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军长的师太妻》 正文 001 剩女和师太 夏去秋来,炎热逐渐被凉爽取代,空气也没有那种炙热干燥的感觉了,夹着风儿感觉水润润的,扫过肌肤的时候凉凉的,非常舒服。 天都市仁爱医院内 安知芝笑颜如花地从一间挂有副院长办公室牌子的屋子里走了出来,顺便砰地一声把门带上,她吸了口气,俏脸立即沉了下来,寒冷得好似冰冻,轻声骂了一句:“老色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装,头上戴着白帽儿,胸牌上标着她的职位以及姓名:外科护士长,安知芝。 高挑的身材,长长的睫毛,大而亮的眸子,翘鼻润唇,雪白的脸蛋,修长的玉颈,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她是一位美女。 想到刚才副院长办公室里的谈话,安知芝就一阵犯恶心,那个姓刘的老混蛋都五十来岁c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安知芝的身上,真是死不要脸。 你喜欢老牛吃嫩草我管不着,可惜就算你是那头老牛,我却不是那棵心甘情愿被啃的嫩草! 想到嫩这个词,安知芝顿时脸色黯然,她今年已经整整二十七岁了,可是却还没有男朋友,人家和她同龄的女人很多连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可她安知芝还是一个大龄剩女,真的,想到这些,她就好不甘心,凭什么?她又不是信奉基督教的教徒,凭什么让她做圣女(剩女)? 她安知芝容貌漂亮,不缺啥不少啥,上学时品学兼优,工作后勤奋刻苦,往上孝顺父母,往下爱护侄女,她有哪一点犯了大罪了,让老天这么惩罚自己? 都怪那个薛斌,那个缺德的男人,要不是他怀恨在心,到处散播她的谣言,弄得大家都以为她安知芝是个品行不端下流放荡的女人,何至于没有男人敢把她娶回家,落到现在剩下不说,居然连刘老头那个老不死的都敢打她的主意了! 刘老头是院里的副院长,几个月前妻子出车祸去世,现在正在考虑续弦的事儿,谁知道对方哪根筋打错了,居然以为他有资格追求她,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安知芝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一边在医院的走廊里前行,不时有路过的护士向她问好,安知芝一般都会点头回应。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这首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平日里是她挺喜欢的歌,不过现在听起来却更加厌烦,她决定接完电话就把铃声换了,这铃声好像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她是个剩女,是个师太。 师太,原本指的是尼姑庵里的老尼姑,现在却也成了剩女的代名词,因为她们都有相同的一点,都是孑影伴灯,没有男人。 安知芝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之后,笑嘻嘻地问道:“妈,什么事啊?” 电话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什么?又相亲?这次又是哪个歪瓜裂枣啊?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一见面没说两句话就给跟我说结婚生孩子的事情了,吓得我半死!”安知芝不满地嘟囔道,的确,上次那个相亲对象真的吓到她了,她还想好好谈一场恋爱呢,真的不想那么急促。 结婚,在她想来应该是男女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后一种自发式地主动结合,而并非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传宗接代而结婚。 “什么?哦哦,我真不想去了!好吧好吧,我去我去,您老别哭啊!周末是吧?好的,那等我周末回家再说,那妈您保重身体,我先挂了啊!” 挂掉电话之后,安知芝长吁了一口气,周末又得去跟陌生男人傻逼似的约会去了,这种相亲方式真的让她很头疼,只不过母亲有一直在为了她的终生大事而操心,实在不好拒绝啊。 安知芝没有父亲,是母亲一个人历经心酸将她拉扯大的,所以她不想让她老人家失望。 “又是相亲,好烦呐!还是去心内科找紫菱聊聊吧,听听她有什么建议!” 心内高级护理病房201室 七十六岁高龄的孟骐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各种仪器放在一边,心电图血压仪等一个不少。 他的床前围了不少人,其中有一年轻男子身着翠绿军装,肩章上一颗金光闪闪的将星逼得人不敢直视。 这年轻男子是孟骐老爷子的孙子,名叫孟沧澜,乃是天都军区a军军长,也是华国最年轻的将军。 华政界的人们都有一个共识,假使孟沧澜不犯什么大错误,在他四十岁之前绝对会晋封为上将军衔,他有生之年,很有可能会坐上军委副主席的宝座,成为军界除了军委(和谐)主席之外的第二号人物。 至于军委(和谐)主席这个职位,华国为了保证社会稳定,军委(和谐)主席一向都是由国家主席兼任的,纯粹的军人并没有机会染指。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2 一张照片一千块 孟沧澜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垂死的爷爷,心里酸酸的,就算艰苦的军人生活已经锻炼出了他钢铁般的意志,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孟军长面冷心冷,那只是外人对他的评价,真实的他,其他人根本不了解。 旁边的中年男人看了孟沧澜一眼,低声安慰道:“沧澜,别太难过,你爷爷也算寿终正寝了!” 孟沧澜闻言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突然,床上昏迷的老人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眼神迟滞地在所有人身上巡视了一番后,最后将目光静静地停驻在孟沧澜的身上,嘴唇翕动,不过由于太过虚弱,听不清在说什么。 孟沧澜挤到床头,将耳朵贴近爷爷嘴巴,这才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话:“沧澜,爷爷就要走了,可是爷爷走的不安心啊其他人我都不操心,你的终生大事还没有着落,爷爷爷爷就算下去见了你父母也没法跟他们交代啊你你能让爷爷走得了无遗憾吗?” 孟沧澜忍了半天的眼泪唰地一下涌出了眼眶,他的父母都是军人,二十多年前在华越自卫反击战中双双牺牲,他一直都是由爷爷一手带大,没想到老人临走了,还在为他操心伤脑,他突然感到一阵内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话。 他一心扑在军队上,对男女私情根本就没上心过,要不然也不会多次荣立一等功,以二十四之少龄晋升为少将军长。 刚才的中年男人见孟沧澜跪在床边垂下头不说话,凑过去轻声问道:“老爷子说了什么?” 孟沧澜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沉郁:“爷爷说我的终生大事没解决,他走的不安心。” 中年男子眼睛里精光一闪,随即温和道:“沧澜,紫雨那丫头真的不错,人漂亮而且也很喜欢你,依小叔看不如现在把她叫来,你跟她在老爷子面前把事情定下来,这样老爷子也走得没有遗憾了,你知道的,老爷子在众多儿孙里一直都是最疼你的!” 孟沧澜猛地抬头双眼凌厉地盯着中年男子冷声道:“小叔,现在爷爷病危,你应该关心的是他老人家的病情,而不是我的婚姻!” 中年人尴尬道:“我我也是为了你跟老爷子着想!” “不必了!我有女朋友,我现在就叫人去取她的照片,让爷爷看看!” “你有女朋友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中年人满脸惊讶,身体蹭地弹了起来。 旁边的一大群人也很吃惊。 孟沧澜不理他们,起身走到病房外面,病房外守卫的两名士兵看到他立即立正敬礼,其中一人问道:“首长,有什么命令?” 孟沧澜神情焦急地说道:“你们两个,想办法帮我弄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记住,最好要漂亮点的!” 士兵虽然心里疑惑,但却没有多问,只是征询道:“首长,现在就要吗?” “现在,马上!” 孟沧澜刚刚说完,突然看到走廊里款款走来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娴静相貌美丽的年轻女护士,他本就心思敏捷,立即有了主意,迎面向女护士疾步走了过去。 安知芝正在低头走路,她是上四楼来找老同学紫菱来闲聊的,紫菱是心内科的护士,也是她的好姐妹。 突然,她眼角瞥到面前出现了一双发亮的黑色军靴,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身高一米八左右,相貌英武,鼻梁高挺,嘴唇丰润的年轻军官。 “护士小姐您好,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孟沧澜声音有些生硬,他不习惯跟女人打交道。 安知芝随意地扫了一眼孟沧澜的肩章,疑惑道:“少尉先生,什么事情你说吧!”她对于军衔什么的并不熟悉,只是看过几部有关军旅的电视剧,知道一颗星的是少尉跟少校。 这么年轻的少校不太可能,所以她认定对方是名少尉军官。 孟沧澜对于安知芝的称呼虽然愣了愣,不过却并不在意,不过对于安知芝的印象却已经定格了:一个军盲女护士长。 “护士小姐,你现在有个人照片带在身上吗?如果有的话,我想买一张,一千块钱怎么样?” 安知芝闻言瞪大了眼睛,这年轻军官有病吧?一千块钱买张陌生女人的照片?她可还没有自恋到认为别人暗恋她所以弄张照片要收藏,难道这英俊的军官先生怀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叵测心思? 据说军营里由于女人少,士兵们都快憋成变态了,不会是想拿她安知芝的照片在深夜里猥亵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寒噤,脸上晕染出一层诱人的嫣红,这是气得也是羞得,当即摇头拒绝道:“没有没有!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照过相,你就死了这条龌龊的心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3 摆个poss,照张相 从来没有照过相?这女人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 龌龊的心?莫名其妙,我有什么龌龊心了?她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孟沧澜沉着脸,这是他的一贯表情,并非故意针对安知芝:“安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果然!这家伙居然连她姓什么都摸的一清二楚了,肯定是老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安知芝恍惚间觉得小时候在心里形成的正义解放军叔叔形象,瞬间坍塌了。 她忽闪了一下翘翘的睫毛,垂下眸子,掩饰住自己鄙视的眼神,语气却充满警惕:“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安?” 孟沧澜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女人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果然,女人这种生物最奇怪了,自己打定主意今生不结婚看来是十分英明的确定啊。 伸出修长的右手食指指了指安知芝的胸口。 安知芝脸腾地红了,心里恼怒,口气严厉:“稍微先生,请你自重!”这臭男人居然用手远程戳弄自己的胸,这是明目张胆的调戏啊! 孟沧澜越发听不懂安知芝的话了,什么意思?自己指了指她的胸牌,她要他自重什么? “安知芝女士,我是真有事找你帮忙!关于相片”孟沧澜心里记挂爷爷,不打算再跟面前这糊涂护士纠缠下去了,正事要紧。 安知芝闻言脸色大变,完蛋了,对方居然连自己名字都一清二楚,怎么办?逃吧!她打定主意后,嘴里大声斥责了一句:“我都说了我从不照相的,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这里是医院,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再骚扰我我就喊人了!” 周围有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停下脚步往这边奔望。 有胆大或者跟安知芝认识的,想过来帮忙,却被两个手握钢枪的士兵冷着脸用杀气腾腾的目光拦住了。 孟沧澜被周围的人看得周身不自在,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抓住安知芝的手腕往卫生间拽去。 安知芝花容失色,发出高分贝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别喊,再喊我一拳打昏你!”孟沧澜感觉好丢人,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做过,就连主动拽住一个女孩子的手也是第一次,入手绵绵软软的,感觉好奇怪。 孟沧澜把安知芝拖到男卫生间门口,一脚踢开门,冲里面冷声喝道:“都给我滚出来!” 有嘘嘘的中途被打搅了自然很不满,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到孟沧澜笔挺的军装,英挺的身姿,以及肩膀上金光闪闪的将星,再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瞪,都灰溜溜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安知芝此时又是惶急又是羞囧,只想着今天估计清白不保了,保持了二十七年的处子之身难道要被动交出去?而且还是在臭烘烘的卫生间里。 孟沧澜不理她,将她一把推进门,扭头冲跟过来随身保护的士兵沉声命令道:“守住门,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两名士兵说了声“是”,敬了个礼,随后便分站两边,把守住了卫生间的大门,其实两人心里都在骇然:强奸女人是要犯法的呀,军长到底怎么回事?再憋不住也不能违反军法啊,而且还是在军长爷爷奄奄一息的时候。 不过两人冲锋枪枪口斜斜朝外,耳朵却在静静倾听里面的动静,打定主意如果里面叫得太惨烈,得想个理由把军长喊出来。 卫生间里,安知芝脸色苍白地一步步后退着,水润的眸子瞪得老大:“你你要干什么?强奸罪很重的!” 孟沧澜恍然,怪不得这女人吓得要死,原来是误会了,他啪的一声双脚并立,敬了个教科书般标注的军礼,然后低声道:“安小姐,你误会了!我爷爷现在病危” 他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然后肃容说道:“所以我才想找你买一张照片,如果你帮我忙,我孟沧澜一定把你的恩情铭记在心!” 原来这个男人叫孟沧澜啊,很好听的名字!安知芝听了缘由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满地嘟囔道:“那你在外面说就行了,干什么把我拉到男厕所来,吓得我半死不说,让别人也产生误会,还以为你跟我” “这里安静!”孟沧澜尴尬道。 “那你为什么挑我?外面那么多女护士女医生!” “这个问题有两个原因,一来呢,你看起来还不错,比其他人强一些,我既然要拿你的相片冒充,自然得找个好看点的,不然我爷爷更不放心了,二来呢,我已经第一眼选中你了,你的拒绝让我更不能放弃了,革命军人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孟沧澜说话的时候态度严肃端正,说的话却让安知芝很恼火,什么叫看起来还不错?你会不会说话呀! “可是我身上真没有照片!”安知芝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你的办公室有吗?” “没有!” “那我给你现照吧!”孟沧澜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款黑色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安知芝:“来!摆个p一ss!” 安知芝见鬼一样地看着对方:“照相?在这里?在厕所?”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4 师太想男人了 “照相?在这里?在厕所?”安知芝对于孟沧澜的提议简直像见鬼一样的惊骇。 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取景的好地方,臭烘烘的而且身后就是尿池,这位少尉先生脑子有问题么? 孟沧澜将手机上的摄像头对准安知芝,板着冰块脸淡然说道:“这个你不用管,现在抬起头,别看你脚尖啊!抬头挺胸收腹,目视前方,摆个造型!” 他丰润的嘴唇说话间一张一合的翕动,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虽然是个军官,但是却不像一般的军人肤色黝黑,反而皮肤很白嫩,剑眉配上注视着他人时深邃而又专注的眼神,英挺的翠绿色军装,这一切都使面前这个男人富有超强的诱惑力。 安知芝盯着人家的脸眼睛呆了呆,眼睛都不舍得眨动,目光在男人的双唇上游移,此时她发现自己的视力竟是超水平发挥,透过男人张合的嘴,她甚至捕捉到了对方水润柔嫩鲜红的舌头和晶莹剔透编贝一样的牙齿,心里突然冒出个让她都羞涩难堪的想法:不知道跟这样的男子接吻又会是怎样的舒服和享受,当那粉舌钻到自己的嘴里搅动,当自己的舌头在对方白玉般的牙齿上扫过 吸! 安知芝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感觉浑身都麻了一下。 “喂!我叫你摆个造型,你发什么呆啊?能稍微快点吗?我爷爷等着呢!”孟沧澜皱眉道。 安知芝被惊醒过来,霎时间脸颊火烧一般烫了起来,心想怎么回事?你安知芝已经空虚成这样?已经这么想男人了吗?真是不知羞啊! 同时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气苦,人家别的女孩子都搂着自己老公的胳膊撒娇逛街c晚上还有人暖床,自己只能可怜巴巴地幻想。 安知芝为了掩饰心虚,假装生气地嘟囔道:“现在是你在求我帮忙吧?你这是什么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向我追债!” 孟沧澜沉默了一下,歉然道:“抱歉!” “算了,赶快开始吧,早点结束我也好早点离开,这地方不能多待!”安知芝说着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摆了一个经常自拍时卖萌的动作,如论如何总得照得可爱一些吧! 孟沧澜忍了忍,最后还是叹道:“我爷爷喜欢端庄的女孩!” 安知芝闻言脸都绿了,心说要求真多。 最后她故意报复似的摆了个伟人在城楼上巡视时的动作: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眼神深邃而悠远,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举过头顶,好似在回应那句经典的问答:“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 她本来是故意捣乱的,谁知道孟沧澜居然大声赞好,最后镜头以这个姿态定格。 拍摄完成后,两人走出男洗手间,两名士兵荷枪实弹肃然守卫着大门,不远处有不少男病人男医生在朝这里张望,他们有的在急得跺脚有的在捂着肚子,明显憋得很辛苦,随时有崩溃的危险。 那些人看到从洗手间里走出一个女人都表情诧异,作为当事人的安知芝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沧澜挥手招过一个士兵,吩咐道:“拿着我的手机把里面那个女人的照片洗出来,速度要快,另外,照片的背景让照相馆的人换一下,弄成名胜古迹或者青山绿水!”他说着掏出手机递给士兵。 士兵敬了个礼,快步走了。 “我可以走了么?少尉先生!”安知芝在这个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只想赶紧逃离现场。 她从那些认识她的人的眼神里,已经预感到很快关于自己的流言就会传遍整个仁爱医院,本就私生活风评不好的自己,无疑更会雪上加霜。 孟沧澜回过头来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知芝,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感谢你的帮助,我叫孟沧澜,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安知芝切了一声,掩着脸脚下飞快地离开了。 孟沧澜旁边的士兵奇怪地看着自家首长,表情疑惑地问道:“首长,那个女人怎么称呼您少尉?” “有什么问题?”孟沧澜不以为意,语气淡定到死。 “可可您是我们的军长,您明明是少将军衔啊!”士兵愤愤不平地争辩道,他感觉那女人分明侮辱了自家崇高无比的首长,少尉?开玩笑,首长这么厉害,怎么肯能只是个小少尉?那女人什么眼神啊,两眼视力都是负的一点五吧? “就差一个字,无所谓!”孟沧澜说着抬脚往201病房那边走去,出来这么些时间,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您老可一定要等到您“未来孙媳妇”的照片啊! 士兵闻言彻底凌乱了,少尉和少将虽然只差一个字,可军衔却差了七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首长果然是首长,就是霸气。 孟沧澜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中年男子看到他,赶忙走过来,责怪道:“你刚才跑哪去了?” 孟沧澜淡淡道:“去让士兵到我那里取照片!”他说完不理中年男子变幻不定的脸色,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见老人迷迷糊糊地睡觉,便轻声说道:“爷爷,你可得坚持住啊!你不是要看看你未来孙媳妇的样子吗?孙儿已经让人去取她的照片了,也怪我,怕家里人反对,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您!” 老人突然睁开浑浊的双眼,语气虚弱地问道:“真真的吗?” 安知芝可不知道病房里的事情,她此时刚双手插兜鬼鬼祟祟地走进心内护士值班的房间,冲着一个伏在桌子上的短发女孩唤了声知芝,忽然,值班室里的四五个护士齐齐双眼瞪大看向她。 其中一个惊叫道:“来了来了,正主来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5 流言蜚语满天飞 安知芝见值班室里的护士们都瞪大眼睛瞧着自己,一双双或大或小或水灵或干涩的眼眸里溢出的满满都是八卦之火,不由吓了一跳,心里暗道不妙,难道那件事情已经传开了?她刚想退出去逃走,却被那趴在桌子上的短发女子蹦了过来尖叫着一把拽住了。 “知芝,听说你刚才被一个军官拽到男厕给一一xx了?到底是不是真的?”短发女子便是安知芝的同学紫菱,她们两人一起从省卫院毕业,然后又一起找工作进了现在这家仁爱医院,不同的是安知芝已经成为了一名护士长,而紫菱还是个小护士。 不过两人感情非常要好,是那种可以一个饭盒里吃饭c共用一条内裤的好姐妹。 至于能不能在关键时刻共用一条卫生巾这就不得而知了。 “没没啊!你听谁说的?”安知芝脸色大变,她还是黄花闺女一枚,等着找个好男人结婚呢,可不能让某个军官拉到男厕拍张照片,而且还是穿着衣服的照片,便稀里糊涂坏了名声。 不过一想到名声二字,她不由又小脸垮了下来,自己还有什么好名声么?屎盆子已经被那个狼心狗肺的死贱男薛斌扣到了脑袋上,在别人的眼里她安知芝早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她要是现在敢告诉人家自己还是处,估计人家非但不会相信,还会送她一个鄙视的眼神,甚至有可能再追问一句:“修补的吧?花了多少钱啊?” 紫菱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知芝:“还不承认!医院里现在都传开了!老实交代,快点,包括厕所里那什么的细节也得坦白,说实话,厕所里做那个我一直以为只是在小说中会出现的情节呢,你们可真时髦!” 旁边的几个年龄较小的护士都围过来叽叽喳喳闹气哄来。 其中一个还双手捧心一脸向往地表情喃喃道:“在卫生间里激情,其实我早就被我老公要求过几次了,不过一直没答应,芝姐,你说说到底什么感觉?难道真的会特别兴奋吗?” 安知芝被说得张口结舌,辩白了几次都没人听,气得丢下一句“你们爱信不信”,便转身大步离去。 她刚走出去,紫菱便追了出来,笑嘻嘻地抱着她的胳膊问道:“真的没有一一xx?” 安知芝气得甩了甩紫菱的手,哼哼道:“懒得理你!” 紫菱静静地瞅着安知芝的眼眸看了几秒钟后,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真的没有!” “你这次怎么又相信我的话啦?”安知芝没好气地把头扭到一边。 紫菱笑道:“因为你一说谎就会不停眨眼睛,刚才你没眨!可怜的知芝,你的处子之身又可悲地还存在!” “你去死!”听到紫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安知芝气得几欲吐血,难道她安知芝已经沦落到连第一次送都送不出去的地步了? 不过二十七岁的老处女想想,确实挺可悲的,就像被扔在路边没人要的可怜虫,这一想,安知芝竟也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心里有些不好受起来。 紫菱看到了好姐妹的黯然的眼神,不由安慰道:“我要是你,刚才在厕所跟那个军官独处的时候,一定手脚麻利地光脱衣服扑过去,大好的机会被你给生生浪费了!那军官人又年轻长得又帅,而且还是个大首长,不管是你扑他还是他扑你,只要你们发生了关系,按照军队纪律的严格,保不准你真的有可能嫁给他!” 安知芝一把掐住紫菱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我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么?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小少尉么,还大首长,你忽悠鬼呢啊!” “少尉?”紫菱闻言一呆,接着眼神古怪地盯着安知芝看了一会儿,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怎么了?别以为我不懂军事知识,他的军衔我看了,一颗星,肯定是少尉!小军官一枚,还大首长,紫菱啊,不是我说你,你多关注一下军事基本知识,不要再闹笑话啊!”安知芝表情得意。 紫菱艰难地点了点头,使劲憋住笑,直憋得小脸通红,嘴里嘀咕着附和道:“小少尉是啊,小少尉!我怎么这么无知呢!我太鄙视我自己了!” 安知芝瞪了神神叨叨的紫菱一眼,这时有医生从旁边经过,她便停下话头拉着紫菱往旁边的安全通道口走去。 不过那男医生看安知芝的古怪眼神,让她心里一阵不爽,这流言蜚语传播的可真够快的! “不说那个少尉了,对了紫菱,我妈刚才又打电话来了!” 紫菱疑惑道:“怎么?阿姨打电话来你还不高兴了?真是不孝啊不孝!”说着眼神鄙视地看着安知芝。 安知芝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她又让我这周末去相亲!” “哦!我说呢!”紫菱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眼神一转,贼兮兮地笑道:“这次又给你介绍的是什么人?不会又跟你上次见的那个一见面第一句话就要跟你谈结婚生孩子的极品吧?” 安知芝神色更加凄苦:“谁知道呢!我真命苦!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碰到个神经病!”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也许这次遇见的会是你命中注定骑白马的呢!” “骑白马的?唐僧?”安知芝故意曲解紫菱的意思,长吁短叹道:“完了,唐长老明显可是个性冷淡啊,跟他结婚,命更苦!” 两人说笑了一阵,从安全通道走了出来,这时安知芝一抬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的病房门口,刚才那个奇怪的军官正跟士兵说些什么。 好似感受到了安知芝的目光,孟沧澜也朝她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触,都呆了一下,随即迅速分开了。 周六的时候,安知芝回到了家里,在母亲的逼迫下,夹着一本书来到了拉斐尔红玫瑰咖啡厅,据说会有一位手拿红玫瑰的男人过来找他,对方便是这次的相亲对象。 ------题外话------ 家里大伯去世,回去了几天,恢复更新,另外,老书明天更新!么。亲们多支持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6 相亲,冒名顶替 天都市东三环边上的拉斐尔红玫瑰咖啡厅内 安知芝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她面前的餐桌上放了一杯黑咖啡,右手边放着一本书,名字叫做《一千零一夜》。 咖啡厅里有赶场的音乐人在静静地拉着莫扎特的小提琴曲,曲子优美哀婉缠绵悱恻,让人忍不住沉醉进去。 安知芝拿起勺子搅了搅咖啡,然后轻启红唇,抿了一小口,顿时苦涩的味道从舌苔上蔓延开来,如同她的生活。 安知芝想,自己或许真的需要一个男人了,一起聊天一起吃饭晚上一起滚床单,摆脱单身的单调生活,摘掉老处女的帽子,好好享受一下做女人的乐趣。 她安知芝一向都不是一个过度挑剔的人,找个过得去的平凡男人,好好谈一场恋爱,然后结婚,她不想将自己的感情弄得太繁华太复杂,一个人一生一段感情足矣。 但是要找个顺眼的男人真的不太容易。 长得帅的太油滑,这种男人大多数是为了性而追求女人,婚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束缚c是一座坟墓,他们自然不愿意心甘情愿爬进去。 对于这种男人,安知芝虽然会欣赏他们的外表,但是内心里却满是鄙夷,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她安知芝既不想被人耍流氓,也不想耍别人流氓,所以太帅的男人她直接pass。 长得太丑的,虽然搁家里放心,搁外头却闹心,在眼前看着也不顺心,结婚找男人是要过一辈子的,所以看着闹心的也直接pass了。 所以她的一贯原则是要找个平凡的男人,平凡的相貌,平凡的身世,平凡的性格 安知芝收回思绪,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二十了,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差十分钟了。 她心里很是火大,这个男人连跟女人约会都不知道早到半小时等候,实在是不懂礼数,对其印象大坏。 忽然,她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她这人就是这样,一紧张就想尿尿,刚才已经去了三次了。 由于她低着头没有看路,在小厅门口的拐角处,一不小心嗙的一声和迎面而来的男人撞在了一起,安知芝直接一头扎进了对方的怀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再加上似有似无的烟草味,这种男人味挺好闻的。 她刚要道歉,对方充满磁性的低音便传进了耳朵:“对对不起!” 安知芝不由抬头看去,只听砰的一声,对方的脸没有看到,却又用脑袋撞在了人家的下巴上,腾地对方眼泪都快下来了。 “对对不起!”还是男人在道歉。 安知芝后退两步从对方怀里出来,这才看清了来人,只见是一位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年轻男人,男人留着短发,眉目十分清秀,文文静静的像个古代书生,此时他红着脸,低着头几乎不敢看安知芝,神态有些局促和羞涩。 安知芝噗嗤一声笑了:“是我撞的你,你怎么反而老跟我道歉啊?” 男人穿着西装带着领带,显得十分正式,估计是来见什么重要的人,他闻言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两个人相撞责任是双方的,如果我没有挡在你跟前,你也就撞不到我,所以我也有责任,是以应该道歉!” 安知芝觉得这个男人挺可爱的,憋住笑点了点头:“嗯嗯,你说得有道理!” 等安知芝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老远就发现刚才那个短发男人正站在她的餐桌前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人。 安知芝疑惑地走过去,戳了戳对方的胳膊,笑着问道:“是你呀,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对方回头也认出了安知芝,不由微笑起来,他笑的时候很好看,眼睛会弯成月牙儿。 “我在等人!对了,请问一下,你刚才有没有见到这里坐着一位女孩子啊?”男人的目光老是在餐桌上那本《一千零一夜》上流连不停。 安知芝闻言一怔,心思一转,问道:“见到了啊,你找她干什么?” “我我是来相亲的!”男人说着又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游移,不敢往安知芝的脸上看。 安知芝打量了对方几眼,果然在男人西装的上面口袋里看见插着一株红玫瑰。 她暗道真巧,便一屁股坐回自己原来的位子,冲男人道:“你也坐吧!” 男人一愣,接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安知芝:“你你是你!” “坐下说!”安知芝不接话,脑子里迅速转动思量着对策。 男子哦了一声,规规矩矩地在对面位子上坐好,然后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道:“您好安小姐,我叫古木,古就是古代的古,木是木头的木” “噗!”安知芝闻言直接喷了,这自我介绍好极品啊,木头的木! “怎么了?”古木神色有些紧张。 “没事儿!你继续说!这咖啡味道太苦了,对了,你喝什么?” “我我只喝白开水!”古木又严肃地回答了一句,这一句让安知芝更无语了。 “我今年二十八岁,未婚,现在在大学教文学,我听刘阿姨说你叫安知芝是吧?” 安知芝闻言使劲摇了摇头,肃容说道:“我不是安知芝,安知芝是我的好朋友,我叫紫菱,她叫我替她先来看看!” 同一时间,东城最繁华的别墅区里 孟家豪宅 孟骐老爷子已经于昨天从医院搬回来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未来孙媳妇”那几张照片起到了效果,总之老爷子的病情居然神奇地控制住了,现在回家由私人医生负责诊治。 孟沧澜此时正蹲在床前伺候着。 孟骐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女子身后的背景是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 如果安知芝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地认出照片上的人,因为她就是安知芝本人。 老爷子端详了半晌,突然叹道:“沧澜啊,怎么都是这女娃娃的个人照,没有跟你的合影吗?” 孟沧澜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不会是在骗我老头子呢吧?这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我的未来孙媳妇?”老爷子眼睛一瞪,气得脸色大变。 孟沧澜吓了一跳,他知道爷爷现在受不得刺激,赶忙陪笑道:“怎么会呢爷爷,这真是我女朋友,我这就去给你找合影去!” 从房间里退出来后,孟沧澜顿时愁锁眉头,看来还得再找一回那个女护士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7 谈谈情说说爱 孟沧澜心事重重地从二楼乳白色的汉白玉楼梯上一步步走了下来,他双眉紧锁,两根黑密的眉头都快揉到一块儿去了。 保姆叶芬看到孟沧澜立即驻足停下,躬身问好:“少爷!” 孟沧澜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沉声问道:“小叔和婶子他们人呢?怎么一早上就没见到!” 叶芬恭敬地回道:“二老爷和二太太天刚亮就让司机送去降家了!” 原来是回娘家了,希望他们不是又要拿自己跟绛紫雨的婚事打主意,孟沧澜嗯了一声,淡淡道:“行了,您去忙吧!” 叶芬应了一声,往旁边走了两步又停下回来,问道:“少爷,您下来了,老太爷房里有人么?需要我上去服侍吗?” 孟沧澜冲叶芬感激地看了一眼:“叶阿姨费心了,爷爷那里有专职护士看着呢!” 等叶芬离去之后,孟沧澜还看着对方的背影沉思,叶芬是家里的保姆,已经在家里工作了二多年了,那时候自己父母刚刚去世,爷爷便托关系好像从老家秦西找来的人,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家里打理的妥妥帖帖,在孟沧澜的眼里,叶芬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并非只是家里单纯的保姆,而是像亲人。 而叶芬对孟家人也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对待,尤其是对孟骐老太爷和孟沧澜更是无微不至的关心,这让孟沧澜心里暖暖的,觉得这个冰冷冷的家总算还有点人情味。 上次听说叶阿姨家的儿子今年也要从军校毕业了,不知道将来会分到哪个军,也许自己到时候应该帮忙安置一下,当然,这是在不违背大原则的前提下。 孟沧澜收回思绪,冲站在大厅里的贴身警卫员小张招了招手,小张立即小跑步过来,敬礼立正,面色肃然地问道:“首长,有什么命令?” “你还记得那天在仁爱医院见的那个女护士吗?去医院找找她在不在,如果不在医院就去她家里,总之,想办法把她给我找到,然后立即通知我!”孟沧澜左右瞅瞅没人,这才压低声音吩咐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小张神色肃然得精力,然后又忍不住问道:“军长,您不会真的对那个女护士起了什么坏心吧?”说完还嘿嘿直笑。 孟沧澜一脚踹到对方的屁股上,笑骂道:“滚蛋,再多说一句关你十天禁闭!” 小张对孟沧澜的打骂非但不恼,反而眯着眼睛一派享受的表情,闻言嘻嘻笑着跑掉了。 孟沧澜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反复涌起刚才小张的那句话,自己真的对那个那个名叫安知芝的女护士起了什么坏心?没有吧?反正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我孟沧澜可是打定主意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军营中去。 只是那个安知芝真的跟别的女孩子听与众不同的她愤怒时的瞪眼挑眉,紧张时不停颤动的长睫毛,还有微笑时露出的两颗小虎牙,虽然看身材挺成熟的,不过挺可爱的倒是 想到这里,孟沧澜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悄悄勾起的嘴角就像冰山遇到春风般忽然融化,真的很美。 等等,我在琢磨什么呢,该死的!孟沧澜醒过身来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背起了军事条例:“第一条,为适应建设革命化c现代化c正规化军队的需要,保证训练落实,提高训练质量,促进训练发展,特制定本条例。第二条,本条例是全军军事训练的基本法规,适用于全军现役部队的军事训练” 安知芝可不知道此时正有人在找她,她此刻正坐在拉斐尔红玫瑰咖啡厅里和古木聊得欢畅。 古木的性格很温柔,而且文质彬彬,那种古代书生的气质非常讨人喜欢,而且年纪轻轻便是大学副教授,文学功底身后,学识渊博,令安知芝不由心生好感。 两人此时正在谈论中国诗词,古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开水,温声道:“徐志摩的诗温柔细腻,我尤其喜欢那一首”他说着放下杯子,轻声吟诵起来:“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古木长身玉立,温文尔雅,此时嘴里念着小诗,更显得姿态娴雅,安知芝心中松了一口气,相亲了这么多次,这回总算遇到个顺心的。 “对了紫菱小姐,你喜欢徐志摩的哪首诗?”古木眉眼都在笑,他现在对这个名叫紫菱的姑娘很有好感,对方不但长得非常漂亮,而且还能跟他聊到一块儿,实在是知己啊! 只是可惜,这个紫菱不是那个要见面的安小姐,紫菱小姐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要是她没有男朋友想到这里,古木偷偷抬眼瞟了对面的“紫菱”一眼,脸却红了。 安知芝听到古木的话,突然咯咯笑道:“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古木惊喜地抬头看着安知芝:“这一首我也很喜欢!” “我不是在说诗,我是在说你现在的样子!”安知芝好笑道:“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害羞呢?” “我我见到漂亮女孩子一般都很紧张,有时候话都不会说了!”古木难为情地说道,脸上红晕更胜。 “唉,看来我还是不够漂亮!”安知芝装模作样感叹道。 “为什么这样说?”古木纳闷。 “因为你刚才说话滔滔不绝,一点也没有不会说话的样子,可见是我很丑喽!” “不是不是!”古木急得连连摆手:“紫菱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是吗?我是你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做人可要诚实啊!”安知芝似笑非笑地看着古木,他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忍不住想逗逗他,这大概便是御姐的恶趣味了。 古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上的汗珠子,低声道:“不不是最漂亮的,我刚才说谎了!” 安知芝莞尔:“你不会对以前的女孩子也这么老实吧?” 正在这时,从门口走进一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年轻少将,他看见安知芝后,顿时大步过来,道:“安护士总算找到你了!赶快跟我走!”说完,一把拽着安知芝就要带走。 来人自然是孟沧澜了。 ------题外话------ 昨天跟女朋友分手了,心情挺糟糕的,实在安不下心码字,胡乱写了点,大家将就着看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8 麻烦,又找上门 孟沧澜一进咖啡厅,二话不说拉起安知芝就走,安知芝自然也认出了来人是谁,不由恨得牙痒痒。 前一次就因为他在医院闹的,自己现在工作的时候,都免不了受医生护士的指指点点,甚至就连院长都找自己谈话,让她在医院里注意一下私生活作风收敛点,不然造成的影响很恶劣,这让安知芝感觉自己冤屈死了,明明是帮助病人家属办了件好事,怎么就传成这样了? “是你!你还敢来找我?又要做什么?”安知芝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了这几句话,说着瞪眼挑眉,神情十分气愤。 孟沧澜眨了眨眼,纳闷道:“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你还敢问怎么了?你还敢问谁惹我?”安知芝气得眼睫毛都在颤,伸出玉指指着孟沧澜的鼻子,满脸的难以置信,无耻啊无耻,这男人居然还在装无辜,你丫的,眼神敢不要这么萌么? “难道是这家伙欺负你了?”孟沧澜眼神从安知芝的俏脸上突地转移到坐在一边发呆的古木身上,气势陡然变得凌厉,杀气腾腾地问道:“要不要我现在教训他一顿?” 他说着扭头冲门外沉声叫了声“警卫”,顿时只见警卫员小张带着四五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手脚麻利地将孟沧澜和安知芝圈成一圈护在了里头。 “首长,有什么吩咐?”警卫员小张立正敬礼,肃容问道。 小张别看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可是一身本领却很强硬,他原来是a军军区大队的特战队员,而且战力突出非常优秀,有“a军獠牙”之称,曾经多次和丛里中和国际毒贩以及雇佣兵们交手,手里死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后来机缘巧合做了孟沧澜的警卫员,全面负责军长大人的安全。 他平时笑嘻嘻的,爱开玩笑,但是一旦严肃起来,见过血杀过人的彪悍气势便骤然释放出来,让人感觉十分危险。 孟沧澜指了指古木厉声喝道:“这个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孩子,给我拖出去好好收拾一顿!” 几个士兵接到命令眼睛一瞪朝坐着发傻的古木逼了过来。 “你敢!”安知芝怒吼道,她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心里对孟沧澜的怒气像叫了汽油一样噌噌直往上冲,这贱男军官难道是自己的克星不成?好不容易相亲遇到个瞧得顺眼又能谈到一块的,这贱男军官怎么又跑来搅局? 孟沧澜闻言楞了一下,接着皱了皱眉,不悦道:“我帮你出气,你怎么冲我发火?搞错对象了吧?” 安知芝气得直接无语了:“你你” “还有,说什么敢不敢的,我孟沧澜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 现在已经与是非对错无关了,也跟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生气无关了,只关系到一个军长一个将军一个军人的尊严,如果一个少将军长被一个女人一句话吓得退缩了,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他孟沧澜以后还怎么带手下那几万名士兵? “上!”孟沧澜向士兵下达最后通牒。 士兵们可不管别的什么,他们只听首长的命令,闻言立即凶神恶煞地冲古木扑了上去。 安知芝气急,如果让古木当着她的面被揍了,那这场相亲估计绝对会无疾而终,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啊。 想到这里,大龄剩女的怨念立即将之转化成灭绝师太,战意腾腾,颇有神挡杀神佛档弑佛的决意。 “你这强盗,混球,我跟你拼了!”安知芝尖叫一声,疯了一样扑进孟沧澜怀里,扯着对方的军装领子乱抓乱扯起来。 孟沧澜一时间竟被弄得十分狼狈,他想推开安知芝,又怕下手太重伤了她,原本站在旁边的小张完全有机会在安知芝扑进孟沧澜跟前之前就一招秒杀她,不过他早知道军长跟这护士小姐之间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动手时迟疑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再要动手扭住安知芝的胳膊擒拿,却被孟沧澜使了个眼色阻止了。 小张心里暗笑,军长果然对这小护士起了坏心了,难道军长以后就要有夫人了?弟兄们要有大嫂了? 孟沧澜原本整齐笔挺的军装被扯得乱七八糟,左肩上的将星都被扯掉了,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打了两个转。 孟沧澜气得脸色阵青阵白,扬了扬挥下去打人的手,又无奈地停了下来,要是别人这么胡闹早被他一脚踹飞了,不管男女。 可是对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欠了她的情,怎么都下不去手! 孟沧澜从没觉得过自己如今天这般无能。 咖啡厅里的所有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们可不像安知芝一样是个军盲,那将星他们早注意到了,纷纷在心里猜想:这发疯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少将,对方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难道是两口子闹别扭? 想来想去,大家不约而同都想到了这种可能。 就连呆坐一边被突然变故吓傻的古木也是这种想法,原来紫菱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少将,搞不好人家已经结婚了! 既然是人家夫妻间闹矛盾,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突然,古木以为自己彻底明白过来,估计是紫菱小姐的少将老公以为自己对紫菱小姐动了什么坏心,想第三者插足,所以才对自己这个情敌动手的。 想到这里,古木赶紧站起来道:“这位首长,你误会了!我是来和安知芝小姐相亲的,跟紫菱小姐没关系,她只是替她朋友来的!” 孟沧澜被古木的话弄得云里雾里,不过有一句话他却听清楚了,原来安知芝是来和这个碍事的男人相亲的 他突然感到心里闷得难受,疼c胀c酸c涩,各种感觉纷至沓来,孟沧澜心里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脏怎么这么难受?难道是心脏病?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心脏病啊! 他此刻突然很想逃离这里,阴沉着脸,对依旧陷入灭绝师太疯癫状态的安知芝道:“够了啊你!”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声音有些干涩沉闷,不由停了下来,疑惑地抬头看去。 孟沧澜板着冰块脸道:“对不起,今天打扰你了!” 说完,轻轻将安知芝从怀里推开,转身大步而去,小张等士兵也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安知芝愣愣地看着孟沧澜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居然有些难过,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枚将星,看了看门口消失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攥紧了手掌心。 她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冲古木微笑道:“让你见笑了,对不起啊!那人就是个神经病!”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09 夫妻,误会啊误会 孟沧澜板着脸走出咖啡厅后,用手使劲捶了闷闷发疼的心口一拳,朝来时乘坐的那辆奥迪军车走去。 小张等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孟沧澜心里烦躁得厉害,感觉突然之间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一样,看什么都心烦不顺眼,他扭头瞪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警卫们,剑眉一皱,恼怒道:“动作快点,都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几个警卫对视一眼,赶忙低着头脚步飞快奔了过来。 “这是大街上,你们跑什么?让不知情况的市民看见了,还以为有什么军事行动呢,想造成恐慌么?”孟沧澜眉头拧成了疙瘩,沉声骂道。 警卫们脚下一滞,险些跌倒,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走路了,心里只想:军长这是怎么了?他平日里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啊!怎么我们咋做咋不对! 警卫们冲小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去问问。 小张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蹭了过来,偷偷瞄了瞄军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首长,您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孟沧澜神情一怔,随即嘴硬答道。 “您真没事儿?” “啰嗦!我们回去吧!”孟沧澜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因为让他感觉很难堪,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心烦意乱的,心里就像灌进了滚烫的油,又烧又疼,却无处发泄。 他只想尽快逃离这里,也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会好一点。 小张应了一声,表情迟疑了一下,还是多嘴说道:“可是首长您的表情不像没事儿!您的眉头快拧成一条了!” “我我故意的,怎么样?威猛吧?哈哈!”孟沧澜呼吸一滞,双眼瞪着小张,使劲催动额头和眼角的肌肉,将拧成疙瘩的眉毛拉开。 “首长,您” “你废话真多!再多说一句十天禁闭!”孟沧澜不耐烦了,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说完扭头大步朝奥迪车走去。 小张摇了摇头跟着孟沧澜坐进了奥迪车,后面的几个警卫则坐进了奥迪前面的绿色军用吉普。 坐上车之后,小张从副驾上回头见坐在后座的孟沧澜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担心,心思一转,试探性问道:“首长,要不要我去把安护士给您抓过来?” 孟沧澜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眼灼灼地盯着小张,语气有些莫名的意味:“你说什么?抓她干什么?我们是人民军队,可不是强盗土匪,没有权利随便抓人!你小子别犯军法,否则我可不会饶你!你现在这种想法就很危险,回去先关三天紧闭反省一下!” 他说到强盗土匪的时候,不由想起安知芝刚才骂他的话,她骂他强盗混球!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敢这么骂他! 心里有些憋屈,自己怎么刚才没有甩那疯女人两嘴巴呢?随后他又有点丧气,自己真的能打得下去?刚才还不是扬了扬巴掌又缓缓放下了?什么时候我孟沧澜做事这么优柔寡断畏首畏尾了? 小张见首长坐在后座脸色阵青阵白的不停变化,机灵的他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首长,您忘了?我们还有事找安护士帮忙呢,老首长不是要看您跟安护士的合影吗?” 孟沧澜闻言愣住了,他刚才听到安知芝相亲的消息心里一懵,居然把正经事情给忘记了,不过此时他实在不想再去那家咖啡厅,人家在和别的男人亲热,自己去干什么? “不找她了!现在不是有p图技术吗?你找个人把我和她合成一张就行了!别麻烦人家,再说人家也未必愿意,你没见她刚才疯了一样打我吗?哼!”孟沧澜白玉般的上牙齿咬住下唇,脸色又沉了下来。 这简直就是小朋友闹别扭后在怄气嘛! 小张可没见过军长大人这种小孩子一样的时候,不由眨了眨眼,险些笑出声来,首长果然对那个安护士起了坏心啊,一定要帮首长把那个女孩子弄到手,这样首长的生活有人照顾,弟兄们也有嫂子了! 孟沧澜说完后就后悔了,自己刚才的语气怎么那么像怨妇,他将目光转移到小张脸上,果然见这小子脸色诡异,不由心里大囧,板着脸沉声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把我刚才说的话通通忘了,还有你!” 他后面的“你”指的就是那位开车的司机了。 司机士兵和小张都肃然敬礼说了声“是”。 小张眨眼道:“首长,p图只能糊弄一般人,您家里那些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到时候穿帮就不好说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去求求安护士,让她帮帮忙,安护士不仅长得仙女一样,也是菩萨心肠,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孟沧澜不知为何听到小张的一番说辞居然心里一松,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内心深处也是希望能够再回去阻止那场相亲的,只是一向好面子的他需要一个借口,而现在小张恰好给了他一个。 他假装沉吟了一下,便推开车门淡淡道:“你说对!我们得回去,不过一切都是为了照片,为了爷爷!” 小张轻轻在身后捂了捂嘴,脸都憋成了绛紫色,首长的一切表现都让他想到了现今的一个流行词:傲娇。 一向严厉英明的军长大人,居然神奇地傲娇了! 此时拉斐尔红玫瑰咖啡厅里,自孟沧澜走后,安知芝和古木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 古木心情低沉,他对面前的“紫菱”小姐感觉很好,可惜看起来人家是有男朋友的,很可能还是丈夫,难道要去勾引有夫之妇? 安知芝则一边琢磨着那位军官又来找自己的目的,一边无聊地把手里那颗将星放在餐桌上拨弄逗玩。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古木突然开口道:“紫菱小姐,你是不是跟你男朋友闹别扭了?我看他其实挺在乎你的!” 安知芝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双眸茫然地看着古木:“啊?男朋友?”她安知芝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古木却误会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那看来是你老公了!你们结婚多久了?有孩子吗?有的话我倒是想做孩子的干爹,不知道可不可以?” 安知芝心里更茫然了,这家伙说的什么话啊?怎么连孩子都出来了?还干爹?尼玛,本小姐是来找男人的,不是来找干亲的! 突然,她反应过来,噗嗤笑道:“你误会了” 她刚要解释,突然孟沧澜去而复返,径直走到安知芝桌前,先瞥了古木一眼,才冲安知芝道:“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 古木看了看两人,立即起身道:“你们有事就在这谈吧,夫妻两个有什么误会好好说道说道,那我先走了!” “夫妻?我跟他?”安知芝被雷得外焦里嫩!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0 军长,低声哀求 古木离开了,咖啡厅里只留下发呆的安知芝和孟沧澜,以及旁边一些边就餐边瞧热闹的客人。 “哎?古先生,你误会啦!”这时安知芝才醒过神来急于辩解,可惜古木早走的不见人影了。 “完了,我的男朋友啊” 孟沧澜听到这话,不知怎的,心里极不舒服,让一向成为别人羡慕嫉妒恨对象的他,居然此刻产生了羡慕嫉妒恨的感觉,忍不住诋毁的话脱口而出:“那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男朋友?你看他长得文文弱弱的,哪里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我手底下随便拉过来一个兵都比他雄壮威武!” 安知芝不高兴了,都是这贱男军官搅了局,现在居然说风凉话,不由大怒,双眸瞪着对方直欲喷火,话语也变得犀利起来:“威武雄壮?你说的那是长城,我要找的是男朋友是丈夫,感情的事讲的是感觉,比的是人品和内涵,古木是大学教授,学识渊博,为人又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可比某些凶狠霸道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强盗强多了!某些人说话还真是幼稚,如果单比威武雄壮,那我岂不是应该去找老虎狮子大猩猩结婚?” 孟沧澜被说得哑口无言,有心发火却记着自家有求于对方,只能装作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对旁边偷笑的小张和食客们瞪了一眼,众人齐齐噤声,然后孟沧澜走到安知芝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谁让你坐的?”安知芝瞪眼挑眉。 孟沧澜那个尴尬啊,只得站起来压低声音道:“别闹了,这里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么?” 安知芝水润的眸子四下一扫,果然见旁边几桌的男女都盯着自己这边,不由心里一羞,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喝起了咖啡,不再搭理孟沧澜。 孟沧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如是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又帮忙?不帮!”安知芝闻言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嘴里嘀咕道:“我是前世吃了你家馒头还是借了你家卫生巾没还,你怎么老找我麻烦?” “不是我找你麻烦,是我遇到麻烦了找你帮忙!我爷爷上次看了你的单身照后病情居然奇迹般地得到了控制,不过他老人家现在硬逼着我要看咱们俩的合照,所以我想让你再帮我一次,跟我照几张合影!” “什么咱们俩?你是你我是我!”安知芝牢骚满腹,对孟沧澜充满了怨念。 “帮帮忙!”孟沧澜乞求。 “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毫无诚意可言!”虽然心里已经勉强答应了孟沧澜的要求,谁让她安知芝生下来就是个善良的美女呢,况且就当行善积德了,说不定能感动佛祖,给自己降下绝世好老公,不过无论如何得刁难一下面前这个小少尉,好出一口鸟气。 “请你帮帮忙!”孟沧澜想了想冲安知芝敬了个礼,现在能让他主动敬礼的也就只有军区和军委的几个领导了。 安知芝可不知道孟沧澜这一礼的珍贵,旁边众人却都变了脸色,他们刚才纷纷猜测孟沧澜和安知芝可能是恋人,不过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似乎神态上又不太像,所以很多人排除了这个可能,这会子见孟沧澜给安知芝敬礼,都心里震惊,这女子居然能让一个少将给自己敬礼,难道她竟然是中央某位大领导的女儿不成? 这些误会也都是因为他们听不到孟安两人的对话所致。 “切,敬个礼有什么稀罕的?我估计你冲你们部队的领导一天也得敬礼几十次!太没诚意了!”安知芝毫不领情。 “那要怎么做你才肯帮忙?”孟沧澜没辙了,他不由朝警卫员小张看去,却发现这小子早就站得远远的了,而且还背对着自己。 其实这就是小张的聪明之处,他见军长被安护士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低声下气的,这种窘态看见了可不是好事,搞不好首长会迁怒他,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笨死了你!跟着我做吧!”安知芝想了想,最后双掌合拢于面前,弄成一个双手拜佛的姿势,继续说道:“求求您可怜可怜我这个傻蛋吧!” 孟沧澜脸色僵硬,见安知芝双眼定定地盯着自己,只得忍气吞声学着拜佛:“求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 “错了!是求求您可怜可怜我这个傻蛋吧!一个字都不准错!”安知芝心里快笑破肚皮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孟沧澜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求求您可怜可怜我这个傻蛋吧!”他像喊口号一样大声怒吼了一句,然后板着脸道:“可以了么?” “咯咯!小少尉你还真是可爱啊!”安知芝嘻嘻笑着,志得意满地站起身大手一挥道:“走吧!” 天缘影楼里 孟沧澜和安知芝浑身别扭地并排站在一起,两人之间的距离都快能跑火车了。 摄影师抓了抓自己的大胡子,一边用镜头对着二人,一边无奈地道:“你们靠近一些啊,这样站着镜头里都放不下了,你们到底是不是情侣啊?怎么像仇人一样!” 孟沧澜和安知芝不说话,板着脸往一起靠了靠。 “再近一点!肩膀靠着,脑袋贴在一块儿,你们这是情侣照,不是毕业照啊大哥大姐!”摄影师都快崩溃了。 安知芝稍稍偏了偏头,对旁边的孟沧澜咬牙切齿:“喂,你的脑袋再敢靠过来,小心我给你一拳!” “男的用手从后面搂住女孩子的腰!”摄影师又发话了。 “你敢动手动脚我叫了啊!”安知芝脸都红了,赶忙出声威胁。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1 合影,接吻密照 “你敢动手动脚我叫了啊!”安知芝身体僵硬地和孟沧澜松松垮垮地并着肩膀靠在一起,脸色绯红,语气包含威胁,不过怎么听起来都有点软弱。 孟沧澜也老大不自在,老实说长这么大他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拍情侣照片,此时听到安知芝的话,老脸一红,赶忙慌乱地把手拿出来在对方眼前晃动:“手在这呢,我没乱动!” 摄影师用万般无奈地表情看着孟安两人,头疼道:“你们稍微亲密一点行不啊大哥大姐?我这照片是没法拍了!” 孟沧澜看了看安知芝,见她扭过头不看自己,便朝摄影师板着脸沉声道:“就这样拍吧!” 摄影师都快哭了,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孟沧澜:“这位首长啊,你们是要拍情侣照的,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拍出来就算瞎子都能摸出你们有问题啊!让别人看见了不定还骂我技术有问题哩!” “叫你拍你就拍,罗嗦什么!”孟沧澜也弄得心浮气躁,和安知芝一靠近就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僵了,只有心在擂鼓一样咚咚响。 小张一直在一边旁观,看首长和安护士拍照简直太逗了,两个人身体僵硬笑容僵硬,简直就 是两具僵尸啊! 他一心想要促成两人的好事,不由心思一动,冲孟沧澜说道:“首长,我说句公道话,你们真叫摄影师为难了,就你们现在这样子,想瞒过老首长和一干家里人,希望是百分之零!” 安知芝和孟沧澜也知道小张说的在理,不由对望一眼。 小张又冲安知芝道:“安小姐,求求你帮帮我们首长啊,再说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相互靠近一点拍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干嘛这么拘谨?人家老外陌生人见面还有贴面吻一说呢!”他说的时候表情诚恳,语气哀求。 安知芝心里一软,挥了挥手道:“好吧好吧,那就听摄影师的吧,你再靠过来一些!” 孟沧澜松了口气,身体往安知芝挪了挪,两人此时肩膀已经紧紧相抵,互相都能闻到彼此的气息。 摄影师摆弄了一下镜头,提醒道:“两位笑一笑!” 安知芝和孟沧澜齐齐扯了扯嘴角。 “请笑得自然一点!”摄影师再次提醒。 少卿,终于一张照片拍完,摄影师从相机里看了看完成的这张照片,良久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够自然啊,这亲密程度连朋友都算不上,更何况恋人!” 小张也在一边推波助澜,频频摇头:“不行不行!差远了!最好首长的手能和安小姐的身体有所接触!” 孟沧澜闻言瞄向安知芝。 安知芝气恼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能答应帮你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你还想趁着拍照占我便宜啊?休想!” “占占什么便宜?我孟沧澜堂堂正正,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想法?”孟沧澜沉着脸辩驳道。 “卑鄙的想法?那你就是说我卑鄙喽?这个照我不拍了!你重新找人吧!”安知芝哼了一声,纤腰一扭走到了一边。 孟沧澜急了:“你答应过来,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就说话不算数了怎么滴?” “大丈夫一诺千金” 安知芝嗤笑道:“拜托,你说的那是大丈夫,我只是个小女人!” “你你气死我了!”孟沧澜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女人耍无赖啊,可悲的是他居然没有一点办法。 安知芝哼哼道:“气死那是你气量狭小,不关我事!” “你这女人耍赖啊你!”孟沧澜在想这次拍完照以后一定离安知芝远远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宁可面对敌国数十万雄兵,也不想再跟女人打交道,气得心肝疼啊! 安知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突然她灵光一闪欢呼道:“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孟沧澜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我骗你的!”安知芝嘿嘿一笑。 孟沧澜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伸出右手指着不远处的安知芝,说不出话来。 安知芝见又戏弄了孟沧澜一顿,心里大为舒服,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想见这小军官吃瘪。 她也不想做得太过分,再加上老早拍完老早回家,她还得琢磨怎么向古木澄清误会呢,对于那个富有古代书生气的男人,她挺满意的,不想错过。 想到这里,安知芝走到摄影师跟前道:“你们这有女孩子吗?找一个过来!” 摄影师虽然不知道安知芝想干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出去找了个女职员进来。 几分钟后,安知芝又跟孟沧澜站在了一起,他们的后面此时多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蹲在两人身后,只露出一只手架在安知芝一边肩膀处。 如果从前面看的话,都会以为那只手是孟沧澜的,就像孟沧澜在亲密地搂着安知芝。 这张照片拍完后,摄影师终于露出了笑容,不停地冲安知芝竖起大拇指,夸赞她聪明。 孟沧澜也看着相机中的新照片轻轻鼓掌,冲安知芝露出一个微笑道:“看来找你真是找对人了!” 安知芝看到孟沧澜的笑容,呆了呆,惊讶道:“原来你也会笑啊?”心想这冰块脸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稍稍眯起来的双眸,真是勾人啊! 孟沧澜对这个白痴的问题翻了翻白眼,没有回答。 最后经不住摄影师和小张以及那个“接手”女孩子的起哄,安知芝和孟沧澜又拍了几张“接吻”的照片,当然拍摄的时候是采用电影上常用的错位方式。 这种方式正面看起来两人嘴唇相触是在接吻,其实两人位置一前一后刚好错开,不过在最后一张照片拍完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当时小张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喊了孟沧澜一声首长,孟沧澜下意识地一扭头,由于两人离得很近,嘴唇正好从安知芝脸上擦了过去,亲到了她的嘴角,瞬间两人齐齐呆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2 拷问,结婚生子 拍完照后,孟沧澜冲安知芝道了谢,然后强装镇定,却脚下飞快,逃也似的跑了。 安知芝也老大不自在,最后关头那个意外之吻让她又是生气恼怒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气恼的是那个可是她的初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就葬送了?而且葬送的对象还是一个让她火大且看不顺眼的小军官,哭笑不得的是这种剧情也太戏剧化了吧? 这就像一个大杯子里装满了死狗身上的某红色液体,悲剧外加狗血啊! 两人分别的时候,眼神都有些复杂,互相凝视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冲对方说道:“但愿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这句话,两人毫不犹豫在影楼外分道扬镳。 孟沧澜不敢再见安知芝,因为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会丧失自我,变得不像他平时,而且屡屡出丑,且又屡屡被戏弄,颜面尽失,这对于好面子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因为他年纪轻轻便因为多次为国家立下重大功劳而晋封少将军长,如此身居高位,而且又身处军营那个特殊地方,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无条件的服从他的命令,没有人胆敢违抗,这种一言既出令行禁止的感觉,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所以安知芝的屡次冒犯,让他心里很不爽。 但是最让他不爽的是,他孟沧澜面对那个女人的挑衅冒犯时,竟然束手无策,而且心里莫名其妙的也下不了手去惩戒对方。 只知道被动挨打,全无反击意识,防御能力又莫名失效,这种只能做沙包的战斗毫无胜算,可是兵家大忌啊! 而对于安知芝而言,初见孟沧澜就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流言蜚语,至今走在医院的过道里还有人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再见孟沧澜,不仅坏了相亲大业,更可气的是居然连初吻都稀里糊涂地失去了,若是再见一次 不会连初夜都莫名其妙被夺走吧?对此安知芝很是担心。 所以,对那个每次伴随着麻烦和纠结而来的男人,还是不见为好! 安知芝对于孟沧澜如何拿照片忽悠爷爷的事情并不关心,她打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两点多了。 母亲安卉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安卉今年四十多岁,长得很漂亮,跟安知芝一样都是大眼睛,她穿着居家灰色外套,头发随便用发带松松地束在脑后,有种非常迷人的熟妇味道。 安知芝家的客厅陈设比较简单,冰箱c沙发c电视机c墙角摆着一盆一米多高的阔叶盆景。 沙发是正对着家门而摆放的,所以她一打开家门,就被母亲安卉看到了。 安卉电视也不看了,胡乱蹬上拖鞋便奔了过来,看着女儿一叠声地追问道:“知芝,怎么样怎么样?这次这个满意吗?” “还行!挺满意的!”安知芝说着走到沙发跟前,将手里的小包扔在一边,然后一屁股坐下去,长叹一声:“真是累死我了!” 累死了?安卉听到女儿的话,心情大好,捂着嘴咯咯笑道:“知芝,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都去哪逛去了?来,跟我好好说说!” “没去哪逛,就在咖啡厅喝了杯咖啡!”安知芝长吁了口气,准备接受母亲大人的拷问,这是每次相亲后的必备程序。 “就喝了杯咖啡?”安卉闻言眼睛一亮:“看来你们很投缘啊,一杯咖啡就能聊这么久,从九点多去一直到现在,整整四五个小时,乖女儿,快跟妈说说你们都聊了什么?” 安知芝闻言冷汗直冒,其实她哪里跟古木聊了这么久?两人最多就聊了半个多小时,然后然后就被可恶的贱男军官给搅和了,从十点多开始一直都在陪贱男拍照然后还被吻了 想到那个意外的吻,安知芝心里砰砰跳,脸也有些发烧,虽然对方的唇只是不经意地快速从她的脸和嘴角划过,但是那柔软冰凉湿糯的触感,到现在她还能隐隐感觉到。 其实何止是她,安知芝并不知道,此刻坐在军车上往家里赶的孟沧澜,正坐在后座上时不时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巴,然后傻子一样地会心一笑,就像魔怔了一样,弄得从后视镜里观察到的司机士兵,浑身打冷战,心里只猜测军长被鬼附身了么怎么今天这么爱笑?而且还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嘴 只有明了一切的小张坐在副驾上心里洋洋得意,自己当时那一声首长叫得可真是时候啊,帮了首长大忙了,连人家姑娘的嘴都亲上了。 安家客厅里 安卉问话的时候一直在静静观察女儿的神情反应,此时见女儿俏脸发红在走神,心思一动,顿时大喜,这明显是少女怀春的样子啊,看来这次女婿是跑不了了! 想到这里,女人的八卦之火剧烈点燃,她迫切想多了解一些未来女婿的信息,便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笑道:“好了别发呆了,看来那个年轻人很不错啊,只见过一面就把我家宝贝女儿的魂儿勾走了!” “什么?”安知芝回过神来疑惑道,她压根就没听明白母亲说了什么。 “还装傻!跟妈说说我未来女婿长什么样?” “未来女婿?”安知芝瞪大了眼睛:“谁呀?” “就你今天见的那个年轻人啊!再跟我装,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臭丫头!”安卉不乐意了,伸出指头敲了女儿的脑袋一下。 今天见的年轻人安知芝反应过来母亲说的应该是相亲对象古木,只是她的脑海里突然又冒出那个军装笔挺的冰块脸来,心想我今天可是见到了两个年轻人呢。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会告诉母亲,装作镇静的样子,尴尬地摇了摇头道:“妈,你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一看你这春心萌动的样子就知道有戏!一想到对方就心跳脸红,这就是喜欢对方啊,我的傻女儿!”安卉严肃地教育道,心想女儿真是菜啊,恋爱什么还要自己这做母亲的来教。 安知芝一听到母亲的话,仿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尖叫道:“我喜欢他?不可能!” 她刚才脸红的时候想到的是孟沧澜,如果按照母亲的逻辑,岂不是说自己喜欢上那个贱男军官?这怎么可能?那个人那么麻烦那么讨厌! 安卉眨了眨眼,拉住女儿道:“你先坐下,这么激动干什么?你这丫头,从小就嘴硬,有也会死不承认!好了,别的妈也不过问了,问多了你也心烦,我只问你,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结完婚赶紧生孩子,你今年都二十七了,现在生孩子都是高龄产妇了,再过几年生更危险” 安知芝本来要坐下的身体僵在那里,满头黑线,嘴角抽搐。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3 古木,谈恋爱吧 安知芝被母亲安卉彪悍的话语惊得身体发僵,最后丢下一句“好累,我先去睡觉啦”,然后逃进自己的房间。 安卉看着女儿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笑盈盈地嘟囔道:“还害羞了呢!”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虽然眼睛依旧在盯着电视,不过思绪却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女儿终于找到合适的对象了啊,再过一两个月就帮她们完婚,只是最好改天找个机会让知芝把男方约到家里来,自己再给掌掌眼,毕竟女怕嫁错郎,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千万不能让女儿学了自己,找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想到那个男人,安卉心里阵阵刺痛,当年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可是最后他还是为了权位依然抛弃了她,而他不知道她那时候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不过就算知道有孩子,估计那个狠心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留恋吧! 现在,他应该生活得很好吧,娶了豪门大小姐,子女承欢膝下,前几次看报纸,好像他现在已经是北方某个省的省委书记了,据官方媒体猜测,他很可能会是下届总理的热门人选。 只是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有一个名叫安卉的女人 知芝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封疆大吏的高官的父亲,而对方应该也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叫安知芝的女儿吧! 安知芝可不知道母亲正在客厅里伤心纠结,她此刻平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静静地想着心事。 还是那个初吻,让她很是介怀,脑子里时不时地冒出那个军装笔挺的高大身影。 “这个可恶的贱男!”安知芝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心里恼恨啊! 夺走了姑奶奶的初吻,居然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只知道呆呆地盯着自己,最后居然眼神游移连看都不看自己了,什么人品啊? 女孩子的嘴是能随便乱亲的么?不知道占了女孩子的便宜要负责么? “安知芝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就算他要负责,你难道还要嫁给他不成?那个家伙那么讨厌,冰块脸十里之外都能冻死人,一个小少尉,还整天带个警卫员显摆,真是够肤浅啊!估计八成是个混吃等死在军队里混资历的什么二代吧,这种人最让人鄙视了!我还是想想古木吧!” 安知芝自言自语,脑子里强行将孟沧澜的影子压制下去,开始琢磨古木这个男人。 古木,温文尔雅,学识渊博,长得也很清秀,最迷人的是他谈论诗词时那种古典书生长生玉立的样子,再加上工作也很体面是个大学教授,三十岁的大学教授,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啊! 安知芝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木完美,她以前看电视看小说的时候就最萌这种古代傻乎乎的书生,像什么段誉宁采臣之流。 一定要把他弄到手,彻底结束自己大龄剩女灭绝师太的恶名! 打定了主意之后,安知芝便从小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给对方打个电话过去,一方面向对方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自己叫安知芝不叫紫菱,另一方面也得把关于孟沧澜的误会澄清一下。 想到这里,她翻出今天刚存进通讯录里昵称叫“木头”的电话,正要按下拨号键,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 原本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早在几天前就换成了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安知芝一看手机,挑眉笑了,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来电显示木头二字,是古木打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矜持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必须的,所以虽然她虽然很高兴,但是还是装作很淡漠。 “紫菱小姐吗?是我啊,古木!”电话里古木的声音低沉,粗细恰好,富有磁性,只是语气却有些犹犹豫豫。 “古木?哪个古木?”安知芝继续装矜持,毕竟只见过一面,一下子想起来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在意对方? “你不记得我了吗?”古木明显很失望,提醒道:“就是上午刚跟你见面的那个古木,古代的古,木头的木!” 古代的木头果然很够木头啊!安知芝心里暗笑,觉得对方真是太可爱了,随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你打电话是” 古木闷声道:“没有打搅到你吧?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嗯,我的意思是说我打电话会不会让你丈夫产生误会?啊,我是说唉,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丧气道。 安知芝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果然跟古代书生一样傻乎乎的啊! “嗯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完全不必在意,我想你误会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丈夫啊!”安知芝心里大松一口气,误会顺水推舟便说清楚了,爽啊!如果要她专门向古木解释这件事,那不是会暴露自己在意古木的想法?不然,一个陌生人的话特意解释自己没有结婚?这多丢脸啊! “没有结婚?没有男朋友?”电话里高木的声音明显蹭地一下高亢起来,原本的死气沉沉变得充满活力。 “对啊,怎么了?”安知芝能感受到对方的喜悦,心里不由得意,看来第一次见面你这古代书生就被姑奶奶倾倒了吧!破身有望啊! “没什么没什么!我我现在太高兴了!那那个军官是” “他?他是我的仇人!”安知芝冷哼道。 “额”古木在电话里卡壳了。 “算了,不说他了,你找我什么事?”安知芝心里祈祷:快说你喜欢我,要跟我交往,想跟我结婚! “哦,我本来是想打电话跟你说一声,让你转告你那位朋友安小姐,就说我不打算跟她见面了,替我说声抱歉!” “为什么?为什么不见安小姐?”尼玛,看不上我?找死啊! 古木沉默下来,鼓了鼓勇气,最后颤声道:“因为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 “有喜欢的人了?”安知芝目瞪口呆,感觉突然来了个晴天霹雳,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不由问道:“是谁?” 又是静默,过了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古木的声音,似乎有点扭捏:“是就是紫菱小姐你啊,既然但是那个既然你没有男朋友,不知道我能不能做你的男朋友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4 死男,又来捣乱 挂掉电话后,安知芝噗通一声倒在床上,快活得打了几个滚,心里很是愉悦。 终于啊,姑奶奶终于有男朋友了! 以后结婚,生娃,相夫教子,多么完满的一生啊! 她眼睛眨啊眨的,只觉得这么高兴的事情不能一个人藏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应该让亲近的人一起分享。 想到这里,她又急忙从床上蹦起来,赤着脚打开房门,见母亲安卉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顿时眉开眼笑,靠着房门得意地宣布道:“妈,你女儿我,现在正式向您发出一条通告,我有男朋友了!” 出乎意料的,母亲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很淡定地回头笑道:“这个不用你说,我都看出来了,你刚才想起那个男孩子就脸红发烫,明显喜欢人家,所以你这个消息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可怜的女儿啊,就算你刚才那表情妈没看见,你现在的表情我一看也知道啊,明显的红鸾星动春心荡漾啊。 安知芝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刚才脸红哪里想的是古木啊,想的是那个军官贱男啊! “对了,别的妈都不问了,未来女婿的名字我总得知道吧?这次是朋友托朋友介绍的,妈只听说男孩子姓古,叫什么可不清楚!” 安知芝一想也是,自己既然已经答应和古木交往,他的基本信息总不能不让妈妈知道,便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道:“他叫古木,古代的古,木头的木!为人呢,真的有点像古代的木头,傻乎乎的,不过很可爱,工作是大学副教授,长得也挺帅的,温文尔雅,有点像古代书生” 安卉听得也很满意,许久才感叹道:“看来我的宝贝女儿这次真的能嫁出去了!” “妈,你什么意思吗?你女儿天生丽质会没人要?嫁出去是肯定的!”安知芝不乐意了,撅了撅嘴,她的小儿女情态也只有在母亲跟前才能流露出来。 说实在的,安知芝也知道,由于从小没有父亲,所以她显得很有些孤僻和自卑,真因为这种自卑,所以在外面会装得更加坚强和成熟,软弱和幼稚也只偶尔在母亲跟前流露。 “是是是!我女儿自然天生丽质,也不看看她妈妈是谁!”安卉看到女儿冲自己撒娇,心里暖暖的,刚才想起那个狠心男人的伤痛也被冲淡了很多。 “妈,你好臭屁哦!”安知芝翻了翻白眼。 “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安卉佯装恼怒,伸手突袭女儿的咯吱窝,顿时母女俩在沙发上打闹起来。 她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所以母女俩感情很深,这种感情也很复杂,既像母女,又像姐妹,还是好朋友。 玩闹了一会儿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各自收拾了一下头发,安知芝从沙发跳到地上,赤着脚站着,嘻嘻笑道:“我去睡午觉喽,老太婆你慢慢看电视吧!” 说完朝自己房间逃去。 身后传来母亲的笑骂声:“没大没小的臭丫头!你怎么连拖鞋都没穿啊,小心着凉!对了,哪天找时间记得把古木约到家里来吃吃饭!” “知道啦!”安知芝随口应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安知芝进了房间之后,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压箱底的面膜来拍了拍,轻声嘀咕道:“有男朋友了,得好好保养皮肤了,小面啊小面,你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番清洗后,她敷好面膜平躺在床上,随后又拿出手机给紫菱拨了过去。 紫菱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大小姐,嘛事?” 安知芝想笑,可是又怕扯动脸上的面膜,便强行忍住,道:“现在本小姐向全世界发出通告,我有男朋友了!” “不会吧?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你!是谁这么倒霉啊?” 安知芝刚听到这里,顿时忍不住咬牙怒吼道:“紫菱,做我的男朋友就是倒霉吗?你想死吗?” “咳咳,那是谁这么幸运啊?让我猜猜,不会是那个把你拖进男厕的军官吧?知芝,你也太幸运了,将军夫人啊!羡慕死我了!”紫菱又是尖叫又是长吁短叹。 安知芝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撕下脸上的面膜,气恼道:“你瞎说什么呢,别把我跟那个贱男军官硬扯到一块儿!还将军,我呸呸呸!他要能做将军,那我就是司令了!” 安知芝并不知道她玩笑似的话语,今后竟然会一语成真,跟孟沧澜结婚后,由于孟沧澜宠妻无度,坚决秉持听老婆话的原则,是以不论孟沧澜本人还是a军上下,所有人都称安知芝“司令”。 因为司令比军长大,军长是归司令管辖的。 电话里紫菱纳闷问道:“不是他?那是谁?” 安知芝眯着眼睛笑盈盈地介绍道:“他叫古木,就是我这次相亲的对象啊,整体形象来说呢,就像个古代风度翩翩一身白衣的书生!” “不会吧?那个相亲对象啊?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貌似今天才见面吧?发展得这么快?”紫菱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安知芝冲着手机撇了撇嘴,鄙视道:“一见钟情,懂不懂?千万不要羡慕嫉妒恨啊!对了,你在干吗?” “在给我哥做饭啊!” 安知芝闻言皱了皱眉,冷哼道:“你那个烂赌鬼哥哥,就应该饿死他!” “唉,他总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知道的,我爸妈都去世早,他总是我哥哥啊!” 挂掉电话后,安知芝又有些恼恨起孟沧澜来,刚才听到紫菱在做饭,她不由想到了他,那个贱男,她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初吻都失去了,分开的时候大中午了,居然不知道请她吃顿饭感谢一下,害她最后买了块面包充饥,可恶的吝啬男! 接下来几天,安知芝和古木频繁约会,两人都对方都很满意,关系进展迅速,当然安知芝也老早就跟对方坦白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古木当时听到安知芝不叫紫菱后,目光变得呆滞,喃喃自语道:“那我日记本上那满满几页的紫菱两个字岂不都是白写了?” 更让他发囧的是,就连当初告白,都是说着紫菱小姐,尼玛,这也太坑爹了! 就在安知芝沉侵在恋爱幸福里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想到,麻烦又来了! 那一天,她跟古木去看了一场电影,两人分开后,她独自一人往医院外面出租房走。 由于医院离家里较远,为了上班方便,她在离医院不远的小区里租了一间屋子住。 可是在房门前,她居然发现了那个几天未见的贱男军官。 孟沧澜一个人靠着楼梯坐着,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只是满满一地的上百根烟蒂似乎说明了什么! ------题外话------ 亲们,求收藏求留言哈!本男拜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5 爷爷想见你 蓦然间在自家房门口看到孟沧澜,安知芝很是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质问的话脱口而出,再一看到一地的烟头,她心里更加鄙视,这家伙想不到烟瘾这么大,还是我家木头好,压根不抽烟。 木头自然就是古木了! “等你!”孟沧澜刚看到安知芝的时候,眼神都显得亮了一下,里面分明流露着一丝柔和的笑意,不过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 冷面军长可不是浪得虚名! “等我做什么?”安知芝吓了一跳,这贱男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事要自己帮忙吧? 想到这里,她赶忙撇清关系,往旁边挪开几步,假笑道:“少尉先生,不管这次你又要我帮什么忙,反正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一来,我跟你没那么熟悉,道义上说起来帮你是我大发善心不帮也是理所当然,二来我最近很忙没时间!” 孟沧澜闻言沉默下来,从楼梯上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安知芝,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失落和黯然。 半晌,才道:“你说的不错,我们本来也没那么熟悉!” 安知芝闻言心里竟也有点涩然,不过她还是理智地下了逐客令:“少尉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不请你进去坐了,你请尽快离开吧!” 深更半夜的,安知芝也不敢把一个男人放到屋里去坐,万一孟沧澜关上门要硬逼着她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她一个孱弱的女人可没办法反抗!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矜持地稍作反抗然后欲拒还迎,因为不管怎么说,安知芝都不能否认,面前这个军装笔挺英气威武的男人是个长得好看的帅哥,而她也急于摘掉灭绝师太的帽子,二十七岁还是个处女,还没享受过男欢女爱,想想连她都觉得自己着实可怜。 将第一次交给一个英气威武的帅男,总好比便宜了哪个矮穷挫吧? 不过现在不行了! 因为她已经是古木的女朋友了。喜欢一个人最起码要做到一心一意,对彼此忠诚,安知芝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想,反正她这样觉得。 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你的一生可以交很多男女朋友,但是请尽量做到结束前一个再进行下一个,因为这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脚踩几只船那种最可恶了。 孟沧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道:“我我爷爷想请你来家里吃顿饭!” “去你家吃饭?为什么?”安知芝纳闷,扭头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孟沧澜的双眼。 哼哼,你这家伙可别想说瞎话骗我! 孟沧澜闻言突然脸颊一红,有些难以启齿,眼神也躲闪,不敢平视安知芝了。 安知芝一见他这情态,心道果然有猫腻,这贱男肯定又打算坑害我呢! 意识到这点后,她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既然不想说原因,那就请你离开吧,很晚了,我困了要睡觉!” 孟沧澜急了,脱口而出道:“爷爷说他想见见未来的孙媳妇!” “未来孙媳妇,关我什么事啊?”安知芝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显得很吃惊:“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孟沧澜点了点头,沉声道:“你的那些照片我爷爷已经看过了,我当时跟你说过,是骗他说照片上的女孩子是我女朋友的,所以他想见见你本人!” 天呐,怎么会这么麻烦,当日好心帮一个忙,怎么现在麻烦接踵而至,越陷越深了。 安知芝气得想抓狂,不由迁怒孟沧澜这个罪魁祸首,恼怒骂道:“都是你弄出这么多事来,你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绝对不能再帮这个忙了,帮了这个,下次指不定还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 下定决心后,安知芝坚决地拒绝道:“抱歉,这次我真的不能帮你了,你另找她人吧!” “别人不行!爷爷会认出来的!”照片已经给爷爷看过了,别人如何冒充?爷爷虽然老迈,但是却不是老眼昏花,孟沧澜为难地皱了皱眉。 安知芝呆了一下,不耐烦道:“那你就跟他说你已经和我分手了!” 说到这里,她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两人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可是却能“分手”,就像男女朋友一样! 想着,她不由用眼角朝对面的孟沧澜瞧去,只见对方也正好朝自己看了过来,眼神里也有些别样的东西。 这种东西让安知芝心慌,她低下头不敢再看。 孟沧澜苦笑道:“我如果敢这样说,我爷爷肯定会拿拐棍揍我一顿!你不知道的,他老人家对你很满意,已经跟我不止一次郑重警告过,让我不能欺负你!” 安知芝感觉心里好烦,她觉得自己背着古木半夜跟另一个男人在这里纠缠这些,实在是对他的背叛,很不应该。 所以,转过身狠心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不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孟沧澜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迈步离开,走了几步后,他又扭头突兀地说道:“你说的最近很忙是指” 安知芝没好气道:“我交了男朋友,这种事没必要跟你说吧!” 同时,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感觉就像背着丈夫跟别人偷情了一样,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孟沧澜又不是自己丈夫,自己跟他一毛线关系都没有! “是这些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孟沧澜闷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安知芝对孟沧澜更加厌恶了,心里大骂变态的跟踪狂。 孟沧澜心里苦笑,对安知芝的误会,他突然觉得没心情解释了,她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其实他只是想要寻找安知芝的住处,于是去交通厅调阅了一些交通录像,这些录像上正好有安知芝和古木一起逛街的情景。 孟沧澜走到奥迪军车跟前,这时小张捧着一束玫瑰花狂奔了过来:“首长,买到花了!” “扔了吧!”孟沧澜冷冷地撇下一句话,随后钻进了车子。 孟沧澜走后,安知芝看着那一地的烟蒂,突然想,他应该等我等了很长时间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6 沧澜,跟踪偷窥狂 孟沧澜从离开安知芝的出租屋,一路上坐在车里都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小张跟在身边神情忧虑,军长可从来没有这么消沉过。 也许,别人都会被军长的伪装骗过看不出来,但是他跟在军长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那时候军长还是师长。两人可以说是如影随形,所以小张非常了解军长。 此刻,军长皱着眉,眼帘低垂,像一座石像一样靠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如此状态,已经保持了小张看了看手表,从22:20到现在是23:30,已经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也许陌生人会以为军长是在沉思,或者考虑什么军国大事,因为他这种表情太像沉思者,不过小张却知道,那不是沉思,那是垂头丧气的沉默。 军长沉思的时候一般是会用嘴咬着右手食指指尖的,他有这种很小孩子的习惯。 小张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副驾驶座上扭头往后看了看,随后拿起塞在座椅旁边娇嫩欲滴的上等红色玫瑰花,迟疑道:“首长,这花” “不是叫你扔了么?”孟沧澜抬起眼睑眼神懒懒地看了一眼小张,语气凌厉。 有气也别那我撒啊!小张心里嘀咕,神情委屈道:“这不是要送给安护士的吗?你还叫我去市里最好的花都买的,上等玫瑰啊,一朵一百多,听说是刚从玫瑰王国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是从成千上万朵里挑出来的精品,这一束花了上千块,就这么扔了?” 他心说这也太浪费了! 孟沧澜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神情黯然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还用我送什么花?把花给我!” 说着,朝小张伸出手。 小张把花递了过去,孟沧澜静静地拿着花束看了几眼,然后按下车窗,一挥手径直扔出了窗外。 “首长!”小张惊呼。 司机士兵从后视镜里心惊胆颤地看了一眼孟沧澜,心里一个劲地提醒自己今天可要规矩点,首长明显心情大坏,触了霉头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大呼小叫的!”孟沧澜瞪了小张一眼,然后冲司机士兵沉声道:“好了,别在外面转了,开车回去吧!” 司机松了口气,一个小时前孟沧澜让他开车随便转转,暂时不想回家,他只得听从命令,一个小时过去了,他都不知道下个地方要转去哪里了,幸好现在要回去了。 小张突然语出惊人:“首长,你喜欢安护士?” “谁谁喜欢她了?你小子再胡言乱语,今天回去就关你一个月禁闭,闷死你!”孟沧澜被触动了心里的秘密,下意识地大声否认,为了加强说服力,还语出威胁。 他从没打算喜欢任何一个女孩子,但是自从第一次在医院遇到安知芝开始,他就不时想起她,想起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悦地微笑。 隐隐地,他也意识到自己这种情感了,可是突然晴天降霹雳,安知芝竟然已经有男朋友了,这让感情菜鸟的孟沧澜既感到伤心难过又感觉丢脸面难堪。 心情可谓复杂之极。 其实昨天从市交通部门的监控录像里看到安知芝和一个男人一起逛街说笑的时候,孟沧澜就已经感觉不好了,监控摄像头虽然拍得不太清楚,但是他还是依稀认出那个男人正是那天在咖啡厅见到的那人。 今天他经过一番调查后,终于弄到了安知芝出租屋的地址,晚上七点钟就来对方家门口等候,并且还让小张去买了最好的玫瑰花,当然,他不会跟小张说喜欢安知芝之类的话,当时只推说是要感谢安知芝前两次的热心帮助。 他一人在安知芝家门前等了三个小时,由于心情莫名其妙地紧张,一向不抽烟的他一次性抽了两三包烟,抽得他头昏脑胀险些尼古丁中毒,可是最后却听到一个让人崩溃的消息,安知芝居然已经和那个男人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 这打击对于初次涉及男女爱情的初哥孟沧澜,简直太大了。 他是将军,是军长,统帅千军万马,手下几万热血儿郎,睥睨天下不可一世,可是那是在战场上,在情场上,他只是个单相思的可怜虫,被抛弃的小野猫,一个被情敌击败的卑微逃兵。 这种伤,他打算躲起来慢慢舔舐,现在被小张叫破,他自然有些恼羞成怒。 小张嘿嘿笑道:“既然首长不喜欢人家,人家安护士有没有男朋友关咱们什么事?咱们送花是感谢安护士的热心帮助,又不是来求爱的,为什么要糟蹋了那些花?” 孟沧澜张口结舌。 小张眼珠一转,继续蛊惑道:“再说了首长,就算安护士已经有了男朋友,可是那又怎么样?只是男朋友又不是已经结婚了,就算结婚了,既然喜欢对方,就应该抢过来!咱们a军是全国闻名的王牌军,全军上下以敢打敢拼绝不认输出名,作为我们的军长,您可不能轻易认输啊,再说,现在战斗还没开始,您和敌人还没交上火呢就这样撤退了,让弟兄们知道了情何以堪?首长,您可是全国最年轻最有能力的少将军长!” 孟沧澜越听眼睛月亮,最后忍不住一拳砸在座椅上,霸气凌然道:“不错!战斗还没开始呢!” 他没注意到,他这话也已经间接表明他确实喜欢安知芝了。 小张闻言眼睛闪亮闪亮的。 安知芝此刻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她重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抽屉打算拿出日记本写写日记,可是日记本旁边一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个金色的五角星! 她认出来那是上次从贱男军官肩章上撕下来的。 安知芝抓起将星气哼哼地扔进了垃圾桶,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从里面捡了出来,轻声自言自语道:“这是别人的东西扔了不礼貌吧,下次见面再还给他吧!” 说完又放进了抽屉。 第二天,当安知芝梳洗完毕走出家门的时候,发现孟沧澜又坐在了自家房门口的楼梯上。 “怎么又是你?你又要干嘛?”安知芝大惊失色,这家伙还不死心?还要求自己去家里吃饭? 孟沧澜装作没听到。 安知芝在前面走,孟沧澜在后面跟着,安知芝说什么他就装作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 最后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安知芝终于忍无可忍了,回头尖叫道:“你神经病啊?跟踪偷窥狂你!再跟着,我要报警了!” 孟沧澜闻言眨了眨眼,弱弱道:“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只是也正好走这里而已!” 形似受气小媳妇儿! 他心里不由想起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小张敲门拿进房间的一份资料,当时小张涎着脸贼笑道:“首长,这是我昨晚联络弟兄们,帮你制定的作战计划!” 孟沧澜翻开第一页,只见第一行写着:追女大作战,第一部:增加接触时间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7 军长,癞皮狗 安知芝进了值班室,换上护士装之后,扭头见孟沧澜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进来,正斜倚着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值班室里已经来了几个护士,她们都一会儿看看安知芝,一会儿又瞧瞧孟沧澜,窃窃私语。 安知芝被弄得老大尴尬,心里恨死了孟沧澜,却见对方神情淡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她心说你个王八蛋倒是脸皮厚。 其实孟沧澜此刻也紧张得要死,紧握的双拳,掌心已经汗湿了。 对于追女孩子来说,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 此时心儿砰砰乱跳,由于紧张致使肌肉挤压肺部,感觉都快呼吸困难了,膀胱也一阵阵发胀,有点想上厕所。 不过他自然不会把这种窘态暴露在别人眼里,脸始终板着,装得很镇静。 安知芝实在受不了这种局促了,前一段时间的风言风语刚刚消停了一些,这贱男又来给她制造麻烦了。 尼玛,姑奶奶前世欠你的吗? 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皱着黛眉几步奔到孟沧澜跟前,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跟我过来!” 孟沧澜撇了撇嘴,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安知芝。 安知芝看到对方的表情呆了一下,险些笑出声来,这家伙是在闹别扭吗?这冰块脸看起来军装笔挺威风凛凛的,想不到居然像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她心里哭笑不得,天然的母性发作,竟然觉得对方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便朝着孟沧澜扭头的方向挪了挪身子,想看看这贱男军官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 板脸蹙眉?还是气哼哼地嘟着嘴生气? 尼玛,要不要这么萌啊! 岂止,她一挪身子,孟沧澜也跟着再往一边扭,两人锲而不舍连续挪动几次之后,孟沧澜已经由刚才靠着墙变成现在面对着墙壁了。 “噗嗤!”安知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见护士同事们都看着自己,赶忙憋住笑,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在抖:“令狐冲,你咯咯你是在面壁思过吗?” “啊?”孟沧澜疑惑地转过头来,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安知芝,他心里纳闷,她怎么称呼他令狐冲?他记得好像已经告诉过对方名字了啊,难道忘了? 是因为她那个男朋友吗? 也许她的心里此刻满满的装的都是男朋友吧! 孟沧澜想到这些,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些气恼,不由瞪眼道:“我叫孟沧澜!”随后又不放心地强调道:“孟是孟子的孟,沧澜就是沧澜的沧澜,带水的那个!令狐冲是《笑傲江湖》中的人物!” “嗯嗯,带水的沧澜!原来你知道令狐冲是谁啊,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在华山思过崖面壁的事情吧,喏,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安知芝眉眼带笑,从没发现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这么好笑。 只是这贱男反应可真迟钝! 孟沧澜大囧,脸都气红了,他又被她耍了! 只是奇怪的是,他并不为此感到生气,竟然从内心深处涌起一丝喜悦。 安知芝可不知道孟沧澜心里想些什么,她急于将孟沧澜带出去,因为这里有同事,人多眼杂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出声威胁道:“要么跟我过来,要么你立即给我离开医院!”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孟沧澜想了想,只得跟了出去。 等两人离开后,值班室的护士的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叽叽喳喳的。 这个说:“护士长果然跟那个军官有暧昧啊,看来前一段时间那些并不是流言啊!” 那个说:“护士长不是有男朋友了么?前天我还在医院门口看见一个高大的帅哥接她下班呢!” “明显啊,护士长脚踏两条船!” “人品啊,唉!早就听说我们护士长品行不端了,听说和副院长还有染呢!” “嘘,小声点,当心被她听到!” 安知芝可不知道背后的这些议论,她把孟沧澜带到楼道里,双手插兜,沉下俏脸冷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沧澜沉吟道:“你跟我回家见爷爷!” “休想!”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孟沧澜语气坚定道。 “你不用回你的军营吗?” “我在放假!” 安知芝气得想一拳砸在对方脸上,最后深吸了口气,假笑道:“好,随你,我就当养了条癞皮狗!” 孟沧澜听了这羞辱的话想直接扭头离开,可是脑海里又浮现出小张早上送来的资料,其中有一条是:无论对方怎么骂你,都当做没听见,追女大作战,脸皮厚是关键。 所以,他又生生止住了脚步,心里自我安慰:我没听见她骂我!我没听见没听见! 中午的时候,安知芝正打算去食堂吃饭,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原来是古木,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接通后,古木第一句话就是:“知芝,吃午饭了吗?” 安知芝:“没呢,正打算去吃,怎么了?” “那正好!你中午别在医院吃了,我上午在你们医院附近办事,我们中午一起共进午餐吧,你等着,我这就来接你!” “还是我自己过去吧,你跟我说个地址就行!” 古木道:“还是我来接你吧,中午车流很多,你走路时候又不注意看,不安全!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挂电话吧!” “你挂吧!”安知芝心情非常愉悦,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着实不错,虽然古木的担心有些多余,她长这么大又不是一个人没有出过门,不过她需要这种看似多余的呵护。 古木:“老规矩,还是你挂吧,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拿着电话听我这边的盲音!” 安知芝“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心里喜滋滋的,这个傻书生博学多才温文尔雅而且又温柔细心,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也许,是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 安知芝打电话的时候,孟沧澜一直站在一边,她脸上的甜蜜和笑容,本是一种享受,此刻却让他感觉到痛。 “你男朋友的电话?” 孟沧澜的声音干涩而空洞,就像龟裂的土地,风化的岩石,没有一点水润。 安知芝点了点头:“我中午要和他去吃饭,你也找地方吃饭吧!” “我跟你一起去!”孟沧澜脱口而出。 ------题外话------ 下一章预告:两男斗法,亲们多多支持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8 两男斗法第一轮 仁爱医院外边,安知芝已经换下了白色的护士装,着了一件乳色的修身女士短衬衫,下身灰色直筒长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水晶公主皮鞋,尽显高贵优雅的气质。 她在等古木的车来接,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像护卫一样的孟沧澜,无奈地叹气道:“我说你别跟着我了行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带着你去的!” 这贱男军官也太没有眼色了吧?她是要去跟男朋友约会啊,好好的二人世界,怎么还要跟着?故意招人嫌呢吧? 孟沧澜张了张嘴,垂下眼帘沉声道:“我说过了,你要是不答应跟我回家见爷爷,我就一直跟着你,军人言出必践,我孟沧澜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其实现在安知芝跟不跟他回家跟爷爷吃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跟她那个男朋友更多的亲密接触,不然万一人家吃完饭直接去了酒店那他孟沧澜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安知芝应该不是那样随便的人吧?她那样纯洁,天使一样的女人,怎么能跟那种男人去做那种事儿呢! 对方也下不了手吧? 就算他孟沧澜自己,倘使有一天跟安知芝结婚了,新婚之夜他都决定不干那事儿,抱着她亲一晚上就满足了。 不行! 这样还不够郑重,不够表明他对她有多么的看重。 亲也应该要分步骤: 新婚第一晚只亲眉毛,亲一晚上! 新婚第二晚只亲眼睛,亲一晚上! 新婚第三晚只亲鼻子,亲一晚上! 新婚第四晚只亲嘴唇,亲一晚上! 新婚第五晚只亲脸蛋这个要不要分左脸蛋和有脸蛋呢?一起亲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急色了?可是要是分开的话,那前几晚的眉毛和眼睛就也得分开亲了,还有下来将要亲的胸部又是两个,这等整整多出三个晚上啊,这也太慢了受不鸟啊受不鸟! 到时候估计自己早就欲火焚身被憋死了! 还是不分左右了! 新婚第五晚只亲脸蛋,亲一晚上! 新婚第六晚只亲脖子,亲一晚上! 新婚第七晚只亲锁骨,亲一晚上! 新婚第八晚就能亲胸部了,那东西据说绵软软的,不过是应该用嘴亲呢还是用手抓?算了,手嘴并用吧! 新婚第九晚只亲肚脐眼,舔一晚上! 新婚第十晚亲那个地方,据说那里都是女人最私密处,不知道能不能亲,管他呢,反正全身都要亲! 下来第十一晚亲脚趾头,亲一晚上! 最后,第十二晚,自己终于能扒了衣服狼扑上去了,占有她,全身心地占有,把她活吞了! “喂,你想什么呢?脸这么红,跟你说话也不回答!” 安知芝恼怒的声音将孟沧澜从自己的臆想中唤醒,他心里大骂自己无耻,刚才居然想那些下流的东西。 他心里有鬼,自然不敢看安知芝的眼睛,垂下眼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心里却突然又琢磨:这样会不会还不够郑重啊,要不要再重新亲一遍? 安知芝翻了翻白眼,哼道:“我是说中午你别跟着去了,大不了我吃饭回来你再跟着吧,给大家都留点自由时间行吗?” “不行!”孟沧澜直接拒绝。 “癞皮狗!”安知芝骂了一句,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白色宝马开了过来停在了安知芝旁边。 古木从车上下来,走到安知芝跟前微笑道:“等久了吧?快上车,带你去吃好吃的!”他说完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孟沧澜,不由一怔,随即笑道:“这位首长,我们又见面了!” 孟沧澜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古木摇头失笑,把嘴凑到安知芝耳边轻声问道:“知芝,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位首长怎么又来找你了?” 安知芝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他讨厌死了,我们别理他!” 古木皱眉道:“对方好歹是个少将,我们也不好过分得罪!” “少将?不会吧?”安知芝瞅了一眼孟沧澜,若有所思道:“你没看错吧?上次我见他还是少尉呢,不过无所谓了,就算这衣服是将服,估计也是他穿的家里长辈的,这种招摇撞骗的官二代最可恶了!” 安知芝和古木在这里咬耳朵,孟沧澜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走过去推了古木胸口一把,由于恼怒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古木倒退几步,险些栽个跟头。 安知芝脸色一变,盯着孟沧澜皱起了黛眉。 孟沧澜瞪着古木眼睛就像要杀人:“你这家伙,胆敢当着我面吃安知芝豆腐!说话就说话你嘴巴离她耳朵那么近干什么?你是欠揍么?” 古木闻言脸色尴尬,解释道:“我再跟她说悄悄话而已!” 安知芝脸沉似水,恼恨地瞪了孟沧澜一眼,走到古木身前主动拉过他的手,冷哼道:“我们走,别理这个神经病!” 孟沧澜闻言呆若木鸡。 等宝马车离开之后,小张像个鬼魅一般飘到孟沧澜跟前,苦笑道:“首长,你刚才表现得太过激动了,你中了那个男人的计了,我刚才在远处冷眼旁观,我想他可能是故意跟安护士表现得亲昵,然后引起你的妒火,让你失控出手,这样你在安护士的心里就留下了粗鲁蛮狠不讲道理的印象了!安护士本来就对你印象不好,现在估计更坏了!” 孟沧澜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子是故意的!简直太阴险了!妈的,追个女人比打仗还累!现在怎么办?”说到后面他语气低落,有些灰心丧气。 小张想了想说道:“首长,我觉得你还是跟上去找机会跟安护士解释一下才好,要是能碰到什么英雄救美的机会就更好了!” “那我还是跟上去吧,你开车了吧,快载我跟上去!” 两人上车之后,孟沧澜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跟小张解释道:“我刚才说错了,我不是为了追安知芝,我是要请她去家里见我爷爷而已,你小子别误会啊!” 小张严肃地点了点头:“知道知道!我不会误会的!”他心想首长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第一轮斗法,孟沧澜完败! ------题外话------ 本来打算这一章把两男交锋写完的,可是突然发现为了塑造孟沧澜的纯花了不少笔墨啊,只能明天继续写了,大家觉得这样的军长可爱不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19 孟家,红色豪门 安知芝和古木来到一家名为“食天下”的豪华饭店,两人被服务员带到九楼的贵宾餐厅,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安知芝歉意地看着古木说道:“我没想到那个军官会那么粗鲁居然动手打人,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古木苦笑:“我也没想到他突然那么激动,你不要怪他,我看他也是关心你,再说了,他只是推了我一下并不算打人!” “还是俺们家木头善良啊!”安知芝笑眯眯地夸赞了一句,心里喜滋滋地想自己果然没有找错男人,人家冒犯了他他还在帮对方解释开脱,瞧瞧这宽广的胸襟。 古木老脸一红,有些羞涩,悄然低下了头,眼睛盯着面前的茶杯,一下子变得规规矩矩文文静静,就像个高贵娴雅的名门淑男。 “噗嗤”,安知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古木害羞的时候最可爱了,真的有种见到古代书生宁采臣的感觉,不期然的,她幻想起《倩女幽魂》中兰若寺里聂小倩和宁采臣的一段对话。 聂小倩明眸善睐趴在宁采臣跟前呵气如兰,轻轻用手慢慢推开半解的衣衫,露出如玉光滑的雪白肌肤,嘴里娇声道:“公子长得好俊!” 极尽勾引之能事! 宁采臣腾地面红耳赤,急忙把目光移到一旁,看都敢看对方,脑子晕晕乎乎间急于转移话题,便脱口而出道:“小姐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 聂小倩闻言哭笑不得,这呆子都到这时候了怎么就知道关注她的衣衫材质呢? 想到这里,安知芝更是笑得发颤,眼睛盯着古木,越看越发现自家男朋友有种宁采臣式的呆萌啊。 古木被笑得周身不自在,便没话找话地问道:“对了,那个军官这次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安知芝哪里不知道古木在转移话题,眼神里的笑意不由更多,抿着嘴说道:“他想请我去他家里吃顿饭!” “吃饭?”古木被安知芝看得更囧了,右手紧张地在餐桌上画着圈圈,嘴里随口呜噜着,不过估计他这会儿连自己说的这两个字的意思都不明白。 安知芝笑意盈盈:“是啊,让我冒充他女朋友去见他爷爷!” 古木闻言一呆,瞬间反应过来,连声问道:“冒充女朋友?你答应了?他为什么找你冒充?你们之间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知芝又笑了,冲古木翻了翻白眼打趣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刚才你替孟沧澜开脱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呢,原来也会吃醋啊!” 不过她却一点不觉得对方小心眼,反而觉得被重视了。 于是,安知芝将她跟孟沧澜认识的缘由细细说了一遍,听完后古木皱紧了眉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姓孟?” “是啊!叫孟沧澜!” 古木暗想这个孟会不会跟那个红色豪门有什么联系呢? “你想什么呢?”安知芝见古木突然脸色忧虑,不由关心道。 古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柔声道:“没什么!我们点菜吧,aiter!” 他虽然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却充满担心,如果孟沧澜真的是红色豪门孟家的人,那以孟家的能量,到时候如果要给他和安知芝之间制造些麻烦,实在非常简单,希望对方能看在舅舅和古家的面子上不要太过为难他们这对男女。 不过自己当年为了追求自由,已经义正词严地脱离了古家,难道这会儿遇到难题又死皮赖脸去求家里人帮忙? 至于舅舅,虽然现在是北方某省的省委书记,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不过比起红色豪门还是显得势单力薄了点。 要知道孟家可是全国屈指可数的红色豪门。 孟骐老爷子曾经位居国家主要领导人,先后担任过国家副主席和国务院总理等重要职务,更是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公的亲密战友。 当年不管是邓公的改革开放还是南巡亦或者一国两制构想,其中都有孟老爷子的大力支持。 甚至接下来几届国家主席的上位也都因为有孟家的默许和支持。 孟骐老爷子现在虽然已经九十多岁高龄,也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不过影响力却依然举足轻重。 这样一个红色豪门,犹如一个庞然大物,横亘在面前,让一向追求自由c天不怕地不怕c富有书生高傲狂放气质的古木也感觉压力很大。 不过按理来说,那样的红色豪门一般都很注重门当户对,门第观念非常重,家族子弟只能和同为红色家族的人家的联姻。 别说你爹是山西大煤商,就算你爹是省部级领导,在人家眼里也都是暴发户而已,瞧不上。 红色豪门的气韵和沉淀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正在古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男声:“两位,不介意我在旁边加个位子吧?” 古木猛地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刚才医院门口见到的那个少将孟沧澜,此时听到孟沧澜的姓氏后,古木已经不认为对方肩上的将星是借来的,很可能对方本身就是少将。 安知芝一看到孟沧澜当即沉下脸来:“你怎么还跟来了?” 对孟沧澜加座的请求置之不理,她此时对孟沧澜已经满怀怨念,故意打破别人浪漫的二人世界,这得多没品啊! 孟沧澜红着脸皮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安知芝的旁边,脸色尴尬道:“我说过了,在你没答应我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哼!你这话真可笑,难道我下班回家你也跟着?那我睡觉时候你是不是还得躺在我旁边啊?洗澡的时候你也要站旁边参观?”安知芝语气毫不客气,她有些担心古木产生误会。 安知芝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果然见对面的古木一脸古怪。 孟沧澜反倒好像肃着脸认真想了一会儿道:“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 “你!无耻!还有,谁同意你坐在我旁边了?要吃饭自己找桌子去!”安知芝气得想捶人。 孟沧澜沉默了一下,到底脸皮没那么厚,其实他刚才硬着头皮凑过来也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此时被安知芝明白拒绝,顿时羞怒,向来都只是别人恭恭敬敬请他上桌吃饭,还从来没死皮赖脸主动凑过去过,而且更可气的还被拒绝了,奇耻大辱啊! 要不是看你是安知芝,随便换个人,老子老子早抽他了! 他默默走到旁边的餐桌前坐了下来,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悲凉: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混到这个份上了!真给孟家丢脸! ------题外话------ 尼玛,又没都上,本男惭愧啊,明天再斗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0 两男斗法第二轮 孟沧澜抬头挺胸正襟危坐在一边的餐桌旁,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另一张餐桌旁的安知芝和古木,随时准备一旦发现古木对安知芝动手动脚,便一脚踹过去踢死对方。 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向来都是人民解放军的最重要职责,尤其对象还是一个与狼为伍的弱势女子,孟沧澜极力否认他对古木的厌恶是出于嫉妒,他认为那纯粹是古木这人有问题,至于这么想的原因,他将之归结于自己历次九死一生后锻炼出来的敏锐第六感。 至于现在坐在一边白痴一样地盯着安知芝,他也极力否认那是出于喜欢,将之归结于军人保护弱小的正义感和责任。 安知芝被盯得老大不自在,心里大骂对方阴魂不散。 她现在非常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帮他,倘使那样,也不至于现在被一只癞皮狗跟着,如犯人一样被监视着,没有一丁点自由,连跟男朋友过个二人世界做点亲密的动作都不行。 这贱男军官蛮不讲理又为人粗鲁霸道,品行实在让人鄙视,其实早在第一次见面对方将她强行拉进男厕的时候,她就应该认清这个男人的本质的。 唉,谁叫当时她一时犯了花痴,被对方英俊的外表水润的红唇所迷惑。 也许,应该趁早结束处女之身! 因为剩女实在经不起美男的诱惑! 想到这里,安知芝将目光转到了古木身上,眼神先是炽热,逐渐又变得哀怨,对面这个木头虽然傻乎乎的书生气质让她欣喜,不过在某方面你能不能稍微抛弃一下书生原则不要那么守礼啊?喂!人家等着你来调戏人家,你眼睛瞎了吗? 快来伸出你厚实的手掌抓住人家的小手啊,喂! 快把你的脑袋凑过来用你柔软的唇舔人家的嘴啊,喂! “知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古木被安知芝奇怪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出声问道。 安知芝闻言顿时感觉无尽的挫败,这木头!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上次送出我的初吻还是我主动强吻你的,难道以后结婚了亲热也得我扯你衣服? 心里有千万句话却不能说出来,安知芝只能收拾心情,微笑道:“没事!我们吃饭吧!” 古木叫了一声“aiter”,早候在一旁的服务员走过来躬身问道:“两位是要吃西餐还是中餐?” 古木看向安知芝,征求她的意见。 安知芝想了想选择了中餐,说真的她真不觉西餐有什么好吃的,色香味跟中餐比差得都不是一点半点。 服务员手里拿着两本菜单,她将其中一本厚一些的递了过来。 另一本安知芝猜测那应该是西餐菜单。 古木让安知芝点菜,安知芝婉拒了,古木便依着安知芝的口味点了九道菜,有油爆大蛤c清炖蟹粉c狮子头c龙井虾仁c冰(和谐)糖湘莲等等。 服务员写好单子后,又重新报了一遍,待确认无误后,才退去。 安知芝叹道:“就两个人吃,你点得太多了!” 古木摇了摇头,摊手道:“不多,就九道菜而已,出来吃饭总得吃饱吧!” “九道菜,有什么讲究?” 古木脸有些红不过眼神这次却没有躲闪,温声道:“我希望我们的爱能够天长地久!” “还真有讲究啊!”安知芝笑盈盈的,心里有些甜蜜,随即又打趣道:“那天你请我吃了一道菜,难道是表明你会一心一意吗?” “一道菜?没有吧?”古木疑惑地看着安知芝,他有这么吝啬吗? “你忘了?就我们认识的第二天!” “那天不是吃的火锅吗?” “对啊!火锅就中间一个大锅,其他菜都添了进去,不就是一道菜大杂烩吗?咯咯!” “真酸!”孟沧澜忍不住大声吐槽道,听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他险些憋出内伤。 安知芝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却冲古木哼哼道:“木头,把手伸出来放在桌子上!” 古木一呆:“哪只?” “随便!” 古木倒是听话,伸出右手放在餐桌上。 安知芝飞快地将自己的狼爪覆在了对方的光滑如玉的手背上,古木大囧,想抽回手,却被她瞪了一眼制止了。 她随即又扭头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孟沧澜,意思不言而喻:我们还有更酸的,你管得着吗? 孟沧澜当即就黑了脸,浑身杀气腾腾地冲过来,怒视着两人,操起桌上的筷子在餐桌中间划了一道线,语气冷得掉渣:“谁的手也不准越过这条线!” 安知芝愣了愣,随即恼怒地质问道:“凭什么?” 孟沧澜严肃地道:“光天化日之下影响不好,有伤风化!” 说得义正词严,其实就是吃醋了。 他说完走回自己的餐桌,板着脸沉声道:“服务员,点菜!” 由于心情不佳,孟沧澜想用吃来发泄,所以他一气点了近二十个高档菜式,几乎囊括了鲁川粤浙湘等各大菜种。 不一会儿,两桌的菜都端了上来。 安知芝见孟沧澜坐在那里大快朵颐,面前满满一桌子菜,比她和古木两人的还要多一倍,不由嘀咕道:“真是个大吃货!” 刚嘀咕完,孟沧澜手里端着一大盘菜走过来放在了安知芝桌上,语气郑重地说道:“这是一品熊掌很有营养的,你尝尝,放心,我还没动哩!” 安知芝抬了抬眼皮,淡然道:“怎么?在为你刚才蛮不讲理的行为赔礼道歉吗?不过可惜,我吃不惯辣的!” 孟沧澜耐心解释道:“这虽然是川菜,不过不辣!” “说了不吃!”安知芝冷淡道,她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么?这是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孟沧澜败退,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盘糖醋鲤鱼,不过又被安知芝拒绝了,她的理由是自己不吃甜食。 孟沧澜一再被拒,脸色有些难看,他指着安知芝桌上的冰(和谐)糖湘莲没好气道:“这不是甜的吗?” “这个是甜的么?那么抱歉我刚才说错了,我是不喜欢吃醋,糖醋理由里有醋吧,你喜欢就留着自己吃吧!” “谁谁喜欢吃醋了啊?”孟沧澜被安知芝无意间挠到了敏感处,当即大声反驳道,说完后静静地看了安知芝一眼,心道算你狠女人! 孟沧澜再次败退。 安知芝和古木两人边吃边谈论诗词。 谈到情诗时,古木偶尔站起来深情地对着安知芝吟唱一遍,听在安知芝耳朵里是悦耳,窜进孟沧澜耳朵里就成刺耳了。 他心里大骂古木风骚,这年头居然还有当面念情诗的,简直是不知所谓! 郁闷了半晌后,他突然灵光一闪,暗自琢磨:你古木吟的都是古人的诗,要是我孟沧澜能原创几首岂不是把你彻底比了下去? 他想到就做,当即溜出餐厅,找到小张,让他打电话紧急通知军部的所有参谋开会,无论如何要研究几首情诗出来,这是a军当前最严肃的一场战役。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1 斗诗 天都市北边郊区乃军队驻地,这里驻扎着全国最精锐的野战军之一a军。 说起a军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铁军,该部队先后在抗日战争c解放战争以及抗美援朝c中越自卫反击战等重大战事中立下过赫赫功勋,是一只名副其实的传奇部队。 他的第一任军长解放后,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88年升上将,后来该军长先后任总后勤部部长,总参谋长以及国防部部长等要职。 孟沧澜是第十五任军长,其实按照惯例,像a军这样的王牌部队,其军长是会被授予中将军衔的,只是因为孟沧澜太过年轻,所以人为的压了一级。 要知道,现在部队的军衔,一般师一级师长师政委会被授予大校军衔,个别王牌师或军委直属师可以授予少将军衔,军一级的军长军政委,则一般会被授予少将衔,个别王牌军会授予中将军衔。 此时a军军部里,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围坐了二三十位军参谋,这些人大都是从国防科大毕业的高材生。 参谋长沈浪坐在上首中间位置,他是一位五十出头的中年军人,肩膀上两杠四星大校军衔,没有戴军帽,寸长的头发梳得齐齐整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同志们,我把你们紧急集合起来在这里开会,是因为军长给咱们大伙下达了一个重要命令!现在情况危急,救援刻不容缓!”沈浪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分列左右的部下,面容严肃地说道。 众参谋中很多都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听说情况紧急顿时大惊失色,有人惊呼道:“参谋长,莫非日本和我们在钓鱼岛开战了?” 又有人猜测:“难道是美国?” “我猜是菲律宾,娘的,简直是找死!” 沈浪听到部下激奋的声音,心里有一股恶作剧得逞后的爽意,他轻咳一声,然后悠然道:“大家先别着急,日本没有开战,老美也没有打过来,至于菲律宾估计他们也就咋呼一下,还不敢主动挑起战争,我说的紧急情况是指咱们军长!” “军长?军长怎么了?”所有人都急了,别看孟沧澜年纪不大,但是威望却很高,a军上下所有人都服他。 “军长现在正被他的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阵地眼看就要丢了!”沈浪说得慢条斯理,想想刚才小张在电话中说的情况他就忍不住想笑。 威风凛凛屡立战功英雄一样的军长居然被一个小情敌逼得手忙脚乱,只能狼狈溃逃,实在是有够滑稽的。 战场上的英雄,原来竟是个情场上的菜鸟。 “军长被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参谋长你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军长的单兵作战能力在咱们整个军都是数一数二的,当年那些越境的国际雇佣兵可都被他一个人给干掉了,要知道那些佣兵里可有不少出自美国海豹陆战队啊!谁能强得过军长?除非是外星人!”有人怀疑道。 沈浪面对怀疑不以为意,微笑道:“没错!在战场面对生死一搏的敌人,军长可以一招置对方于死地!但是现在他不是在战场上,他所面对的也不是明刀明枪的敌人,他是在情场上,他所面对的是情敌,对于情场,我想我并不看好他!”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接着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沈浪踱了几步,接着着问道:“大家觉得军长一向待我们怎么样?” “很好!”所有人齐声响应。 “好!那接下来就是我们回报军长的时候了!现在听我传达军长命令!”沈浪说到命令两个字的时候,迅速收敛笑容严肃道:“现在命令每个军参谋在半小时内写一首爱情诗出来,完不成任务的,午饭和晚饭通通取消,而且还得空腹进行十公里武装越野!” “啥啥玩意?爱爱情诗?”众参谋齐齐愣住。 我是卖萌的分隔线 安知芝一边淑女地吃着菜,一边偶尔停下筷子津津有味地听古木滔滔不绝地谈诗论词。 古木谈论诗词的时候,那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般的书生气概最是迷人。 就在这时,孟沧澜又走了过来,这厮这次居然没有板着冰块脸反而带着一丝假笑,声音柔和:“你们在讨论诗词吗?正好我也喜欢诗词!这样,我以前即兴作了几首,请你们帮我斧正一下!”说到这里,孟沧澜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因为那些诗没有一首是他做的,都是军部的参谋们做好了发到他手机里的。 他长这么大从不屑于撒谎,可是这次破例了,因为小张帮他制定的“追女大作战”计划书里,记载着一句话:要追女,必得先学会说谎,因为有时候女人宁愿听甜蜜的谎言也不愿听刺耳的真话。 安知芝闻言惊诧地看着孟沧澜:“你也会作诗?”难道这贱男军官还是个文武全才?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 古木却眼睛一亮:“斧正不敢当,孟先生,我们互相学习吧!” “别叫我先生,叫同志吧!”在部队待久了,先生这称呼对于孟沧澜来说有些不习惯,他却不知安知芝听到这话差点把吃进肚子的菜从鼻子喷出来。 同志那是现在形容搞基男的叫法,难道你孟沧澜要和我家木头搞基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木头的菊花是我的,乃休想染指! 古木也满头黑线,不过还是闷闷地说了一声:“孟同志!你先请!” 孟沧澜从兜里翻出手机,随便点开新收到的短信张嘴便诵读起来:“啊!亲!你就是我的狗尾巴花,有了你我的世界从此再没有撒哈拉!” 刚读完孟沧澜就知道坏事了,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心里大骂:这哪个小兔崽子写的诗,这也叫诗? 安知芝和古木目瞪口呆。 孟沧澜赶紧翻下一条:“亲爱的,你就是五星红旗上那颗位于中央的大五角星,而我就是周围那四颗小五角星之一,我永远守护着你!红色旗面是我的鲜血,时刻准备为你渲染爱情的底色!不过,我一直在想,剩下那四颗小五角星又是谁?一对多是可耻的!” 安知芝和古木已经目光呆滞了。 孟沧澜的心在滴血,那些王八蛋参谋! 古木良久回过神来,微笑着道:“孟同志的诗写得不错,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斧正!不如下面我念一首自己做的咏雪诗,孟同志可以指点指点!” “清白仙子谪凡尘,不以艳香惑世人。 誓许乾坤一净土,去污洗垢还本真。 但知邪日帮凶恶,明朝他出我死身。 骨化一江清白水,滋润来年万物春。” 古木刚刚念完,安知芝便使劲鼓掌,还是俺家木头有才,你那个什么狗尾巴花还是五星红旗都去吃屎吧! ------题外话------ 咏雪诗是吾陛以前瞎写的,此处借用,大家将就看吧哈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2 电影院的囧事 孟沧澜被古木打击得体无完肤,掩着面羞愧而逃,就算他不擅长诗词,也能听出人家做的是一首挺好的诗,比他手下那些参谋们整出来的狗尾巴花大小五角星等等强了几百倍。 他实在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生来就骄傲,再加上家世豪阔,这使得他自尊心更强,刚才一次次厚着脸皮往上蹭,这丢脸行为已经远远超过他二十多年的经历,花费了他几乎全部的勇气。 那种别扭劲,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现在,他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安知芝看着孟沧澜疾步离去的背影,笑盈盈地说道:“孟大军官,你别急着走啊,再给我念念你做的诗吧!” 孟沧澜脚步顿了顿,然后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安知芝,眼神深邃,许久才坚定道:“在学会写诗之前,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说完大步离去,背影挺拔,但是安知芝却分明咂摸出了一丝萧索味道。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自嘲想:我怎么会对他产生一点同情的感觉呢?癞皮狗终于走了,我自由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想到这里,她强行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好似轻松地感叹道:“终于走了,这下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古木犹豫了一下道:“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不擅长诗词很正常,也许,我不应该那么羞辱他!”说着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有些忧郁。 安知芝安慰道:“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吗?呵呵,知芝,你想错了,也许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宽宏大量!他跟在你身边,说实话我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刚才故意想让他出丑的!他念那些乱七八糟的诗的时候,我甚至想大声嘲笑他!知芝,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很小心眼?”古木一边倾吐心声一边哭丧着脸,时不时还偷瞄几眼对面的安知芝,怕女朋友一听失望抬腿就走。 安知芝听完后故意板着脸盯着古木不说话。 “你对我失望了?生气了?”古木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用嘴咬住壶嘴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龙井,然后才吁了口气,感叹道:“其实连我都对自己很失望,我一向以为自己就算不是正人君子起码也算不上小人吧,谁知道” “噗嗤!”安知芝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你笑什么?”古木眨了眨眼,眼神迷茫。 安知芝实在受不了他这迷茫的萌眼神,忍不住站起身来伸手捏住对方的脸蛋捻了捻,嘻嘻笑道:“我家木头真是太可爱了,你放心,小心眼的男人才最可爱!好了,赶快吃,吃完我还得回去上班呢,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又看恐怖片?”古木闻言脸色一变。 安知芝嗤之以鼻:“你胆子真小!” 古木一手扶额,心里暗道:我哪里是胆小啊,我是怕被你掐啊,上次看恐怖片胳膊都被你掐得发青了! 孟沧澜从贵宾餐厅出来的时候,却被小张迎面拦住了:“首长,您这就走了?” 孟沧澜脸黑得就跟锅底一样,怒视着小张道:“不走还能怎样?奇耻大辱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小张,你打电话给老沈,让他问问那狗尾巴花和五角星的诗是哪个小王八蛋写的,查出来报告我,我让他天天十公里武装越野!” “是!”小张啪地立正,敬礼应道,随后又问道:“首长,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嗯!回去学写诗!接下来几天我要在房间里学习写诗,部队里要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吃饭时间把饭放到门口就行,我要全力以赴!” 小张看着孟沧澜的背影,心想乖乖不得了了,首长看样子玩真格的了,如此一来,首长又要成诗人了。 小张一点也不怀疑首长的能力,因为这都是有事实做借鉴的。 四年前的国际特种兵演习,首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最后胡子拉碴的出来,却制定了一套堪称鬼斧神工的完美作战计划,凭借该计划a军特种大队击败所有对手,取得国际第一的好名次,那次作战计划,据说后来被美国多方探析,并且最终以“史上十大最完美作战计划”的名誉被写进了西点军校的教科书里。 两年前,有流行歌舞团来a军做慰问演出,演出期间某著名歌星言谈间讽刺军旅歌曲,说军旅歌曲没有市场很难听,结果首长一气之下,花了十天十夜时间,从头学习作曲填词,最终做出了一首传唱遍大江南北c将军旅和流行因素完美融合的歌曲。 那一年年度音乐盛典最受欢迎歌曲的头衔就这样被一位最初对音乐只停留在会听会唱这个层次的军官夺得。 正是因为这样一桩桩神奇的事件,所以a军上下才对孟沧澜如此钦服,在他们看来这世上的事情,只有军长不想做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安知芝可不知道她这一刺激已经激起了孟沧澜学诗的,她和古木吃完饭后,古木又把她送回仁爱医院。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两人一起走进了电影院。 这次看的是一部爱情文艺片,随着剧情的展开,场面逐渐火爆起来,男女猪脚在床上展开肉搏,那白花花的翻滚间,也点燃了观众当中年轻男女心底的火热激情,情侣们纷纷借着电影院中黑暗的遮掩亲亲摸摸,展开了私人行动。 安知芝和古木自然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两人随即面红耳赤,变得不大自在起来。 突然,古木脑袋低垂,小声对安知芝道:“知芝,我我想亲亲你,你不会打我吧?” 安知芝也觉得浑身燥热,心里蠢蠢欲动,龌龊的思想里闪现的竟然是以前看的某些小说中主人公在电影院偷情的描写。 安知芝没有正面回应古木的话,却轻轻闭上了眼睛,随即便感到一片温润覆在了自己的唇上,软软的烫烫的,烫得人心儿都禁不住打哆嗦。 随着深吻的进行,古木和安知芝越来越进入忘我的状态,两人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古木身体猛地一僵,接着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安知芝往外冲去。 安知芝顿时脸色大变,心里暗自懊恼:自己刚才怎么稀里糊涂就摸他那里去了?这么着急干什么呀?哪里有一上来就直捣黄龙的?这下估计把木头吓住了吧! 等安知芝追出演播厅的时候,发现古木正坐在一边的休息椅上红着脸喘着粗气。 “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不好!”安知芝走过去,苦着脸垂头丧气地道歉。 古木连连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我” “你还不承认,你刚才都推开我了,肯定生我气了!”安知芝蹙着黛眉,心里纠结,都怪自己太急色了啊! “我没生气!我推开你出来是因为因为我内裤脏了!”古木囧得满脸通红,又一次实话实说。 安知芝闻言先是愕然,接着大汗淋漓,她全明白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3为你写诗 安知芝和古木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尴尬,古木老脸通红,眼睛一刻也不敢在安知芝脸上停留,安知芝的表情则一直是似笑非笑,偶尔偷偷瞥一眼身边安静走着的男人,心里直感叹今晚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经历。 街道两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更加映衬得气氛有些暧昧。 与喜欢的人夜里在街道上漫步,其实挺浪漫的,不过二人此时却没有心思感受这份浪漫。 古木张了张嘴,垂着头冲安知芝嘟囔道:“你能别一直盯着我吗?” “咯咯!”安知芝忍不住轻笑了声,见古木脑袋都快钻到胸腔里去了,遂憋住笑,似有意似无意地感叹了一句:“你可真敏感!” “咳咳!”古木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死,脸上变得更加火辣滚烫。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安知芝好奇了,其实这个问题她刚才在电影院的时候就想问了,在她看来古木刚才的表现太敏感了,她无意间手往那里碰了几下,居然就 “啊?” “砰!” 两道声音接连响起,前一道是古木惊呼,后一道是他一愣神一不小心撞到了路灯杆子。 “你没事吧?”安知芝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关切地询问。 古木一手捂着脑门,咧嘴抽气:“疼死我了!” 安知芝上去踹了路灯杆子一脚,恼道:“你这可恶的家伙竟敢撞我家木头,明天就叫人挖了你,木头乖,不疼哈,要不我帮你吹吹!” 古木无奈地看着女人,叹气道:“我不是小孩子!” “我这也是关心你嘛!”安知芝嘻嘻笑道,说完凑过去又小声说道:“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是处男?” “当当然不是!”古木脸红得似欲滴血,他说完匆匆道:“我们别说这个了,赶快走吧!” “木头,撒谎可不好啊!”安知芝已经从古木的神情基本判断出来,这厮是在说谎。 古木没有吱声,走了几步,突然指着几米外停在路边的一辆宝马道:“知芝,你看那辆车在动!” 安知芝闻声顺着古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车在微微震动,借着路灯光,依稀能看见里面有人影在动。 车震两个字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脸蛋一红,过去拉住古木便走,嘴里气恼道:“就你多管闲事!” 古木一看安知芝的神情顿时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乖乖跟着女人疾步逃离。 古木把安知芝送到出租屋,离开的时候,安知芝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妈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 安知芝却不知道她正在和男朋友嬉笑打闹谈情说爱的时候,孟沧澜正把自个关在房间里学习写诗。 为她写诗! 房间里开着台灯,此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十一点,孟沧澜伏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正摊开一部三厘米厚度的大部头,里面是古往今来的一首首诗词以及讲解。 书桌右上角还摞着厚厚一堆关于教习诗词的书籍。 “好难啊!好枯燥啊,好无聊啊!”孟沧澜抬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烦躁,他喜欢的是有关军事战争的兵书,诗词之道他并不喜欢,所会的也仅仅停留在上学时课本中那些诗词。 他一把合上诗词集,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不行,不能轻易认输!安知芝明显喜欢诗词,而且那个古木哼,我一定要在他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他,这才是一个军人一个将军应该做的!” 孟沧澜喃喃自语给自己打气,说完从床上蹦起来,解开上衣的军装脱下扔到一边,又脱掉衬衣,露出精壮的身体。 现在已经时值秋天,夜里有点凉了,孟沧澜不由打了个哆嗦,不过这正是他所要的,寒冷能够刺激神经,让他集中精力,同时万一犯困睡着了也能及时冻醒。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翻开诗词集,然后又一字字一句句的钻研起来。 迷迷糊糊中,孟沧澜好像看到自己终于成功说服安知芝,并且将其带回了孟家老宅,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正吃饭谈心,突然爷爷站起身来指着安知芝怒吼道:“沧澜,这不是你女朋友,你竟然骗爷爷!” “爷爷我没有骗你啊!她真是我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孙媳妇,我是要娶她的!”孟沧澜急切地解释道。 “娶她?你不是说她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本人更是美国哈佛商学院的在读研究生吗?她其实只是个小护士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老爷子冷笑:“再说,我刚才已经问过人家姑娘了,她也不愿意嫁给你!” 孟沧澜惊骇地扭头看向一直坐在身边静静吃东西的安知芝:“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安知芝表现得很冷静:“是真的!我不会嫁给你,因为我根本不爱你!” 孟沧澜惊叫一声醒过身来,发现原来自己看书看着睡着了,他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 他双手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好冷! 上身皮肤上已经被冻得汗毛倒竖起了疹子。 “安知芝,你是我的!”孟沧澜语气坚定地自语了一句,然后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继续埋头学习。 整整五天五夜,孟沧澜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间,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他熬得两眼通红,胡子拉碴,头发像稻草一样,身上也一股哄哄臭味,整个人憔悴邋遢到了极点。 等第六日早上,他拉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前来送饭的小张瞬间呆住了。 面前这个哪里还像军长?他分明就是个非洲难民。 那原本神采飞扬的脸削瘦憔悴得不成人样! “首长”小张只觉得喉咙酸涩,说不出话来。 孟沧澜虽然憔悴不过精神却很好,他扬了扬手里的白纸黑字,得意道:“马上派车带我去见安知芝,诗词我已经写好几首了,这次终于可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了!” 小张却告诉孟沧澜一个不好的消息:安护士受伤住院了。 ------题外话------ 话说古木和孟沧澜亲们觉得哪个可爱啊?不知道塑造的咋样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4军长震怒 仁爱医院外科310病房 安知芝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蓝条纹病号服,头发披散着没有扎起来,面容有些苍白。 她的右胳膊打着石膏绑着绷带,显然骨折了。 身为这家医院的外科护士长,她终于住到了自家看管护理的病床上,此等遭遇实在让她啼笑皆非。 想起自己受伤的经历,安知芝更觉得飞来横祸遭遇了无妄之灾。 那天她她值的是晚班,晚上快十二点才下班,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碰到两个流氓地痞,对方见她一个单身女子又长得漂亮便起了歹意。 开始先是口出污言秽语的调戏,安知芝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随即丑骂了对方几句,脚步加快想要溜走。 那两人突然冲过来把她往旁边的巷子里拽,最后幸亏安知芝上学时在体育课本里看过几招防狼术,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人的裆部,然后趁机从巷子里逃出来。 说来也是她倒霉,没想到冲出巷子后街上刚好开过来一辆小汽车,于是她悲剧了。 幸好对方司机及时踩了刹车,而安知芝本人也在危急关头往旁边滚了一下,饶是如此,一只胳膊还是被生生撞断了。 她当场疼得昏了过去。 幸好肇事司机不是个黑心肠,将她送到了医院。 正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安知芝用左手抓过来一看,发现是母亲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微笑道:“妈!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啊,明天不是周六嘛,你不是说这周带小古回家吃饭的吗?妈打电话特意提醒你一句,免得你做事丢三落四地又忘了!”安卉虽然是在埋怨,不过隔着电话,安知芝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喜气。 也对,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见家长啊,哪个当妈的会不高兴? 至于读医学院时的初恋男友薛斌,她还没来得及把对方带回家,两人就闹掰了,没有给他那个殊荣。 安知芝闻言看了看自己带着绷带的右手,受伤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老妈,原因无他,不想让老人家担心而已。 母亲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那种单身女人的艰难,安知芝亲眼所见,她不想再让老人家为她操心,毕竟女儿已经长大。 正是有这层顾虑,所以安知芝怎么会让老人家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妈,这周可能不行了,我周末两天都得加班!”安知芝赶紧找借口。 安卉不高兴了:“真的假的?你可别骗你妈啊!我早上逛菜市场可是买了一大堆东西,早早就准备好了啊,你们不回来,那么多东西,我一人怎么吃得了?” 安知芝滴汗,真是知女莫若母,老妈怎么知道自己在骗她?她赶忙澄清道:“真不骗您,确实要加班,最近病人挺多的,所以领导严令必须加班,至于那些菜,您放冰箱里慢慢吃呗!” “不行!你给我找人顶个班带人回来!”安卉口气严厉。 安知芝为难地皱眉:“妈,这恐怕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以前不是也这么干过?” “这个我问问古木的意思吧,他好像说这周末有个长辈过生日,他应该没时间吧!” 两母女又争论了一番。 等挂了电话后,安知芝才松了口气,终于将回家吃饭这件事推过去了,只是这胳膊伤筋动骨要全好至少也得三个月,这三个月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真是头疼啊! 安知芝把电话放回床头,刚刚躺下,突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跟着冲进来一个人影。 只见对方一身军装倒是笔挺干净,但是除了穿着过得去外,形容简直一塌糊涂,头发凌乱,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就跟兔眼一样,唇上和下巴处胡茬子浓密,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 用憔悴来形容此人都是轻的,也许凄惨更加适当。 安知芝认出来人是孟沧澜,不由一阵惊讶:“少尉先生,你这是去非洲了?” 孟沧澜不答话,反而定定地盯着安知芝打着绷带的胳膊,双眉拧成了疙瘩,沉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出门不小心遇到疯狗了!”安知芝不想对他说自己的糗事,转移话题道:“说说你吧,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快说说,听听你受的非人折磨,我也能乐乐!” “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孟沧澜沉着脸,突然朝安知芝劈头一顿怒骂:“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真是可笑!” 安知芝遭受无妄之灾,本就心情不好,这时又被责骂,顿时也恼了,瞪着对方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是说在我答应跟你回家前会一直跟着我吗?你那天怎么突然自己走了?你得到我同意了吗?要是你一直跟着我,那天晚上我也不会被几个流氓欺负”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心里暗暗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讲道理,这事怎么能怪人家少尉先生呢?没受伤前自己可是巴不得他不要跟着,现在受伤了却这样说,什么时候她安知芝居然蛮不讲理了? 出乎预料的是,孟沧澜居然颇为认同地点头了:“你说得对!我应该一直跟着你的!什么为了面子学习作诗,这些有那么重要吗?真的,我现在发现,一点都不重要!” 他说完掏出军装衣兜里花了整整五天五夜不眠不休写的诗词,恼怒地几下撕成碎片,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安知芝不知道孟沧澜撕了什么,也不便出声。 孟沧澜呼了口气,皱眉道:“你说被流氓欺负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把你弄伤的?” “不关你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刚才无缘无故冲人家乱发脾气,安知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道歉,所以只有尽快把对方赶走。 说完躺在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孟沧澜。 “你”孟沧澜气得想骂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道:“那你好好养伤,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安知芝闻言瞥了瞥嘴,暗想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不过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孟沧澜从病房里出来,刚好看到古木提着电饭煲从走廊一头走了过来,他顿时气往上冲,几步上去,一把揪住古木衣领,将对方逼到墙角,满脸杀气地质问道:“你不是安知芝的男朋友吗?你他娘是怎么保护她的?” 说着,一拳砸到对方的腹部。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5 警察总动员 孟沧澜的一拳砸得古木腹痛难忍,脸色苍白,要不是他收了些力道,古木现在绝对已经躺在地上了。 他当年军校毕业后,做了一年排长,然后直接进入了军区的特种部队,并且成为那里的出类拔萃的尖兵。 各种对敌时的格斗杀人技能已经被他锤炼的炉火纯青,跟他较量过的那些毒贩和境外雇佣兵们送了他一个绰号:华国杀神。 古木艰难地说道:“孟同志,你先冷静点,知芝受伤,我也很难过,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不怪你怪谁?你可是她男朋友!”孟沧澜说道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一阵咬牙切齿。 古木觉得很冤枉,委屈道:“就算我是她男朋友,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陪着她吧!” “为什么不能?”孟沧澜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古木:“”碰上这思维诡异蛮不讲理的军人,他能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有工作也有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对方万一再反问一句:你不会辞掉工作吗?那时他会更囧。 “我听安知芝说是两个流氓欺负了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老子详细说说!”孟沧澜眯了眯眼睛,心想无论是谁欺负了她,都得为此付出代价,就当偿还安知芝的帮忙之情了。 安知芝受伤的经过古木早就已经获悉,他想替她报仇,可惜却没那个能力,现在孟沧澜询问,他有意告诉对方,不过心思一转,提出了一个条件:“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让我打你一拳!” 孟沧澜笑了:“你还挺记仇的啊,没我想象的那么大度!” “知芝说她就喜欢小心眼的男人!”古木得意地炫耀道。 孟沧澜放开古木衣领,后退一步笑道:“打吧,打完快说!” 古木吸了口气,挥起拳头狠狠砸在孟沧澜的腹部。 孟沧澜原本很淡然没把古木的拳头当回事,可是当拳头加身的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变,皱眉沉声道:“原来你这家伙这么阴险!” 只见古木举起拳头微笑,那食指和中指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夹着一根大头针。 虽然由于衣服遮挡扎得不深,却也刺破了皮,上面有点血丝。 古木报了仇,这才把安知芝受伤的经过一点点说给了孟沧澜听。 孟沧澜听完后,眼睛里杀气盈盈,冷哼道:“那两个流氓长什么样子?” “一个胖的一个瘦的,都染着金发,知芝说好像听那两人称呼彼此肥猪和瘦狗!”古木想了想,又给出了一个信息。 孟沧澜走出医院后,拿出专用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喂,陈局长吗?我是孟沧澜!” 同一时间天都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局长陈建飞拿着电话听筒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孟军长,你好你好,对了,找我老陈有什么吩咐?帮忙找人是吧?两个人?肥猪和瘦狗?恩恩,好!好的!我尽快发动全局警力搜查这两个人!别这么客气,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陈哥吧,哈哈,是我老陈高攀了,你知道的,当年我家老爷子可是孟老的老部下啊,咱们也算是世交了!好!那你先忙,我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电话后,陈建飞四十多岁的老脸上变得红光满面。 他跟孟沧澜是在一次a军区和天都市的军民联欢会上认识的,当时他靠着老爷子的关系死皮赖脸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孟沧澜,不想今天对方真的打来电话找他帮忙,这个是个搭上孟家的好机会啊。 其实陈建飞的老爷子虽然算是孟骐老爷子的老部下,不过关系并不亲近,只是在孟骐老爷子当年主政国务院的时候,陈建飞的老爷子是国务院下属某个部委里的小处长而已,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孟家对陈建飞来说简直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以后借着这次帮忙的机会和孟家的孙子好好亲近亲近,只要跟孟家扯上关系,以后自己的仕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孟家势力让陈建飞之流只能仰视。 孟骐老爷子是华国唯一担任过国家副主席后又担任国务院总理的人物。 孟骐老爷子两子三女,长子孟之衡,也就是孟沧澜的父亲,当年三十多岁就是某师师长,不过后来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 次子孟之中,现在是天都市委副书记。 三个女儿或从商或从政,其丈夫也都是某部副部长或者主政一方的省长市长。 更别说孟骐老爷子还有许多当年的老部下现在都已经身居要职了。 陈建飞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拿起电话通知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队长过来开会。 会后,天都市公安局的干警们都接到了一个任务,集合全部警力搜查两名绰号叫肥猪和瘦狗的地痞,务必在三天内找到。 却说安知芝等孟沧澜离开后,才转身看了看门口方向,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好奇孟沧澜刚才撕碎的纸上到底写的什么,于是她跳下床,在垃圾桶里翻捡起来。 好在那些纸被撕得并不是太碎,安知芝找齐后在病床用一只手并凑了半天终于基本拼好了。 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词: “咏雪:一夜银装素裹,敢问哪家仙子。慨叹陈思王,不识真洛神。次第远近无杂色,乾坤里外了凡尘。谁人,肥了天地,埋了我身。” 安知芝读完后心潮起伏,这词难道是那个贱男军官写的?真是几天当刮目相看啊! 这时古木提着电饭煲从门口走了进来:“知芝,我帮你煲了鸡汤,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安知芝吓了一跳,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做贼一样地把那些碎纸片嗖的一下全塞进枕头下面藏了起来,也许是怕古木误会吧! 一天之后,中午孟沧澜接到了陈建飞的电话,陈建飞告诉他那两个地痞已经找到了,对方是天都市第二大地下势力天狼会的打手。 陈建飞在电话里委婉的表示需不需要警方现在把那两人抓捕。 孟沧澜想了想拒绝了,俺只知道的仇他要自己亲手报。 他整理好军装,只带上小张,两人驾着奥迪军车直奔肥猪和瘦狗所在的蓝蝴蝶夜总会奔去。 肥猪瘦狗,既然都是猪狗了,那我就让你们做不成人!孟沧澜想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题外话------ 编辑还不给推荐,各种怨念爆发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6 你谈情我报仇 仁爱医院403病房 安知芝靠在床头嘴角露出一丝甜笑,眼神静静而温柔地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专心致志削平果的古木,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以前病了母亲不在身边,她都只能一个人 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痛着,一个人默默忍受着。 在安知芝看来,其实男女朋友之间并不是一定要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只要能够平平淡淡互相陪着,不再让彼此孤单一人,就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此刻她觉得挺满足的。 古木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把着水果刀,削起皮来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皮一时厚一时薄的,不过看得出来他弄得很仔细,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很晶莹,额头上也是如此,有几撮子刘海湿嗒嗒地粘在额上。 “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安知芝笑着问道,说着用左手吃力地从床里侧抽纸里抽出一张递给古木。 古木把右手的水果刀交到左手,接过纸笑了笑,擦了擦汗:“今天中午太堵了,车开到永定桥根本过不去,所以我把车找了个停车场停下,一路跑过来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有些感动,这几天古木几乎天天下班就过来,有时候中午休息时间没课他也会及时赶过来照顾。 他真的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赶过来的,两头跑太累了!再说,我只是一只胳膊不能用,又不是下不了床全身瘫痪,不用伺候的!” 古木闻言扬了扬眉,苦笑道:“我要是不过来,你那个军官朋友估计会打死我!”说着语气不由有些酸酸的,他孟沧澜凭什么对知芝这么关心?我才是她正牌男友好不好? “跟你说过了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的仇人!”安知芝哼了一声,心里却又想起了收藏在枕头下的那一堆碎纸片,那首词虽然没有词牌名,顶多算是小令,不过填得确实很好。是他的作品吗? “仇人啊!”古木闷闷地应了一声,将手里削完皮的苹果递向安知芝。 安知芝接过张嘴咬了一口,白色的果肉嚼起来很是香甜,她斜睨了男友一眼,好笑道:“怎么?吃醋了又?” “有点儿!”古木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 安知芝噗嗤笑了:“果然有够小心眼的,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也不用担心会被我抛弃做街边流浪的小狗,你只能做我家养的小猫咪!” 她说着用嘴叼住苹果,几口吃完,伸出左手想去捏古木的脸蛋,却被他一晃脑袋躲过去了。 “呀,你躲我?快凑过来,我是病人,不能生气的!”安知芝可算找到了名正言顺欺负人还不能让人反抗的借口,怎能不充分利用? 古木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脸乖乖凑到安知芝跟前。 安知芝笑嘻嘻地捏住捻了捻,用流氓一般的口吻说道:“真光滑!木头,来,叫一声!” “知芝!”古木倒是配合,其实他也挺喜欢这种打情骂俏的游戏的,虽然在这种游戏里,多数时候安知芝扮演的都是虐人的女王,而他扮演的都是受虐的可怜虫。 “不是让你叫我名字,你不是咱家家养的小猫咪嘛,学猫叫!”安知芝笑盈盈的,嘴角满溢的都是恶作剧的邪笑。 果然,灭绝师太似的大龄剩女都潜藏着女王的本性啊! “你太欺负人了!”古木都快哭了,脸蛋还被捻得有点疼呢,居然又让人学猫叫。 “乖,就叫一声嘛,又不会少块肉!”安知芝厚颜无耻地继续诱导。 古木被缠得被办法,最后闷头叫了声:“咩!” 安知芝差点一头栽倒在床上,恨铁不成钢地瞪眼道:“那是羊好不?你成心的吧?” “喵呜!”古木赶忙又学了一声猫叫,他怕安知芝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匆匆道:“我去给你买饭!” 说完像被狼撵着似的逃出病房。 此时孟沧澜正带着小张赶到了天狼会名下的一处产业——蓝蝴蝶夜总会。 蓝蝴蝶夜总会是天狼会名下比较大的会所之一,天狼会总部就设在这里。会所五层高,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是一家集洗浴c住宿c唱kc酒吧于一体的综合性高档会所,在整个天都市都是挺有名气的。 此刻时值正午,夜总会里还没有多少客人。 孟沧澜和小张下了车后,径直往蓝蝴蝶里面走去,却在门口被门童拦住了。 门童一见孟沧澜肩膀上的将星,心里直跳,说实话他们这里倒不是没有接待过高官贵人,市里的一些官二代富二代更是常来,不过军队里的人来的却很少,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位少将。 要知道现役军官中,少将以上军衔的大概也就一千多人。 而且地方上最怕的就是跟军队打交道,因为两者各不统属,其实有的军人在地方惹了事,地方警察也没有权利依法拘捕,大多数会被所属部队直接带走。 而且军队属于最高端的暴力机构,地下黑道也最不敢招惹他们。 “请问两位首长有何贵干?”门童小心翼翼地问道。 孟沧澜懒得搭话,冲小张使了个眼色,小张嘿嘿笑道:“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门童一愣,接着恍然大悟,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解放军也能找小(和谐)姐吗?这应该是严重违反军纪吧! 他看了看小张的肩膀,只见上面枪花外加三粗一细四道杠,他也多少知道些军衔制度,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一级军士长,心里多少有些钦佩。 要知道军士长虽然不属于军官序列,但是一般都是从普通士兵一步步升上来的,在部队这个强者生存的地方,弱者早就退役了,要从普通列兵一直升到一级军士长那可得是实实在在以一当百的兵王。 从列兵c下士c中士c上士c四级军士长c三级军士长c二级军士长最后到兵的最高级别一级军士长,要升上来这里面可得付出多少资历和战功啊。 懂军事的人都知道,部队里单兵素质最高的不是军官,而是那些军士长。 “两位首长请进,我这就叫人接待!放心,我们这里保密措施很完善,不会让人知道客人的信息,而且服务人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用你们当兵的话说,那就是专业素质过硬!”门童亲自把孟沧澜和小张领了进去。 孟沧澜扫了一眼,见一楼大厅里零碎地站着一些服务员和西装大汉,他冲身边的门童笑道:“打听一下,肥猪和瘦狗现在在里面吗?” 门童一听惊讶道:“原来是猪哥和狗哥的客人啊,您稍等,我这就去喊他们!” 小张在一边冷笑道:“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客人,而是来送他们去死的!” ------题外话------ 正在初推,大家请多多支持我这衰男啊!看了文的记得收藏一下哈!拜谢拜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7 军长挑衅黑帮 蓝蝴蝶夜总会一楼大堂里,门童原本讨好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你们是来找茬的?”他心里有些紧张,军队的高级将领来寻衅闹事,这种事情他还没遇到过,不知该怎么处理。 “我们不是来找茬的!我们是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怎么会故意找茬欺负老百姓?”孟沧澜肃着一张冰块脸,语气凌厉:“我们是来算账的!你们这里有人欠了我的债!” 一楼的工作人员看到这边的异常,纷纷围了过来,男男女女加在一块很快聚集了四五十人。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一道男子声音:“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做事吗?” 男子这一出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孟沧澜轻轻扫了对方一眼,见这年轻男子中等身材,但是长得很壮硕,脸上带着银边眼镜,却并不显得斯文,反而一脸精明。 随即他便继续垂下目光,对方是什么人他没有兴趣知道,他是来收拾人的,又不是来认亲的,是谁都无所谓,反正整个天狼会在他眼里也不入流,毁掉只在反掌之间。 甚至都用不着动用手里的军队或孟家的势力,只要他跟警卫员小张两个人便已经绰绰有余。 小张懒散地跟在孟沧澜身后,不过他看似浑不在意,其实早在刚进大堂的时候已经将这里的环境c布置以及人员等默默记在心里。 而且一直在静静观察所有人的动作,一旦发现谁要对首长不利,他便会立即从懒羊化身为恶狼,在对方发动攻击前,冲上去将其撕成碎块。 无论何时何地,始终将首长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这是每一个合格的警卫员所必备的素质。 甚至只要情况需要,他愿意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首长挡下匕首和子弹。 门童看到年轻人,赶忙匆匆过去点头哈腰着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这年轻人名叫杨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整个天狼会的位置却十分崇高,因为他是会主杨彪的亲弟弟。 蓝蝴蝶夜总会便是由他负责经营的。 “这么说那两个当兵的是来找肥猪和瘦狗麻烦的?”楼梯口,杨叶皱了皱眉,天狼会不喜欢和军人打交道,不过看来人年纪都不大,应该最多就是小军官,天狼会在市里人脉广博,应付几个小军官倒也不难。 他离得远没有看清孟沧澜肩上的军衔,不然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对方是什么军衔?”杨叶为人谨慎,想了想还是问道。 门童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一个少将,一个一级军士长!” “少将?”杨叶大吃一惊,校级以上的军官已经不好惹了,何况还是个将官! 该死的肥猪和瘦狗,这两东西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居然把个将军给招来了! 门童见杨叶变了脸色,心里更加紧张,要知道可是他放人进来的,怕杨叶怪罪,便开解道:“叶哥,我看那个少将的肩章八成是借来的,哪有这么年轻的少将!” 杨叶瞪了门童一眼:“就算是借的,对方既然能借来少将肩章,说明背景肯定也不简单!肥猪和瘦狗呢?” “猪哥和狗哥应该应该在玩小妹吧!” “靠!帮会开的不用给钱所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是吧?你去叫他们两个过来,另外,让他们把玩女人的账结了!”杨叶气得破口大骂。 门童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叶哥,小的身份低微,去传话猪哥和狗哥肯定会打死我的!” “窝囊废,你也就是看门的命!”杨叶抬腿踹了门童一脚:“快去!” 等门童离开后,杨叶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屈指一弹,弹出一根叼在嘴上,然后用zipp一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气,这才迈步朝孟沧澜走去。 他走到人群外围,冷声道:“怎么?都是聋子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解放军同志来视察,你们都给老子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男女虽然被骂,却不敢有任何不满,自动散了开来走到一旁,不过却都默契地没有离开大堂。 毕竟这两军人来者不善,到时候可不能让叶哥吃了亏,不然他们没法向老大彪哥交代。 孟沧澜看到这一幕突然冲小张笑道:“狗群里总算来来了个领头的!” 他这话明显是骂人的,骂这些人是狗,杨叶是狗群的头领,狗群的头领无疑也是狗。 小张神情有些怪异,首长一向是不怎么骂人的,他老人家教育手下士兵的时候一般都是先讲道理,如果不听,那就直接关禁闭了,假如还不知悔改,便直接动手揍人了。 首长曾经就骂人的问题训过话,他说:“骂人是很没有素质的表现,作为华国最年轻的少将,作为解放军一军之长,我必须有素质!而你们作为我的兵,也要尽量有,这是其一;其二,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a军的每一个军人要做就做那不叫的狗,一旦冲上去就直接杀死敌人,骂人那是虚张声势,作为王牌军,a军也不需要!” 现在首长骂了人,说明首长很愤怒,他表现得很淡然,其实内心已经因为安护士而失去了一贯的修养和理智。 杨叶被骂,表情不由一僵,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挤出一丝强笑,温声说道:“这位少将大哥您好,您的到来真是让蓝蝴蝶蓬荜生辉,鄙人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经理,杨叶!”说着,主动伸出右手想和孟沧澜握手。 孟沧澜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杨叶伸出的右手,随即将目光移到对方的脸上,表情冷漠,沉声道:“杨总经理不用跟我来这些虚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带走肥猪和瘦狗,其他的你自便就是!” 至于握手,还是免了。 杨叶的手僵在半空,他接连两次受辱,心里恼怒之极,但是到底不是普通混混,尚保留着一丝理智,不过脸色已经发青了:“首长是不给杨某面子喽?” 孟沧澜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身后的小张嗤笑道:“笑话,我们首长需要给你面子么?你直接把我们要的人交出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哼!” “不然怎么?靠,简直欺人太甚!” “当我们天狼会是吃素的吗?” “不就是个破少将么?今天爷让你站着进来趴着出去!” 刚才围观的那伙男女顿时大声叫嚣着又围了过来。 小张眼睛眯了眯,走到孟沧澜前面,看了看冲过来的这伙黑帮分子,很是随意地用脚在地上画了条线:“谁敢越过这条线,后果自负!” 对方看到小张这嚣张的举动,顿时怒不可遏,其中一个黄毛青年挑衅地吼道:“老子就偏偏要过这条线,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左脚当即踩过了线。 突然,只见小张身影一闪,如一头猎豹一样闪电般扑到“黄毛”跟前,随后一记干净利落的鞭腿,对方便临空倒飞了出去。 安知芝此时却不知道正有人因为她而打架,她正半倚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古木亲手喂的红烧排骨汤,嘴里是香的,心里是甜的。 ------题外话------ 妹的,爷们写女文真心不容易啊,各位美女多多支持哈!纰漏神马的大家原谅一下哈,实在原谅不了的评论里写,偶会改正!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独孤和某妖精的花花!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8 木头的往事 仁爱医院403病房里虽然还能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不过此时更多弥漫的却是温馨。 安知芝斜倚着床头,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轻启言语:“吃饱了!” 她此时披洒着头发,身上松松垮垮的病号服领口的衣扣也开着,隐隐地露出一抹诱人的粉白色,舒畅地半眯着眼睛,神情活像一直酒足饭饱后慵懒的猫儿。 古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勺子和汤碗伺候:“再吃一口吧!” 说完不经意间眼睛扫到了安知芝领口雪白的肌肤,顿时心里一跳,慌忙把目光移了开去,不过没过几秒又悄然瞄了过来,随后又很快移开,如此反复。 安知芝看到古木的举动心里暗笑,同时又有些得意,其实领口的扣子是她故意解开的,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恶作剧地戏弄一下男朋友。 “喂,你在看什么呢?” 古木闻言吓了一跳,有种做贼时被抓的感觉,顿时老脸一红,抬头看见安知芝似笑非笑的目光,更加窘迫了。 眼睛往病床下不停查看,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好像钻床底下去。 “想不想再看看跟里面的?”安知芝说完自己也有些脸红,为自己大胆的挑逗性言语暗自咂舌,不过等看到古木更加滴血的脸蛋时,她又畅快了。 实在是实在是调戏这么懵懂的大龄男太刺激太好玩了。 古木赶忙慌乱地摇头,拿着勺子和碗的双手由于轻微的颤抖,导致勺子和碗不停相碰,发出悦耳的叮叮当当声。 “那想不想伸手进去摸摸?”安知芝暗骂自己好不要脸,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话语居然也能从嘴里蹦出来,不过病房中激情,这种话题只是想想便觉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啪!”古木再也受不了刺激,惊得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赶忙蹲下去收拾白瓷碎片,脑袋比刚才摇得更厉害了。 “木头,你撒谎了哦!好男人是不会对他的女朋友撒谎的!”安知芝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心里也有点发痒。 古木犹豫了半晌,收拾好瓷碗碎片,这才鼓起勇气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敢看安知芝:“想!” “那把手伸过来!”安知芝的声音更娇媚了。 古木把右手颤颤巍巍地朝安知芝伸了过去。 安知芝左手麻利地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塞进男人伸过来的手里:“帮我再削个苹果吧!” 古木拿着苹果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你这丫头又耍我!” “噗嗤” 安知芝更加乐不可支了,要不是一条胳膊受伤不能折腾,这会儿她肯定已经在床上打滚了。 “欺负我很好玩么?”古木叹了口气,拿起刀子重新削起了苹果,对于安知芝的捉弄,他根本发不起火来,谁让他打从和她第一次在咖啡厅相亲起,就开始对她念念不忘呢!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胡闹也会被你自动粉饰成恋人间的情趣。 安知芝自动伸出左手拽了拽古木的胳膊:“生气啦?别这么小气嘛!反正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不过得等到结婚后你才能看才能摸!” 古木手上的刀子突然一顿,食指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很快便有几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果肉。 “呀,你小心点啊!”安知芝惊呼一声,赶忙找卫生纸。 古木甩了甩手,皱眉道:“你刚才这句话以前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 “谁?” “我以前的女朋友!” 安知芝没有想到两人会突然谈到这样敏感的话题,不过对于男朋友的过往她还真想知道,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所以微笑道:“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 古木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现在于我也就是个陌生人!她叫于梦,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她说她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我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大三时,她说住在学生公寓很吵,我们便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房租是我放学后去肯德基打工挣的。” 安知芝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搅古木。 “我跟于梦同居整整四年,一起吃一起睡,但是从来没碰过她。每当我想跟她亲近的时候,她总会笑着说她整个人都是我的,不过得等到结婚后,她说想给彼此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我相信了她,因为那个时候她在我眼里真的就是个天使,我们之间连亲吻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我为了她甚至不惜跟父亲闹翻脱离了家族,可是后来她竟然告诉我她根本不爱我,她只是一家高档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是别人花钱请她来找上我的!你说可悲不可悲?其实我能猜到是谁找她来的,那个人就是我堂弟古然,因为家族每一代只能有一个继承人,而我虽然不是出于自愿但是到底成了他做家主的绊脚石,他知道家族不会同意子弟跟贫民结亲,又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很固执,所以用这种方法引诱我脱离家族知芝,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对你撒谎吗?不是我笨,不是我不会说话,而是于梦那件事深深地伤害了我,我不想让别人再受到这种伤害,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这一辈子都绝对不向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撒谎,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呢?” 安知芝早就泪流满面,她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木木呆呆的男人,居然有着这样伤痛的过去。 她忍不住走下床,伸出唯一能动的那条左臂将这个男人搂紧了怀里,紧紧的。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安知芝柔声安慰道。 此时蓝蝴蝶夜总会一楼大堂里,已经打成了一片,从小张一个鞭腿踢飞黄毛开始,双方终于打破了微妙的僵局,彻底厮杀在一起。 那四五十个男女虽然人数众多,不过却完全不是孟沧澜和小张的对手。 几分钟之后,大堂里便倒下了一大片,场中唯一站着的也就只有孟张两人和杨叶。 当然杨叶还能站着,不是因为他善战,而是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冲上来。 “你也给老子趴下吧!”孟沧澜几步冲到杨叶身边,高高跃起,然后直接右腿从上到下一个泰山压顶,将杨叶劈倒在地上。 打斗声惊动了天狼会会主杨彪,他带着人从上面冲了下来,一起跟过来的还有肥猪和瘦狗。 杨彪正好看到弟弟被打伤的情景,忍不住怒发冲冠,大吼道:“给我拿下他们,死伤无论!” 身后的几百黑帮成员提着砍刀正要扑上来。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两拨人马,一方警服庄严,分明是市公安局的警察,另一方都是提着刀的精壮汉子,看打扮分明是本市第一地下势力刑门的弟子。 公安局长陈建飞和一位皮肤白皙的年轻男子并排走了进来。 陈建飞冷笑道:“谁敢动孟将军!” 那白皙男子则嬉笑道:“沧澜,打架怎么不叫我呀?太不够意思了!” 杨彪脸色变得青白,陈建飞这公安局长他认识也打过不少交道,那白皙男子也再熟悉不过,刑门的门主司徒白浪,天都市的黑道人物谁不认识他?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29黑帝司徒白浪 刑门门主司徒白浪,是华国黑道世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不止在天都市,在整个南方省市都有莫大的影响力。 混黑道的没有人不知道天都的刑门,更没有人不知道刑门的门主司徒白浪。 在传说中司徒白浪出身官宦豪门,家人不论大小基本都是当官的。 司徒家的子弟从小就被教习各种政治学问,长大后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政,这一点甚至在司徒家的家训里明确记载着。 华国从古至今本就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古时候就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论调,其实这里的读书不是明面字义上的读书,而是暗指做官,因为古代只有读书人才能科举入仕。 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司徒家的祖宗才会留下子孙只得从政为官的家训。 在司徒家的家训中记载着一位千年前的老祖宗,这位老祖宗叫司徒尚。 据记载里说,司徒尚是唐朝人士,年少时是个痞子,在乡里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而且素无大志,整日里填饱肚子就是睡觉,典型的混吃等死之徒。 惹得街坊邻里以及亲人朋友都不待见他,看到他就像遇到瘟神。 家训中原话是这样说的:“尚,少时痞癞,自诩游侠,为祸乡里,人见之,皆掩面仓皇而逃,狼奔豸突,鸡飞狗跳,号净街虎者是也。” 