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 正文 第1章 赵员外家中闹鬼 曾祖父应邀出山 自古至今,世人皆谈鬼色变。 可是赵家村赵员外家闹鬼的事情,却被方圆百里的百姓传的沸沸扬扬,人们对此事已经是街谈巷议,乐此不疲。 赵员外一家被这鬼闹的人人神魂颠倒c寝食难安。在请了多位大师,用尽了各种办法驱邪捉鬼无果之后,赵员外得到天宁寺智弘禅师的指点,便派人怀揣智弘禅师的亲笔书信,不远数千里来请我的曾祖父出山。我也再次有了跟随曾祖出远门的机会。 时交三月,大地已是春意盎然,百花争艳,百鸟鸣啭。坐在马车里的我,看到曾祖正在闭目养神,我便不在聒噪他老人家,而是敞开了车帘,欣赏起春天的美丽,沐浴起大地的生机。 几个时辰过后,马车终于走出了颠簸的山路,来到了一个镇上,马车虽然平稳了很多,但也慢了很多。 叮铃铃c叮铃铃清脆的马铃声,提醒着街巷上的行人躲闪着驶过来的马车。马车到了巷尾梢头,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住。 赶马车的人谦恭的对车厢内的曾祖说道:“老人家,您受累了,咱今天就在这里打尖歇店吧,明天一早赶路。” 很快店小二就为我们安排好了两间上好的客房,自然是我与曾祖同住一屋,那个赶车人自己住一房。 赶车人是赵家村赵员外的二弟名叫赵玉璞。本来赵员外是要亲自来请我曾祖的,可是因为家中闹鬼,他已是精疲力尽,忧虑成疾,卧病在床。为表诚意便拜托了自己的二弟亲自驾车来请曾祖。 赵玉璞,五十几岁的年纪,个头不高,头大脖短,一身的赘肉。一路上他沉默寡言,满脸的抑郁,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尽管如此,在侍奉曾祖的事情上又格外殷勤和周到。 我们三人用过饭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一进客房便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又伸了几个懒腰。这时只见店小二按我的吩咐,端来了一盆洗脚水。我连忙起身,接过水盆,端到了曾祖脚边。 我蹲下身正要为曾祖脱鞋洗脚,曾祖却笑着道:“鸿儿,先不忙着洗脚,我要考考你。” 我顿时兴奋起来,知道曾祖是要测试一下他老人家最近教我的,看看我领会了多少,心想:“这有何惧,尽管考就是了。” 我把水盆端到桌底,站在了曾祖的面前,两只小手抱着肩膀,歪着小脑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曾祖就像私塾先生那样,严肃的说道:“你就先背吧。” 我一听,曾祖让我背的这段是两年前学过的开篇段落,顿时把抱着膀的双手垂了下来,歪着的小脑袋也垂的很低,面露沮丧,换成了一幅听训的窘态。 曾祖看到我这幅模样,脸上的严肃却换成了慈祥,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严厉:“贪玩了是不?你要记住‘温故而知’” 我突然抢过曾祖的话,学着曾祖的口气朗声说道:“你要记住温故而知新,书到用时方恨少,白首读书才知迟!”。 我学着曾祖的口气,一口气说完曾祖经常用来鞭策我的这连句话并没有有住口,而是继续背诵起了刚才曾祖提问的: “知妙道,元关一决为主,要识真情,元上天机窍上分。 漫说天星并纳甲,且将左右问原因。 先观水倒向河流,关元造化窍中求。 内外关元同一窍,绵绵富贵永无休。 一窍通关做大媒,元中亦堪求。 若是关元俱不媾,局堪图尽没来由。 重重生气入关中,。 ,。 其间造化真元奥,时师何可不知道!” 我一连气把口诀一字不落的背诵了下来,同时又把刚才那幅神气的么样呈现在了曾祖面前。 此时我偷眼看了曾祖一眼,想知道曾祖对我之前卖乖有何反应。令我失望的是,曾祖对我不屑一顾,而且还用藐视我的口气说道:“只是背几句顺口溜有什么可神奇的,能够理解,学会运用运用那才叫牛!” 我明知道这是曾祖的激将法,但还是很乐意“上他得当”,不服气的说道:“哼!也不看看我是谁的重孙” 我稍一停顿,看到曾祖扔无动于衷,便学着私塾先生授课时的模样,摇头幌脑朗声说道:“‘元’者,向也,‘关’者,龙也,‘窍’者,水口也。此段金口诀主要是阐述龙脉与水口两者之间的关系,如果在天龙脉与地水口相结合的风水宝穴葬下先人,那他子子孙孙将会富贵延绵。否则便不可能致富致贵” 我正继续往下说着,偷眼看到曾祖脸上由衷的露出了笑容,并且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块芝麻糖。 芝麻糖可是我的最爱。我的眼睛一亮,再也没有心思往下说了,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神气,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向了曾祖手里的芝麻糖。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我的目光被敲门声拽到了门口,只听曾祖说道:“请进!” “吱杻”一声,一位三十岁左右男人恭顺地走了进来。 我和曾祖认识这人,他就是这“悦来客栈”的掌柜。在我们刚到客栈时已经相互打过了招呼。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恭顺谦卑的掌柜,又看了一眼稳重泰然的曾祖,觉着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种默契,曾祖好像早已预料到这人要来似的,丝毫不感意外。 我没少跟着曾祖住店,我的理解是,按常理客人与店里的事情一般都是店里伙计来支应打理。今天掌柜不但亲自到了客人房间,而且竟如此谦恭,这的确让我有些费解。 我站到了曾祖身旁,曾祖抬眼的看着他,并不开口问话,也不请他落座,只是平静的看他意欲做些什么。 只见掌柜距曾祖三步远的地方站住施礼,说道:“适才无意听到少公子对堪舆理论的精彩表述,方知世间高人光临蔽店,真是使小店蓬荜生辉。也是天缘凑巧,幸得遇到您老人家,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老人家体恤。” 当我看到掌柜如此客气,又听掌柜的话中有话,便想到了一句俗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所以也就不客气的问道:“大叔,您有何事请明说,俺老爷爷累了一天啦,还要休息呢。” 这时,掌柜脸色一红顿呈现羞愧c尴尬之色。须臾,他终因心有所求,对曾祖又是深深一躬。 曾祖看了一眼掌柜,平静地说道:“掌柜不要客气,您有什么事情不妨说来,看看老朽能帮到什么忙。” 掌柜的一听,眼眶湿润,再次躬身到地,声音嘶哑c悲切的说道:“晚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恐怖,这么荒诞的事情,它使我惶恐不安c骨颤肉惊,已是生不如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章 李怀德客栈诉苦 鬼阴妓阳间作乱 客栈掌柜对曾祖再次施礼,只见他一躬到地,声音嘶哑,带着悲腔说道:“老人家,这件事如果不是晚辈亲自经历,就是打死晚辈,晚辈也不会相信。” 说到这里,掌柜身体有些发抖,依然心有余悸c惶恐不安。 我心中突发同情,搬了把椅子送到了他的身边。他向我道了谢,仍然站着不坐。” 曾祖还是客气的说道:“请坐吧,慢慢说。” 掌柜勉强斜着身坐在曾祖对面。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老人家,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这个客栈的掌柜名叫李怀德,家住离此镇三里地的李家庄,客栈是前几年租赁别人的。由于地处本镇梢头,所以这几年客栈生意一直不景气。 因为租赁协议尚未到期,尽管生意萧条,仍不得不勉强维系。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正在为生意经营不善而烦恼忧愁的时候,偏偏又遇到了这件折磨的他死去活来的事情。 李怀德好像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开口说自己的遭遇前,不自主的回头看了房门几眼,这才战战兢兢,心有余悸的说道: “老人家,这事真是邪了门,前几日的清明那天,因为客栈的生意冷淡,晚饭时我独自喝了几杯悶酒,便给伙计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带着酒气向家走去。 客栈离我家也就两三里地,这条路我每天都要上几回,已经是熟到闭着眼也能走来回的程度。而那天这三里地我却走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鸡叫三遍,天色蒋亮,这才清醒自己走在了哪里。 我在曾祖身旁听乐了,插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只是遇到百姓称之为‘鬼打墙’的事情了。如果是我遇到,我就脱下裤子拉出“法器”,就地撒上一圈童子神尿,立马搞定。即便没有我这百试不爽的童子尿,化解‘鬼打墙’的方法还很多,也不至于被吓成您这幅模样吧?” 李怀德仍然瞪着两只恐怖的大眼,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向房门口瞄了几眼,这才说道:“小少爷说得对,我也曾听人说过,遇到这种‘鬼打墙’破解的方法很多,即便破解不了,也只是在原地转上一夜而已,天亮自解,人也不会受到伤害,只不过是受点惊吓罢了。可是c可是我” 说到这里他的面部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恐惧c痛苦c羞臊等表情轮番袭上了他的脸庞,苍白c蜡黄c潮红等相互交织。他的脸色就像变色龙似的瞬间起着多种变化。 我已经明显的感到了事情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心情也随着他的复杂而复杂。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急着想知道他遇到的‘鬼打墙’与别人所遇有何不同。 只见他恐惧中又带了几分难为情,一幅欲言又止,羞愧难当的神态。他那双失神的眼睛不时在我的身上游荡。好像是我使的他有口难开似的。 我也预感到他好像是因为我在这里的缘故,不便开口。顿时心中一阵紧张,害怕他向曾祖提出让我回避的请求。 于是我先发制人,便模仿着大人说话的神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有病不满医。老伯,我三岁便能捉鬼降妖,如今也是十二岁的小半仙了,你有话尽管讲,兴许你的这点小麻烦我就能轻松搞定。” 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因为我三岁时还在尿床,哪会捉鬼。这次牛皮一吹,曾祖又要给我记上一笔账了。唉!真是“祸”从口出,只有等着人家走了以后挨训的份了。 我一言中的,李怀德的眼神虽然透着不信任,难为情的神态却已经释然,他仍然习惯的向门口张望了几眼,说道:“我是身背着一块朽烂的棺材板,围着一个孤坟转了一夜。” “啊!”,我一听不由得被惊出了声。接着又脱口说道:“阴妓!”。 我知道自己已经失态,还是自语自语的小声嘟哝了句:“不是说几百年前‘阴司’就已经取缔了‘阴妓’来阳间游走条令了吗?就连‘钦定四库全书’上都没有再做记载。难不成‘阴司’的法令朝令夕改?” 我的惊呼和自语,显然被李怀德听到,虽然是阳春天气,他还是浑身颤抖着用衣袖擦拭着满头的汗水。 他虽然不明白我话中之意,可是他已经清楚知道曾祖肯定能给他解决这个为题。因为知道我这个“高徒”的严师,指定是我的曾祖。既然“高徒”都能把清病脉,那曾祖就一定会有妙药良方。 他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继续说道:“天亮以后我才发现,孤坟的四周已经被自己走成了明亮的小路。棺材板是哪里来的,以及自己是怎样把它绑在背上的,是一概不知。 这个孤坟离我回家的路边有两箭之地,我是如何走下大道,如何穿过路与坟之间的那片麦田,也是一概不知。 我清醒过来以后,确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心中也就不再那么害怕,解下背上的棺材板以后,又回到客栈。时间一长,渐渐地把这件事情就给淡忘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睡到半夜起来小解,再回到房中时,猛然看到自己刚离开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的脸朝向里面,我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见她身材丰满,皮肤白嫩,乌黑柔顺的满头秀发如行云流水般洒落在我的枕边,仅凭这些,我就已经认定这是一位绝妙佳人,不得不浮想联翩起来。” 李怀德说到这里时,眼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曾祖发话:“鸿儿,你到隔壁赵大叔那屋凑合一夜,不要贪玩,早点睡。” 我自打记事以来,从没有违拗过曾祖的话,这次我就像没有听到曾祖的话似的,已然站着未动。 我倒不是想听掌柜的那点“艳事”,实则是真想知道这个“棺材板”是怎样折腾这个老板魂不附体,生不如死的。 李怀德见我没动步,把祈求的目光送到了曾祖哪里。曾祖虽然面带祥和,声音却使我无法抗拒。只听他老人家说道:“嗯!还不快去。” 我再也想不出留下的理由。只好悻悻的,极不情愿的向门口挪着小步,同时回头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您要是出门可想着叫我。” 曾祖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丝毫没有留住我意思。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章 曾祖欲伸张正义 鬼阴妓劫持人质 我磨蹭着向房门走着,心中希望听到曾祖吩咐我留下来做点事情,最终我还是走出了房门。 我顺手把门关上,刚要去敲隔壁得房门,突然停住脚步,心有不甘,便转身来到窗下,附耳偷听。 只听李怀德说道:“老人家,我的婆姨去世已经数年,在这几年里我规行矩步c恪守礼数,从未做过丢人现眼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天是咋的啦,也没有想这个女人有什么来历,好像被她勾魂摄魄似的,鬼使神差上了床榻。行了那周公礼数。” 我虽然年龄小,还不谙人事。但朦胧中也已经知道“周公之礼”的含义。 为了弄明白从书场听来的这“周公之礼”四字的含义,我是费了好长时间才弄到个一知半解。同时也埋怨了书场说书之人好长时间。 我就纳了闷,男女两口子在一起睡觉怎么就与周公弄到一起去了。唉!咱也管不着人家说书人的嘴,往后只要再听到行“周公之礼”四字,不再纳闷,知道是咋回事也就是了。 李怀德又道:“我与她正畅酣淋漓c欲罢不能之时,身上凉风骤起,油灯瞬间被风吹灭。在这个如醉如痴c销魂夺魄时刻我哪还管的了灯是亮是灭。 我正要长提决口,一泄千里,忽然觉的身下的女人冷如寒冰,坚似顽铁,搭在我背上的两只柔滑细腻的胳膊和纤巧娇柔的手指瞬间变成了两根粗糙的麻绳,并且把我的身体越嘞越紧。明显的感觉到这根绳子已经把我与身下那变成冰铁的女人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我只觉得下身那个孽根里面,似有人向外扯着一根没有尽头的丝线。开始感觉有点畅快,可是,随着那根丝线被抽的越来越快之时,痛苦却越来越剧,直到痛彻心扉c撕肝裂肺,昏死过去。”他说到这里竟然沉默起来。 我在窗下听到掌柜的描述并未感到又何可恐惧之处,可当我领会了他口中所说“孽根”是何物之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如芒刺在背起来。不由得回头向身后多看了几眼。 我听说过的“阴妓”,是游走于阴阳两界的鬼差。她以两种情形来阳间做事。一种是奉阴司之命堂而皇之来惩罚阳间那些那些意乱情迷c犯奸作科之辈。 第二种便是干私活的阴妓,它们收雇主钱财,然后靠疏通关系潜来阳间,替雇主找前世仇人报仇c抱怨。做完事情便潜回阴界。 如果真是这样,这位客栈老板还指不定做了什么坏事。因为阴妓虽然做的事情有悖人伦,危害阳世,却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而为。 就在我想象客栈老板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竟招来阴妓的报复,这时,房中又传来李怀德的声音:“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此时感觉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似的,瘫软无力,就连睁开眼的气力也都没有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下终于把眼皮挣开,映入眼睑的竟又是那块棺材板。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c骨软肉瘫,再次昏死过去。” 我听到这里,心想:“他说婆姨已经去世几年,在这几年中恪守礼数c默守陈规的,如果是这样,没道理会招来“阴妓”的伤害。除非这人是个滑头,没说实话? 要么这为恶的“棺材板”不是“阴妓”所为?那还有谁?因为假借墓地丧葬之物来渲染恐怖并与人行媾和之事的除了“阴妓”还能有谁?” 我正在为此事苦思冥想,李怀德又开了口:“老人家,我再次醒来,是店里的伙计把我叫醒的。那时他已经把我从那块棺材板上给解了下来。 这时房里传来我曾祖浑厚c圆润的声音:“只怕从那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重复做着这件事情,与初次不同的是,每每都是被迫而为。” 李怀德急迫地说道:“您老说的对,自从有了第一次,我是躲不掉c逃不了。无论是藏在家里还是躲在店里,它总是如影随形,锲而不舍,以致我神志时清时混,身体空乏无力,再这样下去我命不久矣。”他说着便失声痛哭起来。 曾祖又道:“我进客栈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你已经着了此道。你请的那些术士作何所?” 李怀德停住悲戚,哽咽着说道:“前几个江湖大师无功都匆匆离去。最后这位大师,晚上亲自陪着我睡可也没有挡住那c那c那个它把事办成。离开前只说了句让我另请高明您也匆忙离去。 老人家您看,这c这c这c这又快到了它来办事的时辰了,老人家您救救我。”听动静,他已经给曾祖跪了下来。 曾祖说道:“掌柜的,别这样,快请起,相遇即是缘分,多年的恩怨不应该再纠缠不放了,我会给你一个清净的。” 曾祖不考我刚学的,偏偏考,实则是测试他与曾祖的缘份。 度有缘人是永远不会招怨的,其实这是一种行规,也是一种法则。即使会给自己带来不小麻烦,同时也会给自己增加业力,更是成全自己悲天悯人c济苦救难的初心 我正感叹曾祖术数计算的神奇,突然感觉一阵阴风袭来,心想:“莫非那‘阴妓’来找李怀德了?哼!就凭你个小小鬼差,是绝不敢在曾祖面前现身的,除非我曾祖赦你不敬之罪。” 只见这阵阴风在客栈的楼道里来回的穿梭,时不时的围着我转上几圈。也许它“欺孙怕祖”,始终没有敢向我发难。 其实我也是仰仗着曾祖的神威,才不惧怕它。虽然我确实掌握了不少对付鬼魅的一些方法,可是年龄太小,功力和道业还远远不够,所以拿来吹吹牛皮还绰绰有余,真要对付厉鬼,还真是“张飞卖豆腐一一一一缺点硬货。” 我正犹豫是否把这个发现告诉房内的曾祖。这阵旋风倏地一下再次来到我的面前,竟突然把我旋在中间,并越旋越紧,眨眼间我便动弹不得。 此时,我心中最先想到的,也是最让我害怕的就是:“我还是个十岁的童子,可不能与这个阴妓行什么周公之礼啊。” 我已经领略到什么是胆颤心寒c魂飞魄散。我歇斯里地高声叫喊:“老爷爷救我!救我!我不要周公的礼!非礼啊!” 救命声尽管很大,可就不见曾祖开门,须臾,这阵冰冷刺骨的旋风把我带离了客栈。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章 逆境中迸发潜力 巧机缘脉通任督 这阵冰冷刺骨的阴风把我旋裹了起来,我想着挣扎,却发现手脚被紧紧的束缚着,虽然大喊救命,就不见曾祖开门,却见自己已经被这阵阴风带离了客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冷静下来以后,想起了这句道破天机的俗话,胆子顿时壮了起来,心想:“种何因,得何果。”即便你是个色鬼也不敢悖天行事,没因由的与我行什么周公之礼。” 想到这里,我没有了担心,倒有了想见识一下这“阴妓”庐山真面目的想法。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旋风越旋越慢,我离地面也越来越近。刺鼻的朽木味越来越浓。 就在我双脚落地的瞬间,一块朽木板把我推到在地并实实的压在了我的身上。因为它长过了我的身体,所以我的眼睛全部被它挡住,看不到天上的星辰。 我试着用手脚把他从身上挪开,却感到他的重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心知凭我的气力要想挪开它是不可能的。 “路远无轻载”。这时间一长,我的五脏六腑被这幅棺材板给压的快要破碎,呼吸已经有点不畅,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 此时,脑来里一片空白,平时曾祖教我的攘鬼辟邪c趋吉避凶的方法一点也想不起来,有的只是后悔和懊恼。 后悔的是平时把曾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此时方知道什么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的深意;懊恼的是当发现这个东西时,没能及时告诉曾祖,而是不自量力,以致身陷险地,招来这份羞辱。 我胸闷至极,痛苦难当,喉中一阵浓厚的血腥味直惯大脑,我心中叫道:“我快要死了,我快死了!” 突然,我喉中的的血腥化作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这口鲜血由棺材板反溅回自己的脸上。 我更确定了自己命已将尽,便强忍着万般困苦,闭上双眼,等着死神降临,以便尽快解脱这难以容忍的困苦。 世间的事往往就是难以如愿,我在如此痛苦之下,不但没死,就连昏迷也是无法办到。心想:“难不成,这个可恶的东西是请小爷来体验一把‘生不如死’这种感觉的吗?我与你何怨何仇?对我竟然如此歹毒!哼!既然小爷死不了,哪就有与你理论的一天,只要小爷有一口气在” 当我想到“只要小爷有一口气在”时,腹中突然真的出现一股气流,暖暖的在脏器之间涌动。突然这股暖流聚到了一起,感觉就像一个气团,越来越大,越来越热。 猛然,这个气团就像一只受惊的野鹿在腹中乱冲乱撞了起来,并且力度越来越大。此时带给我的痛苦更甚于之前。 身上的痛苦每增加一分,我对这个贱鬼的怒气便增加十分。怒火c怨恨与腹中的那无名气团交织在了一起,感觉我的小腹就要爆裂。在这无以言表困苦的折磨中,我努力的想着分散c转移痛苦的方法。 突然想起了对李怀德吹牛时说的话,心想:“我何不用我的童子尿试一试,转念一想,不可。这要是不灵验,待以后我若像曾祖那样,开了天眼,游走阴间地府之时,岂不落鬼于笑柄。它们非笑说我个‘被这贱鬼吓尿了’不可。” 蓦然,曾祖最近教我的浮现脑海,我便至所有痛苦于不顾,两只小手配合着口诀不停变化着指法。右手持的“金刚指与经指”相互变化;左手持的“道指与师指”相互交替。 我大声念叨: “乾坤否泰,和于术数。 吉凶祸福,法于阴阳。 天地既判,量度严明。 酿阳磕阴,吾护恒倡。 , 寸金赋令,天清地宁!” 别说,这个方法很见成效,我念了几遍以后,便到了忘我的境界。声音不知不觉的小了下来,意念也随着口诀被唤醒。我努力回忆着曾祖教我口诀时所说的运用法门。 按照这些法门在练到打开灵门的环节中,突然感觉到与以往修炼时有所不同。竟发现腹中这千回百转的气团,虽然曾折磨的自己生不能,死不休,却最终被口诀和法门所驾驭。 这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一旦被我发现,岂可错过。经过我数次的驱使,这个气团已经是运用自如,可聚可散c可点可面c可团可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运用法门,默念着咒语,迫使这团气化作一股强劲气流,连绵不断的涌向了身体前阴与后阴中间的“会”。登时觉得这股暖流像温暖的春风,徐徐到达了脊椎末端的“长强穴。” 早在我八岁时,就已经跟着曾祖学会了那套针灸方法,对全身的穴道已是了如指掌。所以当我指使腹中这股气流到达“长强穴”以后,心中无比的兴奋。因为“会”与“长强穴”虽然相距不过数寸,但是它们却分属身体两个不同的脉络一一一一任脉和督脉。 任督二脉的内息是决不相通的。这次我却因祸得福,在这生死决绝之际,迸发出了人类原始的潜力,用这种偶然的机会打通了任督二脉。 打通任督二脉,是无数人追求一生的梦想,真正成功的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我机缘巧合,又怎能不为之兴奋。 我趁热打铁,小心认真的运用着法门,把流入“长强穴”的这股暖流依次灌注达并通过腰俞c阳关c命门c悬枢诸穴,一路沿着脊椎上升,涌过的都是背上督脉各个要穴,然后是脊中c中枢c筋缩c至阳而至顶门的“百会穴。” 这股暖流在督脉畅游到“百会穴”以后,我突然感到面部出现暖样,一股暖流由发根至印堂铺面而下,涌入了“承浆穴” 我大功将要告成,不仅欣喜,却不敢乐狂。因为这“承浆穴”只是督脉返任脉的开始,一旦大意,便会走火入魔,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督脉诸穴都在人体的正面,我督导者这股暖流一路下行,经自廉泉c天突c璇玑c华盖而至巨阙,经上c中c下三脘至水分c神阙c气海曲骨诸穴,又回到“会”。 这股暖流行了任督二脉一个周天以后,我感觉身上这块棺材板的压力瞬间轻了很多,虽然还不能把它拿掉,呼吸已畅快无比。 我心中虽沾沾自喜,却不敢懈怠,继续运行着这股瑞气,使它周而复始的在两脉中畅行。 我感觉任督二脉一通,灵门也随之而开。我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心想:“既然灵门已开,我便一鼓作气,索性把天眼打开。小爷这天眼一开,你这可恶的“阴妓”也就无处藏匿了。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章 识尊神拜入门里 开天眼方窥天机 俗话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我果真因祸得福。心想:“既然灵门大开,我索性也把天眼打开。” 我仍然严格依照法门口诀c咒语有条不紊的练着。这正是一通百通,好事成双。一炷香的功夫,我已经感觉到耳聪目明。 又过了不大一会,我便有了跃跃欲试之感。心道:“这回,小爷就可以小试牛刀了!我念动咒语:“敕天天清c勅地地灵c敕人敕鬼吾心明。天苍地茫赦祖令,弟子代天罚罪”,右手“金刚指”对着身上的棺材板喝声“疾!” 再看这块东西纹丝未动,我再次念动咒语,同时左手“剑指”迅速在这块东西上画了一道“魇鬼”符,大声喝道:“疾!” 我连着重复做了三次,失败了三次。不得不暂且罢手,苦思冥想着问题所在,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笑出了声,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都怨我心急,竟然忘了举行“进门里”仪式。 所谓“进门里”即是举办一个仪式,禀告护佑自己的哪位本命尊神:“自己已经掌握了驱鬼辟邪c趋吉避凶c扶危济困这门阴阳玄术,自身也已具备了使用该玄术的条件。志愿为弘扬这种理念,和谐阴阳两界,维护自然法则而努力。并请求皈依其门下。 之后如果能得到自己本命尊神首肯,并把自己纳入门下,收做人间俗家弟子,本命尊神便会把此事昭告神界以及阴阳两界,同时赋予自己相应的法力。之后所用之术方才能灵验,所学之术方能能融会贯通,阴阳两界方能任意畅游。” 心想:“在这种情形下若要办个庄严c体面的“进门里”仪式是不可能的,我只好暂行权宜之法,只有求得本命尊神谅解,待脱离险境后在行拜俸。” 曾祖曾经对我讲过,世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位或两位本命神,未能进门里的人们在生活中就是得到自己本命神庇护的。 曾祖也曾教过我怎样从“四柱”中查找自己的本命神。因为我自己的生辰八字早已熟记在心,所以从自己的“四柱”中查找出自己的“本命尊神”是哪一位并不麻烦。 我默念着查找口诀,对照着我的四柱:“辰年巳月卯日子时”,很快确认了自己的本命尊神是两位:一位是佛家的普贤菩萨,一位是道家太乙救苦天尊。 因为曾祖教我的都是道家学术,所以在现有的条件下我只能试着拜进“天乙救苦天尊”的门里。 故此我闭目静心片刻,去除了心中杂念,待天尊容貌尽现心中之时,便先叩左齿三遍,再扣右齿三遍,口中念叨:“志心返真c济世氤氲c天宁地安c环宇鼎然弟子敬呈,跪祈收录!” 像不像三分样,我学着曾祖设坛请神的样子,至诚至虔。把自己心中所想所愿禀明了“太乙救苦天尊。”但是,是否灵验,还须一试方知。 我怀着一颗忐忑之心,刚要试着再次念动咒语推开压在身上的“棺材板”时,突然凉风骤起,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孩童凄惨c悲凉的啼声,这声音虽然飘忽不定,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心念一动,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冤魂因为申诉无门,正飘忽与世间。也由此断定我已经成为了“太乙救苦天尊”的门内俗家弟子,因为能感觉到冤魂野鬼的存在,正是天尊赋予我通灵法力所致。 此时我既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曾祖曾对我说:“鸿儿,你虽然天赋异禀,资质甚高,但若想开天眼,走阴阳是要有几十年的修为,所以你要广修德业,勤修术数。” 听了曾祖的话,我天真的问道:“老爷爷,到那时我是否就像您一样,不但能看到鬼,而且还能抓到鬼?” 曾祖抚摸着我的小脑袋笑着说道:“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勤修苦练一辈子也难的此缘。” 多少人追求一生未见得到的东西,我却因此奇缘,轻易而举。怎不令人激动。 使我担心的是,刚“进门里”,便听到这冤魂凄惨悲凉的啼声。不知道我能否胜任为众生c众灵洗冤的重任。 我决定要寻找发出悲凉啼声的亡灵,为它讨回一个公道。索性就把这件事情做好,作为我入门的觐见之礼! 我意已决,又一次掐诀念咒,口中再次大喝一声:“疾!” 再看身上的这块“棺材板”突然不见,我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去向。 我正在纳闷,突然,那个孩童的哭啼声已经近在耳边。 我要在鬼面前维护自己形象,所以不再想“棺材板”的事情,赶紧坐起身来。 就在我起身的同时,只听“啪塔”一声,从我的胸部滚落到地上一样东西。我本能的顺手摸去,“啊!”,拿在手中的竟是一根冰凉的腿骨。虽然我不怕鬼,但还是被惊得大叫了一声,顺手把它扔了出去。并且把这只拿过骨头的手不停地在衣服上抹着。 为了看到哭泣的怨灵,我催动意念,学着曾祖“开天眼”之前所做的动作。口中也是念叨着曾祖当时所念的咒语。 当我双手的中食二指离开双眼的刹那,眼前的景状吓得我差点哭出声来。刚站起来的我“扑通”一声又蹲坐在了地上。 原来,我天眼一开,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身高不足两尺左右的大头男童。 只见他头像麦斗,眼似铜铃。鼻子的位置没有鼻头鼻梁,只有并排两个枣大的黑洞。长着拳头大小的一张嘴,形状似覆船一般,上下嘴唇薄如纸片。硕大的头上关秃秃没有头发,只有头心处留着一撮棕红色的“八岁毛”。身体长得却与孩童无异,他一丝不挂,赤裸着全身。 只见他停住了啼声,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也惊恐地看着他,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着。我之前开天眼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心中的恐惧已到极致,脑海里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别说我还想为他伸冤诉屈,好像我自己心中已有了莫大的委屈无处申诉,委屈的也已经想放声大哭。 我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想着如何消除恐惧,与之沟通。 突然他的哭声骤起,已不是之前的那种悲切之声,而是换做了疾厉c尖啸的哭声。就如同小孩子被猛然惊吓后发出的一般。 听到他突发这种声音,我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莫非我们两个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他也好像与我一样的恐惧,害怕?” 这个想法顿时给我壮了一下胆量,身上也好像有了点力气。 我刚要站起身来,突然,耳边传来数不清的孩童哭声。伴随而来是三四个与之相同的孩童。这时我才明白它那变了调的哭声是在呼叫同伙。 只见它们一边发出各种不同的哭啼声,一边围拢在了我的四周,它们的小手各自在地下抓起一把泥土。 我正要猜測它们手拿这些泥土欲做何为,突然对我蜂拥而上,分别把手中的泥土向我耳鼻口中塞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章 大头鬼嘤嘤啜啜 讲身世悲悲切切 我正在猜测这些东西意欲何为之时,它们突然向我发难,小手中的泥土分别向我的耳鼻口中塞来。 我手忙脚乱,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办法应对,便胡乱地挣扎着。 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更何况这些东西虽然长得个个像小孩似的,力气却比成年人还大。别说这是五个一起动手,就是任何一个也能把我制服。 很快我便动弹不得,只觉得耳朵c鼻孔里已经被塞进去了泥土,并且还感觉到有两个正在扒我的裤子。 我已经很清楚他们扒我裤子的用意,是想用手中的泥土把我身上的“七窍”全部塞住。其用意我却还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一只抓着泥土的小手向我的嘴边急速伸来。人们常说“急中生智,”此时我虽然着急,却生不出智来。便拼了命的摇摆着脑袋,躲闪着那只小手。 蓦地,只觉口中一咸,那只小手里的泥土已经塞我嘴里。我虽然气恼却无计可施,不一会便筋疲力尽任其摆布起来。 正在我六神不安,心灰意懒之时,感觉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脚踝。 顿时一种耻辱涌向心头,我怒不可遏,拼劲最后一点力气猛然翻身,瞬间已成趴势。我刚要再次用力弓身起来,突然,扒我裤子的那两个,猛然发出了与之前第一个叫喊同伙时的哭声。同时跳跃着跑开。 剩下的这三个也猛然住手,一怔之后,也是急速逃奔,作鸟兽散。 我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忘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先是提起了裤子,系好了腰带。然后不断地吐着口中的泥土,心里还是庆幸起来。心想:“幸亏小爷的下面“两窍”没有给堵起来,要不然小爷真是没脸见人c见鬼了!” 这时杂乱不清的哭啼声,好像离我有两箭之地,游走于四周。却没有再过来侵犯我。我急忙清理着耳朵c鼻孔和嘴巴里的泥土。好在当时自己紧闭着双眼,只是眼皮上粘有少量的泥土,视力没有受到影响。 经过这次磨难,我的胆量好像大了一点,心中虽有余悸,却不在有初次见到那个大头东西时的恐慌,尽管他们刚才差一点使自己没脸见人c见鬼。 我把自己收拾干净以后,一扫之前的不安和沮丧,好像刚才那些东西是被自己驱赶而走似的,不免有点春风得意,沾沾自喜。 我正要把刚才的囧事抛去脑后,突然觉得那些哭泣声离自己近了一些,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才认识到自己心中还是害怕这些东西的。 可是我又想:“正所谓‘天不藏奸,邪不压正。’我虽然年小,却也是一身正气。更何况跟随曾祖历练数年,早已学的许多阴阳之理,深谙玄术奥妙。最要紧的是我已经拜进了本命尊神门下,所学c所用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之前,所以给尊神以及曾祖丢脸,是因为事发突然,我处世不够老练所致。并非是我能为不及,不然那压在身上的“棺材板”是怎样被我轻而易举弄走的?” 想到这里,我精神抖擞c信心倍增,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我依照曾祖所授之法,盘膝打坐,意念动处,一条驱鬼咒语朗朗上口:“天催催,地催催,乾坤艮巽鼓雷雷;日月催催,星辰催催,震兑坎离旗纷纷;令行兵发坛前甲,大头娃儿来见驾神兵火急如律令!” 不待我第二遍咒语念完,只听得孩童嘤嘤啜泣声猛然而近,眼见得这五个大头“孩子”蹦蹦跳跳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急速而来。 它们来到我的面前,一字排开,规规矩矩,垂手肃立。虽然一幅诚恐诚惶莫样,可口里依然发出着嘤嘤的啜泣声。 我看到它们这幅神态,确定它们不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剑指”在自己的手心画了一道“三星阵”样式的镇鬼符。 他们的样貌几乎一样,我费了好大一会时间才找到我最初见到的那个。我用手着指它,本意是想与他说话。可哪里想到,它被我这一指,瞬间贴着地面平飞去百步有余,同时它那啜泣声蓦地一下变换成越去越远的哀鸣声,那种凄惨更甚于初听之时。 我一怔之后,瞬间明白发生这种事情的原由。 原来,我指它的中食二指因为书符时呈剑指状,这时紧并的两指不但没有拆开,而且还未收回书符时的那股罡气。它正是被这道罡气所伤。 我顿生歉意,刚想走过去看看伤到何处,只见剩下的四位,齐刷刷跪倒我面前,硕大的脑袋磕在地上“砰”c“砰”直响,口中边哭泣边说道:“真人饶命!真人饶命” 我一听他们称我为“真人”,心中很是受用,却也倍感惭愧。 听曾祖说,“真人”即如“天师”。那可是仅次于我的本命尊神“天意救苦天尊”的神人,在人世间人们有时也称那些道德极为高尚c大慈大悲c功德无量之人为“真人”,以示对他们的尊重与敬佩。 中曾写道:道言:真人者,体洞虚无,与道合真,同于自然,无所不能,无所不通 我的曾祖尚且不敢自称“真人”,他们称我为“真人”怎不让我惭愧。 它们口称“饶命”,定是误认为我刚才那一指是惩罚它们。看到它们被吓成这样,我于心不忍,刚要伸手去扶,突然停住。心想:“既然你们称我为真人,那小爷就给你们当一回真人,刚才那一指就算是博惩你们适才对真人的不敬了。” 我盘膝坐下,严肃的说道:“去两个把它弄回来,留下两个告诉我你们的来历。” 它们一听,如临大赦。 右手边两个起身蹦跳着去接远处受伤的那个。眼前的这两个抬起头异口同声说道:“禀真人,我们几个的前世是二十几年前出生在附近几个村庄的婴儿,都是被人残害致死,尸身也就被扔到了这乱坟岗上。 我们刚出生便夭折本就有口怨气未出,谁知尸身又被别人用药封泡在了坛子里,致使我们留在尸身上的一魂一魄不能与我们在外游荡的两魂六魄相聚。这便去不了地府,也就不能被安排转世投生。 凭我们的能力是救不出被禁锢起来的魂魄,所以我们这两魂六魄只能化作如此不人不鬼的形态,用我们当初三魂七魄最熟悉,最亲切的婴儿啼声,幻想着被禁锢的那一魂一魄有机会逃出禁锢,听到熟悉的召唤,来与我们这两魂六魄团聚。 我听到它们的陈述,心中倍感同情。心想:“也不知道害死它们的人会与一个婴儿有何深仇大恨,更不知道那个禁锢它们魂魄之人又是出与什么目的。如果真是像它们所说,这件事情我还就管定了!否则就枉被它们尊称真人一回。” 我问道:“你么可知道被禁锢的魂魄现在哪里?可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情?” 之前答话的那俩刚要继续回答,突然狂风大作,狂风中夹杂着浓郁的血腥之气。一片乌云瞬间遮盖住漫天星辰,周围顿时漆黑一片。 天气变化本属正常,可是这五个小儿鬼已经匍匐在地,浑身瑟瑟发抖,就连那啜泣声都充满了颤音。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章 章学致用初试法力 始作俑女鬼现身 阴风吹来,我面前的这五个大头鬼却被吓得匍匐在地,浑身瑟瑟发抖,就连啜泣的声音都充满了颤音,看情形来的定然是个厉害角色。 我不敢怠慢,匆忙在自己的手心中书了两道“五雷震”的降魔符,静坐原地,等待变故。 这阵阴风突然束到了一起,又猛然形成一个旋风,而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弱,随着旋风的消失,一个身高六尺,披发垂地的白衣女子出现我面前。 阴风虽然消失可血腥味却更加浓烈 我从它从发髻间看到她脸色虽然苍白,眉目倒还清秀,只是口中伸出尺余长的舌头红如血染。实不知道这是故意吓人,还是生就这样。 她身上穿着的白衣裙,已经被鲜血染得斑驳陆离,不知道这血腥的气味是来自它滴血的舌头和这身浸满了血迹的衣衫。 不知道它是没有看到我,还是无视我的存在,至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目光一直盯在浑身筛糠的五个大头鬼身上。 只看她杏眼圆翻,怒喝道:“老娘白养了你们几个鬼东西,为什么不去客栈帮忙?若是三妹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再收你们一魂两魄的,让你们就连‘侏儒鬼’也没得做。” 当她看到五鬼虽然恐惧,对自己的话却充耳未闻,顿时火冒三丈,尖起了嗓门,像个泼妇般吼道:“还不快去!等老娘动手吗?”说完,那根火红的舌头突然又长出两尺,并且左右荡起像一条挥舞着的皮鞭,让人觉得即恶心又恐怖。 五个大头鬼好像商量好似的,纷纷躲到我的背后,俨然是下了决心要我这个“真人”来保护他们了。我当然不能辱没了“真人”的称号,倏地一下站了起来。 当我抬头看向女鬼时,感觉自己的个头还是比她矮了一点。心想:“好在不是比个头,但愿现有的法术能降的住她。” 我正不知道如何开口,突然想起了她刚才说过的话。便借题发挥问道:“你是何人何鬼?见了本真人不但不来见礼,还强迫他人不c不是c是强迫它鬼去什么客栈帮忙,你要他们去帮什么忙?” 不待这女鬼说话,我已经察觉到自己话中提到了“客栈”二字,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很快想到客栈里的曾祖以及那个李怀德,不免心中替曾祖担心起来。 心想:“但愿她口中的“客栈”是彼客栈。” 又一想:“就是此“客栈”又当如何?难不成曾祖还收拾不了你们几个小毛贼哈哈还收拾不了你们几个小毛鬼?”与鬼说话真费劲,话中老是人鬼不分,真不知道这几个鬼听到我语无伦次,会对我这个“真人”作何感想。 再看女鬼,她正用目光打量着我,好像真的是刚看到我似的。 “回答本“真人”的话,你胁迫它们五鬼去客栈做什么?”我咄咄逼鬼,厉声问道。 从女鬼的神态来看,她是不惧怕我的。 他毫无表情冷冷的说道:“老娘”她刚要粗口,却立刻改口说道道:“我c我从来就不认识什么真人,假人,你即然是人,就不要插手鬼中之事,否则哼!” 从她改口的行为来看,她是不想与我为敌的,但话中虽然没有说出‘否则’后面的结果,却透出了对我警告和威胁。 “哼!小爷既然被人被鬼尊称“真人”,那就要做“真人”该做的事情!有本“真人在,就容不得你恃强凌弱,肆意妄为!” 女鬼已经不耐烦了,倏地一下到了我身后,伸手去捉五鬼。 女鬼目中无人,我岂能袖手旁观,灌注了真气的“剑指”直刺女鬼。女鬼好像没有料到我会出手,或许不知道我有此手段,对我没有一点防范,竟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听“哎吆”一声惨叫,女鬼斜刺里飞去数丈。数丈以外的她并未倒地,她一怔之下,突然身形庞大了许多,并且,边膨胀着身体边对我扑来。 我蓄势待发,毫无畏惧,两只眼睛注视着前方这个身高已有丈余,舌头已有丈余庞然大物。 它尚未到我身边,那条粗壮猩红的长舌已经像像鞭子一样向我抽来。我不敢怠慢,低头躲过了女鬼舌头的一击,还没等我直起身来,只觉得肩头一阵巨疼,只见她那如钢勾般的手指已经插进我的肉里。 因为我毫无实战经验,又是初次斗鬼,被它得手。撕心裂肺的痛使我本能的一掌拍在了它的腹部。 我这一掌正是书有“降魔符”的手掌拍出的,其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只见这女鬼闷哼一声,倒坐在地上,插进我肉里的手指猛然抽回,两只眼睛恐惧c疑惑的看着我。血红的舌头颤抖的扫动着地面,发出“沙c沙”的响声。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曾祖常挂嘴边上的一句“口头禅”。我今天也借用一次,便对着女鬼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痛改前非,本真人可饶你一命。” 此时女鬼身形回到当初,脸色更加的苍白,眼光迷离失神,再也没有之前的跋扈之气。显然是上的不轻。 “我本意不想伤你,只怪你出手太重,我是迫不得”我为自己出手过重找着理由。 我不在难为女鬼,回头看向五鬼,只见它们看我的眼神惊恐到了极致,我已经感觉到,此时我在它们眼中就像是个魔鬼,是鬼心中的魔鬼。 看到它们惊恐的神态,我想露出点笑容安慰一下它们,谁知我脸上的笑意才现,它们顿时像看到末日一般,蓦然跪地,大脑袋磕到地上如鸡啄碎米。 看样子我们人类与鬼类的肢体语言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要不然它们怎会误解我的善意。于是我开口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 他们有时虽然听不懂了人话,但用磕头的动作表示臣服却与人类一般无二。看情形人鬼之间的事情有时大同小异,有时又似是而非。 我不得不语出厉色,喝道:“罢啦,都起来!” 这一声大喝,立竿见影,只见五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起身低头肃立在我身旁。 再看女鬼,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眼光也平和c活泛了起来。当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遇以后,尽管它有意挪开,可被我捕捉到的是恐惧和敬畏,丝毫没有半点怨气和仇恨。 我正琢磨不透这个女鬼为何能放下仇恨时,只见它用胳膊撑住地,艰难缓慢地跪了下来,把头磕在了地上,柔声说道:“贱妾有眼不识‘真人’,请您饶恕,贱妾有一桩天大的冤仇还请‘真人’主持公道。” 女鬼说完已是悲伤不已c泣声连连。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章 章小真人重返客栈 鬼阴妓要挟曾祖 我正在琢磨这个女鬼为何能放下仇恨之时,只见她用胳膊撑着地,艰难缓慢地跪了下来,把头磕在了地上,柔声说道:“贱妾有眼不识‘真人’,请您饶恕,贱妾有一桩天大的冤仇还请‘真人’主持公道。” 女鬼说完已是悲伤不已c泣声连连。 当我看到女鬼伤心欲绝c悲不自胜时,似感同身受,心中隐约如油煎火燎。不由得豪气冲天,对着女鬼郑重说道:“你暂且忍住悲伤,把你的冤仇说给我听,若果你却有此冤,本真人一定为你申冤。” 我的话音刚落,女鬼又磕了几个头,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低头沉思片刻,欲言又止,反复几次,最后“唉!”的一声长叹,悠悠说道:“唉!说来话长,贱妾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就在这时五鬼也都凑了上来,它们一个个兴奋不已,好像我为女鬼伸冤,它们得益似的,全然没有了之前害怕女鬼的模样。 看到五鬼,我突然想起女鬼逼迫它们去客栈帮忙之事,于是我对女鬼说道:“你就从刚才逼迫五鬼去客栈帮忙说起。” 我不提客栈还罢,这一提客栈,只见女鬼急切对我说道:“贱妾恳请‘真人’前往客栈去救三妹,贱妾也不知道三妹现在如可,如果三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之罪过百身莫赎。”说完又哭泣起来。 此时我也正想弄清是那家客栈,我环视了一眼四周,心想:“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如何才能去得客栈?” 女鬼猜出我的心思,秀美微簇片刻,瞬间即展,说道:“贱妾若不受伤,去客栈自然简单。如今只好有劳五鬼了。”说完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五个“大头鬼”。 五个大头鬼中,除了刚才被我用手指点伤的那个低头不语,其它四个却蹦蹦跳跳情绪高张。当听到女鬼提到需要自己帮我去客栈时,齐声说道:“愿听‘真人’差遣!” 我越来越喜欢做“真人”了,做“真人”的第一天便有了“手下”,这几个“手下”可比我们村的二狗c双喜c铁蛋他们好玩多了,他们可从来没有像这五个大头鬼这么“懂事”。 我学着说书唱戏人的口气说道:“那好,头前带路!“ 我话音刚落。只见四鬼齐声答道:“遵命”。 他们的回答甚是耳熟,我心想:“别说,还真和戏文中演的一样,只可惜缺了一顶‘官轿’,不然我这位‘真人’可要坐一回四人抬啦哈c哈,又弄错了,应该是小爷要坐一回四鬼抬了。” 四鬼一声遵命之后,突然两两挨着,一前一后跪在地上,一双双肉呼呼的小手平举过头。齐声说道:“请真人上轿!”。 看到他们即滑稽有认真的样子,我差点没有没有乐喷,心想:“五鬼的确比村里的小伙伴好玩,简直成了我肚里的蛔虫,这可不真的坐上了四鬼大轿了吗。” 我完全相信了它们,便毫不犹疑的像躺在床榻上一样,躺在了它们的八只鬼手上。另一个大头鬼和这个女鬼随机分左右站在了我的两边,俨然像两名护卫似的。 我躺好以后,却不见四鬼动静,突然心中明白。便又装模作样命令道:“走吧!”。话音刚落,身旁站着的大头鬼说句“起轿!”,四鬼便同时站了起来。 四鬼的八只手分别托举着我身体的不同部位,同时蹦跳着走了起来。 尽管它们起跳动作尽力协调,而我还是像只颠簸在浪尖上的小船,似随着一波波的浪头而起伏着。 五鬼之所以蹦跳着走路,而不能像起他鬼在空中飘逸,是因为它们魂魄不全的原因。 尽管如此,它们仍是这么执着的尊重这我这个“真人”,我心中叹道:“唉!真是难为你们了,本‘真人’定会把你们的那一魂一魄给你们找回来。” 不大会,我还真适应了这顶“鬼轿”,因为四鬼很善解人意,托举着我的小手不断地变换着托举部位,我丝毫没有感觉出不适和疲劳。 一炷香的时间,“轿子”突然一缓,只听女鬼说道:“真人,就是这家客栈。” 此时,四鬼已经在地下跪好,我连忙下来,定睛环视了周围一眼,确认这就是我们投宿的那个客栈。心想:“它那个三妹果然是加害客栈老板的‘阴妓’,也不知道它是否被曾祖拿下。” 我刚要上楼,去找曾祖,只听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这种笑声尖利,狂傲c狂躁,透着狰狞c恐怖。 我寻声望去,笑声正是从我和曾祖住的客房中发出的,听到这带有极强挑衅性的狂笑,我心中一紧。“老爷爷!”三个个字脱口而出,撒腿往楼梯跑去。 我刚到楼上,这时又传来女人决绝的声音:“哼!你要识趣,就别趟这个浑水,眼前这个畜生是咎由自取,您若一意孤行,执意要管这档闲事,我的命不要了,您那宝贝重孙也休想再活!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我茅塞顿开,即可明白了这个“阴妓”把我掠走并用“棺材板”禁锢起来的用意。心想:“哼!你也太小看小爷了!你更是小看我曾祖了,曾祖岂受你这小毛鬼的要挟?” “只有黔驴技穷之鬼才会做出挟持人质的勾当。既然你忌惮曾祖,我且不急于现身,看你如何用我这个人质难为曾祖。” 我放慢了脚步,站在楼道,听起了房中动静。此时,我神情潇洒自然,就如在散步一般,丝毫没有偷听者那种猥琐鬼祟之态。 随着灵门的开启,我不但心脑的感知能力增强了许多,感官能力也随之增强了数倍,所以倾听房中的动静不再需要从前那样需把耳朵贴近窗口。而如今别说在门口窗前,即使在数丈之外的楼下也比之前清楚几倍。 没有我的允许,楼下五鬼以及那个女鬼未敢上楼。五鬼识趣的把啜泣声抑制到最小,女鬼抬着头静静地看着我身旁的房门。 房内“阴妓”拿我对曾祖说事,并没有达到她预想的效果。 这时房间里传来曾祖严厉的语气,斥责她道:“你即是阴司鬼差,就应严守阴司法规。如今你以私欲致法度不顾当真不怕严惩?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趁现在还没有铸成大错,悔悟未晚,还是回阴司反省去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章 章阴妓狡辩迷心窍 女鬼坦言识常情 这时房间里传来曾祖严厉的斥责声:“你即是阴司鬼差,就应严守阴司法规。如今你以私欲致法度不顾当真不怕严惩?上天有好生之德,趁现在还没有铸成大错,悔悟未晚,还是回阴司反省去,否则就别怪老朽要惩恶了!” 那“阴妓”冷哼一声,固执至极,不屑说道:“哼!你们人间还有个‘受人之托终人之事’,难道我们地府就不能有个‘受鬼之托中终鬼之事’吗?更何况这个李怀德罪孽深重,早就该死!” “狡辩!李怀德有罪自有阳间律条治他,岂容你肆意胡为。若再执迷不悟休怪老朽不再给不机会!”曾祖的语气更加严厉。 “哈c哈c哈c哈”阴妓又是一阵狂笑。 笑过以后,她突然就像世俗泼妇与人争吵似一般,歇斯里地的吼道:“哼!老东西,既然连重孙都舍得,还给我讲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看来咱俩‘执迷不悟’的倒有一个,大不了‘鱼死网破’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听她的口气是要动手了,但不知道她的目标是曾祖还是李怀德。有一点确信,即使她发难于李怀德,曾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同样是要出手。 我不能再让曾祖因为担心我而投鼠忌器了,急忙催动意念聚真气于丹田,再使之惯于掌中,做好蓄势待发之状以后便就要推门进房。 此时楼下女鬼惊惧的说道:“真人,手下留情,可容贱妾上楼对三妹劝说几句?” “俗话说:‘不战屈人之兵为上策’,同样‘不战屈鬼之兵想必同样也是上策’。女鬼若能劝得阴妓罢手是我求之不得之事,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对楼下女鬼打了个上楼的手势。 这样做并不代是表我怕了‘阴妓’,恰恰是怕曾祖伤了‘阴妓’。归根结底,我还是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信条才答应女鬼的请求的。 因为女鬼身上带伤,所以行动迟缓。我看到以后心中平添懊悔,同情之心有增。不待她走到房门,我已经把房门打开。 房门突然被打开的瞬间,房中之人都是一怔,显然都在求证来人c来鬼是敌是友? “老爷爷!”我欢快的喊了一声曾祖,曾祖看到我以后眼睛一亮,猛然间好像年轻了十几岁,耄耋银发也泛出煦煦银光。 我看到曾祖神态微变,心中一酸,眼眶湿润。很明显刚才“阴妓”对曾祖的要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因为我相信“阴妓”是伤害不了曾祖,所以并没有走到曾祖的面前,而是守在了门口。 这时女鬼进到房里,它并没有与“阴妓”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曾祖面前。 只见她对着曾祖极其尊重的道个万福,轻声说道:“贱妾请老真人暂熄雷霆之怒,体恤贱妾心中那份不得已的苦衷。贱妾如果早日遇得真人,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行‘犯五不韪以伐人’之事。既然今日万幸缘得真人一面,还请真人明察秋毫,为贱妾主持公道。” 女鬼说完,又是深深一福。 曾祖听得真切。当看到女鬼言出诚恳,态度虔诚时,曾祖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 “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说,你我有此缘分也是天意,今日老朽便了却了你们这段公案,还你一个公道!” 此时女鬼已是泣不成声,慌不迭的来到“阴妓”面前,一把扯住“阴妓”衣袖,拽向了曾祖的面前。“阴妓”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骄横和狂妄,也已是一脸虔诚与真诚。 我弄不懂“阴妓”天渊之别的态度变化源于和处,是基于相信曾祖能为其主持公道?还是看到我平安归来,意识到自己已无胜算的权变?总之他现在的态度与女鬼一样。 我看到大家暂时有了共识,便从门口来到曾祖面前,曾祖担心我是否受伤,刚要伸手检查我的身体,突然收回了刚抚摸到我臂膀的双手,银白色的剑眉猛然上扬,面露惊喜之色,对我点了一下头,示意我站到一边。 “说吧,你有何冤情?”。曾祖面带严肃,透着威仪,对女鬼发问。浑厚严厉的生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女鬼稍一斜身,看了一眼躲藏在曾祖身后李怀德,随即又正回身来,叹了口气,便对对曾祖讲述了一件惊世骇俗天大冤情。 那是发生在前几年前的事情,当时李怀德还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由于他祖上曾经出过几任知府c道台。所以李家是这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 那个时节,李家可是堆金积玉,米烂陈仓,良田千倾,商铺满城。李家人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玉宇琼楼。全家人过得是不羡仙的日子。 有道是:“酒色因财美,霸气因财伸。”果然李家后生仰仗财大气粗,便挥金卖笑,一掷巨千;斗气使钱,不惜万金。由此,李府男人钻进了酒色财气的圈子,李府女人却成了这圈子里的殉葬品。 李家的荣耀和富贵是祖上留下来的,到了李怀德祖父这辈,家族中就在也没有出过做官的人,虽然也骡马成群,呼奴使婢,家资丰厚,家业兴盛,但是祖上在官场上留下的官威以及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已经被时间消磨殆尽。所以,按时下流行的话说,李家是“富而不贵,娇而不艳。” 李家到了李怀德这辈共兄弟三人。他上有大哥李怀祖,下有三弟李怀续。 兄弟三人中老大李怀祖自幼厌学,长大以后不学无术,整日的闲游浪荡,在社会上专门结识一些鸡鸣狗盗之辈,花天酒地之徒。逐渐学得一身的“硬功夫”,那就是:沾花惹草c眠花宿柳c逞勇斗狠c抽烟赌博。 他虽然“爱好”广泛,祖父呵护有加,终因惧怕父亲严厉,浑身的“本事”难以施展。所以便求得外援,与结交的的那些呼朋狗c酒色朋友略施小计,他的父亲便一命呜呼,驾鹤西去。 “长兄如父”,从此他接过父执掌李家产业大权,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几年的功夫,李家若大的家业便败在了这他的手中。 可悲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李家女人的悲剧也就是随着这位李府大少爷与人合谋弑父灭弟,欺姐霸妹而开始。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章 李怀祖恃宠骄横 败家子手段汗颜 可悲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李家女人的悲剧也就是随着这位李府大少爷与人合谋弑父灭弟,欺姐霸妹而开始。 俗话说“头生稀罕,老生娇,挨打受气半中腰”,李府大少爷李怀祖虽然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确实沾了这个“头生稀罕”的“光”。 因为家业庞大,其父对他严厉之余也倒不吝啬钱财,尽量满足着这位李家长子的某些嗜好。 这日,李怀祖来到账房,进门一看,账房先生“李老抠”正在盘账,便一腚坐到了账台上,把手对着李老抠一伸说道:“老扣,拿来!” 李老抠也不答话,径直从账台底下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递到了李怀德手里。 李怀德接钱在手,掂了一掂,猛地把手中钱袋投在了李老抠的胸脯上,横眉立目,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个老鳖抠,竟然抠到我这里来了,当本少爷是讨饭的?” 李老抠习以为常,不急不躁c不慌不忙又把钱袋递了过来,开口说道:“大少爷,您就别再难为我了,打今儿起每次给你一百块大洋是老爷吩咐的,再说我管的是小钱,如果这些小钱不够您用,您找老爷去取张银票不就得了。你如果嫌少就先放在我这,该天再攒上一百,凑齐二百一并给您,行吗?” 李怀德心中清楚,在李老抠这里是拿不出大钱的,自己也只是发发脾气而已。便狠劲的从李老抠手里夺过钱袋,跳下账台走出了出去。 走出账房的李怀祖,手中拿着这百块大洋心中嘀咕:“这区区小钱,怎能还清赌债?今日如还不上这笔钱,按约定债主可就要收我‘驴打滚’的利息了,到时我再拿什么去哄小桃红。”他想着想着便来到父亲的书房,只有硬着头皮来见父亲了。 一看自己儿子的这幅模样,便知道“讨债鬼”上门了。没好气的说道:“说吧!这次又欠人家多少?” 只见李怀德神情极其恭顺,快步走到的背后,用自己从窑姐那里学来的按摩手法,在父亲的肩背上卖力的施展现起来。 不一会,便微闭双目,面露惬意,尽情享受起了这位“大孝子”的这份孝心。 过了好大一会,一只手轻拍着按在自己肩头上儿子的手,一只手向身后递过一张银票,说道:“你往后要省着点用,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把家给你们兄弟三人分开了,那时我倒要看看分给你的那份家业能够你铺排几天”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句无意无心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李怀祖,同时也在李怀祖的内心便种下了一桩心思。 李家三少爷李怀续占了个“老生娇”,倒也名副其实的很。他深得老爷太太的疼爱和宠爱。但他却生性懦弱,身体单薄,也曾尝试过大哥那“神仙般的日子”,可是他这幅柔弱的小身板却不给长脸。 他是沾酒即醉,沾色即泄,沾赌即输,沾毒既晕。在跟着大哥混了几天以后渐渐地自卑起来,便整日闷在府中,以斗鸡c遛狗c罚奴c责俾为乐。 在挥霍无度c招惹是非方面,他虽然比大哥让父亲省心,可是父亲对他这种孤僻c古怪性格更是担心,这种担心比起对他大哥的那种担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府大少爷李怀祖把自己父亲对三弟的担忧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便想起了一句古话:“若有心腹事,说与知心人。”于是便把心中的自己的心思说给了“知心人”——县知事大人的公子狄仁。 这位狄公子即是李怀祖的偶像,又是教会李怀祖那些“看家本领”的老师,再加上县衙公子的尊贵身份。以致狄公子被李怀祖奉为神明,他更是对这位狄公子谄谀取容,言听计从。 狄公子听了这位亦友亦徒豪门少爷的苦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这般c这般c这般”一番“教诲”。 再看李怀祖皱眉大展,眼放绿光,大嘴岔笑裂到了耳根。随即对着狄公子作揖磕头,百般谄媚,那副趋炎附势c吮痈舐痔的嘴脸表现的淋淋尽致,无以复加。 这日,得到师傅加好友真传的李怀祖,专门来到他父亲书房,双手奉上一个精美c精致的“鼻烟壶”以后,像往常一样在父亲的肩背上展示着自己越来越老道的按摩技巧。 一边享受着儿子按揉,一边打开琥珀材质的鼻烟壶壶盖,把壶口对着自己的鼻孔深深地吸了一下。只见他瞬间便被壶中用麝香c薄荷c咖啡等数十位名贵药材制成的药丸散发出的醇香c浓郁c辛辣气味所征服。 只见他两个鼻孔顿时充满了刺激,仰着头,轻闭着眼睛,随着喉结往上的几次提气,大张的嘴巴欲张欲合,片刻,他身往前倾,头向前探,突然“阿嚏”c“阿嚏”连着打了个几个响亮的喷嚏。之后把身体向太师椅后背一靠,微闭着眼睛,沉浸在了无限兴奋之中。 “无事献殷勤,说吧!又输了多少?”以行常之心揣测着儿子的用意,脱口问道。 “俺亲爹!您别把儿子这份孝心当做驴肝肺好吧?儿子今天是替您分忧解愁来的。” 睁开了双眼,目光投向了窗外,懒洋洋的说道:“你过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吗?” 李怀祖一听父亲连讽带刺的话,忙走到父亲的面前,郑重c真诚,若有其事的说道:“俺那亲爹,儿子知道您担心忧虑着三弟,看您整天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心疼您罢了,您既然不相信儿子,那儿子的想法也就不说了吧?” 将信将疑,把目光从窗口收回到李怀祖身上,用怪怪的目光看着儿子,片刻说道:“说说看,我倒看看狗嘴里能否吐出象牙。” 李怀祖不与父亲计较,轻声细语的说道:“爹,儿子听说长春观来了一位道法高深,济世救人的道长。他精晓术数,精通阴阳,善察因果,好解危困,被世人尊称为‘玄子真人’。我想三弟性情突变并非偶然,不妨去拜求‘玄子真人’请出原由,请其化解,到那时岂不就了了爹的这桩烦心事。” 一听,果然是自己误会了儿子的一片好意,顿时转嗔为喜,说道:“难为你这个做大哥的了,事不宜迟,明日你带怀续去长春观求见那位‘玄子道人’。” 李怀祖一听父亲赞同自己的主意,欣喜若狂,但面上不带,口中应声:“谨遵父命!” 这正是:“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章 大公子设局轮命理 小少爷难免遭殃 李怀祖一听父亲赞同自己的主意,欣喜若狂,但面上不带,口中应声:“谨遵父命!” 第二天,一项不出李府大门的李怀续,被大哥强行带到了长春观来见“玄子真人”。同来的还有李怀续刚过门不到一年的媳妇薛月娥,以及李府管家李禄和嬷嬷奴婢数人。 众人来到道观,果然见到了“玄子真人”,李怀祖与道长见过礼以后,只听道长唱个喏:“无量天尊!”,稍一停顿,又稽首:“不知公子有何事要见贫道?” 李怀祖连忙把三弟怀续的情况和父亲对怀续的担心说给了道长,道长说道:“请上三公子生辰,看贫道能否帮上您这个忙。” 李怀祖透着极其关切和关心,展开一页叠纸恭恭敬敬双手呈上。道人用左手接过,目光专注,小声念叨:“巳年壬戌月壬午日壬寅时建生。此造壬生戌月,十二运中逢冠带,晚秋之水为进气,戌月土性司权。嗯岁运倒也不惧水之泛滥。” 道长念到这里,右手拇指分别掐着其余四指,再次默默念念叨着别人听不清的话。 须臾,又放出轻声:“贵造壬水比肩,印绶生身无力,非但不能支配旺财,反而易因财致祸” 突然,道长住了口,右手快速掐捏着,脸上神色瞬间黯然,右手停住之前的动作,做双手拿纸状,面带严肃递向了李怀祖。 这种超乎行常的动作,使得李怀祖以及李府跟来的众人倍感疑惑,随即便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大家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目光全部凝在道长的脸上。 李怀祖刚要开口问疑,道长面带遗憾,无可奈何的说道:“公子。恕贫道帮不了您这个忙,还望另请高明,另请高明。请了c请了” 说完,稽首念叨:“无量天尊!”便急忙转身向道观深处走去。 众人皆面带惊恐之色,尤其李怀续的媳妇薛氏面如纸白,浑身已有些颤抖,幸亏有嬷嬷奴婢搀扶方未失仪。 李怀续倒是神情平淡,无动于衷,好像这事与己无关似的,仍然着怀中蛐蛐罐中的那只“金须霸王”,兴致处,还不时发出几声畅快的笑声。 管家李禄表情严肃,对李怀祖说道:“大少爷,您还是去找到道长问问清楚,这到底是何缘故。” 李怀祖听管家一说,好似猛然清醒,便急匆匆追逐道长而去。 大约过一个时辰过后,李怀祖心情沮丧,阴沉着脸走了回来,众人心知不妙,皆不敢出声,静静的等着他的吩咐。 他看了一眼不知忧虑的三弟,“唉!”一声轻叹过后便低声吩咐道:“下山回府。” 书房里,李怀祖和父子两人面色阴沉,李怀祖垂手站立,手拿一页纸张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并且时不时的端详一阵手中的那页纸张。 看着神色不安的父亲,李怀祖小心说道:“爹,我看这狗屁道长徒有虚名,我把他给三弟批的狗屁八字一把火烧了得了”。李怀祖说着便伸手就要去夺手中的张纸。 本能的把手一缩,呵斥道:“胡闹!玄子真人精通术数,道法高深,批个区区八字何足挂齿。还是想想怎样破解怀续命中之灾为是。” 李怀祖不再言语,低头沉思,他此时想些什么只有鬼知。 停住脚步,果断说道:“你去吩咐备车,我要亲去长春观拜见玄子真人。” 这次上山费了好大劲才见到了哪位玄子真人。寒暄过后,把那页纸展开在道长面前,同时奉上一张万两银票,恳请道长解惑并求赐破解之法。。 不知道道长是看在心诚的份上,还是看在万两银票的份上,总之他已经看着那页纸对口若悬河,夸夸其谈起来。 只见道长面虽严肃,却透着难于掩饰的兴奋,他说道:“光翁,令郎生戌月c午日c寅时的三支合成,年上支,所以令郎四柱地支全会之局无疑,但是天干比重,正应破局之数。”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做思考状。 沉不住气,迫声问道:“请问真人:“这破了财局又当何解?” 道长道:“命理最怕遇破日主无根,若再入岁运就是进了之地,或入旺地,便又是落入之地。前者破耗凶险,后者攻身命亡。” 道长说完,身显轻松。可却呆呆发楞,半天才回过神来。 突然,站起身来,就要行跪拜大礼,道长连忙拦住说道:“道家以慈悲为怀,贫道定会尽全力保令郎周全。” 诚惶诚恐,毕恭毕敬,问道:“请问真人,犬子当如何?敝人又当如何?” 玄子真人沉思片刻道:“贫道有一法可保令郎生命无虞。” 急切问道:“请真人示下。” 道长说道:“可使令郎随我住在道观,待避过c两步大运方可回到府上,从此以后非但再也无灾无难,而且慧根生发,地平天成。” 听道长口里的破解方法是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离开李府,心中顿生不舍,所以没有立刻回应道长。他思量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真人,可有在府中破解之法?” 道长说话果断,斩钉截铁说道:“只此一法。” 心有不甘,问道:“请问真人,这c这是为何?” 道长眯着眼睛,故作神秘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道长闭目养神,茫然所失。 良久,站起身来,对道长躬身一礼道:“请真人见谅,只因拙荆爱子心切,怕她一时难于接受,待敝人说服与她,再把犬子交与真人,还请真人体恤。” 道长并不勉强,悠悠说道:“顺天应命也好,就请光翁与令郎多保重吧。‘无量天尊!’”。他道个喏,随即把几上的那张银票用手推到面前,起身就要走开。 红着脸做了个拦留道长的动作,口中恳切说道:“真人见谅,真人见谅!您误解敝人之意,犬子性命还仰仗真人,仰仗真人保全。”边说边用手轻轻地将银票又推到道长面前。 道长复又坐下,随即拿起几上的那页纸,说道:“光翁,令郎明年步入大运,流年又正是,年柱之巳c大运之未c流年之午再次会,主大凶,还望慎之又慎啊!” 满怀感激之情,连声说道:“敝人牢记,回去劝说拙荆明白,即可送犬子上山,到时还请真人对犬子多加照拂。” 拜辞道长以后,在路上兀自做下了一个决定。可让他做梦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决这个决定竟然断送了三子李怀续的性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章 救爱子父亲讨计 遭陷害三儿入狱 李跃满怀感激之情,连声说道:“敝人牢记,回去劝说拙荆明白,即可送犬子上山,到时还请真人对犬子多加照拂。” 李跃回到府上,把道长的话说给了夫人。夫人倒是个明白人,听了老爷的话后说道:“即然如此,那就让怀续上山跟了真人便是,总比留他在家里让你我整日提心吊胆的好。况且怀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真要了咱们两个老命啦。” 李跃说道:“夫人啊,老夫前思后想,觉得道长是在故弄玄虚,既然化解方法只有上山一法,那肯定是儿子命忌女色。” 夫人不解,问道“何以见得?” 李跃说道:“道长为儿子解灾一不做法,二不施符,三不调理风水,四不八字改运,只是让儿子上山随修。我问其原由,道长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给搪塞过去。你想啊,儿子上山与在家中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这点。儿子若不是命忌女色?上山与在家中还有何不同?” 夫人说道:“既然是这样,就快把儿子送去山上啊。” “夫人糊涂,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总不能陷怀续于不孝之地吧?” “无后总比送了性命强上百倍,老爷还是听道长的吧。”夫人坚持着。 “好在儿子的关口明年开春才到,老夫想,你叮嘱儿媳几句,让他们小夫妻抓点紧,最好是儿子上山之前,儿媳能怀个一男半女,我也就放心了。所以老夫在山上对道长谎称夫人不舍儿子离府,也就是基于这个想法。” “唉!苦命的儿子,看来也只好如此,但愿老天见怜。”夫人说着掉起泪来。 夫人伤心一阵后仍然心事重重,满腹忧虑,叹着气说道:“唉!媳妇进门这都几个月了,肚子就那么不争气?这眼看交九,俗话说‘春打六九头’,离来年开春仅剩俩月唉!” 光阴似箭,转眼立春节气已过,时节到了第二年阳春三月,此时大地春意盎然,万物复苏,处处生机无限。百姓翘首期盼一年一度的三月三庙会也乘着和煦的春风如期履约。 长春山山下方圆百里的百姓乘着清凉干爽的季节,呼吸着大自然清新怡人的空气,成群结队,纷至沓来。长春山下顿时热闹起来。 长春山下举办的三月三庙会,是融民间艺术c宗教信仰c物质交流c文化娱乐为一体的传统民俗文化盛会。像中华大地其他地方举办的庙会一样,已有上千年的历史。 前来赶庙会的百姓上山下山c你来我往c前呼后拥,川流不息。那真是人山人海,压肩叠背,热闹异常。 原本不出府门c不爱热闹的李府三少爷李怀续,也被来凑热闹的家人拽来了庙会。此时,他好像被人们这种熙来攘往的场面和欢天喜地的气氛所感染,竟然破天荒的嬉笑c嬉闹起来,不一会,他的身影景便离开了奴才奴婢们的视线。 原来,李怀续来到庙会不久,拥挤的人群突然把一位少妇挤到的他怀里。 只见这位少妇身穿应时节浅绿色衣裙,外罩粉红色披风,肌肤细润白嫩,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材苗条,体态风骚。 这位少妇差点摔倒,幸亏双手扶住了李怀续的双肩。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遇,少妇粉面含春,丹唇羞笑,满面绯红,娇羞无限。真有说不尽千般风骚,道不完万种风情。 这位少妇的青春靓丽,脂粉清香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的心智,一双寂静久滞的目光突然焕发出久违的异彩。 李怀续忘情的看着少妇粉面,好像魂飞天外。少妇少却忙起身,燕语莺声,连连致歉:“对不起,公子,奴家失礼。”说着,扶在李怀续双肩上的纤纤玉指轻轻用力,同时直起身体,接着用手中的团扇半掩住娇羞的粉面。 就在少妇玉指用力之下,李怀续魂归七窍,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牵少妇粉腕,可少妇却莞尔一笑,抽手闪开,转身汇入人流,走在了通往长春观的石径上。 李怀续人如线牵,目不转睛,紧随少妇身后,跌撞着追去。 这些李府奴才c奴婢发现不见了少爷,心中着忙,便四下寻找。 大家正在为找不见李怀续忙乱之时,突然发现通往长春观的石径上一阵大乱,耳边传来人们杂乱的叫喊声:“杀人啦!杀人了!” 一时间,上山与下山的人群挤在声音传出的地方,本来就不宽绰山径,顿时被好奇c看热闹的人群堵了个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是谁,是什么时间报的官府。事发半个时辰以后,官府差役一干人在疏散了围观百姓以后来到现场,捕获了凶手,查验完尸体以,便押解着被绳捆索绑的杀人凶手走下山来。 正着急找着少爷的李府奴才们,突然认出了被捆绑着的杀人凶手,正是自己家少爷李怀续时,一个个目瞪口呆,惊魂不已。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被横眉立目,凶神恶煞般的差役押走。 李府奴才c奴婢们急忙回府报信。得到消息的李跃差点背过气去。待缓过神来以后连忙乘车去县衙打探事由。 李跃到了县衙,人情托尽,好话说绝,磕头作揖,直到天黑也未能见上儿子一面,只好垂头丧气,无功而返。 李跃独自在书房中唉声叹气,一筹莫展之时,大儿子李怀祖走了进来,他面带关心,问父亲道:“爹,衙门的人是咋说的?三弟没事吧?” 李跃眼中含泪,长叹一声:“唉!早知如此,唉!都怨我糊涂!” 李怀祖劝说道:“爹,都是三弟命中定数,怎能怪您呢?您所作的任何事情,那件不是为了我们兄弟三人好?您没理由自责,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李怀祖的劝了半天,李跃的情绪平静静了很多。他沉思了片刻,突然他两只眼睛不错眼珠的盯住李怀祖,面无表情,一声不发,甚是骇人。 李怀祖被李父亲李跃看的毛骨悚然,心中发颤。他已经不敢正视父亲如炬的目光,心中猜測着父亲内心所想。须臾李怀祖便被看得心神不宁,汗湿衣衫。 就在李怀祖心中忐忑,猜测着吉凶之时,李跃突然大声说道:“就是你了!。” 李跃话音刚落,再看李怀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浑身哆嗦,干张这一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章 无辜者牢中煎熬 施害者花天酒地 李跃话音刚落,再看李怀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浑身哆嗦,干张这一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李跃发现李怀祖举止反常,神情异样,不免诧异。赶紧问道:“怎么啦?身体有恙?” 李怀祖心中恐惧,来不及追思自己的阴谋是怎么泄露的,满脑子里尽是想着父亲将如何惩罚自己。正当他惊恐至极苦于无计应对之时,突然听到李跃语出关爱,李怀祖猛然释怀,方知是‘做贼心虚’使然。他眼珠一转,喃喃说道:“爹,儿子不孝,不能为爹分忧排难心中惭愧,还请爹惩罚。” 李跃看着可怜楚楚的儿子,走到他身旁,伸手拍着他肩头说道:“好儿子,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难为你有这片孝心。” 李跃说着,便拉起跪在地上的李怀祖。满怀深情看着他说道:“你不是与知事大人家的公子狄仁交好吗?你连夜去找他,看看有何办法救你三弟出来,事不宜迟,你快去吧。” 此时李怀祖却低头不语,面露难色。 看到儿子这幅神态,心中顿时明白,说道:“你先到老抠哪里支上一笔茶点钱,我这里有张银票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有了搭救你三弟的法子,花多少钱都不在话下,你尽管做主就是。” 李怀祖接过手中的银票,心想:“老家伙,平时我问您讨个钱那么难,每次都像打发要饭的似的,今儿搁到老三这里,便有了厚此博本,远近亲疏,真让我大开了‘眼界’。亏得狄公子高明,如果不使点手段,就凭老家伙这个偏心,到末了偌大个家业都归老三也未尝不是。” 接过银票的李怀祖,带着对自己有先见之明的得意和对狄公子计策高深的敬佩快步跑去账房找李老抠。李跃看着李府长子的背影,想到他竟能如此关心他的三弟,脸上由衷的露出了几分难得的笑意。 怀揣银票和大洋的李怀祖乘车来到县衙以后,便对车夫说道:“您回去,后天到这里接我。”车夫应声,把马车赶回了李府。 李怀祖心中大畅,他快并没有去县知事府邸找狄公子,却信步走向了方向。 县城里的百姓大多去赶庙会,所以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不多。得意忘形的李怀祖肆无忌惮,边走边学着京腔小声唱起了中的唱段。 只听他唱道:“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联东吴灭曹威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 城里设下这千条计,棋逢对手一盘平棋。” 当他唱道“棋逢对手一盘平棋”时,反应很快,也很强烈,急忙对着地下“呸”出了几口唾沫。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他话音刚落,自己又笑着自嘲道:“我他妈的算哪门子‘童言,’天下也就我这里有个三十几岁的‘童言’吧?哈c哈c哈” 他来到刚要与迎出来的老鸨搭讪,身后突然有人一掌拍在他的肩膀,厉声喝道:“你好大的但子!做出这事,还敢来此逍遥?” 这句话吓得李怀祖飞了两魂散了五魄,好再剩下一魂两魄,才没有瘫倒在地。他不敢回头,只觉裆内一热,身上那得意之气顿时泄个精光,几个冷颤过后,又出了通身的冷汗,心中竟然冒出了句:“做了亏心事,偏有鬼叫门。” 李怀祖惊魂未定,神思不清,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却又是一阵熟悉的笑声:“哈c哈c哈c呵c呵c呵” “怀祖兄果然丈夫,镇定自若,毫不含糊。要换小弟,早下尿裤了,行!是个大丈夫,兄弟佩服!”这人笑声过后,竟大拍着马屁。 李怀祖听清身后的话,心中骂道:“你他娘的不是不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早知道是你个龟孙,老子何至于尿了裤子,这幅模样再进还有他娘的鸟情趣。” 李怀祖心中不乐,却不敢转身面对来人,凭怕被这人识出端倪,破坏了自己在这人心中那‘镇定自若,毫不含糊’的形象。便从怀里摸出了几块大洋,背着手递向了身后这人,说道:“你到‘得月楼’订上一桌上好的酒菜,约上哥几个,就说今儿我做东,吃完酒再来这里找乐。今儿咱哥几个就包下这个,里面的姑娘随便挑随便捡。” 这人兴奋起来,痛快的答应着:“还是怀祖兄敞亮!得嘞,您请好吧,半个时辰搞定。”说完便屁颠屁颠的转身跑去。 李怀祖听到身后再没有了动静,对老鸨的热情也只好做不屑一顾状,急忙转身去了自家在县城里开的布莊。 一个时辰过后,换了一身行头的李怀续上了得月楼。 大家看到李怀祖,除了上首坐坐的那位没有起身,只是对着他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其余六人纷纷热情作揖致礼。好一阵寒暄过后,大家方才落座。 上首坐坐的那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高瘦白净,西装革履。他就是长春县县知事大人的公子狄仁。目前在省府某处任职,若不是李怀祖有求于他,他是没有时间从省城回长春县来吃这顿饭的。 其他六人都是本县一些泼皮无赖,乡绅富家的纨绔子弟,他们都是李怀祖臭味相投的酒色朋友。 大家落座以后,狄公子端起酒杯说道:“各位兄弟,今天都辛苦啦,为了怀祖兄早日实现‘大业’,在座各位也都是‘八仙过海,尽显了神通’,怀祖兄备酒表示谢意,咱们也别辜负了怀祖兄的这番美意,来!干了它。” 众人纷纷附和,顿时间碰杯,酒令,喧哗,嬉笑弥漫起整个房间。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醉意。在吓得李怀祖尿裤的这人乘着酒兴说道:“各位大哥,今天有一人功劳最大,不知道怀祖兄如何感谢人家?”这人边说边露出满脸淫笑。 猛然一听,大家都是一怔,随即心领神会,满屋子里顿时一阵哄笑。只听一个尖嗓门说道:“瓜皮,你他娘的不提,咱哥们还真给忘了这个茬,怀祖兄你给兄弟们说说你要怎么感谢小桃红?”尖嗓门说话时满脸上挂满了猥亵。 “对!说你怎么感谢小桃红?”房中顿时乱成一团。 又是瓜皮的声音,因为房中声音杂乱,他怕人们听不清楚,便提高了分贝,高声嚷道:“诸位仁兄,咱们‘酒已过三巡,菜也过五味,该是去’见证怀祖兄感谢小桃红的时刻啦!”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章 假仁义火上浇油 舐犊情全力以赴 又是瓜皮的声音,因为房中声音杂乱,他怕人们听不清楚,便提高了分贝,高声嚷道:“诸位仁兄,咱们酒已过三巡,菜也过五味,该是去见证怀祖兄感谢小桃红的时刻啦!” 经瓜皮提醒,大家这才想起来里的姑娘们,顿时一个个擦拳磨掌,跃跃欲试。这时尖嗓门嬉皮笑脸的说道:“怀祖兄,你可知道小桃红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房中顿时静了下来,大家支起了耳朵,尖嗓门说道:“这小蹄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一个顶咱哥七个,可是你每次都是一二三交账,好不令她失望” 瓜皮问道:“谁不知怀祖兄是天生的快枪手,难不成你想替怀祖兄补枪?” 李怀祖一拍瓜皮肩头豪气十足,说道:“好!补枪就补抢。为了奖赏她这次立下的这份功劳,本少爷今儿就破例满足她一回,也让哥几个领教一回她的厉害,长长见识。” 哈c哈c哈c“呵c呵c呵”c嘻c嘻c嘻。房里又是一阵轻狂c放浪的笑声 李跃在家等着李怀祖的消息,从日出到日落每时每刻都是心绪不宁,坐卧不安。他真正领略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是望眼欲穿。可他哪里知道,自己倚重的宝贝儿子却“安身立命”于酒池肉林,“颠沛流离”于花天酒地。 李跃在李怀祖走后的第四天,实在等不下去了,便要吩咐下人备车,想去县城找李怀祖,马车才要出门,李怀祖风风尘仆仆,急急火火的回到府上。 李跃此时已经顾不得父亲的形象,连忙迎了几步,急且问道:“可曾打问清楚?见到你三弟了吗?” 只见李怀祖快步跑到李跃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满面流泪,泣不成声,哽咽着说道:“爹,您可要救救三弟,他c他c他太惨了!” 听到李怀祖得话,身体本已虚脱的李跃听到这近似噩耗的消息脑袋一大,两眼一黑,“呼腾”一声晕倒在地。 管家李禄以及几个奴才慌忙对李跃拍前胸,捶后背,按人中,掐虎口。好一通忙活以后,李跃这才长长的吐出了几口浊气,悠悠醒来。他两眼无神,呆滞的看着管家李禄。 李禄舒了口气,轻声说道:“谢天谢地,老爷您要吓死老奴了。” 安稳了片刻,李禄试着扶起了李跃,并且在李跃的示意下缓缓走进了书房。 跟在身后的李怀祖,犹豫了片刻,也跟进了书房,并且紧走几步,扶着李跃慢慢的做到了太师椅上, 当看到李跃起色恢复正常以后,管家对李跃说道:“老爷,我就在房外侯着,您有事吩咐一声便是。”说完识趣的退出书房,顺手带上房门。 李跃有气无力的对李怀祖说道:“说吧,咋回事?” 李怀祖看着身心疲惫的父亲面露为难色,欲言又止,犹犹豫豫起来。 “说!说你三弟到底咋啦?还有救吗?”李跃看着吞吞吐吐的儿子,突然狠声说道。 李怀祖用衣袖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说道:“那天庙会,三弟不知道怎么甩掉了奴才们,独自往长春观走去。 当走到半山腰时,不知道三弟是咋啦,竟伸手取下一位少妇头上的金簪,随之双目爆裂,面目狰狞,情绪激动起来,看热闹的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正当想躲避三弟之时,三弟突然把手中金簪猛然扎进了那少妇咽喉,致使少妇当场毙命。 眼看着少妇倒地身亡,三弟竟毫无惊慌之色,反而麻木不仁,泰然自若的看着周围神态异样的人们,最后在一片怒骂斥责声中等来了县衙捕快。 县知事大人起初听到案情经过以后,原以为三弟精神不正常,想从轻发落,可谁知三弟在过堂之时的神情c状态比已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正常,对大人的问话更是有问必答,且问一答十。 唯有当大人问起杀人情由之时,又出现吱唔搪塞之状。知事大人以此认定三弟为奸诈c狡猾之徒,便对三弟动了大刑。 大刑中三弟死去活来好几次,最后只把杀人经过招了个清楚明白,至于杀人动机无论恁样用刑再也没能说清。 县知事大人在人证c物证c口供俱全的情况下把三弟问了个‘斩刑’,只等着省城审复以后予以行刑” 李怀祖一口气把他从县衙“打听”到的情况说完,微簇着两道短眉,看着面无血色的父亲。 当李跃听说小儿子受了大刑之后心就已经开始流血,又听到斩刑二字,简直如五雷轰顶,还未等李怀祖把话说完,他突然大哭一声“我的儿啊”便再此昏死过去。 伺候在门外的管家张禄听到李怀祖的叫喊声急忙开门进来,他与李怀祖又是好一阵忙活,李跃才在喊叫声中缓缓的睁来了眼睛。 当李跃醒来情绪安定了以后,李怀祖说道:“爹,事已至此,您老伤心已经于事无补,反而让我这做儿子的为您担心。您忘了,时下流行着这么一句话,‘有钱能使磨推鬼’,咱使点钱,准能买出三弟这条命来。” 李怀祖看着因伤心过度而呆滞着的父亲,又催促道:“爹您说话?您是咋啦?您可要挺住啊!您说话?再晚了,三弟的命可就不保了!” 李禄垂臂肃立,低头对坐在太师椅上出神的李跃说道:“老爷,大少爷说的对,您可要挺住,这一大家子人可是指望着您那。俗话说钱能通神,咱多花点钱肯定能救出三少爷。” 李跃缓缓伸出双手抓住李禄的两只胳膊,两只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管家,问道:“当真花钱能救续儿?” 李禄用力点着头,断然答道:“能!肯定能救出三少爷!只是您可不能再上火啦,三少爷的命还指着您去救那。” 听了李禄的话,李跃像被打了鸡血,突然情绪高亢起来,他松开了抓着管家的双手猛地拍向了书案,“啪”的一声暴响过后,激昂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出我的儿,就是穷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章 初得逞不尽人意 再施计欲收全功 听了李禄的话,李跃像被打了鸡血,情绪突然高亢起来,他松开抓着管家的双手猛地拍向了书案,“啪”的一声暴响过后,他激昂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出我的儿子,就算穷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李怀祖看到父亲下了决心,心中的石头也随即落地,他压制住内心的无比的兴奋,连忙问道:“爹您看从那里着手?” 李跃果断地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还需从县知事大人这里下手。你赶紧到老抠哪里取上钱再回县城求狄公子,务必先请人家给救出怀续。” 李怀祖答应声去了账房。就在他两腿刚要迈进账房门口时,正好与一个满脸充满喜色的丫鬟撞了个满怀。顿时火起,厉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奔丧去啊!” 丫鬟被李怀祖撞了个趔趄,抬头刚想开口道歉,已到嘴边的话却被李怀祖凶神恶煞般的面孔给吓了回去,她低头站在门旁,身体瑟瑟发抖。 李怀祖没有认出她是那房里的奴婢,两只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奴婢,最后他一双淫目黏在了这个奴婢那随着身体簌簌抖动着的胸上。 账房先生看在眼里恶在心里,这份厌恶却又不敢露在面上,赶忙陪着笑脸走到门口,作揖施礼,陷笑打趣好一阵才替这个奴婢解了围。 李怀祖看着这个奴婢走远的背影问账房先生:“这是那房里的丫头?来账房作甚?”说完,用眼睛狠劲瞪了账房先生几眼,接着酸溜溜的说道:“啊!老抠,莫非你老牛啃了嫩草不成?” 被臊红老脸的李老抠急忙分辨:“大少爷玩笑c玩笑。她是三少爷房里的一等丫鬟小香,奉太太之命来取酬金。呵c呵c呵,去酬金来了。” “这是要酬谢谁啊?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她不知道三少爷身在大牢?,还亏的是老三房里的一等丫头,竟如此的没有规矩c缺少教养!” 李老抠深知眼前这位大少爷的品行和脾气,连忙为小香开解:“大少爷息怒,是三少奶奶有喜了,她尊太太之命来取酬金,酬谢过府为三少奶奶把喜脉的郎中。” 李怀祖听罢,心中大吃一惊,一种挫败感在脸上一闪而过。心想:“如果父亲知道老三媳妇怀了身孕,肯定会由‘爱屋及乌’的心境给这个孽障留下一份家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真应了中‘城里设下这千条计,棋逢对手一盘平’了” 李怀祖胡思乱想,思绪大乱,神情竟然恍惚起来,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来做什么。 李老抠看到失魂落魄大少爷时,还以为他心中惦记起了丫鬟小香,心中不乏鄙视,口中说道:“大少爷是来取钱的吧?大前儿老爷吩咐过,只要账上有,您要多少,我照付就是。今儿刚到账三百大洋,您看是都拿着还是” 李老抠在李怀祖耳边不停地絮叨,总算使他想起此来的目的。他心中烦躁,没好气的说道:“啰嗦什么,有多少拿多少。” 李老抠,急忙走到账台里面,拿出三袋大洋和一本账簿,一起放到账台上:“大少爷,请您签字。”李老抠边说边把账桌上的账簿轻轻的向前推了一下。 李怀祖这才想起自己父亲立下的新规矩:“每次取钱必须签字。” 他不得不收住脚步,转身接过李老抠递过来早已蘸了墨的毛笔,口里嘟哝了句:“真啰嗦!我看你他娘的还能再啰嗦几天?”签完字,随即将手中的毛笔往账台上一摔,抓起钱袋快步走出账房。 李老抠习以为常,一边擦拭着溅到各处的墨汁,一边气愤的嘟哝着:“哼!再啰嗦几天?老爷活几天,你还就得听我啰嗦几天” 这一次李怀祖从县城回来的很快,也带来救李怀续的唯一方法,那就是李家以李怀续的名义向政府军队捐赠军费五百万块现大洋。这样北洋府直接出面干预,便可释放李怀续。 李跃听后把脚一跺c心一横就开始张罗着卖城里的商铺和乡下部分田地来凑齐这笔巨款钱。 在狄公子的“热心”帮助和李怀祖得“辛劳”之下,李跃几乎卖尽了家当以后,总算凑齐了五百万大洋交到了李怀祖手里。 李府三少爷李怀续随即被放出了大牢回到家。可此时的李怀续,枯瘦像骷髅,憔悴像纸扎,神魂颠倒,神志不清,已经是一个不能自理的一个废人。 全家人正为此事忧愁,李怀祖又给父亲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对父亲说道:“爹,您还想着哪位玄子真人吗?人家说的还就是很准,可惜咱没有照着人家说的” 他停顿片刻又道:“道长说今年三弟有大灾,可没说有性命之忧,如今三弟的性命朝夕难保,我看还得请道长为三弟禳灾才行。” 李跃也正有此意,因为请了好几位郎中给自己的三儿看过,不但病情不见转轻,反而日益加重,情急之中也早已经有了再次拜求玄子真人的想法。 “能者多劳”,去长春观求见玄子真人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李府大少爷李怀祖得肩上, 李怀祖这次上山还是真顺利,很快就带着真人给的破解方法来见李跃。他仍形同上次,来到书房把一页写满字的纸张递到了父亲手上。 李跃小心地展开这页纸,认真的一字不落的小声读者:“贵公子若命不当绝,合着府上就应该有‘寅’或‘申’年出生男丁。若有男生于‘寅’则纳‘申’年出生的女子为妻或为妾;若有男生于‘申’则纳‘寅’年出生女子为妻c为妾。取意这对男女之‘寅c申’与贵公子生年之‘巳’成‘寅巳申’,达到以此‘刑’制彼‘刑’。也应‘以喜冲灾’之法。解此呃,舍此无它法。” 李跃反复看了数遍,习惯的拍了一下书案,对李怀祖道:“你二弟怀德不正是属‘寅虎’吗,合着你三弟当真命不该绝。你快去找冰人媒婆,让她们去找属‘申猴’的女子,纳给怀德做妾。” 李怀祖再次欣喜若狂的走出了书房。 李跃又找来管家李禄,吩咐道:“你赶快张罗,全府上下要张灯结彩。就说府上要为二少爷纳妾,动静越大,场面越热闹越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章 大公子用连环计 小桃红摇身二房 李跃又找来管家李禄,吩咐道:“你赶快张罗,全府上下要张灯结彩,就说府上要为二少爷纳妾,动静越大,场面越热闹越好。” 李府二少爷名叫李怀德,他虽然在兄弟三人中排行为二,可与大哥李怀祖c三弟李怀续并非一母所生,那二人乃是李府太太嫡生而李怀德是李府妾生庶出。 “头孩稀罕,老孩娇,挨打受气当么腰。”这李怀德原本就是“挨打受气当么腰”,偏偏又是妾生,所以在李府其身份地位是无法与那那哥俩相比的。 前两年,李跃给他娶过一房妻,名叫范月娥,小两口虽然恩爱,可范月娥至今没有生个孩子,这成了他一块心病,虽然也曾有纳妾生子的想法,终因身份卑微未敢向父亲提及。 这次李跃亲自为李怀德张罗娶妾之事是他万不敢想的,即便是为了给三弟冲喜,自己也是受宠若惊,更是想指着新娶的小妾给他生个一男半女。所以他不但受宠若惊c喜极而泣,更是争先恐后的帮着李禄布置喜庆场景。 “用钱能办的事那都不叫事”这句话似乎亘古不变,李怀祖很快就找到了一位比李怀德小六岁的女子。其实李家没人关心这女子的家世,只在意她是“申”年出生数“猴”的就是。然而他到底是否真的属猴恐怕只有李怀祖知道。 婚礼办的自然是很热闹,很场面。新人长得非常美丽c娇艳,也很的李怀德欢心。 让赵家人想不到的是李怀德娶得这位小妾正是那日在县城“得月楼”酒桌上瓜皮口中的小桃红。 其实这个小桃红是李怀祖花了大钱从省城弄到长春县并一直寄养在“艳翠楼”的一名娼妓,上次在三月三庙会上做戏陷害李怀续的少妇便是她,那次她为李怀祖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又摇身变做李府的二少姨太再次被派上了用场。 当然,她的名字在这里就不能再叫小桃红,李怀祖给她起了一个风雅的名字一一一一徐若云。 徐若云进到李府以后,八面玲珑,很会做事,深得人心。李怀德更是让她迷得神魂颠倒c如痴如醉,早已把自己还有一房妻室的事情忘到爪哇国去了。 这一回,长春观玄子真人是真的“算”错了。虽然李府按照他的指点大办了一场喜事,可是三少爷的病非但没被冲好,而且在喜事过后三个月的一天不治身亡。为此李府为用大半个家当买回三个月性命的三少爷花费了最后一笔银两。 “人生最大的悲哀摸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办完李怀续丧事后,李跃一下苍老了很多。 思念爱子的他,果然像那日李怀祖在账房里想到的那样,因“爱屋及乌”,便把对三子的哀思化作了对三子遗腹子的无限关怀。 李跃对三儿子的疼爱的确是无以复加的,正是因为他想让儿媳怀上儿子的儿子,方才延误了送儿子去玄子真人哪里避难的时间,这使他耿耿于怀,时常懊悔,所以他把对三儿子的歉疚便化作了对三儿子这个遗腹子的关爱,每每都是身不由己便遛达到了儿媳的院子里,凭怕下人侍奉不周亏待了儿媳以及她腹中的胎儿。 三国曹植:“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古人尚有避嫌之心,可李跃却自认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自己走得正,行的端即可,偏偏就忽略了古人箴言。可他那里想到自己的坦荡又被心怀叵测的大儿子李怀祖利用了一回。 李怀德新纳的这位娇妾不但深得自己的宠爱,也很会讨公爹的欢心。他知道公爹非常关心三弟媳,所以她有意常去到三弟媳哪里为三弟媳说话解闷,逗三弟媳开心,慢慢的不但三弟媳与她成便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就连李跃也经常夸赞她贤惠懂事。 这天,李跃又来到了三儿媳的院子,正巧徐若云也在这里,徐若云给公公见过礼后稍坐片刻便急着告辞,随后又赶往正房给太太“请安”去了。 太太从徐若云口中无意听到老爷又去了三儿媳哪里,再也没有心思与徐若云说话,徐若云很识趣,便告辞出门哼着小曲独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徐若云走后,太太带上两个丫鬟火急火燎的赶来三儿媳的院子。由于徐若云多次巧妙的提醒,使她对三儿媳腹中孩子的出处起了怀疑,所以她进到儿媳房中看到李跃欣喜的模样时心中甚是不悦,在审视翁媳二人片刻之后,脸色猛然阴沉下来,竟然亲自动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掀床扯幔的翻查寻找起了什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大会她便在儿媳床榻下搜出了李跃的几件贴身衣衫。太太这个大醋坛顿时便被打开,从此李府上演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此役最终以三儿媳投井自尽,一尸两命;李跃大病不起而结束。 栽赃三弟媳,害死三弟遗腹子;气病李跃,使之交出掌家的权利。这一石两鸟之计使得李怀祖兴奋了好些日子。 兴奋之余的他想起了狄公子的提醒,便对李跃的病情献起了殷勤。 李跃的病情也正是在他的精心“呵护”和“关心”下,最终变得像李怀续当初得病一样:足不出户,闷语不声,神情麻木,眼神呆滞,时不时的还自言自语几声。 此时,李跃的这种情状慢说接掌李府事物已是不再可能,就连与家人正常沟通也已属困难。自此以后李怀祖只好“勉为其难”执掌起了李府这个家。 转眼到了冬天。这天,吃过晚饭,天空飘起了雪花。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人们还是很期待每年的第一场雪。李怀德与徐若云两人也不例外,两人的心情很好,尤其是徐若云看着满天的飘雪感慨的说到:“终于把你盼来了,我爱你,迟来的瑞雪!” 李怀德听不明白爱妾话中含义,看到爱妾如此的兴奋,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兴奋中顺手携起了徐若云娇柔而又丰满的身体,急不可待的往床榻走去。 此时隔壁李怀德妻子范月娥看着窗外的飞雪却倍感孤寂,当她听着隔壁打情骂俏的时,任凭心中那份惆怅和悲凉肆无忌惮的摧残着自己。 她暗自伤神了好一阵,这才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拭去粉腮上的泪珠,叹了口气声幽怨说道:“那边是良宵苦短,这边是长夜难熬,一墙相隔两重天;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两样新旧爱难全。唉!” 身心疲惫的范月娥带着满腔的哀怨和满腹的惆怅,独自躺在了冰冷的床榻上,她已经不再奢望从前的缠绵,不再幻想已往的缱绻,只有这叹息声伴着冰冷的泪水入梦在这空寂寒冷的长夜里。 睡梦中的徐月娥,突然被一阵女人的大喊大叫声惊醒,她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仔细一听,喊叫的人正是徐若云。 起初范月娥对徐若云的大喊大叫并没有在意,当不经意听到徐若云喊着什么“奸夫c偷人c养汉c不要脸”等字眼时,便留心下来。就在她想弄明白事情原委之时,突然院子里人声吵杂,脚步杂乱,外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章 范月娥蒙羞难辨 小红玉护主不阿 起初范月娥对徐若云的大喊大叫并没有在意,当不经意听到徐若云喊着什么“奸夫c偷人c养汉c不要脸”等字眼时,便留心下来。就在想弄明白事情原委之时,突然院子里人声吵杂,脚步杂乱,外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范月娥不明就里,急忙穿衣起床,敞开房门向外一看,不仅大吃一惊。 只见自己的房门前三丈开外围满了人,站在人群前面的徐若云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大声说道:“亏得老天有眼,下了这场雪,留下这奸夫脚印。也亏得今儿我早起了点,这奸夫的脚印没被扫走。看看这来回两趟的大脚印,不知道是哪个野汉子色胆包天。” 徐若云房里的丫鬟也跟着帮腔说道:“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平时装的像大家闺秀似的,背地里”,她正要说下去,突然看到范月娥敞开了房门,顿时被吓得把头往脖颈内一缩,把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徐若云看到范月娥敞开了房门,更疯狂起来。她转身在围观的人群后面把大伯哥李怀祖拉到了人前。扯着嗓子吼道“长兄如父,如今咱爹不爱管事,您这做大哥的可要好好管管这个,问问奸夫是谁,可不能任凭这对奸夫在府里胡作非为,败坏门风!” 徐若云说完,不等着李怀祖说还,更没有等着范月娥辩解,转身对围观的奴才c奴婢们大声警告:“你们都听好了!家丑不可外扬!”。说着,用手一指范月娥,继续说道:“这个贱人,偷人养汉这件事,你们只做没看见,谁要说出去,丢了咱李家的脸,小心大少爷活扒了你们的皮。快滚出去!” 这些奴才c奴婢都是李怀祖带来的,自然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嘴里吐着主子爱听的话。 这帮奴才说什么的都有,“真不要脸,丢死人啦!”c“咱们做奴才的都跟着丢人!”c“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干脆死了算了!”c“爹娘的脸都丢尽了,快死去吧!” 这些下人正在恶言恶语,尖酸刻薄的聒噪着,突然听到徐若云的“警告”和“驱逐”,心中都明白她这“欲盖弥彰”的意图,便同声答道:“是,奴婢(奴才)不会把二少奶奶偷人的事情说出去!” 他们边“承若”着徐若云,边不住声指责c辱骂着范月娥,一窝蜂似的涌向了院子大门。便去四处添油加醋,散播谣言去了。 也就在这时,范月娥的丫鬟红玉从耳房里开门走了出来,她一脸朦胧,睡意犹在,一看就是刚起来床。 她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一脸迷茫。当目光落到范月娥身上时,心中一阵紧张,因为他看到范月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正有一种一种摇摇欲坠的样子。 红玉急忙走了过去,想把她扶到房里休息,却被她制止。 众人散去以后,李怀祖看了几眼扶着门框的范月娥,又看了几眼雪地上的两行男人的脚印,疾言厉色的质问道:“老二家的,这什么解释?这个男人是谁?” 此时,范月娥才发现从自己房门口通往院子大门口清晰清晰可见的两行男人脚印,也是此时明白了这群人站着自己门口的原因,明白了徐若云口口声声说的“养汉c偷人c不要脸”等恶毒出处。 脑海里一片空白的范月娥听到李府大少爷李怀祖无厘头的问话声,又看到徐若云那咄咄逼人的凶光,只觉得心中憋闷,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身旁的红玉,她把倒在冰凉地面上的范月娥扶到自己的怀里,心疼的喊着:“小姐您醒醒,您可别吓唬玉儿” 红玉是范月娥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自然对小姐是忠心无二,小姐对红玉也是呵护有加,她们两人名为主仆,其情份犹如姐妹。 范月娥在红玉的哭喊声中醒了过来,两行委屈的眼泪顿时像断线珍珠,尽情的流淌。红玉虽然不知内情,看到小姐如此委屈,不由得也陪着小姐流起了眼泪。 房外的李怀祖c徐若云却不依不饶,大有赶尽杀绝之意,当他们看到范月娥醒过来时,不约而同向前走了几步。 只听徐若云霸气十足的吼道:“范月娥,你做下这种肮脏c龌龊c有悖纲常人伦的丑事,装一会死就能了事?就能蒙会过关吗?你这是想包庇奸夫吗?” 徐若云话音未落,李怀祖不甘人后,抢过话头装模作样的说道:“老二家的,把事情说明白了,是谁到你房里来过,兴许是个误会,说清楚了才能还你清白。” 徐若云一听李怀祖说出这话,几乎要跳起来,大声反驳道:“说得轻巧,还什么误会?雪是昨晚下的,今早住的,会有那个傻种大半夜大冷的天来她屋里找‘误会’,糊弄鬼啊?” 这两人就像是戏台上唱双簧的两个小丑,你言我语,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离谱。 躺在红玉怀中的范月娥,两耳已经听不清这对狗那女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尽是那两行男人脚印,它就像一块巨石紧紧的压在自己的心上,使自己透不过气来,它又像天上瓢泼到自己身上的一桶污水,不知道怎样才能洗刷清白。 之前,红玉只认为这些人是来欺负小姐的,因怕小姐吃亏,只想着把小姐拉回房里暂避锋芒。紧接着错不及防,范月娥突然晕倒,这又使红玉因为担心小姐的安危,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小姐范月娥身上,所以她至始至终没有弄清楚这些人难为小姐的原因,更没有理会地上的什么脚印。 现在小姐已经苏醒,自己也已经听清。当知道使小姐招不白之冤c受奇耻大辱的始作俑者c和罪魁祸首是门前这两行脚印时,不由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翻。 只见她把怀中的范月娥扶依靠到门框上,对着范月娥小声说道:“小姐,奴婢知道您是冤枉的,您坐好了,看奴婢揭穿狗贼们的阴谋。 红玉说完,松开扶着范月娥的双手,直起身来,站到门口,两只明亮的眼睛在这两趟脚印上来回会的扫视了几遍。之后,看着李怀祖说道:“大少爷,请您恕奴婢多嘴,体谅此事事关俺家小姐名节,奴婢不说不说几句。” 紧接着,红玉面带气愤,目露怒色,对着徐若云厉声问道:“二少姨太太,您确定从俺家小姐房门到大门只有这两趟脚印?” 徐若云虽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是,当她突然看到红玉那金刚怒目c正气凛然的样子时,心中一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面露惊惶之色。急忙收回目光,不敢与之正视。 徐若云做贼心虚,心生惧意,一时猜不透红玉话中之意,手足无措间正不知道如何应对,李怀祖的数声咳嗦使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为她增加了胆气。她猛地把头一仰,对红玉呵斥道:“你是什么贱东西,也敢放肆多嘴?信不信?姑奶奶这就能把你弄到窑子里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章 小丫鬟理直气壮 姨太太做贼心虚 徐若云做贼心虚,心生惧意,一时猜不透红玉话中之意,正不知道如何应对之时,李怀祖的数声咳嗦使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为她增加了胆气。她猛地把头一仰,对红玉呵斥道:“你是什么贱东西,也敢放肆多嘴?信不信姑奶奶这就能把你弄到窑子里去?” 红玉护主心切,并不惧怕徐若云的淫威,仍是横眉怒目c义正严辞:“二少姨太太,我是卑贱,可俺家小姐比您高贵,我代替俺家小姐说几句亦无可厚非吧?我来问你,从俺家小姐房门到院子大门可否就只有这两道男人脚印?” 徐若云不明白红玉问话的意图,不敢贸然回答,一时间吱唔起来。 李怀祖连忙为徐若云解围,说道:“哼!做这种伤风败俗的勾当,还当真像逛窑子一样,人来人往吗?这一个人的脚印还不够吗?” 红玉听到李怀祖说出如此下流龌龊的荤话,心生厌恶,羞愤间仍能理直气壮的问道:“大少爷,这件事不但只是关乎俺家小姐的名节,更关乎整个李家的声誉,自然是然马虎不得,即便如此也不能不自污c自贱,无中生有,陷害无辜啊?您作为李家大少爷,维护李家名誉自然是责无旁贷,可是保护李家家人不受冤枉和陷害也应是义不容辞的啊?您说大少爷,奴婢说的在理不?” 徐若云看到这个奴婢说话有条不紊,态度不亢不卑,心中虽然对这个奴婢剧增着愤恨,可对范月娥的羡慕和妒忌也油然而生,她好羡慕妒忌范月娥有这么一个即忠心护主又智慧果敢的贴身丫鬟。 徐若云虽然还不知道红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感觉到她接下来的话将对自己大不利,为此徐若云不仅暗自庆幸起来。她庆幸刚才自己没经李怀祖同意便打发那群奴才散去的举动不失为明智之举,否则说不定真会让那些奴才看到自己在这个小贱人面前露丑。 李怀祖听了红玉的话,不得不对红玉刮目相看,同时也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心想:“这贱婢,言辞凿凿,字字珠玑,还真让爷开了眼。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翻过这桩铁案?” 徐若云做贼心虚,心中没底,目光不时的瞄着李怀祖的脸。当她看到李怀祖镇定自如,胸有成竹的神态时,心中略微有了些安慰。 李怀祖还真就如红玉说的那样,端出一幅青天的架势,不紧不慢对红玉说道:“那好,本少爷就好好地断断这件通奸大案!” 红玉听到“通奸大案”四个字时感觉特别刺耳,心中极其愤恨,却又无可奈何,不敢强辩,只好强按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要想还俺家小姐清白,不使李府蒙羞,我向二少姨太太提出问题,还请大少爷督着她如实回答才好。” 李怀祖听了红玉这番话,抬头环视了二少爷李怀德这个小院一遍,又分别看了小院里站着的这四个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心中笑道:“呵呵,不自量力的东西,孙猴子何时逃出过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少爷给你这个机会,也就是让你‘叫花子跳舞一一一穷开心一会罢了’,你还真他娘的‘给个棒槌就认针’了。慢说在你这个小院,就咱们四人,就是在整个李府,在满府人的面前那也是任由本少爷论短长,道黑白。” 想到这里,李怀祖把嘴一撇,身体向前微探,拿出一副猫戏老鼠那种轻薄c傲慢,奸笑着说道:“好!本少爷答应你,你尽管问,你家少姨太保证有问必答。” 李怀祖回头又对徐若云笑着说道:“听到了,你可要如实回答着小蹄子的问话,不然,洗不清人家主子身上的污秽,你便就成了罪魁。到时跳到黄河洗不清的可就是你了。” 徐若云看到李怀祖这幅不怀好意的神色,顿时心领神会,轻声答道:“我还真怕黄河里的水浑,今儿就便宜你这个贱人一回。说吧想问什么?” 这两人一唱一合使红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向李怀德房里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看着李怀祖和徐若云,话到嘴边又犹豫起来。 红玉心想:“我心中清楚这两趟脚印是这个徐若云做出来的,本想在大少爷面前揭穿她,但是看这两人的言行如此默契,恐怕早已是狼狈为奸丘之貉了,如若真是这样,我说了又有何用?只不过是徒增羞辱和无奈罢了。” 红玉犹豫再三,权衡利弊,最后决定把姑爷叫来现场,当面告诉姑爷实情,请姑爷察秋毫,辨是非,还小姐一个公道。 红玉正在沉思,徐若云倒是沉不住气了,突然大声吼道:“你个贱人,竟然敢耍” 红玉不待徐若云脏话出口,便急忙截住。说道:“二少姨太太,我想还是把俺家姑爷也请来一起听听,这势必是自己家的事情,姑爷更有知情权吧?” 徐若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骂道:“你这个贱货还舐糠及米,得寸进尺起来了,分明没安好心,纯属想当面羞辱相公,看我不修理你这个贱蹄子?”徐若云说着便要去打红玉。 李怀祖倒不关心此事能否羞辱到李怀德,连忙摆手制止徐若云,说道:“这奴婢说得对,是该让二弟认清他调教出来怎样一个‘贤德’夫人。干吗不去?去,快去把怀德请来。” “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睡死鬼’托生的,绿帽子都满天飞了,竟然还能睡得着?”徐若云对李怀祖的话惟命是从,边发着牢骚边去隔壁房里去请李怀德。 李怀德却实睡的很沉,很香。这都是拜这位姨太太那老练娴熟的床上功夫所赐。虽然他每天都被姨太太折磨的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却每天都又锲而不舍,乐此不彼的坚持着。 徐若云一边把着李怀德拉出了房门,一边对红玉说道:“有话快当着恁家姑爷说,姑奶奶倒要看看恁家姑爷肚子有多大,能否容下撑船?再看看恁家姑爷脖颈有多硬,能否戴的起这顶绿帽?” 红玉一看自己的姑爷来到,哪里还在乎徐若云这些尖酸刻薄的荤话,便急忙跑到李怀德的面前,胡乱的道了个万福,红着眼睛哽咽着嗓子说道:“姑爷,您可要为俺家小姐做主啊!” 李怀德睡得迷迷糊糊便被姨太太火急火燎的给扯了过来,当看到红玉满腹委屈的样子时,口中略带了点豪气豪气说道:“别怕,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咱们的红玉?” 红玉末了一把眼泪,急忙说道:“姑爷,不是谁欺负了我,是有谁欺负了俺家小姐,她们这一盆脏水泼的,简直就是想要致俺小姐于死地。”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章 李怀祖长子淫威 李怀德愚昧盲从 红玉抹了一把眼泪,急忙说道:“姑爷,不是有谁欺负我,是有人欺负了俺家小姐,她们这一盆脏水泼的,简直就是想致俺小姐于死地。” 李怀德一听红玉说出此话,睡意全无,连声说道:“谁敢欺负你家小姐?谁敢?说啊?是谁这么大” 李怀德虽然有了新欢,冷落了旧爱,可势必与范月娥耳鬓厮磨个这么多年,还不至于绝情到对范月娥不管不顾的份上。更何况有句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别人欺负自己的妻子岂不就形同欺负了自己,所以当他听了红玉的话后,才有了刚才这半句问话。 可是,当他话说到“是谁这么大胆”时,“胆”字尚未出口,目光与大哥李怀祖那冰目光便遇在一起,他看到李怀祖神情骄横,目光冷峻时不仅打了个寒战,顿时,这个“胆”字便“冻住”在了口里,再也不能融化。 李怀德在李府的身份和地位使得他从小养成了对眼前这位大哥的敬畏和恐惧。在这个没有“兄友”,只有“弟恭”的李家,”李怀德小的时候自然没少挨了李怀祖的拳脚。 后来年龄渐大,李怀德虽然不再挨打,可是心灵上的烙痕始终难癒,已经落下了严重的“恐哥症”。所以当他看到李怀祖得那一刹,心中的那一点豪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一副颌首低眉诚惶诚恐的谄媚之相。 红玉突然发现姑爷神情大变,舔着一副笑脸给李怀祖见礼时,心中顿时不爽,猛然对姑爷衍生出一种即可怜又恶心的感觉。 可怜他与这个李怀祖同是李府家的少爷,两人的行为举止,尊严威仪却如此的天壤之别,恶心他为固守自己那份愚忠c愚孝c愚仁c愚义而不敢跃“雷池”半步,甚至连最原始最人性的良知都泯灭的一干而静。 红玉心中对李怀德纵有一百个不满,却也甚是清楚在整个李府里,也只有这一个人能为小姐说句公道话,尽管他没有原则,骨头软弱。 红玉知道先入为主的道理,急忙说道:“姑爷,” 徐若云却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抢过红玉的话,急迫的对李怀德说道:“官人,今儿一大早,妾身听到有人叫门,我喊你不醒,奴婢们又睡的与死猪一般,我只好起床亲自去开门看个究竟。 敞开门才知道是大伯差来的一个奴才,说是大伯请你过去有事商量。我让那个奴才在门口等着,刚想到屋里叫醒你,却突然发现院子里雪地上有两行男人脚印。并且这两行男人的脚印竟是往返于姐姐的房门与大门之间的。 都怪我,把李家的声誉看的太重,平生又最憎恨不守妇道之人,所以性急了点,随口发了几句怨。 不想,这几声埋怨被门外等你的奴才听见。他看我火起,不明就里,又不敢多嘴,便回去把事情告诉了大伯。大伯这才赶过来想查个清楚,” 徐若云说着,用手指着地上的那两行大脚印,给李怀德看。 李怀德不看则已,这一看地上的脚印,顿时火冒三丈。拿出小时候他大哥每次揍自己前的那种气势,准备惩罚徐若云口中的“c贱人。” 红玉狠狠地仇视了徐若云一眼,便紧紧地抱住了李怀德双腿。苦苦哀求说道:“姑爷,您可不要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啊,奴婢还有话说。” 此时的李怀德哪里还能听进红玉的话,猛然抬腿迈步,一只腿早已挣出了红玉的抱着,红玉却死死的抱着他另一条腿不放。就在两人挣扎之时,红玉的目光偶然落到了他的鞋上,突然猛地把抱着的这只腿狠劲的往地下一放,倏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您可知道窦娥是怎么冤死的吗?” 红玉这一声几近歇斯里地的吼声,惊呆了所有人,尤其李怀德,他用泛红的眸子凝视着眼前这个平时文静柔弱的小女子,竟然望而却步起来。 红玉不失时机,拦在门口厉声质问:“姑爷,您看看您的鞋子与众人有何不同?” 李怀德机械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脚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又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红玉。 红玉没有多说,抬起一只脚,顺手扯起衣襟把自己鞋上沾雪拂去,然后蹲下身又去擦拭李怀德鞋上的雪。 李怀祖和徐若云不知道红玉的用意,都大瞪着眼睛,看着红玉怪异的一行一动。 擦干净李怀德鞋上的雪之后,红玉直起身来,长长的吁了口气,说道:“姑爷,您请再看,奴婢的鞋子与您的有何不同?” 李怀德这才发现红玉的鞋被拂去沾雪后是干爽的,而自己的鞋被拂去沾雪雨后靠近鞋底的鞋帮上是潮湿的,疑惑中顺口问道:“为何这样?这又能说明什么?” 红玉把犀利的目光猛地投向了徐若云,愤恨的说道:“哼!这都是二少姨太太干的好事!姨太太你说,你为何如此歹毒,陷害嫁祸俺家小姐?” 徐若云不敢正视红玉的眼睛,满脸带着祈求救助的神色却看向了李怀祖,就差眼泪往下掉了。 李怀祖岂能袖手旁观,况且这本就是自己导演的一出好戏,哪能演砸,于是便挺身而出,大声呵斥道:“大胆贱婢,不知天高地厚,还知道什么叫尊卑贵贱吗?即便是袒护主子,也不许这么放肆,再敢多嘴小心家法!” 李怀祖呵斥完红玉以后对李怀德严厉的说道:“你不要听信这个贱婢的一派胡言,你说,你打算怎样惩罚这个伤风败俗,辱没家门的贱人?” 红玉不惧淫威,情急之下也毫无顾忌起来。说道:“大少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姑爷您当真视而不见吗!真像不言自明,这分明是姨太太穿着姑爷的鞋做出的假象,你们就不想问问二少姨太太费尽心机是安得什么心吗?” 就在这时,神志已清的范月娥已经听清了红玉的话,也深信红玉已经看破徐若云的伎俩。 她强打着精神,手扶门框站起身来,看着孤掌难鸣的红玉,心中一酸,一阵悲楚油然而生。 之前范月娥心尽想的是:“我不怕孤寂,不怕冷漠,甚至连死都不怕,可唯独惧怕“名节”二字遭到玷污。我虽然不是生在豪门大户的大家闺秀,可自己的娘家也是书香门第,也是甚知‘羞耻’二字如何书写。 自己从小也是学的,听的也是c。任何抗争都可以死相博,唯有这‘贞操’c‘名节’遭到玷污是以任何形式的抗争也永世洗刷不清的。”想到这些她心如死灰,无力再辩,也不想再辩。 神情麻木的范月娥当听到红玉的这席话时,心中猛然又升起了一丝生希望,便强打着精神站起身来,决定为捍卫自己的名节和清白再做一番抗争。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章 小姐冤情白天下 姑爷愚孝昧良心 神情麻木c心灰意冷的范月娥当听到红玉的这席话时,心中猛然又升起了一丝生的希望,便强打着精神站起身来,决定为捍卫自己的名节和清白再做一番抗争。 范月娥踉跄着走出房门,红玉赶紧过去扶住。只见范月娥稍作喘息之后,眼睛盯住徐若云,迈步向着她走了过去。 徐若云见状不由得倒退了几步,那神态就像躲鬼一样。当范月娥看到徐若云想躲身到李怀祖身后时,猛然脱开红玉的搀扶,紧走几步来抢到徐若云面前,双眉紧蹙,低声问道:“说!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徐若云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吱唔了半天才说出了句:“我c我c我没有,你自己做的好事,不承认也就罢了。” 紧跟过来的红玉说道:“二姨太太,俺家小姐门口就只有这两行男人鞋印,并没有女人脚印,你解释一下,你的脚印去了哪里?” 徐若云一听,神色更加惊慌,急着答道:“我c我c我怎知道。” 说到这里,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回答中有点“不打自招”的味道,便慌忙改口道:“无稽之谈,我又没到这里来过,咋会有我的脚印。”说完,她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许多,两只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那里,竟然胡乱撕扯起自己的衣襟。 红玉步步紧逼,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偏巧你今天的勾当入了奴婢的眼睛,今天天刚亮之时,你走到俺家小姐房门口又掉头走回,当时我还认为你看到俺家小姐没有起床,所以就没有叫门惊扰,这才又走回去。你说!你这一来一往的脚印去了哪里?” 徐若云被红玉问的头冒冷汗,神色更加慌乱,喃喃说道:“你c你有何凭据?” 红玉说道:“哼!我亲眼目睹,还不够吗?姑爷鞋底鞋帮早已经融化的沾雪还不够吗?” 这出戏,李怀祖不想再往下看了,他向前走了两步,俯视着红玉,瞪着凶狠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贱婢,你当真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诬陷二少姨太太?” 红玉为了自己的小姐,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抬头怒视着高自己一头的李怀祖说道:“大少爷可要主持公道,少姨太太陷害俺家小姐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俺家小姐也是堂堂正正的李府二少奶奶,她怎能任人陷害?即便俺小姐在李家难讨公道,可是俺范家老爷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姐遭受不白之冤,依奴婢看您先别发落奴婢,还是好好审审二少姨太太,问问她陷害俺家小姐出于何心。” 李怀祖怒喝道:“哼!本少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俗话说‘抓奸抓双,拿人拿脏,仅凭你一面之词难免有包庇主子之嫌,如果再拿不出让人信服的证据证明脚印不是奸夫所留,哼!本少爷不管你是不是陪嫁丫头,定然不轻饶你!” 红玉不再理会李怀祖,对徐若云说道:“二少姨太太,举头三尺有神明,正该你有此疏露,您只想到穿着姑爷的鞋从俺家小姐门口走上两趟,就达到诬陷的目的,却偏偏没有想到粘在姑爷鞋上的雪在房里融化,致使融雪浸湿了姑爷的鞋底鞋帮,冥冥中为奴婢的眼睛提供了佐证。” 徐若云扔在狡辩,脱口问道:“贱人,你说,你是啥时看到姑奶奶的?”她竟然是口无遮拦,口称起了“姑奶奶。” 红玉一听脸色一红,低头片刻,还是难为情的说道:“你就在c就在c就在天刚放亮的时候与姑爷做完那c那c那件事不大会过来的。”说完竟羞臊的她把头埋在了小姐范月娥的肩头。 这回,李怀德总算是听明白了,他气急败坏的走到徐若云身旁,猛然抡起了胳膊。 李怀祖眼快,倏地迎了上去,伸手接住李怀德下落得的胳膊,气哼哼的说道:“你就会打女人,还会作甚?小肚鸡肠的东西!不就是一个误会,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 老二,我可提醒你啦,咱爹身体虚弱,你要是弄出什么动静惊了他老人家,我可给你没完!”说完,竟然用手指在徐若云的头上狠劲的点了一下,便转身向大门走去。 李怀祖走了,但是他甩给李怀德最后那句话对李怀德来说比李怀祖在这里更可怕。因为李怀德是把这个“孝”字看的比天大,比命重的人。他万不敢因为责罚姨太太而惊扰了父亲,那样不但自己会落下个不孝的罪名,还有可能再次重温大哥的拳头。 其实李怀德从小到大就不清楚自己怎么做才算适度,才算没有惹父亲生气,他只知道只要大哥的拳头一动,那便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便是惹了父亲生气。所以,李怀德怕惊了父亲,再也不敢追究徐若云的过错,更何况徐若云的媚功c淫功独到,很快他脑海里的这点记忆便被徐若云的浪声淫语给冲洗的一干二净。 这件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如过眼云烟,随风而失,唯独对范月娥的伤害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再摧残折磨这她。更甚者,徐若云有恃无恐,竟对范月娥公开叫起板来,仿佛之前之事她自己才是真正受害者似的;更甚者,范月娥的“奸情”当真被传的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这天,天刚过午,原本要在娘家住几日的范月娥心情沉闷,面色阴郁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当她刚开门之时,徐若云幽灵似的来到她身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诡异的笑声只吓得范月娥心惊肉跳,面色蜡黄,险些摔倒。她扶住门框,极力的稳着心情,任由徐若云在耳边饶舌。片刻,范月云猛然转身,抡起胳膊,“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徐若云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一掌,把徐若云打了个踉跄。 她不在聒噪,一只手捂住被打的那只脸,一只手指着范月娥。当她看到范月娥那金刚怒目的神态时,这只手才不情愿的放了下来,转身悻悻的回自己房里告枕头状去了。 回到房里的范月娥心情灰败c沮丧到了极点,心想:“原以为‘人正不怕影子歪’,上次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谁知道,竟然被外面传得纷纷扬扬,更要命的是竟然传到了娘家,虽然爹娘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又有几人能像自己的爹娘体谅理解自己?俗话说:三人成虎,谎话说上千遍也能变成“真理”,谁又能保证时日久了爹娘自尊不受伤害?” 范月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激愤,心中恨道:“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我只有一死才能不再给爹娘增添耻辱,也只有豁出一死才能报得心中大仇。”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章 范月娥含怨做鬼 李怀德悔恨为人 范月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激愤,心中发恨:“我就是死,也绝饶不了你徐若云。”想到这里,手中猛然抄起一把剪刀径直走向徐若云的房中。 此时徐若云的房门虚掩,一阵荡言媚语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范月娥眉一皱,牙一咬,推门进到房里。 她循声望去,只见徐若云与李怀德两人正在缠绵,以致于身边站了一人也没察觉。 范月娥看着趴在徐若云身上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此刻是那么的猥琐c肮脏。心中愤恨:“你不抚慰妻子那颗备受欺辱的心也就罢了,你不尽呵护c保护自己妻子的义务也还罢了,可是您不该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纵容身下这个狐俾到处招摇中伤于自己的妻子。既然你们绝情到不顾我的死活,也就休怪我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了。” 此时,兴奋之余的徐若云偶然看到手持剪刀的范月娥,蓦地大叫了一声,猛然把身上的李怀德掀翻在地,自己折身蜷缩在了墙角,双手抱头,浑身瑟瑟发抖。 到底是女人做事优柔,范月娥手中的剪刀走空以后稍作迟疑,才又猛然对着徐若云扎了过去。也就在她迟疑的瞬间,被徐若云推到床下的李怀德清醒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剪刀就要刺中徐若云的胸部之时,清醒过来的李怀德突然扑向了范月娥,一把将范月娥推离了徐若云,接着跟身到范月娥的身前,一把夺过剪刀,大声吼道:“滚你那屋去等休书吧!” 范月娥一听休书二字,先是一怔,随即表现的是出奇的平静,她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站起身来,扯了扯衣衫的皱褶,对着两人吐了口唾沫,盎然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范月娥对着铜镜给自己补了点妆,静坐了一会,便找了块绫缎搭在梁上,系了个套扣。 就在这时,隔壁又传来阵阵淫词浪腔,范月娥已是充耳不闻,竟义无反顾的把头伸向了绳套。 就在范月娥把头伸进绳套的瞬间,她突然觉得胎儿在腹中狠劲踢打,猛然间才想起了自己腹中已有数月的孩子。 为了孩子,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大声呼喊:“救命!救命!”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只是她的心声,那绫缎早已勒紧了她的咽喉。他不见孩子的父亲来就命,只听到那一浪高过一浪女人畅快呻吟声和男人高亢兴奋地喘息声。 绝望至极的范月娥,一口怨气深埋心底,心中怨怒道:“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若为鬼c为神定然要你死在这浪声淫语之上!” 客栈里,当女鬼讲到这里时,我才恍然大悟,虽然不尽明白他口中的“淫词浪语”是“哪国语言”,但朦胧中觉着“阴妓”加害李怀德的手段与范月娥临死前发的咒誓有关。 我实在忍耐不住,插嘴问道道:“你莫非就是那个寻了短见的范月娥?” 女鬼到个万福,说道:“真人说的不错,贱妾前生正是范月娥。”说完对曾祖福了一礼说道:“还望真人为贱妾主持公道。” 女鬼说着探身看了一眼躲藏在曾祖身后的李怀德。 只见李怀德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不待曾祖开口,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量,竟然从曾祖身后走到了女鬼范月娥的身前,并且双膝跪地,嚎啕大哭起来。 起初,范月娥用鄙视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怀德,随即厌恶的把头一仰,再也懒得看他一眼。 李怀德捶地大恸,哭了个死去活来,最后边哭边忏悔起了自己的罪过。 时间一长范月娥心中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她低头看着泪人般的李怀德,也不由得落下泪来,痛声说道:“即知今日何必当初?” 接下来更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范月娥竟俯身将李怀德扶了起来,瞬间人鬼抱头痛哭在了一起。 我实在对这种拥抱的场面不感兴趣,便大声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像李怀祖c徐若云c狄仁c恶道c瓜皮等等奸恶之人即便一时能逃的了国法,定然也难逃天道报应,只在早迟而已!” 就在此刻,曾祖对女鬼说话:“我姑且称你‘李范氏’吧,因为你于李怀德还有同穴之缘。 李范氏,你可知道你心中那口怨气如果释放不出,是很难再世为人的,但是靠你这种危害阳世的方法泄愤平怨,即便出了那口怨气也是永不能转世为人的,这可是地府律条明文载定的。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今日你即知李怀德当初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你暂且抑制住那口怨气,就让李怀德在为你超度的日子里,洗清你的冤屈,忏悔他的罪过,在世人面前恢复你的名节。到时你自然瞑目消怨,走向正途。” 李怀德面落难色,给曾祖作揖道:“老人家,请您教我如何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我已对我当初没能保全她们母子的性命悔断肝肠,如果用我的性命能洗清爱妻名节,还爱妻清白,我情愿赴死。” “生死由命,并非你一厢情愿。至于如何去做,老朽届时会指点你一二。你要记住,你的责任并非只是化解李范氏的怨气,你还要做一件大功德的事情,等这件事做好了,你才算真正弥补了你的过错。” 李怀德听吧,信心陡增,面露欣喜之色,赶紧面对着李范氏表着决心。很显然,李范氏还是很念旧情,此时又被李怀德的真情给弄得擦眼抹泪一番。 冷落在旁的“阴妓”对这段“人鬼情未了”的场面颇受感动,可又不得不想自己出路,不免走到曾祖面前到个万福:“请真人度我。” 曾祖严厉的说道:“你本可自度,可是你贪念深重,以致于不能自拔,还好没有铸成大错,尚能迷途知返。从今往后你切收起贪念,待我你教一个移花接木的修行法门,不但解你身上痛苦,还能免你擅离地府的严惩。” “阴妓”感恩戴德,连连道谢,曾祖对他们一干人鬼说道:“明天,老朽还要赶往赵家村办件要事,所以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即可回来,到时老朽再一一教尔所用之法。” 就在这时,楼下五鬼嘤嘤啜泣之声大起,我听到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几个鬼东西莫非是也想‘趁火打劫’不成?”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曾祖化解人鬼怨 五鬼思念魂魄情 就在这时,楼下五鬼嘤嘤啜泣之声大起,我听到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几个鬼东西莫非也想‘趁火打劫’不成?” 就在这时,曾祖道:“鸿儿,让它们进来吧。” 我刚想走出房门叫五鬼上楼,猛然想到了自己“真人”身份,心中忖道:“何必动步,何不施法驱它们上来,也好在曾祖面前显摆显摆他重孙的本事。” 想罢,我右手掐诀:“天催”,咒诀刚吐出两字,只见曾祖面色一沉,从鼻孔里拖着长秧“嗯”了一声,两道银白的眉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了曾祖常说的一句话,“法不妄施,施必有因。”急忙在右手上哈了口气,撤去诀势,转身出门招呼五鬼上楼。 五鬼受宠若惊,欢天喜地地蹦跳着上楼进到房里,一个个与我见礼,眼中旁若无人。 我急忙指引他们给我曾祖见礼,这五个小鬼倒也甚懂阳间尊卑大小。一听对面坐着的是我曾祖时,一个个殷勤的不得了,抢着行了跪拜之礼。 曾祖也不客气,安然受了五鬼叩拜以后,对我说道:“鸿儿,五鬼之事,你为他们做个了断吧。” 我不敢儿戏,连忙恭敬答道:“是!重孙遵命!”。在众鬼面前我还是学着戏台上人物的形象装模作样。也不知道鬼界是否也如此做作,反正我觉得只有这么做才像那么回事。 曾祖面露喜色,闭目养神。 我一脸严肃,问道:“五鬼,你们对自己一魂一魄现在何处可有线索?” 五鬼一听,铜铃大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女鬼李范氏, 李范氏脸一红,面带惶愧,急忙走到我对面,轻轻一福。说道:“都怪贱妾怨迷心窍连累无辜,这就放出那些魂魄使它们团聚。” 我心中大喜。又突然对女鬼拘禁五鬼魂魄一事产生好奇,问道:“你是如何拘了他们的魂魄?用意何为?” 女鬼正要回答,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鸡叫声,女鬼以及众鬼脸色骤变,坐立不安起来。我立刻明白了缘由,连忙说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切先放出五鬼魂魄。” 不知女鬼是按照鬼界的规范还是“入乡随俗”照葫芦画瓢,也是规规矩矩道了句:“贱妾尊真人命。” 说完招呼五鬼,一起向房外走去。 “阴妓”一看房内就剩自己一鬼,不免拘束起来,当它无意间把目光落到李怀德身上时,却吓得李怀德面如土色,浑身立马颤抖起来。 “阴妓”看着李怀德的神态,不由得“噗嗤”一乐,随即表现的又似于心不忍,刚想至前赔个不是,脚步才动,李怀德却惊叫一声,一个健步逃到曾祖背后。“阴妓”急忙停住脚步,面露尴尬,就地一福。 曾祖睁开二目,吩咐“阴妓”道:“你也去吧。” 可是它面露难色。曾祖又道:“有何为难之处?” “阴妓”连忙回道:“禀真人,二姐放出五鬼魂魄,贱婢也就失去庇护屏障,就怕等不到您回到这里指点奴婢将功赎罪的法门,便早已被阴司捉去问罪了。” 曾祖心想:“亏你还有自知之明。”沉吟片刻,自语道:“也吧!老朽就卖回老脸。” 随即吩咐我道:“鸿儿,取巾裹来,笔墨伺候。” 眨眼间笔c墨c符纸c印章等一应之物摆列齐整。 再看曾祖,净手净口以后,先是诵咒数遍,随即面色庄重严肃,右手执笔,左手掐诀,口中又道:“天圆天清清,地方地灵灵; 日月照耀,环宇分明; 请下雷尊尊,催来龙虎兵; 赐福赦罪无感不通; , 吾奉玉帝新勒场,屈尊降贵救众生; 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随着曾祖口中咒语的结束,一道在曾祖笔下一气呵成。 曾祖放下手中笔,双手执符,凝视片刻,随即腾出右手幻化成(独伸中指,无名指过中指背由食指指肚压住,拇指指肚压住小指)“通天神指”,在符纸上拂拂c弹弹。口中念念有词:“指天天清,指地地灵,指万物付神通急急如律令。” 敕符已毕,取出相应印章,又是一通咒语后方盖在了符纸上。 曾祖把此符赠与“阴妓”,道:“此符务必随身,可保你无虞。去吧。” “阴妓”千恩万谢以后不敢怠慢,趁着黎明前的黑暗,赶紧找阴地藏身去了。 李怀德大着胆子从曾祖背后走到曾祖面前,双膝跪地求教超度李范氏之法,曾祖平心静气说道:“此事并不趋于形式,做到心诚既是。鸿儿你授他一法。” 我心疼曾祖一夜未能合眼,不想再打扰他老人家,便对李怀德道:“大叔,咱到楼下说话吧。” 李怀德看了一眼闭目休息的曾祖,知趣的随我下楼,把我引到了一处僻静的客房中。 我按照曾祖平时授予别人的方法,照本宣科说道:“您首先在李范氏生前住的房中为其设一排位,排位背面注上她生年及殁年的年月日时,每日早晚三炷香,介时诚心忏悔,不间断做四十九天。” 李怀德将信将疑的说道:“就这莫简单?这样做就能让世人清楚我夫人是被诬陷的吗?” 我轻笑道:“老爷爷刚才说了,这事并不趋于形式,而是在于心诚,信不信由你。” 我看他还是不放心,便又跟了句:“你忘记俺老爷爷说过的话了吗?不是十天半个月之后他老人家会亲自指点你吗?” 李怀德连忙陪笑:“明白c明白” 我又轻轻一笑道:“大叔,你明白啥?请你说说‘不趋于形式’的真正含义吧?” 李怀德尴尬一笑,满脸疑惑道:“嘿c嘿c嘿还是请小公子指教c指教。” 我看着他这种顺来逆受,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忖道:“我不妨把那个“孝子”为什么打老婆的故事说给他听听,看看他对故事中的那个“孝子”怎么评价在做道理。” 我对李怀德道:“说指教,我不敢当,可我却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也许这个故事透出的天机能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于是我便对着满脸疑惑地李怀德讲述起我亲自经历的一个故事。 有一女名叫念绣,年芳十六,生的如花似玉,端庄秀丽。凭着三媒六证嫁到了离家二十几里的狄家村。 丈夫名叫狄加,也是生的英俊倜傥,一表人才。小夫妻俩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公公婆婆膝下就自己丈夫这一个独生儿子,因为家竟还算殷实,所以老夫妻两个对这个儿子宝惜异常,娇生惯养。可是这个儿子并不恃宠而骄,做事倒踏实勤快,更是异常的孝敬听话,万事唯父母之命是从。” 小夫妻你恩我爱,卿卿我我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大婚已过月余。狄加需赴婚前与人之约出趟远门,并且在外还要盘桓逗留数日才能回来。 小夫妻难舍难分,说了一夜的知心话。狄加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妻子念绣,‘要勤快做事,别惹二老生气’,妻子为让丈夫放心出门,也是狠劲点头以示应若。天亮后小两口洒泪道别。” 又有谁能知道,一个牵挂着爹娘对妻子千般嘱托,一个牵挂着丈夫万般应诺的恩爱夫妻,他们分开之日便是新媳妇落难之时,以致差一点要了这位二八佳人这条小命。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媳妇枉受公婆气 丈夫盲从爹娘言 小夫妻难舍难分,说了一夜的知心话。狄加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妻子念绣:‘要勤快做事,别惹二老生气’,妻子为让丈夫放心出门,也是狠劲点头,以示应若。 天亮后两人洒泪道别。 刚过门一月有余,念绣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家里,一是对这个新环境摸不清头道,二来摸不清公婆秉性,所以做事慌张,每每都是虎头蛇尾,难遂公婆之意。 偏偏公婆又是两个极爱挑理的主,隔三差五便对念绣一阵尖酸刻薄的奚落。弄得念绣整日的紧张凄惶,有情无绪,闷闷不乐。 时日已久,公婆把念绣的情状给冠以对他们老俩不敬和忤逆的罪名。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邻里百舍很快便都知道狄家娶了个不守妇道,没有礼教的媳妇。 每每当念绣走在街上时,便发现了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觉来越多,说闲话的人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难听。自己也便知道了其中原委。虽然心中委屈,却不敢声张,只好忍气吞声,只有在背地里哽哽咽咽哭上一回。 一日,念绣正在厨房做饭,突然听到公公吩咐自己沏茶,招待来串门的邻居狄伯。她急忙放下手里活计,慌着去烧开水。 因为公公催要的很急,自己确实没有忙迭,这一下可惹恼了公公。 守着邻居狄伯,公公也不顾及念绣的脸面,张口破骂:“你这个笨手慢脚的贱妇,做事偷懒耍滑,纯心让我在老邻居面前栽脸是吧?天天摆着一张哭丧的脸,活脱脱一个丧门星” 念绣被骂的体无完肤,满脸羞愧。只能强忍羞愤含着泪默默地沏茶倒水,小心侍奉。 狄伯从市井处曾听得念绣是如何的不懂家教礼教,如今赶上这茬,心中感念一变,顿时对市井传言不敢苟同,甚觉念绣公公的作为让人不可思议c不可理喻c简直让人难于容忍。 狄伯对念绣公公的喋喋不休c污言秽语很是气愤,便为念绣说了几句公道话,以致于两个老邻居吵了脸红,不欢而散。 婆婆不但不制止公公的过激言辞,安慰受了委屈的儿媳,反而变本加厉,说话更加苛责,更加难听。最后念绣实在难以容忍,便放下手中活计回了自己房间。回到自己屋里的小媳妇自然是少不了又是痛哭一场。 经过这一次挨骂,念绣在公婆面前尽可能的装出笑脸,可谁能想到这笑脸一露,又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羞辱。 又一日,自己早上晚起了一会,早饭误了公婆的时辰,连忙陪着笑脸开口说道:“对不住爹c娘,儿媳昨晚睡得迟了些,以致误了爹娘的早饭,儿媳知罪,再也不敢了,还望二老见谅。” 可是,公公就像吃了炮仗药,不待儿媳说完便炸了起来。他竟然猛地用手中的烟袋杆抽打在念绣的手背上,口中骂道:“你这个贱妇c,丧门星,似这般日上三竿才起床,又这般自由散漫,满脸浪笑,你以为你是在做娼妓啊?你以为是在依门卖笑撺哄浪荡弟子啊?笑c笑给谁看” 婆婆也不甘人后,扯开嗓门吼道:‘俺儿子不在家,你浪笑给谁看,莫非笑给哪个相好的看?等儿子回来看我怎样让儿子给你使点规矩!’ 老两个越说越不向人话,念绣越听越听不下,把手中的饭碗往地上一摔,杏眼圆翻怒声回道:‘您们两个老没羞c老无知,就知道张口骂,抬手打,净想着鸡蛋里挑骨头,莫非您有个闺女也这样对她?’ 公婆一听儿媳竟敢顶嘴,这还了得,正要一起动手规矩念绣,却被狄加的姨娘給劝住。 狄加的姨娘是来住亲戚家的,念绣就是因为晚上与她多说了会话,这才起晚耽误了早饭。姨娘倒是个明事理的人,说话向理不向情,急忙替媳妇辩解。 正当她数落着婆婆的不是时,猛然听到厨房里“扑通”一声。姨娘情知不好,急忙走到厨房一看,大惊失色。大声喊:‘姐姐c姐丈快来!快来救人啊!’ 原来念绣受不了这等羞辱,猛然起了轻生的念头,便一头撞向了锅台棱角,顿时血流如注,晕死过去。 公公婆婆虽然惊慌,倒还没有失措。只见公公来到灶门口伸手从灶膛内抓出一把草木灰敷在了念绣伤口上,婆婆找了块破布,没好气的给念绣包好。 公婆及狄仁的姨娘三人对念绣捶前胸c打后背,好再把念绣弄醒,姨娘便扶着她回房休息。公婆依然数落着媳妇的“过错”回到前堂。 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狄加回到家里,他忍者对娇妻的思念,先来到爹娘的住处请安。 他进门时看到爹娘与姨娘高兴地说这话,便兴奋地叫喊着他们。 可是,狄加的娘猛然看到自己的儿子时,顿时坐到地上,喊天叫地的大哭起来。这一下把狄加吓得不轻,急忙跪倒娘的面前,嘘长问短打问原委。 当从他娘口里听到是自己的媳妇惹得二老生下如此大气时,火冒三丈,也不听姨娘得劝阻,拔腿向自己的住处跑去。 不一会前堂三人便听到一阵女人撕肝裂肺的哀嚎声,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的怒骂声和拳脚棍棒的殴打声。 姨娘阴沉着脸,寻声跑去。 狄加娘早已停住哭声,脸上换上了一幅得意的面孔。 狄加爹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手拿着旱烟杆正在惬意无比的吞云吐雾。 闹腾累了,也闹腾够了,狄家安静了下来。 到了做晚饭时间,念绣铁了心,宁愿被打死也不起床做饭,以示反抗。狄加娘倒大度起来,并不计较这些,慌着为儿子做饭接风。 晚饭做的很丰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不管躺在房里念绣的死活,只管尽情的吃喝着,闲侃着。” 我讲到这里,抬眼看着李怀德,只见他正听的入神。当他发现我不往下讲时,面露情急之色。 等了片刻,看我还是没有往下说,他突然发了句牢骚:“什么东西,竟然还能吃下去饭!” 我带着一种怪怪的口气跟了句:“这不正是‘大孝子’的作为吗?” 李怀德听后欲言又止,面部表情几经换变。 “唉!”,他半天悲叹一声,说道:“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听了这话,我真想抽他几个耳光,忖道:“你认为狄加这就是孝顺吗?这样的孝顺,能使爹娘真能获得幸福吗?” 我真不知道再说下去对他是否有益,可一想到曾祖要派在他身上的使命时,又耐着性子往下说道:“好吧!你就洗耳恭听看看那两位老人是怎样享这个“大孝子”的福。”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章 念绣委屈欲寻死 女鬼奉命待投生 我真不知道再说下去对他是否有益,可一想到他还有使命在身,便又耐着性子往下说道:“好吧!你就拭目以待,等着看那两位老人是怎样享这个“大孝子”的福吧。”于是我便接着刚才的故事说了下去。 就在念绣被打的这天晚上,我跟随曾祖乘着马车刚好路过狄家村。马车刚要出村,驾辕的这匹枣红马突然“腾”的一下打了个立站,随之是“啼溜c溜c溜”一声嘶鸣,停住了脚步。 赶车的齐伯挥舞着马鞭,任凭怎样手段,那匹马就是不动半步,齐伯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c奇了怪!驾!驾!”。 齐伯束手无策,回头对车厢内的曾祖说道:“老伯,奇怪了,看样子咱们要在村子里借住一宿了。” 曾祖一扯我的衣袖,我心领神会,随即跟着曾祖跳下马车。曾祖说道:“你且把车赶到前面镇子上,找好客栈,如果俺爷俩今晚不回客栈,明天一早你还来这里接我们。” 齐伯看看这匹枣红马,又看看曾祖,说道:“老伯,这马c这马它神经啦,不走啊!” 曾祖微笑着说道:“你上车,再试试。” 赶车的老伯将信将疑,坐上驾坐,口中一声“驾”,说来真乖,那匹马把头一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便欢快的走了起来。 我不解的问曾祖到:“老爷爷,马儿是拉不动咱爷俩吗?” 曾祖弯腰,弯起食指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两下,说道:“不是拉不动咱爷俩,它通人性,是知道咱爷俩要在这里下车。” 我更是不解,追问道:“我可没有想在这里下车。” 曾祖笑着说道:“是老爷爷想在这里下车啊,要不,咱喊停马车,你随赶车的齐伯到镇上等老爷爷?” 我连忙摆着小手说道:“嘻c嘻c嘻,不要c不要。重孙只想跟老爷爷在一起,嘻c嘻c嘻” 曾祖伸手在我头上轻抚了一下,说道:“走,随老爷爷进村。” 我用手扯着曾祖的衣襟,蹦蹦跳跳的走着。 当走到街巷旁边一个石磨跟前时,曾祖停住了脚步。我便爬上爬下跟石磨玩耍了起来。 曾祖则坐在磨盘旁边的石凳上,捏着指头,不知道又在心算着什么。 我正玩的兴起,突然听到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便看到一个壮汉挑着两只水桶来到与我们一路之隔的井台边,接着便传来辘轳转动的声音,随即是清脆的水流声。 壮汉灌满了两桶水,刚要挑起扁担,曾祖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小哥,讨碗水吧。” 因为是晚饭时间,天已渐黑,曾祖开口说话,才使得挑水壮汉发现街巷对面的俺们爷俩,他连忙放下扁担,客气的说道:“老伯,若不嫌弃可到寒舍用口热茶,这井水可凉啊。” 曾祖客气道:“就不打搅府上了,这样就很好。” 我不知道曾祖何时从巾裹中取出的水砵,曾祖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井台边。 那位壮汉赶紧的为曾祖盛满了砵。并关心的叮嘱道:“偌大年纪还遭这罪,您少用点,润润嗓子即可,小心肚子受凉。”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曾祖,好像于心不忍,又心有无奈,说了句:“若不是屋里的(妻子)今晚临盆,我怎能不请您到家喝杯热茶啊?” 曾祖微微一笑:“这已添了麻烦,多谢。你家中有喜事,快请回吧。” 壮汉走后,曾祖来到磨盘前,把水砵放到磨盘上,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道“灵符”。只见曾祖一手持符,一手掐诀,口中默念着咒语。 片刻,曾祖右脚猛然踱了一下地面,手中“灵符”瞬间按进水砵中。 我很专心注视着水砵中的变化,虽然是晚上,借着稀疏的星光还是能够发现那道灵符在水中慢慢融化,须臾无影无踪。 我曾听曾祖说起过灵符入水即化的几种暗示。其中之一就是当遇到这井水化符时,就意味着出自这碗水的井中,正寄藏着一个“投生鬼”,它是得到阎王爷恩准来阳间投生转世的,并且已经找到了替身,正准备伺机投生。 曾祖还说过:“寄藏‘投生鬼’的那口井,投生鬼前身的命并不一定就丧命在了那口井里,但是它的前身肯定是命丧在了井里,它找的替身却一定要命丧在它所寄藏的这口井里。 阴司律条严明,其中明确规定来投井的替身其投井原因一定是阳间因果报应所致,绝不能与“找替鬼”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投井寻短见的人绝不能是“找替鬼”用手段逼迫或引诱来的,否则“找替鬼”非但投生不成,还要轮回到畜道,受够千刀万刮之苦。这是阴司一条严明的律令,无论你前身是何等身份,这条律令任谁都不能逾越。” 我抬头看着曾祖凝重的神情不解的问道:“老爷爷,鬼投生投生不是很平常的事吗?眼看又有一个新生命来到世上您怎么不高兴那?” 我一连气问了曾祖好几个问题,曾祖神情已恢复自然,笑着说道:“鸿儿,有些事情需要你长大才能明白,老爷爷做的事情是尽量避免或减少枉死的人,因为枉死一人,要有很多人为之悲伤难过,痛苦一生。” 我还是不解,问道:“老爷爷,如果人人都遵循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那之前枉死的那些鬼魂岂不是永远没有投生会了吗?” 曾祖喜欢我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曾祖对我提出的问题总是有问必答,即使是需要我长大才明白的道理,他老人家也会很耐心的对我解说一番。除非时间紧迫没有说话的时间。 曾祖道:“鸿儿,这正是我门中前辈数千年来锲而不舍的追求,你长大以后也要为之努力,相信总有一天人人都会寿终正寝,鬼鬼都会坦然投胎。那时整个环宇才真正归于了天道。” 我虽然听不懂曾祖的话,还是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认真,狠搁劲的点着头,两只小拳头也紧紧攥着。我的郑重其事,也是曾祖喜欢我的原因之一。 我正与曾祖说这话,突然又听到了脚步声,不仅问道:“老爷爷,是那个伯伯又来挑水了?” 只见曾祖脸色凝重起来,说道:“待会不要说话,用心听即可。”“哦”,我答道。 来人走的很慢,似心事重重,犹犹豫豫,细听来人好像在轻声哭泣。 只见来人虽是磨磨蹭蹭走的缓慢,不大会还是走到了我们对面的那口井台边。 只见她坐在了井台上悲悲切切哭了好大一会。突然大声说道:“爹!娘!恕女儿不孝,女儿来世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她说完,起身就要往井里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曾祖倏地一下到了井边,一把将那人拉离了井口。 那人也不知道把曾祖当成是谁,口里只管说道:“别管我,我死了你们就都称心了!你们不是都盼着我死吗?” 曾祖把这人拉倒石磨这边,开口说道:“你是一死了之,村里的人还怎么吃水?” 曾祖的话使这人脸色羞红了起来,心想:“奴家自作多情,还认人家是在救自己的性命,殊不知人家不是关心自己的死活,而是关心村里人吃水的问题”想到这她更加羞愧,深低着头连声道歉:“真对不起,对不起,奴家只想着死来着,没想其它,竟险些造下罪孽,多谢您老人家提醒,奴家换个死法就是。”说完给曾祖到了个万福,悲切着就要离去。 他的一句“换个死法”着实吓了我一跳,情急之下我猛然从石磨上跃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把她拦住。 曾祖井上救下一人,可惹恼了井下一鬼。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章 劝化打消轻生念 义助再生转世情 她的一句“换个死法”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拦在了她的面前,小声嘟哝了句:“真搞不懂,死都不怕的一个人,为何还要寻死?” 曾祖说道:“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何事想不开,竟要走这条绝路?” 这个欲投井之人非是别人,正是狄加之妻念绣。她一听曾祖问起投井原因,不由得泪水涟涟。一头说,一头哭,把如何受公婆羞辱c虐待,丈夫回家后,又如何不问青红皂白打了自己一个死活,一件件详细的哭诉一遍。 之后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如今这个家里再也没奴家一个可依之人了,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所以娘家也并非长依之地,想来思去也只有一死这条路可走了。”说完又是一阵悲怅的哭泣。 曾祖静心地听完念绣哭诉,劝解道:“我看你是一位明事理守纲常孩子,应该听说过这句俗话,‘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如此这般行径,定然使‘白发人送黑发人’,非但陷自己于不孝,更害父母于伤悲,可想过对得起谁?” 曾祖的话念绣显然是听进了心里,她沉思了片刻,泪眼朦胧,楚楚说道:“老人家,我这身处两难之地,可c可c怎样是好啊?” “孩子,比你遭遇更甚十倍者老朽也没少见,他们或以德报怨感化他人,或以礼c以理说服他人,或以法c以统约束他人。最终人人都是苦尽甘来,家家都是祥和美满。 你这点人生挫折比起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却选择这种最怯弱c最无知c最悲催的行为来逃避人世间原本最普遍的矛盾是何等的狭隘,何等的自私。你想过没有,你是一死了之看似解脱,你的爹娘受到的悲痛却强你百倍,你于心何忍?死能瞑目?” 念绣看着眼前这位年已古稀的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解开导着自己,心中备受感动。她轻移金莲来至曾祖面前跪了下来磕头谢道:“奴家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只是c只是c只是我该如何做才能争取到那份苦尽甘来?” 曾祖笑道:“孺子可教也!孩子想通了就好,你可要知道幸福有时的确需要自己争取方得。” 念绣面露难色,小声嘟哝了句:“奴家该如何争取啊?总不能拂了公婆之意吧?” 曾祖耳朵倍聪,笑着道:“孩子,合着你祖上阴德厚重遇到今晚这段奇缘。等着吧,自有你云开雾散的时刻。” 我看到念绣精神好了起来,心中替她高兴,笑着说道说道:“姐姐,咱这可叫有缘,以后我再到你们村时,你可要做好吃的来招待我啊!” 念绣听了我的说话,竟然开心起来。她上下打量我几眼,又回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曾祖问道:“老太公,您老人家不是本村人?” 我抢着替曾祖说道:“算你猜对了,俺们是路过你村的。你还没有回答,给不给俺做好吃的?” 念绣虽然做了媳妇,可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心中的郁结一解,瞬间透出天性,竟然抓住我的双手兴奋地说道:“跟我回家,我这就为你和老太公做好吃的去。” 可是她话一出口,脸又阴沉下来,喃喃的说道:“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咋还有脸回去?” 曾祖笑道:“鸿儿,且陪姐姐说话。你们两个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要理会。” 正在这时,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婴儿呱呱的啼声。曾祖心中大喜,看了正开心与我说笑的念绣一眼,面上露出温馨的笑意。 曾祖脸上的笑意随着目光离开念绣的瞬间,突然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只见曾祖用磨盘上水砵中化过灵符的井水,围着我与念绣两人撒了一圈,郑重的说道:“得不到我的允许或鸡叫之前你们两人不许离开石磨寸步。” 曾祖说完,径直走到井台边,右手中食二指向井中,口中念念有词。因为曾祖声音很小,我怎样努力,终是没听清曾祖念的是什么咒语,更没听清曾祖与井中投生鬼说了些什么。 原来,刚才那阵婴儿的啼声,并不只是我们听到,井中寄藏的投生鬼更是听得清楚。 新生儿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然,神色沮丧,心中对曾祖升起怨恨,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东西多管闲事,误了我投生的机会,累我功亏一篑,我定然与你势不两立!” 它这股仇恨产生的丝丝怨气徐徐飘出井口。曾祖看到心中早已知晓原委,便来到井口边,使出法力,先发制鬼,这才与它协商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曾祖不曾想到,此鬼产生如此重的怨气,竟然还是个识时务c通情理的善鬼。 也难怪它能被曾祖说服,它想:“既然这次投生无望,出口怨气又能如何,总是还要再受一年的煎熬才能有再次投生的机会。而眼前之人虽然坏了自己的好事,却承诺自己,不但能使自己今年如愿投生,并且还能投生往一个殷实人家。这不是因祸得福吗?如此好事岂能错过。” 既然此鬼欣然接受自己的建议,曾祖便收回指诀。 就在曾祖撤回指诀的瞬间,井口中飘飘然,直立立出来一个白衣白裙,长发齐腰,面如白纸的年轻少妇。 只见她飘然落步在曾祖面前,欣然下拜,悠悠说道:“还望真人指点贱妾如何去做才能积下您说的那份德业?” 曾祖对此鬼说道:“你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在这样这样” 此鬼听完曾祖的话,面露喜色,顿时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曾祖轻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扶着碾盘睡着了的念绣,又看了一眼全没一点困意的我,脸上顿时充满了爱意。 他老人家走到我身边坐下,顺手把我揽到怀里,用手轻拍着我的膀臂。我躺在这个给我带来无限安全和无限温暖的怀里,倾听者那熟悉亲切的心跳声,不一会便安逸的进入了梦乡 我闻到了饭菜的清香,嘴里流出了口水,便顺着饭香来到了厨房。我推门进去,不由得高兴起来。只见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我最喜欢吃的美味:红烧鱼c酱肘子,麻婆豆腐c红烧茄子。 我正不知道先吃那道,只见念绣手中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上盛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盆,那香气沁人心脾,我已是垂涎欲滴,不能自已。 我正要上前看了清楚汤盘中是何美味,念绣脚下突然一滑,一个趔趄,那个热气腾腾的汤盆正好扣在她身上。我被惊得大叫一声“念绣姐,念绣姐” 我的叫喊声不但把我自己叫醒,还惊醒了念绣。念绣好奇的看着我说道:“你叫我?” 曾祖和蔼地说道:“做梦了?” 曾祖的话提醒了念绣,她打趣说道:“是不是做梦喊我为你做好吃的?” 我刚要说话,突然街巷远处有几个人手举火把,正影影绰绰急速的向这边跑来。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c这么c这么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章 章女鬼托梦积德业 狄家梦醒明是非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c这么c这么做。” 很快远处那些人便来到水井旁,当他们走到近前,正看到一位老者护着井口,一个小孩正扯着念绣的衣衫。 这一老一少正在拦阻想跳井的念绣,念绣哭啼着只管向井口挣扎。 人群中,念绣的婆婆急忙向前,一把抱住念绣连哭带叫,说道:“娘的心肝宝贝,娘的心尖,你这是咋想的?