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追仙》 正文 第1章 海边渔村 海边渔村 炎炎夏日,阳光普照,荡漾碧波把光反射开来甚是好看。 海岸不远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庄上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且大都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平民,他们以打鱼为生,即使刮风下雨,只要雨势稍停,风浪渐息,便迫不急待地驾船出海捕鱼。为的只不过是一家的生计。好在这几天以来都是晴空万里,渔民老早察觉会是好天气。于是在前几日晚三更天便人合伙驾船出海捕鱼,也有一些人仗着年轻力壮c水性极佳为自己能收获更多鱼而只身用自制小船出海的。今天看来已经是归来的日子,只见远处大船c小船纷纷向村庄方向驶来。其间的欢呼呐喊高歌声早已经随着海风向岸边c村庄c山谷传去。巨大的回音又从山谷往返,如此声音一波未息,一波又来,似从天际而来又向天上而去,循环反复致使小小平民的欢呼呐喊声响彻云霄经久不绝。听到声响,村里的老人妇孺纷纷带上鱼兜鱼篓木桶欢快地跑出来等着帮自家汉子兜鱼放篓放桶赶回家中养鱼,因为活鱼要比死鱼贵上许多。一大帮人一到海边,只见船已经在距离海岸二十丈外,八只小船在前做两列彼此十来丈,两只中等船几乎并排而列相隔小船也只有十数丈,三只大船在后做一列相距竟然有五十来丈之远,并排的小中船船与船之间的间格略为二三丈,大船与大船作曲线排列相距也仅三丈多点,船上众汉子一见各自亲人出来了,便大喊:“我在这,爹c娘c孩子他娘等”站将起来,却又纷纷蹲身下来,猛操纵着船让它快速向岸行驶,不一会到得岸边浅滩。等在那的众人一拥而上把小船推至沙滩上。一到岸上众人都被船上的光景吓呆了,只见每条船里基本一样,除了数百斤七八十近百斤的大鱼和十来二三十斤的小鱼外还有一条近三百斤的较大鲨鱼。“啊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怎么这么多”,一个一手拿鱼兜一手拉着一壮汉衣袖的老头突然叫喊道。一下就把众人从失神中拉回,于是就近几人赶上紧围拉着那壮汉,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着。弄得壮汉不知该先回答谁。另外几条大汉的情形也跟这差不多一个样。这时一个手腿衣袖都已经卷起的看起来肥头大耳身高六尺左右的大汉站在倒立的箩筐上高喊道:“大伙请静静,听我说”声若铜钟,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众人一下停止争论,齐看着他,还没说话。那大汉一见众人齐往他看,马上脸胀得通红。说了句:“是石家嫂子有话说,不关我李大魁的事”,说完不等众人答话跳下箩筐半低着头快速钻进人群中去了。众人一阵哄笑。笑完静等着李大魁口中的石家嫂子出场。说起这石家嫂子,其实是十年前才与丈夫石大山搬来的。因其丈夫在这个渔村里水性最好捕鱼最多三条大船有两条是他的,一条是他与户村民出资合造的,说是合资,其实是他出了八成银子弄的,捕的鱼五家平分。而自家的两条船一条自用,一条便宜出租。平常村民有何困难夫妻俩总是热心尽力帮助,因此在村里口碑很好。村民们对她夫妻俩都非常尊敬。为此村民们一听是她有话对他们讲,便都平静下来,还让出了一条路。只见她从停大船的那一边走来,原来大船是直接停靠在海岸旁的。岸旁原是浅水的海域,已经被人功开凿成宽约二十丈深约两丈的海域。这里已经是一个小型港口,全用石头彻成的将近一丈宽的大海墙把海水围起。石家嫂子现在已经走至十丈开外,一身渔妇打扮,头戴遮阳草帽,左右手各牵着俩小孩,一男一女,男的六七岁左右,女的略小大约三四岁。信步而行,突然一阵狂风吹过,遮阳草帽随风而逝,右手本能动了下。却又不动了。啊,“妈,你帽子掉了。”一男孩突然发现众人看向他母亲且发出惊叫声。“是真的,我也发现了,哈哈”小女孩显得很得意。“我知道了,小磨子,蕊儿”说完边用小磨子松开的左手收拢吹散的头发,边对众人歉意一笑。众人自打她母子女三人行来,所有的注意,便都全用在她母子女三人上面。因此这事便无人怪她,反而为突然见到不戴草帽的石家嫂子的秀美乌发再兼婀娜身姿而惊羡。“无防,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弄好,再上去说也不迟”一位戴雨帽的老者说。“是啊”,一些附合的人说。“还用上去吗”“为啥不上去”“我说的是站箩筐上对我们说话呀”“啊是,是不太好”“啊啥”“我说你俩别争论了行不行,上去更有气势”。“廋猴孙你懂个屁”。“你也懂个屎,烂算盘”。“你你这啥都不懂的大老粗一边去别阻我和大牛兄弟说话”,“你们,别吵了,石家嫂子要说话了”戴雨帽的老者喝斥道。原来石家嫂子在戴雨帽的老者说“弄好头发,再上去说话也不迟”时就已经原地拢发,盘发。身旁的小女孩说”“娘亲,我帮你盘。”,“哥哥你盘不好的,我来帮娘盘”。“为啥就你能盘好,我盘不好,说着走到母亲身旁”。“啊哈娘亲教过我,没教过你呀”说完赶紧投到母亲怀里,用小手捏起妈妈颈项边的头发,准备。“石磨子,蕊儿,不用了”娘亲马上好了,说完站将起来。“石大嫂,你的帽子”。“恩,李兄弟,谢谢你”“不用,别人都叫我胖子李,只有你夫妻俩叫我李兄弟,哎”,“你那么胖,不叫胖子李叫什么?叫瘦子李么”另一人替李大魁作答。众人一阵哄笑。“你们才是瘦子我”声音大得好似打雷般,把人都吓得半蹲着身忙掩耳。“别吵了,胖子李,啰哩啰嗦,算那门子,快让石大嫂说话。”“是,村长”。原来戴雨帽老者是这个不大不小的渔村村长。他对李大魁说完转头又对烂算盘c廋猴孙说。众人见是村长说话,也就只得打住。同时也想知道石家嫂子不知要对众人说些什么事。石家嫂子整好妆容,面对众村民施了一礼,便道:“我丈夫,虽然现在还没回来,不过我夫妻俩原先商量好的一件事,现在我想替他先做”。“什么事呀,兄弟我一定照办”,李大魁抢先道。“你不知道么”,另粗壮汉子反讥道。“石大嫂没跟我说,只叫我跟大伙宣布”,李大魁解释道。“不知道你急个尿屎呀”,粗壮汉子大笑道。“你矮粗子,我”,胖子李怒不可遏道。“够了,你俩安静点,等石家娘子把话说完”,村长呵斥道。“村长,是他要找我的碴,我”看到村长眼神,顿时醒觉原先是自己要大伙听石大嫂说话的。这次因为自己先插话,而中断了石大嫂讲话,真是不该。李大魁本人生性略有些迟顿,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渔民,村民们皆知他老实,而说话嗓门又特别大,所以常常忍不住要开他玩笑,引为乐事,因身体肥胖,便让村民给取了个外号叫胖子李。这次也是一样。矮粗子看着闭口不再说话的胖子李挤眉弄眼,胖子李迅即怒火滔天,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怒目而视。两家伙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很不爽,真有恨不得当场开干的架势。当然不会真干,只是少不了要像泼妇骂街那样而已。此刻场面再次安静下来。石家嫂子继续说道“我夫妻俩想以比市场批发价高约三文铜钱的价格收购大伙捕的鱼”村民们一听此言先是一怔,继而哗言,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愿意的,不愿意的。愿意的心想以前捕的鱼多是赶到圩上市集批发给别人,自己很少散卖,就是散卖没有好的档口,也卖不到好价钱,甚至有时一天卖不了几条出去,只好以比批发价更低的价格卖给别人,趁天未黑时往家跑,回到家却已经是大半夜。要是当天批发不了c卖不完鱼,还得花钱租房。第二天活鱼继续卖,死的得找地方晾晒做咸鱼,找不到地方晾晒死鱼或下雨天,还得再出钱找地方晒干或烘干。不愿出钱,担回去,又怕时间久了,鱼已经臭了,就算不臭却又费时费力。出了钱,到最后赚到的钱也就所剩无己了。因此现在把鱼批发给石家嫂子真可谓好处多多。不愿意的心里的想法无外乎自己有马有车来回方便费时短,即使下雨天也用不着害怕,反而卖鱼的人少了,更能赚多一点;出海过多其实也是挺危险的一件事,能少出海还是尽量少出海为好,捕的鱼可以沿途穿乡到市集时卖,也能到人数众多不事生产的大街小巷商铺或妓院销售,更可以到需求旺盛鱼类供不应求的大客栈推销,自己卖的鱼不够卖,且卖鱼的利润比批发给别人的利润高几倍不止。对于在愿意与不愿意把自己捕的鱼批发给石家嫂子之间举旗不定的人而言。批发给她吧又怕对不住圩上市集早已经谈妥的亲朋好友,影响彼此间的关系;不批发吧石家嫂子给的价格又比同行为高,更比所谓的亲朋好友高得多。“好了,大家赶紧拿主意吧,愿意的就请把鱼抬到石家夫妇俩住的山花小院,时间长了,对鱼可不是好事啊”,村长道。原来石家嫂子已经走了,临走时请村长代为处理。村长在村民们出海捕鱼时与石家嫂子夫君大山兄弟交谈过,是石大山来与他交谈,说的也就是石大嫂子刚对村民们说的事。只是刚才面对自家儿孙五人捕的那么多的鲨鱼惊振欢喜,加之年老健忘更想不到大山兄弟没回,其妻居然胆量过人代他而言。大伙听到村长所言纷纷想起鱼的习性,尤其中等船只主人更是心焦,中等船只推不上岸在浅水区时亲人们就上船把比小鱼船多一两倍的鱼弄到岸上。彻底离了水又紧挨着时间虽不长但对鱼而言也是有够受的了。“村长,死鱼收购不”,一个叫肥仔的肥壮高猛的大汉对村长喊道。“不知道,去问石家嫂子,石家嫂子在大船那边”,村长道。中等船主听到这样的对话:心想我何不也去问下石家嫂子。于是紧跟肥仔身后,其他几个捕鱼汉子见状也纷纷尾随。其时村长也向大船而去,只见不断有人从大船把鱼抬到岸上,另一些村民即刻把鱼搬走,其间有他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只听石家嫂子说“大伙的鱼,是因为我的事而耽搁造成,所以无论死活都一起收购,且这次活鱼死鱼价格一样”说完又对身旁着青衣的四十上头的和着玄色衣服的看起来三十有七的两汉子说“有贵,有富兄弟,请你俩替我带领大伙把要批发的所有鱼往我那山花小院搬”。“好的石嫂子”,两兄弟一同作答。这两兄弟便是村长的两儿子他们姓徐。“石家嫂子,你看,因为你个人的原因,我死了不少鱼,我想把这些鱼批发给你”中等鱼船主人来到石家嫂子跟前说道。“鱼子发你耳聋了么,把你的鱼全部给我抬来,跟我兄弟俩一块走”徐有富道。“哦,不,我只卖死的那一部分鱼”。“什么,活鱼不卖只卖死鱼,你这是当人傻子么”,徐有贵道。“不是这个意思,这我要把鱼弄到圩里,这鱼有人定了”中等船主急辩道。“那你应该把鱼全部带上,不应只卖死鱼给人”徐有贵道。“是啊,看人家死活鱼一般价,便要往里钻。”“怪不得你鱼子发会有钱拥有一艘中等船,原来赚的都是黑心钱”旁观村民们七嘴八舌道。“乡亲们我我鱼子发赚的钱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这这次的死鱼那么多实是因石家嫂子而起,别人又不肯收购我只有把鱼卖给她实是无可奈何c理所应当的呀。”,鱼子发惶恐地道。“你不问你的那个买家,怎知死鱼他不收”一乡民道。“当初说好的”,鱼子发道。“那你怎把死鱼都推给石家嫂子”一乡民继续道。“石家嫂子不是叫大伙听她说话么,你不是也有死鱼么”,鱼子发笑道。“你你搞错了吧!人家石家嫂子可没要你来听”,一乡民怒道。“谁说的,他不是叫胖子李传话么”,鱼子发道。“到你船上传话没”,一乡民道。“虽然没来到船上,但我听到了,胖子李传话,根本用不着上我船传话。”,鱼子发硬着头皮解释道。鱼子发在船舱里顾着处理捕的鱼让亲人搬,而距离胖子李在箩筐上传话的地方又有点远,胖子李嗓门虽大,可声音遇逆风,即便传到鱼子发渔船那儿但是又让身处船舱里面的鱼子发听得到,却是不能够的啦,鱼子发实是听搬鱼亲友说的。“可你来了么”乡民没想到这点接口道。“你怎知我没来”,鱼子发窃喜回击道。“你的鱼怎会搬到岸上的”,一乡民道。“不搬等鱼留船上啊”,鱼子发道。“鱼子发,再说你的鱼死的更多,再不清出来石大嫂子慈悲肯收你的鱼,大伙都不同意你欺负她,你看看大伙”村长道。鱼子发看向各乡民只见他们或担或抬已经把鱼陆陆续续地往同一方向搬去。留在这的只有与他说话的乡民c村长c几个好事之徒连原先关于死鱼来向石大嫂子讨说法的那个肥仔与其他捕渔汉子不知何时都走了。“啊”发一声喊,渔子发急向自己停鱼的地方而去。“夫君怎样了,石娘子肯收咱们家的鱼么”,渔子发夫人看着快速向自己奔来的渔子发赶忙迎上道。“不收也得收,死的鱼分出来没”,渔子发边走边说道。“分好了,只是那鲨鱼”,其妻紧跟渔子发身后道。“鲨鱼怎么了”,渔子发不解道。“鲨鱼会动了,小发”,其父抢先道。“是啊”,其母和十几岁儿子,还有他聘请出海的几个帮手同时说道。“看来真遇到神仙了”,渔子发道。“什么”众人愕然惊问道。“先把鱼抬给石家娘子那儿去再说”,渔子发用与其妻对石家嫂子一样的称呼对众人说道。“还有这鲨鱼你俩给我快马加鞭弄到市集上去卖,别让任何人知道是我的”,渔子发缓了几口气后续道。“呃,不拉给圩上的黄老板了,平时”,一帮手道。“我俩晓得,一定卖个好价钱”,另一帮手紧拉伙伴手截口道。“知道,还不快去”。“是”,二人赶紧拉过马车,渔子发和六名帮手赶紧把鲨鱼还有十来条七八十百来斤左右的大鱼搬上。放好后,二人赶紧推马向圩上市集而去。你俩把这些活鱼弄到黄老板那去,说鱼没处理好,死鱼过多,鱼比平时少些请多包涵。“是,老板”另两个帮手道。“嗯。你二人同我把死了的鱼弄到石家娘子那儿去”,渔子发转头又对另两位帮手说道。“是”,剩下的二位帮手说道。“娘亲,那家人怎么这么坏的,把死了的鱼全部拿来卖给咱们家”,小磨子道。“是啊,娘亲,刚刚怎么不让我说话哩”,那名叫蕊儿的小女孩撒娇道。石家嫂子倚在一座小山似的大岩石后看着已经走远的渔子发及其身旁的众人道:“小磨子,蕊儿,咱们做人应有度量,况且只收刚死的鱼咱们家未必会吃亏。” 先武侠主角因遵守对祖父的承诺上官家族必须人间享福百载才可武道飞升去未知世界。因此本书主角修真成神成仙,那是在百多岁后在另一星球才开始做的事。因主角们功力精纯,修为深厚虽然是百多岁但青春永驻。于故事发展没有防碍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章 山花小院 村民们把已经装上各种各样鱼的鱼篓c鱼桶或担或抬疾步地搬向山花小院。 山花小院依山而建,距离停船的海边不过二三里路。众人走了也不过一盏茶工夫便到了。渔子发心急火燎地带着父母妻儿及两位帮手把死鱼弄到了山花小院里。只是无论他们如何走路,都已经是最后一批搬鱼到达山花小院的人了。 山花小院大约有三亩地宽,院门由两棵并排相隔一丈来宽的大松树构成,它们相连接的横枝修剪成了弯弯的门顶。门顶上挂了个匾额上面用楷体书写了四个大字“山花小院”。清一色的小竹子密密麻麻地排成一列绕着这几亩地围成一圈,仿若形成了天然的围墙。两丈宽用不知名石块铺设而成的通道,曲折宛转地伸向前方不远的木屋。路径两边绿色的小树修剪适当,跟着通道向前方木屋蔓延。间隔一小段镶嵌在其中的花圃杂花异草从生,万紫千红,青翠欲滴。前行二十来步,便有一个栽种着连藕的方圆二三十丈宽阔的鱼塘。时值盛夏,鱼塘里的荷花竞相开放,看起来分外艳丽夺目。微风一吹,碧绿的荷叶,随风飘摇,婀娜多姿的倩影,令人如入画中。空气中散发的各种花草气息夹杂着荷花的清香令渔子发一行七人急速的脚步慢了下来,用手推车把鱼推到指定的用山石围砌成的水池旁准备过秤放池里。此时众村民在徐有富,徐有贵两兄弟的指挥下已经把大部分的鱼过了称。见到渔子发一行人到来。徐有贵道:“鱼子发把你带来的活鱼留下,死鱼推到我这边来称量。“好的”,说完这句话。渔子发几人便直接把鱼都推到了徐有贵那里。徐有贵看着满车的鱼,脸略有不悦,心想“若不是石大嫂发了话,你这几百斤的死鱼,我连一条也不会收。”当下叫来两个人把渔子发几个人从人力车上卸下的死鱼过称。称后便有另几个人直接把鱼开膛破肚腌制起来。突然一声大喊“鲨鱼要吃人了”只见上百条大鲨鱼相继崩跳了起来,人群中一阵大乱,惊叫连连。“快,大家离鲨鱼远点”,徐有富大声喊道。脚步未停拿着一把大刀冲进鲨鱼群中。手起刀落,鲜血乱飞,把走得慢差点葬身鱼腹的八旬老汉救了出来。徐有贵c李大魁c鱼子发等数人也大刀棍棒招呼鲨鱼救了数人。李大魁声若铜钟地大声道:“撒渔网,等会把鲨鱼困住不跳就好了。众人齐心协力把鲨鱼制住,幸好没有人因此丧生,但是被咬伤弄破衣服是免不了的啦。”李大魁一改往日的憨厚怒气冲冲地走到徐有富面前说道:“都是你,明明龙王太子告诫鲨鱼在第三天日落之前必须砍杀,不然就得让鱼网网住。”徐有富道:“胖兄弟,现在还是把鲨鱼都网好,等石大嫂回来再决定是否马上杀。”徐有贵道:“大胖兄弟,你也别怪我哥了,鲨鱼如果刚才没动,早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兄弟杀了”。“是啊,我们早就想拿这么多的大鲨鱼开刀了”,专门给鱼开膛破肚的六个村民说道。李大魁道:“我早就跟徐有富说过鲨鱼无论死活抬回到这里就要把它们杀掉”。“你以为你是谁啊,胖子李!徐老大为何听你的,石家娘子还没发话呢”,刚才在海边跟李大魁抬杠的矮粗子道。李大魁道:“矮粗子,你不知道就别乱说,石大嫂会同意的。”矮粗子讥笑道:“你又不是石家娘子肚子里的蛔虫,怎知道她会同意。”徐有富道:“好了,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鲨鱼在没水的陆地上还那么凶残。胖兄弟还得麻烦你去趟海边,把石大嫂给请回来,现在是晚上不是早晨不能赶到市集去现卖现杀,活鲨鱼养着先好呢,还是马上砍杀掉”。“我去吧”,矮粗子不等胖子李把话说出因为他知道胖子李非常乐意去于是抢着说道。果然胖子李接着回答道:不麻烦,我去去就回。矮粗子道“我去,你还去啥”。“你好,你去吧”,李大魁无可奈何地道。徐有贵道:“粗哥,你走了谁砍鱼”。“让胖子李代替吧”,边说边走,一会就走得无影无踪。徐有富道:“粗子走了,胖兄弟那就委屈你先杀鱼,鱼我搬可以了,我爹来了。”“好”,说完李大魁便捡起矮粗子的刀与专门给鱼开膛破肚的另外五人把除鲨鱼以外的鱼全部砍杀,交给下一工序腌制。“爹爹,刚才这是怎么了,鲨鱼先是由死转活,不过一刻钟便活泼乱跳,挺吓人的,不过也好看极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天真少女对徐有贵说道。徐有贵呵斥道:“女孩儿不懂事,胡说八道,你知道,你的几位叔伯都差点衣服都咬破了。”“青儿,没别的意思,爹”,略显羞色,低头拨弄衣裳。“哈哈哈小青儿,我知道上百条大鲨鱼在活崩乱跳,就像杂耍确实很好看,你刘二叔就是跟你一样看得呆了,才差点废了胳膊”。“呵呵”,天真曼烂的青儿隐不住娇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身旁不远的刘二叔认真地说道:“刘二叔,我可不是笑您伤了胳膊呐”。“我知道啊,傻丫头,其实嘛,我们大家都觉得,上百条大鲨鱼在陆地上崩跳飞舞,那是鲨鱼在跟我们耍杂技。这种现象不但前所未有,至此之后也绝不会再有的奇观,除非除非我们再能遇上龙王太子,让龙王太子在海里捉鲨鱼,再给我们船上的人每人扔一条,打发我们走,别在他居住的龙宫范围内捕鱼。到时我们再把鲨鱼带回来,也像这样处置。要不然这种情况就真的不会再有了”。“刘二,你胳膊没废吧,在这乐呵呵,还这种情况,你很喜欢啊?你看我大腿肉不见了一大块,这些鲨鱼真是可恶之极,无论如何我都要向石家嫂子讨要咬我的那条鲨鱼,敢咬我,我就要把它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瘦猴孙,你咋过来了”,刘二站起来打了他两拳。“你笑声这么大,我过来看看”,还了两拳给刘二。“脚没啥事吧”。“能有啥事,腿肉少一块而己,幸好胖李大魁,李大哥出手把鲨鱼砍死,要不然这条腿,算废了”。“难得懂得知恩图报,胖子李不叫了,改口李大哥了”,哈哈刘二大笑了起来。“刘二叔,龙王太子是谁啊”。“我说,青丫头,你爹在你旁边你怎么不问”。“刚问了,爹爹他有事忙”,说着指向在搬鲨鱼的玄色衣服的男子解释道。“怎么不是徐老大搬么”。“爹爹自己要去代替大伯父做搬鱼的活,让大伯父记数,爷爷登记叔伯们带来的活鱼数量”。“恩,那你堂姐呢,你堂姐可是亲眼目睹,你姐妹俩平日腻在一起,这次出海,你没出去见见,倒可惜了。”徐青愤愤不平地说道:“爹爹每次都不准我出海,哪像伯父每次都准许堂姐出去”“哈哈哈你堂姐肥得像猪又黑又霸道,像个十足小伙子,你你倒是个娇滴滴(看着突然咳嗽几声的瘦猴孙)天真不懂事的丫头,你爹哪放心啊”“我哪娇滴滴了,一两百斤的东西,我都拿得起。”“哦,这刘二叔我可不敢相信”说未说完只见小姑娘已经把自己坐的足有百斤重的石凳举了起来。“快放下快放下别伤了自己”,刘二与瘦猴孙同时说道。“不用,别过来我自己放”,好像早就知道刘二与瘦猴孙会帮忙似的,未等他们伸手便走开避让,然后轻轻地把石凳放下。“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跟我说说龙王太子是怎么一回事”。刘二与瘦猴孙二人从惊震中惊醒。刘二道:“看来你跟你堂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只是模样儿却比你堂姐強得太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十五六岁的少女,早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自己的模样总是很介意的,忍不住道:“谁是”两字出口,脸颊上已莫名升起了俩朵红云,忙低下了头,我不问了,急匆匆跑了。“这还用说,当然你是天上,你堂姐是地下”,刘二与瘦猴孙二人同时向着徐青背影道。“谁在说我”一声怒喝,一个肥大高猛二十有二的,皮肤偏黑的年轻故娘,恶狠狠地向刘孙二人跑来。刘孙两人见状,立马站起撒腿便要跑,奈何刚走两步便给叫了回来。不说清楚谁也不许走。“说什么啊徐家大姑娘”,刘二心惊胆战地说道。“你不知道么”。“我不知道啊”。“你呢”,徐大姑娘转头对瘦猴孙说。“不关我的事,我的姑奶奶”,瘦猴孙忐忑不安深怕徐大姑娘这男人婆误解赶紧对其解释。“那么说关他的事了”,徐大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瘦猴孙左手食指指着刘二。瘦猴孙看看刘二又看看徐大姑娘低头无奈地说道:“你问刘二吧”。“我就问你,刚才你们跟我堂妹说什么了,怎么她会急冲冲地跑掉,不许对我说假话,要不然有你好看”,眼睛故意在瘦猴孙被咬了一块肉,包扎着的大腿上扫了一下。瘦猴孙更惊惧了,别说受了伤,就算平时再狠也比不上这位肥黑高大的有着男人婆称号的徐大姑娘,急忙说道:“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也也一切都是刘二在跟徐家你堂妹在说话,我我”,一时紧张得结结巴巴地说话到最后居然连话想说也说不出来了。“你个没用的”转头对着刘二道:“现在轮到你说了”。“我没跟你堂妹说什么呀”,刘二这次反而平静地说道。“那她怎会走得那么匆忙,还半遮着脸”。“这我也没说什么呀,是青丫头要问我龙王太子的事”。“还有呢”。“没有啦”。“你确定”。“确定”。“刚才我来的时候,怎么听到你说起姑奶奶什么什么是地下来着,对我撒谎!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徐家大姑娘没有的事,你可能听错了,我我真的没说你”,刘二原本以为这男人婆,母老虎,没听到他对徐青说的话,已经平静的心,渐渐变得不安起来。“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胳膊的啦”,说着徐大姑娘拿起手故意扯了一下刘二受伤胳膊的衣袖。刘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恐地道:““我说你是地上人间的美娇娘,又美力气比男人还大得多”。“咯咯哈哈那你刚才怎么说我堂妹的”徐大姑娘大笑着说道。“给我实话实说”,微笑的脸眨眼间又变得严厉起来。“火火姐,你在这啊,大虎哥哥正在那边找你呢”,徐青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抢在刘二回话前头。“是吗,青妹,我去找大虎哥了”,徐青口中的大虎哥是村里的一家姓牛的村民,住在徐家隔壁,是徐青c徐火火共同的邻居。徐火火从小与其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很是友好,是徐火火的心上人。徐火火一听到心上人现在正在找她,想是有很重要的事,说不定是有关她婚事的事,高兴得像她名字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青丫头,你来得真是时候,也算是我的救星,好了,关于龙王太子的事,我愿意跟你说了,只是那个地方你千万不要去”,刘二认真地说道。徐青看着一向对她都是笑嘻嘻的人居然表情如此严肃认真倒对龙王太子的事,越来越有兴趣,恨不得马上就让他把趣事说出。“石家嫂子回来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句。众人纷纷注目,只见领头一人是矮粗子,后面跟着神色不好的石家嫂子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石大山却未见踪影,看石家嫂子脸色当可知石大山并没回来。现在夜暮已经降临,许多村民在老儒生刘管家结了鱼钱后已经走了。留下的只有二十多人,多数是石大山夫妇招的长工。还有就是坚持要等石大嫂回来,讨要被鲨鱼咬伤的补偿款的。刘孙二人就是。要不二人做不了事老早就回家了,何必在这呆。也不会受到徐火火的气。刘孙二人一见石家嫂子回家,不由分说赶紧跑去,瘦猴孙因一条大腿受伤只得用一只脚不停地跳奔过去。“石嫂子,你可回来了,大山兄呢,他”徐有富快步迎上道。石家嫂子强忍悲伤地道:“”“他这么久了还没看见他,他从来都不会这么晚的”。“放心吧,嫂子。大山兄水性在我们这里是第一位的,幸许有点事给耽搁了,处理完就会回来的。”徐有富安慰道。“真的么”。“当然是真的,大山兄说不出明天就回来了”,徐有贵在旁抢先道。“他为什么要单独留下,不与你们一块回来”。“都是矮粗子,害的”,李大魁恼怒地说道,声若铜声的话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关我什么事,是他主动要替我划船回来,让我上他的大船里来的,最后我们要回来时,也是他主动提出让我们先走,他随后跟来,最后他是跟了,可他跟着跟着,却突然没了影子,大伙发现时,都不知他什么时候跟丟的。这事大家都知道,而今却要怪我头上了”,矮粗子委屈气急不甘示弱歇斯底里地道。“你说你既然做了石家砍鱼手,为何还私自弄条小船去。”李大魁不肯罢休地道。“你胖子李,我想多赚点钱不行啊”,矮粗子看着李大魁眼里欲愤出火来。“好了,你俩先别争,我们还是先把事情经过跟嫂子说了吧。徐有富道。“慢,富大哥。我只要知道夫君没事,其它的事等下在细说,请你叫砍鱼手们先把鲨鱼全杀了,叫厨房老方多弄点菜,请大家吃饭再走”,石家嫂子平静地说道似乎自身情绪已经控制住。“好的”徐有富当下转身去吩咐砍鱼手杀鱼。石家嫂子未走几步便有二人挡道说道:“石大嫂,我们被你的鲨鱼咬了,我们”话没说完石家嫂子便叫老儒生刘管家给他们一些钱做补偿。刚迈开脚步,瘦猴孙狂叫道不行不行,边叫边用一只脚不停的跳着追向石家嫂子。“那你想怎样,石大嫂站了一天已经累了,小蕊儿都睡着了”,李大魁拦住瘦猴孙解释道。“我想要那条咬伤我的鲨鱼,我卖的鱼钱就算少给我也行。“这个你想找鲨鱼报仇”,李大魁惊道。“李兄弟,你就帮我把咬伤他的鱼给他”。多余的鱼钱刘管家请你算给他。“好的,夫人”,转身对着瘦猴孙又道:“把你要的鲨鱼称好后,过来结算鱼钱”。对刘二招手:“刘二你跟我来”。“嗯”,刘二回答道并跟在刘管家身后向东北方向而走。“石婶,你把蕊儿妹妹给我抱吧”,徐青一双手放向蕊儿身旁道。“青儿不用了”,石大嫂道。“抱我吧,青姐姐”,一旁五六岁的石磨子道。“你休想,不害羞,你是男孩,人小鬼大,长大了可不得了”,徐青故意气道。一行四人不一会回到客厅。石大嫂把蕊儿放卧室睡觉便出来了。徐青小磨子在吃点心,不一会晚饭乘来了。石大嫂刚进房门,蕊儿便出来了,想是饿醒了。四人一块吃晚饭,石大嫂却没什么喂口,没吃多少。用毕晚饭后,徐家兄弟c刘管家等进来了,徐有富向石大嫂说起了三天前的事。 月更二三章,要花很多时间想和逐个字写。望名位书友见谅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章 四(一)鲨船鹤岛 白衣少年 几日前,当我们出海捕鱼的时候,便想到我们平时经常在近海捕鱼,以至于收获甚少,当时便决定,要到更远的海域去拉网捞鱼,船行驶三天三夜后,大家都觉得距离已经够远。就从那里往回捕鱼,因为海面够宽够远鱼就能得到休养生息,到时我们就不会担心捕的鱼少了。 事情也就发生在船行驶了三天三夜才到达的那片海域。不知怎么的矮粗子兄弟的小船周围突然多了很多鲨鱼,他拼命想把船驶开,可是鲨鱼却随着他的船的走向越聚越多,到最后蔓延到了几乎所有船周围都受到了鲨鱼的围扰与攻击。大家知道矮粗子的船肯定有鲜血。只有鲜血的血腥味才会那么吸引鲨鱼。可惜为时已晚,费尽全力也只能把船驶离十来丈,依然不时受到鲨鱼的撞击。鱼网在网鲨鱼解围时被鲨鱼群撕得满是窟窿,有的甚至都被鲨鱼群直接拖走了。正当众人为脱离了鲨鱼群围堵生命安全等到保障兴幸的时候,鲨鱼群再次围了过来,原来有村民突围鲨鱼群时用刀砍杀刺伤了不少鲨鱼。鱼血随海水扩散,血腥味越来越浓,数以万计到数不胜数,无法计量的鲨鱼布满了整片海。大山兄出来号召村民们把鱼船聚集起来,避勉被鲨鱼群独个击破。我们第一次见到了大山兄一跃近二丈距离的身手,当时我们都以为大山兄居然会飞。事后他告诉我们那是学武之人叫的轻功。他不停跳跃耗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帮助各鱼船聚集,但当要去矮粗子那条船时,众人都阻止他。说矮粗子是罪魁祸首,把他那条船弄过来只有大家一起死。无法只得问矮粗子船上究竟有什么,把它扔了。矮粗子道:“昨天半夜烧了一条黄鳝来吃,留了鲜血在船上沾到了,现在我把它洗干净了,求你了大山兄,救我一救吧,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上有八十几岁老父老母,下有两岁孩童等我回家养呢。”石大山道:“好,我去帮你。”大山兄不顾自身安危,从大船上拿了一条大绳子扔到十余丈外矮粗子的那条船上,让他绑好。众人大惊,以为他要把船拖过来。虽说矮粗子说过他小船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但是谁又知道他不是为了活命,胡乱搪塞的呢。“不可”众人话未说完。大山兄竟然沿着绳子身上挂着围拦专用的长条鱼网滑向矮粗子的鱼船上。一到船上石大山便道:“粗兄弟,你快沿这绳子过去,快”。“好的”,矮粗子急道。边说双手不停地在大绳上交换位罝双脚踏着鱼网的小孔一小节一小节地向着石大山刚才所在的大船移动过去。行置中间数条大鲨鱼蹦跳了起来。矮粗子吓得心惊胆颤,拔出一把尺余长的匕首,对着串起的鲨鱼一阵乱砍,受伤的鲨鱼跌入水中,激起的血浪,瞬间弄湿了矮粗子的衣衫,鲨鱼闻到血腥味更加燥动了!矮粗子忙不迭地又是匕首一阵乱划,左手拿着绳索,双脚不停地向大船方向挪移。但是无论他怎么挪移,却难以移动半分,突然他的屁股与大腿根的位置传来一阵疼痛,矮粗子忍不位一声惨叫,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痛入心扉。赶忙侧头一看身体后面屁股与大腿根的位置正被一条近三百斤重的大鲨鱼咬着,大鲨鱼整个身体不停摇摆。每摆动一次便痛入骨髓一次,急怒交加的矮粗子只得暂时放弃前行。左手紧握绳索,右手对着鲨鱼头倒刺猛杀一通,翻动身体连带着鲨鱼,艰难地爬上了绳子上面对着鲨鱼腹部又是一阵乱砍,终于把鲨鱼砍死弄掉。死鲨鱼一掉进海里便被一大波同类瞬间分食掉,血水涛天,不断翻涌。矮粗子看到如此情景,吓得脸色苍白,手脚激动得一时之间竟无法移动半步。海里的无数大鲨鱼不停地蹦跳,不停地撞击着绳子与挂在绳上的鱼网。有些鲨鱼竟然用牙齿咬住鱼网,使得绳索负担过重,高度越来越低与海面已经不够六尺。好在矮粗子在震惊之余,手脚却惭惭恢复了过来。握紧绳索手脚不停移动越爬越快其间不停蹦跳的鲨鱼时时撞到他的身体,也把好好的鱼网弄得千疮百孔,甚至有些鱼网一节二三尺已经彻底给蹦跳飞串的鲨鱼弄破弄烂弄没有了但他就是铁了心似的毫不理会继续向着石大山原来大船的方向移动。由于绳子与海面的高度越来越低有时矮粗子双脚居然碰到了海水。海上的鲨鱼要咬他脚时却被其躲闪了开去。有几次眼望着他就要葬身鱼腹,却不知怎的咬他脚的鲨鱼平白倒转死去,眨眼间,又被鲨鱼群分食掉,趁着鲨鱼群抢食之际,矮粗子更大胆了直接踩着脚下的无数鲨鱼背快速向石大山大船逼近。大船上众人虽对他引来鲨鱼有所不满,但看在同是本村鱼民份上,何况刚才他不怕死的狠劲,赢得了众人的喝彩,让众人很是佩服,众人也都希望他能快点上到大船上,为此,船上的鱼民向其抛下了另一条绳索,向其周围的鲨鱼撒了网。矮粗子左手一抓住大船上众人扔下的绳子,突然间不知怎的脚下海水里突然飞跳起一条大鲨鱼直向其面门飞去。似要把矮粗子的头咬掉,说是迟,那时快。只见白光一闪鲨鱼已经身首异处。矮粗子迅速把刀收好,用力一扯众人从大船上扔下的绳索,大喊一声拉我上去,身子便直直向大船上升起,到得船上似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当众人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纷纷对着矮粗子怒骂:“说其恩将仇报无耻至极把绳索砍断,大山兄回不来要把他赶下海里喂鲨鱼”。矮粗子摸着受伤的屁股旁边的位置委屈讨饶地说道:“各位乡亲,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你们不是都看到了么,是鲨鱼要咬我头,我只是想保护自己杀了鲨鱼不小心把大山兄救我的绳索砍断的”。众人回想:“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便原谅了他”。李大魁道:“矮粗子,既然是你把绳索砍断的,你就要把绳索接回来,要不然你对不起大山哥站在帆杆上为你拉绳网,让你平安到这船上的恩情”。矮粗子只低着头默不作声,走了开去,看到十丈开外的石大山拿出杀鱼长刀站在小船里不停地把船边蹦蹦跳跳欲跳进船里的鲨鱼砍杀,刺伤。心想:“看你能支持多久,鲨鱼终会把船弄翻,这次看你不葬身鱼腹。”口中则悲伤地大声叫嚷道:“大山兄,我对不起你,刚才鲨鱼在我要上船时跳到我头上要咬我,我为了自保把鲨鱼杀了但没想到会连你救我的绳索一起砍断了,现在船上已经没有人有能力把绳索鱼网扔你那里了,你现在有法子过来么,要不然我就得跳进大海接绳索,说不定还没接上就让鲨鱼们给吃了”。说到被鲨鱼吃掉,矮粗子心中莫明产生了一种恐具。虽说他有不死的后手,但是在鲨鱼群中脱一层皮却是勉不了的。