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仙人间世》 正文 第1章 有仙则名 衡山,五岳之南,以风景秀c奇c绝而闻名天下。更是自古所传,可通达洞天。 道迹经记载,周回七百里的三十六小洞天第三洞,名曰朱陵洞天,就在衡州衡山县,有仙人石长生治之。 虽不无遗憾的是。自先秦炼气士销声匿迹,缥缈仙踪就只限于传闻野史;至如今世界科学当道,灵异怪谈唯存在于小说杜撰。 但这些,众多向往南岳的芸芸众生,都不会有什么遗憾。找不到朱陵洞天也罢!遇不到神仙石长生也罢!身临南岳,可览得与众不同的云海风景c日月天光,任谁都会觉得心满意足c不虚此行矣! 祝融峰,七十二峰之首,远望洞庭湖,烟波浩渺;俯瞰湘江,九曲如带。 顺湘江东望,数十里外的大源渡,一条宽阔的清河汇流而入。此河,名为洣水。 逆洣水而上,蜿蜒曲折八十里。左侧是十里平滩,村墎相交,连接起伏不尽的丘陵;右侧青山渐起,群峰耸立,绵延数百里,跨几州县。 在遥远的传说中,有鲲鹏于南岳之东蜕变,真灵衍生凤凰而翱翔九天之上,形骸化作峰峦而相融于大地当中。所以,此山形如凤凰展翅,也因此而得名凤凰山。 凤凰山主有三峰。一是座落衡山县境内,处于凤凰头顶位置,高约三百余丈的最高峰,金觉峰;二是座落槠州境内,处于凤凰左翅上部,高二百几十丈的日照峰;三是坐落于梅城县境内,处于凤凰右翅上部,高同样有二百几十丈的月落峰。 整个凤凰山,在周围槠c梅c衡三州县最具名气的,不是最高的金觉峰,也不是相差无几的日照峰与月落峰,而是凤凰两翅相交处,海拔不过百六七十丈的那片地方。 这片地方不算大,不过十来亩,也没有名字。不过整个凤凰山,就属于这片地方泥土最为厚重,所以树木也最为苍翠,植物相当繁盛。 从凤凰双翅下,蜿蜒而来的两股潺潺清泉,汇合在一个半亩大的天然石池中,再从石池当面较低的石板上溢流而出,形成三尺溪流,数十步外绕过一株数百年的古树,相距数步经过一座两进的老青砖石小道观门前,缓缓而去。 在先。 不说无名的小道观籍籍无名,就是凤凰山也没有什么名气。 天下名山如此之多,除却三山五岳,还有那无数灵秀之地,哪一处没有脍炙人口的传说故事。这小小的凤凰山,几句野史传闻,算得了什么! 道教虽然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各种道场多了去了,传承道统,延续声明的都是那些大道场。像这种偏僻旮旯的破败无名小道观根本不知凡几,没什么谁会注意,也不值得谁来在乎! 可而今。 也许凤凰山在举国,或者是整个三湘还是默默无名,但在槠c梅c衡三州县,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就连许多偏远的山村旮旯,都对凤凰山有所耳闻。 凤凰山之所以渐渐被人记住c相传相告,就是因为凤凰山上的小道观。而小道观之所以有名,那是因为小道观里的人。一个医术非凡,为附近黎民医治疾病;技能神异,为附近百姓消灾解难,被凤凰山居民誉为的老神仙的出家道人。 先前,凤凰山有座破烂的小道观,这许多人都知道。不过没有谁,知道这破烂的道观修建于何时,兴盛于何时,又是何时开始破败的。同样,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后来被称颂为老神仙的道人,是何时来到的凤凰山,落足于小道观的。 据说,最早见到这位老神仙的,是衡山县一个被毒蛇咬伤的樵夫。 当时樵夫被毒蛇咬伤,倒在小道观附近,命在旦夕,性命弥留之关键时候,遇到一个灰色衣袍的中年道士,道士只是用一根银针,消片刻功夫,就解了樵夫所受之毒。 樵夫获救之后第二天,遂携带物品,寻觅到小道观,找到道士,感其救命之恩。道士不收物品,反而煮茶相待樵夫,与樵夫相谈甚得。 虽天地沧桑,人间世事,道士无有不说。却绝口不提及他自己的来处。每樵夫问及道士名姓时,道士言此身已经跳出三界,不在红尘,俗家名姓早忘,以道士称之则可。 樵夫第二次寻道士,乃是村子里有人得了一种怪病,别说村镇医生,就是县市医院也无可奈何,根本连病因都找不到。最后,来寻觅道士,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想碰碰运气。 没想到,被大医院断定无药可医的无名之病,仅仅在道士的一纸符水下,就不药而愈,手段堪称神仙。 有此二事,凤凰山上小道观内,来了一个医术超凡的神医道长,渐渐就从樵夫与那村民两人相传开去。有一有二,就会有三有四。陆续又来了几次寻觅道士,医治疾病的人,都被道士医治好了。道士神医之名越发响亮。 于是,寻觅而来,相求神医道长的人就越来越多,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凤凰山境内的人,而道士遇到这些寻觅而来的人,也从不拒绝。 不论是常见病症,还是疑难杂症,几乎每每都是药到病除,见之灾消。就算有极个别的人,神医道长也无法医治,也丝毫影响不了神医道长在大家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因为道士从不收别人的钱物,所以附近村民,大家就自发组织起来,将原本破败不堪的小道观,修缮一番,好让神医有个好安身之所。 后来某一次,凤凰山十数里外因为修公路,挖开了两座不知道年代的墓葬,出现了让人恐慌的灵异事件。 在那些日子,不但那附近许多村民一到夜里,总是噩梦缠身,荒郊野外魅影重重。就是各家各户,每日都是鸡飞狗跳,六畜不安。甚至连附近的野兔,飞鸟都一改温顺,变得非常暴戾,每每主动伤人。 莫名其妙的疾病,突如其来的灾祸,接二连三地出现在那几个村子的村民身上。 政府先是调派来了一队医生,没用,医生们的各种药物对那些生了病的村民难以起到作用。跟着,又调派了一个连的部队,对事情的原因彻查,查来查去还是归结到那两墓葬上,可是这有科学依据吗?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也请来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道士,不但没用,反而让人更不安了! 出鬼了,鬼遮掩,鬼上身,鬼撞墙的传言满天飞,最为恐怖的是,还有人言亲眼目睹了,传言中跳跃如飞的僵尸。恐慌笼罩着方圆数个村落,并向四周蔓延。 不几日就蔓延到了凤凰村。有几家突然家宅不安,怪事频出。譬如梦见祖宗前人托梦,小儿无故夜啼,家人突然举动奇异等等。 立刻就有人上凤凰山,将这些告诉神医道长。神医道长二话不说,立刻随人下山。在几户人家走了一遍,随意烧了几张符纸,或者在人家大门上刻了几笔,就把事儿解决了。 解决了几户村民的事儿后,也没用人来找,而是他自己主动到了事故的发源地,先是施展了一些神奇的医术,将那些病人医治过来。后又施展了一些人所不知的神异技能,很快就将闹得人心惶惶的灵异事件解决的干干净净。 从此后,神医之名就上升到了神仙之名。即便是,后来遇到破四旧,这个小道观也没有受到一点点波及,也算是一异数。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个‘仙’所指的就是譬如道士这类。 数十年眨眼即过,当日的樵夫早已经作古,中年道士也到了古稀之年,须眉皆白,发染重霜。昔日的神仙道长,也被人称之为老神仙。 不过,神仙越老,精神越好,双目精华越为精粹,还是与以前一样身轻体健,登高山如履平地。一身长袍,行路生风,论其气质,如今的他比之前更似神仙。 其实,如是真正修道的人。只要不出异常状况,一般随着年纪越大,积累越多,修为更加精进。修为精进的主要体现在,其体魄将更加夯实,能力更加增长。 就拿这老神仙来讲,数十年前,他的能力在平常人眼里是不可思议,但在同类当中相比较,就如平凡人一般。而如今,以平常人的思维固然更加想象不到他的能为,就是同类与之比较,他已经领先了大多数人,达到了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就是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卖出那关键性的一步,达到如今这个让人惊叹羡慕的境界。 因为。在他进入道门的第一天,他的师傅,那个并不是很愿意收他为徒的祝由道士就告诉他。说他的的资质,只是介乎平庸之上,就是只不过比平常人,稍微特殊那么一点点而已。一点点的特殊,在末法时代,即便是再怎么努力,根本就难以有所成就。所以,即便他认认真真跟了他师傅十年,从未懈怠,所学的也非常有限。除了医术学了四五成,道术不及其师的十之二三。 后来某一天,他的师傅说要去一个地方,短则数日,长则数月,临行前将其大部分物品交给了他保管,这些物品最后成了其留给他的遗物。因为他那个师傅过了三年都没有回来。 跟着,机缘巧合之下,他因喜欢一个女人而入红尘,受到权色诱惑c贪图名利,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就算是逆势而行,满手血腥,也毫不犹豫。直到最后,大厦将倾,不可逆转,又遇红粉成骷髅,心灰意冷之下才再次斩断尘缘,披发入山,重入修行。 真要计较起来。与其说他是斩断了尘缘,还不如说是逃尘遁世更加贴切实际。 不论斩断尘缘,还是逃尘遁世,总算是大彻大悟吧!一入重山十数年,他基本就不出山。默默十数年,他心无旁骛,一心将他师傅留下的那些东西仔细精研,倒是让他参悟出不菲的成就来。 在他整理他师傅留下来的典籍的时候。在其中一部典籍中,发现了记载着关于凤凰池的描述。在描述中,突出了凤凰池对先天根基不足的洗练作用。于是,明白自身根基严重不足的他,对凤凰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以道士行头行脚于天下。寻觅所有名为凤凰山的地方。 历经数年后。终于,让他在南岳衡山县东边,洣水河岸。找到了跟典籍中记载,最为相似的凤凰山。 可惜的是,就算他踏遍凤凰山数百平方公里每一寸土地,也没有发现与典籍中相符合的凤凰池。不然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终归让他找到了一个最适宜安居的好地方。因而,他便将不多的家当,全部搬到了这里,就在小道观里拾掇拾掇后,安家落户了。 后来,自从以医术救了樵夫,符术救了那个村民,他的名声渐渐因帮助的人越来越多而传开了去,特别是后面,他解决了那场因阴气散逸而造成的小范围灵异恐慌事件,他的名声更是越来越神乎其神! 只是他自己明白,他所拥有的能力,其实非常非常弱小,他所达成的境界,也非常非常之粗浅!‘神仙’二字,岂是他这种人担当得起的。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章 观人间世 只不过七年前,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旷世奇缘。正是因为这奇缘,让他在这七年中,不论医术还是符术,都突飞猛进。更加是他自身的修为,产生了一个质的飞跃。最为关键的是,因为那位前辈的存在,让他迈出了那关键性的一步,步入了另一个神奇的领域。 那是一个暴雨惊雷过后的夏日黄昏,夕阳将落,满天红霞灿烂,染映整个凤凰山莹莹光辉。 老神仙虽是众人相称的老神仙,实质上还只是一个稍有两分本事的平凡老道士。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冷了要加衣,跟普通人没有两样。四季往复,寒暑更替,对其的影响一点儿也不比平常人少。至于说不食烟火的辟谷境界,他连想都不敢想。 炎炎夏日的雨后,空气清凉舒爽,他当然也就出门走走。 他也没有下山,就在相距道观不远的一处小山头,吹吹凉风。双眼随意的各处瞄瞄。 也就是随意的看看,忽而间让他发现,高处的金觉峰上,隐约有一团奇异的光芒在闪烁。开始,他以为那是夕阳之光被树叶上的水珠折射出来了,因为角度的关系让他看到了。只是,不久后,夕阳西下,天地光黯,那奇异的光芒不但没有消失,竟然越来显得明亮。好奇之下,老神仙欲一看究竟,踏着新月微光,朝金觉峰快步而上。 不久之后,老神仙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得合不拢嘴。 在一块被雨水洗刷得一尘不染的青石板上,一个被彩色霞光包裹的襁褓,以悬浮的状态横在那里。 “莫非这世上真的有神仙?”老神仙虽然入了道门,也有一些灵异手段,但对于神仙的存在与否,从来都没有确定过。 “造化为神,达者为仙!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存在能真正理解了!”一个声音突兀地在这夜晚的荒山野外响起,清晰无比地传入老神仙的耳中。 “是您您在跟我说话吗?”老神仙显得非常激动,内心忐忑,也有紧张。唯独没有惧怕,是的,就是没有惧怕。 “不错,就是吾!”襁褓外的霞光闪烁了几下,继续出声:“吾本转世之身。一甲子之前,于吾此一世之生母,不巧遭逢劫难之时脱胎而出。为解其厄,吾不得已使用了些禁忌之术。虽保吾生母无恙,而吾却不得不以自封的方式进入休眠,以弥补消除使用禁忌之术带来的后患。” “您说,您今年实际上是六十岁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对面这位其实比自己还小的时候,老神仙竟然好像轻松了许多。 “六十岁如何?零岁又何如呢?吾然是吾即可。”声音转而道:“你先天平庸,还走错了路,偏离了。虽然你后天算是努力,但走错了路,那就是南辕北辙,越努力就偏离得越远。然中途还有将近二十年耽搁,后来固然刻苦,却又是再次错的更远。别说到了如今,你本气相已固,命理已定,还没有入门!就算还给你再多的时间,只要你不能导正,也终究入不了门。” “还请前辈教我!”老神仙突然福至心灵,朝着襁褓跪地便拜。因为他当初就从自己的师傅口中听到过,说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的路正确。如今,眼前所见,耳中所闻,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遇上旷世之缘了。 “先起来罢!”一股柔和之力将老神仙托起:“你与吾能在此相逢,算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但到底你与吾之间,有没有一场因果。还得看接下来你如何选择!” “前辈但有任何吩咐,远行均一一照办。”老神仙俗家姓许,名字就是远行,曾是军统一名少将。 “吾虽然已封印中醒来,但以后有一段时间仍然需要以一种你辈不能理解的方式修行!在这段时间内,吾如元婴赤子,除了最本能的吃c喝c哭c笑,没有其它任何学习能力,以及情绪表情!就像一先天发育不全的智障儿!在这段时间,吾需要一个人为吾看护!不知你是否愿意,看护吾数年,或许十数年?” “前辈请放心修行,远行一定会时刻守护在前辈身边的。”许远行无比真诚,恳切。别说数年,十数年,就算数十年,用尽余生也会毫不犹豫应允。像这种才是真正属于神仙的存在,能为之办事,所获得的好处是难以想象的。 “好罢!既然你愿意承担这份因,那吾也会与你一份果。 可惜你前路大错,一切几乎成了定局。即便是你吾有缘,以吾如今的状态,又是如今灵气凋敝的环境,已然无法逆转。但是,如果你能下定决心,将原有的一切打破,重新开始,吾将授予你一正宗炼气术。或许不能完全逆转你的命理,却多少能改善你的气相,些许能增长你的寿元。若是你毅力恒心足够,或者能够出现奇迹也未不可知。 假如你不想放弃如今的积累,吾可以授你一练气术与一医气之术,此练气术与前一炼气术不同,不能将你导入正途,却能加速你的积累,让你能更好地辅助你的医术。而我所将授予你的医气术,虽然只是低层次的医术,也能让你现有的医术更加精进。 到底是保留一切,在错误的途径加大步伐,越走越远。还是舍弃一切,从正途上,慢慢重来!两者各有利弊,你可以思考权衡一番,再做选择!” 声落之后,那悬浮的襁褓,缓缓向许远行飘来。许远行用无比虔诚的心态,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接住这个襁褓。忍不住看去,里面包裹着一个刚出生的新生儿。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新生儿的脸上,始终闪烁着一种淡淡的荧光,让老神仙只能分辨出他五官的轮廓,却看不清他清晰的五官。 另外在在襁褓里,还有一块绣着一朵梅花的手绢,下面还包裹着什么东西,这个许远行暂时就不敢去动了。 “前辈!到了!”许远行抱着襁褓,回到小道观门口的时候,然用非常恭敬的语气,小声的对手里的新生儿说话。这让人看见的话,肯定是觉得匪夷所思!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但见襁褓一阵微弱的光华流转,散逸出一团若有若无的彩色光气,在小道观前扭曲成一个捉摸不定的人体虚形。 当然,这个虚形,许远行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就算是比许远行高明几个层次的存在,也看不到这个虚形;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再也找不到能看到这虚形的存在。 因为,这是只有在上古的时候存在的大能修士,才能修成的第四相。莫说如今的末法时代,就是在曾经的远古c中古,能修成第四相的也是寥寥无几。后来,就算是那一个璀璨的修真文明时代,除了那几个拔尖的人物修成了第三相,也没有谁能触摸到第四相的门槛。再后来,渐渐衰退的修真文明,逐而就没有了这个境界的认知。 不要说这种在上古堪称极限层次的认知。就是对在修真文明璀璨的那个时代,一些非常简单的常识,到了如今,也没有几个人,或许根本就没有人能正确认知。 譬如,许远行。根本就不能正确理解,修真常识中,最基本的炼气。此刻的他,正对着眼前的一地碎泥塑疙瘩,痴呆发愣! 因虚形一出,小道观内原本仅仅供奉的那一尊玉皇天尊像,忽而无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数十秒之后散碎于地。似乎,玉皇天尊根本就不敢存在于这虚形之前一般。 “前前辈,这是”许远行丝毫没有怀疑,这突如其来的奇变,跟自己怀里抱着的前辈有关。只是,他非常不理解,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 “呵呵呵!”婴儿脸上的五官轮廓,并无半点变化,但清晰的笑声却是从四面八方,带着几分戏谑传入许远行耳中:“惊雷暴雨,这泥巴疙瘩受不了潮也受不了震,就散架子了!” “是!是!”许远行忐忑的附和着。心里面则不无担心,自己这沾惹的不知道到底是个神,还是个魔!对自己或者对所有人来说,是福还是祸。只是也明白,是福是祸其实早在其出现的时候就注定了的。唯一区别的是,正如刚与其遇见时,其所言及的,与其有缘的是自己而非其他人而已! “此地虽谈不上灵秀幽微,却也自然清净;道观虽小,也籍籍无名,然却是与我有缘!”淡淡随意的声音如波浪一般四散。不但让许远行这唯一能听得懂人话的听个明白;就是周围那些只要有耳朵,就算听不懂人话的,也能听明白;即便是那些没有耳朵,只要有生命的存在,也能听明白。 因为,这不是单纯的语言交流,而是一种智慧上的讯息扩散。在一定范围内,天地间,只要是拥有智慧不论以任何形态存在的生命,都能清晰的接受到这个讯息。 一时间。小道观附近,虫叫鸟啼,花飞叶落,还夹杂着些许小兽低啸,猎猎风声。万声争鸣,彼落此起,连绵不绝。 “前辈!这是?”许远行看到,听到这奇异的场景,不由得再次惊呆! “无他!只不过我与大家打了个招呼,他们回应一下罢了!”其实这一切都是那个虚形所为,声音也是他所发。只不过他发出的智慧音波,许远行不能直接听到,也无从寻找到声源。许远行所能听到的,只有经过物质反射后,形成的普通音波。 “道融天地,与天地同法!”虚形冉冉上升。若肉眼能见,便可见夜空中,有淡淡萤火,由缓至慢,由慢至快,由快至疾,最终如流星飞矢,直冲天际。 随着许远行怀里的婴儿,五官之上那一层荧光忽然消散,露出其清晰的五官。天空中,便有点点荧光,先后洒落。又缓缓汇聚到小道观,重新形成那虚形。 只不过,这个虚形比之前更加虚化,更加模糊朦胧。就在刚才,他做了一次尝试,经历一次失败,也遭受了巨大的损耗。 “终究是又失败了!”虚形喃喃自语,经历过生生世世无数次失败之后,对于失败他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了。而且这一次虽然失败,却也让他看到了成功的契机与希望。 “劫运相生,这一劫已经经历了无数的时代,或许,该到了运生的时候了吧!”虚形抬望眼,所注视的,乃是遥远的天空中,某一件存在的物体。这个物体,就是他打破桎梏的契机。 “前辈!您”许远行发现怀里的前辈,竟然能清晰地看清五官了,颇有点意外。 “没什么,只不过做了个尝试,失败后,有了些损失罢了!”虚形淡然道:“吾欲道融天地,与天地同法。唯先行天地,观人间世。此处,算是吾人间世的第一观,往后,就为人世观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章 子入凡尘 当年。许远行选择的是,愿意打破放弃他原有的一切,重修正确的炼气术。同时也恳求前辈将那医气术一并相授。而对方竟然大度非常,不但将炼气术与医气术一起授予了自己,还将练气术也授予了自己。 而且,其授予的方式也非常特殊,无纸无简,无字无音。只是一道细小的光芒入了自己的双眼,那些东西就存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而后。许远行果断地,放弃自己一辈子的积累,散掉所有的修为。以前辈所授的炼气术,重新开始修炼。 这一修炼,就让他体会到了,与之前的修炼大有不同。自己以前所谓的修炼根本就不算真正的修炼,只是一昧的在摄入所谓的灵气,太过驳杂不纯。其实真正属于灵气的分量简直微乎其微,就算积累的再多,真正能利用的极少,而那些无用的杂质积压在体内,不但没用,反而还大大有害。 他之前的情形充其量也就与修习内功的武夫一样,甚至还比不上修习内功的武夫。 而现在,虽然同样是摄入驳杂不纯的灵气。却在炼气术的妙用下,不但将那些糟粕全部摒弃在外,还通过炼气术不断以真正的灵气地洗练自身。虽然,看起来进展相当缓慢,但其却是踏上了正确的道路,效果也非常显著。 不说别的,就说这天视地听的能力,七年前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而现在,单凭远在半里外的脚步声,就知道有几个人,从那个方向,往道观这边来了。 “嗯,三个人,一老一壮一少。”许远行正在道观后面的一块青石上打坐,觉察有人来。立刻站起身:“估计多半又是来求医的罢!暂且搁下,还是先到前面看看去!” 不及片刻之后,许远行进入了主殿。转两步踏入,日常接待来访的右侧偏殿,坐在一张桌子前,静待人来! “许神烟,许神烟!” 自从七年前那一个黄昏之后,许远行虽然屡屡恳切要求,大家不要称呼自己老神仙,而是自称许道士。但是奈何,他在附近村民中声望已高,大家不愿改,只不过不称老神仙,称之许神仙。 数分钟后,一个嘴巴有点漏风的声音,就从道观之外数十米处,传了过来。 这个人许远行相当熟悉,乃是山下右凤凰村的村长。因为早几年,这老货往凤凰山夹兔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几乎掉了半口牙,所以说话就漏风了!原本喊的是许神仙,从他嘴巴里出来就成了许神烟。 跟他一起来的,是两个身穿橄榄绿警服的大盖帽。其中一个肩膀斜挂着一个帆布包c胸前垂挂着一个照相机,还是位相当年轻的短发女同志!另一个,是位相当魁梧,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几分萧杀之气的壮年人。 当他们走到道观门前的时候,许远行也站立在道观的台阶上,含笑相迎。 若是倒回十年二十年,遇到两个警察同志登门,许远行就算不惧怕,也会有些忐忑,毕竟当年,他也是被称之为刽子手中的一员,而且还是比较恶名昭著的一员,虽然稍微改换了头面,也难保就没一人认得。不过,到了如今的年头,只要不是卖国的汉奸,过去再大的刽子手,现在也能光明正大地行走白日之中。更别说,以许远行在凤凰山如今的许神仙名望,就算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会提及他的过去。 “呵呵!李村长,还有你们这二位同志,你们好!”许远行打了个招呼。 “许神仙,您好!”壮年警察向道士伸出满是厚茧的手:“我的名字叫刘大奎,和这位名叫赵香晨的女同志,都在我们衡山县凤凰乡派出所上班。” 虽然在他心里,并不认为眼前的道士有什么神通,可居‘神仙’。但他也非常确定,其在周围数千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声望那是非同一般的。自己以后需要在这里开展工作,群众基础非常重要,当然不可因小小的事情,恶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数千百姓。 “请进,请进。神仙二字,实在当不得!当不得!一山野道士罢了,许道士足以!”许远行连忙谦让。心里也在寻思,这派出所的来道观,所谓何事呢? 下一刻,进了偏殿,坐下之后许远行就明白他们所为何来了。 只见那名叫赵香晨的女同志,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大本子c还有一支钢笔。一边摊开本子,一边道:“许道长啊,我们这次是为了户籍登记,还有身份证办理而来的!” “哦!这个啊!”许远行毫不在意地道:“道士我本就是出家之人,俗家姓名早忘,至于说什么出生日期,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许神烟,许神烟。”漏风的李村长立刻接口了:“这都没关系的,您就把户籍登记到我们村里,给您这道观和您自己随意取个名,然后再让赵同志拍个照就行!” 赵香晨将本子翻到凤凰村的页面,准备登记:“是的!许道长,出生日期您可以随意指一个也不担紧,因为以后户籍与身份证都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不可或缺!” 许远行随意地道:“既然如此,那一切都由你们随意了!取名也好,户籍登记也好,指定出生日期也好,你们觉得如何方便就如何做吧!” 赵香晨与李村长互相看了看,而后赵香晨就开始登记了:“许道长,那我们就把您的户口登记在凤凰乡右凤凰村,地址呢就是这人世观。既然您的名字不愿再提,就登记为许道长好了;至于而您的出生时间嘛,您的年龄看起来七十岁左右,就当七十岁吧,那就是一九一七年出生,时间就算是公历一月一日吧!” “都行!”许远行不停地点头,以后自己可就是姓许名道长了。 登记完之后,赵香晨又给许道长拍了个照。事儿做完,就准备下山了。 这个时候,李村长忽而记起来一件事:“对了,许神烟,您不是还有一个徒弟,许神烟吗?这正需要登记户籍啊!” 嘿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自己有没有户口,无所谓。但是,那位正正是需要这东西的。要不是有人在,许道长真想拍自己一巴掌。 “三位,还请稍等一下,我这还真的有一个需要登记户籍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刚刚对户籍一点也不在意的许道长,一下子变得非常认真:“这个人比较特殊,户籍姓名什么的对他应该很重要,我得仔细斟酌一下。” 所谓仔细斟酌,还真的是仔细斟酌!因为那位前辈现在处于最原始的婴儿状态,自己根本无法与其交流,要是把那前辈的名字取差了,到时候前辈怪罪下来。可担待不起。说到底,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给那前辈取名字!也许这世上,除了那前辈自己,就只有其生身父母,能够为其取名字了! “李村长?小神仙是谁?”赵香晨诧异地问。 今天来的时候,只知道给一个居住在山上,名声不错的道士登记下户籍。至于说神仙不神仙,她根本一点儿也不信,顶多就一医术过得去的道士罢了! 若不是上次人口普查的工作没做好,上面规定下次务必详实。只是,在这个年代,乡下普片都没有对户籍c特别是身份证的重要性的认识。许多都懒得走到镇上去办理户籍身份证。政府部门为求尽量做到不遗漏,才有各派出所人员下到个村登记户籍。 因为要走几里山路,胆子有点小的她,便央求了所里一个上过自卫反击战场的,副所长同志相陪。 到了道观之后,这道士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态度,让她有点觉得不舒服,感觉对不起她跑的这几里山路。而现在,提及一个叫小神仙的家伙,道士的认真,让她对那个小神仙有了一点好奇。 “小神烟就是许神烟的小徒弟啊”李村长在一旁解释道:“大概是七年前吧,许神烟在凤凰山捡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当时还以为是附近哪家人的,凤凰三村的人几乎都问过,都说不是。许神烟就只好自己带着啦,如今有七岁了吧!” “哦!是这样啊!原来是许道长抚养的弃婴啊!” “是啊!”李道长面颊肌肉抽了抽,纠结地点了点头。 其实在他心里不停地在呼喊:真的不是这样啊,那位前辈不是我的徒弟啊,正经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那位前辈的徒弟啊! 弃婴,这样的弃婴,要是多几个就好了! 修行无岁,达者为先。人家虽然还像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可是人家大能转世,先知先觉。就像传闻中的某一位,生下来就指天画地唯我独尊。自己这七年来,就是因为当时得了其些许的指点,才拥有如今在之前不敢想象的成就。 既然是这样,将其添加到许道长户籍中就可以了?赵香晨摊开本子,就开始动笔了:“那就把他记入许道长您的户口里吧!嗯年纪隔得太远,就写作孙子” “等等!不行!”一听说要把那位记成自己的孙子,许道长可是着急了,立刻跳起来阻止。开什么玩笑,自己宁愿当那位的孙子,哪敢把那位当做孙子! “既然许道长您反对,那就记录您的徒弟好了。至于”赵香晨将孙子二字划掉,准备改做徒弟,却被一声略为稚嫩的童声打断了。 “吾与许道长的关系,这位姐姐就不载也罢!”一声稚嫩的童声,忽而在主殿响起。 大家纷纷注目,一个身高看起来有一米一二,体型比较匀称,面容不算俊秀的,留着一头长发的男孩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主殿,面朝门外站着。 不是智障儿童吗? 刚才李村长可不敢说是个智障儿,但他确实知道,小神仙就是个智障儿,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也不会的。 片刻的失神之后,便自以为找到了答案。是了,神仙医术如此高超,将其医治好,也是合理的嘛! 最为吃惊,也非常兴奋的要数许道长了。这几年,在看护前辈的事情上,可算是吃了不少的亏。虽然不敢说厌烦,可也非常之压抑啊!想想就是,吃喝没准,屎尿不禁,熬几年下来,亲妈也有怨气。如今看来,自己算是解脱了。 “前前辈!您您的修行结束了!”许道长顾不得有其他人在,站起来,有些拘谨的走到男孩身边,一开声,让在的其余三人大为惊讶。 赵晨香觉得好奇,这许道士一大把年纪了,做这个男孩子还是爷爷足足有余,现在不但对这个男孩子显得非常恭敬,居然喊那孩子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那孩子是这许道士的师门长辈?又或者这男孩子的师傅。辈分极高,比这许道士的师傅辈分要高。刘大奎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见识较多,在某些门派中,年少辈尊很平常。所以他从这一方面想,觉得比较符合真相情理。 至于那李村长,只是一个大大的疑问出现在他的脑海:这是怎么个原故? “算是完成了一个阶段,这些年,有劳你照顾了!”男孩侧转身,面对着他们四个,对其算是感谢,也有赞许:“你也算是不错,这数年的功夫,有如此成就,属难能可贵!” “应该的,应该的!惭愧惭愧!”许道长连忙表示自己做的还不足。 男孩点点头,微笑地对着赵晨香道:“这位姐姐,麻烦你帮吾如此登记吧!” “好吧,你说!”赵晨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男孩的笑容让她觉的难以形容的完美,而声音竟然有一种,能融于自己心灵几的神奇。 “吾自今日起,子入凡尘,为凡尘之一子” 初九,潜龙勿用,尚需短暂蛰伏,然后才道行天地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章 永劫之地 许道长坐在自己的居室厢房,面前正摆着一卷厚大的经书,医药经。这数日来,除却凡尘子以前传授的三法诀外,最让许远行痴迷的,也就是这一卷数日前给予的医药经。 虽然难以想象,这么大的一本医药经,凡尘子前辈是怎么无中生有变出来的,但丝毫影响不了他对这经书的狂热。所以一有闲暇,许远行就会参读这一卷医药经。 整座人世观,占地差不多百来平米。 踏三阶,上宽一米三四的前廊。当面是主建筑,宽约九米c进约五米的一排三间。左右各一间开着两扇门的偏殿,宽不过两米。正中一间主殿占了将近五米宽,中间虽然有一个神台,只不过上面空空如也。 绕过神台,便是一道门户,中间一个小院子比主殿略窄,进不过四米,左右各一间比偏殿略微宽半米的厢房,不过并不十分对称,长度不一不算,左边较长的还稍微外斜了十几度。是为许道长与凡尘子的卧室。 对面也是一排三间,只不过比起前面的建筑,明显矮了一截,没办法,这是后来村民们自发为神仙加建的,以为厨厕与柴房,当然不比道观原建筑高大上。 人世观的原身与其说是座道观,不如称之为庙比较正确些。如果从凡尘子所在位置,视线角度俯瞰人世观,就是一个不规则的‘口’字。 人世观抬头仰望,凤凰山最高峰金觉峰,显目的是一棵从乱石崖长出百十年的虬松,树冠多数伸出悬崖数米,迎着清风曳荡不止。 凡尘子背负双手,以惊世骇俗之姿立于这一簇青松之尖,长发轻扬,身形随着青松起伏而任意沉浮,飘飘然神仙临尘。 他于遥远遥远的远古就已经存在了,是一个可以站在无数世界顶峰,可与无数乾坤并肩的大能修士!因缘入道,跨越鸿蒙,吟游九极,仙踪无数天地。 本来与某位,算是一界天地之主的存在,有着一场论道之缘。却因一个小小的变故,让双方都有了不可能妥协c更无法退让的坚持。于是,结局无可避免,双双从一缘,而生两劫。 原本。他与对方,从某一角度而论,都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永恒的生命。就算是天地湮灭,也无法伤及他们。除非,是任何层次都有那无可避免的劫。 而只要是近乎永恒的生命,如果是注定中的必然之劫,那么就是难以挣脱的永恒之劫。 所以,他当初沉沦的天地,就是他的永劫之地。大道的桎梏,如永恒的枷锁,将他牢牢困顿在有限的世界。 是的,他已经超脱生死。即便是在这永劫之地,也无法将其纳入世界的生死轮回。 然而。就算经历了无数个千千万万年,还活着;也许无数个千千万万年后,他依然还会活着。但是,只要他还被困顿在这里,他的生命就不在是永恒。只要他在此天地湮灭之前,还没有挣脱桎梏,那么,当这天地湮灭的时刻,也就是他彻底湮灭的时候,没有侥幸。 然。所谓劫运相生。不论任何层次的劫,都会在劫的过程中,衍生出能给予受劫的存在可能逃脱劫的运。 又。大道五十,除却天衍四十九。还有那个遁逝的一。其实这个一,也就是劫运相生的那个运。 捕捉不到了这个运,那就不可能摆脱这个劫;只有捕捉到了这个运,就才有可能摆脱那个劫。 所以。自他沉沦永劫之地以来,一直在进行抗争与努力。在经过千万年的积累,千百世的尝试,无数次失败后的总结与摸索后。便明悟,要想挣脱桎梏,不但需要足够的积累,还需要一个不可缺少的契机! 于是,他开始了等待,等待了几次天地轮回大劫;一直在等待,等待了千千万万年;还是在等待,等待了生生世世。 虫鸟一生,短短旦夕之间,长不过数年;凡人一世,数十年,或者百十年;有修士一世,数百年,千百年,甚至数千年c上万年。但,只要在这天地之内,入了天地轮回之道。不论一世长短,轮回时总逃不过一无所有的结局。 而凡尘子,虽经历生生世世的转世,但从没有经历过天地之间的轮回。 盖因,远古之前,天地相连,阴阳交融,虽有轮回,却是属于大道规则,非任何存在所执掌,就是曾经的天地之主也无可植入任何意志,最多只是看护。 但,天地大劫之后,天地分崩,阴阳相斥,世界离析,各成一域。轮回也一衍多数。后来,好些存在都能掌控了一域c主宰了一道轮回。 而轮回,本是属于大道规则的体现,一旦能被意志掌控主宰,那将不再是轮回。 所以,凡尘子从来都不入轮回。对于他来说,生不是开始,是一种延续;死不是结束,是一种蜕变。 他每一世,生死皆为周天数。都是三百六十年。在常人的认识中,就是每做三百六十年的人之后,接着做三百六十年的鬼。 上一世,他出生于宋朝庆元六年。一钟鸣鼎食之家,不过是庶出,无什么地位! 