咋这样狠心,你这一去娘也活不下去了。俺那天儿俺那地儿” 这时念绣的公公也急忙近前,对儿子狄加喝道:“惹媳妇生了气,也不知道哄哄,还不快去陪个不是。” 狄加不敢怠慢,赶紧来到媳妇面前,低声下气的赔了不是,念绣这才止住悲声。 她抬起头在人群中找到曾祖和我。当她来到曾祖面前感谢救命之恩时,大家这才想起这一老一少。 狄加的父亲赶紧的给曾祖作揖,并热情真诚的把我和曾祖请到了他们家中。 念绣的婆婆对念绣这一通关心,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动。是她良心发现改了本性吗?自然不是。她们一家对念绣的好,功劳都是寄藏在那口水井中的投生鬼立下的。 原来,此鬼受曾祖指点,去约请了两个关系密切的鬼友,三鬼相互明确了各自的任务以后,分别潜入到了狄加c以及狄加爹娘的梦里,使狄家人在梦中演绎了一出念绣轻生以后狄家家中因此出现的变故。 正是这种变故,使得这三人各自认清了自己的不当行为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同时也认清了自己一家因此受到怎样的惩罚。 这件事要从狄加回家听了母亲那番话以后,怒气冲天赶到住处,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原因根由,狠狠地打了念绣一通说起。 可怜念绣,忍着头上仍然浸着血的伤口的疼痛,直想等丈夫回来向他诉诉心中委屈,讨点丈夫的安慰。谁曾想望穿秋水,日夜期盼回到家的丈夫,进门来不嘘寒问暖,不体贴关怀也就罢啦,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自己一顿,这怎能不使她缠绵悱恻,心灰意冷,。 更令念绣难以容忍的是,晚饭时狄家人围在一起猜拳行令,推杯换盏,全然忘了伤痛在身的狄家媳妇。可是全家人尽兴以后,却又催促着她来洗刷碗筷,打理残羹。 念绣因为伤痛在身行动迟缓,婆婆又点了“眼药”,顿时她又再次遭到丈夫殴打。气不过的她急火攻心,一时怒脑,便想到了以投井求解脱的方法。 晚饭后,狄加本想回自己的房里看看被打了两次的妻子,势必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小别胜新婚,’更别说这才新婚几日。 可是,狄加爹娘就不开恩让走,一再留他说话,他以为“违了爹娘之意”便是不孝,所以这个孝子话说到半夜,上眼皮一碰下眼皮便睡着在爹娘房中。 也就在这天晚上,念绣她娘家爹念翁,做了个不祥的梦,梦醒后因为挂念女儿再也不能入睡,好歹挨到鸡鸣,便急忙出门赶来了狄家村。 天刚蒙蒙亮,手里提着礼盒的念翁便进了狄家村。当他走到街巷旁边的石磨时,心想:“天这么早,别扰了亲家,还是在这里等一会,等亲家起床以后再去叨扰方不失礼数。”想到这里,念翁便坐到石磨旁边的石凳上,顺手取下别在腰带上的旱烟袋。 不大一会,街巷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念翁提起礼盒刚要迈步,突然对面井台打水的老汉惊魂失魄的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投井啦!” 片刻间水井周围便围满了人,并且有人拿来挠钩,把井里之人捞出了井口。 大家议论纷纷,忽然人群中有一老汉大声惊呼道:“这不是狄加媳妇吗?快去喊狄加来认人。” 人群外急坏了念翁,因为自己的女婿正是狄加。他扒开人群,抢到尸体旁边一看,顿时感觉如五雷轰顶,口中“我的女”。 念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因悲伤过度昏了过去。 狄家人从乡邻口中知道念绣投了井,又听说亲家翁也在现场,这一家人慌乱中不想着赶去救人,不想着去安慰亲家,却想着怎么来推脱责任,逃避责任。 一家人嘀咕了一阵子以后,只见狄加的父亲往怀里揣上家里所有的银两,又拿上仅有的一银票,慌慌张张出后门赶往县衙打点关系去了。 苏醒过来的念翁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个惊天动地,幸亏好心人的劝解和帮助,才想起报官。 衙门仵作查验过念绣尸身以后,得此结论:“身上多处拳脚c棍棒击打的皮外伤轻重不同,但都不致命;头部有一处伤口系撞击所致,也不致命;死因为溺水而亡。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无法断定。” 县太爷公正严明,明察秋毫,审清问明以后,做出如是判决:“公公婆婆口无遮拦,无故羞辱殴打儿媳,使儿媳名节受到极大的玷污,这是致儿媳念绣投井的间接因素,所以判二人各责六十大板,罚银五百两赔于念家。 狄加不念夫妻之情,是为不义;不善劝父母之过,是为不孝;听到噩耗不积极善后,是为不仁;随意摧残伤害她人践踏国家法纪,是为不忠。像你这不忠c不孝c不仁c不义之徒本就该严惩,何况你的行为是导致念女投井死亡的直接原因,所以判你当场杖毙之刑。” 狄加的爹娘当听到儿子被判杖毙时,吓的差点背过气去,大叫大喊着:“晴天老爷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求您网开一面放过犬子” 狄加听到杖毙二字顿时被吓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正听到自己爹娘向大人求情,自己也把头磕的“砰砰”直响,拼命大喊:“饶命!饶命!!” 一家三口在各自大喊“饶命”声中猛然从梦中醒来,他们惊魂未定互相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念绣,便心照不宣的各自慌张着往念绣房里跑去。 当三人进屋一看,不由得瘫坐在了地上,大眼瞪小眼,满脸尽是苦相。 突然,公公对狄加大喝一声:“快点火把,去井边找啊!”回头又对婆婆吼道:“你死人啊!快去求邻里百舍帮忙去找啊!” 狄加和婆婆这才慌里慌张,哆里哆嗦站起身来各自走开。 不大会,狄家人与几位相邻手举火把来到井边。就有了婆婆在井台边抱着念绣那痛苦的那一幕。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章 曾祖义助投生鬼 法力惩戒黑幽灵 不大会,狄家人与几位相邻手举火把来到井边。就有了婆婆在井台边抱着念绣那痛苦的那一幕。 话又说回到现实,我和曾祖被狄家人请进了狄家,这时天已经大亮。狄家人很是客气,念绣还就真的下厨做了一桌很丰盛的饭菜来招待曾祖和我。 狄加端酒奉茶殷勤备至,念绣的公公添烫布菜热情有加,念绣的婆婆在厨房给念绣帮着忙,气氛已是无比的和谐融洽。 酒菜置办停当,念绣与婆婆坐在饭桌的旁边说话,只见婆婆满脸的歉意,念绣也是满脸的愧疚,婆媳两人尽释前嫌,言归于好,只看得狄加喜不自胜,乐不可支。 至此,狄家人相互理解,相互谦让,过起了和睦美满的日子。 我讲到这里,发现李怀德脸上只带有明显的羡慕之情,却并无一点愧疚返悟之意。心想:“哼!果然白费了我半天的口舌。” 这时,鸡叫两遍,我不愿在“对牛弹琴”,刚要眯上一会,李怀德却不依不饶,两只眼睛紧盯着我,我下了“逐客令”:“大叔,您还有事吗?” 他倒是很认真的问道:“那个投生鬼倒底投生去了没有?” 嘿!这个李怀德今儿还真执着,大有打“破砂锅问(纹)到底”的架势。这都熬了快一个晚上了,他竟毫无困意,一扫“棺材板”在时的萎靡。这种“机智不足,诚实有余”的憨态,使我应不得,也拒不得。 “唉!”我索性也不睡了,大不了陪你个通宵。 其实,我一旦讲起我跟随曾祖遇到的那些事,若不让讲个始末心里也不不爽快,正好你愿听,那我就再说上一回。 救下念绣的第二天,我和曾祖从狄家出门来到了村头,按照约定,齐伯早已经把马车停在了这里,我们便上了马车。 按照曾祖吩咐,今天还是住进了昨晚齐伯宿的那家客栈。由于曾祖一夜未曾合眼,所以俺爷俩进到客房,简单洗漱以后便躺到了床上。 我和曾祖这一觉睡到了申时,洗漱完毕,吃了口饭,曾祖吩咐我到镇子上采办回来五种物件,即:鸡蛋十一个,赤豆一斤,八种土(佛座土c古城土c桥梁土c十字街土c天德土c月德土c岁德土c岁方土。)各一包,半瓮黄酒,一只桃根。 曾祖在客房里,借着房中那张八仙桌作为法坛,从巾裹中取出朱砂c黄表c符纸笔墨香烛等一应用物。 只见曾祖将点亮的两只蜡烛和三支燃香置于坛前,又点上九只香置于门口。随后吩咐我站在门口一旁,以阻止闲人打扰。 只见曾祖手执黄表一张,绕坛前燃香三次后在蜡烛上点燃,待将要烧尽之时便置于铜盆中。如此反复燃了九张。 然后右手执笔,左手按住符纸,九道神符一气呵成。随即像燃黄表那样把这九道符依次烧化到通盆里。所有动作皆配合着指诀与咒语来完成的。 待香燃到剩下三分时,曾祖便取了铜盆中的少许纸灰并朱砂一同放入墨砚中。曾祖执笔蘸着这种特殊的墨汁,分别在十一个鸡蛋上画起了形如蝌蚪的符文。 鸡蛋上画完以后,把一斤赤豆c混入铜盆的纸灰中。当曾祖做完这些事情,门口与法坛上的香刚好燃尽。 曾祖又把两处香灰收到一起,也放到了铜盆中。把铜盆中的东西掺拌匀以后用一块布巾给包了起来。 做好这些之后,曾祖轻吁口气,对我说道:“鸿儿,鸡蛋可要拿好了,小心别磕破了,不然法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仍然是抿着嘴,瞪着眼,攥着两个小拳头可劲的点着头,口里就一个字“嗯!” 曾祖约莫时间已过酉时,便吩咐隔壁齐伯套车。 我们先去了狄家村的那口水井边,曾祖约出井里的那个投生鬼以后,马车便往我们昨天来狄家村的哪个方向驶去。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我们来再昨天刚离开的那个县城。马车走到城南的一栋豪宅停住,我随曾祖下了马车,曾祖吩咐齐伯就近找个客栈去投宿喂马,叮嘱还是明天天亮到此来接。 齐伯把马车赶走以后,投生鬼现了身,它还是昨天的装束,对曾祖还像昨天那么尊重。它看曾祖下车以后,它先是给曾祖道了万福,然后垂立在一旁等着曾祖吩咐。 曾祖对她说道:“今天申时,老朽已经把您的功德上表天庭,下达地府,阎王爷恩准许你不用寻替也可择时投生。只是凭你一己之力不能,所以老朽只有助你一臂之力了!” 曾祖话音刚落,此鬼便迫不及待的飘然下拜。曾祖说道:“这即是你德业所致,又合着你我有缘,故无需多礼。” 曾祖指着眼前这栋豪宅又道:“今晚机缘巧合,何家长孙媳丑时初刻临盆,你的来世便是这何家未来的主人。” 此鬼道:“真人大恩大德如何报答,不知我来生如何识得真人?” 曾祖道:“你我也算有这个缘分,何来报答之说。这也是你命中注定。” 此鬼不解问道:“您是说遇到真人是贱妾命中注定,还是贱妾投生此户人家是命中注定?” 曾祖沉思片刻道:“虽然这两者都有,但这两者都是果,其因还是你的善念所致。” 正在这时,只听“吱杻”一声,何家便门被人打开。只见一顶两人小轿急匆匆沿街走去,紧随轿后是一位嬷嬷装束的老女人。 曾祖掐指一算,轻声说道:“这是去请稳婆,看样子孩子是要快出生了。” 我看了一眼此鬼,此时它倒紧张起来。只见它两只手轻攥,惨白的嘴唇轻闭,两道弯眉微簇,两肩还有点微颤。 我赶紧走到它身边,想扯一下它的衣衫,对它提醒或安慰一下。可是我的手明明是抓在了它的衣袖上,手中却如无物。我很纳闷,这种现象是我从来没有从曾祖口中听说过的。 此鬼倒明白我的用意,也明白我心中的困惑。所以对我笑笑,举了举轻攥着的拳,以示自勉。我很尴尬的笑了笑,也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为它鼓劲。 曾祖对此鬼小声说道:“你即可跟随抬着稳婆的这顶小轿进宅,到产房等候择机投生,我要在外面应付一场麻烦,好确保你投生无虞。” 此鬼再次拜过曾祖。这时正好刚才出去的那顶小轿回到门前,此鬼便匆忙化作一道青烟飘向了那顶小轿。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章 曾祖父替天罚罪 冥幽灵在劫难逃 (1) 此鬼再次拜过曾祖。这时正好刚才出去的那顶小轿回到门前,此鬼便匆忙化作一道青烟飘向了那顶小轿。 就在此鬼刚随小轿进到宅院,一阵黑风也刮到了那扇便门。不巧的是,风也刮到,门也关上,曾祖掷出的两枚鸡蛋也同时正打破在了那道小门上下两处。 只见鸡蛋金光骤闪,再看这阵黑风被金光逼离了便门,它一个盘旋猛然高升,似欲跃墙入宅。 风势的去向,好像早在曾祖预料之中。耳轮中只听着“刷c刷c刷”三声轻微的响声,曾祖手中飞出的三把赤豆如电闪石光,寄在了空中。 再看这阵黑风,就好像被一堵墙迎头拦住一般,瞬间成伞状四散着向地面回落下下去。 眼看着这阵黑风就要落地,风势柔弱,劲力已去。突然,它形若收伞,随即聚如柱状,眨眼化做高有丈余,瘦骨嶙峋,手似粪叉,脚如粪箕,蓬头垢面,五官不清的一个怪物。 若不是因为它穿一身黑绸缎寿衣寿裤,外罩一件黑绸缎裹尸披风,我还真不敢把它认做鬼看。 只见它瞪圆了两只即无眉骨又无眼皮的窟窿眼,好像看着曾祖似的,面部表情由愤恨到恐惧,再由恐惧到愤怒极具的变化着。因为它的眼窝内没有眼珠,虽然能看到它的表情变化,却难以看出它心中所想。 我正担心它会偷袭曾祖,为曾祖捏着把汗之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突然以一种祈求的表情匍匐在了地上,那两只粪叉般的手指轻拍着地面说道:“真人慈悲,放小的前去投胎做人,大恩必报!” 曾祖冷笑一声:“哼!鬼蜮伎俩,岂能骗过老朽?你当真是去投胎做人吗?” 这鬼神情一变,却又不卑不亢起来,,说道:“真人冤枉小的,自从何家孙媳去天齐庙求子时起,小的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算准何家孙媳今日丑时临盆,故急着赶来投胎转世。您也知道‘投胎转世天经地义’,还望真人不要仗势欺鬼为好。” “你当真不知死活,竟然文过饰非,掩罪藏恶。你可知道这何家世代书香门第,行事光明磊落,与人乐善好施,经营童叟无欺,人人遵纪守法,个个敬老恤贫,故此他家阴德隆厚,阳德鼎盛,已是神佑人敬,岂是你辈之力能撼?” 这鬼霍然站起,冷笑道:“哼!我敬你寿高年长,通阴知阳,有点道行,这才求你别管闲事,尊你一声‘真人’,你却不知好歹,一意孤行,非要坏我好事,当真以为我“恐冥幽灵”是好惹的?” “恐冥幽灵?”当我听到恐冥幽灵这四个字时,机灵灵打个冷颤,因为我曾经听曾祖说起过,人死以后与肉体分离的有灵魂c幽灵c怨魂c魂魄c等几种仍能体现肉体生存时的形态和意识的东西。 要说起恐冥幽灵,就不得不简略的说说这几种在人们模糊的思维中一概称其为“鬼”的灵魂c幽灵c怨灵和魂魄是怎么回事。 所谓灵魂,它就是让人们做梦的那个东西,人在活着的时候,它的名字就叫做“梦。”离开肉身的这个梦便是人的灵魂。它将陪伴在它肉身所葬之地,活动于肉身生前的那些子孙后代身边。 它作为“梦”时候,可以使人们在睡着的时候,完成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包括战争c狩猎c飞跃c登山c涉水等等一切肉身清醒时所办不到的所有事情;它有时会在人们熟睡的时候给人们一些暗示;有时还会潜入亲人或有渊源之人的梦中,与这个人的梦或灵魂进行交流。 它作为“灵魂”的时候,会以各种方式庇佑自己的子孙后代,也享受着子孙后代的供奉和敬仰。只有灵魂是永恒的c不朽的。 怨灵是人死后脱离开肉身的另一个非物质的东西。它同样能体现人生前的意识和思维。 “怨”,顾名思义,它是世人在死亡前心中的那口怨气形成的。当死亡的这个人咽气的那一刻没有怨气时,也就不会有怨灵产生。 一旦有怨灵产生,它就会以多种意识形态来宣泄自己的这口怨气。有时会附体在意志薄弱的人身上;有时会附体在身体虚弱的人身上;有时还会附体在婴幼儿的身上。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鬼上身。” 总之它是靠着这些人来发泄肉身生前心中那口怨气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口怨气逐渐衰弱,直至消失殆尽,不复存在。 魂魄就是人身体中的三魂和七魄。三魂是指天魂c地魂c命魂,它们是能离开人体存在的精神,是构成人们思维才知的阳气;七魄是指天冲魄c灵慧魄c气魄c力魄c中枢魄c精魄c英魄,它们是依附形体而显现的精神,是构成人们感官知觉的阴气。 人活着时,三魂七魄共同体现着肉身的活力和精神。人死后,三魂c七魄又以另一种形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的形态来存在,或投生转世,或地府当差,或游走阴阳两界庇护后人等等,来延续之前的生命。 幽灵是这些与肉身分离开来的形态中最恶的一种东西。它与肉身分开以后,最能以生前样貌的形态现身于世间,并以这种形态使人产生幻想或幻觉用于纠缠生前与肉身有瓜葛的人。 幽灵又分两种,一种是正常死亡人产生的幽灵,它们虽然常常陪伴在生前有关人的身边,但不危害世人,最多也就做些恶作剧罢啦。这种幽灵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 另一种幽灵就是人们在非正常死亡时产生的幽灵。具体是,当有些人由于怒c喜c思c恐c忧这五情志活动剧烈过度,兴奋刺激猛然,使其肉身承受限度崩溃而导致死亡时产生的幽灵。 这种种幽灵也分两种,第一种如同正常死亡者产生的幽灵一样,其影响c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第二种幽灵则如同一个怪物似的逐渐的对人类产生了危害。 原来这种幽灵,当它是个体幽灵时,倒还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可是它有一种本事,也就是当这种个体幽灵与同境遇产生的另一个个体幽灵相遇时,便会相互融入到对方中去,这样便形成了一个新的个体幽灵。 这个新个体幽灵的能量,会是之前任何一个个体幽灵能量的数倍。就这样如法炮制,直到有一天这个最新个体具备了不用再被动的寻找新个体来与之融入,而是主动地,人为的制造出新个体来融入自己,增强自己的能量,这个幽灵便成了“冥幽灵。” 这些冥幽灵根据怒c喜c思c恐c忧情志的不同分为:怒冥幽灵c喜冥幽灵c思冥幽灵c恐冥幽灵以及忧冥幽灵五种。今天我们遇到的正是恐冥幽灵。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章 曾祖父替天罚罪 冥幽灵在劫难逃(2) 今天我们遇到的正是恐冥幽灵。它正是看中了何家太爷肾脏情志薄弱这一点,想趁他孙媳生产时借助婴儿制造一起恐怖,而达到何太爷惊恐而亡的目的。 这样因恐惧而死亡的何府太爷产生的幽灵为恐惧幽灵,正好与它情志相同,它就把这个新幽灵摄入到自身当中,来用以增加自己的能量,抵抗自然界对自身带来的威胁。 这等能量的冥幽灵,由此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杀人魔头。黑夜中,它制造死亡的手段让人不易察觉,给人们带来的悲痛是无以复加的,而且人们往往不会想到亲人的突然死亡原因是外因所致,所以人们无从防范。 这些幽灵既不受地府律令管束,阳间法律对它也约束不着。所以,消灭这些不为人知神秘幽灵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像曾祖这些人的肩上。 眼前的这个恐冥幽灵清楚自己的花言巧语已经蒙骗不了曾祖,眼看着就到丑时,它的神情已然紧张起来,我虽然从它的两个眼窝中看不到它内心变化,可它抖动的双肩和急剧起伏的胸膛已经有了一搏的迹象。 就在我正要提醒曾祖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眼见两道黑影倏c倏两下,对曾祖仆去。 原来这两道黑影是恐冥幽灵的身体随着那两只如粪叉般手指,一分为二,化作两处向曾祖袭来,待至曾祖脖颈近前蓦地又幻化成两把巨型的五指钢勾,看情形是欲取曾祖头颅。 曾祖并不怠慢,身形晃动,眨眼间身体往后飘移丈余。 就在曾祖身体后移的同时,曾祖两只手中的鸡蛋分别投向了随之追来的两把钢勾上。两把钢勾在两个鸡蛋的猛击之下,随着“噗c噗”两声,再看鸡蛋,两团金光分别把那两把钢勾裹在了中间。任凭这两把钢构在金光里左冲右撞,上下挣扎,终是无法逃出。 我正在为这团金光困住它而兴奋之际,突然金光团中的钢勾不再挣扎,两团金光之间却渐渐出现了一团黑气,黑气越来越浓,最终失去左右双臂的恐冥幽灵呈现在我们面前。只见它痛苦中透着无比得怒很,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老东西!你害我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我会昭告所有冥幽灵与你为敌,把十倍于我的伤害复加在你的身上。” 恐冥幽灵话音刚落,随即化作陀螺状的旋风再次往何府围墙上方旋去。 曾祖大喝道:“你还能走得了吗?”说话间曾祖杨手便把剩余的七个鸡蛋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镶嵌在了这个特大号的黑色“陀螺”上。中蛋的“陀螺”旋转的速度骤然缓慢下来,片刻便静立在空中。 “两枚鸡蛋就能除去它两条臂膀,何况曾祖这次用了七枚,它肯定是被制住了。”我如是想着,便大着胆子从曾祖身后走了过去,想近距离欣赏一下这个大“陀螺”的真面目。 曾祖正当拿起半瓮黄酒准备泼向“陀螺”之时,却看到我已走近“陀螺”,心下大惊,便放下手中酒瓮,伸手抓起两把赤豆向我头顶散去。 与此同时,镶嵌在“陀螺”身上的七枚鸡蛋脱落在地,陀螺随即又化作一阵恶风扑向了我。幸好我被曾祖那两把赤豆罩住,忽觉寒风扑面压来,瞬间又离我而去。 这时只听恐冥幽灵愤恨的声音:“此仇必报,等着!等着”随着这切齿愤恨声的远去,那阵旋风不见了踪影。 曾祖并没有追赶逃走的恐冥幽灵,而是几步走到我的身边,抚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体仔细看了个遍。当确认我身体无恙时,严肃的脸色才透出笑意。顺手在我的小脑袋上轻拍了以下,说道:“鸿儿,你买了几个鸡蛋?” 我毫无犹豫的答道:“十三个”。 我话音刚落,一下想起了提篮中的鸡蛋,赶紧伸手向里摸去,拿出剩下的两个鸡蛋一看,上面果然有曾祖画的符。 我脸一红对曾祖道:“老爷爷,我错了。” 曾祖面露慈祥,和颜悦色的问道:“鸿儿,错在哪里?” 我面带愧色,小声说道:“我不该把没有施法的两个鸡蛋也放在篮里。” 曾祖明知故问:“老爷爷不是让你买十一个吗?为何买了十三个?” “我怕不小心打破了,所以多要了两个。” 曾祖托着我拿着鸡蛋的两只小手耐心的说道:“鸿儿,备用两个没有做错,可要事先分清。你可知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这次就因为误用了两枚未施法术鸡蛋,不但逃了幽灵,还险些伤着你,你要记住这次教训啊!” 我狠劲的点着头:“嗯!我记下了!” 曾祖看了一下天空,口中说道:“丑时已过,料想孩子已经顺利诞生,咱爷俩也走吧。” 曾祖话音刚落,只听“吱杻”一声,那道便门再次被打开,还是那顶两人小轿,从门里抬了出来,不同的是跟在轿后的嬷嬷满脸透着喜悦。 曾祖看着走远的小轿,面上顿时透出一丝微笑。 我正准备把手中的两个鸡蛋放到篮里,突然看到一只粪芪大的脚掌对着我的面门蹬了过来。 我被吓得哎呀一声大叫,本能的把手中一枚鸡蛋投向了这只大脚,又是“噗”一声,鸡蛋打破在了这只脚上。 鸡蛋又是金光一团。 曾祖听到适才我那声惊叫,顺手把瓮中黄酒泼向了那团金光。同时使用“掌手雷”拍向了泼出去的黄酒。 霎时间,金光处黄酒燃烧了起来。 这时现了身的恐冥幽灵,跛着燃烧着的那只脚刚想要逃,我赶紧的把另一枚鸡蛋送到曾祖手里。 曾祖杨手把这枚鸡蛋打到它的身上,这时,金光c火光交织在了一起,恐冥幽灵已无力挣扎,眼看着它身形越见越小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曾祖把早准备好的那些八方土散在了恐冥幽灵消失的地方,又把那只桃根压在了土上。 曾祖做完这些,直起身来吁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何老爷子,你是吉人天相啊。保重吧!”说完拉起我的小手往客栈走去。 我口干舌燥,看了一眼余兴未消的李怀德,刚想给他讨点水润润嗓子,院子里却传来了赵玉璞的声音:“伙计,请你把马牵来,俺要套车赶路啦。” 我一夜没有合眼,乘上马车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任凭马车是如何的颠簸,都没影响到我做的这个美梦。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章 仙境奇缘赐道法 梦幻恩遇识天尊(1) 我一夜没有合眼,乘上马车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蕙风和煦,山野青绿,最先感受到大自然苏醒的是花草树木鱼虫鸟兽。 今天,晓光初露,成千上万的鸟儿就已在山野林间喧嚣起来,它们追逐嬉戏,挠手弄姿,尽情抒发着对春天期盼的情怀。 山狐、野兔、浣熊、麋鹿等动物也不失时机的各自走出待了一个漫长冬天的御寒巢穴,在山坡、山坳、山间、河流间惬意散步,尽情享受着春天带给大地的清新与温和。 我心荡漾,被大自然中的这份温馨、祥和的氛围感染着,不由得跃下马车,把自身也融入到了这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的画面里。 我正要俯身去嗅一抹新绿散发出的清香时,有两只斑斓艳美丽的蝴蝶盘桓嬉闹着映入我的眼帘。我欣然追逐着它们,欣赏着它们两个的美丽和温情。 突然,它们振翅高飞,远离了我的视线。惋惜之余石径两边别致新颖的景色又再次把我给吸引住。我便沿着脚下这条石径左环右顾,边欣赏石径两旁的美丽景色,便悠闲自得往山上走去。 石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平坦之处的景致顿时使我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只见空地左边有一个重檐八角亭,亭后面又是一个避风茶亭;右边有一个朱栏白石平台,后面却又是一个白玉棋台。周围苍松翠柏,浓郁葱茏。真是好一处幽隐静谧的休闲赏景所在。 我陶醉在这人迹罕逢,晶莹别致的仙境之中。一边观赏,一边玩耍,不知不觉走到深处。 景致深处是一栋豪华气派的宅院。宅院朱漆大门紧闭,却虚掩便门。 好奇心使我轻敲那扇虚掩着的便门,可是我敲了半天,院内没有半点动静。 此时,我已经感到了这里的神秘。好奇心骤起,便推门进到了院子里。 院内雕梁画柱,楼台亭阁,山石美景,花园果圃,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自然又是另一番怡人景象。 我穿月门,过游廊,饶亭阁,进花园游玩了半日不见院中有人。 就再我猜想如此气派辉煌的偌大个院落为何不见主人之时,突然一股醇厚芬芳的清香袅袅来袭。我迎着悠悠清香拐弯抹角来到一处正房庭前。 越走近正厅香气越浓。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美妙、如此神奇的怡人气息,它润泽五窍,沁人心扉。 我已陶醉,竟忽视是饭香、茶香仰或是花香?只管深深地呼吸几口,贪婪地享受着。享受它给我四肢百骸带来的轻松快慰,给我心脑带来的清爽安逸。 我正处在忘我境界之时,突然厅房门开,从里边走出一个身着青衣的童子。 我正要开口致歉,想请人家原谅我冒昧打扰之时,童子口快,对我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口中说道:“我家主人让你进去。” 我不知道他家主人是谁,但是为了弄清这香气的出处,我也很乐意进到房里。所以我学着大人的客套,抱拳拱手说了句:“告罪、告罪!打扰、打扰!”,便跟随青衣童子走往正厅门口 我走进大厅,看到大厅里雕梁画柱,金碧辉煌,到处挂满了山川胜景和名人字画,豪华中又尽透着那份典雅。 厅中间摆放一条即宽长的茶几,四周摆着十几张座椅。每张座椅上又都坐着一位老者,他们的面貌长的特别相像。人人都是方面长髯,慈眉善目,气色莹润,神态安祥。唯一不同者,是他们每一位都有自己独有的肤色,并且着装的颜色也都与自己的肤色相同。 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盏茶碗,茶碗里透明泛绿的茶水中,浮浮着一抹淡碧。并且每个茶碗中都正有缕缕青烟散着温热。我心中顿时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神般人物和如此神奇的香茗。面缘这些贵尊自是福分,但不知道我能否求赐一撮香茗带回去孝敬曾祖?” 我的心思便都放在了茶上,竟然忘了适才青衣童子让我进来时说过的话,他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用提醒的口气说道:“你随我来。” 他的话使我猛然回过神来,我怕扰了这些老者的雅兴,赶紧的跟随他进到了里间小厅。 小厅内少了大厅里的华丽,却多了几分素雅,给人一种更为温馨舒适的感觉。 青衣童子用手指着一张方桌对我说道:“主人说过,你已经在此游历多时,腹中难免饥饿,故此为你准备了点食物,你自慢用。”说完便退出了房门。 我把目光盯在了这张方桌上,脑海里却尽是大厅几上那盏盏飘着徐徐清香的茶碗。 方桌上扣着一个竹编盖篮,我看着桌上的这个盖篮,也不想主人此意是为防恢尘还是为卖关子,心怀那奢望,未加犹豫伸手轻轻的把盖篮揭去。 揭去盖篮方见方桌上摆着的十个碗盘,每个碗盘之上分别摆着不同颜色,不同类型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更别说吃过,若不是被盛放碗盘之中,我绝不会认为它们会是能吃的东西。 这些东西并没有激起我的食欲,倒是桌上的一盏茶碗使我有些激动,看到它,我似乎又闻到了在院子和大厅里的那股清香。 我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碗,取下碗盖,瞬间那种亲切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小客厅。我有点大喜过望,又有点受宠若惊,激动地看着茶杯中那晶莹剔透的几片淡碧,以及澄澈玉润的茶水,一时间竟不知道是欣赏还是品尝。 我忍不住选择了品尝,轻轻地把茶碗送到了嘴边。 这口茶不喝还罢,这一喝进肚里,顿时觉得身心愉悦,神清气爽,片刻却又饥肠辘辘,饥饿难当。猛然感觉就像前胸贴到了后背,肚腹靠上了脊梁。 此时正应那句“饥不择食”,我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向方桌上碗盘中的东西。 我右手拿起一个青色的类似“子梨”的东西,左手拿起一个莹白如玉,类似“皮橘”的东西。正要把它们送到口里,突然它们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猛然向我的掌心钻去,我正在诧异之时,两手已是空空,更奇怪的是如此大的东西钻进肉里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那种刻骨铭心的饥饿感,使我顾不上深究刚才的异象,又把两手伸向了碗盘。 这次有选择的拿了一个红色、炙热,形如“核桃”的东西和一个黑色、冰冷,形如“板栗”的东西。我迫切的把它们向口中送去。这次虽然是吃到肚里,可都是还没等我咬上一口,品下滋味,便在我张口的瞬间“倏、倏”两下,它们自己便顺着喉咙钻进了我肚子里。 我腹中依然饥饿,不得不把桌上的东西像风卷残云一般或吃,或吞、或化进了肚里。 最后剩下的两盘,其中是一盘像九个像耕牛,一盘像两个猛虎样动物,它们虽然如核桃大小,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此时我肚子里虽然扔有饿意,可面对如此活泼可爱,玲珑剔透的“生灵”,却是生出不舍之心。 这时,我的目光无意落到了茶杯上,却意外发现不知何时,不知是谁往里续上了新茶,清香如故,感观依然。我连忙伸手端起了茶杯,来了个一饮而尽,心中又是一阵难以表述的畅快。 我想是该去找这家主人道谢的时候了,可就在这时,腹中饥饿又起,此次饥饿程度更胜之前。无奈,我只好又把最后这两盘“牛、虎”吃到了肚里。 还别说,“肉类”食物果然垫饥,这次还真就填饱了肚子。 我从来没有一次“吃过”这么一桌东西,今天却在这里破了例,心中不免有些难为情,便到大厅来找青衣童子,欲请他领我去拜谢他的主人。 当我走到大厅的那一刻,眼前发生的事情把我惊得目瞪口呆,瞬间又后悔不迭起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章 仙境奇缘赐道法 梦幻恩遇识天尊(2) 我从来没有一次吃过这么多的东西,今天在这里破了例,心中不免有些难为情,便到大厅来找青衣童子,欲请他领我去拜谢他的主人。 我脚步刚迈进大厅的瞬间,忽然看到青衣童子飘身厅外,蓦然化作一只九头雄狮,每个头上都环绕一圈神光,每圈神光都放射出万道光芒。再看狮背上驮载着一尊九色莲花宝座,宝座被九头狮子口中吐出的火焰簇拥着,越发神奇和不可思议。 惊骇之余,我正想验证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之时,又见大厅内喝茶的十位老者一个一个飘身到厅外莲花宝座之上。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虽然十位老者依次飘然至宝座上,可是我看到宝座上分明只端坐着一位头戴免旒,身披霞衣神仙,全然不见那十位品茗老者的踪影。 我急忙跑出大厅,正要向这位神仙跪下叩头,只见九头狮子腾空而起,等我抬头望去,看到的只是一片祥云闪着万道霞光消失在浩瀚的蓝天中。 我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思忖着这是那位神仙。 突然,我心念一动,懊悔不已,口中大喊:“尊神!弟子有眼无珠,可否再赐一面?……” “鸿儿!醒醒!醒醒!”。我正为错失当面叩拜尊神“太乙救苦天尊”的机会而悔断肝肠,懊悔不已之时,耳边听到曾祖的声音,我猛然睁眼,正看到曾祖俯身用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我。 此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面缘了“尊神”,可是心中的懊悔之情丝毫未减。 曾祖好像猜到我梦中由此奇缘似的,微笑着说道:“鸿儿,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一切随缘,顺其自然吧。” 我睡意已去,忽的一下从车厢里爬了起来,依偎在曾祖的膝下,抬着头对曾祖说道:“老爷爷,适才我梦到“太乙救苦天尊”啦。您是知道的,他可是您重孙命中‘尊神’,并且我昨晚已经向他老人家祝告眀誓,他老人家也已经纳我进了门里。可是今天,我却贪了杯茶,错失了当面叩拜的机会,重孙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也不知道‘尊神’是否怪罪于我。我当时虽然没能想到遇到的是他老人家,可是,他老人家定然知道我是他的门内弟子。他老人家即然不对我提醒点拨,这不是对我怪罪又是什么都怪我不好,嘴馋!” 我满脸的沮丧和懊悔,心中内疚不已,不由得两道小眉毛紧蹙到了一起,轻声叹了口气道:“唉!真不知道啥时再有这种缘分,若是真有,那时即便是山珍海味,龙肝凤胆我也会不屑一顾,恁是饿断肌肠也不会再贪嘴误缘。” 曾祖听到我的话,面露惊喜。他把我扯了起来,让我做到了他的腿上,声音透着兴奋,神态带着激动,对我说道:“孩子,给老爷爷说说是怎样贪嘴了?” 我已经察觉出曾祖这些变化,因为我的印象中曾祖从来没有过兴奋、激动过,即便是遇到很高兴事,或很伤心的事也只是微露点笑意或微簇几下双眉,瞬间便又回到是他固有的神态和神色:稳重庄严,泰然自若。 我一听到“贪嘴”二字,脸上灌满红晕,眼前顿时浮现出那满桌的空碗空盘。我羞怯而又难为情的说道:“丢死人啦,吃了那么多,还是别说了吧?” 曾祖已经神情自若,习惯的用手指在我鼻梁上轻刮一下,即像认真又像玩笑开口说道:“饭量大不丢人,那是咱鸿儿要长个了,不然指望啥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曾祖说着,用手抚慰着我的小脑袋,我心中好像觉得曾祖是在鼓励我。于是,我为了能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决定以“饭量大为荣”,不再想那些空碗空盘的事情说道:“老爷爷,说来也怪,我本来不饿,可当我喝了那杯奇香无比的茶水后才饿起来的,本来吃了八个碗盘里的东西已经有八成饱,可是我又喝了一碗茶水以后,腹中饥饿感更胜之前,不得不又把最后两盘‘九牛’和‘两虎’一并吃下,这才好受起来。” 曾祖不动声色,平静的问道:“孩子,说说还吃了些啥?” 我说道:“老爷爷,也难怪我吃了这么多的东西不饱,其中有两个钻进了我手心里,根本就没有进到肚里。 还有两个入口即化,不用嚼,不用咽,好像也没有进到肚子里似的。 再有两个更是奇怪,我两手没能拿稳,让它们分别掉到了我的两个脚面上,还不等我弯腰去取,它们又像长了犄角似的却钻进了我的脚里。 倒是有两个被吃进了肚里,可是它们都是自己抢着从我口中跑进肚子里的。还是最后两盘才真正是我嚼咽着吃进肚子里。” 曾祖面露喜色,又道:“孩子,说说你是怎样识出‘太乙救苦天尊’尊神的?” 听到曾祖的话,我明知那是梦境,可还是不免有些自怨自艾,低声说道:“那个青衣童子化作九头狮腾空之前我是没有识出他们就是‘尊神’。可当我领会到那十位老者就是坐在莲花宝座上尊神所化,以及再联想到太乙尊神的坐骑就是九头狮时,才恍然大悟。可是,为时已晚,九头狮早已腾空云端。” 曾祖听到这里,没有出声,默默地拿起了我的两只小手,掌心朝上仔细的审视了一番。 曾祖看着看着慢慢的把我的两只小手并到一起,捂在了自己的那双大手中,严肃的说道:“孩子,你梦中缘遇‘尊神’,是‘尊神’对你的垂爱和眷顾,他已经赋予你相应的法力和神通。希望你不要辜负‘尊神’对你的期望,做个维护正义,恪尽职守的‘尊神’门人。” 我被曾祖说的一头雾水,摸不著头脑,自言自语说道:“梦中尊神并没有授我什么法力和法术,我只不过蹭了碗茶、饭而已?” 曾祖看出了我的心思,耐心说道:“鸿儿,你有所不知,‘太乙救苦天尊’为更好地履行神责,一身幻化出十身。你梦中见到的那十位品茗老者便是尊神所化,他们以茶水测试并确认你与其的缘分,再以你饥饿需要进食的本性,分别以不同食物为介体,分别赠给你一道法力。所以你用我曾经教过的运用法门,苦修时日,便会信手拈来,运用自如。” 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曾祖话中之意,正要发问,赶马车的赵玉璞说道:“老人家,马跑得快了点,咱赶过了宿头,您看前面有处灯光好像是户人家,在此借宿一晚可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章 马车上曾祖解惑 路途中重孙受益 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曾祖话中之意,正要发问,赶马车的赵玉璞说道:“老人家,马跑得快了点,赶过了宿头,您看前面有处灯光好像是户人家,咱在此借宿一晚可好?。” 曾祖表示赞同,马车也随即慢了下来。 我掀起了车帘一角,看到马车已来到了一个宅院门前,大门上一边高挂一个灯笼,灯笼上分别书着“卞府”两个大字。大门前被这两只轻轻晃动着的灯笼照的影影绰绰,朦朦胧胧。 单凭这栋宅子三间兽头大门,和门两旁的硕大的石狮便知道这是一户殷实人家。 赵玉璞刚把马车停在这家的大门前,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伸腰踢腿活动着筋骨。这时赵玉璞则把马栓到了大门旁边的拴马桩上,便去敲门。 赵玉璞敲了片刻,大门内没有回应。 他正想去解缰绳,另投去处,只见西墙角处的一个角门被打开。门里面走出一个小衣襟短打扮的壮年汉子,他边往大门这边走,边大声问道:“请问,您是走亲还是问路?” 赵玉璞看到那人,双手离开了拴马桩,紧抢几步迎了上去。 赵玉璞对那人躬身施礼,说明来意。那人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客官稍后,小的请示老爷再行答复。”说完又从那个角门匆匆走回府里。 我趁他们两人说话的档口,环视了周围一眼,发现这户人家左右没有邻里独居于此,并且远离官道。 心想:真不知道这位赶车大伯是怎样把马车赶下官道,又怎样找来这个偏辟的地方来借宿的。难不成是凭这两只“阴死阳活”c“半明不暗”的灯笼? 我正胡思乱想,只听“吱呀呀”一阵门轴的声响,两扇枣红色兽头大门被两个奴才打开。 适才从角门出来的汉子对赵玉璞说道:“老哥,俺家老爷吩咐,尽量让俺给您行方便。”说着,他接过赵玉璞手中的缰绳,牵着马往大门里走来。 我也在马车的后面紧跟着进了宅院。 这家主人果然好客,奴才们卸套喂吗,安排饭菜,打理房间,样样做得细致周全。我们被安排在了厢房里休息。 洗漱已毕,我没有困意,又想起了之前在马车上没来得及问曾祖的问题。我看曾祖也无睡意,便蹭到曾祖怀里问道:“老爷爷,您说就那一个梦,‘尊神’咋就教给我那么多法力?我怎么没有感到异样?那些法力又在哪里?” 曾祖满面慈祥,面带微笑道:“鸿儿,既然你有了这段奇缘,我就要让你知道如何运用‘尊神’赋予你的这些法力,以及使用这些法力时必须遵守的戒律。” 我大瞪着眼睛看着曾祖,满脸严肃,紧闭起小嘴,微簇起双眉,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攥着,狠劲的点着头,同时用鼻子“嗯!”声应道。 我对曾祖是无条件信任和敬仰的,所以我仍然拿出我认为最能表示认真和决心的动作回应曾祖。 曾祖扔像以往一样,用指头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心慰的说道:“鸿儿,老爷爷曾经给你说过太乙救苦天尊不但普度亡者,更能救护生者,可谓恩泽众生。他为了更广泛更及时的为众生解厄降福,随化出‘十方救苦天尊’布于十方,此事老爷爷还未给你说过,今天是到了说与你听的时候了。” 曾祖说到这里,伸手轻抚着我的小脑袋,稍作沉思说道:“元始天尊曾在经会中对‘太乙救苦天尊尊神’赞言:‘最尊最贵,最圣最灵’。众生获益颇多则尊称他为‘寻声救苦天尊’。尊神幻化出的十位天尊即各司职一方,又有各自专管事项,所以赐予你的法力也不尽相同。 尊神幻化出的‘东方玉宝皇上天尊’位列震宫,尊居卯位,钻入你右掌心的那枚青色‘子梨’便是他传授给你的‘震历掌’,可助你震慑妖魔鬼怪。 钻入你右掌心的银色‘皮橘’是‘尊神’所化出的‘西方太妙至极天尊’所授。它犹如一把量尺,众生善恶深浅尽入法眼,使之瞒昧不得。他位列兑宫,尊居酉位,赏善罚恶轻重无差。 ‘尊神’所化‘南方玄真万福天尊’位列离宫,尊居午位。你吞下的那枚火红色的‘火龙果’就是这位天尊所赐。他可助你三味神火专惩冥顽不化之邪恶。 ‘尊神’所化‘北方玄上玉宸天尊’位列坎宫,尊居子位,你囫囵吞下的黑色‘板栗’便是他恩赐于你的法宝。用于禁锢那些执迷不悟,屡教不改之鬼怪妖魔。 ‘尊神’幻化出的‘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所赐你钻入左足的黄色‘石榴’,正是助你攸分风月善恶,惩奸c赏善之灵器。他位列艮宫,尊居丑位。且与钻入右足的‘松果’一并助起你一幅神奇脚力。 钻入你右足的‘松果’是‘尊神’所化‘西北无量太华天尊’所赐。他可以助你游走阴阳两界,而不受责难。这位天尊位列西北乾宫,尊居阴府。 位列西南坤宫,尊居泉曲的‘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也是‘尊神’所化。他所赐你入口即化的黄色‘巨匍’,赋予你了惩治极其凶恶之魑魅魍魉的利器。 ‘尊神’所化‘东南方好生命度天尊’位列巽宫,尊居幽府,赐予你入口即化的青绿色‘龙眼’,助你专门惩治各种动物c植物成精成怪,防它危害众生。 ‘尊神’幻化出的‘上方玉虚明皇天尊’赐你‘二虎’与‘尊神’化出的‘下方真皇洞神天尊’所赐‘九牛’,赋予你‘九牛二之力’。这既是降魔神力又是增加各种法力能量的原力。” 曾祖一口气说出了‘十方天尊’赐予我的食物所蕴藏的天机,我听得云里雾里,一知半解。曾祖并不要求我详知甚解,只是要求我边习练边掌握。 最后曾祖语重心长的说道:“鸿儿,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吧。” “老爷爷,‘尊神’既然授我这么多的法力。那以后我就可以像您一样画符念咒,捉鬼拿邪?调理阴阳,趋吉避凶?” 曾祖笑着说道:“孩子,你有了这般境遇以后,捉鬼拿邪用就用不着画符念咒,只要呼出赐给你法力的哪位天尊的名讳即奏全功。至于调理阴阳,趋吉避凶,这是术数范畴,还需要老爷爷教你。来日方长,你会比老爷爷做的更好。” 听了曾祖的话,我心里很得劲,也乘着曾祖高兴,我对曾祖道:“老爷爷您给我讲讲重孙今后要遵守的那些戒律呗。” 曾祖心悦,刚说了句:“果然孺子可教,不亏是我的好重孙。”就听见有人敲门。 我急忙走去开门,只见这家府里的一个奴才神色慌张进到房里。 他神色慌张表情严肃,说道:“客官,不瞒您说,今天晚上府里请了高人捉鬼,您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 这人说着话,晃动着手中的两道“符”,又道:“这两道神符,是哪位捉鬼高人所书,俺家老爷吩咐说,您和您的马夫房里各放一张可保无虞。”说完,便把其中一张放到了桌上,转身出门又去了“车夫”赵玉璞那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章 错宿头借住卞家 定章法收下五鬼 这人说着话,晃动着手中的两道“符”:“这两道神符,是哪位捉鬼高人所书,俺家老爷吩咐说,您和您的马车夫房里各放一道可保无虞。”说完,便把其中一张放到了桌上,转身出门又去了赵玉璞那里。 我顺手拿起桌上的那道“符”看起来,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正要将它递给曾祖,曾祖并没有要接的意思,却对我说:“鸿儿,学有致用,你忘了‘天尊’赐你的‘量尺’了吗?” 我听了曾祖的话先是一怔,随即心领神会。顿起意念,蓦然,那十位品茗老者中面白如玉,身着银袍的‘西方太妙至极天尊’的法身立现在我的脑海里。 于是我伸出右掌,用掌心对着这道‘符’,口中喏道:“太妙至极无量天尊!”。 喏毕,我的手掌心悬浮在这道“符”上来回游走了数回。 我撤下掌后,一脸的无奈,苦笑了一下,又拿起这张“符”,递向了曾祖。曾祖接“符”在手,笑着问:“怎么啦?” 我苦笑着说:“老爷爷,不知为何我对这张符的“符首”c“主事神佛”c“符胆”“符脚”无任何感应,就连这“符腹内”所书的事情也无感受,您看我c我是不是还不能运用那些法力?” 曾祖笑道:“鸿儿,差矣。这道‘符’本就是常人所画,不通神明,‘符腹内’所述事情本就不实,为自欺欺人尔。你对之没有感应,这正是‘天尊’告诉你这是一件世人故弄玄虚,假借神明愚惑世人的把戏。” 我顿时恢复了自信,道:“老爷爷,不管是谁,只要打着神明的旗号胡作非为,咱就得揭穿他,不要让他蒙骗世人,抹黑神明。” 曾祖也是一脸的严肃:“孩子,这正是尊神门内弟子份内之事。看情形今天晚上咱爷俩又要当回‘夜游神’了。” “嗯!”,我表示了决心。就要开门出去看个究竟。 刚到门边,不想被曾祖叫回:“鸿儿,别急,静心打坐,把‘十位天尊’名讳熟记于心,分别对号所赐法力,以免用时尴尬。” “哦!”,我嘴里虽然答应,心中却嘀咕了句:“人家说‘杀鸡何用宰牛刀’,今天不过是对付几个江湖骗子而已,还咋能用得着恁多法力?” 我在曾祖的指点和督促下,半个时辰后,已经做到了行为上:心c口c身协调一致;意念上:“天尊”与法力协调一致。 一切准备停当,我突然心血来潮,一个念头袭来——“五鬼来了”。 果然门外一阵淅淅索索之声,我急忙打开房门,拥挤在门口正从门缝往里张望的五鬼顿时被房门的突然打开闪个趔趄,它们抬头看见了我,顿时高兴地忘乎所以起来。先是围着我蹦跳一阵,又是相互间踹打一阵,这才想起来给我见礼。 他们给我行了跪拜之礼,弄得我很不自在,因为我长着么大还没谁给我行过如此大礼。 给我行过礼以后,倒还没有忘了曾祖,又呼啦一下给曾祖跪下,“砰c砰c砰!”它们分别用斗大的袋脑在地上使劲的磕了三下。 我心中也很高兴,看到它们也好像见到了久违的朋友似的,我连忙问道:“你么的魂魄团聚了吗?” 五鬼兴奋地抢着回答,七嘴八舌,乱七糟八糟,弄得我一句也没听清。它们长得大同小异,又穿插走个不停,我很难知道那句话是谁说的。 它们可能看出我没弄明白其意,竟不约而同飘荡在空中,当看到我还是满脸不解时,又在满屋子里飘移了起来。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它们这是如愿以偿了。 因为它们只有在魂魄合到一处时,才能摆脱蹦跳着行走的滑稽动作,才能像正常鬼一样飘荡游移于空中。 我也很为它们高兴,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何不去地府报道?” 它们回到地面,又是一阵嘁嘁喳喳,我不得不制止它们的乱像,说道:“都安静下来。”我伸手抓住一个:“就你自己说。” 它们还真听话,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我手抓着的这个大头鬼,赶紧的肃立站好,道:“小真人啊,从前我们为找回失散的那一魂一魄,虽然受着别鬼奴役,倒还算有个鬼生目标,可如今心愿达成,心中却空虚起来,最后决定认您为主人。一来为报答恩情,听您差遣,为您做点事情;二来在您的指教之下积点德业,来日还望重归地府,不再做孤魂野鬼。” 我听后有些不解再次问道:“既然三魂七魄归齐,直接去地府报道也就是了,何必再留在世间?” 它道:“真人啊,鬼进地府都是有黑白无常c牛头c马面等鬼差奉阎王爷之命引领而去,像我们五鬼因长时间流落阳间,地府早已经没有了鬼籍,所以那个地方并不是我等轻易就能进去。” 我抬头对曾祖道:“老爷爷,咱能不能想个法子,向地府禀明实情,请阎王爷网开一面,收它们回去。” 曾祖微笑着说道:“鸿儿,万年的规矩岂是说改就改的,况且地府并没有将它们拒之门外,只是让它们留在人间做点好事,弥补之前过错,积够德业而已。” 我听后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打理眼前五鬼,眼看着它们,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 “既来之则安之,这也是你们的缘分。它们只要做到不无故扰民,你可再度它们完成这个心愿。”曾祖给了我一个建议。 既然如此,我也就欣然接受。我一脸严肃说道:“不过,我要对你们约法三章,望你们谨记。” 五鬼好像很世故似的,几乎同声答道:“谨遵真人法旨!” 我顿时脸红,心想:“有曾祖在,我的话算哪门子“法旨”?”心感羞臊。不由得用眼睛偷着瞄了曾祖一下。见曾祖面露微笑,意在鼓励,我心中一宽,又装模作样起来。 “第一,不能做悖理害民之事;第二你们之间要相互友爱;第三不得违抗法旨。”五鬼又是齐声答道:“谨遵真人法旨!”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这才是第二遍“谨遵法旨”,我好想已经习惯了似的,神态也比刚才自然了很多。 我看着这五个面貌相似,服色相同的家伙,心中想着如何给预区分。蓦然,脑海里出现了“十位天尊”的服色,心中便有了主意。 心想:“今天太晚,等明天我为它们每鬼量身制作一身行头,分别以五色做记岂不妙哉。”我对此主意自感良好,脸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曾祖说话:“既然如此,你就派两鬼去这家内外查访一下,看看卞家今晚都有那些古怪之事发生。”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章 两鬼查访遇怪事 曾祖出手救卞家(1) 曾祖说话:“既然如此,鸿儿你就派两鬼去这家内外查访一下,看看这家今晚有什么古怪之事发生,咱爷俩在做道理。” 五鬼一听,便争先恐后飘向了门外。我急忙喊道:“别抢啊!只去两名!”。 五鬼又同时悬浮在空中不动,十只铜铃般的大眼睛齐刷刷看着我,个个露出期待的眼神。我只能走到门口,一手扯住一个说道:“你们两个的名字权且叫做甲鬼和乙鬼,就由你们两个去吧,记住千万不要再哭泣,别吓着人。” 两鬼乐不可支,答道声“尊法旨。”。我松了手的瞬间,它们已是无影无踪。 其它三鬼很是失望,低头垂立在我面前。 半个时辰过后,甲乙两鬼陆续回到房里。眼睛不停的眨着,脸上都是一幅疑惑不解的表情。 甲鬼尚未进门声音早到:“奇怪,奇怪,真奇怪!”,乙鬼进门也忙不迭的说着:“不解,不解,真不解!” 我不明其意,心下着急,对甲鬼道:“你先说,有何奇怪?” 甲鬼道:“小鬼奉真人命访查,前宅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奴仆丫鬟们分别守着一张类似“符”的纸张,战战兢兢躲在房里,就连出恭也不敢出房门半步。 我又仔细的看了半天,再没有发现别的异样,便穿廊过庭来至二进院落。 我在这个院落中,看到东西厢房里的嬷嬷和奴婢神情样貌与前院相同,不同的是所有门窗皆加了厚布遮挡。还有一处不同的是正房五间中右数第二间,有一位少妇娘独处,这间门窗也是用厚布遮挡,梳妆台上也放有一道“符”。又与众不同的是她面带兴奋,神情荡漾,丝毫没有下人们的恐慌和紧张。 当我看到除此之外再无异样时,便打算再深进一院,可就在此时我发现一个道姑,步履轻盈,神态从容的来到这个院中。 只见她径直走到少妇门前左右张望了几眼后,推门进了少妇的房间。我欲探得道姑此来何意,便也跟随其后进了房门。房中的情景顿时使我感到尴尬万分又奇怪不已。奇怪c奇怪” 我看甲鬼啰嗦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奇怪”在哪里,心中着急,打断它的话,催促道:“你直接说奇怪在了哪里?” 甲鬼眨巴两下眼皮,努了努嘴。我弄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又追问了:“你倒是说啊!” 它好事沉吟片刻方才说道:“道姑与少妇两人见面后也不答话,却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那道姑忙不迭的把舌头伸进少妇的口里乱搅一气。不一会少妇被弄得娇羞气喘,受用不已。 我正疑惑,两人却又互相撕扯起了衣衫。这个道姑瞬间被少妇给脱掉道袍,摘下道冠。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道姑竟然是个模样标致的年轻公子。不说了!不说了!羞死鬼啦!羞死鬼了!” 甲鬼满脸羞红,摇摆着双手,不愿往下再说。我虽然不清楚那两人做了什么,我也不关心那人在做什么,我只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我看了一眼坦然处之的曾祖,回头又催促甲鬼道:“休要在啰嗦,看都看了还有何说不得?除非你心中不净?” 这句话果然灵验,甲鬼脸色虽然更加绯红,口中却连连辩解道:“小鬼心里哪有不净?只是羞于出口罢了,您既然心净,小鬼又有何挡口之处?当时我看到那两个赤裸着的身体粘合在了一起,神情已是欢喜不尽。我知道人间有句俗语叫‘非礼勿视’,于是捂住眼睛走出房门。” “不就这点事吗?有何羞于出口的?”我当时还认为甲鬼是小题大做,殊不知甲鬼看到的何止是这些,它的确是对我一个十岁的孩童羞于说出当时看到的情景,还是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甲鬼并未理会我的质问,继续说道:“我又巡视了前后两院一遍,看到所有人仍然还是一副胆颤心惊,惊骇恐慌的神色。唯独那对男女形态放浪,没有拘束。所以我就奇了怪,弄不明白这家人为何有此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态。” 甲鬼刚把话说完,还未等我向乙鬼发问,乙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抢话说道:“我遇到的事情比这还奇怪,更是令鬼汗颜。”它刚要说下去,突然又闭了口,两只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询问:“我能否说下去?” 我冲它点了一个头,它便边毫无顾忌的说了起来。 原来,两鬼出门后就分了手,甲鬼去了前宅,看到了它刚才述说的怪事。乙鬼来到后院,除了后院灯火通明以外,其它院子的情形都如同甲鬼说的一样,也是人人守着一道“符”,惊恐万状,不敢出门。 乙鬼看到后院天井正中高搭着一个法台。有一位二十几岁的道姑,左手执佛尘,右手持木剑,站在法台后手舞足蹈,满口白沫却念念有词。三分好像是道家做法的样子,七分却又不是道家中人的作为。这便是乙鬼费解的原因之一, 乙鬼正要回来向我禀报,无意中又发现了另一费解之处。 原来,在正房大厅内,有十几位衣着华丽的老少,十分虔诚的跪拜着一只“石狐”。 这只石狐蹲坐在神龛中,神态虽然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但表情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和恨恨的怒气。使得这些跪拜它的老少不敢对它正视。 还有一件使得乙鬼弄不懂的是,法台下小声嘟嘟哝哝好像做道场的道姑中,有几位却是男人装扮的。 这些男女“道姑”们,不是我摸你胸一回,便是你掏我裆一下,情状极其猥琐,时不时的还发出阵阵娇笑。 乙鬼说到这里时神情竟然激愤起来,两声:“这些人的龌龊行径真让鬼汗颜,汗颜那!” 正是这些不正常的人和不正常的事才使得两鬼感到惊奇和不解。 我和曾祖听完两鬼的话,我也倍感事有蹊跷,着实透着古怪。不过,有一点我心中已是明了:“这些所谓的道姑绝非善类”。我想不出他们模作样c自欺欺人的目地何在,便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曾祖。 曾祖平静的说道:“自古以来,这些朱门宦户是不会与三姑六婆这些人打交道的,即使偶尔有些交集,交往的也不会是这种欺世盗名,猥琐龌龊之流。很明显,这家人是着了这些恶人的道,这些恶人的目的无非是骗财骗色或为了钱财替人寻仇罢了。” 我问道:“难不成这些道姑都是假的?” 曾祖哼了一声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我不懂曾祖话中话中之意,仍然疑惑不解,曾祖又道:“世人最忌与三姑六婆往来频繁,因为这些人最有闲工夫,也最会花言巧语哄骗好人。这些人往往因为贪财便会使尽心计,算尽机关,哄骗得男子鬼迷心窍,甘愿奉送家资;诱惑得内眷放浪形骸,甘愿辱没家声。 其间,最狠毒的又莫过于一些不修德业,心术不正的道姑和尼姑以及那些别有用心的伪尼姑和伪道姑。她们以庵院道观为根,以世人对神佛的敬畏之心为由,对世人使用起或骗c或哄c或吓,或唬等手段来赚得财色。身份使然,所以这等人行起事来皆收事半功倍之效。” 我听了曾祖这番话,顿时心生愤恨,对曾祖说道:“老爷爷,今日活该这些亵渎神灵,涂炭世人的东西气数当尽。走!咱爷俩去揭穿惩治这帮悖天害理的东西!”我说完,又要转身出门。 曾祖并未离坐,而是开口叫住了我,我再次不解的看着曾祖。 曾祖面带温和,对我言道:“鸿儿,说说你想怎样惩治这些害人精?” “我c我还没有想好,听您的,老爷爷。”别看我豪气冲天,其实我心中还真是没有主意。不过,只要跟着曾祖,何时我拿过主意?所以我唯诺着不好意思的做了这种回答。 “鸿儿,惩治这些不法之徒,唤醒这家愚昧无知的老少,还需要咱们斟酌出一个万全良策,否则会适得其反,功亏一篑。”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章 两鬼查访遇怪事 曾祖出手救卞家(2) “鸿儿,惩治这些不法之徒,唤醒这家愚昧无知的老少,还需要咱们斟酌出一个万全良策,否则会适得其反,功亏一篑。” 我记忆中,曾祖做事从来没有这么多顾忌和忧虑,不知道今天应付几个鸡鸣狗盗之徒反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我很想问问明白,可当我的目光落到曾祖庄重而又严肃的脸上时,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曾祖正凝眉沉思,冥想着他心中的那个万全之策。 我把目光收回到五鬼的身上,只见五鬼很是善解人意,此时不再吵闹,也好像在静静地等待着曾祖那个万全计策出炉。 房中静了下来,我脑海里也回想起了刚才甲乙两鬼看到的情形,再结合曾祖说过的话,不免对号入座,心中思忖:“那个公子假扮道姑与少妇相会,这不是骗色吗?那个道姑在法台前装模作样,愚弄这家老少叩拜石狐就可能是骗财了。以府中闹鬼为名,把所有人等禁锢在各自的房中,这种掩人耳目的伎俩,不正是为方便那对狗男女厮混用得障眼法吗?并且府中老少男人都被聚在后院虔拜着石狐,使得这对野鸳鸯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 当我想到“无法无天”几个字时,隐约明白了曾祖的顾虑。这些无恶不作,诲淫诲盗之辈犯下的罪行,自当要有国家法律制裁。至于亵渎神灵,霍乱众生所犯罪行自然需要我们给与惩戒。曾祖的万全之策很可能就是一个此彼兼顾,收一石二鸟之功的计策。 我正思忖着曾祖用何良策来惩戒这帮恶人之时,曾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五鬼身上。片刻,曾祖寿眉舒展,自语:“那就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来给这些‘男女道姑’施以惩戒吧。” 当我看到曾祖的目光游走于五鬼身上之时,心念一动,一个想法朦胧出现在脑海中。 此时曾祖精神矍铄,双目明亮。他看了一眼五鬼,又看了一眼我,说道:“甲鬼附耳过来。” 甲鬼可能认为只有我才是它的主人,所以当听到曾祖的吩咐时,没有动地,而是瞪着那双大眼看着我,分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一猜就中,便对五鬼同时说道:“五鬼听令,从今往后你们要唯我曾祖之命是从,对他老人家的尊重要更甚于对我?” 五鬼齐声答道:“尊真人法旨。”话音刚落,甲鬼早已经把耳朵凑到了曾祖嘴边,曾祖低言道:“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做好此事我让你的主人记你一个功德。” 曾祖附耳低语,我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可是从甲鬼面部表情不断的变化,并且每发生一次变化,眼睛都向我瞄上一下,显得很是为难,很是羞怯,并且带有一种不可推脱的意味来猜测,曾祖分派它做的事情,我已经略知一二。 甲鬼领命以后,道了声:“谨遵法旨!”,面露羞怯之意看了我一眼以后,便飘身离去。 曾祖又道:“乙鬼听令”,乙鬼急忙来到曾祖面前,垂手肃立。 曾祖也是附耳与它说了几句,它非但没有甲鬼那种难为情的神态,倒还带出一脸坏笑,悠然飘去。出门前没忘对我做了个鬼脸,脸上仍然带着那种坏笑。我猜想曾祖一定派它去做一件好玩的事情,心中顿时痒了起来。 剩下三鬼情绪低落,似有嘤嘤啜啜之声。 曾祖看后笑道:“三鬼听令”。 三鬼一听顿时昂头挺胸,精神抖擞起来,嘤啜之声立止,抢着飘身到了曾祖面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c乐意受命的架势。 曾祖对三鬼说道:“你们三鬼从左到右分别暂时取名为丙鬼c丁鬼c戊鬼,随同你们的主人和我见机行事,不得有误!” 三鬼兴奋不已,齐声答道:“谨遵法旨。”说完分列在曾祖身旁。 五鬼的任务已经明确,曾祖对我说道:“鸿儿,随老爷爷去斗斗这群‘道姑’!” 我们一行直接去了最后庭院,一路走过,整个卞府甚是寂静。 我们来到后院时,天井中的法台已被拆得乱七八糟,整个道场已是混乱不堪,天井中已经不见乙鬼说的那个做法道姑,只见十几个男女“道姑”正在瑟瑟发抖,口口声声嚎着“饶命!” 乙鬼所说大厅里拜叩石狐的那些老少,也是惊恐万状,面对石狐磕头不止。他们好像认为外面的“杰作”是石狐所为,口中满是胡言乱语,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曾祖看到这种乱象,知道这是乙鬼之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曾祖看火候已到,对丙鬼叮嘱几句,丙鬼欣然领命而去。曾祖又让丁戊二鬼隐起身形,跟随左右,便稳步来到天井中央。 就在这时,早已隐了身形的乙鬼,像扔球一样,不知从何处把一个道姑扔到曾祖脚下。 不用说,被扔在曾祖脚下的这位道姑,便是哪位做法道姑。看到她,我顿时义愤填膺,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抬起一脚踏在了她的脊背上,口中喝道:“畜生!玷污神明,涂炭百姓,你可知罪?” 此时,这位做法道姑已经是体如筛糠,气若游丝,似无力开口回答。 看到她这种情形,我连忙把脚收回,心想:“乙鬼做事太欠分寸,若是弄个死无对证,我与曾祖如何能说的清。” 我不再敢对这位道姑身上再施加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句严厉点的话也恐伤之不及而使她丧命。 道姑是如何被弄成了这幅模样的? 原来在我们到来之前,有一只无影手把正在法台上做法的她,抛来抛去,抛上抛下,使她惨无人色,狼狈不堪。正在她不知其因,魂飞魄散之际,台下众“道姑”对她却肃然起敬,都认为大开了眼界,领略到了做法道姑高深的法力。 正当这些“道姑”羡慕欣赏着法台上拼命“施展法力”的做法道姑时,突然发现她倏地一下,飞离了法台,随着“啪嗒”一声闷响,摔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众“道姑”正猜不透她弄何玄虚,很快便清楚了做法道姑所施法力的“玄妙”所在,因为乙鬼玩腻了做法道姑,便如法炮制,又挨个玩起了这群“道姑”。 这群“道姑”被扔来扔去,仍上仍下,已不再羡慕做法道姑的“高深法力”,并且在“效仿”做法道姑“施展法力”的过程中多出了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情状。 乙鬼把这群“道姑”玩了个半死不活,无力逃脱,兴致未艾,便又把法台给拆了个乱七八糟。 乙鬼兴致正盛,看到我和曾祖到来,便把做法道姑仍到了曾祖脚下。 当我将脚从做法道姑背上收回时,曾祖已经看出我心中所想,未理会奄奄一息的做法道姑,而是径直走到大厅,挥掌劈碎了神龛内的石狐,转身对这家老少说道:“愚昧无知!这等污秽腌臜的东西也是用来拜俸的?”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章 两鬼查访遇怪事 曾祖出手救卞家(3) 就在我对做法道姑兴师问罪的同时,曾祖已经走进大厅,挥掌劈碎了神龛内的石狐,转身对这家老少说道:“愚昧无知!这等污秽腌臜的东西也是用来拜俸的?” 刚才“道姑”们遭遇到的诡异情形,本已把这家老少吓得魂飞天外。此刻,这位神仙般样貌的老者虽然语出责备,掌碎石狐,倒使他们魂归肉身,清醒了许多。 其中有位耳顺老者虽然面带惧色,却已经能够清醒的面对曾祖。 只见他先是给曾祖作揖,尔后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头对曾祖说道:“小老儿家中连日不宁,伤人损口,不知何故,请神仙念在小老儿世代积德行善,重佛尊道,虔诚供养的份上体恤一二,万世感念。”老者说完,伏地不起,他身后的家人也跟着长跪下来。 曾祖脸色平和了许多,说话的生音也不像之前疾言厉色,说道:“正是你卞家祖上阴德,老朽才得缘到此纠缪绳违,矫邪归正。” 曾祖低头看着仍然匍匐在地的卞家老少,心生怜悯,便对近前这位老者说道:“你们如此行径,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老朽暂不理论。你和你家人暂且到房外听听这些为你们卞家“捉鬼驱邪”的“道姑”做何说!” 曾祖说完,迈步来在房外。 哪位老者连忙招呼身后众人呼啦啦走出房门,其中有两位年轻人抬了一张太师椅,殷勤的把它放置在了曾祖身后。 曾祖吩咐哪位老者道:“尊翁命后生准备笔墨纸砚,待会将这群欺世盗名,讹言惑众,亵渎神明,愚惑百姓,诲淫诲盗之徒的罪恶勾当书记清楚,天亮以后一并将这些狗蝇之辈交送官府。” 老者听到曾祖称其“尊翁”,已是受宠若惊。连忙率众再次跪在曾祖面前,虔诚叩拜。口中声声“不敢”c“折煞”c“有罪”等等字眼。 曾祖扶起老者,面带同情,不由得用冷峻的目光射向了那群“道姑”。 老者激动不已,老泪横流。他长揖谢过曾祖以后,急忙吩咐后生准备应用之物。 曾祖又为老者在自己旁边设了坐,他又是一阵千恩万谢,方侧身落座。 一切准备停当,我也站到了曾祖身旁。 就在这时,苏醒过来的做法道姑又被乙鬼拎到了曾祖脚下。由于乙鬼遵照曾祖吩咐在隐身做事,所以那道姑就像被一只无影手扔过来似的。诡异之中,诧异之余,使众人对曾祖的敬畏之心陡增。 曾祖给我递个眼色。于是,我往前半步,双眉倒竖,虎目圆睁,厉声喝道:“天理昭昭,因果不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恶道可曾想到今晚便是你等得到报应之时?” 做法道姑跪了起来。她一脸迷茫,瞪着两只浑浊的眼白,透着一幅无辜者的神态,真诚的答道:“知道。” 她这种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听口气,看神态又不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行径。我猜不透她心在中想些什么,也就胡乱的问了句:“即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还是面无表情,张口答道:“世上为善的,多命穷寿短;造恶的,多富贵命长。故而为之。” “嘿!”,我为她的“诚实”给“折服”,一时间竟不知道再问些什么。这回该轮到我两眼迷茫,不知所措。不由看向曾祖,寻求指教。 就在这时,乙鬼突然挡住了我的视线,对着我顽皮的挤弄了几下眼睛,两手在我面前不停摆弄着。我定睛一看,马上明白了做法道姑为何如此“诚实”。 原来这道姑虽然醒了过来,但是她的三魂七魄被吓得已有两魂三魄逃离肉身,被乙鬼玩于股掌。所以她已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完全丧失了狡辩和思考的能力,只好“机械”c“诚实”的回答内心所想c实际所做。 我重新把严厉的目光投向了做法道姑,说道:“这么说,你作恶多端,残民害物,不惜亵渎神明,蒙混视听就是为了‘富贵长寿?’” “嗯!”,她的回答极其简明。 我不得不佩服乙鬼的手段,这要是把道姑的魂魄还回来,不知道会给我的“审问”带来多少麻烦。我不由得看了乙鬼两眼,给了它赞许的一笑。它举举双手,做个鬼脸。 “你就把如何危害卞家的事情从头至尾是个清楚吧。”我再次向做法道姑发问。 做法道姑虽然神情浑噩迷糊,可对自己所做事情倒是记忆犹新,朗朗上口。所述经过也是条理清晰,层次分明。 原来这个做法道姑与受害的卞家还颇有渊源,她还是一位是深受卞家男女老少所有人敬重和信任的一位道姑。 说起这位做法道姑,就不得不先说一下她的师傅静慈仙姑。 离此二十几里的清宁山,山虽不高,却也山清水秀,林茂嶂叠。山上有一道观坐落在山半腰一处背峰面涧的平坦所在。道观因山得名一一一一清宁观。 几年前,静慈仙姑便是这清宁观的知观。 静慈仙姑俗家姓卞,名叫卞明霞。卞明霞便是刚才与曾祖说话的哪位老者的姑母。 因为卞明霞自幼身体虚弱多病,在求医问药也不能治愈的情形下,机缘巧合被清宁观老知观治愈。卞明霞为感老知观救命之恩,执意留在道观,侍奉在老知观的左右。 老知观看她心诚,家人又不拂她心意,也就随她心愿,将她常留住在了道观。 天长日久,老主持见她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悟性精绝,对道籍法义一点即通。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小小年纪,却宅心仁厚,长了一颗悲天悯人之心,于是便有了收其为徒的想法。 两人两厢情愿,一拍即合,便确立了师徒名分。 举行过拜师仪式之后,老知观给卞明霞取道号静慈。至此以后知观持倾其所有,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把自己精湛的医术,高深的法力倾囊相授,全部传给了静慈。 静慈道姑尽得师傅真传,经常为方圆百姓治病解难,数年后便赢得个“静慈仙姑”的称号。 老知观喜在心里,乐在眉梢,便将知观之位传给了她,自己放心出门云游去了。 在师傅所授的法术之中,有一种秘术是专以符咒救治妇人难产的。她持此法术不知道救活了多少对母子的性命,可她万没想到自己的性命却差一点断送在了这道符咒上。也正是这道符咒差一点毁了卞家。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章 救人度鬼选其一 静慈仙姑难两全(1) 在师傅所授的法术之中,有一种秘术是专以符咒救治妇人难产的。静慈仙姑持此法术不知道救活了多少对母子的性命,万没想到自己的性命却差一点断送在了这道符咒上。也正是这道符咒差一点毁了卞家。 大厅中与曾祖对话的老者是卞府的老爷---卞之和。他膝下五子。适才为曾祖抬设太师椅的两位年轻后生就是他的四子卞鹏,五子卞鹤。 长子卞虎远在南方经商,久不回家,又因为时局动荡,战祸频繁,近几年音信皆无。次子卞豹先天智障,虽然取得一房媳妇,可至今也没有生出个一男半女。 家中三子虽然成婚,其妻倒诞一子,怎奈三子卞彪命短,不久前被一只狐狸撞下山去,当场身亡。现在卞府还有尚未成婚得四子卞鹏和五子卞鹤。 几年前,静慈仙姑就是为救他三儿卞彪媳妇的性命,才差一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正是源于这次事件才收得哪位做法道姑“青云”为徒。 几年前,也就是卞之和的三子卞彪新婚后的第二年,有天傍晚,静慈仙姑为山下百姓珍病刚回到观里,水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见侄孙卞彪匆忙来报:“姑奶奶,您侄孙媳怕是要生啦,可是她胎动频繁,腹痛不已,您老赶快回去瞧瞧。” 卞彪媳妇娘家姓吕,自从吕氏身怀有孕,就一直是静慈为其调理,如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静慈心中也是非常高兴和激动。她对侄孙卞彪说道:“你先稍等,我略做准备即刻就走。” 静慈换件道袍,准备齐应用之物以后,与卞彪匆匆下山。娘俩来至山下却不见了卞彪来时乘坐的马车。娘俩心中着急,四下瞭望多时仍不见马车和赶车奴才的踪影。 静慈安慰着着急的卞彪,说道:“事已至此,急也无用,你脚步快,先走一步,告诉家里,不要着急,我随后就到。” 卞彪无奈,接过姑奶奶手中的药箱,急急火火的往家跑去。 静慈也不多想,抄近道也急急忙忙赶往卞家。 当她经过一片密林时,天色已经似黑未黑,一门心思急着赶路的静慈,突然发现密林中小道上跪着一位少妇,挡住自己的去路。 静慈纳闷,忖道:“天这么晚了,谁家的媳妇还独自在外?跪在路上又为哪般?” 静慈想着,脚步就已来到少妇面前。刚要开口请其让路,不料跪地少妇猛然对着她磕起头来。 静慈大惊,不知何故,急忙弯腰想去搀扶少妇,口里同时说道:“你是哪家媳妇,有何事需要贫道帮忙?快请起来说话,无需如此多礼。” 静慈的双手刚要触到少妇的刹那,少妇已抬起头来。静慈正好与之打了个照面,顿时被吓了的后退了数步。 原来这位少妇是一个女鬼。只见她身穿素衣素裙,面色苍白,身体柔弱,给人楚楚怜意,形无半点恶意。 她看着静慈,口唇轻启,悠悠说道:“贱妾十年前死于难产,几个月前,贱妾奉阎王之命来人间寻找与我八字相合,且前生罪孽深重之妇作为替身,好使我再次投胎转世为人。几个月的查访和等待,卞家三儿媳卞吕氏正是贱妾要找的替身。可贱妾深知仙姑与她的渊源,故此拜求仙姑可怜贱妾,莫要援手卞吕氏,高抬贵手,顺其自然,成全贱妾顺利得替。大恩大德永世相报。” 这女鬼说的明白,静慈听得清楚。 静慈心想:“慢说卞吕氏是我侄孙媳,就是平常人家的媳妇,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可面前女鬼匍匐在地苦苦相求,想她的作为也不过分,也是遵循了轮回法则,并未不当之处,我又怎能拒绝?” “这可要我如何是好?”静慈深陷两难之地。她抬头看天,漫天的星星已高挂天空。 静慈思索片刻,心中暗想:“我决计不做见死不救的事情。天色已晚,也不知道家中情形如何,我如何才能脱身那?” 静慈看了一眼长跪不起的女鬼,又想:“别看现在女鬼表现得可怜兮兮,好言求我,我若拒绝它的请求,它定然与我翻脸,到时还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纠缠与我,那时我要脱身可就难了,不如先假装应允了它,到时见机行事也就是了。” 静慈想到这里,打定了主意,对女鬼答道:“既然你是奉阎王爷之命找替投胎,贫道也就没得话说,答应你也就是了,你去吧。” 少妇一听,连忙磕头,口中谢声不绝,尔后欢天喜地的飘然而去。 静慈目送女鬼远去,心中如打番了五味瓶,口中默道:“在人间,我只有做人间该做的事了,也只好失言,对不起你一回了。” 静慈再也不敢耽搁,几乎是小跑着进的卞府大门。 卞府老少把静慈接进家中,她气还没有喘匀,便把路上遇到女鬼的事情给家中之人说了一遍。 全家人听后都被吓得目瞪口到,浑身战栗。卞之和跪在静慈面前哆哆嗦嗦的说道:“姑母大人,您可要救救彪儿媳妇啊!” 静慈让卞之和起身,平静的说道:“放心,贫道岂能见死不救,况且,吕氏今生规行矩步,并无恶行。” 全家人听后,略显心安。静慈吩咐道:“卞彪快取我药箱来,卞鹏速取些锅底灰来,之和你亲自在产房外天井里搭起个法台。” 静慈吩咐已毕,大家各自去忙。她先是去了产房为正在腹痛的卞吕氏把脉检查,在确定吕氏腹痛为生产前正常反应以后,安慰了几句吕氏和稳婆,便急忙来到天井里。此时,天井里一个简易法台已经搭好。 这时,卞彪拿着药箱,卞鹏端着一簸箕锅底灰来到自己的近前。静慈不敢怠慢打开药箱,取出笔墨纸砚,朱砂雄黄,黄表银针等一切必用之物。 只见她,用朱砂研磨,黄表书符,雄黄磨针,锅底灰拌白矾,好一通的忙活。 她手指着已经调拌好的锅底灰吩咐卞鹏道:“卞鹏,你把此物均匀的撒在产房周围,不得有寸点间断。”卞鹏急忙端着锅底灰走去。 她又吩咐卞彪道:“你速请上几道神符分别贴在产房门口、窗口、床头。”卞鹏拿起法台上的几道符也急忙照办而去。 忙完这些,静慈脸上略见轻松,她坦然的把手中几十根银针一一别在了唾手可得的袍襟处。 静慈做完这些,房中便传出卞吕氏痛苦的呻吟声。静慈清楚卞吕氏马上就要生产,女鬼也马上就要到来。 静慈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两只银针早已分别捏在了两只手中,烱炯有神的两只慧眼注视着产房内外。 突然,一阵阴风席卷而来,法坛上两只蜡烛的火苗猛然忽明忽暗串跳起来。再看这阵阴风蓦地聚在一起呢,瞬间化作人形,飘向了产房门口。 静慈手中银针刚要出手,就见飘向产房的女鬼猛地向后退出数步,就像被人从正面猛然推了一把似的,站立不稳,险些撞到法台上。 只见她神色巨变,本来苍白的一张脸瞬间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她大瞪着两只喷火的眼睛,愤恨的看着静慈。 就在这时,卞吕氏痛苦的呻吟声再次传来,女鬼一听机灵灵打了个冷颤,扭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冲向了产房门口。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章 救人度鬼选其一 静慈仙姑难两全(2) 就在这时,卞吕氏痛苦的呻吟声再次传来,女鬼一听,机灵灵打了个冷颤,猛然扭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冲向了产房门口。 适才女鬼用愤恨的目光仇视着静慈之时,静慈心中顿生愧意,目光有意躲避了对方,闪念中曾出现了一个顺天应命的想法。 正在这时,卞吕氏那声撕心扯肺般的痛苦呻吟,再次坚定了静慈救人的决心。当把目光再想投向女鬼时,可女鬼的身影已经飘去房顶。 静慈不再犹豫,双手一扬,两道寒光如电弧石光一般飞向了女鬼身体上方。顿时两道光芒交织在了一起,瞬间盘旋在了女鬼头上,女鬼被强光迫回到了地面上。 女鬼动作奇快,回到地面的同时,又奋不顾身的扑向窗口。然而身体还未近窗,便被一种无形的能量给推了回来,这次力道之猛竟使它差一点倒仰在了法台上。 女鬼感到进房无望,便站在了法台前,面对静慈横眉怒目,杏眼圆翻。 女鬼纤指指向静慈,恶声喝道:“恶道!你着实可恶!之前我苦苦乞求于你,你已经应允于我不管此事,此时却出尔反尔,违背喏言,行事悖离天道,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静慈自知理亏,不知道如何辩解,慌乱中说道:“卞吕氏乃贫道孙媳,且今生未做恶事,命岂该亡,劝你还是罢手,另择她替去吧。” 女鬼怒道:“天理昭昭。你竟敢违天逆命?” 静慈心中早已经对地府这种找替投生的体制有所不满,此时听到女鬼以天理渲染这种残忍的体制,心中已是愤愤不平,一股正气油然而生,凛然呵斥道:“贫道学得救人奇术本就是天意!天意不就是天明吗?此前,贫道依此奇术救得无数母子性命,并未遭到天谴,由此可见贫道所做奉的正是天命!” 女鬼不甘示弱,冷哼一声驳斥道:“哼!恶道,强词夺理,你往日所救之人命不该绝,理应相救。今日所救之人前生罪孽深重,该有此劫。然而,你却携一己之私阻我应命,难道这就是你的顺天应命?” 静慈一看女鬼咄咄逼人,心想:“我即已坚定救人决心,又何必与你多费口舌,横竖是要阻你害人的,你能不能找替成功就看你的能耐了。” 静慈想到这里,把心一横,索性不再搭理女鬼,任其在对面聒噪。 女鬼一看不能说动静慈,顿时怒火万丈,身形猛地一变,苍白的面庞霎时变成个无肉骷髅,刚才指着静慈的芊芊手指瞬间变成了五根尖细锋利的指骨,这五根指骨猛然刺向了静慈胸膛。 好在静慈有所防备,向后撤身的同时挥动袍袖去挡击哪五无根指骨。 就在指骨遇到袍袖的瞬间,只听骷髅头发出一声惨叫。骷髅头拖着冒着蓝烟的五根指骨倏地一下向后跃出数步。 原来女鬼的手指在袭击静慈的瞬间,触到了别在静慈衣襟上的银针,银针的法力所释放的能量几乎灼去了那五根枯骨。 惊魂未定的女鬼,用骷髅头上放着缕缕蓝光的两个深眼窝怒视着静慈,一股怨气从头颅上的五窍徐徐升腾。 静慈并不想伤害女鬼,所以对女鬼并未主动攻击。静慈静静地观察者女鬼的动向,对女鬼五窍中升腾起的那股怨气,不知道如何给于化解。 女鬼正在怨气冲天之时,忽然产房内传来一阵婴儿呱呱啼哭之声。 女鬼的两只窟窿眼顿时流出两行血水。她突然仰起骷髅头,张大了嘴巴对着苍天惨叫几声,随即把头一低,情绪低落,神态沮丧,兀自哭泣起来。 静慈虽然救了侄孙媳一条性命,可心情并不舒畅,特别当看到女鬼如此伤心之时,自己心中更不是个滋味,本想对女鬼劝慰几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由得连声叹息:“唉!c唉!” 叹息声虽然不大,却也被女鬼听到,它把牙齿咬得“嘎嘣”c“嘎嘣”直响,猛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叫道:“哼!恶道休要再假惺惺故作慈悲!,你仗势欺鬼,我给你拼了!”。它话音刚落,便化作一阵黑风卷向静慈。 静慈不敢怠慢,袍袖一挥,寄起了几枚银针,银针在自己身前顿时形成一道防墙,竟然把黑风挡在墙外。 女鬼无奈,把黑风收起,同时幻化成身高丈余,发长垂地,浑身鲜血淋漓的一个庞然巨鬼。 它大口一张,一条丈余长的猩红舌头像马鞭似的往静慈头上抽来。 静慈不忍心用银针伤她,顺手抄起法台上的两只蜡烛对着这条充满血腥气味的舌头点了过去。女鬼急忙把长舌收回。 正在这时,卞彪高兴地从产房门口出来,正想给姑奶奶报喜,话到嘴边,突然看到那条从姑奶奶身旁收回去的舌头,不由被吓得大声“啊!妈呀!”几声。 卞彪的几声惊叫,正好让刚收回舌头的女鬼听到。它扭头看到卞彪,那根猩红的舌头呼的一声,带着一股血腥的寒风袭向了卞彪。 猝不及防的变化,使得静慈一怔。就在这一怔间,卞彪被那根舌头斜肩带背实实在在抽了一下。 再看卞彪,神情恍惚,两眼迷离,身体摇晃,侃侃就要倒地。而那根长舌,猛然往回一收,蓄积起了更大的力量,欲再次对着卞彪的脑袋抽下。看情形这次如果再给抽中,卞彪的这条命也就没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怔间使得女鬼得了手的静慈,怎能再为了同情这个女鬼而纵容她伤害无辜。“冤有头债有主,贫道岂容你滥杀无辜!”静慈这句话尚未说完,手中几枚银针早已脱手而出。 眼看着女鬼的舌头就要挨上了卞彪的脑门,霎时间银光闪闪,数枚银针分别扎入女鬼舌头中间的海泉穴,以及骷髅头上人中穴c风府穴c颊车穴c上星穴。 再看女鬼全身顿时犹如撒了气的猪尿泡,身形在眨眼间越来越像,越来越模糊。 静慈心中清楚,刚才自己因为救人心切,出手过于狠毒了点。此时如果不及时取出女鬼各要穴上的银针,恐怕此鬼就要魂飞魄散,鬼命不保。 静慈心想:“贫道原本无意伤害于你,只想使你知难而退,谁曾想会弄到如此地步,如果真伤了你的性命,我这一生也就不会再有心安之日了。” 静慈想到这,便要前去为女鬼取出穴道上的银针,救回它的性命。 可为时已晚。只见女鬼已经变成一阵瘦弱无力的旋风,时聚时散,悲戚戚,意惨惨,无着无落在整个院落中无目地的东游西荡,不知所以。 静慈已然明白,自己回天乏术,再也无法弥补过失,只能心怀歉意,眼睁睁看着它居无定所,孤苦飘零。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章 静慈失手伤鬼命 怨灵巧借青云身(1) 静慈已然明白,自己回天乏术,再也无法弥补过失,只能心怀歉意,眼睁睁看着它居无定所,孤苦飘零。 刚才卞彪的惊叫声也惊动了卞之和与卞鹏父子二人,当他们扶起昏迷不醒的卞彪时,女鬼已经是被静慈的那几枚银针打散了魂魄,它仅剩的那口怨气正在院子里游荡。 静慈心中明白,女鬼的这口怨气是不会再对人身造成伤害了,所以她毫无顾虑的来到卞彪近前,俯身检查起卞彪身上的伤情。 静慈检查完卞彪伤情以后,心中对女鬼的愧疚之意更甚,用“悔断肝肠”来形容她此时的心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卞彪的昏迷并非女鬼长舌所伤,而是因惊吓过度所致。 很显然女鬼对卞彪手下留情,并未想致卞彪于死地,倒是自己心胸狭窄,贸然用狠,不但害得她魂飞魄散,也给自己留下终生遗憾。 卞之和与卞鹏看到静慈双眉紧蹙,面色阴沉,还当是她在忧虑卞彪伤势,所以父子俩也是愁眉不展,眼看着昏迷中的卞彪唉声叹气。 这父子两人的叹息声提醒了静慈,静慈轻声说道:“彪儿身体无碍,只是受了惊吓而已,你们不用担心。” 静慈对卞鹏说道:“你去取半碗“阴阳水”水来。”,对卞之和道:“你到法台上取道符来。”说完低头看着卞彪,伸手又把住了卞彪的腕脉。 当静慈放下卞彪的手腕,抬起头时,这才看到眼前父子两人仍然站在原地未动。嗔怒道:“还不快去!” 卞鹏唯诺着说道:“姑奶奶,侄孙不知道何为这‘阴阳水’啊” 静慈恍然,和声说道:“你用等量的井中冷水与煮沸的热水混在一起,取半碗来即可。”卞鹏听完赶紧去做。 静慈的目光又投向了卞之和,只见卞之和浑身颤动,唯唯诺诺,举步不前,平端着的手指与自己的眼光,随着那个微弱的旋风来回游移。 静慈心下立时明白了原委,她也不勉强卞之和,而是自己起身走到庭院大门,把大门打开。随后又径直走到法台前取了一张符,这才又回到卞彪的身边。 这时,卞鹏手端水碗也已来到近前。静慈把手中的符点燃在卞豹手中的水碗中。待符燃尽的灰烬与碗中的“阴阳水”融合以后,静慈边念咒语,边为卞彪擦洗起头c面c手c足。 片刻,卞彪苏醒过来,他身体虽然略显虚弱,神知倒还清醒,一家人顿时便沉浸在喜添男丁,母子平安的喜悦之中。 可他们怎能理解静慈此刻的心境,只见静慈的目光在满院落里搜寻着,直到发现那个旋风,并看着那个旋风游走出大门口时,才把目光转向了满怀喜悦的卞家人身上。 这时天光放亮,静慈疲惫至极,没有精力再回道观,于是在卞家择处清净所在打坐休息。 再说刚才那个女鬼,魂魄飞散以后,再难聚成鬼身。其主要原因是女鬼的两魂三魄被银针迫住,丧失本性,已无力在与其它的一魂四魄重聚再生。所以它的形体已灭,难以重塑。 只有本性尚在的一魂四魄最终附着在了那口怨气之上,化作成了一个怨灵。这个怨灵以旋风的形态无助无奈的游走于世间,到处寻找着宣泄怨气的地方和机会。 这个怨灵就像一个被世人抛弃的怨妇一般,即怀有极大悲怨c悲恨的情绪,又身处悲观c绝望的境地。 它以到处诉说来宣泄这口怨气,却非但没有达到平复怨气的目的,反而使得这口怨气在再次的绝望中越聚越强,直至有一天这个怨灵附在了一个身处绝境又满怀悲恨的女子身上,这才有了自己的归宿。 事情是这样的。离清宁山十几里有一个村庄叫万户寨,村里有一户人家,老汉名叫万瘸子,膝下一女名叫万秀莲,老伴早殁。父女俩相依为命。 原本万瘸子在万家寨有点家产,不想前两年去了趟县城,便爱上了“烟枪”。 几年下来,他把个好端端的家,抽了个的底朝天。时至今日家中再也没有可换钱的东西,偏偏烟瘾又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正无奈之时,在“烟贩子”的“热心”点拨下,便决定把女儿卖给县城里的一家妓院。 不想,他的这个打算被女儿万秀莲知道。万秀莲心生怨恨,一跺脚,一狠心,便哭着偷偷离开了万户寨。 从未出过家门的万秀莲,漫无目的的跑向了清宁山。跑累了,天也黑了,她停住了脚步,犯起难啦。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 万秀莲前思后想,越想越感到自己没有活路,在哭了个天昏地暗以后,便在荒郊野岭沉沉睡去。 就在万秀莲哭得神志不清c昏天暗地之时,那个怨灵早已经陪伴在她身旁多时。当怨灵看到眼前年轻女子已有轻生念头之时,知道她的神志已经极其薄弱,便称其沉睡之际把自己的这股怨气强行侵入了她的思维里。 当万秀莲醒来时,原身思维与怨灵思维这两种思维,在她的心中和大脑里展开了激烈搏斗。 只见她一会捶胸顿足,一会手舞足蹈,一会自言自语,一会闷不做声,一会放声大笑,一会抽涕哭泣。总之就这样折腾了两三个时辰,才逐渐安静下来。 然而,这种安静没有持续一炷香的时间,万秀莲便又就一边自己打骂着自己,一边疯疯癫癫,步履盘缠,走出山道向山上攀爬起来,其行为怪异,其神色诡异。最终一脚蹬空,身体跌落山下。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榻上。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最先映进眼帘的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道姑。 老道姑满面慈祥,和蔼可亲,一手端着水碗,一手正用布巾擦拭着自己嘴角上的水痕。 老道姑看到万秀莲醒来,很是高兴,笑着问道:“姑娘是哪家的?不知何事进山?” 万秀莲看着眼前的老道姑,感到特别的亲切,突然坐了起来一头扑进老道姑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老道姑虽然不知道姑娘痛哭的原因,却猜想姑娘定是受了天大委屈,此次进山很有可能是寻求帮助而来。所以老道姑扶起姑娘,想要问清楚缘由。 没想到的是,当万秀莲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的瞬间,万秀莲神色大变,惊恐万状,体似筛糠,突然滚下床榻,把头使劲的往床榻底钻去。 这位姑娘的神情先后出现了如此大的反差,使老道姑大惑不解,她立马否决了之前认为姑娘有求于自己的想法。 万秀莲在床榻下体似筛糠,表现的极其恐惧,老道姑一时间无从安慰,只能静观其变。 突然,万秀莲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自己爬出了床底,惊奇的看着老道姑,说道:“你是静慈仙姑吗?我识得您,小时候见您给俺娘瞧过病呢。”她不等静慈回答,有接口说道: “小女子迷路,失足掉到山下,幸亏仙姑搭救,小女子拜谢仙姑救命之恩。”说着话给静慈道了个万福,又跪地磕了三个头。 就在万秀莲感谢静慈救命之恩之时,神情又猛然一变,两只娇柔的手指竟然被攥出了几声“嘎巴c嘎巴”的响声,两只恐怖的眼睛怒瞪起眼前道姑。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章 静慈失手伤鬼命 怨灵巧借青云身(2) 就在万秀莲千恩万谢静慈救命之恩之时,万秀莲的神情又猛然一变,两只娇柔的手指竟然被攥出了“嘎巴c嘎巴”的响声,一双即愤怒又恐怖的眼睛不错眼珠的看着眼前道姑。 静慈对眼前姑娘行为c性情的变化落差之大,百思不解,故此举手投足间便陪了十二分的小心,脸上挂满着慈祥,语气极尽温和,问道:“怎么啦?孩子,那里不舒服吗?” 万秀莲的面部表情急剧的变化着,她时而恐惧c紧张;时而温存c怡人;时而又怒喜交加,最终蹙着双眉,就地转了几圈,口中嘟哝了片刻,猛然停步,蓦地欢欣起来,并亲切的拉起静慈的手,像是遇到一位久违的亲人,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的家世。 万秀莲兀自说了半天,见静慈不答不问,便放下拉着静慈的手,稍作沉思,脸上又升起淡淡的怒气,叹了口气,又把父亲欲把自己卖给妓院,自己为此逃出家门的经过如实说给了静慈。 当她说到自己是如何来到清宁山时,神思又突然恍惚起来,接着皱起了双眉,绯红了满面,身不由己颤抖起来,并且两只眼睛再也不敢正视静慈,诚恐中多出几分诚惶,惴惴中透出极度不安。 看着可怜的万秀莲,静慈联想到适才姑娘自述的家事,暗忖:“这孩子莫非是听到自己爹要把自己买到哪个地方,所受刺激太甚,急火攻心致使神智错乱?若是那样,不妨先留她在观中待段时日,再做计较。” 静慈虽然不乏阅历,但对万秀莲的情状竟然琢磨不透,难下定论,最后勉强用自己都不尽认可的理由来说服了自己,做了容留这位可怜姑娘的决定。 就在静慈想问她是否愿意暂留在观中之时,她的神态居然又正常了起来。唯一让静慈再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脑海里就像有了短片,所有的“幕布c场景”都是接着刚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时续映的。 就听她没头没脑的说道:“小女子已经有家难回,还求仙姑收留。小女子愿意侍奉仙姑左右。”说完又跪倒在地,不容静慈说话,磕起头来。 静慈已经有了救人之心,所以当万秀莲磕下第三个头时,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并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就在静慈为万秀莲理顺满头凌乱的秀发时,万秀莲竟乖巧的依偎进静慈的怀里,不一会便进入到了恬静的梦乡。 虽然万秀莲留在了静慈身边。可她的原身思维与怨灵思维在她内心和大脑中仍然做着激烈搏斗和争执,这种搏斗和争执,又正正残忍的折磨了她半月有余,最终两种思维有了默契,共同支配和作用起了万秀莲的身体和行为。” 当万秀莲的情绪稍见稳定,变化有了规律以后,静慈去了趟万户寨,打听到万秀莲的家已经易主,听乡亲们说:万秀莲的父亲卖了祖屋已经不知去向。 静慈把这一消息告诉了万秀莲,万秀莲痛哭了一场以后,决计长留观中陪伴静慈。 时日一长,她再三恳求要拜静慈为师。静慈一是自己慈悲,二是看到她无家可归,三是念她心诚,也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正式收她为徒,为她取道号:青云。 万秀莲拜了静慈为师,虽然她手脚勤快,对师傅侍奉周到,就是学起师傅的本事来,简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可是,她有一点又是“无师自通”,那就是“装模作样”和“信口胡诌”。 这两种本事她却能信手拈来,如探囊取物。只不过她深知这种本事为道家不齿,所以守着师傅从来没有露过。 俗话说“一俊遮百丑”,青云虽然道业不通,却因马屁拍的响,做事又颇有眼力劲,所以几年下来,道观中几个小道姑内唯有青云最得静慈的喜爱,也只有青云能够经常跟随着她出入卞家,与卞家老少结熟。 又过了几年。一天,静慈带着青云去山上采药。师徒二人刚要从山上往下走,青云神色突变,身体突然欲向山下倒去,静慈连忙伸手去抓青云的袍袖,不知咋的,青云的袍袖竟然被静慈给轻易的扯了下来。 静慈扯下青云袍袖的瞬间,身体被猛地一晃,失去平衡,脚下不稳,“哎呀!”一声,掉下山去。 被扯掉袍袖的青云却稳稳地站在山上,她看着掉下山去的师傅,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狞笑。片刻,这种狞笑又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便是“师傅!c师傅!”的叫喊声,和担心师傅安危的哭泣声。 合着静慈命不该绝,当她的身体将要坠落到谷底时,正巧被树枝接住,捡回性命。然而大难没死的静慈,由此一惊,再加年岁已大,便长病不起,一年后羽化登仙。 由于静慈在生病的这一年里,道观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青云打理。静慈生前虽然没有指定知观人选,可在这一年里,道观里的众道姑c道观外的众香客,俨然都视青云为知观,观中大小事情又都是由她做主打理。所以,静慈仙逝以后,青云也就顺理成章c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清宁观名正言顺的知观c主持。 之前,静慈仙姑在世时,由于她医术精湛,救人危难,且扶危济困,怜老惜贫,使得道观香火鼎盛,香客众多,香资颇丰。然而自从青云道姑做了主持以后,她那套“装模作样”和“信口胡诌”的本领,最终使得道观香客稀少,香资中断,观中用度捉襟见肘,日常生活日渐艰难。 尽管如此,青云还是不愿自食其力去采药种田。故此又坐吃山空过了两年,清宁观便三餐不济,难以维系。 一日,青云“灵光”一现,想起了自己被爹欲卖到妓院的事情,顿时心中有了主张。苦思冥想了几天,一个“光大道观”的计划在心中酝酿成熟。 静慈生前经常带着青云来卞府,所以青云对卞府的情况了如指掌,她考虑再三,觉得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先从卞家做起最为把握和妥当。 她此次的这个“光大道观”的计划,纯粹是为了敛财生存,是基于她原身思维做出的决定。然而,她内心中还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欲望,那种欲望就是自己要亲眼看着卞家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后快。她的这个欲望便是由融入到她身体内的那个怨灵思维所主导。 怨灵思维做出的决定虽然很早,但是由于她原身思维一直排斥怨灵思维的这一欲望,所以怨灵的这一欲望一直不能得以实现。 而现在情况不同了,青云原身思维做出的决定虽然只是敛财,并不想致卞家于生活窘困的境地。然而敛财的后果本身就是使卞家走向破败的第一步,这本身也是满足怨灵欲望的第一步。所以青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这两种决定的彼此,唯一要做的就是使用一切手段把卞家的钱财弄进手里。 说到手段,青云不得不庆幸自身中有这个怨灵的存在。因为怨灵的欲望由来已久,虽然由于原身思维的阻止,而使怨灵的决定未能实施,但是怨灵一直以来并未放弃,一直以来都是为这一天做着准备。 从前,青云每次跟随静慈到卞府来,怨灵都没有闲着。都会对府中几个男人含笑弄姿c百媚千艳的撩逗一番,而这几个男人偏偏个个都是“情种”,每每都是两眼直勾,失魂落魄。所以,此时的青云为尽快达到敛财的目的,不得不庆幸怨灵之前打下的基础,不得不使用这百试不爽的“美人计”来成就自己的宏伟计划。 从此以后青云的原身思维与潜入身体中的怨灵思维便彻底融为了一体,不再分彼此你我。青云道姑的身体也不再因为这两种思维的打斗而再受自怨自戕;她的情绪c神态再也不会因为两种思维的纷争而千回百转,跌宕起伏。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章 青云贪财动邪念 胡玉殷勤为野心 从此以后青云的原身思维与怨灵思维便彻底融为了一体,不再分彼此你我。青云道姑的身体也不再因为这两种思维的打斗而枉受自怨自戕;她的情绪c神态再也不会因为两种思维的纷争而千回百转,跌宕起伏。 自从静慈仙姑为了救侄孙媳的命,而失手打散了女鬼的魂魄以后,那女鬼仅有的一魂四魄与女鬼的那口怨气化作了一个怨灵,正好这个怨灵巧遇了心志薄弱,满腹怨气,意欲轻生的万秀莲,无以为依的这个怨灵便趁虚潜入到了万秀莲的身体中。 万秀莲自从拜静慈为师以后,潜入她身体中这一怨灵的一魂四魄,凭着支离破碎c残缺不全的记忆,产生出对静慈既怕又恨一种思维。而她的原身思维却又是极其敬仰和感激静慈的。 万秀莲同时身具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使得她神态反常,行为怪异。当她的原身思维主导意识之时,对静慈便会万分敬重,百倍殷勤;当怨灵思维主导意识之时,便对静慈产生万分恐惧,百倍仇恨。 虽然在生活中,万秀莲的原身思维能抑制住怨灵思维,但是随着万秀莲私欲膨胀c野心生成,最终在怨灵思维主导意识的瞬间将静慈推下山去,以致静慈长病不起。 早在静慈生前,道号已经是青云的万秀莲,每次跟随师傅来卞家,对卞家的生活总是羡慕不已,极其向往,时常幻想着自己能够嫁进卞家,享受一番这富家奢华的生活。 她尽管知道这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可还是出于本能,对卞家的青壮男人殷勤倍献,风骚展尽。也是因为她处在春心萌动,花蕾半含的年龄,所以在与卞家倜傥俊逸c气度豪华的公子少爷们频繁接触以后,更是光彩焕发c心旌摇动。 青云体内的怨灵思维看准了她的动机,便对她的风情推波助澜,以致于卞府内几位公子少爷被她撩拨的神魂颠倒c茶饭不思。尽管如此,这些人终是摄于静慈的威仪未敢轻动。 而如今静慈羽化,再无禁忌;思维合二为一,再无牵绊;两厢情愿,一戳而就。这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以青云道姑常想:“我即便进不了卞府做太太,也要尽享卞家的男人和财富。” 这一日,青云精心打扮了一番以后,挑选了一个容貌俊俏的小道姑正准备去卞家见机行事。一个道姑来禀道:“主持师姐,外面有一位官人要拜见您。” 青云一听,还认为是卞家哪一位“情种”到来。心中切喜,忖道:“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这真是瞌睡送得枕头来,合着本仙姑心想事成。”想到着里,满脸灿笑,欣然说道:“你快去请哪位官人到客堂拜茶,说贫道片刻即到。” 回事道姑出去以后,本来就精心打扮一番的青云,又再次面对铜镜审视了片刻,她看着铜镜子里芙蓉面,冰雪肌,妖娆秀美的自己,感到还算满意后,便欲出门。 可就在她走到门口再次回眸铜镜的那一刹,突然发现铜镜中自己身上的这件黑色道袍与自己的心境以及妖艳的形体很不搭调,不由得柳眉微簇,顺口自语了句:“这该死的黑色。” 青云听师傅说过,道姑的衣服以黑色为主,因为黑色也称玄色,具有极其神秘的色彩。这种极端且神秘的色彩代表道家玄学哲理真实存在的深刻含义。还有一层深刻含义便是:黑色所喻示的真实也正是道家所追求反扑归真的最高境界。 所以此时的青云虽然厌恶这身黑色,但又无可奈何。思之再三,还是轻叹了口气,走出房门。 青云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的心情,一路上猜想着来人是卞家哪位公子,就要快走到客堂门口时,也没能确定下来来的究竟是哪位。 青云进到客堂门里,刚要稽首说话,房内香客连忙站起来往前迎了两步,给她施礼道安。 青云看到眼前之人很是眼生,不免上下左右打量了几眼这人。心道:“虽不识得,却是好一个少年英俊!” 青云因未看到卞家人有些失望,可是,当感觉到这位少年的美貌c身材c阔绰等丝毫不逊色卞家的那些公子少爷时,自然也是心喜若狂。特别是看到他礼貌有加,温文尔雅,内心早已是春心萌动,爱意荡漾。 青云见此人礼数周全,连忙稽首答礼。礼毕,忙道:“请问居士尊姓大名?不知见贫道有何见教” 少年恭敬答道:“弟子胡玉,本县人氏,今日特来报答静慈仙姑当年对弟子恩惠而来,虽然仙姑已羽化登仙,可弟子心志不变,又听仙姑衣钵德重,故求一拜。” 少年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三十两封银一包,双手奉到青云面前。 青云接过银两,心中甚是诧异,嘴上说着多谢居士之类的话,心里却嘀咕道:“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少年又是恭维又是重金,必有不可告人之目的。如今道观里已经无有隔夜之粮,他绝不是为‘盗’而来,为‘奸’?莫非打我的主意?仰或看上观中某位小道姑?” 青云想到为“奸”之时,脸上顿时泛起了一片红晕,心也“砰c砰”的跳个不停。 须臾,努力镇静下来的青云,心中又想:“此人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可两只眼睛透着轻浮c轻狂,是否有它图还尚未可知,他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我还需慢慢考量。” 想到这里,青云也是慢火细炖,不急不躁,从容自然的与少年聊起了闲话。在两人闲聊的过程中,无意,又好像有意中聊到了静慈仙姑的俗家一一一卞家。 少年说道:“静慈仙姑凭借精湛的医术,不知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凭借高深的法力不知拯救了多少个家庭。她老人家一世可称是一位济苦救世的活神仙,如今再到贵观已物是人非,怎不叫人缅怀,伤感?” 青云面带肃穆,也随和着少年,连声称“是c是c是”。 少年又道:“听说静慈仙姑俗身卞家,当初如果没有静慈仙姑为其调理风水,驱鬼治病,就没有今日的豪富荣华;又听说卞家从不感念静慈仙姑的恩得,从未向贵宝观供奉过香资;这还不算,还听说这家人自从富贵发达以为富不仁,尽做些欺良辱善的事情。唉!如果传言属实,真不知道世间竟还会有这种品行卑劣,不仁不义之人?也不知静慈仙姑有知,会作何感想?” 少年的话引起了青云的共鸣,她本来就对卞家怀有羡慕c嫉妒c恨,此时又听了少年这番话,尤其是现在道观正处于内无米粮c外无香客c内外交困的艰难境地,便一下激发起心中的怨气,情不自禁的怒道一声:“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任你骄奢到几时?”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章 狼狈为奸一戳就 放浪形骸两无羞 少年的话引起青云的共鸣,她本来就对卞家怀有羡慕c嫉妒c恨。此时又听了少年这番话,尤其是现在道观正处于内无米粮c外无香客c内外交困的艰难时刻,便一下激发起心中怨气。情不自禁的怒道一声:“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任你骄奢到几时?” 少年一看青云道姑动怒,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心道:“适才见你面色绯红,知你春心放浪,如今见你动怒又知你心机浅薄,看样子本少爷的这套富贵还真离你不得。” 想到这里,只见他连忙起身离座,“噗”的一下跪在了青云道姑面前,往前跪爬两步,一把抱住青云的双膝,两眼流泪,面带凄凉,极尽悲情的说道:“仙姑救弟子性命!若果仙姑怜悯一二,弟子愿奉银千两报答仙姑大恩。” 青云在卞家虽曾放浪,却从来就没有与男人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猛地被这位俊逸潇洒的少年一抱,顿时情心飘荡,爱意飞扬,不能自持。 她对胡玉爱怜不已,不由得面红心跳,身体微颤,竟然一把将胡玉的头按到自己怀中,两只洁白凝玉的双手虽然颤抖个不停,却不住地在少年肩背和头项上来回的抚摸。 胡玉假戏真做,于是将头深埋在青云的怀中来回轻蹭,装出一副天真感动的模样。青云正值青春,那堪胡玉如此情状,早已是“呜呜吟吟”娇喘不息。 胡玉心知火候已到,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恳求道:“弟子性命权在仙姑手上,望仙姑慈悲。” 娇艳羞涩的青云误解了胡玉之意,还认为胡玉相思自己,情不由己。便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胡玉,不由分说扯着胡玉进了为香客小憩准备的內房。 胡玉心想:“本少爷许下重金是想吊起你的贪欲,以便于日后行事,却不想被你误解,竟然吊起了你的情欲。你的模样原本不入本少爷的‘法眼’,怎奈本少爷有求于你,断不能拂了你的美意。好在你也勉强算是一个美人胚子,想来良宵一度也不太算委屈本少爷,唉!本少爷为大计谋,也只好勉为其难喽!” 两人好事即成,说话自然也就随便起来,青云赤身侧躺在胡玉怀中,用手抚摸着胡玉的胸脯,娇笑无限,问道:“冤家,你这条小命可算保住?” 正愁不知怎样开口的胡玉,听了青云的问话正中下怀,心喜:“合着我胡玉鸿运当头,财色两得,说话都有送话茬的,既然如此,本少爷今儿就要你知道一回什么叫:玩你于股掌之中无商量。” 胡玉想罢,虽然心中窃喜,得意之色却不敢带在面上。他轻叹一声说道:“仙姑丽姿c柔情的确倾倒小生,您对小生的厚爱,小生必是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只是小生是个性情中人,虽有新欢,却难舍旧爱,如果不能了却前缘,恐怕对仙姑也难以全心。唉!如若是这样,小生生不如死也还罢了,若然亵渎c枉费了仙姑对小生的这片真情,可就陷小生于万劫不复之地了。故此小生还得祈求仙姑成全!” 胡玉说到动情处就有如被冷落多时又突遇关爱的娇娘子一般,样貌兮兮可怜,神情楚楚动人,时不时还嘤嘤啜啜啼上几声以示娇屈。 青云本想对卞府使用“美人计”,却不想自己先中了“美男计”。她看到胡玉如此伤情,心中甚是怜爱,一时手忙脚乱,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怀中这个“宝贝”。 她看着胡玉悲切流泪,心中顿觉软软的,酸酸的,痛痛的。因情愫难表,情急之下竟然用盈盈小口吸允起胡玉满脸的泪珠。 胡玉不愧是虏心高手,他见青云动了真情,便一收凄凉之状,不失时机的搂紧青云,猛然一个翻身,瞬间便把青云掩在了身下。 胡玉低头深情俯瞰着青云,可怜巴巴又无限真诚的说道:“可人,今生我能与你同衾已是死而无憾,怎奈心中一点心愿未了,还求可人成全,待此心愿了却以后,小生感念可人,小生一心专属,愿终生朝夕陪伴可人。” 胡玉左一个可人,右一个可人,直叫的青云身酥心痒,情深意浓。只见她醉眼朦胧,呓语声声:“官人但凡有事尽管吩咐奴家就是,奴家一切照办,一定照办” 青云初涉人世,尽享欢娱,情到深处怎能自持,眼前潘安貌美,宋玉浓情,她再也听不清胡玉说些什么,玉藕般白嫩胳膊猛然勾住胡玉脖颈,头往上探,火热赤红的丹唇狠劲的吸覆在了胡玉唇上 激情过后,两人并未多语,相互抚慰尽享着余韫,须臾相拥眠去。 两人一觉醒来,已至未时。因为道观清苦,青云简单备了两个素菜,两壶素酒,满脸羞笑的陪着胡玉胡乱用了几口。 饭后,有小道姑奉上清茶,待小道姑走出房门以后,青云坐在胡玉腿上,身体依偎在胡玉胸前,莺声说道:“官人让奴家怎样去做方可了却那桩心愿?” 胡玉一手拦住青云软柔柳腰,一手握住青云芊芊玉指,说道:“唉!说来话长。” 他话刚出口,便将手中握着的那只小手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一口,把揽在青云腰间的手挪到了青云的粉肩上,往自己怀中轻带,青云顺势倒下,待两人身体挨实,胡玉这才开口又道:“可人,你可识得卞家三少爷卞彪的媳妇吕氏?” 青云一听胡玉提到吕氏,身体不由一震,仰面看着胡玉,用鼻音“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仰着的头却没有低下,两只眼睛不错眼珠的地看着胡玉的脸庞。 胡玉似乎料到青云的反应,低头吻了一下青云的眉骨,说道:“我与吕氏即是邻村,又是表亲。两家长辈为了亲上加亲,便为我二人定了这门娃娃亲。从此以后我二人青梅竹马,情意笃真。随着年龄渐长,情窦初开,彼此便把心交于了对方,只盼着拜堂成亲,洞房花烛那一刻的到来。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我们两家欲谈婚论嫁之时,小生家中生出变故,一场无妄之灾使得小生家徒四壁,债台高筑。此时吕父悔婚,竟然答应将吕氏嫁给卞彪。俺家虽然把吕家告上县衙,怎奈卞家使钱买通关节,俺家非但输理,竟然还给问了个诈婚的罪名。 到这时,我才深深体会到了‘有钱使得鬼推磨’这句话的深义。所以,我与吕氏私下商定:我出门挣钱回来娶她;她宁死不嫁在家等我。就这样我远离父母出门去做了生意。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我挣下了万贯家财,衣锦还乡。实指望今回手中有钱,即可打点官家,又可讨吕父欢心,娶吕氏进门定然不难,谁料为时已晚,吕氏已经被娶进卞府多年。 我心有不甘,总想弄清是吕氏变心,还是被其父所逼,只是苦于没有门路,难见吕氏一面。后来经多方打听,知道可人与卞家多有来往,这才来宝观拜求可人。” 胡玉说到这里,低头把脸紧贴在了青云的秀发上。他深吻片刻,无不动情说道:“今日遇到可人,方知世间竟有强似吕氏万千倍的奇女子。”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章 青云卞府初探路 卞伯客厅露实情 胡玉说到这里,低头把脸紧贴在青云的秀发上。他深吻片刻,抬头又道:“今日遇到可人,方知世间竟有强似吕氏万千倍的奇女子。”胡玉说着再次深吻起了青云的满头秀发。 片刻,胡玉脸庞微离青云秀发,叹息道:“唉!虽然小生今生有了可人,就不想再多看世间任何女子一眼,可是,对吕氏负情的原由若不弄个明白心中实有不甘,此心结不解小生将终生郁闷,还请可人见谅成全。” 青云听完胡玉这番话,心中虽有醋意,可倍觉受用。到了此时自己竟然辩不清眼前之人是自己逢场作戏的人生过客,还是托付终身的玉面郎君。 最后终是情愫所致,青云道姑决议帮助这个心怡之人达成心愿。 胡玉送给青云的那三十两银子,可称得上是‘雪中送炭’,解了清宁观缺粮的燃眉之急。 第二天,青云赶紧取了其中二十两交于两个小道姑,吩咐她两人赶紧下山采办油盐粮菜。自己却与胡玉一边缠绵一边谋划着如何才能使胡玉与吕氏见面。 半年来,由于道姑们生活异常清贫和艰辛,心存离意的几位小道姑渐渐失去对青云知观的尊重和礼数,而如今知观突然有钱置办粮米,个个兴奋不已。她们尽管清楚这些银子的来处,终是因为这些钱可以让她们填饱肚子,故而对青云再生感念。心存离意的把几个道姑心怀愧疚,每每见到青云总是刻意的谄谀取容c曲意逢迎。 这些道姑的情态使青云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同时自认道众已被收服,所以青云在观中与胡玉俨然像一对夫妻同出同宿,不避不掩,以致肆无忌惮。 如胶似漆的两人,几天下来,竟然都把她之前定下的“光大道观”的计划当做了两人共同奋斗的目标。青云便把为卞府量身打造的“美人计”,合盘端给了胡玉。 胡玉则把自己与吕氏见面之事柔和到了这条“美人计”之中。两人最终完善了这条计策:决定以骗取钱财为主旨;以青云使用“美人计”迷惑卞家男人,以胡玉使用“美男计”迷惑卞家太太为手段;其它计策为辅助。给卞家来一个左右开弓c双管齐下,最终达到使卞家的境况回到静慈仙姑助其发迹之前的境况。 两个人还为这个计谋做了粉饰,美其名曰:为富不仁者,其财人人得而取之,取之有理;背信弃义者,其心人人得以诛之,诛之无罪。 两人经过深思熟虑,便把“光大道观”这个宏伟计划告诉了众道姑,又以前面两条冠冕堂皇的“美其名”,向众道姑来渲染自己的心安理得,再施以各种威逼利诱等手段,最终使得众道姑都积极参与进了这个计划的实施中。 至此,在这些道姑们的心中又形成了另一种人生信条:世上为善的,多命穷寿短,这叫:好人不长寿;世上造恶的,多富贵命长,这叫:祸害一万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宁当万年祸害,不做短寿好人。 “事不宜迟,时不我待,既然谋划已定,最易及早实施”。青云道姑主意一定,便择定了一个“黄道吉日”,带上一个较有姿色的小道姑,天刚亮便起身赶往了卞家。 卞家上下老少对青云很是热情,尤其是府里的青壮男人。今天青云并没有对这些“馋猫”献媚,而是与他们打过招呼以后,便直接去拜见太爷了。 小客厅里,青云与卞府太爷卞之和见过礼后,两人各自落座。 此时青云满面愁容,局促不安,柳眉紧蹙,欲言又止。 卞之和自然看在眼里,不禁问道:“青云,有事尽管开口,无须多虑。” 青云在拜静慈为师之前,卞之和呼她为“秀莲”或“秀莲姑娘”,拜静慈为师并且有了法号“青云”以后,便改称她为“青云”。 他总觉得这样称呼才显得亲近。所以这些年来,对青云的称呼一直未变,青云倒也乐意这位花甲老者对她的这种称呼。 青云也是未改初次与卞之和见面时的称呼,一直以来称呼他为卞伯。卞之和倒也是很乐意青云对自己的这种称呼。 青云听了卞之和问话以后,长叹了口气,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吞吐着说道:“唉!卞伯,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样向您开口,一旦属实,它又关系着卞家的安危。一来师傅对我有救命之恩,二来您老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还是下山来家一趟,向您禀明一下,请您拿个主意。顺便再向您请教那件事情的虚实真否。” 卞之和看到青云一脸严肃的表情,神情也变得黯然下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袭上心头,心中暗想:“莫非几年前姑母伤害的女鬼伤已痊愈,要来寻仇?不对,此事发生之时青云还未进观,况且姑母是不会把这件使她老人家后悔终生的事情告诉别人。青云绝然不会知道此事,所以她说的定然不是此事。若果不是此事,我卞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好怕的了。” 卞之和思前想后,心情安慰了很多,脸上也有了适才的血色。他神情镇定,有点漫不经心的说道:“啊哦!说说看,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以致于影相到了咱卞家的安危?” 青云最善察言观色,她早已读懂卞之和面部表情变化的含义。心想:“你既然有了变化,也就必然有了担心,那样我脑海里的残篇断章就能从你这里恢复详尽,到时我看你还怎样再如此镇定傲慢?” 青云神情依然,轻声说道:“近段时间,师傅她老人家每天都托梦给我,每次见面,师傅都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我问其原因,她老人家总是流泪叹息,最后见我确实关心c心痛,这才告诉给我了事情缘由。” 青云说到这里,用眼角瞄了卞之和一眼,只见他很认真地听着,顿时觉得这步棋路走的很对,不免信心陡增,接着往下说道:“师傅说,几年前,她为了救卞家人的性命,违反了天条,伤害了一个奉命找替的女鬼。如今被她伤害的女鬼把她告到阎王面前,所以她正在遭受阴司酷刑。” 青云再次把眼光瞄向了卞之和,此时,卞之和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已然带上一副很渴望听下去的神态。 青云又道:“恩师还特意叮嘱我,让我一定要转告卞伯,如今女鬼已经打通了地府关节来到阳间,企图报复卞家,您一定要及早做好防范。” 当卞之和听到女鬼要报复卞家时,再也沉不住气,脱口问了句:“姑母可曾言明女鬼如何报复卞家?何时报复卞家?” 青云答非所问,用关心和担心的口气说道:“卞伯,这么说来师傅梦中所托属实?既然这样,您老人家可真要做好防范了。”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章 瞒天过海施巧计 欲擒故纵赚卞鹏 青云答非所问,用关心和担心的口吻说道:“卞伯,这么说来恩师所言属实?既然这样,您老人家可真要做好防范了。” 卞之和已经没有心情接受青云的关心了,追问了句:“你快说,姑母可曾告诉你,那女鬼能用什么手段来报复卞家?” 青云看他神慌意乱的样子,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意,面上却仍然充满着关怀,说道:“恩师没有说过女鬼伤害卞家的手段,不过,恩师倒是告诉过我制服女鬼的方法。” 青云说到这里有意卖起了关子,看着卞之和那神情慌张的样子,沉吟不语,静等着他的问话。 果然,沉不住气的是卞之和。他急迫的问道:“何法才能制住女鬼?” 青云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傅在世时,我只知贪玩,没有尽得恩师所学,虽然也能勉强对付的了一些鬼怪,可对付报仇厉鬼终究没有十分把握。 梦中,我曾经把我的顾虑告知恩师,恩师怅然说道,如果有她老人家生前救过命的十八人,轮番到清宁观进香祝祷,将恩师对他们的恩得敬禀地c府天界,这样就可以用恩师所积德业抵消罪过,恩师便可以脱开阴司刑法,回道观安心授我专门克制女鬼的法术。” 青云说到这里,用惋惜的口气道:“昨日梦中我正想问清楚恩师,制服女鬼的法术是那种,不想他老人家只说了句:‘就是当初在卞府使用过的那个法术,让我问卞伯即可。’显然他老人家身不由己,说完便急匆匆回地府去了。” 青云无不惋惜的又叹了口气,看着坐立不安的卞之和,问道:“卞伯,当初恩师使用是何法术?您可曾记得?” 卞之和一听,慌不迭的把那日静慈与女鬼打斗的原委c场景细细的说了一遍。 青云身体中的怨灵听完以后,气的几乎要冲出肉体,咬上卞之和两口。无奈它没有那个能量,只好作罢。思量着只有尽最大限度用思维支配青云肉身努力去实现那份“光大道观”的宏伟计划,来达到复仇目地。 青云说道:“听卞伯这么说,制服女鬼最有效的法术就是使用敕了法的银针,可巧的是,偏偏这个法术我学了个一知半解。” 青云说完低头不语,故作沉思。 卞之和神情激动,连声催道:“青云啊,当务之急是找够当初姑母所救的那十八个人,你说到哪里去找?咱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要快就好!要快就好。” 青云抬头面带愁容,说道:“自从恩师托梦给我以后,我便一刻也么有闲着,四处寻找。恩师生前虽然救人无数,可是有很多被救之人年老去世,所以时至今日才找到十六位,他们已经在轮番敬祷了,如果算上我的话,还差一位就够十八位了。” 卞之和年龄虽大,记性不差,张口说道:“这第十八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咱就不用再到处去求了。” 青云故作糊涂,问道:“卞伯,这可玩笑不得,必须是真的被恩师救过命的人才行,对待鬼神可来不得半分糊弄?有道是:未曾举意神先知,意念动处鬼亦觉。” 卞之和面色虽然还是那样的灰暗,神情还是那样紧张,可说到这第十八位时,心中还是有点小兴奋。他连忙对青云说道:“青云,老夫怎敢诳语,只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师父不正是为了救卞彪媳妇的命才伤害的那个女鬼吗?” 青云装作恍然大悟,做出十分高兴的样子,连声道:“对c对c好c好!您瞧,把我急的竟然忘了这茬。” 其实青云的高兴并非全都是装出来的,大部分还真是发自内心的,她是为卞之和上勾进套,为自己的愿望将要实现而高兴的。 青云一看今天目的已经达到,再不愿久留。对卞之和说道:“卞伯,事不宜迟,您尽快安排三少奶奶来观里敬祷,我这就回去安排,以保少太太衣食周全。” 此时,卞之和的心情比青云还要急迫,因为他亲眼见识过女鬼凶狠的手段,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深信青云的话,因为姑母如果不托梦给她,她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对送卞彪媳妇去道观为姑母敬祷这件事情,他心里比谁都着急,比谁都看重。 青云走出卞家大门,心情异常的愉悦,她满面春风,神气飘扬。虽然走的很快,却神清气爽c步履轻盈,。 紧随其后的小道姑,紧倒腾着两只小腿,被累得气喘吁吁。走出卞家三四里地,她便坚持不住,索性不再追赶青云,手掐弯腰c停步娇喘。 独自走出一箭之地的青云,突然听不到了身后小道姑沉重的脚步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不仅回头往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小道姑已被自己远远地落在了身后。 可能因为今天青云心情特别好的缘故,她非但没有责备这个小道姑,反而体谅起小道姑跟随自己受的这份辛苦,嘴里嘟哝了句:“到底是个孩子,没有长劲。”说着,自己也在路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权在等等小道姑。 小道姑站在远处看到了知观也坐地休息时,还认为她也走累了,所以自己也就爽地坐下,大大方方的安心休息了起来。 青云看到小道姑“得寸进尺,竟然坐下”,站起身刚要叫喊,话还没有出口,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她惊恐之余,正要挣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仙姑姑,想死小侄了!” 青云一听,顿时心花怒放,面上详装嗔怒,小声呵斥道:“卞鹏!快放手,你这是做什么?不怕卞伯知道后给你动家法吗?” 来人正是卞家的四少爷卞鹏,这家伙早就对青云垂涎,今天在府里只与青云打了个招呼,就连一句矫情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心中很是失落。他实在把持不住不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便早早地留出卞府,在青云回山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等待着青云到来。 卞鹏此时已是色胆包天,又加之有过与青云眉来眼去的以往,故此听到青云的呵斥后,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变本加厉的把嘴凑到了青云的粉颈上,一阵的狂吻。两只手也从青云的腹部上移至胸部。 青云早已在胡玉身上体验过男欢女悦,所以“挣扎”了片刻,便情不自禁的反伸双臂,两手勾住卞鹏的脖颈。霎时间妖娆万种,娇吟声声。 卞鹏虽然已是成年,可由于父亲管教严格,上面又有兄长监督,所以长这么大从未去过烟花柳地,也从未遇到沾花惹草的机会,今天这还是他初次亲吻拥抱一个女人。 卞鹏为的是“欲”,青云为的是“利”,自然今日激情虽起因于卞鹏,可激情节奏却决于青云。 起初,青云洋作挣扎,故作斥责,而后忘我承迎,致使卞鹏情志被激发的高涨澎湃。再当卞鹏再听到青云用“卞家家法来”恐吓他时,他竟说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来明心迹。 青云一边把握着激情节奏,一边卖弄荡姿,引领情趣,当把个卞鹏给调理的三魂飘荡,七魄飞扬,心酥神软之时,猛然将他推离身体,脸色一沉,怒道:“够了!卞鹏,你的色胆未免也太大了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5章 清宁观吕氏祝祷 待客厅卞彪迷情 起初,青云洋作挣扎,故作斥责,使卞鹏情志被激发的高涨澎湃,以致卞鹏再听到青云用“卞家家法来”恐吓他时,他竟说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来明心迹。 青云一边把握着激情节奏,一边卖弄荡姿,引领情趣,当把个卞鹏给调理的三魂飘荡,七魄飞扬,心酥神软之时,猛然将他推离身体,脸色一沉,怒道:“够了!卞鹏,色胆未免太大了吧?” 此时卞鹏被青云挑逗的兴致勃发,欲火焚身,正欲游历巫山,却猛然遭到青云排斥,不由怔住,顿时脸色羞如红布,情态噤若寒蝉,眨着迷茫的眼睛,努力回想着自己哪里惹恼了“仙姑”。 卞鹏低着头,羞臊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抬头看向青云。此时青云怒意已去,眼神就像一位长者看着一个犯过错误的孩子,严厉中透着宽容,透着谅解。 卞鹏看着温和下来的青云,确信了自己之前并未惹恼“仙姑”,色胆猛然陡增,蓦地张开双臂再次把青云抱在怀中。青云仍然是半推半就,半喜半怒,撕扯缠绵中竟然连小道姑来到身旁都未察觉。 机灵的小道姑突然发现远处来了路人,便去扯着青云的衣襟,轻声说道:“知观师姐,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两人听声,急忙相互轻推对方,各自慌忙整理起凌乱的衣衫,并时不时的东张西望,寻看着路人,全然没把眼前这个小道姑放在眼里。 小道姑搅饶了两人好事,心中怕受责备,连忙用小手指着远方,急切的说道:“您看,就是那边,好像还是好几个人那。” 此时,两人也已经看清楚了远处的来人,所以都没有搭理小道姑,而是对视一眼便分头匆匆上路。 回到清宁观,青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急急忙忙来到观内深处一个幽静的住所,轻敲房门。房门开处,胡玉英俊的面庞映入了青云的眼帘。人未张口,身体却扑进了胡玉的怀里,胡玉顺手抱起她的同时,同脚把房门关上 激情过后,青云便把此次卞家之行如此c如此,这般c这般说与了胡玉。胡玉听得心花怒放,兴奋异常。口中不停地夸赞青云是何等的智慧,何等的聪颖。每夸赞几句,便在青云的赤裸的身上吻上片刻,以示褒赏。 青云对胡玉的赞赏很是欣慰,却语出酸酸,悠悠说道:“官人,这两日那个贱人就要到观里来,奴家成全了你俩的好事,你可不要冷落了奴家。” 胡玉一边亲吻着青云的粉颈,一边信誓旦旦的表白着自己的心迹:“我的心尖c可人,若果不是惩治卞家不仁,我真就懒得再见那个烂货,慢说她已经身有别属,就是二八闺秀,小生自从有了你,对她也是不屑一顾。” 青云怅然叹道:“唉!但愿如此,奴家可是把心c把命全交给你了。” 胡玉看着忘情的青云,没有说话,而是用动作c行为做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绝妙回应。 第二天,天刚放亮,有一顶小轿晃晃悠悠走在了通往清宁观的石径上。轿子的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华服男人和两名十六七岁的奴婢。只见一行人神色严肃,仪态庄重,正在急匆匆往山上的走着。 轿内坐的正是卞府里卞彪的媳妇卞吕氏,后面紧跟的是卞彪和吕氏房内的两个贴身丫鬟,欣兰和欣菊。 一行人快来到道观时,早已经得着消息的青云急忙迎了出来,待把小轿迎进观内,青云接住从轿门里出来的吕氏。吕氏连忙给青云到个万福,青云也紧着稽首问安。 两人略有寒暄以后,青云便引着吕氏来到敬祈殿,安排着敬祈事宜。很快吕氏便按照青云的指点做起了祝祷。 青云安排了一名小道姑在吕氏身旁陪伴祝祷,侍奉香烛。待这一切安排妥帖以后,青云这才走出了敬祈殿。 青云招呼卞彪到了男香客小憩的客堂,奉茶招待。两人坐定以后,青云并不说话,一味地品茶。可卞彪好像没有品茶的雅兴,手中虽然端着茶碗,可眼睛却不错眼珠的看着青云。 在他眼里,青云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看青云的感觉就像看神仙妃子,既亲切,又威仪。 在卞彪眼里,青云那柳叶弯眉,含情凤眼,腻脂粉腮,佯嗔丹唇以及苗条的身量,风骚的身姿,无不使人浮想联翩,甚至走火入魔。 青云坐了片刻,放下手中茶碗,对卞彪说道:“三少爷,您在这里用茶,贫道去敬祈殿看看。” 卞彪情急起身,刚想造次,忽的又坐会原处,因为他看到门口有两个小道姑正肃立伺候着,所以隐忍下来。尴尬的笑笑,把茶碗送到了嘴边。 青云看到卞彪神情异样,心下欢喜,忖道:“就卞家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合该家败,本知观所做,也就怨不得谁了。” 青云心喜,面上不带,走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卧房略做休息。 一个时辰过后,青云来到敬祈殿,看到虽然虔诚但已疲惫的吕氏时,关心倍致,接过吕氏手中的法卷,把她搀扶到了女香客的小憩客堂就坐,命小道姑奉茶招待。 就在这时,卞彪溜达到了女客堂,伸着脖颈向房内偷窥。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青云还是看自己的娘子。 这时,他身后传来小道姑的咳嗦声,他连忙直起了身子,刚要转身走开,青云从房里走了出来。 青云无视卞豹,却对他身后的小道姑严厉的呵斥道:“你为何不提醒三少爷,这里是女客小憩之地?真是不懂规矩,这要是传了出去,坏了本观清誉看本主持怎么惩罚你!” 小道姑被斥责的唯唯诺诺,卞彪则满脸羞愧的为小道姑开解:“对不起,我c我,这c这不怨她,是我无意误进c误进”他语无伦次的边说,便往外走去。 青云还是对着刚才的小道姑怒斥道:“还不请少爷去男客堂休息!” 小道姑听到青云的吩咐,如临大赦,紧走几步,领引着卞彪又回到了男香客客堂。 女香客小憩客堂内,吕氏安坐品茶。青云看了吕氏身旁站着的两个丫鬟,欲言又止,几次都是这样。 吕氏察觉到青云有话要说,便吩咐两个丫鬟到门外候着。青云却借机吩咐两个小道姑:“你们两个领着两位姑娘去别处欣赏风景玩耍一阵,我与少奶奶安安静静的说会话。”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章 燃旧情胡玉卖嘴 炽旧爱吕氏怀春 青云眼到得两个丫鬟被小道姑领到远处,便轻咳了一声。 随着她这声轻咳,胡玉从香客休息的内屋走了出来。吕氏抬头猛然发现房中多了一位男人,顿时慌乱起来,连起身欲往外走。 就在这时,胡玉紧走几步迎在了吕氏面前,柔情和悦的说道:“表妹,当真忘记玉哥了吗? 这“玉哥”两字,就像在卞吕氏耳旁响起了一声炸雷,使她身心体猛然一震,抬头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男人的脸上。 胡玉又向前进了一步,两手搭在吕氏的臂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吕氏。 吕氏认清了眼前之人,确定了他就是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时,已然不顾其它,满眼含泪,一头扎到胡玉的怀里莺声哭泣起来。 青云看的满腹心酸,面上透出难以言表的神情,她慢慢转身,走出房门,并且顺手把房门关上。 吕氏与胡玉两人掉了一阵子泪后,互诉相思之苦,最后胡玉抱起吕氏进了供香客小憩的里屋。 两人本就青梅竹马,没有隔阂,很快便缠绵在了一起 这胡玉本就是个浪荡公子c弄情高手,哄骗女子的手段自然高明,不像卞彪打小被圈养在卞府里致使情路闭塞,情趣索然,眼前两人青梅竹马,情根厚重,自然是千般默契,万般愉悦。 云清雾淡,两人相拥说了很多的话。吕氏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玉哥,若不是今日遇到你,小妹当真虚做了一世女人,当真一辈子不知道做女人竟然还会有如此幸福一刻。 每当吕氏忘情的梦呓这句话时,胡玉便不失时机的一边抚慰着怀中激动兴奋的吕氏,一边动情的说道:“表妹,如今我也是有钱人了,也会给你荣华富贵般的生活,你就随我去吧。” 吕氏情绪平和下来以后,叹了口气,伤感至极,说道:“唉!玉哥,如今小妹已是残花败柳,咋还敢奢望表哥垂爱,今后如能隔三差五伺候哥哥一回半回,余生足矣。”说到伤心处,卞吕氏竟然又啜泣起来。 胡玉用手一边为卞吕氏轻试着眼泪,一边动情道:“表妹,你在表哥心中永远是之前的表妹,哥早已发过毒誓,此生非你不娶,表哥痴情不改,如今也还是这句话:此生非你不娶。” 吕氏被胡玉的话再次感动着,泪水涟涟处竟放起悲声,身体随着哭声上下耸动,抱紧着胡玉的双手指甲在颤抖中丝丝入肉,其状好不悲情。 再说青云,在房外听到房中的动静后,瞬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接着脑海里便是胡玉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情景,心底升起一股热浪直涌面门。 她身体燥热,情亢难持,红晕敷面,不由自主的走向了男客堂。刚到门口,正看上卞彪在门外来回徘徊,神情甚是焦灼 。 当卞彪看到青云神懒意惰慢慢走来时,那份焦灼荡然不存,随之而来的是渴望,是兴奋。 卞彪抢步向前,说道:“仙姑,我在这观中好无聊,好落寂,但不知可有消遣的去处?还望仙姑指引。” 青云看到卞彪忘情的模样,心中已然亢奋起来,他没有回答卞彪的话,而是绯红着面径直走进了客堂内室。 卞彪眼见得青云绯红拂面,神态娇羞,越加的迷人,一怔间,还是情不由己,紧随其后跟着进了内屋。 当卞彪走到门口,看到房内的情形,神情顿时荡漾开来,只见除去黑色道袍的青云,那被贴身白色内衫勾勒出的美伦美幻的身姿,正侧身躺在床榻上。 卞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看看门里,瞅瞅门外,进房不敢,出房不舍,好一阵犹豫纠结。正在卞彪进退两难时,青云却起身近前,伸手一把将他拉到床上 说来也怪,这个卞府三少爷,在吕氏口里不谙风情,可他在青云这里却又是情场老手。男女情事各中缘由真是难解难清。 两人败了火气,各自整理好装扮,就像没事人似的,喝茶闲聊。 “幸福”的时刻总是过得很快,眨眼一个时辰过去,情火复炙的卞彪正想靠近青云,一个小道姑进门来禀:“掌门师姐,少太太请您过去,想请教法卷上几句话的含义。” 青云心知胡玉已经把事情办妥,心中高兴,连忙起身跟着小道姑向敬祈殿走去。 青云备下素菜素酒招待卞彪夫妇,饭桌上自然是人人精神焕发,个个深情盎然。 吃完饭后,略休片刻,青云为吕氏算好了下次来道观敬祷的日子后,便送卞彪夫妇下了清宁山。 送走卞家人后,青云赶忙去见胡玉。两人见面以后,胡玉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语。 青云倒是大方,坐到胡玉身旁,拉过胡玉的手放到自己的怀中,说道:“官人,如愿以偿了吧?这回奴家在你心中还有多大点空?” 胡玉从青云手中抽出双手,猛地把青云楼抱到怀里,自己的头紧紧的抵住青云的满头秀发,坚定决绝的说道:“心尖c可人,小生早已明志,今生有你足矣。我和吕氏逢场作戏,也是为了你我。”说完,又猛然把青云的头深埋在自了己的怀中。 两人相互表罢钟情,话入正题。青云说道:“您觉得能否抓住吕氏的心?” 胡玉蛮有把握的说道:“看情形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还需要时间与她进一步沟通,一旦得到她的的配合,咱们的计划便会事半功倍,指日可成。” 青云说道:“我已经给她定好了下次来观的时间,这两天你再仔细斟酌一回,做足了准备,争取让她尽快加入到计划中来。” 胡玉紧搂着青云“嗯”了一声以后,竟然沉默起来。 良久,胡玉又道:“我问过吕氏,当年她是不同意嫁进卞家的,只是她娘以死相逼,自己是无奈而为。如今跟着卞彪虽然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可她并不感到幸福。今天见到我,她对嫁给卞彪自然是后悔不已,只是因为牵挂她与卞彪两人的孩子,若不然我今天就能使她 青云当听到胡玉提到“孩子”二字时,眼中透出一种犀利的目光,这种目光持续了好大一会才渐渐淡去。 青云叮嘱胡玉道:“官人,你可记住,无论如何不能让吕氏知道让她来观中的真实意图。一定要让她深信敬祷是为了救她们卞家而为。有道是:水到渠成,欲速则不达。要让她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为我所用。”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章 卞彪真痴情丧命 吕氏假伤悲掩情 青云叮嘱胡玉,道:“有道是水到渠成,欲速则不达。要让她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为我所用。” 吕氏从清宁观回到卞府以后,心中念念不忘胡玉,尤其卞彪在与其温存之时,越发更想起胡玉。由是,她对卞彪渐生排斥之意,每每以身体不适为借词而孤枕独眠。 卞彪自从与青云有了那次媾和以后,回到家中也是茶饭不香,情欲难展。曾一度试想着从吕氏身上体会到青云的温柔,可每当看到吕氏倦怠推诿时,索然无味,以致后来他索性睡卧书房,祈盼梦中与青云厮会。 由于卞彪心中有鬼,以为自己和青云之事被吕氏察觉,所以他对吕氏的情感变化没做深想。然而,他的大丈夫主意还是使他的自尊受到极大的伤害,固然事出己因不好发作,在房事上却对吕氏再也提不起兴趣。 吕氏不见卞彪再烦恼自己,虽然乐得清净c安心,却对胡玉的思念之情更甚。至此,这对夫妻各自移情别处,夫妻情份趋于名存实亡的状态。 两个人各怀心腹事,在同一釜中受着煎熬,都焦灼着等待着再此去清宁观的日子。 几天过后,卞彪陪着吕氏再次来到清宁观,祝祷之余免不了两对“有情人”缠满温存一番,尤其是胡玉在吕氏面前更是殷勤备至,服侍周全。 这次回到卞府的夫妻二人,互相间冷眼旁观,感情处冷如冰霜,煎熬中望穿秋水般盼望着再次去清宁观。 这天终于来到,卞彪与吕氏夫妻两人心照不宣,各自精心打扮了一番以后,早早地来到了清宁山下。 一行人和以往上山不一样的是,卞彪走到了小轿的前面,这也许是卞彪过于兴奋所致。他急不可耐的想即可见到青云,基于此,他催促着自己的脚步,不大会便把众人远远的落在身后。 “情陷深处智商为零”这一句话一点不假,如今这卞彪正是深陷情中,他已经被青云迷得神魂颠倒,不辩东西。 他的两只眼睛也只是看着路径,心无旁骛,致使当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高喊:“狐狸!大少爷!您身后有只狐狸”时,置若罔闻,执着依然。 轿夫的喊叫声虽然很清亮,可是满脑子里尽想着青云的卞彪,视觉迷离,听觉迟缓。就在山径的一个转弯处,他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猛然一撞,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滚出山径,向山涧滚落下去。 前面轿夫大声提醒卞彪之时,小轿缓缓落地,轿后的轿夫以及两个小丫鬟也绕着轿子来到前面,众人眼见着卞彪被他身后的那只庞然巨狐撞下山去,只能高声呼喊,别无它法。 轿夫和丫鬟尽管大声喊着:“少爷!少爷!”,可并没有胆量近前看个清楚,几个人都大瞪着警觉的眼睛前后张望着,生怕那只狐狸再次出现。 就在这时,从身后急匆匆走来了一伙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青云和卞鹏,他俩身后紧随着几个卞府里的奴才。 当轿夫和两个丫鬟看清来人是谁时,这才大着胆子迎了上去,把三少爷的遭遇告诉了青云和卞鹏。 青云听后,捶胸顿足,大声自责:“都怪贫道来迟一步,来迟一步啊” 众人不明就里,无言劝慰。她表演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救人。连忙说道:“快想法救人啊!”。她边喊,边往轿夫手指的地方跑去。 众人来到路卞彪被撞的地方往山下一看,只见此处地势形如峭壁,树木稀少。青云看后唏嘘不已,自语道:“唉!恐怕凶多吉少,凶多吉少。” 众人听后,一个个被吓得面无人色,胆颤心寒,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卞鹏,手足情深,兀自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如此伤心欲绝的悲哭声,吕氏方轻揭轿帘,缓缓走出轿门,款步来到青云面前,假装悲切,把头伏在青云的肩上抽泣了一会。 青云一边安慰着吕氏,一边让卞家的奴才攀岩下去寻找卞彪。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了身已冰凉的卞家三公子卞彪。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卞之和在无比悲痛中处理完儿子的后世。之后,他强忍悲痛赶紧把青云请到客厅。他已经没有了从前高高在上的长辈尊严,竟然给青云深施一揖,客气着用请教的语气问道:“青云,你看此事与那女鬼是否有关?往后咱卞家当如何处之?” 卞之和为何突然对青云道姑敬重了起来? 原来,就在卞彪出事的那天,一大早青云便急急火火的来到卞家。她一进到府里,便急着让卞府里的奴才去请卞彪c卞鹤和太爷卞之和,自己也急忙去了卞府客厅等候着。 最先来到客厅的卞之和,本就因为青云这一大早的赶来感觉不祥,当看到青云气色凝重,神情紧张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感觉。没等青云开口,便急着问道:“青云,有何要紧的事情发生?” 青云铁青着脸,也是急切的说道:“卞伯,等三少爷来到再说,您老请稍等一会。” 卞之和一听,越发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他已经是站立不安,坐卧不宁,不停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很快,去请卞彪的奴才回禀道:“老爷c仙姑,三少爷一大早就动身去了清宁观,听看门的人说,他陪着少夫人已经离府有大半个时辰了。” 青云一听,竟忘了给卞之和请辞,转身往外就走,口中自语道:“还是晚来一步,晚来一步,但愿不是真的” 卞之和一看青云竟然如此的慌张,自己也越发紧张起来,他也顾不及避嫌了,本能的伸手扯住了青云的道袍,说道:“到地咋啦?火上房啦?” 青云连忙止步稽首,回身对卞之和说道:“卞伯,您且松手,贫道简要给您说说,不过您听后也别着急,兴许这只是贫道的一个梦而已。” 卞之和这才察觉自己因太过着急竟然失礼,连忙松手说道:“你可是要急死我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章 青云瞪眼说瞎话 卞翁瞠目再蒙尘 卞之和这才察觉自己太过着急竟然失态,便连忙松手急切的说道:“你可是要急死我吗?” 青云略整理了一下道袍,这才说道:“卞伯啊,昨天晚上,恩师托梦给我,说前几年您和您的三儿子卞彪c五儿子卞鹤,三人合力打死过一只狐狸。现如今那只狐狸的祖先已经修炼成精,它已经与师傅伤害的那个女鬼连手到了一起。由于女鬼被事物缠绊,报仇的事情需要延缓些时日,然而那个狐精为子孙报仇心切,却执意要独来卞府,它发狠要取你们父子三人的性命。 我担心这件事情是真的,故此一大早赶来报信。此事如果是真的,希望您和两位少爷不要擅出府,要及早做个防范。不想,我是‘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还是迟了一步。”青云说完,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转身往外就走。 卞之和听后,又信以为真,心想:“当年打死狐狸之事,只有我们当事父子三人知道,由于太过残忍,羞于对外人说起,既然是姑母托梦,青云所说定然不假。看来这次卞家的危机的确是很严重了。” 卞之和神色慌张,一把拉起傻愣在身旁的五子卞鹤说道:“鹤儿,咱们快去把你三哥追回来。” 青云连忙制止,说道:“卞伯,您糊涂了?您和卞鹤怎能出门,要去也是让四少爷带上几个奴才去才好。” 卞之和顿时醒悟,连忙说道:“对!对!对!带几个奴才” 他回头对着卞鹤叮嘱道:“儿子,从今往后,在青云仙姑制服女鬼和狐精之前,不许你离开府门半步。”说完又回头又对房外的奴才吩咐道:“快找四少爷叫来见我!套几辆马车候着!” 青云看着卞之和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着实畅快了一番。他本是把这份得意藏在了心里,可不知咋的,猛然间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哪个为子孙报仇的狐精,看着仇人坐卧不宁c焦虑不安c惶恐失措的样子,心中那份惬意和舒畅却时不时地闪现在了脸上。 青云正在得意间,卞鹏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奴才来到她身边。 青云话也不多说,与卞鹏分别乘上几辆马车赶往了事发地。就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在卞府上映。 逝者已矣,如今卞之和最担心是自己小儿子卞鹤的安危,她不得不放下身价向青云讨教救助卞府的方法。 青云无时不在替卞家“着想”,她忧愁满面,连连叹气,皱着双眉说道:“卞伯,您看女鬼之事尚未摆平,这又出了个狐精,真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啊,如果仙师在世定然不怕这些东西,可如今唉!” 青云感叹不如师傅的法力高深,大有无能为力之态。卞之和好像感觉到青云有了撒手不管卞家的念头,心下更是着急,急忙站起身来,深施一揖,就连对青云的称呼都有了改变。 卞之和恳切至诚恳,满脸忧容说道:“青云仙姑,看在我姑母的份上,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啊,您有什么有求尽管说来,就是倾卞府全力,老夫也一定应承。” 青云连忙起身去搀扶卞之和,并稽首道:“卞伯,折煞青云了,仙师于青云有救命之恩,青云岂敢忘恩负义?岂能致卞家危难于不顾?青云只是想考虑的更周全一点,不愿看到再有类似卞彪那样的悲剧重演而已。” 卞之和听了青云不弃卞府的话,心下感激,心中稍有了些安慰,仍黯然问道:“青云仙姑啊,俗话说‘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c‘明抢好躲,暗箭难防。’咱被动躲着也不是个长法啊?” 青云沉思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卞伯,要想对付女鬼和狐精,咱们就应该先瓦解它俩的联盟。您想啊,现在女鬼不得空,只有狐精为害,我们当务之急应该先摆平狐精,之后专心对付女鬼,这样胜算也就大了。” “再就是那十八个人祝祷的事情不能间断,直到仙师传我制鬼之术。不然,贫道更是难以应对。”青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卞之和说道:“女鬼和狐精对付的是卞家,其他人去清宁观祝祷倒不用担心,就是这卞彪媳妇怎能再去?” 青云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不过,狐精倒不会伤害吕氏,怕的是女鬼加害,好在仙师说女鬼有事牵绊,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我看暂时无妨。” 媳妇终归不是儿子,卞之和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吕氏继续按时去清宁观祝祷。 这件事情决定以后,卞之和又问道:“仙姑,如何才能瓦解女鬼和狐精的联盟?狐精又不像人类,多使点银子就能了事?” 青云听到“银子”两字,顿时眼冒绿光,神情异样,说话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分贝:“师傅在世也倒传授我一套克制和安抚精怪的方法,但不知效果如何。” 卞之和一听有办法,连忙往青云身旁凑了凑,急迫的问道:“姑母的法术没有不灵验的,您快说是什么方法?” 青云说道:“听仙师讲,精怪危害人类主要有两种目的:其一,就如这个狐精一样为了报仇;其二,就是单纯的恶作剧。 当遇到第一种情况时,处理不好就会形成‘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局面,会使得几辈人都不能安生;当遇到第二种情形时,就可以使用些强硬法力给以震慑,那些精怪会因为理亏而退避三舍,不会再自讨无趣。” “怎样做才能避免‘冤冤相报’的局面出现?”卞之和问道。 青云说道:“自然是不能使用法力手段。如果强行,即便能够制服它,它也是面服心不服,一旦有了机会还会寻仇。” 丧子之痛猛然使卞之和咬牙切齿起来,他愤恨的说道:“那就用法力将其毁灭,斩草除根c使它永无报仇的机会!” 青云听到卞之和如此骇人凶狠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她一时间竟忘记了回答卞之和的话,心中瞬间产生了一个更恶毒想法:“斩草要除根。” 卞之河看到青云紧皱双眉,轻咬丹唇,满脸的杀气时,还当青云真的下决心要彻底除去狐精,心里由衷的生出无限感激,眼眶竟然湿润起来。 青云很快恢复了常态,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叹口气用极其无奈的口吻说道:“唉!我何尝不想一绝后患,怎奈仙师严教,恐怕除恶务尽会带来更大的伤害,此事还需软处理较为稳妥。” 卞之和听后虽感失望,当听到还有稳妥办法时,心中暗想:“终是自己先伤害了狐狸之命,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人家报仇也属天经地义。唉!只要有办法使狐精不再伤害卞家,软弱点就软弱点吧。” 想到这些,卞之和心平了很多,问道:“您快说说这个软处理的稳妥办法是个啥办法?”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章 逆道徒天方夜谭 卞家人如梦方醒 想到这些,卞之和心平了很多,问道:“您快说说这个稳妥的办法是个什么办法?” 青云说道:“仙师在世时曾对我说,对付精怪报仇的行为,最好‘先礼后兵’。如果‘礼’不通,再行法力剿服就不谓‘违背天道’了。所以,我们对这个狐精也要先施以‘礼’以观成效。” 卞之和疑惑地问道:“对一个狐精如何用‘礼’?” 青云说道:“其实,您父子三人并没有伤害的狐精本身,所以狐精对卞家的仇恨并非不能化解。只不过它修炼成精以后,就像人间新官上任一样,总要来上‘三把火’以竖精威。 狐精正不知道这三把火烧向何处,正巧中了女鬼挑唆c蛊惑,狐精的第一把火便选择了为子孙报仇,这才祸及到了卞家。” 我们如果把面子给足了狐精,我想它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不依不饶。想必女鬼也曾告诉它静慈仙师也有传人,想必它也知道静慈仙姑的传人对它过分的行为是不会隔岸观火,袖手旁观的。” 卞之和将信将疑的问道:“怎么做才能送上这份礼?才算是给足了它面子?” 青云说道:“仙师曾讲过几个例子,综合起来考量,我觉着最好的做法是:一,在青宁观,建一处静地,做几次道场,超度被您打死的那只狐狸。其二,在卞府找一处静房,供奉上狐精的雕像,早晚拜俸。直到它情面找回,仇恨释怀。” 卞之和还是担心的问道:“在我们做这些准备的过程中,它再来胡为,我们又当如何?” 青云说道:“卞伯,这事您大可放心,这段时日我会住在府上,直到将这段孽缘化却再回清宁观,这样您总该放心了吧?” 卞之和的面上露出了点久违的笑意,连声道:“好c好c好,这样最好。” 青云心中乐极,心想:“你个铁公鸡,待会我看你还咋能好的起来?” “卞伯,这就要请您老破费了。你是知道的,我向来都是秉承仙师的意愿,做着扶危济困,惜贫济老的事情,所以观里也没有什么积蓄,这建静地,做道场就有劳您破费了。”青云说到这里,就等着看卞之和的窘态了。 “行!用多少钱尽管府上来取!”卞之和态度坚定,说话决绝,眼睛不眨一下。 卞之和的表现大出了青云的意料。她心想:“还算老东西识趣。尽管没有看到你的好戏,可总算银子到手了,这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所以青云仍然心情大悦,兴奋不已。 高兴之余,青云郑重其事的说道:“卞伯,我给您和五公子各留一把施了法术的桃木剑,您两人可要随身携带,片刻不离。只要不出府门,可保无虞。贫道还要回观做些安排,很快便会回来。” 青云道姑回到青云观已经是旁晚时分,她把今天卞之和愿出银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胡玉,胡玉听得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两人连夜合计好用钱数目。可是,合计来,合计去,总觉得这点银子太少,最后还是决定尽快实施那个最阴毒,最残忍的计划。 几天的时间,在清宁观一角建起了一个不大的小院落,在院落的正厅供奉上了一个狐狸石雕。 因为青云和胡玉精明算计,运用偷工减料c克扣工钱c虚设账目c假做道场等等的敛财手段,仅凭这件小事竟也挪出了一笔不菲的银两。 两个人看着初见的成果,惊喜若狂。喜不自禁处便是一阵疯狂的搂抱和肆无忌惮的亲吻。 青云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高兴之余,让胡玉从下山买回来许多酒肉,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现在的清宁观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清规戒律,并且为了扩大敛财渠道,胡玉还弄来了几个昔日的狐朋狗友c青皮浪子,他们假扮成道姑模样常住观中。 这几日,每到晚上关了山门,观内便是别样洞天,热闹非凡,小道姑们返璞归真,露出天性。特别是酒肉过后更是兴会淋漓,怡然自得。那些青皮浪子与小道姑流波送盼,无忌无惮。 时间过得很快,青云所说的十八人为静慈祝祷的日期已经结束,其目的也已达到,静慈也自然而然的把制服女鬼的方法在梦中传授给了青云。这所有一切那不是全凭着青云的一张巧嘴去说。 总之,青云说什么卞之和就相信什么。再加上被青云收服的卞府四公子卞鹏,也不失时机的在卞之和面前对青云吹捧一番,不但更使得卞之和对青云深信不疑,就连卞府上下所有人都无不奉青云为神明。 卞之和看到青云掌握了克制女鬼的法术,狐精也没有在找卞府的麻烦,精神也就放松下来,觉睡的也逐渐踏实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安心的日没过几天,卞府里接二连三的又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状况。这又使的卞之和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开来。 原来,先是五子卞鹤半夜三更,稀里糊涂走到了井里,幸亏一个奴婢当天晚上吃坏了肚子,起夜出恭,发现了动静,这才找来人救了卞鹤一命,否则后果又是不堪设想。 再就是,卞之和智障儿子卞豹,不知道为何用绳子将自己的媳妇差一点给勒死,惹得媳妇娘家把她接回,至今不让回来。 还有府里的奴才和奴婢们晚上经常会看到形同鬼怪的影子,他们虽然表述不一,却恐惧无二,以致整个卞府人心惶惶c惊恐万状。 这些诡异的事情使得卞之和不得不再次请青云出马解决,青云自然是责无旁贷,乐意效劳。这才有了卞府后院青云设法台捉鬼,卞之和率家人祭拜石狐的闹剧。 卞之和听完青云这骇人听闻的自述,先是被吓得肉惊骨颤,魂飞魄散,而后又被气得浑身筛糠,抱恨终天,他大喊一声:“卞彪!我的儿啊!”,话音未落,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卞鹤c卞鹏等人边哭喊着父亲,边做着拍前胸c捶后背c掐人中c捋胸口等的抢救动作。 这时,曾祖从怀中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陶瓷葫芦,从中取出一粒豆大的暗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我。我连忙把这粒药丸交到了卞鹤手里,叮嘱他赶快将之研沫溶于水中给其父灌下。 施药不一会,卞之和在长出了几口气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大瞪着浑浊的双睛,极力的回想着发生过什么。 片刻,卞之和清醒过来,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狠狠地扇了跪在眼前的卞鹏一个大嘴巴,而后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卞之和伤心了好一阵后,这才想起了曾祖,只见他起身跪在了曾祖脚边,把头深深地磕在曾祖的脚面上不再起来。 曾祖看着眼前这位即可悲又可怜的老者,恻隐之心顿生,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并示意卞鹤把其父扶到座椅上。 卞鹏抚着挨掌的脸,正在为自己所犯错误感到羞愧而无地自容之时,突然听到青云一阵放浪的笑声,不由得火冒三丈,气灌顶门。 只见他暴喝一声:“我打死你这个毒妇!”便挥动着拳头疯也似的冲向了青云道姑。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章 福祸无门唯自召 善恶有因皆己为(1) 卞鹏正在为自己所犯错误感到无地自容,追悔莫及之时,突然听到青云一阵放浪的笑声,不由得火冒三丈,气灌顶梁。只见他暴喝一声:“我打死你这条毒蛇!”瞪着充满血丝的两只大眼,挥动着拳头疯也似的冲向了青云道姑。 卞鹏的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到青云的脸上,我对着丁鬼一挥手,丁鬼马上会意,倏地一闪,到了卞鹏面前。 再看卞鹏,干等着血红的大眼死盯着青云,高举着的拳头就是“不舍”得落下,整个身体呈前扑的形态,似冰冻c似塑雕。 “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说完,对着他轻轻地一挥手。丁鬼对着我做了个鬼脸,猛的将卞鹏往后一推,只见卞鹏往后踉跄着倒退几步,“噗!”的一声蹲坐在了地上。 瞬间发生的变化,看的人们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曾祖说话:“卞翁,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万事总有个因果,事到如今还不责躬省过?还要一味的把责任推诿怨恨到他人身上吗?” 此时卞之和已经清醒,心中承认了这么多年自己的确做了或纵容儿子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尤其三儿子窜通衙门拆散胡玉与吕氏二人的姻缘这件事做,更是伤天害理,悖伦失德。 幡然醒悟的卞之和,对以往所做已是回肠百转,悔断肝肠。他安坐不住,再次起身来到曾祖面前躬身施礼,茫然求教:“恩公啊,老小儿对已往所做已追悔莫及,事已至此,还请恩公教诲一二。” 曾祖看到他潜心改过,便对他说道:“已不所欲勿施于人,做人重在分清善恶;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说得明白:‘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凶祸有兆如影随形。善者,恶之符。恶者,善之信。为善者,五行扶我,司命与我;为恶者,凶气覆之,恶星照之,虽天网之难逃,在人心之自觉。’此为天地自然c做人信条,岂可荒废?” 卞之和虔诚受教,他频频点首,声声称是。正在这时,我面前凭空掉下一个衣衫不整,口嘴歪斜的狼狈少年。 我抬头凭空望去,只见甲鬼飘在空中羞红着脸对我尴尬的一乐,我虽然不知道曾祖吩咐它做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还是对它手竖大拇指给予了赞赏。它自嘲似的咧嘴弄眼,飘身而去, 掉落在我眼前的猥琐少年,抬头瞪着两只迷茫,浑浊,迷惑的眼睛环视着四周。当他看到跪在我面前与他近在咫尺的青云时,眸子就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那一刻似的猛然一亮,伸手去拽神情麻木却兀自浪笑着的青云。 青云对少年的拽扯无动于衷,少年越发迷蒙,两只眼睛往四下胡乱瞅着。最后凝视在了那群浑身颤抖着的男女“道姑”身上。 片刻,他好看像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两眼露出凶光,满脸委屈,蓦地举手给了青云两个响亮耳光,口里说道:“你这条狐精,害得我好苦!” 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做作的表演,不由得皱起了双眉。 我心中就这一点不悦,被身边的丁鬼看到,只见它的飘到少年的面前,两手分别抓住少年的手腕。 这时大家看到的就不是少年打道姑,而是少年的两只手掌正在拼命地狠劲的扇着自己的脸,须臾,少年的脸变成紫色,眼睛也由圆睁变成细缝。 曾祖轻咳一声,丁鬼罢手,飘回到我身旁。曾祖说道:“卞翁,这一干人等你先给他们上了绑,待明日交由公堂发落。” 卞之和赶紧吩咐儿子叫来府里的奴才们,把这些男女“道姑”捆了个结实。卞鹏手拿麻绳,满脸愤恨的来绑青云,被曾祖制止,卞鹏疑惑地看着曾祖。 我深知曾祖心中所想,说道:“她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你都暂且退下吧。” 卞鹏以及家奴们把这些被绑的“道姑”押解至一个闲房中看了起来。此时的院落中只有曾祖c我c卞之和c卞鹤和青云以及丁戊二鬼。 曾祖对卞之和说道:“是谁假扮狐精把卞彪撞下山去,是谁故弄玄虚欲害卞鹤,是谁设计陷害卞家智障公子等等这些事情,公堂自会查清问明。但是青云身上的问题才是造成今天局面的症结所在。今天老朽欲为青云c女鬼c卞家的恩怨做个彻底了解,你卞家可同意否?” 卞之和求之不得,此时,他的浑身“筛糠”显然是太过激动所致,他手拉儿子卞鹤又要跪拜,却被曾祖止住。 曾祖起身来到青云身旁,伸出右掌,将掌心靠近她的天灵处,同时,曾祖口中念念有词。须臾,就见青云双眉紧皱,紧闭二目,浪笑声戛然而止,状似痛苦却没有挣扎,而是极力的在配合着曾祖。 突然,她挣开俊目,柳眉轻舒,痛苦的模样瞬间散去。然而,她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倦怠,目光仍然是那样的呆滞,表情复归于麻木。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她身边突然聚起丝丝凉风,这阵阵凉风瞬间便形成一个微弱的旋风。 曾祖看到怨灵已经走出青云的体内,便从青云天灵处收回了右掌,顺势又轻轻挥向了那个旋风。只见刚形成的这个旋风顿时又四散开来。 旋风散处随之出现了几个无形无样,不清不楚,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这种东西走留不定,徘徊犹豫。 我知道旋风散去,便意味着女鬼的那口怨气已经不复存在,我却猜不到曾祖将如何安置依附于这口怨气上的那一魂四魄。于是,我的目光盯在了那些似烟非烟c似雾非雾的东西身上,担心它们没有耐性而离开我的视线。 也就在此时,丙鬼兴奋的出现在我和曾祖的面前。它把五枚银针往曾祖脚下一放,飘身一旁。 曾祖先是对丙鬼示满意微笑,接着将袍袖挥向了脚下的那五枚银针。 这五枚银针眨眼悬浮在了如房檐高的空中,分布形状正是静慈当初将银针打在女鬼头上诸穴时的形状。 曾祖暗道:“真难为这女鬼的两魂三魄了,竟然把这五支银针的位置记得如此清楚,如果不是借着青云所说,我要想取下它还真要费些麻烦,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吧。” 曾祖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身来,二眸子放出神光。只见他右手食中二指在左手手心纵横划了几道,而后将左手掌心对着空中的银针缓缓地伸去,待整个左胳膊伸直以后,猛然向回收掌,瞬间将胳膊蜷回。 再看空中的五枚银针,闪着银光眨眼回落到曾祖的脚下。 当那五枚银针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位置,随着银针消失的瞬间,猛然呈现出的景状又把卞家人吓个半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章 福祸无门唯自召 善恶有因皆己为(2) 那五枚银针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位置随着银针消失的瞬间,突然呈现出的景状又把卞家人吓个半死。 原来那五枚银针离开的地方呈现出一个骷髅影像,它大如麦斗,发长拖地,没有身躯,口中一条猩红长舌无力的下垂着,瑟瑟颤抖的长舌似乎在控诉着静慈的残酷。 惊魂未定的卞家父子,从捂着双眼的指缝里已窥视到当年静慈仙姑的毒辣,心中对女鬼隐约生出愧意。 曾祖并未住手,而是命戊鬼把那个拖着长舌的骷髅引到那些似烟雾的一魂四魄近前。我虽然一眼不眨的盯着,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些东西是怎样融合在一起的。只看见这些立体如幻的东西变突然幻做一个娇艳柔弱,苍白枯瘦的白衫女子,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卞家父子刚才还为静慈出手狠辣而同情可怜当年那个女鬼,可当看到那个毫无生机的骷髅头猛然幻化成当年那个活生生的女鬼时,顿时被吓得三魂逃出脑灵盖,七魄逃出脚底板,一个个如木偶,似泥雕。 卞家人神态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厌恶这种心口是心非,见风使舵之人,打定主意偏偏要再吓他一下。于是我来到卞之和身边,连喊带叫,连推带幌,终于使他魂魄归窍c清醒时的第一眼,是顺着我的手指看到女鬼。 卞之和果然再次被女鬼吓的得神不守舍,语无伦次。竟然也抬起颤抖着的手,转脸看着我,说道:“她c她c她我c我c我c她又活了” 看他语无伦次c心荡神迷的样子,我不由心中好笑,心想:“难怪青云的诡计能连连得逞,看这幅尊容,此时再遇到类似青云这种心怀不轨之人,他定然会重蹈覆辙。唉!但愿曾祖说与他的那番话不是对牛弹琴。” 