“粗兄弟,你别担心,我有法子回去,你不用跳海里接绳子,只是只是只是这样恐怕不能把粗兄弟你的鱼船保住。”石大山一边跟矮粗子说话一边不停地把从海里串跳起来的鲨鱼砍杀。他每弄死一条鲨鱼,不到一刻钟那条死鲨鱼便被同类分食而完。“啊你你怎么还能过来,我我”,矮粗子原本以为石大山已经没有法子回来,必定会舟覆人亡,身体被鲨鱼群分而食之,就像刚才他突然之间毫无破破绽地把绳索砍断的刹那,他分明看到了石大山由于事先毫无征兆已经差点从帆杆跌倒摔落到大海里。要不是石大山轻功不错,左脚在落水的那一刻勾住了船栏板,借力又跃回到了小船里,要不然在饥饿的鲨鱼群里,由其是连同类尸身都一点不客气把它吃得一点不剩的鲨鱼群面前,石大山怕是水性再好,力气再大,也终将斗不过众多的鲨鱼群最后只能是做了它们的盆中餐。矮粗子此刻突然听到石大山居然还有办法回来,一时之间惊惧不已,说话倒有点语无伦次起来了。不过这在旁人看来,倒被误解成矮粗子因为听到石大山有办法回来,自己不用被人赶到海里冒着被鲨鱼吃掉的危险接绳索而激动,说话一时不着边际很正常。“大山兄,船你就别管了,你快点过来吧”,大船上众人听到石大山自己说有法子回来,一时间竟有数人异口同声叫道。“大山哥,你快点回来吧,矮粗子那破船你就别管了”,李大魁在矮粗子旁边声若铜钟的音量,倒把矮粗子从失神中惊醒。矮粗子道:“大山兄,就算那船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礼物,你也不能不顾性命,一定要帮我把船保住,你快回来吧,你可不能有什么事”。石大山闻言倒是不敢轻易弃船逃生了。原本打算回去把船钱赔了就沒事了。没有想到却是矮粗子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礼物。“你说什么,粗子”徐有富跑到矮粗子面前脸色不善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我一时感念父亲,那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礼物,我我大山兄你快点回来吧,那船我不要了”,矮粗子假装伤感左手摸着受伤的屁股旁边的位置委屈地道。说完低头掩面步屡蹒跚急步走到船舱里面去了。对于身后石大山说的:“我会尽量把你船保住的”,那些话假装沒听到,众人也不知他听没听到,也沒时间顾及他,都在为石大山着急。石大山一个人在小船里既要保持矮粗子的鱼船不被海里游动的鲨鱼弄翻,又要砍杀蹦跳进来的鲨鱼。砍了将近一个时辰,不知砍杀了多少鲨鱼,就算没有三百也有二百条鲨鱼以上,加上在船里砍杀的那些鲨鱼还要搬起扔到海里。石大山此时此刻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而这里的鲨鱼好像永远砍杀不尽似的,他船边的海水已经被鱼血染红得不能再红,令他根本无法让小船向自己的大船靠近半步。十余条用绳索相连在一起的鱼船,自从相连后一直以来都比较平静,只是偶尔有蹦跳串起的鲨鱼攻击,在人多力量大的情况下已经不足为虑。矮粗子进船舱不久后也不知怎的鱼船在突然之间似乎比原来摇晃了许多,众人初时想用不了多久便会平复的。毕竟这附近数十里的海域都已经被鲨鱼血沾染了,鲨鱼在船底游动搅得船只随海水波动颠簸是很正常的,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居然连蹦跳的鲨鱼也从鱼船相连时的偶尔有几条到同时条c七八条转变,到最后数十条一起蹦跳欲串上船上。开始众人都为着自动送上门的鲨鱼而开心,捕鱼人不分昼夜行船数天为的不就是捕到更多的鱼么?而众人初时受到鲨鱼攻击时为了活命早己经把捕鱼的工具都用上了。鱼网更是被鲨鱼群弄得收不回一把。鲨鱼不主动跳上来,这次捕鱼将会是颗粒无收。但是众人后来发现船舱的鱼已经越来越多,船吃水的深度也越来越深,鲨鱼蹦跳串起的数量却没有丝毫减少也越来越多。众人都怕了,继续这样下去,众人只会是死路一条。众人决定要把串起的鲨鱼砍杀扔到海里,却发现杀鱼移鱼那么久已经没有多少体力砍杀了。只能看着鲨鱼在船里蹦跳,就近砍杀死推到海里。船上甲板已经被众多鲨鱼血染红,一直蔓延到海水里。众人明白鱼血越多鲨鱼便会越多因此都把备用的衣裤拿来擦血了。用备用的衣裤把一处还没擦干净,鲨鱼却又从水里蹦跳上来了,几人合力杀之,又擦之,到最后所有衣布都已经染成了红色。鲨鱼蹦串的数量仍是不减。徐有富对兄弟徐有贵道:“这次恐怕我们大家都要做了鲨鱼的美食了”。侧头又对帮他包扎手臂的女儿道:“火儿你怕不怕”。“爹,女儿不怕,女儿有爹爹在,大虎哥在”,突然似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到:“矮粗子呢,怎么没看到他”。李大魁揉着杀鱼杀得酸软的臂膀道:“他好像在船舱里一直没出来”。“一切都是他害的,我要杀了他”,徐火火像疯了一般跑进船舱。徐有富c牛大虎没注意没拉住只得快步赶上跟了进去,剩下的人见状也都纷纷跟了进去。只是万沒想到的是矮粗子却已经没了踪影。众人只得跑出,一跑出船舱门睁眼看到的只有满甲板活着的鲨鱼,正在不停地堆积起来密密麻麻而且数量还在不停地增加。众人只得退回船舱里。石大山面对杀不完的鲨鱼,累得只能走进船舱想恢复体力,可沒等他走进舱门,外面甲板上一下子多了几条蹦跳上的鲨鱼。倾刻间鱼船便开始下沉了。来不及多想本能地飞跃上帆杆上,向着来路用尽全力喊道:“花儿,小磨子,蕊儿对不住了,永别了,你们要好好活着”,声音在毫无阻碍地海面上传送十余里久久不绝。其余十余船里的众人听到喊声开了舱门朝石大山喊道:“大山兄,大山哥,大山兄弟”。石大山答道:“有富兄,李兄弟,渔兄,名位兄弟”。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热泪盈眶,默默不语。心知大家终将舟覆人亡,葬身鱼腹。不知不觉海水将要浸到石大山脚底下,数条鲨鱼汹涌飞奔而至,眼看石大山就要丧生于鲨鱼血盆大口之下。突然之间,石大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飘向空中,下一秒竟跌落到了小船里,睁眼一看,原来这船居然是刚才自己所在的沉船。难道我在水里么,一看四周只见一个白衣影子在海面上奔走如飞,左手衣袖一挥,右手衣袖一拂,不知在干嘛,还没反应过来瞬间那白衣影子已经绕着那十余只船走了一圈。石大山站将起来只见那白衣影子飘到船上也是左手一挥,右手一拂,连续两三次,突然间便有数十条鲨鱼从船上两边飞落大海,消失不见。白衣影子在鲨鱼飞落大海的瞬间也从那一条船飘向了另一条船,继续重复左手一挥,右手一拂的动作两三次,如刚才那般即刻便有几十条鲨鱼从大船两侧飞落大海,消失无影踪。白衣影子一如刚才鲨鱼飞落大海的那一刻,又飘向了另一条船。重复着他的动作。如此这般不到半盏茶时间就把十余条船上的鲨鱼全部清走。“好了,你们都安全了,可以出来了”平稳的声音从白衣影子那里传出,就好像面对面跟自己说话一样,自然从容平和。石大山惊震不已说道:“恩公,你是神仙么”,因为在他眼里只看到对方飘来飘去的白色身影,还有那非人类所能拥有的伟力,最起码以石大山的认知看来是这样。“什么,神仙!我怎会是神仙呢”,白衣影子带着爽郎的笑声回应道。“恩公你是”“这个你不用多想,我当然与你一样是个普通人而已”。“那那请恩公一定告诉我你高姓大名”。“你不用恩公恩公那样的称呼,我也没有什么高姓大名,我是听到你的叫喊声才赶到这里的。你的叫喊声让你和你的同伴们获救,要说恩人恩人便是你,我只是替你出手,做你想做的事而已。你没必要记住也沒必要知道我的姓名。现在最好的是和你的同伴们,快速后退三里把鱼血清洗干净,然后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并且这个地方方圆百里内以后你们都不可以来了”。石大山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听从恩公吩咐”。十余条船上的众人,早在白衣影子传话时便已经纷纷从船舱走了出来,此时突然听到石大山的答复均觉得不可思议。鱼民们看来看去都不知他在跟谁说话,也不知那个人究竟在哪里。但是都知道那个人是把他们从船舱叫出来,并告诉他们外面已经安全了的人。石大山临死之际众人都不忍细看他被鲨鱼群分而食之的惨状,纷纷把船舱的门关上。因此,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海面上的鲨鱼差不多都走完了,甲板上堆积如山的活鲨鱼也没有了,他们一点都没有看到,也一点都不清楚。但他们听到了石大山与传话让他们出来的人的答话也相信石大山说的话了。于是船上众人跟从石大山说的话道:“一切听从恩公的吩咐”。“我不是你们的恩公,你们不是都听到了么。请你们一定忘了这里的一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里的事,千万不要再踏进这方圆百里海域,要不后果自负。你们要想活着现在还是快点走吧,要不海怪出来了任何人都帮不了你们”,话音好像就如面对面说话,但声音究竟从何处传出却无人知晓,石大山也一样,只当初白色影子相救众人时模糊一见,此后便了无踪迹。茫茫大海,一望无垠,除了利用鱼船躲藏,实想不出,他能藏身何处,除非他真的是神仙,可以凭空消失,但他说过不是,听声音应该是个青年人。石大山猜得不是很对,因为那白衣影子并没有利用鱼船躲藏,他虽然不是神仙,但却可以凭空消失,武林绝技千里传音术传说中达到化境的能让千里之内的听者感觉好似面对面说话一样。此刻的白衣影子便身负着这一失传江湖近二百年的武林绝技虽然他的千里传音绝技还未达传说中的化境但已经炉火纯青距离化境怕不过半步之摇。现在的他虽然身处于二十里开外的小岛山巅上,但是说话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仿如面对面说话一般将声音传给了每一个鱼民并注视着鱼民们的一举一动。石大山的猜测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确确实实如他所想的那样白衣影子是个穿白色衣服的年青人。这位年青人平时少能与外人说话,故对外来人有许多好奇,说话一时间竟不嫌多,这个话多倒除了白衣影子他自己感觉到外人却没想到。石大山带着疑虑当先向回家的路行驶。相连着的众鱼船早已经被石大山眼里的白衣青年分开,于是纷纷跟上,把船往回行驶了三里多。众人拿桶挑水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把船洗刷干净。人人在讨论石大山跟他们说的白衣少年。许多人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神通的会是个人,都觉得是神仙。要不然船上堆积如山的鲨鱼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让它们瞬间凭白无故消失,可是又不得不相信石大山。因为石大山看起来也是个普通人但是刚才的他却可以一跃飞两丈并且他的人品众人都极信得过,对于石大山口中的白衣少年,虽然众人都没有看见,但是他的声音众人也都听到了确定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次获神通广大的白衣青年男人所救船上众人都很开心只有一人不是很愉快,那就是矮粗子。徐有富等众人曾询问过他为何明明躲在船舱里,却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矮粗子道:“他到别的鱼船帮忙砍杀鲨鱼去了”然后指着某条小船。李大魁道:“你屁股不是开花了么,怎么还能到老魏的小船帮忙砍鱼”。“你屁股才开了花”说着矮粗子摸着屁股与大腿根相接的位置。若得众人一阵哄笑。众人死里逃生后,心情都大好。没有人真要与矮粗子为难。矮粗子以有伤在身不能亲自驶船为由,请石大山帮忙把小船驶回去。石大山当即承诺会帮矮粗子完好无缺地的把船驶回去,请他安心在自己的大船养伤。矮粗子表面激动万分地表示感谢,内心里却无限可惜:“老子为了杀你,不惜让这里的人与你一起陪葬。没想到你命却这么硬,这次让你驾我的船回去,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嘿嘿,心里冷笑,外表却看不出来。到时你家中的美娇娘就是我的啦。”矮粗子突然又想起了数月前(在山顶上见到山花小院后院里石大山妻子真容的情景。当时真正被石家娘子的娇美容貌和凹凸有至的身材迷住了,只是这美娇娘却在凉亭里与石大山相依相偎,任由自己的子女在旁边弄泥沙捉小虫摘花玩。矮粗子二十多岁出外跑江湖到现在已经有十多个年头,主要是给开镖局的当趟子手,回来这海边渔村都还不满半年,数月前闲来无聊跑到山上玩耍无意间见到石家娘子后便如着魔一般,时常感叹自己所得到的女人中没一个有石家娘子的容貌和身材。几次三翻找机会接近可她身边永远都带着俩个小孩。有天夜里矮粗子想石家娘子想与她尽鱼水之欢想得近乎癫狂,虽然矮粗子在外走江湖回来的时候也带了一个女人,但那女人只有几分姿色并且几周前刚给他生了个女儿,想过夫妻生活却还不行。身体欲望无法缓解此刻想着石家娘子,更是如锥刺胸,痛苦不已,于是带上杀鱼刀趁着夜色跑到了山花小院,想把阻碍他办事的石大山与他的子女全部杀掉。未料到三更半夜撇开妻女去到了山花小院,见到的是石大山夫妇当晚居然在月下起舞耍刀剑。只见剑光霍霍,刀光耀眼,你来我往,双方妙到毫端各自用刀或剑把抛向半空中彼此的酒杯接住,而酒水未溢出。拿起酒杯吃了一口,丢回原处。然后又像打羽毛球那样用剑或刀把酒杯抛向天空的同时双方快速地剑刀相交掌拳相接。酒杯下来后,二人左手握左手,又喝了一口用剑或刀接住的酒。石大山与夫人一边品酒一边不停地练习,让躲在角落里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c明明白白的矮粗子心颤不已。他始料未及没想到石大山会武功娇滴滴的石家娘子居然也会武功且武功不低,而石大山的武功照他看来是他所在镖局二镖头武功的十倍,而这位镖局二镖头便是他千挨求万讨好才肯教他基本功的授业恩师。为了得到这位授业恩师的全部武功秘笈,矮粗子不惜设计联合山贼洗劫正在川行于大山里的镖车并把随行人员全部杀死其中他的授业恩师更是凄惨,先是被四个山贼头目联手砍伤后被假装去方便回来穿着黑衣用黑布蒙脸的矮粗子挑准弱点制服,挑断手筋c砍断双脚托到附近山洞逼迫敲打让其传授毕生所学。可惜的是矮粗子这位授业恩师镖局二镖头虽然平时贪杯贪财,但是并不糊涂,矮粗子用沙哑的声音说话,仍被他通过动作行为看穿并一口说出了矮粗子的姓名与目的。矮粗子知道无法再装,只有揭下蒙脸的黑布跪下来猛磕几个响头伤心地说道:“师傅,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一心只想把你的武学发扬光大,可你老总不情愿。我去方便回来时看到了一大帮山贼把护镖的伙计们都杀了,一刀一个,而您老人家也被四个山贼砍伤,我心惊之下,就近杀了个山贼为你报仇,也穿上他们的衣服装扮成他们的人,这样我才能勉遭危难,得以保留这条性命。师傅,如果您老人家早把武功都传了给我,就不会发生今日这一切,我和您老人家就可以把山贼赶跑,镖车也不会被劫走。哎,师傅你千万不能再吝啬你的武功了。把你的武功都教给我,我练好后就可以替你老人家找山贼报仇雪恨了。”“叛徒,畜生,你以为你的花言巧语能骗得我么,我练功的罩门,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哈哈老东西你现在知道又怎样”,矮粗子站起来看着手脚不能动弹,气得吹胡子瞪眼,胸口起伏不定,鲜血沾满衣衫平时让他百般讨好买乖的师傅嚣张狂傲地说道。“畜生,你你将不得好死”。“我好不好死,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如果把你的武功全数教给我,那还好说。我会念在师徒情分上,给你买间大屋,每天好酒好菜,再请两个漂亮的姑娘日夜服侍于你,让你天天享尽人间美事,还有”。“畜生,你说够了没有”。“还有弄一箱珍宝,让你每天把玩。老东西现在我说够了,你答应不答应”。“好吧!如今只有这样了,你过来这,我有话说”,镖局二镖头脸色突转缓和有气无力地道。矮粗子以为他师傅已经被他说动,但仍防备地走到他师傅旁边说道:“师傅,你可以说了”。“近点,为师我没没力气说说话了”。矮粗子只好把耳朵贴近他师傅嘴边,刚反应过来要移开却已经迟了,半边耳朵已经被咬了下来。“老东西,找死”,矮粗子说着左手摸着剩下的半边耳朵右手从身上衣衫里拿出短刀转身对着他的师傅便是一阵猛砍。脑袋像切西瓜一样被砍分成几块,脑浆喷了矮粗子一脸。边砍边骂,老东西找死,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沒有你教导便学不会武功么!说着从他师父贴身衣衫里搜出了武功秘芨。这武功秘芨虽然不是顶级武学,但是练得好,也能跻身于一流高手,最起码不比石大山差,能与闻名天下的青城派c崆峒派掌门一争高下,至于一些小帮小派就更不用说了。只是镖局二镖头资质悟性有限,终究未踏上一流高手之境。否则被杀伤的便是四个山贼了,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知道弱点的矮粗子暗算。矮粗子拿着他垂涎已久的武功秘芨。手略微有些颤抖!衣袖一擦脸上的污垢,便迫不急待地翻看着他师傅曾在他面前夸夸其谈能令人刀枪不入的武林绝技金刚不坏外家功。可看来看去只有一小段关于怎样把脚指头练僵硬的,至于身体的其余地方却没有了。只留下一句‘等待后来人在探索金钟罩或铁布衫有成后自行补上’。矮粗子气愤难平朝他师傅尸身踢了两脚大骂骗子该死后便跑出洞外。回到劫镖车现场找了个死尸换上他矮粗子做趟子手的衣服砍毁对方的脸装扮成矮粗子本人让人认为他已死。然后改换衣衫头型朝家乡鱼村方向走。在回来的路上扮成富商哄骗一农家女做老婆,顺路到处玩赏数月。老婆怀孕将近临产时才回到渔村做鱼民。安慰老婆富不外露,等过几年他武功有成,让她风光做武林盟主夫人。“矮粗子,你在那呆站着干嘛,快帮我把帆拉好,我们要回去了”,李大魁拍了一下矮粗子脑袋道。矮粗子从失神中惊醒,眼露凶光看了一眼李大魁,又暗淡了下去。胖壮高大的李大魁突然感到心悸,赶忙跑开自拉船帆去了。这时小船上的许多鱼民,都不时的叹惜:“我的网呀,我的鱼笼啊,鱼叉等,什么都没有了连一条鱼都没有,叫我们怎么回去,拿什么养活父母妻儿”。话声未了,有人惊叫道:“鲨鱼又来了,众人纷纷注目只见一排排半飘浮的鲨鱼正在缓缓地游过来”。吓得赶紧驾船准备逃逸。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怕鲨鱼咬人,鲨鱼已经被冰柱卡住喉咙,做不了恶了,它们是给你们送东西的。音落人现,只见一白衣人平空站在海面上,背对着众鱼民,左右手对着鲨鱼群用力向上一招,水里的鲨鱼竟有十余条随之而起飘向半空怕有六七丈高。尾巴哪里挂着鱼网,鱼网那里缠着不少捕鱼的工具。白衣人仍背对着众人一时用叠起来的双手不时的向半空中飘浮的鲨鱼挥拂着,一时整个身子又不停地在鲨鱼下方海面上旋转变换移动着走了一个直径五丈的大圈。二十多条的鲨鱼在六七丈高的空中浮浮沉沉却不掉落。众鱼民都被惊住了纷纷叫道:“神仙!恩公,你老人家当真是神仙么?什么老人家!明明是年轻公子,是龙王三太子,是龙神,法力无边”。白衣少年说道“我说过我不是神仙,更不是龙,我是跟你们一样的人,更不是你们的恩公,你们对毫不相关的人怎样称呼,便怎样叫我吧!你们的恩公是他”,说着指向了石大山。众人看了一眼石大山后,仍望着白衣少年道:“石大山是,恩公子你更是”。仍在不停旋转变换移动走着大圈的白衣少年听到后说道:“公子这称呼还可以,只是后面的我倒不太爱听了。这里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过后都忘掉,要记恩人,记你们心中的石大哥便是,要不然对你们没有好处,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公子说的是,我们会遵从你的吩咐的”,众鱼民应声答道。“好,既然这样我便不啰嗦了,鲨鱼尾巴上挂着的东西是我在附近百里内从海里捞起的捕鱼工具。你们把自己的东西说出来,我一一送回给你们”。“多谢,公子”。众鱼民纷纷把自己的捕鱼工具说出,白衣少年在自身旋转移动走大圈的同时一一随手把鱼民们说的鱼具挥送还。对于无主之物在每船送一件后,留下三件全部挥送到了石大山所在的小船上,随他心意自用也行,送人也行。当白衣少年在把头顶上空的鲨鱼,刚好十四条,每船一条数百斤的鲨鱼送走后,海面上又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只见白衣少年从开始旋转移动时略能看到的白色衣衫到不停旋转移动时的白色人影再到快速绕圈的一束直立白光。当其上空鲨鱼分发完毕,跟着的便是无数七八十近百斤的大鱼和十来二三十斤的小鱼从海里飞串了上来。众鱼民一时吓得目瞪口呆,不过想到是神仙c龙玉太子所为便安心快乐了。白衣少年的声音随之响起让他们都躲进船舱,一会他会根据船的载重,把鱼分发到每条船上。众人在躲进船舱却不关门,只见七八十近百斤的大鱼和十来二三十斤的小鱼像下雨般纷纷从半空中落到了船板上跟刚才的大鲨鱼在半空掉落一样一点响声都没有。三条大船每条船都可载重二万斤以上,于是每条大船上空足足降鱼降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且每条大船上都降了二三十条三四百斤大鲨鱼。中等船载重不过万斤也降了不少大鱼,但是却少有鲨鱼,甚至没有用不知名大鱼代替。原来鲨鱼也会感知危险,许多自然逃逸离去了。白衣少年把情况说明,且告诉他们那些大鱼味道不比其他鱼类差用不着相争也不能相争。并要求他们即刻驶船离开不可再到附近百里海域,要不然海怪出来,谁也无能为力。说时迟,那是快。话音刚落,一条超级大鲨正在石大山后背海面飞奔向至,眼看石大山就要再次成为鲨鱼食物。而白衣少年已不知飘向何方。好个石大山终究不是泛泛之辈在之当口,长刀出手砍向鲨鱼头部,不巧被鲨鱼嘴咬住长刀,自身随之被撞飞跌落大海。好在大海已无鲨鱼,于性命并无碍,超级大鲨越过石大山所驶小船向众鱼船飞去,众渔民来不及细想,纷纷跳海避让。超级大鲨如入无人之境,似有灵性,纷纷跃过小船直奔石大山原来的大船上。眼看就要飞蹦而上,突然白影一晃,“砰”了一声。超级大鲨应声飞落大海数丈。只见一白衣人正在与之对视。此白衣人正是白衣少年,不知从何处飘出又救了众人一命。超级大鲨猛搅海水,一跃数丈直向白衣人咬去。白衣少年道:“鲨鱼兄,我已饶你一命,你快快离去,要不然你等下可是会成为众人美食”。一边说右手一边在半空划了半个圆圈挡住了超级大鲨的攻击,左手向上一击近万斤巨鲨向空中升了一丈多高。“好,鱼兄,看来是我小瞧你了”,白衣少年本以为至少可以让巨鲨上升二丈。未料此超级大鲨似通灵性般在半空倒转了身躯,由于身形过长,二丈便成了一丈。在半空张大巨口直向白衣少年咬去。“看来你是想当烤鱼了,也好让大家尝尝五百年深海大鲨鱼的滋味”。说着左右手同时向上摇击着。超级大鲨在半空中向前移动八九尺鱼身由竖变横头部中间经鱼身至尾部中间亦被直线般分成了两大瓣。只是并未完全分开,两半鱼身仍然浮浮沉沉,鱼血亦未见滴落半滴。白衣少年直飞上鲨鱼旁,右手一挥。鲨鱼内脏应手而出落向大海,右手再向海水一召。仿如光束分散般的无数小水柱向天空升起,挡住并清洗了鲨鱼内脏各部分,其时鱼肠看起来其大其长无比。在半空中被一条从海面斜升的细小的小水柱不断侵入把粪便推出冲洗干净,并让鱼肠不停向前移动。看起来好像白龙环游苍穹,甚是壮观,不一会也像内脏的其它部分一样自动游回到鲨鱼体内。白衣少年回到海面最初击杀鲨鱼的位置,左手掌五指向上不停划着圆圈,右手在左手下方不停向上空摇击。鲨鱼的颜色不停地变换。不到一刻钟,船上众人便闻到了鱼的原始香味。石大山与跳海鱼民已经回到各人小船上。石大山本想在小船找调味品,但调味品已经在沉船时被海水冲走。只得请徐有富把调味品扔给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仍背对着众人接过调味品,撒在超级大鲨上。鲨鱼的香味更浓了。鲨鱼烤好后,白衣少年从身上掏出一小圆球,扔向半空一展开却是八九尺长宽大的正方形蚕丝布。两块鲨鱼肉被分成重量相若形状差不多。其中一块鲨鱼肉又被分成头中尾三截跌落到蚕丝布里。右手一转跌落到蚕丝布里的鲨鱼已被打包好。剩下的近五千斤的令一边鲨鱼肉,留下七八斤给自己其余则被分成数十粉,分送给船上的数十鱼民。平均每人拿了六十多斤。鱼民们纷纷拿出佳酿,邀请白衣少年同坐而食。白衣少年却道:“你们还是先驶船离开这里,再慢慢吃吧,这里的危险并未解除”。众人一听表示感谢后,便马不停蹄心c惊胆颤地扬上船帆驾船回家。因为他们实在不想再出意外了。石大山本也想邀请白衣少年与他对桌同饮。但见其拒绝了众人。心想:“我与他们并无不同,也就只好作罢。”对着白衣少年说道:“公子等会,我送你一坛好酒,谢你刚才再救之恩”。隔船请徐有富把他珍藏在船仓暗箱的市集上收购的六坛百年佳酿拿了三坛出来。一坛留在徐有富所在的大船上,二坛扔给了石大山。石大山把一坛十来斤重的百年佳酿扔向二十丈外背对众人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伸出右手向后往上一召。一坛十来斤重的百年佳酿便向半空划了个半圆飞到了白衣少年手里。说道:“你怎么这样说,谢我再救之恩,你弄错了吧”。石大山道:“我见过公子数次出手,刚才砍巨鲨不成,被其撞入大海,巨鲨跟着飞奔而至,原本海风徐徐波浪不惊的海面突然海水上升把巨鲨冲走”。听到石大山的话刚才跳海避难的纷纷感到万幸,原来超级大鲨不攻击落水者不是因为其通人性而是由于龙王太子用海水冲击冲走超级大鲨使其飞越而过继而无法对鱼民进行攻击。“好了,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同时记住丢给你们的鲨鱼只是暂时无法动弹,你们一定要在第三天日落之前砍杀,不然就得让鱼网网住,不然鲨鱼会恢复转活过来”,白衣少年说完这句话身形己经消失不见。“是,公子”,众人即刻驾船远去。石大山尾随在众人之后,十余条船挂上船帆在东南风的助力下浩浩荡荡沿原路回去。很快夜暮降临,但我们刚吃食物不久于是在渔灯的照耀下夜晚海风的助力下继续行船。到得第二天,胖兄弟早起出了舱门,发现跟在后面的大山兄行驶的小船不见了,问夜晚驶船的两村民。他们都说一心开船没注意到后面,也不知大山兄那去了。胖兄弟与他们争吵,惊醒了我们。我和贵弟马上跑出船舱,制止他们,问清情况。胖兄弟叫回头找。粗兄弟道:“大山兄,水性渔村第一,应该不会有事,只算有事,也是他的船有事而己,可能有别事耽搁,以前出海也不是沒有过这样的事,可能去某个小岛幽会了等个把时辰看看,再不回来,大伙就先回去再说吧。我们商议后决定如粗兄弟所言,一个时辰后终究没发现大山兄踪迹,茫茫大海,一望无际,也一览无余。海面上除了我们的船只外,再没见其它船只。为了不耽搁大家回家的行程,我们也只好与其他船只一起回来了。徐有富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把三天前村民们出海捕鱼的情况对石家嫂子说了出来。当然他只是把他所知道的情况说出,徐有贵以及后来来看情况的李大魁所知道的也跟徐有富所说情况相当,两人除了肯定,便没别的说了。 石家嫂子听了徐有富的叙述和徐有贵c李大魁的肯定。知道再问他们也不会问出丈夫石大山现在没回来的真正原因。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对他们表示谢意,自故自地说:“我相信山哥,山哥一定会回来的。”徐有富等几人从石家嫂子的语调中分明感受到了她的伤痛c无奈,自我安慰有信念或许是最好的。于是徐有富等几人相继说道石嫂子你说得对,大山兄一定会回来的,你放心在家等着,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到时豪爽大方的他,一定会又和我们拼酒喝个不醉不休。“谢谢你们”。“嫂子,咋那么客气,一晚上都谢了我们好几回了,我们有事回家就不多打扰先告辞了,你和两个侄儿也该早些歇息了”。“嗯,你们就先回去吧,要不弟妹们在家怕要等急了哩!刘管家帮我送送他们,顺便你也回去早些休息”,石家嫂子振奋心神说道。“是,夫人”,刘管家自故领着徐有富兄弟c李大魁离去。徐青逗了一下蕊儿,对石家嫂子说了些安心宽慰的话,便跟在李大魁身后走了。路上徐青悄悄问李大魁:“小胖叔,我爹说的海上龙王太子的事,你还有什么没说的。”李大魁道:“丫头片子,谁跟你说白衣少年叫龙王太子,他是神仙,长得跟我们一模一模神通广大的神仙”。“呵,你见过他了,他长得怎样”。“什么怎么样”。“我说他样子,长得好不好看”,说着脸颊不自觉又升起了两朵红云。偷眼看了一下李大魁见其似无察觉肯定地道:“是不是跟小胖叔你那样身材高大,力大无穷,要不怎有力气把鲨鱼杀死”。“丫头,我跟你爹一样,在他送鱼c烤鱼时偶而看到一下他的后背,其它时候看到的只是白影或直立白光,他跟我一样高大”。“啊你是说他跟你一样”,‘胖”字徐青这次(突然没敢说出口。李大魁道:“他跟我一般高大,却没我胖,跟你爹差比你爹高多了”。“哈哈”。“你们在后面说什么,青儿女孩子家家这样哈哈大笑,成什么样,不是让你在家好好读书学琴么”徐有贵不知何时扭头回来喝斥道。徐青道:“爹,我没说什么呀,我先回去跟娘说你快到家了,让她早点高兴高兴”,这话一说完,人便一遛烟跑了。刘管家看了一眼徐有贵道:“看来青儿丫头,真的长大了”。徐有贵道:“这丫头真不让我省心,叫她在家读书学琴,剌绣,以后找个好人家。可偏偏喜欢瞎闹,还想出海呢”。李大魁道:“出海有何不好,你看火火,那真的让我们男的都佩服,富哥何时让火火跟牛大虎成婚,也让我们早日喝上他俩喜酒”。徐有富道:“只要他俩愿意,即刻选良辰吉日成婚,让大伙喝个喜酒乐乐”。李大魁道:“对嘛”。刘管家道:“那我在此先恭喜富兄弟找到了好佳婿”。旁边几人跟着也纷纷向徐有富祝贺。徐有贵道:“我儿徐武再过三天就要成亲,在此我先请大伙到时过来帮忙”。“贵兄弟,你这是唱的哪出,怎么在此之前都沒听你提起过,你是临时起意的吧”,刘管家道。徐有贵道:“既然大伙都乐意喝喜酒,临时起意要怎样”。刘管家接道:“成亲可是要找个好日子的,怎可随意”。徐有贵道:“本村就你学识最渊博,你看三天后是否是个好日子”。刘管家沉呤片刻道:“三天内没什么特别好的,第四天也不怎么样,第五日则可以,第十日不错,第二十六日也行。不过本月最好的日子是第五日,你选哪个”。徐有贵道:“当然第五日咯”。李大魁道:“你好急哦”。徐有贵笑嘻嘻地道:“喝喜酒当然越早越好,你呢?要不让你两岁儿子也讨一个媳妇”。“嘿嘿,我可没你那么急”,李大魁回道。“哈哈不急你走那么快干嘛”,徐有贵道。“天色晚了,快点走回家见老婆和孩子啊”,李大魁边说边匆忙避过徐氏兄弟跨大步向家而行。随后徐氏兄弟向老儒生刘管家道别在门口与子女会合也向家而行。是夜,石家嫂子哄几岁儿女睡觉,可两个小家伙都不愿意睡,小小年纪却聪明伶俐非得要和母亲一起睡才肯睡。母亲不睡,他俩便坚持与母亲一起等他俩的父亲归来。石家嫂子无法只好躺在床上假寐。两小孩也跟着上了床,蕊儿向母亲撒娇问了一些关于他们父亲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的事,是不是回不来了。小磨子气鼓鼓的地说:“妹妹,你瞎说什么,爹爹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今晚便回来,我不睡了,我要等爹爹回来”,说着在床上坐了起来投入母亲怀里。石家嫂子早在石磨子气鼓鼓说话时坐了起来。蕊儿说:“我也不睡了,等爹爹回来”。“你们干嘛不睡觉”,石家嫂子严厉喝斥。“没看到爹爹,爹爹不回来我就不睡”,蕊儿说着唔唔哦哦哭了起来。“好了,你们的爹会回来的”,说着搂着女儿抚摸着她的小脸蛋替她擦干了眼泪“你爹爹有娘亲等就行了你俩先睡觉,睡醒就会见到你们的爹爹了”。“真的么”。“当然是真的”。“我不信,除非让我见到爹爹才行”,小磨子插嘴道。“哥哥不信我也不信,娘亲让我跟你一起等爹爹吧”,蕊儿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扯着他娘亲的衣服。“好啦,娘儿三个一起等你俩的爹爹回来,只是你们要躺在床上等,娘亲拿点东西再来”,说着石家嫂子在箱子里拿出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其实是当年石大山第一次写给她的情书。书中满是倾倒爱慕她的言词,让她在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心花怒放,不能自已。相见一面,书信三封,倾心相爱,便为爱私奔,万里相随。她原本是cd府里有名富商的千金而石大山却是来历不明居无定所的江湖浪客。当初其父母坚决不同意他们来往,她便不惜违背父母之命与石大山偷偷逃走到传说中的天涯海角。在天涯海角附近不远的渔村成亲生儿育女。如今想来在此生活不知不觉已有十载。石家嫂子把书信拿到床上看着想着往事,眼角不自觉溢出了眼泪。而身旁两个小家伙,原来是想等父亲回来才睡觉的,可是年纪实在太小还未等到半夜便相继睡着了。石家嫂子看着熟睡中的一双儿女,想着石大山的生死,更是泪如泉涌。不自觉地望着窗外,突然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一见她看他,便飞快逃跑了。石家嫂子本能想去追,可她一下子想到如果是夫君回来,没有理由去追,也不用去追。心中自思“或许是我太思念夫君了,以至于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根本不是夫君回来,也根本不会有人来看她,三更半夜除了飞禽走兽c风吹叶落声还有什么”。回到床沿望了一眼儿女,给他们盖好被子,坐在床上眼望窗外。追寻着刚才可能存在的目光,不停安慰自己“就算刚才看花了眼,夫君也一定会回来的”。时间就在等待中飞逝,黑夜散去白昼来临,阳光透着窗户纸照了进来。一双儿女已经醒转。替自己与儿女梳洗完毕。看着儿女吃了厨娘弄来的糕点,向刘管家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一双儿女到了海边等待着丈夫归来。其间许多村民都过来看望过她,安慰她,信她说的“她的丈夫(一定会回来”。可从早等到晚,海面上一个影子都没有,一双儿女曾中途让人带回去吃饭睡觉,可她说什么也不回。厨娘带来的饭菜也不沾一口。只一个人坐在岩石上痴痴地凝望着大海。直到傍晚在徐火火,徐青的极力劝说下才魂不守舍地回的家。到了家吃了两口饭便准备哄儿女睡觉。徐火火c徐青两姐妹本想开导开导石家嫂子。可石家嫂子却明白地表示她没什么事,不用理她,径直带两小孩回房去了。徐家姐妹只好作罢携手回家去。夜半时分,石家嫂子在思念观望等待丈夫的时候。昨晚看到的那双眼睛又出现了。这次她第一时间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可是看到的只是一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猫。