在宋朝,他是行香子,一个琴技出神入化的琴师。他的琴音通人心窍,动人神魂。可奏出世间生死,万物枯荣。经历过端平入洛,曾经一阙风雷引引动奔雷闪电,将一队意图屠杀,一世外桃源般小山村的蒙古骑兵,轰杀得几乎连人带马尸骨无存。也曾叹息过崖山海战,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干预,只是处理了那些漂浮于海上的十万尸体。 元蒙统治时期,他是杏林子,一个行走天下,医术超绝,性格奇特的医者。他的医术与传闻中的生死人c肉白骨毫不相让。但他规矩是一日三例,从不受请,遇到了就医。不管善恶美丑,不管贫富贵贱。最后遇到一个有缘人,两人半隐居于大明湖畔的杏林小筑。 明朝时期,他是丹青子,一个神乎其神的画师。他的笔下,但凡所出,皆具万分神韵。山水风光,让人身临其境;器械刀兵,萧杀之气似可伤人物;飞禽走兽,宛如活物,不触之难辨真假! 但他的画,只适同道,不合凡世。以普通人的视角去欣赏,实在是缺乏美感。所以能真正懂的人,没有几个。因而,他并不显名于世俗。 明嘉靖三十九年,于泰山上坐化。然后,做了三百六十年不受阴冥管辖,不受阴阳局限的鬼遁世! 凡是阴冥间,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每隔三百六十年,阴冥间就会出现一个不怎么惹事c绝对不怕事c只是但有时候也会管点闲事的家伙! 对其脾气的时候,孤魂野鬼也能得不少的好处;惹其不愉的时候,阎王也得躲起来。 在阴冥,他就是一个谁也不敢管,谁也管不住,也不用谁管的老祖宗! 这一世,他出生于军阀混战的大乱时代! 转世的时候,只知道生母名字是熊月梅,是一个高中生。在转世的过程中,他的意识是全封闭的,直到他出生,才能苏醒!所以,他的生母是怎么成了湘军,几个女人为何会被数十几名士兵拿着枪追捕,他一点儿也不知晓。就连他的生父是谁,更是无知。 刚刚将他生下的生母熊月梅,为了对孩子c对自己几人的安全着想!只好将孩子用襁褓包着,暂时放置在一处土地庙,还用些草掩盖住。打算躲避过身后的追兵,再来接回孩子。为了以防万一,还用手绢包了两块银元,放在孩子身上。 她们离开不到五分钟,就来了十几个手拿长枪的士兵。士兵们先在土地庙搜索一遍,然后急急忙忙跟着,继续追赶。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在他们离开不过片刻。一团朦胧彩光,包裹着一个襁褓,缓缓从土地庙漂浮出来,不疾不徐的相隔百来米,吊在后面。 无论是体质还是气力,女人先天上就比男人弱!四个女人中,除了熊月梅的体质,因为孕育孩子的关系,变得特异强,其她三个简直是弱质中的弱质。所以无论熊月梅她们怎么做,也难以逃出追捕。 在离开土地庙不到二十分钟,距离不过三四里路外的小溪边。她们四个弱质女流,毫无悬念地被堵住了。 原本这些大头兵,或许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那个领头的,居然看到眼前这四个年轻,都可算上是富家小姐的姑娘,色心大起。 这下,却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就在他们将手里的枪往旁边一丢,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中间围过拢的时候。 晴天突聚阴云,平地忽生风雷,滋滋闪电,接二连三从天而降,把他们霹得外焦里嫩,一命呜呼。 仅仅只有一个,完好无损。这是个新兵,只所以完好无损,不因为他是个新兵。而是因为,在土地庙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新生娃娃,而没有出声,这才捡了一条命。 “你不取吾命,吾亦不取你命!好生去吧!” 听到这个声音,眼前所见又是同行者如此惨状,这捡了一条命的新兵蛋子,连枪都不要了,发疯一般不顾方向就跑,几步就消失在柴草里。 初生之时,神魂未固,就施展如此强悍的道术。若是在灵气充足的时代,还罢了!在如今这个灵气匮乏的末法时代,即便是他这样存在,所付出的代价也高得无比。若非,是自己的生母遭厄,跟自己因果注定。换做其她人,他绝对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 施展此一术之后,他立刻就封印了自己。没法子,必须要封印自己,否则这一次的损耗与带来的后患,最少要用三生三世来弥补。选择封印的话,不过一甲子而已! 进入自我封印的他,被重重黄色的光气包裹,就像一个巨大的黄色蝉茧。就那么从空中坠落,砸在一条水港里,渐渐沉了下去。 后来经水流运动,就到了一条河里。这条河就是洣水河。他还是在水流的作用下,沿着河床,一直往下游移动!虽然很慢! 数年后,他被两块石头夹住了,再也没有移动过!这个位置,正好就是凤凰山金觉峰下。 七年前,凤凰山那场突发的惊雷暴雨,其实因为他的封印自解。而引发小范围的天地动荡。因为他的存在,对于这天地来说。本来就是一个禁忌。 一甲子之前,出生的时候,因为天地大势正处于大动荡之中,加上他有意收敛。才没有引起异像。而七年前,天地大势平稳,他封印自解的时候又无收敛,一点异像就不足为奇了! 略略一算,他已经有四百多年没历尘世了。他能感觉到,挣脱大道桎梏,超脱这永劫之地的契机已经出现了,但要在尘世间寻觅到这个契机,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是非常难。 一切,还得随缘啊! 忆往昔峥嵘,沉永恒浩劫。问如今命运,觅超脱契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章 飞天之梦 清晨过后。凡尘子与许远行一起站立在人世观上前的天然水池边。 “观主!我感觉到这块石头,好像蕴藏着灵气的样子,难道就是灵石吗?” 数日前,许远行再次恳求拜师。但凡尘子却说,其与他虽然有缘,却不是师徒之缘。 既然缘分使然,两人的户籍都登记在人世观。那么,就当人世观是个丛林庙吧! 于是,凡尘子就成了人世观的观主,许远行从此便以观主称之。凡尘子欲以‘许道长’称呼许远行,但许远行自己,绝不敢让观主称呼自己为‘长’,只愿意‘许道’。凡尘子也不坚持,每以许道呼之。 一块将近六分之一立方大小,重量不下千斤的黑褐色石头,被凡尘子右手五指随意的捏住其中一角,徐徐地浸入人世观前的天然水池。 站在旁边的许道只见水面上荡起一阵微波,但水里面微不可察的涟漪,就察觉不到了。 “呵呵!你所说的没错,这块的确是灵石!”凡尘子看着那些被石头散发灵气所吸引过来的小鱼群,由着重一句:“而且还是一块品质不差的好灵石!” “那观主,既然是这么大一块灵石”这么大一块灵石,居然拿来修炼,竟然扔到水里面来浪费。观主啊,你自己不用,给我用不可以吗?许道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那为何?” “你是说,在如今这个时代,灵气如此凋敝,我怎么还如此浪费是吧!”凡尘子轻轻摇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块石头是灵石不错,却不是你能消化的灵石,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莫非是有毒?”许道想了一下,传说中的灵石都是晶莹剔透,纯洁无暇,这么一大块黑褐色,又是灵石,估计是有毒! “不用多想了!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有人求医来了。”就算没有人来,凡尘子也不打算跟许道深入解释。难道告诉他,这是一块属于妖族妖修才能真正利用的妖灵石! 妖灵石,散发的不是妖气!同样是一种灵气。不过这种灵气,其在外对人无害,呼吸中吸入不会有任何影响;其在内对人无益,基本就难以摄取,即便是摄取了,也无法炼化!因为它是大道自然,赋予妖族的资源。只对除人之外的所有生物,都有好处。 这块妖灵石,原本在金觉峰一处天然溶洞中,凡尘子感觉人世观少了些灵气,今早便采了过来,放到这水池里,只是为这水池增加些灵动。 这有了灵动的水就是不一样。先是水池里的小鱼群活跃起来。然后随着水流而下,小溪两边的野花野草先后都打起了精神。 特别是一只不知道从那个石头缝里钻出来,差不多海碗大小的乌龟,逆着溪流,拿出了跟兔子赛跑的宝贵精神,连爬带游泳,快速前进。 “哇!好大的团鱼!跑得好快哦!”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蝴蝶结的小女孩,被小溪里奋勇向前的乌龟深深吸引了,跟在后面叫。 “奇灵!慢点,别走远!”小女孩的妈妈站在人世观门口,不无担心地喊着,沿着小溪跑的飞快的女儿。 “您放心,让她这附近看看,在这里出不了意外!”许道安抚眼前的女人,以前不敢说,至于现在有了观主的存在,那绝对出不了事! 小女孩不舍地追着大团鱼,绕过大树,一路来到水池边,眼看着大团鱼咕噜一下子翻进了水池,便身体半尊,双手撑住双膝,探出脑袋:“团鱼,你好快哦!还有这么多的鱼耶!” “小女孩,那不是团鱼,是乌龟!”凡尘子看着水池里的四脚爬,随意纠正一下小女孩。 “对哦!这个是乌龟,背上是一格一格的。团鱼背上,没有一格一格。”小女孩点点头,双手抱着膝盖,尊下身子。抬头望着凡尘子,摇摇头,认真地道:“哥哥!我不是小女孩哦,我是李奇灵。是李耳的李,神奇的奇,精灵的灵。妈妈叫我小奇灵!” “嗯!哥哥知道了!”凡尘子笑了笑,也非常认真:“你是李奇灵,一个神奇的小精灵!” “就是就是!我是比蓝精灵还要厉害的李精灵,哈!”小女孩偏非常高兴的狂点头。站起来走两步,靠近凡尘子,侧着脑袋,灵秀的大眼睛眨了两下,问道:“那哥哥你是谁呀?怎么也在这里?哥哥也是生病了,来找这里的道士爷爷看病的吗。” 凡尘子微笑着摇摇头,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脸,道:“小奇灵啊,这你可就猜错了!哥哥没有没有生病,哥哥也不会生病!哥哥叫凡尘子,凡人的凡,尘世的尘,诸子的子。” “不知道!”李奇灵摸摸自己的脑袋,摇摇头,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哥哥的名字,是那三个字。 “是这样!你看啊,这三个字。”凡尘子顺手凌空,指尖淡淡的彩光萦绕,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空中留下了‘凡尘子’三个以光芒写成的字。 “哇,好漂亮,好神奇哦!”李奇灵洁白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拍起了巴掌:“哥哥,你还会变魔术呀!” “现在,把道术称之为魔术了吗?”凡尘子愕然一下,随即便释然了,想当初天地未分,本来就没有什么神与魔。 “哦!我知道了,我认识这三个字!”李奇灵恍然大悟,指着三个字道:“是平凡的凡,灰尘的尘,孩子的子。嘻嘻,原来哥哥是一个不爱干净,喜欢灰尘的孩子!” “也许吧!”凡尘子轻轻吹口气,空中三个以彩光写下的字,瞬间消散。 “那,哥哥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呢?”对忽而消散的字,李奇灵并没有意外与可惜,好像在她心里,魔术本该就是这样来得神奇去得突然的。 “因为哥哥是这里的观主啊!这里就是哥哥的家啊!”凡尘子看着李奇灵道。 “哦!原来这里就是哥哥的家啊!哥哥的家好大好美丽哦,还有可爱的大乌龟。不过,‘关住’又是什么东西啊?”小女孩眼里闪过几丝狡黠。 “嗯!就是这样!”凡尘子又一次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画出‘观主’两个彩光莹莹字,还还解释给李奇灵:“你去买东西的时候呢,店子c铺子的老板,叫做店主;你去坐车的时候呢,车子的老板,那就是车主;而在你家里呢,你爸爸就是一家之主,那就是户主。那观主是什么?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其实我刚才就明白了!观主就是在这里比道士爷爷还要大,不过我想又看一次哥哥你变的魔术嘛!”小女孩踮起脚跟,伸出小手指,意图去触摸那两个字!不过,在她还没有触及的时候,那两个字渐渐隐没在空气中。 “嗯!哥哥我知道啊!”凡尘子点点头,却表示无能为力:“但是以哥哥现在的魔力,魔术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 “哥哥!我可以叫你观主哥哥吗?”不等凡尘子回答,便又喊了依据:“观主哥哥,不过我觉得你的魔术还是没有格格巫那个大坏蛋厉害,他可以把小人变大c大人变小。” “格格巫?能把小人变大c大人变小!炼形演相!”凡尘子诧异了一下。现在还有如此成就的人物吗? 在他的记忆里,这样的人物,数千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呀!若是还有唯一一个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自己了。就是自己,目前而言,虽然知道什么才是炼形演相,甚至更高深的炼神衍异,但在神魂没有彻底融一之前,也施展不了。莫非,这四百年中,还有什么万年老妖从沉睡中苏醒不成? “观主哥哥,难道你不知道格格巫吗?”李奇灵颇为疑惑地望着凡尘子。 “不知道,没见过!”凡尘子微微摇摇头!饶有兴趣地问:“小奇灵,你在哪里见过格格巫啊?” “电视里啊!难道观主哥哥没有看过电视吗?”李奇灵一边说,一边双手落到身体两侧,将掌下撑,身体大幅度摇摆几下:“电视里不但有格格巫和蓝精灵,还有米老鼠跟唐老鸭。就像这样” “电视?”凡尘子还是不懂,他上一世明代嘉靖三十九年结束,这一生虽生于民国九年,但一出生除了见识了什么叫‘枪’之外,就进入了封印修行状态,七年前从封印中而出,但这七年又处另一种于封印相类似的状态中,直到数日前,才算真正入了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当前的认识,还是一个大白痴的水平。别说电视,连电灯电话都不知道。 “观主哥哥,你一定是没有看过电视吧!要不然怎么不知道讨厌的格格巫,还有可爱的蓝精灵呢?”李奇灵表情相当认真:“观主哥哥我跟你说哦,我家就有一台大彩电,每天都会播放爷爷跟爸爸喜欢看的新闻,奶奶跟妈妈喜欢看的还君明珠,也有我喜欢看的好多好多动画片!” “哦,是吗!”凡尘子随意地应付了眼前的小女孩一句。每一次天地巨变,历史更迁,总会有一些已知的湮灭,同样也总会有一些未知的衍生,这就是道。 “那,观主哥哥!你上学了吗?” “还没有!” “观主哥哥,难道你还没有上过幼儿园吗?”李奇灵有点颇为自豪地道:“我可是下下个星期就上一年级了!以后就可以戴红领巾,就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哦!那哥哥以后也要去上学,也要像你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凡尘子伸手轻轻摸了摸李奇灵的头,手掌离开的时候,携带起一阵淡淡的灰烟,消散于空气中。 他自有自我意识以来,就是这么个样子。只要有缘相遇,从来不介意伸伸手。或许李奇灵以后也不会明白,被观主哥哥从她身体里所抽取于外的灰烟到底是什么。但没有了这淡淡的灰烟存在,她的体质不但会大幅度增强,其记忆力c思维能力,更会成倍数的增长。 “观主哥哥,你也一定要上学哦!”李奇灵丝毫不会知道,自己遇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大造化。水灵稚嫩的脸上,露出一片神往的表情:“爸爸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了就能当上宇航员,乘坐太空船,到月球上去玩儿!” “到月球上去玩儿?”一直十分随意的凡尘子,听到李奇灵这一句,一下子似乎捉摸到了什么! “就是啊!爸爸说在外国,宇航员已经能上月球了。甚至可以去遥远的火星。不过我们的祖国还只能发射卫星。”李奇灵似乎因为‘祖国还只能发射卫星’而有点情绪低落。 但是,在下一刻,又显得信心十足起来:“不过爸爸说,我们首先要有飞天的梦想,以后才能飞向天外。说只要我使劲儿努力,到了我长大的时候,祖国一定能飞向月球。探索银河系!” “太空飞船?卫星?飞天的梦想!探索银河系!”凡尘子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回味着。抬起头,双眼迸射出两道精芒,视线仿佛穿透层层白云,投射于苍茫宇宙。须臾,一个圆柱形的物体,冉冉从他的视线中晃过! “这是凡人的智慧创造出来的?”凡尘子竟然也有难以置信的感触。 要知道,这就是一群被女娲以泥水造化,并没有半点世界本源在身的凡人的后代啊!竟然诞生了能并肩于曾经的神的造化之能。这短短的几百年,或许就是在自己自封的短短六七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飞天之梦!这千千万万年以来,自己不就是在追逐探索一个飞天之梦吗?可是自己这千千万万年以来,总是止步与日月之间,突不破那最后的枷锁,遨游天地之外! 神仙!凡人! 看来也不是绝对的嘛!也许对于凡人来说,能飞天遁地,长生不死,的确就是神仙;可对于神仙来说,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手段超越了神仙,造化出脱出天地桎梏的事物,这样还算是凡人吗? 对于凡人来说,飞天遁地长生不老就是神仙;对于神仙来说,造化能够超脱天地的事物,凡人就不再是凡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章 信之即缘 “观主哥哥!我走了哦!”李奇灵左手牵着妈妈的手,右手朝凡尘子摇了摇:“再见了哦!” “再见!”凡尘子也学着李奇灵,伸出右手摇了摇。 许道站在人世观台阶上,算是想送几人离开,看了一眼小女孩,又看了看观主。貌似,观主跟这小女孩处得不错。 “许道!你说,我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不是比较神秘?”凡尘子轻轻用手指夹着一片落叶,放在眼前看了看,下一刻松开手,洒落一芃轻尘。 “那可不是吗?”许道不知道观主为何这么问,但是答得非常认真:“在这凤凰山,甚至是槠c梅c衡三个县市,我是非常神秘的,不可揣摩!但是在我,估计那些跟我差不多的人的眼里,观主你更是不可思议,不可想象的存在!” “是啊!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我的存在是不可想象,难以理解的神秘!”凡尘子却是在不久前有了明悟,但见他道:“可是你知道吗?对于我而言,这个时代同样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如此神秘!” “哦!观主是否因为很久没有到凡俗的世界去看看了吧?所以才有这个想法!”自从确定了两个人属于丛林庙的关系,在言谈上,许道自然了许多。况且,在凡尘子身边,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半点的压抑。 “算起来,是有几百年了?虽然这样的原因有一些,却不是全部。也不是主要原因,不过是占了少部分而已。”凡尘子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而是刚刚意识到,我与这个时代,或者说这天地,原本就属于两个独立的世界。长久以来,这个世界对我没有彻底的认知,可以说是我有意为之。但是我也对这个世界没有彻底的认知,却是我疏忽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疏忽,才让我耽搁了这悠长的岁月吧!” “观主!听观主话里的意思,你应该存在很久了吧!”许道有点不确定,实在是难以相信地猜测:“观主是前世活了很久,还是观主转世了几次?” “呵呵!我的存在超乎你的想象!”凡尘子似乎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我存在的时间已经超出了历史,超出了纪元。我其实是天外来客,这天地尚未形成的时候,或许便已经存在了。” 可是,听在许道的耳中,就算他有所心里准备,三观也瞬间崩溃了。年纪比这天地还老,都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了。 “修道的人,道心最重要!”凡尘子看了一眼许道,提点了一番:“有些东西,不可强求!特别是超越层次的东西,也不要过早接触,不然会影响心境!修行之路,要想走得远,首先便要走得稳。遇到不可理解,难以接受的,暂时就忘掉吧!” “多谢观主提点!”许道知道,这是观主的经验心得,十分难得,也绝对正确。 “我准备从细微之处,彻底的去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你有什么建议没有?”凡尘子似有考究之意。 “我觉得”许道想了想,便道:“观主要想详细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不如去看书,看许许多多的书,那样就会对这个世界有个全面的认识。” “看书是一个方式,但是我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办!原本,计划待六年之后,神魂达到彻底融一再真正行走世俗。”凡尘子认识到自己之前,因为忽视了一些东西,所以打算这一世尝试改变一下:“还是去读书,从幼开始,经历一番,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读书?”许道看了眼凡尘子。不是吧,观主,你要去跟那些娃娃小屁孩,玩过家家? “对!就是读书,许道,明天你去安排一下吧!”凡尘子没有多解释。其中道理,并不是许道这个只是进了修炼的门槛的炼气士所能理解的!因为他所每一个决断,每一行事,都属于修道的范畴。两者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凡尘子读书的事情很容易解决。他拥有正式的户籍,三个正式的户籍。因为凤凰三村,都有他与许道的户籍登记。提起这三个户籍,无论是他还是许道,都是觉得颇为无聊。 这主要还得从人世观的地理位置说起。人世观这片地方,其实是槠c梅c衡三县市的交界点,本就没有确定这片旮旯地方,到底归属哪里。而同样,这旮旯地方,也是属于槠州凤凰坡乡中凤凰村c梅城凤凰渡镇左凤凰村c以及衡山县凤凰乡右凤凰村的交界处。 在以前,这样一片旮旯地儿,只要没有谁去建房占地,都不会多打一眼。后来,来了个救苦救难的许神仙,拾掇拾掇那个小道观,住在那里,大家一致默认,那就是许神仙的家了!地虽然说是三个村的,但许神仙不也是三个村的? 没有登记户籍的时候,许神仙是凤凰三村的许神仙。但现在要登记户籍了,凤凰三村哪个村都想把许神仙划拉去,其余两个村都不愿意。这个时候,什么土地不土地已经不重要了,哪里没有这么点地呢?但是许神仙,这个资源比那几亩山地就贵重多了。只要许神仙户籍在自己村,自己村的人走出去,都自豪底气十足,不怕走得多远,只要是在这附近三个县市,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在右村的李村长带着衡山县凤凰乡派出所的人,上山登记了许道与凡尘子的户籍的第二天。梅城县凤凰渡镇的户籍工作人员c槠州市凤凰坡乡的户籍工作人员。就分别在左凤凰村与中凤凰村的村主任c村长的带领下,上了人世观,强烈要求将许神仙与小神仙的户籍登记到他们的村。 更绝的是,中凤凰村的村主任当场就把这十来亩,三个村争议了百十年的地儿,直接写到人世观。一同的左凤凰村村长也不落后,同样把这片地写到了人世观。 后来,右凤凰村的李村长知道了,自然也不落人后。于是现在,这片十来亩的山间平地,就算是属于人世观,到了现任观主凡尘子名下。 在这样的背景下,凡尘子要上学,那算个什么事情。中凤凰村的村长,还免了学杂费。还表示,以后小神仙无论镇里的小学,还是初中,甚至以后高中大学,这个学费都由中凤凰村来出。 不过。在大半个月后,当村长带着凡尘子到村小学报道的时候。那年约四十岁,思想比较守旧的文老师,见到一个头发比女孩子还长,穿着不伦不类的娃子,差点就拒收了。后面,听村长说是山上道观人世观的。文老师虽然不是凤凰村人,却也是明白,人世观的老道士,的确是一个善心为民,在群众中声望颇高的医者。对于凡尘子这个小道士,才勉为其难的收了。 于是乎!在八七年的九月,号称比天地还久远的老怪物c凡尘子就以小学生的身份出现在中凤凰村的村小学。一年级班的课堂上。虽然大家对这位同学的名字,都觉得有点怪,凡尘子,有‘凡’这个姓吗?不过,他们都是中凤凰村的孩子,多少都是见过山上的道士神仙爷爷的。对于凡尘子一头长发,以及那迥异的装束,都不怎么觉得奇怪。 文老师虽收下了凡尘子,却是真心一点儿也不喜欢。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却也没有刻意区别对待。而这个学生,除了性格比较孤僻一点,与其他同学不太怎么合群之外,很少会和同学们玩到一起。除此之外就是上课时不时喜欢睡点觉。倒也没有其余的什么劣迹。至于学习嘛,看着还是那么回事。总的来说,这个她不怎么喜欢的学生,在她执教的三年里,没有给她找什么麻烦。 凡尘子当然不会给文老师带去什么麻烦。虽然他愿意做个孩子,但到底是个老妖怪,偶尔与那些娃娃玩耍玩耍,感受体验一下孩子的世界,还可。但说要让他真的混到这些鼻涕虫,泥巴猴子一起去,那就实在没必要了。多数时间的兴趣,他都是在欣赏这些小家伙的喜怒哀乐。 更重要,他还要是不是以自我沉睡,以加速融合自己的神魂。要想抓住那一丝契机,这一个步骤,必须在自封自解后,十三年内完成。如今,进度还算正常! 以当时的教学模式,主要是从孩子的年龄上考虑资源的调配。十岁以前,一般,都是在附近的村小学接受幼儿园启蒙,再从小学一年级到小学三年级。十岁以后,就到离家不是太远,一般都是三四公里的乡里小学完成余下小学教育。到了小学毕业以后,十二三岁的孩子基本都能自理,上乡里的初中或者更远的初中,都是可以的啦。 所以,三年后。凡尘子,就到了距离人世观将近七公里路程的凤凰坡小学上学了。 这个时候的凡尘子,其实已经是七十高龄的爷爷级了,不过在大家眼里,就是个十岁的少年,或者少年道士。 其身高大概一百三四十公分,不算矮,也不显得高;体重大概四十公斤,身形绝对不瘦,却也算不上胖;论长相嘛,虽然不是歪瓜裂枣,但绝对与好看挂不上边;若非那一头别具一格的长发,就是个泯然众人的家伙。 泯然众人,这其实也是凡尘子所想要的结果。奈何他这一头长发,不好割舍。只是在多数时间,挽成道髻。所以,自以后他就是道士同学,他的名字,反而很少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从槠州方向看,凤凰山更像一只睡觉的母鸡。而所谓的凤凰坡,就是母鸡的鸡屁股。一条宽约五米的石板街道,就横在鸡屁股上,这条街就是凤凰两里街,后来称之为凤凰老街。而凤凰坡小学与凤凰坡中学就分别在两里街的两端。小学溪流半绕,中学清泉溢流。 虽然凤凰坡小学距离人世观不下七公里。对于普通孩子来说,是不短的距离。不过于凡尘子而言,只要他愿意,也就是是抬腿落足之间罢了。 当然为了不至于惊世骇俗。除了山上的那一段路,将近三公里的路程都是一步而过。下了山之后,剩下的路程,基本每日,都会与一个壮实憨相的男孩,一起到达学校。 而这个男孩不下数十次问他:“观主,为什么这么久来,不论我是早还是晚,每次都会恰好在路口与你汇合。” “破军啊,我们缘分不错啊!”每次凡尘子都这样回答他。总不能说,只要他愿意,任何时候,方圆数十平方公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只要这个叫破军的孩子,一走出家门,他就知道了。 这个叫破军的孩子,自凡尘子在中凤凰村上学第一天开始。每日早上,都会在人世观山脚下,水港边的路口等着。等着凡尘子,与其结伴上学。基本上的下午,放学的时候也会寻觅凡尘子一起同路回家。 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憨娃的父母,就告诫交待了他,这是山上的小神仙,要称观主。所以这憨娃,就一直以观主称呼。 凡尘子自入学以来,真正跟他有相互往来的,恐怕就属这个名叫双破军的憨娃。 用凡尘子的话说,就是这双破军跟自己有缘。曾经他也试图跟一众小家伙交流交流,但是他每说的一句话,一众小家伙不理解也就罢了,却是半个字都不相信。几次之后,他才熄了与小家伙们,说话的兴致。唯独,就是这憨娃,在别人都质疑的时候,只有他选择了相信。 相信某事物,相信某个人。那就是与某事物c某人有缘。 小道士已经下山,奇技异能即将呈现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章 后继乏人 双破军。 他老子双扁担是中凤凰村有名的双柴大。所谓柴大,就是有个子没脑子,没文化,但又算不上傻子,的农村夯货。 在自己儿子出生,他老婆问他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的时候。双扁担手里抱着儿子,双眼满屋子打量一圈,最后低头看到了自己穿着一双破了几个洞的旧鞋子,冲口就出:“双破鞋!” 啪!马上就被他老娘用手上的衲鞋底抽了一下。无它,因为他老子娘也好,还是他老婆也好,都是寡妇再嫁,曾经就有那么一段时间,被某些人传成了破鞋! “本来就是双破鞋嘛!”双柴大被打了,还要争一句。而后,对了一下自己老娘,自己老婆那瞪圆的眼,灵光忽然来了:“这是双破解放军鞋,不如叫破军吧!” 于是乎,这世上,在中凤凰村才有了双破军这么个人。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子会打洞。双破军几乎把他老子双扁担的基因继承了个八九不离十。从小就块头大c力气大c心眼也是又粗又大。给人的感觉就是憨不憨c傻不傻,半憨半傻的娃。 他家的位置,算是中凤凰村最偏僻,最旮旯的山窝窝里。不过,他家也是距离人世观最近的人家。 从人世观,顺着溪流,沿着林荫小道,弯弯绕绕将近六里路,跨上石板桥,横过汇聚溪流的小水港,一条几十米的小路岔开沿着水港c可行拖拉机的土胚路,延展到了一栋半旧的泥砖大屋。这就是双破军的家。 农历十月,入冬初雪,气候入寒。往年,双破军在这个时候,与绝大多数孩子一样。最少要穿三件衣服,棉纱底衣,毛线绳子衣,外加一个较后的外套;裤子除了内裤,外罩裤,也得加上棉纱裤在中间;脚上,破袜子需要叠起来穿。不然早上上学会很冷! 不过今年。他只穿两件衣服,中间最为保暖的毛线衣没穿;除了内裤,就是一条罩裤,袜子就更只有一双了。就这样,还是他奶奶抵命要他穿上的,要不然他还可以穿得更少,也不会觉得寒冷。 这一切,只因为年初,与自己同行了几年的观主,教了他一种名为炼气术的气功。自从他练了这炼气术,首先是出了不少的怪汗,那汗特别油腻。慢慢的,他感觉自己力气在增长。没练炼气术以前记东西非常难,渐渐地记东西变容易了,之前背书算是个老大难,现在也不难了。以前难以理解的数学题,现在也比较容易理解了。而且,夏天没不感觉那么热了,现在到了冬天,也没感觉那么冷了。总之,一句话。练了炼气术之后,学习变容易简单了,身体变更强壮了。 今天,凡尘子来得稍微晚了点。因为,今天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许道因为要去槠州市内办事,所以穿着旧式襻扣服,挂着个褡裢一般的袋子与观主一起出来了。 “观主!神仙爷爷好!”双破军迎着两三步,先是跟凡尘子打招呼,再喊许道。 “好好好!”许道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憨娃,内心泛起丝丝嫉妒。这娃命好啊,就因为跟观主一起上个学,就成了观主的有缘人,就被授予了正宗的玄门炼气术。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起步阶段,但注定要不了多久,就能与自己齐平。而不久的将来,更是会远超自己。 “许道!破军与你不同!”凡尘子云淡风轻的说道:“破军虽然有些浑噩,但正是这样的人,心性非常坚定。而且他又小,心境如赤子一般无暇。再加上其身具些许金属性灵根,先天上就是修炼玄金炼气术的人。至于你嘛!能以普通的炼气术炼到如今这个境地,已经算是难得了。” “呵呵!观主,这个我明白!只是多少有些遗憾。”许道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生不逢时,若是早些年遇到观主,那就好了!如今不难从观主的言语中听出来,自己这一生估计是没有什么长进了。 真明白也好,假明白也罢!凡尘子不会过多的说。很多东西,只有自己真正明白c悟了,才算是真。旁人揉掰的再稀碎,也没什么大意义。 而且,许道这一生,若非十年前遇上了自己,得自己传了他正宗炼气术,加上他自己够努力,终于在三年前算是勉强迈入了先天境界。否则,这三两年就是他的大限。不过,就算他如今算是入了先天,但他的大限也不过是延缓八年c十年。 至于,双破军嘛!虽然自己教授他的玄金炼气术是最为正宗的玄门炼气术之一,但实质上也只不过自己所修炼的炼气术一部分而已。就目前而言,并没有将他当成真正的传人。在他漫长悠远的岁月里,虽然不吝将自己所拥有的教授与人,从没有正儿八经的收过一个徒弟。因为,从远古的某个时候以后,这天地内,所有诞生的生命,都缺失了大道的根基。所以在某一方面来讲,就算他有心传道,也是后继无人。 “许神仙好!” “许神仙,好久不见了,来,进屋坐坐吧!” “许神仙,您今儿这是去哪里贵干?” 走在村子里,只要是遇见了人。不管大人小孩,还是男女老少,都会很以非常尊敬的姿态,与许道打招呼。 被人称作神仙,那是相当自豪与有面子的事。但对于许道来说,在一个真正的神仙面前,被人成为神仙,那心中的忐忑与纠结,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路程虽然不算近,但以他们三个人的脚程。很快就到了凤凰坡。问了凡尘子,是否有需要带回的东西后,许道与他们作别,往凤凰坡停车的地方而去。 许道,这些年以来,为附近百姓医病,从来都没有收钱。需要用药的时候,自己有就免费给了,没有就开个方,让病人自去购买。虽说,他当年也搂了不少钱,但是绝大部分后来都散掉了,仅仅留下了少部分。 虽说,就算少部分,也是一笔大钱。不过,经历几十年,到了如今,也花的七七八八了。虽然即将就面临尴尬的处境,但其实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作为一个医术高明到别人以神仙相称的人来说,就算看病先前有了规矩,不好收钱了,但卖药也是有钱途的。 这不,今儿到槠州市,就是为了卖药,换钱添置生活用品去的。袋子里的东西也不多,也就两斤不到的草药。不过就是这两斤不到草药,到了槠州市,虽然价格比不了黄金,却跟白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因为它是一种石斛! 时下,一个真银假币的袁大头,只能卖到三十块钱,它有二十六克重。而在槠州宁安堂,出售的号称正宗顶级的铁皮石斛,卖七十五块钱一两。许道毫不怀疑,自己这点石斛,比起那所谓的正宗顶好的铁皮石斛来,绝对不差。 无它,因为这些石斛,全都是被溪水浸蕴的石头上长出来的。而那溪水里,可一直是浸了块妖灵石在里头。据观主所言,至少在人世观那条从水池而出的小溪里及其附近,无论受水滋润还是吸取了水汽,而生长出来的植物,多多少少都会蕴藏一点灵气。而越是距离水池近,其灵气就相对比较多一点。毫不夸张的是,就是生长在小溪边的几根野草,在某些时候,都是难得的药材。 这个年代,大部分乡镇通往县市,还是砂砾公路为主。从凤凰坡到槠州市,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颠簸,许道在将近九点钟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槠州市。 宁安堂就在距离汽车站不远的大西街。在槠州,除却国营的药材公司,就属宁安堂为最大的中药铺子。 许道进入宁安堂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提着蛇皮袋子的农民,山民,将数种他们采集的药材,逐一往柜台上摆。 “白花蛇草!这个还不够干,八毛一斤!”一个四十来岁的微胖子,穿着旧日的长袍,一个个将那些药材翻看一遍,随口定价:“这几斤秋木香,还可以,一块五” 他姓陈,叫陈亮。算是宁安堂的少老板之一,没学得他老子陈济世的一两分本事,看病不行,方子更不消说。只不过这验看一些常见的药物,还算马马虎虎。所以,陈济世就把药铺交于他打理。这人,其实就是俗话说的,没什么学医的天分。不过,心性却还不错。所有来卖过药材的,都觉得陈老板很实在,给他们送来的中药定的成色比较中肯,价钱也比较公道,比那国营药材公司的好多了。