司徒尚后来幡然醒悟,发奋读书,终于得中进士,为官一方。 原来那些不待见他的亲朋邻里再见他时变得毕恭毕敬,他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也没人再提起,若是有人不慎提及,也会被一句“尚公果异于常人也”就此揭过,坏事竟然变成了好事。 司徒尚对这种变化感触颇深。 到他六十三岁去世的时候,便着人将自己的事情写进家训,并且要求司徒家的子孙后代都要努力做官,只有这样才有社会地位才会受人尊敬。 这种传统一直沿袭了千年,直到司徒白浪的出现。 司徒白浪可以说是家族的一个异数,这人从小就厌恶当官,总说政客都太虚伪,他向往的是江湖上那种刀光剑影打打杀杀的生活。 于是在他十八岁成年生日那天,不顾家族的反对,亲手撕碎华国最高等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只拎着一个背包孤身离家出走。 一年后,刑门成立。 司徒白浪又花了两年时间,多方谋划用尽手段,将天都市的地下势力都清洗了一遍,从而让刑门崛起,一跃成为天都市最大的地下势力。 而后他又花了三年时间,将刑门的势力逐步扩展到南方诸省市,成了黑道中独一无二的传奇,甚至有人私下称他为黑道的皇帝,简称“黑帝”。 是华国黑道尤其是南方黑道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人物。 此时天狼会的会主杨彪一看到司徒白浪出现立即脸色青白。 如果只是公安局长陈建飞,虽然也棘手,但他完全可以从市里活动,让市领导给陈建飞施压,再者和陈建飞也打过交道,双方还有点交情,料想他陈某人也不至于做得太绝。 可是黑帝怎么都牵扯到里面了? 天狼会众小弟在看到司徒白浪的时候都吓得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杨彪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勉强牵出一丝笑容,热情道:“什么风把浪哥和陈局吹到这里来了,杨某真是太荣幸了,您二位有什么吩咐叫手下过来知会一声就好,哪用得着亲自跑这趟,杨某真是惶恐!” 司徒白浪和陈建飞却都没有搭理他,径直越过他走到孟沧澜跟前。 孟沧澜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道:“你们怎么来了?” 陈建飞闻言脸色一变,讪讪地道:“是我老陈多事了!” 其实自从找到肥猪和瘦狗后他就一直在派人监视,得知孟沧澜带着警卫员两个人闯进蓝蝴蝶夜总会,陈建飞便召集部下赶来支援。 毕竟献殷勤的机会可不多! 而且孟沧澜也决不能在他管理的地盘上出事,不然前途肯定毁了。 司徒白浪抬手捶了孟沧澜心口一拳,挑眉挤眼道:“沧澜,你怎么说话呢?陈局也是好意不是?” 孟沧澜看向陈建飞,低声道:“陈局长的心意我记住了,日后定有厚报!” “那我呢?我刚才可是在对面澹然居和客人喝茶呢,从窗口看到你进了这里,便立即赶来帮忙了,我的心意你记住没?日后有什么厚报啊?不然你娶了我家小妹吧?”司徒白浪搂住孟沧澜的脖子嘿嘿奸笑道。 孟沧澜冷冷地看了司徒白浪一眼,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渣:“死开!你个司徒禽兽!” “呀,都这么多年了还记着仇呐?你这家伙都当将军了还是这么小气。不就是第一次你来我家做客的时候我把你当成小妹妹亲了一口么?那时候才几岁?你至于一直耿耿于怀么?”司徒白浪痞癞地撇了撇嘴,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给老子闭上鸟嘴!”孟沧澜闻言脸色狂变,急忙伸手过来捂司徒白浪的臭嘴,可还是为时已晚。 待看到小张和陈建飞诡异的眼神后,他气得直想杀人。 “你害羞个屁啊!”司徒白浪对孟沧澜杀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坏笑着道:“听说这几年你小子还没有交女朋友,不会是我当年那个吻直接就改变了你的性取向吧?可怜的小沧澜!其实我早就怀疑你有问题了,怎么样,要是你将来实在找不到男朋友,我可以委身屈就的,毕竟把你变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不过先说好了啊,你要做受” 幸好司徒白浪还顾忌着身份,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身边几人能听到,不过陈建飞和小张的眼神却越来越诡异了。 “去死!”孟沧澜终于忍无可忍,飞起一脚直接踹向司徒白浪的膝盖。 谁知这必中的一脚却被对方迅速出手轻轻拨到了一边:“沧澜,都当将军了怎么还这么暴躁啊,这样不好,很不好!” 小张眼睛一缩,好快的反应好敏捷的身手,他意识到这个司徒白浪是个格斗高手。 有了司徒白浪和陈建飞的帮忙,杨彪很快彻底服软,不但在司徒白浪的逼迫下跪着向孟沧澜敬了茶,而且亲手将肥猪和瘦狗交给了他处理。 等人散后,司徒白浪却硬要拉着孟沧澜去喝一杯。 此时仁爱医院安知芝的病房里,安知芝正和古木抱在一起温存,紫菱却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知芝,不好了,我哥欠了赌债被人追杀!” ------题外话------ 感冒了,鼻塞头痛啊悲剧!亲们,求收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0 猪狗求饶 见紫菱直接冲进了病房,抱在一起的安知芝和古木迅速分开,不过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却没有变淡。 三人神情都有些尴尬。 “抱歉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紫菱讪讪地一笑,随即又紧张道:“十万火急啊,我哥欠了赌债正在被高利贷追杀,知芝,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古木,紫菱前几天下来探望安知芝的时候便已经见过,知道他是知芝的男朋友,所以说话也没有避着他。 “这次借多少?”安知芝看着紫菱有些无奈,她倒不是小气不愿借钱,只是紫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长此以往,她那个哥哥会把她拖垮的。 紫菱走到床头拉了拉安知芝没有受伤的左手,眼神歉然:“对不起,又要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他到底是我哥哥,我不能不管!” “好姐妹就别说这些话,我也理解你,如果是我妈赌钱欠了债,我肯定也会帮她还的,你就说想借多少吧?我不够还有木头呢!”安知芝怕好姐妹难为情,赶紧开导她。 这个好姐妹什么都好,相貌身材人品具是一流,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烂赌鬼哥哥,所以没有男孩子愿意和她结婚,毕竟谁都不想娶了媳妇儿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上卫院那会儿,紫菱就穿着朴素,生活节俭。 别的同学每顿都是鸡腿鱼肉的还经常浪费,而紫菱经常啃着馒头咸菜。 她没有别的亲人,父母早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双双出了车祸去世,只剩下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可气的是哥哥居然还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不能给她一点帮助。 她的生活费和学费都要靠她假期和放学后打工赚取。 安知芝甚至有几次见紫菱饿得脸色发黄,然后偷偷溜到学生食堂把别人吃剩的菜用袋子装回宿舍吃。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生活拮据到极点的女孩子,却非常自立和坚强。 那时候学校对于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每个月都是有几百块钱补助的,可是紫菱却从没有申领过。 那时候安知芝就问过她,既然有白拿的钱干嘛不拿,宁愿饿得胃疼吃剩菜? 紫菱笑着说了一段让安知芝至今都难忘的话,她说:“从前有一个人瘸了腿,他本来拄着拐杖虽然磕磕绊绊但是也能走路,但是某一天,他坐在路边歇息的时候,有人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五十块钱,瘸子欣喜地发现原来只要坐在路边就有钱拿,从此,他便扔了拐杖,一天到晚坐在路边,成了个乞儿。可是当行人遇到他的次数多了以后,那份怜悯和同情也就变淡了,没有人再给他钱,最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他又饿又冻死了。” 紫菱说到这里,扭头双眸静静地看着安知芝,接着道:“我现在就是那个瘸子,但是我不想学他最后饿死。这世上的人只能靠他自己,永远也别指望别人的怜悯和帮助而活,因为一旦不劳而获形成依赖心理,那瘸的就不只是那条腿,心也就瘸了。我现在经济困难,但是虽然艰难却也能前进,我不想让自己的心瘸了!” 紫菱的话当时给安知芝产生了很大的震动,也让她非常敬佩,所以两人后来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病房里,紫菱听安知芝提到古木,不由看向他,古木重重点了点头道:“知芝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卡里还存有十多万,不知道够不够?密码是123321。”说着从钱包里拿出建行卡朝安知芝递了过去。 这孩子又一次在安知芝面前实话实说连自己的老底都彻底交代了。 安知芝有些哭笑不得,这木头对她就这么放心? 紫菱赶忙摇头:“要不了那么多,只要借我两万就行,你放心,我一年之内肯定还你!” 安知芝苦笑道:“两万的话我这里就有,至于还钱的事,不用着急,别弄得自己太辛苦了傻妞!”她知道接下来的一年,紫菱恐怕又要做几份工作了。 “我知道,你可真啰嗦!”紫菱看似嫌弃地说了一句,不过心里却很感动,这世上除了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偶尔关心她之外,也就只有这个闺蜜了。 “阿菱,你别怪我多嘴,这次就算帮你哥还了钱,如果他还是不能戒掉好赌的毛病,你肯定还得帮他还,时间长了不是个事儿啊,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养着他吧?总得为自己将来做些打算啊!” 紫菱揉了揉额头,感觉有些疲累,她也知道安知芝说的是实情,从毕业工作到现在,她挣的钱基本都帮哥哥还了赌债,家里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真不管他?毕竟哥哥对我还是不错的!”紫菱为难道。 “他还对你不错?”安知芝气得暴怒:“我真想掰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紫菱却笑了,笑得美丽而和煦,声音也变得满足而温柔:“知芝,哥哥无论怎么赌,总没有把我卖了吧?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把还债的主意打到我头上,你知道的,那些高利贷有很多种办法拿女人抵债的。其实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父母去世后,生活太艰难,他太迫切地想让我们兄妹过得好一点,所以一时糊涂去赌钱,从此才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无论如何,我觉得他还是爱我的,有这点就足够了!” 安知芝沉默良久,终于拍了拍紫菱的肩膀,笑道:“你是对的,不过既然他戒不了赌,我们就想办法强制他戒,要是能认识市里那些开赌场的人就好了,求他们不准放你哥进去,没有场所,我看他还怎么赌!” 紫菱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失望地叹气道:“那些开赌场的都有黑社会背景,我们怎么可能认识!” “对了,你哥现在人呢?我得骂骂他,好好帮你出出气!”提到紫菱的哥哥紫唐,她就一阵火大,别人都是坑爹坑哥,你这男人也太不争气了,居然坑妹! 紫菱噗嗤笑了:“他就在门外呢,我哥都被你骂得不敢见你了!” “把他给我拽进来!” 安知芝刚说完,外面响起一个男子的惊呼声:“猪哥狗哥,怎么是你们?” 声音很大,安知芝听得出来那是紫唐的声音。 随即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绿色军装的小张推着两个染着头发的痞子走了进来。 安知芝一看到那两痞子脸色立马变了,这两人正是那晚试图侮辱她的家伙。 小张冲两人冷哼道:“还愣着做什么?跪下赔罪!”他说完啪的一声冲安知芝敬了个军礼,朗声道:“报告安护士,首长命我把这两人带来交给您处置!是生是死就凭您一句话!” 肥猪和瘦狗闻言砰的跪倒在地,脸色发白,叩头不止,嘴里哀求道:“安小姐,安姑奶奶,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1 处置紫唐 病房里,肥猪和瘦狗被小张的话吓得着实不轻,噗通跪在地上,冲安知芝叩头不止。 安知芝狠狠瞪了两人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到小张身上,挑眉问道:“张大哥,你们首长怎么知道是这两个人惹了我的?” 她记得自己没有跟孟沧澜提过这两个人啊! 其实安知芝把这件事不跟孟沧澜提,就是不想欠对方的人情,一来,她现在已经是古木的女朋友,不宜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二来,孟贱男明显有麻烦事要她帮忙,一旦对方帮了她的忙,到时候对方再提出要求,她焉能再理直气壮地拒绝?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小张听到安知芝叫他张大哥,连忙客气地摆手推辞道:“您还是跟首长一样喊我小张就行,大哥可不敢当,让首长知道非得扒了我的皮!至于首长怎么知道这两个人,我就不晓得喽,我只知道那天首长来医院探望了您之后,便着人多方打探,今天更是孤身一人闯进天狼会总部,一番恶战,身上多处受伤,最后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把这两家伙亲手揪了出来!” 可得帮首长说说好话,尽量把孤胆英雄不畏艰险英雄救美的故事渲染得悲壮一些可歌可泣一些! 跪在地上的肥猪和瘦狗听得目瞪口呆,那少将还历经千辛万苦?还一番恶战?还受了伤?尼玛,睁眼说瞎话也没有当着我们当事人这么编排的啊! 明明是你跟你那个杀神首长冲进来轻松撂倒了我们天狼会几十号弟兄,后来更是调集公安局和刑门出手,逼得我们老大跪下敬茶,而且不得不把我们两个可怜虫抛出来 不过他二人虽然心里大肆腹诽,嘴上却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甚至主动把脸垂得更低,生怕万一自己表情流露出来。 安知芝一听孟沧澜受伤,心里有些感动和担忧,但是顾忌古木在场,便冷淡地撇了撇嘴:“活该,谁让他逞强,多管闲事的!”不过末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他人呢?” 小张闻言心里暗喜,看来自己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书上说得对啊,女人是感性动物,很容易感动,且更容易把这种感动转化为感情。 于是他面容迅速转为悲戚,唉声叹气道:“首长他本来坚持要亲自把人给您押过来的,可是身上受伤不轻,被我苦苦相劝才答应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他本来不让我告诉安护士你的,是我犯了纪律了!” 安知芝闻言低下头没有出声,心里却复杂难言。 小张还待再加把火,这时一边的古木实在旁观不下去了,再让这军士长忽悠下去还得了? 他赶忙走到安知芝身边,悄悄拉了拉她的左手,然后看着小张歉然道:“你们首长受伤,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因为当天是我把知芝受伤的经过说给他听的!” 安知芝看出古木的顾虑,冲他甜甜一笑,嗔怪道:“你这木头,我们家的事你说给一个外人听什么?下次不许了!” 她借这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告诉古木,孟沧澜于她而言只是个外人。 小张眯眼看了古木一会儿,心里暗恨。 古木听到知芝表明身份的话,心里却熨帖极了,不过他不想再把话题往孟沧澜身上绕,便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对安知芝道:“知芝,你还是琢磨一下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吧,毕竟也是孟同志的一番心意!” 安知芝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肥猪和瘦狗面前,冷冷道:“就算我原谅你们,但是你们以前肯定也没少干坏事儿,那些受害者也不会原谅你们!打断四肢叫你们再也害不了人!” 肥猪和瘦狗一听,吓得魂不附体,哀求连连,眼泪鼻涕一大把。 小张可不管那么多,听到安知芝的话,直接过来一手扥起一人,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肥猪和瘦狗扫视一圈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到了站在角落里几乎透明人的紫唐身上,大声呼救:“紫唐老弟,你快帮我们求求情啊!” 紫唐闻言犹豫了一下,畏畏缩缩地往前走了几步,不过却并不敢跟安知芝太靠近。 以前因为赌钱的事,他没少被安知芝训斥,甚至还被她用拖把揍过,所以对安知芝,紫唐心里是有点畏惧的。 他家妹子紫菱性子柔弱,但是妹子的闺蜜却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安家妹子,你能不能看在紫家哥哥的面子上,饶猪哥和狗哥一命?” 安知芝斜睨了紫唐一眼:“我可不敢做你的妹子,做你妹子就等着被坑吧!”突然,她心思一转,双眸灼灼地盯着紫唐:“你认识他们两个?” 紫唐赶紧点头,冷嘲热讽这些年他没有少听过,基本免疫了:“我我赌钱的赌场就是猪哥和狗哥所在的天狼会的产业!” 安知芝眼睛顿时亮了,她刚才不是正在发愁不认识赌场的人,无法让人家限制紫唐的进入嘛,现在不是正好 随后她赶紧让小张把两个放下,然后冲肥猪和瘦狗说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我们的过节可以就此揭过!” 其实刚才她也并没有想要如何重罚这两人,顶多就是想吓吓他们,在她心里,法律不能违,而伤人罪可是犯法的! 肥猪和瘦狗闻言大喜,连忙不迭声地答应。 安知芝看了指着紫唐道:“从今以后,这个人只要一进你们天狼会的赌场,你们就把他给我扔出去!总之,我不想看到他以后赌钱!最得到吗?” 肥猪脑子笨,连连点头。 瘦狗为人却谨慎一些,为难地看着安知芝:“安姑奶奶,我和肥猪只看管天狼会下属十大赌场里的一家,那一家我们可以保证不让紫唐兄进去,但是其他九家,我们人微言轻可做不了主啊!”他边说边小心翼翼观察安知芝的脸色,见对方皱眉,立即吓了一跳,赶忙帮着出主意:“再说,即使我们天狼会所有的赌场限制紫唐兄进去,但是天都市大小赌场近百家,光刑门就有五十家,还有其他小帮会恕小的多句嘴,安小姐不是认识那位首长吗?那位首长看样子和司徒门主交情很好,如果能让司徒门主发句话,整个天都市所有帮会没有人敢不听!” 安知芝闻言疑惑道:“司徒门主?” 肥猪赶忙解释道:“司徒门主是刑门的门主,他老人家是我们天都市地下势力的至尊帝王!” 好啊,贱男军官居然和黑帮还有牵连,果然不是好人!安知芝一边鄙视孟沧澜,一边又很是为难。 她的本意是不想求孟沧澜的,可是她看了看旁边紫菱求助的眼神,心里顿时软了,看向小张:“张大哥,你联系一下你们首长,就说我想见他一面!” 小张大喜,首长的机会又来了,他走出病房,掏出手机给孟沧澜拨了过去:“首长,安护士想马上见你,是!不过您过来的时候记得去一趟医院,在胳膊腹部裹一些纱布!”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2 答应赴约 紫水晶h一t酒吧里,此时虽然刚过中午,但是已经陆续有了顾客,不过由于人不多,舞池还没有完全开放,超大的立体音响里,现在放的也不是劲爆的音乐,而是清新柔和的小提琴曲。 孟沧澜和司徒白浪在吧厅靠里的一处桌子坐着,柔软的真皮沙发以及高档的装修,都显示出这里并非路边的不入流酒吧可比。 司徒白浪见孟沧澜挂了电话,笑道:“怎么?刚坐下就有人催了?” 孟沧澜靠着沙发靠背,一只脚放肆地垫在小桌上,看了一眼旁边被经理指派来专职伺候两人c小心翼翼神情恭敬的服务员,端起手上的拉菲抿了一口:“二十分钟后,我得离开!对了,你跟这家酒吧的老板认识?” 司徒白浪微笑道:“不但认识,而且太熟悉了,因为酒吧的经理就是我刑门的人,准确地说这是我的产业!” “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精明啊,喝酒却把我拉到自己开的酒吧,想赚我的钱?”孟沧澜眼神挑衅。 “你故意装作嚣张的样子挑衅我,是不是正说明你的心虚呢?沧澜,看来当年由于误会而产生的那个吻,让你印象很深刻嘛!怎么样?要不要重温一下?这几年各色美女我也玩腻了,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做个同性恋陪你哦!”司徒白浪剑眉一挑,俊到极致的脸颊透出几分轻佻的邪性。 “放屁!老子又不是同性恋!”孟沧澜气得破口大骂,对面这个男人虽然几年没见,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啊。 想到那个吻 孟沧澜心里就火大,这是他的耻辱。 那是在十八年前,那时候孟沧澜六岁,他跟随爷爷去司徒家做客,却意外碰到了比他大五岁的司徒白浪。 由于孟沧澜小时候长得很俊俏,属于那种眉目清秀的类型,又留着齐耳长发,看起来就像个漂亮的女孩子。 正因为这样,他毫不意外地被司徒白浪当成了女孩子,被其骗到厨房,于懵懂无知间夺走了初吻。 以至于从那以后,孟沧澜一见到司徒白浪就头皮发麻。 “你不是同性恋?别骗我哦,我碰到过几次孟二叔,他跟我说你到现在为止还没交过女朋友!这还不是有问题?先说好啊,你要是找男朋友可别错过我啊,放心,我保证很温柔的对你,不会弄痛你的!”司徒白浪挤了挤眼睛,笑道,他说完见旁边的服务员眼神怪异,当即脸色一沉,冲对方冷哼道:“刚才听到的话给我烂到肚子里,要是做不到的话,我不介意直接让你肚子烂掉!” 服务员吓得连连点头。 “司徒白浪,你真恶心!”孟沧澜气得想杀人,比无耻他承认他真的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吸了口气,随即面色郑重地说道:“老子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司徒白浪见孟沧澜严肃起来,也不敢再过分调笑,毕竟他知道孟沧澜发起疯来可是个不管不顾的主儿,一不小心这家酒吧就得被他砸了。 所以他也端正了身体,用手摸了摸鼻子沉吟道:“让我猜猜,这么说来你这次抽风似的跑去找天狼会的麻烦,该不会就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吧?” 孟沧澜惊讶地看着司徒白浪:“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说?以你那懒散的作风,要是对方惹得是你,你是不会亲自出手的,顶多派个连长带一卡车士兵过来吓唬吓唬!也只有女人能让男人这么异常啊!用动物界的现象解释,雄性在雌性面前展示他的强大,只是因为雄性体内荷尔蒙分泌想交配了!” 交交配?!孟沧澜满头黑线,脖子上青筋都在剧烈跳动。 司徒白浪见孟沧澜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明智地转换话题:“你既然喜欢女人,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小妹啊!” “我如果没记错,你小妹今年才在上初二吧?”孟沧澜咬牙切齿。 “是啊,有什么问题?古代女孩子十三四岁结婚很正常,她今年正好十三岁!”司徒白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孟沧澜彻底投降了:“真替你小妹悲哀,她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禽兽哥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孟沧澜便急匆匆地跟司徒白浪告辞离开。 司徒白浪看着孟沧澜疾奔而去的背影,不由对未谋面的安知芝产生了一些好奇,自言自语:“看来沧澜这次是玩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心动呢,找机会得见见!” 孟沧澜离开紫水晶酒吧之后,直接去了解放军医院,然后让护士给他的胳膊和腹部绑上了绷带,为了显得更凄惨一些,额头上还贴了三个创可贴。 冒充受伤,这一点小张已经跟他说明白了,虽然孟沧澜开始时候很抵制,不过经过小张的再三劝说,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爷爷已经催了几次了,再不把安知芝弄回家里一趟,估计老爷子就得动用拐杖揍人了。 说他这次无耻地使用苦肉计也罢,还是卑鄙地携恩图报也好,总之,安知芝必须跟他回去一趟。 奶奶的,老子这次还就军阀了! 赶到仁爱医院的时候,紫菱紫唐兄妹c肥猪瘦狗c小张古木等人都正围在安知芝的病房里等他。 安知芝一见到孟沧澜这满身伤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感动,不过顾忌古木在场,她也就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心,不过心里却未必平静。 随后她开门见山地说道:“孟先生,听说你跟刑门的司徒先生认识,能不能让他给市里的帮会递个话儿,就说不管哪个赌场发现紫唐进去,都立即给他扔出来。以前我帮过你,但是你也因为我而受了伤,我们算扯平了,这次我不想欠你的忙,如果你同意,我我就答应跟你回去见你爷爷!” 孟沧澜闻言大喜,总算能把人请回去了。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瑟缩的紫唐,皱眉道:“如果只是限制他进赌场倒是不难,司徒应该能办到,不过这样真能帮他戒了赌吗?他就不会私下里和人赌钱?我看这样吧,你要是相信我,就把这个人交个我,我把他扔进新兵训练营里锻炼几个月再说!” 紫菱和安知芝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个法子听起来不错,至于紫唐的小声抗议,大家直接无视了。 随后孟沧澜便给司徒白浪打了电话,而后,便让小张直接带紫唐去新兵训练营作训。 等小张和紫菱兄妹离开之后,孟沧澜这才看了一眼缩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肥猪和瘦狗,问安知芝:“这两个家伙你决定怎么处置?” 安知芝用手指戳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兴奋道:“我想到了,既然他们叫肥猪瘦狗,那就罚他们学三声猪叫和狗叫,不过还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欺男霸女了!” ------题外话------ 尼玛,一下推荐就掉收,亲们啊,既然收了你敢不敢不下架呢?泣涕零如雨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3 安知芝的婉拒 “哼哼哼” “汪汪汪” 肥猪和瘦狗听到安知芝所说的惩罚措施,差点乐死,不待提示,便争先恐后叫了起来,病房里好像刹那间变成了兽集。 其实也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先前被小张抓来的时候,他们以为此次肯定九死一生甚至性命不保了,谁曾想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后,最后的惩罚居然轻如鸿毛。 在他们心里,在道上混的好汉都是不拘小节的,别说学猪叫狗叫,就是跪下喊爷爷奶奶舔人家脚趾头也无不可。 孟沧澜和古木也被安知芝这犹如孩子一般的戏耍弄得无语,不过两人心里的想法却不一样。 古木心里感叹:我家知芝真是善良啊,典型的以德报怨啊! 孟沧澜心里则是在悲泣:老子打生打死的把这两个人渣弄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这几声猪哼狗吠吗? 更因此莫名其妙地欠了陈建飞和司徒白浪的人情。 陈建飞还好说,对方如此大献殷勤也就是想要攀上孟家,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报他。 而司徒白浪,这个邪性的男人,他真心没想过再遇到,那就是个妖孽。 虽然孟沧澜对于安知芝的处置方式有些微词,不过既然早先说过把这两人交给她处理,那也没有必要驳了她的面子,只是不出声。 安知芝听到两人学得像,捂着嘴笑得肚子疼,过了一会儿,才又装作凶恶的样子,瞪眼威胁道:“ 听明白我刚才的的话了?以后再敢欺男霸女,这天都市你们恐怕就混不下去了,滚吧!” 肥猪和瘦狗点头如捣蒜,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们并不认为这位姑奶奶是在危言耸听吓唬他们,人家白道上有市公安局局长护航,黑道上有帝王司徒白浪撑腰,只要人家一发话,不说天都市,就是整个南方他们都混不下去。 等肥猪和瘦狗离开后,安知芝看了一眼肃立一旁的孟沧澜,笑盈盈地问:“我刚才狐假虎威这一招玩得怎样?” 孟沧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安知芝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坐在床头的古木也疑惑地看着安知芝。 安知芝沉吟了一下又轻声说道:“你就是那头老虎,我就是那只小狐狸,我们注定不同类!” 孟沧澜神情一震,双眸猛地看向安知芝,心里暗自琢磨: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看出我对她的意思,所以在委婉地拒绝我?不同类如何能在一起,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古木也反应过来,心里惊喜。 孟沧澜心里苦涩,忍住看了一眼面色喜悦的古木,顿时恼怒地质问道:“那他呢?这个家伙难道也是只狐狸?” 安知芝退回床边,在古木身边坐下,轻轻拉住对方的大手,只觉得对方的手宽厚温润,一颗心微涩的心终于平和下来,嘴角勾了勾,笑嘻嘻道:“木头不是狐狸,他是猫咪,猛虎向往的是危险的丛林,而猫咪是恋家的,猛虎会伤了狐狸,而猫咪却伤不了,只有狐狸欺负猫咪的份儿!”她说着掐了古木的胳膊一把,古木回应的是委屈的表情。 “明白了!”孟沧澜看着二人亲昵,心里很不舒服,转过身朝病房门口走去,干涩而沉闷的声音传来:“不打搅你们了!”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等我伤好一些,就跟你去见你爷爷!”安知芝看着孟沧澜的背影,心里有些歉然,不过有些事情必须提前跟对方讲明白,尤其是在发生了这次孟沧澜帮她报仇而受伤的事情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不那么讨厌他了,甚至内心深处非常感动,这种感情让她觉得非常危险,再发展下去将来更会不好收拾。 古木已经被女人骗过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伤了他的心。 孟沧澜沉声回道:“过一段时间我就让小张来接你!”临出门前,他又突然回头看了安知芝一眼,冰块的脸上洋溢着灿若春花般的笑容,轩起的剑眉透出了无比的倔强:“我仔细想了想,老虎也是可以收起利爪变成小猫的,因为他们本就同属于猫科,你说呢?” 说罢,此男扬长而去。 安知芝看着空荡荡的门怔了一下,接着满脸丧气,她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隐喻式的婉拒根本就对孟沧澜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豪门子弟不是都很骄傲么?孟沧澜看得出来也是一个骄傲之极的男人啊,都被这么明显的拒绝了,他居然还不死心? 古木却一脸凝重地叹道:“他还没有放弃!” “没有放弃又怎么样?反正等答应他的事情了结后,我再不见他!”她说到这里,轻轻拉过古木的胳膊环在自己腰间,然后把脑袋埋进对方怀里,深吸了一口男人味儿,撅嘴道:“我刚才没有和你商量就私自答应跟孟贱男回家,你会不会怪我?” 说着就像一只乖巧的哈巴狗用额头一下一下蹭着男人的心口。 “你说呢?”古木微笑着反问。 “我那么做其实也是想还了他的人情,俗话说还钱容易还情难,我不想以后一直惦记着他帮过我这件事,所以要和他两不相欠,这样才能一心坦然!”安知芝继续拱着脑袋,轻声解释道。 古木呵呵笑道:“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任何时候都相信你!” 安知芝砰的一下从古木怀里麻利地撇开身体,缩到病床上慵懒地斜躺着,眼睛笑得眯成了缝:“木头,你可真傻啊,怪不得会被于梦骗到!” 古木脸色尴尬地搓手道:“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在我怀里撒娇了?” 安知芝噗嗤笑道:“刚才那是想求得你的原谅,既然你不生气,我撒什么娇啊?没得便宜了你!哀家口渴了,快去帮哀家弄点喝的,我要奶茶!” 孟沧澜从病房出来后,一路都在自言自语:“不能冲动,千万不能再像刚才一样那么冲动!那女人就是想狠心地逼走你孟沧澜,所以你绝对不能让她如愿!小张说得好,这就是一场战争,指挥官一定要保持冷静,现在虽然形式不利于己方,但是只要在关键时刻发动几次猛攻,还是能夺回失地的!现在我先委曲求全,等以后结了婚,哼哼,安知芝,我定要天天晚上欺负你十次八次偿还这笔债!”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4 孟老爷子的电话 孟沧澜回到家的时候,保姆叶芬正在打扫屋子,看到他立即问好。 孟沧澜点了点头,温声道:“叶阿姨,跟您说过了,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对了,爷爷今天怎么样?中午胃口如何?” “老太爷今天精神头不错,中午吃了一碗紫米粥之后,还让我推他在外面院子里晒了半小时太阳!”叶芬一边回答着,一边手下不停,麻利地给孟沧澜冲了杯茶水体贴地放到跟前。 “那就好!再过二十多天我就要回部队了,希望爷爷在我走之前能尽快康复!”孟沧澜嘀咕了一句,突然又问道:“叶阿姨,我记得你家孩子今年就从军校毕业了吧?他叫什么?哪个学校的?” 叶芬闻言一愣,接着大喜,少爷问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要帮帮自家儿子?虽说儿子上了军校,分配工作不难,但是要分到好的部队却也需要托人情找关系,可怜自己和丈夫大老粗两个,哪里认识什么大人物,那年能够机缘巧合进了孟家做保姆,实在也是邀天之幸了。 想到这里,她赶忙回道:“我家那兔崽子名叫洛叶,是国防科技大学步兵指挥系的!” “洛叶?”孟沧澜嘴里重复了一句,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叶芬解释道:“我家那口子姓洛,不过他那时候家里穷,做了我家的上门女婿,用古话说就是入赘。按照入赘的规矩,孩子是不能得跟着当爹的姓,不过我跟我家那口子感情好,不想他被人笑话,就还让孩子姓洛,那老头也有意思,就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洛叶!”她说到这里,虽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却也有些脸红了。 孟沧澜反应过来微笑道:“洛叔这是把叶阿姨的姓取做了孩子的名字,用父母的姓做名字倒很有意思!” 说完后,他突然脑子里不期然又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用父母的姓给孩子做名字,那将来自己的孩子应该叫什么?孟安?听起来怎么像梦啊? 叶芬见自家少爷又皱眉发呆了,想起小张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试探性问道:“少爷,我听小张说您有喜欢的姑娘了?” 孟沧澜脸色涨红,连忙否认道:“没有!我去楼上看看爷爷!”说着站起身来急匆匆就要上楼。 正在这时,小张器宇轩昂地从门口走了进来,见到孟沧澜老远就叫道:“首长,我回来了!那个紫唐已经交给猛虎团的老王团长了!我让老王好好锻炼他!” 正在上楼的孟沧澜猛然扭头瞪着他,双眸凶狠得似择人而噬的野兽,张嘴冷哼道:“回来了就自个找地方面壁去!” 小张看着孟沧澜消失的背影,纳闷地眨了眨眼,冲一边收拾茶几的叶芬问道:“叶阿姨,首长这是怎么了?” 叶芬好笑道:“我刚才就问他关于他喜欢的那个姑娘的事情,你们首长害羞了!” 孟沧澜来到爷爷房门口,敲了敲门,便有专职的护理人员过来给开了门。 孟骐老爷子一看到孟沧澜就问道:“我的孙媳妇儿呢?什么时候到家里吃饭?” 孟沧澜头大如斗,老爷子这几天几乎一见面就问这个问题,只有继续行骗:“爷爷,我说过了她现在人还在美国呢,回来还得等段时间!” 说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不轻不重地隔着被子捏着爷爷的左腿,帮他按摩。 老爷子的左腿经常犯疼,这是当年参加长征的时候冰天雪地落下的毛病。 “你给我滚一边去!”老爷子突然眼睛一瞪,大发脾气,把腿也从孟沧澜的手掌中间抽了出去:“一跟你说我未来孙媳妇的事,你就一百个推诿!你是要我老头子死不瞑目吗?啊?” 孟沧澜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给她打电话,你要是请不动她,我老头子亲自跟她说!”老爷子横眉怒目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孟沧澜骇了一跳,这要是老爷子亲自通话保不准安知芝一个不查就得露陷啊!所以他很不情愿:“爷爷” “你打不打?”老爷子今日看样子是要把蛮不讲理发扬到极限了,说着居然随手拿起了靠在床头的松木镶白玉龙头拐杖就要揍人。 孟沧澜被逼无奈,只有黑着脸心惊胆颤地拿出手机,突然他反应过来,心里大叫糟糕,原来他手机里根本没有安知芝的电话号码。 身为男朋友却没有女朋友的电话!这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一准被识破。 不得已再次看向老爷子:“爷爷” 话还没说,咣的一声,拐杖便敲在了脑袋上,疼得孟沧澜龇牙咧嘴。 老爷子冷哼道:“别以为你现在做了军长我就不敢揍你!你再敢跟我虚与委蛇,我直接就像小时候一样抽你屁股!” 孟沧澜看出老爷子不像开玩笑,灵机一动赶忙找好借口:“爷爷,我是想说手机没电了,我下去充会儿电,完了半小时后再上来打这个电话,您看这样行不?” 老爷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孟沧澜从老爷子房间出来后,赶忙找到小张,让小张立即去仁爱医院找安知芝,跟她先事通知一下,并且无论如何得把电话号码弄过来。 半个小时后,电话号码已经被小张发到了手机上。 孟沧澜又重新回到了老爷子的房间,然后在他老人家的监视之下把电话拨了过去。 安知芝此时正站在病房的窗口,小张像个狗腿子似的点头哈腰站在一边好言相劝。 至于古木已经回学校上课去了。 这时安知芝的手机铃声响起,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缠绵悱恻。 小张从进了病房后一直都在露出讨好的笑容,现在感觉都快笑得脸抽筋了,见安知芝没有接电话的意思,赶忙又是敬礼又是作揖,嘴里哀求:“安护士,您就帮帮我们首长把,求求您了!” 安知芝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粉色小巧的手机,突然眼珠一转,讨价还价道:“要我接电话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以后在你首长面前,你都要尽量多讲我的坏话!”安知芝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睿智的笑意,孟沧澜,我就不信你能执拗到抵抗住有人天天给你吹耳边风!只要把我的坏话听多了,你估计也就潜移默化地讨厌我了了吧? 小张听到这个条件,神情变幻莫测,因为这实在太出乎他的预料了,心里暗赞安护士聪明,不过情况紧急也由不得他多想,唯有点头答应。 安知芝这才按下接听键:“喂,亲爱的,找我有事?人家正要去上课呢!”语气温柔缠绵,倒真像情侣。 孟沧澜只说了一句“我爷爷要跟你通话”,随即对面便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喂,我的乖孙媳妇儿!” 安知芝顿时脸颊发烫,这称呼也太想当然了吧? ------题外话------ 通告:为了和诸位联系方便,也为了了解美女们对剧情发展的建议和要求,特地开了个群,欢迎有志娃娃来入窝勾搭!群号:197219262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5 “祖孙”通电话 安知芝住的病房位于仁爱医院的四楼,从窗口往外看去,可以看到对面大型商业街,此时各种类型的时尚男女正拎着大包小包悠然自在地闲逛。 偶尔有情侣也会在大街上突然来个热烈的拥吻,不过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情到深处难以自禁还是作秀寻刺激就不得而知了。 更奇葩的是前两日安知芝还看到过有男人在商业街上裸奔呢。 正是由于这些特别的景致,她一个人在病房的时候常常会站在窗口看看风景,偶尔翻白眼鄙视或者粲然间捂嘴偷笑。 只不过此时安知芝却没有一点心情欣赏对面的景致,她被孟老爷子称呼叫得风中凌乱了。 “喂,乖孙媳妇儿,你在听吗?”孟老爷子苍老但是带着一些川西口音的普通话韵味十足,语气笑呵呵的,挺温和。 安知芝纠结了一下对方对她的称呼,又开始纠结她自己要怎么称呼对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拗口地说了一声:“爷爷,您好,我在听呢!” 小张在一边听到安知芝的称呼,心里暗笑,首长和安护士明明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可是这素不相识地一老一少却爷爷孙媳妇儿的叫得好不欢畅。 孟家别墅里,孟沧澜一直在观察爷爷的表情,见他没说几句就眉开眼笑,不禁莫名其妙,暗自好奇安知芝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不过刚才在老爷子称呼安知芝孙媳妇儿的时候,他可是手心捏了一把汗,生怕那女人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撩了电话。 “在听就好在听就好!我跟你说呀,爷爷早就想跟你通通电话了,可是我家那个混账小子总是找借口推搪,今天要不是我老头子拿拐杖揍了他,那混账小子估计还阻拦着不让我们祖孙说话哦,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孟老爷子说着犹不解愤似的瞪了旁边低眉垂首乖巧站立的孟某人一眼,眼含挑衅。 孟沧澜差点晕倒,好嘛,还告上状了,您是前国家领导人好不好,怎么还会打小报告了?而且还是冲一个黄毛丫头! 这边的安知芝闻言顿时如闻纶音,极力附和道:“对对!爷爷说得真好,那就是个混账小子!爷爷你应该多拿拐杖抽他,他老欺负我!” 她说到后来,声音立即装作极委屈。 旁边的小张目瞪口呆。 “他敢欺负你?好,爷爷这就帮你出气!小沧澜你给我过来!” 安知芝听到电话那头孟老爷子怒吼一声,接着就是砰砰地敲打声,伴随着的还有某个军官贱男地闷哼声辩解声。 “爷爷,我真没有欺负她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你个混账还敢狡辩!再给你一棍子!” “你不信我信她,到底谁是你孙子啊?哎呦,您老下手轻点啊!” 安知芝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情景剧,一边心里大乐,终于让那个家伙吃了些苦头了,想不到这通电话还有这等美妙的福利。 过了一会儿,敲打声停了下来,孟老爷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乖孙媳妇儿,爷爷打了他十棍子帮你出气了!以后他要再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我老头子替你做主,有我在,他小沧澜还不敢翻天!” “嗯嗯!”安知芝直点头,心里顿时对这未见面的老人多了一些好感。 任何敢于收拾贱男军官的人,都是她的亲人! “等我老头子死了,你也不用担心他欺负你,到时候我把我这拐杖传给你,让你代我管教,他敢不听话,你就狠狠收拾他!” 安知芝一听这话不由遐想起来: 一身将服的孟沧澜正跪在她的面前,她手握龙头杖,一手叉腰霸气凛然地俯视着脚下的爬虫,冷哼质问:“小孟子,你知错了么?” “知错了知错了,求你别动用家法!”孟沧澜可怜巴巴地哀求。 她安知芝自然不会被几句软话欺骗,丝毫不为所动:“我这是代爷爷管教你!你虽然嘴上承认了错误,但是心里却未必,所以我得让你受点皮肉之苦才能长记性!现在趴在地上把裤子脱了,内裤也要脱” 然后举起拐杖朝着雪白的光腚狠狠抽下,顿时某男尊臀上现出一道血痕 想到这里,安知芝眼睛闪亮闪亮的,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人家孟老爷子的拐杖肯定是要传给真正的孙媳妇儿,自己就是个冒牌货,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出现。 不过她还是表示了感谢。 孟老爷子接着道:“乖孙媳妇儿,小沧澜已经跟你说了吧?爷爷想见见你,你看你能不能这几天抽空回来一趟?等见过了你,那我再找你父母谈,争褥把你们的事情给定下来,我年龄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就想在走之前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你能满足爷爷这个愿望吗?” 安知芝一听这几天见面,有些为难:“爷爷,这最近几天恐怕不行!”同时对孟老爷子见父母的话产生了担忧,不会帮了孟沧澜这次还有下次吧? “嗯?你有什么难处吗?”老头子有些不高兴了。 安知芝看了看自己打着绷带的右胳膊,顺水推舟地解释道:“您老别生气,是因为我前几天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胳膊,现在正在医院呢,坐飞机回来有些不方便!” “摔断胳膊了?严不严重?那混账小子都没跟我说!这样,我明天就打发他去美国,你受伤住院了,他怎么能不去看看!至于我们祖孙见面的事儿,那就只有等到你的伤痊愈之后了,毕竟骨折了坐飞机容易伤口迸裂骨骼错位,这点我老头子还是知道的!乖孙媳妇儿,那你好好养伤,你们那边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对了,代我向你父母问好啊!”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安知芝挂了电话,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心里纳闷:什么叫我们这边应该很晚?突然她反应过来,自己应孟沧澜的要求现在冒充的乃是美国哈佛商学院的研究生,美国不正好和华国相差一个对时吗? 她收好电话,转身看着旁边抬头挺胸站军姿的小张微笑道:“好了,电话我也接了,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现在,请离开吧,我要睡觉!” 小张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走了。 安知芝上了床,随手拿起床头桌上让古木买的时尚杂志翻开,心里却在琢磨孟老爷子最后的话,代他向父母问好,母亲倒好说,至于父亲,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孟老爷子说要孟沧澜明天飞去美国探望那个虚构的“女朋友”,不知道小沧澜到底去还是不去呢?这个问题还是让他自个去头痛吧。 小沧澜,嗯,这个称呼似乎不错! 正在这时,外面走廊里突然乱糟糟地吵了起来,甚至还听到了哭喊声。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6 变态男,巴掌响亮 安知芝本来躺在床上看书,心里琢磨着刚才跟孟老爷子通话的内容,可是病房外突然响起的喧哗吵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无论如何她都是这家医院外科的护士长,虽然暂时因伤而休假呢。 走出病房门的时候,安知芝看见和她隔了几间屋的408病房门口围着七八个人,其中有同科室的护士,还有几个看热闹的病人及家属。 年纪小的护士阿兰正在病房门口抹眼泪,其他几个护士正在围着她劝导安慰。 安知芝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问道:“阿兰,出什么事了?”手下的护士哭了,她作为护士长怎么能不管? “护士长!”那几个女护士看到安知芝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顿时眼神一亮,语气委屈地叫了一声, 也是,安知芝这人本来就有点护短,再加上平日里在医院名声挺臭,且性格倔强,倒有几分威慑力,本科室的护士也没人敢欺负。 同科室的青朵儿恼怒道:“2号床的那个病人趁阿兰打针的时候占她便宜!” 安知芝从病房门口往里瞧了一眼,见2号病床上正悠然自得地斜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带着眼镜倒是挺斯文的。 不过她却不认识,不由冲青朵儿问道:“那人是新住进来的?” 青朵点了点头:“昨天刚住进来的!看着像个文化人,其实就是个臭流氓,昨天下午趁着给他打针的时候也嘴里胡言乱语,不过这情况在各个医院都有,忍着吧,谁叫咱们干了这一行呢,要是争辩几句惹得对方去院里投诉,咱们还得挨院领导的批评!”她在这医院干了五六年了,算是个老人,经历见识便相对多一些。 安知芝伸出唯一能动的左手摸了摸阿兰的头发,见小姑娘还在吧嗒吧嗒掉金豆,赶忙柔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跟芝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阿兰是今年刚从中专护理专业毕业的新人,年纪在科室里也最小,所以平素安知芝等人也都挺照顾她。 阿兰一边肩膀耸动抽泣着一边把刚才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原来那病人趁着她给打针的时候,伸手偷袭了她的屁股和胸部。 安知芝听完水润的眸子眯了眯,连续两个敏感部位被偷袭,这证明对方并不是无意间碰到了阿兰的胸或者屁股,再加上青朵儿昨天也有这遭遇,她完全可以肯定那2号病床的男人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病房色魔。 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安知芝自然不会选择忍气吞声,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当即就要冲进去跟那个病人理论,却被青朵儿一把拉住了,她担忧道:“老安,别去了,被投诉了你就又得挨骂了,上次就为这事儿被主任训过,你忘了?” 阿兰也擦了擦眼泪,垂首低声道:“算了吧护士长,反正就当被狗爪子碰了一下,又不能少块肉,再说您正在养伤,别给我操心了!” “被主任唠叨几句没事儿,反正我不能看着我的人被欺负!”安知芝蹙眉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冲进病房,看着那个病人冷声质问道:“先生,你知不知道猥亵妇女是犯法的?而且也很不道德!” 那男病人看到安知芝胳膊打着绷带,以为她是院里的病人,忍不住嘲讽道:“我猥亵谁了?奉劝你别多管闲事!” 安知芝抬手把阿兰招了进来,寒声道:“你刚才趁着这位护士给你打针的机会对她动手动脚,这事你还想抵赖吗?” 男病人见病房外看热闹的人都涌了进来,脸上有点挂不住,恼怒地盯着安知芝:“你他妈谁呀?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我就是本科室的护士长!你对我的同事动手动脚我当然有权利管!” 男病人大怒:“你说你是护士长就是护士长了?谁可以证明?我还说我是国家主席呢!” 安知芝冷笑:“他们这些人都可以替我证明!”她说着指了指病房里围观的病人和家属以及护士。 她没有因伤休假前,作为科室的护士长,对科室里的病人基本都熟识,人们也都认识这位负责敬业人又和气的安护士长。 所以他们听到安知芝的话,都纷纷出声生命自己能证明。 男病人见安知芝不像说谎而且在这里号召力很强,心里有些慌,不过由于职业的原因他也是能言善辩之士,眼珠一转立即反击道:“就算你是护士长,可是看样子你也正在住院,今天应该不是你值班吧?不是你值班,没在岗位,你也就没有护士长的权利!再说”他说到这里,轻蔑地看了一眼安知芝旁边的阿兰,无辜道:“我刚才是见这位护士小姐的身上有脏东西,所以好心帮她擦了一下而已,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污蔑我猥亵妇女,对于此事我会向你们医院投诉的,你们医院的护士真是太没素质了!还有,我是一名律师,我将保留起诉你们侵害我名誉权的权利!” 这家伙的一番说辞,弄得安知芝大为光火,可是她有没有证据,不由咬牙道:“你还敢再无耻点不?” 男病人站起身来扬着下嘲讽道:“你的那个女同事年纪小身体都没长开,我就是要猥亵也不会找她,你这样的倒还有可能,所以你们这纯粹是污蔑,我现在就要见你们科室主任!” 安知芝见这变态男说话时还两只眼睛不停在自己的胸口扫视,再加上这家伙无耻的话语一刺激,心里恼怒之极,抬手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响声清脆之极。 “你敢打我?我要告你,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男子想冲上来朝安知芝动手,却畏惧于对方人多,便铁青着脸咆哮道。 安知芝嘴角一勾,露出一丝轻笑,眼神却极为无辜,嘴里吐出的话却差点气得对方吐血:“我打你了吗?没有吧,我根本一直就在和你讲道理,可没有动过手,你不要冤枉我,小心我告你诽谤,对了,你既然是律师,应该知道是有这项罪名的吧!大家说我动过手么?” 众人齐齐摇头。 半个小时后,外科主任办公室里 主任看着站在对面的安知芝,苦笑道:“安知芝啊,你就是请假了还能给我惹出一大滩麻烦事儿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7 挨批,变被告了 仁爱医院外科主任办公室里,安知芝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前,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后面叹气苦笑的主任,忍不住辩驳道:“这次事情不是我主动惹的,是那个变态病人先对阿兰动手动脚耍流氓的!” “那你也不应该动手打人!我们是白衣天使是医护人员,不是街上的青皮打手!”主任见安知芝还敢顶嘴,声音不由变得高亢尖锐。 这老头姓姬,年纪已经不小,头发都花白了,国字脸,为人挺慈善的,无论是这姓氏还是这长相都让安知芝想起小时候看的傅艺伟版本《封神榜》中的西伯侯姬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达州超皇族的血统。 安知芝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张嘴抗辩:“他对我手下的护士动手动脚,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动了动手而已!” “砰!”姬主任腾地站起身来,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冷哼道:“你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对方的职业是个律师,人家刚才到我这里告你状的时候已经明确说了,你一定要向对方郑重赔礼道歉,不然他不止会到院长那里投诉你,而且要到法院告你!” “那就让他告去好了,他别以为自己是律师会打官司就可以欺负人!至于道歉,我保护同事又没错,道什么歉?”安知芝迎着主任逼视的目光丝毫不退让,道歉?笑话!只有做错事才要道歉,她错了么? “你没错?按照咱们医院的规定请假离职期间是不能旅行医生职责的,也就是说你请假期间不是护士长,没有权利管理医院的事情!”姬主任知道自己手下这个护士长的倔强性格,想说服她非常不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搬出条陈和规矩,跟她讲道理。 安知芝气笑了,不由面露讥讽,反问道:“那我就以一个陌生病人的身份,看不惯某人的恶行,见义勇为总行吧?实在不行,医院就把我开了吧,不会让领导们难做的!” 这些领导们遇事从来不问是非曲直,只想息事宁人,自己医院的护士受到欺负,却不管不问,真让人齿冷。 姬主任脸色一变,重新坐回沙发,声音放得柔缓一些,继续劝解道:“医院怎么会开除你呢?医院也知道你们当护士的难处,有的病人是品德败坏借机揩油,不过医院也有医院的难处,如果你殴打病人这件事被传出去,不仅对我们医院的声誉有损,对你自己也不好!不就道个歉嘛,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那么较真呢?你参加工作才多久就是护士长了,前途远大,犯不着为了这事毁了前程!你是个聪明女孩子,应该分得清轻重吧!” 安知芝对姬主任这一番说辞感到浓重的悲哀,不由感叹道:“不会较真懂得权衡轻重利弊的聪明人太多了,有时候我觉得社会还是需要一些傻子的!” 姬主任闻言呆了呆,眼神若有所思,似怀念似叹息,不过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怅然道:“也许你说得对,不过人不是只有自己,有时候为了家人朋友不得不聪明一点啊!” 安知芝如遭雷击,是啊,有时候为了家人朋友是得放聪明点,如果自己被医院开除了,那妈妈怎么办?她肯定又会替自己操心担忧,不!不能这样!母亲她老人家已经够辛苦了! 想到这里,安知芝闷声道:“容我想想吧!”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青朵儿和阿兰她们正候在门外,见安知芝出来赶忙询问情况,安知芝不想两人跟着担心,宽慰了几句,打发走二人,便回到403病房。 晚上古木来看她的时候,安知芝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征求他的建议。 古木当时笑眯眯地告诉她:“我觉得你因为这件事被医院开除了正好,这医院的味道不好闻不说,整天还得伺候病人,女病人倒没什么,男病人哼,我感觉自己亏了!” 安知芝挥起粉拳砸了古木一下,反唇相讥道:“亏不亏那就没办法了,我的职业就是这样,不过哀家的境界已经达到心如止水了,看到男人赤身也没感觉!” 古木更愁眉苦脸:“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担心啊!据说医院工作的最后不是成了心理变态就是成了性冷淡,我可不想新婚之夜光脱了衣服,某女对着我的却一脸漠视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不是挑战我的魅力么?那我多受伤啊!” “那要不你现在先变成羔羊让我实验一下有没有感觉?”安知芝气得想挠人,不过古木这种说法貌似在社会上挺流行的。 安知芝就知道这家医院男科有一位护士大姐变成了性冷淡,因为男科的病人大都是那种地方有病,有时候做个手术什么的护士还得给剃毛,这见多了心里难免腻了犯了恶心了,最后跟丈夫生活不和谐,离婚了。 那护士大姐的孩子还经常到医院来,是个小女孩,挺可爱的,见了人就叫姐姐,安知芝见过多次。 古木赶忙讪笑道:“还是算了,这是医院影响多不好,再说,我可是正人君子!”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正经女人了?”安知芝伸手捏住古木的脸,着恼道:“其实你们大学老师才是变态呢,居然和自己学生鬼混!而且学校女孩子太多,属于女性资源富集三大区之一,你这木头保不准哪天就闹出一桩师生恋绯闻,所以你才应该被学校开除,到中学教书去不行,中学也不保险,你还是去做幼教吧,三四岁的小朋友你总下不了手吧?”她说到后来自己都笑了。 古木被说得彻底无语,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哪天有时间带你去我们学校,我的学生都想认识你呢!都想看看是多么优秀的女孩子让他们的铁树老师开了花!” 安知芝翻了翻白眼,随即收起嬉笑的神色,皱眉道:“说正经的,你说我该怎么办?要道歉么?” 古木摇了摇头:“没做错事道什么歉?你自己想道歉吗?” “不想!”安知芝坚决摇头,她真不想向那个变态色魔低头。 “那就按你的本心去做!” “那我要是被开除了,没工资靠什么生活?”安知芝无奈地感叹道,很多时候不管你有多么大的雄心和志气,现实总会迫使你违心低头。 “我养你啊!”古木脱口而出。 第二天下午,医院主管行政的副院长刘芒来到了安知芝的病房,他臭着脸告诉她医院已经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仁爱医院以及外科护士长安知芝被那个律师病人给告了,三日后开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8 天狼会来访 副院长刘芒本就因为原先想要娶安知芝续弦被拒而对她心生不满,这次借着医院被告一事更是将安知芝臭骂了一顿。 并且当场扬言要把安知芝开除。 安知芝本就性格倔强,被刘芒指着鼻子训斥也不由恼怒起来,立即反唇相讥,并且明言医院要开除就开除随便! 刘芒毕竟是副院长,临出门前黑着脸冷声道:“我会跟院长商议,像你这种目无上级的护士就等着被开除吧!” 等刘芒走后,安知芝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生起了闷气。 现在不仅眼看工作要丢,更让人憋屈的是三天后还得站在被告席上听法院宣判。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跟法院扯上关系。 想找人帮忙,可是找谁呢?而且她也不喜欢求人。 生了会子气,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心想不就是给了人一巴掌么?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重罪,被告了又怎么样?难道还会要了我安知芝的命吗? 这么一想她又笑了起来。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她从桌子上拿起,一看是条短信,只是号码却比较陌生,并不是存在通讯里里的人。 不过这个号码貌似也见过,突然她想了起来,这不正是孟沧澜的手机号码嘛,昨天他给自己打过,所以有点印象。 点开短信一看,里面非常简短几个字:“做什么呢?” 看到这简单的短信,不知怎么的,安知芝竟然觉得眼眶发热有种委屈想哭的感觉,她对自己的这种突然涌出来的感觉颇感惊奇,自己从来可都不是个软弱爱哭的女孩子啊! 想到自己已经是古木的女朋友了,她不想私下里再跟别的男人有什么来往,顶多就是以后伤好了再去一次孟家,然后人情还完,就此就当从不认识。 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站在窗口看了会儿风景,窗外喧闹的大街让人有些心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她走回床边犹豫了一下重新拿起了手机,心想不回短信似乎不太礼貌,所以便用手指按了回信:“在休息,你呢?” 短信发出去之后,很快就收到了孟沧澜的回信:“我在机场,爷爷不是让我去美国探望你吗?今天就去!” 安知芝看着短信有些愕然,这家伙还真要去美国探望那个虚构的自己?有病吧?虽然孟老爷子在电话里是这么交代的,不过有必要真的去吗? 想到这里,安知芝直接回了两个字:“有病!” 孟沧澜很快又回了短信:“爷爷办事很精明的,他一直催我,必须飞一趟美国,因为他会找人查我的出入境记录的!” 安知芝看着这条短信,简直哭笑不得,暗想那个老爷子居然这么较真,便回复道:“那你正好去美国找个金发女朋友!” 这条短信发出后,孟沧澜没有回信。 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动静,安知芝心里暗自好笑:那家伙不会生气了吧?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安知芝以为是护士便头也不抬道:“进来!” 接着病房门被推开,耳边响起男子声音:“安小姐,我们老大来看您了!” 安知芝闻言有些纳闷地抬起头,却见眼前除了见过两次的肥猪和瘦狗外,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看对方一身西装,身形健壮,尤其是一双眼睛凌厉阴冷,就像一条伺机而食人的毒蛇。 安知芝瞬间反应过来,肥猪和瘦狗称对方为老大,难道是天狼会的会主? 来的人正是天狼会会主杨彪。 安知芝不由猜测起来,对方来找自己出于何意?难道是替肥猪和瘦狗这两个手下报仇来了?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杨彪趁着安知芝沉思的功夫,已经上前几步走到安知芝跟前,微微弯腰鞠了个躬,笑眯眯地说道:“安小姐您好,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杨彪,是那一对猪狗的大哥,安小姐长得实在是有天人之姿,怪不得我那两个蠢货小弟会冒犯您了!” 他话说得很客气,而且有裸的拍马屁嫌疑。 安知芝不敢托大,要知道对方可是这城市地下势力的大佬级人物啊,真是没想到这样的人物有一天居然会像自己谦恭地鞠躬,估计还是孟沧澜的原因吧。 “杨先生您好,您实在太客气了!不介意的话随便坐,我给您倒杯水!”安知芝虽然心里有点紧张,不过还是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其实也怨不得她紧张,要知道这等黑道大佬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哪一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 “安小姐真是客气,不敢麻烦您”杨彪赶忙谦让道。 安知芝突然发现这位大佬面对自己貌似也很紧张啊! :“您是客人,招待你是应当的!”安知芝拿出一次性纸杯帮对方倒了杯水递到跟前,杨彪连忙伸手接了过去。 安知芝又看了肥猪和瘦狗一眼招呼道:“你们两个喝水吗?” 肥猪和瘦狗连连摇头,笑得脸都成了花。 杨彪哼道:“不用管他们,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安知芝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请杨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试探问道:“不知道杨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不会是来找小女子麻烦的吧?” “呵呵,安小姐说笑了,其实今天我来呢是来探望探望您,毕竟您受伤跟我这两个小弟有关系,我这做大哥的觉得很过意不去” 安知芝心道原来如此,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又有些疑惑:不是都已经道过谦了吗?这肥猪和瘦狗自己也已经言明饶过了啊? 应付了几句之后,杨彪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告辞了。 等出了病房,杨彪冲肥猪和瘦狗耳提面命低声嘱咐道:“我看这安小姐好像有心事,难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你们两个去打听清楚回报我,若是她真碰到麻烦事了,那倒是我们示好结交的大好机会!”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39 杨彪的算计 接到老大的吩咐,肥猪和瘦狗哪里敢怠慢,在仁爱医院一番打听后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两人急忙赶回天狼会总部所在的蓝蝴蝶夜总会将此事报告给了杨彪。 蓝蝴蝶夜总会顶楼一间超级豪华的办公室里,天狼会会主杨彪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高品质的波尔多红酒轻轻摇动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玻璃杯中摇曳着,在杯壁上带出水线。 他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的,整个人显得十分优雅,上位者气势十足,一点也没有在孟沧澜跟前的心惊胆颤和在安知芝面前的小心奉承。 无可否认,杨彪在天都市的黑道上也确实是一个人物,虽然比不上刑门的门主司徒白浪等人,但是也就仅次于他们而已。 他这个人是水果摊贩出身,当年靠着一把西瓜刀带着亲弟弟杨叶打来的天下,为人心狠手辣且又会审时度势,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拥有枭雄的本质。 杨彪轻抬眼皮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面前的肥猪和瘦狗,沉吟道:“这么说那位安小姐真的遇到麻烦了?” 肥猪微微弯着腰神情恭敬地回答道:“是的老大!我和瘦狗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被打了的病人是个律师,现在已经把安小姐和仁爱医院告到法院了,听说医院为了避嫌,已经在商量着要开除安小姐哩!” “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杨彪冷哼一声:“如果他们知道安小姐后面有那么多大人物恐怕会被吓死吧!这的确是我们的机会!这样,你们密切关注这件事的进展,一旦等到安小姐被医院开除,你们两个就带人去把那个蠢货律师带到这来,我亲自跟他谈谈,呵呵!”说着嘴角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 肥猪和瘦狗齐齐打了个寒颤,老大的手段他们太熟悉了,那个律师恐怕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们天狼会要帮安小姐?”肥猪神情一振,急忙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 老实说虽然安知芝饶过了他,不过一想到那位少将和一级军士长的狠手,心里就发虚,要知道现在还有十几个会里的兄弟还仍旧躺在医院里养伤哩。 如果这次帮了安小姐的忙,这个债就算真的偿还了,他才会彻底心安。 杨彪点了点头不欲多言,他的心思这两个笨蛋没资格知道。 一直沉默的瘦狗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老大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 杨彪淡淡道:“说吧!” “既然老大已经决定要帮安小姐,为什么却要等到她被医院开除以后再动手呢?如果要绑架那个狗屁律师,现在完全可以” 杨彪闻言这才静静地看了瘦狗一会儿,微笑道:“不错,能想到这个问题,证明你比旁边那头猪强多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今天赏给你一个馒头你会很感激我吗?” 瘦狗闻言一呆,随即尴尬地谄笑道:“老大给的无论什么都会很感激您!” “说实话!” 瘦狗嘿嘿笑道:“小的刚才说的就是实话啊,绝对掏心窝子的实话!老大给我们提供工作让我挣钱吃饭,我瘦狗一直都心存感激的” “行了行了!你这家伙就是鬼机灵喜欢拍马屁!肥猪你来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杨彪赶忙制止瘦狗的奉承,把目光转到憨实的肥猪身上,沉声说道。 肥猪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杨彪笑了,这头肥猪还真是老实啊:“说说你的理由!” 肥猪实话实说:“馒头我想吃多少自己就能买多少,这东西满大街都是又不值钱!” “不错!但是如果你现在是个饿得要死的乞丐,我给你一个馒头呢?” 肥猪这次狠狠点头了。 “理由!”杨彪开口吐出简单的两个字。 肥猪道:“因为我既然饿得要死了,馒头那就太珍贵了,它虽然小不值钱,却能救我命!” 杨彪闻言笑着点头,然后看向瘦狗:“你明白了么?” 瘦狗沉思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脱口说道:“我明白了,要想让一个人记得你帮他的恩情,就得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因为这是雪中送炭,小事也能变大恩,老大要帮安小姐,也要等到她山穷水尽的时候,这样她自然会深刻感受到老大的恩情,老大英明!” 杨彪大笑道:“你小子说得很对,值得以后重点培养!不过也别等太久,我怕到时候别的人会捷足先登帮安小姐了结了这事!” 瘦狗闻言呆了呆,接着很快反应过来,老大指的是那位少将和司徒白浪等人。 等肥猪和瘦狗离开后,杨叶找到杨彪不满道:“大哥,我刚才见到肥猪和瘦狗了,他们说你要帮那位那小姐解决麻烦,有这回事么?大哥你糊涂了吧?上次就因为那个女人你可是跪着给那个狗屁少将敬茶,这仇我们必须报,那女人就该死!” 杨彪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像两把刀子一般凌厉,他瞪着弟弟语气冰冷道:“报仇的心思你最好给我收起来!对方我们惹不起,黑社会不跟当官的斗这是生存的不二法则!更何况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少将并不是什么文职废物,而是本市驻军a军的军长,再加上市公安局和刑门向着他,你想让我们天狼会覆灭吗?这是我花费二十多年心血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绝对不能让你的愚蠢毁掉!” 杨叶见大哥语气从所未有的严厉,心里有些胆怯,不过还是咬牙顶撞道:“好,就算如此,那我们不报仇就行了,何苦还要帮仇人!” 杨彪叹了口气,拉着弟弟在身边坐下,唏嘘道:“有时候想做事就得学会取舍,我们天狼会在天都市已经发展到瓶颈了,再发展就会触动刑门的利益,倒是必然因为利益和司徒白浪开战,我们拼得过他吗?所以我打算让天狼会往市外的省市发展,刑门已经在市外甚至整个南方建立了势力,天狼会要想发展地平稳,就得依赖刑门的力量,我们需要和司徒白浪搭上关系,甚至那个军长将来也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现在我们结交安小姐,也是想通过她和这两个男人间接地扯上关系!” 杨叶闻言怔了怔,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放心把大哥,我不会坏你的事!” 副院长刘芒的动作倒是很快,在他的挑拨之下,医院领导很快达成一致意见,安知芝现在已经接到了医院的正式通知,她被开除了。 此刻她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医院的开除通知,心里一片酸楚。 第二天早上,那个贱男律师谢华从家里出来正要去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突然大街边斜刺里冲出一辆白色面包车嘎吱停在他身边。 然后从车里跳下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在谢华惊恐的眼神照着他脑袋来了一下。 在谢华晕倒之后,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把他抬进了车里然后迅速离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0 混蛋律师的末日 蓝蝴蝶夜总会地下室里,此时中央开着大灯,昏黄的灯光就像迟暮的老人奄奄一息,更衬得这地下室有种死亡的味道。 地下室里站在几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灯光照到人身上在地上打出阴影,明暗斑驳。 杨彪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谢华,冲旁边的肥猪道:“拿水把人泼醒!” 肥猪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很快便端着一个大水盆走了进来,等临近谢华的时候,突然扬起水盆,冰冷的凉水哗啦啦全倒了出去浇在谢华的头上和身上。 谢华一个机灵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乍临光亮,灯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用手遮了遮。 杨彪见谢华已经醒了,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用懒散的口气说道:“你好啊,谢先生!” 谢华听到声音这才醒过神来,一看周围的环境和这些面色不善的大汉,心里一惊,慌声问道:“你们是谁?这这又是哪里?”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杨彪看了瘦狗一眼。 瘦狗心领神会,走过去一拳砸在谢华腹部,痛得对方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瘦狗接着提脚,蹬在谢华下巴上,谢华砰的一下仰面倒了下去,伴随之的还有下巴脆骨的嘎巴声。 瘦狗这个下马威给得不轻,谢华下巴上已经出血,鲜红的血丝慢慢往外渗,他几乎懵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半是摔得一般是吓得,好一会儿才清醒,不过这次不敢再起身,瑟缩地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杨彪和瘦狗一伙人。 “你们你们打人是犯法的,我是律师,我要我要告你们!”谢华虽然在抗议,不过却显得心虚和无力,他怕惹怒这些人,声音也不敢放大,听起来就像自言自语。 这时一个光头青年走到角落里搬了把椅子放在了杨彪身后,杨彪看了光头一眼,坐在了椅子上。 旁边的肥猪瘦狗等人暗怪自己没眼色,让光头抢了先。 “我知道你是律师!”杨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从口袋里掏出指甲剪轻轻修着手指甲,笑眯眯地嘲讽道:“你要告我们?你们听到了吗?人家谢大律师要告我们,那你们还不赶快动手杀人灭口?” 杨彪话音刚落,肥猪和瘦狗几人从兜里掏出匕首,阴笑着朝谢华逼了过去。 森冷的匕刃反射着寒光,更觉杀气森森。 谢华彻底崩溃了,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哀求:“各位好汉饶了我吧,刚才是我嘴贱,你们千万别杀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要养” “行了,你以为拍电影呢?你的情况我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家住南城区清江幸福苑四栋三单元201,母亲去年已经病故,有一个女儿九岁,在紫罗私立小学读书,妻子名叫袁婷,是天宇医疗股份公司的职员,很抱歉你八十岁老母没有,孩子也超过了三岁!”杨彪一口气看似不经意间将谢华的底全部抖了出来。 谢华越听越心惊,额头冷汗直冒。这些人明显已经把他里里外外调查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自己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他们啊! 妻子和女儿不会也被抓了吧? 杨彪挥手制止众人上前,随意地扫了谢华一眼,那一眼好像看到了对方的心里。 “谢先生,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并没有动你的老婆跟女儿!她们现在还是安全的,不过以后安不安全就得看你怎么做了!我直说吧,这次请你来是想请谢先生帮我个忙,不知道你肯不肯?” “您说您说,我都答应!”谢华嘴上应着却心里腹诽:请我帮忙?有这么请人的吗? “来啊,给谢先生搬张椅子!” 等谢华战战兢兢坐下来之后,杨彪看着他道:“听说谢先生最近把仁爱医院和一位姓安的护士告上了法庭?” 谢华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有些恍然,原来这些人绑架自己却是为了这事,那家医院居然想出这么卑鄙的办法,等着吧,等老子出去后,一定把今天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他不敢隐瞒:“是是!是有这么回事!不知老大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这场官司就不要打了,你主动撤诉吧,除此之外,还要想办法让医院恭恭敬敬地把安护士给重新请回去,谢先生如果做得好,我们就当从不认识,若是办得不好,那你和你的家人恐怕就得在这美好的世上消失!忘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天狼会会主杨彪,你要是想找我报仇,鄙人非常欢迎!” 杨彪的话却让谢华心儿直跳,天狼会的大名他也听说过,据说在本市势力极大,心中那点报复的心思彻底被吓得烟消云散。 杨彪的要求他满口答应,这位天狼会会主话里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天狼会并不是为仁爱医院,而是替那个女护士长出头,他此时都后悔死了,要是早知道那女人有黑道背景,他打死也不敢得罪啊! 杨彪让肥猪带谢华出去,随后招手对瘦狗吩咐道:“事情办完后把姓谢的做掉,免得他心里不服再给安小姐生事端,至于他的老婆和女儿留着吧!” 谢华离开蓝蝴蝶夜总会之后,长长吁了口气,总算小命保住了,他刚才险些以为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祭日了。 他不敢耽搁,马上拦了辆的士冲到市法院将撤诉的手续办完,而后又给仁爱医院的副院长刘芒打了电话,告诉对方自己打算撤诉,不过前提条件是那位安护士得继续留在医院工作,否则即使倾家荡产也要把仁爱医院的名声弄臭。 副院长刘芒挂掉电话后,心里大为后悔,早知道就不急着开除安知芝了,现在还得想办法再请回来。 此时仁爱医院403病房里,安知芝拿着手机怔怔地看着孟沧澜刚才发过来的短信:“抱歉昨天后来上了飞机关机了,所以没有回复你的短信!关于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绝不可能,因为军官是不允许跟外籍女子结婚的!还有,这是小张的手机号,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找他,我五天后回去!” “好长的短信啊!”安知芝趴在床上再次感叹了一句,随即又冷哼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做什么?莫名其妙!还让我有事找你的部下,哼,我宁愿忍受艰难,也不想欠你人情!”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1 院长的请求 安知芝正趴在病床上看孟沧澜短信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身韩版修身白色西装的古木走了进来,他笑嘻嘻的,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黑色的眸子温柔地看了一眼安知芝叫道:“知芝,看看今天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安知芝合上手机,从床上爬起来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出门捡到钱啦?而且穿得也很拉风啊!” 白色修身西装让本就温文尔雅的古木看起来更像古代纶巾白衫的士子,风流俊逸,飘然出尘。 古木笑了笑,将床头的桌子往外挪了挪,然后从袋子里一盒盒取出菜盒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上。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他说的时候努力抿着嘴,像是在笑。 安知芝闻言一呆,此时她也终于发现了古木的异常,他一直在微笑,但是眼睛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抹深沉的悲哀。 母亲的忌日却在笑,还做了这么多菜,这是什么讲究? 古木看到了安知芝眼里的疑惑,嘴角轻勾着划出一道灿烂到极致的笑意,声音也变得飘渺:“我妈去世的那天我曾经在她的面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不让她操心!所以每年忌日,我都会穿上最帅气的衣服,努力让自己笑一整天,还会做很多好吃的菜,直到把自己吃到撑,我想告诉她老人家,她的儿子过得很好,吃得饱穿得好,生活得很开心!” 安知芝越看古木的挤出的灿烂笑容越觉得心酸,这个男人真的让人好心疼:“木头” 她唤了声名字,接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往年的今天都是我一个人,今年幸好有你!”古木看着安知芝的目光水盈盈的,格外柔和。 安知芝主动伸手握了握古木的手掌,点了点头:“我会陪着你的!” “知芝,你觉得我今天笑得灿烂吗?这身装扮帅气吗?这些吃得丰盛吗?”古木分好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安知芝对面的椅子上,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白玉般的牙齿外露,问话的语气却很认真严肃。 “都很完美!”安知芝也回答得很认真。 古木道:“那我就放心了,妈也能放心了!” 两人吃完饭,古木提议去院子里转转,安知芝欣然答应,老待在病房里她也腻了。 两人下了楼,顺着林荫道漫步,古木突然开口问道:“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刚才吃饭时候就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安知芝看着地面,闷声道:“我被医院开除了!” “那不正好,以后你就在家里做太太,不用出来劳累,我会努力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其实古木这个人是有点传统的,在他看来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婚后女人也不应该出去抛头露面,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本分。 男主外女主内,这种夫妻相处方式他是非常赞成的。 安知芝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我有双手能自己养活自己!”她想起紫菱说过的话,人不能过分依赖别人,不管这个人是家人恋人还是朋友,因为你无法保证别人会对你永久保持好感。 “你不用跟我见外!”古木还没明白安知芝话里的意思,嘻嘻笑道。 “这不是见外!我觉得女人除了家庭,多少还是要有一点追求的,不然只会沦为生活的傀儡!况且,我也不想完全地依附于谁!”安知芝终于扭过头来双目静静地注视着古木的眼睛,说得斩钉截铁。 古木一瞬间彻底醒悟,面前这个女人不是那种要靠男人养的小女人。 他呆怔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嗯!” “明白了,你耐心等着,我会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到医院工作的!”古木看着安知芝光滑洁白的侧脸,心想无论如何,既然爱她就应该支持她,作为她的男朋友,所要做的也许不只是规劝,更重要的是永远站在她一边,即使她选择错误,不慎掉下前方的悬崖,大不了自己跟着跳下去,如此而已! 他觉得自己对于爱的理解更深刻了一些。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基本定下计划,想要求医院重新召回知芝,这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得从那个律师身上下手了。 找到那个律师,然后做一件足以要挟对方的事儿,逼他妥协。 那个律师不就是因为知芝打了他一巴掌所以才告了她吗?也许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让他打伤了自己 古木匆忙离开后,安知芝回到病房,她在考虑要不要出院。 就在这时,有护士来通知她,说是刘副院长有事找她,让她过去。 安知芝闻言嗤之以鼻,反正现在已经被开除了,那个老混蛋根本没有权利再管束她,他说让她过去她就得过去?凭什么? 所以安知芝冲传话护士冷哼道:“他有事就让他自己来找我,我是个病人行动不便!” 传话护士惊讶地瞪大眼睛,刘芒在医院的地位很高,基本上没有人敢违拗他的话,这个安护士长果然胆子很肥,而且这借口也太荒唐了,你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有什么行动不便的? 安知芝见护士犹豫,便笑道:“你只管去回话,他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要找他!” 过了大约一刻钟,刘芒穿着白大褂稀疏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走进了安知芝病房。 他一进来就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关切地问道:“知芝啊,感觉伤恢复地怎么样?这病房要是嫌小的话,医院可以给你换一件大的!” “刘副院长有事请直说!”安知芝打断刘芒的话,蹙了蹙眉,有些厌恶,这老流氓找自己有什么事?而且这态度怎么看都有几分讨好的嫌疑! 难道这老流氓还打着让自己给他续弦的主意?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滚圆的肚皮,色咪咪的眼睛,稀疏的头发,这一副的长相谁要是嫁给你,估计整天恶心得食不下咽,会被活活饿死,说不定他的前妻就是这么去的! 刘副院长面色一僵,然后换了一副郑重的语气,道:“安知芝,我是代表医院通知你,鉴于你以前表现良好工作负责,所以医院决定撤销对你的开除决定,重新召你回来!” 安知芝闻言大喜,不过也更加疑惑,这老流氓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没彻底弄明白之前可不能轻易答应,万一是个坑呢? 打定主意后,嘴里淡然地吐出三个字:“我拒绝!”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2 古木自残 刘副院长被安知芝从病房里灰溜溜地赶了出来,他此时有些焦躁,还有两天就要开庭了,真是不明白那个狗屁律师为什么一定要医院把安知芝请回来,话说回来,姓安的贱货也不识好歹,居然还摆起架子来了。 回到办公室后,刘副院长又给谢华打了电话,试探着问是不是可以不用把安护士请回来,结果被谢华在电话里一顿大骂,对方死咬着不放,如果安知芝不能重新回到医院上班,那么他谢某人一定要告到底。 其实谢华本人听刘副院长说安知芝拒绝复职的情况后,也急得上火,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啊! 所以他给刘副院长出了主意,要求医院考虑一下是不是可以给安护士升职,从外科护士长升到总护士长。 挂掉电话后,刘副院长又向院长汇报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两人决定按照谢华的建议,给安知芝升职。 随后仁爱医院的正副院长和外科主任一起出动,对安知芝再三劝说,可是他们越表现得积极,安知芝心里就越怀疑对方有什么阴谋。 因为三位领导的表现太反常了,仁爱医院成立这么多年来,大概也没有发生过几位领导死乞白赖恳求被开除的护士复职的事件。 最后迫于无奈刘芒将谢华的要求说了出来,听完后安知芝半晌无语,谢华的要求就连瞎子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帮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道理啊! 安知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天狼会的人插了手。 “知芝,你就替咱们医院想想啊,拜托了!”姬主任看着安知芝眼巴巴的。 “是啊,安知芝,你就委屈一下重新回到咱们医院吧,医院离不开你,这些年你工作尽职尽责,绝对是医院的模范护士,你这种人才医院不可或缺啊!”这是院长的话,这老头不愧是一院之长,马屁拍得很舒服。 刘芒则是从利益分析:“知芝啊,你想想,你既能升职做总护士长,又能帮医院免去这场官司,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要知道总护士长这职位没有十几年二十年的工作经验医院基本不可能担任的,这次对你来说是个天大的机会!” 安知芝承认刘芒这老东西说得很有道理,二十多岁的总护士长的确非常罕见,她琢磨了一下,似乎这件事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弊端,再者,她确实也不想离开仁爱医院,从毕业后到这里工作,几年时间已经有感情了。 再加上三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在跟前好话说尽语气恳切,要是再推辞扭捏,那可真就过分了。 想到这里,安知芝深吸口气,抬起眼帘看着面前三人道:“我答应了!” 等刘芒三人离开后,安知芝坐在床边有些啼笑皆非,这次打了别人一巴掌没想到居然因祸得福升职了。 接下来将近两天时间安知芝都没有看到古木的人影,她琢磨着难道是上次自己话说重了让古木觉得失了面子? 随即她又对自己这种猜测感到好笑,古木虽然有点小心眼,不过那是在吃醋方面,其他却很大度,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和自己冷战的。 不过以前古木基本只要一下班就立马过来陪她了,现在两天没露面,倒让安知芝觉得很不习惯。 她拿出手机给古木打了过去,电话过了老大一会儿才接通了,听筒里传来古木的声音,不过声音压得很低沉很微弱:“喂,知芝!” “你在做什么?干嘛声音变得这么怪?”安知芝没好气道。 古木:“我我正在开会,所以得小声说话!” 安知芝心说原来如此,随即又恼怒地质问道:“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排骨汤也不给我送了”说到后面声音变得有些委屈。 “我出差了,明天就回去了,等我回来给你做汤喝!”古木轻笑:“好了,我不方便多说,先这样啊!”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安知芝手机贴着耳朵呆了呆,随即着恼道:“古木你这家伙居然敢先挂我电话,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芝姐打电话呢啊?我方便进来吗?”病房门被推开,阿兰站在门口笑嘻嘻地问道,这姑娘扎着小辫,脑袋上顶着小白帽,左脸颊上酒窝清晰,看起来很开心。 安知芝放下手机笑道:“是你这死丫头啊,要进就进,我这里哪那么多讲究?” 阿兰一步一跳地蹦了进来,调皮地眨眼:“芝姐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可不敢得罪,对了,我是来恭喜芝姐的,刚才主任告诉我们说你不但被重新被医院聘用,而且还被院长委任为总护士长啦!这下我们这些小护士终于有人给做主,不怕受欺负了!” 同一时间,古木直接关了手机,靠在墙角,机警地观察着十几米外夹着公文包匆匆而行的谢华。 刚才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差点吓死他,他现在可是在玩跟踪,被发现就完蛋了。 那天从医院离开后,古木花了一天多时间多方探查终于找到了谢华,然后便一直跟着他寻找下手的机会。 此时已经傍晚,谢华下班后往附近酒吧街走去,随后他进了其中一家酒吧。 古木继续守在外面等待机会,他从口袋里掏出昨天买的烟点了一根,不过由于他平时不抽烟,现在只吸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 眼泪都被烟熏了出来,他扔掉烟,伸手摸了摸腰里携带的菜刀,舒了口气。 两个小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借着路灯光古木看见谢华终于从酒吧走了出来。 古木悄然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小路时,古木压下飞快跳动的心跳,几步跟了过去,等到从谢华身边擦过的时候,佯装跌倒在地上,菜刀当啷一声也掉了出来。 谢华一看到菜刀,本来喝得微醉的脑子立即清醒过来,脚下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古木。 古木呻吟着看起来跌得不轻,他看了一眼谢华,吸着凉气道:“摔死我了!胳膊估计要废了,这位大哥,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刀可以吗?都是那败家婆娘,大晚上的让我出来买菜刀!” 谢华见古木文质彬彬不像坏人,再说真要是心怀不轨的坏人也不会把凶器交给别人,想到这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朝古木递了过来,一边还随口问道:“给,你的破刀!” 古木从地上爬起来接过刀,然后在谢华惊骇地目光中往自己左胳膊上拉了一刀。 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古木疼得直抽凉气,双眼凶狠地瞪着谢华,威胁道:“你居然拿刀砍人,这是故意杀人,我要告你!” “我我没有!是你自己的弄的!” “刀上有你的指纹你还敢抵赖?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古木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3 古木的男女理论 古木叫得凄惨,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尖锐的嚎叫划破夜空,却吓得谢华半死,这要是把人招来,可就真成黄泥巴跌进裤裆里不是那什么也是那什么了。(咱文明人,不说那个字,嘿嘿) “大哥啊,你到底要干什么?”谢华急出一脑门汗,差点跪了。 这几天真是倒了大霉了,接二连三遇到这种让人无措的突发事情,更过分的是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男人明显早就盯上了自己,行动计划非常周密,先是假装摔倒然后诱导自己帮他捡刀,这么做诚然就是为了在刀柄上留下自己的指纹啊! 太阴险了! 更让谢华恐惧的是,对方居然会拿刀自残,敢于自残的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那可比提刀砍别人还要心狠胆大富有毅力! 这种狠人,他真的畏惧! 古木把菜刀插回腰间,用右手四指压住两寸长的伤口,鲜血又从指缝里挤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背,也有一些滴到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得赶快去医院包扎伤口,要不然任凭鲜血这么流下去,人早晚得休克而死,所以直接向谢华表达来意:“你不是要告安知芝小姐和仁爱医院吗?现在立即撤诉,不然我也会告你故意谋杀罪,刀上有你的指纹,你是律师知道要洗脱嫌疑基本不可能,到时候就看是你被法庭判得重还是安小姐罪重,你自己掂量吧!” “我答应!我答应!我已经撤诉了!”谢华真的要崩溃了,上一次是黑帮,这一次又是个亡命徒男人,却都是为了那个姓安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唐僧啊,自己这等妖精只要一打人家的主意,各种护法大神一个个跳出来拼命,以后绝对不能再见她,即使远远看见了也得趁早躲起来。 古木没想到谢华答应得这么快,一时有些愣神,眼见不远处已经有人奔了过来,知道不能再耽误,被人看到到时候想私了也得费事,嘴里冷声威胁了一句:“敢骗我后果自负!”然后仓惶逃走。 谢华则向着另一边狂奔而去。 奔出好长一段距离后,他才双手按着膝盖半蹲着喘气,好险啊,终于又再次化险为夷了,其实他不知道在他得罪安知芝的时候此生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天狼会是不会放过他的,只等此事风头一过就取他小命。 此时美国马萨诸塞州还是白天。 希尔顿大酒店某间贵宾房里,孟沧澜穿着阿玛尼灰色休闲装,脚上穿着一双迪奥平板鞋,正无聊地坐在电脑前上网。 电脑桌旁边还放着一架黑色墨镜。 由于此次出国并非公事委派,而是私人行动,作为军队高级干部身份有些敏感,孟沧澜不想惹人注意,所以没有穿军装,而只是做平常人打扮。 不过对于穿惯了军装的他来说,这种平常人衣着反而多少有些不太习惯。 这时手机响了,孟沧澜拿起一看,是小张打来的。 “有事?”孟沧澜语气里隐含着怒火,他现在都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拿安知芝的身份撒谎,现在还得孤身一人跑到美国消耗时间,这纯属浪费生命。 不过爷爷太精明,自己不亲自过来一趟,怎么能瞒得过他老人家? 小张嘿嘿笑道:“首长,在美国玩得开心吧?” 孟沧澜闻言更觉火大,不由冷哼道:“别扯淡!说正事!” “是!首长,您去美国之前不是吩咐我在安护士住的出租屋对面给你租一间房子吗?地方我找好了,不过那里的原住户不愿意搬走!我想请示一下您的意思!” 孟沧澜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出国之前突然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便令小张去办理,现在终于有眉目了,到时候和那女人住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哼哼,不知道她到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眼看休假就要结束,马上就得回部队了,他不可能再这么自由能天天绕着安知芝打转,所以就想趁着返回部队前多见见她。 “喂,首长,您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听筒里传来小张疑惑的叫声。 孟沧澜回过神,语气严肃道:“在听,我不是在想办法么?这样,你跟那家住户谈一下,就说我们给他在二环以内的繁华地带租一套四室两厅的大屋子,月租我们出,问他愿不愿意搬出去!” 小张惊呼道:“二环以内四室两厅?首长,那地方房租很贵的,四室两厅月租估计得七八千,好点的过万了!” “少罗嗦,又不是让你掏钱!” 小张在电话里嘀咕道:“这样的条件对方肯定会答应的,要是安护士家对门的房子是我的就好了,唉!” 挂了电话后,孟沧澜突然觉得心情大好,一个人在美国的烦躁也没有了,他甚至还打算明天去外面的商业街转转,帮安知芝好好买几件高品位的衣服,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在大献殷勤的,只自我辩解说是为了安知芝和爷爷的见面做准备。 安知芝到家里做客,再加上他给对方虚构的身份并不低,父母高级知识分子,她本人又是在美国哈佛读研,家庭条件优厚,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不穿几件世界名牌的时装? 看安知芝平日里的穿着虽然说不上简陋,不过却也都是两三百块钱的便宜货,这个见家长真的说不过去,到时候还不得被二婶和堂妹们瞧不起? 他孟沧澜请来的女孩子怎么能受那种侮辱? 天都市 安知芝第二天早上见到了古木,这家伙左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也有血苍白,她不由大吃一惊:“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开会吗怎么弄得受伤了?” 古木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胳膊,再瞄了一眼安知芝打着石膏的右胳膊,突然笑了起来:“唉,我们不愧是恋人,连受伤的地方也都是胳膊,现在你左手好着,我右手无恙,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人,这可暗合互补的哲理,不是有理论说男人和女人原本其实是雌雄同体的,不过后来被神强制分割了。 雄性的一切特种归于男人,雌雄的一切特征归于女人,男人的根部原本是女人下面的肉,所以男女最终会以那种方式彻底融合,女人的胸部其实是当初包裹两颗心脏的皮肉,正因为女人比男人多了原始心的一部分,所以女人比男人更重感情。 男女一生都是在找寻自己缺失的另一半,想要变得完整,我们现在凑一块倒是完整了!” 安知芝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好笑道:“说得有点道理,不过说法好流氓啊,你是不是想讨打?” ------题外话------ 话说男女本为一体的理论吾陛老早就听过,你们估计也有耳闻,不过后面我完善的乃们没看过吧?是不是真的有点流氓捏?捂脸逃走!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4 搬来的新邻居 安知芝说着举起完好的左胳膊去拽古木的耳朵,古木脑袋左右摇晃躲避,嘴里连声告饶:“太后老佛爷饶命,我都成伤员了您就别折磨我了!” “那你告诉我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安知芝见古木求饶,便见好就收,男女之间打闹是情趣,不依不饶则就是无理取闹了,这是非常不明智的。 再说两人纠缠的时候,靠得太近,就像抱在了一起,身体之间不可避免地有接触和摩擦,她刚才不知道右胸触碰到了古木那里,那尖端突然麻了一下子。 她脸都红了,现在更不好意思再贴着对方。 古木见安知芝退开,也吁了口气,刚才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会没有感觉?对方身上女人的幽香直往他鼻子里钻,弄得他既窘迫又热血沸腾,要是再受到刺激,一会儿生理反应起来可就得出丑了。 “我下楼的时候一下没踩实跌倒了摔的!”古木不想告诉安知芝实情,因为那样她肯定会内疚,他并不想两人间的感情建立在内疚之上,他是个浪漫主义者,向往的是纯粹的爱情。 所谓纯粹的爱情在古木看来就是那种不包含一切客观条件,不在乎出身,不注重长相,无所谓钱财权势利益,在意的唯有一种感觉,一种第一面就似曾相识c相处时心灵愉悦c为了对方可以自我改变自我牺牲的纯思想上的东西。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些,所以第一次,古木对安知芝撒谎了。 这种为了对方而不得不向对方说谎的感觉真的挺无奈的。 古木违背了原则,多少有些心虚,连忙岔开话题问道:“我不在这两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听到古木的问题,安知芝仰着脸眉眼带笑轻松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重新被医院聘用了,而且还升职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已经不仅仅是外科护士长,她已经是医院的总护士长啦!” 古木听得莫名其妙:“医院不但重新聘用你而且还给你升职?没道理啊!” 安知芝听到这话好笑道:“更没道理的还在后面呢,你知道医院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吗?” 古木摇头。 “医院给做这样的决定是那个姓谢的色魔律师要求的,他说只要医院重新聘用我他就撤诉,而且聘用我是必须条件,要是我不回来,他就把医院告到底,你说那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这明显是在帮我嘛,搞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为了升职和那人串通起来向医院演了一出双簧!怎么样?是不是更没道理?” 安知芝也想不通那个律师这么做的道理,突然,她看着身边的古木眼睛一亮,怀疑道:“这不会是你搞的鬼吧?你上次离开前说要会想办法让我重回医院工作的,现在果然实现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想办法说服那个色魔律师的是不是?你这两天说是去开会,其实是为我的事情想办法去了对不对?木头,你太伟大啦!” 安知芝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不由欢呼一声跳到古木怀里,张嘴咬住了对方红润的嘴唇。 激动之下,安知芝既大胆又热情,主动把舌头伸进古木的嘴里,灵活地搅动香舌,在男人的上颚牙齿上扫动。 古木脸颊通红,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安知芝此次强吻地力度很大,把他舌尖都咬破了,嘴里有淡淡的咸味儿。 良久安知芝才松开嘴,见古木眸子水润润的亮晶晶的,不由咧嘴微笑道:“本姑娘赏罚分明,这是奖励你的!” 古木闻言皱了皱眉,问道:“你升职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你那天走了后不久,刘副院长就来找我了!” 古木顿时丧气道:“这事跟我没关系!”他走那天是两天前,那时候他还正在大海捞针一样地满市找谢华呢,至于自残以胁迫对方撤诉这件事更是仅仅发生在昨晚,所以他现在能肯定早就有人在帮知芝了。 这个人是谁呢?难道是孟沧澜? 那自己昨晚受得那些痛流的那些血岂非根本没有必要? 其实古木猜的虽不准确却也相去不远矣,这次帮助安知芝的虽然不是孟沧澜而是天狼会,但是这未必和孟沧澜没有关系,毕竟天狼会也是看在孟沧澜的面子上才出手的。 安知芝却不信古木的话,怪只怪这事太巧,古木说了要帮她摆平这事,不久后果然她复职了,这是个人也得猜测是古木出的力。 所以她只是猛翻白眼,撇嘴道:“行了,你就别否认了,知道你做好事不想留名,古雷锋同志!对了跟你商量件事,我明天想出院了,反正现在就只能慢慢等着长骨愈合了,在医院还是在家里都一样!” 古木对此到没有异议,只是问道:“那你是打算回安阿姨那里呢还是回你自己的住处?” 他说话时有些蔫蔫的显得无精打采,心里还在纠结:孟沧澜,这次又让你走前面了! 安知芝眼皮轻抬,身子一斜侧卧在床上,轻声说道:“当然是我回我那里,胳膊骨折这事现在还瞒着我妈呢!” 中午的时候,刘副院长亲自跑到安知芝的病房,兴高采烈地通知她医院已经接到法院通知,谢华撤诉了。 不用上法庭了,安知芝也大大松了口气。 如此平静的生活过了两天,这天大早上,安知芝便和古木紫菱三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所碰到的护士纷纷向她问好,这些护士很多都是非外科的,显然安知芝升任总护士长的事情这些人已经有所耳闻了。 古木和紫菱把安知芝送到住处后,两人还得上班便都各自离开了。 下午,安知芝睡了个午觉刚起来,外面楼道里声音吵杂,听着好像是有人在搬家。 安知芝心说难道是对门的刘哥? 她下了床打开房门往外一看,顿时愣在那里,只见孟沧澜怀里抱着个小纸箱子正在拿钥匙开门,小张左右手各拎着一个大皮箱子站在一边。 孟沧澜也看到了安知芝,主动招呼道:“安小姐你好,我们以后就是对面的邻居了!” ------题外话------ 先给军长和女主来段近水楼台类似同居的日子培养感情把,哇咔咔!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5 无赖男,躲之不及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话险些晕过去,穿着拖鞋傻傻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大声怒斥对方不能搬到自己对面居住,可是对面那房子又是自己的,她没有道理要求别人不租给孟沧澜。 “你”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孟沧澜看起来表现得很严肃,神情庄重得就像在参拜神像,声音不温不火:“对面这间屋子我已经租下来了,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关照你妹啊!安知芝心里大骂,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居然如此阴魂不散,以后两人住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要怎么相处? “你为什么要住到这里?你家里应该比这里的条件好上很多吧!”安知芝问完就后悔了,如果对方直接说是为了你,那自己要怎么回答? 大骂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貌似人家长得英武家庭条件也挺好,除了板着一张冰块脸性格也不错,称不上是癞蛤蟆,到多少有点王子的味道,自己反而像乡下灰姑娘。 不作回答,那对方会不会当做自己在默许? 其实安知芝从先前发生的几件事,以及孟沧澜的表现,以及多少知道对方的狼子野心。 这已经不是什么单纯地冒充女友,孟沧澜分明有做假成真的打算和念想。 孟沧澜这时却避过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地注视了安知芝一会儿,才淡然道:“原因以后再告诉你,反正我们见面的机会会有很多!” 安知芝对于孟沧澜的回答,既松了口气,心里却又隐隐地有些失望,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矛盾。 她想到以前书里看过的一段话:女人即使不喜欢一个男人,也会希望别人是衷心而热烈地喜欢着她,甚至希望这种爱永不背叛,这个不关乎忠贞或者专一,只是人天生的一种贪婪本性。 她又自失一笑,自己可也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啊! 更何况她现在多少对孟沧澜还是有点好感的。 “你应该刚睡起来吧?先去梳洗吧,我也要整理屋子!” 孟沧澜接着而来的一句话让安知芝瞬间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不整的衣衫,头发现在看不到,不过刚睡起来发型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肯定是披头散发,说不得眼角还有某种分泌的粘稠状东西呢。 安知芝惊呼一声,缩回门里,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小张站在一边哧哧抿嘴偷笑。 孟沧澜回头瞪了他一眼,训道:“笑什么笑?还不快进屋收拾东西?” 小张大着胆子说道:“我是觉得安护士挺可爱的!” “那是!”孟沧澜脸色瞬间阴转晴,剑眉一挑似乎有些得意,好似别人在夸赞他一样,不过很快又冷哼:“她可不可爱需要你来评价吗?我自己不会评价?” 某男的独占欲强烈到令人发指,居然连手下警卫员点评安知芝都不行! 安知芝回到屋里后,照了照镜子,果然发现自己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对于一向注重自己仪表的她来说,如此情态出现在一个不生不熟的男人面前,实在是有够糗的。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用一只手洗了把脸,感觉肚子有点饿,到厨房里看了看,几天没回来住,吃的东西好多都变质了,冰箱里仅仅有两个鸡蛋可以用。 难道只能蛋汤?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安知芝赶忙奔进房间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妈妈打来的,老妈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问问她这几天好不好有没有生病,天气转凉了记得加衣服,总之虽然罗嗦了一大堆,安知芝却很享受。 这些平白的叮嘱里包含的是母亲对女儿满满的爱。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安知芝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是古木打来的,古木告诉她晚上有课要上,所以下午下班后今天就不过来了,明天中午再来看她。 安知芝对此倒没有多失望,她从来没有奢望某个男人能一直陪着她,男人毕竟有男人的事业。 女人既想男人陪在身边打转,又想男人事业有成钞票大把,这种既受不了心灵空虚又抵不住物质诱惑的女人安知芝一向挺鄙视。 世上哪有那么周到的事情?男人陪着女人的时间多了,花在事业上的必定相应减少,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问题,要兼顾实在很难。 所以女人在挑老公的时候最好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如果喜欢跟老公睡,那就别整天想着普拉达lv卡地亚,如果想跟钱睡,那就别嫌弃一个人独孤寂寞。 “木头,你做好自己的工作,我这么大人了能照顾自己,胳膊?不是还有一只胳膊好着呢吗?能拿筷子就行!拜拜!努力工作啊!”安知芝挂掉电话,重新走进厨房,用一只手艰难地将鸡蛋破壳打到碗里。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安知芝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孟沧澜站在门口。 “干嘛?”安知芝没好气道。 “我是来借东西的!”孟沧澜镇定道。 “借什么?” 孟沧澜吭哧吭哧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好像豁出去一样,说出了一句雷人之语:“借什么我忘了,兴许我进去找找就记起来了!” “不许进!”安知芝横身伸臂把门拦住,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想进去也把借口编圆润了吧?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又来敲门,这次手里还拎着几袋吃的,借口总算基本讲得过去:“你还没吃饭吧?我刚才打发小张去买吃的,他买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军人是提倡勤俭节约不能浪费粮食的,所以请务必帮我分担一些!” 安知芝低头一看,袋子里大概有七八样菜,虽然被食盒封闭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菜,但是料想也不会太差,她中午没吃饭,此时正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不过嘴里还是矜持道:“我正自己做饭呢,已经做了十几道菜了,我也正愁吃不下,谁管你?” “那正好,我帮你分担吧!” 安知芝闻言琢磨:你不是说你带的菜自己都吃不完么?居然能说出帮我分担的话来,你糊弄鬼呢? 孟沧澜趁她不注意,身体一侧,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从安知芝胳膊底下钻了进去。 “喂,你这是私闯民宅!”安知芝转过身气得大叫。 ------题外话------ 昨晚重新看了看刘德华电影《阿虎》,还是满满的感动啊!那种父女情,那种永不放弃的坚持!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6 这是鸠入鹊巢吗 孟沧澜哪里理会安知芝的抗议,在客厅里闲庭散步就好像在自己家一般。 他在客厅的水晶茶几上把菜摆好,并且在安知芝尚未来得及阻拦之前冲进了厨房,然后很快便表情奇怪地走了出来,看着安知芝道:“你不是说已经做好十几道菜了吗?厨房碗里能吃的就两个鸡蛋,而且还没来得及炒!” 安知芝语塞,恼羞成怒道:“要你管?” “我不是要管你,我只是在担心你待会儿吃什么?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各人吃各人的!” 孟沧澜的话听得安知芝那个气啊,感情你勾起了我的食欲现在却要我干看着?于是她没好气道:“那你赶紧离开,别杵在这里惹人烦!” 孟沧澜丝毫不恼,反而沉声道:“我刚搬来,家里没筷子!作为邻居你有义务借我!”说的时候神情严肃,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在撒谎。 “好,自己去拿,拿了赶紧滚!”安知芝差点咬碎了银牙。 孟沧澜道了声谢,然后从厨房拿出两双筷子,另一只手里还端着那只盛着生鸡蛋的白瓷碗。 他走到茶几旁帮两人摆好筷子,把那只白瓷碗放在一边,然后说道:“吃饭吧!”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此间主人在招待客人一般,安知芝倒成了外人。 “你怎么还不走?”安知芝终于忍无可忍,尖叫道。 孟沧澜轻咳一声,垂下眼帘说道:“我刚才忘了家里没有桌子,也没个吃饭的地方,所以麻烦你了,我只玩就回去!” 说完他走到茶几旁边的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坐了下去。 安知芝彻底没脾气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眼珠一转,语气嘲讽地说道:“你要是上了战场生存下来的概率肯定比别人高,因为别人脸上挨了枪子肯定会死,而你绝对毫发无伤!” 孟沧澜呆了呆,这才反应过来安知芝是在骂他脸皮厚。 要是别人这么说他,他肯定冷下脸转身离去,因为他骄傲的性格不容许别人对他有一句微辞。 说这话的是安知芝就不一样了。 因为打从他放下面去赖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嘲讽的准备了,这次搬来这里,他也没奢望过人家安知芝会对他笑脸相迎。 所以孟沧澜自嘲道:“你说我脸皮厚子弹穿不透,可是我却恨不得全身皮都厚,那样刀枪不入才更好!” 安知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走到孟沧澜旁边一把把他推开,扬着下巴哼道:“别占我的位子!” 两人吃饭的时候,安知芝端着自己盛着生鸡蛋的白瓷碗,眼睛盯着孟沧澜频频夹菜的筷子直咽口水。 “吃啊!你老盯着我的筷子做什么?用眼神和筷子做心灵交流?”孟沧澜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安知芝敢发誓她绝对看到孟沧澜嘴角的露出了坏笑,就是那种很痞的笑容,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她现在敢肯定面前这个军官先生虽然外表冷漠不苟言笑,其实内里百分百闷骚。 “你不是说各吃各的吗?我安知芝不吃嗟来之食!”。 “这不是嗟来之食,我用了你的筷子,你吃我的东西,这算是等价交换,所以完全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不是在对你献殷勤,你也不是抵挡不住敌人糖衣炮弹的叛变者,我们这只是单纯地互惠互利!” 安知芝闻言不再犹豫,尽情扫荡起来,嘴里还再三申明:“这可是你说的,我不欠你什么啊!” 吃完饭后,孟沧澜倒是没有再逗留,自己回去了,这让安知芝多少松了口气。 可是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又来了,这次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七八个时尚包装袋。 “你又要干嘛?”安知芝感觉自己都快被整成神经衰弱了。 孟沧澜把时装袋往沙发上随手一扔,板着脸道:“这是我从美国给你买的几件衣服,你有时间试试!”他见安知芝黛眉一皱就要拒绝,所以提前堵道:“你先别忙着拒绝,这不是送给你的,只是借你穿一段时间而已,这些衣服是为了你去我家里赴宴而准备的,毕竟这事是我麻烦的你,所以那晚所穿的理应由我负责购买!” “即使这样,我也不需要!我自己有衣服!”穿着孟沧澜送的衣服,那感觉得多别扭,两人之间本来就牵扯不清,这要是让古木知道了,依木头那小心眼,还不得气死。 再说,她也不是随便收男人礼物的女人。 对于男人送自己衣服她一向是保持着高度警惕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男人送女人漂亮的衣服就是为了以后能亲手把它从女人身上脱下来。 “你的衣服不行!你要知道你冒充的身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而且是哈佛的研究生,赴宴那晚必须穿一些世界名牌,这不是我瞧不起国产货,也不是我势力,只是我家里有些人很注重这些” 安知芝闻言非常恼火,一下子打断孟沧澜的话,气愤道:“你还有脸说这些?谁让你给我编造出这么一个身份的?现在弄得我也得跟着遭罪!” 孟沧澜顿时低下头叹气道:“我也很后悔,原本只想着骗那么一次,主要是让我爷爷安心,我要是说你是个普通护士,家里肯定得惹出一大堆麻烦,只不过谁曾想后来发展成这样,我也骑虎难下啊!就这样,衣服先放你这里,我先回去了!” 安知芝提着衣服追出去,结果孟沧澜已经关上了房门,她敲门,可是对方就是死活不开,安知芝无奈,只好又把衣服拿回来。 一个小时后,孟沧澜又来了,这次他裸着上身穿着短裤,手里拿着毛巾和洗发水,进来说他家浴室坏了要借浴室洗澡。 安知芝这下真的生气了,她的浴室从来没有男人用过,怎么能给孟沧澜开这个通行证,再说她也不信孟沧澜家的浴室就这巧,坏掉了。 毕竟对门的刘哥住的时候,可没见他大晚上找邻居借浴室用。 所以她提出要检查对方的浴室。 检查的结果孟沧澜家的浴室果然不上水,原因是进水的软管断了。 最后犹豫了良久,安知芝只好沉着脸对孟沧澜妥协道:“好,就借你用一次,明天你尽快修,还有进去别乱动我东西!” 孟沧澜大点其头,并做了保证,至于自家水管,他就猜到安知芝可能会来检查,所以用剪刀先一步剪断了。 ------题外话------ 亲们,为地震遇难者默哀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7 两个男人 安知芝眼睁睁地看着孟沧澜走进了自家的浴室,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的是甄嬛传,孙俪这个演员她挺喜欢的,扮相虽然称不上绝色,不过那种纯丽可爱还是颇能打动人心,至于陈建斌扮演的男主,虽然此男长得不帅不酷年龄也有点偏大,不过这才符合史实,毕竟雍正即位的时候都四十多岁了。 至于此男的演技,不论是《乔家大院》里的乔致庸,还是《三国》里的曹操大人,都演得很到位。 不过广大美女爱帅哥,所以对他扮演雍正不满意者甚多。 《甄嬛传》这电视安知芝一向还是相当喜欢的,不过此时却没有心情观看。 浴室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除了闺房之外最最私密的地方,甚至比闺房还要私密,因为那个地方干的事光脱脱洗澡c脱裤子拉撒,这等可都是最不能剖之于男人面前的事情,俗称见光死啊! 现在让一个不算太熟悉的年轻男人进了那等私密的地方,安知芝感觉浑身别扭,心里更产生一些莫名的感觉。 其实这正是孟沧澜想要的结果,毕竟现在安知芝已经和古木在一起了,所以他只能采取这种奇袭方式,尽量增加自己跟安知芝之间的亲密度。 当然,这个也是按照以前小张给他那份追女大作战资料里说的做的,那里头的东西,他几乎每晚睡觉前都会翻看,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 安知芝正在纠结,孟沧澜才刚进入浴室突然又走出来了,他看着安知芝坐在沙发上的背影淡淡道:“喂,你要不要先收拾一下浴室里面的东西?” 安知芝闻言一呆,接着突然反应过来,浴室里还晾着她换洗的内衣裤呢,面色瞬间绯红,从沙发上跳起来往浴室冲去。 随后便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 等孟沧澜再次进去的时候,发现浴室里面已经光秃秃的一片,像被日本鬼子扫荡过的根据地,寸草不生了,不光内些晾晒的内衣裤不见了,甚至连浴巾毛巾沐浴露牙刷等等都被清理一空。 安知芝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感觉心跳得很快,脑子里不由遐想,不知道男人光脱脱洗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十几分钟后,终于让她心慌意乱的水声停了,吧嗒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孟沧澜走了出来,他依旧只穿着那件短裤,健壮而结实的肌肉上还挂着一些为擦干的水珠,闪闪的就像水晶荡人心魄。 他头发湿着,一撮撮的显得更精神,有几缕黑发垂下来贴着眼角,那张脸英武得就似雕刻大师用最极品的大理石雕刻出最完美脸作品,此时不同于他以往所表现出的那种冷漠,倒有点魅惑的味道。 一瞬间,安知芝发现自己竟然有心动的感觉。 第二天上午古木来看安知芝,在按响门铃之后,对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孟沧澜和小张穿着军装看样子正要出门。 古木和孟沧澜四目相对,都愣了愣,然后互相看似友好实则暗自叫劲地冲对方轻轻颔首。 这时安知芝听到门铃声正好过来打开了房门,看到两男相遇,她心里一跳,赶忙侧身让古木进来,随即关上了房门。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今天上午不用讲课吗?”安知芝见见古木进了房间后就沉着脸,赶忙开口试图岔开话题。 古木却不回话,气鼓鼓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安知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租了对面的房子,现在住在这!” 安知芝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毕竟孟沧澜住过来确实是因她招来的。 “什么?住在这?这是想就近作战啊,我还一直以为这人是个直爽的汉子,想不到居然这么阴险!不行,不能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我也得住在这看着他!” “你也住在这?住哪里?你不会是想和我同居吧?”安知芝目光探究地看着古木。 古木表情讪讪:“这个只要把客厅沙发让给我睡就行,等赶走了他我一定乖乖离开!” 同居这个词让安知芝本人也产生了诸多联想,而且她和古木本就是男女朋友,现在男女朋友同居貌似很普遍,不同居反而才显得奇怪。 再加上内心深处她也有些害怕自己如果长期跟孟沧澜相处下去,会琵琶别抱移情别恋,她决定扼杀这种可能性。 正是基于这两点考虑,最后安知芝答应了古木的要求,同意让他搬过来。 古木从孟沧澜身上感到很大的危机,所以他行动迅速,当天下午就正式入住了安知芝的家。 当孟沧澜晚上来敲安知芝家门,看到开门的人是古木的时候,整个人脸都绿了。 此后他就再没有机会单独接触安知芝了,一切接待活动都由古木这半个主人全权把持。 很快半个月时间过去,同居生活对于安知芝来说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 古木果然遵守约定每晚都睡在沙发上,这点让安知芝既感觉所托非人,又恨得咬牙切齿,难道本小姐就这么没有诱惑力?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了,还不能让你这根木头产生一些绮念和犯罪想法? 还得本小姐有几晚还特地没有反锁卧室的门,可是这木头估计都没来推过,真是媚眼抛给瞎子啊! 她甚至都设计了几套激情之夜的步骤了,等古木摸到房间来之后,要强扑她,她先反抗几下,嘴里叫几声不要,最后假装耗光力气,然后顺水推舟就行了。 或者鉴于古木的羞涩,她再主动一点,只要对方推开房门,她就扑过去! 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难道这就是男朋友太正人君子的痛苦? 是以这些天,安知芝都没有给古木好脸色看,弄得古木整日里战战兢兢,坐立不安,颇有点安知芝站着他就不敢坐着的趋势。 孟沧澜同样这半个月也脸色很臭,小张都不知道无缘无故被训斥了多少次。 亲眼目睹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居,这简直让他发狂,要不是多年来自制力强,他都想直接那把枪冲进去把古木给毙喽。 这天孟沧澜找到安知芝,告诉她希望能尽快履行约定和他一起赴孟家家宴,因为他的假期还有几天就结束了。 ------题外话------ 话说虽然甄嬛传洒家没看过,不过陈建斌这个演员洒家还是挺喜欢的,他的乔家大院挺不错的,三国也演得到位,至于他老婆蒋勤勤,尼玛,我小时候老喜欢他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8 坦白身份 孟沧澜以他马上要结束假期回军营为由,希望安知芝能尽快和他一起回一趟孟家赴家宴。 安知芝很像说一句你回了军营正好,我也不用赶鸭子上架去冒充你的女友见你家人了,不过想到这事是当初孟沧澜在帮助了紫唐之后自己答应过的,食言而肥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只得决定履行约定。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两天后赴宴。 不过在此之前,孟沧澜不知道从哪里买了几本有关美国和哈佛大学的书籍,让安知芝翻着看看,因为到时候如果家里人问及安知芝在美国读书时的生活,她总不能连地方以及学校里常识性的东西都说不上来吧! 那样肯定露陷。 而孟沧澜本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如果孟老爷子得知自家的乖孙媳妇儿要从美国回来探望他的话,肯定会派专人跟随孟沧澜前往机场接机的。 这就要求安知芝必须先事先感到机场,然后从乘客通道里当着所有人的拉着行李箱堂堂正正地走出来。 这绝对是个难题。 最后安知芝灵光一闪,能不能以拍电影为理由跟机场的工作人员谈谈,让她可以提前进入乘客通道然后等从美国飞往天都的班机到达,再跟着其他乘客一起走出来。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孟沧澜,孟沧澜极力赞成。 所以两人兵分两路,安知芝恶补美国以及哈佛大学的一些常识,孟沧澜则和小张赶去天都国际机场跟工作人员洽谈。 当然两人商量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古木,他就在一边坐着。 等孟沧澜和小张从安知芝家里离开后,古木看着安知芝语气酸酸地说道:“你倒是尽职尽责,还帮他出主意!” 安知芝走过去轻轻拥住古木,微微笑着,露出两边雪白可爱的虎牙:“演戏就要演全套,帮人就要帮到底,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不能让这出戏搞砸吧?” “还帮到底?那你干脆假戏真做嫁给他得了!”古木脸色更不好看了,只是环在安知芝腰间的双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 “唉,醋坛子!”安知芝好笑道:“不都说女人是醋坛子吗?男人就应该大度一点!” “大度个狗屁!男人的大度都是装的,我可不想为了充面子把自己憋出内伤!”古木脸色有些囧,极力辩驳道。 安知芝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别老沉着脸,妞,给爷笑一个!” “笑你妹啊!” “哎?”安知芝一呆,接着伸手去捏古木的脸:“还敢骂我?你长本事了!快笑,再不笑我就把你脸上的末梢神经都掐死,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好吧,我笑!”古木憋了一下,嘴里吐出三个字:“哇咔咔!” “真假!” 孟沧澜和小张这一行倒是办事很顺利,机场的工作人员听说他们是要拍一部军事题材的大制作电影,电影里有一个镜头是女主角从外国回国的情景,所以希望机场配合一下,到时候能让女演员提前进入乘客通道,工作人员满口答应。 因为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以前电影电视剧的摄制组为了取景也寻求过机场的配合。 孟沧澜回家后把安知芝要回国的消息告诉孟老爷子后,果然如预想中一样,老爷子非常高兴,一边嘱咐孟沧澜到时候去接机,一边又叫来保姆叶芬让她趁早准备家宴。 随后又亲自给二儿子孟之中打了电话,叫他到时候带媳妇儿和孙女儿过来参加家宴。 至于女儿们,虽然都不在天都市工作,不过老爷子也打电话传了旨意,总之等到两天后家宴的时候,亲人们必须齐聚。 无论如何,这是孟家嫡孙媳第一次登门,欢迎仪式等搞得隆重点,同时也是让沧澜的婶子姑姑们给侄儿掌掌眼。 孟沧澜在一边看着老爷子忙活,不由担心起来,到时候面对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或者商场经营,安知芝能否应付得过去? 两天后大清早,安知芝便从被窝里极不情愿地爬起来,然后换上上次孟沧澜送的几件奢侈服装。 安知芝只看出那件白色的修身外套是爱马仕的,高跟皮鞋是普拉达的,至于裤子的品牌她还认不出来。 这些衣服安知芝穿着感觉浑身不自在,在她看来衣服鞋子之类的几百块钱就行了,实在没有必要花上万块钱穿戴。 这非是吃不到葡萄泛酸,而是她真心觉得没有必要。 不管那衣服鞋子质量多少有多么优秀,它还是衣服鞋子,还是用来遮羞防寒的。 梳洗一番后,在古木的目送下走出家门,孟沧澜和小张已经等在楼道里了。 “走吧,我先送你去机场,然后让小张陪你在那,我再回家开车过去接你,不过老爷子已经说了,他会让人开他的老座驾,那辆老红旗去,老实说我都有点嫉妒你了,那辆车我都没坐过几次,而且还都是爷爷带着我坐的,从来没有单独坐过!”孟沧澜显得不同于往日的絮叨,安知芝心想他现在估计也很紧张吧。 三人上了孟沧澜那辆黑色军用奥迪后,小张坐在副驾位置,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后座。 车子启动后,转过天桥,进入三环,然后径直走上通往机场的高速。 安知芝此时也满心紧张,手心都汗湿了,她不停地攥拳头,想到自己大清早就要起来遭罪,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孟沧澜,打从遇到这个男人,麻烦就没少过,以前的生活是多么平静啊! 孟沧澜却神情犹豫,迟疑了一会儿,才扭头对安知芝轻声道:“为了让你待会儿少犯错误,我觉得我应该先把我们家的情况以及我的身份向你说明一下!” 安知芝一想也对,便不以为意随口道:“说吧!” “我叫孟沧澜,是华国人民解放军a军少将军长,部队驻地就在天都市北郊!我爷爷叫孟骐,这个名字你可能会觉得耳熟,中学的历史课本里应该出现过!” 安知芝瞪大了眼睛,在孟沧澜说他是少将军长的时候她已经很吃惊了,因为她开始一直以为她是少尉,后来经古木确认对方的肩章的确是少将军衔,她那时又把孟沧澜当成偷穿了长辈军服招摇撞骗的官二代,从来没有想过他真的是少将,而且还是一军之长,要知道华国现在服役的陆军总共才有十几个集团军。 这时再听到孟骐这个名字,以及孟沧澜提到的中学课本,顿时觉得心脏咚咚直跳,难道上次跟自己通话的那个老头竟然是历史书上我党著名领导人之一的那个孟骐? 孟沧澜看到安知芝看过来的震惊眼神,轻轻点了点头,苦笑道:“就是那个老头儿!” “停车,我要下车,我不去了!”安知芝大叫起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49 机场接机(上) 想到要去欺骗的人竟然是那个厉害的老头子,安知芝心里就直发虚。 那个姓孟的老头在历史书里都是大书特书的人物,抗战时期作战勇猛,后来建国后又以军转政,先后担任过国家副主席以及国务院总理,历经建国后几次大风波而悍然不倒的牛人。 这些人老成精的大人物,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如果到时候被当场揭破,那老头子会不会叫人暗杀自己泄愤? 她越想越怕,只想赶紧下车闪人,至于孟沧澜的那出戏,谁爱演谁演去,她又不是专业演员,也没有出场费,凭什么叫她担这样的风险? 不过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孟沧澜哪里会放她离开,死活拽住不让她下车。 “孟沧澜,你想害死我吗?”安知芝怒了,握紧拳头用力砸对方拉住自己的那只手。 孟沧澜冷笑:“安知芝,你就这点出息吗?他也就是一老头儿,你有什么可怕的?一个鼻子两只眼,跟你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女孩子不是经常幻想穿越到清宫吗?照你这样,穿过去一见到皇帝早吓死了!” 安知芝闻言一呆,随后慢慢又在后座坐了下来。 她被孟沧澜嘲讽的话语一时激起了心中豪气,暗想他说也得也对啊,孟骐老爷子再厉害不也就是个人嘛,又不是神,而且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有什么好胆怯的?难道他还真能一言不合要我命? “冷静下来了?”孟沧澜暗暗舒了一口气。 “嗯!你说得对,大家都是人,我没必要怕谁,能见到传说中的伟人,也是小女子的荣幸呢!” 孟沧澜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安知芝,眼里闪过一丝激赏之色,心想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这份迅速镇静和豪气在女孩子当中真的不多见,要是做特征队员就凭这心里素质估计也会是一名好手。 小张和开车的司机也偷偷向后看了一眼,暗自赞赏。 “继续说啊!” “说什么?”孟沧澜纳闷道。 “介绍你家里人啊,你家里不会就你跟你爷爷两个人吧?”安知芝没好气道,无论如何这个男人都很可恶啊,这么大的事居然到现在才坦白,扮猪吃虎很好玩么?再者说了,要扮猪吃虎,她安知芝要做的也是猪,怎么能做被猪吃了的虎呢? 孟沧澜道:“其他人现在不需要说,到时候见了面我会向你一一介绍的!” “你家里今天人会很多吗?”从来没有参加过那些所谓大人物的宴会,安知芝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应该不会少吧,不过都是我的家人和亲戚!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是你在帮我吗?是我在帮你好不好?”安知芝直翻白眼,她沉默了一会儿,又平静地说道:“孟沧澜,这次宴会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因为我已经和古木说好了,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就结婚!” 以前她虽然嘴上说着这次赴宴后就跟孟沧澜一刀两断,但是心里下这样的决定多少还有些艰难,经过了这么多事儿,两人又做了半个多月的邻居,不可否认她对他已经有点喜欢。 不过现在知道了孟沧澜的身份,这个决定她必须做了。 孟沧澜如遭雷击,过了一会儿才看似平静道:“是吗?那还有一个多月了!我应该说恭喜你吗?”他突然希望这次的宴会不要这么快就到来。 车厢里的气氛显得很沉重,小张在后面扭头担忧地看了一眼孟沧澜。 安知芝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此时将这些话说出来,弄得大家现在都不高兴,她有意缓解气氛,便微笑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孟沧澜叹了口气:“问吧!” “是哪个老糊涂任命你做一军之长的?这么年轻的军长上战场不是让士兵们自杀吗?幸亏现在是和平年代!”安知芝调笑道,同时还冲孟沧澜挤眉弄眼。 孟沧澜淡淡道:“军长的任命都是由军委(和谐)主席签字的!” 军委(和谐)主席那不就是现在的国家主席?安知芝吐了吐舌头,干笑道:“当我没说!” 车子很快达到机场,孟沧澜让小张带安知芝去机场工作人员那里,他又赶紧坐车往孟家赶。 安知芝跟着小张见到了机场负责此次“电影”拍摄协调工作的人员,还有几个扛着摄影机的,是孟沧澜专用青来的业余摄像人员,目的就是为了使得这次的骗局更加像是拍电影,以取得机场工作人员的信任。 机场负责此次协调的工作负责人是一位姓马的年轻空姐。 马小姐先跟安知芝介绍了一下机场的情况,然后又领着她到乘客出口通道熟悉了一下。 平时这里除了工作人员是只要出不让进的。 安知芝等会儿就要从停机坪拖着行李箱沿着出口通道往外走。 “安小姐,现在是八点十分,航班十点零二分到,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您可以先和您的摄制组沟通一下!”马小姐表现得很友好,也很有礼貌。 “好!谢谢马小姐帮忙了!”安知芝点了点头,道谢。 马小姐笑道:“不用客气,其实很多剧组都会到机场取景,我们的空姐们对此也欢迎,毕竟一不小心还能上了大荧幕,要是电影火爆,她们也跟着出名了!对了,安小姐,问您一个不太礼貌的问题,请问您是新人演员吗?因为我感觉以前没怎么看过你的戏!” 安知芝闻言尴尬异常,心说你哪里叫没怎么看过我演的戏啊,是我压根就没演过,龙套都没跑过!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嗯,马小姐眼力不错,我确实是新人,以前不是演员这个职业,这次被某个无良且瞎眼的‘导演’硬拉着来拍戏的!” 她嘴里说的那个无良瞎眼导演自然就是指的孟沧澜了。 马小姐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反而安慰道:“您这么漂亮气质又好,我相信您一定可以一炮而红的,现在先帮我签个名好吗?” “不用了吧?我又不是明星!”安知芝更尴尬了,自家一个小护士签什么名啊?这不是搞笑么? “现在还不是明星,等过一段时间就是了,就算我这是未雨绸缪吧!” “可是我没有带笔和纸!”安知芝继续推辞。 马小姐马上道:“没关系,我去找!您稍等啊!” 等马小姐离开后,站在一边的小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手里还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这箱子就是等会儿的道具。 安知芝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白衣天使还比不上一个小明星吗?我怎么就不能签名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0 机场接机(中) 小张自然不敢惹安知芝,闻言赶忙道:“能签能签,是我说错话了!对了,安护士,我想问你个事儿!” “有话就说,我可不是你们首长,没那么多讲究!” “您为什么要跟那个姓古的在一起,怎么就看不上我们首长啊?他能文能武,多次为国家作战,历经生死,是个大大的英雄,美女不都是爱英雄的吗?” 安知芝瞪眼嗔道:“这关你什么事儿?” 小张叹气:“安护士你不知道,我们首长小时候就父母双亡,是被爷爷带大的,从小缺乏亲情,所以为人看起来有点冷漠,他一直把一颗心放在军营里,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现在第一次对您动心,我真的不想首长难过!” 安知芝闻言心想怪不得从来没听安知芝提过他父母,凡是只说他爷爷,原来是父母双亡啊,也挺可怜的。 “我和你们首长不合适,不说别的,就单单家庭门第就相差太大,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安知芝淡淡说道,在她的爱情观里,一向对嫁入豪门嗤之以鼻,这倒并不是说她瞧不起豪门,而是真心觉得不合适,双方从小养成的习惯观念以及两方家庭亲人都相差太远,勉强融合在一起肯定会发生碰撞,这就产生了诸多磨难和是非。 她只想要个安稳的家庭,平淡的度日。 平静的生活就像涓涓细流温吞绵长,虽然缺乏激情,但是平安喜乐,也自有其快乐温馨,大海虽然波澜壮阔激情四射,但是海啸时却会淹死人。 有人说平静的生活像水,淡白无味,但是却能陪伴人一声,不可或缺,而激情的生活像酒,喝得时候很醉人,不过醉了后免不了要发酒疯,变得不可控制。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门第观念哪有那么重要?首长家里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小张对安知芝的话很不赞同,甚至多少觉得安知芝这想法有点庸俗。 安知芝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微笑道:“打个比方吧,你们首长是油,而我就是水,水和油能混到一起么?混在一起稍一加热肯定也会分离,所以水要找水,油得寻油,化学里不也有相似相容这一说吗?你们首长应该找的是那种豪门大小姐,那样才相配,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虽然人们喜欢看,不过千百年也就一个灰姑娘,我自认没那么幸运能成她,也不想成为她,再说了,古木除了家世其他的未必就比你们首长差半分!” 小张听完觉得安知芝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他正要再帮首长争取,这时马小姐已经拿着纸和笔回来了,他便住了嘴。 心里却默默佩服安知芝,这年头女人很多都拜金物质,一个个想着嫁入豪门做阔太太,像安护士这样甘于平凡知道所求保持理性的女人真的很少了,不过这样才显得珍贵,越珍贵他就越希望首长能娶到她。 “安小姐,麻烦你了!”马小姐露齿一笑,将笔和纸朝安知芝递了过来。 安知芝心里叹气,接过笔,想了想,嘴角翘了起来,然后在纸上签上了一个名字:孟——沧——澜。 既然是你害得我冒充演员,那我就签你的名字,出了事让人家找你去! 小张在边上当然也看到了纸上的名字,不觉嘴角抽搐,安护士就是安护士,每次都把首长克制的死死的,就得让这样的女人做大嫂,弟兄们才能有热闹看啊。 想想在军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首长回家后点头哈腰伏低做小是个妻管严,这多有意思啊。 小张在一边幸灾乐祸,马小姐却突然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喂,这位演大兵哥的先生,请问你是职业演员吗?长得好帅啊,而且真的很有军人气质,有没有说你长得像金城武啊,你不会是金城武的替身演员吧?你能也帮我签个名吗?” 小张脸色发黑。 安知芝见此情景,下巴扬起仰头看天,心里却真想放声大笑:张小子,你也有今天啊!c 却说孟沧澜刚进家门,就被老爷子在客厅狠批了一顿。 老头子被保姆叶芬扶着坐在沙发上,一边训斥孟沧澜一边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你大清早跑哪去了?我乖孙媳妇儿今天上午就要不辞辛劳大老远从美国回来了,你不想着准备准备去接你媳妇儿,跑哪里野去了?是不是想找揍啊?” 幸亏孟沧澜早有准备,赶忙撒谎道:“我去帮知芝买花了!” 孟老爷子闻言这才转怒为喜,哼道:“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也别吃早饭了,赶紧和小蔡开着我的红旗车去机场接人!” 小蔡切实并不小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做了孟老爷子二十多年的司机了。 孟沧澜犹豫道:“爷爷,就不用开红旗车去了吧?就接个人而已!” “你小子放屁!接的那是我们孟家的嫡长孙媳妇儿,当然要用最高礼仪,老子这是替你和你媳妇长脸,你倒还啰里啰嗦的,快滚,越大越惹人生气!”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孟沧澜不敢再争辩,出门叫老蔡去了。 此时不到九点,路上车辆不少,人流车流弄得街道非常拥挤。 华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天都市作为华国直辖市之一,经济非常繁华,私家车众多,街上不时有宝马奔驰等豪车驶过,不过今天注定这些车都被抢了风头,因为一辆黑色的加长红旗轿车正从大街上驶过。 司机行人纷纷注目。 有见多识广的人一眼就认出这是只有中央重要领导人才配的红旗轿车,人们私下里也叫它伟人车。 众人纷纷猜想,这是哪位国家领导到了天都市了。 红旗轿车所过之处,交警自动敬礼,甚至最后还有两辆交警摩托在前面主动开道。 快到机场的时候,孟沧澜给小张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转告安知芝做好准备。 孟沧澜到了机场后,就和老蔡站在乘客出口外面静静等候,小张这时候也回到了他的身边。 十点零五分的时候,广播里发来通知,从美国到天都市的航班抵达。 乘客通道的电子门自动开启,乘客陆续三三两两推着行李走了出来,其中有华国人也有外国人。 安知芝拉着黑色的小行李箱,带着墨镜,夹杂在人群中走了出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1 机场接机(下) 安知芝手拉黑色的小行李箱,鼻梁上架着精致的椭圆形墨镜,夹杂在乘客中婷婷聘聘地走了出来。 她此时上身穿着一件爱马仕乳白色薄外套,下身穿着一条迪奥的休闲裤,脚上水蓝镶边的白色普拉达皮鞋,尤其是脖子上那条桃红色精巧丝巾更衬得她皮肤白皙气质高雅,实在有画龙点睛的妙用。 整个人实在像极了豪门的大家闺秀。 看到她的一瞬间,就连孟沧澜坚韧无匹的军人神经都产生了一丝恍惚,好像迎合他大方款款走来的女人真的是如他虚构的身份里所描述的那样,是个长相美丽气质出众的大小姐。 早上他送安知芝来机场的时候,那会儿安知芝没有戴墨镜,脖子上也没有围那条丝巾,她虽然也觉得今天的安知芝格外漂亮,但是哪里胜得过现在? 安知芝此时也看到了孟沧澜等接机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随即不慌不忙地走向他们。 “知芝,这边!”孟沧澜离得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唤了一声。 安知芝走过去,笑着摘下墨镜,眸子里蕴着一缕淡淡的柔情,倒好像两人真是热恋的情侣似的。 “沧澜!” 安知芝刚叫了一声,突然被孟沧澜伸手紧紧抱在怀里,只听男人沉声却富有感情地说道:“欢饮回来,我好想你!” 安知芝闻言怔了一下,他在暗示什么表达什么吗?这个臭男人居然胆敢趁机占我便宜! 不过此时旁边就有孟家的随从在,安知芝不能挣出去,还得忍着恼火,勾起嘴角假笑着柔情脉脉地回应道:“我也是!” 说完见孟沧澜还抱着自己,安知芝心里也砰砰直跳,这可以说是两人第一次主动地亲密接触,当然以前照相时候那个无意之吻不算,男人的臂膀坚实有力,在他的怀里,安知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在她和古木拥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 他的身上有种好闻的淡香,安知芝可以肯定这不是男士香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非常好闻,像茉莉花的味道。 不过她时刻谨记着两人是在演戏,并不是真正的情侣这一点,所以在他耳边恶狠狠地低声提醒道:“小子,你该放开我了吧?想抱到什么时候?” 孟沧澜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心里也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抱她。 她的身上很香,有玫瑰的味道。 从小到大除了幼年时在母亲的怀里待过之外,这是他有了男女概念后第一次抱一个女人的身体,那种软软的香香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让血气方刚的他血脉贲张。 听到安知芝的提醒,孟沧澜笑了笑,也压低声音在女人耳边温声说道:“今天能不能不要把这当做演戏,就真正做一天我的女朋友可以么?” 军长,统领几万大军的铁血高傲男人,此时语气竟然带着恳求,甚至是哀求。 安知芝早上的时候已经明确告知孟沧澜,再有一个多月,她就要和古木结婚了,这个消息对于孟沧澜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到现在都是满心惶恐。 他不怕她不喜欢他,甚至不怕她讨厌他,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只要自己一心一意喜欢她,那么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有机会,可是现在,她似乎连让他尽全力争取的机会都不施舍给他了。 安知芝本来想严词拒绝,不过等抬头看到男人眼里乞求的眼神之后,她突然心里一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好吧,今天就让我们做仅仅为期一天的男女朋友吧! 因为安知芝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中的主人公说过这么一句话:“当一个男人放下身段,在你面前表现得低声下气的时候,请不要觉得他卑贱如狗,只是因为他太喜欢你,所以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在乞求。此时,请不要过分拒绝他,请珍惜这份低声下气,请尽量保留他最后一分男人的自尊。” 两人都静静地相拥,足足抱了足足五分钟之后,安知芝才低声道:“沧澜,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一下其他人!” 孟沧澜这才放开安知芝,指着旁边的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蔡叔,是我爷爷的专职司机!小张,你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老蔡看起来挺忠厚的,不过眼神里时而闪过一丝凌厉,他留着平头,脸色黝黑,据说以前曾在中央警卫局服役,后来受了点伤退役了,便做了孟老爷子的专职司机。 至于中央警卫局,这个名字也许你不熟悉,那么它的另一个称呼你肯定听过,它也叫中南海保镖。 老蔡憨笑道:“小姐叫我老蔡就行,什么蔡叔晚安不敢当!少爷小姐,我们走吧,老首长还在家里等着呢!” 几人出了机场大厅,安知芝果然看到一辆黑色加长型红旗轿车停在一边。 就是她这个不懂车的人也知道这种车是专门为中央领导人生产的,其他人即使再有钱有权也没有乘坐的资格。 什么华国首富c省长市长通通没有资格。 不过她尽量表现得得体,并没有一惊一乍。 孟沧澜亲自为她打开车门,安知芝笑了笑,钻了进去,随后小张老蔡孟沧澜相继上车,红旗轿车驶离机场。 接下来安知芝总算见识到了红旗轿车的威力,走在路上不仅众车主动让路,就连碰到红绿灯也不用顾忌,交警都会敬礼主动指挥让她们过去。 最后更有警车亲自开道。 安知芝总算真正见识了一把红色豪门的能量。 如此一路畅通无阻,大约四十分钟后,红旗轿来到一栋三层白色别墅前。 黑色的铁质栅门打开,轿车驶入院子。 等安知芝和众人下车后,只见房门前的汉白玉九级台阶上,站着一位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老人。 老人虽然身形有些佝偻,但是身上却给人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压力和气势。 安知芝猜测这老人估计就是孟沧澜的爷爷孟骐了,远远看其长相跟课本以及电影资料里的那个中央领导人确实很像。 孟沧澜冲老人大声道:“爷爷,知芝我给你接回来了!”他说着冲旁边的安知芝使了个眼色。 安知芝稍一迟疑,便冲老人甜甜地叫了声“爷爷”。 老人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绽放笑颜:“我的乖孙媳妇儿,爷爷可算盼到你了!” ------题外话------ 讲个笑话亲们乐乐哈!:几天前接到一陌生短信“有人给我钱让我做了你,我给你打过去点钱,你吃顿好的,当断头饭吧。”接着卡上多了2000,我那个怕啊,想着是得罪谁了,晚上都不敢出门。就刚才朋友给我打电话,问我钱收到没,说还我的钱,给我开个玩笑。心中轻松的同时仿佛有上亿只神兽奔过,还你妹啊还,lz快被吓死了,cha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2 初见孟老爷子 “我的乖孙媳妇儿,爷爷可算盼到你了,快过来!” 孟骐老爷子看到安知芝,先远远地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瞬间绽放笑容。 安知芝看了孟沧澜,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便朝孟骐老爷子走去。 老爷子看着安知芝,小心问道:“哪只胳膊是骨折的?” “右胳膊!”安知芝此时胳膊上的固定石膏已经拆了,她的骨头愈合情况很好,现在已近不需要固定,所以只要不细细观察,很难发现那只胳膊骨折过。 “那你可得当心点,这次大老远从老美那边回来,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辛苦了!走,进屋!”老爷子说着一把抓住安知芝的左手,拉着她率先往房门里边走去。 孟沧澜在后面跟着。 老蔡去车库里泊车。 院子里出现的保镖们也重新分散隐藏了起来。 大厅里,安知芝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打量四周。 大厅里的摆设虽然简单,看起来跟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却是样样精细,呈现出来的感觉既不奢华也不简陋,更有种真正豪门才具备的高雅大气。 孟老爷子坐在安知芝对面的沙发上,孟沧澜原本也坐在安知芝对面,后来被老爷子打发坐到安知芝旁边了。 这时叶芬泡好了茶,过来给几人添茶,孟老爷子冲安知芝呵呵笑道:“我老头子喜欢喝茶,乖孙媳妇儿,你要喝什么自己跟小叶说,在家里别拘谨!” 叶芬赶忙冲安知芝恭敬地问道:“小姐要喝什么?” 孟沧澜扭头对安知芝轻声道:“这是叶阿姨,在我们家工作十多年了,你也叫她阿姨就行!” “知道了!”安知芝应了一声后抬头看着叶芬微笑道:“叶阿姨您好,沧澜常跟我提起您呢,您不用忙活了,我也喜欢喝茶,就陪爷爷一起喝茶吧!” 叶芬闻言心里高兴,暗赞孟家未来的女主人会说话,临走的时候还冲孟沧澜偷偷竖了竖大拇指,夸自家少爷有眼光。 老爷子端着小茶碗抿了一口,冲安知芝笑道:“尝尝!” 安知芝想着书里看到的品茶知识,左手微翘兰花指,用拇指和食指夹住茶碗端到鼻尖,先轻吸口气闻了闻,顿时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她轻抿一口,笑着赞道:“好茶!” 孟老爷子一看她这作态,眼睛一亮,道:“看来我的乖孙媳妇儿也是懂茶之人,好极好极,比沧澜这小子强多了,以后我们祖孙俩一起品茶倒是一件美事!乖孙媳,你能品出这是什么茶吗?” 安知芝心想书里说过,武夷山大红袍味有桂花香,而且是茶中之王,以孟老爷子这等身份,喝得茶肯定也都是极品,所以她谦虚道:“爷爷过奖了,知芝在您老跟前哪敢说懂茶?不过是平时喜欢和而已!”她心里补充,平时当然喜欢喝,不过喝得都是三块钱一瓶的红茶绿茶而已。 她接着道:“如果知芝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吧?” 孟老爷子闻言大笑起来,笑声十分畅快,显然高兴之极:“好!好好!知芝品的一点不错,这的确是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这茶还是我的一位老部下孝敬的!要说我老头子这茶瘾还是当年邓公给培养的!邓公一生有两大嗜好,第一是抽烟,第二就是喝茶,跟这位老战友待久了,他把烟瘾和茶瘾都传染给我了!哈哈!可惜,老战友走了,没人陪我老头子喝茶了,不过以后有知芝就好了!沧澜你这小子总算做了件让爷爷满意的事,这媳妇找的好!” 孟沧澜惊讶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安知芝,这女人居然是个茶道高手么?以前居然没发现。 安知芝见孟沧澜看她,扭头得意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爷爷说的邓公我知道,不过我一直以为他只喜欢抽烟,原来他老人家也喜欢饮茶吗?”安知芝现在叫爷爷已经没了原来的别扭,相反从小就没有爷爷奶奶又缺乏父爱的她,现在对老爷子感到非常亲切。 老爷子性格温和,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大领导的高高在上,相反很是平易近人。 老爷子笑了笑,随即又唏嘘道:“邓公抽烟很厉害,喝茶也很有讲究,武夷山的大红袍他最喜欢了!对了,说起武夷山的大红袍,爷爷考考你,知不知道四大名枞?” 安知芝心想幸亏自己以前一度时间受了日剧的影响,对茶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读了很多这方面的书,想不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她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武夷山的四大名枞,如果知芝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大红袍,铁罗汉,白鸡冠,水金鱼吧?不过这些茶都太珍贵,我基本没喝过!” 这一老一少,祖孙俩谈起了茶道,说得津津有味。 旁边的孟沧澜心里松了口气,无论如何,爷爷总算没有产生怀疑,他端起茶碗咕噜一口喝光。 孟老爷子气得指着孟沧澜,对安知芝道:“看到没?这就是现实中的牛嚼牡丹,猪八戒吃人生果!简直了糟蹋了好茶!” 孟沧澜脸蛋一红,拿着茶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安知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到孟沧澜吃瘪她就想笑,冲孟沧澜小声念叨了一句:“猪八戒!” “你才猪八戒呢!”孟沧澜哼道。 安知芝眨了眨眼,看着孟老爷子选择直接告状:“爷爷,你家沧澜欺负我!”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3 未来小姑子 孟沧澜听到安知芝当着面告状,气得脸色变得跟他身上的军装颜色一样绿。 孟老爷子果然眼睛一瞪,冲孟沧澜训道:“你一个大男人一点也不知道让你媳妇儿?别在这杵着了,去打电话问问你三个姑姑和二叔什么时候到,客人都到了,他们人还没来,这像话么?” 孟沧澜看了安知芝一眼,用眼神提醒她好自为之,小心一点别演砸了,随即起身往一楼的书房里打电话去了。 孟沧澜走后,孟老爷子温声道:“知芝,既然你喜欢喝茶,等走的时候我给你包半斤大红袍带上!对了,你父母还好吧?” “那就谢谢爷爷了!”安知芝心说这下有口福了,真正的极品大红袍在市面上不但价格昂贵,而且数量很少,至于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所谓的大红袍,几百块钱一斤,基本都是挑选下来的渣渣。 “我父母挺好的,他们也让我替他们问候爷爷您呢!” “知芝啊,我听沧澜说你们家是帝都的?爷爷很好奇,那你跟我们家那小子是怎么认识的?” 安知芝心里一惊,抬起眼皮偷偷察看老爷子神色,见他眼睛里只是好奇,并没有审视和怀疑,这才松了口气,她深吸口气然后憋住不吐,过了一会儿直到脸颊憋得发红,这才假装害羞地讷讷道:“就是沧澜去帝都开会的时候偶然认识的,具体的您问沧澜吧,我不好意思说!” “别提沧澜了,我问了几次,那小子都吞吞吐吐的不告诉我!算了,你们小年轻爱来爱去的故事,爷爷也不问了,免得遭人嫌!”提起孟沧澜,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了一会儿,随即又笑呵呵地打趣道。 “没人嫌爷爷啊!爷爷和蔼可亲,一点也不像我原来想的那样!”安知芝说着亲自端起紫砂壶,帮老爷子斟了杯茶。 老爷子笑眯眯地问道:“哦?那你原来想象中爷爷是怎样的?” “您是国家领导人嘛,我以为你肯定很严肃,然后特别威严,只要一见到你就没人敢说话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摇头道:“这里可没有什么国家领导人,只有你爷爷!再说,我老头子也早就退了,现在是老朽一个,就等着你跟沧澜结婚后,进棺材了,当然,要是能抱到重孙子最好!” 一句话说得安知芝脸红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大呼小叫的女孩子声音。 接着安知芝就看见一个十岁身材高挑长相妍丽的女孩子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蹦到孟老爷子跟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菲菲来看你了!想没想我呀?” 老爷子脸一板:“坐好喽,你看你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这是你未来嫂子,还不快问好!” 女孩子上下打量了安知芝几眼,也不站起身,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道:“姐姐你好,我叫孟菲菲,是沧澜哥哥的妹妹!” 安知芝反应这女孩对她抱有敌意,对此她感到莫名其妙,两人才是第一次见面吧?还有孟沧澜怎么没说过他还有个妹妹? 老爷子对孙女的表现不高兴了,沉下脸喝道:“站起来好好问好,我们孟家的女孩子都这么不懂礼貌吗?” 孟菲菲见爷爷发火,不敢触其霉头,赶忙乖乖站起来鞠躬道:“姐姐您好,我叫孟菲菲,你可以叫菲菲!” 说完趁老爷子不注意狠狠瞪了安知芝一眼,心说都怪你这女人,害我被爷爷骂。 安知芝当然看到了孟菲菲的小动作,扭头瞄了一眼老爷子:您老这不是给我树敌么?这下我无缘无故又得罪一人,还是这种红色豪门的千金小姐! 老爷子似是看出了安知芝的疑惑,主动介绍道:“这是沧澜二叔家的,调皮捣蛋得很,菲菲,你今天不用上课吗?怎么跑回来了?又逃课了?” 后面的话自然是问的孟菲菲。 孟菲菲嘟嘴道:“还不是爷爷你打电话给我爸妈说沧澜哥带女朋友来,所以喽,我要回来亲自看看某人是不是有那个资格做我的嫂子!” 老爷子来了兴趣:“那你现在看到了,觉得怎么样?”反正他对这个孙媳妇是很满意的,家世好,懂礼貌,最重要的是还知茶道。 孟菲菲翻了个白眼:“还行吧,马马虎虎!”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老爷子气得大骂。 安知芝心说原来原来是孟沧澜的堂妹。 这女孩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鼻梁挺翘,看长相和孟沧澜的确有几分相像,不过打扮得很时髦,头发前额染成条纹黄,有种90后女孩子所特有的标新立异。 心里如此想,安知芝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反而温婉地笑道:“菲菲你好,你这头发弄得可真漂亮,我要是年轻几岁,也想做成这种活力四射的发型试试,可惜老喽!所以看到你,姐姐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孟菲菲听到安知芝的夸赞,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多谢姐姐夸奖”调子拉得很长,她说完站起身来道:“我去找沧澜哥玩!” 从安知芝身边路过的时候,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警告道:“你想做我嫂子没门,我嫂子只能是绛表姐!” 安知芝闻言笑了笑,不以为意,反正她压根就没打算做什么孟家少夫人,只是不知道那位绛表姐又是哪位了! 等孟菲菲离开后,老爷子皱眉问道:“菲菲跟你说什么?这孩子被她爸妈惯坏了,要是男孩子我早抡起拐杖抽她了!” “没说什么!女孩子的悄悄话罢了!” 聊了会天,一个多小时后,孟沧澜的三个姑姑以及二叔二婶子都来了,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安知芝知道演戏才刚刚开始,还有这一大帮人得应付。 ------题外话------ 亲们,看文要有耐心啊!女主和男主很快就要有突破性进展了,还有本文快上架了,洒家正在攒稿子换大封,上架前会有一次剧情哦,静静等待哈! 至于这章写的孟菲菲,因为是女主以后嫁人后的主要家庭成员,并非拖剧情啊,哇咔咔!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4 家宴上的明争暗斗(上) 等见到孟沧澜这些姑姑叔叔后,安知芝这才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官宦世家,他那些姑姑有做司长的有做局长的,其二叔孟之中更是让安知芝惊讶,对方居然就是本市的市委副书记,怪不得刚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在地方台的新闻里见过。 此时众人都聚在饭厅里。 这饭厅很大,但是却布置得很有古色古香的味道,一端摆着绘着春梅报喜的屏风,桌子和椅子也通通采用上等红木做成了雕花古式样。 另一端挂着一幅黄山迎客松的古画,看落款似乎是明代某个画家所做,对古画安知芝并没有研究,所以也看不出此画的来历,不过料想大概也不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尤其让她注意的是古画旁边的一副对联。 上联:吃着百姓饭当谋百姓福勿忘本 下联:披着人子皮应为人子事莫做鬼 这幅对联虽然并非文采飞扬,相反很直白很通俗易懂,有股子下里巴人的感觉,但是其意却让安知芝肃然起敬。 孟沧澜走到她旁边,见安知芝正在看着对联沉思,便轻声道:“这是老爷子当年亲笔写的,说要做孟家的家训,所以悬挂在饭厅里,让我们吃饭的时候时刻能看见,自省!” 安知芝微笑道:“爷爷是对的,我看要不是他老人家对子孙严格要求,你孟沧澜现在八成也就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 “也许吧,不过我突然发现也许做纨绔子弟或许会更好!” 做纨绔子弟便不会为女人纠结,看到喜欢的直接不择手段弄上手,我孟沧澜要是纨绔子弟倒还好了,也不用顾忌着顾忌那,眼看着你安知芝不久便要嫁给别人。 不远处坐在一起交谈的孟家女儿以及媳妇儿们,不时把眼神扫过来移到安知芝和孟沧澜身上。 孟老爷子看了看女儿们征求意见:“几个丫头,你们看我这乖孙媳中意否?” 孟沧澜这几个姑姑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其中大姑在几个姊妹中最大,已经五十多岁,不过孟老爷子还是用丫头称呼她们。 几个姐妹一听老爷子这口风,乖孙媳都叫上了,明显老人家很满意。 大女儿孟之敏性格沉稳不苟言笑,淡淡道:“看着有种大家儿女的气度,本来女孩子第一次见家长都会很紧张,更何况是我们这等家庭,不过我见她却一丝也紧张也没有,有资格做我孟家未来的女主人!” 其实她哪里知道,安知芝之所以不紧张,很大原因是她知道是在演戏,这里的人也不会是她未来婆家的长辈,所以见家长之类的紧张便通通没有了。 二女儿眼皮眨了眨,笑道:“模样倒很不错,性格也好,懂礼貌,刚才那一声姑姑叫得我心都酥了!” “沧澜喜欢就行,现在都什么年月了,难道还兴家长式的包办婚姻啊!”三女儿生下来就性格叛逆,有点反传统,闻言撇嘴道。 三女儿话音刚落,儿媳妇绛怡蕤便接话道:“三妹妹这话说得也不尽然,毕竟找妻子是人生大事,那可是要陪伴一生的枕边人,自然不能不慎重,家世,相貌,性格,人品都得考虑。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跟我们的生活习惯不合拍,嫁过来肯定摩擦不断;至于相貌和人品,就凭我们家沧澜这条件,何苦找个不耐看的委屈他?性格不好的,小两口要结婚了天天打架,害得老爷子也跟着操心,老爷子身体又不好,万一气出个好歹,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人品,要是娶个那种人品低劣的,打着我们家的幌子到处惹是生非,咱老孟家的名声岂不是都要被败坏了?爸,大姐,二妹,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绛怡蕤也是豪门出声,从小耳濡目染最懂揣测人心说话,这一番话说得极是得体,众人都微微点头。 三女儿冷哼一声,嘲讽道:“二嫂子心中恐怕只有你们绛家的紫雨符合这些要求吧?” 绛怡蕤讪讪地笑道:“三妹妹说笑了,不过不是我夸口,紫雨那丫头人品相貌性格家世样样拔尖,要是能和沧澜走到一块,不光是他们两个的福分,对我们两家也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多时叶芬领着几个帮佣把菜端到了饭桌上。 这一顿饭大小几十个菜式,特别丰盛。 孟老爷子招呼大家围着饭桌落座,大女儿和儿子孟之中分作老人家两侧,其他按照辈分年龄大小一次排位。 大户人家最讲礼仪,吃饭的座次也极有规矩和讲究,谁也不能乱坐。 安知芝挨着孟沧澜坐在最下首,她的对面是堂妹孟菲菲。 那丫头看安知芝看她,还冲她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这未来的嫂子并不认同。 安知芝瞅了一眼身边的孟沧澜,心道得亏我不是你家真正的未来媳妇儿,不然就你这堂妹估计都由得我掰扯,更何况还有你那妖精一样的二婶子。 刚才一见面绛怡蕤可没给安知芝少给冷言冷语。 安知芝正在这里想事情,突然旁边感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胳膊,扭头一看,见是孟沧澜。 孟沧澜小声道:“爷爷叫你呢!” 安知芝刚忙看向孟老爷子,嘴里胡乱应了一声。 老爷子招手道:“知芝,你坐到我身边来!”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看着安知芝的眼神里有惊讶有嫉妒有羡慕。 孟之中皱了皱眉,对老爷子小心地提醒道:“爸,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老爷子眼睛一瞪:“什么规矩?我老头子的话就是规矩,你往后移一位!” 孟之中脸色一变,不过却不敢违拗老爷子的意思,阴沉着脸让开了位子。 安知芝看出众人脸色不对,再加上旁边的孟沧澜轻轻摇头,她赶忙推辞道:“爷爷,不用了,我坐在这里就行!” 老头子一向是一言九鼎的人物,闻言有些不高兴。 机灵的二女儿赶忙劝说道:“爸,人家小两口喜欢坐一块儿,您老捣什么乱啊?想棒打鸳鸯吗?小心人家小两口心里埋怨你!” 老爷子闻言大笑起来,这才作罢。 接下来所有人敬了老爷子一杯酒,然后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绛怡蕤装作不经意地问安知芝:“知芝今年多大了啊?属什么的?沧澜这小子连这么重要的信息也不透露给我们!要知道这属相也有说法呢!” 安知芝淡淡道:“我今年二十七了,属虎的!” “呀!那你岂不是比沧澜还大三岁?怪不得我看你这么成熟!呵呵!”绛怡蕤捂着嘴惊呼道,眼神里却有一丝阴谋得逞的意味。 ------题外话------ 努力码字攒稿子,放假也没得玩,苦逼的我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5 家宴上的明争暗斗(下) 安知芝闻言恍然,这姓绛的女人原来是想用年轻阻止自己和孟沧澜在一起啊,不过她对此无所谓,反正就是来见见家长,至于孟家的人对她是不是满意,那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在安知芝的立场来说,孟家人满不满意这都是大家的最后一次见面,当然她更喜欢这些人不中意她,这样她就能和孟沧澜名正言顺的“分手”。 以后也不用担心孟沧澜再来找她继续这种冒充的勾当。 不过她毕竟是在还孟沧澜的人情,所以不好主动搅黄这等事情,只尽力帮忙就行了,其他,与她安知芝无关。 所以对于绛怡蕤的暗含讥讽的话,安知芝笑了笑,云淡风轻地直接附和道:“是啊,我比沧澜大三岁!” “那这样看来,你们年龄上似乎有些不妥啊,爸爸,姐妹们,你们说呢?毕竟按照我们国家的传统来说,女方是不能比男方大的,不然别人背地里还不嘲笑咱们孟家给沧澜找妻子呢还是找妈?” 安知芝不得不承认,绛怡蕤这女人真的不简单,一张嘴虽然在暗暗损人,可是却字字扣着道理。 不愧是从惯于明争暗斗的豪门走出来的小姐,这等阴人的手法极为纯熟。 安知芝本来不想多言,不过这女人一句当妈让她很不爽,大龄剩女本就对年轻敏感,自己看起来难道就那么像个大妈么? 想到这里,她噗嗤笑道:“当妈?绛阿姨说笑了!我可不敢有沧澜这么大的儿子,不过绛阿姨倒是有个菲菲这么大的女儿了!”她估计把阿姨两个字咬得很重,接着扭头对孟沧澜问道:“沧澜,我真的有绛阿姨那么老吗?” 孟沧澜摇了摇头:“没有吧!你比二婶年轻多了!”他说话的时候神色严肃,从里到外都是一副实事求是的做派。 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感到好笑,孟老爷子和三个女儿都眼里带笑。 绛怡蕤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她讥讽安知芝年龄大,想不到对方的反击这么犀利,直接说她老。 不过绛怡蕤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压住火气咯咯笑道:“知芝倒是牙尖嘴利得很!” 她这话一说,孟之敏等人都微微皱眉,无论如何安知芝作为一个晚辈是不应该在长辈面前表现得这么厉害的。 这有不尊重长辈的嫌疑。 像孟家这等豪门家族,规矩便越是多。 安知芝深深看了绛怡蕤一眼,没有再吱声,心里却感叹这女人着实厉害,一句话就帮安知芝拉了这么多仇恨。 这时孟沧澜说话了,他浓黑的剑眉一蹙,俊朗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冷冷地看了一眼绛怡蕤,语气不温不火地说道:“知芝是比我大一点,不过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婶好像比二叔也大半岁吧!” 绛怡蕤闻言低下头不说话了,她敢对安知芝说怪话,却未必敢明理得罪孟沧澜。 不说孟沧澜本身就是一军之长,大权在握,更何况他是嫡长孙,加上现在孟沧澜的父亲早亡,某种意义来说,孟沧澜在家里的位置顶替的是他父亲孟之衡的位子。 长子长孙,在大家族里比二子孟之中地位更重。 孟老爷子笑呵呵地道:“女大三抱金砖,我觉得知芝这年龄正好!” 绛怡蕤笑道:“爸说好那就好,我这也是关心沧澜!” 孟沧澜平静道:“谢谢二婶了,您对沧澜的关心沧澜知道!” 绛怡蕤装作没有听懂孟沧澜话里的弦外之音,反而温和地说道:“你知道就好,我那大哥和嫂子去得早,婶子和你二叔不关心你谁关心你?我们可是拿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大女儿孟之敏见提到孟之衡夫妇老爷子脸色沉痛,顿时瞪了绛怡蕤一眼嗔怪道:“怡蕤提之衡做什么,惹得老爷子伤心!” 众人赶忙神色关切地安慰老爷子。 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要是老大夫妇还在的话,今天看到沧澜媳妇儿,还不知道有多高兴!知芝,这次回来有时间让沧澜带你去他父母墓前祭拜一下!” 孟沧澜道:“爷爷,我爸妈安葬在八宝山呢,可不在天都市!” “我知道!不过知芝这次回来肯定也要回帝都探望她父母吧,你正好跟着一块去,看望看望你的岳父岳母,顺便领知芝祭拜一下你爸妈,告诉他们一声,就说你也要成家了,让他们别操心!” “是,爷爷!”孟沧澜答应下来。 安知芝也微笑道:“我也正好想祭拜一下叔叔阿姨呢!” “好孩子!”老爷子闻言满意地笑了。 孟沧澜的三姑姑这时又问安知芝:“知芝你怎么二十七了才找男朋友?你别误会,三姑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 绛怡蕤插言道:“是啊,婶子也很好奇呢,现在的孩子不都是很早就谈朋友了么,就连菲菲现在都交了男朋友” 安知芝随口敷衍道:“以前忙着学习,没顾得着!” 老爷子立即点头叫好:“知芝的做法是对的,年纪小的时候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怎么建设国家?老二媳妇,你好好管管菲菲,小小年纪交什么男朋友?整天跟一帮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这种人男孩子永远别想娶我孟家的女儿,你这当妈的还有脸说!” 随后家宴上明争暗斗不断,绛怡蕤又和女儿孟菲菲联合起来大肆夸赞外侄女绛紫雨长得如何漂亮,最后被孟沧澜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他冷冷道:“漂亮又怎么样?我找的是未来的妻子又不是选美大赛!” 最后老爷子恼怒道:“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吗?谁在多说一句话,看我老头子怎么收拾他!” 众人都噤若寒蝉。 安知芝这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饭桌上的菜虽然都是难得精品,但是这种大家族却一点也没有家的感觉。 她突然有些同情自小生活在这种氛围下的孟沧澜了。 ------题外话------ 大家五一快乐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6 烧烤店里 吃过饭,孟老爷子又打发孟沧澜带安知芝出去转转,理由是让安知芝这个初来乍到天都市的人看看本市的风景。 其实他哪里能想到安知芝本就是天都市的人,对于本市的的熟悉程度某种程度上来说恐怕比孟沧澜更高。 因为孟沧澜小时候生长在帝都,那时候孟老爷子还没有退休,直到老爷子退休后,二儿子调到天都市任职,本着就近照顾老爷子的原则,百般恳求,老爷子才带着沧澜离开帝都在本市养老。 孟沧澜在这里长了几年后,到16岁就去外地上军校,而后虽然被分到天都市军区当兵,但是常年驻守军营,对天都市还真不太熟悉。 不过两人在老爷子跟前自然要装装样子。 这次他们没有开那辆红旗轿车,而是选择了孟沧澜平常乘坐的黑色奥迪,这辆奥迪也是军车,虽然走在路上没有红旗那样万车辟易般的嚣张,但是一路也是畅通无阻。 安知芝发现往日里对车辆令行禁止的红路灯在这辆军车面前没有一点威慑力,威风凛凛号称司机鬼见愁的交警也对闯灯视若无睹。 奥迪车里,安知芝对旁边安然端坐的孟沧澜怒目而视:“混蛋啊,凭什么你就可以闯红灯?” 孟沧澜皱眉:“这是军车的特权!” “凭什么啊?谁规定的?” “谁规定的我不知道,不过交通法规里应该有明确说明,再说,军车万一携带的是紧急军情,哪里能被小小的红绿灯耽误?”孟沧澜纳闷,这女人这么激动干什么?自己也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又没有违法。 “撞死了人怎么办?”安知芝愤愤不平。 孟沧澜耐心解释道:“你要知道,有时候也许迟一秒传达军情,就有可能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甚至死几万人,一条命和几万条性命哪个重要?世上很多事并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两相比较取危害轻一些的!” 安知芝斜睨着孟沧澜冷笑:“你现在身上有紧急军情么?况且现在是和平年代,又有多少军车闯红灯的时候是真的有紧急事件,而不是在滥用特权?你知道吗?紫菱的爸妈就是出车祸死的,如果她父母还健在,紫菱也不会受那么多苦!我亲眼见到过她有一次整整一天只吃了两个馒头填肚子,所以我讨厌那些不遵守交通横冲直撞的车!” 孟沧澜闻言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冲开车的小张吩咐道:“以后没有要紧事情,就不要闯红绿灯了!” 小张自然没有异议。 安知芝惊诧地看了看身边的军长大人:“想不到你这人还能从谏如流,总算在你满是缺点铺成的身上发现了小拇指尖大的一点优点了!” 孟沧澜哼道:“世间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是故千里马在此,而伯乐却不知哪里去了!”说罢,扭头看向车窗外,有些傲娇。 “错!你既然套用明言,那本姑娘也套用一句明言,上帝给了我漂亮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屎壳郎,你看你满身都是,呕,好恶心呐!”安知芝立即展开反唇相讥,说完还作势呕吐。 孟沧澜淡淡道:“你有了?是我的吗?几个月了?” 安知芝闻言愣住,一时竟然忘记恼怒,她此刻心里非常震惊,这冷漠的军长居然还会开这样的玩笑? 果然如我之前的猜测,此男是外冷内骚的类型么? 两人随便坐着车在街区转了几圈,正无聊,发现路边有一家烧烤摊,肉香味儿从窗户里钻进来,刺激得安知芝偷偷咽口水。 她急忙让小张停了车,对正眼神疑惑看向自己的孟沧澜道:“我们去吃烧烤吧?这家店的烧烤味道非常棒的,我以前和紫菱逛完街经常顺路来吃!” “你这就饿了?不是刚吃过饭吗?”孟沧澜震惊,难道这女人是个隐藏的吃货? 安知芝一听这话顿时满心怨言,连丢几个卫生眼:“你还好意思说?刚刚那一顿饭吃得像审判大会,弄得心惊胆颤,还得不停地开动脑筋应付你那些亲人,我有时间动筷子么?你不吃,我吃!” 三人下了车,刚一进烧烤店,店老板便认出了安知芝,热情招呼道:“安小姐又来光临本店了,欢迎欢迎啊!这次怎么不见你那个女伴?” “紫小姐这次没来,我带新朋友来光顾,老板看在我帮你拉客的份上待会儿可得打折啊!”安知芝嘻嘻笑着,熟络地和老板讨价还价。 店老板这时也注意到了孟沧澜和小张,看到孟沧澜的肩章,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扔下手里的活,冲安知芝小声道:“你男朋友?乖乖,还是个将军!” “切,就是普通朋友,以本姑娘的眼光会看上他?行了,你别八卦了,给我们来十根鸡肉串,再来几个烤鱼,其他蔬菜什么的按照以前的习惯配!” 烧烤店里一般晚上顾客很多,现在饭点刚过不久,基本没人。 安知芝领着孟沧澜和小张找了个位子坐下,店老板的烧烤手艺精湛速度也快,不多时安知芝所点的烧烤便摆在了桌上。 安知芝拿起一根烤鸡翅便大快朵颐起来,吃完一根,她见孟沧澜坐着没动,至于小张自动被她过滤了。 “吃啊,你怎么不吃?”安知芝讶然,随即好像恍然大悟,表情迅速冷淡下来,淡漠道:“忘了你是豪门公子,自然没来过这样的小店,吃不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吃的东西,或许还在担心卫生问题吧!” 孟沧澜摇了摇头道:“这样的小店我确实第一次来,可是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并不是娇贵的少爷,以前在丛林执行任务的时候老鼠肉蛇肉草根我通通吃过!刚才看到这些烧烤,让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位战友来!他以前说过等复员后想回家开一个烧烤店,和老婆卖烤串,因为他也很喜欢吃烧烤!” “那他烧烤店开成没?是在天都市吗?你早说我们可以去光顾的!”安知芝好奇道。 孟沧澜沉默着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说,拿起肉串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突然拿起一根烤鱼径直伸到安知芝嘴边。 安知芝伸手去接,孟沧澜却摇了摇头道:“我拿着你吃!” 安知芝瞪眼道:“无聊!”这也太暧昧了吧?亏他想得出来。 孟沧澜沉声道:“你不是答应今天做一天我的女朋友吗?我想体验一下做男朋友的感觉!”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7 告别那晚(一) “做男女朋友就得喂对方吃东西吗?谁跟你说的?”安知芝简直哭笑不得,虽然这种事情情侣之间可以做,但是也并不是一定要做,哪有规定这么死板的? 就连她跟古木之间都没有做过这种事,当然在她住院的那些日子里,古木喂她喝过汤,但是两者的性质不一样吧! 孟沧澜面容严肃:“网上查的!” 他手里举着鸡翅不放,看起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安知芝好笑道:“这种事情讲究发乎自然,不是你们军队执行的任务,用不着必须完成,太着痕迹感觉很别扭的!” “这点我不管,反正你早上答应过我了!虽然只有一天,但你也得尽到女朋友的责任!” 安知芝看了看孟沧澜,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咬了一口鸡翅,也罢,就做一天他的女朋友,随他折腾吧。 反正今天结束后,两人再没有丝毫瓜葛,这就当做最后分别时的纪念曲吧。 如论如何,虽然最后两人不能在一起,但是这个男人能喜欢她,她都应该感恩。 想清楚这些后,安知芝彻底轻松下来,就这样让孟沧澜亲自喂着吃了整串鸡翅,她忽然也起了嬉闹的心思,对孟沧澜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等等!” 孟沧澜闻言心里大喜,难道安知芝也要学他? 还真被孟沧澜猜对了,安知芝起身出去后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特制的烤串,这是她刚刚特地要求店老板弄的,按照怎么难吃就怎么来的原则烤制的。 里面加了很多胡椒粉了c辣椒粉c以及两勺子盐,甚至还有醋,苦瓜汁等等。 安知芝进来之前偷偷用舌尖舔了一下,那滋味真是太极品了,极品到让人眼泪直冒想哭。 安知芝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后,举起那根特制的烤串,在孟沧澜眼前摇晃,微笑道:“这是我特意让老板做的极品烤串,里面加了我无数创意和心血,来,我亲自喂你吃,你可别浪费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眼睛笑得水盈盈的,孟沧澜傻傻地张嘴咬了一口,嚼了几下,接着脸色狂变。 酸甜苦辣都到了极致,加在一起差点毁了他的味觉。 孟沧澜被刺激得眼泪都下来了,其实这倒并不是说他哭了,只是身体对于强烈味觉刺激的一种应激性反应。 “好吃不?看把你感动的都流泪了,不至于唉!你把它全吃完我就开心了!”安知芝眸子里阴谋得逞的意味十分强烈。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孟沧澜竟然真的眼泪吧擦地把整个极品烤串都吃完了。 安知芝心里酸酸的,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你何苦呢?” 孟沧澜笑了笑道:“这或许是这一生唯一一次能尝到你的手艺!” 小张坐在一边目不斜视,自顾自吃自己的,他看得出来安护士对首长并非真的没有一丝感情,但是安护士同样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她既然已经决定跟首长斩断纠葛,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三人回到孟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安知芝向孟老爷子告辞,说她打算昨晚上的飞机直接回帝都。 老爷子不答应了,硬要留着安知芝在家里住一晚,安知芝最后推辞不过,便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她在孟家的客房里睡了一晚,并且还做了个梦。 睡梦中的房子就是孟家现在的房子,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光着屁股在客厅里乱跑,一边回头冲她叫妈妈。 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男人,男人大笑着抱起男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道:“儿子,今天乖不乖啊?” 等那个男人抬头看向安知芝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那张脸居然是孟沧澜,那身笔挺的军装衬得他更加英武。 第二天孟沧澜又遵照老爷子的吩咐,让老蔡开着红旗轿车送安知芝去机场。 安知芝和孟沧澜又合伙演了一出机场告别的戏码,等老蔡离开后,他直接送安知芝回了她的出租屋。 在回去的车上,安知芝还在为昨晚的梦纠结,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自家儿子的老爸怎么说都应该是古木吧? 按照之前的约定,这次分离后两人便不会再见面,是以一路上车里气氛显得很沉闷,安知芝和孟沧澜都沉默不语。 奥迪车在出租屋外面停了下来。 孟沧澜看了一眼外面的出租屋,低声喃喃道:“车开得真快啊!” 其实安知芝听得出来他是在为最后的分离不舍,要说车速,小张这一路开得已经非常慢了,时速就没有超过50过,从机场到出租屋本来五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拖拖拉拉做了两个多小时。 安知芝和孟沧澜下了车,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安知芝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低头快速说了一句再见,然后毅然转身上楼而去。 她不知道外面的孟沧澜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她不想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 回到房间,安知芝忍不住从窗口往外看去。 只见孟沧澜默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那一天之后,安知芝再没有见过孟沧澜,对面的出租屋他也没来住,但是也没有再租出去,仍然空置着。 一直到五六天后,那一晚下起了暴雨。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安知芝已经上床睡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安知芝吓了一跳,也不敢去开门,隔着门问道:“谁呀?” “我!我明天要回军营了,来跟你告个别!”门外是孟沧澜的声音。 ------题外话------ 剧情进入激情的一段啊!哇咔咔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8 告别那晚(二) 外面暴雨倾盆,雨滴像瓢泼似的从天空砸下,在空中织出白色的雨幕,和大地撞击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奏着不知名却又动听的夜曲。 安知芝打开客厅的吊灯,站在门口,房门紧闭。 听到外面男人的话,她心里跳了一下,随即犹豫片刻,道:“你有心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说完后,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后,门外再没传出声音,安知芝心想或许孟沧澜已经离开了,叹了口气,也不知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有些酸酸的感动,又有些轻松。 就在她准备关灯回卧室的时候,门外重新响起孟沧澜的声音:“能打开门让我看一眼你么?” 安知芝脚步一滞,感觉心跳得很快,勉强压抑住,用冷淡地口气道:“我们上次分别的时候已经约定好不再见面,再说晚上有些不方便,你还是走吧!” “看一眼都不成么?”门外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说完又强调道:“就一眼!” “对不起我要休息了!”安知芝强忍着答应的冲动,狠心道。 前几日母亲安卉打来电话又催促安知芝邀请古木到家里做客,安知芝一想现在胳膊上的伤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就算母亲知道也不用过分担心,再说她也一个多月没有见母亲,心里难免也想念得紧,所以便答应下来。 就在前天终于带古木回来家,这就算是领着男朋友拜见家长了。 母亲对古木相当满意,在饭桌上连连催促两人赶快结婚。 将给古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安知芝不想也不能再给孟沧澜希望,否则就是既对不起孟沧澜,也对不起古木。 说完,安知芝毅然关了吊灯,走进卧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安知芝对这一句话一向都比较赞成。 门外孟沧澜又敲了一会儿门,可惜屋里再没有传出任何回复,他攥紧拳头一拳砸在旁边的白墙壁上,只觉得心里一片疼痛冰冷。 墙壁和他拳头接触的地方出现一个裂坑,裂坑周围布满细纹。 等孟沧澜收起拳头的时候,全面上也蹭破了皮,有鲜血渗出。 上次分别后,他强制自己履行和安知芝的约定,虽然时时想起她,但是都生生强迫自己没有过来看她。 有时候他也会自嘲地怒骂自己不争气,堂堂孟家儿男,一军之长,七尺汉子,天下女人又不是死绝了,犯得着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牵肠挂肚么? 这种只在电视小说中看到的男主角痴情风格,要是在以前他绝对会竖起中指鄙视,大骂对方没出息,可是想不到他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变成这样! 总之强制忍住也罢,为了最后可怜的自尊也罢,赌气也罢,他都憋住了,甚至在想,老子就不信不见你会死! 明天就要返回部队,撑到今天他终于忍耐不住了,一想也许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心上的女子已经嫁作他人妇,便心如刀割,撕裂得鲜血淋漓。 今夜他冒着暴雨倾盆,一个人从家里偷偷溜出来开着车来到这里,原本想着安知芝见到他可能会用嘲笑地眼神看着他,厌恶地问一句:“孟大军长,你怎么又来了?有点出息好么?” 他则会豁出去丢掉面皮告诉她,我孟沧澜就是死不要脸了! 只是没想到她连门都没开。 见一面竟成了奢侈,就连死不要脸也没有机会! “提脚踹开门进去!”心痛之下,孟沧澜只觉得又有些恼怒,破门而入的想法如春草一般迅速在心里冒出头并疯长。 孟沧澜知道如果自己愿意,像这种防盗门,他完全可以轻松地几脚踢烂,可是提了提脚,最后还是放下了。 也罢,既然她不想开门,那自己就不开门,以免让她受惊,不过难道自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反正今夜离别之前一定要见上一面。 安知芝回到卧室后,坐在床边发了会呆,也没有开灯,抹黑打开书桌的抽屉,摸了一会儿,从里面摸到一个小五角星拿了出来。 那是和孟沧澜第二次在咖啡厅见面发生了争执的时候,她从他肩膀上扯落的将星。 “对不起!”安知芝低声自言自语,对着手里那颗小五角星,又像是对着别的谁,随后走到窗口打开窗户想要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等打开窗户后她吓得尖叫一声,后退了几步,只见一个黑影坐在外面的窗台上,正面对着自己。 “谁?”安知芝感觉自己声音都变了调子,伸手在旁边乱抓,想弄把防身武器。 “别怕,是我!”黑影声音低沉,接着道歉道:“抱歉,吓着你了!” 安知芝虽然听着对方声音有些熟悉,不过慌乱之间居然分辨不出来,反而警惕地说道:“你是谁?我不是认识你,你想干什么?” “我是孟沧澜!你打开灯看看!” 安知芝后退一步,打开房间里的日光灯之后,认出对方果然是孟沧澜。 