宫的生活,是这样的乏味和无聊,但是她心里已不介意了,她怕孩子生得太早,她就更早地离开他(她)却又想着那有招手的自由,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天气由闷热转到了秋枫红。 听说,墨在打仗,在偏远的穷山恶水中,和那凶悍的北越人打着,美名其日,是开拓疆土,实则是为了他的母妃而赎罪,至于端太妃,皇上迁怒于她,流放到了偏远的一处庵,她是罪有应得,但终究想想,她还是很内疚。而皇上是淡忘了她吧,每天,她只是无聊之时就让冬儿扶了去散散步,肚子越来越大了,而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她得多走动些,这里没有什么剖腹产的,只能顺关,可这肚子那么大,她真怕难产,多走些路对生产有好处,每天必是绕着冷宫边的那边枫枝林走上一圈。 弥雪正小口地喝着热粥,杜公公就一脸怨气地进来:“敬事房的人简直是太欺负人,竟然不分白炭过来主子这,主子那么怕冷,薰那黑炭,烟尘那么大,可对皇子不好,这帮媚俗的东西。” 弥雪笑着:“杜公公,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这是自然现像,何必见怪不怪,没关系,我多捂着几床被子就好了。” 杜公公鼻子一酸:“是奴才没用,让主子也受这气来着,让他们换个桌子的到现在都没来,瞧那桌子,漆都快脱光了,上次主子趴在那里睡觉,还差点摔着。” “那是我自个不小心,莫怪气了,能用就好,我要求不高。” “主子就是这性子。”冬儿笑嘻嘻地进来,手里拿着厚厚的大衣:“主子,我们出去散散步了。” “我也跟着去。”杜公公跟在身后叫嚷:“要不那刘昭仪又来嘲笑主子,有我在,也吓她一吓。” 弥雪无奈地说:“杜公公,你听冬儿说过,我那次吃了亏,吵架我可没输地,没事练练嘴皮子。” 刘昭仪在冷宫,其实两上都还不是一样,只不过,她曾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而已,如今进了冷宫,没名没份了,那刘昭仪还自认为自个比她还高级一样,每天守在枫树林里,来个冷嘲热讽一番,原谅她,冷宫实在是太无聊了,里面的人出不去,而处面的人,压根就不会进来。 可是她还真有能耐,每次都让她气得不轻,还是不甘心,非要气倒她一样,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很笨。 杜公公讪笑着,得意地说:“那也是,想占我们主子的便宜,她哪里是对手。” “好了,看看,今儿个有什么好吃的,准备一下,呆会转一圈回来,肚子又饿了,这小宝宝是越吃越多了。”算算日子,都快生了。真快啊,这几天,她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急欲出来的样子,可是她多想,留他久一点。 杜公公小声地说:“今中午,只有些肉和酸菜,以及一些鱼。”到了这里,和飞雪宫里的伙食怎么能比拟,只是弥雪主子从来都不会嫌弃,并且每餐都吃得多多的,比在飞雪宫还能吃,让他看了都心酸。 “杜公公,太好了,中午就可以吃个酸菜鱼汤的了。”刚开始时,她几乎是吃了就吐出来,那腥气,没什么调味的,但是看到杜公公和冬儿一脸的担心,她努力地让自已吃下去,慢慢就习惯了。 刚走出门,一阵凌厉的寒风就刮向她的脸,她缩了缩,捂紧了厚厚的衣服。 冬儿走在她的左边,一手扶着她,也挡去那呼呼吹来的北风。 不意外地,她又看到了刘昭仪,笑笑地算是打了个招呼,刘昭仪一如往常给她一个白眼,真是怀疑啊,她那眼白还真不是普通的多,再多练几次,恐怕只有白的了,她心里为自已这个想法而暗暗好笑。 “你还真有心思在走来走去,你知不知道,人家何美人不仅有了龙胎,还连升了三级,如今是可是个大宠人。”她的口气里有着酸涩,笨蛋,现在在冷宫还能留着你一条小命,如果现在还在后宫,恐怕现在是尸骨都寒了。 “那不是正好和昭仪齐名了吗?”她淡淡地说,果然,刘昭仪的满脸的不平。真不晓得她,怎么每次都送上门来让她骂骂的,她要变淑女啊,可不想变成泼妇。 “我好歹也没有废了封号,可你,连个号也没有,从那么高摔下来,必定是痛吧。”她冷笑着。 有什么,看开了就好,现在她的心已淡得如云般,后宫的事,不知刘昭仪那来的消息,总是知道得很多,这就和花开一样,每朵花都有它最美最艳,最引个注目的时候,可是花总会榭,想留也留不住,因为,那路人的心是何等的凡俗。 “看来,你是要生了,可惜了,生在冷宫中,不用多久,就会让产婆抱走,送到那个宫中去也不一定,让自已的孩子唤别人为娘的,你心里不难过吗?” 难过,她怎么会不难过呢?可是难过就能改变吗?她心如刀割,她一直告诉自已这个事实,让自已适应,但是日子,总会要来的,如今她说了出来,她还是一阵阵的揪心。 “你干嘛这样说我家主子,你才更要难过,连个孩子都没有。”冬儿不忍看主子在自已的思绪中不说话,让人白白地欺负了去,跟在弥雪的身边,她学到了不少,至少人都要靠自已,要坚强。 “你这个奴婢,竟给我顶嘴。”刘昭仪火了。 弥雪冷冷地一瞥她:“她说的没有错,有些人就是不自知,比我还不如,入了冷宫,一个贴心的宫女也没有跟过来。”这就是报应,平日里都不把宫女和公公当人看,爱使就使,爱唤就唤。 “嗯,你还笑我来着,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司马家已是一团乱沙,你父亲都给连降了几十级,在街上,连个当差的都瞧不起他,还有你那姐夫,连官都没得做了,可娶了不少妻妻妾妾啊。”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来得还真是快啊,幸好,她那苦命的姐姐,逃开了这一切的负担,现在也和她一样,要生了吗?希望她平安。 她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刘昭仪的父亲是堂堂的一品官员,平日里刚正不阿,所以也不因刘昭仪的罪而有所连累,照样受皇上的倚重,也许,她可以利用刘昭仪来达到出宫的目的。 摸摸肚子,弥雪小心地惦量着,一脚故意不小心的撩到刘昭仪的脚,身子就往地上倒了去,这让没扶住她的冬儿大惊,可是于时已晚,弥雪已倒在地上了,其实两手还暗里撑着,不伤了孩子。大叫着:“好痛,好痛。” “主子。”冬儿苍白着脸扶起她。 那刘昭仪脸如灰白,再怎么说,叶弥雪是一个罪人,但是那皇子,却真真切切,要有什么个万一,她的脑袋就不保。 “好痛,好痛。”她靠在冬儿的肩上,缩着脸不让刘昭仪看着。 冬儿荒得六神无主:“主子,是不是要生了,刘昭仪,要是主子的孩了有什么万一,你就死定了。”骂随骂,没有多这停留地扶着弥雪往小居走去,还一边大叫:“杜公公,快来啊,刘昭仪撩倒主子。” 刘昭仪吓得呆如木鸡,一动也不敢动,最后,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往她的小居跑去。 “嘘,冬儿,别叫了,我是骗骗她的。”弥雪偷眼看她走了,才停住叫,小声地说着。 冬儿拭掉脸上的泪,将她全身仔细地看了几遍,真的没事,才松口气不依地叫:“主子,连冬儿也捉弄了。” “怎么舍得呢?我的好冬儿,别哭了,乖。要不就吓不到她了,是不是。”她哄着她。 冬儿才破涕为笑:“主子真坏,不过那刘昭仪确实在太讨厌了。” 冬儿那里知道,她这次不是吓吓刘昭仪而已,她要的是让刘昭仪心里惧怕着她,待她坐完月子后,再呈上那奏折,想必那刘昭仪的父亲不会给她几分情面。 草草吃过冬儿亲自料理的酸菜鱼,依着平日里的习惯,她要小睡一会,可是却闷得很一样,肚子也不舒服,还以为是吃多了东西,又灌了些热茶下去,仍未见舒服,而是一阵紧过一阵的微痛,莫不是要生了吧,弥雪苍白着脸,坐了起来。 一股热流就感觉出来了,肚子也越来越是绞痛。 “冬儿,冬儿。”她虚弱地叫着,冷汗淋淋,身子坐不住,又倒在一边。 冬儿和杜公公跑了进来,看到她倒在床沿也惊叫:“主子,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要,要生了。”她痛叫着,一阵绞痛,让她都没了力气。 冬儿,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用帕子拭着她的汗:“主子,不要怕,冬儿在这里。” “嗯。”杜公公也猛地点头。 “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快去报告敬事处啊,让他们指产婆来,主子马上就要生了。”冬儿横着眼凶他。 杜公公一脸的急:“冬儿,不是,是我,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啊。” “那怎么办啊?”冬儿也急了。 弥雪痛得一塌糊涂,他们的话听了些进去,在下一波阵痛的来时,一把扯下脖子里的玉佩:“拿这个去,啊。”又一阵痛,她大叫一声,又抓住了冬儿的手,不是说生孩子都是慢慢痛,慢慢来的吗?可是她的痛来得那么急烈,真是刚才不小心动了胎气吗? 冬儿抓了玉佩,一把塞到杜公公的手里:“快去,快去,要快点,主子要生了。” 这痛楚一直延续着,没完没了似的,她深深地知道,妈妈生她,是多大的痛,她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也没有力气叫了,汗水早就打湿了她的发,她的衣服,外面似乎在下着小雪,天暗暗的,她只能被动地痛一下就起伏一下。 冬儿的眼都哭肿了:“主子,你一定要坚持住,杜公公很快就来了。” “我好痛,冬儿,我是不是不行了,我连做个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吗?”痛了一个下午,再大劲都给磨剩了。 “不会的,主子。”冬儿点起几盏油灯又跑到门外瞧了瞧。“杜公公怎么还不回来。” 是天要绝她吗?那现在的她没有力气可以抗天,她就随命吧,带着她的孩子一起走了,她的孩子没有让人害死,却出不了来。 昏昏沉沉中,又让冬儿喂些什么?外头逐渐有些脚步声传了来。 冬儿叫着:“娘娘,娘娘,产婆来了。” 是刘昭仪,她的身后跟着产婆,一进来就指挥着,这个去烧水,这个做什么?一个产婆磨擦着双手,直到生热了,才放到弥雪的肚子上,轻轻地往下揉着:“放松,吸气,对,吸气。” “杜公公呢?”冬儿叫着:“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吗?他这样耽误了时间,让主子痛了那么久。” 刘昭仪的声音淡淡地说:“他啊,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呢?弥雪的不知是身体在痛,还是心在痛,两行烙热的泪就滑到了丝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七章:公主诞生 冬儿哇的一声就大哭了:“我不信,不可能的,中午他还好好的。” “哼,你这奴婢,以为我骗你啊,杜公公他是出去了,敬事房那里又不理会他。可是正阳宫的人不让他进去,他只能一拼了,硬是缠了那里侍卫几个时辰,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头撞上了侍卫的刀剑,要不是出冷宫时遇到了我,我询问了他,等了个把时辰,还没有回来,觉得有异,幸好父亲在藏书阁都是很晚回去,托了父亲去,你们想产婆会来吗?”她终于也明白,后宫是那么黑暗,生产连个产婆都叫不来的,真让她害怕,残留的一丝良知和害怕,让她急急地托了人送信去给她父亲,才请到了产婆到冷宫里来。 其实她是害怕的,中午她摔倒就叫着肚子痛,要是有什么万一,不是直接就可以砍头了。 “主子,用力,用力啊。”冬儿叫着,哭着。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指甲深陷入手心里:“啊,啊。”杜公公仿佛就在眼前,也叫着:“主子,主子,加油啊。” “对,用力,用力。”产婆叫着:“孩子快出来了,快出来了,用力,用力。” 弥雪带着满腔的恨和泪,用尽全身力气地一使劲,强烈的痛楚,让她差点昏了过去。 “哇,哇哇。”小婴儿的哭声像是天使,让她从痛楚中醒了过来,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她听到了,是她孩子的叫声,她好想哭,好想大叫,但是她哭不出来了,她的泪都枯干了,她更是没有力气再去大吼大叫的宣示着眼也的不满。 冬儿擦着她脸上的汗,也是一脸的泪,仍是带着哭腔说:“主子,是个公主。” 幸好,是个公主,弥雪的心就放了下来,要是个皇子,说不定会让人妒恨,她的女儿,她急急地想要看,她正在在产婆的怀里哇哇哭着,然后洗了干净,包好放到她的身边,产婆笑着说:“恭喜,生了个公主。”她现在没名没份的,别人也不知叫她什么好。 弥雪轻轻地吻着那皱皱的小人儿:“冬儿,打赏。”冬儿打开她的首饰盒,一怔:“主子,冬儿去拿来。”那里已是空空如也,她不想弥雪伤心,径自跑出去。 一会才跑了进来,手里捧着几绽白银:“谢谢你们救了主子。” 那些产婆只是交待了些要注意的事,便高兴地走了。屋里又只剩下弥雪和冬儿,以及还有新生的公主。 她凝视着自已的女儿,这是自已身上的一块肉啊,几次,差点就没了,这小生命也真够坚强,在襁褓中安静地甘睡着,像个天使一样,让她欢喜,也让她痛心。 “宝贝,你可要乖乖啊,不能让杜公公白白送了性命。”龙漓端是无情,连她生孩子都不来看一眼,她不死心的话就是笨蛋了,如果可以,她能把这小宝贝带走多好,十月怀胎,她真是有一万个舍不得。 她生下来注定了是个公主,至少现在是,也许别人会羡慕她一生的荣华富贵,但是谁知道,这也是身不由已,如此安祥的雪夜,她的降临却没有受到热烈的欢迎,只是冷冷清清的室蜡烛照清她的脸。 冬儿整理好一切,抹着泪坐在床边:“主子,你要早点休息,要好好的照顾自已,每天都要记得吃东西。要早点睡觉” 冬儿的这番话,让她警觉起来:“冬儿,你想做什么?”她不会想要去做什么傻事吧! 冬儿望着门外黑漆漆的夜空:“冬儿去为小公主讨个公道,为杜公公讨个公道。” 她倒吸了口冷气:“冬儿,万万不可,你去也只有死路一条,如今皇上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的,何必去讨他烦腻呢?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现在宁愿他对我更狠一点,我就更死心一点。” “可是小公主。”这么冷清,主子这么的委屈,几乎就要和孩子一起离开了。 强忍住心痛:“冬儿,听我说,杜公公是为了小公主才死的,不能白死,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照顾她。因为我不能伴在她的身边,所以你要听话,你要坚强,知道吗?” 冬儿一听,泪如雨下:“主子,冬儿要陪着你。” 她也不舍:“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好的照顾公主,满月之后,我想,就会有人来抱走公主了,可是我不放心,冬儿,你得答应我,你要照顾着小公主。”她可怜的女儿,真是跟错了母亲,连保护她也没有力气。 她咬唇点点头:“冬儿以性命作担保,冬儿在,公主在。” 她何其有幸啊,能得到冬儿这样的好人陪伴着,还有杜公公,在这种时候,夫复何求呢? “哇,哇哇。”小公主震动人心的哭声,让弥雪笑了,她从冬儿的手中抱过,坐在吊床上轻轻晃着:“你这鬼灵精的,小小年纪就会认人,冬儿对你可好了。” 二十多天了,小公主已经很会哭了,可是一到冬儿的怀中就哇哇笑着,只要弥雪抱。惹得冬儿直叫苦,看得到,抱不着。 “哦,下雪了,妈咪给你起个小名,就叫做爱哭鬼如何。”她看着女儿亮亮如星子的眼睛。 “主子,那有这样起名字的,小公主太偏心了,只要你抱的,这样可会累着主子的。” 弥雪笑笑:“不会,我恨不得少睡一点,多抱她一点,你看,你看,多可爱啊,她笑了,笑了。”小嘴儿弯弯地一咧,像在高兴到了母亲的怀时一样。“来,宝贝,叫妈妈,妈妈,妈妈。” 冬儿也笑了:“主子,宝贝那么小,怎么会叫妈妈啊,起码得过上几个月。” 弥雪心一痛,到时她的宝贝叫的妈就不是她了,一个月快到了,按宫时原规矩,满一个月之后就要抱到后宫去。不能留在冷宫里养。 冬儿也恍然发觉自已说错话了,也难过得默不作声的,小东西不知要分离的忧愁,自笑自玩得甚是欢喜,小手还抓啊抓的,欲抓住弥雪垂在胸前的发。 亲亲女儿的脸蛋,那眉目融合着她和龙漓的样子,白嫩嫩的小脸上最讨人喜欢的就是那黑溜溜的眼珠儿,要是一个不舒服,她小嘴一撇,照样哭得惊天动地的,幸好她很乖,在她的怀里都会弯着嘴笑着,好奇以看着这陌生的世界。 她小嘴一撇,似乎又不高兴了,弥雪拍拍她厚实的屁股:“是不是又饿了,真会吃,要是一直这样啊,你长大后必会是个大胖子。” “呵,哪有主子这样说的,我去取温好的热奶来。”冬儿笑笑地进了屋。 “瞧,冬儿可真是疼你,长大可要好好的报答冬儿哦,还有。”她抱起她,让她半倚在怀里:“要乖乖听话,要不然,你就会受训的。” 那小东西哪里听得懂,伏在弥雪的身上,口水印一个一个地印上了她的脸,还以为好玩的阁阁笑。 “唉,妈咪可是很严肃的跟你说话,少在这亲亲的。”抱她多一分就爱她多一分:“就爱撒娇,没有妈咪在你身边,你会哭得怎么样啊,不许哭听到了吗?宝贝。” 淡淡的香气,夹杂在寒风中,弥雪身子一硬,没有回头,他不说话,就装作不知吧,她不想见他,说她恨也好。 “宝贝,我们回去了。”抱着暖暖的小人儿,她站了起身,正想回屋去,即然做了,为什么不绝不狠一点,来这干嘛呢? “弥雪。”有着冷冷和心酸的声音。龙漓叫住了她。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心酸啊,弥雪用力压来那股子心酸,回过头,面无表情地抱好女儿跪着:“罪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小宝贝还以为她要和她玩一样,手扯了垂下的发,摇来摇去的。 “宝贝,妈咪痛痛,放手。”跪在地上不太方便,弥雪只能一手抱着她,一手去解女儿手中的发。 “我来。”他也蹲了下来,修长如洁玉般的手轻轻地摸过她的发,再轻轻的逗弄着小宝贝的手,让她松了开了。弥雪马上将发全都扫到一边,垂下头:“谢谢皇上。” 她更美了,美得像是白雪中的红艳那般,龙漓的心揪痛着。 没了发把玩的小宝贝哇的一声哭了。弥雪抱起她,轻轻地摇着:“不哭不哭,宝贝不哭。” 他有些酸涩,却是更好奇,曾经他也把她肚里的孩子当作是宝贝,可是她像一把刀,狠狠的撕咧了他。“让我抱抱。” 弥雪一怔,将孩子交到他手中,手不慎碰到他暖热的大手,像触电一样,她快速地收了回来。 龙漓有丝失意,她必会恨死了他吧,抱着女儿,看着她如星子般的眼,也轻轻地摇着,慢慢地,小公主竟然不哭了,还咧嘴朝他一笑:“起了小名了吗?”他轻问。 他问,呵,她还真想笑呢?她有这个权利来替公主取小名吗?弥雪摇摇头,不怨也不怒。何必再怨再怒呢?有恨就必有爱,她要做到无恨就无爱,她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是可怜,可是她更可怜她们,她们竟都看不透。 “叫辰辰好吗?”他轻声地说。 弥雪正眼也不忘:“皇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可没有说不的权利,他询问她真是好笑。 龙漓将孩子抱是高高的:“辰辰,辰辰,本皇的辰辰。”他的话音叫透出了高兴和激动。 辰辰,弥雪暗念着这两个名字,还很顺口的。 弥雪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正巧,冬儿拿着温好的热奶出来,看到皇上,也是发呆着,也不跪不叫的,弥雪提醒着:“冬儿,还不行礼,我有点倦了,先进去休息会,呆会你再将宝贝抱进来。” “可是,主子。”冬儿行了礼叫着。 “我累了。”她淡淡地说。 “弥雪。”龙漓也叫她了。 弥雪躬躬身:“皇上,请恕罪,弥雪身子骨不太好。” 她不回头看,龙漓有多讶异的眼,只是直直地进了去,破旧的门一关,将他融绝在外。 过了一会,又听见小宝贝的哭声,冬儿抱了进来:“主子,又哭了。” 弥雪接过,淡淡地说:“他走了吗?” “嗯。”冬儿点点头,两人都不愿意多谈论他,只是她的女儿,如今有了个小名,她伸亲亲她的脸,让她又笑了起来:“我们的辰辰真可爱,辰辰真乖。” 女儿的到来,让她如死水般的生活,又找到了重心,也让她要有准备分离,只是,这事想了那么久,她心里作了千万次打算,看到女儿漂亮如爱的小脸,笑着,她的心又揉碎成一团了。 但是终要分离的,时间越久,她就越爱,也越害怕失去,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哼着小时候唱的歌,让辰辰乖乖地睡。 还差个三天,三天,就要分离了,这日子过得多快啊,她真的一万个舍不得。 “主子,吃点东西吧!”冬儿端太饭菜放在桌上:“今儿个也有鸡。”自从弥雪生产后,敬事处就天天有鸡送了过来,冬儿怕有什么不对,饮食方面依然小心的像在飞雪宫中般,而杜公公也深埋在二人的心中,不想再提起这些伤心难过的事,倒是一向视她为死对头的刘昭仪,还来看过二次小公主,虽然二次都是冷嘲热讽,她也当她是客,以谢她的救命之恩,但是现在的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她没有办法让刘昭仪走出冷宫。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八章:带发修行(一) 自从龙漓那天来冷宫看过女儿之后,冷宫一时之间像是热闹了起来,吃的,用的,和玩的,宫女以及公公都指了不少过来侍候着。 一时之间后宫又众说纷纭,她是不是又要得宠了,借着公主来得宠。只是,弥雪也不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她心里知道,皇上是注意起这边来了,因为有个辰辰,他的女儿,看来,这女儿真的很快就要离开她了,而她越发是心痛,每天都抱着辰辰不想松手。 辰辰很乖,而且很机伶,未满月有人叫她,就会转着眼珠子看了,将她绑成粽子一样抱在怀里,不知有多暖和。 冬儿抱着辰辰兴奋地叫:“辰辰,可爱的辰辰,漂亮的辰辰。” 只是,辰辰的看不到弥雪,脸开始扭曲然后嘴一裂就要扬声大哭,冬儿赶紧叫:“主子,不行,不行,辰辰会哭。” 弥雪就藏在冬儿的身后:“要让她习惯。”她其实是多心痛。 辰辰的哭声像箭一样撕着她的心肺,但是终是要离开的,如果现在不习惯,那么她真的很不放心,听着她的哭声,她的泪也忍不住地流:辰辰,不要怪妈咪狠心,谁叫你生在帝王之家。 “哦,不哭,不哭,辰辰乖,辰辰不哭。”冬儿慌了手脚,拿起波流鼓摇着,试图让辰辰不哭。可是她依然是哭得那般凄厉,她也知道,很快就要离别了吗? “主子。”冬儿也急得哭了:“快抱抱辰辰小公主吧!” 弥雪接过辰辰,心疼地拭着她满脸的泪痕,撕声力歇的,她也痛在心啊,轻轻地呢喃:“辰辰不哭,辰辰乖,妈咪会一辈子疼你的。” 冬儿也鼻子一酸:“主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着自已和公主。” “不是我要折磨,不适应着,更会难以适应。”端起熬得糊烂的粥,细细地喂着她,她有一千一万个不想,骨肉分离,这种痛,岂是一般的痛。 辰辰吃了一会,才止了哭,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弥雪松了口气,摸着她小小的脸蛋儿:“爱哭鬼。” 小小地逗弄她又笑了,冬儿阙起嘴,佯装不悦:“辰辰小公主就是欺负冬儿,不让冬儿抱。” “冬儿有大把的时间来让她适应,如果有缘再相见,说不定她还认不出我这个做娘的来了。” 这话让二个心情又一低落,静静地看着辰辰不说话。 “皇上驾到。”小居所又听到了江公公的声音。弥雪将辰辰放在吊床上,再跪在地上:“皇上万岁,皇上吉祥。” 他是第二次来看她们母女,弥雪并不感动,也不仇恨,只是平淡以对。 龙漓看着她,千种万种思绪浮了上来,吊床上的辰辰见不到母亲,又扭着身子哭了。 龙漓越过弥雪,轻轻以抱着小婴儿,但是哭声依然震耳。 “江公公。”龙漓不知要怎么办,将婴儿交给江公公:“让她不哭。” “这。”江公公为难,手足无措地抱着,紧张得像是木桩一样:“皇上,奴才,奴才不会,啊。” “哇。”又是震耳的哭声,这个小辰辰还真是精力充沛,哭吧,使劲哭吧,看他们能怎么办,弥雪心里暗笑着,不担心辰辰会怎么样,小孩子不哭才怪,而且她老喜欢假哭的,哭了半天,一滴泪也没看到。 江公公苦着一张脸:“求求你,小祖宗,我的姑奶奶,别哭了,别哭了。”可是辰辰还是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 “皇上。”换他要哭了,江公公害怕地看着手中的小人儿。 龙漓抱过,僵硬地说:“辰辰,不哭。” “皇上。”冬儿认真地说:“小公主要拍拍她,摇摇她,才会不哭。” 可是无论他怎么弄,辰辰还是啼哭不休,他只好拉下脸看着弥雪。 弥雪转过头不理他,可是辰辰的哭声刺着她的心,她与他的爱和恨,并不关辰辰的事,没必要让她难过着,还是站起身,轻轻地抱过哭得厉害的辰辰。柔声地哄着:“辰辰乖乖,妈妈亲亲别哭了。” “呜,还真哭啊。”她连亲几下都不管用了。抱着她,轻晃着,往冷宫的红枫处走,借此也让他吃个闭门羹,讨个没趣而回去,她痛得要死要活的,她不闻不问一声,她半夜三更还轻言按抚哭啼的辰辰他也不知,现在想来挽回些什么吗?哼,当她叶弥雪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现代是一夫一妻制,她做个妾也算是丢脸的了,还要求着他,随着他爱就爱,不爱就到冷宫的。 龙漓失了面子,却没说什么,留了张公公在小居,也跟着出了去。 现在只有稀稀落落的些红叶,几乎都是厚厚的积雪,实在是没什么看头的,她以前怕冷怕得要死,现在抱着个小暖炉倒是舒服极了。 “看看,这是雪,妈咪的名字就有一个雪,还有,这个,这个是枫叶,秋天枫红是最好看的。”她一一指点着,仿佛她能看懂听懂一样。 那哭过的瞳眸美得不得了,张开小嘴在笑。 “以后可不能这样任性,妈咪不可能一辈子就伴在你的身边,不是不要你哦。”免得她长大后会说她是给遗弃的小孩。 “今天,本皇收到一个折子。”他平淡地说:“是刘大人亲自呈上来的。” “哦。”她轻应一声,离他更远一些,那个折子,正是她托了刘昭仪送到她父亲处的。 看着她反应平淡,龙漓的怒火升了起来:“你就那么想离开皇宫吗?” 不是她那么想,而是她有必要那么痴傻吗?死守着一个幻变无常的君王,实在是不智不举,算了,爱了爱过,恨也恨够了,总该为自已想想,保留几分总是好的。 “皇上,罪女自知有罪,借了辰辰小公主的福,才在皇宫里衣食无安地到现在,请皇上流放罪女出家为尼吧!让罪女青灯古佛,为自已的过错赎罪。”她这番话,似乎说的都是理,不过,出家为尼就是青灯古佛吗?呵,笑话,在外面谁来管她,她爱自在就自在,某天云游而去也没人得知。 龙漓咬着牙:“你不那么想去端太妃那偏远的奄中,好和墨团聚吗?” 天,他那来的理由和想法啊,端太妃是他降罪的,但是关她屁事啊,琳琅王朝寺奄又不止一家,不得不佩服他,想像力真是丰富啊。 “皇上可钦点。” “嗯,这等小事,让本皇亲自下旨,你也太看得起自已了。”他受伤了,冷然地说。 那他想怎么样,弥雪回过头冷冷地说:“不然呢?” “该死的,你就那么想离开这里,离开你未满月的女儿。”他咆哮着。 真是好笑,他有什么权利来咆哮,他像是慈父吗?他不知道,辰辰差点就生不出来了。“只有念佛修心,方能清除罪女心中的罪,况且,辰辰过二天就满月了,而公主是不能呆在冷宫的,皇上忘了吗?”要她天天叭在冷宫的墙头,四处去寻看辰辰吗?何必让自已那么没有尊严。 他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良久才咬出几个字:“好,如你所愿。那么不必等二天,现在辰辰就让本皇抱出冷宫,你就等着去清修。” 现在,弥雪倒吸了口冷气,紧紧地抱紧了辰辰,她做了几个月的心理准备,但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竟然手足无措,她可是无后顾之忧倾心爱的辰辰,就要离开她的怀里。 弥雪硬是忍住了泪,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啊,只是苦了辰辰了,她还没有习惯,一定又会啼哭不休的,颤抖着手,将暖暖的辰辰捧高。 她还以为弥雪要和她玩,咯咯笑着。“好好照顾她。”别了辰辰,最爱最爱的女儿。 龙漓伸手抱着,心下又懊恼又是怒火,接过辰辰,用力地弄哭她,企图让弥雪心疼辰辰而回心转意,只要她说声不,哪怕是摇摇头,他也会不顾面子的收回成命,让她和辰辰去落花居住。 奈何,她只是强忍着心碎,无动于辰辰的哭叫:“谢皇上成全。”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便伏在冰冷的雪中中,让泪一滴滴地落在上面,结成冰。 龙漓深看她一眼,抱着啼哭的辰辰,头也不回地往冷宫外走去,那哭声,紧紧地揪紧着弥雪的心,也带走了她的心。 失魂落魄地走回小居,冬儿急急地问:“主子,辰辰小公主呢?”为什么她两手空空又伤心地回来。 弥雪坐在暖炕上,两眼红肿:“皇上抱走了。” 冬儿不再说什么,只是和她一样中,泪流得更凶。弥雪擦擦泪:“冬儿,不哭,我想,我很快就要出宫去了,以后辰辰就要你多照顾着了。” 冬儿摇摇头:“主子,冬儿在冷宫也出不去啊。”如何能好好的照顾辰辰。 “你放心,他会上你出去照顾辰辰的,只有你才知道辰辰的休息和玩乐,但是今后就要多保重了。” 一夜无话,浓浓的分别在两人的头,雪下得更大了,下得再更狂了,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会是一个好年。第二天一早,江公公就带着圣旨来了,只是一脸的黑眼圈可以看得出,他是一晚没睡好,是辰辰闹的吗?辰辰吃东西了没有,辰辰还哭吗?辰辰有睡觉吗?一千一万个想知道。她跪在地上,静静地听着江公公念,不知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发配去的寺庙就在琳琅城里,青梅古寺。 “钦此。”江公公说完。 弥雪深深地磕着:“谢皇上隆恩。”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 “江公公,弥雪有一事相求,不知江公公是否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弥雪。” 江公公着惊,扶起弥雪:“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现在不是什么娘娘,只是一个带发修行的道人而已,有一事请江公公务必帮忙,我那女儿辰辰,如此年幼,我不放心让外人带着,请江公公指派了冬儿去帮我照顾,弥雪没齿难忘。”江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个宫女,自然是能指派的。 江公公恭敬地说:“奴才就是想来求这事的,小公主彻夜啼哭不休,奴才真没有法子,想请冬儿姑娘过去照顾。” 这不正好吗?弥雪闭上眼,将辰辰的脸从脑中挥去:“冬儿,辰辰就拜托你了。” “主子。”冬儿眼也红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递给弥雪:“主子,要保重。” 她笑着点点头,隐住心中的痛。跟着侍卫走出这呆了半年的冷宫,是快过年了吧,弥雪似乎又听到了暖香她们玩叫的声音,刻意地避开了,从偏远的小门出了去。 总算,她是远离这个吃人的魔宫了,外头,依然逼人的阳光射得她眯起了眼,可是那风中,那空气中,带来处自由的味道是多么的振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四十九章:打发修行(二) 青梅寺坐落在环山脚下,居说很有历史的了,是个清静修身的好地方,也有些地位吧,不然不会指派了她来这个寺。 修什么心,念什么经啊,闻着这些倒是清新,思想完全放逐,不必去想什么勾心斗角的事。 主持是个上了年纪的尼姑,是个得道之人吧,双眼中隐着智慧,对她还算是和气,却也不会媚俗,她现在毕竟是一个无身无份的人,从宫里发到寺庙能有什么好地位,幸好她也不会像那个释然师太一样,恶俗对待她。 弥雪赐了个修号,净心,皇上意喻让她净心,都出宫了,还记挂着这些作什么呢?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辰辰。她的宝贝。 不过叫她念经,还真是做不来的,即使她经过了不少风浪,依然是那个本性难改的叶弥雪,看着看着就会打瞌睡,更不用说抄经了那不是她能做的只会浪费青梅寺的墨纸而已,主持也不为难她,任她自由来,自由去。 青梅寺的后面就是大片大片的青梅,快过年了,大雪纷飞的,满树的梅花开得缤纷绚烂。 月光下,那香风吹拂着梅香,袭人心脾,醉人心神,一树的花开,就一地的花影。 她坐在石凳上,细细地喝着青梅酒,吹着冷风,也想想辰辰。 “弥雪。”身后有个熟得苍凉的声音叫她。弥雪的眼热了起来,转过身,那一身戎装的墨就在她的眼前,他真的瘦了,而且也黑了,身形似乎更是坚实了,只是那眼苍老了。 “墨。”她感动的叫。一别几个月,他变了很多,一定受了很多罪吧,这些都是因为她。 墨坐在她对面,双眼烙热的看着她:“弥雪,我打听到,你发落到了这里。”他的心里满满是酸涩。 “对不起,墨,让你受苦了,你现在好吗?”她何必问,看他这些风尘仆仆的,必必是不好。 墨看着她:“弥雪,你的孩子。”没有了吗? 弥雪知他心里想什么,浅浅一笑:“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可爱的公主,叫辰辰。” 宫里的规矩,但是漓就这么忍心让她们母女分离吗?他该是高兴的,得知她出了宫,连夜就骑马冒着大风雪而来。 弥雪为他倒了杯酒,笑着:“来,没什么好东西,一杯薄酒,为你洗尘。” 墨一饮而尽:“这酒是我喝过最甘甜的酒。” “这是青梅酒,甘醇细甜,慢慢的品尝才会更入味。”她到了青梅寺就爱上了这青梅酒,很想辰辰的时候,她就猛地喝上几杯,然后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只不过是个修行的人,老尼也不会管她做什么的,每天,她仍然是大鱼大肉地吃,她想,是龙漓吧,真有心了,不过,她不感动。 “墨千言万语说不尽,只有一句话,我真的对不起你。”她持起杯子一欣而尽:“让端太妃吃了苦头,让澈与你到北越去扩张领土,我真是混蛋,我无能为力。”她哭着,将心压抑已久的难过哭了出来。 墨扶着她的肩,轻轻地拭着泪,心疼地说:“傻瓜,你哭什么?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是说过吗?做错了事就要惩罚。” “可是,连累了你们。” “弥雪,母妃一直想做太后,不是澈便是我来取代皇兄的地位,但是,我看透了后宫中的暗,母妃的事,我不想多说,无论怎么说,她终究是我的母妃,但是她却伤害了我心里最重最重的人。”凝视着弥雪,诉说着她的深清款款,他不想再在她的身后,只看着她,更想,好好地保护她,珍惜她。 弥雪深深地感动了,手也轻抚上了他的下巴,短须刺到她白嫩的手心,带着泪,她印了上去,在他的颊边轻轻一吻:“愿得一心人,相守到白头。” 她一定要忘了漓,这是多么专情的一个人啊,而她一直都不正视他的心。跟着他,她会开心的,她会幸福的,她不会哭。 墨醉了,紧紧的抱着弥雪,让她靠在他的胸上,泪浸湿他的衣服。 “弥雪,弥雪。”他喃喃地叫着,等这一天,他等了多久,幸福得像是在做梦,但的确,她真的是在他的怀里。 “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不明不白地就给冤枉。”她并不是想为自已讨回公道,她心甘情愿到冷宫的。 墨有点怕,上一次她也是因为想要讨出公道,而再次进宫,而这次呢?历史还会重复吗? 她推推他,让他说,靠在他的怀里,要是让人看到了,可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啊,但是她怕什么,她现在是自由之身,又没有什么婚约的。 “皇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处置了母妃,搜了梧桐宫,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之前的寝室能搜出你的衣服。”然后他就给派到了北越,未经召见,不得回城一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跑了二天赶回来。 墨啊墨,怎么会如此的执着呢?用他的执着来打动着她,她焉能不感动。这中间有什么事,她不必问也知道了,是太后,还是皇后,对龙漓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吧,即使现在他不相信,他后悔了,对不起,没有后悔药可吃,爱情那么不信任,三番二次地伤害她,这不如不爱,她何必放着龙墨不爱,去爱他呢? “墨,你知道吗?我的女儿,辰辰,很可爱,只要我抱,圆圆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明亮。”她好想辰辰。 墨捂着她的手:“你的手很冰。” “没关系,习惯了,我一个冬天都是这样。”只是没有人会发现,她的手很冰很冰。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墨诚挚地说,双手擦着她的手,让她暖和一点。 快过年了吧,四处大雪纷飞的,分不清是花,还是雪。她点点头:“我跟你去北越。”她不怕龙漓会追究,天下之大,他如何能找到她,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修行之人,想必好到了白头,他也不知。 两只手,十指紧扣着,在花影雪飞了,静静地感受着这份暖意。 忽然,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惊醒了弥雪,她跳了起来:“是辰辰,辰辰。”她急急地寻着,一处花影下,一个伟岸高大的人抱着个哇哇哭的婴儿站在那里,眼里尽是怒火和冰冷。 “辰辰。”弥雪惊叫着扑上去,想要抱住大哭的女儿,他却一个闪身,不让她碰到了。 “你有什么资格再抱她,竟在这清修之寺偷人,你曾是本皇的妃子,以清修之名,在这做什么苟且勾当。”他伤人地说着。 弥雪站得直直的:“我自由恋爱关你什么事?我和你早就恩断情绝了,你可以有你的妃,我也可以有我的生活,尊贵的皇上,你不要忘了,我不是属于这里的,所以这里的什么规矩,我全不在乎,我只想做我想做的,把女儿还给我。”辰辰哭得她心都碎了。 “即使你现在不是在宫里,但是你依然是本皇的妃,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一旦作了本皇的女人,那么一辈子就休想再跟其他的男人,不是终老一生,那便是冷宫待上一生。”他冰冷的说着。 “你为何这样折磨我,大家好聚好散的。”弥雪真是心痛啊,辰辰哭得真是厉害,她还是硬是一手拽着他的手,一手去抱他手中的辰辰。 他不给:“别动她。” “她也是我的女儿啊,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不给也得要,硬是拉下他的手,一起抱入怀中。 那小小的脸蛋哭得多红啊,而且都声嘶力哑的了。“辰辰,辰辰,妈咪抱抱,不哭了,乖乖。”这么小的孩子,他怎么能任她哭,即然不珍惜她,就把辰辰还给她。 “你不是要去北越吗?还抱着辰辰作什么?”他有一肚子的火气,抽出自个的手,让她抱个够,他就看看,她是要女儿,还是要跟墨走。 弥雪不理会他,抱着辰辰轻轻地摇着:“不哭,不哭。”辰辰,似乎有了些反应,双眼看着她,委屈地哭着,只是声音放小了不少,定是许久没睡了,睡这小脸都那么疲惫的,弥雪不想见到他,慢慢地往花间走去,哄着她的宝贝女儿。 “皇兄。”墨低下头:“不要责怪弥雪全是墨一人所为。” “哼。”他冷哼一声:“康王是仗着自个是皇亲国戚,私入琳琅城想谋反吗?” 谋反,好大的罪名啊,但是他不在乎,墨看着他,忽然,跪在地上:“请皇兄废了康王这个封号。” 龙漓倒吸了口冷气,这是先皇封赐的,而墨要他废了,他为了弥雪,真愿意放弃这荣华富贵,高高在上吗?倒退了二步:“墨,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墨双手托了缨帽:“墨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墨只有一事相求。” 他知道他所求的是什么?龙漓冰冷地说:“此事属于国事,另当再议,有些事,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出来。” “我要弥雪,我会带她远离琳琅王朝。”他不再沉默了,那样,他永远斗不过龙漓,弥雪就永远让他禁固着。 “休想。”这二个,当他死了,一个要走,一个要带的。 弥雪抱着睡熟的辰辰,慢慢的渡了回来,就看见,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而彼此的眼中是那么强烈的争意。她小心地不靠近龙漓,他去冰冷地叫:“将辰辰抱过来。” “不要。”紧紧地护着,她跑到墨的身后:“辰辰跟着你只会哭,我也能养活女儿,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 “给我。”他咬牙切齿地说,眼里闻着火焰。 弥雪有点怕,怕他在盛怒中伤害了女儿,用力地摇摇头:“我不要,辰辰是我的。” 她躲在墨身后的影子,刺痛了漓的眼睛,漓像千支针一样在刺着:“本皇再说一次,抱过来,这是琳琅王朝的长公主。” 她依然无所动,漓吸口气:“来人,将他们拿下,关到宫里天牢里去。”他无情地说。 弥雪急了:“墨,将他打昏得了,我们逃命去。”亡命鸳鸯,似乎很不错。 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弹指间,龙漓已倒在雪地上了,护着弥雪,就往一边跑去。 “墨。”她叫着,她是随口说的。 “事到如今,他只会拿孩子要胁你回宫,弥雪,你还想回到宫里那日子吗?”墨冷静地望着她。 弥雪想着那段日子的恨和苦,摇摇头:“我一辈子也不想到那吃人不吐骨子的地方去。” “那就跟我走,我带你离得远远的。” “墨,会连累你的。”弥雪叫着,可是已让他半抱着腰往梅花深处走去。 她没脑子他也没了吗?这下可真是逃命了,只是墨还有端太妃要侍养,还有澈啊,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让他就这样带着她走,只是后面的侍卫杂乱的脚步声,让她都没有时间思考。在墨的护卫下,往青梅寺逃去。 这,攻击皇上,可是犯下了大错,会让全朝都辑拿的,但是事实已经造成了,要想挽回,谈何容易,她不逃也不行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章:出逃 一路苍惶的逃出青梅寺,后面是葱葱郁郁的山林,只要过了这山林,要出城就容易多了,只龙漓必然不会是一个人而来的,侍卫已闻声,四处出动,将这青梅寺团团围住。 那些人墨根本不用担心,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柄软剑,映在月光雪地下,盈盈地冒着冷气,墨和弥雪一惊,停了下来,是洛,那个影子,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影子。 “请放墨一马,他日墨必当相报。”和他打,他胜算不大,况且后有追兵,弥雪回去必会惩罚的。 洛不说话,只是剑引了起来,势必是不肯给墨一个面子。 “弥雪,你先走。”墨也抽出了剑,凝重地说。 留下来,势必会增加墨的负担,如果她和女儿先走,他才会没什么后顾之忧,而且就算陷入重围,她相信他还是能够脱身的,他必竟是皇子,龙漓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一咬牙,说了声:“多加小心。”抱着辰辰,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去。月暗了下来,很快地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洛的确是神剑,但是墨也不错,两人在雪地里打得难分难舍,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低,江公公就扶着盛怒的龙漓过来了:“住手,墨,你是想让端太妃跟你一起进天牢吗?” 威严的喝止,墨停下了手,看看四周,松了口气,弥雪终于逃了。 “抓起来,马上去搜查叶弥雪的下落。”他冷冷地叫,其实内心里更急,可不能让她逃了,这次,他会永远也看不到她的了,而且还带着他的公主,辰辰。 辰辰一直哭闹不休,不论任何人哄都不行,让他心中烦恼更急,抱了辰辰,秘密到了青梅寺,没想到,他会看见,弥雪亲墨的脸,要跟他走,原来母后,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一直在挣扎,在痛苦,可真实更让他如破冰,所有的怀疑都没有了,她是背叛他,罪不可饶。 墨并不怕,像是如意料中一般,神色自如,他是料定了什么吗?他那么神定,可是弥雪不见了,龙漓颈穴仍有些痛楚,气呼呼地说:“墨,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和叶弥雪的事,本皇不再计较,你不得回琳琅城一步。” 墨扬起黑眸:“皇上,墨难忍相思之苦,墨要带弥雪走,我们二个是真心相爱的,请皇上放我们一马,必当死而后已,忠心报国。” 那二个真心相爱的字眼刺痛了他的心,龙漓几乎站不住,咬牙说:“一定要将叶弥雪找出来,不须一切代价,墨,你惹火我了,今生今世,我宁愿毁了她,也不会让你们双宿双飞的。” “禀报皇上,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侍卫空手而回,让墨舒了一口气。 “马上传令,封锁城门。”他不信抓不到她,何况她还带着个婴儿。“全城通辑,活捉叶弥雪。” 怒火难平,龙漓狠瞪着龙墨:“太让我失望了。”何止是失望呢?简直是怒恨。 弥雪累得走不动了,斜倚在株树上,后面已不闻脚步声,幸好雪下得够大的,要不寻着脚印必能找到她,而辰辰也不吵不闹,大雪打得她满头满脸都是,雪水钻到脖子上,是透骨的寒。 