只要是来卖过一次的,都愿意再次把药材卖到这里来。如此,宁安堂的药铺到是让陈亮经营得红红火火。 “老板!”等到陈亮将那几个人的药材定好价,自有那药铺的伙计,与那些山民去过称,算钱结款。许道,也就把自己袋子里的铁皮石斛拿出来,摆在了玻璃柜台上:“你看看我这些石斛!” “什么?石斛?”陈亮相当惊讶,以他的经验,能用作药用的石斛,基本上都是产自高山大川。这玩意儿,或许在南岳衡山那里也只有少量。自己铺子里的石斛,就是衡山那边收回来的。至于在这槠州附近,虽然也不少见这种植物,但都只是观赏物,以槠州附近的地理环境,根本就没有可以用作药用的石斛。 “这个”陈亮先是看了一眼,然后立刻用手拿起几颗,再送到鼻子前面使劲儿地闻,神色间是变了又变。最后,又从自己铺子里,拿出一点售卖的石斛,比较来比较去,却总是下不了结论。抬头,望着许道,非常疑惑地问:“敢问老先生,您这石斛是那里出产的?” “陈老板,您看这石斛怎么样?能否比得上,您这儿售卖的那些枫斗?”许道并不回答陈亮的问题,而是拿这里售卖的枫斗来比较。枫斗,就是石斛中最为名贵的铁皮石斛。 “这个!能不能麻烦您稍等一下!”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出乎了陈亮能力之外啦。 “好的!没问题,那我就在这打搅一下了!”许道知道是为什么,说到底,这陈济世的儿子还是没有天资啊。普通的药材还可以辨别,至于这种考究天资与见识的药性辨别,他就没得办法了。 “不好意思了!请坐请坐!暂且失陪一下!”陈亮邀请许道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让一个伙计送了一杯茶。而后自己就往药铺后面去了。 宁安堂,占地不小,跨了两条街道。这一面是药铺,而在药铺背后相连的,就是面临另一条街道的医馆。他老子,宁安堂的当代传人,陈济世就在这里坐堂。 陈济世,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很早就不抱任何希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那念大学的孙子身上,可是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最为喜爱,也寄望最大的长孙子竟然在中医学院迷上了西医,真是气煞人也。而小孙子,完全就是继承了他老子的基因,没有半点学医的天分。只要念及陈家传承了两百年的中医,将会没有个继承人,陈济世就整个人郁郁不已。 “唉!后继无人哪!”对着自己的老友,陈济世不止一次道出了自己的担心与忧虑。 修者后继无人,灵草即将现世?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章 空穴来风 “什么后继无人?你两儿两女,孙子孙女就有四个,外孙外孙女也有三个,真正是儿孙满堂,幸福安康。”老友安慰他道。 “我打算收一个弟子!以传承宁安堂!”陈济世这个打算已经有一阵子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家里那些家伙,无一人可将宁安堂延续下去。我可不能眼看宁安堂从我手上断了传承。” “药老倌,你早就该这么想了。只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多是浮躁之辈,心性宁静的人少之又少啊!” “爹!爹!”这个时候,陈亮匆匆而至。对着与自己老爹一起的老爷子,行了个礼:“毛叔,您也在啊!” “嗯!今日闲来无事,就过来跟你老子,坐坐!”毛叔名为毛定山,是一个埋人道士。原籍不是槠州人,数十年前从江浙一带迁来的。 “看你匆匆的,又什么事?”陈济世对这个儿子,没办法说不满意,因为其做的够好了,没有学医的天分也不能怨他是不是。 “是这样的,有位老先生,拿了一些枫斗来卖,我难以决断,所以还是请爹去看看!”陈亮非常小心地道。 “废物!蠢货!”陈济世恨其不争地骂了两句。站了起来,对毛定山说道:“埋人的,你先坐坐,我去那边看看就来。” “客气什么?我也跟你们一起瞧瞧去。”毛定山也跟着站起来,随之一起往药铺。 “爹!那位老先生就是拿枫斗来的!”远在门外,陈亮就指着,药铺中堂,坐在一张椅子上,缓缓喝茶的许道,对陈济世说道。 “老哥哥!犬子无能,怠慢了啊!”陈济世几十年老人精,从许道身上的那一股子气质,就感觉到,这位不一般。 “好说好说!”许道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拱拱手。 “道友!有礼了!”而毛定山却是暗暗吃了一惊,这是一个已经步入先天的人物啊!这地面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了?他本是道门的人,十余年前迈入了先天,自然能感受到,许道身上,那种超乎一般先天的气场。 “有礼了!”许道也还了一礼,同样对于对面的毛定山,也有点惊叹。这也是一个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人啊。要是在数年前遇上,自己非得执晚辈之礼。 “在下句曲山毛定山,请教道友是?“毛定山抱阴负阳,对许道再次拱拱手。 “原来毛道友是上清教茅山派高人,失礼了!”许道同样拱拱手:“小道无门无派,乃是凤凰山人世观的常驻道人。” “凤凰山人世观!”一旁的陈济世倒是吃了一惊,问道:“莫非,你就是凤凰山上,医术神乎其神的许神仙?” “不敢当!一山野小道而已。纵然略微会些粗浅医术,哪里敢与神乎其神相提并论,不过是一众乡亲不知,误传罢了。”许道连忙欠身,不停地摇头。内心不停地说道:人世观是有神仙,却不是我啊! “不然!”陈济世非常认真地说道:“素有耳闻,凤凰山许神仙的医术,真正的神乎其神,单凭一根银针,就医治好无数病患。” “而小道也记得非常清楚。”毛定山也想起了曾经的事:“当年,由于修路,而闹出的那一场灵异事件,最后是被凤凰山的许神仙消弭了。旁人或许不知,但是我辈可是清楚的很,那可是因为那两座墓葬下面就是阴泉,墓葬被毁坏,从而导致阴气扩散,才影响到广大的人众。而要想妥善处理好,非得像道友如此的高人不可。“ “两位实在是抬举了。于医术一道上,小道就远远及不上陈居士你!小道之前所行,虽然不缺效用,但从某一方面来讲,走的算是偏门。”许道对自己的医术认识的非常清晰,在以前来说,自己所行的医术,符咒之术要多于针药。若论药理c病理的系统学问,自己距离宁安堂这种传承了两百年的中医世家,差的不要太远。至于那一场阴泉造成的灵异事件,若是没有他之前的师傅留下的几件物件,或许他早就完蛋了。所以,也非常自谦地说出来:“再说,当年那件事,若非先师曾留下了几件法器,单凭小道微末道行,哪里还有命在。” “道友,这是你拿来的枫斗?这可是灵草啊!不过,可惜了啊!”毛定山,瞅到摆在柜台上的枫斗,立刻抓了一把在手里,一时间显得有点激动了。这是灵草啊!虽然灵气仅仅就那么少许,但灵草就是灵草啊。自己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过灵草了。但是,这灵草如果制成了干草,对于自己来说,效用就失去了十之八九。 “灵草?”陈济世也是多年的草药行家。普通的药草与珍稀的药草还是分的出来。真正上好的稀罕物,就不是依靠眼睛与嗅觉能判定的了,而是要依靠感觉。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药材行业的人,都会存在这种感能。必须要有相当的天分,与独到的体质。譬如陈亮,就丝毫没有这种感能。所以也拿过几个,微微闭上眼睛,仔细感觉。 稍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热切。对于毛定山来说,虽然这种制成了干草的灵草,于他的效用失去了八九成,但是即便是有余下的一成效用,对于他当下所希望的,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不知道?道友,你这枫斗要怎么卖?”毛定山抢在陈济世前面说话,看样子似乎要截胡。而且他不等陈济世说什么,就开口对其道:“药老倌,如此般的药草,对于你的宁安堂来说,有没有都区别不大。毕竟对于你这里的病人来说,若要用这种枫斗,就有些暴殄天物了。但是对于我这类的人来说,却是非常难得的珍稀之物。希望,老友能让与我!” “埋人的!你也知道,好的药材对于我们开药铺意味着什么?但你我相交多年,情义不浅。不如我们将这些枫斗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好了。”陈济世几乎没做考虑,就做了决定。 “药老倌!按理说你这样说,我是不能再说什么。”毛定山作难地说道:“但是“ “两位不必为难!听我一言。”许道淡然一笑,对他们道:“以我看,这些药材不如让陈居士收了。以我推测,就这药草,生采的新鲜药草比制成的对于毛道友来说,更显得妙用。不如,下次我再过来,为毛道友带些新采摘的就是。两位看如何?” “还有新鲜的?这灵草难道出自凤凰山?”听许道这么一说,陈济世与毛定山,不约而同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可是,凤凰山上,若是能出产稀奇的灵药,那至于如今才被人发现呢? “不错!这些药材正是出自凤凰山,确切的说,乃是出自我人世观。”许道坦然地承认了。依照观主所言,有些东西,越是掩藏,就越容易惹人觊觎。还不如坦坦荡荡告诉别人。况且,这东西只要一出现,就不可能长久隐瞒。更为重要的是,许道明白,像这种东西,在观主眼里,跟灰尘估计都没任何区别。 “人世观?“陈济世与毛定山一起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灵草是你种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种倒不是种出来的,不过以前的条件不行,只不过在比较狭窄的地方,有了生长这种类型药草的条件。”许道觉得暂时泄露这么多,已经算是不少了。所以不再多说:“总之,毛道友,若是需要,下次我可以为毛道友携带一些过来便是。” “既然许道友如此说,那这次我就作罢了!”毛定山也明白,如果能又新鲜的灵草,效果肯定比这种制成了成品药的灵草,要好得不以道理计。 接下来,短暂的商量了一下这些枫斗的价格。陈济世自然也不会让许道失望,总共两斤多点的枫斗,陈济世开出了一五千元的天价。许道倒是没想到,这么个玩意儿,比黄金都差不了多少了。而且,毛定山直接说,下次许道友将新鲜的灵草送来,价格最少在五倍以上。 这许道自己也是行医之人,当然对自己带来的枫斗,其药效的认识是明白的。但是,一个因为他一直以来,看病都不收钱,对于医药方面的行情,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年,又悉心修习炼气术,精习医药经,很少出外行走。医术与修为算是精进,但于医药界c修行界,这些年的发展变化,可就算是懵懂无知了。 站在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许道。毛定山用非常慎重的口气说道:“此人,若真如他所言,无门无派,一届散修,在如今的时代,还能步入先天之境,那是相当了得!” “此人,本就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在凤凰山四周的声望,简直是无人能及!”陈济世摸摸短须,若有所思地道:“其医术,估计是走的祝由一路,但针药方面应该也不会差。至于,埋人的你说的先天什么,那就是我所不知的了!” “在我们道家来说,先天就是让自己的体质与神魂回到出生时,无垢无净的状态。只有到了这一步,才真正算踏入了道家的门槛?所以,后天与先天就是一个分水岭!”毛定山颇为感慨的道:“如今的世界,灵气凋敝,资源匮乏,天下道门弟子虽多,但真正入了得门的充其量也就十中有一。就拿我句曲山来说,上下三代数十人,入得先天,如今也就四五人而已,这还是我句曲山传承日久,心法尚存!” “我见你如此着紧灵草,莫非马上要更进一步了?”陈济世猜测一句。 “足足十年了呀!十年的累积!若还不能迈出一个脚印,那情何以堪。”毛定山点点头,说道:“原本只是在药材上,还缺少一份配药,若是有了今日这样的灵草,那将水到渠成。” “如此,就预先恭喜你了!”陈济世拱拱手,道:“以我看,这个许道不会失言,只是刚才也没说个确定日子,恐怕得多侯几日了!” “没必要!”毛定山缓缓摇了摇头,双眼带着迷雾望向远处的凤凰山:“我打算最多等候三日,若其未来。我便到凤凰山去拜访拜访!” “药老倌,你不觉得,这凤凰山上长出了灵草。太奇异了么?”随后,毛定山双眼微微一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是啊!是有些奇怪!”陈济世想了想说道:“要说这凤凰山,我之前也没少去过。山头旮旯也算是走了个遍,若是早有如此灵草,怎么也不会错失。刚才,这个许道言语中的意思,是这凤凰山现在有了生长灵草的条件!莫非” “也许,他无意之间,挖掘到了灵泉。”毛定山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传说:“或者这凤凰山就如传说中的那样,其上有一个凤凰池。” “呵呵!那个你也信!”陈济世打了个哈哈。道:“传说就是你传我说,我传他说。你看,这世上连凤凰都是一个杜撰之物,哪里还会有凤凰洗澡的凤凰池?” “也许吧!我先走了!”毛定山言不由衷的应了一下,告辞而行。 他并没有告诉陈济世。空穴来风,必然有因。这世上的传说,绝大多数,并不一定只是传说。就像他门派的句曲山。传说中句曲山有十大洞天第八金坛华阴之天。而事实上,在上清一些秘典中,就非常明确的描述过‘觅金坛华阴之道,入句曲山洞之天’。只是,数百年来,所有茅山掌门都寻觅过,但都没有找到典籍中记载的金坛华阴之道。 传说的是什么?会是事实么?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章 凤凰传说(上) 初雪时短,降雪不多。第二日,天气便是晴天暖阳,不多的薄雪融化十之八九;第三日依然如此,将山村之间的道路,蒸腾得干涸易行。 毛定山又等了两日,见许道没有来槠州。有点急切的他,便不再等待,登上最早一趟从槠州去往凤凰坡的班车。 往常,最早的一趟下乡班车,总是那么两三个人。不过今天,在这趟首班车上,居然因一群五六个十六七岁,携带些许行装的男女少年,就显得满载了。小四轮嘛,满载不过十个人。 九点半左右,车到凤凰坡。毛定山先行下车,在一个早就等候了一阵的,半百老者的迎接下,快步离去。跟着是另外两名乘客,提着简单的行李,左右而行。只剩下这一拨男女少年,竟似不想下车。 当中,看起来像领头的一个大个子男生,问司机:“叔叔!这里到凤凰山下还有多远?” “凤凰山啊!不远,穿过两个村子,大概五六里路。”司机抽根烟,也就这片刻,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就了解到。他们是槠州市第三高中,高一的学生。趁着今天是周日,打算去凤凰山上玩耍。 “叔叔!你能不能把我们送到山脚下啊?”一个清秀水灵的女生,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司机,跟着一句:“我们给钱!” 如果没有后面的‘我们给钱’,司机肯定是不会理。但是有了后面这句,司机考虑了一下,说道:“送到山脚下不行,但是可以送到中凤凰村村支部那里,从那里到山脚只有半里路。” “好!叔叔,我们给五块钱,你看可不可以?”女孩有点忐忑地问道。 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不过两公里多不到三公里的路程。能有五块钱,已经算是很划算了。要知道,从槠州那么远跑过来,一车满人,也就三十不到四十块。而路程却有四十多公里。 于是,小四轮载着几名学生,沿着一条简陋的土胚路,朝着中凤凰村的方向,摇摇晃晃,徐徐而行。 大概十分钟后,小四轮便停在了中凤凰村村支部前的大灰沙禾场。卸下几个经历一番磨难的少年男女之后,调头而去。 他们短暂地休息了一下,恢复状态之后。在一个村民的指点下,踏上了一条小道。凤凰山,愈来愈近。 “刘涛,你不是说以前来过凤凰山吗?怎么连路也不知道?”一个稍微发胖的眼镜小子,走在队伍的尾巴上。带着怀疑的眼神,望向走在队伍最前,背着一副画板的大个子。 “李贵阳,要是你隔了差不多十年再去一个地方,你肯定也找不着路。因为,以前的路没有了嘛!”刘涛半解释半争辩了一句。他的确是十年前来过这里,对这里的路线存在点印象。可是十年间,这里变化不小,原来的道路基本就没有了。怪不得他嘛! “凤凰山上凤凰池,凤凰池中浴凤凰。虽然好多老师都说过凤凰是虚构c不存在的。但是想不到,这样的传说故事,居然会出现在我们市的地理志上。”一个偏瘦,眉间有一颗淡淡红痣的女孩子,走在李涛后面,颇为期待地望着前面的山峦:“或许,我们今天真的能,找到传说中的凤凰池呢!” “木小兰,现在是白天好不好?那是传说懂不懂?你知道什么叫传说吗?就是你传我说,我传你说,大家都添油加醋,搞到最后就将简单的事实神化了!”李贵阳将左手里提着的袋子转到右手,他才不相信什么凤凰传说,今天纯粹就是为了陪某人来野餐的。 “胖子!那可是地理志!你懂不懂什么是地理志?”清秀水灵的王娟,原本走在李贵阳前面,忽而停下脚步,扭头给了李贵阳一个颇为不善的眼神。看到这个眼神,李贵阳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没法子!前面这位,自己了惹不得。万一惹得她不高兴,几天不跟自己说话,对自己来说那就是最大的痛苦与折磨。 之所以有这个小队。是因为木小兰与王娟,在市书店的一本相当老旧的地理志上,看到了关于凤凰山的记载。于是乎,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两人就有了往凤凰山探秘的心思。 两朵花要上山探秘,自然就少不了她们的护花使者。所以,虽然刘涛与李贵阳,对于什么凤凰传说不大感兴趣,但是为了各自的花儿,当仁不让地相陪作伴。 从队伍的各人位置,就不难看出。在中间那位,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六,微微有些肉感,散着一头长发的女孩子。就是一个相当于电灯泡的存在。没看在她前面的李涛与木小兰,时不时会喁喁交流,在她后面的王娟与李贵阳则时不时会吵上两句。只有她,一路上只是默默微笑着走着。 她是陈韵竹。并不是槠州本地人。只是因为其父母的工作关系,这个学期转学来的。自小喜欢作画,节假时间,经常背着画板,到处写生素描。最前面刘涛背上的那一副画板就是她的。 很早,她就听说过关于凤凰山的传说,想到凤凰山去写生写意。只是因为路程较远,又无人相伴,所以没成行。这次,恰好知道他们几个要上凤凰山,就结伴来了。 沿着松竹间的小路,迤逦而上。一片与冬日仓黄截然不同的绿意,渐渐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地上是一片片,绿色的野草;数种原本在冬季绝对看不到的野花,此刻恣意地绽放着;附近那些在别处,属于光杆司令的乔木,树叶繁盛如初夏。 “咦!这个地方现在怎么跟春天差不多?”大家都被这颠覆性的景色给惊呆了。 “莫非这里还有温泉?”陈韵竹诧异了一下。走到路边的小溪边,蹲下去,伸手放在溪水里感受了一下:“不是温泉!” “来!胖子,快把照相机拿出来!”王娟伸手推推李贵阳。遇到如此美景,哪有不咔咔咔的道理。 “好咧!”李贵阳家本来就是开照相馆的。出来野游,不带个相机,那怎么行。 一阵子咔咔咔。几个人,照了不下十来张照片。其中,当然少不了两对情窦初开的男女的双人照。 稍后,一行人便来到了人世观前。刘涛指着人世观道:“这里住着一个医术非常厉害的道士爷爷,十年前,我病得快死了,就是这里的道士爷爷治好的。” “人世观!”大家伙走了几步,正面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上面的字。也看到了一个从里面出来,身着粗布衣服,绿色解放鞋的壮硕男孩。 “咦!这里怎么没有菩萨?”几人朝里面瞅了一眼,发现在其它道观,庙宇都会供奉的菩萨神像,这里居然没有。真是奇怪! 虽然没有菩萨,没有烟火气,却丝毫影响不了他们‘到此一游’的心态。就在人世观的台阶上,又拍了几张照片。 “你好!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请你帮我们一个忙?”在拍了几张单人照c双人照c四人照之后。大家都有想拍一张五人照的想法。于是,王娟将希望寄托到了眼前的男孩子身上。 “我叫双破军,怎么帮?”壮硕男孩就是双破军,话不多。今天礼拜日,他在山上炼气。 “就是这样?”在王娟的示意下,胖子李贵阳来到双破军面前,一边摆弄着照相机,一边解说:“像这样,会有一个框框,用框框把我们框起来然后知道了?” “嗯!”若是以前,双破军估计得好久才能明白。不过如今,很快就理解了。 “谢谢了!”王娟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双破军,算是对刚才帮忙的感谢。 “谢谢!”双破军也不客气,接过面包,却没有吃,而是拿在手里。 “我们走吧!到金觉峰还得半小时呢?”木小兰催大家出发。 “我不走了,你们去吧!”陈韵竹边说,边走向刘涛:“把我的画板给我吧!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就在这里写意了。” “陈韵竹,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走了吗?”王娟指着远处的金觉峰说道:“在那里,说不定就能找到凤凰池遗迹哦!” “不去了!我喜欢这里!”陈韵竹从刘涛手里接过自己的画板,轻轻摇了摇头。这里,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意境。 “那好吧!”王娟点点头,对其余人说道:“把吃的东西,给韵竹留下一部分,然后我们继续出发。” 在目送四人继续往上而去之后,陈韵竹拿着自己画板,放眼四顾,寻觅一个合适的地方。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天然水池,于是迈步朝水池而去。 在她背后,身着黑色衣袍,长发自然的凡尘子出现在人世观门口。望着陈韵竹的身影,心念微微一动,片刻便有所得。 “破军!拿张矮凳给那个姐姐送过去。”凡尘子对身旁的双破军轻轻地吩咐了一声。 “哦!”双破军应了一声,立刻转回人世观内,取了一张小木凳,未几边来到了陈韵竹身边:“姐姐!这张凳子给你坐!” “啊!真是谢谢你!”正在为没个坐的地方而寻觅的陈韵竹,欣喜地接过了凳子:“等下我回去的时候,会拿到道观里的。” 双破军没说话,点点头,转身便走了。在他走后不久,凡尘子缓缓出现在正一心作画的陈韵竹旁边。 “莫非你也会写意?”正在调匀墨汁的陈韵竹,发现了身旁装束比较另类的小少年,含笑的问了一句。 “这个称之为写意么?”凡尘子诧异了一下。几百年不入尘世,新鲜的名词可真多啊。 “对啊!而且写意呢,于自然山水之间,更容易融入意境。”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陈韵竹都是这么说。更奇特的是,这小少年给自己的感觉既像同龄人,又像是师长辈。 “我看到你那些同伴都上金觉峰去了,你为什么不跟着上去。那样视野更开阔,意境更高远。”凡尘子哪有不懂的道理,曾经的丹青子,被称为入道的画师,也不过是他沧海一粟的展现罢了。 “咦!”陈韵竹兴趣来了,望着凡尘子:“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还真的知道画画哦!莫非你的师傅是个会画画的道长?至于,我那些同伴嘛!他们是要去金觉峰寻找传说中的凤凰池的!原本我也是想上去的,不过在这里,我忽然找到了感觉,所以就不去了。” “原来他们去找凤凰池啊!”凡尘子看着眼前的水池,随意地问道:“那你相信凤凰山的传说吗?或者是在凤凰山有凤凰池?” “怎么说呢?虽然我不是很确信传说,但是没一件事物都有它的,传说也一样!”陈韵竹想了想又道:“而且,很多东西,就算是我们不知道,也不能随意地否定它。” “说的没错!假如我告诉你,这凤凰池是真实存在的呢?你是否相信?” “哦!那你说说看,若是合理有据,我就相信,否则” 下一刻,凡尘子说出一句让陈韵竹无比吃惊的话:“其实,这个水池就是凤凰池啊!” 传说入了地理志,那还是传说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章 凤凰传说(下) 就在这个时候。从槠州特意而来的毛定山,在那个半百老者的陪同下,也来到了人世观门口。 “这里有灵气!”这是毛定山进入人世观范围内,最深切的感受。虽然不算浓厚,但就是如此稀薄的灵气,也足以显示出,此地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非常特殊的重要性。难怪许道,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都能入得了先天之境。 “道观之内,竟然连起码得神像都没有?”这一点也是让毛定山难以理解c相当疑惑的。无神不庙!以毛定山所知,这世上,没有那个道观庙宇里,没有其供奉尊位!但偏偏这里就没有! “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双破军出现在门口,对着正探头探脑的不速之客,机械式问道。 “小小道友,原来你也是人世观的?我是毛定山,我们是来找许道许道友的,请问,他在哪儿?”毛定山原是称呼小娃娃的,忽而发觉这小娃娃身上,居然有一种非常精纯的灵气波动,立刻便改了口。 “许道师兄今天下山去了!”早两日起,许道就让双破军以师兄称呼他足以。在凡尘子的点头下,双破军不再称许神仙。 “下山去了啊!”毛定山越看越心惊,实在是对方身上那股灵气波动太精纯了。虽然论强弱,与自己比起来,不过十之一二。但论精纯,自己与之相比,不下于铁矿与铁的差距。 “是的!两位有什么事吗?”双破军抬抬头,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带你们去见观主!” “还有观主?”毛定山有点发愣地问道:“小道友是许道友的师弟?莫非观主就是你们师傅?” “观主是我师傅,但我不是观主的徒弟。许道师兄也不是观主的徒弟!”双破军有点迷惘地摇摇头。不明白观主教授自己炼气术,为什么不收自己做徒弟呢? 那这是?毛定山有点搞不明白! “来吧!”双破军冲他们点点头,转身而行。 毛定山与半百老者,跟在后面。不断用眼光打量四周。有灵气孕育,就算是野草,也是灵草啊! 水池边,陈韵竹甚为疑惑地看了看凡尘子,又望了望清澈的水池,笑着摇了摇头。 “你肯定也听过凤凰池的传说,对不对?” “嗯!”陈韵竹点点头。 “那你说说看,你所知道的传说中,凤凰池是什么?” “据我所知,有这么一个传说。说是九天上的凤凰,路过凡间一座小山的时候。发现这座小山下面有火山在形成,如果火山形成后爆发,附近的村民将难逃厄运。于是,凤凰就在未形成的火山口下了一枚凤凰蛋,用火山的能量来孕育孵化小凤凰。经过数年,小凤凰孕育而出,火山因为其能量几乎损耗殆尽,所以也就没有火山喷发。附近的村民躲过了一劫。而孕育小凤凰之后,凤凰蛋的蛋壳,后来就成了凤凰池!” “嗯!这个传说是有的,只不过它不属于这里!”凡尘子点点头,伸手指向西北方向:“我知道,在千里之外,也有一座小凤凰山,而你这个传说就是关于那座山的传说,对不对?” “怎么你这都知道?”陈韵竹放下手里的画笔,这个时候,她对眼前这个奇异少年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陈韵竹的这个传说,正如凡尘子所言。在数千里之外,有一座名为小凤凰山的山,山上也有凤凰池。而陈韵竹在十岁之前,就生活在这座小凤凰山所在的城市。只是,她没想到,眼前这小少年,竟然也会知道千里之外的小凤凰山。 其实她哪里知道。它所讲的并不是传说,而是事实。不过,那是数千万年前的事实。而凡尘子,恰好知道这个事实。 “知道就是知道!”凡尘子神秘一笑,然后继续问道:“关于这里的故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些?” “槠州地理志我也看过。”陈韵竹稍微组织一下语言,说道:“地理志上,说凤凰山来自于远古,一凤凰蜕变后,其驱壳演化而成。这个,我不是很信。不过,说金觉峰是南岳七十二峰之一,名字来源于唐代,说是唐太宗一个妹妹在这里出家修行。这个我倒是不怀疑。里面还提到个玉女真人庙。但是这里与地理志上描述的不一样,锡岩有没有,我还不清楚,但最少没有‘山高千丈’。至于玉女真人庙,应该不会是人世观的前身吧!” “原来你也看过地理志!比起民间传说,地理志上的东西,大多还是可靠的。”凡尘子微微一叹:“不过,时日久远,很多事情的真相都被尘封。即便是地方志,很多时候,所记叙的,与事实也相差甚远!” “莫非,这凤凰还真的存在?”陈韵竹怀疑中又有些许期待:“那你说说看,我听着!” “凤凰!并不是虚构出来,而是真实存在的生物。”凡尘子目光深邃,遥望天空,思绪跨过无数历史长河,回到了曾经的时代:“只不过,它出现的时代,距离现在实在太遥远,而其存在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在很久以前,就没有了对凤凰的正确认知。” “你是说,像恐龙一样,被自然灭绝了吗?”陈韵竹对这个说法很新奇,对其可信度也能找到支点。 “不是灭绝!就连龙也一样!它们并不是灭绝了,当然对于现在的地球来说,也可以说是灭绝了?但实质上,它们都是在远古天地轮回的时候,离开了而已。 现在我们所能听到的‘龙凤呈祥’,原来的意义根本就不是龙与凤在一起呈祥,而是龙也呈祥c凤也呈祥。而后来,把帝王比喻龙,皇后比喻凤,更是错误的理解了龙凤的关系。要知道,真正的凤凰都是雌雄同体!终生只会孕育出唯一的真正凤凰幼崽。而这个凤凰幼崽其实就是它自己的延续,当这个幼崽成长到一定阶段,凤凰就会自焚其身,神魂与幼崽融合。以这样的方式,达到永生不灭的目的。 而在凤凰一生中,在孕育出唯一的延续之前,当然会有许多次的失败,而这些失败后的产物,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是鹏。无论是凤c凰,还是鸾c鹍,它们都属于鹏。几乎在所有的天地中,鹏为羽族之王,凤凰为大鹏之尊。”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也有点逻辑,只是为什么那些凤凰都会离开呢?” “为什么会离开?因为这里已经对它没有吸引力了啊!或者说,这里已经给不了它所需要的东西了啊!” “是生存环境没有了吗?”在陈韵竹想来,除非生存环境遭到了毁灭性破坏,要不然凤凰不会迁徙。 “也可以这么说吧!要说更确切一点,应该是成长的资源没有了。它们的生存能力很强,就算环境如何变化,以它们几乎不死的能力,都能生存。但是它们成长需要的资源非常独特,不可再生。所以,在每个天地间,它们都是匆匆过客!” 过客!唉,我又何尝不是这天地的过客。凡尘子内心自嘲,多少岁月,因为不欲因果缠结,自己从没留下什么。 “哇!我怎么感觉,你好像飞出地球,遨游了宇宙的样子?”陈韵竹对凡尘子更感兴趣了,话题又回到刚才:“你说,这里就是凤凰池,那又是怎么来的呢?” “呵呵,这里啊!”这里的故事,凡尘子可是清楚得很,因为曾经他就是一个旁观者。而这里的始作俑者,就是曾经的他,一个比较专情的朋友。 “遥远的传说中,有鲲鹏于南岳之东蜕变,真灵化凤凰而升,驱壳衍化成山峦。大部分的人都认同这个传说,这个传说,部分的事实也跟传说中的相差不多。 不过嘛!这只鲲鹏并不是在这里蜕变,而是被人斩杀在这里。它的真灵也没有蜕变成为凤凰,而是被斩杀它的那个人给抓走了,封印到了一柄剑中,被炼化成那柄剑的剑灵!而这里嘛” 凡尘子指着眼前的水池:“因为整座凤凰山,不是从鲲鹏的躯壳衍化而成,而是从鲲鹏残存的骨架衍变来的。这只鲲鹏躯体上最致命的伤口,原本不下数十亩之大,近千米之深,入骨也有数米。后来鲲鹏死,遗骸血肉被兽类c鸟类c更多的是人类,尽量破坏取走。只余下一副残存的骨架,而这个小小的水池,就是从鲲鹏骨架上的伤口衍化而来的。” “你这说的也太神话了,而且好像你还亲眼目睹了一般!”陈韵竹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当时,我确实是个旁观者!你信吗?”凡尘子神秘的笑了笑。当初那个家伙,为了一个女人,硬是持弓追杀一只快要蜕变的鲲鹏数十万里,最后在这里将鲲鹏杀死,摄取其真灵炼化,成就仙剑凤雏。只可惜,最后不但没有与那女人得成眷侣,反而还成了怨侣。 “肯定不信!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这鲲鹏得有多大?而且还有数十亩大c近千米深的伤口,那是被核武器炸了不成?”陈韵竹坚定地摇头:“不过,你这故事编的很好!很是吸引人!”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凡尘子随口而出:“这一段你听过没?比起我刚才所说,怎么样?至于说那伤口,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不是翻不出如来的一只手掌吗?算个什么?” “我知道,这是庄子逍遥游开头一段。但这只是一种思想境界,我看过国学教授的注释,说根本就不是实际描述好吧!”陈韵竹曾在几年前读过庄子注释,当下拿来反驳:“再说了,西游记是小说,里面都是神话故事,杜撰的,编的。” “也许吧!”凡尘子不与争辩,没什么意义。只是可笑那些所谓的什么教授,以现代的思维去理解古代的经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至于西游记吗,的确是有些夸张了!当年那家伙听自己讲故事的时候,自己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是一个筋斗十万八千步,竟然变成了十万八千里!唉,由它去! 龙与凤凰一直被认为是虚构的,假如换一种思维,猜测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章 茅山秘辛 “观主!这两个人来找许道师兄,但许道师兄下山去了,我把他们带过来了!”双破军来到凡尘子前面,身后跟着毛定山自己那个半百老者。 听到双破军称呼眼前这个不超过十二岁的少年为观主。不止毛定山两人,就是陈韵竹也颇为惊讶! 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要属毛定山。因为他从对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修为,任何灵气波动。但他能肯定,对方绝对是一个修为在身的道门中人。能让自己有如此感觉的,要么是对方的修为达到了他无法想象的境界与高度,要么是其修炼的是一种罕见,能够规避别人感知的功法。无论这两者任何一种,都是他需要谨慎又谨慎对待的。 “道友!打扰了!”毛定山拱拱手,虽然对方年纪看似小,但单以对方观主的身份,自己就应该降低姿态:“小道句曲山毛定山,这位是小道的徒弟王恩义。” “见过前辈!”虽然对方年轻得过分,但没办法,师傅都这样了。自己肯定得称前辈。 “原来是茅山的!”凡尘子随意看了一眼,问了一句:“周弘德是你什么人?” “前辈认得我先师祖?”毛定山可是大吃一惊。对方竟然随意就能说出茅山上代掌教的名字,听其口气,似乎有点熟悉,但又不是那么在意。这怎么可能是个少年,肯定是个返老还童的老妖怪。 “原来你是他徒孙!”凡尘子笑了笑,随口说道:“这家伙,自己的路子走偏了少许,也不督促你们修正过来!” “家师郑景阳乃是师祖第三弟子!”毛定山是越来越忐忑了,特别是在凡尘子说他师祖路子走偏之后。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问:“不知前辈,何时与我先师祖相识?” “他呀!”凡尘子想了一下,说道:“大概宣统二年吧!那个时候他新官上任,第一天就得罪了上司,若不是你茅山底蕴深厚,他可就要吃苦头了!” “宣统二年!新官上任!”毛定山听到这个,整个人都惊跳起来,看着凡尘子就像看到了鬼。要知道,茅山上任掌教正是宣统二年羽化的。而传言,历代茅山掌教羽化之后,于阴冥间可掌一任差使。而对方说宣统二年相识于自己未曾见过的师祖,那可想而知,对方唯一与之相识的地方,就是阴冥。 “嗯!你猜测的不错!”凡尘子点点头,不过又微微有点遗憾地道:“看来现在的茅山退化得厉害,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初成之境的都没有,无法召唤周宏德上身,否则八十年即将过去了,周宏德找到的修正法门还没传下来。