此时这个男人面相自己蹲在窗台上,浑身湿透,头发上在流水,俨然一只落汤鸡。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知芝顿时大怒,这个家伙刚才差点吓得自己心跳都停了,还以为是小偷摸进来了。 孟沧澜看着安知芝眼神温柔:“我原本想看你一眼就走的,谁知道被你发现了!”他神情有点尴尬。 对于一个军长来说,半夜爬窗,这实在是很让人难堪的事情。 安知芝脸色一沉,刚要骂人,突然怔住了,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住的可是三楼,这个男人居然不顾危险冒着大雨爬到这里,他不会掉下去摔死吗? 安知芝心软了,又见对方淋着雨还在冲自己傻笑,心里突然满满的都是感动,犹豫了一下,叹气道:“进来吧!那个地方也不安全!” 孟沧澜扭捏道:“这不不好吧?” “叫你进来就进来,有胆量爬我家窗户,没胆量进屋子吗?”安知芝恼道。 孟沧澜讪讪地垂下眼帘,一个跨步从窗口跳了进来,身手敏捷。 他进来后也不敢乱看,有些局促地站着,身上的水滴很快湿了地面。 安知芝看了孟沧澜一眼,转身出去了一会儿,等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酒,道:“喝点吧,暖暖身子,不然会感冒的!” ------题外话------ 这个小小揭秘一下,明天可能大概也许会有肉戏哦!敬请期待!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59 告别那晚(三) 卧室里,此时弥漫着很浓的酒气,屋顶的日光灯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窗户已经关上,将风雨尽数挡在了窗外。 安知芝和孟沧澜两人此时背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两人都脸颊酡红,眼睛迷蒙,手里还各自抓着一瓶啤酒。 地板上或立或倒地横陈着十几个酒瓶子,其中有两个还是白酒瓶。 安知芝呆呆地盯着对面的墙壁,好像透过这堵墙看到了飘渺的远方,嘴里喷着酒气喃喃道:“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个私生女,我妈没有结婚就生下了我,所以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爸爸。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被爸爸背着抱着,骑在爸爸脖子上,我就好想我的爸爸,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默默祈祷他突然出现在我跟前,让我见见他,知芝很乖的,不会让爸爸受累,不让他抱让他背,我只想见见他。” 她说着蹙了蹙眉,低低抽泣了两下,又接着倾吐心事:“后来我见提到爸爸妈妈就流眼泪,我也就不再提了,我想让妈妈知道没有爸爸我也能过得很好,所以她不必为了这件事而内疚!” 说完安知芝举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有酒水顺着下巴流到衣服上她也不在意,就像一个豪迈的女中侠客。 孟沧澜扭过头来眨了眨眼,他此时喝得醉了,就连眨眼的动作看起来都有些迟缓。 “你是个好孩子!”他说完也喝了几大口酒,然后用用手背擦了擦嘴。 “可是可是我真的想感受一下爸爸的怀抱!”安知芝此时也喝多了,情绪不受控制,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孟沧澜突然测过身体,张开双臂,打了个酒嗝道:“来,爸爸抱抱你!” 安知芝稀里糊涂居然真的也侧过身子张开了双手钻进孟沧澜的怀里。 两人抱了一会儿又松开,安知芝醉醺醺道:“爸爸,我好想你!可是你的怀里一点也不舒服,湿嗒嗒的好难受!” 孟沧澜“哦”了一声,然后一把扯下军装扔到一边,又接着将衬衣脱了,赤着上身嚷嚷道:“现在试试!” 安知芝又重新钻进去,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舒服多了!” 孟沧澜喃喃道:“我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那我就是你妈妈!” “那我是你爸爸!” 孟沧澜嗤嗤笑着,冲安知芝叫了一声妈妈,安知芝应了一声,又叫了孟沧澜一声爸爸,对方也大声答应。 由此,闹成一个大笑话,孟沧澜的妈妈居然和安知芝的爸爸亲热地抱在一起了,他们两人稀里糊涂地居然给父母制造了一桩绯闻。 两人分开后,又咣当一声碰了碰手里的酒瓶,然后大口喝着。 喝完后,孟沧澜斜睨着安知芝大着舌头道:“大家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须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凭什么老子上身没有衣服,你身上却又衣服?给老子脱了!” “你你说得对!”安知芝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低头要解自己的上衣扣子,找了找发现没有。 她此时穿的是一件连体式的丝质睡衣。 安知芝一怒之下,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提起睡衣下摆往脑袋上一码,钻出脑袋,将整件睡衣扔在了一边,只穿着蕾丝胸罩和白色的三角内裤重新坐回地上。 随后两人又东拉西扯胡言乱语了一会儿,最后糊里糊涂爬上了床,也没有盖被子。 睡了会,两人都感觉有些冷,也不知是谁主动靠向另一方,最后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随后,无意间四片嘴唇的触碰,彻底点燃了两人的本能。 床上,醉酒的两人着身体在无意识之间凭着本能翻滚,纠缠,呻吟,蹙眉,抿嘴,雪白的身体在亮白的日光灯下分毫毕呈清晰可见。 男人的脑袋埋在酥白的雪峰中,宽阔的背脊,圆润的臀部,在扭动。 床上的两个人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上下交替的颤动中散发出无穷火热,驱散了雨夜的所有寒冷。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即发现身下热热的软乎乎的,低头一看身下居然是一个人,一个男人,那英挺的剑眉,紧抿的嘴唇。 居然是孟沧澜。 自己光着身子趴在孟沧澜的身上,而对方也一丝不挂,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男人早上生理现象明显,她感觉到了,顿时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少卿安知芝反应过来,急忙要从孟沧澜身上下来,可是这一动,下体一阵酸痛,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又跌了回去。 这一动把孟沧澜吵醒,两人四目交接,同时愣住,然后眼神迅速分离。 安知芝一声不吭,强忍着身体不适,和孟沧澜身体分开,默默地坐在一边,拿被子裹住身体。 孟沧澜张了张嘴:“我我会负责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百感交集复杂难言,很是懊恼,昨夜孟沧澜淋雨,她本来拿酒过来让他驱寒的,可是后来也许是受了离愁的影响,不知怎么谈起了往事。 人说往事多惆怅,于是喝起了酒。 谁知道后来喝醉了稀里糊涂就发生了关系。 安知芝真的很想揍人,虽然摘掉了老处女的帽子,可是这种情况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新婚之夜来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 现在呢,不光发生关系的地方不对,时间不对,就连人也不对。 听到孟沧澜的话,她猛地扭头怒视着对方,厉声质问道:“昨晚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孟沧澜吓了一跳,赶忙连连摇头。 “滚滚滚!穿上衣服赶紧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肯定会拿刀把你分尸!”安知芝此刻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孟沧澜穿好衣服,深吸一口气,双眼直视着安知芝,诚恳地说道:“我会负责的,嫁给我吧!” 安知芝嗤了一声,冷笑道:“笑话!和你发生关系就要嫁给你?告诉你,我早跟古木同居了,你应该知道,所以要嫁也应该嫁给他,你赶紧滚蛋!还有记住,昨夜只是一场梦,你最好忘掉!” 等孟沧澜被赶走之后,安知芝揭开被子,只见床上有鲜血铺就的斑斑红点,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孟沧澜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虽然他不想就这么离去,可是假期已经结束,作为一名军人,军令如山,只得带着小张回了军营。 ------题外话------ 关于有读者说节奏慢的问题,这个重要的小剧情我会写的细一点,还有就是本文打算写长点,怎么也得一百万字,亲们看文耐心点哈!我尽量加快节奏!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0 重返医院 仁爱医院会议大厅位于办公楼二层的西北角落,这里平日并不怎么用,大概一年也就能用个位次数,因为领导决策层的小会一般放在院长办公室,只有全医院都必须参加的大型会议才放在这里。 此时主席台上坐着医院的领导们,院长c两位副院长,以及各科室主任,后勤主任,总护士长都赫然在列。 安知芝也被通知坐在了主席台上,而且还在第一排,就在总护士长王淑仪旁边。 王淑仪已经老了,她在这医院干了几十年,今天既是为她的退休送行,也是迎接新的护士长安知芝上任。 安知芝坐在主席台上,初时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心里素质不错,很快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几百医生护士们,耳朵里听着院长絮絮叨叨犹如裹脚布一般臭而长的演讲,无聊中思绪却犹如脱缰的野马任自飞奔。 这是她返回医院上班的第二天,现在胳膊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完全愈合,不过倒也能轻微活动了,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君打理。 昨天重返医院的时候,受到了紫菱和兰朵儿等同事们的热烈欢迎,这些总算让她有些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丝安慰。 这些烦躁都源自于那个叫孟沧澜的男人。 自从几天前两人在酒醉之后莫名其妙发生了关系之后,安知芝这几天心情都很不好。 孟沧澜拍拍屁股返回了军营,她却百般纠结。 虽然那天早上为了打消孟沧澜负责的言语,安知芝告诉他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早就跟古木同居,可是安知芝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至于跟古木,迄今为止,也就亲过抱过而已。 老实说,对于古木,她现在感到很愧疚,以至于都有点怕见到他了,上周末古木约她去看电影,都被她给推了。 有人说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据说叫做第一次情结。 安知芝现在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得非常之正确,她现在就时不时想到孟沧澜,虽然想到的时候都很恼怒,甚至暗暗后悔那天早上怎么没有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拿剪刀一刀咔嚓了某男的那个东西以报仇雪恨。 现在让他纠结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要不要向古木坦白?如果坦白了,又不知道古木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原谅自己?但是倘使不坦白一直瞒着他,似乎对对方又不公平。 好烦呐!安知芝不由皱了皱黛眉,心里暗恨那晚不该喝酒,酒后乱性之言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时院长终于演讲完毕,主持会议的副院长刘芒走到话筒跟前,严肃道:“下面宣布一项任命,由于王淑仪总护士长即将退休,经医院领导讨论决定,任命原外科护士长安知芝为本院总护士长,下面请安总护士长发表就职演讲!” 安知芝想着心事没有听到,身边的王淑仪推了推她,低声道:“小安,到你上去讲话了!” 安知芝回过神来冲对方感激地笑笑,王淑仪原本就是她的上司。 这个人性格温柔而且善良,对底下的护士都挺不错,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太柔顺了,所以一旦护士遭了欺负,她会安慰对方,但是从没想过去为对方讨回公道。 安知芝起身走到发言席的话筒前,扫视了一眼底下的人群,想了想道:“我也没有写发言稿,就跟大家随便说几句,讲讲心里话!咱们当护士的,工作真的很辛苦,别人上班时候可以坐着,我们基本都站着,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干的是伺候病人的活,很多人甚至对我们的工作存在偏见,实话说,我男朋友以前就存在这种偏见!这些问题,我们都可以努力克服,因为大家在当初选择这份工作的时候,已经早就考虑到了!但是除了这些问题以外,我们的护士还经常受到病人以及某些医生的骚扰,有些护士有顾虑,怕病人投诉,担心医生报复,所以选择忍气吞声。我想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大家尽可以告诉我,作为你们的护士长,我有义务维护所有护士的权益!我们不能让我们的白衣天使在辛勤工作的时候,还要受人欺负,天使不是你家的女佣!” 所有护士激动地鼓掌,纷纷想着有这样的护士长真是福气。 等掌声停止后,安知芝接着道:“当然,我可以给你们做最坚强的后盾,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有了依仗后可以怠慢病人,无论何时,照顾好每个病人都是我们护士的天职!总之,一句话,权利得享受,义务也得尽到!别的大话空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以后看行动!谢谢!” 安知芝说完鞠了个躬,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次掌声雷动,持续了整整三分钟才慢慢停了下来。 很多护士在下面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下终于有人替我们说话了!” “以前的王护士长太绵软了,这次的安护士长看起来很强硬啊!” “我听说她上次因为外科的护士还打了病人呢,跟着这样的领导我就放心了,谁敢再捏我屁股我就告诉安护士长去!” “不过以前不是听说她私生活放浪吗?” “这肯定是造谣!再说了,私生活跟工作有关系吗?” 主席台上院长和副院长面色凝重,安知芝的发言让他们意识到医院以后也许会多很多官司。 因为不管在哪个医院,护士被病人和医生骚扰都是存在的,现在有这样强硬的护士长,以后医院能安宁吗? 还不三天两头吵架闹事? 下午下班后,紫菱约安知芝去逛街。 孟菲菲放学后跟两个同学到商业街的专卖店买衣服,她正拿着一件波点毛衣在同学身上比划,突然透过橱窗看到了熟人。 孟菲菲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沧澜哥的女朋友吗?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回美国了吗?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1 识破身份(一) 安知芝跟紫菱边走边说话,紫菱手里拎着两个购物袋,这里面装着一件男士衬衫和一条西裤,是给她哥哥紫唐买的。 紫菱道:“昨天我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再过十多天左右就能回来了!他现在作息都能正式军人一样,很有长进!说起来这事还得谢谢你那个军长朋友!” 安知芝嘴里胡乱应着,心里却在想孟沧澜算自己的朋友吗?恐怕没有任何朋友比她们之间的事情复杂。 专卖店里,孟菲菲一把扔下手里的波点毛衣冲两个同学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逛!” “菲菲,太不够意思了啊,居然老早跑了!”同学不乐意了。 孟菲菲只想赶紧跟上安知芝,回头瞪眼道:“别废话了,明天请你们吃饭赔罪,我闪了!”说完拎上手提包冲了出去。 等出门之后,她直接拦了一辆的士,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拍到司机面前,眼睛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安知芝道:“师傅,跟着前面那个穿水蓝衣服的高挑女人!” 说完跳上后座,司机一看孟菲菲出手大方,心说好阔绰的小姑娘,嘴里应了一声,踩动油门缓缓跟了上去。 安知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她跟紫菱走了一段路之后,各自告别打车回家了。 孟菲菲一直跟到安知芝家门口之后,默默记住这个地址,然后满心亢奋地打道回府。 她自觉发现了安知芝的大秘密,心中自然兴奋,光是想想把这个大新闻告诉爸妈爷爷后他们震惊的表情,她就一阵高兴。 对了,还得把这件事尽快告诉沧澜哥,让他知道他被人骗了,到时候沧澜哥一定会重重感谢自己吧!孟菲菲越想越得意。 天都市市委家属楼某栋某单元 官居市委副书记的孟之中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电视里播的是国内外新闻。 妻子绛怡蕤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走进洗手间用毛巾擦了擦脸,出来嘟囔道:“这油烟弄得我脸上皮肤油腻腻的,做饭可真不是好活!” 孟之中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埋首报纸间,嘴里道:“要我说你是活该!原来那个保姆干得好好的,你非得把人家辞退,现在好的保姆又难找,你这几天委屈一下吧,等明天我让秘书抓紧去劳务中心找找看!” 一听丈夫说这个,绛怡蕤俏脸顿时拉了下来,嘿了一声,冷笑道:“你倒说得轻松,留着那个小狐狸精干嘛?看你跟她整日里眉来眼去?怎么?辞了她,你心疼了?” 孟之中闻言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拍,恼怒道:“你别瞎说!” “我瞎说?现在当官的性丑闻多了,怎么你也想尝试尝试?真不知道要是被你家老头子知道了会怎么收拾你!死不要脸的!”绛怡蕤脆声骂道。 孟之中一听老头子三个字,心里有些虚,口气也软了下来:“你说你这女人,心眼就针尖那么大,我不就多看了她两眼吗?又没干什么!” “你想干也得有那个胆子,反正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肯定让我爸跟我哥治你!”绛怡蕤哼了一声,扭着纤腰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换了个台。 孟之中干笑了一声,一把拉过妻子坐在身边,道:“跟你说正事!这次市委的崔书记要高升,现在市委一把手的人选就我跟市长吴伟,你能不能跟你哥说一声,他不是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嘛,我们这些干部都归他管,只要大舅子跟省里打声招呼,我做市委书记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绛怡蕤心里得意,她哥哥一年前荣升组织部部长,现在丈夫对她是越来越恭顺了。 “你们孟家那么大的势力,干什么求到我们绛家?”别人有所求的时候决不能一口答应,好歹得拿捏一下,这样才显出珍贵。 这一点绛怡蕤非常清楚。 孟之中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子就是个老顽固,勒令家里的子弟不能走后门,也不能打着他的旗号跑官,说什么要凭真本事!他老人家倒是一点也不为孟家的将来担心啊!再说了,什么叫你们孟家啊?你可也是孟家的媳妇儿,我官路亨通,你作为夫人不也是收益者吗?” “你不知道我哥现在对你们老孟家相当不满意,上次我不是跟他说了你那沧澜侄子找了女朋友的事么?我哥很不满意,你知道的,他一直也想把紫雨嫁到孟家,让两家亲上加亲!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绛孟两家联姻,对两家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我哥管着组织部,你将来的仕途也会顺利得多,而我们绛家军中无人,也得靠着你家老头子那些老部下和沧澜,可是现在唉,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个侄子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们家紫雨呢?我们家紫雨无论出身还是性情长相都比那个安知芝强了几百倍不止!”一说到这个,绛怡蕤就愤愤不平起来。 孟之中也脸色不好看,阴着脸道:“真不明白老头子是怎么想的,老糊涂了难道!还有沧澜那个混账小子,我是他二叔,我的话他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绛怡蕤气道:“老头子是被那个小丫头迷住了!前两天我刚在老头子跟前试探着说了两句那安丫头的不是,就被老头子训了一顿!真不明白,那么维护干什么?是给孙子找媳妇又不是给他!” 孟之中瞪了一眼道:“过分了啊,这种话也能胡说吗?赶紧去厨房看看你的汤,别熬干了!” 等妻子离开后,孟之中从茶几上拿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对于侄子这桩婚事他是相当不满意,琢磨着怎么才能破坏掉,可是却苦于无从下手。 这时房门被敲响,孟之中走过去打开门之后,发现是女儿孟菲菲。 孟菲菲一进屋子,就大呼小叫道:“爸爸妈妈,你们猜我今天逛街的时候看见谁了?”她说完不等别人回答,就兴奋地自问自答:“我看见安知芝了!她居然就住在本市,而且住的地方挺破的,穿的也一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你们说,沧澜哥是不是被她骗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2 识破身份(二) 孟菲菲的话让让孟之中大吃一惊,随即心里一喜。 厨房煲汤的绛怡蕤闻言也冲了出来,娇颜上泛起喜色,急忙追问道:“菲菲,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认错人吧?” 孟之中也紧张地看着女儿,这不由得他不紧张,倘若女儿所说是真,那么这绝对是一个破坏孟沧澜婚姻的好突破口,等自己悄悄查清那个安知芝的一切底细,然后再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和沧澜,那安知芝绝对完了,到时候孟家和降家的联姻岂非水到渠成? 那市委书记的宝座就跑不了了! 虽然他现在也是市委副书记,天都市名副其实的三把手,地位仅次于市委书记和市长吴伟,可以说也是大权在握,但是这到底没有一把手一言九鼎来得爽快。 对于仕途,孟之中是非常热切的! 生长在红色豪门之中,从小接触到的都是高官,耳濡目染,自然老早就见识到了高官们的风光,想当年老头子做总理的时候,他也进去过中南海那片红墙,不少省部级大员在自己老子跟前毕恭毕敬战战兢兢陪着小心,还有老爷子下视地方巡查各地时候受到的欢迎,这种情景让孟之中早就羡慕得不得了,那时候他就发誓总有一天也要有老爷子这样的风光。 男人在世,所图者无外乎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现在娶了绛怡蕤,那女人厉害且善妒,想醉卧美人膝的梦想已经不太现实了,对于醒掌天下权孟之中就更热衷了。 正如孟德兄所言,大丈夫生不能九鼎食,死当九鼎烹! 将来有个紫雨的爸爸这位中组部部长的关照,那自己的官途绝对轻摇直上,市委书记,省长,省委书记,甚至以后努力点入主中央某部,孟之中越想心里越火热。 孟菲菲得意地仰着小下巴,双手背着,像个大人物似的在客厅里踱着步子,嘴里哼哼道:“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一直跟到了她家里,再说本小姐做事你们还不放心吗?要是没有根据的事情偶是不会信口开河滴!” “这事可不能马虎,别没逮到狐狸却惹得一身骚!这样,菲菲啊,你坐下来,把这件事仔仔细细跟我们说说!”绛怡蕤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了。 孟菲菲心思一转,冲绛怡蕤道:“老妈,我零花钱不够了,这个你看” “行!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给咱们家和你外公家立了大功,零花钱妈绝不会少你的,奖功罚过我还是知道的!”绛怡蕤赶紧保证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如果不满足她的条件,她就是宁肯秘密烂在肚里也不会说的。 孟菲菲高兴得抱住绛怡蕤在其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欢呼道:“老妈,我爱死你啦!”她随即又把目光放到孟之中的身上,试探道:“爸爸,我那辆车都旧了,我想换一辆!” 孟之中闻言皱了皱眉,沉吟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断然道:“这个爸爸不能答应你,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们家得收敛锋芒低调行事,车可以以后给你换!” “什么关键时期啊?”孟菲菲撅着嘴有些不高兴了。 绛怡蕤哄道:“市委崔书记要调走,你爸想高升半步,所以这时候千万不能出问题,你要听话!” 孟菲菲也是聪明孩子,现在这个拼爹的年代,老爸要是做了市委书记那就是全家之喜,她走出去也风光,所以不再提条件,将逛街时如何遇到安知芝,自己又如何如何跟踪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父母。 绛怡蕤听完后,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看来这个安知芝真的有问题,这下我们家紫雨丫头有机会了!” 孟之中琢磨几秒后,断然道:“我明天就派人去调查她!” 安知芝回到家后,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发现手机上有条孟沧澜发来的短信,打开后短信挺简单的:“在做什么?” 安知芝想起一句话,有人说当一个人总是发短信问你在做什么的时候,其实那短短的几个字里凝聚的都是满满的牵挂。 不过安知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扔进沙发里,没有回复,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沧澜。 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虽然那一夜喝醉里,糊里糊涂的,快感什么的也没怎么感觉到就失了身,可是一看到他的名字,一想到他,心理上都会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冒充的身份即将被孟家人揭破,一场波折即将到来。 孟之中第二天到市委上班之后,立即吩咐秘书带着他的命令去公安局和民政局查查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安知芝的女孩子,并且要对方的资料。 孟之中已经打算好,如果这两个地方查不到,他会让公安局刑侦队介入,总之一定要弄清楚安知芝的全部信息。 安知芝本就是天都市人,她的一切资料在公安局和民政局都有记录,秘书很快就将安知芝的信息放在了孟之中副书记的桌上。 孟之中打开文件资料,只见上面信息如下: 姓名:安知芝 性别:女 年龄:27周岁 婚姻状况:未婚 家庭成员:母亲安卉 职业:护士 看到这里孟之中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女人哪里是什么豪门千金,原来是个卑贱的护士,而且还是单亲家庭的,不知道老头子看到这些,还会不会那么维护她? 不过这个女人也真是厉害啊,居然连沧澜那么精明的人都给骗了,果然是英雄难过没人关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3 被抓了 孟之中拿到安知芝的调查资料以后,连办公室都无心坐了,匆匆打发了前来汇报工作的局长县长离开后,赶紧给妻子绛怡蕤打了个电话,他觉得此时事关重大,夫妻俩得面对面商讨一下,这件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理。 毋庸置疑,安知芝的真实身份肯定得向老爷子孟骐揭破,但是操作步骤具体应该怎么样执行,还得细细思量。 更重要的是对安知芝的处理!华国法律上虽然没有骗婚罪,不过却有诈骗罪,必须给予严厉的惩治,否则堂堂孟氏家族的脸面往哪搁? 夫妻两人见面后稍作商议,便决定立即赶往老爷子那里,向他老人家说明此事。 孟之中和妻子赶到老爷子养老别墅的时候,发现老爷子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地板上扔着一沓子报纸,保姆叶芬正在弯腰收拾。 “爸!”孟之中和绛怡蕤赶忙恭敬地叫了一声。 谁知道老爷子一看到孟之中当即神情一变,黑着脸训道:“老二,你要是敢跟那些混账一样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你老子我会亲自让人枪毙你!” 孟之中闻言吓了一跳,从小他就对这位英雄般的父亲心存敬畏,长大了这份敬畏一点也没有减少,即使现在的老头子个子已经没他高,瘦得不到一百斤,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但是虎威尚在。 “爸,你跟谁生气呢?你儿子我可是一直牢记您的教诲,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孟之中小心翼翼地诉苦。 老爷子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绛怡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心思一动,把收拾报纸的叶芬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芬姐,老爷子怎么了?” 叶芬笑了笑,瞅了一眼孟骐老爷子,对绛怡蕤轻声说道:“早上还在念叨,嫌安小姐最近没有给他老人家打电话问候,早上起来就发了一顿火,银耳莲子粥只喝了半碗!刚才在看报纸的时候,上面登载有外省市的大领导因贪污被双规的新闻,老爷子说党的天下人民的政府要被这帮蛀虫败光了,气得大骂!” 绛怡蕤听完叶芬的一番话后,心想原来是想你的未来孙媳妇儿了,可惜那个死丫头是个骗子,真看不出来,老头子对这个姓安的丫头居然这么在意,也好,你越喜欢她,等到你知道她在骗你的时候,你老人家就会越恼怒越恨她。 想到这里,绛怡蕤呵呵笑着走到老爷子跟前脆声道:“爸,你就放心吧,之中有我看着呢,再说他是您的儿子,继承了咱们老孟家的光荣传统,不会做那等挥霍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的贪官的!之中常跟我说要向您老人家学习呢,向您一样朴素亲民,做个好官!” 绛怡蕤的嘴极为说话,这一番话不但隐晦地夸赞了自家丈夫,又间接地拍了老爷子的马屁,说得非常得体。 老爷子闻言脸色好了很多,他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显得娇气了点,没有大儿媳妇当初那么贤惠,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家里操持得也不错。 便点了点头道:“有你看着他,我也放心很多,不然我孟骐一生都提倡廉政守法亲民,到最后自己的儿子却违法乱纪,我死了也没有脸去见那些去世的老战友和先烈们!” 孟之中在一边讪讪地赔笑。 “坐吧!”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随即又问道:“你们夫妻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 叶芬很快手脚麻利地泡了两杯茶给孟之中两人端了上来。 孟之中端起茶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老爷子翻了翻白眼:“行了,你别猪崽子鼻孔插大葱装象了,你根本就不会品茶,要说品茶,还得我那未来孙媳妇儿,上次本来说好走的时候给她装点大红袍带回去的,后来急急忙忙给忘了,这孩子这几天也不给我头子打个电话,听沧澜说她已经回美国了,也不知道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一个女孩子,独在异国,不容易啊!” 孟之中和绛怡蕤听到老爷子说着说着又扯到安知芝身上,不由面面相觑,这种情况他们前几次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老爷子真是中了那个丫头片子的毒了! 孟之中咳嗽一声,试探性的说道:“爸,我们今天要说的事就是跟那个姓安的女孩子有关!” “什么姓安的丫头?叫得这么生分!哼!过不久就成一家人了,你这二叔怎么当的?”老爷子是一门心思偏袒安知芝,连个称呼都斤斤计较,随即又问道:“我的乖孙媳妇怎么了?” “爸,您先看这份材料!”孟之中把咯吱窝夹的文件夹展开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看着脸色变了,眼神里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痛心疾首,呆了半晌,才猛地扭头目光似刀子一样地盯着二儿子:“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昨天菲菲跟同学去逛街,恰好遇见了那个姓安的女子,菲菲当时就觉得蹊跷,安知芝怎么会在天都市,所以她一直跟踪到对方的家门口!这个是我今天让人从公安局和民政局的户口登记中打印出来的,那个安知芝根本不是帝都人,父母也不是什么高知,她出身单亲家庭,工作只是个小护士。我们沧澜被她给骗了,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她这是骗婚!” 老爷子眉头皱成了疙瘩,沉声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儿子觉得应该让公安局介入调查,对方这是骗婚,况且谁知道她接近我们家,是不是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抱着某种不纯粹的目的!” 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叹道:“你们给沧澜打了个电话说说情况吧,这孩子,唉!” 下午,安知芝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看一些医院护士的资料。 古代有个名将说,要想让你的军队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首先你得了解你的每一个士兵。 安知芝现在是总护士长,她非常赞成那位将军的话,所以从昨天上任伊始,就开始翻看这些资料了。 顺便说一句,她现在已经有独立的办公室。 正在这时,护士兰朵儿敲门进来,说是有两位警察找。 安知芝心里纳闷,让兰朵儿请人进来。 两位警察穿着黑色的警服,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 “两位警察同志找我?”安知芝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做足礼节,这些穿制服的,能不得罪就别得罪,民不与官斗。 青年警察看着安知芝冷着脸道:“你就是安知芝?” “是啊!我就是!” “现在怀疑你捏造假身份,以虚假恋爱方式谋求男方财产进行诈骗,请跟们走一趟!” ------题外话------ 美女们,这应该是最后一章免费章节啦哈,明天上架!大家记得多支持订阅哈!拜谢拜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4 审讯和诬陷 天都市公安局的一间审讯室里,安知芝被手铐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放置在审讯室中央,并不挨着墙壁,这是为了给嫌疑人一种无所依靠的感觉,这样审讯起来才能事半功倍。 安知芝的正前方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后坐着两个警察,正是带她到这里来的那位中年和青年警官。 此时那两人都板着脸,显得威风凛凛刚正不阿。 桌子右边有一盏台灯,此时已经打开,灯泡发出白色的亮光,明亮异常,直接照射到安知芝的脸上,刺得它眼睛疼。 安知芝不由闭了闭眼睛,然后缓缓睁开,以适应这种亮光。 审讯室原本就是个四下没有窗户的封闭空间,仅有的一扇门现在也已经关上,要是没有这盏高亮度的台灯,里面肯定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无论是黑暗密闭的审讯室,还是高亮度的审讯灯,这些都是为了给嫌疑人增加压力,因为过度的黑暗和过度的光亮都会让人产生恐慌,把嫌疑人扔进这样的地方,有利于其心理防线的崩溃,审讯起来也就容易得多。 安知芝从没有想到过,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审讯镜头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安知芝难道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吗? 她是贩毒了杀人了,还是出门推到小男孩了? 都是那个可恶的孟沧澜啊,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麻烦,还进了局子,也不知道现在医院里的人传成了什么样子,必定又是流言蜚语满天飞。 安知芝心里又是恼怒又是委屈,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想安安稳稳地工作,找个好一点的老公结婚生子,然后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为什么自从遇到孟沧澜之后总是麻烦不断? 那个家伙绝对是被扫把星附体了,谁靠近谁倒霉! 现在她被忍受着非人的待遇被铐在椅子上将要面对审讯,那个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孟沧澜现在估计正架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军长办公室里享受发号施令的爽快吧! 安知芝想着就忍不住心里发恨。 事情都是他挑起来的,凭什么罪责要她来承担? 中年警官名叫刘大勇,脑袋挺大,看起来肥头大耳的,平日里公安局的同事都叫他刘大脑袋,他本人则自诩为“巨头”。 此时刘大勇冷冷地看着安知芝,语气森然地问道:“姓名?” 这就开始了,安知芝深吸口气,反问道:“你们不是知道吗?要是不知道我叫什么,你们会把我抓到这里来?” 刘大勇本就狭长细小的双眼一眯,这下子缝隙小得足足能夹断蚊子腿了:“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是我们在审讯你!我劝你老实点千万别耍花样,不然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安知芝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回答道:“知道了!” “姓名?”中年警官重新发问。 “安知芝!” 刘大勇旁边的青年警官拿着纸笔默默记录。 “性别?” 安知芝那个气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有心说男,不过顾及到对方的身份,现在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别犯拧了,所以虽然感到憋屈,还是选择如实回答:“女!” “年龄?” “二十七!” “职业?” “护士!” “具体工作单位?” “仁爱医院总护士长!” 刘大勇听到安知芝的回答有些惊讶:“总护士长?看你年纪轻轻的,想不到职位倒是不低,就是不知道这职位是不是来得正当!” 他和同事刚才去医院抓捕安知芝的时候,向医院的护士打听过安知芝的情况,听那些人说安护士长如何如何,刘大勇本以为安知芝也就是科室的小护士长,没想到居然还是仁爱医院的总护士长。 要知道仁爱医院在天都市可是非常著名的高等甲级医院,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号的。 这样的大医院要做上总护士长这个位子就比那些小医院还要更加艰难。 总护士长可比科室的小护士长权力大得多了,属于真正的领导层了。 就刘大勇以往的认知来说,总护士长一般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担任,这些人工作经验丰富,很多都是在医院干了几十年的老人。 所以对于年仅二十七岁就担任此职位的安知芝,刘大勇本能地觉得不正常,是以才有后面这讥嘲的话语。 安知芝听到刘大勇的话,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恼:“说话得讲证据,你们是警察就更应该如此,诽谤也是一种犯罪行为,相信警察大哥你肯定也知道!” 她说完后,心里不期然又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不是那个被自己揍了一巴掌的变态律师对医院提出那样的要求的话,自己貌似好像真的没有机会这么早就担任总护士长之职位,这么说来,似乎这职位来的是有点那啥不太正当! 刘大勇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说错了话,反而嗤了一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怪不得能这么年轻就做了总护士长,还捏造身份骗了孟副书记的侄子,这嘴巴果然厉害!不过我能这样说自然有根据,据我调查,你们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对你的风评似乎并不太好,说你私生活放荡,我只是怀疑你这职位的得来与这个有关而已!” 是谁在恶意中伤自己?安知芝先是疑惑,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想必自己骤然获得高位,医院里的很多同事都嫉妒了吧? 俗话说得好,不遭人妒是庸才! 想明白这些,安知芝淡然一笑,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道:“我问心无愧!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抓我来不是为了调查我怎么上位的吧?” 刘大勇冷哼道:“当然不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们也没兴趣管!现在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孟沧澜的男子?” 安知芝点了点头:“认识!” 刘大勇接着问:“你是不是捏造假身份对这位孟先生进行诈骗?” “我诈骗他?这绝对没有!”安知芝立即矢口否认,自己诈骗孟沧澜?是那家伙诈骗自己还差不多,再说了,那贱男有什么可诈骗的? 刘大勇一拍桌子,冷笑道:“安知芝,我希望你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我们党的政策你应该也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那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安知芝皱眉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法!” “你还要负隅顽抗吗?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捏造假身份和孟沧澜先生谈恋爱,并且以结婚的谎言相欺,从孟先生处所要大量财物!” 安知芝深感冤枉:“我所要什么财物了?” “我们在你的衣柜里搜到几件奢侈衣物,爱马仕的外套,迪奥的裤子,普拉达的鞋子,就这三件衣物总价值已经超过八万,以你的收入状况,这些东西总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我问你,这些衣物是不是你从孟沧澜先生那里索要的?”刘大勇声色俱厉地逼问道。 那两件衣物和鞋子加起来居然要八万多,安知芝对此深感惊讶,虽然她也估摸着那东西不便宜,不过倒没想到会这么贵,同时心里又大为不忿:“警察先生,你怎么就敢断定那些东西是我向孟沧澜索要的?事实上那都是他自己送给我的,我本来就不想要,实在推却不过才收下的!” “就算是孟沧澜先生自愿送给你的,但是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冒充身份和他成了男女朋友,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他会送给你吗?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怎么没见他送衣物给别人?”刘大勇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审讯的经验相当丰富,也是舌灿莲花之辈,说完不给安知芝反击的机会,又接着说道:“再者说了,你说是孟沧澜先生自愿送给你的,谁能证明?你是当事人,你的供词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不管是否别人自愿,你捏造身份这件事总不是无中生有吧?” “大不了我把东西还给他!”安知芝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麻烦。 刘大勇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离开桌子走到安知芝跟前,瞪眼道:“你以为就这么点事儿?现在孟家人怀疑你不光诈骗,而且是怀有某种目的接近他们家!他们家老爷子的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身边的安全防卫等级和国家的现任几位领导人一样高,孟副书记指示,他怀疑你是从事间谍活动,接近的孟家的目的就是欲对孟老爷子不利,意图谋害国家领导人,其罪行等同于叛国罪,这个罪名足够让你下地狱!” 安知芝闻言呆了,孟沧澜的二叔也太狠了,这是直接要害死自己啊! 叛国罪,这等比杀人放火还要严重的罪行,一旦被确定,则必死无疑,连缓刑的机会都没有。 安知芝再也顾不得帮孟沧澜掩饰什么,赶忙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的假身份是孟沧澜他帮我捏造的!” “住嘴!你这女人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反咬一口,不过你找的借口也太可笑了,受害人帮你捏造身份?我刘大勇做了二十多年警察,什么事情没见过,我是那么好骗的?现在我只问你,那些衣物是不是孟沧澜先生买给你的?” 安知芝对此无法否认,只得应了:“是!可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急着想解释,不过对方并不准备给她辩驳的机会。 刘大勇摆了摆手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安知芝张了张嘴:“是!”声音有些沉闷。 “那就好,现在你捏造身份以骗婚手段向孟沧澜先生索取巨额财物,此一条已经构成诈骗罪!现在交代一下你接近孟家意图谋害我国前任国家副主席c国务院总理c政治家c军事家c革命家孟骐老先生的犯罪事实!” 安知芝心里嘭地一跳,她此刻虽然慌乱但是心里却非常清醒,无论如何这条罪坚决不能认,否则将永无出头之日,下场绝对是个死字。 所以她坚决摇头,嘴里连声否认:“我没有!我没有想要谋害孟爷爷!” “没有?”刘大勇冷笑道:“安知芝,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切实犯罪证据,现在只是想给你一个坦白交代的机会,你不要嘴硬,我们人证物证都已经找到,你是抵赖不了的!” “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你们!告你们滥用职权知法犯法!”安知芝险些把肺叶都气炸了。 “告我们?嘿嘿,那就等你出去后再说吧!小李,把灯关掉,我们出去,让安小姐一个人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说话!”刘大勇阴笑一声,转身朝做笔录的青年警察说道。 小李应了一声,飞快地整理好笔录,然后吧嗒一声关掉台灯,和刘大勇走出了审讯室。 两人出去后,审讯室的门随即被关闭,室内没有光照,立即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安知芝想动动不了,手被手铐弄得生疼,再加上眼前黑乌乌一片,让人不由恐慌,虽然她性格比一般女孩子坚强许多,但是忍了一会儿,还是不由眼眶湿了。 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到嘴角c领口。 起先安知芝虽然流泪,但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音,撑了大约半小时以后,终于崩溃了,低声抽泣起来。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安知芝边哭边大声咒骂。 刘大勇和小李出了审讯室以后,小李回头看了一眼,迟疑着对刘大勇道:“队长,我们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刘大勇摇了摇头道:“小李,你这话说得本身就有问题,记住,我们是警察,在警察眼里不应该用性别区分人,我们区分人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罪犯和无辜者!这个安知芝虽然是个女人,不过嘴倒是挺硬,先关她几个小时,我们再审,这件案子是局长亲自交代下来的,我们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到时候升职肯定没问题!小李,好好干,勇哥我看好你!” “是,队长!我会好好做的!” 小李受到队长鼓励,只觉得干劲十足,他是个新丁,今年夏天才从公安大学毕业分到天都市公安局上班的。 现在分在刘大勇所在的刑侦二中队工作。 “好了,去忙你的吧,我去找局长汇报一下审讯情况!你把笔录给我!” 小李赶忙把刚才案件的笔录递给刘大勇。 刘大勇接过后随手翻了翻,然后朝局长陈建飞的办公室走去。 局长办公室里 陈建飞正在跟孟之中通电话。 他语气很客气,从通话开始一直脸带笑容:“孟书记,人我已经让刑侦队的刘队长带来了,现在正在审讯!您放心,我一定让她彻底交代清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好的好的,那您先忙,等我的好消息就行!孟书记再见!” 陈建飞挂了电话,伸手揉了揉笑得快抽筋的脸颊,心里美滋滋的。 他老陈真是跟孟家有缘啊,上次帮了孟沧澜,这次本市的市委副书记孟之中又交代他办事,这前前后后孟家可是欠了他陈建飞两个大人情。 自己现在可算是真真切切绑在了孟家这架豪华游轮上了,以后借助这个大靠山,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将来做个省公安厅厅长似乎也不再是梦想。 从上午陈建飞接到孟之中电话开始,他就已经在琢磨这件事关孟家那位年轻少将的诈骗案。 一番斟酌,再加上陈建飞又看了安知芝的资料后,他确信这个名叫安知芝的女孩子家境一般,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所以他决定将此案采用艺术的手段扩大化。 原本简单的诈骗案,要往复杂里办,往严重里处理,不管生拉硬拽还是牵强附会,都最终要将此案升级到间谍分子谋害前国家领导人的重量级层次。 升级后的案件无疑太过重大,要办成这件案子无疑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是只要处理好,那这件要案就会变成他陈建飞的政绩,对孟家的恩情就更深更沉。 对孟家这等豪门来说,试问有什么恩情能比挖出意图谋害其家族老爷子这等顶梁柱一般人物的凶手更深重呢? 至于那个名叫安知芝的女孩子,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一个小人物,却胆敢骗婚到一军之长的跟前,胆敢冒犯孟家这等庞然大物,那就是死有余辜。 陈建飞靠在椅子上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容慢慢扩散开来。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陈建飞收起笑容,摆正脸色后才让对方进来。 “局长好!”刘大勇冲陈建飞敬了个礼,对对方表现得很恭敬,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刘大勇深明这些做领导的心思,他们希望下属们尊敬他们恭顺他们,这样他们才会有高高在上的掌控感。 懂得这个道理的部下们,才能得到领导们的器重,升职也要快许多。 陈建飞一看是刘大勇,急忙右手下压,让对方不用多礼,接着急忙问道:“案子审得怎么样?” “诈骗罪对方基本认了,至于叛国罪对方极力否认!这是案件的审讯笔录,局长您看看!”刘大勇说着双手将笔录本递了上去。 陈建飞翻了翻笔录,随后神色严肃地对刘大勇道:“大勇啊,这件案子一定要按照我们预想的那样进行下去,而且要办得滴水不漏,要办成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更要办成证据确凿的铁案!这件事情你全权负责,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等办完这件案子后,你的位子也应该要挪动一下了!刑侦大队大队长的位子我给你留着!” 陈建飞此举就是明目张胆地许官了。 刘大勇闻言精神一震,拍着胸脯保证道:“局长,您就放心吧!” 等刘大勇出去后,陈建飞沉吟了半晌,最后再次拿起电话,给孟之中拨了过去,他将案情的审理情况汇报了一下,然后着重强调这位叫安知芝的女孩子绝不简单,很有可能是国外间谍人员,对方捏造假身份是想通过孟沧澜将军而接近孟家老爷子,企图危害孟老爷子的生命安全。 市委大院里孟之中家 孟之中放下电话看了妻子一眼,神情凝重,又带着点兴奋之色:“出大问题了!” 绛怡蕤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那个安知芝身份很不简单,据公安局的陈局长说,对方很可能具有间谍身份,她是冲着老爷子才接近我们孟家的,果然啊,虽然我已经猜到此女接近老孟家目的不简单,却没想到她居然是冲着老爷子来的!” “真是大胆啊!幸亏被我们早早识破了!”绛怡蕤神色震惊,又有些后怕,孟老爷子对孟家无异于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他老人家要是猝然去世,对孟家整个势力都会有极大影响。 虽然绛怡蕤偶尔在老爷子训斥她的时候心里会诅咒老东西还不去死,但是却也没真想过让老头子怎么样,她出身名门,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并不会像村姑一样短视。 孟之中也是面色难看:“是啊,幸亏被我们识破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女人心思竟这样歹毒,哼!当我们孟家好欺负么?这次无论如何得严办此女,也是给那些对孟家怀有不轨之心的人一个警告!说起来沧澜那么聪明的一个小伙子,居然会被一个女人骗了,把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带进家里,幸亏对方没有在那次家宴上暴起伤人!” 绛怡蕤娇笑道:“这也怨不得他,他毕竟年少气盛,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们男人对女人总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是弱智,会放松警惕,更有甚者,像你孟之中这样的,见到漂亮女人就腿软!你也别说沧澜,要是有人给你使美人计,我看你八成也抵挡不住!” “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你觉得这事要是要告诉沧澜一声?” 绛怡蕤略微思索便做了决定:“要!当然要!孟沧澜那小子不是一向在我们面前牛气哄哄吗?我们就是要告诉他,扫他的脸面,让他知道他小子不论现在多么有出息,但是我们这些长辈走过的桥比他吃的盐巴还多,他得尊重一下我们这二叔二婶!” “你说得有道理,不瞒你说,沧澜这小子身上总有一股气势,我虽然是他的长辈,可是有时候见到他还真有点发怯!”孟之中苦笑道。 他哪里知道孟沧澜身上的气势那是穿越丛林从敌人的鲜血中锻造出来的杀气,平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一旦他皱眉发怒,这气势便会释放出来,胆小的人后背发凉,自然会胆怯。 “瞧你那点出息!”绛怡蕤鄙视了一句接着道:“沧澜的婚事我原本以为和我们降家无缘了,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这下紫雨那丫头有机会了,她再过几个月就从英国毕业回国了,届时我们撮合一番,等事情定下来,我哥哥自然高兴,到时候给省里打声招呼,你这市委书记就等着上位吧!” “到时候定要好好感谢贤妻!”孟之中赶紧表态。 “怎么感谢?”绛怡蕤娇嗔地白了丈夫一眼,眼神有些媚。 孟之中心里暗骂,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女人又开始发骚了,他了解妻子的喜好,值此表现忠心的关头自然不能当退堂鼓,二话不说将妻子压倒在沙发上,一把掀起妻子腿上的毛质秋裙,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花边内裤。 绛怡蕤俏脸一红,眼睛更是滴水,眼角的几条淡淡的鱼尾纹此时一点不显老,倒是充满成熟妇人的撩人风情。 她自然明白丈夫要做什么,心里一下子火热起来,也不阻止。 心里很是期待。 男人是年龄越大越喜欢年轻的女人,夫妻俩虽然一个月会有一两次性(和谐)生活,但是这对于正处于虎狼年纪的绛怡蕤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再加上结婚多年,丈夫早对她没了多少兴趣,就算夫妻生活的时候也是应付差事一般的草草了事。 像这样的服务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享受到了。 大概有好几年了吧,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夫妻俩刚结婚那几年,俩人都是懂得情趣的人,夫妻生活花样繁多,那时都很尽兴。 绛怡蕤正忆苦思甜。 突然感觉下身一凉,内裤已经被扔在了沙发上,接着股间湿热地舌头嚅嚅,她倒吸一口凉气,这种快美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下意识地用腿夹住了丈夫的脑袋。 半个小时后,孟之中爬起身来重新在沙发上坐好,绛怡蕤穿好内裤整理一下裙子,撩了撩汗湿的发丝,脸上春潮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去,眉梢眼角都是风情。 绛怡蕤看了丈夫一眼,心里暗暗得意,别人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男人的胃,心什么的她已经看淡了,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男人急着包二奶,女人急着当小三,真情什么的已经是浮云了。 不过要抓住男人的心虽然是奢望,但是要抓住男人的身她却自有手段,只要抓住男人的官帽子他们绝对会俯首帖耳。 绛怡蕤见丈夫看着自己笑,不由嗔怪道:“看什么看?老不正经的!还不给你那好侄子打电话,把那个姓安的女人做的好事告诉他,我倒想听听他知道领进门的女朋友试图谋害自己爷爷的时候,倒是个什么反应!” 孟之中暗道女人口是心非,刚才也不知是谁叫得那么大声,不过他的仕途掌握在妻子手里,自然不敢取笑她,轻咳一声,拿起沙发上的电话,给侄子孟沧澜拨了过去。 少卿,他放下电话,冲妻子摇了摇头道:“电话关机,估计八成又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呢!” “那就过会再打吧,我们先把这件事向老爷子汇报一下!也好让他老人家心里有个底,知道是他这不成器的二儿子和儿媳妇救了他的命,别整天看我们横竖不顺眼的!孟之衡再好,还不是已经死了!他还得靠我们养老送终!”绛怡蕤不无怨气地抱怨道。 孟沧澜电话关机,那么他此时此刻究竟在哪呢? 天都市离市区两百公里的北郊一处简易绿色军帐里 孟沧澜穿着迷彩作战服,双手叉腰站在屋子中间,他的面前是几个军参谋和副军长等人,军帐里有几台电脑,还有一台高功率的通讯设施。 这里就是此次红蓝军对抗演习的红军指挥部。 正因为正在进行军事演习,所以孟沧澜按照军事保密条例,早就关了手机专心指挥作战。 所谓红军也就是孟沧澜的a军,他担任此次红军的指挥员。 而对面的蓝军也是一只精锐之师。 “蓝军现在到了什么位置?”孟沧澜神情严肃地问旁边的作战参谋。 “报告军长,蓝军已经分三部分,分别逼近我先锋部队,形成包围之势,另外我们通过电台监听到另有一小股敌人穿过我军前沿防线直扑军部指挥部而来!”作战参谋啪地站起身,摊开面前的作战文件夹报告。 “嗯,敌人的主力倒是按照我们预先设想的一样去围攻我先锋部队了,至于那一小股敌人,哼,肯定是蓝军的特种大队,想要奇袭我方指挥部,来个斩首行动啊,真是白日里做梦!论特种作战老子是他祖宗!”孟沧澜闻言眯了眯眼睛,满脸杀气,语气傲然。 副军长也笑道:“蓝军是痴心未妄想了,他们估计还不知道已经中了我们的计了!” 参谋长建议道:“军长,要不要把指挥部往后撤一撤?” 副军长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觉得不必撤,他们有特种部队我们a军也有,让我们的特种大队上去跟他们比划比划!” 孟沧澜大笑道:“这个建议不错!敌人还没过来,哪有临敌先怯的道理?这样,通知我方特种部队回撤待命,让他们务必在三十分钟内到达,到时候我亲自带队过去跟蓝军比划,教教他们什么叫真正的特种作战!” 作战参谋敬了个礼,坐下来带起耳麦刚要给a军的特种大队用军用无线电发布命令。 这时却被孟沧澜走过去阻止了,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从现在开始命令传达舍弃军用无线电,采用地方无线频道,因为我们在监听蓝军动向的同时,他们也必然在千方百计监听我们!现在你先下达一系列错误命令诱导敌人,然后用地方民用电台重新下达正确的命令!让我方先锋部队在原地消失,等三股敌人集结时,实施反包围战略!” 孟沧澜说完后,军长里的所有人都神情振奋,孟沧澜的这条计策真是太妙了。 副军长王凯旋已经五十多岁,此时点了点头赞叹道:“还是你这个军长厉害啊,这下子我知敌而敌不知我,敌人成了睁眼瞎!我算是服了你了!” 参谋长也道:“我们这个军长年纪不大,却是老谋深算呐!” 一系列命令布置完毕后,孟沧澜吁了口气,走到一边的角落在靠椅上坐了下来。 翘着二郎腿,神情懒散,一改刚才的严肃干练样子,倒像个兵痞,站无站相坐没坐相。 副军长和参谋长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孟沧澜坐在那里却发起了呆,此次军事演习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整套精密的计划皆是出自他手,现在眼看敌人的主力即将覆亡,胜利就在眼前,他心神一松,才感觉有些疲累。 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小串紫色的风铃,孟沧澜轻轻摩挲着,有些出神。 那晚酒醉和安知芝稀里糊涂发生了男女关系,孟沧澜本想着以负责的名义能遂了自己心意,和安知芝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可是却被对方拒绝。 安知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那晚并非她的第一次,她其实早就是古木的人了,所以负责什么的没有必要,叫他只当做一夜情忘却就好。 孟沧澜虽然不知道安知芝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她的确有和古木同居过一段时间,想来那段时间安知芝把自己交给了古木也未可知。 他悲哀地发现他竟是连负责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孟沧澜真的不在乎安知芝是不是处女,他是真真切切想和对方在一起。 孟沧澜叹了口气,这串风铃就是离开的那天早上他从安知芝家里顺手摘走的。 无论如何,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名叫安知芝的女孩子了。 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她至今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以说他的身和心都已经被安知芝占有了。 所以离别前,想要那点她的东西,以便让她想念对方时也能有个物件寄托哀思。 有时候孟沧澜也会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的身心都被安知芝所占有,他是不是应该让对方负责? 不过很快他又会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好笑,没听说过男人死赖着要女人负责的,他孟沧澜不知不觉竟混到这么可怜了么? 也不知道这串风铃的主人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正在跟古木那小子亲热吧? 姥姥的,真想那把枪把那小子一枪崩了! 一枪也许便宜他了,应该用火箭筒轰地一下让对方尸骨无存! 随即孟沧澜又暗自好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变态了! 二十多分钟后,a军的特种大队已经在军帐前的空地上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孟沧澜也已经武装完毕,他头戴钢盔,手里握着一把狙击枪,背上背着行军背囊,站在这二十多个挑选出来的优秀特战队员前面,脸沉似水,语气森然地下达了作战命令:“同志们,敌人就在离此西边十里外的树林里,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干掉他们,不留俘虏!现在,出发!” 副军长王凯旋看着远处渐行渐远地孟沧澜一行人,叹了口气对参谋长道:“军长心情不好啊!” “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从这次收假回来就这样了,正是因为这样,他刚才提出要亲自带队上前线的时候,我才没有出言阻止,就是想让他在战场上拼杀发泄一下!” 王凯旋神情古怪:“堂堂一军之长不在指挥不里指挥作战,却光着膀子上阵拼杀,这也真够极品的!前面那伙蓝军有难了!” “是啊,我们这个军长当初可就是真正的特战王牌,你没听刚才他已经喊话不留俘虏了吗?”参谋长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还是想想待会儿演习结束后怎么跟蓝军方面解释吧,毕竟不留俘虏这也太欺负人了!哈哈!” 一个小时后,演习宣告结束,蓝军全军覆灭,主力部队倒是伤亡不大,大部分都投降了,唯有蓝军的特种部队被孟沧澜带队杀的一个不剩,全部阵亡。 当然这里的阵亡并不是说人死了,只是按照演习规则被杀死了而已。 对方五十多个特种兵,被孟沧澜一人狙杀的就有一半多。 消灭完对方的特种部队返回军指挥部的时候,蓝军的特种队员都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盯着孟沧澜。 这个带队的少将简直就像个嗜血狂魔,有人都投降了还被补了一枪,真是太恐怖了。 a军的士兵则满眼崇敬地盯着自家的军长猛瞧,军长大人真是太生猛了,刚才狙杀敌人的时候,只要敌人稍微露出一点动静,绝对会被军长一枪爆头,而且枪枪正中眉心。 演习结束,a军重新回到驻地。 孟沧澜在军营里洗了个澡,这才返回个人宿舍,打开了手机。 手机刚一开机就提示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正是二叔孟之中家的电话。 孟沧澜皱了皱眉,二叔一般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爷爷又发病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打了过去。 一番交谈后,孟沧澜神色渐渐变了,他双眉紧锁,嘴唇紧紧抿着不发一言,这是他狂怒时的征兆。 随后才淡淡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后狠狠按下挂机键,犹不解恨,接着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安知芝竟然出事了,该死的! 他赶紧叫警卫员小张备车,然后急忙朝市区赶去。 此时公安局的审讯室里 大门嘎吱一声再次被打开,安知芝抹了抹眼泪,终于看到点亮光了,这黑暗几乎让人发疯,她心里已经怒火高炽。 等刘大勇带着小李再次走进来的时候,安知芝双眸里闪过一丝复仇的决意,她决定给这个死胖子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她安知芝更不是他老婆的乳(和谐)房,能随着他肆意搓扁捏圆。 刘大勇打开台灯,和小李按照原来审讯时的样子坐好,小李还是负责做笔录,刘大勇负责问话。 刘大勇看了一眼安知芝,眼神漠视,虽然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漂亮,这般对待是个男人都难免于心不忍,但是一个女人和自己即将拿到手的大队长之位比较起来,轻得就像一根鸡毛。 他四十多岁的人了,社会阅历丰富,所以更明白一个道理,如今这年头,只要钞票在腰大权在握,女人自然大把。 安知芝脸上犹有泪痕,被台灯的强光一照,发射出晶莹的光泽,这让看见的小李一阵于心不忍,不过想到队长的话,他又冷静下来。 “安知芝,想清楚怎么交代了吗?我劝你老实点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有的是手段,保证不打你不骂你就能让你发疯得想自杀!”刘大勇语出威胁,话语残忍。 安知芝叹了口气,道:“案情很复杂,我是受人指使的,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幕后的黑手是谁!” 刘大勇一听顿时来个兴趣,连忙起身走到安知芝跟前。 安知芝眸子一闪,突然提腿,一脚狠狠踢在对方的裆部。 ------题外话------ 亲们,请大家支持要看书正版阅读哈!么么哒!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5 拘留室里做大姐 安知芝这一脚用力颇狠,再加上她穿得是尖头皮鞋,刘大勇瞬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他脸色煞白,浑身都在抽搐。 安知芝坐在椅子上,慢慢把腿收了回去,眨了眨,装无辜:“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膝跳反射,我做得太久腿有点麻了,不受大脑控制,我一伸腿谁知道踢到你了,警察先生,你没事吧?” 小李也坐不住了,赶紧冲过来扶起刘大勇:“队长,你没事儿吧?” 刘大勇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心里更是恐慌,这女人也太狠了,这一脚下去可别把自己给废了,他可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女人可以玩。 要是真的踢坏了 想到这里,刘大勇心里发凉,面色越来越狰狞,一双眼睛里凶光毕露,一把抽出腰间的手枪,顶在安知芝的脑门上,厉声大叫道:“你想死吗?敢袭警?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被枪直着头,那种冰冷的触感,森森的杀气,刺得安知芝后背汗毛都扎了起来,她心里砰砰直跳,生怕对方一个冲动扣动扳机。 不过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安知芝却不是什么世情都没经历过的小雏鸟,自然也不会想小说中那些反派人物一样一被枪指着就吓尿,她知道这里是公安局,旁边还有别人,对方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杀人,再说,对方要栽赃给她的叛国重罪她还没有承认,怎么会轻易杀掉自己? 这样,这位中年警察大叔恐怕也没有办法向幕后陷害她安知芝的首脑交代吧? 正是因为有这些考虑,安知芝刚才才会怒而给对方一记撩阴腿,她这人非常聪颖,并不是冲动的匹夫。 所以安知芝尽量要求自己镇静下来,闭上眼睛也看对方杀气腾腾的眼神,嘴里温声解释道:“我真的是无意的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知道警察大叔你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怕扣动扳机要了小女子的小命,不过大叔您可要想清楚啊,杀人是犯法的,虽然你可能不会被判处死刑,但是就算在牢里蹲上十多年,等出来的时候,人也五六十了,警察肯定也做不成了,我看得出来您还是有点官职的,这官职肯定也没了,您这岁数应该有老婆孩子吧?十几年的大狱,这又是个物欲横流真情缺乏的世道,老婆估计也不会等你十多年,百分之八十会跟人跑了,孩子可就得管别人叫爸爸了!” 安知芝拼命鼓动自己的巧舌,努力压制对方杀人的冲动,她一边说着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刘大勇的神色,见其面部表情渐渐舒缓下来,知道有戏,于是接着说服。 “出来后再想找个警察这样待遇好又有社会地位的工作那根本不可能了,您那会儿都五六十岁了,重活也干不了,体面又轻松的活计你有服刑经历人家也不敢收,估计只能在街上渐渐破烂,勉强度日。想再找个女伴,对方害怕你杀人犯的身份也不敢嫁你啊,都担心你杀人杀顺手了,半晚上就把枕边人给咔嚓喽,从此混成一个无儿无女没有老婆靠捡垃圾生活的孤独老头儿,死后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到七老八十实在走不动了,最好的下场也就是进养老院” “闭嘴!”刘大勇脸色铁青,大汗淋漓,恼怒地打断了安知芝对他晚年生活的描绘,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恶狠狠地瞪了安知芝一眼,却把枪老老实实地收了起来。 同时他还在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冲动之下闯下大祸,面前这个女孩子反正死定了,没必要因为对方这贱命而搭上自家的性命啊! 看到刘大勇的动作,安知芝和小李都松了口气。 安知芝心想小命总算保住了,刚才可真是危险啊,不知道这警察大叔的下面有没有问题,如果不能使了,自己岂不是对不起人家老婆? 很可能又一个深闺怨妇就被自己无意中制造出来了。 至于小李,他刚才已经站到了刘大勇身后,准备出声阻止的时候却被安知芝捷足先登了,小李甚至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倘使队长不听劝执意要杀人,那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制止他,关键时刻可以考虑将其打晕。 现在见面前这个铐在椅子上的女嫌疑人三言两语就说得队长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不敢动手,这手段这唇舌真是厉害得让人仰视,高大得犹如巍峨的喜马拉雅山,小李甚至一瞬间觉得安知芝选错了行业,她不应该去做什么护士,而应该去做谈判专家。 安知芝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突然眼前黑影一闪,接着空中响起啪的一声,左脸上生疼。 她挨了一巴掌。 刘大勇打完这一巴掌后,才重重吐了一口气,将积压在心里的怒火宣泄了出来,他虽然不能杀人,但是却可以揍人。 他刘大头还从来没有过被女人打而不还手的经历,况且手下小李就站在旁边,要是不还击就放过对方,难免给部下留下他好欺负的印象,以后还怎么带人怎么服众? “敢动我的人没有不付出代价的,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还你一巴掌就算两清了!”刘大勇说完冷哼一声,和小李重新走回桌子后面坐了下来,打算接着审讯工作。 安知芝感觉嘴角咸咸的,大概出血了,她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唾沫渗进伤口有点疼,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已经慢慢肿起,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对方这一巴掌打得着实不轻,安知芝现在还感觉脑袋里一窝蜂在嗡嗡轰鸣。 “打得好!”安知芝没有哭,反而大声赞道,她说完静静地盯着刘大勇看了一会儿,然后迅速低下了脑袋。 因为小时候没有爸爸,安知芝被同学嘲笑欺负了,没有人替她做主,所以她都是自己讨回公道,那时候和同学打了不少架。 她揍过别人也被人揍过,有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所幸那时候她妈妈安卉一个人要养活她,所以工作很忙,整天从白天忙到晚上,等妈妈下班回家的时候,安知芝早就自己煮了熟鸡蛋,用鸡蛋挤压肿块,大部分都消肿了。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童年,安知芝被刘大勇扇了一巴掌后,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哭哭啼啼,反而像个英雄一样地大声叫好,充满豪气。 她心里想的是出去后给对方加倍偿还。 刘大勇和小李对视一眼,对于安知芝的反应两人都没有预料到,他们此时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真的很与众不同。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审讯,但是审讯的结果没有任何进展,对于意图谋害孟老爷子这条罪名,安知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最后刘大勇让小李把安知芝押去拘留室,等明天再审,说这话的时候他微不可查地冲小李使了个眼色。 这恰好被安知芝看见,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想对方又在使什么幺蛾子。 刘大勇离开后,小李过来打开锁在椅子上的那边手铐,把安知芝从椅子上放开,然后重新给她带好手铐,领着她往拘留室走去。 小李对安知芝的态度稍微好一点,走的时候并没有推推搡搡。 等两人走到一间拘留室门口的时候,小李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打开大门,然后冲安知芝张了张嘴迟疑片刻,最后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点!” 此间拘留室外看守的警察看到安知芝也报以同情的眼神。 安知芝心里悲呼,果然有猫腻,她勉强从嘴角扯出一丝笑,然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拘留室大门打开,那位看守将安知芝轻轻一把推了进去,随之重新锁好了门。 安知芝回头看了一眼拘留室的大门,只见门上开了个玻璃窗,看门的材质估计是合金钢板,总之很厚很结实。 回过头她才打量起里面的情形。 拘留室不大,也没有床,十几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或蹲或坐在地上,她们听到门响,都齐齐扭过头来看向安知芝。 这十几个女孩子有的染着头发,有的胳膊上还有纹身,看起来像女混混,有几个女孩子穿着暴露,短短的小背心勾勒出浑圆高耸的胸部,下身穿着恰到腿根的热裤,搔首弄姿,很可能是夜总会里的坐台小姐。 安知芝也不说话,她不想招惹这些人,一个人默默走到旁边的墙角,靠着墙静静坐了下去。 这时手铐已经取了,她才能够活动双手。 伸手揉了揉左边的脸颊,很疼,摸上去明显能感觉到比旁边的皮肉高出一个棱子。 稍稍一碰,便疼得人直抽凉气,她忍着疼痛咬着牙用手慢慢地揉,现在不揉,过会儿还会肿得更高。 安知芝估计自己现在丑死了,一边脸大一边脸小,让她脑子里不由想到唐伯虎点秋香里中了夺命书生面目全非脚后变成猪头的秋香。 自己现在估计就是这猪头样子吧! “喂,新来的,你懂不懂规矩?” 突然一声阴阳怪气地尖细声音打断了安知芝苦中作乐式地遐想。 安知芝抬头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一位个子高挑身体壮硕高头大马的女子。 这名女子穿着鼻环,胳膊上文着纹身,由于离得不近再加上角度不对,上面是什么图案看不真切。 此时该名女子真被四五个女古惑仔围在中间,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感觉。 安知芝看了一眼其他几个坐台小姐打扮的女人,见她们在“高头大马”说话的时候齐齐噤声,原本私下里的小声交谈也停止了,神色慌张。 安知芝心道看来这“高头大马”就是这拘留室里的大姐大了。 她虽然没有进过这个地方,不过在电视里却看到过,据说每件拘留室每间牢房里都会有一个老大存在。 这些老大失去了自由有精力又没处发泄,所以专爱欺负同室里的狱友。 他们会抢狱友的食物,会殴打狱友。 甚至有的公安局在对待那些不肯认罪又得罪了警察同仁的罪犯时,往往会把这些难缠的罪犯扔到那些老大残暴的监牢,让那些老大帮忙收拾犯人。 在这一点上,警察和犯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警察会对这些帮他们管理难缠罪犯的老大们一些优待,比如干一些轻松的活,吃得稍微好一些。 安知芝想到这些,突然有些明白过来,那个中年警察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来他是想让这些凶神恶煞地女犯人折磨她,然后等她被折磨得受不了,自然会求警察放自己出去,而出去的条件必定是认罪伏法。 这可真是卑鄙啊,但是安知芝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算计。 想到这里,她暗暗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这些女犯的手段。 心里琢磨了这么多,安知芝面上却不动神色,反而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纳闷道:“什么规矩?拘留室里还有规矩吗?” “高头大马”冷哼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拘留室自然也有拘留室的规矩!” “请指教!”安知芝倒也有些好奇了,这拘留室的规矩到底是什么? “高头大马”道:“这规矩很简单,只有一条,那就是新来的必须尊敬老人!毕竟尊老是我们华国的优良传统,在公安局这充满正气的地方,这些美好的传统当然更要发扬!” “我明白了,你说得也有道理!”安知芝听完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冲对面的一众女犯深深地鞠了个躬,嘴里说道:“各位老人好!” “谁让你说这个?”“高头大马”不高兴了,怒视了安知芝一眼,然后冲身边不远处一个年轻最大的坐台小姐道:“王大咪,你来给新来的这位小妹妹做个示范!” 安知芝听到王大咪这个名字险些喷了,不由看了对方胸部一眼,只见入眼高耸挺拔,目测应该有e罩杯了,反正安知芝自问不及,果然是大咪。 “好的大姐!”王大咪连忙点了点头走过来站在中央,然后双手背在身后,腰部一直往下,直到脑袋顶在地上,双腿却伸得笔直。 这个姿势并不容易做,安知芝隐约看到这个叫王大咪的女人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王大咪脑袋触底后还没有结束,她接着脑袋不离地,双腿以脑袋为中心转了一圈,等圆圈画好后,这才直起身,这短短十几秒钟时间,王大咪额头已经见汗。 “高头大马”让王大咪站到一边,然后用居高临下地眼神俯视着安知芝道:“看到没有?就这样转三圈!” “冒昧问一下,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这是谁发明的?”安知芝真的好奇了。 “脑袋着地表示对拘留所里其他前辈老人们的尊敬,至于转圈,意为希望大家都能完完全全手脚齐全的出去!至于新人转三圈这个规矩,是为拜狱中的天地人三才!”“高头大马”对安知芝的问题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神色得意地做了详细解释。 安知芝听完后有些啼笑皆非,这些狱中前辈们想不到居然这么有才,一个动作有这么多讲究,最后连道家的天地人三才都附会到了。 “好了,内里究竟你已经知道,现在按照规矩开始吧!” 安知芝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按照王大咪示范的样子,脑袋着地转了三圈。 对方人多势众足足有十几个人,她不想惹事儿。 “好,不错!看得出来你腰肢挺软和的,姿势做得很标准!现在我代表大家宣布你就是这间拘留所里的人了!”“高头大马”高声宣布道。 旁边一个黄发女人对安知芝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傻头傻脑的,快谢谢大姐啊!” 安知芝抿了抿嘴,最后依旧选择忍耐,淡淡道:“谢谢大姐!” “大声点!”黄发女人说着猛然抬手在安知芝后脑上抽了一下,接着教训道:“表情要带笑,你哭丧着脸,是死了老妈啊!” 安知芝攥了攥拳头,然后缓缓松开,接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大声道:“谢谢大姐!” 说完后,她自顾自走到原来的墙角,靠着墙发呆,自己到底要怎么出去? 这都是孟沧澜那贱男搞出来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没有。 还有古木,本来说好下班后他来接她去吃晚饭的,看来自己要爽约了。 不知过了多久,拘留室大铁门上的玻璃窗从外面打开,有警察叫道:“开饭了!” 轰的一声,所有人都往门口挤去,然后一人领到一个不锈钢饭盒。 安知芝揭开饭盒,见里面两样菜,一个炒白菜,一个青菜豆腐,外加两个馒头,连根肉丝都没有。 安知芝本来是喜欢吃肉的,这样的饭菜放在平时她看了肯定没胃口,但是这会儿肚子空空,也顾不得许多,抓起馒头大口咬了下去。 她刚咬了一口,突然被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抬头一看,见“高头大马”站在身边冷笑着注视着自己。 安知芝有些纳闷:“怎么了?”这混蛋不吃饭踢自己干嘛? “高头大马”晃了晃自己的饭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大堆馒头,那个黄发女人又凑了过来训道:“两个馒头不是给你吃的,其中一个要给大姐上贡!” “高头大马”说着伸手就来抓安知芝饭盒里的馒头。 “放下!”安知芝猛地从地上窜起来瞪着对方怒喝道。 “高头大马”闻言一愣,接着大笑起来:“小妹妹,你想挨揍吗?” “揍你妹!”安知芝说了一句,然后猛地抡起手里的铁质饭盒朝“高头大马”的脸上狠狠拍去。 菜汤汁水霎时浇了“高头大马”一头一脸。 安知芝见旁边的女人们都蠢蠢欲动,她牢记小时候打群架的心得,不理其他人,只管一次次抡着饭盒猛砸“高头大马”这老大。 一连砸了十几下,“高头大马”满脸鲜血,痛得倒在地上呻吟。 安知芝还不停手,走过去狠狠踩了对方犄角,然后冲所有人厉声道:“老娘本来不想惹事,你们要立规矩老娘也照做了,可是吃顿饭你们都他妈要克扣,还让不让人活啊?啊?你们以为老娘怕你们吗?实话告诉你们,老娘在外面是杀了人所以才进来的!隔壁一家老少五口都被我拿刀剁了!警告你们,再敢惹老娘,老娘不介意再添几条人命!” 安知芝这一番狠辣迅速的出手以及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彻底把众人吓傻了。 她们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居然是个连杀五人灭人满门的狠角色,这下是捏软柿子却踢到铁板了。 呼啦一下,原本见老大被揍想要上来助拳的女犯,都一哄而散,退到墙角,眼神惊恐地看着安知芝。 地上的“高头大马”脸上在流血,可是却吓得忘记了呻吟。 安知芝见自己的方法奏效,心里舒了口气,果然小时候总结出来的“下狠手说狠话取一人慑他众”十二字打架心得很有效果。 小时候她打架遇到对方人多自己势单力孤的时候,就会采用这种方法,找出对方领头的人,然后不管其他人,只盯着对方狠捶猛打,其他人都会被吓住。 等安知芝再次靠墙坐下来的时候,其他女犯都从自己的饭盒里拿了个馒头主动放到安知芝的饭盒里,包括“高头大马”在内都这么做了。 所有人看着安知芝的眼神都有些惧怕。 尤其是“高头大马”一见安知芝看她,就吓得脸色发白双眼发直。 至于她脸上的伤,这种地方打架斗殴很常见,出血也偶尔会发生,安知芝所用的饭盒虽然是铁的,但是并没有刀子杀伤力大,“高头大马”脸上只有几处被饭盒尖角磕破的小伤口,她拿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血,并没有惊动外面看守的警察。 拘留室里的事情拘留室自己解决,不管谁惊动警察都会被其他人鄙视,这是里面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安知芝不管其他人抓起馒头大吃起来,她知道现在这间拘留室的老大已经易主了。 ——我是卖萌的分隔线—— 下午五点半,古木上完最后一堂课后,驱车离开他所任教的天都大学,往仁爱医院赶去。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车流量很大,转过天桥的时候有些堵车,古木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给安知芝拨电话。 他想告诉安知芝一声因为堵车可能会来迟一些。 可是电话拨过去以后,嘟嘟嘟的就是无人接听,古木猜想难道知芝正在忙工作? 他也不以为意。 等六点二十的时候,古木来到医院,可是他却听到一个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消息,安知芝被公安局带走了。 这消息是紫菱告诉她的。 紫菱现在也很担心安知芝,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一没钱二没势的,虽然忧心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这时看到古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两人一番计较后,决定一起先去公安局问问情况,顺便见见安知芝本人。 两人急忙又赶到市公安局,可是公安局并没有同意他们和安知芝见面,古木多方打探后,总算从局里一位熟人那里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据说安知芝涉嫌诈骗和叛国,情况非常严重,已经被公安局正式刑事拘留了,现在禁止外人探视。 轰的一声,听到这个消息古木简直懵了,他当然不相信安知芝会犯罪,可是现在却不清楚公安局为什么会怀疑她犯罪。 古木和紫菱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托人打听情况,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到这时,古木才真正认识到做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悲哀。 古语就说,衙门口朝南开,没钱没权莫进来。 要是搁在以前,他还是古家大少爷的时候,不要说打听安知芝的情况,就是想要立即捞人,都只是往下面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现在却一筹莫展。 两人没有办法,一番瞎忙之后又回到公安局,采取最笨的办法,守在公安局门口。 现在已经是深秋,天黑得比较早,此时八点多,天已经全黑了。 古木让紫菱先回去,他一个人继续在公安局守着。 古木从公安局出来,他紧锁着双眉,神情有些悲愤,刚才他又进去打听了一下安知芝的情况,可是对方还是以一句无可奉告将其拒之门外。 古木搬出他是嫌疑人安知芝男朋友的身份向公安局申明,自己有权利知道嫌疑人的状况,但是还是被那位接待的胖子警察回绝。 那个胖子叫刘大勇,古木当时恨不得揍他。 那个刘大勇简直枉为人民警察,对古木的态度极其差,甚至恶言相向。 外面的冷风一吹,古木感到有些凉意,他觉得这次的事件有些不同寻常,哪里有不让家属探视犯罪嫌疑人的? 古木在里面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他极为担心安知芝在里面遭受什么不公正的对待,况且她穿得估计也不厚实,晚上待在公安局里也没个睡觉的地方,没有被子,肯定会冻着。 回到车上之后,古木越想越担忧,良久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从手机的电话簿里翻出那些好几年都没有用过的电话号码,其中最显眼的两个标注的是父亲和古然。 古然是他的堂弟,也是他的仇人。 古然当初用夜总会女郎于梦勾引多情而又纯真的堂兄古木,最后古木因于梦而跟父亲闹翻,脱离了家族,出外自立。 古然成为古家名正言顺地下一代继承人,他现在是西京鼎鼎有名的古少,而他古木则是天都一位一名不文的卑贱教书匠。 至于父亲当初离开家的时候,两人已经脱离了父子关系,这么多年也没有联系过,不知道他身体还好么? 古木本是一个性格倔强又骄傲的人,早在他从脱离古家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跟古家彻底断绝来往,今后也绝不借助古家的力量生存,如果不是为了安知芝,这个决定他还会一直坚持下去。 做人就得有始有终啊!男人更得如此! 不过现在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食言丢面子,什么有始有终的男人原则,什么当初的旦旦信誓,都去见鬼去吧! 一切都没有安知芝重要! 想清楚这点之后,古木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平静了一下心神,毅然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磁性却冷漠的声音:“喂?哪位?” 虽然好多年没有通过电话,但是古木一听这声音却立即辨认出来这是他的父亲,看来家里的电话还没有换,父亲的声音比以前显得有些沧桑了,也许他也老了吧。 瞬间,古木思绪万千。 “是我!”他不需要报出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相信电话对面那个男人一定可以认出来,就如同自己可以认出他的声音一样。 果然对面的男人听出了古木的声音,不过却沉默了,良久才道:“你有事吗?” 听起来声音非常平淡,似乎没有乍接儿子电话的惊喜,反而比刚才更加冷淡。 古木了解父亲的性格,他比自己的儿子更加骄傲,也更加有城府,从来不会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流露出丝毫感情,即使这个人是他的亲人。 古木感觉嘴里咬字艰难,食言而肥然他羞耻,不过他也豁出去了:“您认识天都市这边或者上属浙省的有关领导吗?可不可以给我介绍一位,我遇到麻烦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古家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不是古家的人,所以古家的势力和人脉不会借给你!没事我我休息了!” 出乎预料,对面的男人竟然拒绝了,古木刹那间觉得心里苦涩无比,阵阵抽搐,这就是他的父亲,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从小到大开口闭口家族如何,不苟言笑,不关心家人,这就是古家当代的掌舵者,一个姓古名森的男人。 古木挂了电话后,靠在汽车座椅发愣,这结果既出乎他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给自己的堂弟兼仇人打电话求助。 等按下拨号键听到古然声音的时候,古木感觉前所未有的憋屈,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喂,谁呀?” “是我,古木!” “呀?原来是堂哥啊,真是稀客稀客啊,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呢?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离开家族后你获得了一直向往的自由,想必过得一定很好吧!哈哈!” 听到电话里古然得意却又幸灾乐祸般的狂笑,古木左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努力忍住挂掉电话的冲动,嘴角一抽干笑道:“还可以吧!我这次打电话来有事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 古木咬了咬牙:“不是请你,是求你帮忙!” “好,就冲你这个求字,我尽量,说,帮什么忙?” “你认识浙省或者天都市的人吗?给我介绍一两个!”古木说完吐了口气,他差点被憋闷死。 古然:“让我想想,嗯,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不认识吧,堂哥啊,对不起,看来我帮不到你了!对了,我身边现在还有几个妞要安慰,你缺女人吗?想知道于梦现在在干什么吗?” 古木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摔了电话。 果然,求人永远都靠不住!古然啊古然,今天的羞辱我会记住,以后定然百倍奉还! 看来自己以前的想法都太幼稚了,男人没有权力绝对不行,没有权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受难却无能无力! 古家,我一定会回去的!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刘大勇目送古木出去,随后冷哼一声,伸手揉了揉裤裆,现在疼痛已经消失了,已经恢复了知觉,他刚才还去最近的医院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大问题之后才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安知芝那一脚,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夹了夹双腿,感觉心里凉嗖嗖的,那个女人太狠了,专挑男人最脆弱却又最重要的地方下手,不过现在她估计也在那间全公安局有名的女拘留室里接受调教吧! 哈哈,老子看你倒是能嘴硬多久! 他把安知芝送去那间拘留室受罪,可以说是公私兼顾,一来是为了审案子,二来则是公报私仇。 不过既然安知芝的家人已经找来,未免夜场们多还是尽快将案子审理完为好。 同时他又有点担心,刚才那个古木发怒时的气势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别对方有什么没有查到的背景啊! 想到这里,刘大勇赶忙去找陈建飞请示了。 陈建飞对安知芝的案子非常重视,今天居然没有老早下班,这都八点多了还守在局里等候案子最终定性。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以往审案那是为了老百姓伸冤,事不关己,所以他高高挂起,现在这案子事关他的前途,积极性自然就爆棚了。 对于刘大勇的请示,陈建飞摸着鼻子沉吟半晌后,给出了四个字的指示:连夜审理。 同一时间,天狼会总部所在的蓝蝴蝶夜总会里高层们也正在开一个小会。 会长杨彪c以及蓝蝴蝶的总经理杨叶,还有天狼会各分堂堂主俱在,而且肥猪和瘦狗俩人也有出席。 不同的是别人都是坐着,他俩是规规矩矩在一边垂手站着。 此时肥猪和瘦狗刚介绍完情况。 杨彪用手指轻轻扣着面前的黑红色圆形会议桌,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情况肥猪和瘦狗已经详细说明白了,现在各位老大表表态,这个安知芝我们到底是出手相救呢还是袖手旁观?” 天狼会的二号人物杨叶迟疑道:“大哥,弟兄们打听到的消息不是说那个安知芝涉嫌诈骗吗?而且是捏造身份以交男女朋友的方式讹诈孟家人财物,这事关孟家,我们天狼会还是不要参合吧?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的!” 杨彪闻言皱眉,想了想后摇头道:“那个姓孟的少将军长那么聪明他会被轻易欺骗?而且那个安知芝我见过,并不是那么有心计的女人!再者说了,捏造身份更属扯淡,孟军长明明知道安知芝的事情,而且很在乎她,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因为肥猪和瘦狗的事大闹我们天狼会!所以我敢肯定这事孟沧澜并不知情,或许连孟家的人都不知情,很可能是陈建飞受了别人指使故意用来打击孟家的!” “打击孟家?”有人不解。 杨彪解释道:“你们想啊,如果案子审理后,确定孟军长确实被一个小女子诈骗,整个孟家都会耍得团团转,这对于孟家难道不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对孟沧澜的威望也是个不小的冲击!我在省里认识的一个朋友曾经向我透露过,孟沧澜是孟家这一代的代表人物,而且个人能力非常出色,几乎所有有远见的干部都肯定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入主军委无可争议!我猜测正是有人看到了这点,认为孟家威胁到了自己利益,所以想打掉这位孟家的代表人物!如果我们出手帮忙,对孟家而言无疑是一次不小的人情,将来的回报也必定不菲!” 杜其昌是天狼会的军师,闻言神色担忧:“会长,如果我们出手,这可就彻底得罪陈建飞那个杂毛了,以后有公安局跟我们处处作对,在天都市还能混下去吗?” 杨彪笑道:“你说如果孟家回过神来,陈建飞还能在公安局长的位子上待下去吗?” “可是能够对孟家使绊子的肯定也不简单,我们真要得罪吗?”杨叶心里也没底。 杨彪眯着眼睛,淡淡道:“出来混的性命都抛在一边了,况且虽然有风险,但是风险越大利润也就越高!” 肥猪这时候在一边嘀咕道:“老大,那我们这次帮忙要不要让孟军长知道啊?上次帮安知芝解决了那个律师,结果孟军长似乎并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蠢货!什么叫白忙活?主动告诉人家和人家以后知道到底哪个情况会让对方更感动呢?只要我们做了,凭孟军长的手段迟早会知道的!”杨彪端起杯子,笑得高深莫测。 随后杨彪向众人布置了行动方案。 一个小时后,天都市公安局门口陆陆续续开始聚集打扮怪异的混混,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题外话------ 感谢各位亲的订阅,感谢nanna一和独孤的翠钻,感谢nanaa一和紫颜依依的月票! 为了酬谢nanaa一亲的100钻热情和十多张评价,洒家会在晚上加更一章!哇咔咔! 最后再吼一声,请支持正版阅读,踊跃订阅支持一下吾陛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6 营救和怀乃子(第二更) 天都市公安局门外突然陆陆续续涌现出一批打扮诡异的小混混,这些人越聚越多,很快就聚集了足足有几百号人。 这些人当然是天狼会的会众以及附近一些被天狼会叫来的零散青皮,还有一些是天狼会外围成员,这些人有一部分还是附近大学以及高中里的混子学生。 总之人员构成非常复杂,真正的天狼会核心成员却没有来几个。 杨彪倒是和弟弟杨叶带着肥猪瘦狗等几个手下来了,他们自然不会在前面冲锋陷阵,只是混在人群里指挥而已。 其实杨彪此次行动是担了很大风险的,因为天都市不是港岛,那些黑老大被抓而手下古惑仔围攻警察局的情景肯定不会发生,政府也不会容忍。 杨彪聪明就聪明在他找来的这些人大部分并不是真正的黑社会成员,政府也不敢胡乱采取血腥镇压。 再说他采取的手段也非常明智,并没有让这些混混们冲击公安局,一旦冲击公安局,那就是破坏国家执法机关,是暴力反抗政府的重罪。 所以他只是命令这些人围住公安局大门,然后以示威游行的方式打出标语喊话抗议。 这些标语五花八门,有的上面写着“释放无辜者”有的则写着“安知芝是无罪的”还有一些“知法犯法还我公义”等等横幅。 天都市公安局的警察们此刻是如临大敌。 陈建飞第一时间命令局里的几个大队警员在门外警戒,一定要阻止不法分子冲进公安局。 如此这般,两方人马在门外明火执仗地对峙起来。 陈建飞站在二楼局长办公室的窗口,借着远处路灯的光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乱民,心里头沉甸甸的。 为政者最怕的就是制造了民乱,因为这是在打政府的脸。 你不是吹嘘如何执政为民文明执法吗?现在都官逼民反了,这肯定是你能力有问题,上面的领导会对你唾弃。 这是当官的最害怕遇到的事情。 不管后续怎么处理,在档案里都会添加一笔浓重的污点。 当然,处理好了,兴许官位还能保住,处理不好丢官是必然的。 尤其是这些人这样一闹,虽然受到影响最大要数他陈建飞这个公安局长,但是整个天都市市委市政府都会跟着蒙羞。 陈建飞正在苦苦思索等会儿怎么向听到消息后大发雷霆的市委市政府领导们解释。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很快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陈建飞接起电话,只听对方恼怒道:“陈建飞吗?我是市委崔志民!” 陈建飞一听是市委书记,赶忙道:“是我,崔书记,你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吩咐?” “你在公安局就好,我刚才已经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你妻子说你今晚加班!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公安局门口围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眼看要调走了,临走前你还得让我崔某人难堪是吧?”电话里崔志民越说越恼火。 陈建飞虽然没看到对方的人,但是也能料到对方的脸色此时肯定很吓人。 崔志民脾气暴躁,做事雷厉风行,是天都市官场有名的暴君。 陈建飞心里一跳,知道今天这事已经惹这位市委一哥不快了,赶紧讪笑道:“崔书记您说笑了!我怎么敢啊!” “谁他妈给你在说笑?我现在给你一条路,你给我把公安局门口那些人尽力安抚好,别又在混乱中弄出什么恶件,我等会儿让吴市长亲自过去主持工作,要是在他到来之前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你这局长就别当了,听到没有?” 陈建飞脸上见汗,连连答应下来,等放下电话后,不由心里冷笑,崔志民当真是粗中有细为人精明啊,遇到事情先把他自己撇清,打发吴伟出马,不管最后这次事件处理得好或不好,省里领导问责起来,崔志民这个市委书记总有说辞,甚至可以将大部分责任推诿到吴伟和他陈建飞身上。 这些做高官的果然个个都是老奸巨猾! 陈建飞感叹了一句,抓起桌子上的警帽戴好,然后走出了办公室,他得感到现场去亲自坐镇指挥,如论如何得确保在吴伟市长到来前不准事态再次扩大,否则可就真要丢官罢职了。 等下了楼来到公安局大门口的时候,忙着维持秩序的刘大勇走来冲他低声说道:“陈局,这些人都是为了那个安知芝而来的,想不到那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我建议在对她提议一项罪名,在她的诈骗罪和叛国罪之外再全力调查她的涉黑问题!” 陈建飞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明显现在这场围攻公安局的暴乱一起,对于安知芝的审讯必定不可能再秘密进行。 因为她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各级领导也都会对其密切关注。 这意味着要栽赃给安知芝的叛国罪很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而半途而废,陈建飞想到这里心里就恼火。 这次可真没吃到鲜美的鱼肉却被遇刺扎了嘴。 “带头闹事的人是谁,找出来了吗?”陈建飞已经顾不得安知芝了,现在他只想尽快平息此事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刘大勇恨恨道:“是天狼会的杨彪兄弟!”他说着指了指人群里冷眼瞧着这边动静的一行四人。 陈建飞讶然:“怎么会是他们?” 他跟这个杨彪也打过不少交道了,在上次助孟沧澜大闹天狼会总部之前,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杨彪为了在天都市的地头上混,公安局这等执法机关自然得好好打理。 陈建飞作为公安局长也没少收到对方给的好处。 这就叫灰色收入,其实不管是下层警员还是上面的领导都知道,对大部分人来说做官的目的就是为了生活得滋润一些,要滋润钱财则必不可少,所以收受贿赂则成了一种众人皆知的潜规则。 在陈建飞看来,当官的没有一个是绝对干净的,区别只是收取多少的问题。 所谓好官就是在收取贿赂的同时,对于涉及人命等原则性问题的时候还能保持着一丝良心未泯说句公道话而已。 小事则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恶官就是在收取贿赂的同时什么都卖了,对于人命等等原则性问题都丧失立场,良心彻底被狗吃了的官员。 陈建飞则认为自己还算一个好官。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从杨彪那里拿点好处,作为交换他自然也会默许天狼会的发展,只要对方做得不是太过分就行。 因这这一层关系,陈建飞和杨彪可以算是某种合伙人,大家互惠互利合作共赢,合作久了交情自然有一些。 让陈建飞想不通的是,以他对这位杨老大的了解,对方唯利是图,怎么会牵扯到这次的事情当中?难道那个安知芝真的不是简单人物? 刘大勇见局长眼神左右飘逸神情忽明忽暗,不由小声提议道:“陈局,要不要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围攻国家执法机关这可是重罪!” 他想的是这么多人就算以后要交保释金也能让公安局大发一笔横财。 陈建飞瞪了刘大勇一眼,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愚蠢!这么多人拘留室里关得下吗?再说,我看这些人里有不少可能是学生,抓了这些学生他们的家长肯定又会来闹事,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刘大勇被骂了一通,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不敢再多嘴。 对峙的双方此时都很安静,就像两块即将相撞的冰川,气氛相当压抑。 不远处地街道上已经有不少群众围观。 陈建飞心头暗自庆幸现在是晚上,街上行人不多,要是在白天绝对会造成大轰动。 还是想办法先平息此事吧! 陈建飞做了决定后,冲人群的杨彪拱了拱手,沉声道:“杨老大,出来谈谈!” 杨彪笑了笑从人群里走出来,一直走到陈建飞跟前,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陈局长,好久不见!” 陈建飞没心思跟对方扯皮,开门见山问道:“你这次到底想搞什么?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这次玩大了,市委市政府此后肯定会重点关照你们天狼会的!” “我想到了!”杨彪笑道:“陈局长,我也告诉你一声,你这次也闯大祸了!” “笑话!”陈建飞冷哼一声,鄙夷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现在我劝你赶紧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去,再过一会儿吴市长会亲自过来,你那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吴市长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了,正想念得紧呐!”杨彪对陈建飞的威胁不以为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陈建飞脸色有些难看。 正在这时,有人叫道:“吴市长来了!” 陈建飞和杨彪扭头看去,只见天都市政府二号座驾开了过来。 等停车在一旁停好后,市长吴伟和政法委刘书记带着秘书大步走了过来。 陈建飞扔下杨彪赶紧迎了上去。 双方一阵寒暄后,吴伟文陈建飞:“老陈,情况怎么样了?这大晚上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刚回到家就被崔书记一个电话叫过来了!” 陈建飞叹气道:“是我无能啊!我刚才已经苦劝了半天,但是对方就是不肯退去!” “这些人到底为什么闹事?”政法委刘书记脸容严肃,双目炯炯地盯着陈建飞问道。 他是陈建飞的顶头上司,只管市里的政法工作,公安局正是在其指导下展开工作。 陈建飞对这位老上级的性格可是知之甚深,晓得对方是一位真正刚直不阿的人,不敢打哈哈隐瞒,低声道:“我们今天抓了一个涉嫌诈骗的女嫌疑犯,这些人就是为她来的!” 吴伟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展开:“这个女嫌疑犯叫什么名字,我倒是对她很好奇,此女居然拥有这么大的能量!等会儿说不得得见一见!” 陈建飞:“是!我会叫人尽快安排的!” 政法委刘书记转过身扫视了一眼人群打着的那些标语后对陈建飞冷哼道:“看这些人的意思是认为我们公安机关抓错了好人,依我看尽快查清那个女人的案情才是治本之法,如果她真的犯了罪,也能叫这些人没有话说,如果对方没有犯罪,那我们公安机关抓错了人,必须得出面道歉!” 吴伟附和道:“刘书记说得对!好了,我们现在还是先见见闹事者的代表吧,争取谈一谈,先让对方把人撤走,堵在公安局门口,实在不好看!” 陈建飞领着吴市长和刘书记来到对峙双方之间,指着杨彪介绍道:“这位就是这些百姓的代表杨彪!” 他当着杨彪的面自然不好意思再用闹事者这个词,想了想还是用百姓代替。 然后又向杨彪介绍了吴刘两人。 杨彪笑道:“吴市长和刘书记杨某人早就敬仰多时,吴市长是搞经济的一把能手,这几年我市老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离不开吴市长的功劳!刘书记的大名杨某人更是如雷贯耳,人称铁面无私当代包青天!” 杨彪熟练地展开交际手段。 对这两人他还真没打过交道,他在市里面的内线也只是个副市长而已。 吴伟和杨彪握了握手,大晚上被打搅的坏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人毕竟都是爱听好话的。 刘书记在和杨彪握手的时候突然沉声道:“杨彪先生的名字刘某也是如雷贯耳了!” 他是主管政法工作的书记,对天都市里的一些地下势力自然有不少了解,天狼会杨氏兄弟当然也在他的黑名单里。 杨彪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又笑了起来:“虚名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吴伟对刘书记知道杨彪的名字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却并没有多问,而是对杨彪客气道:“杨先生,我看你作为代表跟我们进去好好商谈一下,争褥将此事做个了结,至于你带来的这些人能不能让他们先回去?” 杨彪闻言考虑了一会儿后歉然道:“抱歉吴市长,在安知芝被放出来之前,他们是不肯回去的,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采取任何暴力手段闹事,我们可以采取请愿的方式!” 他考虑得是本来做这件事的初衷就是为了宣扬天狼会站在安知芝一边,更由此让孟沧澜知道欠了天狼会的情,如何能在两个主要人员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撤走?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陈建飞怒道:“安知芝是犯罪嫌疑人如何是硕放就能放的?” 吴市长和刘书记也皱起了眉头,觉得杨彪有些不识好歹,政府怎么能被人要挟呢? 杨彪也不想过分得罪这些市里的大佬,于是提出了一个折中建议:“那能不能让我见见安知芝小姐,只要她说一句话,我们这些人肯定立即离去!” 吴市长刘书记以及陈建飞三人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他们的话居然还没有一个女嫌疑犯的话管用吗? 其实杨彪主要是想在安知芝面前露个面而已。 “我可以一起进去吗?”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从旁边响起,杨彪扭头一看见来人并不认识。 这时肥猪凑到杨彪跟前嘀咕了几句,告诉了老大来人的身份。 杨彪立即微笑起来:“原来是古先生!幸会幸会!” 来人自然是古木无疑了。 从刚才这些人闹事开始,他就一直在旁边的车里静静地看着,这些闹事的人虽然是打着替知芝申讨公道的借口来的,但是古木却并不认识,到后来看到肥猪和瘦狗,他才隐约猜到了这些人的来历。 对于天狼会他并不熟悉,所以也不想和这些人搅一块。 再加上这些人闹的事情不小,公安局很可能会抓人,他并不能被抓,因为安知芝还等着他去想办法搭救。 直到此刻听说这些人的代表要进去谈判,很可能还会见到安知芝本人,他才不顾一切冲了出来。 “这位先生是”吴伟看着古木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显然和这些闹事者不是一路人,不由问道。 古木不卑不亢道:“我叫古木,是安知芝的男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进去吧!”吴伟点了点头,征询了一下刘书记的意思后,并没有阻拦古木。 随后古木杨彪陪同吴市长等人一起进了公安局。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安知芝此时还不知道外面真有一群人前来声援自己,她吃完饭后觉得有些累了,便和衣躺在地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可是心里有事,再加上地板硬邦邦的根本睡不着,其他女犯畏惧与她都躲在另一边,到给她身边空出了好大一片,怪冷清的。 安知芝一会儿想到古木,一会儿又想到孟沧澜,接着又想到妈妈安卉,总之脑子里乱七八糟琢磨了一大堆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抱着膀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拘留室的门当啷被打开,看守的警察说是奉命带她去见一些人。 等安知芝被带到一处会议室的时候,发现会议室里坐了很多人,不过吴市长和刘书记等人她自然不熟悉,认识的只有古木和有过一面之缘的天狼会会长杨彪。 古木见安知芝容色憔悴衣服也被压得皱皱巴巴的,顿时心里一酸,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哽咽道:“你受苦了,都是我没用帮不了你!” 安知芝看到古木也是心里惊喜,见他抱着自己,也就装作看不见其他人的目光,老实地把脑袋埋进对方怀里,感觉自己眼睛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嘻嘻笑道:“不关你的事,都是那个孟沧澜惹得麻烦,我都恨死他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才分开,这时杨彪又凑了过来对安知芝安慰道:“安小姐放心,我们天狼会的兄弟都相信你,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不会让公安局欺负你!” “杨会长!”安知芝心里有些感动,看着对方感激地笑笑:“谢谢!” “谢什么啊,我杨某人可是把安小姐当朋友的,我这人最讲义气,朋友有难自会竭力相助!”杨彪时刻不忘套交情。 陈建飞咳嗽一声,刚要跟安知芝介绍两位重量级领导,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警察,这人满脸急切地向陈建飞报告:“局长,不好了,有人冲进来了!” 陈建飞闻言猛然扭头怒视着杨彪:“杨彪,你不是答应过不让你的人闹事吗?” 杨彪也有些傻眼,他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手下里有这么猛的牛人。 所以迟疑道:“应该不是我的人吧?” 吴伟和刘书记两人瞬间沉下脸,硬冲公安局,这人也太嚣张了,把政府脸面置于何地? 刘书记更是气得大骂:“陈建飞,你这公安局里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 陈建飞抹了一把脸,脸色阴沉道:“吴市长,刘书记,你们在这里等等,我亲自出去拿人!”他说完又对身边的警员命令道:“现在叫所有警察到枪房里领枪,警告对方必须退出去,否则我们将予以射杀!” 警员脸色苍白道:“局长,杀不得啊!” “混账,有什么杀不得的?冲击执法机关这是罪!” 他刚说完就听外面有人在怒气冲冲地大叫:“陈建飞,你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把你这公安局拆了!” 听到这声音,安知芝突然脸色大变,眸子里杀气弥漫,这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正是孟沧澜那个混蛋的声音! 古木也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安知芝,心想那个男人来了估计知芝也就没事了,随即他又有些难受,自己的女人却要仰仗别人来保护,古木啊古木,你可真是窝囊啊! 隐隐的,他心里蓦然衍生出一股对权利的渴望。 杨彪看到安知芝和古木的表情,眼珠一转,大概也猜到了来人是谁,敢这么直闯进公安局还冲陈建飞自称老子的,好像数来数去也就那位霸气侧漏的孟军长了。 他不由心里暗喜,这下好了,遇到了孟军长当面,此次声援安小姐的功劳算是跑不掉了。 陈建飞虽然也跟孟沧澜见过面,但是却还没有熟悉到能闻声识人的地步,他脸色铁青地疾步走到大门口然后一把拽开会议室大门,却见走廊里十几个警察满脸惊慌地步步后退,孟沧澜和他的警卫员正一路碾压过来,在他们身后是倒地一片的警察们。 由于孟沧澜穿着军装,肩膀上一颗将星璀璨,所以这些警察虽然跟孟沧澜动手了,但是却没有人真的敢动枪。 用枪对这一位将军,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只是用拳脚功夫阻挡,却没想到这两人更是格斗高手,警察们惊骇地发现他们是沾之既倒,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竟然被来人一路闯了进来。 陈建飞一看到孟沧澜当即傻眼了,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孟军长,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孟沧澜一看到陈建飞,剑眉瞬间倒竖,双目布满杀气盯着对方,语气更是冷得掉渣:“陈局长,安知芝可是你下命令抓起来的?” 陈建飞脑子不笨,一看到孟沧澜这表情顿时暗道不好,不过此事也由不得他抵赖,只得眼角抽搐头皮硬起吞吞吐吐地回道:“是是!” 他刚说完就觉得腹部像是突然被汽车撞了一下,接着身体临空飞了起来,狠狠砸在几个警察身上,把对方撞成了滚地葫芦。 陈建飞本人腹部剧痛,感觉胃都缩了起来,忍不赘嵝着身躯干呕起来。 孟沧澜收起脚,走过去一把把陈建飞从地上提了起来,刚才他那一脚并不轻,也够这家伙受得了。 陈建飞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揍过,不由脸色发黑地抬头看着孟沧澜:“咳咳孟军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沧澜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这是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哪些人能动哪些人动不得,安知芝就是那个动不得的人,明白了么?下次再犯,我会要你的命!” 陈建飞被孟沧澜眼神一盯,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盯住了,不由心里胆寒,不过他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人打了,这乃是他的奇耻大辱,当然不肯乖乖就范,嘴硬道:“可是我这是按照孟副书记的指示抓人的!” “我二叔叫你抓人,可是那个谋杀我爷爷的叛国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想把这件案子做成轰动全国的大案,一炮而红是不是?可惜你找错对象了!看在上次你帮过我的情分上,这次就只给你一脚,往后恩怨两清!现在告诉我,安知芝人呢?”孟沧澜冷哼道:“你最好祈祷没有折磨她!” 孟沧澜刚说完突然感觉脚边有风,格斗经验丰富如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撩阴腿,本能地夹了夹双腿,随之而来的是勃然大怒。 居然有人敢用这阴险的招式对付自己,找死么? 他一把将陈建飞扔在地上,右手肘就要往后撞击对方心口。 旁边的小张神色惊慌地叫道:“首长,快住手!” 孟沧澜对自己的警卫员自然百分百信任,手肘在对方心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随后耳后传来娇脆又委屈的女子声音:“混蛋,你还想打我?我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安知芝用尖头皮鞋瞄准孟沧澜的腿骨连续踢了七八下,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孟沧澜尽管腿上很疼,不过却没有哼一声,等安知芝踢完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她:“发泄完了?” 安知芝闻言怒火又冒了出来:“没呢!” 说完抡起拳头又朝孟沧澜的肚子上狠砸了十几下。 孟沧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热烈地抱住她,紧紧的,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安知芝一呆,剧烈地挣扎起来。 孟沧澜亲了一口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安知芝脸颊胀得通红,更显得娇艳欲滴,孟沧澜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微笑。 看到对方笑,安知芝羞愤交加,他这算什么?当着她的正牌男友的面强吻她?他这是要干什么? 安知芝忍无可忍,抬手打了孟沧澜一巴掌。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霸道威猛的少将军长居然笑了,只见孟沧澜揉了揉脸,突然大笑起来:“你这是第二次打我脸了,不过这次值了!” 古木冲过来一把将安知芝拉到了自己身后,像只看护鸡仔的老母鸡的一样把她护在了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盯着的孟沧澜的双眼里隐含怒火:“她是我的女朋友!” 孟沧澜眼神一暗,沉声道:“我知道!现在带她走吧!” “孟军长,安知芝是犯罪嫌疑人,恐怕不能凭你一句话就无罪释放吧?”说话的是政法委刘书记。 他和市长吴伟正站在会议室门口,两人刚才亲眼目睹了孟沧澜殴打公安局长陈建飞的举动,这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 就算陈建飞有错,但是他怎么说也是公安局长,正儿八经的正局级干部,怎么能说打就打? 古人还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呢。 再说,安知芝有没有罪,是地方公检法机关的事情,军人不能随便干涉地方政府的正常运作,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孟沧澜冲二人礼貌地笑笑,暴君的利爪收了起来,又变成收到良好家教的豪门公子:“吴市长刘书记你们好,是这样的,公安局之所以带安知芝过来,是因为怀疑她犯了诈骗罪和所谓的叛国罪,现在我以当事人的身份证明,诈骗罪并不成立,因为她的假身份是我帮她捏造的,至于原因恕我不便多说,至于谋害我爷爷的叛国罪更是无稽之谈,至于具体细节,属于军事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们,如果没别的事,我带她走了!” 这时杨彪在觑得机会上来跟孟沧澜打招呼。 孟沧澜见到杨彪有些疑惑:“杨会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彪做出一副诚恳的神情道:“鄙人听说安小姐被公安局带走,怕她出什么事情,所以召集会中兄弟前来替她讨回个公道!” “是吗?”孟沧澜看了看安知芝,见她点了点头,便知道很可能是真的,虽然对方这么做的动机有待思量,但是只要是真的帮助了安知芝的,孟沧澜都会还之以善意。 所以他冲杨彪温声道:“以前多有得罪,这次多谢你了!” 孟沧澜说完冲安知芝和古木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等孟沧澜一行离开之后,吴伟对身边的刘书记淡淡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孟军长有点军阀作风呢?不知道咱们市委那位孟书记是不是也一样!” 市委书记崔志民要调走,他跟市委副书记孟之中都是市委书记的热门人选,所以吴伟抓住机会看似不经意间给了孟之中一击。 果然,刘书记闻言如有所思。 孟沧澜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次他为救安知芝急切间的霸道作风,成了以后他被逼离开军营时的一个说辞,那些人称之为军阀作风。 走出公安局大门之后,杨彪带着自己的手下们心满意足的走了,因为刚才孟沧澜已经许诺帮他引荐司徒白浪。 等司徒白浪带人走后,这里就剩下安知芝c孟沧澜c古木以及小张四人,小张很有眼色,远远躲到一边去了,任由这对三角恋纠结。 安知芝看看古木又看看孟沧澜,张了张嘴,不禁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沧澜和古木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齐齐把头扭到一边,好像看到对方就会恶心到吐出隔夜饭似的。 “知芝,你冷吗?”孟沧澜说着动手要解自己的军装外套给安知芝披上,奈何纽扣太多,哪里比得上古木的拉链外套脱起来方便。 等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古木造把自己的夹克披在了安知芝身上。 孟沧澜呆了呆,突然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恨起了身上的军装来。 古木接过话题道:“很晚了,估计都快零点了,我们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孟军长帮忙了!” 他这语气分明以安知芝的家人自居,完全是站在主人家的立场上对客人的帮助表示感谢。 孟沧澜噎了一下,毫不相让道:“以我和知芝的关系,何必言谢呢?况且这事本身就是因我而起!” 他说着无心,安知芝却听者有意,以为孟沧澜暗示那晚两人的事情,不由红晕上脸颊似火烧,急忙开口否认道:“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木头,我们走吧!” 等安知芝坐着古木的车离开后,孟沧澜从怀里拿出那串风铃,喃喃道:“东君有情,奈何风铃无声啊!”(东君古诗里是东风的意思!) 不过随即他又摸着自己的嘴唇发起痴来,今天他见到安知芝后,终于相思难耐,不顾一切吻了对方一下,虽然只是一厢情愿的强吻,虽然只是轻轻碰了碰,但是这种梦里出现多次的场景终于实现,还是让孟沧澜回味无穷。 这时小张走过来请示道:“首长,我们是直接回军营呢还是回老首长那里?” “回爷爷那里吧,知芝的身份既然已经被揭穿,总要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啊,只是希望他别气坏了身体!走吧!”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关于孟沧澜怎么向孟老爷子解释的事情安知芝不知道,她被古木送回住处后,由于天色已经很晚,古木便留宿下来。 两人还是没有越雷池一步,古木已经很君子的睡在沙发上。 安知芝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也许是过了睡点的关系,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看着天花板,任由思绪沿着灯光的痕迹蔓延。 突然,安知芝想到一件一直被她所忽略的事情。 那晚她跟孟沧澜发生了关系,两人又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算算那天的日期,似乎恰恰是大姨妈前面的几天,这可是危险期啊,别好死不死怀孕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安知芝更加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分明感觉到肚子里好像有个生命正在酝酿。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安知芝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床。 古木早就做好了早餐,烤面包做得非常可口,牛奶也热得很好喝,安知芝不得不承认,古木的确是个家庭必备的全能型完美男朋友。 来到医院后,她偷偷溜到妇科拿了验孕棒躲进厕所。 十几分钟后,安知芝面色难看地从女厕走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就连紫菱叫她都没听到。 她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一切都被她言中了,她怀孕了。(验孕棒到底是几道杠是怀孕啊,洒家不知道唉,原谅我一个大男人吧,所以不详细写了) 紫菱果然拍了拍安知芝的肩膀,惊喜道:“知芝,你没事了啊?你个死东西从公安局出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害我昨晚担心一晚上!” 安知芝扭头看了紫菱几眼,小嘴一瘪喃喃自语道:“紫菱,我完了,我该怎么办?” ------题外话------ 感谢1500223196,gracexu, 18943916295三人的月票!感谢相与的钻石!感谢18943916295的五朵鲜花!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7 坦白 怀孕这对于安知芝来说是绝对没有料想到的一个惊天炸弹,炸得她昏昏沉沉,刹那间失去了往日里的坚强和冷静。 她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很多杂乱无章的念头都在一秒钟之间从她的大脑里崩裂出来相互勾勾搭搭缠缠绕绕,就像春藤抽了枝桠,这一根那一根横七竖八乱乱吵吵,让她理不出个头绪,又好像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总之,心里有慌乱,有惊惧,有害怕,有羞愧。 慌乱是因为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处理这个突然而来的孩子,打或不打? 惊惧和害怕是她无法想象这件事被古木知道了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羞愧是自己未婚先孕,而且孩子还不是打算要结婚的这位正牌男友的,如果不了解安知芝前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只听闻怀孕这件事,大约百分之九十的人会认为她是个的坏女人。 其实她真的很洁身自爱的,二十七岁还保持处子之身,偶尔寂寞难耐的时候也就偷偷看看黄(和谐)书,悄悄阅过几步苍老师和小泽妹子的小电影。 她社交宴会不参加,酒吧更是从来不去,一夜情更是从来没有过,可是谁想到唯一一次喝醉酒后就失了身,最可悲的是居然还中标怀孕。 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紫菱见安知芝抓着自己的胳膊失魂落魄般的喃喃自语,不由有些担心,扶着她回到总护士长办公室后见对方摊在椅子上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由出声问道:“知芝,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实话怎么说得出口啊,即使这是自己的好姐妹,安知芝愣愣地摇了摇头,过了几秒种突然双眸定定地盯着紫菱的眼睛,小声问道:“紫菱,如果就在快要结婚前你发现你的女朋友怀孕了而且孩子还不是你的,你会怎么办?” 紫菱好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我又不是拉拉!” “是我没说清楚,假设你是个男人,你跟你的女朋友快要结婚了,结果某一天突然你的女朋友告诉你,她怀孕了,但是孩子是另外一个男人的,你会怎么做?”安知芝说完后双眼盯着紫菱,详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眼神眨也不眨。 紫菱想了想后,玩笑道:“那还用说?这种女人明显是水性杨花啊,我会直接冲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瞄准她的心口一刀刺下去,然后双手剖开她的胸骨,挖出心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然后找把斧头嘿嘿,直接肢解了放进冰箱里,每天用刀子割一片肉炒了吃,肉吃完后,再把骨头熬汤喝” 安知芝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干巴巴地笑了笑,可是那根本看不出一点笑容,只是脸上的皮肤抽了抽而已:“不会吧?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她脑海里不由幻想古木拿到捅死她然后用斧头砍骨头吃肉熬汤的情景,连忙摇头安慰自己,古木多温柔一个人啊,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紫菱见安知芝表情不对,赶紧拍了拍她胳膊,嘻嘻笑道:“你不会被吓住了吧?我是开玩笑的,刚才描述的是我以前看过的一个恐怖小说里的情节!不过正经点来说的话,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妻子的背叛,这是为什么呢?我最近看的一些心理学论文里,是什么解释的,因为繁衍的是人作为动物最除了生存外最迫切最重要的一种本能需求,跟吃饭等为了生存的最基本需求重要性不分上下,因为繁衍可以说是人畏惧死亡以其子孙后代寄托永生的唯一途径,正因为繁衍的需求非常强烈,所以一旦男人被妻子背叛,意味着他将失去这个女人,他会本能地觉得自己这种繁衍的需求遭到了破坏,从而愤怒异常,杀妻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这虽然是一家之言,不过我看过后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是吗?这么严重!” 紫菱突然反应过来,惊呼道:“知芝,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你吧?难道你背着古木怀了别人的孩子?是谁的?我猜猜,不会是那个军长吧?” 不得不说,女人的好奇心和八卦往往能使得她们本就丰富的想象力成倍增长。 安知芝没想到紫菱随口一说居然全部猜中,心里咚的一下心跳都慢了半拍,她当然不敢承认,只是大笑着掩饰道:“怎么可能?这种狗血的剧情你都说得出来,是小说看多了吧?” “那你刚才的问题” “我只是”安知芝灵光一闪撒了个谎:“我也是最近看小说看到的,小说里那个女主人公怀了别人的孩子,但是她的未婚夫知道后不仅没有骂她,反而安慰她,并且承诺不会介意,会将孩子当成亲生骨肉养大!” “听起来似乎不错,这样的男人确实值得托付终生,女主人公还真幸运呢,不过这么做是不是对那个孩子和孩子的亲生父亲有点不公平啊?孩子一出生就不知道亲爹是谁,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有个孩子存在,就这样生生分开一对亲生父子,是不是有点残忍呢?”紫菱的观点总是与众不同。 安知芝闻言呆了呆,最后不得不点头:“是啊,是有点残忍!” 还真是难办啊! “好了别纠结了,跟我说说昨晚你是怎么被公安局放出来的?” 安知芝遂将昨晚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紫菱听完后酸溜溜地道:“我还真是羡慕你呢,一个古木,一个孟沧澜,两个男人都那么优秀,却又都对你一往情深,真是让人嫉妒啊!” “好姐妹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要不我分给你一个?”安知芝随口道,说完后却有些心动,是不是把孟沧澜和紫菱撮合一下呢? 这么一想,心里突然又有些不舒服。 再者,孟家人大概也看不上平常百姓家的女孩子吧,就拿自己来说,如果不是事先假造了身份,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有资格参加孟家的家宴了吧? 等紫菱离开后,安知芝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决定该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也许是母爱使然,她真的不想把这个孩子做掉。 这毕竟是一条命,她安知芝是护士,是白衣天使,是救死扶伤的,可不是杀人的杀手。 而且这事也不能告诉孟沧澜,对方本来就不死心,要是得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必定更加不放手了。 既然决定不了,安知芝索性现在先把事情放下不想,专心做起了手头的工作。 她先翻看了一遍各科室护士长的资料以及工作业绩,其中心内科的护士长名叫纪梅,已经四十多岁,有病人家属反应说医生开的药和护士拿来的老是不够量,安知芝怀疑是这个纪梅中间克扣了。 众所周知,心内科都是心脏病患者,这些病人用的药很多都是进口的,价格昂贵,拿到外面市场上可以卖不少钱。 一次克扣一点,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菲的外快。 安知芝拿起笔在纪梅的的名字上画了个问号,她决定找机会实际调查一下,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做了,那就不能再让她当这个护士长了,正好紫菱就在心内科,安知芝考虑可以把这个好姐妹提起来。 这倒不是她任人唯亲,紫菱她了解,心地善良品性也很好,工作又勤恳努力,做这个护士长绝对没有问题。 还有一件事情安知芝也必须尽快做决定,她原来是外科的护士长,现在升了总护,那外科护士长这个位子就空了出来,昨天上午刘副院长还在催她尽快确定外科护士长的人选,然后报上去等医院审批。 外科护士现在有十个人,安知芝属意的是以兰朵儿和青朵儿姐妹中一人,这两人资历不短,工作也算用心,没出过差错,而且严格说来这两人比安知芝还早来一年。 兰朵儿和青朵儿是双胞胎姐妹,两人是少数民族,不过从小就在天都市长大的,可以说已经彻底融入汉族。 你可能会问,既然是姐妹怎么一个姓兰,一个姓青? 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她们的姓氏,兰朵儿和青朵儿都只是名字,她们姓央金,全名央金兰朵儿和央金青朵儿。 兰朵儿是妹妹,性格活泼多语,青朵儿是姐姐,性格沉稳寡言。 资历比她们久的倒是也有几个人,不过这些人都老了,并不是说她们人老了,其实年纪最大的也就刚过三十,只是因为工作时间太长,麻木了,做事也被没有激情,得过且过。 安知芝并不想把外科交到这些人手里。 至于阿兰,她是刚来的,按照规则是不用考虑的。 医院不可能让一个来了才一两个月的新手护士做护士长的,其他人也不会服气。 最后安知芝还是在青朵儿的名字上打了个圈,护士长还是沉稳一点好。 确定了人选之后,安知芝放下资料,想歇息一会儿,于是打开电脑里的qq登陆上。 她在好友一栏里翻了翻,惊喜地发现两个多月没上线的“大小姐”居然上线了。 “大小姐”是安知芝前年在网上无意间认识的一个女性网友,对方的资料显示她是帝都市人,不过现在在英国剑桥读书。 “大小姐”比安知芝年龄小一点,今年二十二岁。 性格比较阴沉,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两人谈论小说,结果对方谈到的都是一些阴郁灰暗的小说,弄得安知芝一度时间看到对方的头像就心里压抑。 后来安知芝社会责任感迸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一个临失足的女孩,用自己的减轻开朗慢慢开导对方,让其性格变得阳光一些。 就这样慢慢相处下来,两人成了交情不错的好朋友,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有时候也会向对方吐露一些心事。 大小姐:“最近你好像没怎么上网啊!” 安知芝回道:“最近两个月流年不利,发生了不少事情!” 大小姐:“有事情发生才说明生活有激情嘛!我就喜欢那种麻烦缠身敌人乱飞的生活,这样我会一件件解决掉麻烦,一个个消灭敌人,错有成就感啊!” “我喜欢平静的生活!”安知芝心想这个丫头侵略性还是这么强啊。 大小姐:“告诉你一件事哇,前两天有个英国帅哥要追我,结果被我找人给修理了一顿,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笑死我了!” 安知芝发了个滴汗的表情,回道:“你不答应就行了,居然还把对方打得住院,小心引起外交纠纷!” “引起外交纠纷才好哩!” 安知芝心说这妞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又是为了你那个未婚夫吧?” 大小姐:“是呀是呀!不过是我把他当成未婚夫,人家可还没表示哦!”外加一个害羞的表情。 安知芝心说原来是单相思啊,不过手下敲着:“是谁这么有眼无珠啊,你这么天生丽质居然视若无睹?” 大小姐:“好几年没见了嘛,不过他肯定是我的,我瞅准的东西别人拿不走的!” 安知芝汗颜,还真是霸道啊。 怀孕的事压在她的心里沉甸甸似块大山,让她急于找人倾诉,所以打算找“大小姐”商量一下。 “我怀孕了!” “哇!你不是还没结婚么?孩子是谁的?不过无论如何都是喜事呀!” 安知芝心说喜事个屁,她耐着性子将自己跟孟沧澜与古木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大略说了一下,当然名字都用甲乙代替了,身份也没有透露。 大小姐捂嘴偷笑:“就说你这么久没上网,原来夹在两个美男之间过着滋润的生活啊!这么说来,你先认识的甲,但是打算跟乙结婚了,谁知酒醉后却稀里糊涂怀了甲的孩子,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吧?” 安知芝:“是!” “那你喜欢那个甲吗?” 安知芝想了想谨慎地答道:“还是有感觉的!不过我们两家家世相差很大,没可能的!” “那么喜欢乙吗?” “跟乙在一起我会很安心,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大小姐滴汗:“要是我我就选择甲,因为认识在前,又有点喜欢对方,还有了对方的孩子,这三点足矣!至于家世,就冲你是我好朋友这一点,绝对是男方高攀了!” 安知芝闻言苦笑这妞好臭屁啊,说得自己好像是国家主席的女儿一样。 大小姐:“告诉你一声,我下个月就回国了,回国后可能要到天都市去,你不是天都市的吗?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安知芝闻言也有些期待起来。 “我把我电话告诉你吧,到时候我们再联系,你的电话也给我,我到天都后给你电话!” 两人交换了电话后,安知芝下了线,她还要例行去各科室查房。 对于这位“大小姐”,安知芝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依照她的了解,“大小姐”性格霸道任性,但是很直率,敢爱敢恨,虽然为人有些阴沉,但是想来两人见面后说不定还能做好姐妹,这样她在紫菱之外就又有一位好朋友了。 安知芝无论如何也不会写想到,这位“大小姐”不仅不会和她成为好姐妹,反而会成为一生的仇敌。 安知芝花了一个小时才巡查完各个科室的护士值班室。 偶尔有人也会背着她指指点点,猜测一下昨天警察为什么会将安总护带走,安总护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还有她为什么又被放了? 心向安知芝的人会想着安总护肯定是被冤枉的,警察查清了所以就放人了,或者只是请她去公安局协助调查而已。 好事者和愤世嫉俗者则会神秘兮兮地告诉旁边的人,其实安总护是犯了大罪,只不过后台很硬,对方向公安局施压,公安局只要放人了。 他们这么猜测的根据就是要是安知芝没有人撑腰,上次打了律师会没有人追究还照样升职?反正安知芝住院期间有一位年轻少将来探望过,有人就恶意揣测安知芝其实是那位少将的情妇。 最后在感叹一句是非日下人心不古,俺们普通老百姓没靠山这日子就是难过啊! 对于这些议论安知芝偶尔听到了也只是会心一笑,并不去解释,一来越解释人家会认为是在掩饰,二来也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三来打从她的第一任男友薛斌来医院闹过之后,对于她的议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她已经习惯了。 查完科室之后,安知芝又随意走了几间病房,和病人聊了聊天,主要就是询问护士护理的是不是细心周到。 等她离开病房后,病人往往会问护士:“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啊?” 等从护士那里知道安知芝的身份后,又会赞叹一句:“总护士长?这么年轻!不过挺和善的,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孟沧澜昨晚回家后老爷子气鼓鼓地坐在客厅里正在等他,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肯定已经知道了他从军营赶回来了,自然也知道他去了公安局。 “爷爷!”孟沧澜心里惴惴地刚叫了一声。 老爷子拾起桌上的茶壶一把摔在了地上,大吼道:“你还有脸叫我爷爷?你还敢回来?” 那个灰色陶瓷茶壶是老爷子素日里泡茶用的,据说是哪位老朋友送的,价格不便宜,他一向宝贝得紧,今天居然伸手摔了,可见生气不小。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上次住院后就更差了,这一激动呼吸有些急促,气喘起来,只憋得老脸通红,身体都微微发颤。 孟沧澜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膝当脚挪到老爷子更前,惊道:“爷爷你别激动,千错万错都是孙儿的错!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你当心自个的身体啊!” 说着就这样跪着用手去抚老爷子的背,帮着顺气。 他自小父母死得早,跟老爷子感情自然很深,如果真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孟沧澜绝不会原谅自己。 顺了顺气,老爷子脸色好了一些,不过稍微恢复了力气就一把将孟沧澜的手打开,哼道:“当心身体?我老头子哪天要是两眼一闭睡了过去,那肯定也是被你气死的!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我催你找个老婆,你就给我弄个假的回来,还千方百计哄得我那个高兴!原来都是猪八戒做了高老庄姑爷空欢喜一场啊!” 孟沧澜低着头一声不吭。 “怎么我还说错了?”老爷子见孟沧澜不吱声,以为对方在用沉默对抗,脸色一黑骂道。 孟沧澜哭丧着脸道:“是孙儿没本事,找不到老婆!” “我是怪你这个吗?我是气你没找到就没找到,偏偏敢糊弄我!老头子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怎么都看我老了,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孙儿哪里敢啊?您在孙儿心中就是万丈的高山!” “是啊,我是万丈的高山所以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所以恐怕巴不得我死呢吧?”老爷子在气头上,再加上他老人家精于斗争,当年革命的时候写文章辩论也是一杆金笔,他要挑刺,怎么都能挑出来。 孟沧澜垂首道:“孙儿若有那个心思管叫我他日死在战场上!” “死在战场上那是军人的荣誉,你想马革裹尸,想得美!老子会这么便宜了你?” 孟沧澜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的赔罪。 老爷子发泄了一通后,终于心情好了一点,扫了跪在地上的孟沧澜一眼淡淡道:“行了,起来吧,大晚上地板上凉,别伤了腿!” 孟沧澜这才起身,老爷子虽然年迈但是威势不减,孟沧澜刚才下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别站着了,坐吧,坐下来我们爷孙俩好好谈谈!” 孟沧澜乖乖在旁边沙发上坐好。 保姆叶芬进来想收拾一下地板上的茶壶碎片,却被老爷子制止了:“很晚了,小叶你去睡吧,东西明天收拾!” 等叶芬退下后,老爷子沉吟片刻,才冲孟沧澜问道:“现在跟我说说你跟那个安丫头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沧澜此刻不敢再隐瞒,遂把自己如何认识安知芝,如何跟她拍照骗老爷子,如何去机场跟人家谎报说是拍电影,等等一系列事情都原原本本坦白出来。 老爷子听完后点了点头道:“为了骗我你们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嘿嘿,爷爷您说笑了!”孟沧澜道:“所以说,安知芝本身就是我找来的,怎么可能会对爷爷你不利呢?” 老爷子皱了皱白眉:“这怎么还牵扯到我了?” 公安局诬陷安知芝叛国罪的事情孟之中显然没有敢告诉老爷子。 孟沧澜遂又将公安局的事情说了说。 老爷子听完脸色难看,怒道:“那个局长真是个王八蛋,居然草菅人命!你二叔让公安局介入之前原本请示过我的意思,我让他先问问你,谁知道这混账居然自作主张闹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安丫头本性善良,怎么会对我不利?她要是想害我,我还能看不出来?你二叔的心思我也能猜到,还不就是跟绛家联姻!” 孟沧澜听到联姻这两个字就反感,忍不住撇嘴道:“我才不要联姻!” “我当然知道你你不愿意,你父母去得早,爷爷虽然疼你,但是却总觉得对你有亏欠,因为你父母当初上前线是我一个命令硬生生送上去的,本来他们所在的部队在别的军区,按作战命令是不用参战的,可是我老头子好名声,不想人家说我们做领导的舍不得自己孩子却让老百姓的儿子娶送死,所以我狠心把他们送了上去,结果就没下来!”老爷子说到这里已经声音哽咽,一个饱经战火和岁月磨砺而坚强无比的老人,居然泣不成声。 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人父母所遇到的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孟沧澜也心里难受,不过他并不恨老爷子,老爷子那一辈的老革命毕竟和今天那些当官的不同,他们是真正为了国家会舍弃小家的人。 老爷子用枯瘦而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抹了抹眼睛,笑道:“让你小子看笑话了,我老头子九十来岁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哭鼻子!” “男儿有泪不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孟沧澜喃喃道。 老爷子道:“不错!一个大男儿一生总得哭那么几回的,不回哭的男人已经冷了心冰了血,是铁石心肠,那种男儿算不得真正的好男儿,好男儿应该铁血柔情侠骨丹心,这几样一样都不能少!” “嗯,我记住了!” “正是因为你父母的原因,爷爷对你是有亏欠的,所以我希望婚事能由你自己做主,你是咱们孟家子弟当中唯一一位婚姻自主的,就是你妹妹菲菲将来长大了结婚,男方肯定也是家世万里挑一的,而且必须是这样的!你的姑姑们,你的父亲以及二叔,他们的婚姻当初都是政治联姻的结果!这并不是说爷爷我就官迷心窍或者嫌贫爱富或者心狠肠硬,而是我们孟家既然到了这个层次,就必须这样做,必须保持家族不倒,不然一旦倒了,往日那些腌臜政敌们都会跳出来痛打落水狗,我们孟家必会家破人亡,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你现在并不太懂,以后就会明白了!豪门子女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同样的在享受这些利益的同时有些东西也必须得付出,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公平的!” 孟沧澜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二叔希望你跟绛家紫雨联姻,其实平心而论这门亲事我也不反对,降家虽然兴盛比我们孟家晚一些,但是人才辈出,后劲十足,跟他们联姻对你将来的发展以及对我们孟家都是好事,不过我一直都对此没有表态,而是给你时间让你自己找一个心仪的姑娘,哪想到你不理解,现在还弄出这么一出猴戏,你二叔和二婶这下肯定有话说了!” 孟沧澜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是我没理解爷爷的苦心!” “不过安丫头的家世是稍微有点低了,哪怕就是个中上家庭也行啊!”老爷子苦恼道。 孟沧澜不高兴了:“爷爷,我记得我太爷爷那辈好像还是个佃户吧?” 老爷子眼睛一瞪:“我知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做人忘本吧?我是在为你考虑,将来你岳母家帮不了你,你就只能靠你自己!” 孟沧澜闻言神色黯然:“爷爷,人家根本不喜欢我!” “怎么会?听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看得出来安丫头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小子,你别这么窝囊啊,对付女人得软硬兼施,就像打仗一样,正面硬碰硬地发起冲锋,强硬一点霸道一点直接让目标昏头,然后再采用奇袭战略,悄然靠近一举拿下!当年我追你奶奶就是这么干的,几天时间就结婚了!你小子比起爷爷我还差得远啊!”老爷子哈哈大笑着开始吹嘘起来,随后又叹了口气唏嘘道:“说起你奶奶,她走了都有十多年了啊!也不知道在那边一个人孤单不孤单,不过我老头子也快去陪她了,希望她别唠叨我来得迟了让她在奈何桥畔一顿好等啊!” 孟沧澜笑道:“爷爷又乱说,奶奶巴不得你多看顾看顾他的宝贝孙子哩!” “说正事!那个安丫头除了家世有点配不上你之外,其他的爷爷都挺满意,你如果喜欢人家就努力点,争取早日把人风风光光娶进门!爷爷还等着和她一起品茶呢!这样我给你个时间,三个月之内必须把人给我接进门,如果办不到,那我就会让你二叔去绛家给你定亲!” 孟沧澜心想别说三个月,再有一个月左后安知芝会跟古木的婚期就到了,如果在这之前让安知芝改变心意,那三个月以后人家肯定是古家媳妇了。 孟沧澜第二天早上本想尽快赶回部队,毕竟上次的演习虽然结束了,但是作为红军的指挥官他还得做一份演戏报告给上交给军区司令员,而且也得对对扮演红军的a军官兵们做一次总结和嘉奖。 可是临出发前突然接到司徒白浪的电话,说是约孟沧澜吃饭。 孟沧澜手机昨天一怒之下摔了,他也不知道司徒白浪怎么会知道家里的电话,不过刑门势力庞大,估计要查个电话也难不倒那家伙。 孟沧澜想了想最后又通知了杨彪,既然欠了杨彪人情,就得趁早还上,不然人情债放得越久越沉重。 对方的目的孟沧澜大概能猜到,所以就如他所愿了。 曜日明珠大饭店 司徒白浪见美女服务员领着孟沧澜和杨彪进了豪华包间,心里有些好奇,径直问道:“沧澜,你怎么把杨老大也带来了?” 孟沧澜没有说话,找了个位子坐了。 杨彪却不敢像他那样托大,连忙满脸带笑先向司徒白浪问了好,然后得到司徒白浪吩咐这才在末席陪坐。 司徒白浪见孟沧澜不说话,却要故意逗他,于是心思一转嘴角挂上了一丝邪笑:“孟沧澜啊孟沧澜,想不到你居然和杨老大做了基友啊,真是太让我伤心鸟!” 果然孟沧澜一听这话像吞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司徒白浪,你不好好说话会死吗?” 杨彪神情那个尴尬啊,想不到他杨老大玩妞无数,有一天居然会被人拿来充基友。 司徒白浪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如是回答孟沧澜的话,只见他似乎认真沉思了一会儿,才严肃道:“你的这个问题我以前还真没有想过,也没人这么问我,我刚才想了想现在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你,不会死!” 孟沧澜气得想抽他,跟这人说话每次都能把人气得想吐血。 “好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快点上菜,吃完我还得回部队!” “上什么菜?还没点单呢,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想吃什么自己点!”司徒白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哼唧道。 孟沧澜心说正好,老子让你大出血,他拿起桌上的菜单,向旁边侍应的美女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专拣那种几千块一道的菜,一口气爆出了二十多道,随后冲服务员问道:“你们这里年份最久口感最好价格最贵的藏酒是什么?” 美女服务员甜笑道:“您好先生,我们这里最好的藏酒是罗马康帝酒庄1985年的美杜莎拉酒系列,一瓶两万八千美金!” 孟沧澜闻言很满意:“那就上两瓶!” “好的,先生!” 杨彪在一边听得只咂舌,他虽然生活也奢侈,在这家天都市最贵的饭店也用过餐,但是可没有这么花过钱。 司徒门主也不阻止,看来自己所料的不错,孟军长和司徒门主关系匪浅。 孟沧澜扔下菜单后看了一眼司徒白浪,挑衅道:“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心疼钱了吧?” 司徒白浪摇了摇头:“不心疼!一点也不心疼!aiter,刚才那位先生所点的菜和酒全部作废,按照我以前的习惯上吧!” “是好的司徒先生!”美女服务员恭敬地答道,正要出去报菜单。 孟沧澜不答应了,又被司徒白浪耍了,不由脸色一沉:“慢着,凭什么他说作废就作废,你就得按照我点的菜上!” 服务员为难地看着两人。 杨彪则在一边缄默其口,心里却在感叹:这两位贵人真是一对冤家啊,前世他们十有是夫妻。 司徒白浪奸笑道:“行,按照你点的上也可以,不过等会儿结账的时候也得你来!” 最后争执的结果,还是司徒白浪赢了,因为孟沧澜实在不想花几十万吃一顿饭。 等菜上齐后,司徒白浪见孟沧澜蒙着头吃管吃也不说话,不由笑道:“还生气呐?你这孟家大少爷气性可真大!听说你这次可闹得很凶啊,连公安局长都给揍了!” 孟沧澜本不想理他,可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惊讶道:“怎么连你也知道了?” “不光我知道了,现在整个天都市以及浙省的大人物们都知道了,都说你孟沧澜以权压人,有点那什么军阀作风!” 孟沧澜淡淡道:“随他们怎么说吧!” 司徒白浪脸色却严肃起来:“沧澜你别掉以轻心,这事情明显是有人在散播消息,意图虽然不明显,但是明显是想损害你们孟家的名誉!我猜是跟这次市委书记的任免有关,很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你二叔做这个位子,又不好光明正大的压迫,所以采取这种阴险的办法!” “难道是陈建飞或者吴市长他们?” 司徒白浪摇头道:“就算是他们,但是背后也肯定有人授意,没有大人物做后台,就凭他们还不敢得罪你们孟家!” 孟沧澜点了点头,心情沉重起来,看来老爷子还健在就有人按耐不住了,如果老爷子一旦故去 孟沧澜不敢再想下去了。 新一轮的政治风暴也许又要刮起了。 司徒白浪见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便挑了个轻松的话题道:“据我所知,这次你大闹公安局又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上次大闹杨老大那里的那个吧?真是红颜祸水啊!我看你是越陷越深了!” “什么红颜祸水?”孟沧澜很不喜欢别人用这个词形容安知芝。 “行,算我说错了,你找个时间把人带出来让我见见,我是真想认识她了,尽快办啊,我要是等不及,兴许会让手下去查,然后自己去认识你那个女朋友,万一我一见心动了,嘿嘿,到时候我会出手的哦,你也知道我泡妞的本事喽!” 司徒白浪的话还真让孟沧澜有些担心,这个司徒从小到大只要看上的女人没有拿不下的,就他那张俊美得祸国殃民的脸也让广大男同胞切实感受到危机啊。 杨彪看着司徒白浪和孟沧澜两人聊天,却插不上嘴,不过他对此并无多大怨言,能够陪着这两位贵人吃饭已经是不少的收获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司徒白浪不好总是把杨彪晾到一边,这时看着对方一语双关地笑道:“杨会主果然是个聪明人啊,不过不得不说你走了一步好棋啊!既然有沧澜引荐,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司徒白浪说的好棋自然是指杨彪紧贴安知芝那招,现在通过安知芝结识了孟沧澜,又通过孟沧澜跟自己攀上了交情。 其实人脉就是这样,朋友串朋友,然后交织成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这关系网关键时候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杨彪当然也听懂了司徒白浪话里的意思,讪笑道:“我是真的把安小姐当做朋友的!”心里却乐得恨不得仰天狂笑,司徒白浪短短一句话却就算承诺了。 天狼会和刑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今日起可以说的上是兄弟帮会了,以后的发展将更加广阔。 三人吃饭吃到半截,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女人。 这女人穿着水蓝色旗袍,高开叉,白嫩的大腿走路间若隐若现,身材好到极品,脸蛋更是艳丽无双。 女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许是刚喝了酒,脸上晕染着红霞,粉粉的十分诱人,嘴唇上沾着一些葡萄酒渍,湿润润的,看着就让男人欲罢不能。 这是个妖精!孟沧澜瞬间给对方下了结论。 女人冲司徒白浪娇笑道:“司徒少,小女子来晚了恕罪恕罪啊!您不给介绍一下您的两位朋友么?” 司徒白浪走过去轻轻搂住对方纤细的腰肢,轻笑道:“曼丽姐来得正是时候,来,我给大家做个介绍!这位就是这家饭店的老板水曼丽,大家都叫她曼丽姐!至于这两位” 他指了指孟沧澜道和杨彪:“这位是孟沧澜孟大少,这位是天狼会的杨彪杨会主!” 由于孟沧澜出来时候没有穿军装,所以倒是不至于一下子就暴露身份。 只是他和杨彪都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这家超豪华饭店的老板,不由有些惊讶。 水曼丽向三人分别敬了酒,随后又陪着说了会儿话,其态度自始至终都是亲热却又不显得放荡,举手投足间诱惑却又不显出媚俗,这是个真正厉害的女人。 等水曼丽离开后,司徒白浪笑盈盈地让孟沧澜猜对方的年纪。 孟沧澜想了想道:“三十?二十八?或者二十五?我实在是看不出来!” 司徒白浪竖起四根手指:“今年正好四十岁!这个女人号称天都市的风云女子,她的身份很不简单,有传言说她是中央某大佬的儿媳妇,不过死了丈夫现在孀居,谁要是能够得到她,不说她的无穷人脉,就是这家饭店就值上亿元,况且人又漂亮,那可真是一箭三雕啊!” 杨彪脱口而出:“原来是个俏寡妇!” 孟沧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没有应声。 从饭店出来后,孟沧澜回了趟家,就匆匆返回部队了。 水曼丽忙活了半天,终于稍微闲下来一些,她跟饭店的副总交代了一下,便打扮高贵地驱车来到了天都大学,然后找到上次听课那间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子坐好。 讲台上古木正在深情并茂地讲课,讲到精彩处偶尔吟诵一两首诗词,或者即兴创作几首诗,底下的学生听得非常专心。 水曼丽看着讲台上的男人呆呆地出神。 古木也注意到了她,微微冲对方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这女人不是学校的学生,不过大学并不限制他人旁听,所以他也不以为意。 况且这女人已经来过三四次了,每次都找相同的位子,每次都坐着发呆。 当然,古木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虽然对方成熟美丽,但是他一颗心都系到了安知芝的身上,并没有跟对方认识的,下课后夹着书匆匆离开。 他还急着去医院陪安知芝共进午餐呢。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第二天安知芝照常来上班,中午查房的时候,在外科附近听到吵闹声和哀求声。 安知芝走进一卡,见有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明显是被车撞了,脑袋在流血,人也陷入昏迷。 她向旁边的护士一打听,原来妇女求医生赶紧帮忙救治他男人,可是外科那些医生却让对方先去交押金,而妇女一时间拿不出钱,所以僵持了起来。 安知芝一听顿时恼火,寒声道:“人都要死了,你们不想着赶紧救人,却还在计较这些?你们还是不是医生?是不是护士?白衣天使就是称呼你们的,你们愧不愧?” 青朵儿走到安知芝身边冷静地劝道:“先交押金后治病,这是医院的规定!” 安知芝冷冷道:“什么规定能有人命重要?什么时候医院要是变得只认钱了,那也就不是医院变成银行了!” 老实说她对青朵儿有点失望,青朵儿性格虽然沉稳冷静,不过似乎有些过于冷静了。 过分得冷静就是冷血了。 倒是兰朵儿这个做妹妹的热情地招呼众护士把病人往病房里抬,张罗着给输血。 最后一番救治,病人就算保住了性命,那妇人激动得不住跟安知芝道谢。 她大概也清楚,如果不是安知芝关键时候说句话,她丈夫肯定没命了。 回到办公室后,安知芝随即将护士长名单里的青朵儿划去,改成了兰朵儿。 兰朵儿虽然稍显活泼,不过这种善良和热情却是最为难得的。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十多天时间一晃而逝。 安知芝和古木的婚期还有二十来天就到了,古木已经在盘算着拍婚纱照装扮新房了。 但是安知芝却高兴不起来,孩子的事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古木开口,现在婚期在即,似乎不能再拖了。 这一天下班后,古木带着安知芝去婚纱店挑选新郎新娘的结婚礼服,随后又去购物广场挑选新房的沙发。 新房是古木现在住的那套,那是他三年前买的,三室两厅,非常不错。 房子还是新的,装修得也很考究,家具齐全,其实根本用不着再添置家具,不过古木认为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一定要把家具全部换成新的,这样才有新婚的感觉。 他对安知芝说,反正他这一辈子就打算结这么一次婚,现在不多花点钱弄得完美一些,将来免得后悔。 再说钱攒着也就是这时候花的嘛! 两人逛了半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安知芝的住处后,古木又翻找那些拍婚纱照拍得好的影楼资料。 他越是兴致高昂,安知芝越是心里内疚,最后终于决定坦白说出实情,其他的看古木的决定吧。 他拉着古木在沙发上坐了,然后鼓起勇气道:“木头,我有件事情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呀?难道是你家还有什么亲戚我们请柬没写到吗?”古木心情很好,随意地开着玩笑。 安知芝摇了摇头,垂下眼帘看着地板,咬着嘴唇道:“我怀孕了!” “怀孕?”古木闻言愣了愣,随即张口结舌道:“不不会吧?我跟你不是还没那个什么吗?难道住在一间屋子里看看也能怀上孩子?” 他说完突然反应过来,神情僵住,口舌似乎不听使唤了,含含糊糊地问道:“谁的?” “孟沧澜的!” 安知芝说完后心里颤抖,同时又松了口气,这个秘密终于说出来了,再不说出来她都要患上精神病了。 古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心里很是难受,安知芝已经怀上了孟沧澜的孩子,而他居然还不知道。 安知芝不由啜泣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把那晚和孟沧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向古木说了。 古木听完后一拳砸在沙发上,然后腾地站起来怒道:“我就找姓孟的算账!”说完冲出了屋子。 古木驱车走了大约五六个小时才赶到了北郊的军营。 由于此处是军事禁地,他一时却无法进入,急得团团转,后来好说歹说,对方答应帮忙给军部打电话请示。 等见到孟沧澜的时候又是一个小时后了。 孟沧澜大晚上穿着背心和短裤就冲了出来,见到古木第一句话就问:“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知芝又出事了?” “孟沧澜,我要杀了你!”古木一见到孟沧澜就像遇到了杀父仇人,怒吼一声合身扑了上去。 但是孟沧澜伸手哪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比得了的,三两下孟沧澜就使个擒拿锁住了古木的胳膊。 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姓古的大半夜的两点多了大老远从市区过来就是为了打他? 这么一想神情有些不好,恼火道:“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这个卑鄙小人,趁着酒后侵犯了知芝,现在她都怀上你的孩子了,你还说我发疯?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古木声音沙哑的嘶吼,就像旷野里一匹受伤的野狼。 孟沧澜闻言傻了。 等第二天早上古木冷着脸离开后,孟沧澜在宿舍里烦躁地转了转去,最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安知芝夺过来。 怎么能让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嫁给别人? 不过他考虑到安知芝有可能执拗的毛病上来不会同意他的要求,所以孟沧澜开动脑子,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 他决定铤而走险,先打着受安知芝委托的名义从她母亲那里把安知芝家的户口本弄来,然后再想办法把安知芝的身份证偷过来,最后动用一些关系,在安知芝不在场不知情的情况下,到民政局把自己和安知芝的结婚证给领了。 到时候结婚证在手,他就是安知芝的合法丈夫,安知芝就是他孟沧澜的合法妻子。 虽然这么做有点卑鄙无耻了,但是他就是决定这么做了。 为了赢得这个女儿,还有她肚子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在正道行不通的情况下,他决定走邪道用霸道。 总之,她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带上小张,孟沧澜一身笔挺的军装走出了部队军营,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孟沧澜回头看了一眼军营,心里默默地说:告别了我以前的生活,你们的军长这一去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他就要有老婆有孩子了,所以以后会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家里了,再见了,我深爱的军营。 从此以后,我深爱的不光是这里。 a军官兵们,你们就要有一位嫂子了,我就要有一位上级了,你们就要有一位司令了。 然后孟沧澜转身毅然跨进了那辆奥迪军车,对司机道:“回市区!” ------题外话------ 感谢403732632的月票c树梢弥弥的鲜花80093617的评价票! 今天出去玩更文晚了,抱歉啊大家!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8 抢亲抢亲 古木得知安知芝怀孕的事实后,一怒而冲了出去,扬言要去找孟沧澜算账,安知芝站在屋子里心慌得很,生怕两个男人又闹出乱子来,万一真是谁失手弄死了谁,这笔账到底要算在哪个的头上? 她心急如焚地给古木拨了几次电话,但是电话提示都是对方关机。 她想,古木现在肯定不光恨死了孟沧澜,估计也很讨厌她安知芝了,一个未婚妻不知不觉给他带了绿帽子,而且还连“孽种”都有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尤其是还是在这种快要结婚的时候。 可谓一言既出,喜剧变成了悲剧。 古木是需要发泄需要冷静的,等发泄后冷静下来,或许他会做出一个决定,继续同意迎娶她或者放弃这段感情 无论古木最终选择了哪个答案,安知芝都无话可说。 两人之间现在已经因为孩子产生了隔阂,即使古木心里不计较继续会和安知芝在一起,但是安知芝自己呢?她恐怕一辈子心里都会背着包袱,老觉得自己愧对古木,这种背着包袱的生活注定像扛着大山行路,不光吃力不说,越往后继续走下去会越艰难,因为孩子出生后,两人看着那个孩子,谁心里会痛快? 如果古木选择放弃,安知芝会痛苦,毕竟她和这个男人相处有几个月,虽然感情非是生死相随轰轰烈烈那种,但是不可置疑两人间已经产生了感情。 她会顺势而为选择嫁给孟沧澜吗? 安知芝摇了摇头,或许会,但是绝不是现在,因为她现在恨孟沧澜,恨对方毁了她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恨因为他而使他伤害了古木。 就算因为要对得起古木,她也不可能迅速琵琶别抱和孟沧澜走到一起,即使她承认心里还是有点喜欢那个英俊的军长的。 也许将来随着岁月流逝,十几年二十年后她会最终放下执念,接受孟沧澜,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在接受孟沧澜之前,她就得独自抚养肚子里的孩子,做一个未婚产子的单身母亲,想她的妈妈安卉一样。 难道这是安家母女的宿命? 安知芝就是这样性格执拗的人,在伤害了一个男人之后,她绝对不会心安理得地又去很快接受另一个男人,开始幸福甜蜜的生活,她做不到那样的没心没肺。 也做不到那样没脸! 因为古木对她着实是不错的。 就算有人因此会笑她傻,她也认了,人这一生总归得做几件挺二的事情,关键是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安知芝静静地站在客厅里,想通了这些后,她蓦然意识到,无论古木做哪个选择,等待她的都将是是一个悲剧。 她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男人——孟沧澜。 站得累了,她又重新坐回沙发,静静地等,等古木归来。 这一夜折腾得她也是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坐着竟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坐在沙发上,古木依旧没有回来,客厅的吊灯开得很亮,她的生活却有些晦暗。 安知芝感觉有些冷,她走进卧室想找一件外套披上。 卧室的一扇窗户开着,轻柔的秋风从窗口飘了进来吹气粉白色的窗帘,安知芝走过去关上窗户,随即又不期然想到了孟沧澜。 那一夜,他就从这扇窗户里爬进来的。 披上衣服要出去的时候,转身看到那张软床,安知芝皱了皱眉,也许明天得换一张床,这张那个男人睡过,看着就让人老大不自在,还是扔了的好。 走回客厅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安知芝拨了拨古木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她实在担心那两个男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状况,所以虽然现在不想给孟沧澜打电话,但是最后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孟沧澜惊喜交加又迫不及待的声音:“知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正有件事要问你呢,古木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一听到孩子,这正好触到了安知芝的伤心处,她不由心里火大,讽刺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孟沧澜声音严肃:“我不是得意,是高兴!这是我们爱的结晶!” “爱你个头!”安知芝听到这个词突然有些心虚,嘴里强硬道:“孩子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一个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孟沧澜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娶你的,会给你跟孩子一个家,我现在就往回赶呢!” “别痴心妄想了!”安知芝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就算孩子是你的,我也不会嫁给你,不然肯定会让古木受更大的刺激,古木人呢?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女人,嫁不嫁不是你说了算的!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手段了。 想到自己的计策,孟沧澜心情大好,并没有因为安知芝的话受到丝毫打击,回道:“姓古的已经先我一步回去了!” “你没伤着他吧?孟沧澜,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孟沧澜哼道:“孩子他妈你怎么不帮着孩子他爸说话,却只顾着关心外人?这是不忠的表现,将来我会把你这些话告诉我儿子的,让他教育你应该怎么样把更多的心思放到孩子他爸和孩子身上!” 孩子他妈孩子他爸这称呼,弄得安知芝心里怪怪的,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肚子。 肚子平坦,还没有显形。 下一刻,她又有些羞涩和恼怒:“好不要脸!”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得知古木已经安全往回返了,安知芝松了口气,同时她也算听出来了,孟沧澜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她弄回家了。 不过她会让他如愿吗? 外面黑夜如漆,远处霓虹闪烁,万家灯火,那里又正在发生着多少如她和孟沧澜c古木之间这样的感情纠葛呢? 感情如丝网,心有千千结,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乱如麻。 天刚放明的时候古木终于回来了,秋露深重,他的头发上有几颗晶莹的露珠。 古木走过来直接将安知芝抱住,吻了吻佳人的面颊,道:“我本来想去揍姓孟的一顿的,结果打不过他,我还真是没用啊!” 安知芝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腰,愧疚道:“是我对不住你!” “不关你的事!你并不是自愿的,一切只能说是天意!放心吧,我们如期举行婚礼,孩子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他就是我古木的孩子!” 安知芝眼眶微红,黯然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心里难受!” 古木双手按住安知芝的脑袋,双眼盯着她的眸子,肃容道:“把这件事忘了,我也会忘记!你也不要担心我会不疼孩子,这点我可以保证,因为那是你的骨肉!现在乖乖去睡觉吧,孕妇更不能熬夜,上午就请假别去上班了,过两天我们呢就去拍婚纱照,顺便先把结婚证领了,记得交我岳母大人准备好户口本!” “木头!”安知芝微笑起来,也罢,虽然两种选择都是悲剧,不过如果是古木的话,兴许悲剧并不会发生。 “如果还是觉得亏欠我,那以后做古太太的时候对古先生更好一些就行了!”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在古木回到天都市不久,孟沧澜所乘坐的军车也回到了市区,他直接回了爷爷那里。 老爷子此时正由叶芬推着在院子里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 孟沧澜一见到爷爷,兴冲冲地道:“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马上就要做太爷爷了!” 老爷子一愣,随即脸色一沉:“小子,你不会是在外面鬼混,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吧?” “什么不三不四?我说的是安知芝!”孟沧澜汗颜,他是从来不鬼混的,老爷子家教太严,孟家的子侄谁敢? 老爷子怀疑道:“你小子不会又做戏骗我老头子吧?你不是上次还说人家不喜欢你,八字没一撇么?这才过了几天啊,孩子就有了?” “这些跟您说不清楚,总之您就等着迎接您的孙媳妇进门,迎接您的重孙子出生吧!当然,在此之前我还得办一些事情!”孟沧澜笑得高深莫测,一副身怀阴谋诡计的样子。 老爷子挑了挑白眉,脸上渐渐泛起喜色:“这次要是还给我老头子空欢喜一场,你就别当我孙子了!小叶,快扶我回房间,我对着沧澜他奶奶的相片说一声!让那老太婆也高兴高兴!” 孟沧澜随后给二叔孟之中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跟市民政局的局长相熟。 孟之中是市委副书记,自然也结交了一伙追随者。 而这位民政局长所在的部门不是什么重要职能部门,他早想动用关系往别的有油水大的部门调,孟之中这位市委副书记就是他重要公关的对象。 两人自然也有些交情。 孟之中将民政局长的私人电话给孟沧澜,随后又忍不住好奇道:“沧澜,你找他干什么?” 孟沧澜自然不能告诉二叔实情,二叔可是一直想让自己娶绛紫雨的,知道了他的计划难免不会从中作梗,所以他打了个哈哈谎称是部队有军官要结婚,有些问题想向民政局咨询一下。 孟之中听了后随意嘱咐了两句,倒也没有在意。 孟之中和妻子绛怡蕤已经商量过,他们一直认为经过公安局那件事,虽然安知芝最终并没有被定罪,但是此女肯定也给老爷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再加上绛紫雨这个月初就会从英国回国,到时候她会来天都市。 绛怡蕤认为凭着自家侄女的美貌和心机,只要跟孟沧澜相处一段时间,必定会让对方爱上她,侄女的魅力作为姑妈的绛怡蕤从不怀疑。 这个侄女各方面都很出色,比她这个姑妈强出不知几条街,大哥就曾经说过,他这个女人如果是个男儿身,将来的成就绝对要比他这个老子强。 绛家那么多年轻子侄们,绛紫雨并不是并不是年纪最大的,相反兄长姐妹比她大多了,但是她就是有手段让这些人服她。 绛家这年青一代就是以绛紫雨为首的。 更何况孟之中也隐隐听闻最近中央高层们之间暗潮汹涌,他相信在这敏感时刻,父亲也希望能将绛家引为外援。 他老人家纵观全局分得清轻重,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对儿子和儿媳妇撮合沧澜和绛紫雨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表态了。 孟沧澜拿到民政局长的电话后,邀请对方吃了顿饭,对方顾忌他的身份和家世,期间也是刻意逢迎。 席间,孟沧澜委婉地提出有个部下要结婚,但是由于女方现在不在本市,所以看能不能只凭着两家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把结婚证领了。 民政局长自然满口答应。 孟沧澜放下心来。 第一步计划进展顺利,民政局的关系已经疏通好。 第二天早上他又吩咐小张去调查一下安知芝母亲家的地址,这对于特种兵出身的小张来说是小菜一碟,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弄到了详细地址。 孟沧澜脱下军长换上一身随意的便装,孤身一人来到了安知芝母亲家门口。 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门里响起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哪位?” 孟沧澜整了整衣服,面带笑容,心里对于跟未来丈母娘的第一次见面有些期待,不知道她老人家长得什么样子,跟知芝长得像不像? 嘴上温声答道:“安阿姨是我,我是小孟,知芝叫我来的!” 门里安卉闻言心里嘀咕了一声,这女儿叫人来也不知道老早打电话说一声,估计是这几天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顾不过来吧。 一想到终于能把女儿嫁出去了,安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发苦,孩子小的时候天天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拉扯大,等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却又要嫁去别人家了。 不过幸好这女婿一个人住,家里也没有父母,女儿去了也不用伺候公婆,想来小日子应该会过得不错。 这样她这当妈的也就放心了。 安卉吁了口气,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英挺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身板挺得笔直,双目清朗,看着就给人堂堂正正的感觉。 心下不由拿对方跟女婿古木比较,得出的结论是春兰秋菊各有不同,女婿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面前这个小伙子却英武得很,就像个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将军。 在安卉打量孟沧澜的时候,孟沧澜也在看这未来丈母娘,丈母娘和知芝有六分相像,都是大眼睛瓜子脸,眉清目秀的。 丈母娘眼角的几条细微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更有一种为人母的慈和和亲切。 孟沧澜不得不承认,这位丈母娘没得挑,他很满意。 都说丈母娘挑女婿,其实女婿也会挑丈母娘,男人都怕摊上那种斤斤计较贪慕虚荣又喜欢煽风点火搬弄是非的丈母娘。 如果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一位丈母娘,那夫妻两人婚后的生活中肯定会因为丈母娘出现很多矛盾。 孟沧澜心里诸般想法,行动却不慢,先是行大礼,深深弯腰鞠了个躬,然后直起身微笑道:“阿姨,我是知芝的好朋友,我叫孟沧澜,老听知芝说她有一位好妈妈,小子早就想来拜见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他此时手里提着几大袋贵重补品,怀里还抱着一盆紫茉莉。 安卉客气道:“你这小伙子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真是有心了,来来,快进来!” 进了客厅后,孟沧澜不由细细观察起这居所,这里可是安知芝从小长大的地方,里面不知有多少她的开心的欢笑和伤心的泪水。 安卉招待孟沧澜在沙发上坐了,然后又给他倒了杯水,她见孟沧澜打量房子,便微微笑道:“家里有些简陋,让你见笑了!” 孟沧澜赶紧摇头,他可不敢给丈母娘留下狗眼看人低的印象:“虽然有点小,但是觉得很温馨!” “对了,小孟,你说你是知芝的朋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安卉并不是轻信的人,不着痕迹地开始探孟沧澜的底。 孟沧澜早就先好了说辞,便回道:“我跟知芝在同一个单位,都在仁爱医院,她是护士长,我是医生!” “是吗?小孟原来是医生啊,这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还当你是个军人呢!” 孟沧澜暗道你老人家法眼如炬,嘴里解释道:“阿姨看得不错,因为我当初上的是军医大,原来在解放军医院工作,也是最近两年才调到仁爱医院工作的!” 他心里素质极好,虽然在撒谎,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安卉又旁敲侧击试探了一会儿,问了问女儿安知芝的一些事情,孟沧澜自然对答如流。 渐渐地安卉放下了戒心,相信面前这个小伙子确实是女儿的同事兼朋友。 “小孟,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孟沧澜拍了拍脑袋,装作不在意地样子道:“差点忘了,是这样的,我刚好到附近看望一位朋友,知芝知道我朋友那里离您这不远,所以让我过来帮她拿一下户口本,她现在跟古木忙得不可开交,走不开身!” 安卉有些犹豫。 孟沧澜赶紧又加了一句:“要是阿姨觉得不放心我,那就算了,我让知芝自己来拿吧,这次就当特地看看阿姨您,也算不虚此行了!” 他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反倒让安卉放下心来,不再怀疑他的目的。 安卉反而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看小孟你说的,阿姨怎么会不放心你?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拿到户口本之后,孟沧澜不敢再坐,迅速告辞离去。 他担心万一安知芝正好回来了或者打电话过来,那岂不是即刻就会揭破自己的谎言,所以东西到手,还是早溜为妙。 从安卉家里出来后,孟沧澜钻进车里,这才松了口气,第二部计划进行得也挺顺利,不过和丈母娘第一次见面就骗了人家,这以后可有得解释了。 丈母娘以后可千万别因为这事给自己小鞋穿啊! 下面该进行第三步计划了。 为了防止计划中途生变,结婚证必须尽快拿到手,所以从丈母娘安卉这里离开后,孟沧澜直接驱车前往安知芝的出租屋准备盗取她的身份证。 他将车远远停好,然后双手插兜装作路人的样子走到安知芝家楼下。 很快绕到楼的背阴处,那里三层有一扇窗户正是安知芝卧室的,上次他就爬过,所以可以说是熟门熟路。 从事特种兵时的训练发挥了功能,他双手抓住通水管道,然后双脚一蹬,迅速攒高一大截,然后攀住第一层楼的阳台。 如此反复,很快就爬到三楼。 窗户正好打开着,能看清安知芝的卧室,大概安知芝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位伸手高明的贼吧。 孟沧澜一个背身翻,滚进窗户,动作麻利敏捷,不带一丝一毫泥水。 床上扔着一条黑色蕾丝胸罩,孟沧澜抿了抿嘴,最后总算忍住没有把这东西顺手偷走。 他小心地贴着卧室门,观察了一下客厅,最后几经探查后,终于确定屋里没人,大概安知芝去上班了。 孟沧澜开始翻找安知芝的身份证,最后在挂墙的一只白色小包包里找到,随后他又躺在安知芝的床上躺了躺,用安知芝的被子裹住身体。 顿时一阵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扑入鼻子,非常好闻。 孟沧澜睡在这张床上,盖着心爱女人的贴身被子,无限满足。 他忍不住想起两人醉酒那一夜,两人不知道是怎么亲热的,可惜喝多了完全没印象,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一切好像一出戏,可以说剧情是峰回路转。 那一夜安知芝又是怎么样的感觉,她有知觉吗?应该会有点疼吧,据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疼的。 孟沧澜已经从古木那里知道,古木虽然在安知芝家里住过,但是他并没有真正和她发生过关系。 他孟沧澜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 躺了一会儿之后,孟沧澜恋恋不舍地起身,把床铺上弄得褶皱整理了一下,然后打开房门,堂而皇之地离去。 安知芝家里的门是从里面按锁扣上锁的,一关上门就会自动上锁,根本不需要钥匙,所以他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孟沧澜计划的第三步自此也顺利完成。 随后他又直奔民政局,本来领取结婚证除了结婚双方男女都得在场之外,除了户口本身份证,还得有街道办事处或者居委会的证明材料,但是有了民政局长的许可,再加上孟沧澜这个可是军婚,一般都会适当给予方便。 再加上孟沧澜工作证上那a军军长的身份,工作人员哪里还敢自找麻烦。 结婚证的双人合照孟沧澜也早就准备好了,用的就是那次为了欺骗老爷子和安知芝去影楼拍的那几张。 前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一切手续搞定。 等孟沧澜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小红本看了又看,感觉整个人似乎真的因为这张凭证而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除了爱情之外的一种责任。 当然也意味着一种权利。 现在他孟沧澜和安知芝就是合法夫妻,如果看到古木往安知芝跟前凑,他可以理直气壮地予以驱逐。 古木的身份也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从未婚夫变成了可耻的第三者。 安知芝再要跟古木来往,那就是搞婚外情,道义这边就不占理。 孟沧澜越想越高兴,他觉得自己这招棋虽然走得卑鄙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认十分高明,他现在是大义在手,老婆我有。 也不用担心古木和安知芝趁他不在去登记结婚,因为现在安知芝是已婚的身份,在她跟孟沧澜离婚之前,是不能再结婚了,否则就是犯了重婚罪。 从这一刻开始,孟沧澜计划的所有步骤就算全部宣告完成,也达到了预期目标。 离开民政局以后,孟沧澜又去了安卉那里,将户口本还了回去,毕竟他再拿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安卉见到孟沧澜这么快又返回,疑惑道:“小孟,你怎么又回来了?” 孟沧澜腼腆地笑笑说道:“阿姨,我刚才去我朋友家还没走呢,知芝又打电话告诉我叫我不用捎户口本过去了,好像说打算过几天再去办结婚证,因为还得居委会开证明,这得她亲自来,就算我帮她带了户口本,她还是得回您这一趟,就说不麻烦我了!” 安卉一想也是,歉然道:“你看这孩子从小到大老是这么丢三落四的,麻烦你白跑了一趟,阿姨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阿姨您说笑了!”应该过意不起的是我啊,就这么把你女儿骗走了,你这当妈的还蒙在鼓里。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过了两天安知芝和古木决定去领结婚证,安知芝便回家找母亲安卉拿户口本,却被母亲数落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这东西这么重要怎么能让别人捎过去”,什么“幸亏那小伙子人不错”诸如此类的话,安知芝是一句也没听懂,嘴里胡乱应付了几句。 从家里出来又去了一趟居委会和街道办,总后总算拿齐了材料。 至于身份证,孟沧澜那天又爬了一次窗户,给安知芝原位放了回去。 等安知芝和古木来到民政局,发现今天领证的人还不少,两个人等了大约四十分钟才轮到。 可是进去没几分钟就遭遇了晴天霹雳。 当时办事人员拿着安知芝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眼神怪异地盯着安知芝,撇嘴道:“对不起,你不能跟这位先生结婚!” 安知芝深感惊讶:“为什么呀?我材料不是都齐全了吗?户口本c身份证c还有街道开的证明材料,一样不缺!” “小姐,你已经结婚了,我们这里登记的你的婚姻状况是已婚,所以不能再结婚,否则是要犯重婚罪的!”办事人员耐心解释。 安知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怎么可能已经结婚了呢?跟谁呀?她怎么不知道? 她以为对方弄错了,遂恳求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您再好好查一查,我叫安知芝,三个字别看错,还有身份证号!” 古木也回过神来让对方帮忙再好好查查。 