借着微弱的晨光,她揭开包着辰辰的襁褓,她一张小脸却通红通红,用手一摸,还热得吓人,天啊,不会是发烧了吧,这刚满月的小孩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会烧成发痴的。 看来,她要去街上寻大夫了,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是辰辰可不能不管。顾不上疲惫,她将帽子盖好,往官道上走去。 她又累又渴,用力地捶打着妙手回春堂的门:“大夫,大夫,快开门。” 门拉开了,一个老头打着呵欠:“谁啊,一大早的,就敲敲敲,家里死人了。” 呸呸呸,没句好话:“快看看我女儿,她烧得厉害。” 老大夫搭上辰辰的脉,皱着眉:“热得厉害,哭也声嘶力哑的,可这小婴儿,不会吃东西的,只能伴些水让她喝下去,降降温。” “大夫,可是我不会,求求你救救她。”弥雪摸摸身上,只有青衣素袍,却没什么值钱的。 那大夫沉下脸,一脸的不悦:“没钱还敢进来。” “我有,我有。”她急急地搜着,身上,发上,连件首饰也没有。 看到辰辰脖了金锁片,眼一亮,轻轻地取了下来,放在桌上:“这个应该足够了。”这是皇宫里的东西,不仅手工,和做工方面都十分的别致,上面还刻着辰辰,平安,四字,看来,就这几天时间,龙漓对辰辰已很上心了。 大夫见钱眼开,抓在在手上:“妇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女儿的,只是看妇人似乎是修道之人,为婴儿是何来?”他疑惑地瞪着她看。 “这是我的女儿。”怀疑她是拐卖儿童吗?有钱给他不就好了。 “小六子,快去熬药。”他大声地喝叫着后头的人。 辰辰很不舒服,哭了起来,弥雪抱着她轻哄:“辰辰乖,不哭,大夫,她烧得厉害,大夫,能不能快点。” 那个径自拿着金锁片看,大惊:“妇人,你这东西可是宫里的,我可不敢收。” “大夫,你放心,这金锁片绝不是偷来抢来的,小妇人有个亲戚是宫里的妃子,是她赏赐给我女儿的,我也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给你,这足以将你这小小药铺给买下了,要不,小妇人回头拿了钱再来换回来。” 那大夫一听说要换回来,忙说:“信信,我当然相信,小六子,药好了没有。”一会那人端来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桌上,弥雪吹凉了,小心地喂辰辰喝下,只是她那里吃得下,弄了半天,才喝了一点点。 “妇人,我已帮你再开了几副药,回去煎吃下去,二天就全好了。” 弥雪一手抱着辰辰,一手接过药:“大夫,怎么煎药啊?”她不知道,现代吃的可都是一粒粒的,方便的很。 大夫正要说,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大呼小叫:“不得了啦,有大事发生了,有个叫叶弥雪的抢了长公主,皇上赏银上万两,活捉她。” 啊,不会吧,那么快,弥雪也不敢再问了,提了药就一边悄悄地出去,街让已经是人来人往的了,这身道袍太刺眼了,她转到偏避的地方脱了,虽然很冷,可是抱着辰辰,她就很暖了。她又睡着了,很安祥,亲亲她的小脸,她把起头,看着飘飞的大雪,她现在还有那里可以去呢?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难得她就等着让他抓了她和辰辰入宫治罪吗? 但是她,又能走到那里去呢?无妨吗?不行,她不能再连累他了,而且在她说出那样决绝的话,她还有什么脸再见无妨,要断就断得干脆点。全城,全城都贴满了画相,务必要抓到她,城门,必定更是严守把关了吧,街上来来去去还能见到不少的侍卫巡逻,她连吃的也不能去买,赏钱十万两,她还蛮值钱的嘛。 “弥雪。”有个声音在头顶叫她:“跟我来。” 龙漓在赏云楼步来步去,当实在这,而看着她在下面摆弄着扇子,只觉得笑得碍人,如今却百般思切地想要找到她。 “皇上,回春堂的大夫来了。”江公公恭身地说。 那大夫畏畏缩缩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天子圣颜:“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 “行了,行了,说。”他嫌恶地挥挥手。 “请皇上饶命,草民不知她就是叶弥雪,今儿早上,她抱了个婴儿,嗯,小公主前来诊。” 龙漓急急地问:“辰辰,公主怎么了?” “小公主,身子热,草民已开了药,只是,似乎,她不会熬药。”他害怕地吞吞口水,并将手中的金锁片呈上,江公公取过,给龙漓:“皇上,正是小公主的金锁片。” 不会熬药,平时叫她吃个药,她都推三挡四的,辰辰可不要出什么事,这一吓,弥雪必定不敢带着辰辰去外面看大夫。 “江公公,传令下去,在每个偏避的地方都放上碗温着的汤药,暗里派人留意着,只要有抱了孩子的去取,不抓回来。” “是,皇上。”江公公挥挥手,让那大夫下去。“奴才马上就去吩咐御医处熬药。” “等等,千万不要伤了她,多些人去监视无府,康王府,挨家挨户的搜。” 江公公领命下去,分派这事,皇上,对弥雪妃,再怨恨,心里却还存着爱意,唉,希然那小公主能安然无事,要不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心急如焚,但是他没有什么法子,弥雪似乎对他充满了恨,该恨的是他才是,不是吗?为什么她的眼中,不要说爱,连恨也没有,那样云淡风转,让他的心里惧怕。是他错了吗?当初只听太后和墨的一番说词,就这样误会她。要是真的错了,那还真是大错特错。 抚着痛疼的额头,他招招手:“洛。” 洛从梁上飞身下来,跪在地上:“皇上有什么吩咐?” “本皇问你,你相信弥雪会对本皇做什么不忠的事吗?”每个人,包括她自已,也承认着,但他是多不相信,他多想看看弥雪的眼中藏着些什么?为什么不恨,不爱。 洛沉思了一会,说:“皇上,洛不定妄下结论,但是洛知道,一个人的剑,是随身所带的。” 随身所带,那飞雪宫的剑呢?是谁摆下的迷局吗? 弥雪要那剑来无用,她是那种英雄气飒的人吗?更何况还收藏在她的寝室,不是更惹人嫌疑,只怪他初初怒火冲心,就这么定了罪,她甚至,连生孩子,也没有告诉他,太让他失望了,但是他还是放下了自尊,跑到冷宫里去看她。 她却说,要出宫。 龙漓挥挥手让他下去,宣了冬儿来,冬儿不知什么事,也叫得小脸苍白的跪在地上。 “你老实说,你侍候弥雪,她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你若是有半句慌话,本皇诛你九族,弥雪是不是和三皇子有染。”他逼人的目光让冬儿无处可躲。 冬儿抖着:“皇上,你冤枉主子了,主子跪在梧桐宫外求药,几乎都小产了,是三皇子救了主子,才保住了辰辰小公主,可是奴婢发誓,弥雪主子是清白的。” “清白,那为何弥雪的裙子,会在梧桐宫,三皇子的剑会在飞雪宫。”他震惊,弥雪为什么不告诉他,她跪在门外,而且几乎小产。 “奴婢不知道,奴婢说的是句句实话,若有半句虚假,叫奴婢不得好死,皇上,冬儿相信弥雪主子是清白的,当初还是奴婢去拉了林御医来救主子的。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林御医。”冬儿哭着磕头。 龙漓又宣了林御医,果然,和冬儿说的一样,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告诉他。 他呆坐在椅上,心疯狂地绞痛着。弥雪,弥雪,要找到弥雪。他又想起,他醒来之后的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一章;得知真相(一) 他醒来,一室的昏昏暗暗,他睡了似乎很久了,脑袋都有些糊涂,瞧这光景,应是凌晨吧,是皇后,还是太后呢?他不管,他心里在乎的还是弥雪,她现在平安吧没事吧,一会,他就让江公公去宣她回宫。 一只手放在他的床上,龙漓奇怪地看,竟是他的母妃,一向,她和他就没什么感情,平淡得不像是母子,可是如今看她,守在他的床前,一股从没有过的感动升了上来,有点艰难地开口:“母后。” 太后抬起仍有些睡意的脸,惊喜以叫:“皇儿,你醒了。母后终于等于你醒了。” 是母后找到解药的吗?如此的感动,如此的心急,原来,她一直是爱他的。“母后,你彻夜守在这吗?” 太后笑了笑:“母后担心你。” 担心,龙漓心弦一动:“母后,辛苦你了。” “怎么会,看着漓儿昏睡在床,母后不知多难过。”她哭着,用丝帕摭住脸:“母后真怕你长睡不醒。” “不会的。”他坚定的说着,就算母后不操心,弥雪也会想尽办法来他的。“母后,你先回宫去歇歇,皇儿去接弥雪回宫。” 太后沉下脸,直摇头:“皇儿啊,你昏睡中,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封的好贵妃啊?” 她的长吁短叹,让龙漓紧张了起来,急急地问:“母后,弥雪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本皇。”她还怀着孩子啊。 “我儿太专情了,可是皇上你沉睡多日不见清醒,弥雪贵妃却早就和三皇子染上了。” “不可能,母后,这事可千万别乱说。”龙漓沉下脸。 “母后怎么会乱说,皇儿,你可知道,凌盎然将解药藏在那里了,他们早就同声共气了,就等皇儿醒不过来,墨当了皇上,那么,她就是皇后,漓儿无法给她的,龙墨都可以给她,皇儿,若是不信母后所说,尽可以去问牢中的凌盎然,那贱人还吊着口气,母后费了多大功夫,才从端太妃手上得至解药。”太后一口气说完,似乎还心惊惊一样。 龙漓倒吸了口气,不会的,弥雪不会陷害他的,可是相爱的人,就是最怕猜疑和误会,他要去问问凌盎然,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皇儿,你别怪母后说你,这弥雪妃,她心思根本就不在你身上,皇上昏迷没多久,弥雪妃就回来了,和三皇子处处出双入对,也不怕别人说,你可知道,昨晚上,母后去太妃那里求药就看到弥雪妃在墨的寝室里,母后怕她从中作梗,误了大事,也没说她,宫女也伴在那里想必是私通龙墨已久了。” “母后,够了。”龙墨冷冷地打断她,这痛彻心肺的事,叫他如何能相信,弥雪,出宫前,两个还花前月下,隅隅私语,她不会变得那么快的。 龙墨下了床,江公公一听见有动静,恭敬地跑了进来,热泪盈眶:“皇上,你醒来了,奴才,心里太高兴了。” 他看也不看,直直地往外走:“去天牢审凌盎然。” 凌盎然奄奄一息,看这光景,命不长矣,看见龙漓,满脸的复杂,嫉恨爱仇全在眸子里,她少女的一颗心,就全牵挂在他的心了,他不仅不因为她的绝世容貌而爱她,更而因此迁怒,无情地将她赐与疯子澈,又为了一个女人,降罪于凌家,弄得这般的家破人亡,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苟残延活的,她还不如一拼。 “本皇问你,为什么这样做?”龙漓冷冰地瞪着她,微弱的晨光不如那灯火来得亮,映在她的脸上,那样恐怖。 凌盎然笑着,轻轻地笑着。 “大胆,皇上问你话,还不答。”江公公大声地厉喝。 凌盎然正视他:“皇上,你想叫我说些什么呢?” “本皇问你,这事,是不是雪贵妃指使你做的?”他紧张地看着,好怕她点头。 “哼。”凌盎然又笑了,想起叶弥雪走后,太后来和她说的话,对啊,她何必要这样死得没有意义,为什么不陷害于她,若是没有她,皇上圣宠的应该是她,就算是别人的影子,她也愿意,绝色无双的她自然是心高气傲,和皇后达成了协议,依个斗不过一个叶弥雪,她不甘心啊,叶弥雪那里比得上她,那么太后的话提醒了她,她死也要拉着叶弥雪一起。墨的出现,那么的巧吗?是太后让人去通知的。 “皇上,我就要去了,我知道,我的路已到了尽头,盎然斗胆问你一句,没有她,你不会看上我。”她急切地说,只要他说声愿意,她必不会为难他了,她也走得心甘情愿啊,到死,她为什么还是想要他正眼看她。 龙漓不耐地说:“本皇问的是这事,是不是弥雪妃指使你们做的?” 呵,他的话就是答案,凌盎心彻底心死了,如此紧张地逼问她,是太后说了些什么吧,说他不是和叶弥雪信任呢?还是爱过了头,而怕有什么事,一旦疑惑开始了,那么便是祸根的开头。 她望着了的眼,落地有声地说:“是。” 龙漓心跳像是停了,恼怒地说:“我不信,不可能,明明是你们在污陷她,说,你们又在策谋些什么?”他受伤了,他在吼着,痛着。 不信,那不信,又何必来问她呢?凌盎然笑了:“皇上有印象的话,应该知道,当你把我赐给了二皇子,几次性命悠关,是谁救了我,我姐姐死的时候,也只有她在,我感激她,所以我会听她的话,皇上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吗?”她恐怖地笑着:“是我把在她的水里下了毒,因为她成功的抓伤了皇上,而叶弥雪也成功地帮你上了药,她活着就不如死去来得解脱了,皇上,我说的对吗?” “胡说八道。”江公公见龙漓失魂落鬼,大声地喝斥:“你这贱人好大胆,一直自称是我。” “我都要死了,难道江公公不知道一句老话怎么说的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呵,他相信了,她宁愿他是太爱她,那么,龙漓将会毁了她,叶弥雪,阴间之路,就等着你一起来了,阳间斗不过,阴间,必要斗过你。 她望着,那一丝丝的光线越来越强烈了,姐姐,父亲,已在那里呼唤着她,擒着一抹冷笑,闭上了眼睛。 龙漓阔步走出牢室,上林苑的清绿,依然无法抚平他波涛汹涌的心情,多么可怕,弥雪,弥雪背叛了他,他是那么那么的爱她,可她竟是一早就和龙墨私通,他知道墨对她有情,而他一直也让自已别多疑,弥雪是爱他的,可是现在他说服不了自已,她就那么想做皇后吗?所以一直和皇后斗。 “你是皇上吗?”一个少年看着他,恨里有些敌意。自顾自地又说:“我看你必然是了,我是弥雪的师弟,你有印象吗?成轩,成家的血脉。” 成家的血脉,龙漓倒退了二步,吸口冷气:“你是成家的后人,弥雪是你的?” “是啊,她正是我的师姐,我就是来找她的。” 弥雪竟会和成家的人有所牵连,要和成家的人一起来推翻他的皇位吗?嗯,他养在心中,捧在手心的人,对他,何其的残忍,怪不得她有时会问他,是不是很在乎皇位,她心里原来是这样打算,只要他倒了,那么她和墨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双宿双飞了。 他正要问他几句,只见他拍着脑袋叫声:“不好,师父说不许我找你的。”一溜烟地,他就往一边窜去。 声声的丝竹响着,上林苑,几个女子正在弹琴作乐,远远地还能看见弥雪走过来,他心里一个想法,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她第一时间会去找谁,于是抱了那女子,将就吃着那早膳作乐。 结果,他真的失望,她不仅没气,没恨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离去。 在太液池,依靠在墨身上,那俪影是那么的相配,更让他怒火难平,禁她在宫中,不得外出,看她还能怎么样,只是没有想到,没出三天,太后又来告诉他,弥雪昨晚上是在梧桐宫过夜的。 这个消息,让他震惊,让他大怒,让人搜宫,在墨的寝室,竟然发现,弥雪的裙子,弥雪的发丝在墨的床上,这活生生的证据,墨沉默了,痛得他的心在滴血。 而在弥雪宫中搜出的剑,她竟然跟他说,是她所做的一切,还百般为墨开脱,他们爱得是真深啊,是他拆散了他们呢?这就是他用心,用灵魂用生命去爱的弥雪妃,多大的讽刺啊。 他恨她,很恨,很恨,几个月她在冷宫,他不闻不问,夏过秋去,冬又来,算算日子,她似乎要生产了,他明明是恨她的,却又在关心着她,偏那几日,太后身子不舒服,他便日日去相陪,不在正阳宫。 她连生孩子,也不让人传个信给他,那也是他的骨肉啊,只是刘大人送个折子去江公公那里,要了二个产婆过去。还将他赐与她的玉不屑地送了过来。 她就那么不屑于他吗?不屑于他将墨遗走,分隔她与他。每到夜里,他总是紧捏着拳头,捶恨自已,他不是皇上最得意的皇子,也不得母后的疼爱,他总是小心翼翼,将自已的心思全都缩在心底,他注定就是一个不能爱人的皇上吗?倾月也就罢了,弥雪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如此的无情绝情。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他去看看公主,那个小小的人儿,多么可爱,漂亮的眼珠子像是黑宝石一样,他想,他看到,弥雪那么的爱辰辰,也许他和她还能一如假相,像从前那样,他也觉得是幸福的,即使她给他的爱都是假的,但是有她在身边,就是那么的满足。 但她要走,出家为尼,他心又碎了。让人揉成一团狠狠地踩在脚下,青梅寺中,那相拥的身影,刺得他的眼多痛多痛,但是该死的,他心里一直是恨,除了恨还有深藏在心的爱,所以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已想她。 每次看到她,总会更伤,更伤,让他爱恨更难。 只是如今,事情,似乎并非那时所见所听的一样,那弥雪呢?她在那里,为何,为何几天了,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琳琅城里都搜了几十遍了,难道,她平白地就失踪了吗? 琳琅城的四处,更是插翅难飞,她在那里,她在那里,辰辰怎么样了?好了吗?为什么放在那些偏落地方的药,她都没有却取,辰辰会不会、、 不不,他不能往下想更多,这样,他更会痛得彻夜难眠,揪着心痛到天明,又再带着满满的希望去寻找她,然后又失魂落魄地独自回来,满室的落寞,竟比去年还凄惨。 他深深的后悔啊,这是不是别人的一局,而精明的他,牵扯到了弥雪,竟也这样入了局,可是后悔能解决什么?这就是不信任的下场和代价。她是让他给逼走的。 弥雪啊,她究竟去了那里,老天有幸,就让他再见她一面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二章:得知真相(二) 慈慧宫里,太后正闭目养神,暖暖的气息充溢着,烤得人心暖暖的,长孙盈盈也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在烤火,娇艳如花的笑眸刺晃了一室的火苗。 她笑着:“太后姑妈,很快就要地年了。” 太后也笑了,睁开精神,神采亦亦的,看着美丽无双的长孙盈盈:“是啊,终于过年了,旧的一年过去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盈盈,哀家让人替你做一身漂亮的大衣,希望你能更争气一点。” 长孙盈盈面色烤得红润:“太后姑妈,盈盈会的了,现在没有了叶弥雪,皇后那边,已不得圣意,盈盈自会把握这好机会,也不会让太后姑妈再为盈盈操心了,不是说吃一亏长一智吗?盈盈几次性命悠关,幸好有太后姑妈。” “这也不怪得你,你那里是皇后的对手,就连叶弥雪也吃了她不少亏,才越学越精。” 长孙盈盈呵呵笑:“她就是再精明,也不如我的太后姑妈,姑妈为盈盈可也吃了不少的苦,要不盈盈现在只怕是、、、” “以后学着点就好了,那个何美人啊,咱不为所惧。不过是受宠一时罢了,现在皇上正忙着,无暇理会于她,那孩子,也留不久矣。”她像在说天气一般,可那眼眸深中的暗藏的精光让人都忍不住惧怕。 长孙盈盈押了口茶:“太后姑妈说的极是,这几天皇上正忙,是为了那贱人的公主,我听敬事处的人说,皇上正在宫外四处寻找呢?这叶弥雪简直是不要命,不仅打昏了皇上,还抢走了公主,越发就厉害起来了。” “人到了这光晃啊,也就没什么好盼头的了,就想和自个的骨肉团聚在一起,什么也就不顾了。”太后慢悠悠地说。 长孙盈盈笑了:“是啊,我就知道,太后姑妈为了盈盈还服了些昏迷之药,让皇上心侍奉慈慧宫,也让盈盈暂时回了宫,太后姑妈,那天牢,简真就不是人呆的,想盈盈都进去二次了,真是惊心啊。”她润了润口中:“盈盈一定会争气的,为我们长孙家开枝散叶,只有我们长孙家的血裔才能做太子。” “知道就好,过年可是新气象,为了我们长孙家,哀家吃点苦又何妨呢?你可是长孙家唯一的血脉啊。”她拍拍她的手:“哀家不为你,还能为谁呢?” “谢谢太后姑妈,盈盈会好好侍候姑妈的。”长孙盈盈嘴巴甜甜地说,因为太后年长昏迷,那段时间,正好是弥雪生孩子,太后正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虽然长孙盈盈有先皇的金牌护身,一时也不能要了她性命,而皇上那段时间,更没有心思去管后宫的事,她的事就耽阁了下来,太后的好时机,让龙漓一时心软,似乎感觉到了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也许叶弥雪伤他太深了,他才知道谁是为他好的,太后的请求,让他暂放了长孙盈盈出来侍奉。 “太后姑妈,你说都找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找到,那叶弥雪不会真的无故失踪吧?”长孙盈盈好奇地问。 太后拢了拢发:“瞧这阵势,哀家看来,是没影儿了,只怕早就出了城了。” “那倒也罢,要是皇上找到了,怕是大家摊开了说,只会坏了事儿,盈盈看来,皇上还是在乎她的,要不就不会这么急着找她。”幸好那个计太天衣无缝了。 太后笑了:“她那里够哀家斗,也幸好她运气好,哀家算好差不多她的产期,让人在鱼里下了点药,让她早产。” “然后皇上就到慈慧宫来,并不知道她生了,只是那刘大人也着实可恶,递了折子进去,让江公公瞧见了,拔了二个产婆过去,要不然才有好戏看。”长孙盈盈的脸上满脸的得意。 太后得意地笑了:“那公主要是在宫中,也定命不长。” 这个长孙盈盈就不解了:“为什么啊?” “傻孩子,难道你就没听说过,那辰辰小公主发烧吗?没娘在的小孩,怎么都不会安心的,要想侍养着,那是难啊,我瞧那皇上也疼爱着她,这样势必招人暗恨来着。”尽管是啼哭不休,却依然留在正阳宫里。 “姑妈真是聪明啊,可是盈盈也觉得这太复杂了,要是一个不顺,就会满盘皆输。”那么长长的计,也真佩服太后算得那么精神,如果要陷害的是她,早就尸骨无存了。 太后拈了些蜜枣,细细地品味:“就像这枣了,一般平民,那只是渗了糖和蜜合在一赶快了,看起来没什么二样,其实这也是有区别的,枣儿本就甜,再加上蜜的话,就讨人喜欢了,你以为姑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没有有心人协助着,这事就那么容易成么?” 长孙盈盈好奇极了,但是任凭她如何问,太后都但笑不语了。 龙漓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中,耳中,太后的笑起还在响着,刺着,弥雪啊,这二个字叫他更痛了。 一个宫女提了茶水没留意看到坐在冰冷地上的龙漓,差点,就给拌了个正着。 站稳了骂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坐在这儿了,小心太后娘娘斩了你的头。”一身青衣的龙漓,是那样狼狈,几天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弥雪,脸黑又苍白的。那宫女看穿得如此普通,还以为谁那么大胆,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太后在里屋听见了,扬起声音:“春日,你在嚷嚷什么?” 唤春日的宫女瞥他一眼,说:“禀太后娘娘,是一个不知打那宫来的人,竟然坐在门口。” 太后一惊:“抓了他进来,竟然偷听哀家的谈话。”站起身子,面色依然不惊地扶着长孙盈盈往处走去。 长孙盈盈还边走边说:“姑妈,看来,这人不能留。” 太后赞赏地点点头:“盈盈越发是聪明了,这些苦头也没白吃。” 可是看到那青衣的身子依然在那里,眼神迷离地看着远处,那么的眼熟。 长孙盈盈一惊,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惊惧地叫:“皇上。”那宫女也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冰冷地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倒是太后稳住了脚步,扶住门坎,她在赌,赌他没有听见:“皇上,那叶弥雪可有找到?” 龙漓看着她,这雍容华贵的女人,他的母后,她眼神是多么的关心他啊。 龙漓空洞的眸里全是哀伤,抬头看着她:“母后。” “漓儿。”太后抱住他的头,拍拍:“算了,不必再去找了,由得她去吧!”幸好,他没有听见,她蹦到喉咙的心又放了下去,就和他虚应下吧。 龙漓冷冷地推开她:“没有找到,我找不到她了,母后,我后悔了,我要找到她,母后,你必有办法的,漓儿求你帮我找到她,漓儿想看看辰辰,她病了。”他的眼里又弥漫上了急切:“母后,帮我找回她,漓儿以后全听你的。” 太后拍拍他的背,安慰地说:“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岂可以这般的样子,教人看了笑话我琳琅王朝国君不威,有些事,是天注定的,那叶弥雪,犯下这般大错,已是国法不容,皇上岂能包庇她,就算是找到她,那么等着她的就是三尺白绫。” “母后,你告诉我,做皇上,是不是都是独者。”不能爱,不能宠,连心爱的人也不能爱,他不知道,他没有目的,他觉得很累很累。 太后无言,只是淡淡地说:“皇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皇上是一国之君,多的是美人,只是皇上所轻,太专情了,你只要回头看看,多少人在盼着你啊?”她刻意望了望长孙盈盈。 龙漓站起身,撇了长孙盈盈一眼,又说:“母后说的并不无道理,漓只是恨那人,竟夺了辰辰而去,让漓受此大辱,连墨也背叛本皇,帮着她逃走。而本皇的身边,现在竟一无所出,一个个都离开本皇,现在也只有何昭仪腹中的孩儿才是本皇的期盼了,这段时间。”他吸口气,深深地看着太后:“本皇想了很多,对皇位,本皇也厌腻了,倘若是那何昭仪生个皇子,那么本皇就立他为太子,稍长些就让他开始参政,直到他能独立为止,本皇也想效了父皇,做个太上皇。” 太后一惊,倒退了几步:“皇儿何出此言。” 龙漓垂下脸:“母后,漓儿都想好了,漓儿实在太累了,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何昭仪的腹中骨肉了。” “可是,皇儿还年轻,这事那么快断然下结论,不嫌太早了点吗?”她一张脸和长孙盈盈一般吓得苍白。 龙漓摆摆头:“本皇已经决定了,太多的事,对本皇的打击太大了,处理政务也是烦忧缠心,不如早早的却了去,母后身体不舒服,还是进内室休息着先,漓儿去何昭仪处看看。”他说完,收起眼角的一抹精光,快的让人抓不住。 太后只是叹了口气:“哀家看,这事沉长,万万不能操之过急了,我看皇上是累了,不如趁这过年的,好好休息一下,调养身子。” 龙漓点点头,身子有点虚的踏下了那汉白玉的阶梯,往慈慧宫走去。 他一走,有心的人就急了,长孙盈盈站了起来,焦急地说:“太后姑妈,怎么办啊?他要立太子。” 太后瞥了那宫女一眼,稳住长孙盈盈,狠狠一脚就踢了过去,将她踢倒在地上:“你这宫女,连皇上都认不出来,实在该死,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太后娘娘,请恕罪,奴婢有眼无珠,实在该死,请太后娘娘地在奴婢侍奉上几年的份上,饶奴婢一条贱命,娘娘请饶命啊。”她哭叫着。 太后和长孙盈盈不理会后面的哭叫声,径自进了去,长孙盈盈关好门:“太后姑妈。” 太后沉思着,一会,道:“那何昭仪,也留她不得。” “她越发得宠,就越发不好,要是真当了太子,那我”她急了。 “莫急,盈盈,你不是能仿得一手好字,就仿个皇上的手谕,哀家先去看看她,说个几句场面话,派个面生的太监去传旨,引她到后宫。” 长孙盈盈眼一亮,继而又沉了下去:“不行,太后姑妈,要是皇上疑起来,就会惹到姑妈了。” 太后笑了,拍拍她的手:“总算哀家没有白疼你,皇上这话也许也只告诉了哀家,他现在能信的也只有哀家,哀家先出面去何昭仪处看看,那么,后面的旨,假若有人要想怀疑哀家,以皇上的想法,哀家何必弄得那么复杂,这叫做,假杂其清。” “可是,盈盈还是担心,刚才皇上可吓着盈盈了。”她心里怕的是皇上用什么计。 太后擒起一抹笑:“盈盈所担心的,尽可放心,有些事,就是要冒险才能做到,如若只想守着,那么就失了先机,盈也放心,皇上要是听到些什么?刚才就不会如此,漓儿的性格,哀家还是了解的,他现在是心无着落,又受了那叶弥雪那样的打击,更会相信于我,要是听到,他为何不说了出来,他也不会对哀家说些什么了,盈盈尽管放心去拟旨。” 慈慧宫外的雪仍在纷飞着,像一张巨大的网,将这一宫的阴暗都网住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三章;反击(一) 龙漓走入何昭仪的小阁,那些来往的宫女跪在地上迎:“皇上万岁。” “何昭仪呢?”他冷冷地问。 宫女打着抖:“昭仪在正阁里。” 他也不理,径直进了昭仪阁:“景儿。” 没错,那何昭仪正是景儿,全名是何暗儿而已,景儿站起身,让身边宫女都退了下去,亲自奉上上一杯热茶:“皇上,又为什么事操心了?” 龙漓深喝了口热茶,摇摇头:“还没有找到弥雪,景儿,如你所想,我真的错了。”大错已铸成,无法挽回了。 “皇上不要操心,可要注意着身子。”景儿细心地用热毛巾擦拭着他的手。 龙漓吁口气,一脸的伤感:“我竟也要算计自已的母后。” 景儿有点尴尬,依旧盈盈地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龙漓看着她腆腆的肚子,若有所思歪着头说:“景儿,看来,今晚会有所行动了,我犯了个大错,弥雪是矢定不会原谅我的了。” 景儿叹着气:“我倒是不怕,弥雪是个善良的人,而且待人极为宽厚,但是有些思想不同而异,我倒是很羡慕她。” “坐下吧,身子那么重的。”他自沉思着。 景儿也不打扰他,扶着腰坐在一边,喝着茶。她想,弥雪会恨死她吧,其实她那里知道,皇上是爱她到了骨子里。 景儿笑笑:“皇上,我想弥雪有天会了解你的苦心的。”两人间,只因为在深宫,而更多的猜测和保护色就要硬加上他们的头上。 “我看今晚不太平静,如果我所料不差,晚上我就让她无话可说了。”龙漓的睛里闪着深沉的光,其实在慈慧宫中,他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太后,他再也不想再叫她母后了,一上心思如此歹毒的人,连自已的亲孙儿都能残害,她还算是他的母后吗? 只是景儿,能和她相处,刚开始是因为要报复弥雪,但是景儿的平淡和不争宠,让他用心看到了这个纯净的好姑娘,且她对弥雪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对后宫没有什么企图,他皱着眉:“景儿,你怕不怕。” 景儿浅浅地笑:“不怕,皇上要景儿这样做,不就是为了保护弥雪吗?皇上知道景儿愿意也乐意着。” “要有一个措手不及,还会伤及你的性命。”他希望她能明白,也有准备。 “皇上放心,景儿会小心的。”即然答应了帮他,她早就有这个准备了,只是弥雪在冷宫,而皇后,身体状态都不好,一直都说昏昏沉沉的,传了御医,都叫她要多出宫去走走,但是上次一事,她仍怕皇上寻了旧账,一直闷闷在栖凤宫。 “江公公。”龙漓叫了他进来。 “今晚你放出消息去,本皇宣楚夫人在正阳宫侍寝。” “是皇上,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江公公退了出去,看来皇上要和太后撕破脸了,要是明着来,太后必会一口咬定没有说什么?后宫的事啊,他真的是头痛,也替他心痛。哪有人了解做皇上有那么我的苦衰。 景儿笑笑,挥挥手,将全部的宫女都招手进来。 浅呷了口茶说:“今晚上,太后或许会来昭仪阁,你们都给听清楚了,要是问起,都说皇上今儿个不在昭仪阁,要是有任何一人糊涂了,自已心里惦量着。” “是,昭仪。”那些宫女都是些涉出未深的,新进宫指派过来的,因为他不喜欢宫女做些什么的,一如飞雪宫的贞月姑姑。 “皇上,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她站起来,一个宫妇扶着她。 龙漓挥挥手:“没什么?都下去吧!” 夜,来了。 昭仪阁里,点起了宫灯,燃起了薰香。 太后在宫女的簇拥下,如龙漓所料的前来,一进昭仪阁便问:“皇上,是否在里面。”虽然有消息说皇上在正阳宫,还宣了楚夫人,她让人去看了,楚夫人果然不在自个居住的小阁里。 宫女得了皇上的旨意,恭敬地说:“禀太后娘娘,只有昭仪在阁。” 太后挥挥手,笑了,得意地笑了,在宫女的搀扶下,进了正厅,早已有人通知了景儿。 景儿扶着腰笑盈盈地在正厅恭候着,见了太后,躬躬身子:“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太后亲自扶着她,坐在一边,慈爱地笑着:“景儿不必多礼,如今肚子是越发大了,有些礼就不必行了。” 景儿笑着接过宫女的茶奉上:“谢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心里感激涕零。” “你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礼数就周全。”太后拉过她的手轻拍着:“哀家最是喜欢景儿这样的后宫,是皇上之福啊,如今景儿昭仪有了皇上的龙胎,就得越发小心照顾自个。” “景儿谢太后的教诲。”她点点头。“这大雪天的,麻烦太后了。” “不麻烦,哀家早就想来看看景儿了,只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怎么样,身体感觉还好吗?”他细细地询问。 “谢太后关心了,臣妾身体甚是安好,最近也没什么,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天气越发的冷,太后娘娘可要多保重了。” 太后笑着,挥挥手,一个宫女揍上个盒子:“这是哀家特地让人准备上好燕窝,及些调血补气的东西,景儿可要好好的保重,快过年了,宫里忙着,哀家就趁此先来看看景儿,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吧!” 景儿笑着:“是的,太后娘娘,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她抚着肚子。 “好生保重才是,为皇上生下皇子,可是大功之事,皇上必会有所赏升的,景儿昭仪的好日子就在前面了。”她四处看看,这昭仪阁却也是冷冷清清的,这何昭仪能得皇上欢心,也许是因为她的无欲无求吧!龙漓向来就是淡情。不过,她也过不了今晚了,皇上不在,那她就注定昭仪做到今晚,要怪就怪她现在得了圣宠,皇上起了离意。 “哀家不胜体力,先回去了,景儿莫送了,外面冷,别冻着了,过段时间,哀家身体好些了,再来探望景儿。”她似乎要把景儿当自已人一样,并不以昭仪相称,以让她失防心,这样一来,那些听到的宫女只会道她慈爱,皇上疑起来,也不会怪罪到她头上。 “是景儿去探望太后才是。”景儿站起身:“恭送太后娘娘。” “不必了。”她笑着,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带着宫女又走了出去。 景儿站起身,也笑了,皇上还真是料事如神,弥雪没有相当的聪明,恐怕给他耍着玩也摸不着北了。那么现在就完成一半了,她安坐在椅上等着会有什么人来了。 龙漓其实就在后室,隔着那屋屋地珠纱,外面的人瞧不见,而里面的人可都能将外面的都看清楚,他就那个独自一人冷冷地看着他的母后在那里慈爱关怀,如果没有怀疑起她,他还会以为他的母后是那样的慈和对着他的后妃们。 景儿在厅里都喝了几盎茶了,仍没有见人来,大概,今晚不会来了吧!她走了进内室,巧笑倩兮:“皇上还是先休息吧,依景儿看,今晚是不会来的了,皇上放心,景儿都会多留一个心眼。”她正欲走进别一间寝室。 可一会,处面就听见宫女的声音:“公公。” 一个年轻面生的公公走了进来:“何昭仪接旨。” 景儿一笑,小声地说:“还真来了。”扶着腰走了出去:“何景儿在。” 那面生的公公拿出一道手谕:“皇上宣何昭仪过去。” 景儿接过那圣旨,细看下:“确实在皇上的手谕,景儿马上就过去,公公请等等,景儿披件衣服就来。” “何昭仪。”那公公不悦了:“可不能让皇上等急了。” 真人都在这里,还来什么手谕,真是好笑,景儿扶了个宫女的手:“好,景儿这就跟了公公去,不过公公面生得紧,景儿在皇上身边怎么没有见过你当差啊。” 那太监紧张了,却敝起了脸:“皇上宣你去就是宣你去,难道你敢说这手谕是假的不成。” “景儿不敢,景儿马上就去,凤儿,咱们跟这公公一起走。”她轻笑着,这公公,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明明这一路,转过上林苑就到那正阳宫,可是这公公却带着她往一边的后宫而去。 “公公,是不是走错路了。”她叫了出声。 那公公不耐烦地说:“皇上正在那林中,你跟着就好了。” “好。”只有一盏昏暗的小宫灯引了她们而去,似乎要淹没在林中的黑暗。 没走多久,越是荒芜越是不好走,这里,曾是暖香失踪的地方,皇上不是禁止过不许任何人进出这时的吗? “公公,你走错了,这个地主,景儿记得,皇上不让到这地方来的。” 那公公突然将宫灯照近了景儿的脸,笑了二声:“景昭仪,到了。” “到了,可是皇上呢?皇上呢?你,你笑什么?”灯光下,他一张脸笑得那么的阴冷,那么的恐怖。一步步地靠近她,手里一把闪着寒气的匕首。 “公公,你想做什么?”她害怕地往后退。 她身边的宫女竟吓得昏了过去。那公公逼得更近了:“景昭仪,你的日子到头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没得地方退了,跌倒在地上,任他逼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皇上的昭仪,我肚子还有皇上的骨肉,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诛九族的事啊?” “我当然知道了,景昭仪,不用叫太大声,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的皇上,现在正在正阳宫宠幸别的女人。” 景儿流着泪,害怕地缩着肩:“公公,景儿没有招惹谁,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要怪,就怪你得了圣宠,有了皇上的骨肉。”他的脸都扭曲了:“你不知道吗?后宫里可不比寻常。” “我不知道,景儿再也不敢了。”她求饶着,可是那个公公并不为所动,那匕首就逼近了她的肚子:“要怪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无论如何,你今晚还得死。” “公公,景儿也不说什么了,景儿就等着公公动手,可是即然要死,景儿也想做个明白鬼,请公公告诉景儿,是谁要谋杀景儿的,公公,景儿死了,也说不出去,公公告诉景儿,景儿阴间也不会做个冤死鬼,也不会缠着来问个究竟。” 那公公笑了:“说与你听也无妨,你说的对,死人是无法开口的,我就好心点告诉你,是太后娘娘要你过不了今晚,你明白了吧,死了就去慈慧宫问个明白,我只是个理事的公公。” “呜。”景儿痛哭着:“你是在污陷太后娘娘,刚才太后娘娘还亲自来昭仪阁看过景儿,景儿是不相信太后会伤害景儿的。” “不信,你太天真的了,景昭仪,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点熟啊,正是当初暖香小公主失踪的地方,等你死了,一样投到那井里去,你以为太后是那么仁慈的吗?太好笑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哭叫着。 公公扬起刀子狠狠地拄她的肚子里刺去:“你就去问阎王爷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四章:反击(二) 那公公一刀猛地插下景儿的肚子里,可是那里却是软绵绵地像是刺进了棉花里般,他猛地大惊,此时,四周却忽然点起了宫灯,那刺眼明亮的光线,能看照到雪一朵一朵地飘下,落在他直打着抖的手上。 他站也站不稳,卟嗵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请、、、饶命、。”那破败的声音有如风中的残叶。 江公公提着宫灯靠灯,照亮他的脸,一股尿味传了来,这家伙,竟然吓得尿裤子了:“你这奴才好大胆啊,竟然私传圣旨,谋杀何昭仪,就不怕诛了你九族。” 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请江公公饶命啊。” 一边假昏的凤儿扶了景儿起来,景儿笑嘻嘻的将那匕首拔了出来,未见一滴血,大家都知道了,她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将腹内厚厚的枕头取了出来:“幸好,这日子够久了,枕头也就厚了,要不非让你奴才捅伤我了。” 那厚厚的枕头扔在地上,让众人都一惊,看着龙漓,心想,这假胎,不就露馅了吗?谁知,龙漓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公公:“是谁让你来的。” 那个不敢说,江公公就恫吓道:“你不说,就让你生不如死,你要是说了,皇上还能开恩饶你一条狗命。” 那公公怕了,直磕头:“奴才说,是太后娘娘让小亮子来刺杀何昭仪的。”谁知这一切都是皇上在看着,他要想抵赖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什么也说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太后娘娘岂会让你做这等杀头之事。”江公公怒斥,就怕他不说实话。 “小亮子说的都是真的,太后娘娘让长孙美人拟了旨,充圣旨宣何昭仪,让奴才引何昭仪到这后宫之处,暗里解决她。” 他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痛,什么是寒,原本心里就有一个数,但是事实在眼前,他还是麻木着心,痛得没有感觉,他的母后,要至他于什么境地。 “你先回去,就跟太后说,任务已经完成。”他冷冷地说着。 “听到没有,快走。”江公公踢向他:“皇上会跟着去,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 因为要过年,慈慧宫中都大肆地装扮了一番,务必能让皇上看了喜气,太后能平安,几盏没有熄灭的宫灯,在寒雪中依旧静静地照着。 “太后姑妈,小亮子回来了。”门外传来三长二短的声音,内室里,长孙盈盈和太后正在烤着火,拢了拢衣服,太后正色说:“进来。” 小亮子闪身进了门,留下道缝,低头走过去:“太后娘娘。” 太后皱起眉:“你这奴才,叫的甚是大声,是恐外人不知道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亮子依旧清亮地说:“禀报娘娘,长孙美人的字迹实在是仿得太像了,那何昭仪没看到什么不妥,事情已经办好了,奴才将那何昭仪扔在深井中了。” “口没摭拦的,哀家教过你几次,小心隔墙有耳。”门缝里冷风灌了进来,太后有点冷:“把门带好。” 门砰的一声给踢了开来,太后抬头正欲骂那个不懂事的奴才,却看见龙漓冰冷的脸色,吓得大惊,手里的茶都倾倒入了炭炉中,引起一阵阵的白烟。 “太后心肠竟如此歹毒,连本皇的亲骨肉都不肯放过,安的是什么心。”他恕斥着,咆哮着。 太后手都抖了:“皇上,哀家,哀家。”她喃了个老半天,都没说出什么话来,那小亮子跪在一边,这事,恐怕皇上已知晓了。 龙漓咬着牙:“那么这次太后又想以什么罪来定何昭仪呢?私通吗?还是身份不明,或是迷惑皇上?” “皇上,请饶命啊,太后姑妈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太后姑妈听人说,那孩子不是皇上的,肚子大很,算算月份也没有那么大啊!”长孙盈盈跪在地上求饶。 龙漓笑了,邪恶地瞪着她笑:“又是这个理由,还能再骗本皇吗?长孙盈盈,本皇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有一手好书法,还能仿得一手好字,看来,本皇以后不用下旨了,请你长孙盈盈写就好了。” 长孙盈盈抖的更厉害了:“皇上请饶命啊,臣妾也是为了皇室的血脉作想。” “想得可长远啊。”他冷哼:“来人,将长孙盈盈这恶女的十指给跺了,如此恶毒心肠,实不容于后宫。” 啊,太后和长孙盈盈冷汗淋淋,长孙盈盈急得哭了出来:“太后姑妈。” 太后脸色苍白:“皇儿,你,这盈盈怎么说也算是你表妹啊!不过是描了几个字,也是哀家的意思。” 龙漓冷笑着:“不过是几个字,太后说得轻描淡写,那算起来也算是太后的孙儿吧,真是千想万想,本皇总是想不通,太后为何一直要谋害本皇的儿女。” “我、、、”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后,是因为她吗?”龙漓指着长孙盈盈:“那么本皇就毁了你一切的希望。” “皇上。”太后也跪下了,抬起满眼的老泪:“千错万错都是哀家一个人的错,请皇上饶了盈盈,她是我长孙家的唯一的血脉啊,皇上,你惩罚哀家吧!” 龙漓用力拂开她的手,怒叫:“你还能自称是哀家吗?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是堂堂太后所做的吗?太令我失望了,她是你长孙家的,那么,本皇呢?”他瞪着她:“你把本皇放到那里去了?” “来人,竟敢私写圣旨,谋害何昭仪,将她拉下去,跺了双手,交与皇后处理,我相信,皇后对她是很有兴趣的。”与其他来做坏人,不如就交给别人去解决。 “皇上,皇上。”太后跪爬着,满脸都是老泪,抓住了他的袍子:“请皇上看在我抚育皇上多年的情份上,饶盈盈一命啊,那何昭仪不是没事吗?皇上。” “哼,没死,本皇就让你们看明白,江公公,宣何昭仪进来。”他独坐在那里,冰冷的入骨,那长孙盈盈已是吓得直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会景儿进来,盈盈施了礼站在一边。 太后和长孙盈盈抬头一看,惊叫出声:“孩子?” “孩子是假的。”景儿笑着说:“是皇上让臣妾扮假的。”用来保护冷宫中的弥雪,让她们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肚子上,其实她和皇上可以说是像兄妹吧! “太后可看清楚了?”他冷冷地叫:“明白了吗?” 太后直摇头:“皇上,你,你竟然一直都防着我,我可是你的母后吗?” “母后?”