一任不过百年,还有二十年不到,假如到时候还没人入初成境界,你们茅山的传承就只有再次残缺一部分了!” “前辈,说来惭愧!”毛定山神色有点黯然,道:“如今我们茅山,即便是掌教师伯,也不过是炼气后期的境界,要想二十年内跨过圆满,步入筑基,恐怕很难。” “其实,你们茅山底蕴非常深厚,比当世各个大教,除了两处之外,就数你们茅山。”凡尘子想起了当初有三个家伙,只要阴冥不灭,茅山基本上就断不了传承。 “前辈!好像对我们句曲山非常了解!”连毛定山自己都不觉得,茅山是特别牛的道派,而这个返老还童的老妖怪,居然说茅山排在第三。 “算是了解吧!”凡尘子走加了一句:“这世上所有的教派,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太多的秘密。” 这有些吹牛了吧!这世上如此多的教派,你老人家说都知晓一二的话,这个我还相信。但说得好像全部是你老人家开的一样,那就太不靠谱了! “丫头,莫非你也想听听!”这个时候,凡尘子称呼陈韵竹,可就直接是‘丫头’了。 陈韵竹本就听得三观动摇,什么前辈,什么观主,更加上八十年,一百年,以及初成,法门,炼气等等这些字眼。让她觉得自己正在接触一个非常神秘的世界。而更为神秘的,是眼前这个被称为‘观主’c‘前辈’的少年。 面对他称呼自己‘丫头’,自己是半点抵触也生不起来。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丫头’你有兴趣,那我就拿这茅山说说吧!”凡尘子的确是因为陈韵竹有兴趣听才说的。至于原因嘛,很简单,陈韵竹是他的晚辈。凡尘子感应到与她血脉相连,只不过从程度上来看,彼此的关系并不是很近罢了。 “你们茅山吗?得先从你们的创教祖师爷,茅山三真君说起!”凡尘子抬手一点,众人眼前的一切刹那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朦胧的幻境。 在环境中。首先出现一道黑白纠缠的门户,在门户边,坐着一个黑白衣袍的道装老者。四周阴暗无光,阴冷气息非常厚重。 “你们看!这里是幽冥,也就是常说的阴间,或者说阴曹地府。不过,你们看到的是最早之前的幽冥,还没有称为阴曹地府的幽冥。黑白纠缠的门户,就是轮回门。而旁边那位,可以说是你们常说的老子,也可以说不是!因为他是老子净化自己某一方面后,聚集而成。暂且称他为轮回道尊。” 幻象一变。一个光头大耳的和尚,出现在轮回道尊面前,二人不断地交流着。 “这个和尚,其实只是一个非常虚弱的灵魂,他找轮回道尊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度化轮回道尊。因为只有轮回道尊才能够掌控阴冥。他成功了。” 幻像再变。光明世界里,一个光头的富家公子,正与一个青楼妓女搂抱在一起,后面有一个娉婷玉立的小姐掩面哭泣。 “这个人叫舍利子!乃是轮回道尊受点化后,转世之身。这个妓女叫满庭芳,是舍利子遇到之后,就深深为之着迷,不可自拔的女人。后面那个小姐叫玉楼春,乃是舍利子的表妹,与舍利子有婚约在身,两人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但是舍利子自遇到满庭芳之后,就将这份感情忘却了,再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幻象又变。一座大宅院,门口锦衣华饰的舍利子正与几人交涉着什么。身边跟着满头珠翠的满庭芳,后面,隐隐可见青帕包头的玉楼春。 “玉楼春与舍利子成了亲,但满庭芳同样也被舍利子从青楼赎身,成了妾。为了锦衣玉食,舍利子开始疯狂的败家,短短数年间,他家偌大的家业被他败得一干二净。” 画风一变,显得凄惨无比。衣衫陋烂的舍利子卧在一座破庙里,曾经迷恋不可自拔的满庭芳消失不见,只有同样衣衫破烂的玉楼春端着一个破瓦罐,喂给他水喝。但是舍利子抬手打翻了瓦罐,他要吃饭。 接下来,玉楼春来到了青楼,签下一张卖身契,得到了一包银子。用一部分银子买了一包吃食,回到了破庙。看着舍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吃食,对自己所说的任何话都不感兴趣。玉楼春留下所有的银子,离开了。 有了银子,舍利子用它买酒吃饭,日子逍遥自在。好几天不见自己的妻子,也毫不上心。 几日后,在路上遇到几个人用板车推着一具尸体,而那尸体正是他的妻子玉楼春。片刻间,他呆了!傻了!不明白他妻子为什么会死!追问那几个人才知道,玉楼春是死在青楼里。刹那间,仿佛记起了当日妻子所说的话:“有因有果,今日我还因于老天,希望来日老天还果于相公!” 冬雷震震,雨雪纷纷。一个破破烂烂的光头,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向着无尽的黑暗一步一步走去。 “他就是我们句曲山的祖师爷?”看到这里,毛定山似乎有了明悟。 “是!也不是!”凡尘子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继续挥挥手:“接着看下去就知晓了!” 在阴暗的幽冥,一座高山之上。黑衣光头的舍利子,全身散发着隐约的金光。这种金光竟然没有穿透黑暗,而是融入了黑暗中。 “贪!”随着其一声轻语,从他身体里,分裂出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形体。 “痴!”又是一声轻语,从他身体里,又分裂出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形体。 “嗔!”还是一声轻语,从他的身体里再次分裂出,一具一模一样的形体。 然后,就是一场混战。或者说是一场三打一的群殴。在群殴中,众人看到,无论是招式,还是法宝,三个被分裂出来的形体与本体基本是一模一样,而唯一不同的,就是本体的肉身比三个分身要强悍的多。而最后的结局,就是三个奄奄一息分身被伤痕累累本体,提到轮回门前,依次扔了进入。 画面再转。在一户姓茅的人家,出现了三个男孩子。看着这三个男孩子,毛定山焕然大悟:“这,就是我们茅山祖师三茅真君?” “不错,他们就是你们茅山派的三茅真君。道家有斩三尸的说法。而你们茅山的三祖师正是轮回道尊斩掉的三尸。而你们茅山所谓的上清秘术,全部是轮回道尊的传承。”凡尘子轻轻一抹,所有的幻象顿时消失。山峦,树木,流水依旧还在眼前。 “因为轮回道尊最后入了佛教,成为了幽冥的管理者地藏王菩萨。他所斩掉的三尸,过轮回门之后,转世成人,其神通法术,依然存在。当时,阴冥初建次序,许许多多游荡在阳间的鬼魅,需要抓回阴冥。而,算是与地藏王痛恨同源的茅氏三兄弟,自然就成了最有实力的存在,此后才有茅山教派,才有茅山三真君。 茅山,之所以神通法术最为克制鬼魂阴灵之物,就是因为你们茅山的传承本就是来自于阴冥的主宰者。所以啊,从某个方面来讲,只要阴冥存在一天,你们茅山的传承就一直存在。”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茅山的传承也会逐渐残缺呢?”毛定山有点不理解了。既然来头如此之大,怎么会落到如此调零的境地。 “这个,就是大环境的关系了!”凡尘子当然不会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因为说出来每人能理解。只是说了些都能理解接受的原因:“传承总是要人传下去的嘛!到了如今所谓的末法时代,多少传承都失传了。你们茅山还好,每一代掌教完蛋后,还能再阴冥任一差使,算是看顾门派百年。正因为如此,你们的传承虽然有缺失,但缺失的速度比别的门派慢多了!” 茅山之所以会抓鬼,原因会不会是这样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章 一人世界 “照你们说的,这世上还真的有鬼?”陈韵竹经历一番奇异之后,也问出了在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刚才的经历实在是太神奇了,感觉就是看了一部西方国家才有的立体电影。而且还看到了传闻中的阴曹地府。实在是让人害怕又惊奇 “丫头,可是有点怕了!”凡尘子是笑非笑地看着陈韵竹,指着面前的毛定山说道:“这位道长可是抓鬼驱邪的大行家,你跟他求一道符,戴在身上,就不用担心有鬼了!” 听到这么说,毛定山立刻从自己衣服内,拿出一道折叠成三角的符来,递向陈韵竹:“小姑娘,这是小道师傅给小道的一道却邪符,今日就送给小姑娘了!有此符在身,一切鬼怪皆不可伤!” “多谢道长伯伯!”陈韵竹欣喜地接过了这道符咒,放在手心翻来复去看了几遍。 “不客气!不客气!”毛定山虽然嘴里说不客气,其实内心还是非常心疼的。因为这符,以他自己的能力,画不出来啊。在某一方面来讲,这也是他的一道保命符。但在这个时候,不拿出一点实际东西,眼前的老妖怪可会有看法的。若是用这么一道符,能讨好这老妖怪,绝对不会是亏本生意。 “丫头,让我看看!”凡尘子走半步,伸手,自然而言的从陈韵竹手里接过符纸,随意打量两眼,说道:“嗯!这东西,对你目前来说,也是比较重要的!” 随即,又拿过陈韵竹的右手!将符纸隔着衣袖贴在她手腕上,说道:“这玩意儿,不怎么好放,容易失水,也容易丢,还是换个方法妥当!” 一阵微光闪过,三角形的符纸化作灰尘洒落,当凡尘子松开手,一切乌有。 就在刚才,陈韵竹感到手腕上有一点温热感。呆凡尘子松开她,立刻挽起衣袖,惊奇地看到,在自己手臂上,有一道淡淡如胎记一般的金色痕迹。 这样的本事,毛定山是看不懂的。别说是他,就算是茅山掌教,或者死去的上代掌教,也是看不懂的。 “你既然拿出了这个东西,那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凡尘子随意向前一抓,一株紫色的野花便从远处飞来,落到他手里。然后将野花的根部直接插到水池里。在大家的眼里,本来只有一朵花的野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连开了四朵出来。 “本来这是一株稍有灵气的野草,不过现在已经成了一株五行具备的灵药,有此灵药,你所期待的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凡尘子将手里的野草递给毛定山,毛定山立马要跪下拜谢。但是凡尘子微微摆摆手,他就跪不下去了。 “多谢前辈赐药!”毛定山无比恭敬,内心也为刚才的舍得而庆幸。假如没有刚才的‘舍’,那绝对不会有如今的‘得’。而对于前辈的手段,也是惊为天人,叹为神仙。举手之间,就能将凡草化为灵药,这样的法术,只存在于传说中。 “不用客气,既然来了这里,也算是有缘!”凡尘子随意摆摆手。 到这个时候,毛定山就知道,自己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对着凡尘子躬身而退:“前辈,那晚辈二人今日就打搅了!改日再来受教,我等先行告退!” “嗯!”凡尘子点点头,看着他们后退三步,转身而去。 “观主,我去做饭了!”双破军虽然同样感到惊奇c神异,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他觉得这些,对观主来说,并不算什么。 “嗯,多做点吧!”凡尘子点点头,转而又看着陈韵竹,微微含笑道:“丫头!现在还怀疑,这里不是凤凰池吗?” “现在我不再怀疑了!”陈韵竹摇摇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少年,略微忐忑地问道:“你,是不是像那些小说之中描写的那样,真的返老还童了?” “返老还童!厄!”凡尘子对这个问题也稍微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这个情况比较复杂,说是也是,但说不是也不是!” “听不懂。”陈韵竹摇摇头,今天的经历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神奇了,所接触的,实在是太神秘了!就好像进入了聊斋的世界。她现在哪里还有画画的心思,拍了拍手:“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和见过这些东西!今天来这里,真是太有收获了!” “先前我们不是说,没见过的东西,并不代表其不存在吗?今天你看到的,见到的,就好比如此了。在你以前的经历中,就没有今天的这些东西。” “那,你到底有多大啊?刚才年纪那么大的道士都叫你前辈,还有,你说宣统二年见过茅山上代掌教。”陈韵竹心神默念一下:“宣统二年,好像是一九一零年,就算你出生于那一年,现在也是八十岁了,比我奶奶大多了,比我们家的老寿星也小不了多少。而且,照你说来,能在一零年跟那个茅山掌教交流,说不定你跟我们家老寿星一样,是上世纪的人!” “我啊!说不清楚!说地清楚,你也无法理解!”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嘛!你可以叫凡尘子,也可以叫我观主!” “凡尘子!这名字有点大哦!”陈韵竹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扒拉:“像老子,庄子,列子,孔子,孟子等等,在先秦的时候,凡是名字叫什么子的,都是非常有名的大人物?而且就是在小说中,凡是非常厉害的角色,大多也带了子字。譬如天龙八部中的无崖子,射雕里面的长春子,还有西游记里面的镇元子,金蝉子等等。” “丫头,你的知识面挺广的嘛!将来一定是名牌大学生!”凡尘子伸出大拇指,夸赞了一下。 “丫头!别叫我丫头嘛!我叫陈韵竹,韵母的韵,竹子的竹。不过,你既然有我们家老寿星那么大,叫我‘丫头’也是可以的。”陈韵竹抿了抿嘴。 “咦!等等,我知道我今天该画什么了!”忽然间,陈韵竹灵光一闪,找到了今天最好,最值得自己画的东西。 坐到凳子上,反转头朝凡尘子一笑:“不好意思,暂时就不跟你说话了,我要画画喽!” 凡尘子点点头。然后看到陈韵竹将原本用来写生的笔墨放到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大把铅笔,一一摆在自己面前,然后选出一支飞快的在纸上,沙沙沙的画了起来。凡尘子,虽然隔着几米远,但是陈韵竹所画的东西,就算他不用看,也能知道画的是什么。 “咦!是这种作画风格!”凡尘子看了一眼,便随意的往不远的一块石头上斜躺下,微微眯着双眼。 陈韵竹聚精会神,心无旁骛。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移动。两三分钟就勾勒出一幅完整的轮廓。而这个轮廓,就是不久前,凡尘子演化的第一幻象。 只不过,陈韵竹把实画虚,将虚画实。主体突出了幻象,而将实际的人物拟化成了背景。 不得不说陈韵竹的绘画天资,是非常不错的,而且其功底也非常扎实,记忆力也超群。单凭记忆,就能将不久前的幻象丝毫不差的勾勒出来。 差不多二十分钟,陈韵竹就完成了一幅。然后不间歇地开始第二幅。第二幅的人物素材比较细腻,复杂,用了半小时才完成。然后,进入第三幅 “观主!她不累,也不会觉得饿吗?”吃过午饭,收拾好一切的双破军来到凡尘子面前,非常惊讶地看着,一直没有停过的陈韵竹。 “不会!”凡尘子悠悠然地道:“当一个人心无旁骛做一件事情,入了某一境界之后,身体上很多的感官反应暂时都被压抑了。外界的声音也好,光线也好,只要是在一定程度以内的变化,没有变过某一个零界点,都影响不了她分毫。她现在不会觉得饿,不会觉得累。但是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就会非常非常疲累饥渴!” “观主,这跟我炼气时候入静是不是一样?”只有在凡尘子面前,双破军才会多几句话。 “算是一个样吧!不过,一百个打坐入静的人,恐怕也难找几个,达到她现在这种境界的!”凡尘子不以为然地道:“大多打坐入静的人,所追求的都是摈弃,排斥各种杂念,以求达到入静的目的。其实,选择排斥各种杂念的最佳方法,就是专一,只有专一于某一念,才能容易的祛除其它的念头。” “虽然她没有修炼过,但是她现在的状态,算是迈入了,大部分修炼中人,难以步入的一人一世界的门槛!”凡尘子也有点惊讶,想不到这丫头的神魂,先天的时候,竟然融合得如此完美。 “什么才是一人一世界?”双破军再问。 “一人一世界,包罗甚广,就算我详细的告诉你,如今的你也不能理解!暂时只能告诉你,像她那样。现在,在她的世界里,已经忘却周围的一切。只有她自己,以及她接触的事物,与她在做的事情。那些,就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旁人进不去,除非她自己走出来!” 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陈韵竹还是没有停下。在她的画架上,左边已经有了六张完成的素描。右边,第七张已经完成了一半。她面前的石板上,有一大堆的铅笔屑。 “韵竹!陈韵竹!”两对小情侣,从金觉峰上下来了。一边喊着,一边朝陈韵竹这边走来。 经过一次野约之后。感情明显有了升华,没看见去的时候,男女之间还隔着一些距离。这回来的时候,已经相近得几无空隙了。估计这两对,已经打破了小小禁忌,失了初吻。 陈韵竹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而且她们也被凡尘子伸手拦住了:“你们暂时不要过去,她的心神全部沉醉在她作画的世界中,能入这种境界非常难得,就不要去惊醒她的世界啦!” “哇!是不是这么专注,还真的是忘我了耶!”王娟张了张嘴巴,又扯一把同样非常惊讶的李贵阳:“胖子,还有胶卷没,快给一张!” 胖子摊摊手,有点弱弱地道:“没了,把胶卷都照完了后,我们才下来的!” “还真是遗憾!”王娟看着不远的陈韵竹,加上她身边的潺潺流水,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了一道最为难得的美丽风景线。 “好美啊!”四眼与刘涛,都被陈韵竹那份特异的美感所深深吸引,感觉他们一生中,所见过的美女,见过的美景,都没有眼前的一半好看。 当我们拥有独立的空间,无人打扰的时间,那么我们就拥有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章 一心菩提 又等了半个小时!在大家的注视中,陈韵竹终于将第七张素描完成了。但是,她马上又开始了第八张的勾勒。 “哇!这还要多久了,都快三点钟了!”一边的木小兰可是有点急切了。今天回去肯定是要晚,一顿臭骂是躲不过了! “还有最后一张!不过这一张需要的时间可能有点长。”凡尘子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看样子你们是要回槠州,但也不要着急。最后的一趟车,是五点。这丫头最多也就一个小时。来得及,不耽误!” “小同学,你是谁呀!说话怎么老气横秋一样!还叫我们韵竹丫头!”木小兰凑到凡尘子面前,非常认真地说道:“你肯定还没小学毕业吧!我们可是高中生了,是你大哥哥大姐姐!” 凡尘子摇摇头,没有说话。双破军站在边上开口了:“这是我们人世观的观主!” “是以前那个,给我治过病的道士爷爷的徒弟吗?”刘涛道。 “我不是许道的徒弟!”凡尘子答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我已经布下了屏障,你们无法打扰她,只有在这里等她画完最后一张。” “屏障!什么意思?”望着这个所谓的什么观主与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几个的小朋友,大家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只是当他们试图,去接近陈韵竹的时候,才感到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因为,在他们前面,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了他们的脚步。他们也尝试从各个方向去接近,但是无论是从哪一个方向,都最终止步在距离陈韵竹大约三米之外。 差不多四点的时候,陈韵竹终于将八张素描图,全部完成。按照顺序整理,看了一遍之后。一阵饥渴与疲惫汹涌而来。顾不得收拾东西,首先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又撕开一包饼干,扔了几片到嘴里。 “韵竹!你终于画完了!”木小兰尖叫一声:“我们都快急死了!” “咦!木小兰,王娟,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怜可见,现在的陈韵竹还没有醒悟,自己画了多久。 “你都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快点收拾东西啦,等下怕回不去了!”她们俩站在几米外,跺了跺脚。 “诶呀!怎么就四点钟了呢?我竟然在这里坐了四个多小时!”陈韵竹也是难以置信,不过当下不由她想那么多,立马收拾东西,冲同学们招招手:“你们过来帮帮忙啊!” “要是能过去,我们早就过去拉你了啦!我们过不去!”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当陈韵竹从她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那横隔在他们中间的那重屏障就不存在了。 “算了算了!”陈韵竹这个时候也没有多想。赶忙地爸画板架子收好了,提着走几步,递给刘涛:“大个子,麻烦你继续帮我拿着吧!” 待刘涛接下画架后,立刻转身,把那些零散东西装进袋子。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起凳子。转头的时候,发现王娟与木小兰,以及李贵阳都用双手在空气中摸着什么。而刘涛,也用一只手,对着眼前的空气捞了几把。不过,注定是一无所获。 “你们这是?” “不在了!真的不在了!”他们都没有回答,而是彼此互相看了看,表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简直就和神话故事里的一模一样!”木小兰一把抓住陈韵竹:“韵竹,你一定知道什么?路上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我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陈韵竹挣开木小兰的手,举起手里的凳子:“我去把凳子,还进庙里去。” “走!我们路上说!”王娟走上山,与陈韵竹挨在了一起。 她们刚到了人世观门口,就有双破军从里面走出来。接过陈韵竹手里的凳子之后,又拿出一根通体黝黑,差不多手指粗细,有着些许纹路的笔杆,递给陈韵竹:“这位姐姐,这是观主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对你画画有用!” “给我的啊!”陈韵竹并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她知道那个看起来像个小弟弟的观主,其实是个厉害的老妖怪。送给自己东西估计也没有什么目的。而且这看起来不怎么特别,但以陈韵竹的猜测,肯定不是寻常的东西。 “那替我谢谢了啊!”陈韵竹大概看了一下,除了在笔杆身上看到了‘丹青子’三个字。其它的暂时没有发现。 “不客气!观主说你与他有缘,也不算外人,而这也只是一件他曾经用过的旧物,收着也是闲置,说不如就赠送给姐姐你了!”双破军说完。就进庙里去了。 “有缘!不算外人!”陈韵竹嘀咕了两句,并不得要领。便暂时不想它了! “哇!陈韵竹,我们好嫉妒你哦!”木小兰与王娟夸张地叫起来:“居然来玩一趟,就有人送你礼物!不会是那个叫观主的神秘小弟弟看上你了吧,想追你!莫非,你对那神秘的小弟弟,也来电!想来个姐弟恋不成?” 晕哦!人家神秘是神秘,可不是小弟弟!其真实年龄估计比你们家里老太爷还大。陈韵竹可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倒是暗自猜测,或许,他送我的这支笔,是个宝贝也不一定! 夜幕降临,路灯渐明。一辆微型车缓缓停在槠州的一个十字路口,卸下几个归家心切的少年男女,快速离去。 “陈韵竹,明天再跟我们说哦,我们还想听!” “胖子,回去加班加点,快点把我们的照片洗出来!”王娟吆喝一声,又加上一句:“小心点,千万别给别人看见了!” “走了!我得快点回去了!再见!”木小兰打个招呼,小跑而去。 最后是陈韵竹,背着画架,提着一个袋子,缓缓朝槠州市委大院走去。 在市委大院门口,一个相当风韵的妇人,正一脸焦急地,伸长脖子,左右张望着。看到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急急忙迈开大步,迎了过去。 “韵竹!怎么才回来?妈都急死了!” “妈妈妈妈!我没事!就是晚了点!”陈韵竹也小跑几步,到了母亲跟前。 “你这孩子!下次千万不要跑那么远了!我们才来这里不久,对这里又不熟!”于静伸手将女儿背着的画架,拎在手里。母女俩一同迈入了市委大院。 沿着左边的大道,进入了一道铁门。铁门内,是一个小院子,左右各有一栋四层高的住房。而陈韵竹的家,就在右边的二楼。 住房不大,两室两厅也就八十来个平米。是政府干部标配房。但对于他们家四口人来说,足够住了。 “爸爸!韵兰!我回来了!”陈韵竹一回到家,就跟正在吃饭的父亲以及妹妹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放下手里的东西。 “嗯!听说你今天去了凤凰山,有什么收获没有?”陈纪委和颜悦色地问了一声,然后非常关心地道:“一定饿坏了吧,先吃饭!” “姐姐!你说今天带我去玩,又没有带我去!”十来岁的陈韵兰,嘟着嘴,向自己的姐姐表示不满。 “好了!下个星期天,姐姐一定带你去玩!”陈韵竹伸出手指:“来,我们拉钩,绝对算数!” “哼!我才不要跟你拉钩呢!下个星期天,你肯定又出去画画了!”小丫头被骗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对自己姐姐失去了信任。 “吃饭吃饭!”于静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儿的头。一家子和乐融融。 数里之外,一栋三层独楼里。一个黄布僧衣c九个戒疤的中年和尚,与一个西装格领c眼神阴鸠的壮年人对面而坐。 “大师!时候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壮年人是一个商人,一个在槠州市比较有名的商人。 “是可以开始了!”和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要的东西,和尚帮你拿来!算是完成当年和尚与你的承诺!但是,你另外的要求,和尚只能说抱歉!” “那好吧!”壮汉看了一眼和尚,这和尚实在是太顽固,顺手的小忙也不肯帮一下。但是他也不敢强求和尚。只得点了点头。毕竟能取回那些东西,他这一次,也就过关了。而且还少了以后很多后患。 “那走吧!”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独楼下,等和尚与壮汉坐进去后,司机发动车子,在壮汉的指示下,向北而行。最终停在一棵大樟树下。这里距离市委大院不过一堵高墙。 “好了,你们不要打扰我!顺利的话,十分钟足以!”然后和尚微微闭上双目。 片刻,和尚睁开眼,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但是壮汉与司机无法看见他。因为出来的,乃是这和尚的法身,也可以说是元神。能无视一切有形障碍,肉眼凡胎皆不可察。 和尚穿墙而过。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市委大院一个干部家里,将一份非常重要,可置壮汉以及某些人于死地的证据给盗回来。和尚本来不想干预红尘事,但是许多年前他欠了壮汉一条命,有了因果,他需要还,需要了结因果。 这次能帮壮汉盗回证据的话,算是还了壮汉一命,可以将因果了结。所以,他答应了壮汉。 关于地点,壮汉早就了解清楚。家里有些什么人,壮汉也了解得非常清楚。甚至于,那东西大概放在哪里,壮汉也了解。和尚,只要按照壮汉所言,找到取回就可。 还不算太晚。这一家子人都在看电视。和尚无声无息而入,任何人都没有发觉。 只不过,当和尚潜入的时候。陈韵竹感觉自己手臂,微微有点发热。而发热的地方,正是那道淡淡如胎记般的金色痕迹。 属于陈韵竹姐妹的房间里。陈韵兰正在翻腾姐姐的东西。一支她从没有见过的笔杆出现在她眼前,好奇的孩子,拿在手里,玩耍着。 和尚一切都顺利!他潜入陈纪委的房间,根本就没耗费什么精神,很快就在某个地方找到了那份东西。然后,那份东西就从陈纪委的房间里消失不见了。 原本和尚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在他重回客厅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某一件东西的出现,让他起了贪念! “来!别折腾你姐姐的东西,准备睡觉!”一般半大的小女孩睡觉前,做为母亲的都会要求清洁一下身体某个部分。 陈韵兰被母亲拉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那支没见过的笔。于静一把夺下来,朝大女儿抛过去:“收起来,别给你妹妹玩坏了!” “韵兰!你太坏了!这可是今天人家送给我的。”陈韵竹赶紧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一番,见没有半点损坏,才放了心! “咦!这是什么东西?”本来就要离开的和尚,立刻就被陈韵竹手里的笔杆所吸引了。 在他的世界里。这根笔杆,散发着通体荧光,道韵之音绵绵不绝。在它面前,自己如蚁蝼一般渺小。这是一件重宝,一件最少堪称绝品灵器的宝贝。 最重要的是,它现在还处于无主状态。因为这样的宝贝,如果认了眼前这小女娃娃为主,那么一定会纳阴藏虚,在非必要的情形下不显其形。 既然还不算有主之物,还等什么?和尚当下伸手,向陈韵竹手里的笔杆握来。 “呀!” “咻!” “啊!” “哐当!” 就在和尚将手握到宝贝的时候,异变突生。一道赤目的光华,伴随着陈韵竹的惊叫,从她手臂上夭娇而出,化作一把长虹之刀,携带者一种不可抵抗的毁灭意志,冲和尚直刺而来。 “饶”和尚只开口了半个字,就随着刀光消散。仅有一点点残存的灵光,从窗户遁走。 而陈纪委家则乱做一团。虽然他们看不到可怖的刀光,自己被湮灭的和尚。但是突然起身摔倒的陈韵竹,还有凭空而出现,散乱一地的纸张,就足以让一家子惊慌了。 “有鬼!”一声惊叫。陈韵竹紧紧地撰着手里的笔杆,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她感到有人在抢自己手里的笔杆,自然反应就攥紧,然后被一股力量一带,不由自主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自己手腕发热,那股拉起自己的力量立即就消失,失去重心的情况下,不可避免的摔倒了! 她立刻挽起自己的衣袖,发现那道淡淡的金色痕迹,正微微发光。 “这是!”陈纪委看着那些散乱的纸张,脸色无比苍白 大樟树下,桑塔纳内,和尚睁开了双眼!只是在他睁开双眼之后,并没有看壮汉一眼。而是打开车门,走到了大樟树下,盘膝而坐。 “大师!事情如何了?我要的东西呢?”壮汉似乎有点预感,一点阴沉。 “施主,你我之间的因果即将了结,请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话,和尚的七窍开始缓慢流血。 “什么?大师你你”壮汉说不下去了。因为在他眼前,原本身宽体胖,红头花色的大和尚,片刻间像漏气的气球,干瘪了。 “快快走”壮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看来,得马上跑路了啊! 壮汉走后不久。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年和尚,忽然而来。望着干瘪的和尚驱壳,深深地叹了口气:“法真!为师早就告诫过你,一人一世界,一心一菩提!佛传大千世界,各有各的路,你怎么就悟不透呢?”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夜风忽来,吹散大樟树下一抔烟尘 第一卷道临天地写完,粗略交待一下主角来历,埋下两个小伏笔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章 天地桎梏 夜,月明星稀,清晖流银。微风拂过,偶尔飘过一朵白云。 白云之上,慵懒地躺着一个,衣袂飘飘,长发飞舞的少年。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望着那如彩虹一般的月晕,脸上满是思索的奇特表情。 “因缘生劫逢仙厄,大道永恒劫运生。凝气融神十三载,道行天地修凡尘。” 少年轻轻吟哦几句,而后站起身来,在白云之上,悠闲之极的漫步而行。身姿形态,缥缈如仙。片刻以后,刹那之间,形影顿消。 前一秒,消失于月下云端的少年,后一秒,便出现在槠州市第一中学,男生宿舍初中部的楼顶上。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便认得出,他就是初中一年级一零一班的凡尘子。 自他封印自解到现在,刚好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是他每一世,在出生之后,就必须经历的凝气融神阶段。稍微不同的是,在此前,这个阶段他只需要短短十三个月,而这一世,因为他无可避免的自封,所以用了整整十三年。 自神魂融合,他便可以任意运用自己大部分的神通道术,百无禁忌的行走于天地之间。之所以是大部分,那是因为还有少部分的能力,受到了大道桎梏而无法施展。 槠州一中,相对于只有九个班的初中部来说,拥有二十一个班的高中部,人数就多多了。所以在男生宿舍区,两层的老宿舍,就是初中部的宿舍。而两栋三层新宿舍,当然就是高中部大哥哥的了。 一个夜里巡查的学生会干部,在高中部宿舍三楼走廊夜巡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对面初中部宿舍的楼顶上,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背影。 于是他立刻拿着手电筒,朝对面的背影照过去,心里头在埋怨初中部的干部,这个时候,竟然还让人跑到楼顶。 只是下一刻,他就寒毛直竖。因为在他手电筒的光束,照到那个背影的时候,那个背影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了。 于是乎,第二天,学校里就有了出现鬼的传言。不过仅仅一天,该传言就被澄清了。证实了是一只半夜出没的野猫。 凡尘子所在的一零一班,有男女学生四十二人。正经按照录取的只有三十六个,其余六个都是凭关系进来的插班生。以录取成绩而论,凡尘子并不是拔尖的,连十名之内都不是,最多也就是中等水平。所以班上九个班干部的名额,当然就与他无缘。但是,因为他那个非常另类的名字,所以,就算才开学没几天,他的知名度在班上还是比较高的。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周,名字是周琦峰,是你们的地理老师” 第一堂地理课上,周琦峰跟其他老师一样,先作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按照花名册逐一点名。跟其他老师点名的时候一个样,在点到凡尘子的时候,停顿的时间最少是其他学生的两倍c三倍。 点完名之后,周琦峰也没有打开教案。而是看着下面的同学们:“各位同学,在我开始教你们地理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对于地理知识,有没有了解过,知道多少?” “老师!”一个四眼举手,在经过周老师点头之后,站了起来:“我们国家国土面积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居世界第三。大陆海岸线长一万八千多公里” “很好,非常正确!”周老师摆摆手,让该同学坐下,然后再看向其他同学:“还有哪位同学,可以说一下” “老师,我国有三个直辖市,五个自治区,有二十二十三个省!” “老师,我国地势西高东低” “老师,我国有三山五岳” “老师” 课堂的气氛非常活跃,大家争先恐后,似乎谁都想在老师面前表现一下,在老师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连那些个插班进来的,都举起了手。也许整个课堂里,没有举手的,就只有凡尘子一个人。