可是查了一遍还是已婚,最后办事人员失去了耐心,脸一沉道:“你们是故意耍我玩呢吧?你们要是不办就赶紧出去,后面还一大堆人等着呢!” 外面排队的准夫妻们也对安知芝和古木表达了愤慨。 安知芝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去,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最后拜托工作人员查查她配偶那一栏写的是谁,还有什么时候结的婚。 结果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安知芝懵了。 因为配偶那一栏填的名字是孟沧澜,结婚日期就在两天前。 古木的表情极为精彩,时而失魂落魄,时而又咬牙切齿。 在离开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好心地提醒古木,你旁边这位女子是军婚,你这第三者破坏军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古木瞪着对方羞愤欲死,最后无语问苍天,碰到这么下作的情敌,他自负才高八斗,也只能徒唤奈何。 安知芝气得脑袋嗡嗡响,她也没有料到孟沧澜会这么干,更有点好奇,对方怎么就能不要她安知芝的户口本身份证等东西就单方面把结婚证领了。 两人离开民政局以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古木低着头脸色灰败。 安知芝赶忙出声安慰:“木头,你先别着急,我打电话给姓孟的,看他到底想怎么样,大不了只能跟他离婚,然后我们再结婚!” “离婚?”古木笑了几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孟沧澜好不容易才能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起,他会跟你离婚吗?” 安知芝无言以对,她能确信对方肯定不会答应。 “那我们就不要结婚证了,我们直接办婚礼在一起就行了,反正就是一张破纸,没什么大不了的!”安知芝又想出一个主意。 她可不甘心就这样受制于人,就让孟沧澜抱着那张破纸一个人去生活吧。 古木却很不乐观:“破纸?没有那张破纸我们就是非法同居,别人随时能通知公安局把我们抓起来,况且你这还是军婚,我罪名更重!” “那那那你说怎么办?”安知芝也有些抓狂了。 对方行的是釜底抽薪之计,事情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古木摇了摇头,叹气道:“知芝,你先一个人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一些事情!” “木头!”安知芝心里很是难受,她看的出这个男人现在很消沉,她想陪在他身边。 古木道:“你不用担心我,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等安知芝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后,古木突然站在大街上狂笑起来,他笑自己,本来以为经过于梦那件事以后,自己已经看透了世界的本质,可是到今天他才发现他还是纯得像个小白兔,只要老虎一露出爪牙,他就得乖乖引颈就戮,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连喜欢的女人也被别人轻而易举夺走了,还真是弱小得可怜。 权力,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脆弱的,必须有强大的权力来维持,不然自己的东西最终都会被别人抢走。 想清楚这些,他又觉得无尽的悲哀。 我欲成佛天不允,那就成魔吧! 他沿着街道一边走,一边流泪,一边大笑,他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红色保时捷一直跟着他。 保时捷里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 安知芝坐在的士上,越想越生气,她决不能就这么默默忍受了,一定要找孟沧澜算账。 便给孟沧澜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孟沧澜第一句就是:“我想着你也应该要给我打电话了!” 安知芝大为恼火,忍不住语中带刺道:“是啊,你孟大军长一出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就只能乖乖跪在地上求您饶命嘛!你高高在上玩弄我们,我们就是蝼蚁,命不由人,命贱如狗!” 孟沧澜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不起,可是我必须这么做,不这么做就会失去你!” “所以你尽可以用借用你们孟家的权势为所欲为,行这些卑鄙无耻的勾当!” “是啊,我是卑鄙无耻了,我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变成别人的妻子,我不想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爸爸!”孟沧澜沉声道:“我孟沧澜这二十多年还从没做过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今天我就做了,而且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安知芝咬了咬牙,恨声道:“说到底都是为了孩子,那好,这孩子我现在就去打掉!” 孟沧澜一听慌了神,在电话里大吼道:“你敢!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得听我的,你没权利那么做!” 安知芝心思一转,用商量的语气道:“那好,既然你想保住你的孩子,那就跟我离婚!” 其实她也就是以此威胁一下对方,说说而已,哪里会忍心对孩子下手。 “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要离婚除非我死了!”孟沧澜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我现在就去医院打掉孩子,然后大家一拍两散!”安知芝说完嘭地合上了手机盖。 前面开车的司机这时忍不住劝道:“姑娘,夫妻吵架很正常,床头打架床尾和!千万不要拿孩子出气,小生命是无辜的!” 安知芝被说得一愣,心说这司机大哥倒是挺爱管闲事的,嘴里胡乱应了两声。 司机又感叹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做事就是容易冲动,既然当初爱得死去活来,干嘛遇到一点矛盾就嚷嚷着要离婚呢?这不是把结婚当成儿戏吗?像我们这一代,那结婚都是很严肃的事情,结了婚大多都是一辈子的事情!” 安知芝心说谁跟那个孟沧澜爱得死去活来了?我们关系发展得糊里糊涂,孩子有的莫名其妙,就连现在变成夫妻都是古里古怪。 这是什么坑爹的电视剧情节啊! 就在这时,后边一辆黑色奥迪突然插过来,拦住了的士。 安知芝从窗户里往外看,发现这辆车真的很眼熟,随即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孟沧澜那贱男的座驾吗? 果然只见孟沧澜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小张跟在他的旁边。 孟沧澜走过来敲了敲的士车窗,对安知芝道:“下来坐我的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知芝皱眉。 孟沧澜淡淡道:“其实我一直开车跟在你们后面呢,就是怕你受不了刺激出什么事情!” “你跟踪我?你太可耻了!” 孟沧澜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跟踪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走吧,我送你回去!” 安知芝把头扭到一边:“不要,我就要坐这辆车!” “那也行!你就坐在这辆车里坐着吧,我站在这等,司机师父估计也别赚钱了!咱们耗着吧!”孟沧澜说完靠着车窗,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姿态潇洒悠闲。 安知芝气得说不出话。 双方对峙了几分钟后,司机师父受不了了,向安知芝哀求道:“姑娘,您还是下车吧,我还得赚钱养家呢!” 安知芝脾气上来了,掏出钱包拿出一百块钱拍在司机的椅背上:“等!钱我照样付给你!” 谁知孟沧澜更绝,他也掏出钱包,从里面一气抽出五六张拍给司机:“如果你赶她下车,这钱就是你的!” 一百和六百就是小孩子也知道选哪个啊,司机只好又催安知芝。 安知芝气得想挠玻璃,冲司机鄙视道:“你只认钱不讲原则啊!” 最后还是下了车,她自然不会让那位司机师父难做。 小张一看到安知芝连忙恭敬地叫道:“夫人!” 这称呼倒是改得快。 安知芝疑惑道:“你叫我什么?夫人?” “您现在已经是首长的妻子了,结婚证首长也给我看过了,自然要叫您夫人!”小张嘿嘿笑道,不过在安知芝看起来,这家伙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奸笑。 孟沧澜道:“叫什么夫人?弄得这么身份,叫大嫂!” 小张便叫了声大嫂。 安知芝俏脸一红,虽然心里羞恼,不过直到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不应声,直接上了车。 回到出租以后,安知芝高坐沙发上,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小凳子上仿佛要听首长报告的小兵似的孟沧澜,作色道:“你不准备向我说些什么吗?” 孟沧澜严肃道:“结婚证虽然领得有些仓促,但是你放心,婚礼我一定会给你补上,而且保证是个盛大的婚礼!” “我是问这个吗?说,结婚证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在不需要我的证件的情况下单方面跟别人确定婚姻关系?这岂不是说你要跟谁做夫妻就做夫妻,民政局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做?太不负责了!” 可以单方面跟任何女人确定夫妻关系,这也太逆天了,如果孟沧澜是个心术不正的男人,岂不是想祸害谁就祸害谁,而且还祸害的名正言顺,说是在让妻子履行传宗接代的义务,警察也得哑口无言。 至于安知芝问这话的初衷到底是因为愤怒,好奇,还是替广大女同胞着想,亦或者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安知芝自己也讲不清楚。 提到这事孟沧澜有些尴尬:“其实我并不能单方面跟人确定婚姻关系,之所以跟你可以,是因为我事先从你母亲那里骗来了你们家的户口本,又爬窗溜进这里偷了你的身份证!” “什么?那我手上的难道是假的?”安知芝大惊,又气又急。 孟沧澜连连摇头:“你手上的是真的,我用完后又很快还了回去,毕竟我拿着也没用了,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偷!” “嘿!”安知芝简直被气乐了:“真正的小偷恐怕都得拜你为师!” 孟沧澜对自己的做饭也有些羞愧,堂堂解放军高级将领一军之长却行这等鸡鸣狗盗之举,实在是给军人的脸上抹黑啊! 过了一会儿,安知芝突然神情变得忧虑:“孟沧澜,你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跟你离婚你又不离,我已经伤害到古木了,你为什么就非得赖上我啊?我长得既不是倾国倾城,性格也不是那么温柔似水,以你的家世,什么样优秀的女人得不到,你脑袋秀逗了啊,看上我?” 孟沧澜道:“你说得对,你也许不是倾国倾城,但是我看着却最顺眼,你也许不是温柔似水,但是我感觉却很真实,我的家世或许可以得到很多优秀的女人,但是我只相中了你,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其他女人跟我没关系!你说我脑子不正常也罢,死赖着你也罢,我做不了主了!我很多次强迫自己不想你,可是做不到!我能轻易击杀每一个敌人,能轻易取得任何一场战役的胜利,我能做到许许多多,唯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这一切也许从你第一次答应帮我拍照的时候就注定了,我逃不掉,也不能让你逃掉!” 安知芝连连叹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成为夫妻了,不管是怎样达成的,我都不打算跟你离婚,好不容易抓住你,怎么会放你离去?再说,一旦跟你离婚,你将来嫁人不就成二婚了吗?据说二婚很多都不幸福,所以你干脆将就一下我吧,我保证会对你好的,在家里你就是老大,我虽然是军长,但是你却是司令!” “凭什么啊?凭什么由你决定我的婚姻?我不服!”安知芝气恼道。 孟沧澜的回答差点让她崩溃。 他说:“多为孩子想想吧,都快当妈的人了,别这么大气性!对了,你现在是孕妇,得有人照顾,所以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安知芝闻言暴跳如雷:“你以为你是谁呀?这是我家!”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脸皮敢再厚点么?敢么敢么敢么? 孟沧澜很无辜地一摊手:“我没以为我是谁啊,我就知道我现在是你老公!” “老公公还差不多!”死太监! “唉!”孟沧澜应了一声:“老公后面那些字耳朵自动屏蔽!” 安知芝发现此男真是太无耻了,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往日里的冷漠高傲都哪里去了?你不是冷面军长吗?” 孟沧澜笑道:“冷面那冷的是脸,心却是热的!外人只能看到我的脸,所以他们只能感觉到冷,而你住在我的心里,自然只能感到热了!” 安知芝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呸!你——他——妈——的!” ——我是卖萌的分隔线—— 某家二流档次的酒吧里,古木坐在吧台旁边,一杯接一杯地疯狂将酒灌进嘴里,有些酒水洒在外面,在他的下巴上凝结成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随喉结的滚动而滚动。 这时一位成熟美艳的女人看着他走了过来,用修长的手指按住他手里的酒杯,柔声劝道:“古老师,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别再喝了!” 古木扭头用朦胧地醉眼盯着对方,大概足足有十几秒钟才辨认出来,打了个酒嗝道:“原来是你啊!” 这女人旁听过几次他的课,古木有些印象。 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乃是天都市最高档最大最豪华饭店的老板,她叫水曼丽,号称天都市单身男人的梦中情人,天都市男人最想拿下的目标。 “古老师原来还认得我啊!”水曼丽神情喜悦。 她见古木又要喝酒,连忙出手夺过酒杯,递给吧台的调酒师,再次柔声道:“酒喝多了伤身!” “伤身?哈哈,伤身也比伤心好!我都要结婚了,妻子却突然变成别人的老婆了,像我这种窝囊废,不喝酒还能干吗?”古木说着又难受起来。 水曼丽道:“你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找你的情敌报仇!” “报仇?找孟沧澜报仇,知芝恐怕会伤心的,我看得出来她还是有点喜欢那个家伙的,我不想她伤心,一丝也不想!”古木喃喃自语。 水曼丽闻言眼中神情更温柔,心说真是个温柔又痴情的男人。 噗通,古木脑袋贴在吧台上,他狂灌那么多久,此时酒气上头,终于醉倒了。 水曼丽将他扶过来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往酒吧外面走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69 夫妻那些囧事,boss紫雨驾到 深秋的日头已经不那么暖和了。 有人说太阳就像男人,春天的太阳是刚刚发情时的男人,这时候他很柔和,嘴里说着甜言蜜语让人迷醉,夏天的太阳则是正在激情时的男人,这时他热情如火,炽烈得能将人融化,威猛又强大,而秋天的太阳就像刚刚激情后的男人,有点疲软,但是后的余韵还在,至于冬天的太阳就是熟睡的男人了,剧烈活动让他疲惫,急于休养生息,虽然偶尔翻个身说个梦话,但是没什么活力了。 现在是深秋,太阳已经疲软,照在身上只能依稀感到一丝温度。 水曼丽穿着修身的长棉裙,外面搭着一间桃红色披肩,她扶着酒醉的古木上了自己那辆保时捷,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她不知道古木住在那里,当然也不可能将对方带回曜日明珠大饭店,那地方人多眼杂,难免流言蜚语,她倒是不怕,不过就怕有人出于嫉妒对古木不利。 所以水曼丽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酒店。 酒店某房间里 古木平身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酒品倒是不错,酒后很老实地睡了,没有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上吐下泻乱折腾。 水曼丽一路扶着他上楼,累得出了一身汗。 她此刻静静地坐在床边,俯首注视着床上的古木,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柔柔的笑意:“真像啊,连睡觉的时候都跟他那么像!” 自从不久前一次偶然地机会让她在街上遇见古木后,当时水曼丽就惊住了,因为古木的长相跟她死去的丈夫太像了,不论是五官,还是说话时的神情语气。 让她恍惚间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了,难道丈夫没死? 后来一番打听后,她得知这个男人叫古木,是天都大学中文系的副教授,然后她便鬼使神差地去听了几次他的课。 古木在讲台上谈那些诗词时那种飞扬的神采,更让水曼丽难以自拔。 因为她丈夫活着的时候也喜欢古典诗词,曾经当着她的面朗诵过不少爱情诗给她听。 水曼丽不自觉地就把古木当着了她的丈夫。 她认为这一定是天意,是她每天的祈祷感动上天,所以老天让她和丈夫再续前缘。 所以她一直在偷偷关注他。 其实在民政局外,不光有孟沧澜跟着安知芝,水曼丽也开着保时捷跟着古木,后来她不放心更是一直跟到了酒吧。 古木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刚睁开眼就发现身边坐着一位姿态典雅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长相,但是却可以看出身段婀娜。 “你是谁?”古木大吃一惊,暗想可别是自己昨天酒醉后干了什么荒唐事啊。 水曼丽转过身来柔声道:“你醒了?” 瓜子脸,尖下巴,黛眉修长,瑶鼻娇俏,嘴唇诱人,这女人的长相实在是美,不,古木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她:媚。 看到她第一眼,很多人只怕都会在心里冒出一句话:人们说得狐狸精大概也就长得这样吧! 古木认出了这女人,因为那几堂旁听课给他留下了一些印象。 他的课虽然每次都有不少旁听生,不过基本都是天都大学其他专业的学生,像面前这女人之类c已经步入社会的人士倒是不多,所以古木不可不能没印象。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古木一边说一边坐起身用手轻轻敲了敲脑袋,头好痛。 水曼丽给他接了一杯开水,道:“先喝点水吧,我知道醉酒后人一般都会很渴的!” 古木确实觉得有点渴,说了声谢谢,便接过杯子大口喝了起来。 水曼丽在一边轻声解释道:“你上午喝多了,所以我带你来这里醒醒酒!” “那我们”古木有些心惊胆颤地问道。 “什么?”水曼丽已经猜到对方要问什么,却装作不知道,笑盈盈地反问道。 古木觉得非常尴尬,期期艾艾地问道:“我是说我喝醉了以后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水曼丽噗嗤笑了:“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放心吧,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我更不是随便的男人,古木心里跟了一句。 他跳下床,穿上鞋子,看了水曼丽一眼感激道:“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不过我得回去了!” “回哪?回你那个女朋友那里吗?” 这一句话倒是问住了古木,他不由黯然,是啊,回去哪呢?安知芝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自己还有资格去她那里吗?去了干什么? 那就回家,回自己的家,可是那地方本是作为新房布置的,倒处是喜庆的东西,就连彩灯彩带都挂了十几条,回去看到后恐怕也是黯然神伤。 不过他很快就做了决定,还是去看看安知芝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况且不管怎么样都得见一面。 水曼丽走到衣架前,从自己的lv包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古木:“我会帮你完成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做我的男人,想好了,就来找我!” 古木闻言怔了怔,眼睛里充满了羞愤和不敢相信,随即恼怒道:“我不是卖身的!” 说完夹起外套愤而离去。 水曼丽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这才是值得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本可以徐徐渐进,慢慢靠近古木然后让对方喜欢上自己,不过水曼丽并不打算这么做,她非常急切地想拥有古木,因为她太想念自己的丈夫,她没有那个耐心静静等待。 再说她都四十岁了,虽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不过时光匆匆,和这个男人能多一点在一起的时间就要努力争取,她耗不起了。 至于古木会不会就范,对此她毫不怀疑,既然老天让自己遇到他,那他就再也跑步了了,她会帮他做某个决定的。 古木来到安知芝出租屋的时候,敲了敲门,结果开门的却是孟沧澜。 古木心里一阵刺痛,果然,这就开始住在一起了吗? 知芝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履行你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了吗? 孟沧澜看到古木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只是侧身让开门,淡淡道:“进来吧!” 并没有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昂地表现一番,或者干脆以主人家的口吻说一句:古先生,欢迎到家里做客! 古木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外人了。 客厅东西摆放得很凌乱,原来放在中间正对着电视摆放的沙发被挪到了靠墙位置,沙发的位置现在却支了一张单人床。 孟沧澜解释道:“我随便弄个睡觉的地方!你坐吧!”他说完冲安知芝的卧室喊了一声:“知芝!” 里面传来安知芝恼火的声音:“我说过了,要睡这就自己支床去,别烦我!” 孟沧澜讪讪地走到卧室门口,却不敢进去,因为刚才他死皮赖脸要住进来,安知芝提的要求里就是他孟沧澜不准踏进卧室半步。 “姓古的来了!”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话,急忙从床上蹦起来,到穿着拖鞋就慌慌张张奔了出来,她一面打量古木,一边问道:“木头,你去哪了?你没事吧?” 古木木木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安知芝,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孟沧澜,彻底地死心了,人家小两口过日子,自己到底算什么?罢了,还是离开吧! 知芝大概是不想让我太伤心所以还没有提出分手,自己何必让她难做?她幸福就好,分手的事还是自己识相点提出来吧。 想到这里,古木虽然心中痛得几乎窒息,但是还是强忍着道:“我还有几件衣服落在你这了,我是来拿衣服的!我们就这么结束吧,孟沧澜这家伙虽然卑鄙无耻了一些,但是我看得出对你还是真心的,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这个人,我也会忘了你!就这样,我走了!” 古木说完转身欲走,安知芝惊呼道:“木头!” 古木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安知芝一眼,脸上慢慢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不是你的错,只能怪天意弄人,祝你们幸福!” 然后毅然离去。 安知芝叫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回头,她追了几步又无奈停下了脚步,追出去能怎么样? 最后只是对着古木的背影大声喊道:“木头,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说完眼泪唰地一下奔涌而出,呜呜哭了起来。 古木听到了安知芝的话,不过嘴里却喃喃道:“下辈子?我会乞求上天下辈子不要在遇到你!” 刚说完又有些后悔,暗想还是遇到吧,虽然或许结局还是伤感,但是人世走一遭,遇到能够让人刻骨铭心的女人,不管得到得不到,幸福或是伤痛,都不算虚度了。 一时感慨良多,不由随口诵起了诗词: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fǎngfu)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yè)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吟诵到这里,古木突然顿住,接着苦笑起来,自己还真是中毒颇深了,吟着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居然都能无意识地拐到曹植的《洛神赋》里去。 洛神赋,他曾记得几个月前她还在安知芝当面吟过,以作赞美佳人的情诗 安知芝回到屋里,抹了一把眼泪,瞪着孟沧澜道:“这下你满意了?” 孟沧澜反倒疑惑道:“他不是说过来拿衣服吗?怎么衣服没拿就走了,看来记性不好!” “那就小人得志吧!”安知芝“呸”了一声,气哼哼地进了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等安知芝一进房间,孟沧澜原本严肃的脸突然渐渐浮现出笑容,接着笑容越来越明显,他怕安知芝听见,所以不敢发出声音。 最后实在憋得难受,就砰地一声倒在床上,狠狠打了几个滚。 那个烂木头终于走了,这下安知芝终于成自己一个人的了! 孟沧澜继续整理客厅,抱着双臂打量了一下四下的摆设,沙发如果放在靠墙那边会侧对着电视,看电视不太方便,所以他决定再将沙发和那边的柜子对调一下。 等挪开柜子,孟沧澜却在柜子和墙壁的夹缝中发现了两张用塑料封皮包裹的光盘。 “咦?不知道是什么电影?”安知芝关在卧室里不出来,孟沧澜一个人收拾屋子也挺无聊的,所以就拾起光盘翻了翻。 光盘上并没有印刷名字,他也没有在意,随手放在茶几上。 等将柜子和床对调位置并且摆放好之后,这才拿起茶几上两张光盘中的一张走到电视机跟前,放进dvd,然后按下播放键。 画面一跳,开始播放了。 突然孟沧澜呆住了,只见画面中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在洗澡,然后浴室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只穿着内裤的壮硕男人,男女激烈拥吻,然后男人一嘴吃上了女人胸前的葡萄 场面激情火爆。 孟沧澜傻傻地盯着电视屏幕,心里震惊难言:居然居然是h片! 知芝居然会有这种东西,这这晴天霹雳啊! 电视里依旧在上演着不堪入目的画面,抚摸轻吟 由于安知芝以前通常都是一个人,也不担心吵着别人,所以电视机声音往往会开得很大。 造成的结果就是电视里的女人呻吟声也非常响亮。 以至于卧室里的安知芝都听到了动静,她打开房门走到电视机跟前,看了一眼,然后瞬间面红耳赤,尖叫道:“孟沧澜,你这个死变态,居然在我家里看这种东西!” 她急于关掉电视,手在上面按了一下,没想到紧张之下居然按错了键,按到了“音量”上,轻吟声突然变大。 安知芝心里乱跳,气急之下,一把将电源线拔了,终于声音停了,不堪入目画面消失了,这时她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 接着怒火蓬勃兴起,她按下退仓键,取出dvd里的光盘一把朝孟沧澜扔了过去,咬牙切齿道:“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能住在这里,现在带着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肮脏东西给我滚!” 这男人也太肆无忌惮了,才住进来就看这种东西,是当她这主人家不存在吗? 好吧,就算你是成年男人,有生理需要,可是要看也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看啊,姑奶奶有跟你熟到可以互相不顾及私密,一起看这种h电影的程度吗? 孟沧澜也是老脸通红,抿了抿嘴,最后才闷闷道:“这个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是你的!” 安知芝一愣,接着笑了,是气笑的:“你的无耻程度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现在居然连敢做不敢认这条也做到了!恭喜你,你无敌了!” “这个是我刚才挪柜子的时候捡到的,我以为是什么好电影,所以一时好奇就”孟沧澜也很委屈啊,他拿起茶几上另一张道:“总共找到了两张,这里还有一张,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安知芝突然想了起来,她有一次在地摊上买盗版光盘,买了一部《汉武大帝》和《泰坦尼克号》,还有几部电影,结果拿回来一放,《汉武大帝》倒是勉强能看,《泰坦尼克号》每两分钟一卡,卡得非常。 剩下的几部电影两部播不了,还有两个居然是h片。 安知芝当时气得险些吐血,果然便宜没好货,盗版要不得,随手将几张碟片扔在了一边。 这么久时间过去,都快忘了,没想到今天被孟沧澜翻了出来,结果还闹成这样的尴尬。 安知芝觉得脸似火烧,羞愤欲死,双手捂脸跺了跺脚,难堪地解释道:“这我没看过,这个是那个我买错了碟片!” “嗯嗯,我理解,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看这个也不犯法,只要不散播,就属于个人爱好,我不会霸道到剥夺你的爱好的!”孟沧澜眼神躲闪,嘴里胡乱地应着。 安知芝越听越不对,忍不住咆哮道:“你才爱好!你全家都爱好!” 她见孟沧澜突然站立的姿势变了,原本他向来都是站得笔直,挺胸收腹,一派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这会儿居然弓着腰,双说也不知往哪里放,看起来很不自在。 “你又在耍什么宝呢?”安知芝不想纠缠关于光盘的问题,正好借此岔开话题。 孟沧澜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大概闪了腰,歇一会儿就好了!” “闪了腰?”这问题可不小,她虽然表面上不待见孟沧澜,对对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但是心里却未尝不会关心,于是朝他走了过去:“严重吗?我瞧瞧!” 孟沧澜却连连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安知芝站住脚,狐疑地上下打量他,随之脸色一沉,趁对方不注意道:“孟沧澜,立正!” 孟沧澜在部队带了这么多年,对这些命令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几乎下意识地抬头挺胸提臀收腹,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军姿。 安知芝看了孟沧澜一眼,发现对方裤裆顶着帐篷,她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脸又红了,转过身气急败坏道:“流氓!” 然后逃回了卧室。 孟沧澜叹了口气,这事给闹的,那么火爆的场面,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都是正常生理反应好不好,怪得了他吗? 要是没反应,恐怕问题才严重了。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两天之后,安知芝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大小姐”打来的,说是她已经从英国回来了,现在在帝都,大概明天或者后天会赶来天都市,到时候希望能跟“小大姐”见一面。 “小大姐”是安知芝的网名。 正因为两人网名相近,当初才互相看对了眼。 第二天上午,天都市国际机场 从帝都飞往天都的ca2867次航班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准时抵达。 绛紫雨穿着一件紫色的短风衣,脚上穿着一双精致小巧的白色皮靴,鼻子挺翘,眼眸纯真,微微嘟着嘴,夹杂在人群中走来。 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小女生。 她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装,身材彪悍,女的三十来岁,长相端庄,这两人是她家里给她安排的保镖。 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就是这两人陪着她。 一个还没有参加工作的小女孩就配备了两名保镖,可见绛家对绛紫雨的重视。 三个人走了几步,绛紫雨突然眨巴着眼睛对旁边的男保镖招了招手。 “小姐,有什么吩咐?”男保镖毕恭毕敬地问道,他这种恭敬一半是出于对绛家权势的敬畏,一半是出于对面前这个女孩子的畏惧。 别人或许不知道绛紫雨的可怕,男保镖陪伴在她身边好几年了,自然一清二楚。 小姐折磨人的手段让他现在想想就头皮发麻。 你别看她长得可爱,二十二岁了却还是一张玉雪可爱的娃娃脸,实则是城府极深的人,前一刻她也许还在对你微笑,下一刻就会要了你的命。 绛紫雨声音娇柔清脆:“后面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大叔,刚才在飞机上一直听着我看,我敢肯定他当时心里在想恶心的事情,你去把他拽到洗手间里修理一顿!我和阿玉在外面等你,动作快点,五分钟只能如果等不到你,那你就自己再坐飞机回去领罚吧,我这里不要没用的废物!” 男保镖连连点头:“明白!” 男保镖转身走到眼镜大叔跟前,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嘴里道:“兄弟,跟我过来有事跟你商量!” 说完不管对方挣扎,直接往旁边不远处地洗手间拽去。 绛紫雨笑嘻嘻地问身边的女保镖:“阿玉,你说阿莫会把那位大叔揍成什么样子?” 阿玉笑了笑,不过她笑得时候面部表情很不自然,感觉就只是嘴角的肌肉抽动,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不笑所以导致面部表情瘫痪了。 “紫雨小姐,阿莫出手很重的,那个人绝对要断几根骨头,他接下来几个月得在医院里度过了!” “是啊!我就是喜欢阿莫这点,下手的时候绝不留情!”绛紫雨仰着头笑眯眯的。 阿玉张了张嘴没有吱声。 绛紫雨看了她一眼,突然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啊?” “阿玉不敢!”阿玉脸色一变。 “你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却不这么想,罢了,你也不用紧张,我不怪你,其实只要别人别惹到我,我这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但是要是惹到我,既然他们自己找死,你说我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你知道的,我可是一个心地善良非常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呀!嘻嘻!” 两人边说边走,一直走到机场外面,那里已经有一辆奔驰在等着了。 男保镖这时候从后来跟了上来。 绛紫雨也没有再问他结果。 奔驰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富态男人,一见绛紫雨就哈哈笑道:“紫雨小姐,鄙人王国栋,跟你父亲是大学同学,这次你父亲托我接机,我老王真是感到十分荣幸啊!” 绛紫雨矜持却又不显得傲慢,微笑道:“原来是王叔叔,王叔叔看起来满面红光,想必一定是财源广进了!您跟我爸爸是同学,叫我紫雨就好,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显得生分!” 王国栋笑得更欢畅:“生意什么的还不是靠你父亲帮忙才有今日的微博成就,不值一提啊!那我王某人就托大直接称呼你紫雨了,紫雨请上车吧,叔叔这破车委屈你了!” “王叔叔说笑了,紫雨就一个寻常女孩子,要是等不到王叔叔,我还打算坐的士呢!” 王国栋闻言看了绛紫雨一眼,见她不像是在说笑,不由感叹道:“老听你父亲说你是你们绛家的千里驹,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几人上了车,由于这两奔驰是加长型的,后面有两排座位,男保镖阿莫便坐到了最后一排,绛紫雨和阿玉坐在了前一排,至于王国栋自动坐到副驾驶位子上了。 等车开动之后,阿玉手脚麻利地从拎着的几个时装袋子里拿出一双粉色拖鞋放绛紫雨脚边,然后伸手帮绛紫雨脱下皮靴,换上拖鞋。 绛紫雨冲万国栋抱歉地笑笑:“王叔叔见谅啊,我还是感觉穿着拖鞋舒服,所以也就从来不勉强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穿着拖鞋的!” 王国栋自然不会说个不字,反而夸赞道:“紫雨这性格直爽,王叔叔喜欢!对了,你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我看要不干脆这趟天都之行就住到王叔叔家里好了,可以跟我女儿茵姿做个伴,不知道我家茵姿有没有这个福气呀?” 绛紫雨婉拒:“王叔叔还是先给紫雨找家酒店住下吧,因为我一会让还得去拜访二姑妈和二姑丈,至于茵姿妹妹,等见完亲戚我会约她出来玩的,到时候还得她这个主家做东道给我当导游呢!” 王国栋眉开眼笑,心里却一个劲赞叹:这小姑娘连拒绝人都做得这么滴水不露,让人虽然被拒绝却看到了希望一点也感受不到难堪,不得了啊不得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找其他酒店了,就住到王叔叔家开的天鹅湖行了,听王叔叔的,可不准再推辞了,不然王叔叔心里多难受,见了你父亲也要被抱怨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宝贝女儿的!” 绛紫雨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天鹅湖大酒店安顿好之后,绛紫雨才给姑妈绛怡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天都市了,一会儿就去拜望姑妈姑丈。 绛怡蕤连忙给丈夫孟之中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紫雨到了,让他中午订好餐,到时候给侄女接风,同时让丈夫打电话通知孟沧澜一起参加。 绛怡蕤亲自去天鹅湖大酒店迎接侄女,见到绛紫雨笑着抱怨道:“你这孩子,既然过来怎么不早早打电话告诉姑妈一声,姑妈也好去机场接你!” “侄女一个小辈,哪敢让姑妈麻烦,再说我爸爸早就托他同学接机了,我想着反正浪费的是外人的时间,无所谓,像姑妈这等咱们自家人的时间多宝贵啊,可不能浪费了!”绛紫雨攀着绛怡蕤的胳膊,甜甜笑着解释道。 绛怡蕤一听心里非常舒服:“还是你这小嘴会说话,哪像你表妹菲菲,笨嘴笨舌的,你没事的时候多帮着姑妈调教调教她!对了,你说是你父亲的同学接的机?那是谁呀?” “叫王国栋,好像是做个商人,我也没在意!” 绛怡蕤“哦”了一声:“原来是他啊,王国栋可是天都市有名的地产商,资产数十亿,原来他是大哥的同学啊,大哥也不告诉我!算了不说你爸爸了,他都快把我这个妹妹忘了!我们走吧,先去姑妈家坐坐,完了中午我们去外面吃饭,到时候你沧澜哥也会过来!” “沧澜哥不是在部队吗?”绛紫雨闻言眼睛一亮,她小时候跟孟沧澜见过几次,长大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她写给孟沧澜的信,对方也没回过。 只是依稀从姑妈这里打听到,这位沧澜哥已经晋升为少将军长了。 绛怡蕤笑道:“他啊,他平时是待在军营,整日里琢磨的都是战争,这次回来几天好像是为他哪个战友忙着办理结婚手续,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孟沧澜并没有把和安知芝领了结婚证的事情告诉家里,一来怕二叔二婶听到后炸了锅,又得闹腾,二来一旦爷爷得知消息,势必要安知芝搬回孟家住,但是孟沧澜问过安知芝了,她现在很是适应这个身份,所以不想过早面对老爷子。 孟沧澜便由着她了。 所以迄今为止,孟沧澜结婚的消息其实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已。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孟沧澜接到二叔孟之中电话的时候,正堂而皇之地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安知芝在医院查房。 美其名曰,安知芝现在身怀有孕,得由他贴身保护,不然有个万一,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安知芝原先不答应。 孟沧澜就黑着脸反问道:“我保护我儿子,又不是要保护你,你凭什么替我儿子做决定?” 安知芝拗不过他,也就不理他了。 结果一到了医院,有护士和医生看到安知芝和孟沧澜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知情者还在纳闷:安总护士长的男朋友不是个大学教授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个少将军人了,果然这个女人私生活很成问题啊。 孟沧澜挂了电话后,冲安知芝歉然道:“二叔找我有事,我不能陪你了!” 安知芝没好气道:“你有事就赶紧走人,烦不烦啊!” 孟沧澜苦笑:“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温柔点吗?难道真的那么讨厌我?” “要温柔最近没心情,至于讨厌你,天呐,你终于一朝顿悟有自知之明了!”安知芝连讽刺带鄙视。 这两天两个人住到一块后,安知芝从没有给过孟沧澜好脸色,说话也是仿佛吃了炸药一般,不过吵吵嚷嚷了一通之后,她发泄自己的心情似乎变好了很多。 总算从古木离开的内疚和难过中恢复了一些。 “唉!”孟沧澜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先扶着你下楼梯吧!” “用不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别想趁机碰我!”安知芝冷笑一声,皮鞋蹬蹬蹬地踩着楼梯,脚步又快又急。 “哎呀,你慢着点!”孟沧澜赶紧跟上,伸手在旁边虚扶着。 等孟沧澜离开之后,安知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 她又想到母亲,母亲安卉昨天晚上还打电话过来问她跟古木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她帮忙,安知芝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正这事不可能一直瞒着母亲,得找个时间交代罪行,不知道她会不会骂她水性杨花? 这时紫菱从楼梯拐角处走了过来,她看了安知芝半晌,皱眉道:“你还真跟古木分手了?不会是看上这家伙的家世了吧?” 孟沧澜按照二叔孟之中说的地址,来到曜日明珠大饭店。 这地方他跟司徒白浪c杨彪不久刚来过,不同的是上次他穿的是便装,这次则是一身笔挺的将级军装。 在大厅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水曼丽。 水曼丽闻名情况,亲自将孟沧澜带到了孟之中定好的包间门口。 这女人虽然还是像上次一样表现的热情又不谄媚,可以说举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可是孟沧澜却从对方的眸子里感觉到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敌意,虽然这敌意并不强烈。 孟沧澜有些郁闷,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得罪过她啊! 其实水曼丽敌视孟沧澜,完全是因为古木,她既然喜欢古木,自然就会爱屋及乌,也会恨屋及乌,古木对孟沧澜没有好感,她自然也讨厌这个伤害了古木的男人。 水曼丽这个女人虽然在交际上很不简单,但是其对待感情却很单纯,那就是占有喜欢的男人,然后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帮他达成一切愿望。 水曼丽离开后,孟沧澜敲了敲包间的门,开门的却是一个雨雪可爱的女孩子,孟沧澜看了对方一眼,不认识,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刚要道歉,女孩子已经脆生生地开口了:“是沧澜哥吧?” 孟沧澜一愣,点了点头:“我是孟沧澜,你是” “你果然不认识我了,枉人家还对你念念不忘呢,我是紫雨啊,绛紫雨!” 孟沧澜一听这个名字瞬间眼睛瞪大,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心说终于来了,这原来是场鸿门宴啊。 他此时想否认自己不是孟沧澜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道:“哦,原来是你啊!” “快进来吧,姑丈和姑妈都等你呢!”绛紫雨侧过身子把孟沧澜让了进去。 老实说她对孟沧澜非常满意,孟沧澜剑眉大眼,脸庞很有线条感,本就长相英武,再加上一身军装的衬托,就显得更加英姿勃发,宛如三国里统帅几十万大军的美周郎。 孟沧澜见了孟之中和绛怡蕤问了声好,然后就在离他最近的位子坐了。 绛紫雨手里端着两杯果汁俏生生地过来坐在挨着他的位子上,然后将一杯果汁放到孟沧澜面前,娇柔道:“沧澜哥,喝点东西润润嗓子!” 孟沧澜不由看了对方一眼,见这女孩子长得甜美,而且性格似乎挺温柔的,心里倒是大大松了口气,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知书达理的女孩子,等找时间自己把安知芝的事情告诉她之后,估计她会谅解的。 不得不说,孟大军长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也是被绛紫雨的样子给骗了,任谁看到这么一个玉雪可爱的娇俏少女,恐怕都不会认为对方是一个城府很深性格阴冷占有欲极强的恐怖女子吧。 总之这一顿饭吃得孟沧澜很不是滋味,绛怡蕤整个饭局都是在一个劲地夸自家侄女,孟之中则是在不停试探孟沧澜的态度。 绛紫雨本人一直红着脸偷偷瞄孟沧澜。 孟沧澜则闷着头只顾喝酒吃菜,好像他真有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最后他实在被烦得没有办法,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永久性地打消他们呢的企图。 “二叔,二婶,紫雨妹子虽然是个好姑娘,我也挺喜欢她乖巧的样子,不过很抱歉,我已经结婚了,我有妻子了!”孟沧澜望着三人,沉声说道。 孟之中和绛怡蕤一听差点蹦起来:“沧澜,你可不能乱开玩笑!你结婚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题外话------ 感谢l1314的评价票,感谢xl859298051和403732632的月票支持!感谢相与的花花! 明天将是一个接近两万字或者两万字的大章节!里头涉及小安和紫雨的第一次见面,会有哦!敬请期待!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0 正妻和小三第一战 曜日明珠大饭店竹园升包间 此包间的名字取得乃是竹子节节高的意思,寓意做官之人步步高升,是天都市涉入官场的领导们一般最爱订的包间。 此时包间里,孟沧澜面对二叔二婶的怀疑和恼怒,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平静地解释道:“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结婚证已经在几天前就领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办婚礼而已,当然办婚礼的时候少不得会麻烦您二位帮着指挥调度!” 孟之中突然想起来什么,皱眉道:“沧澜,你前几天打电话管我要民政局老徐的电话,说是要帮你一位部下咨询一些结婚事宜,这位部下恐怕也不是你的部下,而是你自己吧?” 孟沧澜也不否认。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家里商量商量?这是你自己能擅自决定的事情吗?这里面牵扯到多少问题你想过吗?你这么做是对整个孟家的不负责任!你爷爷估计也不知道吧?你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孟沧澜被训了还不能发火,因为对方怎么说毕竟都是他二叔,是长辈,在绛紫雨这个绛家人面前怎么也得给二叔留点面子,不然对方肯定会瞧不起二叔。 等孟之中一通噼里啪啦地质问过后,孟沧澜才沉声道:“跟谁结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二叔就不要多干涉了,至于爷爷那里,他老人家会同意的!” 爷爷怎么会不同意?他老人家可是亲口许诺孟沧澜婚姻自主的,而且是孟家唯一一位可以婚姻自主的人。 只要有爷爷这位孟家祖宗级人物的首肯,其他人即使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 甚至,在孟沧澜看来,只要自己坚定一心,一定要和安知芝在一起,即使老爷子反对,任何人反对,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古往今来,那些顶不住家庭压力最后无奈分离的怨侣,其实说到底还是心不够坚定,只要你能做到雷打不动风吹不晃,谁劝说都选择左耳进右耳出,恐怕那就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你的决定了。 至于决心的坚定,这一点孟沧澜很有信心,他从十六岁当兵,年时间下来,又经历过无数生死和战火,意志坚定如铁,他只要认准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唯一担心的就是知芝那边别受不住压力出什么状况。 不过孟沧澜也想到了应付的方针。 总体来说就是: 麻烦来了敌人来了,我顶! 你跟着捣乱想逼我就范,我忍! 你即使远离此地故意躲着我,我等! 反正他孟沧澜就是死守着不离婚,看谁能怎么样,安知芝总不会带着有夫之妇的身份再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吧,他相信她不是那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从听到孟沧澜结婚消息就一直沉默不语安然端坐的绛紫雨这时突然出声问道:“沧澜哥真的结婚了?” “是的!而且我很爱我的妻子,所以紫雨妹子对不起了,以你的条件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孟沧澜对绛紫雨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话说得比较客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过分地伤害这个女孩子。 绛紫雨点了点头,似乎倒并没有多么伤心难过,孟沧澜一想也就释然,也对,对方跟自己又不是太熟悉,也就小时候见过几次面,长大了更是十多年没联系了,谈不上感情多深,甚至压根谈不上有感情,她这反应才正常。 看来这件麻烦不太难解决,孟沧澜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想刚把古木这个闹心的家伙弄走,现在又因为自己惹来一个更闹心的,那他跟安知芝还过不过日子了? 绛紫雨又问道:“我的条件?那沧澜哥也认为我漂亮吗?” 这个问题孟沧澜说不了瞎话,绛紫雨的确很漂亮,而且皮肤雪白,雨雪可爱,他点头道:“很漂亮!” “那我跟你妻子哪个漂亮?”她说着眼睛忽闪,长长的睫毛眨啊眨。 孟沧澜想到安知芝不由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这种温柔的笑,让见惯了孟沧澜冷脸的孟之中和绛怡蕤都有些愣神,纷纷心想这个冷面小子也会露出这么柔和的笑容吗? 绛紫雨也眼睛一亮,心想沧澜哥笑起来很好看啊! “论漂亮的话,她可能比你稍逊一筹,性格也没有你温柔,不过我就是喜欢她那样的长相和性格,再说感情的事情跟漂不漂亮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喜欢她也不是因为她的漂亮,倘若单以外貌谈感情,那世界上所有男人的妻子都只能是世界第一美女,其他女人都得单身了,也就不会成立这么家庭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绛怡蕤急忙道:“沧澜,紫雨初次来天都市,你是不是陪她到处走走,看看风景?这也是你作为主人家的应有礼节嘛!” 她还想给两人制造机会。 孟沧澜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让菲菲妹妹陪紫雨妹子去逛逛吧,我有家室了,不想让妻子产生什么误解!” 说完起身离开椅子,来开包间的门就要出去。 孟之中气道:“还是那个姓安的丫头吗?” 孟沧澜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希望二叔以后别这么称呼她,不太好听,我听着也有点刺耳,毕竟她以后就是你的侄媳妇了!再见!” 等孟沧澜离去后,绛怡蕤和丈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恼恨和尴尬。 孟之中向妻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安慰安慰紫雨这小姑娘。 绛怡蕤自然省得,起身走到绛紫雨身边,双手将其抱在怀里,摸一摩挲着对方的脑袋,安慰道:“紫雨别难过,是沧澜这小子不识抬举!” “我没有难过呀!”绛紫雨的声音丝毫没有一点异常。 绛怡蕤从怀里放开她,低头一看,果然这小姑娘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对对对!没必要难过!沧澜没那个福分,就凭我们家紫雨的家世外貌性格,将来找个更好的贤婿,气死他!” 绛紫雨嘻嘻笑道:“沧澜哥是我的!既然他现在被别人抢去了,那我就再抢回来就行了,再说,有对手才更有意思嘛!” 她说着大大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里头寒芒一闪而逝。 绛怡蕤闻言欢喜道:“果然,这才是我们绛家的好女儿,就要这种不认输的精神,是自己的东西一定要千方百计抓到手!放心,姑妈也会支持你的!” “那姑妈,我就待在天都市暂时不回帝都了!” “就住到姑妈家,反正家里还有两家空房子,你要是跟我们住不习惯,在南城你姑丈还有一套别墅,你随便住!” 绛紫雨摇了摇头:“我还是继续住在天鹅湖吧,方便一些!” 孟之中在旁边听着这姑侄俩的谈话,心里一寒,果然这绛家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孟沧澜离开曜日明珠大饭店后,重新往仁爱医院赶去。 在路上的时候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把跟安知芝领证的事情汇报了一下,毕竟既然已经告诉了二叔,那就不能再瞒着爷爷了,不然老头子倘若从二叔那里知道了消息,一定会雷霆大怒,埋怨自己没有把这个好消息及时跟他老人家分享。 果然老爷子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对孟沧澜好一通数落,随后便乐滋滋地吩咐孟沧澜找机会尽快把安知芝领回家。 还催促孟沧澜赶紧找机会把婚礼办了,老孟家也好久没什么喜事了。 回到医院之后,孟沧澜径直来到安知芝的办公室。 他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见安知芝正扑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写什么东西。 他突然出声道:“安护士,我胸口疼!” “胸口疼去心脏科找大夫瞧瞧,或者去做个ct!出门往左转,三楼!”安知芝正写到关键地方,头也不回地说道。 孟沧澜道:“可是这病只有你能治!” “我不会治病”她说着抬头一看,发现孟沧澜正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瞧着她。 安知芝没好气道:“是你呀,来就来了,捣什么乱啊?胸口疼拿把铁锤狠狠砸几下就好了,最好把胸口砸断,心脏砸破,这样治疗效果才更好!” 孟沧澜闻言冷汗直流,小声嘀咕道:“真歹毒啊!” “别小声埋怨了,没事外面找小朋友玩泥巴去,我很忙的,不像你这个闲人,真不知道你这军长怎么当的,整天吊儿郎当!”安知芝一边说着一边又低下头写了起来。 她正在写的是最近几天琢磨的关于仁爱医院护士管理制度的一些改进意见,这可是她上任后要上交的第一笔成绩单,得用心努力去做好,以便让那些诽谤她靠跟院领导鬼混才升到总护士长位子的人们看一看,她安知芝能升职靠的乃是真正的实力。 虽然,也有那么点运气成分在内。 “你忙你的,我不打搅你,不过我坐在这里总可以吧!”玩泥巴?亏她说的出来,当他小孩子啊,孟沧澜阿谀地笑着说道。 安知芝头也不抬:“随便啦,不过别发出声音!” 就这样一个人写,一个人用手拄着下巴呆呆的看写的人儿,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孟沧澜偶尔换了个腿也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搅到安知芝,使对方有了赶他出去的借口。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甜蜜话儿,但是孟沧澜突然觉得这种生活挺满足的。 以后从军营里回来,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即使不说话,也倍感温暖。 两个小时候,安知芝终于写完了,她这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小心点,肚子别顶到桌子,磕着我们家儿子!”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的男子声音倒是吓了安知芝一跳,她这时才注意到孟沧澜,不由惊讶道:“你不会一直枯坐在这里吧?” 孟沧澜摇头道:“没有枯坐啊,我一直在欣赏东西,感觉时间一瞬间就流逝了!” “欣赏什么东西?”安知芝倒是好奇了,她的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难道还有什么好东西能让孟沧澜欣赏这么久? “我在看你工作时的样子,这种样子我还没见过!后来又在观察你的长相,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开始细细观察,然后默默记下,现在你已经刻在我脑子里了!”孟沧澜淡笑道。 讨厌啊,说这么肉麻的话!安知芝心里涌起一丝甜意,撇嘴道:“哼,谁信你!” “你不信对了!”孟沧澜笑了起来:“其实我一直在琢磨着你没有眉毛的样子,原来真的很难看!” 安知芝气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怎么没看出来玩心还挺大的,嘴里鄙视道:“你没眉毛也难看!真够无聊的!” 她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孟沧澜也跟着起身,问道:“现在做什么?” “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安知芝没好气地说道。 “去啊!我刚才就想去了,不过怕一走动打搅到你!”孟沧澜抿了抿嘴。 安知芝叹了口气:“你真是没救了!” 这男人如此迁就自己,真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了,她安知芝的心真的不是石头做的,无法真的不为所动,她已经预感到再让孟沧澜这么纠缠下去,她也许有一天真的会对他屈服。 安知芝走在前面,孟沧澜跟在后面,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两人分道扬镳。 少卿,出来后,孟沧澜看了看身后的男卫生间,突然对安知芝道:“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把你拉到男卫生间里,给你拍了照!” 安知芝道:“是啊,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不如我们今天重温一下当时的情景,再进去拍几张,不过这次要合影!” 孟沧澜的提议让安知芝瞪圆了眼睛,几乎脱口骂道:“你变态啊,怎么老喜欢在这臭烘烘的地方拍照!” “来吧,重温一下重温一下!”。 安知芝实在拗不过孟沧澜,最后两人站在男卫生间门口,等到里面没人的时候,火速冲进去,然后脑袋靠近,孟沧澜掏出手机,咔嚓按下按键。 如干年后,那时候孟沧澜已经是最年轻的军委副主席,安知芝也成了仁爱医院的院长,有人到她家里做客,在相册簿里看到了这张孟沧澜和安知芝的合影,对方好奇地问孟沧澜:“孟上将,你和你妻子这张照片是在哪里的名胜拍的?我好像没见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 孟沧澜大笑道:“这名胜你肯定去过,只是没有发现它的美而已!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发现美是需要悟性的!” 安知芝坐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白了丈夫一眼,这老小子都四十多岁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下午下班后,两人又结伴回到安知芝的住处。 一通忙活后,安知芝给自己炒了两个菜,一个青椒肉丝,一个木耳鸡蛋,并且蒸了米饭。 她做好饭后,对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孟沧澜道:“我做好了,你去做你的吧!” 为了刻意声明她并不是真的和孟沧澜如夫妻一样过到了一起,所以安知芝硬要和孟沧澜分开吃饭,两人各做各的,绝对不能搭伙。 孟沧澜应了一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煮了一碗泡面端了出来。 安知芝一看心道果然,这家伙只会煮这个,从他住进这里开始,已经整整三天了,他每顿饭都是泡面。 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将自己的吃食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然后边吃边看电视。 电视里放的是韩剧《天国的阶梯》,此时正播放到女猪脚韩静书被女反派友莉开车撞的情景,之后韩静书失去了记忆。 安知芝看得眼泪吧擦的,边吸鼻涕边吃饭,孟沧澜忍不住安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说着从沙发上扯过一张餐巾纸递给安知芝。 安知芝闻言怒视孟沧澜:“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果然是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的男人最讨厌了!” 说罢,扭过头继续看电视,不理孟沧澜。 孟沧澜几次搭话安知芝都不回答,他心思一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为了表现逼真还用手狠狠掐了掐大腿,挤出了几滴眼泪,心想我表现得这么悲伤,这下你应该觉得我有同情心了吧! 岂料刚嚎了几嗓子,安知芝就扭头怒视孟沧澜:“你什么意思啊?现在诚俊对友莉冷淡,是友莉自己不是东西好不好?你怎么为她哭啊?是替她感到不值么?还是觉得人家长得漂亮就动了恻隐之心?男人果然看到美女就什么原则都不顾了,下半身动物!” 孟沧澜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憋得他猛咳嗽几声,然后默默吃自己的泡面。 安知芝吃完饭后,看了一眼孟沧澜,张了张嘴后,哼哼道:“以后不准在我家里吃方便面,我闻着那个味就犯恶心!” 其实她并不是犯恶心,只是不忍心看着孟沧澜每天都这么对付。 孟沧澜感到很为难:“不吃这个,那我吃什么?”天呐,他真的只会煮泡面啊! “不会做菜就学!做人别这么懒惰,要用于学习,说不定将来哪天就用到了!”安知芝装模作样教训道。 孟沧澜叹了口气:“好吧,我学!对了,我今天把我们结婚的事情跟爷爷说了,他让我找机会带你回家住,还有让我们尽快补办婚礼,你觉得呢?” 安知芝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婚礼的事情先不急,至于回家住更不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家肯定会被他看出不妥的,而且回到家就不能继续分房睡了,要跟睡在一张床上,我真的还没有相好,给我点时间好吗?” 孟沧澜点了点头道:“我理解,我不会逼你的!不过还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知道的,我二叔和二婶一直想把我和绛家的女孩子凑成一对,现在绛家的女孩已经到了天都市了,她以后可能会找你麻烦,也可能不会,不过你还是得当心一点!只要遇到什么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安知芝闻言黛眉紧蹙,心想这是要干嘛?这就要开始上演正妻和小三的大乱斗了么?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子酸味儿,不由刺道:“原来是绛家的千金大小姐名门大贵女到了,要我说你还是尽快跟我离婚,然后和那位大小姐结婚,那不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么?”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孟沧澜有些恼火地重生道,这女人催着赶着让她娶别的女人,难道他孟沧澜真的不能让她产生一丝丝一丁点留恋? 他是瘟疫么?躲之唯恐不及? 安知芝道:“你也不用担心孩子,孩子我会自己养大,你犯不着为了扮演一个好父亲而错过了一场好姻缘!” 孟沧澜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知芝,突然感到有些意兴阑珊,难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未出世孩子扮演一个好父亲吗?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孟沧澜沉声道。 安知芝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听到那个绛家小姐,我心里有点不痛快,我去睡了!” 说完起身往卧室走去。 孟沧澜精神一震,她这是吃醋了么?那是不是说她对自己有感觉? 想到这里,他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 安知芝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麻烦你待会儿把碗洗了!” 孟沧澜听到洗碗却很高兴,原本洗碗也是各自洗各自的,安知芝都分得很清楚,现在让他帮着洗她的碗碟,是不是表示对他已经不那么刻意生分了?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当天夜里,古木从学校忙到很晚才一个人独自往家走去。 这些天来,他都一心投入工作,就是为了用忙碌忘掉安知芝。 之所以选择步行而没有选择开车,并不是因为环保,而是因为他想在路上消磨多一些时间,这样就能晚一点回到家里。 一个人的家不是家,只是一处房子,用来睡觉的,却不是用来生活的。 此刻已经夜里十点多,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很少了。 在经过一处僻静的街道的时候,突然四下里窜出四五个身穿迷彩军装的年轻男子,他们二话就把古木围了起来。 古木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古先生,别问那么多了,有人下命令让我们送你上路,你到了下面不要怪我们,只能怪你碍着了别人的眼!”领头的男人轻声道。 这些人穿着迷彩服,而且动作干净利落,应该是军人,可是自己没有得罪过军队里的人啊,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敌人——情敌,不由试探道:“是孟沧澜叫你们来的?” 无论如何,在古木想来,要死也不能做个糊涂鬼。 “坏了,这家伙猜到了,排长,现在怎么办?”有士兵惊慌地问领头男子。 “猜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们手里,听我命令,大家一起上,弄死他!”领头的排长恨声道。 古木一听果然是孟沧澜,顿时心里怒火滔天,大叫道:“孟沧澜为什么要杀我?” 领头的被称为排长的男子看了古木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道:“也罢,反正今晚你是死定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听着,孟首长说他不能容忍一个胆敢跟他抢女人的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况且,为了防止妻子对跟再纠缠不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你彻底消失!现在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就安心上路吧,冤有头债有主,到了下面千万别怨恨我们这些当兵的,我等也只是按命令行事!” 说完向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所有人举起手中的铁棍朝古木乱打。 古木疼得龇牙咧嘴,他知道此刻命在旦夕,已经把孟沧澜的十八代祖宗都诅咒了一遍,孟沧澜已经得到了安知芝,想不到居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老百姓的活头了么? 就这样死了,不知道安知芝知道后会不会为他掉几滴伤心的泪水。 不,孟沧澜这个卑鄙小人一定不会让知芝知道自己的死讯的,姓孟的以前看起来还像个光明磊落的男人,没想到心肠却这么狠毒,他古木不但被骗了,知芝也被骗了。 就这么死了,古木好不甘心,他要报仇! 瞅准一个机会,古木用双手抱着头,然后身体猛然前冲撞到前面的士兵,冲出包围圈后,撒丫子狂奔。 后面那些士兵们也追了上来。 古木暗暗焦急,今晚这路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虽然这条路僻静,但是今晚未免也太僻静了。 他哪里知道这条街早就被人封锁了。 古木没命地跑,最后发现前面有个巷子他钻了进去。 他此时浑身疼痛,筋疲力尽,已经跑不动了,急于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巷子里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唯有巷尾竖着一个大垃圾桶。 古木冲到垃圾桶跟前,揭开一看,只见里面的垃圾倒是不多,足可以藏身,但是气味刺鼻,一股臭骚味几乎把人熏倒。 不过此时已经由不得他犹豫,他已经听到了后面巷子头的脚步声。 古木深吸一口气,爬进垃圾桶,然后从里面用手顶着桶盖慢慢移到原位,将垃圾桶盖了起来。 空间一封闭,骚臭味更加浓烈,古木几乎吐出来,他发誓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越是狼狈,心里就越恨把他逼到这种绝境的孟沧澜。 古木听到那些士兵冲到巷子里,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们打开垃圾桶盖子翻找,到时候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也不知道是古木幸运还是什么原因,那些士兵似乎并没有想到要翻找垃圾桶,过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古木隐隐约约听到了对话的一些对话。 他们说:“排长,我们没有完成任务,首长会不会枪毙我们?” “枪毙倒不至于,不过惩罚却免不了,不过我猜想军长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还会再派人来的,那个姓古的无论如何都必死无疑!” “要我说那个姓古的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跟首长强女人,也不瞧瞧他是身份,蚁民一个,首长还说,要不是那个姓古的没家人,他恨不得连他全家给灭了!” 等脚步声远去后,古木还不敢出去,他为了保险起见,又在垃圾桶里待了足足大概半小时,等确定这些人真的已经离开后,这才从垃圾桶里爬出来。 他此时衣服上c脸上都是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脸色更是阴沉似水,拳头攥得紧紧的,直到指甲刺破了手心流出了鲜血都不知道。 “孟沧澜,我古木发誓,必定将你碎尸万段!”说完后,古木一脚狠狠踢在垃圾桶上,把垃圾桶踢得翻了个个,里面的垃圾散了一地。 古木一路小心翼翼,终于回到了家里,他反锁上房门,又站在窗口往外瞧了瞧,确认是不是有人追踪。 等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之后,这才洗了个澡。 然后就这样和衣躺在床上,一晚上半梦半醒睡不踏实,即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第二天早上,他做了一个决定,驱车往曜日明珠大饭店赶去。 他要去找水曼丽寻求帮助。 那天水曼丽给他名片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接,但是还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他记性一向不差,现在已经知道,对方叫水曼丽,是曜日明珠的老总。 曜日明珠大饭店,水曼丽穿着端庄的高领白毛衣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 她在等人,等古木的到来。 她知道古木会来的,没有那个男人在受到昨晚那样的打击后还能保持沉默的。 不错,昨晚那些“士兵”都是水曼丽派去的,不过那些人也都不是真正的士兵,那个排长是个退伍军人,其他几个只是天都市小帮会的成员。 当然现在他们这些人已经不在天都市了,水曼丽做事缜密,早在昨晚那些人回来后就安排他们离开了天都市。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水曼丽接到接待处的电话,说是有一位叫古木的先生找水总。 水曼丽吩咐让秘书把古木带来,挂掉电话后又从抽屉里拿出镜子端详了自己一会儿,发现妆容和服饰都得体之后,便收好镜子,安心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秘书便带着古木走了进来。 水曼丽不由细细打量古木,今天的古木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白色的衬衣,还打着领带,大概是觉得来见水曼丽谈事情,所以穿得比较正式。 不过脸色不太好,一双本就带着几分忧郁的双眸里忧郁的色彩更重,还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但是那份帅气和文质彬彬的气质却没有丝毫减少。 水曼丽心里暗自点头,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虽然这种喜欢现在更多的是因为古木长得像死去丈夫的缘故。 水曼丽起身冲古木柔声道:“请这边坐!”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秘书这时早端了咖啡上来。 水曼丽静静地看着古木,轻声道:“蓝山咖啡,你以前最喜欢喝的!” 古木纳闷:“什么?” “哦,没什么!古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么?有事但说无妨!”水曼丽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提醒自己,别太激动,这男人马上就是自己的了,淡定一点。 古木闻言眼睛里闪过一道狠戾:“我希望能得到水总的帮助!” “帮助?帮你做什么?对付孟沧澜?” 古木神色一凛,这女人对自己的情况倒是摸得门儿清,不过他却摇了摇头:“孟沧澜我自己会对付,我现在想求水总能帮我重回古家掌控古家!” “古家?哪个古家?”水曼丽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古木说的不会是汾河古家吧?如果是汾河古家,那他又是古家什么人? 果然古木嘴里平静地说出了汾河两个字,他接着道:“有必要先介绍一下我的真正身份,其实我是汾河古家现任家长古辰阳的儿子,也就是古家名正言顺地嫡长子!” 水曼丽眉头蹙了起来,古木的身份让她有些吃惊,同时又有些疑惑:“你说你是古辰阳先生的儿子,可是据我所听到的传言,古辰阳先生确实有一个儿子,不过他的儿子在几年前暴毙而亡了,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你!” 其实水曼丽心里已经信了,毕竟古木的要求是要返回古家的,他现在就算能冒充一时半刻,到时候只要回到古家谎言自然就会揭破,等待说谎者的就是残酷的死亡。 再说,恐怕也没人敢冒充古家子弟的。 古家是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家族,跟司徒家并称两大豪族。 孟家虽然权势很重,但是论起历史和底蕴,恐怕还比不上古家,孟家是从老爷子孟骐兴起的,传承不过几十年而已。 古家的人现在位居高位的虽然不多,就算家主古辰阳也只是个副省长,但是这么久远的家族,必定和社会上很多家族都有关联,关系盘根错节,无人敢小觑。 古木眉头一皱,随即叹道:“其实古辰阳先生的儿子并没有死,他只是犯了一些错,又固执地坚持己见,所以自愿脱离家族自我放逐了,现在想想这还真是愚蠢啊!这个蠢蛋就是我!” 为了取得水曼丽的信任,他便将当初和于梦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就是因为这样,古家的嫡长子成了默默不问的教书先生!” 水曼丽眼神复杂地看着古木,慨叹道:“你还真是个痴情人,不过我上次就告诉过你,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让我帮你,可以!我可以倾尽所有帮你重回古家掌控古家大权,但是你得做我的男人,而且发誓永远不能离开我!” 古木闻言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水小姐,我是来诚心求助的,请你不要羞辱我!” 水曼丽郑重道:“我没有羞辱你,我喜欢你,只是想留住你!你放心,我做了你的女人,也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这交易很公平!” “你把感情当做交易?”古木眼神有些嘲讽,这个女人根本不懂感情。 “我只知道一点,要留住你,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水曼丽叹了口气,语气哀婉,再加上她本就生得极美,这一叹足以让大多数男人柔肠百结。 古木却无心欣赏,他起身往外走去:“那就恕我告辞了,抱歉,打扰你了!” “古先生,你从我这里出去,不知道你的仇人会不会放过你?这世上的事情都是很公平的,你得到一些的同时必定要先失去一些,手里拿着东西,双手都被占着,不放下,又怎么拿别的东西?你要报仇,总得有一点牺牲!” 水曼丽的声音在古木身后幽幽传来,声音不大,却让古木再也迈不动脚步了。 报仇!他必须报仇!挣扎了半晌,最终报仇的念头占了上风,古木僵硬地转过身体,看着水曼丽苦涩道:“你赢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水曼丽微笑起来。 她走过来牵住古木的手往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带去。 古木任由对方牵着,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木呆呆地跟着她走了。 进了休息室之后,水曼丽把门关上,拉着古木走到床边,然后双手轻轻按到他的胸前,将他推倒在床上。 这床上铺着大红床单,床单中间绣着鸳鸯戏水百年好合的字样。 她侧身一番骑到古木腰上,低头吻住了男人的嘴唇,一边吻一边嘴里喃喃自语,说些古木听不懂的话。 吻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古木被她热情的吻险些吓住。 水曼丽随即一颗颗解开男人的衬衫扣子,嘴巴从男人的脖子一直亲到胸口腹部,随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解开男人的皮带,撩拨了几下,随即好似饥渴的狐狸精一样,柔柔地笑着退下自己裙底的内裤,坐了上去。 古木思绪混乱,身体不可抗拒地出现阵阵蚀骨的感觉,他乱糟糟的脑袋里恍惚间冒出一个念头:电视里的狐狸精大概就是这样吸收男人阳气的吧?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刚到医院,就接到了网友“大小姐”的电话,“大小姐”说她已经到了天都市,问安知芝中午是否有时间见面。 对于和这位素未谋面但是却又相识两年之久的朋友——姑且称作朋友吧——的人见面,安知芝还是抱有很大期待的。 孟沧澜现在不在她身边,他回了爷爷那里。 昨晚老爷子又给孟沧澜打电话,说起要安知芝回孟家去住的问题,孟沧澜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就亲自回去再跟老爷子磨磨牙,解释一趟。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都会有点小孩子脾气的,这时候做晚辈的就得依着哄着,千万不能让老人觉得孩子大了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黯然神伤。 安知芝和“大小姐”约定中午十二点半在光明大楼前的广场相见。 中午12点下班后,安知芝便匆匆离开医院,先打的然后到地铁,赶往光明大楼。 光明大楼位于城西,是天都市著名的风景之一。 楼高一百四十层,顶上用白色大理石雕刻了一个大圆球,象征光明的太阳。 这楼建得中西结合,有古中国佛塔的感觉,又有西方建筑的风格,呈八角形,非常漂亮。 安知芝虽然紧赶慢赶,但是还是迟到了十分钟,她到在光明大楼前面的广场四处扫视,寻找“大小姐”,由于不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她只能四处贼兮兮地张望,神情倒像作奸犯科的坏人。 “喂,别找了!”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娇柔的女声,安知芝转身一看,见是一位雨雪可爱的女孩子。 女孩子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多点,比安知芝低了五六公分,但是却非常漂亮。 如果孟沧澜在这里,一定会非常震惊,因为这位“大小姐”正是绛紫雨。 “大小姐?”安知芝试探性的问道。 “就是我啦,小大姐,不是我还有谁理你呀?”绛紫雨笑眯眯地说道。 两人此时都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某种意义上的情敌,反而有种故友重逢的感觉。 安知芝也笑了起来,随即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我啊?” 她这话问的有点古怪,不过意思大家都明白,这广场上这么多人,绛紫雨怎么知道她就是她要找的人呢? 绛紫雨抓着自己鬓角的一束头发得意洋洋地解释道:“其实我都来了二十多分钟了,一直在悄悄确认那个是你,后来你到了后,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一看就是找人的样子,我就知道十有是你了!顺便说一句,小大姐,你迟到了!” 安知芝有些尴尬:“我下班后就赶过来了,谁知道有点堵车,所以抱歉了!”她说完注意到绛紫雨身边站着的一男一女。 便问道:“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保镖,男的叫阿莫,女的叫阿玉!对了,你叫我阿雨就成,下雨的雨!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小大姐!” 绛紫雨心思谨慎,她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说出全名,所以用了简易名字。 安知芝也没有在意,不过她却没有她那种处处设防的心思,说了自己的名字。 绛紫雨听完后,眼神一闪,笑道:“原来你叫安知芝啊,很好听的名字,对了,安姐姐在哪里工作啊?” “我在医院工作,是个护士!”安知芝随口说道。 绛紫雨闻言大大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又张开,嘴里夸赞道:“护士啊,护士好,白衣天使我最敬佩了,当年的时候那么多人吓得要死,还是你们护士始终战斗在第一线!” 她心里则暗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这女人就是抢走沧澜哥的那位,想不到这么早就跟她遇上了,这下好玩了。 昨天她得知孟沧澜结婚的消息后,就已经从姑妈绛怡蕤那里打听了一些情敌的信息,知道对方叫安知芝,在医院工作。 她本来想中午见完网友,下午再去暗访这位安知芝的,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一个人。 安知芝作为本地人,自然要带着绛紫雨在光明大楼转转,做一回导游。 两人逛了一圈后,在附近找了家西餐厅,打算吃一些东西,顺便休息休息。 安知芝和绛紫雨坐一桌,阿莫和阿玉坐在旁边另一桌。 安知芝要了一份牛排,一份水果沙拉,一杯橙汁。 绛紫雨要了一份牛排,一杯咖啡,一盘甜点。 等菜上好后,两人边吃边聊天。 安知芝就笑问绛紫雨:“这次回来有见到你的未婚夫吗?你们那么长时间没见,他有没有变得很丑啊?蛤蟆眼睛短粗眉,塌塌鼻子血盆大口,身高七尺腰围也七尺” 绛紫雨打断安知芝的描述:“他很帅呢,而且已经做了大官,可惜不久前跟别人结婚了!” 绛紫雨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眼神哀伤:“你说是不是男人对以前的山盟海誓都这么健忘呢?以前我跟他形影不离,而且他说将来会娶我做新娘的,初中暑假那年,他要去当兵,临走前我把自己交给了他,后来我又去了英国读书,一来二去两人分开时间就长了,可是我还一直等着做他的新娘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我真想死了算了!” 其实她说的这些都是瞎编的,绛紫雨总共跟孟沧澜就见过几次面,那时候孟沧澜还跟着爷爷在帝都,后来不到十岁就来了天都市了,哪里会跟绛紫雨有那么多狗血情节啊。 可是绛紫雨的话却把安知芝气得不轻,她站在女同胞的立场上当然对绛紫雨嘴里的那位负心汉进行了严厉讨伐:“这男人也太混蛋了,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绛紫雨心里暗笑,嘴上却一副心伤若死的语气:“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的!要我说,最讨厌的就是他的妻子,趁我不在,不知道使用了什么不要脸的卑鄙手段勾引了我未婚夫,安姐,你说那女人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应该被千刀万剐?” 安知芝大点其头:“不错不错!要是让我遇见她,一定狠狠扇她两个耳刮子!” 绛紫雨抽泣了一下:“安姐,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可得帮我打她啊!” “一定一定!”安知芝握了握拳头。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啊?”绛紫雨突然问道,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安知芝纳闷:“你没告诉过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跟他很熟的,他的名字就叫孟沧澜!”绛紫雨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什么?”安知芝闻言一惊,拿刀的右手原本正在切牛排,此时一颤,把整块牛排都挑到了地上。 绛紫雨表情担心,语气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你看,整块牛排都浪费了,要不我再帮你要一份新的?” 安知芝深吸口气,静静地看了绛紫雨一会儿,突然笑了:“阿雨,你的全名应该叫绛紫雨吧?” 绛紫雨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尴尬:“对啊对啊!安姐终于猜到了么?看来你挺聪明的,我喜欢跟聪明人做对手,这样等把对方打败踩在脚下的时候,才会更有成就感!这点安小姐你应该知道的,我以前跟你说起过!” 安知芝苦笑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所以故意编那些话挤兑我!” “是呀!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敌人了!我对待敌人的手段也跟你说起过,所以安小姐,你要注意保护自己哦,千万别太快就败给我,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安知芝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雨雪可爱的女孩子跟城府很深阴险毒辣等字眼联系在一起。 她利用自己的外表给人以绝对的欺骗性,这丫头太可怕了。 绛紫雨双手抱着胳膊笑道:“既然我们彼此已经识破身份,那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临走之前,我希望你能兑现你刚才说过的话!” “什么话?”安知芝皱眉。 绛紫雨笑嘻嘻道:“你说等见了跟沧澜哥结婚的那个贱女人,会扇她两耳瓜子,现在你扇自己吧!” 安知芝没有吱声,这个女孩子一开始就给自己设了个套啊。 见到抢走心爱男人的情敌,一开始的反应居然不是怒视对方大吵一架或者大打出手,反而能够心平气和笑意盈盈地坐下来跟对方拉家常闲扯淡,这分心机和隐忍都很不简单啊。 绛紫雨见安知芝没有动作,便道:“看来你是准备食言了,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答应了我却做不到,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帮你动手吧!阿玉阿莫,拉住她!” 安知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莫和阿玉拽住了胳膊,绛紫雨张开手掌,噼啪在安知芝脸上抽了两下。 两巴掌对安知芝来说小意思,她小时候打架不知挨过多少,她没有喊痛也没有啃声,反而暗中积蓄力量。 等到阿莫和阿玉刚放开安知芝的胳膊,安知芝迅速出拳。 一拳砸在绛紫雨的鼻子上。 鼻子是很脆弱的部位,猛然收到刺激,鼻血唰地一下流了出来。 大家应该知道,鼻子和眼睛相通,鼻子收到击打,你会忍不住流泪。 此时绛紫雨就是这样,不光留着鼻血,两只眼睛里还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很惨很可怜。 绛紫雨懵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安知芝:“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只有她绛紫雨打别人,谁敢动她一根汗毛?今天居然流血了! 安知芝虽然脸上也疼,不过还是笑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敌人,我从小打架长大的,说实话真没有我不敢打的人,只要他惹了我,我就敢还手!我可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娇娇小姐,挨两巴掌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的原则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阿莫和阿玉看到自家小姐被打,都恶狠狠地向安知芝扑过来,不过却被绛紫雨阻止了。 绛紫雨用手捂着鼻子,突然也笑了:“安知芝,你果然够资格做我的敌人,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尽管放马过来,姑奶奶会怕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安知芝冷笑着,表情不屑一顾。 绛紫雨带着阿莫阿玉走出餐厅大门后,阿玉忍不住道:“小姐,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教训那个女人?” 阿莫也道:“小姐,干脆让我现在就把她干掉吧!” 绛紫雨摇了摇头:“不行!安知芝毕竟现在是孟家的媳妇,现在如果直接杀了她,我们绛家和孟家的关系就彻底僵了,弄不好还会反目成仇!我不会给家族惹下这么大的灾祸的!等我慢慢对付她,先把她跟沧澜哥拆散后,她就不是孟家的媳妇儿了,到那时候我们再折磨她!” 阿玉道:“那即使不杀她,让我再狠揍她一顿总可以吧?” “揍她做什么?我都有点后悔刚才不该一时冲动扇了她两巴掌,最好是引诱她主动攻击我,并且打伤我,我要在孟家人在沧澜哥跟前,让大家认识到这女人的本质,她就是一个毫无教养的野女人!” 安知芝回到医院,弄了点药水在脸上抹了抹,总算消了肿。 绛紫雨到底是个女孩子,手上没多大力气,等过了一些时间后,巴掌印已经彻底消了。 安知芝不得不感到无奈,自己怎么会和那个变态丫头成为对手的? 那个变态丫头以前在qq上和自己聊天时,说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安知芝听听就头皮发麻。 这是一个劲敌啊! 说来说去还是妖怪孟沧澜,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把好好一个可以发展成姐妹的网友变成了敌人。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孟家别墅,孟沧澜正跟老爷子坐在一起聊天。 孟老爷子道:“听你的意思,安丫头不愿意搬过来跟我老头子住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还没有跟你正式举行婚礼,怕别人说闲话?” 孟沧澜赶紧点头:“对对对,孙儿就是这个意思!” “那还不简单,你跟她赶快办婚礼啊!小叶,你在挂历上帮着查查,看哪天是吉日,宜嫁娶!”老爷子冲站在一边伺候的叶芬连声催道。 孟沧澜见叶芬要去查挂历,赶忙阻止道:“叶阿姨你先别忙!爷爷,这个主要是我觉得咱们家长辈是不是找时间先见见知芝的母亲?办婚礼不是我们说办就办的!得两家商量着来!” “那就赶紧找时间约一约亲家母啊!沧澜,这是你的婚事,不是爷爷批评你,你自己得上心啊,亲家母不就在本市吗?见起来这么方便,你积极一点行不行啊?” 孟沧澜心说关键是古木的事情知芝都还没跟岳母大人交代清楚呢啊,再说,我第一次见岳母大人就从她手里骗走了户口本,她老人家恐怕对我印象很坏,认不认我这个女婿还说不准呢。 正在这时,绛怡蕤携着绛紫雨姑侄两人走了进来。 绛紫雨人刚进客厅,娇柔清脆的声音却远远传了进来:“孟爷爷,紫雨来看您啦!” 孟老爷子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原来是绛家的小丫头啊,有好些年没见着你了,出落得这么标致了啊,找到婆家没有?” 绛紫雨过来也不认生,直接坐到孟老爷子旁边,双手抱住他的一只胳膊撒娇道:“讨厌啊,孟爷爷取笑人家!” “这怎么会是取笑你呢?我家沧澜我记得就比你大两岁,他如今就成家了,你女孩子更要早一点,不然好男人都被挑光喽!”孟老爷子看似无意地说道。 这话却让孟沧澜心里一喜,老爷子当面说他孟沧澜已经成亲,这就是在向绛家的姑侄表明态度,那个媳妇我认,你们就别在这在瞎折腾弄鬼了。 绛怡蕤脸色微微一变,不说话。 绛紫雨眼神闪了一下,眼珠一转却道:“我也是怕仓促间找错了人,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要是找个什么都不般配的,为人又没修养没家教的,到时候可怎么过日子?还不得让长辈们操不尽的心!” 她这话却在暗示,你们家沧澜哥结婚太仓促了,以后弄不好家宅不宁。 孟老爷子闻言好似不经意地看了身边的绛紫雨一眼,随即呵呵笑道:“你说得也对,不过是人是鬼,我老头子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来,沧澜找的那个丫头我倒还挺满意的!” “孟爷爷说的是,不过孙女说句不当说的,我在我爸妈跟前也乖巧的很,可是一出去就尽惹事,没少挨他们教训!” 孟老爷子又看了绛紫雨一眼,心说好厉害的丫头,一点亏都不吃啊。 孟老爷子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反而问道:“你这鼻子是怎么回事?难道刚一到天都市就水土不服流鼻血?不对啊,现在是秋天没那么热啊!” 绛紫雨摇了摇头,眼神一暗,却没有说话。 绛怡蕤这时却道:“爸,你可得替我们家紫雨做主啊,她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苦,没想到这次刚到天都,就被人给打了,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跟我大哥解释!” “被人打了?岂有此理!说说,被谁打的?”孟老爷子惊讶道。 “还不是安” 绛怡蕤刚说了一个字却被绛紫雨打断了:“姑妈,别说了!” “怎么不说?你受了委屈,姑妈就得为你讨回公道!沧澜,紫雨就是被你媳妇打的,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题外话------ 啊啊啊啊,本来想写两万的,可是写不完哇,只能今晚写写明天再两万了!大家慢慢看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1盛世婚礼 “你是说这是知芝打的?” 孟家别墅客厅里,孟沧澜听到二婶绛怡蕤的话后,五分怀疑五分惊讶地问道。 绛怡蕤用胳膊搡了搡绛紫雨:“紫雨,现在当着老爷子和沧澜当面,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们说一说!” 绛紫雨委屈道:“姑妈你别说了,我不想让孟爷爷和沧澜哥误会我搬弄是非!” 孟老爷子咳嗽一声,淡淡道:“说吧,紫雨丫头,如果事情真是沧澜媳妇的不对,我们孟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总不能让绛家的小姐到了孟家的地头却受了孟家人的欺负!” 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眼昏心却明,他暗想如果你不是想搬弄是非,也不会鼻子上贴着创可贴,就巴巴跑来找我了。 现在沧澜正好也在,大概你更高兴了吧? 小丫头,跟我老头子耍心眼,哼! 孟沧澜听到老爷子发话,便也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于是绛紫雨将她跟安知芝见面时的情景虚构了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她跟安知芝早就是网上认识的好朋友,她这次来天都市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见见这位好朋友好姐妹。 今天中午两人约定在光明大楼前面的广场见面。 安知芝先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不遵守约定时间而迟到。 到后来两人聊天过程中,说着说着,绛紫雨才发现原来安知芝是沧澜哥的妻子,她本来好心跟安知芝打招呼,谁知道安知芝却对她恶言相向,甚至直接动手在她鼻子上砸了一拳,当时流了不少血。 绛紫雨深明撒谎的要义,那就是要真假参合,真中有假,假里藏真,这样才能达到真假难辨的效果。 孟沧澜皱眉:“你们两个是早就认识的网友?”他对此有些怀疑,怀疑绛紫雨在撒谎。 不过绛紫雨这一点恰恰没有说谎,她非常有底气地直视着孟沧澜,用娇柔的声音道:“沧澜哥不信可以问你的妻子!” 孟沧澜心想自己回去肯定要问知芝的。 他想了想又疑惑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向你动手吗?据我所知知芝不能那种不分是非的人!” 绛紫雨叹气道:“她知道你们孟家和我们绛家曾经有把沧澜哥和我联姻的打算,所以大骂我说我有什么资格做沧澜哥的妻子?这世上孟沧澜是她的,只有她安知芝才配得上孟沧澜,也只有孟沧澜猜配得上安知芝,还叫滚远点,滚回帝都去!我不服气,就辩了几句,结果她就抡起拳头打我了,唉!原来没见她的时候,在网上看起来还是挺通情达理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实中却这么野蛮不讲理,果然,虚拟的网络信不得么?” 孟沧澜听到这里,突然问道:“你是说她说只有她配得上我,也只有我配得上她?” 绛紫雨点了点头。 孟沧澜心里有数了,这女孩子八成在胡说八道,以他对安知芝的了解,那没良心的臭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得多狂妄的人才能说得出来啊,而且她对他的感情似乎也没到这个地步! 不过孟沧澜心里虽然笃定了,但是脸上却也并未表露分毫,他倒要看看这雨雪可爱的女孩子能说瞎话说到什么程度。 突然,孟沧澜想到一件事,知芝打没打绛紫雨先不说,那绛紫雨有没有打知芝呢? 会不会是这女孩子打了知芝,有点心虚,所以上演一出恶人先告状? 想到这里,孟沧澜没有再看绛紫雨表演的兴趣了,原本淡漠的双眼突然像两把锐利森寒的刀子一样直直从绛紫雨的眼睛里射入对方的心底。 孟沧澜沉声问道:“既然知芝打了你,那你是不是也打了她?” 绛紫雨想抵赖也没法抵赖,因为到时候安知芝脸上的掌印就能说明一切。 这可撒不了谎。 她敢拿中间过程蓄意删改,是因为这个过程没有真凭实据来查证,到时候就算安知芝说的跟她绛紫雨说的不一样,那顶多也就是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已。 谁也不能肯定哪一个说的是真的。 要人相信自己,那就得凭借各自的手段。 可是打没打人这点是有真凭实据的。 要是撒了谎,后面众人知道了,也只会对她绛紫雨的信誉度造成恶劣的影响,其他并无好处。 再说,在她的故事里,是安知芝先打了她,然后她是被动还手,还占着理呢! 所以绛紫雨瞬间思虑过后,还是如实道:“她砸了我一拳后,我的保镖阿玉气愤不过,一时冲动扇了她两巴掌!” 她将打人的事情推到了阿玉的身上,她绛家大小姐这么高贵的身份,这么优质的教养,怎么会粗鲁地动手打人呢? 这不是自掉身价吗? 谁知孟沧澜一听顿时脸沉似水,声冷如冰,用吃人的眼神瞪着绛紫雨,寒声道:“你的保镖打了她?” “是的!可是是她先打了我,我的保镖护住心切才动手的!”绛紫雨还不退让,她已经看出孟沧澜要发火了。 孟沧澜不理她的辩解,黑着脸声音冷得掉渣:“你的保镖是哪个?给我喊进来!” 等阿莫和阿玉进到客厅后,孟沧澜沉声问道:“哪个是阿玉?” 阿玉淡淡道:“我是阿玉!” 她嘴里刚应完声,突然眼前人影一闪,孟沧澜已经一步到了她的跟前,紧接着下一秒对方宽厚的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便抽在了她的脸上。 阿玉身为保镖,本来身手就不简单,可是她发现面前这个穿着少将军装的青年刚才的动作快得就先闪电,她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却来不及格挡。 孟沧澜这一巴掌用力不轻,阿玉的脑袋由于受到强烈撞击往另一边几乎偏了九十度,身体也打了个趔趄。 孟沧澜丝毫不怜香惜玉,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阿玉另一边脸蛋上。 打完后,孟沧澜往后退了一步,又恢复了笔挺的站姿,双手插在军装裤兜里,好像刚才一直都没动作过。 他冷声道:“记住,我的妻子还用不着别人教训,你们没有资格!这是第一次,我原数奉还,要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 绛紫雨脸色发青,她的保镖被打,这就是裸地在打她的脸啊。 绛怡蕤尖叫道:“沧澜,你做得太过分了!爸,你好好管管他!” 孟老爷子淡淡道:“知芝是我们孟家的嫡长孙媳妇,就是我孟家未来的女主人,凭她一个外姓保镖就敢动手?这是不把我孟家放在眼里吗?要我说沧澜的惩罚还是轻的,要是我,哼!老二媳妇,记住,你现在是孟家的媳妇!|” 绛怡蕤顿时不敢言语了。 绛紫雨突然眼眶一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孟爷爷,是紫雨欠考虑了,请您老原谅!” 孟老爷子就算心里在怎么腹诽,表面上却不能跟一个小丫头过分计较,那样有失长辈的身份,再者绛家的脸面还得维持。 他人老成精,这些世务问题这辈子不知处理过多少次,是以赶忙道:“绛丫头严重了,老头子我没有怪您,这都是你家那个保镖不成体统,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家没几个不听话的下人呢?不过孟爷爷作为长辈可也得教你一句,以后对他们严厉点儿,不然保不准他们出去哪天就给你闯下大祸了!呵呵,起来吧!老二媳妇,还不快把你侄女扶起来!” 等绛怡蕤和绛紫雨姑侄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后,孟老爷子看了孟沧澜一眼,感叹道:“这绛家的小丫头心机很不简单啊,老头子我现在倒是有点庆幸了,要是娶这么一个孙媳妇回家,估计家里会少不了闹腾,但是同样的,如果这丫头一心一意对你对孟家,那又将又是一个非常得力的帮手!算了,不说她了,我看这丫头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你和知芝都当心着点!” “是,爷爷!”孟沧澜想起绛紫雨刚才的一系列表现,若有所思。 这女孩子的心里跟她的外在表现一点也不一样啊,外表天真可爱得让人看了就心疼,内心却这么 “还有一件事,别忘了尽快帮我约你老丈母娘见面!好了,赶紧滚吧,我看你现在就想着你媳妇,在我这里尖着屁股也坐不住了,我老头子干脆识相点就不留你了!”老爷子说完挥了挥手开始赶人了。 孟沧澜应了声,便急忙出了孟家别墅,她此时担忧安知芝,急着找到对方详细了解一下知芝跟绛紫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 由于孟沧澜不想让人破坏自己和安知芝的二人世界,所以他把警卫员小张打发回部队了,他现在得自己开车。 上了车之后,掏出军委给高级将领特质的防监听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快五点了,刚好去医院接知芝下班。 黑色的奥迪军车过天桥,拐进环线,然后径直往仁爱医院奔去。 本来军车可以不顾及红绿灯,一路畅通无阻的,但是自从孟沧澜上次受了安知芝教训后,已经变得相当遵守交通规则。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前后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了目的地。 期间他给安知芝打了电话,叫她在医院下班等等他,他过去接她。 孟沧澜把车停在医院前面的停车位之后,跳下车立即冲到安知芝的总护士长办公室,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问:“你挨打了?伤到了没有?” 安知芝此时正关了电脑靠在椅子上假寐,蓦然听到孟沧澜的问话,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了?” “那个绛紫雨下午去爷爷那里告状了,说你打了她!”孟沧澜见安知芝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俏生生的,生龙活虎,好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松了口气,于是就将下午在孟家别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安知芝听。 安知芝听完后恼怒道:“这个女人也太无耻了,居然恶人先告状!” 孟沧澜便问她中午事情的真实经过。 安知芝大体说了一遍,随后道:“就是这样,你信我还是信她?” “我当然信你!”孟沧澜毫不犹豫地说道。 安知芝这才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感激感谢之类的话,不过看着孟沧澜的眼神分明又柔和了一些。 这还差不多! 孟沧澜好奇道:“你和她以前还真是网上认识的朋友?” 提起这个安知芝撇了撇嘴,道:“是呀!而且认识两年多了,关系一直还不错,想不到一见面却起了这么大的冲突,双方都拉开架势上演全武行了!”她说到这里嗔怪地瞪着孟沧澜:“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莫名其妙地就被卷进了这场漩涡里,又无缘无故地多了这么一个劲敌!” “好吧,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到天都市来!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孟沧澜摇了摇头,感叹道。 安知芝脸色微变,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后悔一时冲动自作主张跟我登记了?” “不是!我是后悔居然搞错了,原来是绛紫雨亲自动手打的你,早知道我应该把打在她那个保镖脸上的两巴掌打在她本人的脸上!”孟沧澜摇头晃脑,一派追悔莫及地样子。 安知芝噗嗤笑道:“你就吹牛吧,那小姑娘长得那么可爱,我不信你下得去手!” 孟沧澜正色道:“长得漂亮就下不去手,那我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在我眼里,除了你,大概看其他女人和男人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安知芝翻了翻眼皮:“说得自己好厉害一样!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几句呢?” “夸我就不必了,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你说吧!不过先说好啊,你要是提晚上要跟我睡一张床什么的,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安知芝义正言辞地先行讲明。 孟沧澜眼神惊奇地看着安知芝:“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呢?我没这么想过啊,大家各睡各的不是挺好嘛!我是想让你答应我以后别再问我是不是后悔跟你登记结婚这件事!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知道啦知道啦!”安知芝随意地摆了摆手,心里却在暗恼:居然说没想过,也太不拿姐当女人了吧? “忙完了吗?忙完的话我们回家吧!”孟沧澜还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已经又惹了安知芝不高兴,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男人真是很难猜啊很难猜。 “是回我的家,你说得清楚一点,不要存心导致误会!”安知芝说了一句皮鞋蹬蹬蹬往外走去。 “有区别吗?”孟沧澜心里嘀咕了一句,跟了上去。 回到家以后,安知芝换了身居家服,牛仔裤,短毛衣。 牛仔裤是紧身的,将她的臀线收得紧致而又圆润,孟沧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热乎乎的,不由遐想,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老婆抱在怀里肆意爱怜啊? 唉,我辈任重而道远啊! 他二十四岁,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整天围着一个大美女,却看得见摸不得,有些兽血沸腾也无可厚非,此时眼睛不由偷偷地频频地趁安知芝不注意往人家屁股上瞄。 这一次却被安知芝察觉到了,回头的时候却见孟沧澜已经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双眼直视着电视屏幕目不斜视了。 不过可笑的是电视机此时关着,那黑屏幕会有那么好看么? “孟沧澜!”安知芝叫了一声。 孟沧澜心里一跳,做鬼心虚,脸先红了,不过却不扭头看安知芝,嘴里道:“做什么?我正忙着呢!” “忙着看电视?”安知芝一边说着一边朝孟沧澜走了过来:“那你是不是先得用遥控器开了机呢?” “啊?哦!”孟沧澜有些傻眼,不过他执行过多次危险任务,越是关键时刻他越是冷静,所以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道:“我没看电视节目,我是在研究这台电视机,你说这是谁发明的,怎么就这么神奇呢?你看着优美的造型,不要小看它,这可暗含着黄金比例啊!” “行了行了,别掩饰了,我能感觉到,再敢乱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子!” 孟沧澜闻言心想看一眼都能感觉到,莫非知芝的屁股上装了什么神秘的眼神感应器? 安知芝又道:“起来跟我去买点菜吧,厨房里没什么吃的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来,安知芝自然是两手空空在前面走着,孟沧澜提着大包小包,嘴里还在追问:“真的不能再买泡面了么?” 到家后,安知芝先开始做菜,这次她炒了三个菜,然后又把厨房让给孟沧澜,轮到他做饭了。 孟沧澜在厨房里转圈,手里拿着一个土豆不知道该如何下爪子。 “喂,我真的不会做饭啊,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在里头就不管了啊,好歹指导一下!”孟沧澜无法,只得冲客厅边吃菜边看电视的安知芝求救。 安知芝走过来靠着厨房门,嘴里嘲讽着:“真是没用的男人啊!”心里则在偷笑,终于能看到军长阁下出糗了。 瞧他现在拿着菜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哪里还有点军长的威武啊,哪里还有点一路打进公安局时候的威风啊,整个一笨到要死的呆头鹅。 安知芝指挥孟沧澜照着做,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将土豆去皮切丝(姑且就叫切丝吧,虽然这土豆丝跟小拇指差不多粗细)下了锅。 “现在炒得差不多了,火关小点,你想吃煤疙瘩吗?” “盐,放盐了,喂喂喂,那个是糖好不好,你盐糖不分呐?够了够了,你放了一勺子盐下去啊,你是要腌咸菜吗?” “哎哎哎?那个酱油是调味的,几滴就行了,你倒那么多是要用酱油再把土豆丝炒一遍吗?” “好了,出锅吧!” 一通指挥,厨房里都是安知芝大呼小叫的声音,她此时就像指挥打仗的将军,而孟沧澜则是初上战场屁都不会的新兵菜鸟,被呼呼喝喝的。 最后在孟沧澜和安知芝的一番努力下,孟沧澜第一次下厨宣告结束,不过从茶几上摆放的几盘黑乌乌且基本辨不清名称及材料的“菜”来看,效果相当糟糕。 安知芝看着都差点吐了,拍了拍孟沧澜安慰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哇!” 两人吃完饭,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孟沧澜突然道:“我今天去见老爷子的时候,他又催我们赶紧办婚礼,我推说得得和你妈妈商量,老爷子就让我尽快联系你妈妈,让双方家长见面商谈!” 提起这事安知芝也头疼,她跟古木分手的时期还没有跟母亲说呢。 正要说话,手机响了,安知芝拿起一看,见是母亲打来的,赶忙冲孟沧澜嘘了一声道:“我妈,你等会儿不要发出声音!” 孟沧澜连忙点头。 安知芝按下接听键:“妈,这会打电话有事么?” 安卉在电话里没好气道:“有事么有事么?后天就是你跟古木的婚期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结婚难道真把我这个当妈的撇开不需要我参加?” 安知芝汗颜道:“妈,这事有些复杂,一两句说不清,这样我明天下班后就去你那里,跟你详细说说!” “不用了,我已经到你门口了,你快来开门吧!”安卉道。 安知芝拿着电话呆了,眼睛瞪大,有些发傻,孟沧澜用嘴型不发声问道:“怎么了?” 安知芝砰的一下合上电话,惊慌道:“我妈来了,就在门外!” “什么?”孟沧澜也惊骇地跳了起来:“那我现在怎么办?” “躲厕所,先躲到厕所去!”安知芝指着厕所连忙道:“我没叫你出来你就别出来啊,还有别发出声音!” 孟沧澜赶忙冲进厕所,将门反锁住。 安知芝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后只见母亲安卉一手拎着小皮包站在门外。 安知芝撒娇道:“妈,您来怎么也不早说一声?” “早说什么?我来我女儿这里还得提前预定?怎么怕我打搅你跟古木的两人世界?开门都开得这么慢,是不是两个人在干坏事呢?”安卉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 安知芝干笑道:“就我一个人在呢!您先坐,我去给您倒点水!” “古木人呢?这几天他也没给我打电话,我说你们的婚事到底怎么打算的?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怎么你们这两位正主儿反倒拿得四平八稳的,一点也不着急,我却急得上火!”安卉在沙发上坐下后,抱怨道。 安知芝从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母亲。 安卉这时注意到了客厅里孟沧澜给自己支的小床,不由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这是古木的床吧?你们还不错,没有胡来,虽然住到了一起,却知晓分开睡。虽然现在的社会风气开放一些,但是妈还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能在结婚之前就怀上孩子,不然小心步了我的后尘!” 她这话却正说到了安知芝的软肋,安知芝可不就是在跟孟沧澜登记以前就怀上了对方的孩子吗? “妈,看你说什么呢?”安知芝心里羞愧,嘴上不依,心里却在想要是老妈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气得抓狂? “呵呵,我也知道我女儿乖,不是那种乱七八糟不分轻重的女人!我先上个卫生间,等会儿你跟我好好说说结婚的事情,对了,古木现在在干什么?他要是没事,你就打电话把他也叫来!”安卉说完站起身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安知芝吓了一跳:“妈,等等!” 安卉转身:“怎么了?” “卫生间的门坏了!” 安卉好笑道:“坏了就坏了,你是我女儿难道还会偷窥不成?真是好笑!” 安卉说完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发现门紧闭着,她伸手一推,推不开,似乎锁上了。 安知芝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过来j想了想解释道:“我说的门坏了不是说锁不上,而是锁上以后打不开了!我下班回来都试了半天了,这破门!” “那你赶紧给物业打电话修啊,现在多不方便!”安卉气道:“那我怎么办?” 安知芝试探道:“那要不我给您找个盆子?” “你这死丫头,什么话都敢说!算了,你们对门有人吗?我去他们家叨扰一下!” 安知芝心说对面现在肯定没人,那屋的人现在在我的厕所里藏着呢。 “妈,这样,您去下面小区里的公厕吧?就在离楼下不远,往西走几十米就到了!”安知芝心想正好用这个借口把老妈先支走,然后让孟沧澜从厕所里出来赶紧跑路。 安卉只好先行离开。 等安卉一走,安知芝赶忙走到卫生间门口冲里面喊道:“快出来,一会儿我妈又会回来!” 孟沧澜这才涨红着脸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 “你干嘛脸这么红?喂,你不会是在心里干什么恶心巴拉的坏事情了吧?”安知芝先是疑惑,继而大惊道。 她可是听说男人憋不住的时候往往会打(和谐)飞机,这军长阁下不会是刚才在激情上涌自然脸红啊,不知道有没有翻自己放在里面的内衣? 听说有的变态男人那个什么的时候会拿女人的内衣嗅嗅然后包住 越想,安知芝看着孟沧澜的眼神越不善,她自己俏脸也开始发烧。 孟沧澜倒没往那方面想,这种坏事他还真没干过,做人正常男人当然有时候难免精力过于充沛,不过那时候他一般都会在操场跑圈或者去冲冷水浴。 精力精力,等你累得半死没有浑身无力的时候,也就没精了。 “我刚才嗓子痒想咳嗽来着,顾忌你妈在,不敢咳嗽只能憋住,差点憋死我!”孟沧澜一解释,安知芝就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暗自惭愧。 以前不知道听谁说的淫者见淫,难道自己的本质是一个好色的女人么? “行了,赶紧先躲对面你自己屋里去吧!”安知芝赶忙催促。 孟沧澜点了点头,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他看着安知芝正色道:“我觉得还是不躲了,索性你妈妈刚好来了,我们就跟她实话实说,毕竟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本来我爷爷就要在这几天约你妈妈见面,我们也得向她交代,现在不是机会吗?” “可是”安知芝有些拿捏不准老妈的反应。 孟沧澜道:“没事!岳母大人如果要发火就只管冲我来,反正你是被动的,是我强迫你跟我结婚的!” 安知芝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安知芝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两人便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安卉。 当安卉进来看到孟沧澜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却表现得也挺热情:“是你啊小孟,你来找知芝有事?” 孟沧澜起身并未说话,先朝安卉深深鞠躬,然后才道:“岳母大人,请原谅小婿上次欺骗了您,其实知芝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上次我从您这里拿走户口本就是拿去民政局登记用的!” 安卉目瞪口呆,感觉脑子有点乱,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这小孟突然又成了自家的女婿了? “那古木”她不由看向女儿知芝。 安知芝叹道:“古木已经和女儿分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安卉爆发了,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女儿居然也不跟自己说。 而且听这小孟的意思,两个人居然已经背着她这个当妈的偷偷注册了。 “岳母,您先别生气,这不关知芝的事儿,都是我” 孟沧澜刚要分说,却被安卉打断了:“你先给我住嘴,事情我自会问我女儿,还有先别叫我岳母!”她说完冲安知芝道:“你跟我到房间去一下!” 等到了卧室后,安知芝便将自己和古木c孟沧澜三人之间的三角恋情爱恨纠葛跟母亲大体说了一下,当然也许是不想母亲对孟沧澜产生不好的印象,孟沧澜偷取证件私自办理结婚证的事情她并没有对母亲说,只是说酒醉后有了孟沧澜的孩子,觉得不能对不起古木所以就跟古木分手了。 安卉听完后坐在床沿愣了半晌,最后才重重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这么说来沧澜这孩子倒不错,也是个痴情的,只是你们未免有些对不住古木了,古木那小伙子我看得出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提到古木,安知芝心里也很闷,垂下眼帘道:“我知道对不起木头!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爱他的女孩子吧!” “也只能如此了!对了,你说沧澜是个将军还是军长,他家里家世那么好,会不会看不起你?那些豪门嫁过去未必可都是好事!老话说得好,一如侯门深似海,免不了有些勾心斗角阴私龌龊,妈原先想的就是让你找个普通人嫁了,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就好!” 安知芝走过去将脑袋靠在母亲肩膀上,轻声道:“我知道妈妈疼我,而是现在我也没得选择了,总不能怀着他的孩子却嫁给别人!” 等母女两从卧室出来,安卉循例问了孟沧澜一些问题,见他回答得体,人也知礼,不是那种骄奢淫逸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豪门败家子做派。 再加上孟沧澜本身长得英武俊朗,相貌上也没得可挑剔的。 安卉也就接受了这个女婿。 再说不接受还能怎么?女儿和人家连结婚证都领了,现在人家一对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安卉这下看到客厅的床,才醒悟:“原来这是给小孟支的床,你怎么不睡到卧室去?” 在安卉看来女儿和孟沧澜已经登记结婚那就是夫妻了,所以两人不睡到一起反而分开睡,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她担心难道这一对新婚夫妻刚结婚就闹矛盾生活不和谐,还是房事有问题? 当妈的对孩子都是七心八心的操持,这就是母爱。 安知芝闻言扭扭捏捏,不知怎么解释。 孟沧澜不忍见她为难,灵光一闪,轻咳一声尴尬道:“这个知芝现在身怀有孕,我怕晚上睡觉翻身什么的压倒她,总之有些不方便!所以就睡客厅了!” 安卉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了,恐怕压倒还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是两人是年轻夫妻,那方面的事情总是乐此不疲又不知节制,现在孩子还不满三个月,两人易动情又不能行房,所以还不如分开睡来得好。 这种事她这个长辈即使心里自认明白,但是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只是嗯嗯了几声,委婉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孩子三个月后就没事了!” 随后孟沧澜趁机说起爷爷相约安卉见面的事儿,安卉也一口答应了,只是心里难免紧张,不知道亲家那种家世会不会有什么讲究,会不会看不起她们孤儿寡母的。 孟老爷子和安知芝老妈的见面很顺利,老爷子怕儿子孟之中和儿媳妇又从中作梗,便没有叫他们两人作为长辈参加,只是单独一人陪着孟沧澜,安卉则陪着女儿安知芝。 安卉见孟老爷子说话热情,也没有多大的架子,紧张之心慢慢也就解除了。 两位长辈决定尽快给安知芝和孟沧澜举办婚礼,并且当席订好了日子,就在一周以后。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是11月8号,农历九月二十,是个婚嫁吉日。 孟家和安家两家人这几天都在为婚礼做准备,几乎忙得不可开交。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安知芝就已经起来了,昨晚邻居不少人都来祝贺,吵得人睡也睡不好。 她现在所在的是妈妈安卉家,其实也是她的家,至于医院附近那所房子,只能算是个出租屋吧。 安知芝此时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有专业的化妆师为她盘头粉饰,三个女化妆师都都非常仔细,描眉的描眉,贴假睫毛的贴假睫毛,弄头发的收拾头发。 安知芝坐着不能动,感觉骨头都酸了。 大约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三名化妆师才收拾完毕。 安知芝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长发盘了起来,乌黑的发丝一边插着朵粉色的珠花,五官修饰得极美,连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这种浓妆她从来没有画过,以前上班时候根本不化妆,和紫菱出去逛街的时候才偶尔来点淡妆。 “新娘子真漂亮!” 不知身后是谁赞叹了一句。 这时紫菱手里提着白色的婚纱礼服走了过来,嚷嚷道:“知芝,快把婚纱换上,孟家那边说大约八点多车队就来接人了!咱们可得抓紧时间!” 安知芝扭头一看,紫菱穿着一身白色的轻纱礼服,脸上描了淡妆,打扮得也很漂亮,她是此次婚礼的伴娘。 安知芝就这么一个好姐妹,当初提到伴娘的时候,她第一秒就想到了紫菱,再加上紫菱未婚,属相也并非跟安知芝孟沧澜相克,所以她实在是伴娘的不二人选。 “紫菱今天超级漂亮啊!”安知芝接过婚纱夸了对方一句。 紫菱嬉笑道:“这是当然,我也是特地打扮过的,总不能给你安大小姐在婆家人面前丢脸吧!赶快换衣服吧,这件婚纱可真漂亮,看得我都眼馋了,要是我结婚的时候能穿这样一件婚纱,就开心死了!” 紫菱并非虚言,安知芝这件婚纱确实非常漂亮,乃是孟家专门邀请的意大利国际著名设计师设计定做的,听孟沧澜说不下于10万美金。 还有孟沧澜也订做了一件新浪礼服,据说价格也不低。 安知芝当时听到这个价格后,只丢给孟沧澜两个字:败家。 其实孟沧澜也没有办法,不是他希望显摆和奢侈,实在是这次婚礼新郎身份太过特殊,乃是孟家嫡长孙,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这场婚礼,许多社会名流达官贵人商界精英娱乐天王都会参加,这么多人看着注目着,孟家身份又摆在那里,能做的寒酸?敢做得寒酸吗? 假使孟家这样超级红色豪门的嫡长孙结婚,新郎和新娘身上还穿着几百块一件的礼服,那别人绝对不会赞扬他们简朴,只会骂他们沽名钓誉,装逼。 安知芝换上婚纱后,整个人几乎美呆了,五官精致自不用提,这家婚纱纯白色,风格大方得体,底下是层层百褶,被修剪成了祥云瑞鸟花草图案,腰身宽窄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身后是两米多长的拖尾。 安知芝此刻纯洁高贵的就像天上贬谪投入人间的仙女。 房间里围着的人都不约而同鼓起了掌。 安知芝走到镜子前看了看,也很满意。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穿着婚纱,此时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种为人妻的神圣感和幸福感。 等化妆师都出去后,屋子里就剩下安知芝和紫菱。 紫菱拉着安知芝端详了片刻,然后眼神真诚地盯着她,道:“知芝,你终于结婚了,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要抓紧哦!现在你哥也把赌戒了,你找男朋友也容易很多了,况且俺们家紫菱长得这么漂亮,性格又好,谁娶了都是稳赚啊!” 紫菱微微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你最近有古木的消息吗?婚礼请了他没有?” 安知芝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点低沉:“最近没有他的消息,我原本还打算婚礼请他参加的,后来孟沧澜却问我请古木来干什么?伤心吗?我一想也是,就又把写好的请帖撕了!” 紫菱道:“你老公说得对,还是不请的好!” 她前几天去找过古木,他所在的大学说他辞职了,而他的那栋房子也卖了,现在人是不知所踪,让生性善良的紫菱有些担心,撇开安知芝这层关系不说,她和他也总算是相熟的朋友。 不过今天是安知芝大喜的日子,她当然不会说起这个让知芝尴尬的话题。 “你坐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去,早饭你肯定没时间吃了,中午又得向客人敬酒,先往肚子里垫吧点东西!”紫菱对安知芝嘱咐了几句,然后溜出去了。 八点过了一刻的时候,安知芝正和紫菱还有一些同事坐在房间里说话,突然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有人在尖叫:“新郎官来了!” 安知芝突地心里一跳,暗想这就要被接走了吗?从此就是孟家的媳妇了? 此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队豪华车阵驶进了安知芝家所在的小区。 当先一辆花车却是孟家老爷子的那辆高档红旗轿车,这车虽然未必比什么世界名车性能好,但是分量却是最重的。 华国有几人有资格做这辆车? 红旗轿车倒是并没有涂抹得太过花哨,只是围了一圈彩绸,车顶盖上贴了一张大大的红色喜字。 红旗轿车后面是九辆黑色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又是九辆兰博基尼。 之后依次是陆虎奔驰宝马等,总共始终车型,每种九辆。 象征十全十美,天长地久。 周围小区里瞧热闹的邻居街坊们一阵惊呼,这尼玛也太豪华了吧? 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些车口水直流,嘴里直叫嚷:“尼玛,老子这是到了国际车展上了么?真是亮瞎了哥们的钛合金眼啊!” 等车车停下来之后,孟沧澜从第一辆的红旗花车里下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修身西装,穿惯了军装此时穿着西装,孟沧澜感觉身上有那么点不自在。 不过让还是后背挺直,站得像一根标杆一样。 手里是一大束鲜花,里头插了玫瑰c百合等等各有吉祥讲究的鲜花。 又大胆一点的已婚妇女看到孟沧澜就大笑着喊道:“新女婿很俊啊!” 孟沧澜遇到这种话,一般都会礼貌地点点头。 安知芝局促地坐在房间软床上,只听到外面热热闹闹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在闹什么。 正在这时,紫菱冲了进来,脆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新郎进门了!” 安知芝心跳更快,直接门口一闪,孟沧澜一身西装走了进来,他胸前别着一朵婚花,上面写着新郎两字。 安知芝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孟沧澜比以往更帅气。 孟沧澜看着安知芝呆了呆,由衷赞叹道:“你今天很美!” 安知芝哼哼道:“那我以前就不美了?”她说完就暗吃一惊,尼玛难道是受了这喜庆气氛的冲击,怎么说话的语气跟撒娇一样? “以前也美,今天更美!”孟沧澜也是春风得意。 看着眼前仙女一样美丽的女子,孟沧澜恍恍惚惚好似在梦中,等飘荡了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这是现实,他真的娶到她了。 孟沧澜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帅哥,看打扮是伴郎。 不过安知芝并不认识。 这时紫菱在边上笑嘻嘻地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肉麻了,新郎赶紧抱新娘子进花车,饭店那么多客人还等着呢!” 孟沧澜伸出双手打横将安知芝抱了起来,安知芝脸腾地红了,不过由于脸上擦了不少粉底,倒是看不出来,她只是觉得自己脸颊发烧。 为了以免掉下去,安知芝很自然地用手臂勾住了孟沧澜的脖子。 孟沧澜笑了笑,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后面簇拥着一群人。 要搁在古代婚礼的时候,新娘子还得拜别父母,不过现在就没有这一条了。 为人妻子要谨记的一些东西,安卉早上已经叮嘱过女儿了,此时看着孟沧澜抱着安知芝离去,她还是不由流泪。 孟沧澜将安知芝放进花车,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后面跟着的第一辆车里做的就是伴郎伴娘了,剩下的自有婚庆公司的人安排安家的亲朋上车。 等车队到了婚礼举办地——曜日明珠大饭店门口,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孟沧澜有把安知芝抱下车,然后一番忙碌后,两人又得来到饭店门口迎宾。 安知芝觉得她就像个机器人,看到有人说“恭喜恭喜”的时候,她就跟着孟沧澜鞠个躬说声谢谢。 不过这孟家人脉广大,来得宾客各行各业,人非常多。 安知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鞠了多少个躬,反正是腰背酸痛。 孟沧澜趁着这会没有宾客过来对安知芝轻声道:“累不累?累的话你先进去歇会儿,陪爷爷聊聊天什么的,我一个人迎宾就可以了!” 安知芝摇了摇头道:“礼节上等新婚夫妇一起迎宾,我可以的!”她本就是好强的性子,怎么也不肯落人口实,让人说她不懂礼貌。 这时又有人走过来,安知芝觉得这个男宾客很眼熟,蓦地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红遍两岸三地的天王明星华仔吗? 华仔帅气地拱着手笑着冲安知芝和孟沧澜说着祝福语:“恭喜恭喜!” 安知芝很有些小激动,不过她还是硬挺着没有露出猪姐模样,装作很淡定地鞠躬还礼:“谢谢!” 接着又陆续有内地歌星前来。 安知芝悄悄问孟沧澜:“你们家亲戚里有开娱乐公司的大亨吗?怎么这么多歌星会来?” 孟沧澜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大概是来献唱的吧?这次婚礼已经全部包给婚庆公司了,我们只负责出钱,我听婚庆公司的负责人说会请到几个著名歌星献唱的!” 安知芝突然注意到绛紫雨下了车,朝两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也穿着白裙,打扮得雨雪可爱,活像个白雪公主,不过只有很少数人才知道这白雪公主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巫婆的心。 安知芝冲身边的孟沧澜轻声打趣道:“瞧,你的爱慕者来了!” “爱慕不爱慕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我有种感觉,这女孩以后会是我们的麻烦!”孟沧澜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这时绛紫雨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她的身后跟着保镖阿莫和阿玉。 “恭喜恭喜,沧澜哥恭喜你们啊!”绛紫雨说完后,静静地看了安知芝一眼。 安知芝和孟沧澜依照前面对待所有人的礼节,还了礼,对绛紫雨既不怠慢也不多隆重,表现得跟看到路人甲宾客没什么两样。 绛紫雨在经过安知芝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人,我会抢过来的!” 安知芝闻言暗道果然还是不死心吗?真是难缠啊! 迎宾一直迎到中午十二点,虽然陆续还有宾客赶来,不过马上要举行结婚仪式了,安知芝和孟沧澜只有扔下迎宾的工作准备等会儿的结婚仪式。 婚礼仪式定在三楼大厅举行,这里现在已经摆了上百桌酒席,宾客满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当当当当” 在动听的婚礼进行曲中,在无数贵宾的注目礼中,安知芝挽着母亲安卉的手臂走过玫瑰花铺就的地板,来到了前面的小台阶。 孟沧澜早就站在那里等着了。 原本仪式中是新娘子挽着父亲出场的,然后由新娘父亲亲手把女儿叫到新郎手里,这代表着一种责任的传承,但是安知芝是单亲家庭孩子,她没有父亲,所以这个仪式就只能由她唯一的亲人母亲代劳了。 安卉将安知芝的手放进孟沧澜的手中,眼含热泪道:“沧澜,好好对知芝!” 孟沧澜郑重道:“妈,我知道了!我会对知芝好的!” 然后剩下一段路红毯由安知芝挽着孟沧澜两人走过。 安知芝刚才被母亲一哭,弄得也心里酸酸的,眼光有些发红。 新郎新娘男的英武俊朗,女的端庄美丽,般配之极。 不少观礼的宾客眼中都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站在宾客里的绛紫雨,她盯着安知芝眼神恨恨:原来站在沧澜哥身边的新娘应该是我! 还有一个就是站在上面楼梯口隐现半个身形的古木,她看着安知芝挽着孟沧澜的胳膊款款前行,眼神中闪过一丝伤痛,不过接着燃烧的便是熊熊怒火。 “怎么?心疼了?”古木身边地水曼丽柔声问道。 古木摇头否认道:“没有!” 水曼丽指了指下面的宾客:“即使现在心疼你也得忍住,瞧见那些客人了吗?其中有几位是几大军区的司令,还有几位是附近几个省份的省长省委书记,看看咱们天都市的市委书记都坐不到前五桌去!这就是孟家的势力,还有不少人是因为路途远没有赶过来的!你要对付的就是这样的势力的继承人,如果现在连这点痛都忍不住,那就不要想着报仇了!” 古木嗯了一声,抿紧了嘴唇。 水曼丽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嗔道:“再说,你现在是我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表现出这么大的关心,我会心里不舒服的!” 古木沉默了片刻,伸手搂住水曼丽水蛇一样柔软的腰肢,道:“我们回去吧,这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的汾河之旅吧!” 水曼丽柔顺地靠在他身边,坚定道:“放心吧,我会帮助你返回古家的!” 两人沿着楼梯往水曼丽的总经理办公室而去。 安知芝和孟沧澜终于走完了红毯,走上了高台,司仪面带笑容看着他们两,嘴里一番天花乱坠般的夸赞。 而后便到了关键时刻,司仪严肃地看着孟沧澜问道:“孟沧澜先生,你愿意娶安知芝小姐为妻吗?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爱护她,珍惜她,知道天长地久,并承诺一生一世对她忠诚到底吗?” 孟沧澜看了安知芝一眼,含笑道:“我愿意!” “安知芝小姐,你愿意嫁给孟沧澜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吗?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爱护她,珍惜她,知道天长地久,并承诺一生一世对她忠诚到底吗?”司仪又看着安知芝问道。 在孟沧澜期待的眼神中,安知芝点了点头:“我愿意!” 她说完后,突然感觉一种相濡以沫和衷共济地责任。 从此以后她真的成为孟沧澜的妻子了,要像刚才誓词说的那样,爱护他珍惜他,一生一世吗? 想到誓词,安知芝心想如果双方都能做到的确很美好。 结婚誓词在整个结婚礼仪中都是最最重要的部分之一,这段誓词听着让人感动无比,下面很多已经结婚都中年宾客都红了眼睛,他们或许想到了自己结婚时的情景,虽然有的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婚了,但是那种美好的记忆永存于每个人心中。 没有结婚的青年人听着司仪朗诵誓词,心里则都有种期望,期望她或者他能快点遇到那个另一半,然后一起走过红毯,一起宣誓。 “下面,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 安知芝和孟沧澜分别把精心挑选的婚戒戴在了对方手上。 礼仪基本宣告完成,安知芝这时候在看孟沧澜,突然就觉得好像比以前亲近了许多。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青年人,孟沧澜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精英军人,而且下盘功夫很扎实。 青年军人在宾客里扫了一眼,看到坐在最前方的孟老爷子后赶忙走了过去,然后向老爷子低声说了几句。 孟老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孟沧澜和安知芝招了招手,等两位新人到了跟前后,老爷子笑道:“陈主席和李总理也来给你们这对新人道贺了,走,跟爷爷出去迎接一下!” 孟沧澜有些惊讶。 安知芝则被震得魂魄乱体,能让老爷子亲自出去相迎的陈主席和李总理,安知芝可不会以为对方是别人,只有华国的国家(和谐)主席陈耀坤和国务院总理李仲达。 安知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位国家巨头居然会来亲自道贺。 孟家的面子已经大到这等境界了吗? 刚才迎客的时候她就被几位上将中将省长啥的给雷得不轻,现在更是险些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数百贵宾们看到孟老爷子领着两位新人出去,也都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和孟老爷子坐在一桌的几位省委书记和上将们也都神色震惊。 纷纷感叹:“老爷子虽然退了,但是优容还在啊!” “老爷子影响力不小啊!” 甚至有大佬在暗暗庆幸:幸亏这次自己过来了,不然岂不是损失? 连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院总理都亲自来道贺,这孟家的声望还真是如日中天啊,恐怕放眼全国也都是前三的豪门。 安知芝自然不知道宾客的议论,她被孟沧澜拉住手,跟着老爷子下楼来到饭店门口。 果然见两辆红旗轿车刚刚停下,在电视上新闻里看过无数遍的国家(和谐)主席陈耀坤和国务院总理李仲达下了车,联袂而来。 安知芝看了一眼肃立在门口的那位传话的青年,心想这人恐怕是保镖之类的,那不就是中南海保镖? “孟老,怎么敢劳烦您亲自下来迎接?我和老李自己上去就行了!”陈耀坤气度雍容地笑道,说着伸出双手和孟老爷子握在一起。 李仲达也笑道:“主席说得对啊,我们在您老领导面前可是晚辈,哪有长辈迎接晚辈的道理?”说着也和老爷子握了握手。 陈耀坤和李仲达都不到六十岁,是前年人代会时刚刚上台的。 两人上台都少不了孟系干将的鼎力支持。 而李仲达和孟老爷子的关系更是不一般,当年孟老爷子主政国务院的时候,李仲达是东南某一个市的市长,老爷子下去视察的时候对其发展经济的能力高度赞扬,此后更是大力提拔,所以李仲达才会称呼孟老爷子为老领导。 两人之间可以说勉强有点香火情。 孟老爷子呵呵笑道:“国家还能记得我这个老不死的,那是国家的恩遇,我老头子可不会糊涂到倚老卖老!陈主席和李总理能来,老头子很高兴,十分欢迎!里面请!” 陈耀坤道:“孟老这一批革命先烈老政治家老革命家可是对咱们国家的解放和建设出过大力立过大功的,无论什么时候,国家都不会忘记!再说,老革命们都是国家的珍宝,你们丰富的经验能指导我们的工作,使国家少走许多弯路!可惜,老革命们大多都已经逝世,唯有孟老寥寥几人硕果仅存了,我和老李更得抓住机会向您老取经啊!” 李仲达附和道:“正是如此!我一向对老领导是心存敬仰的!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这个国家的今天啊!” 两位领导人和孟老爷子寒暄了一会儿后,这才把目光投到了孟沧澜和安知芝身上。 陈耀坤拍了拍孟沧澜的肩膀笑着勉励道:“沧澜我可是认识的,军委着急各军军长开会的时候,我可见过你不少次!年轻有为,又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是个难得的虎将,继续努力!” 陈耀坤是国家(和谐)主席,并且兼任着军委(和谐)主席,算是孟沧澜的上级领导。 孟沧澜啪地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谢谢首长夸奖,沧澜定不负所望!” 李仲达更是孟沧澜笑道:“老领导这个孙子不得了哇,别的且不提,就你这能把一身西装穿得像军装一样精神的本事,可不多见啊!哈哈!”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都笑了起来。 不过其他人大多都是小声赔笑,凑个景,唯有老爷子无所顾忌哈哈大笑。 “李总理这张嘴还是那么厉害,当年我去他们市里视察,他就是凭着这张嘴,把我老头子忽悠的心潮澎湃,拉着他聊了一夜,弄得我第二天就累得爬不起床了!” 李仲达笑道:“还不是那时候想从您这里讨几个专项经费好发展市里的几个项目嘛,老领导还记仇了啊!沧澜,你还不给我和主席介绍一下你的妻子?” 孟沧澜回过神来,赶忙拉过安知芝道:“这是我妻子,安知芝,是个护士!” 陈耀坤和李仲达对视一眼,都笑道:“好!果然秀外慧中,是个好女娃,配得上沧澜!她这个职业也很好,护士可是白衣天使啊!” 其实陈耀坤和李仲达,他们也偶尔听到过孟家想和绛家联姻再次巩固两派的传言,作为新一届的国家领导人,他们不希望孟家的势力再增强了,孟家势力已经够大,再发展下去难免尾大不掉,对国家政局未必是福。 所以听闻孟沧澜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之后,两人可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安知芝听到两位大佬的夸赞,脸颊微红,心里虽然激动,但是却还是迫使自己尽量表现得体,只是微微笑道:“谢谢两位首长能在百忙之中参加小女子和沧澜的婚礼,小女子感激不尽!” 陈耀坤心里暗道,能被孟家看中果然也非比一般,单就是这份镇静就比大多数豪门女子都强。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安知芝心跳得像擂鼓,只是好强的性子强迫她必须冷静。 想想看,一个前二十七年连县长局长都没接见过的女孩子,她所接触过的最大领导就是医院的院长和学校的校长,有朝一日却见到了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总理这两位国家的掌舵者,是个人她也得激动啊! 一行人上了三楼大厅后,许多人也都认出了陈耀坤和李仲达,表情皆是十分震惊。 人群里的绛紫雨更是羡慕嫉妒恨,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总理都特地来参加的婚礼,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她自问她们绛家绝对没这么大面子。 不要说这两位,就是九大常委里的其他七位,他们绛家恐怕也请不到吧! 这份荣耀本该是她绛紫雨享有的,现在却被一个穷家庭出来的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女人所夺去,想想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不止绛紫雨,人群中很多女孩子在这一刻都对安知芝产生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其实这也很正常,爱慕虚荣本就是人的天性,女孩子则更甚。 陈耀坤和李仲达和孟老爷子在一起坐了坐,说了会儿话,又亲自给安知芝和孟沧澜写了一副字,随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毕竟他们事务繁忙,能从帝都花几个小时赶来天都,已经耽搁了不少事情了。 至于那副字,乃是陈耀坤和李仲达合写,一个写的是百年好合,另一个写的是幸福安康。 然后是两人的落款。 虽然写得话挺普通的,可是意义不一样,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和丞相大人的御笔,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发挥出免死金牌的作用呢。 反正安知芝记得哪个古装电视里,朝廷要杀某位男猪脚,男猪脚的妻子就把先皇赐给男猪脚的一副画盖在男猪脚的头上,刀斧手便吓得跪下,不敢斩了。 当然现代不是古代,这幅字也发挥不了那么大的作用,但是却是孟家名声的一个标志。 甚至当场就有很多豪商恳求用千万价格把这幅字买下来。 不过都被孟老爷子笑着拒绝了。 笑话,孟家何时到了卖字讨生活的地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婚礼的忙碌和喧嚣终于结束,安知芝跟孟沧澜回到孟家后,又陪着爷爷和赶来参加婚礼的几个姑姑聊了会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安知芝犯了难,现在在孟家,她不可能再跟孟沧澜分房睡了,不然老爷子肯定第一个就不答应。 孟沧澜和安知芝的婚房里 墙上还贴着大红喜字,被褥什么的也全是崭新的,充满喜庆的味道。 安知芝看了一眼孟沧澜道:“继续分房肯定不行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那你呢?”孟沧澜问道。 “我当然也睡在这里,不然还不是分房?”安知芝瞪着孟沧澜鄙视道。 孟沧澜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知芝居然同意自己跟她睡在一起了,天呐,他简直欢喜得要发狂。 自己的攻坚战终于要宣告成功了吗? 自己终于告别和尚生涯可以吃肉了吗? 孟沧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一个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男人,对于那种事如何会不想?他又不是太监更不是性功能障碍患者。 他也不止一次憧憬过和安知芝一起睡在大床上,抱着她香软的身子,亲她,吻她,脱光她的衣服,好好看看女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 其实他也未必要和安知芝发生关系,他最希望做的还是能抱着她睡觉,这就足够了。 可是安知芝冷漠的态度让他望而却步,虽然后来关系有所好转,冷漠变成了若即若离,但是没有安知芝彻底的同意,他不想勉强她。 此刻听到安知芝的话,他当真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c苦尽而甘来的感觉。 “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孟沧澜柔声说了一句,然后飞快地从柜子里掏出两床崭新的被子,手脚麻利地在床上铺好。 安知芝看他干得热火朝天,有些纳闷,这时才问道:“你给我铺两床被子做什么?我要一床就够了!” “是啊,你一床我一床,不是两床吗?”孟沧澜憨笑道。 “你的铺在床上干什么?我睡床,你睡地上!”安知芝也明白孟沧澜误会了,她心里暗自好笑。 果然男人都对圆房这种事很猴急吗? 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嘎?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孟沧澜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心里不禁自嘲:孟沧澜啊孟沧澜,你早该知道知芝的性格是没那么容易屈服的,怎么还在做白日梦? 不过孟沧澜很快就振作起来,对此不但没有什么异议,反而欣然同意,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跟知芝睡在一间房子里,这是个巨大的进步啊。 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如果让天下间别的新郎知道他新婚第一夜就打地铺而且还打得乐颠颠的,非得竖起两只手外加两只脚的中指鄙视他。 孟沧澜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随后把床上的被子铺在上面,然后手脚麻利地脱光了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钻进被窝。 安知芝看到孟沧澜健美的身体有些脸红,抓狂道:“你脱那么干净做什么?想耍流氓啊?” 孟沧澜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裸睡的,今晚顾忌你在这里,我还穿着内裤呢!” 安知芝被噎了一下,嘴里小声嘀咕:“死流氓不要脸无耻男在犯贱!” 安知芝脱了外面的外套,刚钻进被窝,就尖叫一声跳下了床。 孟沧澜吓了一跳,急忙蹦起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被子有东西!会不会是死老鼠?”安知芝脸上发白,惊魂未定。 她虽然打架不惧,不过却也有很多女孩子的通病,那就是害怕老鼠蟑螂毛毛虫。 老鼠蟑螂毛毛虫古往今来都被誉为女人的三大杀器,见者虽不至于立即死亡,但是尖叫总是有,昏厥也发生。 孟沧澜道:“不会吧?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老鼠?再说这床被子一看就是新的!”他说着走到床边揭开被子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些红艳艳的大枣和核桃。 “谁放的?不知道放这些干什么!”孟沧澜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颗红枣咔嚓咬了一口,嚼了嚼,道:“很香很甜很好吃啊,你要不要尝尝?” 安知芝脸颊腾地通红,那些枣子可是放在下半床,刚才她就是用屁股压倒了所以才感觉到的。 也就是说孟沧澜吃的枣是被她用屁股压过的,不知道这算不算被间接亲了屁股。 这么一想,安知芝赶忙冲过去把红枣和核桃收拢到一起,往床另一边移了移,嘴里嗔怪道:“大晚上吃什么吃!”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孟沧澜的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隐隐可以看见双腿间的某个东西的形状。 安知芝心里一跳,移开眼神强作镇静冷哼道:“睡觉!” 关灯睡了一会儿后,安知芝突然想到现在已经深秋十一月了,睡在地上一定挺冷的吧,孟沧澜会不会被冻感冒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不由有些歉然,想起白天婚礼时说的那些誓词,更觉得心虚。 自己高床软枕,让丈夫睡冰冷坚硬的地板,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啊? “喂,你睡着了吗?”安知芝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 孟沧澜回道:“没睡着!知芝,怎么了?你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杯开水!”说着就要起身。 安知芝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他在努力做一个好丈夫,自己真的有点过分了。 古木走也走了,再绷着自己刻意装冷漠,有必要吗? 两人多已经结婚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姓孟的男人将会陪伴自己一辈子,将会是自己最亲的人。 现在死僵着,将来还不是有一天要屈服,既然如此,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算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不渴!我是想问问你,睡地上冷吗?要不你睡到床上来吧?不过我得先说明,各自睡各自的被窝,中间画条线,不准越界!” 孟沧澜一听迟疑道:“我真的可以睡床上?睡在你旁边?” “要不要?快点决定!好像我求着你一样!”安知芝撇嘴。 “要啊!怎么不要?”孟沧澜也不开灯,抹黑抱起被子扔在床上,然后钻了进来,嘴里感叹了一句:“还是床上舒服啊!” 安知芝道:“我警告你啊,手不准伸过来,伸哪知我就剁哪只!” “那我伸脚行不行啊?”孟沧澜此时睡在安知芝身边,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香味,不由起了玩笑的心思,说着把一只脚伸进了安知芝的被窝里。 安知芝惊叫一声,用一只脚踹孟沧澜的脚,想把入侵者踢出领地。 孟沧澜的脚赶紧躲闪,安知芝不依不饶 两人竟是在被窝里用脚打起了仗。 折腾了一会儿,都热得出了一身汗,房间里静悄悄的,安知芝和孟沧澜突然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孟沧澜面对面睡着,自己紧挨着他,脑袋挤在孟沧澜的怀里,而孟沧澜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腰,一直大腿还架在自己的屁股上。 两人早就在睡得迷迷蒙蒙糊里糊涂间钻到了一个被窝里。 安知芝深吸一口气,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她瞧瞧往后移了移身体,不过也只能移动脑袋,要被孟沧澜搂着动不了,屁股被他用腿压着,也移不开。 安知芝去瞧孟沧澜,只见这军长阁下睡觉的时候很恬静,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最搞笑的是他嘴角居然还流出了一点口水。 居然有点萌! 安知芝心想你违反约定占我便宜,我可不能让你睡得这么舒服! 想到这里,提脚一脚蹬在孟沧澜的小腿上,孟沧澜的反应更是让安知芝吃惊。 只见他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嘴里大叫:“敌袭!敌袭!” “敌袭你个头!我是你的敌人吗?”安知芝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果然当兵当魔怔了。 孟沧澜这才反应过来,傻笑了一身,冲安知芝道“早啊!” 安知芝抓起手机一看,乖乖,都八点多了!她虽然请了婚假,今天不用上班,不过在婆家的第一天就睡到这么晚,可千万别让老爷子把自己当成了懒媳妇。 两人从楼下下来的时候,老爷子和几个姑姑姑父都坐在客厅里聊天。 老爷子看到孙子和孙媳妇,立即露出开怀的的笑容,打趣道:“你们终于睡醒了?” 孟沧澜随口道:“昨天太累了!” 几个大人闻言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他们都以为孟沧澜是和安知芝晚上折腾得太厉害所以太累了。 却不知道孟沧澜说的是昨天的婚礼。 ------题外话------ 呼呼,终于结婚了!哇咔咔!感谢相与的评价票,感谢chylda的两张月票!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2 医疗事故(上) 安知芝和孟沧澜的婚礼已经过去十天了,在这十天里,安知芝将原本出租屋的东西都搬到了孟家别墅,房子也退了。 当然,孟沧澜租的对面那间也不租了,原本的住户在市中心豪华地段住了几个月,正觉得春风得意,听到孟沧澜不租他们家房子了,这意味这他们又得搬回这里,不由很是失望。 在这十天里,安知芝回了一次门,母女两这次见面感觉又是不同。 安卉感叹女儿终于成家了,仿佛几天之间就真的成熟了许多。 有人说没有结婚的男人都是小孩子,其实安卉觉得女人也是如此。 母女两说了一些体己话,回忆以前小时候母女俩相依为命的心酸和欢乐。 安卉对安知芝说:“知芝,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再过几个月也会当妈妈,现在真正是孟家的人了,好好过日子,好好珍爱你的丈夫,不要总是挂念我!” 回去的时候,坐在车里,安知芝还红着眼睛在流泪。 孟沧澜就安慰道:“别难过了,等以后我们把岳母大人接过来跟我们一块住,你就能天天见到了!” 安知芝听了有些心动,随即又摇了摇头,她知道母亲不会跟她搬去孟家的,母亲会觉得那是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老人家本就是外柔内刚的性格且又自立,要不然也不能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却还能把孩子生下来拉扯大。 安知芝想到这些,又有些心酸,她见孟沧澜坐在一边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撅嘴道:“纸!” 这男人怎么没一点眼色啊!女人哭了也不到递纸巾。 孟沧澜摸了摸身上,为难道:“只有烟盒可以么?” “滚!”安知芝气得想捶人,说完一把扯过孟沧澜的衣服袖子,鼻涕眼泪一擦,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好。 孟沧澜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心疼,自己的军装啊,原来都是保持干净整洁,现在成了擦鼻涕的抹布了。 晚上,夜深人静,安知芝和孟沧澜睡在一张床上,两人经过这十多天的磨合相处,关系亲密了不少,除了还没有真的行夫妻之事,其他已经有点夫妻的样子了。 安知芝现在能忍受孟沧澜只穿着内裤在身边裸睡,她自己也没有再和衣而眠,甚至偶尔还会恶作剧似的估计露出一些胸前的白皙春光,然后让刺激孟沧澜,让他看到吃不到憋着。 早上起来发现两人抱在一起安睡的时候,安知芝也不再感到别扭,只是会心一笑。 “你明天就要回部队了?”安知芝钻在自己的被窝里,背对着孟沧澜,全身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孟沧澜面对着安知芝,轻声道:“是啊,婚假到了!再说,我这几个月已经请了不少假了,军营纪律很严厉,我是军长也不能搞特权,不然那些兵就不好带了!” 安知芝嗯了一声道:“将军要以身作则嘛,我知道,电视里都这么说的!” “是啊!”即将分别,孟沧澜心里有太多不舍,心情太好,也就不喜欢多说话,就像快枯萎的花儿蔫蔫的,无精打采。 “你说话很敷衍哎,不想跟我聊天?那就睡吧!”安知芝有些莫名其妙地生气,也不转身,背对孟沧澜,用脚踹了对方一下,气哼哼道。 孟沧澜也不还手,反而温声道:“别乱动,小心冷风灌进被窝容易感冒!唉,我以前每次回家是巴不得尽快赶回部队,好跟弟兄们在一起,练格斗练枪法研究国家周边的敌人,讨论未来战争!可是这次却产生了一种不想回去的感觉!这让我想到一句话,温柔乡是英雄冢!” “呸!自个往自个俩上贴金,你算哪个英雄!”安知芝当然知道孟沧澜话里没有明说的意思,那就是他有家有老婆了,所以有了牵挂,舍不得她安知芝,心里涌起一丝甜意,不过她向来口是心非外加嘴硬,所以坚决不会承认的。 “呵呵,趁机多损损我吧,等我走了,你就要独守空房了!” 安知芝听到这话沉默下来,老实说她心里也有点舍不得,她突然有点期待又有点畏缩地问了一句:“临走前你有什么想做而又没做的事情吗?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做完!” “有!”孟沧澜想了想:“我能吻你一下吗?就当告别吻!” 孟沧澜说完呼吸蓦地急促起来,这段世家和女人同床共枕,却能保持规规矩矩,这份忍耐和毅力说不出恐怕会让百分之八十的男人佩服。 他真的很想亲她吻她抱她占有她把她揉碎了吞进肚子里,许是因为旺盛的雄性荷尔蒙作祟,又或许是心里积淀的感情积聚到了一定程度,犹如火山爆发一样急于找到一个释放的通道。 安知芝感觉心跳也加快了,她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孟沧澜听到了。 他伸出胳膊将安知芝柔软的身子搂进怀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嘴唇呼吸着灼热的气息,印在她的鼻子上。 安知芝颤了一下,声音在抖:“错了,那是鼻子!” 孟沧澜胡乱地应了一声,嘴唇也不抬起,直接贴着鼻尖顺势往下一滑,终于碰到了女人的两片柔唇,然后一口噙住。 先用自己的两片唇夹住女人的上嘴唇,吸着c磨着,然后又换到下嘴唇 安知芝脑子里轰的一声,被男人吻得也有些情动,不过还是小声抗议道:“你你说只吻一下的” 孟沧澜几乎是用喉咙发出嘶吼:“是一下,我嘴唇没有离开过就算不上第二下!”说着趁直把舌头往安知芝嘴里钻,同时一只手也极富侵略性地悄然摸索到了女人的胸前,一把握住。 “唔”安知芝不甘心地扭动身体想逃离,尼玛,这男人耍赖啊,得寸进尺! “知芝,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男人狂乱地就疯了一样,嘴里一边小声重复着,一边沿着下巴往下面亲去。 安知芝又不是石女,加上对孟沧澜也并非无情,被他这么一折腾,身体自然也有了反应,心道死就死吧,双手猛地盘在了男人脖子上,勒得很紧。 正当孟沧澜撕扯下安知芝的小内裤,想要结束外围骚扰发动真正的进攻时,却被安知芝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说:“不行!我怀孕了,会伤到孩子的!” 孟沧澜就像中枪了一下,全身一僵嘭地倒在一边,愤愤地低声吼叫:“我恨孩子!” 安知芝胸前春光毕露,却顾不得遮掩,咯咯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的时候,又温存了一会儿,昨晚已经越过了界限,打破了坚冰,安知芝就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索性决定豁出去了,就真正开始做一个妻子吧。 吃早饭的时候,孟老爷子c安知芝c孟沧澜三人坐在桌前。 孟沧澜啃了一口面包,对老爷子道:“爷爷,我等会儿就回部队了,知芝您帮我照顾好!” “臭小子,你怎么就不知道跟你媳妇交代照顾好我老头子啊!果然男人结婚了就只认识媳妇了!”老爷子语气酸酸地说道。 安知芝笑眯眯地说道:“爷爷,你也是男人哦!” 老爷子舀着粥的勺子一抖,差点捅到鼻子里,苦笑道:“是啊,所以我当初娶了你奶奶的时候,也就只认你奶奶了!哈哈!” 安知芝笑嘻嘻地道:“爷爷和奶奶那叫夫妻感情深厚!” 现在整个孟家好像也就只有安知芝敢这么没大没小的打趣老爷子,而老爷子也特别宠她,几乎从来不对她发火。 搞得孟之中等人羡慕嫉妒恨,就连孟沧澜也有些吃味儿。 更让孟沧澜心有戚戚焉的是,老爷子于他们结婚第二天当众把他老人家用了几十年以作惩治家法之用的龙头拐杖赐给了安知芝,并叫她以后带他老人家好好管教孟沧澜。 安知芝拐杖在手,俨然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权力,孟沧澜以后恐怕一辈子都得屈服在安知芝的石榴裙之下了。 由于今天孟沧澜要走,安知芝得送送,所以就向医院请了半天假。 吃完早饭后,老爷子又拉着她倒三楼书房一起品茶。 其实安知芝哪里懂得品茶,她早就向老爷子坦白了,说上次来家里做客时候,都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像的。 谁想到老爷子竟然又要抓着她亲自培养她的茶道。 中午,孟家别墅门口 小张开着黑色奥迪停在一边,孟沧澜抱了抱出来送行的安知芝,柔声道:“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安知芝应了一声嘱咐道:“你是军长,别什么事情都自己做,脏活累活就交给别人吧!” 这话听得孟沧澜满头黑线,不过心里却暖暖的。 “我有时间就会偷偷溜回来看你的!对了,我走了,你得当心绛紫雨,那个丫头现在还赖在天都不走,肯定还要耍什么阴谋诡计,遇到麻烦事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找爷爷帮忙,反正你要是提要求,爷爷一定都不会拒绝的!”孟沧澜说着说着对安知芝和老爷子相处融洽而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怨念,到底谁才是你的孙子啊混蛋爷爷! 孟沧澜钻进车里后,车慢慢启动,他回头看的时候,见安知芝还站在那里,突然冲小张沉声命令道:“停车!” 等小张停下车后,孟沧澜大步走回安知芝身边:“你还没去过军营吧?今天我带你去我们军营转转,把你介绍给那些兄弟们认识一下,明天再叫人把你送回来!” “可是我下午还得上班呢!”安知芝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自己坐上总护士长的位子不久,总不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吧。 “走吧走吧,别管医院那边了,那么多护士,你离开一会儿没事的!”说完直接把安知芝抗在肩上,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扔进车里,直接叫小张开车。 行为像极了下山抢媳妇的土匪! 安知芝在车里咬牙切齿地对孟沧澜一顿猛捶。 嘴里恨恨道:“你怎么这么霸道呢?我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 奥迪车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行驶,终于在下午四点半抵达了a军位于天都市南郊的驻地。 安知芝老远就见一排排房屋一栋栋小楼,他冲孟沧澜道:“我一听到军营就会想起古装电视里演的那些,黑夜,一桩桩帐篷,然后是燃烧的火把,寒弓利剑铁甲,你们这军营看起来一点也没有那种样子,倒像个小城镇!” 孟沧澜汗颜道:“a军光官兵加起来总共就有三万多人,再加上军人家属,总共不下五六万,可不就是一个小镇了么?况且这里距离城区又远,来回一趟很不容易,所以里面建了很多生活设施,比如超市商场饭店等等,这就是现代的军营!” 两人说着,车已经开到了驻地的大门外。 站岗的士兵看到军部一号车,立即严肃敬礼。 等车进了大门后,沿着笔直宽阔的柏油路前进,可以看到路边偶尔走过的一对对士兵,有的在喊着号子,有的在唱着军歌。 然后又有装甲车和坦克开过。 安知芝打开窗户,兴奋地指着坦克对孟沧澜道:“我想开那个!” 孟沧澜有些为难:“军事武器是不允许非军人乱碰的!” “那我下去走近点看看总可以吧?”安知芝小时候打架打不过的时候,就会畅想着自己开着坦克碾压一切的威风,现在遇到真家伙,不碰一碰瞧一瞧,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孟沧澜便让小张把车停下,然后和安知芝下了车,冲路过的那辆坦克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先停下。 轰隆隆的声音消失,地面也没了震动的感觉,坦克在孟沧澜和安知芝跟前停了下来。 这时坦克上面的盖子打开,从里面跳出两个士兵,两人见是军长拦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犯了错误,不由心里惊慌。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冲孟沧澜敬礼报告:“报告首长,b师老虎团机三连二排一班刘爽(张成)奉命兼修坦克,请首长指示!” 孟沧澜回了个礼,淡淡道:“没什么指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她没见过坦克,所以一时好奇想好好观察一下,我知道这有违部队的纪律,不过还是想请你们两个通融一下!” 两士兵一听旁边的美女居然是军长的妻子,赶紧又向安知芝敬礼,道:“首长,请您随便看!” 两人这么热情,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孟沧澜,另一方面军营里本来就女孩子少,美女那就更少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当兵两年不分西施和无盐的说法,正因为如此,物以稀为贵,当兵的见到女人都会格外热情。 当兵两年不分西施和无盐,这意思就是说当兵当久了,就分不清美丑了,无盐女也能看成沉鱼落雁的西施。(无盐女是有名的丑女) 安知芝向两人笑道:“我可不是什么首长!对了,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首长随便摸!”甚至其中一名士兵主动给安知芝做起了讲解,这部分叫什么那部分叫什么,炮筒是多大口径的等等。 安知芝摸了摸,还觉得不过瘾,又动了想开开坦克的念头,回头冲孟沧澜撒娇道:“我真的想开一开试试!” 孟沧澜不忍心让安知芝失望,便点了点头,带着安知芝两人一起爬上坦克,从顶盖钻了进去。 孟沧澜先向安知芝解释了一下各个操作杆的作用,然后又手把手教了她一会儿,可是等安知芝自己操作的时候,还是没有控制好方向,坦克直接朝着孟沧澜的奥迪压了过去。 吓得车里的小张赶紧启动车子,远远地把奥迪移到了一边。 后来渐渐熟练了,安知芝操作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从坦克上下来后,孟沧澜看着神情兴奋的安知芝,苦笑,自家老婆大人这也算是不爱红装爱武装了。 随后进了军部,孟沧澜又把安知芝介绍给副军长和政委参谋长等人。 众人对安知芝都很热情,让让着晚上要摆酒,替安知芝接风。 随后孟沧澜带着安知芝在附近转了转。 晚上,果然副军长王凯旋等人摆了酒席,在席上猛灌孟沧澜和安知芝两人,两人都喝多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光着身子睡在孟沧澜宿舍的大床上。 安知芝和孟沧澜躺在床上对视一眼都有些苦笑不得,两人昨晚又再次酒后乱性了,第一次是酒后乱性,第二次亲热还是救活乱性,想想都让人不禁莞尔。 然而很快安知芝就担心起来,她不知道昨晚两人动作是不是激烈,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没了,等到在驻地医院检查了一番后,确定肚里孩子没事,她这才放下心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不部队吃过早饭后,孟沧澜派小张送安知芝回市区,并且把小张留在了安知芝身边,做她的贴身警卫员。 因为孟沧澜实在有点担心绛紫雨那个女人。 这天晚上,安知芝正和老爷子准备吃饭,叶芬过来说孟副市长一家等会儿要过来看望老爷子。 十几分钟后,孟之中绛怡蕤夫妇,还有孟菲菲绛紫雨四个人来到了别墅。 孟菲菲和绛紫雨一进来就一人一个霸占了老爷子的左右胳膊,将安知芝挤到了一边。 安知芝笑了笑,她和老爷子投缘可不是这一两个小动作决定的。 她二十七岁的人了,自然不屑于和两个小丫头斤斤计较,尤其是一方还是孟沧澜的堂妹。 她安知芝绝对不能给人造成不容小姑子的恶名。 现在孟菲菲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冷着一张脸,安知芝猜测这里面固然因为孟菲菲本来就不中意她这个嫂子的缘故,恐怕也少不了绛紫雨的挑拨。 其实安知芝猜的不错,孟菲菲现在对安知芝态度这么差,这里面还真有绛紫雨的挑唆,她老是在孟菲菲面前装作不经意地说一些孟老爷子如何如何偏爱安知芝的事情,这自然会引起孟菲菲的嫉恨。 绛紫雨希望的就是安知芝和孟菲菲闹起来,一旦闹起来,她就可以四下煽风点火,制造一些安知芝不容小姑子闹得家宅不宁的流言,坏掉安知芝的名声。 这当然只是第一步,绛紫雨已经给安知芝准备了一份大礼了。 “二叔和二婶吃过晚饭了吗?没有吃的话,那就和爷爷一起用点,我让叶阿姨去做!”安知芝笑着向孟之中夫妇问道,这两人是长辈,就算心里不喜,面上也得过得去。 “没呢!”绛怡蕤淡淡地回了安知芝一声,又冲老爷子笑道:“菲菲和紫雨急着来看老爷子,吃饭也顾不上了!” 老爷子闻言道:“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没用饭,那就一起吃吧,家里好几天也没这么热闹了!” 安知芝起身道:“我到厨房去跟叶阿姨说一声!” “知芝你坐着,菲菲你去,哪有让你嫂子跑腿,你却坐在这里的?”老爷子维护安知芝的意图非常明显。 孟菲菲撅嘴道:“爷爷,你干嘛指使我啊!” “这里就你最小,跑跑腿是应该的,乖孩子,快去吧!” 孟菲菲不高兴地起身。她虽然不乐意,但是老爷子发话了她可不敢不听,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安知芝一眼。 安知芝看到孟菲菲的眼神,心说老爷子你这不是给我增加仇恨么?还嫌我不够遭人嫉恨的啊。 所以起身道:“菲菲你坐吧,我去就行!” “谁要你装好人!”孟菲菲气道,说完冲绛紫雨道:“表姐,你陪我去!” 绛紫雨笑盈盈地起身,道:“好的,不过不是表姐说你,就算你嫂子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能那么说话!” 安知芝心说绛紫雨你可真会说话啊,什么叫就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不是指责我有错?责怪人也做的这么隐晦,高啊! 吃完饭,孟之中几人要回去,安知芝作为主人出来送客。 绛紫雨趁人不注意对安知芝悄声说道:“沧澜哥一定是我的!” 安知芝笑了笑:“嗯,加油!” 绛紫雨闻言一愕,感觉自己的挑衅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来气势十足的宣言对方竟然说了句加油,靠,你不是应该还一句做梦,或者走着瞧吗? 让我加油,是你笃定自己不会输,所以无视我的威胁吗?真是气死我了! 哼,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两天后,安知芝正在办公室里查看这一月医院护士的考勤,突然听到外面有哭声,她以为是有病人家属不治身亡了,毕竟有生就有死,医生是治病不治命,每天医院里几乎都要死人。 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听了一会儿,哭声不但没停止,反而更大了,而且还有吵架的声音。 这时小张推开门进来道:“首长,心脏科有病人家属说是医院护士用错药导致病人死亡,现在家属要找医院讨个说法,并要求责任护士出来出来承担责任!” 小张现在是安知芝警卫,所以直接称呼安知芝首长,现在安知芝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安知芝上班的时候,他就站在办公室外保护。 安知芝一听立即意识到问题比较严重,意料事故一般是医院最不愿沾染的。 “我们也去看看!” 心脏科离安知芝的办公室不远,等安知芝带着小张赶到的时候,只见现场一片混乱。 死者被停在担架上放在一边死者家属足足有二十多人,正围着心脏科的主任和护士们,哭闹怒骂,群情激奋。 安知芝拽过身边一位护士,嘱咐道:“你赶紧去通知院长过来!” 那护士点了点头,赶忙跑去找院长了。 安知芝冲众人大声道:“大家静一静,有什么事慢慢说!” 可是人群吵吵闹闹,她的声音被盖住了,那些人照样闹着。 安知芝快步走进旁边的护士值班室,从里面拿了一个杯子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楼道里很响。 吵闹的人群为之一静。 安知芝看了一眼死者家属道:“我知道亲人去了大家都很难过,可是你们这样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死者得不到安宁,有什么事派个代表慢慢说,如果是我们医院的责任,那医院绝不会不认账,到时候无论是赔偿还是你们要告,都由得你们!” 死者的妻子认出安知芝,因为安知芝有两次查房的时候查的正是他丈夫的病房。 两人还聊过天。 她对安知芝这个女孩子还是挺喜欢的,身为总护士长,却没有架子,跟病人以及家属聊天的时候也问声细语态度很好。 “安护士长,不是我们要在你们医院闹事,可是我老伴死了,他前几天还病情大好,现在就这么去了,我们能不讨个说法吗?本来我们也以为老伴是病死的,可是今天我听到你们医院有护士说我老伴是用错了药被害死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弄明白!”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流泪。 安知芝蹙了蹙眉:“阿姨,你的心情我理解,大叔是个好人,他去了我也难过,可是您也不能捕风捉影,这样,是谁说大叔是因为用错了药而致死的,你指出来,我们好好调查一下!” 这时心内科原护士长纪梅站了出来,冲安知芝冷笑道:“安知芝,这位大爷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却还在这里充好人,真是虚伪!” ------题外话------ 第一卷结束了,第二卷开始了,本来想写多点写好点,可是有点感冒哇,头疼厉害,大家将就看吧,明天我多更点!睡觉去鸟!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3 医疗事故(中) 面对纪梅突如其来的说辞,安知芝有些发愣,她是实在搞不明白这事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她一不是死者的主治医生,二不是死者的护理护士,这怎么也跟她掰扯不上啊! 她只是过来劝架的路人甲! “纪护士,你指错人了吧?我为什么要害死这位老大叔?” 紫菱也站出来呵斥道:“纪大姐,不要乱说话!” 上次安知芝调查纪梅偷药的事情,最后发现确有其事,所以她便把纪梅这心内科护士长的职务给撤了,让紫菱代替了对方的位置。 紫菱现在作为心内科的护士长有权利管理手下的护士。 纪梅却不管不顾,反而冷笑道:“紫菱,你跟安知芝是同学又是好姐妹,你当然要帮她了,就像她帮你代替我的位置一样!” 安知芝突然笑了:“所以你就要狭很报复我了?所以你就要诬陷我了?纪梅大姐,我不让你再担任护士长,是因为你做错了事,你不想被我撤了,那也得给我不撤你的理由啊!” 纪梅被说中了心事,不由有些心虚,不过想到找她做这事的人身份贵重,又对她做过安全承诺,所以便稳定心神道:“此事我是亲眼所见,岂容你抵赖?至于你撤除我的护士长职务,完全都是你排除异己想用你的人,所以也不用败坏我的名声!” “亲眼所见?好!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害死这位死去的老大叔的?”安知芝倒想听听对方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纪梅充满自信地说道:“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把一个药瓶交给了护士小米?” 小米是心内科的一位年轻护士,比安知芝小两岁。 这件事安知芝确实做过,她点头承认:“不错,是我路过你们心内王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他让我带过来的,说是斟酌了17床病人的病情后给开的药,让我捎过来,我就交给小米了!” “你交给小米的是利多卡因,这种药物是治疗心律失常的,原本17床病人的药物里就有这种药了,现在你又让小米加药,这才因为药物过量导致病人心脉骤停而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杀人凶手!” 被纪梅这么一扇动,死者的家属看着安知芝的目光都变了。 老太太冲过来一把撕扯住安知芝:“原来是你害死我老伴的,你还我老伴!” 小张走过来捏住老太太的手,掰倒一边,沉声道:“大妈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纪梅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瞧瞧,人家嫁了个大军官,现在连身边的保镖都不把我们老百姓当人看了!害死了人还不让人讨个公道,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啊!” 安知芝脸色也很不好看:“那瓶药是王医生给我的,我怎么知道死者用的什么药物?我就是顺手捎过来而已!” 纪梅道:“那我们就把王医生找来问问,看看是不是他给你的药!如果王医生没有,那就是你假托王医生之口,故意给死者注射过量药物而杀人,王医生是死者的主治医生,你利用他的名字,再加上有你总护士长的身份作掩护,护士小米怎么会怀疑?还以为这是王医生根据死者的病情需要开的,自然只能按照你的要求给死者注射!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你给小米护士药瓶的时候恰好被我看到了,我不忍心老大爷就这么含冤而死,所以不惜冒着得罪你这上级领导的危险,也要揭穿你!若是不揭穿你,就对不起我的工作对不起我的良心!” 纪梅这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极富有感染力,显然是早就背好了稿子。 安知芝此时有一种被算计了感觉。 过了一会儿院长才迟迟赶了过来,了解情况后,带着死者家属和安知芝纪梅等人去询问王医生。 果然,如安知芝意料中的一样,王医生并不承认让安知芝捎过利多卡因给17床病人。 现在唯一能证明安知芝清白的王医生也这样说,安知芝的嫌疑更大了。 她突然明白过来,王医生和纪梅是一伙的,两人早就做好了套子让她安知芝往里钻。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对付自己? 纪梅还好说,毕竟自己撸了她护士长的职务,她怀恨在心也可以理解,可是王医生呢?她们真的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况且,安知芝觉得就凭这两人恐怕也没那个胆子陷害自己,那他们背后站的又是何人呢? 这个人不惜利用这种手段也要陷害她安知芝,那得是和自己有多大的仇啊? 安知芝思来想去,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人来——绛紫雨。 其实安知芝所料不错,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正是绛紫雨。 绛紫雨布置这个局已经十多天了。 她首先让阿莫和阿玉去仁爱医院打听安知芝的人际关系,最后从这些人中间挑选出了一个合适人选——纪梅。 因为纪梅被撤销护士长职务,心里对安芝是非常不满的,当阿玉代表绛紫雨找到纪梅并且计划告之的时候,纪梅犹豫了一下就欣然答应了。 由于这个计划里还有关键一环就是某科室的主治医生,后来纪梅建议绛紫雨收买心内科的王医生。 因为王医生这个人很贪财,每次上手术台的时候都会明里暗里管病人家属所要红包,这件事心内科很多人都不知道,可以说是不传之秘。 正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人一旦有就会有弱点。 绛紫雨会缺钱么? 当然不缺! 她让阿莫带着两百万去收买王医生,王医生果然经不住诱惑,心动了。 不过这是杀人罪,王医生还是有后顾之忧的,他提出事成之后绛紫雨一方必须给他弄一张美国的绿卡,他要移民美国。 弄张绿卡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是对于绛紫雨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于是绛紫雨c纪梅c王医生三方一拍即合,便迅速展开了这个计划。 现在计划已经完成,安知芝有纪梅这个认证指控,当日捎给小米的那药瓶上面也留有安知芝的指纹,至于王医生的指纹他当时递给安知芝药瓶的时候就戴着手套,所以取不到其指纹。 安知芝一下子被牵扯到了命案里,而且她有旁人指控,又有留有指纹的利多卡因药瓶,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不过也有一点对安知芝是比较有利的,那就是到目前为止,她的杀人动机还不能确定。 但是出了人命,案子也必须有司法介入了。 安知芝再一次被请到了公安局,这次真的是请,两位警察表现得客客气气,给她连手铐也没有戴。 不过恐怕就是他们想给安知芝戴手铐旁边的小张也不会答应,直接放倒这俩警察都有可能。 来到公安局之后,迎接安知芝也不是上次的审讯室,而直接到了局长办公室。 陈建飞早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了,上次因为这个安知芝他被那个霸道的孟沧澜修理了一顿,脸面都丢净了,老实说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接能跟这位安大小姐有关的任何案子。 半个月前,安知芝和孟沧澜的那场盛大的婚礼陈建飞也厚着脸皮凑去观礼了,婚宴上陈主席和李总理的突然到场让他现在想起了还有点咂舌。 陈建飞虽然知道孟家势力极大,但是也没想到竟然能到让一国元首亲自奔行一千多里来参加婚礼的程度。 这到底是牛逼到了何种惊天动地的地步啊! 从那一刻开始,陈建飞彻底将上次被孟沧澜修理的些许怨恨麻利地丢到了爪哇国。 听到手下进来禀报说是嫌疑人带到了。 陈建飞刚忙走出办公室相迎,抬手拍了进来禀报的警察道:“什么嫌疑人?孟夫人只是我们请回来配合调查的!孟夫人,陈某人已经恭候多时了,快里边请!” 孟夫人这称呼让安知芝感到有些怪怪的,她微笑道:“陈局长客气了,就叫我安知芝吧!”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孟沧澜这姓可是大大的有问题啊,将来要是给出生的儿子起个名字叫孟子,那她岂不是要成三迁的孟母了! 陈建飞道:“那我还是叫您安小姐吧,里面请!”他说着右手伸出做了个邀客的动作。 安知芝也不再跟他假客气,领着小张进了办公室。 陈建飞让安知芝在沙发上坐下后,他才回到自己位子坐了,面带笑容用商量的语气道:“安小姐,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下仁爱医院心脏病患者刘卫国的死亡事件,您知道的,这是命案,我们既然接到了报案,按照规定就必须得介入,如果有什么得罪安小姐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当然,我陈建飞本人是绝不相信安小姐是杀害刘卫国的凶手,我是想问问安小姐跟纪梅和王宇两人是否有什么过节和仇怨?” 安知芝心里感叹,这世上果然还是势利眼多啊,自己现在是孟家的媳妇,公安局长还没详细调查这件案子,就出言断定她安知芝不是凶手,她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她不是孟家的媳妇呢? 果然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吗? 安知芝便把自己和纪梅因为撤销护士长这件事的前后原因说了一遍,至于王宇,安知芝表示她和此人并没有仇怨。 陈建飞听完安知芝的话,立即说道:“这纪梅肯定为了报复安小姐而诬陷你,安小姐且先回去,我们会尽快对纪梅和王宇展开调查,有消息会立即通知您!” 安知芝和小张走出公安局之后,小张撇了撇嘴不屑地嘟囔道:“这个局长可真不是个东西!” 安知芝笑了笑道:“人,其实大都是欺软怕硬的,真正威武不能屈的君子很少很少,对了小张,我怀疑这件事背后可能是绛家那个女人指使的,你从现在起不要跟在我身边了,替我监视一下她,看看她以及她身边的那两个保镖会不会跟纪梅和王宇联系!” 小张吃惊道:“首长是怀疑绛紫雨?” 安知芝淡然道:“三个原因,第一,纪梅就算跟我有怨,但是也不会狠毒到用害死一个人的代价而诬陷我,我们又不是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仇人,犯不着!第二,她没这个心计也没有这个胆子!第三,那个王宇跟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有人指使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我?” “明白了,我这就去盯死她!”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汾河位于华国北方的秦省,是北方一条小河流,古代人依水而居,这里在几千年前就发展了城市,一直是一个文明古城。 汾河古家是秦省的老世家,在汾河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华国有两大世家,号称北古南司徒,古就是汾河的古家,至于南司徒,就是司徒白浪所在的司徒家。 此时古家老宅的客厅里 古木看着坐在上首的父亲古辰阳,见他比几年前离家时苍老了一些,心里不觉有些复杂。 老实说他跟父亲的关系兵不和谐,感情也不是那么深厚,父亲总是板着脸显得很严肃,而且为人又刻板,整天开口闭口拿着古家的规矩说事,这让古木觉得很没有人情味。 当初古木脱离古家虽然是他为了于梦主动提出来的,但是这里面也未尝没有父亲的严厉逼迫。 所以古木对父亲是有一点怨恨的,怨恨他当年不念父子之情将他赶出了古家。 古木突然觉得又有些可笑,当年他是因为一个女人脱离的古家,现在又要因为一个已经嫁做人妇的女人重新返回古家。 古木知道自己的心,他要返回古家,绝不仅仅是为了找孟沧澜报仇,而是要在拥有权力后打败孟沧澜,将安知芝重新抢回来。 安知芝这件事让他彻底认清现实,没有权力是无法拥有喜欢的女人的。 古辰阳看着古木,淡淡道:“你这次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重回家族!”古木沉声道。 “重回家族?哼!你以为古家是什么地方?不要忘了你当初为了一个女人离开家族的时候可是说过从此以后决不再踏进家门半步的,我现在能让你和你的朋友进来,已经是念着父子情分了,这杯茶喝完就赶紧离开吧!”古辰阳态度冷漠,就像对着一个陌生人。 父亲的冷漠古木早在上次打电话求救的时候领教到了,或许在他的眼里只要古木宣布脱离古家,那不管古木身体里流的是不是古家的血,是不是他古辰阳的血,都不再是古家的人,这是完全按照家族规矩来的,族谱上除名自然就不能算是族人! 古木其实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能轻易得到这个古板父亲的通融,所以平静道:“我记得按照家族的规矩,只要我能说服族中三分之二的长辈让他们同意,那么我就可以重返家族,您虽然是家主,却也没有权力阻止!” 古辰阳沉吟道:“不错,家里是有这个规矩,不过你想要说服三分之二的长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水曼丽一直在观察这一对几乎淡漠得就像路人一样的父子,觉得古木生在这个家庭挺不幸的,心里对身边的小男人又多了份怜惜。 她最近自从跟古木在一起后,日子过得非常快乐,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初跟丈夫新婚时一样,这种快乐幸福的味道对于守寡十多年的她来说就像毒品一样让人迷醉且难以自拔。 她现在是以古木女人的身份自居的,所以面对古辰阳这个公公自然表现得几位乖巧,并不在古木和古辰阳父子两人交谈时插言。 古木看了父亲一眼,皱眉道:“我知道不容易,但是我会做到的!好了,我们茶也喝完了,先走了!” 古木说完牵起水曼丽的手走出了客厅。 古辰阳目送古木离开,直到对方背影消失,这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极为高兴,嘴里自言自语道:“儿子,别怪你老爹我心狠,将来这家还是要交给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千方百计让你吃尽苦头,因为你以前的性子太善良了,那种性子如果生在寻常百姓家自然没问题,可是生在我们这种大家族,即使你不被自己人害死,将来也承担不起家主的重担,所以必须经过社会上的尔虞我诈你才会成长,现在就拿回归家族这件事检验一下,让为父看看你到底学到了什么能耐!” 古木和水曼丽走出古家老宅后,水曼丽挽着古木的胳膊柔声问道:“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 “先去拜见一下我这些长辈,尽量说服他们支持我,喜欢钱我们用钱收买,喜欢美色的我们送女人,喜欢权势的或许就得借用你的那些人脉了!反正人总是有弱点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弱点,然后加以利用!” ------题外话------ 坑爹的,今晚有应酬,没时间码字了,这个还是白天偷偷弄的,五千字少了哈,其实我想天天万更的!明天周六一定要万更哇!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愧遁! 感谢zhang753,2835950,zengul的月票!感谢相与的两张评价票哈!么个你们!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4 麻烦结束,闺房之乐 安知芝从公安局出来便自己打的回了家,那辆孟沧澜专门用来送给她上下班代步的陆虎,她让小张开去监视绛紫雨了。 其实从安知芝的本心来说,她是希望这次的事情是绛紫雨那女人搞的鬼,因为如果幕后黑手是绛紫雨,这全在她预料之中,毕竟女人被抢了男人肯定会报复的,尤其是对方还是那么占有欲强烈的大小姐,如此一来,敌人明确,她安知芝也有个防备的可能。 如果这幕后黑手不是绛紫雨而是另有其人,那岂不是表示她安知芝还有另一个欲置她于死地而后快的可怕敌人。 一个绛紫雨在边上虎视眈眈,再跳出来一个未知敌人,安知芝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同时应付两个了。 到家后,老爷子正由叶芬陪着在客厅看电视,他老人家一见到安知芝,就笑道:“乖孙媳妇儿下班了啊,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呐,来,过来陪爷爷聊聊天!” 安知芝应了一声微微甜笑道:“爷爷,那也得我上去换身衣服再说呀,不然衣服上有药味儿!” “去吧去吧!”老爷子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提醒道:“说起药味儿,知芝啊,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能不能早早就请了产假?医院那地方药味消毒水味儿经常闻着对孩子不太好!” 安知芝有些纳闷,老爷子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老爷子叹气道:“刚才菲菲和绛家那丫头来过,说了你在医院的遭遇,这次弄出了人命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案,你去了医院也难免受了非议指点,老头子我就想着你干脆请了产假在家里,等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再说!” “爷爷你不会也怀疑我害死人吧?”安知芝有些不高兴了。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我当然相信你,这事情透着古怪,显然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你,现在敌人在暗处,说不定还会搞什么幺蛾子,你待在家里他们就没了下手的机会,你也安全一些,你现在怀着我们孟家的骨血,我老头子可不能让你和我未来的小孙子出事,不然沧澜回来还不得吃了我?” “他可没那么胆子!”