曾祖看了一眼卞之和,见卞之和两只眼睛捏呆呆看着女鬼,卞鹤双手紧紧地按着父亲颤抖的双肩,两只眼睛也是不错眼珠的紧盯着女鬼。爷俩恐惧的神态就像感觉到女鬼随时都有可能来取自己性命似的。 曾祖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说道:“唉!似你这种心态,又怎能按照老朽的吩咐来做,看来老朽的这番美意算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了。” 曾祖说完,又看了一眼卞之和父子,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卞翁,你如果还是如此的恐慌,何不趁女鬼即无缚鸡之力,又无遁迹之能的现在,出手除去?” 曾祖的话使得卞之和把目光从女鬼身上移到了曾祖的脸上,他看到曾祖面似冷霜,威严异常时,猛然想起曾祖要为卞家与女鬼解怨的心意,急忙站了起来,哆里哆嗦给曾祖作揖,又壮着胆子对着女鬼作了一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由得回头满脸尴尬祈求着曾祖。 曾祖说道:“卞翁,任何事情都无需拘泥于形式,只求一颗诚心和一个无怨的过程。女鬼形体虽然恢复,但气力太过虚弱,若想行动自如尚需三年五载,但不知你能否助它?” 卞之和连忙说道:“恩人,慢说是三年五载,就是十年八年,小老儿也义不容辞,它如今这般光景也是因卞家所累。但请恩人告知小老儿如何助它。” 曾祖面露悦色,说道:“此事不难,却破费心思,但不知道卞翁有此恒心否?” 卞之和刚想说话,卞鹤连忙跪在曾祖面前说道:“老神仙,小子愿帮着父亲做好此事,如若失言宁愿死于非命。”他说完,磕了三个响头算是立下了这份“军令状”。 我连忙把卞鹤扶到一边,让他听着曾祖是如何授他相助女鬼之法。 只听曾祖说道:“不难?就是在你们卞府兑宫的酉位腾出一间静室,用素色装饰房内,以女眷家用布置于房中,将女鬼安顿于此。费心?需终日保持房间周围肃静,除了天干戊日,其它每日酉时来与此女鬼诵念三遍,直到女鬼与你见礼致谢以后,每日诵念的时间便改为卯时,诵念的经文改为,也是诵念三遍,直到女鬼投胎转世。此时你功德圆满,女鬼得以转世为人,你度厄积德,将福荫子孙。” 卞之和听完曾祖的话,越发的信心十足起来,心中已是急不可耐,急忙问道:“寒舍酉位正有闲置房间一处,即可就能请它安住,就是不知道我如何请它移步?” 曾祖道:“你且先把房屋收拾利落,我还有话交代给女鬼,稍后自然有办法使它过去。” 卞之和欣然走后,曾祖吩咐丁戊二鬼将女鬼抬至近前,这时女鬼已经有了意识,她已经知道是曾祖救了自己,并且清楚曾祖慈悲正在度化自己,它本想跪起来给曾祖磕头致谢,怎奈有心无力,挣扎了几次都没有如愿。 曾祖理解女鬼的心情,摆手示意让它安静。女鬼倒很听话,匍匐在地上很虔诚的听着。 曾祖说道:“从今往后你每日听经修行,直到身体力行时便要拜谢为你每日诵念经文的卞翁,至此,他便会改诵祈你诞生,保你平安的经文,直到你转世,你可记下?” 女鬼原本就匍匐在曾祖的身旁,此时已经是把头抵在了曾祖的脚面上,曾祖心慈面软,连忙吩咐丁戊二鬼将女鬼搀扶到了一边躺好,只等卞之和把房间收拾停当。 我的脚下还有一个青云道姑“呆萌”的跪坐在地上,曾祖倒也没有忘记发落她。曾祖对乙鬼道:“是把魂魄还给她的时候了。” 乙鬼连忙将手中把玩的东西往青云印堂处一覆,再看青云登时清醒起来,两个眼珠滴留乱转,霎时记忆恢复,猛然站起身来。 她不认识曾祖和我,不认得女鬼,她看不到乙丙丁戊四鬼,但是,她认得卞鹤,她看了一眼被拆的一片狼藉的法台,询问的目光投向卞鹤。 此时,卞鹤已无顾忌,他冷笑一声:“哼!你做下的好事还问别人?” 青云看到卞鹤对自己如此不恭,面带怒容,厉声喝道:“成何体统?卞伯尚且对我礼让,你就不怕神灵见怪?” 卞鹤又是几声冷笑:“哼c哈c哈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还在装模作样,要装,明天到公堂上对县太爷去装吧!”卞鹤说着顺手拿起之前卞鹏丢下的麻绳,两步来到青云身边,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什么授受不亲,三下五除二把青云捆了个结实。 这时,卞之和,已经回来,曾祖知道他已经把事情办妥,便吩咐丁戊二鬼抬着女鬼跟随着一个奴才而去。 卞之和转了一圈心中又生出疑虑,问道:“老神仙,女鬼恢复如初以后,万一还还想着报仇,小老儿可如何应对?”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章 卞家人真诚待客 店小二唯诺攘人 卞之和心有疑问,开口问道:“老神仙,女鬼恢复如初以后,万一还想着报仇,那小老儿可如何应对?” 之前我心中也曾有过这个顾虑,后来看出端倪,方才释怀。现在听到卞之和向曾祖提出同样的问题,便想代曾祖回答,当我突然看到曾祖闪着银光的寿眉轻轻一簇时,吓得我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曾祖说道:“这就要靠一个‘信’字了。仁c义c礼c智c信,这五常不仅仅是我们人类和谐社会的基础;是人类所必须遵循的社会道德规范;也是自然界众生所必须遵循的自然律条;是一种宇宙内万物生存的自然法则。它同大自然中的金木水火土这五行一样,都是维护大自然平衡,保证宇宙浩瀚璀璨的基石。故而,此次保证你平安的法宝便是这个‘信’字,女鬼自己能够转世为人的依赖也是这个‘信’字。” 卞之和好像还是信不过女鬼似的自语了句:“反正我是一定会守信的。” 曾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说道:“天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回去打个盹吧。” 卞之和此时才有了东道主的模样,连忙对曾祖说道:“老神仙明天是万不能走的,小老儿还要好好感谢老神仙对全家人的救命之恩呢。” 曾祖笑道:“这里哪有神仙,休要再这么说,卞翁的心意老朽心领啦,这也是你我的缘分,今晚偏偏宿在了贵府。所以,感谢的话也就无需再提了。” 我和曾祖回到所住房间,当我看到四鬼,这才想起甲鬼还没有回来,问曾祖道:“老爷爷,甲鬼啥时候回来?” 曾祖说道:“鸿儿,睡会觉吧,等明天它自会告诉你的。” 我正睡得朦朦胧胧,突然被人吵醒,一边艰难的睁开着眼皮,一边埋怨着不让睡觉。当我弄清原委时无奈自语道:“唉!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原来,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卞之和父子看到赵玉璞在套马车,便急忙拦住,非要留下我们吃顿饭再走。 赵玉璞因为家中事情急迫,执意要及早赶路。就这样一个要赶路,一个留吃饭,两个人争执不下,似争吵一般,最后,盛情难却,加之我和曾祖近一个晚上都在忙碌,腹中的确有些饥饿,也就客随主便,领了卞家的这份人情。 马车驶出卞家大门时,太阳已是高照。赵玉璞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手中连连挥动着马鞭,口里“驾c驾”声,声声不断,马儿蹚开四蹄,马车疾驰在了并不平坦的官道上, 阴阳消长,自然法则。此时艳阳高照,阳气渐盛,五鬼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再也没有了昨晚的神气和淘气。我虽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躲到马车里来的,但我确信它们此时是没有勇气走出马车的。 我心里虽然有很多的疑问想问曾祖,终因身体乏困,上眼皮直与下眼皮打架,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常言说“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可在这春雨贵似油的季节,天也像孩子脸似的,说变就变了起来。马车驶出卞家大门时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这才走了两个时辰,就已是春燕低飞,阴云密布了。 一阵凉风吹过,突然,马车的轿顶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这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半柱香的时间,道路已经是泥泞不堪,车马难行。 我们的马车冒雨缓行,好不容易来到一个镇上,赵玉璞望着昏暗的天空连声长叹,喃喃自语:“唉!船迟偏遇打头风啊!使这般赶路,不知道几日才能到家?” 赵玉璞尽管心中惆怅,怎奈天公不作美,无奈何只能住店避雨。 虽说春雨贵似油,可今天这雨却下个不停。 有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赵玉璞因为下雨心急如焚,满面忧愁,可是五鬼却因为下雨天阳消阴长而兴奋不已。 今天我们住在了这家客栈的二楼,我刚要躺在床上美美的补上一觉,隔壁突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接着便是猜拳行令c劝酒喝酒的叫嚷声。 我想这种声音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可两个时辰过后,这伙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很纳闷,猜不透隔壁住了些什么样的人,竟然连起码的公德都没有。 我被这些人给闹得心中焦躁,心情烦闷,曾祖却是充耳不闻,安坐养神。我不忍心打搅曾祖休息,便悄悄地下楼来找店小二理论,想请他给我们换一间安静点的客房。 店小二满脸歉意,极其无奈的说道:“小客官,在我们这个小镇上只有俺这一家客栈,所以客栈生意还算凑合,几间客房每天还都能歇满。不瞒您说,您隔壁住的客人是包住的,正因为他们房中不安静,所以,远离他们的房间最先安排给了早来的客人,今天也是这样,不巧的是您几位迟来了一步。实在对不起,已经没法给您调换房间了。” 我理解店家的难处,可也实在难以忍受隔壁的吵闹,所以对小二说道:“您可否让他们小些声?” 店小二一听,顿时面露恐惧之色,他望楼上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小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些人咱可是惹不起,他们一个个都是舞枪弄刀的好汉,张弓挟矢的英雄,性情古怪,脾气了得。故此,小人不敢去触这个霉头,您几位贵客还是将就一晚吧。” 就在这时,一位身体矮胖,服色光鲜的中年男人从收银台里紧张兮兮的走了出来,他小声呵斥小二,说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怎么就管不住你那张招灾的破嘴。” 小二把头往脖颈里一缩,红着脸,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做事去了。那个矮胖男人走出柜台就只是为了呵斥小二,他看着店小二走去以后,朝着那发出噪音的客房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又回到了柜台里边。 看到矮胖男人和店小二对这些英雄如此惧怕,我也对他们心生忌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怏怏上楼准备回房间继续承受那种煎熬。 我刚走上楼来,就听到那些英雄们的房间里传出一个瓮声瓮气,浑厚雄壮的声音。 说话的这人嗓门很大,吐字清晰。只听他说道:“哥几个,这个堵咱们就算打定了,等这雨小了以后,我就到纪家老林把那刚暴毙的小娘子背来陪睡一夜,我若做得到,哥几个答应轮番做东请咱的话可是不能反悔?”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章 赌饭局壮汉偷尸 证天道重孙探理(1) “哥几个,咱们这个堵就算是打定了!等这雨停了以后,我就到纪家老林把那个刚暴毙的小娘子背来陪睡一夜。我若做得到,哥几个答应轮番做东请咱的话可是不能反悔?” 他话音刚落,立马就有几个嬉笑的声音大声叫好,连声应承。 我听了这些人的话以后,对这些“英雄好汉”顿时刮目相看起来。天底下竟然有为了赢几顿请饭,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种“英雄好汉”真是令我汗颜,不敢恭维。 我对这些“英雄好汉”的好奇之心荡然无存,怀着对他们的鄙视和不屑,回到了客房。 进了房门,我看到客房的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这才想起晚饭还没有用,便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抛到了爪蛙国去,赶紧扯着曾祖的袍袖来到饭桌前坐下。 茶饭已毕,隔壁的吵嚷声又使我想起了那个大嗓门的话,小声的对曾祖说道:“老爷爷,隔壁住的这些人不是什么好‘英雄’,因为适才我无意听到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说今夜要去偷人家刚过世的小娘子,老爷爷您说,他这不是去找死吗?这能是‘好英雄’的作为吗?” 曾祖微微一笑,说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天底下偏偏就不乏这种不知死活的人。” 我心有不甘,说道:“固然善恶有报,可是,这人报应到来之前,势必是正在伤害着他人?唉!可怜那个刚死去的小娘子了。哼!老爷爷,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曾祖伸手把我揽到怀里,说道:“鸿儿,你小小年纪就有一颗悲天悯人,济苦救难之心,就能秉承我‘门内’慈悲为怀,济世度人的宗旨,老爷爷心中自然是很欣慰。可是,我‘门中’人更要树立‘自然天道观’。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还说:‘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故此,天道自然无为,人的行事也要效法天道,不要妄自作为。” 我对曾祖说的话不甚理解,只觉得曾祖话中之意是不要管这件事,便疑惑的问道:“老爷爷,恕重孙愚钝,我们明知隔壁这些人要去做伤天害理,悖逆天道的事情,却‘不要妄自做为’,难道这也算是顺应天道?” 曾祖笑着,伸出手指在我鼻梁上轻轻刮了两下,说道:“鸿儿,这些哲理性的东西本不该是你这小小年纪能理解的。既然鸿儿有疑问,老爷爷就再给你讲讲。” 曾祖说着,扶正了我坐在曾祖腿上的身体,这才说道:“说:‘天地所以长久者以其无为。无为者,无不为也,但使人不见其有迹乃能为奇。’所以鸿儿,隔壁之人所做之事,自然有天道罚他于无形。你不也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吗?所以,待会去温习一下那本《八宅明镜》,然后安心睡觉。” 我还是没有心思做事,也没有心思睡觉,我翻来覆去,一个劲的往窗口外看,生怕老天爷把雨停住,因为隔壁那个人说的清楚,只要停了雨,他就要去做那件坏事。 曾祖看到我缠绵悱恻,忧心忡忡的样子几乎笑出声来,对我说道:“鸿儿,老爷爷刚才的话可是‘对牛弹琴’喽!我看呢,外面这雨可就马上要停喽,不知道你今晚这个觉可怎么睡喽?” 我撅着小嘴,不搭理曾祖对我的嘲讽,索性站在窗口一直望着房外,心中默默地祷告着,求上天下上一夜的雨,好使隔壁那人出不了房门。 曾祖看我心神不宁,坐卧不安的样子,越发打趣,说道:“唉!真替那家人难过啊,死了女儿就够悲痛的了,这要是知道女儿入土后还不安生,指不定还会发生啥样的悲情?” 我看着外面的雨好像越下越小,心中已是火急火燎,曾祖火上浇油,更使我忧心如焚,如祸临己身一般。 其实我知道曾祖不是不关心这件事情,只是曾祖心中对这件事情的结果已经有了预判。他老人家是最信奉我不太懂得“天道自然观”以及“无为者,无不为也。”。所以,冲动过后的我,暗笑自己太过杞人忧天,自我多情。 轻松起来的我,心中蹦出一个可乐的念头,便兴奋的对曾祖说道:“老爷爷,咱让五鬼缠住隔壁那人,让他出不得半步房门,那他也就去不成纪家老林啦?” 曾祖摇头不语,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不行?昨天晚上不还让它们替咱做事来着?” 曾祖笑道:“你没听说过‘此一时彼一时’吗?” 我越发的糊涂起来,这回我一定得弄个清楚。所以,理直气壮的问道:“老爷爷,不就是昨天和今天吗?不就是不下雨和下雨吗?咋就此一时彼一时啦?” 我向曾祖提出问题,曾祖从来都是不着急的。每次,他老人家总是和蔼耐心的回答我,尽管有时我一句也听不懂,他老人家依然是那样认真c不苟。 曾祖笑着说道:“好!我就给你讲讲这个‘此一时彼一时’。” 我连忙打住曾祖的话,抢着说道:“这回您不能说那些我长大了才能理解的什么‘哲理’,这回您说点我现在就能听懂得‘哲理’。” 曾祖笑意更浓,说道:“好!老爷爷就给你讲一回十岁孩子能听得懂得‘哲理’。” 刚才我提出让五鬼去阻止隔壁那人做坏事的想法,五鬼可是全听在了心里,个个兴奋得擦拳磨掌,跃跃欲试。当它们听到曾祖不同意我的想法时,都瞪大了眼睛,也想弄明白原委。所以,此时它们也都围拢在了曾祖的身旁。 曾祖刚要开口,隔壁又传来那个大嗓门的声音,只听他说道:“好了,外面雨点停了,哥几个在家等着,咱去啦!” 我虽然不怀疑曾祖预判的结果,可听到那个大嗓门这浑厚的声音,心中还是不免又是一阵紧张。 曾祖此时也没有往下再说那个“此彼时”,而是对我和五鬼说道:“你们五鬼保着主人不即不离的跟随隔壁那个大嗓门,任务是不让主人受到伤害。” 五鬼兴奋异常,乐不可支,连声应承。 曾祖又对我叮嘱道:“鸿儿,你要谨记,这次出门,老爷爷绝不是让你来管这件事的,而是让你看明白一个道理,所以只准看着大嗓门做事,不准擅自做任何事情,实在需要施以援手,一定先派一鬼回来报我,切记!切记!” 我看到曾祖严肃的神态,很认真,很庄重的对曾祖做着承诺:大瞪着两眼,抿着小嘴,攥着两只小拳头,狠劲的点着头,用鼻音连连“嗯!”着。这是我让曾祖最放心的承诺。 隔壁传来关门声,我与五鬼也随之出了房门。 黑夜中,只见一个身高八尺,肩宽体壮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铁锹,急匆匆的走客栈,他穿街过巷,不一会便走在野外的一条泥泞小路上。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章 赌饭局壮汉偷尸 证天道重孙探理(2) 黑夜中,只见一个身高八尺,肩宽体壮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铁锹,急匆匆的走向了一条泥泞小道。 我被两鬼抬着,飘在空中,其它三鬼飘忽在我的左右,无声无息的跟着眼前这人。寂静的黑夜里只有这人踩着泥泞发出“嘁嚓c嘁嚓”声,越发显得诡异。 看着这人手中的铁锹,断定此人便是隔壁的“大嗓门”,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似这般魁梧身材的汉子,心却是如此的猥亵,猥琐,真是白瞎了他这幅皮囊。” 我们跟着这个“嗓大门”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来到一片松林。 我感到此地阴风森森,寒气袭人,虽然有五鬼护驾,心中也不免有些悚然。为防不测,我赶紧催动意念,口中默念一声:“太乙救苦天尊”,喏音刚落便了天眼。 此时,眼前不再是黑漆漆一片,呈现眼前的却是一个灰沉沉绿蒙蒙世界。我定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只见阴惨的树林里境界荒凉,积水灌满了坑洼。不远处,隐约可辩的几十个坟堆,被常年的雨水淋剥得破烂不堪。有的棺木毁坏,棺尸半露;有的尸骸尽见,残缺不全。真是怵目惊心,惨不忍睹。 看到这种场景,我顿时想到这片墓地大概就是大嗓门所说的“纪家老林”。看情形,这家人不知道从哪辈子就已经开始破落,如今定是没有了后人。不然谁也不会让自家的祖茔破落不堪到如此地步。 我扫视着目及的地方,眼睛掠过这凄凉悲惨的景状,不由得感慨万千,想这一辈辈的人烟,若生生不息倒还不觉怎样,若然似这脉断支绝好不让人伤感c悲叹。 我正为这家人的败绝而伤感之时,甲鬼把我的目光引到大嗓门的身上,周边情形使我对大嗓门憎恶之心更甚,心想:“逞什么英雄,只会欺负如此败落的人家。这不正是破皮浪子干的‘踢寡妇门,抛绝户坟’的勾当吗?称什么英雄,你恐怕连做狗熊资格也没有!” 我心中憎恨大嗓门,却必须遵守对曾祖的承诺,任由他肆意妄为。气愤中的我,当不经意发现大嗓门滑稽c狼狈的模样时,又几乎给逗出了笑声。 原来,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大嗓门的视力自然是不如我了,他深一脚浅一脚,摸爬着寻找新坟。也不知道他是亲眼看到这里埋了那个小娘子,还是道听途说。总之他是不知道或记不得那个小娘子的坟在哪里,才如无头苍蝇般乱摸乱撞,连滚带爬。 只见他不是一脚踩塌了朽烂的棺材板,深陷坟坑;便是一脚滑进了旧坟坑,四仰八叉;不是趴倒在老坟里的尸骸上,仰头吐上几口浑浊的泥水;就是绊倒在横卧的墓碑旁,愤恨的挥拳击打几下。其情状即滑稽可笑,又恐怖可悲。 大嗓门虽然狼狈,却胆大包天,不知道是“酒壮英雄胆”还是“鬼怕恶人,总之他不但没有丝毫的恐惧,没有遭到任何麻烦和阻力,而是锲而不舍,非常执着。 我正在欣赏着大嗓门的滑稽表演,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在这片坟茔中怎么只见骨骸不见灵魂,要知道灵魂可是永伴肉身骨骸的,难道这家坟茔中的灵魂嫌弃破败,弃之而去?这不可能,闻所闻问。若非如此,这家的灵魂置大嗓门对此处恁样的亵渎而不理,又是为何? 这里的灵魂是不可能离开的。因为人生前不管是如何的善或如何的恶,其死后灵魂皆是从善的,是最留恋肉身所葬之地,要不然咋会有‘灵魂永垂不朽’之说?为此,天地人三界都没有把它纳入到律条约束的范围之内,故此,此处的灵魂不在,的确有点诡异。百思不解后,我决定回去向曾祖讨教。 我正在胡思乱想,乙鬼提醒着我,它用手指着大嗓门说道:“主人,您看,他找到哪座新坟了。” 我顺着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远离这些乱坟的地方有一处新坟。坟堆是埋得新土,四周的泥水中还浸泡着一些纸钱,粘贴在柳枝上的一道招魂幡被泥水打的残缺不全,那根柳枝仍然插在坟堆上。 再看大嗓门,趴到坟上胡乱的摸索着,当他的手触摸到坟上插着的那根用来挑招魂幡的柳枝时,神情猛然激动起来,竟然死坨坨的趴在这个新坟上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他全然不顾新坟上被雨水打湿的泥土沾满了全身,兀自痛哭流涕,悲不自胜。 他先是呜咽,进而是撕心裂肺,摧肝断肠,嚎啕大哭。 他如此惊天动地的哀嚎不但使五鬼嘤嘤啜啜,我也是看的鼻子发酸,满眼噙泪。 我现在已经怀疑眼前痛哭之人是否就是那个在客栈发出“豪言壮语”的大嗓门。这坟中若不是埋着自己的至亲骨肉,又何至于如此的悲伤,若是埋着自己的至亲骨肉,在客栈又怎能开如此无人性的玩笑? 我对这件事,对这个人已经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已经感觉无法用常理解释。 我和五鬼的情绪虽然都受到他的感染,可是由于他这种超乎常理的行为也使我们很快理智起来,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静看等看大嗓门悲痛过后的举止。 大嗓门足足哭了半个时辰,当他停止哭声的那一刻,只见他猛然拔起插在坟上的柳枝,顺手一扔,抄起铁锹,破起坟来。 他身强力壮,手脚麻利,不一会一口血红色的棺材呈现出来。 当我看到这口棺材的颜色时,立刻想到棺材里躺着的小娘子不是被残害而死,就是自杀身亡,死前定然有口极大的怨气憋闷在胸中。 因为按照当地人的风俗,只有两种人使用这种鲜红颜色的棺材。一种是无疾而终的八旬老人,他们去世后的丧事称喜丧,使用这种红色棺材寓意子孙后代红红火火,升官发财;另一种便是给枉死的年轻人使用,因为往死之人怨气太大,需要红色调入朱砂漆在棺材上,用于镇住死者胸中的这口怨气,以免它寻生成怨灵,伺机报仇或危及无辜。显然大嗓门口中的小娘子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的死决非正常。 当整个棺材全部呈现后。大嗓门扔下铁锹,瞬间从腰中抽出一段钢钎,利索的把钢钎钎入至棺材的缝隙里,手中猛然用力,反复几次便打开了棺材盖。 就在刚才,大嗓门趴在坟上痛哭流涕伤心不已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灵魂早已出现在了坟堆的上方,她迷茫的看着这个趴在坟堆上悲伤不已的男人。 所谓灵魂,人活着的时候,它的名字叫做“梦”,人死亡以后,人们看不到的这个“梦”脱出肉体,此时它便更名为了“灵魂。” 灵魂是最留恋生前一切的,最好陪伴在肉身埋葬地和生前那些亲人的身旁,它本性最善,经常庇佑生前的亲人,同时也享受和接受生前亲人的供奉和敬仰。 如果魂魄所形成的鬼在投胎转世之前,来阳间享用前世子孙的供奉时,灵魂便会暂附在鬼魂的身上,帮助鬼达成心愿。灵魂是最善的,是不朽的。 这个灵魂虽然没被这个伤心痛哭的男人给感动,它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扒开自己的坟墓,但是,就凭他这份伤心,灵魂相信他是不会伤害自己肉身的。 当大嗓门用铁锹铲除坟堆上的泥土时,这个灵魂很配合的站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可是当大嗓门掀开棺材盖的瞬间,这个灵魂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一下,竟飘身进到了棺材里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章 赌饭局壮汉偷尸 证天道重孙探理(3) 可是当大嗓门掀去棺材盖的瞬间,这个灵魂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一下,飘身进到了棺材里面。 大嗓门是看不到灵魂的。此时的他,先是除去自己沾满泥水的外衣,又胡乱的擦了一把手脸,便探身去携抱棺材里的尸身。不想那个尸体自己竟站了起来。这下好,倒省了大嗓门的事了。他刚伸出去的双手正好抱在尸体的腰部。 这回我是彻底看傻了眼,如此骇人的情形,大嗓门非但不害怕,还能淡定自如,好像这个尸体正应该如此配合自己似的。 他并没有立即把这个尸体立即抱出棺材,而是把自己的头抵在了这个尸体的怀中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此时,之前飘进棺材里的那个灵魂,已然站在了棺材的外面,它一改之前的迷茫和冷漠,噙满泪水的双眼,柔情的看着哀嚎着的这个男人。 就在大嗓门和这个灵魂伤情的这个空档,我看清楚了尸体以及灵魂的容貌。 人是由肉体形态和非肉体形态组成的。尸身是肉体形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个形体,它的容貌是直观的,真实的。灵魂则是非肉体形态,它是抽象的,是一般人看不见,摸不到却能感受到存在的。 在常人眼里,灵魂是不可见得,是抽象的,但在像曾祖和我这样的“门里人”开过天眼以后,灵魂又是有迹可寻,真实可见的。 灵魂的形体和容貌一般是以肉身死亡前的模样呈现,不同的是,当它入梦到其他人梦境中的时候,它可根据需要,以肉体生前任何一个年龄段的形体和容貌出现,但最常呈现的形体和容貌还是它离开肉身之时的形态和容貌。 此时,这个灵魂的形体和容貌与尸体(肉身)的形体和容貌是一样的。只见它二十岁左右的年龄,长条的身姿,鸭蛋般的脸面,俊眼修眉,似羞还嗔。此时的她比她的肉身多出的是温柔,是怜悯。 大嗓门又哭了半天后才止住了悲声。他归断的把尸体抱在怀里,转身踩着泥泞,虽然脚步踉跄,却极其小心翼翼的往松林外走去。 此时的大嗓门,与刚进松林之时的举止判若两人,他现在虽然脚步欠稳,却能一步一个脚印,即准确又巧妙的躲避着那些坟坑,坟堆,稳稳地抱着怀中的尸体。不大会便走出了阴森的松林,走在了返回客栈的泥泞小道上。 再看这个灵魂就像跟在父母身边的孩子一样,一步不落,乖巧的跟随着自己的肉身。并且时不时地飘身到前边等上一会,待大嗓门走到近了前再一同前行。 大嗓门抱着尸体,脚下踏着泥泞,却看不出他有半分疲劳。 一路上他没有片刻休息,也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才来到客栈。因为他临出客栈之时曾告诉过店小二留门,所以挨过打的店小二记性很好,不但给他留着门,还及时的给他敞开了门。 大嗓门并不啰嗦,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答理房中等着他回来的那些“英雄”,径直接把尸体放到了自己的睡床上。 大家好奇,不相信他真能把坟中的小娘们给弄回来,还认为胡乱弄来个什么女人来哄人,便一起涌到床边,想看个究竟。还有人把灯端至近前,在尸体面前晃来晃去。 这些人竟然没有看出这是一具尸体,有的人还在称赞它的美貌。端灯离得最近的这人,贪恋美色,心生淫念,竟然情不自禁的将闲着另一只手伸向尸体胸部。 突然,他脸色大变,大叫一声:“鬼啊!”。同时,手中的油灯掉到地上。幸亏大嗓门手疾眼快,弯腰把油灯捡了起来,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大家听到“鬼啊!”二字,先是一愣,接着一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争抢着,撕扯着往房门口狼串逃去。 大家神魂颠倒、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客栈,房间里只剩下大嗓门一人。他手端油灯跪至床前,两眼含泪,悲声说道:“柳妹,你我生不能同衾,死定同穴,哥决计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独自一人躺在在那片荒凉的地方。哥这就带你走,从此与你永不分离。” 大嗓门哭说着,灵魂在旁边也陪着落泪。这时,我透过窗棂的缝隙往尸体身上看去,只见它身穿一身素色新衣,发髻虽然凌乱不整,却似行云舒展,在灯光下泛着乌光,面色虽显苍白,却透着淡雅恬静,双目紧闭,虽口鼻无息,可凝脂般的肌肤却不僵不板。 我心中茫然,这当真是具尸体吗? 我急忙来找曾祖,没等我来口,就看见甲乙二鬼正在给曾祖连比划带说。我心中好笑。心想:“得!这汇报工作算是有代劳得了。” 曾祖看到我回到房里,问道:“你看到的结果是什么?” 我满脸疑惑,说道:“起初甚是不解,此时感觉像是一段悲情,到地怎样还是难以确定。” 曾祖平和的口气说道:“鸿儿,这正是一段悲欢离合。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话当真不假。” 曾祖的话使我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老爷爷,像他们阴阳两隔,还咋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我不待曾祖回答,又想起了昨天在卞家看到的胡玉以及吕氏,接着问道:“胡玉与吕氏又何尝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有情人?最终不也没能成为眷属?” 曾祖笑道:“鸿儿,终成眷属者,首要是‘有情’,胡玉、吕氏之间的‘情’岂能与隔壁二人相提并论。” 或许我年龄太小的缘故,一时还分不清何为“有情”,男女之间如何才算“有情”。 可我此时心中隐约感到胡玉和吕氏之间的那份“情”,确实有点别扭,尤其是胡玉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淫棍恶徒。 我虽然不知道隔壁的尸体生前对大嗓门用情如何,但凭大嗓门对女尸的这种情,足以让铁石心肠的人感动。莫非这就是曾祖所说的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之处? “孩子,这就是天意,天意就是天道。你想弄明白此事,不妨到隔壁做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见识一回他们两人之间的那段真情情。” 我越来越弄不懂曾祖到底让我明白些什么,起初是讲:“‘天道自然无为,人的行事也要效法天道,不要妄自作为。’而现在又让我去给‘锦’上添个‘花’,真不知道天道是让我‘为’,还是让我‘不为’?” “孩子,你到隔壁以后,要这么、这么做,然后再那么、那么做,便是遵守了天道,又做到了锦上添花。” 正是曾祖的“这么”和“那么”,才解开了我心中的那些疑团。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章 赌饭局壮汉偷尸 证天道重孙探理(4) 我越来越弄不懂曾祖到底让我明白什么。起初是讲:“‘天道自然无为,人的行事也要效法天道,不要妄自作为。’而现在又让去给‘锦’上添个‘花’,真不知道‘天道’是让我‘为’,还是让我‘不为’?” 曾祖看到我紧皱双眉,知道我还在纠结什么,便把我揽到怀里,看着我红彤彤的脸蛋,说道:“孩子,隔壁两人的境遇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他们两人的劫数已过,只是茫然不觉而已。” “难不成尸体还能活过来?大嗓门却不能意识到?”我问道。 “孺子可教也!”。 曾祖接着说道:“大嗓门口中的这个柳妹一一一一柳姑娘,虽然气绝,但是她的魂魄并没有散去,而是被禁锢在了她自缢的花轿里,柳姑娘要苏醒过来,还待明天晚上大嗓门正巧雇用那顶花轿送尸体还乡时才行。 正因为柳姑娘迟早都是要活过来,所以你去锦上添花,让他少受点痛苦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 “重孙明白了,我这就给他俩添花去。”我兴奋地说道。 我从曾祖的怀里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低着沉思:“我找不来柳姑娘自缢的那顶花轿,何谈添花” 我低着头,极力的想着办法,五鬼却怕我看不到它们的存在,轮番在我面前飘游烦惹。 我实在想不出个办法,不由得动起了意念,突然“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在我脑海里闪现,我连忙唱喏:“太妙至极天尊”。 喏吧,霎时间,右手心顿时隐约有一种异样,感觉暖暖的c痒痒的,心中也登时清爽起来。这时正好甲乙两鬼来到我面前,我便一手抓住一个,说道:“跟我来!” 与其说是我敲开了隔壁的房门,倒不如说人家根本就没有关门。房中那伙人被吓走时,根本就没来得及关门,伤心欲绝的大嗓门,只顾跪在床前哭他的柳妹,才不关心门关与否。 我敲了几下门框,不见大嗓门反应,也就默了他同意我进门。于是我带着两个保镖小心的进到了房里。 大嗓门回头打量着我,问道:“发癔症啦?还是走错房啦?” 我笑着说道:“既没发癔症,也没有走错房,只是睡不着来找你聊聊。” 他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半天才说了句:“淘气,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不怕你娘着急,快回去。” “嘿!”这大嗓门人还挺有人情味的。就凭这一点,我也要让你早一天看到活过来的柳姑娘。 不过,我也不能义气用事,既然意念中现出“太妙至极天尊”,尊神所赐的“量尺”又有了感应,我还是先瞧瞧这对有情人的“情”是何物,以及两人前世今生的缘分如何再说。 我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是默默地动起意念,可是脑海了只有一幅画面,那就是一个殷实家的子孙们正欢天喜地为两位耄耋老人做寿。两位老人看似眼熟,却又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无奈我收起意念,用手一指躺在床上的柳姑娘,郑重其事的给他说道:“我知道你和她已是阴阳两隔,但不知道你是想随她死哪?还是想让她随你活?” 他听了我这话,脸色猛然阴沉下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去取床头墙壁上挂着的那把宝剑。 他的动作再快上十倍也比不上乙鬼快,当他的手将要触到那把宝剑的时候,眼看着那把宝剑嗖的一声离墙而去,在空中转了个圈以后,剑柄缓缓地跑进我的手中。 大嗓门呆呆的看着宝剑的去向,这一幕瞬间打消了他反抗的念头,只见他把头一仰,一幅慷慨饮剑的气魄猛然呈现。 很明显,他已经误会了我,不知道把我当做了什么人。我也没有急于辩白,而是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大嗓门倒也干脆,不卑不亢,中气十足,说道:“愿随柳妹一死。” 我虽然觉着好玩,却还是严肃的说道:“我成全你,不知道临死前你可有话要说?” “可否先让我埋葬了柳妹?”他口气中带的悲凄。 我听后心中一酸,自感玩笑开的过大了,可又想不出收场的方法,便顺口说了句口头禅:“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说完,又不知道该往下说些什么。 大嗓门好像也是顺口接了句:“那又怎样?” “我倒可以成全你们同穴。”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顺口说出。 “生不同衾,死要同穴,”是之前大嗓门亲自说过的话,当他听到我能满足他这个愿望时,虽有些激动,却很理智的问道:“要我做些什么?” 这句话使我想到了那顶花轿,我便说道:“你让柳小姐再做一次花轿,然后与她拜堂,成亲以后,我会把你们两人合葬在一起的。” 他果断的说道:“那就有劳尊驾,找顶花轿来吧!” 我心中一乐,说道:“这顶花轿可不是随便那一顶就行,需要柳小姐生前做过的那顶。” “哼!士可杀不可辱,来吧!”他说着,又把脖颈一挺,又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豪迈。 我不知道他为何暴怒,突然来得这一嗓子,倒把我吓了一跳。 我虽然不想开这种我自己都认为太过分的玩笑,可是,话赶话赶到这里,好像是不由自主似的。 “那就爱莫能助了!”我无可奈何的说了句。 峰回路转,当大嗓门的眼光从柳姑娘的尸体上挪开的瞬间,突然果断说道:“好,您就把那顶花轿取来吧!” “那好,你告诉我那顶花轿现在何处?” 这句话又使他神情异样起来,他就像看怪物似的把眼光很劲盯着我看,半天反问了句:“轿子在哪里你们问我?明知故问!” 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想,此时我要把实情说出,他肯定也不会相信。唉!只怪自己话头起的不对,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接着往下装吧。 我重复之前的问题:“那顶花轿再哪里?” 他看得出我不是再跟他开玩笑,疑惑的说道:“在纪家。难道你不知道?” “那个纪家?”我紧追一句。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复杂起来,又是对我一阵打量,最后还是认真做答:“往南二十里,纪家庄,虽然叫庄,就是孤伶一宅,宅院是去年新建。” 我不知道丙丁二鬼何时来到门口的,我与大嗓门的对话,它俩定然是听在了心里,当我的目光无意间看往门口时,发现它两对着我指手画脚c挤眉弄眼,我顿时明白它们心中所想,随对它俩点头默许,两鬼欣然领命,转身的瞬间已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中。 我的动作没有逃过大嗓门的眼睛,当我对着门口点头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投向了门口,他自然是看不见二鬼的,所以他往门口看了一眼以后,瞬间收回疑惑的目光,更加不解的审视起我来。 刚才,我只顾与大嗓门说话,一时间竟忘了柳姑娘的灵魂,我好奇它现在再做些什么,于是,我不管大嗓门异样的眼光,兀自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那个灵魂的影子。 我费了半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它,心想:“这要是找不到它,待会花轿来了以后,即使柳姑娘的魂魄回归了肉身,偏又少了它时,那活过来的柳姑娘岂不成了白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7章 大嗓门客栈欲赴死 柳姑娘花轿未还生 我费了半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柳姑娘的灵魂,心想:“这要是找不到它,待会花轿来了以后,即使柳姑娘的魂魄回归肉身,偏偏又少了它,那活过来的柳姑娘岂不成了白痴?” 我正在为找不到柳姑娘的灵魂纠结之时,丙丁二鬼已经飘在了我眼前,它两同时伸手向门外指了一下,我心知事情已经办妥,便对着它俩竖起拇指,给与了赞赏。 即然找不到柳姑娘的灵魂,那就先让柳姑娘活过来再说。我对大嗓门说道:“花轿就在楼下,你把柳小姐携进轿里去吧。” 看得出大嗓门是个果敢汉子,他也不怀疑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否真的弄来了那顶轿子,依然毫不犹豫的抱起柳姑娘,大步向楼下就走。 须臾,我们来到楼下,我向花轿看去第一眼时,心中便乐开了花,因为我看到了柳姑娘的灵魂。 可柳姑娘的灵魂却焦燥不安的在轿顶徘徊。它面带愁容,神情黯然,一幅失魂落魄的神态。当我们来到花轿近前,它目视着大嗓门怀中的柳姑娘,神色又变得凄苦悲凉。 大嗓门把柳姑娘的尸身放进了花轿,自己站在花轿的旁边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我,好像在问:“轿夫在哪里?” 我的目的就是把柳姑娘的尸身放进轿里,使她的魂魄回归。所以并不理会大嗓门想些什么,而是在等花轿里柳姑娘苏醒的那一刻。 大嗓门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看到我满脸认真,并不像搞恶作剧,也拿出了一幅顺其自然的洒脱,奈起了性子,冷看着眼前的一切。 半柱香的时间时间眨眼过去,花轿内毫无动静,正当我心中开始焦躁的时候,只见适才进到花轿里的灵魂又飘到了轿顶上。 我心中不再是焦躁,而是一种担心。我抢步来到轿前,伸手掀开轿门门帘,只见柳姑娘依然还是之前的模样,我拭目搜寻,却发现花轿内根本没有柳姑娘魂魄的踪影,我顿时汗颜,险些“啊”出声来。 “节外生枝,另有古怪。下一步如何去做,还须要请曾祖定夺。我本来是想给大嗓门一个惊喜,不想弄巧成拙,如今只有把实情与他讲明,看看他能否帮得上忙。” 我想到这里,面带歉意,对大嗓门说道:“大哥,你确定这顶花轿就是柳姑娘自缢的那顶?” 我一声“大哥”,把大嗓门叫的一怔,他神色中顿时少了许多敌意,连忙围着花轿抚摸了一圈。当他的手触到轿顶一角时,愣在了那里,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没错,就是这顶!” 我的目光落到他手抓的地方,待他松开手后,那个地方有一道针线缝过的痕迹,我认可了他讲的话。便又说道:“大哥,请您再把柳小姐携回房里,我有话要对你讲。” 大嗓门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还以为这就算是自己让柳姑娘坐了回花轿,回屋即可拜堂,所以,它探身从轿中把尸身抱了出来,转身向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他把尸体放到床上以后,对我说道:“柳妹已经坐过花轿,如何拜堂请赐教。” 我坐到了椅子上,说道:“大哥,你且请坐,请听我说几句话。” 大嗓门脸上充满了困惑,若不是亲自看到楼下的那顶轿子,我估计凭他的性子早就对我这个十岁的孩子不耐烦了,而如今他可能相信了“人小鬼大”这句话,所以他尽管疑心重重,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我先是复述了一遍他去纪家老林的过程,又讲了我这样做是为了早一天救活他的柳妹,欲给他一个惊喜,不想,柳姑娘的魂魄已经不在轿中,致使未能如愿。此事需要曾祖出手,还须要他耐心等待,或给予配合。 我的话使大嗓门如做梦一般,他惊奇的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突然离坐,“扑通”跪倒,如推金山倒玉柱般磕头不止。 我满脸羞愧,连忙扶他,说道:“大哥,这事需即刻禀明曾祖,若迟了,怕柳姑娘的魂魄就真的回不来了。” 大嗓门连忙起身急切的说道:“快带我去拜见曾祖,我要求他老人家救命。” 我不敢怠慢,急冲冲往外就走。大嗓门却身粗心细,没有忘记关门,他就好像怕惊着熟睡中的妻子一样,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关好,这才随在我身后来见曾祖。 我把事情经过说与了曾祖。曾祖心中起了一局,掐着手指计算了多时,缓缓说道:“果然有人莫视天道,违背天意,从中作梗。” 曾祖不等我们说话,又道:“合着咱们此来是纠缪绳违,匡救弥缝的。这岂不也是天意?” 曾祖让我扶起跪在地上的大嗓门,示意其坐下,然后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切把与柳姑娘的事情详细讲来。” 此时,大嗓门皱起两道浓眉,两只蒲扇般的大手紧紧地攥成一对铁拳,身体已经有些颤抖,眼眶湿润,呼吸略显急促。他已然激动了起来。 我连忙走到他对面,两只小手抓住他发颤的胳膊,说道:“大哥,冷静点,救柳小姐要紧。” 他紧攥的铁拳渐渐地松开,用一只手抚住着我的肩膀,点了点头,这才说起了他与柳姑娘的事情。 这个大嗓门姓方,名叫方钢。柳姑娘名叫柳湘云。柳姑娘自缢的那顶花轿是纪家的,当时要娶她的是纪家的公子纪敏学。 方家、柳家、纪家原来都是大户,并且世代交厚,几辈子不间断的连着姻缘,结着亲家。 三家中又以柳家、纪家两家交情更深,亲情更浓。也正是两家关系太过密切,纪家触犯了国法,招致灭九族的塌天大祸时也祸及到了柳家。 官府到纪家抄家拿人之时,当时纪敏学年仅三岁的父亲纪耽跟随母亲来柳家走亲戚,才算躲过一劫。 可此事被官府查到,再加之柳家也已被定罪为罚抄家产、成年男子发配。所以纪耽母子已经不能再藏身柳家,母子俩又仓惶躲避到了方家。 方家方刚的祖上一来念及交情,二来顾及亲情,便冒着危险把这母子二人隐藏起来。纪耽从此改名方辉,生活在方家外地开设的一个商铺里。 当时,柳家的男人大多数被充军发配,财产被官府查没,女眷各奔东西,就这样柳湘云年仅两岁的父亲柳怀玉跟随母亲也投奔到了方家。至此柳怀玉母子也长期生活在了方家。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改名方辉的纪耽和柳怀玉长大成人,方家不但为两人娶了媳妇,还送与每人了一个店铺,使其有了生活来源。 随后方刚、柳湘云、纪敏学三个孩子相继出生,也正是随着这三个孩子年龄的逐渐长大,才有了方刚这段刻骨铭心的恩怨情仇。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8章 方家重情救世交 纪氏忘义诬恩人(1) 这三个孩子中,方刚和柳湘云两人生活在方府,纪敏学跟随父亲在外地方家送与的商铺里生活,因为家庭背景所致,他当时改姓为:方,取名:方敏学。 方刚与柳湘云从记事起就在一起玩耍,懂事后又同在方家私塾读书,直到柳湘云长到十二岁,由于男女有别的传统观念,被迫待在闺中做仕女、学女红。 这两个孩子从小在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友情逐渐演变成为笃真的爱情。两家人原本就有连姻的传统,所以,当双方大人当看到两个孩子非但情真意切,且又郎才女貌,甚是般配时,心中也是喜不自胜,便有了成全之意。 方刚的父亲方义,便央了媒婆到柳怀玉家里提亲,柳怀玉夫妇心下大喜,赏了媒婆,欢天喜地的应允了这门亲事。 方义请先生择一个黄道吉日,备上重礼行聘。两家人自然是大摆宴席,答谢恭贺的亲朋,其中自然少不得方辉和方敏学父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最让方氏父子难以忘怀的是,酒席宴上为方刚和柳湘云合婚的哪位海陵道长所说的一席话。 海陵道长说道:“方公子与柳小姐真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贫道与人合婚无数,像这对金童玉女如此完美的和合之佳造,贫道平生还是第一次遇上,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海陵道长卖个关子以后,果然有几位亲朋好友探奇,忙不迭的打问缘由。 海陵道长打个稽首,诵了句:“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也是太过惊喜,情不自禁。既然大家非要贫道多说两句,我想众邀之下,也不算是泄露天机吧。福生无量天尊!” 海陵道长讲道:“方公子‘丙午’日生在‘乙卯’月,综合年时二柱可判为‘官清印正’之格,地支‘卯’、‘未’拱木,纯粹之象,可见方公子品格超群,才华卓越!文望高山北斗,武亦良玉精金。 美中不足为‘印’星过重,‘官’星泄气,略显神有余而精不足,以致功名蹭蹬。看似纵有凌云志,难遂白壁之魁、清钱之选。可喜的是‘格正局清’,‘财星逢合’。” 海陵道长说到这里,声音猛然提高,并且用了强调的语句说道:“诸位,妙就妙在这个‘才正局清’、‘财星逢合’之上。这意味着合该得贤良妻助,后,终究名利两全,仕途清高,福寿两全尔!” 海陵道长边说便在酒席桌前来回走着,此时正巧走到纪敏学的面前,他并没有看到纪敏学酸醋的面容,而是继续说道:“奇巧就在于柳小姐坤生瑞气,端得‘癸丑’日生在了‘戊申’月,且年时二柱相配得益。便有了‘官星’、‘食神’坐禄,‘印绶’当令逢生;形成了‘财’生‘官’旺,不伤‘印绶’;‘印星’当令,足以扶向;‘食神’得地,一气相生;五行停匀,安祥纯粹;提携夫星,荣贵子星的罕见旺夫贵子之完美佳造!” 海陵道长说完,稍作停顿,又大声重复道:“柳小姐可是难得的‘荣夫、贵子’的清贵之命啊!” 方辉和方敏学父子与在座的众宾朋一样,虽然听不懂海陵道长口中的“食神、印绶”,可是,对“荣夫、贵子”四字理解的甚是透彻,不免羡慕起了方刚的福气。 尤其是方敏学更是由羡慕转为了嫉妒,再由嫉妒转为了愤恨。由此他心中便产生了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不惜一切手段把这位“荣夫贵子”的女人娶进家门。 柳家就生了柳湘云一个女儿,柳怀玉夫妇视之为掌上明珠,眼见得宝贝女儿许配给了如此好的一个人家,心中很是满意。一天天翘首期盼,就盼着花轿来娶。只有眼见得女儿被娶进方家,才算是真的了却去夫妻俩人的心事。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又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俗话还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三个俗话就好像专为方家、纪家量身打造似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方、纪两家的生活轨迹就再也没能离开这三个俗话。 由于三家是通家之好,几辈子的友情加亲情,使得三家之间早就没有了芥蒂,少了应有的防范,几辈人做的事情都相互知情,几辈人都是守他家私密如同守自家私密一样。可偏偏到了这一辈,就是因为海陵道长的几句话,三家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浑然和谐和笃深情份了。 此时,纪家被灭九族已经过去三十几年,当年与纪家连罪、连坐的几家,也包括柳家在内,突然被新皇帝给平反昭雪,自然而然,被昭雪的这些人即将步入俗话中的“三十年河西”或‘三十年河东。’ 纪家时来运转,官府不但不追究纪耽母子当年逃罪的行为,而且把没收为官有的土地、田产还回了一大部分。就这样,方辉摇身又成了屈指可数的大户员外。同时父子两人也分别把名字由方辉、方敏学改为了纪耽和纪敏学。 柳家的条件相对就差了很多,因官府还回来的田产,被发配从军陆续回来的柳家男丁瓜分殆尽。相形之下,分到柳家的就少之又少。好在柳家女儿许配给了家财万贯的方家,所以柳家并没有太在乎官府还回的这些微博田产。 纪家随着家大业大,人脉也广了起来,随之夺取柳湘云的决心和信心也大了起来。纪敏学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出了一个自认为绝好的计策,这个计策兴奋的他几夜没能合眼。 这天,他怀揣银票来到县城的飘香茶馆,在二楼包间约里见了一个三十几岁,相貌猥琐,神态猥亵的男人。 只见纪敏学神秘兮兮的把嘴附在了猥琐男的耳边说道:“他做了这个…,做个那个…,又做了…,你这么、这么、…那么、那么…”,猥琐男边听,边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叫好。 两人耳语过后,同时发出一阵阴笑。最后纪敏学叮嘱道:“此事一定要快,事成之后,重金奉上,这是点车马费请笑纳。”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塞到了猥琐男的手里。 自从那次海陵道长酒席宴上当众论了方刚与柳湘云的命理以后,方刚就已经深信“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句古话,每天习文练武,持之以恒,就准备着‘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啦。 方刚本想博取功名以后再迎娶柳湘云进门,可他不能违拗父母之命,也只好暂时撂下每日的文武习练,专心为一个月后的婚事做起了准备。 就在方家张灯结彩,兴高采烈为方家这个长子长孙方刚的大婚,做着准备的时候,府衙、县衙两班衙役,几十号人同时来到方家。 他们以方家近几年巧取豪夺,违反法纪,以及三十几年前窝藏朝廷重犯等等数十条罪状,将方家青壮男人全部收监,妇孺老幼被赶去方家老宅居住。家产也全部封存,待审理后,视方家的罪行大小再行裁夺。 方家这些青壮男人尽管在大牢里受尽酷刑,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可骨头都很硬,没有一个被屈打成招的。 数十件所谓的罪状中,只有三十年前窝藏朝廷命犯这件事情,因为纪家父子做了旁证,被认定属实以外,其它罪行均查无实证,悬而待决。 可就是这条隐藏了三十多年的一桩大罪,差一点要了方家十几条人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9章 方家重情救世交 纪氏忘义诬恩人(2) 数十件所谓的罪状中,只有三十年前窝藏朝廷命犯这件事情,因为纪家父子做了旁证,被认定属实以外,其它罪行均查无实证,悬而待决。 窝藏朝廷重犯可是一条大罪,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几年,还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当成了完成‘使命’的利器,恰恰这个‘利器’正好击中方家的软肋。 方义跑遍了关系,托尽了人情,回给的话,千篇一律,那就是:“纪家人被冤枉,逃罪无罪;方家人无视国法,包庇有罪。” 一晃就是一年,方义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用尽了手头所有的银两。因为财产被衙门全部封存,不能变卖,又求告无路,走投无门,所以方义此时已是分文没有,一贫如洗,举步维艰,度日如年。 山穷水尽的方义,已经应了那句古话:“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在大牢里受苦受罪,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天,方义独自坐在老宅破旧的书房里,想着自己在这一年里,历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饱受了冷言冰语,尖酸刻薄;尝边了酸甜苦辣,人间百味。想着自己曾家称千金,米烂陈仓,如今落得个囊中羞涩,告贷无门,不免又是好一阵伤心难过。伤感中的他,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方义走出了家门,他无精打采,愁眉不展,低着头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他神情恍惚,脚下不稳,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就在他刚站稳脚步的瞬间,无意中看到前面一片火红。他看着远处的那片火红,出神、发愣,一时间猜不透是何景物,渐渐地对那片火红产生了好奇。 他心中的忧愁暂时被突来的好奇所取代,目光被那片火红所吸引,脚步也自然而的朝着那片火红走去。 他走了好大一会,不仅心中纳闷起来。看似这片火红近在咫尺,却又似永不能及。 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好像自己与它的距离并没又有缩短。这一下便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精神为之振奋,猛然催动脚步,像匹脱缰的野马,奔那片火红小跑过去。 果然目标离自己渐近,此时,已经能够确认那片火红是片一望无际,花的海洋。 只见这些大红色的鲜花,红得艳丽、红得惊人、红的似火、红的如血。可当方义诧异过、惊奇过后,不但没有感觉到这片火红带来的丝毫温馨和暖意,却感觉到了这种血红、妖娆、艳丽中释放出的妖异和冷冽。 他望而却步,努力的搜寻着记忆。最后确认这些花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说过的。被这单调的血红弄得头晕目眩的他,才要离开,突然一个新发现再次打开了他记忆的大门。 这些红艳如鲜血欲滴的绚丽花朵,却全部是独花无叶,这一人间没有的奇特,蓦然使方义想起了人们传说中的“彼岸花”。 方义想到这里,浑身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知道,只有开在冥河两岸的地狱之花——彼岸花,才有“花开叶落两不见,花叶开落错千年。”传说。 “难道我来到了冥界?” 方义暗忖:“我方义是不怕死的,自古谁人不死?可是我还没有救出大牢里的亲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去,心真是不甘。不行!我不能撇下大牢里的家人不顾,我要回去。” 方义决计不再往前,急忙转身想往回走。可是,当他刚要迈步的时候,耳边传来滚滚的波涛声,猛然间看到来时的路径被一条大河截断。河宽茫茫,河水滔滔,再想回去已势比登天。 沮丧至极的方义,注视着芒芒河面、滔滔河水,无奈的连声叹气:“唉!……”,他最终还是向死神低下了头,回转身躯,心懒意散的往那片使人们望而生畏又迟早要去的地方磨蹭着走去。 当他的脚步就要踏进这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之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四柱牌坊,牌坊的左右,分别镶嵌着的几个鎏金大字吸引了他。 方义本就不想往前走,当看到这迥异气派的牌坊时,不仅淡然欣赏起这个独有的景致。 他默念着牌坊上闪着金光的两行大字,心中嘀咕起来:“积善之家必有余,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这两句劝世良言怎么会置在通往阴间的路上?它应该出现在鬼众投生的路上才对。” 他自言自语的小声叨咕着,突然又想起了听老辈留下的传说。听老辈人讲,这彼岸花并不开在通往阴间地府的路上,而是开在鬼众去人间投胎转世的路上,据说,它即是对投胎鬼的最后一次考验,考验投胎鬼是否心有杂念,尚所留恋;又是投胎鬼投生路上的坐标,花丛中的那条路径是并非一般无二,它是随着地府安排的投生鬼投生的去向而随时变化的。 “难道我被十殿阎君免了投胎审批的程序?直接来到了这投生的路上?嘿!可惜死了一回竟然不知道地府是个啥样。” 方义苦笑个几声,又自语道“想必走过这片花海就是彼岸了,也不知道彼岸的谁家是我的来生?也不知道来世是男是女?是人是畜?” 方义突然又皱起了眉头,心道:“这也不对啊?人们不是常说,转世前要喝孟婆汤吗?不是要忘掉前世记忆吗?,我为何没有喝孟婆汤?难不成这道程序也给我方义免了吧?唉!管他那,阎王爷总是不会让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去转世的。也许这彼岸花原本就生长在通去阴曹地府的路上。既然来了,管他来去!还是趁早走吧。” 方义下定决心,心中敞亮了许多,伸手拍打几下身上的尘土,已然昂首走过牌楼,置身于了这片妖娆娇艳的花丛中。 方义猜想着奈何桥的形状和孟婆的形象,猜想着阎王爷和判官的模样,猜想着地府衙门与阳间衙门的不同,竟不知不觉中走出了这片花海。 走出花丛的方义,一阵凄凉袭上心头,他说不清这阵凄凉因何而生,却能感觉到凄凉带来的无奈和彷徨。 方义正想为心中的这种感觉找一个解脱的办法,猛然一阵车马的喧嚣声使他抬头远望。 只见面前的路突然宽敞起来,路的尽头是一栋青砖黛瓦的豪宅。豪宅门前的那条栏门大道上人喊马嘶、车水马龙,异常繁忙。很显然,车马的喧嚣声是来自那栋豪宅的门前。 看到眼前景状的方义,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所有判断和想法,不想信眼前的这栋宅院与奈何桥、三生石、孟婆汤等有任何关联。 此时方义想的是:“适才那个牌坊肯定是这家人所立,既然上面能镶刻那两句劝世良言,想必这家人也是积德行善之人。既来之则安之,我不妨去讨碗水喝,顺便打听清楚回家的路径在哪。” 这栋豪宅的气派、豪华,方义平生还是第一次看到,临到近前,不由得停住脚步,仔细认真的打量欣赏起它的气派和宏大。 这栋豪宅,五间朱红色的大门镶满银钉,中间三门全部开启,两个被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硕大石狮子,分列坐在大门的两旁。此时,三间大门里车马人流络绎不断,并且大门内张灯结彩,所有的人都是神采奕奕,兴致飞扬。 看情形,这家人今日有大喜的事情正在庆祝。 看到如此宏大的场面,方义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忖道:“这定是哪家王爷在办喜事?想我这等落魄,寒酸的样子,两手空怎好贸然打扰?更何况人家能否让进还尚未可知。还是早早离开,以免自找无趣为好。” 方义转身刚走两步,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便连忙回身抬头望大门门匾上看去。他不看则吧,这一看之下,更像置身在了云里雾端。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0章 方家重情救世交 纪氏忘义诬恩人(3) 只见门匾上,上书着四个大字:晋南方府。方义看吧,顿时犹如置身在了云中雾端。 他心中暗想:“想俺方家在晋南已是屈指可数,不曾听说还有如此殷实富贵的一门,真是奇怪了。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了。唉!是哪一门已经不重要了,还是去找个路人打听一下回家的路经吧。” 方义想罢,转身要走,这时,身后有人大声喊道:“少爷到家了,您咋不进门那?老爷和太老爷让小人请您进府。” 方义并不理会,因为人家分明喊叫的是“少爷”,自己已经过了不惑之年,那还有再做少爷的机会。心里想着,人已经走出了好几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袖,他止步回头,只见一个奴才打扮的年轻后生,正满脸堆笑,卑恭顺眉的看着他,开口又道:“少爷,您别难为奴才,快跟奴才进府啊。” 方义只当这人眼神不好认错了人,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哥,我已是几十岁的人了,那里是你家少爷,快回去吧,别耽误了你家老爷的事。” 这人着急起来,说道:“恕个罪说,您不是‘方义’少爷吗?老爷说您今儿来的可巧,正赶上老太爷过寿诞,您还是跟随小的进府给老太爷磕了头再走吧。” 当方义听到这人叫出自己名字时,就已经感到十分意外,再加上今天处处遇到的都是诡异之事,所以,也就没再固执,跟随这人走进了“晋南方府”。 他刚进到府门,便被一群衣着光鲜、华丽的男女老少给围了起来,这家人好像很好客样子,有些人看着还有点面熟,相互笑视半天,方义到底还是没能想起在哪里见过人家。 这个人领着他不知道穿过了几个厅廊,不知道拐了几道弯,走过几坐假山叠嶂,最后在一个雕梁画柱,富丽堂皇的厅堂门前停住了脚步。这人说道:“这里就是老太爷的寿堂,您请进吧,少爷。” 此处,鼓乐喧天,笑声鼎沸,人人神采奕奕,笑逐颜开。方义走过门外那些即好奇又热情的眼神,直接进了厅门。他举目望去,只见正堂那个硕大“寿”字前面,坐着一位银髯飘洒,面透红光的耄耋老人。他正面露慈祥,微笑着俯视向他磕头祝寿的男男女女。 方义看着热闹得场面,想起那人的话,心想:“别管人家是否认错了人,既然来了,总是要给老寿星磕个头方不失礼仪。拜寿的人挨肩擦背,不知何时才能轮到自己,倒不如随上一波人众,一起拜了倒也省事。” 方义看到又一拨人进来,便抢先一步插到人群当中,随众人一起磕起头来。 “方义,您不想知道这是哪里吗?既然来了,不想拜见一下你的列祖列宗吗?”磕罢头的方义,起身刚要与这些人一同出门,不想,身后传来寿星老的声音。 方义听到老人苍劲洪亮的声音,急忙转身,再次跪倒在地,举首面视着老人,说道:“恕不孝晚辈愚钝,请您老赐告,解晚辈疑惑。” 还未等老寿星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两个熟悉的生音。 “义儿,到了家门也不知道来看看为娘。”“义儿,难为你了,孩子。” 方义回头往门口望去,只见一对老夫妻边亲切的叫喊着,边笑嘻嘻的来到方义近前。 方义惊喜不已,来的两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爹娘。他跪爬至父母脚下,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任谁也不能劝住。 方义哭了个昏天暗地,好在停住,突然开口埋怨起了自己的父亲:“爹,要不是您和爷爷收留纪家母子,咱方家也不会有今日这场祸事。那纪家子孙恩将仇报,串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陷害方家,致使方家男壮深陷囹圄,至今仍在大牢受苦受难。不孝儿子非但无力搭救,却逃避到此,真是羞见二老之面。” 听了方义的话,方义的父亲虽然也是满脸愤色,却不认为自己错在哪里,他刚要给方义解释,寿星老却说道:“义儿,这件事情不是你爹和你爷爷的过错,万事都有因果,你爹当时知道纪家是被冤枉的,所以才为他纪家留了一根,不想竟留出个孽障,真是天要绝他这门,非人力能救。” 方义听不明白老寿星话中之意,问道:“老祖宗,合着他纪家该绝,咱方家也该着受他纪家的连累,遭这灭门之灾?” 老寿星笑着说道:“道理,待会由你爹讲给你,先开寿宴,别让众亲朋等的太久了,咱方家落个慢待之嫌。” 方义给老寿星磕头请辞以后,便跟随父母走出了寿堂大门。 酒席宴上,方义的父母连连给他引见着方家几世宗亲以及几世交好的亲朋邻里。也别说,在这些宾客亲朋中,经父母提醒,还真有不少是方义认识并能直呼辈份的。 当方义与柳怀玉的父亲和祖父见过面以后,便把目光投向了整个酒席宴上,找遍了犄角旮旯也没有看到纪耽的父亲。并且直到宴席结束,也没听到父母为自己提起纪家有人来为方家祖宗拜寿。 酒席宴后,方义跟随父母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庭院不大却布置得新颖别致,给人一种亲切清馨的感觉。 父母和方义落座以后,父亲对方义说道:“义儿,当年纪耽的祖父贩卖鸦片,被钦差查获,没收的鸦片被全部销毁,人也被定罪杀头。钦差仁慈,没有将事态扩大,所以这件事并没有祸及纪家家人。 可是,纪耽的父亲却固执己见,非要报这杀父之仇不可。于是,他联络与其父同伙同罪者的后人,共同谋划出了一个暗杀钦差的报仇计划。 这个暗杀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去实施,便被人告发。原本只是一个尚未实施的计划,在他人告发的同时,偏巧哪位钦差被人谋杀,正苦于找不到凶手的朝廷,便认定了纪耽的父亲就是主凶。 朝廷震怒,为彰显禁烟决心,一道圣旨给了纪家一个抄斩满门、灭其九族的罪过。” 就在方义父亲话间停顿之际,方义的母亲说道:“那个钦差被人谋杀的当日,纪耽的父亲正来咱家做客,所以你爹知道这个案子不是纪家所为。可是,咱方家没有能力为纪家辩冤,并且纪家的确出炉了这么一个无视国法的计划。所以,你爹和你爷爷能做到的,只有为纪家留下这支香脉了,于是便冒着天大的风险包庇收容了纪耽母子。” 方义的父亲接着说道:“其实,我和你爷爷当时做这种事情时,就已清楚咱也道犯了国法。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发不外乎人情’,咱明知道纪家是被冤枉的,又怎能落井下石,见死不救呢?所以‘是非曲直天知,公道自在人心。’也就义无反顾救下了纪家的这条根脉。” 方义理解了父亲和祖父所做。心中仍想:纵观方家的遭遇,真不知道父亲口中的“是非曲直天知,公道自在人心。”这“天知”,知什么?“公道”,又在哪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1章 方家行善有余庆 纪氏作恶积余殃 方义理解了父亲和祖父所做。心中仍想:纵观方家的遭遇,真不知道父亲口中的“是非曲直天知,公道自在人心。”这“天知”,知什么?“公道”,又在哪里? 方义的父亲看出了方义心中的疑惑,说道:“想必你来的时候,也曾看到牌坊上的得警世良言,现在为父就告诉你咱方家的‘余庆’在哪里,纪家的‘余殃’在哪里,当你听完后也就自然明白‘天知’,知什么,‘公道’在了哪里。” 方义正要倾听父亲为自己解惑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老爷!你还有心情在此睡觉,女儿不小心掉到房前的那口枯井里啦,赶快去救人啊!” 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猛然把书房中伏案睡觉的方义惊醒,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回味梦中之事,拔腿向天井跑去。 他趴在井口向井下急切地叫喊道:“方然,你可还好?” 这时井内隐约传出女儿的声音:“爹,我没有受伤,就是害怕,您快来救我!” 听到女儿的声音,方义心中稍安。因为这是一口枯井,所以井上的辘轳早已经不知去向,方义只好找了根粗壮结实的麻绳,做成了一幅软梯,软梯上端固定在了井口旁边的老槐树上。方义攀附着这个软梯往井中慢慢行去。 当他下到大约五六米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井壁上出现了一道拱门,这道拱门可容一人从容进出。 方义心中虽然好奇,由于救女心切,未做理会,继续往井底下行。 大约又下了四五米深,听到女儿说道:“是爹吗?您小心别踩着女儿。”方义的脚已经触到了女儿的身体。他回应着女儿,说道:“女儿,你果真没有受伤?” 女儿兴奋的说道:“爹,您说奇怪不,女儿刚往下掉的时候快要被吓死了,可身体下沉的瞬间又像是飘飘然起来,竟轻轻地落在了井底,所以一点伤也没受,就是黑黢黢的,怪吓人的。” 方义听说女儿没有受伤,心下高兴,慢慢在井底站稳脚跟,抬头看着井口大的天说道:“然儿,爹教你如何攀爬软梯。” 方然今年十岁,聪明伶俐,很快就能够独自攀爬软梯。于是,方义在井下看着女儿一点一点的向井口攀去, 很快,上面便露出井口大的那片蓝天,同时传来女儿大声的呼唤:“爹!…我…上…来…啦…” 方义也不停留,攀爬几下便来到井壁上的那个拱门,他只是稍作停留,因为怕夫人及女儿担心,所以观察了片刻便匆匆的来到井上。 方义来到井上,先是检查了一遍女儿方然的身体,确定女儿没有受伤以后这才说道:“往后走路一定要当心。” 女儿点头答应着,方然娘担心的说道:“既然是口枯井,要么填实,要么加个井盖,总不能这样敞着口,万一把孩子摔出个好歹…” 方义想到井壁上的那道拱门,随便答应了夫人一声,便陪着夫人,女儿回到房里。 到了晚上,待女儿睡熟以后,方义把自己的发现说与了夫人,两人一合计,决定连夜下去探探,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夜深以后,方义仍然攀附着那个软梯进入了那道拱门,他点亮了随身带来的油灯,等到灯火燃亮以后,里面的景致简直把他惊住。 这个拱门里面,是一个高有八尺,宽约两丈,深约三丈的一个石室。与其说是一个石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宝藏来的准确,因为石室的上下左右堆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珍珠玛瑙等等,真是人间宝贝应有尽有。 正当方义唏嘘不已之时,突然,在石室的最深处有两道蓝幽幽的亮光,就像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方义。方义顿时被骇的浑身颤抖,冷汗淋漓。手中的油灯几乎失手落地。 就在这时,不知咋的,方义脑海里儿子方刚以及其他家人受刑的场面一闪而过,就是这一闪的瞬间,他的胆气陡然而生,于是便小心地躲着脚下的宝贝,毅然决然的对着那双眼睛走了过去。 当方义来到那双眼睛近前时,心下释然。原来这是两只价值连城,形似鹅蛋的夜光珠。在油灯的光照下,兀自发出幽静的蓝光。 当方义背对这两颗夜明珠时,再看整个石室,已是一片碧蓝,恍如仙境。身临其境的方义感觉亦真亦幻。 他当是自己在书房伏案之梦未醒,便用闲着的这只手在端着油灯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心中暗暗祷告:“多谢先祖庇佑,多谢先祖庇佑。”至此的方义,猛然醒悟,隐约中好像明白了方家的“余庆”在哪里。 理智起来的方义并不贪财,他选了几件即是稀奇珍宝,又是世间常见而不惹人注意的珍珠玛瑙,再带上几百两银子便回到了井上。 第二天,方义雇了马车,赶往了京城。 他拜开了中堂府的大门,拜见了这位中堂远亲。尽管这门亲戚已经转个好几道弯,尽管大家彼此是初次见面,可中堂大人还是看在礼单和“亲戚”这双重情面上,答应帮方家这个忙,救方家危难。 方义走出中堂家门,回到家在中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消息。在这期间,他又使了一些银子,打点了衙门上下,使得大牢里的亲人们在生活上有也了质的改变。 再说纪家公子纪敏学,自从方家摊上官司以后,他几乎长在了柳湘云的家里,对柳家大献殷勤,死气白咧的央告柳怀玉,非要娶柳湘云为妻不可。 柳怀玉一来感念方家救命之恩,二来觉得乘人之危行退婚之事是卑鄙勾当,所以对纪家的央求断然拒绝。 纪敏学并不甘心,一看攻不下柳怀玉,便把目标对准了柳怀玉的夫人韩氏。 果然,这韩氏没有愧对“女流之辈”的称号,她只晓得世态炎凉,那管的仁义廉耻。在贪图了纪家几件金银首饰以后,便对纪敏学的求婚满口应承下来。 从此以后这个鼠目寸光的女人,便天天给柳怀玉吵闹。口口声声说着:“方家已经破落,方刚身在大牢,当爹娘的还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 起初柳怀玉并不把韩氏的吵闹放在心上,可鬼迷心窍的韩氏,变本加厉,竟然用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连环计,逼得柳怀玉不得不用遮羞布蒙住那张老脸,跑到方家退掉了女儿与方刚的这桩亲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2章 柳家背信毁婚约 纪氏弃义结恶缘 柳怀玉羞着老脸把方刚和柳湘云的婚约毁了以后,紧接着纪敏学便差了媒婆前往柳家提亲。柳怀玉倍感羞愧,躲出家门。 韩氏遂了心愿,自然是喜不自胜,也不问女儿答不答应,便独自做主,满口应承下女儿与纪敏学的这桩亲事。 韩氏再三叮嘱媒婆,言道:“你回去告诉纪家:亲,我是允了,可这行聘的礼物不能少于当年的方家,要不然,我拿啥话劝说女儿。” 媒婆欢天喜地,附和韩氏,说道:“说的是,这行聘的大礼可是不能少于方家,不然,世人会说闲话的。您放心,这话老身准能带到。” 媒婆回到纪家,将韩氏的话照实学给了纪敏学,纪敏学舒眉展眼,得意忘形,竟然恬不知耻说了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那日,媒婆来柳家为纪敏学提亲,韩氏来了个“先斩后奏”,事先并未告诉女儿。打发媒婆走后,她满面春风、喜气洋洋来到女儿闺房。 柳湘云看到母亲异常兴奋的样子,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脸上透着少女的羞涩,又带着急切的关怀,问道:“娘,您这么高兴定有喜讯,莫非方家的事情了啦?” 韩氏听到女儿提到方家,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嗔怒道:“你心里就知道一个方家,方家如今破落,方刚指定要判充军,他不会有你那些叔叔、伯伯那么幸运,判了充军竟然还有昭雪之日。醒醒吧,乖女儿,忘了方家!” 柳湘云听到母亲的话,神情变得凝重,口气变得决绝,说道:“女儿与方刚情笃意切,况且又有婚约,女儿生当为方家的人,死当为方家的鬼,管他充军与否,此心不渝。” 韩氏神情一变,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哼!自古儿女婚姻全凭父母做主,哪里容得了你任性固执?况且纪家今非昔比,纪公子一表人才,对你仰慕已久,你爹和我已经退了方家的亲事,答应了纪家提亲,纪家很快就来行聘,到时你可要给我好好的!乖乖地!” 柳湘云听了母亲的话,心如刀绞,伤心欲绝的哭泣起来。 柳湘云哭了一会,突然忍俊不住压抑的情感,对着母亲厉色喝道:“娘,您和爹就算忘了当年方家的救命之恩,撇开这恩情不讲,单说我与方刚的婚事,当年定亲之时,女儿可是遵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有道是结亲就如结义,一言订盟就要终生不悔。您和父亲岂能乘人之危,背盟毁约?这种有违天理,有悖人伦的事情,恕女儿万死不敢从命!” 韩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天。大声吼道:“不知好歹!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和你爹所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容不得你从与不从!好好反省反省吧。” 韩氏说完,便气呼呼的甩门而去。 不几日,纪家便携带着丰厚的聘礼来柳家定亲了。 定亲当日,纪敏学要到柳湘云的闺房探视,韩氏怕柳湘云弄出不快,所以对纪敏学的请求婉言拒绝。 韩氏言道:“芸儿因为那边刚退完婚,这边就订婚,实在羞见姑爷,来日姑爷一顶花轿迎娶湘云进门,到那时,已是夫妻,湘云自然也就不会再羞于面见姑爷。姑爷今日就别在难为湘云了。” 纪敏学心知肚明,也不勉强,心道:“不用你柳湘云还惦记着方刚,等我把你娶进家门,行了夫妻之礼,你这一辈子乖乖伺候的可就是本少爷我了。” 再说方义,这天正在翘首期盼中堂的消息,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涌进家门的便是一群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男人。 方义眼快,一眼便认出走在最前面的大儿子方刚,登时知道托王爷办的事情已经办妥。激动的他满眼噙泪,急忙迎上前去与众人抱头痛哭了一番。 众人洗去满身的污垢和晦气以后,换上了新装。 他们穿的虽然比之前光鲜了很多,可精气神早已在大牢里消磨殆尽。特别是方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如今就像三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这些沧桑变化,任谁铁石心肠看了以后,也会为之痛惜流泪,悲叹不已。 一家人在一起吃过团圆饭以后,方刚心中惦记着柳湘云,便向父亲提出要去看望岳父、岳母两位老人。方义心想“柳家退婚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儿子的这通伤心是难免的,有道是‘晚痛不如早痛’还是早日让孩子知道,早日解开心结为好。” 于是,方义把方刚叫进了书房。 适才,方刚看到父亲没有当场应允自己,便已感到事情有了变故,心中越发记挂起了柳湘云。他不等父亲坐好,便急不可耐的问道:“爹,莫非湘云身体有恙?” 方义看着如此钟情的儿子,心中也是一酸,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给儿子说起。沉思间,方刚又问道:“爹,您说话,到底啥事?” 方义双手扶住儿子肩膀,把儿子按坐在椅子上,这才说道:“儿子,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咱家当时的状况,怎能耽误湘云一辈子的幸福,所以,柳家提出退婚,为父怎能不应?更可况强扭的瓜不甜,柳家既然有意,想必已经另有高枝。” 方刚听后,紧皱双眉,半天没吭一声。方义担心儿子憋出病来,开口劝道:“儿子,‘天涯何处无芳草,’爹这就去托请媒婆为你说上一门好亲,回头就把喜事办了。” 方刚阴沉着脸,眼睛滞在一处,眼皮不眨一下,神情似有麻木。方义看到儿子如此神态,不由得心痛起来,自谈一声:“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孩子,咱不但不值得为这种无情无义之辈伤情,咱还要为早日识得这种卑鄙下作之人而庆幸。” 方义的话也不知道方刚听进心里多少,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方刚突然跪在地上,把头埋在父亲怀中痛哭起来。 方刚的痛哭使方义满是担忧的脸上略显轻松,他双手抚慰着儿子肩头,任凭他发泄着心中那份委屈。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方刚抬起头,抹去眼泪,向父亲问道:“爹,您可知道她又许配谁家?可是她甘心情愿?” 方义说道:“那日柳家来退婚之时并未提起要将湘云许配谁家,再说啦,人家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咱家说这事。至于湘云情愿与否?为父想:自古哪有一厢情愿的夫妻?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想必此事定然是柳家全家人商量好的。” 方刚认同父亲的观点,点了一下头,又道:“爹,儿子有个请求,祈求您老答应,不然儿子终生不娶!”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3章 局外人方刚释怀 旁观者道长煽情(1) 方刚认同父亲的观点,点了一下头,又道:“爹,儿子有个请求,祈求您老答应,要不然儿子终生不娶!” 方义连忙问道:“刚儿,你说,只要你能想得开,爹什么都答应你。” 方刚坚定的说道:“爹,其一,我要弄明白柳家退婚是否是湘云同意的;其二,我弄清湘云嫁所嫁何人,日子过得如何。到那时,不管儿子看到的结果如何,都会安心回来请爹娘为儿子择亲成婚。” 事已至此,方义不想让儿子太过伤心,也就答应了儿子的这两个要求,并叮嘱道:“儿子,你可要记住,‘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遇事要三思,别让我和你娘在家挂牵。” 方刚给父亲磕了一个头后,起身到了内宅。在辞别母亲时,母亲给方刚带上了银票和银两,流着泪说道:“儿子,你可想着早点回家,你还要记住: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欺人是祸,饶人是福。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方刚明白父母二老话中的深意,为了安慰爹娘,让爹娘安心,方刚对父母表态道:“爹娘放心,我已经从纪耽父子身上看到薄似纸的人情,这次只不过想从柳家父女身上再看清楚爱情的真面目而已。儿子会谨记爹娘的教诲,待儿子了却心事以后,会早日回家,奉孝在二老膝前。” 这方家、纪家和柳家虽然曾经几代交厚,相互间居住的距里却不近。方家住晋南,柳家住晋西北,纪家住晋东北,相互之间近百里的距离。 前几年由于纪家和柳家避难在晋南方家,三家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朝夕相见。自从官府退还给这两家产业以后,两家便分别迁回了原籍,至此以后三家人相见也就不方便起来。 再到后来方家出事,柳家退婚,这柳家、纪家便于方家断了往来。所以方刚此次出门可算是一趟远门,又是一趟险门,这才使得方义夫妻对儿子百般嘱咐、千般叮咛,凭怕儿子孤身在外有什么闪失而自己却鞭长莫及,爱莫能助。 却说方刚拜别父母以后,自是星夜兼程,第二天巳时刚过,便来到了晋西北柳湘云住的柳家村。打听以后,找到了柳湘云的家。 方刚经历了这次家中变故以后,深切体会到人心的险恶和叵测,心中更是对柳家和纪家的人品再也不敢恭维。所以他未敢贸然进柳家大门,而是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先打听清楚柳怀玉是否已将柳湘云许配人家,倘或已经将她嫁为人妻,而后在做打算。 无巧不成书,方刚正在为苦于想不出打探柳家情况的方法之时,只见两匹骏马住蹄在了柳家门口。 马上分别跃下一主一奴打扮的两人,这两人也不招呼柳家仆人,摆出一幅目指使气,把马缰绳往门外拴马石上一仍,径直走进了柳家大门。 柳家仆人却喜眉笑眼,奴颜婢膝的紧走几步,将马的缰绳拴牢在拴马石上。 就在这两个人下马的瞬间,方刚已经认出主人打扮的少年公子,正是陷害方家的元凶纪敏学。此时他的出现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纪家忘恩负义,背槽抛粪,果然只是为了得到柳湘云。 此时方刚虽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仗剑闯进柳府,一剑杀之而后快。 可是父母的叮嘱犹在耳边,自己也还是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这句亘古不变的古话。所以方刚强按下了心中怒火,眼睛狠狠地盯着柳府大门,时间一长,总是怒火攻心,不由得使他心中一阵迷乱。 方刚由纪敏学进柳家大门的那个气势,不难猜到纪敏学与柳湘云的关系进展到了何等地步。心中不仅倍感凄凉,也越发不敢相信这人世间的情感了,自问:“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算是至死不渝?” 方刚心中对柳湘云非但没有半点怨恨,倒增添了无比的担忧,忖道:“柳妹啊柳妹,你看中谁不行?为何偏偏看中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妹你可知道?这纪敏学的品行已经与畜生不争上下,你们两人品性迥异咋能生活在一起?柳妹啊,当你认清纪敏学人皮内的畜生行藏时,可就悔之晚矣。到那时,你此生还怎能欢心、愉悦?还何谈什么幸福?” 方刚心中虽然担心着柳湘云的幸福,却又感叹自己一个局外之人,再也无权干涉人家的私情,苦笑几声,心中只有默祷:“但愿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愿吉人自有天相,但愿柳妹能得苍天眷顾,神佛保佑。” 方刚想罢,只好又是长叹一声,便想打道回府,从此再也不想此事。 可就在他转身要走之时,突然有人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他转过身去,一眼便识出这人,脱口说道:“海陵道长,您咋会在这里?” 这人正是海陵道长。方刚见道长不语,才要再次问候,道长却扯起方刚的衣袖扭头就走。 方刚心知事有蹊跷,也就紧随道长来到一个僻静之处。 道长停住脚步,松开了手,对方刚稽首示歉:“福生无量天尊!方公子,贫道对不起方家,这里赔罪了!” 道长的谦恭弄得方刚一头雾水,他连忙还礼,口称:“不敢!道长何出此言?烦请见告…” 海陵道长面带愧疚,对方刚说道:“方公子,还曾记得当日你与柳小姐订亲酒宴上,贫道即兴为你与柳小姐论命之事?” 方刚顿时满脸尴尬,顺口说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还提它作甚?” 道长说道:“唉!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是贫道无意之举才给方家招来了这等塌天大祸。贫道虽然尽力挽回,终究天意难料,还是迟了一步,使狼子之心得以遂愿。” 方刚释然,倒劝慰起了道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是天意难料,道长又何须自责?想俺方家世代知书明理,谁人也不会怪怨道长。” 海陵道长很是欣慰,又道:“福生无量天尊!方公子果然承继了方家家风,贫道甚是宽慰。贫道心中有个心结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公子愿听贫道聒噪?” 方刚客气说道:“道长乃世外高人,有何心结不能自解?您若教诲弟子,弟子愿洗耳受教。” 海陵道长不再客气,说道:“方公子高情远致,心胸坦荡,日后自然是情缘美满,前途光明。可是你与柳小姐青梅竹马,两情笃真,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进火坑而无动于衷?但不知道像这样顺了天意,害了柳小姐一生幸福,你心能安?反正贫道已经是觉得愧对了你和柳小姐,已然是无地自容了。” 方刚听了海陵道长的这一席话,心中不免再次迷茫起来。沉思片刻问道:“也许人家相得益彰?两情相悦?” 海陵道长长叹一声:“唉!但愿如此!不过……唉!”福生无量天尊! 海陵道长自己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不把话说明,反而用陌生的眼光审视起了方刚。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4章 局外人方刚释怀 旁观者道长煽情(2) 海陵道长话犹未尽,反而用陌生的眼光审视着方刚。 方刚感觉道长话中有话,自己本来就是豪爽之人,所以,便直截了当的问道:“莫非道长已有先见之明?断定柳小姐嫁进纪家是跳进火坑?” 道长又是一声长叹:“唉!柳小姐命苦啊!贫道不才,已经算准刘小姐此去凶多吉少。只可惜在她不测之后,也不能有块静地安身,此等悲凉情景怎能不教贫道叹息。唉!可悲啊!可叹!” 方刚听后大惊失色,心想:“柳妹的安危是我一生的牵挂,我所以尊重她的选择,就是不想让她难以自处。我离开家时曾祈求父亲答应自己两个请求,其中之一就是要亲眼看到嫁人后的柳妹生活如何,我的心迹已不言自明,如今,道长说出如此骇人的结果,这要我还怎能安心回家?” 道长见方刚沉思不语,又道:“既然天意不可违,柳小姐大限如此,我等也是爱莫能助,可是,给她一个安眠之地当是责无旁贷,方公子你说那?” 此时,方刚理智了很多,忖道:“道长之言未可全信,如果他的话灵验,我与柳妹咋会到此地步?道长前日言:天意使我俩‘天作之合’,并还未‘合’;今日又言:天意要柳妹‘夭寿’;却不知道明日再言这‘天意’又当如何?有道是:相识满天下,相知有几人?谁知道这位道长是否是相知之人?倘或另有目的........,我还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吧。” 方刚想到这里,对道长说道:“道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是听天由命吧!” 海陵道长看方刚去意已决,无奈说道:“福生无量天尊!真不知道世间‘殉情’二字何解?方公子好自为之吧!福生无量天尊!” 道长说完,稽首匆匆离去。 目送着海陵道长远去的背影,回味着道长刚才的话,方刚心绪大乱。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又浮现在了方刚的脑海里,方刚在书房聆听父亲教诲时,这个想法曾经在脑海里闪现过,此时它越加清晰起来。 方刚暗道:“如今从道长口中已经证实柳妹确实已经许配纪敏学,我何不掩藏身份,潜藏在纪家附近,如若柳妹顺心安然,我就回家,若然柳妹痛苦不安,我便找个机会携她远走高飞。神不知鬼不觉,也叫世人看一回什么叫做‘真情’。” 方刚打定主意,说走就走,两天后便出现在晋东北纪家附近。 纪家三十几年前,被官府满门问了斩刑,灭了九族,原来的纪家村已经被夷为平地。如今的纪家村就只有纪家这一处宅院。这栋宅院还是官府为其平反昭雪以后新建起来的,所以此地虽然还叫纪家村,其实就纪敏学这单门独户一家。 方刚在纪家周围不好藏身,于是,便选择了纪家以北二十几里处的一个小镇,栖身在了这个小镇唯一的一家客栈里。 方刚做了一年多的大牢,面貌本就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他为了便于行事,又故意不修篇幅,说话装的豪门大嗓,做事装的粗犷豪放,时时刻刻装出一幅江湖侠客的模样。 为了自污自己的形象,他长期包住了客栈一间客房,专门交结当地无赖破皮,用于打听纪家情况。 就在入住客栈三个月后的一天,一个青皮在酒后说道:“哥几个,镇南二十里暴发户纪家的小子要娶媳妇了,听说小娘子长得国色天香,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咱哥几个何不去凑个热闹?顺便揩把油。” 这时,有一个破皮胆怯的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如在大哥这里喝酒猜拳爽快。你没听说?纪家那小子与衙门里的人称兄道弟,对曾经招惹他家产业的人下手毒辣,咱还是别去触那个霉头。” 方刚一听,把手中酒杯使劲往桌上一墩,大着嗓门喝道:“怕他个鸟求,老子性起,索性把那个小娘子劫来,陪老子几宿又当如何?就这样定了,明天哥几个一起去欣赏美人!” 这三个月以来,这些泼皮无赖像吃大户似的泡在了客栈,方刚心甘情愿的往外掏酒饭银子,所以这些有奶便是娘的人,便以方刚马首是瞻,也以方刚惟命是从。当方刚拍板以后,大家一致赞同。 第二天,这几个人果然早早地聚齐在了客栈里。 哥几个有说有笑,正往纪家走着。大约走出镇子十几里路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传来锣、鼓、唢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花红柳绿的人群,迎了过来。 方刚纳闷,让过人群,拦住后面看热闹的一个半大小子,问道:“小哥,这是谁家娶亲?” 这小孩很善谈,也不认生,边跟在迎亲人众后面走着,边说道:“大叔您还不知道,这是俺邻村纪家的少爷去镇子梢头接媳妇的仪仗,因为他们村就他家一户,所以这些人都是从俺们村雇的,给纪家充门面的。您要是没有要紧的事,跟着转上一圈,不但能吃上一顿喜酒,到末了兴许还有赏钱。跟着来吧!” 方刚又问道:“小哥,我听说这家的媳妇远在百里之外,难不成你们也要走个来回?” 小孩说道:“您有所不知,正因为新媳妇离得远,所以前几日先是去了两辆马车,到百里外新媳妇娘家去接,订好了今天马车与花轿在镇子梢头碰面,好让新媳妇转乘花轿进家。您说‘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自找麻烦?’直接把马车赶到家门口不就得了?有钱人办事就是矫情。” 方刚明白了咋回事以后,便领着这几个人跟在人群后面往回走,一直来到自己落脚客栈这条街巷的另一头,众人这才停住脚步,等着马车到来, 方刚看着迎亲花轿,心中五味杂陈,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花轿近前,伸手扶住花轿,浮想联翩:“要不是这场无妄之灾,这顶迎亲花轿应该是俺方家的。” 方刚心中想着,手上却不由自主的用起了力,猛然听到“嗤啦”一声,花轿一脚的包布被方刚的手撕开个豁口。好在现场锣鼓喧天,唢呐声声,看热闹的人虽然很多,目光却都投向了远方,所以方刚的举动并没有人在意。 方刚发觉自己失态,赶紧离开了花轿。就在方刚离开花轿不大会,花轿破损处便被人发现。 姑娘婆子自然是一阵忙活,费了一番功夫,才用红线将其缝好。 就在这时,众人一阵高呼。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两辆马车疾驰而至。 众人让出空地。马车刚一停稳,前边车上跳下来纪敏学,他来到后车车旁,吩咐从后车上先下来的两个婆子,小心搀扶住头顶红盖头的柳湘云。 柳湘云任人牵引,转眼间坐进了花轿。 方刚眼见得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这样坐进了别人的花轿,此时此刻心都快要碎了。他眼看着喧天的锣鼓簇拥着花轿而去,却寸步未动,其实他已无力动步。 方刚眼睁睁的看着花轿越去越远,欢笑声、锣鼓声、唢呐吹出的“百鸟朝凤”声也越来越淡。人群消失,声音不见,他仍然呆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5章 烈女守真情自缢 少年为实意偷生(1) 方刚眼睁睁看着花轿越去越远,欢笑声、锣鼓声、唢呐吹出的“百鸟朝凤”声也越来越淡。人群消失,声音不见,他仍然呆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跟随方刚一起来的几人,也已经知道纪家找人充门面的事情,这些人都是些信奉“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主,当听说今天有免费的酒宴时,便不再理会方刚在哪,而是寸步不落的跟随着娶亲队伍,一直来到纪家村。 方刚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客栈。他无精打彩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尽是从前自己与柳湘云开心相处的画面。 累了、倦了的方刚,脑海里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神思也越来越不混沌,一股难以自持的睡意猛然袭来,可就在他似睡未睡的朦胧中,只见房门开处,闪身进来一位身着红装的婀娜女子。 方刚出于礼貌赶紧起身问讯,不料女子开口说道:“表哥,你当真不要奴家了,奴家可是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只盼着你能到俺家来说服爹娘,谁知道奴家忘穿了两眼,哭干了双目,最终不见你的身影。无奈奴家只有一死方能为你留住这清白之躯。你若感念妾身对哥的这片痴情,对妾家尚有丁点情义,就别让妾身孤苦漂伶,与狼子为邻,给妾身找块净地安身,妾身也就没有遗憾了。若如是,切身万分感念。” 方刚听完女子之言,感觉声音虽然悲切,却极其耳熟,不由得使劲瞪大了眼睛:“啊!柳妹,是你?” 方刚惊呼一声,猛然坐起身来。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方刚正在回味梦中之情,去蹭喜酒的几人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跑回客栈。 其中一人大声说道:“世间竟然有此等刚烈女子,竟然为了一个‘情’字,自缢而死,当真是千古难寻,真是可惜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自缢而死?”方刚腾地一下从床上跃到了那人身旁,双手揪住那人的驳领,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厉声喝问。 那人并未在意方刚的举动,因为自打他认识方刚起,方刚的表现一贯是一惊一乍,狂傲不羁。所以,他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大哥,您先松手,兄弟都快要憋死了。” 方刚猛然松手,那人蹲坐在地上,仍然带着即佩服又惋惜的口气回道:“大哥,您别急,听小弟给您学学当时的情景。您是没看到,看热闹的人簇拥着花轿来到纪家,傧相念过诗赋,伴娘掀开轿帘,连声启请新娘下轿,可是众人等待再三,就是不见新娘身影。 看热闹的人们还以为新娘使性耍娇,于是,说啥得都有,惹出众人一阵阵的哄笑。 新郎官却猴急起来,呵斥伴娘及一个婢女,让其进轿将新娘扶出。 伴娘刚把身体探进轿门,便“妈呀”一声,昏死在轿门前。那个奴婢不明就里,也是刚把头探进轿门的瞬间,一仰身昏倒在了轿杆上。 原来,这位小娘子曾与人有过婚约,其父母嫌贫爱富,毁弃前约,将其配给纪家,可是小娘子品贞性刚,竟然为前情守节,在轿中偷偷解下裹脚布,缢颈而死。 伴娘进轿想搀扶她出轿的时候,她已经绝气多时。虽然纪家人也给过抢救,终是无力回天。就这样好端端的一个美人,便、便…唉!真是让人可敬,又让人可惜。” 这人讲完,正等着方刚慷慨一番,等了半天却听不见动静,这才抬头看向方刚。 他哪里知道,正当他滔滔不绝,大赞“刚烈”、“贞洁”,连道“可敬”、“可惜”之时,方刚却早已经失心过度,身如木雕、泥塑般凝滞在了哪里。 当这人看到方刚,鼓炸了两腮,瞪裂了眼角,剑眉倒竖,牙关紧咬。其威猛、凶恶更胜怒目金刚十倍的形象时,不由得毛发倒立,冷汗浸浸,浑身皮肉猛地一紧,赶紧的把目光转向它处。 其他人也都等着方刚大着嗓门暴喝一声:“摆上酒菜,为他娘的贞洁烈妇喝个痛快!”这句豪言壮语。可谁也没想到方刚竟然会出现如此异样,一个个不知所为,呆愣的瞅着方刚。片刻,一个个小声说了声“回见”,便呼啦啦离开了客栈。 方刚清醒过来已经是掌灯时分,他此刻已经是欲哭无泪,欲诉无声,欲悔无心,欲死不能。 他知道哭诉无用,悔死无补,只有完成柳妹的遗愿,不使她孤身漂泊,不让她与狼子为邻,才是自己当做的事情。 他默念道:“柳妹,你为哥而死,哥本应随你而去,可是哥死容易,你的心愿又怎完成?哥当把你带回方家,守护你身旁,好使你安心等待哥去陪你。 哥决计终生不娶,侍奉俺爹娘和你父母百年以后便来找你。哥与你生不能同衾,死后定然与你同穴。” 方刚沉默良久,又默祷:“柳妹泉下有知,指引哥今夜到你灵前祭拜一番,然后让哥把顺利你带走。” 方刚走出客栈,迈开大步,不大会便来到纪家。 纪家大门紧闭,内外寂静无声。方刚清楚,纪家人根本不会哀悼柳妹,院内没有悲声是意料中的事。 让方刚没有想到的是,纪家的院墙竟然比平常人家的高出一倍。他围着纪家的院墙看了半天,来回走了数遍也没有找到可以攀越的地方。 他正在犯难之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紧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眨眼,两匹高头大马已住蹄门前。 两人在门前下了马以后,其中一将马的缰绳往另一人手中一塞,抢步门前,伸手急迫的叩打着门环。 片刻,门被打开,两人便急匆匆牵着马进到院里。 方刚不认识这两人,只识得叩打门环的人是一幅奴才装扮,而另一人着的是道士服装。 方刚看到眼前的道士,也就想起了海陵道长,不免对海陵道长生起一丝怨意。心想:“你既然有先见之明,为何见死不救?难道见死不救就是你口中的‘天意’不可违?,真是假慈假悲,假仁假义,跳梁小丑,无稽之谈……” 方刚再次围着纪家围墙寻找翻越的地方,当确定无法翻越时,对海陵道长的埋怨声再起:“你既然算准柳妹有此一劫,为何算不准我此番为难?为何不来祝我一臂之力?哼!我看你还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 埋怨过后,方刚回到现实,便静下心来琢磨如何进纪府盗出柳妹尸身。他想了半天,决定去找根绳子借助外力潜进纪家。 方刚正准备离开纪家去找绳子,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对着自己走了过来。当他看清楚黑影的形体时,神色骤变,惊恐万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6章 烈女守真情自缢 少年为实意偷生(2) 方刚正准备去找绳子,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对着自己走了过来。 让方刚感到诧异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黑影,离地三尺,无腿无脚,无头无臂,身高五尺上下,身围三尺左右,在没有风吹物载的条件下,竟然运动自如。 这个东西平荡至方刚面前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对着方刚撞了过去。 冷静下来的方刚,急忙转身往院墙墙边躲闪而去,这个东西却毋用转身,不分前后,只改个行进方向仍然对着方刚撞去。更让方刚气愤不已是,这个东西竟然好像长着眼睛,任凭方刚如何躲闪,它总是准确的追逐着,戏耍着。最后,简直就像要把方刚驱离纪宅似的,主动左右起方刚行走的方向。 方刚好像领悟到了这个东西的意图,便有意躲开院墙,往远离纪家的方向跑去。 说也奇怪,当方刚离纪家渐走渐远的时候,那个黑影便不再拦截方刚,而是跟在方刚身后若即若离,始终保持着丈余的距离。 自从方刚知道柳湘云身亡以后,他的胆量大的出奇,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害怕”二字。适才之所以有些惊慌,并非惧怕,而是一种本能意识而已。 如今不同了,方刚看到这个黑影与自己“对峙”起来,心中有了戒备,反而对它产生了好奇。 于是他暗中攥紧了双拳,待把气运至丹田灌注到双拳上以后,猛然回身对着这个东西冲了过去。 这个东西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刚会有如此大的胆量,竟然敢对它突然袭击。一时间,这个东西被方刚吓住。方刚的这对铁拳顿时像雨点般落到它身上。 正当方刚手腿并用,频频得手之际,这个东西却发出人样的告饶声:“别打了!别打了,手下留情吧…”同时露出了腿脚、头臂。 方刚停住拳脚,端着随时攻击的架势审视着这个越来越像人的东西。最后确定这是一位年岁大约在五十左右,身体粗胖的道人。 方刚猜想:这位道人兴许是骑马来的那位道人的同伙,他们到来莫非与柳妹的死有关?他们来的目的对柳妹是有益还是有害?难不成是纪家请来为柳妹做道场超度亡灵的?哼!纪家才不会有此善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切小心应对,或许能从他身上了解出纪府的境况。” 方刚暗中积蓄着力量,想着如何制服这位道人,就在这时,道人开口说道:“你可是方刚公子?” 方刚惊异,继而又想:“难道我被纪家发现?难道是白天在迎亲人群中被纪家认出?哼!认出又当如何?纪家逼死人命是铁定事实,认出我更好,正好与纪家去公堂上理论一番。” 方刚豪气十足,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方刚,你想怎样?” 道人说道:“果然是条汉子,师弟的铁板神算也果然不可思议。既然是方公子,那就找个别处说话,跟贫道来吧。”道人说完,往与纪家相反的方向径直走去。 方刚并没有从这个道人身上看出敌意,再加之自己又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所以紧跟在道人身后,远离了纪家。 方刚看到已经走出了两三里地,道人还没有止步的意思,便大声说道:“弄什么玄虚,有话请讲。” 道人这才停住脚步,转身对方刚说道:“不瞒你说,我是受海陵师弟托付而来,是来为柳小姐尸身找块安身之所的。 临来前,海陵师弟曾对我讲,说在纪家能遇到你来给我添乱,我不相信他的话,为此,我们师兄弟打了个赌。我还对师弟夸下了海口:如果那小子真的来给我捣乱,我只使出障眼法对他一阵恐吓,包管让他屁滚尿流逃离纪家,连回头看纪家一眼的胆量都没有。唉!还是师弟了解你,这回我是输给他啦……” 方刚没心思听他说什么打赌的事情,而是关心他口中所说给柳妹“找块安身之所”这几个字,所以方刚没等着他啰嗦完,便迫不急待的问道:“请问仙长,您如何进到纪家,如何把柳小姐的尸身搬出来?又选在哪里为她安身?” 道人说道:“我曾听师弟说过,他曾经想拜托你做这件功德之事,却被你断然拒绝。如今师弟找我来做这件事情,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又何必知道的那么详细?我还真担心知道的人多了,柳小姐反而得不到安宁。你还是走吧,别妨碍贫道做事。” 方刚此时才真正后悔当初没能答应海陵道长。看来今天要达成心愿,只有求助这位道长了。 方刚对道人深施一礼,说道:“仙长恕弟子鲁莽,弟子给您赔罪。适才情不得已出手重了点,不知伤着仙长没有?” 道人冷哼一声说道:“哼!大言不惭,贫道如果不是佩服你的胆量,现出法身,累死你,也休想伤贫道一根毫毛。” 方刚又是一拜,可刚要张口,道长却把头扭向了一边。 方刚一心想着柳湘云,已然双腿跪地,诚恳的说道:“仙长开恩,柳小姐因我而去,我曾许偌:‘我与柳小姐生不能同衾,死定要同穴,’所以请您开恩,成全弟子这个心愿。弟子心愿达成以后,定当向海陵道长磕头认错。” 也不知道长是懒得管这等闲事,还是乐得送份人情。总之,他痛快答道:“这可是你求着贫道要去做的?贫道一贯奉行‘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的信念做事,既然你认为对你来说是件美事,那就由你来做好喽。” 方刚又给道长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说道:“道长,‘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还请您指点弟子如何进纪家盗柳妹尸身。” 道人说道:“若是贫道做这件事就简单极了,而你做…,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等到纪家葬下柳小姐以后,开棺负尸而去,也是简而易单,轻而易举,就不知你有没这份胆量了?” 方刚听罢,无不担心的问道:“如果纪家发现尸体被盗,报官缉捕咋办?” 道人说道:“纪家若是知道是方家盗去,自然是要报官的;若是知道被无赖二皮恶作剧盗去,也就罢了。” 方刚不解,又问道:“这是为何?” 道人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还记得你与柳小姐订婚宴上,我师弟稍泄天机便给方家带来了难以挽回的灾祸吗?为此,我师弟也大病了一场。” 方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心中却想起另一个问题,急忙问道:“道长,弟子还有个疑问,清道长开解。” “说来听听。” “今天晚上纪家也来了一位道长,但不知是否与柳小姐的去世有关?” 道长听后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那位道长何时进的纪家?” 方刚看到眼前道人为之紧张,自己也不仅跟着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就在道长吓唬弟之前。” 道人边匆匆转身,边自语说道:“又被师弟言中了,纪家做事果然歹毒至极,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7章 重孙执意救柳女 曾祖决然除恶道(1) 道人边匆匆转身,边自语说道:“又被师弟言中了,纪家做事果然歹毒至极,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道长的话,言明了进到纪家的那位道长是为虎作伥而来,方刚虽然不清楚他要对柳妹再做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要再次伤害柳妹。 现在只有伤害柳湘云的事情能使方刚感到害怕,所以他听了道长的话以后,再也沉不住气,一个健步拦在道长面前,央求道:“仙长,弟子求您阻止他们再次伤害柳小姐!我这里给您磕头了。” 此时,道长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随意和散漫,转而是凝重和严肃,他异常认真的说道:“方公子,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贫道不会坐视不管。既然纪家自绝,定然伤心病狂,你一定要掩藏好身份和意图,不然,非但盗不去柳小姐的尸身,就连你自己都将难以保全。” 方刚已经感到事情的严重,试着问道:“仙长,恕弟子愚钝,纪家逼死人命,我可否报官?” 道长冷笑一声:“哼!官家若能管得了此事,我等也就清闲多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方刚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那、那今天晚上,柳妹她、她…” 道长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方刚,干脆说道:“纪家这边你大可放心,你不要再来这里,只管打听到柳小姐所葬之地,到时开棺偷尸即可。切记!切记!” 道长说完,便对着纪家方向疾驰而去,还未等方刚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刚对着道长走去的方向呆望了片刻,突然想起还未请教道长的仙号,不免感到有些遗憾。不过,他不再怀疑海陵道长以及他这位师兄的道术和品行,由衷的再次对着道长疾去的方向拜了三拜。 方刚谨记道长的叮嘱,赶紧回到客栈,盘算着明天如何指使身边这些泼皮无赖去纪家打探情况。 第二天,这伙人很准时的来到客栈,并且给方刚带来了纪家最新消息,正是因为这个消息,我才能看到方刚抛坟偷尸的那一幕。 我听完方刚的讲述,已然断定楚柳小姐的魂魄被先进纪家的那位道长给控制,至于他使用的手段以及为何要这样残忍,就不得而知了。我心中着急,看着曾祖。 曾祖心中正在运用奇门遁局,推演着事情结果。须臾他睁开双目,表情严峻,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说道:“看情形,这件事情非得老朽亲自走一趟不可了。” “须准备些什么?老爷爷。”我脱口问道。 “有我重孙的‘掌手雷’足已!”曾祖此时神情蓦然轻松了起来。又是老习惯,说话间,仍是用手指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听了曾祖的话,我不由得举着右掌看了一眼,心中想起了“东方玉宝皇上天尊”赐我右手中的那枚“子梨”。它实名叫做“霹雳掌”,我却常常叫错,久而久之我便习惯称它为“掌手雷”。 其实我称它“掌手雷”的主要原因,是基于曾祖化“五雷符”于掌中的那一掌法,就叫“掌手雷”。我曾见识过曾祖那一掌的威力,我认为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种掌法更厉害的掌法啦。所以,我把我的“霹雳掌”自比“掌手雷。曾祖也就随我称之为“掌手雷”了。” 曾祖无意“刮我鼻梁”的习惯,每每使我的精神大振,信心陡增,此刻也是一样,轻松中不仅再次审视起自己的“掌手雷”。可是,方刚心中没底,也不明白什么是“掌手雷”,仍然迷茫的看着我和曾祖。 “方公子,你还要再把柳姑娘放回轿中,之后到纪家门外找个隐蔽所在藏身,直到鸿儿唤你出来,不得有违,不得有误。” 方刚对曾祖深信不疑,但为了柳妹能活过来,他不甘心静坐旁观,还是谨慎的小声问道:“老人家,您看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哪怕是拼上晚辈这条性命。” “你帮的最大忙,就是按老朽说的去做。事不宜迟,去吧!”曾祖笑着说道。 “甲乙两鬼抬轿,丙丁两鬼抬我,戊鬼随老爷爷同行,目标纪家,开拔!”我还是学着说书人的口气下了“命令”。 甲乙二鬼抬着花轿里的柳湘云,丙丁二鬼抬着我,我们是一起走的。当我们来到纪家时,曾祖已经在纪家等着我们了。跟随曾祖的戊鬼与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它比曾祖也慢了少许。 曾祖,最善奇门术数,他老人家底地会多少种玄学法术,我是不得而知的。 我亲自眼见的就有:叠地术,此术就好像把甲乙两地之间的路程如叠布一般叠在一起,瞬间缩短了两地间的距离,数百里路程眨眼即至;如遇江海湖泊,山川涧壑,曾祖便会从袖中,或巾箱中取出一片叠纸,将其展开,往眼前一扔。这张展开的叠纸瞬间幻化成一只麋鹿,曾祖骑乘便如履平地。过后,收了法术,麋鹿复回纸片状,曾祖将其折叠如初,仍放回袖中或巾箱中,曾祖没有告诉我此术的名称,我便称它为“袖中神鹿;曾祖还有隐身术、遁术,点石成金术、障眼术等等不胜枚举。” 我曾不止一次的聒噪曾祖,求曾祖教我一术半术的,可曾祖却道:“此术乃天授,非要术数精深,道业深厚,仁宽德重,机缘巧至等诸多因素集齐方得。故此吾孙若想得此术,还要看有否机缘。”当我明白此术不会轻得之后,也就没再缠烦过曾祖。 我不知道今天曾祖使用的是那种脚力,竟然比大头鬼的速度还快,我心中还是极其羡慕,幻想得到。 “甲乙二鬼在门外看护花轿里的柳姑娘,等戊鬼出来以后,按照戊鬼所说去做。”曾祖嘱咐着甲乙二鬼。 “鸿儿,随老爷爷进纪家。”曾祖说完,身体已然飘进纪家院内。 丙丁二鬼也抬着我进到院内。曾祖进了院子,迈步向前,我也从两鬼的扣手上下来,紧跟曾祖身后。 我猜不透曾祖欲去往何处,单凭曾祖果断的步伐,就已断定曾祖心中早已锁定目标。曾祖走的很快,我几乎是放开小跑才能跟上。 曾祖突然停住脚步,随即右转,过了一处叠嶂,果然,眼前一片光亮。 我对着亮光处看去,只见一位道长手持木剑正在做法。他右手法台下坐着一人,左手边放着一个封严了口的瓷瓮。 右手边坐在地上的人,也是穿了一身道装,只不过这位道长紧闭着双眼,头垂得很低,像是正在熟睡。 曾祖就像清楚眼前发生着什么,他蹲下身体,对我耳语道:“你去这样做…再去那样做…”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8章 重孙执意救柳女 曾祖决然除恶道(2) 曾祖就像早已清楚眼前发生着什么,他蹲下身体,对我耳语道:“你去这样做…再去那样做…” 我照曾祖指令,催动意念,默祷:“玄上玉宸天尊!”,顿时脑海里出现几种不同材质,不同颜色的法绳。 我仍然世俗般的认为,黑色便于晚上使用,所以意念中选中了两条天蚕丝材质,乌金色的法绳。就在这一闪念间,绳子依然在手,于是按照曾祖授意,把手一扬,手中的法绳已然将那两位道长捆住。 按曾祖吩咐捆绑的力度颇费心思,捆的是不紧不松,不痛不痒,不知不觉。意欲随时可以将法绳紧收,惩戒冥顽。 “你去将法台旁边的瓷翁送到花轿内。叮嘱甲乙二鬼,要严加看管好瓷翁和柳小姐的尸身。”我吩咐着戊鬼。 戊鬼领命,便飘向了法台左边的瓷翁。可是,就在它与瓷翁刚要接触的瞬间,只听得戊鬼“啊”一声惨叫,猛然被瓷翁上发出的几道寒光击倒在地。 眼见得戊鬼魂魄欲离欲散。就在这紧要关头,曾祖飘身到了戊鬼近前。 曾祖手中一团瑞气脱手而出,瞬间把戊鬼裹了起来。戊鬼犹如被置身在了一个密闭的莹润的水晶球中,其状如蜷缩在母腹中的胎儿。 我与曾祖心有灵犀,曾祖从戊鬼身上收回手掌的同时,我已让丙鬼将裹着戊鬼的“水晶球”带离了瓷翁。 出乎意料的变故,使得曾祖不敢小嘘这个道人,刚要与道人说话,却不料做法道人开口说道:“何方道友,竟然搅闹贫道法事,不怕冒犯神明?” 道人虽然开口,脚下的法步以及两手的法势仍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哼!恶道,你是奉了哪家的神明在此摧残往死魂魄?目的何在?意欲何为?”曾祖疾言厉色喝问。 “吆喝!今天合着道爷好买卖,碰到得净是硬茬子。既然这样,道爷也就无所隐瞒,让你见识一下本道爷的法力和手段。” 我听了他竟然在曾祖面前称“爷”,差一点没有被他气乐,心想:“不知死活的东西,待会就叫你知道什么是‘班门弄斧?’,什么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什么是‘圣人门前卖字画?’什么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什么是、什么是.....”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是“什么是”,最后憋出句:“什么是恶道做法遇曾祖?” 总之,这个老道的狂妄,使很我气愤。若不是曾祖早有吩咐,单凭我那根法绳也能让它肝胆俱裂,骨断筋折。 曾祖对他的狂妄不以为然,但对他的行为却不等忍让。 “善事可做,恶事莫为,这是天道。你的这些违天悖理,自绝天地的恶行,当真不怕三界共诛?”曾祖依然明利害,晓大意,劝其醒悟,望其归善。 “哼哈!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那个‘道’,道爷我的‘道’虽然与你们不同,但是,道爷我这也是度化生灵,免其危害世人,也是在修功德!”做法道长振振有词。 “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修道多年,若能听从老朽好言相劝,摒弃恶念,持术救贫扶困,匡扶正道,也就罢了,若还不把瓷翁卸去法力,放了柳氏魂魄,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便是你咎由自取,死路自寻!”曾祖还是耐心劝化,想给他一次生的机会。 “本道爷也念你比之前这位晓事,权且不与你计较,知趣的哪来滚哪去,本道爷便饶你不死。若执意找死,也不差一时片刻,你且站在一旁,本道爷先让你开眼领略一回世间罕见的法事,待本道爷做完这场法事,发落完这个不识时务的东西,定然满足你的心愿。” 做法道人边说,边用手指了一下右手边坐在地上的那个道人。显然,坐在地上的道人与他不是同伙,看情状这位道长已被制住。 做法道长说完竟然不再理会曾祖,而是口念咒语,手做法势,脚下踏着诡异的法步,迫不及待的继续着。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对付这等无赖、凶顽,就不能讲理,还不如让我先骂他个狗血喷头,然后再教训他一顿,来的痛快。我拿定主意,刚要张口,曾祖说道:“你当真不后悔?” 做法道长充耳不闻,脚下法步猛然加快速度,阴沉的脸上汗渍津津。当他将手掌从左手边那个瓷翁撤回的瞬间,猛然“哈、哈…呵、呵…”狂笑几声。笑声未落,手中几道寒光直奔曾祖面门。 这毫无征兆的袭击,足以看出这人是何等歹毒和凶狠。 “啊!”我被惊出声的同时也被惊出一身冷汗。然而,就在我被惊出的那声“啊”字尚走近恶道耳边,我的右掌早己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恶道肩头。 其实,我这一掌是对他顶门去的,临往下拍的瞬间,善念闪过,掌力卸掉大半,掌势微偏,这才拍在了他的肩头,暂时留下了这条狗命。 即便是这样,他也难以承受,只听“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口中连句疼痛的叫喊声都已无力发出。 我没心情管他如何,急忙跑向曾祖,担心那几道寒光伤着曾祖。 曾祖自然毫发无伤,此时,他老人家正用关爱的眼神看着我。从曾祖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到,他老人家根被没有想到我出手会这么快,这么狠。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祖孙(父子)兵的古话。” 我看到曾祖无恙,这才有心情查看恶道的伤势。很显然,恶道口上功夫了的,挨揍的功夫稀松,一掌之下已是苟延残喘,气若游丝。 曾祖取出一粒棕色药丸,掰开恶道的牙齿,强放进他口中。然后让我去叫醒坐在地上的哪位道人。曾祖却站在法台前,端详了起法台上的诸多法器。 看吧,曾祖对我说道:“鸿儿,别叫他啦,没用的。” 我不解的问道:“老爷爷,怎么啦?” 曾祖说道:“恶道已经把他的魂魄与柳姑娘的魂魄一同收进了瓷翁中。 “重孙打烂这个瓷翁也就是了!”我挥掌便要拍向瓷翁。 曾祖止住,说道:“恶道法事已成,恐怕瓷翁中这两人魂魄已经让他炼制成了‘聻煞’,现在即便打碎瓷翁,两人魂魄无法还原。” 我从没有听曾祖说过“聻煞”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从曾祖的口气中,已经感到柳姑娘的魂魄已不可能回到肉身。心中不免一阵悲伤和凄凉。 “老爷爷,您既然算着柳姑娘命不该绝,那就一定有办法解救,只不过尚未找到这个办法而已。再说啦,她与那个大嗓门既然是真一对真正的有"qing ren",既然有"qing ren"终成那个‘眷属’,若柳姑娘活不过来,还咋成“眷属”?老爷爷,您再想想法子。” 我用从未有过的口吻对曾祖说着,真想让曾祖在用手指刮一下我的鼻梁。 曾祖神情黯然,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如果瓮中只有柳姑娘和这位道人的魂魄,待恶道醒来,想法让他做法挽救,尚有一线希望,如果瓮中之前早已放‘聻’在内,那就回天乏力,再无可能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9章 曾祖决然除恶道 重孙执意救柳女(3) 曾祖神情黯然,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如果瓮中只有柳姑娘和这位道人的魂魄,待恶道醒来,想法让他做法挽救,尚有一线希望。如果瓮中之前早已放‘聻’在内,那就回天乏力,再无可能了。” “老爷爷,咱赶紧敞开翁口,看看有没有那个‘聻’在里面?”我说着话,便来到了瓷翁旁,伸手就要去敞翁口。 曾祖快我一步,猛然把我抱开,说道:“鸿儿,切莫盲动,” 我被曾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老爷爷,怎么啦?难道瓷翁上伤害戊鬼的法力还能伤的了我?” “当然不是,而是揭开翁口,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瓮中的“聻煞”会被恶道利用。”曾祖耐心的说道。 “那就赶紧问问那个恶道,翁里放没放那个‘聻’。”我说着,来到恶道身旁。 此时,恶道已然苏醒,他没有了之前的狂妄,也没有我想的那样狼狈。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曾祖和我。可能是伤势不轻,他的身体仍然保持倒地时的姿势。 我不知道对恶道问啥,便着急的看着曾祖,急待曾祖问话。曾祖的目光偏偏只盯在恶道的脸上看着,半天也不问问题。我被曾祖急的搓手顿脚,抓耳挠腮,因实在担心柳姑娘的生死,身不由己的抬脚踢了恶道屁股一脚,说道:“快放了柳姑娘的魂魄!” 曾祖对我的情绪视而不见,猛然把手伸向了恶道脸上,耳轮中就听到“嗤啦”一声轻响,一张面皮已经到了曾祖手上。再看恶道,霎时被吓得面色蜡黄,浑身筛糠,其神态与之前判若两人。 曾祖怒道:“果然是你?你把老朽当初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当真是个不可救药的东西!你尽管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誓言,老朽还是希望你有改过自新的那一天,今天也不列外,你只要能放了这两人的魂魄,老朽还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说!怎样才能救回两人魂魄?” 尽管恶道浑身颤抖,满脸恐惧,可对曾祖的话全然不理,紧闭着两眼,闷吭不声。 看到他被曾祖识破真面目后的这幅恐惧之状,真难想象之前他见到曾祖时的那份狂妄,是需要样的勇气才能装的出来。莫非就凭偷袭曾祖的那几道寒光?真是不可思议。 “说!瓮中放没放那个‘聻’?”我实在沉不住气,怒声问道。 恶道可能敏感这个“聻”字,听了我的问话,竟然抬头睁眼看起我来,话仍然是一句不说。 我怒火中烧,举起了手掌,做出要打他的架势。兴许他太过恐惧我的“掌手雷”,我的手掌尚未落下,他的头便猛然垂下,我下落的手掌不知为何变成了试探他鼻息的两根手指。 “老爷爷,他给吓死了,这可咋办?”我不由得着急起来,赶紧的给曾祖说道。 曾祖搭起他的腕脉,片刻,轻哼一声道:“天不藏奸,咎由自取!” “这可咋办?都怪我,我只是想吓他一吓……”我好一阵自责。 曾祖把我拉到怀里,语重心长说道:“孩子,你没错。我之前曾饶过他三次,是因为那三次他没弄出人命。这次不同了,他坏了那位道长的性命,已是死有余辜。” 我知道,曾祖是故意安慰我,可是那人一死,瓮中的情形怎弄清楚?曾祖虽然安慰着我,可是,我看得出他老人家心中也是很失望,很失落。 曾祖再次走到法台前,仔细寻找着那人做法的法理。也许曾祖想从这里参透拯救那两个魂魄的方法。 “老爷爷,恶道弄死了那位道长该死一回,害柳姑娘的魂魄不能复体,那柳姑娘的性命也应该算是他害的,他这是害了两条人命啊!它还应该再为柳姑娘死上一回。我、我、我要再补上一掌,权在为柳姑娘报仇!”看着曾祖为难的样子,我猛然发起狠来,转身身举掌对着恶道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我转过身的一刹间,恶道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身体往前急跑。这情形使我蓦地乐出了声:“呵、呵、呵、呵…活了!活了!他活啦……” 我只顾高兴,却忘记追捉。 曾祖听到我的笑声,说了句:“好高明的手段!鸿儿,捆紧了他!” 曾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捆在他身上的蚕丝绳。于是我催动了意念。 再看那家伙,正依里歪斜的狂奔着,被我收紧的绳子给弄的一头栽倒在地。这又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我再提起心来,大声问道:“没、没摔死你把?” 声音未落,我已经在检查起了他的身体,当确定他还活着时,我乐不可支,回头对曾祖一个劲的傻笑,笑的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曾祖走过来说道:“真难为你了,你瞒天过海的假死,连老朽都给蒙混过去了,真是高明,几年不见能耐长了不少?但不知你这算死里逃生还算落网自投?” 此刻,他不再装疯卖傻了、装聋作哑,也不再假死骗生,只是在惊怖、恐惧的神情里又多了出几分苦笑和无奈,最后竟然呈现出一幅厚颜无耻,贪生怕死的狗熊嘴脸。 曾祖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既然还想活命,就知如何去做。” 恶道连忙点头答道:“求真人开恩!开恩!您要我做何?”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放出那位道长和柳姑娘的魂魄,老朽再给你一次生的机会,否则,就是老朽想饶了你,国法也难饶你杀人死罪!” 恶道听吧,连声称是,又难为情的说道:“请真人为小道松绑,小道才好做法。” 未等曾祖吩咐,我已经将法绳松如初捆。恶道顿感轻松,他为了活命,不敢怠慢,摇摇晃晃的来到法台前,手执木剑,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心情好点的我,连忙跑到戊鬼身旁,查看它的伤情。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包裹戊鬼的那团晶莹瑞气被戊鬼身体的吸收,它的身体不但迅速恢复如初,而且还具有了不怕白昼阳盛的体能。当然它这种有别于其它四鬼的体能,是后来被我发现的。 我叮嘱戊鬼几句让它安心休息的话以后,转身对丙鬼说道:“你快去通知甲乙二鬼,速把柳小姐抬到此地。”丙鬼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瓷翁上的几道符纸正逐道的自燃着,当最后一道封在翁口的符纸燃尽,恶道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只见他稍作休息,再次勉强挥起手中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反复几次,直到他大汗淋漓,瘫坐在地上,无力再做时,我也没有看到柳姑娘和哪位道长的魂魄从翁中出来。 花轿眨眼便被抬到了法台近前。落轿以后,我掀开轿帘,猛然发现柳姑娘的灵魂陪伴在它肉身身旁时,心中感动不已。忖道:“如果恶道真的死去,我怎好面对这可怜的灵魂,更别说对不起大嗓门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内的柳小姐突然大喊一声“疼死我也!” 我正为她能活过来而兴奋之时,谁知她声音落处,人已跃身轿外,两眼露出怒光环视着四周,当她的目光落到恶道身上时,神情突然大变,神态已经不是淑女应有,暴喝一声“还我命来!”便挥舞着两只柔弱的绣拳向恶道冲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0章 重孙执意救柳女 曾祖决然惩恶人(4) 活过来的柳湘云神情突然大变,神态已经不是淑女应有。她暴喝一声“还我命来!”便挥舞着两只绣拳向恶道冲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做法恶道手忙脚乱,失了分寸,只好胡乱躲闪。 我虽然没有见到过活着的柳姑娘,但凭方刚对她的表述,就已经感觉到事有蹊跷,又加之眼前的柳姑娘声音酷似几十岁的男人,丝毫没有少女的柔和、清润。 就在柳姑娘与恶道纠缠不清之时,坐在地上的那位道长也醒了过来。只见他用惊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当目光落到正在追逐恶道的柳姑娘身上时,眼神又变得迷离疑惑起来。他突然开口自问:“我是谁?她又是谁?这是在哪儿?” 尽管声音娇柔、细嫩,还是没有逃过曾祖和我的耳朵。几乎同时,曾祖和我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曾祖疾步到了道人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百会穴”,另一只手点住了他的“水沟穴”。与此同时,我也让甲鬼控制住柳姑娘,我的两只手与曾祖一样也分别用在了柳姑娘的“百会穴”,和“水沟穴”上。 我虽然照葫芦画瓢,可是,我并没有学得曾祖那手“逼出人体魂魄”的法术,即使学得,也没有曾祖的法力。我急中生智,动用意念,顿时,脑海里“尊神”出现。 情急之下,我竟然放声大唱一声:“太乙救苦天尊!”,声音未落,但见柳姑娘两眼呆滞,气息将无。 此情顿时骇的我猛然松手,急忙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曾祖。 此时,曾祖也已收手,道长面色却已露红润,正在闭目调息。我知道,潜入柳姑娘身体里的道长魂魄不但被我逼出,而且已经回到了道长身上。于是我把眼光又转回到面前柳姑娘的身上。 可是,柳顾娘又像死去一般,她的灵魂又飘在了她的身旁,我大声喊道:“老爷爷,您快看,她怎么还活不过来?”我边急迫的问着曾祖,边让甲鬼把柳姑娘抱到曾祖身旁。 曾祖看了一眼柳姑娘,又望四周巡视一番,说道:“鸿儿,你救人心切,心力太刚,致使她的魂魄已退避三舍,不敢回身。把她放回轿里去吧。” 甲鬼动作很快,眨眼间柳姑娘的尸身又回到了花轿中。 “老爷爷,今天我怎么看不到柳姑娘和那位道长的魂魄?当下柳姑娘的魂魄又在哪里?” 曾祖面上已经露出少有的笑容,用手轻轻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孩子,这就叫‘强中自有强中手,’可想恶道的手段可见一斑。” 我从曾祖轻松起来的神态中已经知道柳姑娘很快就要苏醒,随之我又有了一种担心,问曾祖道:“老爷爷,若柳姑娘此时活过来,被纪家发现又不让走可咋办?” “就要看五鬼的本事喽。”曾祖轻松说着,眼睛却看向了花轿。 这时花轿里传出来柳姑娘嘤嘤哭啼声,声音凄凉悲楚,好不让人伤心。 “人面兽心的东西,我枉呵护你几十年,你不念同门一场,竟然想置我于死地,今天我要替恩师清理门户,我要为被你伤害的无辜讨回公道!”这声音突然从法台处传来。 我寻声望去,只见之前坐在地上的道长,手中多出一柄长剑,那柄长剑锋利的剑尖正刺向恶道的咽喉。 “住手!纪府岂是你行凶杀人的地方?” 不知道这位叫喊者从何处赶来,但凭他二十几岁左右的年龄,细皮嫩白的肌肤,华丽光艳的服饰,我已料到这位就是纪家公子——纪敏学。 虽然这家伙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他我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地步。 我嫉恶如仇,心中对他已是愤意十足。特别是看到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此时还摆出这幅盛气凌人的架势,更激起了我满腔怒火。 我正要去教训他几句,话尚未出口,只见甲乙二鬼抬起花轿,围着纪敏学不急不慢的转起了圈子,花轿中柳姑娘悲戚戚的哭声,顿时将纪敏学笼罩了起来。 适才还挺胸仰头、大气凛然的纪敏学,当认清楚这顶花轿正是柳湘云自缢的那顶;又当他听清楚悲泣的哭声是柳湘云的哭声;再当他想起是自己亲手将柳湘云的尸体放进那口血红色棺的材里时,忘记了哆嗦,忘记了惊救,忘记了喊爹叫娘。有的只是失禁的屎尿,呆滞的目光,留着口水的嘴巴和麻木僵尸般的面容。 说来也怪,纪敏学那浑浊呆滞的目光竟然能牵动着麻木僵硬的躯壳,跟随着花轿一圈一圈的转动。 花轿转的快,纪敏学就转的快,花轿转的慢纪敏学就转的慢。当花轿猛然倒转时,因惯性所致,纪敏学必须借助凑热闹的丙鬼之力,强行停住以后再随花轿倒转,其动作更滑稽更可笑。 我简直喜欢死这几个大头鬼了,看到它们与我一样开心,一个更逗的想法在我心中产生。 我走到法台前拿起毛笔,正准备吩咐丁鬼去在纪敏学脸上画个王八蛋时,却看到它与丁鬼已经分别飘身在了甲乙二鬼的身后,并且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口,另一只手捂着前鬼的口鼻。 看到它们的情状,我恍然大悟:鬼是最见不得屎尿。我不由得说了句:“难为你们了,还得再坚持一会,加油。” 五鬼虽然开心,终是要忍耐污浊之气,开心中也有无奈,同一个游戏玩的时间长了也会厌倦,所以,它们一边变着花样恶作剧着纪敏学,一边逗着我开心的同时,也时不时的向我投来请求叫停的眼神。 它们只知捉弄纪敏学,逗我开心,却不道我让它们坚持的真正用意,故此我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打斗的两个道人身上,不再看它们被屎尿恶心的情状。 “老爷爷,恶道占了上风,咱帮帮那位道长吧?”我才把目光转向道人身上,突然感觉恶道占了上风,急忙请示曾祖。 “现在不行,人家在处理家务,稍安勿躁,看着就是。”曾祖边注视着打斗着的两人,边对我说道。 想到可恶的恶道,让我和曾祖一晚上不能睡觉,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一动气不要紧,突然带动了我收紧恶道身上法绳的意念。 再看恶道的动作猛然迟缓,手中长剑“嘡啷”一声被打落在地,与此同时,道人手中长剑剑锋蓦地上扬,剑尖直奔恶道哽嗓。 恶道猛然一惊,灵魂却飘然离身,可就在恶道灵魂离身的瞬间,生死关头的紧要时刻,它竟然扯住恶道的束冠,猛然后拖,硬生生躲开了这致命一剑。 恶道的性命好像是被自己的灵魂所救,其实不然。因为就在恶道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曾祖也已经将法台上的一柄木剑扔了出去,这把木剑正打在道人的剑尖处,其力道之精巧,时间之精准也是令人汗颜。那锋利的剑尖,被木剑的剑尖往前一撞,道长手中长剑,已经贴着恶道耳根穿过。所以真正救了恶道性命的是曾祖。这一精彩瞬间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恶道魂不附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我对恶道的昏死不感兴趣,我想知道他的灵魂去了何处。我找了片刻,突然看到它与纪敏学的灵魂带着满满的恐惧,正在争抢着往瓷翁里钻着,须臾便藏身在了瓮中。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1章 一丘之貉瓮内聚 两情相悦轿中逢 我对恶道的昏死不感兴趣,想知道他的灵魂去了何处。我找了片刻,突然看到他的灵魂与纪敏学的灵魂带着满满的恐惧正往瓷翁里钻着,须臾便藏身在了瓮中。 在场的人不止我一个看到了这种情形,之前与恶道打斗的道人,的确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斗中也没有忽略这个细节,当他看到恶道的灵魂躲藏进了翁里以后,撇开昏死的恶道,竟不失时机地一个健步跃到翁边,顺手拾起地上的翁盖,狠劲的将其盖在了翁口上。 得!“请君入瓮”!。 我想,这两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其灵魂如果能永远被封存在瓮中,应该是一件让人拍手乐道、皆大欢喜的幸事。 因为恶道和纪敏学两人的灵魂被封在了翁里,他们两人也就成了傻子,痴人,再也没有了恶念和**。他们两人虽然能逃得了国法惩治,却没有逃脱天道惩处,往后再也无力伤及无辜,再也不能悖天逆道,再不会败坏人伦。 “且慢!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闻:‘杀人不过头点地,能饶人处且饶人’吗?”曾祖的声音。 原来,道人盖好翁口以后,手执长剑又要去杀恶道。正好被曾祖看上,曾祖疾言厉色,出言制止。 道人迷茫的看着曾祖,说了句:“除恶务尽,免留后患!” 曾祖说道:“这等行径,与恶道有何两样?你的同门之义又在哪里?” 道人听吧,连忙弃剑在地,稽首躬身,诵念一声:“福生无量天尊!弟子知错,尊长教诲之恩感激不尽!” 道人看到曾祖稍有欣慰,便向曾祖讲述起了恶道那些恶贯满盈,令人发指的一些恶行。 我对恶道制作“聻煞”之事甚是好奇,也想听听这位道长说些什么,曾祖却吩咐我赶紧把柳姑娘送给方刚,于是我叫停了抬着花轿转圈的甲乙二鬼。 当甲乙二鬼放下花轿时,我才注意到花轿内已经听不到柳姑娘的哭声,我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紧张,赶忙掀开轿帘往里看去。 原来柳姑娘已经睡熟,或许她是哭累了,也或许是被转晕了。我吩咐甲乙二鬼继续抬着花轿,丙丁二鬼抬着我回到纪家院外,去找方刚。 就在我还没有想好方刚将如何感谢我的时候,花轿早已然落地。此时,我已没有了顾忌,大声叫着:“大嗓门!大嗓门!……” 谁知,我嗓子都快喊哑,就是不见方刚人影,心中不由得来了火气。大声吼道:“大嗓门,你要是胆小鬼及早走人,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柳小姐!” 没想到我这一嗓子还算是管用,只见一个黑影跑了出来,小声问道:“小、小…小少爷您是喊我吧?”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大着声说道:“大嗓门哥哥,我不喊你,难不成要把柳小姐再交还给纪敏学吗?” 方刚一听,知道柳湘云已经活了过来,连忙跪倒在地,先是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泪雨连连,哭说道:“我方刚这一辈子不忘小少爷和老、老爷爷的求命之恩。” 方刚的话提醒了我,心想:“难怪我喊破喉咙‘大嗓门’也不出来,原来人家叫‘方刚’,‘大嗓门’只是我自己对人家的称呼而已。” 我把方刚扶起来,说道:“柳小姐睡着了,你也坐到轿子里,先别叫醒柳小姐,你一定要闭紧了眼睛,待到客栈花轿落地以后,方可睁眼。” 方刚照做后,我吩咐道:“把这两人送到客栈,然后再把空轿在抬回纪家,放置原处。”二鬼欣然领命而去。 我又回到了曾祖身边,曾祖还在与那位道长交谈。 此时恶道已经苏醒过来,他已经与纪敏学一样,都是一幅傻傻的,痴痴的,呆呆的,木木的模样。从两人的眼神里透着一种麻木样的平静,再也没有了之前骄横狂妄的影子。 哪位道长看到我回来,连忙起身,对着我就要拜揖。我连忙躲开,他却非常执着,非要谢什么“救命大恩”。我躲到了曾祖身后,心里实在不想让这个几十岁年龄的老者给我一个十岁的孩子下拜。 曾祖笑着说道:“你别再难为鸿儿了,这也是我门中人应尽的职责。” “就是啊!你可别再难为我拉!”我躲在曾祖身后附和着。 道长不再坚持,而是与曾祖说起另一个问题。他说道:“师弟的邪术修炼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只可惜他违天逆道、冥顽不化,以致玩火**,自绝于天道。只可怜被他禁锢的纪家老林坟茔里的那些鬼、魂,却不知道何时能得解脱。” 我听了道长的话,我这才弄清了之前在纪家祖茔为何没有看到一个灵魂和鬼影,原来它们都被这个恶道给禁锢了起来。 我心中疑问,说道:“请问道长,恶道禁锢纪家祖茔里的鬼、魂原因何在?” 道长说道:“他是受了纪家父子之托,同时也是为了便于实现自己的目的。” 我非但没听明白,反而更觉迷惑:“难不成是纪家父子请人禁锢自己祖先的鬼、魂?” 道长说道:“还真是这样,这纪家父子回到纪家村以后,不想花钱修缮祖茔,又怕祖上的鬼,魂不依,便听了我师弟的挑唆,并请我师弟为其做下了这等大逆不道,惊天骇世的恶行。” 因为恶道得到了惩罚,所以,我再听到这些骇人的故事后,心中已是异常平静。我又问道:“您与恶道既出同门,所学就应大同小异,何不为纪家祖上的鬼、魂解禁?” “唉!小友,你有所不知,我们恩师所授皆是顺天正道。可是,恩师羽化登仙之后,也不知道师弟从哪里学得一些歪门邪术,偏偏他这个禁锢纪家祖上鬼魂的邪术不是恩师所受。 他自从修得邪术,便到处招摇过世,说什么他是得到老祖天师张道陵的真传,还说什么天师托梦给他,命他道号中用天师讳字之‘陵’字。说来也怪,还真有不少道中之人给以认可,并大肆追捧膜拜。唉!我这个做道兄得也只能听之任之。” “道长,莫非这恶道就是‘海陵道长’?”当我听到恶道道号中有个“陵”字时,顿时想起了海陵道长。 “正是,恩师赐贫道道号‘碧清’,赐师弟道号‘海清’。师弟却擅自更为‘海陵’。唉!就是这个‘陵’字,使他走火入魔,不能自拔。” 碧清道长说到这里,满脸悲伤,眼睛不由得看向正在法台旁胡乱摆弄着一些法器的海陵。 正与曾祖聊天的碧清道长突然起身,急忙跑到那个瓷翁近前,一屁股坐在了翁口上。 我这才明白,他这是怕海陵道长无意中敞开翁口,放出自己的魂魄。 我看到碧清道长座下的瓷翁,忽然想起了海陵道长要制作“聻煞”的事情,连忙问道:“道长,海陵道长炼制的那个‘聻煞’当真很恐怖?”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2章 赵玉璞归心似箭 小真人乐不思蜀 我看到碧清道长坐下的瓷翁,忽然想起了海陵道长要制作“聻煞”的事情,好奇心立马来到,连忙问道:“道长,海陵炼制的那个‘聻煞’当真很恐怖?” “鸿儿,这个问题并非一两句话就能说清,以后我会详细说给你的。天快亮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曾祖又对碧清道长说道:“老朽就此别过,你好自为之吧。” 碧清道长连忙站起身来,稽首作揖,喏道:“尊长教诲,弟子谨记在心,望尊长保重!福生无量天尊!” 曾祖看了两个傻子一眼,吩咐早已从客栈经回来的甲鬼,说道:“你把纪敏学送到他父亲房里,确定他父亲照管他以后,再回客栈。”甲鬼领命。 我和曾祖回到客栈,刚点亮房里的油灯,便听到轻轻地敲门声。不用猜,定是方刚和柳小姐。我兴奋的去为他们开门。 果然是他二人。两人来到曾祖面前,双双跪倒在地,不由分说磕起头来。这头磕的,即不分礼节,也不数个数,只管磕个不停。 曾祖说道:“这正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贞心不寐,死后重谐。此结果是你们二人所修所得,情缘所致,老朽不过微尽绵薄而已,望你们二人善待双方老人,和谐今世,再修来生。” 两人泣声不断,话语不清,只有深深地点头,尽承曾祖对自己的祝福和祝愿。 打发他两人出门以后,我兴致未减,可是想到曾祖劳累,只好勉强自己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一些让我疑惑不解的事情。 那个海陵道长,的却颇有心计,当年在方刚与柳小姐定亲喜宴上,为两个有"qing ren"论命并非无意而为。至少自那时起,便为今天炼制“聻煞”做起了准备。我虽然还不知道制作“聻煞”需要具体什么条件,但从曾祖的话中,我知道那个翁中至少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的魂魄和一个死鬼变成的聻。 从海陵道长处心积虑的精心准备来看,炼制“聻煞”所用的一男一女的魂魄,是有选择的,并非是谁人的都可用,不然,他就没有理由安排这么一个漫长而又残忍的事件。这件事情待将来我遇到碧清道长时,一定要问个清楚。 如果人心皆向善,海陵、纪敏学也就不会变成傻子,柳小姐、方刚也就不会遭受如此的磨难。唉!有些人为何要把自己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方刚、柳小姐两人尽管遭受了悲欢离合,生死离别的磨难,两人美满幸福的结合,却再次向世人诠释了宿缘绵邈、真爱天助的箴语。 然而,海陵、纪敏学的结局又能向世人提示点什么?或许这句古话:常善人者,人必善之;常恶人者,终被人恶。略能解说一二。 像这类作法自毙、自取亡灭的人,却偏偏又都是些撞了南墙不回头,到了黄河心不(湿)死的人。即便这样的结局是他们确信报应到来时,求之不得、梦寐思服的结果,可他们,也还是不甘心承认自己的罪恶。他们对自己做下的恶,以及所伤害的人,是永远不感羞愧和羞耻。真是让人可悲、可叹。 “唉!”不想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了,我还是替方刚和柳小姐高兴一回吧。也不知道明天他们两人怎样回家?如过不是律规森严,我索性让五鬼连夜送他们回家,只可惜我不能…… 我好像将睡还醒、似醒不睡之时,耳边传来被赵玉璞叫喊起床的声音。 我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坐进马车…… “小少爷!吃饭了,小少爷!吃饭了…”不知马车走了多长时间,耳边再次响起赵玉璞的叫喊声。我困意正浓,懒得睁眼,仍在惰睡。 可是,这位赵伯,凭怕我饿坏肚子,竟然直接把我从车厢里抱进了饭馆。也难怪,人家可是安安稳稳睡了一晚上的好觉。此时用这句: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古话,也不知道是形容我此刻的困意恰当,还是形容赵伯的饿意恰当? 不过这位大伯虽然少言寡语,却很有耐心,只把我当个孩子来哄,从没有厌烦过我的麻烦,反而处处娇宠着我。仅两天的接触,我已经有点喜欢他了。 喜欢人家,首先要尊重人家,所以我使劲瞪开了眼皮,对着赵大伯做了个鬼脸,算是表示了歉意。我胡乱吃了几口,便紧着爬上了马车,倒头又睡了起来。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这句话也不全对,因为很多人不知道这个“梦”中的自己,就是自己的“灵魂”。 有很多的“梦”是自己的“灵魂”对自己的福祸吉凶做着暗示或提醒。只不过世俗不解或不重视罢了。 不过,也有很多的人虽然不知道“梦”就是自己的“灵魂”,但是,他们相信梦中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往往不是偶然,而是警示或预兆。所以自己参不透其中玄机,便去请懂术数的先生来解梦,以证吉凶,以求趋避。 今天,我就有幸在睡梦中给人家做了一回解梦先生。并且梦醒以后,梦中发生的件件事情竟历历在目,记忆清真,彷如自己仍然置身梦中,不能自已。 阳春三月,又到花红柳绿的时节。万物复苏,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我站在马车车厢的外面,呼吸着新绿的清香,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丽。 我沐浴着和煦的春风,吸允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感受到一种超然自得的愉悦。我忘乎所以起来,伸出胳膊,敞开双臂,好想把自己投入到育养万物的大自然中去。 突然,不远处一树树的桃花吸住我的眼球。只见那片片桃花就像朵朵彩云落在半空。 有的粉红,有的乳白,有的浅紫,又有的红白相间。它们轻轻盈盈,随微风颤动,美丽至极。 眨眼,马车便行驶近这片美丽,美丽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于是我便伸手去摘那朵似透着晶莹露珠的乳白色桃花。 “乐极生悲”,就在我的手刚刚触到那朵桃花时,马车一阵剧烈颠簸,我脚下无根,身体瞬间倒向车外… 我躺在路上,忍者浑身的疼痛,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中一阵凄凉。 疼痛感减轻以后,我试着站了起来,幸好没有受伤,心情这才逐渐好了起来。心想,赵伯发现我不在马车上以后,自然会回来找我,我不妨趁此机会漫步桃园,身临其境,好好陶醉一番。 打定了主意,我便走进了这姹紫嫣红的世外桃源。 身临其境,又有了别样的心境和感受。 只见这些娇艳美丽的桃花,在莹润如玉的绿叶映衬下,越发显得艳丽娇媚。更有那些斑斓美丽的蝴蝶,振翅嗡嗡的蜜蜂,翩翩起舞在桃花丛中,为这片美丽凭添着生机和活力。 眼前景致美不胜收,我已是乐不思蜀,流连忘返。竟然不知不觉中的走往桃园深处。我正在悠闲自得,惬意欣然之时,突然听到阵阵琴声袅袅飘来。 我虽然不懂音律,可琴声表达出的悲凉、忧伤或怡然、欢畅还是听之能详、闻之可辩。尤其像这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琴声更能撩人心魄,动人心弦。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3章 小姐忧伤琴声悲 老妪坦诚言梦凶 我虽然不懂音律,可琴声表达出悲凉、忧伤或怡然、欢畅的不同,还是听之能详、闻之可辩。尤其像这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琴声更能撩人心魄,动人心弦。 我的兴致完全被这种悲伤、凄凉的琴声给洗涤的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酸楚和落寂,心中不免对抚琴之人生出丝丝怜意。 我寻声而去,终于听到琴声的出处。 眼前不远处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没有围墙的一户人家。那琴声正是从这户人家传出。 当我走至房前空地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我不由停住脚步,自怨起自己的鲁莽,随即转身决意离开这里。 “小哥,何缘到此?”我刚迈开脚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位老妪的声音。 我又回过身来,连忙施礼:“老妈妈,冒昧打搅,但不知这抚琴之人可在府邸?” 老妪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面露喜色,笑道:“小哥年龄不大倒也知理,抚琴之人正是俺家小姐,看你还是个孩子,倒也没有了忌讳,不妨请进屋喝碗水再走。” 既来之则安之,我跟在老妪身后往正房走去,当快到门口时,老妪大声往屋里喊道:“小姐,是个孩子,不知道是迷路,还是口渴。” “请小哥在外堂坐吧。”小姐声音虽然柔和甜润,却带了几分凄苦和苍凉。 我谢坐以后,老妪给我端上一杯热茶,我道过谢,问道:“老妈妈,我是寻着琴声而来,我不明白在这满园春色,清香四溢,如梦如幻的仙境中,还有什么忧伤、悲愁不能释怀?” 老欧心直、坦诚,直言不讳的说道:“反正自从姑爷出门以来,也没有来过能说说话的人,对你说道说道,权当解解心中的苦闷,也不指望你一个孩子能劝解什么。”她兀自叨咕了几句,还是没有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这琴声是您家小姐弹奏的?琴声虽然悠扬婉转,抑扬顿挫中却透着忧伤和期盼。我想,琴声如心境,但不知小姐何以弹奏出与天地不协的音符?” “你小小年纪,也知道什么是忧伤,什么是期盼,这倒是小瞧你了。”随着声音从内房款步走出一位少妇,说话间,人已来到我面前。 我连忙离坐、道安。少妇还了一福,坐在主位。 她真把我当成个孩子,竟然毫无忌讳的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我却不好意思把她看个仔细。 “小姐啊,您让这位小哥说说,就凭一个梦,您就不吃不喝,伤心忧愁,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吗?”老妪把少妇心中不悦的原因道了出来。 我听了老妪的话,这才借故仔细看了这位少妇几眼。 只见她修长的身段披一件粉红色的披风,贴身穿着件翠绿紧身衣衫,窈窕的身姿俨然如天上仙子,娇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尽管她美如仙子,但紧蹙的双眉难掩她凄恻的音容,倦怠的神情更使她情味隽永。看到她楚楚怜样,我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心中也难免生出几丝眷恋和愁情。 我借着老妪的话,问道:“我倒是常听老爷爷为人解梦,耳濡目染,对解梦也略之一二,您如果方便,不妨把梦说来听听。” 少妇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面上的神情似乎悠然了很多,她轻闭丹唇,笑而不答。 可能是老欧再也没有办法劝解她的小姐,有了“病急乱投医”的心境,抢着说道:“甚好!甚好!那小哥就听老妇念道念道。” 老妪还是看了少妇一眼,似在讨得同意。 当她看到少妇神情既往,方开口说道:“唉!‘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去年俺家姑爷去省城秋闱,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至今连个音信也没有。附近又没有个结伴的,所以也没个地方打听姑爷的去处。 前几天,小姐做了个梦,梦到姑爷回到了家。当看到姑爷气喘吁吁,浑身是汗时,小姐连忙进屋拿出一把折扇向姑爷手中递去。 正当姑爷伸手去接,不料,小姐手中折扇扇面,竟突然脱落在地上,小姐手中只剩折扇骨架。 姑爷看着小姐手中的折扇骨架,愣了半天,说道:‘想也无心,親亦两分,似成非成,不在月明。’说完,竟转身就走。小姐紧追不上,只好眼看着姑爷渐去渐远的背影,兀自伤心落泪。” 老妪说到这里,也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这种伤心,转眼即逝。随之便是对少妇嗔怨道:“小姐,梦是心头想。常听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总是您思念牵过姑爷太甚所致。再说了,梦与现实总是相反的,所以你不应该把个梦看的过重。” 就在老妪与少妇说话之际,我用两种方法预测了一下她家姑爷的境况,心中基本上有了结果。 我正要把预测的结果说给她们听时,少妇言道:“王妈,那位老先生对梦参得最透,方圆百里谁人不赞灵验?他解得梦,让我怎能不信?少妇说着,脸上顿时又挂满了忧伤。 老妪看着少妇,心疼的说道:“小姐,您不要这样伤心好吗?你要是把身体弄出个好歹来,等姑爷回来可如何是好?”老妪不停的安慰着少妇。 当我听到有人给她们解过此梦时,便不急于说出我得出的结果,而是怀着好奇之心问道:“老妈妈,请您讲讲哪位解梦先生是怎么说的?” 老妪看我一脸真诚,并不像是在存心听故事,也就又说了起来:“那位老先生已近古稀,在方圆百里很有名望,他为人解疑答惑,指点迷津,不为钱财,只为度缘。故此,他虽然高龄,仍车马盈门,熙攘若市。” “老妈妈,您简明扼要,只说他老人家是怎样给小姐解得梦。”人上了年纪可能都爱絮叨,我对老妪絮叨半了天还没有切入正题,有些不耐烦,便催促她捡重点来说。 老妪并不怪我鲁莽,当真就简明扼要的讲了哪位老人当时所说。 老先生的原话是:“‘想也无心’是说扇面与扇骨分脱,是无心之脱,并非有意。无心便是天意,天意岂可能违?‘親亦两分’既然是天意,那么親人情份亦是自然缘尽。缘尽亲分合乎自然;‘似成非成’虽然缘尽,势必夫妻一场,其形似夫妻而实际已不是夫妻。凶兆;‘月不在明’不明即为黑暗,夫妻若只见黑暗,岂还有吉?此梦大凶。再者,扇面为人之皮肉,扇骨为人之筋骨,两者脱离岂又不暗示‘骨肉分离’?此又为大凶之兆。” 我听完老妪的讲述,对哪位老人做如此之解,深不以为然,随即说出了我解出的结果。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4章 重孙解梦言吉象 曾祖考量道未臻(1) 我听完老妪的讲述,说道:“老妈妈,那位老人家解出的结果,我不敢苟同,您来听听我解出的结果,看看有无道理?” 老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往我的茶杯里续了水,并且用手扶住少妇的手臂,好像在提醒少妇,我的见解是要认真听的。 老妪清楚那老者给出的结果是“大凶”,既然我不认同这个结果,那么,就意味着我给出的结果必然是“大吉”,即便不是“大吉”,至少不会是“凶”。 她们两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我心中正想着先从哪里说起的时候,这次是老妪等得不耐烦了,她催促道:“小哥,让你急死我了,你倒是快说啊!” 看着老妪快要落泪的双眼,我连忙说道:“老妈妈莫着急,您听我从这几个方面来预测一下你家姑爷眼前的情况。其一,世间万事,出必有因。故此,我来到宝袛亦非偶然,原本琴声悲鸣,因为我来而止,这正应‘人来悲止’之意;其二,我本想进屋叨扰,奈心念动处又欲回转,这又非属偶然,老妈妈不出房门也就罢了,偏偏就您这一出房门,易数呈现的‘阴阳易理’便露了天机。” 我说“其一”之时,她二人并不以为然,当听到我说“阴阳易理”之时,小姐神情猛然一振,老妪却然自语道:“我出门叫住你,咋还就泄露出来一个天机?” “按易理,老妈妈属‘坤’?,可做外卦,为顺为地;我十岁男童属‘艮’?可做内卦,为山为止。这便有了六十四卦中的“地山谦”卦。‘谦’者退也。日月有盈,谦而有亏,谦谦君子,尊人自卑。利用谦逊万事无违,无违者安也。况且老妈妈与我皆出口谦和,也应卦之‘谦’象。” “小哥,你说的这些俺和小姐也听不明白,你直接说是吉是凶就得了?”老妪又心急起来。 “王妈,您别催小哥,请人家慢慢说。”少妇对老妪说完,又对我说道:“小哥,您就仔细的说。”显然少妇是听进心里去了。 “今日‘戊戌’日得‘谦卦’,正是六五爻子孙癸亥青龙持世,岂不闻‘子孙持世事无忧,青龙入水万事亨’,这便是第一吉象;坤数位八,艮数位七,此为辰时,数为位五,相加总数二十,除六余二,则为六二爻动,正和用神官鬼‘丙午’爻动。‘爻辞’说:‘六二,鸣谦,贞吉;’‘象’说:‘鸣谦贞吉,中心得也。’有鸣得之象,这正是‘即鸣又得’之意。此为第二吉象。” “鸣:是声音,是说话;得:是看得见,是得到。既然卦说:听得见,看得到。可不就是姑爷回到家来才能有的事情?小姐,这小哥说的好啊,您别再信那个老者胡说八道,可不用再伤心了。”老妪眉开眼笑,紧着劝说着少妇。 少妇并不理会老妪的聒噪,而是蹙着眉说道:“小哥,我闲来无事也曾翻阅过几本《说易》,虽然不明深意,但您说的这番话倒也听得明白,也觉得甚是合理。不过疑惑之处尚有,还请小哥再解惑一番。” “请讲。”我对少妇说道。 “《说易》曰:‘卦得游魂,漂泊他乡无定迹,行人最怕动墓乡。’观小哥这卦,‘谦’卦为‘兑’宫游魂之卦,用爻‘午火’非但为‘动爻’,而且入了今日‘戌’墓,奴家倒弄不明白小哥说的这‘吉’在哪里?” “有道是:‘易中秘密穷天地,造化天机泄未然,中有神明司祸福,后来切莫教轻传’。你所问的问题,正好是俗者照本宣科之见,难识易理真谛。这也正是先贤怕误苍生,才有了‘后来切莫教轻传’的警语。”我答非所问,告知她对易理理解偏颇之因。 “嗯!奴家愿闻其详。”少妇满脸至诚,柔声问道。 “今日用爻午火入‘戌’墓,正巧避开了世爻子孙‘亥’水的克害,为‘密’之一;虽有‘远行最怕用爻伤,尤嫌入墓’这一说,殊不知:‘欲行游魂飘不定,入墓羁绊恐乘凶;游魂用动归念起,不详之地唯怕空。’此为‘密’之二;况且,用爻在此时的节令为迎旺,忌神亥水为入‘辰’之月墓。故而尊夫不出辰月必然还家。”我一口气给她解个清楚。 “小哥,照你说俺家姑爷不出三月就能回来?你再算算姑爷那天回来。”老妪满怀信心的问道。 我笑着说道:“您家姑爷回来的时间,尽在那十六字字迷里。” “小哥,您快说,说的好了,今儿午饭我请你吃红烧鸡块。”老欧已经兴奋不已。 我心喜,说道:“想也无心:‘想’字去掉‘心’为‘相’字;親也两分:親字分开为‘亲’和‘見’两字,即可为‘亲’,也可为‘見’;似成非成:‘戊’字似‘成’字,‘戌’字非‘成’字,即是戊戌二字;月不在明:‘明’中月不在,‘日’字岂不在?故此,十六字之谜就是‘相见戊戌日’。” 我的话刚说到这里,老妪便高兴的对少妇说道:“小姐,小哥之前不是说今天是戊戌日吗,姑爷不就是今儿回来吗?小姐您听清了吗?” 也别说,这位老人家记性还是蛮好,我只说过一遍‘戊戌’,她就牢记在心了。 少妇虽然不像老妪那样喜形于色,神情也有了明显变化,尤其是她那粉面已然含春,柳眉已然轻舒,一抹羞意已然释放起风情。 看到少妇如此娇柔美艳,我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何时、何地,从何人嘴里听来的一句话,也不管比喻的恰当与否,丝毫没有顾忌,便蓦然出口:“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我即兴、无意的这句话,却被少妇听了个真切。她的一双秀眼,又再“无情”的打量我几遍,最后“噗嗤”一笑,轻声吟道: “高树多悲秋,海水扬其波。 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 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 罗家得雀喜,少年见雀悲。 拔尖捎网罗,黄雀得飞飞。 飞飞摩苍天,来下谢少年。” 幸好这首魏晋曹植的【野田黄雀行我曾听人诵过,此时还能记起三两句,不然我会被她给弄出一头雾水,至尴尬境地。 少妇诵毕,袅袅起身,在我的对面福了一福。我正不知道如何客气,老妪过来把少妇搀到坐上,也要给我施礼,此时我已经离坐,便连忙制止。 老妪还是给我福了一下,起身说道:“小哥,这么说,那老者说的扇面与扇骨脱离,也就不再是骨肉分离之兆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5章 重孙解梦言吉象 曾祖考量道未臻(2) 老妪还是给我福了一礼,起身说道:“小哥,这么说,那老者说的扇面与扇骨脱离,也就不再是骨肉分离之兆了?” “那是自然!这种梦,我正巧听老爷爷为人解过,他老人家是这样说的:‘扇面是衣服,骨架为皮肉,穿衣见世俗,脱衣见丈夫。’所以您家小姐非但不会骨肉分离,并且今天酉时便会与您家姑爷团聚。” “何以见得是‘酉时?’”少妇羞红着脸,小声问道。 我说道:“在‘谦’挂中,妻财‘丁卯’藏于六二爻之下,今日酉时冲出妻爻,为其一;‘酉’可剥木,折扇五行属木,酉时剥衣得见丈夫,为其二。故此,可判人来于酉时。” 少妇已经彻底释怀,再无顾虑。此时她满面绯红,尽显羞涩,起身吩咐老妪道:“王妈,今儿好好款待这位小哥,若是官人真能到来,定当重酬小哥。”老妪已是笑逐颜开,她满心欢喜的答应着少妇。 “小哥安坐,奴家告过。”少妇说完,轻移金莲,款步走向内室。 此时,我才想起了马车,心想:“我已经远离了山路,纵然赵伯发现我丢在半路回来找寻,也绝计找不到这里来。我还得赶紧回到山路,不然曾祖也会着急的。” 我连忙告辞,急着往门外跑去,不料,没跑几步,便被老妪一把扯住,他笑着说道:“老婆子已经把鸡杀好,小哥怎好离去,还是安坐。” 我那里还有心情“安坐”,执意要走,老妪却诚意留客,我两人便拉扯了起来。此刻,我已是急的语无伦次,胡乱地说道:“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像你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快放手!” “吆喝!多大点屁孩,还没有俺孙子大,也给俺讲什么‘授受不亲’,你还是安心等着吃红烧鸡块吧……” 这老妪,一根筋,咋就不知道我心中急处,不能理解一下我。 