他读书,从来不是为了在什么老师面前表现什么,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真正进入到一个学生的角色。 “老师!”当大家发言,表现得差不多的时候,坐在凡尘子前面的一个鹅蛋脸女生,在老师的示意下站了起来:“我国拥有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海拔八千八百四十八米世界最深的海沟,有一万一千多米深。” “一万一千多米!一万一千多米!是巧合,还是有必然?”此刻,课堂上的一切已经被凡尘子屏蔽在外,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一万一千多米’。 因为这个一万一千多米,正是他一项能力的极限。神魂融合之后,他曾对自己的一些能力,做了多次的测试,得到了几个极限的数值。譬如,无论他怎么积蓄力量,或者借助道术,运用神通,他能离开地面的距离,就是这个一万一千多米。只要到达了这个高度,他就会碰触到浩大无比的禁锢规则。 一节课的时间不过四十五分钟,对于好学习的学生来说那是比较快的。在老师离开后,大家基本上都翻开地理课本,寻找某些答案。 “向丽蓉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凡尘子走到鹅蛋脸女生的桌子前,非常认真的看着她。 “啊!你说!”鹅蛋脸正在抄写英语单词,闻言先是小小吃惊,然后点了点头。 “刚才你说最深的海沟是一万一千多米。” “嗯!准确的数字应该是一万一千零三十三米!而且这个深度会随着时间而缓慢增加。”向丽蓉点点头,详细地解说一番。 “那我想问一下,三十公里左右,接近十公里,三百多米左右?这些数值有什么意义?”凡尘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向丽蓉,看得她满脸通红。 “你的问题好好奇怪!”向丽蓉羞羞地低下了头,用非常小的声音道:“我不太明白!” 凡尘子根本就没注意。此刻他的行为,惹得许多人,投来了非常诧异的目光。大家都在想,这是开始谈恋爱了吗? “譬如,速度方面?”凡尘子加入了一个因素。 “速度方面啊我想想!”多了一个因素,向丽蓉终于想到了其中一个:“我只知道一个,好像声音的速度,是每秒钟三百四十米,其它两个就不清楚了!” “谢谢你!三百四十米!声音的速度!”凡尘子得了一个答案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的位置本来就靠着窗边,打开窗户,双眼看着外面。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三百四十米!在别人的世界里。这只是声音的速度罢了。但在凡尘子的世界里,这却是他的一个领域极限。非常奇异的是,自他历劫,其它的能力一直不断地在大道桎梏的压制下逐步减弱,唯独在这一个领域,其极限根本就没什么变化。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因由,他一直想不通透,如今似乎,有了一点方向。 第二日,晚自习的时候。凡尘子从向丽蓉手里,接过传下来的作业本,将其余两本继续往后,打开自己的时候,发现一张写着秀丽小字的字条:第一宇宙速度是七点九公里。 “向丽蓉,第一宇宙速度是什么意思?”凡尘子随意开口发问,声音不大不小。 “第一宇宙速度就是”向丽蓉反射性地扭转头,才说了几个字,接着就发现窗外,王老师那一双发光的贼眼。 下一刻,王老师就到教室里点名了。除了那两个睡觉的,就是几个讲话的,包括凡尘子与觉得委屈的向丽蓉。处罚也非常简单,不管精神不好的,还是精力过剩的,全部拉到外面达操场上去跑十圈。 原本,凡尘子还以为就是自己班主任才是这样处罚学生。没想到,来到了大操场一看,围着跑步的,不下三十人。从高中到初中,简直是各个年级的都有。看来,这罚跑步,是一中的传统之一。 但是,这些被罚跑步的学生,真正一板一眼地跑步的人,不及一半。多数是嘻嘻哈哈,连奔带跳,围着大操场打闹玩耍。原本在教室里,还有顾忌,现在好了,比教室里自由多了! “都是你啦!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罚跑步!”向丽蓉对凡尘子一通埋怨。自己可是体质羸弱,最怕运动的。 “对不起了!明天我请客!”凡尘子跟着节奏,不前不后跑在向丽蓉身边。以他为中心,四周三米以内,都被一种朦胧的光气所笼罩,而向丽蓉始终都在这光气之内。 假如有那明白的人,在此的话,肯定是无比嫉妒。小丫头,你赚大了啊!只不过扭个头,说句话,再跑个步。就能得到月华精气,洗练身体。这样的好事也就,你能遇到了! “向丽蓉同学!你说的那个第一宇宙速度,是个什么意思?”凡尘子一边跑着,一边问。这个问题很重要啊,因为他如今的最快速度,无限接近于这个第一宇宙速度啊! “第一宇宙速度就是卫星环绕速度啊!”这个时候,后面跑上来一个大咧咧的男生,张开嘴:“学弟!你问我吧,什么第一宇宙速度,第二宇宙速度,无论关于地球还是月亮,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 “知道!这些属于天文嘛!别看我读书不行,给班上拖后腿。那是因为我对这些杂学最感兴趣了!” 凡尘子看了一下这家伙,也许这些杂七杂八的知识,正是这种不务正业的学生的强项。 “那我问你,三十公里这个数值,你知道是什么吗?” 果然,这家伙稍微想了一下就答出来了:“这个是地球公转的速度,每秒是三十公里,也许多一点点,或者少一点点。” “那,四百五十米左右呢?” “四百五十米左右!”也没几秒钟,这家伙就晓得了:“在地球的知识里,有一个自转速度,是每秒四百六十五米。” “那十公里呢?最接近那个速度?”凡尘子觉得第一宇宙速度七点九公里,距离十公里还有点远。 “学弟,你的问题很怪!不过我还是答得上来!有个第二宇宙速度,它的数值是十一点二公里每秒。这个速度呢是地球的逃逸速度,意思就是能达到并在一定时间呢保持这个速度,那么就可以摆脱地球引力作用,飞到太空。譬如登月航天器。” 如此么!凡尘子虽然没有停下来,但不再说话,他在仔细思考问题。 能逃逸地球的速度,要达到十一点二公里每秒。而自己,最快的速度堪堪十公里每秒左右。但是在曾经某个时期之前,自己的最快速度是如今的十倍百倍,但是那个时期的大地,同样也是如今的十倍百倍。如此想来,这个逃逸速度就是天地大道的一个桎梏。 这是一个桎梏。 地球公转的速度,是每秒三十公里。而自己瞬移的距离也无限接近这个距离。无论是加上神通还是不用神通,这个距离都是如此。 这又是一个桎梏。 曾经,有山高数百里,水深数万丈,自己可高入云端数十里。如今因为最深的海沟只有一万一千米,所以自己无法,站在距离地面一万一千米以上。不但形骸如此,就是神魂也如此。 这也是一个桎梏。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桎梏。因为这些桎梏,就是天地的规则,也就是自己身上永恒的枷锁。 第二卷开始,各种奇能异术将精彩呈现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二章 无药行医 自发现,无往不利的遁术竟然遁不下水泥地面,也遁不过玻璃以后,凡尘子才真正进入了一个学生的角色。 短短不到百年时间,这个世界衍生出来的新生事物,比曾经数万年还要多得多。这些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未知事物,都需要去悉数了解。否则,自己的于道的境界就有了残缺,不再圆融。若如此,就更别说挣脱天地桎梏了! 星期日中午,下课铃声未停,呼和声便此起彼落,从每栋教学楼各个班教室,先后响爆校园。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把学校当成了一个困顿自己的牢笼。而每个星期天下午,就是笼中鸟放飞的宝贵时间段。路途不是特别远的,可以回家看看;路途过远,回不了家c身上又有几个钱的,可以上街耍耍;最不济,也可以在学校疯一个下午。当然,除了那些被老师看做天才的三好学生。 在许多人眼里。槠州虽然不小,至少比相邻的梅城,衡山都要大得多。但在凡尘子眼里,槠州并不大。抬步落足之间,就能从南过北,行东止西。其实,假如他愿意,不要说槠州,就是整个中国,闲庭漫步之间,一个时辰都可以到达任何地方。甚至于整个地球,对于他来讲,也只是朝游北海暮苍梧而已。 所以,凡尘子虽然上了街,但是他上的并不是槠州的街。而是漫步云端半小时,到了相距槠州八百于公里,海东省省会南华市。 信步漫游。街头,一阵香味传来。凡尘子顺着香味,随着人流,来到一个小摊前。小摊的摊主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细眼婆婆,在它面前摆着两口锅,一口小的里面煮着二三十个茶叶蛋,另一口大一点的里面,树立着十来条大玉米棒子。只不过与凡尘子见过的金黄色玉米棒子不同,它是珍珠色的。 “这个怎么卖?”凡尘子指了指玉米棒子。虽都说修仙得道,长生不老的人,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追求之不食五谷,向往食气者神而明。但凡尘子与众不同,在他眼里琼浆玉液,蕴藏灵气是足了,却淡而无味!而凡俗饮食,虽然浊气弥漫,灵气稀少,却才是五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鸡蛋五毛一个,粟米一块钱一条!” “鸡蛋要四个,粟米来一条!” 凡尘子将四个鸡蛋先往口袋里一放,啃着从没吃过的糯米粟,悠悠地朝前慢行。 大概行走了八百米。来到了一条人流如过江之鲫,一处树荫遮蔽的大道。大道左侧是南华市有名的第三医院。正是因为这个医院,这附近的人流才如此之多。 而在这条大道两边的人行道上,有好几个胡须大把的再世华佗,与奇异装束的重生扁鹊,在面前铺一块红布,摆上十来味自称名贵中草药,预备悬壶济世,救人于水火之中。 这些人,并不一定全部是骗子,但骗子还是占了多数。就是那些不是骗子的,医术或者有,但都高不到哪里去。一般的医治个头疼脑热应该没有问题,好一点的也许掌握着一两个民间偏方,古方,也可以医治一两例对应的病症,再好一点的手里有那么一两手真功夫,能对付一般的常见病例。 真正有成就的中医,对气的修炼还在于对药的理解之上。凡尘子一路看去,这么多再世神医,就只有一个人身怀那么一点点的真气在身。 不过,就在他即将走完这条大道的时候,在前方,居然看到一个身穿月华裙的明眸少女,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静静地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在她前面摆着一张小凳,右手边有一张小折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老式的行医箱。行医箱下面压着一头红布,另一头挂在桌子边,上面有着‘无药行医’四个字。 在路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骗子。而且还是一个失败的骗子。来骗人,最少你也得摆点药吧,对来往的人也得多打个招呼吧! 有两拨心思不怎么正的人,特意用言语去挑拨少女,得到的却是一副冷冰冰的脸。 但在凡尘子眼里,先不论其医术如何,少女于真气修练上,下了苦工。无论积累还是精纯方面,比之当年的许道,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比较遗憾的是,她修练真气的功法虽然没有什么错失,但走的却是是武道的路子,于她的天资来讲,可以说是大大的浪费。 “你好!女神医,你这无药行医,是个什么名堂,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有三个年轻小伙子,提着一只花篮,从少女少年经过的时候,当中一个嘻嘻哈哈的发问。 “有病吗?要治吗?”少女抬眼,看了一下,冷冰冰地回道:“没病请走开,有病不治也请走开!” “走啦,桃子!”两个伙伴催着叫桃子的离开,三个人估计是到医院去看谁。 “不急不急!急什么呢?没见他妞来了吗?说不定人家这个时候正在嘿咻嘿咻!不要去打扰!” 小伙子叫张金涛,今年二十三岁。朋友圈子里,都叫他涛子。但损友们都叫他桃子。平时就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如今发现了个有趣的新事物,当然就要了解了解。 他一屁股坐到小凳子上,双眼不停地打量着少女:“女神医,那你看我有没有病?” “你没病!”少女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又瞧了瞧站在旁边的两个,然后指着那个提着花篮的高个子:“他有病!” “你是不是说我有神经病?肯定是吧!”张金涛拍拍手点点头,他泡妞的时候,被骂神经病不少次了。但是下一刻,便意识到不对,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一眼同伴,乐得笑了起来:“哈哈!我没病,他有病!锄头,女神医说你有病,还不赶紧治治!” 被张金涛称呼为锄头的是他损友之一。真名叫楚投。假如是个男的说自己有病,楚投肯定想也不想就是把手里的花篮砸过去。不过,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女孩子说自己有病,哪怕这是个骗子,楚投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走吧,走吧!别在这无聊了!”楚投,拉扯一把张金涛:“现在这样的骗子太多了,那边一大堆呢!” “我也不信!哈哈哈!”张金涛哈哈大笑,站起来,道:“但是像这样蛮有气质的女骗子可就少见!” “女骗子,哦不!是女神医,再见了!”张金涛就是要走,还冲着少女嬉皮笑脸吹声口哨。 “我没有骗你,他的确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就在他们三个准备要走的时候,少女冷冰冰的发话了:“他最少病了一个月以上,在这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到了子时,有那么一分钟半分钟时间,整个人会感觉好像被劈开成了两半,一半很热,躁动无比,一半很凉,浑身乏力。” “你你真的知道!”楚投原本迈出的脚步立刻停住了。一阵冷汗忽然而来,双手都有点发抖。手里的花篮都几乎拿不住了。这一个月来,每到半夜,真如人家说的,半冷半热,半动半静,那滋味,真的让人欲仙欲死。 “锄头!不是吧?有没有这么夸张!你还真的病了不成!”张金涛发现情况不对,趁手接过花篮,没心没肺地道:“我说,你不会是卧底,带码的吧!” “不是啊!她说的是真的啊!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楚投苦着脸,沮丧地说道。 “你的这个病,可以说是病,也可以说不是病!”少女还是那么冷冰冰,说出的话那是相当吓人:“就算你到医院去检查,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而等到最后彻底爆发,就是无药可救的地步。整个人会全身瘫痪,甚至成植物人。” “有没有这样吓人啊?”张金涛看向少女的眼神不一样了。敢情这冰块妹妹,还真是一个女神医,不是骗子! “女神医!女神仙,救命啊!”楚投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少女面前。的确,如人家说的那样,他曾去几家医院看过。七七八八的检查做了一大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那就是身体没病。至于说精神有没有问题,就没说。而如今,他被少女所说的后果给吓尿了。 那些再世华佗与重生扁鹊,从远处看到这边的情况。不禁嫉妒起来,多好的肥羊啊,居然给那丫头片子吊住了。 “起来起来!”少女终于要干活了,将手里的书放到小桌子上。一边打开行医箱,一边道:“救你没问题,不过” “没问题!没问题!”楚投爬起来,丝毫没有因自己吓跪而羞愧,连忙应道:“无论花多少钱?用多贵的药,都没问题!” “你认为你的这个病是吃药吃得好的吗?还是说你要我砸了我自己的招牌!”少女从行医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簇长短不一的银针。 “女神医!这么长!”楚投看到少女拿出一根足足有一尺长的银针,想到这么长的针插在自己身上,几乎是个对穿,心都要凉了! 涛子与另外一个伙伴,瞅着也脑壳发晕,额头冒汗!也明白了所谓无药行医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冰块女神医是靠针灸来吃饭的。 也就这短短几分钟,就有数人停下了脚步,都想看看这热闹。国人就是这样,只要有那个地方聚集了人,不管有事没事,管不管自己事,都想堆到一起去。 “坐好了!”对于周围,有多少看客,少女一点也在意。它在意的是,自己总算是开张了!自己可是在这里足足等了五六天。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忽而想起来,哦!还没有谈价钱呢!而且,她也没有谈价钱的经验! “我先跟你说,我治好你这个病的话,对我的损耗是很大的,你愿意给多少钱?” “多少钱?”锄头有点发蒙了。 从来都只有病人问医生需要多少钱,没有医生问病人愿意给多少钱。 而对于像这样的热闹来说,围观者最关心的,也就是花了多少钱,有没有治好什么病。 “十十万行不?”楚投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十万!” 周围的人一下子都被这个‘十万’所惊呆了。要知道,十万块钱,在如今的南华,差不多少是一套小单元住房的价钱了。 这是得了个什么无可救药的病,居然自愿出十万。这应该是在演戏吧,或者他们是一个骗子团伙? “好吧!那就十万好了!”少女稍微计算了一下。这一次的损耗,估计要三个月才能补得回来。有十万块钱的话,足可以买一根人参,再买点其它药材,这样的话,半个月就够恢复了。而人参跟药材估计要花费七八万,虽然只有两万左右的赚头,但作为第一单生意,也过得去了。谈好了价钱,将银针一摆,下一刻就要插到锄头身上。 “等等!”张金涛在旁边喊了一声停,有些怀疑地问道:“冰块女神医,不是说针灸的时候都要消毒吗?你是不是忘记了?” “我不用消毒!”少女用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住银针,然后在她微微皱眉的后,轻轻地抖了一下。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章 以气御针 吟 一声极轻的金鸣之声,突兀地响起。不过在现场,除了少女自己,就只有凡尘子听到了。 紧跟着,大家眼睛一花,影子一动。少女手里的银针,已经半数插入了锄头的头顶。 “真厉害!有两下子!” 陆续增多在周围的人。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基本上还是看见过猪跑的角色。眼前的事实已经告诉他们,这个少女的确是有几分真功夫的,不是那些骗子。 “锄头,你感觉怎么样?”张金涛还是非常关心锄头的。不过关心归关心,嘴巴子总是那么让人恨:“看来我们这个花篮是为你准备的,要送给岚少,还得另外买一个去!” “不对!这楚投病得比岚少还重,应该要岚少买个花篮来!”另一个损友谭东平道。 站在楚投背后,少女微闭着双眼。左手,贴在楚投背上。右手拇指与食指不断地搓着那根银针。一阵淡淡的白雾,随着银针的不停转动,悠悠地从楚投百会穴飘荡出来。 “哇!这女娃娃还会气功啊!” “用气功治病,难怪招牌是无药行医!” “咦,以气御针!”一个惊异的声音在人群外围响起。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子,挤了进来。 这老头子,一看就是半吊子的角色!虽然也有那么点真气在身,若与少女相比,就是一碗水与一桶水的区别。充其量就是触摸了以针行气的门槛。 凡尘子暗地里摇了摇头。对于少女的行针技能,他自然是了然于胸。少女的针技放在这个时代,也算罕见,但还谈得上以气御针。不过,差不多就要窥探到了以针御气的门径。要准确的说来,其其实还只是达到了以针行气的一个较高水平。 老头子是一个行医数十年的老中医。跌打c方剂c针灸都有涉猎。不过其水平都不算高,但勉勉强强算是过了随大流的水准。 以他的水准,当然不会明白以针御气与以气御针的区别。 楚投头顶的白雾渐渐由淡转浓。而少女额头也微微见汗,白皙的脸蛋也微微红润起来。可见少女这一次所施展的医术,对她来说也不是轻松的事。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楚投头顶的白雾渐渐稀薄至不见。而少女,除了满头香汗,整个脸都红得有点发白了。 倏地,少女右手一震,银针带起一滴细微的褐色血珠,从楚投头顶启出。 “好了!”少女将银针弹了一下,然后收到针盒里。对楚投告诫道:“不懂怎么修习气功就不要去乱整,免得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楚投正是因为胡乱修习气功,才惹出了这祸端。 “恩就免了,给钱就行!”少女数个呼吸之间已经恢复了状态。 “你放心!我不会赖账!不过,我身上可没那么多钱。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这稍等,我马上就去取钱!最多也就二十分钟!” 少女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这样就算是同意了。楚投也没多说,转身就走。张金涛与谭东生紧跟其后。 “咦!这人治了病,说给钱,居然跑了!” “没听见人家说,现在去银行取钱么?” “取什么取,按道理,最少得留下来一个人不?” “治什么病!我看这人根本就没病,有病的人见得多了!” “取钱!做梦吧!开口就是十万块,不打针不吃药,也就扎个针,在做点把戏,明显就是骗钱的!人家不散才怪呢!” “诶!你可不要乱说,那人肯定是有病的!而这个女神医可厉害了。她肯定留了后手。不怕那小子不来。这种情况书里面说得多了!” 一下子,周围说什么的都有。而少女对此充耳不闻。 “小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身怀以气御针的绝学,单以针技而论,不比国手相差?真是令我这老头子惊讶c佩服c惭愧!”老头子抬起右手,伸出了大拇指。 “多谢老先生夸赞,但小女子愧不敢当!”少女看向老头子,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刚才所施针术,还是以针为主,以气为辅助,也未能单单以针调动其体内之气,还需外力辅助。这样的粗浅水准,只是介乎以针行气与以针御气之间而已。至于,老先生所言的以气御针,那是我一直以来所向往c追求的境界。” “厄!看来,是我老头子孤陋寡闻了!还真是惭愧,我老头子也算行医数十载,对于针技所了解。竟然还比不上你小小姑娘家。”老头子内心非常之沮丧。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距离以气御针的国手境界,相差不大。但现在看来,自己根本连门槛都没摸到。以眼前这小丫头所言,自己恐怕还只是在最低的以针行气层次。 “其实,传闻在以气御针以上,还有更高深的针技,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针技,就不得而知了。”少女言语之间颇有遗憾之意。 “哦!以气御针也不是针技的最高境界啊!”老头子又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毕竟,目前整个中医界,都是把以气御针认做了针技的最高境界。 “咦!他们还真的回来了!” 在大家的诧异中,楚投与张金涛从空隙中挤了进来。楚投将一个牛皮纸袋子,递向少女:“女神医,这是十万块钱,你点一点!” “不用了!”少女接过纸袋,打开口子,随意看了一下,点了点头。把袋子放到了行医箱里。 “哇!还真是十万块!这不是演戏,不是骗人?” “这两个笨蛋,还真的把钱送来了,就算是真的治了病,走了也就走了嘛!” “小姑娘!这人得的是什么病,居然要收十万的诊费!”老头子有点不平衡了。自己给人看病,连一千块都收的极少,而这丫头,一下子就是进账十万。 “他没有患病!但是他胡乱修习气功!导致邪气入了任督,充斥全身,乱了整个阴阳,命不久矣!我只能将他经脉里的邪气,从百汇导出。这样也许会损伤他几年寿命,但还了他身心太平。” “锄头!你听见没,你短寿了!”张金涛拍了拍损友:“不过幸好只是短寿,不是断寿!” 楚投苦笑地点点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若不是今日遇到这冰块女神医,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完蛋了。如今只不过十万块,就买回一条命,那是超值啊! “冰女神医,你看能不能留个地址啊电话什么的?”张金涛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 “额!那再见了!”融不化冰块,张金涛只好与楚投,转身走了。 原本依照张金涛的牛皮糖性子,还得纠缠一阵。不过,他们还得赶过去看望岚少,所以楚投才拉得走他。 在他们走后,看到了结果的群众,也陆续离去。只有老头子与凡尘子,还留在旁边。 “咦!小姑娘,我看你这打着个无药行医的招牌,是不是你看所有的病都无需用药?”老头子又问了一个问题。 “老先生说的对!现在良药难求,就是有,寻觅起来也相当繁琐。至于摆在各大小药铺的那些普通药物,虽然不乏效用,但我出门行医的话,携带也相当麻烦。所以我干脆无药行医。” “无药行医!实在有点荒缪!中医自古以来就是看病抓药,没有了药,那还能看什么病!”老头子胡子微微一翘,不无质疑地问道:“莫非小姑娘认为,这世间所有的病,都能用针术能治好?” “这世间所有的病,是不是都能以针术治好!但是,我出外行医,能不用药能医治的,我就治,若是非要用药才能治好的病,我可以不治!”少女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以我想来,若是以气御针以上的高深针术重现,也许,还真没有针术医不了的病吧!” “小姑娘!你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成就,实在罕见!但是,你修中医,却摒弃中药。是万万不行的。就算你的针术达到以气御针的境界又怎么样,如今几大国手,哪一位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但是他们离得开中药吗?离不开的!我们的中医,中药才是根本,医术都是辅助。” “老先生,我不否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些道理并不适合我!我既然选择了我的路,那么我就会一直走下去!” “莫非,小姑娘你奢望那什么高深的针术?那些东西要不是失传已久,或者原本就是人云亦云的传说。以气御针之上,若有高深的针术,为何从来就没有人知道过?” “这些我或许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凡尘子神神在在地插了一句。 无论是少女还是老头子,都非常诧异的将视线投到他身上。老头子是非常怀疑,这穿着校服的学生也知道这些,不是天方夜谭吧!但少女并不完全这样想,也许这位小弟弟真的从哪里听到过什么。 只是下一刻,他们就被凡尘子所言震惊了。 “针术简单来说,可以分以力行针,以气行针与无针。其中最粗浅的也就是以力行针。 譬如以针导气,就是以力行针。其自身不具备真气,以针为工具,通过刺激触发,从而引导控制c或者短时间改变经脉自身的运行规律,达到利药去疾的目的。 以针导气之上。以针御气,便是入了以气行针的境界。其就是以针为媒介,将真气导入,如臂使指,心意之下,可以到达五脏六腑,百脉的任何位置,去百病。 以针御气之上,以气御针。其依旧还是属于以气行针的境界。就是针气合一。达到针就是气,气就是针的境界。到了这个境界,针可以行走于五脏六腑,贯通百脉,消邪秽。 以气御针之上,有以针御神;以针御神之上,有以神御针;以神御针之上,有以针御道;以针御道之上,有以道御针!而到了以气御针之上,就是入了无针的境界!” 不知这样理解,有没有人认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章 医衍于道 未几,凡尘子又有点感慨地道:“只不过,在如今的时代,行针者大多都是以力行针的无气境界,入了以气行针的有气境界的人并不多,而要想找到一个达到无针的境界的人,估计就是难如上青天吧!” “小娃娃!莫非你是哪一隐世不出的中医世家的子弟?”老头子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看这小娃娃说得头头是道,让人难以质疑。 “你既然知道如此之多,那么你的针术一定也不低!”少女冷冰冰的脸上生出有一种惊异兴奋的神采。 不论是她还是老头子,都觉得这前面身上有一种无法看透的神秘。 “呵呵!我的针术嘛!确实是不低!”凡尘子点点头。他的针术哪里是不低这么简单,不要说如今这个末法时代,就是在那个辉煌的岁月里,他的针术,都是绝大多数人,难以触摸的境界。 “莫非,你的针术已经到了无针的境界?”无论是少女,还是老头子,脸上都充满了难以置信。 凡尘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呵呵!其实针术,在医术里,还不能独成其道,或许也只能称为针法,或者称为针技更为妥当些!它终究只不过是医术的一辅助技能,或者说应用法门而已!” “什么?只是辅助技能?” 凡尘子点点头,让他们两个再次震惊的言论,又脱口而出:“医衍于道,从浅到深有医药术,医气术,医灵术,医神术,医道术。而针术,不过是施展这些医术的众多手段技巧中,一种比较常见的主要手段。” “你的说法格外新鲜,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言论。同时,也让我更加迷惑与兴奋!因为从你的言论里,我不但看到了无药行医的可行性,还似乎能触摸到另一扇未知领域的大门!但是,这些对于我来说,又好像是不可能的。”少女眉心紧锁。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我读过的很多医书古籍,接触的中医界名人也不少。医出于道这个说法倒是曾听闻过。但医术有医药术,医气术,医灵术,医神术,医道术这样的区别,还真的从未听闻。你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呢?” “也罢!这些东西,其实偶尔还会出现一二,只是大多数人没有去意识罢了。 医药术,也许你们都能理解。顾名思义,就是以药治病的医术。现在盛行的医术,不管是用中药的,还是西药的,都囊括在医药术之内。 但,在‘医药术’中,所谓的‘药’,在最早的时候,指的并不是简单的原生药,而是丹药。” 丹药!老头子与少女都是中医,当然知道丹药就是丹方成药。不过,这丹药能从眼前这个神秘少年口中说出来,肯定指的不是丹方成药,应该是真正的炼药成丹。只是传说中曾经出现的东西,到现在哪里还存在? “炼药成丹的传承,在这世界上,数千年前还是非常多的。可到了如今这个时代,传承固然应该还未断绝,不过能真正炼丹成药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的存在了。” “老头子倒是曾听闻过。当代国手李纪恒老先生。可以将众药同炉,炼化成丹。只是不知道是否属实。”老头子所提及的李纪恒,是中医界有名的三大国手之一,据说是明代神医李时珍后人。 “也许吧!”凡尘子不知道李纪恒,也没见过李纪恒其人,不作论断。不过,以他所知,自明代中期以后,除了几隐世不出的修真门派传承,世俗间能炼丹的,除了他之外,再无任何人。 “那医气术呢?” “医气术,就是以真气为主的医术。这样的医术,基本摆脱了对药物的依赖。但前提是,医者必须修炼有成,自身具备或多或少的真气。身具真气的行医者,就如同你一样!”凡尘子面对着少女:“可以无药行医。但是这里所言的真气,并不是现在大多数人所认为的气功,也不是你修习有略有所成的内息。内息再怎么精纯,也是不入大道的糟粕。而另一种是能炼化天地灵气为己用的先天之气,这种先天之气合于道,有生死之能。才是医者运使医气术的根本。境界高深的医气术,可生死人肉白骨,补脏腑修百脉,真正是无药可医,天下无病。” “请问,你是如何看出,我修习的是内息,而不是真气。”少女对自己修习的内息,一直以来都非常自傲,认为其是自己无药行医最大的依仗。现在,遇到有人质疑,当然想得个明白。 “这个一般人可能难以分辨,也看不出来,但只要是真正修炼过炼气术,多少有点成就的人就明白。内息与先天真气的差距是水跟油的价值悬殊。 打个比方。我们日常炒菜的时候,用水炒的话,能不能吃呢?能吃肯定是能吃的!我们用油来炒的话,同样也是能吃!但是二者的味道,以及对身体的好处,那个差别可就云泥之别了。” “原来,我一直最在乎的,最引以自豪的,都还只是一种无用的糟粕吗?”少女内心泛起一阵苦涩,继而更是一种迷茫。 “这位姐姐也不必丧气!这个时代,在姐姐如此年纪,能将真气内息修练到如此程度,已经是凤毛麟角的佼佼者了。多少人,终其一生,连真气都凝聚不起来呢!” “这不是在我嘛!”老头子老脸发红,羞愧不已。 “是啊!我不应该妄自菲薄!他说的对,以自己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就,足以自傲。”少女想了想,念头又通达了。 “至于医灵术!已经不属于有质的范畴,而是入了精神的领域。精神的领域,并不是精神病的领域!精神病领域属于精神领域,但精神领域,远远不止精神病领域这么简单狭窄。一切超越物质界限,但能影响阻碍正常行为能力的原因,都可以视为精神领域。 精神领域的疾病,应该说已经不同于一般的病症。其发病之前毫无征兆,发病的原因几乎是无迹可寻。凡是这钟病,我们都谓之邪!医灵术,就是却邪的医术! 而能施展医灵术的医者,其最基本的就是身具灵气。而唯有修炼先天真气的人,才能够将自身先天真气,转化还原为灵气。 在某个方面来讲,医气术者既需要拥有沟通天地,通晓五行等秘术,也需要有役使无质神魂的威能。而这些需要通灵,唯有灵气才能通灵。 这种人,在曾经的时代,是不少的。但是到了如今,剩下的传承恐怕是不多了!” “以符水治病,或者以一些稀奇古怪方法治病。在许多地方的农村,还是大有人在。以前我就见到过。”少女回忆道:“曾经有一个患了蛇胆疹的叔叔,原本只是背上有一点,到镇上的医院打了几针,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越来越多,除了后背,连腋下都有了。后来这个叔叔又找了一个老中医,老中医却让他去找一个神叨叨的老寡妇。最后,老寡妇只用了床上三根稻草,把叔叔全身患蛇胆疹的地方围了一圈,再把这三根稻草放到墙壁上烧掉,没两天,那叔叔的蛇胆疹就不药而愈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何在,如今看来,这就是医灵术的一种了!” “以上这三种医术,医药术对于你们来说,不陌生,老先生已经沉浸了数十载。医气术嘛,这位姐姐,算是初窥门径。医灵术嘛,相信你们也有耳闻,或者有其经历。毕竟祝由科也是正经的医门十三科之一。而后面的医神术与医道术,与你们距离太远,不说也罢!” “不!我想知道,还请讲一讲!”少女赶忙道。 “还请不吝相告!老头子我洗耳恭听!”老头子竟然拱拱手,行了一个礼。 “那也罢!原本觉得你们难以理解,既然你们想听,那我说说也无妨。” “无论是医药术,还是医气术,或者医灵术。都是属于后天的医术。而医神术,则是属于先天的医术。 所谓先天,就是无论是人还是其它生物在其诞生之前,及至诞生的时候,所经历的一切,所拥有的一切。在其诞生之后,便再无更改。生无可蜕就是先天。 可以医治先天的医术,属于智慧的范畴,已经近乎于道。其已经拥有了造化之机。能衍生先天之形,可以脏腑再造,断肢重生。到了这一境界,只要有一灵尚存,哪怕形骸已经支离破碎,仍旧可以复活重生。 从生物的角度来说。在每一种生物的每一个最小的单细胞,都具备细胞分裂的本能。只不过在某一个时期之后,这个本能暂时被其自身选择性的忘记了。而医神术就是要在需要的时候,将其复制分裂再生的本能,唤醒过来。如此而已。 而这样的医术,就不单单指要求行医者灵气的积累。其最基本的,行医者自身必须要达到逆转阴阳,神魂离体的道境。” “而医道术,纯粹就是一种极高深的道术。生命的本质在神而不在形,无论形体受到多大的损害,或者湮灭。