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忆梦想飞扬》 正文 梦想 这些年 常常忘了自己脚下的泥泞 在追逐“不知名”的东西 一路披荆斩棘 一路所向披靡 懂得什么是追求 什么是自己的路 总有些人错过 丢失过 却又找到 时时扪心自问 我仿佛心里掏空了 然后在岁月里恢复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浅谈“梦想” 关于“梦想”,每个人都有说辞。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生活,我们依旧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坚持着,因为心里有一个目标推动我们前行。 我们看着别人在奋斗,却怎么也没办法自我偷懒,因为说不定你的同事明天他就成了你的上级,说不定某天他就成了老板,也说不定他某天撞大运了就“骑”到你头上了;现在的你不惶恐,何时才不安?并不是说非得要弄得自己高度紧张,精神崩溃,待到别人已经在你头上“拉屎”,是不是为时已晚?到时候你再追悔莫及?你再痛哭流涕?机会是留给勤奋的人,留给有准备的人。 你若不努力一把,不自己拉自己一把,是没人帮你的。因为这个社会心善的人已不多;他们又不是你的衣食父母,凭什么全部包容你?别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那里! 我常常问我的孩子们,也曾要求过他们一篇几百字关于“梦想”的文章。修改时,看着孩子们天马行空的梦想,偷偷地微笑,并不是嘲笑,我相信他们有一天会实现!我自己的一句话:梦想终究会实现的,万一见鬼了呢?是的,梦想万一有天像“撞大运”了呢?你不付出过怎么知道是否知道“撞鬼”? 孩提时的天真,在现实生活里越觉得难以实现。小时候梦想飞上天空,当然并不是指的是乘坐一次飞机;心里想着可以在蓝天里自有翱翔,那时候的我们都羡慕划过苍穹的飞鸟;初中时梦想成为一名翻译,当然并不是指的是翻译官,心里想着可以边玩边耍边赚钱,那时候的我们都向往山水重重;高中时,梦想成为一名教师c作家,当然并不是指的是网络文学,心里想着可以边写稿边上课,那时候的我们都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你若问我,哪个实现了;我只能悻悻地回答你,还在路上呢! 别人的路长又长,总感觉目标明确,一帆风顺;我却总是在洋流里摇晃帆船,弄湿“风帆”。这跟目标是否明确,这跟在遭遇狂风暴雨时能否镇定自若不自乱阵脚有关。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们很清楚自己有多少实力。不羡慕,不仰慕,不贪恋,也不骄不躁;低调在生命里悄然绽放。每天坚持一天博文,发表在我的新浪博客里。这种坚持是我在看到《不要让未来的你,讨厌现在的自己》之后,这本书给我启发很大,虽然没看完,只看了一两章,总感觉很励志,感觉血液沸腾,忍不住翻滚。 每个人经历不太一样,于是文字里表达的情感或者抒发的心情不一样。文字是当时当际的情绪的宣泄,你若在朋友圈经常看到我的动态,那没什么不足为奇的。我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姑娘,不喜欢掩盖,生气就是生气了,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你若让我佯装苦笑,我是万万不能装出来的。 可能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作”,各种声音,可是我只愿做真实的自我;这也就是真实的自我;哪里来的满满正能量,你当别人是圣人么?我们的心里都有负能量,只是如可去控制,这是一门学问;如何去控制情绪,恐怕我只有一头扎进书堆里。因为看书让我心情平复。 我的梦想就是老师c作家。如果硬要让我选一样,就选老师;毕竟这是一个养家糊口的职业,不可能空谈,总得有物质基础的支持。这个社会比我优秀千万的人多了去了,当别人努力专研时,你还在网吧里玩英雄联盟;当别人辛苦的拿着自己的工资时,你还在游戏里买装备;当别人晋升主管或者总经助,你还在游戏里泡妹子。 这就是人与人的追求不同,有的选择活在当下,有的选择高瞻远瞩。我属于在这中间的人,既高瞻远瞩也活在当下,我满足当下的这种生活,但并不是指我不奋斗,也不是指安于现状。我羡慕当前的生活。很多朋友都知道我最喜欢的作家是陈懋平——三毛。可能越来越像她,有时候喜欢孤独的自由,有时候喜欢成群的欢乐。 我算“半个老师”,并不是指自己教的不好,只是说还有缺陷。朋友跟我说,“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我觉得现在的我很满足,很自信。也记得曾经的我很迷茫,在二十四年的时光里找寻自我,找寻我曾丢掉的一切,友情,亲情,爱情 我像个迷路的孩子,比别人晚了二十四年,来找自我,可谓代价惨痛,在时光里慢慢成长。女生总是比男生早熟,看着身边比我小的学弟学妹,常常羡慕,但是转而又想,他们都是稚嫩的孩子;我又何尝不是?我敢说自己就很成熟?无非是一路磕磕绊绊多了些许,无非是一路的曲折多了些许,一路上,我走了太多的弯路,幸好及时刹车改道。我不敢说自己的经历多么深远,只能说自己经历多了些,多了些磨砺;人总是在困境里幡然醒悟,总是在逆境里绝处逢生。 身边有些朋友,总是比我先一步,虽然他们没我这么确定的目标,但是却总是先把靶立正立好,待到时机成熟时,射击,一一命中。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远见”问题,所以为什么别人总是比我先行一步,那是因为自己目光短浅,如果不过度沉浸在某种事情里,也就不会忘掉自我;丢失了又找到,这惨痛的代价深重。所以,现在的我时常提醒自己。 感觉自己的身体住了两个人,一个是鞭策,一个用来反抗,权衡之下,每每都是鞭策者获胜,或许心灵更倾向这一边。我每天闲暇时看看博客上我写的文章,自我欣赏。一边听音乐,一边看自己的文章,恐怕再也没有我这样怡然自得的人了。 关于“梦想”,我对我自己说先谋生再谋爱,或者再谋其他,想要告诉孩子们:有梦想就一步一步的追寻,还是那句话:梦想终究会实现,万一见鬼了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夏日临 每个人从呱呱坠地到嗷嗷待哺,嘤嘤哭泣,再到茁壮成长,这个过程总是漫长。一路陪伴我们最多的是我们的父母,一路伴我们成长的是父母,一路带给我们影响最深的也是父母。所以,这辈子父母是最辛苦也是最慈爱的。 每个人选择投胎或者说轮回方式不一样。我总是信‘灵魂’的存在,当然指的不是‘鬼魂’,‘灵魂’更深层次,更难理解。下辈子,你选择什么方式重新来过,取决于这辈子你是否过得‘精彩’;这辈子你过得是否‘问心无愧’;这辈子是否‘亏欠于人’。所以,千万别欠别人‘账’,不管是物质上的‘财务’;还是精神上的‘账目’。 我恐怕是上辈子做错了事,于是今生‘坎坷一路’,连出生都这样‘岌岌可危’。或许‘灵魂’尚未‘归一’,还在四海八荒漂泊;于是等我‘大彻大悟’时,也就是‘归一’时。 我们家——家庭关系复杂;特别的‘重男轻女’。想必我是女生,从出生开始,你就知道我的‘公主’命运。奶奶是个‘正直’的人,什么‘好事’都会想到我们家。爸爸‘逆来顺受’(外号‘光光’),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顽强奋斗’。我爸‘老幺’,排行的儿子里,年龄最小。 我妈年轻是个长发‘美女’,‘气质出众’c‘蕙质兰心’c‘温婉动人’,我妈妈的妈妈(也就是外婆)是个大方c大气c耐得住生活考验的女人;我妈妈的爸爸(也就是我外公)是个顽强c吃苦耐劳的男人;在别人的‘流言蜚语’里‘奋勇拼搏’。不巧,我妈也是‘老幺’,排行的女儿里,年龄里最小。 至于我爸跟我妈怎么在一起的,我倒是知晓三分。我爸眼睛‘水汪汪,如狗眼’,一脸‘迷茫’模样,‘宝盖头’,‘民国衣’,‘丝相’;想不到‘光光’虽然是个风流情种,也曾深爱过一个女人。每个人都曾有那么一段难忘的回忆,都曾有个人一直藏在内心深处,不愿意提起,只愿埋藏。我妈则相反,是个大美女。我妈眼睛‘丹凤眼,如针眼’,一脸‘清纯’模样;‘齐刘海’c‘长直发’c‘月牙泉’c‘淑女相’;我很难想象我爸是怎么把我妈追到的? 经过相亲,两人开始磨磨唧唧,媒人‘煽风点火’,后来磨磨合合,最后谈婚论嫁。可谓‘过五关c斩六将’,‘上刀山c下火海’,可谓‘飞蛾扑火逆转,否极泰来’,就像转运珠,坏到一定尽头,它就会好运连连。我能想到一双‘水汪汪’大眼睛,一副‘穷丝’模样,在面对一个‘气质出众’的大美女会是怎么样的尴尬?怎么样的拘泥?怎么样的扭捏? 当然我妈并非看重我爸的财产,而是人品,待人处事;结婚路上一波三折。‘一波’肯定是指‘植物大战僵尸’,植物当然是我‘妈’,僵尸不用说就知道了;‘除开我爸之外的家人’。三折:一是‘我奶奶对待我妈的态度’,二是‘我外公看不上我爸’,三是‘我爷爷的古板’。想必着其中有多么的‘艰难’,多重压力压下来。我爸却一个人像个‘铮铮汉子’独自一人扛了下来。 记得还没有我时,外公意外中风,瘫痪在床;我爸一人一把屎一把尿伺候我外公,给外公擦洗身上,却常常遭到奶奶的‘训斥’;遭到‘自己’家里人的抵制——尤其是我爷爷‘老顽童’。爸爸的夜以继日,爸爸的坚持,换来了我外公的同意,结婚前对我妈说:“小红,光光对你挺好的,我看得出来这个男生是个实诚的孩子,把你交给他;爸爸我也放心了”。于是,我爸的‘耐心’打动了外公,同意了这门婚事。当然我爸的家里人,可想而知。 破旧的瓦房,泥巴糊墙;几根荆条清晰可见,青灰色染上了厚厚的灰,崭新变成了陈旧。八几年,家家户户都还在吃糠咽菜,米饭很少有,常常见到的就是红薯。我妈在娘家每顿都是米饭,嫁给我爸后,一是没分家,二是粗茶淡饭。可是依旧爱得深沉。 九三年五月的最后一天,一个喜事从天而降,我‘喜从天降’;爸爸妈妈孕育了我,这个‘脆弱’的生命。奶奶站在窗前,看着我无力叹息:“又是个女儿”,我听到“哇哇大哭”。妈妈以为是我饿了。我撑开眼,努力想要看清这个世界,看清这个我身边的人,可是却一片黑暗,依稀听到懵懂的话语。“这孩子,恐怕养不活,你看她后脑勺软软的”,外婆焦急询问医生:“医生,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医生答复:“没什么问题,只是很缺营养;怀孕期间孕妇没吸收营养,仔细用棉花铺在后脑勺位置,慢慢细养”。 外婆照做了。每一次每一个人碰我,我都拳打脚踢,我享受母爱的味道,享受她身体独特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不是奶香的味道。爸爸也惹不住亲吻我,当我睁开眼时,看见他的‘香肠嘴’,马上往妈妈怀里躲。吸着香香的‘甘泉’——,抓着妈妈的衣服,看着妈妈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扭过头望着周围微笑的人。 我的眼睛像爸爸,也是‘水汪汪,如狗眼’,还遗传了他的‘香肠嘴’,‘非洲皮肤’,唯一不同我的脸‘胖墩墩’,两眉间‘美人痣’。每次他抱我,总感觉我被咯的生疼,总是要嚎啕大哭——哭着找妈妈。妈妈看着我,心疼我;立马从爸爸手里抢过来。 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姑总是来瞧见我,这个亲亲我;那个抱抱我,看着我‘可爱’,还时不时的‘调戏’我;用‘臭臭’的嘴巴吻我的脸蛋,满脸的‘唾沫星子’,真是‘恶心’极了。我是属于‘妈妈’的,却常常被别人带来的好奇事物逗笑。 总之,我的出生言简意赅,就四个字儿——‘出生不凡’。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堆新房 我总是吵闹个不停,想要妈妈一直抱我;每当妈妈把我放下时,我都会哭泣。偶尔外婆来抱抱我,我看到外婆的‘方便面’,总是忍不住动手抓来‘尝尝’。 妈妈‘坐月子’总需要些时日。三十天左右,妈妈‘脱胎换骨’,开始疯狂扫食。奶奶拿给我们五百斤谷物,作为家产交到我爸手里,于是开始分家,给了我们张‘百年老桌’,两条老凳子。妈妈身体还在恢复期,就跟爸爸开始自力更生;没有房子,很少的食物,也没有多少积蓄;爸爸妈妈还是咬牙坚持的度过每一天。 虽然每天稀粥一饮而尽,我妈负责工人的一日三餐;爸爸负责主要的重力担当,当然我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增添‘麻烦’,但却是个‘爱哭鬼’,妈妈总是喂不饱我,外婆从家里带了些小米拿给妈妈充饥;每次外婆看到妈妈吃糠做的饼子而工人喝稀粥,总是会难过,于是从娘家带来很多的鸡蛋c小米c蔬菜c腊肉。每次都是从手里抱走顽皮的我,喂我兑好白糖的米汤喝。 每一口吃在心里,却是甜在心里。外公生病了,外婆一人撑起整个家,虽然子女都结婚;却依旧像个‘钢铁侠’。妈妈偶尔也掩不住眼泪,却是躲在夜里哭泣,奶奶不待见妈妈,家里贫穷;可是每当看看甜美的笑容,顿时一切烦恼化为乌有,妈妈的哥哥姐姐们常常三四天都来帮忙。 七月丰收的季节,爸爸跟几个舅舅卖力地抬着石头,百斤碎石压在两个人的身上,一块一块地流淌着他们的汗水,他们的血液。偶尔妈妈会偷偷地打两个糖水蛋,把爸爸叫到一边,让他吃掉。爸爸忍着饥饿,提着小桶,和着稀泥,拿着工具把石头紧密衔接。一块一块仔细检查,毫不松懈。我爸做事谨慎入微,防微杜渐。 泥巴混合着汗水,在风里飞扬。爸爸舍不得用身上破烂的褂子,于是汗珠留下来时,他总是用手把它擦掉。九几年,家家户户才从大锅饭走出来,除了粮食稀少之外;另一个就得上交给国家。本来就不够,还得交给‘国家’;祖亲的亲民政策真是好。 妈妈把所有的嫁妆都拿出来,贴补在建房上。要说九几年的消费,我们都还在用分分钱;我妈的嫁妆仅此十多块钱。家家户户给的礼金都稀少,当然跟现在万万是不能比的;现在结婚哪一个不是大阵仗;豪车c美女c香槟c伴娘c誓词c宴客等一大推风俗。早已没了那时的轻松,早已没了那时的简单。 生活年代的不同,每一天,爸爸晚上都在悄悄地做点事,把荆条交错编好,主要是可以减少工作量,加快房子建设的进程。妈妈不想让爸爸太累,于是所有的家务都自己承担;奶奶分给我们一条‘蚯蚓’式的小田,一块‘手绢’小的土地。妈妈腌制了很多的咸菜,制作了很多的泡菜。 每每别的工人都在吃外婆带来的腊肉时,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总是就几根咸菜下稀饭;在他们眼里:能节约就节约,能减少开销,就尽量减少开销。他们宁愿自己粗茶也不愿别人淡饭,或许这就是如何‘做人’! 经历漫长的两个月,爸爸妈妈看见一排排高高堆砌成的石墙,看见青石灰的砖瓦一片一片地盖上;简单的一间厨房,一个猪圈就修筑成,露出了欣慰的笑。虽然简单,虽然狭小但还是依旧开心。 那时候大姨的第二个女儿也出生不久,常常是她的大女儿带我跟表姐。妈妈忙不过来时,就让她照看我。我看见表姐,跟我一样胖胖的,也时常‘手舞足蹈’c‘欢呼雀跃’。表姐常常逗我们开心。虽然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夏季总是让人‘晒伤’,猛烈的阳光都浇在每个人身上。妈妈背我去地里弄菜时,我总是坐在泥巴沟里,没错;每次你瞧见脏兮兮满脸垢面的就是我。渐渐地饿了学会不哭,动手抓起我周围的东西就吃,红红的沙土一把揉进嘴里;感觉甜甜的,却是卡喉咙;干涩;夏日里,我在骄阳里也被晒成了‘非洲人’。 外婆时常把我放在摇篮里,却常常忘了给我换尿布,于是我总是在‘河流’里流淌;你听‘哗啦啦’,又知道悦耳的‘水声’。我不爱哭,所以每当他们忙完了,再来看我,我都已经‘湿透了’。偶尔外婆把我抱回家,放在外公身旁。记得外公最喜欢我,总是喜欢捏我肉肉的脸蛋儿。看着我不哭不闹,总是对我说:“这姑娘日后必成大器,高燕鹏飞”。(下半身瘫痪) 我在常常在一个摇晃的‘容器里’,当然不是红酒在高脚杯里摇晃,也不是香槟在摇晃,外婆一边摘菜一边摇晃着我;好像用四川话叫‘摇篮’。外婆总是唱些我不知的莫名的歌曲,当然歌颂的歌居多。外婆常常喂我米汤,总是先喂我吃饭,然后再去扒拉自己的午饭。 新房修好,爸爸妈妈积蓄用光;再也没有多余的钱来添置家具。外婆从娘家带了些锅碗瓢盆,拿给我妈;我知道外婆其实看到自己的女儿过这样的生活,内心是十分难过的;可是依旧尊重女儿的选择,时常接济。一张‘百年老桌’,两条‘小凳’,一张旧床,一些锅碗瓢盆;仅此而已。 修房时,奶奶常常工作繁忙,总喜欢‘逛街’,就像个‘看戏’的,听‘川剧’的;或许她告诉我爸的就是‘要独立’,所以常常不管这些破事,毕竟不是她家的。毫无关联,何必在意?每每看他儿子吃的这么不好,总是弄一碗冒着满满肥肉的米饭拿给我爸。爸爸每每端到我妈面前,拿给母亲;让母亲先吃,剩下的留给自己;这时你看到我奶奶面色铁青,好像‘母老虎’要宣泄。生活,总是酸甜苦辣。 修房子花光了我妈的嫁妆,还在外借了些许。想必你们也知道,爸爸妈妈踏上了还债之路。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外公坐摇篮 春雨,夏日,秋风,冬雪,一年四季轮回,风景依旧。我在时光里成长,静静感受这万千变化。我常常躺在父亲的手臂里,看着他‘黑魆魆’的脸颊,抓扯他的衣服,仿佛内心受到了‘惊吓’,狂哭不停。每当这时,爸爸总是把我放在一个篮里摇晃。一个外形像‘肥皂盒’,底部是两个圆形竹筒衔接的‘机械半成品’,哦,不对,应该叫‘人工编织品’。一晃一摇,仿佛在地面上摩擦;我望着爸爸,看着他手里不知名的一切,伸出的肥胖的小手,抓抓绕绕;很想去拿爸爸手里的东西。 我被妈妈养的白白胖胖,每每妈妈抱着我,院子里的人看见我;都喜欢抱我,总有人想要认我为干女儿,妈妈总是舍不得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可以给别人当女儿;于是找个借口推辞。妈妈22岁,正值青春年纪,按照现在这个年纪,还在学校里学习或是考研。女人总是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最爱的人,无怨无悔。 我头发像外婆一样,卷卷的,竟然也是‘方便面’,别人常常嘲笑:“这是你的孩子么,光光?”我爸总是站出来大声呵斥。对了忘了跟大家说,为什么我爸的外号叫光光,一方面是名字里有个光字,另一方面我爸小时候顽皮;经常穿着裤衩儿到处跑。爸爸家里穷,因为奶奶家里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家里没有多的布匹来制作衣服,很多都是用麻布口袋代替或者是用树叶代替,爸爸穿在身上,总感觉有点‘非洲原始人’的味道;而且都是从大的开始,穿过的必定采用‘世袭制’,这可真是‘源远流长’。 妈妈常常抱着我,爸爸背着爷爷编织好的背篓,一切去外婆家蹭吃蹭喝。’背篓用来背我,我爸爸总是牵我妈的手,一直走到外婆家,才肯放下。妈妈喜欢找外婆道家长里短,爸爸喜欢跟舅舅些小杯浅酌,我就呆呆的望着他们的一切。吃饭时,外婆中把我抱在怀里,等妈妈吃完饭,喂我吃饱饭,自己才开始吃饭。我常常调皮,拿着筷子到处敲;呯呯嘭嘭发出声响,在我耳朵里总是好听,十分的悦耳。不知道妈妈总是小眼瞪着我;于是我放下手里的筷子又去拉妈妈的衣服。 外婆端着一碗热饭,里面夹着仅有的几块肉,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喂着外公吃饭;我看得直冒口水,于是外婆用手撕一些,总是拿给我吃。如果外婆喂外公吃肉肉,我必定是东倒西歪着身子,在外婆身后,伸出双手去‘抢’吃的,实在忍不住美食的诱惑。 外婆是个伟大的女人,从外公中风后,一个人种庄稼,喂牲畜。每每妈妈回娘家,外婆总是忙里忙外,这时总是让我爸屁颠屁颠去帮忙‘挑粪’c‘锄地’c‘种果树’;表哥表姐常常带我到处跑,我总是走路缓慢,一不小心还容易摔跤,妈妈总是用一根粗布条捆着我,害怕我走路摔倒。外公总是抚摸我的‘方便面’,或许是看到我就看到了外婆‘年轻’的模样。午休时,妈妈喜欢把我放在外公身旁,外公总是转过头看我,总是抚摸我肉肉的脸蛋儿。 外公常常问我妈妈婚后,‘光光’是否有好好对待我妈妈。我妈总是一个人咽下所有苦痛,即便修房时面临食物难题,面临着资金问题,还是依旧跟我爸一起扛了下来。即便是奶奶重男轻女,妈妈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把我生了下来,在她眼里男女一样。我妈只能把一切流言蜚语强忍着。每次我都伴着外婆特有的‘摇篮曲’睡着,在甜美的梦里畅游。 外公看着身边这个女人,挑起家里一切的女人,心里总是很难过,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外婆,于是常对我妈说:“女儿,这辈子真是苦了你妈了。”