他冷笑:“在你做那些事之前,可有想这些,弥雪让你逼进冷宫了,总不能我恶毒连孩子也不要了,不防着,那么还有本皇的辰辰吗?太后心思好是缜密啊,一开始就将林御医调到了慈慧宫,让他没法子禀明一切,那剑那衣服,想必太后也花了不少心思吧,而我竟该死的相信你,彻夜守在你病塌前,你为什么总是不满足,害得本皇如今孤家寡人,太后满意了吗?满意了吗?”他吼着,他怒叫着,忿恨着,但是他叫不回他的弥雪,叫不回他的辰辰,他犯的错,弥补不了。 “皇儿。”太后痛哭着:“哀家该死啊!” “不,该死的是本皇才是,本皇不该信了你,罢罢,也许本皇注定了就是要孤家寡人,你全认了,本皇又能拿你如何呢?百事孝为先,天下人都会耻笑本皇,斩杀太后吗?”他站起身:“只有请太后到先皇的思轩去长住了。” 太后一惊,那思轩,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只能进,不能出,每天都从小洞中递了吃食进来。 “来人,送太后到思轩去,将长孙盈盈拉下去。”他冷冷地说完,拂袖而去。 几个侍卫上来押住长孙盈盈,她疯叫着:“滚开,你们都滚开,太后姑妈救我,救我啊。”她的叫声凄厉地在冷冷的雪夜中回旋,一个太临将她的十指用东西套紧,锋利的刀一切下,血如泉涌般地射了出来,她大声地哀叫一声,就没了声响,昏倒在地上。 太后呆住了,那血刺红了她的眼,喃喃地叫:“盈盈,盈盈。” “太后娘娘,走吧!”几个侍卫不耐在催促,半推半拉地将她架出了内室,那残留在指尖的暖意,还有长孙盈盈的笑声,似乎还在心头,悔恨之泪,终于流了下来。她再也没有希望了。 那秋千又装了上去,龙漓坐在上面,为她推秋千的一幕幕还在眼前,如今是冰冷一团,满目皆是冰雪,如果和她是平凡夫妇,怎会生出这许多事来,只怕是恩恩爱爱过年了。 “皇上。”景儿追了上来:“景儿就猜皇上会在这里,皇上又在想弥雪了吗?我想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有缘份,皇上总会再遇到弥雪。” “就算遇到,她也决不会原谅我了,只怕是缘份已尽了。”他叹着气。 景儿也有些落寞:“皇宫是清冷点了,皇上还是多保重,景儿先下去了。” 他的心如冰如雪,再冷的风也吹不走他脑中的烦恼和后悔,弥雪啊,你在那里,辰辰好吗?他就注定要在宫里孤单到老了,他的心里,已容不下任何的女人。 孤单到老,他倒不如教好龙清,传了位他,出家去忏悔。 过二天,正是一年一度的大年,皇后也勉强起了来,那浓浓的艳妆也盖不住那虚弱的气色,亲到正阳宫里拜见了皇上, 再同去皇室宗庙里祭拜祖先,那里,必要穿过半个琳琅王城,他有一丝丝的兴奋,期待着,上天能保佑,他能看见无意间见到弥雪,那怕是一眼,他也满足了,他不强求她再回到他的身边,他只想知道她现在是好好的。 “皇上,可以出发了。“江公公躬着身。 几个小孩也上了马车,宫门一开,大批的兵马和侍卫就一路守着,皇后坐在他的身边。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来看热闹的百姓都五体投体的跪了下去。“琳琅王朝万万岁。” 他维持着轻笑,眼却紧瞪着那跪下去的人,他希望能看到有一抹熟的影子混杂在里面,甚至他怕,太快了,来不及看清,放缓了那速度,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皇上。”皇后轻轻地叫:“看什么呢?那么好奇?” 龙漓瞧也不瞧她一眼,也不理会她。 她自是知他看什么?但是最近她都觉得有气无力,头昏眼花,要不是今儿个是过年拜祖先,她还会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太后倒了,长孙盈盈倒了,太妃倒了,叶弥雪走了,这对她来说,是多么振奋的消息啊,整个后宫谁能与她争锋,皇上,终究还是她的。 “哇,哇,哇。”几声婴儿的哭声宏亮地哭着,龙漓兴奋的眼都亮了:“停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五章:皇庙祭祖 龙漓跳下车,侍卫也紧紧地跟了上去,他焦急地四处寻看着,一个少妇,抱着个婴儿背对着他,那身影,多像是弥雪啊,只是四周的惊呼声让她转过头来,跪在地上:“万岁,皇上,请饶命,我儿惊到皇上。”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个皇帝,俊灼的让人不敢正视,只是他的冰冷和无情传说,更让她手足无措。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冷冷地缩了回来,收回急切的神色:“江公公。” “奴才在。”江公公站出来,手中捧着几绽金子放在那少妇手中:“这是皇上赏赐于你的,好好照顾这孩子,将来成为琳琅之材。” “是,是,是”那妇人拼命地点头。一边的百姓看了,更是热泪盈眶,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啊。 “皇上万岁。”更大声的呼唤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失望地回到马车。 “皇上,怎么了?”皇后虚弱地扯开笑,他欲想找回叶弥雪吗?只怕他是妄想了,叶弥雪这一惊,恐怕不远离琳琅王城,也不会自动送上门。 “没事。”他淡淡地说,可是眼眸深处,还是那般浓浓的失望。 皇后扫她一眼:“吉时快到了,还是快些走吧!”她朱唇轻启,豪华的马车就缓缓地转动了起来。 那皇庙早就装弄得富丽堂皇,铺上大红毯子。威严的侍卫立在一边。 在江公公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众人跪拜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高站在台上,看着这些平民百姓,都是他琳琅的子民,却充不进他的心,威严地说:“平身。” “祭祖开始。”江公公宏亮的声音响彻了皇庙。 一尘不染的地上,两个黄色蒲团,几名清丽的宫女手执巨大的香,点燃了,恭敬地递给皇上和皇后。 龙漓皆同皇后跪在蒲团上,诚心地上香。 按规矩,上了香就没什么事了,但是今年没有墨的身影,龙漓低声问:“江公公,墨不是今天该到了吗?” 江公公苦着张脸:“皇上,奴才马上去问问。”从一边匆匆地下去。 没多一会,他又忽匆匆地跑了上来:“皇上,北越那边传来消息,三皇子身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恐怕不能赶回来祭拜了。” “墨受了重伤。”他一惊,继而冷静地说:“看来龙清几个,备了快马,马上去边关。” 江公公大惊:“皇上,你要去边关,这可万万不可。” “本皇决定了,这事北越定然也知道了,非进攻不可,军心涣散,必一举攻下北边,北边民不聊生,让人下去准备,这事,千万不要太声张了,二天之后,带上十万兵马攻北越逐出琳琅。”他在琳琅城也寻不到弥雪,与其在冰冷的皇宫里,他不如去拼尽精力,也不会脑子穷困难受。 如果,有一丝丝希望的话,他也许能遇到弥雪,她会去看墨吗?他期待着,他又害怕着。 “来辰辰,哭一个给妈咪看看。”弥雪逗玩着怀里的小辰辰。她白嫩的小手挥啊挥的,好不开心。 很快就惹来疼婴的人不满意了:“弥雪,你怎么会叫辰辰哭呢?想她笑还不容易来着。” “怎么,你这个爸爸当得不满意了,撤掉你,辰辰老是笑,我还怕她不正常来着呢?”她捏捏女儿的小脸蛋,惹得她笑得更是开心。“宝贝辰辰,你爸爸可煮了不少好东西庆祝过年耶,幸好你不吃,要不我就给扫到台桌下边啃骨头了。” “头发长了许多。” “是啊,小心妈咪给你剃个光头,还笑,要是笑成白痴就不好了,来你爸爸抱抱。”弥雪将辰辰交给一边等候已久的凌风:“小心她尿尿给你。” 凌风满身疼爱的抱着辰辰:“宝贝辰辰,今天有没有闹妈咪。” 弥雪坐在饭桌前:“她才不会呢?凌风你不吃啊,呆会菜就凉了。” “我再抱抱辰辰,今上午忙了一上午,想死辰辰了,弥雪,菜好吃吗?”他目光里对她仍有着深深的爱意。 “呵,好吃,她喝着汤,一起吃吧,辰辰放到小床里就好了。” 凌风紧抱着辰辰:“舍不得呢?我抱着她慢慢吃。” 他坐到饭桌上,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弥雪,又是一个新年了。”他能有今日全是弥雪,当初她将身上的银子给了他,从低做起,慢慢竟能做到琳琅城的赶车龙头。日进斗金,丰衣足食,比在家里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败家子要强很多了,那天,看到城里满满都是弥发的通告,无意中走到小巷中,他竟惊喜地看到蹲在一角的弥雪抱着小婴儿,就将她带了回来,要不今年,他想,过年又是一个冷冷清清的年吧!对弥雪,他自知是配不上,他只能仰望着,这样看着她,已经是很幸福的了,而她竟大方的让辰辰叫他爸爸,他更是开心到夜夜合不拢嘴,虽然她说只是义父之类的,他也开心。 接过奶娘递来的奶瓶,小心地喂着辰辰:“辰辰真不值,才二个月就二岁。” “呵呵,你给她说了,她也不知道。”弥雪夹了些菜到他碗里:“吃吧,新年快乐哦,奶爸爸。”多感动啊,幸好当初他肯收留她,而且请人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她们母女,要不辰辰就惨了。 “好乖哦,爸爸给你压岁钱。”亮晶晶的金手镯上面,还嵌着粒粒珠圆玉润的珍珠。 弥雪惊叫出声:“凌风,这帮贵重了,收不起啊。” 他含笑地看着她:“我又不是送给你的,你可不能拿去卖掉,这是我这个做爸爸的第一次送东西给辰辰。” “我,我当然不会啦,只是,唉,那只能说谢谢你了。”太多的盛情,只怕她负担不起。她咳咳,转走话题:“那个,今天外面很多人吧。” 凌风笑了,抖着辰辰:“是啊,很多人,热闹极了,弥雪,你知道吗?皇上竟因为了一个小孩的啼哭而下了车,还赏了那妇人不少钱。” 弥雪凝住,匆匆地扒饭:“管他那么多,现在不想听到他。”弄得满城风雨的,害她连门都不敢出。 “嗯,吃饭。”他挟了些菜到她碗里,一手扔抱着辰辰,一会,又放下筷子:“弥雪,有件事,不知要不要说?” 弥雪抬起头:“当然要说了。” “北越那边传来消息,龙墨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北越王一举攻破了北城。”他紧张地看着她的神色。 弥雪手中的筷子滑了下来:“什么?墨受了伤,怎么样啊,很重吗?还昏迷不醒。” “有些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受了重伤的的确确是真的。” “凌风怎么办?怎么办?”她的泪就流了下来:“他都是因为我才到那里的,我欠他的太多了,还都还不清,我还说要跟他一起走的,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原定于天气暖些,城里松动些,她就带着辰辰北上。 凌风抱着辰辰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别焦急,你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可是他最需要的是有人在他的身边,陪伴他,鼓励他啊。凌风,今晚,今晚就出发,带我去北越找墨,好不好。”她脸上的泪那么真切,凌风怎么忍心拒绝,点点头:“吃饭先。” 因为今天是大年,城门那里松了很多,她叹了口气,也许,龙漓是放弃了吧!听说太后都给打到冷宫去了,连那长孙盈盈也毁了手,让皇后给处置了。凌风做马车夫行业的,消息自然就灵通多了。 他赶着马车,弥雪紧抱着熟睡的辰辰,细心的他,还将马车内弄了个银炭的,烘得暖暖的。 照这马车的速度,四天,四天就可以赶到了吧,只怕辰辰受不了,四天的路,要折到六七天。 而皇宫里,由龙漓亲点兵,兵马未行,粮草先行,似乎,他有种感觉,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这深深的皇宫总是下雪,总是冰冷,总是孤单。 皇后亲自过来送行,眼里尽是依依不舍:“皇上,其实皇上不必御驾亲征。”要是有什么个万一,那她就白争了那么多。 “本皇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留在这里有什么好,看什么都心烦。政事都交由几个信得过的大臣共同处理,那么多年下来,他的亲信终于都能定住脚点了。 “那臣妾,祝皇上能凯捷回来。”她递上一杯酒。 龙漓也不疑有它,执了杯就饮下,和皇后,没有感情,但不至于离开也拂她的面。 破云而出的阳光,刺射在他的俊脸上,他闪亮的头盔上,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皇后看他喝完,笑了,盈盈一施礼:“臣妾恭送皇上。” 众宫女和公公也跪了下去:“祝皇上早日凯旋归来。” 他一挥手,千军万马沸腾了起来。战角吹响了,他吸口气:“出发。”一路上,众人都跪拜下去,送上至高无上的崇敬,天子御驾亲征,那么就无往不胜了。 直到浩浩荡荡的军队出了城,他才说:“江公公,城门那可有什么消息。” 江公公笑了:“凌公子的车上,有个小婴儿,不过是个男的抱的,如果奴才没估错,那就是弥雪妃了,当初弥雪妃还女扮男装上妓院,让那凌公子把我给拦住了。” 龙漓瞪他一眼:“你这糗事还得意起来了。” “奴才不敢。”他缩缩身,他的确是又忘了。 “罢,你能确定车里的是弥雪。”他的血液又在沸腾起来了。 江公公垂下头:“奴才不在那,奴才不敢确定。” “你暗中让人跟着他们,看他们到那里去,一有消息,马上回来。” “是,不过,皇上,他们都已经走了三天,恐怕还得马不停蹄的追上一天才能打听。” 龙漓怒瞪他一眼:“你现在才告诉我,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务用四天之后能到达北城外。”城内已攻破,据回报,墨执营的地方就离城几十里之外。 弥雪,弥雪,原来她就躲在城里,那么辰辰必然是安然无事了,好凌风还真是大胆,竟将她私藏起来。 很快就能见到她了,他的心跳得厉害,恨不得就单枪匹马地狠追上她,却又酸酸涩涩,见到了,那又如何呢?她还会再理会他吗?恐怕是拼了性命也不会回宫了,她那么急着往北越赶也顾不上危险不危险了,看来,墨在她的心里,地位何止是一般,她真的很爱很爱他了吗? 风尘仆仆的大队人马一路北上,一路,那风吹过的碎雪,白茫茫一片。 皇宫里,皇后怒火冲天地将所有的杜鹃花都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铛铛地砸个粉碎,还和脚踩上,咬着银牙:“皇上,你如此要本宫的性命,你不仁我则不义。”怪不得她最近都闷着把气,有气无力的,头昏脑胀,全是这杜鹃花惹的祸。 “龙漓,你是不想回来了是吧,你想致本宫于死地,本宫也不会让你好受的,你就等着瞧瞧厉害好了,我就不信,你能百毒不侵。”即然他都要她的命,她又何必,何必处处侍让着他。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六章:北上寻墨 一路上餐风露宿,终于赶到了北边,可是北边的人却都携家带眷地往南边走,还好心地劝告她们,不要北上,那里正在打仗,而北越是一路大胜,很快这些地方也会不保了。 她不信,只要墨能站起来,他就能把这地方给收复了,这里广袤而又辽阔,如果不是在雪纷飞,必定也是一片蓝天白云啊,草丰马壮,风吹草低见牛羊,美得不胜收的。 “弥雪,越上,就越没人烟了。”凌风掀起帘子探了头进来。 弥雪看着他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连睡也不敢睡得太沉,怕有什么靠近,真是辛苦他了,瞧他两眼眼窝儿都沉陷进去了,拿出帕子,揩揩他一脸的风尘:“那就应是快到了,还是歇歇吧,瞧你累的。” 他笑笑,接过帕子拭着脸:“才不累呢?辰辰呢?昨夜都吓着我了,哭坏了吧!”他皱起眉:“这一路她可没有少受罪中。” “没事,小孩啼哭是常有的事,昨天不过是不小心让她吹了点风,今儿个睡得可香了,只是体温还有点热,呆会我喂她吃点东西。”他倒是想得周全,一路上都买了不少东西以防路上没有吃的,幸好啊,要是只有她和辰辰上路的话,不知有没有饿死或者是冻死,这越北,天气就越冷,呼出来的气都白茫茫一片。 “弥雪,你看。”凌风将帘子撩得更开了,白雪岂岂上,几匹马在奔跑着,马上正是穿着军装的士兵,几个几个的一队。 她也惊喜地叫出声:“军队,这是琳琅的士兵,那么墨就在这不远了,弥雪的心跳了起来,跑起辰辰站出来,冷风吹来,她丝毫没有觉得冷:“墨,在这里,他在这里。” “唉,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不能乱进,快往南边走。”一队兵士从后面过来,对着凌几和弥雪说:“正在打仗,你们不知道吗?” 弥雪一笑:“我们正是来找人的,这位小哥,我们要找的就是你们的主帅,龙墨。” 那为首的大兵凝惑地看着她:“你们是何许人,从那里来,有什么目的?”这种危急的时候,他不能不盘问清楚,头几次还有人混入军队中来刺杀重伤的三皇子呢? 弥雪一怔,不知说什么?凌风就接了话说:“我们是打琳琅城里过来的,是康王府中的人,来看三皇子康王爷的伤势,有什么不妥吗?”他一连说出了几个封号。 那兵士并不买账:“这是非常时期,你们想要看人,恐怕的按照我们的方式来了,二位,先蒙上布,等三皇子来亲自确认了。”他递上黑布子。 凌风可不愿让弥雪遭这样的罪:“我会照着做,可是她是妇道人家,还抱着婴儿,要是不慎摔倒了就是大事了,兵士要是信处过我,尽管绑了我,要是她有什么不对,你们尽可以杀了我。” 那人想了想,挥挥手:“绑也他。” 三皇子重伤在床,他们真不敢再出什么乱子,到时皇上御驾一到,他们就等着集体斩首。 辰辰一吹到冷冷的风,又哭了,宏亮的嗓子似乎要把草原的冰雪给呼醒一样,那士兵问道:“你们还带着孩子来?军营里可容不得婴儿。” 这,要把她的辰辰扔了吗?弥雪一急,匆匆地说:“不瞒你说,这孩子是三皇子的,所以我才不过千里来找他,请你们开开恩,只要他醒了,他自会会重重的赏你们的。”怕不许辰辰进去,她不惜说谎。 那兵士一听,也不敢太为难她了,只是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没听说主帅有孩子。” “上个月,他不是曾回过琳琅城,就是回来看孩子的,也许你们不知道,但他确实是回来了。” 那人点点头,不再疑惑她:“走吧!” 弥雪小心地走在冰雪地上,绣鞋太薄,冰得她直打颤的,偏偏,那辰辰还哭得大声,真是的,要她哭时她不哭,不要她哭进,她偏哭。 凌风蒙着眼,却也怕地滑,她摔着了辰辰,挽住了她的手。 越走越近,就能看到处处的账蓬和扎营了。 “那来的婴儿在哭。”一个大汉怒斥着,从一所大大的账蓬里出来:“别吵到了主帅休息。” 那兵士低下头:“报告副将,这二个人自说是从琳琅城里来,要见主帅一面,这婴儿,她说是主帅的孩子,所以小人就把她们带过来了。” “放屁,主帅年纪轻轻,从来没什么孩子,这些人必定是来骗人的,将他们拉下去绑了。”他凌厉地一喝。 弥雪心更惊了,赶紧说:“我并没有说大话,我们是找龙墨的,他必会见我们的。”这一吓,辰辰的哭声更大了,弥雪赶紧哄着她:“不哭,不哭,辰辰乖。” “副将。”那兵士走上前,在他耳边悄声地说:“这女的,还知道主帅上月私回琳琅之事。” 他打量着弥雪,想看出她的破绽,可是良久,他依然在她的眼光中,没有发现任何的隐藏和杀机,也许,是主帅的什么人,还是先留着:“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四处走。” “是,副将。”那兵士应一声:“你们跟我来。” 弥雪站住了,看着那副将:“我想知道,墨,三皇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少管闲事。”他挥挥手,大踏步地又踏入那大账蓬中,一股浓浓的药味就飘了出,他必然是很重很重了,弥雪的心揪紧了,真想进去看看啊。 她和凌风安排在一个小小的账蓬里,只有几张毛毯之类的,仍有股动物的骚味在里面,刚用过简单的吃食,就有人进来警告她,不许让孩子的哭声传了出来,不许到处乱走。 唉,要不要开得那么严啊,幸好辰辰是不爱哭的,吃过东西后,又睡着了。弥雪用毛毯盖好她:“凌风,你也睡吧,你好几天都没有安睡了。” 凌风深深地看着她:“弥雪,我有个感觉,我们就要分开了。” “净说瞎话,辰辰大了还要收你的压岁钱呢?”她笑笑。 他也笑了,其实到了目的地,他也知道,他和她的缘份就尽了,他比金云飞和张玉要来得幸福多了,他是辰辰的义父。 二人也是极其疲累了,难得有地方让他们好好地睡一觉,各据一方的卷了毯子昏沉沉地睡,连外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振奋声,都一无所知。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辰辰滚动着黑眼珠看着她,手在挥舞着,流着口水在笑。 真乖啊,醒来都不哭的,见她瞧着,竟然还想挥手要她抱般,弥雪抱起,笑呵呵地在她粉嫩嫩的脸上狠狠地亲下:“小心肝宝贝,想妈妈了没有。” 凌风还在熟睡,天才刚亮的,这会最没有人了,她不如趁这会,去那大账蓬偷偷看一眼龙墨。 将辰辰抱在怀里,一低头,出了低矮的账蓬,到处都是白色的,不过,雪停了,太阳刺眼地照着,她猫着腰,躲过几处巡逻的卫兵,悄悄地靠近龙墨的账蓬,那守卫的正在一边打着磕睡,弥雪放松脚步,慢慢地从他一边过去。 辰辰也兴奋地在她的怀里扭动着,弥雪点点她的唇,叫她安静些,再揭开那厚实的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满满都是暖暖的药味,一边的侍女正在打着瞌睡,但是极其敏感,弥雪那细微的脚步声依旧没有逃过她的耳,大喝一声:“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一叫,把门外打瞌睡的都叫了进来,看到陌生人一剑就指着:“你是谁。” 辰辰一吓,又翻脸了,马上就展露她宠亮的嗓子,尽情地哭了出来“哇哇”声不绝于耳。 一声细微的声响声:“弥雪。”那么低微,可是她听见了,那侍女也听见,跑了过去,感动地叫:“三皇子醒了,醒了。” 弥雪看着他,热泪盈眶,良久,才说了个字:“墨。” 龙墨在侍女的帮助下,勉强坐了起身,挥挥手:“你们、、、都、、下去。” 许久不曾开口,他的嗓子竟是干涩无力,他全身无力,像一直在水中浮浮沉沉一样,那宏亮的哭声,惊动了他,他挣扎着想看看是谁,一下就睁开了眼,只是身体竟是软得可以。他想起来了,他中了北越将宫的毒,那毒箭就射在上次的那个伤口外,痛得他真想长睡不醒。 他贪着着眼前的娇颜,她清减了许多,怀中的小人儿仍在努力地哭着,想要引起大人们的注意,龙墨新奇地看着。 弥雪擦擦泪,将辰辰放到他床前:“这是辰辰,上次抢回来的女儿。”还是他帮她抢回来的,要不她非心疼死,辰辰一到别人的手中就啼哭不休,让她心里挂念着。 她蹲在地上,轻轻地拭着泪,慢慢地辰辰就新奇地看着龙墨,不哭了。 “看来,她喜欢上了你哦,呵呵,辰辰很乖的,墨,你怎么会受伤呢?痛吗?”弥雪看着他的肩,上面缠上厚厚的布,还有着血迹渗了出来。 他吐口气,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是我,我真真切切地站在你的眼前,还有你旁边的是辛苦得来的辰辰。”他对她的爱,总是小心翼翼,唯恐让她受委屈了,就这一点,就让她感动万分了。 “不痛,别哭,弥雪,真的不痛了,看到你,一点也不痛,我只是不小心,中了那赫赫奴尔的冷箭。”他想试她的泪,可是他却没有力气。 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她脸色吓得苍白,龙漓,他怎么也来了,她不见他,可是一时之间,竟无处可躲,眼看他就要进来了。 龙墨也大惊:“弥雪,先委屈你进床底躲一会。”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都怪她现在心里乱得没有一点头绪,急急抱了辰辰就入床底。 她听见,龙漓的脚步声,心跳都要停止了,紧紧地抱着辰辰,安抚下乱跳地心。 “墨,你醒了。”是他的声音,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孤寂。 “刚醒过来,皇兄,你何时到来的。”墨也震惊,他这一晕,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龙漓点点头,制止他动:“你好好地休养,北城失守了,昨晚,本皇就到了,墨仍是昏迷中,没想到今早一早就醒来了。”他的语气里,有些疑惑。 “北城失守。”墨大惊:“还劳皇上御驾亲征,墨真是该死。” “这不关你事,那赫赫奴尔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杨,你身中毒箭,就好好休息,本皇料定,北越定不知本皇到来,今天就打他个措手不及,收回北城。”他的语气里,有着更多的自信。 弥雪听至这里,怀里的辰辰扭动的厉害,天啊,估计她又是饿了,一扭动就代表着要哭,千万不要啊,小祖宗,忍一忍,要不你又会回到那冰冷的宫中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七章:命运弄人 辰辰越扭是越厉害,张大了嘴巴,惊天动地的“哇哇”声就传了出来。 “谁。”龙漓冷厉地说,但是那孩子的叫声却让他停止了心跳,是她,是她,是她。 “谁。”江公公也持着剑对着床底护着龙漓。 龙墨的长长的吁了口气,闭上眼。 辰辰的哭声将她的行踪都涉露了,她再躲也躲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 唉,这坏事的辰辰啊,弥雪暗叫一声,撩起那床帘,她狼狈地钻出床底,明晃晃的剑就在她的眼前,吓得她坐在地上。“辰辰,不哭,不哭。”那里太黑太暗了,她受不了。 “弥雪。”龙漓激动地叫一声,心里千万种的相思和杂乱的思绪涌了上来。欲想伸手扶起她。 弥雪抬起头,眼眸深处对他是恨,是陌生。并不理会他,亦自哄着辰辰:“别哭了,乖乖。” 他的手,冷冷地在上头,无奈地缩了回来,只用眼深深地看着她,她的样子,她的发,她的眼,她的脸,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对辰辰百般的温柔。 真的是她啊,他的心都在颤抖了。他多想拥她入怀,填补内心的空虚。 江公公怔怔然地收起剑恭敬地叫:“贵妃娘娘,奴才失礼了,没想到娘娘躲在床、、底下。”而他竟然拿着剑对着她。 弥雪瞪他一眼:“你这太监,你再说一次,我才不是什么娘娘,我是叶弥雪,你再叫一次,我就揍你一次。”当着他的面还敢叫她娘娘,不怕死的家伙。 “是,娘——弥雪。”他吞吞口水,看了眼皇上,龙漓并没有阻止他。 龙漓深深地看着她:“弥雪。”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 她还在气头上吗?或当他已是陌生人了吗?龙漓的心紧紧地揪着,看着啼哭的辰辰:“是不是饿了。”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会说话?”是饿了。她四处看看:“墨,有水吗?” 墨来不及说话,龙漓就叫:“江公公,去备些温牛乳上来。”她哭得好大声,幸好,有辰辰,要不就那么近,就同处一室,弥雪,她也不会出来见他。辰辰啊,因她,他和弥雪越走越远,因她,他和弥雪还是重逢了。 “是。”江公公瞧了瞧这怪异的三角关系,退下去,还是离得远远的好,那一方发火,于他都不是好事。 他抖着手:“让我抱抱辰辰好吗?” 他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有礼了,不是很嚣张的吗?现在倒是变了,不过怎么恨他,他毕竟是辰辰的生父,抱抱不为过,他要争辰辰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他的,琳琅可没有什么保护妇女权益法的。 他抱着啼哭不休的辰辰,慢慢地摇着,小声地哄着:“辰辰,辰辰。”大手居然很温柔地拭着她的泪,抚上辰辰的小脸蛋。 忽然辰辰笑了,带着泪呵呵地笑着。一股暖流浸湿他的袍子。 弥雪眼尖地看到了,笑得直不起腰:“辰辰,你好厉害,妈咪爱死你了。”在他的身上撤尿,幸好他要的及时,要不就到她遭殃了。 而墨,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为他笑,气他,那么,她心里,最深处,还有他,伤口似乎更痛了,他都快无法呼吸了,只是箭伤,为什么,现在他连心也痛疼不已。 龙漓也笑了,只是并没有嫌充,也没有放开辰辰,只是抱着她轻笑:“辰辰是个小调皮,来人,去取些柔暖的布料过来。”不能让辰辰湿了衣服,风一吹,肯定会得风寒。二个宫女领命而去。 一会江公公送上暖热的牛乳,看到龙漓身上湿了的黄袍,惊叫了出声:“皇上,袍子湿了。” “不碍事,你逗着辰辰,本皇喂她吃点东西。”怕她还再哭。 江公公皱起一张脸:“老奴不懂,请问,皇上,要怎么逗辰辰小公主高兴。” “随便你。”他轻松地说。能看到弥雪,抱着辰辰,他落落的心已经满了,即使她再恨他,她是嘲笑他,他也满足了。 问了等于没问,江公公苦着一张脸扮小兔子,在他的背后对着辰辰扮可爱。 弥雪有些感动,坐起身,斜视着他小勺小勺地喂着辰辰,冰冷的脸放的很柔很柔,眉目间尽是慈祥的父爱,对悠月或是楚夫人的儿子,他从来没有这样,都是冷脸以对,掩着自已的感情。 不,她怎么可以,他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教训还不够吗?生辰辰是的痛,叫她一辈子都怕,那种在鬼门关排徊的味道,那种撕心咧肺的痛,不止是身体的痛,心灵的痛更是深。 收起笑,她走到墨的床边,看到那渗出血的白布:“墨,是不是很痛啊!” 他睁开眼,看到她焦急的神色,安抚地说:“没事,我习惯了。” 什么,他习惯了,他经常受伤吗?弥雪抓住了他的手:“天啊,你的手,好冰啊,你别动,小心扯到伤口。”这箭伤,也要算在龙漓的头上,谁让他一怒之下,让墨来北城的,唉怪来怪去,都是她啊。 龙漓收起眼角的醋意,把喂饱的辰辰让宫女一件件地换上烘得暖明的小布料,结结实实的捆着,小家伙,吃饭喝足撤完没思量着睡觉就找妈妈了,可是眼珠子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弥雪,急得又张开了嘴。 “唉哟,小祖宗,别哭,别哭啊。”江公公看着那张开的嘴,惊得大叫。“不哭,小公主,不哭。” 可是辰辰看也不看他,扁着嘴,未哭泪就先流了出来。 “哇哇哇。”照样哭他个天昏地暗,无论龙漓和江公公怎么哄,都无挤于事。 弥雪将龙墨的手放好:“好好地休息,我和辰辰在这里,估计你也不能休息,晚点再过来看你。”只会吵到他而已。 龙墨的眼里净是祈求:“不要走。”她会不会,一走,就会跟着龙漓,那么他所有的苦心,所有的心机,都白费了。 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嫣然一笑:“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赶到这北边是来看草原嘛,你没好,我就不会走,你想什么?我知道,墨,我只想说,我的心,已经整理好了,要不,就不会北上了,你明白吗?” 她的话像暖流,缓缓注入他冷冷地身体,龙墨笑了:“我明白,你不会走。” “当然不会。” “呵。”她淡淡地一笑,感谢他的信任和理解,她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莫过于要信任和理解了,而他,真的什么也懂她,她可以用生命来赌,他是不会伤害她的,不会让她流泪和孤独的。 龙漓冷眼旁观着,这明明是他的妃子,是他的不信任和疑惑,将她越推越远,到如今无法挽回的局面,能看到她,亦是他的福分了,但是捶心自问,他听到这些话,真的很酸很涩,满满不是滋味,一腔的忿恨,一腔的悔恨,谁知道。 弥雪站起身从他手里接过婴儿,手心不慎碰到他暖热的手,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似触动了心弦处的某样东西一样。 他多想握住她的手,可她却抱了辰辰,冷冷地走出了帘门。 这二天,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外面的风也吹得没那么寒心的,弥雪抱着辰辰靠近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让她看看马是长什么样子的,她竟想伸手去抓那白毛,不怕死的家伙。 身后极好闻的香味又传了来,她回过头有礼地叫:“皇上万岁。” “你在讽刺本皇吗?”他痛心地叫,风吹着她的发,他多想亲手拢好。 “我那里敢啊,你可是皇上,我只是一个有罪在身的平民女子。”不是辰辰,就不会有交集了吧? “弥雪。”他轻叫,眼神净是狂热:“我找你好久了?”久到他的心都要死了。 “找,我看,是抓吧,你准备要仗打我多少大板呢?”她不为他所动。 龙漓无言以对,只是叹着气:“弥雪,你还是得理不饶人。”他满心的欢喜啊,终于,找到她了,看来,北城,他是来对了,这也是他和她最后的交集,抑或是开始的交集。 弥雪看着他,这个,她曾经不顾一切用力去爱的人,如今却拼得心碎一片,也罢,女人吗?上一次当就学一次乖。 “弥雪只是罪人一个,怎么敢和皇上这般说话,罪女先下去。”她正从欲走,却让龙漓拉住了衣角。 他叹口气:“弥雪,为什么,你生孩子不告诉我。” 不告诉他,不掉也罢,一提起,她就一肚子的火气:“你还想怎么样,你知道我痛了多久吗?你知道我徘徊在生死一线间只有冬儿陪着我,你知道杜公公为了要去请产婆,竟连命也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我亲自去请你吗?要我死在正阳宫外面吗?” 龙漓瞪大了眼:“这些,我并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不知道就能抹杀一切吗?这痛。”她挑起眉头:“我一辈子都记得,你不用再做些什么?我可以直接地告诉你,一切都晚了,没用了,你要是逼急了,那么你只能得到的是一副冰冷的尸体。” 龙漓闭上眼,因她的话满心都在绞痛着:“我不会逼你。”要不,她就越走越远。 这时一个着盔甲的将军上来:“皇上,急报。” “说。”他转过身,冷冷地说。 “北越赫赫奴尔王爷,亲带了三十万大军往这边逼近。” “来得正好,本皇就一举攻回北城,嚣张太久了。”他吸口气:“把本皇的盔甲拿上来。”看弥雪一眼,他转身就走。 江公公追出来,直跺着脚:“唉哟,皇上才刚到,这赫赫奴尔也太嚣张了,就想着赶尽杀绝的。” “难道人家等你磨好刀了再来不成。”弥雪冷哼。 “唉,弥雪妃,不,弥雪,不是,那赫赫奴尔可是出了名的勇啊,在整个草原上,他就是北越的每一勇士,皇上昨儿个,不知想什么?一直没有睡安稳,奴才是担心啊?“ 弥雪不再理会,抱了辰辰一边转悠去,而这扎营的地方,没有人再拦着她问东问西的,怎么转,心里还是不痛快,站在高高的士坡上,远远看去,威武雄壮的军队,在阳光下,那盔甲在闪闪发光,龙漓亲点了二十万大军,他站在那临时建立起来的高台上,那般的形单影只,只是他能否战赢凶悍而勇狠的北越人呢?而且对方是北越的大英雄,一个神射手,能百步穿杨,他才二十万,能斗过三十万吗? 他是不是伤心到了极点,什么也不顾了吗?弥雪扰了扰衣服,阻止寒寒的北风吹来,马带起来阵阵的尘,让她看不清,他离去的影子。 她又在担心了,坐在椅上,喝着香香的奶茶,但是眼睛,依然望着外面,她害怕着,又希望着,希望他会平安一时喜,一时忧的报,让她更是坐立不安。将熟睡的辰辰交给宫女,自个步上高台,向那北城瞭望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八章:一家三口 凌风梳洗过后,亲自来和弥雪告辞,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浅浅笑,然后紧抱她一下,在她的耳边说:“弥雪你要选你所要的,千万不要有半丝的犹豫,你心里,无法选择的时候,别太仓促了,因为不想你后悔。” 弥雪不解:“凌风,你说什么?不会的,我心里已有答案了,才不会三心二意,我是决计不会回到皇宫里去的了。”她就算是落荒而脱吧,皇宫那里太阴险,太无情了,那种日子不好过,她承认输了又如何呢?难道要到女儿也一如张德妃的女儿那般,才能软下骨头认输吗? 只是,那风吹来的声音,将她的声音吹得有些抖。 凌风笑笑,放开她:“弥雪,保重。” 弥雪眼眶有些湿润:“你不看看辰辰再走吗?” “我刚才去看她了,一定要带她来看我。” “为什么?你不多留风日,凌风,我,很对不起你们凌家,也对不起你,没有你,我和辰辰,现在将不知落到什么样的境界。”她有满满一心的都是愧疚。 他的笑扯得更开了:“弥雪,我相信,报应只是迟与早,凌家气数已尽,没关系,凌家有我,我就会顶起这一切,但是你万万要小心了。” “谢谢你,凌风,你是我遇到最好最好的朋友,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到时,你要好好的用心爱她,我和辰辰,有机会必去看你的。” 她举起一只手,凌风笑着,和她的手重重地拍在一起,在草原上,似乎久久不散,望着他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军账,一路南去,那牧民的歌还在响着,不绝于耳。 她不会的,心里不会乱的,她给过墨承诺,那她就一心一意下去,三心二意,只会让三个更受伤。 “报。”有人跪在她的面前“前方战报传来。” 弥雪横起脸:“你向我报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打仗的,你要报,就去向别的将军报去。” 那探子一脸的为难:“可是,皇上有令。” “那是他的事,不须向我报,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平民而已。”或许是还带罪的。 他怔了怔,没有说什么?看着弥雪的身影,这要他怎么向皇上交待啊,这捷报是大喜事,她还不听,他还是回去向皇上交待。 弥雪抱了辰辰又到墨的营账里看他,他气色好多了,看到她,那俊脸,更是满满都是柔笑。 “你看,辰辰笑了。”辰辰躺在他的侧边,他逗着她,兴奋地叫。 弥雪端着碗汤边喝边笑:“她啊,就是喜欢笑,饿了才会哭。” “辰辰真可爱,再笑一个。” 可以看得出,墨很喜欢辰辰,那么,他不会嫌充辰辰是龙漓的女儿吧。“墨,喝药了。”一个侍女端了碗药放在一边,不打忧他们,悄悄地退了出去。 墨看着那浓浓黑黑的药:“这几天,都没少喝呢?” “呵呵,我也最怕这个了,不过,还是要喝的,你可不能学着我,苦苦的滋味我可不喜欢。”当初暖香那小赖皮,要她喝才肯喝,苦得她,唉,为什么那时不先爱上墨呢?他待她凭地好,喝过药还会挑粒蜜给她甜甜嘴,和小皇子小公主吃饭,还会漫不经心地夹个爱吃的鱼膘给她。 墨一笑靠在软枕上,接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有苦才有甜,看我现在,多幸福。” “还幸福,那伤口那么深,还是毒箭,要是换了我,不哭死才怪,好了也有个大大的伤疤在上面。”她好怕痛的,但是生了辰辰之后,她就学会了什么叫忍受。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墨认真地说,抓住她欲伸回去的手。 为什么,她不拼命的感动呢?为什么,为什么?辰辰仍傻乎乎地呵笑着,打断这暧昧的气氛,她抽回手,捏捏她的脸蛋:“还笑,呆会让你也喝点苦的,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声。” “不许欺负了辰辰。”龙墨一手护着辰辰:“没天良的妈咪。” “哪有。”她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我只是吓吓她的,反正她又听不懂。”呵呵,小孩子是用来欺负的啊。 外面的风很大,很大,却吹不进这暖暖的账蓬,一室的笑,一笑的乐。 龙漓骑着快马,只带了些贴身侍卫,一路奔了回来,风尘仆仆,仍掩不住他满脸的笑意,终于夺回北城了,他用二十万大军,逼退了赫赫奴尔的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士气如虹,一开头就打个了胜仗,这是何等快人之事,他不能走的,他要留在北城,以防那退逼十里之外的赫赫奴尔再来袭城,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他想回来告诉弥雪,他赢了,他赢了。 一次一次的探子都垂头丧气回报,弥雪不听任何的消息。 他不等一边的太监弯腰让他踩着下马,一跃而下,意气风发得整张俊脸都少了往日的严峻,让那些将军也放缓了紧张的神色:“皇上真是天之骄子,一出马得了胜捷,将那北越赫赫奴尔赶了出北城。” 他没有听这些奉承之话:“弥雪呢?” 那将军就是在守在墨账前的那个,闻言,笑着说:“康王爷一家三口正在账里,王爷今儿个气色好多了,皇上真是大喜,一来,好事都来了。” 龙漓沉下了脸:“一家三口?”该死,谁传的谣言。 那人仍有介事地点头:“是,皇上,昨天还差点得把她拒之于外,要不是她说是康王的女儿,未将还不敢相信呢?可没想到是真的。”这些大老粗,当然不会嚼思着话里的意思,大口一开,什么也不顾地就说了出来。 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墨的了,龙漓凝结了笑,冷冷地一敝他:“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想别的人听到。” “这。”那将军脸色一变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未将明白。”为什么?他不明白,但是,不能说就是了。 他大踏步地朝前走,江公公掀起帘子让他进去。 墨和弥雪,真的像是一家三口,正逗弄着辰辰,这如箭般的痛,痛噬着他的心。 “咳咳。”江公公聪明的咳一下,让他们看到谁来了。 弥雪收起笑,跪在地上:“叩见万岁。”看来他是胜利回来了,她的心安稳了下来,只是,他怎么一脸的黑色,莫不是失利了吗?眼里深深的痛,让她敝过头不去看。 “平身。”他冷冷地说。 墨直视着他的眼:“皇兄不是得了胜仗,收回了北城吗?怎么不高兴。”他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是什么?他没有逼问他,那么他是他所做的事,是一无所知了,但是,即然做了,他就不回头了,他要弥雪,就算她是妃子,他也决不会放手,先发现弥雪的人,是他不是吗?如果翻论起来,皇位不会是他的,弥雪更不会是他的,他为什么要退让,要放手。 “你们讨论吧!我抱辰辰下去,瞧瞧有什么好吃的给辰辰吃吃。”她走上前,去抱床侧的辰辰。 可是那家伙,似乎是躺得舒服了,她抱还不要,扭着身子。 “辰辰,妈咪不理你了哦,不要我抱了,那么快就变节啊躺在这床上是不是很舒服啊,那晚上就不要吵着要找我了。”可辰辰却真的张开嘴巴又哭了。 “让她在这里吧!”墨阻止她:“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嗯,也好,到时让你看看她的哭功。”她缩回手,正欲走。 经过龙漓的身边,他说话了,冷痛地说:“不用去准备了,现在马上立刻就搬到北城。”他的女儿,成了别人的了吗?他赶回来的结果,是这样,就是这样。 龙漓往前几步,就抱住了辰辰:“江公公,马上起程。” “是,皇上,奴才马上传令下去。”江公公委着身子退了出去。 “唉,等等,你要把辰辰抱那里去。”弥雪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他回头狠狠地看她:“我的辰辰,我会照顾。” 现在倒是来争了,她叶弥雪就那么好欺负吗?“辰辰也是我的,她哭了,你快把她给我。”她叫着,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往马车走去。 “是啊,哭了。”在墨身边倒是不会哭,他这父皇,当得是情何以堪啊,要多少的痛,才能赎回这些,能吗?能吗? 为了辰辰,弥雪一路紧跟在龙漓的身边,直到到了北城,那里早已让人整理好了居室,她和辰辰,就安排在他的对面,而墨,就要稍后才能到。 可是她奇怪的是,这北城,为什么弄得那么好,一点也不像是行军打仗的简陋,难道他想长住吗? 出师大捷,必然要稿赏三军,可也不能失了戒心,晚上的宴,他没有出去,只是抱了辰辰到高高的城楼上,望着一眼无际的草原,那孤冷的身影,让弥雪要费多大的劲才能压下去。 江公公将一碗熬得糊糊的粥恭敬地给她:“小公主可爱吃这个?” 她闻了闻:“很香,应该可以吧!” “那弥雪能否替奴才送上去,奴才大把事等着做,都焦头烂额了。”江公公拍着脑袋,不等弥雪反应,径自喃喃自语地一边去。 这,不是不送也得送吗?也罢,千万不要饿着辰辰小宝贝了,她吸了口气从廊边走了出去,调整气息,淡淡地说:“辰辰要吃东西了。” 龙漓也不说什么,将睡着的辰辰交给她,坐在一边看她喂辰辰。 “还睡啊,猪猪,来,吃香香的粥了。”她玩着辰辰的小脸,一会,辰辰就张大了眼看着她,哇的一声哭了。 “哦,不哭,有得吃还哭啊,现在倒是怎么了,我的手生刺了不成,我一抱就哭。” “我来吧!”看她要吹粥,要摇着辰辰,龙漓接过辰辰。 “咦,好香哦。”她先吃一口,眼都亮起来了:“这是用大骨熬的汤,再煲的粥,最香了。”反正辰辰在哭,她就多吃二口:“香浓得正好。辰辰你慢慢哭吧,等你哭完了,我也吃完了。”反正他爱抱,哭着也不关她事。 龙漓的眼里,一丝丝的笑意浮了上来,看向缩在一角的江公公,示意他再端碗上来,宠她,真的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那龙墨,那五十万大军的赫赫奴尔,似乎都变得遥远。他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着她,还有什么可以怕的,赫赫奴尔三天之后才宣战,他有三天的时间,来和弥雪相处,他希望,是好的开始。似乎,他也爱上无垠的草原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五十九章:应战 因为辰辰,她和他,是不可能不接触的,但是她心里的坚定,那就是止于他只是辰辰的生父而已,三天,更多的时间,她都在陪着墨,而墨的恢复很快,三天已经可以下床走走了。 