“喵喵”,叫了两声,便跑过走廊瞬间消失不见。石家嫂子跟着跃上房顶四处张望一下又下来,确实没有一个人,除了风吹叶落声,野猫不时的叫喊声。快速回到房子里,看见一双儿女仍在熟睡中,忍不住吁了口气:“看来自己想多了”。想法还末停便听到一个声音从横梁传下:“若想救你的一双儿女,你就必须要听从我的话”。石家嫂子身子一颤脸色苍白语音颤抖地说道:“你是谁,快下来,你对我儿女做什么了”,看了一眼横梁上的黑衣人,快速翻开被子叫喊着儿女并把他们搂抱了起来,只是他们仍旧没有醒,仍在熟睡中,好在呼吸并没异样。石家嫂子一颗心稍安把儿女放下让儿女仍旧睡着侧过身对着横梁上的黑衣人说道:“你给我一双儿女吃了什么,为什么他俩会这样”,说着的同时身子移到了帐篷处快速拿起剑飞身向横梁上的黑衣人砍去。黑衣人似未料到石家嫂子轻功那么好,出剑那么快。一双脚差点被其砍断。在横梁上站起对着地面的石家嫂子怒道:“好,娘门,你还要不要你一双儿女的命了,若把我杀惹怒逼急。我把解药毁了你一双儿女也就不用活命了”。“哈哈可笑天下解毒圣手何其多,就算杀了你,我的儿女仍旧会活得好好的”。“哈哈哈哈你这娘子倒天真得很啊。我这三日消阳散,三日内没有服食解药必死无疑。别忘了这里是远离中原的天涯海角,是药物稀缺,武林人士罕至,解毒圣手更没有的地方。要想救你的儿女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顺从我,做我的女人”。“你无耻”,石家嫂子气得发抖。黑衣人哈哈大笑:“把你的剑仍掉并把衣服脱了”。“”石家嫂子无奈只得把宝剑仍掉把扭扣解了一半,粉红色的肚兜马上露了一半,颈项处的肌肤雪白晶莹弄着秀发对着横梁上眼珠凸起发出吞口水声音的黑衣人道:“你可以下来了”,说完背对黑衣人继续玩弄秀发。黑衣人见状如饿狼扑羊般从横梁急纵而下想要搂抱这人间绝色。岂知还未碰到石家嫂子身子,便被一只石家嫂子平日戴在头上的发簪刺中了右腹。“别乱动!只要你把解药交岀,我便马上放你走”,石家嫂子手拿金簪正对你黑衣人右边大阳穴喝道。黑衣人无法只得一手捧着右腹一手从身上把解药拿了出来。石家嫂子顺手接过并点了黑衣人穴道。问明用法给子女服了解药,等待他们醒转,一刻钟后子女相继醒转。检查一遍确认他们的身体已无大碍,拉上蚊帐。捡起长剑,这才走到黑衣人面前。仔细一看,发现这黑衣人长得不高,正想用剑把他蒙脸的黑布揭开。哪知一只手掌正向她胸部击来。心惊之下不及细想身体向后一倒双脚一踢,右剑一挥。但是黑衣人却没有向她攻击右手捧着右腹穿窗快速离去。石家嫂子经过刚才的事哪敢再离开儿女片刻。任对方而去。况且她本来就打算看清黑衣人面目后,说话算数任其离去。未料黑衣人竟然已经解开穴道,在她要揭其蒙面黑布时,突然发难。没想到这人会自我解穴。本是半个时辰才会自解的,却一刻钟不到便自解了。好在不是在她照顾儿女时偷袭,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其实石家嫂子这个担心是多余的。黑衣人并没有自我解穴的本领,只是他自练的内功有点特殊致使他的四肢比较僵硬,平头百姓用刀剑砍都很难把他的四肢砍伤而石家嫂子的点穴功夫也就刚学不久,武功也不过是十年前到海边渔村时为了与丈夫有共同的爱好,也为了防范逃脱父母派来的人的追捕学的。主学还是轻功而内力也只不过仅有十年。黑衣人在被点穴后伤口得不到处理,虽说伤口刺得不是很深,但也令他痛得死去活来。加上他看到石家嫂子拿起长剑向他走来,以为她要杀他,心惊胆战,奋力运用内力于手脚,想要躲挡逃避。这么一来却激发了自身的潜力,于石家嫂子拿剑揭面币当口,右手一掌推了出去,本能破窗而逃。经过此事石家嫂子心神虽有好转但思念丈夫之情却更是浓烈。自思道:“若夫君在此,无耻淫贼又如何敢打她的主意”。石家嫂子想念着夫君又一夜无眠。第二天石家嫂子与子女吃过早饭便又早早去了海边期待着丈夫的归来。正巧碰到徐有富c徐有贵c李大魁三人联系众乡民说要出海找寻石大山。石家嫂子对此感激万分,千恩万谢。三人分别道:“大山兄c大山兄c大山哥平日待他们就如亲兄弟,出海找他我们都非常乐意。嫂子你就别见外了”。于是他们三人以及联络好的石大山船只的众水手c愿意出海找寻石大山的村民,便一起行驶两艘大船出海而去。中午时分,石家嫂子一双儿女坚持要留下与母亲一起吃饭等待父亲的归来。开始石家嫂子不想让儿女留下想让徐家姐妹带回。但一想到昨晚半夜发生的事便不再坚持了。带着子女到一块挡住阳光的大岩下吃饭休息。来的众多乡民也像昨天那样劝石家嫂子,让其回家里等。可石家嫂子除了一一委婉谢绝仍是带着一双儿女坐在岩石上执著地看着远方的大海等待着她夫君石大山的归来。因为她始终坚信她的夫君不是那么容易遇害,就算大海遇难也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众人见屡劝不动也就只能随石家嫂子自己的性子了。此时山花小院里刘管家帮忙处理着早上石家嫂子交待的各种事务。其间有人说道:“昨天晚上半夜有人听到石家嫂子房子有野男人大笑的声音”。此话一出立刻在山花小院帮忙的鱼工们面前炸开了花。难道说平日里端庄贤淑的石家嫂子暗地里却是一个无情无义勾搭野汉的贱妇。石大山不就跟我们出海到现在没回吗,就算他永远不回来了,也不应该那么快就找野男人了啊。哎我们大家都让他骗了,白天在村民们面前装深情c扮端庄,一付大家闺秀的模样。我看这把本村乡民们的脸面都丢尽了。应该把她抓起浸猪笼。“说什么呢!粗子大叔,石嫂子不是那样的人”,徐青粉嫩的脸蛋胀得通红对着矮粗子替石家嫂子分辩道。矮粗子道:“青丫头,你知道什么。石家嫂子昨天半夜勾引汉子到她房子里做那种事。山花小院里有好几个乡亲都知道了哩”。徐青一个十五六岁未经人事的少女听到矮粗子那样说话只羞得赶紧跑了开去。一旁和牛大虎一起装鱼的徐火火怒火冲天地对着矮粗子吼道:“矮粗子,你不要无中生有,败坏石大嫂的名声,你说有几个人知道,那请你把他们指出来看看”。矮粗子道:“好的,你想听,我就给你指出来”。说完矮粗子分别指出了在山小院过夜的厨娘和在附近居住的一些乡亲。听到这徐火火怔住了叫人请厨娘过来对质。厨娘过来后说道:“昨天半夜,好像三更左右。我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大笑惊醒,我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没想到早晨时扫地的老王说他昨天夜里听到了男人的大笑声。他还道是石大山东家回来了呢。我跟他说东家没回,我刚送早点回来,石家嫂子和两个儿女吃完早点,便又出去了”。之后扫地老王证实了厨娘之言c附近居住的村民也验证了昨天半夜确实听到了山花小院里石家嫂子居住的地方有男人的大笑声。众人听完几人说辞对于矮粗子的话已经确信不疑。有的甚至马上就想把石家嫂子抓起浸猪笼。但是石家嫂子平时那么端庄善良的人,要说她背地里在偷汉子却并非人人都相信。起码徐家姐妹和刘管家就不相信。刘管家道:“虽然昨夜女主人房里传来男人的大笑声,但也不能真正说明女主人与野男人在幽会啊。况且我们大家对于女主人的人品c平日的为人都很了解。女主人与丈夫石大山夫妻情深,感情深厚。看到主人石大山未随出海的乡亲们一同回来。每日里食不知味,神情落漠,天天到海边痴情地等待丈夫的归来。试问这样的人怎会趁她的夫君出海不在就三更半夜找野男人到家中幽会。而且当晚她的房子里还有她的一双儿女在与她一块呢!所以我在此恳求大家暂时不要去打扰女主人,不要让她知道。同时,也不要对外说出去。大伙完全可以悄悄地观察,若真的是不顾乡亲的脸面,做出出格的事。到时再按村规处置也不迟”。众人听完老儒生刘管家的话后都觉得很有道理,纷纷表示赞同。傍晚时分徐家姐妹从山花小院岀发照旧去海边准备规劝石家嫂子回来,可当她俩去到海边时,海边空无一人,石家嫂子及她的一双儿女已经没了踪影。在她母子女三人中午坐的位置旁边倒是留下了一根带血的扁担,在海边沙滩上留下了一只小男鞋。两姐妹发现这种情况,预测不好。在海边附近不停叫喊找寻石家嫂子母子女三人。半个时辰后仍一无所获。两姐妹商议后一人回家请人找一人到山花小院告诉众人。于是这样便把整个渔村的村民都惊动了。几乎每个人都带着火把,临夜搜索每一个地方找寻石家嫂子以及她的一双儿女。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章 四(二)鲨船鹤岛 鲨船鹤岛 众渔民在白衣少年的一再要求下驾船往来路而回。石大山驶着矮粗子的小船紧随众人之后。一路上由于顺风的缘故,渔船架上船帆后基本不用人力驶船。众渔民都是在船上边喝酒边慢慢吃白衣少年送给他们吃的不用柴火烤的却又像柴火烤熟烤好的在大海深处已经生存了五百多年的鲨鱼的肉。石大山也不例外,偶尔调节调节船的方向,便自个在小船上吃吃喝喝。 船行没多久,夜幕就降临了,石大山从坐在自家大船里的徐有富c李大魁手里分别接过渔灯c棉被放进船房子里之后,继续摇桨驾驶小船跟在徐有富所在的自家大船后面。由于风浪过大又是夜晚能见度范围过小深怕两船相撞,故石大山驶着小船跟在自家大船之后一直都是保持在十丈左右的距离前进。开始半个时辰都还好,渐渐地不知怎地随着风浪的增大,小船的速度好似比开始时慢了许多而大船的速度却没有什么变化。小船与大船的距离也由十丈变为十二丈c十四丈到最后的三十来丈。石大山费尽全力驶船,感觉船身好像比以前重了很多。无论怎么追赶也只是让小船向前进个五六丈与大船的船距仍有着二十来丈。此时此刻天空上偏又下起了雨,石大山只好放下船桨。先快步走回船房子里拿出矮粗子的油布雨衣斗笠穿戴起来。还没穿戴好,黑夜里白色的闪电便闪亮了半边天,紧接着轰隆隆的雷电似炸开了天,豆大的雨点急速紧密地敲打着船舱的篷顶,瞬间居然落起了倾盆大雨。石大山赶紧抢出舱门,在巨风的阻力下艰难地把船帆降下。向前远瞭徐有富所在的那艘自家渔船已经在数百丈外,其余渔船看到的只不过是黑点而己。数丈高的风浪载着这些船只黑点一高一低的地继续向前推进。石大山所驾驶的小船先是在下船帆时被飓风吹得团团转,差点舟覆人掉进大海里。再到小船在海浪一高一低滑送下石大山本人居然平白生起了腾云驾雾般的感觉,令他好不畅快。突然“砰”一声裂响下船舱的位置穿了一个五寸来宽的圆孔海水瞬间疯狂地涌进下船舱里,并迅速地要将下船舱都装满水。船受水吃重缓缓下沉与海面只差数寸便平行了。一个大的浪头打来说不定就此沉没。石大山心惊胆战地把船上的鱼,没必要的东西除了喝剩的酒和食物外全扔了拿着衣物绵被牛皮钉子要去堵住下船舱洞口,却发现下船舱里的水都是红色的且漂浮着数条十来斤重不知名的死鱼和一条两三尺长的大黄鳝,腥臭无比。石大山闭住呼吸潜进血水里,面对海水的巨力冲击费尽了吃奶之力总算才把洞口堵上。快速离开下船舱上到甲板上不顾狂风大雨不理船行方向只专心用勺子不停歇地把下船舱的水淘出到甲板,再从甲板把水泼到大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大雨渐渐停狂风渐渐息了。舀水的手早已麻木僵硬不堪却仍旧舀着甲板上的积水雨水向大海泼去。直到东边日出,石大山才反应回来,船面与海平面的距离也已经升高了许多。长吁了一口气!石大山狼狈不堪地走到了甲板上的船房子里喝了大半坛酒嚼了一大块昨晚吃剩的鲨鱼肉倒头便睡着了。睡梦中好像自己见到了一条碗口大近丈长的千年黄鳝精蹦跳进了船里。为了捉它自己跟着千年黄鳝精跳进了大海。在大海里自己并没捉到它。反而遇到了一条嘴巴长长板锯的巨无霸鲨鱼。自己初时以为它是镶嵌在岩丘里的一把锯子。好在自己没碰它,只是躺在凸起水面的岩丘上休息。刚躺下没多久这岩丘便沉进了大海。自己也跟着进了大海。一进海水里便感觉自己周遭似乎有着无数群鲨环视。猛一睁眼,便发现岩丘上的长板锯向自己扎来。所谓的岩丘只不过是长得跟岩丘般大的巨型锯鲨身体而己。眼看自己无力移动无法闪避,就要丧身于巨型锯鲨长板锯之下。突然一个白影从海水中把他扔了出来。扔到。“啊”,石大山一声大叫终于从睡梦中惊醒。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匹没有一丝一毫杂色的高大身长的白马站立在自己身旁,急忙从船上甲板站起却不知自己双脚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小心对着甲板摔了一跤,差点连牙齿都碰掉。艰难地坐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只见自己的衣物破破烂烂的全身有多处伤口。特别是左小脚处有一大伤口还在渗着血。原来刚才站不起来是因为这个原故。石大山在身上一阵摸索,发现自己随身所携带的预防出海发生各种事故能够派上用场的药物已经随遗失的破烂衣物碎片掉进了茫茫大海。正痛惜间,左手向后一撑,不经意碰到一物,好像正是自己装药的瓷瓶。兴奋无比地拿到了身前一看。原来不是自己的瓷瓶,是大小差不多的玉瓶。玉瓶上龙飞风舞地刻着‘复元丹’三字。石大山一阵叹惜,这不是医治铁打刀伤的药有什么用。看了一下周围再无别物。忽想起白影恩公神通广大不可能随便丢一药物在船上的。难道是故意给我的。想到这石大山便打开了玉瓶,一阵芳香飘入鼻,精神便似好了许多。倒了一粒出来,大约绿豆大小,清香更是浓裂。不用说便知这药珍贵无比。“唉该吃多少粒呢?不管了先吃一粒再说。”一粒白色药丸入喉。好像身体内有团小火,不停地温暖身心,说不出的畅意。不一会那团小火又变成了一小支冰棍冰凉冰冻的在这本就炎热的夏日里甚是舒服。又过一会,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疲劳感非但没有了而且好像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兴高采列地站了起来,突然小脚一痛,差点又要像刚才那样摔跤。好在没受大伤的右脚一点甲板,头部便从离甲板不到一拳头的位置上随身体直立了起来。重新坐下到甲板上,拿出玉瓶弄出了两粒药丸,放在掌心稍压一下磨成粉便把药敷在各处伤口。未等伤口有何变化忍痛小心翼翼地让屁股挨住甲板慢慢挪移到船尾船栏旁望向大海高声喊道:“恩公c公子,是你么,你在哪里?”只见大海上方圆数十丈外一片殷红到处都有大鲨鱼在游动比之之前与村民们一起时所遇到的鲨鱼群有过之而无不及。梦中救他的白影――恩公白衣少年却没见踪影。自己原来所乘的小船也消失不见了,看来真的沉到海里去了。恩公怕真的也还在海里。想到梦中差点被巨无霸鲨鱼的长板锯弄死,石大山一阵后怕。眼望着微荡起涟漪的海面突然有一处长约三丈宽近一丈的水面慢慢凸了起来,升了两尺看起来好像是鲨鱼,鲨鱼身体上的海水向鲨鱼的两边倾泄而它的身体越升越高最后上升了差不多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 “真的是鲨鱼”石大山惊骇莫明:“这鲨鱼长得也太怪了些吧。” 只见鲨鱼的吻很长,突出成一块长板。长板头又尖尖的似一把剑,长板两边缘都有锯齿。鲨鱼头本身平扁,头形稍尖。眼上侧位,具瞬褶,无瞬膜。喷水孔很大,位于眼后。此刻它的喷水孔正在不停地喷水,头部在水面上不停地仰首向天,又不停地搅动拍打着水面。突然海水里飞出一条绳索恰好挂在鲨鱼头的位置上不一会旁边海水中蹦出一束白光,瞬间飞到了小舟上。转头定睛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脸如冠玉身着白色丝绸衣衫俊朗洒脱的公子哥。只见那潇洒英俊少年正在小舟船房子里拿出了一个篮子,顺手拿过两张小凳子向着石大山走来说道:“这里有些菜,还有一坛自制红葡萄酒,浅浅喝一杯对身体不无益处”说着把菜篮子放到了石大山面前,左手放下一张凳子右手跟着把另一张凳子递了给石大山。石大山自从那英俊少年拿篮子c凳子向他走来的那刻起,便紧紧地c死死地瞧着他――想要看过真切这少年是龙王太子c神仙还是与他一般模样的人类。于是当英俊少年把凳子递给他时,却只能看到一脸白痴样。只好把凳子放到石大山面前。石大山忽有所觉歉歉地想要跪下磕头以表示对方多次相救自己的一点谢意却发觉自己无论怎样也跪不下去。英俊少年看了一眼石大山手指凳子示意道:“大哥,你这是为何?坐下来尝尝饭菜如何?”石大山抱拳道:“多谢公子屡次相救在下!没想到在下数次危难中都会恰巧碰到公子,公子是我石大山生命中的救星,以后旦有所命,在下无不服从,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英俊少年道:“大哥你认错人了吧!你我不过初次遇见,怎谈屡次相救。石大山看着脸有疑惑的英俊少年心里也起了疑惑:“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细细打量心中想到昨日那白衣少年的脸始终被放散的头发遮挡住,而这英俊少年的头发却束了起来。若要分出是否同一人,只能从穿衣着手。只见这英俊少年的衣衫虽同是白色的但与昨日所见少年的白色衣衫有很大的不同。昨日那白衣少年的衣衫整体来说都是白色的但在衣衫后背上绣上了一只像白鹤一般的大飞鸟。不注意看,且昨日看到白衣少年衣衫的时间又短,此刻若不是要辨别两人是否同一身份,还真想不起这一细节。英俊少年看着石大山的神情微笑道:“你看出来了吧?”石大山道:“公子的衣衫虽与昨日那位公子的衣衫有些不同,但背影身高却是一般无二。”英俊少年哑然大笑道:“这么说你还是认为我就是你昨日碰上的哪位公子。对了昨日救你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啊?”石大山听到英俊少年如此说内心一惊,忖道:“难道我真的认错了人,昨日那白衣少年可是千方百计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而这英俊少年的话里却是主动提及姓名这一原本敏感的问题”。心里想着疑惑着半弓着身(无法下跪)赶紧说道:“不瞒恩公,至今为止,我都未曾知道昨日相救我的那位白衣公子的身份和姓名。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姓名和行踪。还有我很抱歉一直以为恩公你就是昨日相救我的那位白衣公子,是以见到恩公时便没敢请教恩公名字。恩公,我能够请教你的高姓大名么?”英俊少年洒脱诚恳地道:“什么高姓不高姓,大名不大名。小生复姓上官,双名静遇。敢问大哥姓甚名谁,住处可是在岭南?”“不劳恩公相问,在下姓石名大山确实住在岭南东南部的一个名叫‘珠崖’的海岛上。”“听闻‘珠崖’岛与岭南的广东隔了条六十多里宽的琼州海峡可是真的?”“是真的!”“那好你快坐下我们边吃边聊”说着上官静遇弯下腰揭开了菜篮子的盖子,浓浓的菜香味立即扑鼻而来。只见菜蓝里摆着一整只四五斤重的水煮肥鸡叠卤肉只腊羊肉腿小盆香菜调料,两条两三斤重的粽子外加一坛五六斤重的红葡萄酒一碗一筷一杯。上官静遇左手向上一招,菜篮里的所有东西便都飞了起来,右手拿过菜篮子并在缓缓从空中落在甲板上丝毫无损的红葡萄酒的瓶身上轻轻一碰酒瓶盖子立刻掀开飞上了半空,坛里的红酒像一条彩虹般也跟着飞了出来竟往碗里飞去。瞬间斟满了一大碗酒又向小杯里斟。刚斟满小杯,飞出的红葡萄酒便适时而止,整个过程未曾飞溅浪费半滴,飞上半空的酒瓶盖也在这时掉了下来,分毫不差地对着酒瓶口,只听“砰”一声轻响刚好把酒瓶口给盖上,就好像这一坛酒自始至终从未有人动过一般。上官静遇把斟满酒的碗递到了看得目瞪口呆的石大山面前,叫了声“石大哥我用杯子,你来用碗吧!”听到这句话,石大山这才从惊震中回过神来激动万分地双手接过斟满酒的碗。说道:“好的恩公!只是用这双筷子夹菜对我一介渔夫而言太过文雅,我还是喜欢用手拿着吃,筷子还是恩公你自己用妥贴。”说着便要把上官静遇递到他面前仅有的一双筷子推回去。上官静遇道:“不了,石大哥你看”说着面向着装卤肉的盘里一张嘴,一大片卤肉便自动跳到了嘴里。然后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石大山看到这一幕心下骇然c惭愧不再坚持也不好再坚持。接过筷子放在卤肉盘边。抑制不住内心激动不已的心情称赞道:“恩公内力深厚,实让石某我佩服得很”说着端起放在甲板上盛满酒的碗道:“不瞒恩公,我石大山年少之时也曾闯荡江湖十余年却从未遇到过像恩公这般内力精深之人即便昨日救我的那位神通广大的白衣公子恐怕内力也只是与恩公相当而已。为了表示恩公相救种种的谢意,我先干为敬。“不可”上官静遇急忙阻止石大山一口要喝尽碗内的红葡萄酒。望着石大山盯着酒碗想喝又不能喝尴尬不已c充满疑问的表情解释道:“这酒与别的葡萄酒不同,在里面加有数十种形状不同的药草花果。一次只能喝一口,且不可连续喝必须中间缓和一下。一碗酒通常需要喝上一个时辰左右。否则喝酒非旦没得到好处,且还会令人沉睡数日。”“啊这是什么酒啊,竟然如此特别,我倒要好好尝尝”喝了一小口酒。石大山忍不住叫道:“好烈啊”张大口不停地呼气。上官静遇胸有成竹地道:“不要张嘴把气呼出,运用调息之法,把热气引入丹田就行了。”石大山依法而为,把酒的热气纳入丹田,说也奇怪原本口里热辣无比的感觉已经转为清爽甘甜,呼出的口气竟也带着淡淡药草芳香。石大山并不知道他喝的红葡萄酒可以令人强筋锻骨c增加气力同时还带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效。这种红葡萄酒是上官静遇父亲花了七八年时间才采集全九十六种药草花果以波斯千年红葡萄为主其余九十五种药草花果为辅酿制而成的。它有个特别醉人的名字叫“烈火赐好梦”,寻常人喝它一杯,若不是浅酙慢饮花半个多时辰来喝完,怕是会昏睡个三天三夜。练武的汉子,通常也只能喝一碗,且必须要花上一个左右时辰。惟有如此这般喝法,这酒才会给人带来益处。要不然喝了无法达到强筋锻骨c增加气力的目的,那就有点暴殓天物了。“烈火赐好梦”这种对练武人深具诱惑力的美酒,平时都是储存在上官静遇从小居住的海外小岛的冰洞里面。每瓶重量都是五六斤左右,酒的总数也不过千来瓶而已。这次上官静遇出道江湖,母亲破例让带了两瓶。一瓶自己安排,一瓶却是要拿到扬州当礼物送人的。” 上官静遇内心想着石大山说的“相救种种”四字。听这话的意思显然石大山这人始终认为我就是昨日救他的人。自问昨日并没有人可以看到我的脸,用的武功也与今日截然不同。难道这人竟还能够通过我表现的武功深浅认出了我,看来上岸后得小心了,切不可随随便便炫耀展现武功再让别人轻易知道身份。上官静遇心中如此想法外表却没丝毫表现出来。反而,眼望着石大山依他吩咐喝酒调息恢复平静表情的脸微笑着说道:“石大哥,这红葡萄酒,喝着还行吧?”石大山非常诚恳且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很好,刚开始喝完一口酒后好辣,辣得让我张口不停地呼气,后来听恩公你的吩咐照做之后热辣便变成冰凉香甜,好喝得很。”“既然好喝,那我们这次来个碗杯相碰,喝一口酒而尽!”“好的恩公”说着石大山兴高采烈地双手端起碗与上官静遇的杯子轻轻一碰彼此只喝一口酒而尽。石大山的碗刚放下,感觉肚子一疼,扭头转身急步走到小舟右侧船栏向着大海一吐,黑色的污血喷向了大海。上官静遇满意道:“你身上的余毒已清,可以好好吃菜喝白酒了。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壶白酒正在往红葡萄酒旁动的位置放去,这一切刚好让无物可用只得拿贴身携带的鸳鸯丝巾把口边的污血擦干后转过头来的石大山看到。”石大山万分不解地说道:“恩公,你这是?碗里的红葡萄酒还没喝完哩!”上官静遇笑笑认真道“那酒不喝了!用来漱口,洗一下你用‘复元丹’敷过的伤口,如此一来将会保你明日身体恢复如初,伤口不留疤痕。”“好的”石大山点头称谢依法而为!待漱洗完毕回归坐位后看到原先整只的肥鸡已经被分成一粒粒,每粒鸡肉大小一寸左右。一整条的腊羊腿从中分成两大半,两半腊羊腿形状相似,大小一样。一条两三斤重的粽子也从中间断开分成两段,长短一至,重量相当。而上官静遇本人却没见拿有刀具,两手空空,心中感叹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忽然感到小舟一晃,原来一直不知怎样好像被定在海中的小舟已经开始调转船头往船的左前方驶去,奇怪的是在它的前头居然平空多了一艘比小舟大了两三倍的船。石大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一下眼睛仔细观察辨认原来这艘比小舟大两三倍的船是自己原来驾驶的矮粗子的那艘船。“石大哥,你别看了!那是你的船,来喝酒先!”“恩公,我石大山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石大山想跪下磕头却跟之前一样无法下跪只得站着磕头拜了一下。上官静遇没想到石大山如此固执眼见已经无法阻挡,只好飘身站到石大山右后边的船栏上躲过。认真说道:“石大哥,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咱们在茫茫大海相偶,那便是有缘。有缘咱们当朋友不好么?难道武林中人都跟掉文书生那样多礼不成?”石大山一惊转头向着上官静遇惭愧道:“恩公,你教训的是,以后我石大山一定改掉这个毛病,否则我石大山就不配做你的朋友。”“没那么严重,对我不要像叩拜皇帝那样就行。还有现在既然你已把我当朋友还请你把恩公这个称呼改改!”“好的,上官兄弟”,石大山不知怎的听到上官静遇说他的叩拜方式像拜见皇帝一般突然有点心惊胆战却又压抑着平静答道。眼望着小舟跟在大船的后头缓缓逆流往东北方而去忍不住说道“上官兄弟,你这是上哪。”上官静遇平静答道:“用不了半个时辰,这海上便会有大风暴,所以现在必需赶到百里外的小岛躲避一下。等大风暴过去兄弟便随石大哥你回家中吃一顿嫂子做的饭菜。只不知石大哥你肯不肯带我到你家中做客。”“欢迎之至,荣幸之至。只是只是恐怕你嫂子会担忧。你的侄子侄女也会想念他们的爹爹。”“石大哥,你记挂想念家中妻儿,但现在天气不好,无法即刻回去,那也是没法的事”,上官静遇宽慰道。石大山无可奈何说道:“你说的对,只是我仍然好担心,总有不好的想法。”“既然这样,把前面的船弃了,我驶这轻舟送你回去。”“什么”石大山心中震惊:“原来他是因我缘故才需要到百里外小岛躲大风暴的。也难怪他明知海上有大风暴,仍驾一叶轻舟行驶于茫茫大海,要到中原大地而去。他本就是大海上的霸主,村民们眼中的龙玉太子c神仙,大风暴对他而言本就如同虚设。只是若是带上了我,我对大风暴毫无抵抗之力,他若分心照顾我,那未免也太冒险了。况且我答应过矮兄弟,把他父亲留给他的船毫发无损地驶回去。现在船虽破了大洞,但总会修好。倘若就此弃于海上,又怎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怎配存活于世间,怎有脸面对渔村众村民。花儿,说不定也不希望我这么做。迟个几天也未必真有事发生!就算有事凭花儿的本事,在渔村上也没人能让她吃亏。”上官静遇吃了一口酒道:“石大哥,你考虑清楚没?”石大山看着刚才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天空,于一瞬间全天黑了下来。明明是白天却变成了晚上,四周一片寂静,只剩呼啸低吼的海风咬牙坚抉地道:“是的,到岛上先避了这场狂风大暴雨再说。”“好的,你先吃东西,我到前面让船走得更快些”话一说完没见如何做作人便在原地瞬间消失不见。石大山跟着站起身想绕过白马未料小舟实在太窄只有一马一人宽走时肩膀不小心挨到白马身子,白马一生气用头一顶,石大山站定不稳,一个倒插葱向大海跌去,眼看还剩两寸距离头就要碰到海水。好个石大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右脚勾住了船栏,硬生生阻止了跃势,深吸一口气,把内力传到右足,右足对着船栏微一使劲,人便飞了起来,轻飘飘地落到马上。白马一侧,石大山半空翻了一个斤斗回到原来喝酒的地方这才没有重蹈覆辙跌向大海。石大山看着白马仍站在原来的地方,小舟上仍有一人宽的通道便想快速地通过。哪知无论他如何小心,不让自己身体碰到白马,可白马好像专与他作对似的。你不碰它,它偏要碰你,始终阻拦着不让通过。这其间石大山不是被马尾巴拂c后腿踢就是被马身摔c马头甩飞,最后石大山不得不投降。回到喝酒自己坐的位置拿起上官静遇凌空斟好的白酒,一口喝了大半碗心中自嘲道:“想我石大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昔年在江湖上也有着不小名气,多少亡命之徒c贪官污吏听到我‘快剑飞云’的名号,无不闻名丧胆。今日虽没配带兵刃,受伤也没全好但手脚上能用的力都已用尽。竟然最后也没能从这匹白马身旁c头上c半空通过,更别说征服这匹白马了。”心中想着对上官静遇本人就越佩服c好奇。夹起两块卤肉吃了,目光再次落到了那纯白无一丝一毫杂色毛发的白马身上。缓慢轻轻地走到白马跟着抱拳施礼诚恳地说道:“马兄,在下姓石名大山,跟你的主人是好朋友,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跟你的主人一块喝酒,现在你的主人在前面驶船,我想过去帮忙,请马兄借过”说完本想用手抚摸一下马头,不过想起被撞的教训便没敢乱触摸,缓慢小心紧盯着白马,一小步一小步地走,没想到这次竟然可以轻轻松松地走到小舟船房子门前。下意识地想把那虚掩的房门推开看看,未料到推门的右手突然被人拉住衣袖。回头一看石大山吓了个一大跳,后面拉衣袖的居然是马不是人,忙道:“马兄,我没有恶意,我不从里面过了,我从上面过去”。说着左手抚摸了一下马头右手轻轻扯了一下被马咬住的衣袖。白马眼盯着石大山张口放了衣袖。石大山手抓房门木柱攀上蓬顶,见这蓬顶有一丈多长,施展轻功掠到尽头,往下一看原来这边也有一丈长。石大山惊讶不已,这整条轻舟居然是宽五六尺,长三丈多的奇舟。快速跃下小舟甲板上走到头看准小舟与自己原来所驾小船的距离提气运劲于脚部,右脚全力在甲板上一蹬‘嗖’一声跃上半空,约两丈的距离瞬间而至,不巧的是原本根据船速计算精确的距离却由于船只的速度突然快了数倍,石大山落步的地方居然比原来起跳的位罝还要后退好几步紧挨小舟房子。重新走到小舟前头,再次估算船速后起跃,这次本以为会马到功成,没想到小舟的速度又增强了几倍,落到了上。用尽全力再次飞跃,这次的运气却是不佳了,跌到了海里,好在下落之时左手抓住了连接两船的绳索,避免掉进水时来不及潜水被后面飞驰而至的小舟撞倒。那时后果凭石大山功力虽不至死也将会非常不堪。石大山手抓两船相接的绳索不敢冒险飞跃,因为他深知自己的轻身功夫速度已经比不上船的速度。只得两手相交攀着绳索终于到了自己驾驶的小船甲板上。看着两次掉进海里两次被捞起的小船,如今船上只剩一个盛满水的酒瓶,石大山感慨万千。 此时天际电闪雷鸣,下起了雨,乌云已消失大半,天又亮了起来。黄豆大的雨点,滴在房顶上嗒嗒响。远处数十条鲨鱼向同一方向游去。奇怪的每条鲨鱼头部都被套上了绳子。绳子与小船相连。前方似有食物诱惑似数十条鲨鱼同时争先恐后地向前游去,而船就是在鲨鱼的这种拉力下越驶越快。很快上官静遇所言的海岛已能看到轮廓。而上官静遇却不知到了何方。估计是在海里吧!石大山把酒瓶里的水泼到大海,猛一想起刚才小舟上吃的食物忘了收起来。急忙向小舟奔去!到了刚才飞跃三次未过的两船连接处。刚想集中心神沿绳索滑过去,未想前面的小舟突然快速奔了过来,同时空中飞来一件避雨风衣。熟悉的声音在石大山的耳朵想起:“劳烦石大哥穿好避雨衣帮我把两船拉近绑好!”石大山一惊暗道自己乱了心性,心中只有武功,什么事都习惯用武功解决,忘了普通人都会想到的最基本的方法。穿好避雨风衣把已经挨近的两船绑好,石大山轻巧地走到了上官静遇的小舟上。脚刚一落下,上官静遇便把这边的门开了。对着石大山微笑地说道:“石大哥快点进来!我们赏雨景品酒,笑谈天下事!”“嗯”石大山快步走到小舟房子门口,一边脱避雨风衣一边打量里面的陈设。只见这房子里正对门口处摆着一张长板台,台上面摆满了刚才还没怎么吃的食物,看起来这些菜并没有让雨淋湿。右边船壁上挂满了各种腊肉,切菜工具,左边位置摆着一个可以提供上下两张单人床的木柱床架。石大山把避雨风衣挂在房门外屋壁铁钉上后,接过上官静遇递来的火炉,烤起了火。上官静遇这次亲自用手帮石大山倒满了白酒,然后再把杯子倒满。举手杯碗相碰后,一口饮尽。再次给石大山倒满酒后,问了一些关于中原武林的事。石大山了解其是初出江湖兴奋地把当今武林近来发生的事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上官静遇对于武林中各门各派的精英,心向往之,期待有朝一日,能与这些精英会面成为朋友。石大山微笑道:“上官兄弟,以你的技艺,这些各门各派的精英,恐怕遇到你首先要做的是赶紧绕道避开!”上官静遇眼望石大山知道他会解释下去闭口不言。果然石大山接着道“上官兄弟,你知道么武林中一个人的名声,得来其实并不容易,他们的武功都不如你,当然害怕与你相见。你说要与他们做朋友,他们也不敢相信,认为武功高的根本不会找武功低的做朋友,因为这是武林常例。”上官静遇愕然无奈说道:“难道石大哥你当初也是这种想法?”“没有,我与那些精英相差太远,便不会有名声的顾忌。何况我已经隐居起来不再过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哦,难道外面闯荡不好么?”“有好有坏,我是有妻有儿女便心安之人,对于飘荡十余年的江湖早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上官兄弟,你正值青春年少,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凭你的才华武功大可成就一番霸业。”上官静遇道:“我还没想那么多,只是父亲在外三年未归,书信断绝,母亲昨日收到我祖父寄来的信,说我父已经失踪三月,叫我出外寻找”。石大山歉意道:“没想到是这样,那上官兄弟我陪你去找吧?”“这倒不用了,已有多人去找。船慢了我到外面弄点食物给拉船的鲨鱼吃吃趁大风暴真正降临时上岸”说完上官静遇已到了房门外白马旁边,右手凌空向大海一探,一条近百斤重的海鱼已向手中飞去,随手向后一抛,海鱼向炮弹一般被抛至百余丈。相差二十来丈的鲨鱼闻到鱼血腥味,争先恐后地往前夺食。上官静遇飘身三百丈外,途中每隔一段距离杀一条相当重量的鱼其它的鱼被其打入水中的掌力引起的海浪驱走。又杀六条,向前抛去,每条鱼皆往前推进二十六七丈,做完一切返身折回到小舟上。其间往返整个用时不够半盏茶时间。石大山在小舟上深切感受到小舟时停时飞驰的状态不禁叹道:“用刚杀的鱼诱鲨鱼前进促使舟船前行的法子,真妙!”上官静道“孩提时胡闹,养成玩耍之心而己,石大哥不见笑就好了。”“我儿子也好玩耍,长大后能有上官兄弟一半能干就好了”“有你如此精明干练的父亲,侄子以后肯定会非常懂事能干的。”“借你吉言,希望如此!上官兄弟你这水 一月更一两章,可以签约么?望编辑支持,观众奉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章 (一) 路遇海盗 上自由滑行如飞的功夫,我敢说当今中原武林无一人会使,古往今来只怕也就只有传说中用芦苇渡江的少林寺达摩祖师可能会使。而少林寺达摩祖师留下的‘一苇渡江’轻功绝技,江湖上却从未有人见少林僧人使用过。近千年以来据各时代武林人士一至猜想是这门绝顶轻功学习太过艰难,少林僧人没人能够学会久而久之以至于让这门绝世轻功失传。如今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真人功参造化中年时所创的‘上旋踏云间’轻功闻名称雄天下一百五十余年,但也没听说可以在海上自由行走飞渡的。”