妈妈,总是安慰外公,不忍他太伤心难过。 半岁时,爸爸就出去做工了,要说我爸有什么一技之长,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蛮力;全靠力气吃饭。那时候工资一天也才三块,汗水从早留到晚。我爸提沙,搬运水泥,有时候跟别人一起搬运石头,有时候你会在别人的房顶上看到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像现在我们工作上班,每个月上千或者破万。生活总是向前发展。 我妈总会把工资拆分三份用,一块钱用来家庭开销,一块钱用来还款,一块钱用来储存;原来我们家的财产就是这样一块一块‘堆积’起来的。就别说买肉什么的了,妈妈跟了父亲之后,就没有过过好日子。一岁时,终于还清了借来修房的‘费用’。于是,我妈又把一块钱用在我的身上,当然不是什么奶粉之类的了。那时候父母都没听过奶粉,妈妈买了很多针线,自己作女红,绣枕头,常常给爸爸给我缝补衣服,虽然我们一家大多数穿的衣服都是别人赠送的,多出都是补丁,在那个时代能有好心人不多了。 两岁时,表姐表哥常带我到处跑,表姐八岁,表哥五岁;我常常是左手拉右手,左拥右抱,表哥喜欢爬树,在外婆种的橘子树上摘果子吃,我常常站在树下看我表哥这树跳到那树,像个猴子一样。我就在树下捡着吃,一剥开,酸酸甜甜的味道,说不出的酸爽。我也常常拿着橘子喂外公外婆,外公嘴里常常被我塞满橘子,一大包,外公总是夸我:“女儿,你有福气了,外甥女长大很孝顺;你有个好女儿,我有个好外甥女。” 我看着外公吃我剥开的橘子,很开心,当时不懂什么叫‘孝顺’,只知道什么叫‘分享’。可是,某一天等我剥好橘子,让外公吃的时候,他却永远不回答了。好像永远沉睡了,也好像再也没听见了;我听见外婆唱着我耳熟能详的‘摇篮曲’。于是,我拍拍手掌,开心的说着:“外公坐摇篮了”。 外公坐摇篮,他在里面像我一样沉睡,只不过这一刻却是永恒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失魂人 灵魂总是在世间游走,总想找一个‘归一’的地方;他总是在世上飘荡,漂泊无依,孤苦伶仃。我常常在深夜里仰望,他总会在我‘心上’出现。 ‘外公’就是这世间游走的‘灵魂’,他游走在外婆的身边,一直默默地‘陪伴’;我想轮回就是灵魂赎罪,或者说需要贡献‘一生灵气’,待到耗尽时,也就是‘投胎’时。 外公,就这样走了;都说人死后,他的头发c血液c皮肤都会腐烂,我想其实那是一种‘升华’。外婆每天以泪洗面,外公走后,留下的是更重的担子;落在了外婆的肩上。我看见外婆哭了,急忙跑过去,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满脸天真的说到:“外婆,外公坐摇篮呢!”外婆,总是破涕为笑,总爱摸摸我的头;就像摸家里的‘大黄’。 人死后,必定披麻戴孝,悲伤的锣鼓升天,曲调苍凉荒芜。家家户户都来吃丧席。全家人一脸沉痛的表情,只有我拿着纸做的风筝搞怪。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丧亲之痛’,还不懂什么是‘生离死别’。 过了些时日,外婆心情开朗多了,觉得自己一个人不方便;于是经朋友介绍去了别人家,给别人当保姆,洗衣做饭赚钱;外婆一个人也要生活,女儿儿子都结婚了,自己也才四十多岁,于是毅然选择了独立的道路。妈妈舍不得外婆这么辛苦,可是在那个年代里,嫁出去的女儿又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能力。 外公死后,爸爸沉迷于赌博,整晚夜不归宿。因此我记得特别清楚,半夜十二点,我骑在妈妈脖子上,手里提着一把菜刀,走在泥泞的马路上;妈妈实在是气急败坏,爸爸也不思进取;妈妈满世界找‘丈夫’,我满世界找‘爸爸’。寒风冷冽,我还记得妈妈穿的那件绿色毛衣,上面有些小鱼点缀,我常常捏来玩。我妈是个‘彪悍’的女人,一路上我嘤嘤呀呀。 等找到时,妈妈冲进别人的家里,看见我爸正在打牌,立马把刀往桌子上‘钉’;我妈狠狠地说了句:“要家还是打牌还是要命”,旁边的人都被吓到退去百米。我爸也被吓到了,也是第一次看见我妈发这样大的‘脾气’。从那以后,我爸去哪儿都必须报备;每次我都坐在背篓里,我爸用一块大石头压着绳子,好固定我。每每我饿了,哭了都是抓旁边的泥土往嘴里‘喂’。 那段时间吃了好多红红的‘土’,爸爸每天上班都带着我,我每天蓬头垢面,吃着我的手指,别的阿姨看见我可怜,总会对我爸说:“光光,我带你女儿吃饭”;于是我经常在别人家里蹭吃蹭喝。别的阿姨帮我梳头发,那时候妈妈还在娘家;好像女子一受委屈就喜欢往娘家跑;就喜欢找自己的亲娘哭诉。 爸爸实在太累,也看我每天眼泪涟涟的,于是跑回娘家跪搓衣板认错。就这样我爸我妈又和好了。真是不给我爸颜色看看,不知道天高地厚。 四岁时,家里人商量,跟着亲戚一起去新疆打工;我妈妈爸爸也决定去那边发展;女人注定是跟着自己心爱的丈夫漂泊。其实妈妈放不下外婆,可能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临走前,妈妈拜托身边的哥哥嫂嫂照看好外婆。离开故乡的女人,总是难舍难分的;可是自己终究有一个漂泊天涯的‘家’。 爸爸背了两床破棉被,带了仅有的家里十几件四季衣服,带着仅有的几百块钱,牵着我妈牵着我,一起南上北,中上西。那是我记事起第一次坐火车,那时候从四川到阿克苏没有直达的火车;只有从cd转车。当时互联网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都需要排队买票,我们家穷也没有手机。我记得很清楚,爸爸带着妈妈一路兜兜转转;终于买到了第二天的站票。爸爸拿到火车票似笑非笑,似乎忧愁了起来,好像在为晚上住宿问题担忧。 偏偏时运不济,当天下雨,爸爸把两床破棉被铺在屋檐下,剩有的一床用来盖,你可以看见他套了好几件衣服,棉被一大半都在我妈身上。我坐在他们中间,都破了好多洞;冷得我直打哆嗦,在cd北站,一家三口在凛冽的寒冬里瑟瑟发抖,欣赏这雨景。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一位不认识的老婆婆,看见我们可怜给了我两块钱,当时的我知道,小朋友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婆婆把钱紧紧地拽在我手里,她对爸爸说:“小伙子,带这孩子去吃点饭吧,大人能饿,小孩不能饿到了。”我甜甜的微笑着对婆婆说了句谢谢。说完老婆婆转身就走了。爸爸在旁边不远处的的店里买了几个馒头,热腾腾的,拿了两个给我,两个给妈妈,自己傻傻地看着着我们吃,妈妈看我吃完了,问我够不够,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清晨,爸爸裹好被子,牵着我牵着妈妈,坐上了cd开往阿克苏的火车,因为是站票,没有座位,当时的车上很拥挤,过道水泄不通,从cd到乌鲁木齐需要五天四夜,时间很漫长,每每我看到爸爸妈妈饿了的时候,都从包里拿出一个干瘪瘪的饼出来填肚子,一人一半,就着免费的开水一起下肚。爸爸几天都没合眼,妈妈实在困极了就靠在爸爸肩膀里睡觉,而我在爸爸怀里呼呼大睡。到了乌鲁木齐,我看见四爸来接我们,爸爸妈妈又跟哥哥聊起天来。就这样,我的新疆之旅开始。 我跟爸爸妈妈搬到了一个新家。刚到外地的人,总是思念故乡,灵魂总在故乡游荡,就像是自己的魂魄从阿克苏一直游荡去了四川,中间跨越了许多的高山湖泊,森林江川,总是牵挂故乡的每一位亲人,故乡的每一位朋友,总是惦念家乡的熟悉的味道,总是惦念家乡父母做的美味佳肴。我们都是失魂人,在异乡念他乡,在异乡思故乡。 那是我人生中跟家人的第一次‘旅行’,也是此生我最美好的记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哥们儿 新疆的天空总是昏暗而短暂,位于中国的西北地区,风沙特别严重。阿克苏在北疆,天山山脉将南北疆分割。爸爸妈妈办理好相关手续,我们搬到了一幢平房里,北方的建筑物多采用平顶式,南方多雨,多采用斜屋式。因此南北文化差异巨大。 当时是在建设兵团里,每家每户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按照建筑布局上来说,大都采用行列式,中间采用景墙隔开。初来咋到,我对一切都很好奇,每家每户都依靠包地c种地c种植c销售一体化来赚钱,当然也包括种植其他瓜果蔬菜。 新疆一年四季,半年多,大都是下雪的天气,天气寒冷。因此,你经常可以看到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穿梭在各种大街小巷,或者是羊肠小道。妈妈爸爸才搬到这个地方,必须要熟悉周遭环境,周围的人。 四岁的认知总是浅显,妈妈给我报了一个学前班,那儿的人都叫‘托儿所’,也就是父母太忙,没时间看孩子,放在一个地方统一管理。一直以来,从未离开过父母,都是父母一直把我带在身边。 每个小孩第一天上学,离开父母,总是都会哭泣,然后走进校园,满怀好奇心。早上五点,我穿戴好衣服,等着校车来接我。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惊奇。爸爸妈妈要工作,没法送我。妈妈把我送上校车,我看着她在路旁观望;好像我比别的孩子都要勇敢一点。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就这样静静地等车开走。那时候,家离学校比较远,两个小时车程。早上出发,天还是一片漆黑,到了学校就成了天明。我下了车,一个陌生阿姨牵着我。 过道里,一路上,我都低着头。她把我带到了班里,让我自己我介绍,我小心翼翼而又不紧不慢地吐了几个字:“xx”。老师把我安排在进门靠窗第四排,至今,我都记得那个座位。我急匆匆地快走到了座位,生怕老师会再点我的名。 我坐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旁边有个声音:“你好,新同学,我叫小司”。(这里不是仿郭敬明的《夏至未至》,我儿时玩伴姓司。)我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抬头望见她那大大的眼睛,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同桌比我大一岁,我四岁,她五岁。那时候的我们无话不谈。发展中的城市,一切教学设备,总是那样欠缺。九七年,别说乡下存有多少学校,市里能有一两所,就算不错的了。因离家较远,我们都在学校吃午饭。 我总怀念那种味道,香喷喷的却不油腻,甜甜的却不腻人。那是一碗炒饭的味道,记得里面有胡萝卜,其他的随着记忆消散了,味道却依旧在心上。我们吃过午饭,就要睡午觉。我们像是‘蛹’躺在‘白色的壳里’,盖着‘绿色’的被子。每到放学,我都和小司一起牵手回家。 之前也说过,四爸他们在新疆,比我们早几年来这儿发展。每到周末,妈妈必定带我去四爸家玩。四妈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外婆,很喜欢我,我常常剥东西给外婆吃。 四妈有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哥,一个比我大六岁,一个比我大三岁。每次我去找他们,他们都用恶狠狠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鸠占鹊巢’,抢走了他们的东西一样。 是否‘本地人’都讨厌‘外乡人’,可是,他们也不算本地人啊!我又没有抢走他们的妈妈,又没有抢走他们的爸爸,只是经常去他们家玩,为什么常说我是‘乡巴佬’呢?四爸家与我们家,只隔了几幢景墙;哥哥也和我一个学校。 五岁时,我读一年级,没有了校车的接送,爸爸妈妈没办法送我,他们要上班。于是,爸爸妈妈选择让哥哥送我,哥哥们骑自行车上学,更加方便。可是每次出门后,在马路上,他们都骑车逃跑了,留我独自一人在后面追逐;然后我的爸爸妈妈知道了,我们去了四爸家,经常看到他们被批评。人情总是难做,亲人总是难持。 有一次放学后,在桦树林里,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小朋友,围着我一个人,两个哥哥说:“我们一起教训这小屁孩,谁让一个乡巴佬进我家!”我茫然地看着一切,然后只听见拳头落在我身上的声音,一拳一脚一踢落在我身上。两个哥哥放下狠话:“你要是敢告诉你父母,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被吓到了,嘤嘤呜呜地抱着哭。十一岁,八岁的孩子力气虽不大,但是打在我身上,打在我心上,依旧是疼的。我掩了掩伤口,准备回家。 这时候,小司看到了,急忙跑过来问我怎么样,看我伤的严不严重。我只知道,鼻青脸肿,像个‘大包子’。小司对我说:“小仓,他们再打你,跟我说,我是你的好哥们儿,我帮你出气”。 晚上,我遮遮掩掩的回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害怕妈妈打我。妈妈看到我的模样,很是心疼,急忙询问我是在哪儿摔倒的。我说不小心磕到门了,没注意。后来,才知道,原来妈妈早就知道我的情况只是没有点破,原来是小司告诉妈妈的。 后来,妈妈拿钱让我哥哥带我去上学,可是即便这样,他们选择不载我。即便是受到四爸的谩骂,受到四爸的鞭打,他们也岿然不动。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坐过哥哥的车了。爸爸妈妈也没有低声下气再去求过两个哥哥。 学校里的生活,总是那么难忘。我跟小司的情感一天比一天好。一年级的时候,午饭时总是没有着落,爸爸妈妈每天总是拿给我一块钱,让我吃午饭。小司总是自己带饭,我每天中午拿着一块钱去买梨吃,我总是嘴馋,总是眼巴巴地看着小司吃午饭。 对了,忘了介绍,我们的午休时间。放学,我们就把自己带好的饭菜放在锅炉上热。因为新疆比较偏远,比较寒冷,因此每个教室都有火炉。一是温暖,二是可以热饭菜。总感觉照亮室内灯光的‘炉火’不会熄灭。 小司,总会吃一半,留一半给我。我会分一半的梨给小司。我非常喜欢小司妈妈的厨艺,虽然简单,但是很美味,‘美’在心里。我像跟屁虫一样,跟我她身后,跟着她一起走。在我的生活里,她点缀了我的生命,像一颗璀璨的星星。一直相伴相随。 “我是你的哥们儿”,我一直记得这句话,伴我一生。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小偷儿 所有的梦想都在风里放飞,每次放学回家,都喜欢追逐着小司跑;漫天的落叶飘落,伴着童真笑语,在整个童年里飞扬。我们看不见路上路过的行人,看不见沿途的风景,看不见路过的花花草草,眼里仅有彼此纯真的模样。每次,都看见小司的裙摆在风里飘扬,就像蝴蝶在花丛里飞舞;看见她脸上浅浅的微笑。我心里也泛起一阵阵涟漪。 爸爸妈妈,常常很晚才回家,我经常在小司家吃饭,做作业;爸爸妈妈总是那么的拼,为了我读上个好的学校也是费劲了心思。有时候看到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家,有时候看到他们累了,我常唱歌给他们听;那些外婆教会我的儿歌。下雪的天气里,妈妈爸爸妈妈常常走街串巷,邻居家常常闲坐,要么打牌,要么道家长里短。 新疆也有夏天,只是跟南方相比,稍微晚了些许。当四川还在穿短袖时,我们还在穿长袖。每到七八月份呢,是我最向往的日子,因为我可以跟小司在夏日里肆意嬉笑打闹,可以到处‘流浪’。五月的天气总是那么令人神往。一到周末,我就跑到小司家,约她出来玩。新疆物产丰富,水果种类繁多。 我跟着她的爸爸妈妈一起去她们家的地里玩耍,我们家的地里我很少去,主要是父母要忙他们的,我去了只是胡乱添乱。新疆的土地很有特色,家家户户土地中间相互交错的是水渠,因为西北地区干旱少雨,因此为了庄稼,经常可见,大人们拿着盛舀的工具,给每株植物浇水。从种子,幼苗,大棚接着就等开花结果,所采用的原理有点类似‘温室效应’,大人们一年四季很长时间都在地里。 大司(小司的爸爸)骑着三轮车,载着一家老小,全家人都去地里耕耘。我跟小司年龄比较小,就坐在三轮车里玩着‘家家酒’,我当‘老婆’,她当‘老公’;儿时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个游戏。过了些许时间,我跟小司觉得不好玩,就玩‘躲猫猫’。每次,小司都找到我,我经常躲在绿色植被里,这是亘古不变的。 “小仓,你快看,那儿有个果园,我们去偷点水果”小司指着不远处的果园,对着我说。 我开心地随声附和,小司牵着我的手,蹑手蹑脚慢慢的靠近。 “小司,我听见狼狗的叫声,不会被追吧?”我有些忐忑不安。 “别怕,小仓,不是有哥们儿我么?有我保护你,别怕。”于是又壮了壮胆,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那时候,承包果园的都是‘地主’,也就是所谓的‘资产阶级’;他们是最有钱的‘土豪’。所以很多的果园都紧掩,都有专门的看家狗——‘狼狗’守护阵地。 “小司,我们等别人送货了,我们在偷偷溜进去,你说怎么样。”我拍了拍前面趴在草里的小司。 “好,小仓就这么办!待会趁机溜进去。”小司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草里有很多的小虫嗡嗡地飞来飞去,我们忍着蚊虫叮咬,静静地带‘最佳时机’。 “呲呲呲呲一辆中型货车开来”,小司焦急地拉了拉了我的衣袖,“小仓,快醒醒,我们快进果园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司拉着我一溜烟就跑进了果园。 “快快,快点摘。”一滋溜,我就看见小司爬到了树梢。 “小司,你这速度惊人啊!你摘,我在下面接。”我偷偷地掩嘴偷笑。 “快点,都是青苹果,估计酸酸的,怎么吃啊?”我有些不愉快地说着。 “这才脆,咬起来很好吃!”小司指着躺在地上的苹果。 突然,一个苹果‘嘭’地一声砸在我的脑袋上。“痛死了,哎哟。”我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 小司嘲笑着我说:“你这是下一个牛顿呀!牛顿发明了万有引力,小仓你要发明什么?” 我傻傻地说着:“我是牛顿的后代,牛顿是我爸爸。”我弄弄了头发,“你不准再嘲笑我,你在嘲笑我,我不跟你玩了。” 小司认真地说着:“好了,我不笑你。”小司微笑着,“快点捡果子,不然没时间了”。 我抖了抖衣服,看着远处不远的凶猛的大黄狗:“快点下来,我们快点走,不然大黄狗要来追我们。”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见小司转眼间就走到了我身边。 “小司,你属猎豹吧,这么快”我帮小司拉了拉衣服。“嘘,我们小声点出去,趁现在还没关门。”我郑重其事地说着。 于是,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每次我跟小司去他们地里,必定都回去果园“溜达一圈”,“满园春色香”,看着肥硕的果子,总是忍不住垂涎三尺。小孩的世界里,觉得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忍不住试试,看到好吃的都会忍不住摘下来。我们悄悄地把偷来的果子放在三轮车里,一个一个慢慢享受。 我微笑着说:“小司,别吃光了,给阿姨叔叔,还有你哥哥姐姐留一些。”于是每次都次敲小司的脑袋。夏日里的太阳总是那么毒辣。不一会儿,就看见汗流浃背的叔叔阿姨们从地里回来,准备喝点水补充能量。忘了告诉大家,九几年大家使用的都是军用小水壶,采用铜铁合铸;携带方便,可装容积大。 大司看着稀稀落落地苹果,马上询问我们从哪儿来,我们说,果园里叔叔看我们长的可爱‘送’的。我拿了一个青青的苹果,往身上蹭了蹭泥土,伸手递给大司,“叔叔,吃水果”,我露出浅浅的微笑。他们接过我们的水果,脸上乐开了花。看着他们的笑容,我的心里甜甜的。 到现在,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那是我们是两个小偷儿,总是因为嘴馋,溜进去‘窃’水果。想起鲁迅的《孔乙己》里,“‘窃’书不能算偷”。其实,我们的行为不对,在那个童真的年代,只是属于我们的‘专属快乐’。两个‘小偷儿’,‘偷’走了童真,‘偷’走了快乐,‘偷’走了天真!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秃鸡儿 夏天的阿克苏,热的让人窒息;或许是因为有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原因,让整个西北地区增添了几分干燥。等待幼苗成长时,妈妈选择给‘资本家’放羊来赚钱。