安知芝嘻嘻一笑,听老爷子相信她她当然欢喜,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在家里歇两天吧,可是这样别人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心虚逃避啊?” “你管他们怎么想!这是一种战术,什么心虚逃避?快去换你的衣服吧,这事就这么定了!对了,你晚饭想吃什么,吩咐小叶给你做!” 安知芝回到卧室,打开柜子挑了一件牛仔裤床上,外面则逃了一条宽大的灰色长裙,然后穿上棉拖鞋刚要下楼,手机却滴滴嘟嘟的响了。 一看名字是孟沧澜的,她便不急着走,走到床边坐下。 “喂,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安知芝有些疑惑,因为两人虽然天天都在煲电话粥,不过一般都是在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睡一会儿亲密话,然后睡觉,有时候安知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对面的孟沧澜便笑着挂掉电话,这样的感觉很不错,虽然两人现在处于“分居”状态,但是情感一日比一日深厚。 她们在电话里偶尔也会调戏一下对方。 比如安知芝会问:“小沧澜,是不是憋着了?” 孟沧澜便说:“全身上下都憋,没有老婆的日子,果然生活很不给力!” “东西不用小心坏了,自己用手解决吧,放心,我不会介意你干这龌龊事的!” 孟沧澜闷一下,便回道:“我是每天都用手啊!” 安知芝:“”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自家丈夫这么猥琐吗? “你不也每天用手?” 安知芝闻言呆怔,随即破口大骂:“放屁,姐会像你那么猥琐?” “你吃饭洗脸刷牙拿东西都不用手的?” 安知芝这才醒悟被耍了:“滚!” 此时只听电话那头的孟沧澜沉声道:“知芝,今天医院的事情小张刚才已经告诉我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啊!这个小张我都嘱咐他不要让你知道了,他怎么还说啊?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应付!”安知芝声音软软的。 “呵呵,小张是我的警卫员,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向我汇报?对了我听她说你怀疑是那个姓绛的丫头指使人做的?” “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安知芝想到那个雨雪可爱的长相,就心里发寒,那女人就是长相和心灵严重不匹配的典型代表啊。 孟沧澜:“如果真是她指使人做的,那她也真是丧心病狂了!对了,小张一个人又要监视绛紫雨,又得保护你,可能忙不过来,我明天会再派两个人过来,这两人都是军里直属特战队的精英,你有事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嗯,好!”安知芝也没有推辞。 “嗯,抱歉啊老婆,这几天我可能回不去,因为在军区开会呢,等过几天我就回去看你,至于那个绛紫雨,如果真是她给你使绊子,那我绝不会放过她!” 安知芝新林有点小失望,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他了,嘴里道:“知道啦知道啦,你不回来才好!” “好了,肚子有孩子可不许生气,不然鼓着腮帮子生下的孩子变成个包子脸那就不好了!”孟沧澜呵呵笑道。 “就会瞎说!安知芝也被逗笑了。 ”我要挂电话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个称呼啊?“ 安知芝嘻嘻叫道:”老公公!“ 孟沧澜叹气道:”怎么每次都要加一个字啊?还是那句话,是不是公公你自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能证明,因为他是我的战斗成果!“ 挂了电话后,安知芝心情好了很多,她摸了摸肚子,红着脸小声对肚里的宝宝道:”你老爸就是个公公你说是不是?什么?你说不是,不然怎么会有你?哎呀,那是有你后老妈我才阉的他!呸呸呸,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教坏小孩子!妈妈刚才可什么都没说啊,你千万别幻听,我们去看你爷爷去!“ 第二天早上,果然来了两个年轻军官来找安知芝报道。 一人叫杨云海,是个上尉,一人叫胡春江,是个少校。 中午的时候小张回来向安知芝报告,他发现绛紫雨身边的那个男保镖阿莫上午时候去找了纪梅。 安知芝细说纪梅果然跟绛紫雨有关系,她觉得自己在孟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便让杨云海和胡春江一起去协助小张进行监视工作。 当天晚上,绛紫雨又吩咐阿莫和阿玉去跟纪梅王宇见面商谈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诬陷虽然诬陷了,但是安知芝却还是姿态安然地在家里养胎,她下午去看过一次,见到都心里一阵火大。 在绛紫雨看来,现在公安局不敢对安知芝采取断然态度的原因不外乎有两条,一者自然是畏惧孟家的势力,二来,是安知芝的作案动机确实不明确。 绛紫雨有些后悔当初操之过急了,没有把作案动机给考虑进去。 不过现在她已经想好了一条,医院不是经常发生病人骚扰美丽护士的事情吗? 她决定制造一条流言,就说安知芝曾经被死者刘卫国性侵过,所以才会对刘卫国怀恨在心,借机加以谋杀,因为安知芝害怕曾经那段难堪的往事被刘卫国曝光,她现在嫁入豪门自然不希望闹出丑闻。 甚至还可以再加上一条流言,安知芝现在不是怀孕了吗?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孟沧澜的。 这一条在孩子没有出生前无法做亲子鉴定,即使孟家人不信,绛紫雨也要用流言淹死安知芝,即使流言淹不死她,也要让她好好恶心一段时间。 至于证人,绛紫雨深知人的劣根性,关于桃色丑闻,人们往往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没有也会给你传的沸沸扬扬。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是这个意思。 再说就算要证人,那还不简单,这世上只要有钱,证人分分钟就能买到,而且故事他们也会给你编的溜圆,就像他们真的当时在现场目睹一样。 某处酒店房间内 纪梅和王宇以及阿莫阿玉都在,唯独不见绛紫雨本人。 其实整个计划虽然是绛紫雨一手制定,但是她本人是不会亲自跟纪梅王宇两人接触的,因为难保这两人不会中途反水指证她。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她让阿莫和阿玉这两保镖负责联系对方。 王宇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惴惴,冲阿莫问道:”你们到底什么安排我出国?现在公安局天天来人问话,我每天是提心吊胆的,再说孟家恐怕也不会永远保持沉默,我再不走,他们要杀我怎么办?“ 阿莫冷笑道:”现在不能走,你们两个是证人,如果现在消失了,谁来指证安知芝?至于安全问题,你们大可以放心,这点我们会保证的!“ 阿玉道:”今晚找你们来是因为小姐又有新的计划了!“她把绛紫雨谋划的流言攻略说了一遍,最后对两人道:”这些流言还是得由你们悄悄在医院里散播开来,记住要做的隐秘一些!“ 对面的大楼上,小张和杨云海两人正在用望远镜监视着纪梅等人。 至于胡春江则在秘密监视绛紫雨。 小张放下望远镜,嘴里骂骂咧咧道:”这姓绛的女人长得那么美,心却这么狠毒,幸亏咱们军长没有娶了她,不然“说着摇了摇头,砸吧了一下嘴。 杨云海举起脖子上的军用高清照相机,对着对面的窗口猛拍几下,嘴里说道:”我把她们见面的镜头拍下来,到时候也可以作为证据!对了,我虽然接触咱们这位军长夫人仅仅一天时间,不过倒是觉得她人不错,挺和善的啊,怎么我听说军长在家里乖得就像小学生一样!“ 小张回头笑道:”你们这帮家伙消息挺灵通的啊!实话跟你说,咱们军长在家里比小学生还乖,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夫人拿主意,夫人说往东,他就会乖乖往东走,一边嘴里还歌颂东方多么多么好东方出太阳!“ ”张哥,你这夫人的叫法估计过时了,咱们军长跟人说起家里这位的时候,一般都会口称司令的!上次我去军部汇报工作,正碰到王副军长打趣军长说他是气管炎,军长却笑嘻嘻地说他虽然是军长老婆却是司令,比他大一级,军长服从司令指挥这是军人的天职!唉,张哥,听说军长和司令走到一起挺不容易,他们之间还有一段感人至深的狗血故事呢,你是军长警卫员一直跟着他,能不能跟我说道说道!“ 小张翻了翻白眼:”你是军人吗?我怎么看着像是那些八卦记者?“ 等安知芝看到小张三人摆在她眼前的照片后,她决定亲自约纪梅和王宇谈一谈。 安知芝让小张去通知纪梅和王宇,就说她将请这两位同事吃饭。 富华饭店一处包间内 安知芝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推门进来的纪梅和王宇,也不起身,只是淡然道:”来了就坐吧!“ 小张杨云海两人走进来关上包间门,靠着门站立,一下子封死了出口。 纪梅和王宇脸色大变,齐声惊呼:”安知芝,你要干什么?“ 其实他们两人早知道这顿饭不好吃,本不打算过来,却是被前去邀请的小张硬逼着抓过来的。 两人不由暗想,难道安知芝想要杀了他们两个? 看了看堵住门的两个彪悍军官,心里忐忑不安,坐也不敢坐了。 安知芝对这两个诬陷自己的人也没有好感,自然不会搞什么温声细语的规劝,脸色一沉,冷冷道:”你们问我干什么?早在你们决定诬陷我的时候不是就应该有这么准备么?快坐下!“ 纪梅和王宇对视一眼都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只是屁股挨着半边,坐得很不踏实。 纪梅色厉内荏地说道:”很多人都看见是你的警卫把我们请过来的,如果我们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安知芝似笑非笑地看了纪梅一眼,语气嘲讽道:”反正不是已经被你们诬告杀了一条人命了么?债多不压身,索性今天再把你们两个解决了,也算名副其实的杀人犯了,这样你们也不算诬告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成全你们一下?“ 纪梅和王宇闻言脸色都有些难看。 安知芝又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再说了,我可以说你们两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谁又能证明你们出事跟我有关呢?“ 纪王两人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安知芝随后用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摔在桌子上,道:”说吧,和别人合谋害我,那些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纪梅和王宇本来要否认,等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就哑口了,照片拍的正是他们两个跟绛紫雨的两个保镖会面的情景。 ”让我猜猜看,无外乎就是给你们点钱,然后打发你们去外国定居是不是?“ 王宇听到安知芝的猜测,瞪大了眼睛,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安知芝微微一笑:”很简单,给你们钱是为了打动你们,但是你们做了这种事,又畏惧我婆家的势力,所以只能逃到国外了!不得不说,你们的想法真的很幼稚!“ 听到安知芝说他们幼稚,纪梅和王宇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神色间明显不服。 安知芝眼神一凛,低声道:”凭什么你们会认为到了国外就安全了?我们可以派人去国外追杀你们,再然后,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杀手组织一说吧?只要出点钱把你们悬赏出去,我可以保证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即使侥幸不死,也得后半生藏头露尾地度过,每天睡觉都睡不踏实,生怕有人跳进房间要了你们的小命!还有你们的家人也无法幸免,因为杀手行事可不讲国家法律不搞连坐,他们难说逮不到你们不会抓了你们的家人逼你们出来!到时候父母妻子丈夫孩子,一家人都不得安生,就因为你们这一点贪念,值得么?“ 安知芝的利嘴早在上一次被抓紧公安局的时候就说的警察刘大勇崩溃过,这回又在纪梅和王宇身上使了出来。 果然纪梅和王宇听完后有些傻眼了。 安知芝龇了龇牙,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看在纪梅和王宇眼里就像个邪恶的吸血鬼。 她用清冷的声音道:”放心,今天我肯定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不过你们今天回去就准备跑路吧,我晚上会去杀手网络发布悬赏令的,怎么样?给你们留出了半天的时间,对你们够仁慈吧?好了,你们赶紧走吧!“ 纪梅和王宇现在哪里赶走,声音惶急道:”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现在小张带他们出去!“ 纪梅和王宇自然死活不肯,刚才是他们是不想进来,现在却是不想出去了。 小张和杨云海站在一边,深深对”司令“的手段暗自佩服。 安知芝这时才开口道:”现在是我让你们走你们自己不走的,那你们只有一个选择了,帮我指认绛家那个女人!“ 纪梅和王宇最后答应帮安知芝澄清,不过却不同意出面指证绛紫雨,尤其是王宇,因为不管怎么说,人都是他开药害死的,如果说绛紫雨是主谋的话,他就是直接实施者,罪行也不轻,他不愿意把自己也搭进去。 安知芝给他们两天时间考虑,不过有一点安知芝自己知道,那就是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容忍王宇这样的医生留在医院里了。 为了钱财利益而出手害人,这种医生就算医术再高明也只有被人唾弃的份儿。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安知芝吁了口气,总算连哄带吓把这两个家伙搞定了,接下来就该绛紫雨头痛了。 第二天,安知芝就接到公安局陈建飞的电话,纪梅和王宇这两个重要证人已经出面澄清安知芝并不是杀人凶手,不过这两个人也没有指认绛紫雨,王宇最后只是承认是他开错了药导致病人死亡,事后怕承担医疗责任,所以借故将此事推到了安总护士长的身上。 如此一来,杀人案变成了医疗事故,王宇将会被停职接受处罚,具体责任还得进一步调查审理再下结论。 其实安知芝也没打算正能因为这件事把绛紫雨怎么样,不说绛家的背影,单单整件事前后绛紫雨都只是幕后操作而没有亲自出手这一情况就不好处理,因为要给绛紫雨定罪必须得那两个保镖出面指控,这不太可能,还有就算两为保镖出面指控了,绛紫雨也可以说是保镖无限她,最后拿那两位保镖出来顶罪。 那个女人做事谨慎,未虑胜先虑败,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突然安知芝想到一种可能,以那个女人的手段,她绝不会容忍自己留下把柄握在别人手里,纪梅和王宇危险了。 安知芝赶紧通知陈建飞保护两人,不过很快便得来消息,王宇和纪梅在各自家里畏罪自杀了。 安知芝听完这个消息气得半天没有说话,什么畏罪自杀,分明是被绛紫雨杀人灭口了,那个女人真是好狠的心。 纪梅和王宇虽然心术不正,但是就这么死了安知芝还是觉得有点内疚,如果自己不找他们谈话,如果乖乖任由他们诬陷自己 想到这里,安知芝醒过身来,暗骂自己有病,别人谋算她她当然不能乖乖就范,别人打你左脸你却把右脸蛋也凑过去让人打,这真的不是大度,这是犯贱。 安知芝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犯贱的属性,所以最后只能在心里默默对两人说一句:下辈子好好人,别这么贪财,因为拿在手里的不义之财,下一刻很可能就会化身为通往地府的冥币。 不过对于绛紫雨她还是有点很不爽,仍不住放下电话骂了一句:”他妈的!“ 刚骂完就见老爷子目瞪口呆地站在沙发一边。 安知芝老脸一红,尴尬道:”爷爷,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则在琢磨:老爷子听到我说粗话了么?没有吧!他人老了耳朵背,应该听不到。 谁想,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你刚才骂谁呢?不会是骂我老头子吧?“ 安知芝装作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爷爷,你说什么?我怎么半句都听不懂啊?你说谁骂人?我?怎么会呢,你孙媳妇儿可是文明乖巧的淑女,我是绝对不会爆粗口的,更别说骂您老人家了!“ ”那我刚才听你好像在骂人!“老爷子才不会轻易上当。 安知芝以一副肯定地眼神看着老爷子:”爷爷,您肯定幻听了!“随即又目光变得同情,感慨唏嘘道:”唉,果然您老了啊!“ 老爷子眉头跳动,随即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家里甚至放眼全国,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这孙媳妇儿是独一份儿。 老爷子静静道:”其实女孩子说粗话也没什么,这样才说明性格直爽,为人豪气,我们孟家的媳妇就得与众不同,要跟孟家男儿一样有英雄气!“ 安知芝听了心里大乐:”爷爷,你真是太有见识了!谁说女孩子不能讲粗话的?没道理啊!女孩子郁闷的时候不讲粗话发泄一下还不得憋死!我安知芝就是要做爷爷说的这种有英雄气的女孩子,粗话我想说就说,他妈的!早知道您这么英明,我刚才也不必装傻充愣了啊!“ ”那你承认刚才说粗话骂人了吧?“老爷子笑呵呵地问道。 安知芝点了点头:”没错!我是骂人了!“ 老爷子嘴角一抽,似笑非笑地指着安知芝:”那我老头子幻听没?“ ”没有!爷爷您真是耳聪目明心也亮啊!“安知芝赶忙大拍马屁,一边扶着老爷子坐下。 老爷子笑了笑,冲安知芝招了招手小声嘱咐道:”不过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外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不然让人家笑话我孟家人粗鲁没素质!“ 安知芝觉得老爷子真是有趣,连忙道:”这点爷爷你放心,我还是很会装淑女的!“ 说完祖孙俩人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叶芬在一边边收拾屋子边心里感叹:还是安小姐有办法,也就她能把老爷子哄得这么高兴。 案子现在已经告一段落,安知芝便又回到了医院工作。 晚上,下班回到家的时候,见绛紫雨又和孟菲菲过来了。 吃过晚饭安知芝跟老爷子说了一声,打算回房间睡觉,绛紫雨却跟在她身后跟了过来。 安知芝选择无视她,对方却在这时候说话了。 ”这次算你走运逃过了一劫!“绛紫雨声音压得很低,咬着牙狠声道。 安知芝懒得理会,嘴里胡乱嗯嗯了两声。 一见她这敷衍的态度,绛紫雨只觉得火气噌噌直冒,又冷哼道:”你别得意!“ ”我没得意啊!“安知芝眼神茫然:”打败了一个小屁丫头而已,大家智商能力都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大人一巴掌拍哭了小孩,大人会得意吗?“ ”你“绛紫雨那个气啊,搞半天自己成小屁丫头了。 安知芝又说话了:”再说,就算你真把我赶走了,你也成不了孟家的女主人!“ ”哼!“绛紫雨不信,但还是要听听安知芝的根据:”为什么?“ ”因为你这种阴险的性格,沧澜说她最讨厌了!所以我走了你也没机会,好好修身养性才是正理!“ 她这话太毒舌了,绛紫雨闻言脸都黑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怒道:”沧澜哥不会这么说的,你骗我!“ ”跟你说真话你却不相信!算了,自便吧!还有下次如果要对付我,麻烦你设计得周密一些高端一些,不然赢了这种弱智游戏我也没成就感啊!“ ”你等着!“绛紫雨感觉自己的仇恨值已经快飚满了。 ”嗯,我等着呢,现在我还有事要忙,不像你们小孩子悠闲自在,去找菲菲玩去哈!“安知芝说完进了卧室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绛紫雨站在门外气得只喘粗气,安知芝刚才的态度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孩子,就像个小丑,特地过来找回面子,谁知道人家这么淡定,就好像小孩子来找大人掰手腕,大人没兴趣,哄道:小朋友乖,阿姨忙着呢,你找别的小朋友玩去! 奇耻大辱啊! 安知芝刚睡下不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房门被打开,接着一个黑影跳上了床,突然抱住了她。 安知芝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一边大声尖叫,一边抬脚朝对方身上踢去。 黑影一下子用双腿夹住安知芝的小腿,出声道:”别叫了,是我!“ 一听声音,安知芝突然安静下来,她听出是孟沧澜的声音。 不过安知芝还是不放心,坐起身来打开灯一看,果然见是孟沧澜,此时他军装脱了扔在地板上,光着上身,脸上神色有些疲惫。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说完有些小小的惊喜又有些恼火,这家伙回来也不说一声,刚才差点吓死她。 孟沧澜伸手一把将安知芝拉倒,然后抱进怀里亲了亲脸蛋,道:”军区下午开完了会,本来是要直接回军部的,不过好些日子没见,实在想你了,所以偷偷溜回来看看,等会儿两点多钟又得坐车回去,天明前刚好按时到部队出早操!“ 安知芝原本还想追究他吓人的事情,此时一听这话,心里突然极为感动,这男人刚开完会本就累了,现在为了看自己一眼,来回又得十来个小时的车程,她有什么理由不感动?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语气却没有责备,只有疑惑。 孟沧澜又亲了一下安知芝的粉嫩的耳朵,温声道:”怕吵着你休息,我就想着也不叫醒你了,直接抱着你睡一会儿就走!“ ”那我岂不是看不着你?你这男人可真自私,难道不知道咱们家宝宝也想看一看你嘛!“她嘴里说的是宝宝,其实是间接地吐口自己的心声,只是一向嘴硬不好意思直说罢了。 孟沧澜哪里听不出来,顿时喜得双臂一卷将安知芝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美滋滋地问道:”你也想我啦?我可真没想到!“ ”说了是宝宝!“安知芝静静趴在男人的身上也不乱动,反而用脑袋在男人心口蹭了蹭,像撒娇的小宠物。 她不得不承认,现在对孟沧澜她已经产生了依赖感。 ”好,我知道是宝宝,宝宝他妈才没这么有良心!“孟沧澜说着脖子一伸嘴巴往安知芝的嘴唇凑了过来:”宝宝他妈,赏个嘴儿!“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话却有些不爽,脑袋扭到一边:”不赏!“ ”不赏那我就谋朝篡位啦!“孟沧澜说完在安知芝的惊呼声中个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嘴巴自顾自落在安知芝的嘴上。 ”护驾!“安知芝喊了一声,嘴唇便被封住了。 男人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轻的时候柔的就像春风,又像有人在拿着羽毛挠着,痒痒的柔柔的很舒服;重的时候就想夏天的太阳,炽热狂乱,就像有人在自己全身不停地点火,滚烫得要命。 这个吻缠绵多情,让两个人都身心俱爽,有些迷醉。 等这个吻停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很动情,十多天没有亲热,又都是青春年纪,自然有些渴望。 安知芝感觉孟沧澜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很灼热,吹得心里发麻,胯骨也能感觉到对方下身有了反应。 其实不说孟沧澜,她安知芝自己又何尝不是反应强烈。 孟沧澜双眼盯着安知芝,然后一手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两团丰满雪白一下子跳入眼帘。 他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住了,猛地低头咬住了一个。 这一番又是缠绵许久,现在更是情动,都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迫。 孟沧澜从安知芝身上滚到一边,叹了口气:”我发现我对孩子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层!“ 安知芝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看了孟沧澜两腿间一眼,心里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咬牙轻声道:”我我过去看书时偶尔看到过一种方法,不过你不能笑话我下流!“ 孟沧澜此刻急得眼睛都红了,活像个择人而噬的野兽,粗声粗气道:”什么方法?快说啊,我绝对不笑你!“ 安知芝贝齿叩着下唇,身体轻轻挪到孟沧澜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是说完后已经脸红似血。 孟沧澜惊喜道:”真的?你愿意?“ 安知芝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一丝羞涩,不过还是柔声道:”我也不能一直让你这么憋着,有点不忍心!“ ”好老婆!“孟沧澜欢呼一声,猴急道:”那我们赶快!“ ”你不嫌弃我吧?不会觉得我下贱下流?“安知芝再次确认道。 孟沧澜正色道:”嫌弃什么,我早恨不得把你全身都吞了!至于下流下贱,我们是正当夫妻,又都是为了让对方愉悦,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随后两个人颠倒过来,安知芝趴在孟沧澜身上,鼻子中闻到一点淡淡的腥味儿,随即张开了嘴儿。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身心都很满足,又吻了片刻,抱着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上,等安知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枕边空空,孟沧澜已经悄悄回部队了。 想起昨夜的癫狂,安知芝心下还是有点羞涩,她实在觉得难以置信,自己怎么会给孟沧澜出这种主意呢? 69!69!很多夫妻一辈子都没干过的事儿,可别把正义满腔的丈夫给教坏喽。 不过还真的很舒服啊! 这可是两人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如此亲密地亲热,以前虽然行过夫妻之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耍人,仅有的两次还都是酒醉后稀里糊涂地进行的,压根不知道啥感觉,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闺房之乐果然蚀骨,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饮食男女了。 安知芝躺了一会儿想起还得上班,赶忙起身穿衣服,低头一看发现胸口还有青紫的吻痕,她顿时紧张起来,脖子上不会也有吧?那怎么上班去? 穿好裤子奔到梳妆台往镜子里一瞧,果然脖子上有几道吻痕。 最后不得已,安知芝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白色丝巾遮了遮。 等吃过早饭坐上车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一条孟沧澜发来的短信,五个字:老婆,我爱你! 安知芝微微笑了起来,随即回了三个字:”我也是!“ 随即短信又来:”昨晚我是第一次弄这个,不太熟悉,可能老婆大人不太舒服,不过放心吧,我找时间会在网上找资料学一学的,无论何时何事,孟沧澜都不会让安知芝失望!“ 安知芝看完后满头黑线,完了,真把这纯洁正义的解放军军长给带坏了。 小张这时候边开车边道:”司令,听说昨晚首长回来过?“ ”司令?“安知芝对这称呼倒是很陌生。 小张嘿嘿笑道:”杨云海和胡春江说的,他们说首长向别人说起你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他们两个也背地里这么叫,我学得他们的!“ 小张说完心里有些暗怪自己冒失,这称呼私下里说说就行了,怎么敢当面这么叫呢?司令大人不会生气吧? 安知芝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勃勃道:”这个称呼还不错,就这么叫吧!哦,你刚才问你们首长是不是昨晚回来过是吧?他回来了一会儿两点多钟又走了!“ 小张闻言心里鄙视,首长回来也不说让自己见见,就只挂念着”司令“,真是重色轻友。 扯拐进三环刚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安知芝往前一看,停了一长溜的汽车,只听好像有人说,前面有富二代撞了人了。 小张这时想往回退,可是后面已经又有了不少车了,他有些为难:”司令首长,怎么办?“ 安知芝打开车门下了车,只见离此大约一比多米处围了不少人,好像还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叫骂声。 安知芝蹙了蹙眉,对小张道:”我们去前面看看!“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5 打胎药阴谋 现在是前面堵着,后面又有车跟着,前进不得后退不行,安知芝那辆陆虎被卡在了三环路前半段。 安知芝虽然急着上班去,不过下车后见前面百米处围了不少人,而且隐隐能听到一个女人嚣张尖利的骂人声音,安知芝心里也产生了些许好奇,叫上小张往前面走去。 等走进人群这才发现,这里大概是发生了车祸。 一个中年妇女躺在地上,脑袋旁边流了一大滩血,人看起来已经昏迷了,妇女旁边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蹲在旁边哭。 小男孩粉嫩的脸蛋上此时挂着两串泪珠子,呜呜哭得很是伤心。 旁边还倒着一辆电动自行车。 此时正有一两个路人和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的女孩子争吵着什么。 女孩子也就十岁,打扮穿着都挺时髦,看起来家境不一般。 此时女子正一边靠在法拉利的车头,一边一手叉着腰眼神睥睨语气嚣张地骂人:“我早说过了,是这婆娘不长眼睛往我车头上撞,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要她赔偿损失就不错了,赶紧给本小姐让开,我还赶着参加party呢!” 有人说:“姑娘,不管怎么样人总是你撞的,你得把人送医院去!” 脾气不好地直接鄙视:“撞了人就想跑,哪有这等事!” “早说了不关我事!你们再不让开我要开车冲了,撞上了你们这可都是你们自找的!”女子不为所动,说着就要打开车门上车。 旁边的路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叫嚷:“抓住她送公安局,撞了人还这么嚣张!” 一直蹲在妇女旁边哭泣的小男孩突然起身冲到女子身边,边哭边抓:“你这个坏姐姐,你撞我妈妈,你这坏姐姐!” 女子被闹得心烦,一把将小男孩推了出去,小男孩正好朝安知芝所在的方向跌了过来,安知芝赶忙伸出扶住,俯身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温声道:“小朋友,你你没事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我没事,可是我妈妈有事!” “你妈妈也没事的!”安知芝安慰了一句回头冲小张吩咐道:“赶快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过来,对了,就打咱们医院的吧,离这里近!” 说完她领着小男孩走到被撞的妇女身边,伸手在对方鼻端探了探,还好有气息,虽然有点微弱吧,但是起码命还在,她又大概帮对方检查了一下,发现是颅骨出血,另外左腿也有点骨折。 左腿骨折这是纯外伤比较好治,但是颅骨出血,牵扯到大脑的伤一般治起来都会比较麻烦。 大脑是人体内最重要同时也是最复杂的一个器官,稍稍出一点点问题,那可能就会要命。 另一边小张以安知芝这总护士长的名义给仁爱医院急救中心打电话,对方当即表示十五分钟内就到。 安总护士长的电话现在医院里谁敢不重视? 安知芝上任后工作勤恳而且非常认真,对全院的护士要求也跟很严格,她性子善良又有些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见到一些医生不好的举动也会出言指责,虽然很多人医生私下里都骂她多管闲事,但是至少全面上下都知道这位新任总护士长不是个善茬。 安知芝虽然因为要求太严格让有些人不满,但是这些不满的人基本都是个别的医生,全院的几百上千护士却都十分拥护她。 因为自从安知芝上任以来,不但医院的性骚扰事件大幅锐减,而且她还提出了一系列奖励措施,奖惩罚过这一点做得非常到位。 护士们发现现在她们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整日里纠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认真工作按时上下班就万事不用操心,月末还很可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工作热情自然得到极大的提高。 她积极为全院护士的安全和福利做筹谋,为了这事甚至敢和院长副院长顶撞拍桌子。 所以安知芝虽然上任时间不长,也就一个多月,但是威望却很高。 再加上几天前纪梅和王宇医生诬陷安知芝,最后不仅安知芝安然无恙,这两位还丢了性命,这就让院里的同事们对安知芝更有些畏惧。 再加上安知芝现在的身份——孟家的少奶奶,那天婚礼的盛况医院里好些去参加婚礼的同事可是亲眼所见的。 主席和总理亲自参加还题了字,想想就让很多人感觉面对的是一座只能仰望的巨峰,情不自禁地会颤栗。 就连院长在安知芝跟前也得看着脸色说话。 是以,有不少护士和医生说,仁爱医院的院长虽然姓林,但是太上院长却姓安。 正是因为这诸般原因,仁爱医院的急救中心接到小张的电话后,一点都不敢耽误,立即安排人出车,急救中心的主任亲自随车赶赴现场。 小张打完电话后,走到安知芝身边低声道:“救护车十五分钟内就到,人怎么样?” 安知芝蹙了蹙眉:“不太好说,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伤到了头部,得做了全面检查后才能确定!” 安知芝的突然介入,尤其是亲自动手给受伤的妇女做检查,旁观的路人有的称赞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也有人冷眼旁观笑她没事找事。 自从华国发生过多次热心助人者被被救者家属坑了的事情之后,现在很多人已经对帮助被人怀着冷漠的态度了。 这时那撞人的女孩又想开着车偷偷溜走,安知芝如何能就这么让对方离开? 使了个眼色,小张立即上前拦住了女子逃跑的举动。 女子有些恼羞成怒,指着小张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臭当兵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吴良,我大伯是吴市长,你们快放我走,不然等我大伯知道了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安知芝见着女子到了这会儿还在叫嚣,她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妇女,又瞧了一眼站在身边垂着两眼泪的小男孩,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冲了上来,扭头冷眼看了对方一眼,语气冷淡道:“吴市长清正廉洁爱护百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女?定然是冒充的,还敢辱骂军人,小张,抽她两嘴巴!” 小张虽然也喜欢美女,不过他是个军人,接到命令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抡起巴掌啪啪在女子脸上抽了两下。 女孩两脸蛋瞬间被打得通红,她大概从小到大也没有被人这么打过,一下子懵了,等回过神来后见周围人都捂着嘴笑,感受到莫大的羞辱,双眼怨毒地盯着小张和安知芝:“你们敢打我?小兵仔,你和你的贱女人妻子都死定了!” 她把小张和安知芝当成一对妻子了。 “什么?贱女人?”小张身为安知芝的保镖怎么会让人这么辱骂司令首长,抬手又是一巴掌。 女子都要被气疯了,不过这次张了张嘴却不敢再骂人了,只是眼神更加怨毒:“我叫吴子瑜,我大伯是吴市长!” 安知芝淡然道:“我管你是大伯是谁!怎么现在拼完爹又开始拼大伯了么?我果然跟不上时代啊!”| 过了一会儿,两名交警终于姗姗来了。 吴子瑜一见交警过来,立即冲对方道:“我大伯是吴市长,这两个人刚才动手打我,你们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一名年龄稍大一点的交警看了看吴子瑜,只见对方脸蛋红肿,显然真的挨打了,他又看了一眼吴子瑜旁边停的那辆法拉利,迟疑道:“你真是吴市长的侄女?” 吴子瑜又趾高气昂起来:“那当然,我这名字还是我大伯当初给我起的,他很疼我的,知道我被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安知芝这时突然出声了,她看着吴子瑜眼神中充满怜悯:“那个吴草鱼,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这两位是交警,是来处理交通事故的,我不像你没开车撞人,他们有什么理由抓我?如果要因为我们打了你而抓人,这你得找警察叔叔解决!” 安知芝说得并没有错,交警是没有权利管民事纠纷和行事纠纷的。 吴子瑜被说得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只是不停地催那两个交警抓人。 年长一些的交警顾忌吴子瑜的身份,人家市长的侄女可不是他一个小交警能得罪的起的,不过看了看小张的一身军装,这边是现役军人,也不好轻易得罪。 谁都知道军队的人最是护短,即使有现役军人犯了事儿,人家军队也会自己带走,让纠察管理,轮不到地方政府插手。 吴子瑜等的不耐烦了:“你们再不抓人,我就让我大伯撤了你们!” 两交警没有办法,只有选择硬着头皮得罪小张这边的军人了,毕竟他们不归部队管,却归地方政府管,如果真的得罪了吴市长,那饭碗可能真就保不住了。 小张看了看走过来的两位交警,冷哼道:“你们没权利抓人吧?怎么现在的交警也成了市长家的狗了!” 年长的交警经验丰富,心思一转,道:“我们是来处理交通事故的,到底是谁撞了人还有待进一步调查取证,所以请二位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安知芝微微一笑,指了指得意洋洋的吴子瑜:“那她呢?也要带回去吗?” 年长交警犹豫了一下道:“当然!” 吴子瑜一听却不干了,嚷嚷道:“谁要跟你们回去啊?我还得去参加同学的生日party呢!” 交警一听到这话,气得险些破口大骂,这女人是猪吗?现在你撞了人这么多人看着,我都抓两个人回去协助调查了,你这个最主要的肇事者现在能说放就放么?起码也得跟他们回去走个过场吧!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安知芝看了一眼两交警的苦瓜脸,也有些好笑,这吴子瑜明显是个自以为是屁都不懂的富二代,就算你大伯是市长,可是也得顾忌一下悠悠众口吧? 安知芝走过去拍了拍年长交警的肩膀,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我给你们出个主意,既然这位自称吴市长侄女的不愿意跟你们回去,那不如就在这里做现场调查吧,反正这么多证人在,大家眼不盲耳不聋的,怎么回市自然可以很快调查的一清二楚!” 年长交警没了办法,心里把吴子瑜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得硬着头皮询问了几个目击证人,得出的事实自然是大家伙众口铄金一致道明是吴子瑜开车撞了人。 年长交警觉得这事不好处理了,便偷偷溜到一边给交通大队大队长打电话请示。 这时,仁爱医院的救护车终于赶到了,安知芝吩咐护士将被撞妇女抬上担架然后弄到车里,然后回头冲小张招了招手,看了一眼吴子瑜和那两个交警,道:“这边的事情你处理一下,我得跟着去医院!” 因为被撞妇女现在身边没有别人,唯一一个家属,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安知芝觉得自己得跟着去张罗一下,不然没有交押金,医院未必肯接收伤者。 小张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司令首长,保证处理得妥妥当当!” 安知芝又看了一眼扬着下巴眼神高傲一点都没有悔改之意的吴子瑜,对小张轻声道:“如果有办法把她的那辆车扣下来,做伤者的医疗费用!” 她心说姑奶奶扣了你的车,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乱撞人! 小张眼神震惊地看着安知芝,心里悲呼:司令首长不会是看上人家的车想要据为己有吧?这不是跟土匪一样了?再说咱这陆虎可不比法拉利里差啊! “喂,你听到没有?”安知芝见小张不应声,不耐烦了。 小张赶忙点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军长的意思。 然后安知芝牵着小男孩上了救护车。 吴子瑜一见安知芝要走,急了,这可是她的大仇人啊,就是她让她那个臭当兵的老公打了自己两巴掌的,大仇还没报,怎么能放她走? 于是冲交警道:“她要逃了,你们还不快点拦住!” 交警刚要动,小张已经先一步伸手挡住了两人,眼神一眯,一股森寒杀气释放出去,淡淡道:“别给自己闯祸再说,我们首长走了,不是还有我在么?她吩咐我全权处理此事!这样,我跟你们走一趟吧!” 至于小张接下来要如何应付那些交警们,安知芝已经无暇理会,她上了救护车后,救护车便一路疾驰向仁爱医院。 边上已经有跟随而来的医生在给被撞妇女测试血压心跳等等。 有专业医生在这里,安知芝也帮不上忙,便将小男孩拉过来靠在她的怀里,轻声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王子!我叫王子!”小男孩乖巧地答道,对于这位帮着他和妈妈跟那个坏蛋姐姐打架的阿姨,他还是很喜欢的。 安知芝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好笑,王子这名字真是太有创意了,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所以刻意夸奖道:“你这个名字很好听啊,谁帮你取的?” “爸爸帮我取的!阿姨叫什么名字呀?”王子小朋友好奇心倒是很重。 安知芝闻言嘴角抽抽:“阿姨?要叫姐姐知道吗?”你见过这么年轻的阿姨吗? 王子犹豫了一下,似乎实在叫不出口,撅嘴道:“可是明明是阿姨啊,为什么要叫姐姐?” 魂淡啊!安知芝气得心里大骂,车里的其他护士医生听到这一番对话都想笑,可是实在又不敢捋安知芝的虎须,憋得腮帮子酸疼。 安知芝伸手在王子的小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嘣儿,威胁道:“必须叫姐姐,不然把你扔下去!” 王子眨了眨眼,倔强道:“可是真的是阿姨嘛!” 安知芝崩溃了,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不然再说下去她非得崩溃不可。 岂料王子小朋友又说话了:“怎么学校里比我高一年级的女孩子都要我叫她们阿姨,阿姨你这么大了却要我叫姐姐呢?莫非大人都喜欢装小孩子?” 安知芝呆了呆,随即暗叹:孩子你真相了,小孩子喜欢装成熟,大人有喜欢装嫩,这是这个时代的潮流,等等,尼玛,你这小屁孩是在嘲讽我装嫩吗? “啪”又一个脑瓜嘣儿。 王子捂着脑袋,眼神怯怯地看着安知芝:“原来阿姨你跟那个姐姐一样都是坏蛋啊!那个姐姐欺负我妈妈,你欺负我!” 旁边的护士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安知芝那个囧啊,回头瞪了一眼道:“笑什么笑?你没事做了?” 然后低头恶狠狠地等着王子的脸,随即伸出两只手捏住,心想说我坏蛋,看我不把你脸捏成包子,让你以后空有王子的名字却没有王子的相貌,让你把不到妹!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有安知芝说情,随即伤者被抬进了急救室,最后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手术之后,伤者总算脱离了危险。 安知芝吩咐护士先好好照顾伤者,然后回去办公室上班,王子也被她带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十点多钟的时候,小张回来了,安知芝问他事情处理的结果,小张便向她详细说了说。 原来小张真的跟着交警回了交警大队,那个吴子瑜小张当然也不会放她离去,后来吴子瑜一通电话找人,最后连公安局长陈建飞都请了过来。 陈建飞一看见小张,就知道跟这位吴大小姐闹事的人是谁了,原本威风凛凛的气势彻底收了起来。 最后吴子瑜的父亲吴良又亲自过来跟小张道歉。 至于那辆法拉利,小张只是顺嘴提了提医药费的问题,吴良先生当即大方表示那辆车就抵了伤者的医药费了。 他想要用一辆法拉利堵住安知芝的嘴,因为不管怎么样,女儿吴子瑜都撞了人,即使救活过来,那起码也要承担一定的刑事责任。 如果没有孟家孙媳妇在家里参合,凭着吴良和哥哥吴伟市长的面子,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相信伤者一家也没有上告的胆子,但是不巧的是孟家的孙媳妇作为救治者已经卷了进去,吴良兄弟想要轻易抹平此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才想用一辆价值百万的车进行贿赂,让孟家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纠缠不清。 小张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安知芝后,安知芝稍一琢磨也明白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决定将车作为赔偿送给王子一家。 至于吴子瑜安知芝本想将其送进监狱,后来一想对方年纪轻轻的,进去一次也许一生就毁了,再加上怎么的也不好过分驳了吴伟这个市长的面子,人家怎么的也来参加过婚礼说过贺词。 所以最后便打算给吴子瑜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却也提出了条件,要对方半年内不许再开车。 下午,伤者终于苏醒过来,得到护士的通知,安知芝便带着王子去病房探望。 王子的妈妈对于安知芝的救命之恩狠狠感谢了一番。 最后在聊天中,安知芝惊愕地发现,对方竟然是死去那个医生王宇的妻子,王子居然是王宇的儿子。 王宇的父母早亡,现在家里就剩下了妻子张雯和儿子王子。 张雯今天本是带着儿子去给丈夫挑选墓地的,没想到中途不幸发生了车祸。 要不是安知芝出手帮忙,这苦逼的女人绝对要跟着丈夫去了。 张雯躺在床上眼神温柔地看着倚在身边的儿子,叹道:“如果我也跟着王宇去了,留下王子这么一个孤儿可不知道要怎么办!” 安知芝坐在床边点了点头,试探道:“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张雯回忆道:“前一段时间他还回来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儿子的手术费有着落了!”“ 听到这里安知芝赶忙打断道:”王子的手术费?他要做什么手术?“ 张雯摸了摸儿子的脸蛋,眼神闪过一喜心疼:”王子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在还没有多大问题,不过医生说他这颗心脏只能支撑他活到二十岁,以后要想再活下去,就得换心脏,据说这种手术目前只有美国能做,而且价格非常昂贵,得一百多万,这几年王宇和我都在努力攒这笔钱!“ 安知芝听到这些顿时心里恍然,怪不得王宇在医院里出了名的贪财,每个手术基本都要向病人家属所要红包,原来是为了给儿子攒换心脏的钱吗? 王宇答应和绛紫雨勾结陷害自己,或许也是看中人家给他的一百万,这大概也是为了儿子吧! 想到这里,她倒有些佩服他了,这个人虽然因为一己之私害死了人,但是倒不失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 ”你们是一对好父母!“安知芝最后只能苍白地赞叹一句,同时心里不期然地想,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也会有这么好么? 张雯接着说道:”可是过了几天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莫名其妙地死在家里了,公安局的人说他是自杀,可是我真的很难相信,他这么疼爱王子,怎么会舍得离他而去呢?“ 张雯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激动,她直觉地认为一定是有人害死了丈夫。 安知芝默然,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将绛紫雨的事情告诉张雯,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因为告诉了对方又有什么用呢? 张雯要是选择找绛紫雨报仇,拿她绝对不会是那个厉害女人的对手,最后恐怕也会送了命,王子已经没有父亲了,他不能连母亲也失去。 另一个选择就是张雯为了儿子理智地选择不报仇,但是这仇恨又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会在因为不能替丈夫报仇的郁郁寡欢中度过。 两个选择都不好,所以还是不知道实情的好。 ”你丈夫已经去了那就别再想这个问题了,你还有儿子要照顾!“ 这时王子突然出声道:”妈妈,你不是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了吗?怎么现在又跟阿姨说他死了?去很远的地方就是死了么?“ 张雯眼睛一酸,勉强笑道:”你爸爸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了,而且很长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王子欢呼道:”那好啊,我晚上就可以跟妈妈一起睡了,不然爸爸晚上老是把妈妈抢去!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我就长大啦,再跟爸爸打仗也不会输给他!妈妈,你不用难过的,爸爸不在这一段时间王子会保护你的!“ 张雯眼泪再也忍不住,唰地一下夺眶而出。 安知芝也看得心里酸酸的,看了看两人后,突然涌起一个心思:”张大姐,不如我认王子做干儿子怎么样?“ 过了几天,安知芝让小张把吴子瑜那辆法拉利卖了,然后将卖得的一百多万元给了张雯,说这是车祸肇事者的赔偿。 由于张雯受了伤还不能行动,所以帮王宇选墓地入殓火化等一系列事情就都由安知芝主动接手过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觉得王宇是个好父亲,再加上现在她是王子的干妈。 葬礼什么的安知芝也不会操持,通通交给小张去和王家的人商量解决,花了两天时间总算把人安葬了。 张雯又在医院里养了半个月的伤,最后出院回了家。 她的伤势主要伤在头部,当时虽然危险,但是也只是因为这个部位太重要,其实伤势并不重,只是一个小伤口,等到抢救过来伤势稳定后,伤口愈合起来非常快,现在基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张雯正在家里拄着一只拐杖练习走路,她左腿骨折的伤还没有康复。 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张雯以为是安知芝又过来探望她和王子了,谁知道打开门后门外站得并不是安知芝。 对方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称得上玉雪可爱的女孩子。 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嘴角挂着甜甜的笑,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来人便是绛紫雨。 她在上次时间后沉寂了不到一个月后终于再次出手了。 张雯见不认识对方,疑惑道:”姑娘,请问你找谁?“ 绛紫雨过来热情地拉住对方的手,叹道:”嫂子你好,我姓绛,是王宇大哥生前的朋友!“ ”王宇的朋友?“张雯有些怀疑,丈夫的那些狐朋狗友她基本可都认识,况且丈夫生前也没说过他认识什么姓绛的朋友啊! 绛紫雨立即从对方表情看出张雯的怀疑,所以赶忙道:”他去世前我跟他认识才不久!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您谈谈王宇大哥的死,这里头有内幕,王宇大哥是被人害死的,我本来畏于凶手的势力打算将真相隐瞒的,可是这几天做梦老梦到王大哥骂我不够朋友,不能替他申诉冤屈,所以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把真相告诉您,这样也许我的心里就会好过一点了!“ 绛紫雨这番话彻底命中了张雯的要害,因为她本就一直不相信丈夫会因为开错了药害死了人而畏罪自杀。 丈夫不会舍得她跟儿子的! ”快进来!“张雯连忙把绛紫雨迎了进去。 随后绛紫雨便把编造好的故事说给了张雯听:仁爱医院的总护士长安知芝害死了人,被王宇医生和纪梅护士亲眼目睹,两人联合死者家属去公安局报案,并且指认安知芝,谁知道安知芝夫家权势滔天,最后对方为了掩盖此时,居然杀人灭口将王医生和纪梅护士都给害死了!公安局不敢得罪孟家,便将害死人的罪名推到了王医生和纪护士的身上,说是王医生开错了药害死了病人,最后王医生良心发现畏罪自尽,反正人已经死了,还不是任由他们说! 张雯听完后久久不语,只是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搞了半天原来自己竟然把害死丈夫的大仇人当成了大恩人,还让王子人贼做母,实在是 张雯想到安知芝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是安知芝对她和儿子一次次的帮助,顿时有些怀疑。”可是安知芝对我们母子很好,她救过我的命,又帮着将你王大哥安葬,她看起来不像坏人,绛家妹子,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绛紫雨冷笑道:”她那是心里有亏所以想补偿你们!如果不是对王大哥的死有愧,就算她机缘巧合从车祸现场救了你,但是后面帮你安葬王大哥这些事一般人会做么?这热情得有点过了吧?这是因为她心里有鬼!“ 这个理由比较可信。 其实绛紫雨说对了一点,安知芝这么做有补偿这对母子的意思在里面,因为在她看来不管怎么说王宇的死她总有点责任。 所以表现得热情了点,她绝想不到这也会被绛紫雨利用,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张雯到底不是傻瓜还没有昏了头,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反问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绛紫雨最擅长观察人,她一看张雯的神情就知道对方已经信了,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绛紫雨说话的时候始终从一开始都牢牢抓住了张雯心里的一根弦,这根弦就是王宇是被人害死的,因为这正是张雯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后面的话她就不由自主地信了。 绛紫雨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种把别人的情绪操控于掌中的感觉她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 ”王大哥出事前大概是预感到了自己恐怕会有危险,所以把这件事悄悄告诉我了,至于后面他被人灭口这件事,是我自己推测并托人从公安局一些知情人的手里打探来的消息。你想啊,王大哥那么疼你和儿子,他怎么可能自杀?“ 绛紫雨最后这一句话又敲到了张雯心里。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善于把握人心所以说话总是往你的心坎里说,让你不自觉地共鸣,相信她的话。 ”妹子,你说嫂子现在应该怎么办?去公安局报案?“张雯本就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此时突闻大事,自然有些心乱。 绛紫雨哪里会让她去公安局,去了公安局岂不是打草惊蛇? 所以她连忙阻止道:”大嫂,我们一去公安局报案,安知芝肯定会知道的,她知道你已经怀疑她了,还会让你和王子好过么?弄不好会再来一次杀人灭口!况且,安知芝的夫家是孟家啊,孟家那么大的权势,公安局长都得巴结着,找他们是绝对帮王大哥伸不了冤屈的!“ 张雯听了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她此时已经把绛紫雨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毕竟丈夫的死因是这个姑娘不顾孟家的报复毅然决然告诉自己的,所以连忙征求意见:”妹子,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嫂子没什么见识,我看得出来你很有本事,你说吧,你怎么说嫂子就怎么做!“ 绛紫雨目光严肃地盯着张雯:”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法律不能还给我们公道,那我们就自己动手!“她说完从小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甜笑道:”嫂子只需要把这包药粉放到水里让安知芝喝下去,呵呵!“ 张雯看着绛紫雨手心里的小纸包,惊道:”这是毒药?“ 绛紫雨摇了摇头,张雯不解地看着她。 ”怎么会是毒药呢?毒死了人一旦被公安局查到,嫂子肯定也得偿命,我怎么会舍得让王大哥的遗孀去送死?怎么舍得让小侄子没了父亲又失去母亲!“ 张雯听得心里感动,不过也更加迷糊:”那这是什么东西?“ 在她想来要报仇可不就是要杀死安知芝么?拿包毒药毒死似乎很合理啊。 绛紫雨压低声音微微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很恶毒:”这是我让人专门配置的特效打胎药,只要吃一点就能让肚子里的孩子立即流掉,而且没有多少痛感,无色无味,就算用血液化验也很难验出什么,症状就像自然而然滑胎了一样!安知芝现在肚子里不是有孩子么?我们就让她无声无息地流产,这样杀死了她的孩子,对她绝对是个很沉重的打击,而且还不会危害到嫂子和侄子的安全,一命抵一命,也算替王大哥报了仇了!嫂子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虽然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对于这样杀死还未出世的孩子很是不忍,但是最后还是报仇之心占据了主动,张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接过了绛紫雨手里小纸包。 第二天中午,张雯就给安知芝打电话,说是请她到家里吃饭,以便感谢安知芝这段时间以来对她们母子二人的帮助。 安知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安知芝便带着小张一起来张雯家赴约。 张雯将安知芝迎进门之后,将早已炮制好的茶水端了上来,帮安知芝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也许是从来没有害过人,她心里太过紧张,递杯子的时候手都在抖,这样使得杯子里的水摇来晃去溅起了不少水花。 安知芝接过杯子却并没有急着喝,反而轻轻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张雯关切道:”大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张雯嘴里胡乱应着,双眼一直盯着那杯茶:”知芝,你赶紧趁热喝!“ ”不急,我现在还不渴,等我渴了再喝!“安知芝笑着说了一句,又问道:”王子快回来了吧?用不用我去学校接他?“ 张雯垂下眼睑,声音复杂道:”你倒真是关心他啊!“ 安知芝笑嘻嘻道:”那当然,我可是他的干妈,我们都是一家人嘛!等将来他长大了,我还要帮他寻一个好媳妇呢!“ 张雯咬了咬嘴唇,心说一家人你害死我老公?现在别再装好人了,你骗鬼呢? 安知芝静静地盯着张雯看了一会儿,张雯心里发虚,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道:”知芝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灰吗?“ ”脸上有灰不打紧,别心里有灰就行!“安知芝看似随口说了两句,然后端起茶杯凑到唇边。 张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 王宇,我终于要给你报仇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6 安知芝的反击 此刻张雯家客厅里的气氛分外紧张,张雯看着安知芝端起那杯加了药的茶杯凑近唇边,心里砰砰直跳,既期待又有少许惶恐,心里默默祷告:王宇,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 小张站在一边张了张嘴就要阻止,现在就是个白痴也看得出来这杯茶有问题了,他当然不能看着安知芝就这么喝下去。 这时安知芝以看似不经意地语气温声细语地问道:“里面加了什么药?” 张雯此刻神经紧绷,闻言愣了一下,脸色狂变,不过很快醒悟过来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药啊!呵呵!” 安知芝叹了口气,把茶杯重新在桌子上放好,无奈道:“绛紫雨都跟你说了什么?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轻信了她?” 其实杨云海和胡春江两个特种经营在上次的医疗事件后并没有回部队去,孟沧澜担心绛紫雨失败后不死心会再出幺蛾子,所以依旧让两人留下来配合小张,三个人保护安知芝。 安知芝心想要是等着绛紫雨出招,那自己岂不是只能被动的防御?这不是她的风格,她安知芝不是那种被动挨打的人,而且绛紫雨心思灵活计谋百变,谁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手段。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安知芝再次派杨胡两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轮班监视绛紫雨,这样对方只要一有异动,就算在自家不能尽数得知其具体计划,但是起码能够及时采取应付之策。 所以当绛紫雨带着阿玉秘密来访张雯的时候,安知芝早就及时接到了杨胡两人的通知了。 她刚才不动声色,只是想要看看张雯是不是被对方说服了下定决定要害她,最后事实证明那个女人果然很有能力。 安知芝自认这段时间对张雯母子可以说是掏心掏肺地照顾了,可是张雯最后还是被对方一次见面就说服了。 安知芝实在也有点好奇绛紫雨到底是怎么说服张雯的。 张雯知道已经被安知芝识破,神情有些失望,不过被问到绛紫雨的问题,她却沉默不语,显然是要保护绛紫雨。 安知芝心里感叹绛紫雨骗死人不偿命,要张雯帮她害人还害得这么死心塌地,这尼玛是个天大的人才啊! “我自问也算对得起你们王家了,你又何必帮着别人来害我?我实在想不通,到底她用什么打动你的?钱?我不是已经说过王子将来的手术费用由我来担负么?”安知芝声音低沉,对张雯有些失望又有些恼怒,这女人也太恩将仇报了吧? 张雯收拾了一下心情,苦笑道:“要害你是我的主意,跟别人没有关系!你害死我丈夫,我就用你肚子里的孩子抵命,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你要怎么处置我我都认了,但是王子我希望你能放过他!” “我害死你丈夫?绛紫雨说的吧,靠,那女人也太能颠倒黑白了!”安知芝恼怒地骂了一声,随即突然反应过来,双目惊骇地盯着张雯:“你说用我肚子里的孩子抵命是什么意思?” 张雯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豁出去了:“茶杯里放了打胎药!” 安知芝闻言心里大怒,张雯是想不出这等毒计的,那个绛紫雨真是太狠了,屡次对付自己不得,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跟她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竟然能下得去手? 其实在绛紫雨看来安知芝肚子里的孩子还真跟她有深仇大恨,因为她的本意是要赶走安知芝然后取而代之成为孟家未来的女主人,但是现在光一个安知芝就让她觉得不太好对付了,要是等孩子出世,孟沧澜和安知芝的感情会更加巩固,就算最后费尽千方百计把安知芝弄走了,但是留着这么一个孩子,孟沧澜不免睹物思人不说,未来的家族继承也会产生分歧,是以一定要早早除去。 最后从张雯家离开的时候,安知芝已经从张雯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张雯本来还咬牙不说,最后安知芝只有用王子来威胁,当然她并不是真的要对那个小男孩怎么样,这只是一种攻破对方心里堡垒的手段而已。 张雯爱子心切,只得将实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了安知芝。 听到绛紫雨编造的那个故事,安知芝真心感叹对方编故事的才华,也许绛紫雨应该改行去当个小说家。 坐进车里,小张突然回头冲安知芝道:“那个女人居然敢对小少爷下手,司令首长,要不要我直接找机会干掉她?” “干掉?”安知芝随口应了一声,她心里还在琢磨着绛紫雨这两次所用的计策会不会是一个连环计,先诱使王宇陷害自己,然后等王宇要反正的时候,她又出手杀掉王宇,然后用编造的故事说服王宇的妻子再次对付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后面以张雯为工具是后来想到的话,那还不算什么,如果一开始就谋划好了的,那这女人也太可怕了。 小张用手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平静道:“就是杀掉!” “杀掉?!”安知芝大吃一惊,她猛然抬头看向小张,见对方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虽然挺恨那个不择手段的女人的,不过倒是没想过让对方去死。 小张沉声道:“那个女人太狠毒太可怕了,这两次首长您和孩子侥幸没事,但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我们不可能每次都安然无恙,只要有一次失误,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采用最激烈的手段一力降十会,杀掉这个威胁!” 安知芝眼神古怪:“你不是军人吗?怎么能够随便杀人?” 在安知芝的认知里,军人不都是保家卫国的吗? 小张呆了呆,随即不以为意道:“我是军人,可是我现在更是您的警卫人员,我的责任就是尽最大限度保护您的安全!保镖在发现杀手向自己所保护的目标掏枪的时候难道不能先行拔枪射杀对方吗?况且,这个女人前后害死了不少人,杀她就是为民除害,能让更多人好好的活,我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佛家虽然讲众生平等无物不可度还不是有不动明王怒而除魔呢!” 安知芝虽然不是迂腐的人,但是要她下命令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她还是有些不适应,沉思片刻后道:“不能这么做,这样一来不管结果怎么样,孟家和绛家这对姻亲都肯定要彻底闹翻了!我不想跟孟家惹麻烦!” 她边说边自我说服似的点头,不过见小张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不由尴尬道:“好吧,我承认自己有妇人之仁,不过我本来就是妇人!” 小张一想也就释然,司令首长这份善良不正是军长看中的么?不正是自己乐于保护她的原因么? “不过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放过她,实在有有点不甘心呐!”安知芝随即又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 小张不再搭话,开动车子往孟家别墅的方向驶去。 安知芝回头看了一眼张雯家,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刚才已经把王宇的真实死因告诉了张雯,至于信不信就看对方自己的了。 不过即使信了,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安知芝明白她和张雯母子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样融洽的关系了。 往后还是减少或者干脆不要来这里了,大不了想念干儿子的时候去他学校探望探望。对王子这个可爱的干儿子,安知芝还是挺喜欢的。 小男孩不光长得漂亮,说话更是童言无忌,经常惹得人喷饭,最重要的那小脸蛋捏起来手感真心是不错的。 由此安知芝又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生出来后会不会像王子一样可爱呢?应该会吧,自己和孩子他爸可都是很可爱的人啊! 安知芝臭屁的咂摸着。 陆虎经过半个小时的狂飙之后,终于抵达孟家别墅,临下车前安知芝突然问小张:“你感觉你一个人能瞬间放倒绛家的那两个保镖么?” 小张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问题!” 安知芝不放心地提醒道:“小张你可不要太大意,关二爷还大意失了荆州城呢!我跟他们两个交过手,人家一秒钟之内就把我制服了!” 她说的是跟绛紫雨第一次见面时,被阿莫和阿玉瞬间锁住手脚,然后让绛紫雨那臭丫头抽了她两个耳刮子的事情。 谈到格斗杀人,小张自信心爆棚,他鼻孔朝天不屑道:“那两个人伸手也就一般,而且没有经过真正的战场厮杀,充其量也就是花拳绣腿,也就能吓唬吓唬司令您这样的普通人,我几秒钟内有几十种方法要他们的命!” 安知芝不乐意了:“喂喂,人家可不是普通的花拳绣腿!再说了,司令我我也不是普通人,想当年我在学校里那也是大姐大一级的人物啊,打架跟喝水一样平常!” 小张切了一声:“好吧,给他们升一级,也就是厉害一点的花拳绣腿!我知道司令首长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能让俺们军长乖乖臣服!可是打架嘛咳学校里混出来的那种打架方式,说实话就是来一百个我也能在十几分钟内通通撂倒!” 安知芝越听越不是感觉,她一向是把自己的打架能力归于自己的一种特长的,现在一下子被贬得那么严重,念头相当不通达啊,冷哼一声打开车门往里面走去。 小张急了,赶忙在后面高声道:“司令首长您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安知芝闻言险些左腿把右腿绊倒,后面这句话是道歉么?是么是么?怎么听了比刚才还不爽呢! 进了客厅后,罕见的不见老爷子,只有叶芬一个人在。 叶芬冲安知芝笑道:“少夫人下班了啊!您今晚想吃什么?” 安知芝无奈道:“叶阿姨,我都更您说过叫我知芝或者小安就行,少夫人这称呼不光生分,感觉想回到了民国时代一样!对了,爷爷呢?今晚怎么没见他在客厅看电视?难道累了老早睡下了?” 叶芬嘘了一声,走过来小声跟安知芝咬耳朵:“刚才新闻里说老革命家刘老下午去世了,老爷子听了这个消息后叹了口气就上楼去了,我也不敢多问,现在好了,知芝你回来了,赶紧去瞧瞧!” 全家上下都知道孟老爷子最宠这个孙媳妇,所以只要是涉及到老爷子的为难事,都会打发安知芝去探虚实。 而老爷子通常都会告诉安知芝,即使不想说,却也不会像对其他人一样甩脸子臭骂一顿。 “这样啊,那我去瞧瞧!”安知芝说完想了想,亲手去泡了一杯极品铁观音然后往楼上走去。 “砰砰砰” 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应声。 安知芝便直接叫门了:“爷爷,是我,我来找您喝茶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老爷子看了安知芝一眼,虽然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是看得出来兴趣缺缺无精打采的:“进来吧!” 等安知芝进去后,才发现老爷子的床上铺了不少陈年老照片,有的颜色都发黄了,有的缺了角少了边,看得出来很多都是几十年前的照片,而且大部分都是黑白的。 “原来爷爷是在怀疑以前的峥嵘岁月啊,我来不会打搅了您吧?”安知芝说着把茶碗冲老爷子递了过去。 老爷子接过茶碗吃了一口,轻轻点点头:“嗯,茶道有长进!至于以前的峥嵘岁月,那么多老同志老战友都一个一个走了,现在我老头子也就只能翻翻这些相片了!坐吧!” 安知芝应了一声,随手拿起一张看了一眼,突然惊呼道:“这不是吗?” 老爷子笑了笑:“是啊,这个是当年在延安那会儿拍的,你看着后面还有窑洞,这窑洞啊冬暖夏凉,住着可比这别墅舒服多了!” 老爷子说完翻出一张递给安知芝道:“看看这张合影里哪个是我!” 安知芝接过看了看,只见这张照片上都是名人,第一届国家领导人都在上面!安知芝看了半晌,才指着第二排中间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道:“这个应该是爷爷您吧?” 老爷子诧异道:“你这丫头眼神挺准的啊,你怎么认出来的?”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照片,老爷子那时候也就三十多岁,英俊帅气,现在却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耋耄老人,风华不再,变化确实很大,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 “因为这么多年您老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帅啊!”安知芝谄媚道。 老爷子哈哈一笑,道:“别拍马屁,而且要拍你也拍得严肃一点,别拍的这么搞笑行吗?爷爷那时候是帅,不过现在嘛,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蟋蟀的蟀喽!” 安知芝闻言噗的一下差点把鼻子喷出来,果然啊,老爷子还是这么可爱啊。 “说说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老爷子好奇心很重,曾经不止一次向安知芝打听过她和孟沧澜认识恋爱的过程,八卦之心一点不比年轻人少。 安知芝对此倒并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老爷子很好玩很平易近人。 “其实说实话真要从您这里认我还真没这火眼金睛,不过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就在里面找哪个人跟沧澜长得像,沧澜是您孙子,哪个最像沧澜那那个人自然就是爷爷您了!”安知芝笑嘻嘻地说道。 老爷子一听直夸孙媳妇聪明。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安知芝这才试探性问道:“爷爷,您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老爷子脸色一僵,随即从单人沙发上颤微微地站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灯红酒绿的热闹世界,叹道:“老刘今天也去了!现在老一辈的战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安知芝觉得老爷子的背影看起来特别孤单和萧索。 “当年老刘还是我的部下,我那时候是师长,他是我手下独立团的团长,那时候我们跟小日本干仗,缺吃少穿,尤其是遇到鬼子大扫荡,情况就更惨!后来又跟国民党干仗,老刘这个人打起仗来是员悍将,后来建国后犯了点政治上的错误,具体是什么错误我不说不过你估计也猜得到,再后来78年邓公上台后,老刘就退休了!因为当年的事情许多年都没联系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回帝都看看他,没想到就这么去了!” 安知芝走过去扶住老爷子安慰道:“爷爷您还有沧澜跟我们大家呢!” “呵呵,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我就是看了那条新闻心里有些感触,所以上来翻翻旧照片回忆一下那些老朋友老战友!来,我指给你看看哪个是老刘,那老东西年轻时候剃个光头胡子拉碴得就像水浒里的鲁智深,当年看上一个女孩子,死活要追人家,结果人家一看他就吓哭喽!哈哈,想起那时候的事感觉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岁月无情催人老啊!” 安慰了老爷子一阵之后,老爷子心情逐渐恢复过来,安知芝便扶着老爷子一起下了楼。 两人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叶芬去厨房给两人做饭去了。 安知芝喜欢看电视剧,对于那些新闻事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老爷子是老政治家,虽然现在已经退休安享晚年,但是对于国内国际的形势还是非常关注的。 安知芝看得直打哈欠,老爷子听到呵欠声扭头看了安知芝一眼,把遥控器扔了过来:“看你自己想看的吧!” “那您老不关注国家大事了?”安知芝接过遥控器一下子变得精神焕发。 老爷子道:“说不定哪天我就去了,临了临了我也享享清闲,关注了一辈子国家大事,现在还是关心我们小家的事情好了!知芝啊,我这重孙子什么时候出生啊?” “算日子得明年七月份呢!” “也不知道我老头子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老爷子叹了口气。 安知芝刚要按遥控器,突然电视里报道出的一条新闻一下子引起了老爷子的警觉:“等等,先别按!” 电视里报道的是男方某县某局的几个国家干部猥亵十二岁未成年少女的事件。 老爷子越看脸色越黑,突然抓起桌上的茶碗朝电视砸去。 不过由于老爷子人老体弱没多大力气,茶碗划出一道抛物线还没有够到电视屏幕便降落到了地板上,啪地碎了几片,滚了几滚。 老爷子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狗屁国家干部?禽兽不如!谁他妈任用的这种人渣?陈耀坤和李仲达这两个人是干什么吃的?国家干部已经腐化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他们还不严惩?这种人就应该枪毙!” 老爷子一边大骂着一边起身朝旁边的电话抓去。 安知芝这时候赶紧知机地关了电视,并暗自咂舌,老爷子发火了居然连陈主席和李总理都被他指名道姓像骂孙子一样的骂。 老爷子拨了几个号,然后说了一句给我接中南海陈主席,对方似乎问老爷子姓名,老爷子没好气道:“我孟骐!”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老爷子劈头就道:“陈主席啊,咱们这吏治得好好抓一抓了!要不然再过几十年这天下还是不是党的天下是人民的天下?古往今来政治百姓造反都是因为吏治造成,当官的不替老百姓做主,整天做些狗屁倒灶禽兽不如的腌臜事,老百姓能拥护我们吗?这是在自掘坟墓!” 老爷子火气很大,语气也很冲,把那边的陈耀坤都给说懵了,赶忙问孟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就把刚才电视里报道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道:“这种官员枪毙都不为过!古语说得好,小人不除君子不至,这种蛀虫不清除,真正的好官也会被带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老爷子才挂了电话。 他见安知芝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不由尴尬道:“本来我是退休的人了,不该对国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可是刚才实在是太气愤了,一激动就但愿陈耀坤不会觉得我老头子多事碍眼吧!” 安知芝笑道:“陈主席应该不会介意的,他看起来人挺好的,也真正肯为老百姓办事!” “耀坤人是不错,不过就是有时候做事有点瞻前顾后太仁慈,要我说这种贪官污吏就应该毫不留情,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决不能姑息养奸,不然上行下效,吏治就完了!吏治一坏,官员不把老百姓当人看,处处欺压,逼得老百姓没有活路,那就只有揭竿而起造(和谐)反了!从古到今王朝的兴衰莫不是如此,都是由吏治引起的!”老爷子此时说话语言睿智,眼神清亮,虽然面容苍老,可是依稀还能看见当年指点江山的风采。 安知芝心说那几个犯案的干部肯定要完了,老爷子这么重锤一敲,陈主席肯定会亲自过问,那几个人渣很有可能会被枪毙。 吃完饭安知芝去洗了个澡,然后钻进被窝,又跟孟沧澜打了一会儿电话,这次听到一个好消息,孟沧澜周末有两天假,他到时候会回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下班后,安知芝却给二叔孟之中家打了个电话,说是等会儿想约绛紫雨一起去个地方。 绛紫雨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安知芝告诉对方等会儿会过去接她。 吩咐小张把车开出来,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两人驾着车往孟之中家所在的市委家属区奔去。 小张对安知芝这次的反常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安知芝一眼,好奇道:“司令首长,您怎么会突然约绛家那个毒妇见面呢?” 安知芝嘴角挂着笑,神色微微有些得意:“等会儿接到人后我们去墓地转一圈,然后再开着车往郊外走,越偏僻越好!到时候看我给你使眼色你就瞬间出手把那两个保镖打晕了!” 小张虽然还是猜不透安知芝想干什么,不过也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判断出这是首长要搞大动作,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好奇,不知道司令首长给绛家那个狠毒女人安排了什么大餐。 也对啊,司令首长可不是那种受了别人欺负就忍气吞声的性格,最近接二连三被绛紫雨针对,怎么也得反击一下啊! 车开到市委小区的时候,绛紫雨和她的保镖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孟菲菲也在那里。 绛紫雨笑盈盈地看着安知芝轻声细语地说道:“菲菲也想跟我一起去,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带她去呢?” 安知芝闻言眯了眯眼睛,这个女人可真小心谨慎啊,这么快就给自己拉了一个挡箭牌。 有孟菲菲在,她一会儿计划肯定无法实施,不过又不能明确地表示拒绝,直言不同意孟菲菲去,这个小姑子八成会更仇视自己。 这个绛紫雨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不过安知芝很快又有了主意,她先答应下来,然后借口上厕所躲到一边去偷偷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让老爷子把孟菲菲叫走。 老爷子对安知芝那是无条件支持,他已经大体猜到这个孙媳妇可能是要跟绛家那个丫头斗法了,也不阻止,只是嘱咐安知芝当心一点同时注意别玩得太过,给孟绛两家都得适当留点面子。 安知芝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想如是让你老人家知道绛紫雨已经把主意打到你重孙子身上的话,您老恐怕都得暴跳如雷了。 等安知芝装模作样回来的时候,孟菲菲正在接老爷子的电话,老爷子在电话里说是想念孙女了要孟菲菲去陪他聊天。 老爷子的命令孟菲菲不敢不听,只能撅着嘴抱怨了几声挂了电话。 安知芝装作不知情热情道:“上车吧菲菲,紫雨!” 孟菲菲垂头丧气道:“我可能去不了了,爷爷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去陪他聊天!” 安知芝心里暗笑,嘴上却用一副羡慕的的语气说道:“看来比起我这个孙媳妇儿老爷子还是和菲菲你这个孙女亲近一些啊,先叫人聊天了第一个就叫你!” 说完安知芝也暗暗自嘲自己虚伪,明明是自己让老爷子把人支走的,还说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脸上此刻估计也是一副不知情人士的表情,尼玛,真应该给自己颁个影后奖项。 孟菲菲听安知芝这么一说,心里舒服了很多,她仇视安知芝的原因本就是因为觉得爷爷太过疼爱对方,处于小女孩的嫉妒而已,这会儿被安知芝一羡慕,不由暗想亲孙女就是亲孙女,爷爷还是跟我亲近些,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看着安知芝也觉得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绛紫雨虽然不想放孟菲菲走,但是也没有再强留的借口,只得强笑着把孟菲菲送走,同时心里暗暗警惕安知芝。 目送孟菲菲离开后,安知芝笑得非常开怀,对绛紫雨道:“那我们上车走吧!” 绛紫雨却不上车,反而问道:“去哪里?” 安知芝故作神秘:“现在还不方便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她见绛紫雨还有些犹豫,便激将道:“你不会是不敢去吧?放心,没什么危险的,要不,你把你那两个保镖也带上!” 绛紫雨一想自己貌似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保镖她是必须带的。 一行人上了车,幸好陆虎容量足够大,五个人倒也不挤。 车一路前行,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座墓园外面。 车载墓园外面停好后,安知芝让众人下车。 绛紫雨看了一眼墓园里的一幢幢墓碑,细而弯的眉毛一皱,不悦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安知芝似笑非笑道:“让你自己帮自己选一块墓地啊!” 绛紫雨脸色一变,心道难道安知芝要在这里杀了自己?她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和不智吧? 跟随而来的阿莫和阿玉两保镖眼神一凛一个跨步双双将自家小姐护在了身后。 “噗嗤”安知芝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道:“跟你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孟家和绛家怎么也说姻亲,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不过我突然发现,紫雨你的胆子似乎也没自己说的那么大嘛,也很怕死啊!” 绛紫雨感觉到一股被耍的耻辱,她伸手将阿莫和阿玉推开,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如果回答不怕死,会让人觉得吹牛虚伪,如果回答怕死,又会给人嘲弄的话柄。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绛紫雨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安知芝带笑的脸容突然一肃,淡淡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一个人你应该祭拜一下,而他估计也在等你呢!” 绛紫雨纳闷,她在天都市除了姑妈所在的孟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谁会需要她来拜祭呢?难道安知芝带她来祭拜孟家的人? 安知芝看出绛紫雨眼睛里的疑惑,不过她并没有解释,只是轻声道:“别问了,等会儿见了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必须事先提醒你们注意一下,这里是墓园,是亡者休憩的国度,等会儿都安静点,别打扰了他们,不然小心人家找你报仇!” 绛紫雨听完冷冷地嗤了一声:“装神弄鬼!” 安知芝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几人往里面走去。 是不是装神弄鬼现在还说不准,她这么说自然有自己的深意。 很快安知芝领着几人来到一块墓碑前,扭头冲绛紫雨道:“这块墓地的主人你是不是应该祭拜一下呢?我想他肯定也在等你要一个解释呢!” 绛紫雨一看见墓碑上的遗像和碑文脸色霎时变了。 遗像上是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c不到四十岁的男医生,碑文刻着死者的名字:王宇。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凭什么要祭拜他?他凭什么要我给他一个解释?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绛紫雨脸色发白,神态慌张,虽然极力保持镇静,但是却再也没了往日不慌不忙的怡然姿态。 王宇是被绛紫雨害死的,这一点在场几人都明白,执行者就是阿莫。 阿莫此刻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这个世上只要不是真的心如坚石丧心病狂的人,没有哪个在面对被自己害死的亡者墓碑时可以保持平常的淡定的。 因为但凡没有彻底丢掉羞耻心和良心的人,只要你做了亏心事,就必定会心虚。 安知芝轻声道:“这里是墓园,当着死者的墓碑可不敢说瞎话,小心这里的亡者对你群体而攻。” 绛紫雨额头见汗,神色更见恐惧,她不管心机多深,到底是个女孩子,胆子难免小一点。 此刻紧抿着嘴却再也不敢乱说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阿玉道:“小姐别怕,对方这是故意吓你呢,再说我们连活人都不怕还会怕死人?” 安知芝坏笑道:“阿玉姑娘的说法我可不太赞同,我这人就是不怕活人,但是怕鬼,据说鬼都是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尤其是被人害死的鬼据说怨气最大,变成鬼后面相也最恐怖,青面獠牙!就像这样!” 她说着用两只小拇指勾住嘴角往外拉,两根食指挑着眼睛和眉毛向上拉,做了个鬼脸,嘴里哇呜地叫了一声,把没有防备的绛紫雨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几人从墓园出来后,安知芝向小张使了个眼色,小张瞬间出手,在阿莫和阿玉的脖子上按了一下,两人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绛紫雨骇了一跳,忍不住退后几步道:“你们想做什么?” “你等会儿就知道啦!别这么心急嘛,乖!”安知芝笑得就像个恶魔。 绛紫雨转身夺路而逃,却被小张几步追上擒了回来。 然后安知芝让小张把软到的两位保镖和绛紫雨一起塞进车里,开车离开了墓园。 绛紫雨在车里不停挣扎,大喊大叫,安知芝嫌烦而且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让小张如法炮制也弄晕了她。 陆虎离开墓园一直往西郊驶去,大约走了三四个小时来到一片旷野上。 这里除了树林几乎没有一户人家。 安知芝对此非常满意,她让小张把绛紫雨背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弄了点矿泉水浇醒了人。 绛紫雨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要干什么?” 安知芝和小张上了车,然后迅速反锁上车门,只打开一点车窗玻璃。 “绛紫雨,我们也不干什么,这里是西郊,离市区有两百公里,离最近的公路也有20多公里,你陷害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居然敢向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我却不能原谅,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讲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也不杀你,就把你丢在这里,你一个人走回去吧!马上就到晚上了,不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鬼?嗯,你知道的,就刚才看过的墓园里的那些鬼,王宇说不定会来找你!祝你好运!” 安知芝说完让小张赶忙启动车子。 绛紫雨听到安知芝的安排险些吓死,大叫着来追车子,可是陆虎只留下一股烟尘便渐渐消失不见。 安知芝还等去再往北郊和东郊把那两个为虎作伥的保镖也同样对待呢。 绛紫雨拼命迈动双腿沿着车辙往前走,可是她自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只走了二十分钟便走动了,感觉脚上也起了水泡。 可是二十分钟她连只走了一公里多。 夜幕很快来临,狂野的风声呜呜响着,就像鬼哭狼嚎,下午刚参观完墓园,再想起被害死的王宇和纪梅,绛紫雨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四周,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又累又饿又恐慌又害怕,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开始的时候还大骂安知芝,到现在连骂人都没力气了,也没那个心情了。 同一时间,收到此种待遇的还有阿莫和阿玉,他们两个人分别在北郊和东郊挣扎着。 ------题外话------ 尼玛吃晚饭时候碰到同事喝了几杯,差点醉了!囧死!文都差点忘了发啊!遁走!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7 夫妻约会,噩耗传来 孟家别墅 安知芝下了车后,让小张去车库泊车,她则惬意地走进客厅,这次好好整治了绛紫雨一顿,既帮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了气,也算是帮干儿子王子报了一点杀父之仇,所以神清气爽,念头通达,一路哼着小歌曲,白色的高跟凉鞋踩在红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韵律感十足。 走进客厅后见老爷子不在,安知芝也不以为意,心想八成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此刻晚上八点半,节气已经进入初冬,天黑得比较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就会看到夜幕降临了。 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喊着叶阿姨。 叶芬从她一楼的房间出来,笑着问道:“少夫人现在才回来吗?晚饭用过了吗?” 安知芝有些歉然地看着叶芬:“叶阿姨我还没吃呢,肚子都要饿扁了,还得麻烦你这么晚了帮我做点吃的,恕罪恕罪啊!” 叶芬白了一眼:“少夫人说的什么话呢,我做的就是这份工作!这样,您要吃什么,我现在就给您做去,冰箱里还放着好些菜呢!” “随便做点吧能吃饱肚子就行!您知道的我吃饭没那么多讲究,你先做着,我去洗个澡先,待会儿下来吃!”安知芝说了一声,踩着大理石台阶上楼去了。 安知芝刚上到二楼,三楼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安知芝抬头一看,见是孟菲菲。 孟菲菲一见到就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见到了绿洲和水源一样,很是激动,两只杏眼看着安知芝都在放光。 倒把安知芝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是自己整治绛紫雨的事情被这丫头知道了吧?难道她想替表姐报仇? 孟菲菲蹦到安知芝跟前,以前所未有的热情道:“嫂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想死了!” “额”安知芝听得有些迷糊,她可不知道自己对这小妞有这么重要! 孟菲菲解释道:“爷爷说是要我过来陪他聊天,可是没有聊一会儿他老人家就困了,然后就把我关在房间里看电视,他自己睡大觉,还说你不回来不准我离开!”说完怨气冲天地小声嘀咕道:“你说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 安知芝听完心里明白过来,这是老爷子怕早放了这小妞回去会影响她这孙媳妇的计划,所以把人索性扣起来了,还真是敬业的老人家啊。 “那我回家去了!你跟爷爷说一声啊!”孟菲菲估计是怕再被老爷子扣留,急忙跟安知芝说了一声,就往楼下冲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随口问道:“我表姐也回来了吧?你们去哪里玩了?” 安知芝微笑道:“去了一个好玩而且有趣的地方!你表姐很是迷恋那里,今晚不回来了,估计明天回来!” “这么好玩的地方?”孟菲菲闻言有些心动,心想下次一定要让表姐带自己也去玩玩。 等孟菲菲走后,安知芝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好水之后,脱掉身上的衣服躺了进去,一边撩起的水花擦洗身子,一边看着自己高耸白腻如堆雪的胸脯,不自禁地遐想起来。 周末沧澜这死男人说要回来,这次估计少不了又得亲热,不知道这雪白的两团肉又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子,齿痕恐怕会少不了吧。 洗完澡换好衣服没一会儿,楼下便传来叶芬喊吃饭的声音。 安知芝吃了饭便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睡觉前在和老公孟沧澜的每日一聊中,她把自己今天惩罚绛紫雨的办法告诉了孟沧澜,孟沧澜听完后半晌没有吱声。 安知芝摆正姿势,左小腿架在右大腿上,正满心等着被夸呢,结果对方半天没反应,她有些不高兴了,哼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孟沧澜憋了一下,才感叹道:“老婆,你挺腹黑的!” “什么意思?”安知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尖叫道:“孟沧澜,你是想挨打了是吧?爷爷赐下的龙头拐杖在我手里还没开过张呢,你等着,周末回来就在你身上开张,你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哎哎?公报私仇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种是可耻的!”孟沧澜有些慌神,不会真要洗干净屁股撅着让某女拿拐杖抽吧?那也太丢人了,坚决不行! “我可耻?好吧,加一棍子!”安知芝淡定道。 “你这样真的不对啊!”孟沧澜抗议。 “不服管教,再加一棍子!” 孟沧澜气道:“我凭什么乖乖让你打啊?我警告你,我会还手的!” 安知芝嘿了一声道:“真是大出息,想打老婆是吧?再加一棍子!” “我不服!”某男快疯了。 “不服是吧?蔑视上级威严,加一棍子!” “我堂堂军长被你打了还有脸吗?” “还在抵赖!你不是说我是司令吗?司令揍军长很正常!一棍子!” 孟沧澜气弱了,眼看硬的不来就便软语相求:“商量一下,不打行不行?” 安知芝冷笑道:“棍棒底下才能出好丈夫!不打真不行!” “通融一下好不好?”孟沧澜就差跪下来抱着某女的腿哀求了。 安知芝这才缓和了口气:“早这样摆正态度认罪伏法也不会加那么多棍了,那你说我打的对不对?” 孟沧澜以为安知芝要法外开恩了,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犯拧,连忙在电话里附和:“打的对打的对!” “既然你都说打的对,那我还真不好意思不打了,不过谁叫我心软呢,这样给你减少两下吧!” 第二天上午,安知芝正在办公室里玩小游戏,手机突然响了,她翻开一看,见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哪位?”这是对陌生人的客气口吻。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压抑得很平静,不过这种平静更像火山爆发前的诡异安宁:“安知芝,我是绛紫雨,我是想告诉你一声,你死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择手段!” 说完啪的一下电话便挂了。 安知芝呆了呆,随即失笑,看来这一次的惩罚让绛紫雨吃苦不小,这妞现在彻底失态了。 至于不择手段的报复?从诬陷自己害死人到对自己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她还真想问问绛紫雨:你以前不就是不择手段么? 安知芝这次确实让绛紫雨吃尽了苦头。 此刻西郊某个小便利店门口,绛紫雨挂了电话,她此时灰头土脸,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衣服也脏不溜秋的,哪里还有豪门千金的样子,就跟乞丐似的。 昨晚又累又饿又害怕,她后来缩在一个土墙后面缩了一夜。 初冬的夜晚寒风很冷,冻得她直打哆嗦,走了几个小时不仅没人烟连公路也没见着,肚子里饿得直冒酸水。 四周漆黑一片,再加上下午刚被安知芝带着去了一趟墓园,现在时不时就往鬼怪灵异之类的方面想。 她豪门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哪里吃过这种苦,一度时间她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那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手机都搜走了,想打个电话求救都不行。 想到安知芝,绛紫雨就恨得牙痒痒,她这回切实感受到了对方的反击,真的很凌厉,很坑爹。 在不伤害她绛紫雨身体的前提下,将精神伤害放大到了最大限度。 这一晚真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摧残,绛紫雨都快被搞成神经病了。 以后找安知芝报仇是唯一一个支撑她不要放弃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了公路,好不容易拦了一辆送货的大卡车载了她一段路。 现在总算遇到人烟了。 挂掉电话后,便利店老板娘伸手说道:“通话两分钟,一分钟一块两分钟两块!” 绛紫雨瞪着眼睛有些怀疑道:“我前后只说了一句话怎么就两分钟了?况且一分钟一块你这是市话啊还是国际长途啊?” 太坑人了。 老板娘一句话就堵住了绛紫雨的嘴,她说:“这里方圆十几里就我这一个店!”言下之意现在是卖方市场,老娘就是在搞垄断在宰客,你爱打不打。 绛紫雨摸了摸口袋,这才猛然记起钱包也被搜走了,她现在是身无分文。 “大姐,我再打一个电话!”绛紫雨有些尴尬地冲老板娘说道,她此时有些后悔,刚才第一个电话就应该打给姑妈求救的。 等求救电话打通之后,听到姑妈绛怡蕤的声音,那一瞬间绛紫雨真的体会到了激动之下热泪盈眶这个词的真实含义。 挂了电话后,绛紫雨问老板娘这里有什么吃的,老板娘告诉她只有泡面面包之类的东西。 吃着三块五一桶的康师傅方便面,绛紫雨边吃边不住赞叹,她从没感觉这垃圾食品竟然会这么好吃过。 吃完泡面绛紫雨就在便利店里等人来接。 两个小时后阿莫阿玉开车找了过来。 绛紫雨一见到阿莫和阿玉就啪啪给了两人一巴掌,气急败坏道:“你们是我的保镖,可是我吃苦受罪的时候你们在哪呢?” 阿莫和阿玉委屈道:“我们也被扔到了郊外,早上才摸索回来的!” 绛紫雨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便利店的老板娘,冲阿莫道:“我不想让看见过我这个样子的人还活着!” 阿莫点了点头:“明白!” 当晚天都市地方台就有一条不起眼的小新闻播出:“我市西郊一家便利商店于中午起火,公安人员在现场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女性尸体,怀疑是该店店主,目前起火原因不明,不过很大可能是不规范用电引起,有关人员提醒广大市民,冬日用电虚注意安全!” 周五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小张来接安知芝下班,与此同时,安知芝也收到了孟沧澜发来的短信,短信没有别的内容,只是将其行踪汇报了一下,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安知芝回到家以后,把孟沧澜待会儿要回来的消息一说,全家人都很高兴,老爷子吩咐着让叶芬多做几样菜,晚饭张罗得丰盛一些。 七点多的时候,门外响起车声,安知芝心知是丈夫回来了,连忙去门外迎接。 见孟沧澜一身军装从奥迪车里下来,安知芝走过去刚要说话,就被对方猛地伸手搂进怀里,然后抱起来转了几圈才放下。 安知芝见丈夫这么高兴,心情也莫名地欢悦起来,嘴角含笑嗔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孟沧澜嘴巴凑到安知芝耳边,小声道:“老婆,我这次回去专门利用闲暇时间在网上看了一些夫妻生活方面的相关内容,晚上我保证会大有进步,你看”他说到这里伸出舌头左右翻转灵活如蛇地动了动,得意道:“网上说那个的时候舌头应该这么动,这样妻子才会快感强烈!我学了很久呢!” 安知芝如遭雷击,脸颊腾地变成火烧云,心里悲呼:果然!果然啊,孟沧澜小同学真的就这么被自己带坏了! 她心虚地四下看看,瞪眼道:“要死啊,现在说这些!” 孟沧澜眨了眨眼:“我声音放得很小啊!别人听不到的!” “你再说!”安知芝大感吃不消,赶紧祭出大杀招:“你想挨棍子么?” “好吧,那我晚上跟你慢慢说,告诉你,我还学了几招呢,你老公我可是很聪明的!” 安知芝瞧着他那认真又得意的样子,就想一把掐死。 晚饭真的很丰盛,叶芬好好在今天晚上好好展示了一把自己的厨艺,十几道菜涵盖了川鲁粤湘好几个菜系,而且做得色香味俱全。 安知芝边吃边打趣道:“叶阿姨可真偏心,沧澜回来的时候就做这么多好吃的!” 孟沧澜边吃龙虾便翻白眼:“难道家里什么时候饿着你了不成?” 老爷子牙口不好,只捡一些酥软的东西吃,闻言呵呵笑道:“你叶阿姨在咱们家干了快二十年了,沧澜是她看着长大的,情分就跟亲母子差不多,见沧澜回来有点偏心也情有可原嘛,知芝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嘛!” 安知芝撅嘴抗议道:“我就抱怨一句,你们就批我这么多句,都欺负我!” 老爷子瞪了孟沧澜一眼哼道:“别欺负你媳妇!她现在怀着我重孙子,可是咱们老孟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孟沧澜委屈地嘀咕道:“刚才好像是您老人家说的最多吧!” 吃完饭以后,安知芝让孟沧澜先去洗澡,孟沧澜抱起衣服刚要走,突然又返回来道:“报告司令,我在网上看过好像说洗鸳鸯浴能增进夫妻情感,还说这是一种情趣,要不我们试试?” 安知芝哭笑不得:“你别网上说什么就要做什么啊!网上的那些东西有的不能相信!” 说完安知芝有点警觉,预防针得早点打,可别这家伙看到网上那些后(和谐)庭c之类的也要学了来尝试,那自己可就真苦逼了。 安知芝暗怪自己嘴贱,那晚和孟沧澜亲热的时候,丈夫口技生疏,有点失落,她就多嘴劝了一句说网上有这一类的信息,有时间看看就学会了。 结果现在他真从网上学了。 安知芝正担心着,孟沧澜又来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那些皮鞭滴蜡捆绑一类的我都瞄了一眼就没敢看,哪有丈夫会忍心那么折磨妻子啊!我是万万不会学的!” 不怪军长大人孤陋寡闻,实在是小时候那会儿家教很严,在加上那会儿网络还不普及,各种无下限的信息还不泛滥,爆菊什么的人们也不会时常挂在嘴上,他那时候并没有接触到这些。 后来长大了又直接上军校参军去了,后来又一心扑在部队,这类信息接触得就更少了。 所以孟沧澜对这一方面真的是很纯的一个人。 安知芝听了孟沧澜的话只感觉大汗淋漓。 一想到丈夫举起鞭子在自己身上抽打,拿着蜡烛往胸脯上滴蜡油,将她用绳子捆成各种姿势,她就头皮发麻。 至于鸳鸯浴,安知芝倒不是不可以接受,于是在孟沧澜的催促之下,夫妻两个一起进了浴室。 孟沧澜往浴缸里放好了水,然后帮安知芝解扣子脱衣服。 安知芝有些不习惯,一把按住他的手脸红道:“我自己来!” 孟沧澜认真道:“网上说洗鸳鸯浴就是要互相帮着脱衣服,然后互相帮着对方洗浴,这样才有情调!你别乱动,要不然待会儿没情调可不能怪我!” 安知芝汗了一个。 等孟沧澜帮安知芝脱完了衣服,又自动举起双手道:“该你帮我脱了!” 安知芝抿了抿嘴,此时她光溜溜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动手帮孟沧澜接了一个军装扣子后,有些不耐烦道:“你自己脱吧!洗个澡哪那么多事啊!” 孟沧澜摇了摇头,一副你很没有情调的样子,让安知芝险些抓狂。 等孟沧澜自己脱完衣服后,伸手拉着安知芝走向浴缸,然后两个人面对面躺在浴缸两头。 安知芝泡了几分钟,便拿起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擦,却被孟沧澜一把抢了过去,沉着脸道:“我说了要互相帮着洗的,你怎么又自己动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安知芝还感觉身体有些酸痛,昨晚和孟沧澜动作有些太激烈了,而且一时贪欢把持不住自己,做得太多了。 先是浴室里,安知芝听着孟沧澜的指挥两人互相给对方擦沐浴露洗澡,这样互相摸着对方的身体,自然而然都有了反应,于是便不可避免地来了一场浴室激情。 由此安知芝也可以确定了,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纯粹的鸳鸯浴,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前期的水流哗哗声变成了后面的嗯嗯啊啊的人声。 浴室结束后,青年男女食髓知味,又在卧室里大床上前后激战了三次,这四次下来,安知芝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闷骚军长终于发挥出了自己隐藏了二十多年的闷骚属性,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咋摸着嘴感叹道:“要是现在没有坏孩子就好了,用嘴和手都已经这么快乐了,真正的夫妻生活到底是啥感觉?” 安知芝气得枕头狠狠砸向孟沧澜:“淫贼!” 砸完后她突然瞥见床头靠着的龙头拐杖,顿时醒过身来,昨晚被这贱男人拉着忙活了半天,居然忘了他还欠着自己一顿家法呢。 看来有必要今晚补上。 孟沧澜一看见安知芝注意那根拐杖,就心里发憷,暗自里不知道把老爷子埋怨了多少次,您老人家一世英明怎么最后却要给我留下个紧箍咒呢! 不行,今天得把这女人哄高兴了,不然晚上日子难熬啊,等熬过了今晚,明天下午自己就回部队了,灾劫也就避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挪过去柔声道:“知芝,我们今天去约会吧,虽然跟你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好像连正正经经的一次约会都没有!” 孟沧澜本来是想借此转移安知芝的注意力,不过说着说着他还真意动了。 “约会?”安知芝一听也来了精神,她跟孟沧澜虽然现在是夫妻了,但是仔细一想还真没有一起约会过,想想还真是够诡异的。 孟沧澜遗憾道:“约会是怎么感觉我都没体会过,你倒是跟那个姓古的那小子约会过不少次!” 安知芝走过去捏了捏孟沧澜的脸,好笑道:“我都是你孩子他妈了,你还吃什么醋?不过说到古木,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孟沧澜冷哼道:“那小子整天一副失意书生忧郁书生的气质,就会勾搭小姑娘,我看他这人花心着呢,这会儿肯定是美人在怀潇洒着哩!” 其实话倒还真让孟沧澜蒙对了。 此时秦省汾河市一家豪华酒店的房间里 古木靠在床头怀里搂着的水曼丽,一只手上夹着一根香烟,轻轻吞吐着,烟雾弥漫中他的气质看起来更显得忧郁了。 水曼丽脑袋贴着古木胸口,柔声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现在发现烟是个好东西,抽烟的时候能让人忘记烦恼!这一口口烟吐出去,感觉那些烦恼也随着一起吐出了体外!”古木说完咬住过滤嘴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去。 白色的烟雾画了一个圈,徐徐飘走,消失在空气中。 水曼丽娇笑道:“这十多天来我们已经采用利诱威逼等手段说服了几十位古家的当权长辈了,只要等会儿再说服接下来的这位,其他的就好办了,你眼看着就要成功返回古家了,还有什么好烦恼的?不会还在为没能娶到安知芝而失落吧?想到你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我就不太舒服,论相貌我比她漂亮,论财轮权我也甩她几条街,除了我以前嫁过人以外,哪一点不比她强?更何况她喜欢的是孟家公子,现在都怀了人家孩子了,我却一心一意对你,甘愿为你做任何事,就算倾家荡产,就算死我也愿意,她有我对你这么好吗?” 说到这里,一向冷静睿智的水曼丽也不由激动起来。 牵扯到感情问题,没有人是大度的,不管男女都一样。 古木心里对水曼丽感到些歉意,的确,他并没有真正喜欢过身边这个女人,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把水曼丽当成一种工具,一种可以给他提供帮助帮他重回古家的工具。 他心里想着念着的依然只有那个名叫安知芝的女人,或者应该叫有夫之妇。 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古木当然不能让水曼丽失望,便假意感叹道:“这个世上有的人遇见就是为了错过,而错过的只能选择遗忘!我不会在想着谁,因为现在躺在我怀里的女人是你!” 水曼丽听完美滋滋地笑了。 两人九点多钟的时候收拾妥当,来到一家名为食为天的饭店见约好的客人。 这位客人虽然年纪不是太老,也就五十多岁,跟古木的父亲古辰阳差不多大,但是在古家辈分却很高,古辰阳还得喊他一声叔叔。 古木则得叫他叔爷。 这个人叫古万里,是古辰阳堂父亲的堂兄弟头最小的一个。 古木携着水曼丽在定好的包间耐心等着,二十多分钟后古万里走了进来。 古木和水曼丽连忙起身,叫了声叔爷。 古万里挥了挥手让两人坐下,目光现在古木身上看了一下,随后便停留在水曼丽的身上。 这个女人这种娇媚到极致的长相,即使自称阅遍女人的古万里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是他前所未见的极品。 水曼丽被对方狼一样的眼神瞧得有些不自然,不过碍于对方是古木的爷爷辈儿,他们有有求于人家,所以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呵斥。 古木点了几样名贵菜,冲古万里笑道:“侄孙听说您老喜欢吃这几样,就做主先点了,叔爷,您再自个点些看得上的!” 古万里拿过菜单翻了翻,随便又加了几样菜,然后不等古木开口就直言道:“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听说你最近拉拢了不少古家长辈为你说情。你找老夫过来大概也是想让老夫出面说个话,不是老夫夸口,只要我站在你这边,剩下那些长辈也基本会支持你了!” 古木连连点头:“叔爷的面子那些叔叔辈们肯定得给,这也是我先找您老的原因!” 古万里喝了口茶,突然双眼直视着古木,淡淡问道:“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知道叔爷的意思,绝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您开条件吧!不管是钱财还是以后您在古家的利益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会答应您!因为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重回家族!”古木说到后面语气非常坚定,大有一种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气势。 古万里哈哈笑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小木,你旁边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吗?” 古木不知道古万里什么意思,如实道:“不是妻子,算是红颜知己吧!”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就不违背道德了!” 水曼丽本就是极聪明的女人,听到这里大概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要求,脸色不由变了。 古木倒没有往那里想,反而纳闷道:“叔爷的意思是” 古万里咂了咂嘴,笑道:“小木啊,跟你说实话吧,你开的那些条件都不足以打动叔爷,老夫现在神么都不缺,唯一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欢美貌的女人,只要让你身边这位女士陪老夫一晚,老夫定然帮你说话,而且可以亲自负责说服剩下那些人!” 水曼丽气得想过去朝这老不修的脸上狠踹几脚,侄孙的女人也想染指,太贱了! 古木现在也变了脸色,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他此时不敢看水曼丽的脸色,眉头紧皱对古万里道:“叔爷开玩笑了,曼丽虽然和我还没有结婚,但是她却是我的女人!这样,条件任您开,此外,既然您老好这口,我保证在三天之内再帮您搜罗几名美女过来伺候,您看如何?” 古万里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是打算用钱收买老夫,可是说实话几百几千万还不足以让老夫心动,老夫现在不缺钱!老夫就这么一个条件,同意不同意你自己决定!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给老夫面子,剩下那些你的叔叔辈们你一个也别想说服!老夫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告辞了!” 等古万里走后,包间里就剩下古木和水曼丽,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是压抑。 努力了这么久的计划难道就要因为这一步这一个人而搁浅?老实说古木很不甘心。 他还要重掌古家权势,然后来报复孟沧澜夺回安知芝,但是如果不能重新回到古家,这一切就都是虚妄。 水曼丽初时也很愤怒,恨不得杀了那个老家伙,不过此时看到古木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软,挣扎了半天后,苦笑道:“不就是睡一晚吗?我答应他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你达成心愿!” 古木闻言一愣,随即惊讶道:“你说什么?我不同意!” “你能说出这句话我就感到值了!反正我也是残花败柳,睡一晚而已没那么严重!”她说完见古木还有开口,便打断道:“不要再劝了,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报仇!古木当然想! 水曼丽见古木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不由轻轻垂下眼帘,心里多少有点失望,随即又笑了,能帮到他不就很好了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天都市 安知芝换上一身平常的休闲装,又给孟沧澜挑了一身运动装,两个人便开着车出了孟家。 孟沧澜开着安知芝那辆陆虎,安知芝坐在副驾驶上。 “约会第一步我们先要干什么?”孟沧澜是个约会初哥,虽然约会对象是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妻子,但是第一次约会还是很紧张,不由征询扭头征询安知芝的建议。 安知芝用手指头轻轻敲打着鼻子,想了想道:“我们先逛街,然后到中午时间再一起吃情侣餐,下午去欢乐谷,晚上去看爱情电影!” 孟沧澜听完连连点头,双手使劲在方向盘上一拍,豪气万丈道:“本军长的第一次约会之旅现在开始了!冲啊!” 安知芝被孟沧澜小孩子一般的举止逗得咯咯娇笑。 两个小时后,安知芝看着身边垂头丧气手上提满大小袋子的孟沧澜,眼珠一转,撅嘴撒娇道:“老公公,我走不动了!” 孟沧澜闻言原本无精打采的神色顿时一振,欣喜道:“那我们赶紧找个餐厅吃点东西,歇一歇!”他心说老早就盼着您老人家说这句话了,等得我头发都快白了,这逛街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比全副武装跑一万米还累。 安知芝继续死赖:“可是我现在就走不动了!” 孟沧澜站在街边往前看了看,道:“前面的十字路口好像有一家西餐厅,离这就几百米,我们快点走!” “一步都走不动啦!”安知芝直接蹲下不走了。 “那怎么办?那我们叫辆车?早知道就不把车停在停车场了!”孟沧澜想了想说道。 安知芝切了一声,道:“你真是败家啊,这么近点,两三百米的距离居然都要叫出租,那不是还得花十块钱吗?我们现在得省着点花,孩子将来出生上学结婚哪一样不要钱?” 孟沧澜被数落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瞅瞅两手里提着的袋子,心道我花十块钱就是败家,那你少买点衣服啊,提着都累死我了!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即使说出来司令大人肯定又有一堆话等着他呢。 最后只能无奈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背我啊!”安知芝终于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很早以前她就看到街上那些恋人们男背女嬉笑打闹,当时那个羡慕啊,发誓将来一定也要体验一把,谁想等跟古木谈恋爱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有些抹不下脸发疯,今天是豁出去了。 孟沧澜举了举手里的七八个袋子:“可是我手被占着怎么背啊?” 安知芝走过来一个个把袋子挂到孟沧澜的脖子上,笑盈盈道:“这不就行了!蹲好了,我要上来啦!” 说完扑了上去。 孟沧澜当兵的出身,身强体健力气很大,背起安知芝来非常轻松,安知芝在背上大呼小叫,指挥着“孟座驾”飞奔追汽车。 等吃饭的时候,两人又要了情侣套餐,学着热恋的情侣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饭,又按照安知芝的安排去了欢乐谷,不过安知芝打架虽然厉害,但是胆子却着实不大,再加上肚子里有孩子,激烈点的娱乐项目都没有参与,也就走走鬼屋,开开碰碰车等等。 晚上六点的时候,两人又进了电影院,手里拿着爆米花靠在一起甜甜蜜蜜地看了一场爱情电影。 等回到家的时候,都有些玩累了,再加上孟沧澜今天表现如此好,那几拐杖的家法安知芝又忘了落实了。 周日下午,孟沧澜又回去部队了。 安知芝依旧在医院上班,做她的总护士长,老爷子已经跟她商量过,下个月就让安知芝请产假了。 这一日,a军军部 孟沧澜刚从底下某师视察回来,刚坐到办公室椅子上,手机却突然响了。 电话是安知芝打来的,安知芝在电话里哭着告诉孟沧澜,她在去上班的路上突然遭到狙击手暗杀,小张为了保护他死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8 抱歉,对你我阳韦 孟沧澜听到安知芝遇袭小张身死的消息,彻底呆住了。 拿着电话半天不吭声,过了半晌才呐呐道:“小张死了?” “他脑袋中枪,医生说那一枪击穿了他的大脑,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安知芝说着也抽泣起来,要不是她性格本就坚强一些,搁一般女孩子恐怕早就嚎啕大哭了。 孟沧澜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本来瞄准我的那一枪小张帮我挡住了,可是他却”安知芝说不下去了,对于这个从一开始刚认识孟沧澜那会儿就屁颠屁颠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员,两人之间除了保护和被保护的关系外,安知芝跟对方可以说是非常相熟的朋友。 现在这个见证了她们夫妻感情又忠心耿耿的军士长,就这么死了。 “是谁干的?”孟沧澜咬着牙,语调虽然不高,却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杀气。 “不知道!” “我马上回去,杨云海和胡春江两个人呢?” “他们在旁边!” “让他们现在跟着你一步都不要离开!”孟沧澜挂掉电话后,感觉心里地怒火噌噌往上冒,怎么压都压不住。 小张,那个小子,曾经多次在边境上和敌人较量过的精英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倒在了国内和平的大都市里。 这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悲哀? 下一刻,孟沧澜毫不犹豫让勤务兵通知军部警卫营全副武装集合,准备开赴市区。 几个小时以后,几辆大军卡从远处环线上开了过来,在仁爱医院门口停下,然后从大军卡上跳下几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们迅速排成队列。 这时孟沧澜和一名年轻中校从那辆黑色奥迪上下来。 孟沧澜冲中校沉声道:“王营长,现在命令士兵把先把医院封锁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人随便进出!” 年轻中校啪地敬了个礼,严肃回道:“是!” 然后走到列队的士兵前面,依照孟沧澜的原话发布命令,这些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战士,接到命令后在三分钟内就占据各个进出口通道,将仁爱医院保护了起来。 很多掩体后面也都有狙击手各就各位。 不少老百姓看到兵围医院都神色惊讶,议论纷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孟沧澜带着两名警卫往医院里走去。 五分钟后,孟沧澜在医院二楼的走廊里见到了安知芝,他不由加快脚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按住妻子香肩,上下打量了足足十几秒钟,这才松了口气,叹道:“还好你没有受伤!” 安知芝见到孟沧澜后,对被刺杀的恐惧以及因小张意外身亡而产生的难过,好似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情不自禁地扑到丈夫怀里,哭了起来。 孟沧澜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看了负责保卫安知芝的杨云海和胡春江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同时也制止了两人敬礼问好的举动。 等安知芝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孟沧澜抿了抿嘴,神色一暗,皱眉道:“小张呢?” 安知芝红着眼睛低声道:“已经放到太平间了!” “我去看看他!” “我陪你去!”安知芝抹了抹眼睛,急忙道。 太平间 当孟沧澜揭开盖在小张脸上的白布,见到他额头那个弹孔时神色一凛,这种弹孔他非常熟悉,当年跟外籍军队交手时有战友曾中过枪,弹孔大小和形状和小张头上的非常相似,这是100狙击步枪所造成的。 100是美国奈特公司研制的,在华国并不多见,多是在国外军队或者雇佣军抑或杀手组织所采用,性能威力都很不错。 小张死亡时定格的神态倒是比较安详,嘴角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或许是他在最后关头感觉到了危机而于千钧一发之际解救了安知芝而庆幸。 孟沧澜静静地看了小张的遗容半晌,最后才对安知芝道:“走吧!” 等出了太平间大门之后,孟沧澜冲在一边警戒的杨云海和胡春江二人吩咐道:“立即联系医生和枪械专家,取出小张脑袋里的子弹,看看是什么型号的狙击枪!我初步估计是110。” “是,首长!”杨胡两人领命。 “等会儿教人把尸体带回部队,他是我们的兄弟应该跟我们在一起!”孟沧澜说完心里有难受,小张做了他三年的警卫员,现在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往日说的那些话好像还在耳边萦绕: “首长,您该休息了,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首长,我给您打了宵夜,看看,这是您最喜欢吃的土豆牛肉!” “首长,您既然喜欢安护士,那就不能轻易放弃啊,我们军人可不能仗还没打就先做了逃兵,您是军长更不能了!” “首长,您现在都结婚了,俺也想找个媳妇儿!” 孟沧澜仰头看着屋顶,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随后安知芝领着孟沧澜来到她的办公室,刚一坐下,孟沧澜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跟我说一说!” 原来中午时分,安知芝想吃酸的,所以午饭就没有在医院食堂吃,而是去了外面吃的酸菜鱼。 等吃完饭回医院的路上,当陆虎行驶到离医院不远的商业街的时候,突然前面斜插着冲过来一个乞丐。 司机小张虽然及时踩了刹车,但是乞丐还是跌倒在车前。 小张下车后,见乞丐一只腿上流着血,好像被撞得不轻,他便把情况报告给安知芝。 安知芝随后下车想送乞丐去医院。 正在这时候,小张突然嗅了嗅鼻子,轻轻将安知芝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地上嚎叫的乞丐,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既然流血了,可是却没有血腥味,这对于见惯了厮杀闻惯了鲜血味道的小张来说很好分辨,对方用的是红墨水一类的假血浆。 安知芝对于小张突然拦住自己有些疑惑:“怎么了?” “有情况!这人有问题!”小张说完眼睛四下扫视,因为他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眼神里有杀气。 “有什么问题?” 小张刚要答话,突然瞥见对面的高楼上有东西闪了一下,他瞬间汗毛乍竖,那东西他太熟悉了,绝对是小镜子一类的东西。 “不好!有狙击手!”小张说着一把将安知芝拽住安知芝要把她重新摁回车里,这时他突然身体一震,脑袋上迸射出一道鲜红的血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时安知芝虽然还没有回到车里,但是车门已经被小张打开挡住了她的身体。 见到有人被杀,街上的行人都尖叫起来。 幸运地是敌人不知为什么没有再开第二枪。 安知芝叙述的时候,孟沧澜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言,这时候才沉吟道:“对方一枪不中就没有再开第二枪,这种作风倒是跟杀手很像!杀手的原则是一击不中不中便退,然后保护好自身等待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老公,你是说那个杀手还会再来?” 安知芝说话的语气让孟沧澜吃惊,她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意料中的惊慌,孟沧澜纳闷道:“你不怕么?” “怕什么?如果那个杀手再来,我们正好可以抓住他替小张报仇!” 孟沧澜闻言一愣,随即又感到欣慰,这才是他孟沧澜的妻子,他永远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金丝雀。 不过杀手杀人手段多样,即使现在安知芝被重兵包围,也不能排除对方化装成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来暗杀,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防不胜防。 所以以妻子为饵引蛇出洞这一招便不能实行,因为一旦保护出现一丝一毫的漏洞,知芝都可能变成一具尸体。 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主动出击找出那个杀手了。 孟沧澜下令让警卫营护送安知芝回孟家别墅,他自己则去打电话约司徒白浪和杨彪见面,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天都市的地下势力找出那个杀手。 给司徒白浪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那边有女人的呻吟声。 “喂!”司徒白浪声音很浑浊,喘着粗气。 孟沧澜问道:“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有女人声音?” 司徒白浪没好气道:“小沧澜你真是废话,我在玩女人当然会有女人声音了!有事说事!” 孟沧澜囧了,摊上这样不知廉耻的朋友,他已经完完全全被打败了:“司徒,你有点下限要点脸好不好?” 司徒白浪毫无所动,反而问道:“你打电话来就是指责我的人品的?那我挂了!” “先别挂,你能不能停一下?我跟你有正经事说!”对面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叫声居然更加了,孟沧澜脸都红了。 司徒白浪不耐烦道:“现在能停吗?一听你就是没有经验的初哥!有话就快说,我两不耽误!” 孟沧澜已经无语了,只能说出目的:“等会儿见个面吧,有事找你帮忙!” “行了行了,等会儿你直接来这找我吧,那我继续忙了!”司徒白浪倒是没有推脱,很痛快地答应了,可是却让孟沧澜更加无语了。 他忍住在电话里破口大骂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武林高手,没有听声辩位的能力!” “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又扯到武林武功上去了?废话太多了,我真挂了!” 孟沧澜吼道:“我说地址!”不告诉我地址,我怎么找你?混蛋啊! “哦哦,早说嘛!百丽富都洗浴中心!” 孟沧澜听完也不打招呼,第一秒钟就直接挂了电话,他怕自己再跟对方说下去,会怨念爆发沿着无线电信号传递到司徒白浪身边来个怨灵缠身。 随后孟沧澜又给天狼会会主杨彪打了个电话。 杨彪就没有司徒白浪那么不务正业了,他自从通过孟沧澜和司徒白浪搭上线以后,帮会势力发展迅猛,现在光在天都市的会众就比以前足足多了一倍有余,还不提在南方诸省开拓的势力范围。 杨彪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打算一展雄图的时候。 这个人虽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而且很会钻营,但是却懂得感恩。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成就离不开孟沧澜的帮助,所以孟沧澜电话打过去把事情一说,杨彪立即答应赶去百丽富都洗浴中心见面。 等孟沧澜在百丽富都见到司徒白浪的时候,这家伙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旁边有一位千娇百媚的亮丽美女正穿着三点给他做按摩。 司徒白浪看到孟沧澜凭着挥了挥手,笑道:“小沧澜来了啊,脱衣服,跟我一起做个按摩!唉,人老了就是不行了,刚才玩得疯了点,就感觉腰酸背痛的!” “靠!”孟沧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小张被杀老婆危险,他现在急着找出那个杀手,哪还有心情做什么按摩? “别这么激动!你也趴下来,我们一边按摩一边说事,两不耽误!”司徒白浪说完嘿嘿笑道:“我给你叫个美女!” 又是两不耽误,孟沧澜听到这个词现在就过敏,又听他说叫美女,不由没好气道:“我已经结婚了!” “对哦,忘了恭喜你新婚快乐了!跟你解释一句,本来哥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打算参加你们婚礼的,谁知道司徒家有人去了,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他们见面,所以就半路返回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自己把礼物带回去!我送给你的礼物可是很贴心的!” 司徒白浪还在絮叨,孟沧澜已经不耐烦了,他一把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司徒白浪道:“现在限你两分钟穿好衣服跟我好好谈话,不然一枪打爆你!” 旁边的按摩美女见孟沧澜掏出枪,神色先是一慌,不过随即很快就镇静下来,看得出来有点阅历,不是一见别人拔枪就大声尖叫的女人。 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惊讶,因为她还从没见过有谁敢用枪指着司徒白浪这位刑门门主呢。 这个小少尉怎么这么大胆子? 至于按摩美女把孟沧澜看成小少尉,并不是说她跟安知芝一样不辨肩章,而是孟沧澜此刻肩膀上还真就是一杠一星,俗称的一毛一小少尉。 他来的时候怕引起那个杀手的注意,所以估计找警卫营里的一个排长换了肩章。 司徒白浪白眼道:“你不会开枪的!” 他刚说完孟沧澜就扣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子弹擦着司徒白浪的头皮射进了对面的墙壁。 “靠!你真开枪啊!”司徒白浪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有些悲愤地叫道:“万一你一时没瞄准打死了我怎么办?” 孟沧澜冷哼一声:“那就是你命该如此,不关我事!现在别让我说第二遍,赶紧穿好衣服我们好好谈谈!” 孟沧澜刚说完就见按摩间的门被推开,冲进来四五个黑西装大汉,手里纷纷举着枪,往屋子里扫视一眼便都把枪对准了孟沧澜,嘴里叫道: “别动,把枪放下!” “敢动我们大哥,小兵仔,你死定了!” 他们以为司徒白浪被孟沧澜劫持了。 孟沧澜淡淡地看了司徒白浪一眼,没有说话,枪既没有放下也没有收起来,依旧遥指着司徒白浪。 司徒白浪苦笑一声,冲几位手下挥了挥手:“都出去吧,我没事!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开玩笑呢!” “可是老大”有人还想劝说,被司徒白浪瞪了一眼便住嘴了。 “如果小沧澜真要拿枪开我,你们几个虽然手里也拿着枪,但是我敢保证你们不仅救不了我还会通通死在这,抡起对枪械和杀人的研究,这位出身特种兵的将军可以称得上是大师!” 刑门的人听了自家老大的话,虽然很不服气,但是还是都乖乖退了下去。 司徒白浪这次没有再磨叽,一边寻死穿衣服一边道:“情绪这么暴躁,看来真出了大事了,走,我们找个房间慢慢谈!” 两人找了个办公室,过了一会儿杨彪也到了。 孟沧澜便把安知芝遭遇不知名杀手狙杀以及警卫员小张因此牺牲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随后提出希望这两位发动本帮会在天都市的耳目帮他把人找出来。 司徒白浪听完皱眉道:“你连要找的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一无所知,叫我们怎么帮你找?那些杀手脸上又不会刻了字!” 杨彪也点头道:“有特征的话也可以找,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的确不好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孟沧澜没好气道:“废话,要是知道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早全城通缉了,还用得着求你们帮忙?” 司徒白浪抿嘴蹙眉,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这才又问孟沧澜:“你确定对方真的是杀手么?” “不能完全确定,但是行事风格很像!” “杀手这一行接任务有严格的流程,一般不会胡乱接任务。全世界的杀手都会参加一个杀手公会,然后由公会做中间人,进行一些排名收款之类的工作。一个暗杀任务分为几个步骤,第一个就是任务发布者得联系上杀手工会,第二步就是由杀手工会和任务发布者磋商并收取费用发布暗杀任务,第三步就是杀手接任务完成任务,第四步则由工会向完成任务的杀手转账,当然工会会收取一部分佣金。如果对方真是杀手,那工会一定在杀手网上发布了悬赏令!这个,我现在就可以上网帮你查查,如果没有悬赏令那百分就九十九不是杀手所为,你就得另做打算!” 司徒白浪说完便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脑操作起来,他输入了一连串用户密码,才登陆了一个专用网页,孟沧澜看得出来这个网页是加密上锁的,一般人进不去。 司徒白浪所说的杀手网在孟沧澜看起来平平无奇,并没有预想中那样血腥的画面,倒像个贴吧一样,也有会员也有帖子。 其中一条最近几天发布的帖子引起了孟沧澜的注意。 该帖子写道: 暗杀目标:安知芝 性别:女 年龄:27岁 悬赏金额:200万美金 并且附带了一张近身清晰照片。 司徒白浪和杨彪也看到了这条帖子,司徒白浪啧啧叹道:“两百万美金,小沧澜你老婆的悬赏金额蛮高的!” 随后司徒白浪又找了网站几位杀手会员聊了会儿天,最后司徒白浪退出网页关了电脑。 他见孟沧澜和杨彪都眼惊讶地盯着自己,便懒散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淡淡道:“刚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做过一阵子杀手,没办法谁让这个来钱快呢!不然你以为我创建刑门发展刑门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的?” 杨彪闻言恍然大悟,前几年刑门在天都市如明星般迅速崛起,当时就已经身为天狼会会主的杨彪还纳闷了一段时间,因为这刑门门主财大气粗魄力很大,他还疑惑对方哪来那么多钱来。 现在才解开了他这个疑惑,原来是杀人挣的。 孟沧澜也有些震惊,司徒这家伙居然还做过杀手,这是他以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刚才看见跟司徒白浪聊天那些人都称呼他血影,估计血影是这家伙以前的代号了。 司徒白浪又接着说道:“我刚才跟圈中好友打听了一下,这次接你老婆这个任务的叫彼特,是个美国人,进入这一行时间不太久,据说是个大光头,其他信息就没有了!” 孟沧澜皱眉:“没有那个彼特的照片么?” 司徒白浪白了他一眼,鄙视道:“杀手都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跟工会联络的,也不会向工会暴露照片,这是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因为杀手都有仇人,没有谁敢说自己哪一天不会被悬赏,工会接任务是不忌讳暗杀杀手的任务的!所以暴露向工会暴露的信息越多,你就越危险!” “既然杀手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信息,那这个彼特是个美国人并且剃着大光头的信息准确吗?”孟沧澜思维缜密,一下子就找到了破绽。 司徒白浪沉吟道:“应该准确!因为即使一个人保密工作做得再好,在那个地方待几年,工会总也会弄到一些资料的,不然工会岂不是太无能?另外,几年下来一个人总会在那里认识几个朋友的,有些信息不经意间就会在聊天中透露给朋友,而朋友有时候并不能做到最严格的保密!” 孟沧澜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杨彪这时插言道:“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发动人找一个光头美国佬!这个应该比较好找!” “年龄不会超过四十岁!最有可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司徒白浪又附加了一条特征。 “为什么?”杨彪问道,因为刚才聊天的信息里明显没有这一条。 司徒白浪龇牙笑道:“因为杀手都比较年轻,四十岁的时候早赚够钱退休逍遥去了!” 等孟沧澜和杨彪告辞的时候,司徒白浪神秘兮兮地把孟沧澜带到一旁,挤眼道:“等会儿下去的时候记得捎上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孟沧澜道了声谢,告辞离开了。 下楼后等他从司徒白浪的手下那里拿到礼物的时候,不由为自己刚才那一声谢谢感到不值,这个没个正经的无耻朋友送给他的竟然是避孕套。 一米高的白色手提袋里装了满满一袋子,什么超薄的加厚的多油的带凸点的香味浓郁的,反正是各种类型各种品牌应有尽有。 足足有百多盒,就算一盒里头有十条,那就是一千多条,就算孟沧澜是个种猪天天晚上用,那也得用三年多才能用完。 孟沧澜此时此刻已经对司徒白浪的人品无下限有了更深的体会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孟沧澜从百丽富都出来后,直奔孟家别墅。 等到了家的时候,他见别墅外围都被警卫营的战士严密把守着,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进门的时候他对在门口警戒的几位士兵道:“把守严密一点,眼睛都方亮一点,用专业点的说法,即使一只蚊子从这里经过,你们也要给我警惕观察,辨出公母!” 他这话是个夸张的说法,一般人都听得明白,偏偏有一个士兵脑子不灵光,听了纠结问道:“军长,蚊子是怎么分公母的?”(怎么分的大家知道吗?反正洒家不清楚) 孟沧澜哑口,心思一转用了一句经典的回答:“就跟苍蝇分公母的办法一样!” 该名士兵听完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急忙问道:“可是苍蝇又是怎么分公母的啊?” 抬头一看,孟军长早不见人影了。 旁边另外几名士兵都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心里纷纷庆幸:要是我的智商也生成这样,可咋整啊! 孟沧澜进了客厅后,见老爷子笑容满面地在和知芝说话。 “什么事这么高兴?”孟沧澜笑着问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也走到沙发旁往安知芝身边坐了。 安知芝解释道:“上次新闻里播的那几个威胁卫生年小学女生的禽兽干部被判了死刑了!”她说完见丈夫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便小声把老爷子看到那条新闻大发雷霆直接跟陈主席通电话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最后总结道:“那几个人渣因为爷爷所以才能这么快绳之以法,爷爷当然高兴了!” 老爷子却不笑了,看着孟沧澜问道:“暗杀知芝的人抓到了吗?” 老爷子说到这里心情就不好,老孟家的人居然会遇到暗杀,简直无法无天了。 盟仓啦恭敬道:“人还没有抓到,不过孙儿已经安排下去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不过就算抓到那个杀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幕后的指使者才是关键,可惜这个人要找出来很难!” “很难也要想办法找出来,不然我们孟家连自己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岂不是让人笑话?用不用我打几个电话?” 孟沧澜婉拒道:“不用了爷爷,我会处理好的!” 他知道老爷子的电话打出去动静肯定不小,国家安全局和中央警卫局都肯定会来人,这很可能打草惊蛇,让幕后黑手忌惮起来不敢出手,或者变得更小心谨慎,反而不容易查到对方的身份。 晚上,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床上,孟沧澜把司徒白浪送的礼物从手提袋里倒出来摊在床上给安知芝看。 安知芝满头黑线:“这都是那个司徒小白送的?”心里不由对那个天都市乃至南方黑道的帝皇下了一结论:猥琐。 “司徒小白?”孟沧澜闻言一怔,接着大笑起来,忍不住抱住安知芝狠狠亲了一口:“知芝,你实在是太有才了!这名字叫得好,很有水平!以后我见了他就这么叫他了,总算出了口气!” 安知芝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啊,苍老师!” 果然,孟沧澜高兴不起来了,随手拿起一盒避孕套拆了起来。 安知芝纳闷道:“你拆它干什么?你知道的,我们现在不能那个!” “没事,我就是看看!”孟沧澜说着撕开封口,直接把套子拿了出来,然后背转身去,悉悉索索了一会儿,又将手里的套子扔到垃圾篓里。 回头冲安知芝解释道:“我就是试试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免得以后要用的时候措手不及,而且现在我也算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这和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丈夫这思维跳跃性好强啊。 “你没看网上说吗?没有用过避孕套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孟沧澜说的时候神态挺认真,其实男人说到这些市的时候神态都很认真,像做学术报告一样,往往弄得安知芝很无语。 不过安知芝现在也很无语,没有用过避孕套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这话隐含的意思应该是指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男人才算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之间的转变,跟避孕套真的没有必然联系。 她忍不住翻白眼:“你看的是卖避孕套的广告吧?” “好了,不玩闹了,我们来分析一下暗杀你的人到底是谁!”孟沧澜突然严肃道,也不知道事实被说中了事实,所以在转移话题。 两人开始慢慢梳理安知芝的所有仇人,最后名单定格在了三个人身上:绛紫雨,古木,薛斌。 说到薛斌,安知芝果断摇了摇头,薛斌是她的初恋男友,最后虽然因为婚前是否同房的问题而产生分歧兵最终分手,甚至对方还怀恨在心在医院散播安知芝私生活放荡的谣言,但是两人之间恐怕还没到恨不得杀了一方的地步。 至于古木,这个跟安知芝无关,是孟沧澜加上去的,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分析道:“你原来是他的女朋友,后来却怀了我的孩子又嫁给了我,那小子肯定怀恨在心,因爱生恨所以想要杀了你!圣经里不也说了么,嫉妒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他得不到你所以就心理扭曲想要彻底毁了你!” 安知芝听后坚决地摇了摇头:“你说的这种人或许有,但是古木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孟沧澜酸溜溜地冷哼:“你倒是很了解他么?” 最后一个人选就是绛紫雨了,论仇恨安知芝的出现终结了对方嫁进孟家的心愿,而后两人又频频斗法,前不久对方还被安知芝狠狠整治了一顿,绝对是仇恨深似海,恨不得杀了安知芝。 两人思虑半晌最后还是把绛紫雨排除了,因为虽然对方巴不得将安知芝置于死地,但是前后几次却都是用阴谋算计,没有直接翻脸杀人,因为一旦直接找人暗杀,那性质就变了,孟绛两家势必因此反目。 后果太严重,孟沧澜和安知芝都不认为那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会如此不智。 安知芝的仇人貌似都过滤掉了,最后两人又想难道是孟家的仇人?对方不敢对孟沧澜下手,所以想借杀掉安知芝这个孟家媳妇而毁掉孟家下一代? 可是这个理由又实在漏洞百出,杀掉安知芝,孟沧澜就不会再娶媳妇?那孟家还是会再有后代,说不通。 当然如果安知芝真死了,孟沧澜或许会真的不再娶妻,但是幕后黑手不会这么想啊。 两人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结果,便索性不再想,上床休息了。 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夫妻两个被孟沧澜的电话吵醒,电话是司徒白浪打来的。 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贱贱地问:“小沧澜,哥哥没有打搅你跟弟妹的好事吧?” 孟沧澜懒得搭理,嘴里就蹦出一个字:“有事说事!” 司徒白浪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刚才刑门门众发现了疑似彼特的美国人,对方就住在市里东区一家酒店内,据这家酒店的服务员说,此人是三天前住到酒店里的!我认为此人百分之九十九九十彼特,早来两天,刚好确定目标观察目标人物的习惯以及车辆必经路段,以便提前做好埋伏!” 孟沧澜知道司徒白浪说的有道理,立即起身道:“我马上过来,你先叫你的人别擅自行动,这个人挺狡猾的不太好对付,我会带警卫营亲自去围剿他!” 说这个彼特狡猾孟沧澜是有根据的。 因为下午听了安知芝的对事发经过的叙述,对方能够想到买通一个乞丐过来拦车,就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最起码狙杀计划很周密。 孟沧澜后来让人去出事路段找过那个乞丐,但是没有找到,想来一定凶多吉少了。 “怎么了?谁的电话?”安知芝被吵了清梦,有点不高兴。 孟沧澜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又帮她压了压被角,柔声道:“司徒小白打来的,说是找到那个杀手了,我去看看!你乖乖睡吧!” 等安知芝再被人吵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孟沧澜正蹲在床边端详着她,男人脸靠的太近,倒吓了安知芝一跳。 “醒了?”孟沧澜说着低下头在安知芝的眉梢眼角小鼻子上亲了亲,又吻了吻她的嘴唇,最后将手伸进被窝覆盖在安知芝的两团柔腻雪峰上。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怕吵醒你!”他笑得得意。 安知芝脸蛋渐渐红了。 孟沧澜露出一个阳光般的明亮笑容,嘴里说的话却充满挑逗性:“立起来了!” 安知芝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由脸颊更红,羞恼地拍掉他的手,突然想起正事,问道:“那个杀手抓到了么?” “抓到了,他后来也承认是他狙杀了小张!一命偿命,所以我让他下去陪小张了!”孟沧澜平静地说着,一边却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知芝,查看她的神情变化。 安知芝乍一听到孟沧澜杀了对方,心里有些震惊,不过随即就没什么异常了,她到底不是一般女人,何况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也是她一直所信奉的。 彼特死了,但是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到,因为彼特本人也不知道。 孟沧澜和安知芝商量以后决定演一出假死的戏码,假装安知芝被刺杀而死,然后孟沧澜以彼特的名义向杀手工会交任务。 杀手工会必然会跟任务发布者联系。 等他们联系的时候让a军信息大队的电脑高手进行黑客攻击,窃取两边的ip地址。 本来想要入侵杀手网并不容易,但是加上司徒白浪这个内应就方便多了。 半天之后,任务发布者的ip地址被查了出来,正是孟沧澜二叔家的。 到此,人选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个人是绛紫雨无疑。 孟沧澜得到信息后,提了把微冲就开着车往二叔家赶去。 一见到绛紫雨的面,孟沧澜二话不说狠狠打了对方几巴掌,然后用枪塞进对方嘴巴里,冷声道:“你知道吗?我现在真想扣动扳机把你打成马蜂窝!你不用解释,你会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嫁给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看到你就阳(和谐)痿了!因为你让我恶心!”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79 孟老爷子去世 看到你我阳痿! 这句话绝对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 尤其还是绛紫雨这等自视甚高的天之骄女。 绛紫雨有些发懵,此时嘴里被微冲枪口戳着,脸上挨了两巴掌此时麻痛麻痛,她心里已经意识到孟沧澜可能发现了什么,不过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不予承认,因为那件事太严重了,破坏了豪门高层之间的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 那就是身为顶级豪门中人,你可以用阴谋凭手段算计谋害你的敌人,但是绝对不可以用直接暗杀的手段消灭敌人。 因为如果可以暗杀,那在那些大佬斗不过政敌时就可以派人暗杀对手,其他人也可以暗杀他,那岂不是人人自危,生命都没了保障。 绛紫雨暗杀孟家孙媳妇安知芝,这无疑是犯了大忌。 说出去其他豪门也会对绛家产生不满。 所以绛紫雨绝不想承认,而且她也不认为对方这么快就能查到自己头上,毕竟那可是杀手工会而不是什么小县城里的黑帮。 所以她神情很委屈:“沧澜哥,你到底怎么了吗?” “还装?你跟杀手工会联系的时候已经被我跟踪到ip地址了!你是要挑起孟绛两家的大战吗?” “这么说安知芝并没有死?”绛紫雨不死心地问道。 孟沧澜冷冷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那我也没脸做这个军长!跟没脸娶她!现在跟我去见爷爷,让他老人家发落你!” 随后孟沧澜将绛紫雨押去见老爷子,孟之中和绛怡蕤等人也被老爷子打电话叫到了孟家别墅。 绛紫雨精神萎靡地坐在地板上,也没有人管她。 绛怡蕤看着侄女有些心疼,不过也有些埋怨,这丫头做事不知轻重,怎么能直接找人暗杀呢?那可是孟家嫡亲的孙媳妇,肚子里还有将出声的孟家的血脉,老爷子不发火才怪呢。 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面沉似水,打从孟沧澜把绛紫雨带进客厅后,就一直盯着对方一言不发。 孟之中和绛怡蕤都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之前他们还交口称赞这个外侄女如何品性善良,现在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孟沧澜和安知芝也坐在一边,两人也都好奇老爷子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依照法律,绛紫雨买通杀手故意杀人,并且小张确实也被杀死,怎么的都得是一个杀人罪,不死也得在女子监狱服刑二十年。 但是对方的身份特殊,似乎不可能只依照法律来办。 那样孟家不但将失去一位政治盟友,甚至还会多了一个仇家。 就在这时老爷子突然开口了,双眼炯炯地盯着绛紫雨,语气包含威压:“你们绛家是不是看我老头子快死了,想跟孟家翻脸以此来靠向别的家族呢?” 老爷子话一出口,听到的人脸色都变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面面相觑,孟之中夫妇则脸色难看之极。 绛紫雨原本呆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小脸苍白,连连摇头否认,声音凄苦:“孟爷爷,这是是我一个人做下的,跟绛家没有任何关系,孟爷爷只管惩罚我就是,请不要牵连紫雨的家族!” “惩罚你?怎么惩罚你?”老爷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就往楼上走去,上楼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平静道:“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回帝都吧!并且永远也不要再过来!” 此时他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眼神凌厉之极,一点也没有老人的样子,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所有人愕然,他们显然都没有想到老爷子给的惩罚居然这么轻,让对方滚蛋就完事了?让对方不要再跟孟家来往就完事了? 这可是要蓄意暗杀孟家的孙媳妇啊! 孟沧澜首先不答应了,站起来皱眉:“爷爷!” “不要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老爷子挥手打断了孟沧澜要说的话,然后独自上楼去了。 绛紫雨如获大赦,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跟姑妈道别,赶紧往门外小步奔跑而去。 孟沧澜转身看了一眼安知芝,眼神担忧,怕她对老爷子的处理方法不满,安知芝却蹙了蹙眉,看着老爷子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爷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不用担心我,再说,我也好端端的没事啊!” 孟沧澜感激地笑笑,心说还是知芝好,既通情达理又心地善良,跟那个绛紫雨一比简直一个就是天上飞的白天鹅,另一个就是驴粪蛋子的屎壳郎一个一身雪白纯净,一个全身黑不溜秋。 老爷子一走,绛紫雨一走,面对安知芝这个受害人,孟之中夫妇都觉得有些尴尬,也急匆匆地离开了。 安知芝觉得老爷子刚才似乎还有未尽之言,刚要拉着孟沧澜一起去看看老爷子,谁知老爷子自动出现在楼梯口,冲两人招手:“你们两个过来,我有事要交代!” 老爷子的房间里 孟沧澜和安知芝坐在沙发上,老爷子则躺在摇椅上,他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难道没有什么话要问吗?” 安知芝嘻嘻笑道:“爷爷难道没有什么话跟我们说吗?” “你这个小鬼灵精!”老爷子瞪了安知芝一眼,随即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们对我今天那么轻易就放过绛家那丫头肯定有些微词!” 孟沧澜哼道:“您老知道就好!那女人可是想要你孙媳妇和重孙子的命,你就算不让我们把她交给司法机关定罪,怎么也得上去踢她两脚吧!” “踢两脚?老喽,走路都费力,哪还有力气踢人!”老爷子摇了摇头又看向安知芝:“你呢孩子?” “孙媳倒是没有微词,想着爷爷肯定有爷爷的想法,我只是有些疑惑罢了!”安知芝微微一笑,恬淡说道。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其实我刚才在客厅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绛家那丫头并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老头子怀疑她之所以这么做,私心是一方面,但是很可能也得到了绛家的同意,不然她就不怕家族怪罪?”老爷子说到这里,神情严肃起来。 孟沧澜一惊:“爷爷是说他们真的对我们孟家产生了二心?” 老爷子缓缓点头:“反正我是快不行了,他们想要重新找个山头靠上去也很正常,离开前对我们使个阴招就算是对新东家的投名状!官场上的事可不就是这样嘛!” 安知芝蹙眉:“可是二婶怎么说也是绛家人,他们难道不为二婶考虑?” 老爷子苦笑道:“丫头啊,你还是不了解豪门的处事原则,为了家族利益一切都可以舍去!况且你二叔不像老大,是个没原则的软骨头,到时候我一死说不定还真会靠到绛家身上去!你们得小心一点!如果你父亲还在,爷爷倒也不担心身后事,但是你父亲不在了,你二叔是个没出息的担不起这个担子,你虽然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军之长了,比你父亲犹有过之,但是毕竟年轻,又从小一心扑在军事上,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懂,我担心等我一死,原来那些忌惮我老头子的人和势力都会跳出来,孟家恐怕就要树倒猢狲散了!唉!” 孟沧澜和安知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忧虑。 老爷子继续道:“今天我放了绛家丫头,一来是希望我所料都是错的,绛家并没有那个打算,二来,万一他们真有二心,我也希望他们想起我今天放过那丫头,能对你们念着点情分!” 安知芝听着鼻子一阵发酸,老爷子还是在为自己和孟沧澜考虑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死之前都会有所感觉,就在老爷子这次谈话结束半个月后,他老人家旧病复发再次病倒了。 医院病房里 来自全国多个各地著名医院的多个医学专家在帮孟老爷子仔细坐着检查,安知芝和孟沧澜等孟家人站在一边静静等待结果,众人脸上都挂着忧虑,显然这次情况并不好。 老爷子上次病发的时候虽然也严重,但是起码人还能保持清醒,这次却一直都陷在昏迷当中。 等医生做完检查,孟家人赶紧围上去,纷纷询问情况。 医生示意大家安静,出去再谈。 然后安知芝等人又跟着出了病房。 孟之中一出病房就急忙开口:“医生,老爷子病情到底怎么样?” 那医生是个老人,也是这一次会诊的专家组组长,他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叹道:“情况很不好!孟老本身年龄就大了,身体各细胞器官也都老化了,现在如果手术治疗老人家肯定撑不完手术,如果不做手术治疗病情又没法好转,难啊!我看孟副书记还是给孟老准备后事吧!” 孟之中失望道:“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老专家只是摇头。 几人又重新回到病房,安知芝站在床头看着老爷子,发觉老爷子脸上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整张脸布满皱纹,这一病看起来人也老了很多瘦了很多,人似乎也变小了,看着就让人眼睛发酸。 想到打从第一次见到老爷子,老人家就一直对她另眼相待,等待嫁进孟家后,更是对她比亲生孙女还要宠爱,两人虽然前后相处没有几个月,但是祖孙感情却已经极为深厚。 爷爷这就要去了吗? 想到这些,安知芝心里难过,眼泪止不住又扑簌簌流了下来。 孟沧澜见她哭了,便伸出一只手悄悄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绛怡蕤拉着孟之中到外面说话。绛怡蕤揪心道:“老爷子怎么早不病倒晚不病倒偏偏在你眼看就要落实市委书记的时候病倒了,他如果就这么去了,省里那些势利眼,肯定不会这么痛快让你接任了!” 孟之中闻言脸色一沉,低声训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简直就是个官迷!”他总算有点良心,老爷子眼看性命不保,心里也有些难过。 绛怡蕤气道:“我官迷?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做这个书记煞费苦心,连我哥都求上了!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老爷子如果倒了,咱们老孟家恐怕转眼间就要说人白眼了!” “你给我闭嘴!”孟之中少有的冲妻子发起了脾气,两只眼睛瞪着对方:“那里面睡的是我老爹,是你的老公公,你现在只要想着求神问佛让老爷子康复就行,其他的给我住嘴!” 绛怡蕤见丈夫发火,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在医院跟丈夫顶嘴,只是小声嘀咕道:“生死有命,求神问佛管用吗?病急乱投医!” 病房里,安知芝和孟沧澜也在小声说话。 安知芝摸了摸肚子感叹道:“爷爷前些天还念叨着重孙子呢,现在就对了,姑姑她们下午就来了吧?” 孟沧澜一直皱着眉头,闻言道:“打过电话了,说下午到!知芝,你说爷爷这次能挺过去吗?” 安知芝伸出手捋了捋丈夫挤在一起的剑眉,柔声安慰道:“放心吧,爷爷是老革命,意志坚强,他老人家要是不想走,鼓一鼓劲就能挺过去!我还等着咱们孩子出生的时候,让他太爷爷给起个好名字呢!” 孟沧澜得到安知芝开解,心里好受很多。 安知芝看了一眼静静躺着始终昏迷不醒的老爷子,心里却沉甸甸的,笼罩着一股阴霾。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二叔孟之中领着几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安知芝认识,正在原来在公安局见过一面的市长吴伟。 孟之中向孟沧澜夫妇介绍说:“市里的崔书记和吴市长过来探望探望老爷子!” 崔志民和吴伟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安慰了孟家家属几句,然后又嘱咐了医院几句,无非就是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救治之类的大话空话。 下午,孟沧澜的三个姑姑陆续都赶到了医院,三个女人看了看老父亲后,孟家人又聚在一起商量,最后决定用飞机直接把老爷子送到帝都,毕竟那里的医院设施以及医生医术都相对要好一些。 随后孟沧澜便又帮着要了军区的专机,把老爷子往帝都送。 安知芝夫妇以及绛怡蕤一家三口也都陪着前往。 老爷子被送到第一解放军医院后,得知消息的李仲达总理便亲自赶来探望了一回,兵批示医院全力救治。 医院领导也都认得出病床上这位老爷子,直到他身份特殊,先后几次担任国家领导人,挽国家狂澜于即到,都对孟老爷子衷心敬服,所以医治的时候精心且尽心。 终于在老爷子入院三天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安知芝瞧着老爷子脸上似乎也多少有了那么一点血色,她刚刚高兴一些,突然见到主治的医疗专家们都脸色难看,顿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词: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这是一个让很多病人家属绝望的词,因为病人一但出现回光返照,那也就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病人是在跟死神做最后的抗争。 果然接下来医生就把安知芝等家属叫到病房外,看了看众人嘱咐道:“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趁着现在孟老醒着跟他有什么想说的都说说吧,老爷子有什么想吃的也都尽量满足一下!” 就这几句话,让安知芝和孟沧澜如堕冰窖,孟之中也有些失魂落魄。 孟之敏等三女也眼泪直流。 孟菲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众人在病房外面收拾了一下心情,进去的时候都抹干了眼泪,他们不想让老爷子看到他们难过从而推测出病情。 其实老爷子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哪里用得着看他们哭没哭来推测自己病情? 他见安知芝等人进来,躺着用清亮的眼神看了众人一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道:“我是不行了!活了九十六岁,也算活够了!你们也都不要难过,生老病死自然现象,我老头子看得透,你们也要看得透!” 他这一说,安知芝哪里还忍得住,眼泪唰地一下就从眼眶里冒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孟菲菲站在那里呜呜抽泣。 孟沧澜和孟之中爷儿俩也背转身抹眼泪。 就连一直不太待见老爷子的绛怡蕤也眼睛红红的,毕竟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哪里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孟沧澜的三姑姑赶忙抹了抹眼泪冲老爷子责备道:“爸,您就别满嘴胡说了,您能长命百岁呢!” 大女儿孟之敏也劝慰道:“刚才医生都说了,爸您这次没大问题,只要能醒过来就还能活个一二十年的!” 老爷子摇了摇头,也不跟人争辩,只是问大女儿:“二丫头呢?怎么醒来没见到她?” 孟之敏温声道:“你那几个女婿和外孙要来看你,二妹去机场接人去了!刚走没一会儿,原来她可是一直守在这里的!” “我就说嘛,她老子都要死了,二丫头居然还不来送送我!原来是去接人去了!”老爷子安慰别人:“都别哭了,趁着我还在我们说说话!不然以后你们想跟我老头子唠叨就得对着照片了!” 孟沧澜哽声道:“爷爷,你会”说了几个字就感觉喉咙滞得厉害,竟是再也说不下去,半晌才呜噜道:“好起来的!” 老爷子笑了笑,说了这么多话,也有些乏了,停了一会儿,才脸色严肃地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帝都还是天都?” “在帝都爷爷!”安知芝回道。 “我老头子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你们要送我回帝都,原来真回来了啊!帝都啊!”老爷子感叹道:“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临死又回来了!也好!对了,之前都有谁来看过我?” 孟之中见老爷子神色严肃,不敢耽误,赶紧回道:“王家,刘家”他一连说了几个红色豪门家族,又接着道:“李总理也来看过您两次,陈主席虽然太忙没来不过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老爷子点了点头:“怎么没提到老二媳妇的娘家?绛家没来人吗?” 提到绛家孟之中孟沧澜安知芝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绛家还是孟家的姻亲,老爷子病了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来看过一眼,实在是让人寒心。 绛怡蕤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还为此专门给娘家打过电话,可是每次哥哥都说工作忙推脱了,娘家这个态度,让她太难做人了。 但是此刻还得帮着娘家人圆圆场子,便强笑道:“哥哥们或许是不知道吧!我等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孟沧澜的三姑姑本就是厉害人,听到绛怡蕤辩解的话,嗤笑道:“不知道?我看是不想知道或者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吧?绛家高门大户的现在哪里还瞧得上我们老孟家啊?如果不是爸爸当年拼着丢命罢官得罪人保住绛家爷爷,你们绛家现在恐怕早就烟消云散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绛怡蕤羞愧地低下头,脸色青紫。 就连孟菲菲也不满地嘟囔道:“舅舅们真是太过分了!” 老爷子沉默许久才叹道:“果然没来吗?看来真被我不幸言中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听到老爷子的感叹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晚老爷子跟两人说的话,不由神情阴沉。 孟之敏道:“别说这些了,对了爸,你想吃什么东西吗?想吃什么您就说,我给您买去!” 老爷子道:“我想吃西瓜!想吃老帝都城的油条豆浆老豆腐!” 孟沧澜起身道:“爷爷您等着,我这就给你买去!” 等孟沧澜东奔西跑买齐东西回来的时候又堵车,只得怀里抱着西瓜等一大堆东西下了车跑步前进,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满身大汗。 吃过东西后,孟沧澜的几个姑父和表兄妹们也都来了。 老爷子把众人叫到床前一一嘱咐说着临终遗言。 他对大女儿道:“往后多顾着点家,别工作狂,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说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孟之敏哽咽着点头:“爸,我记住了!” 又对二女儿道:“邵功人不错,虽然没有大志向但是对你好,你往后就别老说他了,毕竟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是男人,也要点脸面!” “我知道了!爸爸!”二女儿应了一声后痛哭起来。 “老三,你这性子太凌厉太刚强,刚过易折,往后别这么倔!你这样太容易得罪人,我死了以后也就没人护着你了!” 孟沧澜的三姑姑闻言眼泪直流,本来伶牙俐齿的她现在却说不出话来,只急得点头。 老爷子接下来又嘱咐三个女婿好好对待三个女儿。 等轮到儿子孟之中的时候,老爷子叹道:“阿中,你这人虽然志向远大,但是奈何却没有那个翻云覆雨的能力!眼高手低就是你的缺点!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压着你不让你升得太快吗?没错,如果我打个招呼或者不阻拦你,那些会钻营的干部也早让你做到省部级了,可是这不是你自己凭本事努力得来的,能力不足爬得越高也就跌得越惨,越往上斗争越激烈,一不小心那就是全家都得万劫不复,所以我才压着你想让你在中层位子上多锻炼多积累经验!可是这些年你也没什么长进!不是我老头子临死了还对你吹毛求疵,我是爱之心切不放心你啊!” 老爷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气喘,歇息了一会儿,才又接着对孟之中嘱咐道:“记住爸爸一句话,别把当官看得那么重要,身份名位都没有家人来得重要,你要记住我死了你就是孟家男儿里最年长的,做事得慎重得有原则!” 孟之中被老爷子一番话说得又是羞愧又是感动,沉声道:“爸,我明白了!” 之后老爷子看向孟沧澜和安知芝,眼神含笑,温和道:“你们两个要好好地,爷爷会一直保佑你们的,还有记得爷爷那晚跟你们说的话!对了,孩子出生后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安知芝连连点头,转身扑进孟沧澜怀里哭了起来。 孟老爷子对她关怀备至,安知芝从小就缺少父爱,也没有爷爷外公疼爱,他老人家对他而言,既像教导女儿的父亲又像宠溺孙女的爷爷和外公,她此刻真的感觉心里难受之极。 老爷子又看向唯一的孙女孟菲菲:“菲菲,别怨怪爷爷往常都说你,爷爷只是希望你学好,学到一技之长,学会安身立命,这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时候都能自己照顾自己,别再跟那些混小子鬼混了听到了吗?” 孟菲菲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最后老爷子又嘱咐了几个外孙几句话,随后便再次陷入昏迷,脉搏和心跳也越来越弱了。 晚上八点左右,主席陈耀坤和总理李仲达以及一些常委们过来探视,八点二十分,老爷子心跳脉搏都停止,与世长辞。 临死前一分钟他又醒过来一次,对陈耀坤和李仲达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百姓” 孟老爷子死了,他临死前还在为子孙儿女为国家操心,医院顿时哭声一片。 当晚新闻里就就播出了孟老爷子过世的消息。 播音员先用低沉哀痛的声音讲述了一下孟老爷子的生平以后,最后播音员才沉声道:“孟骐同志久经风浪立场坚定,为国家c为华国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孟骐同志永垂不朽!” 第二天,国家领导人为孟骐老爷子举办追悼会,陈耀坤主席和李仲达总理等重要国家领导人都有出席,陈主席在会上致悼辞。 他在悼辞里对孟老爷子一生的功绩给予了高度评价,对其品质极其高风亮节也高度称赞,并宣布为悼念孟骐同志,降半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安知芝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现在已经显露身形了。 叶芬在一边伺候着。 安知芝看了一会儿电视,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微微叹道:“爷爷不在,家里一下变得好冷清啊!” 叶芬也叹气:“是啊!我到现在耳边似乎还能隐约听到老爷子叫我小叶小叶的声音!” 孟老爷子已经离世一个多月了,但是安知芝还是时时想到他老人家笑呵呵的样子。 老爷子死后虽然极享哀荣,不过这些安知芝在惊讶过之后也就不在意了,她想的是如果老爷子能再多活几年就好了。 正琢磨着呢,心里又泛起了恶心,干呕起来。 叶芬赶紧端起茶几下的盆子接着。 干呕了几声后,安知芝只是吐了一口唾沫,把人却折腾得要死,她不由感叹道:“这怀孕可真不是人干的活,真是作践死我了,等孩子生出来我非揍他几顿出出气不可!” 叶芬笑道:“少夫人这话说得可有趣了,这怀孕不是人干的活那是谁干的活?那么多女人怀孕岂不是都不是人了?至于孩子,您现在说得狠,真生出来恐怕疼都来不及哩!” “叶阿姨,我这犯恶心还得犯多久啊?”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这滋味太难受了,安知芝每次干呕的时候都忍不住怀念一次母亲的辛苦和伟大。 叶芬道:“这可说不准,有的女人也就几天,有的一个月,有的整个怀孕过程里都在犯恶心,看身体状况吧!” 安知芝连忙道:“我的身体应该很不错啊!” “您甭跟我说,我也管不了这个啊!”叶芬笑着打趣了一句,端起盆子往卫生间去了。 安知芝无聊了就想起跟母亲安卉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安卉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知芝,在做什么呢?” “在呕吐!”安知芝撅嘴道。 “呕吐很正常,妈怀你那会儿呕吐得更厉害,一闻到饭菜味道就干呕,饭都吃不下去!忍耐啊,忍耐一段时间就好了!对了,你是还吃酸的还是爱吃辣的啊?” 安知芝想了想道:“酸的爱吃辣的也爱吃,妈,你说我怀的不会是个人妖吧?” “去去去,口无遮拦的,死丫头就知道满嘴瞎说!保不准是龙凤胎呢!”安卉气得大骂。 “龙凤胎?那不就是双胞胎?还是算了!一个我都不知道将来怎么带,要一次来两个还不把我吃喽?”龙凤胎虽然很有爱,不过带起来估计就很无爱了,两个孩子一起哭,想想都头皮发麻。 安知芝这当妈的还没生孩子呢,就快患上孩子恐惧症了。 安卉随后又关心了几句后,试探道:“那要不你到妈这来住几天,妈好好照顾照顾你!” 安知芝有些心动,算算自从老爷子生病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娘家了,都一个多月了,便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反正丈夫不在家,她的出行都自己做主。 至于孟沧澜,当然是回部队去了,人家是军人,军人当然要以关心军队为首要任务,自己这个老婆就得靠边了。 挂掉母亲电话后,紫菱又打来电话,说是很久没见安知芝了,想约个地方吃吃饭玩一玩。 安知芝想了想便道:“别去外面吃饭了,你直接来我家里吧,我们家叶阿姨做的菜口味很好的,一点都不比正经饭店的发出差!再说了,外面这么冷,我只想蜷缩在家里当懒猫!” 紫菱打趣道:“你个死宅,现在幸福了,大冬天也不用上班,我还得老老实实忍冻挨饿的工作!” 安知芝眼珠一转:“那你就赶紧也找个人把肚子弄大,就可以跟我一样宅在家里当死宅了!” 挂了电话后,安知芝告诉叶芬等会儿有客人要来,让她准备显露一手她老人家的专业厨艺。 一个小时后,门外的警卫进来询问,说是有一位叫紫菱的姑娘来访,问安知芝是不是要见。 安知芝赶忙披着貂绒大衣穿着棉拖出去亲自把紫菱迎了进来。 只见紫菱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兜帽,很是漂亮。 安知芝打趣道:“你穿得很暖和嘛!” 紫菱撇嘴:“不穿暖和行吗?现在南方的冬天也跟北方差不多了,一样冷啊,这不前几天还下雪了吗?” 外面冷屋子里有空调却挺温暖的。 安知芝让紫菱把羽绒服脱了,她自己也把貂绒大衣甩在一边沙发上,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安知芝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现在的气候越来越怪了,国家一个劲地发展经济,污染又严重,二氧化碳排放量年年增高,气候能不发生异变么?” 紫菱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嘻嘻笑道:“豪门就是豪门啊,这房子真不错!” 安知芝瞪了紫菱一眼:“行了,就别挖苦我了!对了,你这次来没什么事吧?就是为了看我?叶阿姨,上茶!” 叶芬应了一声,很快便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 安知芝向两人互相做了介绍。 叶芬笑道:“紫菱姑娘我认得的,少夫人结婚那天就是紫菱姑娘做的伴娘,我老远看见过!” 紫菱是个知礼的姑娘,连忙起身冲叶芬问好。 等叶芬走后,紫菱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今天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呢,就是看看你跟你肚子里的小宝宝,第二个呢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安知芝纳闷。 “我最近听到医院有传言,据说院长和几位副院长最近在开会讨论要撤掉你的总护士长职务,所以我来告诉你,希望你早作准备!” 安知芝蹙眉:“撤掉我?理由呢?” “理由就是总护士长这个职位很重要,不能让一个请了半年产假不在医院待着的人来担任!” 安知芝一听是这个理由,想了想后倒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样说来我的确有些尸位素餐了!院长这么想也没错!” 紫菱白了安知芝一眼:“就你高风亮节?我跟你说,这只是表面说辞,据说真正的原因是市卫生局郝局长亲自给院长施压!” 安知芝闻言初时没有在意,不过很快她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市卫生局局长跟自己过不去,可是那个郝局长自己连认都不认识,没有什么仇怨啊。 突然,她想起了老爷子临走前交代的话:我一死那些忌惮我而不敢动孟家的人都会跳出来的! 看来有些人已经跳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孟家看来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了,希望沧澜不要出事! 她并不知道此时帝都也正在围绕着孟沧澜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题外话------ 今晚章节老说我涉及政治,前后改了几十次,删了几百字用时一个多小时,更新晚了哇大家原谅哇! 感谢紫花和独孤的花花!感谢迷宫十字的三张月票!么么哒!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0 打脸——初恋的电话 080打脸——初恋的接话 老爷子去世才一个多月,有些人就已经按耐不住像孟家伸出爪子了。安知芝听到紫菱的话以后,有些担忧地想道。 其实这个可以理解,老爷子英雄一世,就像一头林中猛虎,别人自然不敢招惹,可是老爷子一去,孟沧澜这头幼虎还没有完全长成,对付一下那些兔子麋鹿的还行,但是如果敌人是豹子或者另一只老虎呢? 他虽然是一军之长,军职不低,但是一来年轻得很,这让很多注重老资历的人必然轻视也心怀不满;二来,军政分家,和平年代军职一般要比政府职位低半分。 君不见历来中央常委中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是正儿八经的军人了。 为了防止动乱,现在已经在严防军人干政了。 孟家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军中有人,无奈政府无人。 孟家一系中虽然不乏省部级高官,但是真正进入中央决策层的却基本没有。 算起来孟老爷子过世后,孟沧澜的二叔孟之中就算孟家的现任家主了,可是这位家主仅仅是一位市委副书记,官职比起来老百姓来当然不低,但是比起那些豪门大佬却有差距,而且这位继任的家主明显才干有限,不说帮孟家开拓局面,就是维持住过去那些走得近的家族以保住现在的局面恐怕都做不了。 孟家现在已经真正面临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的尴尬局面了。 这样虚弱的时候,自然有人想来打压孟家,抢夺利益。 绛家的琵琶别抱转投他家,恐怕就是看到了这一点。 这一瞬间安知芝想到了很多也想得很清楚,她已经明白孟家这一场风暴是避免不了了,只是希望对方不要做得太过分。 紫菱见安知芝坐在旁边时而蹙眉时而眼含忧愁,神情变化频频,知道她在想事情也不打扰,端起茶杯静静喝茶。 茶水入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紫菱对茶也不熟悉,品不出是什么茶,只是觉得挺好喝的,对于医院要将安知芝撤职的事情,她倒是并不为好朋友担心,在她想来,孟家这样的豪门,那个卫生局长不是找死么? 安知芝结婚当天的盛况她作为伴娘可是在场真实见过的,不说那一百辆各色豪车,单说前来祝贺的嘉宾就让她过后两天还震惊得没有回神。 那可是连主席和总理都来了。 安知芝很快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心情,冲紫菱微笑道:“对不起啊,刚才想事情到把你这贵客给晾在一边了!” 紫菱嘻嘻笑道:“那你怎么的也得表示一下吧!” “好吧,那我就以茶代酒敬紫菱女侠一杯,望乞恕罪!”安知芝也是反应极快的人,闻言端起茶杯端正态度装作电视里豪侠的样子粗着嗓子叫道。 紫菱也感到有趣,端起茶杯果真和安知芝碰了一下,两人都一口饮尽,颇为豪爽地齐齐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接着相视着咯咯娇笑起来。 安知芝眼神真诚地看着紫菱感激道:“谢谢你大冷天的专程过来把这件事告诉我!有你这个好姐妹真好!” 紫菱切了一声,撇嘴道:“见外了不是?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学时候为了硬逼着我吃饭陪我一起挨饿的?好姐妹之间是用不着谢谢这两个字的,你留着还是给别人用吧!” “说的是呢!”安知芝笑了笑,她也还记得大学时那件一起挨饿的事情。 那时候紫菱生活十分拮据经常没钱吃饭,记得有一次,她又没钱了,安知芝帮她买了饭菜带回宿舍,但是紫菱自尊心很重,怎么也不肯吃安知芝带回来的东西,也许在她看来这是施舍是可怜她是嗟来之食。 紫菱把尊严和人格看得很重要,用她的话说就是物质生活已经贫乏了,精神追求不能再残缺。 谁也不靠就靠自己一双手,紫菱对此有一种近乎偏执的顽固。 安知芝当时劝了几次,紫菱就是不动那些饭,她宁愿躺在床上抱着双膝饿得胃疼。 最后实在没办法,安知芝就说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陪着她一起饿着。 最后安知芝饿得胃病都犯了,紫菱才泪流满面地和她一起吃了那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叶芬把饭菜准备好了,菜端上了桌,她便过来请安知芝和紫菱去饭厅用饭。 菜做得既不简陋也不奢华,统共也就十二样菜,冷热各六道,俱都是各菜系里的精品。 安知芝拉着紫菱做了后,便也吩咐叶芬入座,三个女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紫菱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这样静静地吃饭好没有意思啊!” 安知芝知道紫菱机灵,便凑趣问道:“那你说想玩什么?” 叶芬坐在下手陪客,此时面上也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样子。 这诺大的别墅,现在只剩下她跟少夫人两个人,实在也是有点冷清了,而且自从老爷子死后,别墅里很久都没有听到笑声了。 紫菱想了想得意道:“这个游戏叫笑人生,规则是我们来说笑话,比比幽默细胞!谁说的笑话好笑便不准吃饭,若是不好笑便罚她吃饭!一次半盘菜,直到把这些菜都吃光为止!每轮一个人胜出!” 安知芝笑问:“你这游戏规则两面都是刀啊,我算听明白了,说得好了饿死,说得不好撑死,反正都落不下好!” 紫菱嘿嘿坏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在饿死和撑死之间选一个吧!人很多时候面临的都是两难的选择,那种一好一坏分得清楚的选择题非常少,所以就迫使我们必须在两难中做出一个选择,这就是人生,所以这个游戏就叫笑人生!” 安知芝闻言沉吟道:“还挺有哲理味道的,这个必须玩!” 叶芬也觉得不错。 紫菱道:“我提议的那就我先来吧!一新生去东北上大学,到了学校,请全宿舍的人出去吃饭,一东北学生问他:整点啥?他问:什么?那个东北学生说:在东北整是吃的意思。于是他记住了。回到宿舍看到马桶堵了,那个东北学生说:这可咋整啊?那学生当场石化了!” 紫菱刚说完安知芝和叶芬就噗地笑了出来。 安知芝猛翻白眼:“紫菱小朋友你可真恶心,饭桌上了说这个!这可咋整啊!” 叶芬也捂着肚子笑。 紫菱嘻嘻笑道:“你这整字现在用情境倒不错,待会儿去了厕所千万别用啊!咯咯!” 安知芝笑过后,也讲起了笑话:“这个是我前几天上网看到的,给你们说说。话说某大学期末考试的同学里有个帅哥,平时挺冷酷的,考一专业课的时候,本门任课老师监考,是个年轻女人。进行到后半场,老师下来问他,你怎么不写了?只见这货双手拖腮,睁大湿漉漉的眼睛,嗲里嗲气的说:老师,我不会。老师楞了两秒,双颊犯红的说:那,那我教你周围同学一片石化!” 紫菱听完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安知芝道:“果然!腐女喜欢讲的笑话都是这么腐的!” “腐的总比你讲的那个臭的好!”安知芝哼了一声,看向叶芬:“叶阿姨,该你了!” 谁知素来严谨的叶芬却也很有即兴搞笑的天分,她一中年大妈了,突然双手托腮,正大眼睛,嗲里嗲气地看着两人说道:“我不会!” 这分明是模仿刚才安知芝笑话里的那个男生,用前一个笑话讲出第二个笑话,这太绝了。 安知芝和紫菱都愣了愣,随即抱着肚子笑得差点钻到桌子下面去! 最后两人一致裁定,第一轮叶芬胜出,安知芝和紫菱一人抱着一个盘子啃菜去了。 接下来三人继续第二轮。 最后三个人各讲了六个笑话,到最后三人各有胜负,桌上的菜都进了她们的肚子,三个人靠在椅子上撑得动都不想动了。 安知芝摸着一脸担心地唏嘘道:“我本来打算饿死的,谁知道说不过你们两个,现在撑着了,肚子里全是饭菜了,都快把小宝宝从里面挤出去了!” 紫菱哼哼道:“你还说笑话呢,难道是还想比?我反正不比了,撑死了都要!不过我本来就打算做个饱死鬼的,挨饿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况且叶阿姨做的菜这么好吃!” 叶芬笑道:“我自己做的大半菜又回到了我的肚子!” 安知芝道:“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紫菱笑道。 送走紫菱之后,安知芝回到卧室,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给孟之中打了个电话,提醒他有人可能要对孟家动手,不过听孟之中的声音显然没有当回事。 挂了电话后,安知芝有些无奈,孟之中根本不信她的话,或许还在心里埋怨她危言耸听大惊小怪小家子气呢。 安知芝有些担心孟沧澜,又给他拨了个电话,把紫菱说的事情一讲,孟沧澜也严肃起来,不过还是安慰安知芝道:“我好歹是一军之长,他们想对付我也没那么容易!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外人不能随便插手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至于那个总护士长的职位,反正现在你还有几个月产假,等你生完孩子再回去上班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要回来!” 安知芝还是不太放心,忧虑道:“如果是军中也有人要动你呢?” “你放心我又没做什么错事,他们就算要动手也得找到借口,不然莫名其妙拿一军之长开刀他们就不怕军心不稳?没人有那个胆量!” 听孟沧澜这么说,安知芝放心了一些,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市委家属区某栋住宅里 孟之中放下电话后,妻子绛怡蕤问道:“谁的电话?” “还有谁?不就是我们那位侄媳妇?年纪不大就开始对我指手画脚起来了,简直是狂妄!”孟之中语气很冲,现在没有老爷子给那个小丫头片子做护身符了,他孟之中现在是一家之主,根本没必要怕她。 绛怡蕤放下手里挑看半天的衣服,走过去在丈夫身边坐下,看似不经意地笑道:“哦?居然生这么大气,她说什么了?” “她居然告诉我要我当心一些,有人可能要对孟家动手了!笑话!我们老孟家什么身份?放眼全国能跟我们孟家相提并论的顶级豪门也不过一手之数,谁敢轻易摸老虎屁股?况且老爷子虽说去世了,但是孟家那些盟友还在,情分也在!真当老爷子一去,我们孟家就没人了?提醒我?我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这点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孟之中的表情先是自傲,随后又对安知芝充满不屑,心想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丫头,没一点见识。 绛怡蕤闻言表情却十分精彩,心里对安知芝的政治敏感性有些惊讶,对于丈夫的迟钝感到失望,同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这么多年丈夫可不就是一向如此么? 绛怡蕤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前几天在跟娘家哥哥通电话的时候,哥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透出那么点孟家将亡的意味,还问她跟孟之中感情怎么样,要不要继续过下去,如果想离婚他也不反对,就差明言说支持了。 绛怡蕤虽然有点势利眼,但是却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恶毒女人,她跟孟之中一起生活了整整二十多年,女儿都快二十岁了,也没有离婚的意思。 不过她由此也嗅到孟家真的要迎来暴风雨了。 此刻见丈夫还是那副灾难临头兀自不知的浑噩样子,不由语气带刺道:“你升任市委书记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孟之中呼吸一滞,皱眉道:“十多天前,未省长还跟我说省里大多数领导属意我接替崔书记的位子,现在想来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吧!” 绛怡蕤心里讥笑,差不多个屁,八成是要黄了。 “你这几天就没打电话再问问?” 孟之中不耐烦道:“未省长亲口说过的话还能不算数?不用再问了,问多了反而招人烦,也显得我这个人没格调,好像官迷!” “那你就等着吧!”绛怡蕤摇了摇头,起身试新买的皮大衣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随后的几天很平静,似乎安知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不过这种安静却让她隐隐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这一天,她趁着天气暖和,跟紫菱约着出去逛了会儿街,给孟沧澜买了几件平日里穿得休闲衣服。 路过童装店的时候又忍不住进去溜达了一圈,给未出生的宝宝买了几件小衣服。 紫菱在一边看着她挑选婴儿衣物,突然感慨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像个当妈的了!” “那我脸上有没有一层传说中那种将为人母时的圣洁光泽啊?”安知芝摸了摸脸蛋,显摆似地追问道。 紫菱端详了片刻,很缺定地摇了摇头,淡定道:“圣洁光泽没看到,我就看到一层淡淡的美白霜和浓浓的装逼味道!” “那只能说明你有眼无珠!”安知芝呼吸一滞,随即瞪了紫菱一眼,继续挑她的婴儿衣服去了,反正两个人互相损着玩也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紫菱:“你要不要也买一些?” 紫菱猛翻白眼:“我又不生孩子,买婴儿衣服做什么?” 安知芝理直气壮地说道:“买了再送给我家宝宝啊!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这做阿姨的不得表示表示?” 紫菱叹了口气,她已经对某人强要衣服的厚颜无耻从低级的赞叹上升到叹为观止了。 回到家的时候,安知芝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似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声音,对方一副跟她很熟的无赖语气说道:“阿芝,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安知芝第一反应这是无聊的骚扰电话,所以没好气地骂道:“你有病吧?”说着就要挂电话。 对方道:“这么大火气,明显是阴阳不调内分泌紊乱造成的啊,看样子你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吧?我就知道!现在是不是跟我分开有点后悔了?” 安知芝听到对方这样说,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某个已经被他遗忘的贱男——她的初恋男友薛斌。 虽然大概猜到了是谁,不过安知芝还是装作不认识,她十分了解对方恬不知耻到的性子,如果自己一旦叫出薛斌的身份,那贱男肯定会厚颜无耻地自恋道:“一下子就听出了本帅哥的声音,看来这些年你依然未能对我忘情啊!” 她是坚决不会给那个贱男自恋的机会的。 所以安知芝还是不耐烦地道:“哪家精神病院的墙到了跑出了你这个疯子,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挂电话了!” “别挂啊!我是薛斌啊!”薛斌急忙制止安知芝挂电话的举动,随即又口气惊讶地问道:“你真听不出是我?不可能啊!” 