说完这些话,自喝了口酒。拿起鸡腿咀嚼了起来。眼光望着上官静遇等着他说话。上官静遇放下吃剩的腊羊腿骨,喝了口酒微笑说道:“石大哥你说这些话未勉太抬举我了,我这水上功夫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它也并不深奥。一个稍有武功根基的人只要住在海边每日在风浪里锻炼一两个时辰,坚持不断练个十余年,这水上飘的功夫是能够自行学会的。”石大山听到这么说简值不敢相信不自觉地说道:“有这么简单么?”“就这么简单。”“上官兄弟我想让我儿子拜你为师如何?”“不可,上官家有族规,属于上官家的武学不可传于除妻子外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即便有些武学对妻子亦不可相传。”“那你刚跟我说的那个水上功夫不算么?”“不算可传。”“那愚兄在此先替小儿谢你。”“不用客气,现在可传你,到时你再传给儿子就行了。”上官静遇跟着说了海上练功时应配合的运气法和注意要点,接着在海面上缓慢示范了三遍让石大山记住。石大山兴奋异堂不顾舟房外的狂风暴雨,在让雨水积了半寸深的小舟甲板上模拟刚学到的踏浪三式五六遍。其中在刚开始第一遍练习时由于身体与行走动作搭配不协调差点被大海上的强风巨浪掀飞。好在每练习完一遍踏浪三式,身体在强风中便会站得平稳一些,受伤的脚在这般的风雨中锻炼,原本伤口是会很容易开裂红肿的,结果出人意外的是伤口非但没见丝毫开裂感染反而一双脚走起路来更见轻快自如。此刻的石大山内心实是说不出的愉悦惬意。 在距离小岛已不到二十来丈时,上官静遇把拉船的鲨鱼都放了。其中包括那条生存了上万载岁月的巨无霸锯鱼。万载锯鱼据有关医书记载:锯鱼的头部内结有可增长人一甲子功力的丹核。这丹核是一粒晶莹剔透椭圆形珠子,它能像夜明珠一样可以夜里发光照物,明亮如白昼。 锯鱼的血除了基本的补血功能外,听说生喝之后可以增强人的内力。 长板锯鱼吻长有三四尺c坚硬非凡c骨针锐利,武人可以用来做兵器,寻常宝剑莫可伤。 上官静遇面对如此奇珍,竟然毫不动容,只在万载锯鱼身上抽了一小玉瓶血,这血主要是为了让自制救死扶伤的灵丹妙药作用更上一层楼。从怀里拿出石大山喝酒时交还的那只玉瓶,倒了一粒“复元丹”捏碎成粉末,洒在锯鱼伤口上,用手掌在上面轻轻一过,促使锯鱼伤口愈合结痂。做完一切后,飘身返回到舟船相连接的地方,随手一拂,绳索在奇力作用下似有意识般,居然自动解开绳结!收好绳索并告诉石大山准备上岸。石大山道:“上官兄弟,这里离岸又近飓风猛浪的,是否就是最佳的练功场所。”“不错,你想练的话,倒是可以在这好好体验下”上官静遇不等石大山回应便在海浪巨涛中把数千斤重的小船举了起来仍到十丈开外的小岛坡上。小海岛坡上的林木很是茂盛,在飓风吹拂下摇摆不息,有些稀疏的坚硬巨木上半部分更是被吹成半月形。还有让飓风吹得荡起了三四丈高的海浪,不停地冲击拍打海岸。海岸受巨浪所击自身非但无损更让海浪越升越高大有浪飞九天的威势。岸上不少水桶般的大树在飓风猛浪双重作用下从中折断。有一根右侧的断树被猛烈飓风吹得飞到半空直向听从上官静遇吩咐弃舟骑白马涉水准备登岸的石大山压去,眼望巨树就要当头砸到而石大山却浑不知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载着石大山渡水的白马,突然前脚在水上一划,后脚跟着往后一蹬水面,人与马立即向海岸飞去。人与马刚上岸巨树便在旁砸了下来,跟在石大山后面坐在小舟房子里逆水行舟的上官静遇,无视巨树的威力照驱舟头半空撞去,把巨树撞到了与石大山相隔三丈的坡上。小舟不甘落后般也在旁边不远空地降下。人与马登岸c巨树砸落c小舟空降,三者几乎同时登陆。白马就算不激水登岸,白马和石大山也不会被巨树砸到。因为白马激水飞跃与上官静遇驱舟半空中相撞巨树那是同一时间进行的。 上官静遇,从舟房走出,随手把舟船附近十丈以内的大小树木劈倒c拨开让它们随飓风飘走。从白马身上下来后的石大山还没走两步差点就被已经越来越烈的飓风吹飞。好在石大山手上还牵着缰绳,得白马之助,侧滚到地上缓了对己风势。回首望向白马,见其在飓风中一居然稳如泰山,昂首前行。反观自己不但趴在地上而且一手握着杂树根另一手仍拿着马绳。突然感到脸像被火烧一般,不过没法此时此刻的飓风尝试多次连站都站不住,只好借助矮粗杂树缓慢爬起前扑到马的被风面,紧挨马身借马挡风随马上坡。见到上官静遇冒雨迎风凌空劈树c抛树满是不解地说道:“上官兄弟你这是为何?”上官静遇凌空抛着树道:“防止树木被风吹断,砸坏c吹走舟船。”说着手不停歇地又在舟船前面左右立了几根五丈来高的巨木,每根入土一丈多,用来阻挡舟船被飓风吹进大海。接着上官静遇又道:“前面不远有个山洞,你坐到马上,让马带你先去,我随后便到。”“好的,上官兄弟,那我先行一步了。”石大山听到上官静遇如此说原先害怕飓风中骑马可能会伤及到马的顾虑消失后,立即踏蹬上马,手紧马绳c脚夹马身c俯卧马背风驰电掣地往山上跑去。走了二里多路,转了个弯跨过一小段风吹落地上的断树踏着杂草便骑行到了洞口外。 只见这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约有着两丈来宽,从外往里面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到。侧耳倾听,洞内竟似有呱呱c叽叽c咕咕之音。石大山料想是毒虫猛兽所发,便停止进山洞的脚步。转身望着来路c侧面群山c头上山洞所在的高峰,但觉空山寂寂,山洞外没有鸟兽之音,天下着大雨,又刮着飓风,那些猛兽怕是躲到洞里去了。正在思量之时,白马却走了进去拉了一下已经下马但仍牵着马绳的石大山。石大山差点摔了一跤,脚步踉跄跟在马后走了进去。而这一切刚好落在飞奔而至准备进洞的上官静遇眼里。上官静遇为了不让石大山知道了尴尬,飞速后退三十步高声呤了一句唐诗:“猛风飘电黑云生,霎霎高林簇雨声。”话说完便快速大步往山洞口走,刚好石大山从山洞里迎了出来。“上官兄弟,真的是文武双全,愚兄佩服!”“不敢,一时兴起,拿前人诗书吟涌而己,不值石大哥你的夸赞。”说着便要往洞里面走。石大山拦住道:“不可,上官兄弟,山洞里面好像有猛兽的声音。”“嗯,这我常来。应该不会有伤人的凶禽”继续往洞里走,随手凌空向两边石壁各一指,点燃了两壁的油灯。黑暗的洞立时光亮了起来。上官静遇回头看了一眼石大山。只见他茫然地盯着壁上油灯,似乎想不通洞中的灯光怎么会突然亮起来了。上官静遇看在眼里知道是刚才没灯照的山洞实在太黑暗,有点伸手不看五指。要不然无论动作多快,石大山也会看到只鳞片爪联想到,就不会像现在茫然惊奇了。上官静遇走到伏在地上吃干草的白马旁轻拍了一下马身,说道:“小白,奖你碗白酒喝”走到墙角边拿起一坛白酒和岩石大碗走回白马旁倒满酒在大碗里。旁边白色鸟类争先恐后要过来抢酒喝。上官静遇用衣袖微微一拂白色鸟类纷纷后退。随手向它们洒了一大包玉米粒。望向石大山指了一下洞顶说道上面有几间石屋,说着纵身跃了上去。 石大山从上官静遇拍马时,已从茫然神态中惊醒,打量了一下山洞,只见这山洞其实只有五丈来深,高有二丈,宽比洞口大一倍多。洞中养着十余只四五尺高纯白色的仙鹤,鱼骨c鼠头c蛙腿,丢了一地。刚才叫声中的呱呱c叽叽想是青蛙c老鼠被仙鹤吃时所发。好在这些都在洞底部,要不然此刻怕是要臭死了。纵身向洞顶一人宽的孔跃上。一到上面发现这里比下洞还要宽阔两倍有余,房间门有二十个。石大山心道:“难道这里便是上官兄弟的家?,可为何没见其他人呢?”上官静遇道:“这里是我玩耍的一个地方,哪些房子很多没人住,右侧的三间是客房。”石大山瞧了一眼那三间客房,每间房门皆已经打开,刚想过去瞧瞧!上官静遇端来了新泡的茶。喝了一口神清气爽,跟着到石台旁凳子坐下,两人又开始拼酒吃肉聊天直到真正夜暮降临,才各自回去休息。石大山进到客房,略微打量了一下:发觉客房空间不小,宽有二丈,长有五丈;里面琴棋书画一样不少放在木架上摆放整齐;床单被褥c洗漱用品也应有尽有折叠精致雅观一一陈列。还有石壁上刻画着栩栩如生山水画。画上人物俊美风流,处身于烟雾迷蒙的小亭长廊上,对着池塘里的盛开的莲花品酒吟诗。石大山看了下旁白题诗。酒意上冲,无心再关注诗的注释。也没想到石壁上的这些字画其实蕴含着一套不错的内功吐呐之法和上乘暗器手法?。醉眼迷离,脚步踉跄行至床前,倒头便睡。睡到半夜,被梦中妻儿遭受凄惨对待的画面惊醒。迫不急待地从房间冲出洞口不顾依然下着的大雨c刮着的狂风(风力有所下降)跑到放舟船的地方。只见一舟一船当初为了防止被飓风吹走在甲板上都放着水桶般大的巨木,每条巨木,由其是刚断不久的新树巨木,小小七八尺的一截重量都不会低于千斤。当下石大山准备跃进小船里,没想到被风力一吹掉到了坡下。从坡下走上也被吹飞,石大山自叹不已――刚才走来好好的,现在却又不行了。万般无奈只好爬着上坡翻到船里。小岛上风力虽已减弱,平地走路石大山本来也不可以,但由于昨日吃了“复元丹”c“烈火赐好梦红葡萄酒”c“暖心茶”等提升内力的丹药饮品药效已完全吸收,加之思念妻儿欲与之相见的强烈执念所激发的人类身体所具有的潜能。虽然石大山在树木阻风的平地已可正常奔走,但是若要蹦跳飞跃c无树阻风情况下奔跑c爬坡,那就得做好被风吹倒吹飞的打算。 上官静遇自石大山起床出门,便已于睡梦中惊醒。悄悄地跟在石大山后面,看他做些什么。当发现石大山使出吃奶的力要扔掉巨木想驾船回去时,闪身而出。说道:“石大哥,难道家里有急事,非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去?”石大山脸涨得通红放下在狂风助力下才推了一大半将要推出船栏的巨木。回道:“我总觉得不安,便想早些回去。”“那坐我的船,现在我们马上就走。”“不不,那样太危险了,况且这船是矮兄弟他爹留给他的,一定要给他送回去。”上官静遇差点哑然失笑道:“这个不急,可以迟些再送回去嘛!”说着便要把小舟里的巨木拂开。石大山阻止道:“不可以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守信。还是算了,等风小了再走,我修一下小船,船舱穿了一个大洞,需要补补。”说着走到船舱下。上官静遇在外头看着那五寸来宽的船洞,突然从洞里飞窜出一条碗口粗近丈长的大黄鳝来。右掌迅速往上一招,这条大黄鳝便失去意识一动一动地从空中掉了下来,上官静遇适时出手把它抓住,不让狂风吹走。与此同时石大山在船舱内喊道:“快,那是千年黄鳝精,不要放了。”“已经捉住了,你现在要么?”上官静遇对飞快跑上甲板抓着船板怕风吹走的石大山道。石大山边缓慢抓着船栏移到船房找工具边回答道:“不,那是上天送给上官兄弟你的,我不要”说着便在船房寻找工具。“石大哥,那是我帮你抓的,应该归你,我不能要。”“上官兄弟你错了!千年黄鳝精若非你出手早就跑了。你拿它是最好的了。就算我抓到了,也会送给你的。”上官静遇大笑道:“它能增加一个人至少二十年功力,你知道么?”石大山沉默了。他虽然知道千年黄鳝精是难得的稀有之物对武者内力会有所增加,但却并没想到可以让一个人瞬间增多二十年内力。二十年内力可以让一个刚练吐纳功夫的初学者成为武林好手,让跟他一般功力的人,一步登天成为武林绝顶高手。成为武林绝顶高手的好处太多了,既可以开宗立派受到万人膜拜,又可以名扬天下,让世人敬仰。同时还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爱自己想爱的女人。别人要是不服武力降之甚或杀之。当然前提是打得过竞争者。得了这二十年功力虽未必能成世间最强者,但要称雄一方做一方霸主那是绰绰有余的了。自此以后非但不会有人认为自己配不上花儿,而且各种奉承巴结讨好送礼的人,将不计其数。。最重要的是花儿父亲也不会因为我和花儿私奔再派人追杀自己,会把我当乘龙快婿,以我为荣,以我为尊。但这一切真的是我想要的么?其实我只不过想和花儿c小磨子c蕊儿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的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永远没有外人打扰就可以了。况且,现在的我已经隐居多年,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争雄的心早就让岁月磨得差不多没有了,花儿也不想让生活有太多的改变。思虑至此,突然惊醒,原来自己刚才手里拿的工具大刀不见了,双手抓的是一条碗口粗一动不动的千年黄鳝。吓了一跳,赶紧出了房门看见上官静遇正在用他的大刀在雨中悠然自得地把大树分开成了一块块。石大山脸颊发烫,抓着船门c船壁c船栏下了船。满脸羞色地道:“上官兄弟,我””上官静遇一边开树成板块一边说道:“石大哥,你不用说了,其实我曾得到万年锯鲨,现在千年黄鳝归你,我得益已经比你多得多了。”“喔我是昨天的那条锯鲨?你不是把鲨鱼都放了么?”“我在万年锯鲨身上取了血才放的。”说着上官静遇拿出装万年锯鲨血的玉瓶准备递给石大山细看。石大山并不接说道:“上官兄弟你只装这这点血,足见你是很有爱心之人,千年黄鳝若也能如此留得性命,那就好了。”上官静遇道:“千年黄鳝已经交给了你,他的性命已由你决定。”石大山坚决道:“既然上官兄弟这么说,那我就决定把千年黄鳝交给你处理了。上官兄弟你也不用再客先了。”上官静遇道:“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说着像取万年锯鲨血一样向千年黄鳝血管一指,打开另一装有“复元丹”的小玉瓶把鳝血装了半瓶,再凌空封住血管,把早己拿在手上的一粒“复元丹”捏成粉未敷上,手掌微微施放真气,轻轻一过伤口。伤口即刻愈合结痂。双手端起千年黄鳝,飘身落到海岸边,黄鳝进到水里,拨了两个水花,向着大海游去了。回到岸上看到石大山对着渔船破孔,伤痛不己。说道:“石大哥,你船的破孔很有向题,你发现了是吧?” 石大山点点头,伤心地道:“我知道这洞孔是用匕首划穿的,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害我。”上官静遇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他是你信任的人?”“是的,他的嫌疑最大,他就是这船的主人,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如此待我!”突然想到家中妻子儿女可能会遭到毒手,恨不得插翅飞回。“上官兄弟,我想拜托你件事,希望你答应。”“你说吧!”“我想请你现在就启程到‘珠涯’天涯海角旁的渔村救我的妻子儿女”“好的,那我们马上回去收拾行礼出发!”“不,我不回去,我要留下五天把他的渔船修好,再回去问他为何要杀我。我从不欠他的,以后也不会。”“既然这样,我来把船修好,用不了半个时辰,我们一起回去。”“好”,石大山眼里满是感激。上官静遇在小渔船四周各一拍,小渔船便自动散了架,把破洞的两块重合相接板挑出,换上刚才用大刀修剪适当的新木板。这两块新板与两块破板刚好相当,装到小渔船上刚好合适,与船上旧板重合的地方又比原来还宽,这样更不怕会进水了。在船舱内外又各加两块夹板,用内力把四五寸长木柱当铁钉钉入夹板,再拂掉凸出的部分。做好这些,根椐木工之中的榫卯结构一一把散了的小渔船拼接加固好。 石大山在旁看得眼花瞭乱,钦佩c羡慕不已没想到上官静遇不但文武双全,懂天文,晓地理,更连鲁班的饭碗都抢了。鲁班就算在世,没有武林绝世高手可以对自身内力操控自如的巧妙运用也做不了这么快。当下忍不位对上官静遇说了一番心中赞美的话。 上官静遇谦虚一番后,闪身到右边弄了几棵树冠过来。石大山帮忙用枝叶盖好小舟。上官静遇让他先行回去收拾行礼。石大山走后,上官静偶跟着拿小舟自带的绳索把覆盖小舟的树冠从中穿好。接着飘身到百丈外见一对十一二岁一模一样俊美绝伦的双胞胎男女。双胞胎男孩递了一封信给上官静遇,便与女孩双双有说有笑跃进大海,施展上官静遇曾教给石大山的“踏浪三式”轻功,转眼在海面飘行数十丈继而消失于茫茫大海。石大山此刻若是看到这双童男童女,飘逸轻灵有如御风而行的水上功夫,决不会认得出就是自己刚学的水上功夫。而这对童男童女在他眼中不可能是常人只会是神话传说里南海观世音菩萨身旁的童男童女也就是善财童子和小龙女了。 上官静遇施展轻功顺手到山上捉了野鸡快速回到山洞,石大山才走回到。把野鸡弄熟分吃后,双方把各自行礼收好,带上干粮,美酒,各种腊肉,便在黎明时分驾船出海。出海时间比上官静遇预测的还早了一刻多钟。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章 (一) 路遇海盗 "路遇海盗 海风呼啸,海水翻涌,海浪滔天。 在一望无边的茫茫大海上,正行驶着一艘渔船。船上所载之人便是在黎明时分不顾电闪雷鸣,狂风大雨,冒着生命危险出海的上官静遇和石大山两人。 石大山因为渔船遭人故意弄穿,差点舟覆人亡,联想到家中妻子儿女的安全,恨不得立刻回去。但因天公不作美,大雨从昨天下午下到今日黎明仍不见停歇且始终伴着可断树c推墙c覆舟的狂风。知道小渔船穿洞的真相后不得不立刻让水上功夫举世无敌要到中原的上官静遇提前出海冒险护送到“珠崖”。 小渔船在大海上航行了整整一日一夜,狂风大雨,才彻底停息。这一段路途,由石大山负责摇桨,上官静遇确保渔船在滔天巨浪的大海上平稳安全。虽说狂风大雨可能会使出海的渔船舟覆人亡,两人在这样的天气中也都出了力很辛苦,但这样的辛劳加上狂风助力,使得他们的速度反而比平日快了一倍有余。 石大山看到这一日夜冒着生命危险出海,非旦生命无忧,而且航速增加了一倍有余,使得回家的距离又缩短了许多,无视自身的疲惫c忘却初遇滔天巨浪时本能使然的绝望c后悔c恐惧,发疯般竟高声欢喊起来:“狂风不要停呀!飓风我请你出来!风兄再来一场更猛烈的风送我回家吧!我需要你!”上官静遇在旁听得好笑,说道:“石大哥,你省省力气,今日你的请求恐怕没有好的答复。这一日一夜间都没有得到休息,也没得好好喝酒吃饭。现在,应该好好吃上一顿,补足体能c恢复精力,争取早日到‘珠崖’。”石大山无奈笑道:“贤弟,说的是!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普照,愚兄请求狂风之愿已成奢望。不过,按现在的航程,即便没有大风浪的助力,两日内也可到达‘珠崖了。愚兄到时一定让你好好住上几天。尝尝你嫂子做的‘醉酒香鱼’c‘椰子卤肉饭’,保你饭量大增c百吃不腻。”上官静遇大笑道:“石大哥,瞧你把嫂子的厨艺,夸成啥样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到时我自个把‘醉酒香鱼’c‘椰子卤肉饭’全吃光一点不剩就有你后悔的啦!”石大山认真道:“我后悔啥?贤弟若喜欢吃这两样饭菜?我高兴还来不急!放心!到时我会多多叫你嫂子弄菜来,让你每次吃个够便是了。”上官静遇道:“那我在此先谢过石大哥你和嫂子了!”石大山道:“自家兄弟哪用那么客气!”二人都是不讲俗礼边说边各自从船房子里先后拿出美酒c食物c杯碗和搬出台子和矮凳。在台上放好从海岛洞中带上船来的各类食物,斟好酒!便大吃大喝天南地北聊起来,任凭小渔船随微风缓慢航行。上官静遇也曾想过让鲨鱼拉船,但当他发现数十海里外有数艘船艇正迎面驶来,为了不惊世骇俗,惹人注意,猜知身份来历,便放弃了这种航船方式,好好吃饭喝酒休息。由其是石大山为了赶回家,不听劝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再继续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倒下。上官静遇虽说也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但是他只是坐在船上运用内力控制渔船在滔天巨浪冲击下平衡c不进水而己。但这并不是说他比石大山摇桨加快航船速度轻松。相反他比石大山耗力千百倍。石大山不摇桨渔船在顺风之下自然而行。石大山摇桨加速,在使渔船飞速航行的同时却无形地增加了上官静遇控船的压力。上官静遇不说石大山也就不会知道。当然对于上官静遇而言,能够控制的压力便不为压力,同时他还欣赏喜欢这样的压力。因为他在运用内力控船的时候,也是他练习内功的时候。内力运用得越多,体内真气流动的速度便越快,自动行走小周天c大周天时所用时间便会越短。大小周天每循环行走一遍,内力便会自生增多一分。控船所消耗的内力远敌不过大小周天同时运行所生的内力,所以上官静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平衡渔船阻止海浪飞溅进入渔船,非但没有疲惫之感,反而精神越发旺盛。 石大山看到上官静遇这种状态心中惊震不已,忍不住说道:“贤弟,为兄看你精神如此抖擞,好像不觉得累似的!难道是为兄的已经醉酒眼花,看错了?” 上官静遇微微一笑,正准备作答无意发现前方百十丈外:四艘船艇原来是在追逐前方的小船。船艇之上原本载着数十个拿着钢叉c铁棒c刀剑c大斧之类兵刃的大汉,此时正有四人拿着各自兵器从追在最前面的一艘的甲板上同时跳跃到了船距不足五尺的小船上。一到船上四人便展开以合围之势立即对船上二三十岁身着灰色衣裤的壮汉发起了攻击。壮汉手无兵刃,只得左闪右避,一个肘拳,把侧面手持铁棒攻击的男子撞倒,反身夺过铁棒,一一把另外三人同时击来的钢叉c刀c剑击飞,再凌空把四人踢入大海。灰衣壮汉还来不及湍口气,已经对他的船展开了包围之势的四艘船艇上又同时从每条船上跃下二人,四船共八名,手持着各式各样兵器。八人一落到灰衣汉子的船上,便天然般形成了合围之势。灰衣汉子趁他们刚下船立足不稳之时,便举棒一阵横扫,只听得“砰砰”两声,两名打手应声向大海飞去。转棒右扫,虽被一人用大刀挡住腹部使棒无法及身,不过同下二人仍然被铁棒传来的劲猛力道扫飞了出去。灰衣汉子轮棒再想棒击左侧两人,不想被身后两人举斧对头相劈,只好低头闪了出去,不巧左侧铁锥同时攻至闪避不及,左臂c左肩分别被两把长铁锥刺中。不过在刺中的当口身后举斧的两人已被他飞腿踢入大海。一个翻滚,右手举棒把长铁锥扫飞,跟着横棒推飞两人。突然后背一疼,被大刀开了一个口子,船上不知何时又下来了十六人。灰衣汉子此时体力已大不如从前,只得在十六人之中不断翻滚c跳跃c爬行什么姿势皆已用上,其间虽然棒飞数人,拳伤两人,但自己也丢失了铁棒,并且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灰衣也染满了鲜血。最后几经挣扎拚死从一名打手手中夺过长剑勉强在不到十人的周旋中才保得性命。四艘大船正中的一艘走出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道:“褚老弟,老朽倒是低估你太多了!没想到你居然能与王爷倚重的十六龙卫侍打成平手,不过你还是逃不掉的。听老朽一声劝!快快投降,说服你爹及各位叔伯,好好跟我们王爷合作,到时别说荣华富贵等着你,就算要封侯拜相亦无不可。”灰衣汉子一边艰难周旋一边轻蔑笑道“柳军师,像你这样对待你口中的上宾,你不觉得你们其实是在发春秋大梦么!”柳军师道:“褚老弟,只要你放下武器,乖乖跟我回去,他们是不会动你的!”褚老弟心想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了。把长剑对着船栏轻轻一掷,一名打手好在闪得快要不差点被剑盯死在船栏上。其余八人一时间齐把兵刃对着褚老弟。褚老弟凛然不惧说道:“柳军师,你干嘛一定让我回去,你不是说让我们跟你们合作一块做沿海诸国的生意么?现在我爹及各叔伯已经在贵寨恰谈。商良的结果是先让我一人回中原禀报说服老爷与贵王爷好好合作。”柳军师道:“褚老弟,你真是这个意思?那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与王爷述说?偏要半夜打伤两位看船的弟兄悄悄溜走!老朽一路追来让你停船,你都毫不理会,甚至发箭打伤许多派中的兄弟!”褚老弟不紧不慢地道:“在下并没听到柳军师你的叫喊声,以为是强盗截船,不得不把后面射来的箭反扔回去。”四艘船艇上的数十人听到褚老弟公然骂他们是强盗,一阵喧哗c个个愤怒不已有些恨不得当场把他射杀了。柳军师也脸色微变不过瞬息恢复了正常,做手势制止,说道:“现在发现是我们了,褚老弟请跟老朽到王爷面前告明真相,以释王爷之疑,那时再走不迟。”“柳军师,你替我到贵王爷面前说明一下,在下从这里走了。”“不行!你必须亲自面程!”褚老弟心想:再跟你回去若是坚决不答应你们的条件,恐怕我们这一行人,性命都将不保,此生怕连尸身也再难回归中土,成了客死海岛的孤魂野鬼。若是答应你们就是要叛国叛君,后果将会累及九族也对不起老爷的信任至老爷于危险之地。何况,我们一行人,个个铮铮铁骨,谁又会与无恶不做的海盗为伍。心里想着口上说道“柳军师,既是如此,请你把我船上各人叫回,我自个驾船随你返回去。” “好”柳军师一声令下刚把落到褚老弟船上的各打手叫回。褚老弟跳上盯在船栏上的宝剑,借弯曲弹射之力,手撞向一名刚要上船艇打手的后背,在船艇中间又用脚踏其跌落到众打手头部的后背,瞬间越过了包围的船艇直向丈外上官静遇和石大山所驶小渔船飞去。等到众海盗发觉,小渔船却已前进二十余丈。再等众海盗调整船艇方向,载着褚老弟的渔船未曾料到竟然已在百十丈外,小渔船远远望去就如一粒黑点越飘越远眨眼间已经模糊起来以至渐消失在远方大海上。众海盗惊骇莫名c愤慨不已那小渔船他们也曾留意过,原来那小渔船早已经相隔六七丈宽越过他们并前行了十五六丈的距离。当时众海盗根本就没把那小渔船放在眼里,均认为等抓住褚老弟后再去追赶收拾也不迟,却哪里会想得到那条小渔船居然自己去而往返把那褚老弟给救走了!更令众海盗气恼的是小渔船从出现开始到越过他们一段距离全程都是无人掌舵无人驾驶随大海微风助力缓慢航行的,至使连救人者面貌长相人数多少都没能得知。 “罢了!启程回去!”,柳军师望着已经在大海上近乎消失无影踪的小渔船无奈叫道。听到柳军师声音众海盗们皆从被小渔船超乎想象的速度的惊吓中醒转,众人都明白那小渔船已经无法追上,也根本无人可以追上,只好听令又调转船向,原路驾船艇返回。 小渔船上褚老弟正想下跪拜谢上官静遇指点引导兼安全脱险的相救之恩。 原来在褚老弟面对十六名打手丢失铁棒伤痕累累时上官静遇通过运用“密音传耳”的上乘武学暗中指导于他,使他能够在绝境中轻易夺取了一名打手的长剑,要不然凭他战斗多时c身体受伤c武功内力已不剩半成的情况下就算拚死拚命也绝不可能在内力已比他高的武林好手面前夺取到兵刃,更不可能仅凭一柄长剑就能与剩下的八名平时训练有素c战斗经验丰富c配合仍然适当的武林好手周旋而不再受伤。 上官静遇谦辞不受跪拜之礼最后褚老弟只得拱手作礼以示答谢。双方互通姓名后,上官静遇递了一大杯早已经预备好的“烈火赐好梦”红葡萄酒。让其喝两口,剩下的用嘴喷身上各处伤口。同时再拿出两粒“复元丹”递给褚老弟,让其吃半粒,另一粒半捏碎敷伤口。等褚老弟做完一切后,便准备领他进船房里休息。 褚老弟在船房子门口恳求上官静遇道:“上官少侠,褚某有一事相请!企盼上官少侠不要推辞,千万要答应在下!” 上官静遇微笑道:“有事容后再说!褚大哥,你伤势还未痊愈,还是进里面躺一会,让伤口尽快结痂!”说着当先走进船房子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章 五(二)路遇海盗 "褚老弟无奈只得跟着走进。迎面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盘着腿闭目端坐在角落里。褚老弟知道他是上官静遇跟他提过的石大山大哥。 石大山与上官静遇说话听不到他的答复便沿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到小渔船前方大约百十丈外依稀有着四五艘船艇,由于船挨得比较近c距离又太过遥远,没能真切分清是四艘船艇和一条小船;关于船上人员的走动,更是模糊,加之心神疲惫之下也无心去细瞧,结果哪里会想得到他眼里的这五艘船艇上的人员原来并非是一路的,以至错过后面众海盗与褚老弟大战的好戏。正感无趣间,听到上官静遇说道:“大哥,现在天气不错!应该趁此好好休息一翻!至于渔船你无需担心不走。虽然没有大风大浪,但是小风小浪顺风顺水情况下也还是可以帮忙行船的!过了这片海域,再让鲨鱼拉船加速!”石大山深知上官静遇之能!疲累困乏之下,不逞强也不客气,告辞一声径自先行返回船房子里闭目打坐休息去了。 褚老弟看这石大山闭目打坐,似乎已经到了物我两忘之境。便听从上官静遇手势指示,坐到了不足三尺宽的小床上。 这小床只有一张不像上官静遇特制的小舟,床铺有上下两层。不过这小渔船船房的宽度比上官静遇的宽了一倍有余。船房里放了四方矮桌。这矮桌是从鹤岛上船时随手用岸边大树弄的,原来的饭桌已被石大山独自驾驶渔船时,为防止渔船覆舟不得不减轻重量把它扔到了大海里。 褚老弟在小床上打量了一下屋内陈设,又望了一下已经穿好切菜围裙c正在拿刀割船壁上腊羊肉的上官静遇和仍然闭目休息的石大山。心中激动不已虽然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又不好当着休息的石大山跟上官静遇说。只得以手阻止,上官静遇好像并没有看见!眼见上官静遇左手提了菜篮子右手拿了割好的数斤腊羊肉要出房门,便打算下床跟出!上官静遇似有所觉未等他下床便回头制止,示意他好些休息。出到船房外,走到船房船栏相接的壁角,揭下盖在火炉上的避雨油布。 “上官少侠,你先别忙!我有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褚老弟倚在门口热泪盈眶说道。 上官静遇把火炉搬出三尺多返身说道:“褚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请先说吧!” 褚老弟高兴诚恳说道:“烦请少侠,替在下带个口信给扬州唐钱多唐老爷!就说褚正父子及各位叔伯连同三条货船被永乐年间的海盗王陈祖义义子王铁刀所劫!还有劳烦少侠送我一趟,到海盗帮派庭户前大概一百五十海里处海岛上!”说完磕了几个头。 上官静遇突然不想再过多暴露实力,只好选择避开了去。说道:“你想自己一个人,冒险去救家人。既然知道不会成功的,为何你还是选择要去?” 褚老弟道:“遇到了少侠你,让我没了后顾之忧!做人儿子,无伦如何也不能弃父亲在危险境地而不顾,总要去做点什么,即便什么都不可能做到!” 上官静遇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阻挠!只是褚大哥,你现在有伤在身!实不宜即刻去动手。” “少侠,我的伤已无大碍。多谢你的灵丹妙药” “这个倒无需客气!你进去休息一刻养好精神,饭菜一会便好!” “多谢!如此这个劳烦少侠了!”褚老弟知道自己有伤在身,刚刚包扎伤口,衣服血迹斑斑,眼中困意浓浓似再已撑不下去了,加之对于煮饭烧菜实在不会也帮不了什么,只得退回船房里运气调息。 上官静遇等褚老弟进船房子里后便把从自己小舟上移来的两条重长锚抛入了大海深处,好在这面海域只有百来丈深,重长锚深插进海床岩壁里,把渔船定住不再随波逐流。随手凌空往大海一阵摸索,一尾全身乌黑c鱼鳞乌中带有金色光芒c二十多斤重的名贵大鱼――黑鳘鱼,从海里直向手里飞去,右手轻轻数划,已把黑鳘大鱼开膛破肚处理干净,再往后一抛,大鱼飞入了一只菜盘里。黑鳘鱼最值钱的部位是它的鱼胶,俗称乌溜鳘胶。具有帮助止血c美容护肤的奇效。上官静遇之所以选它,便是看重它的这个功效。这次海面上凌空吸鱼,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一定能够遇到这种鱼。返身行至火炉旁用大水袋里自带的淡水把铁锅清洗干净,做起了菜肴来。 石大山于睡梦中听到有人叫喊他吃饭,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了饭菜清香,挣开眼彻底清醒了过来。见到上官静遇正在往酒杯里倒着其自酿的白酒,边上小床上坐着一个二三十岁身着灰色衣裤包缠着白色伤带的壮汉。微笑回应上官静遇的点头示意,赶紧站起身快步向菜桌走了过去。 上官静遇替石大山简略介绍了褚老弟。三人碰杯一口把各自杯中的白酒喝干。石大山抢着把矮桌上盛白酒的酒壶拿起,说道:“论年纪我虽比你们大了许多,但这条船是我村里那一个乡民的,此刻正主不在,我平白添作了主人,理应由我来斟酒!”说着在三个大碗里斟满了酒。三人痛痛快快把酒干了,再把一只四五斤重鲜嫩肥鸡分吃掉!席间褚老弟自动说起了昨日下午路遇海盗的事。原来一个多月前褚老弟和其父褚正连同一帮异姓叔伯众帮工水手二百多人驾驶三条大货船从扬州经长江顺流直下东海,再从东海缓缓往南行驶要与沿海诸国做生意。三条唐字号大船像往常一样沿海一路上并无肖小匪徒甚至海上帮派敢打主意。众人都以为这次海外之行必定会非常顺畅c成功的。三条大船刚到达海外一小岛,十二人拿了些物品上岸准备招揽生意!没想到一来到岛上不远十二人便被岛上居民制服,所拿物品却全被扔到了地上。十二人赶忙解释这是中国茶叶c瓷器c丝绸不要糟蹋浪费了。岛上居民仿若听不懂似的,竟是不理不采:把十二人分别绑紧到十棵大树桩那儿,又在十棵大树桩外三四尺用黑油倒地上绕了一圈,看样子是要把他们全部用火烧死。众人一阵惊惧,可这些岛上居民,无论如何述说来意c如何表示友好c又如何的愤慨不满皆是不理不釆c无半点反应,好似都听不懂他们的话似的。众人最后只得盼望同来的伙伴早点上岛相救,要不然众人定会像十二只生鸡般被火活活烤死。 半个时辰左右十二人盼望的伙伴,终于来了,而且一下子来了四十多号人,可当十二人看清他们后并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对生命突然充满了绝望。这四十多号人,包括褚老弟在内,因为久不见十二人回来,“唐”字号船上众人正在担忧c疑心之际,小岛上突然出来了一位自称姓柳的老儒生,告之他们十二人带来的中土货物很讨岛上众原始居民的喜爱正在岛上受到众原始居民的热情款待一时无法分身。说着拿出了一枚玉符,交给了三船领头人近六十岁的褚正。 褚正看了一下玉符确认是唐老爷交给自己分发众下属小头目的。每枚玉符都有着各自专属的符号,大小形状各异,而这枚玉符确是自己发给李大力的那枚。 柳儒生继续说道:“此岛荒凉,恰巧听李兄弟说众位朋友船上还有很多药材,故前来讨买四十担左右。请众位朋友分人挑了药材随老夫上岛交易去吧!船上众人原本对李大力带领的十一人上岛交易久久未归充满疑心c担忧c不安。听了老儒生解释,又见到李大力的随身玉符,个个都释怀了,看来海外贸易是门很好的生意,一下子便卖掉四十多担药材,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凯旋回归中土,一想到这,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当下褚正吩咐自己儿子褚老弟带队挑了四十二担药材随柳儒生上岛做生意而去。 褚老弟挑了一担药材当先紧随柳儒生左右,想询问一下关于海岛内的情况。柳儒生脚步轻快顾左右而言。大至说了一下岛内的民众因为缺乏药物,许多居民得不到有效医治,本来细小的毛病,积久成患,平白丧生。走了将近一刻钟褚老弟才打听到岛内居民大概有五千多人,平时都是捕鱼打猎与商旅客船交易获取货物为生。一路走来发现沿途岛上居民从零星的一个两个到后来的十来二三十个,最后发现了一个一两百人的小市集,许多衣着不同的人在做买卖交易。