我爸爸自然是在地里劳作,整夜守候;你问我在哪儿,我自然是跟着妈妈,我不可能跟着我爸就睡在地里,因为他还要时不时给苗子浇水;地里经常‘撞鬼’,遇到蛇到处跑。(因为蛇要不是在水里就是在草地里。) 爸爸守护时,我跟妈妈常去天山脚下牧羊,耸立的山峰直上云霄;成群结队的羊群,在绿色的草地里急速奔跑,我常常唱歌,当然不是《牧羊曲》;至今会的也就那几首歌颂母亲的。辽阔的草原,白雾苍苍,我看见妈妈逐风的影子,在春日里绽放。妈妈的任务就是仔细地看着羊群,别让他走失了,因为我们可是赔不起的;价格昂贵,再说遭别人口舌总是不好,再者人情难却,盛情难却。 妈妈在外地忙碌时,我必定跟在一起;因为经常待在小司家总是不好。爸爸每次就自己带烙好的饼子,用小水壶装些开水,常常就这样解决三餐。新疆气候差异大,中午热,早晚冷;因此必定要仔细照顾好幼苗。忙碌的季节总是春秋冬,夏季里最闲,因此,妈妈带着我经常去邻居家拜访;因此我也结识了个干哥哥,跟我同姓。(暂且就叫他‘仓川’。)哥哥的妈妈看着我可爱,想认我为‘干女儿’;在妈妈心里,认为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认了别人当干妈,好像弄丢了我。于是,就婉拒了阿姨。 妈妈常常帮我梳头发,常常给我编辫子,两个柳条辫子,在风里一摇一晃,让人沉醉。妈妈拨开我的头发,突然发现头发上多了不知细小白色的东西。 “仓仓,你怎么长虱子了?”妈妈有些焦急地说。 我望着妈妈不知所以地回答:“妈妈,我也不知道,每次起床都很痒,都忍不住挠挠。” 一边说着,妈妈仔仔细细地拨弄着我的头发,就像捣鼓着厨房里的的饭菜;然后不忍心地对我说:“小仓,你的头发肯定得剃了,不然它会再长。” 听着我妈说完这句话,我惊吓到:“妈妈,就没别的办法了,要不用杀虫剂嘛。” 妈妈抚摸了我的头,安慰着我说:“傻孩子,这杀虫剂又不是除去虱子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下又得麻烦大司了。“小司肯定会笑我的,如果我剃光了头发,她肯定会捉弄我的。这下让她抓到把柄了。”我诺诺地想着。 还没来得及思考半分,就被我妈妈拖到了小司家里,拜托大司给我剃头。大司,习惯性地朝我微笑。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屋内拿出一个黄色坐凳,一把推子,一块小方巾,一把长梳,一瓶剃头膏,不紧不慢地摆放在板凳上。 “小司,快点烧点热水,要先洗头才好剃头。”大司对着小司吼着。 “知道了,爸!”我听见屋内传来小司温柔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盆温润的清水就摆在我面前。大司让我低着头,轻轻拨弄我的头发,一只手弯曲着舀着水,挤弄了些不知名的黄色液体,看起来好像皂角水,放在我的头发上,慢慢地揉搓。我尽情地享受着这样这一切。等了片刻,就用清水透掉头发上的泡沫,再用毛巾把头发弄干。 “嗡嗡嗡”我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正襟危坐。 不由得拉了拉大司的衣角:“这不会褪掉三层皮吧?”我忐忑不安地对大司说。 大司一本正经地说:“不会的,小仓,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小司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的手不由得送了送,然后镇定自若地说:“大司,开始吧!” 我闭着眼睛,不去想也不去看;就等大司弄完;到时候再来欣赏他杰出的‘作品’。 我感受到头发落在我身上柔柔刺刺的感觉,心里开心地想着:“到时候一定要让妈妈给我买顶漂亮的帽子。”于是,满怀希望等待自己剃完的样子。 “小仓,剃完了,我给你再清洗一遍”。大司认真地对我说。 我拨弄着脸上的碎发,十分刺脸。此时,我的目光瞥见小司从屋内端了一盆清水。 我拳打脚踢着:“小司,你不准笑我,再笑我,我不和你玩了。” 小司,掩了掩嘴唇,大步又走向了屋内。我低着头,大司用毛巾替我擦拭着头,总感觉痒痒的,很想挠挠。皂角水在我的头皮上丝丝滑滑地跳舞,和着泡泡。不一会儿,清洗完了。我抬起头长舒一口气。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看见站我对面的小司捧腹大笑。 我追逐着小司,“让你笑我,看我不打你。”我一边说着一手拿着不知名的玉米棒。 “秃驴儿,哈哈,小仓变秃驴了。”小司边笑边跑着。 小司接着气喘吁吁地说:“不对,你属鸡,又是个拔毛的鸡,又是个秃驴儿,简称秃鸡儿。” 说完,我更加涨红了脸,“我让你笑我,我让你笑我,我不跟你玩了。”我突然的停下了脚步;一脸的不开心。 小司急忙跑过来,推了推我,“怎么了,小仓,别不开心;我闹着玩而已。别生气嘛,我觉得只是好玩。”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拉着她的手,疯狂地的‘扁’她;好发泄她嘲笑我的情绪。 小司拉着我的手:“小仓,你这么娃娃脸,谁敢说你‘秃鸡儿’我帮你扁她。”她微笑着示弱。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难道你要‘扁’你自己?”我捂着嘴偷笑。 “不过你确实是风中的一道靓颖,闪闪的‘东方明珠’。”小司温和地看着我。 “我有帽子要送给你,刚好你剃了头发啊,带上正合适。”我看见小司进了屋内,然后又拿着浅白色的布艺品。 “真好看,谢谢小司。”还没等我说完,小司就把它戴在了我的头上。 我每次戴着那顶‘特别’帽子,跟小司在时光里玩笑打闹,虽然后来她也常说‘秃鸡儿’,不过那是她独有的‘专属名词’,在我心里,她是独特而又美丽的回忆,一直在我心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行走的骆驼 这些年,我们都一直行走在路上,无所畏惧而又所向披靡。一路路过很多的风景,身边路过太多的人,经历太多的事,每一次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成长;看明白世态炎凉,品尝人生百态;喜悦或悲伤都让我们得到感悟;从而升华自我。 时光一天天流逝,天上的月亮不知换了几轮,地里的庄稼不知丰收了几季;邻居不知换了几个,可能依旧的就是情谊还在,不管沧海桑田,一切变化在我的心里掀不起一丝惊涛波浪。我是个爱回忆‘美好’的人,生命里那些残缺的部分,我把它交给时间慢慢‘治愈’。满怀希望地迎接一切,生活如此美好。 暑假来到,我跟小司都欢呼雀跃;终于自由地不受管束;可以自在地‘舒展’与‘奔放’。妈妈给我了几天假期,因为暑假要去姑姑家里,姑姑家在温宿县;比较远。我与小司常在小渠的垛上肆意玩耍,拿着一支长棍,在水里‘搅拌’;或许你不知道,新疆最多的就是蛇,不管是地上还是水里,都有它的身影;我们就像是‘搅屎棍’一样,玩着着水里的蛇,当然不怕他们咬我,因为他们已经‘死亡’或者可能是‘睡着’了。 向日葵也长好了,我跟小司在她家的地里,摘取一两株,觉着它们很高大,可以用来遮挡太阳;于是风里你会瞧见有两个小女生‘扛’着两株花在迎风奔跑,相互追逐。或者是又悄悄地去别的地里‘捡’花,因为这些人们把葵花籽采摘后,花就放那儿了,被‘遗弃’了。我和小司喜欢爬小铁塔,类似于发酵啤酒厂里那种长的烟筒,上面有一格一格地厚重的嵌铁。我常常站在地上望着小司的‘果敢’与‘勇猛’。 跟妈妈约定的日子总是那么快,我跟爸爸妈妈一起坐车,去姑姑家。提到坐车这个事儿,我必定是‘排山倒海’,胃里一阵翻滚,所以每次妈妈都为我准备一个小袋子,贴心的帮我兜着。坐车对我来说是‘天昏地暗’而又‘暗无天日’的事儿。不知颠簸了多久,终于到达。我们一家三口总是行走在‘旅途上。’姑姑喜欢女儿,可惜生的是我哥,不是我姐。于是,姑姑更加的宠爱我。一到家,就让我哥带我四处溜达。当然,我这春哥(名字里有个春字,暂且就哥)比我四爸两个哥哥耿直多了,不会打我,也不会拿拳头揍我;只会给我半分关爱。 春哥,比我大六岁;浓眉重眼,清秀的脸庞,但每次我看到总感觉缺乏一种阳刚之气。不过,为人老实忠厚,重情重义,喜欢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个善良懂事的孝顺孩子。我的姑姑才是生活里的‘女强人’,丈夫有病,做事缓慢,自己撑起整个家里,工作,家庭两不误;时常像个凶猛的‘猎兽’,在草原里‘驰骋’,在森林里‘奔跑’。当初后悔嫁给我姑父时,(因为我姑父比我姑姑大十岁。)痛苦万分,可是日子总是要这样过;于是委屈了自己。 我喜欢姑姑家的菜园,也就是温室。我哥带我去‘大棚’里摘芹菜;一进去,‘大棚’有三条路,路与路之间有小水沟,或许方便给蔬菜浇水,于是采用这种模式。走进里面,感觉很热;引入眼帘的都是绿油油的蔬菜,我立马跳跃着,揪起芹菜就连根拔起,然后折掉菜叶儿,吮吸着美味的香香味道;是的,你没看错,我不是大变活人,我在生吃‘芹菜’。我哥看到我都目瞪口呆了,或许背我狼吞虎咽的模样,被我彪悍的模样,吓坏了。 于是,采摘完毕,我就跟着哥哥身后,踱步回家。夏天最多的水果就是西瓜,绿油油的,吃都吃不完,很多都坏掉了,或者有些拿来喂养家禽了。姑姑家在县里,我们在市里,于是常常上街,就得借用‘马车’跟‘骆驼’。此马车非古代的‘马车’,并不是封闭的空间,相反它是敞开的。马是主要的运行动力,承载着几个人的重量,我们坐在矮矮的厚板子里;脚一蹬就上去了,或者采用我妈的方式,臀部稍微倾斜,一跳就上去了。当然,我经常跟我哥坐在骆驼上。 养殖的大叔,喜欢吹着‘莫名’的口哨,骆驼的前两只脚就会跪地,后两只脚半跪着,好像这口哨就跟指令一般,我哥反身一跃,就爬到了骆驼背的坐垫上,然后伸出双手,来抱我;借着他的两只手,我也爬到了鞍上。接着一声口令,骆驼有缓慢站立了起来,我重心不稳,急忙紧紧地拉着我哥的衣服。我哥一手抱着我,一手急忙拉住绳子;这样我就稳稳地被保护。 骆驼走路,最优美。一前一后的姿态,一前一后的泰然自若。我喜欢这种方式,欣赏周围的一切。新疆最美的是维吾尔姑娘。我看见她们也坐在骆驼背上,高大的身材,高挺的鼻梁,一身华丽的纱衣,纱衣上是精美的刺绣,在风里肆意飞扬,脸上喜欢戴着一层面纱;我想起‘一帘幽梦’,好像揭开来看看,看看她们的‘幽梦’,看看她们的模样。她们就像夏日里飞舞的彩蝶,尽情地飞翔,喜欢她们赤脚的一颦一蹙。 新疆除了美女多,瓜果飘香,最重要的是民风朴实。新疆人绝对不会坑你,因为她们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如果你被欺骗了,那么欺骗你的不是新疆人,而是外地人。新疆人热情好客,不喝酒是绝不允许的,新疆大盘鸡,新疆手抓饭这些都是很出名的,一杯羊奶茶,一般家里有尊贵的客人,就会举行一次盛大的‘全羊’宴会;以示尊重,以表示他们的诚意。 每次暑假,必定是走我姑姑家去玩,春哥经常带着我,到处玩,坐在他的后座,拉着他的衣服,双脚放开或者晃荡,这是最惬意不过的事。当然还属乘坐骆驼,我喜欢‘奔跑’的感觉。想起三毛《哭泣的骆驼》,想象沙漠里‘怒放’的她,于是更加喜爱了。我喜欢骆驼——那是行走的生命。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2=乙 日子在一天天的欢声笑语里,一天天流逝的时间里,悄悄溜走。我们迎着烈日,在生命的旅程里尽力‘奔跑’,在生命里的旅途上奋勇‘直追’,在这个最璀璨的岁月里,静然绽放,寂静等待。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安然,内心一片狂喜,因为这是一个充满爱意的‘人间天堂’。 我们在‘天堂’里尽兴表演我们的人生,‘其实世上本没有路,走的路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借用鲁迅的话,来抒发我想表达的情感。我没有鲁迅那样高尚的情操,也没法为‘全民族解放’做出什么巨大的贡献。我想表达的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当然路上也有同路人,她们带给你的是鼓励,而不是‘自救’,而且中途谁都有可能改道,并非朋友就一直在你身边,并非就有一层不变的友谊。我也曾被友谊背叛过,但我只愿记得别人的好。 心怀感恩,世界依然美好,把过往都当成人生的财富,只愿在‘春风里’沉醉自我。我们不奢求谁会一直陪伴,陪伴自己的是影子,那是另外的自己。 又到了开学的日子,暑假余味回荡在心里。每个学生都在憧憬读书时能有长长的假期,可是当假期来临,又期待假期像‘直线’一样,可以无限延长。人总是‘贪婪’的,世上若有这么美好的事,那就真的‘上天入地’了。 我跟小司又得早起上学。开学第一天,满怀希望地背着厚厚的书包去上学。偏偏‘天公不作美’,第一天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看着她‘恶狠狠’的模样,我心惊胆战。不知道她家‘大姨妈’来了,还是我抢了她‘老公’,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吃进去一样。我颤颤巍巍地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看老师。 “小仓,你自己看你写的什么?”数学老师,强行拉着我看我的作业。 接着一声怒吼:“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学生,简直没救了!”我看见她脸上青筋暴起,好像在‘疾走’一样。 我唯唯诺诺地回答:“老师,你别生气。我错了。”说完,立马眼泪汪汪。 老师看见我这脆弱的模样,于是又心平气和地说:“这样吧,小仓,明天把你爸爸妈妈带过来。” 我听了‘请家长’三个字,心里更加局促不安了。 刚一出办公室,抬头就忘记了小司。 小司看着我低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我被老师‘批斗’了,心情不好。 小司安慰着我:“小仓,咱们班的数学老师是黏人的‘牛皮纸’,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说对不对!” 说完,我偷着乐了会:“就是,管他呢,明天请我爸妈来就是了。” 晚上,我有些忐忑的回家,我知道我肯定又会被我妈一顿‘胖揍’。于是,小心翼翼地跟我爸爸说:“爸爸,我们老师明天请所有家长去‘吃饭’,她要增进‘感情’。”说完,我就一股烟儿地跑掉了,害怕我妈拿扫帚‘刷’我,那滋味可是百般难受。 第二天,我跟我爸爸妈妈一起去了学校,我磨磨蹭蹭地好一段时间,爸爸似乎率先看出我撒谎的破绽。然后,爸爸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仓,多半是在学校里调皮了,所以才会把我们请去‘吃饭’,即便是这样,小仓你也应该跟我们说实话呀!”说完,爸爸又像摸狗那样摸我的头:“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我低了低头:“其实不是啦,”我们老师请你去‘喝茶’而已,不是‘吃饭’,我表达有误。”说完,我跟着爸爸妈妈一起来到了办公室。 漫长的的等待,这毕竟是我人生里的‘第一次’,如此‘辉煌’的历史肯定漫长。 转来转去,我的眼珠子都乏了,“这‘牛皮纸’不是很粘人么,今儿怎么这么慢”我心里不耐烦地想着。刚在沉静地思考,猛地一抬头,就看见‘牛皮纸’,吓得我退敌三尺,冷汗直冒。 学生都是怕老师的,最怕上课时‘牛皮纸’点兵点将点到任何一个人回答问题,也最怕下课时遇到‘牛皮纸’,她会让我们‘做事’(不是抱卷子就是拿书,好像自己没有手似的)。老师是不是都特别的懒,什么是都让学生做?下课让课代表改作业,考试让课代表改试卷,难道吃饭要让课代表送饭过来么?我一直都很费解这个问题。 我惶恐地踏进办公室,一步一步地,都快吓得尿裤子了。我只听见‘牛皮纸’和蔼的声音:“你们请坐。”我心里愤世嫉俗的想:“这‘牛皮纸’真的很会做面子” 还没想完,我听见‘牛皮纸’又说:“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想让你们把小仓带回去了,这个学生我不收了。”我仿佛晴天霹雳,一阵风驰电掣把我‘劈’到了九霄云外。 说完,她拿出我的作业本:“你们自己看她写的作业,写的‘2’字。”‘牛皮纸’推了推眼镜:“幼儿园不会写字情有可原,都一学期了还不会写‘2’字;你们说她怎么跟得上学习?”我听见‘牛皮纸’的一声叹息。 我妈妈看了看我写的字,听到我没法读书,老师也不教导我;心里顿时慌了,急促地说着:“老师,这孩子我会好好教育的,我会纠正她的坏习惯。千万请你再给她一个机会。”说完我妈点头哈腰地做着这些动作,就差差点跪下了。 接着又焦急地说:“就这一学期,你再教教她,如果真的教不过来,我们就领回去,你也不忍心看一个小孩子这么就辍学吧!”我看见妈妈弯着腰,做着‘拜年’姿势。 老师似乎被我妈妈的诚意打动了,于是有些怀疑而又诚恳地说着:“好的,我带她这学期,看她的表现,看她能否纠正过来。” 爸爸妈妈万分的感谢,然后我接下来的日子,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妈强行要求我每晚上练字——‘2’字。每每我写成‘乙’字,我妈就拿荆条敲打我的手,每每都是通红,很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2’字会被我写成‘乙’字?总感觉我写的十分正确,都是一样的笔画,多年后,才明白:‘2’≠‘乙’。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离殇 这两年,在自上学,跟着爸爸妈妈四处游荡,四处流浪;看过很多美丽的风景:雪山c桦叶林c果园c羊群c草地c蓝天,看过不同肤色的人:维吾尔人c藏族c哈萨克族。所到之处,无不趣味横生,熠熠生辉。我跟着其他玩伴,追逐‘天真’的影子,在时光里渐渐成长。 如果,说生命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想说是那些回忆——一去不复返的回忆,镌刻在我的心里,一辈子;永恒着。每个人的小时候都不太一样,或多或少,生命里出现的人却一直都在,不管经过多少年,不管物是人非亦或者是咫尺天涯,却一直在某个叫‘永久’的地方;不管儿时朋友现在是什么关系,是陌路还是熟人,总归她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在社会的流岚里,我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改变,若是不忘初心,那便拥有整个‘极乐世界’。 每一段生命的路程,每一段人生的旅程,都有一些重要的人陪伴在我们身边;陪伴我们的那些快乐,却是刻骨铭心。或痛或悲,或喜或伤,都是旅途里最美的印迹。于是,我们转身启程,开始另一段路程的时候,也带上他们的祝福,一路上披荆斩棘,挥毫战下。 曾以为我会一直待在新疆阿克苏,却总是抵不过现实社会生活的变迁,生活的沧海桑田。家里的爷爷生病了,爸爸作为最小的儿子,理应回家照料;妈妈也是没有办法,要跟着爸爸颠沛流离。我也才六岁,妈妈爸爸不可能把我一个人放在四爸家里,寄人篱下,本身两个哥哥对我意见挺大的,再说那是自己的孩子,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别人家里寄养。 有些事注定难过,有些人注定分开,逃不过的是生命里的劫,逃不过的终究是分开,离别总是难过,伤心流泪,现实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离开之前不让对方那么难过。 烈日炎炎,在这个夏天太阳却像是焉了一样,在天空里‘下雨’,暗自‘哭泣’,躲在云层里,不想让大地看见她的眼泪。就好像此刻,明明是艳阳高照,却在我的心里下起了‘大雪’,好像全身被冻住了,每走一步,就会凛冽刺骨;可是却又不得忍受撕心裂肺,全身窒息的痛苦,还是要说出那句“对不起,小司,我要离开你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小司严肃地看着我,我仿佛第一次看见她这种悲伤溢于言表的表情,那种痛苦就像是倾注在不安而又‘哭泣’的眼神里。我们两个人相视无言,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桦树下,落叶就像是轻舞的精灵,和着忧伤的曲调,一直在‘浅风’里回旋,连记忆也在流逝的时光里回旋,那些我牵着她的手,一直在风里追逐的记忆;我们一起玩闹,一起捉弄的回忆。浅风低吟: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悄无声息,留下的是一种叫友情的东西,这种像是一杯苦茶,明知道很苦涩,却还是要喝下去,因为沁人心脾,有助于我们的修身养‘心’。