只要其神也就是灵智还在,那么生命就不算结束。 而若灵智受损,三魂七魄有了欠缺。这个所谓的欠缺不是指暂时的丢失,而是指其先天上就没有。或者受到特殊伤害而湮灭。从而变成一个不完整的生命。也就是所谓的八字不全,命运无相! 而医道术,就是以生命本源的造化之力,为其再生补上缺失的魂魄,还其一个周全的八字,使其天地周全,命运有相。 当然,这不过是医道术最基本的东西,也只是单单对于人而言。再多的东西,不可说了!” “真有这样的医术存在吗?”老头子喃喃自语。这样的知识,就是不可理解的天书。 凡尘子说完之后,也没去看他们二人什么反应,直接抬腿就走。片刻之间便相去数十米远。 “请等一下!”论反应,老头子当然比不过年轻人。当老头子还沉浸在凡尘子的言论中思考。少女已经舍弃凳子桌子,提起行医箱,抓起那本书,迈开步子,朝渐行渐远的凡尘子追了过去。 真渴望,有这样的医术存在! 蛇胆疹的病例小故事,是我切身经历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章 福至心灵 凡尘子并没有像那些狗血剧情一样,来个诚意考验什么的。再说,他也没有收徒的打算。 这个少女是有天资,身具木性灵根。也有恒心与毅力,小小年纪就将真气积累到了可观的程度。还有意思的是,其行医的行径与曾经的杏林子有点相似。凡尘子不介意给她点东西。 不过,即便如此,还得看缘法。若是其没跟来,就是无缘;若是其跟上来,那就是有缘。 大概两三分钟,少女便追了上来!落后于凡尘子半步,紧紧相随。 “我的名字是木菁华,五行的木,草青的菁,光华的华。”少女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鼓起勇气开口:“我家也算是中医世家,祖上曾是医学名家,清顺治的时候还做过朝廷太医院的院正。 康熙时候,听说是得罪了权贵,祖上辞了官身,回到老家。在州城开了药堂。在当时,三元堂可谓名极一时。只可惜,祖上过世以后,三元堂便渐渐一代不如一代,逐渐衰落。传到第十代,也就是我太爷的时候,因为得罪了当时执政的军阀,三元堂被一场大火烧毁。 三元堂烧毁之后,太爷爷带着家人回到了乡下老宅。不久,太爷爷郁郁而终。到了我爷爷的时候,虽然勉强算得上一名合格的中医,但其水准较之我太爷爷相去太远,根本无法竖起三元堂的招牌。 至于父亲这一代,三元堂算是彻底没了。他们不但厌弃家学,甚至在破四旧的时候,还把家里收藏的医书古籍主动交了出去,差点把我爷爷给气死。 我六岁的时候,看爷爷在打扫祠堂,无意中让我从一块灵牌的底座中拿到了一块羊皮书,上面记载了一种修习真气的法门。原本当时只是小孩子觉得有趣,好玩儿。后来被爷爷知道了!才知道这块羊皮,竟然就是我们祖上能成为一代名医的根本。 后来羊皮书成了木家的传家宝,由我爷爷收着。里面的法门,被我爷爷传给了与我同辈的兄弟姐妹,也督促我们学习祖传医学。也许是我天资较高吧,到现在,我的兄弟姐妹中。没有一个人达到了我这个水平。” “那是因为你具备较好的灵根,你这种灵根在数千年前,那是各门派相互争抢的好苗子。而你所修习的法门,也是源自某一炼气术,只不过被简单化了而已。”凡尘子淡淡地说道。 “灵根?我修习的是简化的炼气术?未简化的炼气术是先秦之前的那种炼气术吗?”木菁华打量了眼前神秘少年一眼,看到他校服上有着‘槠州一中’四个字:“你看起来比我还小几岁,不知道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但是你所懂的东西,却是我难以企及的。” “不是先秦!炼气术由来已久,只是从先秦开始,就进入了一个灵气逐渐凋敝的大衰落时代。唐代算是整个衰落时代中,比较出色的时期,到了明代,又算是整个衰落时期的结束。而明代以后,就是灵气修炼枯竭的末法时代。 我虽然看起来比你小,其实比你要大的多了!况且我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是,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原来你竟然就是达到了返璞归真,返老还童境界的内气大师!”少女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呵呵!内气大师!内气大师算什么?返老还童又算什么?以你的资质,如果修习正宗的炼气术,只要下得了苦工,修成内丹之后,永保青春也好,无药行医也好,医灵术也好,都不是问题!” “修成内丹!可是正宗炼气术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木菁华明眸闪亮,忽而又暗淡下来。她到底还是涉世未深,与人情世故并不了解。如果换一个人,现在应该毫不犹豫的,跪下来磕头拜师了。 “正宗炼气术倒是不难,我这里就有。不过要修习正宗的炼气术,那么你以前修习的真气,就大部分需要放弃!” “以前的放弃?”木菁华皱眉想了想,问道:“是不是要把以前的真气全部散掉,一切重新再来!” “如果是别人,要想修习正宗炼气术,那一定要散掉全身的真气,重新开始。不过因为你先天具备灵根,修习的虽不是正宗的炼气术,但也是从正宗的炼气术简化而来。故而,你所积累的虽不是先天真气,但你的内息中不乏有先天真气存在。所以你不需要散掉以前积累的真气。但是,需要将你身上的真气加以炼化,去芜存菁。最后剩下的或许不足十之一二,但却是精纯先天真气!” “那我我拜你为师吧!”木菁华终于福至心灵,羞红着脸,忐忑不安地问道。 “徒弟的话,还是免了!你的资质还是太差,接受不了我的传承!而且我也从没收过弟子。” “哦!”木菁华脸上充满了失望。 “不过,你我算是有缘,若是继续修习你现在的法门,于你的资质来说,也实在是可惜。那我就授你一门玄木炼气术吧!” 凡尘子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莹莹青光,星星点点,朝木菁华眉心洒落而来。 木菁华震惊地微张樱唇,刺目的青光迫使她闭上了双眼。脑海里,那莹莹青光,幻化成无数的文字与符号,或者线条,深深印刻在她记忆深处。 “多谢师父!”木菁华再不犹豫,屈身就朝凡尘子跪拜下去,不过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拜不下去。 “我都说了,你不算是我徒弟。玄木炼气术或许在你看来,非常难得。但在我这里,也算不得什么东西,你不必太在意!” “师父!如您所讲,菁华资质太差,当不得您的弟子。但是从此刻起,菁华不敢奢望您把菁华当弟子,但在菁华心里,您就是菁华永远的师父。” “好吧!好吧!随便你了!”凡尘子也不坚持。 嗯!既然被人坚持师傅了。凡尘子少不得伸手在口袋里翻腾一阵,掏出来一枚黑色的石戒。 “这是阴冥木灵石做的,你戴上它,修习玄木炼气术的时候不但事半功倍,而且还阴阳融汇。”凡尘子递给木菁华,提醒道:“这是阴冥之物,刚接触的话可能会觉得寒冷刺骨,难以忍受。我就帮你一把。” 木菁华接在手里,感觉拿住了一块千年寒冰,整只手片刻就开始发僵。 凡尘子伸手隔空虚点她的印堂,一滴绿豆大的血珠随之飘出。缓缓滴落在她手心的石戒子上,随着红色的血液被戒指吸收,木菁华感觉到,手心里传开的寒冷渐渐减退,最后消失不见。紧接着,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从手心蔓延全身。 “师父!这个戒指那么神奇,很宝贵吧!”木菁华非常不安地问。 “神奇吗!这算不得什么神奇!只不过是物质的本性而已,你身具木性灵根,它也属于木性灵石。你它与你能相融那是规则使然。”凡尘子怎么肯能会觉得它神奇呢,至于宝贵就更谈不上了。只是他做鬼的时候,在阴冥间无聊,随便拿来玩耍逗乐子的道具罢了。 倒是有一个作用,在如今这个时代,是比较难理解的,才算称之为神奇。这个戒指,其实还是一个小小的乾坤戒,有一定的造化空间,但这个功能凡尘子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留给了她自己以后去探索。 “师傅!”木菁华从行医箱里,把那个装有十万块钱的牛皮纸袋子拿出来,双手送到凡尘子面前:“师傅,这个请您收下!我知道,论价值,师傅授予的炼气术,还有这枚神奇的戒指,根本就不能用钱来衡量,但是目前,我想不出拿什么来感谢报答。” “也好!也好!正缺呢!”凡尘子点点头,从木菁华手里接过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坨蓝色的捆纸。十万人民币,一坨就是五万。他取了一坨,拿在手上。另一坨连袋子又还给木菁华:“有这些足以。” “哦!”若是换了个人,是万万不会接着这退回来的纸袋。但木菁华却默默地接着了。 “师傅,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嗯!随便问!”凡尘子将那么大一坨随意往巴掌大的口袋里一塞,如蛇吞象,钱消失不见。回首出来时,还抓着两个茶叶蛋。 “师傅,您喜欢吃茶叶蛋?” “算不上喜欢!只是没有吃过而已。以前,是没有这个东西,如今,是在我生活的那个地方,没有这个东西!”凡尘子缓缓地将两块鸡蛋壳拿掉,咬了一口:“唔!大道至简,这东西简单而不乏美味!” “师傅,您是不是一直隐居山林啊?”木菁华听说凡尘子竟然从没吃过茶叶蛋,而他生活的地方没有茶叶蛋。所以认为,他是不出世的隐士。 “不是!我既然不羡神仙,爱在人间,当然也不会逃尘遁世,寂寞山中做隐士。不过,我虽流恋人间,却不是眷恋尘世繁华,只是想从人间百态,世事喧嚣中寻觅自己的道。大道至德。不在其上,而在其下;不在其巨,而在其微呀!”凡尘子神在在地道。 “师傅!那修炼您的炼气术,也算是修道吗?”木菁华从凡尘子的每每言语,加种种手段中,明白了师傅是个道士,应该是非常厉害的道士。 “不算!在如今的认知里,多数人认为炼气就是修道,而事实上光修习炼气术也就是个修炼而已。实际上,修炼的不一定就是修道,但修道的却基本上都会修炼,当然也有极个别修道的不修炼。”凡尘子轻微地摇了摇头,接着道:“而修炼与修道并存的,就是修真。” “那师傅,您就是修真!”木菁华灵光一现。 “对!没错!我本来就是一个修真者。授予你的炼气术,也就是修真的炼气术。” “那其实,师傅是在教我修真是吗?” “呵呵!你若求道,就算炼气之初便入修真。你若不求道,就算炼气大成,也不是修真。” “师傅!那什么才是道?”木菁华只是性格冷淡,世情不太通,却不是愚昧。这个时候,当然知道自己要抓住机遇。 “道之内,一切皆为道。混沌分阴阳二道,衍天地人三道,化世间万物众道。道其实就在众生的心中,而求不求,如何求,就得看众生自己了!” “我太愚钝,还是不懂!”木菁华迷茫地摇了摇头。 人生中错失去多少机会,都是因为缺了一点福至心灵的亮光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章 血脉因果 凡尘子并不意外:“不明白就对了,若是简简单单就能明白,那就不是道了。在你心中,无尽的黑暗中已经有了一点闪动的微光,你需要追逐这点微光,摸索c寻觅,经历一番曲折之后,也许就能触摸到那一道无形的门槛。” “师傅!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木菁华认真地点点头:“您教授我的炼气术,就是那一点微光对吗?” “有灵根在身的人,就是比别人灵慧啊!”凡尘子算是认可了她的猜想。 “师傅!你等一下!”木菁华走进旁边的一家士多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瓶可乐,递给凡尘子一瓶:“师傅,请喝水!” 凡尘子接过,拧开盖子,吱儿的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东西对人没有什么益处,但味道确实不错,比我们那儿的好喝多了。” “师傅!您是初次来到这里吗?” “是的!”凡尘子平淡地说道:“我现在还在念书,今天不是礼拜天么!所以就随便上街逛逛,只是我们那里的街太小,没什么新意,于是溜达溜达到了这里。” “师傅,你不是很大了么?怎么还在念书上学!” “我虽然很大,事实上如今这个十三岁样子,也是我现在的真实样子。为什么要读书,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很多的新生事物,我都不懂,需要学习了解。” 木菁华看了一眼凡尘子的校服,想了想,问道:“师傅,你这个槠州一中是在哪里啊?距离这里很远吗?” “不算远,不赶时间的话差不多半小时。赶时间的话很快就到。”凡尘子来的时候,以天光云影术顺着铁路沿线来的,八百多公里只用了将近半小时。若是用流光遁影术赶回去的话,不到两分钟足以。 半小时!现在最快的交通工具,算是出租车。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最多也就是市郊。可木菁华明白,师傅绝对不是在市郊。若要再快,那就是飞机了。先不说飞机必须到机场,也没有半小时的飞机。就算以飞机的速度,半小时又能有多远呢?自己这师傅真的是拥有难以想象的未知能力啊! 接下来,路人所见。一个长发飘飘,明眸皓齿,气质脱俗的古装年轻少女,挂着一个老旧的行医箱,伴随着一个穿着过时校服,不知道哪个学校的男孩子,悠悠然地走在滨江大道上。 少女的手里拿着一堆零食,男孩子则不停地吃着零食。她吃得很快,每吃完一包,少女就会递上一包。当把少女怀里的零食吃完之后,少女马上到路边的店里又买一堆,继续给男孩子吃。 这些零食都是凡尘子从没见过,从没听过,从没吃过的。他当然是来之不拒,大满口腹之欲。 吱嘎 轰当 滨江大道西与南夏路的交接处。一辆黑色的本田与一辆满载模板的大货车几乎是迎面相撞。 大货车原本就行驶得很慢,转弯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奈何黑色本田不但速度过快,也违反了交通规则。如果不是大货车司机,将车头摆了一下,黑色本田估计要车翻人亡。 而如今,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黑色本田从左前方到半个车顶几乎嵌入到了大货车彻底下。整个车体已经严重变形。车厢内外四周碎落了一地的玻璃。毫无疑问,驾驶者就算没死也逃不过重伤。至于其余的乘坐者,肯定也没有完人。 几乎在第一时间,大货车司机就下了车,满头大汗,不断捶胸顿足。大声高呼:“这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四周一扫,急急忙忙跑向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急救电话 “救命呐!快来人呐!” 纷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向中间集中。现场紧张而忙乱 “咦!血脉因果!生死劫!”在距离车祸数百米的位置,凡尘子感应到了前面路上,正处于生死攸关的血脉亲缘。 “师傅!什么是血脉因果?生死劫?”木菁华随着凡尘子提速而加快步伐。 “血脉因果,就是所有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与你之间存在的丝丝关联。而生死劫,就是生死关头的劫难!过了就生,没过就死。” 几百米远的距离,若不是照顾木菁华,也为了避免太过于惊世骇俗,凡尘子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以木菁华的功底,一分钟也足以。 车祸现场。 本田车内的男女四人,两个受了轻伤,一个受了重伤,最严重的是驾驶者,生命濒危。已经在大家的助下,全部转移到马路牙子内,宽阔榕树下的绿化带内草地上。 其中两个轻伤者。 一个二十多岁,留着平头的西装小伙,正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大多数人还用不起的手机焦急地打着电话。 另一个容貌娇媚的年轻女孩,白色长裙已经被血迹染的半红,一条右臂无力下垂,左臂抱紧垂危的驾驶者的脑袋。泪光闪闪地呼唤两声男友的名字:“政宇!南政宇!你醒醒!” 又抬头四望的大喊:“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医生?”。 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也有两公里多,这么短的时间内,救护车在这么根本就赶不过来。 垂危的南政宇,不但身体被玻璃划破,血迹斑斑,双手也扭曲变形。最最严重的是,他的头部受到了致命伤,颅骨下塌,七窍血流不止,呼吸几不可闻。 至于另一位重伤者,是因为其颈椎断了。虽然全身不能动弹,呼吸也比较困难,但暂时还是没有生命危险。 “市长,您的电话,很紧急!” 在一间小套房内,坐在沙发上,一身正气,天庭宽阔,地墎浑圆的中年干部,南华市市长南进湘。正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小憩。 这时候,秘书周由快步地走了进来,递给南进湘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南进湘知道,若非重要电话,这个时候周由不会拿进来,而且还早加上一个‘非常紧急’,可见这个电话非一般的重要性。 “什么?”在接听电话的第一瞬间,已经到了崩泰山而不变色的南市长立刻直起了腰身,眉毛一皱一舒:“在哪里?现在怎么样?嗯” “老廖!我孩子出车祸了,颈椎断了,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请你务必谢谢!”一个五十出头的阴沉男人,缓缓地放下电话,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黄音!你弟弟出车祸了!诶哟,这怎么得了?怎么办?怎么办”一居家官宦美妇,一脸担心地拨打着一个电话。 “妈!我不要紧政宇不好了,只来了两个交警,救护车还没看到呜呜呜” “师傅!您刚才说血脉因果,生死劫,难道是那个伤得最重的人跟您有血缘关系?”木菁华问道。 “不错!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就是那个快要死的家伙。只不过我也不清楚,他到底跟我是什么样的血缘关系,只知道很近!” “师傅!这么重的伤,我可是不行。得师傅您出手才行!”木菁华眼里充满期待。 “事出有因!”凡尘子暗自点了点头,朝人群中走过去:“若是你将玄木炼气术修到了小成的境界,这种伤,勉强能解决了。” “走开,走开!你们干什么?”现场两个交警,正在指挥交通,维持秩序。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看见一个穿校服的中学生与一个穿古装的少女,意图接近伤者,连忙赶过来。 “我们是医生,来救他们的!”对待别人的时候,木菁华又恢复了她冰块女神医的本色。 “就你们!是医生?同学,小朋友,不要过来胡闹!”交警可不敢相信。 看到有自称医生的人来接近伤者,周围的人也围拢过来。两个轻伤者同时抬起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希冀。 “这么年轻,是个学生吧,哪里是医生?” “咦!看那个箱子,还真是医生用的箱子!莫非还真是医生!” “这样的年纪,就算是个医生,最多也是个学医的学生罢了!” “小姑娘,小伙子,你们千万不要让他们乱来,你们这两个人伤得都很重,一不小心人命就没了!” “还一不小心人命就没了!他马上就不用一不小心了,因为人命很快就要没了!他的心跳与呼吸马上就要停了。”木菁华如此近距离。当然能够观察到目标的实时动态。 “政宇!政宇!”长裙女子先伸手放到其嘴边,已经很难感觉到呼吸。再将耳朵贴到其胸膛心脏位置,数十秒之后才听到一下微弱的跳动。 “怎么办?”两个轻伤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拿主意。 “诶,你们千万别把这里当实习”交警伸手想扯远这两个人。 只不过在下一刻,随着凡尘子双眼一闭一睁,附近杂乱失调的氛围变得非常自然和谐。无论是一心想驱逐他们的交警,还是围观的群众,都奇异地静默着。 “你放开他,让我来救他!”平平淡淡的声音中,携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与信任。 “好!”长裙女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应该是这样。 凡尘子先是打量了一下,他所关注的并不是垂危者身上的伤口,而是寻觅某些另外的东西。 十于秒之后,凡尘子俯身从垂危者脖子上取下一个大拇指大小的吊坠。圆柱形的吊坠,通体晶莹雪白,在阳光之下,可见霓虹。 “事出有因,原来如此!”凡尘子嘴角浮现一丝无奈的笑容。 凡尘子远古便是道齐天地,可造化阴阳的大仙。即便是堕入永劫之地,他也是至高无上的强者。天道可以桎梏他,却承载也主宰不了他的因果。 所以他每每转世的时候,凡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就算他不刻意照拂,同气连枝之下,终生受到护佑与眷顾。 这个护佑与眷顾,因血缘关系远近所注定血缘因果的大小,而各有不同。 直系至亲,譬如父母,子女,福运不尽百无禁忌。直系近亲与旁系至亲,如祖父母外祖父母,孙子孙女,兄弟姐妹,可保终生无病无灾,求官者官运亨通,求财者财源广进,勤学者学业有成。 而旁系近亲,如叔伯姑舅姨;以及旁系次亲,如亲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嫡亲表c堂兄弟姐妹,等三代以内,则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而三代以外,五服九族之内的远亲,能让他们免却一灾二难三劫。就算是更远者,也能免遭横祸。 几年前遇到的那个陈韵竹,与凡尘子血缘因果不算太大,应该属于三代之内的旁亲。而眼前这家伙,与他的血缘因果就大多了。估计没错的话,应该属于旁系次亲,不是外甥就是侄子。 原本,与凡尘子有如此血缘因果的旁系次亲,一生极为顺利,更不可能会遭遇横祸。但如今,不可能的情况却出现了。究其原因,就出在了凡尘子手里的吊坠上。 不知死活的人,任何时代都不缺啊! 血缘关系其实是一种极端奥秘的纽带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章 可生死人 就算凡尘子不予计较,但那个出手的家伙也逃不过反噬。 “师傅!这是什么?”看到凡尘子拿着尸体身上的吊坠,沉默不语,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是一件普通的首饰。但是这上面曾被赋予了邪灵。”凡尘子淡淡地道。 “邪灵!” “对!而且还是被人控制的邪灵!因为若是天地间的邪灵,他们对大道感应非常灵敏,是不会也不敢,触及伤害与大道会产生因果的事物的。” “他原本是没有这一遭的,都是因为邪灵作祟,才导致这一劫。” “师傅,他停止呼吸了!”木菁华有些着急地道。 “无妨!只是形骸不活而已!” 随着垂危者呼吸结束,心跳停止。一个有形无质的家伙从垂危者身上裂分而出。如果轻伤女子看得见的话,一定会觉得恐怖。因为他就是垂危者南政宇的魂魄,或者鬼体。 “师傅!要针吗”木菁华看不到鬼体,以为凡尘子在等待什么,便问了一句。只是话刚出口,木菁华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需要!菁华,你先去帮他们暂时稳住一下!”凡尘子看向鬼体以及其后面附近的空间。 “是!师傅!”木菁华当然知道‘他们’指的就是另外三个伤者。让她觉得奇异莫名的是,刚才她都说出来,人断气了。而旁边的人,包括那两个轻伤者,虽然一个个神情专注,却并无半点骚动!也不知师傅施展了什么魔法。 她放下行医箱于树根旁的草地上,不紧不慢地打开,有条不紊地将一本医书,装着五万块钱的牛皮纸袋,拿出来放到翻开的行医箱盖子上,然后取出一个古朴,尺于长的长方形扁盒子。 盒子置于她左掌上,右手在盒子侧边一按,轻巧地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盒子盖与盒子底各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一阵凉风起,树叶哗啦啦响过,空气中突然涌动着一种奇异的寒冷。灰色的朦胧的雾气,隐匿于阳光下,几乎无人可见,除了凡尘子与鬼体南政宇。 “我死了吗?”鬼体南政宇蒙查查地,望着眼前唯一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是死了!不过,因为你原本不该是这样死的,所以你还能活回去!”凡尘子含笑而答。 “死了还能活回去!”鬼体南政宇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对!你原本的命数里,是不会遭到横祸的。如今却遭了横祸。事出有因!”凡尘子提起手里的吊坠,晃了晃! “咦!这是我的墨玉吊坠,怎么成了白色的了?”鬼体南政宇先看了一眼自己躺在地上的驱壳,在看着晃动在眼前的吊坠,奇怪地问。 凡尘子没有回答,只是朝他后面不远看了看。灰色朦胧的雾气,愈来愈浓,一道门户隐隐而现。 “那是什么?”鬼体南政宇被门户内一种恐怖的气息,吓得发抖。 “那是鬼门,阴间的阴冥使者,通过鬼门,将阳世的亡魂,拘入阴冥。”下一刻,凡尘子伸手一抓,门户顿消,雾气无限浓缩,最终变成一颗绿豆大的露珠。 “谁人大胆,竟然敢摄走鬼门?”一声阴惨惨的高喝,从雾气消失的位置传了出来。 “回去跟你们头儿说,他的生死簿既然又写错了,那我就只好再帮他改一改!” “大唔是” 朦胧的幽冥间,一个手举黝黑鬼门令的阴间使者,发现鬼门竟然被人摄取走了,当下大怒,一抖手里的赶魂鞭,就要出手。 幸亏旁边的一个手下,在听到凡尘子的话后,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把其‘大胆’的‘胆’字塞回了使者嘴里,同时非常小心地追了一个‘是’字。 “头儿!头儿!千万别冲动!”凑到使者的耳边,开始一阵叽里咕噜。 使者的神情幻变,先是愤愤不平,然后惊讶,再是惊惧,最后满身冷汗,拖着赶魂鞭隐没在灰色的雾气中 凡尘子惊退阴冥使者之后,才看着有写发抖的鬼体,说道:“不用担心,有我在此,别说阴冥使者,就是阎罗王,亦何足道哉!” “你是神仙?”恐怖的气息消失之后,鬼体南政宇一阵轻松,对面的人虽然非常厉害,连阎王爷都不放在眼里,可为何自己面对他,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还会有一种异常亲近的感觉呢? “我是谁,你以后自会知道!”凡尘子将手里的吊坠,随意地扔到南政宇尸体上:“这个吊坠本来就是这样,不过曾经被入了咒怨,而你,本来也无惧咒怨,只是你车祸之前大耗精气,才被咒怨得逞算了,多说无益。赶时间!” 众人只看见凡尘子拿着吊坠,看了一阵,晃了晃。然后又随意丢了。并没有看到其它。 在凡尘子摄取鬼门,驱逐阴冥使者的时候,木菁华首先走近鼻血不止的青年,在青年鼓起的眼珠下,捏起一根三寸针,快速地插在了青年的鼻子上,并轻轻拧动了几下:“好了,不要动它,你的血很快就能止住。” 然后,她朝那个颈椎已断,暂时还算没有生命危险的重伤者蹲下来。重伤者不能动,但是眼睛还能看,耳朵还能听,不过呼吸已经非常困难,想说句话更是难上加难:“我” “你不用说话,你的颈椎断了,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终身残疾,糟糕的话也许会变成植物人!” “救救我”一听说可能会变成植物人,重伤者双眼猛地鼓起,用尽力气艰难地求救。 “我医术有限,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用针术暂时疏通你因伤势而阻塞的经脉,压制稳定你的伤势,等我师傅救了你的同伴之后,再来救你!” “谢你” 木菁华先取出两根五寸针,分别从他后颈两侧,斜斜地刺入,入针达到四寸有余;再取出两根三寸针分别刺入其双耳之后,几乎没顶;最后取出一根四寸针,刺在其眉心与百汇之间。 “谢谢谢你”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的重伤者,努力的摆正视线望着转身的背影,内心的感激无法形容。 “你只是手臂脱臼,身上被玻璃划破了些皮肉,看起来严重,其实是你们四个中,伤得最轻的一个!”木菁华站到长裙女子身前,先取出一根三寸短针,暗自运转真气,在针尖上显出若有若无的微末针芒。 在长裙女子紧张的呼吸中,木菁华提起银针,从长裙女子肩后向肩头下到肩窝再到腋下几乎划了一个整圈。然后将针收回,两根芊芊手指捏住长裙女子的袖子,轻轻一扯,一声细微的斯拉声响起,长裙女子的整个衣袖被木菁华扯下,漏出其圆润的肩膀与整条雪白的手臂。 要知道,裙子的布帛最为薄,若用刀片去割,十有八九都要伤到肌肤。但木菁华以针芒做刀,切开了长裙女子的裙袖,竟然没有损及其一点皮肉,可见其对自身真气的控制已经到了一个收发由心的水平。 木菁华先后取出五根银针,先三根刺入长裙女子肩甲,肩后,肩上;后两根分别刺入其上臂左右。 脱臼的人,经脉必然都会有移位,血脉发生畸变。该流动的流不动,需要补充的没有补充,不该流动的一直在泄露。这样会造成一定的堵塞与淤积。木菁华这五根针,有的作用是用来暂时阻止淤积,有的作用于疏通阻塞。 木菁华将针盒合上,回身放到自己的行医箱中,再转过头对长裙女子:“我本不擅长接骨,但处理一个脱臼还是没问题!至于你身上的皮肉之伤,自己到医院去处理吧!” 在长裙女子急促的呼吸中,木菁华右手按在她的肩膀,控制住她的身体不动,左手把住她的上臂,轻轻地晃动几下,然后快速地一送。 啪!一声轻响之后,长裙女子的整条手臂,已经能够行动如常。跟着,木菁华也先后取回了五根银针。 处理了三个伤者之后,木菁华所有精神,都全神贯注到凡尘子与已经热能逐渐散逸的尸体上。 只见凡尘子站在南政宇双脚前,伸出右手食指。遥遥点向南政宇的眉心。 眨眼间,在他食指的指肚上,冒出了细密汗珠一样的红色血珠,紧接着血珠如受到高温,化作了丝丝缕缕的红雾,飘飘然至政宇的眉心,缓缓渗透进去。 但是这种红雾,缥缈如幻,非一般眼力,根本就看不见,捕捉不到。在场的,除了凡尘子自己,也就木菁华勉勉强强能观测到。 随着红雾不断地渗透到南政宇的眉心,逐渐转凉的尸体,立刻从内而外,诞生一种温热,浸入到原本停滞的血液里。 没有了生气的血液又渐渐恢复活力,以缓慢的速度开始启动已经停止了的血液循环系统,尸体上,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有血泽泛起。 “师傅他恢复呼吸和心跳了!”木菁华在政宇恢复呼吸心跳的第一时间就发觉了,内心颇为激动。想不到,今天就见识到了师傅神仙手段般的医术。 “人的生机源于灵智,植于神魂,藏于脏腑,行于气血。 他受伤甚重,失血过多,气血亏损巨大;气血亏损巨大,就导致脏腑凋敝;脏腑凋敝,其神魂就不稳,分崩离析。幸好灵智还在,所以生机虽然已断,却尤未绝。 我的气血,是这天地间,生命力最为旺盛之一。比之灵气还要上等。生命精气浩大不说,其中则承载我的智慧,拥有我神魂之力,本就有起死回生的妙用。得以我的气血注入他的身体,不但可以快速地融合c替代c补充他亏损的气血。滋补润发他的脏腑,聚合稳固他的神魂,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与他有血缘因果,所以我的血气更容易续接他的灵智,再次催发衍生他停滞的生机。 只要有了持续的生命力,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呼吸与心跳都不会停止。” 就在尸体恢复呼吸与心跳的刹那间,鬼体感觉到了,驱壳对他的呼唤。在凡尘子的帮助下,鬼体轻易地神魂归位。 此刻,尸体不再是尸体,因为已死之人,又活过来了! 死人复活,便是与阎王争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章 能肉白骨 滴嘟滴嘟 额饿滴滴 在一辆交警车的开路引导下,两辆医院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奔驰着。所到之处,绿灯放行,百车避让。 转了一个弯之后,汇入了两辆警车;过了一个路口,又有两辆救护车加了进来 呜 在通车未久的环城高速上,一辆红色的奥迪,以一百四五的速度飚驰了二十多公里,出南码头收费站后,一路黄灯鸣笛,见缝插针地转入了南夏大道 南华北郊,一辆迷彩越野车,几乎是跳跃式的奔跑过一条山道,拐入水泥路之后,带着如飞机般的轰鸣,绝尘而去 “小常,再快点!能有多快开多快!”奔驰车上,阴沉如水的男人,缓缓的催促一下,已经将车开的很快的司机 “快!呼叫支援”首先到场的是交警车。原本有两个交警,但只有一个交警疏散交通,根本就维持不过来。另一个还檬茶茶地在做围观群众。所以路口堵了好长的车廊。 “快!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控制肇事者”紧随而至的是两辆警车,两边的车门几乎同时打开,前后六个大盖帽不分先后而下。 “那个是货车司机?那个是货车司机?”四个大盖帽一边大声发问,一边在附近人群中寻觅着,火眼金睛之下,迅速锁定了货车司机。 余下的两个大盖帽挥手驱赶聚拢在伤者周围的群众:“散开散开,快散开!不要妨碍公务!” “真的不关我事,不是我撞的,是”面对如此大的阵仗,倒了血霉的货车司机颤抖地站起身来。还想分辨几句。 四个围上来的大盖帽,其中一个扬起手铐,吧嗒一声先扣住司机的右手,一提一绕便到了司机背后,擒拿住司机的左手,往后一反,再吧嗒一声,就把十恶不赦的重大罪犯成功抓捕归案。 “先把他带回去!”一个貌似领头吩咐一声,就有两个盖帽一左一右押着重大罪犯走向其中一辆警车。剩下的两个,也加入到了驱散路人的阵营。 国人就是这样,遇到这样的情形。那都是围而不堵,散而不走。就算四个大盖帽再怎么吓唬,他们最多也就是将一个圆切成一条直线紧挨着草地上的警戒线站着,伸头张望。要不是来了两个联防,估计他们会把警戒线挤掉。 “咦!你们两个,还有”人群渐散,大盖帽的目光就聚合到了四个伤者,与凡尘子跟木菁华身上来。 “我们是伤者,他们是医生,正在抢救!” 鼻子上插着一根针的家伙,正小心的拿着一瓶水,慢慢地喂入重伤者的嘴里。 裸露着一条雪白手臂的长裙女子,正紧张地关注着,已经在抖动眼皮的男朋友。 “医生?他们?”大盖帽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身校服的中二少年,以及身穿古装的窈窕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医生啊! “快快快!下担架床”先到的救护车,选择了最有利的位置,白大褂像饺子一样,纷纷而落。 “让开让开!”首先是两个医生,年纪大一点的留着一把山羊胡子,大概五十来岁。年轻一点的,大概四十上下,带着一副金边眼镜。 在他们后面四个男大褂抬着两副担架床,最后跑着两名包头的女护士。 “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动的?”年纪大一点的医生,冲着在他眼里,不过是穿着校服的中二少年大声叫喊起来。 不过中二少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伸出左手,散开三指,无名指与小指合并,熬有介事相距数尺指向躺在地上的伤者。 在场除了凡尘子自己,所有人都看不见,在他左手之上。虹芒闪耀,光华流转,灿烂而神秘。 大拇指迸出一缕白色的光线,迅疾若长枪逝水投入,如针般刺入南政宇的鼻尖;食指绿意盎然,青烟缕缕,不断飘向南政宇的眉眼之间;中指漆黑如墨,汩汩如流水,奔涌而出,没入南政宇的耳中;无名指赤红若血,如烈焰蒸腾,相伴小指黄云如浓雾,缠结成束,夭娇如游龙,翔动到南政宇的嘴边,黄色浓雾被其嘴吸入,赤色的烈焰则包裹着他整条舌头。 白金c赤火c黄土c青木c黑水。这就是五行灵气的颜色。五色只要不是瞎子,人人看都能得见。但是五色灵气,若非有了神识,或内观成法,都是看不见的。譬如木菁华,她也只可以感受到灵气的波动,如此还是凡尘子有意为之。 “你们都别动!让我们来!”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两辆救护车也到了场,一个谢顶的老医生迈开大步,第一个跑了过来。 同样在其后面,也跟着一大群助理护士,担架床照样抬了下来。 “你是哪个医院的,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我们区医院已经接了,请回吧”这个时候,遇到了抢饭碗的,先来的医生暂时也不管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的中二少年,反正他们也没接触到人,先把抢饭碗的拦住再说。