褚老弟队里有一位弟兄眼尖一下发现了这里交易的丝绸好像就是自己所在船队携带的丝绸。其他各人得到提醒也陆续发现了陶瓷,茶叶等货物均是这次出海船上所装之物。 褚老弟赶紧向柳儒生问道:“先生,这里交易的货物,是否就是李大力十二人与众村民交易的货物。” 柳儒生微笑道:“不错,这里的货物全都是李大力十二人拿来专门送给众居民的。” 褚老弟惊问道:“什么,拿来送人,难道他们没收钱么?” 柳儒生不理褚老弟向岛上正在买卖的众人道:“兄弟们,又有大善人给咱们送药材来了!”话声一落,原来还在交易的本地居民,还有穿着客商模样在挑选买东西的外地商人,一窝风似的抢到还挑着药材的褚老弟众人身前。一人推挑手人夺扁担c两人夺箩筐c再有一人拿尖刺对准挑手就刺。四十二人猝不及防为了摆脱危险只得抛下扁担就地打滚或纵或跳险险避开致命一刺。虽然如此也有二十来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买卖交易的众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药材夺取到手。 褚老弟在飞纵躲闪之际,不忘紧追柳儒生。认为他是岛上抢夺药物的众人头目。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右手直取柳儒生后颈,未料手指将要触及之际。柳儒生稍稍一偏,右手折扇往上一击,褚老弟右手来不及收回,只得左手猛力向着柳儒生右肩拍去。岂料柳儒生是脱扇一击,右手适时挡住了褚老弟左手掌力。两掌相交,褚老弟觉得右手臂一疼,痛入心扉,左掌无力抵抗,被震飞了一丈多远,恰巧又落在了推挑手的敌人面前。刚反应过来,便被抢箩筐已腾出手的两人捉住了双手又脚,跟着颈部被人拿尖刺顶着。至此挑药材四十多号人已经全部让人制服,押送到了先前李大力领队的十二人被捆绑之处。 褚老弟说道这里内心深处夹杂着愤慨c沮丧c羞愧的情绪,拿起桌上酒杯,一口把倒满的酒喝尽。拿起酒瓶给自己连倒了两杯一一饮尽。准备倒第三杯时,石大山把酒瓶抢了开去,说道:“像你这样喝酒很容易把自己灌醉的。这是最后一杯,有什么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说着给他倒满了一杯,再给静遇添满,才倒酒到自己杯里。 褚老弟情绪终于恢复,对石大山c上官静遇二人表示歉意。二人都很理解。石大山道:“一时的大意失败,那算不了什么!何况听你所言那柳儒生武功似乎很是高强,恐怕已经是武林中第一流的绝顶高手了。这等高手即便在中土也不多见吧。” 褚老弟破涕为笑道:“这柳军师的武功确实是不同凡响,计谋也甚是出众,初时我也是不服,不过当他把我爹及各位异姓叔伯押请上岛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与手段。” 石大山疑惑问道:“你说的柳军师与柳儒生是同一人?” 褚老弟点头肯定道:“是的。柳军师专门替海王派主人永乐年间的海盗王陈祖义义子王铁刀出谋划策。这次柳军师围劫我父领头出海通商的三条特制大船采取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先是故意引我四十多人上岸做买卖试探我众商旅船队的虚实,又偷偷派人驾船把诺大的三艘大船团团持弓困住从里到外六层。一人向天泼了黑油,一人弯弓搭箭随意一射,黑油便烧了起来掉到海面上也不息,无法众船员只好屈服上岛。到了岛上自称王爷的王铁刀和柳军师倒是好生招待,企图说服我们跟他们同流合污。我爹推说商队众领头的商议要些时间得到了那王铁刀同意!当晚商队众领头商议的结果基本都是宁死不屈。众人推我悄悄溜走回去给老爷报信。等到三更时分,终于让我瞧准了海盗人员换班,杀伤两人后夺船出逃!之后便遇到上官少侠,幸得其指点相救!”说完对着上官静遇又是一声感谢! 上官静遇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学武之人份所应当的,不足挂卤!褚大哥你也向石大哥那样称呼在下便可以了,不用那么客气!” 石大山抢说道:“对嘛!褚老弟,你无需对上官兄弟太过客气的。太客气反而见外了。还有你有什么困难,不防一股脑地都说出来。有上官兄弟在,相信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完满结束的。” 褚老弟忍不住道:“真的么。”说了半句立即住口。想起了海王派高手如云,党羽手下众多,绝非一人之力所可抵挡。虽然上官静遇身负失传武林已经二百多年的密音传耳之术,且对敌时指点于他,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武学非常精湛高深,更何况他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就算未出世打娘胎练起功夫来,最多也不过是十八年的功力而己。心里想着眼睛自然而然地看了一下上官静遇,觉得静遇虽然气势非凡c相貌俊美出众,但却沒有练武人所具有的强烈气息,要不是凭声音知道自己为他所救,都要怀疑他是否会武功呢!反之石大山两眼精光闪射,表明内力已具有相当火候,虽是渔民装扮,但给人的感觉,仍是有着练家子的身影,令人不敢迫视。 石大山道:“真不真你问下上官兄弟不就知道了。” 上官静遇道:“石大哥你别给我戴高帽了。这海王派我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是怎样一个派系。褚大哥都已经说了,海王派自上而下人数有五千多人,而被王铁刀强行留客的商队人数却有二百多号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把人都救出,谈何容易。何况即便饶幸把人救出,恐也会有很大折损。褚大哥的三条大船和货物我是想也不敢去想可以夺回的。” 褚老弟听到静遇如此说知道他有法子救人,差点激动狂喜得掉眼泪。至于货物那是身外之物,想老爷也不会怪罪,毕竟面对的是人数多了一百数十倍的海盗劫匪。众人能活命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求在盗匪窝里夺回货物。当下跪下请求静遇无论如何帮助他把商队人员救出,就算人员有折损过半,货物一件没取回,也不会怪罪于他。 上官静遇扶他起来道:“褚大哥,你用不着这么客气。商队众人可都会轻功?你父及你的各位异姓叔伯武艺如何?” 褚老弟道:“商队众人除了一百多位水手不会武艺轻功外,其余的人都会。而在下的武艺都是家父同各位异姓叔伯相授。上官兄弟你能够救多少,便救多少,褚大哥都会感激不尽,相信商队众人都会理解,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 “嗯,兄弟尽力吧!倒是希望褚大哥想清楚,今日不救,你父及你的各位异姓叔伯们只不过在海王派做客并无生命危险,而你完全可以回中土向唐老爷说明真相再搬救兵也不迟。 “上官兄弟,褚大哥我已想得很清楚,即便跟老爷说明情况,相隔万里重洋,只怕也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大哥决不会为今日所做决定后悔,我父及各位异姓叔伯们都是铮铮铁骨c宁死不屈,决不肯做那苟且偷生的孬种的。” 石大山拍掌赞道:“褚兄弟,说得好!愚兄虽能力低微,但也想与你们一起去。” 上官静遇惊道:“石大哥,你忘了你的妻儿了。”见到石大山一窒,神情转暗淡,甚是忧虑。继续说道:“等下我们吃完饭后,你只需用船载我和褚大哥到海盗帮派庭户前大概一百五十海里处的海岛就行了。办完事后我自会想办法追上你,同你一道回到中土。” 褚老弟道:“不知石大哥c上官兄弟居住在中土哪块圣地?”本还想说这次若有命在定当随上官兄弟一道回府,突然想起这么说未勉对上官兄弟太过不敬,也想起若是这次救人成功,自己和大伙一起人数那么多又如何在大海上像上官兄弟说的那般追及石大山同他一起回去。 石大山道:“在下已经退隐江湖多年,所以褚兄弟你的问题,我就不作回答了。”看了一下静遇表情,继续说道:“至于上官兄弟也有他的苦衷,也请你不要为难他了。上官兄弟说得对学武之人‘路面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很正常的,你也无需惦记着非报恩不可。” 褚老弟急道:“石大哥,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施恩不忘报之人。兄弟觉得与你们投缘想与你们交个朋友。”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雕龙画凤甚是精致的玉符,随即又在身上一阵搜索,终于拿出了一柄半尺多长的小剑,阳光照在洁白明亮的剑身上竟泛起了淡淡蓝光。把玉符递给石大山,玄铁小剑递给上官静遇,说明日后到中土扬州可凭此物找他。 石大山忙道:“褚兄弟,我对你并无恩情,你不需把这贵重的玉符给我,这样会愧杀我的。再说我一个退隐江湖的人拿了岂不浪费。”说得便要把玉符退回去。 褚老弟道:“难道石大哥不愿与兄弟结交,再说这船也还是石大哥你的。待会还需石大哥高义相送呢。” 石大山本想说这船不是他的,但又怕褚老弟误会,显得自己不知好歹,只得说道:“褚兄弟,你这是哪里话,在下收下便是。” 上官静遇也跟着说道:“小弟不多说了,褚大哥的盛情,却之不恭,,收下了。” 褚老弟开心道:“这就是了。”接着三人哈哈大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开心。 半个多时辰酒足饭饱后,上官静遇启锚,石大山摇桨驶船,褚老弟从旁相助。很快便到了褚老弟指定的位置。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上到海盗帮派庭户前大概一百五十海里处的海岛后,便即与石大山互道珍重挥手道别。 石大山一时恋恋不舍,但想到家中妻儿只得奋力划浆驾船而去,幸好回时顺风顺水,渔船走得很是飞快。"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章 (一) 海王派 "白光耀眼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移落到了西边,就连颜色都改换成胭脂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褚老弟站在小山丘上望着远处大海上方的夕阳和映在海面上泛起磷光闪闪的霞光,不自禁地吟诵起晚唐著名诗人李商隐,登上长安的乐游原时留下的《登乐游原》一诗中的两句千古名诗。“是呀!西下的太阳虽然无限美好,只是再美好,也已接近黄昏时刻。”褚老弟想到今晚和上官静遇两个人要闯到人数超五千的海盗帮派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包括自己父亲在内的二百多号人安全救出,心里就没底。虽然石大山极力推荐上官静遇帮己救人,而上官静遇本人也曾流露救人的信心,但是石大山的内力修为比自己还低,自己都看不出,他又是如何看出上官静遇会有救众人的能耐呢?算了,还是别拖累上官兄弟了,让上官兄弟到中土找老爷说明情况便可以了。自己一个人,能救得出来,便救!救不出来,把命搭那便是。思绪已定便准备跟旁边不远的上官静遇说明情况。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转头见到数十丈外的另一山丘半山处一棵参天大树倒了,想是大树刚好与地面凸起的岩石相撞发出的声响,施展轻身功夫快速向倒了的参天大树那里奔去。“上官兄弟,你怎么到那儿了?在干嘛呢?”褚老弟一边飞奔一边询问着。只见上官静遇笑呤呤地对其说道:“整个小岛都走了遍,却只有这棵粗大的老树,勉强够大还结实,坐几个人应该都不成问题。” 褚老弟惊骇咋舌睁着大眼看着这将近有三个成人合抱大的参天大树。看年轮这树只怕少说也生长了五百多年。只见大树断口光滑如镜,似乎是用长刀一刀砍断而成的。可是世间又怎会有那样长的大刀,即便有相信世上也无人可以一刀把参天大树砍断。褚老弟边摸巨树断口,边感叹:“上官兄弟,这树的断口也太平整光滑了,它是怎么被弄断的?”说着扭头望着正走在他身后的上官静遇,只见他两手空空往参天大树树梢方向走。 “褚大哥,你自己看罢。”上官静遇并没有回头。 褚老弟双眼向四周扫射一翻,没发现刀剑锯子斧头之类的工具。倒是看到地上不远有一条长树藤。快步走到树藤边,把它捡起,二三丈长树藤围成了一个圆圈,此外再无别物。褚老弟顿感有点失望,突然心头一震暗道“难道这是武林中的摘叶飞花之技,它竟会有如此威力。不不可能,要说当今中土也没几人有功力可以施展摘叶飞花神技,就算叶草飞花可以伤人立死,但与真刀剑杀伤力相比总会有些距离。真刀剑都不可能一刀或一剑把这棵巨树砍断,难道没有锋刃的树藤一圈一勒就能把将近有三个成人合抱大的参天大树勒断,这也未免太夸张c太荒谬简如天方夜谭。何况上官兄弟年岁轻轻,内力深浅虽然让人看不出,但料也决不会是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武学中内功的最高境界。一个人若是没有此等境界的功力,要想施展摘叶飞花神通,那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其实褚老弟对武学的理解,还是跟一般武林人士一样有所偏差了。摘叶飞花神通,虽然是武林绝世高手的标配,但并非内力一定要达到三花聚顶c五气朝元亦即是反璞归真武学中内功的最高境界时才能够施展。摘叶飞花其实是一门非常普通不过的技艺,任何人一看便可学会。当然寻常人手中施展的摘叶飞花,是没有伤人立死的威力的。能够伤人立死的摘叶飞花手上功夫,多数是源于内力的辅助或天长日久不懈的练习。对于一般武林中人而言,手上兵器越是坚韧锋利对己越是有利。而树草的花叶轻飘飘的,又易碎,没有浑厚内力的辅助或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也就是平常花叶,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内力没到顶端的武林中人或暗器行家,是很少人自大狂妄到不顾自身性命用花叶而不用刀剑等坚硬锋利兵器对敌交锋的。久而久之,促成了多数武林人士内心深处念想:觉得摘叶飞花是一门只有内力达到顶端的武林高手才会的无上神功。 上官静遇的内功修为虽然正如褚老弟内心猜想没达到三花聚顶c五气朝元武学中内功的最高境界,但是其实他的功力与之距离也并不很远了。三岁开始学武的他,用了不到三年时间便把家族内功绝学――日月耀万古练至小成。日月耀万古是武林四大神功之一,是上官静遇曾祖上官无忌,七十多年前的武林第一高手,柔合至阴至阳两种不同属性内力所创出的绝世神功。至阴至阳单是其中某一种属性的内功绝学在当时武林已是少有匹及。何况两者阴阳合一威力更是增了不知几倍。日月耀万古共分十层。第一c二层是入门基础,一般武者每日勤修苦练仍需用两年才打好根基。第三c第四层主练气以冲击十二正经各处脉络,悟性高,定力强武者五年有成,次者十年或许才有所成。到达第五层已经是打通了除奇经八脉外人身体的所有穴位,此时真气冲盈,日月耀万古神功小成。随手一掌,便能开碑裂石,伤人内腑c决人生死那更是在拳指之间。日月耀万古神功小成,常人至少要用十二年时间才练至,而上官静遇不足三年便做到了。这是自从其曾祖上官无忌始创日月耀万古神功授与自己十七个儿子c二十一个女儿后,传至第六代以来,上官家族十大武学天才之最,比之其父四十多年前有着天下第一神童之称的上官承天同样年岁时内力还要强上几分。当然上官静遇不是第六代,而是第四代,其父是第三代,且其父曾是武当掌教亲传弟子,从小在武当长大,见多识广,又得武当正宗内功助益,修习日月耀万古已经是事半功倍,但也要用足三年零二个月日月耀万古神功方始小成。另一位同祖父不同祖母比上官承天大了两岁多的堂哥上官俊自小也得峨眉派高人武学上的大宗师悉心教导峨眉派武学和讲解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精要,修习日月耀万古神功小成用时三年零九个多月。至于上官家族另外七位武学天才有三位则是第二代,即上官无忌和妻子易敏所生的大儿子上官隐,再有就是上官无忌和容芷若所生大儿子上官远和小儿子上官家,修习日月耀万古到小成所需时间皆在四年半左右。最后剩下的四位上官家族武学天才则分别是上官见(上官俊堂弟c)上官静墨(上官静遇二弟)c上官战(上官俊儿子)c上官继(上官隐曾孙),他们修习日月耀万古到小成境界也是四年半左右。其他上官家族成员修习日月耀万古到小成境界多数都是五年至七年,极少数费时十年的。虽然上官家族十大武学天才没把女性排上去,但是上官静遇修习日月耀万古到小成,只需不用三年时间,就足以使他排名第一。之所以上官静遇能够不用三年时间修习日月耀万古到小成,除了自身悟性奇高外,更在于其姐年幼时被西域老魔慕容望帝绑架至使其父母深受打击一事有关。虽然其姐不到半年,小小年纪便能凭自身聪明天赋溜走,且还拜在了拥有武林四大神功之一自然和合真经的自然派李雪门下。一向心高气傲的上官承天因对自己没尽到做父亲责任始终耿耿于怀,隐居海外后,为避免儿子上官静遇到中土后步女儿上官倩后尘,便严励督促上官静遇学习各种生活技能和武艺。上官静遇本人并没让父母失望,八岁打通生死玄关任督二脉,十岁修习日月耀万古到了第八层,奇经八脉仅剩阴维和阳维两脉没曾打通,内力已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说真切点就是一只脚已经迈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武学最高境界的门口,这时他本人的功力除上官家族第一c二c三c四代八十几人外,在中土可说只有寥寥数位前辈高人可以匹敌。上官静遇曾答应父亲巩固修为过了十八岁生日才到中土行道江湖。未料第一次遇见石大山的那一晚,家中收到了祖父上官隐用信鸽捎来的一封信,信上说其父在中原已经失踪数月,失踪原因无人得知,失踪当晚其父曾接到一名十多岁叫化子带来的书信。看信之后便对顺天门护法说过要独立外出一段时间,不准顺天门门众跟随。事后查知那名小叫化只是受人钱财替人送信而己。至于让他送信之人的长相,并没看到,更由于是半夜,黑漆漆的,连下令送信的人的衣衫颜色都没看清,就只能依稀看到身高膀阔的背影。上官静遇的母亲看信后便立刻打发上官静遇外出寻找他的父亲上官承天。因此,才有了上官静遇因巧遇再次相救石大山的事。 褚老弟带着疑惑跟在上官静遇之后沿坡转回到了帐蓬休息处。这些帐蓬是褚老弟和商队成员前日登岛后留下的,总共有十几处之多,不过能用的只有三四处而已,剩余的都是被风吹雨打掀翻弄脏c弄破c弄烂c弄断支架的。帐蓬里面长宽皆有二丈,看起来像一座房子。房子里应有的毛毯c火炉c台凳一应俱备。 上官静遇在火炉上烤两条两三斤重的鱿鱼,见到褚老弟魂不守舍,思虑重重的回来!微笑大声道:“褚大哥,接住!”说着把其中一条烤熟的鱿鱼向褚老弟扔去。 褚老弟闻声从思虑中惊醒,赶紧闪身,劈手接住串鱼烧烤的树枝。拿到鼻前,用力吸了下气,说道:“唔,真的好香”狼吞虎咽了几口后又道:“此等美味,真是人生难得几回尝,上官兄弟你真厉害不但菜炒得好,连烤鱼都烤得这么棒!恐怕皇宫里的御厨都要向上官兄弟你讨教学习一番才行!” 上官静遇哈哈笑道:“褚大哥,你真会开玩笑,这顶高帽太高倒要把我给戴醉了!兄弟会承受不住的。你老哥难道曾进过皇宫,吃过御膳房做的菜,或者御厨到外面给民间百姓做过菜吃?让你敢说出御厨还要跟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海外小子学习,你不怕路上碰到御厨。御厨找你麻烦哈” 褚老弟同样大笑道:“上官兄弟,我虽然没进过北都皇宫,但是南都皇宫还是进去过不少的。御厨的头子,退休后就在我们唐家大院授艺教徒,沾唐老爷的福,他本人做的菜也算吃过不少。我的评论那是很中肯的,所以我才不担心他会找我麻烦哩!” 二人边吃边聊,吃完各自手中的鱿鱼后,再吃了些干粮腊肉,便把肚子填得很饱了。 褚老弟认真说道:“上官兄弟,我想过了,我还是认为你替我给唐老爷带信比较妥当,等会我们从昨日我所在商队留下的那些小船艇中每人各挑一艘,到时你驾船回中土,我独个去相机救人就行了。” 上官静遇笑道:“褚大哥,不会吧?天都要黑了,你让我此刻驾船到中土。你自个驾船去海王派救人?” “上官兄弟,那你明日再走吧,我得马上启程了”褚老弟说完抱拳拜别,径直便往左方海岸走去。 上官静遇没想到褚老弟性子急切说走便走急忙说道:“褚大哥,上岛时你指给我看的那艘船艇是损坏了的,只有半边轮廓。” 褚老弟闻言怔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急急忙忙施展轻功快速往左方海岸奔去。一到海岸,褚老弟便傻了眼,原来那艘船艇确实只有一边是好的,另一边船栏和船中心甲板早已经没有了,旁边岩石夹缝处还留有不少船的碎片,想是船艇被风浪推起撞击岩石造成的。 “怎么只有一条船,别的船,怎么都看不见了?”褚老弟边发牢骚,边施展轻身功夫沿海岸快速寻找。过了大概一顿饭时间,突然耳朵传来了上官静遇的话语:“褚大哥,已经有船了,你快回来吧!就在我们上岛的海边。”听闻此言褚老弟狂喜不已又飞快往回跑。同样是飞快奔走,去时心急如焚c牢骚满腹,不知疲倦;回时虽然发觉自己实在跑得过远,又没能生双翅膀,快速越海飞回而产生懊恼c痛恨自己之意,但是有船的喜悦,早已把一切都冲淡改变了。怀着激动c兴奋c开心情绪的褚老弟,施展全部功力沿海岸飞跃画一小半弧形,用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远远看到与上官静遇登岛的海岸旁泊着一艘轻舟。 “舟上风帆好像用的是与帐篷房布一样的布做成的。”褚老弟觉得奇怪,向着轻舟上正向他招手的上官静遇道:“上官兄弟,这船你是哪找的,怎么这么奇特?”说了这句褚老弟继续朝轻舟飞快跃去,不一会到达舟旁。仔细一看,差点惊吓过半死。原来这近三丈长的轻舟,居然就是那棵不知被什么弄倒了的生长了五百多年的老巨树做成的。轻舟外身光滑,树皮已被剥光,盖在了轻舟一丈长的船房子的顶上。轻舟坐人的甲板处是由老巨树挖空内部做成的。由于树体过大挖空的形状又像船,一条名附其实的独木舟,远远看去倒像一条由许多木块构成的小船了。 “别看了,褚大哥,再看可真要摸黑行船了。”上官静遇在轻舟上叫道。 褚老弟本还在惊震发呆中,闻言纵身跃到了轻舟上。开口便问:“上官兄弟,这船你是怎么弄的?怎么半个时辰不到五百年的老矩树就成了独成船了。”说完突然省悟过来,歉意说道:“我我我太” 上官静遇打断道:“褚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你为我好我知道的。我答应过你,一定尽量把人都救出。只是人数过多我不能保证他们都毫发无损,希望你能明白。” 褚老弟热泪盈眶感激道:“这,我懂!褚大哥在这谢你了,能救多少便救多少,能不能脱离囚笼,那就看他们自个的造化了。”说着便要弯下腰抱拳相谢? 上官静遇赶紧拉住阻止道:“褚大哥,你己经感谢过我了,再说你我兄弟相称,用不着这些规矩礼数的!” “兄弟说的是,褚大哥省得。” “海王派在西南方么”上官静遇把风帆调向说道。 “上官兄弟,你去过?”褚老弟惊讶道。 “没有,小弟是猜的。” “那你猜得也太准了吧!是在西南方向。”说着褚老弟走到摇桨的地方,驶船往西南方而去。 独木轻舟在上官静遇和褚老弟轮流摇桨加之夜晚海风吹拂助力之下原本要一夜的时间才到海王派所在小岛的,结果两个多时辰便驶到了海王派所在小岛海岸数十丈外处,与海王派泊在海上的众多船只紧接。两人按预定计划三更才动手救人,对于近处敌船上守更之人不管不顾,利用充裕的时间,无所畏惧地便在轻舟船房里打坐休息。 三更时分,海王派守船放哨人员换班,一名新守船人透过灯光发现了,邻近一艘轻舟很是奇异。伙同另一守船人划小船来到了上官静遇所在小舟。仔细观察一阵后,两人手拿二尺多长的大钢刀登上了轻舟,小心谨慎一步一步挨近舟房子,嘴里同时吆喝着:“谁,是谁在房子里面?给我出来!” 等了一会,听不到舟房子里有人回应。两名守船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名守船人去开启房门,另一名挑灯提刀集中精神注意防范着。开门的守船人,手刚碰到轻舟房门,身体便感觉受到巨力撞击一般,身不由己往后飞了出去,跌到轻舟板上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防范安全的那名守船人见状,惊得“啊”的一声喊叫了起来。惧怕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嘹亮,瞬间把邻近的守船人都惊动了。纷纷从相连着的船只奔跑聚集起来,百多盏风灯同时往惊叫的那名守船人那里照,没看出什么异样,只是觉得船只不同而已。上官静遇造的独木舟比一般轻舟大,却又比船只略小,倒显得独特了。 守船人中有人开始喝斥道:“萝卜,你在干什么?紧张兮兮的!三更半夜瞎叫什么?有病么?还是脚抽风了?锥子呢?不会死到海里喂鱼了吧?怎么没看见他人的?” “他真有可能死了,躺在这条奇特轻舟上一动不动的。喂!你们快过来看呀!这轻舟房门好像会邪术。锥子,刚才一碰就被震飞,死躺在那了。” “说什么!你个傻子!房门会邪术?莫笑破你头头我的肚皮!”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守船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守船人强忍住笑说道:“萝卜傻子,房门会邪术,你不会一脚把它踢烂么,让老子见识下房门怎样用邪术把你脑袋壳敲开窍的。”话一说完,实在忍不住抚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烂芋头,你他妈的敢笑我。你你过来试试!” “船被你开走了,隔了好几丈远,老子又不是那些小鸟会飞,怎么过去你那?” “烂芋头,你他妈的!你才是傻子!你以为只有小鸟才会飞吗?小心上头会飞的兄弟把你往死里揍!那些连起来的船,你不会解开一条撑过来吗?” 烂芋头旁边的数十位守船人都大笑了起来,纷纷看向烂芋头。还没等烂芋头有所反应,第一个喝斥萝卜的守船人此时又开口道:“萝卜,你用刀砍下那房门再说!这么多兄弟在这,你怕个鸟屎啊?” “是啊”,众守船人附和道。"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章 六(二)海王派 "“我可不想像锥子死在这!要去由你斧头带领大家一起去”萝卜大声辩解道。 “萝卜头,你说什么”,众守船人怒道。 “我c我我说房门会邪术,把锥子给震飞死了!要开门大家一块来开!” “胆小鬼,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探过锥子鼻子没?没有去探下他有气没气,再断定他死没死!” “他额头肿了一大块,侧面和嘴唇都是黑色的”,说着萝卜像是想起了刚才提心吊胆防备着舟房子会有邪物飞出没敢拿风灯仔细观看,此刻弯腰探了探锥子鼻息,觉得锥子鼻息虽然断断续续的,拍了几下也还是一动不动的,但是有鼻息起码证明他还是有可能活着的。 “怎样?萝卜,你头头我有没说错?快去把门砍了,众位兄弟都在给你助威,等着看呢!” “是呀”,众守船人仍旧附和道。 “斧头,你你们”,萝卜刚才亲眼看到搭档锥子摸房门便被震飞得半死不活。虽然内心十分不情愿去做,但是现在有众多同伙在看着,他可不能丢了面子,让人觉得他胆小怕事,草包c孬种一个。把风灯放在舟上,“啊”一声大吼,双手提着钢刀,快步走向房门,用尽全力一砍!房门突然“呀”的一声打开,萝卜连同他的钢刀直接被拍飞,房门跟着自动关了起来。飞撞到轻舟栏栅处的萝卜最后摔跌到锥子头部前晕了过去。好在两个守船人的钢刀都是早已经在被拍时脱手,掉到大海里去了,要不然两个人有可能会被彼此的钢刀损伤。 其他守船人,亲眼见到萝卜碰房门的下场后,一个个都被惊住了,一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叫斧头的守船人下定决心发狠道:“老子就不信邪,大伙一块把那邪房拆了!”众守船人纷纷点头同意。于是做为守船小头目的斧头从越聚越多的守船人中点出归自己管的八十多号人分成四组,再让他们把相连接的船只松解出四艘,以合围之势向邪门所在轻舟划去。到得轻舟旁,四艘船上的守船人各出两人分别持刀c剑c钢叉c铁枪齐向邪门房子招呼。 轻舟房子里褚老弟双拳紧握冷眼盯着四周,看样子是准备凭双手给攻上来的守船人一番迎头痛击。 一直闭目端坐的上官静遇突然睁开了眼,站了起来,用右手扯了一下褚老弟衣袖,示意让他注意舟房后门,示意完后,双手食指对着舟房前后左右虚空各指了一下,便又坐回原位闭目休息去了。 褚老弟经过刚才亲眼目睹上官静遇制服先前上舟的两位守船人所施神通,内心已经被折服得五体投地。对于上官静遇似乎有着命令之意的示意要求,并没感觉到有半分不妥,也没有半丝不悦。相信即便上官静遇真的是以命令的方式要求褚老弟去做某事,褚老弟也会毫不犹豫c心甘情愿地就去执行命令的。以强者马首是瞻,听强者吩咐本就是社会的通病。 褚老弟刚转身面对舟房后门,便听到轻舟房外前后左右四处方向,同时传来了物体落水声c守船人的惊叫喧哗声c船击水面发出的海浪声。心中惊震,暗忖道:“以声音听来,显然来敌,已经被击退了。可自己并没出手,上官兄弟也没看见他出手,来敌是怎么被击飞掉回自己所在船只引起船击水面发出海浪声的?难道房外有人相助?可是明明听得刚才房外只有八个人的脚步声,此时也听不到房外舟上有半点人员走到呼吸的声息。由此可以肯定房外并无外人相助,八个守船人自己跳回去,发出惊喊声更不可能,那么击退守船人的只能是上官兄弟了。上官兄弟挥手之间隔门便把锥子c萝卜拍飞震晕,刚才他用双手食指对着舟房四方随意数指,我还以为他只是在玩耍数数,没想到如此便把敌人击退了。啊!上官兄弟如此厉害,那我爹爹及各位叔伯岂非都有救了!”想到这,褚老弟心情大悦。 舟房外四艘船上的守船人都各自被派出去的两名守船人惊住了,眼望他们的兵器已经招呼到舟房,没想到他们居然像萝卜一样平白无顾兵刃脱手掉进海里,自身较萝卜更甚之如箭矢一般飞了回来,撞晕了好几个来不及躲闪的弟兄后也如死尸般一动不动了。一名守船人怒火中烧拿起手里的铁枪朝轻舟外身便捅,旁边守船人见状也纷纷拿起手上各式兵器齐往轻舟招呼。当兵器与舟体相接时,兵器上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道,使得众人手臂尽皆一阵酸麻,兵刃纷纷拿捏不住,眼睁睁看着它们掉进大海里去了。同一时间轻舟底部这时突然溅起了浪花,把他们直接喷倒淋成了落汤鸡。另外三艘守船人虽然没有出手,但是船都停在舟边自然人人也跟着遭了殃。在相连船只上的斧头和余下不归他管理的守船人见状个个都笑弯了腰。斧头忍笑怒喝道:“你们这些蠢货,尽给我丢人,快,趁那木舟耐你们不得,大家一起出手把它毁了!”四艘船上的守船人衣衫尽失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本打算一部分人砍舟,一部分人跳海凿舟。未料斧头话音一落,轻舟便在这时直直飞升二丈有余,如风车般旋转的舟体先是把下方四艘船上的风灯吹灭,继而在半空一飘移降了下来,硬是旋转着把正对的一艘船上的守船人全都压倒击晕过去,又飞到另一艘船,同样的把另一艘守船人都压倒击晕了。如此反复多二次,终于让四艘船上的守船人个个赶着向周公报到――昏睡过去。 轻舟最后飞落在斧头和剩余的守船人前上官静遇和褚老弟相视一笑分别从舟房前后门同时走了出来。二话不说褚老弟和上官静遇两人施展各自点穴技艺,于瞬息间便把惊骇发呆没反应过来的八十多号守船人点倒。按照计划兵分两路对海面上数十艘船进行检查,确认把敌船上每一个人都制服住。褚老弟施展轻功当先往左边而去,一路上却没再发现有人。上官静遇也在点倒几个醉汉和岸上放哨人员后,走到了与褚老弟会合的地方。 在相连船只的尽头,褚老弟望着三艘首尾相接的巨大海船感慨万千对着上官静遇道:“上官兄弟,这几艘真的是商队的船,上面应该有不少海王派的人把守。” 上官静遇点头,道:“我们一起上吧!”说着不见有如何动作便当先往船头跃去。褚老弟双足猛力一撑船板全力施展轻功但还是比上官静遇稍慢半步落足船头。二人平肩刚要迈步,从船房走出二人大声喝道“你们是谁?怎么上来的?” 褚老弟通过他们其中一人手提的风灯看清楚是商队水手,开心的跑上去道:“徐五,郑六是我呀!你俩咋认不出我了?” 徐郑二人同时惊讶道:“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还好吧?这船怎么只有你俩么?”褚老弟意思是这船没有海王派守卫人员么?上船这么久了怎么只有自家人来查探。 徐五笑道:“这是托了马公子之福。”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改口道:“我们做水手的海王派并不会对我们怎样!” 郑六在旁抢着附合道:“是啊!褚公子。褚公子,你旁边这位年青俊郎的公子哥是哪一位贵门巨富之子呀?能给我和徐五介绍下不?” 褚老弟瞪了一下郑六不知礼数,还未做答。郑六口中年青俊郎的公子哥谦逊答道:不劳两位大哥相问,在下只是山野草民而己。 徐郑二人大笑正准备作答,船房里一下子走出了二十来人,其中一个醉眼迷离的壮汉跌跌撞撞地跑到年青俊朗的公子哥面前说道:“公子你乃是人间龙凤,怎能说是山野草民?即便出生乡野,他日也必会是人上之人!我我刘万万事皆通看人决不会错!大家说对不对?”说完醉眼看了众人一眼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 余下的二十人虽然也有酒气,但是显然与徐郑二人一样是昨晚喝酒留下的,纷纷过来向褚老弟问好,同上官静遇见礼。 通过交流褚老弟和上官静遇得知原来这三艘商船并无海王派人员守卫,三艘商船只有一艘有人,其余两艘都是空的。至于问及海王派为何放心他们在船上居住?为何得自由而不溜走?他们的理由是他们都是些无关要紧的水手c杂工不会什么武艺,所以海王派并不会对他们怎样?况且这些大船需要三十几个人才能开走。海王派每晚都有众多守船人在守卫着那些相连的船只,要偷那些船只逃跑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褚老弟告诉众人,海上的守船人都已经尽数被自己和上官兄弟制服,上官兄弟能替大家把岛上众商队成员解救出来。 二十几人听到这个消息开始人人都露出难以至信的表情,不过看了前面相连船只处毫无人员走动又听不到半点声息,加上褚老弟是船队的领导层成员众人不得不信,对着上官静遇便要跪下磕头表示感谢。上官静遇右手一拂赶忙阻止众人说道:“大家不用客气,如果能帮人,我也很开心,不过我有一件事希望大家先答应!” 众人一愣齐望着褚老弟。有人暗笑道:“原来是有条件,怪不得!只不知这褚老弟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居然让他受不了诱惑,敢只身和他上海王派救人。这少年即便武功绝世,难道他一人便抵商队二百多号人,商队这么多人都得乖乖服软到海王派做客,他能行么?即便真有通天本领,那他的条件又岂是轻易做到的!” 