弥雪扶着他,往城缓着长长的城墙一路走去,这城墙看得出是年久失修了,而这城墙里,又有多少人的鲜血浸于这里,为什么要打仗,要死人啊,他们真不懂得一点点和平才是发展的硬道理,这样只会加重百姓的负担而已,她才不想和龙漓谈这些,只是和龙墨有时说了说,而他,竟也能晓此大道理。 “但是,北越虎视眈眈琳琅,无时无刻地不想进攻,吞并琳琅。” “这一会又是南越,一会又是北越,真让人头痛。”原来皇帝也不是好当的。 坐在一边,龙墨看着她微冒着汗的发,笑着说:“这会,累着你了吧!” “没有。”她摇摇头:“不找些事做做,真是无聊至极了。” 墨拢拢她的发,从衣袖内取出月白色的玉钗,插在她的发间:“这个,很早之前就想送给你了。”但一直就不是一个好机会,而他一直活在龙漓的背后,迟迟都怯懦着。 弥雪笑笑:“没照镜子,不过,感觉挺美的。”自我陶醉下也可以。在墨和漓之间,她不去想太多,只能说,是顺其自然,她不追思问心,只是觉得不能再对不起墨。 “等天气热些了,这里将会是草茂水盛,骑着马在这奔驰,十分的爽意。” “我不会骑马耶,不过,好想学。”多豪情啊,草原的儿女。 龙墨笑望着她:“我当然会教你的,只怕你学不会。” “龙墨,我有那么笨呢?这么瞧不起我,呵,我知道你骑马英姿气飒,我是比不上你,不过,能跑就是了。” “呵呵。”两人的笑声传得老远。 龙漓抱着辰辰,停下脚步,心又狠狠地痛着,她真不爱他了,不在乎他了,没有他了,他能得到的,不过只是个辰辰,她更在乎的,还是龙墨。 “皇上。”江公公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那赫赫奴尔在十里之外的迷林里叫阵,皇上,要不要去应战,那里可对咱们不利,地形不甚是熟,恐他是诱兵之计。” “为什么不应战。”他冷然地说:“传令下去,去调十万军兵,随本皇去迷林应战那赫赫奴尔。”他将手上的辰辰交给一边的宫女。 “皇上,十万。”江公公大叫出声:“这悬殊了太大了,万万不可冒险啊!” 他冷哼:“你就不怕那赫赫奴尔是声东击西,调大批军兵出了北城,就转攻北城。” “皇上说的是,可是,皇上还是让个大将军去应战好了,皇上龙体为重,可不能有一丝丝的马虎啊。” “本皇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他不去应战,他在城里看着墨和弥雪亲亲我我,他更是心如刀割,他舍不得责怪她半句,他没有那资格了,他完全可以以皇上之令,下令幽禁她,但是这样,只会让她更恨他而已,他对她,却是一直没有放手,宠幸景儿也不过只是假相,只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让她在冷宫中能平平安安,听弥雪那天的怨言,他才细问江公公那天所发生的事,也宣了林御医来问话。 只是,他错的太离谱了,是太后太高竿了,竟然在弥雪的饭菜中下了早产的药,让弥雪提前生产,而又借着昏病让他彻夜都守在慈慧宫,以尽孝道,而暗地里,正阳宫那边,却换了侍卫,不许任何人求见,杜公公带着那玉佩来求产婆时,便是那班奴才挡了下来,硬是让他们给逼死了,要不是刘昭仪,托了他父亲,刘大人送了折子去正阳宫,正好遇上江公公手下的太监,以江公公的名义指派了二名产婆去,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如了太后的意了。 他有着满满的悔,满满的恨,他的痛,不比弥雪的少,他的痛,他的失,比她更多一倍,自已的母亲能残杀一个一个他的血脉,他是情何以堪,是一个恨可言的吗?而弥雪,一想到,他就可以痛得彻夜难眠,无法冷静地思想。 大错已铸成,他如何才能挽回,他一心满满的恨,全发在战场上吧! “是皇上。”江公公见他脸色不好,也没说什么,下去传令。 一会,击鼓四起,点兵用将,弥雪站在城墙上看下去,那孤单的影子,似乎比冰雪更要冷,江公公匆匆地抱着辰辰给她:“弥雪,奴才得随皇上应战去。” “应什么战?明明就没有什么人前来宣战。”她抱过辰辰,好奇地问。 江公公一脸的凝重:“是赫赫奴尔在城外十里的迷林里下了战贴,皇上一意孤行,只带了十万军兵出战,要出发了,奴才不多说了,奴才要快点去跟上皇上。”他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告诉她,让她担心而已,皇上的痛,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弥雪娘娘和皇上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和心结了,他看着焦急啊。这三皇子墨,岂是简单的角色,弥雪娘娘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了。他又喃喃地说一句:“那迷林,岂是好应战的,进去的人,就难以出来了。” “江公公。”龙墨瞪着他:“你该去了。” “是,康王爷,奴才告退。”他躬着身子告退,话,他已说了一半,担不担心,就看弥雪娘娘的了。 弥雪,抱着辰辰逗弄:“这小东西,几天又重了不少。”越发是越好动了。嘴巴咦咦呀呀地动着。 但是眼睛,却忍不住越过辰辰,瞟身下面的龙漓,已点好兵了,在江公公的陪同下,他一跃而上,突然,他抬起头,正对着弥雪的眼,他的眼里,有着丝笑意,有着更多的痛,他在期待,弥雪给他一个鼓励的笑。 但是弥雪,匆匆地移开了视线,抱着辰辰,坐在一边的石凳上。 “我抱抱。”龙墨伸出手。 “还是不要了,你的伤还没好清呢?要是再伤着了,这大冷天的就不好了,好像,快到元宵了。”那时的她还像个小白痴呢?无妨待她,端的好啊,为了龙漓,她还用冷言冷语伤害了他,这笔账,她要怎么还无妨,她穿越到这琳琅王朝,似乎没有什么顺心事一般,欠的人情债像是还也还不清一样。 龙墨笑笑:“在这偏远地方,可没有什么闹花灯的。” “你还绑架我来着呢?”她笑着,又想到,那时,他中了毒箭,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开,在城门边,龙漓以淳羽的生命作注,引她上勾,她吻了他。他对她,可是用情至深。 龙墨深深地望着好:“弥雪,等平了这北越赫赫奴尔,我们成亲,永不回琳琅王城里,就在这草原上,带着我们的孩子,平淡地过一生。” 永不回琳琅城,那里有她太多的痛楚,也有她的太多记忆,弥雪看着他深情的眼光,点点头:“到时平了,再谈这个好了。”他一点也不在乎她是皇上曾经的妃子。对辰辰也视为已出,她心中的秤,已经慢慢的偏离了。 她点头,那么,就代表了她答应了墨,墨也是一个伟岸的男子,他并不比龙漓差,爱他,却比爱龙漓会更放心,更幸福。 兵马飞踏的尘土又随着风扬了起来,弥漫着这刚收复的北城。 龙漓带着兵马,并不急着进入那迷林,这迷林,他由老兵处得知,能出来的机会极少,看来赫赫奴尔是想让他进去就出不来了。而一边是奔腾不息深不可测的山流,一边是峻高的老林,只有这片平平的树林,看似安祥,实则是千军万马,凶险万分。断不能冒冒然地进入,但是来了,必也不能就在这原地不动,劳师动众,那又何必。 “皇上,未将看前方,必有埋伏。”一个老将走上前。 “这自然是有的。”他细看这周围,于地,于他不利,先机已让那赫赫奴尔占尽。 一个威武雄壮的声间在林间响起:“琳琅皇上亲自应战,真是让我赫赫奴尔佩服万分啊,只不过,你我都各据一方,不能为友,那么就只以得罪了,即是我下贴,那么我兵退十丈必是应该的,就不知道,琳琅的皇上,敢不敢进来了。” “本皇,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他冷然地说着,虽不大声,却能让赫赫奴尔听得清清楚楚。生亦何欢,死何所惧,他现在孤身一人,就算死,也没有人会为他流泪。 “由峻岭将他们逼向河道。”他下了令:“由一队人马留在此地,拉弓待射,只要北越出来一个,就射一个。务必将他们都逼向那险峻的河道。” “是,皇上。”江公公一脸的佩服,要是这样冒冒然地进入,和赫赫奴尔硬碰硬,那么,不是让他困在迷林,就是逼向那无路可走的河道,皇上真是心思缜密,沿着那峻岭下边进入,赫赫奴尔就只有二条路可以走,而二条都是绝路,迷林中,也不能过于深入,否则这就不能叫做迷林了。 大队的人马在原路上撒下些白灰,以防出时忘了路,缓缓地进入了迷林。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弥雪喂过辰辰吃粥,抱她回房,对面那房里,仍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灯光,怎么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回来报信,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打输了,他也回来啊。 可是,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她心里很急,也没了平时好吃的心惯,草草地吃了就回房,希望能看见,他的房里亮起一盏灯,那么她就放心了,虽说要和他恩尽情绝,可没到非让他死的程度,她的内心深处,仍是期盼着,他会平安。 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呢?她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等,她痛恨打仗,回来吧,输了又何妨呢?平安回来就好了。 一直在担心着,直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辰辰放声大哭,那股压不下去的不祥感觉才狠狠地袭了上来,在夜深没人之时,她才发觉,才放纵,自已还是想着他。 哄着辰辰,让人点了灯,慢慢地渡到龙漓的房里,很整齐,也很冷清,没有一丝丝的温暖一般,光洁如玉的桌上,只有一沓纸,上面还有些墨印子,毕都写着,弥雪二字,写了满满一纸。 而他的床席间,更是放着把玉萧,那是她送给淳羽的,让龙悦儿拿了去就没有再送还给淳羽了,上面的弥雪送给淳羽,后面四个字给磨掉了,只剩下,弥雪二字,她叹口气,说不上来的复杂,他爱她至深,又为何这般伤害她至深呢? 抱着渐渐安息的辰辰,出了他的房,只希望明天一早,能有他的消息,天那么黑,又那么冷,这边关的夜变幻莫测,下一秒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委实让人够担心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章:被俘入敌营 就这样,心里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一日,还是没有消息,压在她心里的恐怖挥之不去,城里的将军们也惊恐了,只是墨下了命令,不许出去,以防赫赫奴尔来犯,只是派了个几个老将军轻装去迷林寻龙漓。 她心神不安地渡来渡去,墨坐在桌案前看地形图,看她的不安,轻声问:“弥雪,你在担心他吗?” “我,没有,只是二天了,还没回来,怕是会发生什么事。”辰辰又哭喊了起来,让她心里更烦燥,要是他出什么事,那么天下必是大乱。 “你看起来精神不好,要不要去睡会。”龙墨站起身关心地问她:“住不惯这里吧!” “呵,还好,墨,我先抱辰辰回去睡,晚膳不用找我了,我让人送去吃。”她心里有了个选择,她真的放心不下,至少朋友也会去看看,他死了没有吧。 墨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她必定是在担心吧,眼眸深处的担心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她说不在乎,其实她还是在乎,为什么不坦然跟他说呢?这样,更像是隔膜一样隔开。 弥雪原辰辰盖好被子,换了身男装,从一边看了下,没什么人,就偷偷地出去,几个老将军正在那里装东西,准备上路。 她不会骑马,但是不骑好像不太行,摸到一边,一个将军发现了她。 “唉,你是那队的,跑这来了,快回去,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弥雪抓住一匹小马的绳子垂下头小声地说:“我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奴才担心皇上,跟将军们一起去,也好侍候着皇上啊。” “不行,这可是要死人的,你这小公公别跟着来。” “求求你们了,我是一直侍候皇上的,奴才知道皇上的身体,让我跟着,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皇上。”她苦苦地求着。 几个将军互看一眼,有几个皱着眉说:“算了,要去,就让他跟着去,不过,你可听好,我们可不会管你生死的,有什么事,你自个顾好自个。” “这个当然了。”弥雪一笑:“可以走了吗?” “上马吧!这一去,生死也不知了。”有个吆喝着上马了,弥雪也学着别人那些上去,只是马儿一走,吓得她紧抱着马脖子,笑得那些人前仰后俯的:“这小公公,没有骑过马吧!” 她狼狈地说:“是的,各位将军,我会尽量跟上的。”好害怕啊,这马算是小的,幸好他们走的不快,因为怕惊动了四处埋伏着的赫赫奴尔大军。 马背上,看起来威风,其实还不如在马车上来得舒服,一颤一颤之间,疼得她屁脚都不敢坐下去,小马走得很平衡,不会胡乱跑,她越骑越顺,才敢把头抬了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越行就是越偏,到处都是林木,前头的将军忽然慢了下来举起手,小声地说:“气氛不对劲大家小心点。” 有埋伏吗?弥雪吓得头埋得更低了,没见到龙漓,还先脖子分家了,听说这北越人饶勇善战,而且很凶残。 又走了段路,越来是越黑般,林子越来越茂盛,她不敢抬头看,只能让马跟着前面的人走。 几声“啪啪”的鸟飞叫声,她心里一个沉下差点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前面,忽然有马嘶叫的声音,弥雪的小马也在跳着,她一个不稳还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下面是潮湿的树叶,痛得她都站不起来,正要喊前面的人。 “杀啊。”那凶悍如潮水的声音涌了过来,前面已混乱战成一片。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叫:“抓活的。” 一只大脚踏在她的背后,痛得她呼吸不过来,然后双手就给人驾起从一边上了去。 越来越亮的光线,让她看清楚,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那雄壮威武的驾势,必不是乏乏之辈,眼神中,充满了霸气和王者之风了,这人是赫赫奴尔吗?如此年轻,还有张有棱有角的脸。 几个老将军也给人架了上来,一张老脸上,有着不甘,有着血迹,衣衫都有破烂的现像,还没有找到龙漓,就先身陷敌营了,看到,龙漓是凶多吉少了。 他虎目大眼炯炯有神奇怪地看着弥雪:“居然还有个太临,琳琅人就是喜欢太监,我就讨厌至极。”他扬着鞭子,在风中舞得呼呼作响,弥雪也怕得闭紧了双眼,一鞭下来,恐怕是皮开肉绽了。 “呼。”一声鞭响,她头的上帽子就给打了下来,满头的青丝滑落了下来,让她惊恐地张大了眼。 “我就说我赫赫奴尔从来没有看走眼,你这小太临如此眉清目秀,柔美天生,怎么会是个男的呢?”他大笑着,一手箍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望着他的眼,眸里布满了惊惧,他眼里的新鲜和好奇让她明白一个男人的欲望,天啊,她竟然至自已如这般的田地,如果他敢碰她,她还不知一头撞死。 “不错,不错,比我们北越的女子更为得细致,这清丽而柔亮的貌,本王喜欢,哈哈。”他一把提起弥雪:“你就跟着本王,做本王的小妾去。” “放开我。”她要说话,一条巾子绑住了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了,让人粗鲁地放在马身前,一路上她骨头都要碎了,昏得她都没有思想,没有感觉,这是折磨,像是没有目的的折磨。 “到了,大王。”有个人拉住了马,赫赫奴尔跃下马,抓住弥雪的腰带和她下来,只是,她站也站不稳,就任自已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是他的大本营吗?人声,马声都沸腾的。 赫赫奴尔笑了:“琳琅的女人就是弱,妲儿,去照顾一下她,放到本王的营账里去。” 一个高大的女人由上而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弥雪,眼里有着不屑:“王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女人了?” “来来,喝酒去,不出我所料,必然会派人来救缓啊,今儿个真是高兴,不醉不归,明儿个,去活捉了琳琅皇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才会进了我们的圈套。” 不想活了,龙漓怎么了呢?弥雪急得泪都从眼角处流下来,现在,她终于知道,无论怎么回避,怎么无情,她还是想着龙漓,龙漓啊,你为什么要那样? 那个女人扛起了弥雪,往一边的账蓬走去,甩在铺着毛毯的地上,看她动也不动的指着她的鼻子叫:“你这琳琅的女人,都是弱的,都是靠着男人吃饭。难得我赫赫大王看中了你,你就给我小心侍候着,要不,非有得你苦头吃。” “我先出去,你乖乖呆在这。”她说完就出去了。 弥雪看着这陌生的地说,现在逃,肯定是处处严守,但若是不逃,那么她清白必定不保了。 过一会,那女人又笑着进来:“你倒是乖巧,倒也不会思量着逃走,看来是个软骨头,我也不必再监着你,量你也不敢逃跑,赫赫大军抓到一个逃跑的,那么将会剥光了衣服丢到军营里去。” 弥雪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鬼地方,野蛮人,幸好,她刚才没有力气起来,依然头昏眼花的,却也没有想到,其实那女人在暗处监视着她,剥光丢到军营,多么恐怖的地方,她一定要逃离,逃离这鬼地方。 冬天的草原,天黑的很快,她能听到外面有人唱歌喝酒,她坐起身,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看到桌上有把弯刀,拿了过来,紧握着,一会,等那妲儿进来,就敲昏她,穿了她的衣服走。 只是她那么高大,如何才能打昏她,要是她有武功,自已还落个苦头吃,正自思量着,几个人扶着赫赫奴尔进来,满身都是臭哄哄的酒气,她坐在地上以不变应万变,他来得那么快,快得让她没来得及逃走。 “出去、、出去。”他挥挥手,那些兵士暧昧的看着弥雪笑着走出去。 赫赫奴尔站起身坐在一边笑着:“美人,过来。” 弥雪摇摇头,不说话。 “过来,怕羞,呵呵,跟着我赫赫奴尔、、、包你,嗯,能,吃香喝辣的。”他色迷迷地看着弥雪,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见弥雪坐在地上不动,起身扑了上去。 她一闪,满身冷汗:“别走啊,美人。”又抓住了她的脚,一拉,就压在身上,一把冰冷的弯刀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弥雪清亮的眼神对上他:“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你脑袋分家。” 他低低地笑着,眼神对上她:“美人,生气,我喜欢。” “喜欢你个头啊,放开你的手。”她刀压了压,深陷入他的肌肤内。 “本王喝醉了,明儿个跟你斗。”他一笑:“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是星星一样。”他说着,手就垂了下来,闭上眼,一会,还真的打起了呼鲁,这北越的人都那么奇怪吗?但是又怕他使诈,弥雪不出声,手也没有放松半分。 可是他似乎真的睡着了,良久后,依然没有动静,她移开刀子,如果他扑上来的,那么她打不过他,她还可以自杀。 赫赫奴尔那么放心,那么,账外肯定是有重兵守卫了,她要逃很难,弥雪计上心来,探个头出去:“唉,你们大王叫妲儿进来侍候着。” 那侍卫也不疑有他,将那妲儿叫了来,而弥雪,早已准备好了,妲儿头一探进来,看到是倒在上呼呼大睡的赫赫奴尔,还未出声,弥雪就持着重重的木棍击在她的脑后。 天,不知道会不会下手太重了,把她打死了,她就是残害了生命,颤着手指探探她的鼻息,幸好,仍有气息,急急地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再套上,头发弄成差不多她那样,再散乱了放在前面,好摭住脸。 账外,几个侍卫正在打瞌睡,见着出来也没为难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大王现在和小美人睡着了,叫你进去干嘛?” 她很紧张垂下头小声地说:“王叫我去倒洗脚水。” “哈哈,你妲儿也只有倒洗脚水的份,不跟大王了,就来跟我们吧!”好色地取笑着。 “我去倒水。”她胡乱地往外走,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要快些找到路才好,要不待他们一发现,她要走就比登天还难了。 “哈,你看,你把人家妲儿吓着了,那不是取水的地方,顺着左边一起走,那里的林子就可以取到水,妲儿,你是不是太吃醋了,连方向都搞不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啊。”不怀好意的笑。 “不,不用了。”弥雪转过身,垂下头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后面,依旧是那么侍卫的大笑声,笑吧,明天你们就等着挨鞭子了,没有什么火把,只能努力地睁大眼,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林子里走去,那一队队的巡逻卫兵看到是妲儿的衣服,也没盘问什么?只让她过了去。 这不像是什么平地,她越走是越下,难道,这赫赫奴尔就在峻岭上,怪不得能把龙漓逼入迷林中,她看不清脚下,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往下面滚了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一章:寻见漓 她不知滚在那个角落里,手臂必定是刮伤了,痛得她没有知觉的,以及脚裸,让她想站也站不起身。 “是谁。”有人在大叫,几簇火把从远处走了过来。 弥雪听出是琳琅的口音,松了口气,才发觉那痛,真的是痛入心菲:“是我,我是琳琅的。”她叫着。 火把印在眼前,让人看清楚她的脸容,只是也许不认识她,手里拿着剑,矛之类的指着她:“你是何人?竟到迷林来,莫不是赫赫奴尔派来的奸细。” “我,我不是,你们去找皇上过来,我认得他。”她痛得直吸气。 “就凭你,想见我们皇上就见,谁知道你心怀什么来意?先抓起来再说。” “等等,真的会,我保证。”她的脚还能走吗?要让他们粗鲁地又捆着走,不废掉才怪。 这时,一个将军走过来:“干什么?这里闹哄哄的,还不快去巡逻着,小心赫赫奴尔又放冷箭。” “将军,抓到一个不明人士。”那些人闪出一条路来让他进来。 趁着火光,那将军看到一脸苍白的弥雪,狼狈的衣服挂得破破烂烂的,大吃一惊:“弥雪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虚弱地一笑:“我,脚痛得很,将军。” “未将马上请皇上过来。”他恭敬地说。 “将军,她是、、、、”那士兵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将军对她那么礼敬,而且很看重,还亲自去请皇上。 那将军瞪他一眼:“你瞎眼了,在这好好的看着,扶弥雪主子起来。” 龙漓匆匆地来了,来不及多披上一件衣服,心跳如雷地靠近她,惊讶地大叫:“弥雪,真的是你。”怎么会是她,她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亲自上去想扶她起来。 弥雪苦笑一下:“别动,我脚扭动了。” “该死。”他低咒了声:“满手都是血。”抱住她:“江公公,快去宣林御医到账里。” 将她放在账蓬里,亮亮的火光一照才发觉,她满手都是血迹,衣服给刮挂得破破烂烂的披头散发的,掀起那裙摆,鞋子早不知那里去了,脚裸处肿像是馒头一样。 林御医急急的挎了箱子来,轻轻地一压弥雪的脚,痛得她想收回脚直叫:“轻点,轻点,疼啊。” “看来扭得很厉害,娘娘莫怕痛,痛一下,才会更快好。”他一手按住弥雪的脚,一手轻轻地转动着。 这疼的关头,她也顾不得别人怎么叫她了:“没关系,不要扭了,呵,让它慢慢好就行了。”扭来扭去,好疼的。 “娘娘,你看那里。”林御医唇角含笑,指着一边。 弥雪不疑有他,还真转过头去看,这当头,林御医一个用劲,将她的脚一扭。 “妈哟,好痛啊,呜。”坚强的她还真的哭了,手指紧紧地抓住龙漓的手。“林御医,你骗人,呜,别碰了,痛啊,痛啊。”她又是哭又是笑的,泪水模糊了一张脸。 他又揉弄了一会,上好药:“娘娘,试试看。” 弥雪抬起头,轻轻地转动:“唉,直的没有那么痛了,谢谢你哦,林御医。” “这是下臣该做的事,娘娘身上还有伤,下臣不敢断然用药,下臣让宫女给娘娘用药。”她身上,恐怕还有不少的擦伤。 她推开龙漓,扫他焦急的眼下,淡淡地说:“我已不是娘娘了。” 龙漓使个眼色,林御医放下药退了出去。 “弥雪。”他顺着她的发:“怎么到处都是伤。”脸上还有些擦伤,怎么这样,让他看了心痛死了。拿起一边的毛巾,亲拭着她脏肘的脸。 她看到他,安然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是从鬼门关滚出来的啊,那赫赫奴尔抓了我去,要我做他的小妾,幸好我聪明,拿把刀逼着他,然后打昏了一个女的,才逃了出来,只是天黑,找不到路,才会滚下来的。”她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没看到龙漓一脸的黑沉,忍着怒火,平静得可怕地说:“你怎么会到赫赫奴尔手中。” “我偷偷跟着那些将军一起来的,可是那赫赫奴尔却是中途设了埋伏,把我们都抓了去。”她抬起头,要控诉那赫赫奴尔那家伙绑她在马前,几乎没有把胃都吐出来。却看见龙漓黑着张脸。 “咦,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所以才来看个究竟。” “叶弥雪,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偷偷跟着人一起出来,我看,八成是那赫赫奴尔喝醉了酒,要不凭他,要捏死你,就像只蚂蚁一样。”他咬牙说着,看到她,他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她陷入那般的境地,他的火气又急速地上升。 “还真准许,他真是喝醉了酒。” “叶弥雪。”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她一抬头,唇就让他狠狠地吻住,他的吻里,有着独占,有着霸道,还有着害怕,更多火热如潮水般地吸吮着她的气息。 彻底地败在他无休无止的吻里,她像是个溺水的人,紧紧地抓着他的背,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是多么的想他,是多么的放不下他,纵使他伤害她那么多,爱就是难以理解,爱了就是爱了,想放却难以放开,但就这么如他愿吗? 他放开呼吸不过来的她,迷离的大眼那样惹人爱怜,怪不得赫赫奴尔想留她在身边做小妾。 她一点也没有发现,自个身上的美丽和魅力吗? 弥雪才发现,她居然跟他接吻,狠狠地一推开他:“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是头脑发热了。 龙漓含笑望着她:“弥雪,你就否认吧,我知道就好了。”她终究还是爱他的啊,这荒山野岭里,也觉得是幸福而快乐的。 “我否认什么啊,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怒瞪他一眼。 “那,弥雪,你来干什么啊?”她不是嘴硬,真不可爱,当初的温柔多情,全是他一手给破坏了。 “我,那个,我是,谁担心你来着了,我是跟着出来热闹的,没想到会让人抓住了,再滚到这个鬼地方来。”告诉他是真的很紧张他,他不拽得尾巴竖起来。 为什么,她每一次,都逃不过他的情网呢?墨的温柔和多情,并不比他少,她心里总是会闪避着。 不逼她那么紧,龙漓抓住她的手,细细地拭着她手背上的脏污:“真是惊险,要是那赫赫奴尔没有喝醉、、、”他心里满满都是恐惧。 “要是他没有醉,哼也没什么?”她当然会以死相拼,气死他:“墨不会在乎的。” “你心里有我。”他笑着,不让她气着:“何必拿墨来气我。” 她抽回手:“谁说了,你走开点,看到你,我心情就不好。”以往的种种岂能那么容易就抹消。 他看着她,突然说:“弥雪,我真怕你出什么事,下次不要那么莽撞了,那赫赫奴尔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只是饶幸而已。”掀起她的袖子,细细地替她抹药。 弥雪疼得一缩:“好痛,你轻点,一路上我也不知撞了多少树才至于这样,他们必在很高的地方,处处监视着这里。” “我派了不少人去传消息,看来全让赫赫奴尔解决了。”他叹着气,要不,弥雪也不会这样冒然地来了,幸好她还有点小聪明,如果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原谅自已,一切的过错皆因他而起。“赫赫奴尔当真是狡猾,诱了我军入来,却暗地里从一边上了峻岭,只是一时间,我军出不去。他军下不来,这样悬起来了。” “谁叫你那么笨。”人家的诱敌之计他也上。 “我不是笨,我是万念俱灰,看着你和墨,我还不如离得远远的,战死沙场也能博得个美名。”他有些哀怨地说。 “万念俱灰,当初伤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万念俱灰,算了,以前的事也不用提了,和你仅止于朋友,对你也不过是关心,别无他意了,刚才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我已答应了墨,等平了北越,和他留在这里,我希望你能把辰辰留下,在后宫中,不适合于她。”她也不想再回到后宫里去。 和墨留在这里,龙漓的心又跌到了谷底:“辰辰我的公主。” “我知道,墨不介意。”她缩回手自个擦着:“我希望你答应。” “你来,就是因为这事吗?”刚才的兴奋,像冷风般,四处飞散。 弥雪看着他哀痛的眼,垂下头:“你要这样说我也没有意见。” “弥雪,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了。”他想告诉她,他所知道的一切,可弥雪却捂起耳朵“我不要听,一次又一次,我有多少次生命让你浪费,你不用再说了,你再得再多,我也不想听。”她耳根子软,她心肠软,她怕又会跟他回宫,而陷害,是可以无数次的,他不累,她累。即然不相信,那么解释还有什么用呢? 二个各据一方地坐着,直到凌晨微微亮,正昏昏入睡,就听见外面的有侍卫在大叫:“赫赫奴尔攻下来了。” 她一个激凌睁开眼,龙漓已不在营账里了,帘子一掀江公公跑了进来:“弥雪主子,赫赫奴尔攻下来了,皇上让我保护主子先撤退。”他躬着身子要背弥雪。 “撤退?这如果没有错,一路撤下去下面就是险峻的不可测的谷沟大川,而他只有十万大军,如何是赫赫奴尔的对手。”赫赫奴尔看来是想活捉龙漓了,一个王朝的天子,让人活捉了下去,恐怕不止是死那么容易,弥雪一紧张:“龙漓呢?” “皇上正在前面,奴才让皇上先撤,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还让奴才把这个交给弥雪主子。”江公公伸出手,赫然是那通体如雪的白玉,上面的玛瑙儿还滑润而艳丽。 他还用心保存着这块玉,弥雪鼻子一酸,差点没流下泪来。 她让江公公扶了出账蓬,到处都是马叫,惨叫的,那赫赫奴尔用弓箭逼着龙漓往后退,直到到了河流无路可退才会降了他。四处都是哀兵,乱成一片,弥雪张望着,欲想看到那抹眼熟的影子。 “有没有看到皇上。”她看到一个将军匆匆地来,问道。 那人摇摇头:“皇上好像在东边,我军似乎要不保了,你们还是快撤吧!” “住口。”她怒叫:“你身为一个将军,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军心,什么是军令状,竟然在这说这些话,让士兵如何打仗。”净说些泄气的话。 “未将所言名句句属实,赫赫大军五十万就要压下来了,我军只有十万,如何与他抗衡。” “哼,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贪生怕死,那谁来打仗,你还佩是将军吗?江公公,快去找皇上,就不信没有法子对抗赫赫奴尔。”她一肚子的气,一拐一拐地往东边走。 “弥雪主子,你看。”江公公指着一边的峻岭:“还是快回头吧,赫赫大军攻下来了。” 琳琅大军就这么大败吗?龙漓呢?他在那里啊,要什么身先士后啊,他可是一国之君啊。 但是一步步往后退的大军,这证明着了,琳琅已大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二章:心有灵犀 弥雪看见他了,一路往后退的程中,终于看到他了,如冠玉的脸上,有些灰尘,那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发,有些凌乱,想必他的生涯中没有遇过这样的打击吧,整个人都少了精神。 赫赫奴尔也不敢深入迷林,只是追到边边就在那里扎营,有利的地形,他们全都占了去,此刻等待龙漓的只有二条路,就是拼死一战,或是葬身那山腹下。 弥雪拿着水袋靠近他:“喝点水。” 他看弥雪一眼,拿起水“咕咕“地喝了个半袋。“你会不会看不起我,竟然到了这地步。” “没有,赫赫奴尔以多欺少,又占了有利的地形,要想保住性命那已是难事了,龙漓,你实在不该带那么少人的?”她有些责怪,责怪他不顾自已的性命安全,存心是要让她难过。 “因为你在城里。”他忽然说。 嘎,弥雪张大了嘴巴,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因她在城里,他就不能带更多的兵马出城吗?他是怕赫赫奴尔大军攻城,而她在城里,还有辰辰,必然会遭毒手。 “你也太自大了,反正,都是你的错。”她在他身边盘脚坐下,这没什么人的,都在急救着受伤的将士。 他看着弥雪:“我好累。” 累,他也会累吗?他不是很厉害吗?带十万大军对抗人家的五十万,压下来都可以压扁他们。龙漓的头靠了下来,放在她的脚边:“昨夜心痛得我一夜未睡。” 怪不得他越发越是憔悴了,眼窝处都有着明显的黑青,他岂止是一夜没睡好,恐怕他是几晚都没睡好吧,这样行军打仗,他还有精神和气力。她的手抚上他的发:“那你小睡会吧,呆会江公公送吃的来我再叫醒你。” “弥雪,别走。”似乎他怕他睡着后,弥雪会走,一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这哀兵遍野的时景,实在是不合谈什么儿女私情,心窝处酸酸的,她的手指轻抚着他的俊脸:“我不会走,你睡吧。” 是太久没有休息好了吧,他竟真的睡着了,有如听话的少年,就躺在她的脚上睡,也不怕失了礼,让人看笑话,这样的他,很无害,很安祥,一点也没有九五之尊的架子,更没有那冷厉和疲累,他累太久了,有多少的时候,她能看他这样睡着,每次她睡,他仍在忙着,而当她醒来,他却又去上朝了,这山林间,难得的小息,多平静啊,一辈子这样多好,但是没有可能的,那惨叫和哀叫声次次都能把她带回现实中来,让她认清楚,她是叶弥雪,他是皇上。 静谧之后,就要迎接赫赫奴尔的进攻了,龙漓小息片刻,多了些精神又拿出图纸和几个将军研究了赶快来,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更好的突卫办法,只可惜,她并不熟读孙子兵法,要不就能帮他一把了,在这葱葱郁郁的山林间,是他和她最后的落脚点吗?辰辰还在北城里等着她呢? 山林啊,山林啊,最怕什么?她在沉思苦想着。 “来来,把那大锅端过来,生火了。”有个卫兵在叫。 火,对啊,火,山林最怕就是火了,纵然这是冰冻之时,却也有干燥的火种,加以些油泼了上去,那就能把赫赫奴尔给吓跑了,弥雪眼一亮,正欲告诉龙漓,他却已含笑看着她了:“弥雪,想到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他有能看穷人心的力量吗?真可恶了。 他一笑,指了指那卫兵生火的地方:“火攻不是吗?”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没点就已经相通了,他也是绝顶聪明之人啊,弥雪叹口气:“你自个指挥吧!” “我仍然需要你。”他笑着说:“弥雪,我知道你学的很广很多,进入迷林后,仍需要你才能走出去。” 她皱起秀眉:“难道现在还没有进入迷林。”这似乎很宽广了,她以为进了迷林内。 龙漓摇摇头:“一直就沿着边缘撤,一旦进入了迷林,更是险恶万分,几乎没有生存的机会出来。” 她倒吸了口气:“你就敢把全军的人命交到我手上,我可不敢,我宁愿你能大胜,从原路出去。” “那是不可能,赫赫奴尔不会上那么大的当,火只能逼退他们,但是没林子的地方,我们奈他不得。” “我说龙漓,在皇宫里你已经尽把我算尽了,在这里你还是我算计着我。”为什么总是他算计着她,而不是她算计着他呢? 龙漓笑着,轻柔地拢着她给风吹散的发:“弥雪是聪明的,所以我相信你,你一直是我的幸运,无论是皇宫还是这里,我赌你会到北城,所以我御驾亲征了。” 张开嘴,她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良久才放开,凶恶地说:“龙漓,你把我给看透了是不是,你很得意是不是。”为什么她一直处于下风。 他呵呵地大笑,并不介意手指间渗出的血,一手强硬地抱住她的腰:“是的,弥雪,我很得意,因为我还能见到你。” 他的笑引起了众人的睹目,她挣扎着,脸刷地红了。一边,江公公端着食物上来,也偷偷地笑了,这几天,终于能看至皇上的笑容了,多久了,他都未曾笑过。 待大家用过了午膳,正巧的是,正好刮起了猛烈的西北风,龙漓命人砍了不少树,以阻火缓到这边,在那一边,淋上所带的火油之类,点燃了,那火舌就随着风,张牙舞爪地往西北扑过去,再湿的树又如何,何况一连几天都没有下雪下雨了,那厚厚的落叶和枝头上的残叶,一下就点燃了,风一吹,就四处飘散,引起更大的火势。 浓浓的白烟笼罩着树林,呛得那声音隔了老远还能听到,然后就有马嘶人惨叫的声音,龙漓笑了:“看来凑效了。” “皇上是一国之君,上天也帮忙啊,皇上万岁。”那些将皇以及残兵拐将都跪了下去:“皇上万岁,琳琅万岁。” 弥雪翻翻白眼,这些人奉承的功夫真是了得,那只是幸好而已,不过这西北风还真是起得怪异,刚才还担心还会刮南风,将树砍了不少的,真是白费功夫了。 “冲出去,杀出重围。”一个将军叫着,然后,千万个人都站了起来,士气如虹,斗气十足,在还冒着白烟的焦林中,追杀了过去。龙漓弯下腰。 “干嘛?”弥雪不解。 “上来,难不成你要自已走吗?你脚上还有擦伤,你甚至不会骑马。”他笑着。 有人背,她干嘛要和自已的脚过不去,弥雪爬上他的背,那暖实的感觉,真想让她叹气啊。“我来的时候还不是单枪匹马地进来了,要不是那赫赫奴尔埋伏,我可会一直骑了进来。” “弥雪,你说多点没关系,回去我再慢慢的治你。”背着她,真好,像什么都圆满了,即使是大败,他亦不会一无所有。 “治我。”她冷哼,双手掐在他的脖子:“我先掐死你先。” 他又想笑了,能和她同甘共苦的,就只有弥雪,她是他的解语花。走到马前,将她放了上去,上面铺着厚厚的毯子,不会让她不舒服,不会刺到她的擦伤,他再一跃而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一路往西北而去。 这火烧得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大,让他们无所防备,更来不及要想什么砍树止火之类的,一路还有来不及逃跑的士兵,让火烧得焦黑,她看了直想吐,好恶心。 龙漓的手蒙上她的眼:“怕就别看,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可果不反攻,那么,给烧死或者逼死的,就是我。”他现在舍不得死了,因为她。 弥雪紧抓着他的大手,死的是他,不要。 “禀报皇上,看来赫赫奴尔的大军已撤退到了峻岭中,我军若是强攻上去,必会吃亏,请皇上指示。” “来时撒下的白灰呢?”他淡淡的问,他无意再跟赫赫奴尔交战了,这一烧,死伤无数,他必定不会再攻下来,而山上,不知有多少的险峻,敌强已弱的,自不能强攻。 “禀报皇上,白灰似乎到处都是,已找不到初来之时的所撒的,做的记号,似乎也遭人四处刻划过。” “他是要逼我进迷林了,那就只好一赌琳琅的运气了,传令下去,进迷林。” “你真不怕吗?”迷宫她走过,那种似是没有深头的路,让她心里很恐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样,像是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我不怕,你呢?”有她在,死也值得了,留在原地,赫赫奴尔还是会攻下来,自也是死路一条。 “唉。”她低叹一口气:“我怕,我死了会离开这人世间,怕死了出不去,我的辰辰还有北城等着我呢?没娘的女儿很可怜。” “也是我的女儿我的公主。”他小声地说,她以为他舍得吗? 她仰起头看着树顶上茂盛的叶子:“一直看着树叶吧,茂盛的地方就是南边,因为阳光照射更多,所以南边的树叶就更多,反之,北边就稀少了。”这是小学生的日常知识,幸好她还记得。 “我的弥雪,就是聪明,相信,能走这片迷林的。”龙漓笑了。 “我不是你的了,出了这片林子,回了北城,就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你是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依然是身份来历不明的叶弥雪。”她有言在先。 环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不知绕了多少弯路,走了多久,一丛一丛的密林像是没有止境一样,但是一直都坚持向着南边走,走了差不多整整一天,终于看到了那尽头。 众人摊在地上,笑着,感叹着,终于,他们走出了绝境的迷林,感叹着生命的悸动,她的眼眶也湿了,大大地松了口气,带着那么多人走出迷林,她肩上的压力更是大。 “皇上,皇上,出来了,出来了。”江公公完全崩溃了,在那里笑着,一个劲儿地说。 他也笑了,举起手:“赶出北城。” 这残兵拐将的,竟没有来时的一半了,这林中,多少的枯骨啊,战争带给人的就是死亡。 越到北城,她心就越乱,扯开龙漓的手,若是龙墨看到她,会怎么想呢?怎么会和龙漓在一起,怎么会出去,她口口声声说的话,如何地交待。 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就在城门口孤寂地站着,那马背上的人,那么形单影只,夕阳下,影子拉得老长,直到盖住她的眼睑,他的脸里盛满了哀痛,就那样看着她,未说一句话。 “墨。”她有些苦涩地叫。“我、、、” “进去吧!”他伤痛地说。 龙漓的手又环上了她的腰,疼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深吸了口气,看着墨的眼睛:“墨,我脚扭痛了,你带我进去吧。”她用力扯开龙漓的手。 墨笑了,拍马上前,伸出右手,抓着弥雪的手,一个用劲,她已到了他的马上,他的眼和龙漓的眼,对上了,眼里,有抹得意的笑。“弥雪,我们先进去。”一挟马腹,就往城里走去,无论如何,弥雪都不会再选择他了,对他,也仅止于到此了,他不会,让她再有机会靠近他的了。 冷冷的风一吹,吹入龙漓单薄的胸怀中,依偎的温暖仍残留,她却已在别人的马上。咬着牙,他冷冷地说:“进城。”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三章:情深难忘 龙漓吃了败仗,但是能幸运回来,已是神的庇佑了,北城里,人人都感恩戴谢,欢天喜地,感谢老天爷的眷顾同,而那赫赫奴尔那次,必然损了不少兵将,一时之间也没有来攻。 在林御医的精湛医术下,没几天,弥雪的脚就好了,身上的擦伤也很快地复原,这难得的平静之时,便怏着龙墨教她骑马,由当初的惊惧和牛步,到能在草原上挥鞭独骑了。 龙漓似乎是无意回琳琅城里,对赫赫奴尔也不赶尽杀绝,她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妃子,还有未出世的皇儿,不是正在皇宫里等着他吗?四月总是多情的,草儿早已长得茂盛了,暖暖的几一吹,如千万顷的碧波一般,辰辰都会认人了,还会爬,会坐,逢人就露出没牙的嘴巴笑。 弥雪手执着一根柳条儿挥舞着,心想着,呆会逗逗辰辰玩,还没走到龙漓的房里,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本不想多听关于打仗或是劝他回朝的事,但是听到她的名字,她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墨,你说什么?”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怒火,龙漓不若平时来得冷静,冰冷。 “墨自请仗,一举打败那赫赫奴尔,娶弥雪为妻。”墨的声音没有什么惧怕,淡然地说。 什么?他要那么快成半,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准备好,她又太自私了吗?认为现在的相处还不错,却忽略了他。 “娶弥雪为妻?”龙漓冷然地挑起了眉:“你好大的胆子,弥雪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妃子,至使是修行也是我的妃子,康王请注意自已所说的一言一行。” “墨所说句句是真,墨对弥雪承诺过,打败赫赫奴尔就迎娶她为妻。” “墨,你太放肆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的剑出现在弥雪的宫里,这其中你做了多少的手脚?”