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医院的?我们是市二医院的,是交警队定点合作医院,凡是交通事故的伤患,都是由我们来收治!” “这里是南夏区,我们接到伤者的求救电话” “拦住他们”一声呼和,南夏区医院原本准备抬人的担架床横在前面,阻住了后面市二医院的人。 “快过来”市二医院的也不示弱,担架床被拖了上来,人力资源也赶上,与南夏区医院的人,就在马路牙子上争持起来。互不相让 他们的吵闹声再大,但对凡尘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反而是他们的僵持不下,给了凡尘子不少的时间。 而旁边的大盖帽们,已经分开去劝说那两帮争口食的医生了。只不过,一句两句恐怕解决不了问题。 “这位小姐,我们是南夏医院的医护人员,您看您受伤了,还在流血,让我们先帮您处理一下,把血止了” “这位公子,我们是市二医院的医护人员,您看您满身都是血迹,肯定受伤不轻,不如现在” 那边医生助理不可开交,难分高下。而两边的护士都非常的敬业,她们不敢触动重伤者,把目标都选择到了轻伤者身上。 但是,眼下。这两个轻伤者哪里有心思搭理她们。然她们的敬业水准也是有限度的。觉得自己已经关怀备至,好话说尽。但对方仍然不予理睬,四个护士也纷纷没有了心情。 于是在那边南夏医院与市二医院,差不多要撸袖子干架,担架床的碰撞已经不下多次。而这边,四个护士倒是如闺蜜老友般聊起天来。 灌注给南政宇的血气已经足够,凡尘子收回右手,一指微弹,一点红光包裹着一滴摄取鬼门炼化的露珠,朝木菁华眉心没入。 下一刻,木菁华眼前一亮,如拨开了一重迷障。不但看到了师傅左手上那五彩的灵气,还看到了南政宇尚未重新与躯体完善融合的魂体。 同时,耳边传开了只有她一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乃大象。大象无形,生万相。万相无常,无常易。以智慧为基,精神为导,摄五行而成形骸 天地万物,气聚则有,气散便无,不论有形无形,有质无质” “啊啊好痛” 一阵痛苦之声,从南政宇的嘴里,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他的意识还是一片模糊,双手双腿,四肢还没复位。但痛苦之时,以本能只能扭动躯体,摆动脑袋。 “痛痛就表示能活啊!倒霉的小子!”凡尘子淡淡地说:“现在才真正是在医治你的创伤,修复你的身体,痛也得忍忍咯!” 在木菁华与长裙少女站在南政宇头部一米远,鼻子上还留着针的家伙,守卫在重伤者身边。不过他们三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南政宇的致命伤处,有一团淡淡如轻烟,混合了白红青三种颜色的氤氲之气,覆盖在其的头骨之上。 但与之不同的是,木菁华还看到了氤氲中,那不断散逸出来的灰色,黑色气云 “炼质化形,炼形化气,炼气归虚,医气术两大技能之一。因为拥有这样技能的人,才可以将目标内里的一切病灶,异物,排出体外。譬如现在,我就是用炼质化形,炼形化气的技能将其颅脑内一切异物化成气体,再用炼气归虚的技能排出,整个过程就是将病灶从有到无的过程。” 而旁边那些观众,多数都被相持不下的两拨白大褂所吸引。少数人因为木菁华与长裙少女挡着,除了一名联防,其余人根本看不到南政宇的头部。 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内里,无数白色的c赤色的c黑色的c青色的和黄色的毫茫。在某种规则力量的驱动下,快速有序地,打乱重组着。 正是这种打乱重组,才让南政宇感受到一种支离破碎的痛苦。也正是这种神奇的运动,凡是存在于南政宇颅脑内的淤血,破碎的闹内组织,以及散落到了脑内头骨碎渣,等一切不属于正常脑内的滞留物。不论大小巨细软硬,全部在五赤色与白色以及青色毫茫的作用下,化作了缕缕黑烟,从南政宇头顶飘出,消散在空气中。 金破木伤火灭!五行之本能。 当所有的滞留物被清理一空之后。黄色的毫茫大盛,充斥着各个细微之处,在某种神秘规则的作用下,无论是残缺的,还是彻底消失的,都依照完好时的形态,如制造模具一般,构起了一副完整的框架。 这个时候,在南政宇头部,那团氤氲之气已经由白青红三色混合,变成了黑色与黄色的综合体。 “炼气衍形,炼形衍质,炼质衍实。也是高深医者另一门不可缺少的技能。只有拥有这样的技能,不论目标形体如何残破缺失,医者都能着肉白骨,续肢残缺。亦譬如现在,我就是以炼气衍形,炼形衍质的技能再造其颅脑之内缺失的一切血脉组织。再以炼质衍实的技能让它们按照曾经的构造一一充实。这个过程也就是从虚到实,无中生有的过程。 ” 凡尘子将木菁华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间错愕当场。 南政宇颅脑内,在黄色毫茫的刺激催生下,每一个细胞,曾经消失的本能再现,分裂出无数的关联因子,在黑色毫茫的滋润中,快速地生长,陆续补充到其需要的位置。直到所有的位置都恢复到曾经完好的程度。 但见一个个细胞分裂而出,重新构成缺失的组织;一条条毫毛血管在黄色的气团中再生;一丝丝血肉从白生生的骨骼上衍生而出,组成肌体 土生水长,白骨生肉,如此而已! 炼形衍质,无中生有,白骨着肉,其实质或许就是如此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章 规范行医 随着颅脑内部组织的逐渐完善,南政宇所承受的痛苦也渐渐减轻,从外面看,他原本坍塌变形的脑袋正在,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原状恢复。他的知觉与意识,也逐渐向正常恢复 “政宇!政宇!”红色的奥迪停在数十米外,高挑美艳c峰峦束腰的女子,穿着驾车时的平底布鞋,焦急地奔跑而来,卓约风姿勾去了路人的目光。 几乎同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停靠在与红色奥迪相近的地方。开车的司机,赶忙下车,转过头想给后面的老板开门,不妨老板在里面一脚将车门踢开,把司机撞了一个四脚翻天。 阴沉如水的男人,咬了咬牙!没理会自己的司机,急促地朝人群聚集地榕树下走来。 “喂小姐你不”一个联防迎了过去,意图阻止其进入警戒线。 “对不起!我叫南政玉,受伤的南政宇是我弟弟!”女子尽管心里急切,但良好的家教促使她,没有做出激烈的行为。 “玉姐!在这里!”长裙女子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急忙招手。 “我儿子在里面!”阴沉如水的男人瞪了联防一眼,先一步跨入警戒线。看了一眼还在争持不下的白大褂们,脸色更加阴郁。身后跟上来半屁股灰尘的司机。 “叶叔叔” “叶叔叔” 阴沉的叶叔叔,叫叶宝成,宝成地产在南华市十大房产公司中坐六望五。 “政玉,你也到了!” 叶宝成勉强显出一丝笑容,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强忍住泪水,蹲到儿子身边:“浩明,你不要担心!爸爸已经打电话给了你廖叔叔,你会没事的!” “爸!我没事!”叶浩明身体动不了,但有了木菁华银针之助,说话还是不算难。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康复有了信心。 “政宇!政宇!你怎么样?我是大姐!”南政玉往前抢过去,看着浑身抽搐的南政宇,这个有名的女强人,顿时手足无措。 “玉姐!玉姐!别太担心,这个神医一定会救回政宇的!”长裙少女拉住了南政玉一下,担心她会打扰神医给政宇治病疗伤。 “黄正,吴嫣!你们他们”不明所以的人,任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穿着校服的中二少年,竟然是一个非凡的医者。 只是,让政玉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看着他的时候,竟然能感觉到一种陌生而熟悉的亲近感。 “是啊!玉姐,叶叔叔!政宇跟浩明都会没事的!”黄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本来鼻子不断的流血,吴嫣的手臂也脱臼了,都是这个厉害的小姐用这样的针治好的,还有浩明,之前不能说话,呼吸也困难,后来被扎了几根银针,呼吸也顺畅了许多,说几句话也不会太困难,也能喝点水了!” “当真!”叶宝成与南政玉几乎同时出声。不由得看向站在南政宇面前。伸手虚指的中二少年,自己旁边一眼不发的古装少女。脸上都是浓浓的怀疑。 “爸是真的”叶浩明回了一句。然后叶宝成看到了,儿子头上,脖子后,耳后的针尾 嘀嘟嘀嘟 又来了四辆救护车,前头的车门一打开,一个头发半白,满头冒汗,五十多岁的白大褂,一边吼着‘你们在干什么’,一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 “是省一院的张院长,张海平教授来了!”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南政玉却非常熟悉,因为这个人算是自己父亲的保健医生。 紧跟在张海平身后,是一个三十多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这个外国人身后,还有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头子。 其后,相当忙乱地,从四辆救护车上,乌央乌央下来一群的白大褂。隐隐可见最后面的担架车以及包着帽子的护士。 这一拨省一院赶来的大军,比之前南夏区医院与市二院,两拨人加在一起还要多。气势大了几个倍! 不下四十名白大褂汇聚到了一起,片刻间,白色的饺子挤满了半边道路。 “荒缪!混账!滚开!”张海平看到眼前的状况,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下就是满脸震怒,几声大吼,将吵嚷不开的两拨人,震得暂时止声。其强大的气势,也让人不由自主地两边分开,让出一条米多宽的道路。 “这位同仁”南夏医院的带队白大褂,依旧凑上前去,想开口说什么。 “你是医生吗?你配当医生吗?” 被一双怒目而怼,南夏医院的带队人,并不示弱,艮着脖子,迎难而上:“我怎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医生?难道只有你是医生?” “滚开!” 在路上的时候,听闻已经有救护车到了场,就算路上遇到了堵车,张海平还能勉强镇定。以为不论是哪个医院的医生,不论水平如何,只要及时对伤者采取了应急措施,那么对于伤者来说,就能大大地降低了其生命危险,升高了其康复系数。 哪里知道,这些混账,竟然为了争夺病源,竟然将近在眼前的伤者弃之不顾,两方面吵的热火朝天。这让他如何不急,如何不火。 更重要的是,当中的一个伤者,而是还是重伤者,那身份超然啊!他不但是市长公子,更是那位硕果仅存,德高望重的老太太的孙子啊。 当接到市长夫人电话之后,张海平不敢丝毫拖延,马上组织最有效的医疗队伍,不管内科还是外科,专家教授拉了三四个,助理都是博士生,甚至连护士都是护士长。 本来时间就耽误了,这家伙还在这里纠缠,急火的张院长抬起一脚,踹了过去。抛下倒地的混蛋,率领几位专家教授,朝榕树下大步而来。 而市二院的家伙,在看到来势汹汹的张海平一行之后,就知道,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而且,还得担心以后会不会有麻烦上身。能让省一院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可以想象,这受伤的人中间,肯定是大有来头。 而自己竟然成为了延误其就医的肇事者之一。若其没事还好,假如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想想都会让人寝食难安。 一声不吭,挥挥手,退步而走。自有那灵光的助理,马上招呼所有的喽啰,立刻收回担架,陆续上车,快速离去。 被踹倒在地的家伙,还想爬起来追上去理论,忽然发觉到周围少了许多人,原来跟自己抢饭碗的家伙们,竟然悄然撤了! 顿时也猛然醒悟过来。糟糕,今天恐怕惹到麻烦了。 “前辈!领导!我是南夏医院的,刚才我们来得最早,是市二院那帮家伙” “滚回去!这里没你事了!”张海平回头一瞪眼,几乎忍不住想要再踹这混蛋一脚。 “那那”倒霉的混蛋不敢再跟上去,只好颓丧地摆摆手,领头走向自己一行的移动工具。 他的喽啰小兵们,见到头儿灰溜溜了,当然不用招呼,十分有眼色的准备撤离阵地 “张教授!麻烦你了!”南政玉向领头而来的张海平打了个招呼。 “政玉小姐,你好!政宇公子怎么样?”张海平脚步不停,打量眼前,两个站着的虽然全身血迹斑斑,但从精神气色状态上看,应该只是受了点小伤,没有什么棘手的问题。而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两位,明显就是重伤者了。 “张教授,这里没有政宇公子,只有一个交通意外的重伤员!”南政玉非常认真地看着张院长。 “我明白!”张海平点点头。 “张院长,你好,我是叶宝成,一切拜托你们了!” 张海平又点点头,这个时候不是寒暄,道仰慕的时候。对于伤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但是叶宝成的儿子并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南市长的公子。 “请你们都让开一下,让我们来给伤者先检查检查!”张海平转过身,面相躺在地上,还在微微挣扎的南政宇。 “同学,你走开一些!伯伯们要给哥哥治病了!”张海平不了解情况,还以为穿着校服的少年,是南家的什么亲戚。故而,还算客气。 “等一下可以吗?”凡尘子偏了一下头,淡淡而不容置疑的声音,从校服少年口中而出。微笑面对咫尺之间的白大褂。 另一边,歪果仁医生看到同行的两位医师,准备把地上的伤者抬上担架,立刻伸手拦住:“请等一下!我们应该先仔细练检查一下,再把伤者抬上担架床!” “艾伦医生!我们先把他放到担架床上,正是为了方便我们检查!”两名专家中,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对艾伦的干涉,有点不喜。主要是这个老外自入医院以来,最是爱管闲事,干涉别的医生行事。 艾伦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爱管闲事,他只是以一个医生的标准,来衡量省一院医生们,并及时指正他们的失误,让大家都规范行医而已。 譬如现在,他就按住担架床,非常坚定地摇头道:“张专家,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这是一位颈椎骨折伤者,在情况不明白的情形下,轻易移动他,很容易造成二次损伤,会严重损伤到颈髓。” 艾伦拦在中间,蹲到叶浩明身边:“你好,我是艾伦,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好吗?” 说完,俯身,先用眼仔细观察。忽然像看到了非常惊奇的东西,然后再伸手摸向叶浩明脖子后。再抬起头来,表情有些奇怪:“各位,这个伤者的颈椎属于压迫性骨折,而且在移动的过程中,还遭受到严重的二次伤害,颈髓已经受到严重的挫伤。但非常神奇的是,按道理他的颈椎属于c3断裂,严重影响了他的肺部功能,不要说语言障碍,就是呼吸也非常艰难。而大家看这个伤者,不但呼吸顺畅,连语言障碍也不明显,这一点,与我接触过的所有类似病例不同。而原因,似乎就在这几根神奇的针上面!不知道谁是这一切的缔造者,我非常想认识一下!” “什么?银针!开什么玩笑?”另一个李博士像天生跟中医有仇一样,立马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拔叶浩明头上的银针。 “等等!李博士!”艾伦连忙伸手将他拦住:“现在伤者的情况是比较稳定的,不管这个特殊的情况与伤者身体上的银针有没有关系,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把伤者先平稳的转移到我们准备的担架床上。一k。” “李博士,艾伦医生说的对,既然伤者现在稳定,我们还是先将他抬上来再说!”张专家倒是不像李博士,对针灸持敌视态度。 艾伦医生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叶浩明的颈部,配合张专家与李博士,缓缓地将叶浩明转移到了担架床上。 论职业操守,中国人比不上外国人 论人情往来,外国人比不上中国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章 行医资格 将叶浩明成功转移到担架上后,立马就有准备已好的护士,拿出一个针头,熟练的刺进叶浩明的手背上,然后另一位护士举过来一玻璃瓶,输液管一接,进口药就用上了。 而对中医排斥的李博士再次伸手,第一个目标就是叶浩明头上的银针。 “李博士”艾伦叫了一声,希望他能等一下,让针的主人来。 “你们不要乱动!”一声清冷的声音忽然传入众人耳朵。大家诧异地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少女。 “你也不要动,这个人不需要你!因为你救不了他!”另一声平淡如水,毫无半点烟火气的声音随后响起,其对象竟然是首脑人物张海平教授。 在场所有的专家教授,包括正低头伸手,欲要检查南政宇的张海平,以及艾伦医生,一个个都非常错愕地看着他们。 “你不可以动!”木菁华从南政玉身前走过,迈几步,来到担架前,挡在李博士前面:“除非你可以将他移位的督脉及时导正,也让他能自由呼吸,不然你就不要动这五根银针!” “你是谁?”李博士黑着脸质问道。 “政玉小姐,他不是你们一起的?”张海平先向南政玉一声询问,然后一声大吼:“你又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对政宇公子做了什么?” 凡尘子没有看一眼大喊大叫的张海平,只是望向南政玉,眼神里隐藏着一丝温暖:“丫头!这小子受伤太重,以他们的手段,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你是他姐姐,让他们不要打扰我,否则吃亏的是这小子!” “丫头!这小子!”南政玉听了还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张海平教授,立刻又叫起来:“来两个人,先把他们拉开,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就是吴嫣与黄正,也觉得不可思议。先别说身份,就是看年龄,小弟弟,就算你是神医,但你才多大啊,竟然称南政玉丫头,南政宇小子。而论起身份来的话,除了他们的长辈,谁敢这么称呼他们? 另一边。几乎是暴怒的李博士,粗暴地要推开拦在身前的木菁华。但真气已经收发由心的木菁华哪里是他推得动的。 因为用劲不小,而木菁华所在的位置,又是绿化带小小斜坡之上,所以反作用力之下。李博士手舞足蹈退了两步之后,竟然一下子没站稳,往后倒去。幸好有两个手疾眼快的助理,在后面扶了一把,否则就要出大洋相了。 而艾伦医生,在听到伤者身上的针竟然是眼前这古装少女所为。立刻大感兴趣地问:“这位漂亮的小姐,请问你可以跟我详细地说明一下,这几根针的作用,以及原因吗?” 不过艾伦医生注定在这个时候得不到答案,因为李博士不但去而复返,而且还拉来了两个帮手,从左右前,三个方向夹击过来。 “等等!等一下!大家不要冲动!”艾伦医生在木菁华左边拦住了一个。 “慢来!慢来!有话先好好说!”黄正鼻子上的针还在呢,见到心中的女神医似乎要吃亏,连忙插过来,也扯住了右边的一个。 而剩下的李博士,虽然冲了上啦,一时间也没有动手,而是大声质问:“你是谁?是医生吗?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我叫木菁华,是南大中医系的学生,我是医生!我没有行医资格证!”要是别人,就算承认自己没有行医资格证,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份信息详细报出来。但木菁华不一样,冷冷地面对暴怒的李博士,把一切都道了出来。 “原来只是大学生?算什么医生,还没有行医资格证,谁让你动伤者的,出了问题,你负责得起吗?”李博士气势高涨,伸手指向木菁华面前:“现在!你给我走开,不要妨碍我们做事!不然警察警察” 早就有警察站在旁边,这个时候越出人群,来到木菁华身边。因为他们虽然一直在劝说此前的那两帮人,但还是明白,眼前这小姑娘的确是做了好事的。所以也没有过分,而是劝说:“小姑娘,现在这是省医院的专家教授来了,你还是先走吧!” “这什么教授,说话不要这么冲好不好。”黄正以当事者的身份为木菁华打抱不平:“就算她没行医资格证又怎么样?我们出车祸了,要生要死的,等救护车那是等到了望眼欲穿。这个时候呢,是这位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学妹,还有那一位学弟,出现在我们面前,救死扶伤,止血接骨,给我重伤的朋友进行急救。而像你们一样有行医资格证的也来了,还来了两群。可是他们呢,兜里揣着行医资格证,却不及时行医,在一边打架斗殴去了!这样的行医资格证,我呸,有个屁用啊!” “是啊!是啊!”许多围观的人,都先后附和起来。 这一刻,一众白大褂,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心里都在恨那两帮为争病源而不顾伤者的混蛋。医生的形象名誉都被他们败坏了啊! “神医妹妹,原来你叫木菁华啊!真是好名字!哥哥我叫黄正,感谢妹妹救命之恩,今天的事,哥哥给你作证”看着木菁华依然冷冰冰的脸,黄正摊摊手,然后想起来自己鼻子上还有一根针没拔呢,于是凑到木菁华面前:“神医妹妹,如果方便的话,是不是可以拔掉了?” 木菁华摇了摇头:“你虽然只是简单流鼻血,但是不仅两侧血管破裂,而且还伤了任脉,给你针灸的时候已经粗略修复了你的血管,但是主动帮你修复任脉我做不到,只能刺激加速任脉的自我修复功能,这需要较长的时间!最少要一天一夜!” “搞不懂!反正你说不能拔就行了嘛!我听你的,明天再拔!” “小姐!你说血管破裂,能够用你的针修复好?不用开刀缝合?噢,卖糕的!”艾伦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叫起来,然后又非常疑惑地问:“请问?人脉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人体里还有这个组织或者器官?” “艾伦医生!那是任脉不是人脉!它不是器官,也不是组织,西医无法概叙,只有我们中医才能理解!” 这个较为老迈的声音先算是回答了艾伦医生,然后继续道:“我们不会否认,在我们到达之前,是你们两个帮助了他们。但是你们没有行医资格证也是事实。当然,我们现在也不是要追究什么。我们能想像到,你们的师长一定是一个济世为怀的名医,你们传承了他的宝贵精神。对受伤者伸出援手,扶危济困。这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称赞。 而现在,你们能为他们可做的,能帮到的,已经做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交给我们。更相信我们,毕竟你们还是初学者,虽有仁心仁术,但经验火候尚有不足,而我们同样有仁心仁术,却是有数十年经验的行业者。我说的没错吧,小姑娘小伙子。” 这是一位资深老医师,但因为其舍不得丢弃中医,专于西医。所以目前,还是个博士。论职位,以及重视程度,他在这一众教授副教授与博士专家中,是比较落后的。但论真实医术水平,他反而是站前的。 木菁华从没遇到过这情形,所以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她知道,只要针一拔出,督脉就会开始萎缩,伤者呼吸马上就会困难,就算处理及时,伤者很容易半身残废。要是处理不及时,或者处理失当,伤者就很容易成为植物人,甚至不排除有死亡的可能。 刚李博士被木菁华阻拦的时候,在另一边,凡尘子看着南政玉,说了一些在别人听来是非常奇怪,感觉满头雾水的话:“其实不论是你弟弟,还是你,或者另外的亲兄弟姐妹。你们这一生本来都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而你的双亲,或者是你父亲,或者是你母亲,总有一个属于大富大贵,且终生无病无灾。 如果这个人是你母亲,那么你的舅舅姨妈,跟你母亲一样,也是大富大贵无病无灾。而你的嫡亲血表,舅舅与姨妈的孩子,就跟你一样一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你的姥爷姥姥,那就更是寿满二甲百无禁忌。 如果这个人是你父亲,那么大富大贵无病无灾的,就是你的姑姑伯伯叔叔。与你一般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就是你的堂兄弟姐妹。而寿满二甲百无禁忌的,就是你的爷爷奶奶。 若非有人故意为之,别说是你父母上下直系至亲,就是旁系亲属,三代五服绝对是不可能遭遇横祸的。你弟弟这一次,是事出有因啊!” 但在南政玉听来,却是骇然听闻,又悚然而惊。实在是眼前这校服少年说得太对了!因为她曾经就听家里大人说过,说有个非常厉害的张天师,曾对着最大的长辈批断过,说你们家气运天妒,福泽绵延,子孙昌隆。三代无灾劫,五服无横祸。而自己家的确如此,从来没有谁遭遇过意外之伤。 “我们政宇竟然是给人害得!”南政玉很难想象,自己竟然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信任,而且还是一个校服少年。导致她刚才还伸手阻止了,旁人对其的干扰。 “政宇!政宇!”南政玉低头看向弟弟,感觉他的状态比刚才又好了不少。刚才还在巨大的痛苦中挣扎,眉间剧烈地颤栗。而如今那种挣扎已经大大减弱,眉间已经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跳动着。 “政玉小姐!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请你让他让开,政宇公子的情况,刻不容缓呐!”张海平焦急地对着南政玉喊着。到现场已经六七分钟了,先是这个不知哪里来的校服少年,不肯挪动,现在连南政玉也开始要向着他了。如今,他还没有给南政宇做详细检查呢! “这个人不关你事!你们也没有这个本事!”凡尘子右手几不可查地一摆,靠前的两个医生助理,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政玉小姐!”张海平几乎是要祈求了!因为南政玉不同,很多时候,她的话比南夫人的话还要有力,因为她的态度能直接影响到南市长。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向来睿智出名,作风果断的南政玉像是换了一个人。 “张教授,你看我们能不能先等等!”南政玉虽然看不见校服少年一直伸着的左手在做什么,但是她就是相信了,其一定在对自己弟弟做什么,而他的所作所为对自己弟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什么原因,让她这样认为,她自己不知道! 不想泯然于凡,他人的认可,不如自己的考量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章 万事随缘 “好了!别在这里吵了,丫头不会听你的!”凡尘子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若是不稍微影响到丫头的心智神魂,还真的不能顺利给倒霉的小子医治。 而这什么张教授,还真是只叫兽,一直就呱噪个不停。 “政玉小姐!这样的话!那我只好打电话给南市长了!”张海平看南政玉没有什么表示,跺了一下脚,走到一边,不用说,肯定是给南市长打电话了。 在张海平打电话的时候,也就是老专家那感人肺腑之言结束的时候。 “菁华!你不如问问伤者以及他的家人!”就在这个时候,凡尘子悠悠然开口了。 “有什么好问的,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黄毛丫头!”又是李博士。 “爸爸”伤者喊了两声。 “孩子爸在这呢?怎么了?”叶宝成一时间也是愁眉紧锁。主要是他期待的专家没到现场。 “你看看政宇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比我还重!” “好!我去看看!”知子莫若父,叶宝成从自己儿子的话里,明白了其深意。 是啊!还有一个更严重的南政宇。假如在这少年男女的医治下,有了很大起色,那么就必须计较计较。 “你们稍等一下,这是我儿子。该怎么办,我来决断”说完这句话,叶宝成迈动步子,走了七八步,来到了南政宇身旁,不过没有站得太近。 虽然没有站近,但仍然很清楚地看见,躺在地上的南政宇,双手称扭曲的形状摆在两边,在他头上,那裂开的头皮被血染个通红。鼻息之声微不可察,一双眼皮还在打架有一下没一下地打架。看起来就是一副要不多久就要断气的样子。 这不行!也许这少年男女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奇异手段,能解一时之危。可终究难登大雅之堂。看来自己儿子的希望,还是在自己期待的人身上。 假如叶宝成,早点观测一番南政宇的话,就会发现之前的南政宇虽然有痛苦之声,但气息急促,颅脑塌陷。而如今虽然看起来毫无声息,但颅脑已经恢复正常,气息已经趋于平稳。假如他多观测一下,就会发现,其正在缓慢愈合的头皮而已。 但是没有如果。叶宝成不知道,这一次失误的判断,几乎让他遗憾终生。 “爸怎么样了?”看到叶宝成回来,叶浩明连忙问一句。 “爸去看了,政宇头上开了一道口子,连眼睛一直想睁但都睁不开,呼吸微弱。唉,政宇这次恐怕是!” 叶宝成先低头,凑近儿子,将情况告诉他。然后抬起头,对面前的医生们道:“麻烦你们了,请你们用最好的医生,以最快的速度,为我儿子进行救治!” “您大可放心,我们省一院是南华乃至海东最好的医院,医疗团队是最强大的,技术水平也是最好的,我们一定会尽可能让您儿子早日康复!”李博士得了首肯,立刻诚挚表态。 “这位先生!您真的决定了?”木菁华还想努力一下,在她心目中,除了自己今天认的神秘师傅,其他人恐怕无法令眼前的重伤者恢复如初。 “菁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缘分。若是有缘,万事皆随心所欲,若是无缘,万物都不可强求。天地宽阔,斯人渺小。长车奔马行不尽天下路,苦海行舟渡不完世上人。之前他们愿意让你我医治,那是因为有缘,如今这位先生决定不让我们医治,便是缘尽。既然是缘尽了,便由他去吧!” 凡尘子一番话,听起来根本就像是一个高人隐士之言语,哪里像是一个校服少年能说得出的水平。 “是的!你们请放心,之前小姐你们所做的一切,不会让你们白忙!”说罢,叶宝成将手伸进上衣口袋,掏出一本支票与一支笔。 在他开始写支票的时候,李博士迫不及待地要去拔针。木菁华赶紧拦住,冷冰冰地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还是我自己来取,我怕让你们随意取的话,你们来不及准备。而我起针之时会注入一些真气残留在他体内,让他现在的状态多维持一刻钟。也就给你们争取了一刻钟的准备时间。” 在大家的注视中,只见这自称木菁华的古装少女,伸出右手,扣指对着叶浩明头部的针轻轻一弹,银针便跳了出来。她二指夹住银针,放到担架床边上。接着俯身,双手同时捏住,叶浩明两耳后的针尾,先左右转动几下,然后同时起出。 而针对在叶浩明脖子左右的两根针,木菁华就显得非常慎重。先将左边的针连续弹了九下,再缓缓提出一寸,然后右边的针弹了六下,快速地提出两寸。接着再弹右边的针九下,缓缓提出两寸,跟着是左边的针旋转着提出三寸。最后,才是一起发力,两根针同时而出。 “你们辛苦了,请理解,我只有一个儿子!”叶宝成全程关注了木菁华的一举一动,发现其起完针之后,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下明白,这女孩子耗费了不少心力。于是将手里的支票递了过去。 “虽未渡厄,然曾扶危。这位先生既然有心,菁华收了吧!也算是一场因果了结。” 木菁华闻言,才接过了叶宝成手里的支票,看也不看就揣到了怀里。转身朝自己的行医箱位置走去。同时,也对身后的叶宝成,以及医生们再次留下了忠告:“你们还是尽量快点吧!伤者一刻钟之后会出现呼吸困难,经脉萎缩,以及不可预测的其它状况!” “简直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然后李博士以胜利者的姿态,以及张专家,与两名助理半抬着担架床,一名护士举着玻璃瓶,一名护士按着叶浩明输液的手,大家一齐,慢慢往停在路边的救护车而去。 “爸爸” 躺在担架床上的叶浩明,忽而焦急地喊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他捕捉到了一条最紧要的信息。 此前,他的想法很单纯,并不像叶宝成猜测的那样,只是纯粹地想了解一下南政宇的伤势情况。因为在车上的时候,南政宇那坍塌的脑袋就在自己眼前。 而刚刚在听,父亲对南政宇的描述时,就忽视了这重要的一点。父亲只是说南政宇头上有裂开,却没有说坍塌。如此说来,那个少年竟然能将颅脑的坍塌,恢复纠正到原位。这是何其神奇的手段。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对于人身来说,没有哪个部位的伤,比颅脑内受损难治的了。一般来说,破头好医,但颅脑损伤,就非常困难了。既然颅脑坍塌都那么快能矫正,那自己这颈椎骨折,肯定也没有问题。 所以,叶浩明想告诉父亲,让自己留下来。只可惜,他动不了,就算他动得了,这个时候,医生也会让他动不了 叶宝成也许听到了儿子了呼喊,但这个根本就不容想其它。原本想跟上救护车,但是张专家拦住了他:“对不起,病人家属,救护车空间有限,请您坐其它交通工具随后来吧!” “那就拜托诸位了!” 叶宝成也不坚持,有眼色的司机早就开车去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老板身边。急切的叶宝成不待司机,自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司机不用吩咐,紧跟前面的救护车而行。与一辆突然而至的迷彩色越野车插肩而过。 嘭 一个身材魁梧,五官棱角分明,一身萧杀之气,身着没有军衔标志迷彩服的青年军人。从越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南政玉站立的位置,大步而来。 “忠哥!你来了!”南政玉向着面对而来的青年军人,打了个招呼。 “嗯!政玉,现在政宇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青年军人声音洪亮,一个人压的过所有噪杂之音。 “忠哥!” “忠哥!” 吴嫣与黄正不分先后,隔着数米远喊了一声。 青年军人点点头,扫了一眼黄正与吴嫣:“你们两个虽然看起来还好,但总是伤者,那么多医生在,先检查检查一下。” “滴滴滴” 这个时候,南政玉包里的手机响了。南政玉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对青年军人道:“忠哥,是我爸,我先接个电话!” “喂!爸是我”南政玉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开了四五步。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站在一边,你们这医生怎么当的?”看着围了半个圈的白大褂,却没有一人上前,他一边大声质问几句,同时心脏极速地跳动了几下,似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正从心里升起。 “不是我们是他们是政玉小姐”一旁的张海平感觉亚历山大,满头大汗。紧张与后怕,两种负面情绪交在一起。主要是刚才,南市长在电话里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 但是,张院长也委屈。别说自己只是一个副院长,就是正院长在这里又如何。在南政玉在场的情形下,所有措施,都得得到她的允许,才能行动。 青年忠哥,望了一眼正在通电话的南政玉,撇了周围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挨近南政宇,一边仔细用目光检查全身上下,一边伸手贴到他胸口上。