默默寂然,留下的是一种叫此情可待成追忆,这种像是镌刻在心里一辈子的文字,怎么擦洗也都洗不掉。 时光静寂,我和小司相顾无言,只有落叶滑落的声音,只有蝉虫的鸣叫,只听见两颗心缓慢跳动的声音;仿佛叫嚣着寂寥的夏;仿佛咆哮着着悲情的天;太阳躲在高高的白桦树梢,我仰望不见它的光芒,丢失了应有的色彩。树叶在风里抖动,摇摇欲坠,却又舍不得着硕大的树干,于是紧紧地抓着不放手。 我舍不得小司,却又没法一直陪伴,本以为我们一起读书,读过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再一起找个各自喜欢的人结婚;终究抵不过一切的变化无常;生命里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也因此危机四伏,也因此会痛失所有,所有的不舍在离别时刻显得脆弱不堪。 时间寂静的可怕,我缓慢的挪了挪脚,走到小司跟前,缓缓地伸出双手,我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当然也是离别的拥抱。这恐怕是这辈子我做过最激动的事,因为我是个内敛不擅表达的人。然后,转身离开了。因为我怕说太多的话,她会难过;我觉得言语无法表达这两年来我的情感,我们的友谊;一个拥抱说明离别的痛苦的释然,虽然离开了,却一直都在彼此的心上。因为,有些人,有些回忆无可替代。 脚步,一步一步地那么的沉重,脚印,一步一步地那么的深邃;像是戴着沉重的‘回忆’枷锁,在转身时,那么的深远。我的心里默想:“小司,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六百多天我很快乐;我们那份挚情永不改变;希望以后机会还可以看到你。或许那时候你已结婚生子。感谢你替我‘挨刀’的岁月,替我打抱不平的岁月,感谢你给予我的关心与关怀。你一定要幸福。” 眼泪总是止不住感动,忧伤或者喜悦;这一刻所有的味道夹杂在哽咽里,然后热泪盈眶地滑落;把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倾泻;“如果以后认识到了新的朋友,就忘了我吧;如果以后结婚一定记得通知我;如果以后想我的话,记得来找我;而我也会来找你的。小司;我的生命里有你真好!” 在他乡,虽然遭人诽谤,遭人非议,遭人歧视,可是能认识你这个好朋友,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也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未来的路未知,我想你一直都在,因为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你,我的身体里有你的影子。一路有你,相伴。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回乡 人生总是跌宕起伏,我们没有办法去左右其中的事,或者是境遇;唯有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在生活里渐变,怀有一颗平常心对待,在生命里阳光灿烂。时间总是给予我们幸运,在你‘失去’最珍贵的同时,它又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静然地来到你身边,等你发现,然后‘珍惜’;然后开始另一段璀璨人生。 很多人都说“我们只有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其实,我们从未失去过什么,一直都拥有。有人会说:“我曾努力加班,可是抵不过现实房租的压迫”,有人说:“我曾在一段感情里付出我的全部甚至是生命,可是还是换来的抛弃”,有人说“我全心全意对朋友,对待同事,为何换来的是诽谤跟背叛”;这不是个完美的世界,我承认。你努力加班,其实老板都看在眼里,没有哪个傻瓜老板看不到;可是不能为了‘当下’就放弃了一份优越的工作,事实上我们拥有很多的人脉,你要学会‘运用’;其实我们一直拥有的人际却一直没有加以运用。关于爱情,我只能说付出生命的女孩太傻,‘抛弃’无非是移情别恋跟不爱两个方面,世界上这么多好男人,不缺他一个,至少曾经彼此相互吸引,或许双方原因没有走到最后;其实一直拥有的陪伴,只是被我们某些遮住了眼睛。“水往高处流,人往高处走”我们没办法保证永恒的东西,只是学会如何去经营。 或许,你的工作换个环境,更能体现出自我的价值;在你辞职时,准备跳槽时,是否遇到发挥你价值的岗位。或许,当你离开伴侣时,是否发现原来身边有这么多优质男性可以选择。或许,曾经的亲密朋友变成普通朋友,每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当你转身或许就遇到跟你三观契合的朋友。 我们不曾失去过什么,我们一直拥有的一切,只是学会转身回眸去‘瞅见’。在社会的‘逆流’里,常常在漩涡里打转,常常拼命自救,可是偶尔也需要他人的帮助。我这辈子都拥有‘小司’这个朋友,因为情义一直不会变,因为我们彼此心心相惜。我拥有两年别样的经历,这段人生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这段时光就像生命里难以磨灭的回忆,深刻脑海。 很久没有回老家,没有回到故乡,在外漂泊的游子,总是想念故乡:故土c泉水c马路c小镇。故乡——就像是心灵的依偎,在他乡看见熟悉的场景,总会联系故乡的一切;青草,白云,蓝天,江水,栈道,古桥 小镇傍水而居,一湖江水养育一带人民;小镇依山而偎,一连绵山点缀一片韶光。经常一家老小,都喜欢江边闲惬,闲暇之余来漫步。小镇以“龙舟”闻名,每逢端午节必定是热闹非凡,人潮拥挤。小镇很古老,人们常常欣赏这里的美景,古老的建筑,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又得跟爸爸妈妈坐火车一起回去,北方人喜欢吃馍馍,也就是馒头c包子c大饼或者馕;我一直没弄懂,那干瘪的发酵有什么美味之处;山东人喜欢就着大葱吃馒头,好像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新疆人喜欢就着奶茶吃馕,好像有特别的味道。这不,爸爸妈妈又带了好多的馍馍,多半又是火车上的干粮。 记得两年前,火车上,爸爸妈妈带着家里烙好的饼,就着开水冲充饥;这次也这么节约。四爸,姑姑,姑父,四妈我们从阿克苏坐车到乌鲁木齐,把我们送上回去的火车。因为没有直达的火车,总是一路波折。爸爸妈妈都各自背了一大包,大得都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妈妈背的几斤棉花,还有一些衣物,爸爸背的是一些小型家用电器或者政府发的一些生活用品。我就轻松许多,什么也带。回乡的路总是漫长,一路颠簸。 或许挣了些许钱,爸爸不忍心看我们吃的这么‘狼狈’,于是火车上给我和妈妈买盒饭,便宜的五块钱一盒,好一点的十块钱一盒;爸爸看着矮小的我,于是还是大气的买了一盒十块的给我——蒜薹炒肉,我看着上面飘着仅有的几片肉,忍不住流了口水,妈妈把自己那盒拿给爸爸,妈妈依靠在车窗边,我也蹲坐在地上,因为没有坐票。妈妈端着盒饭,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我,自己却咽了咽口水。我看着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妈妈,你吃吧,我吃饱了,你肚子都在叫了”。 于是,我又把勺子调转方向,拿着勺子舀着饭和菜,转身又去喂妈妈,妈妈亲切地摸了摸我的头。爸爸拿着勺子,使劲地往我的饭盒里加饭,塞的满满的;自己却吃仅有的一团饭菜。不够时,就拿出馒头充饥,漫长的几天几夜,爸爸很少合眼,原来才知道是为了防止小偷。 火车开往重庆,那美丽的景象,沿途不一样的风景;大树,河塘,草地,稻谷。我喜欢旅行的感觉,喜欢在路上追逐的感觉,感觉那是生命的成长,那是生活的感悟。总是想回到最初的,那个相遇的雨季,还记得那位老奶奶,塞给我钱的老奶奶,是那么美丽慈祥。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两年,城市发展,很多都已换了模样,很少找到旧时光的味道。重庆离小镇最近,爸爸买好了车票,我们又得辗转,妈妈一路上牵着我的手,从未放开我;生怕我走丢了或者是被拐卖了。于是我们踏上了最近的回乡路。 好想回去再看一看外婆,岁月是否在她脸上留下了刻刀,是否她早已白发苍苍,老泪纵横,步履蹒跚;好想回家,再看一眼大黄,外婆家的大黄狗;好像再依偎在外婆家里撒娇,给她唱《摇篮曲》,好像再剥橘子喂外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从外公去世后,是否过得好。我的心一直在等待着 夜晚,我们已到家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协奏曲 人生,如此漫长,在某一个阶段,陪伴我们走过人生特定的时光的是又会有哪些人,又有哪些过客?岁月如此的悠远,我们在时间里一步一步地走过,一步一步地迈过,我们又会遇到哪些人?又会历经些什么?我们在风雨里又会遭遇什么?我们的人生又会添上怎么样的色彩?未来总是未知。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在某一转角瞬间,突然遇到豁然开朗,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那么我相信缘分。缘分可遇不可求,那是上帝对于我们的一种恩赐,是生活对我们的一种恩惠;却大可不能把这种‘赠予’当成理所应当,当成顺理成章;我们要学会‘经营’,不管是哪一种情感,哪一种人际关系,都需要维护,就相当于电脑要定时清灰一个道理。 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作是“食物链”,那么人就是其中的个体,如果把社会看作是“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那我们就得学会生存本领,学会独立地去单枪匹马,也要学会找好同伴成群结队地一起攫取。时光总是不经意间溜走,我们一直都在等待人生的‘伴侣’,一直都在等待‘灵魂读者’,一直都在等待生命的‘使者’。总会有一两个朋友一直伴我们一生,我们的情谊一直都在,他们是我们人生的‘伴侣’;总会有一个人比自己还了解本身,我们的一切;他们是我们的‘灵魂读者’;总会有人为我们开启懵懂的世界,指引我们正确的道路,他们是我们生命的‘使者’。 车上的一路奔波,总是让人很疲倦;虽然是昨天夜里回到家,但是我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想要去外婆家。住在奶奶家里,总是不那么方便,回家第一件事总是要打扫,毕竟已经两年都没住人。爸爸妈妈推开房门,我也探出头张望,又闻到熟悉的味道,虽然空气里夹杂着一些发霉的味道。 “妈妈,昨晚奶奶不是说这个房子她一直都在照看么?怎么会这样?”说完,我不禁红了脸。 然后一蹦一跳地走到餐桌处,指着厨房对妈妈说:“妈妈,厨房怎么成这样了”,然后我指着屋顶上,“妈妈,这儿怎么这么大个洞?能住人么?”我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纸张。 我仔细地瞧见,“光光,我们家房子能住人么?要不要翻修一下?这要是崩塌了怎么办?”我听见妈妈担忧地声音。 光光左转转右转转,细看了很久:“框框(我妈姓匡),这房子我们只能将就了,你看,房檩都朽了,怎么翻修,人爬上去站不稳,说不定整个垮掉;再说我们以后会修楼房的,到时候再说。”妈妈只能无声叹息。 我看见瓦片上,处处都有洞,却始终没有像厨房这样,冬天可以当明镜,夏天可以看见天空的星星,雨天可以接水洗澡——免费的地方。厨房比客厅高,因此这样的局势对我们就不利了。然后我跟着妈妈去了卧室,我看见妈妈拿着抹布,清理卧室里的灰尘。 卧室仅仅放了一张一米五的旧床,紧挨着床沿边放的是几个装米的坛子。地下都是泥巴,你会瞧见很多的小洞洞,我一直以为那是藏宝的地方。靠着床榻的一面,放着一条断了两只脚的凳子,妈妈把它靠着墙边做支撑,然后上边放的是掉了朱漆的箱子,边沿是被老鼠啃掉的痕迹。妈妈把床打扫干净了,我站在上面一蹦一跳。 “小心点,别把床跳垮了”,妈妈话还没说完,我只听见嘎嘣一声,不是牙齿碎了,是床檩断了,紧接着我踩进一个窝里,我畏畏缩缩着,心想:“这下真的有好戏好看了。” 妈妈急忙扔掉抹布,跑过来看我,“小仓,你没事吧,摔在哪儿了?”我看见妈妈紧张而又焦急的神态。 “妈妈,我没事,对不起,床被我压塌了。”说完,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妈妈你打我吧”说完我撅着屁股。因为每每我犯了错,我知道我妈基本上都一顿胖揍;于是很自觉。妈妈看着我,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小仓,做人不能那么毛毛躁躁,不然什么事都做不好;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妈妈指着那个窝,“小仓,以后睡那个窝了,我的乖乖——小仓鼠。” 我紧紧地蜷缩在‘窝里’,感觉就像蹦床一样,好像大地就是它的弹跳力。这样也挺好的,像懒猫一样蜷缩。然后,我抢过妈妈的抹布,热情地对妈妈说:“妈妈,我来吧,你先歇会。”我用仅有的力气,擦洗着这些厚厚的灰尘。爸爸,在清洗着锅碗瓢盆,修整着厨房。我滴滴哒哒地跑到厨房,看着锅里发绿地黑黢黢发臭的水,一阵恶心犯晕。捂着鼻子,“光光,好臭啊,去外面弄,我都想吐了”,我看见水里游着不明物体,又是一阵‘头痛。这锅也太脏了,能做饭么?一口能埋没我一半身体,厚重的铁锅。 我看爸爸来来回回十几次,然后对着我说:“小仓,想去帮妈妈,我去井里挑一点水。”接着看见爸爸出去了。然后去卧室找妈妈,我满脸疑惑地望着:“妈妈。井里在哪儿呀,爸爸说他去井里挑水了。” 妈妈拉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小仓,井里就是装水的地方,我们每天都需要水么?井里在很远的地方呢?光光挑一次水要半个小时呢?所以呀,我们要节约用水,爸爸挑水是这么的不容易。” “好神奇呀,什么地方能储水,还能喝,我只知道池塘。”于是,我心里遐想着,有一天一定去井里看一看,那是什么神奇的地方。 接着,我又拿着抹布开始劳动了。半个小时后,我看见爸爸挑着满满地两桶水,厚厚地扁担压着他的肩膀,他好像喝过酒似的一摇一摆的,却又似百步穿杨。我看见爸爸脸上滑落的汗珠,喘着气,于是立马用‘抹布’替爸爸抹汗。 然后,等弄完,才发现拿错了,错把‘抹布’当洗脸帕,看见爸爸脸上一团黑,这时候妈妈也出来张望,看见黑黑的光光,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谈笑风生里,我们就这样唱起了协奏曲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寻亲路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悄悄地从手边溜走;不经意间的流年,似水般流逝。我们这群逐梦的孩子,在夏夜里追逐繁星,在秋雨里迎接收获,然后喜笑颜开。我们奋不顾身地前行,即便一路荆棘,刺得浑身是伤,还依旧保持最初的模样,因为心中有爱,心中有梦,我们在天空里自由畅想,因为一切在我们心里的憧憬是如此的完美无瑕。 两个人心与心的牵连,是因为在乎,是因为在意,因此一直惦记在心上。不想让对方担心,不想让对方疼痛,不想让对方烦恼;总是把心里所想的都分享,因为我能感受到对方也陪着我喜怒哀乐。最单纯的年纪里,总有那么些人一路陪伴我们,虽然有些会随着成长而改变,我想彼此的回忆依旧还在心里;那是人生最美好的记忆。 永恒的东西,总是奢望;因为没有什么会一直陪伴到老,比如朋友,他们终究为了生活颠沛流离;比如情侣,他们终究为了压力相隔两地;比如亲人,他们终究因为衰老去往天堂。如果说人的一辈子留下的是什么,是一种‘虚拟’的东西,类似于人脉,类似于情感,类似于关系,类似于回忆。却一直在我们心里某个角落,当遇到熟悉的场景,它就会浮现出来,然后让我们细细品味。 尽管这样,却依旧阻挡不了人与人之间这种关系的建立,这种情感的延伸与发展。因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你的生活,但并不意味着它控制着你的人生。家庭的生活环境多多少少会影响一个人,或好或坏,我们总是在跟身边的人学习,但却总忘记了自我的优点,忘却了自我的价值。总是羡慕‘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总感觉他们比我们高了一截;其实不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烦恼。因此不必艳羡他人,人生终究是走自己的路,并不和他人碰撞生滋。 家里已经收拾干净,我这个小能手帮爸爸妈妈做了很多的事。看着干干净净的家里,内心很是欣慰。看着爸爸妈妈欣慰的的笑容,我很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妈妈转过头对我说:“小仓,想不想外婆呀,明天我们一起去外婆家。” 我拍着手,开心地说:“好呀,好呀,我已经很久都没看见外婆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穿戴好衣服;我在坝里转来转去,逗弄着奶奶家的小黑狗。轻轻地摸着小黑的头,用手指逗弄着他的嘴巴;感觉他的舌头湿湿滑滑的,摸起来十分的舒服。我最喜欢扯他的耳朵,尖尖的,喜欢他的水汪汪的洞察一切的眼睛。我的步伐跟随着他一起跳动。 妈妈在屋内大喊,好像整个屋都要被她的‘河东狮吼’震垮了:“小仓,快点来吃饭了,吃完饭我们好去外婆家。” 我还在留恋小黑的温柔,于是不舍的摸了摸他的尾巴。“妈妈,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我有些愤懑地回答。 屋内视线昏暗,幽暗的丝丝缕缕阳光微透,从大小不一的缝隙里照射,倾倾斜斜的。桌子上摆放着三副碗筷。 我慢吞吞地走进屋内,看见妈妈正用勺子舀着稀粥,桌子上放着简单的咸菜。我缓慢地爬上凳子,稳稳地坐在上边。搓了搓双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妈妈看见我脏兮兮的手,皱了皱眉头:“小仓,先去把手洗了,再来吃饭。” 我看了看妈妈脸上的表情,于是挪了挪屁股,又跑去厨房,舀水洗手。然后急匆匆地跑到座位上,拿着筷子,夹着咸菜,喝稀粥。 吃完饭,我摸了摸涨涨的肚皮,圆滚滚的,像个小球。我看见妈妈又在厨房忙碌。 一切收拾完了,妈妈锁好房门。牵着我,一步一步地缓慢地走着。住在乡村里,路上总是那么的难走,我看着那些青石板铺成的陡峭的阶梯,那些铺在池塘上的踏板,摇摇晃晃的。好像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水里。 我最怕院子内的大狗,听见它们的叫声,内心一片惶恐,一阵不安,好像它莫名的从某个地方蹿出来‘亲’我一口。 妈妈,一路上牵着我,也害怕我摔倒,跌得头破血流,就像是人生的路,也一直有父母的陪伴,一直都有父母的谆谆教导。 小路总是那么的悠长,那么的崎岖,总感觉走不完,总没有马路那样的宽旷,没有那样的平坦;人生又有多少路是这样的呢? 不一会儿,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到了外婆工作的人家。还未踏进门内,就看见青丝鬓白的外婆出门热情的迎接,当然还有一位我不认识的阿姨,应该是女主人。 我甜甜的问候,妈妈把新疆大枣拿给外婆,我被外婆手牵着,我依偎在她的怀里,总感觉她很亲切,跟妈妈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外婆和蔼的微笑着:“这是余丹阿姨,这是阿姨的妈妈,你叫姥姥。” 我扬起了灿烂的笑容:“阿姨好,姥姥好。” 这时候我看见阿姨从屋内拿了一些水果,她赶忙塞给我,亲切地对我说:“小仓,真可爱,快,吃水果。” 我急忙推脱,因为一直记得妈妈的教诲,女孩子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即便是别人给我的,我也不能私自‘占有’。外婆看我扭扭捏捏,但是又垂涎三尺的模样,接过了水果,摸了摸我的头,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掬捧着,等待我伸手去拿。 