别看她年纪大,手头还真有把力气,只可惜天道律条不允许我使用天尊赐给的‘九牛二虎之力’,否则就是一百个老妪能奈我何。如今,我只好无可奈何随她返回客堂,“安坐”等着她的红烧鸡块。 “安坐”了一会,心道,既然不能抗拒她的好意,索性安心等待她的红烧鸡块。况且此时阵阵肉香已然使我垂涎欲滴,忍俊不住。于是,食欲使我安心安坐了下来。 今天的红烧鸡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味,我边吃便不住口的夸赞着老妪的厨艺。可是不知咋的,就在肚子将饱之时,一种莫名的睡意猛然袭来,那感觉就像中了孙悟空的瞌睡虫,没等离开饭桌,我便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回到了马车上,把今天给人解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学说给了曾祖。实指望曾祖听完会表扬或夸奖我几句,不想,曾祖却面沉似水,静默不语。 我看到曾祖神态严肃,已经猜到那家人将会发生不幸。因为,即便那位老者解得结果正确,我给人的结果偏颇,可我的结果至少让人家暂时忘记了忧愁和悲伤,何至于使曾祖对此事表现的如此凝重。 曾祖沉思的时候,我是不能打搅他老人家的。所以我站在曾祖的对面,像做了天大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啜气,等着曾祖训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曾祖缓缓地把我揽到怀里,轻声说道:“鸿儿,那位少妇的梦你没有解错,你运用“梅花易数”装的卦也没错,解得也很到位,只可惜那户人家的结果最终还是那位老者给出的结果。” “啊!咋会是这样?老爷爷,那户人家的结果要么是家主归来为‘吉’,要么是家主遇险为‘凶’,或者家主在外平安而不归为“小吉”。如果我与老者结果都正确,那这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怎会同时发生?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了吗?”我歪着小脑袋,看着曾祖,不解的问着。 我没等曾祖回答,我又把自己想到的另一个结果和产生的疑问一并自语出来:“莫非、莫非这家家主应验了我的结果,平安归来呈了‘吉’,却因在外种下的‘因’致使回家后又结出个‘果’,这个‘果’转而应验了老者的‘凶’?也不对,既然是‘凶’还没有发生,那位老者为何不给人家说个化解的方法?” “正是后种结果。你的预测是侧重于人家家主回来与否,那老者的预测是侧重于人家最终的吉凶,这就是‘点’与‘面’之别,这正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既然老者不予破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曾祖肯定了我的猜测,也指出了我预测中的片面。 我问曾祖:“老爷爷,您对哪位老者十六字谜做的解说有何评价?” 曾祖说道:“老者语出直白,并没有用真正的解译示人,这可能是他内心另一种不得已吧。” “老爷爷,这个梦如果是您来破解,当做何说?”我好奇心又起,想听听曾祖道出其中玄妙。 曾祖刚要开口,我被一阵寒暄声吵醒,睁眼打量之下,才知道自己竟然睡在了这户人家的厢房里。 我走出房门,看到老妪满面笑容,正在招呼三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进客厅就坐,其中有一位年轻英俊、风流倜傥的年轻人俨然一幅家主的表现,也随着老妪热情敬让着其他那两位年轻人。 我看了一眼西山的太阳,已是酉时中刻,心中已经知道这位英俊的年轻人便是这老妪的姑爷,他的确是在我预测的酉时里回到家中。 看来我的预侧没有错。这是我初次给人解梦,也是初次运用易理占卜事情,看到结果如是,心中本应该有点成就感,为此高兴才是,但曾祖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因此,我此刻看到这家的家主到来,不仅兴奋不起来,反而为这家人的命运担忧起来。 既然我从马车上掉到了这个地方,这兴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所以,我就不能眼看着美丽多情的少妇和忠主热情的老妪她们两人的死活而不顾。 我决定留下来,看看这位家主,在外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到底种了个什么样的‘因’,我要阻止两位无辜的女人尝食那个‘果’。 我乘老妪和他家姑爷热情待客,还没有留意我的时候,又回到厢房,并且轻轻地掩上了房门,从窗缝里观察着这家姑爷的行径。 客厅里喝五邀六、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也不知道他们是中午没有吃饭,还是提前用的晚饭,可从他们的酒令和狂语中,使我感觉他们已经辱了斯文,坏了纲常,更使我感觉不到他们与秋闱有何关系。 老妪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和耐性,她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神情也焦躁不安起来。她出出进进,唉声叹气,最后走进了少妇居住的内房,再也不出来伺候饭厅里的这三个人。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6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1) 老妪出出进进,唉声叹气,最后走进了少妇所居内房,再也不出来伺候这些寡廉鲜耻之徒。 我已感知到老妪不高兴的原因,非但她看不惯她家姑爷及这两人的德行,非但她为自己的小姐倍受姑爷冷落而抱不平,就我这个局外之人也不习惯这三人的轻薄,也因想起少妇那悲婉、凄凉的琴声而为少妇倍感悲楚。 三人酒喝到兴头上,说话的生音觉来越高,越来越放肆。更甚者,三人竟口无遮拦,污言秽语起来。有些话我虽然不甚明白,但我却能分辨出它的低俗、鄙陋与雅致、博识。 三人口中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使我心中愤恨,忖道:“这些人咋会有资格去省城参加秋闱,即便去了,如果再让他们高中了,那岂不辱了圣贤、没了天理。” 也不知道老妪的姑爷从前修养、人品如何,如果本性天生如此,那就真的枉费了她家小姐对他的那片痴情和牵挂之心了。 我心中为少妇抱打着不平,心中愤恨尚未平息,酒桌上一人大声叫嚷的那句:“唉!在他妈的给爷添俩好菜!老太婆!死哪里啊去啦?一点眼神经没有?”顿时,使我胸中的怒火凭添到了极致。 再看老妪,她听到那厮的叫喊,没好气的从内房出来,也没有搭理她的姑爷,竟直接去了厨房。她家姑爷却通红着脸,看着怒气冲冲王妈的背影,带着极其的无奈和羞愧,轻声叹了几口气。 他看到王妈进了厨房以后,起身离坐,走进内房。也不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他进去片刻,内房传出少妇悲楚的哭泣声。 尽管少妇哭泣的声音不高,还是被老妪听到,她来不及放下手中刚洗净的青菜,猛然冲出灶房,疾步跑进了少妇房间。瞬间,她便连拥带推的把姑爷赶出了房门,并顺手把房门关上。少妇的哭泣声,顿时听得不再是那么真切。 姑爷满脸羞愧,低着头坐回酒桌旁,仍旧听着那俩人在放着厥词,仍然带着那一脸媚相,殷勤的为二人添酒布菜。 突然一个人高着嗓门大声说道:“邵章,这里没你的事啦,快去给媳妇灭火!没听到小娘子急哭了?你可别忘了咱们之间的君子协定?小娘子上半夜是你邵章的,下半夜可就是胡生兄和我的了。” 被这人称作胡兄的人也能插嘴说道:“邵章兄,看你愁眉苦脸,一幅熊相,你大可把心放宽,待俺哥俩让小娘子美上天以后,她还不知道怎样喜欢死你那!呵、呵、哈、哈……” 胡姓笑声未落,便听到姑爷“嘿、嘿、”两声附喝,以及另一人开怀的淫笑声。随即便是一阵“砰砰”酒杯相互砰击的声音。 “披着人皮的畜生!”我狠狠的小声骂了他们几句之后,便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救助少妇,惩治淫徒。 可是想来思去,怎么也不能想出一个力所能及的办法。忖道:“这要是恶鬼,我便会运用尊神赐给我的法力为民除害,让它们永世不得超生。可是,这种败俗伤风,有违人伦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已到掌灯的时间。这个时候王妈才想起睡在厢房里的我,因为我从窗缝中已经看到她向我这边走来。 我连忙来到门旁,不待她推门,便猛然把门敞开了一道缝,伸手将她拽进门来,又顺手将门关上。 她虽然被吓了一跳,还是很快领会了我的意图。一边用手拍着胸脯,一边小声说道:“小哥,你也看出姑爷领家来的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小声问王妈道:“老妈妈,您姑爷天生就是这幅德行嘛?” “秋闱前,姑爷知书达理、本性良善,从不交接恶人。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位正人君子何以交结起了狐朋狗友来?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姑爷这大半年在墨缸里已经变了色?” 我听了王妈的话,确定了王妈对他们的行径也是厌恶至极,这才问王妈:“老妈妈,适才我从他们口中听出一些不利于你家小姐的话,您听了这些疯话是咋想的?” “唉!咋想?能咋想?虽然炸了我老婆子的肝肺,可还得顾怜姑爷的脸面,尽管他自己不要脸。他们胡噙一通,过吧嘴瘾罢了还好,若然真要对俺家小姐不轨,哼,看我老婆子不拿菜刀将那两个畜生剁了才怪。”王妈气愤的说道。 “像这种人,已经迷失了人性,别说是您,就是你、我与你家小姐三人合力,也难以制止他们的兽行。更何况您那个叫邵章的姑爷,竟然置尊严于不顾,一味地附和讨好那两人,到时动起手来,还不知道他会帮谁?”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泄王妈的气,只是据实而言。 王妈是个明白人,自然清楚这一点。倒是因为我对她家小姐的那份担心,使她面上露出了许多感激之态。 然而这种感激在他脸上一掠而过,转而便换成一幅诡异的微笑,这种笑意竟然使我心中瞬间产生一丝惊恐。随即,又感觉她好像是在告诉我说:“小哥,你担心的事情,我老婆子已经全部料理干净,无需再担心了。” “小哥,你没有注意到,已经安静下来?”王妈说话时,诡异的脸上又多出几分得意。 “啊!老妈妈,难不成你、你、你已经把他们都剁了?”我心中惊奇万分,随之而来的是悲伤和恐惧,转而又是害怕她杀我灭口的惊悸。 如果她想杀我灭口,我是逃不掉的,因为白天她留客吃饭时,使用的手段我是领教过得。所以,我心中没有逃走的一丝念头,而是用惊悸的眼神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要么说“姜是老的辣,醋是陈的酸。”王妈从我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轻声笑了起来,脸上的诡异荡然无存,转而又是上午的那种和蔼、敦厚和热情。 王妈看到我仍是用一种不能理解的眼光看着她时,苦笑一声,说道:“小哥,莫怕。我老婆子还没有杀人的那个胆量,就是有那个胆量,也不敢违犯王法。我怕小姐受到伤害,只不过在他们的菜肴里放了点东西,想让他们安稳的睡上一觉而已。” “啊!老妈妈,中午那红烧鸡块里,你也给我放了点那个东西?”听了王妈的话,我心是踏实下来了,突然又想起了中午睡倒在饭桌上的情景,张口问道。 “不满小哥,我老婆子为了留住你,在中午吃饭的时往你饭里放了一点点,只是想让你睡到酉时,丝毫没有想加害你的意思。”王妈直言不讳,痛快承认。 我不解王妈此出何意,心中早已有了满腹怨恨,嗔怒道:“老妈妈,您何以如此?我好意为你家小姐排忧,你竟然耽误我的正事,是何居心?”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7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2) 我不解王妈此出何意,心中早已有了满腹怨恨,嗔怒道:“老妈妈,您何以如此?我好意为你家小姐排忧,你竟然耽误我的正事,是何居心?” 王妈先是对我福身一礼,然后说道:“小哥,俺家小姐已经几天茶饭不香、坐卧不宁、愁眉不展了,我看着很是心疼。今天你的到来,才使得她抛却了忧愁、散尽了阴霾。 可高兴之余,我不得不想,如果到了酉时,俺姑爷回来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姑爷不能如期而至,小姐岂不又要回到从前。 老婆子知道自己笨嘴拙腮,再也没有办法劝解小姐,所以,便藏了私心,想出了这个法子。老婆子想,若真等不来姑爷,介时还少不得小哥再给小姐开解一二,若然放你走了,介时到哪里再去找你老婆子只想着小姐,却忽略了小哥的感受,耽误了小哥正事,恕罪、恕罪。” 王妈边说着话,边不停的万福致歉。 事已至此,我只好苦笑作罢。可当再次想起这个邵章和他带来的那两个人时,对王妈的怨气渐消,进而代之的是对那三人的憎恨和对少妇的担忧。 我不再计较王妈给我饭里下药之事,问王妈道:“老妈妈,你想过没有,等明天他们睡醒了以后,您当如何应对?” 王妈一脸的无奈,叹口气说道:“唉!此一时彼一时,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俺那个得了‘失心疯’的姑爷,明天能清醒过来,把这两个畜生赶走。” “老妈妈,这只是您一厢情愿,还是想个万全之策,永绝后患才好,不然您家小姐迟早……”我想到哪位老者解梦给的结果,着急的提醒着王妈,可说到了那个结果时,还是把话停住,不忍出口。 我的话使得王妈恐慌不安起来,她在我面前来回踱了几步,非但没有想出怎样办法,还竟然埋怨起我来。 她说道:“小哥,你解得梦是很准,可就是没有解出姑爷会变成这幅德性,更没有解出他还会领家来两个祸害。这梦解得再准,又有屁用?……” 王妈这句“解得梦很准”,一下提醒了我。心想:“那日在狄家村,曾祖就曾安排投生女鬼用梦境使狄家人幡然悔悟,最终一家人和睦相处、相亲相敬。我何不也效法曾祖一回,也用一次这个‘梦’,来解决今天的这个难题。 有了主意,我心中高兴,紧皱着的两道眉毛瞬间得以舒展。 我看着仍然在埋怨我的王妈,笑着调侃说道:“老妈妈,您也别再满怨我了,您不是有孙大圣的‘瞌睡虫’吗?等明天那两个人醒来以后,您乘机再给他们用上,让他们醒了睡、睡了醒,一刻也不给他们做坏事的时间不就得了。” 王妈看到我笑得自然,已然猜到我想出了法子,登时明白我是再给她还玩笑,她却没有心情谈论她那个“瞌睡虫”。 急切的问道:“小哥,快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妈妈,您的那个“瞌睡虫”只能应付一时,算是治病只治了一个‘标’,只有病的‘本’得到根治,病才能真正治好,您说我讲的对吗?” 王妈并没有轻视我是个孩子,至始至终对我都很客气,此时我讲了个“标本兼治”,使她对我更加刮目相看,她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着我,就好像初见一般。 突然,她猛地把我搂到怀里,低头在我的头顶上亲吻了好几下,并口口声声的念叨着:“小哥,您真是俺家小姐的贵人,俺不后悔往您饭里放了那点东西,兴许就是俺那一念,这才救了俺小姐的命。”王妈激动地已经有点忘形,语无伦次。由此可见,她与少妇的感情有多深厚。 王妈用力太大,使我有点快喘不过气来,连忙挣开她的怀抱。红着脸,歪着头,看着仍然激动着的她,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抱过我的人不少,有爹、娘、爷爷、奶奶,偶尔还有叔叔大爷,当然,抱我次数最多的还是曾祖,曾祖抱我的次数多到数都数不过来。这些都是我的亲人。我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被外人搂抱。我对这一抱,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和安全,反而有种被利用,被算计的感觉。 我最终还是被王妈对她家小姐的那份深情给感动,不再计较心中的感受。我问王妈:“老妈妈,您给那两人用的‘瞌睡虫’,能让他俩睡多久?” “我担心他俩醒早了会伤害小姐,所以药量重了点,估计明天日上三竿才能醒来。”王妈恨恨的说着。 “老妈妈,您还有这种药吗?” “有、有,自从姑爷秋闱出了远门,为防不测,老婆子好歹准备下了这种东西。”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愧意,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却又换成一幅得意的神态。。 她笑着说道:“准备了大半年,第一次竟然用在了恩人身上,到现在我还觉得怪对不起您的。” “拜托老妈妈,我知道您手里还有那个药就行了。”我打断王妈的絮叨,问道:“您为何不给您姑爷也用上点?他这幅德行怎么还有脸见自己的媳妇?” “小哥,您还小,等长大了就明白什么是‘久别胜新婚’的含义了,小两口这都大半年没见面了,老婆子怎忍心给姑爷撂上。”王妈笑意中带着酸楚,说道。 “老妈妈,您听我的,一定要给您姑爷用上那东西,否则我就无法治‘本’了。” “小哥,难不成你的法子连姑爷都不放过?”王妈神情紧张起来。 我笑着说道:“老妈妈,我也没有杀人的胆量,即使有那个胆量,我也不敢违反国法,我只是想让他们三人安安稳稳睡到天亮而已。”我学着刚才王妈安慰我的话来打消她对邵章的担心。 王妈还真是个明白人,她听我把话说完,二话没说,便匆匆往正房走去。 我虽然是想效法曾祖,可是,曾祖用法,皆用于迫在眉睫之时,皆用在救人于命悬一线之机。 而此时,与曾祖用法的境况有所不同。因为眼前之人只是品行恶劣低下,口出秽语,不顾廉耻而已。他们虽然已有豺狼禽兽的企图,却没有做出实际的豺狼禽兽行径。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天道律条是否允许我运用此法对他们格其非心、矫世励俗,还未尝可知。 为了法不枉施,我急忙催动意念,意在请示尊神:此用是否符合天道?令我兴奋的是,意念才动,尊神的法身便清晰的呈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8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3) 王妈去做事之后,我静下心神,催动意念。猛然心下大喜,“尊神”果然在我恼了海里清晰可见,我连诺三声:“太乙救苦天尊”。 我诵喏毕“尊神”神号,脑海里“尊神”幻化出的“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赐与我钻入左足的黄色“石榴’”登时使我足下有一股暖流涌动,瞬间流遍全身,我的心也随之灵性起来,我小声诵喏:“度仙上圣天尊!”。 既然我意念动处得到神谕,心中所想自然是合乎天道。于是我便思考着用何等方法才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梦”,既然是从用“梦”境来明理,我又想起了曾祖给我说的那席话。心想:既然那位老者给少妇解梦解出的结果最终是“大凶”,那么这个“大凶”,定然应验在我所解出“吉”的这个结果以后,邵章与这两人的纠结,兴许就是‘果’之因。我若使他们在梦中把‘果’演绎出来,三人或许知耻醒悟。如若三人仍执迷不悟,冥顽不灵,只有在三人梦醒以后,当面劝化。若三人不听劝化,仍还是一意孤行,自绝于天道,这便是天意不可违,果报不可消,只有各按天命了。” 我看着王妈端着醒酒汤走进少妇房内,心中感慨:真不知道配制“瞌睡虫”之人的初衷是什么?救人?害人? 俗话说:“猛兽易服,人心难平;谷壑易填,**难满。”虽然降伏猛兽,填平谷壑是极困难、极艰险的事情,但是它比起降服人性,满足人心**又来的轻松、容易。 因为制伏猛兽所需的是一些技巧和力量,填平沟壑是用的“愚公”精神。但是,人心却是变化莫测;**却是无尽无休。有多少人在正直的外表下包藏祸心;有多少人在满口仁义道德粉饰下,做着鸡鸣狗盗之徒。 人人都会说:“福善祸淫,昭彰天理。欲害他人,必伤自己”这两句话。可有些人偏偏就喜欢在这善、恶中徘徊,这些人又都是待到祸事酿成,伤己已定之时,方才领悟其意。殊不知,大祸铸就,伤着已伤,悔之无补。 唉!这世上之人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放眼看去,有几人心中没有心思和**?这些心思不可能全无恶念,这些**也不可能都极易满足。但是,人之善,人皆受善,人之恶,人皆受恶。却是不争的天道自然。 我认为,虽不能要求世人像圣人一样“至洁、“至善”、“志刚”,但世人却应让自己向“洁”、向“善”、向“刚”靠拢。只有这样,人们才能放下**的负累,追求和体验美好,世人才真正得以祥和、宁静。所以,我是真希望这三人通过梦境改过自新,能向洁、善、刚靠拢,莫待祸事铸成,悔之无补。 “小哥,姑爷已经熟睡,您看那里还需要我老婆子?”王妈打断了我的思绪,来到厢房。 为了方便驾驭他们三人的灵魂,我和王妈合二人之力,总算是把这三人都弄到了厢房。我看到他们借着药性,乘着酒兴睡得正酣,心中五味杂陈,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脱口而出。 “小哥,您说啥?”王妈没听清我说些什么,忙问道。 “老妈妈,这里没您的事啦,没紧要的事情别来打搅…” 我叮嘱王妈几句以后,王妈又看了姑爷几眼,这才回房休息。 王妈走后,我掩上房门,催动意念。霎时,就见他们三人的灵魂(梦中的自己)已经按照我的意念重新回到了酒席桌前。 桌上三人神情各异,这家家主邵章,面带沮丧,无精打采,手执酒壶懒懒洋洋的正为稍瘦身型少年的酒杯续酒。 瘦少年左手捂杯,歪着头醉眼朦胧的看着邵章,口里伴着僵硬的舌头说道:“够了,酒、酒够了,既然没有说通你媳妇,那就用你手里的这壶酒去把她灌醉,我和胡生兄可不想“霸王硬上弓”,以免尴尬,弄个都不痛快。” “就是吗!夏初兄说得对,情趣出自一个‘愿’字,这眼见得亥时已过,下半夜你媳妇可就归俺哥俩了,你还是早做点准备,免得坏了情趣,丢了义气。胡生附和着夏初。 邵章还是坚持续酒,羞红着脸,低声下气的求告道:“两位兄台,饶了小弟吧,我家娘子实在性烈,难以说通,兄台若是开恩,免了此事,改做其它,愚弟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夏初虽然深带酒意,耳朵却极其聪灵,他听完邵章的话,踉跄着站起身来,顺手拿起用手捂着的那只酒杯,猛然摔在地上,并伸手去抓邵章的驳领。 邵章连忙躲闪,夏初一手抓空,脚下一滑,“噗”的一声,趴倒在了饭桌上。 邵章的话胡生也听明白,他倒没有像夏初那样激动,而是风言冷语地说道:“邵章兄,那夜你与夏初兄的娘子惬意**之时,却为何没有想起自家娘子性烈?事到己身,拿性烈搪塞,分明是想背信誓言,玩不仗义。” 邵章被胡生说的哑口无言,此时方悔恨当初一念之差致如此尴尬境地,很明显,他虽追悔莫及,抱恨终天,却深陷那个“誓言”中不能自拔。 胡生看着唯唯诺诺的邵章,又开口说道:“你早已占尽了便宜,如今背信岂能不让夏初兄动怒。我看这样吧,反正还没有轮到去我家,今日只要夏初兄一人陪你娘子也就是了。你休再啰嗦,赶紧给夏初兄道歉、陪不是,然后,要么好好开导媳妇,要么灌醉媳妇,总之你是要话付前言,遵守诺言,不能有失君子之风。” 邵章无奈,闪烁其词:“有、有劳胡兄替在下开劝、劝夏兄,愚弟再进内堂劝解、劝解娘子。”说完,边回头看着二人,边磨蹭着去了内堂。 饭桌前,胡生看着邵章的背影脸上漏出几丝奸笑,片刻他收起笑意,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麻利的将纸包里的粉沫倒进夏初的水杯里,并用夏初的筷子在水杯里来回搅了几下。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以后,伸手扶起趴在酒桌上的夏初,连声叫喊:“夏兄,醒醒!醒来。” 夏初醉眼朦胧看着胡生,口中喃喃说道:“胡、胡、胡兄,今儿兄弟仗义,先让你、你占个先。待会邵章出来,你只管先进去和那娘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79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4) 夏初醉眼朦胧看着胡生,口中喃喃说道:“胡、胡、胡兄,今儿兄弟仗义,先让你、你占个先,待会邵章出来,你只管先进去和那娘子…” “夏兄,君子不夺人所爱,来喝口茶解解酒,待邵兄说服他娘子以后,自然还是夏兄捷足先登,云行雨施,润泽娇娘…” 胡生一边说,一边把水杯凑到夏初的嘴边。 邵章去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胡生看到垂头丧气、神倦意懒,满脸哭相的邵章时,依然清楚邵章与少妇商量结果突。其实,这个结果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看着邵章,胡生突发慈悲,来了同情,用理解宽容的口气说道:“邵兄,我理解你的难处和不舍,怎奈你与夏兄有约在先,并且你已经与他娘子赴过巫山,若要背约实则不该。可是尊夫人性烈,强求不得,我看只好作罢。待明日夏兄酒醒以后,你诚心赔罪也就是了。倘若他不依,你就赖了这个账,随他去吧,反正此事见不得官,经不了府。” 邵章看了一眼仍趴在酒桌上的夏初,知他深醉,料想今晚不会与自己理论。既然胡生宽容,心中安慰许多,连忙给胡生深鞠一躬,言道:“多谢胡兄体谅,来日定当厚报。” 胡生连忙起身还礼,说道:“我辈都是斯文之人,原本就不该有此荒唐誓约,既然注定不能履约,邵兄明日给夏兄赔礼道歉也就是了。只是,你与他赔礼致歉之时,我这个见证若在现场恐有不便,君子成人之美,所以我还是连夜赶路的好。邵兄,告辞,告辞。” 胡生口说着告辞,人已经走出了房门。 胡生此举正合邵章之意,心想:“难保胡生明日不变卦,他今晚一走,只剩夏初一人,我便做次小人,给他翻脸一回,想夏初一人又能奈我何?” 邵章欣喜若狂,怀着感激,很痛快的送走了胡生。 邵章回到饭堂,他没敢惊动夏初,任由他趴在饭桌上睡去,自己怀着忐忑、兴奋等复杂的心情去了内堂。 “姑爷!姑爷!您快来看,这人是咋啦…”天刚放亮,饭堂便传来王妈惊恐的喊叫声。 邵章和他夫人慌里慌张跑了出来。邵章看着惊魂未定的王妈,问道:“怎么了?王妈。” 王妈哆嗦着身子,颤抖着手指,指着夏初语不成声:“姑爷您、您、您看,他、他、怎么了?” 邵章看着王妈少见多怪的憨态,不禁笑出声来,说道:“呵呵,大惊小怪,没见过醉汉?别搭理他,让他自醒。你尽管做自己的事去。” 邵章说完又要拥着夫人回内堂。 王妈仍然惊恐万状,脸色变得苍白,踉跄着小脚拦在了两人面前,说道:“姑爷,您倒是近前看个仔细,我咋听不到他的鼾声。” 邵章把夫人送回到内房门口,来到夏初身边,口中说道:“夏兄,天亮了,您该醒了。”他连叫数声,不见夏初有任何反应,伸手把夏初扶了起来。 邵章扶起夏初,刚要说话,当目光落在夏初那狰狞可怖的脸上时,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一时竟然忘记了惊呼,神情如木雕泥塑般滞呆起来。 此时王妈倒大起了胆子,她看到姑爷怪异的莫样,颤巍着小脚,挪步到姑爷身旁,探身往夏初脸上看去,当她看了夏初这张脸时,还未等直起身来,便大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王妈的惊叫失去了人腔,这消魂丧魄的一声,差一点没把刚回到床榻上的少妇给吓死。惊魂未定的她,心迷意乱下床来到饭堂,当看着眼前的场景时,恍惚中明白发生了什么。 说来也怪,当少妇知道夏初死亡以后,竟然常态起来,尽管呼喊邵章和王妈的声音有些微颤,神情却有了一种如负释重的洒脱。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胡生却从门外走了回来,当他看到这种场景时,先是表现的惊恐万分,继而是镇定异常。他帮着少妇叫醒被吓呆的邵章,而后叫醒王妈。 胡生用手指着夏初的尸体厉声责问邵章,道:“邵章,一句玩笑而已,你至于致人于死地吗?夏兄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你向他认个罪过,陪个不是,难道就这么难吗?” “夏兄,你死得好好惨啊!…”胡生指责邵章几句,便抱住夏初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恢复意识的邵章,看着悲恸的胡生,猛然想起那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便顾不得恐惧,连忙拉起胡生,说道:“胡兄,你要为愚弟作证,夏兄是饮酒过度不幸身亡的,可不是我故意杀害。拜托,拜托。” 胡生停住悲声,满眼含泪,怒道:“邵章,我与夏兄枉与你交往一场,你为一己私念杀人不说,还要我为你做假证,不知道你人性何在?走、走、走,我与你去公堂上为夏兄讨回公道!” 胡生拉起邵章往外就走。 邵章有口难辩,不知所以,被胡生拉扯着走到门外以后才想起挣扎,胡生却死死抓住不放,任凭邵章如何,就是挣脱不掉。 就在两人一个强行拖走,一个死活不前,争执不下之时,少妇却顾不上什么妇道、妇德,也管不得什么外人,内人,竟跪在胡生脚下,抱住胡生双腿,苦苦为邵章求情。 她可怜楚楚,悲悲戚戚的说道:请公子网开一面,救下奴家官人,来世奴家定当结草衔环、变牛作马报答公子。” 胡生低头看到少妇,顿时心旌摇摇,魂魄飘飘,不禁失言说道:“果然貌若天仙,是个勾魂摄魄的尤物,比邵章夸得还美上千倍。” 正在胡生分神之际,邵章挣脱开胡生的手,也陪着夫人跪在胡生面前。他已经没有心思观察胡生那如醉如痴、垂涎欲滴的无耻行态,而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把头磕的“碰碰”直响,口中也是“开恩”、“救命”、“恩德”…之类的话说个不停。 俗话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王妈看清了姑爷、小姐尽管在哪里磕头求饶,而胡生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的真正原因。王妈连忙走了过来,搀起小姐,对胡生说道“胡公子是个明白人,怎会为死人的公道而坏了小姐的性命。” 王妈说完,又轻扯了一下胡生的衣袖,对胡生说道:“我老婆子说的对吧?公子。”王婆说话时,竟然把搀扶在手的小姐轻轻往胡生面前一推。 胡生的心思和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少妇,他听出王妈话中的弦外之音,又看到少妇猛然往自己身边一靠,兴奋中胡乱说道:“对、对、对。” 王妈心中虽然气愤,但脸上不带,咬着后槽牙对邵章说道:“姑爷,您也请起吧,人家公子说了,看在俺家小姐的情分上放您一马。” 此时,邵章对王妈拖着长秧,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哪还有心理会,只把王妈说的那句“胡生放自己一马”看如九天赦令。 邵章的神情如临大赦,急忙爬起身来,胁肩谄笑、摇尾乞怜、哈巴着身形,围着胡生转了三圈。全然把胡生当成了救世主,而忘记了死在酒桌前的夏初。 “姑爷,您也别高兴的太早,客厅里还有一位那。”王妈满脸鄙夷,已经失去往日对姑爷的尊重,对着忘乎所以的邵章往饭堂努了努嘴。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0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5) “姑爷,您也别忙着高兴,饭堂里还有一位那。”王妈满脸鄙夷,已经失去往日对姑爷的尊重,对着邵章往饭堂堂努了努嘴。 邵章听了王妈的提醒,就像冷水浇头,猛然打个寒战,神志虽然清醒了许多,神态却更加的猥琐。 他拉起胡生的手哀求道:“胡兄,快给愚弟拿个主意,若然愚弟逃得此劫,定然尽全力报答尊兄大恩。” 醉眼朦胧,淫意丰盈的胡生,在邵章双手的作用下才注意到眼前卑躬屈膝、摧眉折腰的他,也才听清了他的许诺,心中无比怡悦。但他却勉强收回满脸得意,装出一幅极其为难的神态,叹了口气说道:“唉!邵兄,并不是愚兄不帮你,倘若夏兄家人顺藤摸瓜找寻到此地,看到瓜蒂起了疑心而报官,岂不连累了愚兄?” 邵章苦苦相求,胡生死活不允。 这时王妈来到胡生面前,不礼不福,不热不冷的说道:“公子,您看这样行吗,咱们把那个死鬼埋到后山,做到一点痕迹不露。人不知鬼不觉做完此事,大家各取所需,各得其愿也就是了。” 王妈看到胡生贪婪的眼神里闪出一丝犹豫。便补充说道:“你放心,这后山是俺家小姐娘家的,平时也没个人来,埋个把人是不会被人发现的。这件事情做利索以后,您暂时留在俺家常住上一段时日。如果死鬼家人来寻,您就说与他在此约聚,一直不见他人到;倘若过个一年半载风平浪静,没人找来,自然再不会有人想到这里。这也是俺家小姐的意思,不知公子有无英雄气概?有无君子之风?” 胡生一听是小姐的主意,心喜道:“你若知道人是谁杀的,就知道本公子有无英雄气概了?你要的君子之风本少爷自然给足。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少为了你都敢杀人,何惧埋人?别说允我在此住上一年半载,就是允我住上三天两日,所做便值。” 目地达到。欣喜若狂的胡生不再装样,不再做作,反而大献殷勤,主动帮着邵章把夏初抬到了后山,亲自抄掀挖坑,将夏初深埋在了山坳里。 事情做好以后,邵章为了答谢胡生,竟亲自下厨帮着王妈杀鸡宰鹅烧水摘菜,好不殷勤。 胡生却乘机蹓进内堂,对邵章的夫人动手动脚,百般调戏。 起初少妇尽力周旋,胡生使尽浑身解数,连哄带骗,均未得逞。最后,小姐还是听完胡生讲述了邵章是如何先睡了夏初的娘子,然后又答应让夏初来睡自己这件事情以后,彻底崩溃,一气之下失去了理智,随了胡生心愿。 王妈虽然身在厨房,心却在小姐身上。她早就注意到胡生进了小姐房间,只是为了结好同盟,便在厨房分散着姑爷的注意力,成全着这段孽缘”。 邵章已感觉到王妈对自己的鄙视,为了讨好王妈,挽回点脸面,他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讨好王妈和专心帮厨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胡生的去处。 酒桌上,胡生提议:“邵兄,既然你我兄弟有了这段缘分,也就别在拘礼了,还是请王妈和夫人一同就席吧。” 邵章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敢强拂其意,还不等自己明确答应,王妈早已搀扶着少妇来到桌前,她并不告坐,视若无人般坐了下来。 这顿饭吃的甚是尴尬,幸好王妈从中打着圆场,频频劝酒,时时布菜,才得以维持下来。 酒足饭饱以后,王妈陪着少妇进内房说话,外堂客厅里只剩下邵章和胡生两人闲聊。 内堂里夫人把胡生说的那些话对王妈讲了一遍。王妈听后,既同情小姐的遭遇,又憎恨姑爷的薄情,对胡生与小姐所做不置可否。 王妈担心的是:“既然胡生与小姐有了第一次,这个淫徒就不会善罢甘休。若然他明目张胆,不顾及姑爷的感受,被姑爷察觉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 王妈满脸惆怅,沉思不语。小姐何等聪慧,一眼便猜中了王妈的心思。她拉着王妈的手,轻声说道:“王妈,您去让他们两人都安稳的睡上两天。” 王妈说道:“唉!看来我还得再下山一趟,去做郎中的外甥哪里再多拿些瞌睡药来。现在,我这里只剩下够一个人睡两三个时辰的用量,现在只能给一人用上。” 小姐脸一红,对王妈说道:“那就先给一人用上,至于给谁用您去看着办吧,” 王妈是深谙世故的人,小姐就然没有点名给谁用药,可目标已然明确。王妈对小姐说道:“我给他用上药以后,便下山一趟,天黑才能回来,您万事当心。还有,您一定记住,用量只能让他睡两三个时辰。” 小姐拉着王妈的手说叮嘱道:“我记下啦,您可要早点里来。” 王妈答应声出门做事。不一会,胡生便肆无忌惮的进到内房。 胡生这此进房的情形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刚到房里便把小姐楼到怀里。这次小姐也是极尽柔情。两人俨然就像是一对小别的夫妻,形如交颈戏水的鸳鸯,状似并头鸾凤穿花;"shu xiong"荡漾,如胶似漆。 胡生久迹烟花柳巷,哄骗手段本就高明,今又遇到花神仙子般的美人,怎能不教他挖空心思讨好,显尽神通迎逢。 情到深处,小姐全没有了丝毫矜持。天性使然,她娇声喋喋:“奴家若不是幸遇公子,怎知邵章薄情,邵章若不薄情,又怎知人世间有如此柔情。此刻,即便要奴家去死,奴家也不觉虚度一世了。”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而眠,不知觉睡到天黑。两人睡醒后也不掌灯,忘情中一个说爱的要死,一个说相见恨晚,话题越说越远,不知不觉中便说到了夏初身上。 胡生自认彻底收服了美人心,便忘乎所以起来,向怀中美人炫耀起了自己的手段。 只听胡生卖乖说道:“娘子,你有所不知,自打听了邵章对娘子的夸奖,让娘子弄得小生茶饭不香,日思夜想,像着魔一般。实在相思难忍,不得不施巧计谋,算计此事。天随人愿,这两傻瓜果然着道。我‘有幸抱得美人归’,也有了娘子‘不觉虚度一世’之说。哈、哈、哈、哈、哈…” 胡生肆无忌惮,狂笑不止。 他这种视生命为草芥,视杀人为儿戏,胡作非为,暴戾恣睢的狂妄行径,早已经吓坏了身下娇躯。 胡生发现自己的话吓着了身下的美人,连忙去吻小姐丹唇,两只手也不停的胡乱抚摸着小姐身体。他越是想给美人安慰,越事得其反,最终再也不能得到少妇丝毫迎逢和半片温存。 就在胡生挖空心思想法取悦少妇之时,耳轮中就听到“哐当!”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黑暗中,见一个人手举菜刀扑向床榻。 这人就像长着一双夜眼,这一刀正好看砍在胡生的后脖颈上。 由于刀势迅猛,胡生的脖颈几乎被砍断,他连喊声“痛”的机都没得着,便死在了少妇身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1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6) 由于这人刀势迅猛,胡生的脖颈几乎被砍断,他连喊声“痛”的机都没得着,便死在了少妇身上。 这人又在胡生身上连砍数刀以后,毫不犹豫冲出了房门,一头栽进了天井一角的水井里。 投井之人正是邵章,因为王妈给他用的瞌睡药只有俩三个时辰的时效,所以他睡到掌灯时分便醒了过来。 此时小姐深陷情中,王妈下山时说的话她全然忘记。她正被胡生的那一席话吓得魂魄出窍之时,胡生的话被睡醒的邵章在门外也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悲愤填膺、怒火中烧的邵章,突然产生将胡生碎尸万段的念头,便疯了似的冲进厨房抄起菜刀,杀向了内堂。 当邵章发泄出胸中那份怒火以后,羞愧难当,他再也没有脸面和勇气苟活于世,便带着秽行和羞愧投身井中。 此时,从冥司来的鬼差,正押解着胡生和夏初两人的魂魄来到井旁。它们正等着邵章的魂魄从井中出来,好一并解往丰都。 邵章投井片刻,他的魂魄便从井中游荡出来,当他看到鬼差时,羞愧和羞臊仍挂在脸上,再当他看到胡生与夏初时,神情激动,猛然变得暴虐起来。 只见它怒不可遏、雷霆勃发,挥舞着手中菜刀砍向了胡生和夏初。这一突发状况,惊得我大叫了一声“住手!;惊得胡生和夏初两人的灵魂各自咬住手指,呆滞不动;惊得邵章的灵魂脸如死灰,瞪着双目,浑身战栗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惊呼声音尚未落地,鬼长蓦然飘身,拦在邵章魂魄之前,伸手夺过菜刀,顺手将菜刀扔向了井里。 正大瞪着眼睛看着邵章魂魄的邵章灵魂,好像被炸雷惊醒似的,蓦地转身往井里飘然而去。须臾,它又带着一种略显心慰的的神色飘然而出。很显然它是担心飞往井内的菜刀伤着自己的肉身。 邵章的魂魄瞬间被两个鬼差制服,它只好狠狠地瞪着夏初和胡生的魂魄,无奈的被押往丰都。 三人魂魄在被押往丰都的黄泉路上,胡生的神情最是复杂。 它知道,今天悲剧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它对于自己的死虽然有一百二十个不甘心,但是,它看到到眼前的二位是因自己而死,便有了几分想当然的感觉。所以它的表情最为复杂多变。 当它与夏初的眼光相遇时,表现最多的是戏谑,偶尔也会有几丝歉意;与邵章的眼光相遇时,表现最多的是得意,偶尔也会有几丝恨意。 夏初一路上的表情最沮丧,也最狼狈。它很少与胡生和邵章的对视,偶尔对视,对胡生只是恨意,而对邵章又有几分歉意。 邵章的表情在时间上前后反差很大,起初它对这两人都充满愤怒和愤恨,到后来表现出最多的是自怨自责。渐渐的在三人中他便成为情绪最低落的一个。 两旁布满了刀林剑树的黄泉路,阴风森森,寒气凛冽,悲惨异常。各样鬼差押解着各种魂魄云集在了这条通往阴曹地府的不归路上。 被鬼差押解的魂魄们,有闭月羞花容貌,倾国倾城姿色的红颜薄命,它们情愫绵绵,悲切啼啼,回眸连连;有翩翩公子,飘逸少年,它们神色黯然、左顾右盼、流连忘返;有白发皓首、步履蹒跚的老妪、老翁,它们心事重重,惆怅若失、磨蹭不前;有那大腹便便、脑满肥肠的丽服华衣,它们手举银两,胁肩谄笑、百般献媚讨好着鬼差;还有更多像邵章、胡生、夏初这些神色迥异,神态不同的魂魄,它们或哭或笑,或怒或悲,或走或停,神态各异,情状万种。 押解魂魄的鬼差却有的面露狰狞,横眉竖目,不停鞭打摧残着魂魄;有的鬼差触情生情,心生怜意,喋喋不休劝解着魂魄;有的鬼差面沉似水,严肃冷峻,只管扯着拘魂链闷声前行;更多的鬼差就像对待邵章、胡生、夏初一样,一边火急火燎的催促魂魄前行,一边做着各种各样的恶作剧,一边欣赏着恶作剧带来的快感。 邵章、胡生、夏初三人的魂魄受着世间难以想象的摧残和折磨,它们疲惫至极,狼狈不堪,初上黄泉路时彼此间得怨恨情仇,全部被对鬼差的憎恨和恐惧所取代。 一路行来,三人被鬼差给打的遍体鳞伤,龇牙咧嘴。一个个缠绵悱恻,长吁短叹。它们正精疲力竭,举步维艰之时,猛然觉得脚下又如履危登高,蜗步难移。 只见夏初悲从中来,长叹一声:“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我堂堂举人老爷竞因一念之差落此万劫不复之地,何其悲哉?虽悔断肝肠已于事无补,但愿家中父母双亲永不悉我所宗,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大悲。儿子不孝!儿子枉为人子啊!…” 邵章听到夏初悲腔大恸,也想起了自己年迈高堂。它竟然悲泪滂沱,惨不自胜,至心力交瘁时面如死灰,心倦意怠,心神恍惚起来。 胡生纵然是铁石心肠,豺狼心性,此时也不得不被这二人的悲状所打动,他良心发现,忍者浑身剧痛抢步在它二人面前,拜了两揖,随即双漆跪地,口口声声:“有罪、罪该万死、罪不当赦…” 就在这时,有一鬼差突然暴喝一声:“快走!”,它话音未落,重重的皮鞭就已经抽打在三人身上。 另一鬼差却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这些前世的举人老爷们,咋会不知玩火**、自作自受、自食其果的解译,此情此景怨不得别人,还是快走吧。” 又一鬼差尖酸刻薄的说道:“登上涯去便是‘望乡台’,你们这些阳间举人老爷还是赶紧上去,多看几眼生前的家乡和亲人吧。感受最后一回你们人世间的孝悌亲情。” 三人都是博览群书之人,又都是此次秋闱高中的举人老爷,鬼差口中的“望乡台”咋会不知?它们都知道过了望乡台以后,做恶之人便要饱受炼狱的折磨,承受千万次的挖眼掏心、刮皮挫骨、笼蒸油炸等等的地狱酷刑,最终到达十殿阎罗予以定罪发落。 它们知道,阴司量刑准确,执法严格。那良善之人无论怎样死亡,来到阴司以后,或被安排阴司当差,或去天堂听用,或再次转世为人;罪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者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终生反复饱受受酷刑,直到魂魄灰灭于无形;罪稍轻者便被留在在阴司将永远为奴为俾老死终生;罪再轻者便会沦为畜道,供人驱使或享用以恕其罪;有过无罪者,在阴司潜心悔过后,替下无罪之鬼当差,以便无罪之鬼转世为人。 它们还知道,只有那些转世为人的鬼魂以及沦至畜道的鬼魂才能在通往阳间的的途中喝到孟婆汤,才能忘记前世的记忆。 所以,留在地府里犯了重罪的这些鬼魂们,将带着在前世作恶的记忆,饱受良心的谴责和地府酷刑的折磨,纵使自己千般醒悟,万般忏悔,也难逃酷刑下灰灭的厄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2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 三人知道生前犯了重罪的这些鬼魂,将带着在前世作恶的记忆饱受良心的谴责和地狱酷刑的折磨,纵使自己千般醒悟,万般忏悔,也难逃酷刑下灰灭的厄运。 鬼差的谩骂和鞭棍使三人的魂魄暂时搁下对地狱的恐惧,一步步艰难的往望乡台上攀爬。此时,它们已经没有了往家看一眼的勇气,心中虽然确认自己的父母亲人会抚鹰大恸,哭断肝肠,可是,自己的死因的却使自己无颜面对悲情中的亲人。 其他人的魂魄当听到已经来到了这“思乡岭”“望乡台”时,大多数无需鬼差的鞭打,竟然拼尽全力,争先恐后,都想着早一眼看到自己生时的家乡和亲人。 三人已经感到脚下似有千斤坠住,再也攀爬不动,索性瘫倒在这石级路上,任由其它的魂魄呵斥和践踏。 鬼差看到这种情形,知道鞭打已经不起作用,便背起拘魂索,像拖死狗般将三魂魄往上拖去。 望乡台又称思乡岭,顾名思义,它的所建是为了让来阴曹地府的魂魄最后一次回望一下自己的家乡和亲人,至于这些回眸者心中作何感想就不尽相同了。 阴司设此的目的就是为了使这些魂魄,在它们早有了思想准备的情形下,通过这悲凉的一望,唤醒它们对“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的各种理解。以致于它们到了地府求证自己理解对否。 说起这望乡台,也不知道为何构建成如此异状,它上宽下窄,面如弓弦,弦弦平列,弦与弦之间相距六尺左右,每弦薄如剑刃,形如锯齿,弦距之间是万仞涧壑。魂魄站在弦上俯身依稀可辩涧壑之中的刀光剑影,蛇虫虎豹。 置身于此景此情的魂魄,只有那些坦然生死之人的魂魄才能坦然处之,回首瞭望家乡。心有别念者纵然思亲深切,也没有胆量住步回望,有的只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爬过这第一道鬼门关。 三人魂魄被鬼差强行拖至在弓弦上,一个鬼差说道:“看也得过,不看也得过,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你倒是看啊!” 这个鬼差说着,猛然托起夏初的下颌,又连着说了几句:“你到是看啊!看看世人是如何冷眼你这位新举人老爷的。” 另一个鬼差也凑起了热闹,它一把薅住胡生的发髻往上猛提,口中也是学着前鬼口气,挖苦着这位新举人。 两鬼口中左一个“新举人”,右一个“新举人”不停的说着。也就是“新举人”这三个字再次唤醒着三人的羞耻之心。它们紧闭着双目,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回眸人间。 此时,夏初再也受不了鬼差的羞辱和自己内心痛楚,挣开了鬼差的束缚,猛然纵身跃入涧壑之中。 就在夏初纵身一跃的瞬间,邵章与胡生不约而同大声喊着:“夏初兄!夏初兄!……” 邵章与胡生边喊叫,边猛地坐起身来。两人惊恐万状,大瞪着眼睛对视了片刻,同时把目光投向了还在酣睡的夏初身上。 夏初被二人喊醒,脸上仍然留有在梦中时的表情。 三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当确定之前事情是发生在梦中之时,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跪了下来。三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破梦中情形,互相之间默默致歉。 最后三人走出厢房,夏初和胡生两人与邵章客气辞行,邵章不再强留,便礼数有加的送走了两人。 我看着胡生和夏初远去的背影,心中甚是心慰,欣慰之余想起了马车。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辰时,算来我已经在此耽误了一天一夜,心想:“曾祖找不到我,还不知道会着急到什么程度。”想到这里我便有了不辞而别的念头。 可当我快走出邵家天井时,王妈突然跑了过来,边跑边说:“小哥,红烧鸡块马上就得,你要吃了饭再走。” 王妈不提红烧鸡块还罢,这一提红烧一块,我立刻想到了她的那个“瞌睡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也不知道王妈那三寸金莲是如何追上我的,我跑了没有几步便被她一个前扑按在了身下。 我特别害怕她上次留客的方法,心知不好。不由得大声叫喊:“老爷爷救命!老爷爷救我!……” “鸿儿,醒醒,醒醒。”曾祖的声在我耳旁响起的同时,我猛然推去压在身上的王妈,倏地一下站起身来。 就在我站起身来的同时,曾祖伸手扶住了我,慈祥的看着我,温和的说道:“鸿儿,不怕摔着,发癔症了吧?” 我依偎在曾祖怀里,神思仍然像在梦中那般疲惫。 我没有回答曾祖的话,而是懒洋洋的往曾祖怀里使劲靠了靠,又把眼睛合上。 我这一觉睡得特别香,当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依偎在曾祖的怀里。此时天色已晚,车厢内朦胧起来。我用手轻轻捋着曾祖的胡须,问道:“老爷爷,我们几时能到赵伯家?” 未等曾祖说话,驾车的赵玉璞答道:“小少爷,明儿过晌就到了。真是辛苦啦。” 赵玉璞话不多,我也懒的开口,于是马车上一片寂静,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和马车轱辘碾压在路面上发出的“咕、噜、噜、噜”声不绝于耳。 我不知道曾祖此时想些什么,我却想起了梦中王妈做的红烧鸡块,顿时咽了口唾沫,肚子里也给出了回应。不禁问道:“赵伯,咱今晚宿在哪里?” “前边是高岭镇,咱就到哪里住店,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小少爷如果饿了,车厢包裹里有点心,您先垫吧垫吧,说话得空咱就到了。” “啊哦”,我答应一声,便解起了包裹。 “吁、吁……”马车突然被赵伯吁停。由于马车停住的太急,我差点被点心给噎住,咳了好大一阵。当我的咳声小了点后,才听到赵伯自语的声音:“奇怪?去时好好的路道,怎么来时就不通了呢?” 他跳下驾坐,站在马头前眺望片刻,转身对曾祖说道:“老人家,出了古怪,几天没走的路,说断就断了。这都能看到对面高岭镇的灯光了,好端端的官路咋就会变成了沟壑呢?” “赵伯,兴许前边的灯光不是高岭镇的,咱们走岔道了不是?” 赵玉璞说道:“小少爷,错不了,高岭镇距俺家来回不过一天的路,所以俺走的很勤、很熟。你看,镇南佛塔上的灯光和往常一样明亮。”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3章 九赵玉璞惊觑路断 九尾狐现身陈冤(1) 赵玉璞说道:“小少爷,错不了,高岭镇距俺家来回不过一天的路,所以俺走的很勤、很熟。你看,镇南塔上的灯光和往常一样明亮。” 我一听在高岭镇的南面有一座塔,好奇心使我也站在马车上往赵伯手指的方向望去。可我怎么努力也看不到塔的影子,只看到影影绰绰的两点灯光像是远挂天边的两颗暗星。 赵伯手指着它对我说道:“那就是第七层塔上的两盏灯笼,所以它北面的小镇定是高岭镇。” 我相信赵伯的话,心中有了少许紧张。便钻进了车厢,刚要向曾祖问原因时,只见曾祖正在掐决心算,我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轻手轻脚的坐到了曾祖对面,静等着曾祖算出的结果。 我的两眼一直在观察者曾祖的面部表情,看到曾祖始终神情自若,泰然处之时,心境宽松了许多。 方才我心中的紧张并不是惧怕这些恶鬼邪祟,而是因为这几天曾祖还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晚,我是心疼曾祖,故此心中才有了些紧张。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曾祖声音温和,问赵伯道:“可有道绕行高岭镇?” “是有个小道可以绕行,不过这条路上非但没有投宿之地,而且山路崎岖,甚是曲折颠簸,白天马车尚可勉强通过,晚上实在太过冒险。行不得,行不得。” 曾祖听了赵伯的话又沉思了片刻,便走下了马车,嘱咐赵伯道:“你切将马车回走百步,待我叫你方可驶回。” 就在赵伯调转马头之时,五个大头鬼也一个个飘出了车厢,来到我和曾祖身旁。 曾祖在手中书符的同时,我也试着催动了意念。顿时“尊神”所化东“南方好生命度天尊”在我的脑海里呈现,我连声喏道:“好生命度天尊!” 我心中瞬间便有了“天尊”位列巽宫的信息以及“天尊”赐予你入口即化的‘龙眼’。这道法力是专门奖惩各种动物、植物成精成怪的法器。由此联想到此时此地的变故定是什么精怪兴的风,作的浪。 我已经知道了症结所在,问曾祖道:“老爷爷,这只是精怪的障眼法而已,咱们只管往前走,看它能耐咱若何?” 曾祖说道:“鸿儿,众生平等。适才我已经查过,此精并非恶意,也不是无事生非,所以才想绕道而行。既然绕不得道,就只能随缘。有时候我辈也要随缘顺事方凑功德。” 我虽然不能尽懂曾祖话中之意,但我明白曾祖所说的随缘顺事就是遣用机缘,就像飞舞的蝴蝶与飘落的花朵共舞;就像孔圣人所说:“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曾祖曾经对我讲过,自然界春夏秋冬的寒暑变化,是不可回避的;天地赋予万物众生之生命,它们承受阴阳圆缺的变化也是不可抗逆的。所以,我认为曾祖欲绕道前行是顺势,当听了赵伯的话知道不能绕行时,必然要随缘了。 “何方精怪,还不现身?”曾祖话虽温和,却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老朽念你修行千年不易,挡老朽去路必有缘由,故此不迁怒与你,若再不现身,可就别怪老朽破你法术,毁你千年道行。”曾祖一反温和,疾言厉色起来。 曾祖声音刚落,忽然一阵阵寒风裹杂着呼啸的哨声戛然而止,这阵寒风透着极强的冷冽,使得五鬼频频的向我和曾祖身后躲藏。 寒风迅速集聚,眨眼现出了原形。我瞪大眼睛仔细观瞧,不由倒吸口冷气。原来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只九尾狐狸。 但见这只九条尾狐,全身毛发如浅黄色锦缎一般在星光下泛着微微金光,两只眼睛大而有神,神情恭而不琐,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它的九条尾巴长不过半,就像被剪刀齐齐剪去半截一般。就是这九条短且丑的尾巴为其平添了些可怖。 它站立如人形,前肢先做作揖状,然后后肢跪地,前肢匍匐,口吐人言说道:“真人息怒,恕九尾狐拦驾之罪,九尾狐有下情回禀。” 曾祖口气又平和如初,说道:“起身说话。” 九尾狐谢过曾祖以后,并未起身,神情变的凄惨不已。 它抬头看了曾祖一眼,又连忙把头低下。就在它抬头的瞬间,我已经看到了它满脸的泪水和满面的悲容。虽然是狐面,可是它的表情太过形象,已经于人类不分伯仲。 它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人类一样,平复了一下激动地情绪,这才说道:“真人啊,小狐原本设此一障是想请您改走它路,饶过高岭镇。因为小狐今晚要报一个诛天大仇,怕您阻拦。小狐曾想,此仇得报以后,就是舍去这千年修行,被置万劫不复之地也在所不惜。” 曾祖说道:“既然老朽与你有一面之缘,不妨听你一诉。起身来讲。” 九尾狐仍然后肢跪地,只是挺拔起前身,用前爪摸把泪水说道:“真人那,今天小狐故设此障目的有二,其一是不想让您阻挡我报家仇,其二是试探真人道业。既然真人道业臻厚,那小狐就请真人主持公道……” 九尾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愤,以致于最后大放悲声。只哭得草木悲秋,星月昏暗,我和五鬼也不仅簌簌落泪。 九尾狐先是对曾祖说起了它的家史以及人们是如何对它族类的误解,之后才说起了由于人们的误解和贪婪以致于伤害了它几十条子孙性命的悲惨经过。 我从九尾狐的口中第一次了解到了九尾狐的家族史,从此改变了我与常人相同的认识,但是我的认识正确与否还有待在今后与九尾狐的交集中取得验证。 据九尾狐讲,西晋著名文学家、训诂学家郭璞,曾赞誉九尾狐说:“太平则出为瑞”;【魏书也多有为九尾狐著说:“王者不倾于色,则九尾狐至”、“王法明修,三才所得,九尾狐至”,“王者**一统则见”等等;汉代班固【白虎通德论?封禅多表述九尾狐:“狐九尾何?狐死首丘,不忘本也,明安不忘危也。必九尾者也?九尾得其所,子孙繁息也,于尾者何?明当盛也。”;【吴越春秋将其与大禹治水娶涂山女娇联系在一起,可见九尾狐不仅是吉祥之兽更是贞贵之兽。 九尾狐为了证明自己正如古贤所说的那么真实,还说:“汉画像石中的人们就将九尾狐与兔、蟾蜍、三足鸟等并列于西王母娘娘身边,以呈示祥瑞与子孙兴旺。” 它讲到这些时眼神中略显有些兴奋,随即又悲叹一声说道:“唉!虽然有好长一段时间人们是真实、客观的看待我们这个瑞兽族类,可后来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便……”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4章 九赵玉璞惊觑路断 九尾狐现身陈冤(2) 九尾狐讲到先贤们对狐族的赞誉时眼神中略显兴奋,随即又悲叹一声说道:“唉!虽然有好长一段时间人们是真实、客观的对待我们这个祥瑞之兽的族类。可后来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便……” “后人因何事该改变了对你们的认识?以致加害你们?”我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问道。 九尾狐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一阵伤感过后。便说起了唐代以后人们是如何改变对它们族类认识的。 唐代的白居易在【古冢狐中,却把九尾狐丑化为“能丧人家覆人国”的恶兽。他的依据是把身变妲己的九尾狐用美色迷惑纣王而亡国的罪责强加在了九尾狐身上。 世人人云亦云,谈妲己媚纣王而色变。可是,白居易为何不想一想九尾狐化作妲己的所作为何?它哪不是遵从了女娲娘娘的懿旨?所做种种岂是她的本意?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不知道白居易写【古冢狐是出于何意? 南北宋时的田况在他的【儒林公议说宋真宗时,把陈彭年为人奸猾,善于媚惑皇帝,冠以‘时人目为九尾狐’之说,可见他也把九尾狐丑化成为了一个祸国媚君之物。 宋赵令畴【候鲭录卷八:“钱塘一官妓,行善媚惑,人号曰九尾野狐”。他又把九尾狐族丑化成媚人的娼妓。 到了当代,险恶之人著【狐狸缘,其中把九尾狐描写成了淫荡丑恶的化身,竟然通常把"ji nv"比狐,把最坏最恶的"ji nv"比作九尾狐。 至此以后,特别是到了北宋初期,九尾狐更是被世人给彻底丑化,并且冠于了善使奸猾、善于媚惑、善于摄人魂魄等罪名,世人最终把用“狐妖”、“狐媚”的称谓取代了九尾狐和狐狸的名子。 人类与九尾狐类之间便有了一道不可愈合的鸿沟。随着误会的加深,人类越来越不能容忍九尾狐族的存在。更甚者,有些人竟然堂而皇之戮狐取皮牟取暴利。对于这些人而言,我狐族这幅皮囊也成了世人加害的原因之一。 更可恨的是那些文人墨客为了迎合世俗口味,不惜余力、挖空心思的去捏造事实,张冠李戴,来中伤九尾狐类,这更是给九尾狐类的生活和生存雪上加霜。九尾狐族的成员不得不收殓行径、隐蔽踪迹,更加小心谨慎地与人类相处。 说道愤恨处,它看着我问道:“狐族至今也没有弄明白这些文学大家何以如此仇视、丑化狐族,他们哪一位是我们狐族劣行的受害者?哪些以杀狐取皮为业的人,那一个是狐媚的受害者?” 九尾狐说到这里,脸上挂满委屈和无奈,它看到曾祖并未反感它对狐族辩冤,继续说道:“人们虽然对九尾狐族产生了莫大的误解,甚至于难于容忍,可九尾狐只是尽量不与人类发生纠葛,以免被人类伤害,并未仇视人类,并未与人类为敌。 非但如此,还因我们本性使然,以德报怨,时不时地对人类做些善事。我们一旦遇到危难之人,仍不会袖手旁观,定然用各种隐蔽的方法来帮助遇难之人度过危机,只是被救之人不知情罢了。今次,小狐便是因为救了一位贪得无厌之人,才给自家惹出了这场天大的祸事。” 九尾狐说起自家的这场祸事,先是悲泣一番,随后才详细道出祸事的因由和此次报仇的目的。 千年修炼,这只九尾狐已能幻化人形。既然修成人形,便有了一些人的感情和人的嗜好。这只九尾狐却染上了嗜酒的习惯,于是,它经常幻化成一位和蔼可亲的古稀老者,到自家北面的高岭镇来估酒。 九尾狐虽然以老者的形态做事,却仍然不敢忘记人们对自家的偏见和仇视,所以做事很谨慎,从不在外面吃酒和长时间逗留,总是来去匆匆。因为高岭镇是个大镇,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加之它从不固定在一家酒店打酒,所以,几年下来从没有引起过人们的主意。 十几年前冬季的一天,九尾狐和往常一样,带着买好的酒,高兴地走在高岭镇通往自家的路上。正走间,发现前面目及处有一老者正要把头伸进吊在一颗歪脖树上的绳套中。 九尾狐已经有千年修行,一眼便知道那老者是要自缢轻生。便高声大喊:“老丈使不得!使不得!…” 两者相距不远,老者本应听到,可是他去意已决,毅然的把头伸进了绳套里,同时把垫在脚下的石块用脚尖踢倒,身体顿时荡在了空中。 九尾狐再不敢怠慢,扔掉手中装满酒得葫芦,再也顾不得隐藏行径,风似的来到老者身边。 就在与老者两丈之时,它举手对老者头顶的绳子挥去,眼见得那绳子“噶蹬”一声断开。老者落地的瞬间,九尾不正好赶到他的身下,伸出的两手也正好将老者接住。 此时老者尚未断气,看到救下自己人时,非但不感激,反而埋怨起来,说道:“您这位老哥哥好不懂事,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为何就不知道成人之美?……” 九尾狐理解这位老者的心情,对老者的话并不在意,而是出语开导:“看您的穿着,您非但不是被生活所迫之人,还当是颇有家财的员外,有如此美好光景,还有何想不开?况且这等行径还将会致儿女于大不孝的境地,你让他们往后还怎样做人?” 老者一听九尾狐提起儿女,不仅潸然泪下,哽咽着说道:“老哥哥,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就是我那些不争气的儿子、儿媳把我逼到了这步田地。”说着竟然泣不成声,继而嚎啕起来。 九尾狐心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然救下你,就要救活你,不妨听听你病根生在哪里。然后对症下药,看看我这个千年九尾狐能否救得了你?” “员外先莫伤心,请员外告诉老夫您家住哪里,等您咽气以后,我也好有个地方去给您的家人报丧。”九尾狐试探着与老者交流。 “唉!莫提家人,莫提那两个畜生!莫提那两个狐狸精!人死不管身后事,就不劳尊翁大驾了,我死后尽管让野狗啃了就是。您还是少管闲事,走吧!走吧!”老者心灰意懒,面如死水,擦把眼泪,冷冷说道。 九尾狐说道:“员外,您不闻‘人死难以复生’?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就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春’的到来。老夫想,您这样一死了之,是解决不了现有问题的,你即便不顾及带给后人的伤害,怎能不考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列祖列宗事情?” 老者听后,思量再三,把拳头狠劲的锤在冰硬的地上,老泪横流,呜呜咽咽的说道:“唉!照您这么说我活没法活,死不能死,当如何是好?” 九尾狐真诚的说道:“员外,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您这位当事者钻了牛角尖也未尝不是,不妨把您的苦楚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旁观者说道说道,看看老夫能否帮上点忙。” 老者抬眼看着九尾狐,逐渐止住悲声,用衣襟擦去满脸的泪水,说道:“我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走这条路……”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5章 扈员外伤心自缢 九尾狐善念救命 老者抬眼看着九尾狐,逐渐止住悲声,用衣襟擦去满脸的泪水,说道:“我也知‘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走这条绝路。” 老者说着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人说‘家丑不可外扬’。若不是我看老哥银髯剔透,气色红润,出语练达,满是同情,相信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我家中丑事怎好往外吐露半句?今儿见到您这位贵人,我也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把家丑扬上一扬,老人家能给指条生路也好!” 轻生老者并非奉承之言,九尾狐所幻的确与众不同,容貌气质却似轻生老者所说。九尾狐并未在意老者说些什么,而是拍着老者的手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必把自家的事轻冠一个‘丑’字?” 老者说道:“高岭镇镇西头那一处临街的深宅大院就是寒舍,在下姓扈,单名一个言字。镇上、县城都有扈家开的商铺,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在这高岭镇也算是数得着的人家。所以近几年人们便称在下为扈员外或扈老爷。” 扈言说到这里,似乎忘了自己刚才还是一个寻死觅活的人,竟然舒眉展眼、洋洋自得起来。他得意盎然的样子,倒使得九尾狐双眉微微一簇,猜不透眼前之人到底是一个怎样心态的人。 可是,扈言的脸变得比川剧变脸演员变的还快,忽的一下又变得黯然起来,说话的声音也配合着黯然的脸色悲凄起来。 他变完脸继续说道:“我膝下两子,前几年长子扈佑成在省府衙门当差,常年不在家住。家中次子扈佑新跟着我打理生意,日子过得也还顺心。” 扈言才说了这两句,蓦地咬牙切齿切、神情愤恨起来,说道:“那时节两个孽障倒还让我省心,可是随着大儿子辞掉省府差事回到家里,家中丑事便是一处不撩一处的发生。件件都莫名其妙,事事都丑不可闻,处处都荒唐至极。桩桩都是由两个逆子那狐狸精似的媳妇引起。她们把家被弄的乌烟瘴气,让人窒息。就是这些匪夷所思,令人汗颜的事情层出不尽,接二连三,才逼得我不得不走这条绝路!” 扈言说着,神情已是焦灼不安,身体已然得颤抖不已。 九尾狐听到扈言把有恶行的儿媳比成“狐狸精”时,苦笑了几声。心中忖道:“你们人类有句古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就凭你能说出儿媳是狐狸精这三个字,可见是你人品实属一般,你两个儿子的行为未必不是上行下效。” 九尾狐对扈言口无遮拦虽有反感,却因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尤其是看到已经被气得瑟瑟发抖的扈言时,心中反而陡增同情。 它劝慰道:“扈员外,消消气,有句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惹您生气的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毕竟血浓于水,亲情使然啊。您理清事情原委,对他们再善加教诲,老夫相信他们会成为回头的浪子。” 扈言神色凄惨,悲楚的说道:“我看,到了日从西出,河水倒流之日,这两个冥顽不灵的畜生也再难回头。今天我索性就与您老说个清楚,您看看大罗神仙下凡能否使这两个浪子回头” 扈言便从他的长子扈佑成从省府辞掉差事回高岭镇讲起。 扈佑成在省城衙门做事五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便突然辞掉差事,带着媳妇回到了高岭镇。 对儿子辞职回家,扈言的脸上虽然没有带出不悦的神色,心中却是极大的不悦,因为自己的儿子在省府做事是让他倍感荣耀的一件事情。 如今儿子携带家私从省城回来,是明摆着不再回去。虚荣心极强的他,心中自然是不高兴。可是“儿大不由爷”这句话他还是明白的,故此儿子做出的选择,他除了表示无可奈何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大儿子从省城回家以后,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扈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并不是心疼儿子在家的用度,而是觉得儿子在家有失脸面,况且儿子在省城的那几年,他是没少在外炫耀、嘚瑟。而如今,他倒觉着儿子给他丢了脸面,自己走在街上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故此心中好不愁闷。 一日,扈言实在按奈不住自己的那颗虚荣之心,便对大儿子说道:“你在外面这几年也没落下积蓄,如今回家来已经有些时日,咱这家底也不殷实,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我看你还是找点事做比较稳妥。” 扈佑成倒也理解父亲,说道:“您看儿子也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到外面去找点公事做吧。” 扈言没想到儿子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便给他取了几十两银子,意在催促他早日成行。 扈佑成的母亲知道儿子又要出门谋事,也从自己私房钱中取出十几银子,背着扈言塞进儿子手里,说道:“孩子,穷家富路,在外别委屈了自己。找不到事做就早点回来,别管恁爹咋想。” 扈佑成收好银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叮嘱妻子一番,便出了家门。 大儿子刚离开家门,二儿子扈佑新便来到书房与父亲辞行。原来二儿子要去滨岛进一批货,早已经打点好了行装,只等从父亲这里取上办货的银票即可成行。 两个儿子相继出门以后,扈言心中舒畅了很多,晚饭便多喝几杯高粱烧。 喝多了酒的扈言本想回内房休息,不想却稀里糊涂的去了书房。当他看到书案后,迷糊迷糊中方知来到了书房。因为再懒得挪步,也就睡在了书房内屋的床榻上。 这些年来,扈言早已不与夫人同房了。他要么独睡书房,要么独睡内堂一间小卧室里,所以久而久之,他夫人也就不再关心他的起居。在众人眼里扈言睡书房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今天他和往常睡书房不一样的是,当他睡的迷迷糊糊,醉眼朦胧时,突然觉得冷落自己多年的夫人在他念叨口渴的时候,来到书房,并且把他扶坐了起来,将一杯温茶送到他的嘴边。 扈言此时口干舌燥,心中对夫人心生感激,又因酒喝的太多,实在睁不开眼皮,便合着眼对夫人连声道谢,几口便喝尽了杯中茶水。 当他正要躺下身时,他的手无意间触到夫人胸部,醉意蒙蒙,迷糊糊中笑着说道:“老东西,怪不得今儿送茶献殷勤,原来这里变得如此硬实起来?”扈言说着,两只酷似干姜的老手胡乱在夫人胸上摸了起来。 夫人也不答话,为扈言宽衣解带以后,自己也迅速脱衣钻进了扈言的被窝里。 或许是酒力使然,或许是夫妻久未温存,又或许是刚才茶水的作用,扈言老当益壮,其雄风却未减当年。 扈言筋疲力尽,便与妇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天了亮。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6章 扈员外悲泣扬家丑 两儿媳着魔坏人轮 天亮以后,扈言尚未睁眼,便已回味起夫人晚上的万种风情,自语道:“老东西,老啦老啦才让老夫解了女人风情,打明儿起就要老爷睡夫人房里吧?”扈言说着话,翻身压在了夫人身上,努着嘴向夫人脸上凑去。 “爹,不要啊,不要啊!”一个年轻女人娇羞的喊叫声猛然把扈言惊得瞪大了眼睛。当他看清楚身下的女人是自己的大儿媳时,瞬间被吓得脑门飞走三魂,脚底遛去七魂,整个身体僵硬在了大儿媳**的身上。 原来,昨天晚上侍奉扈言茶水的正是大儿媳,扈言却稀里糊涂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夫人,做下了这等伤风败俗、霍乱人伦的事情。 大儿媳娘家住在省城附近的一片闹区,姓石,她名叫石彩莲。石彩莲是儿子在省府当差时结识的,因为石家不愿意嫁女人太远,所以石秀莲和扈佑成的婚礼是扈言去省城为他二人超办的。 两人结婚以后一直住在省城,所以扈言并不了解这个儿媳。不过,大儿媳的美貌在高岭镇是屈指可数的,扈言也曾一度为有这么一位美貌的儿媳高兴过。 “您叫儿媳今后咋活?您叫儿媳怎么还有脸见人?呜、呜、呜、咿、咿……”扈言身下儿媳的哭声把他惊醒过来。他羞愧难当,双手掩面“扑腾”一声滚落床下,“咕噜噜”滚到床底不再出来。 扈言正在床下寻找地缝,妄想一头钻进去解羞,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不知羞耻的并非自己一人,大儿媳竟然也滚到床下,反了常态,竟伸手勾住扈言的脖颈,楚楚怜怜地说道:“老东西,你就这样绝情,屁不留一个就躲了儿媳。” 胡言一听,顿觉脑袋大了三倍,两眼冒起金星,磕磕叭叭,喃喃说道:“我、我、我把你当成了你、你、你娘,我喝多、喝多了,这可咋好?这……“”惊慌失措的扈言语无伦次,见儿媳双手勾住自己的脖颈,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僵持半天,扈言突然埋怨道:“我喝大了,你为何不走开?陷老夫于这等地步?” “好你个老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当时那股子劲头,鬼才相信是个吃醉酒的人。你假戏真做,我又怎好叫嚷起来使大家尴尬,你却不依不饶,简直就是个色狼。” 石彩莲说着,将勾着扈言脖颈的双手紧紧地往胸前猛的一拉,扈言的下吧瞬间贴在了石彩莲的粉颈上。她回嗔作喜说道“窗户纸既然捅破,也就别在做作,索性放开手脚,杀上几个回合,让你也领教领教俺们省城风尘女子的媚功。” 石彩莲说完,竟然肆无忌惮的动起风情,使出媚功。此时,原本羞不欲生,急于脱身的扈言,不知道咋的竟然鬼使神差般配合着她疯狂起来。全然把礼义廉耻抛脑后于不顾。 扈言对九尾狐讲述这一段离奇姤事之时,虽然满面羞臊,极尽羞愧,可眼神之中仍充满着疑惑和无辜。九尾狐也从扈言的表述中确信事出有因,扈言定是无辜受祸,原因定然出在他的儿媳身上。 扈言也从九尾狐的神情中看到了九尾狐对自己的同情和理解,心中宽慰了许多,继而说道:“我的身体早已疲于做床笫之事,不然夫人也就不会与我分榻而睡。谁知道那晚与狐精媾和时,身体强壮的出奇,那情状是我与生俱来从未有过的。 可事情过后,身体之空虚,之疲劳也是我与生俱来从未有过的,简直可以用生不去死,痛不欲生来形容。” 扈言的精神已然崩溃,谈及此事魂不守舍,惊恐不安。他一头给九尾狐诉苦,一头神色鬼祟,转动着脑袋,两眼向四处巡视着,就好像石彩莲跬步不离,如影随形般可随时随地羞辱、折磨自己。 九尾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扈言的肩头,安慰他说道:“员外休要害怕,石彩莲再疯狂也不会追到此处。她真若追你到此,倒省老夫的事了。” 扈言领情的苦笑几声,其情状甚是悲怜。他虽然相信石彩莲追不到这里,还是往四处瞄了几眼之后,才开口说起家中发生的那些更离奇,更难看的事情。 他说道,当他正莫名其妙与石彩莲纠缠不清之时,就听着“咣当!”、“咣当!”连着两声巨响,他夫人逼迫着管家连着踹开两道房门,站在了他和石彩莲的面前, 此时,石彩莲从容穿好衣裳,推开夫人洋洋不睬走出书房,须臾,她又回到书房,站在夫人身后,两只媚眼透出一种诡异的幽光看着夫人脖颈。 刚才,就在石彩莲把扈言推下她身体的瞬间,扈言的神志猛然清醒过来。当看到夫人被气绿的脸色和瑟瑟颤抖的身体时,瞬间来了无地自容,羞臊想死的感觉。 其实,扈言猜测到此事是儿媳被“狐媚”附体所致,非是儿媳本意。可是,儿媳善变,并不在妇人面前显露狐形,这便使自己百口莫辩。被夫人抓奸在床的他,羞愧懊恼,一时间竟然忘记遮掩**的身体。他呆呆的看着夫人、管家和夫人身后行为诡异的石彩莲。 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夫人未哭未闹,神情忽而放松了起来,脸色也出奇的平静下来。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认为什么也都没发生。只见她的神态和从前一样冷颜,转身走出了书房,对闪身让路的石彩莲并未觑上一眼。 夫人走后,石彩莲跟随而去。倒是管家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胡乱的提醒几句,便匆忙离开。 至此以后无论扈言躲到哪里,石彩莲总能如影随形的黏在身边。扈言在饱受摧残的同时,每日只有盼着大儿子快些回家,好让他一道休书把这个淫恶的女人打发回娘家。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儿媳对扈言作践蹂躏已是让他疲于应付,二儿媳又雪上加霜,东施效颦,如法炮制。 尽管扈言在清醒之时,一再苦口婆心对两个儿媳宣讲什么是“三从四德”、“礼仪纲常”,一再歇斯底里告诫二人什么是“败坏人伦”,什么是“天理难容”,可两个儿媳却诡异的相视讪笑,非但对他的警世良言、严厉告诫充耳无闻,反出言讥讽、恶语嘲笑,对他的折磨越发肆无忌惮、无以复加。 就这样,两个行为反常的女人然沆瀣一气,白天黑夜轮番消遣,不给扈言片刻安宁。更邪门的是扈言的夫人和全府上下对这种肮脏,龌龊的行径,竟熟视无睹、视而不见,对待他和两个儿媳的态度一如既往,敬待有加。 全府上下生活井然,只有扈言一人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自拔。苦恼至极的他,曾三番五次想到了却残生,可是,每当他想起在外的两个儿子时,便心有不甘、生出幻想,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儿子回家休掉这两个"dang fu"。故此,两个儿子回家之前,他只好顺来逆受,拼死承受。 大儿子离家月余后的一天,非但没有在外某得事做,反而领家来两个横眉竖目,戟指嚼舌的壮汉。正是这两个煞星进宅,才彻底破灭了扈言生的幻想。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7章 呈强梁扈家荡产 贪淫色滨岛落难(1) 大儿子离家后月余的一天,他非但没有在外某得事做,反而领家来两个横眉竖目,戟指嚼舌的壮汉。 这两个壮汉汉来家之后,倒使扈言得到了暂时的解脱,因为两个儿媳把心思精力全部都放到这俩人身上,而这两位却是乐得消受,一时间弄得整个扈府乌烟瘴气,阴霾连天。 扈言任由这两个人在家胡闹却羞于报官,便责令儿子扈佑成快写休书,休掉石彩莲。 可是没等扈言把话说完,扈佑成却跪在他面前说道:“儿子在外失手伤了人命,人家苦主并没有让儿子偿命,而是跟我来家取些钱财,做个赔偿就算了事。现在哪里有写休书的时间,您快凑钱打发他们离开,他们走后家中自然也就安宁了。” 扈言本就铁公鸡一个,一听儿子惹下这等祸事,顿时面色惨白,形如病膏,两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儿子面前。 扈佑成出门的这些时日,扈言的身体本就让两个**折腾的虚弱至极,如今大儿子又给他当头一棒,内外交困的他怎能吃得消,瘫坐在地上半天也没有起来。 扈佑成不顾扈言死活,蹲在扈言面前,双手摇动着扈言的肩头,大声问道:“爹,咱家的钱哪?咱家的店契、地契在哪里?” 扈言心如死灰,有气无力的说道:“找恁娘去拿吧!拿吧!拿吧!都拿走吧……” 扈佑成丢下扈言,疾步跑往内堂,求着老妇人给他拿出了扈家几乎所有的家产。 扈佑成怀揣县、镇两地店铺的房契以及扈家的田契来到自己的住处,把趴在石彩莲身上的壮汉拉起,双手奉上了扈家的家产。 那壮汉面露喜色,惦着手的那些契约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正性致高扬、翘首弄姿的石彩莲,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杳杳冥冥地,非非是是天;害命终自害,恶得定徒然。” 这壮汉说完不在扈家纠缠,他到了扈言二儿媳房中叫起另一名壮汉扬长而去。 扈言看到转眼间自己辛苦半生创下的家业付之东流,不由得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一番。随后,终因身心两伤,一病不起。 幸好扈言的夫人一反常态,对他呵护有加,他的病情渐渐好转,粘缠几个月后倒也得以康复。可是他不再是从前那副腆胸迭肚,大腹便便的员外么样,而是变成了一位拱肩缩背,哀毁骨立的风烛老者。 好在病愈后的扈言没有再受两个儿媳的欺凌,这倒使他心中稍得安宁。清净之余难免想起置货未回的二儿子扈佑新,心中顿时惆怅。心道:“如今扈家所有的店铺都赔给了人家,但不知二儿办回来的这些货将安置在哪里?” 扈言正想着二儿子扈佑新,夫人进房也提起了二子扈佑新。 她说道:“按正理佑新早该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趟货要办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派管家骑快马走一趟,免我牵挂。” 夫人的话正与扈言不谋而合,他便就吩咐管家扈禄骑马去接扈佑新。 管家扈禄晓行夜住,快马加鞭,不几日便来到滨岛。他几经周折,终于在置货货行附近的一处废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二少爷扈佑新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这两个随从虽然病的轻一点,也已是有气无力,苟延残喘。 扈禄在给他们三人请医治病期间,打听到了他们落魄致病的真实原因。 原来,扈佑新一行三人来到货行,正赶上货行缺货,需要他们等上几日方可置齐,于是他们在货行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为了安全稳妥起见,扈佑新在住店前把随身携带的银两到钱庄换成了银票带在身上,只留少许现银临时支用。 滨岛是一个非常繁华热闹的所在,尤其是那些衣香鬓影,蝶黄花紫最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的。这三位乡下来的土包更是感到样样新颖,处处别致。 三人从钱庄存完钱走在柳绿纷呈的街道上,边欣赏着各种新奇,便往客栈走着。正走间,三人突然同时住步,眼见有两位身着奢华服饰,艳冶绝俗,姿色天香的二八佳人正从一个布莊门口出来,俩美人一边说笑,一边在扈佑新三人前面款步走着。 三人的眼神再也离不开这两位绝世美人的背影,三人六腿竟不知不觉中便被她俩牵进了一个书场。此时书场中正有人唱戏,两个姑娘找个空座落座,随后点了瓜子点心,便不再言语。她俩嗑着瓜子,品着点心,专心听起起戏来。 扈佑新三人的心思不在戏上,而是全神贯注在了她俩的身上,以致于人家艺人唱到节点,有小童下台讨赏时,才把他们三人的注意力收回到讨赏的铜盘上。 台上锣鼓一响,艺人又亮起了嗓门,三人的眼光自然又回到了那两位姑娘身上。只见她俩听到忘情处,竟神采奕奕,含笑弄姿。随即便对刚才下台来讨赏那个小童频频招手,待小童手端赏盘来到她俩近前时,她们两人变戏法似的,每人伸手往赏盘里放一个银锭。小童连连鞠躬致谢,两人却轻挥锦袖,不以为然。 扈佑新看傻了眼,心想:“这两位出手如此阔绰,定然是豪门闺秀,今日真是既饱了眼福又开了眼界。唉!如此超凡脱尘的人间仙子,我今生是无缘消受了。” 扈佑新三人的六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俩,婉如失魂落魄一般,当两位美女发现了三人怪异的举止后,却同时对扈佑新含情瞩目,微笑相迎。 天到将晚,人散曲终之时,二女对着扈佑新又是秋波荡漾,回眸转望,百媚俱生,这一下便撩起了扈佑新的心曲。他心旌摇动,不能自己。 他几次冲动,都想提步向前与之搭讪,终因感觉对方太过圣洁而未敢造次。正在进退两难,犹豫不决之际,只听其中一女对另一女说道:“明天新新大舞台有出好戏,妹妹准备定间包席,请姐姐务必陪妹妹一同前往?” 说话的女子说话时故意回头笑视扈佑新,扈佑新猜测此女用意,终于心领神会:原来你明着是约姐姐,实则是约在下。于是,扈佑新对此女点头羞笑作答。 扈佑新回到客栈后一刻也不停留,赶紧打听新新大舞台的所在,店小二不知道具体位置,他便找到掌柜来问。掌柜不仅告诉了他详细的地址,并且还详细的告诉了他往返的路径。 扈佑新默记着掌柜说给的地址,愉悦之色不予言表,兴奋中竟然忘了对掌柜致谢,便欣然跑出客栈。掌柜看着扈佑新飘然离去的背影,小声说道:“烟花柳地,悲生于乐极。”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8章 呈强梁扈家荡产 贪淫色滨岛落难(2) 掌柜看着扈佑新飘然离去的背影,小声说道:“烟花柳地,悲生于乐极。” 扈佑新打听清楚所要之后,欣然跑出客栈,当他走出数百步的时候,突然想起所做是明天的事情,自嘲一笑,便转身又回到客栈。 扈佑新带来的两个伙计,回到客栈逐渐理智起来,他俩怕少爷上当受骗,便委婉的劝解起扈佑新。 可是,扈佑新固执己见,竟用男人当娶三妻四妾的理论;自己的媳妇至今未给自己生下一男半女的说辞;天赐良缘错过有罪的谬论,这三套理论说的两个随从张口结舌、哑口无言。以致扈佑新为了明天赴约对自己还精心打扮了半个晚上,翘首期盼了半个晚上。 第二天,扈佑新果然在新新大舞台与那两位小姐见了面,并且知道了她两是亲姐妹。约自己的是妹妹常艳霞,她姐姐名叫常艳青。 三人相互诉仰慕,互诉衷肠,顿觉相见恨晚,你你我我了一阵之后便走出剧场,找个僻静所在赁下一处住宅。至此,三人便算是安家于此。 三人互通款曲,情意缠绵,扈佑新尝尽人间温柔,享尽人间艳福。情到深处,扈佑新便提出要娶了这姐妹两人。可每到此时,姐妹两人便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最终双双依偎在扈佑新左右,泪水涟涟、怅然悲叹。 扈佑新认为姐妹俩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遂不再提及此事,乐得置身在温柔乡里享受温柔。 扈佑新安享温柔,乐不思蜀,别说把置货的事情抛却脑后,就连自己带来的两个伙计也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日夜与二女缠绵,一晃便过去了二十几天。 本来身体强壮的扈佑新,终因纵欲过度,体虚至极,渐渐不能满足二**欲,每每欢娱之时,扈佑新的力不从心便会招来二女的阵阵冷嘲热讽。 这个说:“你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枉为男人!”那个说:“你家八成是开豆腐坊的,祖祖辈辈卖不得硬货……” 二女嘲讽挖苦了几天以后,看他那如霜打般的模样,对欢爱再也提不起兴趣,便又别出心裁起来,整日的往他口里灌些东西。 说来也怪,只要他被姐俩把那些东西灌进肚里,尽管身心被掏空殆尽,尽管疲惫消极,可唯独那把欲火不能自持,每每使得三人重温着相识之初的娱悦。 而事后的扈佑新更是有如劫后余生,大难不死般的感觉,心中逐渐有了悔意,遂生出了逃离魔窟的念头。 一日,天还未亮,他趁二女熟睡之际悄悄穿衣溜出了宅门。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走出一箭之地以后便迷了路径。原本门前还算热闹街巷忽然走到了尽头,不但是前走无路,再想回头也已是不能。因为才走过的街巷已经消失不见。 黑夜中,惊诧、惊恐、惊慌的扈佑新看到四处全是树木草丛,荆棘苇蒿。他无助无胆,不敢盲动,只好蹲坐在原地等待天明。 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曙光,庆幸安然无恙的扈佑新站起身来,谨慎的打个出伸之后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衣裳已被露水打湿。 扈佑新顾不得湿露寒凉,四处看了一眼,确定了自己确实身处荒芜之中。尽管一阵悲凉袭上心头,尽管不知身在何处,还是为庆幸自己逃出了**而兴奋了一番。 庆幸过后,面临选择走出这片荒芜的方向之时,方思何以至此,两眼迷茫,怎么也看不出要走的路径在哪里。 无奈之下,摸出身上仅有的一个铜板,在铜板的边沿上做个记号,然后双手捧住铜板,默祷片刻,顺手将铜板往地上一丢。于是,他选定铜板做记的方向,小心的掰开荆棘杂草,拖着空如棉絮的身体,艰难的往外摸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下午半晌,他才走出这片草丛,来到一个小镇。他向一位老者打听后方知,此处早已经远离滨岛。 饥饿难耐的他,看着手中唯一的这个铜板,突然想起留在客栈里的两个伙计和此次来滨岛的目的。脑海里瞬间出现的过往,使他不顾一切的往滨岛方向跑去,他恨不得跑着跑着便跑出了这个美女如魔的滨岛,跑进了自己家里。 他边讨饭、边问、边走,走了六七天的路程总算回到了客栈。可是店小二告诉他,因为他的两个伙计交不起房钱早已离店而去,现在他也不知那两个伙计的去向。 扈佑新赶到货行打问两个伙计的下落。还好,他的两个伙计总是隔三差五的来货行打听他的下落,于是扈佑新便在货行附近乞讨度日等候伙计。 有一天,主仆三人在货场终于碰面,扈佑新问道:“恁俩为何不拿银票兑点现银交上房钱?害的本少爷在这里挨冻受饿了好几天。”两个伙计顿时瞪圆了眼睛抢着说道:“二少爷,您饿糊涂了吧?您走前可是把银票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这玩笑奴才可当不起,您还是在自己身上找找。” 伙计的话使扈佑新猛然想起了离店前的情形,想起银票的确带在了自己身上。可惜的是三人翻遍扈佑新内外也不见银票踪影。 扈佑新瘫坐在地上,心中恨恼着常氏姐俩。憋屈、懊悔使他在用双拳捶打自己脑袋一阵之后,猛然起身将脑袋对着货栈墙角撞了过去。 醒过来的扈佑新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最后在两个伙计的劝说下,扈佑新不再寻死,可他却没有回家的勇气,这便有了扈禄看到三人落魄的景状。。 扈禄为他们三人治好病以后,便一同回到家中。当扈言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出奇的冷静,只是常常自语:“现世报,现世报…” 后来两个儿媳又不安分起来,不但再次袭扰自己,竟然叔与嫂、弟媳与伯哥也乱了纲常,一时间扈府成了名副其实的荡窟淫窑。 他多次训斥儿子,勒令他俩写休书休掉这两个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本唯父命是从的两个儿子,如今谁也不拿父命当一回事。尤其在那两个女人面前,就像是玩偶一般,有时竟然对他抢白几句,弄得父不父、子不子尴尬无趣。 今日,扈言再也受不了儿子的顶撞,儿媳的色难,绝望至极中便浑浑噩噩的走出家门,寻短见以求解脱。不想自己的愿望堪堪就要实现,偏就遇到九尾狐救了他一条性命。 扈言一口气说完他要自缢的原因,反问九尾狐:“老哥您说,有个这样的家我怎么还能活得下去?您若有法子救我,就请您指条明路。您若没法救我,就请便吧,别再妨碍我去阎王爷哪里告那两个贱人。” 九尾狐从扈言的话中早已经猜测出事情的原委,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它问道:“扈员外,您对家中发生的事情不觉诡异?接二连三出现的问题是巧合?”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89章 九尾狐点醒扈员外 扈员外忆起黄鼠狼(1 ) 九尾狐从扈言的话中早已经猜测出事情的原委,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问道:“扈员外,您对家中发生的事情不觉诡异?接二连三出现的问题是巧合?” 扈言愣愣的看着九尾狐,好像开悟了一般,连声说道:“老哥哥问的在理,俺家这事非但诡异,甚是邪性,细想起来处处透着不合情理,什么事情都是瞬间逆天,毫无半点前兆。” 九尾狐说道:“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开员外家这些事情的古怪,还要请员外照实回答老夫几个问题,不知道员外方便否?” 扈言苦笑了几声说道:“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世间还有甚事能比我之前说的更羞于出口?唉!您就请问吧。” 九尾狐言道:“恕老夫直言,您不妨想一想,事发之前您和您的家人是否做过伤天害理,悖天逆道的事情?” 扈言听了九尾狐的问话,神色突变,脱口问道:“扈家果真遭了报应?” 扈言突变的神色和急迫的反问,证实了九尾狐心中的猜测,也反问道:“您说不是吗?” 扈言已是魂不附体,脸如纸白,全然没有了刚才视死如归的气魄,低头沉思片刻自言自语说道:“那件事,当年道长曾说已经斩草除根,即便有一两个漏网的,也是修行甚浅、难起风浪,区区几年何来如此大的报复能量?但愿不是那件事情引起的祸事,若是,扈家可就要有被灭门之灾了。可除此以外,扈家再也没有做过什么歹毒的事情?” “老哥哥,您再仔细给分析分析,俺家这些事情会不会是世人阴谋?”扈言违心,显然不愿承认自家得到的是报应,倒盼着是遭到了世人算计。 九尾狐看出了扈言的心思,顿时想到人类的一句常话:“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它看到了扈言罪恶的一面后,心中对他已产生了厌恶。 九尾狐有心放弃这段公案不管,可又不忍心眼看着这家人家破人亡。况且它每当遇到有人遇险时,修行时常挂嘴便的那句话,便在耳边响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是九尾狐为了鞭策自己早日修炼成仙所定下的信条之一。 它常想:“我族虽被人类误解丑化,责任并非全再人类,总是有极个别的恶狐不尊祖训,违背天道,霍乱人类,这才招致人类对我族一概而论的结果。 我即便不是为了修至仙界,也不能违了几千年祖宗立下的训告:‘自然万物若要生存,就要和谐共生,尤其要对作为天地精华、万物灵长,主导和谐的人类给与无条件的尊重和帮助。’正是我千年如一日坚守了祖训,方已修成人形,况且还有望修成仙果,所以切不可凭自己的喜恶而背弃祖训和自己的信条?” 九尾狐还是决意挽救扈家人的性命。便直截了当的问道:“扈员外,有道是医患还需看病根,单凭臆测怎能下药?你不妨将那个道长所说斩早除根的细节给老夫言明,老夫也来把把脉,瞧瞧您这病根是否出在这里。” 扈言虽然自欺欺人,不愿承认世间有什么因果报应,可是想到家中一连串的事情,件件无法用常理解释,不得不面对现实。于是说道:“如果真是报应,我当真是死不得,必须去寻找道长来铲除余孽,以绝后患。” 九尾狐听了扈言的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此人当真是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你咋就不想想你们老祖宗留下的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是多么有深意。况且眼看着就要家破人亡,不想着如何化解恩怨反而先想到杀戮,此人真是不可救药,死不改悔,简直死有余辜。” 九尾狐面如冷霜,鄙视着眼前之人,心中矛盾起来。心想:“善人得救,不知道他要做多少善事回报搭救之恩?可救一死不改悔的恶人,却不知道他又要做多少恶事以怨报德?如果不知道所救之人是善是恶也就罢了,可明知道此人无改恶从善之心,悔过自新之举,这叫我如何救他?” 扈言心中想着那位道长,肚里盘算着如何斩草除根,全然没有在意九尾狐冷峻的面庞,也不再回答九尾狐的问话,连忙站起身来,给九尾狐深施一礼,便急着转身走去。 此时九尾狐自责起来,忖道:“自己虽然救了这人一命,可却害了另一些性命,这岂不是造孽?大自然造万物苍生可都是赋予了它们平等的生存权利,我又岂能眼看着因为我的一个善举而使另外一些性命遭到涂炭?” 九尾狐看着扈言踉跄蹒跚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它懊恼自责不知如何自处之时,扈言又转身回到九尾狐面前。 扈言再次施礼说道:“老哥哥,我本想去找道长来家降魔,突然想起当日与仙长分手时,仙长并未告诉我仙居何地。所以我找仙长如大海捞针。看家中情形,不等我找到仙长,恐怕扈家祸事就已酿成。既然您老哥哥能看出端倪,定然也有降妖除魔的方法,我看一事就不烦二主了,还请您给指点个法子降服我家中的那些黄鼠狼子精。” 九尾狐一听扈言一时半会找不来那位道长,心中轻吁了口气。又听到他开口求于自己,心中便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心想:“我何不找个机会化解他们两家的恩怨,如若是,那些精灵也就免遭哪位道长的再次伤害。” 想到这里,九尾狐强作笑颜,对扈言说道:“老夫不才,年轻时曾得高人指点,对降魔除怪倒也有些手段。不过当年高人传授的手段主要是以化解彼此两家的恩怨为主,以避免冤冤相报祸及子孙。但不知道员外有意与之化解否?” “好!好,只要它们高抬贵手,不再为难扈家,即使让我给它们立排位供养,也在所不辞。” 此时扈言心智已清,阴险狡诈的本性回到他的思维中,他心想:“我且假意应承,先解了燃眉之急,待慢慢寻得道长再做计较不迟。”所以,他几乎不用考虑就痛快答应了九尾狐的提议。 九尾狐心情喜悦,双眉舒展,刚要说话,扈言又无不顾虑的说道:“如果那些黄鼠狼子精一意孤行,执意而为当如何处置?” 九尾狐毫不犹豫回答道:“那就休怪老夫下手无情了。” 扈言听了这话,脸上阴险狞笑一闪而过。扈言面部瞬间的变化没能逃过九尾狐的眼睛,这更使它坚定了要救那些生灵的决心。 九尾狐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员外还要把如何与黄狼精结仇的经过说来听听。” 扈言一听顿时乐而忘忧,神态全然不像讲述一段仇怨,反而是像凯旋的战士在炫耀自己的战功,眉飞色舞的说起了前几年他与道长共诛黄鼠狼一族时惊险刺激的一幕。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0章 九尾狐点醒扈员外 扈员外忆起黄鼠狼(2) 扈言一听顿时乐而忘忧,那神态全然不像讲述一段仇怨,反而是像凯旋的战士在炫耀自己的战功,眉飞色舞的说起了前几年他与道长共诛黄鼠狼一族惊险刺激的一幕。 几年前,扈言相中一块荒地,决定在此盖房,当要平整地基之时,施工的人们发现有几十只黄鼠狼居住于此。 众人向善,只是对之恐吓,并未强行驱赶,意在吓跑它们。可是任凭人们如何恐吓,一只白了毛的老黄鼠狼,竭力保护着它的老小,就是不走。无奈大家只好停工,把事情禀明了扈言。 起初扈言把手一挥,吩咐众人打死它们了事,众人却谁无动于衷,谁也不愿伤害无辜。 扈言看到大家纷纷躲避,谁也不肯动手,心中气愤,便亲自抄起镐头来到黄鼠狼的住处。 他二话不说挥镐砸向黄鼠狼的巢穴,可是就在镐头将要落在那些黄鼠狼的身上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扈言手中的镐头就在离黄鼠狼咫尺之时,突然就像有了灵性,返砸了过来。当镐头将至扈言面门,扈言闪念‘我命休矣’之时,镐把却从扈言手中脱出,被镐头带着斜飞向了一棵枯树。还没等扈言和人们反应过来,只听“碰”的一声,镐头已将古树撞断。 扈言惊醒过来以后,欣喜若狂,兴奋的差一点蹦跳起来。他强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尽量不把心中的喜悦带到面上。 他即刻遣散了众人,暂停建房施工。自己也回到了家中,眉飞色舞的把这种诡异的事情说与了夫人。夫人不明扈言的真实意图,说道:“既然出现这种异状,说明神道护着黄鼠狼一家,俗话说‘先入为主’,原本它们在哪里住的好好的,是咱要拆它们的家。我看,咱还是放弃此地,另择一地盖房吧。” 扈言诡秘一乐,未言可否,说道:“夫人,明天我要出趟远门,你及早给我准备几件替换衣裳,休要啰唣其它。”扈言说完,哼着小曲,走进内室休息。 当晚,扈言做了个梦。他记得清清楚楚,在梦中有一位耄耋老者向他苦苦哀求。那老者说道:“老夫世代与扈家为邻,因为家教甚严,家中子孙从来没有冒犯过扈家。 如今扈家选中了老夫家的祖居要建新房,老夫居家也同意让出此地,迁往它处。怎奈子孙众多,事情也多,正巧有两位重孙媳这两日临盆待产,还望贵邻看在老邻居的情分上莫要急着动土。若能宽限数日,老夫不胜感激。” 老者说完,连连行礼。扈言立刻明白这位老者就是白天那只老黄鼠狼,眼珠一转还礼答道:“老邻居既然吩咐,我岂敢不从,您和贵宝眷无需搬迁,我另寻盖房之处也就是了。今日多有冒犯还望高邻海涵。” 两人客气半天,老者面带感激,满心欢喜告辞而去。扈言却冷眼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极其阴险的笑意,随着笑意渐浓,竟不由自主的狂笑起来。 狂笑声将梦中的扈言笑醒,他回味着梦中的情形,激动的再也合不上眼,索性起身坐到了天亮。 天亮以后,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兴奋地连早饭也顾不上用一口,便迫不及待匆匆上路。 扈言打小跟着光棍三叔学了一套捕捉黄鼠狼和狐狸的方法,他家就是靠着卖这些生灵的毛皮度日的。 去年,扈言在买卖毛皮的市场上结识了一位道长,他曾听道长为买卖这些生灵毛皮的人们说,如果能捉住一只百年以上的黄鼠狼或狐狸,卖的银子足够使用一生。道长的这句话深深地烙在了扈言的心上。 当扈言问起道长如果捉住这种生灵并往哪里去卖时,道长微笑着说道:“凭你的能耐是捉不到这种生灵的,只要你发现有些灵性的东西,两年内来此处可见贫道。贫道自然会把这套富贵送给你” 自从听了那位道长的话以后,扈言为了寻找百年以上的那种生灵便大开了杀戒,幻想着在众多的生灵里面找到自己所想要的那只。 扈言昨天请了人来盖房,当有人告诉他黄鼠狼耽误了平整地基时,他一来觉得春天黄鼠狼的皮毛不值钱,二来自己捉拿黄鼠狼定然耽误众人施工,三是觉得像这种枉伤性命之事不易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做,还有一种是一年来对寻找无果产生的失望,所以他只吩咐众人只赶走这些黄鼠狼不耽误施工即可,并没想要真正伤害它们。 可是,当他明白镐头神奇脱手是黄鼠狼所为之后,道长的话犹在耳边,心想:“有如此能量的黄鼠狼岁龄岂止百年,看来我扈言要时来运转了。” 心中有了主意的扈言默不作声,随即遣散了众人,回家立刻为即将来到的这套富贵做起了准备。 镐头之事,本就让扈言确定了那些黄鼠狼定有百年岁龄,黄鼠狼托梦又使他心潮澎湃,认定了猜想。因为他曾听道长说过,只有百年以上岁龄的生灵才能与人的灵魂(梦)沟通,所以他半夜醒来激动异常,再也不能入睡。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扈言就像已经发了大财似的,他一路心花怒放,得意洋洋。果真半月以后在去年的那个市场上找到了哪位道长。 扈言把所遇情形说与道长以后,道长也是喜不自胜,兴奋不已。他做了些准备以后,便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赶来高岭镇。 两人来到扈家,道长顾不上休息,便在扈府做起法来。 只见他分别给八块颜色各异,巴掌大小的旗形布片挨着个度上了法力,又分别把它们粘贴到桃、柳、柏、松、槐、桑、杨,桐这八种树枝做成的尺余长的小木棍上。这样两种东西瞬间被他制成了八面五色令旗。 做好这些以后,道长又让扈言把他平时盛猎物的竹笼拿来几个,也分别在上面贴上符纸。随后道长又把手中佛尘在空中挥舞一番。之后,他便跟随着扈氏父子三人去了黄鼠狼的巢穴。 来到黄鼠狼的巢穴以后,扈家父子按照道长吩咐,先是按八卦方位插好那八面五色令旗,然后将竹笼口全部打开。这一切做好以后,父子三人便站立在道长身旁。 道长在距巢穴三丈处停住脚步,将手中佛尘对着巢穴方向先是做纵横挥扫状,而后猛然做起上下抽打状。随着抽打节奏的加快,巢**乱作一团,须臾,黄鼠狼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从巢穴中“腾”、“腾”穿出几个火球,可当这些火球串至丈余高之时,一个个猛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犹如遭受剧创一般,又纷纷落回到巢穴。 如此的三番五次,这些道行稍高一些的黄鼠狼最终未能冲出道长布下的天网。此时巢**的惨叫声虽然依旧悲楚凄惨,可气力已明显虚弱,渐渐衰竭。 道长脸上想呈现得意之色,扈言父子也是摇头晃脑,超然自得。 巢**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声音弱到常人难以听到之时,道长才掐起手指,口诵咒语,另一只手中的拂尘悠闲的在巢穴与竹笼之间来回拂荡。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1章 九尾狐点醒扈员外 扈员外忆起黄鼠狼(3) 巢**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声音弱到常人难以听到之时,道长这才掐起手指,诵起咒语,另一只手中的拂尘悠闲的在巢穴与竹笼之间来回拂荡。 跟随着道长手中拂尘的节奏,巢穴中那些萎靡不振,伤痕累累,浑浑噩噩的黄鼠狼,一个个陆陆续续往竹笼口艰难爬去。 道长和扈家父子看到如此惨状非但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同情怜悯,反而更加快意。尤其扈家父子竟然忘乎所以的“呵、呵、呵”笑出声来。 乐极生悲。就在扈家父子笑声上扬的瞬间,突然那只托梦给扈言的老黄鼠狼领着七只体型较大,毛色似黄色锦缎般的壮年黄鼠狼猛然抖动身形,倒竖毛发,眼睛喷着愤恨的凶光,横空腾起,如电光火石般分别扑向了他们四人。 扑向了道长的是那只老黄鼠狼和一只个头最大壮年黄鼠狼,分别扑向扈家父子三人的是其余六只的两两一组。 道长手疾眼快,反应灵敏,手中佛尘对前面的大个头甩了过去,可怜扑向道长的这只大个黄鼠狼还未等近道长之身,便被道长手中拂尘给打飞了出去,眨眼落到地上,挣扎片刻绝气身亡。 就在道长手中拂尘甩向大个头的同时,那只老黄鼠狼倏地一声扑向了道长面门,它的速度之快出乎道长意料。还未等道长收回手中拂尘,两腮已经被它的两只利爪紧紧抓住。 就在它用尖利的牙齿咬向道长眼睛的瞬间,道长用掐诀的那只手猛然抓住它的脖颈往外猛扯,并顺势把它往地上狠狠摔去。 道长这一扯,虽然把它扯离开自己的面门,可脸上的肉也被它抓下来两块。道长已经顾不了脸上的伤痛,抬脚正想往它身上蹬去,只见它被摔落地上的瞬间,突然一个空翻,四肢着的瞬间,顺势扑向了道长伸过来的脚踝。 道长本以为凭自己的臂力和手劲,刚才那一摔,就是摔不死它,也能摔它个昏天黑地动弹不得,根本没有想到它竟如此顽强灵敏。道长一时间竟慌了手脚,一怔之间道长踢出去的那只脚的脚后筋被它咬个正着。 道长毕竟老辣,此时他丢掉手中拂尘,忍者疼痛,猛然弯腰,同时双掌对击在它的左右耳根上。这只活了近千年的黄鼠狼就这样命丧在了这位道长的双掌对击之下,临死它也没有松开紧咬着道长脚筋的口。 扈家父子的情形比道长还惨,他们三人分别被两只被黄鼠狼咬住身体不同的部位,痛的嗷嗷怪叫,到处乱跑。即无还手之法,有无还手之力,也然忘了向道长求救,慌不择路间跑出了八卦旗阵。 道长脚筋已断,行动不便,只好对扈家父子大声喊道:“回来!不要把它们带离罗网!快回来!。” 魂飞魄散的扈家父子哪里还能听见道长的叫声,边撕扯黏在身上拼命嘶咬的黄鼠狼,边屁滚尿流的东串西逃。不一会,父子三人便被咬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堪堪倒地。 情急之下,道长下了杀手。只见他手中拂尘猛然对着巢穴和竹笼里的黄鼠狼做刀劈斧砍状,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渐渐高亢。 随着道长手中拂尘的挥舞和口中咒语的高亢疾速,竹笼内凄惨的哀鸣声顿时大作,须臾便见一个个尚有口气的黄鼠狼,踉跄着脚步,一头惨叫,一头往四面八方纷逃。 可悲的是,它们尚未逃到令旗的边沿,便一个个被无形的罡气给击倒在地,痛苦睁着片刻,再也不能起来。 罗网中再次响起的惨叫声,惊动了正在拼命撕咬扈家父子的那六只黄鼠狼,它们不约而同,放弃撕咬,纷纷往倒地的黄鼠狼身边跑去,似乎想去救助自己的家小。 可是,当它们刚接近五彩旗圈禁的边沿时,却被一道道罡气挡住。它们这才明白如果不是附在扈家父子身上,单凭这道道罡气是逃不出来的。此时想进去救助骨肉也是枉然。 它们在罡气的外围眼睁睁看着一条条生命在痛苦中逝去,亲耳听着骨肉们悲惨的哀嚎,个个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怒火中烧的它们又想起了扈家父子,准备把这满腔怒火,满腹仇恨发泄到他们身。可当这几只黄鼠狼再找扈家父子时,扈家父子早已拖着残躯狼狈逃往道长身旁。 其中一只黄鼠狼看了一眼遍野尸体,把血红的目光转盯在道长和扈氏父子三人的脸上,在牢记住这几人凶恶的相貌以后,一声长啸,领着其余五只往南绝尘而去。 扈言父子三人看着逃走的那六只黄鼠狼,心生怯意,战战兢兢的说道:“请道长务必除掉逃走的那几只,不然扈家将永无安宁之日。”扈言父子虽然歹毒可耻,倒还有自知之明,他们无不担心的乞求着道长。 道长脸上的肉被抓去两块,已经血肉模糊,此时很难辩清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可声音却透着极其阴毒。他说道:“扈居士不要担心,贫道会把它们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当务之急赶紧把这些东西弄回府里破肚开膛,贫道要从它们身上取点东西。” 扈家父子听后,这才松了口气。可是,父子三人随着精神上的放松,身体上的伤痛却陡增数倍,不得不借着在地上打滚来缓解疼痛。 父子三人痛的边滚边叫,其景状就像之前被道长伤害的那些生灵一般。 道长视而不见,兀自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从中取出少许红色药沫,分别敷在了自己的脸上和脚后筋上。 他略作休息以后,看到扈家父子折腾的筋疲力尽,不再滚动时,这才分别给他们的伤口敷了药。随后吩咐道:“赶快清理干净此地,把它们全部装进竹笼弄回家去,有话回家再说。” 四人拖着伤痛的身体,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四周的这些尸体收进竹笼。当他们最后收到巢穴底部时,竟然发现有两只哺乳期的黄鼠狼尸体,它们身下各自压着几只尚未长出毛发的幼崽。可怜这些黄鼠狼的幼崽尚未睁眼看看这个世界,便夭折在了这场灭门之灾中。 扈言看着几只幼崽的尸体,竟然连连叹息,说道:“如果活着,长上个三年两载的就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了这十几张毛皮。” 道长听后,接话说道:“扈居士,从今日起你可就是富冠一方的财主了,再也无须这样小家子气,几张区区毛皮而已?赶紧办正事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2章 恶道意满扬长去 扈家报应暗然来 道长接过扈言的话说道:“扈居士,从今日起你可就是富冠一方的财主了,兀须这样小家子气,几张区区毛皮而已?赶紧办正事吧。” 道长的话就像一针强心剂,正注在扈言心坎上,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成为多大的财主,可道长口中的富冠一方着实让他兴奋至极。两个儿子同他一样兴奋,或许是道长敷的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富冠一方起了作用,总之三人身上虽然仍是血肉模糊可神情已然没有了半点疼痛的感觉,争先恐后的按照道长的吩咐清理着现场。 他们把这些尸体弄到家中,道长便催促着他们父子给成年黄鼠狼开膛破肚。他便挨着个在这些黄鼠狼体内寻找起着什么。 最后道长确定只有袭击他的那一老一少身体上才是他需要的东西。于他便亲自动手从它们身上取下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几样宝贝。 原来道长要的是百年生灵身体上的四件东西。它们分别是“灵听骨”、“玲珑心”、“幻脑”和“慧眼膜”。 其实这四样东西,在普通生灵身上就叫“耳听骨、心脏、脑膜和眼膜”,普通生灵身上的这些东西是没有什么特殊价值的。 可是当生灵活到百年以后,他们身上的这些器官便成了这些生灵的灵根,就是它们让这些生灵有了灵性。所以像道长这种人也就赋予了它们形象的字眼,便成了“灵听骨、玲珑心、幻脑和慧眼膜。” 至于道长取了它们做什么用途,扈言也曾问过道长,可是道长却避而不谈,只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给搪塞过去。 道长小心翼翼的把这两幅心、脑,眼膜、耳听骨分别泡进两种药液中。然后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了扈言。 扈言激动万分,颤抖着双手接过银票,当他看过银票上的数额以后,先是呆愣继而嚎啕再后来抱着道长狂笑不已。 他们父子三人对道长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口中还不停地说着极其肉麻感谢的话,那副奴颜屈膝,吮痈舐痔的莫样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道长一个脚后筋虽被那个老黄鼠狼咬断,已经变成了瘸子,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心情却好得出奇。尤其是那份激动使他不停的用手抚摸泡着四样宝贝的两个坛子,两只眼睛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这两个宝贝坛子。 扈言看着银票爱不释手,他父子三人轮流在手中传过数遍以后,扈言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到怀里。 扈言藏好银票以后,神志清醒了很多,他看了看两腮无肉,走路瘸颠的道长,又看了看血肉模糊的两个儿子,蓦地想起逃走的那几个黄鼠狼,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门口,恳求道长说道:“仙长,您可要捉住逃跑的那几只以后在离开。” 扈言看道长没做回答,道长的两只眼睛仍然兴奋、贪婪的盯着那两只坛子,于是伸手轻扯了一下血迹斑斑的道袍,说道:“仙长,逃走的那几只兴许都已经超过百年,道长可不能错失良机啊。” 道长把目光从坛子上缓缓移到扈言身上,平淡的说道:“贫道看来,那几只黄鼠狼修行过不了百年,又都受了贫道法力所伤,以你平常捕捉它们的方法对付它们已经是绰绰有余,无须贫道费神,扈居士大可放心,它们是奈何不了你扈家的。” 道长虽然信誓旦旦,一再强调它们伤害不了扈家,可扈言抚摸着自己的伤处,心有余悸,仍不敢掉以轻心,非求道长给个防范的办法不可。 道长倒是乐意对扈家负责,便又拿出一张银票对扈言说道:“这张银票足够建一座镇塔。贫道这就为你在高岭镇镇南选一处宝地,即可建造此塔。只要此塔落成,这些生灵即使有千万年的道行,只要未修炼成仙,就别想用它们的法力来伤害你扈家。对付几个没有法力或无法施展法力的生灵,对你这位捕捉世家来说还是什么难事吗?” 扈言听后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就这样,道长住在扈家养伤的这段时间,宝塔的建造和扈家新房的建设同时进行,两者也是同时竣工。 道长给竣工的宝塔施法以后便给扈言辞行,扈言真诚想留。当他看道长去意已决时,问道:“请问仙长,再有这种好事,是否还像这次一样去那里请您?” 道长看了一眼坛子,得意洋洋的说道:“贫道自然不会再留恋那里,不过贫道自会对扈家关注,介时贫道会上门叨扰的。” 道长带着两个坛子,乘车扬长而去,扈言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不仅直起了腰板,并且还有意挺拔了一下,转身迈着四方步围着自己的新宅踱起步来。 扈言用道长给的银票不仅买了田地而且在镇上和县城分别买下了商铺,摇身真就成了高岭镇屈指可数的财主。 虽然扈家富冠一方,但是他扈家的发家史很快传遍方圆百里,人们对他家的品行不敢恭维,所以方圆百里竟没有一个的媒婆登扈家的门槛,致使扈言的两人儿子三十好几仍然打着光棍。 大儿子扈佑成清楚在家是说不上媳妇的,所以征得扈言同意后便去省城某事做,其目的还是想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找个媳妇。 果然,有志者事竟成。扈佑成在省城待了几年以后,在一家青楼里遇到一位钟情于他的姑娘,同时这位姑娘又说服了她的一个姐妹同意嫁给他二弟扈佑新。 扈言得到扈佑成送来的好消息,喜出望外,便连忙带着扈佑新来到省城,先是为青楼里的这两位姑娘赎身,然后在省城扈佑成租住的院落里为这兄弟俩举办了婚礼。至此,扈言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此时的扈言顿觉春风得意,神清气爽起来。每每想到自己此生竟然还会有如此大的造化,便飘飘然,自我陶醉一番。然后独自烧上一壶老酒,自饮自乐,惬意的幻想着孙子绕膝的幸福场景。 扈言只知取乐,却忘了“乐极生悲”这句古话。这种好光景并没有让他乐上几天,他的悲剧便随着扈佑成从省城回来而开始。 直到他被儿子儿媳折磨的情如槁木,心似死灰,决意寻死以求解脱之时,缘被九尾狐所救。 九尾狐听完扈言的诉说,很想狠抽这个无耻之徒几个耳光,可是为了那几个生灵的性命还是忍住了冲动。它平静了一下自己悲愤的情绪,说道:“既然同意调解,老夫就随你走上一趟。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3章 九尾狐急公好义 扈员外见利忘义(1) 九尾狐很想狠抽扈言几个耳光,可是为了那几个生灵的性命还是忍住了冲动。它平静了一下自己悲愤的情绪,说道:“既然同意调解,老夫就随你走上一趟。 九尾狐随扈言来到扈府,查遍了整个宅院,终于在扈家柴房找到了蛛丝马迹。他对空中施礼说道:“尊翁,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祸事即已铸成,您就是要了仇家性命又能如何?无非出口气而已。您岂不知杀人偿命,报应不爽,又何必固执己见再种障业?……” 九尾狐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对方仍然无动于衷。 为方便起见,九尾狐支走扈言。当扈言走远以后,九尾狐面色凝重起来,说道:“老弟啊,您我虽非同族,却同病相怜,您家的悲惨遭遇,我身同亲受,我对扈家作为也是痛恨至极,我也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他的恶行自然有天道罚他,并非我等任性能为。再说那恶道法力极高,您若把他招来弄个两败俱伤,何苦来哉?罢手吧!老弟,听哥一句劝。” “唉!兄台良言我岂能不知,只是可怜了我兄弟一家死的悲惨,更令我气愤的是他们竟然连出生几日的婴孩也不放过,您让我如何放下这刻骨铭心的大仇?” “湛湛青天不可欺,瞒昧做事神已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老弟啊,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就让我陪着您拭目以待,亲眼看着扈家现世报的到来好吗?。” 九尾狐一片真情打动了对方,只见柴草堆旁有一位与九尾狐年龄相仿的老者现出身形。 那老者对九尾狐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兄长这警世良言,不过小弟有两个条件烦请告知扈家老儿,他若能做到,小弟从此不再与他计较,否则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取了他全家性命。” 九尾狐问道:“老弟说来。” 老者说道:“第一要扈家老儿发下重誓,从此不再伤害任何生灵;第二我要让他的家境回到残害我弟弟之前的状况。只要老儿答应我这两个条件我便饶他。” “正合我意,不满老弟,愚兄也是这个想法,若然他扔一心向恶,毫无向善之心,或口是心非,言行相诡,那他便是自掘坟墓,我等自卫出手也就怪不得谁了。”九尾狐赞同老者的要求。 老者说道:“我与兄长相见恨晚,且先行一步,在镇东八大祥酒楼恭候兄长大驾。” 九尾狐也有同感,上前一步,伸出双手,两人四手相叠,久久无语。最后老者隐身而去。 九尾狐找到扈言,向他提出了那老者的两个条件。 扈言心想:“第一条好办,不就是顺口一说嘛,先躲过这一劫再说。第二条也没什么,反正扈家的财产早已经让那两个壮汉拿走,我就是不同意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扈言满口应承下来,并且跪在地上指天明誓:“我扈言从今往后一心向善,保证一点恶事不为,更不再伤害任何生灵;我扈言愿意把昧心得来的钱财全部散掉或请受害的仙家取走,对此,全家绝无二言。若违此誓,天地共诛。” 扈言同样的誓言连着说了三遍以,对着苍天磕了三个响头。 九尾狐感到还算满意,说道:“从今往后,你就好自为之吧。”说完起身要走。 扈言连忙起身拦住,说道:“老哥哥辛苦,无论如何也要喝杯酒再走。不然我心何安。” 九尾狐与那老者有约,所以再三相拒。扈言无奈也只好将九尾狐恭送出府。 九尾狐走出扈家大门,并未直接走往镇东,而是往镇南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隐了身形,见无人跟踪后这才往镇东去赴老者之约。 镇东八大祥酒楼的一个包间里,九尾狐与老者见面,寒暄过后,老者便自报了家门。 原来他是扈言所害的那个老黄鼠狼的胞哥,它家住千里外的一个深山里,修行千年有余,已经修成人形。 当年扈言害的它弟弟全家六十八口只逃出他侄辈六口。它这六个侄子逃离高岭镇以后,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找到了它,向它诉说了悲情。它这才不远千里来为弟弟一家讨个公道。 谁知道它来到以后,法术却难以施展。后来方知原因出在镇南的这座塔上。它并不甘心就此罢手,便请来了早已经修成正果的同族先辈,它的先辈们也不能容忍扈家父子这种令人发指的残忍行径,便为它破了这塔的法力。 它苦寻两年,终于在找到了四个淫荡邪恶,恶贯满盈,死有余辜的女子以后,这才开始了它的报仇计划。 它先是让自己那些修炼得能控制人类思维的子孙,控制了那四位恶女的思维,然后再让她们与扈言父子产生纠结。本想把扈家父子折腾死了事,不料此事被九尾狐看破。九尾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使它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 它的千年修行差一点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功亏一篑。它一再感谢九尾狐的真诚提醒,九尾狐对它的坦荡磊落也是赞赏有加。 这两个修行千年的生灵推心置腹的聊到半夜,最后恋恋不舍、洒泪告别。 那个老者了领着自己死里逃生的六个侄子以及控制那些女人思维的子孙们离开了高岭镇,回了千里以外的家乡。 送走老者,九尾狐心中有种莫名的落寂感,它走出酒楼,低头往镇南的家中走着。 当他走到扈言寻短见的地方时,突然想起了自己装酒的葫芦,便凭着记忆寻找起来。 它并未费太多的时间便找到了自己的酒葫芦,伸手捡起葫芦,凭感觉就已经知道葫芦里的酒并未抛撒,可还是强迫自己打开葫芦盖,口对嘴狠狠的来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它突然觉得酒质不对味,又接着品了两口,这两口感觉还是与往常不同。它不仅皱起眉来,百思不解其因。 它看着葫芦寻思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是酒的原因?还是酒喝多的原因?若然是酒的原因,那往后再也不去这家酒店打酒了。不行,我还得好好品品,也别冤枉了人家。” 九尾狐又喝了几口,并在每喝一口以后都认真的咂么着嘴巴,品着滋味。最后自言自语说道:“从今往后这家酒馆可就在也赚不到我的银子喽。” 九尾狐刚要倒掉葫芦里的酒,突然感到头昏脑涨,视线模糊,四肢乏力,同时感觉到己已将要失去保持人形的法力。 它情知不好,立刻想到这变味的酒定是被谁做了手脚。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4章 九尾狐急公好义 扈员外见利忘义(2) 九尾狐刚要倒掉葫芦里的酒,突然感到头昏脑涨,视线模糊,四肢乏力,同时感觉到己已将要失去保持人形的法力。 它情知不好,即刻想到这变味的酒定是被做了手脚。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对谁都适用。白天还拿这句话来劝解扈言的九尾狐,此时也迷乱起来。它明明知道对酒做手脚的真正目的是针对它或它的家族,可慌乱中却踉跄着往家中跑去。 当它快要走到巢穴之时,偶然回头看到几个身影簇拥着一个瘸子紧紧的跟身后。这个瘸癫之人使它猛然想到扈言所说的那个断了脚筋的恶道,不仅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黄鼠狼全家被灭门的惨相顿时在脑海中呈现。 九尾狐虽然明白过来,可为时已晚,那些做过手脚的酒已经使它失去法力,变回了原形。它已经明白此时改投它方再也不能把这些人引开巢穴,而且自己已不能自保。无奈,也只好逃进巢穴。 当它栽倒在巢穴里的同时,大声呼喊道:“快走!各自逃命!走的越远越好!再别回来!……” 它这突来的喊叫声,子孙们只感疑惑,并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想到的只是如何为它解酒。 当它要外出的子孙看到外面看到有位瘸腿道长正在布法阵的时候,才在惊慌中明白了九尾狐所做,才纷纷涌出巢穴。 它们涌出巢穴以后,年小体弱者向四面八方逃去,强壮者却扑向了道长。 道长知道已经来不及布阵,索性放弃阵法,左手挥舞拂尘,右手抢过身旁一个年轻人手中的砍刀,奋力向前与这些扑面而来的九尾狐厮杀起来。不一会巢穴附近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些体魄强健的九尾狐正与道长纠缠之际,逃进洞穴里的那只老九尾狐则被一个身强体壮的九尾狐狸背出巢穴,往东南方向逃去。它身后还有两只体魄强壮的九尾狐狸紧紧跟随。 它们冲出巢穴以后,眼看就要逃离道长的视线,不想被扈言看到,他大声喊道:“道长,老狐狸往您右手方向逃走,快看您右手方向……” 打斗中,道长虽然听不清楚扈言说些什么,可他能猜得到这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于是酣斗中他偷眼窥视四方。 道长果然看到了自己右手边十几丈外的那只老九尾狐。他原本就是对着这只千年九尾狐来的,早已立下必得之念,此时怎能让它逃走。只见他对眼前的狐狸抢攻几招,寻个机会猛然对着九尾狐跃身而去。 很明显,道长的功力比上次剿灭黄鼠狼全家时强出了很多,虽然腿脚不便,动作却异常敏捷,眨眼间便到了九尾狐身后。他人到老九尾狐身后的同时,手中刀锋也随之砍向老九尾狐的脊梁。 千钧一发之际,跟随在老九尾身后的一只壮年九尾狐狸,见眼前的寒光一闪,似早已料到结果一般,它的动作比道长快了半拍,猛然一个反跳,扑向道长面门。 道长本能的用左手佛尘来格挡突袭过来的这只九尾狐,右手的落刀自然受到了影响。虽然听到了老九尾狐发出的那声惨叫,可这一刀却只落在了老九尾狐的九条长尾巴上。 只见老九尾狐的九条尾巴被这一刀从中给齐刷刷斩断,顿时血流如注,老九尾狐在惨叫声中昏死过去。 机不可失,道长左手拂尘逼退扑向面门的这只九尾狐以后,猛然挥刀向前,当正要对着昏死过去的九尾狐补刀之时,跟随老九尾狐身后的另一只青壮九尾狐狸又扑到道长面前,同时,身背老九尾狐的那只九尾狐狸也随着清醒过来而竭力往前奔逃。 逃往四下的弱小,听到老九尾狐的惨叫声以后,一个个猛然转身,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朝着九尾狐和道长这边围拢过来。 刚才在巢穴前与道长拼杀的那些九尾狐狸们也在老九尾狐惨叫的同时,追至道长身旁,它们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九尾狐狸霎时间把道长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九尾狐狸们,已然拼了命往道长身上扑抓撕咬。 离道长远一些的九尾狐狸,有的甚至跃身而起,踏踩着前面的脊背,迎着道长的拂尘和血淋淋的刀锋也纷纷扑向道长。 由于事出紧急,道长的法力难以施展,凭蛮力他若同时与十只八只打斗尚可,可此时,近百只九尾狐狸个个致生死于不顾,个个忘生拼命攻击,他早已力不从心,疲于应付,不仅心中生出惧意。他看着前赴后继,斩杀不尽的这些九尾狐狸,深知脱身无望,一边期盼着扈家父子挥刀助战,一边抱定必死之心奋力拼杀。 这次,扈家父子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再跟随道长身旁,而是躲在远处观看,当他们看到道长落了下风时,父子三人早已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而命在旦夕的道长竟还幻想着他们能助战救命。 眨眼间,道长浑身上下已无片布遮体,且血肉淋漓,惨不忍睹。尽管如此,道长手中拂尘和砍刀的杀伤力依然不减,威力依然十足。 此时,老九尾狐的子孙们虽然也是死伤无数,哀鸿遍野,可是,但凡尚有口气的,个个仍视死如归,它们拼尽全力,用尽方法,皆奔着死也要死在撕咬道长之中。更别说那些没有受伤的又是何等勇猛。 双方正在打斗的难解难分之时,一只被斩断了一条后腿的褐锦缎毛色的壮年九尾狐狸,紧紧地抱住了道长的大腿。它先是张口在道长的腿上撕下几块肉来,见仍不能削弱道长的拼杀力时,便一口死死咬住了道长裆部的那个物件。这一下,道长不能不再理会它了,情急中将刀尖对准它的身体连插数刀。 这只九尾狐狸致死也没有松口。无奈之下,道长只好一边用左手拂尘抵挡着蜂拥而至的进攻,一边用右手中的刀斩下了那只狐狸的头颅。此时,好在道长裆下荡悠着的不再是那个九尾狐狸的整个尸身,而只是它的一颗头颅。 就在道长料理裆下这只九尾狐狸的时候,不止他的腰背已经被两个狐狸死死抱住,就连挥舞拂尘和砍刀的手臂也被狐狸们抱住。 瞬间的变故,道长再也无力阻止狐狸们从他身上一口口把肉撕下,须臾,道长便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再须臾,道长已经变成了一幅骨架。 九尾狐以及它幸存下来的子孙们,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才逐渐伤愈。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它们不断地搬家。搬家的原因是害怕惨绝人寰,悖天逆道的扈言父子再次找人前来伤害。 尽管恶道死去,可老九尾狐的法力尚不能完全恢复,为此它的子孙们整日的提心吊胆,坐卧不宁,总感觉扈言父子在世一天自己便没有一天安宁。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5章 九尾狐决意复仇 扈员外再得报应 尽管恶道死去,可九尾狐的法力尚不能完全恢复,为此它的子孙们整日提心吊胆,坐卧不宁,总感觉扈言父子在世一天自己便没有一天安宁。 惊恐不安、忐忑度日的九尾狐们,总算盼到老九尾狐伤势痊愈,可悲的是它断去的九尾却再也难以长出,更可悲的是,它想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化解那酒留在身体们内的残毒,虽然已能吐人言,也有了人的心智,可是那种毒素非但使他不能法幻化成人形,而且还使它的法力丧失过半,任何努力均无法恢复。 老九尾狐想起死去的那些子孙,又看到眼前心有余悸,萎靡不振的这些子孙,便真正理解了仇恨二字的含义,也真正理解了那只千年黄鼠狼为何不远千里来报仇雪恨时的心镜。故此,它整日除了想着如何恢复法力以外,便是想着如何复仇。 转眼又是半年,九尾狐已然清楚仅凭一己之力是不能完全恢复法力,而凭现有的法力去扈家报仇又无异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所以它便本着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话,开始到处求师拜友,以求恢复和提升法力。 光阴似箭,一晃又是数年,九尾狐的法力果然得到恢复和提高。唯一遗憾的是它仍然无法幻化成人形。 九尾狐倒也很想得开,大悲过后并不太在意这个。它觉得已然恢复隐身和控制人类思维这两种法力就足以能报得大仇,更何况这几年又缘得障眼法和圈禁灵魂法这两道旷世奇术。 它对圈禁灵魂这道法术情有独钟,因为这道法术可以把睡梦中人的灵魂不动声色的给摄来并能给于圈禁。 人在睡觉时梦中的自己,实际上便是做梦人的灵魂,当梦中的自己被圈禁了,也便是做梦人的灵魂被圈禁了,当这人睡醒以后,因为灵魂被圈禁而回不了肉身,他便成了痴人,便没有了**和恶念。 正因为这道法术既不用伤害性命,还能惩治恶徒,一举两得,所以才深得九尾狐的喜爱。 九尾狐自从缘得这道法术以后,便废寝忘食,日夜习练,如今已是运用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它觉着是到了牛刀小试,报仇雪恨的时候。 九尾狐修行千年,终究是业障已除,所以在惩治扈言父子之时还是网开了一面,只是圈禁了他们的灵魂,使它们变成了白痴,并没有让其为子孙偿命。 从此,扈家父子三人过起了无忧无虑,无私无欲,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报了仇的九尾狐还没有过上几天安心的日子,使它担心的事情又来到眼前。因为它听说了曾祖去赵家村要路过高岭镇,怕极曾祖看出端倪,破了自己的法术,救了扈家父子。 它苦思冥想之后,便使出新学成的障眼法,试图让曾祖乘坐的马车绕走高岭镇,不想它的伎俩被曾祖识破。 让它想不到更让它感动的是,像曾祖这样道法高深,人神共敬之人识破了它的法术,竟然不破它的法术,而是体谅了它的良苦用心,竟然屈尊降贵聆听它诉说冤情。 九尾狐把自己的冤情陈述一遍以后,恳求曾祖成全它报仇的心愿,许可它报仇的形式。 曾祖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对九尾狐说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诉,你对扈家父子所做并无不当之处。不过老朽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既然老朽缘至高陵镇,自然要问个明白,如果扈家父子所做确如是说,老朽也就不在过问这件事情。” 曾祖对我说道:“鸿儿,你且助它化出人形,然后一同去扈家看个究竟。” 九尾狐听到曾祖让我助它幻出人形时,虽然喜极而泣,喜不自胜,转瞬间却仍然用一幅热切期盼曾祖默认它这种报仇形式的神色看着曾祖的脸色。 我谨遵曾祖的吩咐,诵喏:“好生命度天尊!”三遍,而后走到九尾狐的身边。 由于尊神赋予我的所有法力和法术,我都是初次运用,又因曾祖曾说“水无常形,法无定式”,所以,至于如何做才能让它幻出人形,我心无定式,只有随着心中意念和突发灵感而为。 我刚来到九尾狐身旁,顿时觉得左右两手的中食二指同时出现一样,它们热热乎乎,麻麻痒痒,竟不由自主的分别点在了九尾狐身上的关元、命门二穴之上。 我虽然不知道这两处穴道对九尾狐恢复幻化人形有何助益,但我知道这两处穴道对于人体是非常重要的,它们分别分布在人体的任督二脉之上,尤其是命门穴被人类视为生命之根本,生命之门户。 我正在思考这两处穴道能起哪些作用之时,突然一阵尿骚气味和酸臭气弥漫开来。我差点被这两种气味熏倒在地。 当我发现气味来至九尾狐的身下时,有了躲避的念头。无奈,点在它两处穴道上的手指却不听我的使唤,竟然被紧紧地吸附在了这两处穴道上。我只好皱着眉,屏住呼吸,尽可能把脸扭向一边。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随着那两种气味的渐渐淡去,我皱眉轻舒,才有了心情睁眼看曾祖被这气味熏着的窘态。当我把脸扭向曾祖那边时,心中有点失望,只见曾祖面色和润,神情泰然,这景状就像那阵尿骚酸臭气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它根就奈何不了或者根本就不奈何曾祖,我不由对曾祖尴尬一乐,赶紧把头扭了回来。 我终于可以把手从九尾狐身上拿下,第一时间跃到曾祖身旁,刚要深呼一口气的时候,谁料曾祖这边同样也有那种气味。我赶紧把嘴闭上,随即自嘲般看着面露微笑的曾祖“呵、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老爷爷,重孙交令。” 曾祖对九尾狐说道:“你可施法,试试可否能幻作人形?” 九尾狐也闻到那两种久违了的气味,知道自己在不得已时做出了糗事,满脸尽是羞臊和愧意,尴尬之际听到了曾祖吩咐,便赶紧往旁边挪开两步。 我还没有看明白是咋回事时,眼前的九尾狐已经不见踪影,一位耄耋老者已然站在了我和曾祖的眼前。 我虽然知道这位老者是九尾狐幻化而成,可还是感到非常诧异,赶紧跑到老者的身旁,扯扯他的衣袖,摇摇他的胳膊,捋捋他的头发,拽拽他的胡须。总之,在我眼里他身上的一切无不透着新颖和新奇。 老者被我的举动给逗乐,连声说道:“真人见笑,嘿嘿、嘿嘿,真人见笑…”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6章 重孙情动谈见解 曾祖静心听鸿论 老者被我的举动给逗乐,连声说道:“真人见笑,嘿、嘿,嘿、嘿,真人见笑…” 它收住笑声,先是给曾祖再次磕头答谢,而后又要给我磕头。我怎能受它如此大礼,连忙拒止,最后还是受了它一揖之礼。 曾祖对我说道:“鸿儿,去叫马车。” 我欣然领命,刚要起步,身体突然被甲乙两鬼给架了起来,两鬼对我做个鬼脸以后,飘向百步外的马车。 当赵玉璞赶着马车回到曾祖身边时,通往高岭镇的官道已经呈现在眼前。赵玉璞瞪大了眼睛,看看前方的大道,抬头再看看远方塔上的灯光,又看看曾祖和变化成老者的九尾狐,疑惑不解,自语了句:“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 当曾祖上了马车以后,赵玉璞并未驱马前行,而是弯腰从地上摸起几块小石头,分别投向了前边大道的不同位置。 我看到赵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才知道那句“投石问路”的出处。 九尾狐不上马车,执意步行。曾祖了解它的脚力,并未多说。可站在车旁的九尾狐却看明白了赵玉璞投石的用意,笑着说道:“先生尽管放心前行,老夫在前面走一回请您瞧着。” 九尾狐说完,对着赵玉璞微微一笑,转身走在了前面的大道上, 赵玉璞虽心中疑惑难解,可就在他调转马头往这边走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相信此路已通,此举无非是一种自我强迫意识所致。他看着远去老者的背影,不由自嘲了句:“前边本无事,庸人方自扰。”随即跳上驾坐扬鞭催马,枣红马蹚开四蹄欢快的小跑起来。 马车正走间,车厢内又传来赵伯的自语声:“奇怪,偌大年纪咋就走的恁快,看着不紧不慢,就追不上,今日可开了眼啦。” 我依偎在曾祖怀里,不理会赵伯自语,而是想着九尾狐讲述的那些触目惊心、催人泪下的悲惨故事,心感烦闷。虽然知道扈家父子已经痴呆,有了报应,可心中仍然愤恨不平,悲愤不已。 心想:“扈家父子的本性如果真像九尾狐所说的那样,那么他们得到这样的惩罚可就算是开天恩了,像他们这种忘恩负义,泯灭天良,违背誓言,背槽抛粪的东西死有余辜。” 扈言父子的恶行使我想到了那个丧命于九尾狐狸之手的恶道,由那个恶道联想到那个海陵道长。心中突发感想,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我曾听道家常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之前重孙对这句话不解,如今听了九尾狐讲的那个恶道行径,又使我联想起了那个海陵道长的恶行,总觉着道家有纵容这类恶道之嫌。” 曾祖问道:“何以见得?” 黑暗中我虽然看不清曾祖的的神态,还是歪着小脑袋,瞪着眼睛看着曾祖的面庞说道:“重孙今儿是这样认为的,‘道可道非常道’不认为只有三字一组的‘道可道’与‘非常道’两种解释。还可以分为两字一组的‘道可’、‘道非’、和‘常道’三种形态来解释。 重孙认为这个‘道可’则是道无所不可。上可修冲虚清净,出入有无,超尘俗而上升,同天地而不老,就像老子、庄子般的人物;中可修真炼性,吐故纳新,采阴阳得长生体,鋳箴言教万民福,就像彭祖、葛洪一般;下可修画符书簶,趋吉避凶,拜表设祭达天界,虔备坛场通幽冥,就像张道陵、茅山三兄弟那样。这便应该是道的无所不可了。 重孙认为‘道非’却说出了‘道’虽然是无所不可,可是宇宙自然又非是由‘道’来主宰,恰恰相反,世间万物生灵与宇宙自然的和谐统一,才是‘道’生长延续的土壤。所以,修道之人秉正气,顺应宇宙自然运行法则而修,修成正果,便为‘道可’;修道之人秉邪气,违逆宇宙自然运行法则而修,修成恶果,便为‘道非’。‘道’没有正邪之分,修道之人才有善恶之别。正者善者为‘道可’,方不死不灭,与宇宙自然共生;邪者恶者为‘道非’,则如恶道与海陵之辈虽修得道法却不能长生。简而言之‘道非’就是说‘道’也非恒道。 重孙认为‘常道’才是‘道’的精髓,‘常’可谓是常态,是整个宇宙和大自然的常态,是天的常态。如果万物都顺应了这种常态,顺应大自然的运行法则,那么万物皆可得‘道’。这个‘道’便是‘天道’。就是像九尾狐、老黄鼠狼这些生灵那样,虽非人类,只要顺应了天道也能修得与自然共生。故此,重孙认为遵循‘常道’,信奉天人合一方为“道可”。 相反,万物违背了宇宙自然的常态那就是违背了‘常道’,违背‘常道’便是违背了‘天道’,万物也就无法生存。下场也就像那个恶道、扈家父子、海陵、纪家父子一样悲催。违逆‘常道’,而信奉道法万能便是‘道非’。老爷爷您说道家的这句‘道可道非常道’,是重孙认得这个理吗?” 黑暗中曾祖准确无误的用手指轻轻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却答非所问:“老爷爷从你的宏论中,也没有听出道家哪里纵容了恶道和海陵?” 我想了片刻,觉着自己刚才的确没有说出道家是怎样纵容两个恶道的,于是补充说道:“老爷爷,善良人修道学得法术,为人趋吉避凶,除妖降魔,造福苍生,是正法,便为‘道可’;可有些恶毒的人修道学得法术,却助纣为虐、为非作歹、祸害苍生,是邪法,便为‘非道’。您想啊,那么高深玄妙的法术仙师们都能创造出来,为何在创造这些法术之时不考虑心术不正之人持之作恶?况且持此术作恶者并非始于伤害九尾狐的恶道和海陵,道家若推说不知此事或没有想到这一层恐怕是讲不过去吧?纵然又有‘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之说,可是,在这些恶人‘报应不爽’之时,无辜的生命已经受到践踏。 既然道家知道这种恶果存在,为何还要这个‘道非’的存在?如若说道家的纵容是为了诠释这个‘道非’的存在,和这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而让方家、柳家这些人遭受海陵道长及方家父子的残害,让九尾狐、黄鼠狼这些生灵遭受恶道和扈家父子的残害,不也太过残忍了吗?老爷爷您说,这还不能足以证明道家有纵容这类恶道为恶的嫌疑吗?” 曾祖还是答非所问,道:“鸿儿说说道家怎样做才不算纵容恶道?” “只要请求元始天尊令道家在这些法术上再施上一道法术,使这道法术让好人用着灵验,坏人用着不灵验,这不就可以避免了恶道持术作恶了吗?”我很认真的给曾祖说了我的见解。 曾祖笑着说道:“不错,不错,鸿儿的这个想法是该请创造法术的天尊做个考量。”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7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1) 我和曾祖说话间,赵伯已经把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这时九尾狐仍然保持着幻化出的老者形象出现在马车旁。 当曾祖和我下了马车以后,九尾狐毕恭毕敬的对曾祖说道:“小狐在八大祥酒楼备下饭菜,还望真人赏光。” 因为晚上还有事情要办,这顿饭我们吃的很快。可是,就在刚我们走出酒楼的时候,曾祖突然停住了脚步,伸手一把抓住正往前走着的九尾狐,同时对赵玉璞说道:“赵员外先回客栈休息,明日照常起身赶路便是。” 赵玉璞一听曾祖称其员外,一怔之下连忙客套,曾祖挥手并未让他多说,催促道:“去吧。” 九尾狐不知道曾祖为何将它扯住,便静静地等待着曾祖吩咐。曾祖看着赵玉璞走远,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袍顺手披在了九尾狐的身上。 我和九尾狐都不知道曾祖的用意,眼睛都看着曾祖,曾祖的脸色在酒楼外挂着的那些灯笼的烛影下越发显得凝重。 我看不出其中的玄机,九尾狐倒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小心的问道:“真人,莫非小狐又有了劫数?” 曾祖用手拍了拍它的肩头说道:“从现在起,你不要里开老朽。走,去你家。” 九尾狐一听曾祖吩咐去自己家,虽感意外,却并不犹豫,一边给曾祖指引着去自己巢穴的路径,一边为曾祖捡拾着路径上绊脚石块,还不敢离曾祖过远。 曾祖加快了脚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大头鬼抬了起来,要不然我早就被曾祖和九尾狐给落的没了踪影。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们来到一片荒凉的沙丘地带,九尾狐连忙叫停曾祖,难为情的说道:“幸亏真人为小狐增加了法力,要不然真人来到寒舍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您请稍后,小狐要班门弄斧一回。” 九尾狐说完,独自往前刚走出两步又猛然退回到曾祖身旁,并且对曾祖尴尬一笑。显然它想起了曾祖在酒楼门口的叮嘱。 曾祖看出它想幻化出一个宅院待客,便示意它不要客气,也没必要,却吩咐它道:“身上的锦袍不可离身,去把扈家父子的灵魂取出来吧。” 九尾狐一听曾祖要仇人的灵魂,脸上露出极不情愿的神色,可它虽然选择了相信曾祖,却磨蹭着脚步往十几步外的巢穴走去。九尾狐走去的时候脚步缓慢,可是,它从巢穴往回来的时候却神色大变,几乎是一阵风似的来到曾祖面前。 它惶恐的对曾祖说道:“真人,扈家父子的灵魂脱开法绳不知去向。孩子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用何法逃去的。” 曾祖说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扈家父子的灵魂并非是自己逃走的,而是被人救走的。既然施救之人有恃无恐,那对付你的办必然早已成竹在胸。” 九尾狐不解的问道:“真人,他们提前救出扈家父子的灵魂,就不怕我回来看到以后及早做出防备?” 曾祖说道:“你若不穿上老朽这件锦袍,又与老朽不离寸步,你认为你还能回的了家?” 九尾狐虽然害怕,还是疑惑地问道:“那、那、那他们又怎会良心发现,没伤害小狐的子孙?” “他们要的是你,如果你这些子孙不妨碍他们拿你,又何必多生事端。”曾祖为九尾狐解着疑惑。 九尾狐如梦初醒,这才想起了恶道所要取的东西是什么。 九尾狐已是大汗淋漓,它抹了一把汗水,无不担心的问道:“真人,这位道人的法力肯定要在之前那个恶道之上,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恶道如此逍遥?” 曾祖平静异常,还是未做可否,轻声却果断说道:“走,去扈家。” 往回走的路上,九尾狐依然是寸步不离紧跟曾祖,我依然由大头鬼抬着跟在后面。当我们来到扈家门口时,五鬼却急忙的把我抬离了扈家,九尾狐也是紧紧扯住曾祖衣衫住步不前,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曾祖举目环视了扈宅两眼,心中已然明白原因,暗道:“果然是下了大力气,竟然把整个扈家用罡气罩住,既然如此,老朽就叫你看看什么是邪不胜正,什么叫冤业随身,终须还账的道理。” 罡气,通俗的说法是一种刚劲之气,如果把它用在除魔降妖保护众生的事情之上,便可称之为“浩然正气”。如果把它用在助纣为虐,危害苍生的事情上,那它便是“荒戌戾气”了。 常人身上也有一股罡气,只是这股罡气极其微弱,不足以抵制邪魔而已,它与修道之人修至一个境界所产生的罡气“质”相同而“力”却有了天壤之别。 道家的修为如果到了某个阶段便可以聚天地之气与自身罡气成浑然一体,如果再把相应的法力融入到这个庞大的罡气之中,那么它对于妖魔鬼怪来说无疑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铜墙铁壁。不仅如此,当施法之人的修为再高到某个阶段时,它便可以使这个罡气如刀林剑海,雷火电光,时它的威力便可除魔于无影,斩邪于无痕。 当年扈言请来的恶道在残害黄鼠狼一族之时所布的罗网阵,就是此时罩在扈宅上的这种罡气。只不过这两次的罡气非是浩然正气,而是荒戌戾气罢了。 今天,曾祖决意破了这个荒戌邪气,为那些枉死的生灵讨个公道。此时,我已经来到曾祖身旁,暗动意念。意念动处我顿时激动不已,因为不仅尊神的容貌历历在目,就是尊神化作的十位天尊也像走马灯似的一一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可见。 我口中默念着尊神神号,须臾,身上有了异样的感觉,眼前的景致突然清晰了很多,虽然不及白昼,百步内的的景物已清晰可辨。 我与曾祖有了灵犀,已经知道曾祖正要摧毁眼前的这团戾气,心中顿时也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便身不由己的站到了曾祖面前。 曾祖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鸿儿,你要记住‘上天有好生之德,’除非救人于危机时刻,切不可轻下重手。还有你要记住:一物一身一乾坤,扭转乾坤在鼎足,尽可化戾气为祥和,去吧。” 曾祖的话我似懂非懂,但曾祖常挂嘴便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我却是耳熟能详。至于其它,我只有在实践中去慢慢理解、领会。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8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2) 曾祖的话我似懂非懂,但曾祖常挂嘴边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我却耳熟能详。至于其它,只有在实践中去慢慢理解了。 为了这句话,我在化解这股戾气之前是要仔细思量一番的,因为我曾听曾祖说过,施法之人是把自己的法力施加在了这个戾气之上,化解它的人如果不得法门或者法力低于施法之人,那便上演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或者弄巧成拙,反伤自身的悲剧。 如果化解他的人甚得化解法门或者法力远高于施法之人,那么化解之人如果掌握不好化解力度,便很容易致施法之人受伤或死亡。所以,化解他人法力之时,便是双方博弈的开始。 曾祖既然让我出手,这就说明了我能胜任。其实,我所做的每件事情并非是心血来潮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行为,而是凭借着尊神神谕和尊神给我的灵感来定夺的。 因为我的法力不同于他人修行所得,修行来的法力是越修越深,随用随取。而我的法力则是动过意念、得到神谕,有了灵感以后随之而来的。 如果意念过后,心中感应不到尊神,就说明眼前之事不是我该做的,我便使不出法力。一旦感应到尊神,要管的便就是份内之事了。唯独让我纠结的是,尽管与人斗法时我的法力可以随心所欲、逢强愈强,甚至高出对手数倍,然而,实战经验的缺乏,使我对“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心生畏惧,实难把我出手力度。 故此,我不担心胜不了他,而是担心伤害了他。如何避免过犹不及而做的恰到好处?冥思苦想中,曾祖那句“一物一身一乾坤,扭转乾坤在鼎足”突然响在耳边。情急之下我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这句当时并不理解的话:“扭转乾坤在鼎足,在鼎足,鼎足、鼎足……” 曾祖看出我为难之处,笑着说道:“鸿儿,你要把这个戾气想象为‘一身,一物’,你若对‘一身一物’出手或许就容易多了。” 曾祖的提示,我还是不能理解,心中突然冒出一句古话:“灯下黑”。于是我急忙退至到五鬼身旁,吩咐它们把我架在空中,我要居高临下俯视扈家,看看它的“鼎足”在哪里。 我在空中看着看着,心中突然敞亮起来,忖道:“呵呵,当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登在高处再看这团戾气,它可就渺小多了。曾祖既然说它是‘一身一物’,我何须找它什么‘鼎足’在那,直接这样做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在空中对这道戾气的外围同样设置了一层罡气,就像铺天盖下一个硕大的包裹,瞬间便把那团戾气裹了起来。 此时在我脑海里“北冥玄上玉宸天尊”的法身突然闪现,随着我口中诵喏:“玄上玉宸天尊”的瞬间,当初天尊赐我的那枚板栗历历在目,它转瞬幻化成“枷锢”二字,闪着金光镶嵌在了“包裹上”。 我领了神谕,便没有了顾忌。心想:“天尊既然命我上枷囚禁这个施法之人,就已经说明施法之人罪已至此,我的作为恰如其分。 想到这里,我神情振奋,便要催动意念收紧“包裹”,意在将它包去,而后进到院内枷锢施法之人。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正要收紧包裹之时,包裹里的那团戾气就像撒了气的猪尿泡,有形无力,最终形亦消失。” 我收起罡气,居高临下瞧着扈家,果然,之前罩在扈宅上的那道戾气已荡然无存。出乎意料的结果,使我未敢轻易进宅,我带着诸多疑问,急忙吩咐五鬼落回到曾祖身旁。 我刚要张口向曾祖禀明变故,却见他老人家正在掐着手诀,运用奇门做着心算。显然曾祖也已注意到这种突变。我把到嘴边的话暂时咽下,静等着曾祖心算结果。 我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按我的逻辑,那道戾气既然被我的罡气罩住,施法之人若想收回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的法力高于我很多,方能使戾气强行冲破我的罡气,或成反包之势。否则,他的戾气就是我禳中之物,注定要由我来任意摆布。 就在我百思不解,寻找原因之时,扈家院内人喊马嘶,动静异常。须臾,扈家大门突然打开,就见几辆马车鱼贯而出。看到此景我更是弄不明白扈家在搞什么阴谋。 我正想吩咐大头鬼去到车轿内探个究竟,猛然看到最后那两马车的上方飘荡着两个道人打扮的灵魂。两个灵魂神情黯然,冷漠异常,虽然紧随马车却不时的往后眺望。 甲鬼用手指着那两个道装灵魂对我说道:“主人,两灵魂频频回头,恋恋不舍,院内定有牵挂,您让我去瞧瞧。” 我也正有此想,刚要让甲鬼进宅,却看到黑白无常带着的几个鬼差押解着两个样貌与随马车而去的那两个灵魂一样模一样的鬼魂走出了扈宅大门。 看到这些,我心中谜团已然解开。心道:“原来我“包裹”里的那团戾气是随着这两位施法道人的死亡而消失的。” 随之另一个疑团又袭上心头:“施法道人又是如何死亡的?看这几辆马车井然有序竟,毫无慌乱的景状,这种出行,显然是早已经安排好的。莫非这两位道人是被人谋害?谋害之人是谁?难道是扈家父子?不可能,扈家父子还要指望这两位道人对付九尾狐。再说回来,若果不是扈家所为,这几辆马车又怎么在不惊动扈家人的情形下堂而皇之呢?” 此时曾祖心中已然明了,吩咐我道:“鸿儿,你去黑白无常哪里,问问两位道人的鬼魂,扈家父子为何杀害他们。” 曾祖又附耳对九尾狐说道:“你需这么、这么……” 九尾狐面露喜色,欣然而去。 甲乙二鬼抬着我追敢鬼差,远远地便看到鬼差们手举鞭棍正在殴打驱赶着两个鬼魂。这两个鬼魄尽管走的极不情愿,无奈鞭棒加身,身不由己,只好懒懒怠怠,散散漫漫的往黄泉路上磨蹭。 我驱动意念,脑海里闪现出“西北无量太华天尊”尊容,随即口中默诵:“无量太华天尊”。 奇迹出现,我顿时觉着身体轻飘起来,竟然不由自主的飘离开了二鬼抬,对着黑白无常横冲直撞过去。猛然出现的新情况,使我惊奇中兴奋异常,当发现自己飘逸的动作无形无状时,急忙动用意念,控制住了方向、速度和形态,这才避免了与黑白二鬼相撞的尴尬。 我飘身落在黑白无常的面前,因为有求与它们,正寻思着如何开口,是否应该给它们见个礼?就在这时,心中却猛然有了新念头。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99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3) 我飘身落在黑白无常的面前,因为有求与它们,正寻思着如何开口,是否应该给它们见个礼?就在此时,我心中猛然有了新念头。 这个念头使我挺拔起腰杆,双手往身后一背,站立在黑白二鬼面前等着两个无常施礼 谁料两个无常非但没有与我见礼,反而口出狂言说道:“何方妖孽如此大胆,拦住本差去路,难不成要劫持地府鬼犯不成?” 两个无常几乎是异口同声,这倒把我弄的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回答。 幸亏我身旁的甲乙二鬼同时往前一步,为我解围。只见它俩双手叉腰,大有仗势的神态,厉声呵斥:“大胆无常,见了真人还不下拜,当真没有了尊卑?” 两个无常看到大头鬼倒乐了起来,笑着说道:“吆喝,我当是谁,这不是被咱押出地府那无名无籍的孤魂野鬼吗?看情形您哥几个是认了这个小屁孩做了主人,这高枝攀的真是不矮啊。你让咱无常拜他,就不知道他够不够那个分量?” 无常这一句“小屁孩”差一点没把我说乐,倒是无常常在人间走动,就连人间大人常说小孩的这句话说得竟如此地道。 甲乙二鬼虽理直气壮,却不予无常理论,猛然搬转我的身体,把我的后背对向了无常。我正纳闷甲乙二鬼想做什么,它两却猛地将我的衣衫撩起,脱起了我的裤子。 这下我可不干,嗔怒道:“二鬼不得无礼,不得无礼!” 二鬼就像着了魔似的,只管照做不误,不等我话音落地,我便觉得屁股一凉,心知已然出丑。我忍无可忍正要发作,却听到身后两个无常颤抖着声音同声说道:“请真人恕罪,恕小鬼有眼无珠冒犯真人,真人有何教诲请开尊口。” 身后黑白二鬼求饶的生音,使我原谅了甲乙二鬼,心中方知二鬼非但不是恶作剧,而是用我不知道的方法来告诉无常我的身份。大头鬼的行径倒使我猛然想起初遇大头鬼时,它们也是在扒下我的裤子时才被吓得落荒而逃的。对二鬼今天的用意,我决定过后问个明白,因为有正事要办,现在不是弄明白这件事的时候。于是,我转嗔为喜,端起胳膊任由二鬼为我整理衣衫。 甲乙二鬼为我收拾利落以后,用挑衅的口气对着磕头如捣蒜的无常鬼说道:“黑白无常,俺家这个小屁孩值得你俩一拜否?” 甲乙二鬼口中的这句“小屁孩”,我听着倒还受用,黑白无常却听的神惊意恐,连连说道:“都怪小鬼口无遮拦,还望真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记小人过。” 甲乙二鬼很会掰字眼,又齐声说道:“黑白无常,你称俺家主人为‘大人’也就算了,为何自称‘小人’?你二位明明是鬼,竟然哄骗真人,该当何罪?” 我对二鬼的无厘头简直无语,刚要问无常正事,可是无常鬼却拿着二鬼的话认真起来,连忙告罪道:“真人见谅,真人见谅,小鬼本意是说‘大人不记小鬼怪’,口误才说成‘大人不记小人过’,并非有意哄骗,请真人明察,明察。” 甲乙二鬼看着无常鬼的糗态,偷着乐了一回,正当还要调侃无常鬼两句,被我给制止。 我对无常鬼说道:“不知者不怪,你俩起身吧。” 两鬼诚惶诚恐,又是千恩万谢一番方才起身,齐声问道:“请真人指教,指教。” 我便不客气的说道:“把两犯鬼押过来,我随便问它们几句话,不耽误你们的公事。” 两个无常听后,急忙吆喝仍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鬼差们,说道:“快、快、快把鬼犯拖到真人面前,真人要提审它们。快点、快点!” 两个道人的鬼魂何止用拖,竟慌不跌爬到我脚前,喊冤叫屈。显然它们是看到众鬼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生起让我救它们还阳的念头。 我对它们说道:“尔等能否还阳,要看阎王爷审理的情形而定,并非我的职责,不过尔等若要如实回答我提出的几个问题,我倒可以设醮坛度化尔等。” 我的话一未落,白无常便伸手扯住年长一点道人的髻冠吼道:“真人的话你听楚了吗?若不老实回答,黄泉路上先脱你几层皮再说。” 两鬼魂唯诺着答应着白常。我道:“说吧,你们生前何以到此?又何以被害?不许隐瞒…” 当两个道人的鬼魂说出实情以后,不止我被惊出一身冷汗,就连众鬼也是冷汗津津,唏嘘不已。 原来,这两个道人是一对师徒,其中年长的道人道号,无非子,年轻的道人道号无霄。当年来扈家残害黄鼠狼一族的那个恶道是无非子的同门师弟,他的道号无是子。 无非子鬼魂的话,是从当年从九尾狐救下扈言时说起的。 那日九尾狐在扈家缘识不远千里来为族弟一家报仇的千年黄鼠狼,两个生灵惺惺相惜,便相约来到了高岭镇东梢的八大祥酒楼小酌。 且不说它们俩在此推心置腹,谈天说地,单说扈言。 那日九尾狐化作一位老者救了扈言一命,扈言为了感谢这位老者的救命之恩,的确诚心要留老者在家吃酒。因为老者与黄鼠狼有约在先,所以,它婉言谢绝了扈言的这番好意,欣然去镇东八大祥酒楼赴约。 当九尾狐走后,扈言就试着来到大儿媳的房中,想用大儿媳的态度和行为来求证老者话的真伪。 当他提心吊胆,来到大儿媳房间时,大儿媳连忙给他施礼,请他坐下以后,恭敬奉茶,甚是规矩持礼。这时他才真正相信了老者的话,庆幸自己遇到老者,并决意日后找到老者,好好感谢人接家一番。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享有了一回从未有过的和谐和安宁。两个儿媳和两个儿子就像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之间没有半点隔阂、尴尬,更无丝毫越礼、轻薄之举。 吃过饭以后,两对夫妻双双向扈言夫妇道了晚安以后,才便各自回房休息。 可是,扈言的夫人回到内宅却不断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看到夫人的神态,他这才想起老者虽然为扈家化解了恩怨,可扈家从此也回到一贫如洗的境地。 想着天壤之别的两种日子,扈言在连连叹息声中不仅又想起了让自己发家的道长无是子。 心想:“如果今天这位老者换做是道长,并捉住来报仇的这个黄鼠狼,那么这个黄鼠狼肯定比之前的那个值钱,我扈家不仅穷困不了,还能再发笔横财。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扈言正感叹自己命运蹇塞,守门的奴才来报:“老爷外来了三位道长要见您,其中一位坡脚道长自称是您的老友。” 扈言一听大喜过望,轱辘一下从床榻起身跳到地上,激动的竟忘了穿鞋,光着脚往门外跑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0章 第一〇〇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4) 扈言听到奴才来报,大喜过望,轱辘一下由从床榻跳到地下,激动的竟然忘了穿鞋,赤着脚往门外跑去。 跑到大门外的扈言,看到坡脚道人果真是无是子道长时,激动的神魂颠倒、如醉如痴,竟然傻呵呵围着三位道长转起圈圈。那神态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弄得三位道人一头雾水,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与之搭讪。 年轻道人扯了一下坡脚道人的袍袖,问道:“师叔,这是什么待客礼节,怎么没听师叔说起过?咱当如何还礼?” 无非子也是满脸疑惑,与师兄、师侄同样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行为古怪,举止荒唐的赤足老者,回道:“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客随主便,无须还礼。” 无非子回答师侄的同时,突然觉着眼前这位枯瘦如柴,疯癫老者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无是子问适才去报信的奴才道:“这就是你家员外的待客之道?这位老者是府上何人?他在作甚?” 奴才看着丑态百出的老爷,心中也是甚觉好奇,听道长问话,小声回道:“回仙长话,这便是俺家老爷,小的也不知道老爷意欲何为。” 无非子一听眼前之人是扈言,不由得随着扈言转动着身体,双眼一眨不眨的仔细审视着他。 难怪无非子认不出扈言,当年扈言体型虽然没有发福,可也是熊腰虎背,体魄强健,精神十足。而眼前之人却是拱肩缩背,骨立形销,气色萎枯。别说无非子与之分别多年,就是士别三日有了如此变化,任谁也无法将两者等同一人。 无非子看到扈言身体有了如此变化,见到自己时其神态又是如此怪异,心中不仅暗喜。忖道:“扈言定是被当初那件事情所累,定是逃走的那六只黄鼠狼找来了帮手为之报仇。能把把扈言折腾成这幅尊容的帮手,定然是千年以上的稀物,也只有千年以上的生灵才能破解贫道在镇南那座塔上所施的法力,也只有修行千年之上的生灵才清楚只有破了我施在塔上的法力,才能在扈家兴风作浪,肆意而为,才能报得大仇。老天还真是对贫道不薄,没有枉费贫道这份心机,看来今日贫道又要感谢老天对贫道的再次眷顾了。” 此时扈言的兴奋劲也逐渐淡去,他虽然停止了转圈,可已然还是傻呵呵的笑着。道长心中清楚,扈言表现出的怪异行径,是一个人在彻底崩溃,并且在濒临死亡之时,猛然看到一丝希望时所表现出的行为之一。由此可知扈言受到的报复可见一斑。 无非子见到扈言停住了脚步,连忙站到扈言对面,稽首道:“无量天尊,老居士,一向可好?” 扈言听到无非子问讯,才真正清醒过来,猛然伸出双手抱住无非子的手,声泪俱下,痛苦一场。最终在无非子的安抚下,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仙长啊,您再晚来几日咱可就在也见不上面了,诶、诶、诶、啊、啊、啊……” 扈言说着竟然放又放开了嗓子,嚎啕起来。 无非子连忙劝解,说道:“扈居士,都是贫道不好,贫道虽然算出居士有些磨难,终因乱事缠身来迟了一步,致歉,致歉。不过请居士放心,此次贫道不根除那些孽障就离开扈家,这下您总该安心了吧。” 无非子好说歹说总算把扈言说的破涕为笑、喜而忘忧,这才为扈言介绍了师兄无是子和师侄无霄道童。 扈言把他们请进客厅,吩咐奴才奉茶。 茶毕,扈言便把这几年如何遭受到黄鼠狼的报复,以及当日那位老者如何调解两家冤仇之事详尽的说与了三位道长。 无非子与无是子两位道长听罢,按奈不住兴奋,激动地发出颤音,同时问道:“那位老者家住何处?” 扈言也已经感觉到两位道长神情上的变化,心中猛然清醒,自语道:“莫非那位老者也是千年生灵所幻,如此说来我扈言却是因祸得福了。” “扈居士,你可问清那位老者家住哪里?”无非子的问话打断了扈言自语。 扈言连忙回道:“唉!惭愧,当时情形实在窘迫,哪里还有思绪顾得了其它,现在想来,方知老者甚是奇异。” 无是子说道:“师弟,扈居士与那老者初遇之地,要么是在老者居住地附近,要么是在高岭镇通往老者居住地的路径上,我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哪里查找一番。” 无非子表示赞同。于是扈言便叫上两个儿子和两个奴才一起,领着三位道长来到九尾狐救他性命的那颗歪脖树下。 他们一行在在歪脖树附近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九尾狐的巢穴,却轻易而举找到了九尾狐装酒的葫芦。 无是子说道:“看情形这位老者从扈居士家里走后并没有回家,不然他怎会不捡走自己的酒葫芦? “居士,您看老者从贵府走后能去哪里?”无非子问扈言道。 扈言摇头说道:“这个,敝人可就一无所知了。” 这时,扈家一个奴才插嘴说道:“白天我无意路过柴房,曾听到柴房里有人说话,其中一人就是今天老爷请进府里的那位老者,当时小人不敢多事,就没敢窥视另一位是谁。不过,小人好像是听到他们两人相约去镇东八大祥酒楼饮酒,小人匆忙中没听清楚他俩约定的时间是不是今晚。” 