感受到南政宇的心跳跟平常人相差不是太显著,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同时轻声呼唤:“政宇!南政宇!你怎么样?” 但南政宇的表情,完全像梦中挣扎的人一样,几声并不算太虚弱的梦呓之声,也从他嘴里断断续续吐了出来:“啊痛痒” 到了现在,就是那些围观群众也知道,校服少年,一直以奇特手势伸着的左手,绝对不是装模装样,无的放矢。 而一众白大褂中,其余的人可能都是用半信半疑,但须眉皆白的老专家,却是双目放光,心情激动。这年岁不大的少年,竟然已经修炼到了真气外放,御针医人的传说境界。 缘分无处不在,有深有浅,不可强求 选择随时都有,有对有错,无可后悔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章 缘生南家 “咦!” 一声惊异之声,突然从青年忠哥嘴里乍而言出。因为在他刚刚伸手想要摸一下南政宇头部的时候,感觉到手侧有一道无形的强劲气流掠过。 难道是错觉?忠哥缓慢地移动右手,试图去感触刚才那不经意而遭遇的气流。结果,让他大为震撼。在南政宇面部五官之前,竟然让他捕捉到了四束奇异地气流。 很明显的真气外放,但又与一般的真气外放大有不同。因为其竟然能视自己的手掌如无物,毫不受阻地穿透而过。 “你跟这倒霉小子,是堂兄弟还是亲血表?”凡尘子从忠哥身上感受到与南政宇c南政玉,同一般的血脉因果。 “我们是堂兄弟,他们是我家三叔的孩子,我的名字是南政忠。但是你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南政忠反头正面校服少年,感觉他的脸非常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如此的话,自己此生那便是缘生南家,为南家之长子了。而眼前的三位,南政宇,南政忠是侄子,而南政玉则是侄女。至于,曾经的陈韵竹,也许是南政忠的外甥女罢! “你给我的感觉很奇特,我的潜意识居然告诉我,对你必须信任,这种情形我从没遇到过!曾经听人说过,某些修习了特殊能力的人,可以以自己的意念,于无形之间随意影响c控制别人的精神思想,但是” “但是你是一个军人,一个长期处于生死搏杀c疆场泣血中的军人。在你手里,人命不下数十条之多,所以你身上的血煞之气很大。而思想很恒固,你的信念很顽强。一般人很难以精神的层面影响你,或者击溃你!而就算是想,也会遭到你强烈的抵抗与反击,对吧!”凡尘子神在在地微笑道。 “不错!可是为什么?”南政忠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而且他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浩如烟海,不着边际。让自己肯定的是,他一定在不知不觉中入侵了自己的精神,但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察觉。本来这样,会让自己心生恐惧,但奇怪的是,自己根本就怕不起来。 “你的精神防御与反击,皆来自于你的警惕心。而你的警惕心皆来自于对敌意的敏感度,如冰近火。但是,这里没有刺激你警惕心的敌意,所以你无从感觉,如冰遇雪。 而且,现在你所遇到的,更有不同。如冰入水,还我本来。自然就更加无有知觉了。 你从来没有遇到这情况,也许你以后也绝难在别处遇到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我勉强能理解!”南政忠点点头:“我知道,你应该是一个拥有非常能力的人。现在我只想知道我堂弟,政宇的情况怎么样?” “这倒霉的小子,他的大脑还没有彻底修复,神魂还没有完全归位,神智还不能完整清晰,磨难还得有一会儿!”凡尘子徐徐收回左手。 留存在南政宇体内的灵气,会自动修复他余下的创伤。要不了几分钟,南政宇的脑壳,那显目的血迹下,一切创口都会完好如初,他的大脑也会恢复到初生的时候。不但其曾经的记忆之类,没有任何损伤,而以现代的语言来说,他的大脑还会迎来二次开发,智力将大幅度增长。 “你们!”凡尘子转过身,看着一大帮我白大褂,对正对那边接听电话的南政玉充满期待的张海平道:“还是快回去吧,这小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也不要寄希望于丫头接了电话会改变什么!更重要的是,刚才那个去了你们医院的家伙,如果没有一个能用真气稳住他督脉的人在旁边,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就算救得过来,也会变成半死人。” “我告诉你!不要再装神弄鬼!政宇公子的伤本来就不是特别严重,如果因为你的耽误,有什么后果,那是你担当不起的!”张海平到了如今,自然也知道,眼前这校服少年不但拥有不为人知的诡异手段,似乎还跟南家有点不太清楚的关系。可尽管心里底气不足,但言语之间气势不让:“至于我们医院的病患,还不用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操闲心!而且,你们没有行医资格证,将会被追责。那个女的,绝对没可能毕业哼!” 但是在他哼的时候,侧了侧脸,眼神在那位老专家面上扫了两下。于是,那位老专家,带着几个助理c护士, 悄悄然先行离开了。因为他,就是省一院,唯一一个能以真气辅佐医病的中医专家。 西医再如何先进,如何打击中医的地位,但不得不承认中医的独到之处,始终是西医无法替代的。 “菁华!剩下的,你来吧!”凡尘子束手站到一旁,给木菁华让出位置。 “师傅,我”木菁华有点点的迟疑。 “历史以来,无论是需要认可的人,还是需要认可的事物,最后都难成超卓,被泯然于凡。同样,需要什么行医资格证,才能行医的医生,那是庸医。真正的圣手,不需要世俗的认可,只在乎自我的考评。菁华,我希望你的灵魂思想,不要被世俗所束缚,只有那样,才不枉你我今日之缘。” “是!菁华多谢师傅苦心!”木菁华心境豁然空明,不再去想其它,背着自己的行医箱,走到南政宇身体旁边,蹲了下来。 “小子!你也走开点,别碍着人家!更不要在现在去摸倒霉小子的头,过几分钟后倒是无妨。”凡尘子冲正用手正准备在南政宇头上摸的南政忠道。 南政忠再次用手贴在南政宇胸口,感受其心跳比刚才有率了许多,几乎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而再用感受一下其呼吸,悠长而稳定,整个心这才基本放了下来。现在他能肯定,自己的堂弟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大碍了。人只要心跳与呼吸正常,就算身体上再多的皮肉之伤,动筋挫骨,这些都不算什么。 “黄正,吴嫣!”已经通完电话,走了回来的南政玉,看了看一直静立在旁边的两个。说道:“你们自己身上也有伤,暂时就不要守在这里了,还是先到医院去做个处理,其它的回头再说” “玉姐,忠哥!我们没事,等下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倒是政宇他”黄正拍拍胸膛,鼻子上那根需要明天才能拔得了的针,自然就忽视了。 “以我的经验来看,政宇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至于其它方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南政忠冲南政玉点点头,对刚才校服少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印象深刻,想起来就心有余悸。假如在战场上,生死搏杀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人,自己貌似没有什么侥幸的希望。 不由得地感叹道:“政玉,这两位年龄看着不大,但真的是非常厉害的奇能异士!今天政宇能够逃过一劫,得全靠他们!” “忠哥,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打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信任感,非常强烈!”南政玉道:“一开始,我竟然就相信,他们能医治好政宇,虽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一开始,你的心智就被他影响了嘛!但是南政忠没有告诉她。只是有点担心地问道:“不知道三叔怎么说?” “刚开始,他还是非常恼火的。我以为要用很大的努力,才能试图去说服他,但让我意外的是,当我告诉他短短几句话后,他却只是问了我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再我照实回答了一下,我爸就只说了一句,先确定一下情况再马上做决定。” “嗯!那就好了!”南政忠刚还有点担心,担心他三叔不了解实际情况而要求将南政宇送到医院,那么得罪人不说,只怕是政宇的人还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 而现在看来,刚南政玉不知道跟她爸说了些什么,竟然让其把主动权交给了她。至于说确定情况,当然指的就是就是,先确定一下南政宇当前的身体情况。 所以,从南政忠这里得到了肯定之后。南政玉便立刻做了决断:“张教授,我已经跟我家里说明了情况。我家里也认同我的决定,所以给你们增添了许多麻烦,很抱歉。” 南政玉态度非常诚恳,所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对不起,这里已经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政玉小姐太客气了,哪里有什么麻烦!倒是很惭愧,我们一点忙都没帮上。”张教授心情虽然比较沮丧,但表情上绝对不能展现出来。 毕竟对于任何医生来说,接诊身份寻常之人,风险与机遇都是并存的。做得好,医治好了,获得的好处是颇为之多。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甚至丢掉饭碗都很正常。 就好比他今天来接诊南政宇。若是顺顺利利,将南政宇的身体医治复原,那么他也许就有了问鼎医院正院长的本钱。但若是中途出了意外,南政宇的身体得不到恢复,或者恢复得勉强,那么他的副院长位置恐怕岌岌可危。 而在刚才来看,南政宇的情况非常之糟糕,生命应该是岌岌可危。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把握,但又不可能不接手。好在,有个抵制的校服少年在,更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其性格反转的大小姐在。所以才借着由头,在拖延时间。要么是拖到南政宇恶化,要么是拖到南政宇好转,那么对于他来说,都是好情况。 要是恶化了,有现成的背锅者,到时可以完全推卸责任。南市长啊,不是我不用心。而是因为你家姑娘误信了别人,所以耽误了时间啊!这样的话就算吃点挂落,板子也不会太重。 要是好转了,自己就得想办法将这个机会牢牢地抓过来。到时可是大功一件。就算自己不主动邀功,以南家向来的做派与口碑,自己能得到的好处,必然不少。 张海平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医生。对于患者的实时好坏情况,有一种非常敏锐的直觉。所以,当他感觉到南政宇的生命危险逐渐减弱的时候。他才迫不及待地,给南市长打电话。想必南市长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虽然别的医生很难直接跟南市长对话,但他可以,因为每隔一段时期,他都要为南市长及其夫人,检查身体健康状况。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对自己的电话有信心,有把握。 而果然不出所料,当南市长接了他的电话之后,虽然看不到其表情。但可以从电话里呼吸的变化,确定南市长在恼火:“我立刻打电话给她,张院长你马上准备接手” 只是,让他非常难以理解的是,不知道这南政玉跟她老子说了些什么,竟然让南市长相信了她的判断,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的生命安全交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以及黄毛丫头手里。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想,也不能再打电话给南市长。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张海平还特意地留下了一辆救护车,以及一个医师,一名助理,与一名护士。 其实他并不知道,如果不是有凡尘子在,包括他们,以及之前的那两拨,一开始就注定是背锅侠。因为在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南政宇就已经断气了!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章 金口玉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速行驶的救护车内,李博士吼叫声几乎震耳欲聋。担架床上,原本少有精神,呼吸平稳的叶浩明,忽然精神出现涣散,眼皮睁之难开,逐渐呼吸困难,脸色由红泛白,心率以可见的速度降低 “颈动脉有减弱的迹象,快快呼吸器!”张专家也是满脸焦急,伤者因为颈椎断了,不好转动头部,不能以侧转头部的方式来开放气道,所以只能用呼吸器。他快速从护士手里拿活呼吸器,扣到叶浩明的嘴巴上:“车再开快点” 但是这救护车不但没快。反而还急剧减速,几秒钟后彻底停了下来。因为不巧的是,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每条路的交通压力都比较大,这条路也不例外。在前面,最少拥堵了近百米长。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李博士又是一声大吼。 “对不起,李博士,前面堵车了!”兼职司机的助理解释道。 “什么?堵车!”李博士看了一眼车外,果真是除了车头车尾跟车侧,一点路况外景都看不见。不过他依旧有发火的理由:“笨蛋,既然知道堵车,怎么不走另外的路?” “李博士!现在正是下班高峰,哪条路都一样,小刘选择的这条路线,已经是所有路线中状况最好的!”张专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一直对向来颐指气使c不可一世的李博士不怎么服气。不就是出国留学了吗?不就是有个好家庭背景吗? “卖糕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时间,从伤者头上的银针被拔出,到现在,刚好十五分钟,简直是太神奇了。”艾伦医生歪头看了一下手表,对不久前被取走的那几根银针,更加不可思议起来。 “我我” 虽然得到呼吸器的帮助,能解决叶浩明身体的供痒问题,但是仍然不能有效控制,其正在不断下降的心率。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艾伦医生!我们不要相信那些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李博士一面用按照心肺复苏的急救措施,不停地按压伤者胸部。心肺复苏本来是呼吸停止的时候,用的急救措施,用来增强伤者不断减弱的心肺能力,也是目前非常正确的处理方式。 “李博士,张专家,我觉察伤者的体温,好像有点偏高。而且我不肯定是不是错觉,竟然感觉他的体温在缓慢上升。这种情况有点奇怪,我还从没遇到过。”艾伦医生又发了一条不算警报的警报。 “体温偏高,还持续上升?怎么可能呢?”张专家赶忙伸手,仔细接触伤者的头部,身体。按照正常的情况,这样的情形下,伤者的体温,因为血液循环速度的降低,而有点偏低。但是眼前这个伤者,还真的就是迥异不同,他的体温偏高,还隐隐有持续上升的趋势。 “怎么办?这到底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还好好的?”李博士也检查了一下伤者的体温,果真大为特殊。又用二指探了一下伤者颈动脉,有明显减弱。这种自相矛盾的症像,让李博士一时间根本就找不到原因。翻起一双鱼泡眼,带着希冀看向艾伦:“艾伦医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保持伤者的体温?” “很遗憾!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艾伦医生双手一直都没有离开叶浩明的颈部,只能以摇头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我目前的作用与职责,是保证这位伤者的颈椎不再受到任何的重复伤害。 你们应该想一想!那位神奇而美丽的小姐说的很正确,她说一刻钟之后这位伤者就会出状况,而伤者出状况的时间刚好是在她拔针之后十五分钟。所以我觉得,她那神奇的银针,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 “艾伦医生,你是一个西医。不要被小小的障目伎俩迷惑!一定是那黄毛丫头搞的鬼!一定是!这伤者原本就好好的,都是她在装神弄鬼,都是她!”李博士似乎找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声色俱厉:“马上给我报警,让警察把她们给抓起来” “这位先生这位先生”艾伦医生摇摇头,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凑在伤者耳边,不断呼唤,希望以此来唤醒其逐渐模糊的意识。 但是无论是艾伦医生的不停的呼唤,还是李博士不断的进行胸外按压。都无法遏制,伤者越来越混乱的身体状况。 “李博士,遇到这种未知的情况,我们还是赶快通知老赵吧。在有些时候,有的方面,他还是有一些,我们所不能了解的长处的!”张专家不像李博士,对中医虽然也存在偏见,却不完全排斥,于中医还是有一定的片面了解。 嘟嘟嘟 “李博士,张专家,周专家的电话没人接”一个助理捏着手里的电话道。 “再打”张专家道。 另一辆救护车,一直从后面极速追赶。也许是运气不错,他们一路上没有片刻耽搁。上一个在拐弯处,就隔着四五台车稳稳地吊在头一辆救护车后面。而原本紧随其后的奔驰,却因为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反而隔着几台车掉到了后来的救护车之后。 须发皆白的周专家,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一只手不停地摸着下巴。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那个古装少女与校服少年。校服少年那传说中的针技,自不必说,自己穷一生之努力也难望其背。就是那古装少女,医术所至,恐怕也不是自己能比及的。 真是天生妖孽啊!不知道是哪家哪派,得了其祖宗庇佑,竟然出了如此天才! 嘀嘀嘀嘀嘀嘀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周专家拿出来一看,朝旁边人笑道:“不认识的电话,不要浪费电话费了,接一个电话要五角钱!” 收回手机的时候,有意无意间手指动了几下,将声音降低了大半。 如果有人刻意的话,就会发现周专家脸上,泛起了一种淡淡而又有点复杂的笑意。 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对周专家来说即是比较陌生又算是印象深刻。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电话号码在两个半月之前也打过一次电话给他。 省一院大多数人,必然都记得。在两个半月之前,城西有一个建筑工地出了重大安全事故,死伤多人。那一次,临近几家一院都有参与。省一院出动了六台救护车,教授专家c博士医师,也派去了十数位。不过,这里头并没有周专家。搞中医的,不会急救嘛! 后来,就是这个电话给他打了过来。说李副院长,让其通知他,要他立刻赶到事大发地点。参与救治工作。而当他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才知道,是之前的专家教授们遇到了一个困难,一个他们不能理解也无法解决的复杂状况。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想到了他,向李副院长啼了一句,说他可能有办法。所以李副院长才让人通知他。 当他为其解决了事情之后,当时的李副院长还满口许诺,说接下来的晋级会提议他入副教授。但后来,入副教授的是另外一个。 虽然时隔两个半月,但是这个电话他还是印象深刻的。而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电话主人,现在正在前面的救护车上。 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前面车上,那个伤者,已经出现了让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解决的异常状况。而这个状况,他毫不怀疑,正是因为伤者的督脉出现了问题,才发生的。要不然,那位神秘的校服少年不会说出,需要真气稳住督脉的话。 而人体经脉,除了中医体系的人,尚可捉摸。对于西医来说,就像天方夜谭一般的存在。 哼!平时一个个都看不起,贬低中医,也不尊重我。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老专家。如今,想到我了,需要我了,就让一个助理打电话过来。没你们想得那么美。你们若是舍不得自己个脸,亲自打电话过来。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我老周虽然很闲,但不接骚扰电话! 嘀嘀嘀嘀嘀嘀 周专家的手机再次响起,但是因为铃声音量不大,所以除了周专家自己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周专家只是将手里掏出半个口袋,撇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又一声不响地放回了口袋。 没办法,业绩不佳,工资不高,要五毛钱一个的骚扰电话,他接不起 嘟嘟嘟 而另一辆救护车上,捏着手机的助理,无奈地望着张专家:“周专家的电话还是没有接,我猜测可能是放在他办公室了吧!” “我给院长打吧!”张专家没有迟疑,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张海平的电话:“张院长,我是好的” 嘀嘀嘀嘀嘀嘀 后面的救护车上,一阵急促的手机响铃声响起。这一次,不是周专家的,而是一个研究生助理的。 但是,助理接听之后还没有说半个字,里面就传来了非常紧急,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把你的电话给周老” 助理一声不吭,马上把手机送到周专家手上。 “什么好我就在你们后面不远,既然如今都堵车了,你们干脆暂时不要动,我这马上下车,尽快赶过来!”老专家虽然心里头是憋了一股子气,但他基本的医德还在。听闻患者情况非常之糟糕,心里也就燃起了神圣的使命感。立刻挂了电话,把手机交还其主人,同时也跟旁边的驾驶员道:“小丁,我要下车,前面车上的伤者果然出状况了” 周专家是坐在副驾位,本来下车只要在车子不动的情形下,推开车门就可以。现在救护车遇到小堵,倒不用刻意停车。可让他无语的是,由于左边的车贴的太近,两车之间就只有那么十几公分的间隙。别说推开车门下车,就是没有车门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从两车之间的空隙中走出去。 好吧!既然前面下不了车,那就挪到后门吧!可是无独有偶,后面的车跟地也很近,车头跟救护车的屁股距离不到三十公分。救护车的车门根本就没办法完全打开。 斯拉 一声破衣之声响起。救护车的车门虽然没有完全打开,但勉强可供老专家侧身而下。但即便是下了车,想要从拥堵不行的各辆车的,间隙中前行,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不,一不下心,白大褂下襟就不知道挂到了什么地方,撕烂了个大口子,裂开了好大一片。于轻风中飞扬起舞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遇难成祥 诶呀! 老专家把胸口的牌子一摘,干脆三下五除二将破大褂子脱了,随手就扔在马路上。穿着便服,侧着身子,从两辆货车的间隙中穿插而过,终究是顺利地抵达了前面的救护车。 而救护车里的人,早就翘首以盼,并先一步推开了尾门。 上车之后,周专家首先没有去跟车里的人打什么招呼,而是第一步上前,拿起伤者的右手,将二指探在其腕脉上,数秒之后,非常郑重地对大家说道:“伤者现在情况非常危险,我可以暂时稳住他的状况,但是你们暂时要完全听我的!” “什么?听你的!”李博士立刻就不乐意了!一张脸,马上就竖了起来。叫你来是让你拿出解决办法的,不是来篡取主动权的好不好! “李博士!既然我们大家都没有办法,而周专家表示有办法,那我们就必须协助周专家!”在绝大多数洋鬼子的思想里,面子远远没有实际来得重要。 “李博士!刚才张院长也交待了,周老过来后,我们暂时要按照周老所说的做!”张专家先对李博士提了一下张院长的交待,然后对周专家说道:“周老,你说,我们如何配合你!” “他的颈椎断了,不好翻身。那就得先把他裤子脱了,把他的双腿分开架起来!”周专家一边吩咐,一边伸手入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一个小布包。布包,缓缓展开,里面是一排长短不一,十几根银针。 “噢!原来老专家,你也会这种神奇的针?真是太好了!”一见到银针,艾伦医生就想到了,之前那几根充满神奇作用的几根银针。 在张专家的指挥下,一名助理参与协助。很快就用剪刀,剪烂了伤者的裤子,然后将其双腿分开,双脚挂了起来。那彻底显露出来的一条累赘物,让年轻的护士小姐,微微脸红。 要是自己的针术能和那位小姑娘相比就好了。周专家暗暗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拿出一根三寸针,用右手二指捏在手里。掏出打火机,稍微烤了一下。跟着整个人移动到担架床尾部。 “你们将他的双腿再往上抬,拿一个枕头,垫到他的腰下!” 周专家一边吩咐,一边申请专注地,俯身靠近担架床面,整个头部几乎凑到了伤者的屁股。待一只枕头被塞到伤者腰下,典出整个会,周专家便非常谨慎,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银针斜斜地刺了进去。 之后,又将一根银针,同样用打火机稍微烤过之后,徐徐刺入了伤者头顶的百汇穴。 “卖糕的真的很神奇!”艾伦医生很快就有些夸张地叫了起来:“你们看,伤者的体温不再上升了,心率也开始好转” “误打误撞!”刚才李博士一直在束手旁观,在他心里,宁愿大家都没有办法,致使伤者因此而死了,也不希望看到,在周专家手下,出现什么转机。 “周专家!能告诉我们,这名伤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伤者会体温升高?”艾伦医生不时打量两根银针,非常认真诚挚地问道。 “因为他的颈椎断了,也损伤了督脉。督脉主阳,刚才他的督脉在萎缩,全身阳气逐渐走失,脏腑热能在不断消失,体内温度在快速降低,但体表散热远远赶不上体内散热的速度,所以他的体表温度才会出现升高的征象。”周专家一半卖弄,一半解释。 “噢!真深奥!”艾伦摇了摇头:“除了只知道,伤者体表温度升高,是因为他体内温度骤降所引起,其它的我还是不能明白!” “荒缪之谈!”不过这个时候,李博士的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 前面的车流已经疏散,救护车拉着警报,又快速奔驰在救死扶伤的路上 事故发生地。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损失的肇事货车早已经被交警直接开走,而几乎报废的受伤车辆,正被挂上拖车。阻塞一时的交通,终于算是再度畅通了。 几个大盖帽与一个交警站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而视线始终没有从躺在地上了的南政宇身上移开过。 而绿化带大榕树下,又来了一个头戴黑色大檐帽,掩住小半个头脸的民国装束女子。她就是南华一线女星黄音。在她身边,鼻子上顶着银针的黄正正不遗巨细地,跟其姐姐说着什么。 “我弟弟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南政玉蹲在南政宇身边,像是在问,正在给南政宇实施针术的木菁华,到但实际上,却是在向站在一边,背着双手,一副神在在的凡尘子发问询。 “这倒霉的小子马上就会醒转过来,不过他醒过来之后,又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他双手双脚很多骨质都伤损了,而愈合这些骨质的时候,疼痛也是很难受的!”凡尘子语气平淡至极,不带半点的怜悯之情。 不过,南政玉与南政忠半点也不会计较。有本事的人,性格多是稀奇古怪的。更何况还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 “我家里人想让我问一下,你是不是跟天京的张天师有关系?” “为什么呢?”凡尘子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南政玉,神色间充满着一种玩味。 “因为,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跟张天师曾经跟我家里人所说过的,并无二致,相反,好像比张天师说你得更为详细具体。” “张天师啊!他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在这个时代,能有这份眼力的人,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凡尘子轻轻摇摇头,然后又赞许那个张天师一句。 是他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而不是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南政玉听得非常明白,而这当中细微的差别,所代表的意义也非常不同。感觉眼前这位,似乎不把张天师放在眼里。 那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多少人终生难求一见的张天师啊!宛如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或者根本就是陆地神仙,他居然不放在眼里? 她哪里知道。别说当代天师,就是天师教的创派祖师,与她眼前这位当面的时候,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字辈。 “忠哥,嘿嘿张天师是谁呀?”黄正蹭到南政忠旁边,用手臂碰了碰。 “你不知道?”南政忠暼了他一眼,而后想到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纨绔,不知道也很正常。于是低声说到道:“那是那是一个在天京,凡是有点地位的家族,都要引以为座上宾的绝世人物。” “绝世人物?那就是大高手了!”黄正耸耸肩,又凑到他姐旁边:“姐!你是大明星,见闻广博,对这个张天师,你了解得多不多?” “我当然是知道一些。”黄音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若不问出点什么,他会一直纠缠不休,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挑一点简单而重点的告诉他:“张天师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封号。这个封号是道教正一教的每一代掌教才能拥反正你爱玩,有时间自己去龙虎山了解了解吧。” “啊啊” 久未睁眼的南政宇在两声疼痛声中,骤然地睁开了双眼。这不会是在阴间了吧?刚才那位神秘的小神仙呢? 他张开眼睛,在视线中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美女。咦!这是哪来的美女?如水的双眸,秀丽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脸庞,可奇怪的是竟然还穿着古装。 而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拿着那么长的针,冲着我扎过来。不知道本少从小到大看到针就发晕吗? 妈呀还是让我晕吧! 不过,他的神魂已经完全融合,意识也完全清醒。在木菁华正在以针术一一将他错位扭曲的经脉,导正复位的时候,让他难以忍受的麻爪痒痛,迫使他,再也晕不过去。 原本南政宇身上局部经脉损伤严重,以木菁华的能力,就算是可以将其修复导正,那也是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也需要不短的时间。但是经过凡尘子留存在南政宇体内灵气的有效修复之后,南政宇身上的经脉已经基本复原,剩下的不过是导正而已。这对于已经能真气初步外放木菁华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困难了。 “政宇,政宇”南政玉看到弟弟醒了,急忙凑上去。同时还有南政忠,以及吴嫣。跟着那一对姐弟,也围了过来。 “姐!吴嫣!忠哥”无法自晕的南政宇不得已再次睁开双眼,这次入了眼帘的,是自己的亲姐,堂哥,以及还不算正式的女友。 “宇少” “政宇大公子” 又有一张半脸充当了外景,出现在南政宇的视线里。一脸关切又不乏没心没肺的黄正。半遮半掩,双眼隐隐可见湿润的黄音。 “大明星谢谢你来看我”南政宇用复杂的眼神望了一下黄音,后者默然地将头转开了。既然已经成过往,有些事有些人,该放下就得放下。 “黄正你小子。真走运”南政宇看着精神完好的黄正,有点感叹同车不同命。人家是什么事都没有,而自己却是到了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假如不是那位神秘的小神仙在,只怕自己如今是入了鬼门关,成了阴间的可怜小鬼了。 咦,对了!那个小神仙呢?不知道走了没有?南政宇暂时还不能起来,于是问南政玉:“姐,我噢” 刚想问小神仙的南政宇忽然又咧开嘴叫了一声,然后快速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那么长的针,看着都吓人,还是不看为好。 “小子,看来你的确是没事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南政忠拍拍他的脸,有些哀其不幸地说到道:“也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惹了这么大了祸事。害得我们都不敢往老寿星那里报。还好你小子福大命大。不然” “政宇!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吴嫣用哭得通红的眼睛,无限柔情地看着他,无端端又哭起来:“呜呜刚才我好怕,你都要没呼吸没心跳了” “宇少!你别捂着脸。”黄正上前,一把拉开他的手,指着木菁华:“可要好好看清楚,要不是这美丽的木菁华女神医,当然还有她那个师傅,否则,你还真的恐怕是要大难难逃了呀!” “各位!麻烦你们先让开一下,他的经脉还没有导正,骨骼还没有归位” “对对!我们先让开一下,不要妨碍女神医!”黄正接着木菁华的话,先拉开了吴嫣,然后其余的人自觉退开了几步。 既然南政宇如期清醒了,精神状态也出乎意料的好。南政玉与南政忠如今才算是将最后一点担心放了下来。于是,就是南政忠与南政玉分别将这个让人放心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通知家里其他人。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