我看了看妈妈,因为妈妈同意了我拿我才拿,不同意的东西,给我我也不会要。我看见她许可的眼神,于是伸手把果子抓在手里,然后把它分给每个人。 爸爸c妈妈c外婆相互嘘寒问暖着,毕竟两年的时光,有太多的话想要交谈,有太多的言语想要侃侃而谈。 过了一会,外婆把我拉进她的秘密空间—她的卧室。我看见仅有几个平方里,放置着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单人床,放着几个坛子,巴掌大的地方,仅仅容纳下一个侧站的人。我坐在床边,看见外婆从隔壁另一个屋内箱子里翻找着,然后满心欢喜地塞给我一件黑色花纹的棉袄。 外婆开心的说:“小仓,这是外婆自己做的,布料是我挑选的,里面的棉花是我塞进去的,这些缝制都是我一针一线添上的。”你快穿来我看看。 我能想到外婆,日思夜想她在外的外甥女,每个夜晚一阵一线的缝缝补补,适合何等辛苦操劳。 外婆看着我穿上她亲手缝制的棉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拍着手开心的说:“我是外婆的小棉袄,一辈子,暖暖的。” 我愉快地唱着歌:“我是外婆的小棉袄,我是外婆的小棉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遇见 每个小孩都需要阳光成长,需要时光的浇灌,需要父母的陪伴。我们是一株株幼小的植物,在狂风骤雨里随风雨摇晃,在冷雨寒雪随雨雪翻滚,一路上,总有风雨兼程,雨雪相随;然后在岁月里成长,时光里默然,生活里静寂,生命里凝然。 某些事,总让我们刻骨铭心;某些人,总让我们铭刻于心,或好或坏,或美或差,停留在时间的风里,挥之不去,停留在时间的流里,难以磨灭。情分总是难以偿还,缘分总是不期而遇。所以,这一世,我们总是亏欠他人;我们总是歉疚他事。 想要用一生的时间里,来释放自我的美丽的生命。每一朵祖国的花朵,都憧憬自己美好的未来,都向往自己未来的生活。蓝天里孤飞的大雁,虽会寂寞难耐,却总会妙趣横生,兴趣盎然,划过属于自己的人生抛物线,划过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 而我却还在海浪里随波逐流,因为波涛汹涌,我难以掌控,但却依然坚持掌握,因为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都是由很多的选择构成,每一个海湾都是另一次重获新生的开始,另一次蜕变的开始。你选择什么样方向,注定你会经历什么事。 一月,凉风习习;二月,冬雪纷飞;三月,春意盎然;四月,柳絮纷飞;五月,雨露均沾;六月,骄阳似火;七月,细雨飘飘;八月,硕果丰收;九月,我们在学堂里,欢声笑语。 又到了报名读书的日子,妈妈一路奔波,为我的学业发愁。因为我是转校生,跟老家的很多知识点方面不能契合。本身我在新疆读过了一年级,我应该读二年级;可是学校认为我的年纪小,让我重新从一年级开始学习。 于是,我又从一年级开始读书。九月,天气凉爽,雨露微凉。爸爸妈妈牵着我的手,一起去学校报名。 泥巴路上,一路泥泞,我被牵着,我转过头看着爸爸的身影,小声说:“爸爸,小仓会乖乖的读书的,爸爸努力工作吧。” 爸爸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小仓,真棒,爸爸努力工作,你要以最好的成绩回报我啊!” 妈妈,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因为路太狭窄,没法容纳三个人并排走。我看见妈妈坚定的脚步,那深深浅浅的脚印,好像格外温暖,格外的温馨。 我们紧随其后,踩着妈妈走过的脚印,好像不容易凹陷。我背着浅灰色麻布料的书包,穿着红色长袖,黑色长裤,一双蓝色小球鞋。 爸爸穿着一件蓝灰色短袖,外面穿了一件黑色外套,下身穿的是浅色青布料裤子。 妈妈穿着橘红色的长袖,下身穿的是黑色薄款裤子。三个人的衣服裤子里面,都有很多补丁,那是妈妈一针一线缝补起来的,所以看起来,很像新衣服。 一路上,爸爸每遇到熟人都会打招呼,妈妈都会让我主动的问候:“叔叔好,阿姨好”,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人山人海,一片喧闹。爸爸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害怕我碰着磕着。 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狭窄破烂的马路,忘了翻修。各种商贩的小车随意停在两旁,相互吆喝,相互嘶吼,仿佛这样才能招揽顾客。 我们穿梭在拥挤的人潮里,走在狭小的夹缝里。拐过一个又一个街角,终于看到了那所学校:大理石的雕像,旁边是不锈钢栅栏,紧接着旁边是门卫室;大门敞开着,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五层楼高的青石瓷砖的建筑物,在建筑物之前摆放着圆形的花坛。沿着建筑物旁宽阔的路走进去,接着就看见一栋稍显逊色的五层建筑物,想必历史悠久,因为从他所用的材质来看,总感觉深邃。 一路询问,才知道我要在旧教学楼报名,水泄不通的人潮,我丝毫瞧不见老师的身影,丝毫看不见我究竟在哪里报名;毫无秩序可言,毫无纪律可说。正当我遐想即将教我的老师时,突然听见一阵广播声:“各位家长,请不要拥挤,排好队,按先来后到顺序报名,请相互转告,相互理解。”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抬了抬头,突然地看见:一条长龙阵已摆好,每个人都鸦雀无声,孩子都站在自己父母的旁边,舔着自己手里美味的食物。我当然也有吃的,舔了舔流出来的口水。然后我踮起脚尖,打望我前面一位穿粉红色长裙红色外套的女生,因为她吃着我最爱的奶油面包;突然我看见她的脑袋正在转动,我马上低下了头,生怕被发觉,我在偷偷的盯着她嘴里的吃的。 不由得冒了些冷汗,然后用眼里的余光偷偷地瞄她,突然两眼对视,原来她也在看我,不经意间目光重叠;我看见她脸上甜甜的笑,灿烂而美丽的笑容,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好像轻羽拨动我的深情,在我的心里洒下了一种叫‘爱’的种子。我也被她的微笑感染,嘴角也扬起了甜甜的酒窝,心里暗想:‘我能和这位美丽的女生认识么?我能成为她的好朋友么?’ 心里的思绪不知飘荡在何处:‘你好,我叫小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整个思绪都在这美丽的第一眼里飞舞,彩色的气泡在天空里尽情的跳动;在暖冬里轻扬。我们一点点向前,长龙里的人越来越少;后知后觉,竟然到了我前面那位美丽的女生。 ‘老师好,我叫海燕,我今天来报名。’我仔细地聆听着,原来她跟我名字里一样有同样一个字,我满心欢喜。简单的一阵询问,然后填表缴费,我看见她走了。到我了,妈妈拿着转校证明,一些其他的相关材料,交给老师。我看见一位慈祥人中处有一颗大黑痣的阿姨。她的头发卷卷的,跟我在新疆看到的羊身上的毛差不多;但是皮肤白皙,而言辞恳切,话语温和。我看见这位阿姨就想到了外婆的那家主人的女儿;跟她有点像。报名完成,我跟着爸爸妈妈回家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重生 人的生死轮回,总不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我们想改变结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人的出生也就意味着他会死亡,这是注定的结局,只是在这世上存在的时间长短的问题。因此‘长生不老’成了古代人的向往,却是终究逃不过战乱,饥荒,逃亡;因为有些事是自然灾害,天然形成。 短暂的几十年,对人来说,却是漫长的每一天,漫长的每一刻时光。如何追求我们的生活,如何追求高质量的生活,成了我们烦恼的问题。每个人对于生活,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有些人会选择‘活在当下’,有些人会选择‘高瞻远瞩’,也有些人会选择‘养生永久’;事实上我们都明白‘死亡’是逃不过的宿命,因为花开花败,因为叶卷叶枯;人也是大自然的一类动物,只不过是高级动物。 我们在时光里经过的每一件事,路过的每一处风景,爱过的每一个人,离别时都成了过往,过往成了经历。纵横交错的事情,在我们的脑海里成了过去。如果说我的人生够精彩的话,那么我二十四岁前半世浪费了几次生命。 现实骨感,因为谁也抵挡不了天灾,谁也阻挡不了阎王要带走魂魄的决心。我们在死亡面前微不足道,当你痛的窒息,当你拼命抓住生命的稻草,当你想要继续活着,当你心里默念希望,或许幸运眷顾你,也或许你很不幸,从此和生命说再见。 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那种死后重生,脱胎换骨的感觉,当你经历一切,发现一切云淡风轻,当你看破一切,发现尘世不过如此。人,很微妙,更别说,人与人,更淡薄。当生命遭受重创时,当你幡然醒悟时,当生活致命打击时,你睁开眼时,学会了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你的心里会多一份感恩,多一份感谢,多一份感激。 你感谢死神没有带走你,让你继续苟活几年,苟延残喘地在这人世里感知人情冷暖。你感谢陪伴在你左右的朋友或爱人,让你相信执念的爱,豁达乐观地在这生命里感受真情温暖。每个人,经历不一样,感受不一样。只是,若是上帝能否多给我们些‘珍惜’时光。 时间的钟永远不会为了过去而停止转动,涛涛的江水永不会为了逆向而逆风流动;这是自然的定理。有些人错过了就注定错过,不管是自己真心相待的朋友,也或者是自己真心相爱的情侣,有些情况不是我们决定的,生命里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们不知道某一天,谁会突然的离开;有些境遇是我们可以改变的,生命里有太多的突发事件;我们不知道某一刻,谁会突然的来到。 正如我的海燕,突然飞到我的身边,陪伴着我一路成长;虽然我知道某一天,她也会离我而去。高尔基《海燕》这篇文章里写到过:“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我的海燕,也在时光里逆风飞翔,不管命运怎么样的折磨,她仍旧不惧风雨,持之以恒地在拍打翅膀;因为她想跟这不平的生活搏击一番。 海燕,是我的朋友;是我心灵的慰藉,是情感的救剂。当我第一眼眸轻见她的微笑,看见她嘴角甜甜的小酒窝,心里荡开了花儿。“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我瞧见她的素颜美,瞧见她乐观开朗的性格,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一次的擦肩而过;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一次的相遇;前世五百次的相遇,换来今世一次的相识;前世五百次的相识,换来今世一次的相知;前世五百次的相知,换来今世一次的相爱。 天气微凉,秋风飘飘,落叶纷飞;晕染了一片酡阳,我在这红霞里飞舞。妈妈在地里摘菜,我站在地里;哼着那首《外婆的澎湖湾》: 外婆的澎湖湾 晚风轻拂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缀斜阳 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 一遍遍怀想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 有着脚印两对半 那是外婆柱着杖 将我手轻轻挽 踩着薄暮 走向余晖 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 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 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湾澎湖湾 外婆的澎湖湾 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 妈妈也和着我的歌声,伴着婵婵虫鸣。我看着微风浮动妈妈的裙角,满心欢喜,于是在我的世界里手舞足蹈。我拉低了声音:“妈妈,明天我就上学了,你送我去好不好呀,我一个人胆子小。” “小仓,要学会自己长大呢。傻孩子,妈妈不可能一直帮你到底吧。人,总得要自己长大。”妈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穿戴好衣服;妈妈帮我梳好了头发,我佩戴好外婆送的红领巾,临走前,给了妈妈一个甜甜的吻。然后高高兴兴地去学校。 一切的景象,我都在熟悉之中,我快步疾走穿梭在每一个拐弯,每一条街道。 突然的一阵拍肩膀:“你好,早呀。”我听见这甜美的嗓音,快速地转过头,看见她一个人冲着我笑,然后开心地笑着:“是你呀,海燕。” 突然地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我缩了缩脖颈儿,耸了耸肩说:“昨天,听陈老师点名,记住了你的名字。”说完,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说完,我看见海燕的皱眉平坦了,然后伸出我的右手,微笑着说:“你好,海燕;我是小仓。认识你,很高兴。” 她也绅士地伸出了左手,与我合拍。 我高兴地聊着:“海燕,我是从新疆这边转校过来的,我不知道这边知识点会不会比我学的难一点。”我情绪有些低落。 海燕,拍着我的肩膀,斩钉截铁地对我说:“四川这边的知识点稍微难一点,不过你也别灰心,一切就当做历练,就当做‘重生’”。 我疑惑不解地说:“什么是‘重生’?”说完挠了挠脑袋。 海燕微笑着:“‘重生’你就当做重新开始,一切从零开始。” 说完,我抬了抬头,不知不觉进入了校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初见 我和海燕一路畅聊,我渐渐地开始了解她,人生遇到一位知心朋友,十分不易。我跟她同步走进教室,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抬头望见老陈一本正经地站在讲台上,拿着报名表。 还没缓过神来,只听见老陈严肃地说:“各位同学好,我是你们的语文陈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我摸了摸脸,然后放下了手。 紧接着,老陈开始按照男女高矮顺序开始调换座位。 “李宏你坐小仓旁边,第五排。海燕你在小仓前面,第四排。”老陈秩序井然地说着。 我听见海燕在我身边,心里乐开了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看见一个瘦弱的男生,朝向我走来。长相普通,唯一让我记住是他的眼睛,他的目光里,透露着杀气,好像傲看一切,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都很渺小,什么人在他心里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不禁冒了冒冷汗,隐隐感受到阴森森的感觉。“我坐在他身边,他不会‘杀’了我吧,好吓人的,我还是不要去招惹他”,我缓缓地把桌上的笔往右侧挪了挪。(因为他在我的左侧) 他把书包,重重地往抽屉里‘蹂躏’。然后我的余光瞟见他往他的左侧挪了挪。 “江川,你坐在小仓的后面。”我抬了抬头,看见他,原来是老熟人,跟我家里挨得比较近的一个同学。体型微胖,长相清秀,浓眉清唇。他走在我的身后,把书包摔在桌子上,然后东倒西歪地坐着,一脸痞相。 我正苦思冥想着,突然我的后背不知道被谁戳了一下,虽然不是‘戳骨’,但还是感觉到了,隐隐的疼痛。我的脸上开始恼羞成怒起来,转过身对着江川说:“怎么了,有什么事?”我的语气里夹杂着愤怒。 “小仓,我们住在一起的呀!不认识我了。”看着他一脸纯真的模样,顿时怒火值下降。 我开始平缓了心态,温和地说:“什么叫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只是过客。再说仅仅是我们两家挨得比较近而已。” 还没等我说完,只听见老陈的声音,“同学们,你们的座位已安排完毕,后期可能会做相应的调整,我现在说一下我的规章制度。” 第一条:课堂上不要随意说话,随意走动。保持课堂纪律。(只见老陈说完,严厉的眼神望向我。糟了,老陈发现我的小动作) 第二十条:语文课文必须背诵,字迹必须工整,有奖惩制度。 我开始嘀咕着:“这老陈念法律条文吧,干脆写进国家法律里得了,就叫《中华人民共和国陈氏刑法》。” 海燕,耳朵灵敏,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随声附和:“老陈,这叫先发制人,怕咱们触犯了她的底线。” 我应和着:“这底线的门槛真高,我怕是望尘莫及。” 我一边削了削铅笔一边凑上前说:“这‘陈氏刑法’如此严苛,全班还不得集体起义,再说我们我们才一年级,对我们如此严格,以后怎么办?我们在她手下能存活多久?” 老陈仿佛是顺风耳,听到了我的话语一样,微笑地看着我们说:“我对你们如此严苛,是因为一切从娃娃抓起。” 我憋着嘴:“一切从娃娃抓起,你以为是娃娃机哟,我们又不是里面的玩具。算了,以后的日子‘好难过’。” 老陈开始发书,我看着上面花花绿绿地图片,满心欢喜,即便老陈扫兴,但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一切抛之脑后。看着我熟悉的文字,逐字逐句地理解。 因为我读过一年级的原因,所以一切在我眼里都显得简单。我拿出铅笔,工工整整地吧我的名字整整齐齐地写在上面。 我拿出数学书,还是做上面的数学练习题。当我把书平放在桌上,我看见海燕也在做着数学题,只不过我的脚步要比她快几分。我拍打着她的肩膀,偷偷的写了个纸条给她,上面有我写的公式。 下课铃声想起,老陈慈祥地说:“同学们,下课了。” 全班起立,同学们纷纷齐声:“老师,再见”。 等老陈走出教室,全班开始躁动起来,玩游戏的玩游戏,看风景的看风景,聊天的聊天,追逐的追逐,千姿百态。 第二节课数学,我看到一位文质彬彬地男老师走进教室,他平稳地站在讲台上,开始做着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我姓蒋,字戒石,当然不是国民党领袖蒋介石,我是蒋介石的后代,蒋戒石,我拥戴中国,因此以国民党悲惨结局引以为戒。” 只见他用手推了推眼镜,接着又说到:“同学们,数学这块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但是题型做完了一定要反思,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然后用一口陕西方言结束介绍。 我们的上午,四节课,第二节课课后是早操时间,因为今天第一天,因此早操推迟到一周后。第三节课美术课,我的美术老师是一位高高瘦瘦,满脸痘痘印的男教师,姓吴,我喜欢他手里的画笔,在图画纸上色彩斑斓地勾画;也被他认真低头的模样吸引,因此画画我更加的有兴趣。 又下课了,课后二十分钟,突然看见老陈提着一大袋面包。我心想:“难道老陈良心发现,用‘面包’来增加感情?”正当我想得出奇,只听见老陈说:“同学们,这是你们的糕点,国家九年义务实施颁布的条文,每天都有,直到五年级。”说完,我看见她拿着一对面包穿梭在行道里。我看着上面白色的奶油,忍不住流了口水,太想咬一口。 我还是把面包拿回去分享,跟爸爸妈妈一起吃。于是连忙塞进我浅灰色破旧的书包里,害怕别人抢走。终于挨到了放学,我跟海燕一起走回家吃饭。 我跟海燕并肩行走,到了校门口,突然看见一位皮肤白皙的女人,和蔼可亲地向我们招手。只见海燕跑了过去,亲昵地吻着她的脸,嘴里亲切地喊着:“妈妈”。我不慌不忙地走进海燕的身边。 女人温和地的看着我,我也抬头看了看她,好有气质,也好温柔,曼妙的身姿,虽然穿着普通,却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独特的魅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正所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只听见女人可亲地说:“海燕,小仓,我们一起走吧。”