褚老弟也不知道上官静遇居然会在此刻提条件,心中一时大震,暗想:“无论什么条件,总得让众人先答应。”向着望他的二十几个人准备开口却被上官静遇用手阻止。 上官静遇笑着续道:“这件事对众位来说并不难!由于时间紧迫我希望你们能把相连的三艘巨船松解开,再把前面阻拦的船只弄走就行了。 听到这众人都大笑了起来,异口同声说道:“上官公子你可真会跟我们开玩笑,如此小事,何劳你费心,我们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醉眼迷离自号万事通的壮汉刘万感叹道:“原来上官兄弟的条件不为别的竟然只是为了方便等会把商队成员救回来后,大伙可以马上开船快速离开这个地方。”说完嘴巴对着酒葫芦口“咕咕”又喝了一大口酒。 听得刘万解说众人先是心中一窒,然后都欢呼大叫了起来。不自觉地在徐五郑六带领下跟着刘万说道:“静候上官公子c褚公子和商队众成员凯旋归来!”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两人相视一笑抱拳辞别众人且在众人的注视下施展轻功快速离船往海岸方向而去。 海岸上二十来丈放哨处,褚老弟小心翼翼地想把站着的两名守岗员制住。没想到却闹了笑话,两名守岗员居然一碰便倒。暗道:“好在上官兄弟已经重返那三艘商船去了,要不这面子倒丢尽了,明明这两人站着一动不动,早应该想到已经被人点穴了。”想起上官兄弟在登海岸的半路传音说:“另二艘商船上,他听到有六个人的呼吸声,可刚才船上商队人员说,那两艘船并没有人住。觉得事有蹊跷,要去查探一番。”褚老弟现在越想越疑惑:“上官兄弟料不会听错,可徐五c郑六这些人有什么理由要哄骗我们呢?没理由呀!除非他们不想回去!或受人威胁,可他们看起来很自由,不像受人逼迫啊!不管了等上官兄弟回来再说吧!” 巨船上徐五c郑六等二十几人在目送上官静遇和褚老弟走后,便急忙商议了起来。最后决定由自称万事通的酒鬼刘万带领众人按照上官静遇要求解绑需要解绑的船只;徐五c郑六两人则分别赶往第二c第三艘商船,向方家父子报告褚老弟带人回来,打算相救众人的事。 商议一结束,徐五c郑六二人当先在商船上直线小跑十多丈走到相连的商船尾部打算直接跳跃到第二艘商船。末料此时一个二十来岁风流潇洒的英俊男子突然从他们身边出现开口阻止道:“徐五c郑六你俩不用操心了,褚老哥带帮手回来我已经知道,我爹已经走小路返回海王派了。” “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背叛唐家商队”,徐五有点担忧道。 英俊男子道:“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我们又不曾做过对不起唐老爷的事。更何况,处身险境,惟有识事务者才会是俊杰。我们的心上人都是海王派成员,为了她们做点妥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公子说的是,只是真的让他们知道,恐怕会”徐五红着脸吞吞吐吐说道。 “他们不会知道的!我们现在悄悄上岛观察情况,若他们二人真有能耐把人救出,我们就把心上人接出来同他们一块离开这个令人烦闷,毫无半点乐趣的孤岛。不过这个希望应该非常渺茫,他们二人被杀的机率倒是有可能会非常的高!” 郑六道:“公子,何出此言?难道你见过了那位上官公子出手?” 英俊男子道:“这个我不需要见,我只知道海王派里有一般人都还没见过的秘密武器,它的杀伤力,决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挡。” 郑六接着问:“是什么呀?” 英俊男子道:“这个无需多问?我们尾随他俩上去不就知道了!” 徐五道:“公子,那我俩,要下去先跟正在解绑船只的众位兄弟说下?” “也好,我先行一步到岸上,你们跟大伙说后便和小王c柳干子两人随后跟来!”说完不由分说英俊男子方形俊施展轻功快速从徐五c郑六身旁一闪而过,随着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下船的地方一跃而下。 徐五看后感叹不已:“才一晚上,公子的武功好像变高很多啊!” 郑六道:“昨晚王爷掌上明珠――美玉公主在公子房子呆了一两个时辰,你说呢!” 徐五咋咋道:“真是越搞,功夫越好!郑六你也去把你那美娇娘早日哄到手呗!” 郑六笑回道:“你也一样,早日把那细皮嫩肉的俏丫鬟接到船来一块住住呗!” 徐五看了一下郑六,郑六又看了一下徐五,两个人先是相互嘿嘿一笑,继而哈哈大笑一块从船梯走了下去。 上官静遇在与褚老弟登岸半途便施展绝世轻功迅捷异常c悄无声息地溜回到了有着几层船房的,十多丈长,六丈宽的巨大商船顶部。 对于众人的商议,英俊男子与徐郑两人的交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老者,正在另一处海岸旁施展草上飞的轻身功夫从西北方向逐渐往小岛山林而去。看到徐郑二人下船,上官静遇也飘身而去,不紧不慢跟在英俊男子身后,虽近在三尺的距离英俊男子却毫无所觉!离海岸还有二丈,英俊男子突转回头,可是上官静遇好似未卜先知一样,在这当口早起凌空飞起,又在英俊男子转回头之际,无视他的目光,眨眼间非旦上了海岸更是直接飞跃到了褚老弟身边。全程由于飞跃速度快如电闪,跨度过宽,别说是在黑夜里,就算是青天白日,要发现察觉也是千难万难。更令人好笑的是褚老弟发现眼前突然平空多了一个人,差点惊叫出声,好在上官静遇似乎早已料道,在转身之际,无形劲力跟着适时而出把褚老弟哑穴封了。对着褚老弟,低声道:“是我,有人跟踪我们。”左手向上微微一拂便把褚老弟哑穴解了。 褚老弟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快点离开这里再说!” 二人快速奔走不一会来到了第二个放哨岗。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四位放哨人员制服。然后闪身到前面左边不远的丛林处。刚躲好!便听到十几丈外有五个人的脚步声往放哨岗而去!褚老弟屏息静气等了一会,透过树叶依稀看到在放哨岗风灯照耀外有五个熟悉的身影。当中四个,竟然是刚与之分手的商队人员,另一个则是方元叔叔之子方形俊,忍不住要出声打招呼却被上官静遇扯住,心中顿时猜测难断。耳朵里适时传来了蚊子蜜蜂般细小又清晰的声音。上官静遇施展密音传耳之术把刚才自己所见所闻简要告诉了褚老弟。 褚老弟惊震不已,暗道:“原来方家父子,已做了海王派佳客,方形俊平日心气高傲,目空一切!想不到他既肯为一女子折腰,方元叔叔爱子情深,当然也不会拂他之意。唔!只不知这一日间爹爹及其他叔伯怎样了?是否还被软禁于山洞石室里。” 上官静遇瞧着方形俊领着四人脚步轻快地到了放哨岗。见着站立一动不动的一名放哨员毫不理会,竞直向围石桌而坐的三名放哨员走去。跟在最后的一位商队人员对着站立不动的一名放哨员含怒说道:“喂!放哨的,转眼珠干嘛!你们的附马爷要到山上找美玉公主,你还不过来请安打招呼!,傻站着不嘛?”话声刚落那名放哨员却被一脚踢下了山坡。最后一位商队人员惊吓住望着他前面的伙伴道:“你你把他!”(杀了)两字被前面伙伴猛的瞪了一下吓得吞回肚里没敢说出口。 前面的伙伴怒道:“柳干子,还不是因为你在这乱说什么!”说着回头望了一眼方形俊。 方形俊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我们现在只做壁上观,不到暴露与谁站队的时候”望了一眼徐五c郑六。 徐郑两人吓得不自自主赶紧跪下道:“是我们疏忽,还没把公子你的心思对他们说,只顾着叫他俩赶紧与公子会合上岛。没想到柳干子”"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章 势不可挡 "跪着的柳干子早已吓得发抖望着方形俊声音发擅,道:“公子,我实在不知道你的意思,要下然我我不会让公子犯难的。” 方形俊道:“算了,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柳干子一下激动兴奋起来“公子说的对!反正他们都是海盗,杀了他们那是替天行道,是侠义中人千方百计都想做的事。” 站着旁边的小王突然咳嗽了起来。柳干子脸色一下子白了,他们是海盗,自己还想去跟海盗们的女儿结亲。结亲后,自己也会变成海盗,说他们该杀,那自己不也该杀了。 方形俊看了柳干子一眼又望了其余三人一眼道:“好了!我们先跟上去再说”说着当先而行。 藏身隐蔽处的褚老弟气得咬牙切齿,等他们走后便跑了出来,往放哨岗奔去,想查看另外三人,是否已经遭了毒手。刚奔至放哨岗亭,藏身半途消失到山坡救人的上官静遇突然从空中降落现身说道“他们三人只是刚被那方公子点了死穴而己。”说着手指对着三人凌空各点三下,又点三下。“好了他们只是昏睡而己,我们快走吧!” “上官兄弟,刚掉在山坡的那人没事吧!” “放心吧!那人还算幸运,没撞到石头,捡回了一条命” 望着前头一里之外步行的五个黑影和道路两旁直立高耸的山峰。褚老弟道:“上官兄弟,我们是否绕道超过他们?” “不了,我打算制住他们!” 褚老弟道:“这不太好!我们假装不知道的好,要不以后不好相处。” “放心就算制住他们,也没人知道,影响不了的”说完上官静遇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枚拇指大的石头,食指轻轻向前一弹,石头带着锐利无匹的声音前进,在一里之外“砰”了一声响,分成五粒黄豆大的石粒,迅速击中了四人,方形俊听到响声刚想回头看却在瞬间感到后背有一股劲力袭来,本能头向前一躺险险避开,不过那枚小石粒竟如长着眼睛般突然一个急速回旋,又击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直接点昏了过去。 褚老弟心中暗暗佩服与上官静遇对望一眼,相视一笑,当先展开轻功快速赶了过去。望着就近倒地的柳干子,把他扶坐了起来。仔细观看柳干子,只见他两眼紧闭,早已经晕睡过去了。 上官静遇道:“放心吧!他们只是暂时晕睡而己,不到一顿饭便会自行恢复的。” 褚老弟道:“上官兄弟,我想再求你一件事。”看了上官静遇一眼见其微笑没有反对之意继续说道:“我想先行一步,引守卫关卡的人出来,然后你用石头把他们点晕。” “好的!不过你得注意万事小心!” 褚老弟点点头,道:“嗯,我会小心的。”说完快步向前行了二丈转了个弯,大大咧咧奔跑十多丈来到用栏栅封路的关卡前,大叫道:“快开门,你们的尊贵客人褚老弟回来了,还不过来开门!” 听到褚老弟这么叫嚷!守在栏栅的人员,全都被惊到了起来。十几把火把,把这峡谷通道十丈以内照得亮如白昼。二十多名守卫人员拿着相同的长刀打开栏栅拥了出来,把褚老弟团团围住。剩余的六人拿着弓箭,分成两组,每组三人站在了栏栅内通道两边挡太阳挡雨的长亭顶上,瞄准着弓箭紧对着亭下的褚老弟。 褚老弟警惕地看着困住自己的二十多名守卫人员喝斥道:“我是你们派主尊贵的客人。你们围着我做什么?”说着突然纵身跃上半空踏在距离地面将近两丈的山壁间生长的树木支干上。 就在这时,“唔唔”两声锐利的声音从十多丈外急速传来,跟着又“砰砰”两声石子暴裂之音,围困褚老弟的二十多名守卫人员和站在长亭顶上的六名拉弓搭箭人员无一例外,仰头便倒。六枝搭好的长箭伴着“嗖嗖”数声也齐齐射向了天空。“ 褚老弟在树上呆呆地看着地面一动不动的守卫人员,心中久久不能平息。自听从上官静遇密音传话,让他飞身上壁间树木后,他的一双眼睛,便完全放在了先后发出“唔唔”两声的两枚石子上。石子由一枚暴裂成二十多枚绿豆大小的小石子,或暴裂成六枚黄豆大的小石子,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明明白白。褚老弟心中暗道:“若是自己单独对付这么多会武功不比与自己交手过的十六龙卫差多少的好手和放冷箭的弓箭手,不知要打多久,负多少伤,才有可能侥幸得胜。而今这些人对于上官静遇而言只不过两粒石子就能搞定的事。如果这二三十人不是分处两地,说不定一粒石子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石子暴裂的多少,确实是上官静遇根据人数来决定的。甚至可以把石子全部变成粉末,再匹配相应的内力,让它发生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奇异威力。 上官静遇快步走到晕倒的守卫人员中间,两手同时向外一拂,把二十多名守卫人员,整齐地分成两组拂到了道路两旁。 发愣清醒过后从壁间树上飘身而落的褚老弟走近身旁一名晕睡的守卫人员处,伸出食中二指便对其快速点了穴道。把目光移到挨着的守卫人员,准备对其点穴时,耳朵听到了上官静遇制止的话语:“不用了,他们没有两个时辰清醒不过来!”褚老弟听到这里掉转头疑问道:“刚才你不是说他们只晕睡一会么?” “你的商队人员跟他们不一样!” “难道飞石裂石击穴能同时控制方向和力度”,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对着上官静遇尴尬一笑,续道:“上官兄弟你的这种暗器手法叫什么?愚兄以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说起过!” 上官静遇笑道:“这叫‘飞石成花’是孩提时,看到烟花盛放,一时兴起,随手模仿的,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随性小玩意。” “噢!上官兄弟你太了不起了,也太谦虚了!这样的手法看似简单,实则威力巧妙无比,愚兄自问就算知道你正在向我施展,也万难躲避。” 上官静遇笑道:“褚大哥,你说得也太夸张了!” 褚老弟诚恳道:“上官兄弟,创造武学可比继承武学难得多。愚兄觉得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觉得你天赋异禀,大有独创一脉武学,成为武当派开山祖师张真人一般的继往开来的千古大宗师。”说完褚老弟眼里满是钦佩羡慕。 上官静遇谦逊不已!二人对望一眼,笑了一下,同时向下一关进发。 下一关设置在半山腰处,守卫人员比前一关卡多了一倍。褚老弟像第一关卡一样,先行一步引手拿铁矛和持弓箭的守卫人员现身,再由隐藏在后面的上官静遇利用“飞石成花”暗器手法一一把他们击倒点晕。 如此再连闯三关,每一关情形都是人数比前一关人数增多一倍。所用兵刃除了每处都有弓箭手用弓箭外,每一关的其余人用的不是一律是“红樱枪”,就是一律是“长剑”或“短刀”。从已经闯过的五关看来,似乎每一关除弓箭手外,剩余的人都要变换一下兵刃。第一关卡手执“长刀”开始,此后过程便是经历了“铁矛”c“红樱枪”c“长剑”c“短刀”。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沿着山峰夹道转过一处山头,放眼所至是一段只有十余丈长,五六丈宽的坦途。褚老弟前天领着四十多号挑药材的商队成员随柳军师进城交易时,因一路关卡却无人看守致使心有疑惑,曾暗地里仔细观察过路径周围地形。这时忍不住说道:“白天的时候这段坦途两侧:一是烟雾笼罩c深不可见的山谷;一是近乎垂直c数百丈下面是波涛汹涌望无际的大海。好在坦途两侧边缘零星栽种有这几棵大松树,要不然单单看起来便让人恐惧万分,更别提有人敢走近细瞧了。” 上官静遇“嗯”一声,表示赞同,头仍看向前方。只见坦途尽头是一座高约四五丈的城墙。城墙用料很是讲究,一律用非常坚硬的大块山石紧密衔接有如自然般镶嵌而成。心道:“如此精雕细琢的建筑工程”即算以火药来攻,怕也很难撼动分毫。 褚老弟原本想按照原定计划先来的,被上官静遇以“没必要”婉拒后,二人一同来到已经是灯火通明的城楼前。见此情景,褚老弟心中原存的幻想即时破灭!对上官静遇之能倒更是钦佩了!抬头细望着城楼上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和不停走动的绰绰身影,再望向墙面上密密麻麻露出的拳头般大小的千百个箭孔,感叹道:“刚才信号弹,虽然刚发一半,就被兄弟你击散,未料这些守卫人员真的发现了!怎么办?敌人已经有了防备!” 上官静遇内心一动“防备不防备还不是一样”开口说道:“无防,都出来了,倒省了不少事!速战速决让他们无法通知别处海王派人员,方便我们之后行事救人!” 城楼上一个满腮虬髯的大汉喝道:“喂!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两人似乎没听到满腮虬髯的大汉问话,径直往坦途右侧一棵菜盘般粗大的松树走去。 满腮虬髯的大汉见状提高嗓门怒喝道:“两小子,耳聋了么?大爷问你们话呢!快给我过来!” “将军那二三十岁身着灰色衣裤的壮汉,好像是前日领着四十多号人,进城给大伙送药材的头号傻子”一守卫人员提醒道。 “是,是他,昨日半夜逃走,军师亲自带队捉他,没想到他自己又跑回来送死了!真是个大傻瓜!”另一身旁守卫人员道。 满腮虬髯的大汉哈哈大笑:“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大。”话未说完,一根婴儿手臂般粗大的松树杈,带着一人,发出锐利无比的破空之声,迅捷无伦从坦途右侧悬崖边缘零星生着的一棵菜盘般粗大的松树旁飞上了城楼,直向满腮虬髯大汉刺去。满腮虬髯大汉面对如此奇异快捷的树箭,想要避开已是不及,情急之下,本能举起双手全力抓出。婴儿手臂般粗大的松树杈从地面接近飞越城墙到达楼面的瞬间,树杈顶部边缘的百千枚松针,突然自动脱落一小部分飞击于城楼上数十近百位持弓的守卫者。松树杈速度渐转慢缓缓直往满腮虬髯大汉胸口飞去。满腮虬髯大汉时机估算错误,致使双手手掌背部被松树杈顶部松针,刺成了刺猬,人也跟着被迫倒退了二丈多。还没等满腮虬髯大汉反应,两手握紧松树杈上小树杈,踏在松树杈枝干上随松树杈从地面飞上城楼的褚老弟,突然从松树杈枝干上跳下到其面前,“拍拍”对其打了两个耳光,再一脚侧踢,想把他踢飞,以报刚才言语中对己的不敬。之后扭头惊奇看着原本认为已是力竭的松树杈,还能缓慢飞行不停自动脱落发射剩余的松针,眼见松树杈已飞到了城楼北部楼面尽头,褚老弟只好赶紧飞身跃起抓住。 双手与左胸口疼痛欲晕厥的满腮虬髯大汉,虽被褚老弟右脚猛力一踢,但是并没有如褚老弟所愿被其一脚踢飞,只是身躯倾斜侧立着而已。正是这一将倒不倒的斜立,刚好让松树杈得以穿过继续飞行。满腮虬髯大汉眼见惊奇发呆的褚老弟旁若无人飞身接那飞行着的松树杈。顿时强忍疼痛转身用右脚把地上的一把钢刀踢向褚老弟的背部。褚老弟人在半空,手上刚要抓到松树杈,便听到背后破风之声急至,暗自后悔敌人未倒,自己却平白无故只想到抓松树杈,刚想舍弃松树杈侧身躲避后背钢刀,突然破风之声倒转而去。耳朵传来了上官静遇说的“自作自受的话语”。危险既去,内心一安,精神倍增,顺势便把松树杈抓到手里,将丈余长松树杈一挥,击打在城楼墙围上,身子倒退回城楼上。转身看见满腮虬髯大汉已是跌倒躺在楼面上,满头大汗,痛苦不堪,却不出一言,不停地用嘴巴把刺入双手的密密麻麻的松针拔掉,而被钢刀刀柄穿过,流着鲜血的右脚,却任由其直直躺在那不做处理。看了一下楼面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两三百号被松针封穴刺倒的守卫人员。确认楼面上漏网之鱼,已经全部被随后飞越城墙的上官静遇一一制服。便走到了原本想杀他的满腮虬髯大汉面前。说道:“我们进去只为救人,能不伤人命便不伤。”缓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下看你倒算是条汉子,就不与你计较了,让我帮你一把把刀柄拔出来如何!”说着看了一下满腮虬髯大汉脸色。满腮虬髯大汉虽愤怒无比终于选择漠然无视地只顾吸出放在嘴边双手的松针。褚老弟从身上扯了块布卷起来,递到了他嘴和双手的夹缝边,他张嘴一把咬住。褚老弟帮他点了的右脚穴道后,便拿紧刀身用力将刀柄拔出。满腮虬髯大汉一阵颤抖,脸上热汗砰流,身前衣衫尽湿。褚老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专治铁打刀伤药物,准备上药,突被刚从楼下上来的上官静遇叫停。上官静遇说道:“他脚上筋骨已断,如此便上药包扎,怕会留下病根。” 满腮虬髯大汉怒目狠瞪着上官静遇。刚才虽不见其人,却闻其声,此时两声音一对照便认出了这俊美少年便是让飞刀倒退洞穿其右脚的人。当时满腮虬髯大汉,见到踢飞的钢刀,居然自动倒退,又见不到人,还以为是什么神仙鬼怪作祟的呢!满腮虬髯大汉想到从此以后自己这个堂堂海王派的大将军成了瘸子,便心痛怨恨到极点,不过现在的他也明白,自己如今只是鱼肉,对方却是刀俎。是生是死只在这俊美少年的一念之间。 上官静遇对于满腮虬髯的大汉的怒气,只微微一笑,说道:“瞧你刚才的所做所为,这点惩罚并不为过。你说呢?” 满腮虬髯的大汉怒气渐消,沙哑低声道:“公子,你说得很对!老朽自此不会怨你,老朽合该有此一报!”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听到此人自称老朽都脸现惊讶。 上官静遇内心忖道:“这人虽满腮虬髯,实际脸部看起来只不过四十二三岁,内功火侯却并不如何高明,至多算是外门横练功夫已达第一流境界,竟然以老朽自称确是奇怪之至”想了一会“莫不是曾吃了什么千年人参之类的天材地宝,得以容颜永驻。” 事实上这满腮虬髯自称老朽的大汉确实是年轻时周游中土名山大川,一次不小心跌入万丈悬涯,好在崖壁间生长着的大树挡住救了他,而他在攀爬下峰之际,在杂草乱花之中闻到一阵醉人芳香,找寻之下终于在一棵看起来只有三尺来高的老树上发现了一朵晶莹洁白的嘴巴大小的小花。小花虽小但香气浓郁,远比他闻过世上的任何香料都要芳香。垂涎之际便把这唯一一朵看起来水灵至极的小花吃了。此小花实际上是万年才得以盛开一次的万年香灵花也叫岩花。万年香灵花花期很短,只有短短三日,三日一过小花凋零飘落,掉到哪一处土地,便在哪一处土地生根发芽,只是此万年香灵花要在岩壁干早缺水的地里生长出的才会开花。吃了此花可永驻容颜,更会平空增加二十年功力。近四十年来满腮虬髯的汉子曾先后移种壁间,谷地生长的小万年香灵花树种三棵,树是长得非常茂盛,却都不曾见过开花,而每年来此壁间也是失望空手而归。照理如今已是七十余岁的他,本应当会是当世绝顶武功高手,却因为其本人没修习过真正的内功。其实只要是当今武林九大门派的内功任一门也好,都足以让他修习二三十年后,一跃而登上武学顶峰。可惜的是他本人性格高傲自负,又不屑于向任何人请教,更别说拜师学习了。数十年来仅从家族传承的横练外门功夫中渗杂的寥寥几句且缺失大半的内功入门口决中苦苦钻研索求修习,让自己达到武林第一流高手境界。这样的成就已是常人难及,足以自豪的了。之所以他这样高做之人甘心加入海王派,是因为海王派派主现在让人称作王爷的王铁刀的义父陈祖义曾在大海上救过身患重病,垂死之际的他,虽然海盗王陈祖义当时是在打劫他请人专门打造的出海游玩的大海船,但他的命终究还是陈祖义救的,为了报恩,便答应了陈祖义入伙的请求。 褚老弟内心道:“这大汉是右脚被弄残之后,气晕头所至,哎也难怪好好的脚,被刀柄击断筋骨,这是无论如何也无人能给他医治好了啦!现在又被上官兄弟阻止自己为他包扎,想他为了活命,不得不低头认罚。”想到这不禁倒有点可怜起这自称老朽的大汉了,虽然他本意是想伤害自己。哪知褚老弟此念头刚止,却发现上官静遇右手食中两指凌空向着地面一夹,地面上散着的三根松针,便自动飞到了他食中两指之间。径直来到大汉面前说道:“前辈得罪了”食中两指轻轻在半空一放,三根松针便分别插在了大汉头部c胸口,右脚上的重要穴位脉络处。 满腮虬髯的大汉此刻已经晕睡过去,上官静遇,左右手掌背部凌空向大汉双手拂了一下,大汉那双被松针刺成刺猬的手,随着这两手各一拂之力手上的数百根松针便纷纷自动脱落了。 褚老弟见此便用手上原本要给大汉治脚外伤的药物,涂上并把大汉双手包扎好。回首见到上官静遇不知用什么工具已把大汉右脚沿骨头削开,正在右手食中二指正对着脚骨头凌空轻弹,再单用中指也是虚空轻勾,之后拿出一枚“复元丹”捏碎成粉轻敷一半,左掌再在脚骨头上空一过,虚空一握使脚肉c脚皮c脚骨头三者有机自然结合,敷上剩余丹药。至此脚已弄好,褚老弟拿上扎布,接过上官静遇弄好的两根松树棍,把大汉右脚固定包扎好。 上官静遇在满腮虬髯的大汉旁用右手中指虚空对着楼面刻划了注意事项便与褚老弟离开了城楼向下一关进发。 下到城楼,褚老弟刚开始被吓了一跳,因为楼梯底下地面上城门前站立着两列守城人,而他只注意看背向他的各种守城人。待得仔细观看侧对他的某些守城人才知道他们已经被点穴制住且双眼紧闭如木偶人一般站立着而已。在城墙拳头大小孔洞位置有几百人除地面站着一百余人手持大弓c其余的坐在四层木架上手拿强弩一动不动搭着箭准备往外发射,可惜他们自始至终未能发出一箭,便给人制住了。看他们的身姿,头部偏着想回看,想是让人提醒了,也无法抗拒被点中穴位让人制服的命运。而事实上上官静遇下楼时的确开口提醒了一句“各位守城大哥,我来了!”跟着双手掌背连拂,两手中指虚点便把他们一一制住了。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沿着平坦山路走了十来二十丈转过一山头便是一块有着七八亩地宽的平原,平坦山路变成了左中右三条路。二人走的是左路。不一会来到了一条山壁前。只见壁前守卫着手持各式兵刃的二十余人。看样子武功底子都不弱。两个同时出手,上官静遇制住了十七位,而褚老弟轻松得手的只有两位,余下三位功力却并不比他低多少,勉强在上官静遇帮助下制服。 褚老弟感叹:“这批守卫人员,已非原来那批,若是原先便是这批,怕是无论如何也是逃不出去的。”说着看了一下仍站立不动的守卫人员,在当头一个看起来像头目的壮汉身上,摸索了一下,搜出了一把象棋形状的金钥匙。把金银匙按放在石壁右下方凹槽上,随着机钮开启,四尺来宽,六七尺高的石门便缓缓向上升起了。 待石门升起停止后,一间二丈多长的石室,便程现在众人面前。上官静遇和褚老弟相视一笑一同进入石室内。刚一踏进石室,升起的石门便自动降了下来把入口封住。在两壁挂着的火把照耀下,只见这石室只不过一丈来宽,除了有几张并列大石凳,室内便再无一物。褚老弟,拿了一根火把,当先在中间一张石凳坐下。上官静遇见状,已猜到其中原由,便也在旁边石登坐下。 褚老弟,竖起了大拇指,看着上官静遇赞道:兄弟你真行,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说明,你便猜到了。 上官静遇道:“大哥!兄弟我只是依样画瓢,学你,只不知对不对。”说着当先在石凳板底与石脚相连处位置一按,“轰隆”一声石凳下沉一偏,人顿时掉了下去。 褚老弟哈哈一笑,同样在自己石凳板底与石脚相连位置一按,随着石凳下沉一偏,人便也跟着掉了下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章 陷身牢洞 "战海王派(四) 一掉下去,褚老弟便感觉身体底下压着了软软的物事,尽管他手持的火把在石凳闭合的瞬间跟着熄灭了。但他还是清楚看到了自己是跌落在非常柔软浓密的毛毯上。其实,上次他和父亲c异姓大伯常大泊悄悄跟随送饭的瞎老头从此通道出去的时候,便曾在昏暗的火光映射下,看过他如今跌落躺倒的地方。毛毯虽然只得一层,但是它下面垫有三四尺高的干柴草。人就算从高处跌落,却也不用担心受到什么伤害。下了毛毯站到地上,刚要伸左手到怀里把火折子拿出,突然“嗒”的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这声音若不是在寂静无声的密室里,恐怕没有人能够察觉。随着这轻响,右手火把亮了一下,随即又熄灭了。接着又是“嗒”一声,这次火把亮了好一会,可是最终还是熄灭掉了。 上官静遇说道:“此地过于封闭,点不了火。褚大哥你现在还能看得清这小石室么?” 褚老弟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回道:“这鬼地方,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了。”说着便把没用处的火把往前用力扔出。 “诶呦,谁用棍子打我,是老东西c贼头子你么?哈哈你害得我好苦!好苦!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骗子,卑鄙小人。”,一种充满悲伤怨恨之意的低沉阴森怪音从前方传来。 褚老弟听得毛骨悚然,一时间竟不敢开口回话。 上官静遇道:“听声音,倒像是被海王派骗到岛上的人。” “兄弟,你确定?”突然大脑好像有什么闪过一般,脑瓜子猛然一醒,转口道:“我记起来了,他是送饭的瞎老头。他送饭时曾说过一句非常怪异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那是什么话?” “开饭了!地狱里的贵宾!” 上官静遇笑道:“这里倒真的有点像地狱,太黑了,连灯都点不着!你们当初是怎么走进去的,不会是这不分昼夜的怪老者带的路吧?还是有会发光的宝物,照亮进去的?” 褚老弟道:“都不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在海王派客厅里,王铁刀亲自款待众人,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大家推辞不了!都喝了一小杯检验过并无药物的茶,之后大家便有如喝醉酒般,一一醉倒,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在山洞里面了。” “旁边是否有人点了熏香?或烧了什么东西?”说着上官静遇走到小石室右侧一个铁架旁,双手缓慢转动架上圆盘,伴着半弓型长铁轴移动时铁石相碰的声音,转了大约七八下,小石室顶部有一方框四周隐隐露出了亮光,再转了十数下,一束上面石室火把发出的黄色亮光便从小石室顶部射了下来。而这黄色亮光发射的位置则是刚才褚老弟坐的石凳右侧紧挨他的一张大石凳的位置。此刻大石凳降了下来且平平定在了铁轴支撑的半空中。 褚老弟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对于上官静遇问话后跟着做什么一无所知。等他话声一落接口回道:“是点了熏香。难道问题便是出在这熏香上面么?可如果我们中了毒,清醒后为何没有异样的感觉呢?”话声刚落便听到铁石相碰的声音,跟着看到了黄色亮光从室顶射入。透过昏暗的黄色亮光模模糊糊看到右侧架子旁有一个人影。 “酒既无毒,又能让人有醉酒之感的最佳法子,便是让他接触曼陀罗花。而他们烧的相信便是晒干的曼陀罗花。”声音从右侧的那个人影口中说出。那人边说边走向褚老弟。 褚老弟看着那人站在亮光照射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着自己,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音调有些发颤道:“兄弟,你怎么了?” 那人眼睛恢复从容温和说道:“对不起了!褚大哥,为勉我误会,有些话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上官兄弟,我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呀!你怎么这么说的?” 上官静遇道:“这里你来过几次了?若只是从这溜出的那一次,为何你能准确知道上面的大凳子哪些能坐,哪些坐了没用。还有对于送你出去的圆盘开关,你既然嫌这太过黑暗,无法视物,为何不自动去开启?” 褚老弟诚恳道:“上官兄弟,你真的误会我了。这架上圆盘我刚刚才注意到。我们三人并不是从这开口出去的,而是从刚才我们落下的开口上去的。” “怎么可能这下面并无打开那两个开口的机关!” “这我也说不清,只记得我们悄悄跟在送饭的老者身后,把他弄昏后便看到有四五个微泛着浅黄色光的天窗开着,当时忙着逃走,便无暇顾及其它。” “这么说上面石室点着火把!石门也是开好的啦?” “这这”褚老弟想到当时上面石室确实点了一根小火把在石门旁,距离开着的天窗位置又有着几丈远。石门虽是关着的,但是里面开关钥匙并没有取。己方三人很轻易地打开了石门,更不费吹灰之力把门口守卫的二十余人打倒打翻逃了出去。听到上官静遇这样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心里焦急,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哈哈哈,褚兄弟,你果然不负本王所望!替本王把武林第一神童的爱子引了来,本王一定会重谢于你!”一名看起来五十多岁,身着华丽锦服的老者,站在已经变得非常光亮的小石室顶部开口前露脸说道。 “不不,王前辈你休要胡说!你你怎会出现在这里的?”,褚老弟突然见到海王派主人王铁刀在此露脸说话内心一颤惊叫道。 “褚兄弟,你不用害怕!有本王和军师在这,没人可以伤得了你。你立了大功,本王稍后一定会重重赏赐于你!” “不,我没”褚老弟急辩道。 “好了,褚兄弟不用多说了!”王铁刀中断褚老弟话语。紧接着说道:“上官公子,别来无恙?本王等你已经整整八年了。”。 “多谢前辈挂心了,在下很好。只不知前辈找在下有何贵干?”,上官静遇微笑道。 “哈哈哈上官公子,你可还记得本王?” “不记得,没什么印象。” “上官公子,你可真健忘!八年来本王的音容相貌也不算有多大改变吧!” “音容相貌大不大,你找身边人问下不就知道了。” “哦,上官公子你可别忘了!令尊可是武林第一神童,自小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难道你没有传自他天赋的半分。” “没印象,就是没印象,用不着扯什么天赋!” “哈哈哈上官公子,真是诚实又机智得很呀!就算你真的认不出本王了,总该清楚本王是何等样人吧!” “你是何等样人关在下何事啊?” “住口,敢这样跟我们王爷说话!该泼黑油,烧成灰尽!”上面石室王爷身边众保卫人员异口同声怒喝道。 “得了”自称本王的老者王铁刀制止众保卫人员,继续道:“本王也不跟你废话了!八年前,你在某艘大海船上做过的事,你还记得不?” “大海船上做过的事?” “唔!” “在下不是很明白!”上官静遇笑笑继续道:“大海船上做过的事,而且还是八年前做的。嗯,让我想想,八年前在下虽然只有九岁多还不满十岁。可做过的事,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不知前辈所指的具体是哪一件事呢?” “上官公子,你可还记得老朽否?”一名看起来与华服锦衣老者差不多年纪着儒生服饰的青衣老人站在华服锦衣老者身旁,对着小石室顶部开口处露着小半边脸说道。 “老丈,是哪一位呀?在下并没能看清你,你低头扑在开口处,让我瞧仔细才行!” “这个倒不用了,上官公子若是继续再装下去,未免会让你们上官家族蒙羞!” “他是柳军师,旁边的便是海王派的主人王铁刀。”褚老弟心想可能上官兄弟真的不认识对方,或早已忘了对方,毕竟八年前,他十岁都不到。 “嗯”上官静遇朝着褚老弟点了点头。向着上面开口说道:“不知两位找我何事?” “八年前在郑和海船上你对我们做的事,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柳军师道。 “想让我怎么偿还?”上官静遇平静道。 “等等,我想了解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要偿还?”