龙漓怒的一拍桌子。 弥雪滑倒在地上,剑,手脚,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对弥雪,何其的残忍,几站让她死在冷宫里,墨宁愿抛弃封位,也不会再退缩,除非皇上要除去弥雪。”他就赌,皇兄不敢。 龙漓起胸口起伏着:“你认为,本皇是不敢治你,还是没权治你。” “墨不敢,但请皇上放手,你弃之如草,可她是我的宝。” “弃之如草。”龙漓一把抓住龙墨的衣领:“你可知道,她是我心里永远永远的宝,不打她入冷宫,太后就会将她处死。” “这些,墨不便过问,总之,皇上心里有数,弥雪心里已经去掉了皇上这个词。” 龙漓跌坐在椅上,去掉了他,那天的焦急呢?不顾生命危险来寻他,又是什么呢?真是贪玩吗?他不会蠢得相信她一面的说词,她明明对他还是有感觉的,但是他要如何,如何才能挽回她,墨都已呛声了。 弥雪压下的纷乱思想又浮了上来,他是为了何全她而打她入冷宫的,那么,宠幸何美人,也是暗地里掩护她吗?不,她知道得太多,头就会越痛,烦恼就越多,她爬起来,往外就跑,跃上一匹马,就往草原上奔驰。 马跑得太慢,不及她想得那么快,几吹得太轻,刮不痛她麻木的思想。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马倦了,她累了,将自已狠狠地往草地上一甩,才用力的吸着气。 “为什么?”她大叫。为什么,总会变成这样,那天,她也太任性了,也不解释,爱人间,最怕就是不信任,一味地,她就只顾着指责着龙漓,可她,总是没想到,自已的一言一行,又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困忧,如今,她却答应了龙墨,到现在弄得进退二难。 “为什么?”她又大喊,没有人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有风吹来的声音无言地回应她,草原上还嘹亮地响着她的回音:“为什么?为什么?” 她以为,断就能断,可是他像一颗树,在她的心里长了根,虽然把表面给砍了,可是那不断延伸的根,让她压抑不住,辰辰越来越像他,看着她,总会透过她看另外的他一样,他那么温柔,那么宠她,那元宵灯节,轻抹着她的泪,颤抖的感觉仍在她心里感动着,他为她穿上那玻璃鞋,浪漫得,她现在还想哭,爱也是他,恨也是他,爱和恨就真的要两全吗? 现在她将她逼到什么样的境界,龙漓不说,她也听到了,国库吃紧,连续那么久的战争,再加上北城涌到其它各地的开销,已是一笔天数,无妨将他所有的商铺,都收起来,税收就少了大半,国库能丰盈吗? 龙墨求战赫赫奴尔,是因为她,而无妨,头痛,头痛,她就是头痛。 她闭上眼,将这些恼人的心事用力地挥开,在这夕阳下,原本是那么诗怀画意的,这几景,她却无心来欣赏。 不知是谁来找她回去了,她的马在欢叫着,有人下了马,她也不理会,她真不想回那去,她为什么总是摆脱不了这二兄弟,如果只认识其中一个,那么将会是多大的幸福,天意总是弄人的。 “我迟些再回去,你先走吧!”让她再静一静,回去无论面对谁,她也难受。 “我不是来追你回去的。”是龙漓的声音,坐在她的旁边:“这里风景真好,要不是马儿在吃草,还没发现你躺在这。” 他怎么还能风轻云淡地和她谈天说地,他不应该焦急万分地处理财政,或是想一个二全的法子亲自那赫赫奴尔吗?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琳琅城里去?”她一开口就是质问。 龙漓望着那碧波深处,晚归的牧人都赶着牛羊回去了:“你想我回琳琅城吗?回那个冰冷的皇宫吗?” “你为什么要来北城?”她更是气恼,张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 他着迷地看着她的眼睛:“真漂亮,像辰辰的眼睛,无论你生气时,还是笑着时,都很漂亮。”他会回去,只是想看她更多一些,以后,就靠这些来回忆。“我会回去。”他移开视线,也躺在她旁边的绿草中,唇角有一丝痛楚的笑意:“过几天,我便会回去了,弥雪,你不用赶我走,辰辰,我也不会夺你所好。”她说的对,放在后宫中,只会让辰辰自取灭亡,毕竟,他总是隐藏不住自已的独占和宠爱。 弥雪怔住,他过几天就要走,他把辰辰让给她,他不是很喜欢吗?每天第一件事不是问有什么急事,而是抱了辰辰逗她玩。喂她吃东西,带她去看草原的美景。 差点,她的泪水就要滑下来,拼命地压抑住了,她细看他俊朗有眉目,曾经,这个昂轩不凡的漓是她一个人的,过几天,就不用她追,她赶,他会永远地离开她。 她翻侧身子看他,却看见他因躺下来,袖里不惧露出一封信。 “是什么信?”龙漓睁开眼,也发现露出的信将它举高,让她没有拿着:“别看,政事,你不喜欢看的。” 政事,他有必要那么紧张吗?弥雪看着他的眼睛:“给我看看。” “别看。”他拿在离她远远的那只手,只怕她看了,会误会,说他是小人。 他越是不给她看,她越是想看,弥雪干脆压在他身上,去抢那封信:“我就是要看,给我。”用力的扯着他的手。 他一手抱住她的腰,一边呻吟:“弥雪,别动。”她是个妖精,在折磨着他,她的胸几乎就压在他脸上了,身上的馨香让他把持不住自已。 身下烙热的身子,告诉她他的欲望,她是一个女儿的人了,她明白那是男人的欲望,她移开视线:“给我。”抓住他的手,就夺下那封信,坐了起来看。 那是一封无妨写给龙墨的信,告诉龙墨,他会一直帮助他,直到他和弥雪成亲后,商铺才会照开,这说是给龙墨的信,还不如说是给龙漓的信,无妨是恨她吗?还是恨龙漓,恨她爱的是龙漓,所以这样关了商铺,不纳税,这封信是墨给龙漓的吧!是在威胁他,让龙漓准了他请战吗? 龙漓一手收回信往衣袖内收好,淡淡地说:“不给你看,你偏要看,固执。” “无妨是在恨我。”她苦涩地说,却害了龙漓。 他深深地看着她:“我已准了龙墨三天后出战,大战赫赫奴尔。”输赢并不在他们的意料中,战场多变,而墨似乎等这天,布置了很多,想一战击败赤赫奴尔,然后迎娶弥雪。 “龙漓。”她望着微暗的天色。 “嗯。”他淡淡地应着一抹来自孤寞的飘摇的声音:“墨赢后,我就回琳琅城了。”拖着,太多的人不愿意。 他和她真是天意弄人,每每在清楚一些,又会陷入没有退路的境界,他回去,就终会是一世的断绝了,嫁与龙墨,她就只能一心一意地待龙墨,她不知他做了些什么事?但是,他不会伤害到她。 他好孤寂,深深的后宫中,他的每个妃子斗死斗活的,他不知道的是,他根本就不是太后所出,她可怜,他更是可怜。 弥雪转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的额上淡淡一吻:“你会后悔吗?” “会。”但是,他没有办法,这是弥雪的意思,这是墨的意思,这是大家的意思,他只需要做一个大体放手的皇上即好。 她笑着带着泪,如雨般的吻袭在他的脸上。 他紧紧地抱住她压下她,吻着她的脸:“弥雪,还恨我吗?” “恨,好恨好恨。”但是还很爱很爱。“龙漓,吻我。”她放纵着自已的心,拉下他的头:“不要去管那烦人之事,过了今晚,我们,还是回到原点。” 回到原点,该死的回来原点,他就是想打破原点,但是当她的吻落下,他怎么控制得了自已,他更想疯狂地吻她,点有她,他昏了,在她的吻下,就算是地狱,他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她下。 她想要他,疯狂地想要他,要他紧抱着她,要他亲吻她。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触着她颤抖的肌肤,深深地吻住她。 “龙漓。”她哭着:“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再多的难,我都不会放手。”牵她的手,就会有更多的难处,但是他不怕,身边有她。 她哭着,满脸都是泪:“不可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现在的情势,我们都回不到过去,我心里,还是恨你的。” 将她脸上咸咸泪都吻掉,热气拂在她的脸上:“弥雪,由始到终,我都是爱着你的。” 用力地抱住她,像要渗入到自已骨血中一样,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裉掉,像是云朵一样,铺在绿草上,满天的星星都出来了,羞怯地看着这对有情人。像是没有明天一样,都疯狂地抱住了彼此,直到筋疲力尽地她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风声,带来了分离的伤感和无奈。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四章:何昭仪 龙墨请战成功,自是兴奋,更是摩拳擦掌地操训着将士,想一举消灭赫赫奴尔,望着城墙下面波浪起伏的绿波,当初一心一意牵挂着他的心情,已变得淡然了许多。 “啊,啊啊。”辰辰兴奋地扭动着,要让她放她下来爬。 “小东西,再重下去,妈咪都抱不动你了。”龙漓的香味在后面,她不想回头,那夜,都是情不自禁,那么过去了,就算了。 “啊啊。”辰辰伸长了双手,要背后的人抱。 “我抱抱辰辰。”龙漓从背后伸出手接过辰辰,这二天,他似乎没有什么事一样,什么都定局了,他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想和辰辰多相处此,她这样说服自已。 “皇上。”江公公笑盈盈地走上前:“刘昭仪来了。” 他的昭仪竟然私离宫到这里来了,真是怪事啊,弥雪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轻喝。 而江公公后面跟着的,竟然是景儿。弥雪端着的茶几乎淹倒在自个的身子,龙漓看不下去,取了放在桌上,挑起道眉毛问:“很惊讶吗?” “景儿见过皇上,弥雪。”景儿施了个礼,笑盈盈地起身,双眼看着龙漓手中的辰辰:“这是小公主,辰辰,好可爱,好漂亮哦,长得真快啊。” “你姓何。”弥雪沉下脸。 景儿笑笑:“是啊,弥雪不知道吗?” “我该死的知道,龙漓,你说过什么?你说过不会动景儿的,原来她就是你最宠爱的何美人,哼,何昭仪。”弥雪要气昏了澈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她还曾想过为澈和景儿牵红线。 龙漓笑了,满眼都是笑意:“你何不听听她怎么说。江公公,去备马,我带辰辰去看草原。”景儿的来,他是一大惊喜,希望这是他最后的赌注能赢出她。 她太震惊了,景儿,她不是对澈也有感觉吗?何昭仪,那么现在她不是正在宫中待产吗?可是,如今腹部平平,她惊讶地望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儿坐下,笑着看她:“弥雪气色真不错,比在后宫中要好很多,也好看了很多哦。”她挤挤眼。 “景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不解,她和龙漓在玩什么花招,打什么哑谜。 景儿端了杯茶润了润口:“弥雪会不会生我的气。” 她摇摇头。景儿又继续说:“其实孩子是假的,弥雪不是也造过假吗?怎么也忘了这层呢?”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什么时候,龙漓的计划内,会单单隐住她。 “呵呵,弥雪,你以为皇上对你,真的是恩断情绝吗?你入冷宫的那天起,他找到我,要我和他作戏,让目标转向我,也借此,抓住一直在暗中害皇裔的凶手,只是,那凶手太狡猾了,竟然让我平平安安,不得已,还得‘挺’个越来越大的肚子。”她笑着:“我才知道,原来怀孩子是那样辛苦。” 她哑然地张大口:“景儿,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景儿不怕,要是弥雪在冷宫出了事,景儿才会伤心呢?景儿相信弥雪才不会和三皇子有染,就凭几根头发,飞雪宫里的宫女都可以捡到,至于衣服,难不成每个主子都得管好吗?” 飞雪宫的宫女都可以,那浓浓的香味又袭了上来,是贞月姑姑吗?是她在妒忌皇上把全部的爱给她,而忘了倾月,和端太妃合作,私下里,互通往来,那剑呢?是她放的吗?不太可能,龙墨的剑都是不离身的,这事,他又渗与了多少呢? “皇上将弥雪打入冷宫,其中也有他的怨怒和不平,也有着无奈。” “哼,景儿外人都知道是载赃,他倒是不知道了。”现在为什么还来追究,是想要让她更放不下吗? 景儿望着她的眼:“这就要怪皇上太爱弥雪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爱过头了,就容易误断,弥雪是怨他几个月都没到冷宫里去吧,呵,那么弥雪又错怪了皇上,皇上不是不想去,只是他的心结,解不开,而且背后也有很多眼睛盯着皇上,要是皇上忍不住了,弥雪就危险了。” 弥雪心里酸酸的:“景儿真是聪明过人,分的头头是道。可惜太迟了,事情已成定局了,你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景儿不知道北城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景儿还是会说出来,免得弥雪以后会后悔,弥雪生产的那个时候,太后昏迷了几天,皇上是孝子,自是侍奉病塌之中,而据景儿所知,弥雪会早产,是因为有人在那菜里下了药,让弥雪早产,然后正阳宫不许任何人进去,杜公公才会枉死的,皇上知道的,比景儿知道的更多,太后连景儿也想毁之,却入了皇上的计,治了长孙盈盈和太后的罪。” 原来是有人下药,她还以为陷害那刘昭仪动了胎气呢?这一切,早已是太后设计好的一盘棋,她和他,岂是她的对手。 “弥雪有所不知,皇上在小阁里天天就孤单一人,景儿知道他心里的痛楚,但是景儿帮不到他,景儿实在不想看到你和皇上劳燕分飞。”她抓住弥雪的手:“江公公说,皇上明天就要回琳琅城了,而你,不回去,为什么?” 她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景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辰辰,也不知有没有那么命活到现在,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吃人的后宫去了,长孙盈盈倒了,还有张德妃,还有楚夫人,以及无数的后宫,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思想,我的爱,是一对一的,与人共侍一夫,我真的很痛,很不开心,倒不如在这里来得清静。” “弥雪对皇上,就真的没有情了吗?”景儿小心地问,江公公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必务让她说服弥雪回皇宫,她没必要劝她,她也不喜欢那后宫。 她站起身,吹着凉凉的北风,用力地吸一口草原的气息:“景儿,事情已成定局了,我知道的多,我心里只会痛。” 景儿也站了起来,急急地问她:“定局,什么定局,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弥雪,真的不想看,你们变成这个样子。” 她淡淡一笑,风吹乱她的发:“景儿,你帮得已经够多了,这定局,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了。” 景儿垂下秀眉,看着城墙一边正在训兵:“要打仗了吗?” 她点点头,更多的忧愁涌了上来,自已惹的祸就要自已收拾,无妨,爱之深,那么恨之切啊,他对她付出的爱是无私而又坦诚,但是为了爱,她负了他,为了爱,他报复她。和龙墨联成一线来报复她,宁愿让龙墨得到她,也不让她称心如意。 所有的茅塞都解开了,可是也回不去了,缘份就仅止于那么短。 景儿又细说了些宫里的近况,皇后似乎又越发地嚣张起来了,她凭什么嚣张,那颗假灵珠,那天成轩晃了晃身就没有见到过,他在搞什么东西,快点去揭穿灵珠,夺回皇位,把这所有的烂摊子都收回去,多好。剩下的就不会站在国势上张望的定局了。 “我不知道皇后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如果没有接到江公公的旨意,我想,我也会逃不开她的毒手,就连张德妃和楚夫人,都对她言听计从。”景儿皱着秀眉说。 弥雪叹口气:“后宫原本就是这般的多斗和不平,只是不知,她还有什么嚣张的?” “我走的前几天晚上,无意中在上林苑中发现一个南疆人从栖凤宫过来,那时,也没想要盘问什么?只觉得迎面看他,就是阴阴沉沉的,不像什么正人之士,我想我发现了他,皇后定不利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正想着什么法子躲过这劫,江公公就差人来传我上北城,正好松了一口气。”她笑笑:“呆会,你还会兴奋起来呢?” “呵,是吗?”她还有什么兴奋的消息吗?景儿的话都把她的心打乱了,打翻了。她自已的事都管不过来,怎么有空再去闲操心皇后的坏事。 她已不是后宫的人了,她何必再去斗,就算她是输着出宫的,那又如何,难道要斗得满身是伤,四面是敌,连辰辰也没有才会认输吗?她不是那么掘强的人,认输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她有辰辰,那是皇后用尽所有名份都换不到的。 “景儿。”她回过头笑:“说说你的事吧,知道澈在那里吗?” “你说什么啊?”她脸红了,一跺脚:“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说了,我去抱辰辰。” 还说不知道,脸都红透了,说她聪明吧,却有着小女儿家的害羞性子,弥雪摇摇头,笑了,纵使再聪明的人,如景那般会明哲保身,又会机智以对后宫,还是逃不开情之一字。 “在想什么?”龙漓靠近她。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是不是回心转意,江公公,有时,还是值得嘉奖的。 “没什么?”她笑笑:“景儿都告诉我了,龙漓,事情已经定局,纵得的事,也是属于过去了。” 他哀痛地收起笑,已成为过去,这最后一赌,明显,他输给了墨。 “弥雪,如果我不是皇上,你的决定呢?”那天成轩的话犹在耳边,对皇位,他没有眷恋,是它让他得到弥雪,也失去弥雪,到最后,他不喜欢它。 她支起下巴看着下面的景物:“没有如果,事实就是事实。龙漓,景儿帮了你不少,定不能负了她,她无心于后宫,你放了她自由,她会更感激你的。” “那么成轩呢?”他细看她的反应。 弥雪激动地睁大眼睛:“那个死小鬼,别让我再看到他,我非把他皮剥了不可。”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晚上的宴,只是一般的宴并不如皇宫里来得那么精致和珍奇,当冬儿笑眯眯地抱着辰辰出来时,她几乎惊得说不出话,景儿朝她挤挤眼:“我说过,这是惊喜吧!” “是啊,又惊又喜呢。”冬儿是一路陪她限难走过来的,现在见到她,怎么能不惊喜呢! “弥雪主子。”冬儿靠近她甜甜地一笑:“小公主可长得真快啊,当初离开的时候,才那么点大呢?” “呵。”她笑着,抹着不自觉流下的泪:“本该是高兴的,瞧我还哭得稀里糊涂的,真是该罚。”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让那火辣辣的油液,摭掩住她内心的疼,明天,就要打仗。 “墨敬皇兄一杯。”墨站起来端起酒杯:“愿琳琅皇上万岁。” 龙漓有些狼狈,没想到龙墨会直接宣战他的权威,端起了酒杯:“但愿墨明天,能取得胜伏。”说这样的话,他是万般滋味冒上心头。 草原的暗夜,鬼诡得让人有些害怕,今夜连半颗星也没有,明天,打仗,真的决一死战吗?她心里,不希望龙墨赢,但更不愿他输,有没有二全其美的法子。 城墙上,点起的火烛,早着白烟,欲想点亮夜空,却没有力量,景儿的到来,依然让她无法改变眼前的现状,他的眼里也有着离别和伤痛了,那一杯接一杯喝的酒,他不知道,喝酒消愁愁更愁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五章:开战 直到夜深,龙漓仍一个独斟,明天开战,龙墨和将军们都回去准备了。 江公公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回去休息,只是他却不理会:“江公公,本皇想醉,可是却越喝越清醒。”心就越痛。 “皇上,喝多伤身子啊。” 伤身,有伤心来得疼吗?他头一抑,千杯不醉,还真是恨啊,一醉能解千愁,就让他醉一晚,痛少一晚。这酒一杯一杯接下去,再千杯不醉,神明也逐渐模糊起来了。 弥雪看不下去了,从房里走出来,夺去他的杯子:“你喝那么多干嘛,不怕胃穿孔吗?” 他支起头,可爱地看着她,迷离的眼神看得出他是微薰了:“弥雪,你在担心我吗?” 她重重地将杯子一放:“你想死就走远点,别让我看了心烦,你以为就只有你难过吗?江公公,你下去,我要跟他吵一架。”气死她了,这是她的错吗?走到这地步,他还想怎么样,要逼死她,逼疯她才甘愿吗? 江公公松了口气,要吵架,自然得跑快点,要不,就会成为无辜挨骂的那个。 “龙漓,你以为我我心里好受吗?明天你就给我滚回琳琅城里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免得见一次,我心里痛一次。” “你好凶。”他扁着嘴看她。 “有种你就给我哭出来,你还是不是皇上。”怎么醉酒的他,看起来那么可怜。 他还真的就扯下她,抱在怀里,滚烫的泪就滑在她的脸颊,她有些震惊,他亦会有泪吗? “弥雪,我不要做皇上,好累,好累。” “不做皇上?”她惊叫出声。他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吗? “一直以来,龙漓很累,很累,母后不疼龙漓,父皇也不喜欢龙漓,龙漓没有澈的讨喜也没有墨的聪明,龙漓很累,弥雪,龙漓真的注定要孤寂吗?”他双眼努力地眨着看她,眸里,藏着害怕,藏着苦恼。 “不是的,你很优秀,你很聪明,你有才华,只是,因为你是皇上,你就不能避免要失去很多,得到和失去,总是相持的。”他的眼,看得她都心酸啊。 太后不爱他,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脑中,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蓝色衣影,那天偷听到太后和她说话的是谁,是谁呢?会不会再一次来伤害龙漓。 “弥雪,我很自私,我不希望龙墨胜。因为我想,你一直能陪在我身边。” “你不要再说了,你越说,我心里越是难受,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不洒脱一点呢?”生气地推开他,弥雪站起身。 “不要生气,我就要走了。” 就要走了,她心里也深深地哀落着。 “弥雪,你要去那里?不要走。”他想起身抓住她,踉跄的脚步让他抓了个空。 “我去城墙上吹吹风。”踏上那阶梯,冷冷的风吹着,把她也吹走就好了。 今晚的星星都到那里去了呢?怎么不出来闪了,风吹得更急了,是夜深了吧,她凝望着远处,似乎有些星星火火在移动一样,风吹来马的气息,这赫赫奴尔不会半夜就占先机来攻打吧!她回过头,龙漓就皱起眉站在她的身后:“情况似乎不对劲。”那狗叫得特凶。 一个老将军趴在地下,细听,然后朝城墙上的龙漓的弥雪急道:“禀报皇上,有大批的兵马过来的声音。” 他酒似乎醒了大半,甩甩头,扶住那墙头:“快示警。” 尖尖的号角吹响了,军队的整肃得很快,城里灯火全亮了起来,照得能亮半边天。没有料到赫赫奴尔会半夜来攻。“江公公。”龙漓叫着。 江公公跑了上来,急急地说:“皇上,已在准备了。” “你让他们,把灯火都熄了,赫赫奴尔是来势汹汹,看来是有备而来,而我军,是仓促应战,更多的不利,把灯关了,打开城门。”他坐下来,冷静地说,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不是开玩笑。 “皇上。”龙墨匆匆上来,衣服也没整理妥当:“万不能开城门。我军现在是被攻一面,占了地势之利,如若开城门,赫赫大军攻了进来,城内就混乱一团了。“ “开城门。”龙漓沉下脸。 “皇上,你万不可以将士之命作决论,还请皇上公平应战。”龙墨仰起头:“墨会尽全力击退赫赫奴尔。” 龙漓瞪着他:“你以为本皇是私心吗?你勿与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那就请皇上收回成命。”他还是坚持。 弥雪走近龙墨:“我赞同皇上的说法,墨,这是空城计,你想,那赫赫奴尔必是养精蓄锐而来,而琳琅,是夜半应战,于人,就失了利,我曾读都诸葛亮的三十六计,其中就有一个空城计,以假乱真,让他更不敢攻之,而到了天亮,他于气势上,也是马疲人累,这已失了士气。” 龙漓会心地笑:“终究,还是你能了解我。” 龙墨脸沉下来:“弥雪,你所说有理,可,就不怕那赫赫奴尔不会上当,直攻了进来,到时,你和辰辰、、、”他担心地说。 她嫣然一笑:“不用担心,自有天命。” 龙漓站起身:“龙墨,甩开一切说,本皇自也不会这样,暗伏着弓箭手,大开城门,点起烛火,暗处,自是多些埋伏,一有不对劲,就关城门。” 他点点头,的确,这是大战,不应渗杂太多情绪进去:“墨马上去布置。”临走,望了弥雪一眼:“弥雪,保护自已。” 她点点头:“你放心,我有辰辰,一定会保护自已的。” 龙漓就站在城墙上,四周是明晃晃的灯火,后面是一字排开的将军。 赫赫奴尔果然是来攻,千军万马扑腾而来的声音,足以惊醒整座城,那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头,分不出什么是夜,什么是人,这盛气凌人的阵势,让弥雪心里直扑腾。他太有压迫力了。 不由自主地,她就靠近龙漓,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惧色,他是看惯大场面的人,自是不怕,这北越的铁骑攻进来,北城,就会成为毁城,而龙漓能把赫赫奴尔赶出北城,自也是有勇有谋。 赫赫奴尔拉住马,看着神色自若的龙漓,以及大开的城门,那干净又明亮,而不时晃过的人头,里面必定是伏了千军万马,龙漓这人可不能轻看。 “大王。”一个将军靠近:“正好城门大开,我们杀进去。” “岂有那么笨,开着城门等你进来,这其中必有诈。”他举起马鞭,让人全部停下,看着龙漓:“琳琅的皇上,不敢与我一决死战么?” “岂有不敢之理,城门大开,不正是欢欢赫赫奴尔进来吗?”他的声音不似赫赫奴尔那般的宏亮,却也是冷厉到人心,让他们更觉得阴诡有诈。 赫赫奴尔看着龙漓,大笑。 他不会是发现了吧,弥雪更是紧张了,紧揪着龙漓的衣服。他手反握住她,给她安稳的力量。 “琳琅皇上,你欲引我上勾吧!”赫赫奴尔大笑:“何不出来大战三百。” “我琳琅向来不欺人,赫赫奴尔一味的侵犯我北城,民不聊生,这与你,又有何处,北越年年旱灾,如此大战,更是让百姓不堪之负,赫赫奴尔如想强壮北越,只靠强占他朝之地,只会让民怨。” 他的一番话,说来让前面的将兵都动容,北越看似强,实则更是千疮百洞啊。 “我废话少说,出来应战。”他叫嚣着。 “清茶已准备好,赫赫奴尔尽可进来把杯相饮,战书是明日,赫赫大王来早了点,酒还在煮,先进城喝点清茶正好。” “这其中必有诈。”赫赫奴尔小声说着,眯起眼细看龙漓,他原来早就有准备,只怕他的铁骑进了城,便会出不来。城墙上那火光照着一张丽容,赫赫奴尔笑了:“小太监。” “琳琅皇上,赫赫奴尔可以退兵,把你身边的宫女赐与我。”明日再来攻。 龙漓倒吸了口冷气:“你赫赫奴尔莫欺人太甚,这仗是必然要打的,并不是我龙漓怕了你。”他在等一个好时机。 “看来琳琅皇上是要和我赫赫奴尔大战了。” 弥雪穿着一般,他以为,弥雪只是个宫女,连个宫女也不敢赐,就是失了他的面子。 “有何不可。”他冷然地说。 就这样互瞪着,双方都按兵不动。 凌晨的微光射了出来,一支箭破空而出,射向赫赫奴尔,随后,千呼万应的声音如潮水般涌了出去。墨一马当先,手持着青锋宝剑,勇猛无比地杀入敌阵中。 人仰马翻,赫赫奴尔的大军,静待了那么久,双脚早已麻木,龙墨带着人杀了出去,只有本能地往后退,而踩到看不清楚状况后面的人,一下,全乱了阵势。 嘶杀声一阵响过一阵,血,只是最简单的东西,那断手断脚,以及,断头,只是稍不注意的事,弥雪看得惊了,从来,她没有看过这样的血腥的图面。 龙漓捂住她的眼:“别看,你去陪着辰辰。” 她的心直跳着,让江公公扶下了城墙。 还没有进到房里,就听见辰辰啼哭的声音,她一个惊心推开了门,一个黑影正抱着辰辰,那冒着寒光的剑,让她惊叫出声:“谁?” 他笑着,回过头,满脸都是刀疤,剑直指着辰辰,嘿嘿地笑着,辰辰大哭地扭动着身子,却让他死抱着:“你不认识我了吧!” “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来抱我的辰辰,把我的辰辰还给我。”她欲想扑上去,却让他轻巧地一闪身,阴冷地说:“你再上来,那就休想看到她活着。”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弥雪心跳到喉咙口,卟卟地看着他,好恶心的脸,可是却是很了阴冷,这打仗正乱的当头,他居然潜到这里来偷辰辰,为的是什么?难道,他是北越人。 “我想要干什么?”他笑着:“弥雪妃,你真的不认识我,要是凌天啊,让你们谋杀不成的凌天啊。” 凌天,她倒退了二步,身子靠在墙上,她不能惊慌,要不,辰辰就会完了,冷静,冷静:“凌天,你要的不是辰辰。”要不,他可以现在就杀了他,而不必和她周旋,他的脸,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是为了躲避那无休无止的通辑吗?龙漓对她算是格外开恩的了,抱走辰辰也没有这般地往死里逼。 “你倒是很识趣。”他眼里有些欣赏。从背后抓出一条绳索,扔了过去:“绑住你的手。” “那么辰辰呢?你要放了她,我任由你处置,她只是一个小婴儿,而且你就算带着她,也不便。” “聪明的女人是可爱,不过,我却恨你。”他放下辰辰,用剑尖顶着她的脖子:“我要的正是你,绑起来。” 为了辰辰的安危,而且,就算没有辰辰,她一样也逃不过凌天的剑,他是一个练武之人,而今外面打成一片,没有人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就逃不开他,想必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而他又在北城,潜伏多久了。 凌天怕她使诈,亲自用绳子将她牢牢地绑了个结实,往外推。 她深深地望了嚎哭的辰辰一眼,这将会是永别的一面吗?她好小,她欲爬向她,哭得满脸通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六章:人质 凌天拖着弥雪,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辰辰的哭声,已经惊醒了冬儿和景儿等人,一脸惊惧地看着凌天,恐吓着让他放开弥雪。 凌天哈哈大笑:“你们终究沁有她来得识时趣。”他完全可以一剑杀了她,不过,这样就不值了,卖给赫赫奴尔,那才是最值的,杀了她,只能说让龙漓心痛,但是用来威胁他,似乎是个更不错的主意,而且,他还可以得到赫赫奴尔的重任,他凌天的威风一样照样重来。要不是,他就不会等那么久了,等到有这个绝佳的好机会,自毁容貌的痛,每天夜晚,都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发誓同,他要报复,他要让龙漓后悔,他很爱叶弥雪是吧,那就从他最爱的人下手。 “住手,你就,你就不怕死吗?皇上会杀了你的头的。”冬儿抱着辰辰,又惊惧地叫“来人啊,快抓刺客啊。” “怕死,我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他狂妄地大笑:“叫吧,叫得越多人越好。” 一路,他用剑逼她走向城门,而一直守卫的侍卫也只能防备地瞪着他,无法从他的手里将弥雪救下来。 “凌天。”龙漓在城墙上,惊呆了,冷厉地叫:“放开弥雪。” “放开,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凌天吗?皇上,哈哈,当你算计我凌家,算计我凌天时候,有没有把我当臣子。”他发怒了,剑又往弥雪的劲上逼了逼:“叫他们滚开,放下兵哭,开城门。”望了望龙漓:“否则你的女人,就看着她断脖子,死在你的面前。”一手,抓住她的发,让弥雪痛苦地仰起头,但是她忍住不叫痛。 他的心跳几乎要停住,紧紧地抓住城墙:“开城门。” “皇上,不能开啊,要是赫赫奴尔进来就难了。”一个老将军苦口婆心地说。大概,他不知道弥雪在他的心中是什么位置,只是特别罢了。 “开城门,需要本皇亲自开吗?”他一挥手,沉重的城门,就缓缓地开了,凌天押着弥雪往外走去,一路上,琳琅兵都不敢对他袭击。 龙漓慌乱地踏了下去,后面的人在叫:“皇上,皇上,下面危险啊。” 凌天,押着弥雪走出了城门,提足丹田之气:“住手。”这响彻山河的声音,让奋战中的人都停了下来,赫赫奴尔大军,明显地输,退在一边,而龙墨为首的琳琅,在一边虎视眈眈。 龙墨的手上,脸上,都沾染了北越人的血,越斗,他是越勇,只要赢了,和弥雪成亲,就在眼前。凌天的那声住手,让千万军马都看清楚了,丑陋的人架着她出来。 龙墨震惊地叫:“凌天,你在做什么?还不放了弥雪。” “哈哈,又是一个痴情种子,我就不知道我那只会花天酒地玩男人的弟弟凌风,怎么会为了她改变,她有什么好?” “凌天,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放了她,我和你一比一独斗。”龙墨驾着马慢慢走近。 他的剑又压了压,几乎要压到她的肉里,弥雪紧咬着唇。 “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杀她给你看看。” 龙墨果然不敢再往前驶进一步,而一边,龙漓也驾了马出来:“凌天,你恨的是本皇,本皇来做你的人质,只要你放了弥雪,你的官职,你要什么,本皇都可以答应你。” “呵呵,现在,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龙漓,你把我看得太天真了。”他看向那赫赫奴尔大声地叫:“赫赫大王,这个礼你是要不要。”他要投靠赫赫奴尔,就必须带上他的诚意,而这份诚意,相当的有份量,说不定,还能帮赫赫奴尔扭转局面,赫赫大军虽然勇猛,却不擅于阵法和战法,自然是战不过龙墨和龙漓。 赫赫奴尔一听,大笑:“本王正是求材若渴之时。” 他笑了,押着弥雪看向龙漓及龙墨,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持着剑靠近她的耳朵,阴冷地笑:“龙漓,或是龙墨,你们喜不喜看到她的耳朵,把它送给你们如何。” 她倒吸了口气,凌天要拿她来威胁龙漓龙墨了,瞪着他:“你一剑了结我好了。” “怎么可以,游戏才玩了一半,没你,怎么玩下去呢?”剑光一闪正欲落下。 “不要伤她。”龙漓和龙墨的声音急促地说。 他得意地看向二人:“果然是痴情种子,这样就舍不得了,可我今天就非要切了她耳朵下来,以慰我妹妹在天之灵。” “凌天,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放了弥雪,你想如何,随你的便。”龙漓下了马,一步步走过来,独自一人的他,走在千军万马中,那般的大义凛然,像什么也不怕一样。 傻瓜,她的泪就涌出来了,来干什么?要称了凌天的意吗?那将至她如什么境界,受天下人的耻骂,他舍得吗? 凌天押着她往后退向赫赫奴尔:“龙漓,我饶不了你,不过,这贱人,我非得置她不可。” “凌天。”赫赫奴尔忽然说话了:“休得伤了她。” 他皱起眉,赫赫奴尔似乎对她有意,这要伤了她,于他无利,反正他都是拼了这命,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一剑挥下,大众人的心跳中,几缕乌黑的发丝随风飞落。 待众人的心跳出去,他才阴恻恻地笑:“这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过。”剑指着她的脚:“我必不会让她四肢齐全的。” “你要的,只是本皇,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她。”龙漓冷然地越靠越近。 “聪明,那么,就一只手,换一条脚吧,可是你舍得吗?”他哈哈笑。 “有何舍不得。”他抽出腰侧的短剑。 弥雪大惊叫出声:“龙漓,你敢,你要是敢,我会死在你的面前的。” “臭女人。”凌天放开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快断了你的手。” “对不起,弥雪。”他看着她,只怪他太爱她了。一剑就刺进了手臂,那鲜红的血,喷了个半天高,久久让人闭不上眼。 不行,决不能这样,他分明就是想折磨死龙漓,弥雪一咬牙,对不起,也原谅她,她不想伤心,要伤心,留给他们伤,头狠狠地往后面的凌天撞去,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地撞去。 他没想到,弥雪会用身体来撞击他,一时没防,受了重击,整个人就往后面倒退了几步,举起剑欲想刺向她的背部,而就这几步,让人占了机会,一把软软的剑缠上了他的剑。 龙漓不顾危险,上前几步,狠狠地抱住她,在千军万马中,在众目睽睽下,紧紧地抱住了她。 赫赫奴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拉起的弓,刷地往龙漓射去。离弦的箭还着破风的声音,快得不可思议,只能让他放开了她,没刺到她,紧接来的,才是火烫般的痛感,紫黑的血从他的唇角流了下来。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他想扶起她,可是他却站也站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让灰尘袭上他的脸。 “漓。”嘶心裂肺的大叫声,她蠢动着身子,爬向他,满脸都是泪和焦急。 “杀啊。”赫赫奴尔得意地笑了,一挥手,千军万马扑地往前杀。他和她,就注定要死在马蹄下,死在北越人的铁骑下吗? 她闭上眼,等待黑暗的到来,明明是朗朗晴日,开色却开始闪着雷,乌云密布,就那么一瞬间,风云变测,整个天都伸手不见五指。 似乎在下雨,铺天盖地而上,她耳边,就只听见北越人痛叫的声音,以及那赫赫奴尔大叫的声音,还有人叫着魔鬼。 这怪异的天相,是怎么的一回事,她四处寻找着,一白色的珠子正在转动,那不,正是成轩的灵珠吗? 灵珠真的,有灵吗?绳子从她的手中滑落了下来,她站起身,那珠子便围着她转动。 “灵珠,灵珠。”她跪了下来:“求求你,让龙漓平安。”即然有灵,来帮助她们,那么,多一个愿望不为过。 “笨蛋,师姐,还不收起来。”成轩的声音清楚地传来。 原来他来了,太好了,有天机老人,那么漓就会有救的,她抹起泪,捡起地上的珠子,一下,天上的阴黑尽去,阳光如旧一般地照着,而成轩,轻松地,一把剑逼在赫赫奴尔的脖子上,刚才呼呼的雨声,却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只是北越的人,都要瘫倒般。 “龙漓。”她爬滚了过去,双手奉起他的俊脸,那么的冰冷,唇上,那黑紫色的血,诡异得让人害怕。“你醒醒,醒醒。来人啊,快救救皇上。”但是任凭她哭,她叫,她推,龙漓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转过身,血红的大眼饱含着恨意看着赫赫奴尔:“成轩,杀了他。” “饶命啊。”赫赫奴尔高大的身躯竟然跪了下去,她声音里的绝望和冷厉,比那龙墨还可怕,脖子上的剑,已渗到了他的骨里,痛得他直冒冷汗。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少年,竟会邪术,让天变黑,一下就逼在他的身边了,他看向他的大军,将像是软骨病一般,都瘫软了下去,这可是背水一战,北越,就这强兵,如今,却是不堪一击。 “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龙漓。”弥雪捡起龙漓掉在地上的短剑,一步步地走向他:“一命还他一命,你这歹人,暗里地放冷箭,还上了毒,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痛。”就算砍他千刀万刀也没有她现在来得心死的痛那样痛。 赫赫奴尔没了平日的威风,直磕头:“请饶命啊,我这箭上,是没有毒的,只会伤了他,而不会至他于死地。” “可他是死了。”她大叫着,一剑刺入赫赫奴尔的肩头:“他死了,他死了,没有呼吸了。”呵呵,没有呼吸了死了,死了,天昏地转,她没有力气拔出赫赫奴尔肩上的剑,再刺他几下让他知道,什么是疼。软软地,她倒在成轩的身上。 “赫赫奴尔,你可知罪,侵反琳琅,残杀掠夺,凶恶成性。”成轩指着他的鼻子。 “知罪,赫赫奴尔再也不敢了,请饶我一命,小英雄,我也不会侵犯琳琅半步了。”他的身子,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力气,这神奇的少年,不过是轻轻地一拍,似乎,他身上,所有的真气,都不见了,这叫他怎么不惧不服。 “念在你是一国之主,便放你一马,他日再犯琳琅必取你脑袋。带着你的残兵败将,滚出北越。” “慢着,把赫赫奴尔赶尽杀绝。”龙墨一声令下,一剑指着成轩:“谢谢少侠帮忙,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成轩一笑:“何必赶尽杀毒,我的名,三皇子应会有些影响,成氏成骄之嫡孙成轩也。” 成轩,成骄嫡孙,龙墨身子一抖,差点没有摔下马来,他就是父皇所兵变的成氏王朝的嘀孙,如果没有兵变,那么,成轩,就是皇上。他一脸的凝重,跳了下马。不再追杀那残兵拐将的赫赫奴尔。 这大战,琳琅大胜了,但是,他却没有高兴的心思了,成轩的到来,似乎要打破他所布置已久的局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七章:假死 一片狼籍血腥的地上,处处可见恶心的肢体,弥雪抱着龙漓,泪如雨下。 “娘娘。”江公公彻底崩溃了,跪在那里,痛心地大叫:“皇上驾崩了。” 她凶恶的扫他一眼:“滚,他没有事,他只是睡着了,你滚远点。” “弥雪。”景儿和冬儿,抱着辰辰跑了出来,蹲在地上:“不要这样子,快让御医看看皇上。” “不许碰他。”她死死地护着,他的手臂,还有血在渗出,他唇色,那般的黑如墨,气息竟全无。她们,休息来夺走她龙漓,失去,才是最珍贵的。 她哭着,脸贴在他的脸上,抱得紧紧的,滚烫的泪滑在他的脸上:“龙漓,你醒一醒,我再也不气你了,我不嫁给墨了,管他什么琳琅,国家,为什么,就要我们付出这么多,不管,什么也不管了,我们只安稳过我们的日子,醒醒好吗?” “皇上驾崩了。”林御医收回手,跪了下去。 千军万军,也皆都跪了下去:“皇上驾崩了。”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痛哭连天的声音,丝毫也敲不进她的脑中。 “弥雪,你抱抱辰辰,她哭得厉害。”景儿接过冬儿手中的辰辰,辰辰嚎哭着,伸长手要弥雪抱,只是她仍是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辰辰的哭声,也叫不动她。 她好痛,好痛,像是无法呼吸无法想了,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 “弥雪。”龙墨心疼地想要拉起她。让她狠狠地甩开,看也不看她一眼。 “皇兄他安息了,弥雪,不要这样子,辰辰在哭,你听到了吗?”他强硬地抱起她。 “放开我。”终于,她有反应了,却是,急烈地挣扎着,挣扎不了,就狠命地咬上他的手,腥腥的血味入了喉也不在乎,她只想让他放手,她要去守着龙漓。 几个公公过来,将龙漓抬了起来,她疯了一般地大叫:“放开他,你们要把他放到那里去,放开他,他最怕黑,最怕寂寞了,放开啊。”叫不回,她无力地哭倒在龙墨的臂弯里,她的狂哭声,让辰辰更是哭得惊天动地,哀哀凄凄的气息,将北城给盖住了。手触到怀里的灵珠,她眼一亮:“成轩,成轩,你给我出来。”天机老人,能救出她,就能救回龙漓,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负他了。 “师姐,皇上已断气,已无回天乏术了。”成轩合下精明的眼光。 回天乏术,她想昏,为什么,她昏不过去,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为了她,他不顾身份,孤然涉险,他不怕死,因为他心不在了,都是这定局害了她和他,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兴衰要落到他们的头上,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那为什么,让她来,为什么让她遇上他,上天,你何其残忍啊。 她已没有泪水,空洞地看着房里的莲花,这个北城,这个时候,龙漓还让人寻了莲花插在她的房里,因为,她喜欢那淡淡的香气,清雅的味道,她想哭,却是没有眼泪。 景儿闪身进了来,点亮油灯,心疼地看着她:“弥雪,想哭就不要压着了,你还有辰辰要照顾,不要伤了身子。”她美丽的大眼,也哭得红红肿肿的。“先吃点粥。” “我吃不下,我哭不出来,怎么办,景儿,我好痛好痛,好恨我自已。”靠在景儿的肩上,她想大哭,可眼却是干涸的。 “弥雪,你万万不能太伤了,今天在外面人多嘴杂我也不太好说,皇上中的毒,真是奇怪,这根本就不是赫赫奴尔的毒箭,林御医也证实了这一点,这毒已在他的体内潜伏了几个月了,景儿不知道,是不是这里所潜的,还是在宫里。” 她摇摇头:“这里没有人那么怨恨他。”几个月,为何在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发现。 “我私下里问了林御医,他说这毒,是苗疆一带所产,跟弥雪以前的那个假胎蛊同属于苗人,我看这事,恐怕不简单,策划已久了。” “苗人,难不成,又是皇后,她竟然,竟然连皇上也敢下毒。”弥雪心冰到谷底,一个女人,多大的恨才会加害于自已所爱的人,她真疯了。 “我不敢肯定,不过,皇上出师的那天,皇后娘娘竟然将皇上赐给她的花,全都摔了。”当时她听说还真觉得不可思议呢? 杜鹃花,曼陀罗花,这花是有毒的,皇后也发觉了吗?