说话,女人轻柔地牵着我的手,我们三个人一起快乐地回家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闷葫芦 一路上,风光迤逦,秋景无限。和煦的风吹拂路旁的行道树,树叶在风里颤抖,白云在天空飘浮。一片欢声笑语,鸟儿掠过天空,留下一丝滑翔的痕迹,成群结队,而又相互推搡。 我文文静静地走在海燕的身旁,看着她在寂寥的苍穹里翱翔,在愉悦的歌声里飞扬,稚嫩而又青春朝勃的气息在秋季里渲染,我的心跟随她的脚部一起律动,在如此美妙的时光里跳动。 海燕与我在相反的方向,于是到了这个路口,我就注定要和她分离,有些人,注定是不不同路,也注定不会相聚在一起,也会注定要单飞,也注定要各奔东西;不然如何,自我的成长,自我的提升,自我情感的升华。我们又如何在混浊的社会里保持自我,如何做到‘清流’?‘清流’难持,‘清流’难流,因为已被污染,又怎么不会‘同流合污’? 分路,回到家。看见妈妈已把香喷喷的饭菜都准备好,我爬上桌子,右手拿起筷子,右手端着碗,狼吞虎咽地开始往嘴里塞东西,要把空空的肚子,满满地塞满。我吃完了饭,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满是欣慰。 时间总是短暂,我们十一点四十放学,路上会耽搁四十分钟,来回就是八十分钟,一点四十到学校,因此吃饭仅有四十分钟。我吃饭最多半个小时,因为另外的十分钟我去了海燕家里,因为要等她,与她同伴。 我跳下桌子,腋窝里夹着语文书,手里抓起半只馒头,跟妈妈说了一声,马上就跑了。因为怕时间来不及。弯弯曲曲的小路,杂草丛生,在这个九月,最怕的是毒蛇满地。我飞快地在田地里奔跑,我的速度宛如猎豹一样,穿梭在金灿灿的庄稼里;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也不知拐了几个角。我站在高高的小山包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呼喊着海燕的名字,就像是主人等待着他细心饲养的海燕归来。“海燕,海燕”,一个字两拍,像是欢快的打着节拍。 ‘海燕’,好像听到了我亲切的呼唤,清和地回应了一声‘好’。我看着她开始稳健地向我飞奔而来,满脸柔光,轻轻和和。我走向路口,细心等待。她朝我走来,长长的辫子一摇一摆。等到了我的身边,我也转身跟她一起,走在她的身后,就像是一位绅士在邀请一位美丽的舞伴跳舞。 我用手掰着馒头,有些凉了,但也有些温热。我拿着一半的馒头递给海燕,“海燕,来,吃馒头。”她侧着身子,接过我手里的馒头。我瞥见她文雅地咬着每一口。我也开心地吃了起来。小路盘绕,‘u’字形,上坡下坡都是倾斜六十几度的公路。紧接着又像方便面。我们艰难的走着每一步,但却轻松愉快;因为彼此相互依偎。 到了教室,我看见老陈威严地坐在讲台上,我拿着语文书,快马加鞭地跑到了座位上,害怕一不小心就被老陈点名。午自习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漫长的四十分钟。一般我们都是在学校睡午觉。说到这儿,可能很多朋友认为我们有专门的休闲处休息;学校的设备还没那么的完善,我们都在自己的课桌上趴着睡觉;不可能像一个‘小公举’还在温柔的被窝里缠绵。 我把书整齐的摆放在我课桌的右上角,桌上放了两个作业本,铺开来睡。不知不觉,隐隐约约,我进入了梦乡。 “叮铃,叮铃”,下课铃声想起,我被一声巨响吓醒了。江川拿起一个方方正正的纸折的破的靶。我皱起了眉,转过头,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然后满腔怒火地对他说:“你烦不烦呀,要玩出去玩,我们大家都要睡觉。”江川似乎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坚持他调皮捣蛋的作风。我涨红了脸,不愉快地坐在座位上,用桌上的本子扇着风;来浇息怒火。 第一节课语文课——老陈专属。我撅了撅嘴,拿着拼习本,工整的摆放在桌上。老陈一本正经地提着语文书,还有一个圆形玻璃水杯,一把一米多长黄色‘戒尺’。我顿时正襟危坐,心里想着:“这老陈不会要打我们手板心吧,这么残忍的老师怎么可以?”正当我想着出奇,上课铃声想起,我被猛地一惊,吓得我手上的本子都掉在了地上。 一样的惯例,起立c口号然后坐下。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然后看见老陈把熟悉的字母表排写在黑板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咸猪手’,扯了扯我的裤子,我感觉一阵凉风进入,半截肉都露在外面。然后朦朦胧胧感觉这方向来自我的正后方,顿时怒火一点一点燃烧,我立马把裤子提起来,害怕同学们嘲笑我,我憋红了脸,好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爆炸。海燕,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平常,往后摇了摇我的桌子,我立马写了一张小字条,准备递给海燕;这知道偏偏不凑巧老陈转过身来,看到我的小动作,于是拿着‘戒尺’来到我身边。 “拿的什么,交给我”我听见老陈洪亮的声音,吓得身体不住抖了三抖。我摸摸索索,小心翼翼地把手心里攥着的纸条拿给老陈。然后手自觉地没有放下,因为我知道老陈会打我手心。我哆哆嗦嗦地抬头,看见老陈再看纸条上的字。心想:“这下糟了,我出糗了。”老陈大声的‘咆哮’着:“江川c小仓c海燕三个人一起来我办公室。”说完,我看见老陈转身走向了讲台。 内心一片惶恐不安,我大概猜到了结局。我可能会死的很惨,早知道我就不写纸条了,可是实在是忍无可忍。都怪江川,真的是太令人讨厌了。 下课铃声响起,我拉着海燕一起走向办公室,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陈把江川喊到她身前,悉心教导,并强调事件的严重性,然后转过头看向我,向我询问具体实际情况,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害怕江川报复,从小到大,我很少这么大声说过话,而且还是男生,更加难以启齿。还是这种羞羞的事情,感觉顿时没有人喜欢我了。转而老陈对海燕说着一些话,反正我是没听进去,只顾自己的颜面。 老陈谆谆教诲完了,我们走出办公室海燕拉着我的手,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你呀,就是一个闷葫芦,要是我直接一巴掌呼过去。管他是谁,谁让他欺负我。小仓不怕,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海燕安慰着我,并且教导着我如何‘做人’。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死水 一学期,又一学期,老陈似乎瘦了一学期又一学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操心的。老陈喜欢拿着‘戒尺’到处‘巡视’,好像故作镇定,又好像故作矜持。总之,我可没少被惩罚,要么是‘熟透了’的手掌心,要么是‘红透了’的脸蛋儿。 老陈,不惩罚我们,好像就没法树立威信。最喜欢看我们‘出糗’的模样,恐怕是她了。课文,生字,拼音,加法,减法,她无一不细细‘排查’,就好像是监狱里的‘警察’审问‘犯人’一样。哪怕是‘减号’写成了‘破折号’,她都会严格要求。因为从小不纠正错误,从小不培养品性,长大以后是很难纠正过来,这也是她带给我的教育启蒙理念。 从金爽的秋天,严寒的冬天,再到明媚的春天,然后向炎热的夏天过度;我们的皮肤仿佛过了四季,从白,黄,灰到黑,就和四季里的时光一样,经历了岁月的‘蜕化’。 我与生俱来的‘黑炭’,丢在人群里,不细看,你以为我是拾粪的,黑的你吃不下饭,看见我像‘呕吐’。夜里你也看不见我,可能我一微笑,唯一看见的就是我‘白白’的牙齿;除非是强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才略微显现。 我最喜欢的就是暑假,一来时间长,玩耍久;二来可以在水里‘摸鱼’。虽然老陈教导过我们不能私自下河c塘c堰洗澡,但是‘水’这种奇妙的东西,依然阻挡不了我的好奇心。我喜欢和水有关的事物,比如雨水,冰雹,海啸。 ‘水’里有各种各样的生物,‘水底’里有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天堂。我总感觉,水底里有大房子,像宫殿一样的地方,富丽堂皇,金碧琉璃。水里住着白马王子和美人鱼公主,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我喜欢大伯家的池塘,因为那里是我的天地。一放假,我回到家,就是往那边神秘的地方游逛。我的大伯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姐,她比我大五岁。一岁时,大伯母就去世了,只剩她和大伯父,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我经常喜欢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她身后,有时候帮她添柴火,有时候帮她摘菜。我也才七岁,她十二岁。 大姐在村里的学校上小学,因为家庭情况不允许,于是初中就辍学在家,帮着料理家务,割猪草,喂猪,洗衣服,做饭,翻土,种菜。大姐,就像个男人一样。大伯父(外号:强强)跟光光晚上都在砖厂里上班,十一点半下班。白天都在工地里忙碌,强强是石匠,光光真的是光光,都没什么手艺,只有搬砖,提沙,和水泥。 强强的工资比光光的高很多,虽然是倒班制度,但是兄弟两人有什么事都会齐心协力。因此厂里的的人都称他们为‘光头强’组合。大姐家比我们远不了多少,很多时候,做完作业,我就跑去大姐家,跑到她的床上,听她聊天,听她给我讲故事;或者是她锁好门,来奶奶家跟我们一起看电视。看完以后,我拿着我们家三块钱的手电筒,站在奶奶家的石头旁边,为她点灯。等到她应和我,确定安全了,我再悄悄的溜回去。 我很怕黑,黑黢黢的没有光亮,会给我莫名的恐慌,莫名的恐惧感,最怕黑夜里有飘荡的‘鬼魂’,或者有凶恶的‘抢劫犯’。我一个人胆小如鼠,贼眉鼠眼地瞧着周围的一切,等到大姐平安到家,我就马上飞奔到有光的地方。 白天,妈妈在家里忙活家务,我就去找大姐玩。一般早上天微亮,我就去了。因为可以蹭早饭。别人家的饭总是那么的别有味道,我吃的津津有味。然后,接着大姐就要忙猪食,这时候我就扒拉着去池塘了。因为大姐要拿桶去池塘打水,石板有些青苔,大姐穿着雨靴笨拙的走在石板上。 我佝偻着身子,用手拍打着水,丝丝滑滑的轻柔,看着四处飞溅的水花,别样的感觉,正当我准备往水里伸入一点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鞋子滋溜一下,我光着一只脚,连人一起滚落到了水里。(鞋子大了一码)大姐听到扑通两声,转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我掉入了水里,大伯父跳到了水里。说时迟那时快,大伯父拼命的寻找我。(我已没意识,都是听妈妈说的。) 我仿佛喝了好多的水,大伯父艰难的摸索着,搜寻着我的身影,看到我粉红色的衣服,于是拉扯着我,他稳稳地抱着我,然后往石头边上走。然后把我平放在地上,快速地解着我湿漉漉的衣服,按压着我的身体,然后捏着我的鼻子,扯开我的嘴巴,对着我人工呼吸。(后来才知道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当然父母除外。)他反复交替着十几次,我吐了吐水,隐隐约约感觉,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我的身上;然后昏过去了。大伯父让大姐叫喊着我的妈妈,好把我及时送去诊所。 妈妈担忧地看着我,大伯父对妈妈说:“弟媳,我背小仓去诊所,你赶快去换一套衣服。”然后我就这样一路靠在大伯身上,然后我被送到了诊所。妈妈焦急的扯着衣衫不整的短款外衣。焦灼地等待着一切。医生看到这钟情况,也连忙从座位上飞奔过来,检查我的身体。医生说:“这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贫血,等会她就醒了。这孩子掉到了水里,被及时抢救,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妈妈沉重的额头终于舒缓了。大伯也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鸡汤的香味,香喷喷的,我抹着眼,然后耷拉着鞋子,跨过高高的厨房门槛,看见了妈妈。看她忙碌着,然后听见我的声音,她悉心地让我去餐桌上坐着,等待着美味的佳肴。 我吃着她舀给我的鸡腿,喝着鸡汤,听着妈妈的‘训斥’:“小仓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别调皮戏水了。如果这次不是大伯刚好下班看见你掉入水中,你让我怎么办呢?那妈妈不是永远都没有了心爱的‘女儿’了么?”我听着妈妈的话,知道自己做错了,认真的点了点头。 水,很神秘,可是如果密不透风,深不可测,一不小心泥足深陷就成了死亡之水——要人性命,夺人生命。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留守儿童 自从上次经历了‘死水’之后,妈妈不再让我靠近池塘边,害怕我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害怕我再一次离开她的身边。 漫长的暑假,我在家里奋笔疾书,因为老陈布置得作业实在是太多了,双管齐下,五管齐下都没有用。(五只笔用胶布缠绕在一起写字。)后来,想了个办法,用复写纸垫在本子夹页里,多垫几张。自然而然就写快了,高效,低时。(复写纸是去银行‘捡的’。) 开学了,我把暑假落水的事告诉海燕,她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她也没想到因为我的调皮捣蛋害了多少人担心,因为我的年幼无知浪费一次生命。她更加的‘疼爱’我,或许这就是友谊,害怕另一个人离开,或者说与世长辞,也或者说猝然长逝。 时间悄悄溜走,不知不觉已二年级,还依旧是老陈的那张‘豆腐皮’的脸,满是‘褶皱’;“不知道什么可以脱离老陈的魔爪,什么时候上苍怜悯我,换一个班主任。老陈布置的作业多,太严苛,我的‘皮肉’快经不住拷打,禁不住摧残,祖国的花儿快‘凋谢了’,什么时候上帝带我走。”我呆呆地想着。 堆积如山的作业,严格规范的书写,冗长的课文背诵,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作业本上的字太潦草,会被老陈叫到办公室,重新‘手把手’教学;课文背不到会被老陈中午留下来,背完再吃饭,就跟‘留守儿童’一样,不过不是说放逐孩子在家,而是监督我们的一举一动。老陈秉持公正公开的态度,认真对待每一个人。 海燕,是我们这组的组长,负责我们的语文背诵,我们的三科作业检查,收发。本原以为海燕会特别对待我,结果也‘老陈’了,太公式化,也更严苛,后来想了想,如果老陈发现弄虚作假,那我早就狗带了,早就洗白白了。 那篇文章,是老陈提前一天就让我们背诵,我不知道是太难还是什么样的原因,班上很多好成绩的学生都背不到。海燕也是今早上匆忙赶来,背诵了前五个自然段。而我只背了两个自然段。老陈昨天就发话了,今天背不到的同学中午留下来,背完再吃饭。 看我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就知道我的‘光荣革命’。中午我,海燕,龙月,还有其他几个同学都留下来背课文。空旷的教室,却是朗朗的读书声,真是应了那句‘好读书,不好读书,好读书,不好读书。’ 老陈死守门边,就像是守门球员,害怕我们钻‘空隙’,按照四川话来说就是钻‘箜子’。老陈规定背一个同学,走一个同学,我看着她双手叉腰站在那儿,好像拦路虎。我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看着海燕果敢地拿着书走向老陈,然后大声背诵。我内心摇摆不定,拿着书也走向老陈,还没等我开口,心里咯噔一下又忘了。 反反复复多次尝试,我内心打起了退堂鼓,我急得都快哭了。‘我是不是太笨了,做什么都做不好,比起海燕差远了。’我不安分地想着。看着墙上的钟,一分一秒的流逝,心里很难受。海燕转过身看着我,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小仓,加油,别怕,你可以的!” 我鼓了鼓腮帮子,涨红了脸,然后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终于一点四十,我终于把那篇历史性的‘文章’背到了。然后我听见老陈询问每个同学家庭住址情况,然后给每个同学一元钱,让我们出校门吃午饭。 拿钱其实也相当于‘借钱’,有借必有还。我,海燕,还有龙月三个人一起去校门口第一个拐角处买午饭。一元钱在那个年代可以买很多东西。五角钱满满一大碗的凉面,紧紧的用泡沫盒子装着,我捧着饭盒,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这美味的食物。海燕,龙月吃的都是五角钱一大碗的酸辣粉,飘香的花生米,绿油油的香菜,美味的汤汁,叫人好一个沁人心脾。我们相互分享美食,也相互讨论着变相惩罚的‘老陈’。 吃完饭,然后匆忙回教室作业,因为已是上课时间。第二天,班上的同学都把昨天借的‘钱’还给了老陈,除了我以外,因为我知道家里的情况,父亲工作一天也才几块钱。我昨天回家也忘了跟父母说。今天星期五,只有下周一拿给老陈。 下课铃声想起,我步履蹒跚地走到老陈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请进’的声音,一瞬间就走到了老陈身边,然后低下头轻声说:“陈老师,那个上次我借的午饭午饭钱,我今天没带,下周一带给你。”说完一溜烟就走了。害怕老陈把我喊住,也害怕老陈瞧不起我。 从老陈办公室跑出来,我一直记得还钱这事儿。因为妈妈教过我欠别人的东西要按时归还。 放学回到家,我弱弱地对妈妈坦诚了这件事,妈妈并没有责怪我,然后我看见她从卧室的洞穴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玻璃瓶,里面用塑料袋紧紧裹着一些东西。我看她把塑料袋掏出来,然后一层又一层的打开,里面放着几十块钱,她从中抽出两张五角的拿给我,让我仔细拿好,然后周一拿给老陈。 不知不觉,周一。我高高兴兴地背着妈妈缝补过得浅灰色书包上学。来到教室,还没上课,我悄悄地摸索到老陈办公室,然后准备把皱巴巴地一块钱放在她的桌上。突然地等我转身,就看见披头散发的老陈,在我身后,不禁猛地一跳,这老陈神出鬼没吓死人。 这个动作,老陈看在眼里,然后只见我没回过神来,她走近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些话:“小仓,其实我认为你应该不属于‘留守儿童’这一类,像你这样的好成绩,应该为班上其他差生作出贡献。我也看到你的努力,从你的‘语言’里,从你的‘认真’里,相信你不会辜负了老师对你的期望。”说完,我看见老陈第一次的灿烂微笑。 我心里像乐开了的花儿一样,绅士地点了点头,大步地稳健离开了办公室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生活经书 生活里发生了太多的小事,这些小事构成了我们一次次的的经历,难过,痛苦,悲伤,喜悦,欢乐。每次都刻骨铭心,岁月的痕迹总是难以湮灭,在我们的脸上,在我们的身体里留下刻刀。 辗转多年,然后发现某些小的事件,一直在我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或许那是一种‘沧桑’,在我们的骨子里,有些事,有些‘沧桑’在我的人生旅程里难以磨灭。 时间的沙漏,嘀嗒嘀嗒的走个不停,一点一点从我们的指缝间溜走,一点一点从我的手中滑过,然后温婉了丝丝缕缕的触感。我看它定格在某一个瞬间,某一个霎时,某一个刹那 家里的日子越来越萧条,生活水平越来越紧张,我们也越来越拮据。妈妈和爸爸,始终都想修一所新的楼房,也一直都在努力着。妈妈从日常的财米油盐里精精挑细选,爸爸从日常的普通工资里精打细算。 农村里,最多的就是依靠牲畜来赚钱,喂猪,喂鸡,喂鸭。我们家喂了两头大白猪,五只小鸡。赚钱总得投入,前期的‘饲料’催养,有点像薯条这类‘膨化’食品,需要让猪体型‘膨胀’变大,然后变胖,变重。相比之下,鸡就简单,它需要时间的成长与历练,所谓鹤立鸡群,也所谓闻鸡起舞,这些都与它的历练脱不了关系。 