道人闻听,已然明了。无非子对无是子说道:“师兄,你和师侄让这位小居士领去酒楼,认清一下陪老者饮酒的那位,等他们离开酒楼以后,你暗中尾随陪老者的哪位而去,待找到他的巢穴以后见机行事。我与扈居士父子再此守株待兔,等着老者到来。” 无是子临走之前,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几粒药丸交到了无非子手里。无非子接过药丸,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即打开九尾狐的葫芦盖,把那些药丸如数投进酒里,盖好酒葫芦后使劲摇晃几下,仍将酒葫芦放回到原处。 这边无非子和扈言父子远离酒葫芦隐蔽了起来,那边无是子和道童无霄则跟随扈府里的两个奴才去了高岭镇八大祥酒楼。 无非子隐蔽等待九尾狐的目的,原本是想先跟踪找到它的巢穴,待观察到九尾狐喝下毒酒以后再动手捉拿。 让无非子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喝过酒的九尾狐找到酒葫芦以后竟然又喝了几口。正是这几口酒这让无非子捕捉了到战机。于是,他与扈家父子便尾随九尾狐身后,只等着九尾狐毒发倒地,轻松捕抓。 让无非子再次没有想到的是,九尾狐意识到酒中有毒,竟然还能极其顽强的跑回巢穴。 让无非子第三次没有想到是,九尾狐的子孙们竟然如此勇猛、顽强,拼死救主,而扈家父子竟如此怂包、软蛋、见死不救。 生有处,死有地。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无非子在与九尾狐子孙们的这场鏖战中,最终丧了性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2章 第一〇二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6) 扈言虽然发誓不再伤害任何生灵,缺不知该如何对有救命之恩而又执意要捉拿九尾狐的无是子开口。 无是子看出扈家父子的心思,觉着自己无需他们援手,他们也影响不着自己行事。所以,也就不再理会扈家父子作何所想,自己却理直气壮的打着为师弟报仇以及为百姓除妖的幌子,独自来做这件伤天理的事情。 当无是子正准备在八大祥酒楼门口对九尾狐动手之际,突然看到曾祖将自己的锦袍披在了九尾狐身上,无是子看吧,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急忙隐身暗处,紧张兮兮的窥视着我们的一行一动。 无是子跟随我们没走几步便停住了脚步,在原地沉思起来。最后他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觉到要得到九尾狐,还真就离不开扈家父子的帮助。 原来,无是子看到曾祖的锦袍时,猛然想起了师训。他曾听做观主的师傅说过,像曾祖这件只有在夜晚才能清晰呈现八卦图图案,并且自身具备无限法力的锦袍,天下只有三件。师傅还说持有这三件锦袍的三个人,非但法力、法术深不可测,其品性、修为更是德望兼备,超凡入圣,其性情自然也是嫉恶如仇,公正严明。 无是子心想:“仅凭九尾狐身上披着的这件宝贝,我的法术和法力就已经奈何它不得,况且持锦袍之人此举意在对它保护。由此可见,持锦袍者已经知道有人正要对九尾狐发难,看样子他是要插手管一管九尾狐与扈家的事情了。” 太清子想到这里,心中矛盾起来,忖道:“他只要管扈家和九尾狐两家之事,必然牵连到我,虽然我对救出扈家父子灵魂这件事情可以用‘拯救世人’来搪塞他,可是,我刚才意欲对九尾出手的行为却不能圆说,也无力辩白。 为此遭一顿训斥算是庆幸,就怕他一怒之下废去我的法力,到那时,那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栽在他的手里,别说是我,就是师父恐怕也找不到个说理的地方。 我若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固然是好,可与那件锦袍和九尾狐失之交臂,真可谓是抱恨终天、终生遗憾。” 无是子在此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贪心和**占了上风。当真是这种人贪心起处,就是大罗神仙降世也降它不住,他宁愿拿着性命去赌一把,也不舍放弃这份贪心和**带给的执着。 他挖空心思,费劲脑汁,总算想起来一个一石二鸟,一举两得之计,并再三推演以后决定即可付出实施。 于是他不容扈家奴才通禀,急匆匆跑回扈家,对扈言急言快语说道:“扈居士,你扈家大祸就要临头,我师弟的仇也报不了啦,贫道这条命能否自保尚未可知,您好自为之,贫道告辞!贫道走了!” 无是子表现出的这种惊慌失措,亡命天涯的样子,吓的扈言尿湿了裤子。因为他真正领教透了千年生灵的手段。求生的**,使他本能的跪了下来,竟然全没理会所跪之处才被自己撒过水。本能又使他在跪地的同时,对着无是子磕头如鸡啄碎米。 无是子心中窃喜,却愁容满面,摆出一幅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不是贫道不救你,贫道是怕在救你的过程中,你万一生出三心二意,不按贫道的叮嘱去办,到时功亏一篑,贫道非但救不了你们扈家,还会白白搭上贫道的性命。故此,你我还是各安天命,好自为之吧。” 无是子说完,又拿出一幅往外走的架势。扈言老泪纵横跪爬几步,一把抱住无是子的双腿,先是哀嚎一阵,随即信誓旦旦,发誓诅咒,说道:“只要仙长救命,我扈家老少全听仙长吩咐,若是中途变卦违了仙长之意,愿遭天打雷劈,永不超生。这样,您总该相信老儿,留下一搏了吧?” 无是子无可奈何,长叹一声说道:“唉!念在居士与贫道师弟的情分上,贫道勉为其难了。不过,你一定要照贫道所说去做,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你来看,这些银票可就都是你的了,这些银子可以让你扈家用上好几辈子。” 无是子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一扎银票在扈言眼前一晃,当扈言呆滞浑浊的眼神变得贪婪且有了光芒以后,他又把手中银票揣回怀里,这才伸手扶起扈言。 无是子说道:“如今九尾狐请来一位高人帮忙,贫道的法力与这位高人在伯仲之间,若斗起法来本不怕他,可就怕九尾狐助他。所以你扈家若想度过危机,咱们就不能争强,必须智取。 若想智取,你便去苦苦求告哪位高人,假意请他调解你扈家和九尾狐之间得仇怨,当博得那位高人怜悯以后,乘其不备将这包药粉下到他的水杯里请他饮下,若然有机会一并给九尾狐也用上这药,那就更好不过了。其他的事情,自然由贫出面道料理。” 无是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打开油纸包,将里边的两个小纸包递到扈言手中。 扈言为表决心,狠狠的说道:“现在想来,杀人比杀那些生灵要简单多了,至少不会遭受那些生不如死、无尽无休的报复。这件事情我定能办好,就请仙长放宽心便是。” 无是子道:“贫道还要在贵府做场法事,一来为超度师弟亡灵,二来要做出保护你扈家免遭妖魔侵害的样子来搪塞哪位高人。贫道这样做也便于你见机行事。” “请问仙长,我去哪里找哪位高人,我若果去到他那,他却偏袒九尾狐,直接让九尾狐再收去我的灵魂当如何是好?”扈言无不担心的问道。 无是子笑着又道:“居士不需出门,那高人自会领着九尾狐来贵府找你。当务之急,你只想着如何求告、蒙骗住哪位高人,投药成功即可。” “但不知仙长的法台搭在哪里,我能做些什么?”扈言殷勤的问道。 无是子说道:“请居士把扈府少爷请来一位帮忙即可。” 按扈府平时的规矩,扈言想见儿子,都是吩咐奴才去请他们来面前受命,今天扈言亲自去找两个儿子商量事情实属反常,这也看出扈家的确又要面临一次生死抉择。 扈言找到两个儿子,与他们说了无是子的计划,他的两个儿子一听父亲变了卦,违了不再伤害生灵的誓言,都表示坚决反对,不同意父亲按道长的计划去做。 扈佑成激动地说道:“爹,您糊涂啊!咱可不能再让这些道人再当枪使啦。每次完事之后,他们拍屁股走人了事,受戕害的总是咱扈家,前车之鉴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1章 第一〇一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5) 生有处,死有地。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无非子在与九尾狐子孙们的这场鏖战中,最终丧了性命。 却说无是子师徒跟随扈家奴才来到酒楼,正好看到九尾狐与黄鼠狼在酒楼门外道别。于是,无是子师徒和扈府两个奴才急忙隐身暗处。 其中一个奴才用手指着九尾狐幻化成的哪位老者对无是子轻声说道:“仙长您看,那位面西老者便是今日老爷请进府的哪位。” 道长的目光在九尾狐身上略过,当落到它对面那位老者身上时,便再也没有离开。 当这两个千年生灵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时,无是子让扈府的两个奴才回了扈府,师徒便尾随在黄鼠狼身后走了下去。 起初,黄鼠狼幻化成的老者,走的还算悠闲,无是子师徒跟着很是轻松,可是随着它酒劲逐渐散去,脚步却越走越快。 几个时辰以后,无是子勉强还能够跟上,无霄道童使出吃奶得劲也是不能。他边气喘吁吁的跑着,边对师傅喊道:“师尊,弟子无能,再也跑不动了,再这样下去会拖累师尊的,弟子还是回扈家等尊师吧。” 无是子边急匆匆追赶着黄鼠狼,不错眼珠的盯着黄鼠狼的背影,略做沉思说道:“也好,见到师叔你告诉他,事成之后请他回观里等候为师。” “遵命。”无霄道童答应一声,随即停住脚步,弯腰喘起了粗气。 十几个时辰过去,米水未进的无是子失望的看着黄鼠狼越去越远的背影,连连叹气,心中懊恼不已,自言自语说道:“早知道这孽障的功力如此高深,就该贫道去监视那个孽障,让师弟过来直接拿住这个也就是了。这下倒好,拿,我拿不了它;跟,我跟不上它,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竟丧失在我的手里。这正是‘术到用时方知少’啊。唉!我回高陵镇羞于面师弟,还是回观里安心习练法术去吧!” 想到这里,无是子找了家饭馆填饱了肚子,又找了一家客栈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才悠哉悠哉的回到观里。 无是子修行的道观,观主便是他的师弟无非子。如今主观无是子不再,观中所有事物自然全部由无是子来打理。 他一边打理着观里的日常事务,一边研习着师傅羽化前传授给的各种法术。最后他对自己做出一个评语:“法术远超过师弟,法力远不如师弟。” 于是,他把自己修为的目标便放到了如何提升法力之上。想了数日以后,他又有了一说:“师弟的法力之所以比我高出很多,源于师弟服用了以千年生灵身上的四宝所炼制出的丹药。” 于是,他的心思便放到趁师弟不在观中,如何来盗取师弟的丹药上。可是让他头疼的是,师弟的丹房是由师弟最得意,最信得过的两个弟子轮番看守。自己如果不想一个周全的计策很难得手。 无是子急于盗丹的另一个原因还是源于这趟高岭镇之行,因为扈家的情形让他知道了师弟丹炉中使用的原料是数百年岁龄黄鼠狼身上的四宝。使无是子放弃回高岭镇帮助无非子的真正原因,也便他是这份贪婪之心。 无是子很清楚一旦师弟回到观里,再想盗取比登天还难。他还清楚这次师弟之所以强行拽上自己一同去高岭镇,并非是让自己给他当帮手,真正用意也是怕自己趁他不在家打了丹炉的主意。 无是子正苦于没有办法盗取丹药之时,无霄满脸悲痛回到了观里。他把师叔遇难的消息告诉给了无是子。 无是子听后心中狂喜,连忙叮嘱无霄道:“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让第三人再知道你师叔升仙之事,否则便坏了你我师徒的大事。” 无霄最是了解师傅,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所以他对看守丹房的师兄弟撒谎说:“师叔老人家不日便可回来,让我转告师兄弟们,只管尽心做事即可。” “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没有了无非子,无是子便没有了任何忌惮。他放开手脚,用些诡计,轻而易举谋害了看守丹房两个道童性命。 无非子的丹房以及尚未出炉的丹药尽归了无是子所有。从此,无是子按量、按时服用起了这些丹药。 就在这些丹药将要服完之时,他的法力有了飞跃似的提升,这时他又给自己下了个评语:“法术远高于师弟,法力也远高于师弟。” 无是子贪心不足,正应了一句老话:“白水变酒卖,还嫌猪无糠。” 他把不劳而获的丹药服完,又起贪念,心想:“如今自己的法力已经远高于师弟生前,料想捉拿伤害师弟性命的九尾狐定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想师弟用百年生灵炼制出的丹药尚且如此神奇,若果服用了千年九尾狐的心脑炼制出的丹药,即使不能位列仙班,也定然能成为世间圣人。” 无是子每想到这里,便心潮澎湃,思潮腾涌,跃跃欲试。看这情形纵是苏秦再生,张仪还魂也难劝住他的贪念;哪怕是神明提醒,报应眼前,也劝不回他的贪心。 一门心思幻想着成仙成圣的无是子,还想什么天理昭昭,还在意什么报应不爽。他意已决,便为此做起了准备。 这日,无是子突然心血来潮,便掐指一算,正应心中所想。于是带上无霄,兴冲冲的赶往了高岭镇。 当他师徒来到扈家,出乎他意料的是,接待他们师徒的竟然是扈言夫人,因为扈家父子已然变成了三个白痴。 此无是子已非当年的无是子,他很快便查明了真相,于是,运用术数计算,找到了九尾狐的巢穴,并且发现了九尾狐的出行规律。 太清子运用法术救回扈家父子三人的灵魂,并使它们回归了肉身。他这样做并不是因有悲天悯人之心,而是为了成全自己自欺欺人的那套“除妖降魔,济世求人”的说辞而已。 扈家父子清醒以后,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听了家人和道长讲述以后,心中慌恐不已,同时也矛盾至极。 因为此次经历太过诡异,扈家父子三人对千年生灵最终生出恐惧和敬畏之心,心中便产生了同一个想法,那就是:“从今往后再不伤害任何生灵,哪怕穷死,也要长这次教训。” 扈言心中虽然做了不再伤害任何生灵的决定,却不知该如何对有救命之恩而又执意要捉拿九尾狐的无是子开口。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3章 第一〇三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7) 大儿子扈佑成激动地说道:“爹,您糊涂啊!咱可不能再让这些道人当枪使啦。每次完事之后,他们拍屁股走人了事,受戕害的总是咱扈家,前车之鉴啊!” 二儿子扈佑新也接话说道:“爹,之前咱说好了的,穷死也不再伤害生灵。今日即便是哪位高人来扈家兴师问罪,咱也认了。只有这样咱家与九尾狐的冤仇才能彻底了账。”| 扈佑成又说道:常言道‘杀人偿命’,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杀几个生灵也得偿命的,哪位高人若真能主持公道,定然不会让咱家为几个生灵偿命,更何况伤害那些生灵的真凶是这些道人,咱家无非是受了这些道人的蛊惑而已。” 扈佑新抢话道:“大哥说的对,那些生灵对咱家的伤害肯定也很过分,咱也趁此机会请那位高人来给评评理。” 听了两个儿子的话,扈言犯了难为,他说道:道长刚才对为父讲过,只要咱这次把事情做好了,他那些银票可都是咱的,为父见过他手中的那些银票,可比当初无非子给的多出了数倍啊。” 两个儿子听到银票,都哑了口,各自沉思了一会,二儿子扈佑新说道:“爹,您想,咱如果害了哪位高人,人家家人未必不察,官家若顺藤摸瓜,摸到咱扈家,咱可就落个有命得钱,没命花的结果。我看还是算了吧。”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就此罢手,怨恨兴许化去,就是可惜了无是子怀里的那些银票,这可是几世的富贵啊。”扈言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仍然不舍放弃那些银票,随即把眼光投向了大儿子。 大儿子扈佑成沉思半天却露出阴险的笑意,说道:“富贵险中求,爹说的不假;有命得,没命花,二弟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我倒有个好主意,即可在险种求得这个大富贵,又保证了有命得钱,更有命花钱。” 听了大儿子的话,扈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急迫的问道:“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扈佑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险,他先是走出房门往左右看了几眼,确定窗外无耳以后把门掩好。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害了哪位高人,知情者不仅只是咱爷仨,还有两位道人,这样就很难守密,并且还会有遭勒索的可能。一旦泄密或遭到勒索那便叫有命得钱,没命花钱。 若果把这两个道人杀了,就只有咱们爷仨知道,那便是石沉大海再无人知晓。最要紧得是道人死后一般没有苦主,就像之前死去的无是子,这么长时间又有谁找过他?这样岂不是即有命得钱,又有命花钱了。” “好、好!好!…”扈佑成的话还未说完,扈言便情不自禁连声叫起好来。可他的几声“好”叫的,差点没把两个儿子吓死。二儿子竟然伸手堵住了他的口,并对着他连连摇头。 扈家父子三人一致赞同扈佑成的这个计划。扈佑新担心的问道:“两个道人的尸体如何处理?” 扈言眼珠一转,微微笑道:“老二,你暗中备好几辆马车,对府上人就说去南山观祝祷,为媳妇去求子。等我这边得手以后,把道人尸体藏进马车,咱就给他来个,瞒天过海,假戏真做。您兄弟两个还就带上两个儿媳,当真去趟到南山观,当真去求一回子。待马车走到半路,将两个道人的尸体找个僻静所在深埋了事。” 扈佑成兴奋起来,说道:“这样甚好,神不知鬼不觉,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不管那位高人何时来家,都有您在家应付,这也不耽误俺兄弟两人带媳妇去南山观祝祷求子。” 扈家父子商量周密以后,扈佑成去了无是子那里听差,主要还是为了随时配合扈言对无是子师徒下手。扈佑新则去安排马车和女眷准备南山观求子事宜,扈言则寻找给无是子师徒下药的机会。 就在我用罡气罩住那团戾气之后,扈言却寻到了给无是子献殷勤的机会,也就是无是子在这次享受殷勤时,喝下了自己亲手炼制的“**散”,还未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消散的魂魄便被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鬼差给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扈佑成也对正在打盹的无霄下了毒手,他直接用绳子将无霄勒死。无霄的魂魄也紧接着被鬼差锁住。 师徒两人的鬼魂觉得冤枉,虽被鬼差锁住,却寸步不行,就在鬼差鞭抽棒打,连推带拉之时,这两个鬼魂已经看到自己的肉身被马车载走,情知附体无望,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的跟随鬼差走出了扈家大门。 无是子师徒的鬼魂把自己的“冤情”讲述了一遍,无霄鬼魂一脸的无辜,他满脸委屈愤愤说道:“您既然是真人,就要主持个公道,弟子从未做过害命之事,让我陪师父殉葬实在有失公允,还望真人明察。” 无霄的话音刚落,无是子猛然起身踹它一脚,骂了句:“孽徒,难道你忘了看守丹房的两人是怎么死的?竟然对着真人撒起谎来,难道你你忘记了为师教诲你的‘由来天网恢恢,何曾漏却过谁’这句金律?好不诚实的东西!” 无霄被骂的把头低下,红着脸喃喃回嘴道:“您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徒儿只是学样而已,你不还常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都到这般时节徒儿还是弄不懂您是个啥人?您的品性到底如何?。” “嘿!我就不明白了,太清子师徒这是唱的哪一出。师傅倒像很明事理,这几句话还真像做师傅讲的,但不知他是在教训徒弟还是在讽刺自己?徒弟也不赖,走在了黄泉路上才想起质疑师傅的品性。”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也就不再理会他们师徒的嘴官司,便对黑白无常说道:“本真人就问到这里,你们上路吧。” 黑白无常以及众鬼差对我施礼告辞而去。我也回到曾祖身旁,这时就见扈家的那几辆马车正在扈家大门前来回转圈,我看着马车夫那幅认真谨慎驾车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我即刻明白这肯定是九尾狐的杰作,于是,我扯住九尾狐的手问道:“此时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他们眼里这条道路是个什么样子?他们转到何时才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4章 第一〇四章 高岭镇险象环生 悖天者恶行同途(8) 看到眼前景象,我即刻明白这定是九尾狐的杰作。于是,我扯住九尾狐的手问道:“此时马车夫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他们眼里这条道路是个啥样子?他们转到何时才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九尾狐笑意满满,正眯着眼睛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当听到我的问话时,毕恭毕敬的说道:“回真人话,此刻,他们眼睛里的路就是他们脑海里想像的路,各自有各自的不同,只有到五更鸡鸣,他们才能大梦初醒,回到现实。” “这就是鬼打墙吗?可是,您也不是鬼啊?怎会鬼术?”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小狐的一个小把戏,唤做障眼法。之前,小狐妄想阻止真人来高陵镇时用的也是此法,它虽与鬼打墙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变化又是鬼打墙无法比拟的。真人见笑,嘿嘿,见笑。” 九尾狐客套了几句,稍作停顿,眼睛有了点兴致,又对我说道:“小真人,我把这个幻术和禁锢灵魂这两套法术的咒语说给您,您听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恶人就有的玩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急忙把它拉到远离曾的地方,飘身把耳朵贴近到它的嘴边。 曾祖看到我一幅顽皮的模样由衷的高兴,他老人家笑着说道:“鸿儿,别闹了,咱也该回客栈休息了。” 九尾狐听了曾祖的话,急忙让我复述了一遍所教咒诀,而后高兴的回到曾祖身旁,连忙脱下锦袍双手呈送给曾祖。 曾祖收回锦袍,并没有急于披在身上,而是搭在半蜷起的胳膊上,对九尾狐说道:“人心故然叵测,自己尚须收殓。” 九尾狐连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小狐谨记真人教诲。” “扈家父子怎样才能伏法?”我心生好奇,问九尾狐。 “小真人不妨按照小狐说得那几句顺口溜,给这几辆马车指条通往‘里长’家去的路,明日自有里长送他们去官府衙门。”九尾狐兴致又起,笑着对我说道。 我正有意试试这套障眼法在我手里灵不灵验,便现学现卖起来。我指指画画,咒语声声,片刻,只见领头的那两马车顺着巷道驶向了镇子里面。 我正要跟过去看个究竟,却被九尾狐扯住,它轻声说道:“小真人稍安,里长的家离此不远。”。 果然,不大一会领头的那两马车又领着后面几辆来到了胡家门前,他们在门前掉过头来以后,又驶了回去。就这样往往来来走个不停,好不有趣。 我发现在往来的过程中,赶车人在每次调转马头时,都是从驾坐上跳下马车,走到马头、手牵缰绳、小心翼翼,满脸严肃的把马牵转过头来,那样子就犹如是走在了山径急弯处一般。 他们依次掉过马头以后,脸上顿时呈现轻松的笑容,随即跃上驾坐,轻拍马的屁股,哼着小曲便又悠然自得起来。 我发现前边几辆马车驾车的人面部表情,就真像平常驾车那样,随着不同路况有着不同的变化,唯独驾着最后那两车的扈佑新,脸上一直是一种沉重的表情。 只见他紧皱着双眉,紧闭着嘴吧,两只眼睛不停的左右瞧着,那神态像极了在寻找隐蔽埋尸之地。 我正想为扈家二少爷设计一处埋尸之处,曾祖又催促道:“鸿儿,别玩了,走吧。” 天亮以后,我被赵玉璞叫醒,正当我要洗脸之时,店二小急急忙忙来到赵玉璞身旁,说道:“客官,您等会再出门吧,街道已经被看热闹百姓堵的水泄不通。看情形,衙门的人不来,车辆是过不去的。” 店小二的话让我心中大喜,我不再洗脸,急忙跑回房间躺在了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我再次被赵玉璞叫醒已是晌午,我们索性吃过了午饭这才走出客栈。因为我已经睡足了觉,精力特别旺盛,便爬出车厢坐在赵玉璞身旁,问道:“赵伯,今儿街道上是咋回事,您去瞧了吗?” 赵玉璞说道:“说来真是蹊跷,镇西有一扈姓人家,谋财害命,竟然把害死的两位道长尸体送往了里长家里,这不是鬼使神差又是什么?真是奇了怪。” 我听了一后,自言自语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唉!到什么时候这句话才能成为一句警言,而不再是人们冒死索取的一句借口?”。 赵玉璞无言以对不再搭言,只顾快马加鞭,催马快跑,我也无话可问,便坐回车内。 无聊的我偶而看到了常年陪伴在曾祖身边的那个巾箱,突然想起了无是子提到的曾祖那件锦袍。 我蹭到曾祖的怀里,歪头看着曾祖温和的面容问道:“老爷爷,无是子说您披在九尾狐身上的那件锦袍,全天下只有三件,是真的吗?又是谁把那件锦袍送给老爷爷您的呢?” 曾祖把我往怀里揽了一下,稍作沉思说道:“太清子可谓法力深厚,见识多广,只可惜他瞒心昧己,贪心失察,以致天道罚他。如果他不贪恋老爷爷这件锦袍,仅凭想得到九尾狐,或许不会留在扈家,至少今天他会暂时避开见我。既然他为了得到锦袍竟置生命不顾,可见他对老爷爷的这件锦袍还是做了一番了解。” “老爷爷,您就给重孙讲讲锦袍的来历,也让重孙长长见识呗。” 显然曾祖与这件锦袍渊源颇深,因为我看到他老人家的面上出现了几种微妙的变化,最后以一种凝重肃穆的表情挂在了面上。 我心中微酸,怕这件事情勾起曾祖伤感,便打岔说道:“老爷爷,锦袍的事情您先别讲,等重孙长大懂事以后您再讲给我听。您先给重孙讲一讲您是怎么在酒楼门口察觉到无是子要对九尾狐动手的。” 曾祖一眼便识破我的心思,伸出手指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两下,说道:“等你长大了,能穿的起来这件锦袍,老爷爷不但要把锦袍的来历详细的讲给你听,还要把它传授给你。到时你不想听都不行。” “老爷爷,重孙不要,重孙要让它永远陪伴着您,重孙也永远陪伴着您。”我离开曾祖的怀跑,瞪大了眼睛,红着小脸,轻攥着两只小拳头,郑重的说着。 曾祖怕我摔倒,再一次把我揽到怀里,说道:“鸿儿,你不是想知道在酒楼门口老爷爷是如何知道无是子要对九尾狐下手的,现在老爷爷就告诉你。”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5章 第一〇五章 店小二言露天机 赵玉璞行藏诡秘 原来,就在我们吃完饭往楼下要走的时候,因为店小二的一句话让曾祖动了心念,随即起了一局,洞破了天机。 当时店小二对慌忙往外走的一个俗装年轻人说道:“道长,您请慢走。”那位被称做道长的人并不理会店小二的客套,走的很匆忙,出门时还回头往我们这边瞄了一眼。 店小二看着他匆忙走去的背影嘟哝了句:“今儿俗装,明儿道袍,你到底是道家还是俗家?谁知应该称呼你什么?” 今天店小二口中的那位道长,并不是道装打扮,而是普通庄稼汉的打扮,如果不是店小二与他打招呼,曾祖也不会想他是一位道人。 自从听了九尾狐讲述以后,曾祖对高岭镇上的道人便有了警觉,特别看到这个人反常的神态,心中更是见疑,看其背影虽不像有道法之人,可心思缜密的曾祖还是不动声色起出一局。 曾祖用意很深,对我讲解的也很细致。 曾祖起的这一局,正是阳遁九局之庚日丙戌时。此局天芮直符加临兑七宫,死门直使加临巽四宫,日庚寄坤宫随天芮而飞临兑宫。 庚金(九尾狐)受本宫丙火(无是子)之克制,这就意味着九尾狐已经在无是子的暗算之中了,并且无是子对九尾狐的伤害是火克金,其程度定然是刚烈迅猛。然而,庚金(九尾狐)有借助同宫同飞之癸水(曾祖)克制丙火(无是子)之像,正应了曾祖保护九尾狐之念。癸水籍兑宫克丙火犹延绵细雨灭无根之燃,柔克刚已成必然之势。 然而,癸水(曾祖)又泄庚金(九尾狐)之气,应在九尾狐因为对曾祖的尊重、敬畏、和信赖,陡增其对曾祖的依赖而忽视了外来伤害,对潜在的危难不能感念。 由此,曾祖心中已然清楚,此时九尾狐无任何防范意识,随时都会遭遇致命一击。 曾祖为了迎合局之象,象之果,便把锦袍披在了九尾狐身上,用这件锦袍来形象的体现庚金(九尾狐)借癸水(锦袍)来克制丙火(无是子)的局象。 然而迷失本性的丙火(无是子)为了制庚金(九尾狐、锦袍)竟致兑宫癸水(天道、刑宪)于不顾,最终应验了局中的几句谶语:“福生有本,祸至有因;争抢肆欲,徒劳终命。” 曾祖讲到这里,稍作停顿,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老爷爷本想对他略使惩戒以观后行,谁知局中另一信息已经决定了他的结局,这是我不愿看到,故而违心未做推演。” “老爷爷你说的是不是同飞于兑宫的甲木与丙火成了‘龙返首’吉格,才使无是子贪恋锦袍(丙火贪甲木生),而无视身陷时干格、格勃等凶险。” “孺子可教也。无是子贪念太重,命丧扈家父子之手是果,其因还是基于他为了贪图无非子那几粒丹药而伤害了两个道童的性命。” 曾祖的讲解正使我兴致盎然,突然马车外热闹起来,同时听到有人与赵玉璞打招呼的声音。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已经来了赵玉璞的家----赵家村。 我站起身来,把车帘敞开一角,只见马车已经走进了一条不宽的胡同,七拐八拐穿过这道胡同以后,眼前霍然开朗,迎面并列三间大门的一处豪宅呈现眼前。 马车还没走到大门近前,大门就已经被打开,两个奴才打扮的青壮分别肃立在大门的两旁。赵玉璞并未下车,直接把马车赶进院内,停在了几间大客厅的门前。 赵玉璞跃下驾坐,恭敬地对车内说道:“老人家,寒舍已到,请您下车把。” 曾祖和我下了车,几个大头鬼也飘身在我身边。我们被请进了客厅,尚未坐稳,下人们已然奉上茶来。 赵玉璞说道:“家兄病重不能亲迎,还望老人家海涵,请您先用茶,我这就去安排晚饭。”说完,便请辞离去。 我环视了一眼豪华的大客厅,心知这是一处新宅,随即产生一个疑问,问曾祖道:“老爷爷,这么大的一个宅院怎的就没有选建在进出方便的所在,您是没有看到,他家门前虽然开阔,可出进的路径曲里拐弯,就像是一段大肠,很是别扭。” 我接过曾祖手中茶碗,轻放到几上,然后取过一张小方凳坐在曾祖身边。 曾祖说道:“不错,鸿儿观察的还算细致,有道是‘一叶知秋’,仅凭这点就不难看出居住此宅之人命运多舛。如果此宅坐向卦位出线,又宅长大运蹇塞,更将凶事不断,灾祸连绵,直至沦为阴灵汇聚之地。到那时纵然将凶象化去,此宅也万难再有生发之机。” “老爷爷,时下就连平民建舍、立茔,尚且请风水先生勘验一番,难道他豪富人家竟没了这些忌讳? “鸿儿,世上能有几人明白‘帆扬五分船便安,器注十分端亦难’的道理。赵家也不脱俗,怎能不在意风水的要紧之处。正是他家太在意风水,这才被别有用心之人给蒙了心智,障住眼目,才有了壁垒不分,本末倒置的思维。” “老爷爷,难不成这是有人设局祸害赵家?若现在化去这些凶象,此宅的生气可否还在?”我替赵家担心,连忙问道。 “现在下此定论为时过早,况且事出必有因,待了解了原因以后再做理会吧。”曾祖安然自若,伸手端过茶碗,品尝起了碗中醇香。 看情形,赵玉璞的大哥的确病的不轻,晚饭都未能出来陪着曾祖。赵玉璞却在饭前饭后不断做着解释、不时表着歉意。 我想,赵玉璞大可不必如此不厌其烦,这倒越发显得曾祖小家子气似的,这使我觉得有点很不舒服。 就在他再一次累述之时,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赵伯,你想让俺老爷爷说句什么话,才清楚他老人家并未见怪于您大哥?” 我一句抢白,赵玉璞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到脖颈,喃喃说道:“是、是、拙愚想多了,想多了,见谅,见谅。” 赵玉璞为我们安排好休息的房间以后,说道:“请老人家和小公子先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家兄拜见老人家之时,再把家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向老人家禀明。” 赵玉璞走后,我把房门关上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我看赵伯自进家门以来就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全然没有了在路上的那种矜持和焦灼。去咱家请您时,把家里闹鬼的事情说的如此严重,一路上也是心急火燎的往家赶。可来到家里,他却半点着急的模样也没有,半点也看出家中闹鬼的样子,莫非他们把您请来另有目的?” 曾祖笑着说道:“我的重孙会动脑了,来,奖励你一块芝麻糖。”曾祖像变戏法似的,说话间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块芝麻糖。 芝麻糖虽然是我的最爱,可此时,我并没有半点想得到它的**,心中满是对曾祖的担心,尤其想到无是子为了得到曾祖那件锦袍竟然置生命不顾时,心中这份担心更重了起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6章 第一〇六章 曾祖考峦头理气 重孙答阴阳风水 如果赵家真有鬼怪,我非但一点担心也没有,反而会心情大畅,并请求曾祖,有我替他老人家出手,因为现在的我已非刚出家门时的我了。 可是赵玉璞的行为却处处透着古怪,尤其是他已经多次强调过他大哥是因为病重不能出拜曾祖,却又说他大哥明日拜见曾祖时会禀明家中发生的事情,这岂不是难圆其说,自相矛盾?难不成他大哥已经得着什么灵丹妙药,指定睡上一夜明天病情大好? 我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突然想到了高岭镇那个无是子道长,他竟然为了得到曾祖的那件锦袍,唆使扈言谋害曾祖,亏得扈家父子想事“周全”,反弄死了恶道,否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我越想越怕,谁知道赵家是不是也看上了曾祖的那件锦袍? 曾祖看到我对芝麻糖一反常态,竟然破天荒的把芝麻糖往我手中塞了过来,不再像往常那样等着我来抢逗乐。 我却紧攥着两只小手,对曾祖说道:“老爷爷,重孙觉得他家不像是闹鬼,倒像是另有原因。” 曾祖还是笑容满面,把芝麻糖放进我嘴里,说道:“他家虽然没有闹鬼,可家中受到的伤害比闹鬼还严重百倍。” 我听不明白曾祖的话,也不想听明白,我只关心曾祖的安全,问道:“他们总不会像无是子那么歹毒,做不利于老爷爷的事情吧?” 曾祖还是老习惯,伸手在我鼻梁上轻刮了两下,说道:“放心孩子,他们是不会伤害老爷爷的。” 我除了喜爱芝麻糖,还喜爱曾祖刮鼻梁,因为刮鼻梁最能体现曾祖的好心情,所以我紧张的情绪随着曾祖的这一刮渐渐放轻松下来。 我看曾祖心情不错,又想趁此问曾祖几个问题。我的心思曾祖总是猜的最准,他老人家还未等我开口,先发话说道:“鸿儿,你给老爷爷说说什么是‘峦头’?何为‘理气’?” 我一听曾祖又要考我,考的内容竟是前两年教我的东西。顿时沉思了起来。 那个时候,曾祖只是要求我记住口诀,并没打算让我理解,所以从未与我讲解过口诀的含义。其实就是讲解,我也是听不懂的。现在曾祖并没有考我口诀,而是要看我理解了多少。讲理解,我却不敢卖乖逞强,因为我的理解对否,自己心中实在没底。 曾祖看我沉思不语,出言鼓励,说道:“孩子,世人只有学而知之,并未有生而知之,你是怎样体会的便样说,说错了没关系,有老爷爷给你纠正。” 我两年前记住的口诀早已是扎根心底,两年来每当遇到曾祖为人调理峦头,计算理气之时,我心中的那些口诀就会迸发出来让我参研对照。两年来我对它们多少也有了些认识,就是从来没有向曾祖求证过,今天却是个检验认知的好机会。所以即便是曾祖不鼓励我,我也会畅所欲言。之所以沉思,是的确不知道先从何处说起。 我沉思片刻,对曾祖说道:“老爷爷,峦头是形象的,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如山川河岳、树木建筑、沟壕丘陵、庙宇观庵等等,这些都是峦头。赵家前面这七拐八拐的胡同也叫峦头。 当年您老人家教授给重孙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四大灵山诀,就是说的峦头。 重孙对这四大峦头的基本理解是:左青龙是指右手边的峦头,右白虎是指左手边的峦头,前朱雀是指前面的空地,空地处也叫明堂。后玄武是指背靠的大山或吉祥的建筑等等。 顾名思义,玄武靠山就是靠山,他是风水学上第一大吉峦头,任何人没有靠山都会缺乏安全感,都会失去贵人的扶持。所以任何建造都须选在有靠山地方。即便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也要找座心中的靠山才会有安全感。 朱雀明堂若吉,前方就要有适当开阔的空间。广阔的明堂能使人们有远见,有胸襟,有气量。更难能可贵的是广阔的名堂还是一个极大财富的蕴藏地和获取这些财富能量。 如果背后玄武靠山得实,前面朱雀明堂宽广,这就足以使所居之人前途远大,财源深茂。 左青龙代表着男性的阳极力量的强弱,代表男性制约官符阻力等非正极力量的能力。所以无论是建筑,还是生活环境都要选择或营造出青龙的存在,并且使它相对于右白虎成相辅相成之势,方为大吉。 右白虎代表女性阴极的力量,因为大自然赋予女性柔的一面,所以右白虎在配合左青龙之时,要相对要弱一点,或相应即可,但绝不可超过青龙。有句堪舆顺口溜叫做:不怕青龙高百尺,就怕白虎猛抬头,道出了两者之间的阴阳状态。 重孙记的最真切的是,曾听您老人家讲过,左青龙右白虎用在阴宅上便被称作‘砂手’,在使用上,比起用在阳宅可谓变化多端,变化莫则。阴宅墓穴的左青龙掌管葬者的一、四、七房的兴衰荣辱,右白虎掌管三、六、九房,明堂掌管二、五、八房。如若青龙砂折断,一四七方的子女定然遭殃,如若白虎砂折断,三六九房定然遭殃,如若明堂狭窄斜破,定然出凶在二五八房。 峦头理气诀中另一重要口诀:峤星不纳明堂地,不分旺衰都成凶。重孙的理解,这个峤星便是一个独立的峦头。照这样看来,距赵家不足几十步远的这个胡同应该是一个峤星峦头。即便这个胡同远在赵宅千百步以外,它的形状也不能被认为是一种吉相的玄关,它照旧还是个峤星,时日已久照样会给此宅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至于何年,何月,出现什么凶难,凶难出现在何人身上,这就要计算理气了。老爷爷您说重孙说的对吗?” “嗯!难得!难得,难为你了,重孙,对峦头理解的还算透彻,让老爷爷瞧瞧你对理气能认识多少?” 曾祖的夸奖给我凭添了信心,我说道:“老爷爷,重孙打个比方,像赵家对面这个胡同在峦头上称作峤星,根据峤星歌诀的第一句:峤星不纳明堂地,不分旺衰都成凶来讲,这个凶成在那年、那月、那些人身上,便是理气的范畴了。 所以理气是一个抽象的东西,是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是一个利用峦头的形态对应事物的形态,进行分析、计算、推演才能得出的吉凶结果。固然是有形的峦头产生吉凶结果,然而,只有计算好理气才能合理的调整峦头对事物的作用,才能真正达到趋吉避凶的效果。”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无愧于是我的重孙。是到了该传授给你计算理气法门的时候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7章 第一〇七章 迁新宅小姐迷志 说旧居冷妈忧心(1) 我看到曾祖很高兴,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便趁热打铁,依到曾祖怀里,撒着娇说道:“老爷爷,从今儿起,就开始教呗?” 曾祖笑着说道:“欲速则不达,学这些东西并非一日之功。来日方长,老爷爷会在实践中一点一点的教授给你。因为掌握它要比掌握峦头复杂麻烦得多,它涵盖的内容太过庞大,如三元九运的计算、八卦九星的占算、命卦与宅卦的协调研判,向星与座星相应在不同元运、不同年月产生不同的吉凶结果等等,这些都是理气范畴。老爷爷须在实践中一点一点的灌输到你这颗小脑袋里方可。” “嗯!老爷爷是担心一下子挤破了重孙的这颗小脑袋瓜,重孙听您的。” 第二天,还是赵玉璞陪着曾祖和我吃的早饭。吃饭前后赵玉璞再也没有再提起过他大哥,我寻思,可能是我昨天抢白了他几句的原因。此时看着他,我心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胡乱的吃了几口,独自跑出饭堂去玩耍了。 曾祖则是客随主便,随遇而安。早饭后由赵玉璞陪着来在客厅休闲品茶。 昨天晚上我听曾祖说赵家的事情比闹鬼还严重,心中难免好奇,便带着一种探奇的心境,一边欣赏着赵府的豪华,一边走进赵府深处。 赵府修建的很大很阔,景色别致,厅堂林立且错落有致,雕梁画柱精巧绚丽。院落就像一处景观,里面飞来峰叠的假山,石栏平台,重檐八角亭,葱茏树木,花圃荷塘应有尽有,如此辉煌的私家宅院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奇怪的是偌大个院子,竟难得看上几人走动,就连奴仆园丁也未看上几人。景致虽然新颖怡人,却无人欣赏,真是可惜了这片美丽。 我觉得赵府里的人气与这豪阔的宅院大不协调,独自处在这种意境之中的我,心中突然有了几许凄凉,之前的那种新颖、惊奇的感觉已是荡然无存。 此时我的心情失落起来,再也没有了兴趣,便想着回到曾祖身边。正当我往回走穿过一个游廊,迎面看到一个玉雕月亮拱门时,拱门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女人的吵闹声。 出于好奇,加之年小,我还没有避嫌的意识,脚步便被这声音牵了过去。当我走进院子的瞬间才感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莽撞和荒唐。 就在我走进月亮门以后,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正从房里跑了出来,后面紧跟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和一位四十几岁嬷嬷打扮的婆婆。少女身后这三个女人同时呼唤着:“小姐!小姐!该吃药了,别跑啊……” 少女对身后的呼喊声充耳不闻,只管痴痴的笑着,当她看到走进院子里的我时,先是一怔,随即对着我跑了过来,神态突然变得娇艳,神情也突然变得娇羞,口中喃喃说着“相公”、“官人”、“奴家”之类的话。 我被她吓呆住,因为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少女春光外泄。 只见她,浑身只穿这一套粉红色贴身内衫,袖口缩到了臂弯以上,露着雪白凝脂般的臂膊,脖颈处的领系大开,不仅裸露出整个粉颈,就连那一对丰满莹白的**也露出半边。 我的小脸瞬间红到脖根,眼见已经来不及退出院子,便急忙举手捂住闭起双眼,心中胡乱的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意者无罪…” 就在我双手捂住眼睛刚想转身逃离之时,少女猛然把我抱住,口中似梦呓般喃喃自语着,神情却甚是惬意,而我的两只手背正贴在她胸中软处,内心便越发觉尴尬。 我不知所措,本想挣扎,却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该推往那里,羞愧至极,不知所以。 “你是谁?难道不知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吗?还不快退出去!”紧跟少女身后的一位丫鬟边斥责我,边用手掰开少女紧抱着我的两手。 年长的嬷嬷却说道:“这还是个孩子,懂什么闺房秀楼?快把小姐请进房里,药该凉了。” 三个女人好歹把少女拽回房里,我却不打算离开了,因为少女的反常现象使我想起曾祖昨天晚上的话。心想:“嬷嬷说这位小姐正在服药,不知道这药是治疗她什么病的,难不成是治疗她这种疯癫?如果是这样,那她这种病定然是新病,兴许与‘闹鬼’有关。我倒要问问嬷嬷这病是怎么得上的。” 小姐好像知道我还没有离开,吵着闹着要出来。听动静这位小姐好像是被两个丫鬟紧紧抱住,小姐身体动弹不得,口中却仍然大声自语着。 “冷妈,您快去把小孩轰走,小姐的相思病怕是被这个小孩给勾出来的!”刚才斥责我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话音刚落,叫冷妈的嬷嬷便急忙来到我面前,和声说道:“小少爷,您是府里那们亲戚?没事就请走吧,您看小姐正闹着呢。” 嬷嬷出来正合我意。听声音、看容貌,我知她是位稳重和善之人,应该明白事理。于是我开口说道:“婆婆,小姐何时有病的?这病又是怎样得上的?” “您是大夫?”冷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后,随即不屑的说道:“快走吧,别处玩去。” “俺老爷爷可是先生,我是学徒,所以我也能治得一些疑难杂症。小姐的病您不妨说说。”我红脸撒了个谎,死气白咧的躲闪着冷妈的推搡。 “唉!你还是走吧,要么就把你老爷爷请来,兴许他尚能给小姐瞧瞧。”冷妈仍然边下着逐客令,边抓住我的衣领往外扯着。 “婆婆,您给我说道说道小姐的病情,待我回去给老爷爷学道学道,能否过来给小姐瞧病,就请老爷爷定夺岂不更好?”我自己快要把自己当成无赖,红着脸求着冷妈。 “唉!有道是‘病不瞒医’小姐的病既然有那么多郎中大夫看过,也算上是秘密了,老身就给你说道说道,万一你老爷爷能治得了,也算有我一份功德。” 冷妈说完,把我领进了耳房。我心中清楚,他是怕我站在天井里影响小姐的情绪。 到了房里,冷妈给我设个坐,然后把房门关了,也坐了下来。小声说道:“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特别聪明乖巧,长大了更是知礼道法,谨守门规。 去年小姐十五岁,老爷给小姐定好一门亲事,就等着迁到这边新宅以后打发小姐出门。可谁知道,姑爷来恭贺老爷乔迁的那天,不知咋的留出宴厅,竟鬼使神差般找到了小姐绣房,当他进门见到小姐,竟然被小姐的容貌吓得屁滚尿流,狼奔般逃窜。 他逃出赵府连个招呼都没打。据说到了家中大病一场,好在保住了一条小命。病愈以后便退了这档婚约。 刚才你也看到了,小姐何止是百里挑一的美貌?小姐知道男家退婚的原因以后,不吃不喝独自照着镜子看了三天三夜,随变成了刚才见到你时的那个模样。好不让人心疼。”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8章 第一〇八章 迁新宅小姐迷志 说旧居冷妈忧心(2) 小姐是冷妈一手带大,感情自不用说。当她说到“小姐好不令人可怜”这句话的时候,已然是泪水涟涟、泣不成声。她伤心了好一阵子,这才从衣袖里摸出快布巾拭去眼泪,又接着说道:“眼见小姐病得一天比一天重,老爷心急如焚,请遍方圆百里的郎中大夫,用尽了方药,可小姐的病情非但不见好转,竟然日益加重。苦命的小姐呃、呃、呃…” 冷妈说着说着竟然又自悲哭起来。触景生情,我的被冷妈感染着,竟然也落起了眼泪。 此时,正房中里小姐猛然的哭声、笑声和两个丫鬟的劝慰声止住冷妈的悲情,她再次拭去眼泪,并狠劲扭了两下酸楚的鼻头,说道:“祸不单行”,就在老爷为小姐的病愁的寝食难安,坐卧不宁之时,谁知在外地做生意的大少爷竟然被什么‘芙蓉糕’给弄得枯瘦如柴,鸠形鹄面,并且整日目眩头晕,昏昏沉沉,不得不撂下生意回到家里来养病。 老爷本来认为大少爷在家修养上一段时日,病情即可康复,可是,他在家待了一段时日以后,病的越发的不成人形。听说最近竟有几次差一点没有死在呼吸困难上。老爷回天乏力,束手无策,便整日借酒浇愁,以酒醉来缓解胸中的愁闷和焦灼。 偏偏在这个时节,二少爷房里也出了状况,他的症状与小姐相仿,就像得了花痴病一样,只要奴才们一个没看住,他便跑去大街之上,不分老少,不辩丑俊,只要是女人他便要去搂抱人家,甚至追赶到人家家里,弄得人人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神似的。 此时的老爷,已经让酒弄得死去活来,无法打理府上事物,无奈之下,夫人便命奴才们将二少爷用铁链锁在了房中。 就像老天爷有意给赵府过不去似的,在外求学的三少爷也因为放荡不羁,无端辱骂恩师和教育长被学府遣送回家。 三少爷回家来以后,看到父亲以及两个兄长顾不上自己,便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越发逞性妄为起来,整日沉迷于赌博不能自拔。 半年的时间里,因为怨恨账房先生和他的母亲给的钱少不够挥霍,忤逆到了极点,竟然恐吓母亲,殴打账房,以致快把若大个家业挥霍殆尽。 好在二老爷赵玉璞心疼老爷,时常过府宽慰老爷,最后劝得老爷不再酗酒而改食‘芙蓉糕’。这样一来,虽然用度大了点,可老爷精神却渐渐好了许多。 老爷有了精神,也便有了热心肠的人上门来指点迷津,说是少爷和小姐的怪异行为绝非偶然,更不可能是巧合,定然是家中有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于是老爷便开始求佛请道,或斋醮超度、或建坛禳解、或布阵施法捉鬼驱魔。 尽管老爷寅忧夕惕,心诚意敬,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赵府里的景状非但未见改观,少爷、小姐的症状反而日益见重。就连老爷也落得个五劳七伤,病骨支离的身子,每日只得靠着那些‘芙蓉糕’才能勉强支撑。” 听完冷妈的话,我才明白了曾祖那句“赵家发生的事情比闹鬼严重的多”是何含义。心想:“像这样发展下去,赵家不败绝才怪。可是问题出在哪里那?若府里的问题只出在小姐或二少爷身上,那府门前的峤星很有可能便是罪魁祸首。可单凭它是绝不会给赵家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况且它给的伤害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作用在特定人的身上。” 冷妈看着我陷入沉思,并没有打搅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好像相信了我真懂医术似的。 我沉思片刻,问道:“婆婆,既然员外想到了宅院不干净,为何不搬回老宅居住?” 冷妈对我好奇起来,反问道:“难不成你不是郎中,是术士?” “怎见得?婆婆”我跟了一句。 婆婆说道:“你提的问题与之前那些佛门道家、术士地师所提一样,都是基于相信了宅中闹鬼一说。你们也不想一想?如果宅中闹鬼,为何那些鬼怪只对赵家人下手,而从不招惹我们这些下人?我们晚上走在府里的任何角落,却从来都没有感到过害怕,更不用说遇到什么怪异的现象了。你说,鬼怪都闹得少爷小姐要死要活啦,府里咋能没有个迹象?至少也得刮阵阴风、出点怪声什么的吧?” “婆婆,您几时听我说过是府里闹鬼?我只是为了小姐能及早得到治愈,而欲辨证施治而已。”我笑着对冷妈道。 冷妈听过我的话竟笑了起来,说道:“对、对、对,我是没有听到你说府里有鬼的话,可是,老宅旧宅有何区别?难不成小姐只有在旧宅服药才能见效?如果不是这样你尽管开方子也就是了。” 我倒让冷妈给说着了,一时竟然不知道用何话答对,心想:“怎么对她讲那?说阴阳宅的原因?不成,我对这方面的理论也是一知半解,我讲不清楚,她听的肯定更不明白。可有些实情,也只有从这些下人口里才能听到,可是我若不讲点让他信服的道理她又不愿多说,这该如何是好?” 我正在沉思,冷妈却不耐烦起来,说道:“快到别处去玩吧!我没时间陪你磕牙,我还要去伺候小姐。” 我心下着急,猛然想起刚才她那句“难不成小姐只有在旧宅服药才能见效?”急忙说道:“婆婆,您有所不知,有道是医道僧卜是一家,都讲究个阴阳平衡,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包罗万象。天时、地利与人和聚在一起就是其一。人们无论做什么事情,只有顺应了天时,占据了地利,再有了人和才能起事半功倍的效果。病人服药也要遵循这个道理才能药到病除。” “说的新鲜,我活了半辈还没有听说得病服药还要挑时择地的,这老身倒要听听。”说着话冷妈又坐了下来。 “您想啊,小姐在出生时秉承了老宅的阴阳平和之气,且在后天的生活中,也一直适应着老宅哪里的环境。我说的这个环境,是老宅处的磁场或天地精气,故此那个环境应当认定是最有利于您家小姐的地利。”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就像咱们出个远门,离开家这个熟悉的环境,就会因水土不服闹上几天肚子,回到家来便不治而愈。哪天时又是什么那?”冷妈自打比喻,竟然对我的话当真起来。 “这天时自然是我下的药方喽!我有缘来为小姐瞧病这便是天意,天意便是天时。您家小姐用我的药方正应天时,到了老宅服药为应地利,她身处天时、地利之中之时,回到老宅自身的心情相对于身上的病来说便是人和。您想啊,这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了,您小姐这病不好才怪那?婆婆,我说的您听明白了吗?”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09章 第一〇九章 赵玉茁五劳七伤 赵玉璞百感交集 我云里雾里这么乱说一通,还真把冷妈给说住,她又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说道:“老身虽然从来没有听哪位大夫说过,小姐须到老宅服药方能见效,可所有的出家人和那些术士地师在捉鬼无过以后,众说一词,都是劝说老爷再搬回老宅。可你们那里知道,俺家老爷再想搬回老宅已势比登天。 “请妈妈详细说说这是为何?您家老爷多费些钱再买回来不就得了?我想天下没有不通情理的人,想必是您家老爷吝啬钱财,人家才不愿出让吧?” 冷妈为赵员外辩解道“事情并非是小哥想的那样,老爷信了那些人的话,多次想买回老宅,可是,不管老爷怎样央告人家,人家就一句话:多少钱都不卖。 老爷也曾想在别处买宅暂住,可是整个村子甚至整个镇子上的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原来打谱出卖的宅院,人家也都改了口径,就是一句话‘多少钱都不卖。’你说遇到这种怪事老爷又能怎样?” “用这份宅基换去老宅的那家与赵员外有仇怨过节吗?”我感到事情复杂起来,觉得赵家定是被人做局设计了,便想更多了解点情况,问道。 冷妈说道:“换去老宅的是本镇一个破落户,名叫噶三,倒没有听说他与老爷没有什么过节仇怨。当时噶三家中的房屋年久失修成了危房,因为无钱修缮,这才放出话去,说要卖掉这个这块宅地,筹钱修房。 老爷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认为这块宅地是什么风水宝地,便起意买来建宅。当找到噶三商量买卖事宜之时,噶三就一句话,给多少钱不卖,要想得到这块宅地就一个办法:拿老宅来换。老爷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住心窍,竟然答应了噶三。 老爷全家迁来新府邸以后,便把老宅给了噶三。可是让人不解的是,噶三并没有从他的危房里搬来老宅,而是把老宅卖给了本镇大户噶延庆。 我虽然没听说噶三与老爷有什么冤仇,可是这个噶延庆与老爷虽然说不上有冤仇,可两家的是是非非由来已久,也从未间断,方圆数十里的百姓是没人不知道的。 所以,尽管老爷放下身架去求告人家,人家就回了一句话:多少钱都不卖。” 冷妈的话使我确信赵家发生的事情定然与噶延庆有关,心中不免生出些恼怒,心想:“两家无论是何渊源,哪怕是勾心斗角,明枪暗箭,甚至大打出手弄出人命,也是世间常事,终究是因果所致。若果使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借助风水祸害人家未免阴毒至极,令人神共愤? 噶延庆的行为故然让人愤恨,可他也只是把这种方法当成对付赵家的手段而已,可是为噶延庆布局残害赵家的人未免太过胆大妄为,竟致天道律法于不顾,他做这种倒行逆施的行径,其目的决不是为了一个‘钱’字那么简单…” “你倒是说说这没有了地利,当如何补救?”冷妈的话打断我的沉思,我对她说道:“婆婆,您容我回去禀明俺老爷爷,他老人家定然有办法解决。”我边说边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我三转两绕来到客厅。此时,客厅里曾祖身旁多出一幅床榻,只见床榻上,面朝曾祖侧卧着一人。 我即刻想到床榻上的人就赵玉璞的大哥赵员外。只见他正少气无力给曾祖说着什么,旁边的赵玉璞还时不时的做着解释和补充。 曾祖很耐心也很专注的听着,以致我站到他老人家身旁,他都未看我一眼。 我打量着榻上的赵员外,他果然像冷妈说的那样,腹部低陷,胸骨高凸如鸠形;脸上枯瘦,憔悴黄蜡似鹄面。他说话有气无力,神形又命在旦夕。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如果赵员外是被正常病魔弄成这样也就罢了,可这幅惨样偏偏是被人布局残害所致,这怎能不让人痛心和痛恨? 我怀着极其同情和极其愤恨的心情听完了赵员外的讲述,觉得有些事情与冷妈所说大同小异,有些事情却又大相庭径。 我等赵员外休息一阵以以后,问道:“老伯,是谁告诉您这个地方是块风水宝地的?” 赵员外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他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孩子而不屑回答,而是很虔诚的向我露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随即又带着满脸的歉意对我缓缓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二弟很清楚,不妨让他来告详细的诉你和老人家。” 赵员外说着,已经是力不能支,已是呼吸急促,蜷缩成了一团。赵玉璞急忙吩咐下人把他抬去后宅。 赵员外被抬走以后,赵玉璞百感交集,沉思片刻说道:“要说大哥起意在此建房的原因,就不得不说大哥结识的那位贞白山人和哪位巴姓地师了。说起结识那位巴姓地师我不甚清楚,说起贞白山人,话可就长了……” 赵玉璞的大哥赵员外,名叫赵玉茁。年轻的时候,由于两兄弟做事勤快,为人仗义,守着一片祖业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那时他们的母亲早亡,只有老父在堂。两兄弟每每想起父亲拉扯自己不易,对父亲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 更让人羡慕的是两兄弟不仅各自娶了个颇具姿色的漂亮媳妇,两个媳妇也是对公公孝敬有加,以致于在十里八乡被传为美谈。 有一天,噶大富的母亲亡故,赵玉茁兄弟两人去噶家帮忙。按照当地民风民俗,若果谁家有个红喜白丧之事,同乡邻里只要是与之没有深仇大恨的,是一定要去帮忙的。尤其像这种白事,很多事情是主家做不来的。所以尽管赵噶两家平时没少磕磕碰碰,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要来帮忙,否则会被人们瞧不起。 事有凑巧,两兄弟刚出门去,父亲赵襄也被朋友请去吃酒,家中只剩妯娌两人闭门做活 临近中午,妯娌两人正要去灶房做饭,忽然听得门外有女人哭泣之声,其声音凄惨悲咽,扰人心扉。 家中男人不在,两个媳妇不敢多事,也就添锅烧水各自忙了起来。就在这时,天空连连几个炸雷,不时滂沱大雨从天而降。妯娌两人已经听不到女人的哭泣声,认为那人已经走去,也就安心的吃起饭来。 谁知骤雨过后,那女人的悲啼声又清晰的传进房来,妯娌两人才知道刚才之所以没有听到悲声,是因为那悲声被雷雨声淹没。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骤雨虽停,却细雨淋漓。那女人的哭声就如细雨一般没个完处。 妯娌两人终是心善之人,再也于心不忍,便一同来开欲门瞧个究竟。 这两个漂亮媳妇起了善念却失了谨慎,这一开门不打紧,却险些招来一场天大的祸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0章 第一 一〇章 妯娌笃信直中直 兄弟未防仁不仁 妯娌两人终是心善之人,再也于心不忍,便相互壮胆将门打开一瞧究竟。 只见门外檐下站着一位中年婆娘。她穿着朴素却得体大方,面色白净显得干净利落。左臂弯挂着一个蓝色碎花包袱,右手正拿着一块素巾擦拭着眼泪,那神态甚是让人悲怜。 妯娌俩探身往大门外左右看了两眼,见就婆娘一人,便大起胆来,双双往门外走了两步来在婆娘身边。嫂子何氏问道:“妈妈何事伤心?可否方便见告,看看奴家能否与您宽解一二?” 婆娘止住悲声,道了万福,掩泪说道:“扰到两位娘子,罪过。罪过,老婆子这就离去。” 婆娘嘴上这样说着,抬脸看天又是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脚下却未动步。 妯娌两人可怜婆娘,连忙说道:“不扰,不扰,您若在雨天走去,让奴家情何以堪,您不妨把伤心事说出来,以免苦闷成病。” “人生地不熟,说说料也无妨。唉!老婆子家距此地五十几里,男人早死,在家依着一个儿子和儿媳过活。儿媳是个悍妇,儿子又是个极惧内、极不孝的主,动不动便凌待于我。娘兄知道此事以后激愤不过,劝我去县衙告发这个忤逆。老婆子一气之下便跟随娘兄到了县衙。 未进大堂,听公差讲,老爷对像这种忤逆不孝,赡养不周的逆子是要判杖毙的。所以又心生悔意,便改了主意。寻思着儿子纵有千般不是究竟是老婆子身上掉下来的肉,怎好眼睁睁看着她被老爷打死,倘若那逆子真被老爷当堂打死,老婆子倒真成了孤苦无依之人。想到此,只好作罢。 娘兄气我没有主意,竟赌气离去,把老婆子撂倒街上。老婆子为了躲雨来到贵袛,原想,娘兄只是赌气,片刻定来寻我,故此在此等候。 期间又想我若这样回去,那两口子决计不会体谅我老婆子的这片苦心,定然耻笑于我,更会变本加厉,责骂虐待于我。所以,老婆子盼等娘兄回来,决计再回大堂,恳求县大老爷手下留情,博惩逆子。即给逆子一个惩戒,也解了娘兄心中的这口气。 告也不是,不告也不是,老婆子思来想去,进退两难。越思量越觉得自己命苦,情不自已放了悲声,不想惊扰了两位娘子,罪过,罪过,见谅,见谅,老婆子这就离去。”中年婆娘边说着话,边道着万福赔情,可脚下仍是寸步未动。 弟媳韦氏多话,说道:“外面阴雨连绵,妈妈怎能行的了路,不妨来家坐坐等雨住了在做理会?” 嫂子何氏附和着弟媳说道:“妈妈若不嫌弃,大可进来宽坐片刻,待雨停以后再做计较。” 妇人却说:“多谢两位娘子盛意,就怕进到院里等不见娘兄,耽误了县衙公干。娘兄见怪下来,又要赌气不管老婆子了。” 韦氏说道:“妈妈,就像您初到衙门所想,儿子虽然不孝,总是母子连心。他可能是一时蒙心,妈妈找人劝化也就是了,亲骨肉怎能见官?想必娘舅执拗,一时糊涂。您且躲过他的气头,日后他自然明白,这亲骨肉的体面是丢不得的。” 婆娘沉思片刻,长叹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无奈地说道:“唉!老婆子今日算是遇到了贵人,心中宽慰了许多,要不就先避开娘兄的气势,也忍耐逆子几日再说。” 妇人就这样被赵家妯娌两人让进房里。三个女人说了些家长里短,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那妇人看着窗外面露难色,自语道:“老婆子只想眼前之事了,却误了娘兄来接,这如何是好?几十里路泥泞不堪,又黑灯瞎火,我老婆子怎能走得?” 何氏听的清楚,笑着说道:“妈妈大可放心,这几天就住在俺家也无妨,待俺家官人给噶家帮忙回来,套车送您回家顺便劝说您儿子几句不是更好?” 妇人顿时舒展眉眼,尽收愁容,扎上围裙,挽起衣袖,下到灶房做起饭来。她做事利落,手脚干净,赵家妯娌两人竟然搭不上帮手。 晚饭过后,洗刷碗筷,擦桌抹凳,闭门关窗等,她样样事情都做的沉稳不乱,井条有序。 妯娌两人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妇人却笑着说道:“在家做惯了的事情,做着安然舒畅,闲着反倒心痒困倦,只要两位娘子不嫌老婆子笨手粗脚就好。” 赵家这两个媳妇出身小户,做事向来都是亲力亲为,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等清闲和恭维。如今一看这位妇人年龄又不甚大,手脚比年轻人都来的利索,便同时想起了公公曾经说过要娶个晚婆婆的事情。 于是,妯娌两商议道:“这位妇人和善勤快,利落清爽,正好她儿子又不孝不问,何不撺掇公公纳她做个晚婆婆,总比日后公公娶个强势凶悍的要好。咱暂且留她几日,待公公和相公回来再做定夺。” 两人拿定主意,便百般劝慰妇人多待几日,妇人也表现的很不情愿再回到儿子那里,也就顺水推舟,在千恩万谢声中同意住了下来。 晚饭后,赵家哥俩回到家中,见到家中多出个妇人,便分别向媳妇问明了缘由。 当哥俩各自从媳妇口中听说妇人做事勤谨,为人和善,早年又死了男人,便同意了媳妇的想法,但等父亲回来商定。 不几日,晚饭前赵襄回到家里,当他看到那位妇人时,还认为是那房儿媳娘家的亲戚来看望儿媳,并未在意。晚饭时喝了点酒便回房休息去了。 由于儿子儿媳有意成全爹和妇人,便试探着请妇人为酒后的公公送点茶水过去。 妇人好像看透了这几人的心思,起初神情淡然,当看到赵襄虽然比自己大了几岁,身体还算硬朗时,便动了心事,有几分要留下来的念头。 她明白赵家儿媳让她送水的意图,也就没做推脱,大大方方的走进了赵襄卧室。 赵襄虽然是喝了点酒,可并未酒醉,当他看到妇人端水进到自己房间来,心中不悦,才要说出请人出去的话,妇人却先开口把自己如何避雨,媳妇如何留住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话间少不了对赵襄治家有方,儿媳贤惠善良好好褒扬了一番。 赵襄对这个婆娘同情之中有了几许喜欢,更让他欣慰的是儿子媳妇竟有这片孝心,相比妇人的儿子儿媳让他心里感慨万分,倍感幸福,心情也顿时舒畅起来。 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妇人很是善解人意,话语间处处都在迎合赵襄的观点,侍奉用茶很是细致,热冷之间恰到好处。 妇人虽然四十多岁,可风韵犹在,穿着虽然朴素,却难掩凹凸有致。两人说话间,因为妇人要经常为赵襄茶碗中续水,所以两人便越坐越近,以致妇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使赵襄的**蠢蠢欲动起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1章 第一 一 一章 赵襄贪心直中取 萧奎勒索曲中求 这位婆娘心中有意,也就越发殷勤,也不知道两人谁先拉的谁手,当两人手拉到一起的瞬间,妇人便顺势倒进了赵襄怀里,赵襄的只手也便不安分的游走在婆娘的胸上。 儿子、儿媳一直留心着他俩房里的动静,当看到油灯熄灭后婆娘仍未出房,何氏对赵玉茁说道:“公公既然留了这位妈妈,明天就应摆个家宴,请公公纳她才是。况且这样做即省了厚媒婆的银两,又得着一位干净利落的晚婆婆,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赵家兄弟二人赞同何氏的主张,商定好明天办喜宴的事情以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两个儿子把想法说与了父亲,两个媳妇也来劝说哪位婆娘。结果,一个愿嫁,一个愿娶,窗纸捅破,话也挑明,赵家顿时欢庆起来。 赵襄不愿铺张,只摆了两桌宴席,单请了几位族人来捧场,几个近邻凑热闹。 众人正高兴吃酒,噶大富领着两个陌生人来到赵家。两个陌生人来到妇人面前,一个高喊:“妹子”;一个大叫:“亲娘”。 酒桌上的人不明就里,纷纷停住酒筷,把目光投在了这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的身上。 喊妹子的人说道:“妹子,你让哥好找,今日幸亏遇到这位噶爷,听他说赵家纳了个婆子,心中起疑,这才央告噶爷带咱来看看,谢天谢地,这婆子果真是你。” 这人说完,回头对噶大富连连作揖致谢。喊亲娘的那位年轻人,则跪在婆娘脚下磕头不止。 这时,婆娘却指着跪在脚下磕头的儿子怒骂道:“你个逆子,找来作甚?你就见不得我喘几口顺溜气。我不会随你回去讨人嫌的,我这里已经有了两个孝顺媳妇,就不劳那个大虫了……” 儿子跪地磕头讨饶,众人劝解,闹了好大一会,儿子说道:“您老人家即然已嫁,儿子那敢违拗,认了继父也就是了。” 他说着就地转身,对赵襄说道:“继父在上,儿子给您磕头。” 赵襄受过他的头以后,让赵玉璞把他扶了起来。这人对娘舅说道:“舅父大人,俺娘辛苦半生,如今终身有托,也算幸事,事已至此,咱就回吧。” 既然是一家人了,赵家自然是诚心相待,又重新置办了一桌酒菜,一并把噶大富也留了下来,一起吃了这顿喜酒。 酒席宴上大家互道姓名,这才知道婆娘的儿子名叫萧奎,舅舅名叫辛大林。气氛很是融洽,众人欢天喜地,酒吃到掌灯方散。 两日后的一个旁晚,萧奎赶着马车来到赵家,见到婆娘满眼含泪说道:“您孙子病重想您,儿子接您回去住几天以宽其心,还望母亲成全。” 赵襄通情达理,急忙打发婆娘随儿子回去。可谁知道,萧奎带走婆娘的第二天,又赶着马车来到赵家,说是来接他娘。 赵襄说道:“你娘前天被你接走尚未送回,你这番又来是何缘故?” 萧奎说道:“继父,您是老迷糊了吧,我何曾来接过母亲?俺娘是嫁给您的,不是卖给你的,您不能不让我接俺娘回去住几天?” 赵襄给萧奎讲不通道理,便把他给轰了出去,不再理会。可萧奎却在赵家门外大声叫骂起来。他骂道:“老不羞的老儿,藏匿了俺娘不还,你狗眼里还有王法没有?你再不放出俺娘,俺就去衙门告你。” 就在萧奎大呼小叫,招惹来众都来人围观之时,噶大富出现在人群中。他看萧奎横眉怒目,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忙上前搭话,说道:“我当是谁,这不是赵家继子萧奎兄弟吗?有事好好说,一个男人家怎好骂街?” 萧奎一眼认出噶大富,装出一副无辜、无奈的神态,对噶大富说道:“噶爷,小的今儿是来接母亲回家小住几天的,可是赵家老儿不讲道理,非说母亲不在赵家,这岂不是胡说八道?当初赵家摆家宴接纳俺母亲时,您噶爷可是在场喝过喜酒的,这不会有假吧?” 噶大富仗义执言,他大声说道:“对对对,这事一点不假,你娘是在赵家。这件事情赵家咋会不承认?你先别急,我帮你问问这是咋回事。” 噶大富便充作和事老敲开了赵家的大门。他把萧奎带进院子里以后,喝散了门外看热闹得人,顺手把门关上。 噶大富不问青工皂白,张口便埋怨赵襄,说道:“赵叔,这就是您老的不是了,萧奎说得对,人家老娘是嫁给您的,不是卖给您的,您怎能扣着不给呢?况且人家接回去住几天还给您送回来。” 赵襄没好气的说道:“大富,你这话说的没了由头,只因两天前他就已经把他娘接走了,没道理再来接一回。不把他娘还回来,你让我到哪里再给他找个娘出来?分明是无理取闹。” 噶大富回头对萧奎说道:“萧奎兄弟,事情是像赵叔说的这个样子吗?” 萧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张口骂道:“你这条老狗,明明是强霸俺娘,还说什么俺把娘接走,当真是一个老没羞,我给你拼了!” 萧奎说话间挥拳打向了赵襄。幸亏噶大富手疾眼快,伸手抓住萧奎的胳膊呵斥道:“有理讲理,切勿动手!你娘在不在赵家搜搜便知。” 噶大富的话提醒了萧奎,他边大声喊着:“娘!娘!娘您在哪里,儿子来接您回家!”边挣开噶大富的手冲进了房里。 他先是搜了一遍赵襄住的正房,随即便走进了赵玉茁居住的东厢房。 东厢房里的何氏早已听明白事情的原委,正坐在床边兀自纳闷。突然房门一开,萧奎闯了进来,她被吓的正不知道往何处躲藏,却被萧奎一把捉住手腕,给拉到了院子里。高声叫嚷:“老东西,不把俺娘交出来,今儿小爷就把她带走。” 赵襄年轻时也是个火爆脾气,如今看到萧奎如此放肆,竟然羞辱到儿媳的身上,顿时气惯顶梁,火冒三丈,转身在墙根摸起一把铁铲,冲向了萧奎。 萧奎被赵襄的举动吓一跳,赶紧松开抓着何氏的手,“滋溜”一下躲身在噶大富身后。 关键时刻还是噶大富解围,他一个健步来再赵襄的面前,不等他手中铁铲下落,早已伸手捉住铲把,使赵襄动弹不得,口中劝道:“赵叔,您老不知杀人要偿命吗?有理尽管讲也就是了,何必动杀心?” 噶大富话中的“杀人”二字,被萧奎听进心里,他大声质问道:“你个老不羞莫非杀了俺娘不成?老娘啊!您死的冤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2章 第一 一 二章 萧奎借尸腿诈房 赵襄怕官非离宅(1) “杀人”二字提醒了萧奎,于是,他大声质问赵襄道:“你个老不羞,莫非杀了俺娘不成?娘啊!您死的冤啊…” 赵襄看到萧奎竟如此无赖,心中愤恨至极,本想拍他几铲解解心头之很,无奈自己上了年纪力不从心,被噶大富按住铲头动弹不得,只好干瞪着血红的眼睛独自吹气。 萧奎看到噶大富控制住赵襄,胆子大了起来,也想伸手去夺赵襄手中的铁铲,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铲头上时,顿时神色大变,口中磕磕叭叭说道:“血、血、铲上有、有血…” 萧奎的话把噶大富和赵襄两人的目光全部引到了铁铲头上。果不其然,铲头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枯,但仍清晰可见。 噶大富把目光从铲头上挪到赵襄的脸上,神色中透着惊讶、疑惑和恐惧。赵襄却两眼迷茫,呆呆的注视着铲头上的斑斑血迹,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弄不清这血迹来自何处。 就在赵襄愣神的空档,他手中的铁铲被萧奎猛然夺过,随后萧奎就像发疯似的在赵家偌大的天井里翻起土来,口里不停哭喊着:“娘啊,您再哪里?娘啊,他们把您埋在了哪里?……” 噶大富和赵襄对萧奎的举动大为诧异,两人大瞪着眼睛看着他。不时,萧奎口中突然停住哭声,目光落在一棵月季花的根部呆呆发愣。 噶大富心知萧奎发现问题,随扯着赵襄的衣袖走了过去,两人同时往那棵月季花根部看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骇出一身冷汗。尤其是赵襄,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 原来萧奎在这棵月季花的根部,扒出来一条女人腿。 噶大富伸手摇动着萧奎的肩头,大声说道:“兄弟你醒醒,你且先别呆着,认清了是不是令堂的腿脚再做计较!”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萧奎急忙收起呆相,拂去裤腿和小脚上的泥土,看了片刻,突然抱住这条腿大哭起来。 刚才噶大富的话也提醒了赵襄,他也看了个清清楚楚,确定了这条腿上的穿着是萧奎他娘这几天一直是穿着那个颜色,鞋子也是这几天她一直穿在脚上的那双鞋。 赵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想:“莫非两个儿子与继母起了争执,失手杀了她,怕我伤心才满过了我? 不对啊,前天,明明是我亲自把她送到萧奎马车上去的,自她走后再没回来,况且这两天我还一直在家,若是儿子所为,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难不成是儿子在外面杀人家中藏尸?更不对,儿子不至于愚蠢到这等地步。唉!这真是天大的怪事。” 赵襄正在胡思乱想,噶大富大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萧奎兄弟节哀,赵叔,您先还给人家一幅全尸再说吧!”很明显,噶大富这几句话是说给他们两人听得。 噶大富口中的“全尸”二字又一次启发了萧奎,他急忙抄起铁铲,又在天井里翻找起尸体的其他部分。 赵襄却被噶大富问的不知所以,仍然大瞪着眼睛看着萧奎在天井里乱翻乱铲。 萧奎把赵家天井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尸体的其他部位,他扔掉铁铲,走到那条腿前,弯腰把它抱到怀里,来到赵襄面前狠狠地说道:“你这老狗,随我到衙门见官去。”说完,伸手拉起赵襄就往外走。 此时赵襄心中真的害怕起来,他浑身颤抖,哆哆嗦嗦,一边与萧奎撕扯,一边分辨道:“我委实不曾伤害人命,这事蹊跷,容慢慢查来。” 萧奎怒不可遏,立眉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俺娘的腿是自己掉下来的?老狗休再啰嗦见了官再说。” 赵襄活了一把年纪怎能不知道见官的害处,况且人命关天?这官司如果真打起来,任凭你家业再大也都得打进衙门里去。真要钱没了倒也没啥,如果再赔上几条性命可就冤死无诉了。 赵襄死活不跟萧奎出门,两人撕扯正凶,噶大富出面解围,他掰开萧奎抓着赵襄驳领的手,说道:“赵叔,您真要觉得冤枉,就该去衙门辩个明白。您想啊,现在就是不跟着萧奎兄弟去,就凭他抱着他娘这条腿告到衙门,待公差到来,去不去还由得了您?以小侄看不但您老得去,就连玉茁、玉璞两个贤弟也得去,您说是不?” 赵襄清楚噶大富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连忙求告道:“大富贤侄,咱且不说他娘是如何遇害的,终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切认个倒霉,你好好给萧奎说说别忙见官,关起门来商量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为好。” 噶大富为难的说道:“唉!赵叔,不是小侄不帮您,小侄是担心今日帮了您,待来日事情白于天下之时,小侄自己倒落个知情不举的罪过,所以小侄帮不了您这个忙。” 噶大富越是这么说,赵襄越是觉得事情严重,舍下老脸求告萧奎道:“说实在的,这桩无头官司若打上公堂与你我都不利,不如你承受丧母之痛,我来个破财免灾,咱们各让一步,你看这样可好?” 萧奎看着怀中母亲的这条腿呜呜咽咽的说道:“娘啊,这老狗害了您的性命,儿子本想把他告上公堂让他偿命,可是就不知道官司能打到哪年,如是这样可就耽误您老人家入土为安了,这岂不又是做儿子一大不孝?您老人家告诉儿子,儿子当如何是好?” 萧奎一幅很为难的模样看着那条腿哭说着。 赵襄一看萧奎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暗想:“这畜生果然像他娘说的那样不孝,看来哭他娘是假,哭银子是真,只是中间还少不了噶大富这个中人,唉!不图三分利谁起早五更,我还须许以噶大富重利方能成事。” 赵襄想到这里对噶大富说道:“贤侄,你若果能劝说萧奎饶我到官,我愿意将咱两家相邻的那三十亩地相谢,烦请你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帮我一把。” 噶大富叹了口气说道:“唉!既然赵叔把话说到这份上,小侄又何敢再袖手旁观,我切劝他一劝,成不成实不敢包票。” 噶大富对萧奎说道:“萧奎兄弟,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是要了赵家爷仨的命,令堂也是不能复生。能饶人处且饶人吧。既然赵叔有意大事化小,你就开个价,大哥为你做个中人,岂不都省却了很多麻烦?”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3章 第一 一三章 萧奎借尸腿诈房 赵襄怕官非让宅(2) 听了噶大富的话,萧奎故作沉思,片刻方道:“既然噶爷用心,小的怎敢驳面,这老狗只须依的小的一件事,小的便可饶他见官。” “说来听听。”噶大富煞有介事的说道。 “噶爷啊,小的常听人说,人死在哪里她的魂魄便时常留住在哪里,既然俺娘是在赵家遇害,俺便不要他家的钱财,只须老儿把赵家这处宅院让给俺,俺住在这里以便能时常在梦中与娘见面,只此一件,依俺即可。” 噶大富说道:“萧奎老弟,你这又是何必呢?或许令堂的魂魄已升天界享福,你不如得上一笔银两来的实惠,想这老宅已经有几百岁龄,又年久失修,迟早是一片废墟,何苦来哉?” 萧奎听完噶大富的话,顿时伤心欲哭,悲切的说道:“噶爷,不瞒您说,俺娘在世之时小的不孝,如今母丧却念起母恩深重,舐犊之情历历在目。想起‘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古话,更是感慨万千,悔之莫及。小的痛定思痛,决计不要赵家钱财,只为住在这里时常能与母亲在梦里多见几面,才能心安。” “唉!难得你有这片孝心,我想令堂泉下有知也可心慰神安了。” 噶大富同情萧奎,体量萧奎心中痛楚,认可了萧奎所提,便对赵襄说道:“赵叔,人家说的条件想必您也听清楚了,您意下如何?” “这、这、这也太勉为其难了吧,我要把宅院给他,这一家老小哪里安身?亲朋邻里问起,老夫又当作何解释?贤侄啊您再劝劝,我宁赔付此宅双倍价目的银两,老少全家也不能被赶家门啊。”赵襄哀告噶大富,请他再劝萧奎。 还未等噶大富开口,萧奎已经欺身来到赵襄的面前,再次薅住他的驳领,口中吼道:“你个老狗,我萧奎若不要你全家给俺娘抵命,便枉为人子,走!见官去!…”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富贤侄,快劝说劝说啊…”赵襄面色蜡黄,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大声向噶大富求助。 噶大富噶双手一滩,眯眼说道:“赵叔,恕小侄爱莫能助,您就随他去见官吧,小侄只有出门去找玉璞、玉茁兄弟,让他们赶紧到外地躲躲。为了邻里,小侄担个包庇之罪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您两家好自为之吧,我可走了。” 噶大富转身要走,萧奎不依不饶,赵襄慌不择言,大声对噶大富说道:“大富贤侄留步,我答应就是,还烦请贤侄做个保。” 此时,萧奎怒喝道:“爷今儿还就不要你这破烂宅院了,免得你与邻里没得说,等恁爷仨给俺娘抵了命,也就与邻里有的说了,走!走!老狗,你倒随爷走啊!” 噶大富来到萧奎身旁,脸色一沉说道:“萧奎老弟,你且住手,赵叔依你就是,切不可把事情做过了头,否则我噶大富宁可违心做个伪证,也要周全我与赵叔的乡邻之情。” 萧奎极不情愿松开了手,口中愤愤说道:“老狗,拿宅院抵了俺娘的命,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何对人去说那是你自家的事情,与爷何干?今儿看在噶爷面上就便宜老狗一回,赶紧滚出爷的院子吧。” 萧奎松手的同时,赵襄瘫坐在地上。他老泪横流,举目环视着住了几辈人的老宅,心似刀绞,肠肝寸断,须臾便失声痛哭起来。 萧奎怀中的那条尸腿不知何时被放在地上,此时他手中拿着的却笔墨纸砚。噶大富取笔蘸饱墨,分别写好两张字据,来到正在捶地恸泣的赵襄身旁。 他俯身说道:“赵叔,事已至此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为免萧奎变卦,您老赶紧给他办个交接。小侄怕您对外不好说起此事,索性把这件事情写成了‘以宅抵债’;咱两家地邻那三十亩地,写作‘您卖与小侄’,小侄却之不恭了。” 噶大富说着,便把两张字据递往赵襄手中,随即又说道:“请您老过目,您若无异议就请签字画押,交割房契、地契吧。” 赵襄心灰意懒,气散神迷,胡乱浏览一眼便签了名字按上了手印。 噶大富收好签字画押后的两张字据,伸手搀扶起赵襄。 赵襄便在噶大富的搀扶下浑浑噩噩去到了房里,拿出一张房契和一张地契交给了噶大富。 噶大富认真仔细的把两张契约分别看了几遍,然后把房契交于了萧奎,把那张地契叠好揣进了自己怀里。 之前萧奎在房内搜找他娘时,曾经惊吓着了何氏,后来何氏挣开萧奎的手后跑去西厢找韦氏壮胆。再后来天井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妯娌两人都看了个真切,也听了个明白。这才知道这场无端祸事正是那天下雨请那婆娘进家惹出来的。 妯娌两人捶胸顿足,自艾自怨,悲泣不已。当看到公公对人低三下四,卑躬屈节之时,更觉罪孽深重,难以饶恕,两人便起了轻生赎罪的念头。 妯娌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便找了绳子准备悬梁自缢,不想腹中胎儿似有感应,竟然伸胳膊踢腿大动了起来。 原来妯娌两人都已经有孕数月,只因刚才懊悔至极,竟然忘了腹中胎儿无辜,幸亏胎动提醒,这才没有铸成更大的悲剧发生。 俩妯娌互相宽慰一番,知道家中不能再住,便默默地打点着随身用物,只等着公公吩咐离去。 萧奎就像一个催命鬼似的,满院乱串,口中尽说些下流龌龊的脏话。赵襄一刻也不想再看这个无赖一眼,回到房里,胡乱打个包裹,往肩上一背来到天井。他对着东西厢房说道:“老大家里的,老二家里的,咱们走。” 两个儿媳各自携了两个包裹,走出房门,随着公公来到街上。 三人来到街上,赵襄雇了两辆马车,对两个儿媳说道:“你们身怀有孕,我不想让我的孙子们跟着颠簸,所以,你们两个先各自回娘家暂住几日,我留在此处等他兄弟俩回来,等找俺爷们找到到安身之处便把你们接来。 你们两人尽管安心,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咱家很快就会盖起一处新宅。” 赵襄虽然在儿媳面前装着满不在乎,可内心酸痛至极,又感慨不已,心中悔道:“做人本该安分、守理,想家中祸事如果不是我有所贪恋,而是求媒正聘,不惜银两娶个知根知底的老伴,哪里还会又这等事情发生?只是委屈了儿媳和她们腹里的孙子。” 赵襄先是感慨,再是悔恨,最后气恼,以致气火攻心站立不稳,摇了三摇,幌了三幌,“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4章 第一 一四章 噶母陈冤城隍庙 赵氏拜求城隍爷 赵襄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大儿子赵玉茁的怀里,二儿子赵玉璞正跪在面前给他喂水。他看着眼前两个儿子,再也把持不住内心复杂的情感,竟然放声恸哭起来。 两个儿子虽已从噶大富的口中清楚了事情经过,却不知如何劝解父亲,只好陪着父亲落泪。好大一会,赵襄才止住悲声,疲弱无力的问道:“咱这是在哪里?” 两兄弟并没有回答,赵玉茁轻轻扶起他的身体,让他把头倚靠住自己胸膛,使他的目光能看到眼前的景状。 赵襄努力睁大着眼睛,朦胧中城隍爷的塑身映入眼帘,他猛然坐起,而后爬至城隍爷脚下,磕头如鸡啄碎米。 两个儿子也随着父亲给城隍爷磕过头以后,搀住父亲,父亲扔然跪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叨:“城隍爷,弟子虽然一时不捡动了妄念,可实是没做泯灭人性的事情,祈求您念在赵家几辈人虔诚敬奉的份上,还弟子一家公道,弟子将世代感念城隍爷眷顾之恩。” 赵襄祈祷过后,又连连磕头,任凭两个儿子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直至累得精疲力竭,匍匐在地方罢。 赵玉璞把父亲抱到怀里,两兄弟看着伤心欲绝,昏昏欲睡的父亲,只好饮泣吞声,默默流泪。 爷仨是如何来在这城隍庙的? 原来,赵玉茁、赵玉璞两兄弟正在自己与噶大富相邻的那三十亩地里做农活,噶大富却出现在了他兄弟俩面前,手拿着这块土地的地契,把赵家家中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这块地,愚兄虽然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可终是冒了连坐之险方敢领受。事已至此,咱就无须再多说什么。两位贤弟回吧,继续再做,愚兄可不开工钱……” 兄弟两人未等噶大富把话说完,便急忙赶往家去。尚未到家,便看到父亲晕倒在离家门不远的地方。 两兄弟知道父亲要强,肯定不愿落脚到亲戚邻里家里,无奈之下,这才带着父亲投住至坐落在镇东的这个城隍庙里。 天色渐晚,爷仨就在城隍庙里昏昏睡去。 三人睡得正沉,从庙门外走来一人,这人风尘仆仆急走进庙,由于庙内空间狭小,又无烛火,以致他一脚踏在赵玉茁的胸脯上。 赵玉茁忽然睁开眼睛,却不见踏在胸脯上的那只脚,而是看到一个黑影从庙门口闪身而入,自己刚想躲闪,已不见黑影踪迹。 赵玉茁不知黑影是人是鬼,竟然吓哑了声音。干张着嘴说不出话的他,只觉得寒风冷冽,阴气森森,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他战栗着身体,强打着精神,在黑暗中极目寻找着那个黑影,可巡视一周也还是没有看到。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以为是幻觉所致,精神随逐渐放松下来。尽管如此,他怕真有来人踩住自己,还是往门口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躲开着门口进出的空间。 他刚要睡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悲惨的哭泣声,紧接着,这阵哭声伴随着一股冷冽的寒风进了庙门。 刚放松下来的赵玉茁顿时又紧张起来,他把目光投向那个哭声,注视片刻,隐约中好像看到一位独腿老妇人正跪在城隍爷的脚下,边哭诉边磕头。 只听老妇人哭诉道:“城隍老爷,您可得为民妇做主,民妇有冤情申诉。” 赵玉茁心中纳闷:“真是怪事,这老妇人少了一条腿竟然能独自来向城隍爷诉冤。她不顾黑灯瞎火,行走不便,依然前来诉冤,其冤情定然不小。但不知这位城隍爷能否替她伸冤?” “下跪民妇,本城隍得到呈报,说你已经来过数次,只因本城隍去地府述职未能顾及,如今已回官邸,你有何冤情尽管道来。” 老妇人说道:“民妇娘家姓姚,嫁给本镇噶姓,生个儿子名叫噶大富。只因前几日民妇亡故,民妇那不孝儿子在成殓我的肉身之前,跪在我的灵柩边说要借我一条腿用,不几日便可奉还,因为民妇爱子心切,寻思着死后能为儿子做件事情也好,便答应了他。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但不把我的腿还回来,竟然拿着民妇的这条腿去讹诈乡邻赵家,不但使我这个灵魂以独腿的形象陪伴独腿的肉身,还处处遭赵家先人灵魂的责备。 民妇本不愿麻烦城隍老爷,本想着去给逆子托梦,让他把腿还回,并给赵家赔情。谁知道这个逆子不但在卧房门上贴了两张门神画像,就连整个内堂外围也用掺了城隍庙土和朱砂的草木灰给圈了起来,使我无法进到内堂入他梦里。 眼看七数已到,若逆子在不把民妇的腿换回来,恐怕民妇将永远承受独腿之苦了,无奈,民妇又去给住进赵家的萧奎托梦。尽管我在他的梦里对他百般恳求,可他却充耳不闻,无动于衷。被迫之下我便使他噩梦缠身,可是他却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不答应把腿还回。无奈民妇这才来到您城隍老爷面前,祈求您给个公断。” “你生前对儿子溺爱、纵容,致使他骄横跋扈,危害相里,本就有了劫数,死后借腿更是荒唐,况且不问事由再欠孽债,罚你永失一腿也不为过。如今受害赵家也已经求告到本城隍这里,本城隍还赵家公道的时候你随之受益吧。 本城隍念你一生尊佛重道,诚心向善,所做皆是无心之失,况且你肉身的魂魄才是真正的怂恿着,它在地府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故此本城隍就不再对一个灵魂再做责罚,你且回守肉身,但等有位术士到你坟前,你只管照他的吩咐去做即。去吧。” 老妇人听吧,转悲为喜,磕头谢恩,随后便乘着一阵阴风而去。 赵玉茁虽然知道老妇人是个灵魂,却并未感到恐惧,反而庆幸自己知道了事情真相。更让他兴奋地是城隍爷竟亲口说过要还赵家公道。他情不自禁的跪爬到城隍爷的脚下,磕头谢道:“多谢城隍老爷明察秋毫,还弟子全家公道,但不知弟子能做些什么,祈求城隍爷赐告。” “今晚有位术士与你结缘,你听从他的安排即可如愿。”城隍爷果然指点了赵玉茁。 赵玉茁磕头谢恩以后,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门外传了来脚了步声,还未等他转回身来,就听有人说道:“醒醒,醒醒,往里靠点,山人也要在此宿上半夜。 此时,赵玉茁睡醒交织,认为这叫喊声仍在梦中。他懒得睁眼刚要再睡,耳边叫喊声又起,同时还感到有人正在用脚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身体。 赵玉茁确定这次不再是梦,猛然睁开眼睛。当他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眼前时,不由得惊声叫道:“谁!你、你是人是鬼?你要做什么?”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5章 第一 一五章 神谕无欺自应验 鬼行诡道戏冥顽(1) “什么鬼啊、人啊的?往里靠一点,山人过了宿头,也要借此一宿。”来人边说边坐了下来,赵玉茁本能的往里挪动着身体。 赵玉茁这次听的清楚,来人自称山人,心想:“山人,不就是世间隐士高人或阴阳术士对自己的谦称吗?莫非梦已应验?城隍爷显灵?这位自称山人的术士便是与我结缘之人?” 赵玉茁正想与这人搭讪,这人却依靠在自己身上进入梦乡。 赵玉茁觉得不好再打搅人家,自己又没有了睡意,便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忖道:“如果眼前这位术士真是城隍爷指点的缘人,那么梦境中的独腿老妇人便真的就是噶大富的母亲,算计俺家的也就真是噶大富了。” 赵玉茁又想:“噶大富但凡有一点人性怎能会用自己亲娘的尸身做这种伤天良的事情?唉!梦终究是梦,万一我与这位‘山人’是巧遇,那梦境又是因日思所生,如此怀疑噶大富岂不成了疑邻盗斧的蠢人?” 赵玉茁思来想去还是无法确定梦的真假,可有一点他是确信的:“自家没有杀人,此事的确蹊跷。噶大富虽然得到了赵家十几亩良田,可这又是父亲情愿做的酬谢,父亲是迫于情急,不得已而为之,终未见噶大富开口索取。” 赵玉茁再次想到独腿老妇人时,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验证梦境真假的方法。心中暗想:“如果梦境是真,噶大富还没有把腿还回去,那棺中尸体岂不就只有一条腿?我若连夜抛坟开棺看一眼尸体,梦的真假岂不一目了然?” 赵玉茁想到这里,便慢慢移开自己的身体,起身来到庙外。可当他正要去噶大富家祖茔时,这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不仅犯了难为,自语道:“大晚上我到何处去找铁铲镐头?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白天从哪里来,晚上那里取。…”赵玉茁听的真切,这正是那个山人发出的声音。他认为那人是给自己说话,急忙退回到庙里,俯身问道:“先生,您说什么?先生您是给我说话吗?” 赵玉茁连问数遍,不见这人回答,方知这人是在梦语。他看着这人,又想想自己手无寸铁,无法破坟开棺,也只好作罢。 当赵玉茁再想坐回原处时,就见这位山人顺势倒去,整个身体便躺在了自己之前坐过的地方,同时发出着轻微的鼾声。 赵玉茁正准备另寻坐处,山人又说起梦话,仔细听来还是之前那句:“白天那里来,晚上那里去(取)。” 赵玉茁无意中重复了几遍那人的这句梦话,突然想到了自己白天的来处,登时心中兴奋了起来,他来不及追究那人是有意提醒还真是梦呓,竟自拔腿往庙外跑去。 原来,白天赵玉茁、赵玉璞两兄弟在田地里做农活时,当从噶大富口里听说了家中发生的事情以后,由于牵挂父亲,便把做活的铁铲等农具丢在了地里。此时经这位山人的梦语提醒,猛然想起此事。于是他冲出了庙门便急忙跑往那块田地。 由于前几天噶家出殡时赵玉茁一直都在帮忙,所以手拿铁铲的他轻而易举的便来到噶家墓地。 正当他摸到噶大富母亲的坟头准备动铲时,远处突然传来隐约说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赵玉茁确定了这些脚步也是朝着新坟而来,便急忙离开坟头隐身在暗处。刚把身体藏好,就见胖瘦两人已经来到了噶大富母亲的坟前。 赵玉茁借着依稀的星光已经认出身胖之人是噶大富,身瘦的是萧奎。 只见两人双双跪倒坟前,噶大富燃起了冥纸,磕了个头说道:“娘啊,儿子借您的这条腿,是为了咱噶家富贵千秋,萧奎只是受雇于孩儿,您老人家就别再纠缠着他啦,往后儿子会常来给您送钱的。” “老夫人,您可听请了,这不管我的事,往后您的那条腿送来与否,是您儿子说了算,您老人家就是折磨死我也是没用…”萧奎边往火中放着冥纸,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好啦,你他娘的就少说几句吧,做这件事情老子给你的好处还少吗?今天我已经给老娘讲好了,你他娘的再做噩梦便与俺老娘无关了,休要再整日烦我。”显然噶大富是受不了萧奎的烦缠才来坟前烧纸祷告的。 真相大白,已经没有再破坟验看的必要。藏身暗处的赵玉茁肝胆气炸,怒火中烧,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报仇二字。只见他双手握紧了铲把,猫身就要往前冲去。 就在这时,他的肩头被人狠劲按住,同时嘴吧也被一只大手严严的捂住,有人小在声耳边低声说道:“稍安勿躁,山人助你一臂之力。” 被吓个半死的赵玉茁惊魂未定,半天才回过味来。当他认清了来人是城隍庙里的那位山人时,城隍爷的话犹再耳边。他连忙对着山人点了几下头,山人随即放下捂着他嘴的那只手,按在他肩头的那只手却又往下使劲的按了几下。 赵玉茁会意,急忙蹲下身体,山人却走向了噶大富和萧奎两人。奇怪的是这两人竟然视山人于不见,仍然边嘀嘀咕咕边说话,边往火池里放着冥纸。 赵玉茁偷眼看去,只见山人站在噶大富和萧奎的身旁,两只手先是毫无规律的对着新坟指指点点,然后便是反复做着用右手击打左手的动作。他的这些动作好像并非是做给这两人,这两个人也像被障了眼似的,至始至终也没有看到这位山人。 赵玉茁正在猜测山人的用意,突然看到山人右手旁的萧奎呼的一下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噶大富的脑袋,学着老太太的腔调破口大骂:“你个好没人性的畜生,口口声声说借老娘的腿是为了富贵噶家,还说什么迎七便可还回,谁知道你却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仅不兑现承,惹的老娘魂魄不安,还害得赵家露宿街头,他家先祖搅闹不停。今天正应那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老娘进你家不得,你正好送上门来,老娘索性取了逆子性命一同到阴曹地府评理……” 萧奎突如其来的反常举止,竟然把噶大富惊呆在哪里,直到手中燃烧着的冥纸烧到了手方才清醒过来。他大瞪着惊奇的眼睛,满脸诧异,疑惑的看着几近癫狂的萧奎。 此时萧奎狰狞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当他看到噶大富不做应答,便更加气愤,竟然弯腰伸手在毫无防范的噶大富脸上左右开弓连搧数掌,最后抬起一脚踢狠劲踢在了噶大富的面门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6章 第一 一六章 神谕无欺自应验 鬼行诡道戏冥顽(2) 噶大富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中了萧奎这一脚,当萧奎进身抬脚再此踢向噶大富的时候,噶大富折身从地上爬起,同时捉住萧奎踢过来的这只脚猛然往上一提、往前一送,随即松手,萧奎瘦弱的身体瞬间便仰面倒在尚未燃尽冥纸的火池里。 噶大富跟上一步,扼住萧奎的咽喉,同时用右膝盖死死抵在萧奎的腹部,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他娘的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老子已经求告了老太太,不再让她托梦找你的麻烦,你还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你可知道这些把戏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噶大富说完,另一只手也学着刚才萧奎打自己时的情形,左右开弓猛在搧萧奎的脸上。 此时,萧奎之前的嚣张气焰就行同火池中的燃纸一样瞬即灰灭,惨叫声却随着噶大富下手力度的轻重而起伏着。 藏身暗处的赵玉茁起初还真认为噶大富母亲的灵魂附体在了萧奎身上,可当看到萧奎如此不禁揍的时候,方知道这小子是借题发挥,宣泄而已。要不然,慢说一个噶大富,就是三五个噶大富也休想制服被灵魂魂附体的萧奎。 可是,让赵玉茁想不通的是,萧奎之前并没有恼怒的迹象,两人言语投机,行为契合,没道理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可这种荒、不可思议的反常却正在发生着。 萧奎一声异常惨烈的哀嚎声猛然打断了赵玉茁的思绪,他刚把目光再次专注到这两人身上时,突然看到萧奎背上的衣衫被火池里的死灰点燃,伴随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股烧焦皮肉的腥臭气味弥漫开来,即便是这样,噶大富仍然没有罢手饶过萧奎的念头,已然拳掌并用,猛击着萧奎的头部。 在衣衫燃起火苗的光照下,萧奎肿大的脑袋已如发起的馒头一般,虽然他俩狗咬狗的行为使赵玉茁解气,可是噶大富的凶残还是惊住了赵玉茁,也不免替萧奎的性命担起忧来,心中倒希望着站在他俩身旁的哪位山人能制止噶大富的凶残。 有此心想的赵玉茁随即把目光挪到山人身上,只见山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改用左手击打右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上前拉架的意思。 赵玉茁心中正想埋怨这位山人见死不救、感情冷血之时,只见这位山人双手的动作又改回到右手击打左手。正是随着他双手的这一变化,萧奎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噶大富口中发出的一声声惨叫。 赵玉茁移目看去,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 刚才赵玉茁的注意力全在山人身上,全然没有看到萧奎做了怎样的反击。此刻他竟然把噶大富反按在了火池里。 萧奎不顾背上被火烧焦的疼痛,边挥拳狠击着噶大富的脑袋,边仍然用老太太的腔调愤恨的说道:“今天老娘就是打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噶家的列祖列宗也已不再怪我,因为你刚才殴打老娘的罪恶行径已经被噶家的先祖们看在眼里,老娘也如实向噶家先祖先陈述过你借腿不还的恶行,故此像你这种即不守信,又不仁不孝的无耻之后,若再活在人世只能为噶家祖先脸上抹黑,打死你,权在老娘没有生你。老娘就是豁出去那条腿不要,也要除了你这个不仁不孝的畜生!……” 萧奎越打越起劲,越骂越起劲,直打骂到噶大富确认真是母亲灵魂附体在了萧奎身上时,这才大呼:“亲娘饶命!儿子知错!儿子这就把您老人家的腿送来,并且改恶从善,把敲诈赵家的房地契还回去,您就再给孩儿一条生路吧!俺的亲娘,您饶命啊…。” 萧奎停止住了对噶大富的打骂,咄咄逼人的问道:“逆子说话当真,当真不再作恶?” “娘啊,儿子已经知道真的有鬼神存在了,从今往后就是有满心恶念也会因为惧怕祖先和您的教训,断不敢再施,儿子这就回家把您的腿请来,归还给您,请您让儿子起身,俺的亲娘!” 噶大富的话音刚落,萧奎突然变回自己原有的声音,莫名其妙的看着身下被自己按在火池里的噶大富,说道:“噶爷,这、这是咋回事?您、我、您这、这……” 萧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噶却大富心如明镜。听声音已经确认母亲离开了萧奎的身体,顿时大起了胆子,大声吼道:“什么他娘的怎么回事,你他娘的鬼上身了还不知道?都是你他娘的撺掇着爷来这个鬼地方,才惹出这场祸事,还不赶紧的把爷扶起来?” 噶大富声音未落,萧奎声音又变回老太太的腔调,骂道:“当真是狗改不了喳屎!老娘也不再指望你改好,老娘也不会再给你改好的机会!” 噶大富明白萧奎话中之意,也深知自己无力反抗,边受着萧奎雨点般拳头的锤击,边喊着:“饶命啊娘!儿子真的知错了,儿子这就把您的腿送来,并保证再无不敬之心…” “哼!说得轻巧,老娘最知道你是个言而无信的畜生,再一再二岂能还有再三?” “娘啊!儿子这次是真的改啦,不信的话您先住手,儿子这就对天起誓以表心迹。哎吆!哎吆…娘啊,疼死我了…娘啊!虎毒尚不食子,您当真要打死自己亲生的儿子不成?” 噶大富的分辨果然起了作用,萧奎再次住手,说道:“畜生你就知道欺负老娘心软,老娘权且再信你一回。你也不用对天起誓,今晚把为娘的腿送回来以后,去城隍庙向城隍爷忏悔发誓,并向栖身庙里的赵家赔情以求赵家原谅。” 萧奎沉吟片刻,口气又变的严厉起来说道:“畜生,你可知道被伤透的心会比石头还硬,老娘若是硬起心来,哼!……”噶大富不等萧奎说完,连忙说道:“亲娘!儿子这回真的知道人能骗,鬼不可哄了,儿子想起了一句谁的话:举头三尺有神灵,一直认为是骗人的鬼话,这次是真信了。” “噶爷,您说信啥?这是咋啦?”萧奎突然变回原声,疑惑不解的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噶大富,怯生生的问道。 此时,噶大富的脑袋肿胀的与萧奎一般无二,萧奎却一头雾水般看着头脸肿胀的像发面馒头似的噶大富,说道:“噶爷,真的见鬼了,您的头、头……”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7章 第一 一 七章 神谕无欺自应验 鬼行诡道戏冥顽(3) 噶大富看着变回原腔的萧奎,刚想瞪眼,肿痛的眼睛却提醒了他。只好苦笑了一声,说道:“萧兄,请把我扶起来,咱可不能再做闷心丧肝的事情了,拜托你快回去把俺亲的腿请来,同时带两张铁锨,连夜把俺娘的腿放进棺里。” 当萧奎扶起火池里的噶大富以后,才再次感到背上钻心的疼痛和脸上皮肉绷紧带来的麻木。他看着噶大富肿胀、模糊、面目全非的样子,抚摸着自己肿胀麻木的头脸似乎明白刚才发生过什么。 特别当萧奎看到噶大富猛然变得谦恭和顺时,不免联想起连日来的梦境,这才认识到把噶母的腿送来的紧迫性。当他听到噶大富的吩咐时,已顾不上满身的疼痛,匆忙忙往村里跑去。 看了一场好戏的赵玉茁心中爽快到了极点,他虽然乐极,却没有生悲,心中没有忘记对城隍爷的谢祷和对这位山人的祝愿。 赵玉茁心中正在感谢着这位山人,正在捧手念叨着城隍爷的恩典时,山人已经来至身旁,轻声说道:“回去吧,山人可是还要再迷上一觉。” 这人说完,兀自大步走出噶家坟地,毫不担心噶大富发现。赵玉茁却没有了刚才拼命地气势,而是猫腰小心翼翼的溜到路上以后,这才挺拔了几下身躯,紧跑几步去追这人。 跟在山人身后的赵玉茁本想紧走几步与山人齐肩后说几句谢话,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山人始终落他三步之距,直到走进城隍庙里。 来在城隍庙里的赵玉茁,首先跪在城隍爷脚下磕头谢恩。谢过城隍爷后回身再想感谢哪位山人之时,耳边已经响起山人轻轻地鼾声。 兴奋中的赵玉茁回想着刚才发生的怪异,对眼前的这位山人肃然起敬。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山人使用了什么法术使得噶大富与萧奎互相殴打,但他确信这位山人便是人们常说的世外高人。 赵玉茁想到自己有幸得遇世外高人,并且还得到高人如此重的恩惠,感恩戴德之心不免使他再次感激涕零一番。同时也为自己有如此好的运气而暗自庆幸,沾沾自喜。 可当想到天亮后噶大富和萧奎就要来赔情并送还房地契时,激动中倒有了几分急盼天明的焦灼,他坐不住,站不下,动静大了又怕惊动了山人显出不敬,便索性走出庙门在外面徘徊起来。 兴奋而焦灼的赵玉茁终于盼来天亮的曙光,他不认为辛苦了一夜的噶大富和萧奎会在大早晨过来,便想着先到镇上去买早饭。当他才走几步偶然间抬头时,却看到头上包裹了白布只露眼睛的两人正急急忙忙迎面走来。 匆忙走来的两人,此时如果走在大街上任谁也难以把他们认出。赵玉茁则不然,他仅凭包裹在两人头上的白布和浸出的斑斑血渍,便能断定这二人是噶大富和萧奎。 赵玉茁看到二人狼狈不堪的样貌,自感心中那口恶气已出,兴奋、惬意使他神清气爽,眉笑眼开起来。此时好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恨,心境平和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 两人远远地便看认了赵玉茁,神情虽然有些异样,脚步却并未放松,说话间三人便遇到一起。 噶大富一反往常的傲慢,对着赵玉茁一揖到地,说道:“玉茁兄弟,愚兄正要拜见太爷,还请兄弟相陪。” 由于赵玉茁心情舒畅,猛然有了挑逗噶大富两人的念头,便明知故问道:“这位仁兄,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好像不认识?这里哪有太爷?倒是有位城隍爷。啊哦,我知道了,你俩是听说了此地城隍爷锄奸罚恶,庇佑百姓的事情而慕名来祈安消难的吧?来到庙前一时激动错把城隍爷说成了太爷,理解!理解。” 噶大富看了一萧奎的模样,恍然大悟,确信赵玉茁没有认出自己。正待开口解释,赵玉茁又说道:“两位兄台,你总算来对了地方,此地的城隍爷,他老人家可是一位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最容不得奸猾之辈胡作非为、残害良善的大好神仙。不瞒你说,我把俺家的冤情说与了城隍爷以后后,城隍爷非常气愤,显灵说道:天网恢恢撒,岂能漏奸滑?二位仁兄,在下学识浅薄正苦于无人解其深意,可巧您二位来了,还望尊兄不吝赐教,为在下解说两句。” 赵玉茁的话深深刺激了两人敏感的神经,因为昨晚的经历使之刻骨铭心,所以今天对赵玉茁的话深信不疑。心惊胆战的两人,此时已经没有了给赵玉茁说话的心情,恨不得立刻跪在城隍爷脚下磕头忏悔,期盼着城隍爷显灵亲口说几句赦免自己罪责的话才能安心。 两人顾不得在向赵玉茁解释什么,抢着进到庙里,跪在城隍爷脚下推金山倒玉柱般磕起了头。由于白布包头的原因,尽管两人用力很猛,终是发不出“砰砰”的响声,让人感觉不到二人的诚意。 庙内赵玉璞扶起已经睡醒的父亲,看着怪异的两人拼命磕头而不说话,有点莫名其妙。片刻,还是深谙世故的父亲轻声对赵玉璞说道:“咱到外面回避一下吧,兴许人家有难言之隐不便当着外人向城隍爷开口。” 赵玉璞恍然大悟,连忙搀着父亲走出庙门,此时赵玉茁也已经买来了油条稀饭。他看到二弟把父亲搀扶出来,也就在庙外找了一个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摆好碗筷早餐。 赵玉茁看着父亲进食心中高兴,本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可转念一想,又怕父亲猛然激动带来变故,便欲言又止。 赵玉茁叮嘱二弟伺候父亲吃饭,自己便到庙里去请那位山人一起用早饭,可他找遍了庙内犄角旮旯也没有找到救了全家危难的那位自称山人的恩人。 赵玉茁进庙只顾找人,没有理论噶大富和萧奎,正要走出庙门时,才注意到跪在城隍爷脚下嘟嘟哝哝、半藏半掩、含糊其辞做着忏悔,发着誓愿的两人。 赵玉茁本想再奚落这两人几句,刚要开口,突然看到城隍爷那威严庄重的神态,猛然意识到这里的神圣和庄严。心中赶紧说了句:“请城隍老爷见谅!见谅!”便退出了庙门。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8章 第一 一八章 庙前冥顽还契据 赵府家主命归天(1) 父子三人吃完早饭,赵玉茁正想着如何婉转的把事情说与父亲和二弟,噶大富和萧奎却战战兢兢,沮丧、鬼祟的来到着父子三人近前。 赵玉茁心想:“看神态,他俩对着城隍爷祈求了半天,肯定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不知道噶大富会不会兑现昨天对他娘发下的誓言,我切静观看情形在做理会。” “啊!哎呦…”、“啊!…”。随着两声惨叫,只见分别飞砸在噶大富和萧奎两人脸上的两个饭碗,随着两人的惨叫声落到地上。 噶大富和萧奎两人也同时双手捂脸,痛疼的蹲在地上哀嚎。赵玉茁一惊之下,正看到父亲手中的第三个饭碗就要脱手而出。 赵玉茁深知这两个“狗头”此时最是脆弱,急忙伸手按住父亲手中的碗,可是怒不可遏的父亲已经发指龇裂,奋袂而起,猛劲挣开赵玉茁的手,再次举起手中的饭碗欲砸萧奎。 回过神来的赵玉璞以为父亲还是因为昨天受到的打击太大,迷了心智找人发泄,便出手抢下了父亲手中的饭碗,心中虽是替父亲难受,却深感对不起被伤到的无辜,想着给人赔情,当他刚要开口时,却被大哥给止住。他心中顿觉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如此简单,只好疑惑的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噶大富和萧奎自昨天晚上到现在所有的境遇,尽透着稀奇古怪,不可思议。在城隍爷面前求祷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城隍爷敕免的暗示,失落间正想着再求赵家父子的原谅,谁料尚未开口,又挨了重重两下。此刻。两人还认为是昨晚故事的继续,身体不免颤抖起来。 适才突发状况,是因为赵襄猛然从体型上认出了二人,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你二人装神弄鬼,追到城隍庙来又不知道对赵家生出了啥样毒计。所以,屈辱和愤怒使他对这二人的仇恨猛然迸发,以致情绪失控,顺手捡起面前的饭碗投砸在了二人的脸上。 噶大富和萧奎再次认为赵襄的行为是鬼使神差所致,此刻,猥鬼神胜猥猛虎百倍的二人,便顾不上鲜血浸满包头的白布,慌不迭抢着跪地求饶。 萧奎颤声说道:“继、继父大、继爹,不对,赵老、老爷,也不、不对,神仙老爷,这不管小人的事,全都是噶大富的主使,他娘的腿已经还回去了,小人是来还赵家房、地契来的,请、请神仙老爷明察。” 相比萧奎来说,噶大富还是沉着一些,他心中虽是恐惧,可在刚刀没有架在脖颈上时,说话还是过一遍大脑的。他说道:“赵大叔,您老人家误会小侄了,昨天小侄想了一夜,觉得您家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古怪,咱为了不让您老遭受冤枉,想再此检验一下那条腿时,谁知道那条腿竟然不翼而飞。问萧奎,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故此劝说萧奎,暂且把您的房契、地契送还给您,至于他娘的失踪兴许是个误会,让他慢慢寻访查找就是,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此息怒吧。” 萧奎的语无伦次,赵襄没能听清,可噶大富的话他听进了心了,因为心中耿耿于怀的就是房子,所以他不顾其它,疾声问道:“我的房契在哪里?” 赵襄开口说话使噶大富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他急忙从怀中摸出两张契约,双手恭敬的呈与赵玉茁的手上。赵玉茁接过来以后,来不及验看真假,便赶紧的送到两眼烁出神光的父亲手中。 赵襄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两张契约,老泪横流,他不用展开观瞧,就凭手感也知道这正是祖上几辈传下来的东西。他抚摸数遍以后小心的把它揣到怀里,又用手摸了又摸,确认得放安全了以后,用衣袖擦了把脸说道:“老大、老二,快备马车把我的两个儿媳接回家来!” 两个儿子相视一笑,同时对父亲说道:“爹,先不急接她们,咱先回家,等您老人家缓过神来再去接她们不迟。” “好!回家!”赵玉茁果断的说道。 于是爷仨在也没再搭理仍跪在地上的噶大富和萧奎,径直往家走去。 跪在地上的两人看着父子三人远去的背影,沮丧的神态中透出莫大的不舍,不舍失落中又难以掩藏心中那份贪婪和无奈。 两人好像天涯沦落一般,互相同情着对方的遭遇。最后噶大富苦笑着说道:“只晓王法有推堪,难料神明无差池!” 萧奎听了噶大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解的问道:“噶爷,啥意思?” 噶大富看着萧奎血淋淋的脑袋,苦笑一声说道:“奸谋迫得他无奈,神鬼面前自枉然;欺贪刻薄昨天好,血淋白头今日残。”说完,看了一眼更加糊涂的萧奎,径直离开了城隍庙。 回到家中的赵家父子,看到家中并无异样,稍作拾掇以后便坐在一起探讨起家中发生这些事情的缘由。 赵玉璞问道:“爹,这事透着奇怪,莫非那条腿长了腿,竟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再说,如果是着了萧奎的道,到嘴里肉他为何又肯吐出来?我看这件事还没有完,就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玉璞说的在理,他们明知道咱家冤死也不敢打这场没有时日,没有善果的官司,还主动赔情了事,真是让人费解,从今往后咱全家人还真得多留点意。” 赵玉茁接过父亲的话,笑着说道:“爹,您和二弟尽管放宽心,这件事情已经到此为止,那两个狗头再也不敢轻觑咱们赵家了。” 赵玉茁话中的“狗头”二字提醒了赵襄和赵玉璞,父子两人这才想起噶大富和萧奎那包裹严实的脑袋,当联想到赵玉茁“再也不敢轻觑赵家”这句话时,同时瞪大着惊奇的眼睛,又同时问道:“两个狗头模样是你打出来的?” “爹,儿子哪有这等本事,这就要感谢咱赵家的一位大恩人了。” “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这是咋回事?一夜之间咋就出来一个赵家的恩人?” 当赵玉茁讲述完在噶大富家坟茔地发生的事情以后,赵襄和赵玉璞两人惊嘘不已,半天没有又合上嘴巴。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19章 第一 一九章 庙前冥顽还契据 赵府家主命归天(2) 庆幸之余,赵襄不仅对那个自称山人的术士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他对两个儿子也郑重其事的嘱咐道:“你们分别接回媳妇来以后,先放一放手头上的活计,到处打听访找这位恩公,他对咱家的大恩咱不能不报。俗话说得好: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方不失为君子。何况他救咱全家于难之中,这份大恩何止是点水?” “放心吧爹,儿子会细心寻访的。” “这就好,我没事了,你们分头去岳父家接媳妇吧。”赵襄又回到从前的神态,声音也爽朗起来。 赵玉茁虽然看到父亲的精神状态回到从前,可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时不时地会使他出现一阵莫名的心惊肉跳。基于此他对父亲说道:“爹,我看这样吧,让玉璞去先把弟妹接来,然后我再去接他嫂子,这样也有个人陪您说话不至于烦闷,您老看可好?” 赵襄深知儿子的良苦用心,为了不使儿子挂心,也就爽快的答应下来。就这样赵玉璞出门去接媳妇,赵玉茁在家陪着父亲聊天说话。 当父子两人再次聊到哪位自称山人的术士身上时,赵襄突然心悸心慌起来,等到赵玉茁察觉到他的异常时,他的呼吸已经几近衰竭,潮红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微黄。 赵玉茁看到父亲如此情状惊骇不已,连忙问道:“爹,您哪里不舒服,您说话啊?” 赵襄浑浊无神的眼睛望着儿子,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走后你哥俩要相依为命、互相照拂,并切记住让后辈们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咱家若有个做官的,今次之事是断然不会发生的。” 赵襄说了几句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赵玉茁一边用手为父亲捋着前胸一边安慰说道:“父亲您不会有事的,这些事情待您病愈以后再说,儿子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没用了,爹的身体爹知道,还是多说句话吧。你一定答应为父接下来说的这件事情,否则为父死也不会瞑目。” 赵玉茁本想去请大夫,又担心父亲身边无人,犹豫中说道:“爹,您不会有事的,您让儿子办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儿子照办就是,您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赵襄喘息稍有平缓以后说道:“成殓为父以后,不要急于下葬,一定要找到昨晚那位恩公,请他无论如何给为父点一处上好的墓穴,为父笃信那位恩公是有这个本事的,为父生前未能让你们兄弟两人念书取贵,死后也要尽可能做些弥补。孩子,前车之鉴呐!” 赵襄说的平淡,赵玉茁却听得悲情万状,他流着眼泪点头答应着父亲,口里仍哽咽着劝慰着父亲。 就在赵玉茁正想着把父亲携到床榻上让他休息时,却见父亲精神猛然一震,瞪起双眼说道:“你和玉璞一定要谨遵为父嘱托,无论如何要使赵家后人出官显贵,出官显…” 赵玉茁早已看出父亲神色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所以他边哭喊着父亲,边顺手把住父亲的脉搏,他感到父亲的脉搏正由手腕慢慢向臂弯处消失着,他跟着父亲脉搏游走的手指直至再也感觉不到父亲脉搏的存在时,这才放下父亲的手臂,把父亲的两眼抚闭。随即把父亲抱在怀里痛哭起来。 赵玉茁兄弟两人遵从遗嘱,将父亲的遗体成殓以后暂寄在了天宁寺里,以待求得那位山人点了“吉穴”后再行下葬。 兄弟二人不敢忘记父亲嘱托,无时不再打听寻找着那位山人的下落。怎奈兄弟两人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找到他半点线索。 正当兄弟两人大失所望、心灰意冷之时,族兄赵玉木特意来到赵玉茁家。约赵玉茁去听一位高人讲解兆墓风水和丧葬禁忌。 赵玉木对赵玉茁说道:“玉茁兄弟,高岭镇正有一位大师,应当地百姓央求,为他们讲解丧葬禁忌和兆墓风水已有数日,愚兄奉百岁老父之命前去聆听受教,我想叔父灵柩尚未入土,未雨绸缪,你也随我一起去听听吧” 赵玉茁兄弟二人听罢,甚感求之不得,连忙谢过赵玉木。赵玉茁对赵玉璞说道:“二弟在家照看,愚兄随玉木兄往高岭镇走一趟,如机缘巧合,再次遇到那位先生自然是更好,纵然不是,聆听一回高人教诲也属难得。” 赵玉璞怕大哥枉跑一趟,担心的问道:“玉木兄,但不知高岭镇那位大师何以有此一讲?殊不知天机不可泄露,他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解兆墓风水?” 赵玉木很认真地说道:“玉璞兄弟担心的不无道理,我刚听说这件事情以后也曾怀疑过,可今天家住高岭镇的表弟来看望俺父亲,说起此事是真,我这才来约兄弟。 据表弟讲,起因是该镇一户于姓人家,在其父出殡当日,因为偏信了市井传言,和受了心怀叵测地师的蛊惑,差点被弄得家破人亡。幸遇这位高人为其化解,最终使于家躲过一劫。 这件事很快轰动了当地百姓,百姓们便纷纷央求那位高人到自己家勘验风水。起初高人对百姓的请求还能有求必应,后来实在疲于应付便回绝了众人。 可这位高人又为了不拂众人之意,于是便决定在高岭镇就丧葬礼仪以及兆墓风水的禁忌开讲十日。今天已是第六天,我们现在去还能听上个三四天。这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家的好事,反正我是非去听上一听不可。” “是该去听听,事不宜迟您们就快去吧。”赵玉璞相信了赵玉木的话后,反而催促着两人启程。赵玉茁稍作准备便与赵玉木一同雇了辆马车赶往了高岭镇。 赵玉茁与赵玉木来到高岭镇已是掌灯时分,两人找了一家客栈号定了客房以后,刚要休息,就听着隔壁两位房客正向店小二打听那位高人的事情。两人的好奇心一扫旅途的疲惫,不请自到,也来在隔壁房里,与这间房里的两位房客一起听着二店小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讲述。 原来这位被高岭镇人称做高人的人姓罗,名士祯,字贞白,自己谦称贞白山人。高岭镇方圆百姓则尊称他为“高人”或“大师”。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0章 第一二〇章 赵氏寻人高岭镇 小二讲奇客房中 听店小二讲,这位贞白山人之所以受到高岭镇百姓的尊重和爱戴,被尊称一声“高人”或“大师”,源于他在为高岭镇百姓解厄的过程中,使百姓深受的教益;源于他使得一些迂腐盲从之人,瞬间改变了某些观念;还源于他不讳禁忌,向百姓泄露了许多世人不知的天机。 店小二讲了很多,使赵玉茁最为感慨的还是这位大师来到于家为安抚于家亡灵,清除于家祸患而向世人诠释的处世原则。 据店小二讲,高岭镇于家现在的当家人名叫于大河,不到五十的年纪就已是身弯背驼,老态龙钟。在他父亲下葬之前,他原本不是这样老迈,只因在对待父亲丧葬之事上的一念之差,误听、误信了市井传言而遭受到了精神和生活的双重打击。 当于大河猛然认清遭受的这种巨大的精神摧残和生活磨难是原于自己近似于忤逆的行为所致时,悔断肝肠,噬脐莫及;当明了原因而对悲催事件无法力阻,回天乏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越演越烈时,更是悔不当初、抱恨终天。 就这样,于大河像当年伍子胥过韶关一样,半天的时间便苍老至如此模样。 好在有句“天无绝人之路”流传至今,并应验在了行将至绝路的于大河身上,这便是贞白山人路过此地巧遇了他家的境况,并且对他家施出了援手,解了他家的危难。 于家危难虽解,可于大河的容貌、神态却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他如今的这幅形态也许是天道冥冥之中刻意的安排,是留给世人反思的“教材”。 赵玉茁听店伙计说,这个于大河在他父亲弥留之际,误听人们传言,信什么“留三顿”,以致于怕自己的父亲不能“留三顿”而作下了忤逆悖理之事。 所为“留三顿”,市井是这样解释的:老人晚饭后断气叫“吃绝子孙粮”,预示着子孙后代有断炊的厄运发生;早饭前咽气叫“省子孙粮”也叫“留三顿”,又预示着子孙粮食充盈,吉运绵长。” 市井之人只知人云亦云,愚昧盲从,殊不知子孙后人的富贵贫穷非是取决于亡者对这顿饭的吃与否,恰恰相反,亡者却是以这种形式来提醒子孙他在世时留下德行是否需要修正。 换句话说,亡者弥留之际在这个特定的时刻,和这个特定的气场中,猛然检点自己留给子孙的生活方式、处世原则正确与否。 此刻,亡者若检点到生前教授给子孙的行为背德,认为这种行为最终会给子孙带来灾难,即轻者断粮,重者灭顶。弥留之际的他因此时口不能言,行不能达,只好选择在晚饭后咽气的形式提醒子孙,以便子孙反省、觉悟,以尽头最后一次教导子孙的已无。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相反,亡者弥留之际对自己及子孙的行为无校正之处,也就安然的选在早饭前或避开晚饭后谢世。他的子孙便以他安然瞑目体现出的心慰自勉,子孙们只要秉承亡者生前留下的教诲和信条处世,终将幸福安康。 就是这些可悟而不可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天机,使愚昧无知的于大河偏信了市井蜚语,每当晚饭后,便提心吊胆起来,恐怕父亲在此刻咽气。相反,提心吊胆了一夜的于大河,每当到了第二天早饭前便有了盼着父亲咽气的念头。他也知道这种念头是大不孝的忤逆行径,所以心中作如是想,面上却万不敢显露半分。 他做的第二件忤逆行径更让人愤恨,那就是听信了所为的“隔梁断气”之说。此说是当人快要死亡之时,要把他抬到外间的篱笆床上,如果在原来的床上断气而挪至外屋的篱笆床上,就叫做“隔梁断气”。 市井说“隔梁断气”的人会给后人事业上带来阻隔,又说“隔梁断气”会影响亡者投胎转世,因而被闹得家中鸡犬不宁。于大河惧于此事,于是。便在父亲意识尚未消失,便把父亲早早的移到外屋停尸的篱笆床上,致使其父亲看到篱笆床以后心中产生对死亡的恐惧,并在恐惧中咽下了最后那口气。 于大河此举如果是为了父亲能顺利投生,而忽略了父亲的感受尚可原谅,可是他的真实意图却是怕这个“隔梁断气”会影相子孙前程。殊不知这个“隔梁断气”正是一些像于大河此种忤逆子,为了掩盖自己的某种丑恶心态而散播于世的缪言。 “隔梁断气”为谬说。真正丧葬礼仪是当亡者谢世的片刻,子女为其穿好“送老衣”以后,在外屋门口烧化几张“倒头纸”,然后将亡者移至外屋的篱笆床上,便于行隆重的丧葬礼仪,于大河偏偏本末倒置,使得其父死不瞑目。 他做的第三件忤逆行径是听信了他夫人的谎言,而做出的大不孝的荒唐行径。就因为他夫人谎称说:“妾身梦到有位神仙对我讲,公公应该死于偏房,否则就难以转世。”这句话使他的父亲虽有“寿终”却未得“正寝”。” 俗话说“知妻莫若夫”,于大河何尝不知夫人说的是谎言,她是害怕公公死于正厅徒增恐惧才有此一说。可这个于大河偏偏把父亲在人世间过得最后一个“节日”当成了儿戏,以致意识清醒的父亲在意识到自己的灵床被设在了偏房时,咽气时又平添了几分怨气。 殊不知在中国几千年的丧葬传统中,特别强调“事死如事生”。世人对人生最后的这个仪式更要重于平生任何节日的仪式。人们对其的态度要像人们对岁末的节日“春节”,被作为四季节日中最为隆重的节日一样对待。他不仅是对亡者灵魂的安慰,更是体现亡者后人对孝义的承载。 然而,于大河恰恰莫视和抹杀了他父亲在人生最后时刻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寿终正寝、安然过世、子孙体会出晚饭后死亡的用意、隆重的丧葬仪式。 人人都知道自己必有一死,可是又有几人临到此刻不感到恐惧?特别像于大河的父亲,意识清醒便被儿子放在了世人皆知的专供停尸的篱笆床上,他又怎能安然过世?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1章 诈父尸愚昧荒唐 蛇吞象贪心命丧(1) 人人都怕做个饿死鬼,世俗传言饿死鬼将来会托生成乞丐,基于此,国家处决犯人之前尚且给犯人吃顿断头饱饭,以便他来世衣食无忧。但是,愚昧自私的于大河,偏偏怕含辛茹苦生养自己的父亲吃穷了子孙,而有意断了供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父亲的悲哀。 “寿终正寝”,顾名思义。寿终:为无疾而终;正寝:民俗忌讳人死于偏房、偏寝室,只有死于正房、正厅方为正寝。 殊不知正厅、正房、正寝室是宅主、宅母生前气场所聚之地,在这里死亡方可使死者的灵魂和魂魄得到安宁。然而于大河因为顾虑妻子的‘感受’,偏偏不给“寿终”的父亲这个“正寝”的机会,使得父亲带着满满的怨气离世。 于大河的父亲于露旺,在满腹怨气和无限失望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口怨气却诞生出一个怨灵,这个怨灵虽然尚未找人诉怨,却幸灾乐祸的看着心术不轨者利用于露旺死不瞑目的异象,来祸害于家。 非但如此,于家先祖的灵魂也因于大河执迷不悟的行径而愤恨,对于大河所受的磨难莫视无为。以至于大河差一点祸事铸成,累及全家。好在于家罪不当诛,就在他身处绝境,偷生无望之际,正巧贞白山人追凶、肃恶至此,出手救了于家。 店小二讲到这里已是哈气连天,困意起来,可众人余兴未艾,正听在兴头上,且受益颇多。尤其是赵玉茁,他心中已经把这位贞白山人认作是自己要找的恩人,他越发想从店小二口中对这位大师多做些了解,二来透着好奇,越发想知道于家出殡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越发想知道这位大师是如何断为于家平息的这场祸患。 赵玉茁虽然很想听店小二接着讲下去,当看到他那副倦容时,不得不却顾虑起他人的感受,况且自己又是在别人的客房里。 他依依不舍正要拉赵玉木回自己的房间,此间房客却是个急性子,他急迫的问道:“小二,说啊!快说说于大河葬父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店小二陪着笑脸说道:“客官莫急,小的怕影响了客官休息,这才住口,既然您还有兴致,小的乐意在蛞噪几句。接下来小人要说的可不在是道听途说,而是于大河为了说教世人,跟在大师身边为大师做活教材时亲口诉说的。” 于大河膝下三女一子,大女儿和二女儿早已出嫁多年,三女于莲与儿子于卧江是一对龙凤胎,于大河可谓是老来得子,一双儿女今年刚满六岁,尚未入学,有家中仍有奶妈照管。 于家在高岭镇算作中等人家,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于大河的父亲名叫于露旺,于家在于露旺去世前家中还算祥和,可是,于家在举办丧葬礼的过程中却发生了骇人听闻,触目惊心的一幕。这一幕的发生使于家差一点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故事要从于大河的父亲成殓那天说起。于露旺虽然不是于大河虐待而死,可是他死前遭受的境遇着实让他心中憋闷了好大一口气,致成殓前大瞪着眼睛,任谁也无法将其抚闭。 眼看着成殓吉时将近,不但于大河着急,就连礼仪师及帮忙的相邻也都跟着着急,甚至害怕恐慌起来。 因为民间有这么一种传说,死不瞑目的人被强行下葬以后会产生一种名叫“怨灵”的东西,这个怨灵将会附体到八字五行偏枯之人、身体薄弱之人、妇、幼、少儿等这些人的身上,利用这些人的行为和嘴巴来宣泄生前这口怨气。 这些人一旦被怨灵附体,便会失去自己的思维和心智,其行为便完全被这个怨灵所驾驭,它虽然不会置人于死地,可对受害人身体的伤害也是深重的。这便是众人看到于露旺死不闭目而恐慌的原因。 尽管礼仪师丧葬经验丰富,对今天这种怪异的现象也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不知所以之时,有一位自称“地师”的风水术士不请自来。 地师对礼仪师说道:“我有一法可使死者暝目,就不知道丧家能否听用?” 礼仪师听到自然高兴,连忙把守灵的于大河引荐给地师,当于大河知道地师来意之后,说道:“先生若能让先父暝目,待先父入土以,敝人定当厚谢先生。” 地师说问道:“可否能让我看一眼先翁遗容?” “大师,请随我来。”于大河说着话,转身把地师领进了灵堂。 因为于露旺死不瞑目,虽然成殓吉时已过,尸身仍然躺在灵床上。地师来到灵床前,轻轻地揭开于露旺的盖脸纸,刚看了一眼,地师脸上得意之色便一闪而过。 只见地师伸出一只手轻抚死者眼帘,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待他把手拿离死者眼睛的瞬间,死者已被抚闭的双目猛然睁开,并且好像比之前瞪得还要大,大有要把眼珠瞪出的气势。 地师也不问于大河同不同意自己的做法,已然重复起之前的动作,其情状就像与死者互动一般。他把死者两眼抚闭,抬手间死者便把眼睛睁开,他再次把死者两眼抚闭,抬手间死者也再次把眼睁来。 就这样反复数次,直到死者眼角处的皮肤被挣裂开来,眼珠暴凸在眼眶以外,就像挂在眼眶外的两粒葡萄,垂涎欲滴时方才罢手。并把死者的盖脸纸迅速盖好,得意之色再次在脸上闪过。 地师带着凝重的表情用沉重的语气及时掩盖着那份得意,回头对身后的于大河说了句“咱到外面说话”之后,便走出灵堂。 紧跟地师走出灵堂的于大河,迫不及待的问道:“先生,先父是否瞑目?” “唉!先翁胸中怨气甚重,单凭慰言已是不能化去,只有使用‘魂复气舒’之法来解此厄。” “魂复气舒?难不成与传说中的‘借尸还魂’是同一回事?”于大河断章取意,惊讶的问道。 “道理一样,性质不同,‘魂复舒气’是先翁自魂复自体,‘借尸还魂’则是彼魂复此体。两者虽然道理相似,可还魂后的尸体,非但情状不同,作用更是不尽相同……”地师耐心的为于大河做了解释。 听了两人对话,礼仪师举止慌乱,神情紧张,脱口而出一句:“这不是诈尸吗?,您是想利用死者诈尸来发泄出心中那口怨气?”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2章 诈父尸愚昧荒唐 蛇吞象贪心命丧(2) “一般死者不瞑目,在我等咒语劝慰几句以后便可安祥瞑目,唯有像先翁这种特殊情形,普天之下也唯有‘魂复气舒’之法可解。此法看似恐怖,但只要运用得法便可万无一失。”地师轻描淡写的说着,于大河、礼仪师神情紧张的听着。 于大河犹豫不决,无不担心的问道:“请问大师,如果先父实在不愿瞑目,而为其成殓下葬,当真像传说中的那样会发生凶事?” “何止如此,先翁这口怨气生成的怨灵,不但会搅闹的十里八乡不得安宁,更会使您家永无宁日,直至家破人亡。这绝非危言耸听。每逢此事我等只是谨遵职德,善意提醒,何去何从自然是丧家决定。” 地师虽然神情坦然,语气平缓,可就是这平缓的寥寥数语,早已使于大河缠绵悱恻,惶恐难安。 于大河神色黯然,身体微颤,面对地师,嘴唇哆嗦了良久也没有说出话来。 礼仪师猜测过于大河的想法以后,忐忑不安的问地师道:“请问先生,如果就这样安葬了于老爷子,这个怨灵还能被制服吗?” 地师莞尔一笑,说道:“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尽管制服怨灵、防它危害乡邻不难,可是,既然产生了它,便有了它产生的合理性。俗话说冤孽随身,终须还账;冤有头,债有主。它若不弄出点因果之事便被化去恐不现实。 故此,既然让这个怨灵产生了,我辈若再再要阻止它报怨,就有违天逆道之嫌了。由是,我等术士只能顾及无辜乡邻百姓的安危,而不能保全使其生成的丧家。”地师说话仍然松弛有度,安然自如。 礼仪师听完,愁眉顿展,毫不掩饰自己内心中的那份坦然,对于大河说道:“东翁,诈尸之事的确骇人听闻,东家既然有所顾虑,就不如尽快请老爷子入土为安吧。” 于大河思忖良久,心中已经拿定主意,正待开口,礼仪师的话却使他眉头一皱,厌恶的表情油然而生。随瞪了礼仪师一眼后,转身对道长深施一礼说道:“恕蔽人愚昧,先生当真能用此法使先父瞑目,而又不会徒增伤害?”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三把神沙怎敢倒反西岐?想这等人命关天之事岂能儿戏?不过,凡事怕个万一,此万一并非本师法力不及,而是怕主家心不够诚,所以,做与不做还望于先生虔诚慎待。” 之前,于大河尊称地师为先生,此时听到地师不客气的自称“本师”,心中对这位自信满满的地师陡增信任,为此说道:“那是自然,就请大师施法,我等谨遵大师吩咐便是。不过、不过万一发生您说的那个万一,又当如何?” 地师双眉上扬,严肃的说道:“谋事在人成败在天,天意若如此,本师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保全于家和乡邻们的周全。这不但是我们术士份内之事,更是积德善举。故此你们大可放心。”他说到这里,竟把目光投在了礼仪师的身上,一时让于大河费解。 礼仪师看着地师和于大河两人尴尬一笑,心道:“都怪自己心中有私,只想着乡邻和自家无难便好,忽略了于大河是个很会算计得失的人。俗话说得好‘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就连‘留三顿’这事都能算计到亲爹头上的人,怎能不会权衡利弊?衡量轻重?刚才自己莽撞表态,活该遭人家白眼。” 礼仪师正为自己之前一念之私感到羞愧和悔怨时,地师看着他客气的说道:“先生您也知道,万事防患于未然,故此本师还要请您协助本师安抚好众人,万一出现差池,还望先生告知乡邻千万不要惊慌,只要本师在高岭镇,便保高岭镇百姓无虞。介时,若谁家遭受怨灵的骚扰和侵害尽管来于家找本师便是。” 礼仪师敬佩地师考虑周全,自己心中的顾虑顿时打消,欣喜说道:“请大师放心,我会谨遵大师钧命,” 于大河以及礼仪师即对将经历一次“诈尸”事件充满着恐惧,因为他们没少听说“诈尸”的故事,其版本大同小异,其结果却不尽相同。尽管如此,想到不这样做的后果,便也只能倚重眼前这位地师了。 两人为体现对地师的尊重和支持,根据自己臆测中“诈尸”所需的条件,抢先问道:“大师,是否要我去捉一只猫来?”于大河抢在了礼仪师的前面说道,紧接着便是礼仪师急促的说道:“俺家有条黑狗,您若需要,我这就把它牵来。” 两人的积极态度使地师神情愉悦,他笑着对二人说道:“市井传言纯属子虚乌有,本师驱魂还尸,做‘魂复气舒’之术,不用猫狗,只需用两个人即可。” 两人一听,新奇中透着期待,同声问道:“大师,您说用那两个人,我去给您找来。” 地师面色蓦然又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两人就是于先生的千金和公子。因为只有死者的嫡亲孙女、孙子才能避开咋起尸体的戾气,否则无人能镇住尸体产生的这种戾气,介时麻烦可就大了。” 从于大河的神情变化中不难看出,他对把自己子女放到这个“魂复气舒”的“游戏”里是极不情愿的,可又提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带着重重的担心问道:“大师,小女和犬子绝不会出现那个万一是吧?” 地师这次用肯定的语气郑重的说道:“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本师可用性命担保,无论发生那种结果,此时做成不但不会伤及两个孩子,还会因为他们为祖父化去腹中的那股怨气,而得到于家祖先莫大的庇佑,是一举两美之事。” 于大河只好信真,便去灵堂和内宅分别找儿子和女儿。趁此机会地师又对礼仪师叮嘱了一阵,礼仪师也按照地师的的吩咐去做准备。 按照礼仪议程,今天本应把尸体成殓后即可下葬,因为节外生枝,时间已经拖延到了申时,按照当地风俗,在酉时前必须让逝者入土。所以,于大河也没与子女做过多的解释,便急忙把儿子和女儿带到了地师面前。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3章 诈父尸愚昧荒唐 蛇吞象贪心命丧(3) 此时,已到酉时初刻,地师看着眼前金童玉女般的一对姐弟,脸上得意之色在难掩饰。只见他笑飞了八字眉,笑迷了三角眼,笑平了覆船口,笑折了鹰钩鼻,只笑的腮肉乱颤,耳根前移。 他忘行片刻,突然看到于大河正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时,蓦然收起笑意,取出罗盘,把这姐弟俩领到东厢房灵床旁边。 他先是用手中罗盘定好了姐弟俩要站的位置,然后把姐姐于莲置于尸体的右手边定好的点上,而后把弟弟于卧江置于尸体左手边用罗盘定好的点上。 地师刚把这一切布置停当,空中猛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声,这几声酷似孩童“一口笑到气绝”的笑声,使在场所有人听得毛骨悚然、神色惊变。 因为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话:“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并且这句俗话简直就像一句百试不爽的魔咒。别说进宅,就是在荒郊野外听到它这酷似孩童力竭般的笑声,无论男女还是老少,坐准了家中必出凶事。轻者磕碰病灾,重者枉死横祸。 这种不祥的东西来到于家,谁也猜不透它是针对死者还是冲着活人。正当大家随着这种遭人厌恶,使人恐惧的声音,举头寻找它所在何处之时,一阵阴森的寒风吹向了东厢灵床,寒风伴随着猫头鹰恐怖的叫声,忽的一下吹灭了为死者引路的长明灯,同时死者脸上的那张盖脸纸也被这阵阴风吹落。 就在这张盖脸纸落地的瞬间,发着笑声的猫头鹰已然飞进了灵堂,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神色恍然之时,猫头鹰站在梁头,叫声戛然而止,它那两只圆圆的,碧绿透亮且泛着幽幽凶光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直视着尸体那两颗悬挂在眼眶外颤动且已泛出森森寒光眼珠。 “初生牛犊不怕虎”。站在尸体左右的姐弟两人,起初看着猫头鹰飞进灵堂,非但没有惧意,竟然还产生了猎奇之心。 姐弟俩满脸惊奇欣赏过猫头鹰的英姿以后,目光无意间往猫头鹰注视的地方看去,登时被那两颗怪异的眼珠给吓得面似土色,魂飞魄散,“妈呀”一声,姐弟俩晕倒并叠压也在尸体胸前。 “江儿!”于大河看到一双儿女突然倒在了父亲的尸体上,惊叫一声,疾步向前就要去把儿子抱回,可就在离儿子咫尺之距,后脖颈的孝服被人猛然抓住,同时整个身体被这双手倒拖回原地。 于大河护犊心切,就在那只手松开的瞬间,口中愤恨的骂了句:“狗屁大师!坏我儿女性命,江儿…”他边说,边再次冲向儿子于卧江。 这次出手拦挡于大河的不再是那位地师,而是扛着块门板急匆匆赶来的礼仪师。他在把肩上的门板交到地师手中的同时,伸手揽腰抱住了于大河,厉声说道:“你是说过的,要全力配合大师,不然后果自负!” “我的孩子!孩子是我的...”在礼仪师怀中挣扎着的于大河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东翁,稍安勿躁,本师保你子女平安就是,然而,你若一意孤行,助起戾气,本师也就无能为力了。” 这句话果然吓住了于大河,他猛然停住挣扎,看了一眼满身自信的地师,还是怀着一颗忐忑之心,把焦灼的目光投注在两个孩子身上,不再离开片刻。 就在于大河期盼着儿女醒来的时候,更加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尸体腾地一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它噬嗑着牙齿,悬挂在眼眶外的两个眼珠闪着烁烁电光平视着前方,平伸双臂的同时,猛然将整个身体竟直立在了灵床上。 就在它直立身体的同时,晕倒在它胸前的姐弟二人,被它起身的惯性给带倒在灵床左右的地上。 尽管礼仪师对帮忙的乡亲和守灵的于家族人说过此事,可当这恐怖的一幕果真呈现在面前的时后,一个个还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的跑了个干干净净。 至此,现场只有担心着儿女安危的于大河、沉着冷静的地师、随时想逃的礼仪师、尚未苏醒的姐弟两以及诈了尸的于露旺。 诈起的尸体跳下灵床对晕倒在脚下的男童视若无睹。它并立着双脚,噬嗑着牙齿,欲滴的眼珠似乎要脱出欲飞,平伸开来的十指好像牵引着平端的两臂,左右平移,缓慢的寻找着攻击目标。 就在诈尸为不能确定攻击目标而犹豫不决之时,站在梁头上的猫头鹰又是一阵使人沦肌浃髓的笑叫,并对着于大河的头顶飞去。与此同时,诈尸猛然张开大口,双臂直指于大河。只见它倏、倏,几个跳跃,便来在于大河面前。 此时,于大河满脑子里想的尽是儿女的安危,当发现诈尸对着自己跃来时,在想躲闪已是不及。慌乱中他双手掩面,发自内心大声哀求道:“爹!儿子知错了,饶命啊!…” 也不知道于大河是死到临头潸然悔悟,还是从权昧心,慌不择言。总之,此时他祈求诈尸父亲的饶命声,让人相信的确是来自心底、发自肺腑。 他正不知道诈尸父亲的手指将杵在自己身体的何处,猛然间感到面前微风拂面的同时,耳轮中也听到面前突然发出的“噗、噗”两声难以描述的声音。 声音过后,于大河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的疼痛和不适,截然认为自己的祈求起了作用,祈求声不禁大了起来:“儿子知错!您赶紧瞑目!待清明、中元、十月一等节日,儿子定会多多给您烧化纸钱……” 于大河祷告了片刻,再没有听到动静,便大着胆子将捂着双眼的手指岔开了几道指缝,透过指缝看到面前竟立着一块门板,只见地师一只手撑着门板,另一只手正拿着两道神符,蓄势待发。 于大和此时清楚自己未被击中的原因并非自己祷告之功,而是地师援手之能,心中略感愧疚,喃喃说道:“还请大师原谅敝人出言得罪,待事后定当好好赔罪、赔罪。” 于大河为刚才出言不逊、谩骂地师的行为给地师赔礼道歉。他见地师并无暇答理自己,便想移步灵堂去看晕倒的孩子。他那曾想到,自己刚要转身离开面前门板的同时,身后便被两只大手狠劲的按住肩头,使得他一时竟不能转过身去。 “你想作甚?”于大河已经明显感到礼仪师此举是有意而为,不由得怒声问道。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4章 诈父尸愚昧荒唐 蛇吞象贪心命丧(4) 礼仪师疾声说道:“东翁稍安勿躁,兄弟也是照大师吩咐做事,您再稍留片刻,先翁胸中的那股怨气即可释怀。” 就在礼仪师话音刚落之际,随着“嚓、嚓”两声木材爆裂的巨响过后,于大河的面门前蓦地出现了一双僵硬的手掌,与此同时,地师手中的神符分别贴在了这两只僵硬的手背上, 原来,就在于大河诈尸父亲双手直取他的面门之时,眼见得诈尸僵硬的手指就要插到于大河面门的危急时刻,幸亏地师准备充充足,出手凌厉,一块贴有神符的门板眨眼立起在诈尸与于大河之间。 由于门板坚厚,诈尸双手一击未透,它正在犹豫是否再击之时,那只猫头鹰再次笑叫着盘旋在于大河的头顶上。诈尸猛然狠劲噬嗑着牙齿,后跃数步,尚未站稳身形,便对着门板猛跳去。就这样,它的两只僵尸手破门而过直抵于大河的面门。 地师不失时机的给穿过门板的两只僵尸手施上了符。诈尸便像带着手枷的囚犯般瞬间便失去了自由。那只盘旋在于大河头顶上的猫头鹰笑格格的飞翔高空,再也没有回来。 于大河在初次看到诈尸父亲击打门板时,还认为这是地师用“李代桃僵”之法,使父亲宣泄心中怨气,曾一度对地师的高明手段大加赞赏,对其高深法力膜拜至致。可现在看到父亲形同狱犯,又不得不怀疑起父亲在如此情形是舒散怨气?还是被激增怨气? 于大河带着满心狐疑,低眉顺气的来在地师面前,小心的问道:“请教大师,先父情同囚犯,不知何以舒出怨气?还望指教。” “魂复舒气的形式有两种,一种是让亡者复魂尸体后借物发泄心中怨气,一种是囚禁起复魂尸体,磨其顽行,使其自悟,达到自销自怨。”地师对于大河做了如是解释。 于大河还是不解,正欲开口再问,礼仪师却领着之前被吓跑的众人来再灵堂。 这些人心有余悸,相互壮胆,看着双臂伸过门板,如带枷囚犯般的尸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送进于大河耳朵里最多的则是怒骂和指责。 就在众人唏嘘不已,众说纷纭之时,那对苏醒过来的双胞胎姐弟,莽莽撞撞来再围观诈尸的众人面前,还未等姐弟两人站稳身形,诈尸猛然仰头,两臂用力,随着“咔嚓”、“咔嚓”两声木板的爆裂,它的两只膀臂竟然脱离开门板的枷禁,猛然转身,平伸着的两手也猛然下落,迅速插向了于卧江的头颅。 猛然出现的变故大出地师预料,眼见诈尸的双手就要击在于卧江的头顶之时,围观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只见这人奋不顾身,一个健步飞跃到于卧江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两手硬生生将诈尸推后三尺,同时抱过于卧江远离了诈尸。 诈尸的动作突然灵活起来,它一击于卧江不中,后退三尺后竟毫不犹豫的向于莲跃去,还是刚才这人,竟然再次舍死忘生在诈尸的十指下救下了于莲。 诈尸两击不中,便放弃了对两个孩子的攻击,转而支着两臂,大张着嘴巴,猛然对着这人袭来。 别看这人刚才救两个孩子时动作敏捷,来到自己逃生时却动作迟缓起来,好在他逃生的方向选择正确,否则非得被诈尸击中不可。 这人边逃,口中边大声喊着:“大师救我!大师救命!” 这人刚逃在地师身后,诈尸也追到了地师面前。地师没有犹豫,手中神符顺势贴到诈尸的印堂上。地师正在为自己轻易得手而沾沾自喜,欲在众人面前自吹自擂,炫耀一番之时,谁能想到这次被贴上符咒的诈尸,猛然一怔之后,竟然不受神符的约束,两只僵硬的手指“噗噗”两声竟然插进了地师胸膛。 “跑啊!跑啊!地师完了!没指望了…”、“亲、亲哥拉我一把…”、“救命啊…”、“娘、娘啊…” 顿时,现场中只听到绝望的呼救声以及杂乱吵嚷声,却不见人们奔跑逃命的身影。究其原因是人们被这种恐怖的场景吓破了胆,吓软了腿,口中虽喊着救命,心中想着逃生,可哪里还挪的动步?迈的开腿? 再看诈尸将伸进地师胸膛的两臂猛然往前挺伸,又听着“噗噗”两声闷响,诈尸的两只手腕穿透地师身体从他的背部伸将出来。此刻,诈尸的两臂上串挂着地师的尸体,一蹦一跳的在寻找着攻击目标。 如此恐惧,如此惨烈,如此阴森的场面已经使得大多数人晕厥过去,未有晕厥的人也绝不是因为其胆大,而是因为他们神志不清,神情麻木,已经没有了晕厥的本能而已。 万事万物都又自己所遵循的法则,这诈尸也不列外,它好像也在遵循着什么法则,故此,并未大开杀戒,而是在刚才救人的这人、于大河、于卧江、于莲、礼仪师、这些人之间取舍着,追逐着。 不可思议的是,在整个场地中也就这几个人还能理智的躲闪着诈尸的追逐,否则后果已不堪想象。 刚才救人的这人看出门道,对几人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让它只追逐一人,要择机改变它的追逐目标,用车轮战术累倒他。” “看样子它不知疲倦,车轮战术对它不起作用,趁它身带地师行动迟缓,快找木棍打到它!”礼仪师大声给于大河出着主意。 “先生说得对,待会它若脱去地师,咱谁也别想活命,东家快拿主意吧!”这人也赞同礼仪师的主意,急切的催促着于大河。 于大河何尝不知道事情的潜在危机,可常听人说,对付诈尸的最有效办的法便是法术。如今地师已死,又有谁敢近距离用棍棒去降服它,更何况从没有听说过用器械来制服诈尸事例。 这人一看于大河对自己的主意不予认可,便在诈尸追逐于大河的时机,左右腋下分别夹携起于卧江和于莲逃离了现场,转眼不见了踪影。 礼仪师一看这人不再玩这个车轮战术,也学着这人来了个‘脚底板抹油’溜之乎也。至此现场被诈尸追逐的就剩下了于大河一人。 于大河已经明显感到体力不支,自己与诈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边跑边回头看着不知疲倦的父亲,不由得放声骂起了地师,最后实在跑不动便索性坐在地上哭起爹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5章 诈尸父安然瞑目 愚昧子醍醐灌顶 于大河体力不支,索性坐在地上一边骂着地师,一边哭着亲爹。这种无助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 于大河猛然坐在地上,倒使得疾驰追来的诈尸未能提防,露出地师脊背的双手竟插空在于大河的头顶上,惯性所致,诈尸连同地师的尸体一同压在了于大河的身上。 诈尸反应很快,腾的一下便又直立起身来,这次它竟然把地师的尸体留在了于大河的身上。 被压在地师身下的于大河,偷眼看着站在身边诈尸的父亲,心中又开始默默祷告起来:“亲爹啊!饶了儿子吧,若再有来世,儿子再也不计较什么‘省三顿’了,儿子再也不计较什么‘隔梁断气’了。还有,您老若能饶过不孝儿子这回,儿子这就把您的灵堂改回正堂,爹啊,儿子真的知错了……” 于大河颤颤惊惊兀自祷告,诈尸父亲站在身旁不依不饶兀自寻找。执着的诈尸,不见目标不罢休;悔过的逆子,难见原谅难起身。就这样父子、人尸僵持起来。 不知道是于大河真心忏悔感动了神明,还是闹剧终有落幕的时刻,就在他瞬间变得苍老佝偻的时刻,又有一位术士不请自到。 这位术士五十几岁的年纪,身材魁伟,气度轩昂,郎眉阔目,鼻直口方,面色红润,神态安祥。他旁若无人径直来到诈尸身旁,诈尸对他的到来警觉异常,端起的双手猛然对准了这位术士,挂在眼镜框外的两颗眼珠微微颤抖,嘴巴也似乎比刚才张得更大。 术士刚想伸手去抚摸诈尸那两颗葡萄似的眼珠,诈尸的双手就像袭击地师时那样猛然往术士胸前插来。术士却不慌不忙,不避不藏,任由诈尸那两只僵硬的手指插来胸膛,而术士抚摸着诈尸眼珠的手并未停下,仍在做着将之抚进眼眶的动作。 诈尸的眼珠几经术士抚摸,竟然又回到了眼眶中,然而这种变化好像与诈尸无关,诈尸仍然张大这嘴巴,十手仍然紧紧抵在术士的胸上。 术士把抚弄诈尸眼睛的那只手的掌心轻放在诈尸的印堂上。口中念叨:“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灵;阴阳有序,因果复命,百骸归宗;……戾气潜形。急急如律令!” 术士念罢咒语,撤回手掌的瞬间,诈尸两眼微闭,双臂下垂,嘴巴也渐渐闭了起来。 于大河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心中无比激动,急忙推去压在身体上的地师尸体,翻身跪爬至术士脚下磕头不已,激动的半天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之前你的忏悔可是发自内心?你领悟到了什么?”术士神情严肃,说话掷地有声。 “小人、小人知错,小人错在至先父死不瞑目的所有言行,小人这就去把灵床移至正堂,还请大师成全先父正寝的心愿。小人从今往后愿以身说教世人,警醒世人,切莫做不孝父母之事,以免逝者不安,生者有罪。”于大河作答时满脸至诚、毕恭毕敬。 “既然如此,山人信你一回,速去为令尊重设灵堂去吧。” 自称贞白山人的术士吩咐过于大河以后,又对着仍然直立在面前于露旺的遗体做起法来。 于大河则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走到尚未回过神来的那些陪灵的族人以及帮忙乡邻人身旁,给他们磕头赔礼、好言安慰,直至众人魂魄归窍,确信了新来的这位贞白山人真的降服了尸诈,才忙着把灵床挪至了正房正厅中。 灵堂、灵棚重新设置完毕以后,于大河以及陪灵的近亲族人整肃孝服,在于大河的率领下,齐齐跪在贞白山人和于露旺直立着的尸体旁边。 众人先是给于露旺的尸体磕了四个响头,而后又要给贞白山人磕头时,被贞白山人给拦住,只听山人说道:“先翁胸中的那口怨气,已经被山人许以的条件暂时化解,并且随着先翁胸中那口怨气的化解,之前怨气生成的那个怨灵也已经自生自灭。不过,你等记清,山人许给令尊的条件有二:其一,于家子孙世代以此为鉴,今后不可偏听、盲从市井传言,以致做出虐待爹娘之事;其二,于大河要话付前言,跟随山人现身说法,告戒世人,让世人皆知爹娘不瞑目的真正目地是什么,真正化解之法又是什么。只此两件你能否做到?” “非但小人能做得到,还会将此事铭心刻骨,作家训世代相传。”于大河痛定思痛,郑重允诺。 “将你父亲的遗体抬回到灵床上先行小敛,而后,为表你的孝心,今晚守灵一夜,待明日‘巳’时大殓,午时出殡。去吧。”贞白山人做事周祥,就连丧葬日程也为于家安排妥当。 于大河抱起父亲的遗体,看着已经瞑目,且满脸慈祥的父亲,早已泪水涟涟,泣不成声。他此时流露出的悲情是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此时,觉醒了的于大河让所有在场的人对‘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做着不同的诠释。 贞白山人看着于大河踉跄的背影舒了口气,轻声自语道:“于老爷子,一路走好,您的罪没有白受,您教诲了您儿子,您警醒了世人,更难得的是您竟阴差阳错为民除去一害,您真的可以瞑目了。” 贞白山人扶正肩背上的包裹,迈步刚要离去,安顿好父亲遗体的于大河急忙来到他面前,倒身下拜,磕罢头哭着说道:“大师请留步,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师体恤小人一片赤诚,应允了吧。” 贞白山人扶起于大河,和声悦色问道:“说来听听。” “大师啊,您看先前哪位地师命丧于此,小人不知道如何处置,还望大师指点一二;再有,小人请的礼仪师不知所踪,明日先父大殓出殡还请大师照拂。”于大河说完,兀自跪地磕头,任凭贞白山人如何搀扶,在未听到同意二字之时,死也不再起来。 贞白山人实在推辞不过,也就答应了于大河的请求,于大河心长吁了口气,中那块石头总算落地。 其实,于大河苦苦祈求贞白山人留下来的目的不不仅如此,实是怕山人走后父亲再次诈尸。因为通过今天的经历,他认为诈尸的条件并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复杂。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6章 恶鬼阴司告刁状 于氏地府见判官(1) 在这之前,于大河认为产生诈尸有三种情形。一种说,在云遮月的晚上,当死者的心脏、黑狗的心脏、和黑猫的心脏三点相处一线之时,便会发生诈尸。 二种说,当猫或狗从灵床底下钻过的时候,灵床上逝者的子孙又未学着猫或狗的样子,也在灵床底下钻过一回,便会发生诈尸。 三种说,当法师对着尸体做法时,便会发生诈尸。 现在,于大河认为前两种为道听途说,不可信。从今天的亲身经历得出的结论是,诈尸的原因或是猫头鹰的眼睛对视逝者两眼的结果;或是法师法术、法力所致。于大河还认为,地师提出用自己的儿女做诈尸条件,很可能是故弄玄虚、故作神秘,以此来掩盖诈尸的真正原因而已。 如果诈尸的原因真是如此,地师已死,人为尸诈起的可能性已不存在,但是那只猫头鹰尚在,倘若这只猫头鹰是那位地师圈养的,地师命丧于此,尸身仍在于家,说不准它因为寻找主人而再次光临灵堂,这便就有了猫头鹰致使尸诈的再次可能。故此,为了稳妥起见,于大河决定在父亲大殓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贞白山人走的。 贞白山人留下来的决定让于大河暂时放下心来,他为贞白山人安排好晚饭和休息的房间以后,便来到灵堂,陪伴在父亲遗体旁边。 夜深了下来,帮忙的乡邻用过晚饭,都陆陆续续的各自回家去了,灵堂内只剩下几位族兄弟陪同于大河守灵。 喧嚣了一天的于家此时寂静下来,惊吓劳累一天的的族兄弟们,除了于大河的堂兄于大奈陪其打理香烛等事以外,其他人则或坐、或跪、或躺,分别在灵床的左右昏昏睡去。 今晚守灵,于大河的心情是紧张的,他最担心的就是听到猫头鹰那使人恐惧,摄魂的笑叫声。故此,他无时不刻都在警觉地听着房外的动静,时不时地看着父亲面上的那张盖脸纸。紧张兮兮,敏感异常。 相比之下,于大奈就轻松了许多,他虽然也害怕诈尸,可他深信诈尸也不会乱伤无辜。因为万事皆是因果,更何况降服诈尸的大师尚住在府上,所以他精神松弛,神情坦然。 尽管如此,于大河的心境还是看在了他的眼里,同时也酸在了他的心里。他正想找话宽慰族弟几句,目光却无意间落到了供桌上,于是他跪爬到供桌前,先是为指明灯续了点灯油,又用草棒把指明灯灯芯往上挑了挑。灵堂内顿时明亮了许多。随后,他顺手在供桌上取香三只,在指路灯上点燃后插在了香碗里。 做好这些以后,于大奈面对逝者念叨:“叔父大人,侄儿遥祝叔父大人西南瑶池大路好走!”。 于大奈声音虽然不大,却也引得了于大河的注意,他往供桌上看了一眼,心中内疚。忖道:“自己不孝,竟然没有发现灯油要添,高香要换,守灵最要紧的不就是要保证一碗一灯的“香火”不断吗?唉!还是安心守灵吧,该来的任你如何担心也是少不了的,幸好有大师在。” 于大河庆幸留下大师,得以安慰的同时,也由贞白大师想到了命丧“父亲”手中的那位地师,刚安定下来的这颗心又翻腾了起来。 他沉思片刻,对于大奈说道:“哥,您在这多留点心,我到柴房去看一眼那个地师,人死虽不怨咱,如果尸身让生灵作践了便与理不通了。” “你放心守灵吧,晚饭前,按照贞白山人的吩咐,在派人报官的同时也已经委托了两位乡亲看管着地师尸体,料想不会有事。”于大奈说道。 于大河稍有心安,看看天色不早,起身刚想烧“关门纸”,突然一阵强烈的睡意猛然袭来,接着便感到两股阴森的寒风从门口袭来。 此时,供桌上长明灯的火苗蓦地急剧变化起来。只见燃烧着的火苗时长时短,时明时暗,上蹿下跳,左飘右忽,使整个灵堂内的所有,顿时影影绰绰诡异起来。 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变化似乎只作用于大河,因为于大河已经在这种氛围里浑浑噩噩,沉沉欲睡。而于大奈却熟视无睹,泰然安跪,神情仍然那样坦然。早已经睡去多时的其他人,也是鼾声依旧,呓语行常。 尚未弄清变故来至何处的于大河,强打起精神,刚想起身去请贞白大师,耳轮中只听得“哗楞、哗楞”两声脆响,紧接着脖颈上便被套上了两道铁链。于大河惊恐的目光顺着铁链看去,只见铁链端头站着黑白两物,黑者头上戴着的黑色桶帽上书写着白色“拘魂”二字,白者头上戴着的白色桶帽上书写着黑色“索命”二字。 套住脖颈的铁链吓跑了于大河的瞌睡,手牵铁链端头的黑白无常使他明白一切。他知道“阎王让你三更去谁又敢留到五更”,于是便乖乖的被铁链牵引着走出灵堂,走出于宅,走向了黄泉路。 于大河的乖巧顺从,大出黑白无常的意料,这便使它们失去了鞭打、摧残被拘鬼魂的理由。今天当值的这两个无常偏偏又都是肆意妄为、肆虐成性的恶差,它们非但不喜欢这个顺鬼,竟然还变着法引诱它触犯阴司条律,来寻找施虐的借口。 令黑白二鬼失望的是尽管它俩使尽浑身解数,于大河总是顺来逆受,自认理当。黑白无常在叹息失望中将于大河的鬼魂带到了判官面前。 “于大河,你可知罪?”于大河听了判官的问话,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却想:阎王爷派黑白无常把自己拘来,竟然不是因为自己阳寿已尽,而是因为自己有罪?自己罪在那条?难不成老父亲告我忤逆?不能啊,父亲在世对我最是溺爱,最是袒护… “于大河,回答判官老爷的问话!难道你想到油锅里去回答吗?”判官身旁的鬼长,看着出神的于大河怒声呵斥道。 “小人不知身犯何罪?还望判官老爷提醒。”此时,于大河的神情倒比生前镇定了许多,他一脸无辜,疑惑地看着判官答道。 “于大河,注意措辞,来到这里你还认为你是人吗?”鬼长再次提醒着于大河。 于大河想了好一会,方知鬼长何意,连忙改口说道:“判官老爷,恕小鬼愚钝,小鬼真的不知道罪犯哪条?” 判官并未像阳间有些县太爷审案那样,三句话未说完便是“大刑伺候”,而它却是对着鬼长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端坐案后,威严的目视着堂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7章 恶鬼阴司告刁状 于氏地府见判官(2) 鬼长听了判官吩咐以后,对堂下当值的鬼差吩咐道:“带齐货上堂!” “带原告齐货!”鬼差大声唱道: 于大河心中纳闷,忖道:齐货?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自己何时与他扯上的关系?恐怕其中有了误会,阎王爷定是抓错了人。呵、呵,定是抓错了鬼。 就在于大河胡乱猜想之时,只见一位身形消瘦,神色猥亵之鬼被被牛头鬼带至大堂。 就在于大河胡乱猜想之时,只见一位身形消瘦,神色猥亵之鬼被被牛头鬼带至大堂。 当猥亵鬼来到大堂看到于大河时,情绪突然失控,口中暴喝一声:“你这个骗子!本师生啖尔肉也难解心中之恨!”猥亵鬼说话间挥舞着双臂,疯也似的扑向了于大河。 “本师”二字使于大河猛然想了到此鬼是谁,他一边躲闪着猥亵鬼的扑打,一边高声辩解:“大师息怒,敝人哪里得罪了你?哎呀!敝鬼哪里得罪了你?还请见告!” 鬼长岂能容忍齐货藐视公堂,挥手间早有两鬼飘然来到齐货面前,猛然将它制服并将它住拖至大堂一角。 “于大河!齐货告你,说你心中藏奸,致使它法术失灵,命丧你父之手,可有此事?”判官厉声问道。 “小鬼冤枉,地师在于家所做实出自愿,被诈尸先父所伤实属意外,要怪就怪地师法不如人,况且他来于家是不请自到,绝非小鬼弄计,小鬼与它不认不识,无冤无仇,何缘害他?小鬼即无害他动机,更无害他之心,还望判官爷明鉴!” 齐货看到判官竟然对于大河的辩词点头认可,不待判官问话,便迫不及待的大声说道:“判官老爷,您勿听他一面之词,若不是他有意隐满两个孩子的真是身份,小鬼的法术又怎会失灵?若小鬼的法术不失灵又怎能被诈尸所伤?难道这不是于大河的罪过?” 齐货的质问把于大河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真实身份”是何意义,好奇心使于大河也迫切想知道个中缘由,刚想发问,判官说道:“于大河,你可听清,你是如何有意隐瞒了儿女身份的?” 于大河满脸疑惑,百思不解,干瞪着眼,张口结舌。想不出愿因的它,情急中反问了句:“您说我是如何隐瞒儿女身份的?” 于大河话刚落,判官以及鬼长不由的笑出声来,于大河也已觉出此问不妥,连忙改口说道:“小鬼实是不清楚隐瞒了什么,还请地师说个清楚。” 判官说道:“齐货,你就把事情说的再清楚一点,于大河究竟是怎样隐瞒他儿女身份的?” 齐货平复了一下激愤的情绪说道:“那日,小鬼来到于家看到于家正遇难事,解人危难本就是吾辈职责,于是我便决定使用‘复魂舒气’之法为其父疏散胸中那口怨气。 判官老爷,您是知道的,此法不可或缺的两个条件便是:其一,猫头鹰。猫头鹰是小鬼生前自养之物,百用不爽,绝无差池;其二,和逝者有血缘之亲且八字全阴的两个孩童。我已经查明于大河的双胞胎儿女,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又是逝者孙子、孙女,正好符合第二个条件。 为怕万一,我又特意找了于大河进行了核实,核实无误,这才施法。 谁能料到偏偏因为两个孩子来到诈尸身旁,助起了诈尸戾气,就在诈尸戾气盛极之时,诈尸冲破小鬼法力,小鬼猝不及防,中了诈尸袭击。 判官老爷您想,如果这两个孩童果真与诈尸有血缘关系,那么他两来到诈尸近前非但不会助起诈尸戾气,并且还能化解诈尸戾气,由此可见,此子女与诈尸无半点血缘关系。 有无血缘关系,于大河怎能不知?若不是他有意隐瞒这个实情,我又怎会命丧诈尸之手?事情一目了然,还请判官爷为小鬼主持公道,莫放于大河还阳,让他为小鬼前生偿命,来世做奴。” “判官老爷,小鬼冤枉。于莲、于卧江确系小鬼生前的双生子女,也确系小鬼生前夫人所生,八字全阴更无疑问,至于两个孩子助起先父戾气之说,纯属地师一面之说。儿女是我亲生,我是先父亲生,地师岂能说两个孩子与先父没有血缘关系?还望判官爷明察。” 于大河已然清楚齐货所告为何,心想:如果地师所说属实,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原因出在夫人身上;要么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或许自己是收养的,或许问题出在母亲…。” 于大河想到这里,心中犯了难为,因为从父亲对自己的溺爱程度来看,完全可以排除收养之说,若然是另外两种情形岂不成了家丑,这种事怎好让判官查清。 