所以,她不顾一切,恨到了极尽,景儿曾说过,皇后不知为何,越发是越嚣张,估计是没什么好怕的了,当真是狠毒到了极点,漓啊,她最爱,最恨最心痛的人,竟是一波波棋局中的另一子,和她总是无可奈何。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呢?他、、 见弥雪心情更不好,景儿用力地抱抱她:“总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不会,他在她的心里,根埋得太深太深了。 景儿才出去一会,又有人轻敲门的声音,她依旧趴在桌上,动也不动,转动着那酒壶,竟可恶的没有半滴。 “笨师姐。”成轩看了外面一眼,才小心地关起门,笑嘻嘻地坐到她面前:“笨师姐,你还在哭啊,小心变成瞎子。” 说多点话吧,她真的很寂寞,很冷,很冷。 “真的还在哭啊,和那个小屁孩有得比了,你女儿也很能哭,一个下午才停歇,简直想要整死人。”他不断地抱怨。“师姐,对了,龙漓还有救。” “什么?”她眼露凶光,反应了过来,伸长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你现在告诉我他有救。”他敢诓她,她二话不说先敲死他,希望的光火又回复了过来。 “我没有对你说过吗?”他可爱地笑。 “你没有。”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哭了一整天。”他现在才来告诉她,龙漓能救,这分明是在整她。 他拍拍脑袋,拂开她的手一屁股坐下:“呵,可能我忘了。” “忘了,成轩,你找死,害我白白痛了一整天,他要是救不回来,你试试看。”心跳似乎又回来了。 “我渴了。”大爷似地翘起脚。 弥雪快手快脚地将一边的茶端过来,放在他面前:“快说。” “急什么啊?”在弥雪杀人的眼光下,慢悠悠地喝着茶:“师姐,你以为我来是做什么的?当然是有急事才会用到我啊,要不,你这笨蛋师姐早就让人掠了去了。” “废话少说,快说正题。”阿三阿的事,少来烦她,现在心情不好。 “他是中了毒,这赫赫奴尔的一箭,只是将他体内的毒血放了出来,那不过是假死的样子,我刚才已在他的嘴里放了粒回魂丹了,师父自会救回他,他自个插了一剑,引动了那毒血,再一箭,看上去就是毒箭一样了。笨师姐,明白了吗?” 弥雪点点头:“明白了,可是,我问了你,你怎么跟我说的。”用力揪起他的耳朵:“死小孩,年纪轻轻就会说谎,真好啊,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哎哟,痛啊师姐,我是大人了,你还这样子对我,小心我不救你的龙漓了,你冷静点听我说。”他不玩了,她一点也不好玩,好凶恶,真亏龙漓和龙墨那对笨蛋兄弟那么爱她,真是恐怖啊。 “是什么,快说。”这节骨眼上,还跟她打哈哈,想找死。 他一边吃痛地抚着耳朵,一边抱怨地说:“师姐,你还真想回到那皇宫里去吗?他现在死了不是最好的事吗?”看着弥雪的白眼,他吞了口气:“我是说假死,死给别人看的,金蝉脱壳懂吗?” “我懂。”让龙漓远离那皇位,他也愿意,这真是最好的时机:“成轩,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夺回皇位,对吗?” 成轩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嘟喃着说:“那本来就是我的。”她怎么又在打他啊,他又没有说错,原本就是他的啊。 “我敲死你,现在才来,你早该来了。” 嘎,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皇帝不是很好的吗?那个人不想坐那万万人之上的位子啊。 “你该早点来的,死成轩,害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去把皇后的灵珠揭破就好了,天下人,对你,还有什么不服之心。”也让那歹毒的女人做个了结了。 “不行啊,师姐,这事,还是你出面比较好,我要和师父去抢救你的龙漓,要不,他还是会有危险的那箭。伤及了内腑。”他恐吓着,女人的斗争,他看了,好恐怖,他为王之后,一个也不要。 “我和她,也是该了结的时候了,这事关重大,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和老头子想办法把人偷出去,其他的,交给我和江公公就可以了。”她心里有了个主意,江公公能信得过,要不,龙漓也不会一直带在身边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接下来的二天,弥雪都尽力在人的面前表现的哀伤,和江公公一说,说得他老泪流满面,答应帮他。 因是中毒而死,而且还在边关,只能扶了灵车到琳琅城里,将事情交给洛和江公公,中途有成轩,她就一点也不担心了。 走出房里,步了那城墙,风还是那风,快了,她就快要自由了,和漓一起,离开俗世之地。 “弥雪。”龙墨在背后叫她:“在想什么?” “没有。”她看着无边无际的草原,龙墨并没有一起回去。 “皇后,过二天就会到了。”他的声音有些苦涩。“弥雪,我们早点成亲吗?这样,我才能理直气壮,有名有份地保护你。” 她回头一笑,有些哀凉:“我心里,只有他。” “弥雪,我不在乎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他就用他的执爱来让她忘了他。“我怕皇后会对你不利。” “贱命一条,何足挂齿。”她走远些,离他远一些。 “弥雪。”龙墨皱起了眉头:“不要这个样子,你在我心中,是至上无极的宝。” 宝,她曾经,也是他手心里的宝,只是太多的事让他们误会,分开。 龙墨走近她深望着她:“弥雪,战前所说的事,在皇后来之前、、、” 弥雪打断他:“龙墨,不可能了,我心里终究是容不下任何人了,他死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这对你不公平,也对我不公平,这一战,失去的太多,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他狠狠地一拳击在城墙上:“为什么?我爱你,弥雪,真的好爱你,你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大家都后悔。”要她将所有的事都揭穿了,他才会放过她吗?龙墨,曾几何时,他竟变得如此的执狂。害了她,亦会害了他的,她不想,挑破这关系,她希望,他不要再逼她。 “我不会后悔的。”龙墨想将她抱住。 可她轻巧地一个弯身,躲了过去:“龙墨,我会生气的。”别当她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生气,那我呢?”他吼着。 弥雪淡看他:“龙墨,真的不要逼我,你的剑怎么会在我的寝宫,我一直,不愿意去多想。” 龙墨的脸,像死寂般的黑,出不了声,看着弥雪下了城墙。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八章:原形毕露(一) 她怎么知道的呢?皇兄,他不会多说这些事,那,她又知道多少,一切的布局,都成空了吗?他不甘,他一无所有了,连她,也得不到半点心。 “禀报三皇子。”一个将军面色凝重地步了上来,满脸的疚色,身上,狼狈不堪。 他不是守灵回去的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发生了什么事?龙墨也提了心上来:“何事?” “未将不才,皇上半路,让人劫持了,请三皇子恕罪。”他跪在地上请罪。 皇兄的尸体也让人劫持,真是怪异了,这事不是突然吧! “江公公死守,也让人掳了去,请三皇子降罪。” “不必,你起来吧!”不是一般的小贼,那是有备而来的,那么多人都保护不了,就掳了江公公一个,这事,也异得让他不敢相信,其中必有蹊跷,但是皇后,二天之后,就会到北城,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皇兄一殁,她不急着去看,而是直奔北城,她知道,皇位换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没用了吗?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成轩,一个成轩就可以将她和他的所有都打破。他才是,真正的皇者,而他,不过只是个无关重要的小角色而已了,局势一换,他便不现进康王爷,三皇子。 他没有什么权力了,但是,他仍想以微薄的力量来保护弥雪。 “三皇子,三皇子。”那将军喊着。 “哦,没什么,本王知道了,这事,不得声张,否则就是掉脑袋的事,你和几个亲信暗地里去查查。” “是,三皇子,不过,未将还有一事请示。”他恭敬地说。 “什么事?” “请三皇子尽快登基,安定琳琅民心。” 龙墨脸色一变,斥着:“张将军,我敬你是个老将军,这话你若是再说第二遍,那么,可以留下你的人头了,皇兄尸骨未寒,此事,切不可再提。” “是,三皇子,未将听令。”他一脸的害怕,却也不敢说什么,静悄悄地退了下去。 皇兄,是他打小一起长大的,皇兄不如他,比他更寂寞,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要学的很多很多,他不能有自已喜欢的东西,每次他都觉得哀叹,为什么,他老是闷在房里,不是读词儿,便是听夫子讲些什么,他和澈爱娇地和父皇有说有笑,乐意浓浓,而他只是拘谨地站在一边偷看着。长大些,他变得更是喜怒不形于色,他总想,他还真是可怜,于是,尽力和他在一起,说些笑话儿给他听,才慢慢地和他熟了些,皇兄去雪山的时候,终于,遇上了他喜欢的人,那年,父皇把位传给了他,他年少俊采,可却缚在一张宝座上,澈和倾月,原是早漓之前便是认识了,后宫的寂寞和年少的心,终是关不住的,她和澈,那样开始了,直到倾月死在澈的手上,澈疯了,于是,他开始,和龙漓疏远而陌生了。 他越来越冷厉,越来越寂寞,后宫中,谁也不轻意挑动他的怒火,一个不慎,他可以,流放去做军妓,而他,也是薄情的一个,从不见他左拥右抱过,他总是,像想把那无言而沉得的压力,将自已压住,让宫外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冷君,一个无情的君王。弥雪的进宫,多少的伤与痛在他的心中,一而再,再而三,他仍是压抑不住,爱情,原来是那么自私的,他连自已的皇兄也设计,如今落得个,兄死,她离,哀凄哀凄。 他闭上眼,二行滚热的泪缓缓地滑落,错了,错了,真的错了,但是,没有回头路了,皇兄,已经远离了他,永远都失去了。 接近五月。可这北城的风,竟像刀一样,割着他的心。 皇后,二天之后就风尘仆仆地到了,她的容貌不再衣鲜光艳,她的气色不再是红润,她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看起来,你是凋落的玫瑰。 弥雪和冬儿,景儿,跪在地上迎接她。她来,必不是为了龙漓,是为了解决她,也亦为了龙墨。她心里清楚,龙墨喜欢的是她,而弥雪,是决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要在墨登位之前,将弥雪先解决,龙墨入主皇宫,她的权利就会削掉,而叶弥雪,她会挟着之前所有的恨来报复她。 她得快啊,迟一天,她就怕一天,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弥雪,她是什么一个女人啊,竟然让龙漓痴狂地爱上她,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笑,为她哭,就连龙墨也是,天下第一富,无妨也是,她自已的亲弟弟,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像个醉死人一样,她是怎么一个奇女子啊,但是,只能毁之,不能用之。 “平身。”她现在还是皇后,架子,依然摆个十足,绣金线的凤衣,也难掩她的疲态,身心,她都累到了力尽。 “谢皇后娘娘。”弥雪站起身。 皇后依然带着那淡雅的笑,淡淡地开口了:“弥雪妹妹一别许久,可安好。” 弥雪也不畏惧,抬起头,迎上皇后隐着杀气的眸子:“谢皇后娘娘关心,托娘娘的鸿福,弥雪身子甚是大好。” “弥雪妹妹看起来气色可真不好,但是本宫,对弥雪妹妹为何在北城,一直还在心里挂着?”她的意思,就是,要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 这其中,她必然会鸡蛋里挑骨头,指责她,心急些的话,她会直定她的罪,弥雪正视她,嫣然一笑:“弥雪在北城,说过真是巧,弥雪刚出琳璃城,就碰到了皇上,皇上便让我母女同上北城。” “真如弥雪妹妹这般说吗?你不要以为,本宫是好唬弄的,弥雪妹妹,不是应该在青梅寺出家,然后,抢了公主,便无影了。”她似在谈论天气是晴是雨,但是只要她说错一个字,不管她说是还是不是,她一样是欺君,君不在,后处之,皇后笑了,她倒是看看,这滑溜的叶弥雪,要如何说这件事,承认了,那么死罪一条,不承认,那便是说谎了,这欺骗之罪,同样,她可以先赐她个鹤顶红。 皇后竟这么迫不及待了,弥雪却也是不怕,轻轻一笑:“皇后娘娘只知道这其一,而不知其二呢?” “本宫只想听是还是不是。”她又想玩什么花招。 “这叫弥雪如何说呢?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一切,全是皇上让弥雪这样做的。”把事情推到龙漓的身上,死无对证不是吗?皇后还想怎么样呢?她已经不再是软弱的叶弥雪了,她是一个母亲,是一个妻子,她要好好的,还有女儿和龙漓需要她。 “皇上还真是费心思啊?”皇后暗咬银牙,她休想,一句话想将全部的责任甩开。 “皇上岂能不费心呢?”弥雪看着皇后身后不出众的男子,黑黑的脸,以及那昏暗的眸子,一看就不是琳琅城的太监,苗疆的人都比较黑,这大概就是景儿所碰到的苗人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真是面生了。” 皇后一怔:“弥雪妹妹出宫已久,自是不知本宫的之事。”她笑着,看看冬儿手里抱着的辰辰,可爱地咬着小手指。 “这是辰辰小公主?”她唇角一抹笑,示意身边的个宫女过去抱。 弥雪脸色一变,却也不敢拒绝她,防备地说:“是的,皇后娘娘。”但是皇后若要看,她怎么能拒绝。 “弥雪妹妹,想不到出了皇宫,做了平民,甚至是罪民,可这小公主,依然是身份尊贵着,不过,照着琳琅的宫规,这公主是不能让一个小主抚养的,而后宫中,张德妃失了女儿,要是这小公主刺激到她,也恐不堪好,那么,本宫就亲自接手来抚养这小公主了,弥雪妹妹放心,本宫自会好好的教养她的。” 皇后接过辰辰,像是慈爱地看着她,可眼神那寒芒,用脚想,也会对辰辰不利,她抓不到弥雪的小辫子,便拿辰辰开刀:“这小鼻子,大眼睛的,可真漂亮。”她笑着看怀中的辰辰。 辰辰咦咦啊啊地伸手,抓到皇后垂下来的发,一扯,痛得皇后眉儿轻挑:“小婴儿的皮肤就是嫩啊。”冰冷如刀的假甲在辰辰白嫩嫩的脸上指划着。 弥雪稳住自个的心绪:“皇后娘娘可得小心了,辰辰身子不太好,这几天,都靠龙墨带着辰辰,才甚好了些。” “是吗?没想到三皇子墨,也这么疼小公主,莫非这公主和他有什么关系?”她的手一怔,没有割下去,而是将辰辰给了冬儿。这叶弥雪,也不是吃素的,伤了辰辰,只会让墨对她更反感。 弥雪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此话太伤弥雪,这倒也无怕谓,弥雪本是罪人一个,可是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抹黑了三皇子。” “抹黑,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本宫,你也想蒙得住吗?”她冷笑。“皇上,不正是从你的飞雪宫,以及墨以前的居室,搜出了你们私情的证物吗?你是想说本宫冤枉了你吗?” 这,转变还真是快啊,一来就急着置她于死地,皇后的心是越是怕了吧。 “弥雪也有一样东西,想给皇后娘娘看看。”弥雪站了起来:“只怕皇后娘娘不敢看了。” “哦,这倒好奇了,弥雪妹妹可不要令本宫失望,也不要转移了话题,该治的罪,还是要治。” “那就看看弥雪给皇后的惊喜了。”她掏出那闪着七彩光芒的灵珠,晶莹万丈的,在她的手心里转动着:“娘娘可知道这是什么吗?” 皇后脸色变得死白,假甲紧紧地掐入手心中:“你,这是,这是、、”这会转动,而且是七彩光芒,她爹爹不是说,那灵珠,已毁了,怎么,如今却在叶弥雪的手中,她想干什么? 这怎么也不可以暴露的事情,不仅是她死之事,当年龙家夺位,金家和长孙家齐出去追那灵珠,掉入万丈山崖之下,不毁谁也得不到,而长孙家和金家,就这样,凭着那假灵珠,一个当了前朝的皇后,现今的太后,到了她金家,她也如愿地当了皇后,金家和长孙家,再如何反脸,也没有将这事暴露了出来,这是欺天之罪啊。不行,一定得先治了她的罪,灵珠,有然灵珠,不这不是叶弥雪的,而是她的。 她冷笑着:“好你个叶弥雪,不知死活,不仅假身份进宫,私抢公主就理当死罪,之前,偷过一次灵珠,死里逃生一次,本宫也饶过了你,你这次又偷本宫灵珠,该当何罪。来人啊,当斩后奏。”当然不用奏,天下无主。 她的恐惧如潮水般地涌来,灵珠这事,任何一个知道这事的人,她都要灭口,包括襁褓中的小辰辰。 “真是做贼的叫捉贼,我今天终于将皇后的真面目看清楚了,你这个欺骗皇上欺骗天下人的金絮飞,用一个假灵珠,来瞒天过海。” 这时,门外,冲进了侍卫,一把扭住了弥雪。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六十九章:原形毕露(二) 皇后分明是想先下手为强。 弥雪手里的灵珠突发出巨大的光芒,将靠近她身边的人都挡了回去,她松了一口气,不愧是灵珠啊,有灵有性的:“皇后娘娘,你的灵珠,又岂会在我的手中,不是,正在皇宫里吗?”她冷笑:“这是皇后吃饭的家伙,岂会不小心看管呢?” 皇后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了下来,这才是真正的灵珠,能制人,能护人,她伤不了叶弥雪半分。 “皇后娘娘,你说弥雪,偷你的灵珠同,这弥雪倒是想看看,皇后娘娘是如何掌控灵珠的。”她双手将灵珠捧上,心里也不怕皇给抢了去。 皇后满身冷汗,虚脱地坐在软骑上:“本宫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一边的宫女扶起她。 “皇后不止是身累吧,皇后娘娘,这灵珠,大伙都等着你来操控呢?毕竟,刚打完仗,万事待复的,五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弥雪替皇后娘娘办了一个盛大的灵珠之会呢?天下人,都会等着皇后娘娘的,不急,还有二天,皇后娘娘尽可放心,这也是皇上留下来的遗命呢?” “遗命。”她更是冷汗直流了,满眼的慌乱和暴燥,龙漓死了,还不忘拉她一起:“你少胡说八道,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人来管了。” “皇后娘娘看看这个便知道了。”弥雪从怀里掏出一个龙形的印,那是龙漓的代表,印在,他在,见印如见人。 皇后福了福身:“皇上吉祥。” 不是她置叶弥雪,而是,叶弥雪要治她。骑虎难下,二天,二天之内,她不死,就是叶弥雪死:“本宫知道了,你尽可去安排,等本宫稍事休息,便会传召于你。”她扶起宫女的手,往后房步去。 “等等,皇后娘娘,弥雪还有一事想要告知皇后娘娘。”那么容易放过她,她在后宫中,其实,也算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不仅没有一国之母的胸怀和宽容,更是处处的为难和残杀,暗下里,下了多少毒手。 “皇后娘娘,这不是苗人吗?弥雪听说苗人最喜欢下蛊了,弥雪就曾识过那滋味。” “弥雪妹妹怎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苗人,怎会都一样。”龙漓一死,那事必然就暴光。 “可弥雪有一事不得不说了,皇后娘娘你可知道,皇上是怎么驾崩的吗?”她自得地坐下,也不管什么礼不礼的。 皇后强作冷静:“皇上,是给北越赫赫奴尔射了一箭。” “这只是其一,皇后娘娘不知道啊,皇上其实啊,是中毒而死的,他的血,好黑好黑啊,他整个人好冰好冰啊,那毒也不是箭上所带的,而是,早就被人写的,御医算了算日子,正巧,那时还在宫中,正出发的那天,而他什么也没有吃,就只喝了皇后娘娘一杯酒,你就这怪不怪,弥雪也不敢跟外人提走,这事,怎么会是皇后做的呢?皇后身边必有小人。” 皇后松了口气,抹了抹汗:“本宫是绝没有害皇上,这的确是苗人。”明里说小人,暗里却是说她,这明里暗里,却让她更是步步惊心。 “我自然是相信皇后娘娘的,所以向娘娘讨这个人,以还娘娘的清白啊,娘娘不想还自已清白吗?”她笑脸迎人地说:“皇后娘娘,你看上去真的好累,连手都流血了,弥雪太不懂事了,弥雪也只是想为娘娘分担些劳累。” 不惹祸上身,那么就将责任推之干净,皇后定住身:“阿布尔,你留下来。” 呵,那就要逼逼阿布尔了,皇后能将他独留下,必是信任于他,不挑拔一下,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皇后走后,她并不着急,慢慢地品尝着那清冽的茶,芬甘满口,这苗人,一脸的精光,不是好骗的主,只是许久,她没有说话,他就有点焦急了。 “我听说苗疆有种毒很厉害,看似是水,可要是打翻了,却是能害人的大虫,是不是真有此事啊。”她一脸兴致的问。 那阿布尔冷汗涔涔而流,她身份不是主子,也不是后妃,可连皇后也惧她七分,他如何能不惧,垂下头:“奴才没有听说过。” “何必自称是奴才,我不是皇宫之人,也不是皇后,皇后也不会叫奴才的,弥雪怎么敢呢?”她露齿一笑:“而且,弥雪还听说过,苗人的蛊,如果害不了,就要反害了自已这对吗?”他越怕,皇后就下手越快,那么,不用灵珠,也能治了她,什么五月初一的灵珠会,全是骗她的。 “阿布尔不敢。” “不敢,你能跟在皇后的身边,必然是有所功而所用了,那假胎蛊,可是令人害怕啊,痛到骨头里去了。”她靠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这一次,皇上也是怪异的毒年毙命的,阿布尔,真是巧啊,你又在皇宫出现,这不怀疑还真说不过去,只要是苗人,格杀勿论,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只要说出一切,也不会连累了其他人。” 他冷汗而下:“阿布尔并没有。” “有没有,这已经不重要了,皇后也自身难保了,好了,你下去吧!”她挥挥手,这一番话,必会让他们今晚就行动了,洛已洛回来了,有这个影子,皇后想做什么坏事,只怕会先害到她,以其人之身,治其人之道,不错啊。 北城的夜来得很快,皇后的洗尘宴并没有,她以身体微恙而不去面对她和龙墨。 今晚必是不平之夜,风吹散一城的闷热,皇后的室内,只有阿巾尔和皇后。 她走来走去:“准备好了没有,快点,本宫可不想等到明天,一切就会太晚了。” “娘娘,马上就好。”阿布尔将食指的一滴血滴入一杯茶中,乌黑的血很快就和茶水融为一色了,仍旧看不到半丝的鲜红。“娘娘,好了,娘娘,左边的就是有毒,右边的才是没有的。” “本宫明白了,你到别的地方去,叶弥雪已经对你起了防心,木子,你过来。”她招来一个宫女:“你给我看着点,呆会,本宫叫人端茶,你就把茶端上来,切记,左边的这杯茶,一定要端给她,右边的给本宫,要是弄乱了,我要了你的脑袋。” “是,娘娘,木子明白了。” 皇后见阿布尔走后,又从一边取来酒壶,“呆会,你上完茶,把这个端去给阿布尔,算是本宫赏赐他的,一定得亲眼看他喝下去。”这是一壶毒酒,阿布尔,知道的太多了,她必不能留他。 木子只是一个宫女,自然不敢多问皇后为什么。只是乖乖地端了茶下去,在另一室守着。 “好,去宣叶弥雪过来,见本宫。”她要先让她死,整整衣装,苍白的脸容妆上红色的胭脂,点艳红唇,那抹红,似乎像要滴血,她笑了,叶弥雪,怎么精,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这一切,那宫女到了另一室后,洛也跟着跟了进去,双指一弹手,一边响了下,那唤木子的宫女转过头一看,并没有什么东西,竖起耳朵等皇后娘娘的吩咐了。 只是,那茶,却已让洛在那么一瞬间调了手脚,为防再有什么意外,一直,他在暗处瞪着。 弥雪只带了冬儿,从容地过头,皇后已艳容四射地坐在软椅上了,她笑笑并不行礼:“皇后宣得还真是急啊,弥雪都要带辰辰就寝了,娘娘急着见弥雪,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弥雪,可是马上去请三皇子帮娘娘处理。” 皇后笑了笑,叹着气:“唉,弥雪妹妹,其实,你离开了那么久,本宫也想念你的,弥雪妹妹产公主之时,只怪本宫身子虚弱,也没出来走走。”她说着,眼里闪过恨意,那时,她还缠绵塌上,整日气短的,没有想到罪槐祸首就是龙漓刻意送她的花,竟是毒花,若不是爹爹进宫,她也许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些宫女,真不像话,还不上茶。”她叫着,隐住她别有深意的眼光。 木子宫女端了茶上来,皇后亲眼瞪着,没错,左边的放给了叶弥雪,右边的给了她。 弥雪笑着,自然是不敢喝,不过,她相信,洛会做得很好的。 “弥雪妹妹,本宫知道你爱茶,这是宫里带出来的上等茶,唉,皇上这一走,就丢下了我们,以后莫说是这上等茶,就是使唤个宫女也得打赏了。” “谢娘娘垂爱。”无缘无故地,请她来喝茶吗?“弥雪还是先听皇后的有什么急事吩咐,皇后不必这样对弥雪。”礼多人怕怕。 皇后挑起眉:“弥雪妹妹不敢喝吗?是不是怕本宫下毒,那本宫就先喝为敬。”她端起身边的茶饮了半杯,优雅地擦擦唇。 “弥雪不是怕,只是,皇后娘娘并不是请弥雪来品茶的,皇后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不瞒弥雪妹妹说。”她瞧了瞧二个宫女,冬儿和木子识退了下去。“皇上并不是太后所亲生。” “这娘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轻笑。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请你来就是谈这个,弥雪妹妹可知道,皇宫里已经闹翻天了,端太妃已经回宫里了,而弥雪妹妹身边的贞月姑姑,在端太妃的一声令下,放了出来,这只是小事,大的是,贞月那贱人,四处张扬皇上不是太后的骨肉。” 弥雪惊叫一声:“竟然是她,那天,偷听我和太后说话的,竟然是她。”真没想到啊,这叫做养虎为患。 “所以本宫就找妹妹商议,此事可大可小,皇上去了,可不能让人踩了背。” “那贞月姑姑呢?”她对她可是没有什么防心,为什么贞月这样对待她,只是因为皇上爱她,倾月早就死了,皇上,怎么可以就不爱人了呢?贞月太自私了,她以为,龙漓这些年,一个人好过吗? “弥雪妹妹莫气,贞月那贱人,已让本宫在宫里处置了她,倒是那气势,却有挽不回的局面,弥雪妹妹也别气,喝口茶消消气。”她似是安抚着。 弥雪是很生气,贞月姑姑真是过份了,但是皇后怕她在后宫连个闲人的角色也坐不下了,她还想着在后宫能安度下半生,荣华富贵吗?做梦,等她活着出北城再说,一个劲地叫她喝茶,皇后不知道,龙漓身边有个狠角色,洛吗?她端起杯子,优雅地轻喝了口,再拭拭唇:“不瞒皇后娘娘,皇宫的事,弥雪是一概不管了,弥雪只想着,二天之后的灵珠会,皇后会怎么向天下人交差,你那灵珠,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金絮飞见她喝了茶,说这些话,倒是没有中午的那般恐惧了,而是笑着看她:“弥雪妹妹,你以为我怕吗?” “皇后当然不会怕。”她笑:“我只怕皇后娘娘没有知觉来怕,这欺骗天下人的灵珠,是皇帝的新装啊,骗的可真大,差点,弥雪的命也丧在那假灵珠上了。” “你没死,倒也没什么,凌妃倒了,也值了。”皇后笑着:“只是弥雪妹妹,本宫替你不值啊,你做了那么多,还是逃不过本宫,你以为,你有机会弄那个灵珠大会吗?弥雪妹妹,你要先去陪陪那狠心的皇上了,怎么样,茶的味道不错吧!”她笑着,眉眼间尽是得意。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七十章:“毒花” “是不错,皇后是不是在里面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真是聪明,要不是你太聪明了,本宫还舍不得这么快让你去和皇上团聚,只会如了你们的愿,放心,你那辰辰,也会和你们一去去团圆的,你就等着疼痛的到来吧,这次,可是没有任何解药的。”她小声地说着。 “皇后你真是用心良苦啊,但是皇后娘娘知不知道有一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夜路走多了,自然就遇到鬼了。” “哼,可惜你叶弥雪没有机会再看到了,灵珠能保你一时,可不能保你一世,怎么,弥雪妹妹,是不是开始肚子痛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愦憾的是,那位苗人,阿布尔弥雪妹妹还亲审过的,现在也许也起不来了,叶弥雪,实话告诉你,刚才那茶里,就有阿布尔的血,那可是奇毒无比啊。”她狂笑着,忽然捂住肚子,大滴的汗流了下来,猛吸着气。 “皇后娘娘,是不错吧,只可惜,是你自已亲手把自已的后路切断了,皇后娘娘痛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啊,当初你让凌盎然下了假胎盎到我身上,那疼也是这般,好难受。” 皇后疼得面无人色,从软椅上滚了下地面,双手抱紧了肚子,呻吟出声:“痛啊,好痛啊。” “痛,你也会说痛,当你害死一个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她任皇后抓住她的脚,满脸是汗地哀求:“好痛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自小到大,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痛。 那毒,明明就是放在她的杯子里,难不成是木子她背叛了她。 她的痛叫,让冬儿和几个宫女一起涌了进来,有些恐惧地看着披头散发的皇后娘娘,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地扶起了皇后急急地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快去宣御医啊。” 弥雪冷笑地说:“不用宣了,宣了也没有用,这毒是无可救药的了,害人者终自害也。” 皇后狂乱的眼看着木子:“是你,是你调了茶,明明那有毒的是给她的,是你,你害了我。” 木子吓哭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下了母,都是按娘娘的吩咐,左边的给了、、、”她怔住,哭着:“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知道。” “金絮飞,算了,你那破灵珠,明明就是平凡的珍珠而已,那白烟,不过就是白磷,我还以为是什么?我不查贞月姑姑的话,你早就死在太妃的手中了,只可惜,辛苦得来的磷粉,却是丝毫也没有作用,让我费了不少的劲。”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又凄惨地痛叫了一声:“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呢?皇后太好强了,好强过头的人,就是容易把自已逼往绝境中去,弥雪笑笑:“我就让你死得甘心一点,洛,进来吧。”一个墨黑的影子,从窗外掠了进来。 “皇后娘娘,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影子洛,皇上的影子,做事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影子”她痛得手脚抽筋了。“皇上,竟然留了一手。”这一手,让她毙命。 “你坏事做尽,也到了该报应的时候了,结果,报应很爽啊,痛吧。”皇后连唇都咬破了,鲜红的血就流了下来,她抱着肚子又滚到了地上,四处滚着,叫着:“救我,救我。” “没有人可以救你。”她蹲了下来,大眼看了看吓缩在一边的宫女们,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那弥雪让你死得更恨一点吧!皇上他,根本就没有死。”她笑了,皇后一脸的惊惧色,再后悔,也挽不回她的生命了。 皇后的肚子,忽然之间,竟是肚破血流,流出来的血竟是乌黑了,阵阵的恶臭传来,她再也滚不动了,挣扎不了,她来北城,明明就是想先下手为强,解净叶弥雪,没想到,她竟然,在北城,一天也呆不过去,就死在这边远之处,而龙漓,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她一脸的悔,一脸的恨啊,只怕她一身的脏到了地狱仍是无法洗清了。 那年她才十五岁,可小小年纪的她,就明白了,什么是权利,而她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她会掌控灵珠,从长孙太后的手里接过那灵珠,她就知道,她会坐得高高的,长孙家已是威风了上一辈了,那么该是她金家了,金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以为,以她绝美的姿色,能将那昂轩的龙漓迷倒,进宫地时候,他只有一个妃子,可她不怕,那人岂是她的对手,自小,她就以皇后的礼,术来调教了。 她带着满满的兴奋进了宫,那时候,有种树开着满树满树都是白白的花儿,像她的皇后梦那么绚丽,爹爹告诉她,她是皇后,不能喜欢白花,这是不吉利的,她要喜欢大红色,可她就是喜欢,每次都想着,不吉利,进宫的那天,就显示着,她悲惨命运的开始,如果,没有这些假相,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嫁与门户相当的世家子弟,那才是,幸福啊,这权利,是害了她吗?她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全让那权利充得满满的,没她没有达到目的时,她就恨,无数的恨充斥着心中,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痛已快浸没了她的知觉,但愿来生,不要做官臣人家的女儿。 “皇后娘娘凤驾归西了。”宫女人嘤嘤地哭着拜跪了下去。 弥雪闭上眼,皇后是罪有应得,实在是怪不得任何人,如果她不一心想要害人,别人也不会想着去算计她,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皇宫里,看着皇后,衣鲜光艳,威仪十足,可她却是最可怜的那个,当初入宫,她和凌妃还伴在龙漓的身边,可那凌妃呢?落个让亲妹妹毒死的下场,打死,她也不要进冷宫了。 “主子。”冬儿轻叫,有些害怕:“皇后娘娘?”这事,会不会牵连到弥雪主子,她毕竟是一国之后,中毒而死,非同小可。 “皇后娘娘是中毒而死,而下毒是她身边的阿布尔,那阿布尔已畏罪自杀了,不是吗?” 皇后终于还着她的繁华后梦归去了,她圆睁的双手,似乎还在恨,弥雪扫过她的眼,叹了口气:“好好替她理理妆。”让她光鲜地去。 灵珠,也没什么用了吧,皇后把自已先毒死了,倒不如还给成轩,剩下来的就是墨了,端太妃一心想要自已的儿了做皇上,可这皇位,不属于他们龙家,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另一处的黑暗中,一个探子跪在地上:“三皇子,太妃娘娘和三大家族的人打着旗号,光复皇室正统来北城,请三皇子,回去继任大位。” 继任大位,他冷哼,母妃大概不知道,成轩出现了吧,刚才,还有人告诉他,皇后已凤驾归西,那恶毒的女人,天理难容了。可他,怎有心去继任大位,弥雪,这二个字都能紧紧地揪着他的心。 皇后的突然而殁,又让北城沉浸在哀凄之中,一朝无主,让琳琅都有些惊慌了,王城那边,似乎暗涌着风云,让墨为皇的呼号越来越高,而她,也有了个称号,那就是陪葬,笑话,她现在都不是皇上的什么妃子,陪葬,也轮不到她,而且,那不是后妃才要的吗? 端太妃的说词很犀利,那就是,她曾是皇上最爱的妃子,逐出了皇宫,也让她去赎罪。端太妃就那么恨她吗?那灵镜不是让澈清醒了,而那老太婆,十有八九还是在端太妃的手上。她自问,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端太妃的事,墨爱她,那是墨的事,端太妃以为,墨会娶她,她会再入后宫吗?就算是,那又如何呢?她会成为太后,她能动摇到她的地位不成,这苦苦相逼的,真令人费解啊。 “弥雪。”墨独自走了进来:“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墨,我在想,如果在你母亲和我之前,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呢?” “我、、、”炽热的眼光看着她,墨知道,母妃来北城的意思。 弥雪笑着:“算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会为难,其实你不必为难的,因为我可以坦然地告诉你,我真的很爱龙漓,即使他不在了,我还是很爱很爱,和你,只能怪命运的捉弄,有缘无份,欠你的我就不还了,太多了我都还不清,如果有来生,再让我还吧!” 他重重地叹口气:“该是我说对不起。”母妃和弥雪,必会有一场战争,他好怕,弥雪会恨她,她不爱他,但希望她不会恨他。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皇后这一死,你也够累的了,明天太妃娘娘就皆同文武百官来北城,墨,没有成轩,你是可以做皇上的。”而她,会帮成轩。 墨摇摇头:“我并不喜欢,弥雪,我懂,母妃所犯的错,都让我一人承担,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是啊,后宫中争宠夺爱的可怜女人,如果她没有出宫,她会不会也变得和她一样呢? “弥雪,我们离开这里吧,太累太累了。”紧紧的从后面抱上她的腰。 弥雪挣扎着:“墨,放手。” “就让我做做梦,最后一次抱抱你,以为,我将会是孤独一条路。”龙墨将头埋入她的发中,细细地说:“自从,你摔在我身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今年要走的人,如果那时,我什么也不考虑,到司马府去求亲,现在的你,已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而今,她是一抹云,一抹不属于他的,抓不住的云。 “可我,并不后悔遇上了龙漓。”弥雪扯开他的手,雪亮的眼睛告诉他,她的心,这会让他痛,却不会让他多暇想。 龙墨苦笑:“你总是有让人痛的本事,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喜欢着你,明明我们在那一战之后,就会成亲。” “别说这些,终究,已经过去了,明天,你们将是不同一路的人,你不要让你母妃伤心。”她淡然地说着。 他有些讶然:“为什么这样说?”他母妃的来意并不善。 弥雪抱起睡醒的辰辰,逗着她玩,让辰辰笑得亲她满头满脸都是口水,咿咿呀呀地叫。 “喜欢辰辰吗?我很喜欢,很爱很爱,她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天,凌天就拿辰辰来威逼我,我知道是死路一条,我还是要去,母爱是伟大的,母亲的爱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已的儿女,不明白的,换个角度想,也就通了,所以我不想辰辰以后伤我的心,这样会很难过的,你母妃很爱你。”为了他,她以身涉险,帮凌盎然藏起了那解药,为了他,她并没有阻止沁姑给解药,她和凌盎然中,又有多少的勾结。 他有些讶然,弥雪,竟会为她母妃说话,她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啊,冰雪聪明,偶尔还会犯犯错误,让人更宠她。 可她,永远不会属于她了,风去云涌,这北城,还有的是风云变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七十一章:真假灵珠 北城涌过了文武百官,一下变得热闹无比了,端太妃的身份和行头,已是极尽繁锁,照着太后的仪式风光地入北城,接受平民百姓以及千军万马的仰拜。 弥雪,还是第一次,看风端太妃这般的风光,以往在宫里,她都是尽力地低沉,不惹人注意,如今一盛装,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她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太妃啊,压抑了那么多年,终于,她的出头之日来了。 她梳的是太后的发式,发上插的是那含凤珠钗,就连衣服,也是百鸟朝凤的太后之服,身上所戴的,尽是顶级的珍珠,粒粒晶莹而透亮。 她的脸上,透越着喜悦,那红润之气让她雍容而华美的脸,看起来很年轻,很有风韵。 皇后的死,并没有让她多伤感,只是随便问了问。 盛大的宴会就在北城里,这是太妃的洗尘宴,但是大家也知道,这宴是无好宴,鸿门宴中,自是有杀机。 龙墨一身的戎装,那样的神勇和俊朗。 “墨儿。”太妃笑了,那般的春风得意和艳丽,亲自执起了龙墨的手:“墨儿守住北城,居功至伟,北越赫赫奴尔的大军都签了永不侵犯之约。” 弥雪心一冷,龙墨不是说龙漓派他是来开拓疆土的吗?为什么要骗她呢?让她同情还是让她内疚,抬起头,努力隐住自已眼中的泪。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就独独她不知道,龙漓想告诉她,她却拒绝了,说什么多说无用,一句话,就将他逼了回去。 “皇兄御驾亲征,自然能将赫赫奴尔赶出北城。”他淡然地说着,并没有太妃的兴奋,不把功劳都揽上心,聪明如他,怎么不知道太妃是为他揽功呢?这不是他的,他怎么有脸说,他龙墨,还不置于那样。 “墨儿,你辛苦了。”太妃娘娘拉起他的手,牵到主位上:“今儿个,母妃就是特地来看墨儿的,墨儿坐下,母妃有话跟你说。” 主位,下面是文武百官,墨却不如她的意,走上去,拍拍那沉重漆金的椅把,唇角一抹笑,这位子,不是他该坐的,一个落身他坐在右下侧。 “墨儿。”端太妃的脸沉了下来,不悦他的举止。 墨轻轻一笑,挑起道眉:“母妃,墨儿可熟知宫规,非皇上者,岂能坐百官之首位。” 端太妃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墨儿,你怎么如此不晓大事?” “墨不是不晓,而是墨晓通了,只是母妃不晓而已。”这个母妃看起来,怎么竟如此的陌生。 他回过头,看到澈,这个他的哥哥,至情至性的人,以前一直是他的骄傲,有个聪明和讨人喜欢的哥哥,通晓四书五经,天文地理,如今清净得像一张白纸,他笑笑:“澈。” 澈也害羞地笑了,却不敢往前一步,眼光扑捉到景儿,脸就红了。 “康王爷。”右相上前一步,喊回他的神思:“皇上驾崩,琳琅举国哀伤,下官等人特地来北城请康王爷回琳琅主持大局。” 什么时候,张德妃的父亲也听从于母妃呢?这是树倒猕猴散吗?他一向最讨厌这样的俗事,皇兄去了,他妃子的父亲,没有出几天就来请他回去琳琅当王,他的唇角有抹冷笑:“右相大人,一向深得皇兄的器重,如果皇兄泉下有知,必然会感动,右相如此为琳琅出力。”这一翻明褒暗贬的话,让那右相的脸色难看。 “墨儿,你怎么如此和右相大人说话,右相大人也是为了琳琅大局着想,如今举国伤哀,但是,国事得有人主持着,百事待兴,墨儿如此的没有志气,竟说出这等话来,真是让母妃失望。”端太妃重重地一放杯子。 他看着太妃:“母妃,墨儿说错了吗?” “你。”是没有说错,只是那话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反问,让端太妃气结。 弥雪在下面轻轻地摇头,让他不要惹太妃娘娘伤心。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良久才说:“母妃的意思,右相的意思,墨都是白,但是墨没有那个能力。” “康王爷何出此言,康王父饶通善战,并且在太妃娘娘的调教之下,聪明盖世,如此良才,琳琅的局面,还等康王爷为百姓着想啊,家不可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在皇上昏迷之时,康王摄政就让人刮目相看,还请康王爷登大位。”他跪了下去。 “请康王爷登大位。”百官,也皆着跪了下去,一个太监端着那传国的玉玺也跪在他的面前。 “墨儿要母妃跪下去求你吗?你忘了母妃所受的苦,所受的痛了吗?”硬是,端太妃的脸上,挤出了二行清泪:“母妃等了那么多年,墨还不明白吗?” 龙墨心里长叹着,摇摇头:“母妃,墨无心于此,何苦相逼。” 端太妃眼光一闪:“好,墨是不答是吗?那么就不要怪母妃了。”她回过头,站了起来:“大家都知道,皇上是为何而殁的,为了一个女人,尽这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宫女所出,但他毕间还是皇上,皇上一殁,大家都难近,罪槐祸首就是她,”她手指一点,直指着下面的弥雪。 弥雪还真没想到端太妃怎么变得如此嚣张了,竟然就当面指着她。众人唾弃和怨怒的目光看着她:“妖女。” “杀了她。”有人叫着。接着就是潮水般的声音:“杀了她,杀了她。”都振奋起来了。 “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混进了皇宫,迷惑皇上,大胆偷琳琅的命运之宝,灵珠,又强抢了小公主,这其中的任八可一条罪都是死罪。”她冷厉地说着,眼神告诉墨,她的决定是不会变的,就算他答应了,她还是不能放过叶弥雪,她是她克星。 弥雪让人押了上来,她并不惊慌,她早就料到,端太妃会对她不利,淡然地看着她:“太妃娘娘定了弥雪那么多罪,那么弥雪是不是也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呢,太妃娘娘最有心了,热蜜茶加香葱饼,菲菜饺子,这二样东西都是相撞的,轻得的话,太妃娘娘心里想必是有数了,太妃娘娘莫急,弥雪还没有说完呢?