外婆工作的那户人家,在医院背后的旧式居民楼里。妈妈常常拿给我几块钱,让我一个人去找外婆,让外婆帮我买菜。外婆总是疼我的,每次去她都会塞给我一些吃的,要么就是哥哥姐姐阿姨们穿过了的衣服,每次我总会有‘礼物’,总会有‘惊喜’。生活里的吃穿住行,雨露均沾,外婆风里雨里都带给我生活的启迪,生命的启慰。 我穿梭在大街小巷,来来往往的人群,缓慢前行的自行车,吆喝卖菜的人们,宽容他人但安抚秩序的城管,我看见很多孩子的手都被父母拉着,我一个人走在街上,仿佛有点格格不入,但却谨小慎微,谨言慎行,大步流星地走在青石板上。 那时候大姨父跟着我大姨,一起在我外婆这边。(有点像倒插门)大姨在城南的旧式小厂房里,过着自己的生活。我的两个姐姐也随着她们颠沛流离。 大姨有一辆做生意的车,长两米,宽零点八米,高一点八米。大姨父常常跟着我的大姨,学手艺,学制作。大姨父骨瘦如柴,身材高大,清秀俊朗,比起我爸爸那副‘贼眉鼠脸’,远超太多。 不过,每次大姨父总是‘碰壁’,因为个子太高,总是撞在推拉的卖凉皮的车上,总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当然我也笑个不停。起早贪黑,每一张皮都要自己提前做好,两个人齐心协力,大姨父属于没脾气的类型,虽然有时候大男子主义。 忙碌的时候,我的大表姐经常帮忙,她比我大两岁,虽然她跟我一样在学校上学,却总是比我勤快万分,时常带着我的另一个表姐,也就是她的亲妹妹,穿梭在矮小的平房里。 九几年,少有高楼大厦,少有摩天大楼,一排排望去,很多都是低矮的平房。人们的生活水平处于资金资本相对富足的状态。却还是有很多人,因为温饱问题,因为家庭缘故,仍旧在外漂流打拼。有的北漂,有点南游,也有的西走,还有的东去;为了生活的谋计,无计可施,随处漂流。 很多人,分隔两地,咫尺天涯。很多人,背井离乡,家境萧蔷。也有很多人,发家致富,宴请宾客,高朋满座。人与人之间,在此刻也就拉大了差距,渐渐开始拉开了隔膜。在战乱的年代里,我们渴求和平;在饥饿的年代里,我们渴求温饱,在温饱的年代里,我们渴求富裕;在富裕的年代里,我们渴求追求;在追求的年代里,我们渴求幸福。 生命里,我们的一生,宗其根本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只是如何通过自己的双手,如何通过奋斗,来蜕变自己华丽的人生;如何通过学习,来提升自己有用的价值。归根结底,还在于我们有没有先见之明,一生所求,所谓“生活”。 大姐带着自己的妹妹,我和妈妈经常来蹭吃蹭喝。对于妈妈而言,有个姐姐,已是再好不过,因为对于妹妹而言,有心灵的依靠,当然也有物质的帮助,所谓‘血浓于水’,因为生活里每一件琐碎的小事,而相互联系在一起;所谓‘骨肉亲情’,因为生命里的每一次特定的出现,而相互牵扯在一起。 大姨勤劳善良,美丽动人。因此大姨父才不远万里,追逐此地,长留此时。生活所迫,但在这种压力下的他们,他们仍旧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两个人风风雨雨里相互扶持。有些东西是难以言说,有些情感是难以言表的,所谓‘爱情’也不过如此。 世间少有的恐怕是情感。不管是友情,亲情,爱情,我们总是被其环绕左右,因为每一件事而相互联系;就好像初生的婴儿的纽带,无法割舍,无法抗拒。我们也不愿抗拒,不愿割舍,因为它们是爱的源泉。 姐姐,也为家里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仿佛是被家里的浓浓的氛围感染。摊凉皮,制作调料,带孩子,大姨父就像是家庭里的‘老妈子’,伺候着一家老小,因为他不愿看着大姨,这么辛苦,如此劳累,承担了生活里的重担。 舅舅们也常常串门,因为亲情是需要滋养,而不是放任自流。亲人与亲人之间,因为这种微妙,也因这种纽带,情感因而更加深厚,几个兄弟姐妹之间,互相帮助,互相爱护。 我时常去大姨家找表姐玩,我是个粘人的小姑娘,喜欢姐姐们牵我的手,也或者是我去追逐她们的身影。常常看到,大姨父独自推着那辆‘凉皮’车;也或许这就是我们应该独自承受的生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胖囧 无常的话语,从我们的嘴里蹦出来,语言是我们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一种抒发我们思想的一种方法。常常我们心里所想通过另一种方式传递给大脑,然后进行传述。 我们在每天的分秒时间里,度过所谓的一天的‘时光’,要么是家里,要么是学校里。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光却是永生难忘;脱离不了这纷乱的生活,也注定一辈子如此。 我们的精神补给,来源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我的更多的是书籍,读书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与开心,读书让我的心灵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淡然,有句话叫:“书读多了,就成了呆子”。其实并不对,对于世界,对于社会的认知,我们阅历尚浅,因此想要通过书籍,来达到情感的喧嚣。 有时候宣泄并非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方式,因为我们要学会自我调节。隐藏情绪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常常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喜欢一头扎进书里,感受文字的奥妙,然后感知作者,感受笔下他漫天飞舞的世界,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 众说纷纭,我们难掩别人的口,因此只能把自己的事做到极致,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每次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到牵绊羁倒的时候,才感知疼痛。 老陈跟我的母亲是同一个类型的人,换句话说是同一个性格的人,都属于‘刀子嘴,豆腐心’,对我的要求十分严格。妈妈希望我考上理想的大学,摆脱贫困;可是她不知道读大学可能是另一种困境的开始。老陈希望我能早点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些年,我却不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懵懵懂懂了好久。 学校里,我的成绩属于靠前的位置,也一直是班里的‘三好学生’。母亲,经常人前人后的夸赞我,我经常去找我的表哥表姐玩,寻求哥哥姐姐的‘疼爱’。小时候的我经常走街串巷,走街串门,以至于名气聒噪,很多的人都认识我。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也有一辈子的难以忘怀的烙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有些事,提起来,可能会被别人耻笑,也可能会被别人讥讽,但也就是真实的我。 泥土路,是我经常和海燕必经的路途。我喜欢路边的花花草草,常常漫山的黄色小野菊,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也常常连根拔起,连丝毫泄漏都不放过。然后拿回家,放在我自制简易的‘花瓶’里。 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光最为漫长,老陈常常突然‘袭击’我们的‘部落’。主科老师,常常留恋我们的教室,十分钟下课时间,总是等到下一节课老师来到才愿离开。因此,去卫生间解决我们的生理问题,就成了我们头痛的事。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上课解决,举手解决这样的囧事。 我是个连借一块别人橡皮檫都会脸红的人,连别人借我橡皮檫我都不会提醒别人归还我的人。因此,这种情况下,更为窘迫;也因此常常被同桌‘宏哥’欺负,他常常霸占我的桌子,挪用我的橡皮檫,侵占我的‘领土’。我害怕和男生说话,从‘死水事件’后,更为内敛。 天空乌云密布,细细软软的小雨,从高远的天空飘落,洒落大地,像是一位位美丽的姑娘,亲吻自己心爱的人儿。早上,吃了妈妈热好的稀饭,十分的想去厕所,一展舒缓,于是焦急的等待下课。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群魔乱舞地写着那些数字。我望着窗外,雨淅淅沥沥地滴落,丝毫没有心思听这些无聊的数字。于是看得出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走到了我的跟前,让我难忍的‘膨胀’脱离板凳。 又是老套路,请我回答问题。这就拜拜了,因为刚刚我的思绪不在她的教学里。我涨红了脸,像是喝醉了酒,脸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数学老师,让我在座位上站二十分钟。老师教育的方法各不一样。 说站就得站,我看见同桌‘宏哥’深深的讥讽,我的脸更红了。因为,我很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认为异性的嘲讽,对我来说就是人格的‘轻视’。我狠狠的攥了攥拳头,用指甲盖狠狠地扣着我的血肉。 到了时间,我准备坐下;却听见同桌喊了句“胖墩”。(‘胖墩’是我小时候揍我的两个堂哥给我取的称呼)我满脸通红的脸,不由得发紫了。然后一股清流,从两腿之间倾斜下来,顿时轻快,也顿时很尴尬了。是的,你没看错,我竟然竟然尿裤子了。 ‘宏哥’闻到这‘清新’的味道,马上从座位上蹦起来,大声地说:“老师,小仓尿裤子了,小仓尿裤子了。”数学老师瞥见的目光投向我,我猛烈地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我心里难过的想:“这下全班都知道我的光荣事迹,可能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我自责地问我自己:“为什么我害怕举手请假去厕所?为什么我害怕回答问题?为什么我这么的害怕老师?”顿时,眼泪搪塞了眼眸,想流下来,却被一片讨论声埋汰。 不一会儿,老陈看到了光荣牺牲的我,尚未投生革命,却被光荣牺牲。老陈给海燕的妈妈打电话,因为我们家里没有联系方式,海燕家里离我最近。老陈委婉地让我妈妈帮我带一条干净的裤子,因为穿湿漉漉的裤子,容易生病,容易关节炎。 不一会儿,妈妈闻风赶来,手里提着一条加绒的裤子,我看见她皱眉的眼神,心领神会地轻悄悄地拿过裤子,跑去厕所替换。冷的我直哆嗦,乡里的孩子,城里读书总是被人歧视。我知道我回去又是一顿胖揍,早就听习惯了妈妈‘杀猪’的声音。 我自己拎着那条‘满面喷香’的裤子,在厕所的水龙头下冲洗,仿佛洗掉一切‘嘲弄’,清除一切‘讥笑’,不想让任何‘阴影’留在上面。 我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听见每一个嘈杂的声音,特别是‘宏哥’新起的别称‘流尿狗’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苦海无涯 老陈的魔爪伸得越来越深远,整个班的同学都中毒不浅,就像是《倩女幽魂》里的小倩被自己的‘姥姥’控制自由,控制生命。 我们都胆战心惊地活在老陈的手下,就像是奴隶失去了人身安全,随时会被‘毙命’,随时会被‘陪葬’。我们想反抗,却没有任何外力可供支撑,可供支持,于是只能选择‘暗自奋斗’,等待某一天揭竿起义。 学校的‘蘑菇头’莫校长(外号‘莫笑’),经常给我们上课——《思想政治》,经常教育我们尊老爱幼,尊师重道。每周一必定听到她嘹亮的歌喉,就跟收音机里播放的磁带声音差别不大,正如她的身材,圆润丰厚,曼妙有佳;但台风仍旧那么的强势。她是走路都带风的女人,所谓‘雷厉风行’,办事精明强干。 每次的升旗仪式,必定她是首先‘演讲’,每天的必修课就是‘安全第一’,每天的复加课就是‘某某的新闻。’我们每个班成一个小方队整齐地面向升旗台。每天清晨,洪亮的国歌声,把人们从梦里惊醒。教学楼附近的居民区,许许多多的叔叔阿姨都探出头来张望,好像都在看我们这些稀奇古怪玩意儿。我常常站累了,常常瞥见这些‘景观’。有些人在交头接耳,有些人驻足观望,也有些人像嫩芽探出头,如果是老爷爷,一般都是有个播音机播放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好汉歌》。 学校的政策也是民主化,到了三年级,我们就得全部更换老师。当我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高兴的手舞足蹈。因为我们终于可以脱离老陈的魔爪,再也不用每天晚上写作业到十一点,再也不用看见她那张‘苦瓜脸’,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抓去‘惩罚’或者‘认错’。 一二年级,我们都在旧教学楼,三年级我们所有的同学都得搬去新教学楼,还得面临分班的威胁。伴随了我们两年的桌椅,当然也要伴随我们后面的四年。我们从五楼搬到楼下,又得搬到对面教学楼的一楼。一般来说,搬东西这种事,对于男生来说是最简单的事。对于女生来说就比较的吃力,因为体力不够。 我和海燕咬咬牙,两个人一套桌椅的抬着,相互鼓励,相互配合。正当我们大汗淋漓的时候,这时候伸出了一只莫名的手,我转过头一看,天啊,那是老陈的手。(我是班里的第一名)我顿时惊呆了,“老陈,竟然帮我们搬桌椅,这恐怕是我这辈子都始料未及的事。”我的醉酒似的脸红了。 然后,等待我们都搬弄完,每一个同学端正地坐在新教学楼教室里的座位上。我透过窗,看见老陈似乎步履蹒跚的走在烟雨里,似乎多了些什么,又似乎少了些什么。我瞧得出了神,似乎舍不得老陈。 突然,窗外一张‘僵尸脸’出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吓得不由得往我身体左边倾斜了半边。我知道,新的班主任即将上任,这也是教育我们的老师。黑色高跟鞋‘滋——滋——滋——滋’有规律的响彻在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们的新教室,在教学楼最里面的地方,靠近拖把池,靠近办公室。我和海燕c同桌‘宏哥’分到了四班,江川分到了一班。我终于脱离了江川的‘苦海’,因为他常常恶作剧我,有时候拿剪刀修理我的头发,有时候把死蛇丢在我的脸上,吓得我不敢出门,有时候偷偷拉开我书包的拉链,害得我的书都倒了出来。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石情老师。”我听见一声嘹亮,然后抬头,看见一张白皙瘦削的脸,大大清泉的眼睛,粉红色的樱桃小嘴,心里暗想:“这老师怎么和日本女子长得这么的相似,素颜太好看了”。我似乎洞察了一切,因为透过她化妆的‘鬼脸’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她。“这可爱的女人还是不化妆好看,天生的素颜美,却喜欢搽脸抹粉,毁了自己的‘清纯’”,我默默的思考着。 “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我教育你们直到小学毕业,也就是未来四年的时间,我们可以相互了解,相互加深印象。”她拿着杯子微抿了一口水,接着又说“同学们都是来自不同的班组合而成的,相信以后的我们都能愉快的玩耍。” 紧接着,她拿出一个报名册,依次念着我们的名字,我们看着一个一个站起来又坐下去的同学,也在心里相互认识,相互了解。 蓝色的油漆面,蓝色的桌椅,蓝色的窗框,蓝色的讲桌,仿佛一片都沉浸在蓝色的海洋里。黑白中央高高悬挂着的闹钟滴滴答答的顺时针转个不停。窗外时不时有‘巡逻’的身影,好像在检查我们是否认真,是否在开小差,是否在搞小动作。 我转过头,才感知到我有同桌。我的同桌是一个‘小短腿’,低矮的小胖子,丹凤眼,眼睛与鼻子之间似乎少了一段距离,总觉得不耐看,少了点‘浑然天成’。他主动拿出一张纸,上面大大的写了“曹松林”三个字,我看着这歪歪扭扭的字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我在纸上回应着:“小仓”,他看着我工工整整的楷体字,不禁脸红了。 ‘石头’在讲台上原封不动的讲述着我们生存的‘规则’: 第一点:每个学生每科八十分以上,不合格的同学反思,请家长并且抄写试卷。 当她念完第一点,我顿时心凉了半截。“‘石头’身体里不会还住着一只猴子,是来搞笑的吧,每科八十分,还是每个同学都要达到这个要求,这恐怕无人能及。”我心里怯怯地思考。 “虽然,这对于我好像不太困难,但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湿鞋的?万一考试发挥失常,不得被‘石头’逼得精神失常。”我有些害怕的扯了扯我的衣服。 早已没有心思听她念‘经’,我望向了窗外,想念着老陈,才脱离苦海,又掉入深渊,这是无涯的尽头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大革命 自从‘石头’颁布了一系列改革政策,班上每一位学生都开始严格遵守,严格执行,丝毫不敢马虎,按照条例规定,如果出现丝毫懈怠,就会被‘斩首示众’,就会被‘马革裹尸’。 这超前的改革,有点像蒋介石统治,专攻,非治,辽野,齐身。‘石头’想争取每年‘优秀班集体’的荣誉,于是满怀信心,把所有的期许放在我们的身上,为我们量身定制,量体裁衣,教我们扬长避短而又严慈相济。 自从‘改革’一提出,整个班上热血沸腾,人声鼎沸。每个人都投身于实践,投身于社会,投身于学习。当然投身于这项‘伟大的革命事业’里,还有我们的各科科任老师,受政策影响,其他老师也为我们颁布了一系列附则,在这种高压,高强的条例下,我们忍辱偷生。 我们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对外开放,坚持弘扬中华文明,坚持改革内政,坚持贸易往来。所谓贸易往来也就是班级与班级之间,开展友谊交流,学术交流活动。所谓改革内政,针对班级的问题,设置监督督导制度,内部各个部门,各个机构相互扶持,相互发展。石头说中华文明是一个国家的最深的烙印,如何把这种印记加深就需要我们的大力宣传。坚持对外开放,引进其他学校先进的生产技术,教育经验来改革自我。 规定制定后,石头开始从班上七十多个人里开始挑选优秀干部,积极政府份子,设计领导核心,分设指挥部c教育部c审计局c劳动技术服务c督导。五局合一,都听从领导核心的指挥,有点像皇帝颁发召令,以领导核心为重心,中心发展,局部扩展。 若是部门里你说谁最重要,其实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但教育部各科老师们必定尤其关注。我们的成绩直接与老师们的绩效考核,国家奖励挂钩,重点在于教师们都希望我们考上适合自己的中学,继续我们的学业,而不是辍学在家或者是外出打工。社会不断向前发展,教育也得更新换代,跟上科学技术的与时俱进。 石头一直强调我们的价值,不管是社会价值,还是自我价值。人生的价值,在于不断的精神探索,在于永无止境的追求,在于不断的汲取学习,提升自我,便成了一辈子的事。 哥哥姐姐比我大两届,我读三年级的时候,哥哥姐姐读五年级,常常一个校园里看到他们的身影,然后亲切地互相问候,我喜欢甜美地称呼别人,问候亲人。 学校里两栋教学楼,每天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两栋教学楼呈现平行方向,下课时,我们经常和对面低年级的同学四目相望。我喜欢对面教学楼楼顶停格的鸽子,喜欢它的千姿百态,千娇百媚,喜欢它扑腾的瞬间,张扬的生命力,喜欢它飞翔时的高度专注。张开双翅的瞬间,便是生命的魅力,便是人生的魅力。 石头的儿子也和我哥哥姐姐一样,在读五年级。经常中午石头守我们午自习时,他经常跑到我们班,询问石头的帮助。我常常看到这个清秀的男生,高大而又俊俏。每次他的熟悉的脚步,我一听便知道是他来了,于是幻想我能有个自己的弟弟,或者哥哥。哥哥可以保护我,可以宠溺我一辈子,凡事能有人扛在我的前面。我可以保护弟弟,争当大哥大,我这女汉纸的性格,什么都要自己咬牙坚持的性格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 幻想便成了一辈子的幻想,我的人生旅途上没有过分的宠爱,也不会去过度宠爱他人。