在他那种自恋的人看来,安知芝不可能忘情于他,只要电话一到,对方必定第一时间听出自己来,可是安知芝这一番举动无疑打击到了他。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听到了是自己,那边的安知芝想必很激动吧! 这厮又开始自恋了。 不过安知芝并没有让他如愿,只是淡定地“哦”了一声,语气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问道:“是你呀!怎么,有事吗?” 薛斌那边闷了一下,又被打击到了,激动地语气没有出现啊。 接连两次受到打击,薛斌感觉严重伤害了自己的自尊也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只得快速说明目的:“我要结婚了,所以想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哦?结婚吗?婚礼在哪里举行啊?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安知芝一边嘴里回答着,一边却在心里思忖到底去还是不去。 “婚礼在清江市锦荣大饭店举行!我几年前就来到清江市了,后来在清江中医院工作,偶然结识了现在的未婚妻!也是我命运好啊!我岳父在清江市是有头有脸的大商人,家族资产数十亿!我未婚妻是他唯一的孩子,将来就是他的遗产继承人!” 安知芝听着薛斌在电话里自顾自地噼里啪啦介绍起了未婚妻的家世背景,心里有些好笑,她压根就没问这些问题吧? 这厮显摆的目的很明显啊! 她装出一副惊叹的样子,道:“真的啊?原来还是一位富家千金啊!数十亿家产,真多啊!” 薛斌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哈哈大笑道:“反正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的,对了,你一定要来啊!婚礼就在两天后!” 安知芝道:“我尽量吧!” “别客气啊,一定要来!到时候我带你见识一下人家上流社会的生活,多认识几个人对你以后有很大帮助的!”薛斌语气那个得意啊:“对了,如果有男朋友的话也可以一起带来!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有了吧?我记得你跟我同岁的,今年都二十七了,要是再不找,以后就更难了!” 安知芝“嗯嗯”应道:“有了有了!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结婚了!” 说完静静地等到薛斌电话里吃瘪的样子。 “结结婚了?”薛斌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语气很是震惊:“没想到你居然走到我前面了,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他是当兵的!”提到孟沧澜,安知芝嘴角泛起一丝柔柔的笑意。 “排长?连长?团长?”薛斌追问道。 安知芝摇了摇头笑道:“都不是!” “难道是个大头兵?哎呀,不是我说你,知芝啊,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大头兵有什么前途?你着急结婚也别瞎凑合啊,早知道你先别结婚,这次我帮你介绍几个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薛斌一副扼腕叹息安知芝明珠暗投的语气。 安知芝笑了笑没有吱声,她现在觉得薛斌真的非常可笑,感觉就像个小丑,不由感叹自己当年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那到时候一定把你丈夫也带来!” 安知芝突然泛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既然薛斌上赶着把脸递过来让自己打,她倒也真想打打看了。 所以稍一犹豫便道:“我得问问看他有没有时间,如果他有时间,我一定带他去参加你的婚礼!” 挂了电话后,安知芝想到薛斌刚才在电话里得意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她现在真的有些期待当对方知道孟沧澜的身份后,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正想着呢,手机铃声又响了,恰恰是老公孟沧澜打来的。 安知芝接到电话后甜甜道:“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自己打过来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孟沧澜笑道:“你肚子里不是只有宝宝吗?难道还有蛔虫?好恶心!” “额”安知芝被噎住了,她早发现她家男人有噎人的本事。 孟沧澜又道:“这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说吧,司令大人有何吩咐?” 安知芝撇嘴哼道:“你先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孟沧澜道:“我没什么事啊,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乖!我跟你说一件事啊,要是你答应了我就唱歌给你听,让你好好听听本姑娘优美动人的声音!” “好的,我答应了!你唱歌吧!”孟沧澜想也不想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我还没说呢!”安知芝抓狂。 孟沧澜道下一句话就让某个想挠墙捶人的女人感动了。孟沧澜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虽然孟沧澜如此说,但是安知芝还是把薛斌结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问孟沧澜:“你去不去?” 孟沧澜问:“你想我去还是不去?” “我想你去!好好杀杀对方的威风,帮我出一口恶气!”安知芝实话实说,她是真的期待传说中打脸的感觉了。 孟沧澜轻笑道:“老婆,你很坏哦!好吧,我答应了你唱歌吧!” 安知芝犹豫道:“可是现在孟家可能不太平,我们离开没事吧?” 孟沧澜闻言对安知芝严肃道:“放心吧,没事!知芝,虽然孟家现在面临一些风暴,但是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孟系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爷爷还有很多老部下在部队,就算有人要对付孟家,也只是是局部的小动作,不可能大范围针对,那样会产生动荡,高层也不想!至于打击程度,我估计最多就是把孟家从顶级的四五个豪门中挤下去,不可能真的要我们灭门亡族!所以你也不用太紧张!” 安知芝一听觉得也有道理,顶多就是孟家做不了顶级豪门,毕竟是孟骐老爷子的后人,即使老爷子已死,但是他的功绩却在,老百姓也都知道,没有谁真敢不顾影响让孟骐老爷子这位老革命家老领导人的后代上街要饭去! 因为这也关系到国家的名誉和面子。 “好了,唱歌吧!”孟沧澜又催促道。 安知芝想了想说道:“我就唱一首‘魔鬼中的天使’吧,把太细的神经割掉会不会比较睡得着,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监牢,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在吼叫,把太硬的脾气抽掉,会不会比较被明了,你可以重重把我给打倒,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你是魔鬼中的天使,让恨变成太俗气的事,从眼里流下谢谢两个字,尽管叫我疯子不准叫我傻子” 等安知芝对着电话唱完后,孟沧澜那边响起掌声,接着她就听孟沧澜小声赞叹道:“这首歌的歌词很有意思啊,你听第一句,把太轻的睡衣脱掉会不会比较睡得好,我的心有种灰色的煎熬,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在吼叫这又是脱睡衣又是煎熬的,还黑色的念头,黑色的念头绝对是不好的念头,这明显是想男人了才写的!” 安知芝听完半晌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咬牙道:“滚!” 孟沧澜行动很快,第二天就从部队赶回来了,两人收拾了一下,便买机票飞往清江市去了。 飞机飞了两个小时后抵达了清江市机场。 孟沧澜和安知芝混在乘客人群里从出口走了出来。 安知芝一身白色的貂绒毛大衣,高筒雪地靴,由于大衣又宽又长,所以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孟沧澜也没有穿那身笔挺的将级军装,只是着了一件黑色风衣,脚上穿了一双普通的运动鞋,手里拖着个小皮箱。 他夫妻两这次来是打脸的,所以不能穿得太好,少将军装就更不可能了,高调的被人一下子认出来,哪有先扮猪后吃虎好玩啊! 当然这套理论孟沧澜并不太懂,主要是安知芝灌输给他的。 走出机场大厅后,寒风一吹,安知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道:“好冷!”说着把冰凉的手往孟沧澜脖子领里伸去。 孟沧澜也不生气,笑了笑,乖乖站好让她暖了一会儿手,看了看外面的城市柔声道:“我们结婚后还没有出来旅游过呢,这次就当顺道旅游了!” 两人打的找了一家酒店,然后住了下来。 两人是第一次一起住酒店,这种陌生环境让两人都有些兴奋,洗了个鸳鸯浴后,上了床便热烈地抱在一起拥吻起来。 孟沧澜压着安知芝吻了一会儿之后,伸手扯下妻子的睡衣带子,然后一边吻一边把手伸了进去。 安知芝突然空出嘴来娇喘道:“这次我要主动!” 说着在孟沧澜纳闷的眼神中从他身下反过来,大腿一跨骑到了男人腰间,然后低头从他的耳朵脖子一路亲了下去。 这种主动的感觉让安知芝十分动情。 孟沧澜也感觉很新奇。 安知芝按住孟沧澜不让他动,她以主动方抚摸亲吻了孟沧澜半晌后,突然眼睛滴水般直视着丈夫,声音魅惑得就像诱惑人堕落的恶魔:“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小心一点不用担心会伤到他了!今晚我要占有你!”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1打脸——他乡遇故知 第二天早上,当安知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正像一条八爪鱼似的缠在孟沧澜身上。 想起昨夜那种真正的夫妻交融,安知芝在羞涩的同时又不禁心神荡漾。 两人虽然结婚几个月了,而且也不是没有那什么过,但是前两次都是醉酒后莫名其妙下发生了关系,一点意识都没有,自然也无从谈起切实感受那种水乳(和谐)交融的美妙感觉。 后来又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有过几次手口的互动,原本以为当时那种感觉已经是美妙得很了,可是昨夜清醒状态下真正阴阳交泰后才知道这种感觉又跟手和口不一样。 不过昨晚都是自己占据主动的,是她安知芝完全占有了孟沧澜,安知芝想到这点就满怀得意。 昨晚安知芝以怕孟沧澜在上面压到孩子为借口,整个过程中都骑在上面,像女将军似的在“马儿”上摇曳,发号施令。 安知芝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女王属性,正应了那句话:御姐多女王啊! 一边想着一边注意到孟沧澜胸前粉红的“小石榴子儿”,安知芝顿时觉得有些牙痒痒,不由把脑袋靠近咬了下去,咬住之后用牙齿轻轻啮磨。 昨晚做的兴致高的时候,她没少俯下身来玩弄这两颗石榴子儿,可以说是熟门熟路驾轻就熟了。 麻麻痒痒的感觉弄醒了沉睡中的孟沧澜,他睁开眼睛看到妻子的小动作,不由难耐地蹙了蹙眉,这一番挑逗,加上早上本就是男人最强烈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某处已经悄然抬头。 安知芝低着忙活的脑袋突然抬起来,眨了眨眼,从孟沧澜身上跳下来,拾起地板上的一件白色浴巾便往于是逃去,嘴里嗔怪道:“闷骚的色男,又想坏事了!” 孟沧澜的反应她当然感觉到了。 孟沧澜看着妻子逃走的身影,不由仰面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苦笑,刚才不是她对他做坏事,他会想要做坏事吗? 现在惹事者把他弄出火来了自己却跑了,这不是耍人么?不行,不能放过那个可恶的女人,得施以惩罚,而且昨晚自己做了一夜的马儿,现在必须得挽回身份!他是将军是骑士,坚决不能做马儿! 不过昨夜做马儿的感觉似乎也很不错啊! 孟沧澜不由又有些回味,随即摇了摇头赶紧把这个念头甩远。 他起身也穿衣服也不披浴巾,就这样光溜溜地往浴室冲去,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有些猴急,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知芝,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快开门啊!” 安知芝在浴室里咯咯笑道:“就知道你要干坏事,我是不会开门的,等我洗完了自然就会开!你要无聊就躺床上玩蛋去吧!” 孟沧澜囧了,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进来是想要抱住某个羔羊一逞兽欲,撒谎道:“我不会干坏事的,我也想洗澡啊!” “等会儿洗!”安知芝才不会上当受骗。 男人在高涨的时候,往往撒谎的能力和次数也会随之高涨,这个时候即使笨嘴笨舌的男人也会在刹那间变得舌灿莲花巧舌如簧。 我们经常可以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男女这样的对话: “我不碰你,就是想抱着你睡!” “我就是亲你一下,绝对不干坏事!” “我就是看一下,绝不动手动脚!” 而一旦女人没有严词拒绝犹豫着答应了,那接下来的结果必定是两人发生了关系。 所以女人千万不能相信。 果然就听盟仓啦继续撒谎:“昨晚出了很多汗,现在身上很不舒服啊,黏黏腻腻的难受死了,我一秒钟也受不了了!” 浴室里传来安知芝的声音:“我猜你现在一定在流口水吧?那你就用口水先洗洗吧!” 口水洗澡?孟沧澜被雷到了。 他脑子一转,又提出了一个借口:“我们等会儿得去参加你同学的婚礼吧?快放我进去一起洗,老早洗完我们好老早出发!” 安知芝笑道:“那个不急,我们赶着中午去就行了,你又不是新郎急什么?” 孟沧澜不肯放弃,安知芝不肯妥协,两人隔着门唇枪舌战。 过了会儿,浴室门打开了,孟沧澜一喜,还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安知芝,却见对方裹着浴巾披着头发,笑嘻嘻地说道:“进去洗吧,我已经洗完了!” 孟沧澜呆了呆,随即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扯住安知芝就往浴室里拉去,嘴里哼哼道:“洗完了那就再洗一次!”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安知芝的惊呼声:“喂喂,洗澡你手往哪摸呢?” “喂,别亲那里啊!” “混蛋啊,你果然要干坏事!别了啊,我们等会儿还得出门呢,混蛋啊,你想强奸啊!” 等两人收拾停当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 安知芝看了看右手腕上的蓝宝石表盘,见时间是九点多一点,便跟孟沧澜随便找了个餐厅吃了些早饭,然后两人打的往薛斌告诉的婚礼现场锦荣饭店赶去。 等两人赶到锦荣饭店门口的时候,见饭店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彩桥横幅一样不缺。 横幅上写着一行字:“恭祝唐颖女士和薛斌先生新婚快乐!” 孟沧澜看了看横幅,冲身边的安知芝笑道:“看来你这同学家将来阴盛阳衰女尊男卑啊!你这同学不会是做了上门女婿吧?” 安知芝顺着他目光也看到了横幅,不由抿嘴微笑,按照习俗一般都是把男方名字放在前面的,现在这样女前男后的写法,还真有点怪异。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其他事不用理!”安知芝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孟沧澜点了点头:“明白!” 两人往门口走去,老远就见一对年轻男女穿着婚装站在门口迎宾,这让安知芝和孟沧澜都不由想到了两人结婚时的情景,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温柔和笑意。 “恭喜恭喜!新婚快乐!”安知芝走上前冲薛斌和新娘说着祝福话。 薛斌没有多大变化,带着一副眼镜,长得挺英俊,不过眉毛淡淡的嘴唇也很薄,安知芝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据说薛斌这种长相的人寡情少义,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这新娘子就不敢恭维了,胖得要死,让安知芝不由想到自己形容胖子时的戏言,身高七尺腰围也七尺,虽然这说法有些夸张了,不过对方的身材真的很圆润,不错,是真正的圆润。 安知芝注意到丈夫在看到新娘的时候,眼神怪异地瞅了薛斌一眼,嘴角翘了翘,大约也是想笑吧。 薛斌一看到安知芝,顿时变得神采飞扬,矜持地笑道:“你果真来了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这就是我举行婚礼的地方,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他本是假谦虚实际臭显摆的说法,谁知道安知芝果然点了点头微笑道:“恩恩,还过得去还过得去!” 嘎?薛斌顿时想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尼玛,我是谦虚啊,你还在这装什么大盘蒜?过得去?你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进这么高档的饭店。 “斌,这位小姐是谁呀?”新娘见薛斌跟安知芝很熟的样子,满是横肉的胖脸一沉,冷淡地问道。 说话时只是眼神高傲的俯视着安知芝,就好像九天飞翔的凤凰在看着树杈上休息的灰麻雀。 薛斌咳嗽一声,冲新娘彬彬有礼地介绍道:“这位是安知芝,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说完又介绍新娘给安知芝:“这是唐颖,她父亲是中天实业董事长的唐中天先生!” “中天实业?”一直没有说话的孟沧澜突然插嘴问道,表情看起了有些惊讶。 安知芝扭头看着丈夫:“你听说过?” “还真听说过!”孟沧澜点了点头,接着道:“在国内来说还算是一家不错的企业!” 薛斌听了前半句正得意,后面这半句又让他不爽了,不由瞪着孟沧澜道:“这位先生好大的口气,知芝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安知芝笑盈盈地指着孟沧澜脆生生地说道:“这是我丈夫孟沧澜!” “哦!这就是你丈夫啊,就那个当兵的?”薛斌口气夸张,而后伸出手来大度的跟孟沧澜握了握,语气刻薄道:“就刚才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孟先生是团长师长呢!” 孟沧澜点了点头,淡淡道:“团长师长跟我说话还得敬礼喊报告!” 薛斌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混蛋啊,你再跟老子装逼! 他气得肝疼心疼,声音更加尖利,嘲讽道:“团长师长还得向你敬礼喊报告?孟先生该不会是某个军的军长吧?哈哈哈!” 孟沧澜一俩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靠!薛斌和新娘子都气得说不出话了。 安知芝一直看着丈夫在一边一脸淡定地答话,其实他说的都是真话,可是那一脸淡定的样子连她看了都觉得太欠捶了。 不过显然效果很好,只看新郎新娘青黑得好似中毒的脸色就知道了,她恨不得当众一把搂住孟沧澜赏给他一个香吻以示奖励。 后面已经陆续有新的宾客来了,薛斌也没有再跟安知芝夫妇耗下去的心思,冲两人道:“那你们先进去吧,我迎宾结束就抽空过来招呼!对了,大学的一些同学也来了,你们可以进去找他们!” 安知芝道了声好,挽着孟沧澜的胳膊往里面去了。 等安知芝和孟沧澜进去后,新娘子唐颖对薛斌抱怨道:“你这都认识的一些什么同学啊,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口气大的能吞天,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豪门大家族的公子呢!土鳖!呸!” 薛斌惋惜道:“我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一个人!” 唐颖又道:“那个女的确实不怎么样,怪不得你会甩了她!跟我比也就稍微瘦了一点,其他根本没法比!” 薛斌唯唯诺诺,谄笑着附和。 安知芝和孟沧澜还没走远,隐隐地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由面面相觑。 孟沧澜突然看似无意地对安知芝说道:“现在玩相扑的女人自我感觉都这么良好吗?这没有自知之明又不要脸的样子,确实老婆你远远没法比啊!” 说完也不管后面的新郎新娘能不能听到,拉着安知芝怡怡然往大厅里走去。 安知芝闻言咯咯笑着,她心说老公噎人的本事果然不是盖的,估计新郎新娘现在一定被噎住了。 玩相扑的女人!这描述太精准了。 后面也有赶来的宾客听到了孟沧澜的话,大多数在捂着嘴偷偷笑,有点则暗暗惊诧安知芝夫妇的大胆。 要知道中天实业的唐中天在清江市也是一号人物,据说跟市政府那些高官都有交情,现在居然还有人敢这么骂他的女儿,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安知芝和孟沧澜按照服务人员的指引走进宴客大厅后,见已经有不少宾客到来,都打扮得时尚靓丽,一副社会精英的形象。 不过这些人都不认识,安知芝和孟沧澜也没有结识的心思。 最后在靠里面的偏僻角落找到几个卫院的同学,不过这些人大都是清江市的,天都市的没见着一个,大概一是远二来就薛斌那刻薄寡情的德性估计也没处下几个好朋友。 这几个同学有男有女,原本都聚在一起说话呢,见到安知芝过来,也认出了她,一个女生当先叫道:“安知芝,你也来了!过来坐!” 同学见面即使互相关系并不是太要好,但是也总有一股情切的味道,几个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学校聊同学聊工作。 孟沧澜坐在一边主动扮演透明人,不声不响,一点也不起眼,就像个路人甲之类的龙套一样。 有同学想起安知芝跟薛斌原来谈过一段恋爱,便笑嘻嘻地打趣道:“安知芝,薛斌结婚你没不高兴吧?” 安知芝摇了摇头,微笑道:“怎么会?”笑得很得体很端庄。 那人不死心,又问:“就没什么感想?” “感想?”安知芝眨了眨,坏坏道:“感想就是新娘子确实长得挺富态的,嗯祝他们幸福吧!” 几个同学听了安知芝的话,表情有些精彩,他们看到安知芝神情自若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嫉妒或者忿忿不平。 不过富态怎么都不是形容一个年轻女孩子应该用的词吧?随即想想新娘子那可以以吨位衡量的身躯,几人又无话可说。 也有同学听了安知芝的话,噗嗤笑道:“安知芝你怎么尽说实话啊!咱们薛斌也是一个大帅哥,不知道怎么会看上这样的!” “人家长相虽然一般,但是家世好啊,现在不都是拼爹吗?一切向钱看的年代谁还管长相啊!傍富现在可不只是女人的专利!”人说。 又有男同学压低声音嘿嘿笑道:“长什么样子晚上关了灯干那事还不是一样?” 谈起这个话题,男人一般都会非常有兴趣。 所以很快有人小声凑趣问道:“那如果不关灯呢?还能一样么?” “不关灯就拿张被子盖住脸和上半身!”前一个人笑得很贱。 有男同学更贱了,说道:“可惜不能上下交替着做,不然第二天肯定就得办丧事了!” 这哥们说的含蓄,不过几人一听就明白了,无疑是说新娘子太胖,女上男下的话薛斌绝对要被压死,那可不就第二天得办丧事了么? 安知芝听他们越说越不堪入耳,起身走到一边静静安坐的孟沧澜身边坐下,懒懒地把身子靠着他。 孟沧澜突然把嘴巴凑到安知芝粉白的耳边,低声说道:“他们不能交替着做,我们可以!” 安知芝被孟沧澜嘴里喷出的热气吹得耳朵酥麻,一时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看了孟沧澜一眼,见丈夫冲她挤眼睛坏笑,顿时醒悟过来,抬手给了一拳:“坏蛋!” 那几个男同学话题越说越下流,明显已经歪楼外得不成样子了。 有跟薛斌关系好的人不由制止道:“快别瞎说了!小心被人听到,我听说新娘子的老爹好像还是混黑道的,你们当心回去的时候出意外!”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男同学都骇了一跳,面面相觑着不敢再乱说话了。 有人质疑道:“宋汉,你说的真的假的?没骗人吧?” 那个叫宋汉的男同学点点头:“应该是真的,反正我是从薛斌那里听来的!” 众人不敢再乱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有人这时候好像才注意到了跟安知芝一起的孟沧澜,不由冲安知芝问道:“安知芝,你靠着那位先生是谁呀?怎么没跟我们介绍?” 那几个女同学其实早注意到了孟沧澜,见他虽然长相英武帅气只是穿着一般,也没有兴趣打听。 此时有些无聊,见有人问,便也跟着起哄起来。 安知芝微笑道:“他是我丈夫!” “丈夫?安知芝你不要告诉我你都结婚了?”众人大为惊讶,甚至有人在想,怪不得人家安知芝不在乎薛斌结婚不结婚,搞半天人家早结了。 恐怕薛斌心里更不爽才对! 对于旧日的男女朋友,其实有一个定律,晚结婚的总比早结婚的感到耻辱以及耿耿于怀。 安知芝“嗯”了一声,道:“也就去年十月份结的婚!” “结婚也不知道通知我们这些同学,真是不够意思,一会儿可得罚酒!”有人假装不平,其实她们自己也知道跟安知芝关系一般,人家不通知也没有什么,而且就算真通知了她们也未必会去。 有男同学见孟沧澜长得英武帅气,有些嫉妒,再加上上学那会儿安知芝也是院花级的美女,不免有些男同学有爱慕之心,此时听到孟沧澜娶了安知芝,心里自然更加不爽。 但是这种不爽是不能直接在美女面前表现出来的,因为那样会显得很没有风度。 这时候男人往往会刻意来比较一些其他的东西,来增强自信,重新吸引美女的注意力。 工作和地位则成了不二之选。 果然便有自认为混得不错的男同学进招了,他问安知芝:“你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孟沧澜看了对方一眼,懒得说话,对方的心思同为男人孟沧澜当然能隐隐察觉到,心说无聊。 孟沧澜可以不理人,安知芝却不能,因为对方毕竟是她的同学,所以她笑了笑道:“他就是个当兵的!” “军官?看年龄应该是连营一级的吧?连长?营长?” 安知芝摇了摇头,抿嘴没说话,她突然感觉这些男人怎么问的都是一样的问题,真是够无聊的。 问话的男同学见安知芝摇头抿嘴,稍稍一愣随即便自以为猜到了什么,了然的笑笑,心想总不会这么年轻就是团一级的干部了吧?看来不是小排长就是大头兵了! 想到这里,顿时心满意足了,冲安知芝略带得意地自我介绍道:“我现在在清江市某个县的卫生局上班,安知芝,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来这边的医疗系统工作可以找我!” 安知芝应付道:“一定一定!” 孟沧澜突然冲安知芝小声笑道:“你的同学们可真有意思!” 安知芝恼羞成怒道:“滚!” 有女同学看到孟沧澜一瞬间的温柔笑容,顿时呆了呆,脸有些发烫,心说这个从一进来就板着脸的冰块男原来笑起来竟这么好看。 在几人说话聊天的时候,断断续续不断有宾客进来。 过了一会儿,可能现在外面没宾客来,薛斌带着新娘子抽空进来招呼安知芝等这些同学。 随后又有一位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从楼上下来和宾客们寒暄。 安知芝猜测这中年男人可能就是薛斌的岳父唐中天了。 薛斌正跟几个同学交谈,那几个同学见薛斌攀上了唐家,说话间都有意谄媚恭维,一通马屁下来,把薛斌和新娘子听得飘飘然乐悠悠。 这时唐中天走过来冲薛斌道:“这些都是你的同学吧?给我介绍介绍!” 介绍到其他同学的时候,那同学都会主动伸出双手和唐中天相握,到安知芝和孟沧澜的时候,安知芝淡淡地笑着说了一声“唐先生好”,然后就没了下文。 至于孟沧澜,对方没有先伸手他也不会先伸手,只是点了点头,话都没说一句,然后扭头继续跟安知芝咬耳朵去了。 唐中天脸色有些难看,看了安知芝和孟沧澜以眼,转头瞪薛斌:“你这同学好大的架子!哼!”随后把薛斌带去帮着介绍他的一些生意伙伴去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相视苦笑,其实他们两真不是故意装b扫人面子,安知芝是不习惯跟陌生男人握手,至于恭维话她也不习惯说。 至于孟沧澜,原本就不想主动认识谁,至于拍马屁,别人拍他还差不多。 夫妻两人都是凭着本心本色演出,不过其他人却不这么想,都觉得他两都有些不识抬举不懂礼数。 又过了不久,有人进来跟唐中天报告说市长来了。 唐中天很快带着女婿女儿出去迎接,不大一会儿便陪着一位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走了进来。 安知芝特意看了一眼薛斌,见他跟在这位市长后面,满脸带着假笑,亦步亦趋,半躬着身体,模样像足了伺候人的狗腿子,不由撇了撇嘴,心说不就是一个小市长吗,你至于表现得像个下人么? 其实她现在是见惯了大官,阳光层次都无限拔高了。 婚礼时候见到主席总理和一大票上将省长啥的,市长那时候都是小喽啰。 后来老爷子在帝都住院病逝开追悼会,来的又都是中央大员部长啥的,省长都快成喽啰了。 市长大人一来,原本坐着的清江市名流,纷纷起身相迎,有交情的会上去寒暄几句说两句恭维话,没交情的规规矩矩坐着在人家说话的时候脸上尽量带着笑容。 唐中天把这清江市的父母官安排在了最上手第一个桌子。 尊贵的人自然应该坐最尊贵的位子。 等市长大人坐下来以后,所有人才齐齐落座。 安知芝和孟沧澜这一次没有特立独行,在别人起身的时候也站了起来。 安知芝现在已经没有打脸的心思了,她发觉那种事情也挺无聊的,实在没有必要。她庆幸这里没有人天都市的人,也没有人认识他们夫妇,他们只想赶紧吃完饭然后回酒店休息,明天返回天都市。 安知芝和孟沧澜被安排在和她那些同学坐在一起,他们的席位在末尾。 司仪说了一番祝福感谢的话之后,刚要举行婚礼仪式,又有人进来向作为第一桌的唐中天偷偷报告了什么,随后就见唐中天脸色激动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跟在一个年轻人屁股后面红光满面地进来。 安知芝听到旁边的孟沧澜“咦”了一声,不由问道:“怎么了?” 孟沧澜神色古怪,偷偷冲安知芝小声说道:“走在唐中天前面众星捧月一样的那个年轻人就是司徒白浪!” “啊?”安知芝瞪大了眼睛,不由朝司徒白浪看去。 只见对方一身白色西装,走路见龙行虎步,显得很是潇洒不羁。 脸庞更是俊朗得无话可说,不同于丈夫孟沧澜的英武俊朗,司徒白浪的俊朗带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邪气。 安知芝想起对方送的那一袋子避孕套,不由暗想怪不得会送那种东西,果然长得也够邪性。 想着便不由小声道:“原来他就是司徒小白啊!” 这时候司徒白浪刚好从两列酒席中间的通道走过,无意中看到了孟沧澜,不由也是一愣,随之脸上扬起一丝促狭的笑容。 唐中天见司徒白浪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由疑惑道:“门主,怎么了?” 司徒白浪回头冲唐中天似笑非笑道:“老唐,想不到你本事蛮大的嘛,居然连他都给请过来了!” 唐中天纳闷道:“门主说的是谁呀?” 司徒白浪瞪了唐中天一眼:“老唐,都到这时候了还跟我打马虎眼!哎?不对啊,你怎么让他坐在那个位子?怎么也得坐在第一桌啊!” 唐中天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门主,您说的到底是谁啊?有老头的贵客我都安排在第一桌了啊!” 司徒白浪见唐中天确实不知道,不由翻了个白眼,苦笑道:“真正有大来头的你把人家当根草,那些市长大商人什么的倒是当个宝,有眼无珠!”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脸色尴尬的唐中天径直朝孟沧澜走了过去。 这一边孟沧澜看到司徒白浪过来,不由对安知芝小声道:“司徒小白过来了,我们躲不掉了!” 安知芝也很无语,两人本来都打定主意吃完就撤退了,哪里想到会突然遇到这个人品无下限为人无节操的黑道帝皇。 突然她又想到那个男同学宋汉的话,心道看来唐家果然有点黑道背景。 就在这时司徒白浪已经开口了,他冲孟沧澜张开双臂哈哈笑道:“沧澜,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高兴啊!” 孟沧澜翻了翻眼皮:“看到你我可高兴不起来!” 司徒白浪对他的话却不在意,走过来给孟沧澜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抱住就不撒手了。 这家伙无节操不会是对我们家沧澜有什么不轨之心吧?安知芝这么一想便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冲司徒白浪(和谐)叫道:“司徒小白,你别占我家沧澜便宜,快放开他!” 司徒白浪听到司徒小白这个称呼顿时身体一僵,满眼杀气地把目光移到安知芝的身上,他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敢这样叫他。 等看到安知芝后呆了一下,随即眼睛一眯邪气道:“小妞,你想死吗?” 孟沧澜这时才挣脱司徒白浪的熊抱,冷哼道:“你敢动我我老婆,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你老婆?弟妹?”司徒白浪嘴巴变成一形,惊讶道。 等到孟沧澜肯定答复后,他的眼睛好像激光扫描一样把安知芝从头发稍到脚趾头全部细细扫描了一遍,最后才赞叹:“挺漂亮的啊!要是我能早点遇到就好了!”说着又整了整神色自我介绍道:“弟妹你好,久闻大名了!我是司徒白浪,今天能够见到你娇美的容颜真是让在下感到无限荣幸啊!” 安知芝发愣。 孟沧澜黑着脸咬牙道:“混蛋,收起你那套无耻的神色,别向我老婆献殷勤。” 司徒白浪偷偷对孟沧澜小声商量道:“别这么小气嘛,公平竞争怎样?” “她是我老婆!”孟沧澜气得想杀人。 “嫁过人的我不介意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孟沧澜已经照着他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安知芝一头扶额很是无奈,这两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了,是当自己不存在么?这两家伙绝对有奸情啊! 众宾客已经傻眼了。 大多数人在猜测安知芝和孟沧澜的身份,他们刚才看到唐中天像个小厮一样的跟在白西服男子后面,现在这早先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一对小夫妇居然跟对方很熟的样子,那他们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这绝对不是草根贫民啊! 跟安知芝同席的那一桌同学更是满脸惊讶。 薛斌也瞪大了眼睛。 唐中天不由回头问自己女婿:“你请来的同学到底是什么人?你这混蛋小子怎么不早告诉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等再次排席次的时候安知芝和孟沧澜已经被请去了第一桌,跟市长大人和司徒白浪同席了。 原本安知芝和孟沧澜不想挪位子了,但是司徒白浪不肯,唐中天不敢,那一对夫妇明显跟门主是好朋友,哪里还敢怠慢。 他现在都想揍新女婿了,请来这么厉害的人物却不知情还一个劲往死里得罪人家,这不是傻么? 唐中天的真实身份乃是刑门在清江市一个分堂口的堂主,正因为有这一层身份,这些年来他的生意才发展得如此迅速。 刑门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分堂主上面还有堂主c总堂主c四大金刚c六大护法c十大长老直至刑门门主这么多等级差距。 孟沧澜和安知芝跟司徒白浪是好朋友,比唐中天的身份不知高出了多少。 当然,唐中天现在还不知道孟沧澜和安知芝的真实身份,否则更得震惊。 等酒宴结束后,安知芝和孟沧澜便回了酒店,司徒白浪邀请两人晚上吃饭。 等安知芝和孟沧澜走后,唐中天才小心问司徒白浪:“门主,你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 司徒白浪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前阵子我们国家有一位老革命家去世了,你知道吧?” 唐中天有些不明白门主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不过还是颔首道:“这个属下当然知道,是孟骐孟老!” “嗯!不错!那一男一女就是孟老的孙子和孙媳妇!” 唐中天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原来是孟家人啊!” 司徒白浪笑眯眯道:“正宗的红三代!且不论这个身份,那个年轻男人还有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身份,他是我们国家最精锐的陆军王牌军之一a军的少将军长!” “不会吧?这么年轻就是军长了!”唐中天心说红三代果然就是红三代,不过这后门也走得太厉害了吧? 司徒白浪看出唐中天心中的想法,不由怒道:“你千万别以为人家当军长是靠的家世!我告诉你,孟沧澜打仗睿智勇猛,是一步步靠战功升上来的,人家凭的是真本事!那个安知芝也不简单,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一个各方面能让孟老爷子看得上眼的女子,即使孟沧澜再喜欢,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同意把对方娶进门!” 安知芝和孟沧澜回到酒店后,美美地睡了一觉,等起来后两人牵着手下去在街上散了散步,。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孟沧澜突然想起貌似自己还没送过花给安知芝呢。 所以就帮安知芝买了束玫瑰。 等两人散步完回到酒店的时候,服务人员告知有人在等他们。 等见到来人后,安知芝和孟沧澜都有些纳闷,因为来的正是唐中天薛斌唐颖一家人。 安知芝疑惑地看向三人:“唐先生是你们找我们?” 唐中天点了点头:“是的!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有事?”孟沧澜对外人说话一向言简意赅,似乎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神态也是一贯对外人的冷冰冰。 唐中天诚恳道:“在下此次带着女儿女婿是特地来向孟军长和孟夫人赔礼道歉的!” 安知芝和孟沧澜一听就知道司徒白浪把两人的身份告诉了唐中天。 孟沧澜问道:“你跟司徒白浪是什么关系?” 唐中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不瞒孟军长,唐某人忝为刑门清江市分堂的分堂主!是司徒门主的下属,孟军长和门主兄弟相称,说起来在下也算是孟军长的下属了!” 孟沧澜冷淡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我的下属都是军人!” 安知芝见薛斌和新娘子唐颖战战兢兢的话都不敢说,心里有些好笑,心想到底同学一场也不想太为难他们,便道:“你们回去吧,昨天的事不知者不为罪,我们不会那么小气的!” “谢谢两位的宽宏大量!”唐中天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安知芝和孟沧澜咬住不松口,甚至都打算破财免灾了。 他又冲女儿女婿呵斥道:“还不赶紧歇歇孟军长和孟夫人!” 薛斌和唐颖又道了声谢谢,薛斌此时心里真是复杂难言,他本意是想请安知芝过来打脸的,没想到反被人家打脸打得啪啪响。 而且初恋女友居然加入了孟家那样的豪门,真是世事变幻,他心里感觉怪得很,这种感觉没法用语言描述。 羡慕?酸涩?惊讶? 唐中天又道:“孟军长孟夫人,我这次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奉门主命令接二位去吃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唐中天既然是奉了司徒白浪的命令来接两人去赴约的,安知芝和孟沧澜也不矫情,反正在这清江市两人也没有车。 坐上唐中天的黑色大奔,几人很快又来到今天婚礼举行的锦荣大饭店。 唐中天让女儿女婿先行离开了,他自己带着安知芝和孟沧澜一路往上一直来到九楼的一个包间。 敲了敲门,包间里有服务员打开了门。 安知芝和孟沧澜进去后,见司徒白浪已经坐在里面,此时此男正怀搂着一位长相甜美年轻靓丽的服务员说着轻薄的昵语,也没见他有什么动手动脚的过分举动,这甜妞却已经被他逗得面红耳赤眼泛春水了。 孟沧澜自顾自拉着安知芝找位子坐了,不由对司徒白浪鄙视道:“你可真是到哪里都能有美女相伴啊!” 司徒白浪放开怀里的美女服务员冲孟沧澜挑眉道:“不要告诉你,你羡慕了?” 安知芝原本正看着司徒白浪心里腹诽,听到这话猛然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身边老公,眼里探究的意味不言而喻,想看他怎么回答。 “咳咳!”孟沧澜原本端起咖啡刚喝一口,立即呛得咳嗽起来,心里大骂司徒白浪混蛋,当着人家老婆这么说这不是故意挑拨吗? 他赶忙表明忠心:“我会羡慕你?我娶了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做老婆,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时候!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是渣渣!” 他刚说完几位长相靓丽的服务员就齐齐用目光射向他,眼神有些恼。 孟沧澜才不管她们,她们谁呀?又不认识,即使是认识的女人,他孟沧澜也敢当着面这么说,因为他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是却也基本是实话。 对于一心装着安知芝的孟沧澜来说,他的心里再没有第二个女人的影子,其他女人对他而言就跟满大街的大白菜似的。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眼神妩媚地瞟了一眼丈夫,随即又正色道:“沧澜,在外面说话也注意礼貌,你这不是把几位美丽的服务员都得罪了嘛!下次注意点!”说完看向司徒白浪,微笑道:“司徒先生,你的事我听沧澜跟我说起过,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夫妇俩的帮助!” 司徒白浪也笑了,他笑得时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勾,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显得更加清亮,非常迷人,嘴里客气道:“知芝你太客气了,别叫我司徒先生,还是随便点吧!” “那我就叫你司徒小白啦!” 司徒白浪闻言嘴角一抽,原本迷人的笑容也因为脸部肌肉的抽搐而不迷人了,他艰难地保持优雅,点点头道:“可可以!” 孟沧澜在一边哈哈大笑。 三人点了菜后,边吃边聊,安知芝是直率豪爽的性格,司徒白浪又是混黑道已久的帝王,也讲义气不拘小节,所以很快这两位才第二次见面的男女就混熟了。 司徒白浪和孟沧澜碰了一杯酒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严肃道:“沧澜,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孟家恐怕快有麻烦了!” 孟沧澜也不否认:“哦?你也看出来了?” 司徒白浪摇了摇头,叹道:“其实这都不用看,只靠猜都能猜出来!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孟家这么多年看似风光势大,其实都是故去的老爷子一个人撑着,说实话,你们孟家面临的问题就是后继无人!你孟沧澜虽然是个百年难遇的军事人才,但是毕竟属于第三代,而第二代你们家断层了!你二叔”他说到孟之中撇了撇嘴,继续道:“我知道你家老爷子还有很多老部下在军政两界,可是现在你们孟系群龙无首,迟早会变成一盘散沙,那些依附于孟系的人也会逐渐脱离!这问题我在几年前就看出来了,相信其他家族看出来的时间更久,所以他们这些年跟你们孟家相安无事,他们就是在等你家老爷子亡故再动手啊!” 孟沧澜神色平静地轻声道:“我知道孟家的衰落不可避免,但是只要我还在军中,早晚有一天我会重振孟家的,我爷爷当年不就是从一个农民儿子奋斗成了开国元勋么!” “好志气!”司徒白浪闻言悚然动容,拍着桌子大声称赞:“你果然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孟沧澜!我看好你,说实话我还等你将来做到中央大佬好照顾兄弟呢!” 安知芝也被丈夫的豪气所感染。 安知芝让服务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对司徒白浪道:“小白,就冲你能提醒我们这一点,我敬你一杯!” 等安知芝和孟沧澜告辞离开的时候,司徒白浪把孟沧澜拉到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安知芝,低声道:“小沧澜,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你们家管家婆了!唉,你说得对啊,跟你们家管家婆一比较其他女人还真成渣渣了,她这性格太对我胃口了!你小子庆幸你早我认识她吧,不然我肯定追过来!最后提醒你啊,对她好点,不然小心我趁虚而入撬你墙角!” 孟沧澜冷笑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老婆也不会!” 司徒白浪又伸手拍了拍孟沧澜的肩膀,神色郑重道:“你回去可能会有些事发生,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一声!” 安知芝和孟沧澜回到酒店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两人便买了机票回到了天都市。 回到天都市的当天,孟沧澜陪着安知芝去仁爱医院做孕检,正好碰到了行政副院长刘芒。 刘芒请安安知芝夫妇到办公室谈话。 到了副院长办公室以后,刘芒语气委婉地告诉安知芝,经过医院几位领导商量决定,鉴于安知芝的产假还得有半年才结束,出于对医院工作的需要考虑,院领导决定先暂时免去安知芝的总护士长职务。 如此一来,安知芝比原来更加不如了,她原本在总护士长之前还是外科护士长,现在却只成了一名普通护士了。 安知芝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早从紫菱那里已经得到风声了,对此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感到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看着刘芒讥讽道:“真的只是暂时免职?那等我休完产假是不是就能恢复职务?” 刘芒被问得呐呐地答不上来,暂时免职当然只是个说辞,其实都知道不可能再复职。 孟沧澜看到安知芝眼里的黯然和失落,心里顿时一疼,不由扭头双目凛冽地盯着刘芒淡淡道:“刘副院长,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你这个副院长当不成,让你们仁爱医院也关门?” 刘芒脸色大变,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干笑道:“孟将军说笑了,说笑了!” “谁在跟你说笑?”孟沧澜这话倒不是信口胡说,虽然孟家现在情况有些不妙,但是要让一家医院关门还不是难事。 流氓哭丧着脸,心里大骂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来办的院长,都知道安知芝现在不好惹,却让自己来摸老虎屁股。 刘芒本就不是什么能担责任的人,闻言灵机一动就想多拉几个垫背的帮他分担压力,于是可怜巴巴道:“孟将军,孟夫人啊,这真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个负责传话的,其实都是卫生局郝局长和我们院长两个决定的,前几天在院领导会上讨论的时候,我当时是坚决反对的,孟夫人工作认真负责,是我们医院难得的人才,我们不能让人才寒心呐,可是院长死活不听我的意见,唉,我就是个副院长,人微言轻,虽然有心帮孟夫人,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无力回天啊!您二位可要恕罪恕罪啊!” 他说完眼巴巴地望着孟沧澜和安知芝,心里却阴险地想:迁怒吧迁怒吧,你们赶紧迁怒院长吧,最好能把他给撤了,这样说不定还有我进一步的机会。 刘芒越想越心痒难耐。 没想到安知芝只是“哦”了一声,一点也没有要动怒的意思,反而还劝说孟沧澜:“算了,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就不要殃及其他人了,回家吧!” 孟沧澜有些不甘心,还待再说,却被安知芝使了个眼色阻止了。 两人站起来要走,刘芒有些急了,事情的发展怎么跟他所想的不一样呢?忍不住向安知芝沉声再次提醒道:“孟夫人,是院长一力主张要免你的职的!” 安知芝却笑了笑,大有深意地看了刘芒一眼冷邦邦道:“院长为医院考虑没有错,我确实要生孩子对工作有些懈怠,他这种一心一意为医院考虑的人,我还是十分钦佩的!” 说完在刘芒目瞪口呆中,拉着孟沧澜出了副院长办公室。 等两人出了医院后,安知芝斜睨着丈夫,笑道:“那个刘芒想把我当枪使你没有看出来吗?” “我当然看出来了!不过免你的职务毕竟也是院长同意的,我拿他撒气也不算冤枉了人!至于刘芒一并要他退休了就是!”孟沧澜冷哼道:“我打算现在就去找你们卫生局那个郝局长,看看他有什么狗胆把你免职了!” 安知芝攀住丈夫胳膊,柔声道:“咱们原来不是都说好了么?反正争取到了我现在也上不了班,免不免职没什么区别!等以后生完孩子有机会再说吧!” 孟沧澜伸手温柔地抚摸安知芝的头发,叹道:“我只是为你有些不值!”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我现在有你还有宝宝,再不是以前一个人只有工作的时候,当不当这个护士长都无所谓了,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因为能让女人幸福的只有老公和孩子,工作却不能!” 两人回家后吃了顿饭,孟沧澜便又回部队去了。 孟家别墅外,安知芝看着逐渐远去消失的黑色的奥迪,突然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丈夫此去恐怕并不会顺利。 与此同时,市委大院孟之中家 孟之中下班回来后就一直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妻子绛怡蕤不由纳闷道:“老孟,你这是怎么了?” 孟之中咬了咬牙,突然破口大骂:“姚重文那混蛋就不是个东西!前一段时间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今天给我来电话说省里最后决定让吴伟接任市委书记一职!恐怕再过两天省委组织部就会找吴伟谈话了!” 孟之中爆了粗口,显然被气得不轻。 姚重文是浙省的省长,这一点绛怡蕤当然知道,对于丈夫的话也并不惊讶,其实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 她想起娘家大哥嘱咐的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温声道:“现在看来也只有求我大哥帮忙了!” 孟之中一听妻子的话顿时就像扔上岸的鱼儿看到了水塘,心气一下子又活泛起来,赶忙凑到妻子身边,又亲又抱地厮磨一番,好言劝道:“那咱们就求求大舅哥,他是中央组织部副部长,说一句话省里那些老家伙不敢不重视的!” 绛怡蕤看了丈夫一眼:“电话我可以打,不过我大哥可能会提一些条件,到时候你自己考虑答不答应吧!” “条件?”孟之中也不是白痴,瞬间警惕起来。 绛家在老爷子生病直至过世后的所作所为,让他已经有所不满,同时也有所怀疑了。 绛怡蕤表情平静地说道:“你也不用那么紧张,紫雨和沧澜之间的纠葛你也知道,我大哥可能是想教训一下沧澜给女儿出口气,仅此而已!” 孟之中皱眉:“沧澜那小子虽然我也不待见,不过他是我孟家在军中的一面旗帜,你们要是动了他,对孟家的声誉以及影响不好吧?别人会以为孟家连嫡孙都保不住了!” 绛怡蕤瞟了丈夫一眼:“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这个电话了!” 其实她闲杂也很矛盾,不知道应该帮孟家还是绛家。 孟之中身体往后一倾,重重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思虑了半晌,最后挣扎道:“打吧!” 绛怡蕤闻言心里有些失望,丈夫果然还是那个自私又没有远见的人啊,看来孟家真没希望了。 就在孟沧澜回到部队五天后,这一天他正在办公室里看下面几个师报上来的训练计划,警卫员进来报告说有一个年轻女子找他。 孟沧澜先是一愣,继而大喜,他以为是安知芝来了,谁知兴高采烈地冲出办公室后,却看见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绛紫雨。 “是你!”孟沧澜脸色一沉,眼睛眯了起来,语气也很不好:“老爷子生前不是说过让你不准再踏入天都市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绛紫雨看到孟沧澜眼里的不耐烦和厌恶,神情一黯,委屈道:“沧澜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带着我一起放风筝的事吗?那时候我跟在你屁股后头被石头绊倒了你就过来扶我,我们那时候多好啊,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孟沧澜皱眉:“这你得问你自己!你三番五次要知芝的命,我没一枪崩了你已经算手下留情了!闲话也不用说了,你来有何贵干,说吧,说完后就赶紧从我面前滚!” 绛紫雨表情一滞,随之两边嘴角慢慢翘了起来,眼神深沉:“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可是来救你的!” “进去就不必了,我也不必你来救!”孟沧澜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就厌恶,蛇蝎美人大概形容的就是她这一类的女人了,所以他拒绝得很果断。 绛紫雨笑道:“先别急着拒绝,我这里有两份材料你先看一看吧,看完再回答我!” 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两个文件夹朝孟沧澜递了过去。 孟沧澜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翻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变得越难越难看。 两份文件是两份都是写明要呈报给中央军委的。 其中第一份材料是举报孟沧澜的所谓罪证。 孟沧澜大概看了看,他的罪证有这么几条:第一条,就是军阀作风,随后列举了孟沧澜闯公安局殴打公安局长陈建飞c妨碍司法公正的事情,上面还有陈建飞以及市长吴伟的证词。 第二条,说孟沧澜罔顾战士性命,为了立功多次让战友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们送死,以战友的尸骨筑起自己的军功。第三条,说孟沧澜跟境外敌对国家有秘密往来,怀疑他可能已经变节做了他国间谍,理由就是孟沧澜曾经一个人单独秘密前往美国会见某些人,往下还有不少罪状,都列举得很详细。 至于第二份材料则恰恰相反,列举的都是孟沧澜英勇善战品格高尚忠于祖国之类的事例。 很明显前一份是弹劾,第二份是表功。 孟沧澜合上材料,冷冷地注视着绛紫雨:“材料做得很详细,怕是废了不少心吧?说吧,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做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很简单,跟安知芝离婚然后跟我结婚,那么我会把第二份材料递交给中央军委,到时候我再运作一番,可以保证让你今年就晋升中将军衔,做大军区的副司令员,如果不同意,那么第一份次啊聊就会交上去,这份材料虽然不能让你丢掉性命,但是你这军长是肯定做不成了,甚至会被开除军籍!我有这个信心可以做到!沧澜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选什么吧?”绛紫雨神情很是得意,他很清楚对于一个热爱军队热爱军旅生活的将军来说,被开除军籍将是多么残酷的打击。 而另一个选择结果则截然不同,二十五岁的大军区副司令员,中将军衔,这是百年来前所未有的荣誉,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有着超乎想象的诱惑力。 在她看来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孟沧澜脸色变幻,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大约几分钟后,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做好选择了,你把第一份材料交上去吧!现在可以滚了!” 绛紫雨闻言惊讶地看着孟沧澜:“沧澜哥,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你如果被开除军籍,不仅会辜负孟爷爷和孟伯伯的期望,而且还会变成孟家的耻辱,你的战友们也会瞧不起你。别人也会真的以为这些罪证是真的,你会抬不起头来的!” “这些罪证不是真的么?”孟沧澜语气嘲讽:“我只知道一点,如果我连想跟谁在一起都做了主,那即使做再大的官,也不过是个傀儡!况且做一个保不住自己老婆的男人,我会对自己失望,爷爷和父亲也会对我失望的,孟家没有牺牲妻子换取名利的软骨头!” ------题外话------ 感谢相与的评价票!感谢098881和xilg的月票!么么哒!这段时间每天都码好多字,好累啊,今天休息了一下,就写了五千多字啦!大家体谅一下哈!好吧,我懒病犯了!遁走!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3 军长退役 a军驻地,军部大楼外 不时有路过的军人用疑惑地目光往这边静静站立的孟沧澜和绛紫雨看一眼,他们发现军长和那个陌生美女的脸色都很不好。 孟沧澜冷冷道:“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选择也做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绛紫雨蹙了蹙眉,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可以做出正确选择的题目,聪明的孟沧澜却做了一个傻瓜的选择。 难道自己真的差了安知芝那么多?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一个男人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 绛紫雨感受到被轻视的羞辱以及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一股浓浓的羡慕和嫉妒,对安知芝的羡慕和嫉妒。 为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让面前这个优秀的男人如此维护?她凭什么? 绛紫雨牵强地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柔声劝道:“别这么草率就给出答案,我们都清楚这个选择最后意味着什么,还有沧澜哥我也劝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以为凭着孟家的关系可以趟过去这一次的危机,坦白告诉你,这回想动你的人不少!这样吧,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再给我答复!” 孟沧澜突然笑了,声音变得不温不火,盯着绛紫雨的双眸里透出一股蔑视:“我没有抱有什么侥幸心理,你能来找我就说明你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不过我劝你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以为我会改变主意,那两天时间我不需要!” 接二连三被直接拒绝,绛紫雨感觉很没有面子,直接怒了:“孟沧澜,我到底有那一点比不上安知芝了?论相貌我比她漂亮,论年纪我比她年轻,论家世,我出身豪门她只是个土鳖贫民女,论才智我也自认为比她强” “没错!你说的这些都比她强,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是你没有发现你说的这些都是外在的吗?我是找老婆不是选美,你现在漂亮年轻,那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如果因为相貌和年龄优势我今天娶了你,那等将来你老了不漂亮不年轻了,我是不是又可以因为这个而娶别人?你家世现在好,可是比你家世好的女孩子也有不少!知芝也许有很多地方比不上你,但是她的内在却是你永远也比不上的!她直率真诚善良,不像你心机深狠毒,那些外在的几十年后就变了,但我敢说她这份真诚善良永远不会改变!你只注重外表却看不见内心,其实你根本不懂爱!” “爱?你想做梁山伯罗密欧?”绛紫雨语气讥笑。 “有什么不可以?我在想这个世界拥有和平很少有大的磨难,这是一种幸运,但是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不幸?因为少了战争少了磨难,我们同时也失去了检验爱情检验自己的一次机会!废话了这么多,我就是想明确告诉你,我就是想检验一下自己对爱情能不能做到誓词里说的不离不弃!情比金坚任尔东西南北风!” 绛紫雨目光复杂,老实说听到孟沧澜这番几乎剖白内心的话,她内心感觉到一种震撼和颤栗,一会儿后,收敛心思,淡淡道:“你会后悔的!” 孟沧澜的对爱的忠贞,反而让她更想得到他了,这样的男人只有她绛紫雨才配拥有。 “后悔吗?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孟沧澜冷淡地说道:“记得尽快把第一份材料交上去,别忘了!滚吧!” 绛紫雨形容狼狈地逃走了。 她本以为志在必得的一次行动结果却出乎预料的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等绛紫雨离开后,孟沧澜不顾部下们怪异的眼神回到办公室,他呆呆地在椅子上坐了很久,认真地打量每一个摆设,因为他知道自己也许在这里坐不了几天了。 要说孟沧澜为此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他热爱军队生活,同时也是一名真正的优秀军人,离开生活已久的军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但是也仅仅是因此而难受而已,对于刚才的选择却绝不后悔。 突然孟沧澜反应过来,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么严重的程度,现在那份弹劾检举的材料还没有交上去,自己也许可以率先联络好一些孟系的在军中的旧部,到时候大家一起作用,兴许能抗住军委的命令。 不过,这样做似乎对方又能在他孟沧澜的罪责里添加一条拥兵自重不听号令图谋不轨了,那些爷爷的老部下可能也会被连累。 至于心存侥幸想着上面会还给自己一个公道,这个孟沧澜还真没有抱太大希望。 一来,那些材料虽然乱扣罪名,但是却又都列举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明例子。 比如军阀作风,军阀作风是指那些军队高官割据一方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不听中央命令各自为政的做事态度,他孟沧澜是恼怒之下揍了人,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本来没有多么严重,毕竟军人就是得有怒火得有血性,可是揍的那个人是公安局长,这就有点微妙了。 说他藐视地方政府有军阀作风,他还真百口莫辩。 不得不说绛紫雨这个女人真是太聪明了,她很会混淆视听生拉硬扯偷换概念。 大概背后也有军中老人给做参谋吧,不然不会端端地就往那些重罪上面掰扯。 再说那条涉嫌变节做外国间谍那一条,其实那一次悄悄前往美国,也只是当初帮安知芝捏造了假身份后被老爷子吼着去美国看望伤了胳膊的安知芝而已,那次他其实只是在美国的某家大酒店的房间里宅了几天就回国了,最多在此期间给安知芝买了几件名牌衣服而已。 让孟沧澜想不到的是,这么机密的事情绛紫雨怎么都给查到了! 但是这种事情就算说出来,别人也未必会相信啊! 尤其是孟家本来在军中的势力就不小,这一点早就被高层所忌惮,现在老爷子一去,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打击孟家在军中的势力了。 绛紫雨的计谋毒就毒在她看透了高层的意图,高层并不在乎那些材料的真实性,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借口,一个能用来打击孟家军中势力的借口。 反正无论如何,一旦材料交上去,军长这个职务是绝对保不住的。 想明白这些以后,孟沧澜刚刚放在电话上的手又拿了下来,既然不可避免,那还是别让那些叔叔辈的将军们知道了,免得他们一时冲动闹出事来。 要是被指责他们搞什么军事小团体,那高层只会对他们更加忌惮,打击力度也势必增强。 三天之后,中央军委所隶属的四大部之二的总政治部和总参谋部一起派遣工作调查组下来,调查a军军长孟沧澜违反纪律的问题。 孟沧澜被带到了一间临时成立的审讯室里,他的前面坐着三名军人,两名大校一名中校。 孟沧澜看了三人一眼,默默地走到中央的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下。 中间坐着的那名大校年纪大约在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很精干,皮肤黝黑,眼神凌厉。 他看了孟沧澜片刻后,开口自我介绍道:“孟军长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复成,是总政治部下属军委纪检部的副部长,我左边这位是总参谋部情报局的王晓副局长,右边这位是军委办公厅的于中校。” 孟沧澜淡淡地点了点头:“你们好!” 李复成和王晓这两位大校还没有说话,那位于中校却跳出来了,他指着孟沧澜沉下脸呵斥道:“孟沧澜,注意你的态度!” 孟沧澜愕然:“我态度怎么了?”的确,他从进来后就一直坐得端端正正,废话没有说也没有发脾气使性子,可以说是相当配合啊,这姓于的抽什么疯? 于中校冷笑道:“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是代表军委和你谈话!” 孟沧澜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这不是废话么?你肯定是代表军委啊,要是代表你个人本将军会理你? 他感觉这姓于的有病,有心发作,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现在是特殊时刻,没有必要因为这蠢材惹麻烦,所以孟沧澜么眨了眨眼睛,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才诚恳道:“我知道啊!” “那你就是这样对上级领导说话的?”于中校砰的一下把桌子敲得震天响。 孟沧澜回过味来了,这姓于的原来是耍威风来了,他虽然不想惹事,可是堂堂一军之长也不是任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的,于是眯了眯眼睛,懒洋洋道:“那我应该怎么说话?先向你敬了个礼然后唯唯诺诺赔小心?中校同志,我希望你搞清楚两点,第一,我是少将你是中校,咱们的军衔差三级,第二,我是正军级,你恐怕最多是个正团级待遇吧?无论从哪一点来说好像都应该是你先向我敬礼才对!” 孟沧澜虽然恼怒姓于的,不过脑子并不没有糊涂,他说话时可以把那两位大校排除在外,就是不想一下子得罪三个人。 于中校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孟沧澜张口结舌:“你” 孟沧澜瞟了对方一眼:“行了,你也不用向我敬礼了!”口气淡淡的,却能气死人。 “孟沧澜,你还以为你是一军之长呢?你马上就要被撤职了!”于中校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自以为得意地嘲讽道。 孟沧澜斜眼看着对方,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是傻子吗? “中校同志,明确回答你在没有军委(和谐)主席签署的命令之前,我就还是a军的军长,马上撤职那也得等命令到了,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以为你是军委(和谐)主席么?”孟沧澜的反击毫不客气,他这人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骂我祖宗我刨你祖坟。 奇怪的是李复成和王晓两人坐在一边看戏一样一言不发,只是不时用眼神做个交换,也许他们是想让于中校出头给孟沧澜一个下马威。 孟沧澜猜不透那两人的心思。 于中校屡次口头交锋都宣告失败,脑子里血气翻滚,不由口不择言道:“姓孟的,你嚣张什么?你还以为是你爷爷在的时候呢,孟骐都已经死了!看还有谁能替你们孟家人作威作福保驾护航!” 这话有阴谋,孟沧澜听对方拿老爷子说事,突然懒洋洋的表情一变,从懒猫化身成猛虎,双眼杀气腾腾地注视着对方,寒声道:“如果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毙了你?” 于中校冷笑一声,眼神不屑。 孟沧澜二话不说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大门不理三人带来的部下阻拦,冲不远处自己的警卫员吼道:“黄德虎,去叫警卫营过来!” 很快军警卫营几百名士兵全副武装聚集到了审讯室外面。 孟沧澜知道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被撤职,所以根本无所顾忌,一挥手,警卫营营长就带人冲进了审讯室,把调查组的三个人围了起来。 于中校看着黑洞洞地枪口这时才变了颜色,脸色煞白,但还是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代表中央军委的,你们是要造反哗变吗?” 这些警卫营的士兵对于中校的话充耳不闻,什么中央军委他们压根不管,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就知道听军长大人命令行事。 这时李复成终于说话了,他先批评了于中校几句,然后冲孟沧澜呵呵笑道:“孟军长,大家都是华国的军人,没必要搞内斗!刚才是小于口不择言,是他不对,你还是把兵撤下去,我们好好把问题谈谈!” 孟沧澜不可能真开枪把三人杀了,闻言挥手让警卫营士兵退下,又走回自己位子坐下,淡然道:“我们早谈问题不就好了,做什么耍那么多花样!” 审讯重新开始。 李复成是本次调查组的组长,所以便由他主发问。 “孟军长,有人检举你于去年9月28日在天都市公安局殴打市公安局局长陈建飞,有没有这回事?”李复成问话的时候口气严肃,神情凛然。 这事孟沧澜否认不了,只得承认:“有这回事,不过当时他无缘无故抓了我的女朋友,所以有些冲动!” 王晓“嗯”了一声,接着道:“军队军官是不能随便干涉地方司法的,这点条例里有。而且还殴打地方公安局长,这会对我们军队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随后三人又分别询问了其他几项罪名,孟沧澜分别做了解释和陈述,不过他也知道希望不大。 在审讯过程中,孟沧澜也看出来,这三人中间李复成看起来好像是保持中立的,对他不偏不倚。 王晓和于中校则不然,他们问话言辞犀利,而且千方百计给孟沧澜设置问话陷阱,孟沧澜猜想这两人可能早就接到了有关人士的指示。 又过了几天之后,军委下达了关于孟沧澜的命令,孟沧澜被撤销军长职务,调去北方某个军区某团担任团长。 奇怪的是他的军衔并没有变,现在成了少将团长,一个团长的军衔比师长还高一级。 其实原本军委有不少人坚持要将孟沧澜开除军籍的,最后还是国家主席兼军委(和谐)主席陈耀坤念着孟老爷子的功绩以及爱惜孟沧澜才能的为由,并没有答应那些人的要求。 其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孟沧澜的罪名很多都经不起推敲,把他撸下去也只是政治斗争的需要而已。 a军军部,孟沧澜拿着军委签发的调职命令久久不语。 副军长王凯旋以及参谋长等a军的一大批高级军官此时都聚集在孟沧澜的办公室里。 王凯旋看着孟沧澜,眉头拧成了疙瘩:“老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手打造出来的铁血练军计划眼看就要展开,上头怎么在这节骨眼上把你调走了?而且还是连降两级!虽然听起来只有两级,可是从团级到军级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鸿沟啊!这惩罚也太严厉了!那天那个什么狗屁调查组到底下来查什么?” 孟沧澜摇了摇头叹气道:“有人向军委检举我有军阀作风,而且还是外国间谍!” 参谋长已经五十多岁了,一向脾气很好,此时闻言也不禁气得大骂:“什么狗屁军阀作风?不就是军长你做事霸道一些吗?哪个猛将军不是这样的?没点脾气没电血性的将军能带得了好兵?还外国间谍?军委那帮官老爷的脑袋都让驴给踢了?这都信?完全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嘛!军长,我老赵说句真心话,自打你三年前来了咱们军,咱们军的作战素质和单兵能力都得到了很大提升,以前军区军演我们老打败仗,现在每次必胜,是你把a军打造成了王牌军,a军不能没有你!” 几个师长团长也义愤填膺地大骂。 “除了军长你,谁来做这个军长我都不服!” “我们也不服!” 军政委也气得直叹气:“老孟,你真的不能走啊,不行,我得亲自向军委陈主席反应!” 孟沧澜皱了皱眉,平静道:“都别吵了!”他声音不大,但是原本吵闹一片的这些骄兵悍将们却刹那间住了声。 王副军长和政委以及赵参谋长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能够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这数十名眼高于顶的军官们乖乖听从,全军上下除了军长还真没有人能做到。 这跟军衔军职的高低没有多大关系,盖是因为全军上到军官下到士兵每一个人都拥戴孟沧澜。 如果以军职军衔论,军政委跟军长同级,都是少将正军级,可是政委就做不到让这些军官们都乖乖听话。 孟沧澜等人都噤声后,才轻笑道:“大家能够挽留我我很高兴,不过这件事内幕太复杂,结果已经出来就改变不了了!至于我走后的军长人选,我向上面举荐了王副军长,不知道上面会不会答应!” 王凯旋急忙道:“军长,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只想辅助你到顺利退休,我可统帅不好一个军!” 孟沧澜看着对方郑重道:“我走后你把咱们原来制定的练兵计划一定要继续推行下去!别的人来我真不放心!” 他说完看了一眼众人,犹豫了一下最后沉声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我刚才思前想后做了一个决定,北方军区我也不去了,那个团长我也不做了,我打算正式退役,北方军区太远了,一次来回太过麻烦,我老婆身怀有孕,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天都,如果带她直接随军,那边条件又太艰苦,我不忍心让她受苦!再者说了,我从16岁进部队,到现在整整当了九年兵了,我想去外面做点别的,试试看如果不当兵自己是不是就是个废物了!” 孟沧澜要退役,这个消息比他要被调走还让这群下属们震惊和慌张。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劝,孟沧澜都不听,最后把所有人赶了出去。 等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抚摸着办公桌和椅子,突然间流泪满面。 离开,他真的有太多的不舍,那身绿军装那些军营那些“一二一”的口号,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 当晚,军委就接到了a军所在的东南军区多名将军求情的电话。 a军政委和副军长参谋长也向上级反映,孟沧澜决不能调离a军,因为现在将要在a军展开的训练计划必须也只有他能负责,如果此项练兵实验取得突破,对于全队的战斗力都会有很大的提升。 当然,他们最后也向上面反映了孟沧澜想要退役的决定。 最后军委鉴于对那份训练计划的重视,最终讨论后决定孟沧澜依旧留在a军,官职为专门负责练兵计划的高级参谋。 但是孟沧澜不为所动,他的退役申请还是在第二天向军区向军委递交了上去。 最后军委(和谐)主席陈耀坤亲自给孟沧澜打电话挽留,但是孟沧澜还是回绝了。 孟沧澜当时在电话里直接反问陈耀坤:“主席,既然我你们说我涉嫌做外国间谍,那你们就不怕我继续留在a军窃取情报?所以我还是退役做我的老百姓好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昨夜下了一场雪,天都市披上了银装素裹,整个世界好像都被白色的栀子花堆满了一样,洁白纯净了许多。 从郊区通向市区的公路上积了冰雪,不少车都搭了防滑链,也有一些没搭,不过不管搭了还是没搭的,车都开得比较慢,就像颤颤巍巍的老人。 又紧又快的生活节奏似乎因为这场雪减缓了许多。 孟沧澜坐在一辆军车里不停地从窗口往外面的世界张望,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穿那身笔挺的军装,而是换上了一身随意的休闲装。 脱下军装,他照样看起来英姿勃发,不过少了一点铁血味道,却又相应多了几分潇洒的娴熟写意。 等车到了市区后,孟沧澜对开车相送的警卫营营长道:“就在这停吧,前面有出租车了,我打的回去!” 营长并没有停车:“军长,就让我把你送到家吧!” “别叫军长了,我现在是老百姓一个,好了,停车吧!”孟沧澜笑了笑,温声道。 “您就让我再往前送一段吧!”营长乞求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何必呢?停车吧!”孟沧澜叹了口气,说完又似笑非笑地加了一句:“怎么?我不是军长了,所以就不听我命令了?” 营长听他这么说,哪还敢再继续蒙头往前开,只得在路边停了车。 孟沧澜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从行李箱拽出一个超大号的行军包背在背上,冲立在身边擦眼泪的营长翻了翻白眼:“哭个屁啊!赶紧回去吧!” 营长敬礼道:“军长再见!” 孟沧澜本能地把右胳膊抬了起来想回礼,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苦笑一声道:“都习惯了!好了,走吧!”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营长看着孟沧澜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不顾旁边的路人,大喊道:“您保重啊!” 孟沧澜没有应声,等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看着远去的军车影子,低声喃喃道:“你们也保重!” 走了一段路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那司机看到孟沧澜的那一个大的军用旅行包,又见他在后座坐得笔直,不由试探道:“小兄弟,是刚从部队复员的吧?” “是啊!”孟沧澜随口应了一声,他脑子里在想着等会见到安知芝告诉她这个消息后,她会是什么表情。 这几天虽然两人有过通话,不过撤职退役的事情孟沧澜并没有告诉妻子。 司机似乎是个话唠,又笑着接口道:“看你的年纪应该在部队干了几年了吧?复员回家也好,可以多陪陪家人!” 孟沧澜一听这话刚才离开军营时的难受劲莫名其妙地好了许多,他心想这司机说得对啊,我现在离开了军营不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知芝了? 夫妻两人自结婚后在一起的时间算起来寥寥无几,现在正好可以补偿补偿妻子,这么说来应该高兴才对啊! “我儿子就是前年复员回家的!要说部队可也真是锻炼人的地方,那小子在家里的时候懒懒散散身体还弱,回来后人勤快了很多,身体也很壮实!不过有一点可惜的就是当兵几年没学到啥手艺,找不到好工作,现在只能当个保安勉强度日!” 这位司机大叔的确话唠得可以,一下子又扯到他儿子身上去了。 孟沧澜见司机大叔一个人说话挺尴尬的,便接过话问道:“您儿子是在哪里当的兵?” “以前在南方军区服的兵役,后来托人找关系才转到咱们东南军区了,就在市郊的a军!”司机大叔见乘客搭话,谈性更浓了,微有些得意道:“我儿子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个精英,还立过两次二等功呢,年年都是优秀士兵!” 孟沧澜心说不会这么巧吧,居然是a军的士兵,那不就是自己以前的部下? 他也起了好奇心:“您儿子叫什么名字?” “马啸光!” 孟沧澜听到这个名字后就笑了:“是不是黑黑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个子也高高的,说话急了有点小结巴?” 这个马啸光孟沧澜还真认识,他以前没少下基层连队跟士兵们谈心扯淡,a军的士兵他认识不少,这个马啸光枪法很准,是c师装甲团某连某班的班长,还参选过一次军区特种部队,可惜参选的时候受了伤被刷下来了! 司机大叔闻言先是一喜,接着有点小尴尬,讪讪道:“这孩子性子急,说话急了是有点结巴!小兄弟原来你认识我儿子啊?您贵姓?我回去跟我儿子说说,他不定也认识你呢!” 孟沧澜微微笑道:“我认识你儿子,我叫孟沧澜,你回去跟你儿子说,他肯定也知道我!” 等车开到了孟家别墅外面的大马路,孟沧澜下了车。 司机以孟沧澜跟儿子是战友为由,死活不收车费,司机大叔看了看不远处的别墅区,小心翼翼地冲孟沧澜问道:“小兄弟,你不会是住在这里的吧?” 孟沧澜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人的!” “吓我一跳,还以为拉了个大人物呢!”司机大叔离开时又热情道:“小兄弟,如果你找不到工作可以去美通商厦找我儿子,他是那里的保安科长!” 做保安?孟沧澜暂时还没想过要干什么,不过人家盛情难却,只得点头答应。 孟沧澜进了院门后,见安知芝正背对着自己在院子里散步,不由出声打趣道:“嗨美女,请问劫个色可以么?” 安知芝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孟沧澜,不由惊讶道:“怎么是你?” “能劫你色的除了我还能是谁?”孟沧澜笑着向安知芝走去。 安知芝突然蹙了蹙眉:“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啊?怎么这身打扮?” 孟沧澜叹了口气:“我退役回家了!以后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你会不会对我失望离开我啊?” “退役了?”安知芝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随即脸色凝重:“他们已经对你动手了吗?到底怎么回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先别着急,我们回屋再谈!”孟沧澜说着过来搀安知芝。 安知芝气道:“还不急?那可是你最爱的部队啊,就这么离开了?你不感到可惜啊!”气得甩开孟沧澜的胳膊,不让他扶。 孟沧澜锲而不舍,硬是拉过她的胳膊用手握住,也不管妻子反抗挣扎,淡淡道:“可惜是可惜,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部队不是我最爱的,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是!” “那你现在最爱的是什么?”安知芝好奇。 “你猜!”孟沧澜说完眼神温柔地盯着安知芝光洁美丽的脸蛋。 安知芝被看得脸红,囧道:“看什么看?你不会告诉我你最爱的是我吧?” “啧啧,能说出这句话可见你有多么臭美和厚脸皮!自我感觉真是良好啊!”孟沧澜眼神怪异。 安知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道:“滚!” 孟沧澜接着道:“我刚才话还没说完呢,你虽然自我感觉极度良好,不过答案却猜对了!” 安知芝苦笑,同时心里又放松了一些,老公噎人的本事还是这么犀利,不过看他还能笑嘻嘻地开玩笑,说明他并未因为这个残酷的打击而消沉下去。 最后两人回到客厅,孟沧澜问:“叶阿姨呢?” “买菜去了!”安知芝死拽着孟沧澜不放:“你先别管别的,跟我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严重到让你直接退役呢?我以为就算他们要对付你,最多也就是让你将级而已!” 绛紫雨的那个选择孟沧澜并没有跟安知芝分说,他不想妻子因为他这个选择而有心里压力,只是说有人给军委递了检举信,然后下来调查组 “可怜的老公!”安知芝听完眼神柔柔地盯着孟沧澜,靠过去仰起脖子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随后问道:“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还没想好!兴许会去买羊肉串,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我一个死去的战友生前有这样的心愿!也有可能去做个保安什么的,刚才坐出租回来的时候,就有司机师父向我介绍了!”孟沧澜不确定地说道,眼神也有点迷茫。 安知芝惊呼:“卖羊肉串?” “是啊!你不会嫌弃我吧?”孟沧澜有些担心了,听说女孩子都是很虚荣的,虽然自家知芝貌似不是,不过也难说啊! 以前同意嫁给他是因为他是个将军,现在一个卖羊肉串的,想想哪个女孩子愿意嫁给小贩啊。 孟沧澜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哪知道安知芝却欢天喜地道:“太好了,那以后我就是老板娘,吃肉串什么的岂不是都不用付钱了?太爽了!” 孟沧澜顿时放心下来,果然知芝就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啊,虽然这思维有点古怪,不过他喜欢。 所以也跟着大呼小叫:“那当然了,你跟着收钱就行!想吃多少随便拿!” 安知芝笑着点头,眸子里却隐晦地闪过一丝疼惜,她老公堂堂一军之长天之骄子,居然要沦落到去摆摊了吗? ------题外话------ 感谢紫花的花花,lq72929和lyuq 的月票! 今天是吾陛的生日哈,码完字出去玩了哈!求票求花求各种!另外本书开了个群,大家有意向的欢迎来勾搭!群号197219262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4 宝宝命名,夺别墅 谈完了退役的事情,孟沧澜感觉轻松了一些,他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也有些腻了,其实我早就想换个活法了!” 安知芝白了丈夫一眼,心说你就口是心非吧。 不过她并没有把到了嘴边的话吐出来,反而乖巧地爬上沙发,像只慵懒的猫咪一般横躺着,小脑袋挪啊挪到孟沧澜的腿边,枕了上去。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给予丈夫一些安慰。 一个聪明的女人不是看她有多么高的学历,不是看她多么会理财,而是看他对待丈夫的时候,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其实大多数男人平日里是很大度很有耐心的,作为妻子你尽可以跟他耍赖撒娇顶撞,但是当他们心情不好或者需要安慰的时候,你假如再说一些不该说的,那就是胡搅蛮缠,做一些不该做的那就是不可理喻。 一个女人如果懂得这个道理并且做到这一点,那她的感情和婚姻绝对像堡垒一样牢不可破。 孟沧澜伸手在安知芝的眉梢眼角鼻子嘴唇上轻轻摩挲着,偶尔也会往耳朵和脖子边侵扰,安知芝感到有点痒痒的,不过很舒服,也就半眯着眼睛。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虽然没有说情话,但是却分明有种平安喜乐的美妙滋味。 这种无声胜有声,交流存乎一念心的感觉,忽然让安知芝感到客厅里弥漫开一种名为罗曼蒂克的东西,她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浪漫发于心,其实并不一定要去刻意营造,除了玫瑰红酒烛光晚餐,彼此静静聆听各自的心声,呼吸一样的空气,偶尔一个眼神交流,刹那间有种你知我我知你的微妙,这才是最浪漫的。 孟沧澜的手逐渐往下移去,从毛衣的下摆里钻进去,在安知芝微微隆起光滑如腻玉的肚子上温柔抚摸。 安知芝脸一红,感觉丈夫的手指很灵活很调皮,有时候用指尖轻轻地划拉,就像画家在素描时的勾勒,有时候又是拇指轻弹,恰似钢琴家在弹奏乐曲,有时候有用掌心磨,弄得安知芝舒服得汗毛都颤栗。 突然,安知芝忍不住用手摁住了孟沧澜活动的手,嗔道:“你干嘛呀?”原来某男的手居然在她肚脐眼上挠了起来,痒得紧。 孟沧澜笑了笑:“你皮肤太滑了,从脸上摸着摸着就滑到下面去了!咦?你肚子在动呢!” 孟沧澜说着说着突然惊叫起来。 “傻样!”安知芝翻了个白眼:“你儿子在踢我呢!”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说不定是女儿呢!”孟沧澜撇嘴。 “我希望是儿子所以肯定就是儿子!”安知芝蛮横道。 孟沧澜哼道:“我倒希望是女儿,咱们家有我一个雄性就够了!” 安知芝瞠目:“你思想变态啊!” 孟沧澜没有纠缠这个问题,看了看安知芝的腹部,道:“我想听听!”说着上身俯下耳朵往安知芝的肚子上贴去。 可是离得远够不到,孟沧澜便把双腿收到沙发上,尽力把身体前伸。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安知芝和孟沧澜扭头一看,发现是叶芬,此时对方正提着菜篮子目瞪口呆地瞧着两人,很快她又回过身来,尴尬道:“少爷少夫人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仓惶躲了出去。 安知芝和孟沧澜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两人此时姿势太过暧昧,孟沧澜由于身体前倾已经大半个身体压在安知芝身上,脸在她肚子附近,不过由于安知芝曲着一条腿所以从门口的位置看起来,好像孟沧澜脑袋在安知芝股间,而安知芝的脑袋也在孟沧澜腹部以下,像极了69式。 这是个误会啊!两人面色发红,彻底囧了。就算两人再怎么年轻人不拘小节,也不可能大白天地门都不关就在客厅里玩口舌游戏吧。 安知芝又羞又恼地从沙发上起来,拍了孟沧澜胳膊一下,说道:“还不快去让叶阿姨进来,都是你这死人,我没脸见人了!” “是个误会啊,你放心,一会儿我跟她解释!”孟沧澜也很无辜,他只不过间歇性父爱发作,想倾听一下自家孩子的动静而已。 安知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别解释了,越解释越尴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等孟沧澜把叶芬从外面叫进来的时候,她看着两人的眼神还带着一种怪怪的感觉。 安知芝起先还刻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很快就装不下去了,匆匆向叶芬交代了一句“庆祝沧澜回家午饭做丰盛一些”,便逃上楼去了。 等到午饭做好,安知芝才畏畏缩缩地从楼上下来,见孟沧澜一脸淡定地坐在客厅看电视,她不由感叹:果然还是男人脸皮厚一点啊。 吃饭的时候,叶芬也已经知道了孟沧澜退役的消息,边吃边唏嘘道:“老太爷知道了还不定多难过呢!” 一句话说得安知芝和孟沧澜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强笑道:“爷爷一直都希望我们活得快乐幸福一些,只要做到这些,我想他老人家不会难过的!” 叶芬也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赶忙轻拍了一下嘴巴,笑道:“瞧我这张嘴,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少爷在家里好好陪陪夫人,等过几个月孩子出生了一起再告诉老太爷一声,他老人家肯定欢喜!” 安知芝突然放下筷子,微笑着看着孟沧澜道:“说到孩子,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孟沧澜好奇道:“什么?” 叶芬也停下吃饭表情疑惑。 “我们还没有帮孩子起名字呢,名字必须得老早起好了,因为到时候在医院生出来的时候出生证上要填呢!” 孟沧澜一听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发:“起名字啊?这个还真挺重要的,将来这名字会伴随孩子一生,可得想个好点的!” 叶芬自责道:“我这记性真是不行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没有记得提醒少爷和夫人!看来真老了,也许该回老家去了!” 安知芝赶忙安慰道:“我也是前几天回我妈那住的时候,她老人家提醒的,我自己可什么都不懂!叶阿姨,您就别自责了,说什么该回老家了,你可不能走,将来还得帮我带孩子呢!” 孟沧澜道:“叶阿姨估计也想您自己的孩子了,这样,我给您放一个月假,您回家去看看,还有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您儿子洛叶的事情我已经托人办好了,他今年夏天毕业后就可以进入a军了!” 叶芬迟疑道:“可是少爷您现在都退役了” 孟沧澜一眼就看穿叶芬的想法:“你怕我不在了洛叶在部队被人欺负?” 叶芬讪讪地扭捏道:“说句实在话,我当初就是瞅着少爷您在部队,所以想让洛叶到您的部队里,这样您也能照拂一下,我听说部队都欺生,就是怕他受欺负!” “叶阿姨你多虑了!部队虽然有些欺生,但是却更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只要洛叶真的有本事专业素质过硬,就没人敢欺负他!况且就算我不在了,我那些部下还在,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关照一下的!”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基本的人情世故孟沧澜不会太过抵触。 叶芬这才放下心来,无论什么时候,母亲总是会为儿子担心,千方百计为儿子打算。 她又想起刚才孟沧澜说的放假的事情,虽然心里高兴能回家看丈夫跟儿子,但还是迟疑道:“我走了谁伺候你们,跟你们做饭啊?少夫人现在身怀有孕正是关键时刻,饮食营养都得处处小心,我还是等生完孩子再回去吧!” 安知芝笑道:“您就放心回去吧,我现在不怎么需要人照顾,实在不行还有我妈呢!” 吃完饭后,安知芝和孟沧澜夫妻两个看了会儿电视,想起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两人商量了半天都没有个结果。 孟沧澜先是琢磨了半天说了个孟沧海,被安知芝批道:“海什么的太大众化了,而且沧海不是跟你沧澜连到一块了?你们是父子又不是兄弟!” “孟无忌?” 安知芝直翻白眼:“我还张无忌呢!” 孟沧澜又问:“孟建国?” 安知芝发飙了:“混蛋啊,这是五六十年代人才起的名字,你与时俱进一下好不好?” “孟知秋?这个多有意境!”孟沧澜抓耳挠腮又想了一个。 安知芝抓狂:“不跟你连名就跟我连名?他是我儿子不是我弟弟!” “孟一叶?一叶知秋,又有意境又不跟你连名!而且将来长大了就号称‘天都一片叶’,是不是够拉风够霸道?”孟沧澜越说越得意,只觉得这个名字真是神来之笔,又跟着解释:“一叶能知秋,这片叶子得多聪明,我们家儿子就是一人知世界,运筹于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安知芝想了想,沉吟道:“意境好是好,不过你觉不觉得这名字容易被叫成梦遗或者梦靥?将来万一别人给儿子起绰号叫梦遗,估计他会恨死你!” 孟沧澜张口结实,最后眼神奇怪地看了看妻子,叹道:“真不明白好好一个名字怎么会被你联想到梦遗上面去,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不过你提醒得倒也不是没道理!” 安知芝脸蛋一红,难道这就是腐女特有的发散思维?不由有些心虚,恼道:“这是给我儿子起名字,我当然会想的更全面一些,谁像你一样不负责任啊!别废话,赶紧继续想!” 孟沧澜实在没有起名字的天赋,又说了几个还是被安知芝否决了,他丧气道:“算了,儿子名字先放在一边,我们先起女儿名字!” “也好!” 孟沧澜揉了揉鼻子,沉思良久提议道:“女儿的话,就叫孟美美?” 安知芝摇头,点评道:“这名字两点不好,一个明显太像孟广美,第二个美美让人想到郭美美,美美这名字现在犯忌讳!” “那就叫孟香香?香香公主啊,武侠书中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女角色!” 安知芝眼睛一眯,隐隐有杀气透露:“又是两点不好,第一,你给你女儿起自己喜欢的某个书中女性角色,思想太龌龊太卑鄙太下流太变态,一会儿自己反省去;第二,孟香香,让人想到睡觉,梦香香嘛!否决!” 孟沧澜崩溃了,他心思一转提议道:“这样吧,男孩子名字我起,女孩子名字你负责!你给女儿接着起吧!” 安知芝蹙着眉头,一手撑着下巴苦思冥想半晌,突然眼睛一亮,惊叫道:“有了!不管那女都叫孟子非,取自《庄子》中‘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是不是很好听又很有意境,而且男女适宜?” 孟沧澜皱眉:“孟子非孟子非,非孟子,那意思不就是告诉别人我不是孟子吗?这还用你告诉别人?一点也不好!” 安知芝得意地笑脸瞬间垮了下来,随后两人各取了几个名字,不过都很快又被否决了。 孟沧澜气得大叫:“干脆儿子就叫孟男男,女儿就叫孟女女得了!” 他这番言论自然又被安知芝斥为不负责任。 安知芝突然想到个主意,她早就听说现在家长起名字都会去网上发帖子求助,这次不妨试一试。 把这个主意告诉孟沧澜以后,孟沧澜哪里会拒绝,他都快被起名字折磨得疯了。 夫妻俩来到二楼的书房打开电脑,在天涯论坛上发了一个求名字的帖子,然后两人坐在电脑前坐等回帖。 很快就有了回帖: 第一楼:孟子。 安知芝和孟沧澜对视一眼,果然比孟子非彪悍,直接成孟子了。 人下面还有解释:既然老兄有幸姓孟,怎么可以不给儿子取个名字叫孟子呢?这样你儿子做一回圣人,你也可以一下子跻身为圣人他爹,你老婆也成了孟母,一家名人,多威武霸气! 孟沧澜突然捅了捅安知芝,笑道:“幸亏你不姓孔,要不然儿子的名字还不得因为孟子和孔子打起来?” 两人又看第二楼回复,三个字:孟姜女。 人也有热心的解释:名人啊不解释!长城不灭孟姜女不死! 安知芝已经不淡定了:“混蛋啊,想让我女儿一辈子流泪吗?哭长城哭你个头!” 再看第三楼回复:孟白日 底下没有解释。 孟沧澜也不淡定了,气得大骂:“你才白日梦呢,你全家都白日梦!” 两人直接关了电脑不看了。 安知芝安慰道:“刚才回的都是恶作剧的脑残党,真正有实力又热心的人还没回帖呢,我们明天再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此时孟之中正在接一个电话,电话是绛怡蕤的大哥绛重言打来的。 绛重言在电话里说道:“我已经跟你们省里打过招呼,如果不出意外,你升任市委书记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孟之中闻言松了口气,接着脸上泛起了笑容,嘴里连声道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绛重言淡淡道:“你还是叫我绛副部长吧!” 孟之中脸上笑容一僵,心里暗恨。 绛重言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又道:“你的侄子孟沧澜已经主动退役,这件事还得多亏你帮紫雨提供的一些资料!也就只有你这做叔叔的才能对侄子的事情那么清楚啊!”语气有些嘲讽,接着道:“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我也是顺便提醒你一声,现在你们家老爷子已经去了,孟家论地位论辈分都是你最高,老爷子那栋别墅应该由你继承,尽快让孟沧澜夫妇搬出去吧!” 孟之中到底跟孟沧澜有血缘关系,闻言不由迟疑道:“绛副部长,沧澜现在都退役了,他也没个正经收入,还得养活老婆,眼看又要有孩子出世,能不能我是说那栋别墅能不能就让他们住着?” “哼!凭什么就让我妹妹住家属楼?这事我希望你尽快办好,别忘了我们是有协议的!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我随时可以和你终止合作,你就继续当你的副书记吧,怎么选择随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既然那么羞辱我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可能不给女儿出出气!” 孟之中沉默许久,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后,终于屈服了:“我知道了!” 等挂掉电话后,孟之中叹了口气,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不想做这么绝,因为沧澜毕竟是他大哥的儿子。 小时候,大哥对他这个弟弟可着实不错,非常维护他,自己被欺负了,他没少帮着自己打架,甚至有一次为了替他出气,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找人算账,结果被对方一群小子打破了头。 额头上就这样留下了一道一寸长的伤口。 自己难过的哭了,大哥却拍着自己的肩膀说还得感谢小弟帮他添了这么一个英雄勋章。 小时候自己真的很尊敬大哥。 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讨厌大哥了呢?孟之中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烟点燃,靠着椅背深吸了一口,任思绪漫无目的地游走。 讨厌大哥大概是从他跟大嫂订婚开始的吧? 大嫂!那个美丽的女人,其实自己也很喜欢啊,为什么大哥不能把她让给自己呢?从小到大有好东西他不是一直都会让给自己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行? “大哥,别怪我啊!”孟之中喃喃自语了一句,脸色终于平静下来。 这世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干大事的怎么可以被感情束缚住,当年刘备号称仁义无双,还不是逃跑的时候担心马车跑不快,要把妻儿扔下去?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孟沧澜陪着安知芝上街去散步。 安知芝抱着孟沧澜的一只胳膊,两个人安静地在小街上漫步,偶尔说两句悄悄话,倒也非常自在。 别墅出来这边是一条辅路,没有多少建筑,比较安静。 两人走了一会儿,孟沧澜突然道:“要不我们开车在附近的小吃街转转,看看有没有烧烤店或者小店铺要转让的,以前整天在部队里又是抓训练又是做未来军事战争报告什么的,总是忙得很,现在突然没事可做,我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很不踏实,烧烤店必须尽快开张!” 安知芝鄙视道:“尽快开张?你会做烧烤吗?别告诉我就一个小店你还得请一个专门做烧烤的师父!那店面得入不敷出了!” “嗯,有道理!那看来我得先找个师父学一学!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先去看看,调查一下行情怎么样!” “随你吧!正好我想吃烤鸡翅呢,嘿嘿!”安知芝笑道。 两人回家开了陆虎,往东西南北的小吃街上钻,不知不觉又来到以前两人来过的那个烤肉店。 安知芝是那家店的常客,跟老板很熟。 老板见到两人热情道:“您二位可有段时间没来了!知芝,上次紫菱来我店里吃东西,我听她说你结婚了?旁边这位就是你先生吧?我上次早看出你们能成,我记得你先生好像还是个将军呢,不得了啊不得了!” 孟沧澜微微点了点头:“现在已经不做将军了,我打算学做烤肉串!” 店老板闻言愣了愣,随即赶忙道:“您开玩笑了!” 安知芝嘻嘻笑道:“他真没开玩笑,我老公觉得做将军没意思,想做店老板!现在正想找个师父学一学技术呢,老板,不如你收他做徒弟吧!” 店老板目光怀疑地看着两人:“真的?你们没开玩笑?” 安知芝重重点头:“真没开玩笑!” “不当将军来卖烤肉串?”店老板眼神古怪地盯着孟沧澜好好看了几眼,心道这人不会是个傻蛋吧?不过看对方长相帅气目光清澈,不想七窍没开的浑人啊。 最后只能慨叹道:“你们大人物的想法我们小市民看来还真理解不了!” 安知芝旧话重提:“这徒弟您到底收不收啊?” “怎么不收?能给一个将军当师父那也是我的荣幸不是?”店老板哈哈大笑道。 孟沧澜讷讷问道:“需要三跪九叩姓拜师礼吗?” 店老板吓了一跳,连忙道:“不用不用!”这不开玩笑吗?就算人家愿意跪,店老板还不敢受呢。 孟沧澜倒是很认真,问道:“那师父,我什么时候开始学艺?还有学费是怎么收的?” 店老板笑道:“学费就免了,你就算是店里的学徒,客人来的时候帮忙招呼一下客人,没事的时候就跟我学学手艺,我每月给你开一千五百块钱工资,行吧?” “可以!”孟沧澜答应得很痛快,并且很快进入角色,向身边的安知芝做了请的动作,挤了挤眼睛道:“客人里面请坐,请问您要吃些什么?” 安知芝一呆,见他要玩她便配合着,嬉笑道:“这家店的小学徒很帅嘛!给姐姐来十根烤鸡翅,其他的随便来点!” 等到里面坐下后,安知芝见孟沧澜不知道要干什么,傻傻地站着,便出言提醒道:“小学徒,给客人我倒杯茶水啊,真没眼力劲!” 孟沧澜汗了一个,随即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个小白茶壶进来,帮安知芝倒了杯茶,随后笑道:“老婆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出去偷师去!” 安知芝好笑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小学徒记得告诉你师父,给我少放点辣椒面啊,还有速度快点!” 等过了片刻孟沧澜再进来的时候,他手里端着盘子,衣服也换了,围着白色的围裙,安知芝看着看着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老公,你这样子实在是太逗了!我还是觉得你穿着军装好看!” 孟沧澜倒是不以为意:“我刚才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还不错啊!” “行了,别臭美了,快去学你的技术吧,我还等着吃你亲自做的烧烤呢!” 把孟沧澜赶出去以后,安知芝突然间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那么一个军装笔挺威风凛凛的老公现在穿着围裙像个小丑一样的伺候人,她心里又酸又疼。 外边,孟沧澜正蹲在一旁看店老板做烤串。 店老板一边做着一边指点道:“烤的时候已经要注意翻转,翻转不好,就会造成烤焦或者一面熟了一面生着!” 孟沧澜目不转睛瞧得认真,嘴里问道:“师傅,你这店里总共有几个人啊?一天营业额是多少?” 店老板也没有不耐烦,问啥答啥。 孟沧澜又问店的租金以及客流等等。 等安知芝吃完东西出来后,孟沧澜又学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告辞,孟沧澜决定明天正是过来全天候上班学习。 两人回到家后,又跟叶芬一起吃了个中午饭,然后孟沧澜开着车把她送去机场。 昨天孟沧澜决定给叶芬放一个月假的时候,就已经帮她老早订好了往返机票。 孟沧澜去送叶芬了,安知芝一个人在家,以前那些保护老爷子的警卫已经被撤走了,原来孟沧澜还派了几个人保护安知芝,现在他也是老百姓一个,自然没有权利再调动军队,所以孟家别墅此刻除了安知芝再没有别人了。 她正在楼上帮孟沧澜收拾换下来的衣服,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 下楼开了门后,却见是二叔孟之中夫妇。 安知芝赶忙把两人迎了进去,请他们在客厅入座后,又忙活着给倒了热茶,随后才笑着问道:“二叔二婶,大冷的天,你们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打个电话说一声或者让我们过去就行了!” 绛怡蕤打量了一下客厅,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满意,其实她早就想住进这个地方了。 孟之中向妻子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先开口。 绛怡蕤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沧澜退役回来了,人呢?” 安知芝闻言有些惊讶,沧澜昨天才回来,二叔和二婶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如实答道:“叶阿姨想回家看看,沧澜去机场送她了!” 绛怡蕤又左拉右扯了几句后,才正如正题道明来意:“知芝,我和你二叔这次过来,是想跟你们谈谈这栋别墅的事情!” 安知芝有些纳闷:“别墅的事情?” 绛怡蕤笑道:“你看,这栋别墅虽然是老爷子的财产,但是你也知道老爷子为官清廉,当初买的时候是我们家老孟跟沧澜几个姑姑出钱买的,现在老爷子不在了,就算按照遗产继承法,怎么地也该由我们家老孟这儿子继承,沧澜毕竟只是个孙子!你们住着有些不合理!再者,我们那栋家属楼太小,菲菲也长大了,住着有些拥挤!所以我跟你二叔的意思,你跟沧澜能不能搬出去?” 安知芝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是夺遗产要房子来了。 她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孟之中,蹙眉道:“二叔,您也是这意思?” 孟之中感觉侄媳妇看着他的眼神里有讥讽的意味,不由有些羞愧,但是想起绛重言的话,还是点了点头:“我这个儿子还在,没有孙子继承的道理!知芝,你跟沧澜从这里搬出去,你放心,叔叔不会让你们露宿街头的,我还有一套房子可以给你们住!” “咯咯,二叔您想得倒是挺周到的!不过我记得爷爷去世的时候可是当着我们的面说了这栋房子以后让沧澜住的,您和二婶当时也在场啊!”安知芝倒不是在乎别墅,只是爷爷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就拱手让人。 孟之中点了点头,尴尬道:“我知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绛怡蕤却冷笑道:“老爷子说过这样的话吗?怎么我不知道?知芝,婶子把丑化说在前头,到了法庭我跟你二叔都不会承认的,最后不过是你我各执一词,相持不下,还得照着遗产继承法来,按照法律,你二叔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沧澜却不是,所以最后别墅还是会盘给我们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默叹,老爷子没有立书面遗嘱,最后打官司的话的确还是会按照绛怡蕤说的那么判决。 ------题外话------ 感谢昨天血玥儿c相与c辣椒c独孤c紫花c曾爱珍c沈惠红c桂魄1969等亲们送的鲜花评价月票等等哈!昨晚出去唱k,爽了一把,又有亲们的礼物,嗨皮啊!哇咔咔!拜谢! 最后声明一下啊,军长大人不会从商的,他会强势回归!这是军文啊军文,大家放心吧!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5 军长牌小贩 面对二叔二婶的逼迫,安知芝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应付,只得采用拖延战术,蹙眉道:“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人做不了主,不如您二位先回去,等沧澜回来后我跟他商量一下再决定!” 绛怡蕤步步紧逼:“商量不商量你们都得搬出去!” 孟之中稍微好说话一些,毕竟他这么做心里有愧,点点头和声道:“那就等沧澜回来你们商量一下,你告诉沧澜,二叔毕竟和你们是一家人,不会看着你们露宿街头的,那栋房子我给你留着,顶多就算是大家对调!” 从孟家别墅出来以后,绛怡蕤斜眼看了孟之中一眼,讥笑道:“你倒是大方,咱们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比不上这栋别墅可也差不了多少,能卖上百万呢,你转手就送给他们了!” 孟之中脸色一沉:“不管怎么说,毕竟都是一家人,难道还真让他们睡大街上?” “人家会住不起房子?指不定老爷子死的时候给他们留了多少遗产呢!”绛怡蕤对丈夫的同情心觉得有点可笑,如果同情你就别答应我大哥的要求,既然出于自私答应了现在又来撒同情,拜托,收起来吧! 她其实特看不惯丈夫的这种左右摇摆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性格。 孟之中不耐道:“行了别唠叨了,你我都知道老爷子官虽然做到顶级,但是钱却没有多少,再者他老人家这些年养老可没有要咱们一分钱,都是花的自己的,有也花没了!” “反正我不同意你把房子让给沧澜他们!” 夫妻两个边吵着嘴一边离开了。 身后的别墅里,安知芝也在愁眉苦脸,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其实她自己在这里没有住多久,一年时间都不到,要说搬出去也无所谓,可是孟沧澜不同,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了,这里有他的回忆,他对这栋房子有感情。 一个多小时后,孟沧澜开着陆虎回来了,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长风衣,虽然天气挺冷的,不过他并不习惯穿羽绒服。 打从当兵开始,这么多年他就没碰过羽绒服了。 他也没敲门,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却见安知芝正坐在客厅里怔怔地发着呆。 “怎么了?一向可是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在没点精神?不舒服?”孟沧澜一边说着一边将车钥匙扔在桌子上,走过来伸手摸安知芝的额头。 安知芝沮丧道:“出大事了!” 孟沧澜笑道:“外星人攻打地球了?那也不急,先让我亲一个再说!”说着抱住安知芝在她的脸蛋上狠狠吸了一口。 用力很大,发出吧唧的声音。 安知芝洁白光滑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吸出来的小红团。 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蹙眉道:“别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别乱动,乖乖坐着!” 孟沧澜应了一声,乖乖在一边坐好。 安知芝用贝齿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刚才二叔和二婶来过了!”她声音平淡听不出一丝喜怒。 “哦!”孟沧澜随口问道:“来干什么?” “他们要把房子收回去!”安知芝叹了口气。 “房子?什么房子?”孟沧澜纳闷。 “就是现在我们住的这栋!”安知芝接着把刚才孟之中夫妻两个的意思跟孟沧澜详细说了一遍,然后才看着他苦笑道:“现在你说说,这算不算大事?” 孟沧澜眉头拧成了疙瘩,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打电话问问他!” 安知芝默叹:刚才她看得出来孟之中夫妇都已经是铁了心了,孟沧澜这个电话绝对不会有什么效果。 果然孟沧澜电话打通后没说几句就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对着电话沉声问道:“你是不是一定要我们搬出去?” 安知芝听不到那边的孟之中是怎么回答的,随后孟沧澜静默片刻后,冷声道:“你也不必找律师了,我们明天就搬走,不过到时候你亲自过来交接!什么?房子?算了,我们不需要!” 等孟沧澜挂掉电话后,安知芝凑了过去,柔声道:“怎么样?” 孟沧澜有些歉然地看着安知芝:“我们明天搬走吧,我虽然舍不得,但是也不想因为一栋房子而闹得满城蜚语,孟家已经不比从前了,我不能再让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看孟家的笑话!只是要委屈你了!你跟着我时间不长,不顺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发生,嫁给我没让你享福,却就要受苦了!” 安知芝死皮赖脸地伸出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嘻嘻笑着:“其实吧,我早就想搬走了,这别墅这么大住着空荡荡的,还不如我原来租的那种小屋子好!一直不跟你说,是怕你舍不得!” “呵呵,现在是舍不得也得走了!爷爷回来探望的时候也见不到我们了!”孟沧澜叹了口气,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眼睛流露出一丝不舍。 夫妻两仓促做了些饭吃过后,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收拾了一会儿后,孟沧澜说要出去找找房子,安知芝想到以前住的地方,就给原来的房东打了电话询问原来房子有没有租出去,结果房东告诉她房子还空着。 安知芝和孟沧澜略作商量后就决定把原来的房子重新租下来。 第二天早上,孟沧澜叫好搬家公司把行李物品装上车后,对前来结交的二叔孟之中道:“二叔,房子归你了,爷爷房里的东西我希望你能让它保持原来的样子!另外,我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突然出拳,一拳把孟之中打趴在地上。 孟之中腹部中拳,疼得他不由呻吟出声,眼神又是惊讶又是恼怒:“沧澜,你这是干什么?” 孟沧澜冷淡道:“我刚才忍了又忍,这一拳头不送给你心里怎么也不舒服!现在孟家已经风雨飘摇了,你居然惦记这些东西,你真是我的好叔叔!好了,现在打完了,心里果然舒服了很多!我知道孟家最重长幼辈分,冒犯了!” 孟沧澜说完牵过一旁目瞪口呆地俺只会,柔声道:“我们走吧!” 安知芝走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冲孟之中调皮笑道:“二叔,如果爷爷回来找不到我跟沧澜,你叫他别发火,新地址我们会尽快告诉他的!嘻嘻!” 孟之中违背了老爷子临终前的嘱托,心里有鬼,闻言想起老爷子发飙的样子,顿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安知芝和孟沧澜到了出租屋后,又跟房东一番交涉,最后一次性付了两年的租金,共计四万块钱! 等房东和搬家公司的人离开后,两人又开始整理新家。 孟沧澜边移动沙发边冲擦桌子的安知芝笑道:“想不到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啊!” 安知芝头也不回,正擦桌子擦得起劲:“我觉得还是这里住着舒服!正好两居,我们一间屋子,孩子一间屋子!你知道吗?我以前想过的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的,也许是我犯贱吧,豪门别墅还真住不习惯!” 孟沧澜调笑道:“我们家孩子这次也算是真正回了家了,他不就是在这里被制造出来的么?” 提到这件事,安知芝也笑了起来,扔下手里的帕子,扭头白了孟沧澜一眼,嗔道:“还不是你趁着喝醉酒强奸了我!说,那晚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 孟沧澜叫屈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强奸你,说不定是你死拉着我强奸了我!至于预谋!”他说到这里玩笑道:“恭喜你猜对了,那当然是我计划好的,我当时就想既然这妞不喜欢我,那咱就得不到她的心就得到她的人,最好弄出个宝宝,给那块烂木头戴绿帽子还要让他做后爹!”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做出邪恶的笑容,嘴角一勾,淫笑声在客厅弥漫开来。 安知芝当然知道丈夫在开玩笑,也不以为意,反而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淫贼,还我贞操来!” 孟沧澜仰着头高傲道:“抱歉,本公子干的就是这一份职业,我也只是敬业而已!”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在客厅打闹起来。 孟沧澜一边逃一边提醒:“你慢点啊,小心孩子!喂喂喂!别跑那么快,别跳啊,孩子孩子要掉了!” 以孟沧澜高明的身手,安知芝奔波半天死活抓不到。 她脾气上来不由眼珠一转粉掌握拳对着自己的肚子,威胁孟沧澜:“你快站住让我揍一顿,不然我拿你儿子出气了!” 孟沧澜一下子愣住,不由瞠目:“喂,姓安的女人,你也太卑鄙了吧!” “别废话,快站住让我打!”安知芝小虎牙一亮,笑得又奸诈又得意。 孟沧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敢乱动了,等安知芝过来后自然一顿狠捶。 等晚上,两夫妻洗漱后坐在床头,摊开各种存着和银行卡算起来经济账。 最后两人的资产加在一块也就十五万多一点。 安知芝呢,本来工资就不高,再加上还得孝敬母亲,除过每月的房租饭钱等等之后,实在存不了几个钱,虽然不是月光族,但是也就离这个称号差一层薄皮。 她的存款不到两万。 至于孟沧澜,原来还算富裕,不过一场婚礼花去了百分之九十多,现在也就十三万多一点。 孟沧澜皱眉:“看来得尽快想办法挣钱了,这十多万不说买房子养儿子,租房住也就能住七八年!还有,开肉店看来也开不成了,我昨天问过烤肉店老板,就他那种小店,一年租金也得十八万到二十万,我们钱不够!” 安知芝安慰道:“别急,慢慢来!我们现在又不是缺吃少穿,再说了,我对吃穿也没那么多讲究,我这个人要求很简单,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就行了!馒头咸菜我也不介意的!” 孟沧澜微笑道:“馒头咸菜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娶了你是要给你幸福的,可不是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罪的!我明天先去另外找找有什么小成本的生意,先赚点零花钱,不能坐吃山空啊!” 第二天吃完饭一大早孟沧澜就出门了。 中午时分他兴致勃勃地回来,手里还给安知芝捎了个煎饼果子。 安知芝见他神情,笑道:“怎么?又找到事做了?” 孟沧澜先把煎饼果子递给安知芝,笑道:“你先尝尝这个,吃完再说!” 等安知芝吃完后,孟沧澜又问:“觉得味道怎么样?” “挺好吃的!这东西我一直挺喜欢的!上学那会儿就跟紫菱打赌看谁能一次性吃掉十个,最后我吃了八个,她吃了七个,差点被撑死!” 孟沧澜笑道:“我也觉得这东西挺好吃的!我今天上街考察了一下,最后发现还是卖煎饼果子不错,摊本小,而且学起来容易,最重要的是吃的人挺多的,我今早蹲在一个煎饼摊子前统计了一下,对方一早上大约能卖掉三四百个,一个煎饼买三块钱,怎么也能有一块钱利润,收入还是不错的!我想先弄个煎饼摊先做着,等想好了以后到底要做什么之后再做打算!” 安知芝奇怪地看着孟沧澜:“你一个军长去卖煎饼,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有什么?一切为了生活!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军长了,人家能做的我照样能做,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放不下面子的阔少!” 安知芝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才是我安知芝喜欢的男人!那我也去,我帮你收钱!” 孟沧澜微笑:“也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三天之后,大清早某街道上,一辆崭新人力三轮摆放在那里,三轮车上放着摊煎饼的一应用具调料。 车前插着一杆红旗,红旗上面写着一溜大字:夫妻牌爱心煎饼。 大冬天挺冷的,安知芝穿着貂绒大衣裹得像个狗熊一样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孟沧澜围着围裙,左手拿勺子右手拿铲子,冲旁边的妻子看了一眼,嘿嘿笑道:“老板娘准备好了么?准备好的咱们这就开张了!” 安知芝一看孟沧澜这一副造型就想笑,连连点头:“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找零的钱都在这呢!” 孟沧澜怕她大早上冻感冒,又给她头上围了围巾戴了帽子,只给留出两只黑亮亮的眼睛在外面,此时安知芝的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 孟沧澜随即意气风发道:“那现在我宣布爱心夫妻牌煎饼摊正式开张了!”说完他想了想又学着卖菜的商贩那样扯开嗓子大嚎一声:“卖——煎饼喽!” 他这声喊得没有一点商贩们的悠长,反而短促有力就跟当兵的喊“一二一”一个调子。 安知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旁边走过一位中年大叔。 大叔被孟沧澜那一嗓子吓得一哆嗦,但同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走到摊前,看了看那杆独特的旗子,又看了看孟沧澜和安知芝,有些怀疑道:“你们这真是卖煎饼的?” “是啊大叔,怎么样来一个?”孟沧澜热情招呼道。 中年大叔咳了一声道:“那就来一个吧!不过恕我多嘴,你们这煎饼摊倒是挺特别的,还有名字,商标意识不错!还有啊,小伙子,卖煎饼不用那么喊的,刚才差点把我心脏病吓出来!” 孟沧澜嘴里胡乱应着,手下却不停,突然他冲中年大叔尴尬地笑笑:“您等会儿,我重新做!” 安知芝起身一看,发现原来是孟沧澜太紧张忘了给煎饼锅擦油,结果面粉进去就站住了,一时翻不过个子,等好不容易翻开来的时候,一面已经烤的一片黑了。 中年大叔嘴角抽搐:“小伙子,你不会是第一天做吧?” “没有没有!我特地研究学习了两天了!”孟沧澜赶紧澄清道,但即使他这样说,中年大叔还是有一种试毒的感觉。 他迟疑道:“算了吧,我还是不吃了!” 孟沧澜僵住。 安知芝一看哪能让上门的生意跑了?赶忙过去拽住大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倾诉起来,在她的故事里孟沧澜是一个伤残军人,两人现在上有四个老人要抚养,总之身世悲惨处境艰难。 她说完走过去拍了拍孟沧澜的左腿,语气哀戚道:“大叔您别看他大体看起来没事,其实这是一条假肢!膝盖根本打不了弯的!” 中年大叔被感动了,一次性多买了几个,还嘱咐孟沧澜慢慢做不着急。 好在孟沧澜人本身就聪明,这两天也没有白学,接下里倒没有出现纰漏,做得还可以。 等人离开后,孟沧澜满脸无奈地看着安知芝:“我说我们不是在骗人吗?本来是想靠着真本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可是现在感觉有点骗吃骗喝的怪异感觉!” 安知芝嬉笑道:“老板,你着相了!我们现在是小摊贩,最重要的是把煎饼卖出去,适当一些小手段无可厚非啦!” 孟沧澜委屈:“那你干嘛说我左腿是残废假肢啊?” “安啦安啦,为了生意有时候必须得做出一点牺牲!” 突然不远处卖油条的大喊一声城管来了,小贩们就像看到瘟神顿时鸡飞狗跳四散奔逃。 安知芝和孟沧澜初来乍到搞不清楚状况,反应慢了几拍,再加上安知芝有孕在身又跑不快,所以两人被抓到带往城管大队。 钱还没赚到,两人就被城管大队以影响市容的罪名罚了三千块钱。 孟沧澜做小贩的心思彻底被打击了。 他回家反省了几天后,还是决定不干这个了,毕竟这种打游击的“危险”生意太不容易了,不但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且还得生就一双飞毛腿。 安知芝有孕在身,绝对不能跑,不然万一伤了孩子,那该找谁哭去。 所以思前想后,孟沧澜突然想起那天那位司机大哥的话,于是下定决心还是去做个小保安吧,这样起码工作稳定一些。 ------题外话------ 尼玛坑爹啊,昨晚临睡前犯贱地看了一部恐怖片,半夜都睡不着,搞得今天一整天没精神,晚上码子都浑浑噩噩得!再也不在晚上看了!崩溃了1睡觉去! 另外感谢昨天zqtzy163c656599515cyiguihuac辣椒姐54c紫苝得花花票票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6 宝宝出生(上) 既然想到做保安工作,孟沧澜不由想起那天的出租车司机,那个曾经是他手下的一个小班长,现在是某商业大厦保安队长的马啸光。 孟沧澜决定去找他,因为在他想来自己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当一个保安,要是有个熟人指点一下总是好的。 临出门前,安知芝站着孟沧澜跟前,帮他整了整衬衫领子后笑着嘱咐道:“先去看看,如果觉得合适就做,不合适就不要委屈自己,我们家现在好歹还有点积蓄,等你休息一段时间再找工作也可以!” “知道啦!吃的喝的冰箱里有,你想吃什么自己拿!总之一条原则,照顾好自己!我走了!”孟沧澜笑呵呵地说完就要出门。 却又被安知芝一把抓住,凶巴巴地嘱咐道:“看到有漂亮的女人,就把眼睛闭起来,不准色咪咪地盯着人家!” “可是如果是人家色咪咪地盯着我,我不盯回去,岂不是吃亏了?”孟沧澜哈哈笑道。 安知芝嘭地给了一拳,黛眉一挑凤眼一眯:“我跟你说正经的,别嬉皮笑脸!要盯就回来盯你家老婆,外面的女人哪里有你老婆温柔体贴啊!” 孟沧澜捂着被敲了一拳的额头,心说这到底是哪样奇怪的温柔啊?体贴倒是做到了,只不过是用属于你身体一部分的拳头贴到了我的额头而已。 “是的,我家老婆最温柔体贴!好了,我走了!” 等孟沧澜走后,安知芝关上门,走到客厅翻开抽屉里新买的一堆婴幼儿教育的碟片,用dvd放起了胎教的小音乐。 这一边孟沧澜出了门以后,便上了一辆公交车,为了省点钱,出租也不能坐了。 到站后,又转乘地铁。 他长这么大坐地铁公交的机会并不多,不过每一次下车后对于两者的感叹都是一样的:人真他妈多啊! 就像刚才在公交车上,一个年轻女孩子手里还拿着酸奶,结果人上的太多把女孩挤得站不稳,再加上但是车正好颠簸了一下,她两只手下意识地握紧扶手,结果把一只手里拿着的酸奶挤了出来弄了一手。 结果女孩子气得冲后面的乘客大骂:“挤什么挤?奶都被你们挤出来了!” 她后面的几名男乘客面面相觑,随即车里乘客哄堂大笑。 女孩当时脸都红了。 孟沧澜站在一边瞅着着实有趣,人生百态,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挺有趣的,起码这种事你开私家车就决会不会遇到。 孟沧澜坐在地铁上,正在琢磨着待会儿见到昔年老部下应该拿捏怎么样的态度,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半身残疾地乞丐一边唱着流浪歌一边从另一头的车厢挪了过来。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歌声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冬天的风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孟沧澜见有的乘客一块五块的给钱,有的乘客则漠然视之。 他摸了摸兜里的一百块钱扔进对方手里的铁罐子里,然后板着脸道:“会唱任贤齐的《你是我老婆》吗?会的话教我唱一下这首歌!我学会唱给我老婆听!” 老乞丐连忙问:“尊夫人是哪一位?”他说着眼神在孟沧澜周围坐着的年轻女人里搜寻。 孟沧澜指了指心口:“她没来,在我这里呢!” 老乞丐会的歌曲倒是不少,连忙点了点头,拿着话筒开始清唱起来:“路不是一开始就非常顺畅,爱也不是一开始就很辉煌,抛锚跌倒你还好都在身边,每个眼神都是我精神食粮,看着你那么包容体谅让我决定,尽全力送你全世界最好的,id一nannal一一sey一u,andiillaysl一vey一u,你是我的老婆,粗重明天就交给我,id一nannaleavey一u,一hh一uchil一vey一u。你是我的最爱,没有任何人能把你替代,一hyheart,谁不希望跟爱的人爱到老,谁不想早上起床有人拥抱,爱情这东西没有人会不要,但幸福要靠俩人把手牵好,看着你那么善解人意让我决定,我相信你是全世界最好的,id一nannal一一sey一u,andiillaysl一vey一u,你是我的老婆,粗重明天就交给我,id一nannaleavey一u,一hh一uchil一vey一u,你是我的最爱,没有任何人能把你替代,id一nannal一一sey一u,andiillaysl一vey一u,你是我的老婆,你的快乐就交给我,id一nannaleavey一u,一hh一uchil一vey一u,你是我的最爱,没有任何人能把你替代,yheartf一ry一u” 孟沧澜一边听着,心里暗赞对方唱得不错,尤其是那种微带沙哑的嗓子,有种饱经风霜后犹自坚持的穿透力。 等老乞丐唱完后,向孟沧澜说了声谢谢,用手当腿挪向下一节车厢。 孟沧澜冷淡道:“你不用感谢我,我给你钱你教我唱歌,这算学费而不是可怜你,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 老乞丐闻言挪动的动作停下,又回头看了一眼孟沧澜,再次说了声谢谢,然后缓慢地继续前行。 他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多少年了,好像那种被抛离的人格和自尊又回来了,他并不是低人一等,他是用歌声换的钱,而不是扮可怜博得怜悯。 很快目的地那一站到了,孟沧澜下了车,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容,其实那首歌他本就会唱,哪里用得着别人教啊。 只是今天一分钱还没挣就花了一百,自己是不是有些败家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半个小时后,孟沧澜来到美通大厦门口,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座商厦,见门口正有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在站岗,便走过去向两人认不认识马啸光。 两名保安倒是客气,问道:“先生认识我们马队?” 孟沧澜点了点头道:“我跟他是战友!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他,就说有一位叫孟沧澜的战友找他!” 保安见孟沧澜谈吐不俗,也不敢得罪,老老实实给马啸光打了电话。 两三分钟后,只见电梯门一开,一个身材结实的年轻保安飞一般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他一见到门口的保安,就大呼小叫道:“人呢人呢?” 孟沧澜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对方,打趣道:“马结巴,混得不错嘛都当队长了!” 门口那两个保安听到孟沧澜对马啸光的称呼,心里一突,暗道这家伙找抽吗?怎么能当着人的面叫这个绰号?虽然大伙儿私下里也这么叫过,不过可没有敢当面叫对方马结巴。 他们可都清楚这马队长的厉害,手下绝对有真功夫,那是一脚能踢断别人肋骨的狠手。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马啸光非但没有因为这个称呼发表,反而啪地一个敬礼,恭顺道:“军长,您怎么来了?上次我老爹回家说他拉了个退伍的军人叫孟沧澜,我还以为是重名呢!” “别敬礼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军长了,怎么样?赏口饭吃?” 马啸光目瞪口呆:“您真退伍了?怎么可能?您怎么会退伍呢?咱们军怎么能少了您?” 军一级干部一般别说退伍,就连转业的都很少,一般坐到这等高位的都手握重兵属于高级将领,在军中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令行禁止,谁会愿意离开部队到地方上去? 军一级的干部离开部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了退休了。 提到退伍的事情,孟沧澜的感情很复杂,他不愿意细说,只是敷衍道:“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怎么?介不介意让我在你手下做个保安?” 马啸光更纳闷了,他扭头见那两个保安看着自己和军人神情怪异,便不想再让他们听到己方的对方,拉着孟沧澜走远了一些,才疑惑道:“军长你不是在耍我吧?像你这样的级别,即使转业到地方,最起码也是跟省长平级的,即使不能安排一个副省长什么的,公安厅厅长或者某个市市长副市长随便就能当,怎么会跟我做保安?您别拿我寻开心了!” 孟沧澜叹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如果以转业论,我是正军级,自然可以做个厅长市长什么的,但是这里面有些东西你不懂,这次的事情我跟上面闹翻了,我是按退伍算的,并非转业军人!军龄军籍都作废了!就算找民政局军转办,他们最多也就按照一般士官复原的标准,给我安排到某个清水司局里当当闲差,我不喜欢做这个!所以想先在你这干着,以后的出路我再慢慢琢磨,反正我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军转政做高官?孟沧澜早就想过了,就算上面那几位同意安排,绛家人也会从中作梗想方设法的阻挠,到时候还不定又想出什么损招来。 所以孟沧澜准备先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潦倒相,要让绛家的人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构成威胁,他们才不会再进行迫害,反正他现在已经混到这样了,绛家人也不敢真不给人活路。 至于以后的事情,孟沧澜暂时还没有什么思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图之了。 孟沧澜这么一说,马啸光作为当兵出身的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转业和退伍不是一个概念,转业走得光荣,退伍的一般除了军龄到的就是犯了事的。 孟军长八成是犯了事了。 所谓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蹲过班房,亦即同学战友炮友狱友。 这四种人各自在不同的环境,最容易培养某种特殊的友情。 同学,那即是共同经历了人生最天真无邪的学生时代,感情也最纯洁,很多人很多年后依然对某同学念念不忘。 战友,那可是可以一名相护一命相换的钢铁友情,经历过生死的感情往往最可靠。 再说炮友,一起玩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有种同享乐共富贵的微妙感情,不过这种感情也最不可靠。 至于狱友,相对于炮友,则是在共患难中建立的感情,人在艰难的环境中最容易相信别人依赖别人,这种感情也比较可靠。 这四种感情中其中又以战友感情为最。 现在就是随便一个马啸光当年的战友站在他面前要他帮忙他都会不说二话地答应,更何况还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他所尊敬的军长。 马啸光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军长,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带你去见老总,她要是不同意你留下,我也不干了!” 孟沧澜笑了笑,又嘱咐道:“你还是别叫我军长了,被人听到了也不好,就叫我名字吧!” 马啸光头摇得像拨浪鼓:“那我可不敢,那我叫你苍蓝大哥吧!” “沧澜大哥?我记得你比我还大半岁吧?” “直呼名字我真不敢!我怕以后被那些战友们知道了,活吃了我!” 孟沧澜见劝不过,也就由着他。 等从那两名眼神探究的保安跟前经过时,孟沧澜故意大声冲马啸光说道:“军长是我的外号,你就别叫这个了,被人听见还真以为我是军长呢,其实你知道的我只当过你的小排长,那不是闹笑话了么?” 他这话就是故意说给那两名保安听的。 军长来做保安,这不是找人围观么?孟沧澜可不想给自己招来这么多话题。 马啸光也是聪明人,闻言以及明白孟沧澜的意思,嘴里连忙应道:“知道了排长,那我们进去吧!” 等孟沧澜和马啸光离开后,那两保安才小声议论起来。 一个说:“我就说嘛,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军长!原来是个外号!” 另一人也道:“排长外号叫军长,这家伙看来想做大官,没想到现在就被部队踢出来了!” “你说我应不应该也起个拉风的外号?不如叫皇帝怎么样?” 孟沧澜跟着马啸光进了电梯,马啸光贼兮兮地凑过来道:“沧澜大哥,我们老总可是一位美女,沧澜大哥有没有兴趣?” 孟沧澜瞪了对方一眼:“才复原两年,就学了这多花花肠子,看你笑得多无耻!要搁以前我肯定踹你屁股!还有,我已经结婚了,美女不美女的跟我没关系,你小子要有种,就把你们老总娶回家当老婆,那才是我a军出来的士兵!” “您结婚了?”马啸光惊讶。虽然说孟沧澜和安知芝当时的婚礼空前盛大,但是也不可能天都市的每个人都知道,很多人只知道本市某豪门举行过一场规模庞大的婚礼,具体的并不清楚了。 “去年就结了!孩子再过几个月也快出生了!”孟沧澜说到妻子孩子笑容很是温柔。 “那有机会可得见见嫂子!” 孟沧澜道:“会有机会的!不过你也得抓紧了,现在我就给你下达命令,目标就是你们这位美女老总,半年内务必完成任务结束战斗!” 马啸光闻言叫屈:“军长,你这命令太不合理了,你是让我拿着手枪打坦克啊!” “手枪打坦克怎么了?只要你一枪打在要害处,比如坦克链上的某个销钉,打断了,也能让坦克不能前进!小同志,学学革命先烈用炸药包炸坦克的光荣事迹!”孟沧澜语重心长地教育着马啸光,这一瞬间他的心情非常轻松愉悦,好像又回到了部队跟士兵们吹牛打屁的日子了。 等孟沧澜在老总办公室里见到马啸光所谓的美女老总时,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是一位美女。 只见她带着眼镜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一ffice小西装,整个人流露出一种少见的知性。 这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知性美女。 刚才马啸光已经提前跟孟沧澜介绍过,这女人叫姚雪薇,据说在天都市挺有势力。 马啸光把孟沧澜向姚雪薇介绍了一下,并直接点明孟沧澜是来应聘保安的。 姚雪薇打量了孟沧澜一会儿,点了点头淡淡道:“孟先生你好,刚才马队长说你在部队的时候担任过排长,是吗?” “是的!”对于面试啥的,孟沧澜完全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据我所知,排长在部队里也勉强算是军官了,你是因为什么退伍的?” 孟沧澜皱了皱眉,含糊道:“跟上级产生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姚雪薇用手指轻轻点着办公桌面,淡淡地看着孟沧澜,道:“能说说吗?” 这个话题孟沧澜并不想谈,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也不会勉强自己,径直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不想说!” 姚雪薇的神情明显怔了一下,因为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应聘者把老总拒绝得这么彻底这么毫不犹豫的。 心里微微有些恼怒,眼神带着威压朝孟沧澜逼了过去。 孟沧澜这时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原本垂下的眼神突然抬起看向姚雪薇。 姚雪薇心里一震,这一刻她恍惚间觉得两人好像颠倒了位置,对方才像个老总像个上位者,而她姚雪薇却是来应聘的。 她心道有点意思,这个跟着马啸光进来的男人,从一开始就让她感觉到了不平凡,留下来慢慢观察吧。 想到这里,她冲两人道:“我同意了,孟先生以后就跟着马队长在安保一队吧!至于工资,一个月三千,其他的你问马队长吧!” 马啸光刚才也注意到姚雪薇被孟沧澜一眼看得有些惊住,不由心里暗笑:你虽然是老总,可是就身上那点气势说实话根本没法和我们军长比。 就这样,孟沧澜正式成为美通大商厦里的一名保安。 一个月三千块工资。 让孟沧澜没有想到的是,半个月后他就升职为队长,一个月后就成了商厦的安保部主任。 这升官速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安知芝还因为这个打趣孟沧澜,说是不是美通的美女老总看上孟沧澜了。 孟沧澜也感到很纳闷,这一天他去找姚雪薇问理由,结果人家告诉他没有理由就是看他顺眼。 等孟沧澜从姚雪薇办公室里出来后,办公室套间的小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彪悍的中年男人。 如果孟沧澜在,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狼会会主杨彪。 杨彪走到姚雪薇跟前,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然后搂过姚雪薇放在腿上,亲了一口,赞道:“做得好!” 姚雪薇乖巧地坐在杨彪怀里,随即又忍不住好奇道:“这个孟沧澜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么帮他?而且帮他还要做得如此偷偷摸摸!” 杨彪闻言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唏嘘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原来是一条飞在九天上的龙,可是一时遇到了挫折,被打下云霄落在泥泞中做了泥鳅,这时候我得帮他一把,因为他以前帮过我,我杨彪虽然是混黑道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是义气却不能不讲!而且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再飞上九霄的!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因为我这次是真心帮他,并不是以前那样是为了交易为了回报,而且他那个人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子都骄傲,他不想别人帮他,他想一个人再爬起来,要不然你以为凭他的关系和人脉,会到你这破大厦里来做一个小保安?” 姚雪薇有些不信:“他有这么厉害么?我怎么看不出来?就是有时候眼神厉害点!” “跟你这么说吧,如果他愿意放下身段混黑道,刑门的司徒白浪肯定非常愿意把他拉去做副门主!对于我天狼会来说,也一样!”杨彪笑呵呵地,说着又手在姚雪薇的屁股蛋子上捏了一把,感叹道:“可是我们都知道,他不会的!” 姚雪薇惊呼:“轻点,疼!” “更疼的还在后面呢!”杨彪说完一把将姚雪薇掀翻在办公桌上,解开了皮带。 原来这姚雪薇乃是杨彪的一个情妇。 就这样,孟沧澜做他的保安主任,安知芝的肚子也渐渐一天比一天大,时间很快进入春季,随之又春去夏至。 眼看进入了七月。 这天,孟沧澜正带着人在大厦的各个商贸区巡逻,突然手机铃声紧促地响了。 孟沧澜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安知芝在电话里的呼痛声:“老公,我我肚子疼,可能要生啦!” “什么?”孟沧澜吓了一跳:“你等着,我马上回来!等着啊!” ------题外话------ 感谢相与美眉的钻钻!感谢lgdian11changxianclilyl一necxl859298051ctanxued一ng3的票票啊!月底了,有月票评价票的就投投哈!免得过期作废哈!么么哒!阿门,请恕洒家卖个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7 宝宝出生(下) 孟沧澜一接到安知芝的电话赶忙扔下工作往家里赶去,到家的时候发现安知芝坐在地上,捂着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呼痛,旁边有不少黏黏的液体,貌似羊水已经破了。 孟沧澜吓了一大跳,奔过去抱住安知芝急声问道:“怎么回事?预产期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安知芝额头隐隐见汗,疼痛让她说话也不连贯:“我我刚才不小心跌倒了!” 孟沧澜此时也无暇再多问,一只手抱住妻子一只手拿出手机道:“别怕别怕,老公在这呢,我马上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后已经到了楼下。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在进产房的时候,安知芝把孟沧澜拦了下来,她勉强笑道:“沧澜,你别进去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生孩子的丑样子!” 孟沧澜急忙道:“不会是丑样子的,我在旁边看着放心一些!” 安知芝态度坚决道:“不要!” 她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些帖子,据说见过妻子生孩子的男人百分之六十会被恶心到,百分四十此后对妻子没有性趣,百分之十可能会患上性冷淡。 安知芝绝对不想吓到丈夫,她一定要在丈夫心中永远保持最完美的样子。 这时旁边的女大夫突然出声道:“孟先生,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安护士的!” 孟沧澜见安知芝如论如何也不肯,再加上医生劝说,心想这是知芝工作的医院,跟医生护士也都认识,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所以便答应留在外面。 安知芝进了产房不久,产房里就开始断断续续传来惨叫声,孟沧澜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他点了根烟,却被护士发现不得已又掐灭了。 里面心爱妻子的叫声让孟沧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好像生孩子的是他一样。 叫声一直不断,过了很久以后,突然没声了。 然后听到孩子的叫声。 但是产房的门却还没有打开。 接着又传来孩子的叫声。 孟沧澜吁了口气。 又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后,产房的门才打开。 孟沧澜赶紧冲了过去,问道:“医生,怎么样?” 女医生叹了口气:“是双胞胎,不过可惜第二个孩子生出来气息很弱,我们抢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办法,夭折了!” 孟沧澜如遭雷击,双胞胎这点他并不意外,在妻子前几次做b超的时候,医生已经查出来了,可是第二个孩子怎么会刚生出来就夭折的! 他吸了口气,颤声问道:“我妻子没事吧?” “产妇没事,只是生两个孩子太消耗体力,刚生完孩子就昏睡过去了!” 孟沧澜闻言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他又问:“我能见见孩子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在婴儿房里见到了两个孩子,两个都是男孩,但是一个活着,一个却是死婴。 饶是他一个铁血汉子,见到死去的儿子,还是不由流下泪来。 孟沧澜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要求护士帮忙联系一家火葬场把孩子安葬,随后便去病房看望妻子。 同时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夭折孩子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安知芝,不然她肯定伤心死,就说只生出来一个孩子吧。 等孟沧澜在病房里的床上见到安知芝的时候,她脸色苍白,嘴角却带着淡笑,睡得很恬静。 孟沧澜蹲下身来亲了亲妻子的额头。 安知芝一直睡了一个小时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后就见孟沧澜搬了把椅子坐在身边,正抓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 安知芝急忙问道:“宝宝呢?” 孟沧澜嘴角抿了抿,微笑道:“醒啦?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沧澜,宝宝呢?我想看宝宝!” 孟沧澜温柔地道:“宝宝好着呢,现在在育婴房里,医生说小孩子身体都很弱,外面细菌比较多,在育婴房里待着好一些!” 安知芝这才放心一些,又问:“是儿子还是女儿?” “是儿子!” “两个都是儿子?”安知芝有些不满意,嘟着嘴道:“要是一儿一女就好了,两个儿子容易打架,而且你不是想要一个女儿吗?” 孟沧澜闻言突然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他嘴角扯了扯,想挤出一丝笑容,不过不知道笑得难看不难看,他看不到,沉默了一下,笑道:“什么两个儿子?就一个儿子啊!至于女儿以后只要你想生,我们再生一个就行了!” “什么想生就生啊?计划生育你懂不懂?”突然安知芝反应过来,惊道:“一个儿子?你的意思是就一个孩子?” “是啊!”孟沧澜语气肯定地应了一声,心里则苦涩地想,这也许是自己对妻子这辈子撒的最大的一个谎言了,而且注定一辈子不会坦白。 安知芝蹙了蹙眉,有些不信:“不会吧?以前检查的时候产科大夫不是说是双胞胎吗?而且我明明可以感觉到肚子里有两个小生命,他们两个的心跳我能听得见!” 孟沧澜摇了摇头,拉住安知芝的手,亲了一下,笑道:“医生的b超搞错了,肚子里就一个孩子,另一个不是孩子,只是一个血包!”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道:“我也挺遗憾的,还以为会有两个孩子叫老爸呢!” 安知芝还是觉得有些怀疑,忍不住又确定道:“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安知芝哼哼道:“你不会是把女儿藏起来想自己养吧?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孟沧澜纳闷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什么道理啊?” “网上不是有过报道吗?当爸爸的养大女儿然后又娶了做妻子!你们男人都有恋女情节,变态!” 孟沧澜憋了一下,最后爆了粗口:“我靠!你这思想太强大了!” “其实你是想说肮脏吧?”安知芝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随即又嬉笑道:“对不起啦,我只是觉得一个孩子有点遗憾,我明明感觉到的啊!奇怪了!那心跳砰砰砰的,是两个啊!” “心跳是两个没错,不过一个是孩子的,一个是我的!”孟沧澜插科打诨。 安知芝又道:“我想现在看看孩子!” “行!我去抱来!” 此时仁爱医院的大门口,绛紫雨一身黑衣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眼睛还闭着的小婴儿,上了一辆奔驰轿车。 坐在车后座上以后,她看了看怀里的婴儿,又扭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嘴里咯咯笑道:“小家伙,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的亲生爸妈是谁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妈妈!将来等你长大了,咱们一起联手对付你爸妈哦!也许还能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有趣事情,真是太好玩了!安知芝,孟沧澜,你们那么对我,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哼!” 也许是听到了绛紫雨恶毒吓人的话语,怀里的小婴儿突然张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绛紫雨拍了拍婴儿,哄道:“乖女儿,别哭别哭,妈妈在呢!” 同一时间,育婴房里,孟沧澜刚抱起儿子,孩子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弄得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的。 旁边陪同的护士笑道:“估计宝宝是饿了!” “那我赶紧抱去让他妈妈给喂奶!”孟沧澜说了一声,抱着儿子走出了产房。 当安知芝看到孟沧澜抱着孩子进来的时候,心里瞬间涌起一阵难言的感觉,激动喜悦都有。 “孩子怎么哭了?快给我抱抱!”安知芝挣扎着要坐起来。 孟沧澜赶忙止住她的动作,道:“你别乱动了!我把孩子放你跟前!护士说可能是饿了!”他说着把小婴儿放在安知芝身边。 “那我赶紧给喂点奶!”安知芝瞧了瞧张嘴娃娃大哭的小人儿,只觉得心里有某种暖暖柔柔的东西在流动,她心想这或许就是母爱吧。 说着解开了衣衫。 小人儿一吃到奶水果然不哭了。 安知芝笑盈盈地说道:“看来果然是饿了!说来也奇怪,我刚才心慌的厉害,现在抱着儿子却好多了!你说这不是传说中的母子连心啊?” 她说完却听不到孟沧澜回答,抬头一看丈夫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根本没有搭理自己,不由恼道:“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孟沧澜这才回过神来,疑惑道:“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安知芝不高兴地质问道,同时心里暗自警惕,据说当男人不耐烦听妻子唠叨的时候,就是有包二奶的找小三的前兆了。 沧澜以前在部队,那里是真正的阳盛阴衰,一百个男人里有时候都碰不到一个女的,美女就更不必说了,现在才算正式进入红尘花花世界,各色美女的诱惑想必不会少,不会这贱男真跟他们大厦那个姚总混到一起了吧? 随即安知芝有摇了摇头,暗自好笑,孟沧澜的为人她很清楚,不会背着她干这种事的,暗笑自己多疑。 不过预防针得间或着偶尔打一打,敲山震虎嘛。 所以安知芝还是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鄙视道:“不会是在想你们姚总吧?她对你可是器重得很,要说你们没暧昧鬼都不信!” 孟沧澜笑了笑,其实他看到安知芝抱着这个儿子的情景,不由又想到了那个夭折的儿子,心里难免有些伤感,至于安知芝脑子里想的小三二奶,这几个词在孟沧澜的字典里根本没有。 至于姚总姚雪薇那个女人虽然挺漂亮的,不过干他鸟事? 不过那个女人确实看起来挺器重自己的,一个月就升到保安主任,这太诡异了,看来有必要注意一下调查调查,她别是怀有什么阴谋吧? 孟沧澜心里在琢磨,嘴上说道:“其实这一点我也感到挺奇怪的,要说暧昧更不可能,加上第一次面试,我们总共见面的机会都不会超过十次,莫非你男人的魅力真的这么大,达到了神雕大侠杨过的‘美女一见误终生’的境界?”他说着玩笑话,也是想驱散心里的伤感,免得被最熟知他的安知芝看出端倪。 安知芝噗嗤笑道:“你就别臭美啦!快说刚才在想什么?看表情挺伤感的!” “我在发愁啊,现在儿子出生了,老婆肯定一心疼儿子,我这丈夫八成得靠边站了!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伤感的事情啊!”孟沧澜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道:果然枕边人很难骗啊! 安知芝一听咯咯笑了起来:“乖啦乖啦,我会做到两人兼顾的!” 她这一笑,身体难免颤动,奶头从孩子嘴里滑了出来,惹得小人儿吃不到奶又哭了起来。 安知芝吓得赶紧又是一顿忙活。 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问孩子的姓名,因为出生证上要填写。 而出生证却是以后给孩子报户口的时候必须具备的证明材料之一。 孟沧澜看了一眼安知芝,征询道:“是叫孟子非好呢还是孟子鱼好?” 他们夫妻俩本来以为是双胞胎,为此取了三种选择的名字: 如果两个都是儿子,那就一个叫子非,一个叫子鱼。 如果一男一女,那男的就叫子非,女的叫梓潼。 如果是两个女儿,那一个叫梓菡,一个叫梓潼。 现在当然只能在子非和子鱼之间选择一个了。 安知芝琢磨了一下,说道:“这小家伙看起来小小的,摸起来身上滑溜溜的,就像条小鱼儿,就叫子鱼吧!小名小鱼儿!” 医生把名字填好以后离开了。 孟沧澜看了看吃奶吃得不亦乐乎地儿子,突然酸溜溜地说道:“长得这么丑,还是叫小泥鳅吧!” 心里则在对夭折的那个儿子默默道:“孩子,既然你哥哥叫子鱼,那你就叫子非吧!” 安知芝瞪了孟沧澜一眼,道:“我儿子哪里难看了?小心被孩子听见,将来记在心里不给你养老!好了,赶紧给我妈打给电话说一声!” 孟沧澜恍然道:“是得跟丈母娘报个喜啊!” 随即掏出电话给安卉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安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是沧澜吗?” “妈,是我!”孟沧澜道:“我就是通知您一声,知芝生了!” “知芝怎么样?男孩女孩啊?”安卉又问道。 孟沧澜道:“知芝好着呢,是男孩!” “哦哦,两儿子啊,那也不错!你们现在在医院吗?哪家医院?妈马上过来!” 电话打完四十多分钟后,安卉便匆忙赶到了医院,她见到只有一个孩子,不免又问孟沧澜原因。 孟沧澜开始又是以b超照错了为借口搪塞,不过没想到岳母到底年龄大经历多,并不像安知芝那么好骗,再三逼问下,孟沧澜只得把岳母拉到病房外,悄悄告诉了老人家实情。 安卉听完后怔了半晌,最后才叹了口气,拍了拍孟沧澜的肩膀,唏嘘道:“原来是这样,你做得对,这事还是别让知芝知道了!对了,那个夭折的孩子呢?你怎么处理的?” 孟沧澜回道:“我托人找火葬场火化了,然后打算给选个小墓地,以后逢年过节的也偷偷去看看,怎么说也是我跟知芝的孩子!” 安卉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最后想了想只是叮嘱了一声:“安葬好了告诉我一声,我有空也去看看!” “知道了,妈!” “好孩子!现在工作怎么样?”安卉对于孟沧澜这个女婿还是很关心的,在她看来,这女婿家里遭逢大变,职位从正军级干部混到了现在做个小小的保安主任,地位可以说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要知道正军级干部那是省长一个级别的,现在却是个私人商场的保安,连个政府公务员都算不上,这种骤然的打击一般人肯定受不了,她很同情女婿。 而且这女婿碰到这么大的变故却依然还能保持那种不卑不亢的心态,也很只得敬佩。 在安卉看来能似孟沧澜这样经历艰难和打击而面不改色的人,才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好丈夫,总之她对这个女婿越来越满意。 这几个月也并没有因为他身份的变化而薄待他。 孟沧澜却以为岳母对他的工作不满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保安的工作就那样,挣不了多少钱,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好一点的工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有压力,过日子过日子,日子能过得去就行了,我觉得你们现在这样挺好,安静又踏实,比以前我放心!好了,我们进去吧!” 等两人回到病房后,安知芝好奇道:“妈,你们谈什么呢?谈这么长时间!” 安卉拉住女儿的手,一只手却在逗弄外孙,嘴里回道:“还能谈什么?不就是叮咛一下照顾你要注意的问题,你现在可是在坐月子,一切都得小心!不然落下病根来,可是一本子的事情!”她说完看了看女儿,皱眉道:“算了,还是我来亲自照顾你吧,沧澜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这种事还是我方便一些!” 安知芝问道:“那您不工作啦?” “请假呗!在医院住个十多天也就可以回家了!”安卉笑道:“你可别撵我,妈知道你从小独立,不过坐月子可不是小事,我得照顾!” 安知芝只好点头,瞪了一眼孟沧澜道:“只是便宜了他!” 孟沧澜苦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妈你看看你这女儿,就见不得我好!” 说着也凑过来对着眯着眼睛的儿子道:“小鱼儿,叫爸爸,叫爸爸!” 他这话又引起安知芝一阵翻白眼:“你白痴啊,才出生还没一天就叫爸爸,那是你儿子还是妖怪啊?你以为我生的是哪咤吗?” 孟沧澜囧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犯傻,不过男人嘛,决不能丢面子,所以嘴硬道:“你知道什么?我这是趁早给他灌灌耳音,让他老早听得熟稔了,将来要说话的时候才会第一声就叫我!” 安知芝一听甚觉有理,对着儿子说道:“孩子,叫妈妈,叫妈妈!妈妈妈妈莫阿妈!”说完又冲孟沧澜挑眉道:“你可别和我抢!儿子第一声必须得叫妈妈!” 孟沧澜汗了一把,挥手道:“随便随便!” 安卉在一边看这小两口斗嘴,脸上露出微笑,眼角也显出几根慈祥的鱼尾纹,她心想女婿对着外人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居然挺活泼搞笑的。 正在一家和谐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紫菱和紫唐两兄妹走了进来。 紫菱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孩子在哪里?快让我这阿姨看看!” 进来见到孟沧澜问了声好,等见到安卉,又拉着对方甜甜地说道:“安阿姨好久没见您,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脸上连皱纹都没了!” 安卉笑呵呵道:“紫菱这丫头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只是会说实话而已,本姑娘从来可都是谢绝拍马屁的!”说着便走到床边逗弄起了孩子,一边逗孩子一边嘴里啧啧赞叹:“小宝宝真是太可爱了!瞧瞧,还会用口水吹泡泡!” 安知芝打趣道:“可爱那就生一个!” “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没人跟我生啊!”紫菱嘻嘻笑道:“我现在看到你们一家四口就羡慕嫉妒恨啊,巴不得冲出楼去大喊一声我要结婚我要生孩子!” 病房里的人都被紫菱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紫菱又问:“对了,起名字了没有?” “早起好了,叫孟子鱼!”安知芝笑着应道。 紫菱撇嘴:“为什么没有采用我起的名字啊,孟当当孟丁丁,当当丁丁双胞胎,多好啊!对了,怎么就孟当当在?孟丁丁呢?” 她倒自顾自叫起了自己取的名字。 孟沧澜和安卉不由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苦涩。 安知芝却并不知道内幕,只是遗憾道:“没有孟丁丁!就生了一个,原来的b超搞错了,另一个胚胎只是一个小血包,害我白高兴一场!” 紫菱“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别太贪心啦,我一个孩子都没有,丈夫更是不知道在哪个当妈的肚子里,凭什么你就得两个孩子啊?有一个你就知足吧!” 安知芝一想也是,也就不再纠结,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紫唐,瞪眼道:“紫唐,现在没再欺负小菱了吧?还有没有再管小菱要钱?” 紫唐虽然现在戒赌了,但是一看到安知芝还是有心理压力。赶忙脸上堆笑,神态讨好,像个小弟跟大哥汇报一样,道:“安家妹妹,我现在不赌钱了,在一家汽车代理公司做销售,早就不问紫菱要钱了!” 安知芝哼哼道:“看来混得不错,要是敢欺负小菱,我照样揍你哦!” “那是那是!”紫唐根本不敢顶嘴。 安卉白了一眼女儿,训斥道:“你这孩子,紫唐比你还大两岁呢,连个哥哥都不叫,还训着训那的,真是没大没小!”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骂女儿,只是害怕女儿那样说会让紫菱和紫唐兄妹心里不舒服。 安知芝不以为意道:“妈,你问他自己以前是不是欠骂!” 紫唐谄媚道:“我以前是挺不是东西的,多亏有安家妹子和妹夫给我当头棒喝,才使得我浪子回头有今天,安家妹子的骂声可是我的福音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绛紫雨把孩子带到下榻的酒店后,孩子哭了起来。 她哪里会照顾孩子,哄了几句后就不耐烦了,把孩子往床上一扔,气道:“别哭了,再哭我就把你丢了!” 刚出生的小婴儿又听不懂人话,自然不会住口,依旧张着嘴哇哇大哭。 “混蛋!”绛紫雨气得大骂:“你爸妈跟我作对,你也不听话要跟我作对是吧?再哭,我现在就一把掐死你!” 旁边的阿玉犹豫了一下小心道:“小姐,孩子是不是肚子饿了?她出生后就被我们用死婴换过来了,连一口奶都没吃过,肯定饿坏了!” “是饿了吗?”绛紫雨闻言又抱起小婴儿,撇嘴道:“饿了你不说,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阿玉,你去买点奶粉奶瓶,另外尿不湿也得买!想不到照顾一个孩子会这么麻烦!” 阿玉应了一声,心想小姐的话真有意思,这么点的小婴儿饿了当然只会用本能地哭声了,怎么会说?不过她当然不敢多嘴,赶紧去买东西了。 奶瓶奶粉买回来以后,绛紫雨让阿玉伺候着给小婴儿喂了些奶粉,小婴儿这才止住了哭声。 绛紫雨看着小婴儿,心想得给她起个名字,她琢磨了一下,心道:干脆就叫绛记仇好了,提醒她长大后一定要牢记仇恨,帮着自己这个“妈妈”复仇。 便问保镖阿玉道:“阿玉,孩子名叫绛记仇怎么样?” 阿玉闻言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小姐,记仇这个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听啊?” “哪里不好听了?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威逼利诱那几个产科医生和护士帮我弄来这孩子,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母女相残,所以一定要让她时刻记着帮我复仇!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说道母女相残的时候,绛紫雨眼神有些发亮。 她在想那时候到底会是一种怎么让人兴奋的情景。 如果如果再可以安排一场兄妹或者父女母女争夫的戏码等最后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揭露,估计安知芝和孟沧澜绝对会生不如死,这么好玩的复仇计划她以前可没有做过,想想都让她浑身发抖血液贲张。 阿玉迟疑道:“小姐,记仇这个名字是不错,也符合小姐的初衷,不过这个名字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太明白了?” 绛紫雨闻言猛然扭头定定地看了阿玉一会儿,直到把阿玉看到浑身发毛,这才沉吟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也罢,那就叫忆秋!记忆记忆,忆也有记的意思,秋加心为愁,愁跟仇又同音,那就叫忆秋吧!不过阿玉,但愿你刚才提议的缘由不是因为你同情这个孩子,记住,以后不许同情她也不能跟她产生意思感情,因为她注定只是悲剧的存在!” 此刻的绛紫雨绝对不会知道,她现在所设计的一切都是太过想当然的,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血浓于水。 她也绝对不会想到,因为她狠毒的计划而偷来的这个养女,会成为掘起她们绛家坟墓的关键。 “我记住了,小姐!”阿玉赶忙低头应道,她被吓了一跳,她刚才的确是有点同情这个小婴儿了,所以不想小婴儿背负这么一个名字。 至于为何会同情忆秋?恐怕是因为甚是相近的关系吧,自己从小是个孤儿,后来被绛家收养专门训练成保镖,而忆秋小小年纪就被迫离开父母,也跟个孤儿差不多。 相似的经历和记忆以及环境,总会让人更容易产生共鸣。 “记住了就好!明天我们就回帝都,为防万一,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来过天都市,至于那些护士医生,你布置一下!” “是,小姐!” 绛紫雨布置完任务之后,又从床上抱起小婴儿,嘻嘻笑道:“忆秋啊忆秋,你长大后可一定要做妈咪的乖女儿啊!”她刚说完突然觉得胸口一片湿热,地头一看,胸口全湿了。 不由惊怒道:“你居然又跟我作对,敢尿我一身,气死我了!” 安知芝在医院住了十多天之后,安卉便安排孟沧澜把人接回了家里,安卉也暂时住到女儿家贴身照料。 这样,安卉和安知芝母女两人并小婴儿就一起睡在大卧室。 至于孟沧澜,把原来对方杂物的小卧室收拾了一下他暂时住了进去。 有了孩子,奶粉尿布总之一大堆东西要买,再加上安知芝在坐月子,得进补身子,家里的开销增加了很多。 孟沧澜突然感觉到了莫大的经济压力,他想买房,想让妻子儿子将来生活得好一些,将来想给儿子最好的教育,甚至想开一家医院给安知芝,让她做院长,这样她就不会再被人随意撤职。 可是这些都要很多钱,要是靠他做保安,这些要实现绝对很难。 因此,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想去国外战乱之地做一个为钱而打仗为钱而嗜血的雇佣兵。 ------题外话------ 哦啦啦,更新啦!昨天真是抱歉啦哈,再次道歉!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8 两个儿子 雇佣兵对于军人来说绝对是一种不太光彩的职业。 因为于军人而言,存在的最崇高意义则莫过于保家卫国,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可以流血,可以牺牲生命,并对此义无反顾。 可是雇佣兵却不是这样,他们不属于哪个国家,所以谈不上保家卫国,他们信奉的是金钱至上的理念,为了钱打仗,为了钱杀人。 可以说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有奶便是娘,给钱就能雇佣他们为你效命。 正因为这样,雇佣兵们一向被军人们所不齿,骂他们是战场上的秃鹫。 孟沧澜本人对于雇佣兵倒是没有多大的偏见,因为这些雇佣兵大多是各国退役的军人,他们当了那么多年兵,除了会玩抢打仗杀人之外,并不会别的,退役之后很多找不到合适的正当的工作,为了生活所迫只得为了钱参加雇佣兵。 另外,有些退役军人已经习惯了军营里的生活,兵热爱这种生活,所以注定回不到普通人,只得选择参加雇佣兵。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孟沧澜对雇佣兵才没有多大的偏见,反而有些理解,不过也绝对谈不上对他们有多少好感。 要搁在以前,他是绝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去参加雇佣兵的,军长参加雇佣兵这不是笑话吗? 不过现在孟沧澜有家要养,他才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不过此时自然还要跟安知芝商议一番,最重要的是临走前得先查查那个美通大厦姚雪薇姚总,看看对方是否真的对自家这几口人存有不良企图。 通过接下来几天的侦查后,孟沧澜终于在某一次杨彪来美通大厦的时候发现了他,并且再三调查后终于确认杨彪和姚雪薇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孟沧澜随即给杨彪打了个电话,约定他在外面见个面,而地点就定在离美通大厦不远的一家普通餐馆里。 杨彪到的时候,孟沧澜已经坐在餐厅靠窗的位子上候着他了。 杨彪一见到孟沧澜,便装作惊讶的样子,道:“孟军长,你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还有你怎么穿这么一身了?” 因为孟沧澜现在时间是中午,孟沧澜直接从美通大厦过来的,穿的自然是上班时的工作服,一身水泥色的保安制服。 孟沧澜淡淡道:“别装了,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杨彪赶紧叫屈:“冤枉啊,我怎么会知道?我这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跟你见面啊!” “别骗我!”孟沧澜看了对方也一眼,神色平静地说道。 杨彪本来还想再抵赖一下,不过见到孟沧澜这等表情,心想还是承认好了,免得造成某种误会,于是点了点头道:“我是知道挺长时间了!起先你退役的消息是从司徒门主那里听来的,只是后来没想到会在美通大厦见到你!” 孟沧澜见杨彪神色坦然,不像怀有阴谋的样子,便继续问道:“姚雪薇跟你是什么关系?” 关于姚雪薇的身份,杨彪没必要瞒着孟沧澜,便嘿嘿笑道:“你应该能猜到,她是我女人中的一个!现在帮我管理美通大厦!” “原来你才是我现在的真正老板啊!这么说来,我升职这么快也是因为你了?” 杨彪眼神真诚地看着孟沧澜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肯定能胜任主任那个职位,你一个大军长能做我们大厦的保安主任,我都觉得蓬荜生辉了!” 孟沧澜沉默一下,最后诚恳地说道:“谢谢你了!你是好意我明白!” 等菜上来后,两人边吃着菜一边喝了几杯啤酒,借着气氛热络,杨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看着孟沧澜言辞恳切道:“其实你不必过得这么苦的,只要你愿意来我们天狼会,副会主的位子你坐” 孟沧澜闻言摇了摇头:“我是不可能加入帮会的,一来,我是当兵的出生,直到现在我虽然退役,但是我还是以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我可以和你交朋友,但是绝不会加入;再说,我现在被某些人盯着,我加入你们只能给你的帮会招来敌人,而且是你们得罪不起的大敌!” 杨彪离开后,孟沧澜松了口气,如此看来姚雪薇并不是对自己怀有什么不好的算计,这样一来这个不是威胁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倒是可以放心的离开一段时间。 孟沧澜决定找机会就跟安知芝说出这个想法。 安知芝此时正被关在卧室里,房间窗户全部关闭得严严实实,要知道现在7月份,大夏天的被关在屋子里,实在是热得要死。 而且母亲安卉严重警告过还不准她开风扇空调,直憋得她额头大汗淋漓,感觉身上到处在冒汗。 这哪里是坐月子,这是活受罪啊! 安知芝实在受不了,冲客厅里照顾孙儿的安卉恳求道:“我的好妈妈啊,我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啊?我快闷死了!” 安卉应道:“不准开!现在外面有风,坐月子的人不能见风的,不然将来对身体不好!” “您老人家想闷死我吗?”安知芝不乐意地抗议道,不断用手给自己打扇子。 安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忍耐一下,也就剩下几天就满月了,到时候就能开窗户了!妈跟你说,这女人的身子娇贵着呢,平时得小心护理,坐月子这样的关键时刻更得小心照顾,忌讳的事情多着呢!” 安知芝见老妈死活说不通,气急败坏道:“儿子呢?把儿子抱进来,不让你抱了!”耍起了小脾气。 安卉随即把孩子抱了进来,好笑地瞪了安知芝一眼,责怪道:“死丫头我是为谁好?为我吗?不是好人心,你就是咬了吕洞宾那条小狗转世的吧?” 安知芝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当然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 做母亲的苦心,在她现在也当妈之后,更有了深刻的体会。 知道自己理亏,安知芝撒娇道:“人家闷得太难受了嘛!都怪那个死孟沧澜!” 安卉白眼道:“你怎么又怪沧澜了,真是不可理喻,我看沧澜把你给宠坏了!” 安知芝心想可不就得怪他?生孩子就看自己遭罪了,他屁事没有!男人真是幸福啊,撒完种子没他们事了,女人还得怀胎十月,又是妊娠反应又是生孩子时受疼痛折磨,还得坐月子受罪,太不公平了!凭什么生孩子他们一点疼痛和憋屈都没有啊?嗯应该让他们做那事撒种子的时候剧痛难忍才对,有痛大家一起受才好! 不过要是做那事剧痛难忍的话,估计男人就没那么积极了,因为到那时生孩子变成了一种负担和责任,根本与愉悦和享受无关,也没那么多强奸案发生了吧? 安知芝突然回过神来,心道自己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过了不久,孟沧澜下班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卧室看儿子。 “小鱼儿,想爸爸没有?想爸爸没有?”孟沧澜趴在床边,对着儿子笑呵呵地问道。 安知芝鄙视道:“每次回来都问这个问题,你不腻啊?” 孟沧澜有些尴尬,随即心思一转,又问儿子:“小鱼儿,告诉爸爸,妈妈想爸爸没有?” 安知芝给了某人一记卫生眼球:“无聊!”不过嘴角却忍不住在往上翘。 安卉看着一家三口玩闹,笑道:“我去做饭,对了,今晚你们想吃什么?” 安知芝思忖了一下,道:“我想吃面条!雪菜肉丝面!” “你呢沧澜?”安卉冲女儿点了点头,又问女婿。 孟沧澜道:“就雪菜肉丝面吧!听领导的!” 安卉便出去到厨房做饭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安知芝一家三口。 过了一会儿,安知芝突然觉得胸部涨得厉害,便解开衣服,把儿子抱起来喂奶,结果小人儿毕竟太小,食量有限,吃了一会儿奶之后,便饱了。 可是安知芝涨奶的毛病却只是稍稍缓解。 她放下孩子,冲不由瞄向自己雪白胸部的孟沧澜道:“看什么看?还不去拿吸奶器,妈天天熬猪肘子汤,现在催得奶水这么多,真麻烦!” 孟沧澜闻言眼睛一亮,转身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见岳母正在厨房,于是轻轻关上门,冲妻子露齿一笑:“还用吸奶器干什么?这不是有现成的大活人么?” 安知芝瞬间反应过来,脸腾地红了,娇嗔道:“你想死啊?赶紧去拿吸奶器!” 孟沧澜凑过来死不要脸道:“老婆,自从这小兔崽子生下来我已经一月没尝肉了,你也太偏心了,两个都给小鱼儿了,现在他吃饱了,还不准我帮你解决困难啊!再说,我的嘴可比吸奶器舒服多了啊!双赢啊这是!” 安知芝蹙眉:“我妈在呢!”母亲在家,和丈夫这般厮磨,她有些害羞。 “没事,妈做饭呢!我们快点,你不是涨奶么?”孟沧澜说着俯下身张嘴叼住一颗吸允起来,不时喉咙滚动。 安知芝用手轻轻拍了怕丈夫的脑袋:“干脆你也叫我妈得了,我这是生了两个儿子啊!” ------题外话------ 坑爹的啊,周末居然临时加班!抱歉啊各位,这几天有个项目确实忙了一些,不过好在基本忙完了,剩下的就不关洒家这个搞设计的毛事了,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说一下接下来的更新计划啊,每天八千保底,有精力尽量万更吧!请大家监督我哈!努力努力!累死了,睡觉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89 孩子满月,沧澜远走 安知芝到底拗不过孟沧澜,只能依他用嘴当了吸奶器用,不过说起来倒是真的比冷冰冰的器械舒服很多,而且他还吸允的时候还不时调皮地用舌尖打个圈扫一下,弄得安知芝又痒又酥,心里也有些荡漾。 安知芝怕被老妈发现,到时候那就尴尬了,估计真的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所以等孟沧澜充当了一会儿吸奶器之后,赶忙红着脸用手推他压在胸部上的脑袋,嘴里低声道:“够了够了,不涨了不涨了!” 孟沧澜这才不乐意地抬起头,瞥了一眼躺在安知芝身边的儿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小鱼儿,这回爸爸才心理平衡了,不过你别看你吃的时间长,却未必有我吃得多!” 安知芝无语道:“你给我正经一点啊!” 孟沧澜忿忿不平地嘟囔道:“我哪里不正经了啊?本来这两个高地都是被我占领的,是我的阵地,现在被他一个小屁孩抢走了,而且还一次抢走两个,作为一名意志坚定百折不挠的革命军人,当然得想方设法再把丢失的阵地从敌人手中夺回来!” 安知芝闻言捶了一下孟沧澜,瞪眼道:“儿子是敌人吗?你还是军人吗?你现在是小老百姓!还有,你说的这两个高地是我的,不属于你,我爱给谁就给谁!” “可是”孟沧澜辩解道:“可是你是我老婆,高地虽然是你的,但是我有使用权的!” “使用权你个头!”安知芝装作羞恼地样子道:“是不是想挨龙头杖了?” 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往靠在床头放置的龙头杖瞄眼,孟沧澜干笑道:“我去帮岳母大人做饭去!” 说完他便打开门麻利地遁了。 安知芝这才嘴角抿笑,抱起儿子亲了一口,嘻嘻笑道:“小鱼儿,你说你爸爸是不是个大无赖大淫贼大色狼大坏蛋!” 小鱼儿睁着黑溜溜的小眼睛,腮帮子一鼓,噗嘟嘟地吹起了奶泡泡。 “你也同意妈妈的话是吧?真乖!再亲一口!”安知芝吧唧又亲了儿子的嫩滑的小脸蛋一口后,随即用伸手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自责道:“看我这做妈妈的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没得教坏你!不过你爸爸还是很可爱的是不是?” 她刚说完,小孩子突然张嘴哇地哭了起来。 安知芝满头黑线,这什么儿子啊,一夸爸爸就哇哇大哭,哄了几声终于止住了哭声。 安知芝又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爸爸最乖最听话,妈妈最爱他!” 结果孟子鱼小朋友并没有哇哇大哭,安知芝吁了口气,嘀咕道:“就说嘛,你一个月都不到的小毛孩子不可能听得懂人话吧?” 结果刚说完,孟子鱼小朋友又哭了起来。 安知芝那个郁闷啊,脱口而出道:“不会真能听懂我说什么吧?小子,你不会是穿越来的吧?哪个朝代的?王爷皇子将军状元?又或者是重生的?” 孟子鱼当然不可能是穿越重生的。 很快,晚饭做好。 孟沧澜将卧室里的饭桌撑开,把做好的几样菜端了上来。 孟沧澜和安卉拿凳子围在桌边,至于安知芝,怕她体虚感冒,孟沧澜特地把饭桌撑的靠近床沿,就直接让她拥着被子坐在床边了。 孟沧澜给三人分发了筷子后,三人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安卉笑道:“先吃菜,你要的雪菜肉丝面妈也已经做好了,等会儿盛出来!” 三人正吃着,突然躺在一边原本睡着的孟子鱼小朋友又醒了过来,而且哭得厉害。 安知芝纳闷道:“莫非肚子饿了?不会啊,我刚才才给喂过奶啊!” 安卉经验丰富,赶紧起身道:“看看,是不是尿了!” 结果安知芝一检查之后,顿时无奈地叹道:“又拉粑粑了!这小子成心的啊,我们吃饭时候拉粑粑!捣乱啊!” 安卉过来帮忙,一边啼笑皆非道:“小孩子还管你吃没吃饭?真是个小坏蛋!” 孟沧澜忙起身道:“我去打热水!” 安知芝比较讲究,一般孩子拉完粑粑,都会给洗洗屁股的,她可不想把孩子和屋子都弄得臭烘烘的。 一番忙活后,总算安顿了那位小祖宗,三人又继续吃饭,这时雪菜肉丝面也端了上来,安知芝端起碗大吃起来。 说起来安知芝虽然生了孩子,可是身材却并没有如一般人那样胖得大走样,顶多就是肚子上多了一点点脂肪。 所以她对于产后的身材恢复极有信心,倒是不存在节食减肥的问题。 这对于她这个大吃货来说,可是无比美妙的福音啊,要不然为了减肥,这个吃不得那个碰不到,走在大街上闻到香喷喷的各色小吃只能看却不能吃,那绝对对她是一种无以伦比的折磨。 吃着吃着,孟沧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酝酿了几天的想法试探着说了出来。 他最亲近的爷爷已经去世,几个比较疼他的姑姑又不在身边,唯一离得近的二叔虽然血缘关系近,但是做的事却很让人齿冷。 对于孟沧澜来说,所谓亲人似乎也就只有面前这两位女人了,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岳母。 再者,他若是去国外参加雇佣兵了,那儿子就剩下妻子一个人带,带孩子这很不容易,他必须征得安知芝母女的同意。 “妈,知芝,我想去国外参加雇佣兵!”沉默了一下后,孟沧澜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安卉对于雇佣兵这个名词倒不是很熟悉,闻言疑惑道:“雇佣兵?什么意思?” 安知芝由于受网络小说的一些影响,倒是看过一些关于雇佣兵的信息,也了解雇佣兵的意思,雇佣兵雇佣兵,无非就是别人出钱雇着帮忙打仗呗! 这个可是个高危险职业,不同于和平年代在国内当兵。 和平年代的军人有的一辈子都没接触过战争,没受过伤没看过死人,做多也就是训练场上过过瘾逞逞威风。 只有极少数优秀特战精英们会受命才边境打过一些歼灭毒贩或者小股子恐怖分子的小规模战争,次数也绝对不多。 但是雇佣兵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奔着战争去的,边境有战争才会有人出钱雇佣他们。 正常人都是躲着打仗的,他们却是专门去寻的。 所以雇佣兵经常有仗要打,对手不一而足,很可能是某国正规军,又或者是其他雇佣兵,毒贩黑帮什么的,很复杂。 一年到头都是伴随着硝烟,在枪声中度日,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因为你不知道这一秒还活得好好的你,也许下一秒就被敌人的狙击手一枪爆了头。 所以安知芝一听到孟沧澜的话,惊得差点拿不住碗筷,她急忙问道:“沧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孟沧澜冲妻子使了个眼色,这才笑呵呵地对安卉解释道:“妈,雇佣兵呢也是军人的一种职业,就跟公司的保安差不多,雇主交代一些事情要我们去完成,我们完成后则收取报酬,听说收入挺高的!” 他故意把雇佣兵行业的危险性不提,反而以保安作比较,就是怕岳母和妻子不答应。 他以为妻子这个当初连少将和少尉军衔都分不清的纯种军盲应该不会了解雇佣兵的事情,却不知道妻子早因为网络上的一些信息和小说知道这个职业了。 等先对岳母做了解释后,孟沧澜才又回答安知芝的问题,他嬉皮笑脸道:“现在有孩子要养了,当然得多挣点钱!况且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租房子住,我得尽快买一栋好一点的房子,这样才算有个稳定的家!” 安知芝蹙眉道:“我们两个养一个孩子,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至于房子,现在住的这里我觉得很满意,你不需要为了钱去做那种危险的职业!” “危险?”安卉听到女儿的最后一句话,表情一变,问道。 孟沧澜冲妻子挤了挤眼睛,笑着安慰安卉道:“妈,您别听知芝瞎说,她那是太过关心我!要说危险,这年头干什么不危险?炒股票的还不知道哪一天股价狂跌后就会一时想不开从高楼顶上跳下来呢!您放心,没什么危险的,我心里有数!” 安知芝顾忌着母亲在这里,狠狠瞪了孟沧澜一眼,便没有再多说,她是打定主意私下里好好劝劝丈夫,一定要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只是现在母亲安卉在家里暂住,她又跟孟沧澜分房睡着,说个悄悄话还真没有机会。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孟沧澜并没有再提当雇佣兵那件事,倒是让安知芝稍微放下一些心来,暗想或许是丈夫见她不同意所以罢休了。 渐渐地,安知芝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因为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还得她操心。 至于什么事情,那当然是儿子孟子鱼的满月了。 孩子的满月其实是有很多讲究的,得摆宴席,还得祭祖。 摆宴席是让亲戚朋友一起庆祝一下,至于选在这天祭祖,则是告知祖宗家里又添丁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商量后,决定低调点行事就行,宴席当然要摆,不过到时候请一些数落要好的亲朋过来参加就行。 两人最后决定就给三个姑姑通知一声,她们都离得太远,来不来都随她们方便。 三个姑姑,再加上安知芝的母亲,这就算是孟沧澜一家的亲戚了。 因为安知芝根本就没什么娘家人,外公外婆舅舅阿姨什么的从小就没有,问母亲只是不说,至于父亲一系的叔伯姑姑们,安知芝脸父亲都没有,那自然更不会有那些人了。 至于邀请的朋友,两人斟酌了一番后,决定就通知一下司徒白浪杨彪马啸光以及紫菱四个人。 至于孟沧澜以前军队里的战友朋友们,他想了想还是算了,都脱离军队了,就别给人添麻烦了,免得连累他们遭人嫉恨。 至于安知芝这边的仁爱医院,安知芝要好的同事并没有几个,就让紫菱这个好姐妹好同学好同事代表一下算了。 孩子满月这天,孟沧澜在市里找了一家高档一些的饭店,又在饭店里挑了一个大号的包间,在包间里摆了三桌宴席。 三个姑姑都不嫌路途遥远,乘飞机赶过来了。 她们三个都是昨天下午到的。 孟沧澜现在住的地方也不可能安置得下她们,三个姑姑便都找了一家酒店下榻。 三人跟安知芝孟沧澜见面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亲近。 随后三位姑姑也谈到了老爷子那栋别墅的事情。 大姑姑孟之敏叹气道:“昨儿个我们到了天都以后,就去了一趟别墅,跟二弟好好聊了聊,我们自然希望他能遵照老爷子生前遗愿把别墅让给你们,可是二弟” 二姑姑接口道:“哼,他那人唯利是图,我算看出来了,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现在咱们孟家一系被打压得这么严重,不但沧澜的军长被撸掉了,就连几个叔伯也都被闲置了!咱们这位二弟不想着收拾人心重振孟家声威,就会算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天都市委书记了!”孟之敏刚说了一句,就被口齿伶俐的老三打断了:“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也不想想要是孟家真倒了,就凭他那本事能走多远?这官职也当到头了!” 二姑姑也唏嘘道:“想不到老爷子去了还不到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孟家眼看风雨飘摇了,还不如当初直接让沧澜当家好些!” 老三语气不客气地说道:“是啊,当初老爷子去了以后,我们就应该抛下辈分观念,让沧澜接掌孟家,以他的能力,虽然年轻点未必能让孟家多辉煌,但是也绝不会像某人那样把家败得这么快!不过话又说回来,某人的妻子就是绛家人,天天给他耳边枕头风吹着,我那二哥要是能有作为才奇怪了!绛家的女人都厉害着呢!” 孟沧澜怀里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安知芝也在一边叹气,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真的快要分崩离析了。 三姑姑是急性子,见孟沧澜一言不发只顾逗弄怀里的儿子,不由气道:“沧澜,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倒是也说句话啊!” 孟沧澜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道:“三位姑姑,你们稍安勿躁!孟家就算暂时被打压到谷底,但是总有反弹的时候!依我对世界局势的观察,也许过不久国家就会有战争发生了,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回来了!” 安知芝犹豫了一下也恬静地笑道:“沧澜说的世界局势什么的我并不了解也看不出来,不过有一点我却知道,俗话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现在趁着我们孟家势弱,正好可以看看谁是真心对咱们的!等以后孟家重振的时候,咱们也就能知道该结交什么人提防什么人了!” 三位长辈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同时三人对安知芝的认识也加深了一层,她们这位侄媳妇,虽然出身低点,不过却也不是个普通女人呢。 趁着还没人来的时候,几人谈完了正事,孟之敏三人便也抱着孟子鱼逗弄起来。 这可是孟家的嫡长孙,在她们心里宝贝着呢。 老大孟之敏抱着小鱼儿亲了几下,笑道:“我现在也算有人叫姑婆了!”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却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她直接取出来给小鱼儿挂在脖子上,嘴里念叨着:“祝愿我们小鱼儿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接着老二老三也都相继送了礼物,一个送的是一块玉石,一个送的是最智能的玩具人偶,都价值不菲。 过了一会儿,司徒白浪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间。 司徒白浪进来冲孟沧澜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到孟之敏三人,冲孟沧澜小声问道:“那三个长辈不会是你的三个姑妈吧?” 孟沧澜道:“正是!” “那我得去先跟她们见个礼!” 孟沧澜便领着司徒白浪到三位姑妈跟前,做了一番介绍,司徒白浪以晚辈礼向三人问了好,这才扭头对安知芝大笑道:“知芝,孩子给我抱抱!” 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抱孩子,不得其法,安知芝在一边双眸紧盯着司徒白浪怀里的小鱼儿,道:“小白,你小心点啊!要是我儿子被你不小心摔一下,将来等你孩子出生满月的时候,看我不摔他十次八次的!” 司徒白浪苦笑道:“真是记仇啊你!不过我孩子满月那你可有的等了,搞不好等一辈子都没有报仇的机会,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娶老婆生孩子!” 安知芝咯咯笑道:“那你这么优秀的品种不是要绝种了?” 司徒白浪闻言很是严肃地皱了皱眉,一脸正经地说道:“嗯,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这么优秀的男人绝种了岂不是对下一代小女孩子们的亵渎和不负责任?估计她们的审美观都要下降一大截!看来我有必要考虑一下结婚生孩子的问题!” 安知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要论不要脸面前这个司徒小白绝对堪称第一,而且他死不要脸的时候一般还都会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出自我标榜的话,简直是厚脸皮无下限。 司徒白浪这时候又大叫:“沧澜,我怎么越看这小子越像我,不会是我儿子吧?” 他这大大咧咧地话语一出口,气得安知芝大肆抱怨:“你这只小白乱说什么啊!”如果是司徒白浪的儿子,那不间接说她安知芝这个当妈的偷人? 孟沧澜也气得瞪眼:“司徒,你怎么还没喝呢就醉了!” 司徒白浪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闻言不以为意道:“我真觉得这小子跟我有父子缘分,要不这样,干脆让我拜他做干爹吧,怎么样?你夫妇俩应该不会反对吧?” 安知芝和孟沧澜闻言呆了呆,随即齐声道:“不反对不反对!” 安知芝戏谑道:“你要拜我儿子做干爹,我们怎么会反对呢?那我现在就是你干奶奶了!” 孟沧澜则是在感叹:“想不到我儿子才这么小就有干儿子了,果然是比他爸爸厉害啊!” 司徒白浪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把对象说反了,尴尬道:“我是说让你儿子拜我做干爹!” 安知芝当即鄙视道:“话已经出口了,你想抵赖啊?” 不远处一桌,孟之敏三姐妹看着跟孟沧澜和安知芝言笑无忌的司徒白浪也小声在议论。 “这个司徒家的小伙子看来跟沧澜关系很好!” “可惜听说这个司徒白浪无心仕途却在混黑道,将来肯定是无缘司徒家的家主之位了!” “如果他能继承家主,以他跟沧澜的关系,到时候两家结盟,对于我们孟家来说无疑找到一个强大的助力啊!” 最后孟沧澜和安知芝抵不住司徒白浪的纠缠,还是答应了让儿子拜其做干爹的要求。 过了一会儿杨彪也来了,不过他带来的女伴却让孟沧澜绝对没有想到。 杨彪的女伴正是他现在所在美通大厦的老总姚雪薇,虽然上次杨彪已经对孟沧澜坦诚了他跟姚雪薇的关系,但是孟沧澜没有想到他会带这个女人来喝儿子的满月酒。 他迎上去先冲杨彪点了点头,然后对姚雪薇道:“姚总可是稀客啊!” 姚雪薇淡笑道:“孟先生客气了,今天这里可没有什么姚总,我只是陪阿彪来参加他朋友儿子的满月宴会而已!” 杨彪也道:“沧澜,你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自从上次跟孟沧澜谈话之后,两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现在杨彪已经可以跳过孟军长孟先生这个称呼,而叫他名字了。 随后紫菱和马啸光前后脚到了。 随后大家边吃边聊,时而有人抱抱小鱼儿,逗逗他,包间里充满欢声笑语。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等孩子过完满月后,安知芝坐月子也结束了,安卉回了自己的家。 安卉一回去,安知芝和孟沧澜这两个分居一个多月的夫妇终于又睡在了一张床上,晚上床笫间的旖旎自然少不了。 等到完事之后,夫妻两个躺在一起,孟沧澜又重新提起了去国外参加雇佣兵的事情。 安知芝气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们母子吗?”说着扭过身子不理孟沧澜了。 孟沧澜伸手搂住妻子腰肢,想把她转过来,安知芝却硬绷着不说话。 孟沧澜柔声哄道:“谁想离开你跟儿子谁就是王八蛋!可是我不想让你们跟着我过穷苦日子!” 安知芝背着身道:“我不在!而且我们过得也并不穷苦,虽然无法跟以前的生活相比,但是这个世界上生活水平跟我们一样活着不如我们的夫妻多得是!生活慢慢会好起来的!” 孟沧澜苦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妻子!不是嫌贫爱富的女人!不过作为丈夫我却有责任让你跟孩子过得更好,这是责任!” “可是雇佣兵真的很危险,随时性命不保!”安知芝猛地搂住孟沧澜的身体,压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他跑了:“我跟孩子不能没有你!” 孟沧澜笑道:“我好奇你从哪里了解的那么多关于雇佣兵的事情的?其实没有那么危险的,再说,我以前执行过的危险任务多了,现在还不是搂着你活得好好的!再说了,为了你跟儿子,我也会非常小心的,实在打不过我就跑呗!” 安知芝闷声道:“我以前看过一部小说叫‘狼群’,那就是写的雇佣兵的故事,后来主人公所在的那个雇佣兵大队基本上全军覆没,连主人公自己都死了,太惨了!” “那是小说而已!”孟沧澜低声安慰道:“小说里的东西不能全信的!” 最后夫妻两都纠结了几天,安知芝最终还是没有耐得住孟沧澜的劝说,答应了他。 