太妃娘娘的鸡汤也是相当的别致,桂圆、补品,炖鸡,容易滑胎呢?还有呢?太妃娘娘你私藏皇上的解药,这是弥雪一直不明白的是,太妃娘娘不是发配到了边远奄庙修心养性吗?这下竟如此风光地过来了,有皇上下的赫旨吗?太妃娘娘的礼鼓,以太后的十二发,是不是要改叫太后娘娘了呢?” 她这一番话,朗朗有神,听得下面的人冒汗,而端太妃一脸的黑色:“一个小小的罪女,端得如此诬陷本妃,皇上就是让你这花言巧语迷了心窍,这般妖女,留之何用。” “太妃娘娘那么早就定了结论了吗?太妃娘娘,你就不怕那灵珠,没有人会操控了吗?”她笑着。 端太妃防备地看着她:“灵珠本妃已找到第二个操控之人,不用你瞎操心了。” “哦,还真快。”她故意有些失望地说:“弥雪还真想看看端太妃找的那个人是如何操作灵珠呢?琳琅没有灵珠,是不是就真的毁了呢?”一国之兴亡,就只能寄托在小小一颗珠子上吗?重要的是一国之君有没有那个能耐啊。 “本妃就让你看看,死也死得安心些。”她招招手,让一个黑衣的女人上前。 弥雪的眼看下龙墨,闪过一丝歉意,他闭上眼,不想看,他的母妃和他最爱的女人斗争,这是生与死的斗争,而他,那么的无能为力,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 弥雪认出来了,这个黑衣人,就是帮她回魂,坐在司马家角落里吃饭的老太婆,她真是让端太妃藏起来了,一身的黑衣,只露了二个眼睛出来,那么神秘,那么恐怖。 直觉告诉她,这个黑衣人,大有来头。 “太妃娘娘。”她低低地叫,接下太妃娘娘手里的盒子。 “这就是太妃娘娘所找的第二位,不就是那位灵婆吗?”让她灵魂回来的灵婆。 端太妃冷冷一笑:“你让她看看。” 灵婆打开那盒子,一颗晶莹剔透,闪着耀眼光芒, “太妃娘娘,弥雪多嘴问一句,这可是真的灵珠吗?”那她怀里这个是什么?成轩要真是骗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那些神奇之事,又让她明白,这不会是假的。 “灵婆,你让她看看。”端太妃收起眼神。 端太妃是早就知道了灵珠的秘密吗?她怎么知道那个是假的呢?谁都会操控,是辰辰,也会好玩地想要去抓的,不愧是深藏不露啊,后宫的事,还有什么秘密她是不知道的吗?一群人斗生斗死的,而她,捡了个渔翁之利,能忍之人,必成大事啊,只是,天不予她。 那灵婆忽然跪在地上,大哭,着实是让人讶异,她哭叫出声:“请太妃娘娘赐死吧,奴婢不敢骗天下人,这灵珠奴婢根本就不会操控,奴婢有违太妃娘娘的命令,请太妃娘娘赐奴婢一死。” 灵婆突然如此,弥雪的心松了一口气,端太妃定是不会饶过她的了,她还算是忠义之人。 端太妃的脸上,煞白一片,站也站不住,众人质疑的眼神已让她失了威仪,惊恐地叫:“你这血口喷人的奴婢,本妃今天就先杀了你。”抽出一边侍卫的剑欲刺向那灵婆。 “等等。”弥雪大叫一声:“太妃娘娘恼羞成怒了,皇后用假灵珠欺骗世了,太妃娘娘也如此,一个谎言,要用多少的谎言来掩盖,太妃娘娘着实是大胆现在是想杀人灭口吗?句句是实话,字字是直言,太妃娘娘做贼心虚了。” “本妃没有,明明就是你们合起来,血口喷人。”她手颤抖着,眼神那么的惊恐而疯乱。 她不知道灵婆为什么这样说,在最关键的时候,就这样揭穿了太妃的秘密,她是什么人啊?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一个人? “真正的灵珠,就在我身上。”她淡然地说。 侍卫任她抽出双手,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灵珠,慢慢地,灵珠在她的注视下,竟缓缓地飞去,万丈的七彩光芒散了出去,刺花众人的眼,都伸手挡着,又舍不得看这难得的神奇之光,越升是越高,越来是越大。 “灵珠显灵了。”众人又跪了下去。“琳琅万岁,琳琅万岁。” 成轩在城墙上,手一升,那灵珠又转动着,到了他的手中,那俊逸的容貌让老臣子惊叫出去:“成王。” “这才是真正的灵珠。”成轩笑着:“看来还有人认得祖皇。”当年他父皇没有来得及登基,皇位就夺了,幸亏那天机老人,救了父皇一命,才会有今天的他,不过父皇一直都郁郁寡欢,临死之前,一直叫他,要坐上去,圆了他的梦,只因父皇始终觉得对不起先祖同,愧疚而殁。 “太妃娘娘可记得,那皇上是如何逼走我父王的。”正是因为拥兵自重,这是前人的恩怨,但是师父将他教育得太好了,一报还一报。这一报,原来是那皇上的儿子,那后宫的争斗,着实是让他咋舌啊,如果不是要圆父王的一梦,他不会在乎这些,做皇帝,并不是他想要的,为何要放弃那闲云野鹤的悠闲呢?但这是他成家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七十二章:凤朝太子成轩 “想必,大家还记得凤朝吧,我就是凤朝太子成观王之嫡子成轩。”成轩一笑。 右相,左相,以及一些老将军都吓得发抖了。 “皇位,是龙家从成家夺去的。”他把玩着那灵珠,放开手,让灵珠飞起来,越来越大在往空中旋飞。如今他不过是想要回他的皇位,至于那此人,不是受到承罚了吗?贪念一起,便无休止一般,右相将他的女儿送进宫,张德妃却没有幸福可言,唯一的女儿也让人害死,左相,长孙盈盈,双手被残,吊在树上凌迟至死,而太后,在有心人的整治下,这下恐怕是生不如死了。另一位凌将军,更不用提,他的孽做多了,连天都不会放过他。 如果,龙家不夺位,也许他们都会平和的,不会,死了一个又一个,他是看开了,他不会去计较这些,胸怀大点又如何呢?不是更轻松来着。 “老臣该死啊?”左右两相猛地磕头。 “成轩才是皇位的继承人。”龙墨的声音那般的清朗。 连弥雪也吓了一跳,他如要与成轩为敌,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开口,他有着多么大的胸襟啊,这些过错,也要他来承担吗? “墨,你说什么?你疯了。”端太妃发疯地摇着他:“我辛辛苦苦,为你争来这好位子,你却说,皇位是别人的。”她死可以,但是,她要让她的儿子坐上皇位啊。 “母妃,你清醒一点看看,为什么要去夺这本来就不属于自已的东西,辛苦何必呢?”他很冷静地说:“母妃,而且,你争的这些,墨都不喜欢。”墨拿起那玉玺,朝城墙看了一眼,炫目的光芒还在照着,将手里的玉玺往城墙尽力的丢过去,成轩一手就接住了。 他回过头,大声说:“成轩,才是皇上,皇上万岁。”跪的身子,表示他的臣服。 弥雪泪静静地流了下来,也跟着跪了下去:“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无数的人,无数的百姓都跪了下去。 “这个灵珠,害死了多少人,不如让它成了碎片,断了大家的的贪念,守护北城这片地。”他说着,俊逸的脸轻一笑,一指弹上,巨大的四处流散了开来,像有无数的光流到地下一样,那般的神奇,那般的炫彩,让人看了目花,端太妃脸如死灰,怔怔然的看着这流光溢彩,口里喃喃地说:“没了,没了。” 事情,似乎又归于安静,忙着成轩登基之事而忙,新皇换了,无论是老臣,还是新臣,都兢兢业业,一朝天子一朝臣,唯恐今时别昨日,都小心地讨好着这位新君。 “灵婆。”弥雪叫住那个怪异的老太婆,不让她乘乱而去:“灵婆,你究竟是谁?” 她抬眼看看她,有些慈爱:“老身只是一个平人。” “不对,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谁?”她真的好疑惑,她饱经风霜的眼里,似乎经历了很多的事与非,这个人与她有着切切的关联。 “是你,是你这个丑恶的女人,让我全功尽弃了,所有的事都全功尽弃了。端太妃扑了上去,一把扯开她的黑布,满脸都是刀疤,纠结在一起,只有那眼睛,还可以看得出,是那般的灵动美丽,可以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是何端的绝美了。 弥雪倒退二步:“你的眼睛,眼睛,和漓的好相像。”咬着手,她也似乎不相信自已所看到的,但是是真的,灵婆抬起了头,灵慧的眼神看着众人,带着些笑意,还有哀伤。 “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二十多年了,你不是已经成了枯骨了。”端太妃疯狂地叫,有些害怕,紧缩在宫女的一边:“你这阴魂不散的东西。” 灵婆叹了口气:“我的确应该是该死的人了,你没有看错,我是醉儿,皇后身边的醉儿,可是我没有死,你们怎么对我亲儿子的事,醉儿都看在心里了。”她一直都在等,等着时机的成熟。 “太妃娘娘,你让人下的刀好毒啊,总是让我半夜痛得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的痛,醉儿想知道,太妃,为什么要下手啊。” “你,谁叫你狐媚皇上。”端太妃以慌叫着,甩着头,想把她丑恶的脸甩开,可却像什么一样,紧紧地印在她的脑中。 “其实醉儿早就猜到了,只是,从太妃口中所说出来,还是那么伤人。”她闭上眼:“太后下毒让我死一次,没死成,是我的命注定,可太妃,却是醉儿的错。”她长叹着气,思绪回到了过去。 原本,她是多快乐多宠爱的醉儿啊,她不求名,不求份,她有了皇上的骨肉,皇后让她随行,是对她腹中孩子有所打算,占为已有,她以为,皇后会将她的儿子,当成自已的,因为她无所出,她要想保住后位,就得有子嗣,而一个宫女,是无权来养育自已的骨肉,纵使皇上喜欢她,也不会将她升为妃,这样,会乱了宫规,而且皇上那么薄情,她宁愿将儿子于皇后,日后也不受人欺负。 可是,她错了,皇后端得如此歹毒,她还有坐月子,就谋害于她,那毒酒,痛得她以为死了,可她没有,有个老人救了她,只问了一句,要不要修行,她想起后宫的孩儿,她不甘心啊,她要回宫,那么就只有端妃能帮她,在后宫中,端妃一直和皇后都是对立的,她托了信,让人带到宫中给端妃,等待她的,不是帮助,而是追杀,她的脸,毁了,逼下了悬崖,又是那人,还是笑着问她:“你要修行吗?” 她答应了,后来,意外地救了司马宗一命,还算有点情义的人,收留了她,那是她和司马府的缘份,她能掐指算到那司马和玉不同于人的命格,和她的亲生儿子,那时的皇上,有着奇异的交纵姻缘线。 看到,皇上,他却不认识她,她心里多苦,可又多安慰,终于大了,终于他学会了学人,可他身边的小人,太多,太多了,她潜伏在端太妃的身边,就是苦苦守着这时机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却只在暗处看着一幕幕的伤害,让有情人各分东西,她无能为力,她还在等,大劫还在后面。 “母亲。”弥雪跪了下去,漓的母亲,为了他,竟吃了那么多的苦,太后啊太妃啊,后宫究竟将你们变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她的眼里也盈满了泪,扶起弥雪:“好孩子,谢谢你陪在漓的身边。” “母亲,弥雪以后会好好侍奉你,苦了一辈子。”她用力地忍住泪。 醉儿却摇摇头,眼里有着苍凉:“我也到了尽头了,拼了力,就为了今天,弥雪,替我好好爱漓,听你叫一声我母亲,我好高兴。”泪如雨下地拭着:“只是,我到了尽头了。” 好好的爱漓?她知道:“母亲。”她眼里有着疑问,为什么到了尽头了,才刚知道她的身份,她还没有看到漓,还有听漓喊一声母亲,没有喝一杯她亲手倒的茶。 “我以命换了我儿的命劫。”她说着只有弥雪听得懂的话。 她泪落得更凶了,命劫,她听说过,一命还一命,她用自已的命挽了漓的命。 灵婆的身体有些摇晃,弥雪扶她坐了下来:“母亲,冬儿,马上去请林御医过来。” “没用了。”她挥挥手:“已到尽头了,我已是灯尽油枯了,原本,我不想惊动你们,可是弥雪的聪明,还是发现了。” “冬儿,抱辰辰过来。”从灵婆的眼里,能看到她的生力在飘摇了。 她将辰辰放在她怀里,抬起泪眼:“母亲,这是辰辰,母亲的孙女,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说话了。” “好辰辰。”灵婆看着怀里的小婴儿:“我死而无怨了。”看着辰辰黑白分明的眼,与世无争的笑,她也笑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纵使是死,也比那些活着的人来得解脱,争来争去,谁又能逃脱得了一个死字呢? 她很难过,漓的母亲,就是她的母亲,她是爱漓的,用她的方式在保护着他,不惜以命换了她的命格,让他得以能和她相守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端太妃怪笑着:“她告诉我,我和叶弥雪相克,有她就没有我。”刚开始,她就看出了墨喜欢那个司马常在,而她也乐意见他们一起,虽然她是一个常在,也是皇上的后宫之一,可向皇上要一个常在,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那叶弥雪,心地还算好,冰雪聪明,就是惹祸了些,如果墨喜欢她,那么,她会尽力说服她,成为她得力的人。 可万万没想到,皇上对这个常在上了心,封她为妃,断了墨的念头。 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丑恶的女人进了宫,将她的魂招了回来,并且投靠了她,用灵镜,让她的澈儿清醒,于是她相信她是有能力,有灵儿的,藏诺在深宫中,为已用。她告诉她,叶弥雪是她的克星,也是墨的克星,一幕幕发生的,让墨放弃封号,让她都相信了,灵珠之事,她更是信任万分,可在这节骨眼上,她狠狠地捅了她一刀,揭穿了灵假之事。 她疯了一样地扯着发:“贱人。” 弥雪看着她:“你不配骂她,你本性是淳良,可现在的你,你还找得回以前吗?太后皇后,一幕幕的例子,太妃娘娘,别人伤害了你,可你又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你的恨,你的贪欲,你把墨又当成了什么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墨深深地看弥雪一眼,跪了下去,双手托起他的青锋剑:“请皇上赐墨一死赎罪。” 成轩缓缓地从百官中走前,笑着:“前朝后宫之事,全凭师姐作主。” 要晕了,为什么要她啊,弥雪走上前,抽出他的剑,那寒光,一阵阵的寒气,是一把好剑,墨的眼看着她,没有一丝的害怕和祈求,尽是坦然。 “弥雪妃,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儿,不要杀我儿。”端太妃哭喊着爬了过来,抓住她的脚:“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杀了墨儿,我对不起墨儿。谣言是我传的,凌盎然是我挑拔的,所有都是我的错啊,就是你的发,你的裙子,也是我让贞月拿的,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她苦苦地求叫着。 “没错,你是很可恶,可我不会杀你,你的良心也放不过你自已。” 龙墨闭上眼:“弥雪,死在你的手中,我无怨我知足,我对不起皇兄,弥雪,我更对不起你,那封信,是假的,剑是我放在你寝室的。” 她没有问为什么,她早就猜到了:“这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啊,砍头,也许不费劲吧!”她高高地举起了剑。:“可是我不会杀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个堂堂英勇的男子,文武双全,为何要杀,将功赎过,为民谋福不是更大的功德。” 一个妃子,曾经的妃子,说出这样明晓大义的话,差实让在场的百官都汗颜让,端太妃更是无脸以对。 北城,有了新皇,就稳定下来了吗?不,戏还没有完,龙墨的命运,不止就这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七十三章: 辰辰危机 命运的齿轮还在转,现在的事,不代表就会永久的事,很多事,往往出人意料,让人接受不了。 事情,慢慢地像上了轨道,不用多久,她就可以走了,带着辰辰去见漓,但是现在不行,现在她还在风头火势之间,似乎还有人欲治她的罪一般,比如左相长孙大人,长孙盈盈的死,让他哀老了很多。 如今的他,怎么有脸还见新皇,早已是天下人指责了,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在朝中,呼风唤雨了大半辈子,怎么受得了这般的处境,所有的过失,都算在了弥雪的头上,毕竟,没有她的出现,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一样,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报应二字。 长孙盈盈的死他一直怀恨在心中,龙漓是因为叶弥雪而迁怒于他女儿的,他长孙家不仅没了富贵,也没了香火,他如此狼狈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他心里有了个计划,急急修书一封给了端太妃。 抓了把泥土就糊在脸上,戴上那摭住脸的帽子,站在城门外。 等了良久,似乎不太妥当,他犹豫了一会,提起脚步,还是进了城。这次,他人让,叶弥雪,一命还一命,就用她女儿的命来盈盈的命。 冬儿抱着辰辰逗着她笑:“辰辰,辰辰,现在冬儿抱你,终于不哭了。”弥雪不允许别人叫她公主,要与皇宫的什么都断得一干二净一样。 “好可爱哦。”一个宫女也跑过来看。 “是啊,我们的辰辰最可爱了,长大之后必是一个大美人。”有人赞,冬儿自然高兴了。 “太妃娘娘。”那宫女立在一边,恭敬地站着。 新皇初登基,太多的繁杂之事,而没有废去端太妃和龙墨的什么,宫女仍是习惯叫她太妃娘娘。 端太妃的脸上哀老了许多,一直在提心吊胆过着,眼窝儿深深地陷了下去。这二天,她似乎收敛了很多,比平时更是足不出户的,她怎么敢还嚣张呢?成轩不是不算,而是,现在的他,忙得不可分心。 这份不切实际的呼唤,让她的眼神更深了,太妃,会成为过去了。 “是辰辰啊。”她放低声音,哀慈地说:“长大了不少。” “是啊,太妃娘娘。”冬儿防备着,弯弯腰施礼,弥雪她正为皇上的生母忙得不可开交的,这几天都累坏了,刚才才睡着,她就将辰辰抱出来,不让辰辰扰到弥雪的休息。 “来我抱抱。”端太妃伸出双手:“还没抱过辰辰呢?” “这,太妃娘娘,辰辰太重而且,冬儿,应该抱她去尿尿了,吃东西了,弄脏了太妃娘娘,冬儿担待不起。”冬儿将辰辰的手放好,不记她乱抓的,太妃娘娘一直对弥雪都是明里暗里的算计,十之八九都没安好心,她怎么敢将辰辰交到她的手中。 “好你个宫女,如此胆大,太妃娘娘说话也不听了,叫你给你就给。”刚才那个宫女凶恶地说,并且,双后去抢夺冬儿手中的辰辰。 “放手。”冬儿大叫:“有人抢辰辰啊。 她说什么也不要放手,那宫女力气大,弄疼了辰辰,她:“哇,哇”地大哭起来。 “快点,笨丫头。”端太妃沉下脸。 一支木棍,咚的一声敲在冬儿的背上,她软软地倒了下去,那宫女终于夺下了大哭的辰辰交给端太妃:“太妃娘娘。” “快走。”那个黑衣人丢开木棍:“幸好我进来了,要是在城外等,就什么都发现了。” “你叫什么?这丫头太精了。”端太妃将手上的啼哭的辰辰交给地黑衣人。 “你快出去,等人死了,就吊在城外的树上,我要让叶弥雪那狐媚子知道什么是心痛的味道。”让她失去了这一切,让墨疏远了她,让她身边的景儿迷得澈团团转,打蛇要打七寸,她就毁了她的心头所好。 左相阴冷一笑:“当然了,不过,这样就死了,未免太让她简单了些,我倒有个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端太妃阴冷地问:“最好让她痛彻心扉。” “这是当然?太妃娘娘,我将这小杂种杀了,一天就送只耳朵,送只脚进北城,你说这是不是很痛啊。”五月的艳阳看起来都冷的发抖。 那宫女有些怕了,抖着身子:“太妃娘娘,你们,要要谋杀小公主?” “什么谋杀,她只是个野种,她不配是公主。”只有她所生的女儿才是公主。 “可是,太妃娘娘,这,这是要杀头的。”那宫女哭颤着,她以为,太妃娘娘不过只是想要抱一抱,谁知道,太妃娘娘要和左相杀了公主。 端太妃一脚就踢翻她:“没用的东西,滚开,长孙充,你还不快走,呆会就走不了。”她催促着。 “不要走。”那宫女扑了上去:“不能杀小公主。” “没用的东西,呆会看我怎么治你。”端太妃咒骂着,一脚踩住那宫女的手:“快走。” 那长孙充踢出那宫女的手:“当然走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好了。” “等等。”端太妃叫做他。 长孙充一回头:“太妃娘娘还有什么吩咐,这事,我一定会做得干净俐落。”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就想这样抱着她出去,吵死了。”她嫌恶地说着,从头顶拔下支珠钗:“用这个掐在她的头顶上,免得哭声让人听了去。” 长孙充接过那珠钗:“太妃娘娘真是狠主儿。” “废话少说。” “不要啊。”那宫女哀叫着。 “妇人之仁,多跟太妃娘娘学一下,他冷笑着,辰辰的泪珠儿,像是珍珠般,可是他没有发现,他的眼里,就只有报复的仇恨。 他高高的举起那珠钗,往辰辰的天灵盖猛地插下去。 一料小石子击了过去,打落他手中的珠钗,长孙充满手都是鲜血,灰败的脸看向那和他一样黑衣的人。一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放下辰辰。”洛冷冷地说。 “辰辰。”弥雪也从房里跑了出来,心差点没有跳出来,辰辰的哭声惊得她心都碎了:“把辰辰还给我。”她大叫着。 “放开。”洛说一声,一剑挥了下去,长孙充没有发觉什么,一会那掉在地上的手,仍有着些温柔就碰到他的脚了:“手,我的手,痛。”他大叫着,右臂齐肩断了血流如注,他痛叫着,左手的辰辰往地上掉去。洛的无影手,一下就接住:“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要手何用。”一挥剑。长孙充的另一手也相应地掉在地上。 “辰辰。”弥雪扑了上去,抱住了辰辰,用力地亲着她的脸:“没事了,不怕,不哭。” 依旧受惊大哭的辰辰,小手儿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不松开。 “辰辰不哭,辰辰乖。”她紧抱着,这心肝宝贝啊,为什么总是多灾多难。 一地的血流到了端太妃的脚下,闻声而来的侍卫和宫女都不齿地看着她,一个太妃,怎的如此蛇蝎心肠。 弥雪抱着啼哭的辰辰狠狠地看端太妃一眼,也没说什么?让人扶了冬儿进去。 所在的人都走了,端太妃才跌坐在地上,事情怕不如几天前好收拾了,那次,龙墨以死谢罪,终是让弥雪轻言化解了。 可这呢?她惊慌了起来,看着那宫女:“不许说出去了,要是墨知道了半点风声,我拿你是问。”拢拢凌乱的发,端太妃去捡那珠钗。 一只手比她更快,捡了起来,轻轻地,轻柔地插在她的发上。 龙墨轻笑着:“母妃,你插上这个特好看,小时候,我就爱看母妃插这些,很漂亮,母妃很漂亮,没有人能比得上。” “墨儿。”端太妃有些发抖地叫。 “可是母妃现在不再漂亮了,母妃,我恨你。”龙墨深深地看着,轻轻地说着,可那一字,一句之中,透露出的心死那么哀。他漂亮的眸子也蒙上了灰。 他站了起身,一个人往城外走去。他在她们抢辰辰的时候就在城墙上看到了,匆匆地下来,他想看看,他的母妃是怎么狠心,当她叫长孙充插辰辰时,他就知道,他心里,以后不会再有这个母妃了。 如此的哀落啊,是上天在惩罚他吗?不是他的,他却一直不放手,一直还抱着梦,甚至不惜去陷害,去骗皇兄,让他们不得不选择那已成的定局,贪心啊,从来有多少的好下场。 弥雪好不容易哄睡了辰辰,抱着她回房里小睡,才打开门,就看见成轩坐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脸的不悦也不知为什么? 成轩皱着眉:“我不要当这个皇上了,太累了。嗯,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的。”他有介事地站起身。 “等等。”这小混蛋说什么,不当了,开玩笑,弥雪一把拉住他的发:“你说什么?” 成轩看着她怀里的辰辰,眉拧得更深了:“我决定不做了。” “你决定,我敲死你,那么难才到了今天,你跟我说你不做了,你以为你在玩过家家酒啊,你以为你是个太监宫女啊,说不做还情有可原的。”要是换了另一个时局,龙墨当了皇上,那么端太妃不是要致她和辰辰于死地,那龙墨肯放开她吗?如果他知道龙漓没有死,会不会、、天啊,她不敢往下想。 “我不是,我只是圆了父王的一个心愿,我反正是不想做。” “不想做也得做,你当这是儿戏啊,我可不管你啊,我过几天就走,那老头子现在在那里。”她不要太大公无私了,她有她的幸福要追寻。 成轩看着她,嘿嘿笑:“师姐。” “别叫那么谄媚,我没那么好打发。”气死她了。 “不是,我是想问师姐,你喜不喜欢呆在后宫啊?”他努力地挤着善良的笑。 弥雪防备地看着他:“你别想打我的主意,一边去,死小鬼,你暗地里喜欢我啊。” 成轩翻翻白眼:“师姐,你的想像力真好,你很老子行不,我喜欢你,我是为你的辰辰心肝着想。” “什么意思?”她抱紧辰辰。 他凑上脸来看:“弥雪,告许你一个重大的消息,你的称呼可能要改一改了,你以后可是我的岳母呢。”师父说这爱笑的小鬼是他的娘子,他还真是不相信,不过用来让师姐帮帮他也是可以的。 “妈的,你这小鬼,有恋童僻啊,我扁死你,辰辰还那么小。”老牛吃嫩草了。 “这可是师父说的,你要打,去打他好了。不过,你要是打死了他,那么你的亲亲龙漓就没人治了。”成轩闪躲着,往门外出去:“我说这样,你明白了,所以,我不做了。”他刷地找开门。 门外,是端着小米粥的龙墨,双眼伤痛地看着弥雪:“皇兄没有死。”为什么,她们把他蒙在鼓里,让他什么也一无所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百七十四章:新皇龙墨 弥雪心里暗叫不好,这成轩的大嘴巴,这下龙漓一定听到了吧!真是不好啊,这下要怎么向他解释了呢。 “那个,龙将军。”成轩摸摸脑袋:“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我来得不是时候,皇上,龙墨告退。”他放下手里的粥,淡然地出去。 他想,辰辰苦了那么久,惊吓了,特意亲自熬了香香的骨头粥来给辰辰,却让他听到这样的消息,百般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弥雪将辰辰放好,跟着走了出去。 他站在那里,任由风吹得衣服卟卟作响。 “墨。”有点手足无惜地叫:“我不是想要骗你的,只是,我不想再那样下去,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是最好的解脱。” 他可以理解啊,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些愤怒,有些落寞,不喜欢把他当作外人,但是这事,他一步步把这事推向了这无法挽回的地步,弥雪爱的,永远是龙漓,所以无论他怎么伤害她,终究,她心里只能住下一个人。 “弥雪。”他回过头来,一笑:“今天的事,对不起,又让我无颜以对了。” “此事,完全与你无关,你没有做错,龙墨,不要把什么事都揽上身,这样,你会很累,很累的听我说,你也要自私一点,,你也要放开一点。我不想看到落落寡欢的你,墨,从来就是神采亦亦一身傲骨的。” “自私一点,如果我自私一点,我一早就不会放开你的手。”在皇园那时,他心思转得太慢了,而她走得太快了,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他怎么自私,也逃不过命运。 她靠在城墙上:“现在,说这个太迟了,我说想开点,就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墨会遇到比我好上十倍的女子,到时,千万不要放开她的手了,爱,就应该去争取,一如龙漓在我失忆之后不择手段地逼我进宫,夺出爱一样。”想想真的好遥远一样,他还曾骗我进宫,和江公公联手做那一幕幕的戏。 “不会再有了。”心已空荡荡了,现在是无牵无挂了:“弥雪,你不用瞒着我的,我已想开了,我只顾着自已的感受,可是皇兄这么多年来,都是孤怜怜一个人,他没有爱没有喜没有感情,终是整日埋首于政务之事,对于后宫,只是偶尔去去凌妃处,清心得如修行之人般,他根本就是拿自已的身体作消磨,政事,朝事,大事,小事,从不假手他人,当他遇上了弥雪,一时之间那事竟无法托与人,只得培养得力之能手,这也让,很多的人有了机会去伤害弥雪。 弥雪看着他,有些内疚:“墨,对不起,因为,我不想再回后宫里,但是我爱他,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深深地望着她,将她的脸容尽收眼底:“那么,皇兄知道了呢?他会甘心吗?”毕竟是一国之君啊。 “他会的,如是那是,不是我们认为已成害局了,说不定,我自私一点就带着辰辰,跟他一走了之了。”但是他们,终究都不是冲动的人。 该说祝福她吗?他心痛啊,他想大体些,可是他做不到,倾下身,望着下面碧波万顷的草原,这北城,又兴旺起来了,肥壮的牛羊,甘长的绿草,无限的生机,终是完全是将冬的冰冷打破了。他按按左肩,那里,还有微微的疼,伤口即使好了,但是那痛,却是永远记在心里,那伤疤,一辈子都不会消,他将全部的爱给了弥雪,他还会,遇到他所爱的人吗? “谢谢你,墨。”她笑着,太多的谢,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她和龙漓:“墨,我欠你太多了,介不介意让我再欠你一次。” “什么事?”能为她做事,是他最愿意的事,这样一天就心空空的,也不知活着是为什么,是幸还是不幸。 “那就接下皇位,以墨的气魄和气度,是琳琅之福,并且,墨,先听我说完。”她制止墨的说话:“这不会是一件坏事,毕竟龙家是开枝散叶,难道你忍心看暖香他们无外可去,朝里的老臣,都是跟着琳琅走过来的,成轩他只是一个小毛孩,要叫他治理国家,恐怕会更动乱。” “是啊,龙墨,成轩请求你了,成轩也只是一圆父王的梦,这皇位,岂是人人皆可坐。”成轩手捧着一个玉玺。 “这万万不行。”他拒绝着,母妃争了一世的皇位,竟然那么轻易地让成轩供手相让。 “我不管,不行也得行了,你听旨。”成轩软的不来,就来硬的,这几天,他的确是怕了,他真是服了龙漓,做了十多年的也不嫌累,他还好,没有后宫的事来烦着,但这繁锁又多如牛毛的事,他看了就头痛。他不是做皇上的料早知道那时见着龙漓的时候,做二天皇上试试看先,也不会弄到今天这样骑虎难下。 “龙墨听令。”龙墨跪了下去。 “奉天成运,成轩无能,无才,无德,自退位于贤才勇之龙墨,钦旨。”他说完,将那旨和玉玺塞到了他的手上。 不会吧,就这样啊,这成轩也太那个了吧,这几个字就将皇拉让了,弥雪都张开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墨不才。”龙墨死也不肯接。 成轩转动着眼珠子:“龙墨,你不接,我就杀了你母妃,前朝的公主,皇子,能留吗?你不怕的,你就不接。” 汗,原来,成轩这么奸啊,弥雪真服了他,这个大老奸,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骗人,学会了奸滑,还想娶她的女儿,门都没有。 “龙墨,听我说,你是一个有才之人,为什么,就不能用自已的才华来改变琳琅呢?你父王做不到的,你皇兄做不到的,你要补上。”成轩,就更不用说了,他能做到不打瞌睡就行了。 “请康王爷答应吧。”城墙下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很多的百官,跪在地上求着,这些人,必是成轩叫来的。 难道,这就是命运,他站了起来,举起了那玉玺,让所有人都幸福吧,他无所谓了,他会尽力为琳琅谋福,一定不会辜负了那么多人的盛意。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响着。 弥雪哭了,墨会更孤单了。悄悄地她从一侧走开,不想去看他,越是繁闹,其实,他就是越是孤寂。 漆黑如墨的夜空里,二个沉睡的灵魂又相遇了,司马和玉笑着问她:“还回来吗?后悔吗?” “我不会再回去了,爱他永远都不后悔。”这是她的执着,亦是她的态度。 “那我们,就一辈不要再相见了,一辈子不要再换回来了。” “好。”她低沉地答着,又落入了香甜的梦乡,她在这时在,找到了她的真爱,而司马和玉在那里,也找到了她的真爱。 龙墨终是还是坐上了皇位,端太妃终于痛苦出声了,是夜,南城,西城,一个是浩浩荡荡地百官和侍卫连夜赶路回琳琅,一个是小马车的往西边走,二个越来越远的方向,宣告着,他和她的完结。 像是画里的山,像画里的水,还有五颜六色的花儿点缀着这满山启遍野的绿草坡,安祥的鸟儿正在枝头上打着瞌睡,柔柔的风轻轻地吹着,这和仙境有什么不同。 “主子,这里好美啊。”冬儿叫了出声。 “是啊。”无论如何,冬儿都不愿意离开她半步,而且,她相信冬儿,她是一个不会透露秘密的人,当她知道那个秘密后,她还惊喜地哭了出来,替她高兴的。 “我的娘子,你终于肯来了吗?”一袭红衣的龙漓含笑地看着她。 漓,她想跳下马车去抱住他,可是他更快,挡住她:“新娘子可不能下地的。” “啊,什么新娘子。”她都糊涂了,只是看到健康的他,那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柔情蜜意,她就想掉泪。 “新娘子不可以哭的。”他拭着她的泪,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让新郎来背新娘子下车。” 弥雪捶打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见到我,就惹我伤心,让我难过,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龙漓叹了口气,在身后,拿出一枝白色的荷花,淡淡的清香就溢满了她的鼻:“不嫁,辰辰都生了,叶弥雪小姐,你愿意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龙漓吗?愿意让他侍候你吗?” 还侍候,她想笑,可是泪流得更凶了,原来他虽然在这无名的山谷中,可却知道外面的事,估计又是天机老人做的好事了。 见她不作声,龙漓叹了一口气:“这花是新采的,没人要,那就丢了。” “我,我要。”她抢了过来:“以后你要养我,要辰辰,,还要养,肚里的小宝宝。”她害羞地说着,月事迟来了半个月,是草原那晚做的好事了。 龙漓惊喜地叫出声:“弥雪,真的。” 她点点头:“这又不是宫里,难不成我还来个假的吗?” “是啊,是啊,我是乐晕头了,弥雪,我爱你。”不管冬儿和成轩,抱着弥雪就猛亲她的脸:“辰辰是我对你永远的愧疚,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地珍惜了。”没有怀疑的爱,是多张狂多直接。 拉开他在小腹的手:“还早着呢?你娶一个还带二个的,真划算。” 龙漓兴奋地背起她:“是啊,我龙漓是好运气啊,遇上了弥雪,亏欠弥雪的,龙漓就只有做牛做马了,努力挣钱养妻,养家。” “遇上我当然是你的好运气,当初还要我脑袋分家的,冷得十万八万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以后你就要慢慢还来了,这算是几婚了,好像,嫁你,都很多次了。” “那不是嫁,我要给你,一个平淡而又是真实的亲事。”龙漓的心满满都是暖意,填得他好幸福,好幸福。 这时,辰辰见不到母亲,哇哇地大哭了起来,成轩听着那惊吓人的人声音,大叫:“师父,你不会叫我娶一个爱哭鬼吧!”一个小屁孩,还没有一岁呢?怎么就会和他有缘份呢? “你女儿在哭了。”弥雪叭在他的肩上,软软地叫。 “是啊,我听见了,这是幸福的哭声。” 还幸福,成轩都要疯了,冬儿都跑走了,那小奶娃儿只能他抱,竟然还撒一泡尿给他,堂堂的俊朗少年,眼里,几乎没有含着二泡泪了。那个江公公和洛的,为什么不来把这个小麻烦抱走,还哭,天啊,他不要娶她,真的不要。 一年后。 在龙墨的大力改制下,琳琅的新局面已日渐打开,他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将琳琅是越推向繁华。 太液池时在,依旧是百花竞放,柳影垂阴,他孤身一人走进那落花居,满树满树的樱花还像雪那样的飘散着,一阵香过一阵。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 天阴暗起来,如同他心里的某处,总有着化不开的阴云,澈和景儿已远离了宫中,在宫外安了家,而他的母妃,端太妃,他却不再让她回宫,让她一辈子,留在北城。 抬起头,那飘飘的樱花一瓣一瓣地落了他个满头,此刻,他们很幸福吧,而他,会一生孤寂吗?他走了出去,只有落花还在跟随着他的背影。 番外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一章:选秀 “皇上哥哥。”暖香笑着,像朵轻飘飘的彩云一样飞过来,扑在龙墨的身上,亲昵地撒娇:“皇上哥哥,暖香好想你啊。” 他脸上冰冷的神色不由地柔和了,摸摸她如白玉般的脸:“暖香,都十一岁了,还这般的调皮。” “呵呵,皇上哥哥,我告诉你哦,弥雪姐姐养了一只小兔子可好了,白白的好可爱,不过让辰辰那丫头给弄得半死不活的,害人家都哭了老半天,她学什么医术,都是半调子。”暖香呱呱地说个没完没了的。 他笑笑,每次都能从暖香他们的口中得知弥雪的消息,她过得很幸福,很快乐,所以他不想去打忧了他们的幸福,能知道一些他们的事,已经足够了,他怎么还敢想着弥雪的爱,他不配啊。他们的女儿,也足足有五岁了吧!“辰辰才那么小,自是不懂。”从暖香的口中,也知道辰辰是一个搞怪精灵的女娃儿。 “才不呢?那丫头可是个头痛的人物,皇上哥哥你不知道,她啊,才可恶了,把人家的鞋子拿去做鸟窝,说什么我的鞋子香,因为我是暖香,会引来鸟下蛋,结果惹来的不是鸟,而是蟑螂。” “弥雪好吗?”他轻轻地问,脑中浮现那张娇美的容颜。 “弥雪姐姐可好啦,肚子大大的,哥哥都不许人家和弥雪姐姐说太多话儿,说怕累着了,对了,哥哥说我又要做姑姑了,人家才不要,辰辰好坏,要是再来一个,非得翻天不可。”她兴奋地抱怨着,任谁也能看得出她眉目中的好奇和欣喜。“弥雪姐姐还问我,皇上哥哥有没有笑。” 他知道,弥雪问话的意思,这笑中,包含着很多的东西,他至今都未立后,他至今都放不下,心里有影子,如何能去爱人。拍拍她的头:“去玩吧!你四皇姐回宫了,去看看她。”已为人母的龙悦儿,往日的傲气和脾气都收敛了很多,当一切到了最后,她才知道,自已错了多少,更多的是懊悔。 做皇上,有什么好,再过个二年,把皇位传了龙清,独自逍遥去才快意。 他没有说什么,依旧平步地往园中去,他习惯一个人静走,不喜欢后面跟着一长串的公公,宫女,但是没有选择地,后面依然还会跟着一个公公。 御花园中,繁花如锦,美人更是多娇,不对,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在这,又不像是宫女,他细想,才拍拍脑袋:“哦,原来今天还等着选秀。”呆会让李公公把她们都打发走便是。 他正要折回身,却听见清脆的女声在说话:“真是的,人家睡到一半就要来选秀,这皇上明明都不要纳妃立后的,选什行选啊,来了还不是回去,秋儿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天要睡多久。” 这必是个懒女人,看来还是个好睡的,倒是挺了解他的,那他就早早下令让她们回去,让她‘睡’吧! “呵,累死了,替人进宫选秀真不是一件好差事,我倒不如在这先睡一会,反正呆会那林家大小姐会来找人。”他皱起眉头,不知她说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女人,还真是厉害,他倒是听见了打呼的声音,她还是不是千金大小姐啊? “李公公。”他冷冷地叫,却压低了声音,像怕吵醒那好睡的女人一样。 李公公躬着身子走进:“皇上是不是让奴才把她们打发了回去。”每年的选秀,都是如此。 “我问你,刚才说话的人是谁?”替身选秀,倒是好大胆。待寝,听到都会怕,打晕她先吧,她会感激的。 李公公身子一抖:“奴才马上去查。”这女从好大的胆啊,他刚才跟在皇上的后面,可把什么都听见了,脸色苍白,也不管他身边是不是有人,就急急地往回去,去查查这事倒底是如何了。 那睡女从的呼越打是越响,龙墨的眉越皱是越深,终究忍不住,拔开花从一看,在那满是缤纷如雪的木芙蓉花下,一个化着浓妆的的少女就在花荫下,碧草上,呼呼大睡,一点也没有感觉有人靠近,柔黑的发在花间披散着。 天啊,这女人,居然还流口水,把那浓浓的粉都冲出一条沟,更像是脸上的浓妆生厌一般,无意识地擦拭下。 他凝目细看,这少女的轮廓倒是十分的精致,弯弯长长的细眉,像扇子一样又长又浓必的睫毛,小巧的菱唇,如果不是浓妆的话,或许会更好看。在她粗鲁的擦试下,竟也扫落了不少脂粉,有些好奇这浓妆下会是什么样的娇容,他取出帕子,轻拭着那俗艳的脂粉香,必不是什么上等的,味儿极其的浓烈。 一寸寸娇嫩如雪的肌肤露了出来,有着雪花般的玉颜,可却为何要用这俗物来掩盖。 她似乎是很舒服,忽然抓住他的手:“烧饼,放在一边就好了,我醒来会吃的。”拉住他的手就一甩,当他的手是烧饼一样,嘴里还咕哝着:“秋儿,我知道了,明天还要跟着大夫人去东城烧香。” “皇上。”李公公满头是汗地跑了回,讶异于他为何对着那不怕死的秀女,却也不敢多问一句:“奴才查到了。” 龙墨站起身走远一些,不想‘吵醒’了这个好睡的女人:“怎么回事?” “城里林家小姐今年选秀,想一举惊人,让皇上选中,买下了不少秀女的缺。”很多的秀女有自知之明,去不去都一样的结果,而林家小姐用钱将那缺都顶了下来,然后,在自家挑选不出众的丫头来顶了。 “好大胆,本皇年年都让她们回去,想必是林家小姐想要独出风头,成何体统,一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怕死,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看来对本皇是了如指掌,我看,等会,必有什么事会发生。”他倒是看看,这个林家女人在搞什么鬼。 “她叫什么名字。”他指指那睡到不知几重天的女人,呆会醒来可别哭。 “禀报皇上,这个秀女,原是林家老爷的私生女,是一个丫头所生,在琳琅城是有名的人物。”三大公子的没落,让琳琅城沉寂了很久:“叫林香香。” “蝶香?”他看着流出来的口水,讥笑地提高唇角。是睡得香吧。 “禀皇上,有个秀女落水了。”一队御林军忽冲冲地走过来,跪在地上。 落水,这可是大件事,李公公一惊:“是那个秀女。” “是林家小姐,林美玉。” 真巧啊,他才说完呢?马上就来了,落水,还跑到太淮池去了吧,那可不是别人能随便进去的。 他坐在龙椅上,细细喝着茶,看着那和弥雪几乎差不多的样子,相貌有差别,可是装扮,却没什么二样,刚开始,还真是吓了一跳,如果不是那好睡的女人,他必不会去查她的底,可为什么,这林美玉能知道他的事,倒是奇怪了,一个宫外的人,对他的心倒也了解,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吗?她做到了,可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宠幸和纳到后宫,而是、、“李公公,这事我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站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往御花园而去,还能听到李公公的声音:“林美玉,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欺君,买秀女之缺。” “饶命啊,公公、、”惊吓的女声在后面渐远。 还真能睡,太阳都下山了,这个林香香还睡得香甜,宫里一声声的晚钟也敲不起她,他就是不叫醒她,看这好睡的女人能睡到什么时候,不过夜色已袭来,这草地上,也有些冷,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弯下身子抱起了她。 一接触到暖暖的气息,她往他的胸前钻得更深了,还舒服地叹气:“别吵嘛,人家还要睡。”一脸的口水,就往他的衣服上擦了过去。 他看着这睡颜,好,真是不怕死,等她醒来了,必有她好看。 不知睡了多久,林香香舒服地伸伸腰,打个呵欠:“秋真乖,来让我亲亲。”看也没有看,就往旁边一抓,还以为是她的小丫头兼好姐妹,谁知这一抓,真准啊,是一只大手,吓了她一跳,残存的睡意也吓跑了,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又俊又高大冷然的男人,头上束着的王冠,尊贵不可近的气息,让她赶紧闭上眼,双手合十:“天灵灵地灵灵,我是在做梦,是在做梦,是我的床,一切都是幻想,假的。” 可是那股子迫人的气息还是存在,偷偷睁开一只眼,依然还是看到那张冷竣的脸,倒是有丝冷笑挂在他的胸上:“说够了吗?林香香。”这个丫头真是纯净,看到了还在自欺欺人。 “呜,不会吧!我是不是睡过头了,不好意思,谢谢你,我马上回家去。”她正想快手地跳下床。 龙墨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走,没那么容易?” “呵呵,我知道该怎么做,公子,你留下个名字,我会把钱送来的,今儿个出门没有带钱。”好想哭,却硬是将笑挤了出来,他不像是平凡人啊,她不要去看他的脸,不要去猜测他的身份,她不要去想太多的问题啦,都是睡觉惹的祸。 他一手执起她的下巴,她一脸的苦相,让他想笑:“你怕什么?你看到本皇戴皇冠,着龙袍,还装作什么也不和道。” 香香一听,头往后一抑,挣开他的手,跪在地上:“皇上请恕罪,草民冒犯龙颜,请皇上逐民女出宫。” 他冷哼,坐了下来,看着她:“你倒是还记得自个在宫里,倒是真会睡啊,你要是说出个理由来,本皇会考虑放你一马。”闲来无事,这个丫头太有趣了,看她害怕,他心里有些开心,煞是轻松啊。 香香的头皮麻了起来,这一睡可真要紧,还让皇上发现了,还要理由,那里有理由啊,她就是天生爱睡不行啊,可是他是皇上,当然不能这样和他说话,理由啊,想啊,就是想不出来啊,真要命,怎么办啊?她脑袋飞转着,眼却四处看,他的金丝龙靴上像有些脏污了,习惯的,她就拉起衣袖:“皇上你的鞋子有些脏了民女替你擦干净。”呵呵,俗话说得好啊,奉承是好的,他一个高兴,会说:“好,你出宫去吧!” “呵呵,非常干净了,皇上。”她讨好地笑。 龙墨也想笑出声,却忍住了,斜视着她刚睡起有些酡红的容颜,真是好看啊,像一朵芙蓉花一样清丽。“本皇的鞋子不会对着你说话,抬起头来,理由呢?