思量半天的于大河,不仅对自己提出请判官明察此事的话感到后悔,于是有补充说道:“判官老爷,地师不自量力枉送性命,为给自己遮丑似这种理由何止千万,还请老爷明察。” 就在判官爷瞪起虎目刚要开口之际,大堂外一阵大乱,只听一鬼铿锵喊着:“我儿冤枉,恶人咎由自取,是欲害人而自害,我儿无辜!” “禀老爷,大堂外有一老鬼自称生前名叫于露旺,说是为儿子伸冤来的,不知道他仗势什么,竟然不顾鬼差们的阻拦强行闯进,请老爷发落。” “不要拦他,放他进来答话。”判官声如洪钟,早已传到于露旺的耳朵了,它鬼还没到声音却已传进大堂:“判官英明,卑职有隐情回禀!” 这声“卑职”听楞了大堂内所有鬼众,众鬼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大堂门口,就见从大堂门口阔步走来一鬼。 只见这鬼仰头挺胸,气宇轩昂,虽然消瘦,却骨清神朗,满脸纹皱难掩威仪容光。众鬼看后肃然起敬,只把眼前之鬼当做了上界神差,恐有不敬,就连大气都不敢再长喘。 判官看后竟然笑着迎了过来,拱手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高岭城的城隍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判官与来者寒暄过后,在堂下也为来者设了座。判官归坐以后问道:“高岭城隍,您有何隐情要告知本判?您请讲。”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8章 恶鬼阴司告刁状 于氏地府见判官(3) 来者说道:“尊判,卑职生前是这于大河的父亲,我这个儿子非是亲生,是他出生三日别人托付给我养大的,为了他身心不受此事所累,故此他的身世卑职隐藏至今,还望尊判明鉴。” 待来者说完,判官对于大河呵斥道:“不孝的东西,还不快给你前世的父亲见礼?是想等着本判治你不孝之罪吗?” 于大河看着貌像神不像的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珂珂傻楞楞站在原地未动。这时鬼长来到它面前,小心扯了一下它的孝服衣袖,提醒道:“还不快去拜见父亲,若怒了判官爷,难免要受刀山油锅之苦,快去啊!” 于大河在鬼长的再三催促下,神志清醒过来,他跪爬到父亲脚下,痛哭流涕、泣血捶膺。 于露旺早在于大河为自己重设灵堂之时,知道他已潜心悔过,又加之“可怜天下父母心”,所以它不再指责,也不忍心指责于大河。 而于大河的声泪,不但是懊悔生前尽孝的差池,更是感念老父亲待自己胜亲生的恩德。于大河如此荡气回肠,痛彻心扉的悲声,使众鬼感慨涕零,睹景伤情,大堂内已是泣涕一片,悔声连连。 鬼长擦去自己的眼泪,努力克制住情绪以后,费了好大一阵子的功夫,总算使大堂肃静了下来。 转悲为怒的于大河,转身给判官磕过头后,手指齐货怒诉道:“判官老爷,小鬼控告它生前借地师之名、持术数玄机、怀不轨之心。它愚弄世人,祸害人间,还望判官老爷查明实情,严惩此恶鬼,以警后学。” “判官老爷,于大河混淆视听,纯属诬告,您可不能偏听偏信,纵容官亲啊!”齐货跪爬到堂下也是声泪具下,满腹冤屈。 “齐货,休要臆断,说什么纵容官亲,刚才你也听清,于大河对自己不是于露旺亲生之事此刻方知,故此你的死与于大可无关。然而,于大河诉你所犯的罪行,尚有待查,所以把你暂押地狱待审。来鬼!将嫌犯齐货押至三层地狱看管,卷宗交由‘查察司’详查。” 鬼长把手一挥,门口的牛头马面恶煞般冲进大堂,不容分说扭住齐货往外就拖,此时,齐货恐惶不安,神慌意乱起来。齐货惊慌中还想说话,无奈众鬼不再给它分辨的机会,早已在它的口中经塞进一圆形物件,口被撑得鼓鼓的,就连呜呜呀呀的声音都难以发出。 “本判查明于大河实属冤枉,一念他阳寿未尽;二念他尚未兑现跟随贞白说教誓言;三念他对养父之孝尚未尽完,仍须善葬养父入土。故此,判他还阳。” 于大河听到判官判“还阳”后,并未呈现兴奋之色,而是跪在判官面前苦苦恳求道:“判官老爷,阳间有句老话叫:‘子欲养而亲不待’,若小鬼还阳,心中所有懊恼、悔恨都于事无补,只能借着脑海里父母的音容笑貌徒增空念而已,而如今小鬼既然在此与父亲重聚,您就成全小鬼,别在让小鬼再次遭受这句话带来的的悲怅,小鬼愿留地府侍奉在父亲左右,也就有了侍奉母亲的机会。判官老爷,小鬼之心拳拳可见。” 不待判官说话,于露旺扶起跪在地上的于大河说道:“大河,为父心中无有遗憾,纵观你平时所做对为父还算孝顺,你只是在为父临终前后犯了点糊涂,不辨是非相信了市井流言,殊不知好些市井流言都是那些别有用心、悖逆失孝之辈,为掩视听找了块遮羞布而已。” 判官也插话说道:“由愚昧之人秉承那些‘悖情世俗’酿成的悲剧案列,本判审过不少,本判对案中悲催角色即悲又怜,虽然阳间世人说起‘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吃一堑长一智’等等警句朗朗上口,真正能从中得到警示的又有几人?你阳寿未尽,又加之教训深刻,正好还阳去说教一番,也不枉你父教养你一回。” 于露旺道:“判官爷说的甚是,待你寿尽,自然有与为父相逢之日,天不早了,别为难了鬼差,还是及早还阳去吧。” 黑白无常二鬼早就等在了于大河身旁,它们看到鬼长把手一挥,便不再管于大河愿意与否,一边一个架起他就往外大堂外就走。 “小鬼还有话要问!否则遗憾终生!”看着就要被二鬼架出大堂门口的于大河,突然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情要问父亲。 “判官老爷,您看于大河好不容易来地府躺一躺,看在城隍爷的面上,再给它一次机会呗,”鬼长讨好城隍爷便在判官面前为于大河求情说道, “嗯,让他长话短说。”判官轻声应允。 鬼长几个箭步便来到黑白无常鬼的面前说道:“判官爷有令,速带于大河回去答话。” 俩无常抬头看天,无奈的又把于大河架回到大堂。于大河先是给判官磕头谢恩,然后跪在于露旺面前说道:“父亲,儿子有一事不明,请父亲解惑。” 于露旺看着儿子,慈父情怀尽现,温和的说道:“说吧。” “父亲,齐货刚才言道,它那个‘复魂舒气’之法必备的第二个条件是用与您有血缘关系的两个孩童,就是这个条件使儿子有了不解和担忧。 不解处,如果两个孩子与您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没有满足诈尸条件,既然条件不具备,为何还能诈起了您的尊身? 担忧处,齐货曾说,法事以后,于家祖上会因是您消去了怨气而更加庇佑两个孩子。然而事实上是两个孩子是被利用,非但没有消去您心中的那口怨气,还差一点使父亲尊身受到玷污,不知道两个孩子今后将会如何?还能得到于家祖先的庇佑吗?” 于露旺和蔼可亲,他先把于大河扶了起来,而后将他牵至判官面前说道:“尊判,烦请您开导犬子一二。” 判官说道:“本判在审案过程中,当听到齐货讲出的诈尸条件时,就已经认清了齐货的本来面目。断定它在阳间所犯罪行远不止你所控诉的那些,故此本判才将它交给了查察司。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29章 于大河还阳守灵 礼仪师柴房盗尸(1) 判官继续说道:“本判本着匡谬正俗、格其非心的目地,把阳间诈尸真正的条件给你做个简要的介绍,你还阳以后大可广做宣传,使世人消除对诈尸的恐惧,揭露叵测之人借诈尸之名危害阳间的嘴脸。 诈尸是一件人为制造出的恐怖事件,它并不像地师所说,是什么‘驱魂附体或魂复舒气’。它是人为唤醒尸身上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足以使尸身诈起,对特定的人群造成相当伤害。 尸身上的这种能量随着尸身的腐烂随之消失,如果尸身恰巧葬在养尸之地,这种暗能量也将陪伴不腐尸身直到尸腐之日,只不过没有外力引拔,这个不为人知的暗能量是不会自己作用而已。 诈尸所具备的条件中,猫头鹰的确是个必备条件之一,也只有猫头鹰可以称得上是天缘巧合的条件。故此没有后面一系列的人为因素,是不可能产生诈尸的。 人为因素之一,诈尸只发生在死不瞑目的尸身之上。因为只有这类尸身才能给恶人利用的机会。恶人并不是利用死不瞑目者胸中的那口怨气,而是利用未能闭上的两颗眼珠。 其二,诈尸事件必须有一位法力深厚的术士操纵。因为术士若想让猫头鹰的双眼,直视到逝者凸出的两颗眼珠而达到唤醒尸身不为人知的那种能量时,就必须通过法力排除逝者灵魂以及逝者先人灵魂的阻挠,将逝者的眼珠运动出眼眶,以免在做法过程中因逝者突然闭目,眼珠被眼帘遮住而导致功亏一篑。 其三,若想唤起所诈之尸身体中的那种暗能量,还要四柱全阴或全阳的童男童女各一名。但是,这两个孩子与死者有无血缘却无关紧要。唯一要注意的是被诈尸者若是男性,则用四柱全阴的童男、童女;若要被诈尸者是女性,则用四柱全阳的童男、童女。 其四,男诈尸当选在酉时,女诈尸当选在卯时。 选好相应的时辰以后,当死者、童男、童女这三个心脏重叠在一起之时,刚好猫头鹰与死者凸出的眼珠相互对视,诈尸便生成了。 诈尸生成以后,术士根据所需会对诈起的尸体进行通过一系列相应的刺激,以便择机择时取其所需,达到目地。 原本制造诈尸的法师是完全可以操纵该诈尸的,之所以你父亲诈尸后不被齐货操纵,是因为你父亲的魂魄在地府受了封赐以后,回到家中为阳间除害的结果。齐货之所以把被城隍爷除掉的原因归咎到你的身上,是原于齐货师承有误。 本判想,此刻你心中的疑惑可以解开了吧?至于你对两个孩子的担心则大可不必,你的担心说明你心中还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同样被世人误解或莫视着。” 于大河心中疑虑虽然释怀,可判官所说“没想明白”的那件事情的确又给他带来新的疑惑,急忙说道:“判官老爷,小鬼愿洗耳候教。” 于露旺看着不开窍的儿子愠声说道:“愚钝!阳间这些话:‘不知者不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等等,都是道破天机的金科玉律,世人妇孺皆知,你却不解。像此次事件中我的孙女、孙子皆是无意之过,便因不知者不怪,无心者不罪,故此他俩又怎会失去先人庇佑?像你知错能改,潜心改之,自然也不会失去先人的庇护。 你回去以后要告诫世人,只要心存良善,不有意为恶,即使所做一时冒犯神灵祖先,偶尔违了人文理念,只要知错改之,错不二犯,也同样会再次得到神灵祖先的庇佑。 而有些人要么一味盲从世俗,做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人云亦云,悖了天道人伦尚不自知。这些人思想保守顽固,不知变通,长此以往,神灵祖先便会给这些人于不同形式的警示,如父母咽气选在吃晚饭以后、先人灵魂入梦、小儿惊魂、家中异响、动物猛然进宅,植物生长异形等等。想这些天机之密又有几人参研的透? 还有些人常把那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挂在嘴边,狗蝇在一起尽做些损人利己,悖天害理之事,本以为瞒天过海,做事机密,就能安然无事,待到天道国法加身之时尚不知机密泄在哪里。殊不知这些人赖以守密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正是天道为劝化这些人而泄出的天机。有道是天已知,地已知,天地尽然皆知,难道这些人还能逃得脱恢恢的天罗地网吗? 这些人一味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违心之论来**、掩盖使自己心虚的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殊不知这句天机谶语正是用来劝化世人的,却偏偏不被世人曲解,甚至被当成‘想当然’。 还有……” 于露旺还要说下去,判官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的城隍爷,有话到您儿子梦中去说吧,再晚了您的儿子可就真要留在地府喽。” 于露旺掐指一算时辰,面色严肃起来,连忙给判官施礼说道:“幸亏尊判提醒,卑职谢过,就请赦下钧旨发落犬子还阳吧。” “判官老爷,民间流传说八字全阴、全阳的人不克爹就克娘,可有此事?”于大河仍然抢着问道。 “这个问题你尽可求教解救于家危难的贞白大师,时辰已到,休在蛞噪!”于露旺呵斥着得陇望蜀的于大河。 判官对黑白无常说道:“你二鬼在路上不许刁难于大河,不许耽搁路程。” 二鬼领命再次架起于大河要走之时,鬼长说道:“于大河,你还阳之后,一定要为黑白无常二鬼烧上几张纸钱,因为是你耽误了它俩的回程,故此他俩办差多出的开支应算在你头上。” 于大河欣然应允,二鬼则连忙给鬼长施礼,而后分左右架起于大河一溜风似的消失在了茫茫夜空里。 来地府时,于大河心灰意懒,受尽黑白无常的责难,他却逆来顺受、听之任之,浑浑噩噩中既无心情又无雅兴浏览黄泉路上阴森的另类风景,而如今心境与来时大不相同,正要印证一下民间传说的黄泉路与现实是否相同,可两个鬼差却不允许他在步行,而是分左右架着他飘然而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0章 第一三〇章 于大河还阳守灵 礼仪师柴房盗尸(2) 尽管于大河为了看清黄泉路上的景致而苦苦哀求二鬼放慢些脚步,并许以还阳之后多为它两烧些纸钱,可无常二鬼却充耳不闻。等二鬼放慢脚步之时,于大河已经看到灵棚,这时黑无常客气提醒道:“于大河,不要忘了俺们鬼长叮嘱你的话。” 心情敞亮起来的于大河,有意要开二鬼的玩笑,反问道:“两位下差,但不知您们鬼长是哪一个,它又叮嘱些什么?” “给俺哥俩烧上几张纸钱的事情啊!”黑无常当真的说道。 “不是几张,是几十张!”白无常急赤白咧的做着纠正。 于大河笑着摇头说道:“呵呵,记不得了,两位下差若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在下还要为先父守灵。” 二鬼猛然感觉出于大河是在戏耍它们,刚呈现出暴虐之性,取出皮鞭,就在举手的瞬间却又顺如绵羊,将鞭收了起来。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虽怏怏不快转身欲走,脸上却闪过几许冷笑。 “两位贵差请留步,适才在下开个玩笑而已,鬼长嘱托岂敢忘记?你且稍等,在下这就照办。”于大河说完,便往自己的肉身上扑去。 尴尬的一幕发生了,于大河使出浑身的解数,就是魂不附体,还阳不得。没奈何只得再次来到二鬼面前红着脸说道:“还望贵差行个方便。” 两无常正幸灾乐祸,抱膀冷笑。看到于大河狼狈求助,黑无常说道:“幸亏你没有仗着城隍老爷的架势赖账,否则你可要做一世的孤魂野鬼了。” “俺们鬼长的嘱托可否记着?”白无常也打趣道。 “记得!记得!贵鬼长嘱托让在下给二位烧上几刀纸钱的事情,在下记得牢着那。”于大河很识时务,把几张说成了几刀,这几刀可是几张的数十倍。 二鬼满意的相视一笑,倏地一下架起于大河猛然往于大河的肉身上投去,口中同时道声:“疾!” 于大河正担心受伤,突然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活动几下腿脚,感觉了一下身体的其他部位,在确定无痛无害以后,刚要去给供桌上的长明灯添灯油,却见两股阴风在自己面前急速的盘桓。 于大河猛然想起了黑白二鬼,便匆忙取了几刀纸在灵堂外面的天井里烧了起来。 于大河边烧着纸,便对燃纸旁的两股阴风念叨:“两位贵差辛苦、辛苦,在下给您二位奉上茶点钱,请笑纳,请笑纳…” 当黄表纸全部烧完,只见那两股阴风蓦地变化成两个旋风,围着于大河以及那堆灰烬转了几圈以后怅然而去。 于大河望着远去的两个旋风,又回想起自己被它们押往丰都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万千。当想到父亲不知何缘被地府敕封为高岭城城隍时,心中不免好奇,心想:“待父亲尸身入土以后,我定要到城隍庙向父亲问个明白。” “兄弟,你为何在天井里烧纸?难道不怕那些孤魂野鬼来争抢叔父大人的钱吗?”于大奈来到于大河的身边煞有介事的问道。 于大河看着族兄说道:“大奈哥,你有所不知,阴间的秩序形同阳世,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无法无天、孤魂野鬼肆虐无度。偶尔有些不法之鬼招摇阳间也是为了果报而来,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任意抢夺它鬼钱财。市井传言不可尽信。俗话说的好‘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此话一点不假,我辈定要教导后学,遇事秉承‘大道至简,天道自然,’的理念……” 于大奈被兄弟这一桶不着边际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于是把手背贴在了于大河的额头上,须臾,自语道:“不烧啊?莫非中邪了?兄弟你、你没事吧?” 于大奈的提醒,使于大河感觉到因为自己过于执着,以致语无伦次,不由得自嘲自笑了起来。 于大奈又看到于大河无缘无故的怪笑,更加确信了他已被邪魔上身,便用大拇指指尖狠劲按在于大河的人中穴上。 于大河来不及辩解,刚想摇头躲闪,于大奈的另一只手瞬间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使他动弹不得。于大河心中苦笑,只能忍受着大拇指带来的疼痛,任由于大奈边折磨边念叨:“天灵灵,地灵灵,于家祖先快显灵,祛了除大河身上的野鬼与邪灵…” 于大河无奈,只能呜呜呀呀的说道:“好啦、好啦,咱祖上把我身上的邪灵赶走了,你可以松手啦…” 于大奈松手的同时,于大河不是急于解释,而是感到悲凉,心道:“自己还想着说服世人,莫做自欺欺人之事,可转眼间便配合着族兄演了出戏。像这自欺欺人之事,世间又有谁说得清哪是有意而做?哪是无心而为?” 于大奈看着沉思不语的于大河,问道:“兄弟,你当真好了?” 于大河叹了口气,说道:“真的没事了,让哥担心了,咱进屋吧。” 兄弟两人来到灵堂,此时香碗里的香正好将要燃尽,于大河连忙点燃三支换上,于大奈也慌着给长明灯续了点灯油。 兄弟两人刚把这一切做好,猛然一阵猫头鹰的怪笑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随着这一阵阵阴森、凄惨的笑叫,睡在灵床左右的于家后人,一个个惊惧起来,他们大瞪着恐慌的眼睛,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团抱在了一起。 众人中,于大奈的胆量虽然相对大了一些,他虽然也坚信即便叔父再次诈尸也不会伤及于家子孙,可听到这阴森,惨凄的叫声,尤其是在守灵的氛围中,也不由得胆颤心寒、惶恐不安起来。他突然抓住于大河的手,急切的说道“你、你快去请贞白大师,以防不测。快去啊!咋啦?吓、吓傻啦?” 于大奈看着沉着冷静,不惊不恐的于大河,更加紧张起来,还当附在他身上的邪魅仍未离去,边起身边说道:“你看好了,千万莫要该死的猫头鹰飞进灵堂,我这就去请大师!” 于大河一把拉住于大奈说道:“大奈哥,莫慌!您叔父绝不会再次诈尸的,白天的诈尸是地师操纵的,地师已死,诈尸之事再也不会发生。兄弟们莫害怕,尽请放心,我怎敢拿此事当儿戏?” 于大河的沉着起了作用,随着众人恐惧一点点的减小,猫头鹰的叫声也就不再那么刺耳,不再那样惨人。 可就在守灵的这些人精神刚有了点放轻松的时候,有两条黑影边往灵堂这边奔跑,边大声叫喊着:“东家!可了不得啦,地师诈尸啦!您快去请大师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1章 于大河还阳守灵 礼仪师柴房盗尸(3) 于大河的沉着的确起了作用,随着众人恐惧一点点的减小,猫头鹰的叫声就不再那么刺耳,不再那样惨人。 不大会,灵堂内便有了窃窃私语声,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大,众人的胆量也大起来,竟然能够相互作伴走出灵堂到茅厕方便。 于大河看到众人恐惧心尽散,心中高兴,也走出灵堂想看看那只猫头鹰身在何处,当他确定了猫头鹰的叫声在柴房哪个方向时,猛然想起了停尸柴房里的地师,便有了去柴房看看的念头, 正当他想叮嘱于大奈几句的时候,猫头鹰的叫声戛然而止,这突然停止的叫声,使夜空猛然得到寂静。此时的寂静带给人们的震惊和恐惧更甚于之前划破寂静。因为白天的诈尸正是发生在这个“戛然而止”中。 随着夜空猛然的寂静,随着众人精神的再次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灵床上。 让众人感到庆幸的是,无论众人再怎么揉搓自己的眼睛,灵床上的尸身岿然未动。于是,众人长出了口气,边不错眼珠的看着灵床上的于露旺,边相互扯着手往灵堂里挪着脚步。 可就在这时,有两条黑影一头往灵堂跑,一头高声叫喊着:“可了不得啦,地师诈尸啦!快去请大师啊!…” 当两人跑到灵堂前,于大奈认出这两人正是被安排在柴房看守地师尸体的相邻,一位名叫大壮,一位名叫二奎。只见两人脸色腊黄,气喘吁吁,一边回头看,一边对于大河说道:“快去请大师!地师诈尸了!” 于大河仍然还是那样沉着冷静,他看着惊慌失措的两人,不慌不忙的安慰着说道:“先别着急,两位兄弟慢慢说,到底是咋回事?” 两人惊魂未定,同时背对着于大河心看着柴房方向,只重复一句话:“快、快去请大师啊。” 于大河看着被吓成这个样子的乡邻,心生愧意,为安抚他们便对于大奈说道:“大奈哥,请你相信兄弟,地师绝不可能诈尸,其中定有隐情,我去柴房,你放心去请贞白大师,不然大壮、二奎两位兄弟无法安心。” 于大奈心中是不怕于露旺诈尸的,一来他不相信叔父会伤害于家人,二来,他自持与叔父生前情深意厚,故此在灵堂守灵还算坦然。然而对地师诈尸则不然,他心想:“自己虽然与地师无冤无仇,可地师的命终是丧在了于家,假使他要找于家的人报仇,自己也能轮份。” 有了此想,于大奈听了于大河的吩咐并未动地,尽管于大河口口声声保证着不会发生诈尸事件,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留在灵堂。 于大河猜中了这位族兄的心思,也就不再勉强,便拉起大壮和二奎说道:“兄弟,真对不起,为了于家,为了愚兄让您俩受惊了,愚兄这就带两位兄弟去见贞白大师,请大师来消除两位兄弟心中恐慌。” “东家!东家!贞白大师请您过去!” 正当于大河领着大壮和二奎去见大师之时,柴房方向又走来一人,想比之下此人沉稳了很多,只见他脚步虽急却没有一点慌乱,说话声音虽高却不带半点颤音。 来人正是白天舍命救护于卧江和于莲的那人,他是于家的长工,名叫于力。因为农闲和平常闲暇时经常陪着于家的那对双胞胎玩耍,天长日久三人感情笃深,故此才有了舍命救护两个孩子的那一壮举。 于大河对于力舍死忘生救护自己的儿女心怀感念,只因事情太多尚未来得及表示谢意。当他看着于力从容不迫,神闲气定的神态时,已经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断定地师诈尸定有蹊跷,为了安定人心还是故意问了句:“于力,贞白大师是否制住了诈尸?” 于力兴奋的说道:“东家,哪有诈尸?是白天哪位礼仪师故弄玄虚,想盗取地师尸体。不过,他的作为早就在贞白大师的预料之中。当那个只猫头鹰飞来的时候,大师便叫上我来到柴房,刚好把抱着地师一蹦一跳走出柴房的礼仪师抓个正着。这不,大师请东家去一趟,看看怎样发落这个偷尸贼。” 余力的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他话音刚落,众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尽管是在令情感极度压抑的灵堂上,还是为这是一场虚惊而雀跃欢声了一阵。 于大河看着众人已然释怀,便带着大壮和二奎跟随于力往柴房走去。当四人来到柴房时,礼仪师和地师的造型使于大河立时明白了大壮和二奎为何认为地师诈尸。大壮和二奎看了半天,也恍然大悟,竟不约而同的上前狠劲的猛踹了礼仪师臀部几脚。 原来,礼仪师是把地师尸身与自己捆绑在了一起,黑夜中看去就像一个人似的。有趣的是他为了便于模仿诈尸行走,竟然学着白天于露旺诈尸时的样子,将双臂从地师背后穿至胸前,这一尸一人的造型,活脱脱就是白天于露旺诈尸伤害地师时的再现。不同的是当初于露旺的手臂是从地师胸前穿至背后,此刻礼仪师正好与之相反,而是将手臂从地师背后穿至胸前。 很明显,礼仪师有意让大壮和二奎看到他蹦跳行走的样子,目地就是让人们相信地师已经诈尸,一是用恐慌使人们躲避,便于自己携尸而去,二是使于家人放弃追究,自己也可脱罪。 贞白大师看到于大河,笑着说道:“东翁,人赃并获,这里就交给你啦,山人也该补个好觉去了。” 于大河作揖恭送大师走后,围着礼仪师转了一圈后好奇的问道:“礼仪师,你当真与地师是同伙?你们合伙的目地是什么?” 礼仪师低头不语,满脸晦气,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大壮想起刚才的恐惧,愤恨不过又抬腿往他屁股上狠劲的踹了几脚。当看到挨了重重几脚的礼仪师仍然不吭声时,正要再次抬脚却被于大河给制止。 于大河制止住大壮的粗暴,和声说道:“礼仪师,咱们庄里庄亲的可别让地师的话蒙昧了良心,到头来让人卖了还屁颠屁颠的给人数钱。我于大河相信你有苦衷,你只要说出被逼迫的理由,并让我相信,我便放过你,不把你交官,何去何从你要想仔细了。” 于大河苦口婆心,问了半天,礼仪师就不开口。眼见着天要放亮,于大河无奈的说道:“你当真认为地师为先父做的那个‘复魂舒气’是个善举?哼!他那是别有用心!至于目的何在,到时自有贞白大师为县太爷阐明,至于你是否是助纣为虐的帮凶,就请县太爷明断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2章 于大河诚心劝化 礼仪师坦言事情 二奎看到礼仪师不吭气心下着急,也用手点着礼仪师的脑袋数落着说道:“你真给高岭镇的乡亲们丢脸,亏的十里八乡谁家有个红白事都请你去做礼仪,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一个可恶之人?” “大壮兄弟,为防万一,再给他加道绳子吧,但不要再打他,因为天亮后公堂上会有大刑招呼他的。”于大河叮嘱着大壮。 于力对于大河说道:“东家放心,这里交给俺们三个,我保证他插翅难逃!” 于大河相信于力,不再说啥,转身要走,可就在此时,礼仪师却喃喃说道:“插翅难逃?插翅难逃?…” 于大河一听礼仪师开口,认为他要说点什么,又停止了脚步。当听到他只重复这一句话时,明白这是于力那句“保证他插翅难飞”刺激了他,看来他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于大河为什么三番五次要给礼仪师一个洗白的机会? 原来,这个礼仪师生长在高岭镇,他原是个落地秀才,因为长着一副热心肠,先是为本镇百姓家主持一些生活礼仪,渐渐有了名望以后,便常常受邀于了高岭镇以外的十里八乡。 他为乡亲做礼仪主持,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赢得人们对他赞誉和尊重。果然,没出几年,他的名望便家喻户晓,人人见到他都会给他应有尊重和礼遇。 当地便渐渐形成一种风俗,那就是每每谁家有个红白之事都以能请到他来做礼仪主持为荣,他的所做无形中规范了礼仪形式,统一了民俗规矩。 礼仪师姓扈,命喻,字礼然。虽然他在当地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可他的名字却很少有人提及,人们见到他不是称声“扈先生”,便是直呼“礼仪师”或“礼仪师先生。” 一个颇受乡亲尊重,自身又非常注重名节的人怎能会助纣为虐呢?走了一趟地府的于大河,开窍了很多,他不愿看到昔日自己尊重的人在公堂上失了尊严,更不愿看到由他规范起来那些简单、明了、劝善的民俗让人心生抵触或被人诋毁,故此便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 于大河尽管从他的口中只听到四字,还是抱着希望停住脚步,追问道:“扈先生,你我无冤无仇,我相信您是不会故意害我的,事已至此,为警示后人您还是讲出事情,不然,您怎配做圣人门徒。” 礼仪师虽然屡试不中,可对圣人的崇拜之心丝毫不亚于那些高中的秀才、举人们。于大河搬出“圣人”,礼仪师果然有了反应。 礼仪师挣开双眼,红着脸说道:“于先生,都是在下一时糊涂,无意成了地师帮凶,真是对不起您。事已至此学生愿意去公堂接受惩罚,只是可怜了家中病妻弱子。唉!咎由自取这怪不得别人。” 于大河开导他:“扈先生,此言差矣,事情还未到您说的哪一地步,兴许有转机,地师的下场才叫咎由自取。” 说着间,于大河已解开捆绑着礼仪师和尸身的绳子,又招呼大壮和二奎将尸身从礼仪师的双臂上给摘了去。 礼仪师用双手相互按揉了几下膀臂,躬身做了个罗圈揖,说了句:“有劳诸位,罪过,罪过。”而后竟然坐在身边的木凳上。 “扈先生,地师是作法自毙、自食其果,但不知扈先生将其尸身盗去意欲何为?” “学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地师曾对学生说过,此次行事风险极大,若有不测切不可将尸身交于衙门,并且亲自教授了学生几个盗尸方法,这便是其中之一。”礼仪师认为自己“守诺”天经地义,对盗尸之举并无愧疚之意。 “哼!盗尸固然是受人之托,帮着恶地师引导猫头鹰、找来门板难不成也是受人之托?”于力怒声质问道。 礼仪师听了于力的话,脸色羞红,低头沉思。片刻,起身对着于大河深施一礼,说道:“学生鬼迷心窍,一己私念帮了地师,险些使于老伯父仙体受辱,学生之罪,罪不可恕,学生只有去公堂领责方能心安。” 礼仪师说着,将双拳并拢伸在于大河面前,做出伏绑的架势。于大河把他的双手轻轻下按,说道:“扈先生,之前一己之私助了地师,损人损己,若再一意孤行,再行这一己之私可就是害了妻小、闭了视听、损了英名,孰重孰轻先生还分不清?” 礼仪师无力的坐在木凳上,头垂得很低,一言不语。于力“噗”的一声吹灭油灯,大家这才发现天已大亮。于力怒道:“假斯文!伪君子!枉费俺东家这片苦心,灵堂那面离不开东家,你就到大牢里心安受责去吧!” 于力说着话,弯腰拾起地上的绳子往礼仪师肩头拢去。 于大河伸手拦住于力,对礼仪师和声说道:“扈先生盗尸未遂,于家不予计较;地师险恶用心自有贞白大师去公堂陈情;地师不请自来,作茧自缚自有相邻作证。故此,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家去吧,请走吧!” “大壮、二奎两位兄弟再辛苦一下,看好地师尸体,于力,也别在难为扈先生。”于大河叮嘱几句往外就走,就在于大河走出柴房门口十几步的时后,礼仪师突然开口恳求道:“于先生,我讲出实情,您看、您看贵府的礼仪能否仍由学生主持。” 几乎是在礼仪师说话的同时,于力挖苦道:“恬不知耻,真应那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合着之乎者也真是帮人长厚脸皮的。” 礼仪师对于力的挖苦充耳不闻,人已经来到于大河身边,神色虽带有渴望祈求,神态却仍透着斯文和高傲。 “扈先生,请随我来。”于大河说着话,便把礼仪师领进了一间清静的房内。两人就坐以后,礼仪师便把他与地师是如何认识,又如何达成默契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在于露旺病重期间,地师敲开了礼仪师的家门,正巧礼仪师在家。礼仪师做这个行当少不了与地师、相师、择日师等术士打交道,自然对这些人心存敬意。那天对不请自到的地师更是礼敬有加,招待备细。 茶罢,礼仪师问道:“不知大师驾临寒舍有何赐教?” 地师直言不讳,说道:“本师为缘而来。其一,贵夫人抱恙多年,令郎身体欠安,上苍感念先生恩泽相邻,善抚生灵,故特遣本师来贵府献妙方呈良药而来。” 地师说完其一,便不再说其二,端起茶碗详装饮茶,眼睛余光偷视着礼仪师的反应。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3章 地师瞒昧欺良善 扈喻失心辱圣贤(1) 礼仪师的夫人和儿子并非新疾,而是陈症,且顽固粘缠、久药不愈。他请遍了医家,用尽了良药,不是方不对症就是药不治病。自从儿子出世至今,他从未体验过什么是“天伦之乐”,一直都处在妻儿病痛的阴影里不能自拔。 此时他听到地师说有“妙方良药”,无疑如获九天大赦,精神猛然为之一振,兴奋之色难以言表,对待地师更加殷勤。迫切之心使他不再斯文,急忙起身躬身到地,急道:“大师恩德在下没齿难忘,还请大师尽快赐下救命良药。” 地师离座将礼仪师扶至座椅,自己复坐以后说道:“医家讲个辨证施治,要想医好贵夫人和令公子的顽疾,先生不妨听听本师述说一下这两人的病因。” 礼仪师神情庄重,洗耳恭听。地师喝口茶润了润桑子,这才说道:“本师掐指算来,令郎八字全阳,并且命犯童子煞,若不是先生近几年受高人点拨,做了这件广积阴德之事,恐怕夫人和令公子…” “大师,您是说拙荆之病是因为犬子命犯童子煞所致?不才也曾听说世间不乏犯童子煞和童女煞的孩子,只说犯者体质虚弱,不易姻缘,却不曾听说犯此着还能妨害到其母?大师的话倒令不才费解了。” “先生理解偏颇,除了犯者本人命忌童子煞以外,并不妨害他人命理,只是给亲人增添牵挂,增添痛惜而已。其实,贵夫人所忌是令公子四柱全阳。殊不知《玉照定真经》上所说:四**立,定知难有阴尊。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 巧的是,令公子非但四柱具阳,且时柱‘戊午’与年柱‘壬子’为‘天克地冲’,又巧在偏偏是时干‘戊’克年干‘壬’。总则‘四**立’注定克母;‘时干’克‘年干’又注定‘少年亡母’。好在贵夫人前运硬朗只是患病而已,可如今贵夫人前运已过,今运渐衰,故此性命难保走出令公子的少年运程。 祸不单行,令公子不但运程克母,然而,他的童子煞最忌情动,本师若没算错,令公子心怡女子已出现在命中,所以令公子命悬一线尚还不觉,这岂不令人感叹、惋惜?” 地师出语骇人,礼仪师听得毛骨悚然、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收回魂魄,却又像得了软骨症的病人一般站立不起。他瘫坐在客厅的地面上,他呆呆的看着地师,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地师是上苍遣来送妙方良药天使,而将地师看做是勾魂的牛头,索命的马面。 地师看着被吓破胆的礼仪师,脸上闪现过得意之色。他给礼仪师留足了恐惧的时间,休闲的品着茶,安然等待着礼仪师意识清醒的那一刻。 半天的时间过去,当他看到礼仪师的眼皮能够眨巴几下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扈先生,您不记得本师所为何来?” 礼仪师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地师来的使命,脱口而出:“您为缘而来,为救命而来。”回答的同时也想起了地师许偌的妙方良药。 清醒过来的礼仪师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勉强露出点笑容,扶着座椅勉强起来,颤抖着身体回到坐上,自语道:“大师见笑、见笑…” 地师甚是理解,口中满是“人之常情,理解、理解…”之类的话安慰着礼仪师。 稳下心神的礼仪师本想起身施礼后再请教问题,可他站了两站未能如愿,只好坐着拱手为礼,说道:“大师慈悲,但不知大师欲救犬子和拙荆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要救夫人和公子的性命,本师就不得不说出本师来的第二个缘由。介时还真少不了麻烦先生一二。” “您请讲,若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先生言重了,何来刀山火海?举手之劳而已。”地师轻描淡写的说着。 “在下洗耳恭听,请大师道来。” “本师说起这第个二缘由,就要多啰嗦上几句了。民间有句古话:‘民不告官不究’。同样这句话也适应于天界地府。 令公子所犯‘童子煞’之所以只是身弱多病而未伤及性命,‘四**立’尚未损殁阴尊,除了本师之前所讲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尚未有人将先生家中未发之事督告于地府天庭,天庭地府尚因为失察,尚未按照令郎生辰八字的命理规则来规范其运程,致使令郎和夫人命延至今。 然而,今后的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因为令郎命中的哪位督告者很快就要赶赴地府,所以令郎、夫人将命在旦夕。” “大师,您这样讲在下就有点不明白了,既然人的‘八字’是天定,那定好了的八字运程咋还有后来的‘再规范’一说?如若那样,人这一世若漏掉了这个‘再规范’,那人们的运程与八字还有何干?”礼仪师好像不认可地师的说辞,疑问道。 “先生所问,同样困惑了世俗千年,世俗只知天界地府的神秘,却不知三界法度大同小异。阳世间有‘法不外乎人情’,天界地府也有此说;阳间有国法莫及所在,天界地府也有天条、地律漏管之处。所以那句‘民不告官不究’的含义,也便难解、多解在了天地人三界之中。”地师耐心讲解着。 “在下权且认同大师的学说,但不知道那个即将督告犬子之人心存何意?为仇?为利?” 地师微笑着说道:“非为仇,也非为利,而是职责所在,不能不为。” “愿闻其详”礼仪师更加不解,好奇心早已经取代了心中恐惧。 “本师索性就把高岭镇一件奇案详尽的说与你听。你可知道高岭镇北街于家太爷于露旺?这个人的前世是高岭城的城隍爷。他在前一任上,就是因为袒护隐瞒了治下几名命八字五行极其偏枯的百姓,擅自泄露天机为其八字补偏修枯,更甚者违背月老所制姻缘法则,使得原本有婚难的‘童男’、‘童女’各自成家生子。为此月老将其告上天庭,查察司将其诉至地府,终因那句‘法不外乎人情’,天庭地府对他网开一面,只罚他做一世庸庸之人,可并未除去他来世做城隍的资格。所以此时重病在床、奄奄一息的于露旺,近几日便可复职,到时他便是令郎命中的那个督告者。” “听大师所言,于露旺前世为治下百姓谋福,不惜冒犯天条、地律,不失为一个好官,量这一任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本是下辖百姓之福,大师何以认定他会告发犬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4章 地师瞒昧欺良善 扈喻失心辱圣贤(2) “扈先生有所不知,于露旺复任以后要面临天庭地府的考验,因为天庭地府早已为此布局,令郎以及于露旺的亲生孙子、孙女都是此次考验他的棋子,故此他到任后如实督告还则罢了,若有袒护,非但要被革职,就连前世为他作保求情的同僚也将受到牵连,基于前车之鉴,你想他会如何去做?”地师煞有介事的说道。 “大师,听您言,于露旺的孙子孙女也是童子童女?”礼仪师不相信的问道。 “那姐弟俩倒不是童男童女,只是八字全阴而已。”地师把握十足,平淡回答。 “大师,这全阴的八字又有何妨害?他与犬子全阳的八字有何不同?” 地师说道:“《玉照定真经》上讲的明白:阴覆全逢,不见阳尊老寿。由此,阴阳不同之处在于妨害爹娘的不同。” “这是真的吗?也太过离奇了吧?真不可思议。”礼仪师自言自语,并没有要地师回答的意思。 “这不难求证,因为那姐弟俩是双炮胎,找个媒婆假意前去提亲,随意要上哪个孩子的八字便一目了然。”地师误解了礼仪师之意,急忙讲出打消礼仪师疑虑的方法。 地师对于家双胞胎姐弟八字全阴的肯定,使礼仪师猛然像起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大师,在下这一个八字全阳的孩子便妨害的拙荆病殃多年,像于家两个八字全阴的孩子为何就没有妨害到孩子的父亲于大河?” 未等地师回答,礼仪师又接着问道:“再者说,既然这些命犯煞星的孩子们早已经是地府天庭为考验新任城隍爷布下的棋子,那么,不管城隍爷督告与否,都将难逃命运的安排,但不知大师您这妙方灵药又出自哪里?又不知大师那句‘民不告官不究’还有何意义?” 礼仪师一语中的,地师一时竟难以回答,眼看着咬饵的鲸鲵就要上钩,他岂能轻易放弃,抓耳挠腮一番以后,急忙端起早已喝空了茶碗凑到嘴边,以掩盖心中虚慌。当他发现茶碗中残茶已凉时,尴尬中竟然想起了应对办法。 他的神态猛然变得轻松自得起来,很自然的将茶碗放到几上,口气平缓,悠然说道:“待本师推来。” 地师半眯着两眼,掐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做着蹙眉展眼的动作。此时的神秘,完全掩盖了所有的虚慌。 礼仪师的两眼也随之被屏障,他虔诚目视着聚精会神计算天机的地师,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轻手轻脚给大师茶碗里续上水以后,肃立等待着答案。 须臾,地师收起指诀,面带得意之色,说道:“是了,本师只算到这姐弟两人是块‘试金石’,忽略了他对其父的妨害。先生疑问的答案在这里,这于家双生子女小你家公子七岁,生年‘己未’,可是这姐弟俩正好生在了‘癸酉’时,虽然八字全阴,注定克父,殊不知这个年干‘己’土克时干‘癸’水,却暗藏着丧父在青壮年运。别看两个孩子的父亲现在身体强壮,一旦两个孩子步入青壮大运,便会突发状况,使之突然丧生。本师料想,这种厉害,于露旺定然知晓,这或许是天界地府在考验那个复职城隍爷的条件上追加的一枚砝码吧。 至于先生所虑第二个问题,那是天机,自然要待本师那妙方良药灵验,贵夫人和令公子病愈以后,方不言自明。” “诚然如大师所算,这只能说明拙荆和犬子面临危机,与大师那个妙方良药又有何干?”礼仪师仍是难以理解。 “病根找到,对症下药!”地师开始惜字如金,少言寡语起来。 这几年,家中两个病人把礼仪师折磨的身心疲惫,意马心猿。‘有病乱投医’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特别听到地师这篇惊世骇俗的宏篇大论以后,更感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此时,他浑然是‘当事者迷’且深迷其中。 如今,这位其貌不扬,邋遢龌龊的地师,在礼仪师眼里俨然就是一位救世主的形象。他听到地师“病根找到,对症下药”这八个字,如临大赦,猛然站起身来,肃立在地师面前。这幅神态,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想恭听那个妙方,还是想请地师移驾书房来书写那个妙方。 礼仪师肃立半天,未闻地师片言,也未见地师欠身,一时间猜不透地师意欲何为,心中惴惴不安,小声问道:“大师,可否要在下准备笔墨纸砚?” 当礼仪师发现地师已经闭目龟息,入定臻境,这才恍然大悟,自语道“真高人也。”便悄无声息的落座静等。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地师微睁二目,双手相叠,手心朝上由腹部缓缓提至平胸,同时深吸一口长气,随着手腕内翻,手心变为朝下的瞬间,口中吸气已然改为轻呼,双手复归至下腹的同时,这口气也正好呼吸一周。 这大半个时辰里,礼仪师思绪万千,尽管求药心切,静下心来时,几个疑问还是不请自到。 他眼睛看着地师,心中却想:自己妻儿的运程既是天定,城隍爷督告又是职责所在,那么城隍爷不敢再违背的天条地律,地师为何敢为?他的仗势在哪了?他又是为何这样做? 礼仪师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不合呼逻辑,求解之心炽盛,不由得心急如焚,度时如年起来。 礼仪师的目光几乎是长在了地师脸上,当看到地师做吐纳之时,心中激动,连忙起身手端适才儿子换上来的一碗新茶,毕恭毕敬的奉敬在地师面前。 地师也不客气,接茶在手,说道:俗话说,不图三分利,谁起早五更。本师知道先生心中生疑,正因为如此,本师适才专乘去拜求恩师一面,求得恩准,就把本师所说的第二个缘份再详加诠释一番。 三界鼎立共同维系着宇宙大同,虽然各界有各自的生存法理,可是三界共有的主宰者玉皇大帝,为了便于更好的管理三界,为三界制订出的文化思想体系,阴阳平衡理论,日月星辰循环变换法则等等是相同的,特别是三界的统治体系更是共融共同,大同小异。所以天、地、人三界中,我们人界所有的现象在天界、地界都有,只不过是稍有不同而已。 说到这里,先生就不难理解本师下面要讲的道理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5章 礼仪师情非得已 于大河以德报怨 地师说道:“即将复任高岭城的城隍于露旺,前世被罚做人一世,其原因说的更详细一点是基于他受了那些犯童男煞、童女煞,四柱命理偏枯运悲之人的重金贿赂。他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无可厚非,可他为了掩盖罪行,又行瞒天过海,行偷梁换柱、李代桃僵之计,人为的制造出了一桩桩冤案。 天地两界本意欲深究严办,总是人情牵绊,这才给了他这样的一个结果。然而,在他复职之前,恩师奉天界神旨,令本师追加其前世应得罪责,便是取其双目。天界此举为的是让他永远看不到金钱的颜色和珍宝的模样,即时刻警醒本职,更防它职效尤。 恩师曾讲,本师做好这件功德事以后,便可修至仙缘临界,只要无过,假以时日便可蹬仙界常伴恩师左右了。这即是本师私心,却也是本师之责。 礼仪师就像在听天书,其实他就是在听天书,因为到现在他也没听明白地师那一句与自己夫人和儿子的病有关。所以,他在地师喘息之机抢话问道:“请大师见告,用何良药可救拙荆和犬子的性命?” 地师微笑着说道:“先生休安勿躁,且听本师道来。鉴于于露旺前世身份所忌,本师为不辱使命,只能智取不能强为。故此,本师便想到一个周全的计划,在这个计划中要制造一个最为有利的时机行事。制造这个时机便用得着先生了,只要先生尽一点微力,便可积下不世阴德,尽可低去贵夫人和令公子的一世业障,还先生一个福寿安康,五世其昌。” 礼仪师早已经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他兴奋的问道:“请大师吩咐即是,在下无不从命。” 地师脸上得意之色不由言表,礼仪师只当地师为自己高兴,也不做深思,聚起精神,只等听地师吩咐。 地师开门见山,说道:“只须先生渲染两句民俗,一定要于大河将这两句民俗用在于露旺的身上,然后找几个长舌妇轮番劝导于大河的夫人,让她阻止于大河把灵堂设在正厅。这几件事情对于一位礼仪师来说,岂不是举手之劳?” “请大师教在下要渲染的是哪两句俗语?” “一句‘留三顿’,一句‘隔梁断气’。本师想,至于如何渲染这两句话就不用本师再教你这位资深礼仪师了吧?” “大师尽管放心,不是在下自擂,民间流传的那些忌讳,一旦从在下口中说出,那便是神钧天旨,无有不遵的。” “还有,先生做好这些事情以后,待于露旺咽下最后那口气,先确认他是否瞑目,这是本师能否完成天命的关键所在,一点马虎不得。切记!” 地师看到礼仪师听得很专心,领会的很透彻,很是欣慰,继续说道:“做这件事情之前,先生还要准备一块门板,将这块门板和本师圈养的一只猫头鹰,一并事先藏匿在于家附近,介时先生只管看本师眼色行事即可。” 当听到‘圈养的猫头鹰’五个字时,礼仪师差点笑出声来,他的目光不由得从地师脸上开始,迅速在地师身上游走了一遍,心中猛然生出一句俏皮话:武大郎玩夜猫子——啥人玩啥鸟。 礼仪师很快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目光收回到地师的脸上,并郑重其事的说道:“在下谨记于心,但不知大师还有何吩咐?” 地师沉思间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紧皱双眉,咬紧牙关,似乎在为某件事情下着决心。 他沉思良久,脸色始终挂着一层阴影,最后猛然昂头,有了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情和豪迈,说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迥异。上不辱天命,下不辱师命,再不辱心志!本师足矣” 礼仪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感慨以后瞬间变得颓废猥琐下来的地师,丝毫没有壮士出征时的悲壮感,反而心生厌恶,随不再看这个精、气、神皆与豪言壮语不搭调的人,低头憧憬着夫人和儿子健康起来的幸福。 然而,地师抒情过后,虽出现过片刻低迷,随即神情变的凝重,精神也似乎饱满了很多,很认真,很严肃的对礼仪师说道:“先生,看在本师诚心搭救尊夫人和令公子的份上,本师万一遭遇不测,还望先生按照本师所授方法将本师尸身盗回,给于烧化,并且善待那只猫头鹰。本师先行谢过了。” 地师说着话,头已是深躬到地,好大一会才缓缓抬起。显然他已经深刻认识到此次所做的危险性有多大。 突然出现的状况使礼仪师手忙脚乱,一时间竟然忘记搀扶地师,口中却不停的说道:“这是从何说起?这是从何说起?…” 地师看着惊慌失措的礼仪师,怕他将自己的托付当成耳旁风,便伸出双手分别扶住他的两只胳膊,认真的说道:“先生,此事儿戏不得,还请先生起誓以安我心。” 此时,礼仪师方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走出客厅来到屋外,跪地对天按照地师所说,郑重的发下重誓。 当时,礼仪师起誓多半心思是为了安慰地师,让他没想到的是,地师的预感果然成了现实。在地师伤命的那一刻,地师的形象在礼仪师的心中猛然高大起来,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重视起当初所发下的誓言。 礼仪师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给了于大河,于大河相信礼仪师所讲,因为父亲已经就任高岭城的城隍,自己那一对儿女的八字也正如地师所说四柱全阴。至于地师用某些谎言欺骗礼仪师以及地师甘冒生命危险做此事的真实目,仅凭礼仪师的讲述是琢磨不出的。 于大河心想:“既然地师的阴谋未能得逞,自己的行为却又因此得到校正,也算做是因祸得福的一件幸事了。礼仪师的确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苦衷,应该得到谅解,何况已迷途知返,过往已无须追究。” 于大河把问题看透彻以后,安慰礼仪师说道:“扈先生,你我无冤无仇,地师所说尚有待考证,好在此事没有伤及无辜,故此您并无大过。愚兄再次拜托扈先生为于家主持仪式,还望扈先生不要推辞。” 礼仪师两眼湿润,怀着感恩戴德之心对于大河深施一礼,算是答应下来继续做葬礼主持。于是两人急忙赶紧往灵堂。 灵堂外吊唁的亲朋都陆续来到,本已混乱的葬礼场面,随着礼仪师的到来瞬间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6章 过岗裤风波平息 于露旺入土为安 祭奠悼唁的亲朋按辈分,按亲疏依次磕头行奠,场面悲哀、酸楚自不用说。 天近中午,祭奠仪式暂告一段落,大殓仪式即将开始。可就在这时,葬礼仪式中的一个环节使于大河的想法与于家陪灵族人以及于家族中几位长辈们的想法起了争执。 原来,按照礼仪师已往的主持议程,此刻到了烧化“过岗裤”的环节,然而,因为昨天那惊天动地的一幕,原本准备好了的那件“过岗裤”竟然找不到踪影。按照于大河的想法也就免了这道烧化程序,可礼仪师一来不敢破了千百年来的传统,二来不敢违了于家多数人的心意,左右为难中,致使葬礼一度无法进行。 说起这件“过岗裤”,就不得不说这件长裤做工的玄奥。它的做工是非常讲究的,其一,用布讲究男丧用白布剪裁,白线缝制,不得掺杂寸黑;女丧用黑布剪裁,黑线缝制,不的掺杂寸白。 其二,两条裤腿的缝制绝对要一腿正针缝,一腿反针缝。至于这样缝制的原因,众说纷纭。 其三,裤子做成以后要将所有裤口全部缝死。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这样,一件完整的过岗裤就算是做好。 过岗裤,顾名思义,就是死者的亡魂在通过形如山岗的黄泉路时的所需之物。只不过它并不是亡魂穿的,而是专门给黄泉路上打劫亡魂的鬼盗准备的。 传说亡魂路过黄泉路的时候,将会遇到一伙打劫鬼,它们专门打劫亡魂的财物。亡魂如果不给他们留下财物,它们便会与之纠缠不休。当亡魂留给它们一些财物时,一般财务便很快被它们瓜分,之后,它们再次赶上前来去与之纠缠,无尽无休,以致延误了亡魂去阎王爷哪里报道的时间而遭受阴司惩罚。 受到阴司惩罚的亡魂,在七数回门时会怨恨家人给自己烧化的钱财太少而弄出些恐怖,使家人不安。其实,亡魂哪里知道,即便家人出殡那天烧再多的纸钱给它,也不够黄泉路上那些强盗鬼打劫的。 据说很早以前有一位术士,发明了这件“过岗裤”,这件过岗裤彻底决了亡魂过黄泉路被反复打劫的尴尬问题。 原因是,当亡魂遇到打劫鬼时,赶紧奉上这件肥大的过岗裤,打劫鬼如获至宝,互相抢夺,因为裤口是被线缝死的,致使任何一个鬼抢到手后都因找不到裤口而再次被另一个鬼抢走。就这样,在这群打劫鬼争夺不休的过程中,亡魂早已安然走过了这段黄泉路,同时也保住了自己的财物。 于家长辈和礼仪师一致认为,如果不举行烧化“过岗裤”的仪式,后面的麻烦是不可想象的,这种麻烦并不是只发生在于大河这个小家里,而是会发生在所有有资格来陪灵的族人身上。因为不烧化“过岗裤”的责任,亡灵认为不论远近,该着陪灵的族人都有份。正因如此,于家族人一致坚持必须烧化了过岗裤才能盖棺出殡。 走过一回黄泉路的于大河,尽管清楚“黄泉路上的强盗鬼”是个传说,可此事早已经根深蒂固在了世人心中,自己即没有能力使他们亲临黄泉路查验一番,也无强有力的说词说法他们。无奈,众怒难犯,自己只好妥协让步。 看似一件简单的过岗裤,做起来却颇费时间,尽管如此,于家长辈还是决定延迟盖棺时间,重新再做一条来完美丧葬仪式。 礼仪师看出于大河心思,尽管自己也笃信“过岗裤”的传说,但为了感念于大河对自己的恩德,还是顺着于大河的想法违心的说道:“大家有所不知,只有像昨天那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延误了出殡时辰能得到上苍的谅解,不予加罪。如因这条“过岗裤”这样一件小事而延误了出殡的时辰,上苍一旦怪罪下来,带来的恶果将远比那条过岗裤严重百倍。依我看,找不到那条过岗裤兴许是天意,咱们顺天应事,顺其自然定然无虞…” 礼仪师的话果然有说服力,当众人缄口无言时,于大和一手拿铜镜,一手拿木梳跪在了逝者面前,再当那些手拿毛巾、脸盆的亲人们也依次围拢逝者跪定以后,礼仪师朗声唱道 “老亡人您听真,给您洗脸水尚温。 梳头洗脸净了面,西方大道不染尘。 魂归极了仙班入,灵魂真身佑子孙。 礼仪师唱罢净面口诀,便有帮忙的乡亲将逝者口中的压口钱取了下来。随即,于大河抱着逝者的头,邻里有的抱身,有的抱脚,将逝者抱出灵堂。 礼仪师站在棺首高声唱道:“离开旧房住新房,亡人辞世奔西方;天有玉柱地有梁,生安亡稳世世昌;早登极乐袖修正果,吉时入殓后世祥。” 随着礼仪师入殓口诀的结束,逝者早已经被放进棺内。 礼仪师清凉的声音再次唱道: “吉日时良天地开! 盖棺大吉大发财! 天清地灵日月明! 盖棺子孙进财丁!盖棺大吉喽……” 随着礼仪师拖着长秧的那句“盖棺大吉喽”,黑色的棺盖被缓缓地盖在了棺口上。 棺盖盖好,礼仪师唱道: “手持金斧要封钉,东西南北四方明。 朱雀玄武来拱照,青龙白虎卫两边。 一封钉天官赐福! 二封钉天降福禄! 三封钉子孙及第! 四封钉百煞潜踪! 五封钉五世昌荣! 六封钉福荫绵长! 七封钉钉留氤氲!封钉大吉喽!……” 封钉仪式结束,礼仪师亲自验看了第七根封钉留有的长度,当看到留在棺外的长度合乎礼数,并特意看了一眼挂在这根钉上的压口钱,便高声唱起棺咒,道: “孝子堂前起灵棺,护法玄坛列两边。 敬请黑虎赵元帅,提鞭斩关保平安。 门神护卫分左右,二十八宿卫宝棺。 此处不是停灵地,亡人西走渐渐安。 起灵喽……” 礼仪师话音刚落,抬棺人齐声吆喝了句“请起”,黑色的棺材便离地而起。这时礼仪时又唱摔丧盆咒,道: “头顶金盆跪尘埃,护驾将军两边排。 孝男孝女两边跪,护送亡人上瑶台。 摔丧盆喽!” 随着于大河手中丧盆猛然摔在地上发出的“啪嚓”声,抬着灵柩的人们缓缓迈动了脚步,灵柩稳稳的走在了去往墓地的路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7章 扈喻详解童子煞 百姓尽得化解法 安葬好父亲的于大河,从墓地回来的路上,又想起了因为那条过岗裤与族兄弟们的争执,心中感到一阵悲哀。心想:“一个不实的传言,竟使得族人讳莫如深,不敢僭越。平息这个传言强加在人们心理上的压力,竟然得用礼仪师的谎言。到底世上的谎言是基于不实的传言,还是不实的传言产生于无奈的谎言?世上究竟有多少不实的传言既给人们带来期待和安慰,又给人们带来烦恼和恐惧…” 于大河正陷入沉思,于力气喘吁吁迎面跑来,急切的说道:“东家,您快走两步吧,公差老爷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贞白大师让您先给公差照个面,然后再答谢帮忙的乡亲。” 高岭镇的客栈里,赵玉茁、赵玉木二人和本房的两位房客正听的津津有味,店小二打个哈欠,揉了揉眼说道:“各位客官,再后来,小的只知道于大河埋葬了哪位地师尸体,至于贞白大师在公堂上给县太爷说了些什么,衙门又是对于大河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明天于大河还要跟着贞白大师讲说,想知道些什么,就请诸位客官自问吧。” 赵玉茁和赵玉木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赵玉木说道:“玉茁兄弟,叔父出殡那天,您还烧化‘过岗裤’吗?” 赵玉茁稍加沉思,说道:“还是得烧。玉木哥,你想啊,即便黄泉路上有打劫鬼是个谣言,可世上又有几人相信,有道是‘吐沫星子淹死人’,烧了过岗裤即能掩住众人悠悠之口,又避免了谁家有个不顺再想到这里。” “兄弟说得对,于家是怕耽误了出殡时辰,族人两相比较才放弃了重做过岗裤,如果葬礼前不准备这条过岗裤,任谁家也是通不过的,不值钱的东西,烧就烧呗,咱给他来个‘宁可信其有,也不行信其无’,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 “但愿这位贞白大师,正是我要找的那位山人,真能如愿,先父宝穴能得到他的指点,先父也就瞑目了。” 赵玉茁没有再接赵玉木的话茬,而是独自念叨着自己的心里话。 当他意识到自己说出“瞑目”二字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店小二所说于家诈尸的一幕猛然浮现眼前,心中对城隍庙里遇到的哪位山人的感激之情猛然强烈起来,对城隍爷的敬畏之心也越发强烈起来。 “如果不是城隍爷显灵,如果不是那位山人相救,自己的老父亲又何尝能瞑目?”赵玉茁嘟嘟哝哝,赵玉木听得莫名其妙,就这样,两人也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当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两人胡乱的洗了把脸,不用店小二指引,跟着前往的人群不大会便来到镇北边的一个嗮谷场上。 此时,嗮谷场上人满为患,四面八方仍然络绎不绝。稍作打听已道大师还没有开讲,两人才算安下心来。 赵玉木欣喜的说道“谢天谢地,总算赶上了。” 两人不顾人们的呵斥和谩骂,扒开人群往里挤着,当挤到看清端坐在几后那些人的面目时,赵玉茁兴奋的跳了几跳。可惜的是自己被四周人挤的太紧,一下也没能跳的起来。 尽管自己没有跳起来,声音可是传的最高最远。他激动的声音打颤,放开喉咙高声喊道:“大师!在下赵玉茁!大师!在下是赵玉茁!在下找您找的好苦…” 赵玉茁的生音盖下所有人的聒噪,高举着的双手随着自己的声音使劲晃动着。 赵玉茁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看到嗮谷场中心,几后三张坐椅中间坐着的那人,正是他夜思梦想的那位山人。 只见中间安坐的这人不知对右手边那人说了句什么,只见那人离坐对着赵玉茁走了过来。赵玉茁兄弟二人正是在那人的帮助下,如愿的来到贞白大师的近前。 赵玉茁的两腿早已经颤抖不已,未到大师近前便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碎米。贞白大师看到,也是急忙离坐,紧走几步把赵玉茁搀扶起来,说道:“赵居士别来无恙?令尊身体康泰否?” 贞白大师话音未落,赵玉茁悲从心生,顿时泪留满面。他边悲泣边便把父亲病逝的经过说与了大师。大师神态肃穆,连声慰问,赵玉木也在旁边连声劝慰,总算使赵玉茁安静下来。 周围的人们不明就里,大喊着请求大师开讲。赵玉木随将赵玉茁扶至一旁,贞白大师重新坐好。 这时,大师左手边那人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诸位!连日来贞白大师讲的很多,特很辛苦,今天还是在下说说在下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祸的故事,请大家安静!” “于先生,您就省了吧,您那个故事咱们都倒背如流了,也都受教了,还是听大师得吧!” 众口一声,于大河看着大师尴尬一笑,无奈的坐回座椅。 未等大师说话,右手边那位朗声说道:“诸位乡亲,学生近几日蒙受大师教诲,受益匪浅,领悟颇深,不如就先有学生为诸位相邻透露一个天机。让相邻明白什么是‘童子煞’、‘童女煞’,什么是四柱全阴和全阳。并且告诉乡亲们对这些灾煞几种百试不爽的化解方法。您听明白以后,当您和您的亲朋中,有人命中带有此类‘煞星’时,就不会恐之如鬼,怕之如魅了。” 人们果然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嗮谷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正当这人清了一下嗓子说下去的时候,站在人群前边的一位壮年提问道:“扈先生,您说的这个问题又不像染坊染布似的,黑白是非立竿见影,怎样才能证明您说的方法灵验?” 扈先生听了那位中年人的提问,对那人抱拳说道:“先生问的是,殊不知医者有句老话‘来病如山倒,去病如抽丝。’故此,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像染布辨别黑白是非来得容易,然而破解命理‘煞星’用对了方法,还就真如吹糠见米,空谷传声那么神奇。之所以学生能言,皆因学生便是受益之人。因为被命理煞星折磨数年的拙荆及犬子在贞白大师的化解后已判若两人,这是有目共睹,不争的事实。” “扈先生,我等信您,尊夫人以及公子的情况我们早已知晓,您莫听此人啰嗦,请快些讲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8章 论八字全阴全阳 解百姓诚恐诚惶(1) 提问题的中年人缄默不语。礼仪师则吐字清晰,顿挫有序,娓娓说道:“请乡亲们记住这几句查找命犯‘童煞’的口诀,如果记不全,随时找学生补记。 春秋逢…,夏冬卯…,金木马…,水火鸡…,土命逢…,童子绝姻情。” “扈先生,口诀好记,可是里面尽是些子丑寅卯什么的,谁能理解得了?到末了真遇到煞星为害时,还不是照样任人说教,听人摆布?” “先生稍安勿躁,请往下听。世人八字终生不变,求证方法天下共法,故此,任谁排出同一人的四柱结果不会有二。大家清楚了这一点,拿起口诀对照请人排出的四柱,照本宣科,便清楚了该人命中是否犯煞。这样岂不是避免了诈你钱财者信口胡诌。” 礼仪师看现场鸦雀无声,众人都在认真倾听,知道人们已经入心,便继续说道:“春秋逢…,就是生于春正、二、三月和秋七、八、九月者,生日那天的地支或生时时的地支恰巧逢上‘*’字或‘*’字,男者便是犯了‘童子煞’,女者便是犯了‘童女煞’;生于夏冬两季,日支或时支逢到‘*’字或‘*’字既是。金木马…:生年纳音是金命或木命者,日支或时支逢到‘*’字或‘*’字既是。水火鸡…:生年纳音是水命或火命者”日支或时支逢到‘*’字或‘*’字既是。土命逢…:生年纳音是土命者,日支或时支逢到‘*’字或‘*’字既是。” “扈先生,您尽管说的已经很明白,可是,您说的‘纳音’是个啥?” “相信在场的乡亲们算过命的人不少,相信你们在请先生算命时所问最多的一句话定是:‘我是啥命?’算命先生也是总会告诉你,你是金命、木命、水命、火命、土命这五种命中的某一种,他告诉你的这个终生不变的‘啥命’,便是你的年命纳音。比如算命先生告诉您说:您是木命。那么您的年命纳音便是‘木’。” “扈先生,化解此煞的方法复杂吗?是人人都能自行操作的吗?” “化解方法非常简单,人人可用,百试不爽。” 礼仪师高声对着近前提出问题的那人答道,意在让远处的人们也能听清。 礼仪师话音刚落,众人便吵嚷着请他赶紧说出化解方法。 “乡亲们,学生相信到场的人中不乏自家或亲朋中有遇到犯此煞者,有请人化解的,也有没请人化解的,有化解后去掉煞灾的,也有化解后仍然整日昏沉,病体缠延,没能去掉煞灾的。不管这些人使用何种方法化解,学生向乡亲们推荐两种方法,犯者可酌情择选,都很灵验。” 礼仪师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贞白大师,当他看到大师鼓励的眼神时,精神振奋、信心陡增,提高了嗓门说道:化解方法一,纸扎身高不超过犯煞者的小人一个做犯煞者的替身待用。 接下来便是为这个纸扎剪裁缝制一身服装穿上。正是为它要剪裁缝制的这身服装颜色最为讲究,马虎不得。因为它是决定替身能否被收替的关键所在,是天界地府识别真假替身的依据。 为其剪裁的服装颜色,上下身颜色的选择依据是不同的。上身颜色的选择,是依犯煞者生日天干的五行所属而定,既是:犯煞者生日日干是‘甲’或‘乙’者,选青或兰色的布料剪裁;日干是‘丙’或‘丁’选红色布料剪裁;日干是‘戊’或‘己’者用黄色;日干是‘庚’或‘辛’者用白色;日干是‘壬’或‘癸’者用黑色。 下身着装颜色按照犯煞者‘生时’时支五行所属而定。既是:生时在‘亥时’或‘子时’的,选黑色布料剪裁;生在‘寅时’或‘卯时’者,选青、蓝色;‘巳时’或‘午时’者选红色;‘申时’或‘酉时’者,选白色;‘辰’、‘戌’、‘丑、‘未’四时者,选黄色布料剪裁。 为纸扎穿上相应颜色的衣裤以后,取犯煞者头发七根附在纸扎头上,再取犯者手脚指甲少许焙干砚碎溶于墨中,蘸笔在纸扎胸前书犯者‘生辰八字’,背后书‘替二字身’。 这些准备完毕以后,请犯者族叔或娘舅择阴历‘初一’或‘十五’的酉时至亥时,去就近的城隍庙或土地庙将替身和冥府文银、玉皇通宝、黄表诸物一并烧化即可。 只是在烧化过程中,送替者须念三遍:“负累业债清,寄此禀神明;已然免苦难,从今罪勿生;祈察别真假,受纳永不纠。” 烧化完毕后,那位族叔或娘舅直接回自己的家中即可。此法当注意的是,其一不用天干为‘戊’或‘己’这二日,其二须是犯煞者的叔或舅做送替者最为灵验,那怕血缘关系已远。 方法二,取犯者的头发七根,手脚指甲少许共同焙干研沫溶于墨中,蘸笔书犯者‘生辰八字’于黄色锦缎之上。 择阴历初一或十五,(天干戊、己二日除外)由犯者父亲或母亲以或其他至亲中的任何一位,亲手将书有八字的锦缎拜置于家中所供奉的神佛前香炉旁,或拜置于供奉自己祖先牌位前的香炉旁。拜置时,对神佛位或祖先位许下如此誓愿:弟子(子孙)某某携全家从即日起做功德事千百件,济贫扶困、惜老怜弱、遵纪守法、尊僧重道;善念开处尽抵业障,四时无病,八节无灾;吉象永伴,福耀常临。弟子(子孙)拜启。连祷三遍,而后每月初一、十五像往常一样请香敬奉即刻。 学生为犬子化解所用便是这第二种方法。学生此刻教授乡亲的破煞之法,便是在做功德之事,故此犬子身体日益强健,并且敝人已经为犬子定下一门亲事,不日即刻为犬子成亲。介时还请乡亲赏光寒舍,喝杯喜酒!” 礼仪师说音刚落,周围群众便议论纷纷。有的说第一种方法做着复杂,却能一劳永逸;有的说第二种方法做着简单,一举数得;有的说扈先生用的是第二种方法,还是第二种方法好;有的说命中有灾原本就应该求城隍爷和土地公保佑,还是第一种准成… 众说纷纭,各持己见,一时间整个嗮谷场上吵嚷声、争论声此起彼伏、鼎沸不断。 “嗨!扈先生!请您再讲讲四柱全阴、全阳是咋回事呗?得了四柱全阴、全阳这种‘病’又当如何‘救治’?我等洗耳受教!” 这人说话的声音如狮吼一般,也不亚于晴天霹雳,嗮谷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39章 论八字全阴全阳 解百姓诚恐诚惶(2) 这人不但声音洪亮,说话也很有趣,礼仪师听后来了兴趣,就连贞白大师也把目光投向了那人。 礼仪师对着那人抱拳拱手说道:“不敢,学生所言皆肺腑,且受益亲身,故此方敢现拙。既然先生不嫌啰唣,学生就在说上几句。” “有道是: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之所以我们的术数文化源远流长、盛而不衰,正是基于历代先贤们锲而不舍的追求:去糟粕,取精华,著传立说。故此学生不敢对先贤观点妄加评判,但学生自身这点刻骨铭心的体会,若能给您一点启示,使您对先贤们的某些观点持客观态度看待,兴许是有益的。” “扈先生,什么客观?态度?这些俺们听不懂,您就直接说那个全阴、阳的四柱八字就得!” 周围已经有人听得不耐烦了,提出意见。 礼仪师对着吵嚷的人群拱手致歉,说道:“四**立,定知难有阴尊;阴覆全逢不见阳尊老寿。这两句命理箴言出自古书《玉照定真经》。正因为世人视这部书为四柱八字命理的开山之作,故此或默守,或盲从。 更甚者,有些别有用心之人以曲解其意,附会上自己所需的观点,‘拉虎皮做大旗’,愚弄世人,以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拙荆身体抱恙,实则是自身运程以及体质所致,偏巧犬子八字全阳,便被冠以‘四**立,定知难有阴尊’这句所谓的‘铁律’之上了。学生愚钝,竟然不辩是非,盲从盲信,致使为求化解‘犬子命理克母’而耗尽财力。因学生潜心向善,广求阴德,这才幸遇贞白大师。大师一语道破天机,使学生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大师言讲:且看当今丧父母的童幼,四柱八字全阴、全阳者,数千中不过一二,纵观八字全阴、全阳的童幼,父母早丧者,也数千不过一二。故此先贤学说未可全信。 众乡亲!大师的话一言中的,不可不查,不可不信。学生也曾一度困惑,非求着大师恩赐一法破解,以求心安。 大师所赐破解之法却又甚是简单,真可谓神来之笔,点睛之功。不得不使学生五体投地,心界大开。” 礼仪师说到这里,已是口燥,伸手端起几上的茶碗,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喊道:“扈先生,大家对四柱八字全阴、全阳带来的妨克,大都持‘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您还是教会大家那个破解方法吧!” “众乡邻,先请扈先生休息片刻,因为敝人的双胞胎儿女正巧是四柱全阴的命造,所以敝人即是这种命理的受害者,也是这种命理的受益者。接下来就由在下为众乡亲公布大师教授的破解之法。” 于大河凭怕再次遭遇开场之时的尴尬,说到这里,稍加停顿,侧耳倾听着众人反响。 当他听现场依然安静如常时,心中信心陡增,大声说道:“贞白大师对那两句所为‘命理铁律’是这样解释的:四柱全阴全阳皆体现一个‘极’字,正因为我们民族文化最讲究阴阳平衡,五行综合,普遍认为盛极则亢,弱极则悔。于是有些人便把这种理论附会到了这两种命理中去。殊不知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也是天道运行的自然法则,所以当一个人四柱全阴或全阳之时,非但不必惊恐,还应感到庆幸。因为具有这种命理的人,由真正的命理师对其命理稍加提拔,便不是大贵,即使大富。 总之,这种命理的人就生活概率上来说,富贵者远大于贫穷者。稍加留心就不难发现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只不过无人统计罢了。” “余老伯,小的还家有急事仍耐心等着,就是为了想知道化解方法,您休在言其它,俺这心像猫抓似的,快讲方法吧!” 于大河猛然提高了嗓门说道:“化解方法很简单,其法有三:其一,主要遵循‘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之天道法则。由于这种命造是阴、阳两极,却不同于无行偏枯,故此化解时请命理师只告诉你一点,你的命造属全阴或全阳即可。当你清楚自己的四柱是全阴、全阳以后,便按照,全阳者在做人生重大决策,或从事人生重要活动时尽量选择阳时,即:子、寅、辰、午、申、戌这六个时辰;全阴着尽量选择阴时,即:丑、卯、巳、未、酉、亥这六个时辰;其它如彭祖忌日、五不遇时、日月二德、黄道日时等等择日中的喜忌照遵即可。” 第二种破解方法便要看情缘了。这是利用阴阳平衡、综合五行的理论来破解四柱全阴全阳的唯一方法。因为只有这种方法才能真正达到或接近达到平衡阴阳,五行综合的目的。这种方法就是:四柱全阳男童与四柱全阴女童缔结姻缘;四柱全阴男童与四柱全阳女童缔结姻缘。这种化解方法固然是好,可没有月老的那根红线也是枉然。故此命中无此缘分者,此法可谓枉谈。 其三,这是一条最简单,也是最灵验的一种方法。只要犯者找出自己生命中的本命佛即可。其方法是,找出自己的本命佛以后,选择生日那天的一个黄道吉时(切记:避开五不遇时),请真正的高僧为本命佛开举行一个开光仪式,将这尊本命佛常记于心,初一十五虔心供奉,非但灾煞克化,还将增福无限。 敝人为儿女化解,就是用的这第三种方法。灵验与否请乡亲们拭目以待吧!” “于兄,有句俗话叫做‘男戴观音女戴佛。’难不成我们男爷们命中的本命佛就是观音大士?” “这位仁兄,你有所不知,之所以佛家提倡‘男戴观音女戴佛’,是告诫男人少一些暴力,像观音菩萨那样慈悲柔和;是劝诫女人少些妒忌,像弥勒菩萨那样大肚能容。”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细想起来正如于兄所说。在下还请于兄不吝赐教,我等如可才能知道哪位尊佛是自己的本命佛?即便不为化解四柱全阴全阳而供奉,我想也是大有裨益,您认为那?” “各位乡亲,查找自己的本命佛很简单,只要您知道自己的属相即可,您听好了,属相为狗和猪的人本命佛是阿弥陀佛……” “大家行行好,请老少爷们让一让,我老汉没吃没喝赶了两天的路,就是来求大师救命的,大师救命!救命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0章 第一四〇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1) “大家行行好,请老少爷们让一让,我老汉没吃没喝赶了两天的路,就是来求大师救命的,大师救命!救命啊……” 于大河正说在兴头上,人群外突然一阵大乱。他举目往乱出看去,只见一位白发苍颜,衣着褴褛,形销骨立,遍体鳞伤的老者,佝偻着身躯,正用他那枯瘦干瘪的双手颤巍巍扒开着人群,边大喊着“大师救命!”边往场中央贞白大师这边蹒跚而来。 赵玉茁看直了眼,与其说老者是扒开人群抢进来的,倒不如说是众人自觉为他闪出一条甬道来的贴切。 老者非但没有遭到抢白和谩骂,反而甚得众人的理解和同情。赵玉璞在对老者产生着同情的同时,也感叹着百姓的善良和质朴。尽管自己刚来的时候,同样是往前挤,曾遭到人们的抢白和谩骂。 礼仪师看到贞白大师站起身来的时候。急忙对着老者迎了过去,他搀扶着老者来到贞白大师面前,老者刚要下跪,便被大师拦住,并说道:“老人家,您有何话就请说吧,但凡山人能办到的,照办就是。” 说话间,礼仪师早已经把自己的座椅放到了老者身下,并把他扶坐。 老者平复了一下激动地情绪,这才把此次来的请贞白大师为其化解的那桩大凶事件说了出来。 这位老者今已有七十岁高龄,已是古稀之年。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原本古稀老人应该安然在家尽享晚年,可是眼下这位古稀老者却无没有那份福气。因为老者说,他这一切都是拜自己那个“启蒙虽晚却能无师自通”的孙子所赐,就是这个孙子不但使得他失去儿子,更是使他整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就在老者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一位昔日的好友,也是今日的难友,专程到府上来告诉他贞白大师在高岭镇的消息。他这才独自走两天,赶了八十里的山路,来见了贞白大师,祈求大师救命。 据老者说,他家住高岭镇南八十里外的靡家村,名叫靡俊仓。曾是方圆百里的有名的木匠。 他凭着一身好手艺,到五十几岁收山的时候,已经挣下了一份不菲的家业。可美中不足的是,几辈单传的他,眼看着自己独生儿子靡代,三十几岁的年纪还不曾有后,那真叫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辈人不管两辈事。”这只是句俗语,又是无奈之人自劝之语罢了。像靡俊仓这等殷实人家,看不到后继有人岂不是一件天大的憾事?他不管或不着急那才怪那。 在靡俊仓的催促和指点下,他的儿子靡代没少跑了寺、庙、庵、观求神拜佛,祈祷许愿。一家人也开始尊佛敬道,吃斋诵经,无时无处不将求子之事挂在念头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也许是心诚则灵,或许是命该如此,就在靡俊仓做了个怪梦以后,儿子便告诉他了一个天大的喜讯:“您儿媳有喜了。” 靡俊仓高兴之余忘记了那个与孙子有关的梦,兴奋的张罗了几桌酒席,请了些亲朋近邻好好的庆贺了一番。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沉浸在儿媳有喜的喜悦中尚未清醒过来的靡俊仓,再次因为孙子的降生而心醉神迷。 狂喜之余,他拿着孙子的生辰八字,急忙来到县城,请“麻衣相馆”馆主阮半仙给取个理想的名字。 这个阮半仙与靡俊仓颇有些渊源,两人曾一度密切合作过一段时日,如今也可说的上是至交。 故此,靡俊仓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阮老弟,这回让你蒙准了,儿媳果真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你甭给哥说孙子命理如何,这一块老哥信不过你,你也甭想蒙骗老哥,只结合着孩子生辰八字取一个好名字就行。” “呵、呵,恭喜恭喜!…” 阮半仙尴尬的笑者道了喜,随即接过靡俊仓递过来的一张纸片,小声嘟哝着:“*未年、*丑月、戊子日、己未时。戊土生冬月,天寒地冷,定然是先取‘丙’火暖身最要,而后再由‘甲’木疏土开冻以助生发,然而令孙健造‘丙’‘甲’不见,离‘杀印化格’的贵命相去甚远……” “阮老弟,老哥知道你的套路,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你只管取名,莫管其它。命理好坏你都休想从我这里骗得半个铜板。”靡俊仓乐呵呵的打趣道。 “老哥,你当兄弟这个半仙称号是浪得虚名?非也。 兄弟真正赖以成名的就是这‘批八字’的功夫,只不过你我兄弟以前做的那些事,不须用这等真功夫而已。老哥若不相信,等小弟将孙子的运程简排上几个流年运,您看能否应验。若不能应验,不用您老哥,兄弟自己把这个‘半仙’摘下如何?” “你休要蒙我!也不用你排什么流年运,他大体说一下我来听听。” “老哥,凭咱哥俩的交情,我能哄骗你吗?不瞒你说,孙子生在‘戊’日,月干逢‘丁’,地支重重‘丑’、‘未’… 这‘子’‘丑’化土为化真,很明显已成‘稼穑格’。此格本应富贵,殊不知月支‘丑’中所藏‘辛’金”无从引拔,且命局中‘辛’金暗伤,得不到生化的妙用。故此孙子将来更加难招嗣子,不得不虑啊!我的老哥。 “当真如此?”此时,靡俊仓来时的兴奋全然消失,阴沉着脸问道。 “这还有假,借兄弟个胆也不敢在您面前胡诌。孙子八字特殊,毋用推敲,一目了然。”阮半仙嘴上说‘一目了然’,神情却是认真庄重,反复看着手中的那张纸片。 “兄弟,你在仔细瞅瞅,说不定哪里看漏了?再看仔细点。” 靡俊仓相信了阮半仙的话,口气不再强硬。 阮半仙果真又细细的审视了半天,说道:“唉,老哥哥,这不仔细审也就罢了,兄弟这仔细一看,孙子命中之舛何止乏嗣那么简单。你老哥告诉小弟,小弟能对您说实话吗?” 靡俊仓的心思全放在了孙子身上,如今听到半仙说出这等话来,不亚于‘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沉思半天维诺着问了句:“兄弟,你要说出来不会一语成谶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1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2) 阮半仙说道:“命中注定的东西岂可与诅咒同喻?不过,您也不用太过担心,《五言独步》上说的明白:有病方为贵,无伤不是奇;格中如去病,财禄两相随。不是有句俗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所以,老哥还是将心放宽,小弟这就为孙子起一个能弥补八字五行不足的好名字。” “兄弟,你先别忙着起名,你就说说孙子八字中‘有病方为贵’中的那个‘病’和‘无伤不是奇’中的那个‘奇’是咋回事?又如何才能够去掉‘稼穑格’中的那个‘病’?” “老哥,您既然让小弟说,那兄弟就再啰嗦几句。孙子‘戊’日逢时上‘己未’,因为‘戊’见‘己’为劫财羊刃,‘未’中又有‘己’之劫财羊刃,有道是劫财羊刃无制者,其人性凶狠招灾,若行运再不济时,则缘薄父母,更难见子息。加之有‘子’‘未’相刑,越发的克妻刑子了。真、真可谓伤不可愈,病入膏肓。” “你说什么!刚才还说什么‘贵’,什么‘奇’,这又来了句‘不愈’、‘膏肓’,你当真认为我不知道到你安的是何居心?” 靡俊仓猛然火起,挥拳往阮半仙面门打去。 阮半仙也不含糊,猛然一个飞跃,眨眼人已经掠出一丈有余,口中说道:“老哥,脾气不减当年啊,幸亏兄弟的功夫未撂,不然,还真得挨上。呵、呵、呵、呵…” 靡俊仓一击未中也不追赶,面沉似水,对着阮半仙招手说道:“来、来、来,哥不再打你,你给哥说实话,孙子的命到底如何?” 也不知道两人这是唱的是哪一出戏,阮半仙不恼不怒,竟然嬉皮笑脸凑到靡俊仓的面前,说道:“老哥,兄弟说过,哪敢蒙您?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言:谀奉奉承人人喜,直言不讳个个嫌。如果换了别人,兄弟念上一阵喜歌,子午卯酉胡乱的侃上一通,银子早就到手了。正因为你我交情深厚,兄弟才用上真功夫。可您还是不改以往的狗脾气,一不对付张口就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您既然拿着兄弟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孙子的事情找别人去,兄弟备上桌酒菜,咱哥两今天只喝酒不谈其它可好?”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火爆脾气的靡俊仓被阮半仙三言两语抢白几句,说的怒气尽消,只留烦恼。他苦笑一声说道:“喝个球酒!你若生个如此命苦的孙子也有闲心喝酒?闲屁少放,快说说怎样才能使得孙子‘财禄两相随?’” 阮半仙收起讪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哥,你我兄弟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兄弟早就想开了,已经不再做坑蒙拐骗的事情了,所以不妨给您讲实话,当初兄弟是被师傅逐出师门的,只学得个‘八字简批’,却没学会‘八字解厄’。要不然,当初兄弟咋会找老哥合火去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买卖。照孙子的八字看,哥哥报应也即将来临,这使得兄弟更加后悔、后怕。”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不常说:鬼怕恶人吗?怂啦!什么报应不报应的,休要在提那事,不然…” 靡俊仓说着话,猛然挥拳做出要打的的架势。 “孙子建生:*未年、*丑月、戊子日、己未时。调候不见,造中‘丁’火三见,‘丑’中‘辛’金暗伤。若想得子必少不得岁运‘金’助,怎奈命造六十以后方行金运,为时已晚。老哥,兄弟只能为孙子名中补金以作权宜,虽如是,这个金又与造中调候有失宫和。补金,可助生子嗣;伤调候,则冥顽不化、妨克甚重。两者不能兼得,取舍难矣。” “你穷酸什么?什么难舍难取,说大白话!”靡俊仓皱着双眉,吼道。 “直说了吧,您孙子名中补金便利于子嗣之事,补木火利于钱财、爹娘,两者只能选一,您选吧!” 阮半仙说完,看着靡俊仓沉思,小声嘀咕道:“穷酸,是老师教的,能怨我吗?这要换了别人如此无礼,我三言两语不让他立马跪地求恕才怪,知足把你。” 靡俊仓也不搭理半仙,沉思片刻猛然一拍桌案,大声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大不了咱哥俩再出山干上几年,你就给孙子名子中补金吧!” “说啥?打死我,我也不再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给您孙子补金可以,出山就别打兄弟的主意了。否则您孙子的大名随便找谁去取。” 阮半仙说着,摆出一幅认真决绝的模样,将手中那张纸往靡俊仓面前一递,说道。 哥俩交情果然深厚,靡俊仓一反常态,舔着脸说道:“兄弟,出山的事情以后再说,先给咱孙子起名,待会老哥做东,东来顺酒楼请你喝酒。” 阮半仙坐在案后,取出笔墨纸张,眼睛凝视着孙子命造,沉思冥想。 靡俊仓却倒背着双手,眯眼打量着半仙的住舍,时不时摇头咂舌。看过陋室以后,又把目光落在了阮半仙了那件半旧不新,上了补丁的长袍上,自语道:“看来,我今天要做一回你的顾客了。” 沉思半天的阮半仙,果断挥毫,刷刷点点写出了一串小楷。他放下笔,拿起写好的名字,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伸手递于靡俊仓。 靡俊仓急忙接过,小声念叨:“名:裕广,字:存佑。” 靡俊仓念了数遍,抬头不解的问道:“兄弟,你不是说补金的吗?恕哥眼拙,咋就没看出金在那里?” “老哥,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金在字的五行里,这是玄奥所在,毋庸置疑。” 靡俊仓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纸张叠好小心藏在怀中,然后拉起阮半仙去了东来顺酒楼。 雅间里的老哥俩三杯酒下肚,靡俊仓无不同情的说道:“几年不见,兄弟何以潦倒落魄到这种地步,为何不去哥哥那里打打秋风?” “唉!一言难尽!之所以听到哥哥说出‘出山’二字,兄弟给您犯急,实则心中有能难言之隐。时至今日,兄弟家中遭遇不得不让兄弟相信:善恶有报,只争早迟。唉!” 阮半仙长叹一声,脸上充满了无奈和悲凉,兀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2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3) 靡俊仓看着情绪低落至极,生活落魄到家的阮半仙,大惑不解的问道:“到底咋啦?当初弄来的钱咱哥俩可是二一添作五平分的。你看看哥过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家趁万贯,米烂陈仓,可也是绫罗绸缎,骡马成行。哥才不相信你这个什么‘善恶有报。’哥只相信你当初说的那两句‘鬼怕恶人’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家着火了还是弟妹卷钱跟人家跑了?至于吗?打起精神兄弟,只要你愿意,哥帮你!用不几年便可把钱再挣回来。” “唉!善恶到头终有报,事到临头方悔迟。老哥哥,听兄弟一句好言相劝吧,趁现在您这个败家子年龄尚小,教化全家人多做些善事,多积些阴德,尽量用功德低去咱哥俩造下的孽债吧。来,老哥喝…” 靡俊仓看着醉眼朦胧的昔日搭档,心中生出丝丝悲凉。在这位曾经让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人的人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狡猾、诡诈、凶狠、果敢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想:“世上当真有因果报应?要不然他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莫非随着孙子的降临,我的报应也真将到来?” “良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的老哥哥,醒醒吧,你若不相信天下有‘报应’二字,那就对照着咱老哥两干的那一件件缺德带冒烟的事,看看兄弟得到的报应,有哪一件对不上号?说实话,兄弟庆幸当初没有弄出人命,否则,在这里陪老哥喝酒的就是兄弟的鬼魂喽。” 靡俊仓似乎相信了阮半仙的话,一语不发,全然没有了喝酒的兴致,便独自连喝几杯以后,对已有醉意、昏昏欲睡的阮半仙说道:“兄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哥俩回家吧。” 阮半仙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似醉非醉的喃喃自语道:“走吧!散吧!散吧!走吧!是儿不走!是家不散!走吧,散吧…” 靡俊仓起初听着阮半仙说这些话,还认为他是借着自己那两句话把,无意乱说,当听到:“是儿不走,是家不散”这句话时,心中咯噔下,立马想起了儿媳怀喜前自己做的那个梦,曾记得梦中也有这两句话。” 靡俊仓已经感觉到事情的蹊跷,心想:“阮半仙这句话与自己所梦绝非巧合,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回到阮半仙的‘麻衣相馆’详细的问个明白。” 靡俊仓将阮半仙扶到他相馆内房的床榻上,看着已经睡熟的阮半仙,本想问个明白的靡俊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从身上取出些银两轻轻放在了阮半仙的枕边,然后掩上房门,乘上马车回家去啦。 离家时靡俊仓笑逐颜开、兴奋异常,回家时却已愁眉不展,神情沮丧。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添贵子的喜悦中,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偶尔看到他阴沉严肃的面容也只当他是车马劳顿所致,没人放在心上。 满怀心事的靡俊仓,过了两天再次来到县城想找阮半仙问个缘由的时候,阮半仙麻衣相馆已经是人去房空。 靡俊仓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两天前阮半仙卖了房子不知去向。靡俊仓无可奈何,带着满腹遗憾和满脸狐疑回到家中。 光阴茌苒,转眼过了三年,小存佑长得倒也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美中不足的是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靡俊仓给他请过好多大夫都没有瞧出病症,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渐长渐大上。 三年来,阮半仙的话留在靡俊仓心里的阴影随着靡存佑的一天天长大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孙子成长带给他的满足和欢乐。尽管不会说话,却能用动作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靡代中年得子,靡俊仓老来得孙,靡存佑又是千求万祷而来,可想而知一家人对他是如何娇生惯养,百依百顺,哪怕半点违拂他心意的事情也不让它发生。 随着年龄渐大,靡存佑身上的毛病逐渐明显起来。身上不但具备着娇生惯养起来那些孩子的所有毛病,而且还因不会说话带给他的自卑,而导致他的暴力倾向特别突出,以致经常突然袭击他人,严重的时候甚至威胁到了他人生命。 终于有一天,因为靡存佑突然对同村的一个孩子猛然出手,给对方造成了重大伤害,而使靡俊仓赔付了一笔不菲的银两。 这次事件,使靡俊仓又想起阮半仙批的那个八字,心中的恐惧再次折磨的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起来。 靡俊仓看着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的孙子,突然又想到了当日阮半仙讲的那句:我得到的报应哪一件与咱哥俩干的那一件件缺德带冒烟的事情对不上号来。 想到阮半仙口里的这个“对号”,靡俊仓也做了一次对号,那就是用第一次骗得银两数目与这次孙子打伤人家赔偿的数目做了个比较。 因为第一次骗取银子的手法是利用自己在人家做木工活的便利,对人家做了个局,这个局便是让人家的孩子突然变成哑吧,而后自己向苦主推荐阮半仙前来破解,趁机狠狠地敲诈了人家一笔。 就是这一次的“对号”,差一点没有把靡俊仓给吓死。因为这两笔银子的数目分文不差。 由是,他与阮半仙合做的第二件事情,所分得银两的数目猛然出现在了脑海里,与此同时,两人在做这件事情时使用的手段以及此件事为受害者带来的伤害也历历在目呈现在了眼前。 突然,当年受害者的那个狂傲不羁、嗜赌成性的儿子曲大成,突然出现在靡俊仓面前,并且将手中的骰子猛然往靡俊仓的眼睛内按去。靡俊仓惊慌失措,在用手护双眼的同时,本能的抬腿往曲大成的裆部踢去。 随着靡俊仓这一脚的踢出,一阵“哎吆!哎吆!”的惨叫声在靡俊仓的脚下发出。靡俊仓心中窃喜,正想补脚再踢,耳边就听得“哎吆”声瞬间变成了埋怨的声:“爷爷,您这是咋啦?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踢,您这一脚没要了孙子的命,却要了您重孙的命。” 靡俊仓听着声音很陌生,不像是曲大成那种狂似狼嚎的尖叫声音,何况曲大成也不称呼自己为爷爷,心下不免惊异,随即用捂着眼睛的双使劲手揉搓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竟然是孙子靡存佑。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3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4) 靡俊仓听着声音很陌生,不像是曲大成那种狂似狼嚎的尖叫声音,何况曲大成也不称呼自己为爷爷,心下不免惊异,随即用捂着眼睛的双使劲手揉搓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竟然是孙子靡存佑。 看到哑了十几年的孙子突然说话,靡俊仓越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再次使劲的揉搓了几下眼睛,和耳朵,弯腰审视着躺在地上撒泼的靡存佑。 当靡俊仓的眼睛看到靡存佑手中的骰子时,一股冰冷的寒风由脊背倏地吹遍全身,寒颤中早已冷汗淋漓。就在靡存佑起身的那一刹那,靡俊仓眼睛里的孙子又蓦地一下变成了曲大成。只见靡俊仓惊呼一声,起身过猛,站立不稳,在倒退了几个趔趄之后“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 看到爷爷如此景状,靡存佑不再撒泼,也是大瞪起眼睛,惊恐、不解的看着动作怪异的靡俊仓。半天才边叫喊着“爷爷!爷爷您咋啦?”边走过来搀扶靡俊仓。 当靡俊仓最终确认之前看到的曲大成是个幻觉,而眼前的孙子不但是真实的,而且也变得和正常人一样能说会道时,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忧,是吉是凶。 正是由于靡存佑变得能说会道和正常人一样,并且爱上了骰子,才有了与靡俊仓做下的第二件坏事“对号”的条件,正是基于此,靡俊仓非但对孙子能言会语高兴不起来,而且越加担心和相信当年发生在曲大成家的祸事要在自家重演。 靡俊仓整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不几便脱形换貌,枯瘦肌黄。看在眼里的儿子靡代认为父亲患了疾病,在嘘寒问暖的过程中听到父亲说出了病因和他当年与阮半仙合伙做过的那些事情。 靡代沉思半天,方安慰父亲道:“爹,上次赔偿人家纯属巧合,您老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那点小钱非但对咱家来说是九牛一毛。况且,这多年过去,当年您分得那份银子单就利息不止已经番了几番,真是如半仙所说,有‘对号’一说,那次咱赔出去的也只不过是利息而已,大头还在咱银库里。所以您老人家不必担心,事情决不会像半仙叔说的那样严重。” “你有所不知,若像上次那样给出的报应结果,只是赔点银子也就罢了,可是第二次,为父与你那半仙叔做的确实过分了点。不仅让人家好端端的儿子迷上赌博把钱都输进俺们设的局里,还撺掇着曲大成的父亲化解儿子‘堵痴’,借此有很敲了他一笔,给人家雪上加霜。再后来,竟然还弄得人家父子抄刀相向,最终我们拿了人家钱财,也未能与人家消灾,致使人家父母背井离乡,赌徒儿子败尽所有以后也流落八方。你想,如果咱家发生件事情与这件事情一旦“对上号”,可就不是只赔点利息那样简单。还是像个办法,防范一下为好。” 父亲的话就如当头给了靡代一棒,他再也找不出违心的理由来劝慰父亲,低着头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无精打采。虽然是皱着双眉却想不出半点防范的办法。 靡俊仓看着一向没有主意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那日,我听你半仙叔说那句‘是儿不走,是家不散,’时,心中甚是不解,细在想来,说此话的人当时心境是何等的无奈和凄苦。看样子,阮半仙所说并非危言耸听,由他的生活窘况和萎靡的精神状态,可知这些报应定然是一一应验再了他的身上。” 蔫了半天的靡代,也不知道听没听靡俊仓说的话,而是猛然抬头看着靡俊仓,兴奋而又谨慎的问道:“爹,儿子倒有个主意可保存佑不染堵习,就不知道当讲与否?” “这都到啥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靡俊仓一听儿子有主意,神情略有了些兴奋,抢白儿子说道。 靡代唯喏着说道:“县城里新开了几家烟馆,有些大户人家,特意引诱自己子弟来抽大烟。人家念得理是,家门弟子若染上了嫖瘾,定然要被糟蹋坏身体,影响传宗接代;若染上了赌瘾,定然要被输光了家财,弄个家破人亡;而若染上烟瘾,则即可圈住这些孩子的野性,也可避免不幸发生。反正抽大烟是抽不败有钱人的。 咱家虽然不比县城里那些开当铺,开钱庄的大财主,可现在的家业、田产,就是让他抽上三辈子也抽不败,所以儿子是想带他去城里的烟馆转转,看看他对这个上瘾不。 我还听说一但对这种东西上了瘾,每天到了时辰不抽就不得劲,所以咱只给他抽烟的钱,到时他就会只惦记着抽烟,没有兴趣也没有闲钱干别的了。到了他当家那会,因习惯成自然,再加上年龄也过了好赌的年龄,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对号’的事情发生了吧?” 靡俊仓听完靡代的话沉思良久,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抽上这种东西会不会影响子嗣,我看还是先给他娶房媳妇留个后,看情形再这个最坏打算。” 父子两人商量良久,最终决定先为靡存佑取上一房媳妇,以观后效。于是靡代便张罗着托请媒婆为其物色待闺女子。 靡俊仓的生活习惯是每当午饭过后便要睡个午觉。一天,他焦躁不安,毫无困意,没奈何走出内室来到前院。 无聊的他在前院漫无目的的溜达一圈后,了无兴趣的他才要往回走的时后,脚步却被突然驶进府门并停在前厅门前的一辆马车给留住。 本就心神不宁的靡俊仓,那颗忐忑不安的心随和这辆马车的骤停差一点也停止了跳动,他无力走近马车,只好用手扶着身旁的荷花翁,精神高度紧张,两眼不眨一下的注视着这两马车。 马车停住,车帘被车夫敞开的瞬间,车门内斜身飞出一人,只听“噗”的一声,这人重重的摔在距马车五六步远的地面上。看情形这人不像是自己跳下马车的,倒像是被人扔下或猛然被人推下来的。 只见这人刚要试着起身,可就他在两只胳膊撑地欲起身的瞬间,刚离开地面身体,随着“哎呦!啊!”的两声惨叫,又实实的趴在地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4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5) 看到眼前一幕,靡俊仓的心再次差点停止跳动,曾经发生在眼前眼前的一幕再次出现。他本想大喊一声,提醒摔倒在地上的那人赶快逃走,无奈干张着大口却发不出声来。眼看着接下来的一幅熟悉的画面即将再一次印证自己的担心,而无力阻止。 随着那人摔倒在地的同时,一个鼻青眼肿,上了绑绳的少年猛然跃下马车,一个健步来到倒地的那人面前,他置那人痛苦"shen yin"于不顾,猛然抬脚奔那人面门踢了过去。 幸好马车夫及时拦挡,致使这脚偏踢在那人的肩头上。即便如此,那人还是被这一脚给踢了个仰面朝天,被踢那人惶恐至极,一时间竟忘记了叫喊疼痛。而身有绑绳的少年看着地上魂不附体,浑身瑟瑟发抖的那人,却面似冷霜,二眸子露出硕硕凶光,那神态,就像与眼前之人有诛天大仇似的。 被绑的少年看了拦挡自己马车夫一眼,将嘴角瞥了数下以后,冷漠的神情中带着一种满足和惬意,把头一昂,旁若无人般往后宅扬长而去。 靡俊仓刚看到眼前一幕,由为他儿子靡代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担心,到这种担心变成现实,这个过程却将他送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曲家。 此刻,靡俊仓的思维里,眼前倒地被打的人已经不再是儿子靡代,而是当年被自己和阮半仙算计的曲立之;被绑打人的少年也不再是孙子靡存佑,而是曲立之的儿子曲大成;他也不是现在这般伤心欲绝、悔断肝肠的心境,而是那个幸灾乐祸,沾沾自喜的年轻木匠。与当时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拦挡少年踢出那凶狠一脚的人不是马车夫,而是匆忙从荷花缸后面跑出来的他——年轻木匠靡俊仓。 那日,靡俊仓正在曲家做木工活,也是吃完午饭后来到曲家前院,在厅前赶上与此刻场景一般无二的一幕。 那日,靡俊仓看到曲立之摔倒在地上的瞬间,便从荷花缸的后面抢步来扶,就在这时,从车上跳下来的曲大成凶神恶煞般对着曲立之的面门就是一脚,幸好靡俊仓伸手推了曲大成一把,才使曲立之躲过了那要命的一脚。 靡俊仓看着曲大成高昂着头,阔步而去的背影,心中却得意洋洋。当回头再看躺在地上痛苦"shen yin"的曲立之时,心中又猛然有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他收敛起自己得意忘形的神态,叫来几个曲家的奴才将曲立之扶到书房,在曲府奴才们退出书房以后,他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殷勤的为曲立之按揉起受伤之处。 曲立之面带惭愧,难为情的说道:“老夫让小哥见笑了,都是老夫教子无方,唉!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还请小哥照拂曲家颜面。拜托,拜托。” “曲老爷,您说这话小的不敢苟同,您老教子有方谁人不知?少爷知书达理,仁慈孝道又有谁人不知?今日之事定然有因,您老若不嫌小的多嘴,小的就多说上几句,如不顺您老的耳,就权当小的没说可好?” “事已至此,有何可不可的,小哥请讲。”说话时,曲立之已然没有了做老爷的丝毫气势。 “小的常年出门在外给人做活,听得古怪之事也多,以小的看少爷的举止并非出自本意,如果没看错的话,少爷很可能是被贵府某个不干净的地方给冲撞了,您若相信小的话,不妨请县城麻衣相馆里的阮半仙来府上查验一番。如果真是如此,求他化解一番定然万事大吉。小的多嘴,还请来爷裁夺。” “小哥说的在理。大成从小便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长大以后更是品端行正、孝义当先。真要是应了那句‘子不教父之过’,也怨不得谁,老夫甘愿担责。可大成一向稳重谦和、少年老成,老夫也是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片刻不敢懈怠。他性情突变,老夫当他身在云里雾端,已难摸其项背。” 靡俊仓看到曲立之听了自己的话非但没有反感,竟然有了认可之意,心中得意之色难掩其表,正想再进一步向他吹嘘阮半仙时,只听得“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只见曲大成气势汹汹手持钢刀站在了书案对面。 曲大成横眉立目,恶声恶气的说道:“钱那?快给小爷拿钱来…”话音落处,随即便是手中钢刀的刀面拍在桌案上发出“啪”“啪”几声脆响。 曲大成这种架势使曲立之整个身体从座椅上溜到了书案下。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一把年纪的父亲,对待儿子的暴虐行径竟然束手无策,怕至如是。 然而,对待如此令人心寒、心酸的场面,靡俊仓眼里看到的是曲大成在赌桌上正双手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同伙手里送,以及曲立之双手托着银票跟随在手拿罗盘,装模作样的阮半仙身后低眉顺眼、胁肩谄笑,。 此时,靡俊仓看不到书案下瑟瑟发抖的曲立之,看不到书案对面凶神恶煞般的曲大成,只看见泛着寒光的刀面就像摆在那里闪烁着银光的元宝,‘贪’字使他忘记了一切,猛然张开双臂,扑向了书案上的那把钢刀。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次发生。靡俊仓的行为使曲大成对他了产生误会,还认为靡俊仓舍生忘死欲夺刀救人,一怔之下,竟然松开刀柄转身而去。 曲大成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听不到动静的曲立之用颤抖的手扯着靡俊仓的库腿,怯声声的问道:“小哥,逆子走否?逆子走否?” 沉浸在财宝堆里的靡俊仓,终于在曲立之的扯拽下和不停地问询中回到现实,他直起身看猛然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钢刀,骇出一身冷汗,惊恐的看了一眼书房门口,当确认那位凶神恶煞走远以后,这才拿起刀柄,对着桌下曲立之说道:“谢天谢地,少爷手中的刀总算被小的给夺了下来,总算是虚惊一场。老爷快请起来。” 在靡俊仓面前已毫无尊严可谈的曲立之,开始淋漓尽致的展现人的原始本性。他不再自称“老夫”,也不再称靡俊仓“小哥”,而是以“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境界说道:“老哥在这里多谢小兄弟仗义救护。老哥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兄弟去趟县城替老哥把阮半仙请来,若阮半仙化解了曲家灾难,老哥定然重金答谢半仙和兄弟的恩情。” 此时,靡俊仓心中已是兴会淋漓、喜不自胜,心中暗想:“阮半仙啊阮半仙,上半场的戏,哥哥可是赢得个满堂彩,这下半场可就交给你了,能否赚个盆满钵满就全看你啦。” 靡俊仓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竟然忘记答复曲立之的托请,等不及的曲立之再次追问道:“小兄弟,有何为难之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5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6) 靡俊仓面露难色,煞有介事的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位半仙自持道行高深、术数精湛,从不把凡夫俗子看在眼里,故此像这等大师岂是小的这等身份能请的动?你若真是诚心,还是亲自去请来的准成。” “小兄弟说的极是,老哥差一点慢待了高人,老哥这就吩咐备车,还请小兄弟一同前往。” “老爷,小的手头上还有活计,小的还得指着手艺养家糊口那。” “小兄弟放宽心就是,咱家的活耽误几天无妨,你跟着老哥去请半仙,老哥给你加双倍的工钱,这总该放心了吧?” 靡俊仓心满意足,就等着曲家套车。就在这时,书房外走来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很不客气,径直走进书房。当曲立之看到老者时,慌忙走出书案迎了上去,口中说道:“叔,您老人家咋来了?” 老者并未答话,只是不住打量靡俊仓。靡俊仓倒也识趣,连忙躬身告辞退出房门。 老者说道:“立之啊,你可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近些日子,大成的行径已经被市井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我还听说这孩子不但输去了大半个家当,竟然因为你把他从赌场绑了回来,胆大到对你也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唉!家门不幸啊!都怪小侄教子无方,不满叔父,小侄已是欲哭无门,走投无路,生不如死,死不瞑目了。” 曲立之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老泪横流。 “俗话说得好:棒头出孝子,箸头出忤逆。这都是你们夫妻二人娇生惯养的结果。像那平时,他要天上的星星,要河里的月亮,你夫妻二人恨不得也要爬上天上去摘,潜到河里去捞;整日的捧在手心怕撒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像供神似的供着。若非如此,何止如此?事到如今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好办法?” 曲立之看到族叔到来,心中本是怀着感激,胸中委屈本想倾诉,可当听到他数落自己的过错时,心生反感。因为自己虽然舐犊情深,可从来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对儿子过度溺爱和无底放纵。 曲立之深知族叔平时最嫉妒自己日子过得殷实,尽管平时不断给他接济;也深知他最嫉妒儿子比族里其他孩子聪明懂事,尽管儿子对他尊重有加,没少孝敬一些他好用、好吃的东西。 儿子变成这个样子本已使自己悲伤不已,再听到族叔这些颠倒黑白,混肴视听的话,曲立之心中更加添堵,只有气氛得份,却无辩驳之力。只好抹去眼泪,强做坚强,胡乱应付着眼前这个幸灾乐祸之人。 就在刚才靡俊仓走出书房来到前厅帮着马车夫套车的时候,曲大成像没事人似的来到马车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靡俊仓。靡俊仓做贼心,只管低头帮忙,不敢正视曲大成,可曲大成的眼光始终没有挪往别处。 当马车套好,靡俊仓手中再无活做时,曲大成温和的问靡俊仓道:“靡木匠,你不是在书房与俺爹聊天吗?你出来了,俺爹在做什么?” “回少爷话,老爷正与一位老者说话,小人插不上嘴也就告辞出来了。” “是俺家那个老账房吗?”曲大成的神色猛然变得凶狠起来,靡俊仓不由得把手伸进怀里,紧紧地按住阮半仙交给的那道灵符,大有随时掏出来护驾的架势。 “回少爷的话,可能是吧,看情形他与老爷的关系不一般。”好在曲大成的凶恶不是针对靡俊仓,靡俊仓小心地回答着。 “哼!又是这个老棺材瓤子在多事,总在老爷子面前搬弄口舌、挑拨是非,弄得本少爷连翻本的钱都拿不到!”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曲大成口中“翻本的钱”四字猛然触动了靡俊仓的神经,他立刻想到的是:大少爷没有翻本的银子,候在赌场里的同伙赢谁的钱?” 于是,靡俊仓火上浇油说道:“一个奴才敢管少爷的事情,真是没有了章程,我看他在书房说不定是在等着少爷您去修理呢。” 靡俊仓话音刚落,曲大成早已经将两只拳头攥的“嘎巴、嘎巴”直响,自语了句:“老棺材瓤子,当真是在等本少爷这顿拳头!”,便一阵风似的往书房跑去。 “我说木匠,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你明知道少爷火气大,还火上浇油,安的是啥心?老账房把恁家的孩子扔井里了是不?真不是个东西!” 马车夫抱打不平,看出靡俊仓存心不良,愤怒的对着他骂了几句。 靡俊仓并不夫计较马车口中的脏话,只是简单地辩解道:“你没有看到少爷一幅要打我的样子,他这架势对你,难道你不害怕?” “我还就真不害怕!少爷脾气再坏,除了嫌账房先生事多以外,从来没有照着任何一个下人使过,你又没眼瞎,该看的到。所以我说你你居心不良,不是个好东西。” 就在这两人说话的时候,书房里突然传来那位老者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以及曲立之变了腔调的呵斥声。 原来,曲大成怒气冲冲赶到书房,仍是“哐当”一声将书房门踹开,不分青红皂白,便对着老者后背就是几拳。 老者正背对门口与曲立之说话,猛然被身后的一顿乱拳给打晕头转向,不知所以,当想起大呼救命时依然身体不支堪堪昏去。曲立之看到突发状况,先是惶恐,再是呆愣,而后在族叔的救命声中抢步撕扯曲大成。怎奈曲立之心中太过恐惶,两腿发软,无力拉开暴怒正兴的曲大成。 无奈之下,曲立之只好颤声呵斥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竟然敢打你叔祖,还不住手!畜生,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 或许曲大成打累,或许他发现拳下之人不是账房,又或许曲立之的话起了作用。总之,老者在被打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不挣扎,不叫痛时,曲大成自己收住了拳脚。 住了手的曲大成先是以兴奋地的眼神,畅酣淋漓的神态看着父亲,继而又换成迷茫的眼神,茫然所失的神态看着叔祖,再后来,随着曲立之的哭骂声以及马车夫和靡俊仓的到来再次换成一幅羞愧的眼神,追悔莫及的神态。 靡俊仓和马车夫一人扶住曲立之,一人去扶老者。曲大成却双膝跪地,对着曲立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告道:“爹,儿子来书房时,曾想起一句古话:自古妻贤夫祸少,应知子孝父心宽。本来是向爹忏悔这些日子犯浑做下的错事,以求父亲原谅。可谁知道,进门正巧后看到此人竟敢在与父亲面前指手画脚,大放厥词,原本已使父亲深受委屈的儿子,咋能再容得父亲受丁点委屈,这才失去心智,大打出手造成这种局面。一则儿子不知他是叔祖,二来儿子护父心切,这才铸成大错。爹,救我,儿子知错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6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7) 曲大成一边苦苦哀求着父亲救他,一边不时的看着身旁苟延残喘的叔祖。当发现自己哀告了半天,父亲无动于衷,仍然用恐惧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便匍匐在父亲的脚下继续诉道:“爹,前些日,儿子被鬼迷了心窍,大油蒙了心智,一时糊涂,做下许多忤逆之事,犯下不可饶恕罪责,其罪虽百死莫赎。可您老人家含辛茹苦把儿养大,生养大恩尚未报答,让儿子怎能死得瞑目。如今儿子已幡然醒悟,有了悔改之心,实指望浪子回头金不换,从今往后好好奉孝在父亲膝前,谁知又出眼前祸事,这可叫儿子如何自处。” 曲大成情恳意切,言辞凿凿,加之曲立之舐犊情深,他不得不相信从前哪个言行一致、表里如一、温柔醇厚、敬老慈少的儿子已经回来。 曲立之被儿子的真情给激动的老泪横流,泣不成声。他也是边哭边说道:“儿子快起来,爹相信儿子终有一天会回头的。有错改之善莫大焉,改过自新,皇天必宥。孩子莫哭,莫哭。” 马车夫被此情此景感动着,激动地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边扶起曲大成,一边沙哑着声音劝道:“少爷快起身,老爷看着您这样会更心痛的。您看,叔祖兴许没有大碍,喘气已经顺溜多了,还是赶紧想个主意,看看怎样应付叔祖的家人吧。再晚了,少爷会被官府抓走的。” 曲大成迷途知返,潜心改过,是靡俊仓始料不及的,他阴沉着脸,带着满脸狐疑,趁马车夫劝慰这对父子两人之际,假装关心叔祖的伤情,把手偷偷的伸进了书桌案面的底部。 当他摸到自己用木胶胶粘在书桌桌案底面的那挂木雕马车时,脸上闪现出一丝狞笑。得意中竟然不舍得将手抽回。 他猛然用木雕马车车毂处的一个木渣将中指扎破,然后用拇子将中指伤处的血挤压出来,随后将出血抹在驾车的那匹木马的口中,默咒道: “天遮遮,地掩掩,日月星辰昏暗暗; 六丁六甲混混睡,二十八宿噩噩然; …; 吾将精血饲骏马,任凭五鬼运财酣; …;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靡俊仓默毕咒语,用掌心轻抚着胶黏在木雕车厢中的那块元宝,默咒道: “金开眼,银开眼,金银财宝自当先; 欣然然,喜然然,欣喜然然赌鬼欢; …; 五鬼运财辟阴路,六神暗纳享偏财; 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靡俊仓默罢咒语,将手从桌案下抽回,刚把手上的残血从衣衫上抹去,马车夫的话就像一盆冰水猛然把他浇醒,他眨着眼皮,转着眼珠,心想:“若是这小子因为打伤这个老东西被抓进大牢,我与阮半仙这局岂不是半途而废?尽管已经得到了曲家一半浮财,比预计还差的很远。这不行,要想个法子保住这小子。” 就在这时,曲大成又开口哀求父亲道:“爹,您救我。” “老爷,您想个法子,这时间一长,叔祖的家人找来,可就来不及了。”马车夫也为曲大成催促着曲立之,让他快拿主意。 马车夫的声音使靡俊仓心中来了主意,他对曲立之说道:“老爷,小的倒有个办法能救少爷。不知道赶马车的这位仁兄愿不愿成全。” 正在束手无策,急的团团乱转如热锅上蚂蚁的曲氏父子,眼睛猛然一亮,齐声问道:“小兄弟(木匠大叔)你(您)快说。” 马车夫一听,木匠的主意中还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也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靡俊仓,想听听他到底是一个啥主意。 靡俊仓看了一眼马车夫和已经有了"shen yin"声的老者,说道:“老爷,咱借一步说话可好?” 靡俊仓说着时,眼睛没有离开老者的身体,曲立之心领神会,便扯着儿子随靡俊仓来到书房外面。 靡俊仓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口,说道:“老爷,若按实情处理少爷打人事件,不外乎这两种结果:其一报官。如果报官,这不同一般的伤害,因为在量刑的时候,有‘忤逆族长’这条大罪存在,两罪归一,弄不好赔钱事小,少爷这条命赔上事大;其二赔钱私了。如果私了,老者家人则会以‘忤逆族长’罪,要挟高额赔偿,您投鼠忌器,没有讨价还价的条件,到时弄个倾家荡产也未尝不是。弄不好还会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所以,两种结果都是大不幸,都要不得。” 曲立之是想到事情的严重,却没有想到像靡俊仓说的这样严重。所以,当他听完靡俊仓的分析以后精神几近崩溃。他看着乖巧如初的儿子,两手猛然拍在自己的头上,往地上一蹲,极其伤心的说道:“老天爷,我这是造了啥孽,有这等报应?” “老爷,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舍得破财免灾,小的这个办法绝对好使,但不知您可否愿听。” 曲立之听到这里,才想起来为啥走出的书房,连忙站起身来,将抱在头上的双手扶在靡俊仓的肩上,急迫的问道:“小兄弟,快说说您有何好办法?” 靡俊仓扭头把目光投向在马车夫的身上,口中嘣出八个字来:“移花接木、李代桃僵。” 曲大成反应很快,还未等曲立之和马车夫想明白,他已经跪在了马车夫的面前,磕头说道:“大叔救命,您的恩德如同再造,您的家小我会善待,您救命啊。” 仍然没想明白的马车夫,看到少爷给自己下了跪,竟然受宠若惊,急促不安。诚惶诚恐中“扑通”一声对跪在曲大成的对面,说道:“少爷,您说的话奴才一句也听不明白,您快请起,有话慢慢说,您这样会折奴才寿的。” 曲立之已经想明白那八个字的用意,看了一眼对跪的主仆二人,面对靡俊仓说道:“请小哥对二杠说说清楚,这事勉强不得,总得两厢情愿才好。” 马车夫名叫曲二杠,是曲家的长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家中父母早亡,从小在曲家长大,尚未娶亲,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靡俊仓说道:“二杠啊,俗话说: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从小受了老爷的多少恩惠心中应该有数,现在正是到了你报答老爷大恩的时候,你可想到过报恩?愿意报恩?”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7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8) 听靡俊仓这么一说,二杠这才明白少爷为何给自己磕头。他抬头看着靡俊仓说道:“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尽管我二杠也想赖活着,但是为了报恩,我愿意替少爷顶罪去死。木匠,你就说教我怎样做就行了。” 二杠的痛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曲立之谢过二杠以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靡俊仓的脸上。 靡俊仓朝书房的门口看了一眼,说道:“他一口难辩四口,咱四人众口一词,就说他身上的伤是二杠火起,失手打的。这样他干吃一个哑巴亏。因为没出人命,按常理二杠做几年大牢也就没事了,如果老爷出钱打点一下,兴许二杠一年半载就能出来。小的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好办法,只是委屈了你,只好等你回来后在做补偿了”曲立之拉着二杠手,动情的说道。 “事不宜迟,先绑了二杠,然后一边通知族叔的家人,一边去请大夫。”靡俊仓俨然成了曲家的当家人。 正当靡俊仓为自己能相出如此高明的办法沾沾自喜,兴会淋漓之时,被猛然从身后袭来的拳脚给打回到现实。还未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头早已经被按在了荷花缸里。 靡俊仓堪堪就要被荷花缸里的水给呛死,按着他头的手突然失去了劲力,求生的**使他挺起了脖颈,双手扶着缸沿,大口喘着粗气,吐着脏水。 靡俊仓虽然没有看到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心中却“对号”出自己的孙子。苦笑两声说道:“曲大成打了他叔祖,我孙子打了他祖父,但不知谁是替罪的马车夫二杠?” 当靡俊仓想到替曲大成顶罪的二杠时,猛然来了精神,一个挽救“对号”悲剧的办法出现在脑海里,那就是有意再激怒一下背后的孙子,让他下手再重一点,使个苦肉计把他送进大牢里消停几年,总比像当年躲过牢狱之灾的曲大成那样弄的家破人亡要强百倍。 于是,靡俊仓骂道:“败家的东西,今天不打死你爷爷,从今往后甭想再得到一两银子。 靡俊仓边骂边想转身,可是,当扶着荷花缸的手才要离开缸沿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 此刻,靡俊仓被殴打的头上带给的疼痛猛然袭遍全身,痛入心扉,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使苦肉计把孙子给弄进大牢的他,不知是自己受不了这份痛还是不忍心孙子在牢狱里受痛,而放弃了这个念头。 靡俊仓"shen yin"了半天,突然又是几声苦笑,说道:“曲大成差一点打死他叔祖,我孙子倒是念着亲祖孙的情分,终是血浓于水,还是手下留情,未舍得下死手。看来这‘对号’还是有出入的。” 既然有出入,就有挽救“对号”悲剧的希望。靡俊仓由自己的伤情看到了报应中的“漏洞”,正想喊人去叫儿子时,不想孙子靡存佑再次来到自己得身边,其凶恶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曲大成,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从赌场把小爷绑来是不是你的主意?” “孙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爷爷,这要是被人告到衙门你会被当堂杖毙的。正是因为爷爷舍不得你,才没有告官,你该醒醒啦!” “哼!是你舍得告我?还是俺爹舍不得告我?俺爹是没那个机会啦,至于你?你以为还能走出府门?走去县衙吗?要我说,您还是乖乖的把地契银票交给我,让我去翻本,否则,我便掘地三尺把靡府翻个底朝天!” “你把你爹咋啦?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杀你爹也是一样的!” “你放心吧,您孙子才没那么傻呢,您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我若再杀了他,谁给我挣钱?” 靡俊仓从孙子的话里知道到儿子是安全的,心中稍有了些安慰,便想:“光棍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因为此时就是被这混账的东西打死,恐怕也不会有人报官。 靡俊仓承认自己已经老迈,没有办法惩治逆孙,只好做个识时务之人,和声说道:“乖孙,你是知道爷爷最疼你,你只要给爷爷养好伤,爷爷就保证满足你的需求。你看如何?”” “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说吧你想去哪里躺会?” “乖孙,就送爷爷到书房去吧。”靡俊仓想起了当年自己胶粘在曲立之书案下面的那挂木雕马车,心中恐慌,感觉到有人也将同样的东西安在放在了自己的书案下面。所以他急着想到书房去查验一番。 孙子招来两个奴才刚把靡俊仓送进书房,靡俊仓尚未坐稳,看门的奴才大林与一个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老者拉扯着来到书房。 很明显这位老者是强行闯进府来的。 大林与老者来到靡俊仓祖孙身旁,陪着小心对靡存佑说道:“小少爷,奴才真是拿这位老人没辙,骂不得,推不得,就这样被他闯了进来。” 奴才大林全然没有把靡俊仓放在眼里,这也许就是老者为何不相信大林的禀报,而硬闯靡府的原因吧。 靡俊仓看到这位老者,湿润的老眼透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神色,苦笑几声以后,说道:“兄弟,哥想你,更很你。” “是儿不走,是家不散。老哥哥想开点吧。兄弟正想邀你去寒舍盘桓数日,不知道能否赏光?” 来人虽然枯瘦嶙峋,衣衫褴褛,说话却豁达开朗,一幅超凡脱俗的洒脱。 靡俊仓一听阮半仙并不道破两人的关系,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定是有了破解那“对号报应”的方法,心中顿时升起希望,身上的伤痛瞬间减轻了很多。 靡俊仓从刚才奴才大林对孙子那种恭顺的神态,已然清楚自己在家里的得境况,心想:“儿子靡代很可能落到身不由己的境地,只要孙子在家,自己想出府门恐怕也不容易,看来想与阮半仙长谈,须孙子出府方可。” 想到这里,靡俊仓想起了当年与阮半仙定下的几种暗喻,说道:“兄弟,老哥上了年纪不仅腿脚不便,精神也大不如从前。这不,就连陪你喝杯茶的精神都难以支撑。兄弟的好意老哥心领了,等,等老哥身体稍好点以后,定当去贵府叨扰。” “等等也好,既然老哥不便,兄弟就不打扰了。告辞。”老者说完,便兀自往府门走去。 老者刚走,孙子说道:“我已经把您送来书房,只要您给我银子不阻拦我去赌场,我就不再追究把我从赌场绑来的责任。” “唉!孙子,爷爷这回是真想开了,这片家业早晚都是你的,早交晚交又当如何?今天爷爷先给你张银票去赌场玩着,等爷爷的腿伤好利落以后,就把咱家的房、地、契都交到你手里。” 靡俊仓说着话,手已经在书桌案下摸索起来。 靡俊仓的动作让孙子误认为银票藏在了书桌案下,顿时来了精神,一把将靡俊仓推到一旁,两手掀住桌沿,猛然用力,只听“哐当”一声,桌案便被掀了个底朝天。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8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9) 靡俊仓想着先把孙子弄走再说,便说道:“唉!孙子,爷爷这回是真想开了,这片家业早晚都是你的,早交晚交又当如何?今天爷爷先给你张银票去赌场玩着,等爷爷的腿伤好利落以后,就把咱家的房、地、契都交到你手里。” 靡俊仓说着话,手已经在书桌案下摸索起来。 靡俊仓的动作让孙子误认为银票藏在了书桌案下,顿时来了精神,一把将靡俊仓推到一旁,两手掀住桌沿,猛然用力,只听“哐当”一声,桌案便被掀了个底朝天。 此时,将目光都投向桌底的祖孙两人神情各异。孙子靡存佑面带失望,抬头看着满脸苦笑的靡俊仓说道:“你敢耍我?” “呵、呵,乖孙莫发火,爷爷何时说过银票藏在桌底?你且到书架最上一格找到那本《礼记》,从第三十页中取出银票,尽管到赌坊去玩耍就是。” 靡存佑顿时又来了精神,一步跨过书案,跃上木凳,将书架最上一格的书全部扔到靡俊仓的脚下,厉声喝道:“快给我找出那个里脊(礼记)来。” 靡俊仓此时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孙子目不识丁、菽麦不辩,苦笑着弯腰拾起那本《礼记》。还未等他把腰直起来,靡存佑已然伸手夺过这本书,手拿书脊用力抖动着。 当他不见银票从书页中掉出来的时候,猛然将书面往靡俊仓头上拍去,并恶声恶气的吼道:“你耍我?” 靡俊仓已经深信孙子的行为绝非本意,而正像当年自己给曲家使上“魇阵”,致使曲大成被魇魔附体一般,身不由己。不同的是,曲大成的行为是自己和阮半仙人为制造,而孙子靡存佑却是上天为报应自己特别赐予的。所以,想明白因果的他,非但不怪罪,不责难孙子,反而在自责、自悔的心态下,同情可怜着孙子。 他无奈的承受着“对号”报应带来的痛苦,仍是苦笑着接过《礼记》,瞬间翻到三十页,取出了那张银票,看也没看便伸手递向靡存佑,说道:“去吧,输干净以后再回来。” 靡俊仓的本意是赶紧打发他出门,并想让他在赌场多待会,自己好设法出门会见阮半仙,慌乱中却口不择言,说出孙子最忌讳的“输干净”仨字,可是,孙子偏偏把这仨字放在心上,猛然暴怒,雨点般的拳头,就像当年曲大成挥拳打向他叔祖那样,须臾,靡俊仓便已是伤痕累累、伏地痛泣。 当听到孙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以后,他挣扎着爬起身来,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踉跄着脚步,一瘸一点的往大门口走去。 当他来到大门口时,奴才大林将他拦住,说道:“老太爷,今儿奴才要让您出了府门,少爷还不得剥了奴才的皮,您老权在可怜奴才,请回去吧。” 靡俊仓看到奴才大林不由得想到当年替曲大成替罪的二杠,说道:“大胆奴才,如果耽误了太爷出门看大夫,太爷身上的伤便形同是你打的,你就不怕担个欺虐主人之罪?太爷这就喊人,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嘿嘿,太爷,只要不出府门,你说啥都行,您就是喊破大天,府里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砸断奴才狗腿的,您也别白费力气难为奴才,还是回去躺着吧。”大林嬉皮笑脸应付着靡俊仓,任凭靡俊仓软硬使劲,就不放他出门。 就在两人争执期间,阮半仙出现在门外,当他看到遍体鳞伤的靡俊仓时,又听到两人争执内容时有了主意。他紧走两步来到两人近前,指着大林说道:“好你个奴才,竟然殴打家主,看我不到衙门告你!” 大林一怔之下,急忙去拦挡转身走去的阮半仙,阮半仙不听大林解释,执意要去衙门举告,情急之下大林跪在阮半仙脚下又是发誓,又是诅咒,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当阮半仙相信了大林的话,决定不去县衙举告时,大林回身再找靡俊仓,大门内外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 靡俊仓和阮半仙真不愧是一对山鸣谷应的绝配搭档,这么多年过去两人仍然还是如此默契,可想,昔日被这两人惦记上的有钱人家怎么可能幸免涂炭? 靡俊仓在阮半仙的掩护下逃出家门,这对难兄难弟会面后相互搀扶边走边聊。阮半仙看着靡俊仓身上新伤,无不感慨的说道:“老哥,兄弟敢打包票的说,这世上挨打的人中,挨打程度、挨打形式、挨打理由没有比你、我和曲大成的叔祖咱三人再相像的啦。唉,能知今日,绝不当初!悔之晚也!悔之晚矣啊!” “兄弟,那日你卖了门面去了哪里?今儿为何又不请自到?”靡俊仓不想再提自己挨打的事情,问着心中所想。 “一言难尽,当年匆匆卖房离开县城那事,改日告诉老哥,今天兄弟是来给老哥道喜的。” “取笑哥哥不是?今天哥可是一文没带,没酒请你。”靡俊仓用手轻抚着红肿的额头,苦笑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老哥,当日兄弟为孙子起名时提到‘对号报应’之事,你尚不信,如今应验不爽,不容不信了吧?兄弟应得已然过去,已无须它想,老哥报应却尚在途中,所以兄弟为老哥着急,虽常思破解之法,可至今无果。可巧,小弟曾经的师叔贞白正在高岭镇,别看他年龄不大,他可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尽得师祖真传,如今也堪称世外高人,其术数造诣、法力修为,当今世上没有几人可比。故此,兄弟匆匆找你,就是想让你到高岭镇拜求师叔,让他知道你已潜心改过,请他破解危难。” “淡何容易,若因咱给人设‘魇阵’而遭到了人家报复,或人家设下‘魇阵’算计咱们,这两种情形请大师破解尚可。可咱的危难是天要加临,因果所致,岂是人力可解?”靡俊仓不敢苟同阮半仙的观点。 “老哥,殊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兄弟思量,错已造成,一味的报应绝非是上天真正用意,您我虽然真心悔悟仍不能解脱,定然是未领会上天真意。所以请师叔开悟,指点补救法门,危难或许可解。” “死马当活马医,兄弟就陪哥哥就去趟高岭镇。”靡俊仓一幅豁出去的模样。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49章 大师讲厌镇魇阵 陈氏择吉穴吉噱 阮半仙阴沉着脸说道:“此次高岭镇一行,兄弟偏是去不得,兄弟虽然痛改前非、潜心向善,该有的报应也已加身,可是,违背师训擅自传授你‘魇阵’咒语的死罪尚不能免。其实,兄弟并不怕服罪赴死,只是现在不行,因为儿孙不知所踪,堂上百岁老父只有兄弟一人奉孝,所以还请老哥体谅。” 阮半仙说到这里,声音已然哽咽,眼泪已然打湿胸襟。 就这样,两位古稀老人洒泪而别,阮半仙匆匆回家侍奉父亲,靡俊仓历尽艰辛终于见到贞白。 贞白大师听完靡俊仓的哭诉,面色沉重,紧缩双眉,两只手分别掐着指诀,做着心算。 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贞白大师猛然挣开二目,迅速从几上拿起布巾擦去双手汗渍,打开巾箱,取出书符一应用物,一一列在面前几上。 只见他气蕴神阖,庄重肃穆,随着口中诵勒砚咒道:“玉帝有赦,神砚四方; 金木水火土,霹雳电光芒; 神砚轻磨,光华四射。急急如律令!” 诵勒纸咒道:“玉帝赦吾纸书符,攘邪驱魔显神通; 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贞白大师便将勒墨咒、勒笔咒、请神咒等等咒语一一诵罢,手中笔在符纸上刷刷点点,很快几道神符书就。随即书“密”,加“罡”,奉“印”,赦“符”一气呵成。 贞白大师对着靡俊仓说道:“老先生,你到城隍庙对城隍爷虔心忏悔自己的罪过,并许诺:其一,将‘魇阵’咒语烂于心中永不示人;其二,潜心向善,尽最大努力补偿救助当年被你残害过得人,其三,多做善事,恶事莫为。机会只此一次,或不虔善,或违背诺言,将罪不可恕。” 靡俊仓连忙应道:“多谢大师教诲,小老儿感恩不尽,这三条原本就是小老人心中想做之事,小老儿定能诚心做来。” “大师!您让靡老伯把鲁班仙师留下来的‘魇阵’咒诀烂在心里,敝人有话要说!”人群中有一位面皮白净的中年人高声说道。 未等贞白大师同意,那人稍加停顿继续说道:“大师,俺们村的一位老木匠说起过靡老伯用过的‘魇阵’,他说鲁班仙师留下的那些‘魇阵’,并不全是害人的,其中有好多催财、崔丁、镇邪的,您只让靡老伯把那些害人的‘魇阵’咒语烂在心里,把那些吉祥的‘魇阵’口诀传给大家,不也是做善事,积阴德吗?” “这位居士请您暂且等待,山人先处理过眼前这件事情以后在回答你。” 贞白大师又对礼仪师说道:“烦请扈居士套车送靡老先生到城隍庙给城隍爷磕头陈情,而后在庙门外烧化第一张符,当看到符纸灰烬自成‘赦’字,便马不停蹄赶往靡家庄。 到靡府以后,若靡存佑在府,便将他控制住以后,把第二道符烧化于阴阳水中,尽用此水敷在他的面门、双手心、双脚心、前胸、后背上。如他不在家,此符暂时搁置一边,何时见到他何时使用。 第三道符就由靡老先生自己亲手贴到藏于房梁和楹柱间的小船上,记住且不可将小船取下。 第四道符,当靡存佑被符水解去戾气以后,会指引你们找到靡代,这道符在囚禁靡代的地方烧化。” “如果在城隍庙门前烧化的符纸灰烬未能自成‘赦’字当如何?”礼仪师问道。 贞白大师说道:“那便是靡家劫数未尽,靡翁心念欠成,将所有符尽焚庙前,休要再理会靡翁回来即可。” 礼仪师搀扶着靡俊仓走后,贞白对之前提问题的那人说道:“鲁班仙师留给后人的是‘魇镇’术,也叫‘厌胜’术,并非现在的‘魇阵’术。这‘镇’与‘阵’二字的不同,也就改变了仙师为人们‘避邪祈吉’的本意。神术今传至今日,‘镇’已不复存在,‘阵’却大行其道,不得不说是一个传承的悲哀,是鲁班仙师的悲哀。 ‘术’本身是没有好与怀之分的,没有害人和救人之分的,只有持术之人才有好与坏,害人与救人之分。故此,先贤们创造这些术以后,立下了严格的传承制度,为的就是防止‘术’被心术不正者持有。 在者说,任何事情都有它的时效性和两面性,任何‘术’也都有它的时效性和两面性。‘术’在传承中,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传至今日又有几人真正掌握的了它的两面性和它的时效性?一旦盲目使用,‘术’非但不能趋吉避凶,还会给人们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适才这位靡翁,即是此术时效性的受害者,又是此术两面性的受害者。故此山人才让他将此术咒语烂在心中,以免有人重蹈覆辙。” “大师,之前那位老伯是持术害人招来的报应,这也许是您说的两面性中的一种,如果是持此术救人,那他的两面性在哪里?在者,我等也没有领悟出此术的时效性在哪里?” “靡翁固然没有持术救人,但是,他将一只木雕的小船藏置在了自家的房梁上,这便是‘厌胜’术催财的一种神术。靡翁家中遭遇的不幸并非全是报应所致,此术催财时效已过,也是发凶的根源。 正因为靡翁不了解它的时效以及‘收术’的方法,造成作茧自缚、玩火**的下场,不正是此术的两面性中的另一面吗?其时效性带来的灾难也已不言自明。” “乡亲们,天不早了,想必大家也都累了,饿啦,贞白大师也很辛苦,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散去吧!” 于大河宣布今天授讲结束,待人们走后,便把贞白大师以及赵玉茁、赵玉木兄弟二人一起请到家中。 在于大河的家里,贞白大师答应了赵玉茁的请求,并在第三天完成十天的授讲承诺后,随同赵玉茁、赵玉木二人来到赵家村。 贞白大师以逸待劳,连赵玉茁的家门未进便来到赵玉茁家得祖茔地,通过罗经反复勘测,术数缜密计算,终于定下三个穴位供赵玉茁选择埋葬其父。 贞白大师说道:“世人常说人的命运骞顺,家族兴衰基于:一坟、二宅、三八字。其中以坟的风水为最要。殊不知人们的命运从《太上感应篇》中的那句: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诠释的淋淋尽致。这便有了‘有福之人占有福之地’的说法。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0章 第一五〇章 白兔现身非偶然 大师遁迹已有因 《太上感应篇》中的那句: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诠释的淋淋尽致。更有那‘有福之人占有福之地’等说法。虽然这些才是人生命运的真正主宰,圣人般境界的人又有几个?所以世人还是热衷于利用风水的力量改变人生境况,就像先翁生前所叮嘱居士你的那样。 但是,天道依然是天道,即便命运因风水而得以改变,若后又背弃了天道,那此时的风水宝地便会是来时的戾气煞地。故此,以地获褔,以福行善,以善积德,以德养地;地还大福于人,大福行大善,大善积大德,大德养大地;大地还大福于人。这又是风水运用的真谛。世人又有几人参悟?” “大师,您是说即便有了风水宝地,此地若不用‘德’来培养,发福也会受限,倘或无福可发?”赵玉璞满脸疑惑的问道。 “非但如此,倘若无德之人强占福地,而后人失德从恶则出凶极速,故此山人为先翁所选要慎用。用则善行须致远,否则招祸之日神仙难救。” “大师,行善积德是日积月累的事情,得报必迟,先父遗愿必然晚达,在下立志行善,不为所图,可先父遗愿又不能不顾,还请大师体恤,指点一个能速达先父遗愿的法子。”赵玉茁眼前浮现着父亲临终时叮嘱自己时的眼神,面露为难之色开口肯求着贞白大师。 着白大师沉思片刻,郑重的说道:“你兄弟二人在此三穴中择选一处葬父,之后,在不同的地方搭建三处粥棚舍粥仨月,然后亲自救助方圆三十里内的孤寡老人,要使他们衣食周全,并且一直做下去,子子孙孙。如果无此决心和恒心,此三穴万不可用,切记!切记!” 赵氏兄弟二人相互对视点头,齐声说道:“请大师指点所选穴位。” “甲地,丑山未向兼癸丁分金,分金线用丁丑、丁未。坐斗宿二十二度,向井宿二十九度。此山向虽房房皆发富贵,最速者猪、兔、羊三属相,以及速发贵于亥、卯、未三年,巳、酉、丑年也可。” 乙地,艮山坤向兼寅申三分,坐辛丑向辛未分金。坐斗宿一度,向井宿六度。此山向最速猴、鼠、龙三属相,以及申、子、辰年速发富贵。寅、午、戌年也可。 丙地,坐寅向申兼艮坤三分,分金线用丙寅、丙申。坐萁宿一度,向参宿六度。发贵迟速与艮山坤向相似,不同者巳、酉、丑年防刀枪。” 贞白大师将这三地坐向吉穴的兆墓图做好以后交到赵玉茁的手上,并让赵氏兄弟手拿墓图核对地理。 正当三人来到第二处乙地穴地时,在穴位的正中突然出现了两只雪白颜色的小白兔。贞白大师看到后,温和的脸上猛然闪过一丝凄凉,随即掐诀心算起来… 赵玉茁看到白兔,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猛然抬腿踢向正在耳鬓厮磨忘我嬉戏的两只白兔。只见好像被踢中的那只转眼即逝,另一只瞪着血红的眼睛看了赵玉茁一眼以后,不等他再次抬腿,突然平地消失。 正当贞白大师脸上的阴云即将散去,赵玉茁出人意料的行径,使大师脸色再次凝重阴沉起来。他看了一眼对着白兔消失的地方兀自出神的赵玉茁,叹口气,说道:“山人奉劝赵居士还是另择宝地安葬令尊,山人尚有要事在身,告辞了。” 贞白大师话音未落,人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当赵玉茁回过神来正要向大师讨教诡异事件的缘由,这才发现大师不再身边。问仍在发愣的赵玉璞道:“大师呢?” “大师说了句让咱为父亲另择穴地话以后,便扬长而去。”赵玉璞边四下张望,边回答着大哥。 “你为何不留?”赵玉茁着急的问道。 “我、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不见踪影。”赵玉璞喃喃说道。 兄弟两人盼到天黑,也没把大师盼来。饥肠辘辘的两人在盼等大师回来的时间里最终选择了第二张“艮山坤向”的兆墓图做葬亲佳穴。之后两人又临近找了一遍大师,无果,只好回家。 选择第二张兆墓图作为埋葬赵襄之地,赵玉茁堂皇的理由是:此处居住了两只仙家,定然是块宝地。其内心理由却是:大师所说此地做穴将会速发猴、鼠、龙这三个属相的人,而他的生肖正好是鼠。 赵玉璞为人憨厚,未做多想,况且又有无父从兄的理念,也就同意了赵玉茁的决定。 于是,兄弟两人请人择个安葬吉日,按民俗安葬了父亲。 安葬好父亲以后,赵玉茁在赵玉璞的提醒和催促下,按照大师所说设粥棚、救孤寡倒也做得风生水起,仔细认真。 三个粥棚刚开始舍粥时,被周济的人并不多,赵玉茁轻松应付,可随着一季大旱半收的灾荒到来,三个粥棚逐渐使兄弟两人捉襟见肘,以致当尽家私,勉强支撑。眼看着就要债台高筑,粥棚断炊,幸好官府赈灾粮到,被周济之人锐减,粥棚才得以维系。 细心的赵玉璞屈指算来,时至今日粥棚刚好舍粥仨月。心中在敬佩贞白大师有先见之明的同时,也为大师以百姓计的高尚品德所感动。 三个月的粥棚使赵家家徒四壁,陷入困境,为长远计,兄弟两人商量后,决定赵玉茁出门学做生意,赵玉璞在家打理农事,并担负起照拂方圆三十里内的几十位孤寡老人衣食的责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十几年过去,赵家已经是方圆几十里屈指可数的殷实大户。 赵玉璞在老宅西首建了新宅,兄弟二人分家单过。家中田产未分,仍有赵玉璞打理,方圆孤寡也是由赵玉璞照管。日子虽然难比大哥十之一二,可比庄乡四邻已经好过十之**。故此他甚是满意,当大哥不在家的时后,扔向往常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嫂子侄儿。 随着三儿一女的日渐长大,留住老宅的赵玉茁急需择地建房以解决房少人多的窘状。 就在他苦于找不到可意的新宅地时,昔日和他一起去高岭镇的族兄赵玉木在路上巧遇时言道:“玉茁兄弟,噶三家老屋年久失修,欲建新房,曾请过一位高人看好一块吉地可用,怎奈他时运不济,非但凑不起建新房的银子,就连老屋修缮的银子也攒不下。你不妨请人去看看他家那份宅地,若是相中,不妨把它买过来。这样你有了新宅地,噶三也有了修缮老屋的钱,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1章 因贲噎煞堪阳宅 为白兔聻查阴地 赵玉木的话被赵玉茁放在了心上,在他多方打听,几次勘验之后对噶三家的那份宅地甚是满意,便请上中人几经商讨,最终用老宅换得那块新宅地。 让赵玉茁意想不到的是,刚搬进新宅便接二连三的出事,在用尽一切办法不能改变困境以后这才请来曾祖。 曾祖听完赵玉璞述说完事情经过以后,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赵员外虽然没有违背当初誓言,所做却非本意,实则沽名钓誉、图报违心而做,更有在外经商期间巧取豪夺,欺凌弱小以致天怒人怨,应了贞白预判。 “老人家,这话从何说起?大哥和我设粥棚,养孤寡,修桥补路,向庵观庙宇捐香油钱等等善事从未间断,这非但是晚辈亲眼目睹,还是晚辈和力而为。大哥经商以后对这些事情顾及不上,晚辈非但从未懈怠,更是尽心尽力,恐有不周。至于大哥经营中出现的问题,也许是经商人的通病‘无商不奸’所致。真若是,也不至于惹得天怒人怨,家败人亡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赵伯隐瞒实情,赵家的灾难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化去,您还是如实说来。”我看出他在护短,便没好气的说道。 “小少爷,我是真不知道家兄具体在外面做了什么,在家所做绝无瞒昧,若说隐瞒实是冤枉我啦。” “这处宅院宏伟气派,为何门前出路竟如此窄着,以致犯了如此明显的‘贲噎煞’竟浑然不觉。即便认识不到此煞的存在,对进出不便这个大问题总不能没有感觉和认识吧?”我开门见山的提出心中疑惑。 “家兄在勘验此宅时曾向一位风水大师请教过这个问题。大师讲,门口胡同犹如瓶颈,可起到聚气藏财的作用,家兄信以为真。若不是今日小公子识破此煞,我仍然相信着那位风水师的话,家兄的想法自然是和我相同。” 赵玉璞对我的话相信与否,我无法从他的神态上看出,他好像随意无心的问了一句:“这种煞对宅院有何妨害?” “这要视宅的坐向和煞星的位置而定,比如此宅:坐坎向离,煞在巽、离两方,巽为长女、离主中女,故此当理气到方,引拔煞星之时,则凶便应在此宅的女人身上。所以,‘贲噎煞’对宅的妨害不尽相同。”我按照自己的理解为赵玉璞耐心的说着。 “怪不得侄女得病如此突然,且病情古怪,难不成是这个‘贲噎煞’做的怪?”赵玉璞先是自语了一句,随即说道:“门口胡同是十几家共有,胡同两边不是人家的房墙便是人家的院墙,若想拓宽是不可能的。这可如何是好?” 赵玉璞或许相信了我的话,他皱着双眉犯起愁来。沉思片刻,突然问道:“‘贲噎煞’致使受害人受到的伤害是否一样?” “当然是不一样了。因为人的四肢百骸潜质不同,情志思维相差迥异,嗟怨悲苦起因万状。故此,受害人受害的方式,受害程度,受害时效皆因人而异。正如贵府小姐,诱病因是悔婚,病状如是。倘若小姐并未订婚,煞运来到时,其病或因惊吓,或因积食,或因外辱等等,其病状自然因为诱病原因的不同或疯癫捉狂,或抑郁厌食,或消极厌世等等…” “好啦鸿儿,这些留待稍后解释,拿上罗盘,跟老爷爷到各处走走。”我话犹未尽,曾祖吩咐道。 我打开巾箱,取出罗经,随曾祖来到厅外。曾祖问道:“鸿儿,还想着老爷爷教你如何辨别‘黄泉屋’的方法吗?” “想着!老爷爷。”我清脆答应一声,便在厅下下罗开始查验。 因为曾祖说过,查验黄泉水,不论几层房屋具在滴水下下盘格之;查验黄泉门,要在厅下下盘格之,看何‘辰’定在了大门;查验黄泉路,以大门下盘格之,书中有云:门犯黄泉,纵开福德亦出凶。 我认真反复勘验过后,刚想说与曾祖结果,却被曾祖的话给截了回去,曾祖说道:“挨房勘验,牢记于心,回来以后做记交于主家,任其斟酌处置。” “啊哦!”我答应一声,便在曾祖的指点下,在赵府的主、门、井、灶、明沟暗道等最要所在做了细致的勘验。 当我们勘验完整个府邸要紧之处回到客厅之时天色将晚,我遵照曾祖吩咐把勘验结果以及所得结果的理由一并详细的做了记录,交给了赵玉璞以后,才移步饭厅。 晚饭后,赵玉璞手拿勘验结果去找赵玉茁,我和曾祖回卧房休息。我为曾祖泡好茶以后,问道:“老爷爷,您为何不让重孙当场说出罗盘格出的结果?” “孩子,你有所不知,闷吭赚银子的江湖术士何以叫响市井,是因他们最善揣摩人心,最善愉悦视听,也最善铺设机关致所言凶事必中。然而,世人偏偏好大喜功,对褒扬奉承极尽受用。赵氏子也不脱俗,你又何必让他内心添堵。” “老爷爷,今日勘验充分肯定了赵府所有建筑皆违反了‘阳宅三要’的理论,您说,当初指点赵家建房的风水师是何用意?” “毫无疑问这是个阴谋,这个阴谋仍然与赵家老宅有关,很可能是当年噶大富和萧奎诈房阴谋的继续。” “啊!这可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啦。他们已经把赵家老宅弄到手,又为何还要致赵家人于死地?”我相信曾祖的判断,但是不解那些人的用意。 “终有大白天下之时,这倒无需多想,只是要提防这些人发难咱爷俩,他们最怕的就是揭穿真像的人。” “老爷爷,咱对付妖魔鬼怪没的说,可是要对付恶人,我心中还真有点害怕,尤其怕他们伤害到老爷爷。” 我对老爷爷的担心,更甚于对自己的担心。 “放心吧孩子!有道是:正不容邪,邪复妒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老爷爷说话掷地有声,神情坦然自若。他放下手中茶碗,顺手在我鼻梁上轻轻刮来两下,说道:“鸿儿放心,老爷爷非但轻松应付,我的宝贝重孙也不会掉一根汗毛。” “老爷爷,这伙人既然这么想得到赵家老宅,莫非老宅里藏了宝贝?这宝贝若是赵家人藏得,要么就已经取出,要么到了赵玉茁这辈人已不知情,否则他是不会换给噶三的。您说这伙人是咋知道有宝贝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2章 鬼市上二鬼吵架 城隍庙城隍断理(1) “你咋知道这些人就是冲这宝贝来的?谁又告诉你那老宅里有宝贝?”曾祖问的我挠着头皮,尴尬笑笑,无以回答。因为我说话是凭的臆断,毫无根据。 “老爷爷,您说这件事那位贞白大师能否脱得了干系?当日在为赵家兄弟点穴时,他又是为何不辞而别,匆匆离去?” 我说道贞白大师,突然想起当年他为赵家兄弟定穴时遇到的那两只白兔,便不等曾祖回答,接着问道:“老爷爷,赵玉茁说当年遇到的那两只白兔是仙家,它们真是兔仙吗?” “它们虽然有些法术但还算不上是仙家,自然也就不是兔仙了。”曾祖说道。 听曾祖说它们不是仙家,我心中不免为它们担起心来,问道:“不是兔仙,为何呈现兔子的形状?赵玉茁那一脚能伤着它吗?” “你还记得海陵道长?还记得他法台左手边那个瓷翁?” 曾祖的话使我想起了在纪家帮着‘大嗓门’救柳湘云的事情,不仅兴奋起来,说道:“那么好玩的事情,重孙怎能忘记?”我边说,边又想到了五鬼,不由得看向横七竖八躺在我床榻上的它们。 此刻,我脑海里只有花轿围着纪敏学转圈的可乐情景,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清曾祖后面说了些什么。 然而,这句话却入了戊鬼的耳朵里。当它看到我的集中力全在它们身上时,便扒开压着它胳膊的甲鬼,蓦地一下来到我身边,说道:“老真人问你记不记得法台左手边的那个瓷翁,就是伤害我的那个瓷翁。” 戊鬼的话使我急忙转身面对着曾祖,还是挠着头皮,“呵呵”傻笑两声,说道:“只顾乐,没听着。嘿呵、嘿呵……” 曾祖笑着说道:“那只翁能让你想起什么?说说看。” “聻煞!老爷爷您是说那两只白兔是聻煞?不对,是聻!一定是聻。” “对,那两只白兔就是聻。幸亏当时恶道没有遇到它,若将它放进瓮中练出聻煞,再想制服恶道可就要费些手段了。” “老爷爷,重孙只知道人死后变鬼,鬼死后变聻,可从来不知道聻以白兔的形状示人。” “并非所有的聻都能以白兔的形状呈现,因为能呈现白兔的聻,是人间极善之人死后变鬼,此鬼又是阴间极善之鬼,此极善之鬼死后变为聻,而此聻又是聻界极善之聻。这三个条件都具备以后,此聻便有了吸月之精华的能力,能力几经提升以后,才逐渐有了幻化之能和相应的法力。 因为聻提升能力和法力的能量主要来自月宫,月宫嫦娥仙子又对自己的白兔呵护有加、喜爱倍致,故此,聻为了感谢嫦娥仙子助其修行恩得,便以白兔作为了自己现身的形体保持至今。” “老爷爷,这两个修成白兔的聻,它们前身的前身,一定是赵玉茁的先祖了,否则它们怎会住在赵家坟茔地里那?”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不亏是我的重孙!” 曾祖笑着,竟破天荒的在同一天刮了我鼻梁两次。不过,两次刮鼻梁带给我的感受是不同的。因为上次是在谈论恶人时刮得,因为我担心满满,提不起兴趣,虽如是,心情依然沉闷。而这次不同,这次是在谈论聻的时候刮的,思想轻松,毫无顾虑,故此,高兴之余,我竟纵身爬到戊鬼的背上,戊鬼颇解我意,便背着我满屋飘荡,直到把那四鬼吵醒,才把我放在地上。 四鬼醒后围着戊鬼唧唧喳喳吵个不停,显然是在向戊鬼打听之前的经过。 我看着它们,心中突然有个想法,便问曾祖道:“老爷爷,今晚咱带上五鬼到赵家墓地找出那两个聻,向他们打问一下赵家老屋的秘密,您看行吗?” 曾祖看到我高兴的样子很开心,说道:“鸿儿,你可知道鬼怕何物?” “鬼怕恶人呗,人们不都常说‘鬼怕恶人吗?’”我知道这种回答肯定不对,可是心中又没有准确的答案,便顺口一说。 曾祖看了一眼五鬼,说道:“人死变鬼,则人们便怕起鬼来,同样,鬼也是最怕自己死后所变成的聻。故此鬼怕聻。今晚可有得五鬼怕了,你还确定带五鬼去吗?” “老爷爷,您不是说那两个聻极善吗?它们怎会无故伤害鬼那?”我说完,又对着五鬼说道:“你们怕聻么?” “跟着小真人不怕!离开真人可就难说了。”五鬼倒也真诚,前半句答的扯高气扬,后半说的句垂头丧气。 曾祖笑着说道:“鸿儿说的不无道理,极善之聻怎会胡乱伤鬼,就这么办,等赵家人熟睡以后咱就去赵家茔地。” 天交二更,赵家那些饱受邪魔摧残的公子小姐,闹了一天,也已经消停下来。此时赵府里一片寂静。 房间里,我已经稳坐在了甲乙二鬼结好的手扣上,丙鬼也敞开了房门,丁戊二鬼早已飘身门外。 其实,自从在高岭镇拦住黑白无常鬼,审问无是子那会,我便有了空中飘逸的法力,之所以还坐二鬼抬,实属情不得已,因为被五鬼强迫,不等我有所行动便已被它们抬了起来。加之我又不好拂其美意,也是好“勉为其难”听之任之了。 曾祖看着眼前兴奋的我们,对丙鬼说了句“把门关好”。便稳步走出了房门。 因为我和曾祖没有去过赵家墓地,此行全凭白天与赵玉璞谈话中无意了解到的方位以及曾祖推演出的方位走着。 曾祖虽然徒步,我也没有看出他使用玄术,脚步却快的异常,抬着我行在空中的二鬼,不错眼珠的看着曾祖的身影,神情有些紧张。明显是怕被曾祖落下。 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使我感觉不到春风拂面的惬意以外,那浓郁清新的春绿气息,以及夹杂在其中泥土的清香,依然浸入心扉,使我陶醉。夜晚以及耳边的风声虽然不能让我欣赏大自然的美丽,却给了我一览深邃夜空的契机。 我仰望天空,只见高挂在浩渺无垠中的那轮明月,时不时的被白纱似的云朵轻轻拂过,月光洒向大地的银色光芒越发显得朦胧静谧。 繁星虽然难于月亮争辉,但稀疏中仍然俏皮的眨巴着眼睛,亲切的俯视着大地,窥视者人间。 我尽情的寻找着牛郎、织女二星,追述着嫦娥奔月的传说。突然,一颗流星像一条银蛇从空中飞过,尽管它瞬间消失,还是给莹莹夜空平添了几许美色。 我正在欣然自得,二鬼突然停住,随着我身体前倾的瞬间,眼前猛然漆黑一片,慢说是皎洁的月光,就连天上的繁星也不见了一颗。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3章 鬼市上二鬼吵架 城隍庙城隍断理(2) 我努力适应着突来的黑暗,半天才恍惚已看到前面曾祖伟岸的身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来再那里,只感觉周围寒气凛冽,阴风森森,一股股的血腥气息替代了之前那阵阵清香。 我猛然感到这里已非人间,急忙催动意念,脑海里“尊神”的闪现证实了我的推断。我口中默喏“太乙救苦天尊”三遍。 随着天眼的打开,眼前景象使我差一点没有惊呼出声来。 绿蒙蒙的世界里,一派繁华景象。尽管做买做卖的鬼众挨肩擦背,鬼鬼却是礼让谦和,虽然车马行鬼川流不息,却层次分明,秩序井然。 我从二鬼的手扣上下来,伸手扯了一下曾祖袍袖,轻声问道:“老爷爷,这是传说中的鬼市?” 曾祖说道:“鸿儿,赵家墓地并非只有聻,而且还是一个阴间繁华所在。” “它们能看的到咱们吗?它们会排斥咱们吗?”我担心的问道。 “鸿儿,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它们非但不会排斥咱们,而且会非常尊重,非常惊恐的与咱们打交道。因为它们仅知道咱是神授权的执法者,却不了解咱们的性情品德。故此它们大多会对咱们避而远之。” “这鬼烟茫茫,到哪里去找那只白兔,它们此时还会以白兔的形体呈现吗?” “稍安勿躁,先到处走走,领略一下阴间的繁荣。”曾祖轻松言道。 我们一行走的很慢,看着鬼界这些亦真亦幻的物品,好奇中透着不可理喻。因为在我眼里,鬼众们的各种交易就行同走过程,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例如,一鬼用钱买来一旦柴草,起初也像世人做买卖一样,讨价还价,斤斤计较,成交后付钱找零,担在肩上往回便走。可是,与世人不同的是,它还没有走上几步便把这担柴草往地上一放,有的扬长而去,一去不回;有的则转身回来再回去买上一担,仍是担走以后仍在地上,如此反反复复、乐此不彼。 更与阳间不同的是,被扔在地上的那担柴草,随着那鬼的离去,也自行消失。消失的这担柴草又好像隐了身,长了腿偷偷跑回到卖家似的,因为卖家明明将它卖出,手中空空,却随着这担柴草的消失,卖家手中却无中生有,与它之前卖出相同的一担却又出现在手里。它便像最初那样仍然与来买柴草的那鬼争讨价格,两鬼重复着这种无休止的买卖过程。 做其买卖的也是如此,买卖者总是翻来覆去一直重复做着同一件买卖。我看不到它们买买的价值在哪里,想不通它们买卖的意义是什么,更不知道它们将何时以及如何结束这种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的行为。 再说那进饭馆吃饭的,有独坐的,有三两一桌的,有搀老扶幼的等等。他们起初也像阳间人进饭馆那样点菜、古酒、沏茶等等一概形同,不同的是,它们只对这些饭菜茶酒闻上几遍,而后便付钱走鬼。 当看似吃饱走出饭馆的这些食客,待走到街市上以后,便再次转身返回饭馆,仍然一幅饥饿难耐的神态坐到之前的那张饭桌旁,重复着初次来时的点行为。而饭桌上之前的所有,则瞬间消失。就这样所有的食客都如此重复做了不停。 更有那喝茶的,听戏的,看杂耍赏钱的、给鬼扛货的、装卸马车的等等,其行径大同小异,一概如此。 还有些让人啼笑皆非,忍俊不禁的行为却让人久看生厌,而它们却兴致勃勃,乐此不彼。 我们一行正在漫无目的走着,突然看到一位老翁正与一位瘸腿老妪争吵。尽管两鬼吵的声嘶力竭,筋疲力尽,可它两周围竟没有一个劝架或看热闹的。旁边匆匆走过的众鬼皆视而不见,就好像这两鬼的争吵就是这两鬼的营生,理应如此。 看到瘸腿老妪,使我猛然想到了噶大富的母亲,便不由自主的停在两鬼近前,想听听两鬼在争吵些什么。 我甚至认为假使这位瘸腿老妪是噶大富的母亲时,这么这位老翁定然是赵玉茁的父亲赵襄无疑。两鬼行为可能是被两家阳间发生的那件事所累。 只听两鬼吵嚷道:“你个老不羞,仗着在自家门口欺负我这个老媳妇,就不怕俺家男人来找你算账!”瘸腿老妪已经吵的有气无力,嘶哑着嗓门,缓缓地说着。 老翁也是少气无力,愤愤说道:“老不羞的有一个,养个畜生儿子,害的自己瘸了不算,还把我赵襄害死,你这个老羞货难脱干系。” “老不羞,你可知道,养不教父之过,不责罚自己,反而羞辱我老媳妇,有本事去找俺丈夫理论,你有这个胆量吗?你敢吗?上辈子你不是他的对手,做了鬼你仍然也不是它的对手!欺负一个老媳妇算什么鬼雄?俺家男人才堪称‘生是人杰,死为鬼雄’呢!”瘸腿老妪声音不高,却说得老翁少了底气,或许他真的害怕老妪的男人。 闷吭半天的老翁说道:“若不是你那死鬼夫仗着阳世做地师的妹仗,俺们俩鹿死谁手为未可知,鬼仗人势,还有脸显摆?丢不丢鬼?”老翁反击有效,这次该着老妪无话应对。 片刻,老妪又开始重复之前的话题,就这样,两鬼无尽无休的在这几句话中反复争吵着。 这位瘸腿老妪果真是噶大富的母亲姚氏。老翁自报家门叫做赵襄,也正是赵玉茁的父亲。 我从两鬼的争吵中,不仅知道它们争吵的起因的确源于阳间发生的那件事情,而且不能使争吵再升级的原因是赵襄恐惧噶家在阳间做地师的亲戚,而忍让着瘸腿老妪。 两鬼吵架虽然透出噶家有一位在阳间做地师的亲戚这一信息,我却不能认定赵家的风水局就是他所做。然而赵襄那句“鬼仗人势”却又说明那位地师的确或能威胁到阴间的赵襄,或能威胁到阳间的赵家,仰或两处都能得到他的威胁。 我本想把这个发现告诉曾祖,却被曾祖止住,显然曾祖也已经清楚了这一点。其实我都看明白的问题,曾祖咋会不知?想到这,我又对着曾祖尴尬一笑,而曾祖脸上却透出鼓励的微笑。 我和曾祖从两鬼的争吵中再也听不到新鲜的东西,便决定离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4章 第鬼市上二鬼吵架 城隍庙城隍断理(3) 就在我转身抬头抬腿之际,猛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丈余高的怪物正分别“咔嚓、咔嚓”嚼噬着两鬼的四肢。当它们伸脖子瞪眼囫囵吞下尚未嚼碎的骨头后,竟迫不及待的将残鬼身躯往口中猛塞。 两怪物眼里泛着极其贪婪的凶光,时不时的往正在争吵着的赵襄和姚氏看上一眼,这种眼神加之囫囵吞枣的情态,像极了捕到猎物的猛兽,一边嚼食已经捕获的猎物,一边担心身边未被捕获的猎物逃走时的焦灼景状。 那两个庞然怪物的样貌着实把我吓着,我急忙抓紧曾祖的手,五鬼也神情紧张的依偎在曾祖身旁。曾祖却笑着用另一只手轻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拉大旗作虎皮,矫揉做作有何可怕的?这只不过是履行职责的两鬼而已。即便它俩凶猛如是,别忘了咱们是正义之师?三界之中尚未有律条不达之处。” 听了曾祖的话,我看了几眼藏身曾祖身旁而对我失去依赖的五鬼,胆气陡增,猛然松开曾祖的手,抢身站在曾祖和五鬼身前,做出主人有义务保护属下的样子。 五鬼的神色虽然仍充满着恐惧,当看到身前浩气凛然的我时,恐惧中也有了仗势,竟然跨步向前,分列在我两边。 这时,两只怪物已经分别将那二鬼吃完,正往赵襄和姚氏这边走来。赵襄和姚氏竟然蓦地变得惶恐起来,非但停止争吵,竟然言归于好,说笑着拉起家常。 两个怪物分别审视赵襄和姚氏一番后,当确认之前眼见为实,认定此刻两鬼做作时,突然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向二鬼。赵襄和姚氏脸色瞬间由土灰白变成暗绿,连忙躲闪,同时口中连连说道:“鬼差大哥,俺跟您去见城隍爷还不成吗?请您口下留情。” 两个怪物听到赵襄和姚氏同意跟着去见城隍爷,便猛然晃动身形,眨眼间形缩至正常鬼众身高,与鬼众不同的是,它两分别长着一个驴头,一个马面。 我不由的笑出了声,自语道:“真是开了眼界,从来没有听说过牛头马面竟然吃鬼,难不成这牛头马面的前世不是人,而是虎狼狮豹?” 现出原身的牛头马面二鬼,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条绳索。它俩分别将绳索往赵襄和姚氏脖颈一搭,也不捥套,也不系扣,牵着便走。而赵襄和姚氏为了不使绳索落地,竟抬起一只手按住脖颈上的绳索,乖乖跟着走去。 “老爷爷,咱也跟着去瞧瞧,看看城隍爷是如何发落吵架鬼。” 曾祖微笑点头。于是我们一行跟在它们后面走出鬼市。刚出鬼市,只见前面四鬼飘身空中,行进速度猛然加快。任凭前面鬼众行径多快,曾祖不慌不忙,始终与之保持着不变的距离,而我眼见得越落越远,不得已正想催动意念起步腾空,却被五鬼请到二鬼的手扣上,眨眼已经跟在了曾祖左右。 二鬼抬上我以后,我不再觉得前面四鬼走的有多快,耳边风声较我们出赵府时小了很多。心中不仅说道:“阴间鬼的脚力不过如此,这并不像世人传言所说:转瞬即至。” 我曾听人们说起过,阴间所有鬼众,无论贫富贵贱,无论公差私事,在地府衙门和黄泉路这两个地方是不允许使用鬼行之能——飘逸术。 阴司律条明文规定行走于这两处的鬼众,要像世人一样,步行来往。然而从今天的境遇来看,阴间鬼市也是一个不允许鬼众飘逸的地方。单凭牛头马面押解赵襄和姚氏走出鬼市后才行飘逸术即可断定。 轻松下来的我,看着渐去渐远的鬼市,又想起鬼市里那些那些执着重复做一件事情的鬼众们,心中升起无限感慨。心想:这或许是阴间鬼众生活的一个缩影。鬼们各自的行为或许是阴司早就规定好的。但不知道阴司规定各鬼行为的依据是什么?它们既不追求生产效益,也不计算劳作所得。所做,不产生任何劳动价值,好像纯粹是为了某种和谐。 做工的一味做工,消遣的一味消遣,买卖的只是买卖。只有吵架的才有鬼差出面干预,其干预方法异常新颖。不跟着去见城隍爷那的,鬼差便把吵架鬼当场吃掉,跟着去见城隍爷的,也不多讲,搭上锁链牵着就走。由此看来,在阴间当街吵架随时都有被牛头马面吃掉的可能。 想着鬼市上的种种,我突然对阴司如此制定众鬼行为的做法,有了新的理解,这种理解使我对管理芸芸众生的主宰者佩服的无以加复。 我认为,阴间鬼众的所做,看起来对社会没有创造任何价值,它们不能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所有重复行为好像是在做无用之功。实则不然,正是因为鬼众有了这些重复行为,才使得阴间和谐安定;正因为阴间的和谐安定,阴阳两界之间才得以和谐;正因为阴阳两界之间得以和谐,才使得为社会创造生产力、创造生产价值的人类免受了阴间鬼众的袭扰。故此,阴间鬼众们所做,看似无聊、乏味,实则体现着三界主宰者高远的智慧。 我还认为,阴司为鬼众规定的各种行为,其依据是少不了它在前世积善或作恶的多少。由此我还认为,如果鬼众的身份当真是由这个依据产生的,那么这件事情如果能得到世人的认可,它将同世人用祖上阴德之说一样,同样会为世人修正处世原则起到积极作用。必将能成为使人们获得潜心向善,善有善报的果验依据。 有了这个见解的我,随着那轮明月的在现,沉闷、压抑的心情瞬间舒畅、昂扬起来。我看着抬着我悠然前行的二鬼,心中突然对二鬼抬着我的情状有了个叫法:二鬼抬。我决定从今往后,把二鬼抬我的行为就叫作“二鬼抬”。 我还在胡思乱想,“二鬼抬”已经落在地上,我毫不犹豫的下了二鬼抬,往前走到曾祖身边后,这才看清眼前呈现的是一座并不大的城隍庙。 “真人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莫怪!莫怪!”随着声音,城隍爷着一身官服走出庙门,来再曾祖面前,拱手施礼。 曾祖也紧走两步拱手说道:“客气!客气!冒昧打扰还望城隍爷莫怪!莫怪!” 曾祖和城隍爷就像一对久违的朋友,亲切客气。寒暄过后,城隍爷便把曾祖请进庙里,并在神案旁边为曾祖设了坐。五鬼未敢进庙,我站在曾祖旁边。 正襟危坐的城隍爷,厉声喝道:“把有伤风化的二鬼带上堂来!”随着城隍爷那声历喝和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赵襄和姚氏被牛头马面给牵进庙门。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5章 鬼市上二鬼吵架 城隍庙城隍断理(4) 城隍爷话音刚落,庙外的牛头马面二鬼差便分别把赵襄和姚氏牵进庙门,并猛然将之推倒在神案下。 赵襄和姚氏二鬼不敢起身,顺势跪在神案前,神情却并没有多少恐惧,而是都摆足了满腹委屈的神态,谁也不抢先开口,而是等着城隍爷指问。完全没有阳间那种恶人先告状的争抢情景发生。 “姚氏,为何与赵襄争吵,难道你不知道在本神下辖不允许当街争吵吗?”城隍爷厉声问道。 “回城隍老爷,并非妾身有意与他争吵,只因妾身赶市路过它家门口,它闲着没事,不但旧事重提,还恶语相向,贬我腿瘸,妾身忍耐不下这才与它理论,请求老爷明察为妾身做主。” 城隍爷问赵襄道:“赵襄,姚氏所说是否属实?从实说来!” “老爷容禀,那是姚氏一面之词,姚氏在世溺宠其子,致使自己做鬼落下腿疾,致使我前世命丧,这些陈年旧事本不该再提,怎奈,它做鬼以后本应遵照阴司律条,护佑善行的阳世子孙,惩戒作恶的阳世子孙才是,可它竟然置法度于不顾,仰仗阳世做地师的妹丈,设局残害小鬼阳世子孙,以达到它阳世子孙掠夺赵家老屋的目的。 因为小鬼的阳世子孙做事有失阴德,常有鬼友将之劣行告到我这,小鬼对阳世子孙的恶行不能确认,便不敢贸然给以惩戒。