如果只是为了钱,安知芝死也不会答应丈夫前去冒险! 不过她知道丈夫是一个军人,真正的为战争而生而狂的军人,军人远离部队远离战场,时间长了肯定不行,她不想让丈夫做保安一直把他做废了! 因为他的心从始至终都是一颗军人的心! 几天后,安知芝抱着儿子给孟沧澜在机场送行。 (第二卷完) ------题外话------ 感谢j87333448,[可吣,rux11252,杨八一,623165897,懂事的月票! 感谢辣椒姐和相与的闪亮钻石和娇嫩鲜花!感谢j87333448的评价票! 哇咔咔! 本卷结束,明天展开下一卷:纵使相逢应不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0 公交车上斗小偷 天都市国际机场内 往来都是前往各地的乘客和相送的家属朋友,他们行色匆匆,有的说说笑笑,身后拉着行李箱,或也有独身行走的旅人。 老人孩子,青年中年,男人女人,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安知芝怀里抱着儿子替孟沧澜送行。 时间正值八月初,乃是仲夏,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 安知芝身穿一件白色吊带裙,下身穿着牛仔七分裤,脚上一双细边镂花精致高跟凉鞋,整个人显得高挑,有种风中池荷的亭亭玉立。 至于她怀里的小鱼儿,则两只手不断乱挥舞,一点也不安静,黑溜溜的两颗眼珠子不时盯着来来去去从身边经过的人群,倒是把身边的爸爸妈妈不放在心上。 小家伙小小的脑袋里,大概还没有分离这一概念吧! 孟沧澜则穿着白黑条纹的短袖衬衫,领子上松散地系着韩式窄领带,西裤皮鞋,两寸长的碎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显得干净爽利。 安知芝见儿子只顾着看周围的人群,不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小鱼儿,快多看看爸爸!” 奈何小家伙根本不理她,依旧四处乱看,眼神很是灵动。 果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安知芝心里充满离别的难受,心情极为不好,而心情是会影响到脾气的,不由沉下俏脸挥手在儿子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语气着恼:“我让你看爸爸,你在看什么?” 小家伙当即小嘴一瘪哭了起来。 孟沧澜赶忙上前一步紧贴着安知芝,随即张开双臂将妻子儿子都搂进怀里,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对妻子道:“知芝,淡定一点,别这么暴躁!” “淡定个屁!”安知芝吸了口气,爆了句粗口,她极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丈夫离开前看到她的软弱。 不过她的小心思,孟沧澜怎么会不知道,不由搂得更紧一些,脑袋靠近妻子,几乎是面贴着面,柔声安慰道:“别硬撑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何尝不是?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时间就给家里打电话,而且会抽空回来看你的!” 安知芝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孟沧澜又道:“等我再见到小鱼儿的时候,他估计都能叫爸爸了!” 安知芝嘻的一笑,随即又威胁道:“那你可得早点回来,不然我就让小鱼儿叫别人爸爸了!” “怎么?想摆脱我休了我?”孟沧澜挑了挑眉,随即轻笑道:“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的,我已经拜托司徒小白和杨彪帮忙照顾你,如果你身边有狂蜂浪蝶出现,他们会替出料理对方的!” 安知芝送给孟沧澜一个极为鄙视的眼神,随即嘴巴凑到其耳边,轻声道:“恐怕你后面说的才是你请他们照顾我的最重要目的吧?” “小人之心了不是?”孟沧澜笑了笑,又道:“医院那边先不要急着去上班,把孩子好好带一带,等我挣够钱回来给你开一个医院,让你做院长,咱不去受他们的气!” 安知芝心里一甜,随即又噗嗤笑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开医院可得需要不少钱!好了,别絮絮叨叨的了,放心,我没事啦,你快点上飞机吧!” 她这般催促丈夫,也是因为广播里已经响起了工作人员催机的声音。 孟沧澜点了点头,然后嘴唇凑过去吻了妻子一下,随即又四下看了看,趁人不注意用手在安知芝胸部抓了一把。 安知芝吓了一跳:“你干嘛?作死啊!”随即又想到丈夫出门在即,说死字太不吉利,赶忙又嘀咕道:“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说完又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自己成儿童了?还童言无忌? 孟沧澜眨了眨眼,坏笑道:“尺寸我已经记住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会再检查的,如果到时候小了瘦了,我可会惩罚你的!” 说完又接过儿子抱了抱,亲了亲。 安知芝猛翻白眼:“流氓!无赖!” 把孩子重新递给安知芝以后,孟沧澜轻声道:“我走了!”说完双目深深地盯着安知芝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拎着皮箱子大步而去。 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安知芝突然感觉眼泪唰地一下便下来了,她冲那个背影大喊道:“老公,你小心点,我跟儿子等你回来!” 孟沧澜没有回头,只是朝后面挥了挥手。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头,就再也下不了离开的决心了。 身后又传来妻子的声音,她说道:“不管能不能挣到钱都不要紧,我们饿不死就成!” 孟沧澜也忍不住流泪了。 “多打电话啊,不然我会跟儿子忘了你的声音的!”安知芝说完见孟沧澜过了安检口消失不见,这才叹了口气,抱着儿子喃喃道:“爸爸走了!” 原本若无其事屁事不懂的小鱼儿,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安知芝走出机场没一会儿,就看见自机场内有一架飞机起飞,她心想这大概就是丈夫搭乘的那班航班了。 据丈夫说他此次的行程计划是先由华国飞往尼泊尔,然后再由尼泊尔转往中东。 他说他已经联系好了朋友,对方会在那里接机。 既然人已经走了,再多么担心焦虑也没有用,安知芝唯有乞求上天能保佑丈夫平安。 她抱着儿子在机场外坐了公交车往家赶。 上了车之后,人比较多,反正位子坐得满满当当的,老弱病残孕的黄色座椅也被填满了。 她抱着孩子挤在车上感觉有些吃力,幸好还是有好人的,一位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看了看安知芝,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微笑道:“大姐,你坐这吧!”他说着给她主动让了座。 安知芝不习惯欠别人情,也不习惯受别人帮助,婉言推辞道:“算了,你坐吧,我没事儿!” “大姐你就别跟我客气啦!你抱着孩子呢,而且这本来就是老弱病残孕的专座,我让开是应该的!”青年讲得倒是头头是道,他说完见安知芝的表情分明还是要推辞,只得祭出杀招,面色可怜道:“大姐啊,我好不容易做一件好事,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安知芝抱着孩子的确挺累,便不再推辞,向对方道了声谢谢,坐在了座位上。 那青年看起来是个多动且话多的人,有点像医院里叽叽喳喳的兰朵儿。 许是觉得一个人坐车挺无聊的,便跟安知芝搭起了话:“大姐,你是来机场送人的吧?” 孟沧澜刚走,安知芝心情不好,不太想搭理对方,不过想到人家毕竟给自己让过座位,所以就敷衍道:“是啊!” “你猜我我怎么知道你是来机场送行的?”青年明显话唠啊,而且反应有点迟钝吧,一点都没看出来安知芝敷衍的态度。 安知芝不想让对方太尴尬,只得又接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青年得意道:“猜的!从机场这一站上来的乘客多半都是机场里出来的,而来机场的人无外乎三种:乘客,送人的,接人的。乘客肯定已经走了,接人的也不会是一个人,所以大姐你只能是送人的了!” 安知芝客气地笑了笑,出于礼貌夸赞了一句:“你猜得很准!” 心里则在暗叹:话唠先生,真是好无聊的谈话啊,我不想说话你看不出来吗?求你这句说完打住吧。 但是安知芝肚子里的请求青年绝对收不到,所以他又接着唠叨了:“我也是来送人的,我女朋友去英国留学!唉,这一下分开离了这么远,一年兴许都见不了一次面,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能不能维系得下去!” 安知芝直接装死了,心说你们之间狗屁倒灶的事情谁有兴趣知道啊? 放在往日她或许还有心八卦一下,但是今天真的没有。 但是安知芝虽然装死了,青年还在吧啦:“我就不明白了,干嘛一定要去外国,她也真能舍得下我,我们从大学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的感情了啊!我其实真的不想让她去,不过却又不能拦着她,因为那是她的选择,关系到她的未来,万一我拦住了,她在国内工作情况不好,那我不是害了她吗?” 青年后面这话倒是引起了安知芝的共鸣,她其实对于孟沧澜的离开也是抱着这种心思,不想让他去可是却又不能不让他去,因为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男人——一个曾经官至少将军长的堂堂军人,在一个商厦里以小保安的身份窝囊地混过这一生。 青年吐露了一番纠结的心事之后,明显想从安知芝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对方说话,不由直接问了:“大姐,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啊?” 安知芝心说你可真烦啊,闭上眼睛装睡。 结果那青年居然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她都明明看起来闭上眼睛睡着了,人家还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一定要把她摇醒,嘴里还在问:“大姐,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安知芝气得想挠窗户,继续不理。 对方还在继续:“大姐,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安知芝真想站起来冲青年劈头盖脸喷一句:关我屁事啊?我又不是包青天,没责任判你的对错! 不过最后还是忍了忍,闭着眼睛硬邦邦地说道:“你自己觉得是怎样就怎样!” 青年又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把话题扯到了安知芝怀里的小鱼儿身上,道:“大姐,你孩子多大了?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安知芝憋了半晌,才咬牙道:“是个儿子!” 青年又问:“叫什么名字啊?” 安知芝这下真是烦不胜烦了,猛地睁开双眸扭头逼视着青年,怒道:“你烦不烦啊?你不会是女朋友离开了就想泡我吧?我是有夫之妇还带着孩子呢,你也不嫌口味太重?” 她这话不可谓不彪悍。 青年吓得连连摆手:“没没有!” 车里的乘客都哈哈大笑起来。 青年在安知芝跟前站不下去了,悄悄往后面车厢移了过去。 安知芝吁了口气,心说世界总算清净了。 车在下一站停的时候,又上来了不少人,这样一来车厢里显得更加拥挤了。 安知芝座位前旁边的扶手旁站了不少乘客。 八月份的大夏天,天热得要死,人一多就更热了,好在小鱼儿倒是挺乖,居然在安知芝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小家伙额头有汗珠子渗出,安知芝拿手帮着擦了一下,然后将车窗打开了一些。 车窗一打开,外面的风忽的一下刮了进来。 安知芝怕吹到孩子,所以将小鱼儿放在腿上抱得低了一些,这样他的小身体就被车厢挡住了,不会再被风吹到。 凉风一吹,总算清爽了许多。 她一边吹着凉风一边扭头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倒退的行人和建筑,偶尔超过公交车的小轿车,来来往往人生百态,难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看了一会儿窗外之后,安知芝才将目光重新收回了车厢,也就在此时,她惊讶地发现站在她跟前的两个人里,一个打着鼻钉的高大年轻男人正把手伸到了旁边一位浓妆美女手里的小包包里。 这明显是小偷在偷东西啊! 此时鼻钉男子夜注意到安知芝看到了他的动作,不过让安知芝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手继续动作,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安知芝心里暗叹:社会道德败坏,现在居然连小偷都这么肆无忌惮了,被发现了还敢威胁别人。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人一般都得罪不得,因为小偷不单行,车上肯定还有其同伙,自己一个女人,还抱着孩子,万一对方恼羞成怒报复,情况就不妙了。 安知芝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这年头做好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搞不好好事没做成却惹得一身麻烦。 不过不吱声的话,安知芝又觉得违背了良心,所以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想以此引起浓妆美女的警惕,哪知道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知芝摇了摇头,心想这种大大咧咧的女人她实在没辙了。 接着让她忍俊不禁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小偷手艺太差,这么半天了,只见他手在浓妆美女的包里乱动,却依旧没有把钱包手机之类的值钱东西偷出来。 安知芝不由看了看那名小偷。 小偷又瞪了安知芝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小偷依旧没有成功。 安知芝郁闷了,她本来想昧着良心就当没看见,可是尼玛这小偷也太不争气了,那只手在她面前晃了五六分钟了,还没成功,连带着安知芝都被自己的良心拷问了这么久。 到这会儿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出声提醒道:“嗨,哥们儿,你回去练练手艺再出来做事吧,虽然是小偷,但是也得有点专业精神吧?你这专业能力也太差了!” 周围的人听到小偷两个字都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开始四下观察,检查自己的东西。 浓妆美女这会子总算回了魂儿,眼神往下一瞟,刚好看到小偷的一只手还伸在她的包里,顿时惊叫一声。 小偷这下不好再继续了,不慌不忙地把手从浓妆美女的包里拿出来,眼神一瞪威胁道:“叫什么叫?叫春啊你!我是看你包包的拉链开了,好心帮你拉上而已!” 浓妆美女被对方一瞪,顿时气软,吓得不敢吱声了。 被安知芝叫破了好事,鼻钉小偷自然对安知芝心怀恼恨,她把目标对准了安知芝。 “你说我偷东西?臭女人,说话可得讲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现在你污蔑我的人品,损害我的人格,这严重影响了我的身心健康,所以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一万块!不然哼哼!” 小偷这嚣张的话,差点把安知芝气炸了肺,她本就不是温柔怕事的人,闻言冷冷道:“偷东西被抓了还倒打一耙威胁别人,什么时候小偷这么横行霸道了?还要我赔偿一万块?你干脆去抢银行吧!” 小偷吹了声口哨,顿时从后车厢挤过来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安知芝猜测这两人应该是鼻钉男的同伙。 安知芝不由蹙眉,这下有点麻烦了,对方居然有三个人,就算发生冲突后,她先发制人一脚踢爆鼻钉男的卵蛋,让他失去战斗力,可是接下来就无法同时应付那两个同伙了。 不过自小混过一段时间的安知芝深知对敌要领,即使形势对己方不利,那也不能先露怯,不然那些欺软怕硬的坏蛋们可就更会变本加厉了。 所以她脸上一点没有露出担忧害怕慌张等负面情绪,反而双眸冷静地看着对方,讥讽道:“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那你们也不看看现在车里有多少乘客?我劝你们在人人喊打之前,还是赶紧下车吧!” 其实她这话也就是虚张声势,对方虽然只有三个人,而车里的乘客不下四五十,但是看看乘客们或漠视或看好戏或躲闪畏惧的眼神,安知芝就知道真要打起来,估计没几个人会出手帮自己。 这个社会上发生太多荒谬的事情,这些事情已经让人三观尽毁了,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们不是出手援助而是漠视,遇到见义勇为的人,人们也不是赞赏,而是嘲讽:谁让你多管闲事,该! 不过这些小偷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他们总在这条线上游荡,对于乘客的心态怎么会不知道? 要知道这年头有血性的人已经像恐龙一样稀罕了。 只见鼻钉男从腰里抽出一把水果刀,轻轻晃了晃,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 他神色睥睨地看了看众人,寒声道:“这臭娘们说我偷东西,你们谁看见了?” 大多数乘客都摇了摇头,眼神躲闪,偶尔几个则低着头黑着脸一言不发。 安知芝心里一凉,心道果然啊跟她猜的完全一样。 安知芝现在也只能咬住不松口了,她看向浓妆美女,道:“你刚才偷这位小姐的东西,我亲眼所见,她也看到了!当事人就在这里,你还想抵赖吗?” 鼻钉男嗤笑一声,举起手里那柄明晃晃的匕首吹了口气,扭头冲身边的浓妆美女道:“我偷你东西了?” 浓妆美女看了看面前乱晃的刀子,小脸发白,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怯怯道:“没!没偷!” 鼻钉男神色得意地看向安知芝:“听到了没有?人家说我没偷她东西,那你刚才就是在冤枉我了,快点赔精神损失费吧!” 安知芝看了浓妆美女一眼,气恼道:“喂,我在帮你,你别害我啊!” 浓妆美女看了安知芝一眼,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安知芝那个无奈啊,心说你现在倒是没事了,可是人家却盯上我了,果然做好事没好报! 不过她却不是轻易屈服的人,从座位上站起来,随时准备先发制人,嘴里无奈道:“一万块钱,我没有!” 鼻钉男以为安知芝服了软,大笑一声,道:“那就五千!给你打个折!”他见安知芝长得漂亮,吊带装露出胸口一抹雪白,早就看得眼睛发直了,说着伸手竟然往安知芝胸口摸了过来。 安知芝眼神一寒,轻轻一扭身子避过对方的脏手,如果鼻钉男没有同伴在旁边,或者她怀里没有孩子,依照安知芝的性格,肯定一脚已经踢出去了。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只能选择避让,而不能直接冲突。 鼻钉男没有占到便宜,有些失望,他倒也不敢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安知芝明目张胆地用强,阴沉脸不说话。 安知芝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么多钱!” 鼻钉男冷哼道:“那就一千,这是最后的价码了,不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安知芝继续摇头:“真没那么多!” 鼻钉男眯了眯眼睛:“你身上有多少?全掏出来!”他们干的本就是无本的买卖,有多少捞多少,倒也不存在赔本的问题。 安知芝翻了翻牛仔裤都,随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展开后却是一张五十面额的人民币。 她双眼无辜地看着鼻钉男和他的同伙:“我身上就这么多!” 当然,她身上还有一张银行卡,不过她是不会拿出来的,现金还真只有五十。 鼻钉男脸色有些难看,废了这么多话最后才弄到五十块钱,这说出去简直让同道们笑掉大牙啊。 所以他发飙了:“臭娘们,你耍我们!” 安知芝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耍他们,随后又接着道:“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五十块钱也不能给你们,我等会儿下车还得给我儿子买奶粉呢!” 鼻钉男这下真的恼羞成怒了,伸手过来抓住安知芝的胳膊,恨恨道:“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跟我们下车!司机,停车!” 他后面的话当然是对公交车的司机说的。 安知芝清楚,要是跟这些人下了车,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一顿打还是轻的,所以她是坚决不能下车的。 这时刚才那名跟安知芝搭话的话唠青年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来怒视着鼻钉男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刚才你们偷东西我也看见了,现在被人发现了,你们还想报复别人吗?她怀里还有孩子,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鼻钉男的一个同伙推了话唠青年一把,冷笑道:“小子,别多管闲事!” 话唠青年气得大骂:“闲事你妹!”他又冲旁边的乘客骂道:“难道你们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一个女人?你们中间还有没有男人?你们现在不管不顾,等他们将来偷了你们的东西,看还会不会有人帮你们!” 话唠青年的话虽然让乘客有些触动,不过大家看了看鼻钉男手里的刀子,还是不敢上前。 只是有几个人在一边劝道:“小伙子,差不多就行了!你们又没什么损失!” “对啊,她坏里还有孩子呢,别一不小心伤到孩子!” 鼻钉男气势汹汹,对别人的劝导一概不听,只是一个劲地拉扯安知芝,他现在已经动了色心,只想把眼前这美女拉下车找个僻静的地方快活一番。 刚生完孩子的熟妇,他还没玩过。 事情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正在这时,安知芝突然想起上次儿子过满月时,天狼会会主杨彪说过的一句话。 杨彪当时玩笑道:“弟妹,如果你在街上被那些小混混缠住,只要报我的名号,他们一般都不敢胡来,我的名号要是不好使,你就报司徒门主的名号,保管他们乖乖走人,走的时候说不定还得给你赔礼道歉!” 那时候杨彪虽然是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的,安知芝也没有当回事,不过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 安知芝冲鼻钉男招了招手,道:“你靠近点,我有一句悄悄话要跟你说!” 鼻钉男看了安知芝一眼,警惕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安知芝微笑道:“我没有耍花招,我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鼻钉男还有些迟疑,他怀疑安知芝是不是要趁着自己靠近发动攻击。 安知芝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故意大声道:“怎么?你不会这么怕我吧?既然这么怕我,那就赶紧带你的兄弟离开!” 鼻钉男冷哼一声,见周围那么多只眼睛盯着自己,自然不能在这时候认怂,便把脑袋靠过来一些,嘴里流氓道:“靠过来就靠过来,你不是想色诱我吧?不过你身上真的好香啊!”说着还狠狠吸了一口。 可是随之他脸上淫荡的笑容便僵住了,因为他听到安知芝问了他一句话。 她低声问:“你认不认识天狼会的会主杨彪?” 天狼会会主杨彪的大名,鼻钉男自然听说过,天都市的混子恐怕没有没听过天狼会名号的。 他心里突然有些恐慌:这女人不会跟天狼会有关系吧?难道是天狼会某个成员的老婆? 鼻钉男是个散户,他没有加入任何帮派,只是在街上做扒手混饭吃的,他知道像他这种人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如果真的得罪正儿八经的黑道人物,那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下场只能是粉身碎骨。 “你是天狼会的人?”鼻钉男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知芝一看对方的表情瞬间放下了一半的心,因为她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到了畏惧。 “我丈夫跟天狼会的杨会主是好朋友!他是我儿子的干爹!”安知芝低声说道,没错,现在的情形她也只能狐假虎威,借杨彪的势了。 这没有什么可丢脸的! 面对三个体型彪悍手拿刀子的匪徒,她没有被一秒钟之内就吓得跪地求饶鼻涕眼泪一大把,反而和对方僵持了半天,这就已经比大多数女人强太多了。 况且,人脉也是实力的一种重要体现。 如果能用一句话一张嘴就吓退对方,又何必一定要亲自动手呢? 她是个女人,又不是打手! 鼻钉男闻言心里打鼓,脸色有点变了,原来面前这个女人不光跟天狼会有关系,而且分明是跟会主很熟。 能让天狼会会主收其子为干儿子,不管这女人一家是想了什么办法如何恳求杨会主答应的,但是总归家里肯定也不简单。 其实鼻钉男完全小觑了安知芝一家,杨彪收孟子鱼做干儿子,不是安知芝家求的杨彪,而是杨彪死皮赖脸求的人家。 也就是在孟子鱼小朋友满月那天,杨彪听说司徒白浪做了孟子鱼干爹,他也定要跟着凑热闹,最后分说了半天,孟沧澜和安知芝才答应的。 所以千万不要小看孟子鱼小朋友,人家刚满月就已经有两位黑道大佬做干爹了,抛开孟家这红四代的身份,怎么也能算是黑二代了。 不过鼻钉男还是有些怀疑,小声问道:“你真跟天狼会会主认识?” 安知芝点了点头,她掏出手机道:“我有他电话,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她说着点开通讯录往下一个个翻了起来。 鼻钉男无意间往通讯录上瞥了一眼,结果立即被吓得半死,脸色比刚才更差,二话不说,拉着那两个同伴就要下车。 因为杨彪的名字按照拼音排序在司徒白浪后面。 鼻钉男那一眼正好看到安知芝翻到司徒白浪的名字:司徒白浪(刑门)。 这六个字比杨彪的天狼会更让人胆寒。 鼻钉男都快哭了,自己偷个东西到底是惹到什么人了啊?居然连刑门门主的电话都有。 司徒白浪的名号比杨彪更加骇人。 安知芝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点着手机,终于翻到了杨彪的电话,她抬头道:“终于找到了!” 结果一看,发现鼻钉男跟他那两个同伙已经已经下了车。 安知芝心里纳闷,他们还没看电话,怎么又相信了? 不过无论如何,事情总算完结了。 司机跟乘客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司机刚要开车,结果鼻钉男又上来了,他上来后二话不说,冲安知芝默默地鞠了个躬,颤巍巍地恳求道:“夫人,我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说完转身跳下车,撒丫子狂奔而去。 安知芝呆了呆,随即心里好笑,看来杨彪的名号果然好用啊,改天得打个电话好好戏谑对方一番。 车门吧嗒一声关上,公交车继续往前驶去。 安知芝这时扭头冲旁边的话唠青年笑了笑,感激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满车人却是这原本惹得她心烦的话唠青年第一个跳出来帮忙,她应该感谢。 同时又想,果然人的优点与缺点是并存的!此人虽然唠叨了一点,但是倒是热心肠。 话唠青年摆了摆手,尴尬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他刚才被安知芝用彪悍的话语戏弄了一番,此时看到她还有点发憷,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让人发囧的话来。 不过心里反倒十分好奇安知芝后来到底跟对方说了什么,怎么那些人立马都走了,而且还上来道歉认错。 好奇心一起,怎么也压不住,话唠青年便问安知芝:“大姐,你刚才跟那个小偷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乖乖走了!” 杨彪的事安知芝自然不会说出来,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回答道:“我告诉他我是警察,后来给他看了我们局长的电话!” 同一时间,孟沧澜在飞机上也遇到了麻烦,他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劫机大案。 ------题外话------ 新一卷开始啦!本卷会有若干大事发生,亲们会看到孟子鱼和绛忆秋两位小朋友的表演!敬请期待!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1劫机和杀人 孟沧澜上了飞机后,找到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然后坐下。 他的位置正靠着窗户,不由往外巴望了一下,可惜只能看到飞机跑道和机场的工作人员,至于妻子和儿子却看不看到了。 想起刚才夫妻分别时,妻子那些听着平淡却无不饱含关切的话语,孟沧澜心里滚烫,忍不住眼睛酸涩起来。 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黯然者,唯别而已! 正在他这个铁血军人难得多愁善感一次的时候,旁边皮鞋嗒嗒,然后耳边响起一个悦耳动听的女人声音:“先生,能麻烦你帮我放一下行李吗?太重了我拿不动!” 孟沧澜不由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郎,对方也就二十出头,皮肤白皙,头发高高盘起,衬得脖子更加修长,白色的带蕾丝领短袖,下身是黑色短裙,这一身黑白配显得此女娴雅高贵。 孟沧澜突然又想起了妻子安知芝,他清楚记得知芝也有一身这种款式的衣服,那是前几天他们一起在美通商厦里挑的。 记得当晚,知芝还穿着那身黑白配挑逗了他。 她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姿势娇娆地一件件褪下衣服,白色的蕾丝领短袖,黑色的短裙,然后是紫色魅惑的胸罩。 最后他被诱惑得兽性大发,狼扑了上去。 许是两人都知道分离在即,那几天在房事上都表现得非常饥渴,动作也很激烈。 从卧室到大厅再到浴室,两人欢爱了十多次。 “先生,先生!”杨念儿见面前这个男人不说帮忙也不说不帮忙,却盯着自己发呆,顿时颇为无奈地又喊了几声。 孟沧澜被喊回魂来,随即淡淡道:“什么事?”语气淡漠而疏离,这是他一贯对外人的态度。 心里则感叹:怎么刚离开家就开始想老婆了,果然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啊,你这样可不行啊孟沧澜! 杨念儿只得又把刚才的请求重复了一遍,好在她性子温柔似水,倒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而生气。 孟沧澜虽然对人冷漠,但是生在大家族,起码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也不废话,站起身弯下腰单手拎起女郎旁边的小箱子塞进行李架。 放好后也不说话,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拿起旁边的一本杂志随手翻了起来。 杨念儿的座位就在孟沧澜旁边,她说了声谢谢,也坐了下来,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很是淑女。 对于美女的道谢,孟沧澜也只是点了下头,话都懒得说,继续翻看手里的军事杂志。 杨念儿有些惊讶,不由扭头偷偷打量孟沧澜,这个男人真是冷漠啊,跟她以往遇到的男人都不同,因为杨念儿本身长得就漂亮,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不管认不认识,对她都很热情。 可是旁边这个男人竟然无视她的美貌,心里不由有些不服气,竟然开始主动搭话:“先生贵姓?你去尼泊尔做什么?先生也是天都市人吗?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叫杨念儿,我是去看望朋友的”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孟沧澜不客气地打断了。 他眼神冷漠地扭头淡淡地瞥了杨念儿一眼,道:“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杨念儿腾地一下脸蛋涨得通红,心里羞愤啊,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居然受到了这样的待遇,真是气煞人啊! 这个男人真是冷漠得像块冰啊,一点都不顾及女儿家的脸面和感受啊! 不过她教养不错,脾气也好,所以并没有黑着脸骂人,反而扯了扯嘴角,勉强说了句:“对不起,打搅你了!” 哪知道孟沧澜居然非常淡定地回道:“不客气,这次我会原谅你,下次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这是神马天大的错误啊?我干什么了我?杨念儿心里极度憋屈。 很快孟沧澜所在的经济舱乘客已经坐满,要说起来,他以前出行可都是头等舱,不过现在工作没了,又得养孩子,省钱早就被他提上了日程,能省则省吧。 飞机起飞后,孟沧澜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好在洗手间门口看到一个身材壮硕剃着光头的欧美人。 两人都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心里同时一凛。 孟沧澜第一时间就得出判断,面前这个大光头肯定当过兵,因为他行动时那种军人的作风瞒不过自己的眼睛。 不过这是国际航班,有外人也没什么奇怪,所以孟沧澜也只是初时惊讶了一下,随后便没有在意了。 回到座位后,孟沧澜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临走时候安知芝硬塞进去的一些零食。 其实飞机上提供餐饭,但是她还是生怕他饿着了。 其实一个人关心另一个人,最直接最真切的表现就是,即使你饱着的时候她也永远怕你饿肚子,即使你穿得多暖和,她也担心你冻着。 孟沧澜打开一看,饼干牛奶火腿牛肉干带鱼片,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随手拿起一块夹心巧克力饼干放进嘴里,轻轻嚼了起来。 旁边的杨念儿心里腹诽,酷帅的近乎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拿出一大包零食狂啃,这由不得她不感到好笑。 不过说实话多少也有点萌。 孟沧澜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饼干还没有吃完,挨着的头等舱入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响起惊叫声和枪声。 孟沧澜剑眉一拧,心说怎么回事? 刚才的枪声他很熟悉,分明是ak47。 正在这时,入口处走进来三个持枪的彪形大汉,他们深眼窝黄皮肤,其中两个还带着那种阿拉伯小帽,分明是中东人。 “难道碰上劫机了?我不会这么狗屎运吧!”孟沧澜眨了眨眼,抿了抿嘴唇,继续消灭起了夹心饼干。 现在情况未明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果然三个大汉很快将空乘人员和乘客赶到了一起,其中一个瘦高的长发男子端着枪守在了入口过道里。 另一名矮胖且留着浓密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用枪指着人群,吹了声口哨,阴冷道:“都坐着别动!我现在告诉大家一个非常棒的消息,你们被劫机了!是不是很刺激?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已经回不了家了!尽情地哭号吧流泪吧,忏悔你们的罪过,也许这样才会得到真主的救赎!” 这家伙说的居然是汉语,虽然不太流利,音调也很诡异,但是机舱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华国人,他们勉强能听懂。 “劫机分子中居然会有说汉语的恐怖分子,看来这些人准备得倒挺充分!”孟沧澜脸上不见任何慌张,相反看到ak47,他倒感觉很亲切,因为他当兵那会儿,有几次执行任务就是用的这种枪ak47后坐力大射击精度往往不高,但是稳定性却不错,再加上价钱便宜,所以在国际军火市场上很有销路。 国外的一些恐怖分子或者所谓义军c佣兵用这种枪的也不少。 看到枪,孟沧澜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军营里,回到了战场上,在训练场上射击打靶,在枪林弹雨中冲杀,收割敌人的生命,和战友们并肩战斗。 “啊!我不想死啊!” “妈妈” 机舱里的乘客短暂的失神过后,陷入了混乱,有一个中年妇女站起来想逃跑,结果刚走一步,就被飞来的子弹打穿了脑袋,红的鲜血白的脑浆溅得座椅上都是。 “嘿,都叫你们别动了,宝贝们,怎么这么不听话?”矮胖大胡子身后的一名中东青年男子朝冒烟的枪管吹了口气,嘿嘿笑道。 这人说的是阿拉伯语言,不过孟沧澜勉强能听懂一些,要知道真正的精英特种军人往往会受到各种训练,语言也是其中的一种。 当初为了和各国的政府打交道c同时也便于潜伏和伪装,孟沧澜可是被逼着学了英语c俄语c法语日语c阿拉伯语等多种语言。 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是却也能说能听。 “看来果然是中东恐怖分子啊!”孟沧澜看到中年妇女被枪杀,皱了皱眉,凤目里射出一道冰冷的杀气。 他是一名军人,这么多年受到的都是保家卫国的教育,看到贫民在眼前被屠杀,心里自然愤怒,不过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杀人的菜鸟,知道此刻必须保持理智,如果冲动行事,不仅没法化解危机,下一个被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孟沧澜想到此处,嘴角一勾,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拿起一块夹心巧克力饼干继续吃了起来。 乘客们见到真的有人被枪杀,尖叫过后都变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杨念儿吓得小脸煞白,身体都在发抖,她何时见过这么残忍的现场,胃部一阵抽动,干呕起来。 孟沧澜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终于开口小声道:“放心,没事!你别轻举妄动!” 杨念儿回头瞪向孟沧澜,都有人被杀了这人还能保持得这么平静真是禽兽啊,弄不好这次所有人都会死,不过她却惊奇地发现身边的酷帅男眼睛里有的是满满的自信。 矮胖中年见控制住了经济舱,跟身边的两个青年交代了一下,便离开了。 孟沧澜眼睛眯了眯,她知道现在头等舱和公务舱肯定也已经被恐怖分子控制了,而且恐怖分子必定也不止眼前这几个人,只是不知道在洗手间门口碰到的那个光头欧美佬是不是跟这些人一伙的,直觉告诉孟沧澜,那个光头是个厉害人物,不好对付。 矮胖子明显是个小头目,更有甚至是此次劫机的主谋,他现在离开,孟沧澜觉得反击的机会来了。 心思一转,孟沧澜便有了计划,他拿起一块饼干递给旁边的杨念儿,在其耳边轻声道:“帮我个忙,问那两个恐怖分子吃饼干吗?别害怕,声音装得娇媚点!” 杨念儿瞪大眼睛看着孟沧澜,低声恼怒道:“你疯了吗?他们会杀了我的!” 孟沧澜淡淡道:“他们不会第一时间开枪杀你的,因为你是一位美女,男人都是多少有点怜香惜玉之心的!” “我不要!”杨念儿巴不得躲到椅子上藏起来,怎么可能故意说话去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孟沧澜摇了摇头,对这女人有些失望,他突然想到妻子安知芝,如果是自家司令大人恐怕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妻子的聪明和胆大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拥有的。 孟沧澜虽然对杨念儿失望,不过他的计划却必须得有她帮忙,所以压低声音严肃道:“你别怕,我是军人,你现在不帮我,那我们可能全都会死,那些人是中东的恐怖分子,没有人性的!” 一番劝说后,孟沧澜雷得出了一头汗,杨念儿总算勉勉强强答应了。 孟沧澜使了个眼色。 杨念儿按照孟沧澜的吩咐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挤压的嗲嗲的,才甜笑着冲剩下的那两个恐怖分子问道:“嗨,亲爱的,要吃饼干吗?” 她由于害怕,语调有些发颤,表情也有些僵硬。 为了让对方听懂,同时为了增加对方的亲近认同感,这一句话孟沧澜教杨念儿用了阿拉伯语。 那两个恐怖分子听到熟悉的家乡话明显一愣,待看到杨念儿的美丽容貌后,眼睛一亮。 那个瘦高的恐怖分子冲身边的青年同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端着枪朝孟沧澜走了过来。 “再问一遍!表情自然一点,骚一点!别害怕!”孟沧澜看到对方过来,赶紧又小声叮嘱杨念儿。 “要吃饼干吗?”杨念儿见到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想后悔退缩也不可能了,只能希望旁边的男人真有办法。 依照吩咐朝瘦高男人又问了一句,说话间明眸善睐连抛两个媚眼,粉嫩的舌头伸出来轻轻舔了一下下嘴唇。 瘦高男子眼睛里一下子火热起来,不过他也不笨,几步走到杨念儿跟前,端着枪指着她的脑袋,用阿拉伯语冷声道:“你会说阿拉伯语?不过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放了你,现在别乱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杨念儿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表情有些茫然,不过她谨记孟沧澜的吩咐,尽量装得风骚诱人一些,两条修长的美腿扭动了一下。 恐怖分子下意识地看向那两条雪白的美腿。 正在这时,孟沧澜闪电般一脚踢在瘦高男子的腿膝盖上,然后右手一把扯住对方的腹部衣服将对方朝自己拉倒了过来。 瘦高男子猛然意识到不妙,刚要呼叫,便被孟沧澜飞快地一把扭断了脖子。 男人的尸体直接压在了杨念儿和孟沧澜的身上。 由于孟沧澜坐在靠窗的座位,前面又有座位和人头的阻挡,站在舱口过道的那名恐怖分子并没有发觉孟沧澜的一系列动作。 杨念儿见他这么迅速就杀了一人,心里又怕又震惊。 孟沧澜又冲杨念儿小声嘱咐了几句。 杨念儿接着一把撕开自己胳膊上的衣服,一边嘴里尖叫起来:“放开我!不要啊!help!”大声呼救起来。 过道上的恐怖分子脸上现出淫笑,一边还用阿拉伯语道:“快点啊,你完了我上!” 远一点的乘客看不到孟沧澜这边的情况,还以为杨念儿这美女真的在被强暴,而孟沧澜周围的那些乘客自然都明智地保持沉默,心里期待孟沧澜可以救他们脱困。 突然,坐在远处的一位青年乘客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铁青地大吼道:“,放开她,有种冲老子来!” 这家伙竟然不怕死地要冲过来救杨念儿。 过道的恐怖分子朝青年脚边开了一枪,厉声道:“坐回去,不然打死你!” 也不知道是青年听不懂对方说话还是怎么,他脚步顿了一下,居然又冲了过来。 孟沧澜虽然佩服对方的勇气,不过心里暗暗叫苦:兄弟,你别好心办坏事啊! 担心无辜人又被恐怖分子打死,孟沧澜改变计划。 过了会儿,只见杨念儿从座位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往过道的恐怖分子冲去,脸上满是眼泪和惊慌,衣服也被扯出了几道口子,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十分诱惑。 她此时的情况就像一个被强暴的柔弱女子。 过道的恐怖分子不疑有他,见杨念儿冲自己逃了过来,嘴角一咧,枪口朝下,竟然一把手朝杨念儿抱了过来。 可是迎接他的不是没人温柔的香躯,只见杨念儿身后突然闪出一道黑影,一拳砸在他的左侧太阳穴上。 恐怖分子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这黑影自然就是孟沧澜,原来他一直弯着腰藏在杨念儿身后。 孟沧澜揉了揉拳头,看了一眼杨念儿道:“刚才做得很好!” 杨念儿这会儿才松了口气,心里又隐隐地有点小兴奋,毕竟能够格杀这两个恐怖分子,她可是帮了大忙的。 经济舱里的乘客们呆了呆,随即都回过神来,眼神激动,终于安全了么? 有人刚要欢呼,却被孟沧澜瞪眼制止了:“大家别吵,小心把其他恐怖分子引过来!” 孟沧澜看了看这些乱哄哄的乘客,随即朝刚才的热血青年招了招手。 青年屁颠屁颠地小跑了过来,嘴里赞叹道:“大哥,你是做什么的?这身手也太强悍了!” “当兵的!”孟沧澜对于青年刚才面对恐怖分子的枪口还敢站起来救人的行为很有好感,所以也就没有摆冷脸。 青年愣了愣,突然惊呼道:“难道是传说中杀敌如割草命硬胜小强的特种兵?” 孟沧澜嘴唇闻言心里恶寒:“杀敌如割草命硬胜小强?算了,不废话,你们两个把尸体藏起来,另外维持一下机舱里的秩序!” “你呢?”杨念儿赶忙问道。 孟沧澜看了一眼经济舱的乘客,眉一挑,又对乐铭瑄吩咐道:“现在这里的恐怖分子已经被我清理了,我得去头等舱和公务舱看看!” 孟沧澜路过空姐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到里面有一套洗干净的机组人员男制服,想了想,他手脚麻利的直接换上,然后直接大大方方地往公务舱走去。 公务舱通道有一个恐怖分子端着枪背对着孟沧澜,监视着乘客。 有乘客看到了孟沧澜,他们疑惑怎么会突然过来一个机组人员。 孟沧澜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悄走到恐怖分子背后,用阿拉伯语突然问道:“兄弟,我们这次有几个人行动?” “七个!”这名恐怖分子下意识地答了一声,突然他发现情况不对,因为刚才问话的是个陌生声音。 恐怖分子转身的一瞬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接着喉咙一凉,想发声呼救却再也发不出来,呼吸也不顺畅了,他急忙用手去捂,入手是湿热的鲜血,接着瞳孔涣散开来,没了生机。 他脖子上插着一柄不锈钢餐叉。 这也是孟沧澜刚才从公务舱的饭盒里拿的,不知道是哪位空乘小姐的。 恐怖分子尸体倒地的响动,惊动了前方巡逻的恐怖分子,对方看到孟沧澜大叫一声,枪口对准孟沧澜就要扣动扳机。 孟沧澜右手发力,手中的餐叉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闪电般射了出去,插进了恐怖分子的额头。 短短一分钟不到,孟沧澜又干掉了两名恐怖分子。 公务舱的乘客看到恐怖分子死了,都吓得大叫起来。 “安静,你们想死吗?”孟沧澜气得大骂,他本来想一路悄无声息地杀过去,现在计划泡汤了。 头等舱和公务舱的交接处已经传来脚步声和阿拉伯语:“嗨,穆罕默德,出了什么事?让你那边的蠢猪门都安静点!” 孟沧澜见已经惊动了其他恐怖分子,便也再无顾忌,直接捡起地上的ak47,单手托着。 等到通道处的两名恐怖分子刚一露头,孟沧澜也不瞄准,直接扣动扳机。 随着“砰砰”两声枪响,两名恐怖分子眉心各中了一个子弹。 枪声,鲜血,这些一瞬间点燃了孟沧澜体内的激情,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战场,这种感觉让他兴奋。 “消灭了六个,还剩下一个!看来就是那个矮胖大胡子了!那家伙应该是头领!”孟沧澜不理乘客惊惧的眼神,直接端着枪一路冲到了驾驶室。 恐怖分子的头领正提着机长的衣领威胁着什么,孟沧澜吹了声口哨,用枪指着对方,笑眯眯道:“死胖子,别动!” “你是谁?”矮胖大胡子吃了一惊,厉声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的兄弟们呢?” “他们已经去见你的真主了!”孟沧澜淡淡地说了一身,直接闪电般冲过去,一枪托砸晕了对方。 一场劫机事件,被孟沧澜化于无形,机长代表机组人员对孟沧澜见义勇为的英雄行为表示感谢,乘客们对他也十分感激。 几个多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在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 孟沧澜明白既然发生了劫机事件一会儿警察肯定要来,他不想应付那些人,等飞机一降落,便拉着行李箱匆匆走了。 从乘客通道出来后,他遇到了前来接机的朋友约翰。 约翰曾经是美国海豹特种部队的一名中校,六年前孟沧澜还不是军长,而是东南军区特种大队的大队长,那时候华国和美国组织了一次特种兵交流活动,也就是那次两人相识并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五年前,他听闻约翰退役了,并听闻其成立了一个叫做血狐的雇佣兵组织。 前不久孟沧澜动了参加雇佣兵的心思后,巧合之下通过朋友介绍联系到了约翰。 约翰听闻孟沧澜也要来参加雇佣兵,当即表示大力欢迎。 其实在国际雇佣兵界,华人一直都是比较受欢迎的,因为他们军事素质过硬,而且执行命令不打折扣,曾经被誉为最好的士兵。 “嗨,孟!”约翰热情地给了孟沧澜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是个壮实的美国人,身材比一米八的孟沧澜还要高出小半个头,留着短须,短发,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等两人分开之后,孟沧澜捶了约翰一拳,道:“你脸上的伤是什时候弄的?” 约翰哈哈笑道:“这伤疤都存在了几年了,被敌人在脸上插了一刀,现在我在队里的代号就叫刀疤。” 由于约翰不懂汉语,所以两人都是用英语交流。 “这代号倒是挺威风的!” 约翰得意道:“当然!对了孟,你真的要加入血狐?我实在弄不明白,你不是已经晋衔少将了嘛,怎么会突然退役?在我们国家将军可不不会这么年轻就退役的,当然,二十多岁的将军我们美国也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晋衔少将的事情?我记得我没有跟你说过!”孟沧澜有些纳闷。 约翰歉意地看了孟沧澜一眼,道:“你都说要加入我们的血狐了,作为血狐的队长,我总应该对你做一番调查吧?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身负你们华国的特殊使命而来?噢,兄弟,别生气,你知道的,虽然我是队长,但是我不能搞独裁,我得为手底下那些弟兄们负责!” “我理解!”孟沧澜说理解可不是客套语,他是真的可以理解约翰的做法,毕竟两人虽然以前是朋友,但是现在多年未联系了,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现在贸然提出要加入对方的雇佣兵组织,对方怎么可能不做一番调查? 约翰高兴道:“噢上帝,我就知道孟你是一个大度的人,走,我们先离开这里,等会儿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当然,在此之前我觉得应该先请你吃一顿饭或者洗个澡,恕我直言,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难道在飞机上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吗?兄弟,不会是有人要跟你搞同性恋然后被你一怒之下干掉了吧?” “不!不!没有这回事!”约翰居然能联想到同性恋上面去,不得不说美国人的思维方式很强大啊。 不过对方居然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果然是经常在战场上厮杀的人啊。 其实孟沧澜杀人的时候都非常小心,身上一点也没有沾到血,普通人当然闻不出来,不过见惯了尸体闻惯了鲜血的人却能嗅到。 约翰嘿嘿笑道:“兄弟你不用急着辩解,我明白,菊花这种东西是得保护好,老实说我也不喜欢同性恋!” 孟沧澜郁闷道:“都说了不是同性恋了,约翰,你再废话当心我的拳头!事实上,我是遇到恐怖分子劫机了!” “劫机?噢我的上帝,你真是太倒霉了,那些该死的恐怖分子就是喜欢干这些,不过他们有时候又是我们的雇主,老实说,我不喜欢他们!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你又是幸运的,劫机这么刺激的事情都能叫你遇到,我活了三十多岁了,都没有这样的经历!” 孟沧澜和约翰一边交谈着,一边往外走去。 约翰没有撒谎,他带着孟沧澜吃了一顿西餐之后又带他开了个房间洗了澡,然后用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那辆悍马轿车载着孟沧澜往加德满都的郊区驶去。 等车子在一栋民房前停下,孟沧澜疑惑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是应该转飞机去你在中东的基地吗?” 约翰神秘地笑道:“中东有我们的基地,加德满都也有,你眼前这栋楼就是!我得告诉你,作为世界著名的雇佣兵组织,我们很多地方都有基地,区别只是大小不同而已!用你们华国的话来说,好像应该叫做脚堵三苦!” 他说到后面那个成语的时候是用汉语说的,孟沧澜听到后先是有些迷茫,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应该是狡兔三窟。 孟沧澜真想说一句:狡兔三窟说成脚堵三苦,你太坑爹了。 约翰又道:“孟,我得事先告诉你一声,我们血狐挑人是很严格的,所以基地里有几位兄弟正在等着跟你较量,你必须至少赢过他们中的一个人才可以,否则,就算我同意,他们也不会同意你加入的,因为我们要的是战友,而不是累赘!” 孟沧澜自信地道:“也许成为累赘的会是你们!” 说完跟着约翰一起往大楼里走去。 再说安知芝这边,从机场回到家之后,许是因为孩子被太阳给晒着了,安知芝下午时分发现儿子额头居然烫烫的,似乎发起了高烧。 她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给母亲安卉,母女两人慌忙去了医院。 ------题外话------ 感谢迷宫美眉和相与的月票和评价票!拜谢拜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2 遭人妒 小鱼儿发烧,这可是大事,现在丈夫孟沧澜不在身边,她只得赶紧联系了母亲,然后母子两人把孩子抱到医院。 对仁爱医院她熟得不能再熟,也不用挂号排队,直接把孩子抱到儿科主任的诊室。她现在虽然不是总护士长了,但是往日的面子和交情还在,再者,她医院的同事们基本也都知道她嫁入了豪门孟家,更加不敢怠慢。 孟家现在虽然遇到了一些困境,但是那也只是限于官场高层的人知道,医院医生和护士这些普通老百姓自然一无所知。 而且现在沧澜的二叔孟之中已经高升为市委书记,名正言顺的天都市一把手了,也基本没外人知道安知芝夫妇已经和二叔家闹僵,他们还都以为孟家的权势更甚了。 医生一番检查后,告诉安知芝孩子有点发烧,不过并没有大问题,住几天院就好,安知芝听到这番说辞总算放下一些心来。 把孩子安排进病房之后,安知芝让母亲安卉帮着照顾,她则忙着缴费办理手续。没想到刚从病房出来,就听到有人试探性地叫她:“咦?大姐?”语气惊讶。 安知芝抬头一看,觉得眼前这男人挺眼熟的,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方穿着白大褂,看来也是医院的医生。 难道是以前在医院里见过?她虽然对医院很熟,但是也不可能做到对每一个医生护士都一清二楚。 安知芝冲对方点了点头,打算离开,可是却被对方拦住了。 只见男人兴冲冲道:“大姐,你不认识我了?我们上午才在公交车上见过,机场那路公交车!” 安知芝经对方这么一提醒,随即也认出了对方,脱口而出道:“原来是你啊,唠叨男!” 面前的男子二十出头,长得不能算帅,但是五官端正,可不正是上午公交车上那个给自己让座位的唠叨男吗? 唠唠叨男?!男子闻言瞬间呆滞,有这么叫人的吗?虽然我有废话多的毛病,但是能不能别当面说出来啊? 安知芝当然也注意到了对方神色的变化,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抱歉抱歉,我开玩笑的!对了,你怎么在这?”她赶紧岔开话题。 男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再纠结唠叨男这个称呼,扯了扯白大褂的领子,道:“我是这里新来的实习医生!” 安知芝心想还真是有缘啊,随便碰到个人居然是同事。 男子又问安知芝:“大姐,你怎么在这?” “孩子发烧,我来带他看病的!”安知芝答了一句,突然想起还得去办住院手续,所以赶紧赶紧跟唠叨男告辞。 唠叨男听她说要办住院手续,当即胸脯拍得嗙嗙响,热情道:“办手续我帮你,我是这里的医生,办起来方便很多!” 安知芝毕竟跟对方不熟,加上她对这里恐怕比唠叨男更熟,所以推辞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忙你的去!” “哎呀大姐,你千万别客气,上午我们一起斗小偷,怎么说也是共患过难的交情!”说着拽着安知芝胳膊就走。 安知芝心里无语,这家伙怎么这么麻烦啊? 两人来到一楼的缴费处,有几个人正在排队缴费,唠叨男拉着安知芝也不排队,直接牛气哄哄地走到窗口处,向安知芝使了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又赶忙放低姿态对里面收费的小护士道笑呵呵道:“陈姐,我带朋友交个费!” 收费的小护士刚应了一声,随即抬头看到了站在一边无奈的安知芝,顿时恭敬地打招呼:“安姐,你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呀?大家都希望你来领导我们大家呢!” 虽然安知芝已经被医院因为产假的问题撤了护士长的职务,但是对于大多数护士来说都认为只要她休完产假回来上班,就肯定能马上再次恢复总护士长的职务。 毕竟当初的内幕她们不清楚,在她们看来安知芝工作能力高,夫家又是让人仰视般的豪门,院长和不屁颠屁颠地巴结着。 安知芝把手里的单子和钱从窗口递过去,微笑道:“孩子太小才刚满月,我打算再带带他,回来上班再等一段时间吧!” 小护士撇嘴道:“那岂不是姐妹们又得在水生火热里过一段时间?现在的段总护士长可喜欢训斥人了!” 安知芝对此付之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唠叨男在一边有些傻眼,他就算再白痴也看出来人家大姐跟小护士比他熟多了,又听小护士说什么安知芝回来领导之类的话,不由扭头冲安知芝好奇道:“大姐,你人脉很广啊,居然连我们医院的护士都认识!” 小护士瞥了唠叨男一眼,没好气道:“安姐就是我们医院的总护士长,她可是这里的老人了,跟我们当然熟悉了,你小陈子才来几天啊!” 小陈子?安知芝看了唠叨男一眼,心想看来对方应该姓陈! 唠叨男听了小护士的话,惊讶地瞪着安知芝:“你不是警察么?” 安知芝见对方发愣,噗嗤笑道:“上午那是吓小偷的话,其实我是这家医院的护士,我姓安,叫安知芝!” 唠叨男嘴巴张大,随即欢喜道:“那我们岂不是同事了?缘分呐!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江可!” “江渴?你很缺水么?那就多喝点!”安知芝听成饥渴的渴了,有些好笑地打趣道,调戏一下小朋友感觉还是不错的。 江可讪讪地辩白道:“不是那个渴,是可爱的可啦!” 可爱?安知芝看了看对方的长相,虽然不难看,但是跟可爱的小受型卖萌型男娃还是差了好多啊,明显名不副实嘛。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呵斥声:“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聊天闲谈的地方吗?没看到后面还有人等着缴费吗?” 安知芝扭头一看,见是段雨晴。 段雨晴原来是内科护士长,安知芝被医院撤职后,她替代了安知芝总护士长的身份,以前跟安知芝关系还不错,不过最近几次听紫菱说段雨晴好像脾气大了不少,动不动就把别的护士一顿臭骂,都快怨声载道了。 安知芝心说果然脾气大了不少,她只是趁着办手续的间隙跟人聊天,实在无伤大雅,这女人偏要拿这事纠缠,多少有些故意找茬的意思。 安知芝笑了笑,冲段雨晴道:“段大姐好啊!” 段雨晴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她以前就是这么称呼对方的。 段雨晴看了安知芝一眼,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搭话,眸子里反而有些敌意,随即又冲窗口里收费的陈护士骂道:“工作时间你不专心工作,在这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我立马上报院里把你开除!哼!” 陈护士吓了一跳,赶忙低声认错。 安知芝见段雨晴不搭理自己,又分明借着小陈护士在她面前抖威风,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却没有吱声。 她不想在医院里闹事,也并非因为一句话就要把对方怎么着的人,再者大家以前都认识,所以忍了。 江可脸色也有些不太自然,虽然他是医生,按理护士长管不到他,不过总护怎么也是医院的领导阶层,所以他也不敢顶嘴。 要知道他只是个实习医生,没有资历,也就没有底气。 安知芝决定忍了,谁知道段雨晴看她不说话却得寸进尺了,骂完陈护士之后,又转而把枪口对准了安知芝,沉着脸道:“安知芝,你也是医院的老护士了,怎么就不知道维持医院的秩序?这几年护士都白当了吗?你这么没责任心公德心,医院把你撤职算是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其实段雨晴也知道安知芝家里的背景不简单,本来按照理智来说,她不想得罪安知芝,不过谁知道一看到对方心里的怒火就噌噌直冒。 安知芝虽然没做多久,不过由于她做护士长期间,不但切实保障了护士的安全问题,更是实行严格的奖惩制度,所以虽然现在被撤职了,但是威望依旧很重。段雨晴她就不止一次听到护士门私下里拿自己跟安知芝相比,然后说她段雨晴哪里做的不到位,哪里比不上安总护士长,每次听到这些话,她就很不爽,心里隐隐有股难言的嫉妒。 段雨晴虽然不止一次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安知芝只是靠脸蛋嫁了个好人家,其他的跟自己没法比,不过内心深处未尝没有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意味。 总之,她现在对安知芝非常看不顺眼,这时瞅到机会就忍不住小题大做了。 安知芝接过陈护士办好的手续,然后要转身离开,她决定无视段雨晴。 段雨晴见她转身走,更变本加厉了,大声道:“站住,问题没说清楚别走!” 安知芝忍无可忍了,回头淡淡地看着对方,沉声道:“段护士长,你有病吧?有病就去药房拿药!我现在在休假,那就不是医院护士,而是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在这里,如果都像你这么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地对待病人家属,那估计没人来我们医院看病了,好自为之吧!” 段雨晴脸色阵青阵白,见旁边家属病人护士不少,她感觉很没有面子,心里更加恼恨安知芝,冲动之下过来拉扯安知芝的胳膊。 结果被安知芝一把甩到一边,然后眯着眼睛道:“你有完没完?别再烦我!” 此时尼泊尔首都郊区的一栋房子里,孟沧澜看着被自己击倒在地的三名血狐雇佣兵组织的成员,平静地问道:“现在我有资格加入你们了吗?” 刀疤约翰啪啪的鼓起了掌,倒在地上的三名组织成员也爬起来,钦佩地看着他。 “欢迎你加入我们,华国人!” ------题外话------ 亲们洒家回来啦!电脑出了点故障,返厂了,下午才拿到电脑,所以耽搁了几天,没东西码字啊,我都快要气死鸟!几天不写,今天写起来感觉磕磕巴巴的,今天先写这么点啦,明天回复八千字更新!大家别抛弃我哈!始乱终弃要不得啊,要矢志不渝!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3 电话恶作剧(第一更) 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郊外的某栋民房里 孟沧澜和约翰等几个血狐雇佣兵组织的成员坐在客厅里一边抽烟一边吃着刚才打电话叫来的异域风味的外卖。 几人喝了些红酒之后,一边吃饭一边闲谈起来。 约翰热情地拍着孟沧澜的胳膊,激赏道:“孟,我的兄弟,以前我们两事交流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非常厉害,想不到现在虽然做了高官,但是却并没有像我所知道的那些官老爷一样,只知道钻营官场,迎合显贵,你的军事技能和素养依旧和过去一样厉害,不,应该说比之过去更加出色,非常棒!有你加入我们血狐,相信定会让我们组织实力更加强劲,我们会赚取更多的钞票!” 孟沧澜心里倒没有多么开心,闻言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现在我真的成了一名雇佣兵了,打仗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为了金钱的军人。 他旁边坐的一位黑大个龇牙笑道:“孟,你的格斗技术真的很棒,徒手格斗中竟然能同时跟我们三个人对抗,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我们三个人可都不是菜鸟,论格斗我是组织里最强的,我收回先前所说的话,不是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而是我被你打得满地找牙才对!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格斗术到底是怎么练的?我很好奇!” 说着还亲密地抱住孟沧澜的脖子,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孟沧澜有些无语,通过刚才约翰的介绍,他已经知道这黑大个叫杰克,也有人叫他黑杰克,在血狐组织里代号黑熊,是专职机枪火力手,力大如牛。 这一点看看对方两米一的身高以及跟别人大腿差不多粗细的胳膊就能猜出一二。 这家伙太壮实了,根本不像个人,就好像是用肌肉堆起来的小山。 这家伙以前也是在美国特种部队服役的,约翰退役后成立血狐组织的时候便把他利诱过来了,可以说是组织里的元老级人物,性格嘻嘻哈哈而又热情,有着黑人的直爽和仗义。 被男人搂住脖子,孟沧澜感觉有些不太习惯,悄悄用力掰开黑杰克的胳膊,道:“我的格斗术除了华队必修的格斗术之外,还有一些华国的功夫融合在里面!” “哦?中国功夫么?我也看过李小龙先生和成龙先生的功夫电影,本来以为那只是电影虚构,难道真的存在么?还有《卧虎藏龙》里站在树梢高老高去的那种,你真的会么?兄弟,可不可以教教我?”杰克听到孟沧澜的话两眼放光,就连约翰和其他两个人也有些心动,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孟沧澜。 孟沧澜哑然失笑:“高老高去的我不会,我练的也就是平常的锻炼筋骨的功夫,有机会倒是可以教你们!”他说着夹了一口菜嚼了嚼,说实话,尼泊尔的特色菜他并不喜欢吃,咖哩放太多了,他还是喜欢自家老婆大人做的家常菜。 想到家常菜自然又想到了安知芝,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 刚才和血狐里的几个人较量了一下射击和格斗,孟沧澜获得了完胜,他用实力说话,这些人很快就接纳了他。 毕竟大家都是战场上打滚的,枪林弹雨里讨生活的,谁不希望队友更厉害?队友厉害了起码杀敌保命也容易许多。 其他两个人代号分明叫伯爵和老鼠。 伯爵是个金发帅哥,脸颊有些苍白,帅得像吸血鬼,孟沧澜猜测他的代号大概也跟这个有关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像吸血鬼那样嗜血。 另一个老鼠是个越南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头,不过伸手很敏捷,动作也灵活,据说是队里专职侦查的。 这时伯爵提议道:“兄弟,我们大家都有代号,你现在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取一个?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不适合用真名字!” 孟沧澜自然清楚这一点,雇佣兵因为要接各种任务,杀人不可避免,有时候难免招惹一些大毒枭或者军火贩子,如果用真名字,如果在战场上被敌方知道了,难保不会顺藤摸瓜去报复家人,所以雇佣兵们都会给自己取一个代号,用来遮掩真实身份。 孟沧澜琢磨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给自己取个什么代号,他是个取名残,这点从当初给未出世的儿子取名的时候就知道了。 “代号的事情我再琢磨一下吧,反正现在又不急着用!”他想的是等会儿打电话给安知芝保平安的时候不如问问她,自家老婆取名的天赋还是不错的,就连儿子的名字最后还是她敲定的。 约翰笑道:“那你慢慢考虑,吃完饭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飞去中东基地,不久估计就要出任务了!” 老鼠比较沉默寡言,一直默默地喝酒吃菜,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 孟沧澜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越南人,感觉此人应该是个性格阴沉心狠手辣的人物。 刚想到这里,老鼠便放下筷子,站起身说道:“我吃完了,你们自便!”说完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约翰见孟沧澜看着老鼠有些发愣,赶忙干笑着解释道:“孟,你别介意,老鼠性格就是这样,并非针对你,你看他连我们几个老队友都爱搭不理的,那家伙早年全家人都被金三角的毒枭杀死了,所以性格比较阴郁!也是个可怜人啊!” 孟沧澜心想原来如此,全家被杀一个人孤独活着,任谁人性格都会比较阴沉。 金三角那个地方毒枭遍地而且都拥有武装,屠杀平民的事情时有发生。 又跟约翰伯爵大熊三人聊了会儿天之后,孟沧澜跟他们道别,打算回房间睡觉,临走前想起打电话的事情,便问对方:“卧室里的电话可以打国际长途吗?” 约翰嘴里嘴里抽着雪茄,背靠着沙发点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不建议你用内部电话,因为电话很容易被查到地址!”他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孟沧澜:“想给家里打电话?估计你的号码还不是全球通,用我的吧!等回到中东基地,让疯子给你换一部新手机!” “疯子?”孟沧澜也不客气,接过手机随口问了一句,他现在是组织里的新人,自然得多了解一些组织里的人物。 约翰吐了口烟圈,嘿嘿奸笑着解释道:“疯子是我们组织的电脑天才,曾经因为多次入侵多个国家的机密网站而被国际刑警联合通缉!我们组织成员的手机都是他特制改装过的,具有很好的防窃听防干扰作用!” 孟沧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孟沧澜的身影消失后,约翰沉吟了一下,向旁边正在玩看电视的伯爵和大熊询问道:“你们两个觉得孟这个人怎么样?” 伯爵想了想道:“很不错,个人军事素质非常优秀,相信一定会帮我们大忙的!” 大熊也龇牙笑道:“反正能徒手格斗放倒我的人,组织里也就只有他了!”他是个黑人,这一笑,只露出个大白牙,看起来有些滑稽。 约翰闻言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也非常欣赏孟沧澜,不过但愿他跟华国政府没有什么关联吧。 天都市这边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多,安知芝守在儿子的病床前,看着小人儿脸上异样的红润渐渐消失后,总算松了口气,打了点滴后烧已经基本退下来了。 此时孟子鱼小朋友正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红润润湿漉漉的小嘴唇不时撅几下,显得可爱至极。 至于母亲安卉,由于她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安知芝便让她回家休息去了。 安知芝握住儿子半握着的小拳头亲了亲,看着儿子跟丈夫简直一模一样的眉目,不由也有些想念丈夫。 孟沧澜虽然是上午才走的,严格来说连一天时间都没有,不过思念却一点也不少。 想到这点,安知芝不觉有些好笑,以前丈夫在军营里的时候,一周回来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自己怎么这么黏他了,大概是因为这半年多来两人总是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所以感情日深的缘故吧。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叽里呱啦响了起来,安知芝吓了一跳,生怕吵醒儿子,赶忙走出病房到走廊里接电话。 看了看号码,是个陌生号,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喂!哪位?”电话接通后,安知芝礼貌地问道。 随即她吓了一跳,电话里传来桀桀地怪笑声,接着只听见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说道:“是孟沧澜的妻子吗?” “我是!你谁呀?”安知芝没好气道,尼玛,笑得那么难听,简直像鬼一样,想吓死人啊。 “告诉你一个不信的消息,你丈夫现在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他出事的话,现在立刻给我准备五百万,否则我们就撕票!” 晴天霹雳!真的是晴天霹雳! 安知芝听到对方的话简直懵了,丈夫被绑架了。 她感觉心儿砰砰直跳,颤声问道:“你你们是谁?钱我给你们准备,你们千万别动他!” “哦?记住,我说的是五百万美金,不是五百万日元!你有那么多钱吗?还是不要浪费心思了,让我们杀了他吧!”对方的语气有点怪异。 不过安知芝紧张得要死,哪里能听出来,赶紧哀求道:“钱我会凑够的!你们千万别撕票!”心里则暗暗气苦,五百万美金,到哪里去筹集呢?就算自己卖肾卖血卖心脏也凑不够啊,为今之计,看来只能找司徒小白他们凑了。 对方语调更怪了,似乎在强忍着笑:“哦?五百万美金买你丈夫的命,看来你挺紧张他的!” 废话啊,我丈夫我不紧张难道紧张你!安知芝心里大骂,嘴里却不敢表露一点,生怕惹怒了对方给孟沧澜带来伤害。 万一对方撕票嘶!安知芝简直不敢想下去。 隔了一会儿,对方又桀桀怪笑了几声,然后说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看在你这么紧张你丈夫的份上,赎金我不要了,只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人!” 有这种好事?安知芝眼睛一亮,虽然心里纳闷,不过还是脱口而出道:“好!一言为定,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爱不爱你丈夫?” 尼玛,这是虾米问题啊?安知芝迷茫了。 “不想你丈夫死的话,就如实回答!”对方立即恐吓。 安知芝虽然弄不明白对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过却不敢耍花招,如是回到:“是!” 对方又道:“好!那你连说三遍你爱孟沧澜!记住别耍花招,少一遍我剁他一跟手指!” 安知芝吓了一跳,赶忙连说了三遍我爱孟沧澜。 对方声调更怪异了:“现在我问第二个问题,你跟你丈夫亲热的时候,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安知芝腾地一下脸颊红了,心里大骂绑匪无耻,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她沉默了,夫妻之事怎么能说给外人听?羞于启齿啊。 “快回答我,你不要你丈夫命了?”对方沙哑的声音是那么可恶,让安知芝更不得杀人。 不过她现在受制于人,只得委屈道:“我我喜欢在上面!” 对面突然没声音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按着手机大笑。 安知芝羞愤交加啊,她从来没有这么火大过:“我都说了,你们赶快放人!” “放人?我还有几个问题,问完就放!” 接下来对方又问了几个让安知芝恼火的问题,比如喜欢的内衣颜色什么的。 最后对方提出最终要求:“现在把你的照片拍一张发过来,记得要卖萌的,萌点不高你丈夫必死无疑!” “你们无聊不无聊啊!”安知芝简直忍无可忍了,这绑匪在搞毛线啊? “废话少说,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照做就是!”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安知芝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心想难道对方是想根据照片找到家里来?那可不行! 有心在网上下载个照片发过去,却又不敢,万一对方识破后作出不利于丈夫的事情怎么办? 最后衡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发自己照片。 想起对方的交代,安知芝赶忙嘟嘴掐鼻做了个很萌的表情拍照发了过去。 发送过去才不到几秒钟,对方电话就打了过来,只听见沙哑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丈夫熟悉的声音:“哇咔咔,老婆原来你真的有女王潜质啊,居然喜欢在上面!还有啊,紫色内衣很魅惑啊,嗯,这张照片拍得不错,很可爱很漂亮,老公我就保存啦!” 安知芝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刚才是孟贱男捉弄自己,气得大骂:“你这个混蛋!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巴掌把你拍进墙缝扣都扣不出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4 代号和五年(第二更) 医院里到了晚上人便少了,走廊里偶尔路过一两个护士,不过病房里倒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婴儿太小,不懂言语,不舒服了只能用哭声表达,不过这也正是他们纯真的时候,因为一旦会了语言,也同时意味着学会了撒谎。 安知芝靠在病房门外,听到孟沧澜的话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丈夫戏弄了,想到自己刚才还担心他,顿时恼怒得想揍人。 孟沧澜赶忙又是做小伏低一番赔不是。 安知芝见孟沧澜赔不是了,气也慢慢笑了,要她说丈夫就是奇怪,每次想方设法把她逗得发飙的时候,又好话道歉,真是没事找事。 安知芝问孟沧澜现在在干什么,一路顺利不,孟沧澜自然不会把劫机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孟沧澜又问安知芝:“你在干什么?儿子呢?” 安知芝也不想丈夫担心家里,所以儿子决定把儿子生病的事情瞒着孟沧澜,只笑说道:“我在床上躺着呢,小鱼儿睡着啦!” “这臭小子睡这么早,真是一头小猪仔!”孟沧澜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失望,这一点安知芝听得出来,不由笑道:“怎么?想让儿子冲你吼几声啊?” 孟沧澜哼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那什么虫,我的确是有点想那臭儿子了!” 安知芝切了一声道:“你把从属关系说反了,你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说完不等孟沧澜反驳,拿出一副威武霸气的样子矜持道:“别再狡辩,我是司令,我说你是你就是,服从命令!” 电话那边的孟沧澜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是!” 两人又腻呼了一会儿,安知芝问孟沧澜还没有别的事,孟沧澜这才想起取代号的事情,便把原因跟安知芝说了一遍,征求意见。 安知芝沉吟了一下,说道:“看来这个代号还挺重要的,让我想想,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她一边沉思着一边习惯性地用手轻轻敲打鼻尖,随后提议道:“叫小猫吧?怎么样?” 孟沧澜额了一声,迟疑道“小猫这代号是不是有点娘啊?” “哪里娘了啊?猫也是分雌雄的,你就叫雄猫!”安知芝不服道,心想贱男人,居然敢质疑你老婆我取的代号,找死啊! 孟沧澜更汗颜了:“雄猫?怎么听起来像熊猫啊,熊猫那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可是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宝贵啊,还是算了,无福消受,咱起个平常点的代号就行了,贱名容易养活!” 安知芝不爽道:“你要贱名是吧?那就叫二愣吧!” 孟沧澜直接不吱声了,二愣这代号说出去不让人笑死?这名字在华国那是跟傻子近义词的。 安知芝知道孟沧澜在沉默抵抗,不过她故意说道:“不吱声是吗?看来那就是默认了,那就叫二愣吧!” 孟沧澜尴尬道:“司令大人,你不觉得这名字跟我有点不搭配么?取名字须得名副其实更好点吧?” “名副其实的搭配?”安知芝咯咯笑了起来:“在你这句话的启发下,我突然有灵感了,绝对是跟你很搭配的一个极品名字,就叫闷骚男!” “代号太太长了!”孟沧澜在电话里的声音都在颤抖了,显然被打击得不轻:“我只要两个字的就好了!” “那就去一个字,叫闷男或者骚男!二选一,你决定!” 孟沧澜快崩溃了,哀求道:“亲爱的,你正经点行不行啊?我是诚心诚意来征求你的建议的,你专业一点行不行?” 真是报应啊,刚才他刚戏弄了妻子一顿,现在马上轮到他被妻子戏弄了。 孟沧澜心里默默泪奔:我真傻,我真傻,我明知道要她帮我取代号的,干什么先前要戏弄她呢? 玩笑开过了之后,安知芝得报大仇,心里平衡了,然后才开始认真帮孟沧澜琢磨起代号,突然,安知芝眼睛一亮,丈夫此前不是将军吗,干脆就直接叫将军这个代号好了,又好听又霸气。 “叫将军怎么样?” 孟沧澜道:“将军这个代号我也挺喜欢的,不过我估计雇佣兵里叫这个代号的人不少,关键时候不好区分,还有,将军一般都是组织里的老大,即使其他人不反对,那会不会让敌人擒贼先擒王的时候成为率先打击的对象?” 好吧,安知芝必须承认,丈夫说得有点道理。 “那就叫家鱼吧!家庭的家,小鱼儿的鱼,告诫你时刻记得家里的小鱼儿,别胡乱把妹,你可是有家室有儿子的人了!”安知芝越说越感觉这个代号完美,简直就是称心如意啊! 孟沧澜起先点头附和道:“家鱼,家里的小鱼儿,念家的小鱼儿,不错不错!”他刚赞赏了几句,随即又回过身来,试探道:“老婆,你说这家鱼,听起来像不像甲鱼?甲鱼那不就是王八吗?这也太欺负人了,你故意的吧?” 安知芝听完后目瞪口呆,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家鱼和甲鱼,还别说还真像王八,她赶忙道歉:“骚瑞骚瑞,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居然给你老公起代号叫王八!那些带了绿帽子的男人才叫王八呢,安知芝同学,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有了趁我不在家红杏出墙的打算?”电话那头,孟沧澜语气严肃。 不过安知芝却知道丈夫这些话是开玩笑的,虽然某男装得很生气,她却能感觉到他在开玩笑,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 所以安知芝也玩笑道:“笑话!我安知芝要给你戴绿帽还需要红杏出墙吗?俺这枝红杏那是多么的娇艳啊,在墙里都能招蜂引蝶了,根本不需要出墙去!不过你放心,应该没有狂蜂浪蝶敢来招惹我的,因为我这枝红杏已经被下面拴着的那只大黄狗看住了,这就是另一种解释的名花有主!” “臭丫头,你不会想说那只大黄狗是我吧?”孟沧澜无语啊,自家老婆对名花有主的解释真是太独具一格了。 “当然是你喽,我不就是被你看住的吗?怎么难道想让我换只大黑狗过来吗?” “打住打住,我们都扯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想个好一点的代号!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个家鱼意思真不错,不过就是谐音太难听,司令大人,您老人家就按照这种取法再想一个!要是能把我们夫妻两的名字带进去就更完美了!”孟沧澜提出了一点点意见。 两人的名字安知芝冥思苦想起来,孟沧澜和安知芝,孟安,安孟阿门 阿门,希伯来语的音译,意思为诚如所愿,我们经常听到这句话: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这个代号不光意思好,还跟上帝保佑联系到了一起,孟沧澜面对的生活将是枪林弹雨,无疑非常危险,愿上帝保佑他吧阿门。 安知芝把这个代号说给孟沧澜听,并且解释了一下喻意之后,孟沧澜立刻表示接受,至此,孟沧澜的代号便有了定论。 孟沧澜第二天把代号告知约翰大熊等人后,其他人都纷纷称赞孟沧澜取的代号非常只好。 一行人收拾了一番后,便赶往机场,而后飞往中东基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人都说时光一去如流水,奔流到海不复回。 不知不觉孟沧澜走了已经五年多了。 孟子鱼从小婴儿长成了小朋友,粉面朱唇圆嘟嘟的小脸蛋,非常可爱。 下午五点多医院才下班,安知芝抱着两岁大的儿子钻进陆虎轿车里,把他放在副驾驶位子后,又帮他系好安全带,在安知芝动作的时候,孟子鱼小朋友一直乖乖坐着,十分听话。 安知芝坐上驾驶位,踩离合换挡位轰油门,一气呵成,手艺非常熟练。 她此时穿着一件露肩的女士蕾丝t恤,下身浅蓝色紧身牛仔裤,披肩的长发上插着黑色墨镜,俨然一副新时代辣妈的典范。 孟子鱼看着妈妈突然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你又忘记给自己系安全带了!” 安知芝哦了一声,一边瞪着儿子道:“真啰嗦,我就不想系,现在你爸爸不在我身边,他管不了我,你个小不点倒管起我来了,欠打啊?” 孟子鱼撅嘴道:“我就是代爸爸照顾你的!上次爸爸在电话里就是这么恳求我的,我答应了就得做到!而且妈妈,暴力是不对的,我们得以理服人!” “理你个头!最大的道理就是我是你妈,你是我儿子,家里我最大!”安知芝嘴上虽然嘟囔着,瞪着儿子的眼神更加凌厉。 “有志不在年高,有理不在年长!那你要不听我的,我也不要系安全带了!”小家伙说着就开始掰扯自己的安全带,想解开来。 “想造反啊你,做好别动!”安知芝没辙,只得乖乖系好安全带,没办法,这年头儿子就是祖宗。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5 老公要回来了(第一更) 安知芝辣妈和孟子鱼小朋友母子两斗了一会儿嘴,最后看着儿子装老成似的严肃表情,小大人似的话语,安知芝只得屈服,听儿子话系上了安全带。 现在是下班时间车流高峰,陆虎出医院停车场的时候还挺快,一转到环线上便成蜗牛爬行了。 华国人口太多,而且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私家车年年增加一批不小的数目,交通拥堵出行难已经成为一个非常严重的大问题,对于天都市这样的南方大城市更是如此。 不过幸好有地铁可以稍微缓和一下这种情况,不然会更严重。 安知芝一边开着前面的出租车尾巴,一边问儿子:“小子,晚上要吃什么?” 孟子鱼撅着嘴想了想回答:“唐僧肉!” “额”安知芝扭头看了儿子一眼,又赶忙瞅着前方,车流拥堵的时候开车就更得小心了。 “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呀!电视里就是这么说的!”孟子鱼大而有神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眸子里满是憧憬。 西游记教坏小孩子啊!安知芝心里嘀咕一句,只得苦口婆心地劝说:“宝贝儿,吃人肉是不对的,那是妖怪的做法!” “哦!”孟子鱼似懂非懂的重重点了点头:“妈妈,那什么是妖怪啊?” “妖怪啊就是一些动物花草吸收日月精华从而成为拥有化为人形的能力以及驱使五行之力法术的灵物!”安知芝解释完后心里得意,瞧瞧咱这水平,不愧是看过仙侠小说的,否则还真被难住了。 “妈妈,什么是日月精华?”小孩子求知欲太强烈,说话时候眼睛眨巴眨巴的,又可爱又萌,安知芝不好不回答,只得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后,艰难地解说道:“日月精华啊,嗯,大概就是太阳光和月亮光了,嗯,就是这样!” “那怎么吸收太阳和月亮啊?我也想吸收,然后就能抱着太阳和月亮睡觉了!”孟子鱼眼睛闪亮亮的,异想天开地说道。 抱着太阳和月亮睡觉?安知芝汗了一个,心里想着果然孩子的想象力很强大啊,大人谁敢说这话准会被一脚踹死。 不过问题还是得解答:“太阳太烫了,嗯就像刚煮熟的鸡蛋,会烫伤人的,月亮太大了,抱着会压死人的,所以这两个东西儿子你还是别抱着了,怎么?抱着妈妈睡觉还不满足?小心我揍你!” “哦!那我还是抱着妈妈睡觉吧!可是妈妈你上次睡觉也差点压死我,你跟月亮一样是坏银!” 安知芝尴尬地差点一不小心撞到前面的车尾,讪讪地道:“妈妈睡着了没知觉,所以才会不小心翻身压到你胳膊的,我都已经道歉了,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老把这些挂在嘴上,做人要大度!像你爸爸一样!” “爸爸肚子很大么?我又没见过,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孟子鱼小朋友小小年纪脸色居然有些黯然,看得安知芝这个当妈的一阵心疼。 心里大骂丈夫没良心,一去五年居然都没说回来看看。 其实她也明白丈夫的担心,他现在是国际著名雇佣兵组织血狐的副队长了,这几年参加了各种各样的任务,有暗杀有保护,虽然跟华国有关的任务他没有参与过一次,不过身份到底不必从前。 雇佣兵对于各个政府来说都是危险人物。 如果孟沧澜回家,那肯定要被国安局请去“喝茶”的。 而且孟沧澜也怕被仇敌追踪到家里,那样他在的时候或许敌人不敢下手,但是一旦他离开家回到佣兵基地,对方绝对有可能报复安知芝和儿子她们。 要知道,那些被血狐对付过的大毒枭大军火贩子可有的是美金,他们可以雇佣来不少杀手和雇佣兵复仇。 也正是因为孟沧澜担心薤露行踪被敌人追踪到家里,所以这五年来他不敢回来,而且电话也打得不多。 五年光阴不得见,老实说安知芝对丈夫是有一点怨言的,甚至偶尔也会冒出一点怀疑的心思:会不会丈夫在外面挥霍着大把的金钱风花雪月有了新欢,所以把家里人都忘了? 不过通常想到这些的时候,她都会很快把这些怀疑抛出脑后,爱情和婚姻贵在信任,她相信孟沧澜。 再者,虽然电话不是很多,但是起码每月会有一两次,通话的时候她能听得出来那边男人的对她和儿子的想念和牵挂。 其实她也很想他,真的想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长得什么样子,笑起来又是怎样? 虽然现在高科技时代有了视频通话,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孟沧澜也严格要求安知芝不能用,只是他给她发过几张照片而已。 可以说,五年来,联系不多,但是感情和思念却越发浓厚。 安知芝脑子里乱七八糟思绪纷乱,一时走了神,直到后面汽车哔哔的喇叭声把她惊醒。 赶忙好好开车,扭头瞥了儿子一眼,见小人儿脸上还有些失落,遂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乖!早晚会见到爸爸的,爸爸其实也很想你!” “嗯嗯!我知道哦,上次爸爸在电话里说了很想小鱼儿哒!”孟子鱼满意地点头,声音清脆。 半个小时后车子总算驶进了天苑牧歌别墅小区。 天苑牧歌别墅小区,是天都市最近几年才开发出来的新楼盘,地点就位于仁爱医院不远的三环边上,小区里都是建的一栋栋别墅,消费人群面向的是高收入富豪级人群。 所以小区的绿化和设施以及安保等等都非常完善,号称新时代新科技新小区。 安知芝和儿子现在就住在这里。 四年多前,在丈夫走后不到一年时间,安知芝就收到丈夫一次性汇过来的两百万美金。 孟沧澜在电话里殷勤嘱咐妻子拿着钱买一栋别墅,要居住环境好一点的,最重要的是安保设施完善的,因为他不在家里,没人保护妻儿,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小区里的保安了。 安知芝本来不打算买别墅,因为她觉得太奢侈,就像现在住的这一栋别墅,当初买的时候一千多万,在她看来实在是太昂贵了。 其实她对物质生活没有多大的追求,普通小区的两室一厅甚至一室一厅都会让她满足,不过最终还是耐不过丈夫的再三叮嘱和说服,买下了天苑牧歌的这栋别墅。 用孟沧澜的话来说:“我跑这么远出去出生入死的挣钱,还不就是为了你跟儿子过得好一点,如果生活环境没有改善,他不是白出去了?” 在两名专业保安的敬礼之下,小区的电子门被打开,安知芝的陆虎缓缓地驶进了小区。 路过之处,这一栋栋别墅前都停着好几辆高档轿车,保时捷奔驰法拉利数不胜数,这里可以说是富人的集散地。 小区里百分之五十的绿化面积,让整个小区看起来绿油油的,充满盎然生机。 安知芝驾驶着陆虎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天苑牧歌第八栋别墅,这是她的家。 别墅是二层小楼,外面囊括了面积不小的私人院子,还有游泳池和运动场,周六日放假的时候,安知芝就会带着儿子在游泳池里玩水,早上起床后她会在运动场跑步锻炼身体或者拖着儿子散步。 别墅总体颜色是纯白色的,而且风格偏向西方,远远看起来就像一栋小型城堡。 总之,这栋别墅非常漂亮,比之当初老爷子的那栋还要好一些。 把车子在车库停好之后,安知芝领着儿子,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家里就她跟儿子居住,没有请保姆之类的人员。 平常做饭洗衣打扫之类的都是安知芝自己在做,她可不想一住进别墅就真的变成那种好吃懒做四体不勤的阔太太。 家里总共有无间卧室,除了主卧之外,还有一件给孟子鱼的小人房,剩下的是三间客房。 小人房虽然里面都是替儿子孟子鱼布置的,不过那小子压根就没怎么住过,一直都是跟安知芝睡在一起。 至于客房,也就是母亲安卉时常过来住一段时间。 安知芝想过让母亲直接搬过来,把原来那栋房子买了得了,不过安卉没有同意,对她来说那里有几十年的回忆,有相熟了多年的老街坊老朋友们,如何能够一朝舍弃? 孟子鱼一进屋子,就奔到电视机前把电视打开了,然后拿着遥控器一阵乱按,频道换到了儿童频道,爬上沙发喜滋滋地看起了《喜羊羊与灰太狼》。 安知芝换上拖鞋,瞪了一眼儿子,撇嘴道:“电视迷啊你,迟早看成近视眼!”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楼的浴室放洗澡水。 这时裤兜里的小手机响了起来。 安知芝套出来一看,嘴角不期然地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电话是老公孟沧澜打来的。 “喂,干嘛?”安知芝虽然心里欣喜,不过嘴上还是要装出不耐烦地懒散样子,女人嘛,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矜持。 “怎么了老婆?语气这么不耐烦!”孟沧澜笑着问道,五年时光过去,他的声音显得更加有磁性,充满男人的魅力。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还要洗澡呢!”安知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不过眼睛里那丝惊喜怎么也掩不住。 孟沧澜啧啧道:“我真是好运气啊,那你等会儿记得拍几张沐浴时的裸照给我发过来,这几年都快憋死我了!” “滚!说废话的话我挂了!”安知芝气道,不过她是不会挂断的,因为清楚孟沧澜会挽留。 果然就听孟沧澜急声道:“别挂别挂!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哩,现在钱也挣的差不多了,我想回来了!” 安知芝闻言呆住了,霎时间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个混蛋没良心的臭男人,还知道回来啊!” ------题外话------ 说一下哈,更新变成每章三千到四千字的小章节了,这么做的目的呢,就是为了大家能够早早的看到更新,因为如果大张的话写完肯定都会在晚上了,现在分开更,写点更点,我尽量上下晚各一张,也就是一天三章,写不完的就是一天两张,大家小心漏了哪一张啊!恳求一下,千万别跳订,小心那段剧情跟不上了,因为会埋坑的!最后么么哒!感谢一下昨天辣椒姐的花花!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6 活宝儿子(第二更) 安知芝家里的浴室面积不小,而且装潢得也很漂亮,首先洗脸台上头的白墙上有一面明净瓦亮的镜子,镜子周围镶嵌着一圈水晶,水晶虽然不是真的,而是纺织品,但是这种像小钻石一样的东西通通被打磨成了六面梭形,这种形状反射光线非常好,此刻里面灯光一开,顿时变成了七彩的颜色,绚烂得好似梦境。 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个设置就是里头靠墙安置的那个条形自带按摩功能的大浴缸,浴缸不光形状美观,材质更显不俗,就跟白玉似的,通体光滑又温润。 此时浴缸里放了热水,袅袅热气腾腾而上,在浴室里弥漫看来,就像仙境里的云雾。 画龙点睛的是浴缸前面还摆置了一扇古代仕女图的彩色屏风。 七彩的反射光线加上蒸腾的云雾,再加上屏风山的古装仕女,构成了瑶池圣境一般的神秘美感。 安知芝靠着墙壁,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用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屏风上乱画着。 孟沧澜说等他下个月执行完最后一次任务后,就赶回来,以后就不再做雇佣兵了,专心在家伺候老婆儿子,把这几年欠她们母子的都补回来。 说得安知芝又是心酸流泪又是心里甜腻,夫妻两又互相调戏了对方一会儿之后,孟沧澜才问:“我们家的那条鱼呢?让小鱼儿跟我说说话!” “那小子在客厅看电视呢!”安知芝气鼓鼓地说了一句:“整个就是电视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爱看电视挺好的,能多学点东西!”孟沧澜的语气风轻云淡不以为意。 安知芝气笑了:“他倒是真的多学了不少东西,可是乱七八糟的也不少,而且有时候看着电视会问一些稀奇古怪又让人尴尬的问题,就像前两天跟我看电视的时候,里面有男女接吻的镜头,他就问我妈妈妈妈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为什么用嘴咬别人嘴啊!” “噗!”孟沧澜在电话里喷了,声音大得让安知芝感觉就像在她耳边吹气一样。 “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孟沧澜很好奇,反正这样的问题让他回答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我说大概可能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嘴里吃了好吃的吧,好吃的大家自然要一起分享,所以叫另一个人一起啃了!”安知芝郁郁地说道:“当时我可是想破头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解释!折磨死我了!” 那边孟沧澜闻言啧啧赞叹:“司令老婆,你有才啊,要换我肯定想不出这么高尚又深入浅出的另类解释!” 安知芝呸了一口,又叹口气说道:“我发现每个有小孩的父母都会变成遣词造句的高手,比外交部发言人还要用词精准,同时又要能忽悠!男人,其实我现在都有点自得啦,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可是孩子的问题是连环的,一个接一个,你猜他接下来又问什么了?” “什么?”孟沧澜真好奇了,孩子的问题肯定千奇百怪,用成年人的思维必定猜不到。 安知芝咳声叹气地说道:“小鱼儿问为什么那个人不把嘴里的东西吐到盘子里然后两个人用筷子吃呢?妈妈不是说吃饭要用筷子的么?” 孟沧澜在电话那边“额”了一声,这个问题果然以他的成年人思维想不到啊。 “然后呢?老婆你怎么回答的?”孟沧澜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看来他这几年不在家事幸事啊,不然这些问题他肯定张口结舌,不过随即又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惭愧,苦了妻子了啊。 安知芝吸了口气:“我说那样是为了显得亲密,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这样!” 孟沧澜用仰望高山的语气夸赞道:“老婆,你真厉害!” “可是接下来他做了一件让我崩溃又抓狂的事情!”安知芝的声音抑扬顿挫。 孟沧澜声音惊讶:“什么事?”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以你这种小心眼的性格可能会生气的!”安知芝嘻嘻笑道,吊起了孟沧澜的胃口却又打住了,很坏啊。 孟沧澜为了听故事的后续发展,赶忙连番保证不会生气。 “你真不生气?”安知芝再次确认。 “真的!我孟沧澜堂堂七尺男儿,战场悍将,什么事情没听过没见过,再说,一个优秀的军人一定是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因为冷静地保持理智是跟敌人的较量中活下去的根本前提,你说吧,就算是很能让我生气的事情,我也会非常淡定地控制下来!”孟沧澜连分析带比划,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安知芝叹息道:“那我就说了!小鱼儿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嘴里呜噜了一句我也要跟妈妈做最亲密的人,然后一下子爬过来咬住我嘴,把嘴里的苹果给我吐了过来!” “啊!那个臭小子居然敢居然敢强吻我老婆,我要揍他!你快把电话给他,我要跟他谈判!”孟沧澜果然如安知芝所想的爆发了,这个男人对别的都很无所谓,不过一旦牵扯到安知芝的事情,就会变得极度小心眼,醋水滔滔。 然后等安知芝下楼把手机递给孟子鱼之后,那对父子两个进行了如下对话。 孟沧澜:“儿子,最近乖不乖啊?有没有听你妈妈的话?” 孟子鱼小朋友猛点头,笑得很欢畅:“恩恩,我很乖的,很听妈妈话,不过爸爸,妈妈不听我话啊,我让她系安全带她就说要揍我,很暴力的!”说着瞅了一眼旁边的安知芝,压低声音奶声奶气地小声道:“爸爸你管管妈妈啊,她又用眼睛瞪我了!” 孟沧澜:“”头大加无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孟子鱼小朋友:“爸爸,你听没听我说话啊?难道睡着了?可是没有呼噜声呀,奇怪!” 孟沧澜:“咳咳!恩恩,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教育你妈妈的,儿子做得好,继续听妈妈话哈!” 孟子鱼小朋友:“爸爸这才是好孩子嘛!” 孟沧澜汗死,又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爸爸下个月就回来了!” “真的么?骗人是小狗!” 孟沧澜哈哈笑道:“那当然,爸爸不是跟你说过吗,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根钉,绝对要言出必践,不能撒谎骗人的!” 孟子鱼忽然拧紧了细眉毛,疑惑道:“爸爸,什么一口唾沫一根钉啊?”他说着呸了一声往地板上唾了口唾沫,看了看,神情失望地撅嘴道:“我吐的唾沫还是唾沫啊,没有钉子!” 孟沧澜:“”得了,又被儿子说得理屈词穷了。 安知芝瞪了儿子一眼:“再乱吐口水,小心我打你嘴巴!” 孟子鱼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到与国外老爹的通话上,可惜听不到爸爸回话。 “爸爸你专心点啊,又走神了?”孟子鱼小朋友瘪着嘴,有些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恨恨说道。 “啊?哈哈!”孟沧澜出了干笑也就只能干笑,儿子太聪明也折磨人啊。 “爸爸,我问你问题呢,我吐唾沫没吐出钉子,怎么回事呀?”孟小朋友执拗地纠结着这一个问题,小心思里则想着,要是学会了爸爸吐钉子的本事,以后幼儿园的小朋友欺负我了,我就吐钉子扎他们。 孟大将军想不出万全的答案,便把问题推给了妻子安知芝:“这个问题太深奥,爸爸不知道,你问你妈妈吧!” 孟小朋友不高兴了,鄙视道:“爸爸原来是文盲啊,我问什么问题妈妈都能回答的,爸爸没妈妈厉害!” 如果安知芝现在能千里眼到血狐的中东基地,一定会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华国年轻军人靠在床上用手擦冷汗。 “妈妈,为什么头吐不出钉子?”孟小朋友鄙视完老爹,又赶紧问老妈同样的问题。 因为按得是免提键,所以安知芝也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自然也清楚儿子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嬉笑着冲电话道:“孟沧澜,你儿子说你是文盲啊,咯咯,笑死我了!” “有本事你回答呀!”孟沧澜气恼。 “回答就回答!”安知芝稍一琢磨,就对儿子解说起来:“儿子啊,你爸爸之所以能够一口唾沫一根钉,是因为他是爸爸,他比你大二十多岁,比你高还比你力气大,口水自然也比你多,所以他能吐唾沫变成钉,你如果也想做到吐钉子,那就得多多吃饭乖乖听妈妈话好好上学,这样才能长得快,长大了自然也就能做到了!” 孟小朋友听得直点头:“还是妈妈有学问!” 孟沧澜虽然输了,不过倒也服气,妻子的确比他会教育孩子,刚才那一番话不但解释了问题,而且还能把吐钉子跟教育孩子联系起来,的确是高明啊,他不服不行。 问题得到圆满解答后,孟子鱼的小心思生怕爸爸受到打击,又奶声奶气地安慰道:“爸爸,虽然你是文盲,不过我是不会不认你的,你放心吧!” “谢谢!”孟沧澜泪流满面,除了说这个他还能怎样?实在是憋屈啊。 “爸爸,那你这次回来多久啊?还走不?”这个问题孟小朋友很关注。 孟沧澜严肃地说道:“不走了,留下来照顾你跟你妈!不过咱们得先谈个条件,小子,以后不准亲你妈妈嘴巴,否则我回来立马离开,听到没有?” “为什么呀?” “因为你虽然是小不点,但也是男的,你老妈的嘴只有我能亲!别再问了,执行命令吧!”再问孟沧澜会死的。 安知芝在一边听得咯咯直笑。 ------题外话------ 感谢辣椒姐的钻石和紫苝的花花哈!不知道洒家写得小鱼儿可爱不啊,没孩子的人实在不知该咋写啊!囧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7 中枪(第一更) 安知芝母子两人跟孟沧澜通完电话后,俱是心情愉悦,因为过不久就要一家团聚了。 “儿子,妈妈抱你上楼洗澡去!”安知芝说着一把抄起孟子鱼就往二楼走去。 孟子鱼挣扎着:“等会儿妈妈,灰太狼还没完呢!” “洗完再看!”安知芝脚下不停,她虽然也很疼爱儿子,不过却绝不会太过溺爱,不能让孩子太随心所以无法无天,该听话的时候就得听话。 孟子鱼也知道妈妈性格倔强,一旦她决定的事情那几本就不可挽回了,嘴巴撅得老高,上面都快能拴牛缰绳了,撒娇道:“那我要跟妈妈一起洗!” 安知芝闻言脸色古怪:“妈妈给你洗完我再洗,儿子啊,你现在都五岁了,长大了,要是还一起洗澡,妈妈倒没什么,被你爸爸回来知道了,肯定又会喝醋的!” “爸爸喜欢喝醋么?那个酸酸的,小鱼儿觉得没有冰激凌好吃!”孟子鱼一说到冰激凌不自觉地便深处粉嫩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安知芝呵呵笑道:“是啊,你爸爸很喜欢喝醋的!” “那等他回来我给他买几瓶!”孟子鱼乖巧地双手抱着安知芝的脖子,在她耳边说道。 安知芝“嗯”了一声,笑道:“对,多买几瓶,酸死他!” 两人来到浴室之后,安知芝把儿子衣服脱得光光,看着小人儿软乎乎白嫩嫩的身体,不觉揉了揉摸了摸,感觉手感非常不错,捏了捏他脸蛋,把儿子提起来放进浴缸里。 这小子突然把脑袋埋进浴缸,吞了一大口水,噗滋一下朝着安知芝喷了过来,弄得她身上脸上都湿了。 安知芝气急,伸手在孟子鱼屁股上打了不轻不重的两巴掌,狠狠地瞪着小人儿:“叫你小子捣乱!” “人家在玩水枪嘛!”孟子鱼眼眶有些红了,委委屈屈地说道。 “以后再调皮就把你割了!” “不要啊!”孟子鱼赶忙吓得用双手紧紧捂住小,扑闪着眼睛表情担忧地说道:“小割了就不能撒尿了!” “你还知道啊?老娘就是要憋死你,让你小子捣蛋!” 安知芝很快帮儿子洗完澡,然后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抱着他出了浴室下了楼梯,让小鱼儿自己在客厅看动画片,她才重新走进浴室关上门,轻轻脱下t恤,解开胸罩解除了全面武装。 想到丈夫时隔五年后终于要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个人一生中也只有十几个,岁月的流逝总会改变一些什么,比方说身体。 安知芝这样想着,不由朝墙上的整容镜里看去,只见里面出现一个全身的高挑美女。 长发披着,双峰硕大高耸,腰肢纤细,屁股丰满圆润,身材不可谓不火辣。 生了孩子后,安知芝非常注意保持身材,而且现在作为三十二岁的熟妇,身体已经彻底成熟了,胸部和臀部比之以前大了不少。 以前的c罩杯现在已经进化到d罩杯了。 不知道见到丈夫后,他又会怎样疼爱这具身体。 想着想着,思绪不由放飞,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她跟丈夫在床上激情的场景。 想着想着,不由有些蠢蠢欲动,她吓得赶忙跳进浴缸,打开冷水的开关,位于头顶的淋浴喷头哗哗地洒下水花,淋到她的头上。 被冷水一激,降了下来,安知芝不由苦笑:“书上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有点道理,她现在就比以前对这种事更加渴望了。 不过安知芝意志坚韧,都生生压抑住了身体的,只是偶尔实在想了,自己解决一下。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当然会有身体的需求。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十多天后,东南亚热带丛林里,正有五名身穿迷彩军装脚蹬高战靴的士兵从一棵棵树之间穿过。天气很热,几人脸上大颗的汗珠滚滚而落,湿了风纪扣的领子。 从几人款式不同颜色各异的军装以及型号差异的武器上便能知道,这几人不是正规军队,因为正规军队的军用物品必是制式的。 他们的确不属于某一国政府,而是一支雇佣军。 雇佣军这个职业往往被正规军人所鄙视,称他们乃是”战场上的秃鹫“”战场上的食尸鬼“,因为在正规军人看来,雇佣军没有保家卫国的崇高理想,他们所为的只不过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典型的有奶便是娘,发的是死人财,是吃腐肉的秃鹫和食尸鬼。 这伙人正是由孟沧澜所率领的血狐雇佣兵组织的一队人马。 此次他们是由缅甸政府出资雇佣来的,任务是帮助缅甸正规军剿灭一个拥有两千人军队名为将军的大毒枭。 这次任务临出发前队长约翰突然有事,便没有参加,所以由孟沧澜这个副队长带队,担任本次行动的队长。 ”阿门队长,这次干完能分多少钱啊?“说话的男子声音脆脆的,看脸蛋还很年轻,顶多也就十七八岁,中等个子,瘦弱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强壮,所以那套宽大的迷彩服便显得有些松松垮垮。 不过你千万不能因为这些就小瞧他,因为这个人虽然刚刚加入血狐没有多久,但是枪法却很准,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狙击手。 至于阿门,则是孟沧澜在雪狐里的代号。 孟沧澜回头冲问话的男子笑了笑,温声道:”每个人五十万!“ ”五十万啊?不会是日元吧?“小青年满脸惊讶。 ”呵呵,是美金!“孟沧澜眼睛一瞪,淡淡道:”要是雇主付的是日元,我一定用军刀割断他的喉咙!“ ”太好了!五十万美金,我寄回家去就够给我爸妈在大城市买房子了!“小青年眼睛亮亮的,眸子里满是憧憬。 前面走的三个人里有人笑着打趣道:”漂亮的小青雀,没想到你还挺孝顺的么,不过记得等会儿杀人的时候别吓得尿裤子啊!“ 青雀是小青年的代号。 青雀臊道:”“我我不会的!” 孟沧澜冲前面说话的皮肤黝黑的大个子笑骂道:“大熊,你最好祈祷等会儿青雀没尿裤子,不然下次晚上你打呼噜,我就用青雀的裤子塞你嘴巴!” “呸!说说我都恶心死了!队长你也太偏心了,我对童子尿可没兴趣!” 前面的“蝮蛇”和“蝎子”两人也笑了起来。 蝮蛇和蝎子是两个白人,原来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军人,后来退役,为生活所迫,便加入了雇佣军。 他们两个都是刀疤约翰还有伯爵关系很好。 孟沧澜刚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低声冷喝道:“大家停下!”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这是他从大小几百次的战斗厮杀中磨练出来的直觉。 就在这时只听噗噗两声枪响,走在前面的蝮蛇和大熊便脑袋中枪,被一枪爆头栽倒在地上。孟沧澜脸色一寒,怒喝道:“有埋伏,大家快隐蔽!” 蝎子和青雀听到命令都迅速躲到了树后面。 对面的敌人也没了动静。 孟沧澜打开狙击枪的保险,从瞄准镜里观察前方的动静,刚才蝮蛇和大熊被一枪撂倒,对方显然有实力强劲的狙击手,而且狙击手最少有两个,因为蝮蛇和大熊几乎同时毙命,事情无疑有些棘手了。 自己这一队里,原本也有两个狙击手,就是自己和蝮蛇,现在蝮蛇被一枪干掉,自己必须得面对一打二的局面了。 大熊这火力掩护也已经牺牲,无法用重型武器对对面的敌人形成火力压制。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孟沧澜怀疑自己被人出卖了,因为这一次的绕道偷袭,敌人不可能知道,这计划还是昨晚和几个兄弟制定的。 是谁?到底谁是内奸? 不过此刻情势危急,对面的敌人不知道有多少,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怀疑和震怒,转身看了一眼,蝎子眯着眼睛眼睛四处扫视,显然在找敌人的位置,青雀已经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浑身都在打哆嗦,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还是自己同伴,他显然被吓坏了。 现在只能指望自己和蝎子了。 孟沧澜压低声音叫了蝎子一声,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那一颗树,此时必须兵分两路交叉前进,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蝎子点了点头,慢慢趴到地上,身体匍匐着往左侧那一棵树移动。 可是他刚露出头往前爬了几下,便被对面射来的子弹刺穿了身体,鲜血滋的一声飞溅了孟沧澜一脸。 孟沧澜眼神冰冷,循着子弹的轨迹迅速扣动了扳机,瞄准镜里溅出血花。 “跟在我身后,不要落下!”孟沧澜冲身后的青雀说了一声,便飞速几步奔到另一棵树后面,又是一枪,消灭了一个敌人。 他这几年不断经历战火的洗礼,枪法和各项军事素质都比以前更强,阿门这个代号在雇佣兵界也已经成为名人。 孟沧澜带着青雀不断转移,敌人纷纷倒在他的枪下。 青雀在后面紧跟着孟沧澜,眼睛闪闪亮亮,他无意间朝身后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身后两百米的树上有光闪了一下。 青雀初时没在意,过了几秒钟他蓦然反应过来,队长曾经跟自己说过,在有阳光的地方如果偶然间发现有格外闪亮的光点,那就一定得当心,因为那很可能是敌人狙击枪上瞄准镜的反光。 不好,身后有狙击手! 青雀几乎想都没想,便将身前的队长扑倒在地,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胸口便渗出了鲜血。子弹从青雀的后背直接打穿了前胸。 孟沧澜大吃一惊,一把抱住青雀,眼泪唰地一下滚落下来。 他一直都把小青雀当做小弟一般关照。 “小青雀”孟沧澜虽然知道身后的敌人还没有消灭,现在非常危险,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赶紧转移,但是他真的无法做到将青雀一个人扔在这里。 依稀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青雀的情景。 那是在华越边境的一家餐馆里,青雀手里拿着锅铲围着围裙,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偷偷摸摸且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是雇佣兵?听说雇佣兵可以挣很多钱,我能跟你混么?”自己当时问他:“雇佣兵要杀人的,你行么?见过血么?” 青雀愣楞道:“人我没杀过,不过我杀过猪和鸡,见过猪血鸡血鱼血,这行么?” 第二次见面是在基地的训练室里,青雀被自己一次次重拳肘击放倒在地,他明明脸上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却依然顽强地一次次从地上弓着身体爬起来,一边咳血一边低声道:“副队长大哥,狠狠操练我吧,我一定要上战场,我要挣很多钱然后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上战场的前一夜,青雀眨着眼睛说道:“队长,上战场真的要替别人挡子弹吗?我想了几天终于想明白了,小青雀会替你挡子弹的,不过我不想替大熊蝎子他们挡,这行么?我是不是不够义气啊?” 就在刚才,小青雀还惦记着挣了钱寄回家去给父母买房子 青雀此时呼吸急促,胸口鲜血汩汩,眼神黯淡,嘴角却有笑容:“阿门大哥你快跑”说完便没了声音,笑容也定格在脸上。 孟沧澜将青雀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朝身后掩藏在树上的狙击手看去,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外有敌人,内有内奸,这丛林里不知道埋伏有多少敌人想要自己的性命,突围的可能性就跟让男人怀孕一样希望渺茫,也许这一次要交代在这里了,妻子和儿子难道恐怕也见不到了。 这时一声枪响,孟沧澜身体一震,身体轰然倒在地上,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刻,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一句话:知芝,我好想你啊!还有我的儿子小鱼儿可惜见不到你们了好遗憾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责任! ------题外话------ 囧死,本来昨天准备三更的,晚上去歪歪听了听大神讲课,码字晚了点,结果过十二点了,我惊喜地发现原来过十二点就没人审核了哇,郁闷!现在更了!原谅我吧大家!米娜!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8 苏醒(第二更) 在孟沧澜倒下去以后不久,对面丛林里走出一股衣装杂乱的缅甸士兵,孟沧澜后面的一棵树上也跳下来一个人。 这人提着手里的狙击枪一步步走到孟沧澜的尸体前,看了看孟沧澜脑袋上的小血洞,松了一口气。 孟沧澜太过厉害,直到这人亲眼确定对方脑袋中枪之后才敢放松。 此人身材高大,是一个白皮肤的金发帅哥。 确定孟沧澜死亡后,他才抬眼目光警惕地看向对面那群杂兵。 杂兵里走出来一位中年缅甸军人,他冲金发帅哥笑了笑,然后用蹩脚的英语说道:“非常感谢阁下给我们消息,让我军可以事先设下埋伏歼灭这些人!这是将军的一点心意,请阁下收下!”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朝金发帅哥扔了过来。 金发帅哥不但没伸手去接,反而腿脚利索地往后连退了几步,小布袋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确定没有发生爆炸之类的事情后,金发帅哥才上前几步重新捡起吧小布袋,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十多颗闪闪发亮的钻石。 中年缅甸军人看到金发帅哥的动作,赞赏道:“阁下果然行事谨慎非常!” 金发帅哥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要害我,而且,做我们雇佣兵这一行的,如果不谨慎,我早死了!” 缅甸军人又说道:“我们将军很欣赏你,想邀请你过来帮我们训练士兵,担任参谋长一职,不知阁下是否答应?” “谢谢将军的青睐,不过我还是喜欢待在自己的组织里,如果这次不是为了杀死阿门,我也不会跟你们合作!”金发帅哥说完面朝着这一群缅甸士兵,慢慢退了回去,直到消失在丛林里。 等金发帅哥离开后,中年军人旁边有个士兵突然用缅甸语问道:“长官,这个外国佬竟然敢不给将军面子,我们应该干掉他!” 中年军人摇头道:“血狐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还是别找麻烦了!” “长官这是在长他人志气,血狐的人也不过如此,这里不就躺着几个吗?”士兵不服气地辩驳道。 “愚蠢!这些人之所以被我们干掉,是因为他们被队友出卖,我们里应外合才达到的效果,如果真正正面冲突,我们绝对会死得很惨!这几年血狐在雇佣兵界的排名上身很快,现在已经跻身世界前五了,据说都是因为这个阿门的华国人加入的原因,此人在战场上就是一尊杀神,执行任务从无败绩,想不到今天却死在自己人手里,人啊唉!走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丛林里走过来一位赤着脚背着竹篓的年轻女孩。 女孩皮肤有点黑,不过五官很俊俏,幽深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有点混血美人的味道。 女孩身上穿着粗布衣衫,裤腿很短,露出光滑的小腿。 缅甸处于毒品金三角地带,虽然很多居民都种植罂粟,但是收入并不怎么样,毒品富的也只是那些制毒贩毒的人,农民无论什么时候在哪个国家其实都只是被剥削者。 少女名叫金姬,是缅甸人,家里也是种罂粟的,她的业余职业是个捕食者,平日里在东南亚的丛林里赤脚穿梭,抓一些毒蛇来卖,以此贴补家用。 金姬是追踪毒蛇的踪迹走到这里的,她今天已经抓捕了六条毒蛇,都用布袋装好背在背上的竹篓里。 金姬从树丛里钻出来以后,就发现了孟沧澜等血狐成员的尸体,她倒没有惊慌失措,因为她所在的这一地区正是在大毒枭“将军”的管辖之内,“将军”为人残忍嗜杀,金姬就不止一次见到过村里有人被士兵枪杀。 死人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金姬看到这么多死人,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脆声说了句“佛祖慈悲”,然后不想多管闲事,打算赶紧离开。 缅甸号称佛都,缅甸人基本上都信仰佛教,要是别人,性格善良的金姬或许会挖个坑把这些私人埋了,毕竟死人为大讲究入土为安,她这样做也算行善积德,但是这些人看起来很明显是军人,老实说,由于经常受到大毒枭“将军”极其部下的欺负,金姬对所有军人都怀有很大的敌视情绪。 所以她并不打算理会这些尸体,没鞭尸就不错了,还给你安葬?想得美! 就在她从孟沧澜的尸体旁边经过的时候,突然原本纹丝不动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脚踝。 “啊!诈尸啊!”金姬吓得一蹦三尺高,当然她这些话是用缅甸语说的。 金姬挣了挣,脚踝却被抓得死死的,就跟套上了捕兽的铁夹子一样。 “放开,不然我踢你了!”她赶紧威胁道,可是没有效果。 金姬气恼之下用另一只脚在孟沧澜胸口踢了两脚,孟沧澜就跟死尸一样毫无反应。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蹲下身探了探孟沧澜的鼻息,发现居然真的有微弱的呼吸,便无奈道:“算了,看来这是缘分,那我就带你回去吧!” 她此时才算看清楚了孟沧澜的相貌,只见他眉目英武,嘴唇紧抿着,眉头紧皱,是个帅气之极的黄皮肤亚洲人。 金姬不由看呆了眼,随即反应过来后脸蛋一红,嘴里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才带你回去的!” 说完蹲下吃力地扶起孟沧澜,一步一步往丛林深处挪去。 同一时间,远在的天都市的绛紫雨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连电视都不想看了,孟子鱼小朋友就坐在妈妈旁边,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边上的茶杯,茶杯当啷啷滚了几下后,啪的一下掉在地板上,茶水拨了一地,淋湿了毛地毯。 安知芝更加心烦,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一把抓过儿子屁股朝上按翻在沙发上,扬起巴掌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孟子鱼连吓带疼,娃娃哭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地求饶:“妈妈,妈妈,别打了,疼!”| “叫你不听话!叫你打翻杯子!”安知芝打着打着,自己也不由哭了起来。 当晚,位于中东某处的血狐雇佣兵组织基地里,队长约翰正跟“老鼠”“疯子”等几个成员商量事情,这时有一个女的走进来肃容说道:“队长,缅甸政府军发来消息,此次前去缅甸执行任务的队员全军覆没!” “什么?”在座的几人包括队长约翰在内闻言都满脸震惊。 女人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而且雇主说他们已经找到了所有人的尸体,看现场战斗痕迹来推断,应该是中了敌人埋伏!” “不可能!阿门副队长无论从单兵素质还是军事指挥上都非常出众,这几年来凡是由他带队参与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以他丰富的作战经验怎么会中埋伏?”有人当即表示了怀疑。 “是啊!阿门副队长怎么可能失败?”有人附和道。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性格阴郁的“老鼠”和只对电脑感兴趣的“疯子”都发表了看法。 “老鼠”表情阴沉地冷淡道:“他是最强的雇佣兵,不会死的!” “疯子”则皱眉道:“再完美的软件都会有漏洞,按这个理论来说,副队长虽然厉害但是也不是说就不会失败,但是仅凭着那一股缅甸毒枭的私人武装就能杀死他?不合逻辑啊!” 约翰眸沉似水,面色凝重:“不说阿门,但就大熊蝮蛇他们也都是队里的精英,而且这些队员配合默契,如果没有中埋伏谁都奈何不得他们!但是凭这些人的经验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中伏?难道有内鬼通风报信?” “内鬼?怎么可能?大家可都是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好兄弟!除了那个青雀是副队长新招进来的!”有人听了约翰的话当即反驳道。 刚才报告消息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还有一个消息,雇主说他们找打了所有人的尸体,但是唯独一个人例外,就是我们的副队长,雇主怀疑副队长是内鬼,跟大毒枭联合害死我们队员后,逃走了!” “老鼠”闻言猛地抬头目光森寒地盯着女人,冷笑道:“副队长不会是内鬼,redback,闭上你的嘴!” 女人冷哼道:“这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达雇主的推断!” “转达也不行!我相信副队长的为人!”“老鼠”语气坚定地说道,说完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成员,道:“你们别忘了,副队长救过在座的大多数成员的性命!” 众人都齐声附和。 不得不说孟沧澜在这五年里,凭借出色的指挥才能和单兵作战能力多次在战斗中力挽狂澜,所以在血狐里拥有很高的威望,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一个新人在加入组织两年后就担任了副队长一职。 孟沧澜的威望甚至现在已经隐隐地超过了队长刀疤约翰。 就连其他的雇佣兵组织提到“血狐”,都会纷纷赞叹血狐里的副队长“阿门”。 这时约翰突然摆了摆手,冷静地说道:“阿门救过大家的命,大家感激他,这我可以理解,我也感激他,但是作为一个队长我不能感情用事,现在其他参加任务的成员都死了,只有他不见踪迹,确实嫌疑最大,现在,我决定带人亲自赶赴缅甸调查,如果证实是他出卖组织,那我决不轻饶,散会!” 等孟沧澜吃力而又缓慢地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不过脑子里一片浆糊,头也很疼。 “啊啊啊啊!”他想说话,可是出口之后却只是毫无意义地叫声。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连语言功能也丧失了。 他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知道穿鞋子,目光懵懂而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一方世界。 就连床跟桌子茶壶都感到好奇,也不认识这些东西,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除了会走路,别的一无所知。 他刚要走出院子,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枪声,接着一声惨叫,房门被撞开,一个女人跌了进来。 随后又走进来两个穿着军装的士兵。 当然在孟沧澜现在的思维里,是没有女人男人军装士兵这些概念的,他现在就是婴幼儿的世界观。 “咦?这还有个人!”其中一个士兵看到光着脚站在地上的孟沧澜,惊讶地说道。 “杀了他,我们再慢慢玩这个女人,动作快点,等会儿将军有行动!”另一个士兵叽里呱啦说道。 孟沧澜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地上的女人自然就是金姬了,她看到孟沧澜吓得赶忙大叫:“快跑啊!快跑!” 孟沧澜傻站着看看这个盯盯那个,眼睛里满是迷茫和疑惑,他搞不懂这些人在干什么。 一个士兵朝孟沧澜举起了枪。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另一个人手中军刀上的鲜血,孟沧澜突然感觉脑子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样,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鲜血和不断挥动的匕首,耳朵里响起的是嘟嘟的枪声。 那两个面对着孟沧澜的士兵,突然发现面前这个人的表情变了,神色变得狰狞。 “你们都要死!”孟沧澜冷笑一声,身体闪电般蹿了过来,一拳击打在一人的太阳穴上,然后一个扭身,趁另一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对方手里的军刀往里面用力一推。 噗呲的入肉声响起,军刀准确地扎进了对方的胸口。 等他收脚后退以后,接着扑通两声,那两个刚才还扬言要杀孟沧澜的缅甸士兵便倒在了地上,成了两具尸体。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099 双重人格(第三更) 孟沧澜瞬间出手被击毙了那两个手持枪械的缅甸士兵,他此时看起来跟刚才那副懵懂的样子截然不同,表情冷漠而透着疏离。 金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孟沧澜,心里有些惊恐,孟沧澜瞬间连杀两人,给她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她很怕对方用对待这两名士兵的方式对待她。 孟沧澜扭头看了一眼金姬,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金姬惊恐地连连后退,嘴里忐忑地回答道:“我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帮你止了止血包扎一下伤口,子弹还留在你的脑袋里,我无能无力!” 孟沧澜闻言心里一沉,子弹居然留在了脑子里,这个得尽快想办法动手术拿出来,毕竟脑袋那地方太过精密,现在无缘无故多一颗子弹,不知道会产生哪些不良影响。 “你不用害怕,你救过我,我不会杀你的!”孟沧澜从始至终都没有笑过,语气冷漠冰冷,本来感谢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变味了,由不得金姬不害怕。 孟沧澜也很无奈,因为他发现自己不会笑,心里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门,好像就是身体里的邪恶因子完全苏醒了,充满破坏欲。 不过幸好他极力压制住了。 这一刻的孟沧澜跟刚才那个婴儿初醒般的孟沧澜明显不一样,这个孟沧澜有记忆,而那个压根就是个婴儿。 当然,孟沧澜并不知道他这种状况,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还有白痴的一面。 金姬见孟沧澜好像真的没有动自己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奔到走到房门口,接着冲到院子里,趴在一对老夫妇的身边哭了起来。 她虽然用的缅甸语,但是孟沧澜基本可以听懂,对方哭得是父母。 孟沧澜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一手拎一个提到院子里,然后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沓钱全部塞给金姬,语气冷漠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要离开了!你多保重吧!” 由于担心这两具士兵尸体留在这里会给金姬带来麻烦,所以他决定把尸体顺便带走。 金姬眼泪吧擦地推辞着,不要孟沧澜给的美金,一来是因为她性格善良,救孟沧澜本就不是为了钱,二来再见到孟沧澜杀人的雷霆手段后,对其怕得要死,哪里敢要他的钱。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然,小心我杀了你!”威胁的话刚出口,孟沧澜就一阵纳闷,这话说得太自然了,他不由暗自皱眉,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嗜杀了? 金姬再也不敢推辞,赶忙接过美金紧紧攥在手里。 孟沧澜扛起那两具士兵尸体大步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问了一句:“对了,我昏迷多久了?” “半半个月!” 得到回答后,孟沧澜再不停留,继续往外走去,心里则想着:已经过去半个月这么久了么? 他兵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组织里出了内奸,对方明显是想除掉他,待在这里只怕不但不安全,还有可能连累这家人。 在野外用军刀挖了个坑将两具尸体掩埋之后,孟沧澜仰面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琢磨起前路来。 组织暂时肯定是不能回了,因为内鬼人选还不能确定,如果回去,很可能对方已经织好了网就在等待他呢。 这个内鬼到底是谁呢? 首先作战计划是当晚制定的,而且制定计划的几个人不肯能是内鬼,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那么内鬼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得到作战计划,那就是从死掉的那几个人嘴里得知,或者监听了他们的谈话。 这个人选现在不好确定。 不过这个人会不会有同伙?会不会有幕后主使者? 想到幕后主使者,不知怎么的,孟沧澜脑子里冒出一个人来,血狐组织的创建者刀疤约翰。 约翰要害他的理由主要有两点。 第一点,自己通过一次次任务在组织里建立了崇高的威望,现在已经隐隐有挑战约翰这个队长权威的前兆,约翰不可能容忍这一点。 在他看来,组织是他创立的,他就必须自始至终做老大,一言九鼎,拥有绝对权威,绝对不能有人威胁到他队长的位子。 第二点,自己屡次因为组织对华国的任务而跟约翰产生矛盾,自己是华国人,自然不希望组织接一些对华国不利的任务来做,由于自己的坚持,组织目前已经基本拒绝了一切跟华国有关的任务,这对组织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损失,约翰作为队长,肯定不爽。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 如果约翰真的是幕后黑手,那自己就更加不能回组织了。 正好他孟沧澜也不想再做雇佣兵了,他想念家中的妻儿,不如索性趁着这次机会脱离组织,直接回家过逍遥日子得了。 反正这几年下来他通过不断地近乎疯狂的接任务,已经赚了不少钱,刨去给妻子汇去的一千万美金,现在瑞士银行的户头上还有四千万多万美金,下半辈子养家够了。 思虑了一番之后,孟沧澜心里顿时轻松下来,还是直接回家吧。 不过被人打了黑枪设了算计,难道就这么揭过?要不要秘密潜伏回去把血狐组织彻底倾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孟沧澜就赶紧极力压住了,心里更加担心,自己似乎出了些状况,现在动不动就想杀人放火搞破坏。 这让他有些恐惧,如坐针毡。 他随即宽慰自己,也许是太累了吧,等回家后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十多个小时后,孟沧澜已经回到了华国,他现在正在云滇省丽江的一家酒店前面。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孟沧澜便决定在丽江住一晚,明天再乘飞机赶回天都市。 在前台交了押金开好房间之后,他跟着服务小姐一路来到自己房间,然后洗了个澡,又打电话点了餐。 十多分钟后,服务小姐将晚餐送了进来,孟沧澜饱餐一顿后,躺在床上睡着了,在睡梦里,他时而梦到妻子,时而又梦到自己大杀四方。 第二天早上,当孟沧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里,身下躺着的东西也很软。 孟沧澜看着周围的东西,眼神里充满好奇。 同时他又有些疑惑,刚才明明在一个小小的婆婆的四方形地方(金姬家的房子),怎么一下子又到了这里了? 孟沧澜并不知道他现在由于脑袋里的那颗子弹压住了某些神经,已经让他变成了双重人格。 一个是有记忆的孟沧澜,那个孟沧澜有完整的世界观,除了变态的破坏欲之外,其他到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正常人。 另一个就是现在这样的孟沧澜,他由于一两岁的孩子,对很多东西都不认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跟个白痴似的,准确来说不应该是白痴,因为他智力很正常,只是由于没有记忆,所以对外满世界里的一切东西都感到陌生而已。 而且更奇怪的是,两种人格做的事情互相并不知道。 懵懂的孩童状态是主人格,另一个是辅人格,平常是以主人格存在,只有当他说到一些特别的刺激的时候,破坏力强的辅人格才会苏醒过来占据身体。 这个刺激可能包括鲜血和刀枪。 在金姬家的时候,大概正是孟沧澜看到刀枪和鲜血,才会刺激到他潜意识中的暴力因子,于是破坏力强劲的辅人格苏醒占据了身体。 当然,以上内容孟沧澜并不清楚。他此刻眼神好奇又带着点惊恐地打量着四周,然后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摸摸电视摸摸柜子,最后光着脚走出房间,不顾服务小姐惊讶的目光,穿着短袖短裤便径直离开了酒店,连钱包身份证之类的都扔在了酒店。 他满眼懵懂地在街上乱转,却不知道别人早把他当成了神经病。 路过一家糕点店的时候,孟沧澜闻到香味,本能地吸了吸鼻子,正好感觉肚子也饿了,便走到小店铺前面,随手抓起一块枣糕便大口吃了起来。 “先生,来点?十块钱买一斤还送您半斤,又划算又好吃!”糕点师傅热情地招呼道。 他虽然也看到孟沧澜赤着脚穿着短裤有些奇怪,不过人看起来又干干净净的,而且长得剑眉星目,十分俊朗,不像个脏兮兮的疯子或者神经病。 心想大概又是玩什么行为艺术的吧。 孟沧澜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嘴里胡乱嗯嗯了几声,吃完一块又抓起一块。 糕点师傅干笑道:“先生,我们虽然也让顾客未买先尝,不过也不能您这种吃法啊,我们是小本经营,负担不起啊!” 孟沧澜大概是觉得糕点师傅太吵,随手拿了几块枣糕,一边吃着直接转身走了。 糕点师傅傻眼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孟沧澜胳膊,气得直瞪眼:“你这人,不买就算了,白吃了两块我也认了,想不到居然还连吃带拿,赔钱来!” 孟沧澜被抓住胳膊,下意识地随手一甩,一个翻腕擒拿,便把对方摔倒在地上。 然后继续转身离开。 糕点师傅在后面大叫“吃白食”“打人啦”。 很快就有路人阻拦孟沧澜,面对路人的叫骂和愤怒,孟沧澜吓得撒丫子狂奔,走后钻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 他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来,靠着墙继续大口吃着枣糕。 过了一会儿,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叔叔,你在干吗?你手里的东西肯定挺难吃的,你如果想证明它们好吃的话,就请我尝尝!” 孟沧澜抬头,发现自己身边蹲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女孩四五岁大,漆黑水润的眸子亮晶晶的,显得十分机灵,长长地睫毛眨呀眨的,可爱至极。 孟沧澜只觉得对方好生亲切,犹豫了一下,把手里另一块枣糕递了过去。 ------题外话------ 话说不是单纯地失忆哈!我这么写自然有用意的,还有大家不妨猜一下小女孩是谁哦? 今天三更完毕!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0 鬼灵精绛忆秋(一) 云滇省丽江市某处大街某偏僻小巷里,处于懵懂状态的孟沧澜坐在地上,背部靠着墙,一只手里拿着糟糕往嘴里塞着,一只手拿着一块没动过的糟糕朝前面站着的小女孩递了过去。 小女孩只有四五岁,长得却是粉雕玉琢,尤其是一双漆黑如点墨的水润眸子滴溜溜一地不停转动,透着灵气,看起来就是个鬼灵精。 她看了一眼伸到眼前的糟糕,悄悄吞了口唾沫,然后飞快伸出小巧如玉的手一把抓过,便吃了起来。 显然也是饿了。 她嘴巴小,小口小口地咬着,不过节奏很快,看起来倒像松鼠在啃坚果一样,非常可爱。 很快手里的枣糕已经吃完,小女孩又看了一眼孟沧澜,见他左手里还有一块,便扬了扬下巴,眼珠一转脆生生地说道:“我就快品出味道了,可惜却没了,这样吧,叔叔,你再让我尝一块,这次肯定给你答案!” 孟沧澜见女孩子又问他要,急忙把那只拿糕点的手被背后一缩,同时另一只手将吃剩的小半块糟糕一股脑全塞进嘴里,憋得腮帮子鼓起了老高,然后猛地下咽,结果差点被噎死,等缓过气来以后,双眼戒备的看着对方,嘴里啊啊啊的乱发声音。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这些糕点都是我的,可是却不会说话。 小女孩子惊讶地看了孟沧澜一会儿,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话,不过只看其藏糕点的动作就知道了,撇了撇嘴,道:“真小气,叔叔这么大个人还跟我小孩子争吃的,羞羞脸!”她嘴上说着,心里则暗暗鄙视:原来这叔叔竟然是个哑巴。 小女孩走过去在孟沧澜身边蹲了下来,然后随口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孟沧澜语言不通,只是傻愣愣地盯着对方,也不回答。 “叔叔你多大了呀?” 回答小女孩还是孟沧澜那副懵懂的表情。 小女孩又问:“你家住哪里啊?是丽江市吗?” 孟沧澜依旧沉默以对。 小女孩问完眼神又是惊奇又是怜悯地看着孟沧澜,嘴里小声嘀咕道:“原来不光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她心想看我测试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个傻子。 这个小女孩别看只有五岁大小,可是由于自小受到的教育以及身边亲人的耳濡目染,却是一个心思机巧善于察言观色聪明颖悟的小魔女。 只见小女孩灵动的眼珠子一转,随即把一只小手藏在背后,等拿出来的时候,小手已经握成了小拳头。 她把小拳头举到孟沧澜眼前,贼兮兮地笑道:“叔叔,我这只拳头里也有好吃的,这样我拿手里的东西换你手里的东西怎么样?” 孟沧澜看着眼前的小粉拳,只觉得非常漂亮,不过对方的意思他也听不明白。 “跟傻子交流起来果然有困难啊!”小女孩装模作样像个小大人似的感叹了一番,然后继续举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你的换!” “我你换!”孟沧澜眨了眨眼,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他只是被子弹压住了脑袋里的某块神经,所以丧失了记忆,就像个初生的孩童,忘记了语言,但是并不表示他就丧失了语言功能,只是得有人重新教起而已。 此时听到小女孩说话,突然福至心灵地鹦鹉学舌了一句。 不过至于这三个字什么意思,他大概也是不明白的。 小女孩却惊讶地看着孟沧澜,撅着小嘴道:“原来你会说话呀,那你装哑巴骗人,坏蛋啊!” “哑巴坏蛋!”句子太长,孟沧澜只能一次捡了两个词来学。 生物学上说,人天生就具有模仿能力,人生下来学习东西莫不是以模仿为途径的,孟沧澜现在就是在模仿小女孩的口型发音。 小女孩聪明得很,一下子看出孟沧澜的症状所在,而且她也不相信对方是在故意装样子骗她,因为这傻大个叔叔的眼睛很纯净,不像坏人,反正妈妈教导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人一定要从对方的眼睛看起。 至于妈妈,哼,从小就不怎么管自己,老把自己交给玉阿姨照顾,甚至连爸爸的事情也不说,恨死她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小女孩这样想着,小嘴又撅起老高,心里不舒服自然要找人发泄,身边现在除了孟沧澜又没有别人,所以她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孟沧澜的身上。 “傻大个,我叫你说话吧?要不要呢?要就点头,不要就摇头!” 孟沧澜闻言摇了摇头。 “额”小女孩有些郁闷,眼珠一转,又说道:“不要就点头,要就摇头!” 果然,孟沧澜还是摇了摇头。 “嗯!看在你成心求教的份上,我就叫你几句,听着啊!”小女孩得意一笑,心想傻大个果然好糊弄,心思一转,便想到了要教的话 “我是傻大个!”小女孩张着嘴,为了让孟沧澜学口型,所以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慢。 孟沧澜抿了抿嘴没说。 “跟我学啊!”小女孩谆谆诱惑道:“我是傻大个!” “傻大个!”孟沧澜在小女孩的努力下终于开口了。 “前面加上两个字,我是傻大个!” 孟沧澜眨了眨眼,剑眉皱了皱,好似觉得学起来有些困难,不过最后还是慢慢跟着说道:“我是傻大个!” “很好很好,非常棒!”小女孩说着居然伸手在孟沧澜脑袋上拍了拍:“很乖啊!再跟我说下一句,我是坏蛋!” “下一句!”孟沧澜又捡了三个字,不过却完全不是重点。 小女孩翻了翻白眼:“谁让你学这个了?我是坏蛋!说这个!” “说这个!”孟沧澜本就说了二十多年的语言,虽然由于记忆问题忘了怎么说话,但是真要有人教还是学得很快的。 “唉,老是抓不住重点,果然是个傻大个,气死我鸟!”小女孩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下不敢再做多余的发音,直接重复说道:“我是坏蛋我是坏蛋我是坏蛋我是坏蛋!” 孟沧澜这次没了前言后语的干扰,很快上嘴就来:“我是坏蛋!” “很好!傻大个很乖嘛!”小女孩又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拍了拍孟沧澜的脑袋:“傻大个很聪明,不过千万不要骄傲哟,再跟说下一句!” 她说完等着,果然孟沧澜又口吃灵活地念了三个字:“很聪明!” 她直接无视,教下一句话:“我是白痴!” “我是白痴!”这次孟沧澜一遍成功。 小女孩咯咯娇笑起来,指着孟沧澜笑嘻嘻道:“你果然是个傻大个,居然自己骂自己!” 孟沧澜又依旧学舌道:“你傻大个自己骂自己!” 他倒说得越来越流利了。 “我说的是你!”小女孩气恼道,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教他的时候,可不是也说了我是傻大个我是坏蛋我是白痴这种话么?傻大个倒可以不计较,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是大个子,可是坏蛋和白痴混蛋啊,居然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样一想,刚才捉弄人的喜悦感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嘟着嘴闷着头不说话,生起闷起来。 孟沧澜本能地觉得自己跟这小女孩格外的亲近,此时见她突然不说话了,心里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那手指去戳了戳小女孩的胳膊。 对方没有反应,他再戳。 “干嘛呀?小孩想事情呢,大人一边玩去!”小女孩口齿伶俐,教训的话张口就来,如果是一般成年人听到她这话肯定要么恼怒要么啼笑皆非,不过孟沧澜现在傻乎乎的,根本不明白她说得什么,只是做出笑脸傻乐。 “傻子!”小女孩冷哼一声,心里却又想,这次趁着妈妈带她来丽江旅游的机会偷跑出来去找爸爸,可是爸爸在哪里,要到哪去找他啊? 小脑袋瓜里有点迷茫了。 她一来不知道爸爸名字,二来也不知道其长相,三来就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实在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而且更重要的是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忘记从妈妈的钱包里偷钱了,现在身无分文,肚子都饿坏了。 孟沧澜直觉地感到小女孩好像生气了,犹豫了一下将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伸了出来,然后把手里那块留着自己吃的枣糕塞到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枣糕,突然展颜一笑,明媚得就像春花绽放,奶声奶气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满好心的哦,傻大个!谢谢你啦!” 她出来半天了,刚才只吃过一块糕点,本就没吃饱,所以也不客气,再说她刚才本来就打着主意想把这块糕点骗过来的,至于傻大个自己吃饱先说。 反正妈妈从小就教育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天下人都大可以牺牲。 妈妈讲的总应该错不了吧? 小女孩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等吃完糕点后,站起身来冲孟沧澜挥挥手笑道:“傻大个,你一个人待着吧,我走了!” 说完迈着小短腿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巷口走去。 孟沧澜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抿了抿嘴,突然爬起来跟了上去。 ------题外话------ 先来一段父母流浪培养培养感情吧!哇咔咔!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1鬼灵精绛忆秋(二) 小女孩扎着两个小马尾,身上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在大街上走着,她长得粉雕玉琢雨雪可爱,而且小小年纪就显得举止大方雅致,配上那身公主裙,倒真好像古堡里高贵的皇家公主。 她此时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不远处交叉着的十字路口,小脸皱成了包子,这么多人呢不知道哪个是爸爸,而且东南西北四条岔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遇到选择困难的小女孩只得停了下来,她这时无意间回头才发现了赤着脚跟着后面的孟沧澜。 小女孩皱了皱小眉头,心想难道是跟自己一条路的? 这样想着,她动着小心思便又往前走了几步,果然原本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傻大个也跟着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傻大个也跟着停下来。 走走停停反复几次之后,小女孩终于确定后面那个傻大个分明就是跟着她的。 小女孩扭头蹬蹬蹬地朝孟沧澜走了过去,沉着小脸质问道:“喂,傻大个,你跟着我做什么?” “做什么?”孟沧澜重复着口型。 “我问你呢你反问我干什么?”小女孩小嘴撅得高高:“我要去办大事,找我爸爸呢,没时间陪你玩,你自己玩去吧!” “陪你玩!”孟沧澜眼神依旧很懵懂,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小女孩,反正就是觉得很亲近。 “你要陪我玩?”小女孩眼神很怀疑,随后又回过身来,估计这傻乎乎的叔叔又在学自己说话而已,其实她对孟沧澜也感到亲切,这种亲切很纯粹很天然,难道以前见过?但是她的记忆力并没有孟沧澜的印象。 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的确非常神秘,不可琢磨。 “拜托,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有能力照顾你啊,你这么大个人肚子也大,光是一天吃的饭就够我发愁的了,不理你了,你从哪来回哪去,别再跟着我了!”小女孩说完嗔了孟沧澜一眼,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孟沧澜犹豫了一下又迈步跟上。 “混蛋,你赖上我了啊?”小女孩偷偷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傻大个果然又跟着自己,不由气恼地大骂道。 她的身份高贵,乃是降家嫡亲的孙女,平日里出行都是前呼后拥,吃饭睡觉都有一大堆人伺候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此时小脸一板发起火来,小小年纪却真有一股凛然的气势。 孟沧澜突然瘪着嘴眼泪吧嗒吧嗒流起了眼泪,自己也一抽一抽的,倒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他现在这个人格,懵懂无知,智力也就跟两三岁大的孩子差不多,被人骂了被人厌恶了被人训斥了,自然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哭出来。 旁边路过的行人都眼神奇怪的看着孟沧澜和小女孩这一大一小一对组合,一米高的小姑娘站在那里双手叉腰板着笑脸训着人,一米八二十七八岁的大青年却在对面抽抽搭搭地掉金豆,实在是够怪异够滑稽。 旁边有位好心的大爷忍不住劝小女孩:“小朋友,别骂你爸爸了你看你都把他骂哭了!” 小女孩赶紧声明:“他不是我爸爸!”眉头微皱心里有些恼怒,我爸爸才不会这么傻呼呼的呢,他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无所不能才不会哭呢。 “不会吧?你们明明长得这么像小朋友,虽然你爸爸看起来可能有点”热心大爷看了一眼抹眼泪的孟沧澜,心里恶寒了一下,这么一个帅气英武的大男人居然当街哇哇大哭,而且举止幼稚,看来很可能是个神经病人。 热心大爷指了指自己脑袋,接着道:“你爸爸这里有点不太正常,这我可以看出来,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你爸爸,你做女儿的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嫌弃他不认他吧?” 小女孩气得小脸发青,见不时有人驻足围观,很快自己周围就站了一批人,心里不由又是气恼又是慌张,又见孟沧澜确实哭得可怜,所以几步走过去一把牵住孟沧澜的大手,嘟囔道:“好了,别哭了,跟着我吧,一个大人连我小孩子都不如,还哭鼻子,告诉你哦,我三岁的时候就没哭过鼻子了,羞羞脸你!” 说着牵着孟沧澜往人群围成的圈子外走去。 被牵着手领着走,孟沧澜只觉得手里的小手软乎乎的很是舒服,心里莫名地也高兴起来,抹干净眼泪,跟着小女孩走了。 等离开人群远了之后,小女孩才甩开孟沧澜的手,瞪眼道:“真是被你气死了,你要是我家的仆人我早打你了,刚才还被人说成我是爸爸,哼!”说着一把抓住孟沧澜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孟沧澜疼得直抽冷气。 等她松开嘴的时候,只见孟沧澜的胳膊上有个清晰的齿痕,而且已经破皮出血了。 小女孩得意而又高傲地仰着小下巴:“叫你当我爸爸占我便宜,这就是惩罚!” 她看了皱眉忍疼的孟沧澜一眼,突然心里又涌起一丝后悔,觉得不应该咬得这么重,所以又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吹了吹气。 “既然你要跟着我,那不能白跟,人家累了走不动了!”小女孩说完见孟沧澜眼神困惑显然没能明白自己的意图,不由撇嘴道:“真是个傻子,我的意思就是让你背着我走呢!” 几分钟后,小女孩趴在孟沧澜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条小腿还一甩一甩的荡着秋千。 孟沧澜迈开大步走得昂首挺胸。 小女孩脑袋贴着孟沧澜宽阔的背脊,心里则想着爸爸的背应该也这么舒服吧,这样想着两只手不由又搂紧了一些。 “我叫绛忆秋,你叫什么名字?” 孟沧澜也不回头只是跟着嘀咕道:“绛名字!” “绛忆秋,不是绛名字!”小女孩赶紧更正。 “绛忆秋!”孟沧澜这次总算念对了。 绛忆秋又问孟沧澜名字,见他懵懂无知答不上来,便咯咯笑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你跟我姓绛,就叫绛大傻吧!” 两人也没有目的地,胡乱瞎走,到下午的时候,肚子又饿了。 绛忆秋趴在孟沧澜的背上,看了看路边乞讨的乞丐,突然想起以前电视里看到的剧情,都有什么千里乞讨寻夫的,她便动起了小心思。 于是半个小时后,丽江市某大街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副场景。 孟沧澜此时光着上身,脸上摸了一些泥土,弄得脏兮兮的,坐在地上。 绛忆秋小人儿也解开了马尾披着头发,身上那套公主裙不见了,代替的是一件脏不垃圾灰不溜秋的小乞丐装。 她靠着孟沧澜端坐着,前面摆着一张纸,纸上写着这么几句话: 小女子绛小丫,本来一家三口生活美满,谁知道一年前祸从天降,妈妈出了车祸去世,爸爸因不了妈妈死亡的打击,得了精神病,现在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小女子想带爸爸到医院治疗,奈何身无分文,现在不要说看病就连人都要活活饿死了,求大慈大悲大哥大姐大叔大妈大爷大奶给一些关爱多一份善心,好人有好报。 这字是绛忆秋写的,写得歪歪扭扭,其实她的字本来写得挺不错,不过为了故事的真实性,所以故意把字写得儿童体一些。 至于纸笔则是刚才在巷子里鼓动孟沧澜从一个专业乞丐那里抢来的,其中战利品还包括绛忆秋小朋友身上的那件乞丐装。 至于故事,则是绛忆秋参考其他乞丐后,又往里面注入电视剧情节,最后再结合孟沧澜傻乎乎的现状而即兴编造的。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更何况是面对四五岁的小孩子。 等摊子摆开后,便有路人经过的时候扔钱了。 当然也有人扔钱之前怕受骗,特观察孟沧澜是不是真有病,同时也会问一些问题,所幸孟沧澜确实不正常,所以人们也都信了。 渐渐地,摊子跟前已经施舍了不少钱。 绛忆秋把五十一百面额的捡起来装进小口袋,想了想后又把一块钱面额的也收起来,这样一来摊子上的就都是五块十块二十块面额的了,不大不小取中间。 其实她这么做也是有讲究的。 钱的面额太大,容易让路过的行人嫉恨,他们会想你往这一座就五十一百的收钱了,我还累死累活的到处奔波,也不见得能挣这么多,心里不爽油然产生,本来要给钱的也不会掏了。 至于为什么要把小面额的拿掉,那是因为人都有从众心理和攀比心理,好心人本来只打算给一块钱或者五块钱,可是他一看摊子上别人给的最少都是五块面额的,一块钱便怎么也拿不出手了,一来是不想做善事也被比下去,二来也是随大流从众人,人家都是十块二十,自己也就十块二十。 这些微妙的东西,绛忆秋从小就懂,因为她妈妈经常给她讲如何把握人心,并且经常对她进行这方面的训练,所以对这些东西她非常娴熟。 两人在这里坐到下午七点多的时候,已经收获了六七百块钱了。 绛忆秋便吩咐孟沧澜卷好纸装起来,以备日后再用,两人找了一家小饭店走了进去,毕竟肚子饿了,解决吃饭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2 就应该扔到尿盆里淹死 早上迎着第一缕阳光洒向窗台的时候,安知芝从床上爬了起来,她顶着黑眼圈,精神状态不太好。 总有种心慌慌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失去了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一种切实的恐慌。 这种感觉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老公孟沧澜出事了,毕竟那么危险的职业,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虽然这五年来他都向她做了不会出事的保证,并且目前看来也确实做到了,但是战场上枪子可没长眼睛,雇佣兵这个职业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甚至有人称他们是在死神的镰刀上跳舞的人,其危险性可想而知。 前几天犹豫半晌后,终于拿起手机给老公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没有打通,当时是盲音来着,她安慰自己也许老公正在执行任务所以关机了。 可是后来她又忍不住心悸的感觉打了一次电话,结果这次的结果更糟了,电话那边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还有什么比空号更让人绝望的么? 难道老公真的出事了? 脑子里存了这样的念头,她的心情更加忐忑和烦躁,好几天都失眠,也就昨晚在凌晨三四点以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看了一眼趴在身边正睡得憨熟的儿子,安知芝强提一口气打起精神,无论如何她不能把自己弄垮了,因为好歹还有个儿子要照顾,再者,关于孟沧澜的一切也都只是她在凭空猜想,或许他是有其他原因呢? 安知芝坐在床上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蛋,小声安慰自己:“安知芝啊安知芝,你别乱想,也许是沧澜决定要回来了所以为了防止别人追踪手机给家里带来麻烦,是以换了手机号码呢!千万别像个傻子一样自己吓自己了,这不是杞人忧天么?被老公回来后知道还不定怎么嘲笑自己,他八成会说安知芝小朋友想不到五年不见你的智商一点没有长进嘛!” 安知芝自嘲似的宽慰了自己一番后,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一些,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七点零五分了,便赶忙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后又到厨房收拾早餐。 很快两人份的煎蛋面包卷以及牛奶都已经弄好,她又回到卧室,在儿子的小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声,叫他起床。 然后又帮儿子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后,母子两人坐在饭厅里吃起了早餐。 孟子鱼夹起盘子里的煎蛋只要了一口就呸的一声吐了出来,苦着脸说道:“妈妈,咱们家是不是开盐铺了啊?好咸呐!” 安知芝刚才一直在吃面包,还没来得及尝煎蛋,此时听了儿子的话,自己便也好奇地咬了一口,果然咸得要死,舌尖一阵发苦。 她也呸了一声吐到桌子上,拿过儿子面前的盛装煎蛋的餐盘尴尬道:“那就别吃煎蛋了,吃面包吧,边吃面包边喝牛奶!” 孟子鱼“哦”了一声,随后又小大人似的神情关切地看了一眼安知芝,问道:“妈妈,你这几天怎么了?前天炒菜就炒糊了,昨天煮面条醋放多了,今天煎蛋盐又多了,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医院里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去打他们!” 安知芝听到儿子的话心里有些暖暖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柔笑道:“知道保护妈妈了,总算老妈没白生你!” “那必须的!爸爸不在家,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就算我打不过也不要紧,爸爸上次说要是遇到欺负咱们的就让我把名字记下来,他回来亲自去收拾,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孟子鱼一边点着头一边兴高采烈地描述着,随后又问:“妈妈,为什么是满地找牙啊?” “因为打架时候非常惨烈的话会把牙齿打掉的,所以是满地找牙,意思就是说把对方打得很惨!”安知芝听到儿子嘴里说爸爸,又不由为老公担心起来。 孟子鱼闻言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不经意地问道:“那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按他上次说的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吧!好了,赶紧吃,吃完还得上学呢!” “哦!”孟子鱼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母子两人吃完后,安知芝开车陆虎将儿子送到幼儿园,随后又赶去医院。 碰到同事后,大家都互相点头问好,安知芝也礼貌回应。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她又重新坐上了总护士长的位子,至于以前那个替代她的段雨晴,直接被医院开除了。 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她又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会儿音乐。 “夜深时 有没有人为你点上一盏灯 在你入梦后 有没有人为你把手放平 当你伤心时 有没人为你擦干眼泪 在你失落后 有没人把你拥入怀中 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 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 我的爱不需要再说什么天荒地老” 播放器里放的是羽泉的《难道》,这是安知芝这几天来必听的歌曲,因为和她的某种心曲很相像,能引起共鸣。 上班后一会儿,刘院长过来找他,说是周五时候市里有个护士培训的交流会,卫生局通知全市主要医院的总护士长都必须出席,到时候可能会让安知芝作为仁爱医院的代表做演讲。 因为仁爱医院在安知芝担任总护士长这几年,护士的护理水平和专业服务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这为医院赢得了不少良好的口碑,来看病的病患人数逐年增加,现在医院的领导都恨不得把安知芝当菩萨供着。 甚至全市的医疗系统也都知道仁爱医院有安知芝这么一个人,不少医院都曾经打过挖墙脚的主意,不过被安知芝拒绝了。 “知道了院长,我会准时参加的!”安知芝对刘院长说话的语气淡淡,因为她对于这个老家伙实在好感欠奉,不过是个老色狼而且还势利眼。 不过不得不承认此人还是有点经营头脑的,两年前原来的院长退休后便由刘芒继任院长之位,他这人不会像别人一样单单死抓医疗,而是非常注意给医院做广告做宣传,这两年医院的业绩大幅提升,有安知芝的功劳,也有刘芒这个院长的功劳。 刘芒对于安知芝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呵呵笑了几声,也不坐下,只是嘱咐道:“演讲稿写得精彩一点,这试一次露脸的大好机会,对于提高你本人还有咱们仁爱医院的知名度都大大有益!小安,你也别怪我这人太爱弄这些虚的,怪只怪现在是个纯商业社会,什么都得讲品牌和知名度,我这个院长也不好当啊!” “明白了明白了!”安知芝有点不耐烦:“我会尽量做好的,您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工作了!” “那好你忙你忙,我先走了!”刘芒这才笑呵呵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并不在乎安知芝对他的态度怎么样,只要能让她为医院带来利益就好。 再者,安知芝这个女人他也惹不起,虽然这几年孟家几乎销声匿迹,原本在天都市担任市委书记的孟之中也在三年前被调去西北某省担任省政协主席去了。 其实大约只要有点官场知识的人都明白,一般地方上政协主席这个位子根本就没有多少权利,通常情况下是专门为临退休的老领导设置的专岗,如果某人一旦担任这个职位,那也就意味着你的政治前途到此为止了,就混日子熬时间等到退休吧。 可是孟之中今年也才仅仅五十出头,本来正是大有可为的年纪啊。 所以明白人都知道孟之中完了,那么孟家自然也跟着完了。 但是刘芒却根本不敢因为孟家的衰落就轻视甚至得罪安知芝,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大概两年前医院里的某个男医生见孟家失势所以在安知芝跟前说了几句风凉话,结果第二天就被送进了医院,肋骨都断了两根,那医生病好后还亲自向安知芝道歉。 后来居传说,出手收拾那医生的乃是本市地下势力天狼会的人,甚至有人说他曾亲眼见过安知芝跟天狼会的杨会长一起吃饭。 所以对于多少了解一点安知芝能量的人来说,从来不敢轻视这个女人。 总护士长办公室里,安知芝见刘芒离开后,才勉强打起精神开始思量这次交流会上要演讲什么内容。 最后安知芝终于确定了演讲的内容,题目定为:医护工作者是需要几点精神的。 开篇她先引用了一句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然后开始浅谈关爱之心,倡导医护工作者把病人当成家人来对待 一直忙活到中午,等在医院食堂吃完午饭,又把电话打到圣高私立幼儿园跟儿子说了会儿话,感觉有些无聊,便去心内科找紫菱聊天。 心内科护士长办公室 安知芝敲门进来的时候,见紫菱正拿着一个冰袋在脸上敷,她不由黛眉一皱,颇为恼火地问道:“阿菱,怎么,言飞又打你了?” 言飞是紫菱的丈夫,三年前也不知道紫菱发了什么疯,有一天突然跟安知芝说她要结婚了,男方叫言飞。 安知芝后来打听了一下,那个言飞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到处玩女人的富二代,她当时虽然极力劝阻紫菱不要嫁给对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紫菱却是铁了心一样,最后还是嫁给了言飞。 安知芝差点被紫菱气死,两个人为此事闹了不小的矛盾,将近几个月没有说过话。 就连紫菱的婚礼,安知芝都没去参加,甚至紫菱结婚也有两年多了,但是安知芝连她家都没去过一次。 在安知芝看来,紫菱性格独立又待人温柔善良,长得也很漂亮,她这条件怎么也该找一个年少有为的男人结婚,退一步说,即使对方是个穷光蛋,但是也要有真才实学或者是真心爱紫菱。 可是那个言飞,安知芝从杨彪那里打听过,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个败类,一天到晚就会玩女人,长得也一般,而且根本就不爱紫菱。 果然,结婚后,安知芝就发现紫菱经常默默流泪,而且性格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开朗了,甚至到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紫菱脸上有被打后的瘀痕了。 紫菱眼神有些躲闪,拿手挡了挡脸上的瘀痕,掩饰道:“是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安知芝哼了一声,不顾紫菱的阻拦,一把拉下他去啊敷冰的手,然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是撞的吗?瘀痕红肿而且一道道的,明显是被巴掌打的,你到现在还替那个混蛋隐瞒,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拿不拿我当好姐妹?” 紫菱在一边垂首不语。 安知芝气得跳脚:“我就不明白了,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嫁给那样一个男人,你脑袋生锈了啊?当初死活劝你不听”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紫菱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安知芝顿时心软了,数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走过去轻轻给了紫菱一个拥抱,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你以为我想嫁给他吗?要不是”紫菱抽泣着说了个开头又赶紧止住了,心想还是不要告诉知芝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要不是什么?”安知芝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心想暗道当初紫菱嫁给言飞还有内幕? “没什么!”紫菱静了静神,言辞闪烁地接着道:“要不是我当初被他花言巧语迷惑了,哪里会嫁给他?” 既然紫菱不愿说,安知芝也不会逼迫她,只是瞪眼道:“下午下班后我亲自送你回家,我倒要看看那个言飞是个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后,安知芝开着陆虎带上紫菱,先去幼儿园接了儿子,然后按照紫菱所指的路往言家驶去。 路上紫菱虽然一再劝说安知芝待会儿别冲动,因为她也知道安知芝现在不比以前,不光孟家家世衰落,再者孟沧澜又不在她身边,她也没人照顾,紫菱不想给安知芝惹麻烦。 安知芝知道紫菱是好心,所以勉强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但是紫菱,你也不用怕他们,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放心吧,虽然我现在不比以前,但是小小一个言家还没有放在眼里!” 安知芝本来决定跟言飞好好谈谈,毕竟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也不想因为自己闹得紫菱离婚,只要言飞对紫菱别那么过分就行。 可是等进了言家别墅后,安知芝看到眼前的场景火气腾地一下再也压不住了。 只见言家别墅里客厅里此时大音响正放着劲爆的音乐,言飞正把一个女人压在沙发上胡天胡地,旁边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在跳艳舞,身上脱得只剩下一个内裤了。 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在外面玩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带到家里来,而且居然一次性带两个! 安知芝见旁边的紫菱被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顿时更加火大,原本打算好好谈谈的心情荡然无存。 她先叫儿子孟子鱼出去等,毕竟现在的场面实在太少儿不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教坏自家儿子。 想到这里,安知芝怒火更盛。 安知芝走过去直接给了那两个女的一巴掌,然后踢脚给了言飞一记撩阴腿,转身拉着紫菱就走。 言飞本就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刚才安知芝那一脚虽然不太重,但是也够他受得了,不由冷着脸大骂道:“你他妈谁呀?” “我是你姥姥!”安知芝转过身来还嘴道,脸色比言飞脸色更冷,粗话张嘴就来:“卧槽,怎么会有你这么操蛋的男人,你爹当初真应该把你射到墙上,或者你妈应该在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你塞进尿盆里淹死去!” “你”言飞被气得直哆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眼睛一转发现了旁边的紫菱,不由指着她恶狠狠地威胁道:“这疯女人是你带来的?昨晚那是不是打你打得不够,你又皮痒了?” “你再敢动紫菱一根手指头试试?我给你剁了喂狗去!”安知芝这几年来跟杨彪司徒白浪等黑道人物混得越发熟稔,黑话狠话信手拈来。 言飞也看出安知芝不是善茬,所以刚才虽然被安知芝踢了一脚,也不敢立即冲上来就揍人,因为他虽然酒色过度,但是却不是个傻子白痴,隐隐地能从安知芝身上感受一种气势。 那两个被安知芝扇了巴掌的女人却不管不顾,向安知芝冲了过来,结果被她一脚踢到一个,另一个一拳砸在鼻子上,粉嫩的瑶鼻顿时开了血花。 言飞一看安知芝如此凶残,更加不敢轻易上来了,只是远远站在一边叫嚣道:“我打她又怎么样?紫菱是我老婆,我爱怎样就怎样!” “那我就告诉你,她现在不是你老婆了,她要跟你离婚!”安知芝说完问一边的紫菱:“阿菱,你怎么说?” 紫菱现在也死心了,愁苦道:“听你的吧!” 言飞冷笑道:“说离婚就离婚,你以为这么容易?我言家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就试试!”安知芝岂会怕他,说完拉着紫菱扬长而去。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3 欺负老娘的人,老娘玩死你 从言家出来后,开车的时候安知芝还在脸色难看地骂个不停。 不怪她生这么大气,实在是那个男人也太无法无天了,把野女人公然带回家瞎搞,这还把紫菱这位妻子放在眼里吗?根本就是挑战女人的底线,这种无耻的男人就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紫菱怀里抱着孟子鱼坐在后座上,此时勉强扯出一丝笑,劝道:“你别再骂了,小心教坏小鱼儿!” 安知芝经过紫菱提醒也意识到作为一个母亲实在不应该在儿子耳边说那么多骂人的粗话,小心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儿子,问道:“儿子,你听到妈妈说什么了吗?” “除了坏蛋混蛋二百五傻鸟蠢货禽兽以外,别的都没听到!”孟子鱼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安知芝汗了一个,回头瞪了一眼:“把那些词都比我通通忘掉,不然打你屁屁!” 孟子鱼小朋友皱着包子脸感叹:“妈妈就会使用暴力和威胁,家里一点也不民主!真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做我的妈妈!”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把大人的无奈模仿得非常之像。 这一句话,直接让安知芝和紫菱喷饭。 紫菱咯咯笑着,即将离家离婚的坏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等一行人回到安知芝家之后,安知芝帮紫菱收拾了客房,让她先在自家住下来。 紫菱现在绝对不能回娘家,因为难保言飞恼羞成怒之下不会找上门去行凶,当然她那娘家也没娘,就一个哥哥紫唐。 而紫唐现在虽然对紫菱这个妹妹比以前好得多了,但是老实说对于他能否保护紫菱,安知芝抱着怀疑的态度。 而安知芝这里就不同了,别墅区的安保非常完善,言飞要进来都不容易更何况惹是生非了,实在不行,一个电话就能让保安将其扔出去。 晚上等安知芝把儿子哄睡后,来到紫菱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她想找紫菱好好谈谈。 敲了敲门房门后,紫菱很快打开了门,见是安知芝,她一点也没有惊讶,毕竟这是在安知芝家,这么晚了能找他的除了房子的主人外不可能再是别人。 “小鱼儿睡了?”紫菱靠着门懒懒地问道,虽然她并不爱那个渣男,但是遇到这种事还是难免有点情绪低落。 安知芝“嗯”了一声:“睡了,怎么?不请我进去聊聊?” 紫菱噗嗤一声笑了:“这好像是你家唉,你要进谁有权利拦着你?”她说着身体一侧,给安知芝让开了门口。 安知芝笑了笑,迈步走了进去。 两人在床上躺了下来,胳膊靠着胳膊,就像回到了过去亲密无间的时候,从大学开始她们就经常这样躺在一块互相倾吐彼此的心事。 那时候安知芝会告诉紫菱她是如何地希望有个爸爸,紫菱也会絮絮叨叨地嘀咕着她是多么的想念去世的父母,多么希望哥哥能够不要再赌钱了。 自从上次因为紫菱结婚的事情两人吵架后,就没有这么亲密地躺着说过话了,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如今七百多个日夜后,两人再次躺在一起,恍惚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人中间那些微小的隔膜在这一刻也彻底消失了。 两人躺着平心静气地说了会儿闲话之后,安知芝突然问道:“阿菱,当初你到底因为什么会嫁给那个言飞的?别说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因为你根本不是那种脑残的女人,你给我的感觉一直很理智很聪明的,而且肯定也不会是为了他富二代的身份,你很独立,不是爱慕虚荣靠别人的女人,能把真实的原因告诉我吗?别骗我!” 安知芝说完测过身体躺着,双目灼灼地盯着紫菱的眼睛。 紫菱犹豫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嗯!因为你当初跟言飞结婚太突然了,我都没听你们交往过,怎么几天时间就突然要结婚了,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安知芝言之凿凿,确实,紫菱当初结婚太突然了,在结婚之前,安知芝都没有听她说过在和什么人谈恋爱,突然一下子就要结婚,这是在太诡异也太违背常理了。 紫菱眼神一沉,沉默着不语。 安知芝静静等着,也没有催她,因为她看得出来紫菱心里很矛盾,她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安知芝有预感,等会儿从紫菱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过了半晌,紫菱幽幽的声音才接着响起,可是第一句话却就让安知芝大吃一惊。 紫菱说道:“其实在跟言飞结婚之前,我就被他强奸了!” 紫菱既然已经决定开口,也就不再隐瞒,于是将事情的内幕渐渐讲了出来。 原来两年多前,言飞的父亲心脏病发住进了仁爱医院,而紫菱那时候正是心内科的护士长,有一次言飞来探望父亲的时候,认识了紫菱,当时紫菱一身白色护士装显得洁白纯真非常漂亮,这对于玩腻了夜总会或者酒吧等欢场女人的言飞来说震动很大。 言飞本就是一个好色如命的纨绔子弟,一见到紫菱瞬间就想到了制服诱惑这个词,他发誓如论如何要把眼前这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段都极为出众的俏护士弄到手。 几番是好屡次献殷勤,结果都遭到了紫菱地强烈拒绝。 后来言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以感谢紫菱照顾父亲康复为由三番两次请他吃饭,紫菱开始都拒绝了,后来言飞就说如果跟他吃一顿饭以后就不再缠她了,紫菱实在被缠得烦不胜烦,所以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于是只好答应赴约。 就在那次吃饭的时候,言飞在饮料里下了迷药,时候把昏昏沉沉的紫菱弄到了酒店,风流一夜后还拍了裸照,想长期霸占她。 这种手段言飞以前也对一些美女用过,屡试不爽。 可是紫菱是什么性格?这个女孩子性格独立而且又刚烈,她根本不受言飞的威胁,并且冷笑着冲对方说:“那些照片你要曝光尽管去曝光,我紫菱堂堂正正不怕被人指点,但是我一定要把你送进监狱!” 后来言飞见威胁不成,他自己反倒怕了,苦苦哀求紫菱,又拿他住院的父亲说事,因为心脏病人受不了刺激,如果言飞因为强奸罪被抓,他还在住院的父亲肯定当场被气死。 老实说,言飞的父亲为人还不错,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长得跟紫菱去世的爸爸有几分相像,紫菱对其印象挺好,并不想让对方死。 再加上言飞赌咒发誓声明自己会负责的,他会娶紫菱为妻。 一个女人被强奸了还拍了裸照,按本心来说,紫菱也不想此事被别人知道,毕竟她也得顾着脸面,又见言飞当时态度诚恳,再加上为言父担忧,于是一时糊涂答应了言飞的请求。 其实紫菱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是喜欢一个男人的,她本来想着凭着自己的努力能够赢得爱情,把清白的第一次交给那个男人,只是后来那个男人消失了,她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时间一长也有些灰心。 而现在不管她承不承认,言飞都成了她第一个男人,她绝望之下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觉得索性嫁给言飞得了。 所以紫菱嫁给言飞也纯属被逼的,这也就是当初为何安知芝百般规劝她她还是要一意孤行嫁给言飞的真正原因。 这件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就算安知芝也不例外,因为紫菱是一个非常自卑且又自尊的人,她不想自己的糗事被人知道,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好姐妹。 等紫菱说完之后,已经哭成个泪人,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安知芝气得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着恼道:“这件事你怎么老早不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今天一定不会只给那家伙一脚!” 紫菱流着眼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哭声,只是笑着解释道:“我也只是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她虽然笑着,可是瞳孔里泪花闪闪,叫安知芝看了也心里难受。 “一切都是命啊!可能我命中注定这一生都不会幸福吧,小时候本来一家团团圆圆快快乐乐,可是父母突然之间出车祸去世了,后来又要自己挣钱上学,又要帮哥哥换赌债,本来想着受些苦无所谓,孟子不也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吗?我就畅想着现在受的苦都只是为了将来更幸福的生活,毕竟先苦后甜总比先甜后苦好。大学时候一直到参加工作,我都没什么钱打扮自己,男朋友也不敢交,因为怕约会什么的花钱,再说了,都知道我哥哥好赌,也没人愿意跟我交往,到后来哥哥好不容易在你跟沧澜的帮助下戒了赌了,我想着好日子应该就要来了吧,也总算有点闲钱买衣服买化妆品能把自己收拾得香喷喷漂漂亮亮的了,就在我想找个好男人幸福过日子的时候,又被言飞给我算看出来了,我这一辈子注定就跟幸福无缘,既然老天也让我要活得像滩烂泥,那我认命了行不行?”紫菱一口气将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全部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她也实在是这么多年来被压抑得太苦了。 安知芝感觉眼睛有点酸酸的,不过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好姐妹消沉下去呢?所以连忙按住紫菱肩膀,盯着她满眼真诚地说道:“阿菱,你怎么可以认命?我认识的紫菱勇敢而不屈,永远对未来充满斗志,她是绝度不会被眼前这些小小磨难所打倒的!再说,命运之说虚无缥缈,即使老天爷真的注定我们一生不幸,那我们也不能向命运低头,我们要抗争,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人定胜天,认命那是只有懦夫才会做的选择!” “人定胜天?”紫菱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闪亮如明星一般的灯塔,眸子里逐渐恢复了原来那种精气神。 安知芝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一直坚信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而且那个言飞那么对你,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报仇?”紫菱听到这话眼睛更亮,不过随即又有些退缩道:“可是言家财大势大,我斗不过的!” “傻妞!”安知芝气得拍了紫菱的脑袋一下,恼道:“不是还有我嘛,我肯定会帮你的,咱们一起努力将言飞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不好吧?毕竟我跟他做了两年的夫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紫菱善心发作,有些犹豫。 安知芝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你们那个也叫夫妻?他有尊重过你么?我看他就是把你当成个泄欲的工具,要不然哪个混蛋丈夫会经常打他的妻子?那个禽兽丈夫会把野女人领导家里来风流快活?你醒醒吧,善良不是用在这里的,当初你一念之仁接受了言飞的恳求,现在落得什么境况?那种人是不会记你的好的,反正我安知芝做事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古语也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再说那种渣男,放在外面还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女孩子,我们就当为民除害了!”她说着用怀疑加怪异的眼神逼视着紫菱:“你不会到现在还对那个渣男抱着某种幻想,或者真喜欢上了他吧?” 她心想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紫菱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两年多来,她对我百般羞辱,不光毫不关心,而且兴致来了不管我愿不愿意就硬拉着凌辱一番,甚至甚至在我月事来的那几天都不放过,我早恨死他了!” “禽兽!”安知芝贝齿咬得咯嘣响,就好像要嚼碎言飞的骨头一样,眸子里杀气腾腾,她已经怒发冲冠了。 “那好,既然没有感情,你就把他当个陌生人,我们好好计划一下应该怎么对付他!”安知芝眯了眯眼睛,又问:“他有什么弱点?” 紫菱撇了撇嘴不屑道:“好色!每天都要玩女人!” 安知芝点了点头,沉思半晌,然后坏笑了起来:“既然他喜欢美女,那我们就送他一个极品美女玩玩,到时候如此如此” 安知芝将自己的计划叽里咕噜跟紫菱说了一遍,紫菱不住地点头。 最后安知芝再次确认道:“怎么样?这个计划可行么?” 紫菱笑了:“非常完美,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中圈套的!”她最林说着,眸子里渗出丝丝恨意。 “那好,我这就给司徒小白打个电话,从他那里的高级会所里借个极品美女出来,而且这件事要完美执行,到时候少不得他帮忙!” 安知芝说完掏出手机给司徒白浪拨了过去,然后把自己要做的计划大体跟对方说了一遍,司徒白浪二话没说,立马点头答应,并且承诺会拍自己几十家会所里最漂亮的妞出马。 等挂了电话后,紫菱感叹道:“知芝,说实话你真幸福,找了一个那么好的老公,他那么关心你,即使不在你身边,却也安排了那么多兄弟照顾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下午,安知芝还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面是一个极其娇柔动听的女子声音。 女子告诉安知芝是司徒先生叫她来的。 安知芝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此次“钓鱼计划”的鱼饵到了。 她赶紧到心内科叫上紫菱,两个人一起来到医院外面见“鱼饵”。 等两人见到“鱼饵”的时候,只见对方是一个身材高挑又丰满的美女,穿着紧身黑色皮衣,头发烫成大卷,暴突的胸器目测绝对有d罩杯,而且整个人无处不充满诱惑,举手投足间更是散发无穷魅力。 只看医院门口行人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就可以说明一切。 在安知芝和紫菱打量神秘美女的时候,对方也发现了她两人,神秘美女主动走过来伸出手微笑道:“是安小姐吧?我叫柳眉,是司徒先生叫我来的!” 安知芝也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随后又把紫菱介绍给对方,其实她心里却在纳闷,对方怎么一眼就认出她是安知芝,而没有把紫菱当成安知芝呢? 不过此时也不是问这种无聊问题的时候,她猜想可能是司徒白浪给柳眉描述过她的长相或者干脆给柳眉看过她安知芝的照片吧。 其实司徒白浪还真给柳眉描述过安知芝的特征,他告诉柳眉,安知芝漂亮自然不用说,尤其是气质则更加独特,她不光有女性的柔媚,眉宇间更有男性的英姿飒爽,而且举止雍容华贵,充满名门贵妇的高贵,放在人堆里也一眼能认出来。 安知芝看了看腕上的卡地亚女士手表,然后提议道:“不如我们先找家咖啡馆坐坐,大家互相认识一下然后好好说说那个计划,对了柳小姐,小白把那个计划告诉你了吗?我们这次的计划可能会让你有点牺牲,因为到时候要人赃并获的,所以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 柳眉眨了眨眼:“你说的小白是哪位?我是司徒白浪先生派过来的!” “哦,小白就是司徒白浪,我一直这么叫他的,一时改不过来了!计划他跟你说了吗?”安知芝尴尬道。 柳眉心里大吃一惊,面前这位安女士居然称呼司徒白浪为小白?司徒白浪是柳眉的老板,而且她也多少知道一些他的真实身份,对于那样一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她还从来没听人敢称呼对方为小白的。 看来这位安女士身份也不简单,值得好好结交。 原来柳眉对于这次的事情是抱着应付的态度的,现在则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她态度更加显得谦恭,笑着回答道:“司徒先生已经把大体计划告诉我了,他让我一切听您的吩咐!” 三人找了个咖啡厅后,安知芝又把计划详细解说了一遍,等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准备开始实施。 当天晚上,言飞从酒吧出来时,拽了一个喝醉的少女塞进车里,开着宝马就往家里飞驰而去。 可是在半道上,他突然突然发现一个美女拦自己的车。 等停车后,他只从车窗里看了对方一眼就眼睛发直了。 车头前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皮裙的长发美女,此女大约二十五六岁,正是蜜桃成熟时,身材火爆到让人看一眼就流鼻血,举手投足简直勾魂夺魄。 言飞敢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诱人的女人。 跟这女人一比,他刚才从酒吧弄出来的那个少女简直就是未长开的丑小鸭。 这女人自然就是受安知芝指派过来的柳眉了。 柳眉从车头摇动着丰臀走到车窗前,抬手敲敲玻璃,柔声问道:“先生,能送我一程吗?我刚才一不小心把脚崴了!” “可以可以!荣幸之至!”言飞连忙点头,脸上笑得像一朵花,心里直叹自己艳福不浅。 柳眉扑哧一笑,又让言飞看直了眼,他亲自下车为柳眉打开车门殷勤地请佳人上车。 柳眉见车后座还有个昏迷的少女,心想多个人总归麻烦,便假意推辞道:“原来先生车里还有别人啊,我不习惯跟别的女人同车,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言飞此时色与魂授,哪里会放她走,二话不说从车里抱出少女便直接扔在了路边,然后谄笑着将柳眉请进车里,然后飞驰而去。 在他的车刚刚离开后,一辆路虎从旁边行驶了过来,安知芝从车上下来,骂了一句混账渣男,然后又和紫菱把昏迷的少女抬进车里,毕竟这少女此时如此状态,总不能就这么扔在路边不管不顾。 宝马车里,柳眉假意哭诉,说男朋友对她不好,她今晚不想回去,这正好说到言飞心里,他本来还在犯愁怎么跟这诱人的美女风流一夜呢。 两人一个本就有意勾引,一个又是好色如命,所以很快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 等言飞脱光衣服后,柳眉咯咯笑着说她喜欢被强奸,那样做起来有快感。 言飞无有不允。 当即将柳眉扑倒在床上,柳眉则一边推拒着言飞,一边痛哭哀嚎。 把言飞激动得魂都快飞了。 酒店外面的陆虎里,安知芝耳朵里听着从柳眉身上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知道时机已到,随即赶紧拨打110报了警。 她告诉警在某某某酒店某某某房间里正在有男人实施强奸。 言飞正蚀骨的时候,酒店的房门突然被一脚踢开,随即冲进来几个警察,柳眉此时就像看到了救星,当即大声哭诉言飞的罪行。 言飞毫不疑问被带上手铐押到了警车里。 言飞被捕后,安知芝犹不解恨,又跟司徒白浪杨彪等人商量了一番,随后各人动用关系投入资金,直接将言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压低了百分之七十。 言氏企业董事长言飞被关押在拘留所里也无法处理公司事务,最后言氏企业宣布破产。 言飞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在他被关押到拘留所的日子里,由于司徒白浪给警方打了招呼,所以言飞被特殊对待,警察也没有打他,只是把他关进一间特殊的牢房。 在那间牢房里有几个犯人好男风。 言飞虽然酒色过度,但是到底是富家公子,从小娇养着,所以细皮嫩肉的,那些犯人看了就直吞口水。 结果不言而喻,言飞某处被彻底开了苞,痛得他哇哇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 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办公室里,安知芝听着司徒白浪对言飞在拘留所里各种待遇的描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挂了电话后,冲坐在对面的紫菱微笑道:“接下来就是请律师起诉言飞的强奸罪了,这下可算为你报了仇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4 古木归来 对于言飞强奸的官司打得很顺利,因为认证物证俱在,而且当时又是被警察在酒店房间抓的现行,言飞就是生了一千张嘴也无法抵赖。 天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言飞强奸罪行成立,依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暴力c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最终法庭依据此条规定,对言飞处死七年有期徒刑的判罚。 但是这样还不算完,因为随后就有匿名电话宣称自己曾经也被言飞强奸过,而且还被拍以裸照多次强奸,随后匿名电话人数迅速增加到十多个,而警方最终也在言飞家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些以胁迫手法拍摄的不雅照和视频。 《刑罚》中对强奸罪又有如下规定: “强奸妇女c奸淫幼(和谐)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c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一)强奸妇女c奸淫幼(和谐)女情节恶劣的; (二)强奸妇女c奸淫幼(和谐)女多人的; (三)在公共场所当众强奸妇女的; (四)二人以上轮(和谐)奸的; (五)致使被害人重伤c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 言飞无疑触犯了第二条补充条款,处于情节严重的,须得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再加上他同时还犯有侵犯别人以及胁迫等罪名,最后数罪并罚被处以十五年有期徒刑。 十五年,言飞已经三十多岁,等他从狱中出来,也就快五十岁了,可以此渣男的一生也就到底为止了。 在言飞被送去看守所服刑以后,安知芝悄悄征求紫菱的意见,到底要不要和这个渣男离婚? 如果离婚,那么安知芝自然有办法让言飞老老实实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毕竟在外面的时候她都不惧他,更何况现在已经被关了进去。 如果不离婚,那按照有关规定,言飞作为言氏企业的董事长已经无法履行职责,而紫菱作为他的法定妻子则完全有机会趁此机会入主言氏企业。 毕竟虽然言氏企业由于安知芝和司徒白浪等联合国际金融大鳄将对方的股票打击得惨烈了一些,企业也已经被迫宣布破产,但是企业底蕴还在,而且下属的几家分公司也都还在,如果紫菱愿意收拾这个摊子,她无疑会得到一笔巨额的回报。 