褚老弟见行藏已露,对方早已和上官兄弟打过交道。上官兄弟武功来历对方一清二楚。上次自己能够脱岛成功,恐怕对方纯粹是为了利用自己引上官兄弟进岛入局故意而为的。既然现在救人已成奢望,那么便先听听对方与上官兄弟结怨的缘由。若是能够凭借自己不值一晒的微薄之力为上官兄弟开脱,甚或制造机会,让他逃离石室。以他的能力,若不顾及旁人,要走相信当今世上无人能够阻拦,也算报了他为帮己救人一路相随之恩。 枊军师看了一眼王铁刀大笑说道:“好,好!我们的大功臣褚兄弟,想听原由,老夫便说与你听!” 褚老弟听到这赶紧看向上官静遇,只见他微笑地望着自己,心里一宽,正想解释什么,不巧却被顶部传来柳军师的话语声中断。 只听柳军师说道:“八年前在此岛东南面一百多海里海域,我们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事情的经过是我们派中有一分队,出外执行任务时,发现了二百多艘竖立“大明”国号,奇大无比的官船正浩浩荡荡地往东南方向行驶。分队遣人回来告知老夫。老夫知道是“大明”官船后,觉得兹事体大必需上报王爷。王爷了解是等待多年的大仇人郑和正率领舰队出海周游列国后,便下令派中众兄弟,分成十组,每组六百余人,带上各式武器,且每四人还得负责带上一桶用洗澡专用的大木桶装好的黑油。我方船只虽然相较郑和所率巨船而言,显得非常细小c不堪一击,但是我方的船只却有上千艘,数量是对方巨船的三四倍。 自从明永乐五年(1407年)郑和用诡计杀伤我渤林邦国数千子民,而且把我们国王陈祖义活捉押回中国当众斩首后,老夫和王爷整日记挂此事,心中悲愤,发誓定要取郑和首级,来祭拜先王,以慰先王在天之灵。当日在王爷带领下,派中弟兄七千余人,操海船千艘,对郑和率领的近三万之众,发起了舍生忘死的进攻。郑和这支一度在海外诸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说是百战百胜的军队,突然遇到了我们这支植根于中土,对中土知根知底,二十余年来每日勤练部下,做足前期准备工作的队伍,不用说早就已经注定了他的败亡。可谁能想得到,那次的战斗,就在即将取郑和首级之时竟让一个身穿白衣绘有上百种鸟类服饰的九岁孩童给破坏掉了。 “放屁”褚老弟听到对方竟大言不惭地说即将要把武功奇高无比的大明使节郑和斩首忍不住讥讽道。 “褚老弟,虽说你引上官公子入局有功,但是你若藐视海王派,你可想过后果!”柳军师再好的涵养,想到居然有人敢当众藐视于他,而且还是请他述及往事的人,不觉怒喝道。 褚老弟誓不低头道:“柳军师,你不要挑拨离间,在下只不过是遭你们利用,在下从没有害上官兄弟之心。” “好好!褚老弟既然你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非要把我们友好合作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老夫真是对你失望透顶,再也不会对你客气容忍!来人把褚正,常大泊押进来!” “是”四名守卫同时应道。不一会四人把褚正c常大泊押进石室。 “把他们押近开口,让下面的褚老弟瞧瞧。”柳军师说着走到开口对面,王铁刀也跟着自动让出了原来位置走到开口对面。 “爹!常伯伯!你们怎么落在他们手中了?”褚老弟通过头顶部开口看见他爹及常大泊各被两人抓住手臂挟持哽咽道。 “褚儿,是你么?你怎么又跑回来了?”褚正两眼泛红责怪道。 “褚儿,你怎么那么傻,跑回来干什么?枉费你常伯伯跟你爹一番心意了!”常大泊跟着叹气说道。 “爹!常伯伯!我。”褚老弟悲苦矛盾不知说什么好。本想救人,可救人已成奢望。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要死!大不了咱父子俩一块死在这便罢!”褚正调整情绪厉声说道。 “还有我!”常大泊不甘落后,“还有商队各兄弟子侄!咱们生同生,死同死!没啥大不了的!” “好感人!是汉子!褚正,常大泊本王说过只要你们加入我海王派,本王封你们两位为正副外务总管,统领海王派在中土的事务。” “王掌门你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只是” 王铁刀打断道:“你俩都别忙!听我把话说完先!”说着透过开口略略看了一下底下石室的褚老弟向着褚正说道:“你可以安心,你的儿子会陪伴在你的身边。他是海王派的先锋。届时会率领海王派部分弟子,与你们一道回归中土,时刻伴侍左右,听从你们差遣吩咐!至于商队其余众人如若皆愿意留在本派,为本派效力。待得天亮之后本王自会当面一一给他们封赏。还有,到中土举事成功后,本王会对有功之人,无论功劳大小一律论功行赏,而作为领头的你们三人皆是封侯拜相之命,此是本王今日许诺给你们的,他日就一定会给你们兑现!” “既是如此!老朽在此先多谢王爷。”褚正与侧对着自己的常大泊凭目光交换意见后道。“只是老朽有一事请求,需得坐下来与商队众兄弟一块商议此事!” “好!准奏!”王铁刀见褚正改了称呼便知道此事有了转机,虽惊讶其态度转变得太快,出乎自己的意料,但还是感觉志得意满,因此满脸欢喜同意道。之后看了一眼柳军师:“军师,你觉得如何?” 柳军师道:“王爷所言极事!老朽并无异议!只是此刻天还没亮,还请王爷让他们天亮之后再聚集商议也不迟!” 王铁刀道:“军师所言正是本王心中所想!”转头向着褚正道:“军师之言,你都听清了?” “启禀王爷!军师之言,老朽已听得一清二楚,一切听凭王爷安排。只是老朽想了解,天亮之后在什么地方与商队众人聚集商议比较好” “这个到时自会有人通知于你,你二人暂且退下。” “慢!”褚正用语声制止挟持他听王铁刀号令后想把他押开的两名守卫人员,木头般侧对着王铁刀继续道:“还请王爷让人把我二人被封的穴道解开!” 王铁刀还未开口,柳军师抢先说道:“褚总管,常副总管,你们这个请求倒不需急在一时,让我们先把上官公子的事处理后,再解也不迟!你们暂且忍耐!天亮之后,商议聚集之时,总会把你们被封的上半身穴道解开!”说着挥手势让四位守卫人员把褚常二人押开。 “你们这是”常大泊气呼呼,却一时想不出反驳对方言语滴水不漏故意不肯即时解穴的原由。 柳军师不做理会,走回原先位置。背对被押一旁的褚常二人,看向开口下方的褚老弟和侧方的上官静遇道:“褚兄弟,你父亲和你常伯伯已经答应加入本派,为本派开疆拓土,在中土更改朝代建立不朽功勋,你意下如何?怎听不到你发表意见的!” 褚老弟道:“我愿不愿意,还有得选吗?只是我有个要求!想请你们让上官公子安全离开!” 柳军师哈哈大笑道:“看来你是同意的啦!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呢?”看了一下褚老弟见其默不作声继续道:“褚兄弟,你加入本派是好事!只是上官公子仍然不得离开!” “什么,柳军师你” “褚兄弟,你不用急!听老夫把话说完!上官公子,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给他留了两条路。第一条路是自砍双手,割断舌头抵消往日的过失。第二条路是加入本派,终生听从本派号令!” “柳军师你何至于如此歹毒!” “老夫一点都不歹毒,因为上官公子,八年前我们白白牺牲了一千六百余人,结果没取得郑和首级祭奠先王。好在天要灭他,郑和终究只苟延残喘一年多,便死在了航行中。此次中土之行,说不得要把它安息之地毁了!” “郑公公是仙逝于返航中,且已仙逝多年。人走万事消!何必再起多澜!”褚老弟怒道。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三宝公公竟已仙逝多年!哎怕是长年积劳成疾所至!”上官静遇不觉叹道。 “这是他罪有应得!幸亏他没遇上上官家族的人更没再遇上上官公子,要不然凭上官家族天下无双的医术,倒真的让他逍遥法外了!只是如此死了倒便宜他了!”王铁刀恨声道。 褚老弟又是一声叹惜!连道:“可惜!可惜!”心中想道:“上官兄弟是医武双绝后人,虽说上官家与大明朱家是死对头,但郑公公名声在外,多年忙于海外事务,与中土顺天门并无利益瓜葛。上官家其他人或许不救,可上官兄弟见了一定会救的。上官兄弟救了,他便可活上许久许久。说不定现在已经准备第九次航海周游列国,扬我大明国威了!” 王铁刀眼神泛起杀意怒声道:“褚老弟,你为杀本王义父的大仇人可惜,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觉得本王必需用你?不会杀你?也杀不了你?” “王爷息怒,犬子无知,请王爷宽恕则个!”褚正虽已得自由但上半身穴道未解走到王铁刀面前急道。 王铁刀“哼”了一声,不理褚正看向开口底下的褚老弟。只见其半低头往左边看,不知他看什么,也看不清他的情绪内容。转头看向上官静遇,只见他双手叠放在脑后当枕头,双脚躺开右脚半搭左脚,躺在开口下面侧方不远的毛毯上闭目养神。“上官公子,军师说的两条路,你选好了没有?是选一自断双手,割去舌头呢?还是选二归顺本派,助本王开疆拓土称雄世界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章 霸气 "“在本人回答这个问题时,晚辈想先问下前辈,是怎么知道,在下行踪的?”上官静遇仍然闭目养神轻轻说道。 王铁刀听到上官静遇如此说,抬头拿眼看了一下柳军师。柳军师轻咳一声说道:“上官公子,此事老朽最为清楚。就由老朽来回答你的疑问。” “好的,老前辈您请说!晚辈洗耳恭听。”话刚一说完上官静遇不知何时便站了起来,且已经面向小石室顶部开口,注视着柳军师。 对于这一幕,柳军师虽然由头到尾地注视着下面石室的上官静遇,可是他却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上官静遇有做过任何的一个动作。内心惊骇,忖道:“一个原本躺着睡觉或假寐的人,不见任何动作便能在三尺外站立起来的人。这样的人,还能是人么?即便妖魔鬼怪,也能看到他移动的身体吧!”突然右手鹅毛扇一拍左手手臂,转头对身旁随从说道:“你两个快把剩余的凳子移开,用钢栅格代替,让火光透到下面去光亮些。”内心说道:“老夫就不信,你的动作已经快到能让老夫看不清的地步。” “是,军师。”两位随从立即弓身领命后,转身脸色很不欢愉,走出石室,一人在石门右侧岩壁根部藤蔓遮挡的位置一阵摸索,拿出了一块半尺长数寸宽的石砖,石砖颜色跟岩壁一模一样,不仔细观察的话,即便没有藤蔓遮挡,也能使人难以瞧得出来。另一人待同伴拿出石块后,拿出柳军师刚给的菱形钢卡插进机盒里,随着机盒打开,两个手指细小一字排列的机关按钮便露了出来。不用说这两个机关按钮:一个是让凳子下沉移开并固定的,这需要把左边一个按钮往下拨;另一个是打开钢栅把凳子移动后的位置封住的,这需要把右边按钮往左移。两个人一人负责一个按钮,共同完成柳军师交代的事情。只是他们拨移按钮之时,似乎很吃力似的,挪动短短的几寸距离,费时只是一瞬间,几乎可以省略不计,却都累得精疲力竭,衣衫尽湿。其实拨移按钮这件事若在平时叫他们做,没有半个时辰,恐怕都会做不好。可此刻海王派真正的首脑柳军师正在气头上,敢不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做事,说不定小命就此丢了! 褚老弟在下面看着小石室顶部的凳子下移一偏固定后,留下的开口跟着便被比脚拇指略大些的精钢栅封住,内心很不是滋味。思绪杂乱呆愣了一下大声叫道:“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当犯人么?不是说让我们加入你们海王派么?”说着快步走到上官静遇面前,示意他趁唯一的开口,还没完全封住时,飞跃出去逃命。“这个开口旁虽然站立着王铁刀和柳军师,但他们都非上官兄弟你的对手”褚老弟低声解释道。 “不行。柳军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走。更何况你也知道开口是由海王派的主人王铁刀和柳军师两人亲自在把守,旁边他们的贴身士卫个个武功也甚是高强,更何况开口现在已完全被特制钢栅封住,我是走不了的啦!” “兄弟,都是我害了你!”褚老弟抬头仔细看了一下被钢栅封住的最后一个开口忍不住痛哭叫喊道。 上官静遇道:“褚大哥,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自愿的,怪不得你!走了两步拍了褚老弟手臂一下低头放低声音轻轻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没事的。”说完抬头通过已经闭合的钢栅方形格孔对着柳军师高声叫道:“柳老前辈,现在可以把在下疑惑的事,告之在下了吧?” 柳军师见上官静遇没有丝毫反抗甘心被困。暗想:“这小子运气倒是好了,刚才若是在钢栅将要闭合之时出逃。管他身法多快轻功多高都要被老夫准备好的失魂药酒喷洒中肌肤。一旦洒中,此生就别想背叛老夫,可惜此酒过于稀缺,数十年来都研究不全其配方,难以配制。如今身上仅有一小瓶一两重都不到的失魂药酒,那是当初趁‘毒香药霸’夜归寻外出时,自己偷拿珍藏多年舍不得用的。这酒在喷洒之时,还得燃烧晒干的有着五百载以上年份的雪域天狼奇花,只有此等雪域天狼奇花香与失魂药酒香相结合释放出来的气味,才会产生令人迷失心志,甘受施药者奴役的功效。五百年以上年份的雪域天狼奇花,虽也是世间奇珍,但也并非世上难以寻得,况其用量非常少,香味却又极其浓烈,一次只烧花生米大小的干花丝,便能使满屋飘香。老夫当初顺手牵羊,拿了‘毒香药霸’夜归寻研究多年用剩的大半朵。倘若失魂药酒不难相配,老夫弄它个成千上万瓶,在燃烧着五百年雪域天狼奇花情况下,直接喷洒在世人身上。自此世人尽受老夫掌控,主宰天下亦不再是梦。可惜啊,可惜!失魂药酒配方始终参透不出,进洞必死的‘毒香药霸’夜归寻的万毒洞,没得他本人亲自带入,老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踏近半步的了!”感叹中听到上官静遇问话,立刻收摄心神大笑答道:“好,好!上官公子,既然一心想要知道我们掌握你行踪的原因。老夫无事不可对人言,告之于你也无防。不过在此之前,老夫想问你一个问题。上官公子,你是否怀疑过你家族里面有人把你的消息透露给我们?” 上官静遇道:“不可能!在下家里决不会有人把在下的事与你们述说。”话一说完内心即时想道:这老狐狸,自称改了,口气变了!哼!看来真以为石室把我困住,便是吃定我了!现在居然对我施展挑拨离间的招数,真是太小看我了。” 柳军师笑道:“是么?不过我的消息,的确来自于你上官家,他还是你最亲的家人。” “哦,就算是!那也是你用卑鄙手段才获取的。”上官静遇淡淡说道。 “上官公子,果非常人也!只不知上官公子认为我们是用什么方法获取的?” “获取的方法与我家人收到的来信有关。”眼见柳军师脸现讶色一闪而逝,追问道:“是不是呀,柳老前辈?” 柳军师道:“上官公子的观察能力很强,老夫想瞒也瞒不了。好吧,老夫也不啰嗦了,一五一十对你说吧!” “柳老前辈你无需一五一十对我说。你只需跟在下说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把信截取的。” “好的。上官公子,你可听好了!十天前,我们在你爷爷居住的海岛外,不足三海里的海面上截取的。” “哦,你胆子可真肥!要是在在下居住的地方,不知”,本想说“不知你可还留得性命”改为“不知你可有胆,踏近方圆十里之内。” 柳军师哈哈大笑道:“你爷爷那,老夫只要不上岛,那便无所畏惧。”心中却道:“世人皆知道,名传海外诸国的上官隐并未在自己居住地附近设置禁令。老夫也是运气好,海上打杀一队邻国盐船后,返航抄近路从老杀星所住的隐居岛海域路过时,顺带捉到了一只刚好从隐居岛飞出落到船桅杆上的信鸽,而且还没有碰上老杀星。好在没碰上上官隐这个老杀星!要不然让他知道自己无意间截取了他送出的飞鸽传书,自己这条老命恐怕也就只能交代在那里了。”定了一下激荡的情绪继续口气不变道:“至于公子住的地方嘛!以前别说是踏近方圆十里,就算方圆三十里之内,老夫也不会去自找麻烦接近。只是现如今,哼!老夫不但有胆量踏入令尊设置的禁地,而且还会让随从带上礼物拜访令堂,顺便住上几日,好好看看三四十年前令武林二大天骄争风吃醋,千里追逐的武林第一美女究竟长得一副怎样的花容月貌。” “好啦!柳老头,在下是该先多谢你赞美家母容貌是武林第一。只是你说话大狂妄,也太无礼了,在下要赏你两件礼物。接着!”说着伸出食中二指对着柳军师一指。 “什么?”柳军师问道。突然众随从同时发出一片“啊呀”之声,柳军师原先觉得手掌一痛喉部一疼,现在随着众随从的惊叫声,发现了自己左掌掌心穿了一孔,右手一根手指中心边缘缺了一块肉,骨头都露出了半边。执着的羽毛扇在洞穿的羽扇口边缘,羽毛片片飞落。头顶上绑着的头发,伴着那嘶嘶之音,也是寸寸尽断,想要开口再说话却咦呀咦难以说得清楚。 柳军师身侧两边的弩箭队,惊吓发呆清醒后,立刻从队中走了十几人出来对着钢栅口,每个钢栅口分配两人,通过钢栅栅格之间开口,便要施放弩箭。 上官静遇怒火道:“暂时留你性命,老东西c老不知羞,不自量力,尽说胡话。这辈子让你当个老哑巴军师!看你还能不能随意再说无礼之言!”话完,瞬息间在每一个钢栅口,各发了一掌,十几名弩箭人员,齐齐随射出的箭一起飞上半空,越过柳军师,摔了下来,便即晕了过去 柳军师身受重创,内心悲愤,又遭上官静遇不留情面的直骂,一时间竟两眼发直c呆愣若痴,脸色变黑如木炭,于身边弩箭人员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其实若在平时他柳军师说话做事,都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若说对人不敬,无礼的话时,早就做好对方会用任何方式攻击的万全准备。这次上官静遇出手时,还提醒了他,而他也确确实实防备了,只是他的防备仅限于上官静遇会掏用室内石块攻击,万没料到对方指上功夫,实已到了通玄之境。出手的迅速,指力的强劲,远非他两手急忙发出的掌力扇力所能化解。此刻颜面尽失,气得万事入眼不入脑,直直奔出了石室。 上面石室里的人个个惊骇异常。身为海王派主人的王铁刀更是惊惧得不敢再靠近钢栅封住的开口。远远看那开口,只见一根脚拇指大的精钢,居然被经过的指力迫得弯了一些,要不然凭这鼻孔到眼睛大小方格间距的钢栅,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使伤到的两处位置离得那么宽,而且那么巧刚好就点在了头发和颈部位置。 “来人!把本王金刀拿来!” “王爷,请接刀。”一名随从双手把一柄金光闪闪的宝刀呈到王铁刀面前。 王铁刀取过金刀走近开口原先的位置,轻咳一声道:“上官公子,你火气也未免太大了些。军师只是开个玩笑,你却让他身体受到损伤。你说该当如何?” 上官静遇已经恢复原来姿势,休闲躺在毛毯上,右手正玩弄着刚从毛毯底下稻草堆中抽出的一根稻草。淡然道:“甚么如何如何。如此无礼的玩笑是能拿来开的么?”话完抬头从钢栅开口见到大半截金刀,知道王铁刀正拿着,转口道:“怎么王前辈,你手执绝世神兵太阳金刀,莫非是想与晚辈过过招?考究一番?” 王铁刀震惊道:“上官公子,见识果然非凡,只看一眼便能断定这是三百年前武林第一奇人,遗留下来的神兵利器。” “在下年幼之时曾听家父详细描述过天下各种神兵利器的形状特点。” “哈哈令尊真也太狂了!他何以能够一一得知天下各种神兵利器形状?”其实这话明说上官静遇父亲,实则说的是上官静遇本人自大无知。突然大脑好像有什么晃过,王铁刀收起轻视的脸色变换口气说道:“对了,令尊在中土,好像参加过什么天下武学交流会。”想了一会,又道:“是了,本王小的时候军师曾跟我提到过,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恶疾缠身自知命不久已,为了自己死后大明江山永固,让当时还是皇太孙的朱允炆出面创办了一场旷世武学交流大会,世称天下武学交流会。” “什么天下武学交流会?在下怎么没听家父提起过!” 褚老弟坐在地上插口道:“我听过!到了中原知道天下武学交流会的人多的是。天下武学交流会覆盖面非常广,既包含了武学的方方面面,又包含了武器的方方面面,更包含了行军打仗可能用到的各种兵法谋略,甚至连文化c经济建设亦涉及其中。因为这个由太祖皇帝牵头,皇太孙后来的建文帝出面创办的交流会,让当时武林一下子涌现出了许多愿意效忠朝廷的武学才俊,更是造就出了三位在日后可以左右江湖甚至影响朝廷局势的武林天之骄子。”说到这,褚老弟想道:“后面这三位恐非朝廷举办交流会的原意了。” “武林三大天之骄子,说的便是令尊上官承天c令伯父上官俊,还有就是现任大理王段不清之兄段不智。哈哈朱元璋打的如意算盘,想培养网罗天下武学才俊,日后收为己用,未料最好的三位俊杰,却有两位是他昔日顶头上司今日对他不屑一顾的顺天门第三代掌门上官无忌的亲孙子。另一位虽是现今云南大理太上王段英明的大公子,可其本人却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视功名如浮云,风流潇洒多年却为争夺一个女人而让自己情痴若癫,不肯抽出时间为朱家王朝办事的狂傲世家子弟。嘿嘿!朱元璋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替自己对头培养出两个出色孙子。而他本人最为器重的下属段英明,其大公子,朱元璋亲封的武榜眼,在他最为钟爱的孙子朱允炆与其儿子朱棣相斗期间,竟因数千里追逐一美貌女子而踪迹不定。以至于出面创办天下武学交流会的朱允炆想寻其帮忙扭转乾坤而不可得,最后终被其亲叔朱棣派人活活烧死于南都皇城。朱家王朝亲封的武榜眼段不智,夺美不成,现如今颓废隐世,朱家王朝想找其办丁点事,恐怕也只有在梦里想想的份了,哈哈”王铁刀不等上官静遇发问无视褚老弟想当然c自顾自地解说武林三大天骄姓名来历,且趁机述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笑话,用以发泄对中土明朝朱家的怨恨。 “看来,王前辈虽然乔居海外,但是对中土的事可是了解得很啊,竟连大理何时换了王爷,现任大理王爷姓甚名谁都比刚从中土来的在下知道得多。”褚老弟道。 “那是当然,本王耳目遍布天下,不管你们信不信,就在昨日傍晚,本王刚好就收到了从中土传来的飞鸽传书。” 褚老弟道:“胡说八道,万里重洋,飞鸽如何能够传递?” 王铁刀道:“能不能传,上官公子就在你的身旁,你可以向他打听。” 上官静遇密音传声道:“人鸟共船,分段传递,鸟船独行,见舟搭乘,海上人传!好了,褚大哥,咱们先别聊这个。”继续躺在毛毯上抬头看着钢栅口外手执宝刀胆气已壮露面的王铁刀高声道:“王前辈,在下在狂风大浪之中,被迫航行了二日夜,此刻身心疲惫不堪,想要休息休息,有事明日再商议如何?”"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章 奇功异能 "  “住口!一个阶下囚,还敢跟我们王爷讨价还价,真以为是在你家呀!”众随从异口同声怒斥道。 王铁刀松了口气示意众人止声,把金刀交给近旁随从,回道:“既然上官公子累了,本王理应让公子休息。本王其实也没必要急在一时,只要上官公子休息好,想清楚了,再答复也不迟。” 上官静遇哈哈大笑道:“如此那便多谢王前辈你啦!” 王铁刀嘿嘿大笑道:“上官公子,你可别高兴早了。提醒你一下:此刻你两人正处在密布机关的石室范围之内,瞧好了,呆会莫让利箭伤了你两人性命。”说着走到石室侧面墙壁,转动盛挂火把专用的铁夹,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侧面墙壁竟自动地向地面插了进去。不一会功夫,一丈四尺来高,厚近一尺,铁石相合的侧壁便完全没入地面下。 侧壁一没入地面下一个十余丈长,二丈来宽的巨大石室立时便程现在王铁刀及众下属面前。石室内一个刚满十六岁身着华丽衣衫右手拿着灰色劲弩的少年公子正领头带着几十人向众人走过来。不一会来到王铁刀面前,少年公子带着几十人齐向王铁刀下跪问好。 只听华丽衣衫少年公子说道:“父王,孩儿已按你吩咐,一切已准备就绪。只等父王一声令下,便可拨动机关,同时发射机关里自带的无数利箭c暗器c药火弹等一切杀人器具,无论怎样的敌人,都会避无可避,直接命丧当场,尸骨无存。” 王铁刀道:“好!很好!龙儿,你果然不负父王所望,这次就由你负责发动利箭,让上官公子好好观赏观常,评价一番!” “好,孩儿领命。这就命人去办!” “让我来吧,世子。”一三十余岁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接口道。 王铁刀道:“八弟,你能力出众,业务已经相当老道,还是别凑合了,让你侄子劲龙熟悉熟悉,别老像个没上道长不大的孩子。” “父王,您刚赞扬了孩儿,怎么听到八叔愿意帮助孩儿,去做您交待的任务,你就编排孩儿的不是了。” 王铁刀内心道:“傻孩子,父王的位置是留给你的。八弟马有为能力虽好终究只是你的下属而已,岂能让他代你发号师令。”表面哈哈大笑道:“父王,喜欢看龙儿亲力亲为,你就当着父王之面,亲自下令让人发动利箭机关。” “好,既然父王想看,孩儿这便下令让人跟我一道进去发射机关。”说着转身扭头指了几人出来,拉着他八叔马有为往回急走。 王铁刀满脸笑意,突见到宠辱不惊的马有为,在转身之际,脸部竟似微有得意之色,内心一叹,马有为权力之欲过重,心机竟又如此深沉,龙儿虽有本王给的大十六龙卫侍随时守卫,可是整日跟他腻在一块毫无防备之心,长此下去,终是不行。 下面小石室里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两人平日都是傲骄之人,但这次对于王铁刀警示和分派其儿子王劲龙去下令执行发动利箭机关的事都丝毫没有怠慢。两人早早地走到了被王铁刀所在上面石室火把火光照亮的通道边缘。这通道大小仅容一人通过,两人原来可以就此通道进去,不必理会王铁刀,但他们好奇,要想看看这小石室机关,是否就如王劲龙所言无论何人,身处其中都会避无可避,直接命丧当场,尸骨无存。二人用不着等多久,随着王劲龙去执行命令,小石室里便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小石室两侧墙壁掉落了无数块巴掌大数寸厚的石头,接着无数支大约尺半长的短箭,同时从这两侧墙壁密密麻麻的数百上千个洞孔平行交换接发,绵绵不绝。褚老弟见此情形,脸色被吓得惨白,心想:“若不是有这通道可避,当真会如王劲龙所言,避无可避,万箭穿心,死无全尸。诶!自己自投罗网,救人非但已是奢侈,还拖累了上官兄弟陪己身陷牢洞,实是对不住他。”念头未止,突然正对面小石室墙壁又破开掉落了跟小石室两侧墙壁一模一样的无数块巴掌大数寸厚的石头,刚想往洞内退避,却感后背有一股锐利难挡的劲风袭来。在此背腹受敌之际,却有一人不顾自身安危挡在其身前,定神瞧时,发现上官静遇正背对着绵绵不绝发射过来的无数利箭,利箭飞跃到他身后数尺之外,好似受到透明物体阻挡纠缠一般,被紧紧定在了半空中,难以再前进半分,也不掉落地面。惊愣之际,突听上官静遇说道:“褚大哥,你把身后的老丈带到洞里好声询问。” “呃!”褚老弟这才想起刚才身后袭击自己之人,点头应声“好”后,刚要转身,头部却撞到了那人的下巴。只听那被撞之人怒火道:“褚老弟,你得要长眼,老夫在这呢!别再把老夫撞了!” 褚老弟见这身穿衣料陈旧普通的老汉居然在此刻倨傲得以老夫自称自感惊奇又想到他的下人身份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送饭的瞎老头。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可以把他扶进去再问。”,上官静遇插口道。原来他见褚老弟问话的同时伸出双手准备把早已被自己点中穴位不能动弹分毫的老人搬进洞内,只好出手凌空解了老人双腿穴道,让其可以自由行走。 “用不着你这自甘堕落的贼子扶我!我自己会走”老头快步行走远离褚老弟移来的右手仍旧怒声道。 褚老弟忍住怒气跟在老头身后,进了黑乎乎的山洞。山洞没有点灯,也不知是否有灯,因为老头双眼尽瞎,日常生活中点不点灯对他而言都没有分别。走了半盏茶时间,行到洞里宽敞之处,褚老弟便拉住了老头被封穴僵硬的左臂,发火警告道:“瞎老头,本公子去看下是否有灯。你给我老实点!省得吃苦头。” “贼子,老夫岂是让你呼呼喝喝之人,有种现在就把老夫杀了,老夫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亏老夫前日还把你们这此人当上宾,没想到一日的工夫,你们都要跟这些杀人越货的强盗一起了。” 褚老弟冷笑讥讽道:“你自己难道不是强盗?有何脸面说在下的不是。”说着便要转到老头身前把老头双腿穴道点住,未料老头不知怎的突然摔倒,直直的身躯扑向地面,双腿却用尽全力往褚老弟身上踢去。好在褚老弟早有提防,用力猛一按推老头臂肩,轻巧侧避开跃向前方。预想中老头会飞扑倒在地面上发出声响,可惜等了一会,却始终没听到半点声息,转头回看只见山洞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哪里知道老头被推按到了何处。无奈褚老弟只得伸手入怀摸出火折子,在洞里打出火星,借微弱的星光,寻找老头的位置。 “褚大哥,不必费心了老丈在你身前三步之外,这条通道同样没有油灯和火把。我身后十丈之外倒有一间密室。”上官静遇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超越褚老弟到了这条通道的前面且右手拿着一根点着的腊烛正返回说道。 “上官兄弟,这老者是强盗同伙,咱们应当如何处置?外面情况现在怎样了?还是跟原来一样么?”褚老弟走到了站立着一动不动的老头身侧看着上官静遇有礼貌地说道。 上官静遇还未答话老头抢先说话道:“老夫如何成了强盗,倒是你褚老弟一大家子,当初口口声声宁死不屈,到最后关头,还不是怕死,屈从于王铁刀跟柳军师。老夫虽然身处洞内,可对你们的交谈从头至尾一字不差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别想狡辩了。” 褚老弟奇道:“我为何要狡辩?难道你不是与王铁刀他们一伙,甘心为奴的么?” 老头悲凉大笑反问:“世上有人,甘心为奴的么?何况敌人把他双目都毁去了。” “谁毁的?这也太狠毒了些,老头难不成你跟他们有仇,所以才招致如此虐待。”褚老弟突转和气道。 “哈哈哈”老头又是悲凉大笑,竟似原本便没封穴道,走到上官静遇面前拜倒道:“多谢公子刚才出手,免了老奴被摔出丑,只是老奴有一事相问,公子有把握把老奴双眼治好么?” 上官静遇知道老头听觉敏锐异于常人,他既听到褚老弟与人交谈的事,当然也听到了王铁刀等人说破自己身份的事,因此对于老头问他关于治眼的事,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见到老头跟被己相救的人一样毫无征兆便就下跪拜倒很不习惯,为了不炫耀功力,选择避在老头身侧同时扶起老头说道:“老丈你无需多礼。你的双目,因为种毒时日太过年久。即使手术后,要复原恐怕还得用药三个月以上才行。” “只要能医好,待老奴找到失踪的父亲后,老奴冉再生甘愿一生一世做公子奴仆服侍公子,若有违今日之誓,天诛地灭!”老头激动面向静遇说道。 “老丈严重了,无需如此。治病本是当医者的职责,只是此事需等呆会救出商队众人后,方有时间为老丈您医治,还请老丈您多包涵。”上官静遇被冉再生的话影响,想起了同样失踪的父亲,但还是克制住自身情绪平和诚恳说道。 老头急道:“公子,言重了,老奴得你答应医治,他日双目便有机会重见天日,老奴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责怪公子。公子,老奴有一事,说出来不怕被你笑。老奴平日里,总是臭骂苍天瞎了眼,没想到今日瞎了眼的苍天却开了眼,把公子送了来,所以别说公子只让老奴等一会,就算等上一年半载,老奴也是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 褚老弟插嘴说道:“老头,在下还真没看出你这么会说话。你不用担心,上官兄弟说何时医你眼就一定不会失信,倒是你这么说叫上官兄弟如何回答你呀!” “这,对不起啊公子,老奴我”老头面向静遇吱吱语语道。 静遇道:“没事,老丈,褚大哥是开玩笑的,您别放在心上!晚辈一旦把人救出,即刻便为老丈你诊治解除疾苦,请老丈放宽心!” ”那老奴在此多谢公子了!是了,公子。老奴知道有一条捷径可快速去到幽禁众商队人员的天窗石洞。老奴这就在前为公子引路,只是得委屈公子和褚相公跟随老奴走了。”说着瞎眼看了一眼褚老弟,好像仍对他有所存疑,又瞎眼看了一眼年少时最为仰慕敬佩的武林第一神童之子上官静遇,老头两眼虽瞎但他竟然能靠模仿眼力正常的人的行为,感知得到正常人的神态心情。奇异功能一经运用便把上官静遇泰然自若,成竹在胸,自信满满的形象,一一都看在眼里,这令他很是惊奇满意。而对褚老弟此刻心中充盈溢于颜表的兴奋激动,他却不屑一顾。 “对于身边发生的事,仿佛一切尽在他意料掌控之中;对于邀他前来的褚老弟展现得又是十分的信任。唔英雄之子都信得过,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信不过呢!看来褚老弟倒真无可疑的啦!”老头内心想着上官静遇的形象揣测其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放下了心中对褚老弟的存疑,迈开步子,急速向前而行。 发射利箭的小石室上面的王铁刀原本一门心思等着看好戏――让儿子带队发动利箭机关对付锋芒锐利的上官静遇。可惜傲骄的上官静遇并没如他所料,与利箭相抗,而是和褚老弟心平气和的躲在甬道口。当王铁刀透过钢栅看到这一幕时,也曾试图用言语相激,可终究没能使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二人上当。当然言语相激也只不过是想分散他二人的注意力好让直对他二人的利箭不至劳而无功。事实上直对他二人的利箭若不是有上官静遇外放的无上内力束缚,当真无人可以在迅捷密集的利箭攻击下逃得性命。如此一幕若被王铁刀看了去,那便是全了他让人发射利箭的目的和看戏的心思。可惜窗口钢栅看不到甬道口,他也没料到里面自己的奴仆瞎老头挡在甬道,有意让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二人受阻被乱箭当把子,弄成刺猬而死无全尸。若是他知道有此机会,无论如何都会马上命人凿孔观看。当然他并不希望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二人被利箭射杀,他还需要他们为他卖命,到了关键时刻会制止放箭,斥退瞎老头。 一心与众下属看戏,却看不到上官静遇武力展示,又被去亲自执行命令让下属放箭失望返回一言不发的儿子王劲龙撒娇拉着衣袖劝走,王铁刀,无奈亦感无趣之下只好当先往石门口走去,众随从在王铁刀手势示意之下,留下了一大半人员看管上官静遇等人。 其中有十八名未曾交过锋没被上官静遇出掌打倒击晕――王劲龙带过来的驽箭手,还有原先专门保护王铁刀现已转为保护王劲龙的大十六龙卫侍和海王派日常出外做任务被王铁刀甚为器重的小十六龙卫侍。 十七名在海王派地位不低的随从,两位王铁刀的义兄义弟分别在海王派坐第四c第八位交椅的权势人物,再有就是上半身被封穴不影响走路的褚正和常大泊两人,则紧跟在王铁刀父子身后一同出了石室。 