对噶家做局伤害,也因不敢废法度而行袒护,故此,才让姚氏妹仗频频得手。今日小鬼本想去噶府劝诫一番,请其手下留情,放过小鬼阳世子孙,不想,路遇姚氏,也就借此提起此事。谁知小鬼话未出口,便招来姚氏一顿刻薄尖酸的辱骂,小鬼忍俊不住便回了几句。这便是今日事情经过,请老爷明察。” “姚氏,你可听清赵襄陈诉,你还有何话说?” “老爷,妾身冤枉,妾身的相公是有位在阳世做地师的妹丈,可是,妹丈在阳世与赵家的恩怨自是他们自己的事,这老没羞却以地师与噶家的这层关系便杜撰疑猜,真是好没道理。妾身倒是有件疑心事借此禀明老爷,还望老爷明察,还妾身公道。”姚氏说着竟然啜泣起来。 “休要说与此事无关的事情,不要扯的太远,简明扼要的讲。”城隍爷允许了姚氏的请求。 “老爷,你是最清楚当年噶赵两家结怨的因由,事情过去之后,妾身原本没有打算放在心上,况且那件事是噶家对不起赵家。可是,就在赵襄阳世的长子赵玉茁出门做生意的当天,妾身阳世的一对双胞胎孙女突然失踪不见,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鬼。此事怎能不让妾身疑心赵玉茁。” 就在城隍爷开口再问之时,庙门外传来牛头马面凶狠的呵斥声:“你冤屈再大,冤情再重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没看到老爷正在断案吗?” “两位差官,贱妾时间不多,还请开恩让贱妾赶快见到城隍老爷!老爷!贱妾冤枉!……” 别看牛头马面对付争吵鬼凶狠残忍,可对付喊冤叫屈的女鬼却束手无措,一筹莫展。无奈之下,牛头马面二鬼只好并立挤在庙门口,挡住喊冤女鬼硬闯。虽然如此,喊冤女鬼的凄惨悲凉的叫喊声却充满可整个庙内,使得城隍爷再也没心思处理这个简单地争吵案。 于是,城隍爷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神偏就不问今日争吵缘由。姚氏、赵襄你们听好了,身在本神下辖,就应遵守本神所制律令,今日暂不追究你俩初犯之罪,如再有下次,直接做牛头马面的点心也就是了。去吧!”赵襄与姚氏没有分出个里表输赢,心有不甘,本想再争辩几句,可当听到城隍爷说让它两给牛头马面当点心时,内心还是生出惧意。给城隍爷磕头谢恩后急忙退出庙门。 “对不起真人,恕下官慢待,怎奈官身不自由,待下官处理完这宗公案以后,再向真人赔罪、请茶。” “城隍爷说的那里话?这本是在下冒昧,何来慢待,若不嫌烦,在下已是知足,您断案最要,请吧!” “让喊冤鬼进前诉冤!”城隍爷话音未落,那声清脆的惊堂木叩击神案的声音又起。 喊冤女鬼听到城隍爷的声音以后,猛然扒开守门二鬼,几乎是扑倒在神案之下。 它一边高呼冤枉,一边磕头示诚。 “下跪女鬼,抬起头来诉说冤情!”城隍爷说话的语气较之前温和了很多。 据女鬼说,它生前名叫曲赛花,数月前携两女一子来此地寻夫,因为寻夫无果,身上所带银两被盗,致使身染重病无钱医治身亡。 女鬼殁年三十九岁,鬼魂被拘到地府以后,经查察司查明,它生前罪孽深重,已无可恕,判官便按律判它入第九层地狱,反复承受被它所害之人遭受的那些痛苦,直到自灭。 当它听到此判之后,连忙向判官求情说道:“判官老爷,贱妾不认为自己罪孽深重,向您说的不可饶恕,贱妾生前所做随无律条支持的依据,可也没有违反律条所规。 那些罪孽并非如查察司所列那样,好多事情都是在贱妾不知情中,或在贱妾善举中所做,即便有不当之处,也是无意间充当了帮凶。 那段时日,贱妾也是受害者。所以求判官老爷开恩,改判贱妾留在地府,那怕是每天上几次刀山,下几次油锅,只要偶尔让贱妾回趟阳间,看一眼贱妾那苦命的儿女,比这些更重的刑罚贱妾都乐意领受。 判官听了它的陈述,又请查察司重新了查验了一遍,最终所判不变,但因为它在阳间尚有使命,便把它缓刑留在地府,每每以放它回阳间看望儿女为由,让它去阳间在无意中行使自己的使命。 地府第一次放曲赛花来阳间探视儿女的时候,大女儿已经卖身葬母去了噶家,二女儿领着年幼的弟弟虽然沿街乞讨,却不敢离开噶家附近,因为身在噶家为俾的姐姐时不时的会给姐弟俩送些接济。 曲赛花看着可怜的儿女,想到自己不能长留人间照顾他们,伤心至极。一时间,对儿女牵挂的焦灼,丈夫闭门不纳的愤恨,地府不辨是非的怨恼一起涌往了心头,决意回地府告发自己男人的恶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6章 城隍爷刚正不阿 曲赛花坦然陈情 满怀委屈、愤恨的曲赛花,虽然决意回地府状告自己的男人,却又因为地府对自己的不公平而犹豫再三,她担心地府不但不支持自己的诉状,反而因此影相到自己来阳间探视儿女的机会。 正当曲赛花犹豫不决,徘徊臆测时,偶然抬头看到眼前的城隍庙,并且听到城隍爷正在断案。忖道:“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既然自己的男人在该城隍爷治下,何不在此告他一状,只要城隍爷秉持公正,能使这个无义之人赎回大女儿,并收容他们姐弟三人,那怕自己死的冤屈得不到申诉,那怕冤死地府也是心甘。” 就这样,拿定主意的曲赛花,冤屈、愤恨和怒火便像火山一般猛然爆发,大有一种不吐便会被压抑至死的感觉。于是,便在城隍庙前大喊冤枉,以求解脱。 可当城隍爷听到她已经被阴司定了罪,此次是地府特恩准它来阳间探望儿女的时候,却不再听它往下陈情,便打断它的话,苦笑一声说道:“既然地府审判过你的罪行,你有何冤屈可向地府申诉,要求解脱也应去地府。本城隍只管治下鬼事,像你的境遇已经超出本城隍所管范围,本城隍问之不当。故此,你还是回地府陈冤吧。” 女鬼把头一仰,一副很不以为然的神态说道:“城隍爷,您此话诧异,贱妾生前经历的事情虽然不是发生在您的之下,可那些件件令人发指,桩桩惊世骇闻之事,其中最阴险,最歹毒的事情偏偏又是您治下的百姓所为,并且此人已经藏匿在您的治下,您说贱妾向您陈冤当是不当?” “讲!”城隍爷这一声“讲”,体现出他那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一身正气。 女鬼挺拔了一下身体,双手再次往后拢了拢发,未开口,脸上早已布满阴霾,叹口气,稍作平静,便讲起了自己这十几年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女鬼曲赛花本不姓曲,只因自幼父母双亡被一位曲姓财主收养,这才从了曲姓。这位财主名叫曲仁,前妻早亡,续弦元氏。又因元氏开怀较晚,所以夫妻两人待曲赛花视若亲生。曲赛花从小由曲仁和他前妻带大,相对来说她对曲仁视若亲父,对元氏较为生疏。元氏理解曲赛花,并不与之计较亲疏,这倒使曲赛花与元氏两人之间的感情渐渐融洽起来。 曲赛花十二岁那年,在三月三庙会的最后一天,曲仁、元氏带着曲赛花来到庙会看热闹。当他们来到一片卦摊前,元氏突发奇想,对曲仁说道:“老爷啊,妾身嫁来曲家也有几年,未能给您生个一男半女心中惭愧,妾想占上一挂,看看命中有没有福气给老爷传承香火。若妾身命薄,老爷趁着年壮体盛赶紧在纳上一房,妾身也就心安了。” 曲仁看着贤惠善良的夫人,心中感动,说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有莫强求。别说夫人年轻,正当育生旺时,机会颇多,即便年老无望,此时也无需挂怀心间,你我只当养了赛花亲女一个。” 曲仁说着,便把慈父般目落在曲赛花身上。 “老爷,卦还是要占的,妾要为女儿占上一卦,问问先生咱们的赛花找个啥样的好女婿。”元氏笑的很开心,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情窦未开,情愫懵懂的曲赛花。 曲仁也开心的笑着说道:“夫人莫要拿女儿开心,你不闻:人世因缘天注定,任你谋计终徒劳。所以,又有了那句:儿女自有儿女福,莫使婚姻造对头。虽说婚姻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真正幸福美满的姻缘那个又不是得益于男女倾心,中了情义?” 元氏不认可曲仁的说词,绰趣道:“老爷不曾听人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话吗?世俗粗话也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见,姻缘天定未必可信,看中的情义也当不得饭吃,过日子还是须图现个现实。” 曲仁甘拜下风,嘴上虽然没有答应元氏算命,脚步却已不知不觉中随着元氏来在一个卦摊前停住。 算卦先生正在与一位秀才占算前程,曲仁正想趁着等待的时间听听算卦先生是怎样为这位秀才占算的,元氏却没有这个耐性,她轻扯曲仁衣襟,便往远处一个清闲的卦摊走去。并且边走边牵着曲赛花的手,凭怕女儿丢掉似的。 曲仁无奈,便随在母女二人身后来到远离卦摊区域的这个冷清的卦摊前。 三人站定尚未开口,卦师右手扒拉着算盘,左手掐着手决,眯着眼,口中念念有词:“卜筮之道通于神明,断吉凶于爻,决忧疑于象。经曰: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至善之道,可感神明;至孝之道,可化障业。故本师有三不占:心不诚者不占;心不善者不占;心不孝者不占。” “卖卦的,什么占不占的,我看,不给钱不占才是真的。你那套说辞是搪塞穷汉纠缠的,懵不了俺们,俺家老爷像是没钱给的吗?” 元氏听得不耐烦,也看不惯卦师这幅装模作样的德行,竟口无遮拦的抢白卦师。 卦师并不羞恼,而是挣开眼睛审视着前前三人,须臾说道:“纵观熙攘,先生可谓至善、至孝之人,至诚吗…本师看先生还是去吧,别耽误本师生意。” “卖卦的,算你眼真,能看出老爷是个善人、孝子。可是,你也有眼拙的时候,咋就看着老爷不诚?不诚?老爷能舍近求远跑你这边来?既然你眼拙,俺还真就不让你算了那!” 元氏说完,嗔着脸,拉起曲赛花说道:“咱走,这不占?那不占?我看他是不会占(站),咱到那边找了会占(站)的去。” 元氏吵着要走,脚下却不动步,曲仁说道:“大师现在再看敝人可否有了诚心?” “先生请坐,拈出一签,本师这就占算。”此时,卦师认可了曲仁的诚心,客气相待。 曲仁刚想说是夫人要算,元氏却拿起签筒递到他的手上。 曲仁苦笑了一声,随即双手接过签筒轻摇了起来。摇到十几下的时候,几十只签中,只有一只签脱颖而出并“啪”的一声轻响掉到桌案上。 卦师双手捉起那只灵签,放在眼前的同时,原本平静的脸上猛然凝重起来,平坦的一字眉也突然拧成了麻花。卦师审视手中的这只签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双手才缓缓地将此签递到曲仁的手上,一句话没说,两只眼睛却盯住曲仁的脸不再挪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7章 庙会解签元氏怒 清明扫墓曲仁醒(1) 在卦师注视灵签这半柱香的时间里,曲仁由卦师脸上的表情已然读出吉凶,就不知签上所示不吉是指那个方面。 起初,曲仁的心情紧是张了一番,可当他想到此时占卜的目的是问子,便认为此签无非是说:自己命中无子而已。 曲仁想到自己前妻十几年不出,填房数年不孕,自己已经把子息之事看的很淡,于是心情也就放松下来,神情也随之坦然如初。 曲仁接过灵签看了片刻,并没有看出玄机,只是轻声读道: “狐宿是妖星,猿猴及树精。 入山遇此曜,迷了心和性。 奇怪 前番来了,是财 奇怪 今番来了,是伴” 曲仁念了数遍,百思不解,正想将手中灵签递给卦师,却被元氏接在手里。她就像老学究读文章似的,轻摇着头,酸吐着字,念了半天也没有弄出个子午卯酉,还是悻悻的递给卦师,说道:“故弄玄虚,写几句大白话就能小了你们卖卦人的学问?” 曲仁拱手道:“还请大师指点迷津。”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银锭放在了书案上。 卦师急忙站起身来,将银锭拿起递到曲仁面前说道:“请先生见谅,您请出的这签签文深奥,恕在下学识浅薄参解不透,卦金奉还。若解灵签另请高明。” 卦师说着,便把那锭银子强塞进曲仁的手里,随后收拾卦摊,准备走人。 “卖卦的,你这是何意?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你解不了的签放在签筒里岂不是坑人?我砸了你这个骗子的卦摊!” 卦师羞红着脸,低着头,只管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并不理会元氏泼妇行径。 然而,元氏非但只是嘴上的火气,手上也早已拿着从卦师手中抢来的幌子,狠劲的抽打着桌案。 元氏的骂声和幌子抽打桌案的“啪、啪”声,眨眼间便使卦摊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曲仁不理解元氏为何大动肝火,不知道她为何对卦师突然发难,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劝解,只是干瞪着眼睛,看着猛然陌生起来的夫人,任由她兀自疯癫。 倒是站在曲仁身旁的曲赛花,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有很多认识的乡邻,顿时感到难堪起来,于是走到元氏身边,拉住正要掀翻桌案的元氏。 围观百姓都认为元氏与卦师之间因为卦资产生了争议,已是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邻居张三走出人群,问元氏道:“曲婶,您这是咋啦?他欺负您啦?” “哼!老娘不欺负他,就算他烧高香了!”元氏气哼哼的说道。 虽然是邻居,几年来,张三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位邻居婶子如此泼辣,也从未听到她说过如此霸道的话,一时间竟像看邪魔似的看着元氏,也不知道如何张口再劝。 乡邻李四对卦师说道:“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你一个大老爷们咋就招惹起了女人?你是男人吗?还做卦师?出门时没算出今天晦气?看来你的卦灵验不了。来、来!大家都认识认识这位大师,连自己的晦气都算不出来,竟敢在卦市招摇,往后大家可要小心了,别让他给卖了,还乐屁颠屁颠的给他数钱!” “士可杀不可辱!你休侮辱斯文。本师今天的作为是奉师命、尊祖训行事的。事已至此,本师为证身清,也就不再顾及其它,索性向大家说说清楚。”卦师看着咄咄逼人的李四,又看了一眼满地狼藉,愤愤的说道。 “那好,你就说清楚为何不收老爷的卦金?世人都知道,有句咒骂人的话叫做:你不值卦钱。你说俺们与你有何过节,你竟用不收卦钱的方式来咒骂老爷?”元氏不失时机的责问卦师,众人也明白了他们争执的原因。 挂师不再沉默,弯腰在地下拾起一只签来,高举手中说道:“今日本师就为大家讲解一下这位先生请出的这只神签的真意,请大家评论一下本师今天所做有何不妥。” 卦师说完,把身后倒地的座椅扶正,随即坐正,平复了一下情绪,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相信周围围观的人中,不乏同行和师长,今天学生班门弄斧一回,那里解得不对请斧正,学生诚谢了。” “啰嗦什么,说你的就是!”李四不耐烦地说道。 卦师不理会李四,先逐字逐句将签文朗声念了一遍,然后讲解道:“签文中‘狐宿是妖星,猿猴及树精。’众所周知,在九星、二十八宿里面根本就没有‘狐宿’一星,难不成这是诸葛仙师在作签文时的误笔?诚然不是!殊不知,有一位隐藏不露的妖星,它的名字叫‘崇曜’。这颗妖星能力虽然远小于九星、二十八宿,却远大于精灵鬼怪的能力,因为它最善唆使猿猴和树精以狐媚惑人,故此被称之为‘狐宿’。这句话道出这位先生将会遇到何等样的麻烦。 ‘入山遇此曜,迷了心和性。’这句话中的‘山’是‘艮’卦的类象,‘艮’的方位是‘东北方’,代表相属的人是虎、狗。故此,‘入山’二字言明了受狐媚霍心迷性的人是谁。 若但只是这种情况,本师会因为这位先生善、孝、诚而给与化解。我想诸位同门和师长对此也不会有异议。 然而,后面几句却大有玄机,已经非人力可解。只能看事主自己的造化。” 卦师讲到这里,事情已经明了,可是元氏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追问道:“后面几句咋啦,你若不讲个明白,我便到衙门告你个妖言惑众,蛊惑民心。” “罢啦!你听好了!这句‘奇怪,前番来了,是财。’中的‘奇怪’二字,‘奇’字为‘大可’,顾名思义,就是大可或定然。 ‘怪’字为‘心’字包藏于‘土’;‘财’字在四柱论命中代表‘妻妾。妻之心被包于土中,前番来的这位(财)妻,必定早亡埋于土中,这时大可,是必然。 ‘今番来的,是伴。’谁的‘伴’?当然是先生去为前妻做伴,先生活着是当不了这个伴的。故此,第二个‘奇怪’,大可以被认定为先生之心将不久也被土包藏,应验与其前妻为伴的谶语。 又因为先生的生肖非‘虎’即‘狗’,正好是狐宿加害之人,故此造成这种不幸的原因便是狐宿作怪,不幸之最,便是先生死亡。在下对签文做此解,同门以及师长可有异议?在下不收这位先生的卦金有不当之处吗?” “大师救命!请大师原谅妾是一女流,看在老爷至善、至孝、至诚的份上救他一命。只要您大人大量救老爷一命,俺们给您立长生排位都愿意。” “此乃天机,若不道破,你家老爷靠自身的善行、孝根兴许有一线生机,如今已被道破,就是大罗神仙降世也于事无补,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但愿这位夫人往后少一点戾气,多一点祥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8章 庙会解签元氏怒 清明扫墓曲仁醒(2) 卦师看着元氏,无不遗憾的说道:“此乃天机,若不道破,你家老爷靠自身的善行和孝根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今已被道破,就是大罗神仙降世也于事无补,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但愿这位夫人往后少一点戾气,多一点祥和。” 卦师说完,看了一眼仍在发呆的元氏,回身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随后将桌椅送给一位围观的百姓以后,便扬长而去。 曲仁和元氏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的,晚饭时,夫妻两人自然是没有食欲,草草用了几口便回到寝室。 元氏自从认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以后,一直重复说着“都怪我,都怪我。”这一句话,就连吃饭间和此刻来再寝室仍是如此,就像再次着魔一般。曲仁则消沉、沮丧,一直低头不语。 曲赛花看到爹娘这个样子,只知心中难受却不知如何劝解,家中的妈子、丫鬟,伙计、院工,因不明就里,也不敢贸然开口劝解。只能勤恳做事,谨言慎语。 庙会过后不几天,便是清明祭扫祖茔的传统节日。这天,曲仁的心情虽然颓丧,但想到要去祭扫祖茔,还是强打起了一点精神,在家奴院工的陪伴下,来到祖茔。 曲仁总算没有对不起气祖先,祖茔上每一位祖先的坟头前都烧了纸钱、金锞,奠了酒水,献了果点,并做了杂草清理,添了新土。 事情做毕以后,曲仁打发陪伴他来的下人们先一步回了家。便独自来到前妻坟前,说道:“夫人,我这才知道你的去世是那个叫狐宿的崇曜所害,怎奈它是宿星,魔力高深,为夫非但不能为你报仇,就连自己命都快不保。” 曲仁说着话,也就坐到了前妻坟前,继续说道:“为夫想到很快就能下来给你作伴,倒不觉得酸楚、凄怆。唯一遗憾的是,今年清明还有我来为祖先祭坟扫墓,明年不知道谁再来为曲家祖先和咱两祭扫。” 曲仁想到曲家这支从此便要绝在他身上时,想到一句古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顿时感觉自己已经成了曲家的罪人,瞬间有了无颜见坟茔里众祖先的羞愧感。 他举目看着曲家坟茔里那一个个先人坟头,看着看着,猛然就像看到一位位先人站在坟顶正用责备的眼光瞪着自己。 他不敢正视任何一位先祖的目光,羞愧的把头垂的很低。 曲仁正为对不起祖先羞愧之时,前妻童氏的声音猛然出现耳边,只听说道:“夫君既然到了家门,为何不进屋来拜见公婆?兀自伤神又为那般?” 曲仁机灵打了个冷战,猛然抬头,看到站在面前说话的正是前妻童氏。 看到童氏,曲仁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果然命短。”心想:既然这种结果是在意料之中,与其活在颓废、沮丧的尘世,倒不如安心来再阴间陪伴爹娘和前妻。事已至此,已无法逃避祖先的责备和责罚,索性顺其自然吧。 于是,曲仁站起身来伸手去捉童氏双手,不料童氏轻闪娇躯,面色羞红,柔声说道:“官人没羞,不见先祖在侧?还是赶紧跟妾来拜见公婆。” 不再留恋尘世的曲仁义无反顾的跟随童氏走进一个不大的院落,来到正堂拜过爹娘,便长跪不起,准备承接父母的责罚。 父亲问道:“我儿为何不起?” “爹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大不孝,曲氏一脉绝在儿子身上,致使往后无人再来为曲家先祖奠酒烧纸填土祭扫。儿子愧对曲家列祖列宗,愧对爹娘,请爹娘责罚。” “此言差矣,不想我儿知书达理,竟然如此庸俗、世俗,让你爹教教你什么才是‘不孝’。”曲仁的母亲和蔼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和声说道。 父亲示意儿子坐下,说道:“不孝非止有三,而是有五。《孟子离娄章句下》中孟子曰:世俗不孝有五:惰其四支(四肢)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无不孝也。此世间无不孝,何来‘无后为不孝’之说?所为‘无后为大’只是后人牵强附会,认为‘无后’归属‘不顾父母之养’之列,以讹传讹,以致演化至今便有了‘不孝有三’之说。 五不孝中从来没有论及‘有后无后’为孝之大小。这非但因为‘有后无后’不能量衡人之善恶,更因‘为祖先承孝’不是因为祖坟上的新土和奠酒,而是基于生前的德、善是否被后人发扬和继承。这是一个传承的界面。 至于人家生男生女,或只生男,或只生女,或不出,皆是上天平衡阴阳的结果,非人家善恶所致。就如人之十指,长短不齐,谁能说出长者因善而生,短者因恶而长?固然有些偏执之人,偏好一指,试问,他会责罚或剁去不喜的别指?显然不会。男女有别,长短不一,这本就是阴阳常态,却被世俗冠以这样那样的噱头,满足着别有用心之人的邪恶。” 曲仁不解问道:“爹,如果没有了后人,祖坟上便断了烧纸香火,祖先岂不是断了度日钱帛,陷祖先于困苦潦倒的境地,岂能是孝者所为?” 曲仁的父亲笑着说道:“儿子,你当真认为先祖度日指望的是后人烧的纸钱?” 曲仁更是不解,因为自己一直一来都是这样坚信着,每节每令从不敢懈怠,凭怕周赡不全委屈了祖先,便在每位先祖的坟前烧化较人家多出数倍的纸钱、金稞。他不相信自己所做无益于祖先,问道:“爹,既然后人所做无益于先祖,先人为何不托梦告知?仍然任其去做。” “儿子,你有所不知,神明规范后人祭扫坟茔,烧化纸钱目的有三。其一,祭奠、烧纸是一个最能使人想起祖先德、善的行为,使人在缅怀祖先的同时,铭记和传承祖先德、善。这便是稳定社会的传承之一。 其二,只有这种行为才能时时刻刻提醒着后人,使后人对祖先常怀敬畏之心,视这种行为为尽孝祖先。不知觉中教化着后人,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使人们有了生有所养,死有所寄的安逸感。这也是社会稳定因素之一。 其三,这种行为最能凝聚亲情。当父母都不在人世以后,为了生计,兄弟姐妹,族亲近支很难聚到一起。有了每年几个固有的祭拜祖先的节日,加之先人的忌日,这便有了相聚的机会。在这种相聚中,人人都是受益者,尽管受益形式是这方面或那方面,终是相互间得到鼓励,得到帮助。这不得不说也是家族凝聚和社会祥和的原因之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59章 庙会解签元氏怒 清明扫墓曲仁醒(3) 曲仁认同父亲所说,也说了自己的认为,说道:“爹,人们受益于这三个方面不言而喻。但人们最直接的愿望还是为了让祖先们在阴间有个富足的生活。稍有私心者即便是怀着让祖先庇佑自己的念头,也是在期盼着祖先安逸后再行庇佑。所以,您说的这三个结果,虽然世人皆知,可又都被世人忽视。” “被世人忽略,是神明所喜,社会受益是神明所盼。无后并非不孝,只是咱齐家这一支完成了一个轮回周期,新的轮回周期即将到来,所以你不必自责,也无有可自责的,祖先们更没有一个会就此责难你的。” 曲仁听完父亲的话刚舒展开双眉,又猛然簇起,问父亲道:“爹,在阳世儿子收养一女,名叫曲赛花,若儿子没死,便让养女招赘女婿,生子姓曲,那咱曲家这个周期可否被认可没有结束?” “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去一个定数,曲赛花、为你解签的卦师、元氏等人的前世与咱曲家皆有渊源,故此,任何事情随其自然也就是了。何必在做他想。” 曲仁听父亲答非所问,又听提到卦师,不仅疑问重重,问道:“爹,您也知道卦师为儿子解签之事?莫非儿子之死果真是狐宿所害?” 童氏插言说道:“狐宿害人用媚功,相公此来可否是受媚功所害?” “自然不是,所以,我也正自怀疑卦师所言,尽管我的死被他言中。” “你既然看出端倪,你爹说出真相也就不算泄露天机了,老爷,您不妨给儿子说透彻点,也让儿子知道个前因后果。”曲仁的母亲看着满脸疑惑的儿子,恻隐心生,催促曲仁的父亲,让他说个详细。 “儿子,咱曲家与这些人的渊源,为父不愿多说。有些话为父虽然想说与你,怎奈不凑清明这等鬼节,来不到阳世,也就没有了这个机会。 为父早就知道你为‘无后’之事纠结,看着你着急上火,为父急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你的原因,也不是人力可以改变,而是一个支脉的结束,另一个新支脉的开始。然而,生死簿上所载寿限并非不能改动,一旦改了寿限,延了寿命,或许支脉还能顺延。只不过世人不知道罢了。” 曲仁不等父亲往下说,抢话问道:“照爹的意思,世人若都能得到改寿方法,人人可得长生?” “是可得长寿,并非长生,要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是人、鬼不可逾越的鸿沟。”父亲纠正着曲仁的误解。 “儿子已然来到阴间,再知道这个延寿之法又有何用?其实这样更好,能天天陪在爹娘身边。” 曲仁已经想的很开,相对之下,阴间倒比阳间更有让自己依赖和牵挂之人,所以他才有此一说,况且又已来到阴间。 童氏看到丈夫和公公沉默不语,想起来卦师解签一事,说道:“爹,媳妇曾听您的灵魂给您说起当日官人摇签一事,当日官人摇出的那支签,签文是诸葛仙所做三百一十六签中两道签文合在一起的,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好像卦师是有意而为,但不知他用意何在?” 别看曲仁对“延寿”之法不感兴趣,对死亡也无遗憾,却对童氏提出的问题放在了心上。卦师能断自己死,却未断对自己的死法,这本就使曲仁怀疑,当听到童氏说出签文不正常以后,疑心更重。这使他注意力集中起来,尽管清楚此时知道内情也已于事无补,还是想弄个明白,死个瞑目。 他看着父亲,焦急等待着父亲回答,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曲赛花的叫喊声:“爹,娘正等您回家吃饭,您咋就睡在这里啦?快起来回家吃饭。” 曲仁正等着听父亲就抽签一事给自己解惑,却不想耳边传来曲赛花的叫喊声,他正要责怪女儿来的不是时候而出语责怨,却不想睁眼方知自己适才是在梦中。于是,刚放严厉的目光瞬间变的慈祥起来。 他站起身来,伸手扯住曲赛花的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指着一个个的坟头为曲赛花做着介绍。年仅十二岁的曲赛花弄不明白养父的用意,看到养父如此认真,就想托付后事般庄重的样子,自己也认真听记起来,尽管像是在听天书,仍不愿扫了养父的兴致,不想辜负了父亲的重托。 当曲仁重复介绍第三遍的时候,曲赛花小声的说道:“爹,赛花都记下了,您别说,让女儿一一说给您听,您看女儿是否已经记清。” 曲仁当真住口,认真的听着曲赛花的一一说与自己,当看到女儿记得很清楚以后,脸上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曲赛花看着面露喜色的父亲,柔声说道:“爹,娘还等着您回家吃饭呢。咱回家吧,不然娘又该吵了。” 才从庙会回到家的那几天,元氏整日串门,逢人便说庙会上自己的不是,自责因自己的肚量小而得罪卦师,失去老爷活命的机会。邻居们每每都是带着同情给予耐心劝解,时日一长,人们便看出她的行为有些不正常,也便能躲则躲,躲不过去也只是听上一阵她的聒噪,再也不会出言劝解。 后来,元氏看到邻居们听得有些不耐烦,便不再出门,嘴上不再自责。可是,脾气突然大的使人恐惧。尽管发泄过后,也会对受发泄者安慰几句,终是因为发泄时有致人一死的劲头,所以家中这些奴才和奴婢们便把她这种行为与卦师口中的“狐宿是妖星,猿猴及树精”联系在了一起。再看到她时,也是便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也只好任其辱骂、殴打一番。 基于此,曲赛花才小声劝曲仁赶快回家,因为娘虽然不敢打爹,可对自己是从不手软,尽管她每次打完自己以后,都会说一通肺腑之言。如果没有对自己毒打的事情发生,任谁也会被她的那些说词给感动的泪涕交流。 曲仁恋恋不舍的离开曲家茔地同女儿回家。快进家门的时候,曲赛花小跑着进了大门,她是想紧着告诉元氏,爹已经回来。 当曲仁快要来到小饭厅时,却听到元氏歇斯底里的叫骂声。曲仁不由得停住脚步,想听听夫人这又是为了什么。就听元氏骂道:“贱蹄子,不要脸的小"dang fu",老娘生不出娃也轮不到你跑到老爷那里献殷勤,糗死人啦,乱人伦啊……” 曲仁已然明白她口中的“贱蹄子”所指何人,越发感觉她不可理喻,心中怕曲赛花挨打,便紧走几步想护住女儿。谁想,还是晚了一步,当他来到元氏身边时,女儿已然被元氏骑在身下,正在用汤勺的勺头猛击女儿的头部。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0章 第一六〇章 元氏虐女因狐宿 曲仁散财为延寿 情急之下,曲仁猛然将元氏扯翻在地,一把拉起头上已经流血的女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元氏,怒道:“你到底是猿精!树精!还是狐精!滚回你的精巢里去,否则休怪我请法师拿你!” 曲仁这几嗓子起了作用,刚才还暴虐无忌,怒目圆睁的元氏瞬间变得无辜起来。只见她先是透着疑惑的眼光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转而又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曲仁和曲赛花。 当目光落到曲赛花流着血的头上时,猛然跪爬到曲赛花身旁,伸出双手要去搂抱她。 在父亲怀抱里稍有了些安慰的她,被猛然爬到身边伸出双手的元氏给吓得“妈呀”一声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房里的床上,父亲则坐在床头边上的一把木椅上,正用一种焦灼的眼光注视着自己。 看着养父如此呵护自己,睁开眼的她满面流泪,嘤嘤啜泣。 曲仁正想伸手为女儿拭泪,女儿却猛然站坐起身来,大瞪着双眼,用一幅男性老者的腔调说道:“儿啊,为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回地府之前,把那个‘延寿’的方法说给你,并提醒你有三种人在世上易招人算计。” 曲仁一听,此时女儿的声音正是自己父亲的声音,说话的内容正是自己在坟茔做梦时与父亲说话内容的继续。蓦然明白父亲魂魄已然附在了女儿身上,正借女儿口传他心腹事,于是,赶紧跪在床榻边磕头说道:“儿子愿听父亲教诲,您请说。” 曲赛花仍然持着老者声音说道:“世人最容易遭受他人算计者有三。其一,功高盖主者;其二,才高八斗者;其三,家趁万贯者。你虽然不比家趁万贯者富厚,但你的产业、私财也可足以使人垂涎。 为父再告诉你何以延寿。袁黄曾说:命数是可以改变的,一个命中注定吃苦的人,但他做了极大的善事,这大善事的力量就可以使他变得快乐;同样大善事也可以使短寿者曾寿。 积恶的人,同样可以使福变成祸,富贵长寿变成贫贱短命。所以,造恶自然折福,修善自然得福。 积善要积真善方可获褔寿,真善则是有益于他人,有益于社会。积善的形式颇多,最直观,也最适合我儿你的方式便是:舍财作福。 舍财作福,顾名思义,舍去身边浮财,内以破悭,外以济贫,荡涤私情,祛除执吝,内可作福延寿,外可积善扬名。” 曲赛花说到这里时,打了几个出神,神情猛然倦怠,懒懒的看着曲仁,说道:“爹,辛苦您啦,您不要责怪娘,咱家发生的事情恐怕是要被那个卦师给言中了,女儿好替爹担心。” 曲赛花说到这里又抹起泪来,看情形她对刚才被爷爷附体的事情毫无知觉。 曲仁被养女的真情给感动,他想着父亲刚才的话,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儿,心中酝酿出一个舍财作福的计划。 曲仁正要把这个计划中有关曲赛花的部分告诉她,突然看到门前人影一闪,曲仁脱口问道:“谁在门口?” 话音刚落,元氏的贴身丫鬟来香低头小步走进前来,说道:“回秉老爷,太太牵挂小姐伤情,本想亲自来看望小姐,一怕老爷气盛,二恐小姐害怕,故此迁奴婢探视。” “回去告诉太太,老爷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老爷不与他计较就是。现在小姐情绪已经稳定,她尽管过来就是,正好老爷有事给他商量。” 来香不敢怠慢,出门正要去回禀夫人,门口已然传来元氏的声音:“宝贝女儿,恁可别记恨娘,娘是被那个狐宿害的,那个该天杀的狐宿,找谁不好,偏偏找上老娘,害的得女儿平白受伤…” 刚要出门的来香,急忙闪身门旁,将哭哭啼啼的元氏让进房里。 曲赛花听到元氏的哭声,知道她依然清醒,那个什么精已然离身,便挣扎着下床想去迎元氏,才想往床下伸脚,却被曲仁止住。 这时,元氏快走两步,坐到床头将曲赛花揽在怀里,哭着说道:“宝贝女儿,老爷若有个三长两短,咱娘俩还要相依为命,娘又没生个一男半女,老来总是要指望女儿,曲家这一片家业总是要指望女婿打理,你想,娘咋舍得打你骂你?女儿啊,你可不能记恨娘!要恨的总是那个狐宿…” 元氏正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她话中的‘三长两短’、‘曲家的家业’刺激着曲仁。这要是在清明之前,曲仁听后定然垂头丧气,长吁短叹一番。 而今不同,虽然也受刺激,却神情坦然,心情平淡,他打断夫人的话,说道:“既然夫人提起曲家家业之事,我正好有个决定告诉你,为了破解签文凶象,延我寿限,我决定布施穷苦,以求积善。我现在虽然不能效法佛门舍掉六根,忘去六尘,但是散去身边浮财还是能做得到。故此从明天起,我便先从解铺、布莊做起,而后把土地散给佃农,再之后便去广宁寺捐钱,请普慈方丈主持施舍仪式…” 不待曲仁把话说完,元氏猛然从床头站起身来,吼道:“您疯了,自己活不成,也不让俺娘俩活啦是不?好在我跟你一场,难不成要落个流落街头,饿死巷口的下场。” 元氏说话声音虽大,去没有了底气,说完便跪在曲仁脚下,两手抱住曲仁的双膝,委屈的抽泣起来。 曲仁沉思半天,扶起夫人,说道:“散尽家财以后,我便留在广宁寺修缘,允你另嫁就是。” 元氏听后,悲声大恸。她哭累了,抬头看着曲仁说道:“老爷出家也好,归天也罢,您离家之时便是妾身辞世之日,以此彰显妾身从一而终的品德。” 曲仁看着话出决绝的元氏,念起夫妻情分,又看了一眼透着无依、无助眼神的女儿,怜爱之心骤起,思量再三说道:“我离家之前,分别给夫人和女儿留下一笔银两,包你二人今生衣食无忧也就是了。何必寻死觅活,况且此举能延我寿命,难道夫人真把我当成将死之人?难道夫人当真不愿老爷延寿?” 元氏了解曲仁,知道他是一位言出必行的人,于是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寻思半天,这才娇声娇气的说道:“老爷,女儿赛花年龄尚小那懂打理钱财,何必单独留予,我年老寿终以后,曲家所有一切还不是都归了女儿。所以,老爷一并将女儿那份交由妾身打理,您看可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1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 曲仁果断说道:“女儿那份就不劳夫人费心了,我会从广宁寺时常回来对她看拂一二,这样以可以避免你被狐宿附体时伤害到她。” “哼!你这那是‘舍得祈寿’,分明是挤兑妾身,妾身被那孽障附体也不情愿,既然外有邪魔缠身,内有老爷嫌恶,妾身还活个啥劲,不如先走一步到那边等你。” 元氏说完,猛然站起上来,当踉跄着走出房门以后,便歇斯里地的嚎啕大哭起来,这个哭声蓦然传遍整个曲家大院。 曲仁对元氏的哭声习以为常,已不在意,倒是还觉得清净了许多。他看着满脸悲楚的女儿,说道:“孩子,别这样,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即便爹要离你而去,也会为你安排好今后生活的,况且爹会时常回来看你。” 曲赛花泪眼模糊,啜泣着说道:“爹,您一定好好活着,女儿长大会好好孝敬您的,女儿只求永远陪在爹的身边...” “救命啊!救命!……” 呼救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父女说话,曲仁并不着急,看着床榻上神情紧张的女儿,说道:“女儿莫慌,天塌下来也不会砸到你。只要砸不到你,就再也没有能让爹担心的事情,莫怕。” 曲仁安慰着女儿,对越来越近的“救命声”无动于衷,就连往门外看一眼的挂怀都没有。 “救命声”近在咫尺。奴才来福和奴婢来香前后脚来在门口。两人气喘吁吁,来福气未喘匀,急切的说道:“太太跳井了!老爷快去救人啊。” 来香也是火急火燎的说道:“老爷,吓死人啦,您快去救救太太!” 曲仁仍然安坐,怒道:“混账奴才,太太跳井,你俩不赶紧捞人,似这般乱跑乱叫是想害人还是救人?若太太没死还则罢了,若太太被淹死,便是你俩见死不救所致,看老爷不把你二人送官治罪!” 两个奴才被老爷的话给吓乐,不再似刚才般着急。奴婢来香含笑低头不语,来福却插科打诨,没个正行说道:“老爷,你是知道的,太太一旦被狐宿附体,奴才们必须俯首听命。更何况太太真的跳了井,虽然被及时捞出,可身上的魔性未退,故此,老爷体恤奴才,还是去‘救救’太太,否则奴少不了又要挨太太一顿毒打。” “从今往后,来香侍奉小姐,就别去太太那里讨打了。”曲仁看着掩口偷笑的来香说道。 来香兴奋异常,急忙跑到床边肃立在曲赛花身边,低头笑看着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小姐。 来福却大声说道:“老爷偏心,奴才也是给小姐一样,从小被您收养在府里的,奴才也是打小没有了爹娘疼爱,是您疼大的,您就忍心看着奴才挨太太这顿打?” “油嘴滑舌,脚长在自己的腿上,挨太太打怨得了谁?”曲仁佯怒着说道。 “哎呦、哎呦,老爷,奴才吃坏了肚子,八成是想出恭,哎呦,奴才跑茅房去啦。太太那边去不去您看着办,反正我是没时间去回话了。太太万一再次跳井,死活可就与奴才无关了。” 来福边说,边捂着肚子往远处跑去。 从第二天起,曲仁果真散起财来,不到半年的时间,解铺、布莊、油坊等几个铺子便兑换成银子全部施舍给了方圆百里的孤寡和乞儿。最后,曲仁在去广宁寺修缘之前,分别留给元氏和曲赛花三十亩地以及不菲的金条银锭。 曲仁走之前特意把曲赛花托付给老管家曲柱以及曲柱的夫人马氏照顾,并让奴才来福帮着老管家曲柱打理曲赛花名下的那三十亩土地。 曲仁在广宁寺待了不到半年,便随普慈禅师云游去了,至此不知所踪。 自从曲仁散尽家财并把所剩分给元氏和曲赛花分别打理以后,狐宿再也没有骚扰过元氏,元氏的脾气自然也就好了很多。因为财薄业小,从前使奴唤婢的景状不复存在,身边只留下来香侍奉左右。老爷留给自己的那三十亩地,仍交由原来佃户租种,其它杂事由娘家堂哥元大彪帮着老管家曲柱打理。 元氏和曲赛花两人共有着曲家府邸,两人同住一宅的两个院落,仍以母女相称,相处倒也相安,两人也偶尔在一起吃顿饭,唠唠嗑。多数时间还是各自待在自己的院落里打磨时光,无聊度日。 元氏和曲赛花两人这种平静、枯燥的生活,随着曲仁跟普慈禅师云游天下的时日渐长,而逐渐发生了变化。正是这种变化,道出几句悲怅: 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 早知冤家是孽情,索效曲翁修佛性。 曲仁随普慈禅师走出广宁寺云游天下的第二天,元氏突然病倒,她堂哥元大彪急忙为她请来郎中看病。 郎中望闻问切以后说道:“夫人非肌体脏器之病,而是邪祟袭扰,医家无能为力,须请法师攘除。” 听了郎中的话,元氏便吩咐元大彪和曲柱分别去寻找法师。可是,两人陆续找来来的法师,不知道是法力尚浅,还是邪祟道高,总之俩月过后,每位法师皆无功而返,元氏的病自然是不见好转,而日见加重。 无奈之下,元氏吩咐堂哥广贴降魔文告,以求法力高深的法师为自己攘邪。 功夫不负有心人。文告贴出没几天,果然一位法师手拿文告叩开曲家大门。当这位法师来到元氏面前尚未施法,元氏的神情已然清爽了很多,眸子也已莹润明亮了起来。 元氏如此明显的变化,元大彪竟然观察不到,他仍用世俗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法师,暗忖:“论长像倒是一表人才,无可挑剔,可驱邪降魔并不凭年轻英俊,而是凭法力高深。前几位老法师法的法力尚且不够,你这胎毛未退、乳臭味干的毛头小子岂能胜任?可别是另有居心?为防不测,得空我须提醒堂妹一二。” 对法师有了成见的元大彪,说话轻言薄语起来,他眯着眼,冷冷的说道:“请告诉在下尊师何时驾临,以免失了远迎?” “杀鸡何用宰牛刀,区区邪祟何劳恩师,学生攘除已是绰绰有余。学生施法最忌闲人在旁,居士若无教诲,请自便吧。” 年轻法师反客为主,就此给元大彪下了逐客令。 元大彪并未动步,而是对元氏直言不讳,说道:“堂妹,现在世风日下,江湖骗子多如牛毛,骗财骗色者比比皆是,使人防不胜防,您还是多加提防,择人善用方可,法师年轻,表妹还是等他师傅来了以后再行施法较为稳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2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2) 元大彪听了法师的话并未动步,而是对元氏直言不讳,说道:“堂妹,现在世风日下,江湖骗子多如牛毛,骗财骗色者比比皆是,使人防不胜防,您还是多加提防,择人善用方可。法师年轻,法力定然不足,表妹还是等他师傅来了以后再行施法较为稳妥。” 年轻法师刚要抢白几句,元氏说道:“堂哥大可放心,小妹自有分寸,你去忙你的吧,大师做法既然不要闲人打扰,小妹不叫喊你,你不要轻来,以免冲撞了法师法力祸及到小妹。” 元氏的话都说到这等份上,元大彪仍不解风情,固执己见的说道:“我就站在门口,堂妹觉着不适,只须咳嗦一声。”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夫人另请高明吧,在下告辞!” 法师出言带怒,说完转身便走。元氏也已怒脑,呵斥元大彪道:“堂哥今日若气走法师,小妹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是你的责任,小妹到了阴曹地府也算是有了个仇家。” 元氏说完,阴沉着脸径直走进内房,不再出门。 元大彪被堂妹数落的心中憋屈,自语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懒得再管闲事。” 元大彪正想走开,当看到法师将要走出府门时,突然想起堂妹那句“追责”的话,不仅打了个寒战。 于是,元大彪急忙追上法师,并拦在法师面前说道:“大师莫怪在下,只因前几位年长法师尚不能攘去堂妹身上邪魔,故此轻慢了大师,请您原谅。” 说到这里,元大彪看到大师仍没有回头的意思,便把法师往回轻推了几步说道:“您若有真本事就不该与我计较,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得啦?你这一走,知道的,说是我气走的;不知道,的还认为是惧怕邪祟逃走的,反而污了您的名声。所以您还是回去攘魔,在下这个闲人这就出府去躲得远远的,以免被堂妹认作了仇人。” 元大彪虽然是在挽留法师,话语中却透着极其不忿,只顾把话说完,不再管法师作何选择,径直走出府门。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出府门远远滴躲着去了。 法师看着元大彪远去的背影,小声说道:“是非皆因多开口,烦恼来自多嘴驴!自找无趣。”说完,便转身往元氏住处走去。 元氏听到房外脚步声以后,急忙走到窗前从窗棂缝隙中往外观瞧,当她看到只有法师一人走来的时候,娇躯微颤,局促不安,脸上荡起红晕,粉面含满羞颜。 法师来到门口,并未贸然推门,而是轻叹一声。随着这声轻叹,门轴“吱杻”轻响,元氏莲步轻移来到法师近前,不待法师开口,扯起法师袍袖走进房门,口中娇声:“冤家,想死奴家了。” 法师仍不答话,而是将肩上包裹往地下一丢,弯腰携起元氏走向床榻…… 事后,两人穿戴整齐,来在客堂,元氏亲自奉茶点,而后坐在法师对面,羞涩一笑,说道:“冤家,庙会一别,你死去哪里?你可知道这一年来奴家过得是啥日子?” 元氏说着竟然嘤嘤哭泣起来。 法师看着哭泣着发泄委屈的元氏,并未给予肢体上的安慰,而是等元氏情绪平静以后说道:“阿姐,一言难尽,小弟差一点摊上一桩人命官司,幸亏县太爷明察秋毫,找出真凶,这才放了小弟,小弟才有缘得见文告,来见阿姐。” “唉!好端端一套富贵就毁在了你这场官司上。咱两说好清明节趁老东西神志混乱,取他的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的死归咎到狐宿身上。可奴家做足了准备就是等你不来。 这次机会错过,也就罢了,本想见到你以后在寻时机。不想,清明节过后,老东西突发疯病,竟将好好一分家业变卖成现银全部施舍出去,以致奴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富屋贫人。这下倒好,咱两倒是方便啦,可是我手中钱和地却少得可怜,还不如老东西留给他那个养女的多,真是气死奴家。” “谋事在人成败在天,这兴许是天意,偏偏在清明节前让我赶上那事。钱不是要紧的,只要你没有忘记小弟,小弟也就知足了。” 年轻法师视财若轻,视人若重的说词并未使元氏激动,她仍是忧虑满面,忧心忡忡的说道:“奴家已不能给你富贵,真不知道是否还能留住你。你给姐说实话,你是喜欢姐多一点还是喜欢老东西的家产多一点?” 法师坦诚说道:“姐啊,之前小弟是喜欢曲家的产业多一点,但是,随着姐对小弟温柔日深,用情日专,使小弟逐渐对姐的喜欢多于了对曲家产业的喜欢。正因为小弟心中有了你以后,再也容不得其她女子,以致至今未娶,这足以表明小弟对姐的这片痴情。” 法师的话感动的元氏热泪盈眶,她起身来再法师近前,将火热的唇贴在法师的额头上,两只手紧抱着法师肩头,任由泪水由法师额头留满法师面颊。 法师双手轻揽元氏柳腰,时不时的轻拍几下,配合着元氏涕泪的节奏。 元氏渐停啼声,突然蹲下身躯,手扶大师双膝,抬脸看着法师郑重问道:“你愿娶我?” 法师答道:“弟求之不得,只是你一无休书,二无亡夫,叫我如何娶你?” “只要你肯娶奴家,奴家自有办法,因为老东西曾经说过,他离家之后我可另嫁,只是不允奴家嫁人时带走曲家的田地和房产。 奴家想,老东西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还是为了他的养女曲赛花。奴家嫁走后,房产、土地自然就留给了这个贱人。 所以,咱两定个计策,先除去这个贱人,这样便没有了卖地卖房的阻力,咱把能卖的都变成银子,到那时,你娶了奴家,即便老东西回来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法师对元氏表露真情心存感激,伸手拉起蹲在面前的元氏,让其坐在自己的怀里,先是一阵亲吻,而后说道:“只要姐对小弟真心,小弟扑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姐想过没有,之前算计曲仁,是因为曲家物厚财丰,险有所值。而如今为了区区几亩薄田妄动杀机实则得不偿失,依小弟之见,给她找个婆家,把她远嫁,她名下那点东西岂不照样归姐所有。”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3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3) 法师的话使元氏双眼露出贪婪的目光,连忙说道:“你有所不知,老东西离家之前曾分别给俺们留下一笔银两,奴家确定老东西留给她的嫁资定然数倍于我,奴家还怀疑老东西为了老有所养,在她那里定然留了后手,不然,管家曲柱和长工来福咋会如此死心塌地为一个黄毛丫头卖力。”元氏露着贪婪的目光看着法师的脸,说出自己的猜想。 法师沉思良久,脸上淡漠的表情猛然丰富起来,怅然说道:“还是那句话,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咱这就谋划除掉她的法子。” “不急在这一时,奴家、奴家、奴家还想再稀罕稀罕你…”元氏猛然放浪起来,娇羞中双手已然勾住法师的脖颈,将满头秀发深埋在法师胸间。 这位法师正是去年三月三庙会上为曲仁解签的那位卦师,那日他装扮成了一位四十几岁的卦师。今天法师的身份也不是他的真实身份。这两种装扮都是在两人周密谋划后为了便于掠取曲家产业而为。 法师真实的身份是一位游方郎中,名叫冉义,年仅二十八岁。早在元氏嫁前两人相识,元氏嫁到曲家以后,一次去广宁寺求子,两人邂逅有了私情。从此,这段孽情一发不可收拾,元氏每每以去广宁寺求子为借口,在途中择机厮会冉义,最终两人私定终身,设下谋害求曲仁性命、夺取曲家产业的毒计。 自从法师为元氏攘魔以来,元氏的病情虽然有了好转,但是,附在元氏身上的这个魔顽固执着,任凭法师用尽浑身解数,就是除之不尽。法师在时,魔便溃藏,法师去后,魔便猖狂。魔与法师像在捉迷藏、玩游戏般时隐时现,这样一来,法师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元氏房中的常客,出入曲家便如出入自家一般自由。 当法师否定了元氏几种谋害曲赛花的计策以后,元氏当真情绪越来越焦躁,脾气越来越暴躁,好像真的着了魔似的。尤其是法师不在府里的时候,更是经常拿自己身边唯一的丫鬟来香出气,致使来香盼法师的到来就像盼救星一般,期盼的急迫感一点不亚于元氏。 因为法师来后不但元氏的性情会大有好转,多半还会打发自己出府门采办物件,或不许出卧房门口半步睡上半天,自己还可以“怕冲撞法师做法”为由,安心躲到曲赛花的院里一直玩到法师离去。故此,这主仆二人的生活中已然离不开这位年轻法师。 这天,元氏正在无缘责罚来香,正好元大彪找来了法师,来香便借机走开。 自从第一次挨了堂妹数落以后,元大彪已经很知趣,乖了很多,每次奉元氏之命找到法师以后只管传话,从不多事,这次也不例外,他走的比来香还快。很快,元氏的小院里就只剩下她与法师两人。 两人坐定以后,不待元氏唠叨,冉义兴奋不已,先开口说道:“弟有了个好办法,保准让姐心想事成。” 元氏已经迫不及待,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冉义,大气不敢喘一下,凭怕影相自己的听觉。 冉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贪婪百倍的女人,脸上闪现出一丝狞笑,说道:“当初借算卦的方式制造曲仁短命的舆论,趁机将其谋害,把他的死因转嫁到狐宿作怪身上的计谋固然高明,可比起眼下弟从大师哪里学来的这个方法可就逊色多了。大师说了,只要按照大师指点去做,不用伤害曲赛花的性命,她便会乖乖的将手中银两双手送到姐手上,您说这是不是一个绝佳好办法?” 财迷心窍的元氏在自己的计策被一次次否定以后哪里还有分析办法好坏的心情,她听到这个办法可使曲赛花自愿把银子送来的时候,已然是心花怒放,便连声说道:“冤家,你真是姐的点心,姐恨不得一口把你吃到肚里去。快说那是个啥好办法。” 法师看着兴奋的呼吸急促,满脸红润的元氏,自己的也兴奋起来,神情激昂的说道:“其一,姐在耳房设一香案,将曲赛花的生辰八字压在香炉之下,弟按照大师指点,定时做法诅咒。 其二,比照曲赛花样貌刻一木偶,在其身前书上她的生辰八字,背后书上她的姓名,弟在按照大师指点用缝衣针分别扎进它几个穴位上,也是定时做法诅咒。 只要这两种方法同时进行,大师说:七天后曲赛花将会心志迷乱,表现为少言寡语、嗜睡废食;十四天后她会变得异常大方,你给她一两银子她便回报你二两,并视这种行为为一种享受。二十一天后,她便彻底失去心智,任由施法人指使摆布。” 元氏虽然听得痴迷,还是产生着顾虑,问道:“如果她有一天清醒过来,找起后账岂不前功尽弃,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法师微笑着说道:“弟也曾有过这个顾虑,大师说:做此法的第七天,如果被施法之人没有嗜睡废食,萎靡不振的表现,就说明施法者法力不够或被施法人定力过强,就意味着此法失败。否则,只要法施成功,被施法者将永远活在被施法后馄饨的世界里,对过去的事情将永无记忆。” 元氏疑虑渐消,说道:“为保险起见,咱把那位大师请来亲自操作岂不把握更大?” 冉义信心十足,仍笑着说道:“大师岂肯做这等事情,只因家父救过他一命,他才在我无休止的纠缠下教授了此法。反正七天就见分晓,还是由小弟做法试试再说。” “奴家与曲赛花向来貌合神离,如何才能讨得她的生辰?再说她现在的名字也不是生身父母当初所取,不知是否会影响施法?”元氏又来愁容,悠悠说道。 “姓名是否影响施法,七天便可见效,倒是生辰错不得,她既然不是出生在曲家,就怕所记生辰有误。”冉义无不担心的说道。 元氏说道:“她的生年、生月、生日是错不了的,只怕生时有误。” 冉义听完释怀大笑,说道:“只要年、月、日不差即可,至于生时,只要小弟将她的五官样貌说于大师,大师会根据她的相貌即可断出她的出生时辰。” “你即可去找大师,求断她的生时,我想法去讨得生年、月、日。”元氏催促着冉义说道。 “姐说得轻敲,小弟只在庙会上看过她一眼,时隔一年,咋还能想清她的五官容貌。若想给大师说个清楚,只有让我见她一面方可。”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4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4) 冉义说道:“小弟只在庙会上看过她一眼,时隔一年,咋还能想清她的五官容貌。若想给大师说个清楚,只有让小弟见她一面方可。” 元氏说道:“这个不难,自从老东西离家以后,我们也偶尔在一起吃顿饭、唠唠嗑,还是母女相称。今天奴家请她过来吃饭,你藏在暗处尽管看个清楚。” 冉义补充说道:“介时最好打发来香离开,以免泄密生出事端。” “这个好办,奴家打发她到城南去买李记火烧,一个来回就得个多时辰,等他回来,事情早已办妥。” 两人依计行事,冉义藏在暗处,元氏陪着曲赛花吃饭。两人正吃的好好的,不知咋的,元氏突然睡倒在餐桌上。曲赛花叫喊了几声也没叫醒,在确定元氏果真睡熟以后,尴尬中没了胃口,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回自己的住处。 就在这时,藏身暗处的冉义走进餐堂来再曲赛花面前。曲赛花猛然看到冉义,被惊得六神无主,不知进退,呆在原地。 冉义怕吓坏曲赛花,便在离她两三步的地方站住。他看着已是不知所措的她,和声解释说道:“小姐别害怕,我只对小姐说几句话,听不听、信不信权在小姐。请小姐冷静一点,千万听在下说下去。” 冉义的话果然起了作用,曲赛花的眼皮眨了几下,目光也已经转向了冉义。 冉义仍然和声悦色,慢声细语说道:“小姐想必从来香口中听说过为太太攘魔的法师?在下就是。 其实太太根本有着魔,她装做着魔的目的就是伺机除去员外,占有员外家私。她的阴谋是从那次庙会就开始实施的,只因曲员外命大躲过一劫,使她阴谋落空。 员外散尽家财以后,她在失望中放弃了阴谋。可她消停了没几天,却怀疑员外离家前留给你了一笔丰厚的嫁资,故此又打起了你的主意。 装病就是为了请到法力高深而又心术不正的法师,在你身上施法,达到加害并夺取你的钱财和那三十亩地的目的。 她之前请来的那些法师不愿与之同流合污,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又因‘疏不间亲’的原因不好对你提及,对她劝之不听以后,无奈中只有避而远之。 可太太财迷心窍、鬼迷心窍、竟变本加厉,广贴文告,以求速达。本法师视文告所书信以为真,本想为之除魔降妖,匡扶正道,可当知道太太的真正意图后,也想效法之前那些法师:事不关己一走了之。 当想到我若离去,已经伤心病狂,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她,定然还会另请人来。人心叵测,世上就不乏见财忘义之人,万一让她找到一个与之臭味相投之人岂不是害了小姐。我为了你免遭毒害,故此假意应承着她,伺机给你个提醒。 我一个外人本不该管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可太太的险恶用心的确令人发指,故设此以计,以求见你一面,给你个提醒。 你若不信在下之言,给她喂点凉水,待他醒后,她自然会问起你的生辰,因为你的生辰便是施法害你的主要条件。 你若相信了在下的话,并想彻底打消她加害你的念头,在下可以教你,不过你必须把今日之事藏于心底,因为人心隔肚皮,没有几个人是可信的。一旦事情泄露,被这个歹毒的女人知道,还指不定会生出啥样的毒计,到时可就是防不胜防,悔之莫及了。” 曲赛花看着冉义,回想着太太自庙会回来以后,性情突然大变,所做每一件事都有悖常理,于是,对冉义的话最终选择了相信。 但是,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不得不让曲赛花对冉义此举产生怀疑,她看着眼前这位还算顺眼的男人问道:“你为何帮我?咱无亲无故,单凭一个正义吗?” 坚冰已破,冉义心喜,仍一幅真诚,和声说道:“小姐生身父亲可叫孙海?母亲可谓田氏?有个老舅外号田半仙?” 听了冉义的话,曲赛花瞪大起了眼睛。因为她被曲家收养时已经三四岁,到了恍惚记事的年龄。对父母去世的情景、父母姓氏、最疼爱自己的姑、最逗乐的半仙舅等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尽管容貌早已模糊。 冉义的话,显然勾起了曲赛花的回忆,她的眼睛已然湿润,对冉义的敌意全消。冉义继续说道:“我便是你那半仙舅得徒弟,冉义。 我当年跟随师傅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改名曲赛花,师傅看到曲员外对你视如己出,也就打消了要回你去的念头。终是血浓于水,你虽在曲家生活的无忧无虑,师傅对你还是时常牵挂。每当师傅牵挂你的时候,我便会陪他来曲家门外等着,无论等多长间,终是等看到你欢天喜地的样子后才带着满足离开。” “舅父他老人家可好?”曲赛花声音哽咽,小声问道。 冉义面色阴沉,哀声说道:“他老人已不在人世。师傅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也正是受了师傅临终托付,才常常留意着你的生活。我本以为曲员外待你如亲生,太太也会如此,可让我万万不敢相信的是太太表里不一,竟长了一幅蛇蝎心肠。” 曲赛花听到舅父去世的噩耗,抹了一会眼泪以后,往前走了两步,俨然把冉义当成了亲人,伸手捉住冉义的手说道:“冉义哥,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了亲人,既然你是舅父的徒弟,又有舅父托付,您就是我的亲人,太太要害我,你可得救我。” “师傅在天上之灵正看着我那,我怎敢不尽力,不过,哥需要你来配合,才能彻底除去太太的贪念。”冉义心中得意,煞有介事的说道。 “冉义哥,你让我做些什么?我全听你的。”曲赛花向冉义做了保证。 “待会你给太太喝口凉水,醒来后她不会记起刚睡着的事情,会接着睡前的话题与你交谈。她若问起你的生辰,你只管把生月多说或少说一月,生日胡乱说上一个。切记,七天以后,要装作嗜睡厌食的样子。到那时,她定会认为是设在耳房里的法术起了作用。我则会让她再请你来吃饭,理由是验证法术对你的作用,实则是方便我教你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当冉义把话说完,曲赛花扭头看着元氏,憎恶的表情挂在脸上,突然冒出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冉义哥,你真会那个法术?”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5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5) 曲赛花莞尔一笑,冉义知道这是曲赛花气头上的话,便做正人君子般义正言辞的说道:“兴她不仁,不能兴咱不义。只要能让她消除贪念,别再生害人之心也就是了,咱岂能持术害人?若是这样,咱的行径又与她有何两样?” 曲赛花被冉义的话感动着,她本想再说上几句,冉义却说道:“弄醒她吧,照我说的做,不然来香就要回来了。” 曲赛花走到水翁旁取了半碗凉水来再元氏身边,轻轻扶起元氏,慢慢的将碗中冷水灌进她的口中。 曲赛花看到元氏仍然不醒,又轻轻把她放回到桌上,回过头正想开口问冉义元氏为何不醒时,这才发现他已然离开饭堂。曲赛花不知到冉义是走出了饭堂,还是藏身原处,因为怕元氏突然醒来,所以也就不再它想,而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回到桌前。 “女儿,不吃饭在想啥?娘做的饭不合胃口?来,快吃,凉了可就真的不合胃口了。” 醒过来的元氏,第一眼便看到曲赛花看着自己发愣,她担心曲赛发现躲在内屋偷窥的冉义,便催促着曲赛花吃饭,使她把注意力用在饭桌上。 曲赛花没有了食欲,更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她很想听到元氏问自己生辰的话,用于证实冉义不是说谎,可又害怕听到她问这句话,因为这句话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啥样的的伤害。 曲赛花虽然这么想,最怕的又是元氏看出自己破绽,于是低下头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菜,极力装出一幅饿极的神态。 元氏看着狼吞虎咽的她,方露出欣然的笑意,说道:“女儿慢用,看样子娘做的菜还合女儿的胃口。” “娘,您、您也吃,女儿吃不了这些。”曲赛花胡乱应承着。 “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过两年女儿就到了许嫁笄礼的年龄,老爷不在家,这个心只好由娘来独操了。娘想过,女人这一辈子若嫁个八字不合的男人,就算给毁了,就像娘一样,嫁老爷之前也没有找个先生合合八字,以致守起了活寡。娘可不想让女儿步后尘,给女儿选女婿时,定要好好合合两人八字,八字不合的纵是家称万贯,貌若潘安咱也不答应。娘说的话女儿能听懂吗?” 若没有冉义前番那些话,曲赛花会被元氏的这席肺腑之言给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此时听来,心中却生出丝丝寒意,这丝丝寒意已然使她寒颤起来,她尽管装出一副至虔至诚的恭顺模样,也难掩内心的恐惧和外在的慌乱。 “咋啦女儿,是娘做的饭不好,还是哪里不舒服?是娘说错话了吗?” 曲赛花身上的这些变化虽然没有逃过元氏的眼睛,可她并未多想,当是曲赛花身体出现了不适,便故作关心,伸手去试探曲赛花脑门的冷热。 元氏的举动倒把曲赛花惊醒,她极力镇定着自己,用手轻轻隔开元氏伸过来的手,说道:“谢谢娘关心,女儿没事,只是想起了爹,心中难过而已。” 元氏相信曲赛花的话,说道:“女儿尽管放心,老爷不在家,娘会时刻想着女儿婚姻大事的,当下女儿便把生辰报给娘听,省得媒婆上门动辄还得去找你问。” 早有思想准备的曲赛花便按照冉义所说,胡乱给元氏报一个生日。元氏拿着这个生日如获至宝,食欲大开,竟不再搭理曲赛花,兀自吃了起来。 送走曲赛花以后,元氏走进内屋眉飞色舞的对冉说道:“你即可去见大师,将贱人五官容貌说于大师,奴家这就准备香炉、木刻。” 冉义并未说话,只是抱住元氏亲了几口,便匆匆走出房门找大师去求证曲赛花的出生时辰去了, 回到自己院落的曲赛花,心中百感交集,自己也说不清是该庆幸遇到真心帮助自己的冉义,还是应该憎恨伤心病狂的养母。 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顿时陷入到这种复杂的情感旋涡里,在这个旋涡里挣扎了数天以后,直到元氏再次请她过去吃饭,才最终以完全信任和依赖冉义,以完全仇视、憎恨元氏的状态挣出旋涡的吞噬。并且发着恨要报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硬下心来的曲赛花,想着当日冉义教给的那些话,便装作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懒洋洋的来在元氏房院里。 元氏本想欣赏着神情倦怠的曲赛花自己走到门口,却不想神志不清的曲赛花竟然往耳房走去,这倒出乎了元氏的意料,她怕耳房里正在做法的冉义被曲赛花发现,一边慌不择言大声喊道:“女儿,去不得!娘在正房里。”一边慌不迭冲出正房,往耳房门口跑去,意在拦住将要伸手去推耳房房门的曲赛花。 比曲赛花晚了几步的元氏,大瞪着眼睛看着正要推门的曲赛花,怔住脚步,懊悔着刚才自己幸灾乐祸的举动,猜想着冉义将会如何应对曲赛花。 当元氏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曲赛花的反常举止再次出乎自己的意料。只见曲赛花放下将要推门的手,迟钝着身躯缓缓地转过身来,神情麻木的看着元氏莫名其妙的问了句:“娘,女儿还纳闷来着,娘喊我吃饭咋会在耳房?女儿这回啥也不想吃,咱娘俩进屋说会话吧。” “行!行!你快回到娘这边来,咱娘俩到内室去说。” 曲赛花顺从了元氏之意,懒洋洋的缓挪脚步来在内房。奇怪的事情在此发生,两人坐下没说几句话,元氏身体往座椅上依靠片刻,便熟睡过去。 曲赛花连喊两声娘,见她不再应声,便猛然站起身来,换个人似的疾步往耳房走去。她刚要伸手推耳房房门门,里面的冉义开门将他拉进房里,顺手将房门掩上。 曲赛花进房看到,正对房门的墙下放着张香案,香案上香炉里燃着三只已经燃去半截的清香,香炉旁边放着一个身上扎满缝衣针的木偶。 曲赛花拿起木偶,见木偶的正面写的正是自己说给元氏的那个生辰。当她翻过木偶,看到木偶背上所写内容之后,顿时被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浑身颤抖起来。 她看着看着,猛然举起手中木偶就要往地上摔去,冉义手疾眼快瞬间将木偶抢在手里,说道:“小姐休要冲动,这个木偶蛊对小姐不起丝毫作用,若毁了它,被太太怀疑,这戏可就没法往下演了。他若赶走了我,再换个法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6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6) 曲赛花用手指着冉义手上的木偶愤恨的说道:“冉义哥你看木偶背后写的,这哪是只要我的钱财,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啊。倘若她识破你的法术是在骗她,定然再生出其它毒计,到时我命休矣。冉义哥,小妹求你放弃仁慈,帮我除去毒妇,永绝后患。你只要救了小妹这条性命,小妹情愿做奴做婢来报答你这份大恩。” 冉义听后,故做一番难为之后说道:“也罢!谁让我答应过师傅要照拂你来着,做人岂能言而无信,只不过人命关天,你允我谋个周全。” 曲赛花一看冉义答应了自己,略加沉思说道:“冉义哥,我昨晚倒梦着神仙教我一个方法,本没放在心上,今儿看她要致我死地,为求自保,我就把这个梦说给冉义哥听听,你看能否借鉴?” 冉义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尚未发育的女孩,猜不透她梦的真假,看着她满脸真诚,全心依赖的神态又不得不相信这个弱不禁风,孤苦无依女孩。于是说道:“说来听听。” 曲赛花往下拉着冉义的衣襟,示意冉义曲身附耳。当冉义领会并附耳以后,曲赛花低声说道:“我的梦开始是这样做的…,而后是那样做的…再后又是这样、这样…” 冉义听完曲赛花讲完梦以后,双眼透着离奇的目光审视着曲赛花,半天憋出一句:“世上果然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发生。” 曲赛花听不明白冉义话中的含义,问道:“冉义哥,你是否觉得我这个梦很荒唐,我倒觉得对付这个毒妇正好适用,况且她的堂哥元大彪对她死可以做个自见证,你我可以完全脱开干系。” 冉义不敢相信眼前女孩只有十三岁,可是,听声音,看发育,凭了解,她的的确确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看她之前蒙骗元氏的手段,现在下决心时的果断,将梦中情节联系到元大彪身上的巧思,处处让冉义惊奇中透着不安,敬佩中透着恐惧。 冉义看着曲赛花,细想片刻,说道:“再有三天就是清明节了,清明节前后这三天是人们对神鬼敏感的节日,只有在这三天中的某一天晚上把这件事做了,才能求得圆满。我担心的是元大彪回自己家上坟不在曲家,便会失去这次良机。 曲赛花眨巴着一双看似童真的眼睛,口里说着辣毒的狠话:“冉义哥,你尽管来做,元大彪在曲家能当个铁证自然更好,如他不再曲家,我便约几个闺蜜来家玩耍,到时她们也能当个旁证。更何况三天鬼节,元大彪不可能在自己家中待上三天。” 曲赛花每次说出一个主意,都使冉义脊背悚然,他不时的打着退堂鼓,又不时的用自己的年龄阅历在与曲赛花比较后竖立着自信。最后还是自己一贯信奉的那几句处世格言: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心慈难有将军做,胆小不得骏马骑等等这些“格言”来安慰自己,使自己安下心来,决定实践格这些格言,捞取自己人生第一桶金。 于是,冉义便在曲赛花的建议和补充中制定出了一个周密详细的计划,来达到将元氏除去的目地。 按照民俗,清明节前后这三天都是祭坟扫墓的日子。当曲赛花从来香的嘴里听说清明节那天元大彪才回自己家扫墓时,便在清明节前一天的早晨,懒洋洋的来到元氏房中,祈求元氏,说道:“娘,女儿这几天浑身乏力,没有胃口,每天晚上总是梦到曲家那些先人来闹。女儿想,这可能是因为清明节将到,它们知道爹不在家,怕咱们想不起来给它们送钱,故此托梦提醒女儿。它们在女儿梦中拌做各种可怕的怪模样,闹得很凶,吓得女儿整夜整夜的不敢合眼。女儿想请娘吩咐曲伯领上来福尽早去给祖坟烧点纸钱,以免今晚它们再闹女儿。” 元氏看着满脸倦容的曲赛花,满满口应承道:“女儿不说,娘也正想吩咐他们去做,反正是要去的,早去更好。” 曲赛花又请求道:“娘,为了使他们祭扫时用心,女儿拿出点银子请娘置办一桌丰盛酒席,在他们去墓地前就告诉它们,让他们心诚一点,咱备为了答谢他们,已经为他们置下了酒席,女儿想,咱这样做,他们定然也就不会懒散做事了。” 元氏一看不用自己掏银子,便高兴的说道:“答谢人家是应该的,正好你大彪舅明天才回元家上坟,索性让他跟去看着点也好。” 曲赛花一听元大彪能跟着去扫墓,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新主意,便懒洋洋的说道:“娘,女儿胸中憋闷,想让来香陪女儿去城西药铺瞧瞧,顺便让来香买些熟货回来,您看行吗?” “行、行!尽管让来香陪着你去,来时别忘了打些好酒。”元氏高兴地答应着。 曲赛花和来香走后,元氏便找来堂哥元大彪,说道:“可能是鬼节的原因,妹妹我浑身乏力,就像鬼附体般难受,为防不测,你先去把法师请来,然后跟随管家去趟曲家茔地,等他们祭扫完毕以后,一同回来吃饭,小姐和来香已经去置办熟货了,我在家炒上几个青菜,等你们回来。” 曲府奴才来福跳着祭品担子走在前面,元大彪和管家曲柱说着话并排跟着。元大彪说道:“曲大哥,也不知道妹夫云游到哪里去了,清明节也不来给先人烧张纸,幸亏有您,不然妹夫先人们可要缺钱花了。” “舅爷说的哪里话,员外知道太太身体身体虚弱,所以离家时再三叮嘱老奴,要老奴打理好曲家的阳宅阴地,老爷知道老奴办事不苟,所以才能安心云游。老奴不在,老爷自然也就会来祭扫了。” 三人祭扫完毕以后,曲柱本不想回太太那里吃饭,可是来福和元大彪连拉带推,硬是把曲柱弄进府里。三人快走到元氏院子的时候,只见元氏披头散发、手舞足蹈,正快步走出院落拱门,往后宅跑去。三人正在纳闷,就见曲赛花哭喊“娘!您咋啦?娘…”,也走出拱门,急火火的追赶过去。 三人虽然看得真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曲柱说道:“扫墓本就是应该的事情,何必吃请饭,还是回吧。”他说着话,便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7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7) 来福本想来打牙祭,看到管家离去,又看看太太和小姐的背影,不仅犹豫起来。正在这时,只见元大彪猛然挥手使劲拍着脑袋大声说道:“都怪我!我把妹妹吩咐请法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不好,她指定是犯病了。” 元大彪说完撒腿就往元氏跑去的后宅追去。 元大彪的声音很大,刚走两步的曲柱也听了个仔细,他恐怕犯病的太太伤害到小姐,不由得又转回身来,也往后宅走去。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小姐大喊救命的声音,不大会便是元大彪哭喊堂妹的声音。 曲柱和来福两人听到呼喊救命,便惊慌起来,径直撒腿往后宅跑去。当他俩跑到后院时,只见小姐已经晕倒在了水井旁,元大彪则趴在井口,对着井内大喊“堂妹!堂妹!你这是咋啦…” 曲柱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边吩咐来福去拿绳子和挠钩,一边叫醒着小姐。 等来福取来绳子挠钩时,小姐已经苏醒了过来。当她想起发生了什么时,哭喊着“娘”“娘”的往井口扑去。 幸好曲柱手急眼快,一把扯住小姐的衣袖,这才避免了不幸的再次发生。 曲赛花哭的很悲,很痛,吵着闹着要跳井随娘而去。元大彪却清醒过来,他一边劝说曲赛花忍住悲痛救人要紧,一边哀求着来福和曲柱手脚快点,一边还不停的喃喃自责。 费了半天功夫,总算把元氏从井里打捞上来,可元氏已没有了呼吸。元大彪见状伤痛欲绝,抱着堂妹尸体悲哭着说道:“堂妹,都怪哥没有找来法师,都怪哥没有找来法师……” 曲赛花也爬到元氏身旁扶尸大恸,哭道:“娘啊,爹不在家,您也不要女儿,可让女儿依靠何人?女儿可怎么活啊……” 曲赛花和元大彪两人正在呼天喝地、悲嚎不止,傍边正在抹泪的来福突然发现元氏手脚动了几下,他认为元氏活了过来,神情激动用手指着元大彪怀里的元氏说道:“舅爷,活了!活了!太太活了…” 来福话音刚落,元氏果然随着胸中那悶口气的呼出,慢慢睁开了眼睛。 元大彪只顾伤心埋怨着自己,来福的话根本没有入耳,此时眼睛也已被眼泪蒙住,所以元氏的苏醒,他毫无察觉,仍然哭说道:“堂妹,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及时找来法师,害你丢了性命……” 元氏醒来,抬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正抱着自己哭诉的堂哥,看了片刻,突然倒竖柳眉、杏目圆翻,猛然抬手给了元大彪两个耳光,而后怒斥道:“哪个是你堂妹?你是哪个?你堂妹又是哪个?” 正在哭诉的元大彪被猛然搧来的耳光打了不知所以,蓦然明白堂妹活了过来,便不顾脸上的火辣,悲泣而喜,激动地说道:“堂妹你醒啦!吓死堂哥啦…” 元氏仍然怒气不消,挣扎着站起身来,抬腿将那三寸小脚狠踢仍坐在地上傻笑的元大彪的脑门。毫无防备的元大彪被这一脚给踢得“哎吆”一声仰面倒地,半天没有起来。 曲赛花在听到来福叫喊的时候就已经停住哭声,同时心中产了恐惧,再当看到元氏猛搧元大彪耳光的时候,已是被吓的魂飞天外,错愕不已。 元氏踢倒元大彪以后,站定身形,用异样的目光挨个审视着几人,随着目光在曲柱和曲赛花两人身上来回巡视的时候,渐渐舒眉展眼,面色和善起来。 元氏又看了两人片刻,便缓步来再曲柱面前,先是一福,而后跪拜,口中说道:“多谢恩公当年将妾的**与拙夫合葬,使妾身得以安居井下九年,才有今日重见天日之时。” 元氏这不着边际的话把曲柱说蒙,他看到太太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恐慌不安,不敢伸手去搀,只好边躲闪一边说道:“太太这话从何说起?您这样做岂不折了奴才的阳寿。有何误会请您起身慢说。” 元氏并未在与曲柱多说,而是起身来到正在瑟瑟发抖的曲赛花身旁。只见她蹲下身来,满脸慈祥的看着可怜楚楚的曲赛花,慢慢伸出两手将已失去了挣扎和抗拒能力的曲赛花拉到怀里,像慈母哄孩子入睡般轻拍着曲赛花瘦弱的肩头。 当元氏看到自己的慈爱,不能使曲赛花消除恐惧,不能使曲赛花情绪稳定,不能使她的身体停止颤抖的时候,深情的看着她说道:“赛花,我可怜的孩子,我是恁娘,你还记得娘吗?叫娘,叫声娘。有娘在你恐惧什么?” 躺在元氏怀里的曲赛花虽然惊惧恐慌,却没有放弃思考应对方法。当她琢磨元氏苏醒后说的那些话时,逐渐感觉到元氏好想神经混乱,神智错乱,不然,凭她的性情早已经是火气冲天,大发雷霆了。 元氏的反常以及此刻怪异的行为,使曲赛花慢慢暂时消除了恐慌,当再次听到元氏让叫娘的时候,也试着问道:“娘,您没事吧? “女儿,你问的是哪个娘?是为娘?还是元氏那个贱人?”元氏虽然质问曲赛花,神情却是极其的和蔼慈祥。 曲赛花真的迷茫困惑起来,怪怪的眼神看着元氏,不知如何回答。元氏却笑着说道:“难为女儿了,我是你的亲娘田氏,孩子娘在这口井里正正待了九年,如今为娘巧借元氏这个贱人的皮囊重见天日,这也是果报所致。女儿,叫娘,叫声亲娘。” 元氏和曲赛花两人的对话吓傻了站在一旁的来福。曲柱到底年长,广有见识,又因元氏拜谢过自己,料想说话即便稍有差池她也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大着胆子走到元氏近前问道:“你果真是九年前投井的赛花亲娘孙田氏?” 元氏看到曲柱,边扶起曲赛花,边对曲赛花说道:“女儿,快给娘的恩公磕头。”她催促着女儿,自己也已再次跪下说道:“妾身正是赛花的亲娘孙田氏,从今往后就借这身臭皮囊看着女儿好好生活。今后还得仰仗恩公照拂赛花,妾身先行谢过。” 元氏说着话,已经给曲柱把头磕下。曲柱伸手扶起曲赛花的同时,对元氏说道:“您借元氏身体还阳,元氏魂魄岂能甘休?阴司律条怎能允许?依老奴愚见,你既然见到赛花,也知道赛花生活的很好,索性把心放下,把太太的身体还给她的魂魄,这样岂不少了许多麻烦?” 元氏对曲柱说道:“恩公有所不知,造成今日景状的因由离奇曲折,并非几句话就能将讲明,现在已由不得妾身任意而为,何况元氏魂魄早已被解往丰都。” 被踢倒在地的元大彪听清了事情的原委,战战兢兢坐在原地问道:“你既然借我堂妹肉身活在世上,或许是个缘分,我做堂哥的纵有一万个不同意也无济于事。可是,你为了侵占堂妹肉身致堂妹冤死总得有个说法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8章 借尸还魂无枉事 假刑官卖有隐情(1) 元大彪话音刚落,元氏杏眼圆翻,怒道:“哼!要说法?要说法就到公堂上去要吧!” 元氏的话把元大彪给说的一头雾水,忖道:“听口气,你霸占了堂妹肉身的倒成了受害者,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种本末倒置,黑白不分的逻辑兴许在你们鬼界有,我就不信公堂上县大老爷也如是说。” 元大彪正想分辨几句,元氏怒气未消,用手指着北面的一间空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把躲在那间房里的人交到公堂,自然有为你堂妹偿命之人。” 曲柱和来福把目光投向元氏所指,元大彪却快步跑向那间空房,曲赛花看着元氏手指的方向浑身再次颤抖了起来。 须臾,曲赛花可怜楚楚的对元氏说道:“娘,他是舅舅的徒弟,您不要难为他,要不是他,您、您、您还在井里那,他、他、他也算是娘的救命恩人,您得救他…” “傻孩子,他哪里是你舅舅的徒弟,他害过元氏以后,下一个要害的目标便是你,他要的是你和元氏两人的钱财。”元氏对曲赛花说话时怒意全消,慈母般轻抚着曲赛花的秀发说道。 曲赛花看着元氏的眼睛,将信将疑,怯怯生生问道:“娘,您现在算人算鬼,是不是可以未卜先知?” “女儿,娘现在除了这身皮囊不是自己的,其她都是你亲娘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与常人一般无二,也算作是人吧。娘虽然不能未卜先知,可是,这个小人和元氏那个毒妇的伎俩却没有逃过娘的眼睛,他们是罪有应得。恶人受到惩罚以后,咱娘俩相依为命,再不分开,从今往后有娘陪在女儿身边,任谁也别想再欺我的宝贝女儿。” 娘俩正在说话,元大彪扭着冉义双臂来到众人面前。冉义用诧异惊恐的目光看着元氏,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不是法师吗?法师怎会辩人鬼?”元氏冷笑着反问道。 冉义不知真情,以为元氏死而复生要报复自己,便一语双关说道:“夫人放过在下则两不相干,若不依不饶,赶尽杀绝,休怪在下说口无遮拦,乱说一气。” 元氏一听正中下怀,绣眉上扬,对元大彪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害你堂妹的元凶就在眼前,还不将她送官等待何时?” 本就看法师不顺眼的元大彪,选择相信元氏,也想给堂妹一个交待,于是,顺手捡起井边的绳子将冉义困个结实。 元大彪牵动绳头拖拽着冉义才走几步,突然住步,皱着双眉回身问道:“我送这厮见官容易,可呈状如何来写?” 元大彪的话难住众人,元氏却笑着说道:“告他个杀人未遂总不为过吧?” 元大彪想了片刻,满腹委屈,红着眼睛说道:“杀人未遂?既然未遂,可俺堂妹又在那里?唉!我还是实话实说,堂妹大仇能报与否还是请县太爷定夺吧。” “元大彪,你说什么?眼前之人不是夫人?难不成发生了‘借尸还魂’的事情?”冉义听出端倪,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便大声问道。 元大彪不知冉义心中所想,顺口说道:“那又怎样?反正堂妹已经不是堂妹。” 元大彪的话证实了冉义的猜测,冉义笑着说道:“元大彪啊元大彪,你才是害死夫人的真凶,事到如今仍执迷不悟,难道你真忍心看着这个魂魄长期霸占你堂妹的躯体?倘若你堂妹魂魄不安闹将起来,能与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堂哥善罢甘休?” “人是你害死的,堂妹第一个不放过得应该是你,你才是真凶,还是乖乖跟我走吧。”元大彪说完,狠劲拽绳,使冉义差点趴倒。 曲赛花听了冉义的话,心想:“如果把冉义送官,自己这个帮凶也脱不了干系,得想个法子阻止他解冉义见官。” 想了到这里,曲赛花对着元大彪说道:“舅舅,娘是自己跳进的,这您是知道的,如今您不想个法子让娘的魂魄安生,却携一己之私与娘曾经的恩人纠缠不休,万一娘的鬼魂动起怒来,不与你我甘休可如何是好?” 曲赛花的话使元大彪犹豫起来,他这才想起扫墓回来看到堂妹义无反顾往后宅跑去的情景。心想:“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堂妹跳井,可是她跳进砸起的水声我却听得清清楚楚的,况且我趴在井口呼喊堂妹时,堂妹跳井溅起的水渍在井口清晰可见,这样看来堂妹不是法师所害,我是糊涂,险些冤枉了无辜。” 曲赛花的话却惹怒了元氏,她看着曲赛花,嗔怒道:“养娘当真比亲娘还亲?今天我就让你看清你那个娘对你有多亲?” 元氏说完,扯起曲赛花的小手往元氏小院走去。曲柱用手拍了来福肩头一下,于是,两人也跟了过去。 井边就剩下元大彪和冉义两人,冉义说道:“你知道他们去看什么?” 元大彪不知冉义心中所想,顺口问道:“看什么?” 冉义神情沮丧,说道:“现在就剩你我,我就对你是说了吧。你堂妹为了侵占小姐的财产,求我在耳房设了法坛,用了巫术,他们此去,非但使你堂妹的阴谋大白天下,也证明了我帮你堂妹谋财害命的事实。到那时,你再想放我走,他们也不会同意。你堂妹跳井是那魂魄唆使,与我无关。你若想救回夫人,让这个鬼魂离开夫人肉身,就赶快把我放走,我随后想法子逼迫这个魂魄离开你堂妹的身躯,让你堂妹魂魄回归。” 元大彪听冉义说的头头是道,又真的害怕堂妹魂魄找上自己,便不再犹豫决定放走冉义。 元大彪正在给冉义解着绳子,曲柱不顾曲赛花的哀求,气冲冲、急匆匆来到井边,一手扒开元大彪,把已解松的绳子重新系紧,把绳头往来福手中一塞,说道:“来福,走!送他去见官!” 曲赛花看着一行人出了大门,无力的坐在地上,她知道这些人此去,自己与冉义合谋杀害元氏的事情必然败露,恐惧中六神无主,两眼呆呆的看着门口出神。 “人小鬼大”这四个字正应在曲赛花的身上,她在门口做了半天,终于想起那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急忙起身,刚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又突然转身直奔元氏住的院落。她在元氏住处好一阵翻腾,终于找到曲仁留给元氏的那些金银。” 她把元氏的这些金银全部带回到己的小院,拿出曲仁留给自己的那些,一并包在一个包裹里。又挑了几件衣裳往包裹里一塞,背在肩上便匆匆走往大门。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69章 借尸还魂无枉事 假刑官卖有隐情(2) 曲赛花刚走出大门,迎面遇到来福领来的衙门差役。这些差役问过来福,确认了曲赛花的身份以后,上来三人不容分说,便将曲赛花给锁了起来,其余两人跟着来福进了曲家。 差役们对曲赛花连推带搡,毫不顾惜她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竟一口气将她拖至赶大堂,令她跪在案前。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两边堂威喊过,县太爷厉声喝道:“说!你与冉义是怎样合谋杀害元氏的?“” 曲赛花经过一路上的惊惧和思考,此时镇静了很多,她透出少女般的天真,大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正襟危坐的县太爷,摆出一幅无辜和不关己事的神态。 县太爷身旁的师爷却怜悯起眼前的孩子,和声提醒道:“小姑娘,老爷问你话那?你可要实话实说,免得受冉义所受之苦。” 曲赛花听师爷说到冉义受苦,心中已然知道冉义被用了刑,可就不知他说了些什么。自己心中没底,正在犹豫如何回答之时,跟着来福进曲家的那两个差役回来。其中一位差役手中捧着一身女人服饰来再堂前,对县太爷说道:“老爷,在元氏所说的那间空房里果然搜到元氏常穿的一件服饰。” 县太爷看到这身服饰,问来香:“来香,你看到冉义是穿的这件女装吗?” 来香近前将这身女装展开说道:“回来爷的话,正是这件。” “元大彪,曲柱、来福你们也上前认一认,元氏往后宅去的时候穿的是否是这件服装。” 三人为了辨识清楚,要求冉义当堂将这身女装穿在身上试试,县太爷做了允许。 三人看着冉义男扮女装的后影,曲柱说道:“禀老爷,往后宅去的那人不是太太,正是此人。当时他走的很急,我看着别扭,若不是小姐紧追其后,并口口声声呼喊着‘娘’,我不认为那就是太太。” 来福用手挠着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大彪却肯定的说道:“回老爷,就是这个背影。小人担心堂妹,便紧追了几步,不想堂妹比我跑的还快,当时,小人只当堂妹被邪魔附身才有此异象,所以看着走路极不像堂妹的他,并未做多想。另一个不疑的原因,也是基于外甥女紧追其后不停的叫着‘娘’。” “你三人退下。曲赛花,你说,你是亲眼看着元氏跳井的吗?”县太爷温和中带着威严。 曲赛花不知哪里来的胆气,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只见她把头一仰,说道:“老爷,我不仅亲眼看着娘跳了井,还亲眼着这些人把娘捞出井来,是舅舅叫醒娘的。” 她竟然回头看着元大彪说道:“舅舅,是您叫醒娘的不是?” 没有县太爷的允许,元大彪不敢应声,只是不解的看着曲赛花,想不出她说谎的原因是什么。 “小小年纪不可救药,本县曾想对你从轻发落,看来是本县识浅了。你与冉义且先听本县推演你们二人作案过程,而后用本县惩顽手段再来可验证本县推演的正确与否。” 县太爷说到这里,俯身仔细打量曲赛花几眼,又问道:“习惯成自然,可是,成了自然的坏习惯可是要毁人一生的,姑娘,撒谎、不诚实可是最不好的习惯,你能听明白本县说的话吗?” 显然,县太爷的用意还是想在结案的时候,给宽大她找个理由。然而,曲赛花却辜负了县太爷的良苦用心,或许她根本就不知国家法度是个什么,又或许认为自己是在做游戏过家家。总之她装萌卖傻不作回答。 县太爷正直了身体,说道:“冉义和曲赛花早已经将死去的元氏放在井口边,算好了时间,让扫墓回来的三人看到装扮成元氏的冉义往后宅走去,为的是让三人为元氏跳井自杀充当旁证。 元大彪虽然追了过去,可当他的视线被墙角挡住的时候,冉义迅速藏身在就近的空房里,曲赛花则将预先放在井口边的元氏尸体推下井去。尸体击水的声音被元大彪听到,又为元氏投井做了见证。 因为找绳子和挠钩救人需要时间,这样打捞出一个死去的元氏也就合乎了逻辑。 俗话说‘百密一疏’,你们岂是一疏而是数疏。其一,你们疏忽了来香。无论冉义与元氏,还是冉义与曲赛花每次商量事情,不是把来香支出曲宅,便是用药将她迷睡。这种行径早已被来香发现。若被支出曲宅她便落个清闲,安心玩上半天;若被下药,她却能趁机把药换掉,然后或装睡或真睡全凭自己便乐个悠然。今天她就是在装睡的时候发现你们二人将元氏闷死,并运出小院。而后,她又发现冉义装扮成元氏走出小院,此时,她正好听从墓地回来三人说话的声音。 其二,你们疏忽了闷死之人与淹死之人特征的不同,慢说元氏活过来了,就是真的死去,我们的仵师也会明察秋毫,不会只听说词。真凶也不会逃出法网的。” 其三,元大彪急火攻心,只顾呼喊堂妹,却没想到投井之人不可能在跳下井的瞬间不做挣扎,即便被井壁或井水撞晕,定有醒来挣扎的时候,恰恰元氏跳井以后这些该出现而未出现的现象佐证了来香的目睹。你二人还有要补充的吗?”县太爷说完,看着冉义和曲赛花问道。 “俺娘又没有死,我们只是开个玩笑,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大惊小怪?走,娘咱回家。”曲赛花突然装作没事人似的,起身跑到元氏身旁,拉起元氏的手就要往堂外走。 “啪!”随着一声惊堂木叩击堂案清脆的响声,两个差役猛然将曲赛花拖回公案前,其中一个差役一脚蹬在她的腿弯处,只见尚未站稳的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顿时体如筛糠,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萌状。 “冉义!有招没招?”县太爷厉声喝道。 “小人愿招,小人所招正是老爷所推断的,小人一时财迷心窍,幸好元氏没死,还请老爷从轻发落。”冉义听到曲赛花那句“我们只是开玩笑”的招供,心知再也不能蒙混过关,为免皮肉之苦索性认罪,想以元氏未死来讨个轻判。 冉义的话使元大彪再也沉不住气,他急忙跪在堂下说道:“老爷明察,小人的堂妹的确被冉义害死,眼前的堂妹虽然身体是小人堂妹的,可魂魄已经不是小人堂妹的。杀人偿命,冉义理应为小人的堂妹偿命!” 县太爷看着堂下众人,特别将目光落在元氏身上时,心中犯起难来,犹豫、思量再三问道:“元氏你当着是田氏?”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0章 第一七〇章 游方郎中起善念 官卖女孩结孽缘(1) 县太爷问出这句话以后,顿感不妥,却又不知如何了结此案,便不等元氏回答,紧跟着说道:“你是田氏魂魄,附在元氏躯体上,虽然可视为一条完整的生命,但是,你这种行为与掠夺抢占有何区别?如若你这种行为得以放任,天下岂不大乱?只要你将元氏躯体还归元氏魂魄,本县不予追究,你看可好?” “老爷,您这就让民妇为难了,难不成青天老爷想让民妇再投次井死上一回?或吩咐冉义将民妇再闷死一次?除此,恕民妇实是无能为力,从不了命。”元氏一脸无奈,又一脸无辜的对县太爷说道。 “曲柱,她当真是田氏魂魄?”县太爷被元氏说的词穷,转而来问曲柱。他内心想让曲柱否认元氏是田氏的魂魄,这样案子也就好结了。 曲柱本就是个诚实仁厚的人,别说领会不了老爷的意图,就是有人教他说谎,他也是不会的,故此跪在案前说道:“回老爷,来衙门的路上,小人反复问起她田氏从前往事,她都能详细作答,这些事情太太是绝不知情的,故此小人断言太太身上是田氏的魂魄。” 得!问出了铁证。县太爷后悔多此一举,连忙摆手示意曲柱退到一边,自语道:“本县若能像包相爷那样,白天断阳,夜晚断阴就好了,若是那样,今晚就到阴司向阎王爷讨个办法。” 县太爷纠结起来,师爷想了半天,凑到县太爷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县太爷听后沉思片刻,一拍惊堂木说道:“田氏借尸还魂是阴阳两界的共案,本县有义务暂管人贩,先将你安置在曲家,仍以元氏的身份生活在曲家,等待阴司与本县酌处。期间由曲柱、来福、来香监管,并仍以侍奉元氏那样侍奉她。本县不管你是元氏也好,田氏也罢,既然生活在人世,就得遵守国家法度,若然有违,定然严办。” 元氏听后没有异议,跪在堂下表示服判。 县太爷又道:“冉义既有杀人动机,又有杀人事实,只是杀人遂否尚待本县与阴司酌定,故此先按杀人未遂收监。” 冉义听到暂时留下了自己这条命,不敢在做它想,跪下谢恩后便被差役押往了大牢。 县太爷看着跪在堂下仍瑟瑟发抖的曲赛花说道:“曲犯赛花,小小年纪竟有害人心肠,虽然动机出于报仇,终是酿成恶果,本县念你年小,不易服刑在牢,故此官买为奴以儆效尤。” 曲赛花此时的表情是真实的,她瞪起了眼睛,使劲领会着县太爷话中的意思,最后只知道自己不用坐牢,什么是官卖并不理解,她正想问问清楚,元氏跪在案前恳求着县太爷说道:“求老爷开价,民妇愿意双倍价钱买回赛花。” 元氏的话顿时让曲赛花理解了官卖的意思,她扭头看着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娘,眼泪像断线珍珠般簌簌落下,任谁也能猜不出她此时心境如何。 “这是官卖,并非赎身,你快归家去吧。”案旁师爷对元氏说道。 师爷话音刚落,老爷一声退堂,衙役们顿时齐呼“威…武…” 紧接着,众人被差役赶出大堂。元氏满眼噙泪一步一回头眼见着曲赛花被两个女差婆给带下堂去。 荀子曾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曲赛花这粒或黑或白的沙子,偏偏又被卖到了一堆黑沙中,在接下来的日子她做出的事情更是荒唐,然而这粒沙是黑是白谁又能辨识的清。 曲赛花被官卖给几百里外一家开药铺的人家做打杂丫鬟。这家药铺开在县城边上,药铺掌柜四十几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浑身上下透着精明练达。他行苗,单名一个方字,人多称他苗先生或苗老爷。 苗方祖上医术平常,都是在做游方郎中。有次,在他二十几岁出外行医的路上,遇到一位上山采药的古稀老人,老人在登山采药时不幸摔伤正好被苗方救起。 苗方将老人救回家中,老人为了答谢苗方的救命之恩,便把一部手抄《妇科医要汇编》和一部手抄《祝由百科验篇》送给了他。 老者再送这两部医书的时候,让苗方对药王爷和轩辕皇帝发下重誓:常怀救死扶伤,扶危救贫之心;常持精研医术,发扬光大之行;常诫侍术生刁,骗诈淫秽之念。若然有违人神共诛。 妙方讳恶誓重,本不想接受,当看到古稀老者神色肃穆,神态庄重的样子时,不好当面拂其好意,不好从怀中掏出奉还。心想:“两本医书而已,纳下也累不着,只要不阅,也就永远违不了誓言,收下权在给老者一个薄面。”于是,妙方按照老者要求,装作认真庄重的样子,在药王爷和轩辕皇帝的神位前立下重誓。 起初,苗方并未把这两部书当回事,因为被救老者生活窘迫,孤苦无依,他不相家有“宝贝”的老者会甘受贫穷和孤苦。可是,当他闲暇、无聊且又忘记誓言的时候,偶尔翻阅了《妇科医要汇编》中的《产难篇》和《孕育篇》,便彻底改变了自己对这两部说的认识。 苗方边行医边验方,不几年便为自己挣下了一个良医的噱头,因为有了点真才实学,再为人们诊病的时候自然也就敢以真实住址相报。时日一长,慕名去家请珍的患者日渐多了起来。 看到来家就诊的人越来越多,苗方也就不再游方,而是在县城边上开起一家珍堂,后经扩展,便将新增药房与珍堂合二为一,谓做:妙方济世堂。来药房看病和抓药的人们为了省事,有的人称这里为:妙方,有的人称这里为:济世堂。 妙方自从得着了奇书,开始术业专攻,几十年的时间便仰仗这本《妇科医要汇编》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私。 已有几年不出家门的苗方,突然心血来潮,想起了赠授奇书的那位老者,便带上一个名叫苗壮的奴才去看望那位老者。也不知道苗方忘记当年老者赠书时得年纪,还是认为老者应该命活百岁以上,总之苗方兴致很高,大有去了之后还有获赠的心念。 主仆二人来到老者赠书的地方,心生凉意,这里早已经没有了老者所居。苗方打听了几位年长老人,他们都以年长事久想不起来做答。 无奈,苗方带着奴才以游历当年行医的路径,回忆当年做游方郎中时的点滴为趣,漫不经心往家走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1章 新游方郎中起善念 官卖女孩结孽缘(2) 当苗方和苗壮主仆二人游历经过曲赛花被官卖的现场时,苗方留步突然想起了当年老者赠书时自己发过的誓言,只因坐诊以来自己从未刻意做过一件扶危救贫之事,所以,当看到站在官卖文告下瑟瑟发抖,面如土色的曲赛花时,心生怜意,便问苗壮道:“你说,老爷若买回这个丫头当个婢女使唤,算不算扶危济贫?” 善拍马屁的苗壮,在苗方面前胁肩谄笑着说道:“老爷,这太算啦。您要把她买回来,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进了咱苗家,可就到了福窝,方圆百里谁不知道老爷您最体恤伙计。他她若让别人买去,做上一辈子牛马,还知不知道能否吃上一顿饱饭。所以,老爷买了她可不就是扶了她的危,救了他的贫吗?” 苗方抬手在苗壮的肩头狠劲拍了一下,说道:“嗯,有道理,咱爷们今天就还个愿,不管贵贱买了这个丫头,回去好好待她,也不枉当年发誓一场。” 就这样,苗方买下曲赛花,并将她带回了妙方济世堂。 苗方一时兴起买下了曲赛花,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单薄柔弱的她,心生悔意,心想:“如今苗家虽然不多她这张口吃饭,可她这一身晦气可别妨克到我苗家,既然是官卖,定然命骞,回家以后我如何向夫人提起。” 苗壮不知道主人为何突然愁眉不展、郁闷不乐,便加着小心问道:“老爷,这钱花的值啊,您别看她现在臀瘦胸平、面枯色哀、没精打采的,这都是可以调理过来的。您不常说‘女大十八变嘛?’您看她那双浓淡适中的柳叶双眉,您看她那对可怜楚楚的丹凤眼,您在看她那高挺的鼻梁,弯月般的小口,那不透着惹人喜爱。你好好调理几年,保准青莲庵里的哪一个姑子也比不上她好看。” “就你奴才眼贼,你当老爷我还真是为了那几句戏言买的这个姑娘?你有所不知,就你们太太那脾气,要知道这妮子是被官卖的,就怕容不得她。” “老爷,人嘴是两张皮,您不说,就是借给奴才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多嘴。只是得教教姑娘咋说才行。” 苗方缓行等曲赛花齐步以后说道:“孩子,老爷且不问你官卖缘由,但是,你只须记住老爷是看着你卖身葬父,心生怜悯才买下你的。切记。” 曲赛花的智力早已经远超同龄孩子,此时她虽然不明白苗方使自己撒谎的真正原因,却清楚这样做对大家都有益处,所以,她听后对着苗方可劲的点了下头。 曲赛花这个用心点头的动作,使苗方看清了她的心智,之前的愁闷随即消除很多,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苗方领着曲赛花来到家后,吩咐苗壮说道:“你带她去拜见太太,请太太给她找点事做。” 曲赛花见过太太以后,没想到苗方叫自己欺骗的太太竟是一位极其慈善和蔼的人。她听了苗壮说出曲赛花卖身葬父的故事以后,同情中平添几分喜爱。 曲赛花心知太太心善,所以没有刻意迎逢,而是以与年龄相称的乖顺羞怯之态回答太太问话。这使得太太更加喜欢,心悦处顺口说道:“你既然父母双亡,老身膝下只有两子,正想一女,你可愿拜在老身膝下?” 曲赛花何等的聪明,即刻跪地喊“娘”。这一声娇滴滴的“娘”只叫的太太喜上眉梢、心花怒放。边连声应着,边将曲赛花拉进怀里,顺手摘下一只玉手镯戴在曲赛花瘦弱的手腕上。 曲赛花刚想起身跪谢,却被太太拉住说道:“乖女儿,往后给娘不用客气,在娘屋里免了这些繁文缛节。” 曲赛花泪眼朦胧深深点头,当真把太太当成亲娘,竟然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倾泄在太太的怀里。 太太把曲赛花认作义女,苗家上下自然把她当做小姐看待,曲赛花感恩太太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命好。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苗方的姨太霍氏极其讨厌曲赛花,其原因基于曲赛花进苗府的第一天,在认了太太做干娘以后,苗壮领她拜见霍氏时的举止冒犯了霍氏。由此,霍氏心中对曲赛花打下烙印,时时吹着枕边风,不仅使得苗方耳朵终日不得安宁,更使曲赛花在府里战战兢兢、如路薄冰,凭怕哪里惹到这个母夜叉。 曲赛花第一次遭受霍氏指使她的丫鬟春菊殴打自己时,曾想告诉太太,让她为自己讨回个道,可当她发现霍氏仰仗苗方的宠爱对太太尚无半点尊重的时候。只好打消了念头,默默承受起这份痛苦,并在往后的日子里将每次遭受的摧残铭刻在了心上。 曲赛花在苗家生活了半年以后,越来越感觉这种身份小姐的日子,过得远不如府里的奴婢开心。压抑、郁闷使她病卧在床,虽然苗家开着珍堂用药及时,生活也得到太太细心关照,可曲赛花的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日渐加重,这使得太太抹泪叹息自己无女儿之命;使得苗方懊悔买她时化了一笔冤枉银子;使得霍氏幸灾乐祸,乐极生悲,在假慈悲来探曲赛花探病时不甚被药渣滑到,摔裂了盆骨。 一日,虚莲庵的观主妙莲听说霍氏受伤,特意下山来探望霍氏。霍氏看到昔日的师傅来探望自己感激不已,吩咐春菊奉茶以后,便把自己如何摔伤,如可看不惯曲赛花,如可担心曲赛花发育成熟以后对自己姨太地位的威胁一股脑说给了妙莲。 这位妙莲观主,本就是一位花嘴骗舌之人,平时装的慈眉善目、清新素颜,可骨子里尽是些男盗女娼,花边风月的伎俩。霍氏便是她当初养在庵里专门色诱香客钱财的假尼,只不过她与苗方弄出真情,无奈才允她还俗嫁给了苗方。不过,霍氏嫁给苗方以后,每年都会孝敬妙莲一笔银子,这使得妙莲与苗家的关系日渐亲切了许多。 妙莲听完霍氏讲出自己担忧以后,沉思不语,霍氏却兴奋的说道:“师傅,您不用为弟子担心,弟子虽然摔了一跤,可也看到了那贱人命不久已的样子。” 妙莲并不认可霍氏的说法,抬起头看着霍氏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要是病,看透症以后好病是很容易的事情,况且她是个孩子,生命力正强,并不是油枯灯干的老人。” “若不是太太护得紧,我早就闹得老爷给她停药了。太太执拗,老爷也没办法,只好心痛的看着那一副副草药浪费在贱人身上。他们都尽了心,能好与否,就看贱人的造化了,她若真的能好起来,权在是弟子命中该有这一个克星。” 霍氏蹙眉低头消极的说着,一脸无奈的模样。 “那也未必,老尼看在你我的情分上,帮了你这个忙,去了你这块心病。”妙莲笑着说道,全然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2章 游方郎中起善念 官卖女孩结孽缘(3) “需要弟子做些什么?哎吆…”霍氏一听妙莲要帮自己,顿时来了精神,竟然忘了伤痛,想坐起身来。 妙莲示意霍氏莫动,仍然轻松说道:“只需春菊把我领到太太那里,我与太太说会话即可。” 妙莲吩咐春菊先到太太房里通禀一声。春菊到了太太哪里并没有见到太太,打听后才知道太太在曲赛花房里。于是,妙莲便让春菊直接把自己领到了曲赛花那里。 太太认识妙莲,两人客气几句,妙莲看着脸色苍白,气虚体弱的曲赛花说道:“太太,贫尼听府上姨太太说,小姐服药并不见好转,但不知您给她求神道保禳没有?” 太太说道:“老身心中倒是没少求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她保佑女儿快点康复,不知这算不算求了神道保禳。” “太太平时可是吃斋供奉观音大士?”妙莲问道。 太太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老身从十几年前就已持斋虔心供奉起观世音菩萨了。” “即使这样,太太心中默祷自然算作是为小姐做了保禳。既然药也服了,愿心也许了,小姐的病还是不见好,原因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看命。”妙莲说道。 太太落泪道:“女儿命苦,是老身没有女儿的命啊。” “太太,也不尽然,殊不知命中带来的灾祸求神用药于事无补,而用命理五行化解来却能立竿见影。”妙莲就像拉家常似的不急不躁的说着。 “师父说的或许有道理,老身会把师父的话转告给老爷,尽快让他请位大师过来瞧瞧。” “太太您若相信命理,不妨把小姐的八字与贫尼拿来推上一推,小姐是否是命理中的灾祸,瞬间便知。”妙莲仍然心平气和,顺便说着。 太太却略显兴奋,说道:“既然师父懂得命相,就请您为女儿推演推演。” 太太说着,来到曲赛花床边,俯身问道:“女儿,你快把生年月日时报与师父,今天你与师父有缘,说不定师父就是女儿命中贵人。” 曲赛花虽然病重,可思维清晰,她在听太太和妙莲对话的过程中便想到了用八字做巫蛊之术的冉义,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况且你又是春菊领来的,我不能把真实的八字告诉你了。” 曲赛花正在想着冉义教自己报给元氏的那个假八字时,太太正好俯身来问,于是,曲赛花顺口便把报给元氏的那个年月日报了出来。 妙莲听后问道:“小姐,你还要说出生时。” “听俺爹说,大概是酉时,”曲赛花有顺便说了个时辰。 再看妙莲,掐手念诀,口中默默念叨半天说道:“太太,小姐命里果然有个灾星作怪。难怪用药,许愿好不了病。” 太太神情紧张了起来,说道:“师父既然看到女儿命中灾星,但不知您能否化解?” “化解倒也简单,就不知道太太可否舍得?”妙莲轻描淡写的说着。 “师父说来听听,但凡能救好女儿的病,师父要多少银子老身也不会吝啬。” 太太表示着救人决心,床榻上的曲赛花被感动的泪水满面啜啜哭泣。 “太太误会贫尼了,济世救人本就是道家份内的事情,岂能这等俗气。贫尼说的您舍不得,是怕您舍不得送小姐到佛门静地做个世外之人。”妙莲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怀说道。 太太听后,为自己的世俗之心略感难为情,脸一红说道:“做个世外人有何不好,如果让老身活回三十年,宁愿陪着女儿跟师父去了。” 到这个时候,妙莲脸色才严肃起来,对太太说道:“救小姐性命本是道家份内之事,可终因人命关天,有些话当说在前头。贫尼与小姐无冤无仇,没道理害小姐,所以在带走小姐之前,您给贫尼出份字据,若然小姐有个万一,苗家还须不追究贫尼过失方可,否则贫尼虽有善心,却万难施善行。” “这是自然,老身深知‘心诚则灵’的道理,老身这就吩咐奴才们取纸笔来。”太太救人心切,也理解妙莲的顾虑,故此痛快的答应着。 曲赛花本就怀疑尼姑心存不善,当听了尼姑用自己胡乱报出的八字说出预先编好的说词时,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在听到太太答应尼姑的要求,心中着急,急火攻心,猛然坐起,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声说道:“死也不跟尼姑走…” 可是,曲赛花未把话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曲赛花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虚莲庵了,虚莲庵观主妙莲正在往她嘴里灌药。清醒过来的曲赛花,把妙莲看元氏,于是,她极力的歪头躲闪着妙莲手中的汤勺,眼里噙满了泪水,心中憎恨眼前这个既是元氏又是老尼的同时,抱怨着自己命苦。 妙莲看到曲赛花醒来,脸上露出笑容,深情的看着曲赛花。曲赛花对她的敌视和排斥,丝毫没有引起她的反感和嫌恶,而是越发表现的更加慈悲。她和声说道:“孩子,你觉得身在苗府能好的了病吗?” 曲赛花听了这句话,感觉老尼话中有话,看情形,老尼虽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必竟曲家的那些经历使她创巨深痛,思之胆颤。然而,曲赛花又深知此刻的自己已是别人刀俎上的鱼肉。沉思片刻,故作天真的问道:“离开苗府我的病当真能治好?” “孩子,你原本就没有病,你的病是吃药吃出来的,你可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病人吃药可治病,健康人吃药则致病,故此你远离烦恼,不再吃药自然就会好起来的。”妙莲耐心说着。 曲赛花不知道老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仍装做将信将疑神态问道:“您刚才不正在给我灌药?你骗人。” 妙莲笑着说道:“鬼机灵,你长大了就知道什么是人参茯苓汤了。” 站在一旁手端药碗的一个小尼姑怒道:“给你熬汤用的这颗老山参,师父都不舍得自用,你竟然说师父骗人,真没良心。” “不知者不怪,碧青休要说人。” 妙莲呵斥了一句小道姑以后,回头对曲赛花说道:“从今天起,你一口药也无须再喝,只是开心、安心在庵中玩耍即可。玩够了、烦了,告诉老尼,老尼会带你下山去散心。” 曲赛花仍然不敢相信妙莲的话,仍然把她和假八字联系在一起。尽管如此,自己却只能听之任之。心中暗想:“既然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的份,倒不如索性放松下来,待病真的好了之后,再见机逃回到干娘身边。” 想到这里,曲赛花故作乖巧,娇滴滴“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3章 游方郎中起善念 官卖女孩结孽缘(4) 妙莲听到曲赛花那声少女特有的娇声,脸上露出欣喜,对肃立身旁的小道姑说道:“碧清,待会你去告诉所有师姐妹,这位是苗府千金,谁也不能不敬,否则老尼定不饶她。” 曲赛花的精神在庵里得到放松,身体果真像妙莲说的那样逐渐好了起来,妙莲没有失信于曲赛花,当曲赛花想苗府太太的时候,她便会带着曲赛花到苗府探望。 病愈的曲赛花,并未觉得妙莲对自己有什么恶意,性格便渐渐开朗起来。 曲赛花有时静下心来,思量过后,心中所想总是对羡慕空门的无忧和清静多一点。权衡之后,情窦未开的她,便执意要拜妙莲为师,情愿遁入空门。 曲赛花的这种想法正合了妙莲的心思。于是,妙莲再一次征得苗太太同意之后,慎重的择个吉日,举行个一个隆重的仪式,正是收下曲赛花,并为曲赛花取了道号:“碧云”。 至此,曲赛花就算做虚莲庵里的一名道姑了。接下来的日子,妙莲并没有给她安排事做,她便或在庵堂藏经处看些经书,或在庵堂各处走走,实在憋闷,便央告着妙莲带自己去苗府看望干娘。 当妙莲看到曲赛花热衷经书的时候,心中喜悦不言自表,对曲赛花的呵护和关心已经到了令庵里所有尼姑羡慕嫉妒的份上。 自从曲赛花拜了妙莲为师以后,妙莲虽然溺爱,却从未教过她道家清修的法门和道家戒律,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从经书上自悟,正确与否也从不被妙莲重视,自己便自持己见倒也乐得自在。总是因为年龄尚小,贪玩心重,故此从未想过自己长大以后要做点什么。 转眼三年过去,曲赛花果真像当年苗壮说的那样,女大十八变。她如今果然出落成名副其实的美人。 只见她柳叶眉下长就一对丹凤眼,鸭蛋脸上两腮凝润如新荔,鼻腻鹅脂与晶莹高广相映,未开口弯月丹唇笑先迎,素衣淡妆难掩婀娜身姿,举手投足尽显绰约妩媚。别说虚莲庵这是十几个年轻道姑,就是方圆几十里的人家也难在找出这么一位仙子般的美人。 三年看来,随着曲赛花对事情本质认识能力的提高,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庵中道姑分做了两派。自己所在的这派,那些道姑们经常下山走街串户与人禳灾解难,布施钱财,有的一去竟然长达数月才回;而另一派,则一刻也不离开庵堂,她们只负责为前来求子或得子后还原的那些夫人们做事。为了便于区分,曲赛花心中却把自己这派叫做东派,另一派为西派。 一天,妙莲看着出落成美人的曲赛花,欣喜若狂,把她叫道自己的寝室问道:“碧云,从今往后为师要教授你一些为世人禳灾驱邪的法术,你也要为弘扬道家济世度人,扶危济困的精神尽份义务。” 曲赛花看到庵中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唯有自己无所事事,心中早已生出厌烦,今天听到师傅要教自法术,心中欢喜,连忙叩谢。 妙莲在传授曲赛花法术的过程中,发现她的天份极高,天资极其聪慧,便有了留作承继衣钵的想法。随着这个想法日臻成熟,在传授自己那些道法的过程中,便不再有所保留,甚至将自己赖以成名的宝贝《祝由百科验篇》拿出来与她共同参研。 妙莲果然没有错看曲赛花,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慢说妙莲说与她的那些敛财理论她极能接受,就说她从这部《祝由百科验篇》中悟出的敛财之道犹妙莲不及。故此,妙莲喜不自胜处,便把这几年苗家如何发迹,虚莲庵如何香客盈门,自己为何将她接来庵中的原因说了个清楚。 至此以后,曲赛花便成为妙莲最信得过、最得力的弟子之一。自然也就不舍得放她下山做事,而是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继而言传身教,曲赛花对她的所作所为也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了如手掌了。 原来,当年苗方得到老者赠书以后,在游方的过程中对书中所载良方进行了大量验证,结果可说:方方均是千金难求。可他却手拿奇书生出别样灵感,决定持方另辟赚钱途径。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已经成竹在胸的苗方,便来到距家不远乡的虚莲庵找到观主妙莲。 当苗方把两本奇书呈现在妙莲眼前时,妙莲两只眼睛泛起了绿光,又当她听了苗方敛财的方法以后,激动的竟然抱住苗方好一阵娇情。 两人一拍即合,苗方便在县城开起一家小珍堂,妙莲则在改建庵中房舍的过程中一边为小道姑们洗脑,一边物色相貌秀气的男童,想尽千方百计将他们骗到庵来,并给他们灌输了新的做人理念。因为所有人都经不住利和色的诱惑,逃不出“贪嗔痴”人生三恶,很快一支理想的敛财队伍便藏身在了尼姑庵中。 一日,妙莲带着曲赛花来到济世堂,她与苗方寒暄以后,曲赛花给苗方也见过礼,苗方色眯眯看着曲赛花,酸气十足的说道:“赛花果美貌,若不是夫人把你认做了女儿,老夫定然把你纳为姨太,也不知将来你会便宜那个王八羔子?” 曲赛花对苗方说的话以及做的事早已见怪不怪,特别是从妙莲口中知道了自己三年前那场病的起因以后,更加了解了他的为人。嗔笑回道:“老爷才不稀罕赛花呢,不然,怎舍得害赛花生那场要命的病?如今又拿话来哄人,若果赛花嫁给了老爷,老爷那一天心血来潮,又想把赛花送往空门了,说不定还会让赛花再病上一场。这样您不但达成心愿,还凭空给赛花一个让赛花感恩戴德的恩人。赛花不仅不愿给您再添麻烦,更不愿凭空多出个救命恩人。此刻,赛花情愿老死庵中。” “赛花还记恨老爷?等你做了庵主就会感念老爷的良苦用心了。”苗方仍色眯眯的看着曲赛花,笑着说道。 “苗先生,你捎信要贫尼过来所为何事?”妙莲打断两人闲侃,问道。 苗方不再回避曲赛花,直截了当的说道:“前几日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来给他两个女儿看病,他潦倒的连诊药费都付不起,我看他们父女可怜,决定把他们留下。今天就是让你过来看看这个男人去你那里合适与否。” 妙莲问道:“听口音是哪里人?何缘落魄到这等田地。” 苗方说道:“他的口音与他所说倒也相符,他说他是北省高岭镇人氏,名叫赵玉茁,因为家中招灾去南省投亲,不想投亲不成,在返乡途中妻子抱病而亡。故此独带两个女儿来到此地,不想女儿因营养不良,眼看不行,这才来咱在济世堂求救。” “北省离此也有千里,他若不舍得把女儿送人倒也可以留在庵中。贫尼不妨见他们一面。”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4章 游方郎中起善念 官卖女孩结孽缘(5) 万事讲个缘分,这话一点不假。当苗方领着妙莲和曲赛花来到济世堂后院见到赵玉茁父女三人时,赵玉茁怀中的两个女儿看到曲赛花时眼睛猛然闪亮,一边挣出赵玉茁的怀跑往曲赛花这边跑,一边喊着“娘、娘…” 两个女孩这一突然举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大家眼看着两个三岁大点的孩子,一人抱住曲赛花的一条腿委屈的哭泣着,心中生奇,唏嘘不已。 看到两个没娘的孩子,曲赛花想起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同病相怜,使她百感交集,她不由自主的蹲下身体,一手揽起一个,温和的说道:“孩子莫哭,找到娘了咱就不哭了,乖…” 曲赛花说着说着,竟也落起泪来。 自此以后,曲赛花便成立个女孩的娘,两个女孩由曲赛花抚养倒省了苗方和赵玉茁很多事,赵玉茁则被妙莲带到虚莲庵,把他装扮成道姑,安排在曲赛花所说的西派听差。 虚莲庵有严格的制度,东西两派尼姑是不允许有纠结的,可是,曲赛花养着赵玉茁的两个女儿,人之常情便使两人常有接触。妙莲察觉后,一是因为曲赛花的根算作在苗家,故此放心,二是想让曲赛花了解内情以后及早帮着自己做事,所以,妙莲对他们的接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这种行为。 两个女孩乖巧懂事,当真把曲赛花认作亲娘,曲赛花也被她们的天真和真情感动着,时常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过上几天世俗生活,每当这时,便后悔当初因年小不谙世事做下这遁入空门的决定。 光阴茌苒,转眼几年过去。一日,已有老态的妙莲对曲赛花说道:“碧云啊,再过几年师傅就要把庵中的事情交由你来打理,从现在起你就要多替师傅承担起一些事情。还有,你养起来这两个各姑娘也该收他们入空门了,不然等她们懂事了,抵死也不会从的。” 曲赛花口上答应这妙莲,心中有自己的盘算,心想:“老贼呢,若不是你与苗方怕干娘不让我做道姑,心生算计,我早已经嫁人过上了世俗生活。当时,我是被蒙在鼓里,可如今,我不会拿视我为亲娘的两个女儿来满足你们的贪心,等着吧,老贼尼,我会让你们存心害我付出应有代价。” 这天,曲赛花趁赵玉茁探望女儿的时候,支开了两个孩子,说道:“你想过两个女儿的未来吗?你想到过自己的结局吗?” 曲赛花的两个问题把赵玉茁问愣,他沉思片刻说道:“庵主不是说过,待我不能胜任那份差事以后,便放我带着两个孩子下山?到那时女儿也该嫁人了,我也就攒够了两个女儿的嫁资。” “现在女儿年小,还不清楚你在做啥,等她们长大了,你让她们咋还接受你?你这样挣来的嫁资,女儿岂不添堵一生?”曲赛花的话使赵玉茁无以回答,低头不语。 曲赛花不等他开口,又说道:“你认为她们会放你和你的女儿下山把她们的秘密公诸天下?” 赵玉茁不笨,已经听出曲赛花话中之意,他“扑通“跪在曲赛花的面前说道:“仙姑救救两个孩子,她两可是把仙姑当成了亲娘。” “要想救出自己和女儿,你就要不折不扣听我的话,否则,过些时日你的两个女儿遁进空门,你也被当了卸磨驴,可就悔之晚也。” 曲赛花相信赵玉茁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和女儿的幸福当儿戏,所以便把需要他做的几件事情做了认真叮嘱。在确定他一一记牢以后,才带着两个女儿回到东派住处。 曲赛花正在焦急等待着赵玉茁的消息,苗府奴才苗壮来庵中给曲赛花报丧,说太太突发疾病不治身亡,请小姐回家奔丧。 曲赛花听到噩耗如五雷轰顶,差点晕倒,强忍悲痛跟着苗壮去了苗府。 在这个世上,曲赛花记忆中最疼爱自己的是养父曲仁,再就是这位苗家太太,自己的干娘啦。她一路上悲声不住,待到灵堂她扶柩大恸,几度哭昏过去。 众人帮她换好孝服以后,看她悲不自持,正要扶她进到别室止悲。只见她猛然起身,瞪起血红的眼睛,四下张望。当她的目光落到姨太太霍氏和搀扶霍氏的春菊两人身上时,缓缓的摘下刚进苗府时太太送给的那只玉镯。 她摘手腕玉镯时的动作虽然缓慢,可当玉镯被摘下的瞬间,两手突然将玉镯一拜两开的同时,脚步轻快的如风一般飘向了霍氏和春菊。 随着两声惨叫,霍氏的身体抽畜着瘫软在地上,春菊却捂着流血的口倒在霍氏身旁痛的打滚。而曲赛花又像风一般飘轻步走出灵堂,走出苗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人惊住,当跪在霍氏旁边的人发现膝下凝血的时候才猛然惊呼起来。正是这人的惊呼和春菊呜呜呀呀的痛苦声,才使苗方想起派人去追赶杀了人的曲赛花。 众人追出苗府大门一看,哪里还有曲赛花的影子。分头追了几里无果后,便无功而返, 苗方看到众人空手而回,又吩咐苗壮带人乘车往虚莲庵方向去追,结果追到虚莲庵时,正好遇到昌安县县衙的几十名差役也来到虚莲庵。 苗壮心知不好,急忙催马急回,当快到苗府大门的时候,又看十几名差役正急匆匆走进府门,并且留下来几名差役守住了府门。苗壮知道,府里的人再想出来已是万难,于是,马鞭一扬逃离了苗家。 众衙役直奔灵堂先把苗方制住,而后验过霍氏和春菊两人身上的伤,随即打开太太棺椁。 仵作验罢太太尸体,对领班差役说道:“留下两位公子、女眷和帮忙的相邻料理丧事,带上春菊和其他人回县衙大堂。” 苗方和济世堂里的伙计共十几人被差役带到昌安县县衙大堂。此时虚莲庵西派那些男拌的道姑和东派除了外出未回的两三个人以外,全部被带到县衙大堂。 苗方被差役踹跪在地,他忍着痛扭头看着身旁已被上了重枷的妙莲,想从妙莲脸上看出点原由,可是,妙莲脸上除了惨白和惊怖以外,就再没有其它表情,并且把头垂得很低,甚至就像没有察觉苗方跪在身旁一般。 仵作回县太爷说道:“回秉老爷,死者正如小尼姑说的那样,喉咙里塞着几截玉镯,这只算作残害,不是死因。死因为窒息而死。” 仵作退在一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道:“春菊,从实招出你和霍氏是怎样害死你家太太的。” 春菊跪在堂下,呜呜呀呀说不出话来。县太爷看到以后,突然想起报案尼姑的话,于是,对堂下仵作说道:“取出她嗓子里的半截玉镯。” 仵作来到春菊身旁,看了一眼仍在流血的口,正要找人帮忙,突然一人不顾堂威,飘身来到春菊身边,只见她一手揪住春菊的发髻往后猛然一拉,就在春菊叫痛张口的瞬间,她那纤细的食拇二指早已将卡在春菊嗓子眼里的半截玉镯给取了出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5章 鬼上身县衙陈冤 财迷窍庵堂苟合 当苗方看清为春菊取出手镯的人是曲赛花的时候,心中登时明白了一切,对当初买下她的决定悔断肝肠。追悔莫及的同时,却又弄不懂她是如何知道太太是被霍氏和春菊害死的,不然为何对这二人下手恁重。 “春菊,回答问题!”县太爷并不可怜春菊的残样,仍催促着她招供。 春菊已经能够说话,她皱着眉头,不时的抬手抹着嘴角流出的鲜血,说到:“老爷,做奴婢难啊,奴婢只是奉了姨太太之命,按住太太的头而已,那几截玉镯是姨太太强塞进太太口里的,太太也是姨太太给闷死的。奴婢只是按住太太,并未想致太太死地,请老爷饶命。” 县太爷让春菊在口供笔录上画了押以后,暂押在一旁。随后问妙莲道:“妙莲庵主,你可知罪?” 妙莲脸色苍白,神情麻木,在衙役手们中水火棍点击下才听清了县太爷的问话,她看了那些装扮道姑的男子,已经承认大势已去,狡赖不得,便如实供述了她与苗方合伙所做的一切。 据他讲,在十几年前的一天,苗方突然来到虚莲庵找到她以后,从怀中摸出两本手抄本的医书,放在妙莲面前。 妙莲不知苗方何意。看着两本书面轻声念叨:“《妇科医要汇编》、《祝由百科验篇》。”随后抬头不解的看着苗方的眼睛,等着苗方做出解释。 苗方特别指着《妇科医要汇编》说道:“庵主,这本书上所载验方,方方奇验无比。可是,像书中的《产难篇》和《产后血晕篇》中所载病症,世人多依赖稳婆的偏方和巫婆的法术。病好她们之功,病亡病人之命。这些病患很难相信有良方妙药,更何况持方者还是男大夫。如此良方却换不来银子,岂不是守着金山受饥寒吗?” 至于《孕育篇》篇中所述男女不育不孕之症,书中虽然给了明确的诊断方法,诊断时只须问切便可下药,也避免了珍病时与女患之间的尴尬,然而,世人却多以不孕不育为前世亏德,今世招报而一味求神拜佛,许愿保禳。只有少数人求神赐子无望后便会心存‘有病乱投医’的想法,前来就诊。这几年在下就是靠着这几许人养活着。 可这些人,明知是在下用药治好病才生出的娃,偏偏又不承认自己曾经有病,就好想像得这种病会丢几辈子人似的。宁愿违心说是心诚感动了神佛,美其说神佛赐的娃是福娃,也不承认是因下医术高明所得,更谈不上给在下扬名了。这岂不又是守着座金山受饥寒吗?” 妙莲听苗方诉说完苦恼,陷入沉思,双手无节奏的翻弄着眼前的这两本书。半天,妙莲眼中方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可是,她却不急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问苗方道:“贫尼能帮上您何忙?” “庵主,在下知道您已经有了主意,您不妨直说,这样省了在下说不到您心砍里时的尴尬。您的方法若可行,挣下的银子总是咱两家平分。” “此话差异,苗先生既然来就已是成胸在竹了,来找贫尼无非是谈细节,虚莲庵的旺盛今后要仰仗苗先生了,所以您也就别再客气了,您说出计划,贫尼不才,对您的计划倒可以给于完善。” 两人当时的互谦,就好像早已经知道有今天在大堂上分个主谋从谋、主犯从犯似的,谁也不愿先说出心中的那个计划。 最后,的确是苗方说出计划,妙莲加以完善。 苗方说道:“世人对男人不育的观念很淡薄,所以不生娃的家庭很少在男人身上找原因。生子晚的家庭是男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造成的居多,这种家庭的男人若不用药调理,很难使妻子怀上娃,所以他们求到那里,那里的神佛便不灵验了。故此,若想虚莲庵的神灵验,必须有人来帮这个忙方可。 “这个简单,贫尼弄一些标致点的男娃,‘色’诱在先,‘利’诱再后,相信如此美事没有不愿意干的。”妙莲的补充,说明她赞成了苗方的计划。 苗方听了妙莲的话,来了信心,挺了挺腰板说道:“再就是,不怀娃的原因若确定是女人的各种妇科病造成的,这种情况任她在哪里禳保祈求也不会得愿,若想在虚莲庵有求必应,就须让她们接受自欺欺人的方法:明着是求神,实则是接受在下用药调理。” “这个简单,贫尼物色几个能说会道、摇唇鼓舌的女子遁在空门,贫尼再对她们加以调教,定然能使她们个个有法使前来求子的女人就范。” 苗方一看这个想法两人又是不谋而合,说道:“以上两件准备停当以后,咱不能等鱼上钩,其一,咱要派出能言善辩、妙语解颐的人走街串巷,或用这法,或用那法为虚莲庵求子灵验造势、做宣传。 其二,培养一批会装温存,善察人情,精于刺绣,巧于针线者,使她们或以做嫁娶衣被,或以化缘、或以布施、或以色诱,总之,要用尽一切方法把在下配制出的这种能致人不育、不孕的药粉,用在将婚或尚未有孕的夫妇身上。 其三,庵主看能否参研透这本《祝由百科验篇》,若能参透里面几种为人们禳灾的方法,并将这些方法传授给在外做事的女子们,那她们做起事来便会收事半功倍之效。” 苗方之前所说与妙莲不谋而合,后边所说大出妙莲意料。当妙莲听完并完全理解以后,竟然情不得已抱着苗方兴奋了好大一阵。最后两人又研究了半天计划内要注意的细节,并对计划做了分工。 妙莲送走苗方以后,最先做的便是改造庵中房舍布局,她要让庵内分出两个部分,东半部招待因妇科病来求子的女人,西半部招待因男人不育的原因来求子的女人。 虚莲庵里的这些基础条件完备以后,妙莲便开始物色东西两院所需的那些女子、男孩。 世人都说功夫最闲的,心机最巧的便是三姑六婆,其中尤以道姑为最。这话一定不假,这虚莲庵庵主妙莲,不但能以神佛的名义行不经之谈而广惑民众,更能用谗言妄语、飞短流长,来挑唆坑害那些良家子女甘愿来庵中受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些单纯而又极其看中钱财的男孩女子,正在对苗方和妙莲传授技艺,进行着举一反三,通权达变的习演,只等着练到炉火纯青、运用自如之后便大显身手,大把捞钱。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6章 县衙难结棘手案 碧云巧施祝由术(1)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些单纯而又极其看中钱财的男孩女子,正在对苗方和妙莲传授的技艺,进行着举一反三,通权达变的习演,只等着练到炉火纯青、运用自如之后便大显身手,大把捞钱。 虚莲庵的香火在苗方和妙莲的苦心经营下果然旺盛起来,以致到了对求子还愿的香客应接不暇的地步。 妙莲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春菊和低头沉思的苗方,面带遗憾,长长叹了口气。 县太爷认为妙莲说的还算客观,正要开口审问苗方,不料妙莲却继续开口说道“看到庵里香客如潮,我与苗方两人欣喜之余正为扩建虚莲庵做着准备的时候,却不想碧云这个贱尼竟然唆使赵玉茁收集证据,妄想举报贫尼。贫尼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本想杀人灭口,不想苗方后院失火,霍氏妒忌太太地位,图谋苗家家财而将太太谋害。 正是碧云贱尼奔丧苗家,才使她暂时躲过一劫。贫尼正想去苗家以吊唁太太为名,在苗家除去贱尼,不想官差来到虚莲庵,并将庵中人等带来大堂。途遭变故,贫尼正猜想缘由,却在大堂上看到神色反常的贱尼碧云,当确信贱尼是被太太魂魄附体跑来大堂告状时,已然知道大势已去,回天乏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是太太魂魄来县衙告状,定然是天意使然,既是天意,贫尼认罪伏法就是。只不过在贫尼伏法之前,请求老爷让贫尼辩解几句,能否成为减轻贫尼罪责的理由全凭老爷裁夺。” 苗方听着妙莲把两个人的所做对县太爷兜了个底朝天,心想:“我整日叮嘱伙计和虚莲庵里的“尼姑”们说‘针尖大的窟窿能吹出斗大的风’,做事一定要防微杜渐。然而,我无度却纵容姨太太,使她恃宠而骄,这才有了这个能吹翻船般狂风的窟窿。这也许正像妙莲所说就是天意,唉!天意……” 苗方借着妙莲刚才的话感正感叹那个“天意”,突然想起当年接受老者赠书时自己发过的誓言,当默念道“若然有违人神共诛”时,浑身猛然颤抖起来。他很知道自己所做已经“有违”,可不知道这个“人神共诛”会是个什么结果? “苗方,你可认罪?”县太爷没让妙莲申诉,而是厉声喝问苗方。 “啊,唉,啊人神共诛,有违就得人神共诛、共诛……”兀自想着誓言的苗方,猛然听到县太爷的审问,竟然语无伦次的说出誓言中最让自己恐惧的几个字。 县太爷看着神伤黯然,颤抖恐惧的苗方,对他的回答竟当成了悔罪的表现,也就不再多问,便让他和妙莲在同样内容的口供笔录上画了押。 县太爷看着两人的口供,出了半天神,在斟酌量刑的时候想起妙莲最后的几句话,说道:“妙莲,你为自己所犯罪行有何辩解?” 妙莲磕头以后说道:“老爷,贫尼所做并非都是罪孽,其一,来庵里东院那些确实有病的女人们,在被善意的欺骗下得到满意的结果,最终是欣喜的,尽管她们破费了点钱财,可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其二,来庵里西院那些求子的女人,反感厌恶这种得子方式的,贫尼并未强求刁难,都是好好地送出庵去。喜欢乐意接受这种获子方式的,那个不是欢天喜地的满意而去。贫尼在帮她们获得家庭幸福的同时,还帮她们获得了家庭地位,这钱赚得也不算昧心吧? 唯有打发庵中这些弟子走家串户,造孽使坏,人为弄出来那些不育不孕之人来庵求子才算罪孽。赚那些人的银子确实昧了良心。可是,这件事贫尼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因为苗方拿前两件事做要挟,强迫了贫尼,是贫尼一时贪念上了贼船,难下而已,请老爷明鉴。” 县太爷看着丑态毕露,恬不知耻的妙莲,心中暗想:“虽然贼尼狡辩不足于抵罪,但是,这种案情闻所未闻,若然大白于天下,在此庵里求得子女的那些女人们可就无法苟活于世了,到时不知会有多少家庭因此事家破人亡。可是,如此重大的案情又怎能遮掩的住?这件案子若理不好,本县也得跟着吃瓜落儿。” 县太爷看着堂下这一干人等,皱起眉头,当目光落到曲赛花的身上时,又有了新的难题,心想:“这个小尼姑,虽然没有做过坏事,可也犯了知情不举罪,然而,此案最终报案的还是她。若真是她也好,可偏偏是她在苗家太太的魂魄附体以后所做,这让本县如何认定是她报的案?还是苗家太太报的案?再者,霍氏纵然该死,若死在苗太太的鬼魂之手也就罢了,可偏偏死在被鬼魂上身的她手上。” 县太爷纠结了半天,突然想到贼尼适才说过,曲赛花曾让赵玉茁收集证据,是要举报虚莲庵里荒唐龌龊行径来着,只是凑巧让太太的魂魄捷足先登了而已。但是不知此刻苗太太的魂魄是否离身,若苗太太的魂魄离了身,她仍有举报之心,那本县就先判她个将功折罪,而后向她讨问清楚案子的细枝末节,到那时再做出适当的裁决不迟。 想到这里,县太爷仍用曲赛花来报案时的自称来称呼她,说道:“苗府太太,你还有什么冤屈赶紧道来,本县会一并给你做主。” 县太爷说完话,众差役的目光都投向了曲赛花,可是曲赛花却无动于衷,仍然与两个女儿小声低估这什么。 县太爷看到这种情形以后,已然知道苗太太的魂魄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便说道:“碧云,你可知罪?” 曲赛花听后,怔了一下,随即走出人群跪下回话道:“小女子知罪。请老爷官卖。” 曲赛花已经为自己定好了官卖之罪,这让县太爷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起来,县太爷忍住笑意问道:“你的身份是尼姑,何以自称小女子?” “老爷容禀。小女子入空门并非自愿,而是苗方和妙莲算计欺骗的结果。因为那是年小不懂事,被妙莲的假慈悲所蒙蔽,而现在她竟然故技重施,竟然强迫我两个尚未懂事的女儿也入空门,深受其害的我怎能答应,故此为了我的两个女儿,我要还俗,我要举报妙莲和苗方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还空门以清净……” 县太爷对曲赛花的回答心中高兴,可是当听到她口口声声说为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时,新的好奇顿生,又当看到她越说越气愤时,便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无论出家是否自愿,尚未还俗就已经生出两个女儿,这难道也是妙莲强迫?”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7章 县衙难结棘手案 碧云巧施祝由术(2) 县太爷的话不仅使曲赛花脸色发红,更使众衙役捂嘴闷笑。曲赛花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天真的女儿,沉思片刻说道:“小女子**实难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还望老爷体恤。” 县太爷并非无聊之人,不再难为曲赛花,问道:“你可曾让赵玉茁收集过庵中证据?他可曾给你提供到证据?” “老爷,小女子尚未来得及拿到那些证据便来到这里,小女子此想已是多此一举了。不过,老爷此时若需要,赵玉茁应该收集到手了,不妨传赵玉茁问问。” “赵玉茁近前回话。”县太爷点名赵玉茁。 赵玉茁战战兢兢跪在堂前说道:“小人赵玉茁给老爷磕头。” “赵玉茁,碧云委托你收取的证据可在?” “在、在、在这呐老爷。”赵玉茁边说边哆嗦着手从怀里摸出叠了几折的几页纸递在师爷手中。 县太爷展开那几页写满字的纸,仔细看了一遍,说道:“看来你是用心做了。本县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县太爷将惊堂木往桌案上猛然一击,说道:“将苗方和妙莲监押在重犯大牢,赵玉茁和碧云母女三人留在大堂,其他人犯均押进普通大牢,好生看押。” 众人被押下大堂,大堂上顿时肃静了很多,堂下两个女孩说话的声音依稀可辨,县太爷也就听清了她二人叫赵玉茁为爹,称曲赛花为娘。心想:“看赵玉茁与碧云年龄的悬殊,碧云与两个女儿年龄的悬殊,碧云定是刚能生养便被赵玉茁引诱或强暴,这才生下了这两个女孩。当初碧云虽不情愿,可现在也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像这段公案大可以民不告官不究来处理,它毕竟不会影响社会或其他人。可是押去大牢里的那些人又该如何定罪?” 县太爷看着堂下这极不和谐却又还算融洽的一家四口,心思仍放在了被押下去的那些人犯身上。正想向曲赛花问清楚庵中细节,曲赛花却跪在堂下主动开口:“老爷,小女的两个女儿年小智弱,来庵里没有几年,从未做半件恶事,还请老爷法外开恩,莫要对她们官卖。老爷若要认定她们有罪,小女愿把两个女儿的罪一并担了,任凭老爷多买几次也心甘情愿。” “碧云,起来说话,本县明察秋毫,执法严谨,怎会不知她们是个孩子。本县问你几个问题,你若解了本县的疑惑,本县可将你的罪来个将功折罪,不予追究。” 曲塞连听到县太爷不加罪两个女儿,心下欢喜,说道:“老爷请问,小女子如实回答便是。” “碧云,你当初要举报虚莲庵内情,可曾想到此事大白于天下以后,那些在虚莲庵求得子女的夫人们将何以自处?”县太爷把自己的顾虑做问题对曲赛花提出。 听了县太爷提出的这个问题,曲赛花的两道柳眉猛然簇起,低头沉思片刻坦诚说道:“老爷恕小女子肤浅,小女子当时只顾两个女儿,并未想这么深远。如此说来,小女子若然真这么做了,便成了罪大恶极之人?可是、可是这……” 县太爷看到局促不安、不知所措,说话也已嗫嚅的曲赛花,猜到她心中所想。便接过她的话说道:“碧云,本县首先赞赏你的做法,本县绝不允许辖下发生这种事情,但本县还须顾全大局,故有此一问,但不知你对此事的善后作何想?” 曲赛花苦思冥想半天,抬起头来说道:“小女子曾经深砚过《祝由百科验篇》,其中有几种使人忘却痛苦往事的法术,很让小女子倾迷,故此小女子将之了然于心,但不知能否将此法用在这些人的身上?因为轩辕皇帝做此术的初衷是为了减轻世人痛苦的。” 县太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这正是异途同归,丝毫不违轩辕皇帝之意。但不知能使人忘却到什么程度?可否有时效?” “老爷,小女子自从掌握了这门法术以来,从未在人身上做过实验。只是在两只狗的身上试过两次,结果这两条狗至今还被我养在虚莲庵里,因为几年来它们一直想不起来主家是谁,想不起来回家的路径。至于老爷提出的问题,小女子实难回答。” 县太爷身旁师爷小声对县太爷说道:“老爷,这件事既然不好往上面实报,不妨让小道姑往狠处用法,哪怕让这些人成为了白痴,也是便宜他们,更可况只是失去记忆,老爷已是法外开恩了。” 县太爷打定主意,在问清每个人犯的家乡住址以后,便开始让曲赛花施法。 最终,在确认每一个被施法之人完全失去记忆以后,县太爷便派衙役将他(她)们一个个送回家去。只有妙莲和苗方两人省了曲赛花的事,因为他俩被定了个通奸、败坏纲常、谋害苗太太这三宗大罪被当场杖毙。 发落完公事以后,县太爷看着师爷和堂下的众衙役,沉思不语,面带愁容。师爷久在县太爷的身旁,最善揣摩县太爷的心思,此刻也不例外,当他看到县太爷将要下决心时,急忙招呼众差役跪在堂下。 此刻,众差役也已明白了师爷的用意,边磕头,边异口同声说道:“今日之事小人守口如瓶,若然透出半字人神共诛,请老爷开恩。” 县太爷直到这些人连发三遍毒誓之后,脸上才露出笑意,对师爷说道:“师爷到库房取三十两银子交给碧云,作为对她的奖赏。”师爷如临大赦,赶紧起身去办。 县太爷对曲赛花说道:“碧云,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是知情者,你要好自为之,千万不要使本县为难。” 曲赛花从师爷手中接过银子,向县太爷做过保证并谢赏以后,便领着两个女儿和赵玉茁走出县衙。可当他们四人来在大街上时,曲赛花看着父女三人犯起愁来。 赵玉茁已经忘了这两个女孩是自己的,两个女儿也不知道赵玉茁和曲赛花两人是谁。赵玉茁和两个女孩只知道县太爷让曲赛花将他们三人带出大堂,于是着三人便把曲赛花当做了依赖。不用曲赛花叮嘱,也是寸步不离的紧随在曲赛花身后。 曲赛花的确与两个女该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势必是两个孩子形影不离跟了自己几年,所以她也舍不得丢下两个孩子。 可是,这个赵玉茁算是干什么的,有心把他丢下,又觉得没法对两个孩子交代,若把他父女三人丢下,现在这种状态显然是不现实。 曲赛花思量再三,决定找个裁缝铺做两身服装先换下自己和赵玉茁两人身上的尼姑服装而后再做打算。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8章 曲赛花随意家人 赵玉茁有心得妻 赵玉茁换回中年男人的服装,他看着美若天仙着了俗装的曲赛花,迷离着眼睛问道:“你是谁?我是谁?这两个孩子又是谁?咱们为何到的县衙?老爷又为何让你领着我们三人出来?我们要去那里?” 曲赛花对赵玉茁这一连串的问题无从回答,她看着同样用迷茫眼神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更是不知道怎样回答。想了半天,把心一横决定带三人远离此地以后,择机施法恢复他们的记忆。 于是,曲赛花对这三人撒谎说道:“我和你们一样,暂时也想不起自己是谁,只听县太爷说,只要我把你们三人带到北省高岭镇,便什么都会明白。从今往后你们三人尽管跟着我往北省高岭镇走也就是了。” 曲赛花领着三人走出昌宁县县界,又往北省方向走了十几天,经过打听知道这个地方归连安县管辖。 四人走了十几天竟然没走过一半的路程。赛花看着身上的钱堪堪花光,无奈之下,便将赵玉茁的记忆给恢复起来,同时告诉两个孩子赵玉茁是他们的父亲。并叮嘱赵玉茁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严守秘密,而后将身上剩下的钱全部给了赵玉茁,让他领着两个孩子回家。 恢复记忆的赵玉茁,对曲赛花感恩戴德,并在千恩万谢以后说道:“曲姑娘把钱都留给俺们,你可咋办,不如咱们用剩下的这点钱就近赁两间草房,你带着两个孩子在家做饭,我凭着一身力气挣下点钱,当咱们手头宽裕了以后,再各做打算岂不更好。” 曲赛花本不想答应,当看到两个孩子对自己依赖留恋的眼神和看赵玉茁那莫视女儿的眼神,再想想自也己无去处时,便改变了主意,决定按赵玉茁所说,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意再做打算。 赵玉茁以一家四口人的名义在李家村村西头租下一个闲置的小院,虽然简陋了一点,倒也清静整洁。经过打扫,四口人算是再此安下了家。 赵玉茁出门找事去做,曲赛花便在家教授两个女儿一些花红女针。枯燥乏味之后,便也教一些《祝由百科验篇》中所载的为小儿驱邪禳灾的小法术来打发日子。两个女儿却偏偏与此书有缘,竟能无师自通,理解运用能力使曲赛花为之惊讶。 赵玉茁果不食言,半月不到便开始往家拿钱,数量虽然不大,可每次除去生活的部分都有结余,这使曲赛花心中很满意。渐渐地便适应了这种生活,也开始置办起一些奢侈一点的家庭用具。 这种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赵玉茁的眼睛,早已经迷恋曲赛花的他,更加勤恳的做事,往家放的钱也越来越多。当家中的积蓄,足够行千里无忧时,两人谁也不愿提及分手。最后在心照不宣中动用积蓄买下了这处小院,索性做了真夫妻,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安下心过日子的曲赛花,不再称呼两个女儿为“大妮、二妮”而是给大妮改名叫赵佳妍,称“妍儿”;二妮改做赵佳丽,称其“丽儿”。两个女儿心花怒放、高兴异常,竟然围在她左右叫喊了半天的娘,一声声娇滴清脆的叫“娘”声,使曲赛花甘之如饴、心弦激荡,左右揽住女儿越看越喜欢,这情态就是亲生母女也尤不及。 转眼又过两年,曲赛花为赵玉茁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赵庆。赵玉茁非常疼爱这个儿子,为了能给这个儿子挣下更多的家财,他出门做事不再是十天八天回家来一次,而是半年或更长时间回来一次。但是,每次回家来都会带回一大笔让曲赛花吃惊的银子。 曲赛花看着这些银子无不担心的问道:“相公,这钱来路可正?苗方可是前车之鉴啊。” 赵玉茁对怀里的娇躯轻声说道:“夫人尽管放心,安心在家看好儿子,为夫不会做乱纪之事,即便想做,也舍不得娇妻爱子…” 曲赛花终是对曲家和苗家的结局心有余悸,对过日子并不在意钱财的多少,她深知钱财既能惹祸,又能招灾。所以,对赵玉茁每次都能带回家来这么多的银子,心生疑虑,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终于有一天,再也坐不住的曲赛花请了一位知根知底的婆子来家照看三岁儿子和两个女儿,自己则化妆成中年道姑尾随赵玉茁身后,一探他挣钱的门路。 尾随其后的曲赛花,只见赵玉茁走出家门以后去了连安县县城东梢的一个小户人家。他敲门后,一个与赵玉茁年龄相仿的男人开门把他接了进去。 曲赛花在门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这两人鬼祟的走出家门,来再城南马车店租下一辆马车,付上定金以后便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曲赛花来到套车的马车夫近前,打个稽首问道:“师傅套车这是要去哪里?不知可否顺路载贫尼一程?” “对不起了仙姑,这两位客官每次要车,从来没有提前说出去向,因为人家出手大方,在下也就懒得多嘴,只管套车等着就是。” “您具体的方向不知,大概的方向总应该知道吧?”曲赛要从他口里验证自己的猜测。 “仙姑,您还是另想法子吧,您即使也往南行与他们顺路,这两位客官是包租,也不会同意您搭乘的,况且途中还要再接上两三个小道姑。” 曲赛花听了车夫的话,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变得真切起来。于是,对马车夫道声“叨扰”以后,便另雇了一辆马车等候在了暗处。 赵玉茁和那人喝个脸红,乘上马车。他们的马车出了县城南门,奔虚莲庵方向驶去。曲赛花也指点着自己乘坐的马车,不即不离的走在后面。 曲赛花的行为引起了马车夫的注意,他实在忍耐不住好奇,问道:“仙姑认识前边马车上的赵爷或是魏爷?看你的意思是让在下既跟得上他们,又不能让他们起疑,若真是这样,您不妨明说。在下挣得是仙姑的银子,自然遵照仙姑的意思来做,不过,还请仙姑不要欺满在下,以免误了在下为仙姑做事。” 曲赛花一听马车夫点破自己的心思,沉思片刻说道:“贫尼恍惚认识前车上的那位魏爷,只是看他发福的样子不敢相认而已,但不知此时他们要去往哪里?” “仙姑与魏补福有仇?”马车夫平静的问道。 曲赛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马车夫只当她有难言之隐,直言说道:“仙姑若与姓魏的有仇不妨直说,在下虽然不敢帮忙,却绝不会坏事,这一点我何方兴以人格担保。” 曲赛花看到马车夫把话说到这等份上,不得不撒谎说道:“若果贫尼没有认错,他便是贫尼出家前夫家的债主,那可是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79章 继往客栈睡尼姑 除恶房内再施法(1) 自称名叫何方兴的马车夫听后,笑着说道:“我猜仙姑就得与前车上的人有渊源,原来是魏补福那个杂种欠了您家的钱。仙姑你有所不知,近年也不知道姓魏的与那位赵爷做的是什么买卖,可是大发了,他若认您夫家这笔账,倒不难还上,可在下认为,凭他的为人,不认您夫家这笔账的可能性最大。” “您说的这人品行,倒十分与贫尼认识的那位想象。刚才贫尼在他家门口多有忌惮,所以不敢仔细辩认。贫尼在想,如果确认是他以后,再确认他的买卖的确挣钱很多的时候,便把债务折价转给该他钱的人,这样做贫尼虽然受些损失,可这笔陈年旧账总算能得以清偿。若然是贫尼错认了人,只是花费几许车马费而已,也就不再打扰人家了,此行权在贫尼与师傅您有这段缘份罢了。” “仙姑所想甚是,在下倒是乐意帮仙姑这个忙了,您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就是。”或许是曲赛花口中“缘分”二字感动了何方兴,或许何方兴原本与魏补福不睦,他慷慨陈词,表示着愿意帮忙助曲赛花的决心。 曲赛花怀着感激,说道:“贫尼先行谢过何师傅,敢问您与前面两位很熟吗?” 何方兴毫不犹豫的说道:“熟得很!魏补福曾与我是同行,自从结识了赵爷,便卖了马车做起买卖。年初,他们用过我几趟车,后来我看不惯姓魏的与那些小道姑打情骂俏,便劝说了他们几句,不想惹恼了魏补福,从此便再也不用我的马车了。” 曲赛花心中的担心再次得到验证。当初在大堂上她就顾虑过虚莲庵东院漏网的那些尼姑,她们个个都是能言善辩、心思缜密、圆滑周全之人,一旦兴风作浪,对世**害的程度不亚于虚莲庵里的那些罪恶。看情形赵玉茁和这个魏补福已经与那些道姑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有些时日了。当初县太爷找个理由已经把虚莲庵庵基拆毁,想这些东西们不可能住在虚莲庵,那他们能住在哪里?” 曲赛花想不出这些人的巢穴会在哪里,便问何方兴,说道:“何师傅,您知道哪些道姑住那个庵里?” “这个在下还真不知道,因为那几次在下都是在路上接她们上车的。她们上车以后话不多说,只有姓魏的与她们打情骂俏一番,正经的话不说一句。姓赵的却只管低头看手中一本账簿。所以,这些道姑来自哪里,住在那个尼姑庵里,在下是一概不知。” 前边的马车一整天也没没住步,显然车上准备着吃食,幸好何方兴也做了准备,这也许是行业人的习惯或传统吧。 太阳已经下山,何方兴说道:“按规律,他们出了咱这连安县进到昌连县的第一个小镇就要歇店,明天早晨起身,再走上一天,出了昌连县进到昌宁县的第一个小镇再次歇店。也就在这个地方把马车打发回来。至于他们做些什么买卖,到哪里去做,我们赶车的就一无所知了。” 曲赛花问道:“何师傅,既然您知道他们明天行走的路径,咱们就没有必要与他们住同一家店了。您看,咱们不出连安县便住,明天早上比他们早一步动身,别管赶得上或者赶不上他们,都无关紧要,只要能早早地赶到他们明天晚上住宿的那个镇子即可。” 何方兴赞同曲赛花的提议,也就不再追赶前面的马车,到了下个镇子以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不黑,何方兴便把马车停在了赵玉茁他们经常停住的顺丰客栈门口,对曲赛花说道:“仙姑,咱们早到了一步,这家顺丰客栈便是他们落脚的客栈,你不妨在这里要上间客,房守株待兔,见机行事。在下住西梢悦来客栈,你若有事就往西走,到悦来客栈找在下即可。” 曲赛花与何方兴分手以后,住在了顺丰客栈,正当她要打水洗漱的时候,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曲赛花心知赵玉茁的马车已到,便躲身观瞧。这时,就见赵玉茁和魏补福先后跳下马车,紧接着魏补福便从马车上扶下来三个小道姑。 曲赛花仔细看后,心中纳起悶来,忖道:“这三个小尼姑不是当初虚莲庵漏网的,她们的年龄比当初那些小了很多,难道是我错怪了赵玉茁?哼!他们所做即便与当年的事情无关,看姓魏的与小尼姑打情骂俏的龌龊行径,定然也做不了什么正经营生。” 曲赛花怕露出马脚,索性不再洗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观察着这些人动静。 通过这些人与店小二聊天的神态和聊天内容,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熟悉的程度。这些人好像有固定的客房,并未由店小二领引便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赵玉茁与魏补福同住一间,不过,二更天不到,魏补福便把走进三个小尼姑的房间里。他进房不大会,房中的一个小尼姑嬉笑着走出房门,来再赵玉茁的房间。这个小尼姑肆无忌惮、大大咧咧,进房后竟然虚掩房门。不一会,两个房间内便都传出了各种颤声柔音,阵阵嗲声。 让人尴尬、恶心的一幕还是发生在了曲赛花的眼前。满腔怒火的她看着虚掩的房门,听着熟悉而又陌生男人的低语、喘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她强压住满腔怒火,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为实现自己的那个想法做着准备,只等着这对"jian yin"之辈精疲力尽那一刻的到来。 曲赛花终于等到两个房间皈依平静,又等到传出不同声音的鼾声以后,这才蹑手蹑脚轻轻推开赵玉茁的房门,来到他的床前。此刻,曲赛花不需要皎洁的月光为自己见证床上的罪恶,只需要它帮自己实现所想。 曲赛花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看着赵玉茁侧身搂抱尼姑的睡姿,与自己猜想的一样,便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拇轻点在他的哑穴上,左手手心轻轻在他的百会、络却、承灵、上星、当阳五穴上来回游走,口中默默咒道: “天地既判五雷分,三元久烈八卦成; 方在皇农识善恶,法由弟子卫苍穹; 右指封印雌黄口,左手拍散叵测心; 顷刻灵…,速间验…; ……,……; …蚩尤避兵,…轩辕藏剑; 吾奉太上元始慈悲勒、慈悲勒。” 曲赛花将此咒语默念三遍以后,当感到赵玉茁的鼾声明显见小、见匀时,将双手撤掉。稍作沉思,面上羞红闪过以后,左手稽首,口中咒曰: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灵; 下关玄原,黑帝湛蘸,管仲然苒; ……。……; 三才一体…,一体三才…; 阴阳犹有失和处,火水何奈未济时; 唵鸟哪喃哧哒…,唵帝那灵喃…; 急急如律令。”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0章 第一八〇章 继往客栈睡尼姑 除恶房内再施法(2) 曲赛花将咒语默念三遍以后,突然倒竖柳眉,圆翻杏眼,丹唇轻启,往右手中食二指上哈气三口,便以迅雷之势分别点了一下赵玉茁的膀胱俞、关元俞、气海俞、肾俞四穴。 曲赛花用力虽猛,赵玉茁却并未吭声,只是放开怀里的尼姑,换做仰姿。就在赵玉茁才呈仰姿的瞬间,曲赛花右手中食二指眨眼间又分别点过赵玉茁的元关、气海、中极、阴交四穴各一次。 赵玉茁仍然未有吭声,睡的像死狗一般,曲赛花不屑再多看他一眼,而是在他衣服里翻找着什么。 须臾,两本账簿便到了曲赛花的手里。此时,曲赛花的脸上才略带出一点如负释重的表情。她把这两本账簿揣进怀里,又在赵玉茁的包裹了翻找了一遍,不见有自己要的东西,便又轻着手脚回到了自己房里。 第二天天还未亮,赵玉茁房间里的小尼姑惊呼起来,只听她高声叫喊着:“赵爷您这是咋啦?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海棠啊,您别只看着我啊?倒是说话啊?” 紧接着,这位自称海棠的小尼姑便来到另一个房间叫喊着:“魏爷,您快去看看赵爷吧,赵爷睡癔症了。” “吵什么?还不是被你给折腾的,老子不是没领教过你的手段,你他娘的倒还大惊小怪起来。” 魏补福说着话已经来再赵玉茁的房里,须臾,房间里便传出魏补福的叫骂声:“海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赵爷咋会被你给弄成这个样子?” 另外两个小尼姑听到魏补福的叫骂声,与海棠一同来到赵玉茁的身旁,只听海棠唯喏着说道:“前两次他和往常一样,睡到半夜,我叫了他几次,看他不搭理我,还认为赵爷累了,我便知趣的睡下。不想早晨叫醒他时,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魏爷,这可不能怪海棠,海棠只是在睡觉前伺候过赵爷两次,那时的赵爷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赵爷,您咋啦?我是水仙,您看看我,我是水仙啊…。” “赵爷,您别吓唬雪莲,雪莲还指着您那…”两个尼姑也在不停地问着赵玉茁。 “都他娘的闭嘴,海棠,赵爷身上的东西那?昨晚就你陪着赵爷,你总不会说你知道吧?”显然,魏补福是找过赵玉茁的身上和包裹里,不见了两本簿籍才有此一问。 “魏爷,海棠哪里知道?赵爷睡前从不把东西交我保管。” “你个贱货,老子早觉得你是苗壮那厮派来的奸细,说!东西是你藏起来了,还是交给了苗壮那个杂种了!” 伴随魏补福的叫骂声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紧接着便是海棠嘤嘤的哭泣声。 水仙气愤的说道:“魏爷,赵爷若好好的,您敢打海棠?您这脸翻得也太快了吗?你不怕得罪赵爷,就不怕凉了俺姐仨的心?赵爷可是从来没有把俺姐仨当做苗壮的奸细,您拍着良心想一想,俺姐仨和赵爷事咋做事的?天底下有这么死心塌地的尖细吗?” 雪莲帮腔说道:“更何况俺姐三的赎身契约还在赵爷手里,说白了,俺姐三就是赵爷买下的奴婢,与你何干系?你若还想指望赵爷发财,就赶紧带赵爷去看大夫。若赵爷的病看好不了,您也别指望赵爷手里的东西发财。到时候俺姐仨还真说不准去投了姓苗的。看你又能怎样?” 众怒难犯,魏补福不再难为海棠,而是自语道:“东西去了哪里?东西若在,赵爷病生得还算正常,东西若不在,赵爷这病来的就有点太过奇怪…” 隔壁的曲赛花听着几人的对话,心想:“从他们话中不难断定,这些人与苗壮即有瓜葛,又相互抵触。但是,他们两家所做的事情都是基于赵玉茁手里的这两本簿籍是铁定的。我本以为使赵玉茁失忆、聋哑以后,便可终结这件事情,谁曾想赵玉茁竟与苗壮竟有了瓜葛。 赵玉茁的行为本就使我失信了昌宁县县太爷,这又出来个苗壮。赵玉茁若没有让苗壮把账簿誊抄一份还好,若苗壮也有了一份,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一旦闹到旧案重提,还不知会出现怎样一个恶果。看来我还不能跟随赵玉茁回家,我一定要找到苗壮和当年那三个漏网的尼姑,否则若县太爷受了连累,必然会追查到我的身上。更何况我为赵玉茁恢复记忆,才是此次事件的真正起因。” 就在曲赛花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来做的时候,送赵玉茁他们来此的马车夫前来辞行,当他看到赵玉茁这种情形时,果断说道:“魏爷,我陪您带赵爷先去看大夫,大夫说赵爷的病能治,您陪赵爷治病,大夫说不能治,在下把他送回家交给她夫人完事,您看如何?” “治好没得说,治不好,老子留在这里干个球?一并回去也就是了。”魏补福气急败坏的说着。 这时,水仙说道:“魏爷您去给赵爷瞧病,俺姐仨在这里等您,若大夫说赵爷的病治不得,知会俺姐仨一声,俺也好早做打算。” “你她娘的就听好吧,赵爷治得好是你们的福气,治不好,哼!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再卖回到窑子里去,就由不得你打算了!信不信?” 魏补福一边说着狠话,一边与马车夫同时扶着神情略显呆滞的赵玉茁走出房间,去了临街珍堂。 三人走后,客栈里顿时安静下来,幸好昨晚客栈没有其他客人歇宿,不然今天的事情定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嚼料。 房间里的三个尼姑,看着赵玉茁三人远去的背影,好一阵唉声叹气。海棠揉搓着哭红的眼睛,说道:“真晦气,平白无故的挨了这个‘千刀杀’得一记耳光,就他那个凶样,万一赵爷的病治不好,保不准真把咱姐仨再送回到那个地方,我看咱也及早做个打算才好。” 雪莲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连个家都没有,到哪里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我看算了吧,就盼着赵爷的病及早治好,若真治不好,咱也只能认命,总得有个容身之地吧?” “不知赵爷把咱们的赎身契约藏在了哪里,若能把它弄到手咱就自由了,即便赵爷的病治不好,咱随便找个人嫁了,也比再回那个地方强百倍。咱不能任由姓魏的摆布,再说了,他凭什么?” “海棠,你跟赵爷时间最长,赵爷也与你最贴心,你说咱们的赎身契约能藏在何处?”雪莲和水仙几乎是同时向海棠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两位妹妹,你也知道这些男人,有那个对咱动过真情?啥时相信过咱?别说现在他身边又多了你们,就是前两年我自己跟着他的时候,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心里何曾真正有过我。” …… 曲赛花听着三个尼姑长吁短叹,无着无落的纠结,不禁想起自己在虚莲庵度过的那段日子,心想:“眼前这三个小尼姑何尝不是当初的自己,她们定然各自有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各自有一段悲情的往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1章 娼妓装鬼初体验 假尼扮道倒自然(1) 曲赛花开始同情起这三个小尼姑,尤其是对海棠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从她嘴里知道她已经跟随赵玉茁多年,自己心中略有醋意,也就是因为她跟随了赵玉茁这么多年,仍不能被赵玉茁放在心里,才让曲赛花为她感到悲哀的同时,生出几许同情。尽管赵玉茁给她赎身的初衷是为了利用她。 “海棠,俺姐俩原本挺羡慕你的,寻思着过几年赵爷指定能纳你做个姨太,如果他这病治不好,也就太可惜你为他鞍前马后伺候这几年了。”雪莲就像知道赵玉茁这病治不好似的,无不替海棠惋惜。 “海棠姐,闲着怪闷的,你就说说前几年赵爷做的那些趣事,和那些赚钱美事。那些事当真比咱做的这些还刺激?还赚钱?赵爷和你为何不继续做下去,反而改做这事?”水仙一连气问了海棠几个问题。 曲赛花听了水仙的话,对赵玉茁前几年所做也来了兴趣,她更想借此从海棠口里了解赵玉茁和苗壮两人把当年虚莲庵的遗事发酵到了什么程度,以便制定相应的挽救措施。于是,心中也在催促着海棠快说。 “海棠姐,咱姐仨如今也是一根绳上的妈炸,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啥好隐瞒的,难不成妹妹和水仙还会埋汰自己不成?你就说说你和赵爷的那些事呗,也让妹妹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看样子,海棠原本是不想说那些往事的,可搁不住雪莲和水仙两人撺哄,于是便从她是怎样认识赵玉茁开始说起。 三年前的一天,赵玉茁来到海棠所在的丽春楼,与老鸨子谈了半天以后,便在无亲无故的"ji nv"中挑中海棠姑娘,并为海棠姑娘赎了身。 赵玉茁在丽春楼挑选海棠的时候,非但看她年少漂亮,更多的是看中她聪明伶俐,与自己颇有默契。果然,两人相处数日,赵玉茁在教给她今后要做的事情时,她的聪明,伶俐充分体现出来。她不但能深深体会出赵玉茁的用意,更能给赵玉茁补充一些随即应变的方法和推脱责任的技巧。 赵玉茁原本想把海棠调教成一个能说会道、巧言善辩,轻易能出门入户的假道姑,以便弥补自己对当年在虚莲庵西院求子的那些夫人们接触上的不便。 因为自己在虚莲庵西院的那几年里,将前去“求子”的那些夫人的家乡地址暗暗做了记录,前些时日子,她们中的几人便已成功被自己敲诈。 尽管这是一个无本万利,屡试不爽的发财门路,可总是因为自己男人的身份,不好与更多的夫人接触,故此,便受着当年虚莲庵东院里的那些走门串户尼姑们的启发,也想培训几个尼姑来帮着自己完成这一宏伟的敲诈计划。 然而,问题又来了,赵玉茁却有没有妙莲庵主招收尼姑的本事,苦思冥想几天之后,兴奋地的大叫一声:“天无绝人之路!”,随之便飘飘然来再丽春院,赎出一个聪明伶俐,美丽妖娆,善解人意的海棠先做实验。 海棠不但适应能力和应变能力极强,大出赵玉茁的意料,其胆量之大更是出乎了赵玉茁的意料。正是海棠这逆天的胆量,加之自己从《祝由百科验篇》中偷学了点防夫妇外遇、治阳痿早泄、以及小儿惊厥、鬼上身等自己感兴趣的祝由术,使赵玉茁想起了在高岭镇做过的那些即来钱快,又刺激好玩的老行当,并决定自己与海棠先从这里做起。 于是,赵玉茁便决定把诈骗那些当年在虚莲庵“借种”的夫人们这件事往后撂撂,将它留作保底生意。 赵玉茁不仅相信海棠的能力,更相信海棠的忠心。于是,便把自己在高岭镇所做的案列、经验,一股脑的说与了海棠。果然,海棠又是举一反三的提许多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新思路。这使得赵玉茁信心陡增,并且在做了充分准备以后,开始了他与海棠的第一次配合。’ 一天傍晚,申家村申员外的公子申步之和奴才申录从县城消遣回来,当路过一片坟茔地的时候,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位身姿婀娜的妙龄少女,主仆二人顿时被这仙子般的女子给迷得神魂飘荡,住步欣赏。 只见这位少女,眉如翠羽,肌如雪白,着荷叶绿绸缎内衫,披一件紫罗兰色披风,下身穿粉红长裙,裙摆随风轻逸,似仙女落埃。 天色虽晚,少女的美色依稀清晰可辨,申步之看着越来越近的妙龄女子,不由得流下口水,住步自语:“柔姿风骚仙下凡,粉面含春娆吾心;清风兮兮今别过,再无娇艳起相思。” 最善揣摩主子心思的奴才申录,虽然听不懂主子说些什么,但主子的口水和眼神,他是看的最明白不过。于是,对主子说道:“少爷,天色将晚四下无人,奴才把她给您掠进府去,娇不娇、骚不骚,岂不全凭少爷您了…。” 未等奴才把话说完,几步之遥的少女对申步之嫣然一笑,紧接着粉面羞红,媚态盈盈,赶紧举袖半掩粉面,低头碎步疾走进了坟地,似在躲避着这主仆二人。 申步之色眯眯的眼神被少女牵进坟地,脚步便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少女踏进了坟地。当少女身影被墓碑遮挡视线以后,申步之竟然迫不及待的疾走了两步,当他走过墓碑再次看到少女之时,猛然“妈呀!”一声怪叫,便昏倒在墓碑旁。 刚才,申录看到少爷走进坟地,认为少爷艳福以偿,正犹豫自己是否也跟去的时候,少爷的那声惨叫已然把他的魂魄吓掉。他在本能的倒地以后,又本能的爬起身来,边本能的“妈呀!妈呀!”大叫着往申家村的方向踉跄跑去,又边本能的撒下一路屎尿。 正当申录逃得的鼻青脸肿、穷形尽相之时,却撞在风尘仆仆迎面走来的一位道长身上。吓破胆的申录正要跪地求饶,却认出这人身上着的是道装。于是话锋一转,改求饶为求救。 这位道长虽然没有半点仙骨道风,可他道袍前后的八卦图,以及手中的拂尘还真让申录把他认作可救命的神仙。道长不仅使屁滚尿流的申录魂魄回归了本窍,竟然还使他想起求道长去救少爷。 他瘫坐在道长脚下,双手紧抱道长双腿,语不成声的说道:“道长,求您、您快去救、救救少爷?” 道长被眼前之人给弄得一头雾水,打个稽首,唱道:“无量天尊,居士听好了,贫道只会驱鬼捉妖,不会治病救人,救你家少爷还是去请郎中吧。” 道长说完,便要挣开申录的双手,申录却死死抱住不放,恳求说道:“道长,少爷、少爷、爷、呃、呃、呃……”申录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居士,你别这样,到底咋啦?你好好的说,贫道能做的自然考虑,贫道若不能做,你也别耽误贫道去募化修缮道观的银子。” “能做!您指定能做,可是,就不知少爷现在是否已被那女鬼给吃了。啊、呃、呃……”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2章 娼妓装鬼初体验 假尼扮道倒自然(2) 道长看到申录婆婆妈妈的样子,自己倒着起急来,大声呵斥道:“像你这样哭哭啼啼、没完没了,分明是在给女鬼吃你家少爷留时间。你既然盼着你家少爷被女鬼吃掉,到别处哭去,贫道还要赶路!” 道长震怒,申录果然止悲,他放开道长双腿,竟自站了起来,尽管浑身仍然颤抖着,还是手扯道袍“勇敢”的往坟地挪步而去。 墓碑旁只有俯卧倒地的申步之,他即没有被鬼吃掉,周围也没有女鬼的影子。当道长问“鬼在何处?”的声音传进申录的耳朵里时,申录这才敢把眼睛睁开。 当他只见少爷,不见女鬼的时候,试着松开了扯着道袍的双手,战战兢兢的来再少爷身旁,又胆颤的环视四周一遍,这才俯身将申步之抱在怀里哭喊道“少爷醒醒,醒醒,您甭害怕,道长在此……” 道长听着申录的话虽然别致,倒很受用,稽首道:“无量天尊,快背他回家去吧,贫道还要赶路。” 申录抹把眼泪恳求道:“道长,您看小人身单力薄的样子,怎能背的动少爷,还是麻烦您在此给少爷看着鬼,小的回庄上去叫人。” 申录说着,放下怀里的申步之,也不管道长同意与否,起身便走。可他刚走两步,却又突然转身说道:“您若走了,我便告诉老爷说‘你见死不救’,你也就休想在此地求施了,我可是记清了你的容貌。” 道长看着申录这幅或活脱脱无赖行径,懒得理会,只是伸手试探了一下申步之的鼻息,而后席地稽首打坐。 不大会,一辆马车停在路旁,申录领着几个奴才来到墓碑近前,他们有往马车上抬申步之的,有的往马车上拽拖着道长,时间不长,道长便被强行请进申府。 众人在把申步之从马车上抬走以后,道长却被人看在了小客厅里。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只见一位五十几岁,身体微胖,身着华服的男人急匆匆踏进客厅,他尚未站稳脚步,已是躬身到地,口中说道:“仙长见谅,恕愚慢待。” “员外说的哪里话,舐犊之情令贫道羡慕,何怪之有?员外严重了。无量天尊。”道长站在老人对面稽首回礼。 来人正是申步之的父亲,申府员外申月生。