但是紫菱想了想后还是毅然拒绝了,她说:“我既然有手有脚干嘛用他们言家的钱?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想跟言家扯上一丁点的关系!我要离婚!” 既然紫菱选择离婚,安知芝当然尊重好姐妹的选择,两人起草好离婚协议后,安知芝陪着紫菱,并且带了一名律师,来到天都市南城监狱。 等言飞被狱警带出来的时候,已经剃了光头穿了囚衣,原来的他虽然纨绔,但是无论衣着外表倒还有那么一些可取之处,可是现在褪下那身光线的外衣后,整个人充满了猥琐瑟缩的感觉,风流不在,反而像个民工。 双方在会见室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两端坐了下来。 言飞一见到紫菱便高兴道:“阿菱,你是来探望我的吗?还是你好啊,这么多天了,以前结识的那些朋友没有一个来看我的,你帮我带了好吃的没有?这里的菜太难吃了,我要吃大闸蟹和清蒸小黄鱼!” 紫菱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要的那些我都没带!” 言飞瞬间脸色一变,瞪眼道:“你这个女人来探监居然不带吃得来,你怎么这么蠢啊,现在赶紧赶紧去给我买啊!” 紫菱哼了一声,没动。 言飞怒了:“你这女人欠揍了是吧?” 安知芝坐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倒是把言飞吓了一跳,他不由看向安知芝,目光恼火:“你这疯女人又想做什么?” 安知芝被气笑了:“你这渣男到了监狱里了还这么嚣张,看来实在里面过得太舒坦了,实话告诉你,我这次陪阿菱过来是来跟你谈离婚的事情的,你看律师我都带来了,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个字!” 她说着打开手头边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份协议书冲言飞递了过去。 言飞闻言愣了一下,瞬间大怒,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怒吼道:“想要离婚?你休想!”他一边大叫着一边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噼里啪啦撕成了碎片,随手撒在了地上。 安知芝张了张嘴,然后冲一边站立的狱警大叫委屈:“喂,那边的狱警大哥,这名犯人随地扔垃圾破坏公共卫生你怎么不管管啊?而且他还对着我们两个女人大吼大叫看起来要打人的样子,暴力倾向看起来很严重,你们以后可得更加严格管理才好!” 果然那名狱警提着警棍走过来在言飞肩膀上拍了拍,威压训斥道:“坐好了!等会儿会见完毕把地上的纸片捡起来!” 言飞恶狠狠地瞪着安知芝,咬牙切齿道:“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对付你!”却不敢再站着上蹿下跳,乖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狱警,在这一亩三分地狱警就是老大,得罪了他们,人家有的是手段调教他。 安知芝又笑了:“狱警同志,这家伙还威胁我!” 狱警又无奈地走过来,肃着脸冲言飞斥道:“言飞,你是不是嫌十五年时间太短,所以还想多增加几年?” 言飞欲哭无泪,最后瞪着安知芝不敢再说话了。 安知芝反瞪回去:“你还瞪?是不是想打我想杀了我?” 言飞差点张嘴说是,因为他现在确实想揍安知芝,不过好在他还不算太蠢,知道如果说出来肯定又得被训,所以赶紧话涌到喉咙口的话又给憋了回去,然后把眼神移到一边,对安知芝连看都不敢看了。 在他心里,面前这个疯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他不敢再招惹安知芝,便跟他认为软弱一些的紫菱直接对话:“阿菱,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对我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现在都落得这步田地了,大不了我把言氏企业交给你管理,你等我啊,等我出去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对你!咱们可千万不能像戏文里唱的那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这家伙泡了这么多年妞,也是酒吧欢场等地的常客,甜言蜜语随口就来,听得安知芝暗暗皱眉,不过心里也不得不佩服此渣男挺会以情动人的。 她怕紫菱一时心软又发了傻病,赶忙截住话头,道:“姓言的,你也甭拿夫妻之情说事,这几年紫菱拿你当丈夫你又拿她当妻子么?” “我我有啊!”言飞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你有个屁!”安知芝啐了一口,接着道:“你要真把阿菱当妻子,就不会就打她了,你要真把她当妻子,就不会不顾她的感受把野女人带回家风流了,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说废话了,我告诉你,这个混必须离!” 言飞不敢顶撞安知芝,只是一个劲地说服紫菱,其实不得不说他的方略是正确的,如果紫菱真的被言飞劝得回心转意,安知芝再怎么不情愿,但是她到底是个外人,最后也只能随紫菱的意思。 他神色哀戚地盯着紫菱,悲声道:“你难道忘了爸爸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我的?” 安知芝闻言更觉恶寒,对言飞鄙视得无以复加,你丫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照顾,没用到这份上还不如死了。 又暗想看来言父也深知儿子的德性,死之前不放心啊!不过你不关心你儿子不错,不过凭什么把俺们家阿菱绑在那个渣男身上啊! 听到言飞提及言父,紫菱原本冰冷的神色渐渐有了一些松动,因为结婚以来,虽然只过了一年公公便去世了,不过公公对她确实不错,再加上公公本身长得跟爸爸有一点相像,紫菱对他充满亲切感,她确实不想食言。 安知芝心里大为焦急,赶忙扭头凑在紫菱耳边低声说道:“那家伙有用花言巧语骗你呢,你上当了一次可别再相信他了啊,一个人跌倒一次并没有什么,可是如果反复在同一个坑里绊倒那就是蠢了,再说,你是跟言飞过日子还是跟他爸爸?你公公如果真的对你有几分关心,那即是他泉下有知也会赞成放你离开的,如果他不同意,那就说明他是个自私鬼,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儿子着想,根本没为你考虑半点,这样的公公那你还听他的话干嘛?” 安知芝说完后任凭紫菱静静考虑,她回头见言飞这渣男好像又有话说,哪里还敢再让他吱声,伸手冲言飞勾了勾手指。 言飞胆颤心惊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可怕的女人有想要干什么。 “脑袋靠过来!”安知芝冷哼一声。 言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脑袋伸了过来。 安知芝在他耳边沉着声音冷冷道:“知道这次你在作案的时候为什么会被当场抓住吗?因为那个女人就是我安排过来故意引你犯事的!还有你的公司的股票也是我叫人搞的鬼!”她见言飞脸上肌肉一抽,气得脸色难看,猜到对方要干什么,所以率先一步接着道:“你说出去也没用,因为人虽然确实是我派去的,但是你也确实因为色心碰了她,要是你把持住自己,会有这回事么?再说,你以前强奸过的那些女人可不是假的,警方证据确凿!你想不认都不行,我所做的顶多就是起了催化剂的作用,再退一步说,你说那个女人是我指使的,也没人信你啊!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要提醒你,让你认清楚我安知芝是个怎么样的人,也让你看清楚我的能量,我可不像紫菱那么善良,我做事不择手段而且心狠手辣,当年就是因为有人瞪了我一眼,我就叫人挖了他的眼珠子!你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闭嘴,乖乖在协议书上签字,要是敢说个不字,嘿嘿,我不但让你在牢里天天受罪,而且说不定还会让你死于非命哦!” 言飞的脸色随着安知芝的话又白转青又由青转黑,最后再次变得惨白,他确实被安知芝的话吓到了,这地方自己还得待十五年,而眼前这个女人明显能量很大,她如果要在狱中动手脚,嘶,想想言飞就不寒而栗。 他赶紧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在协议书上签字!可是协议书我已经撕掉了!”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安知芝的脸色,生怕惹得对方恼怒。 安知芝轻笑道:“这才乖嘛,至于协议书,放心,我就猜到你可能会撕掉,所以我一共准备了六份,你要撕完还得努力五次!” 言飞彻底服了,对方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他再也提不起一点对抗的念头,急忙接过安知芝递过来的笔和协议书就要签字。 “等等!”就在这时,紫菱突然出手拦住了言飞。 安知芝吃惊地看着紫菱,心说不好,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紫菱执拗的毛病又犯了。 就连言飞也神情惊讶。 紫菱神色淡然,看着言飞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跟你离婚,给你时间在监狱里慢慢改正,如果出狱后你确实变好了,那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你疯了?”安知芝黛眉紧皱,瞪着紫菱:“阿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要等他十五年?这不是十五天,这是十五年!再说了,如果他改正了缺点变好了那还罢了,如果他已经是这幅德行,你这十五年岂不是白等了?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紫菱像是想通了什么,此时倒是神色坦然,反而冲安知芝微笑道:“我发过誓的!”她此时这一笑明媚得灿若春花。 安知芝一愣,皱紧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眼神里带着点责怪:“就算你公公去世的时候让你发了什么誓言,不过那种东西你怎么能作数呢!” “不是公公让我发的誓言,我说的是结婚誓词!既然当初答应嫁给他,并且当众宣读了誓词,相约要不离不弃,现在就不应该半途而废,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紫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片平静。 安知芝气得大叫:“你傻啊你?现在谁还把结婚誓词当真的?那不过就是个仪式而已!” “我就是想证明在我这里它不只是个仪式!知芝,你懂我的,我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安知芝恍惚间好像从这位好姐妹身上看到一层圣洁的光辉。 “就算要履行誓言也总得看对象吧?你这是愚忠!”安知芝绝对不能看着好姐妹再次跳进火坑里,两年多前她不知道内幕所以没拦住,今天如论如何不能再让她犯同样的错误。 就在这时,言飞突然离开座位,傻呆呆地看着紫菱,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泪水地哽咽道:“阿菱,你放心,我一定痛改前非,要是我以后再对你不好,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十五年的,我会在牢里好好表现,争取减刑的机会!正好这里有律师,我现在马上写一份证明,将我名下所以的财产转让给你,以后你就是咱们言家的当家人!” 安知芝和紫菱对视一眼,都有些目瞪口呆,搞不懂言飞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紫菱有些犹豫:“你” 言飞呵呵笑道:“当年我爸爸背着我妈妈有了另外一个女人,我妈妈就是被那个女人气死的,她临去世的时候,曾经告诉我假如有一天有一个女人在我犯了天大错误的时候,还能对我不离不弃,那就说明这是个还女孩子,要我一定要真心对她!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当我妈妈一样地尊敬和关心!律师先生,麻烦借用一下纸笔!” 然后言飞当着几人的面,写了一份财产转移证明,声称将自己名下的所以财产转给妻子紫菱女士。 安知芝见言飞拿出这么大魄力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或许这渣男这次真的能变好吧!好在现在渣男的财产都已经转给了紫菱,倒也不怕他再耍花样。 因为从这一刻起,言飞变成了一个穷光蛋,紫菱却成了一个坐拥数千万身家的富婆,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紫菱的手里。 紫菱与言飞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紫菱过了两天便跟医院辞了职,因为她要以董事长的身份接管言氏旗下的几家企业。 眼看就已经到了月底了,可是孟沧澜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安知芝心里更加担忧。 这天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她思念丈夫,便开着车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以前住的那间出租户外面,想要回忆一些甜蜜的往事。 突然,房子外面站着的一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那个男人的背影好生熟悉。 等男人无意间转过头来的时候,安知芝霎时如遭雷击,因为这个人居然是消失了六七年之久的古木。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5 名门宴会(一) 古木的相貌并没有太大变化,不过安知芝却还是在对方身上发现一丝陌生的味道,她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古木的气质变了。 两寸多长的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黑色的名贵西装在身上非常得体。 以前的古木温文尔雅,像一名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书生,腼腆青涩但是对人真诚。 而现在的古木,变成熟了,浑身上下更有一种威严,不过却再也让人感觉不到亲切,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让人猜不透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似乎有了城府。 由于车窗的玻璃是单向透明的,所以车里的安知芝能看到车外的古木,但是车外的古木却看不到车里的安知芝。 安知芝还想下车过去跟古木说几句话,毕竟这么久没见,两人虽然最后没有做成夫妻,但是起码应该还算是朋友,她也有些想知道古木这几年的生活情况,过得怎么样。 但是在就要推开车门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因为她实在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古木,说到底当初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对不起他,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她对他是有愧的。 算了,还是不见了,知道他没事就好! 安知芝把原本伸出去准备推动车门的手又收了回来。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孟子鱼看了看妈妈奇怪的动作,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疑惑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安知芝冲儿子笑了笑,然后驱车径直离开,等汽车驶出几十米后她回头再看的时候,发现古木依旧站在那里仰头看着自己原来的出租屋出神。 “他也许也是在回忆吧!”安知芝心里如此想着,脚下狠踩油门,霸气的陆虎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时间是在回忆中度过的,回忆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这些人这些事或许快乐或许悲伤,但是却总让人回味无穷。 因为无论快乐与悲伤,它都代表了人在渐渐老去中的点滴经历。 回到家后,见门上贴了个条子,是催缴水电费的的通知。 安知芝随手撕下来然后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领着儿子进去,两人洗漱一番后,安知芝换上一身居家便服坐在客厅陪着儿子看动画片。 老实说她其实是想看电视剧频道的,但是儿子坚持要看动画,她一个三十来岁当妈的总不能跟儿子抢电视吧? 正在这时,听到有人按门铃,安知芝心想可能是物业来收水电费的,打开房门后,却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司徒白浪。 “是你呀!”安知芝语气随意,这几年两人已经混得熟得不能再熟了。 司徒白浪是孟子鱼拜的干爹,他经常隔三差五地来看干儿子。 “你以为是谁呀?还不赶紧让开,挡着门做什么?防狼啊!”司徒白浪哧的一笑,伸手一把吧啦开安知芝,抬脚就往里面走去,随便得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喂,强闯民宅啊,你这可是犯法的,我会让律师给你递传票的!”安知芝嘟噜了一句,随手关上门,往沙发走去。 司徒白浪笑道:“你请的那些律师要是知道是给我递传票,肯定半路又吓回去!” 安知芝闻言闷了一下,最后伸出大拇指比划道:“你牛!” 想来还真没有哪个律师敢得罪这位刑门的门主黑道的帝皇。 孟子鱼看到司徒白浪后欢呼了一声,随后乖巧地叫了声干爹。 司徒白浪对这个干儿子也是疼爱有加,立即走过去将孟子鱼抱起转了几圈,笑呵呵地问道:“小鱼儿,想干爹没有?” “想!”孟子鱼脆生生地答了一句,随后又紧跟着问:“干爹给我带礼物了没啊?” “原来你不是想干爹而是想干爹的礼物啊!哈哈,臭小子!”司徒白浪大笑一声,吧唧一声狠狠地在孟子鱼光滑的脸蛋上啃了一口,接着说道:“礼物当然带了,不过在车里,等会儿你跟干爹去拿,再说了,不带礼物干爹哪里敢来你们家啊!你跟你妈妈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喂,司徒小白,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吃你不吐骨头了?”安知芝听到司徒白浪的话不爽地挑眉道,本来手里端着给客人上的茶水,她也给直接一口干了,心想敢说姑奶奶的不是,茶你也别喝了! “算我说错话了!”司徒白浪赶紧赔礼道歉,这几年来他跟面前这个女人言语交锋无数次,可是一次都没赢过,原来他甚是不服,结果屡斗屡败,现在学聪明了,一见安知芝拿捏着话柄要发威,他立即投降认输。 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了绝对掉一地眼镜片,谁能想到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居然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什么叫算啊?本来就是你说错话!”安知芝一向注重乘胜追击,不把对手打死决不放弃。 司徒白浪抱着孟子鱼在沙发上坐下,一个劲地狂点头:“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现在能给我上茶水了么?我都渴死了!” “有这么快认输,真没劲!”对于司徒白浪的不战而降,安知芝深感无趣,再纠缠下去也就没意思了,所以笑着帮客人重新接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随后自己在对面沙发上坐下,问道:“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哦,是这样,后天晚上我家里要举行个宴会,所以特地过来通知你参加,请帖我也带来了!”司徒白浪说着伸手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请帖朝安知芝递了过去。 “什么内容啊?你知道,我一般不喜欢参加那种场合的,不过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我是不会去的!”她嘴里一边说着手里则一边翻开了请帖,只见上面写着:“尊敬的宾客,本月22号是白浪生日,特决定于当晚八点于寒舍举行宴会,本人恭候阁下的光临,后面署名是司徒白浪。” 安知芝拿着请帖又反复看了一遍,最后抬头疑惑地看着司徒白浪:“小白,你的生日不是五月份吗?这都九月了你又在过什么生日啊?就算你按照阴历一个公历一个的过,这两生日恐怕也差不了四个月吧?” 众所周知,一般人的公历生日最多只会比阴历生日早一个多月,最多两月,绝对没有四个月的说法。 “亏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本公子深感荣幸!这个当然不是我过生日,而是刑门成立的十周年庆祝宴会,不过对外当然不能这么宣称,毕竟黑道组织大家虽然心里清楚,但是却不能对外宣扬的,所以就拿给我过生日做幌子了!其实这么说也过得去,刑门凝结了我半生的心血,它就相当于我的第二生命!”司徒白浪先开始语气平淡,只是在做平常的陈述,说到后面许是想到了当初创业时候的艰难,语气渐渐转为唏嘘感慨。 安知芝理解司徒白浪的想法,重重点了点头:“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去!不过你请的都是什么客人啊?不会来的都是帮派大佬吧?” 那不成了黑社会集会? 司徒白浪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来的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正派人士,而且新来的市长我也给他送了请帖哦!” 安知芝有些疑惑地看了司徒白浪一眼,因为她分明听到这个男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有一些怪异。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等司徒白浪离开的时候,安知芝把他送到了屋外,想了想说道:“忘了告诉你了,前一段时间沧澜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司徒白浪闻言一呆,随即大笑起来:“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不过小沧澜可不够意思,这几年都没跟我打过一个电话,果然对他来说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啊!” “那你还想让他女人如衣服?”安知芝笑盈盈地,眼睛里却含着杀气。 司徒白浪干笑了一声,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塞给旁边的孟子鱼,然后钻进车子一溜烟跑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天,转眼就到了司徒家宴会的日子。 就在今天上午安知芝还去市卫生局参加了一个医疗护理方面的讲座,她受邀在大会上做了演讲,演讲很成功。 等下午回到医院后,院长刘芒亲自来找她,并且笑呵呵地告诉她,卫生局对仁爱医院又提出了表扬,院里领导商量着可能要把安知芝提升为副院长了。 等下班后回到家,安知芝洗了个澡,挑选了一件黑色的简约型长下摆连衣裙换上,又帮儿子挑了套儿童版小西装穿上,母子两一番收拾后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从家里到司徒家的车程大概需要三十分钟,时间刚刚好。 毕竟晚宴虽然写明是八点整准时开始,但是作为客人总不能掐着点赶到吧! 本来安知芝是要开着陆虎去的,可是到了车库才发现车胎不知什么时候被扎破了,现在软塌塌地没气,最后只能大叹倒霉,拖着儿子拦了辆出租车前往。 好在晚上交通并不如何拥堵,花了四十分钟左右总算赶到了司徒家的别墅。 “等等!您还没付车钱呢!”安知芝牵着孟子鱼下车,急着参加晚宴,一时忘了付车前,却被司机大哥出声叫停。 “抱歉抱歉,一时忘记了!”安知芝歉然道,赶紧掏出一百块钱派给司机大哥,然后领着儿子朝别墅大门走去。 此时有陆续赶来的宾客都对安知芝母子报以鄙视的目光,尼玛,这样盛大高档的晚宴,来的宾客哪个不是一辆豪车开着,你坐出租车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赖车费,而且居然拖家带口的,连小孩子也带来,吃大户啊!土鳖! 安知芝可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已经让自己形象大坏了,其实她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太在乎。 无他,性格使然! 那些人又都不认识,管他们怎么看她,至于认识的,当然知道她的为人,也就不会误会了。 迎客的门童一见孟子鱼和安知芝顿时热情得不得了,此门童乃是司徒家的仆从充当的,以前安知芝和孟子鱼也来过司徒白浪家几次,他当然认得。 要知道司徒白浪没有孩子,孟子鱼某种程度上就是小少爷啊! “夫人和少爷来了,快请进,老爷刚才还问过您们呢!”门童急忙鞠躬热情招待安知芝和孟子鱼进去。 安知芝刚一进入宴会大厅,发现里面陈列着各种美酒和水果沙拉牛排,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大厅里此刻已经有了不少客人,男的都是西装革履,女的一个比一个穿得漂亮,争奇斗艳犹如春天百花盛开,各种名贵香水味飘荡在整个宴会大厅。 她们母子一进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安知芝今晚这一身打扮绝对堪称巅峰,一身黑色v领修身长下摆连衣裙,加上黑色的达芙妮细软高跟皮鞋,就连手上的包包都是黑色的,脖子上的项链是由名贵珍珠穿成,而最中间却有一个蓝色耀眼的宝石,全身上下这一点蓝色就像点睛之笔,妙到毫巅。 这串项链是老公孟沧澜一年前寄回来的,据说是他多次在南非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由于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所以雇主送给他不少原钻,而老公就用那些原钻帮她找专人做了这么一条项链,据说价值连城,如果按照市场价估算的话,不低于千万。 安知芝此时整个人就像黑色的玫瑰,充满成熟而又神秘的风情。 再看孟子鱼小朋友,小西装外加小领结小皮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像个高贵的小王子。 有人低声询问身边的同伴来的人是谁,结果有刚才在门外见过安知芝母子的宾客趁机将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一说,顿时众人看着安知芝母子的眼神都变了,从欣赏嫉妒一下子堕落到鄙视嫌恶。 甚至有人恶意地猜想,大概对土鳖母子身上的着装八成也是到店里租来的吧! 至于那条闪闪的钻石项链,嗯,肯定是十几块的地摊货。 “妈妈,我想吃那个!”孟子鱼指着不远处地沙拉盘子,撅嘴撒娇道。 “那就吃呗!”安知芝丝毫不注意举止,领着儿子直奔食物。 说实话她也有点饿了,中午由于散会的时候有点晚,她急着赶回医院上班所以错过了饭点,晚上又急着来参加晚宴,所以也没有来得及吃,饿了一天了。 母子两人旁若无人地就在宴会开始前站在角落里大快朵颐起来。 反正在安知芝心里,司徒白浪家跟自家没什么两样,饿了就吃渴了就喝,理所当然。 旁边的宾客们像躲瘟疫一样地离她们母子远远的,心里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参加过无数宴会,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宾客,饿死鬼投胎啊! 正在这时,作为此间主人的司徒白浪扔下宾客朝安知芝母子走了过来。 众人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想这位刑门门主肯定要发飙了,待会儿会不会叫人把这对母子扔出去?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司徒白浪笑呵呵地冲安知芝母子说道:“喂,你们两干嘛呢?” 安知芝抬头见是他,咽下嘴里的东西,翻了翻白眼:“吃东西啊,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司徒白浪无奈道:“我是请你们来参加宴会的,东西不能等会儿吃啊?安知芝,说你呢,小鱼儿不懂事,你怎么也不顾脸面了?好歹是豪门夫人,注意仪态啊!”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安知芝随意地摆了摆手:“反正来的这些人我基本都不认识,她们大概也不认识我,丢人也没什么,我就是来看几眼打打酱油,免得你说我不够意思,其他的无须理会!” “干爹,参加宴会不就是来吃东西吗?”孟子鱼朝司徒白浪疑惑地问道,双眸眨呀眨的,显得很无辜。 “谁告诉你的?你妈吧,纯粹是误导孩子!”司徒白浪很无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6名门晚宴(二) 司徒家别墅的豪华客厅里 安知芝冲过来招呼的司徒白浪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真啰嗦,我们母子不用你招待,你去陪其他客人吧!” “去吧干爹,别妨碍我跟妈妈吃东西!”孟子鱼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小胖手一挥一挥的,很是可爱。 司徒白浪囧了:“臭小子!那你们两自便吧,反正我家里你们也熟悉得很!”说完走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等司徒白浪走开后,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宾客都一阵失望,而且虽然远远地没有听清司徒白浪和安知芝的谈话内容,但是只看司徒白浪从始至终都保持在脸上的呵呵笑容,就知道人家根本没有发火。 难道这女人拥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一定是这样,只看她面对司徒白浪时随意的态度,以及司徒白浪对她的态度就可以说明一切。 如此这般想着,众宾客们看着安知芝的眼神已经跟刚才截然不同,刚才是厌恶,巴不得离安知芝越远越好,现在则下意识地移动脚步靠了过去。 安知芝一等司徒白浪离开,早就意识到可能自己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了,心里大叫不妙放下手里的盘子和叉子,拽着儿子感想开溜,没曾想已经有人过来搭讪了。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恕在下冒昧,能知道您的芳名吗?” 安知芝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位穿着得体长相帅气的年轻帅哥,对方说话的时候微微点头面带微笑,绅士范十足。 安知芝刚要答话,就听旁边的孟子鱼小朋友用奶轰轰地声音说道:“叔叔,你想泡我妈妈吗?小心我爸爸待会儿过来揍死你!” 此帅哥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想过来摸孟子鱼的脑袋,却被他一扭脑袋躲过去了:“别摸我脑袋,很不礼貌唉你!” 帅哥更尴尬了,他不再敢招惹孟子鱼,因为不知道这小男孩又会说出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所以看着安知芝这个正主,问道:“这是您儿子?长得很可爱啊!” 安知芝并不想跟对方多说什么,不过人家夸孟子鱼,却也让她这个当妈的高兴,所以出于礼貌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您看起来这么年轻,想不到儿子都这么大了,如果您不说,我敢保证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您和这位小朋友是对母子!” “看不出来我跟我妈妈是母子?喂,这位叔叔,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不像我妈妈喽?你还不赶紧走,我爸爸可是军长,等他来了一定会叫人枪毙你的!” 帅男接连在孟子鱼这里吃瘪,他毕竟也是要面子的,再加上闻听面前女人的老公是军长,心里一衡量,便说道:“那您忙,我去陪我的朋友!”说完夹着尾巴走了。 安知芝白了儿子一眼:“今晚怎么这么没礼貌,小小年纪还会拿话挤兑人了!还有啊,你爸爸以前是军长现在可不是了,他呀,现在是个小队长!” “小队长也比刚才那个人强,那个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可得替爸爸看好你!”孟子鱼振振有词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得意地高扬着小下巴看着妈妈。 “什么叫替你爸爸看好我啊?臭小子!”安知芝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嗔道:“油头粉面,还学会说成语了啊!” 孟子鱼嘻嘻笑道:“我从电视里学的!” 帅男离开后,又来了一位中年胖子,胖子拐弯抹角地打听安知芝的家世以及跟司徒白浪的关系,不过都被安知芝巧妙地搪塞过去了。 第三位过来的是一位妙龄美女,此美女一个劲地夸赞安知芝漂亮,夸完她的相貌又夸她的穿着,从项链到裙子最后到鞋子都被赞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这一点让安知芝颇为无奈,其实项链和裙子倒还好说,毕竟都价值不菲,可是鞋子那是她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忘了换了,脚上的又不是什么名牌,只是上一周和紫菱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一双达芙妮而已。 一百多块钱的东西却被这位妙龄美女认为是几万块的名牌。 这让安知芝想到一句话,你给一个乞丐带上劳力士手表别人也只当那块表是二十块钱的地摊货,反之,如果一位亿万富豪手腕上戴着的是二十块钱的地摊货,别人也会把它当成是劳力士,而且还是限量版的。 身份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 又过了一会儿,天狼会会主杨彪也来了,他跟司徒白浪这个主人家交谈了几句话后,便径直朝安知芝母子走了过来,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头回应,脚步都不停一下,一直走到安知芝跟前后,大笑道:“你们母子居然也来了,小鱼儿,来让干爹抱抱!” 孟子鱼乖乖叫了声“二干爹”,然后主动伸出手臂,被杨彪抱了起来。 杨彪对孟子鱼的称呼一如既往地不忿,瞪眼道:“明明我比司徒年龄大得多,为什么你总是叫我二干爹,叫他干爹啊?” “因为司徒干爹经常给我买礼物,二干爹你没干爹给我买的礼物多!” 杨彪明显呆了一下,随后笑道:“好,赶明儿干爹送你几十件礼物,把你那位司徒干爹比下去!” 孟子鱼重重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心里则在想着果然我一说这话二干爹就是这样的反应,这下可以收到不少礼物了。 知子莫若母,安知芝当然猜到了儿子的想法,白了他一眼,冲杨彪微笑道:“杨哥你也比老惯着他,这小子欠揍着呢,对了,嫂子和囡囡还好吧?” 囡囡是杨彪女儿的小名,今年已经八岁了,在上小学四年级。 “她们娘两好着呢,也经常念叨你们!尤其是囡囡,催了我好几次让我带她去看她小鱼儿弟弟!” 孟子鱼一听两位长辈说起囡囡,顿时眼睛一亮,突然说了了一句雷死人的话:“二干爹,让囡囡姐以后做我老婆好不好?” 安知芝和杨彪面面相觑,双双在心里叹气:现在的孩子真是太早熟了,了不得啊! 三个人正说笑,突然见原本招呼客人的司徒白浪走了出去,很快跟一位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男人一身黑西装,两寸长的黑发打理得非常整齐,这人分明是两天前远远见过的古木。 安知芝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见面,她实在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她四下扫视,想找地方躲起来。 身边的杨彪见到安知芝的神情变化,淡淡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躲避不是办法!” 安知芝闻言一怔,突然双目直视着杨彪,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来?” “猜到了!昔日的大学教授现在已经是本市的父母官了,新官上任,司徒没理由不请他来的!”杨彪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你是说”安知芝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杨彪点了点头:“他就是本市新上任的市长!” 果然便听到不远处司徒白浪笑呵呵地冲众宾客介绍道:“我身边的这位先生呢,可能有一部分人还不认识,下面我就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姓古,乃是本市的新任市长!” 古木冲所有人抱了抱拳,笑道:“古某前天刚刚上任,而众位都是咱们天都市的名流,希望以后在工作中能给给予古某多多的支持,谢谢大家了!众位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虽然祖籍是秦省,但是曾经也在咱们天都市生活过七八年,算半个天都人吧,天都有不少老朋友噢,嗯?现在我就看到了一位!抱歉各位,在下失陪一会儿!” 他说着说着注意到了人群角落里的安知芝,不由神情一震,不过到底现在的古木已经成熟稳重的多,所以虽然有些激动,但还是极力保持了应有的淡定和从容,只是看着安知芝的眼神有些殷切,随后挪动步子朝安知芝走了过去。 安知芝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也硬着头皮,深吸口气,在脸上挂起笑容看向款款走来的古木。 “知芝,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古木走到安知芝面前,几次张嘴,最后终于勉强说出几句话来。 看到安知芝,古木不可抑制想起了两人的过往,想起那些甜蜜以及最终被放弃的痛苦,还有离开天都返回家乡后,为了得到权力而所受的苦难和种种付出。 他现在已经成功夺取了家族的领导权,以三十三岁的年纪成为了古家的家主,大权在握,并且随后涉足官场,仅仅通过四年多的谋划经营,就做到了市长的高位。 他原本以为自己再见到安知芝的时候,可以趾高气昂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你当初不选择我是多么的错误,可是真正见到她以后,他才发觉以前的想法非常可笑。 他不想炫耀,不想怒骂,不想流泪,甚至不想报复不想报仇,他只想就这样能静静地看她几眼而已。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何必计较那么多,乐其所乐痛其所痛才是应该做的,就像那个叫水曼丽的女人,为了他古木可以牺牲一切,金钱cc甚至最后付出了她的生命。 水曼丽当初明明知道他心里喜欢的是别人,但是还是义无返顾地付出一切,直到临死前的遗言都是说她从不后悔。 古木突然想通了,安知芝喜欢谁跟谁在一起,自己何必去耿耿于怀,只要顺着本心,依然默默爱她就好。 正如以前自己所喜欢的诗里所写到的:“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宾客们都大为吃惊,对安知芝更加好奇,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个个了不得大人物都巴巴地奔过去主动跟她说话啊! ------题外话------ 晚上电脑一rd打不开了,最后重装了一下系统,折腾得有点晚!还有啊,我现在对接下来的剧情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因为原本按照大纲小孟会率先被降渣女发现,然后带回去,随后由小孟慢慢揭开小亿秋的身世然后就近收拾降家,但是亲们会不会觉得我又在虐啊?还是让小孟回到安知芝身边再说?矛盾啊!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7 沧澜归来 丽江市某条未知名的街上,孟沧澜脖子上驾着绛忆秋,一手扶着小美女的腿,一手拿着一根冰(和谐)糖葫芦美滋滋地咬着。 二坐在他脖子上的绛忆秋小美女两只手里则各拿了一根冰(和谐)糖葫芦,一会儿这边咬一口,一会儿又咬一口另一根。 “大个子,冰(和谐)糖葫芦好吃吧?我没骗你吧?”绛忆秋轻轻荡着小腿,一边笑嘻嘻地问着一边用脚后跟磕了一下孟沧澜的胸口。 “好吃!”孟沧澜重重地点头,却惹得脖子上的小美女一阵不满:“你当心点哇,脑袋别乱晃,刚才差点把我晃下去!” “哦!知道了!”孟沧澜连忙应道。 两人这几天相处的时候,绛忆秋也有意无意地教孟沧澜说话,好在他原本就会,只是暂时忘记,所以学起来非常快,现在基本交流的语言已经说得非常流利了。 绛忆秋虽然年纪小,但是见识不凡,而且为人又极为聪慧,两人这几天的行动一般都是她主导,包括如何冒充乞丐行骗或者绛忆秋扮孤儿跟扮演观众的孟沧澜唱双簧,总之依靠这样的方法,两人这几天倒是吃穿不愁,现在兜里还攒着千百块钱呢。 而孟沧澜现在的智商也就相当于几岁的小孩子,还是没什么生活经验的纯小白,因此这在这一对组合里,绛忆秋相当于大脑,而他则是出蛮力的手脚。 这不,现在就在充当小美女的双腿。 对此孟沧澜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不认识别人,二绛忆秋对他也不错,还给他买冰(和谐)糖葫芦,再加上他现在就跟小孩子一样,自然也就更喜欢同龄的小朋友绛小美女了。 突然孟沧澜脚步停了下来,绛忆秋疑惑道:“大个子,怎么啦?” “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孟沧澜深色有些疑惑,看起来好像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这是他这么多次经历生死之地后所锤炼出来的一种感知本能。 绛忆秋嘟着嘴,翻着白眼,小丫头小小年纪神情倒已经具备些许娇媚:“谁会无聊跟着我们两个啊?跟着一大一小两个乞丐?” 确实,两人现在的打扮都是乞丐装扮,穿的也破破烂烂,这么做一来是为了讨生活,二来,绛忆秋的小心思里也是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发现,所以借此伪装。 如论如何,自己趁着妈妈带她离开帝都来丽江谈事情的时候,偷偷离家出走,想来家里总会找自己的,这样一打扮,要找到便困难了许多。 孟沧澜一想也是,挠了挠头,不再言语,继续迈动脚步。 突然身后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迅速从两人身边掠过,然后在前方拦住了去路。 “小小姐,总算找到您了,快点跟我们回去吧,紫雨小姐都快急疯了!” 西装男人中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高壮青年,他留着寸头,皮肤晒成古铜色,一看就给人很有力量的感觉。 绛忆秋一看到这名男人瞬间脸色一变,哭丧着脸嘟囔道:“黎叔,原来是你啊,想不到妈妈把你都派出来了,你不用贴身保护她吗?” 黎叔是绛家这几年招揽的高手,据说早年曾经拜过功夫大师学艺,战斗力非同小可,绛忆秋小小的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沮丧,既然连黎叔都出马了,看来不回去是不行了。 她可没有把握能在对方手下逃走! 这次寻找爸爸的旅途貌似又要宣告失败了! 黎叔呵呵笑道:“我出来了自然会有别人保护紫雨小姐,好了,跟我回去吧!” 绛忆秋小嘴撅得老高,用半是撒娇半是乞求的语气说道:“黎叔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忆秋吗?忆秋真的好想去找爸爸的!” 黎叔摇了摇头:“抱歉了小小姐,既然我受雇于紫雨小姐,就得尽心尽力为她做事!何况,关于你的父亲,你也应该去问紫雨小姐,像你这样跑出来乱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根本找不到的!” “明白了!”绛忆秋很是失望,低头冲架着她的孟沧澜委屈道:“大个子,放我下来吧,我要跟他们回去了!” “忆秋忆秋,那大个子怎么办?”孟沧澜有些惶恐,对别人他一个也不认识,现在可以说只有绛忆秋这一个熟悉的人。 绛忆秋对孟沧澜也很是不舍,对他有种非常奇怪的亲近感,这时听到孟沧澜的话,小嘴一瘪,泪珠子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深色难过道:“我也不想回去啊,爸爸还没有找到,可是可是他们都来抓我了,我怎么办?乖,听话,放我下来吧!” 孟沧澜眨了眨眼睛,死抱着绛忆秋不让她从脖子上下来,剑眉拧成了疙瘩,哭着一张脸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黎叔带着一帮人静静地站在一边,也不催促,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人或许是小小姐的朋友,离开前告个别什么的很正常,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情二得罪了小小姐。 毕竟,他们可都是知道,绛家这位小小姐从小就聪慧得很,惹毛了整起人来也是手段齐出,一点也不可小觑。 要知道这位小小姐可是紫雨小姐从小就开始特别培养的。 偶尔路过的行人虽然对他们这一伙人满怀好奇,不过却经不住西装男人们凌厉的眼神威胁,脚步匆匆地躲着走了,不敢在周围围观,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离得远了才停下来往这边张望。 突然,孟沧澜福至心灵,欣喜地冲绛忆秋大叫道:“忆秋忆秋,你也不想回家是不是?那如果我打倒了这些人,再带着你逃跑,你就不用回家了对吧?” 他此时语气天真,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孩子特有的娇憨。 绛忆秋点了点头,脑袋后的小马尾随着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撇着小嘴说道:“大个子你别开玩笑了,他们都是我妈妈身边的人,厉害得很,一个你都打不过,更何况有六个人呢!” “谁说我打不过他们?忆秋,你少小看人!我先把你放下来,你站在边上,看我怎么打他们!”孟沧澜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伸到脖子上拖住小女孩的小屁股将她提到身前放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鼻子,大叫道:“我上去了哈!” 绛忆秋深怕孟沧澜受伤,忍不住朝黎叔撒娇道:“黎叔,他闹着玩的,你们别伤着他!他可是我的好朋友理!” 黎叔笑道:“明白!”应了一声后回头冲身边的几个手下吩咐道:“制服他就行,别弄伤了!” “是!”五个西装大汉应了一声,满脸轻松,他们并不认为这个赤着上身说话颠三倒四的男人能够威胁到他们。 黎叔也不再管孟沧澜和手下们的情况,从旁边绕到绛忆秋身边,准备抱起她走人。 可是他在绛忆秋身前蹲下神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孟沧澜的声音:“喂大叔,你别动忆秋,不然你就要学他们了!” 黎叔疑惑地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还准备擒拿别人的五个手下此刻都趴在地上呻吟。 绛忆秋小小的眼睛闪着星星,突然拍手给孟沧澜喝彩:“哇,大个子,你真厉害!” 孟沧澜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睛憨笑道:“忆秋忆秋,这下你可以不回家了吧?” 绛忆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前满眼震惊的黎叔,撅嘴道:“还有黎叔呢,他可厉害着呢,你一定打不过的!” 黎叔这时候转过身体面对着孟沧澜,神色凝重地询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跟在我们绛家小小姐身边有何企图?” 在他看来,孟沧澜身手这么好,一定不是普通人,八成可能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伪装了一番,隐藏在绛忆秋身边。 孟沧澜对黎叔的问题一片茫然,他不知如何回答,所以便把问题抛给一边笑嘻嘻的绛忆秋:“忆秋忆秋,这位大叔问我的问题我要怎么回答?” 绛忆秋好笑地瞪了瞪眼,明眸善睐:“人家问你的,你问我干什么?你怎么想就怎么回答喽!” “哦!那我现在回答这位黎大叔,你问我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以前好像忆秋跟我说过,我记得答案呢,你听好了,答案就是我是大人也是男人,另一个问题你问我有什么企图,企图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看向绛忆秋,绛忆秋咯的一声险些笑出来,连忙充当翻译:“就是问你跟着想要干什么?” 孟沧澜恍然大悟,抓了抓头发苦思冥想半天才道:“我跟着忆秋是为了玩,嗯,还有吃冰(和谐)糖葫芦!” “小子你敢耍我!”黎叔气得脸色一变,脚下几个错位,闪电般朝孟沧澜逼了过来。 他的身手可比他那几个手下强了不知多少,乃是真正学过武的。 孟沧澜狼狈地应付了几招,到底由于失忆动作不是很纯熟,一时扛不住,被黎叔一拳砸在腹部,震伤了内脏,倒退几步,咳出一口血来。 孟沧澜抹了抹嘴角,等看到受伤鲜红的颜色后,突然眼神一呆,接着懵懂的神色瞬间消失无踪,杀气从眼眸里弥漫开来。 破坏欲旺盛的那个人格受到献血刺激赫然苏醒过来。 他站起身,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黎叔:“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伤到我了,你去死吧!” 说着脚下一蹬,身体眨眼间到了黎叔跟前,一拳砸在对方胸口。 黎叔倒飞出几米远后跌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便晕了过去。 绛忆秋一呆,随机迈着小腿奔了过来,抓住孟沧澜的手说道:“大个子,我们快走!” 孟沧澜眼神冰冷地看向身前的小女孩:“你是谁?” 绛忆秋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过随机就不满地挥起拳头撅嘴道:“臭大个子,居然装作不认识我!打死你!” 孟沧澜如果要躲肯定能够躲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闪躲,而且看到小女孩只觉得心里某处被拨动了一下,柔柔软软的。 半日后,天都市的飞机场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大男人外加一个小女孩。 大男人神色冰冷,不苟言笑,小女孩鼓着腮帮子撅着嘴显然还在因为某些事情生气。 “小家伙,我知道你在找爸爸,不过我不可能陪着你四处乱走了,因为我也想见我的妻子和儿子了,你跟着我,说不定在天都市也能找到你爸爸呢,反正你也不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孟沧澜一边安慰着绛忆秋,一边心里暗想,姓绛,不知道会不会跟绛紫雨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带回家之后得好好问问!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8 终相见 天都市机场,绛忆秋嘟着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对孟沧澜的解释报以极度的不满:“大个子,你回家就回家啵,干嘛一定要带上我啊?人家不来你还强拽着人家,大个子突然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都跟你说了别叫我大个子,要叫叔叔,大个子那时候失忆了是个傻子,现在我恢复过来了,当然就跟以前不同了!”孟沧澜一只手牵着绛忆秋拖着小姑娘往前走,嘴里郁闷地解释道。 其实几个小时前通过绛忆秋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人格分裂这个词他以前也在网上看到过,想不到有照一体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到丽江市住进酒店洗澡吃饭睡觉那一刻,至于接下来如何认识的绛忆秋如何过得这几天,还是从小姑娘嘴里得知的。 简而言之,他现在就相当于拥有两个毫不相干的独立意识,而且记忆还不共享,也就是说现在他正在做的事情,也许下一刻等另一个意识控制身体的时候,就完全不记得了,这点让人有些头疼。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带上绛忆秋,孟沧澜是从两方面考虑的,一来他是不放心小姑娘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瞎跑,万一被坏人拐带了怎么办?老实说,他虽然和这小姑娘认识也就一会儿,不过对她却感觉很好,甚至有种天然的亲近感,要不然以孟沧澜此时处于破坏狂人格控制性的本性来说,对人不可能这么温和,那是一言不对就想杀人的。 二来,这小姑娘的眉宇间竟然隐隐的有两分像妻子安知芝,他甚至有些好笑地想这小姑娘不会是俺家老婆大人的私生女吧?当然孟沧澜不会真的这么想,他对妻子一直是非常信任的。 他现在就想把小姑娘带回家让安知芝也见见,惊讶一下,同时询问一下小姑娘是不是跟绛紫雨有关。 绛忆秋听到了孟沧澜的话,鼓着腮帮子更不乐意了:“我还是喜欢大个子,叔叔现在这样虽然很酷,但是还是傻点的叔叔更好玩!” 孟沧澜按照安知芝告诉的新家地址,坐出租车来到天苑牧歌别墅小区,可惜的是保安根本不放他进去。 他说自己是此间八号别墅的主人,保安嗤笑,无奈,他又说自己找八号别墅的安知芝女士,结果保安冷笑。 孟沧澜此刻正是出于暴躁易怒破坏欲旺盛的状态,一怒之下就想杀人,最后强子压制住了,拉着绛忆秋蹲在小区门口附近守株待兔。 他想,妻子总有出来进去的时候。 而安知芝此时正带着儿子在一家饭店里跟古木见面吃饭。 这个是两人在昨晚的晚宴上约好的,用古木的话来说,老朋友见面怎么也得好好说说话聊聊天。 说到昨晚的晚宴,安知芝就感到好笑,起初面对古木的时候,她由于心理有愧,总觉得老大不自在,说话也放不开,不过后来见古木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她便也放开了心怀,到最后两人倒真的好像许久未见面的好朋友一般,畅聊欢谈其乐融融。 这种情况,无疑又给了其他宾客们错误的暗示,众人远远打量安知芝的时候,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敬畏,这女人不简单啊,不但跟天都市两大帮派的老大都熟识,而且新来的市长也对她态度不同,刚才真是失敬失敬,有眼不识真大神啊。 古木起身帮安知芝倒了半杯红酒,然后举杯说道:“来,为我们还能再次相遇干杯!” 安知芝微笑着举起了高脚玻璃杯。 旁边小嘴被牛肉丸子塞得滚圆的孟子鱼,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鼓着嘴不满道:“妈妈,我也要喝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不然会长不大的!”安知芝这么多年独自照顾孩子,经验已经相当丰富,对于小孩子的心里相当了解,知道小孩子最想的便是快快长成大人,所以她这个威胁不可谓不点中要害。 果然,孟子鱼吓得吐了吐舌头,身子侧过离安知芝坐得更远了一些,嘴里一个劲嘟囔:“妈妈你别靠近我,小心让我闻到酒味长不大喽哇!” “就让你闻就让你闻!”安知芝笑嘻嘻地把酒杯往儿子跟前晃悠,吓得他哇哇大叫。 古木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母子两人嬉笑打闹,突然间摇着头轻笑起来。 笑声被安知芝听到,她脸蛋一红,也想到在别人面前是不是太不注意举止了,尴尬却又恼怒地瞪眼:“你笑什么?” 古木脸上一派温文尔雅:“我是笑啊,你虽然已经都当了孩子的妈了,可是还是跟过去一样爱玩爱闹,性格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安知芝猛翻白眼:“你是笑我幼稚了?” “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可爱啊!”古木笑着,他笑的时候嘴角会勾起但是绝不露齿,显得非常优雅,随机又叹道:“其实,人还是单纯一点快乐,像我呵呵,过去几年就是活得太不单纯了,所以很累!” 安知芝听他说到这些年,不由好奇道:“你这几年都跑哪去了?我们还找过你,可惜没找到,对了,你当初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离开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总想着就算我们没在一起,但是我总把你当成好朋友的!” 古木点点头:“我明白!其实这几年我回家了,回去嗯跟家里人你死我活争权夺利至于当初离开,是受了你的刺激,突然想不开所以就走了!”其实他当初离开天都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孟沧澜的追杀,不过这个原因他决定还是不告诉安知芝了,免得她夹在中间难过。 其实到现在为止,古木都不知道那次追杀的真正主使者乃是他的红颜知己水曼丽。 当初水曼丽为了逼迫古木向自己求援,同时也为了用仇恨刺激他成长奋发,所以安排了那马一场假借孟沧澜的名义而实施的追杀情敌戏码。 安知芝闻言垂下眼眸郑重其实地道:“对不起!因为我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其实我原本以为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恨我会报复我的!” 古木温柔地笑了:“在没看到你之前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看到你之后我发现恨不起来了,呵呵,我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做不了坏人啊!” 安知芝对此也非常庆幸,欢喜道:“你做不了坏人更好,否则的话,你现在是咱们市的父母官,我是你治下的贫头老百姓,你要是想整我,那可有我受得了!” 等安知芝开车离开后,古木站在酒店门口一直远远地注视着陆虎离去的影子,笑了起来,笑声嘀咕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既然都能生死相许,为什么不能放下怨仇呢?毕竟对方你曾进过爱过!何必让恨泯灭了爱呢?莫愁姐,我果然还是做不到你那样啊,你跟陆展元是一个悲剧,双方最后都不得善终,我可不想不得善终,也不想伤害知芝!哈哈,谁说情人之后就不能做朋友的?我古木偏偏要做知芝的朋友,而且还是最好的朋友!得不到就继续守护,这未尝不是一种逍遥啊!” 古木如此这般想着,神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转过身大步离去,背影潇洒至极。 安知芝开车回到小区的时候,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黑影拦住了车子,她吓了一跳,赶忙踩住刹车,柳眉一竖,刚要从车窗里开骂。 就见对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安知芝愣住了,因为这人她太熟悉了,虽然五年不见,但是却是她最亲密的人——她的男人。 安知芝赶紧推开车门下来,傻傻地看着孟沧澜。 孟沧澜张开双臂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我回来了!” 他此时也心情激动,本来准备走过去抱住妻子,给个热吻的,结果刚走到安知芝跟前,迎接他的不是温柔地怀抱和温润的丰唇,而是迎面的一拳。 “砰!” 安知芝这一拳重重砸在孟沧澜的鼻子上,鼻子本来就是脆弱的器官,很快他的鼻孔里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其实要是别人想打孟沧澜,他不管躲还是挡都有几十种招式应付,而以他此刻破坏欲强烈的精神状态,肯定会展开凌厉的反击,一拳砸死对方。 不过由于出拳的人是安知芝,他只好像个木头疙瘩一样站着挨打了,而且假如妻子这一拳没瞄准打偏了,他也得在最后一秒把脑袋凑过去。 有人说,要看你老公疼不疼你,并不是拿钻石首饰或者名牌衣服包包来衡量,而是看他对你有多大的容忍,如果无论你怎么欺负他他都笑呵呵地不还手,那他就是真爱你了。 安知芝打完之后怒骂声随即而至:“你还知道回来啊?啊?一离开就是五年,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怎么过的?人家下雨天怕打雷,而且又胆小怕鬼,晚上做噩梦都没有人安慰,你个死没良心的!说,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不打算要我们母子啦?” “我哪敢啊?”孟沧澜苦笑一声,突然撕开胸口的衣服,指着心口“知芝”两个字的纹身,笑道:“看到没有?你一直在我心口放着呢!” “哇!”安知芝小嘴一瘪扑进丈夫的怀里,痛哭起来。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09 孩子什么的最碍事啦 安知芝趴在孟沧澜怀里哭了半晌之后,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孟沧澜嘴巴凑到妻子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好啦,有什么委屈咱们回家再哭,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心被人看笑话!” 安知芝哼哼道:“看笑话也是你惹的!”丈夫一回来,她感觉一下子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许多,肩上的压力也没有了,整个人一阵轻松。 都说男人是家里的主心骨,安知芝对此非常赞同。 “你是我爸爸么?”突然后车门被一只小手推开,接着孟子鱼从车里跳了下来,站在一边盯着孟沧澜,双眼亮晶晶的,神情惊喜地问道。 孟沧澜看到儿子眼里闪过喜色,不过他虽然有个五岁的儿子,却一直没有带过,因此一时也不知道该跟儿子怎么相处,现在又该作何反应?是激动地扑过去抱住儿子转几圈狂亲几下?还是威严地站在原地做足父亲应有的格调? 不过嘴里却不耽搁,笑骂道:“臭小子,连你老爸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得到了确认,孟子鱼高兴地扑了过来,紧紧搂住孟沧澜的一条腿,嘴里连声说道:“爸爸,我想死你啦,想死你啦!” 孟沧澜一把提起儿子抱在怀里,狠亲了几口,大笑道:“爸爸也想你啊,我走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被你妈妈抱在怀里,现在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他父子两人在这里感情迸发,看得远远在一边的绛忆秋心里老大羡慕,鬼使神差地也朝孟沧澜奔过来,抱住他另一条腿,泪流满面地叫道:“爸爸,我也想死你啦!” 对绛忆秋这个小姑娘,孟沧澜是发自内心地喜欢,所以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弯腰也把小姑娘抱起来,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一股森冷的气息瞬间罩定了自己,他愕然间抬头看去,只见安知芝脸色发青眼中含煞地盯着他,语气凛冽得就像冬日的寒风:“孟沧澜,你还说没有找别的女人,现在连女儿都有啦!你去死吧!” “老婆,这是个误会啊,你听我解释!” 客厅里,安知芝和孟沧澜紧挨着坐在沙发上,孟子鱼则和绛忆秋两个小孩子坐在一边相谈甚欢。 安知芝听完孟沧澜的解释,这才道:“原来是这样,这个小姑娘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啊!” 本来正在和孟子鱼玩得愉快的绛忆秋听到安知芝的话,忍不住反驳道:“阿姨,我不是偷跑出来的,我是要去找我爸爸!” “找爸爸?”安知芝闻言突然眼神奇怪地在孟沧澜和绛忆秋两人间扫视了几圈,最后噗的笑道:“你还别说你跟沧澜鼻子和嘴巴真的很像呢,怪不得你刚才要管他叫爸爸!” “是吗?你觉得她像我?我倒觉得更像你,尤其是眼睛,跟你简直一模一样!”孟沧澜赶忙接过话茬说道,生怕妻子再问出是不是他私生女的话。 安知芝闻言眉头一皱,苦思着道:“我总觉得她更像另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这时坐在一边的孟子鱼不乐意了,爸爸妈妈都在谈论绛忆秋,一点不关注他,小孩子都有很重的攀比心理的,顿时开口想要搅乱话题,于是奶声奶气地问:“那你们觉得这位小姐姐像不像我呢?” 安知芝回头瞪了一眼儿子:“别捣乱!”说完便愣住了,眼神惊讶,惊呼道:“我说总觉得这小姑娘长得很像一个人,可不就是像小鱼儿吗?沧澜你瞧瞧,她的长相是不是跟小鱼儿有七八分相像?” 其实绛忆秋跟孟子鱼本来就是双胞胎,应该长得非常相像,不要说七八分九点九都差不多,只不过孟子鱼小朋友从小爱吃肉,现在脸上圆嘟嘟的,有点小胖,二绛忆秋则是中等胖瘦,所以两相比较下来才会脱离了那九点九分的相似度。 孟沧澜经安知芝这一提醒,也惊讶地看着两个小人儿。 这小姑娘不会真是自己女儿吧?可是不记得跟谁生过孩子啊!就跟知芝生过,而且是双胞胎,可是一个儿子刚出生就夭折了。 所以绛忆秋不可能是自己孩子。 绛忆秋听到安知芝和孟沧澜说她跟孟子鱼长得像,顿时不高兴了,伸出白葱根般的手指指着孟子鱼撇嘴道:“我哪里长得像这个小胖子了啊?他是包子脸,而本小姐是瓜子脸!” “敢说我是包子脸,你才是馒头脸捏!”孟子鱼毫不相让地反击道。 “我是馒头脸?可恶的小屁孩,你见过这么可爱的馒头吗?”要论伶牙俐齿,绛忆秋比孟子鱼不知道强了几条街了。 孟子鱼气恼道:“你才是小丫头唻,现在在我家还敢骂我,小心我打你!” “我说的是事实,你讲不过就要打人,真野蛮!”绛忆秋眼里闪过一丝得色,随即一边装哭一边挤出几滴眼泪对安知芝夫妇告状:“叔叔阿姨,你们儿子欺负我!你们不会看着不管,或者干脆一家人一起欺负我吧?” 安知芝和孟沧澜对视一眼,心道这小姑娘可真是古灵精怪聪明得紧,自家儿子完全不是对手啊!而且小小年纪就会拿话挤兑人,了不得! 不过安知芝对绛忆秋印象也不错,并没有因此就觉得她讨厌,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喜爱感觉。 所以她这一向护短的妈妈这次罕见的没有帮助自家儿子说话,反而劝道:“小鱼儿,你是男孩子要大度一点温柔一点,不要欺负女孩子,不然以后讨不到老婆的!” 孟沧澜在一边暗自流汗,这是当妈妈的在教育孩子吧?是吧是吧是吧? 他刚为妻子另类的教育方式头疼完,结果就接着被儿子震到了,只听孟子鱼小朋友撅着嘴牛气哄哄地说道:“我才不怕讨不到老婆的,杨二干爹不是已经答应把他家的囡囡姐给我做老婆了么?至于这个新来的小丫头,我又不要她做老婆干嘛对她要温柔啊?” 孟沧澜已经满头黑线了,妻子到底把儿子教成了什么样子啊?小小年纪就已经名草有主了?还有啊,杨二干爹应该就是杨彪了,那家伙什么时候跟我儿子订了娃娃亲啊? 绛忆秋娇媚地哼道:“以为我稀罕你呀?包子脸最难看了!” 安知芝赶忙劝住两个孩子,一把拉过绛忆秋笑嘻嘻地摸着对方的小脑袋嘱咐道:“小忆秋,你暂时就先住到我家里,找爸爸的事情急不得,得慢慢寻找,要不这样,你把你妈妈跟你家里的情况跟我说说,我也好帮你打听打听,说不定有人认识你爸爸呢!” 绛忆秋一想也对,便梗了梗脖子,表情傲娇地介绍道:“我妈妈叫绛紫雨,今年二十七岁,长得很漂亮的,我外公叫绛天华,现在担任中央组织部部长” 她还没说完就被安知芝和孟沧澜打断了:“等等,你说你妈妈叫什么?绛紫雨?你外公叫绛天华?” “对啊!嘻嘻,是不是被我外公的名头吓到了哇?其实我外公人很好的,很慈祥的!”绛忆秋看到安知芝和孟沧澜目瞪口呆的神情,以为自家名头太大,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安知芝和孟沧澜不约而同地齐齐皱眉,她们没想到时隔五年居然又在生活中听到了绛紫雨这个名字,而且旁边坐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只是一直没听到有关她结婚的消息啊!难道是最近几年才结婚的?可是之前绛忆秋介绍自己的时候明明说过她已经五岁多了。 也就是说绛紫雨生绛忆秋应该和安知芝生孟子鱼的时间差不太多,可是那时候没听说绛紫雨有男人啊,难道是未婚先孕或者别的什么状况?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对绛紫雨此女不待见,不过他们并不会去因此迁怒一个小姑娘。 孟沧澜感觉脑子里似乎有某种关系绛忆秋的设想,可是就是犹如隔着一层窗户纸似的,明明能隐约看到影子,却就是看不真切。 既然琢磨不透,夫妻两个也就不再琢磨。 晚饭时候,为了庆祝孟沧澜安全归家,安知芝特地做了不少好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饭桌边,一边吃一边闲聊一边欢畅地笑。 安知芝感觉自从住进来这栋别墅后,别墅里就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她也从没有如此高兴过。 吃完饭后,安知芝说要去洗澡,孟沧澜便在客厅里陪着两个小孩子看电视,等过了一会儿,他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悄悄溜到浴室门外,轻轻推了推门,浴室门没锁。 他次留一下便溜了进去。 只见安知芝正光着身子懒洋洋地躺在浴缸里,一只手还在往白如堆雪的丰满白兔上打沐浴露。 孟沧澜瞬间眼睛都发红了,这几年他差点给憋死,实在想得受不了就偷偷自己解决,五年不碰女人,此时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当即化身为狼扑了过去。 他也不脱衣服,就这么直挺挺地窜到了浴缸里,一把抱住妻子光滑的身体,热烈地亲吻起来。 “噗嗤!”安知芝笑出声来,点了点丈夫的脑袋,嗔道:“瞧你猴急的!” “你不急?你不急现在手在哪放着呢?”孟沧澜说了一句又噙住了安知芝柔软的嘴巴。 安知芝顿时囧了,因为她的手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抓到孟沧澜股间的玩意去了。 两人此时正是三月不知肉味,干柴遇到烈火,瞬间情动起来。 随着动作,浴缸里的水花不停往外溢出。 正吻得激烈抚摸得,突然浴室的门又被推开,只见孟子鱼和绛忆秋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两人:“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洗澡都不叫我一起!” 安知芝目瞪口呆。 孟沧澜心里哀叹:果然啊,孩子什么的最碍事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0 清晨闹剧 从浴室出来后,安知芝还感觉一阵阵老脸发红,居然被两个小孩子捉了奸虽然严格来说她跟孟沧澜是合法夫妻,这不能算是有奸情,但是还是让她感觉很是难堪。 坐回客厅后,四个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孟沧澜轻轻咳了一声,面色严肃地对两个小家伙说道:“刚才的事情你们你们都没看见,记住了,是什么都没看见!” 孟子鱼听到爸爸这么说,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反而安静坐在一边的绛忆秋撇着小嘴道:“你们不就是在做(和谐)爱吗?用古代的话说就是行房,夫妻做这个很正常,你们害羞什么?” 她这一句话顿时雷得安知芝和孟沧澜脸色发黑,这个小女孩才五岁多而已啊,居然连这些都知道,简直太彪悍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安知芝目瞪口呆地盯着绛忆秋,那眼神根本不像在看人就像在看着一个怪物一般。 “有必要大惊小怪么?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那些东西我从书上看来的,而且我妈妈也跟我讲过!”绛忆秋表情得意地炫耀道。 安知芝心里哀叹:绛紫雨啊,你这是造什么孽啊,居然给这么小的孩子就说这个了! 等晚上把两个小家伙好不容易安顿睡下之后,安知芝和孟沧澜回到自己房间,两人这才酣畅淋漓地亲热了一番,其中各种就不用说了,总之好好地互相诉说了一番离别之苦。 等激情之后,安知芝躺在孟沧澜胸口,两人又嘟嘟囔囔说了一些分别后各自的生活,孟沧澜把这几年的经历大体上也简略说了一遍,其实他这五年的经历很简单,就是到全世界各地去执行任务,偶尔说到惊险处,安知芝总会大呼小叫,说了一句还好你没有出事。 等孟沧澜讲完后,安知芝动情地在孟沧澜耳根舔了一下,柔声说道:“老公,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你才辛苦,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很辛劳,好在这一次回来我就不会走了,以后咱们永远在一起,你可不知道,这五年我都快想死你了,梦里经常梦到你跟儿子,当然在梦里的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今天回来一看你长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至于儿子也从小婴儿长到这么大了!”孟沧澜说着也在安知芝嘴上啄了一下。 安知芝切了一声道:“什么更有女人味了,你是想说我老了吧?” “没有!要是我有这样的想法叫我天打雷劈!”孟沧澜赶紧澄清,他倒不是口是心非,而是真觉得妻子更温柔成熟了,那身材下午在浴室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观赏了一遍,丰满圆润白皙娇嫩得让他欲罢不能。 “算你啦,好好的发什么毒誓啊!”安知芝甜甜地亲了孟沧澜一下。 两人分别日久,此时自然显得格外痴缠。 “老公,我还想要”安知芝有些羞涩地娇哼道。 “还要?” “那当然,五年的空缺今晚得让你一次性全补回来!怎么样?你不是不行了吧?”安知芝眼波横转,显得很是妩媚。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可正处于这个年龄段,这几年已经忍得很是辛苦了。 要不是她跟孟沧澜夫妻情深,再加上她一向洁身自好意志坚强,要换别的女人,估计早不知偷了几个男人了。 要知道安知芝本就长得漂亮,尤其是这几年别墅住着小干部坐着,更是养出了一种凛然不可侵的女强人气质,这几年不少男人倾慕与她,不过都被她严词拒绝了。 一夜情什么的她没兴趣,偷男人之类的她也不屑为之。 在她看来,对于婚姻忠贞是尤为重要的。 更何况孟沧澜可从来没有对不起她,现在更是为了她跟儿子在外面枪林弹雨出生入死,如果她连最基本的对他的忠诚都做不到,那连她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为人。 那些出墙的妇人往往会拿“人都有需要”为借口替自己的风流放荡而辩护,但是安知芝一向都是冷笑视之。 人是有需要生理需要不假,但是这从来都不能作为你不忠于婚姻不忠于家庭的托词,有需要丈夫又不在身边,你耐不住了可以去情趣用品店买点小玩具自己解决。 这种行为并不可耻,反而比那些所谓的风流女人高尚许多。 当然,你保持忠诚的前提是你的丈夫也对你保持忠诚,如果你的丈夫是一个谈话好色对婚姻对妻子不忠诚的混蛋,那做妻子的也没必要对他忠诚,他搞了几个外遇,你也去偷几个男人。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一直都是安知芝的做人准则,对待任何事情都是一样。 孟沧澜气道:“我会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安知芝一个翻身,一只大腿跨过孟沧澜身体,已经麻利地骑到了他的腰上,浑圆的屁股往下一移,扭了扭腰,蹭了蹭,顿时感受到了孟沧澜的反应,咯咯笑道:“果然行的!” “唉唉唉,我说你怎又在上面啊?刚才就是你在上面,现在该换我了吧?”孟沧澜咳声叹气道。 安知芝哼哼道:“我就喜欢这样,我要把你永远压在身下,让你生生世世都翻不了身做我的奴隶,怎么?你不服啊?” “真狠!不过如果是你这女王执政,那本老爷就乖乖让你折磨做你奴隶,不反抗了!”孟沧澜说着挺了挺腰。 “混蛋,别动!你现在就扮演死鱼就好了!我掌握主动!” 孟沧澜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面上充血,两只眼睛都瞪大了,嘴里惊呼:“老婆,你幅度小点啊,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越看越像狐狸精那啊!明早起来我肯定老十岁!”说到这里,孟沧澜突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急忙开口道:“停会儿,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安知芝哪里理他,听他还要说别的事情顿时大怒,俯下身一口咬住了孟沧澜的嘴,一直咬得他嘴唇出了血,这才松开。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沾上的血丝,柳眉竖着哼道:“现在专心伺候你老婆,再敢想别的事情多嘴说话,我下次就咬掉你舌头!” 孟沧澜不满地大叫:“妖精!我有人格分裂的!” “分裂好分裂好,你现在就给我化身色中狂魔吧!”安知芝咯咯笑着,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两人随即又投入到忘我的战斗中去了。 等到第二天清早,安知芝是被男人的一声尖叫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老公孟沧澜光着身体正抱着被子缩在床头,眼神戒备而又警惕地盯着她:“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安知芝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囔道:“大清早你发什么疯?因为你在我床上所以我就在你床上喽,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再陪我睡一会儿!”她说着伸手来拉孟沧澜,却被孟沧澜躲开,接着大叫一声跳下了床,重复刚才的问题:“你是谁?” 安知芝不乐意了:“喂,孟沧澜,你闹够了没有?怎么,昨晚还浓情蜜意的,今天就想做陈世美不认结发妻子啊!” “什么陈世美?什么结发妻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阿姨,你不会是忆秋的妈妈吧?你们把忆秋怎么样了?” 孟沧澜一觉之后浑噩的小孩子意识又控制了身体,所以他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被黎叔一招打得吐血的时刻。 他以为自己现在和绛忆秋被黎叔带回了忆秋的家,而看安知芝漂亮,年纪也跟忆秋所描述的妈妈差不多,所以才会这么认为。 “阿阿姨?”安知芝却因为孟沧澜这称呼彻底怒了,扑上去一顿狠捶,嘴里还骂道:“混蛋混蛋,昨晚还赌咒发誓说我不老,今天就叫我阿姨了,你才是大叔呢,你个猥琐变态的死大叔!” 孟沧澜几次想还手,可是扬起手后却又都无力地垂下了,不知为何,他的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能还手。 一个小时后,安知芝忧心忡忡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正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孟子鱼玩得不亦乐乎的孟沧澜,对坐在身边咯咯笑着的绛忆秋说道:“你是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前也出现过?” 绛忆秋欣喜地点头:“对呀对呀,我刚认识大个子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孩子没有心机可好玩了,昨天那个冷冰冰的才不好玩,幸好他总算又变回来了!” 她喜欢这样的孟沧澜,所以现在自然高兴了。 不过安知芝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老公睡了一觉之后就变成了弱智,这情况太诡异了,她不由思忖,难道是昨夜两人太癫狂了以至于老公亏了身体才变成这样的?可是忆秋这小姑娘明明说以前也见过老公出现这种情况啊。 况且老公刚才一醒过来就问忆秋,明显是记得绛忆秋的,这小姑娘应该没有撒谎。 突然,安知芝想起昨夜孟沧澜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有人格分裂,难道那话是真的? 一个正常的孟沧澜外加一个孩子行为的孟沧澜,说是人格分裂还真有可能。 可是她想要正常点的丈夫啊,难道在孟子鱼之外又养一个“儿子”? 可是至于怎么才能让老公恢复过来,安知芝没有一点头绪,唯有把主意打到绛忆秋的身上,问道:“那你记不记得当时沧澜是如何变成后来那个冷酷的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绛忆秋嘟着嘴:“我只记得当时他被黎叔打,然后突然就变了!” “打?难道这个是恢复的办法?”安知芝想到就做,把孟沧澜叫到跟前,又是一顿老拳。 “你记得我了么?记得我了么?” 孟沧澜委屈地抱住脑袋:“不记得,不过看着挺熟悉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1 纵使不识也有爱 安知芝按住孟沧澜暴捶了一顿之后,用两只手搬着他的脑袋,让对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脸,皱眉问道:“这下记得我了没有?” “不记得!”孟沧澜有些委屈地抱着脑袋:“不过看着有些熟悉的感觉,你怎么老打我呀?我不跟你玩了!” “你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难道不该打吗?”安知芝气恼地质问,随即见孟沧澜眼神躲闪,明显有些怕自己,心里一软,又抱着他的脑袋在脸蛋上亲了几下,柔声安慰:“对不起啊老公,是我一时太心急了,不该打你的!” “没什么啦,其实被你打了我一点都不生气的,真的!要是别人打我我肯定早就把他打趴下了!”孟沧澜憨笑着,表情有些讨好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看着这位“阿姨”高兴一点,虽然“阿姨”说她是自己老婆,可是老婆是啥玩意?估计也就是一起玩得好的伙伴吧!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欣慰,老公即使现在不记得她了,可是却依旧让着她爱护着她,这种感情大概只有深刻到骨头里才能有吧!就像已经升华到某种本能了! 的确,安知芝是应该觉得欣慰,如果任何一个女人的丈夫再即使失忆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做到对妻子并非彻底忘情,那这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何深厚。 绛忆秋在边上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对安知芝说道:“其实阿姨你应该知足了,你知道吗,在大个子跟我那几天里,她对任何陌生人都是抱有极大的敌意和疏离感的,现在你跟他才相处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对你亲近若此,想想都让我嫉妒!” 安知芝得意地抱着孟沧澜的肩膀,又伸出手捏了捏绛忆秋的脸蛋,嘻嘻笑道:“那必须的,我可是他老婆!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来得找时间尽快去医院帮他做个全身检查!” 说到全身检查,安知芝不由又想起昨晚在孟沧澜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疤,光是前胸口就不下七八道,看得她当时就心里一阵阵发酸。 老公这几年确实受苦了啊! 孟子鱼抱着小皮球走了过来,眨了眨眼睑,茫然却又发自内心地说道:“我觉得爸爸这样挺好的啊,还能陪我玩!” 安知芝瞪了儿子一眼,心说你爸爸能陪你做小孩玩了,可是没人陪我玩了!再说我也不能让他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他肩负着孟家的重担,并不是安贫乐道的普通男人啊! 孟沧澜这时突然一把从儿子手里抢过皮球,回头哇哇大笑道:“阿姨,我们一起玩皮球啊!” “说了不能叫阿姨,要叫老婆!”安知芝说着追了过去。 “可是为什么忆秋能叫阿姨却不叫老婆?”孟沧澜抱着球在大厅里奔跑,躲避安知芝的追击和抢球行为。 安知芝汗颜:“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我老公,你才是好不好?”说到这里她懒得再解释,直接强硬道:“让你叫你就叫,再敢啰嗦,小心我打你屁屁!” 吃过早饭后,安知芝赶紧带着孟沧澜去了一趟医院,经过一番全面的检查后,医生告诉安知芝,孟沧澜别的地方都很健康,只是脑袋里照ct的时候,发现有一颗黑色异物,看其形状分明像弹头。 据脑科的主任医师说,孟沧澜很可能就是因为脑袋中这颗弹头二阻压了一些神经线,所以才导致孟沧澜本人记忆出现问题,至于双重人格问题,也许孟沧澜本来就有这方面的轻微特征,只是现在经过脑部的刺激更加明显了。 这种病症孟沧澜也并不是第一例,要治好只能先想办法把脑袋里那颗子弹拿出来,然后再通过熟悉场景和人物的刺激让两种人格彻底融合。 可是问题是,人的脑袋非常精密,在那里动手术拿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手术时一个不小心孟沧澜就有可能变成白痴亦或者面临死亡的威胁。 安知芝听完医生的话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做不做这个手术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位脑科主任又张嘴叮嘱道:“安总护,说实话手术的话我并没有把握,所以建议您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过几年医学发达了就能做这种手术了!” 这位主任医生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平日里在科室里那也是威风赫赫一言九鼎的人物,不过在安知芝面前他却姿态放得很低,一点不敢拿出往日里盛气凌人的样子。 因为整个仁爱医院的护士和大夫都对安知芝这位总护士长尊敬且敬畏,而且听说刘院长已经放出话来,安总护由于工作成绩突出,屡屡为医院争得荣誉,可能马上要被提为副院长。 安知芝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我知道了,谢谢你孙主任!”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安知芝见孟沧澜正手拄着下巴坐在一边的座椅上无聊地等人,便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笑道:“走吧,回家!” “不用再让那些机器闪我了么?”孟沧澜神情恹恹,显然刚才那一通全身检查把他折磨得够呛。 安知芝咯咯笑道:“不用检查了,不过你以后得乖乖听我的话,要是不听,我天天拉你过来做检查!” 孟沧澜闻言打了个寒颤,脸都有些发白了,急忙点头道:“我肯定听话的,阿姨老婆,我我想吃冰(和谐)糖葫芦了!你能给我买根么?” 安知芝点点头,突然觉得丈夫现在这样子也挺可爱的,尼玛太纯真了有木有?幸亏她不是正太控,不然 不过阿姨老婆这个称呼听着让她感觉心里怪怪的,怎么有种乱(和谐)伦的诡异感觉呢? “买冰(和谐)糖葫芦可以,不过你这称呼得改改,要叫老婆,前面那个前缀就不要加了!”安知芝嘻嘻笑着,接着眼珠一转又说道:“还有啊,你必须亲我一下,否则冰(和谐)糖葫芦我是绝对不会买的!” 孟沧澜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也得给小鱼儿和忆秋买一根!” “好!我答应你!这下可以了吧?走,先跟我去办公室,这里人好多的!”安知芝贼贼地说道。 “为什么人多就不可以亲啊?”孟沧澜一边跟着安知芝走,一边又提出问题。 “哪那么多问题?”安知芝说完见孟沧澜表情有些委屈,随即又解释道:“人多的地方亲,他们看见了,也会让你亲她们的,那你到时候亲还是不亲?所以我们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好一点!” 孟沧澜看了看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摇了摇头:“那么多人我才不要亲唻,不过他们会给我买冰(和谐)糖葫芦么?买的话我就亲!” 安知芝听到这话,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她回头瞪了一眼丈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出息啊?一根冰(和谐)糖葫芦就能把你的吻哄去了,是不是太不值钱了啊?这还得了,那说不定哪天人家拿一根冰(和谐)糖葫芦一诱惑,你连上床都照做了!混蛋啊,你给我适可而止,以后除了我买的冰(和谐)糖葫芦谁的也不准吃!” 我那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老公居然混到了只认冰(和谐)糖葫芦的地步,而且随时有被用冰(和谐)糖葫芦拐带走的风险,叫我情何以堪啊! 孟沧澜抗辩道:“为什么呀?忆秋给的也不能吃么?” 安知芝黛眉一挑想要恐吓,不过随之心思一转,做出一副哀婉的样子,戚戚说道:“我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吗?我好难过!”说着转过身去在眼角擦了两滴口水,然后回身可怜巴巴地看着孟沧澜。 孟沧澜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心里闷疼闷疼的,连忙下意识地点头:“我答应,你别难过了!” 安知芝心里偷笑,果然啊,老公即使没有记忆更是表现得像个弱智,但是他对自己的感觉依旧在啊! 两人到了安知芝的总护士长办公室之后,安知芝在沙发上坐下来,孟沧澜站在她跟前,安知芝仰着头:“亲我!” 孟沧澜愣了一下:“亲哪里?” “嘴巴!” “哦!”孟沧澜乖乖把嘴贴了上去。 “伸出舌头!” “哦!”某男乖乖伸出来。 安知芝咬了一口孟沧澜的舌头突然咯的笑了,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像那种不正当的坏女人在调(和谐)教懵懂少年呢? 冰(和谐)糖葫芦安知芝自然帮孟沧澜如约买了,总之一家四口人现在倒是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虽然在这几天里,孟沧澜时不时会闹出笑话,但是却更让人觉得可爱。 随后,司徒白浪和杨彪又纷纷来家里探望了孟沧澜几次,对于孟沧澜的病情他们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不过司徒白浪倒是给安知芝指出了一条不是路的路,他说帝都有一位姓张的老神医医术高超,或许能治好孟沧澜的病,不过那位张老神医现在好像是中南海几位首长的私人医生,一般人恐怕他是不会给治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有些失望,要是孟老爷子还在那会儿,或许能请得动张老神医,不过现在嘛,孟家已经不是孟家了。 这一天下班后,安知芝回到家正在做饭,突然听到门铃声,等她开门后,见门口站着两位表情严肃的男子,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中年人看见安知芝后,淡淡道:“安女士你好,你的丈夫孟沧澜先生在家吗?我们是国安局的!” ------题外话------ 晚点还有第二更哦,亲们!另外温馨提示一下,夏天天热,大家注意避暑啊!哇咔咔!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2 国安局的请求(第二更) 客厅里,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一边沙发上,对面则坐的是国安局的两位男子。 孟沧澜坐在安知芝身边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身体,他倒不是对安知芝感觉别扭,而是对面那两个男人,从他自楼上一下来,就一直眼都不眨地盯着他看,盯得他毛骨悚然。 孟沧澜冲安知芝低声哀求道:“老婆,我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我想上楼去跟小鱼儿和忆秋他们玩!” 安知芝扭头哄道:“乖乖坐着让这两位国安局的贵人好好看看你!”她此时心里也有些紧张,其实老早之前孟沧澜就跟她说过,像他这样在国外当过雇佣兵的人,回到家乡后都会受到国安局的询问或者监视。 华国对涉外这个话题一向非常敏感。 中年男子看到安知芝和孟沧澜说话的态度,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这种说话态度根本不像是在对丈夫说话吧,而是像在哄孩子。 不过他心里疑惑,脸上却丝毫也不表露出来,作为国家安全部门的人,不可能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安女士客气了,我姓陈,是国安局二处处长,至于我身边这位则姓王,你可以称呼我们陈处长和王探员!” 陈处长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并不是有意显摆什么,而是想表明一种严肃的态度,同时也给答话人一种直接的心理压力,从而占据主动。 对方的心思安知芝也能猜到一些,不过她显然感受不到太大压力,因为从她嫁进孟家那一天起,所接触到无不是高官巨富,甚至就连中央主席都当面赞扬过她,她已经练出了胆魄,所以国家安全局虽然听起来很威风,但是安知芝虽紧张却不害怕,在她看来,别看现在这两人严肃认真凛然不可侵犯,但是他们未必真敢对安知芝和孟沧澜怎么样。 孟家虽然倒了,但是就凭孟骐这个金字招牌,也远不是什么处长局长这些小喽啰敢动的。 所以她只是依言雍容地笑着重新喊了声:“陈处长!王探员!” 陈处长点了点头把目标对准了此次来的目的人物孟沧澜,其实他现在还在感觉奇怪,据他了解的信息,这位孟沧澜先生虽然现在是贫头百姓一个,但是原来可是担任过解放军a军军长的人物,据说还是一员虎将,可是今天看起来就像个颤颤巍巍躲在妻子背后的病猫一样,哪里有点威风样子? 陈处长心里顿时对孟沧澜产生了浓浓的轻视之心,心想大概此人能当军长要是全靠了孟老爷子的关系吧。 再想到专案组派他来的另一个主要目的,陈处长顿时暗自摇头,孟沧澜如此窝囊的样子怎么可能完成那个任务? “孟先生,据我们了解到的消息,你这五年来一直在境外从事雇佣兵这一职业,并且以阿门这个代号在整个雇佣兵界创出了偌大的名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这次突然回国有什么目的?并且提前警告你,如果我们一旦发现你有什么不利于国家的企图,我们会第一时间抓捕你!”陈处长说到最后已经声色俱厉,他有些恼怒,因为刚才说到孟沧澜雇佣兵经历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即使孟沧澜以前在军队取得高位是托了家里的关系,但是参加雇佣兵呢?难道也能考托关系闯出这么大的民声? 雇佣兵这个职业的危险性陈处长心知肚明,那不是厉害的军人绝对不会干了五年还好端端的活着。 他认为孟沧澜现在是在装疯卖傻,目的就是想让国安局的人麻痹。 自认为想清楚孟沧澜的企图后,陈处长心里暗怒:这个姓孟的小子太阴险了!不过这样一来,那个任务或许他还真能完成也说不定。 孟沧澜茫然地看着陈处长,对其声色俱厉的态度无动于衷,反而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叔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企图?你为什么要抓我?” “孟沧澜,注意你的态度,我是在代表国家跟你谈话,你别跟我装傻充愣!”陈处长听到孟沧澜的话,自然更加怒不可遏。 安知芝则对陈处长的话大怒,黛眉一挑冷笑道:“陈处长我想你必须注意对我丈夫说话的态度,第一,我丈夫是华国公民,他想回国就可以回国,至于你们怀疑他做出什么不利于国家的事情,那也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既成事实,不能因此就把我丈夫当成罪犯而恐吓他,第二,我丈夫是元勋后代,即使犯了什么错误,你们恐怕也无权处理!另外,他现在患了病,你们更不能如此对待一位病人,这不人道!” 陈处长被安知芝凌厉的话语说得竟然一时无话可说,安知芝的话虽然让他心里极不舒服,因为以往国安局的人走到哪里不是威风八面的,即使是市长省长那些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可是今天却在一个小女人吃了瘪,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女人说的话并没有错,的确,孟家的身份不简单,仅凭国安局真的没有胆量触犯。 陈处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醒过身来之后,连忙道了歉,随后又问:“安女士你刚才说孟先生患了病?请问是什么病?”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他现在智商只相当于三四岁的孩子,我去医院帮他做了检查,医生说他脑子里有颗子弹压迫到了神经,所以患了人格分裂病症!”安知芝叹了口气回答道,她也正为丈夫的病症头疼呢。 “人格分裂症?”陈处长旁边从进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探员突然出声问道,声音明显有些将信将疑。 于是安知芝边疆回来后孟沧澜的两种性格表现大致上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到现在还是弄不清楚,他怎么才能恢复到另外一种人格!” 王探员突然笑了:“这种情况我以前遇到过,那是一个大学教授,他也有两种人格,其中一个人格出来会采用高端手法杀人,而另一个人格则是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的大学教授!那个教授我记得他看到鲜血会突然转换性格,如果孟先生真的是这种病情的话,我建议你可以试着给他一些刺激性的东西试试!比如鲜血,比如刺激他发怒等等!” 虽然王探员的话不多,但是却让安知芝受益不少,对孟沧澜的病他总算有了点头绪。 不过她也不是蠢人,很快从狂喜中清醒过来,警惕地看着这两位国安局的男人:“你们为很么要帮我?我猜猜,你们此次来肯定不单单只是询问我丈夫一些东西吧?” 孟沧澜听不太懂几人深奥的谈话,无聊地坐在一边玩手指甲。 陈处长笑道:“安女士果然跟传闻中一样聪明!不错,我们此次前来,一是询问考察一下孟先生,二来是想请孟先生帮助我们侦破一件大案子!” “破案?”安知芝闻言沉吟不语,心里则大骂:果然没好事,不过你们既然还有求于人,刚才还那么嚣张,脑残啊! 王探员点了点头:“不错,正是破案!前不久中央纪委接到举报信,信里举报现任中央组织部部长绛天华跟英美国家财团来往甚密,而且有窃取国家军事情报的行为,而且贪污受贿包养情妇情节严重!国家为此专门以国安局以及公安部成立了专案小组,由中纪委卢书记亲任组长,实不相瞒,我并不是国安局的探员,而是公安部的人,抱歉,刚才对你做了隐瞒!” 安知芝不置可否,心里则冷笑,什么绛天华这罪那罪的,八成是某些地方触动了高层的利益或者政治理念上有分歧,所以上面有人要动绛家了。 当然,到底绛家有没有上述那些罪状,安知芝还不好下结论,不过八成绛家本身也不干净。 绛家当初把孟家害得那么惨,说实话安知芝对绛家现在要面临的遭遇没有一点同情。 只是绛忆秋那小姑娘到时候不要受到牵连才好。 王探员见安知芝不说话,便接着说道:“绛天华为人谨慎,我们几次派探员卧底进入绛家,都被发现了,所以专案组里经过研究后决定从绛天华的女儿绛紫雨入手,因为这个女人一直是绛天华的左膀右臂!” “所以你们想让我丈夫去做这个卧底?”安知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恼怒,孟沧澜去了万一被发现,那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陈处长笑盈盈地说道:“据我们所掌握的的消息,绛紫雨这些年一直对你丈夫余情未了,她甚至多次派人在各地寻找跟你丈夫长得相像的人绑架回去做禁脔!我们想让你丈夫冒充一个跟孟沧澜长得相像的人,然后潜入她身边!本来我们还有点担心,你丈夫性格已经形成,难以瞒过绛紫雨,不过现在刚好,既然孟先生人格分裂,我们何不就让他以现在的性格进入对方的视线呢?” 安知芝不得不承认,这时一个疯狂的计划。 让孟沧澜真人冒充自己? 陈处长接着又吐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有首长授意,如果孟先生能帮我们侦破此案,那么他就是为国家立了大功,至于他曾经做过雇佣兵的事情国家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只要孟先生斩断跟境外佣兵组织的联系,我们甚至可以答应他重新回到部队担任师长一职,以孟先生的能力相信要不了几年就能做回他的少将军长!而且现在我还可以再加一个砝码,孟先生头部的手术我可以说服张老神医帮忙来做!希望安女士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题外话------ 告诉大家一声哈,本书月底就会完结的哈!等收拾了绛家,再交代一些事情填填坑,本书也就完结了!再写下去无非就是夫妻两合力打怪兽了,重复来重复去没意思,嗯嗯,就这样!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3 绛家落马(上) 老实说那个所谓的专案组给安知芝夫妇看出来的条件的确非常丰厚,如果孟沧澜答应,等此案侦破后,那他参加雇佣兵的事情不但轻易了结了,而且还会给他恢复军职,更重要的是治病的问题也可以得到解决。 安知芝心动了,他看了看丈夫,最后对陈处长和王探员说道:“请给我们两天时间考虑考虑!” “可以!那我们先走了,希望孟先生和安女士有了决定后尽快通知我们!”他说完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一句:“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相信两位是明白人,一定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理解!如何不理解?安知芝对陈处长话语里的隐含意思非常清楚,合作了双方都有好处,如果不合作,那说不得以后国安局的人就会盯死了老公孟沧澜,这是一种含蓄的威胁。 等陈处长和王探员从安知芝家里出来后,两人坐进一辆黑色奥迪车里,车上的牌照并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 王探员忍不住问陈处长:“老陈,其他两个条件还好说,只是让孟沧澜恢复军职并且担任师长一职的条件是不是开得太大了?这可是关系到军方的问题,我们两个恐怕没有权利擅自决定吧?你知道,你这样做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陈处长却没有丝毫担心,笑着安慰道:“老王,你放心,我刚才之所以敢开那个条件,就是因为得到了军委首长的首肯!现在国际趋势越发紧张了,我华国的东边和南边都屡次遭到邻国挑衅,据军事专家推测,很可能不久就会爆发局部战争,而军委对孟家这个小子评价很高,说他是个军事天才,看来是想重新启用,再加上听说一号首长本来就对孟家这小子另眼相看,所以几位军委领导已经基本达成统一意见了,要不然军委首长也不会昨天给我打电话嘱咐此事了!” “原来如此!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国际趋势的确不容乐观,据我看,近一两年内我们和邻国必然会爆发局部战争,因为虽然咱们华国的大政方针是经济建设,但是领土问题我们不可能退缩,所以此战不可避免!这是一场对外战争,关乎国运,如果孟家小子真的有那种军事天赋,那么帮他恢复军职我也举双手赞成!”王探员脸色严肃地说道。 “不错!其实照我看不管孟沧澜答不答应帮我们侦破绛家的案子,他都会被恢复军职的!上面那些领导虽然有时候喜欢争权夺利,但是面对大事的时候还是懂得如何取舍的!”陈处长唏嘘道:“这就是我们国人的特性,没有外敌的时候喜欢内斗,但是一旦外敌出现,那便会一致对外!每次想到这种事情,我都不知道是应该自惭还是欣慰!” 外面那两个人的想法和谈话安知芝自然不清楚,她现在在纠结此事到底答不答应。 老实说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如果去,此事对孟沧澜绝对好处多多,孟家甚至也可以借此机会慢慢复起,但是同样的,他去了也会有危险。 最后安知芝还是决定先想办法把孟沧澜的另一个人格刺激出来,然后让他做决定。 安知芝想起王探员的话,决定先用鲜血刺激试试,不行的话再刺激他发怒,她为此特地出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然后拿着刀子当着孟沧澜的面刺了大公鸡一刀。 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孟子鱼和绛忆秋都吓得捂住眼睛,唯独孟沧澜眼神一呆,突然眼里寒光一闪,好奇地问安知芝:“知芝,你杀鸡干嘛?” 安知芝眨了眨:“你认出我了?那你想吃冰(和谐)糖葫芦么?”她此时很紧张,生怕行动失败。 “什么冰(和谐)糖葫芦?那种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想吃?”孟沧澜没好气地说道,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地走过去捏了捏安知芝的脸蛋:“看来另一种人格你也见到了,怎么?没吓到你吧?” 安知芝见这种办法果然有效,顿时喜极而泣。 绛忆秋闷闷不乐地嘀咕道:“大个子又消失了,这个冷酷的叔叔又出来了!” 晚上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安知芝将国安局的要求跟孟沧澜详细说了,孟沧澜思忖片刻后便决定帮助侦破此案。 因为这的确是一个让孟沧澜重回部队的良好契机,错过了很可能就再没有机会。 “你真的决定了?”安知芝虽然早猜到丈夫会做这种选择,但还是有些担心。 孟沧澜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妻子搂得再紧一些,柔声安慰道:“你也明白,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虽然以我们现在的存款绝对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甚至还能给儿子也留下一笔不小的财产,但是我喜欢部队,我渴望回去!况且脑袋上的手术,也得找那个张神医来做,只能赌一把了!” “我明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等明天你的另一个意识恢复之后,我得嘱咐着让他记住令你人格觉醒的方法,关键时刻还是这个人格靠得住,那一个傻不愣登的,逃命估计都不会!还有啊,既然忆秋是绛紫雨的女儿,那么看来近期得看住她千万不能让她回家,不然你会第一时间暴露的!” “对的!老婆还是你想得周到!”孟沧澜赞了安知芝一句,沉吟道:“如果她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去找人治病了!其实真希望那个小丫头不是绛紫雨的女儿!” 安知芝闻言默然,那个小姑娘的确让她发自肺腑地想去疼惜,可是现在夫妻两个却在商量着怎么对付她的家人。 两天之后,安知芝和孟沧澜和专案组的人在市里的某酒店里秘密会晤,他们制定了具体的行动方针,即是把孟沧澜空投到南方丽江市,这样做是因为先前孟沧澜曾经在那里出现过,而绛忆秋就在那里失踪的,绛家必定会再次寻找,孟沧澜以前既然和绛忆秋在一起,绛家人肯定会想办法找到他,到时候只要能见到绛紫雨,就能顺利潜入了。 公安部的人为此答应帮孟沧澜尽快在丽江市弄一个假的身份。 至于绛忆秋,专案组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后也格外重视,为了不让这小姑娘坏了大事,所以已经由安全局派了两个探员对其秘密保护,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以防止小姑娘跑掉。 一切计议妥当之后,专案组打电话叫来一位技艺高超的化妆师,帮孟沧澜弄了一个假鼻套带在鼻子上,因为如果真的跟孟沧澜本人长得一模一样,恐怕绛紫雨也会起疑心,细微的差别总是要有的。 安知芝当时拿着那个假鼻套啧啧称奇,那鼻套做得太精细太栩栩如生了,颜色跟真的皮肉没有什么两样,而且相当柔软,不知道使用什么材质做的。 孟沧澜带上鼻套以后,整个鼻子比原来高了一些,但是却并不显得难看和突兀。 自此,一切准备就绪,计划正式开始。 孟沧澜跟着专案组的人离开了酒店,安知芝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默默地祈祷:老公,小心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几天后,丽江市某高档酒店总统套房里 绛紫雨一身紫色长裙,神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女儿绛忆秋已经离家出走十多天了,可是撒出去那么多人居然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养女她可是寄予厚望,将来要帮她实施一系列计划的啊! 哼,一帮废物! 她这些年来忍着不对安知芝动手,就是想等着养女长大,到时候让她们上演自相残杀的妙剧,因为只有那样才是对安知芝最好的惩罚。 可是现在养女居然丢了!这让她如何不怒? 黎叔这时突然进来对坐在沙发上黛眉紧蹙的绛紫雨恭敬道:“紫雨小姐,我们的人找到了前几天跟小小姐在一起的那个男青年,您要不要见见他?问问小小姐的下落!” 绛紫雨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问问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我亲自过问?”这些家伙难道一点也不能替自己分忧吗? 黎叔尴尬道:“因为那个青年我怀疑是个弱智,问的时候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而且一个劲地嚷嚷着要去找忆秋小姐,要吃冰(和谐)糖葫芦!” “弱智?”绛紫雨此时正觉得心烦,听到对方是个弱智,倒是来了点兴趣,便让黎叔把人带进来。 结果等看到孟沧澜的相貌后,她顿时呆住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赤着脚几步奔了过去,嘴里惊呼道:“沧澜哥,怎么是你?” 孟沧澜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这位姐姐你是跟我说话吗?我不叫沧澜哥,我叫阿蛮,对了,黎大叔,你不是说忆秋在这里吗?她人呢?我要找她玩!” 孟沧澜嘴里说着,心里则喜滋滋地想着:我都按照他们教的说了,而且没说错,这下回去有糖葫芦吃了! 绛紫雨用怀疑地眼神审视地盯着孟沧澜转了一圈:“你真不是沧澜哥?可是怎么会长得这么相像?嗯,除了鼻子比他高挺一些,眼神沧澜哥的眼神很深邃很迷人,你这家伙很懵懂很白痴,似乎真的不是他!” 绛紫雨一向看人都看眼神,她相信一个人无论再怎么伪装,眼神总是骗不了人的。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4 绛家落马(下二更) 绛紫雨对孟沧澜的身份现在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她让人先帮孟沧澜在隔壁重新开了一间房,然后吩咐黎叔尽快去找出这个名叫阿蛮长相酷似孟沧澜的青年男子的资料。 其实绛紫雨扪心自问,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这个名叫阿蛮的男人是孟沧澜呢还是不是孟沧澜,如果是孟沧澜,再次见到念念不忘的沧澜哥,她会感到高兴,但是高兴完后,她会沉思,沧澜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这一系列复杂的问题都会迎面而来,两人百分八十对立,因为从五年前开始,她和孟沧澜已经是敌非友。 正是因为基于这样的顾虑,绛紫雨又由衷希望阿蛮不是孟沧澜,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把这个叫阿蛮的青年留在身边,看到他就像看到沧澜哥一样。 这些年她虽然也派人陆续找到了三四个长得像孟沧澜的人,但是那些人里最像的也只有两三分像,哪里比得上这个阿蛮? 甚至绛紫雨曾经改动过让人照着孟沧澜的面相整容的念头,不过整出来的毕竟是假的,她当不了真,哪有这种纯天然生长的更能让人迷惑? 黎叔领命而去,他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早上便将一份有关于“阿蛮”的资料摆在了绛紫雨的桌上。 “沐阿蛮,滇省丽江市人,白族,现年25岁,从小患有先天性智力发育障碍症,智力仅相当于四岁的孩子,因此在十岁时候被父母遗弃,后在丽江市孤儿院长大。” 绛紫雨看完资料后,声音平静地向侍候在一旁的黎叔问道:“资料确实么?那家孤儿院去查了么?” 她声音娇柔软糯,黎叔却一点也不敢大意,现在谁都知道紫雨小姐在绛家地位非常之高,甚至很多时候都充当着家主绛天华的智囊和军师,为父亲出谋划策。 绛家能有现在的声势,可以说绛紫雨此女功不可没。 黎叔赶紧躬身答道:“资料应该属实,那家孤儿院我们也去查过,的确有沐阿蛮这个人在那里生活过!” 绛紫雨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黎叔下去,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从这些资料来看,这个长得酷似沧澜哥的阿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上天看她相思成疾,所以特地安排这么一个跟沧澜哥相像的人来安慰她的? 从此我有阿蛮在身边,就相当于沧澜哥陪着我,那样的生活应该很快乐! 想着想着,绛紫雨不由喜上眉梢,眼波流转,一下子变得妩媚又多情。 越想绛紫雨越迫不及待,起身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当她来到隔壁房间的时候,孟沧澜正坐在地板上嘟着嘴生气。 绛紫雨全心全意把眼前之人当成心目中的沧澜哥来对待,可以说是柔情无限,所以赶紧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眼波温柔地问道:“沧澜哥,你怎么了?” 孟沧澜抬起头耷拉着脸说道:“是你啊,我说我不叫沧澜哥,我叫阿蛮!”他心里有点紧张,难道自己的假话已经被识破了?那些警察告诉过自己,如果谎言被识破,完不成任务,那阿姨老婆就会生气,而且糖葫芦也不给自己吃了。 绛紫雨温柔而又霸道地说道:“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你以后就是我的沧澜哥!以后你都陪着紫雨好不好?” “那我要吃糖葫芦!”对于绛紫雨的提议,孟沧澜小心思里没有一点异议,因为他的任务就是跟着她。 “沧澜哥要吃什么紫雨都给你找来,只要别离开我就行,紫雨最喜欢你啦!”绛紫雨本来已经二十七八岁,是个成熟女人了,但是此时表现出的那种娇憨和痴狂,让不懂情事懵懵懂懂的孟沧澜也不禁一呆。 很快几天过去,在这几天里,孟沧澜过得倒是非常舒心,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一直陪着绛紫雨就行,陪她吃饭陪她玩,又或者是她陪着他胡闹。 孟沧澜的要求,绛紫雨没有不应允的。 在这几天里,绛忆秋还是没有找到,绛紫雨烦躁了一段时间后,倒是把寻找绛忆秋看得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甚至在想,如果这样一直有“沧澜哥”陪着,找不找安知芝报仇也无关紧要了。 自己和安知芝各有一个沧澜哥,各有所得也未尝不是完美的结局。 虽然自己身边这个沧澜哥浑浑噩噩懵懵懂懂像个孩子,不过却也很可爱,她很知足。 绛紫雨叫人又找了几天绛忆秋依旧无果之后,带着孟沧澜飞回了帝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绛天华刚到组织部上班,就被两个自称是中央纪委的人给带走了,同时有公安部的人来到绛家,明言要请绛天华之女绛紫雨去部里协助调查。 而公安部来的那些人里,就有当初去过天都市的那位王探员,其实准确地说不应该在称他为王探员,因为此人的真正身份是公安部某处的副处长。 王副处长在绛家见到孟沧澜之后,向他啪的一声敬了个礼,然后热情地握住孟沧澜的双手感谢道:“这次幸亏有孟先生帮忙,不然要找到那些犯罪证据还真不容易!” 要知道那些犯罪证据可都是孟沧澜在混进绛家以后,从绛紫雨和绛天华的书房里偷出来的。 孟沧澜此时已经用强逼自己发怒的方式转换成了那个正常性的人格,此时自然不会再懵懵懂懂,面对王副处长的感谢他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一个月里,晚上为了寻找犯罪证据,他都会强制性地从白天那个懵懂人格转变成正常性人格,所以对于绛紫雨对他真心实意地照顾和爱护,他并不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老实说,其实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接这个任务,这个女孩纵然千般不好心如蛇蝎,但是她对于孟沧澜的感情从始自终都是很真的很深的很彻底的。 这些在这一个月里,孟沧澜有深刻的体会。 如果可以选择,孟沧澜真的不希望用损害绛紫雨的方式而获得重回部队甚至治疗头疾的机会。 这样说并不是说孟沧澜真爱上了绛紫雨,而是他对她有愧。 绛紫雨面对这几位公安部的警察依旧骄傲地昂着她的头颅,也不看他们,只是对孟沧澜惨笑道:“原来你真的是沧澜哥!其实这一个月里我已经对你有所察觉了,也发现你又一次晚上在书房外鬼鬼祟祟的,但是我不想失去你,所以自己骗自己,暗怪自己多疑了!爸爸甚至也提醒过我,让我不要太相信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沉迷进去!沧澜哥,你真的装得很像,现在我们绛家完了,你也可以算是为了你们孟家报了仇,我不怨你,毕竟这一个月有你陪着,实在是我这一辈子过得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当真对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吗?” 孟沧澜沉默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我对你有感激有愧疚,有很多复杂的感情,但是唯独没有爱情,我的爱情完完整整都是属于我妻子安知芝的,抱歉!” 绛紫雨神情一僵,随即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喃喃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了,沧澜哥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三心二意呢?你选择了一个女人,一定会对她好一辈子,我就算真的从安知芝手里把你夺过来,恐怕也占据不了你心里的一丁点角落,其实我早该明白的,我早该明白的!” 绛紫雨一边喃喃自语着,被警察带走了。 王副处长对孟沧澜笑道:“孟先生,跟我走吧,我去带你见你的妻子和儿子,另外,关于你头部手术的事情,首长已经嘱咐张老神医替你诊治了!等诊治完毕,你确实恢复以后,军委就会有相应的命令下来召你重回部队!” 这连续的几条好消息总算冲走了孟沧澜心里的抑郁,他惊喜地问道:“我老婆和儿子也来帝都了?她们什么时候来的?现在人在哪里?” “孟先生别急,我这就带你去!” 孟沧澜和王副处长上了车,然后离开了。 孟沧澜见到妻儿后如何诉说想念之情不用多言,再第三天,就有人带他们去见张老神医,张老神医医术高明,一番诊断后,决定采用手术开刀和针灸相结合的医疗方式帮孟沧澜取出脑袋里的子弹并且促进主次人格的融合。 手术做得很成功,子弹杯成功取了出来,但是人格的融合并不是那么快就能做到的。 张老神医替孟沧澜连续做了几天针灸,在这几天里同时要求安知芝不断跟孟沧澜说一些以前的事情刺激他的记忆。 如此大概半个月后,孟沧澜终于彻底康复,两个人格完美融合,他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孟沧澜。 与此同时,关于绛家的处理结果也已经下来,绛天华被免去一切职务开除党籍,对于官员这已经是最重的处罚了。 绛家的其他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理,甚至与绛家有关的官员也被牵连了一批。 绛家算是彻底被打回了原形。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5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孟沧澜病情恢复之后,安知芝便跟他带着儿子一起返回了天都市,当然在离开前免不了在帝都游览了一番。 回到天都市不久,军委对孟沧澜的任命书也下来了,任命书直接发到了a军驻地,然后是由a军的参谋长,孟沧澜的老战友亲自送过来的。 任命书上写着,恢复孟沧澜军职,并且委任他担任a军装甲师师长一职,军衔也恢复为少将。 严格来说他的军衔给高了,当然这也算上面的一种示好吧! 任命书里写明的上任日期为下个月初,所以孟沧澜还有将近一个月假期,正好妻子安知芝的生日就在本月末,刚好能赶上给妻子过生日,等过完生日他就又得回到部队了。 参谋长把军委的命令传达给孟沧澜以后,握着他的手激动地几乎要语无伦次了:“军长,你终于又要回来了啊!弟兄们可都等着你领导哩!” 这老家伙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此时却语音发颤眼眶发红,弄得孟沧澜心里也酸酸的,他勉强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微笑道:“老家伙,我现在只是师长,是你的部下了,还怎么领导你?” “老孟你知道的,在大家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把我们a军打造成最强军的军长,唯一的!”参谋长笑着说道,他再有一年就退休了,临退休前能看到孟沧澜回归a军,心里老怀大慰。 “好吧,我就当你是在拍马屁吧!哈哈!”孟沧澜说完跟参谋长都大笑起来。 送走参谋长之后,安知芝笑嘻嘻地看着丈夫:“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也恭喜你,终于又能做你的将军夫人了!”孟沧澜也格外高兴,接着坏笑道:“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安知芝有些意动,这事的确应该庆祝一下,便提议道:“要不要把司徒小白他们请来在家里开个party?” “那个等会儿再说,现在我们两先庆祝完了再说!”孟沧澜说着走过去搂住妻子亲了一下,然后在她的惊叫声中打横抱起她便往卧室冲去。 “你作死啊,儿子还在呢!”安知芝抗议道。 “反锁上门,谁叫也不开!让那个碍事的小子靠边站!”孟沧澜冷哼。 安知芝无语:“有你这么做父亲的么?”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安知芝家否极泰来了,第二天医院给她升为副院长的决议也正式通过了。 安知芝才三十出头,就从一个小小的护士奋斗到了副院长的位子,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次奇迹。 既然做了副院长,工作比以前更繁重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而她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写一篇就职演讲稿,这个明天的大会上要用。 为了全心全意把这份稿子写好,安知芝便钻进了书房。 期间,孟沧澜曾经进来过两次,都是大约每隔一个小时进来给老婆送点茶水,捏捏肩膀神马的。 两个半小时之后,稿子写完,终于可以透透气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厅里传来孟沧澜和儿子孟子鱼热闹的声音。 听到儿子的声音,安知芝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绛忆秋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上次也随着安知芝回了帝都。 记得从帝都回来的时候,忆秋也来到了机场送行,她已经从绛家人那里知道是孟沧澜在绛家所做的事情,所以看到孟沧澜之后,哭着喊道:“大个子,我恨死你了!” 收回思绪,安知芝又有些哑然失笑,同时又安安惊奇,按说那个小姑娘也就在家里住了一个月,可是自己怎么对她这么牵挂? 真的有点想她啊! 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些,安知芝往楼下客厅走去,等转过楼梯转角,发觉丈夫和儿子爷俩都赤着脚坐在地上,面前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拳皇里的格斗画面, 正是雅典娜和八神庵的战斗。 安知芝站在旁边的时候,两人刚刚开局,基本都是满血,不过没几秒钟,雅典娜就被八神庵一个大招k一了。 紧接着就听到儿子孟子鱼气恼的声音:“爸爸真坏啊,都不知道让让小鱼儿,我又死了!” 孟沧澜得意地哈哈大笑:“要赢就要靠自己,别人让的有什么意思?我孟沧澜的儿子可不要这么没出息!” 孟子鱼撅着嘴,小嘴上都快能挂个油瓶子了:“可是小鱼儿打不过爸爸嘛!” “打不过就再练!老爸教你啊,刚才那个雅典娜那个凤凰弹,你没有按好啊,要先跳起来然后再来个下键和轻脚懂么?”孟沧澜对着儿子手里的游戏柄指指点点,一番教导。 “哦,我记住了!爸爸,再来一局!”孟子鱼用小手揉了揉鼻子,气势十足道。 “行啊!好小子,这股气势越来越有你老妈大姐头的风范了!”孟沧澜啧啧感叹了一下。 安知芝见爷俩没有发现自己,也就悄悄站在后面,听到孟沧澜的话,不由心里腹诽,姑奶奶这么温柔娴淑,实在是一等一的好妻子,哪里像大姐头了?这是裸的污蔑啊! “爸爸,快点,开局了!”孟子鱼已经准备战斗了。 “那就开始!这次是第九十九局了,再输两盘臭小子你可就是一百负了,成了典型的百战百殆!”孟沧澜玩起游戏来也跟小孩子一样,非常专注。 很快两人战斗开始,结果毫无悬念,雅典娜在八神庵还有五分之四血时就已经光荣倒下了。 “又输了!”孟子鱼相当受挫,把游戏柄往地板上一扔:“要是忆秋还在就好了,她玩游戏可厉害了,一定能帮我教训爸爸!” 听儿子提到绛忆秋,孟沧澜一时默然,也不知道小姑娘现在在干什么,自己在她心里肯定坏到底了,不过他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男人,很快收拾好心情,瞪了一眼儿子笑骂道:“你小子好没出息,居然连个小丫头都比不过吗?还让人家帮忙!” 孟子鱼哭着小脸,重重地摇了摇头头:“这一盘我一定会杀死爸爸的!” “好!有志气!不过别怪老爸没提醒你啊,理想就像你妈妈,高大丰满漂亮让人向往迷醉,但是现实就像忆秋小丫头,矮小瘦弱,理想和现实,就是你妈跟忆秋的区别!你赢不了我!”孟沧澜大言不惭道。 身后的安知芝险些笑喷出来,丈夫这个比喻可真是有才啊!不过自己真的有这么厉害么?高大丰满漂亮让人向往迷醉? 安知芝心里有点小小的喜悦。 孟沧澜和绛忆秋父子两开打,孟沧澜还是用的八神庵,孟子鱼还是用的雅典娜,这一局,开局不久,孟子鱼依旧完败。 孟沧澜又大笑起来:“小子,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这就是老子和儿子的区别!” “什么区别?老子和儿子的区别就是老子玩游戏比五岁的儿子玩得厉害?”安知芝这时候突然出声了,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孟沧澜,连翻了几个白眼:“老公,你出息了啊!” 孟沧澜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这不是无聊嘛,教教小鱼儿玩玩游戏,锻炼一下反应能力!” “这游戏机是哪来的?我记得家里没有啊?”安知芝说着也从沙发后面绕过来,坐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间。 “游戏机是刚才出去买的!唉,好久没玩了,97拳皇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啊!想不到一晃儿子都这么大了!”孟沧澜唏嘘道。 孟子鱼一看到安知芝赶紧扑了过来告状:“妈妈,你管管爸爸啊,就知道欺负我!” 孟沧澜瞪了孟子鱼一眼,道:“没出息!就知道告叼状!” 孟子鱼也不怕孟沧澜,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又冲安知芝哀求上了:“妈妈,你帮我杀了爸爸吧!” “喂喂!小子,你不能这样啊,想挑拨你妈妈谋杀亲夫吗?”孟沧澜说完又看了看安知芝,摇了摇头道:“你妈妈,我估计根本就不会玩!和你们两个小家伙一样都是新手,上来也只能被我菜!” 安知芝不服气:“孟沧澜,别小瞧人啊!” “不是我小瞧你!游戏这东西得讲究手速和熟练度,你手速我不知道,不过熟练度肯定为零,因为我都没见你以前玩过哪怕一款游戏,哦不对,我见你玩过俄罗斯方块,不过两种游戏截然不同啊!” “好!那我就来打败你给我的宝贝儿子出气!”安知芝也不换角色,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再来点彩头,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孟沧澜有些纳闷地问道,心想难道妻子居然是个高手? “输的人脱了裤子要被儿子狠揍!”安知芝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赌注。 孟沧澜闻言神色一僵,这赌注倒是不大,只不过做老子的万一输了,脱了裤子被儿子打屁股,这也这也太丢人了吧? “亲爱的,你不会在坑我吧?难道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家伙为了探听消息,连这么肉麻的称呼都用上了。 安知芝闻言高深莫测地露齿一笑:“怎么,怕了?”她说完又扭头冲坐在身边孟子鱼说:“怎么办?妈妈本来要帮你报仇,可是你爸爸怕了,临阵退缩了!” 孟子鱼马上对孟沧澜一轮语言嘲讽,弄得孟沧澜相当无奈,最后他眼珠一转,咬牙道:“老婆,我也不想占你便宜,这样,我们先练习一盘,让你这个新手熟悉一下按键!” “等等,老公,你先教我几个招数啊!这些键是干嘛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孟沧澜闻言神情相当古怪,心想按键都不熟悉就想虐我?这不可能啊!难道是装的? 孟沧澜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向安知芝解释了一下各个按键的作用。 于是很快两人的练习赛开始,安知芝真的是第一次玩拳皇,各个按键虽然现在搞清了用途,但是手和大脑不协调,很快就被k一了。 “哈哈哈!老婆你准备等会儿脱裤子吧!”孟沧澜这盘算是看出来了,妻子真的不会玩,她那种生疏和手脑不协调绝对不是装的。 孟沧澜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道:“等我先去趟卫生间!” 等孟沧澜一离开,安知芝呼了口气,本来她还打算把儿子叫到一旁隐蔽处实施计划,现在机会居然上门了,于是她赶紧让宝贝附耳过来,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 孟子鱼闻言眼睛一亮,拍手欢呼,不过接着又有些犹豫:“妈妈,我们这算不算作弊啊?对爸爸好像不公平!” 安知芝叹了口气,用一副心痛加失望的眼神看着儿子,语气那叫一个悲戚戚:“儿子,妈妈把你养这么大,现在求你一件事你都这么推诿,难道你想打妈妈屁股?” “可是爸爸”孟子鱼为难道,他是老实厚道孩子,不想作弊。 “我算看出来了,小鱼儿,你心里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啊!我真是白疼你了,再说,妈妈可是为了帮你才跟你爸爸打赌的!”安知芝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 孟子鱼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从卫生间里出来,在原来的位子上坐了下去,笑道:“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了!” 随着安知芝话音一落,孟子鱼已经悄悄移到了孟沧澜一边。 比赛开始! 就在孟沧澜刚要放大招攻击的时候,突然孟子鱼从身后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进行全面干扰,孟沧澜大吃一惊,虽然奋起反击,但是手指老是按不到键或者在干扰下按错了键,最终被安知芝的雅典娜用最基本的拳头揍死了。 孟沧澜眼角一抽,严正抗议:“哎哎哎,不能这样啊!耍无赖啊!” 安知芝得意道:“反正我赢了!脱裤子吧,儿子,准备上去打屁股!” “你这无赖手法,弄得我都想吐了!”孟沧澜没好气道。 孟沧澜刚说完,孟子鱼小朋友突然站起来往卫生间里奔去,很快就拿着一个蓝色的脸盆放到了孟沧澜面前。 “做什么?”孟沧澜和安知芝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爸爸不是要吐吗?吐吧!”孟子鱼双眼闪烁着无辜的眼神。 孟沧澜泪流满面,最后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苦笑道:“小鱼儿,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有搞笑的天赋!” 安知芝早就笑得起不来身子,在那咚咚咚狂捶沙发。 孟子鱼这时候发言了:“爸爸,愿赌服输,快脱裤子,我要打屁屁了!” 孟沧澜听到这话,这下真的是泪流满面了:“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能重新换个要求吗?” 安知芝捂着嘴偷笑,这一闹,刚才钻在书房里因为写稿子而产生的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 “老婆,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你这要求也太难为人了!”孟沧澜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安知芝。 安知芝摇了摇头笑道:“这事有点难办啊,我做不了主,你问小鱼儿吧!” “儿子”孟沧澜哀求的眼神转移。 “不行!”孟子鱼神情非常坚决的拒绝了:“上次爸爸打了我屁股,这次我要报仇!” “儿子打老子小心雷劈啊!”孟沧澜恐吓道。 孟子鱼咯咯笑道:“老实说不要相信封建迷信!” 孟沧澜见哀求没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整个身体来了个直立卧倒,啪地一声平平地趴在了地上:“裤子我死也不脱,要打就上来吧!” 孟子鱼欢呼一声,冲了上去,嘴里嚷嚷着要解皮带 到了周末,安知芝和孟沧澜商量了一下,决定一家人外出野炊。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地点天都市郊外 十月份的南方,虽然是秋季,但是夏天尾巴上残留的热气还在,远处层林葱郁,脚下青草遍地,身后是山林,前方还有一条小河,河水很清澈。 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山林出口的河边,两人面前摊开了一张白色的宽大绸布,绸布上摆放着各种吃食。 她看了一眼远处的风景,转回目光,看着在河边草地上玩耍孟子鱼。 孟沧澜坐在安知芝旁边,双腿伸得笔直,看起来大喇喇的,有些懒散,他不时半眯着眼睛,看看头顶的太阳。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来野炊啊!”孟沧澜突然开口用感叹道。 “我也很不爽啊!当初也没见你怎么追人家,结果一顿酒稀里糊涂地喝完就跟你上床了,然后又坏了你的孩子,还是先上车后补的票!” “唉,这就是本老爷的能力啊!”孟沧澜脸上却微微带着一丝笑意,自夸着。 安知芝翻了翻眼皮:“得瑟!”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们孩子都五岁了!估计再眨个眼,这臭小子就会跟我们要媳妇儿,到那时候我们也就老了!想想跟你第一次在医院相遇的情景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样!”孟沧澜语气随意。 “人生不都这样嘛!”安知芝笑着道:“对了,你马上就要重回部队了,我们是不是在你离开之前去一趟二叔的别墅看看他们?说起来自从五年前跟他们闹翻之后,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住着,却一直都没有再联系了!” 孟沧澜闻言冷哼道:“去干什么?想想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就让我心里不舒服!” 安知芝恬淡地笑着,柔声劝说:“当初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二叔这两年也过得不好,我听说他被调到西北某市政协去了,他那么贪权的一个人,能心里舒坦吗?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啊!” 孟沧澜眼神惊讶地看着妻子:“老婆,我记得你一直信奉的不都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吗?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孟家?现在你又回到了部队,孟家也可以慢慢重新振作了,但是整个孟家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你得整合孟氏家族以及原来的孟系势力才能有所作为,一个人的肩膀能有多大?能撑起一片天来?而且我相信二叔经过这件事也吸取教训了,他那个人心底其实不算坏,就是有些鼠目寸光贪图小利,当初那事我看八成还是二婶背后撺掇的!我们不管二婶,就只看二叔的面子,无论如何就是爷爷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孟家自己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 安知芝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孟沧澜大为感动,看着妻子的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温柔:“好吧,还是你考虑周全,那就听你的!” “这才是乖孩子!俗话说得好,不听老婆话吃亏在眼前,听了老婆话闷声发大财!”安知芝得意地说着,她本来两只腿收在一边,用裙摆压着,这时候觉得这般坐着压得腿有一点不舒服,便学着丈夫的样子,大喇喇地伸开腿。 有这俗话吗?孟沧澜心里暗笑,自家老婆又开始杜撰俗语名言了,突然他眼神一凝:“老婆,你走光了!” “啊?”安知芝赶忙收拢双腿,脸上带起一抹晕红。 这时,孟子鱼的声音响了起来:“爸爸妈妈,这河里有鱼啊!快来抓鱼!” 孟沧澜腾地从草地上蹦起来,大叫道:“甚好甚好!看老爸给你们用叉子叉几条,等会儿我们烧了吃!” 孟沧澜说完伸手拉起安知芝,两人正要过去,这时,安知芝的手机响了,她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冲孟沧澜轻声道:“是叶阿姨的!” “叶阿姨?那你接电话啊,我去抓鱼!”孟沧澜说了一声,朝河边奔去。 安知芝按了接听键:“喂!叶阿姨!” “少夫人,我听小洛打电话说少爷又被重新召回部队任师长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电话那头响起了叶芬的声音。 叶芬虽然已经有很久时间没再做孟家的保姆了,但是却跟安知芝一直有着电话联系。 她嘴里说的小洛,安知芝也知道,那是叶芬的儿子,当初军校毕业后托沧澜的关系进了a军,据说现在已经做到营长了! 那小子去年结的婚,曾经还带着新娘子来拜访过安知芝。 安知芝有些感动,笑道:“叶阿姨,难为你还一直为我们家操着心,这事是真的!” 叶芬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阿姨,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随后两人又唠了会儿家常,便挂了电话。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安知芝的生日便到了。 这天早上,安知芝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宝贝儿子甜甜地睡在身边,而丈夫却不知去向,安知芝突然注意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白纸,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孟沧澜留的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乖乖睡觉,今天是你生日我已经帮你向医院请了假了,现在我去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来,给点动力,亲一个!” 安知芝看完信轻轻笑了出来,说实话对于生日什么的她没有太大的感觉,也不太重视,不过见丈夫如此重视,倒是对他的礼物有些期待起来。 事实上两人虽然已经结婚时间不短了,但是在一起庆祝生日的次数却少得几乎没有。 安知芝轻轻起身,帮孟子鱼盖好毛毯,下床的时候,感觉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劲儿,全身的骨头架子好像都要散了,而且现在骨肉里还仿佛能感觉到女人在达到的极致时,那种无以言说的酥酥麻麻。 昨夜跟老公战况相当激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卫生间里,这种特殊的环境刺激了两人还是什么,都有些情不自禁,安知芝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放不开,后来一度时期变被动为主动,昨晚上卫生间里的各种声音,几乎响了一夜。 洗脸台上,马桶盖上,后来犹自还觉得施展不开,于是二人索性把浴巾铺在地板上,总之实在堪称疯狂,恰似天雷勾地火,一烧起来几乎就灭不了了。 不过安知芝感觉最为强烈和刺激的还是自己趴在洗脸台上的时候,因为正好面前有一张仪容镜,这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以前能看到的看不到的,都能从镜子里反射过来,安知芝就感觉好像是在看小电影,只不过男女主角换成了自己和孟沧澜,那种刺激,没几下就让她泄了身。 想着想着,安知芝觉得脸蛋一热,轻啐了自己一口,然后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孟沧澜睡在身旁,还是昨晚折腾得太累了,安知芝这一觉居然一直睡到了早上九点。 女人啊,在自己所爱同时又深爱自己的男人的怀抱里,睡得才是最踏实的,这一点这段时间她是深有体会。 以前基本早上七点左右就会自动醒来,现在不是丈夫叫她起床上班她都醒不来的,有几次还差点迟到。 她抬脚踩在楼梯上,刚要下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楼大厅里满满的,堆着的一片娇艳的红色,这居然是用玫瑰花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图案。 图案很大,估计得有成百上千朵玫瑰。 安知芝“蹬蹬蹬”脚步飞快地下了楼,近距离看着这些花,心里甜滋滋的,这个大概就是老公准备的生日礼物了,只是这家伙也真浪费钱,这么多上好的玫瑰,少说也得上万块钱,真是败家。 安知芝心里虽然这样腹诽着孟沧澜,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要不说女人都是心口不一,这话还真有道理。 安知芝绕着紫色的花儿心形,走来几圈,嘟着嘴,要不是不想压坏这些花,她都想平身躺进去哩。 这时,门铃声响起,安知芝开门后却见是一位陌生男子,对方说是送快递的。 “快递?谁会给我寄快递呢?”安知芝心里纳闷,嘀咕了一声,道:“拿过来吧!” 快递员尴尬道:“东西有点大,您让让,我们帮您抬进去!” 大?安知芝心里疑惑但还是让开了门口,只见两个体型高大的快递员抬着一个一米宽两米高的大木箱弯着腰吃力地进来。 安知芝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快递居然是这么个大家伙。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安知芝满是好奇地问道,她心想难道是一箱子炸弹?不会是老公参加雇佣兵时得罪的那些仇人送的吧? 两个快递公司的送货员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安知芝女生,请您签一下单子!” 安知芝拿起笔签名字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寄件人的信息,居然悲催地发现上面寄件人地方是空白的。 等送货员走后,安知芝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大箱子,这时她才发现原来箱子上还贴着一个邮寄清单,等看清楚上面写的字以后,安知芝更加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只见寄件人姓名那里填的居然是三个字:“你猜”。 邮政编码:“1314521”。 看到这个邮政编码,安知芝先是一愣,心里随即想,邮政编码不都是六位吗?怎么这里来个七位? 再看电话那一栏,赫然填着七个字:“身无彩凤双飞翼”。 她接着看地址,这个写得更搞笑,也是简简单单三个字:“你心里”。 看到这里安知芝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不过她此时已经来了兴趣,又接着看收件人那一边: 收件人:“宝贝老婆心肝甜心安知芝司令大人”。 安知芝只看了这一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这名字也太长了吧,这是自己的俄罗斯名字?(俄罗斯人名字都挺长的,十几个字很普遍,在下一直为之惊叹啊) 接着看邮政编码:“999”,这个安知芝倒是看明白了,999谐音通久久久,也就是永恒的意思,只是三个数字的邮编似乎也没有,而且貌似这个号码还是香港的报警电话啊! 想到这里,安知芝又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是联系电话,依旧七个字:“心有灵犀一点通”,和寄件人电话构成一句情诗。 再看地址一栏,也是三个字:“我心里”。 看到这里,安知芝百分百确定,这木箱子肯定是孟沧澜搞得恶作剧,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由猜测木箱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难道是一箱子漂亮衣服? 安知芝说完用手慢慢揭开箱子口上的封条,然后轻轻拉开了箱门,只一眼她就瞪大了眼睛。 “嗨,亲爱的,早上好!” 只见孟沧澜从箱子里走了出来,微笑着跟安知芝打招呼。 安知芝张嘴结舌,惊讶道:“你你怎么在箱子里?” 孟沧澜走过来轻轻抱着安知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笑道:“我以前都没怎么机会给你过生日,这次一定要送你最好的礼物,那边是九百九十九多玫瑰,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能够天长地久,至于我为什么钻进箱子里,那是因为我现在把我自己送给你,从今天开始,孟沧澜就是安知芝一个人的了,我是你的礼物,你对我拥有完全支配权,礼物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听主人的话,所以它再也不会离开你跑掉!”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这一番浪漫到几乎要飙血的真情告白,激动得几乎飙泪,她强忍着努力从眼眶里要爬出来的泪珠子,脸上笑容绽放,幸福得就像桃花朵朵。 “谢谢你,老公!这个礼物虽然长相一般,还是个工口(日语里好色的意思)男,腹黑且猥琐,不过我很喜欢,我会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安知芝说着将脑袋靠在孟沧澜肩膀上,像一只小羊羔一样用脑袋拱着孟沧澜的肩膀。 此时这一对夫妻沉侵在幸福中,就像狗血言情剧里的痴男怨女。 安知芝和孟沧澜静静地,说也不说话,小心地感受这一刻的美妙。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突然坏笑道:“亲爱滴老婆,以后礼物要洗澡,是不是你也得包了啊?礼物要吃饭,你也得喂啊?礼物要撒尿,你也得帮他扶着那个” “呸!又不正经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安知芝啐了孟沧澜一口,她不敢再让孟沧澜说下去,再让这坏蛋说下去,指不定自己就得给这厮擦屁股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又腻了一会儿之后,随后把木箱抬走,不过安知芝却硬是保留下了木箱上的那张寄件清单,因为她觉得孟沧澜在上面写得太有意境了,绝对值得保留,真不知道这个臭男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至于那些玫瑰,放在客厅中间有些占地方,两人把它们搬到了大厅一角,九百九十九朵鲜花散发的芬芳,让整栋楼都有股悠然香味。 两人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坐姿是采用安知芝背对着孟沧澜,坐在对方腿上的方式。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 孟沧澜嘴巴贴着妻子的小耳朵,哈着气问道:“对了,儿子呢?” “那懒猪还在睡觉呢!”安知芝回头笑了一下:“我去叫他起来吧,该吃早餐了!”说着起身。 孟沧澜也起身朝安知芝追去:“我也去!对了老婆,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昨晚动静太大,吵到小鱼儿了,所以他没睡好?” 安知芝闻言上楼梯的脚步一停,脸腾地红了:“不不可能吧?” 孟沧澜见安知芝脸色都变了,不由好笑道:“你担心什么啊?我骗你的!当时我们是看着他睡着了才去的,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就算醒来也听不到,而且就算他听到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要是问起来,我们就说是两只老鼠在卫生间打架!” “你才老鼠呢!”安知芝一想也是,毕竟孩子还小,不可能懂这个,不过以后坚决不能像昨晚那么无所顾忌地放浪了。 推开门进到卧室的时候,孟子鱼正抱着毯子睡觉,口水都湿了枕头。 安知芝低头各亲了孩子一口,对孟沧澜道:“你叫醒他,我去换衣服!” 她现在还穿着睡衣呢。 孟沧澜点了点头,笑道:“这小家伙睡得挺香的,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他了,睡觉的时候被人叫醒,要换我我肯定会发脾气的!” 安知芝白了丈夫一眼,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短衫和一件牛仔裤,想了想,还是觉得当着孟沧澜的面脱光光换衣服有些害羞,便躲进了卫生间。 孟沧澜看着安知芝的背影笑道:“换衣服还用背着我吗?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看过?” 等安知芝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孟沧澜已经叫醒了儿子,父子俩正坐在床上和孟沧澜说话。 孟子鱼看到安知芝,顿时欢呼一声,抢着要妈妈抱。 安知芝只好将儿子抱起。 这时,只听孟子鱼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冲安知芝问道:“妈妈,我昨晚睡觉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卫生间里有什么声音,我想叫你,可是发现你跟爸爸都不见,后来我困死了,又睡着了。妈妈,你跟爸爸昨晚去哪了?还有刚才爸爸说昨晚卫生间里弄出声音的是两只老鼠在打架,到底是不是啊?” 安知芝抬头见孟沧澜正看着自己偷笑,不由脸一红,吭哧了一会儿,才训斥道:“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为什么?”小家伙左边脸上还有枕巾印的网格印子,非常好笑,而且一边说一边还在揉眼睛,感觉迷迷糊糊的。 安知芝知道如果不给这小人儿想个答案,他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编个什么理由,看了孟沧澜一眼,眼珠一转,笑道:“这个你问你爸爸吧!他知道!” 孟沧澜闻言看好戏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瞪了安知芝一眼,才装模作样地说道:“这个啊,有研究证明,小孩子在五岁的时候,最好不要问太多问题,因为小孩子脑袋还没长好,如果问题太多,知道的太多,那么知道的东西就会把脑袋撑大,最后变成大头儿子那样了!” “啊?”孟子鱼吓了一跳,顿时连连抚摸自己的脑袋,显然担心自己的脑袋突然胀大。 孟沧澜冲安知芝挤了挤眼睛,然后冲儿子道:“不过刚才的问题爸爸倒是可以回答你们,我跟你妈妈半夜睡不着,去外面练摔跤了!” 孟子鱼眼睛一亮:“那爸爸和妈妈谁赢了?” 孟沧澜嘿笑道:“开始是爸爸压着你妈妈,中间一度时期是你妈妈压着爸爸,不过最后还是爸爸压着你妈妈!” “那就是爸爸赢喽!”孟子鱼兴奋地叫道。 安知芝脸上火辣辣的,拧着孟沧澜的腰间软肉,气恼道:“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孟子鱼这时也发话了:“爸爸真坏!” 孟沧澜闻言一呆:“我怎么坏了?”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荒谬的感觉,难道儿子能听出自己话里的隐含意思?囧啊! 安知芝也纳闷道:“爸爸怎么坏了?”她显然也跟丈夫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孟子鱼吸了吸鼻子,不满道:“爸爸故意告诉我答案,是想我的脑袋变大!” 安知芝和孟沧澜都被儿子童趣的话逗笑了。 安知芝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嘻嘻笑道:“你以前问的问题更多,脑袋要能变大早就变得头大如斗了!” 吃完早餐后,一家三口逛了会儿街,又去电影院看了场3d动画电影,下午又一起去了小鱼儿外婆家,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古木。 古木看到安知芝后笑道:“阿芝,我就知道你一准会来这里,所以老早就来伯母家里等着了!” 孟沧澜撇了撇嘴,叫得这么亲热,而且居然还找上丈母娘家来了。 随后在饭桌上,孟沧澜和古木喝了几杯酒之后,总算融洽相处起来,这两个都爱着安知芝的男人,此刻一起谈古论今,时而举杯时而大笑,倒还真有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安知芝看到他们不再斗来斗去,心里也跟着欢喜。 正在气氛热闹的时候,古木突然凑到孟沧澜耳边,悄声说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当初有没有派人追杀过我?” 孟沧澜剑眉一挑,见古木问的小声,显然不想让知芝知道,所以也压低声音不屑道:“我追杀你?你有那个资格么?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也太瞧不起我了!” 古木点了点头:“明白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是她了,唉,算了,她都去了”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6 大结局(上) 孟沧澜给安知芝过完别开生面的生日后,又陪了几天妻儿,随后便返回了部队,重新开始做他的师长,至于何时恢复军长一职,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孟沧澜的能力那不过是一两年之内的事情。 至于安知芝,她已经正式成为仁爱医院的副院长,在天都市的医疗系统内也是小有名气,不过安知芝在上任之后不久,却产生了成立自己医院的心思,其实这提议还是当初丈夫孟沧澜出国参加雇佣兵之前说的。 当时安知芝被医院撤了总护士长一职,孟沧澜不想再看妻子在医院受气,便半认真半玩笑地说,等他到国外挣了钱以后就帮宝贝妻子自己开一家私人医院,让她做院长,从此只有她撤别人的职炒别人的鱿鱼,而没人敢得罪她。 安知芝想成立私人医院的目的,倒不是为了不被人撤职,而是想要有一家医院能完全按照她的医疗理念来经营,比方说护理方面,药价方面,收费方面。 现在的医院,其各项收费无疑有些偏高,很多老百姓都看不起病,安知芝想试着看能不能略尽绵薄之力解决一下,倒不是说她是什么圣人,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做一些事而已,同时也能积攒一些民意和口碑。 而这些民意和口碑对即将崛起的孟家都非常重要,因为纵观历史,一个大家族想长期屹立下去,口碑非常重要。 没有良好的民意基础和口碑,那即使某个家族强盛,也只能盛极一时。 但是成立私人医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所需资金数额便极其庞大,因为有的进口医疗设备都得几百万上千万,更不要说还得起楼建院,审批什么的也挺麻烦。 现在家里的户口上总共存款大约还有三千多万美金,折算成人民币就是两亿多,安知芝决定要建就建三甲医院,所以投入估算了一下大概得五六亿,几乎还差一半,如果找找关系倒是能存银行贷款出来,至于审批这一点安知芝倒是最不用担心的,沧澜的大姑姑现在正好调到卫生部工作,想来上面不会太过为难。 只是老实说那三千多万美金都是老公孟沧澜拼死拼活从枪林弹雨里挣来的,万一要是医院没经营好,钱打了水漂,就算老公不说什么,她自己都会心疼死。 等到周末孟沧澜从部队回来后,安知芝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说,没想到丈夫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钱的事情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说起来帮你开一家私人医院也是我的愿望啊!”孟沧澜说这话的时候正斜躺在沙发上陪着儿子看电视,他的表情很随意,眼睛笑眯眯的。 安知芝看得出来,丈夫自从再次回到老部队之后,心情比以前好了很多,每天通电话的时候都笑嘻嘻的。 而且整个人在穿上那一身笔挺的军绿色军装之后,显得英武威严,这个男人果然是属于军队的。 当然也属于她安知芝,因为他已经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她了,她可是对他有绝对的所有权和使用权的。 安知芝听到丈夫的话,激动地扑过去压在他的身上,胡乱在对方脸上啃了几口,欢呼道:“老公,你真是太好了太伟大了,你就是那夜里的萤火虫照亮着你老婆我前进的方向,看看你深邃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以及那稀疏的胡茬子,多么帅气的男人啊,我真是太幸运了!” 孟沧澜躺着一动不动,眼睛里却有笑意,淡定道:“你这马屁拍得又恶心又肉麻,对了,赶紧从我身上下来,儿子看着呢!” 安知芝闻言扭头一看,果然见儿子孟子鱼坐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着,顿时老脸一红,讪讪地从老公身上呲溜一下爬下沙发,眼神四下乱扫,突然一指电视大叫道:“哇,喜洋洋怎么被灰太狼熬成汤了?” 果然,孟子鱼闻言眼神飞快地移到电视屏幕上。 安知芝趁此机会飞奔向厨房,空气中隐隐传来她的声音:“我去做饭!”她生怕儿子又问出什么让人尴尬得难以招架之问题。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既然丈夫不反对,安知芝最后一点顾虑也被打消了,在她担任仁爱医院的副院长刚满一个月之后,她便正式向院方递交了辞呈。 院方虽然百般挽留,但是奈何安知芝决心已定,最后只得放她离开。 安知芝辞职以后,并没有盲目地开始进行医院的建设,而是先花了一个月时间做市场调查,然后才向市卫生局报批,以及选择医院地址等等一系列前期工作。 一大摊事情忙得她是脚不沾地,不过她却感到生活得很充实。 她忙得甚至连下午接儿子放学的时间也没有,所以经常打电话麻烦好姐妹紫菱帮忙接人。紫菱现在是言氏企业的董事长,名符其实的富婆,只看她那辆玛莎拉蒂gt就值两百多万。 要说以前没看出来紫菱还真有几分经商头脑,她接手言氏企业之后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迅速消除公司的负面影响,随后极力整合公司财力做了几笔投资,现在公司已经步入正轨。 而值得一提的是,紫菱的老公言飞似乎真的痛改前非了,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据说有很大的减刑可能。 这一天安知芝晚上从紫菱家将儿子接回来以后,打开电视让儿子自己看,她则准备上楼洗澡,下午去竞拍了一块建医院用的地皮,她真的累得够呛。 抬脚刚要上路,就见新闻里突然播出一则报道,这则报道是关于绛家的。 新闻里说,原中央组织部长绛天华今日在最高法院接受审判,除先前被中央免除一切职务病开除党籍之外,还因为贪污受贿c渎职等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而绛天华的女儿绛紫雨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些犯罪,但是却作为从犯出谋划策,也被处以三年有期徒刑。 安知芝看到这里有些替绛紫雨惋惜,原本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可惜啊!不过更多的她是为绛忆秋担心,爷爷跟妈妈都坐了牢,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有没有人照顾,会不会被欺负。 随即安知芝又大骂绛忆秋那未知名的爸爸,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男人播下了种却跑得找不到人了,现在老婆跟女儿受罪也不站出来分担,要是这人是她安知芝的老公,早被她一掌拍死了。 她绝对想不到那个混账男人就是她老公孟沧澜。 而孟沧澜此时则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写东西一边打喷嚏,嘴里嘀咕道:“怪了,到底是谁在念叨我?难道是知芝想我了?阿啾!算了,还是先打个电话过去吧,不然东西没法写了!” 三年之后,帝都市东城女子监狱的大门缓缓被拉开,绛紫雨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她剪成了短发,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士运动衣,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包,半点粉黛不饰,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素净了很多。 见到外面的太阳后,绛紫雨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觉得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送她出来的女警往日严肃的面容上今日总算挂上了一丝微笑,她冲绛紫雨叮嘱道:“出去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进来了!” “我知道了!”绛紫雨冲对方鞠躬三年的监狱生活早磨掉了她往日大小姐的骄傲,随即又感谢道:“这三年来多谢您的照顾了!” “行了,别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去吧,我看你的家人应该接你来了!”女警点了点头,走进了监狱的大门,随即钢铁大门嘎吱一声又关上了。 绛紫雨朝不远处看去,只见那里停着一辆本田轿车。 她不由心想,到底会是谁来接自己出狱呢? 这时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子,绛紫雨认出来这两人是她的保镖阿玉和女儿忆秋。 看到她们,绛紫雨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 这时阿玉领着忆秋朝绛紫雨奔了过来,等到了近前之后,绛紫雨惊讶地发现女儿竟然带着墨镜,看起来又酷又可爱。 绛忆秋扑进绛紫雨的怀里,哭道:“妈妈,你终于出来了,想死忆秋了!” 绛紫雨闻言脸一版:“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说想我,那怎么这次两个多月都没来探监?以前你可以每周来一次的,还不是把妈妈忘了?” 绛忆秋委屈道:“我也想来啊,可是可是”她嘴里可是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旁边的阿玉见到自家小姐也激动非常,微笑着站在一边看她们母女说话,这时连忙劝绛紫雨:“小姐也别怪小小姐,她不来实在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绛紫雨脸色一变,心说难道忆秋已经找到了亲生父母了? 阿玉叹了口气:“忆秋小姐前段时间的眼睛出了点问题,她又得到医院治疗,又不想让你看见担心,所以就没来探监了!” “眼睛出问题了?现在好了么?”绛紫雨恍然,怪不得女儿戴着墨镜,她嘴里问着一边伸手把忆秋的墨镜摘了下来。 看了看女儿的眼睛,结果发现她虽然睁着眼睛,但是眼睛却好像没有光一样,也没有聚焦,就像在放空,她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阿玉随之给了她答案:“小小姐一年前就得了眼角膜炎,几个月前病情加重,现在已经看不到东西了!” “怎么会这样?”绛紫雨闻言呆了,女儿居然成瞎子了!虽然绛忆秋不是她亲生的,而且当初也是用极不光彩的手段把刚出生的她从亲生父母那里生生抢了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向情敌向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报仇,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绛紫雨对绛忆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别人妈妈妈妈的叫着一直叫了这么多年,你就是养个小猫小狗也会产生感情啊。 其实有时候就连绛紫雨自己都下意识地把绛忆秋当成了亲生女儿来看待,尤其是这三年的坐牢生涯,已经让她打消了报仇的想法,一旦放下心中报仇的执念,解放了内心,对女儿的亏欠感就更加厉害了,这种亏欠感再无处宣泄的时候,会完完全全地转化为感情,因此可以说,绛紫雨对这个养女的感情此时是十分深厚的。 绛忆秋反而脆生生地安慰绛紫雨:“妈,没事的,眼睛看不见东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些人还天生就是瞎子呢,他们连蓝天白云高楼大厦是什么样子都完全没有印象,我比他们可是幸福多了,起码看见过!” 这个八岁的小丫头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笑,笑得很甜很静很坚强,只是她越坚强就越让人看着难过。 不说绛紫雨掉起了眼泪,就连早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快麻木的阿玉也眼眶红了。 “就算眼角膜坏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是还可以换吗?小秋放心,妈不会让你做一辈子瞎子的!”绛紫雨摸了摸忆秋的脑袋,声音很坚定,心里亦在感叹:当年抱回来的时候才一尺多长的小人儿终于也长成了大姑娘了。 阿玉暗叹,眼角膜虽然因为没有血管和淋巴管,换起来不会引起患者免疫系统的排斥反应,在器官移植中属于成功率最高的,但是那也得有人捐献眼角膜才行啊。 绛忆秋重重点了点头:“我自然相信妈妈说的话,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里?我和玉阿姨还等着给您接风洗尘呢!” 三人走到本田车跟前,绛紫雨看了一眼车,见不是自己原来的那辆凯迪拉克,心里多少有点明悟,大概家里自从自己和父亲被关进去以后,家里还发生了不少是非吧。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三人上了车,便开走了。 等车到地方后,绛紫雨看了一眼眼前的住宅楼,疑惑道:“怎么不直接回家?还有这里是” 绛忆秋抱着紫雨的胳膊,嘻嘻笑道:“这是玉阿姨家,这几年我一直住在这里,都是玉阿姨照顾我的!” 阿玉微笑着接过话茬:“小小姐这么玉雪可爱,照顾你我很高兴的!” 绛紫雨进屋后先洗了个澡,然后三人又出去吃了一顿饭,回家后,阿玉才向绛紫雨说起了这三年家里发生的事情。 由于原来的绛家家主绛天华被捕入狱,绛天华的女儿绛紫雨也受了牵连进去了,所以绛天华这一脉就只剩下一个绛忆秋。 关于绛忆秋的来历,虽然以前由于绛紫雨的强势要求,没人敢乱说,但是绛忆秋绝对是包养的,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根本没把忆秋看成是绛家的人。 绛天华这一脉受挫,其他几个兄弟子侄自然为了家常争夺起来,最后连忆秋都被赶出了绛家,至于绛紫雨那辆凯迪拉克也被堂哥抢走了。 说到这些,阿玉就一肚子气,讲述完毕后,看着自家小姐问道:“小姐,你回来就好了,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绛家到底谁说了算,那些东西可是您的,也得拿回来!” 绛紫雨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感叹道:“算了,那些身外之物他们既然要就拿去好了,这几年在监狱里,我悟明白了一个道理,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过来!就像那个人,我痴恋了这么些年,为了争夺他费了这么多心思,但是到最后还不是没用?争来争去心累,就这么算了吧!” “小姐,你变了!”阿玉听到自家小姐豁达的话,不知道是应该心酸呢还是欣慰。 绛紫雨笑了:“其实我早该改变了!对了,我父亲在监狱里还过得好吗?我打算明天去探望一下他!” 刚才说那些大事情的时候绛忆秋都乖乖在一边听着,绝不瞎参合,此时听到妈妈问爷爷,便连忙抢答:“爷爷好着呢,我也经常去看他的,不过就是有点糊涂了,又一次竟然看着我说你要真是我孙女就好了,后来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又说自己老糊涂了说胡话呢!咯咯,太有趣了!” “是啊,你爷爷说胡话呢!”绛紫雨心里一跳,赶忙附和道,说着把忆秋报过来放在腿上,脸蛋蹭着对方的娇嫩的脸蛋,心里竟然也产生了和父亲一样的感慨:你要真是我女儿那多好啊! 绛忆秋个痒得咯咯发笑,心里却闪过一丝黯然,其实从妈妈和爷爷入狱后那些堂叔伯们对她的态度上,她已经有所察觉了,再加上那次探监时爷爷的话她本就聪明无比心思玲珑,已经猜到自己可能不是妈妈亲生的,要不然家人不会这么对她,而且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爸爸的消息。 十多天后的一天夜里,绛忆秋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蛋,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吸了吸鼻子,闻出是妈妈身上的香水味,便疑惑道:“妈妈,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呀?” 绛紫雨呵呵笑道:“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你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哦,那我睡啦!” 绛紫雨看着女儿再次安睡过去,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心里暗想: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希望我这样做能稍作弥补吧! 等第二天,绛忆秋本来要去上学的,可是却被绛紫雨突然告知,医院说有人捐献眼角膜了,所以催她赶紧去做手术。 绛忆秋闻言高兴坏了,她眼睛看不见以后,虽然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未尝不难过,此时听到有复明的希望,自然高兴。 她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根本没有看见旁边阿玉在流泪。 ------题外话------ 感谢送票的妹纸们哈!话说本书明天结束,大家趁结束前有票就给点哈!花花,钻钻,最后一次求了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117 大结局(下) 绛忆秋的眼角膜移植手术做得非常成功,等她从手术台上下来,麻醉药效果消退,她从病房里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打了一圈绷带裹住了,根据手术前医生的交代,大概这样的情况得维持半年三个月到半年才能完全康复重见光明。 孩子最脆弱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找妈妈。 绛忆秋虽然是个坚强的小姑娘,不过对此也不例外,她醒来后也急着找妈妈,陪在身旁的却是阿玉。 “玉阿姨,我妈呢?”绛忆秋躺在床上,声音有些娇弱。 “想你妈妈了?她刚才出去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叫!”阿玉轻轻笑了一声,眸子里却隐含着丝丝忧愁。 紫雨小姐前两天说等给小小姐昨晚眼角膜移植手术后,就想寻一处清净点的庵堂出家为尼了。 她劝说了几次,可是却没有效果,紫雨小姐一直以来都是强势又执拗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很少改变。 可是紫雨小姐今年才二十七岁,大好的青春年华难道要伴随着青灯黄卷而终此一生了? 阿玉不忍心啊! 等阿玉出去后,过了一会儿扶着一位身穿病号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跟忆秋一样眼睛都被白色的绷带裹了一层,她身段苗条,婀娜多姿,虽然被绷带遮住了眼睛,但是脸蛋白皙鼻嘴精致,也能看出是个难得的年轻美女。 此女子自然就是绛紫雨了。 她已经将自己的眼角膜移植给了忆秋,但是忆秋对此还不知道。 没有眼角膜,往后的日子里绛紫雨便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瞎子。 她现在看不见东西,只能在阿玉的搀扶牵引之下走到忆秋的病床前,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小秋怎么了?这么大人了不会还离不开妈吧?” “哪有?我只是没看到你关心一下你而已啦!”绛忆秋嘴硬地回答。 “是吗?你傲娇了哦小朋友!”绛紫雨摸索着在床边坐下,想拉拉女儿的手,可是摸了半天都没找到,阿玉在旁边实在看得难受,便走过来捉起忆秋的手放进自家小姐的手里,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在她临出门前,只听到绛紫雨问忆秋:“忆秋小朋友,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想妈妈?” 又过了几天之后,绛忆秋再没见到过绛紫雨,问阿玉,阿玉只是推托说小姐有事要办,可能要离开几个月,这借口惹得绛忆秋好一阵埋怨,暗怪妈妈离开也不说一声。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五个月已经过去了,今天到了绛紫雨去除绷带重见光明的日子。 病房里此时聚集了不少人,有医生有护士,还有唯一的家人阿玉陪伴在一边。 绛忆秋撅着嘴向阿玉抱怨道:“我妈还没回来吗?都去了那么久了,一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太过分了!” 阿玉温声道:“也许小姐太忙了吧,不过你也不用太失望,几日前小姐寄了信回来,说等你眼睛复明了,就让我拿给你看!” “真的吗?总算她这个当妈的还有点良心!”绛忆秋又嘟囔了一句,随后对医生道:“好了,现在我没事了,叔叔你可以帮我拆绷带了!” 医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青年,这几个月来已经跟绛忆秋相熟了,闻言笑道:“咱们忆秋小姐吩咐了,叔叔自然遵命照办啊,不过”医生说到这里脸色转为严肃,接着叮嘱道:“等会儿我把绷带拿下来以后,你慢慢张开眼睛,如果感觉光太刺激眼睛不舒服,那就赶紧闭上,听清楚了没有?” 由于怕强光一下子刺激到患者的眼睛,所以病房此时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拉上了,而且所有电灯熄灭。 见绛忆秋点头答应之后,医生才开始小心翼翼地帮她去除绷带,十多分钟后,绷带已经离开了眼睛。 “慢慢张开,慢慢的!”医生在一边近乎碎碎念地一遍遍重复着。 绛忆秋按照医生的吩咐缓缓地张开眼皮,起先先是看到眼前有人影,但是朦朦胧胧的,就像隔着一层纱,白茫茫的,而后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到此时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些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以及站在旁边微微笑着的玉阿姨。 绛忆秋看着跟前正紧张观察的医生嘻嘻笑道:“医生叔叔,原来你是四只眼啊!”她指的当然是医生原来还戴着眼镜。 医生愣了一下,急忙问道:“怎么样?感觉眼睛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好久没看到光了,稍微有点酸!” “那看东西清楚吗?” 绛忆秋重重点头:“很清楚哦,连叔叔的胡子都能看清楚!” “这是正常感觉,等等适应适应就好了,嘘,看来手术很成功,好了,你今天再住一天,明天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得记住,眼睛刚好不能过度使用,电视什么的不能多看!”医生又叮咛了几句,随后带着人离开了。 这时病房里就只剩下绛忆秋和阿玉两人。 绛忆秋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住阿玉,开心道:“玉阿姨,我又看到你了,你现在好像更漂亮了哇!” “就你小丫头嘴甜!”阿玉见忆秋眼睛复明,心里也由衷感到高兴,总算小姐的牺牲没有白费。 “对了,我妈妈给我的信呢?玉阿姨带着没有?”绛忆秋明显有些迫不及待了,一边说一边使劲摇着阿玉的一只胳膊,她再次能看到东西了,心里的喜悦简直要炸开,这种喜悦自然希望和亲人分享,妈妈既然不在身边,那看看她的信也就像感受到她在身边一样。 阿玉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信件来,本来要递过去,想了想还是嘱咐道:“你看完信以后冷静点!”说完把信递了出去。 绛忆秋有些奇怪玉阿姨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不过她还是答应道:“放心吧,你别看我年纪小,我一直很冷静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信拆开,读了起来,渐渐地,绛忆秋的脸色骤然大变。 “忆秋,我走了,其实这句话我本来想说妈妈走了的,但是我实在不知道你看完这封信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叫我!其实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因为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过男人,想嫁的男人不要我,他喜欢的是别人,而你就是他们的孩子”接下来绛紫雨在信里将当初如何从医院把刚出生的她偷出来的事情简单说了说,随后又告知了她亲生父母的姓名以及住址。 “忆秋,这封信是在手术前我早早就写好的,我打算离开以后给你寄回来!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和亲生父母生生分开这么多年,但愿我把眼角膜移植给你能让你原谅我!” 绛忆秋看完信后简直呆住了,一方面是为眼角膜的事情难过,另一方面也是为亲生父母居然是孟沧澜和安知芝而震惊。 自己说要找爸爸,原来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找到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而已! “小小姐,小姐现在已经是个瞎子了,又出家当了尼姑,她以前犯下的那些错误,我希望你能原谅她!还有,这里还有一封信是小姐写给你的亲生父亲孟沧澜先生的,到时候你找到你父亲后,把信交给他!对了,要不要玉阿姨带你去天都市找人?” 绛忆秋苦笑道:“不用了,我三年前就见过他们了,他们家的地址我还记着,自己去应该能找到!” “三年前就见过了?”阿玉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绛忆秋便把那次离家出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小小人儿也充满沧桑地叹了口气:“想不到他们居然是我的亲生父母!” 那次离家出走后碰到孟沧澜的事情她一直没有跟别人说,因为孟沧澜的介入毁了绛家,她不想别人知道她跟那个大个子有什么联系。 阿玉听完后呆呆地,过了半晌才感慨道:“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吗?血浓于水,看来连老天爷也不忍看你们一家人骨肉分离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十多天后,天都市 安知芝打算趁着儿子去上学了,好好睡个回笼觉休息休息。 这段时间她可忙坏了,经过努力,她所筹建的私立医院已经玉去年正式挂牌成立,这所占地五百多亩的医院耗资接近十亿,各项设施建设也非常先进和完善。 安知芝可以说是为了这家医院付出了所有。 不过好在医院虽然并没有赚大钱,但是也没有亏损,基本上维持住了一个收支平衡的局面,这主要是前期投入太大,她相信再过一两年应该能实现盈利。 当然开这家私立医院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赚钱,但是要是真能赚到钱安知芝也不会拒绝。 她这一段时间陆续又给医院购买了一些先进的设备,昨天刚从美国回来,当然跟着她回来的还有一台心脑血管方面的先进医疗仪器,以及被她努力从国外挖过来的一位医疗专家。 她现在是an私立医院的大院长,工作自然非常繁忙,不过虽然累,却很有成就感。 今年年初她还被市里评为全市最杰出的医疗工作者之一。 她刚要上楼,这时门铃响了,大开门一看,发现居然是绛忆秋。 虽然三年没有见过绛忆秋,但是安知芝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面前的小姑娘虽然长高了许多,但是样子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可爱而漂亮。 “忆秋,怎么是你?”安知芝非常惊讶,连忙让开身体:“快进来快进来,你不知道,这几年安阿姨可挂念你呢,就连你孟叔叔和小鱼儿弟弟都时常念叨你!” 让安知芝无法理解的是这小姑娘此时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有激动有埋怨甚至还有几分紧张。 绛忆秋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脚进了门,此时听到安知芝的话,突然眼泪唰地一下涌出了眼眶,用委屈的嗓音哭道:“你们真的有想起过我吗?” “真的有真的有!”安知芝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一句话就把人小姑娘弄哭了,赶紧抱着她柔声哄了起来,心里突然又有些担忧:忆秋来了,那她的妈妈绛紫雨会不会也来天都市了?算起来她也差不多刑满释放了,不知道会不会来寻仇! 绛忆秋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感情,她虽然聪明成熟,但是毕竟只是个八岁多的小丫头,见到亲生妈妈哪里能不激动? 叫了一声妈妈之后,扑进安知芝怀里大声痛哭,双手搂得安知芝紧紧的,好像生怕一放手人又不见了。 她这一声妈妈却叫得安知芝很有些莫名其妙,随后等冷静下来之后,绛忆秋才从随身背着的小包书包里拿出绛紫雨写给孟沧澜的那封信。 “沧澜哥,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那次我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是你打跑了他们,大概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不过我明白我一直都是单相思,可是即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下面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希望你知道后不要恨我。其实忆秋是你跟安大姐的孩子,当年她本来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是我怀恨在心用死婴换走了女婴” “我这一生唯一想要嫁给的男人就只有你,这清白的身子除了你我不会给任何男人,我从未有过男人,忆秋自然也不可能是我的女儿,这一点你可以打听,如果实在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可以去做dna亲子鉴定,总之,我不希望因为你们对我印象不好,所以怀疑忆秋,那是个好孩子!” “忆秋现在的眼角膜是我的,我希望她回到你们身边之后,依然可以用我的眼角膜看着你,次算是我的最后一件奢侈的心愿吧,最后衷心祝福你们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安知芝看完信之后,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原来忆秋竟然会是自己跟沧澜的女儿!怪不得跟这小丫头相处不久就牵肠挂肚。 安知芝拿着信件的手都在发抖,她感觉眼泪怎么止也制止不住,转身一把抱住忆秋,嘶声痛哭:“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随后安知芝赶紧给孟沧澜打了电话,孟沧澜现在已经重新胜任军长,他在电话里听到消息立即马不停蹄赶了回来,父女相见又是一番激动。 客厅里,孟沧澜怀里抱着女儿,安知芝怀里抱着儿子,看着这姐弟两人双手相握嬉闹,只感觉平安喜乐。 随后安知芝和孟沧澜要请亲朋,在家里为孟忆秋这个女儿的失而复得开了一次盛大的宴会。 两年之后,孟沧澜被提拔为东南军区司令员。 安知芝的an私立医院也发展迅猛,俨然已经有成为全国第一私立医院的势头。 又过了一年,国际趋势紧张,华国在南海终于跟邻国爆发了武装冲突,孟沧澜所在军区为作战主力,打了一次完美的胜仗。 五年之后,孟沧澜凭借着战功和隆重声望,以四十岁少龄,升为上将,成为华国第一军委副主席。 安知芝的私立医院成为全国第一私立医院,甚至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了国内公立三甲医院,驰名国内外。 此时国务院大会堂座无虚席,这里正在召开全国医疗先进工作者的颁奖大会,安知芝赫然坐在下面第一排,此次获奖者有三人,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唯一一个女性。 据说此次颁奖大会国务院新任的总理沈国栋也会亲自参加。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一片掌声中,安知芝见总理沈国栋从休息室走上了主席台,然后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演讲。 接着由会议主持即卫生部部长公布获奖者名单。 下面的程序则是由总理亲自给获奖者颁奖。 安知芝跟其他两位七老八十白发苍苍的老医生站在主席台上,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是面上依旧带着微笑。 沈国栋拿过获奖证书看着安知芝,突然神情有些失态,惊讶地握住她的手不迭声问道:“你母亲叫什么?可是叫安卉?” 《全书完》 ------题外话------ 本书写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哇!感谢昨天投票的妹纸们:ldan871021,梧晴雪,樱子6830,2yxcjlcyx,3xxu,痛哭的女人等人! 本书还会有几个番外陆续出来,亲们有心的可以到时候继续看哈! 包括:安知芝跟父亲沈国栋的相认,血狐雇佣兵组织的内奸,以及小鱼儿和忆秋姐弟长大后的事儿等等。 另外,洒家新书大概会在7月1号发哈,还是都市滴,不过是重生的,异能的,催眠师的,应该会比较好看,各位可爱的妹纸们到时候收藏一下哈,洒家还需要乃们的支持呀! 最后感谢这几个月以来亲们的支持和关爱,拜谢拜谢! 再会哈!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番外 1 认父(上)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吾陛 番外1 认父(上))正文,敬请欣赏! 安知芝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丈夫已经不见了,她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发现儿子孟子鱼和女儿孟忆秋正在客厅里看电影。 “你们两今天居然乖乖待在家没出去野去?”安知芝一边下楼一边表情惊讶地问道。 孟子鱼抬头优雅地跟安知芝打招呼:“妈,早上好!” “早上好!”安知芝看着儿子心里赞叹,儿子正是越长越英俊,而且言行举止彬彬有礼,多好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女孩子能有福气嫁给我儿子。 孟忆秋冲安知芝嘻嘻“海”看最|新章节笑道:“妈,你可真够懒的,这都睡到快九点了!” 安知芝尴尬地打了个哈哈:“昨晚太累了!” “昨晚太累?”孟忆秋闻言表情暧昧地笑道:“妈,你跟爸都一把年纪了,这个晚上还是悠着点啊!” 安知芝囧了,恼羞成怒道:“你个死丫头说话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对了,怎么穿这么少就到处乱跑,你现在都14了,也是个大姑娘了注意点啊!” 她看着女人穿着上身一件长衬衫下身一件小内裤的打扮简直痛心疾首了。 “在家里注意什么?”孟忆秋不以为意。 “家里也得注意,你弟弟现在也大了,你这当姐姐的给我收敛点啊!”安知芝已有所指。 孟忆秋闻言和孟子鱼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同时冲老妈鄙视道:“妈,不得不说您老太邪恶了!” 安知芝听到您老这个词,又看了看已经温文尔雅的儿子和亭亭玉立的女儿,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老了。 岁月的流逝就像飞驰的列车,不过它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奔跑却不会在站上给乘客鸣笛,等你恍然发觉的时候,已经年华不再了。 安知芝现在已经四十一岁,人到中年了。 不过她现在事业顺利,家庭幸福,倒是活得挺满足的。 上个月刚刚获得由国务院颁发的“全国医疗工作先进工作者”奖章,实在已经是全国医疗界闻名遐迩的名人了。 想到那个奖章,安知芝就不得不又想起那次颁奖大会上身为国务总理的沈国栋的异常,他居然开口就问母亲的名字,当时安知芝又惊又怒,差点当场发飙。 不过后来幸亏沈国栋悄声解释,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安卉的女人,并且说安卉是他的旧识。 想到这个,安知芝不由又出神了:也不知道沈总理怎么会认识母亲的,奇怪了。 “妈,我饿死了!”孟子鱼的叫声把安知芝从发呆中惊醒,她恍然说道:“对了,你们两个还没吃早饭吧?妈这就去给你们做!对了,你们爸爸呢?这大清早就不见人了!” “妈,我帮你!”绛忆秋一边从说着一边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听到妈妈问及爸爸,又赶忙回答道:“爸爸老早就出去了,说是去一趟总参谋部!” “就他工作忙,礼拜天也不休息,工作狂!”安知芝嘟囔了一句,牵着女儿进厨房了。 等到母女三人吃完早饭,又一起在客厅看电影。 要说孟子鱼和孟忆秋姐弟两还是很懂事的,两人现在都在上高一,虽然处于青春期,不过却不像其他孩子那么叛逆,反而对爸妈都很孝顺,虽然也喜欢出去玩,但是也会适当抽时间陪陪父母。 这一点让安知芝非常欣慰。 而最让她得意的是,自己把儿子女儿教育得非常成功,他们两没有变成那种混吃等死坑爹坑妈的纨绔子弟,要不然仗着孟沧澜现在军委副主席的身份和安知芝这个全国第一私立医院大院长的身份,不知道会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 电视里播放的是国产喜剧片,孟忆秋看着电视屏幕,突然脆声感叹道:“国产电影真是越来越垃圾了,剧情脑残不说,肉弹攻势也罢了,现在连演员一个个也都演技浮夸,让人越来越失望!在这么下去,华国未来的电影事业怎么得了?” 孟子鱼呵呵笑道:“姐,你又开始做社会评论家了!” 他心想,这个姐姐总是喜欢评论社会事件,并且对此忧心忡忡,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又可爱。 孟忆秋挑眉,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同胞弟弟,语气森冷饱含威胁:“怎么?你这条臭鱼有意见?” “不敢不敢,小弟只是想向老姐你衷心表达敬意而已!”孟子鱼赶忙偷偷抹了把冷汗,恭维道。 他可深切知道得罪这位老姐的恐怖,到时候被折磨不说,连诉冤的人都没有,因为到时候爸妈肯定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姐姐那边的。 对此,孟子鱼倒是没有什么嫉妒不平的,因为他能理解爸妈的想法,毕竟姐姐在外面五年才回到这个家,爸妈难免会觉得亏欠了她,所以多方迁就了。 “端倪识相!”孟忆秋得意地仰着下巴。 安知芝看着儿子跟女儿斗嘴,笑盈盈的,也没有插嘴。 正在这时,“叮铃铃”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电话就在安知芝旁边的茶几上,所以她顺手接了起来,结果电话是母亲安卉打来的,她在电话里也没有多说,只是让安知芝尽快回天都市更新一最快,全文字手打一趟,说是有事跟女儿当面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两天之后,安知芝在女保镖的陪同下乘飞机回到了天都市。 由于丈夫要工作,孩子要上学,所以此次就她一人回来。 本来孟沧澜要陪她回来的,不过被安知芝拒绝了,一来,丈夫工作重要不好擅离,她自己这几年也经历过不少事情,自信能够应付大多数问题,二来丈夫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身为军委二把手这一动,可得带动下面一大批人,何必劳民伤财呢。 四十分钟后,安知芝回到了母亲安卉的家,并且在家里见到了一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人物——总理沈国栋。 安知芝进了家门后,见到坐在沙发上的沈国栋当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惊讶地看着他:“沈总理,您怎么会在我妈这里?” 沈国栋看到安知芝后,神情有些激动又有些惭愧,只是咧开嘴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安卉也是欲言又止。 安知芝疑惑地看了看两人,随即恍然,自顾自笑道:“难道沈总理上次没有开玩笑?您真跟我妈妈是老朋友?” 沈国栋毕竟是一国总理,这一生不知见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此时已经调整了心态,听到安知芝的话,点了点头,唏嘘道:“老朋友吗?呵呵,其实更准确地说,我恐怕算是你妈妈在这世上最恨的人,因为因为是我毁了你妈妈的一生!” 安卉闻言眼泪吧嗒吧嗒从眼眶里滴落,却连连摇头:“我其实从来没有恨过你!” “小卉,我对不起,是我当年名利薰心辜负了你,也辜负了我们的女儿,害得阿芝这么多年都没有父亲疼爱!” 安知芝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再联想到两人的对话,彻底不淡定了,黛眉越皱越紧,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语气冷淡:“你们不会告诉我,总理先生是我的父亲吧?” 开什么玩笑?这也太狗血了吧? 可是在安知芝难以置信地眼神中,她分明看见母亲和沈国栋都点了点头。 安知芝沉默不语,半晌后,突然腾地站起来往外走去:“你们别开玩笑了,妈,你把我大老远叫回来就是想戏弄我吧?我回去了!” “阿芝!”安卉急忙站起来拉住女儿的胳膊,泪水连连地摇头恳求:“阿芝,妈知道这么多年来瞒着你不对,可是可是我也有苦衷啊,你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什么?我今年多大了?我都四十一岁了,这四十多年来我无数次问过关于我爸爸的事,可是你一直都守口如瓶从来也没透露过半点,我甚至一直在想也许自己的爸爸已经早早去世了,您不想让我失望所以不说,可是今天,您突然指着个男人说是我爸爸,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一国总理,你想让我说什么?叫他爸爸?”安知芝神情激动,首次对一直敬爱的母亲吼道。 “你先坐下来好么?算妈求你了!”安卉眼泪更多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看到母亲此时的样子,安知芝心软了,静静地着也不说走也不说留。 “噗通” 突然沈国栋一下子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惨然道:“阿芝,你不要怪你妈妈,她只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所以才不敢告诉你我沈国栋是你的父亲!这次如果不是我找到你妈妈,她恐怕还会一直躲着我瞒着这件事!” 安卉哽咽道:“一国的总理怎么能有私生女?不能啊!” 沈国栋眼眶红了,突然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有些发颤:“小卉,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为我着想,你应该恨我应该找我报仇,应该让我身败名裂的!当初是我始乱终弃,抛弃你而娶了高门千金,是我辜负了你的深情,我我不配做人!” 安卉一把按住沈国栋的手,眼神温柔:“爱着一个人比恨着一个人幸福,我想幸福,所以不恨你!” 安知芝怒了,瞪着沈国栋哼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抛弃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我们母女?”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更番外了啊!还有啊,亲们帮忙收一下新书《重生天才催眠师》,新书小苗一棵,需要大家的爱心灌溉啊! http://501397。htl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