到了石室外,王铁刀再让分立在石门两侧,接替原二十多名守卫人员站的位置并延伸下去的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留在门口守卫,这才带队扬长而去。途中遇到进洞之初执行柳军师之命去担挑黑油的原二十多名守卫人员。 这些守卫人员向王铁刀父子c第四c第八当家敬礼后,得知军师不在,便询问黑油用处是否更改。 王铁刀道:“就按军师原来做法,把黑油挑到安置褚正商队各人员的民房大营处。”说完不等这些守卫人员敬礼,径直带队而行。 守在山洞石室外的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在王铁刀走远后,自然而然便相继交谈闲聊了起来。有的说:“王爷真是太过小心了,瞧那复姓上官的小子,年岁轻轻,本事再大也有限得很,用不着一下子全部出动我们一百零八好汉来守卫他,我看单单就我天勇星和天雄星c天威星c天英星c天猛星c天贵星c天富星兄弟几个组成个七星拱月阵,便够他喝一壶的啦。 “哈哈哈”听到的大多数人大笑附和。 七十二地煞副领头地煞星于见章脸上余笑不息道:“天罡队天勇星江兄说得对,王爷是有些过于抬举这乳臭未干的雏儿了,只是江兄你用上古奇绝大阵――七星拱月阵,怕也是过于浪费麻烦了,倒是小弟队中那不值一晒的东南西北中――五方追魂阵,便足以让他忙得晕头转向。东窜西闯,时间一久,情绪一旦失控,到时哭天喊地,跪地磕头求饶,那都不是事。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章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照我说单是天杀星c天退星c天剑星三人共使的奇幻三绝阵便够了”,天速星呈诚说道。 “用不着三人,天魁星和地魁星或者天罡星和地煞星任一两星联手就足以震慑那小子”,天威星里猛跟风狂傲说道。 三十六天罡之首天魁星车越喊道:“好啦,好啦!你们可不要一个个越说越不像话了。小心祸从口出!那小子的来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的是。那少年有曾祖c祖父c父亲为他撑腰,大家还是低调点吧,要不然恐怕大伙都会没命的。”天平星奇布平声静气道。 地狂星傲雄满脸不屑:“哼,要不是有他家人撑腰,老子倒想试试他,究竟有几斤几两。也配让大伙守卫着他,都不知王爷军师。”地狂星傲雄突被七十二地煞之首地魁星付侯瞪了一眼一时怔住“是怎么想的”几字便没说出口。 地魁星付侯截断地狂星傲雄的话后认真对大伙说道:“咱们还是小心点好,军师刚才走得很是匆忙,难道你们就没人看出点什么吗?” 地狂星傲雄刚才突被领头付侯瞪了一眼,很是不满,等付侯一说完,便大声接口道:“军师怎么了,除了刚才他用手势制止大伙行跪拜之礼外,他还不是好好的。” “傲雄,你少说一句”身旁的地煞星于见章赶紧拉了他一下。 地狂星仍旧睁大双眼看着地魁星付侯,眼里充满了挑衅。 地魁星付侯看到站在地狂星傲雄旁,平日不太服他的地煞星脸上笑意璀璨异常,突然明白了什么,只冷笑,接口道:“军师是本派公认的第一高手,他当然好好的,本魁首又没说军师怎样,只是军师走得那么匆忙,未留只言片语训导告诫大伙,王爷又让我们留下,石室内王爷世子的随身大龙侍卫,专职外出做任务的小龙卫侍和专破内家罡气的劲弩箭队总数数十人在里面都没听他们说一声怨言。关上石门的里面比咱们外头闷多了,他们心甘情愿地呆在里面,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上官公子并不一般”,众人心头都是一跳,脑海中自动显现这种想法。 “哈哈哈看来一向不理俗事,专职练武监察密保本派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中,居然还有如此理智清醒的人才。” 地魁星付侯闻言向着声音的来处――石室,说话的人正是在关着石门的石室内门口运用内力说的话。付侯认真回想了一下那人的声音运起内力高声笑道:“原来是齐观大人,齐大人你何不开门出来跟大伙见见面聊聊天,也好替大伙解解疑惑。” “不了,付监察使,齐某没得王爷c军师命令何敢打开石门,齐某是听到你们说话,按捺不住性子在石门后倾听。大伙对上官公子实力由高到低的各种臆测,刚开始实在让在下深感震惊。好得付监察使的忖测,不离实际,上官公子绝非纨绔子弟,要人撑腰。上官家族名震天下,此子资质与他那被世人尊称为天下第一神童的父亲相比毫不逊色甚或更有甚之。” “齐大人,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不是说那小子父亲只是武林第一神童,怎么在你嘴里却成了天下第一神童了?你是他的人么?怎么把他捧得那么高?就算以前是天下第一神童,现如今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了,更何况这老头,去了中土,有消息说他已经失踪数月了。如此了不起的人,居然会失踪数月,不与家中娇妻子女通信息,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口中的天下第一老头有可能被仇家弄死在异乡了。哈哈哈”地狂星傲雄对齐大人贬低众人而独称赞地魁星付侯心有不满揶揄讥笑道。 齐大人内力深厚对傲雄不运内力大声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内心虽不快仍保持气定神闲隔着石室门朗声说道:“齐某是王爷的十六大龙卫侍之一,陪伴王爷已有四十余载,不会偏帮别人。倒是刚才说要挑战上官公子的那位狂徒,不知这人说的事是真是假?如果是,那他真就是一名蠢货,不知天高地厚。往后若不懂得收敛性子,说不得何日就会遭受横祸。” 地狂星傲雄满腔怒火道:“你说什么?齐观老小子,你当我好欺负是吧?你给老子出来,老子倒想看看你有何能耐,胆敢辱骂诅咒老子!” 齐观道:“齐某并非诅咒,只是好意提醒一下你。上官承天虽生死不明,但莫要忘了上官家族是武林第一家。资质超群的上官公子早已学有所成,若他知道你刚才说的话,要出手对付你,那你也只得乖乖受死,任何人都保不了你。” 傲雄怒声道:“放屁!他这样(‘厉害’两字终没说出口)不是被咱们关起来了吗” 众人听到傲雄这无脑傻话,都是一阵偷笑。上官公子虽被困在石室洞内,但王爷并没有处死他的意思,反而极尽所能拉拢他。 傲雄听到笑声,满脸通红,硬着头皮道:“就算没被关起来,老子也不会怕他个毛头小子!何况听说那小子一副文弱书生样,资质能好到哪里去,尽瞎吹!老子只需一个拳头,便能把他往死里揍。” 旁边众人知道傲雄硬撑,但他此时还口不择言说充大个对人不尊重的话语,个个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认为他脑袋缺筋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大白痴,连与他私下勾结是他头头的地煞星,也暗暗摇头,不自觉退了几步远离他,怕牵连自己,若火上身。 地狂星傲雄意识到旁人的变化,把怒火泼到齐观身上,向着齐观所在运起内力大声喝道:“齐观,我知道你一直把上官承天,当做你心中最尊敬最想效仿的英雄。如今他的儿子遭难被困,你是不是想把上官公子放出来?好呀!你个叛徒,怪不得尽为他唱高调。原来你是想吓唬大伙,好使大伙害怕,心甘情愿让你把人从大伙身旁带走。王爷c军师问起来时,你却拍拍手,把责任都推到我们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身上。好毒!好计谋,好你个大龙卫侍齐观。”话完暗暗运气调息起来。 齐观运内力说话良久,气血略有不畅但他本人不甘示弱,强运内力骂道:“傲雄,你个疯狗,血口喷人,胡说不道什么?齐某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虽敬仰钦佩那天下那上官承天,但齐某还分得清立场。绝不会干那违背王爷旨意的事。” 运气调息完毕的地狂星傲雄听后暗喜不已,内心道:“齐风,老子乱说一通,果然说到你老小子点上了。哼!只要双方没谈拢,老子便不用怕他小子找上我,老子往后多的是机会悄悄弄死他。” 天魁星车越运起内力缓缓说道:“齐大人你不必就此事与某些糊涂的人计较了!在下相信大伙跟我一样都相信齐大人对王爷的忠心。现在我们想请齐大人,您说说刚才石室里面所发生的事。军师怎么会走得那么匆忙?还有就是详细说说上官公子本人,究竟有何能耐让王爷c军师对他如此重视上心。我们身在海王派七年多了,可大多数时候,只是吃饭,休息,练武,闲暇时也是巡视本派所在岛内各处,对于派中事务的了解很是有限。” “既然车监察使开口,那齐某便把本人所知道的,拿来与众监察使细说,只是这仅限于述说上官公子本人,至于石室所发生的一切事,恕齐某无可奉告,望众位海涵。” “齐大人,既如此说。车某也不便勉强。那就请齐大人说说关于上官公子的事情吧!大伙都不大服气,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全部人员大半夜起来,竟只是因为要守卫他。” “好的众位,只是齐某先得向室内的众兄弟,交代一些事。大约半刻钟后,齐某再与大伙好好细说。”此话听来似乎说话者很是吃力,断断续续的。也难怪,关得严严实实的石室,要把话传递到外面,让每一人都听见听清,齐观每次非得运用内力说话不可。何况其在气血不畅,气力不继时,强运内力,已打乱真气运行,不得不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来调息恢复元气。 “不急,齐大人,此刻离天亮还有将近一个时辰。你把事情交代好,再与大伙细说也不迟。大伙都愿意等。”运内力把话逼成一线,透过石门,传入石室,车越也觉得自身气血有些翻腾。猛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转头交代众人,各自站回原位。 褚正和常大泊被带回同一庭院不同休息室,便即假寐。大约两刻钟后,二人相继起身,脚步轻盈,动作迅捷,一路上避过海王派各处人员c耳目的监视,很快便回到刚才山洞石门前十余丈外,一齐藏身在一棵木桶般大的榕树冠里面横枝上,透过缝隙望着站立守卫在那里的数十个武林高手,心中都是一凛,相对感叹! 褚正首先开口低声道:“替换的这批武林高手站位如此异常独特,竟好似暗合易经之理,奇门遁甲之势。” 常大泊低声应和道:“褚兄,所言极是!兄弟刚才从那石室出来时,怕露出破绽被人发现,倒是一眼都不敢瞧,如白痴般跟在王铁刀父子身后。现在兄弟细数了一下这些高手人数,刚好有一百零八位武林好汉。他们倒像是庭院下人闲谈口中说到过的三十六天罡c七十二地煞。”看了一眼同在一庭院软禁却居然没听到下人闲谈,脸有震惊之色的褚正继续道:“据说这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还有今日未露面的二十八宿,平日都神秘得紧。海王派众人虽都听闻知道有这些神秘高手坐阵暗中保卫着海王派,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这些神秘高手姓甚名谁,更别提知道具体是海王派哪一些人员了。 褚正略懂星宿,知道这些高手以天罡地煞命名,武力当非同小可。忧虑中神色暗淡,突想起使用传说中密音传耳之技对他传话的上官静遇。心中的雾霾始渐渐散去,同时,忍不住问道:“常大哥,你觉得上官公子本领如何,能否把咱们众兄弟都救出来。” “这个这个倒不好说,不过从他隔空把柳军师伤了来看至少已是当世第一流的绝顶高手。” “嗯,不错。兄弟也是如此认为!不然褚儿也不会邀他上岛相救咱们了。更不会因此中了王铁刀c柳军师两人的毒计。只是此刻他二人为了救洞中的兄弟,陷身于特制钢栅封住的地牢,不知他们是否真有法子脱困。洞中中了酥骨软筋散的兄弟,褚儿是否已寻得解药?哎!最好上官公子能有解救之法。” 常大泊道:“放心吧!褚儿不是莽撞冲动之人,上官公子又是医武双绝后人,一定事事已做好准备。要不然,上官公子也就不会传音,让咱们半个时辰后,在此地等了。” “嗯,现在距离相约的时间还有一刻多钟。”褚正透过树叶缝隙又看了一眼三十六天罡c七十二地煞,见他们每一人按着方位都站得笔挺,面上双目却紧闭着,似在睡觉又似在修习内功。内心震动,忍不住说道:“这是什么内功,怎会如此怪异?” 常大泊脸色涨红道:“兄弟也不是很了解。兄弟有机会定会问问他们。” 褚正想到常大泊其实是一名武痴看他为了不惊动敌人,硬憋着自己求知武学的脾气不发作,内心深感佩服。岔开话题道:“王铁刀c柳军师如此看重上官公子。上官公子武功深不可测,在石室里众目睽睽之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替我二人解了穴道。如此人物,海王派若不使尽全力,只怕是拦也拦不住他的去留。” 常大泊附和沉思道:“这也是兄弟想不明白的事,咱们与上官公子不但相隔了被钢栅封住窗口的石室,而且距离窗口几丈远,若是咱们刚接近窗口之时,便把咱们穴道解了,那兄弟也就不会想不通了。不知他用的是什么神通,兄弟走南闯北了几十年,可从没见人使过,也没听人说到过,世上有如此神奇的武功,简直就是神话传说中神仙用的神术。”顿了一下又道:“褚兄,你知道那是什么神通么?” 褚正惭愧叹道:“常大哥,你的武林朋友遍布天下尚且没听人说到过,兄弟又如何得知。” 常大泊内心感到失落顺手拨开挡在眼前的一根小树枝道:“褚兄(注:常大泊因地位比褚正低不肯以兄长自居故称褚正为褚兄),过奖了。兄弟年岁虽痴长你一两岁,但你跟随神通广大c知交好友遍布天下c财势滔天的唐老爷,时日比我多好多。此刻连你都不知,怕是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了。” 褚正正想宽慰,突然山洞里传出了与他交过手的大龙卫侍齐观的声音。只听他道:“众监察使,不好意思,齐某让众位久等了。”声传数里,非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多号人,个个听得有如炮弹在耳边响起,就连远在十余丈外的褚正和常大泊都觉得耳朵被高音量话语声震得翁翁地响。 天魁星车越道:“齐大人,您说哪里话,是咱们麻烦你了。” 齐观大笑道:“这样说倒见外了。齐某与众位都是王爷麾下的人员,有空聊聊天既能打发时间,又能增厚彼此间的感情。” 车越笑答道:“那是当然。” “好了,那齐某就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说说八年前初次与那上官公子交手的情形。” 褚正和常大泊二人听到齐观如此说,赶紧屏声静气,凝神倾听。 齐观道:“八年前在咱们岛东南面一百多海里的海域,我派七千多名弟兄在王爷c军师带领下,向那有着三万之众的郑和舰队发动了一场惊震海内外以少胜多的正面战争。” 三十六天罡c七十二地煞听后,一片哗然,纷纷表示没听人说过此事。其实三十六天罡c七十二地煞是七年前,才被柳军师从自己某处私下训练营,武学资质优秀者中挑选出来,再让海王派另一权势之人出面带到海王派的。小十六龙卫中被褚老弟打伤的数人,亦早已被柳军师c王铁刀在海王派培养的后备人员替换掉。不过王铁刀却并不知柳军师在别处还有训练营,更不知三十六天罡c七十二地煞,还有未现身的二十八宿其实都是柳军师的人。柳军师精挑细选这一百八十位武林好手是为了彻底掌控海王派,当海王派真正的主人。当然他也曾想过做国王,毕竟原来渤林邦国国王陈祖义被押往中国斩首后,他是国中漏网的唯一元老。渤林邦国负伤逃跑不死的大半子民跟随他迁到了如今当作海王派山门的地方扎根发展。当时身为陈祖义义子的王铁刀只不是十一二岁,许多道理武功还是柳军师亲自教导提点的。 齐观听到众人表示不知那场以少胜多的惊天战役,不觉长叹一声道:“诸位监察史没听人说过此事,其实是王爷c军师不想岛内众人整日沉湎于悲伤之中,严令众人不许提及那件往事的。” 车越忍不住道:“既如此!那” 齐观知车越意思打断道:“刚才室内军师在王爷同意下已主动提及这件往事,且此事件中一位最主要的主角已经现身。此事将会得到完满解决。再说诸位也不是外人,在本派地位尊崇,对你们提及这事算不得什么。” 车越“嗯”了一声笑道:“齐大人,您说的那位主角应该就是上官公子吧?” “是的!那场战役虽然咱们胜了,可到最后关头却被人破坏了。使得咱们派中白白牺牲了一千六百余位弟兄。” 车越惊道:“是谁?”话一出口脑中自然想了一会觉得一人破坏决无可能改话道:“哦,是那方势力如此了得?” “上官随心” 车越道:“你说的是上官公子与他的帮手。” 齐观道:“不是!仅上官公子一人而已” “什么?就他一人?”众人一听众皆失声问道。 “是的。” “放你大爷的狗屁!吹牛也不打草稿!哼!八年前那小子能有几岁?你硬要往上官一家脸上贴金,天下第一老神童许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捧他儿子。看来老子对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地狂星傲雄嘿嘿阴笑道。 地魁星付侯听后不等齐观发言即刻呵斥道:“傲雄,你能否别拉仇恨少打岔!让齐大人把话说完,在下相信齐大人决不会拿此事对众人说谎。” “你”傲雄眼神逼视着付侯道。 付侯不以为意笑道:“大伙都还等着听哩!” 傲雄大脑一震,下意识四下望了一下众人神情,这才作罢。 齐观道:“多谢付监察使的信任,至于有些小人之言,齐某这次主要是应大伙所请讲讲当年旧事的,就不与他多做计较了。” 众人齐应道:“好!” 齐观继续道:“当年,我派众兄弟用火把郑和舰队困住,只凭弓箭互相射杀,后来齐某与王爷c军师以及几位当家带队冒险闯入郑和所在战船,杀伤数十人,就在王爷想亲自砍下,毫不抵抗之力的郑和首级时,突然听到了一名孩童的欢呼大笑声。接着王爷郑和便分开了。”他本想说“接着王爷之刀便不见,被那孩童夺去了”,想到会对王爷不敬,便隐去变成“王爷郑和分开了”。“之后,再没机会,只得退走。” “喂!你究竟会不会讲故事的,说话这么节省,不如一句话把当年那事代替得了。”地狂星傲雄不满插嘴道。 这次傲雄之言倒无人反对。 车越道:“当年的事,既已可说,还望齐大人尽量述以详情。” “好的,只是齐某第一次讲故事,若有啰嗦不妥的地方,还请诸位谅解。” 天闲星邱时道:“没事,时间充裕。你老就一五一十跟大伙交代得了。” “好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章 火困舰船 "永乐三年(1405年),三宝太监郑和自受明成祖朱棣令率领两百多艘海船c二万七千余人,在太仓刘家港集结至福州长乐太平港驻泊伺风开洋,六月首次下西洋宣扬大明国威以来,时至今日——宣德六年(1431年),已年老体衰将近六十岁的郑和受明成祖朱棣之孙明宣宗朱瞻基令开始第七次下西洋。 此次下西洋,郑和船队先在长乐停留将近半年,郑和亲率州府官员等公职人员到福建湄州屿,买办木石,重修了湄州天妃宫。又在长乐县修建全新的长乐天妃宫。办完这一切后,便即应风下海。 众海船在大风助力下航行三日二夜后,这一日将近中午时分,在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中,突然遇到了一支只有五艘船的商队。四艘中型船,每艘载有二十余人和一艘大型货船,大型货船人数见到的只有廖廖数人。摇浆的人员,因在船仓摇浆室,故外面的人无法看见。这五艘船有一艘是货船,上面载放有食盐c食油c大米等生活物质各数千斤,是海王派人员在郑和船队与他们相遇的前一刻,抢劫了半月以来在海域附近各个国家频繁走动的一条最大型的私人商船。私人商船上原本有百十号人,被四艘中型船上的海王派人员以合围之势用劲弩射杀得只剩十余名吓破胆的摇浆手。这些摇浆手并不特殊,不是海王派派去的卧底与海王派也没有半点关系,可有可无,要不是海王派人员需要他们划船,早已尽数被歼灭。夺私人商船过后,未够一顿饭时间就与郑和舰队相遇,按理说茫茫大海,一望无际,郑和舰队会有人发现才是,可看情形郑和舰队竟无一人察觉。一众舰船人员在郑和派人询问五艘船上的海王派众人关于地处位置和将要到达的地方后,便毫不停留,继续扬帆顺风直航。 五艘船上的海王派人员心惊胆战的目送郑和舰队走远后,立即飞鸽传书散落海上各处办事的海王派人员,然后分成两队,一队护送抢夺的私人商船返回海王派向柳军师报告海上详情,一队则远远地悄悄地万分小心地尾随郑和舰船。 护送抢夺私人商船返回海王派的人员一上岸,便远远碰见午饭后习惯在岛上四处溜达散步的齐观。齐观见他们行色匆匆,便高声询问他们,他们竟不停留只说有要事得赶紧向军师报告,边说边走,行速越走越快。齐观无法,好奇心驱使便紧随而去。而齐观所要讲述的故事,便由此拉开了序幕。故事发生在八年前,是当时海王派所干下的一件,令人至今听来都会热血沸腾恨不得再干一次的大事件。 书接前文,调好内息的齐观因七十二地煞中的地狂星傲雄讥讽和三十六天罡中的天魁星车越和天闲星邱时所请朗声叙说起往事:八年前,军师收到信息,便去向王爷报告说:“在此岛东南面一百多海里海域发现了二百多艘竖立‘大明’国号,奇大无比的官船正浩浩荡荡地往东南方向行驶。”说完,军师又道:“据老朽猜测应是我们等待多年的大仇人郑和出现了。”说到这齐观回想起跟随报告人员到了柳军师府邸的情况:他大刺刺紧随报告人员而去却被柳军师府邸守卫人员拦了下来,平日这些府邸守卫人员见到他这位大龙卫侍之首王铁刀身旁第一红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有时还奉承他一下,今日却任凭他说破嘴都不放行,只得等柳军师出来后一同到王铁刀面前才知报告的内容。当然齐观不会自揭其丑让三十六天罡c七十二地煞等听众看其笑话。 回忆至此,齐观脸上不觉仍范起了当时无奈苦笑的表情,好在齐观在石室里面与外面的听众隔着紧闭着的厚厚石门。齐观赶紧摄住心神继续口气不变说道:王爷听到是害国王的大仇人郑和出现后,心情激动万分,立即让军师传令:一是把派中众兄弟,分成十组,每组六百余人,带上各自武器,且每四人还得负责带上一桶用洗澡专用的大木桶装好的黑油;二是驾使上本派所有能用的船只,再远远的把郑和率领的二百多号官船团团围住;三是派人假扮渔民驾使二三十条小渔船接近舰船,在众舰船之间海面悄悄留下黑油;四是踩点刺探敌船情况,再相机悄悄向郑和所乘船只四周舰船泼黑油点火,切断郑和与众船人员联系c孤立郑和。 郑和舰船自从派人向相遇的五艘船上海王派人员问明地处位置和将要到达的地方后,继续往东南方向行驶,航行了一个时辰左右,身处众海船中最大号宝船官厅休息室的郑和听到匆匆赶来的下属报告说:宝船侧方远处大约二百丈外有数十条小渔船正向舰船火速驶来。听完下属报告郑和和王景弘等高级别人员马上走到宝船最上面一层。此层是指挥c气象观测c信号联络的专用场地,加上此船是众舰船中最大最高的一艘,故可以毫无阻挡的观看四周情况。郑和行走到最佳观测位置,俯视远处侧方几乎并列成一字形的数十条小渔船,这时这些小渔船距离舰船还有百多丈,但自郑和接过随从递来的一碗药香四溢的晨露花药茶,说了句“无防,先看看再说”到喝完那碗药半刻钟不到,这数十条小渔船就只剩六七丈便要追及未曾停航的众舰船。郑和见状,笑了笑下令众舰船收风帆停止划行。这数十条小渔船,不知怎的可能是在郑和舰队强弓劲驽和大炮的注视下居然乖乖的也跟着收风帆停止划行只随波紧追。 双方就这样随水流拉开距离且相互交谈了起来。首先郑和这边有一个留着寸许长短须将军模样打扮的人开腔问道:“众位渔民心急火燎追我中土大明下西洋官方舰船有何贵干?”正对郑和所在最大号宝船的一艘载着二大桶珍珠没有船房一眼让人看清情形的快艇,闻言后快艇反而前进了一丈多,要不是郑和一方的人员威吓喝止,看情形便要与郑和宝船来个亲密接触。郑和一方那短须将军见没人应答他刚才说的话,内心有火大声喝道:“你们不给本将军说清楚,可别怪我方舰船上的弓箭和大炮不长眼。” 那艘被几百兵士举着强弓威吓停止划行的快艇上一个原本倚船栏坐着让戴在头上的斗笠遮住大半脸二十三岁左右的青年不慌不忙站起身用手拨正斗笠露出俊脸缓缓说道:“阁下看来是大明朝的将军,这里不知是否您说的算?还是您身后坐在大椅上的老者说的算?” 短须将军面上一红,低了一下头,别在一旁。那坐在大椅上的老者站起来走到船栏,双手握在栏杆上望着那戴斗笠的俊脸青年说道:“老朽是这次远航船队的正使,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又有何事要见告?” 马有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马有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居住在附近岛屿的乡民,平日主要以打鱼为生。这次有乡民打鱼时,远远见着了你们楼高如厦又竖立着“大明”国号的大船。从爪哇c满刺加等国回来的老一辈乡亲曾说过一些关于中土大明派郑和带人带物多次下西洋与海外诸国交往通商的故事。您老想必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三宝大人郑和是吧?” “大名鼎鼎不敢当!公子猜测得不错,老朽正是那郑三宝郑和是也。公子组织这么多乡民是想交换些什么?”这最后一句话还差“物品”二字未说出郑和已咳嗽个不停。原来郑和未出海时身体便有了小恙,两日前更是受变幻不定的海上气候影响感染上了严重风寒,原本不宜多说话,只是其本人爱与人交流说话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虽然生着病仍然想跟人谈话拉家常。 马有为内心暗惊忖道:“这病殃殃的老鸨(鸨同宝音同),没想到眼力还这么厉害,一口就说出自己是这些乡民领导组织者,看来假扮普通渔民只会露馅。”思虑至此开口胡诌说道:“在下等人其实都是附近奇珍岛捕鱼帮中的成员,受弟兄们抬举爱戴,在下有幸当上他们的帮主。” “马公子年纪轻轻便当上捕鱼帮帮主,真是了不起!老朽等人真是失察失敬。还望公子海涵。”说完这话郑和侧身又咳个不停,身旁随从忙帮他敲背,以缓咳嗽。 这时同为正使之一的王景弘走了过来,拉了一下郑和手臂,径直走到船栏,面向马有为说道:“马公子需要交换什么物品,尽管开口便是,看我等是否可以满足公子所求。” “既如此那在下便不客气了。自来听说中土地大物博,茶叶c瓷器闻名天下,由其江浙一带天下丝绸坊出的一种名叫‘百花艳’丝绸那更是令人梦寐以求而不可轻得的宫廷内用之物。”说到这马有为眼睛紧盯着王景弘微笑道:“想必这三样东西,贵船上都带有吧?” 王景弘道:“这几样东西虽然都有,不过百花艳丝绸是与各国交好的国礼之一,珍贵无比,非一般人所能拥有,况其色彩太过艳丽,只适合给女子做衣裳,男的穿不上。” 马有为哈哈笑道:“正适合给家中媳妇做衣裳,只不知多少钱一匹?” “你买得起吗?哼!”那短须将军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故意看看马有为又看看他快艇上二大木桶都装得溢出来七八寸高的珍珠不屑讥笑道。 海王派人员假扮的众渔民听到如此说都大吃一惊,连马有为都有点不敢相信,忍住怒火盯着短须将军慢条斯礼说道:“你可知单在下快艇上这二大木桶珍珠就能换取白银十万两,更别提我帮带来的所有珍珠c宝石全部合起来足有百万两,难道还换不了一匹绸缎布?” 王景弘不等短须将军开口抢先说道:“公子严重了。百花艳丝绸布匹我们并不做民间交易。这是国礼,这里存货只得三十余件,公子如若需要不防到中土天下丝绸坊定做。” 短须将军道:“王大人,您何必跟这小帮小派头目啰嗦。”头一转面向马有为笑道:“姓马的,你若想要除非你是一国之主,咱们非但不收你一分一毫,还免费赠送给你。” 马有为怒道:“你刚才不是说在下买不起吗?既说出这话,就表明可以做买卖。除非你们是言而无信,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大明”“骗子”两字还未说出就被截断。 只听郑和截断马有为的话说道:“公子带来的珍宝是怎样卖法的?论斤?论串?还是论粒?”咳嗽了几下笑道:“就算论粒依老朽看来也不足千粒。更别说”。“每粒珍珠c宝石都价值千两”这话还未说完出口就被马有为一声“放火退走!”大叫打断。 随着马有为的这一声喊叫海面上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且瞬间波及到郑和所在宝船以及郑和后面随波行驶的舰船。舰船上的劲驽强弓手,在海面大火点燃之际,没等责任人发号师令,便同时把利箭射了出去,只可惜仍慢了一步,马有为一方众人,除马有为所在快艇上的几人是光明正大快速跳进装珍珠或宝石洗澡专用的大木桶里,其余的人都是在船房掩饰阻挡利箭下,跳进大木桶的。大木桶原来是装着石油的,只是差着几寸未到桶口用盖子封住,再在上面铺满珍珠或宝石,欺骗外人。大木桶两侧差数寸便到桶底的地方各有一根手臂般粗大穿过船栏到达船底部中心再通往大海的竹竿相连。虽然这两根竹竿看起来很明显,但是郑和一方看清渔船的大多数人也只是认为它们有固定大木桶不倒的作用而已。何况大木桶现在装的是珍珠c宝石,又不是鱼,又不是人人会想那么多。即便有人心思复杂精明想到竹竿整根中空没有阻塞节点,那他也只会觉得是用作装鱼时换水用的,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用它来传送黑油。数十条渔船将要接近郑和一方舰船三十丈时,通过按扭把孔打开,让黑油通过节点被打通的两竹竿中空管道流向大海随波飘去。为了防止敌方识破,数十条小渔船选择快速划行,让海面的黑油留在渔船后。直到与舰船相距六七丈,才在郑和舰队强弓劲驽和大炮的注视下不甘不愿缓慢起来。马有为为了转移郑和一方人员的注意力,无视自身安全,借回话之机密令人驱两大木桶皆暴晒烈阳下没有船房的快艇往前进了一丈。正当马有为以为郑和一方的人没有发现而沾沾自喜,自信十足的与郑和等人交流大说特说时,却听到郑和怀疑珍珠c宝石数量的话。时刻警觉未放下防备之心的马有为知道郑和已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却在故意调笑,只得决定提前下手。事实上生着病的郑和在发现马有为快艇变轻且由于自身内力深厚还隐隐约约听到了对方大木桶里似乎有水流动的声音但其并没有往坏处想,只是觉得此人以水充珍宝不过是年轻人爱面子。至于交谈争执中胡说海吹那更是爱面子的人常做的事。再说区区几十条渔船能做什么坏事,此想法不单郑和认为郑和舰队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的。几十对二百四十,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郑和舰船又高大如厦,细小的渔船在它面前又能有什么优势秘密可言,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郑和一方人员的耳目。正是郑和一方的人过度自信与轻视,才没发现那飘在水面上随波而流跟深海颜色略有不同的黑油,也才导致出现了大火将要烧毁舰船的危机。郑和一方的人员眼望着敌方众人带来的数十只小渔船,被风浪串起的黑油大火引燃带着滔天巨火直向舰船撞来,都情不自禁地呼喊惊叫,有些还慌乱了起来。舰船虽然用料讲究十分坚固一时间未能燃烧起来,但船毕竟是木做的,坚持不了一刻钟,便会被海火引燃,若又让已经熊熊大火的渔船撞上,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紧急时刻面对已是滔天巨火接近舰船的那些渔船,郑和一方命令是扬帆起航,快速划行。可有一艘舰船负责人可能气晕了头居然未听军令擅自吩咐划浆手把舰船侧移。由于水流方向,船体过大,使得侧移火源非常困难,一些官兵用桶系上长绳扔进没有黑油的一侧准备打水冲舰船上的火苗时,又被艰难才转动一些的船身把桶压入水中,连带着打水官兵也掉进了海里。眼望海火之势越来越大,这艘舰船的人不得不把存放船上用来喝的淡水拿来灭火。其它在此艘船前面按照军令紧随水流方向快速划行的舰船,虽然仍受到海火的攻击,但是仅限于舰船外墙初起时沾上的一点海火。而在此艘船后面纵排直行的舰船,则为了避免发生撞击前一船事件,都一律侧转船。有的转左有的转右,不能划行,看样子已是瘫痪,只有水流勉强让它们保持缓航。转左的船有的转得过宽还影响了横排第二纵队直行的舰船而且更是由于前后左三方向舰船船距过小还是着火最严重的。有的官兵等不急打水灭火,直接脱了外衣施展轻功或系上链条在船外墙纵跃扑火。前方舰船站在甲板上观看后方的郑和眼看敌方有数条小渔船来速又快又准确不误地就追上自己所在及旁边边升风帆边划行的几艘舰船,而小渔船木桶里又见不着一个人出来,别的小渔船也是如此,似乎马有为及其带来的人像是平空消失一般,无影无踪。又看到迟滞缓行舰船着火严重,下属官兵灭火又没见有丝毫成效,且即将还要被着火渔船撞击。这时双方船只距离最短的已不足三尺,无奈下郑和只得施展轻功飘身入双方船只之间,双手执着随身所配没开鞘的宝剑凌空一挥把敌方一条小渔船方向打偏让其似原来一样与舰船平行顺流而下。身在离着火的海面一丈左右距离的半空,毫不停息,借助剑气击船的反弹力,又飘到了另一条小渔船的半空,依样施为虚空挥扫让另一条小渔船转向与舰船平行顺流而下,如此这般,直至把数十条小渔船方向通通改变顺流而下,再飘跃到就近的一艘舰船上。这时郑和长衫尽湿,不止地透着大气,又咳嗽个不停,但听到各种惨叫声不敢稍作停留,正准备原路施展轻身术飘身返回打击敌船以及敌船底下水里面的敌人。突见一个外衣着火的人飘跃过来,赶紧闪避,回头见是王景弘,赶紧扔下宝剑帮其扑灭火苗。两人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到士兵们一阵欢喜鹊跃声。随着士兵们望着的方向,只见海面上没有了小渔船只有一团团火焰,顺流而下。而有些士兵不停地向那一团团火焰及周围海面拉弓放箭。 郑和见小渔船已尽数烧毁面对王景弘笑道:“王大人,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没想到你的武功,比我想象中高明了十倍,老朽真是惭愧!” 王景弘急忙打断道:“郑大人,你太过奖了。要不是有你先开道,小王还不敢哩!再说你我切磋交流数百次,自己的斤两还是清楚的。这次全靠依次依傍在舰船上,投掷浪费了数十支长枪才防止敌船转向的。” “不管怎样,这次要不是你出手”郑和话声未完便听到那数十团由小渔船变成的火团,相继响起了巨大的暴炸声。 “嘿王大人,看来这次你的功劳真不小。” “哈郑大人,要说功劳,你带头的功劳更不小。” “彼此彼此”郑和笑看着王景弘却没再说下去,而王景弘说了句“侥幸!”后笑着直面郑和也不说话。最后两人相视一笑,正准备同时施展轻功返回来处。却听到身后有人喊:“郑大人c王大人,两位大人暂请留步,下官有要事禀告!” 听到喊声郑王二人只得回身,那喊话的人赶紧施礼说道:“两位大人,二三二号船负责人徐将军刚传递来最后方舰船的信息:距离我方舰船百丈之外有许多不明船只跟随。” 郑和道:“传令下去航向不变,继续快速前进。警告来意不明人员,保持双方距离,擅入二十丈内,我方可以炮弹c劲弩击杀之。” "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