别想我会放过你?” 不会吧,不要与她为难啦,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的,还要洗衣,府里所有的衣服都要她洗,虽然她动作很快,可是因为睡觉所逼嘛,皇上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一觉醒来会见到他,呜,一定是周公没安好心。 “皇上,没有理由,民女天生就是爱睡,一不小心在宫里睡着了,请皇上快快把我赶出宫,别污了这圣地。” “林香香,你是进宫来选秀的。”他不怀好意地说。 香香吞着口水:“皇上,是的。”好可怕,为什么现在不想睡啊,她一睡起来就不怕了:“皇上,民女知道皇上的规矩,民女马收立刻就会消失在皇上的面前。” “不,林香香,恭喜你,本皇封你为美人,赐号睡。”这个女人在宫中,必是有趣得紧,她越是不想,他就越想把她留下。 香香要晕了,惊叫道:“皇上,不要啊。” “你倒是很有一手,能引起本皇的注意力,嫌美人低了吗?那么封你个妃子如何。”最后别叫他失望,女人如果一听到这天大的喜事,怕是要乐晕了过去,她有着一双明亮得像是星子的眼,纯净的如一弦秋水。 “皇上。”香香小声地说着:“不要好不好,你看,民女,天生是个病体,眼睛也不好使了,一只眼大,一只眼小,脚也拐,怎么可能进宫。”这么多残缺的女人,皇上还要不成。 谁知龙墨却笑了:“林香香,本皇原谅你的假话,本皇选中你了,你觉得高兴和荣幸,李公公,让管事的嬷嬷带她去沐浴,今晚待寝。” 啊。香香睁大了二只圆圆的眼珠子,侍寝,呜,要哭了。 也不管他是不是皇上的身份了,叭在地上抓住他的脚:“皇上,我招了,我是替身,我不要什么荣幸,更不该睡着,我帮你把地板抹干净。”治她罪也好。 龙墨回头朝她一笑:“算你说了实话。” “那,那个什么人之说,当没有说过哦,我先走了。”她放开他,赶紧爬起身,生怕他反悔一样。 真是怪异的女人,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不高兴死,她还一而再地抱绝,留在宫中,呵,他的唇角一抹笑,有些可恶地说:“君无戏言。”让她苦着一给脸,相当的有成就感,他有说过要放过她吗?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弥雪曾说过,他会有爱情的,当爱来到了,就不要放手,他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都是孤独一个,她是吗?总之,要怪,就怪她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下真要晕了,她又软倒在光滑地地上,都是睡觉惹的祸啊。 这个可怕的皇上,他肯定是有问题的,那有皇上不是三千后妃的,可他屁都没有一个,连什么宫女宠幸之事也没有传出来过,肯定是个人有问题了,她可是琳琅城里的包打听,哪家有什么新鲜事,她都知道,因为她要拼命地挣钱,然后,就不用在林府洗衣服了,可以大睡特睡,城里有什么地方能赚钱的,就有她的身影,这次进宫选秀,也是大小姐赏了她一两银子,让她打扮得像个猴子一样进宫,反正来了就走的,不用做事,她有得赚多少也好了,哪管是不是做替身。 这一两银子,就把她留在宫中了吗?不要啊,她还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了,那个前皇上的妃子,叫弥雪来着的,还不是几次在阎罗门前挣扎,而且,才见面就侍寝,天啊。她不要进宫,她不要做什么睡美人,她不要束缚。 这皇上,明明就是为难她,好是可恶啊。本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章:侍寝 侍寝,怎么可以,真要侍了,她以后就没得自由了,虽然人人都想进宫,可是她不想啊,自由和睡是她最喜欢的,如果这二样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行,得偷走,她独自坐在桌边,终于想出了一条计,叫一个宫女进来陪她,顺便打晕她,换了衣服就从容地从后门出去,守门的侍卫,看她一身宫装,也没有怀疑什么? 她拍拍胸口,幸好啊,这里的宫那么大,都分前门后门左门右门小门侧门的,不一定要从那里来就从那里进去,而那些宫女和嬷嬷,大概认为她是心甘情愿吧,那个女人有这个福气呢?她要偷走,当然,她们是想也想不到的。 踏着月光,宫里真是大啊,到处都是亭台楼阁的,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有路她就走,路是能走到尽头的,只要踏出了宫门,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要是知道后果会变成这样,她打死也不会赚这一点小钱的,更不会在那里一睡不知几重天。 小路幽幽静静,没有人来,这样更好,没有人知道她是假冒的宫女,正暗自得意之时,忽然听见震响不已的脚步声:“皇上新封的美人不见了,大家四处去走,有可能是宫女的衣服,大家去找找,快。” 天啊,她心直跳,速度那么快,现在她要往那里躲啊,蹲在一株茂盛的长青树后面,头痛啊,千万不要找到她了,出宫的路在那里啊,狗洞也好了,她不介意钻的。 一只手拍拍她,吓得她差点摔倒,一脸苍白地回头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含笑站在她的后面,好奇以问:“宫女姐姐,你在这里躲什么?是不是玩啊,好不好玩啊,我也要玩。” 看她的衣服也不像是宫女,也不华贵,可能是养在宫里以后做传女的少女吧!她挥挥手:“嘘,别那么大声啊,你看看,那些人在找什么睡美人,真的好笨啊,世上那有睡美人的对不对?” 少女好玩地睁大了亮眸:“睡美人,我知道耶,有的,我听弥雪姐姐说过。” 还真有吗?香香缩缩头,这个少女好奇怪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真的有吗?怎么会呢?” “当然是,我在宫中那么多年了,谁不知道我是最不骗人,最可爱的暖香啊,不信你打听打听,你是不是新来的,不如这样,我带你去找弥雪,让她告诉你,不过你要帮我教训一个叫辰辰的女人。”暖香得了弥雪的真传,性子都变得像了。 “不会吧!教训?”叫她去打人,那可不行,在宫中会越惹事非越多的,这个少女倒是看不出那么凶。 暖香笑笑:“对,你陪我去壮胆就好了。”陪着她就好了,干嘛这宫女一脸的惊怕啊,她又没有说什么过份的事,她身边的宫女丫头那个敢跟着她去,辰辰每次都拿着银针,笑眯眯地在门口迎接,一进来就赶紧想关门,怕人家走了一样,可是那臭技术,真的会害死人的,所以每次就没有人敢跟着她去了。 “出宫。”现在香香终于把她的话消化完了,这二个字真是兴奋啊,忙不失地点头:“好啊,现在就出宫。”天助她,这个少女有些神经质的,不过知道出宫就好了。 暖香脸上升起黑线:“宫女姐姐,你怎么混的,出宫,现在就出去,你当宫女肯定很可怜了,连时间都分不清,算了,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反正凤玉也不能陪我,你陪我吧!出宫最早也要明天啊,而且我还要请显我皇兄。”这个宫女姐姐好笨啊,不过她不能嫌弃,这样的人带去给辰辰玩,她会很高兴的。 啊,天啊,她竟然是公主,有没有搞错,不行,她要离她远远的,安全才好,今晚随便找颗大点的树上去睡一睡,明天早上,是吧,好,千万不要睡过头了,爬起来出宫。 可怜的香香,她以为出宫很简单,就像出城一样,那里知道出宫还要玉佩,还要令牌,还要查身份,一想到睡,她又觉得困了,警戒之意也松了不少,挥挥手:“好,一言为定,公主你先走吧!明天我在这里等你。”赶紧打发她走。 暖香惊奇地看她:“你还不笨嘛?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啊?” 怎么,她很笨吗?这个公主明明就要禀报她皇兄,那她不就是公主,笨公主:“呵呵,公主,你先回去吧,好像很晚了,我要去睡觉了。” 暖香不舍地撇撇嘴:“那好吧!明天在这里,不见不散哦。” “好好好。”随口就答应她,明天,她就可以出去,还等她干嘛,而且这里是那里她怎么知道。 好像寻找她的人越来越多一样,她好怕给抓到,然后让人绑在床上,那就欲哭无泪了,看到一条偏避的小路就躲躲闪闪地走,哇,越走越香,远处迷蒙的宫灯照在这一片如雪一般的花上,好美啊,像是仙境一样,比那桃花园还要美,花还要灿烂,夜风一吹,就纷纷地往下落,像是花雨一样,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这一片美妙的景致,是真实的,花有些冰凉地落在她的手心里,轻轻一闻,还有着淡雅的香味。 她笑着,却不敢出声惊动了这片宁静,仰起脸,让花落在她的脸颊上。 一阵酒香袭来,不是花香,她奇异地盼开眼里,身子却让人紧紧地一抱,然后一个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深深地吻住她欲想尖叫出声的红唇。 如潮水般的吻,紧紧的抱,让她的脑子在发麻,身子在发软,知道她应该推开他,可是她没有力气,男性强烈的气息,酒香和花香充满了她的感官,她的脑子,他似乎有着数不尽的力量,有着激烈的情感,要想吻到她窒息一样,她迷醉了。 “笨蛋。”龙墨双手捧着她的脑门,饱含情欲的双眼看着她:“接吻是要闭上眼睛的。” 啊,有一丝丝的清明回来了,她欲想铁挣开他,可是他一抵头,又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的吻让她不知身在何处,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眼,双手也环上了她的腰,吻似乎不能够满足他了,慢慢地往她的耳根吻了过去,他的手往她的背后探了进去,抚摸着光滑的肌肤,那灼热感,让她一下清醒了过来,用力地推开他:“你住手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宫女呢?” 天啊,她是怎么了,他一个吻让她心跳得喘不过来,跟着他沉伦,从没有让任何男子亲过的她,怎么是他的对手,他尊贵的脸,和漂亮的眼,可恶的笑,这个皇上,千万不要认出她就是逃跑的人,应该不会吧,他见过那么多的女人,不会那么容易认识她的哦,不过她的口气好像不是宫女一样,千万别让他起疑,皱着一张脸,跪了下去:“宫女,宫女。”名字啊,哦对了,那个暖香公主说什么凤玉不能陪她,那凤玉必定是个宫女了。 “宫女什么啊?”龙墨抱胸看着她,笑了,这个丫头,当他老眼昏花了吗?认不出她了。 他在花间喝酒,她一进来,他就发现了,像仙子一样在那里仰起脸,圣洁美丽的让人想宠爱,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热潮,这自从弥雪之后,是从来没有的,血液在叫嚣着,颤动着,这女人,他不过是看过她几眼,似乎就有一种吸力了,要将她好好地留在身边,是弥雪所说的喜欢吗?即然想要她,就要留住她,让她爱他,他顺从了自已的意愿,吻住了她,可她却惊吓得像只兔子,他完全可以强要她,可是他不想,他怕吓着她,他更想看的是她美丽的笑颜,和熟睡无防备的脸容,逗逗她玩,又何妨,真的让他高兴,多久没有这样心身轻松地笑了,日子沉重的让他忘了他会发自内心的笑。 “呵,宫女凤玉打忧了皇上,马上就走,不,马上就告退。”不要盯着她看,像是火焰一样,让她浑身不自在,错话连篇。 “凤玉。”龙墨真的大笑出声了,她知不知道,胡吹一个人的名字,他也不知的,可这偏偏是凤玉,琳琅王朝的六公主,丫头不知道吧,还有点洋洋得意呢?他了没有架子,坐在厚厚的落花上:“真巧啊,凤玉,和六公主一样的名字,而且我怎么感觉你很像我的睡美人啊。” 呜,不会吧,好倒霉,那个暖香笨公主,怎么只说一半呢?那个凤玉也是公主,这下可好了。“我马上回去改名。”她想慢慢地往后退,可他去攫住了她的手,一脸笑意,美得不像话,她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心又跳了,龙墨摇摇头:“美人,玩够了吗?如果没有错的话,你现在该在我的寝宫等候侍寝了。” 她头皮又发麻了:“不要行不行,我要回家了,我不玩了。” 他手一用七巧劲,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愉快地说:“我觉得游戏才刚开始,香香。” “不要这样叫我了,我全身都颤抖了,皇上,天下那么多的女人,让你挑,选另一个好不好,我知道城里那家的姑娘最好看,哪家小姐最温柔,我只会洗衣服,身份好低,有折你的威严啊。”他身上好暖和,好舒服,可是一想到他是皇上的身份,她就紧张不已。 这女人是要替他介绍吗?他头靠在她的发上,享受着美人在怀的触感,缺了的那一半圆,像是回来了一样,他并不生气,她不同于外面的女人,都想着荣华富贵,她在畏惧什么,吻她的时候,明明她也有感觉,也许,是太快了,吓着她了。放柔了声音说:“香香,没有人敢说你的,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你说,你怎么办,你要负责。” 嘎,香香脑子嗡地响着:“你叫我负责?”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一个洗衣女,偷偷跟你说吧,我娘还只是一个丫头,所以我和丫头是一样的,这样会折你身份的哦。”她也知道自已有几分姿色,所以引起了一些公子们的追求,但一知道她的身世和身份,都打了退堂鼓,反正她也不想嫁人,心里也不难过,久而久之,这个借口用来拒绝有些讨厌的人,还真是有效。 谁知皇上却抱她抱得更紧了,声音低哑地说:“从此,我不会让你这样说出口。” 她有些惊,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一此沉默着。 丫头也许不知道,她说这样的话,心里还有着些凄楚和无奈,声音那么大,有丝惊慌,在掩饰着她心里的发抖,让他更是心疼,她孤怜了十八载,以后,就由他来疼她保护她,这个坚强而看似无忧的丫头,没来得及通知一声,就到了他的生命中。 “啊,你怎么了?”香香摇着他的手,他像是睡着了一般地头靠在她的肩上,双手却依旧固执地环着她的腰。 有没有搞错啊,喝酒喝成这个样子,可他身上暖暖的,有些雅淡的香气,好好闻啊,呜,她也想睡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就睡着了,让她挣不开,还在她的面前睡,分明是想勾起她的睡虫,好像今晚是出不了宫是吧!那就明天一早早点醒来,那时他必是睡死了,她就可以出宫了,现在,月亮都偷睡了,有什么理由不让她睡觉啊,记住啊,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来,千万别睡过头了,希望那个笨公主不要骗她。 头一歪,也舒服地将头往后靠,感爱这温暖,没有睡不着的记寻,很快她就进入梦乡了。 龙墨睁开精明的眼,宠家地看着这睡颜,这爱睡的丫头,一点也不害怕,是信任他吗?还是习惯,是该庆幸还是该摇醒她来教训一番,一点防心也没有,如果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她也能这样睡吗?扶着这脸蛋,有些颤抖地印下他的一吻,带着他的必胜心,带着他必得心,带着他的心动。他开心地笑了,林香香,你就等着接招吧,不是像,而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风有点冷,让二个相依的人抱得更紧了,樱花在半空中舞动着它们美丽的花瓣,像在欢笑。 她咕哝着什么,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睡得更香了。 “嗯,好舒服,好香啊。”伸伸懒腰,什么时候床变得那么舒服了,软中带硬,还暖暖的,她坏心惯又来了。 龙墨抚抚她的脸,睡醒后的她,不知道多好看,肌肤粉嫩粉嫩的,还赖在那里不肯睁开眼。 她咯咯笑着,挥开他的手:“秋儿,别闹了,我不要吃炊饼了,让人家再睡一会啊。” 这个秋儿是谁,龙墨皱起了眉,扳过她的脸:“睡美人,你醒了,我不会只给你烧饼吃的,山珍海味如何。” 呜,不会吧!怎么还有他的声音,山珍海味,她呻吟地抱头,还是再睡好了,她又不是睡不着。 龙墨将她往怀里带:“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君王为了你不早朝。” 呜,为什么要来打醒她的梦,还是事实,怪不得她睡足了,不是一早要醒来的吗?太阳都很高了,看来又出不成宫了。她的手触到他光裸的的肌肤,吓得张开了盈盈大眼,大叫一声:“为什么你衣衫不整,天啊,我怎么也是啊?”轰隆隆,她脑子糊了。 他笑得更是得意了,替她把外衫套好,把里衫的扣子扣好:“没错,昨晚不是你侍寝吗?我不认为我们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而且昨晚你好温柔,任我亲吻。” “可我一点知觉也没有啊,怎么可以这样啊,算我吃亏了好不好,我们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张大了眼。 简直是痴人说梦,他是故意的,造成暖昧的事实,也让她正视他。 摇摇手指:“怎么可以,说不定,晚夜已让你怀上了我的龙种,而且昨晚你可是很热情的很。” “呜,不要说了。”她脸羞得红红的,双手捂住火热的脸。 他站起身:“李公公,可得小心看着睡美人了,龙胎啊。”不怀好意地提示着,他相信李公公必定冷汗涔涔地像是老鹰一样把她看牢了,这样他也可以安心地去处理政事,君王不早朝,只为了要设一个局,缠住一个女人,方法有很多,不过他满意于这种,设计香香,让他高兴,关系不是进一步了吗?御医都是听他的,他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香香要骂死自已了,呜,又是瞧觉惹的祸,她的防心倒是越变不是越弱,而是没有,他是大灰狼啊,居然还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下可好,龙胎,可不可以哭一哭啊,他欺负人。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三章:放我出宫 香香不自由了,在宫里,有很多的人看着她,想逃也逃不了,想跑也跑不了。 闲闲无事的皇上龙墨,没事就抱抱她,亲亲她,让她脸红心跳的,最怕还是晚上,她总是不小心地睡去,然后醒来就很自然地在他的龙床上了,没脸见人啊。这不可以千万不可以养成习惯的,虽然她的坏习惯很多,可是她明白,如果一旦习惯了,她离不开皇上了,这怎么可以呢? 好不容易趁着他去上朝了,别的宫女和太监以为她还在睡觉,其实她会醒的,每天早上,很早,他起来的时候就会给她一个热吻,太灼热了,让好睡的她也醒了只是不敢张开眼看他,等他一走,她又睡着了,几天下来,那些宫女和嬷嬷也知道了她的习性,所以她睡眠的时间里,不会有什么人看着她,只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翻窗跳下来,依旧还是迷路了,幸好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穿他赏给她的衣服。 她又看到那个笨蛋暖香公主了,居然在爬树。 “哎,你不是要带我出宫吗?快下来啊。”香香焦急地叫着,再慢一点,龙墨回来,她又走不了,下次就更没有机会了。 暖香一手放在嘴前:“嘘,别那么大声,你想吓死我啊,出宫,你是谁啊,我才不认识你呢?” 看来还有些防心,香香走到树下:“那天晚上,你说要带我出宫的啊,你说话不算数啊。” 一说到说话不算数,暖香就急了,也不顾爬到一半的树,就滑了下来,拉着香香左看右看,还一脸气愤地说:“原来就是你啊,我等了你半天也没有来,你搞什么鬼啊,害我让皇兄给抓到了。” 香香头一缩:“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暖香嘴巴张了张许久才说出声:“我等到大中午的,你还睡过头,有没有搞错啊。” “呵呵,我比较能睡。”这是事实:“现在出也不迟啊,我带你去吃烧饼。” “吃烧饼。”暖香的脑子糊成一团了,这宫女像是对宫外很熟一样,带她去,不会吧,有点怪怪的。 香香一咬牙:“我请你。”这个不是带,而是请了,做下人的没什么钱,为了一两银子,还害得没有了自由身,那就出点钱骗笨蛋公主带她出宫好了。 暖香的脑子转动着:“好啊,不过不是现在,要问过我皇兄先,要是我没有告诉他私自出宫,后果会很严重的。” “怕什么?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会怎么样?” “好像也是,不过我怕他罚我抄经书,我弥雪姐姐说过,抄经书不是人抄的,又细又看不清,以前我哥哥罚她抄,她都是直接泡在黑水里,用来哄骗我哥哥,现在换她罚哥哥抄,说是要报仇雪恨。”一说起弥雪,暖香的眸子里就闪出别异的光。 说些不搭边的,真是急死了香香,看看日头,都差不多了,都怪她,说好不睡的,还是小睡了一会会,日头就那么高了。“走啦,要是他揍你,我全力承担,罚我就好了,而且也不一定抓得到不是吗?”反正她出了宫门就跑,至于公主嘛,她可以再回宫,罚不罚就不关她的事了。 “是吗?那我现在抓到了呢?”冷冷的男音带着笑意,香香畏缩地缩着脖子不敢回头。 而暖香还甜甜地笑:“皇上哥哥。我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做。” 一只大手环上了香香的腰,往后一带就倒在他结实的怀里,龙墨头靠在她的发上:“香香,想要去那里,我带你去。” “哥哥,她说想要去吃烧饼,不如我们一起出宫吧!好久没有出去了。”暖香兴奋地说。 龙墨一瞪她:“你才回来没多久,还想着出去玩。” “香香,怎么可以随便乱走,有了龙胎就要多睡,你不是喜欢睡吗?”他亲昵地在香香的耳边说着。 香香寒毛竖起:“我没有,我只是说说的。” “可我听见了。”他可恶地说,在她的脸上偷了个香,看得暖香羞红了脸,顿顿足不依地离开。 “我又没有出去。”他休想要惩罚她,一进宫就真的没了自由,她还是替身啊:“我是看公主无聊,就问问她。” 龙墨缠起她的发丝在鼻间一闻,低叹着说:“真香。” “皇上,放我出宫好不好,在这里好闷啊。”香香真的闷怕了,明知不可能的,还哀求着他。 龙墨细看着她的脸,灿亮的五官都是无奈和失望,让他心疼,香香,这个无意中睡在后宫,走进他心里的女子,无忧无虑的时候更可爱,他不想扼杀了她的笑脸,可又不想放开她。 “你不喜欢宫的里什么?我让人改一改,改到你喜欢为止。” 香香烦恼地抓抓头发:“我什么也不喜欢,我想回家。” “那不是你的家。”他心疼地拥她更紧,林老爷根本就没有当她是女儿,反而是一个下人,还是一个赚钱的下人。 “可是我喜欢外面的生活,在这里,我连呼吸都不敢那么大声,我好怕,宫规听说很严的。”动不动就要掉脑袋,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而且这个礼,那个礼的,她一个也记不住。 龙墨危险地眯起眼:“谁多嘴给你说了些什么?”不然只会睡了吃,吃了睡的可爱香香怎么会像今天这样,如此的暴燥不安,一意想着出宫,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什么来约束她,他喜欢的,就是她的真性情,看着她可爱的睡容,他想要呵护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人管束呢?这样只会让香香不习惯。 香香垂下头:“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在宫里。” “我一出生就在宫里了,我比你更不喜欢宫里,可是我不得不在宫里,那时更多的人,更多的管教和不允许,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刚开始我就是没有抓住,后来她就不属于我,我不甘心,可是爱情就是爱情,无论她多不愿呆在皇宫里,为了她心爱的人,她依然在皇宫里,和一个个的女人争斗。”他有些伤感,这是第一次,他在外人的面前说起这些事,可是他觉得有必要让香香知道,她就是她,弥雪就是弥雪,他和弥雪间早就结束了:“我很后悔,于是我不惜伤害身边的亲人,伤害她,想来挽回她,却让把她越推越远,香香,我一直想走出心里的孤单,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人你,所以我一开始就牢牢抓住了你,香香,为了我,留在宫里,我只宠你一个,只爱你一个,不会有任何的妃嫔。” 香香动容了,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她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眉间的痛,想开口答应他,可是这是宫中,她不喜欢在宫里。 龙墨失望地看着她:“香香,为我留下来,伴着我,好不好。” 伴着他,一起相老到白头吗?不行,林老爷,也就是她的爹,不知娶了多少妻妻妾妾,他是皇上,怎么可以只有她一个,他很的很好,很好,对她很好,也让她心跳跳,年轻,俊美,又冷厉的明君,君王的爱多少人想得到。 每次他逗着她,用发搔她的脸,让她起来吃东西,吃完再睡,她就舒服得想叹气,毕竟他是皇上,她不可以做梦的。 香香摇摇头:“我不喜欢在宫里,我想离开这里。” “你对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吗?”龙墨心痛了,香香的话就把他打入了谷底。 也不是没有感觉,她并不是一如在外面那般的坚强,有人保护,有人真心疼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喜欢,她甚至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可是他是皇上啊,她不可以喜欢的,不然,以后会心痛的:“不要问我,我不喜欢呆在这里,我也不知道。” 龙墨放开手,深深地凝望着她,然后轻缓地说:“香香,你这些日子在宫里,我很满足,很开心,我不想强迫你,如果你有一丝丝的想我了,随时可以进宫来。”爱情不是要死死抓住,只会伤害了香香。 香香一怔,他的声音好悲哀啊,可是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出宫了吗?这真是太高兴了,她心跳了起来,似乎又有一种失落感在升起,有些痛,有些想哭。 龙墨沉重地叹着气:“香香,龙胎之事,我是骗你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就抱着她睡了一夜,在花树下,为她挡夜里的风,世上有几人能坐怀不乱,不趁机占她的便宜,香香更想哭了,却只能说:“谢谢。”谢什么呢?是失望吗?还是她也希望发生什么?他真的很好看,很好人,他带她去骑马,让她在旁边看着,马上的英姿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间。 “香香,我很喜欢看到你笑,什么忧烦也没有,再笑一次好吗?”他低低地说着。 她想笑,可是怕一笑,泪就流下来,只有怔怔地看着龙墨。 再抱她入怀,亲吻她的发,龙墨决然地说:“香香,我不想缚住你,我只想爱你,也想你爱我,是太自私了一点,我愿意放你走,你在宫外,就可以自由,可以安心,在我没有后悔之前,走吧!李公公,送香香出宫。”他转过身子,说不出的难过,他真的太自私了,以为宠她,就让香香爱他,她一日日的焦燥他都看在眼里,无法帮她消除,他注定是无爱,就不要让香香难过,爱她,就要放开她,让她自由地飞。 背过身子,怀里空空的,握紧了拳手,怕自已忍不住又改变了主意。 香香心像空了一样,看着他独立的身子,好冷,好寂寞,她怕在宫里,可是他也是喜欢自由的人,看他纵马就知道,他是多热爱无拘无束的生活,她也听说过他和前皇妃的事,他做错了,还能改,善莫大焉。她好想留下来,好想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她不走了,但是,她确定,无比的坚定,她不喜欢在宫里,虽然没有人管她,可是她喜欢自由的气息。宫里很大,终究是围住笼子,和宫外是不一样的,慢慢,慢慢会习惯的。 一步三回头,她跟着李公公往宫门去,可是终是忍不住自已看看那孤单的影子。 呵,又剩他一个,这次真的要借酒消愁了,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他做的错事太多了,是上天在惩罚他,让他看到爱,得不到爱,让他一世孤独。 香香,香香,这个名字,在心底叫了几千几万次,为什么她那么特别,为什么她不是一般的女子,这样,就会欢喜地呆在宫里,在他的身边。 一场胡闹的选秀,一个无意的撞入,他很明白,真的喜欢,真的爱香香,很喜欢她往他的怀里缩,把他当棉被,很喜欢她的睡颜和笑颜,这个后宫,要埋藏多少的真爱,逼走多少的人,皇兄的苦,现在,他全明白了。 如果,他不是龙墨,他是一个布衣,香香会留在他的身边吗?会吗?香香,一直没有回答他的话。大口的灌了口酒,再躺倒在樱花树下,这里的景很美,这里的香香,更美,只是如今只有飞花伴月色与他共醉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四章:如愿以偿 如愿地,她出来了,看那合上的宫门,几乎想要再冲进去。 她走在大街上,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可是她的心里竟提不起半点的精神,香香是最快乐的人,最有精力的,因为睡得够多,人多的地方就能听见她在说话,贩卖消息,可是刚才不少人叫她,她却没有听到,像个游魂一样,空空落落。这才第一天,她就开始变了样吗? “林香香,叫你洗衣服,不是叫你在玩水。”秋儿叉起腰吼着。 “哦,对不起,我马上洗,别那么凶啦,几天没有见你,倒是越来越凶了。” 秋儿狐疑地看着她:“林香香,不是我凶,是你变了,你那几天死到那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林府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留在皇宫里,她也没胆子说,林家大小姐让丢了出来,那几天在家里闹死闹活的,她的失踪林府一点也没有看到。 “我,我在外面赚钱啊,我知道你辛苦了,帮我洗了几天的衣服,呆会请你去吃一餐好不好。”香香陪着笑说。 “这还差不多,快洗吧,真不知你赚那么多钱用来干什么?又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留着进棺材啊。” “才不是呢?我娘说人有钱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要向那无妨公子学习,赚很多的钱。”她信心十足地说。 “是啊,以后你就嫁给钱吧!香香,说说这几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让你都不舍得回来了。”她捉狭地笑着。 香香一怔:“没有的事,你干你的活吧,我一个人洗就好了。” 可是洗着,竟然水里尽是龙墨的倒影。“不要吧!”她大吼着,为什么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她不是自由了,不是出宫了吗?这是为什么?自已不会爱上他了吧,这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仅是做事,她吃饭也吃不下,拿着筷子只觉得有气无力,他总明喜欢喂着她吃的啊。就连最爱的睡觉,也睡不着了,只觉得冷冷的,她才几天啊,就已经习惯偎在他的怀里睡觉了,该死的习惯啊,几天就打破了她长年以来的好习惯。愤恨地捶枕头恨恨地叫:“龙墨,龙墨,该死你。”她居然失眠了,前所未有的事。他像是一种药,让人吃了就上瘾,他太宠她了,所以她怎么忘得了他,一个人如果连最喜欢的事都做不成,心必就是空空的,好难受啊。龙墨,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啊,让我这般地想念你的坏,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的笑,原来我也是很重感情的,一直以为还以为自已的感情很淡很淡,娘说过,要爱自已,可是现在发觉,真的好深啊,深得触不到底。都是他,都是他。 生活有了变化,但日子还是要过,思念并没有转淡,反而一日一日地加深了,她想见他,等不及了,真的好想见他,这几天在林府,她强迫着自已都要疯了,丢下手中的衣服,她拼了,林香香不是懦夫,除非他说不喜欢她,她以后绝对不会再想他,她真的好想见他,那怕是偷偷见上一眼也行,藏在心头里不敢想念,就怕想多了,他的样子变得模糊。 她往外就跑,刚好让林美玉看见:“站住,你去那里?” “有事?”头也不回地跑着,往宫里的方向跑。 可到了宫门,她的心跳都崩起来了,他会不会不见她啊,初时的那股子英武之气,现在全没有了,朱红色的宫门,这时辰,他下朝了吧!他说过,她是特别的,所以应该地见她的。 宫门口,一辆豪华的大马车,还有好多宫女簇拥着,那是一个端庄而又上了年纪的妇人,一脸的雍容华贵,却看得出是饱经风霜的脸,青鬓都有着些银丝,看起来更是威仪逼人,香香有点害怕,还是小声地问着守门的侍卫:“我是香香,能不能帮我向皇上通传一下,我想见见皇上。” “什么?你想见皇上?皇上是什么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去去去,今儿个太妃娘娘回来,不然我就让人拖你去打一顿了。”他不耐地挥挥手,叫她走远一些。 香香心急地说:“是真的,皇上说过,我要见他,随时都可以见的,求求你让我进去吧!不,不,你帮我宣传一下,皇上会打赏你的,我不骗你,我就是香香,皇上封的睡美人。” “什么睡美人啊,没有听说过,再不走,我就打你了。”他举起手中的木杖。 太妃一直还是太妃,只是今年一直让人游说了很久,才如愿地回宫过大寿,她和墨,始终都是母子,迟早都会封她为太后的,这次回来,虽然墨允许住几天,可是她却没有打算回北城那个冰冷的地方去了,寂寞而又孤怜,她要在宫里长住下来,所有的东西和宫女都带了回来。 她皱起眉头,看到香香一身的粗布衣,小家子气一样,这样的的女人也想找墨,也不找个镜子照照:“你找墨有什么事?” 香香以为她有什么方法,赶紧跑过来急急地说:“太妃娘娘,我是皇上封的睡美人,可是我要出宫,皇上允我了,让我什么时候想见他了,就来,我现在真的很想见见他,求求你帮我告诉他一声好吗?” “你找皇上?”她眉头更深:“就你这样也跟皇上有关系,莫不是想飞上枝头的人,侍卫还不赶走,这里大臣进出的,让人看了笑话。”她的皇儿是皇上,怎么说也要配一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人,这些小门小户的最是惹人讨厌,就和那个叶弥雪一样,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在北城受那么多的苦,连宫也不能回,在天下人的面前,失尽了面子。 “听到没有,还不快走。”侍卫怕惹火了太妃,跑过去赶香香,硬是让二个人拉着她往一边去。 香香叫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墨,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不管他在那里,我都跟着他了,龙墨,你听到了没有啊。”她大声地叫着,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大叫了出来。明明是他说的,为什么她想见他的时候,却见不到,呜,她真的想他啊,什么叫做相思苦,她知道了,为了他在宫中忍一忍,又何妨呢?他只独宠她一人,只有她一人啊。谁叫她爱上了,爱上了,就逃不掉了,爱上了,就愿意为他受些苦。 “疯子,赶远一点,本妃不想再听到什么声间。”太妃娘娘怒叫着。侍卫将香香架得更远了将她狠狠地丢在大街上,痛得她想哭:“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我真的喜欢龙墨。” “你这死丫头,在这里发疯发痴,快跟我回去。”林美玉叉着腰大叫:“来人,把她押回去,有你好受的。” 端太妃才进宫门没多久,暖香就在那里招着手:“太妃娘娘,暖香来接你了。” “暖香啊,几年没见,倒是长高了不少。”她有些讨好地笑着,要留下来,还得让暖香去求墨呢?听说,龙墨很宠爱暖香。 暖香还踮着脚看宫门:“刚才好像听见香香在说话了,呵,现在说什么喜欢皇兄的,怎么不进来啊,皇兄可想着她呢?” 端太妃牵起她的手往一边走去:“暖香,你听错了,刚才是我和宫女说话来着,来告诉太妃,可有跟你皇兄提起过让我留下一事?”她早让人带话了。 暖香一拍脑袋:“哎啊,我都忘了,我一会跟皇兄说去,太妃娘娘累不累啊,北城好玩吗?” 北城有什么好玩,冰冷冷的没有宫里的荣华富贵让她享受。暖香这丫头,一点脑子也没有,她掩掩口,有些不耐地说:“还好,我有点累了,先去梧桐宫里小睡一会。” “呵,太妃不是梧桐宫,那里早就夷为平地了,皇兄说,这样才更光明一点,皇上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让太妃住在迎宾宫那里。”暖香一点也没有什么别异的心思。 太妃心里堵着一口气,许久才幽幽地说:“迎宾宫,倒是不错。”迎宾,自个的儿子,把自个当作是暂住的宾客啊。 “是啊,很大呢?上次来了个满是胡子的人,我就去迎宾宫看了一下。”她兴致勃勃地说着。 她没有说什么?这些她都会忍了,先住下来先,试探地问:“暖香,你最近都往那里跑啊?”她托要办事,都说很难找到暖香公主,倒是让叶弥雪那人带坏了,一点公主的样子也没有。 暖香一脸的防备:“没有,宫我玩玩,皇兄允我的。”她虽然是口无摭拦,不喜欢想事并不代表着她不想,不喜欢动脑没有错,弥雪姐姐说的,不该说的人,她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弥雪的行踪。 幸好端太妃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暖香的事,而是轻问:“暖香,本妃问你,这些年,墨是否有喜欢的人,还是谁为妃之类的。” 暖香想了想:“没有,皇兄连个妃子都没有,前阵子还跑了个叫香香的,让皇兄一直借酒消愁呢?” “香香?”她提高了语气:“看来我这做母妃的,要为皇上打算一下,找一个娴雅温秀的大家小姐,琳琅朝的皇上,怎么可以没有妃子,没有皇后呢?这不是让人家笑话吗?”放开暖香的手,径自往一边走去。 而香香给抓在林府的大厅里跪着,林老爷来来回回地走着:“你还真是大胆,竟然跑到皇宫去叫嚣。” 林美玉坐在凳子上,一双美目怨狠地瞪着香香:“爹,她有病啊,把她嫁了,省得再丢我们林家的脸,要是让人知道,不杀了全家才怪,竟然在那里那样叫。” 香香抬起头,直视着他们:“皇上是喜欢我的,我没有说谎。” “爹爹,你看看,快把她嫁了,连我这么美,皇上都看不上眼的,别说她了,要杀头的。”林香香啊林香香,原来那几天迷住皇上的人就是她啊,那她就把她嫁了,让皇上嫌弃于她,在皇宫里,她可是丢尽了脸让人丢了出来,至今一直还是琳琅城的笑料,让她都没脸出门。她林美玉享不到的,林香香休想要。 林老爷摸着胡子:“少胡说八道,丢尽我林府的脸了,林香香,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爹爹,我知道东城那里有个拐子,前些天正托人上门求亲,就看中了她能说会道,让她去打理他的茶馆,就把她给嫁过去了,给的聘礼还真不少呢?” “我不要嫁。”香香叫着,想要站起来,身子却让人压得死死的。 林老爷一瞪她:“你不嫁也由不得你,你是姓我家的林,吃我家的饭,叫你嫁你就给我嫁,来人把她绑起来,关在柴房里,让人看守着,马上去允了那个马拐子,明天就送她过去。” “我不要嫁。”香香大声地叫,让人一团布塞住了她的嘴,出声不得。 龙墨啊,难道一别就要让她永远的后悔吗?她真的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如果真要嫁给东城的马拐子,那个色中饿鬼,她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了。 如果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离开他了,离开他的生活,太难太难了,龙墨,我好想你,你想起我了吗?对着月亮,香香委屈地泪水涟涟。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五章:劫新娘 “皇上哥哥,你又喝酒了,好臭啊。”暖香皱着鼻子。 龙墨笑笑,拉下暖香坐在地上:“要不要试一试。”香香最喜欢坐在地上,再趴在床榻上睡了,总是要他抱上床去,才咕哝着睡觉,一手还拉住他的衣服。 暖香推开他:“不要啦,皇上哥哥,别喝了,不如,我们去找香香姐,好不好。” 他斜看她一眼:“你又想出宫去玩了吧!才回来多久,疯丫头一个。” 暖香无辜地说:“没有啊,香香说请我吃烧饼啊,不去,不太好意思的,而且昨天我好像有看见她在门口。” 他坐正身子紧瞪着暖香:“你有看到香香?怎么不早说,为什么她不进来找我。” 她耸耸肩:“去吧,呵,我也不能确定,反正起了精神,不如去吧!你醉了,你也看不到香香啦。”暖香拉住他的手。 他来了精神,站起来,笑着说:“怎么可以让她赖帐呢,一个烧饼也要钱啊,是不是。” “就是。”可以出宫,暖香比谁都高兴。 龙墨的身边,只带着李公公,还有暖香,穿着轻便,行走于大街,这些地方他并不陌生,原来除了弥雪外,还有一个女人印上了他的心,她不会说什么?就是深深地印上了,奇妙的缘份,将原本没有交集的二人,终于连结到了一起。 一队人马,吹着锁呐,奏着乐地从大街上穿过,他似乎有种心跳得厉害的感觉,是不是要见到香香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过得好吗? “哥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暖香拿去一把梳子,平凡的木梳子,比她在宫里的白玉梳差远了。 “当然好看了,小姑娘,你就买下吧。”那个阿婆说着。 “我要送人的,呵,婆婆,问一下你,你认不认识林家怎么走啊,还有个香香的,你认识吗?”暖香瞧瞧李公公,让他掏银子,这是辰辰说的,能花别人的,就不要花自已的。 做成了生意,她自然笑得开心地说:“不远,你们是来喝喜酒的吗?林香香啊,刚才抬的花轿就是她了,不过说实话真是可惜,香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怜让林家硬嫁到拐子家里去。”!%^* “啊。”暖香大叫起来:“大哥,快追啊,香香让人逼着嫁了,你再不追,就没有娘子了。” 龙墨也一脸的气愤:“照顾暖香。”身子如箭飞快地往刚才的花轿飞奔过去。 直追到看到了花轿,他飞身起来,跃过众人,一脚就将那轿顶踢走,双脚一旋,下面的人抬不住,吓得丢了轿子就跑。他控下一只手,看到了初绑住的香香,还塞住了嘴,心痛得一手将香香提了出来,飞身落于地上。 真的是他,英武俊朗的他,香香的泪狂奔了出来,再见他,是不是隔世啊,她是绝对不会和马拐子成亲的,只要她嘴有空,她会咬舌自尽,或者是撞墙。 龙墨心疼地解开香香的手,小心地拔开她口里的布:“香香。”(!&^ “墨。”香香用力地抱着他:“我好想你啊。”竟然拉下他的头,胡乱地亲着。 龙墨笑得心欢喜,深深地吻住她的吻,如花瓣的唇那般的甜,那般的美,是他等待已久的爱,他怎么会放弃呢?宁愿不要皇位,也不要孤独一生啊,皇兄可以为了爱,不要,他为什么不可以,孤独的味道,没有心的日子,如同木偶人。 将她的头紧紧地压在怀里,他深深地抱住:“不会再让你伤心了,香香,我爱你。” “何人,竟敢半路打劫新娘。”那些害怕的人,回去报了林老爷,他竟带了不少的人,操了家伙在手上,看来是想打群架一样。引来不少人的观看。 香香有此害怕,抱得更紧了。 龙墨拍拍她的肩:“别怕,我会用我的生命,一生一世来呵护你,保护你,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大胆奸夫淫妇,竟然当街搂搂抱抱,丢人现眼,来人,给我抓起来,浸猪笼。”林老爷看了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嘲笑,嘲笑着看他。 “琳琅朝的皇上,龙墨来劫新娘。”他此言一开,让围观的人都跪了下去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说他没有带着千军万马,可是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不是平凡的气息。 “你,胡说,香香你说,他是谁。”林老爷一脸的愤怒。 香香看着他:“他是龙墨,我不要嫁给谁,你要我嫁,我也不会嫁,我只嫁给龙墨。” “我今生今世也只娶你。”他许下他的诺言。 李公公狠狠地扇了林老爷一巴掌:“大胆,皇上面前,竟然不跪拜,还敢如此不敬。” 他才觉得脚软,无力地软倒在地上。 嫌恶地看着他,他问香香:“你爱怎么惩罚他,由你作主。” 她摇摇头:“算了,我看清了我的心,跟着你,也算是香香的福气,香香很知足了。” 他叹着气:“香香,要不是大街上,我非吻得你晕倒不可,我是那么爱你,爱到心坎里了,我答应你,你跟我回宫,半年,让龙清接任皇位,我们四处云游,游山玩水去,皇位,不能绑住我一辈子,更不能让我没有爱。” 香香笑了,一脸是泪一脸是笑,跳了起来:“你不亲我,我亲你。”拉下他的头,迎上他灼热的唇。一辈子都不会分离了。 多壮观啊,多让人传颂啊,为了红颜,皇上追花轿,当街抢新娘,唉,我暖香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这样爱我啊,千万不要是成轩,死辰辰就想把成轩甩给她,她才不要呢? 三天后,太妃娘娘硬性地再次请回了北城,没有圣旨,永不许踏开一步,而半年后,如愿地,皇位又换人坐了,一匹骏马,一对壁人,从宫里走了出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