有个哥哥便成了我人生旅途中的一种遗憾,也便成了我人生的缺憾。 儿童时期,男孩子都比较顽皮,喜欢捣蛋。比如有些男孩子玩水,常常放学义务劳动时,有口袋接水故意泼在女生身上,然后等待追逐打闹。再比如体育课上,因为位置比较靠近,做伸展运动时常常用手戳女生的后背或者头发。 学校里一望无际的都是碾压的水泥路,坚硬但却平坦。上午第二节课课后三十分钟的时间,都要求做早操。常常这时候,男生便逃跑在教学楼背后各种深丛里吃着早饭或者说才从小卖部买的零食,也有的人跑到厕所一直等待早操做完。我在想厕所不臭呢?怎么大家都喜欢厕所? 因为我们班上有督导制度,男生便不敢私自逃离早操,因为会被惩罚,会被站小黑板。你若想成为班上的光荣使者,可以去试一试,挑战石头的耐性。能尽量不惹石头,就别去拿鸡蛋和它相碰,不然怕不是‘粉骨碎身全不怕’,也不是‘清白留人间’;怕是臭气熏天,鸡飞蛋打,还流失了自我。 很多人听着广播通知,扭扭捏捏,半天挪步操场。这时候‘老魏’(教导主任兼体育主任)一声巨吼,整个教学楼好像都颤了颤,全体学生受到这巨大的咆哮,都胆战心惊地加快脚步。 舞台上领操的那个靓丽的倩影便是她的女儿,当然是与我同届一班的‘老胡’(一班班主任)学生。老胡比石头更变态,例法更苛刻,石头大革命的翻版,升级版。每次放学回家,我们排好队,走在校门口,必定一班的灯还亮着。我常常在想,这些老师们是有多舍不得学生,常常请他们回家‘吃饭’。一班是走的最晚,放学最晚,但好成绩的同学最多,排名奖项最多的。一班便成了石头的效仿对象,所以才会改革内政,自我发展,相互监督。 一班长得漂亮的女生也最多,比如老魏的女儿,每次表演都有她的惊艳出场,如果我是个男生,绝对会排队追她,因为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超凡脱俗。我每次坐在台下欣赏她的表演,多么期待那舞台上表演的人是我呀。 不仅班级大革命,学校大革命也在悄然滋生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美丽的天使 石头‘三高’(高压,高强度,高要求)政策成为了班级管理制度,我们接受她的摧残。每次看到那些罚站的同学,我的心里忍不住为他们默哀了三万遍。 我在班上不算成绩排前,不过也在前五里面,每次都认真听课,认真做笔记,因为长大了想成为6名歌手,想像卓依婷那样,总有甜美的歌喉。(现在说来也就惭愧)于是,唱歌便成了我隐秘于心的爱好,我紧抓学习,各种试题我都认真对待,因此我周围的朋友(包括亲戚)大都夸赞小仓成绩优异,长大有出息。 自从三年级开始,我们的语数除外,便多了几门学习—自然c英语(自然纳入教育考试范围,英语不作要求),也因此增加了我们的学习难度。我们的自然老师,是一个小老头,姓米(当然不是米老头了),经常拿着铁架台,酒精灯,火柴在课堂上一展身手。说来也惭愧,我一直畏惧实验操作的东西,最怕爆炸,人员伤亡,然后伤害到自己。 老米经常拿着奇奇怪怪的玩意儿,通常还没上课开始,就让课代表放在讲台上,好奇的学生总是在课代表摆放的时候就开始一探究竟。对于我心里恐惧患者来说,我怕虫,怕火,怕电于是,这便成了我的学业里的软肋。 一周四节自然课,差不多每天都能和老米进行亲切地交流会谈。老米讲课稍微风趣幽默,但是我最苦恼的是那冗长的课本背诵。虽然有些实验实践过,可总是潜意识里总有懵懂的部分。于是,更加苦恼了,我便希望能有其他的愉快学习课堂。 欢快的学习氛围—那便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大姐姐,姓蒋,非常年轻,24岁,清秀的脸庞,黑框眼镜丝毫掩盖不了她文静的气息;笔直的长发,洁白的蝴蝶结丝毫掩盖不了她优雅的气质。温温婉婉的语言里,透露着落落大方,看起来瘦瘦弱弱,但却古灵精怪,思维灵活多样。 当预备铃声想起,我坐在座位上,听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抬头看见她的时候,便一睹她的温柔。她轻声细语的一声:“同学们好”,恰似一江春水的和风细雨轻轻撩动我的心。我看见她慢慢的掬捧起英语书,我也跟随她的脚步,缓缓地拿着右上角我的书,生怕打乱了统一的节奏,生怕跟不上她的步伐。 我静静地端坐在板凳上,等待她的回应。我看见她轻柔的目光里满含爱意,她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迸发异常吸引的目光,像一只孔雀缓缓打开那美丽的屏障,像一把折扇缓缓打开那美丽的画。我不由自主地迎合她,附和她动听的声音,翻来课本。 我心想:“百年一见的美丽天使,降临在我们班上,真是上帝对我们深厚恩泽。”我用手捏了捏手心里的汗,“若是英语老师一直教我们知道毕业,那该多好。”我的心里笑开了花儿。 我看了看课表,周一和周五下午各一节英语课。我有些不开心,心里抱怨想着:“英语怎么不纳入考试范围?英语课怎么一周两节?”但是又想到:每周都能看到美丽的蒋老师,于是满心欢喜等待。 或许我们喜欢除母语之外的其他语种,更加殷切的努力学习英语,因为念惯了abcd,想要学习abcd,就像习惯了阿拉伯数字1234,想要学习一ne c一c three cf一ur。我们渴望另一种知识解决我们的深切渴望,我们深切需求,来达到我们的满足感。 看着知心姐姐(后来全班同学都拜倒她温柔的石榴裙下,称呼因此而来)在黑板上工整的书写着那端庄大气的英文字母,我们的心里都赞叹不已。她拿着木棍,指着简单的字母,教我们大声的朗读着。 班上静的出奇,或许是被知心姐姐身上的阳光c温婉c文静c优雅c开朗所吸引,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她身上具有莫名的感染力,仿佛那是生命的张力,生活的量力,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拓印。 “i a xia一 cang”,这是她带我最好的理解。“注意抑扬顿挫,也跟语文的一样,我们在朗读时要注意断句,音调”,她在黑板上铿将有力的写着我不认识的英文单词。“i a xia一 cang”,原来我向别人介绍自己,便是这种起承转合的姿态,“i a xia一 cang”这句话一直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因为最质朴的一句话,便是最本真的表达。 “接下来我们玩一个有趣的游戏,有奖励也有惩罚哟”,知心姐姐亲和对我们说,“依次按照我排列好的顺序,自我介绍接龙,看看谁声音洪亮。”说完,她拍起了双手,仿佛鼓励我们大胆发言。 我唯唯诺诺地坐着,心里想:“待会一定不要出错,不能出糗。”于是,我有点坐立不安。 知心姐姐温和的说:“请大家准备好,现在游戏开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有同学开始大声介绍自己。我看着一排又一排的人站起来回答完问题,又坐下去,似海浪一样撞击我的心灵。我忐忑不安:“快到我了,快到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于是,更加的惶恐不安,“还有一个就到我了,还有一个就到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更加害怕,十分惧怕。 我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着桌子站立起来,红透了脸,飞速而又急切吐露几个字:“i ii ai a xia一 cang”,我听着我的口腔里发完这种胆颤的声音,立即巨响地挪了挪板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坐下,然后把猴子脸埋汰进书里,就像做错了事的鹬蚌,立马缩回自己的壳里。 介绍完毕,想必都知道,这种表现我必定是光荣中彩。英语老师的惩罚:“表现不好的同学,学唱一首英文歌,下节课表演”。“唱歌,虽然是我的梦想,可是我从来没在大家面前这么勇敢过”,我心里不安的想着。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我紧锁眉头坐在座位上,因为表演的事愁眉不展。蒋老师大踏步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轻柔地说:“小仓,我教你《edeleiss》,下节你课唱给大家听,老师看好你哟!加油!” 听了她的鼓舞,我似乎茅塞顿开“多么美丽的天使来到我的身边啊!”我会心的笑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落汤鸡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岁月不经意间从指缝里溜走,从上次给同学们唱那首歌之后,我便喜欢上了英语课,每次我必定坐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地看着天使在曼妙的世界里勾画色彩。 放学后,我和海燕背着书包一同回家。我们一起聊天,一起畅谈,一起拾起别人丢掉的纸牌,然后又和那些顽皮的男生一样,将纸牌卡在左手或者右手两指间,借着气流飞出去,谁飞得最远,我们都会大声喧哗,好像输赢都得有个比较。 我们都喜欢追逐打闹,常常仔仔细细盯着脚下的路是否平坦,然而常常又有惊喜发生。我总会拾得人民币:一毛,两毛,五毛或者一元,两元,不过却够我垂涎三尺一顿。我喜欢买一毛钱的哈密瓜丝,放在嘴里,像糖一样,可以吮吸许久,常常到了家都还有半包多没吃完,然后拿一丝一缕塞到妈妈的嘴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想要家人一起分享。 有时候走着走着,前面停了一辆面包车,但是车底下有两元钱,我会马上趴下身子,爬到车底去“拾金”。不过“不昧”我便是很难做到了,虽然老师常常教我们捡到钱要还给失主,对于贫穷的孩子而言,那就像是自己的宝藏一般,不可拿给他人。 生活里总是有惊喜,也总会有意外发生,比如突如其来的暴雨,丝毫没有预兆,也没有一丝丝防备。我和海燕早上兴高采烈地一起去上学。还没等第一节课下课,天空乌云密布,一团又一团,黑压压的袭来。 我坐在教室里,便知道难逃被淋湿的厄运。虽然每次我都淋雨回家,虽然每次裤脚湿了半截,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但因家里贫穷,没有多余的雨伞。但每次都是海燕张开她的羽翼,而我躲在她铺好的“衣服”里。 哗啦啦的如同瀑布的声音,流淌在地面。面对中午我们必须回家吃饭的我们,面对我们中午必须步行四十分钟的我们,仍旧没有望而却步。 我们快步奔跑,想要回家。暴雨却阻挡了我们的脚步。我们路途必经过一条“u型”大马路,雨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衣服里,脚下的水在一点点加深,没过脚掌,没过脚踝 不知不觉已没过膝盖,马路的高度渐渐被雨水填满。一踩下去就感觉雨水倒灌进我们的皮肤里,虽然是夏末初秋,没有寒冬那样的刺骨,却也总是冰凉冰凉。 我们仿佛在河里游泳,在河水里行走,我拉着海燕的手,另一只手提着已经湿透了的鞋,因为我怕鞋子在这深水里弄丢了。我望望每个人,有的拿着雨伞,挽起裤脚,把骑行的车放在最高处的地方,也有的和我们一样,忘了带伞,任凭雨水侵蚀我们的身体。 路旁有用茅草搭建的房屋,在风雨里摇摇晃晃,一看根基不稳,快要破损。我看见店家在用手里的长长的木棍做最后的支撑,屋内地坪比马路要高处一截,可是眼看雨水离屋内地面还差几厘米,快要入侵居住区。 雨水已达下腰的位置,在汇聚成河水的马路上,寸步难行,因为阻力太大,我们尽量往马路中间走,要是平常这样横冲直撞绝对是“找死”,而如今逼不得已,我们的摸索脚下的路,最怕走在马路边一不小心掉入马路边的小河沟里,那才是真的“永恒”! 泥土被冲刷的发白,空气里夹杂着些淤泥的腥味,雨水泛黄,视线已一束又一束雨柱淋的模糊。已来不及去擦拭脸上的水,只得在意脚下的路。 所有的车都已暂停行驶,依稀可见长长想要到达马路对面最高点的队伍,因为“u型”马路有点像一个大峡谷,中间深不可测,两边悬崖峭壁。有的大人把自己的孩子背在背上,孩子用吃奶的力气撑伞,摇摇晃晃,大人时常被降落的雨水打湿,一次又一次,恐怕和我们一样,要回家换衣服了吧。 也有些人穿着雨靴,不过这种恶劣的天气,恐怕连过膝的雨靴都不得不脱掉,赤脚行走。风雨里,举步维艰,海燕拉着我的手从未放开,那一刻我便明白这样的友谊便是永恒。我们缓缓的下坡,又开始缓缓的上坡,上坡便是最容易的,因为坡度高,雨水警戒线渐渐拉低。 “海燕,你看我的脚都泡白了。裤子湿完了。”我一只手指着我的衣服说着。 海燕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小仓,我们都一样,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打湿完了。” 风雨里,我们微笑着,或许上苍被我们的笑声感染了,停止了继续倾泻雨水。拖着疲惫的身体,我们穿着凉鞋,在泥泞不堪的淤泥上行走着。 原本以为这样的天气,母亲会来接我,虽然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母亲背我过去,但内心总是这样深深的期盼。我快速地跑回家,想要赶紧换掉湿漉漉的一身。我看见爸爸顶着一顶草帽,两肩没被遮住的部分,已经湿透了,脚下的裤脚已经湿透,心里想着:两只落汤鸡,在屋里等着雨停。 屋内泥泞不堪,一步几个脚印深陷。妈妈在破旧的麻布口袋里翻倒着我和爸爸的衣服,因为不及时换,很容易得风湿。家里舀水的木桶,里面盛接的雨水已经漫了出来,流淌在湿漉漉的地上,我们家没有哪一处不是湿的。 我不知道母亲是怎样做饭的,或许一次又一次刮燃了火柴,被淋湿然后继续吧。我用湿润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擦拭着身体,那时候还没有吹风机,我们家依旧使用着煤油灯,白蜡烛。一到下雨天,农村总是停电一周,我每次都是摸黑穿衣服裤子鞋子,常常穿错,半道躲进小巷子里去换,海燕帮我放风。 凌乱的头发在毛巾里反复揉搓,我想要把头发弄干,却依旧湿润润的。爸爸脱掉了外面的蓝色外套,去卧室找妈妈拿衣服,我坐在凳子上,等待着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迁新房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白云也像是被太阳烤过一般,夏蝉躲在枝桠里,“嗞嗞”地闹着。雨露害羞地藏进了绿叶的怀抱,小草昂首挺胸地站在干燥的泥土里,成群的鸟儿躲在树荫里,享受微风的些许清爽。 电线杆上还挂着春天小伙伴们放飞的褪色的风筝,随风荡起了舞姿,摇摇晃晃的还有停歇片刻的燕子,天空涂满了年少的色彩—彩虹的颜色。 学校开始着重抓德智体美教育,大兴土木,修建塑胶跑道,修建新教学楼。围墙被拆除,两栋教学楼之间便因此有了桥梁。绿色与红色铺满了整个大地,从此我们更有更为广阔的游玩天地。 海燕是自然小组长。教我们自然课的是数学老师,身材丰腴,性感无比,常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地穿梭在走廊里,臀部一摇一摆,体态丰盈,衣服领口低得可以看到事业线。“小宋”便成了我们常讨论的话题,“你看,绿色吊带低胸配白色高跟凉鞋,皮肤白皙得像面粉做的。”“你看,‘小宋’每天一套衣服,家里该多有钱啊!”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播在每个人的耳里。自然课上,“小宋”又化身为特务向我们做化学实验,看着她用火柴点燃酒精灯而临危不乱,看着不知名的玻璃杯内物体在沸腾,我们的心不禁颤了颤。每一句话,每一个补充,都像耳屎一样灌进耳朵里,灌进脑海里,然后通过嘴巴传达出来。 零五年,妈妈娘家土地被国家占领,也因此分得了两万块钱,爸爸与妈妈商量着修建楼房,于是东拼西凑借了两万块钱,和着妈妈分的钱开始动工。 奶奶这个‘老顽童’认为我们占用她的土地修建,她会吃亏,于是便没同意征用她所谓的‘地皮’。我们想保住老宅风水,想要把大门位置往邻居斜前方挪一挪,可因一句“我们家房子往旁边挪一点会挡住他们家的进财”而把原有的地基往里挪了十几公分,“左右为难,却又在夹缝中生存”,就像门缝里的小豆苗,只有那丝丝缕缕的生存空间。 我们全家都挤在奶奶的小石头房里。我c大姑姑c堂姐睡在一张床上。爸爸妈妈妹妹挤在凉板上,床上还堆放着我们的衣服c大米,摆放着一些杂物。因人手不够,放学与周末便成了我的劳动时间,帮着搬运砖头,帮着用桶提沙,细细的铁丝在手上划上了一条又一条小红杠,小黄杠。我帮着炒菜,帮着添加柴火,帮妈妈洗碗,帮妈妈摘菜,下池塘,洗一家人的衣服:爸爸c妈妈c妹妹c我。 零二年,妹妹出生,我九岁读三年级。那时候奶奶不帮忙照顾,我便成了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妹妹需要换尿布,而换下来的,我便拿去大伯父的池塘清洗。湿漉漉的尿味,淡黄淡黄的屎挂在布上。临去前,妈妈叮嘱我小心一点别掉进去了。我用脸盆端着妈妈和妹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用脚探水,那便是我第一次洗衣服,我用力地揉搓着,时不时地总有锐利的东西戳我的脚,我脚一蹬,用力一甩,害怕那粘稠稠的蚂蝗趴在我的脚上,每搓一次,我的脚用力地在水里荡,躲避一切危险成分。 年龄太小,还没办法下河洗衣服,妈妈也会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常常隔三差五,桌子上总放着一盆又香又美味的鸡汤肉,爸爸说,这是妈妈身体太虚了,须要的补品,让妈妈吃,我们不吃。每次看着偌大的肌肉,妈妈塞进嘴里,我眼馋得直掉口水。然后我看妈妈把鸡翅舀到了我的碗里,我大快朵颐地吃着,喝着美美的鸡汤。 村子里的人都动员起来,爸爸妈妈每一天晚上仔细在本子上记着每一个工人的工效。中午等工人们吃完饭,他们才来尝尝这“残渣剩饭”,我常看见妈妈吃着泡菜就着萝卜汤,然后肉类c鱼类拾起来放在盛满水的盆里,第二天就着蔬菜重新翻炒放在桌子上。 周五放学回到家,我就急忙把语文与数学作业拿出来做完,因为周末一大堆事等着我。妹妹三岁,妈妈把她背在背后,有时候我在写字,妈妈忙不过来就让我照看,她便成了捣蛋鬼,常拿着我的笔在我的本子上乱写乱画,我常常气急如雷,把她放在背篼里,用脚压着麻绳,她也动弹不得,看我抢了她手里的玩具,常常大哭,妈妈常跑过来“训斥”我,我便成了众矢之的。 那时候还不流行冰箱,有冰箱的一般都是“资本家”。家里唯一像样的家电便是三叶牌电风扇。电风扇是外婆在别人家里用得破旧了不要了收割来的。外婆常拿着针线纳鞋底,那时候还未听说过“老北京布鞋”,只有“革命布鞋”—黑面子,白底子,一针一线,丝丝缝缝,严密于细。 爸爸做工脚上穿的是军用胶鞋,厚厚的黑轮胎鞋底,深绿色的面子,这种鞋子耐穿耐磨,唯一不好的便是不透风。忙完了的时候,爸爸的脚伸出来总是通红而又泛白的。 妈妈在简陋的厨房里不忙碌的时候,就跑过来和水泥。我妈妈从未做过这些疲劳的活,一天下来,胳膊又酸又累,一抬起手来好像千万根针扎。然而这种疼痛,我也有过,双手抱几块砖,重量全部叠加在我的手臂上,又酸又辣,像是抹了墨西哥辣椒似的。 经历漫长的几个月等待,终于一幢楼房坚挺地屹立起来。住进新房总得要办一次宴席,中华五千年的文明,一直流传至今。宴请宾客来庆祝乔迁之喜,屋内地面水泥层尚未完全干透,于是爸爸拆掉用来搭脚手架的板子,铺在了水泥层上,来保护地平。我们在邻居那儿借好板凳和桌子c碗盘,我和堂姐提前一天清洗干净。爸爸c妈妈c外婆c姑姑都在忙碌着。新屋外铺着长长的鞭炮,每张桌子上放着家人们做好的菜肴,村里的邻居都已坐好,就等鞭炮声响开席。 两三个工人,用手上的腕力牵引着预制的石梁,爸爸也在关注着手上破旧的手表。中国人做什么都讲究时间,守时好比好风水,好人品,仿佛那一刻得到上天的神灵可以庇佑,或者说那一刻是上天神仙们下达的指令,逾时太迟,所以一定要准时。 我站在放门口,只听见“好,下梁,放鞭炮”。一瞬间,浓浓的青烟漫天卷地,声音响彻云霄,却如雷拍打在我们全家人的心上,因为我们终于可以住进楼房了。至少楼房可以遮风挡雨,小雨天,踩下去的不是淤泥而是平地,一家四口不会寻觅干处坐上一整夜而是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至少一家四口不会挤在一张狭小的凉板上,只能蜷缩不能伸直身子,我恬恬地遐想着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