他是在几位大夫对昏迷不醒的申步之束手无策以后,才来见道长的。 两人寒暄过后,申月生倒也坦诚,说道:“不瞒仙长,适才有几位大夫为犬子诊断过,他们均无良方,一致推荐请仙长施法救治。故此,请仙长慈悲,救救犬子。” “既然如此,贫道倒可一试,能否随员外之意还须看令郎的造化。”道长既不夸张,也不谦虚,平淡的答应着申月生的请求。 “适才,家奴申录已向愚禀过,说仙长正为贵观修缮求施,您尽管安心救护犬子,无论结果如何,愚都愿奉银千两,以求积下这份功德。” “员外心善感天动地,贫道怎敢怠慢,这就施法向神明禀明员外这份功德,但愿阎王爷念您这份功德,法外开恩,放回令郎魂魄。” 申月生千恩万谢以后,领着道长来到申步之的床榻前。道长看了一眼除了身体余温尚存,其他征兆与尸身一般无二的申步之,心中感叹海棠用药计量的准确,和手法的巧妙。竟情不自禁自语道:“鬼斧神工,神来之笔,堪称偷天妙手。” 道长略显兴奋的神态使申月生大惑不解,脱口问道:“仙长说些什么?是吩咐愚谋?” 道长瞬间察觉失态,为了掩盖,仍持原态朗声说道:“无量天尊,贫道窃喜令郎尚有余温,还不至于魂魄回来无所归依。若无这点余温,就是阎王爷亲送令郎魂魄回来也与事无补。此时此刻缘遇贫道定是令郎命不该绝。” 道长几句话非但掩饰过自己的失态,更使申月生喜从悲来,连连作揖请求着他及早做法,并一再表示等儿子康复以后亲自去道长清修的道观祝祷祈愿,表奏道长功德。 道长让申月生吩咐下人在申步之的门外架起一张八仙桌权做法台。依法台为中心,按照二十八宿常值方位,布下二十八盏油灯。随后,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包裹,从中取出纸墨笔砚一一列在法台上。 道长做法之前对申月生说道:“员外看好这二十八盏油灯,贫道做法之时若然灭掉一盏……,唉!您还是专心看好了,千万不可出现差池。” 道长的话让申月生猛然想起三国中诸葛亮五丈原禳星续命被魏延撞破的典故,不由的被惊出一身冷汗,心中庆幸今晚风平浪静的同时,担心着“魏延”出现,急忙问道:“仙长,可否将灯移至室内,在天井难保不出意外。” “员外不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然天意已矣,室内又当如何?员外尽心便是。”道长的话无疑是往申月生的怀里塞进了一个火炉,使他焦躁而无奈。 申月生把所有奴才都赶出了院落,他不放心任何一个奴才守灯,又怕自己脚下生风将灯带灭。所以,他提心吊胆,举步维艰,如履薄冰般巡视在二十八盏油灯之间,度时如年般祈祷着法事尽快结束。 申月生的注意力全部倾注在油灯上,道长如何做法他自然是一概不知。 道长做法结束,将一道神符烧化在一个水碗里,并叮嘱申月生将这碗水一点不剩的灌进申步之的肚里,否则,即便是大罗神仙降世也难再救申步之的性命。 申月生又是在一阵作揖打躬中吩咐管家先陪道长去了餐堂,自己亲自将那碗救命的神汤一点不剩的灌进了儿子肚里。 申月生焦急的等待着儿子醒来,焦躁中无意看到一只大鸟不知何时落在了法台上,大鸟在法台上东张西望一阵后,用嘴在道长尚未收去的符纸上啄了数十下,竟自腾空而去。 申月生刚想出门到法台前看个究竟,申步之的一声"shen yin"使他猛然转身把目光投在儿子身上。只见申步之"shen yin"过后,渐渐发出明显的呼吸声。 申月生急忙俯身轻声呼唤:“之儿,你醒醒,为父在此,儿子,你醒醒…” 申步之在父亲的呼唤下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却透着极度惊恐看着父亲。 申月生欣喜之余伸手去抚摸儿子手的时候,申步之猛然闪身,口中大喊着“鬼啊、鬼啊…”的往墙根爬去。 申月生被儿子的惊恐之状惊得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儿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3章 吓浪子得心应手 唬学童狼奔豕突(1) 没有老爷吩咐不敢进院的奴才申录,在院门口听到申步之熟悉的叫喊声,知道少爷已经清醒了过来。再听之下,却感觉出醒来的少爷仍不正常。于是,他跑来餐堂对道长说道:“道长,您快去瞧瞧,少爷虽然醒过来啦,可是、可是仍然叫喊着害怕。” 道长轻轻放下酒杯,自语道:“没道理啊?既然能够醒来,神志应该清醒。” 申录看道长安坐不急,又催促道:“道长,您还是去瞧瞧吧,老爷肯定在着急。” 道长起身,顺手取过佛尘,走出餐堂。 道长来再申步之的小院,管家和申录便规规矩矩的留在院外。 道长在走过法台时,瞄了一眼法台上的符纸,脸上闪过几丝得意之后,喏声“无量天尊”,便疾步走进房门。 申月生看着儿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且兀自乱语,正在伤神,见道长进门犹如见到救星般急忙迎了上来,并急切的问道:“仙长,您看犬子这是为何?” 道长不理会申月生,而是稽首连道三声:“无量天尊!”随后拈起手指掐算了半天说道:“是了、是了……” 申月生见道长卖起关子,着急的问道:“仙长,犬子情状到底为何?您倒是请讲啊。” 道长对申步之不管不问,却不错眼珠的审视起申月生来。道长那种眼神看得申月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到申月生实忍不住心中恐慌,要开口说话时,道长方叹口气说道:“也许是天意使然,贫道已尽力了。无量天尊!” “仙长,油灯可是一盏也没灭,那碗神水一点没撒,这岂不是天已见怜?您咋还说是天意使然?法台尚在,还请仙长再次做法,救救犬子!” 道长沉吟片刻,神色猛然庄重,语气猛然严厉,说道“员外,令郎神志清醒与否,已不在他,而取决于您。适才贫道做法已向神明表奏您布施千两的功德,神明定是感念,这才使令郎还魂。而如今定然又是神明追查到员外时常蒙昧神道、许愿不还、言而无信,故此使令郎魂还志昏。这岂不是天意又是若何?” 申月生被道长言破**,顿时面红耳赤,局促不安起来。 道长抓住申月生的软肋不放,继续说道:“员外可知‘举心动念天知道,果报昭彰岂有私’。令郎结局正是您父子二人平日所积。贫道言之已尽,就此告辞。” 道长也不在意申月生的感受,出门便去整理法台上的东西。就在这时,申月生满脸羞愧,悲楚的说道:“仙长留步,以往在下是做过言而无信的事情,可今次许偌确实没生悔意,既然您说‘举心动念天知道’,那此次我的诚心天为何不知?还请仙长明察。” 申月生的这句责问,使道长回过身来又审视起他来,申月生底气十足,随之胆气陡增,重复了句“此次许诺绝无悔意!” 道长稽首诵了声“无量天尊”以后,郑重的问道:“员外,贫道离开以后此处可有异象出现?” 道长的话让他突然想起了刚在落在法台上的那只大鸟,连忙说道:“有、有,仙长不问,我到给忘记了。” 于是他便把之前看到大鸟的情形说与了道长。 道长听后,急忙来到法台前伸手拿起被大鸟啄过的那张符纸。道长看过以后神色肃穆,转身回到房里对申月生说道:“员外差一点误了令郎,您快去取半碗水来。” 员外慌忙取水,道长却从身上取出一点药粉用这张符纸包好,待水到以后,将符纸连同药粉一并点燃以后放在水碗里,道长用金刚指指搅匀了以后,说道:“员外,叫几个人按住令郎,强行给他灌下去吧。” 员外到门外吩咐申录找来了人,几个人把这碗符水强行给申步之灌下以后,申步之便安静了一会之后,熟睡过去。 申月生看着熟睡中的儿子,问道长:“仙长,犬子这一觉能睡多长时间?” “明天日上三竿,腹中饥饿自然醒来。员外尽管放心也就是了。” 果然如道长所说。第二天日上三竿,申步之腹饥起床,虽然说起昨天之事仍心有余悸,倒也已能从容面对。 道长看到申步之正常起来以后,便给申月生辞行,申月生便将一张千两银票和百两现银一并交到道长手里,道长也不客气,袖起银票扬长而去。 赵玉茁和海棠首战告捷,两人好好的庆祝了一番。随后,如法炮制又顺利做了几出,皆尽收全功。 光阴似箭,转眼两年过去,赵玉茁再次走出家门,找到海棠住处。于是,两人边游山玩水尽情玩乐,边寻找猎物伺机下手。 终于有一天,两人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身上。这个男孩名叫郭玉,父亲郭天祥,家里开着酒坊,布莊。两人选中郭玉是因为他家有钱自不必说,另一个原因是他家到私塾这三两百步的距离中间,有一颗老槐树,正是这颗老槐树给了赵玉茁和海棠灵感。 一天下午,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天空瞬间昏暗下来,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临。郭玉和他的同学们已经没有了读书心情,一个个早已经包裹好了书本,只等着先生一声放学。 先生也是怕雨淋了学生,急忙宣布下课。郭玉同其他同学一样,争抢出学堂门口,便撒腿往家跑去。 正当他将要跑到那颗老槐树近前时,不知被什么东西给伴了一脚,当他爬起身去捡甩出手去的书包时,猛然发现书包被一个骷髅头给压住。 或许是郭玉思想单纯没有对骷髅头害怕的意识,又或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只见他一把将压在书包上的那个骷髅头扒到一边,捡起书包要跑,不料,却再次被绊倒在地。 这次趴在地上的郭玉,看着紧抱在怀中的书包,脸上露出少许安慰。他正要起身之时,一道闪电将一个披头散发,口吐猩红长舌,双眼滴血的女鬼面目映进眼帘。 郭玉没被骷髅头吓到,却被眼前景象吓得打个冷颤,一怔间,却急言念叨:“嗡嘛呢叭咪吽!…” 郭玉一边重复念着佛家六字真言,一边大瞪着眼睛与这个可怖的面孔对视着, 郭玉见菩萨明咒只能使这个俯视自己的女鬼呆愣,却不能使她逃离时,猛然松开抱着书包的两手,右手瞬间把左手碗上的一串佛珠摘了下来,并顺手将佛珠往女鬼的长舌上砸去。 女鬼虽然被咒语惊住,但当郭玉右手中的佛珠砸在长舌上时,却猛然清醒过来,她非但没有被咒语和佛珠制服或吓跑,反而将整个身体紧紧地压在了郭玉的面部。 就在郭玉拼命挣扎之时,只听不远处传来声声大喝:“孽障,哪里走!…” 这喝声,极尽歇斯底里,女鬼听到猛然起身就跑,转眼便跑的无影无踪。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4章 吓浪子得心应手 唬学童狼奔豕突(2) 就在郭玉拼命挣扎之时,只听不远处传来声声大喝:“孽障,哪里走!…”这喝声极尽歇斯底里,女鬼听到猛然起身拔腿就跑,转眼间便跑了无影无踪。 发出叫喝声的是一位道长,当这位道长跑到郭玉身边的同时,另一壮年男子也同时来到郭玉身旁,并大声喊着:“玉儿,怎么啦?刚才那人是谁?。” “赵伯,这女鬼太也厉害了,六字咒语和佛珠都镇不住她,也不知道她往我嘴里塞的是什么东西,您再晚来一会就让她得逞了。这位道长来得也很及时,郭玉这里谢过您啦。” 郭玉起身给道长作了个像模像样的长揖。 被郭玉称作赵伯的人看着道长沉思了半天,自言自语说道:“真像,若然不是这身道装,我当真就认错了人。” 赵伯领起郭玉正要走开,突然想起什么,便叫住走出数步的道长,说道:“道长留步,今天您也算救过玉儿一回,不妨跟我们回家,一来避雨,二来让我们尽一回地主之谊,对您好好答谢一番可好?” 道长稽首,撇腔纳调,诵道:“无量天尊,贫道惭愧,小公子非贫道所救,您无须客气,您的心意贫道领了,贫道寻踪追此鬼数日到此,不可放弃。事出紧急,贫道就此告辞,告辞。”道长说着告辞,人已匆匆走远。 赵伯看着赵玉茁匆匆离去的背影,仍在沉思。郭玉问道:“赵伯,您认识这位道长?” 赵伯答非所问:“孩子,你刚才说那个女鬼往你嘴里塞过东西,东西还在吗?” “女鬼起身逃跑的时候让我给吐了出去,不知道能否找到?”赵伯在郭玉的指引下还真找到了那个枣核大小黑色物件。赵伯将它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这是一粒丹药,就不缺定能做何用。”赵伯收好这粒丹药以后便扯着郭玉的小手往家走去。 赵玉茁走出五六里地以后,在城隍庙里与海棠会面。两人相视片刻,不由得同时大笑了起来。笑过以后,海棠说道:“幸亏我不是真鬼,若是,今天便被一个胎毛未退的孩子给收了。赵爷,您说这屁大点的孩子咋就那么大的胆?” “海棠,咱先不说这个孩子,此处不可久留,因为今天来接孩子的这个人已经认出我,他们回去也能猜出你是假鬼。无论真鬼假鬼,伤害它们的事实已经存在,故此,他们不弄清楚原委,是不会干休的。所以,我们必须远离此地。” 海棠看着赵玉茁认真的样子,深知事态严重,便不顾庙外雷鸣电闪,拉起赵玉茁就走。可就在两人刚要跨出庙门的瞬间,同时发现不远处有三人正匆匆往城隍庙这里赶来。 两人不约而同又退回到庙里,认为这是郭玉的家人找了过来。情急之下,两人回过身打量空间不大的城隍庙,只好勉强藏身在城隍爷塑身身后,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死不认账!” 就在两人定好攻守同盟的同时,来人尚未进庙,声音早已传了进来,只听一人说道:“今天肯定是黑道日,不但事事不顺,还他娘的差点给淋成落汤鸡。” 这声音让赵玉茁听着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但是,从他的话中可以断定,他们绝不是为郭玉那事而来。 “我说爷,当年那些姐妹都装作不认识咱,指定是在大堂上被吓破了胆,这决不是黑道日、黄道日这么简单,我看这事八成要弄个狗咬水泡空欢喜啦,咱是剃头刀子一头热,一厢情愿而已。” 这是女人的声音,赵玉茁听着也有点耳熟,也想不起是谁。 这两人声音刚落,又一位女人说道:“苗爷,怪就怪您没有您东家那本事,碧月姐也没有庵主的本事,要不然,您俩领着咱随便找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上一个庵堂,就不会是这番狼狈光景啦。” 这个女人的话让赵玉茁登想起了他们是谁。这苗爷正是当年的苗方,这两个女人定然是当年漏网的尼姑。 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后,赵玉茁开始猜想他们此来的目的。 被称作碧月的尼姑说道:“碧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苗方和妙莲不就是指着《妇科医要汇编》和《祝由百科验篇》这两本书?要说嘴巴,他那一个能比的上苗爷和咱姐俩?咱要是能弄到这两本书,随便怎么做,也不会落他们那样的下场。” “一言中的。不过,此时再说已是废话,咱们还是务实一点,想法找到当年那些姐妹,让她们去为咱做事才好。”苗壮边说话,便把潮湿的长衫卦在了神龛上。 “你们两个也把外衣脱了找个地方凉干一下。待会晴了天咱再去郭天祥家碰碰运气,他家铺子多,夫人私房钱和首饰指定少不了,做成这一家,咱这半个月也就算是没有白忙活。” 苗壮说着话,好像已经开始帮着碧月脱外衣,因为碧月娇羞的说道:“谁要你献勤,你没看到碧清那幅要吃人的样子……” “我咋敢吃人?我是怕你们两人在城隍爷面前造作,一不小心被城隍爷给吃了。嘻嘻、嘻嘻…”碧清答话伴着浓浓的醋意,勉强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嬉笑。 三人正在口无遮拦,插科打诨之时,庙门外猛然一阵大乱,只听一人大声说道:“两个狗男女果然躲在庙里,看好门别再让他俩跑了。” 紧接着又一人高声说道:“吆喝,还多出一人。干嘛,脱衣服?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那。” 显然,说话这人是误会了碧月和碧清,把她俩脱衣的行为当成了反抗。 这人话音刚落,庙内便是一阵说不清、辨不明的争吵、谩骂和厮打。不大会,上了绑绳的苗壮三人便被来人带离了城隍庙。 赵玉茁断定这些人是为郭玉之事而来,庆幸苗壮他们暂时给自己做了替罪羊。他清楚,一旦苗壮被押到郭家,真像即刻大白。于是他一扯海棠衣袖,两人便来到门口。 两人探头缩脑在确定庙外无人以后,急忙逃离了此地,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这才敢坐下来喘口匀气。 “赵爷,您看这是什么?”两人刚把气喘匀,海棠左手里拿着两本簿籍递到赵玉茁眼前。 赵玉茁惊奇过后笑着说道:“不错,虽然失手却没有空手,咱看看女鬼是想学习《五经》还是《四书》。” 海棠一听,便知道赵玉茁认为这两本簿籍是抢得郭玉的,并未解释,而是将右手里的一件长衫也递到赵玉茁眼前。 赵玉茁看到长衫,即可想起苗壮,连忙接过簿籍翻看起来。海棠虽然目不识丁,可她从赵玉茁不断变化的面部表情上已经确信这件东西要比《五经》《四书》重要的多。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5章 顺手牵羊得簿籍 爱不释手思财源 赵玉茁一口气看完一本,随机把这一本揣进怀里,紧接着把第二本打开。 这一本使得赵玉茁边看边乐,以致笑出声来。当他把这一本粗略一遍以后,猛然将海棠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她的脑门上亲了几口,而后拉起海棠,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了几眼,说道:“此处不可久留,咱还得跑。” 海棠虽不以为然,却来不及提问,只好像刚才那样又是一阵急行。 海棠实在跑不动以后,不再追赶赵玉茁,索性坐在地上休息。当赵玉茁发现海棠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在往地上坐的同时又迫不及待的拿出簿籍,边读边想,以致海棠来到身边都未察觉。 “爷,您就如此害怕那人?他不是被郭天祥的人给绑走了吗? “海棠,你可知那这长衫是谁的?他可是当年虚莲庵事件中漏网的一个重要人物,名叫苗壮。这两部簿籍,一部是他主子苗方为当年去虚莲庵求子的那些豪富人家制作的花名册。这上面记载的,比爷当时偷偷摸摸靠打听记录下来的何止多出数倍,而且这部册子把这些人家的住址记载的更加详细。” “赵爷,您快查查簿籍里有没有郭天祥的名字,苗壮在庙里不是说等雨停了要去他家吗?他这下省事了,刚做好打算便让人家给绑家去了。” 赵玉茁很欣赏海棠的记忆力,欣喜的说道:“爷就是在簿籍上看到郭天祥的具体住址才这样断言的。从这本簿籍上看,在册的这些人家求来的这些孩子,如今年龄小的四五岁,大已有十七八岁。按照簿籍记载,郭天祥的儿子今年应该十二岁,这不正与郭玉的年龄吻合吗?” “赵爷,如果依这种方式求来的孩子,换做是海棠,定是要瞒相公和孩子一辈子的,不然,没法想象后果。依海棠看,这件事咱还是罢手不做,万一不小心做漏了,刚好再遇到个性烈的夫人,弄出人命,可就不会像今天装鬼装漏跑起来这么容易了。咱还是装神弄鬼,专检那些既好色又有钱的公子哥下手,即简单,又把握。” “海棠,你有所不知,这本簿籍对那些得子以后,仍为了满足**而假借祝祷禳保、许愿还愿的名义,常来庵里厮混的女人们做了详细注明。像这类女人或仰仗娘家势力,或仰仗年轻貌美,或仰仗河东狮吼,在家定然强势,手握财权,她们为了遮丑定然不惜钱财,即便到了遮掩不住也不会伤害自己,只会撒泼一通将此事不了了之。故此,咱专捡这种人下手,定然万无一失。” “爷,您说当年苗方既然挣了人家的钱,为何还给人家留下这等隐患,他总不会也想着拿这事来敲诈人家吧?他应该想到自己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事情败露担责最大的可是他。” “也未必,他和妙莲被活活打死在了公堂上,这种结果他不也是没想到吗?天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给咱们留的一条财路?总之,咱要是指着他发了大财,定把他做当财神给供奉起来,三日一炷香给他点着。”赵玉茁打趣的说着。 “爷,海棠倒有了个新想法。咱不如趁现在腿脚利索,遇事跑得快,先装几年鬼再说。等装鬼骗钱这件事做不下去了,正好这些人家的孩子们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咱再扮成算命大师以奉天命对她们前去告诫。 告诫他们与哪家不可成婚,她们定然会问原因,到时候对夫人以外的人,以‘天机不可泄露’给予搪塞,对夫人便用当年虚莲庵里的事情给予诈唬使其就范。 到时,咱在把这种行为美化成是他家的阴德感天动地,是神道借咱们之口,来避免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子女之间,出现兄妹、姐弟**的事件发生。这些夫人即便不相信咱们所说,也会为了掩盖丑行,违心的接受。到那时何愁这些夫人不将手里的钱财拱手相送。” 赵玉茁听后感觉理论上可行,仍带着顾虑说道:“就是不知道苗壮的手里有没有这本簿籍的誊抄备份,倘若有,咱总不能步他后尘,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偷牛咱拔撅的蠢事。 “俺的爷,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看这簿籍陈旧的样子,定是苗方留下的那本,若苗壮做了誊抄,换做是您,出门时携带原本还是携带誊抄本?若换做海棠,定然是携带誊抄本。” “你说的倒也在理,这事晚做几日倒也无妨。不过,这第二本簿籍如果记载真实的话,咱们习演熟练以后,弄钱可比装神弄鬼容易多了,况且这类人吃了些哑巴亏以后,碍于情面也是不敢追究。” 赵玉茁的话引起海棠的好奇心,她从赵玉茁手里拿过一本簿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以后,口中愤愤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海棠还是做个守德女子吧。”说着便无无奈的把它交回赵玉茁的手里。 “爷,您快说说这本册子上是咋写的?这方法如何演练?”海棠性急,催促着赵玉茁。 赵玉茁说道:“这本小册子的前几页,记录着苗方当年对几种春药和相应解药的秘制方法。不但秘制程序详尽,成丸用量更加详细。 册子后面记录的是道家炼丹秘术。外丹炼制方法有两种,一种是萃取名贵芝草精华,炼制成可服食的丹丸,求丹者服食以后,大者成仙不老,小者延年益寿。 第二种是以汞、铅、石英、磁石等矿石为主要原料,以金、银为引可炼制出世俗宝物——黄金、白银。此术被世人形象的称为“黄白之术。” 内丹炼制方法也详细记录了两种,一是以身体为丹炉,以日月精华,以阴阳吐纳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以达到大者成仙不老,小者延年益寿。 第二种是男丹客以女身为炉,女丹客以男身为炉,以男女相互交合,采阴补阳、捉坎填离,大者可辟谷度世,小者神清气爽,床笫轩昂。世人则称这种即可延年又能取乐之术为‘驭情术’。” 海棠不亏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她虽然对炼丹不感兴趣,却能将此术与有钱人的追求联系在一起。她沉思良久,对赵玉茁说道:“爷,只要把春药和它的解药配置出来,就可利有些人贪财、贪色这两大特点做足文章。 两人又商量半天,最后赵玉茁还是采纳了海棠的主意,在继续装神弄鬼的过程中,试着用某些人对财色的痴贪心理,开辟出另一条生财之道。并吸取今天目标选择上的错误,以及带来的教训,把选择目表范围缩小到极致。 两人打定主意以后,赵玉茁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了将来方便做‘合婚大师’,咱们得远离此地,以免事情做砸,成为了‘过街老鼠’影响了这事。” 海棠笑着说道:“不如就去高岭镇爷的老家,再不然就去连安县爷现在的家。”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6章 丹客悲情祭故交 后世真诚拜仁叔 赵玉茁知道海堂是在开玩笑,仍认真答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咱既不去高岭镇,也不去连安县,咱去两地之间的兴隆县。” 两人回到住处,并未急于离开,而是购买了所需药材,先是配制出一些当初给申步之所用的那种“失魂落魄散”,而后按照簿籍上的配方和配制方法,分别法配制出了几种春药和相应的解药。 赵玉茁对每一种春药分别作了体验以后,便让海棠拿着去了丽春楼,找她昔日的要好姐妹,将药暗投到嫖客的酒水里,以观察成效。 海棠来到丽春楼,委托她的好个两姐妹水仙和雪莲,让他们偷下在客人的茶水里验证了疗效。 赵玉茁最终对水仙和雪莲看好的两种又分别作了体验,最终从这两种中选出了一种做了必备药,并给这种药起了个“彭祖驭女丹”或“驭女丹”的名字。 万事俱备,两人北行过了连安县来到一个名叫石虎镇的地方落了脚。并在镇子西梢不显眼的地方租下两间民房安顿下来,就像夫妻过日子般,置办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随后以此为中心,在方圆几十里地的城镇庄村寻找起了目标。 石虎镇以北六十里便是兴隆县,县城南南关有一富厚人家,这家员外阮士修病逝三年后的一天,员外的儿子阮铁成陆遇自家坟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己家坟地的墓道上。 坟地里烧纸升起的缕缕青烟,随清风弥漫开来,阵阵叹气和低语声传进阮铁成的耳朵里,他不知道来人祭奠凭吊的是坟地里的哪位先人,便带着疑问走进坟圈。 当他走至近前,只见自己父亲卑前祭品摆放整齐,一位中年华衣男人正在举杯醮奠,一位素装妇人正往火池里放着烧纸。 奠酒的男人神态悲伤,神色凄凉,哀声说道:“阮兄,恕小弟来迟一步,未能及时将丹药送来,不然你我怎能阴阳两隔,兀自悲肠。小弟虽然没有辜负仁兄重托,如期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似这阴阳两陡增悲哉,小弟痛心疾首。没奈何,只好将您所托小弟炼制的金丹付之一炬,以安兄长亡灵,以慰小弟悲心。” 这人说完,已经将三杯酒醮奠在供桌前。他将酒杯轻轻放在供桌上以后,携起酒坛将酒杯填满,随即在烧纸的夫人身旁拿起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随即打开了木匣盖,就要往火池里倾倒木匣里的东西。 就在这人打开木匣的瞬间,一股世间少有的清香猛然钻入阮铁成的鼻孔里,这股清香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清爽让他放了高声:“先生且慢!先生且慢!” 阮铁成边高声喊着,边来至这人身边。他先是对着这人深施一礼,起身的同时目光却落在这人手中的木匣上。 当他确定这股神奇的清香的确来自这个木匣以后,急忙拱手说道:“您在此祭奠先父好生悲情,令在下好生感动,但不知您与家父有何渊源,在下对您如何称呼。” “若冢兄是你先考,你便是铁成贤侄了,愚某与士翁兄的交情可追溯至三十几年前,可谓一言难尽。贤侄稍后,待愚叔达成心愿以后在与贤侄叙谈。” 这人说完,火池旁夫人又往火池内放了一些烧纸,火池中得火苗顿时旺了起来,这人再次将手中的木匣往火池中倾倒过去。 “且慢叔父!小侄有话要说!”阮铁成说着话,已经把这人手中木匣抢了过去,一边看着木匣里那一颗颗晶莹剔透、似珠非珠、散放着醉人清香的丹丸,一边说道:“叔父做事何必拘泥形式,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这些东西小侄替先父收着。 您有这份心意,先父定然欣慰。想先父坦荡、豁达一世,若然看到叔父暴殄天物倒不能安心起来。小侄以心意已尽,先父定然知足,他老人家也愿让小侄尽晚辈孝敬之心,所以,小侄就请叔父到府上小酌并聆听叔父教诲。” “愚叔听了士翁兄仙逝的噩耗,本想祭拜过后,了了心愿,尽过兄弟情谊,便悄然离去,不想士翁兄在天有灵,偏让你我叔侄见面,贤侄盛情岂能违拂?愚叔就随贤侄进府,瞻仰一下士翁兄生前遗物,以添缅怀之情。” 这人搀起夫人,来到马车旁,把夫人扶到马车上,自己也上来以后,对车夫说道:“魏兄,您跟随前车走即可。” 马车夫毕恭毕敬的答道:“是,老爷。” 这人被阮铁成请到客厅里,两人自然又是一阵客套。而后阮铁成命下人奉上茶来。阮铁成躬身问道:“请问叔父仙居何处?何时与先父结识?恕小侄不能识得您是先父提起过的众长辈中的哪位?” 这人轻轻抿了口茶,将茶碗放到几上说道:“贤侄请坐,愚叔家住终南山下,三十几年前在江南结识士翁兄。士翁兄安居乐业不再远行以后,兄弟见面的次数便少了起来。愚叔前年见士翁兄身体有恙,答应他回山炼制些延年丹药,可没想到是…” 说到这里,他突发伤感,声音哽咽。双手捂脸,来回轻搓几下,同时用两个食指分别抹了几下湿润的眼角,鼻子很吸几下,放开手继续说道:“愚叔幼年从师终南山玄方仙师学习炼丹之术,学成以后奉恩师之命做了‘访外丹客’。愚叔姓丘、名峻、字缘得。” “您若不介意小侄可否称您‘峻叔’?”阮铁成为了相处方便,想把称呼改的既亲切又简练一点,便试问道。 “称呼而已,何来介意?不过,愚叔有几句话要叮嘱贤侄。贤侄收下的那九颗仙丹,万不可认作世俗春药,相信贤侄是知道的,春药是有害身体的,久服便会致脏器衰竭。而愚叔所制,是由世间罕见的灵草百般提翠,千般精炼而成,久服以后便会‘调脏器阴阳,健骨节坚强’。 唯不足之处在于此丹药只有在修炼驭情术时方可食用。因为服用它以后,须采四方鼎器阴滋,使阴阳得以平衡,避免阳亢带来的伤害。只有这样方能达到提升肌能,神清寿延的效果。故此,不得修炼之法,没有修炼鼎器是万不可服用的。切记、切记!” “峻叔,先父在世虽然好结交丹客,酷信丹术,也常与丹客论及此术,但不知他老人家为何没有照此术修炼那些延年益寿之法?峻叔自称三十年前与先父相识,此时,您的年龄也应到天命之年,可是在小侄眼里,您好像刚过而立。小侄猜想这定是获益于此术的原因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7章 阮氏子热衷丹术 邱丹客耐心说教 丘峻春风满面,无不得意,说道:“贤侄聪慧,一言中的。士翁兄当年之所以热衷此术而未修炼此术,源于他运程不到。可是,当他年过五十,行运适宜之时,在运用鼎器采阴补阳时的体力、肌能却已是不支。正因为士翁兄精于修术之法,这才托我回山给他炼制出这些增补体能、强健骨节的丹药,由于炼制此药的芝草难觅以致误了兄长,实是愚叔之过。” “峻叔无须自责,实为先父缘薄。小侄识浅,有一事不明,修炼此术何以要看运程?难道神仙偏好?专捡运程好或好的运程人方准予修行。” 丘峻说道:“贤侄有所不知,我等何以被称为‘访外丹客’,玄机便出在这个‘访’字上。虽说神仙度世,神法无私,可是神仙度的是有缘人,神法授的是有福人。这并非是神仙、神法对世人有厚此博本、远近亲疏,而缘人、福人正是那些阴德厚重、阳德昭著之人。神仙用意还是在鼓励世人广积阴德,大布阳德。我等访外丹客的职责便是寻访这等缘人,用神术褒奖他们。” “峻叔,您如何才能识得缘人?难不成仅凭感觉和视觉?”阮铁成来了兴趣,探身问道。 丘峻端起茶碗喝口茶,润了一下嗓子,说道:“访缘岂能凭视觉、感觉?首先访出具备阳善的缘人,而后推其八字阴德,再看缘人命中哪步运程适宜修术,这才方可适时度化。” “峻叔,您们丹客就没走眼、访错时候,如果是这样将会出现什么状况?难不成将错就错?把个福薄缘浅之人也给度化成寿星老?世间寿长却贫苦之人比比皆是,可否是丹客错度所致?” 丘峻见阮铁成问的问题已经超出丹术探讨的范畴,略做沉思说道:“访缘,即便访到的这位缘人,在世人眼里他被认为‘行事不善’却得以度化,为何?贤侄可知何为真善?再比如,一位世人皆认可的大善之人,却不得度化,为何?贤侄可知何为伪善?正是世间有了真伪二字,神道才有了神秘。” 阮铁成叙话兴致很高,又往前探了一下身体,满脸稚气的问道:“峻叔,您说何为真善?何为假善?” 丘峻心里虽然极不情愿谈及丹术以外的话题,又无法不回答阮铁成的问话,尤其是看到阮铁成呈现出的这种认真不苟的神态。 丘峻还是做了片刻沉思,说道:“凡人积德行善,其动机应是在内心得到洗涤净化以后,纯粹抱着一颗热爱世人之心,做有益于世人的事情,这便是真善。哪怕他在做有益于世人的善事时,伤害到了无辜,这也抹不去真善积下的阴阳二德。偏偏世人在这个时候只看到伤害而忽略了本质。 如果人们所做善事,或是为迎合世俗、或在愤世嫉俗下做出、或为私利以博虚名等等皆为假善。世人偏偏把这些伪君子看做了真善人。他背后那些不耻勾当被表面善举给掩盖。” “原来如此。峻叔,您看小侄可是您们要访的缘人?” “五年前,士翁兄成托我看过贤侄八字,从八字上看贤侄阴德极盛,至于阳德还要验证方知。”丘峻审视阮铁成的五官,就好像在验证他的阳德。 “峻叔,难不成验证这阳德就如相师看相般在面上看出?” “这倒不是。因为愚叔对面相颇有心得,当看到贤侄天生异禀是情不自禁而已。”丘峻笑着把目光从阮铁成的脸上挪开。 “我还天生异禀?对了,还没请教峻叔,何为阳德?小侄都天生异禀了,阳德还用验证?” “贤侄说笑,天生异禀与阳德无关。真善者,行善事时被世人看在眼里的这便是积下了阳德,行善事不被人们看到的,或先人生前积下的阳德加临在了后世人身上,这便是阴德。” “照您这么说,阴德有无小侄不知,可这阳德,小侄是一点没有。看来小侄与峻叔是无缘了。”阮铁成无不遗憾的说道。 “这也未必,正因为有些善事做于无形,致使缘者德深而不知,访者拙眼不察,仙师们这才给我们这些访外丹客一个验证方法,此法百试不爽,灵验无比。” “小侄倒要开开眼界,还请峻叔一试。倘若小侄是您要找的缘人,那不用拆毁先父建起的丹房和丹炉了,正好借这现成的修术设施,请峻叔指点着小侄修炼一番,也算是父弥补一点先父未了的心愿吧。” “丘峻神情有了明显的兴奋,脸上已然光彩照人,连忙说道:“贤侄,愚叔可否观砚一下士翁兄的丹房?”” “峻叔,先父丹房建于五年之前,难道您没看过?”阮铁成满眼透着疑惑问道。 “贤侄有所不知,五年前愚叔看到士翁兄身体状况以后,心下着急,为了早日将这盒丹药炼成,哪里还顾及了其它。” “峻叔,看丹房倒是不急,您能提前告诉小侄,仙家留给您们丹客的那种验证缘者有无阳德的方法吗?” “贤侄,此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要到了丹房一试便知。”丘峻期待着看到丹房,其心,已是急不可待;其情,已是惺惺作态,举措不安。 阮铁成看到丘峻这幅神态,偏不配合,仍兀自说道:“小侄倒是听得一法,即可言传又能意会,不知是真是假,愿请教峻叔。” 客随主便,丘峻无可奈何的重新坐下,摆出一幅私塾里那种穷酸听学生回答问题时的神态,高昂着头,似看不看,似听不听。 阮铁成倒不介意他这幅私塾先生的神态,自己神情一如既往,还是表现的那样认真,那样稚嫩。说道:“峻叔,小侄听说有些丹客专门从富厚人家访查与之有缘份之人进行度化,原因是丹炉内所需草药、矿石非常昂贵。 仅这一条便把大多数世人排除在与之有缘人外,小侄认为此法充显不公。暂且不论公允,小侄还是继续往下说。 这些丹客,在验证是否有缘时,先筑一简单丹炉,炉中放进草药、矿石、缘者八字、缘者德表,而后封炉。再由缘者每日对一幅闭目财神像焚香祷拜。七日内若财神睁眼,则可开炉,此时炉中铅、铁便化作金锭,矾、汞则化作银锭。 若七日内所祷拜的财神不睁眼,便祈求下一个七日。若在第二个七日内,财神睁眼,开炉结果与前一个七日定然相同,只是多费些时日和燃炭而已,都说明缘者是可度之人。 若封炉两个七日内,缘者尚拜不开财神的双目,那便说明缘者非是可度之人,访客只好作罢。您说这种方法是真的吗?小侄心中怎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总不得释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8章 阮子翻脸变罗刚 丘峻蓦然落县衙 丘峻听着阮铁成的话,脸上的兴奋和光彩不知何时被沮丧和黯然给取代,高昂着的头颅也不知何时低垂下来,更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以致阮铁成把话说完,他还浑然不知。 “峻叔!您在想什么?小侄想,您的方法肯定不是这样,因为具有真善的人并非只有殷实厚重之家才有,您说对吗?”阮铁成不仅口问,竟然伸手轻扯了一下丘峻的衣袖。 丘峻猛然回过神来,为掩盖自己的失态便伸手端起几上的茶碗,掀开碗盖凑到嘴边方知碗中已空,不由得尴尬一笑,把碗放回到几上。 丘峻尴尬的举动,阮铁成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视若不见,稚嫩天真的眼神突然犀利尖锐起来,并且不错眼珠的打量着丘峻全身。 丘峻被阮铁成看的很不自在,加之自己喝茶时弄出的尴尬,心中顿时产生出一种挫败感,这种感觉再加之阮铁成此时冷峻的眼神,使他又有了不祥的感觉和不再受欢迎的感觉。 丘峻稍作沉思,猛然站起身来对阮铁成说道:“贤侄,愚叔刚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办,见到贤侄只顾高兴竟然差一点失信于人,愚叔这就告辞,待愚叔践约以后再来叨扰。” 丘峻说这告辞,便往客厅门口走去。 阮铁成抢步却拦在门口,说道:“峻叔,小侄已经吩咐灶房为叔父做了一道大菜,他们正在忙着,您怎好就走?还是安心等着品尝吧。” 阮铁成这种待客之道使丘峻已不敢再恭维,他极力告辞要走,阮铁成却执意拦阻。两人在客厅门口胶着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身着绸缎长袍的中年人和几个奴才打扮的壮汉来到门口。阮铁成看到来人以后,猛然将门口的丘峻往客厅内一推,说道:“你还是安心等着用大餐吧!” 阮铁成猛推丘峻一把一后,迎出客厅门口,对走在前面的中年人说道:“表哥,您快看看这位丹客,是您说的那人吗?” 中年人往丘峻身上看了一眼,虽然拧了一下眉毛,轻轻摇了一下头,可牙缝还是挤出一个“绑”字,同时对着身后的几名壮汉使劲挥了下手。 再看这几名壮汉,不由分说便把丘峻绑了个结结实实。 丘峻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苍白,可说话的底气仍然十足,他大着嗓门说道:“贤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如此对待长辈就不怕士翁兄迁怒于你?” 再看阮铁成,此刻已是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凛然喝道:“你是谁的长辈?狗蝇之辈!厚颜无耻之徒!小爷今生恨的就是丹客,你既然落在小爷的手里,自认命短吧! “贤侄。这是从何说起?愚叔不愿千里来祭拜士翁兄,你一个晚辈怎可如此放肆,快给愚叔松绑!” “谁是你的贤侄?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眼前这位才是阮府老爷阮铁成。小爷是他表弟罗刚。今儿罗爷就叫你知道什么才叫‘放肆’!” 罗刚话音尚未落地,丘峻的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好几巴掌。 罗刚一边甩着打人的这只手,一边说道:“丹客的脸皮果然厚硬,小爷的手指都要被振折了,快来个手硬的奴才给他比比厚硬。” 罗刚说者话,顺手将一个壮汉推到丘峻面前。 壮汉并未动手,只是笑着看着阮铁成。阮铁成也笑着说道:“表少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丹客的脸面也还得要。” 壮汉笑意更浓,又看了一眼仍甩着手的罗刚,说道:“表少爷,您是想要他成‘二皮脸’?还是让他成‘二乌眼’?” “先别吹牛,折了手指可就丢大人啦,还是先比划过后再说。”罗刚还是坚持自己的认识:丹客的脸皮果然厚硬。 “行啦!行啦!快住手。”当阮铁成出语制止壮汉时,丘峻不但脸皮厚成了“二皮脸”,两个眼睛也成了名副其实的“二乌眼”。 “咋啦表哥,这才几下,菩萨心肠又来啦?”罗刚说道。 “奴才下手没个轻重,打残了如何送官。”阮铁成说道。 兴隆县县衙大堂上,丘峻和他的马车夫分别被绳子捆绑着跪在堂下,丘峻的夫人被一个奴婢打扮的女子牵着手腕,站在皂吏身旁。 响过惊堂木以后,县太爷看着阮铁成的呈状问道:“丘峻,如实报上真实姓名,家乡住址。” “禀老爷,小人赵玉茁,北省高岭镇人氏,父母双亡,自己离家多年,在外娶了丽春楼海棠为妻,平时以给人脱坯修房为业,由于心生懒惰生出邪念,这才到了阮家。大老爷,小人是想着骗点银子,可时运不济,还未得手便挨了顿打,还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县太爷看着堂下的赵玉茁,心想:见他并不惧怕公堂,说话就像自己是无辜人似的,此人要么是大奸大恶之徒,要么是法盲憨直之辈。然而,本县近些年并未有什么恶行事件发生,故此不好追恶。此案又是骗钱未遂,况且他还挨了顿揍,故此,罪不致收监。还是发他回原籍受审吧。 县太爷想到这里,便吩咐差役当场打了赵玉茁一百刑棍,并派人将他和海棠一起押解回原籍县衙,任凭赵玉茁的原籍县衙再审发落。 马车夫名叫魏补福,虽然是受雇于赵玉茁,因为知情不举,判罚当场领受三十棍以儆效尤。 顺丰客栈里,海棠讲到这里时,神情突然凝重起来,她面如寒霜,气色枯黄,两只眼睛充满着恐惧。她惊怖的看着水仙手里的茶杯出神。 水仙正低头倒水,当举杯要递向她的时候,猛然被她的神态和眼神吓到。手中的水杯随着身体被惊惧的那一颤,啪的一声打碎在地面上。 这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把海棠惊醒,她正要俯身去捡拾地上的水杯碎片,却被水仙扶住,并且口中重复着“岁岁(碎碎)平安、岁岁(碎碎)平安……” 发生适才这一幕时,雪莲正在想着被发配到高岭镇的赵玉茁和海棠,是怎样又回到的昌宁县。当听到水杯落地的破碎声时,才把注意力落到手扶海棠且嘴里不停念叨着“岁岁平安”的水仙身上,说道:“水仙,做贼心虚了是不?打碎个水杯而已,又不是大年三十,至于吗?” 水仙的举动不知道是安慰海棠还是自我安慰,当她与海棠两人都平静了以后,同时弯腰捡拾水杯碎片时,水仙自语道:“赵爷的病治不好也好,省的整日提心吊胆,神思不宁。” 海棠听了水仙的话,即是分辨,又是断然,说道:“会治好的!那日的经历,我和赵爷也是被吓得一两日才清醒过来。我想,昨天晚上肯定又发生了当日那种境况,只不过是我独自睡去,没有被卷进他的经历中而已。”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89章 故事揭丹客骗局 海棠诉鬼神手段(1) 海棠的话不仅使水仙和雪莲感到疑惑和不可思议,隔壁的曲赛花也猜不透海棠所指,心中也是大惑不解。 从海棠的口气和话语中不难看出,他们当日的境遇一样,两人症状定然也是一样。两人的症状虽然与今日赵玉茁的症状相同,但他两人当日肯定不是被人施了祝由术,因为自己用祝由术给他制造出的这种症状,不用“祝由术”的解法,非但一辈子不会自解,就是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是望洋兴叹,无计可施。从海棠的话中也不难看出他们当日的症状并不是用祝由术给治好的。 “海棠姐,那日你和赵爷被阮铁成他们送去公堂,只是赵爷挨了一百棍的处罚,你不是没受责罚吗?你和赵爷受的惊吓难道是被发配到赵爷原籍后发生的?”雪莲好奇的问道。 听到雪莲发问,海棠的神情又有些许紧张,水仙连忙扶住她的肩膀,说道:“海棠姐,你若不愿想它,就别说了。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甚?咱们的赵爷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咱还是多念叨几句:‘白眉神,祈求您保佑赵爷无病无灾,生意兴隆吧。’” 雪莲听了水仙的话,竟然情不自禁吃吃的笑了起来。隔壁的曲赛花不知道雪莲笑在何处,正在纳闷之际,海棠一扫阴霾,也突然笑了起来。须臾,又是水仙一阵喘不上气的娇笑。 三人笑够以后,雪莲说道:“我是从来没听说‘白眉仙’管过与青楼无关的事情,水仙求青楼的保护神来保护既不是老鸨又不是鸭头的赵爷,不知道白眉仙能作何感想。他老人家若想到人间那句俗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会不会望而却步,避嫌不闻。” 听了雪莲的话以后,曲赛花也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心想:“既可怜又可悲的几个孩子,你们的归属在那里? 当曲赛花想到失忆的赵玉茁时,不由叹了口气,忖道:“唉!我曲赛花的归宿又在哪里?看来等我找到苗壮和那三个尼姑以后,实现当初在大堂上的承诺,只好带着永远失忆的赵玉茁回他原籍老家,守着三个孩子过日子了。” 曲赛花正在百感交集感叹着过往可未来。隔壁三人的笑声过后,雪莲仍然不忘话题,说道:“好姐姐,给妹妹说说啥事能把你和赵爷吓成那个样子?” 或许三人说笑一通以后,海棠放松下来,情绪不再似之前那样容易激动,她接过水仙再次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稍作沉思便把她和赵玉茁在被魏补福送往赵爷原籍的路上所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日在兴隆县大堂上,赵玉茁被县太爷以诈骗未遂罪判了一百刑杖。赵玉茁当场便被打了这一百刑杖。而后被逐出县境,押回原籍。海棠被判免责,随赵玉茁一同交由赵玉茁原籍的县衙监管。 当日,赵玉茁被打了一百刑棍以后,臀部已是血肉模糊,行走不得。 县太爷瞧着赵玉茁的狼狈相,眉头皱处发起善心,便再次加罚已竟受过杖刑的魏补福,让他驾车将赵玉茁和海棠送至高陵县县衙,并将高陵县县衙的回文带回来交给兴隆大堂。此事做好以后方准魏补福回家。 魏补福和海棠两人将赵玉茁抬上马车,驶出兴隆县城以后天色便已经黑了下来。魏补福正后悔没有在县城找家客栈住上一晚明天赶路,却见前面目及处亮如白昼。突然的惊奇使他暂时忘却了刑伤疼痛,狠抽马鞭直奔亮处,意欲在此处借宿。 来至近前,魏补福却后悔不迭,连声“晦气”。原来,此光明是来自阮府到处张挂起来的灯笼。 魏补福刚要调转马头,不想被阮府里跑出大门的几个奴才给拦住。 很快,赵玉茁和海棠二人便被阮家奴才带至阮家丹房,并分别被绑在两根木桩上。被绑后的二人,同时发现与自己一样被绑在对面木桩上的两男四女。 赵玉茁从这两男四女的着装上已经猜到他们也是丹客,并且这四位女子是丹客为缘人准备的采阴鼎器。赵玉茁看过这四个女子以后,不由的扭头看了向眼海棠。 此时,海棠也已经想到他们的身份,怀着同样的心思扭头看向赵玉茁,两人四目相对,神露憾态。 两人心照不宣,都深知对方此时心中不是为行骗失败被绑悔悟,而是感叹自己准备不足,虑事不周。猛然对眼前之人心生敬佩,敬佩他们自带肉鼎,多出了诈骗胜算。尽管已是殊途同归,最终都被绑在这里。 赵玉茁和海棠感慨过后,正在猜想阮家如何处置被绑众人之时,只见有几名壮汉簇拥着阮铁成和罗刚来到被绑人众面前。 阮铁成神色冷峻,神态庄重,像是要处理一件以及庄重之事一般。而罗刚则嬉皮笑脸,吊儿郎当走到被绑的每一个人面前,不时用手中折扇敲敲他们的顶门,捣捣他们的小腹,做出一些滑稽可乐的动作,呈现着一种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神态。 罗刚玩腻以后,来到赵玉茁身边,将手中折扇猛然打在他的头顶上,用力之猛使赵玉茁“哎呦”一声。随着他这声“哎呦”,被绑的所有人霎时都把头抬了起来,目光也都投向了罗刚和赵玉茁。 罗刚收起笑意,猛然严肃起来着,说道:“俗话说:跑顺了腿,吃惯了嘴。世间丹客都知道阮家老爷有酷信丹术的癖性,便纷纷登门骗他,以致他老人家耗尽万贯家财尚不自知。 家财耗尽也就罢了,不是有句‘千金散去还复来’之说吗?做儿女的总不能拂了老人之意。然而,你们丹客不知进退,不画底线,为了那点贪念越发用狠,竟然用什么肉鼎来祸害愚弄一位花甲老人,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肉鼎果真能使人延年益寿吗? 破费点钱财,做儿女的对老人不好逾矩劝诫,可是,老人的身体受你们的摧残蹂躏,做人子的怎能不痛断肝肠?这种摧心剖肝,抽筋剜肉的创痛,你们这些黑了心肝,泯灭了人性的丹客,可曾想过? 如今,老人被你们残害致死,你们却仍不死心,竟然又把主意打到我表哥的头上。 表哥本以为将你们送官,官府有义务也有办法使你们悔悟,不想今天县太爷对赵玉茁的量刑让我们大跌眼镜。似这种刁顽的东西,就这样不痛不痒的给放过,怎能保证他们能潜心改过?若然轻易放你们走了,不知又将给多少善良的信客带来灾难。本少爷正在劝解由此带给表哥的苦恼,不料,更狠的一伙丹客竟然装备齐全,驾临阮家。这岂不是倒霉摧得。”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0章 第一九〇章 故事揭丹客骗局 海棠诉鬼神手段(2) 罗刚意犹未尽,继续对众人说道:“今天本少爷负责人的告诉你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句话,就是专门为你们流传下来的。 今天赶上本少爷来表哥家串门,算你们八人倒了大霉,你们六人权在背了赵玉茁两人的卦,若不是衙门对赵玉茁量刑太轻,本少爷兴许已经把你们六人交到了县衙。今天我们还就不再报官,要亲自做一回县太爷,给你们长个终生难忘的记性。” 罗刚振振有词,掷地有声,除了赵玉茁挨了罗刚那重重一折扇后,再也不敢低头以外,其他被绑着的人均深深低下头颅,不知再想些什么。 “表哥,咱先审那一伙?”罗刚看着满脸严肃的阮铁成问道。 “先审我们!我们可是县太爷定了罪的,本与你们已无瓜葛,念在您们有切肤之痛,也就不追究你们罔顾国法,私设刑堂的行为。快快问过我们,放我们出府,你们别忘了,我们可是大老爷发往高岭镇的犯人?县太爷还等着高岭县的回文那?” 赵玉茁看准阮铁成是一位有法度之人,认为他现在只是气极了官府对自己量刑太轻,心中那份怒气未平,又加之罗刚从旁火上浇油,才有了这种过激行径。如果先审自己,在审问自己的过程中,自己巧言奉承,见机行事,兴许挨顿打骂就能了事,势必自己初猎这行,没有实恶。 赵玉茁还想过,若果先审问对面之人,看他们这种阵势,想必是此道老手,恶事定然累累。一旦让这些人的罪恶,激起阮铁成胸中的怒火,使他失去理智,便会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情发生。 基于此,赵玉茁理直气壮,提出要求。 “你他娘的是谁?有你说话的份!”赵玉茁话音刚落,罗刚手中折扇再一次狠狠敲在他的脑门上,同时骂道。 “少爷教训的是,小人也是为省您的事才这么说的,您想,小人是初犯,审着简单,不同于那些累犯让您头痛,再说……” 赵玉茁被打以后,并未气馁,而是低眉顺眼说着先审自己的理由。正说间,自己的分辨却再次被砸在头上的折扇和骂声给打断。 “爷,您就少说两句吧,是非自有公断,咱没有真正伤害到他家,他也不能没个青红皂白,没个王法章程?要不然,他们的行径与丹客行径有何不同。” 海棠劝说着赵玉茁。她并非只是担心赵玉茁枉受皮肉之苦,更多得是想从阮铁成先对那一伙人的审问中,学点经验,长点见识。 她想:“势必这次与赵玉茁出道是无师自通,边做边学。虽然抱定了见机行事、适可而止、不好就跑的想法,还是因为经验缺乏未能遂愿。尽管这些行家里手也落的和自己一样下场,可终归是命运使然,却不能否认内行丹客知识和经验的宝贵,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今天若先审了他们,倒不失为自己学习的一次大好机会。 赵玉茁领会出海棠的心思,便不再说话,任由罗刚大骂一阵,只是在心中回骂几句聊慰其心。 阮铁成平静温和的警告众人:“你们虽然该死,但是,本少爷无权剥夺你们的生命。不过,事也有个万一。你们只要如实回答本人的问题,让本人将你等做过的那些骇人听闻,不为人知的恶行作文立说,公诸于世以惊醒世人,并在你们真心改过的忏悔声中饶过你们。否则,先父的丹炉将是你们的归宿。” “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万事有个一!有个一!”罗刚算是给赵玉茁杠上,阮铁成话音刚落,他便用折扇在赵玉茁的头上每说一句,便敲击一下,一连敲了四下。只敲得赵玉茁龇牙咧嘴,不敢吭声。 阮铁成走到赵玉茁对面一位四十几岁的肥胖男人说道:“你说,共骗过几起?成功几起?失败几起?” “小人骗过两起,失败一起。”这人眨巴着眼睛说道。 “表弟,他说谎了。”阮铁成平静的对罗刚说到。 罗刚双眉上挑,转身从赵玉茁身边走到肥胖前,说道:“表哥告诉我,他只能给你三次说谎的机会,你每用一次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本少爷陪感失望,本少爷倒希望表哥能多给两次,怎奈他太过仁慈,不忍心看我的手段。你告诉我这次的谎话算再三次以内否?” “小人不敢撒谎,上次在北省成功,今次在贵府失…哎吆…” 罗刚还未等这人把话说完,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已然插进这人的右肩胛骨里,刀尖已然从背后透出。 罗刚年纪轻轻下手狠毒,丝毫没有犹豫和胆怯,当松开刀柄的时候,看也不看一眼肥胖男,而是对阮铁成说道“表哥,您继续。” 阮铁成这次换了个问法,吩咐一位家奴拿来六根芦苇,家奴将这六根芦苇分别交到这四女两男的手里。因为他们都被反绑在木桩上,所以互相之间看不到对双手的动作。 六人正不知阮铁成意欲何为,阮铁成说道:“你们六人将共同作案的次数用手中芦苇折段表现出来。我数到十,即可呈现。开始了。一、二……十。” 阮铁成大约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数完这十个数,而后用六个家奴分别收了他们手中折好的芦苇段节。 阮铁成抬头看向分别站在六人身后的六个奴才。四个女人身后站着的奴才都伸出表示八的手势,站在稍瘦身型男人身后的奴才伸出了表示七的手势,而站在肥胖男身后的奴才却伸出表示五根手指。 阮铁成无不惋惜的对罗刚说道:“他这次又撒了谎,表哥给过他机会。” 罗刚看到表哥惋惜的表情不以为然,走近肥胖男将插在他右肩胛骨里的匕首猛然把出,顺手又插入他的左肩胛骨里,这次竟将半个刀柄插进体内。 随着肥胖男再一声的惨叫,被绑在他身旁的那位身形稍瘦,年龄在三十左右的男子高声喊道:“小人又想起了一次!又想起一次!是八次…” “稍安勿躁,表哥还没问你。”罗刚用手轻拍着这人的脸轻声说着,动作极尽温柔。这人却被这这种温柔吓得尿湿一地。 阮铁成看着肥胖男,摇头叹息,平淡的说道:“说吧,共骗过几次?” “老子骗过一百次!一千次!你当真要了老子的命?你问的着吗?你眼里就没有王法?要么把老子杀了来个痛快,要么将老子送官,何必浪费老子的时间。”肥胖男强忍着剧痛,呈起英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1章 恐怖凶残难想象 手段门径当逆天(1) 肥胖男不能忍受被人戏谑,强忍着剧痛,呈起英雄怒道:“老子骗过一百次!一千次!你当真敢要了老子的命?你问的着吗?你眼里就没有了王法?要么把老子杀了来个痛快,要么将老子送官,何必浪费老子的时间。” 阮铁成毫不在乎肥胖男的咆哮和谩骂,仍心平气和的对罗刚说道:“这一百次?一千次?表弟,他算是撒了一次谎?还是算撒了两次谎?” 众人看到阮铁成平静如水的神态,心中反倒突然升起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和恐怖,这种恐惧和恐怖不但是他们有生具来想都没敢想过的,更是对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担心到了极致。 众人正在为肥胖男担心,罗刚却并未加罚他,而是像变魔术般手托蓦然凭空冒出来的一个紫檀木匣,并从中取出一粒晶莹剔透的丸药,说道:“丹客们,你们炼出的仙丹固然神奇,但是阮家也有几粒与之不分伯仲的仙丹向你们炫耀,现在就请你们见证它的神效。” 罗刚将手中的那粒丹药交到一个不才手里,说道:“去让众丹客一饱眼福。” 就在罗刚手中多出这个紫檀木匣的瞬间,赵玉茁的心便已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认得,这正是被罗刚拿去的自己的做戏道具。罗刚现在拿出它来定然是要拿自己开刀。他此刻对这表兄弟二人的畏惧已经达到极致,精神极尽崩溃,神志已然有了些恍惚。 赵玉茁虽然极具恐慌,接下来他看到的总算让他有了少许安心,因为那个奴才只是用手捏住那粒丸药在众人眼前一晃,便塞进仍然叫喊着的肥胖男的口里,并使劲托着肥胖男的下巴使他不能吐出那粒药丸。 很快那粒药丸便起了药效,肥胖男两处刀伤不再流血,虽然他那种不怕死的气概仍在,可两处刀伤带给他的痛苦表情已经不复存在。显然这粒丹药不但止血而且止疼。 没有了伤痛的折磨,肥胖男狂暴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此刻,他把阮铁成伤害自己的行为,误是为了是在自己身上实验或炫耀这种神药而故弄玄虚,并非真要弄死自己。他还认为阮铁成的这种玩法,也不排除黑吃喝的可能。 于是,不再绝望的肥胖男心里却产生出一种强烈生的**。这种**使他不再抗拒阮铁成的审问,而大声说道:“姓阮的,老子也算死过一回,不管你是拿老子做实验,还是拿老子炫耀你的丹药,总之你是救了老子一命,老子也不欠你什么,就实话告诉你,老子出道以来就伙同这无人人共做下八件骗案。你若想听个详细,就给老子松了绑绳,老子不但把丹客所有的秘密告诉你,说不定咱还能成为朋友。” 阮铁成走到肥胖男面前轻声说道:“人无信则不立。读圣贤书的人岂能言而无信。” “哈哈、哈哈…想啥那?你认为这药是救你命的?表哥慈悲,最见不得别人痛苦,如果你们丹客建起来的丹炉够大,能直接将你投进去,表哥又何必多此一举,浪费这粒神药?” 落刚说着话,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寒气逼人的鬼头大刀。只见他手起刀落,肥胖男的右胳膊便被硬生生的给看了下来。 肥胖男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落在地上仍在抽搐着的那只胳膊,不相信这是真的,更不相信这只胳膊是自己的。可当他看到自己右肩头下确实少了一节时,目光便呆滞在这个肩头上不再移开,以致左胳膊被罗刚砍掉落地都没有察觉。 在场的这些丹客们,被眼前残忍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有的紧闭双目不敢再看,有的昏死过去不能在看。 阮铁成看到这种情形以后,吩咐一个奴才,说道:“取一粒丹药化水,每人赏给一碗,以免耽误了观瞻。” 那种丹药再显神奇。被强灌喝下丹药化水的丹客们,昏迷的瞬间清醒过来,闭眼的眼皮挣开。瞬间众人的眼皮就像被撑起来似的,连眨一下都已不能。 这种血腥残忍的场面再也不会遗漏任何人的眼睛。那怕再残忍、再血腥百倍,因为那粒丹药化水的作用,任谁也不会再昏迷、晕厥。 这种强迫,使丹客们对恐怖的承受能力陡增。当再看到肥胖男的两只腿分别被砍下来的时候,神情自然了很多。尽管仍然汗如雨下,屎尿横流,糗事频频。 肥胖男亲眼看着被砍下来的四肢,全然没有丝毫的痛感和恐惧,越是残忍,越是暴力他越是认为自己身处梦中。于是,他怀着梦醒即刻安然的安慰,有了一探此梦结果的好奇心。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四肢,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便把眼睛盯在罗刚手中的鬼头砍刀上,心里却想着接下来可能要对自己的脖颈下手。尽管他认为是在梦中,还是不免把脖颈往脖腔内缩了几下。 已经没有了四肢的他,此刻缩几下脖颈,很让观瞻的丹客费解,不知这是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还是求生**的自我意识。这些丹客已然觉得肥胖男的这种行为和所有担心已毫无意义、已无必要。 肥胖男虽然不错眼珠的盯着罗刚手中的砍刀,却没有看清他是何时将刀收起的。正遗憾罗刚将刀收起没能按照自己梦中设想的那样砍向脖颈,却不理解放下屠刀后的罗刚,为何猛然拍掌三下。 罗刚掌声才落,便见一只高三尺,围丈余的鼎状物件悍然而至。众人正惊奇它是如何来至眼前的时候,肥胖男却笑着大声说道:“姓阮的,等不及了是不,把炉搬到了爷面前,是想让老子为你炼制银根,还是金母?老子已经说过,只要给老子松了绑绳,再给老子备桌上好的酒菜,这种丹客不传之秘,老子便破例传你。哈哈、哈哈…” 肥胖男笑声未落,只见这个鼎状物件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变作一只三腿怪兽。这只怪兽身形似牛,头面似虎,口中发出着“獂”音的叫声看着罗刚。 罗刚用手一指肥胖男说道: “南有金玉,北有铜铁,西有汞铅,东有贝珠,中有獂鼎,唯缺酵引,难成冥钱; 丹客为酵,獂鼎履命,各有使然,…;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罗刚话音落处,这只被罗刚称作獂鼎的怪物,便在地上捡拾着肥胖男的四肢“啯嚓、啯嚓”的吃了起来,并且在吃的过程中把肢体上的衣袖、裤腿和鞋子全给吐了出来。 当这只獂鼎将四肢吃完以后,看着肥胖男着起急来,显然它没有虎豹啃噬猎物的能力,眼看着肥大的脑袋和躯体就是下不了口。 就在这时,罗刚手中的那丙大砍刀又出现在了手里,只见他在肥胖男的头和躯干上横七竖八连挥几刀,而后将手中砍刀往地上一扔,双手抱膀,欣赏起獂鼎的贪婪。 眨眼间捆绑肥胖男的木桩下只剩一些凌乱的碎衣片和绳段。那只怪物在变回鼎状物件的同时离开众人视线。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2章 恐怖凶残难想象 手段门径当逆天(2) 眨眼间捆绑肥胖男的木桩下只剩一些凌乱的碎衣片和绳段。那只怪物在变回鼎状物件的同时离开众人视线。 赵玉茁和海棠互视一眼,各自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当发现没有疼痛感的时候,在一次互视中,都露出些许安慰。显然,两人也认为自己是身处梦中了。复杂的心态下,一时间竟然忘却了是那碗丹药化水致使自己失去了疼痛的感觉。 罗刚表演暂告一段落,阮铁成来到稍瘦些身形的男丹客身旁,说道:“我若没有记错的话,阁下撒过一次谎,不知阁下可曾记得?” 这位丹客早已经被刚才的景状吓破了胆,早已失去任何狡辩的能力和胆量,诚实的答道:“小人糊涂,故此少折了一节苇段,小的不敢再隐瞒,还请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 阮铁成冷冰冰的说道:“责罚是要给的,至于轻重还要看你接下来说不说谎了,你可知说谎只有三次机会,你已经用过一次。” 这位丹客看了一眼捆绑肥胖男的木桩,认真而又机械的回道:“小人家有八十老母在堂,故此不敢再有谎言。” “我信你堂上有八十老母,这话若从她的口里说出便是一次谎言。”阮铁成说话间,目光已落在他旁边的一位女丹客身上。 这位女丹客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此时听到阮铁成的话锋转向了自己,虽然清楚自己尚未撒谎,还是被吓得卤门上走三魂,脚底下跑了七魄。大瞪着眼睛不知做何才好。 “说吧,自做肉鼎以来,死在你这只肉鼎上的共有有几人?”阮铁成抛下那位男丹客,果真发难这个女丹客,出语已经有些冷冰。 女丹客深知杀人偿命的道理,尽管死在她身上的那些痴迷丹术的员外、财主是自己纵欲过度所致,可她也深知追究起责任,自己终难脱干系。 就在肥胖男挨第一刀的时候,这位女丹客就打定不说谎的心念,当看到肥胖男被活分几块喂了獂鼎的时候,她更坚定了不说谎的信念。可事到临头,听到阮铁成问出这种让她说实话便是死罪,不说实话便喂獂鼎的问题时,不得不犹豫起来。 “贱婢虽做肉鼎,可从未害死过人?奴婢不敢撒谎,请、请老爷明察。”女丹客心存了侥幸,最终选择了瞒罪撒谎的回答。 阮铁成如炬的目光只看了女丹客一眼后便转身离开,走出数步对迎上来的罗刚说道:“表弟,她说了一次谎话。” “阮铁成这句声音不高,平淡无奇的话,尽管对女丹客如五雷轰顶,可女丹客在罗刚出手之前还是大声分辨道:“你凭什么说贱婢说谎?您这是草菅人命、私设公堂、滥用私刑、藐视国…啊、啊…” 罗刚不想再听这位女丹客咆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手掌只在女丹客面前一拂,随着女丹客的惨叫声,两只血淋淋的眼珠已然到了他的掌心上。 盲了眼的的女丹客只顾哀嚎,再也听不到阮铁成的问话,阮铁成对罗刚说道:“怎么啦?丹药化水的时效已过?看来还要再浪费一粒丹药,重要的是让她明白自己这谎,撒在了那里,所以,还不能让她疼死。” 罗刚无奈,将手中的两只眼珠又塞回到女丹客的眼眶内,随即从刚才那个紫檀木匣里又取出一粒丹药交到一个奴才的手上。这个奴才习惯性的用姆食二指捏住这粒丹药在众人面前走过,随后才强行塞进女丹客的嘴里。 没有了疼痛的女丹客同时也止住了惨叫。这时,从阮铁成身后走出一位含冤含恨、欲泣欲啼、素装薄粉的羸弱女子。她径直走到女丹客身旁,轻声的说道:“暗室亏心,可知神目如电?它日做的亏心事,今朝还识骨白人?春媚,还识得故人?” 熟悉的声音,明白的提示,女丹客的精神已然崩溃,她颤声说道:“你、你早已化作白骨,何以来到这里?” “只因一句谎,累我走出坟,本来多此举,公子偏生事。春媚,领罪吧。”女子说完转身走回到阮铁成身后,便不见了去向, 被那位女子称作春媚的女丹客,已经感觉到那女子走去,沉思片刻说道:“我倒这是哪里?既然是阴司刑堂,所做也就没得可隐瞒了。即便想隐瞒也是不可能得。既然横竖是死,何必故弄玄虚?” “回答我?死在你这只肉鼎上的人有多少?”阮铁成仍然冷冰冰的问道。 “何必多问,唤出獂鼎也就是了。”春媚倒也豪气,一幅视死如归的神态。 阮铁成不再多问,转身离开,轻声对罗刚说道:“曾观前定录,生死不由人。” 罗刚并不答话,只是回以微笑,便来到春媚身旁。众人正担心罗刚会把她活分了喂獂鼎,却又不见罗刚手里挥刀,而是见他执一条拇指粗的铁扦来到春媚身旁。众人看着他手里的铁扦,惊恐中猜想着他意欲何为。 罗刚即无半点施暴的征兆,又无半点下手时的犹豫,猛然将这根铁扦从春媚的顶门自上而下贯穿而入,而后抽出铁扦,将一根与铁扦般粗细的绒绳从顶门的这个铁扦眼中穿了下去。 看到这里,众人这才知道罗刚的用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没有出乎众人想象。只见罗刚用烛火点燃了春媚头顶上的绒绳,瞬间现场明亮了很多。 春媚的惨相众人本不想看,可是,那碗丹药化水使他们闭不上眼,不得不看。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春兰活生生的被当做灯油燃尽。捆绑她的木桩下只落下春媚生前的一只发簪和一对耳环。 众丹客是在丹药化水的药效下才有胆量看着眼前惨景而不至胆裂,而阮铁成和和阮家的奴才们,对这种掺象似乎见怪不怪,表现出的神态平静无奇,一个个安然自处,冷血十足。 尤其罗刚以残酷、荼毒的行径为乐,更让赵玉茁和海棠胆寒。 现在的赵玉茁已经又不确定自己是在现实或在梦中,因为他第二次看到那个奴才拿着那粒丹药从眼前走过的时候,使猛然想起喝过的那碗丹药化水,这才感觉到自己和海棠用咬舌感知疼痛的方法,来确定是在梦中或在现实中的行为是多么可笑。殊不知那碗丹药化水不但止疼,而且还止血。 现场随着春媚的燃尽,猛然暗了下来,罗刚好像有点不能适应猛然的黑暗,便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根铁扦,在地上拖着来到海棠身边。她审视着海棠,阴阳怪气的说道:“做了几件坏事?伤过人命没有?” “做过几件坏事记不得了,却没伤过人命。”海棠虽然恐惧,回答却也流畅。 罗刚拖着铁扦来到阮铁成身旁问道:“表哥,她说谎没有?” “还算诚实。”阮铁成平淡的回了一句。 “娘的,扫兴。”罗刚带着失望拖着铁扦每走到一个丹客面前,都要住步审视片刻。每到此时,被他审视的那位丹客,便有了末日来临的感觉和相应的生理反应。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3章 丹客笑谈内外鼎 向古痛失金银财(1) 适才,当罗刚从赵玉茁身边走过以后,罗刚那句“扫兴”,倒使赵玉茁庆幸起来。起初如果不是海棠及时提醒,当初要先审了自己,恐怕喂獂鼎的便是自己,做灯油的定然就是海棠了。赵玉茁身处如此险境,竟然没有忘记感叹海棠的眼光独到。 阮铁成休息够了以后站起身来,他走到那位男丹客身边,问道:“说说丹客行骗时何以屡屡得手,而受害者却不报官?” 丹客本能的左右看了几眼已经没了同伙的两个木桩,特别当看到肥胖男的碎衣片和春媚的发簪后、耳环时,已经很想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以缓解此刻内心的极度恐慌。 这种在人们精神和生理极度崩溃时最容易实现的愿望,丹客却因被绑在木桩上和那碗丹药化水,而倍感失望;不仅是他,就连赵玉茁、海棠以及那三位做鼎器的女丹客又何尝不是如此。 无奈,丹客只能边承受着生不如死、生死两难的折磨,边以自己和肥胖男是如何被丹客欺骗骗,自己和肥胖男又是如何做丹客欺骗别人,以故事的形式讲出,来回答着阮铁成所提的问题。 赵玉茁和海棠从这位丹客的讲述中知道,肥胖男复姓向古,名冶。这位丹客姓石,名广田。 原本被喂了獂鼎的向古冶和眼下这个石广田,两人是酷信丹术的受害者,而他两人再被骗尽家财以后不思悔改,而是虔诚虚心的向丹客们学习此术。当深知此术奥妙之后,方知受骗。于是,在懊悔一番以后,却庆幸自己因此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因为两人以为找到了一条做丹客发财之路。 向古冶做丹客前,是入赘妻家的上门女婿。虽然家中殷实,家财富厚,自己却不掌财权。又因妻丑性凶,而情志难舒。好在有句“多年媳妇熬成婆”支撑着他,使他终于在熬的岳父岳母下世以后,自己掌了财权;熬得妻子年老、性收,不再凶悍。 向古冶正是在深受财色两欲煎熬的时候,结识一位丹客,染上这件癖性,笃信了炼丹神术。 向古冶牢记着当初丹客对他讲的丹术原理,尤其使他不能忘怀的这几句是:“炼丹术在丹客门内又称黄白之术,此术炼制掌握的是火候。紧要处是要使炉内被炼制的铜铁养出黄芽,生成黄霜;要使汞铅养出白芽,生出白霜。若黄白霜成,再以方家秘制的银根金母给与引化,便可使铜铁为金,铅汞成银。因金黄、银白,故此丹客之间的行话便称此术为黄白之术。 向古冶原本忍受妻丑、性悍而甘愿入赘,看中的便是妻家的产业。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岳父健在时不交财权,这便使他对不劳而获的黄白之术,青睐痴迷。基于此,十几年对这位丹客的崇拜和礼敬始终如一。 随着交往加深,时日渐久,向古冶又从丹客口中了解到,此术除了能使铜铁成金,铅汞成银的外丹炼制神术以外,还有一种可使人长生不老,成仙度世的内丹炼制神术。 特别是在炼制内丹的过程中,用女子做鼎器,与女子交合,采其阴与自身之阳来平衡阴阳,更是让向古冶心生期待。这不仅仅是为了采阴补阳来满足自身修炼的所需,更重要的是自己压抑的生理需求和倦怠已久的情愫能得以舒展和释放。 因为之前自己没有财权,满足不了基本的炼制的条件,所以只能卧薪尝胆等待时机。 如今向古冶终于熬到自己财权独掌,可以实现愿望的时节,便在建丹房,鋳丹炉方面,请教所建规模。 丹客给出的合理建议是:“秘制银根、金母所需的原金、原银越多,炼制出的金母银根也就越多。金母银根越,自然被点化成的金银也就越多,自然准备的铜铁铅汞也必须得多。故此,丹炉铸造的大小要以炼制金母、银根本金和本银的多少而定。” 这种神奇之术,因为是听说,并未眼见,向古冶还是谨慎的问了句:“炼制银根、金母的本金、本银,不会蒸发或缩水吧?” 为了打消向古冶的疑虑,丹客随身取出一个袖珍丹炉,让向古冶取出三两银子放进炉里,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炼制,在丹客的咒语声中开了炉,又是在丹客的咒语中,丹客从丹炉里收取出一包银粉。丹客称这包银粉便是银根。 于是,丹客便让向古冶将几十两汞铅放置炉中,加上这包银根以后,又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还是在丹客咒语声中开了炉。 奇迹果真出现,炉内内除极少部分铅汞未化作银子以外,其他的铅汞已然全部化成白花花的银子。 银子上称以后,足足三十三两。丹客说道:“你那三两原银在此,这三十两便那是三两银根引铅汞而成。”向古冶仍不知足,贪婪的问道:“为何炉内还部分铅汞没有化成银子?” 丹客说道:“万物万事都有个极限,以一得十是你命理极限。换句话说,你的命理决定了您一份本金、本银,秘制的银根金母,只能引化出十倍金银。这已经是很富贵的命了,您就知足吧。” “照您这么说我若用万两金银做根做母,便可得到十万两金银?”向古冶大瞪着惊奇的眼睛问丹客道。 “您得到的不是十万,是十一万。您漏算了成本。”丹客说道。 向古冶低头掰着指头算了半天,说道:“咱若以鸡生蛋,蛋孵鸡的方法用这十两做银根,一直炼下去,不过几年也能富可敌国。您说不是?” 丹客仍笑着说道:“您这就外行了不是,引化出的金银就如马驴交配生出的骡驴一样,是不能生育的。” 向古冶没有了疑问和顾虑以后,便可着自己能筹集起来的金银数目,建了一个大号丹炉。 终于有一天,向古冶亲眼看着自己筹集起来的这些金银被放进了丹炉里,开始秘制起银根和金母的时候,激动兴奋过后,才想起问丹客:“内丹何时炼起。”因为他心里惦记着那几个肉鼎。 丹客说道:“先生您有所不知,因为炼内丹需要您同时采四鼎之阴才能满足自身鼎器所需。然而,以您现在的体能,能否采足一鼎之阴都是问题,怎能奢望内丹修炼?还是先做个富家翁,至于修炼那长生不老之术,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向古冶听了丹客的话神秘的一笑,附在丹客耳上悄声说道:“您有所不知,城东济世药房有种大力丸可是神奇,慢说一夜四鼎,即便是六鼎我也能应付。您还是教我开始炼吧。您不是说炼丹最高境界是外丹成,内丹也成吗?” 丹客听了向古冶的话神色大变,审视了向古冶好大一阵子以后问道:“您可是长期服用那种叫大力丸的东西?”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4章 丹客笑谈内外鼎 向古痛失金银财(2) 丹客听了向古冶的话神色大变,审视了向古冶好大一阵子以后问道:“您可是长期服用那种叫大力丸的东西?” “唉!我哪有这种福气。那母老虎自己冷淡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大醋坛。不怕您笑话,我出门便有她的人看着,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到青楼。再说了,用人家的钱去做这种事情总是提不起情趣。当咱有钱了,再练成这金刚不坏之身时,定然讨上十房八房的姨太太,花自己的钱做这种事舒心!舒坦!” “幸亏是这样。否则您的内丹可就没希望练成了。”丹客如负释重的说道。 向古冶不解的问道:“难道炼内丹还不能服用大力丸?” “先生有所不知,大力丸为世间春药。世间所有春方、春药虽为床笫欢娱所制,却不宜久服,否则损伤肌体事小,损伤脏器事就大了。轻者房事丧失,重者性命难保。这非是危言耸听,只不过因此发生的悲剧,人们羞于出口,而被某些托词给掩盖了,不被世人谈及罢了。” “照您这样说,世间没有几人能同时与四位女子交合,这内丹术的修炼岂不是可望却不可及?” “先生又孤陋寡闻了不是?咱们丹客用神仙传授秘法炼制出的一味丹药,不但能使修炼者获得不倒久御只能,更能使修炼者获得筋强骨硬之体。介时修炼者不但收放自如、刚柔如意,还能从采阴补阳、捉坎填离的修炼过程中获取人间难得妙趣。” 丹客的话使向古冶神魂颠倒,如痴如幻。他恳求道:“请您赐给在下这种神丹,待炉内金母、银根生成,在下愿取半赠您。” “先生有所不知,正因为炼制这种丹药所用灵草太过珍稀,再加之蜜炼程序繁杂,故此不常带身。看来先生要与内丹修炼失之交臂了。”丹客也是无不惋惜的说着。 “丹师仙居离此来回不过月余的路程,咱这丹炉须烧炼九九八十一天,不妨在下监护您这小童再此烧制,求您辛苦个往返来回,取来仙丹成全在下,在下万分感念?”向古冶说着话,便给丹客作了个长揖。 丹师踌躇半天说道:“这倒并非不可,只是若把小妾放在贵府恐有不便,放在府外本师又不放怀,带身同行终是累赘,又怕误了开炉时间。唉!思前想后,还是再等缘分吧。 向古冶急忙说道:“丹师尽请放心,您我十几年的交情,在下心中早已视丹师为兄弟。兄弟有通家之谊,在下定会照拂周全尊嫂衣食,并派上一个伶俐细心的奴婢侍奉在尊嫂左右,这您总该放心吧?” 丹师深感盛情难却,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先生如是说来,我却要叮嘱先生几句,走起路来才能安心。” 向古冶喜不自胜,连忙说道:“您单凭吩咐,在下无有不尊。” 丹客庄重严肃的说道:“炼制银根金母马虎不得,言行须当谨慎。切莫进了生人出污语辱了鼎仙,当格外注意。在者,外丹炼制非内丹可比,来不得半点秽行。切记!切记!” 丹客又叮嘱小妾说道:“留下你也好。你跟我这么多年,丹路较童子熟悉。我若不在,你也好替他掌看着点火候。” 丹客小妾含羞点头,依依不舍,却又酸酸的说道:“老爷此次回来是否要带雪、雨、霜、露四鼎来与员外同修?” 小妾提醒,丹客方问向古冶道:“先生是自己备下同修鼎器还是要本师给您带来?” 向古冶听了丹客问话,目光盯在丹客小妾身上,小妾顿时被看得满脸菲红,羞涩的将头抵在丹客肩上。 丹客猜出向古冶的心思,说道:“雪、雨、霜、露四鼎容貌强内妾十倍,先生可满意?若不入法眼,倒省了本师的事了。” 向古冶一听四鼎美貌竟比眼前美女还强十倍,竟然飘飘然起来,忙不迭的说道:“还是劳烦丹师带来,这样也好瞒过俺家那只雌虎。” 诸事安顿好以后,丹师便匆忙启程。 丹师走后,向古冶的确用心,每日来丹房监督小童烧火。丹客小妾也不负丹师所托,也时不时的来丹房过问几句。每次小童都是很认真地做答。 丹客走后的第五天,小妾在问过小童,见一切正常,便像往常一样叮嘱小童几句以后,便走出了丹房。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走出丹房的同时,向古冶也跟出丹房随在身后。 当他尾随小妾走出小童视线,还未到小妾内室之时,便抢步拦在小妾身前,猛然跪地抱住小妾双腿说道:“小娘子美貌胜似天仙,你若能随了我愿,炉内炼制的宝贝全部交由美人掌管。求你怜悯在下,成全与我。” 小妾并未恼怒,只是平淡的说道:慢说你这点金银,就是金山银海俺也不稀罕。金山银海终有用尽的时候,你可知俺家老爷的本事?再过些时日,在妾身眼里,炼制这点金银便不再是什么奇术,更奇的是俺家老爷便会点石成金……” 小妾好像察觉到自己失言,急忙转了话头,说道:“妾身理解你的的遭遇,不怪罪你无理,你快走你吧,以免让小童和奴婢看上尴尬。” 向古冶见小妾并未发怒,便得寸进尺,猛然站起身来将小妾搂抱在了怀里,一张臭嘴胡乱的在小妾粉颈上亲吻着。 小妾虽然做了挣扎,怎奈身单力薄,她的唇部、胸部还是遭到侵袭。 向古冶得陇望蜀,正要侵犯小妾下体的时候,小童在远处却大声喊道:“姨太太,您快来看,炉膛内出现暴响,小人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小童的叫喊声为小妾解了围,小妾慌忙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便急忙走回到丹房。 她一边听小童说着情况,一边拿起块煤炭挨个审视。片刻,刚要与小童说明原因,却看到向古冶也来到丹房。于是,她托着手里的那块煤炭对小童耳语几句。 小童听后,也拿起几块与小妾手中的那块做起了比较。而后,放下自己手中的这块,接过小妾手中的那块转身对向古冶说道:“向老爷您随小的去趟煤市,咱得去选煤。” 向古冶不敢怠慢,急忙随小童走出丹房。可不大会,他自己又回到丹房。 此刻他正看到小妾对着炉膛口往外挑选着暴响的煤块。由于炉膛门口的温度过高,致使小妾浑身大汗淋漓。 正是这浑身的汗水将她的衣衫裹贴在了身上,使得她那性感的身姿越发让身旁的向古冶不能自持。 小妾只顾炉膛炭火,并未想到向古冶这么快便会回来,便少了些矜持。她一边观望露堂内的火势,一边将被汗水湿透的外衣脱了下来。正当她转身想找个地方将外衣挂起来晾干的时候,猛然看到向古冶正色眯眯的看着自己。 慌乱中,小妾手拿外衣竟不知如何是好,向古冶却不失实际的将小妾手中的外衣接了过来,并顺手铺在了地上,同时将小妾按倒再外衣上…… 事后,小妾愤怒着给了向古冶几个耳光。然而,向古冶却甘愿领受,并喜皮笑脸,插科打诨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来亲亲,在打两下……” 小妾看着眼前这个十足的混蛋,怒道:“妾只饶你这一次,在这样无理我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把你告到、告到、告到你家母虎那里。” 小妾口上虽然发狠,神态却极其暧昧,神色充满娇羞,穿衣动作更是缓慢、夸张。一行一动间无不透着浓浓的挑逗意味。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5章 丹客笑谈内外鼎 向古痛失金银财(3) 起初,向古冶还认为丹师的小妾是说要将自己告到官府,着实被吓了一跳。当听到是告到自己家雌虎那里时,不仅笑了起来,说道:“上去三年你说这话,本员外还真是怕她甚于怕官府,而如今倒翻过来了。你若想看看本员外如今在府里的地位,不妨去告一告,瞧一瞧。本员外想,你会觉得告她无趣,报官不舍!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露水夫妻也算夫妻,爷不相信你不念这百日之恩?再说了本员外若不认账把嘴一歪…” 向古冶耍着贫嘴,拌着无赖,竟然又将尚未穿好衣服的小妾强行拉进怀里,再次猥亵一番。 丹客走后月余的一天,果然带着四位年不过二十,貌美若仙子般的女子来到向古冶的府上。 向古冶看到这四位美妙女子,恍如进了仙界,竟飘飘然如醉如痴起来。等他清醒过来回到现实,便连忙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为她们接风。吃饱喝足以后,又迫不及待的把这四个鼎器安置在了修炼内丹术的丹房里。当时便服用了丹客带来的神丹,尝试着与这些鼎器同修了一回。 光阴茌然,转眼间到了开炉收取银根金母的日子。正沉浸在鼎器采阴乐趣中向古冶却忘记了这个这么重要的日子。眼见着开炉吉时将到,仍不见向古冶到来的丹客,情急之下便让小童去到内丹房请向古冶。 小童进到内丹房内,正赶上向古冶在做采阴补阳的这门功课。于是,小童便把丹客请他到外丹去开炉的事情告诉了他,并在听到他明确说出“知道了”这三个字以后,回来给丹客复命。 两个时辰过后,丹客总算等来了向古冶。向古冶自知误了开炉吉时,在几十步外便笑着说道:“您不是说九还火候已足以后,银根金母在炉里多待几个时辰纯度更高,引化效果更好吗?故此,嘿嘿、嘿嘿,在下也在内丹房多修了会。不妨事吧,不然咱就在选个时辰开炉?” “那怎能行,您要知道‘恰到好处’是什么意思,固然烧够九九之数,如果银根金母变老了,不但影响引化数量,而且引化质量也难保障。还是赶紧准备祭祀用物,醮奠开炉。” 向古冶听后,不再插科打诨、嬉皮笑脸,而是急忙准备纸马福物、香烛奠品。这本是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向古冶很快便吩咐奴才们取到丹房。 开炉祭奠庄重而又简单,奠品祭毕、纸马烧烧尽以后,丹师在炉前便烧化早已经书好的灵符,并朗声咒道: “灵符烧化丹鼎开,毫光显现照仙台; 乾坤定数九还日,金母银根勒命来; 天干地支分甲子,二十八宿四方排; 值日功曹巡天下,散财使者到家来 担罢金山掘银海,彰显二德度善缘; 督促富贵五世昌,度个彭祖长寿王。 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丹师连咒三遍,磕头起身后正要开启丹炉,脸上却一扫祭奠前的喜悦,神色凝重起来。 他先是盯住丹炉很认真的审视半天,又将耳朵贴在丹炉上细听了半天,方才直起身体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除非八十一天不到,否则怎会在祭奠礼成之后听不到金银精酵成粉的声音?” 丹师自语过后,厉声问小童道:“童儿,为师不在的月余里,可曾偷懒住火?” 小童急忙回到:“师父之命如山,弟子岂敢懈怠?师傅不在时日,弟子昼夜看护炉前,不曾有片刻火熄。” 丹师显然是相信自己小童的话,说道:“料你也不敢儿戏。” 他说完,刚要伸手开启鼎炉,突然撤手,脱口说道:“丹炉何以不出氤氲之气,却生发出一股秽气?何以如此怪异?” “先生,您帮为师算算炼,制时日可曾满了九九天数。”丹师恐慌疑虑起来。 向古冶掰着指头反复算了半,肯定地说道:“绝对没错,按对时来算还多出了几个时辰。您尽管开炉就是,或许您说的那个声音,早已经有过,只是没被注意而已。” 丹师面色阴沉,在忐忑不安中开启了丹炉。可当丹师探身往炉内看第一眼的时候,猛然跌足大惊,说道:“败了,败了!金母银根果然另寻缘家,好端端的一炉根母竟然毁在那秽浊气之上!可惜,痛哉!” 丹师兀自一阵捶胸顿足,惋惜痛惜之后,猛然转身对着小童恨道:“为师不在的那些时日,孽徒是否趁师母来探视之时起了歹心、有了秽行?照实说来!” 小童满脸委屈,怕丹师责罚,便将当日自己到煤市选煤回来,曾遇到师母与员外在丹房内衣衫不整的一幕说与了丹客。 丹客懊怒,咬得牙齿嘎嘣直响,凶狠的目光在小妾与向古冶的两人身上来回游荡。总是做贼心虚,向古冶羞愧、惊骇、惋惜、懊悔等各种表情在脸上交替呈现着。小妾则深低头颅,满面含羞,带着一种无地自容的形态,站立不安,瑟瑟发抖。 丹客从两人的表情上已然清楚走丹败炉的原因。于是目光盯在小妾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贱人,说!当日发生了什么?致使鼎神被污秽亵渎而愤然离去,致使大好的母根已然随之走失。” 就在小童把那日自己与员外之间的事情说出以后,便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此刻又听到丹师要问罪,不由得双漆跪地,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与了丹客。 丹客听罢,狂笑一声说道:“本师半世功德毁于你二人之手,员外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浮财,而本师的清誉岂容践踏?你也知道本师的规矩,本师虽不敢责怪员外,贱人你也就莫怪本师薄情了。” 丹师越说越恼怒,刚把话说完,便携起小妾将她投进了丹鼎里,并用力将鼎口封严。瞬间点燃起炉膛内的炭火。丹炉内顿时传来小妾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丹师面沉似水,对小妾的求救声无动于衷,冷漠的对向古冶说道:“员外轻诺,莫视本师叮嘱,做出此等自损阴德之事折损些银两也属正当,只可惜连累了本师爱妾。今日本师将她溶于炉中,算作本师与你结识是有眼无珠,应得报应。如若爱妾心有冤屈,就让她留在贵府与员外慢慢诉吧。” 丹师说完,又往丹炉里填了些煤炭,使炉火越发旺相。而后,对小童说道:“童儿,去到内丹房将雪、雨、霜、露叫来,咱们走,以免她们四人再被员外祸及。” 此刻,小童满眼噙泪正看着丹炉,哭念着师娘,当听到丹师吩咐后,便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边哭边往内丹房走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6章 丹客笑谈内外鼎 向古痛失金银财(4) 丹师的决绝和无情,惊的向古冶呆傻了半天,这才想起被投进丹炉里仍被炼化着的小妾,顿时发疯般伸手去揭鼎盖。然而,当向古冶的两只手刚触到鼎盖时,只听“嗤啦”一声,他的双手便被滚烫的鼎面给烙起一阵油烟。这剜心割肉般的疼痛,使向古冶的惨叫声顿时充满了不大的丹房。 向古冶眼望丹炉,叫苦连天。这时,小童已将雪、雨、霜、露四位女子领到丹师面前,丹师并未说话,也不理会痛苦悱恻,神色惨然的向古冶,而是领着众人径直往向古府大门走去。 就在一行人走出府门刚要乘上停在府门外的一辆马车时,向古冶被一位体丰身满的夫人,指使着几个奴婢婆子用面杖、菜刀、剪刀、扫把更物件将他赶出了府门。 狼狈逃出府门的向古冶,猛然看到正在上车的丹师一行,便慌不择路,不假思索的狂奔几步爬上马车,随马车而去。 丹师看着向古冶那狼狈、沮丧的模样,已经猜出发生来什么,便任由他跟车而来。但是丹师至始至终并未正眼看他,更没有与他答话。 而此刻的向古冶,不仅正为糟蹋尽家中的金银悔断肝肠,更是为因此事唤醒了沉睡三年的雌虎,被她无情的赶出了家门而心生绝望。 他一边手拿夫人被强塞给的,罕见的女休男的一纸休书,一边想着丹师那尊袖珍丹炉和自己身上仅有的十几两银子。当想再次请求丹师将这十几两银子用那顶袖珍丹炉给炼制百两之时,这才发现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于是连忙闭口,并深垂着头一言不发,任由马车载着去任何地方。 马车走了一天,掌灯时分来到一处客栈,小童打点好客房以后,除了向古冶以外,各自便去到各自房间洗漱休息。而向古冶却拿出当年刚当上上门女婿那股韧劲,不管丹师脸色是何等的难看,只是寸步不离,时时喜眉笑眼。无奈之下丹客只好让他与自己同住了一个房间里。 晚上,向古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下床跪在丹师床下,恳求丹师收自己为徒,不图任何,只求学到这个炼化矿石为金银的丹术。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向古冶跪求半夜以后,丹客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向古冶怕夜长梦多丹师变卦,便要求连夜举行拜师仪式,丹师拗不过他,便遂了他的心愿。 此后,虽然向古冶年长丹师十几岁,但两人却须以师徒相称。开始众人看着别扭,时日已久便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这天,丹师正在与小童和向古冶讲解练外丹炼制应注意事项和如何掌握炉火火候的时候,店小二来禀,说是当地财主右大田前来拜会。 丹师整肃一番便到客栈前堂会过财主右大田。 在恭送右大田离开客栈的时候,丹师说道:“右先生请放心,学生定会向恩师转达您的盛情,学生想,恩师定然会去贵府拜识您这位酷信丹术的大善。” 丹师看着右大田远去的背影,回到客房对向古冶等众人说道:“由于在向古冶家走丹败炉,没有收到他的谢银,咱们盘缠不足,随身携带的丹炉太小,所炼金银不够众人用度,为师正想带你等回山,可巧当地财主右大田访到为师,欲请为师去度他五世富贵。 为了这次万无一失,为师将亲自烧炉,片刻不离丹房。” 小童说道:“恩师,这样做使不得,您这样做不但失了恩师颜面,还会遭到同行耻笑。” 丹客听了小童的话沉思片刻,说道:“为了保证此次不出纰漏,向古冶可拌我等的师傅,由他陪石财主喝茶叙话。只等这炉丹成以后,咱赚上一笔盘费,为师便带你们回山,专心教授您们更深一层的丹术,以及这些丹术所必备的符咒。” 由是,在右大田再次来客站相请的时候,丹师留雪、雨、霜、露四女在客栈,他和小童陪着拌做师傅的向古冶跟随右大田来到右府。 向古冶与右大田两人话很投机,不几日炼制金母的原金五百两,炼制银根的原银三千两,便在右大田的亲眼注视下,被填装在了新建的丹炉里。随后,还是在右大田的注视下封炉点火烧制起来。 右大田为了稳妥起见,在征得向古冶的同意之后,便安排了两个家童守在丹房,明着是说跟随烧炉师兄学习烧制之术,实则是看着丹炉,以免跑了里面的金银。 自此起,丹师废寝忘食昼夜看护着丹炉,那份细心和认真曾一度让向古冶即感动又羞愧。 他为了不辜负丹师这片苦心,尽可能在右大田那里装出一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用近些天从丹师那里学得一些丹家行话、术语充当着门面。 也别说,他掌握的炼丹理论在内行听来浅薄可笑,可在右大田的眼里则成了宏篇大论。对于一个痴迷此术却又对此术外行的右大田来说,简直奉向古冶如仙人一般,自己总是自谦着那些“相见恨晚,学生受教…”的话。 转眼,丹炉开火已过月余,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丹师却是很认真的教授着右大田的两个家童,并切在去向师傅向古冶请安时或者去煤市选煤时,便直接委托两个小童看火。 两个小童终是年小,认为自己有缘丹术,欣喜之余不免憧憬着自己做了丹师以后的情景。于是,做事便更加认真,对丹师也就更加尊重,更加使其随便起来。 这天旁晚,一个小童看炉火,另一个小童来到客厅向正在陪同向古冶喝茶的老爷禀道:“老爷,看护丹炉的那两位师兄早上出府去煤市选煤至今未归,这么晚不回来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小人担心那位师兄发生意外,故此禀报老爷。” 就在此时,陪丹客一同去煤市拉煤的马车夫也来至客厅禀报说:“老爷,小人在煤市等着两位师傅选煤,转眼的功夫便不见二人踪影,等到此时不得不独回给老爷来禀报。” 右大田急忙问烧炉的家童道:“他们出府前可曾开炉?” “不曾开炉。自从点火至今都不曾开炉。”家童用肯定的语气答道。 右大田看了一眼向古冶,随即当即放下心来,对向古冶说道:“以大师高见,令徒意欲何往?当真是厌烦了此处枯燥,回了客栈,或弃您而去?” 向古冶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担心丹客是因为丹败而不辞而别。心想:“现在原因不尚确定,自己先应付着眼前,随后见机行事吧。” 想到此,向古冶便强做镇定说道:“两个孽障,回来看本师如何管教于他。孽徒未回,本师亲自烧火炼制便是,先生无须担心。” “这样便好,不满大师,炉内可是敝人几辈子积下的家当,敝人已是穷其所有,孤注一掷了。还请大师移步丹房。”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7章 丹客笑谈内外鼎 向古痛失金银财(5) 转眼到了开炉的黄道吉日,向古冶非但没有等来丹师的影子,自己也没有寻找到逃跑的时机。 无奈之下,向古冶便回想着当初丹客在他家开炉时的做法,照葫芦画瓢,祭奠以后胡乱念叨了几句当初丹师所念咒语中的只言片语,便闭着眼睛把炉打开。 不待向古冶睁眼,早已等的心焦魔乱的右大田探身往炉里看去。他这一眼只看得如冷水浇头,寒冰敷面,激灵灵打个寒战以后,“哎呀”一声,便趴在丹炉上昏死过去。 向古冶听到右大田的惊叫声,不用睁眼便已知道结果。他不顾右大田的死活,不顾两个家童呼喊着昏迷的老爷,而是趁着右大田昏迷之际转身往但房外疾走而去。 两个家童只顾救护老爷,并未在意向古冶的去向,可是当向古冶走出丹房数丈以后便被等候在那里的几个家奴才给赶回丹房。 此时,右大田也已被两个家童叫醒。他醒来的第一眼便是在丹房内寻找向古冶,当他因为看不到向古冶的身影要发火的时候,向古冶被几个家奴给逼回到丹房。 右大田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怒不可遏的薅住向古冶的驳领,气急败坏带着哭腔问道:“金母银根那里了哪里?我的五百两黄金,三千两白银去了哪里?你告诉我?” “本师、本、我…”向古冶一时无法回答,支吾半天,索性不再回答,任凭右大田无尽无休的责问。 奴才们看到家主如此情状,已然猜到事情结果,便寻来绳索将向古冶捆绑起来,待右大田情绪稍加稳定以后,问道:“老爷,是送官?还是投炉里化了?” “蠢货!是报官能让老爷的金银回来还是把他化了能让老爷的银子回来?如今炉内的金银定准被他的两个恶徒拐走,既然师傅在,失去的金银定然是由做师傅作赔。大师您认同敝人这个观点吗?” 向古冶欲哭无泪,欲诉无门,看着同病相怜的右大田无奈的说道:“先生还是报官吧,在下愿受官家治罪,也不愿再看这些丹客逍遥法外。” 右大田听得大惑不解,问道:“何出此言,难道你不是丹客?” “唉!一言难尽,若不是亲眼看到先生受骗,在下将永远认为丹走炉败的真正原因出自自己行为不捡。不想,这伙骗子花样繁多,舍此用彼总能得逞。唉!只怨自己贪心太重以致沦落至此。我无家可回,身无分文,活着还有何无意义?就是您不报官,只要给我留口气在,我也要去衙门告发、揭穿这些丹客的真实嘴脸。” 向古冶这通没头没尾的话,让右大田更加迷惑、不解。他好像忘记失去金银的悲痛,惊奇的问道:“听话音你好像也是受骗者,不妨说说您是如何被骗的?被骗去了多少黄金白银?” 向古冶看着这位被骗的财主,此时,他不但没有了被骗的任何痛苦,两眼反而透出一种兴奋和刺激的神色。更让向古冶不能理解的是,右大田的两个家童以及那几个家奴,神情和他一样,全然没有了替家主分担痛苦的景状,一个个也是兴奋不已,两眼都期待着向古冶讲述出那段刺激离奇的故事。 当他们听完向古冶讲述完自己被骗的经过以后,众口一词,大赞这位丹师手段高明。 右大田更是对丹师的手段赞不绝口,自叹不如。 众人的反常行径,让向古冶看出端倪,便小心的问道:“你们当真不把在下交给官府?你们可别忘了在下是个穷光蛋,半个铜板也是赔不出来的?” 右大田笑着说道:“把你自己赔给我也就是了。” 右大田看道向古冶不解自己话中之意,又说道:“反正你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倒不如咱们联手学着丹师的手段,大骗上几个豪富,你意如何?” 众人的神态和右大田的这番话话证实了向古冶心中的猜测,他问道:“您们做局是本想以黑吃黑的手段讹诈丹师,却没想到失手?你们用这么大的代价也未免太过冒险了吧。” 右大田笑着说道:“你认为封在炉里的当真是黄金白银?如此看来,你让人家骗的如此惨败也就不为出奇了。” 向古冶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右大田说道:“你想啊,丹师自己可以在任何时节,任何地方与她小妾做媾和之事都冲撞不走鼎神,偏偏是你与他的小妾做过一次便冲走了鼎神,岂不是难圆其说? 当时你虽然对自己的行为懊悔自责,对走丹败炉的责任未做推卸,却没有明确不追究此事的态度,这才又有了丹客炉化爱妾的闹剧发生。 丹师的目的是使你身处两难之地,不得不自认倒霉,任由丹客毫无顾忌的走出府门。现在恐怕你仍然相信丹客真的炉化了小妾?” 向古冶仍然不解的问道:“当日丹客将他的小妾放进炉里,封炉点火一气呵成,小妾在炉里的惨叫声犹在耳边,这怎能是假?为了钱财不惜牺牲小妾也未必不是。” “你这是天真,也叫愚蠢。今天就让你开眼仔细看看这些丹师是为你建了个怎样的丹炉!” 右大田说着话,便将向古冶猛然抱起,不由分说把他放进炉里,并封上炉盖的同时对炉内的向古冶大声说道:“今日我便把你也炼上一回。” 右大田虽然这样说,敞开炉膛口后并没有点火,而是在点炉之前猛然旋动炉膛内的炉条,并且用填煤的动作故意弄出的声音掩盖住转动机关后,里内出现的某种生音。 当听不到炉内的古冶蹬踹炉壁的声音以后,右大田便安然点起了炉火。 当炉膛内炉火烧旺以后,仍然被反绑两只胳膊的向古冶却从丹房门外走了进来。 右大田看着悔青肚肠,低头沮丧走来的向古冶,用嘲讽的口吻问道:“感觉如何,是否还能听到小妾的惨叫声?” 向古冶在羞愧、悔恨中抬头看着既有点幸灾乐祸,还有点自我卖弄的右大田,不由得气从心来,愤愤的说道:“此次阁下不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在下也没有看出阁下的高明之处在哪?即使阁黑吃黑能够得手,似你这坐家的买卖,也难逃丹客报复?真不知道失败之人有何资格嘲笑别人?” 右大田边给向古冶松绑,边自信的说道:“这是右府不假,府里的员外右大田是当地的财主也不假,不过本员外...,你当真认为本人是右府的员外?哈哈、哈哈…” 右大田的笑声戛然为止,神色蓦地黯然下来,说道:“您说的没错,我这个连败之人,我这个倾家荡产买教训之人哪有资格嘲讽别人?”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8章 难兄因恋色荡产 难弟为贪财倾家 右大田的笑声戛然而止,神色蓦地黯然下来,说道:“您说的没错,我这个连败之人,我这个倾家荡产买教训的人哪有资格嘲讽别人?” 向古冶看着情绪低落下来的右大田,想着他口中的“连败”两字,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便试探着问道:“先生借此讹诈丹客,莫非也曾受害于丹客?” 右大田两眼泛起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方解心头之恨。” 向古冶不解的问道:“先生是何时识破的骗局,为何也像在下这般愚钝不去报官?” 右大田沉思良久说道:“‘这伙骗子花样繁多,舍此用彼总能得逞。’仁兄的这句话一言中的。 仁兄的经历若此刻加临在小弟身上,小弟是不会再受骗的,若把小弟受骗的经历再次加临至兄台身上,保证兄台依然就范。兄台再次受骗以后,依然是浑然不觉,无法报官。” 向古冶好奇心骤增,说道:“适才在下听您说出‘连败’二字,便已经猜出兄弟经历定然不凡,若不怕勾起伤心事,可否将过往述说一番,也让在下长长见识,在遇类似也好有个防范。” 石广田说道:“此时那里还有伤心?那份伤心早已经化作对丹客们的仇恨以及如何从丹客身上把钱财捞回来的决心。回顾往事非但不再伤心,反而还能从中总结出对付丹客的的方法。尽管今次失败,我想只要你我同心,总结失败原因,完善对应措施,定然能敲得丹客们比你我当初还惨。” 向古冶听了右大田的话,好像一下找到了人生目标,对自己被骗的事情也似乎不再在意,也正在把对丹客的仇恨,顿时化作敲诈丹客钱财的决心。 向古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了一阵子后,仍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说道:“兄弟就讲讲那些丹客是如何诡诈,竟然使您这位如此睿智之士也不能察觉一二?” 向古冶此刻再问这个问题,就不只是单纯的好奇,更多的是想从中找出对付丹客们的妙招,或从中得到某些启迪和经验,为敲诈丹客做准备。 也许同病相怜的原因,也许右大田已经把向古冶当做一家人,所以他很愿意看到向古冶关注此事。于是,便把自己的离奇经历一五一十详细的说与了向古冶。 原来这人的姓名不叫右大田,他的真实姓名叫石广田。他冒充右府员外右大田的敲诈丹客,是得到了当地大财主右大田的允许和支持。为此,右大田去了省城铺号,离开自己府邸,为的就是便于石广田敲诈这位丹客。 右大田与石广田是表兄弟,这是他帮助石广田的原因之一,其二,右大田很快便要移民它处,此宅很快就要转让,故此不怕丹客报复。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管石广田做了充分的准备,还是棋差一招,让一个假丹师把自己蒙蔽,在叹惜白白折损了建造丹房、丹炉这些银子的同时,也佩服着那位丹师的好手段。 虽然敲诈失败,让石广田略加心慰的是,那两个家童和几名奴才是表哥府上借用的,否则就这些人的工钱,他也支付不起。 石广田的家距此地千里之遥。两年前,他带一名家童到离家百里的古玄寺还愿,当主仆二人进香祈祷已毕,刚走出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中年香客携带一位穿红挂绿,身姿窈窕的二八娇娘悠然走进庙门。他们身后的男女仆从,则肃立在寺门外等候。 这些男女奴仆对主人尽管表现的恭顺谦卑,却一个个精神饱,气色红润。特别让人感到新奇的是,如果不是看到他们在主子面前呈现出的胁肩谄笑、低眉顺眼的奴相,任谁凭这些人精气十足的容貌,华丽雍容的服饰,也不敢猜想他们竟然是些侍奉人的奴才、奴婢。 石广田被进庙男人的豪阔给折服,暗忖:“这是何等豪富人家?真是羡煞我也。” 身后童子则不以为然,说道:“老爷,这定然是那家王孙公子的随从,在富贵的人家也富贵不过官家。在这方圆百里厚富人家里面,有几人能比得上老爷您?您又何必羡慕官家,自寻烦闷。” 石广田说道:“哪家王孙能有穿着如此华贵服装的奴才做随从?这是一门豪富错不了,就不知道他家业能多大?产业能多丰?像老爷这等身份的人未见的能与人家结交的上。” 石广田与家童谈论着这位豪富,不知不觉来到湖边。两人四目望去,却不见摆渡船只和艄公的影子,正纳闷间,一只只有在秦淮河上才能见到的大型画舫,载着悠扬婉转的笙歌,缓缓驶来码头。 石广田看到这豪华奢靡的画舫,不由得将它和那位豪富联系在了一起,心想:“豪富人家做事就是有个性,为了不影响情趣竟然把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各种船只驱离了码头,但不知这需要花费多少银两,仅凭这一项用度也赶一些乡间财主一年的收成。真是有钱便有个性啊!” 石广田正欣赏着画舫兀自感叹,进庙上香的富豪和那位仙子般的佳人在那些华丽服饰的奴才、奴婢们的簇拥下来到码头。 就在画舫上有人往码头上搭翘板的时候,有几个百姓急忙走到豪富面前,异口同声说道:“求老爷搭在我等一程吧,我们都急着回家,等了半日也不见其他船只的影子。” 跟在富豪身后的奴才刚要驱逐这些百姓,却被富豪制止。富豪却平易近人,极其和善的说道:“对不起乡亲们,是敝人手下办事不周,遣散了船只,这才给大家带来诸多不便,为表歉意,往南行的乡亲们尽管上船随我同行也就是了” 富豪又叮嘱奴才几句“要照顾好百姓”、“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以后,便蹬上画舫。 石广田的家童很是机灵,当他听到富豪说南行的百姓都可登船时,便拉起石广田的手也随同百姓上了画舫。 画舫行不多时,搭船的百姓便在前两个码头陆续下船蹬岸,只有石广田奴仆还要再搭乘一段时间方到蹬岸的码头。 本来石广田是可以从就近码头下船,然后租船单行的,可是豪富人家的笙歌燕舞已经使他陶醉,美女风骚身姿已经使他留恋,他已是乐在其中,难舍其境了。 石广田看到离自己蹬岸的时间越来越短,虽然清楚自己难以结识富豪,却又不甘心错过这次结识豪富的机会。 失望中的石广田最后认为:即便是无缘结交富豪,若能打听出富豪姓氏名谁,家在那方,也不失为一种荣幸。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199章 石广田贪字当头 大富豪义字为先(1) 可是让石广田想不到的是,他对富豪的几个奴才开口打问豪富情况时,奴才们的高傲,对他不屑一顾的神气,使他彻底失望。 石广田尴尬中自我戏谑,对童子说道:“当真是主多大奴多大,不知道你这奴才何时能像人家这些奴才如此神气?” “老爷,这种神气都是主子赏的,您哪天赏给奴才这等神气是您说了算。不过,小的认为这一天会有的。” 主仆二人的对话被艄公听到,艄公笑着说道:“看这位老爷气度不凡,也当是富冠一方的财主,不是小人给您泼冷水,您再怎么富贵,也难望这位爷的项背,这位小哥也就永远别奢望人家奴才的那种神气了。” 艄公的话给了石广田了解富豪的机会,石广田客气的问道:“请问老丈,这是何地富商竟然如此富贵,就连奴才都与众不同,让人望而生畏。” 艄公面上充满羡慕,左右看了两眼不见富豪奴才的身影,这才小声说道:“说来先生未必相信,这个豪富有点石成金的神通。先生试想,任谁有金山银海也有个穷尽之时,唯有人家这点石成金的本事,手中钱财才叫挥之不尽,霍之不竭。” “我倒对此术有过耳闻,以往只当道听途说而已,不想再此巧遇异人,只可惜不能与之交往,实乃人生一大憾事。”石广田失落中透着极大的遗憾对艄公说道。 艄公才要说话,见有人过来,便匆忙走开。显然这位富豪是不愿张扬此事。 石广田虽然知道这是一位异士,却还是未能打听到他的家乡住址。心想:“今日若与异士失之交臂,来日即便有心寻访也没个去处。与其将来后悔,还不如舍下这张面皮冒昧一回,直接去找他攀谈。看他对搭船百姓那幅谦逊的样子,兴许能给个薄面。” 石广田看了几眼河两岸的景物,清楚自己留在画舫上的时间已经不长,便不再犹豫,对自己衣衫稍作整肃,便要进中间歌舞处拜会富豪。 石广田正要举步,歌舞笙箫却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女人酸醋的争吵声,继而便是伴随着厮打的哭泣声。 听到这种动静,石广田苦笑一声,忖道:“不论贵贱贫富,都难脱世俗烦恼,尤其在争风女人面就连天皇老子也是无奈,但不知这位富豪会怎样应付这等让人人头痛的场面?” 石广田心中正在埋怨这几个女人闹得不和适宜,却见富豪神色略带愠怒,走出中仓来到石广田所在的后仓。 当他看到石广田的时候急,忙换做一幅洒脱神态,尴尬的说道:“天下最麻烦的是女人。尤其是在醋翁里泡大的女人更是麻烦。敝人让这位先生见笑了。见笑、见笑。” 石广田不失时机的点头说道:“不敢、不敢,这也是人生一种享受,乐在其中不是?先生好福气,好福气。” “不知先生从何处蹬岸,可否有时间陪敝人小酌几杯,一解胸中烦闷。”显然富豪也没有处理此类事件的更好办法。 石广田却求之不得。他不仅不再埋怨这几个争风女人闹得不合时宜,反而对这几个争风女人心生感激,心中默默说了几句“多谢、多谢。” 石广田心中谢过这些女人以后,急忙对富豪客气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打扰了。” 后舱内空间虽然不大,却布置的富丽堂皇。此时,舱中间的几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这些山珍海味对于石广田来时也并未出奇,可盛装这些山珍海味的碗盘以及酒樽,筷碟,茶具却让他大开了眼界。 原来,这些东西除了是金银材质制成,便是玉制。件件不但价值不菲,其异巧的样式更具极高的观赏价值。 被惊得半天合不拢嘴的石广田,已经不敢就坐,他看着潇洒坦然的富豪,局促不安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坐是走。 富豪看出石广田的心思,出语安慰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有此缘分便是兄弟,仁兄若不嫌弃小弟俗气就请落座。” 富豪的称呼使石广田精神放松许多,小心就座以后,双手端起金制酒壶刚要为富豪斟酒,却被站立在身旁的一位娇艳女子接了过去。 这位女子也是美若天仙,身姿妖艳。她不分宾主,径直给富豪斟满以后才为石广田斟上。富豪并未出语客气,而是默认着奴婢慢待客人的行为。而石广田非但不敢挑理,反而对如此美女敬畏有加,连声称谢。 几杯酒下肚,两人聊得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当酒喝道七八成的时候,石广田趁着醉意问道:“适才听艄公说起,贤弟有点石成金只能,起初愚兄略有怀疑,此刻见得这般光景不得不使愚兄相信贤弟之。愚兄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愚兄开开眼界,一睹贤弟神术?” “尊兄有所不知,此术虽然神奇,可在非亲非故面前展现不得,这是本门门规,恕小弟不能僭越。得罪、得罪,小弟愿罚酒一杯。” 富豪说着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尽管手中的酒杯失去了准头,竟差一点找不到嘴在哪里。他醉到如此地步竟然没有忘记门规。 石广田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恒心,说道:“贤弟之前说起缘分,既然你我兄弟有这段缘分,愚兄高攀,想与贤弟八拜结交,不知贤弟可愿受此委屈?” 豪富倒是个豪爽之人,毫不犹豫的说道:“此话差异,想历代帝王,那一个没有几门穷亲戚,何况兄台也是富贵之人,与兄台结拜怎能说做委屈?只要那个头磕到地下,你我便不分彼此,哪里还有什么高攀、委屈之说。” 两人虽有些醉意,倒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富豪便吩咐奴才设摆香案,准备奠品。好在这些东西画舫上基本都有,不大会结拜所需尽皆准备就绪。 两人很虔诚的举行了一个既简单又隆重的结拜仪式。仪式过后,富豪执意要奴才们重新置办酒宴,石广田则坚持要义弟展现点石成金神术。 最后,富翁无奈地说道:“大哥,咱兄弟俩还是喝酒吧,因为愚弟在船上是无法演示此术的。” 石广田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施神术还要挑地挑时?” 富豪说道:“既然是兄弟了,愚弟便不敢再欺瞒兄长。愚弟这点金术其实就是种金术。所谓点,是凭着愚弟手上的金精银母。那个‘种’也是此术不可或缺的关键所在。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0章 第二〇〇章 石广田贪字当头 大富豪义字为先(2) 愚弟备此金精银母于身,是为防一时不便。是在缺了用度,遇到急需之时,不得已才在外地行一次种点之术,以供用度。 其实愚弟每次出门游历,都是在家准备周全了的。此次游历若不是愚弟把身边的银两都做了布施,也就不急于回家了。 愚弟本打算要到北省去,没奈何捉襟见肘,只得往回赶了。因为身上所带母精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外耽误太多的时间来行种点金银之术了。 此术虽然说着简单,却又离不开它固有的法则,故此在这船上是没法满足兄长愿望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待兄长有了闲暇,到在愚弟府上,愚弟自然会满足兄长心愿。” 石广田心中越发好奇,笑着说道:“贤弟说道那个‘种’字,该不是以金精银母为种,像种庄稼那样,春种秋收吧?” 富豪也笑着说道:“兄长比喻虽不恰当,倒也确实像种庄稼那样,只不过所种非是金精银母,而是铅汞铜铁。待这些铅汞铜铁在土中养至所需成色,应了五行生克之‘土生金’的天象以后,便将之取出,用金精点之则为金,银母点之则为银,半点糟蹋也没有。” 石广田正听的津津乐道,室外传来家童的声音:“老爷,前面就到咱蹬岸的码头了,是否请船靠岸?” 石广田听了家童的话,心中高兴,连忙对富豪说道:“前边码头距愚兄家不过两日路程,愚兄正好有辆马车寄在岸上,就请贤弟随愚兄到家住些时日,一来让愚兄略尽番兄弟情义,二来在愚兄府上种上几许破铜烂铁,点化一番,也满足一下愚兄的好奇之心。还望贤弟应允。” 富豪很是豪爽,高兴地说道:“既然路过兄长府邸,不进府拜望有失礼数,但是愚弟这些下人都是被惯了的,不可全去,愚弟只带一童一妾随兄同去罢了。” 到了码头以后,只有石广田主仆以及富豪携带的一妾一童共五人弃船蹬岸,他们一行上岸后,片刻便来到一处马车店。 石广田看了一眼富豪那位娇艳妖娆,衣着单薄的小妾,以及小童携带着的衣箱,回头对自己的马车夫说道:“你去租辆马车,要选驾术老练,车厢干净舒适一点的那种。” 第二天掌灯时分,两辆马车进了石府,由于两天坐车的辛苦,晚饭富豪并未让石广田铺张,而是简单地吃点东西以后便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石广田自然是大摆宴筵为富豪接风。宴席上石广田对这位义弟自然是奉誉一通,大褒一番。他那份熟知的样子,就像自己与富豪是多年的老相识,让请来作陪的两位相好马员外和孙员外对富豪也是羡慕不已。 第三天,石广田准备了几百斤铜铁铅汞,向富豪请教植种方法。富豪看着这堆东西笑着说道:“兄长这是想做天下第一富豪,只可惜愚弟就是倾家中所有金精银母,也点化不出这么多的金银。更何况愚弟出门只带豌豆大小几粒,点化几锭让兄长开开眼尚可,这、这实在是让愚弟无能为力。” 石广田并未带有失望之色,反而陪着笑脸说道:“愚兄理解,愚兄只是觉得多多益善。既如此,贤弟任选一点也就是了,愚兄并非贪心之人。” 富豪对自己带来的那个童子说道:“你看所带金精银母能点化多少矿石?算好了量取相应矿石,按照老爷教你的神法,在大老爷花园里找个养金之地,按照八卦方位,将之分别种在戊、己两个方位,而后就由你驱赶地气,度其转质” 童子应声走后,富豪对石广田郑重的说道:“小童做事以后,兄长要叮嘱下人不要随意来此地逗留,因为种在土里的这些铜铁随着童子对它们的作用,时日一长,特别临近点化之时,性质极不稳定,最容易伤人,或被人伤。” “竟有此说?但不知它如何伤人或被人伤,愚兄愿闻其详。” 石广田倾心此术,心中早已经打好算盘,若此术真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神奇,无论如何是要将此术学到手的,那怕将这位义弟软禁在府里也要达到目。故此,他才有此一问。 富豪稍作沉思说道:“不是愚弟不说,那种现象非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明白,它涉及到阴阳五行生克的理论,又涵盖着玄术奥理。总之,若是作用到四柱五行木弱的人身上,这人便像被刀砍斧剁般痛苦,直至死去;若这人木盛或火炽,那便会两败俱伤,其一,将会使所种矿石复归于矿石,其二,被冲撞之人则因伤及肝脏和心脏而死亡。其结果的不同又会随着被冲撞之人八字的不同而不同,愚弟也无法详尽累述。” “贤弟,这个童子的八字为何不会伤物或被物伤?”石广田仍然想弄明白什么样的人才能植种这些东西,便执着的问道。 “看来兄长是不弄清楚不罢休了,愚弟也就给您实说了吧。愚弟所有仆人童子都是经过认真甄别挑选过的,他们每人的八字五行都是极其综合的,愚弟在使用他们的过程中,只根据其运程及流年五行的喜忌来考量用否即可。” “看来此术并非人人都能使用,但不知愚兄能否有幸驾驭此术?”石广田不知不觉的流落出心声。 富豪并不做作,直接说道:“恐怕要让兄长失望啦,放眼天下能使用此术者有几人?非是愚弟不传授给您,实则有不得已的苦衷。” 石广田无语,心想,我只好等待九日后点金日再做道理了。于是便任由童子在花园植种所选铜铁,自己携富翁到客厅叙话。 转眼九天已过,石广田和富翁来到花园,童子早已将两个遮阳伞分别遮在所为的戊方和己方。一手托举着一个精致的袖珍丹鼎,一手拿着金黄色和银白色两个包袱肃立在戊方伞下。 只见富豪亲自执铲,先是对铲头咒语一番,随后用铲头画了一个直径尺余的小圆圈,而后就像参客采参般严肃的将铲往圆圈中间轻轻铲去。当下挖尺余深得时候,富豪口中猛然一声大喝:“勒令!” 富豪声音未落,童子已经将手中黄色包裹递到他面前。他顺手接过包袱,将铁铲搁置身旁,随即双漆跪地,双手将包裹送至坑底。须臾,一件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西被包袱裹了出来。 富豪将包裹出来的东西交到童子手里。又如法炮制,在己方伞下用银白色包袱也包出了形同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西。之后,在接过小童手中丹鼎的同时,把手中包裹转交到小童手中。 做完这些以后,富豪并未有即可离开或打开包裹,而是手执铁铲,一边默默咒念着什么,一边将两个土坑填平方才罢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1章 第二〇一章 石广田贪字当头 大富豪义字为先(3) 童子怀抱着两个包裹,紧跟富豪和石广田来到客厅。 富豪把手中的袖珍丹炉虔敬、谨慎的放在客厅的几上,面对丹炉念叨了一通咒语以后,便敞开炉膛火门,将早已准备好得木炭燃起在丹鼎炉膛,当炉火烧旺了以后便关上了火门。 小童随即解开黄色包裹,将那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外表锈迹斑斑的物件放置在了丹炉里。在封炉盖之前,富豪从袖筒里取出一个有两个拇指大小的黄金葫芦,从中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金黄色颗粒放进了丹鼎里。 三个时辰过后,丹炉里已经没有了液体煮沸的声音,富豪将炉膛里的炭火撤去,而后陪同石广田守望着丹炉喝茶。等待丹炉凉透以后,开炉取金。 又过了一个时辰,小童用手背试过丹鼎的温度以后,说道:“禀老爷,可以开炉了。” 未等富豪说话,石广田已经激动地站到炉前,两眼不错眼珠的盯在炉上。其实他的两只眼珠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丹炉,只不过此刻更加专注而已。 富豪神情与往常一样,再次肃立在炉前诵了一通咒语。而回语气极其平淡的对童子说道:“开炉吧。” 奇迹果然出现,随着丹炉鼎盖的开启,道道金光喷薄而出,使人顿感晕眩。小童则顺手将黄色包袱盖在丹炉之上。 待了好大一会,等金光逐渐弱去,小童才将包裹撤掉,伸手从丹炉里取出一块仍放着金光的金块。 童子手拿金块,神色同富豪一样平淡,送到富豪面前说道:“请老爷查验成色。” 富豪并未接手,说道:“童儿认为成色如何?” 童子毫不犹豫说道:“软硬适度,含量满成,若不是开炉时跑了些毫光,便堪称完美。” “交给大老爷吧。这是大老爷的东西。”富豪不屑看金块一眼,仍用平淡的口气吩咐着小童。 童子才要转身去到石广田坐处,不想石广田就站在他的身后。于是,小童在被惊吓的一怔之后,将手中金块送至石广田的手里,说道:“请大老爷检验成色。” 石广田接过金块如获至宝,在翻来覆去看过以后,又用牙齿在金块的边缘上咬了几下,口中连声说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工序比想象的复杂了点,这样点化出来的更让人放心,不错,是神技…” “兄长,兄长!”富豪连喊两声都没有叫应兀自把玩金块的石广田。 小童便来到石广田身边,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说道:“大老爷,俺家老爷请您话里。” 石广田这才回过神来,他不知道富豪刚才说些什么,又不好问及,便把手中金块递到小童手边,说道:“不错,成色正如童儿所说,给你家老爷收起来吧。” 小童对手边的金块也是不屑一顾,说道:“俺家老爷说过,这是大老爷您的东西。再说了,这东西对俺家老爷来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对大老爷来说可就是求之不易了。还是您收起来吧。” 童子说话不遮不掩,说的倒也是实情。 石广田便从小童手边收回金块,又将它放到富豪面前的几上,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此物是贤弟的金母点化所成,愚兄怎敢贪占,这要传将出去,愚兄还如何做人。” 富豪并未看面前金块一眼,而是对石广田说道:“兄长果然君子。愚弟也不会陷兄长于不义,您且安坐,看童儿点化出银块再说。” 富豪又从袖筒里摸了一个,与之前那个形状大小完全相同的银制葫芦,边递给童子,边说道:“接下来有你独立操作,火候较之前要软一些。” 童子接过银葫芦,转身来再袖珍胆炉旁,先是学着富豪肃立诵咒。 童子诵毕咒语以后,正要加碳点火,不想,石广田已经把手中的一块大小适中的碳递到小童手边。 小童神情淡然,小声说道:“谢谢大老爷,这些粗活那是大老爷您做的?这要让老爷看到还认为童儿偷懒,大老爷体恤童儿,切勿再忙。” 石广田听了童子的话,当真往富豪坐处看了一眼,当他看见富豪正在闭目养神时,便直起身来,挺拔了一下腰杆,拿出老爷的身架,倒背着双手注视着小童有条不紊的操作。 小童学着刚才富豪操作时得样子,先是燃起丹炉炉膛内的炉火,而后小心的将银白色的包裹打开,把里面这块形状如婴儿拳头大小,颜色如草灰般的东西放到丹鼎里,然后学着富豪刚才的动作,从小银葫芦里倒出一颗蚕豆大小放着光芒的银粒放进丹鼎里,随后将丹炉盖封好。 四个时辰过后,奇迹再次现。石广田看着手中的银块,虽然没有起初看到金块时的那种兴奋劲,却也是爱不释手,看个没够。 最后,还是小童一声声“肚子饿”的叫喊声清醒了他。也同让他想到了,三人一整天还没有吃饭的这个问题。 石广田仍将手中银块放在富豪面前说道:“贤弟,咱去餐堂。为兄心粗,竟然忘了中午饭未用。” 富豪说道:“兄长将这两块东西留下权做纪念,今晚愚弟与兄长喝个痛快,也权做兄长对愚弟的饯行酒。今日一醉方休,明日愚弟启程。” 石广田一听富豪明日要走,顿时慌了手脚,连声说道:“贤弟莫非嫌弃寒舍简陋?或怪罪愚兄招待不周?才来数日便急着走怎能让愚兄心安?” 富豪刚要说话,身背包着丹炉包裹的小童,拉着富豪的撒起娇来,说道:“老爷,走与不走您到餐堂在与大老爷商量可好,童儿快要饿死了。” 富豪笑着说道:“好、好,听童儿的,去餐堂。兄长,咱先去吃饭,童儿这一闹,愚弟倒还真觉着饿了。” 富豪不等石广田回答,已被小童牵起手走出客厅。 石广田急忙袖起几上的金块和银块,出门紧走几步赶上前面的主仆二人。于是,三人一同去了餐堂。 第二天,富豪虽然坚持要走,却在石广田拼死挽留下答应再盘桓三天。石广田顿时又兴奋起来,像富豪才来家时的那样,开始天天宴席伺候着富豪。 第三天的早上,富豪满怀伤感,也是万分不舍的对石广田说道:“兄长待小弟义薄云天,小弟真的不忍离去,真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故此小弟洒泪别过兄长。青山不改流水长流,但愿你我兄弟还有来日。” 石广田看到富豪去意已决,忖道:“事已至此,我不能再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了’,我还是将心事说出来为好。要不然,他这一去,我与他今生能否再见尚未可知。我虽然不能学的这套神术,强留他住些日子,把我点化成个当代大富豪才不枉我与他结拜一场。”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2章 第二〇二章 石广田贪字当头 大富豪义字为先(4) 想到这里,石广田不再犹豫,也不再抹不开面子,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道:“贤弟莫怪愚兄粗俗,愚兄自己无缘掌握这套神术,并不遗憾。可是,与贤弟结拜却是天大的缘分,既然有此天大的缘分,老天就不可能让你我白白结交一场,为了不辜负老天让你我结交这一场,愚兄思前想后觉得贤弟送给愚兄一个五世其昌总不为过。故此舍掉虚面,谈及实情,还请贤弟莫笑愚兄痴傻,成全愚兄这个心愿。” 富豪听完石广田的陈述,动情的说道:“你我兄弟已情同手足,荣辱与共,于情于理,小弟送兄长这套富贵理所应当,也无可厚非。怎奈小弟出门未带足够的银母金精,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这样,待愚弟回家去炼上一炉精母,再回府来,将兄长能收集的所有铅汞铜铁全都养化成金银,也不枉你我结拜一场。” 富豪说的话虽然诚恳真挚,石广田却不能认可和接受。他认为富豪的话固然是真心话,走后万一被事情牵绊回不来岂不万事皆休,更何况他这套说词是不是脱身之计尚未能可知。 富豪看着石广田沉思不语,又开口说道:“兄长请放宽心,愚弟在路上不再耽搁时间,月余到家,九九八十一天炼成母精,回来需要月余,这样算来,半年不到的时间愚弟便可再次与兄长重聚。 到那时,要点化偌大一堆铜铁铅汞,就不是愚弟随身携带的这个丹鼎能胜任的了。定然要在府上铸尊大鼎。介时,铸鼎、植种、炼化,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时间一长愚弟还怕兄长嫌烦那。” 富豪最后的话使石广田上了心,说道:“不知贤弟可否能在愚兄府上炼制精母?又不知炼化这些精母须用准备什么原料?” 富豪说道:“小弟索性再给兄长透露点术中之密,只是不得在入第三人耳朵。” 石广田往前探了探身说道:“贤弟放心,出您口入愚兄耳而已。” 富豪说道:“炼制精母的程序是将纯度较高的金银并同十几位紧要的芝草放进丹炉里。昼夜不间断文火烧制九九八十一天。而后用玄术密咒使炉内融化的金银结晶成豌豆大小的霜粒,这些霜粒便是金精银母。至于如何使用精母,兄长已经见过,就无须小弟在说了吧。” “贤弟,愚兄有一事不明,还请贤弟解惑。”石广田真诚的问道。 “兄长,请讲” “不知百两金银炼制出的精母可点化多少出金银?”石广田最关心的便是本利的比例,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富豪问道。 富豪不犹豫的说道“纯度高者可一比八百,次者一比千不止。” “贤弟,那些药草在此地能否采办?”石广田又提出第二个紧要问题。 “这些芝草只是配伍精巧,配方金贵,种类并不奇缺,应该不难采办。”富豪毫不隐瞒,以诚对诚,如实相告。 石广田突然情不自禁起来,竟然一把抓住富豪的双手激动的说道:“既然是这样,贤弟在府上铸造一尊丹鼎,愚兄拆兑上万八千两金银,采办齐药草,不用愚兄出府门便可但达成你我兄弟心愿,还免除了贤弟鞍马劳顿之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富豪在石广田的软磨硬泡、苦苦纠缠之下,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富豪在石府寻找适合鋳鼎的方位,石广田便开始筹集抵兑金银。 不几日富豪面带喜色对石广田说道:“恭喜兄长,合着兄长命中有此大富。兄长花园是良好的种养之地自不用说,当日已得验证。通过小弟这几日的反复勘验和反复计算,兄长花园北邻的怡馨园环境优雅,幽静隐秘,这正是鋳鼎炼制精母的绝佳之地。” 石广田欣喜之余也告诉富豪一个好消息,他说:“贤弟,愚兄已经筹措黄金千两,白银近万,只等鼎成便可启用。请贤弟写下所需草药,这几日愚兄便去购买。” “富豪说道“购药之事还是由小弟亲去,因为错识一味也将会影相母精的成色或成量。”富豪煞有介事的说道。 石广田则认为富豪是为守密而为,心中理解,也就不再坚持。 富豪做事雷厉风行,半月不到,一尊可炼制数万两金银的丹鼎便在怡馨园铸成。祭鼎落成仪式举行过以后,石广田择个吉日便催促着富豪装炉炼制。 亲眼看着千两黄金、万两白银填进鼎里的石广田,在封鼎点火的那一刻才有了几许担心,他双手抚摸着巨鼎,迟迟不愿离开,直到温度上来,炙的实在难以忍受之后,方才恋恋不舍的退后几步。 就在封炉的瞬间,石广田曾一度有过罢手不炼的念头,当随着巨鼎温度的增高,这个念头也渐渐淡去。 石广田这个念头的产生,并不是担心炼制不出母精,折损了这些金银,而是担心这些金银被富豪席卷而去。 打消石广田这个念头的是,炼炉的温度越来越高。他心中暗想:“只要不停炉火,就凭这个温度,任谁也无法开炉取出这些金银。我只要派人暗中监视,确保炉火昼夜不熄,也就高枕无忧了。 这个做法尽管对义弟不恭不敬,可那句‘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古话,也并非不无道理,大不了等收取了母精以后,置办桌上好的席面向义弟负荆请罪,陪通不是也就是了。” 石广田看着炙热的丹炉,正独自想着心事,富豪对他说道:“这丹炉里不仅是兄长的心血,是兄长对愚弟的信任,也是几世的富贵,更是愚弟的责任,故此马虎不得。有些禁忌小弟不得不说与兄长,还望兄长体谅。” 富豪的话虽然不多,却字字珠玑。石广田非常认真地说道:“只要是丹炉上的事情,全权有贤弟安排,贤弟尽管吩咐就是。” 富豪说道:“兄长有所不知,炉火燃起那便是九九天数不能间断,期间丹炉百米内最忌秽语秽行,最忌心念不洁之人触犯。故此,贤弟告知府里上下,给予应有的避讳才是。” “贤弟尽管放心,怡馨园只有您和弟妹以及您的小童居住,方圆百米愚弟将派人看护,决不许闲杂人等随意出进。” 石广田说这话时的时候很是开心,以为这样便可堂而皇之的派人将怡馨园看了起来,这样自己也就更无顾虑,更能神安气宁。 石广田开心之余,无不关心的说道:“贤弟,昼夜炉火不熄,只有一个童儿怎能吃得消?您看是否在奴才里边挑上一两个灵动体面过来听用?” “兄长不说,小弟也正要向您提这个问题。童儿和小妾各值一班的确太过劳累,若在府里挑上一奴一俾,分别与童儿和小妾搭成一班,也就无虞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3章 第二〇三章 石广田贪字当头 大富豪义字为先(5) 富豪与石广田两人不谋而合。随即,富豪叮嘱小童几句以后,便要随石广田去前宅挑人。 石广田才走出丹房不远,竟然像发神经般突然莫名其妙的折身回到丹房。 当他充忙走进丹房距丹鼎一步之遥的时候,竟然被丹鼎散出的炙热给烤的双手掩面猛然倒退了几步。此时,他又莫名其妙的一个急转身,停也未停的走出丹房。 当他看到富豪正用惊奇疑惑的眼光看着他,竟然尴尬的苦笑两声,而后把头一低匆匆走去。 跟在石广田身后的富豪,深深理解石广田此刻的心情,知道这是佛家常说的“贪嗔痴”三毒中‘贪’字所致。 随着富豪脸上泛起的那份得意,心中感慨道: “攒钱好比针挑土,败家犹如水推沙; 金银原本无慧目,贪字推的富门出。” 石广田把富豪请在客厅,而后吩咐一个奴才把府上所有奴才奴婢都集中在天井里。这些人在经过富豪严格的挑选以后,一个十六岁名叫石禄的奴才,和一个十五岁名叫小玉的奴婢被选中。 富豪选中这两人以后,也不等石广田对她们叮嘱几句,便领着这两人来到丹房。将小玉交给自己的小妾,将石碌交给了小童,并同时对小妾和小童说道:“一不要累着他们;二注意安全,别烧着或烫着了他们;三要照顾好他们的生活;四要循序的教会他们看炉火。” 富豪又给他们两班做了分工,说道:“小妾和小玉值白天的班,小童和石碌值晚上的班。” 至此,炼制精母的程序进入到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稳妥阶段。富豪和石广田的精神也随之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的两人,便各自有了各自生活的空间。两人有时几天黏在一起喝酒谈丹,有时几天见不上一面。慢慢的两人便都习惯这种相处方式,因为这种相处方式更显随便,更能让各自处理起各自的某些事情更加方便。尤其是石广田,更可以在不用顾及富豪感受的情形下去应酬府上的一些事物。 起初的那十几日,石广田还能早午晚一天三次来丹房巡视一番,渐渐地只有在心血来潮的时候,隔三差五来丹房走上一趟。 这天,前来视察的石广田听到富豪说这炉精母基本已成,只等着九还火候已足,便可启炉。心中高兴的石广田便拉着富豪开喝酒庆祝。因为两人太过高兴,便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两人还是在奴才的搀扶下各自回到榻处。 第二天,石广田起的很晚,刚想洗漱,被他派在丹炉百米外监视丹炉炉火的奴才慌忙来禀报说:“老爷,昨天晚上炉火还很正常,炉火明亮,可现在,虽说白天看不到炉火,炉烟却比平时小了很多。更让小人感到奇怪的是,丹房内不见白天值班的那位姨太和小玉的身影,小的觉出有些异样,便早早地来禀报,可是、可是就是叫不醒您。” “没用的东西,怎么不过去瞧瞧?”石广田不急不躁的训斥着这个不才。 奴才面脸委屈,喃喃辩道:“小人哪敢,不让走进丹房百米以内,可是老爷您定下的规矩。” 听了奴才的辩解,石广田像突然醒了酒似的,也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水渍,竟然小跑着奔向了丹房。 当离丹房百米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奴才停住了脚步,看着石广田远去的背影自语道:“这是何苦?” “贤弟!您去哪了!贤弟啊…,石碌你是咋啦?醒醒、醒醒!小玉那?小玉、小玉!你咋啦?贤弟!你、你…” 百米外的奴才看着发疯般的石广田在丹房和怡馨园来回笨跑着,叫喊着,心中虽然猜出几分结果,却因为没有老爷的吩咐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个奴才实在看不下去,便决定去禀报夫人,让夫人来看看老爷是疯了还是咋啦。 夫人过来动静自然也就大了起来,她身后跟着丫鬟婆子奴婢侍女一大群。这时,也没了禁忌,众人呼啦啦一起来到丹房。 这时,石广田仍然在寻找着富豪和他的小妾,当猛然看到夫人带来的这些人时,猛然抓住走在前面那个婢女肩头吼道:“贤弟那?贤弟在哪?贤弟、贤弟、你还我的贤弟!…” 奴婢被石广田凶神恶煞般的神态给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夫人急忙走上前来给奴婢解围,还未等夫人开口,石广田却放开奴婢,挪手抓在了夫人的肩头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吼道:“贤弟你去了哪里?愚兄担心啊…哈、哈、哈、哈、…,来、来、贤弟咱开炉取金砖…取银砖…” 就这样,石广田的了失心疯。 当石广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住回了老宅。他问其原因才知道在自己患病期间,高利贷债主已经将他的产业和府邸抵了债。 他已经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了。 石广田为弄清富豪是怎么逃出府门的,便在新宅主的陪伴下来到丹房。 当石广田看到让自己伤心欲绝的丹炉时,千肠百转,恍如隔世,又如在梦中一般。 新宅主还算仁义,知道原来的宅主定会回来开启丹炉,所以丹房还是保存着原样。石广田在新宅主的帮助下,打开了鼎盖。 石广田仍然抱着能把自己填装在丹炉里面的那些金银找回来的幻想,跳井空空如也的丹炉内兀自发呆。 呆愣过后,失望、伤心、悔恨交织在一起的石广田,坐在丹炉里痛哭不已。新宅主虽然心酸却也不好劝解,便围着丹鼎好奇的看了起来。 当他想参研一下炉膛的时候,三根异常的炉条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奇心使他伸手猛然搬动起这三根异形炉条。当他将这这三根异形炉条搬至九十度的时候,鼎内石广田的悲哭声突然转化成骇人的惊叫声。 新宅主不知道石广田为何如此,急忙起身往鼎内观瞧。这一看不打紧,看后倒把他吓了一大跳。原来鼎内已经不见了石广田,在临近鼎底部的鼎壁上却出现了一个黑洞。 新宅主立刻想到机关所在,便又去旋转那三根异形炉条,却发现鼎壁上的那个洞随着三根炉条的不同的变化,有一扇弧形铁门开合着。 于是,新宅主断定鼎壁上的这道暗门将会通往两个地方,一个是院墙外,一个是丹客卧房。 果然像新宅主猜测的那样,石广田从怡馨园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也真是难为这些骗子了,做的如此精巧,我若不来查验,今生是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携带那么多东西离开而不被察觉。” 石广田来到丹鼎旁对新宅主说道:“兄台快把此物拆除了吧,它下面的洞通不仅通往怡馨园,还往了墙外,为安全起见赶紧堵起来吧。” 石广田回到老宅,郁闷了几天,决定到表哥右大田这边来散散心,也顺便看看能否找个合适的买卖来做。 在街上散心解闷的石广田,当偶然发现客栈里住了一伙丹客时,一个即能报仇,又可诈钱的计划瞬间出炉。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4章 第二〇四章 同病相怜一丘貉 生死同途喂獂鼎 石广田急忙跑回表哥府里,给表哥说出了自己复仇计划。在征得表哥右大田的同意以后,便紧锣密鼓的开始布局实施这个黑吃黑的诈财计划。 让石广田没想到的是,出师不利,棋差一招,逃走了真丹客,却捉住了个假丹客。 向古冶听完石广田的讲述,竟然觉得自己便是石广田故事中的石广田。随着石广田口中故事情节的进展,竟然产生了被丹客又欺骗了一回的感觉。此时的情绪已经比故事中主人翁石广田还要激动。 向古冶在听故事的过程中,浑身由颤抖到平静,再由平静到颤抖,就这样几经变化着。 石广田话音刚落,向古冶便猛然拉起石广田的手说道:“走!兄弟,咱把他们捉来去!” 石广田清楚向古冶已然被气糊涂,急忙说道:“老兄切莫冲动,你认为这些人会待在客栈里等你去捉?醒醒吧,咱还是再寻机会吧。” 至此,同病相怜的两个人走在了一起。不但两人遭遇相同,感受相同,目标相同,就连接下来再次倒霉的机会也相同。 在右大田的家里呆了半年他两,再也没有寻到报复敲诈丹客的机会。两人深知此处不是长久之地,况且右大田马上就要将此宅卖掉。两人也深知离开了深宅大院和家业厚富的财主噱头,再谈这个计划便是天方夜谭。因为丹客绝对没有对两个穷光蛋下手的道理。 于是,这对难兄难弟心有灵犀,一致决定从自身受骗中学习、借鉴丹客们骗人的经验,结合自己受骗的心理揣摩酷信丹术者的心理,尝试走丹客行骗之路,专门骗取同自己一样即贪财又贪色的那些酷信丹术的痴人。 两个忘记自己痛苦来自哪里的人,两个伤心病狂的人,两个以把自己曾经遭受的痛苦加在无辜人身上为乐的人,虽然在被骗时智商为零,可是,当他两骗别人的时候却生不断出灵感,成了丹术界大师和天才。 几年下来,他两将丹客骗术发挥到淋漓尽致,已经在丹客骗子行业内堪称鼻祖。 俗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当石广田和向古冶带着四个鼎器慕名来到酷信丹术的世家,正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却栽到了这里。 石广田用自己和向古冶被骗的两个案例,道出了丹客行骗的基本套路,至于自己和向古冶在这些套路上发挥的那些,因为太过歹毒,阮铁成若不问,石广田是万不会主动说的。 阮铁成听完石广田的讲述,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那样冷漠,众人虽然无法从他的表情上猜度他内心所想,可从并未示意罗刚施暴来看,还是认可了石广田所讲。 正当大家猜想阮铁成接下来审问谁的时候,突然那只丹鼎在没有接到罗刚的指令下,竟然擅自现身在了众人面前。 赵玉茁和海棠猛然看到这只曾经变作三腿怪兽吃掉丹客的丹鼎,恐惧程度再次陡增到了极致。在生不能、死不得的心态下,不再做任何猜想。 其实,他两此刻也没有了做猜想的能力,只能机械的看着这只丹鼎接下来会再变成什么,吃掉那个。 这只丹鼎突然现身,显然也出乎了阮铁成和罗刚的意料。阮铁成离开了石广田,正想让罗刚将丹鼎驱回之时,不料丹鼎猛然将身一抖,瞬间又变作刚才吃人的三腿怪兽。 今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它的身体大出上次数倍,已经是一个身高过丈头似麦斗的庞然大物。 这只怪兽,正虎视着这些丹客,三角眼力已然充满了食欲和贪婪。好像已经不受正在口念咒语罗刚的控制。 它寻思片刻以后,突然选中目标,便倏地一下来到石广田身旁并张开巨口,从石广田的头部开始吃了起来。 或许是巨兽啃噬石广田头颅那种“啯嚓、啯嚓…”的声音影响了罗刚念咒,又或许是罗刚觉得念咒也不能阻止怪兽行凶,所以,他而索性停止了咒语,和阮铁成站在一起,双手抱膀在无奈中冷眼观瞧,做起了壁上观。 怪兽虽然身形庞大,吃东西却是恁般细嚼慢咽,偏偏又把嚼噬骨头的声音弄得如此骇人。 赵玉茁和海棠觉得怪兽每发出一声“啯嚓”,感觉就像自己的脑袋被它啃去一块,很盼望它紧啃几口,早早的把自己啃噬干净,也好早一刻得到解脱。然而这个可恶的巨兽,就像猜透他和海棠心思似的,非但口中不急,“啯嚓、啯嚓”的声音竟然越来越清脆,越来越恐怖。 石广田的头虽然被啃噬去了一块,可是他的口里仍在埋怨着阮铁成不守信用,只听他说道:“伪君子,我只说了一次谎,下场却和向古冶一样,你们不能不守信用,公子你们不能不守信用…” 石广田的声音戛然而止,赵玉茁和海棠不用看也知道怪兽啃噬的部位到了那里。然而,现实中又不得不看。因为那碗丹药化水的药效太过强劲,这不仅使自己难以合上的两眼,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巨兽已经啃噬到了石广田的嘴巴,还告诉自己,石广田毫无半点痛苦是丹药的神奇。 嚼噬骨头的声音总算消失,捆绑石广田的木桩下只剩下石广田穿过的衣衫。巨兽好像并未吃饱,笑迷着两只三角眼睛,在赵玉茁、海棠以及那三个女丹客之间做着选择。 此刻,这五人的神态虽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述,可他们看着巨兽和那三个木桩下的东西,心中所想是一样的。那便是:很快捆绑自己的木桩下,剩下的也将只有这些东西。 而冷眼旁观的阮铁成和罗刚,此刻也略显焦灼,神态和表情即是一幅拿獂鼎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样子。更像极了把玩笑玩到自己收拾不了时的两个熊孩子那样,既放任自流、观望结果,又环顾左右、害怕家长责罚。 就在巨兽选中一个女丹客刚要下口的时候,阮铁成一反常态对巨兽吼道:“你不能吃她!她所做一切是被胁迫,身上并没有人命!” 巨兽对罗刚的咒语充耳不闻,对阮铁成的大白话倒能听个一二。只它见放弃啃噬那个女丹客,转身来到赵玉茁身旁。它站定以后,歪着那颗大脑袋,瞪着两只三角看着阮铁成,好像在等待着阮铁成对赵玉茁的评说。 阮铁成说道:“这人虽然恶事做了不少,身上却没有人命。然而,他以丹客的身份行骗这是事实。尽管他行骗未遂,尚未对鼎神做出侮辱,可凭他的这份动机,吃掉他两条胳膊给予博惩也不为过。”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5章 第二〇五章 赵玉茁死里逃生 仨姐妹胡思乱想 未等阮铁成把话说完,罗刚也来到巨兽面前说道:“这人吃留随你,不过完事以后你需赶紧回到丹房不准再擅自出来,若然我和表哥受了姑父的责罚,你可就再也别想走出丹房半步。” 巨兽眯眼笑着,对罗刚点了下头算作回应,而后便迫不及待的张开巨口,对着赵玉茁的头顶咬了下去。 赵玉茁本能的将脖颈一缩,在躲过这一口的同时,虽然眼睛仍不能闭上,可昏死的生理机能却猛然得到了恢复,也就在这一机能恢复的瞬间,赵玉茁终于能以昏死来解脱这种恐怖。 当赵玉茁神志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他昏死后的第三天。 据把他和海棠救回来的魏补福讲,那天他和海棠被阮家奴才绑进府内以后,阮家人并没有难为魏补福。魏补福却因为有县衙派给的差事未敢擅自离去,而是在阮家府门外等了一夜。 等候在阮府门前的魏补福,等的人困马乏之后便躺在马车车厢内熟睡过去。 当魏补福一觉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然露出鱼白。他揉了揉双眼,跳下马车正想去阮家要人,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魂飞天外,直到天近中午才缓过神来。 原来,当魏补福跳下马车的刹那,眼前那里还有阮府的影子。此刻他的马车仍然停在阮家坟地的墓道上。马车停泊的位置和马缰绳拴的位置依然是初来阮家坟地时的位置。 当魏补福清醒过来的时候,急忙来到赵玉茁和海棠近前。当魏补福看到赵玉茁和海棠当时的景状时,魂魄再次被骇出体外。 又是两个时辰过来,一阵阴冷的寒风将魏补福吹醒。他此次醒以后来,看到的海棠,已不再是初看时那副呆傻的模样,而是在摇动着赵玉茁的双手,呼喊着赵玉茁。 而赵玉茁的神态与魏补福被惊吓前看到的景状一样,仍是神情呆滞,双眼浑浊,肢体麻木,斜身靠在墓碑上,一言不发。 只听海棠哀求着说道:“赵爷,您醒醒,都过去了!过去了!您还是好好的,您没被吃掉…” 海棠的话虽然让魏补福一头雾水,可魏补福由这种诡异的现象不难想到,昨天晚上赵玉茁和海棠肯定是被鬼魅捉弄了一个晚上,他俩肯定是有了一场刻骨铭心,且惊心动魄的经历。不然,凭赵玉茁的胆量,就是十殿阎罗全走一遍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魏补福看着已经脱了人形的赵玉茁和海棠,倒竖起浑身的汗毛,在庆幸昨晚自己没被弄进阮府的同时,赶紧跪在阮士修的墓碑前磕了四个响头。 磕过头以后的魏补福,起身时连看一眼墓碑和坟头的胆量也没有,弯腰扛起兀自呆傻的赵玉茁走回马车,并将他放到马车车厢里。 海棠自然也是颤立着身体紧随其身后,不等魏补福将赵玉茁放好,便急忙爬上马车蜷缩在了车厢里。 魏补福将这两人安顿在了自己家里。他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其一,这两人尚未付租赁马车的租金,其二,他无法释怀县衙大堂上,县太爷派给自己的差事。他虽然找遍了全身和马车内也没有找到县太爷的批文,仍是因为不敢确定事情的真假,而怕耽误了公干遭受县衙责罚。 就这样,在魏补福亲自给赵玉茁寻医问药,精心调养的第三天,赵玉茁走出噩梦回到当初。 赵玉茁尽管不敢想象,更不敢谈及此事,可对待装鬼骗钱和讹诈那些去虚莲庵求子夫人的计划仍为未变,并且为了报答魏补福救自己回来,决定邀请魏补福一起发财。 魏补福很乐意跟着赵玉茁发财,但是有了这次经历以后,对涉及到坟地和鬼的事情心生忌惮,不敢冒犯。便劝说赵玉茁放弃装鬼的骗财计划,只做敲诈那些夫人这一件事情。 赵玉茁并不想放弃装鬼骗钱这件事情,便征求海棠的意见,此时的海棠仍心有余悸,早已经没有了亵渎神鬼的胆量,自然也不赞成赵玉茁的计划。 于是,赵玉茁和海棠便伙同魏补福走向了一条敲诈那些夫人的发财之路。 事讲完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恐惧而紧抱在一起壮胆的雪莲和水仙仍然没有胆量松开,两人更没有了刚才那种戏悦时的轻松。 倒是讲完经历的海棠越发放轻松起来,她倒了两杯茶,分别递在了两人手里,说道:“所以我说咱们的赵爷吉人天相,定会好起来的。” 海棠的轻松给这二人带来宽慰,稍有些镇定的雪莲说道:“真要是因为赵爷身上的簿籍藏得太严实,而使魏爷找不到也还罢了,若真如魏爷所说被人盗去,即使赵爷好起来又当如何?” 雪莲说道这里,稍作沉思,像是自语:“反正做丹客和装鬼这两件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不做!打死不做!”很明显,雪莲担心赵玉茁病好以后会因为找不到簿籍而重新做丹客。 “姐,我也不做!打死不做。虽然捡了条命的那个女丹客,因为是被勉强做事而未被那个怪兽吃掉,可是那份恐惧我却受不了。 亏那表兄弟二人能想得出如此残暴肆虐的方法?让你产生恐惧也就罢了,承受不住时,大不了被吓死了事。可他们偏偏给你喝上什么丹药化水,让你无论看到恁样的恐怖和凶残,连闭眼的权利也没有。我倒觉得,他们的行为比怪兽‘啯嚓、啯嚓’的吃人还恐怖百倍。”水仙心有余悸,附和着雪莲说道。 雪莲引起话头,看着水仙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通,却没有顺着水仙往下说,心中还是想着赵玉茁身上的那本簿籍,说道:“海棠姐,您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否还是阮铁成和罗刚干的?他们要那两本簿籍作甚?” 水仙心直口快,说道:“还能为什么?不让咱们再坑人骗人了呗!仔细想想,那表兄弟俩,行事虽然残忍,但凭他们阻止怪兽吃那个女丹客这件事情上看,心底还算善良,只不过是嫉恶如,凶残了一些仇罢了。所以,我看他们是故技重施,恐吓赵爷一番,再让他交出簿籍。这样既教训了赵爷,也断了魏爷和咱的念想。” 水仙看似合理的推测,却让海棠和雪莲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两人沉思片刻,雪莲先开口说道:“这样也不错,省得整日提心吊胆。” 海棠笑着说道:“哭着闹着要跟着我出来做这件事的是你,第一个打退堂鼓的也是你,你呀,活该万人骑的命,到那边拜你得白眉仙去吧!” 海棠说着话,便把雪莲推到了床榻上,水仙则学着男人的口吻说道:“姐姐,想煞小生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宽衣吧…” 随着水仙趴在雪莲身上做不雅的动作的时候,雪莲当真去解水仙的衣带,三人顿时笑做了一团。 隔壁的曲赛花听到三人发自内心的笑声,阴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意。然而这种笑意只是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还是之前的阴郁和忧伤。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6章 第二〇六章 姐妹失助演悲情 苗壮乘机施淫威(1) 曲赛花说不上这三个姑娘的内心是单纯?是邪恶?却深知赵玉茁是她们的依赖。真不知道当她们清楚自己的依赖,已不能被依赖的时候将会是个什么样子?当真还会再去哪个地方?再去膜拜她们的白眉仙? 曲赛花正在为三个姑娘的着落忧心,店小二来到三位姑娘们的房间说道:“三位仙姑,魏爷让小的告知一声,他送赵爷回家养病去了,几位仙姑请自便吧。” 曲赛花听了店小二的话并不感到惊讶,因为这正是自己要的结果。隔壁三个姑娘听了以后先是沉默不语,待店小二走后竟然嘤嘤啜啜哭泣起来。尤其是海棠,这几年的确与赵玉茁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故此三人中她的哭声最悲最高。 三人哭了半天以后,还是水仙最先止住哭声,开始劝慰两人。 最终,海棠在水仙和雪莲这两人的劝慰下不再哭泣,而是果断地说道:“我送二位妹妹去翠春楼暂时安身,你俩先借住在那里,我去找赵爷,为恁俩讨要赎身契约。” 此刻,雪莲和水仙那里还有自己的主意,只得依从海棠。在三人收拾行装的时候水仙问道:“海棠姐,你当真不知道赵爷誊抄的那本簿籍在哪?” 海棠说道:“真的不知道。兴许赵爷就没有誊抄,赵爷的心思最难揣测。” 海棠的语气并未因水仙的不信任而带苛责。三人沉默片刻,雪莲问道:“水仙,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水仙说道:“苗壮早就有让咱姐仨到他那里去的想法。我是想,海棠姐去找赵爷讨赎身契约,咱姐俩不妨先到苗壮那里安身,边做事赚钱,边等待海棠姐的消息岂不更好一些。” 未等雪莲表态,海棠说道:“我的傻妹妹,你认为苗壮稀罕你这个人?他是惦记着你能把赵爷手里的东西带去。如今你两手空空,没了觐见,他不把你卖掉换钱才怪那。” “海棠姐说的对,苗壮没有赵爷手里的东西什么也做不成,你这样过去就算是苗壮稀罕你年轻漂亮,他手下的那两个老尼姑也能把你吃了。还是听海棠姐的,你别忘了咱今次是借住翠春楼,不是卖给翠春楼,待遇到个可心的男人便跟他一走了之,今生也就算有了个依靠。” 雪莲说着话,不由得哽咽起来。 曲赛花听了三人的对话,心中虽然因之凄凉,却又想不出帮助她们的办法,没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不过,三人的对话倒使曲赛花对苗壮放下心来,因为从海棠口中听得清楚,苗壮手中并没有簿籍的誊抄本。 此刻,曲赛花心想:“料想苗壮没有了那本簿籍,即便有昔日虚莲庵漏网的两个尼姑跟在身边,也造不成什么危害,这样我就不算违背当初在大堂上发下的誓言。惩罚苗壮也就不再是我的责任,我还是回家带上儿女和赵玉茁,回赵玉茁的原籍——高岭镇。” 曲赛花打定主意以后,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镇西悦来客栈找何方兴乘车回家,却听到隔壁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可那副天生破锣般的嗓音使曲赛花猛然想到苗壮。 只听苗壮幸灾乐祸的说道:“你们三个小蹄子还有什么指望,你们赵爷的病再也好不了啦,你们三个如今已是没娘的孩子,也只好由苗爷来可怜了,收拾好就随爷走吧。” 海棠说道:“海棠在这里先谢过苗爷好意。只因赵爷有先见之明,得病前早就做过安排,所以俺姐仨也就不给苗爷添麻烦了。您请吧。” “吆喝!海棠长本事了是不,竟敢对苗爷我放肆,你当赵玉茁还能回来是吧?实话告诉你们,赵玉茁的病就是苗爷我给弄出来的,是永远不会好的。魏补福这个孬种,你们更别指望,他已经被老子给赶出了昌宁县,就连行李都不敢来取,苗爷这话不假吧?你们谁见他回来取过东西?” 苗壮说到这里稍加停顿,又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海棠,你只要把赵玉茁手里的东西交给爷,爷保证比赵玉茁还疼你,咋样,要不试试爷得功夫?看看哪里比你的赵爷差。” 许是海棠跟着赵玉茁没少经历过事情的原因,此刻,倒是比水仙和雪莲的见识多,胆量大。她并没有被苗壮吓住,而是振振有词的说道:“苗爷,海棠倒想听听您是如何把赵爷给弄成这个样子的?只要您能让海棠敬服,海棠自然跟随苗爷,否则宁死不从。” “好!爷就让你明白明白!自从爷怀疑簿籍落到了赵玉茁手里以后,在多次索要无果的情况下,又不想闹到两家都没得做的地步,便请了一位地师在他家祖坟和宅院上做了些手脚。怎么样,结果终于让爷等来了,只要爷请的地师不破局,赵玉茁这一辈子也休想再得好!小蹄子,还有不明白的只管问?” 海棠说道:“苗爷好手段,但不知那日赵爷在阮家坟地里的遭遇,是否也是苗爷请人做的局?”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认为爷请的地师是神仙,可随意设局?单就赵玉茁家,就已是颇费功夫,若不是爷亲到他家帮着地师布局,你们在昌宁县能安生待这么长时日?”苗壮说话的口气中,透出容忍赵玉茁在此地待这么长的时间亦属实出无奈。 “海棠仍然不相信天下能有如此厉害的地师,不知苗爷能否将地师名号告诉海棠?”海棠问这句话的目的,不知是因为相信了苗壮,想帮赵玉茁一把,还是为了求证赵玉茁不是苗壮所害。 苗方认为仅凭海棠是奈何不了地师的,便毫无顾忌的说道:“爷请的地师虽然是高岭镇人,却常云游在外,大师名讳广通,人称广通大师。你知道又能如何?难不成想去找地师算账?或去破大师设下的风水局以挽救赵玉茁?” 海棠仍然不相信苗壮的话,问道:“赵爷的状况既然是您做局所致,那赵爷随身携带的东西定然也是您取走的?苗爷既然拿到了东西,又有两位仙姑在身旁帮衬,还要俺姐仨作甚…” “你说什么?东西被爷取走了?说清楚点!”苗壮不等海棠把话说完,便急着问道。 “苗爷装什么糊涂,明人不做暗事,你就是明说东西是您拿去的,俺三个弱女子能耐您何。”海棠还是不相信赵玉茁的病是苗壮给造成的,故此变着法套他的话。 苗壮虽然听不出海棠话中本意,却从海棠话中看到事情的严重性,情绪猛然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也猛然高出几个分贝。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7章 第二〇七章 姐妹失助演悲情 苗壮乘机施淫威(2) 苗壮说道:“我在马车上已经搜过赵玉茁和魏补福的身上,就连马车夫的身上也没放过。既然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就肯定在你们三人身上或在这两个房间里。海棠,尤其是你,你们三人里面赵玉茁最信任的是你,定然是你把东西藏了起来的。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赵玉茁生病前有所安排,他都是做了那些安排,快说!” 此刻,海棠已经相信魏补福的确是被苗壮吓走的,便用妥协的口气,柔声说道:“苗爷,既然东西没有出屋,您且安坐,俺姐仨仔细寻找便是,若然找到也算是俺姐仨献给您的一份觐见。” “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爷搜仔细了,水仙你留下给爷捶捶背。” 苗壮伸手拉住水仙的手又说道:“魏补福说你们赵爷得病前没有预兆,他说的可是实情?” 水仙小声回道:“赵爷从家刚来,睡了一夜便成了这个样子,奴婢并不清楚赵爷之前的状况。” “难道东西落在家里?不应该啊,赵玉茁是个仔细精明的主,即便因为来的匆忙,东西落在家里,路上走这么几天啥事想不起来?哼!东西定然在海棠这里。”苗壮自语道。 “爷,您手轻点,水仙依您就是,待她俩搜那间房的时候,奴婢啥都依您,定然伺候的爷舒舒贴贴。别、别、先别这样啊爷,有她俩在奴婢…” 隔壁的曲赛花从水仙"jiao "和似拒还迎的语气中,已经猜到苗壮的行为开始不规矩,心中骂了句:“畜生,乘人之危。” 这时,急不可耐的到苗壮呵斥海棠和雪莲道:“你们两个去搜那间房,不只是给爷搜仔细了,还要长着点眼色,别让水仙难为情。” 水仙也娇声说道:“雪莲姐,麻烦你给苗爷泡杯茶来,妹妹谢过了。” 水仙的话刚落呢,苗壮便抚摸着怀里的水仙说道:“你一个"biao zi",还有啥难为情的?今次爷依了你,跟了爷以后,可就由不得你如此矫情了。” 雪莲去给苗壮泡茶,海棠独自去到赵玉茁的房间。当雪莲从客栈前堂泡茶回到房间的时后,苗壮和水仙两人早已登上巫山进入到忘我的境界。 雪莲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带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门把手中茶壶送进房间,将手中茶壶放到二人的床头桌上,便退出房间去找海棠。 雪莲进房并没有使水仙难为情。因为水仙呻"shen yin"吟、哼哼唧唧的柔气颤音,并未因雪莲进房而中断。 此刻,曲赛花已经听不到海棠和雪莲两人再说些什么,似乎整个客栈都充斥苗壮粗重的喘息声和水仙夸张的娇叫声。曲赛花本想乘此机会走出客栈,犹豫再三,终是因为牵挂这三个女子而留了下来。 隔壁的声音总算停了下来,令曲赛花不解的是,两个房间里既没有了苗壮的声音,也没有了三个女子的声音。这种不正常的现象,使曲赛花预感到了什么,便急忙背起包裹来到隔壁房中。 当曲赛花看到赤身**独自躺在床榻上的苗壮时,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忖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三个女子的确不能等闲视之。” 曲赛花急忙来到另一个房间,看到的情景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只见房间后窗大开,绑在腿上用床单做成的一条绳子已是顺到窗外。 曲赛花怕惹麻烦,不敢走客栈大门,也毫不犹豫的顺着这条绳子滑落到地面。她直起身来,左右看了一眼,才知道这是客栈后墙外的一条胡同。于是,她凭感觉择个方向便匆匆离去。 曲赛花再也没有看到海棠她们三人的影子,心中却清楚水仙和雪莲决不敢再回丽春楼,肯定要随海棠去自己家找赵玉茁,想法寻回赎身契约。 曲赛花来到了镇西梢的悦来客栈。令她失望的是,店小二对曲赛花说道:“赶马车的何客官教小的转告仙姑,他有事先回去了,对不起您了,您请自便。” 曲赛花一时没雇上马车,又不敢在镇上长时间逗留,便匆匆步行往家走着。 一路无话,当曲赛花来到家里的时候傻了眼,家中已然物是人非。 曲赛花向新房主一打听才知道,赵玉茁被魏补福送家来以后不几天,就卖了宅院不是去向。 曲赛花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被人当头一棒,险些昏倒。 新宅主给曲赛花端来水,让她洗了把脸以。曲赛花坐了片刻,渐渐清醒过来。 她理了一下头绪,心想:“虽然我猜不出赵玉茁的病是如何好的,但看他卖房行径,便知病定然是好了。赵玉茁的本性太坏,由他带着儿女是绝对不行的,我一定要把儿女找回来。” 曲赛花拿定主意,决定寻找赵玉茁要回孩子。于是谢过新宅主以后便果断的便走出了院门。 曲赛花走出院门没几步,远处跑来三人。当她认出这三人正是自己那三个孩子时,三个孩子已然大声叫喊着“娘、娘”的跑了过来。 曲赛花激动地没跑上几步,便两腿发软坐在地上。这时,三个孩子已然抱着她嚎啕痛苦起来。曲赛花从两个恁大的女儿发也能发出如此大的哭声断定,三兄妹跟着赵玉茁这两天,定是没少受了委屈。 曲赛花对三个子女安慰了好大一阵子,兄妹三人的情绪稳才稳定下来。曲赛花问大女儿赵佳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家怎么被恁爹给卖了?” 大女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娘,我和妹妹不是爹亲生的,他、他不是人…” 大女儿刚把说到这里,二女儿便抱着她曲赛花又哭泣起来。她这一哭截断大女儿的话,大女儿也随着哭了起来,顿时娘四个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新房主看娘四人可怜,把她们喊进院里,并给他们腾出一间房子暂时安身。随即给他们准备了一桌晚饭。 曲赛花看到兄妹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的酸楚不能言表。大女儿吃了一通以后,这才看到伤心落泪的曲赛花还未动筷,便放下手中碗筷,来到曲赛花身旁,为曲赛花擦拭起眼泪。 二女儿赵妍丽把饭桌上的碗筷递到了曲赛花的手里,儿子赵庆也很乖巧的来在她身边,也颠着脚尖够够把把的为她拭泪。 曲赛花看着眼前三个可爱的女儿,心中悲悲的、软软的、甜甜的。发自内心动情的说道:“孩子们快吃饭,娘有你们三个这么懂事的孩子就很知足了。”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娘,您吃饭!”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8章 第二〇八章 赵氏女奉孝救父 赵玉茁丧伦辱女 (1) 娘四个吃完饭以后,曲赛花觉心中甘之如饴。特别当感到两个女儿如亲生一般贴心时,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慰和满足。 可曲赛花当想到“亲生”二字的时候,猛然想起饭钱大女儿说的那句话,不知女儿为何说“不是赵玉茁亲生的。”于是。在二女儿和儿子睡着以后,小声问大女儿道:“妍儿,‘你说你和丽儿不是爹亲生的’这话从何说起?” 赵佳妍闻听,未曾开口便已是两眼噙泪,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弟弟、妹妹,便强忍着悲声,哽咽着把赵玉茁被魏补福送回家来以后,一直到姐弟仨见到曲赛花这期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赵玉茁被魏补福送回家以后,对姐仨并未多说话便匆匆离去。 姐仨看着失去记忆,聋哑且略显呆傻的父亲时,已然不知所措。当三姐弟确定凭自己的提醒换不回父亲的记忆以后,赵佳妍遍请郎中来来家为之瞧病。 在几位郎中叹息摇头无奈的离去以后,妹妹赵妍丽说道:“姐,你说咱爹会不会是中邪了,咱不妨请个方士来驱赶一番?” 妹妹的话提醒了赵佳妍,于是姐俩又托人前后找了几个术士和巫婆来家做法,结果他们也都是无功而返。 姐妹两看着父亲的神情如此麻木,心中着急,不由得想起《祝由百科验篇》中驱邪治疗聋哑呆痴的方法。于是,姐俩便现学现卖,开始尝试用祝由术为赵玉茁驱邪治病。 当魏补福把海棠三人再送家来的时候,赵玉茁的身上的魔咒竟然让姐妹俩给解开了。 清醒过来的赵玉茁,看到儿女们时神情诧异,疑惑的问道:“为父怎么会在家中?” 他还未等女儿回答,依然发现怀里的簿籍不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问道:“为父怀里的两本账簿是谁收起来的?快给为父取来。” 二女儿说道:“爹,您被魏伯伯送家来的时候啥也不知道,身上也没有什么账簿,您说的账簿兴许在魏伯那里。”赵玉茁看到从女儿口中解不开疑团时便想从曲赛花的口里问清楚原因,于是问道:“恁娘咋没在家?她几时回来?” 赵佳妍看着心急如焚,又焦虑重重的父亲,便把他前脚走后,曲赛花后脚出门,以及赵玉茁在什么情状下被送回家来,又是怎样被她和妹妹用现学来的祝由神术救治过来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赵玉茁尚未听完女儿的话,便已猜出自己的情状定然是曲赛花所为。于是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和怨气,同时,也产生出了一种恐惧和后怕。 赵玉茁在这几种复杂的心绪中徘徊,直到魏补福领着海棠、雪莲和水仙的到来时,他的一个罪恶计划最终诞生。 他把房子卖掉以后,哄骗女儿和儿子说道:“你们的娘不要你们了,也不要爹了。爹知道了她的心思,便劝说了她几句,她一气之下便用祝由术将爹弄成之前的样子,你们说她的心有多狠?幸亏你们魏伯仁义,把爹送回家来。爹不想再受她二次伤害,决定带着你们回原籍,爹这这样,也是怕你们遭受到她的毒手。” 孩子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父亲,正犹豫再间,魏补福替赵玉茁补充说道:“两个侄女,不知道你们还曾记得你们的娘拜得那位干娘吗?” 赵佳妍说道:“魏伯说的是苗府里被姨太太害死的那位太太吧?” “侄女果然好记性,你既然能想到苗太太,定然也能想起苗府老爷苗方,是不?” 赵佳妍看着魏补福说话的口气有点阴阳怪气,不由得没好气的说道:“那又怎样?” 魏补福认真起来,煞有介事的说道:“你想起苗老爷,想必也记得苗家老爷身边的奴才苗壮?恁娘正是与苗壮过起了日子,这才下狠心扔下了你们,不念夫妻情份残害了恁爹…” 三个孩子原本就没有主心骨,加之这些人七嘴八舌一通乱说,也就相信了他们。 可当兄妹三人跟随他们几人来到客栈入住以后,赵玉茁单独对赵佳妍说道:“女儿,爹不瞒你,爹为了咱这个家,从前是靠装神弄鬼骗取钱财的。可是,这样做太过冒险,所以爹想用女儿掌握的《祝由百科验篇》里面的方法,先将人弄成爹之前那个样子,然后假借禳灾驱邪的名义,诈取钱财。等爹为你姐俩攒够嫁资以后,给你们找个好婆家一嫁,爹也就收山不干了,你看可好?” 赵佳妍万没有想到自己敬重依赖的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顿时觉得他们这些人之前所说的话全是假话,顿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对曲赛花的思念油然而生,并且低着头不再敢看这个已经使自己失去安全感的父亲,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父亲提出的这个问题。 赵玉茁看着女儿为难,倒也理解,说道:“爹知道你听了爹的这席话,会有所犹豫,所以爹不勉强你,你如果觉得做不来,便把这种方法教给爹或那几位姐姐们,由她们去做也行。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你回去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早晨给爹答复” 赵玉茁送走大女儿以后,又把二女儿赵佳丽叫来,他与二女儿对话内容以及对话结果和大女儿一样。二女儿也没有当场答复他什么。 闷闷不乐的他来到海棠房间,把自己的担忧说与了海棠。 海棠说道:“倒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舍不得下狠手。亲生女儿对亲爹爹永不知道报恩。那像海棠,从小没人疼爱,被爷赎出火坑那便会对爷感恩戴德一辈子,一辈子把爷当成主人,一辈子惟您的命是从。谁让小姐命好,摊上您这样一位好父亲。违了父命,爷还得哄着。” 海棠说完便带着羡慕、嫉妒和满身酸气钻进赵玉茁的怀里,叽叽歪歪起来。 赵玉茁和海棠没有闲着,赵佳妍和赵佳丽两姐妹也睡不着。两人相互把赵玉茁对各自所说的话对照了一遍,结果大同小异。 赵佳妍叹口气说道:“爹教咱们做的这些事情与娘平时教导的正好相反,咱姐俩绝不能答应。” 妹妹说道:“爹和这些人的作为有悖道德人伦,是犯法的事情。咱劝不了爹,不如找个机会带上弟弟逃回家去,等娘回来再说。” 姐妹两商量到半夜,最后决定寻找机会带上弟弟一起逃走。 第二天,当赵玉茁再次问起两个女儿做出的结果时,大女儿说道:“《祝由百科验篇》上的所有法术只在救人时灵验,只有在救人时神道才会出来帮助施法者。如果是害人作恶,非但不再灵验,神道还会惩罚施术者。所以女儿有心帮助爹,可是神道不允也是枉然。” “就是啊爹,姐姐说的没错,既然俺们帮不了爹,还是送我们回家等娘回来,咱一起回老家呗。” “我想娘,娘、啊啊、啊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09章 第二〇九章 赵氏女奉孝救父 赵玉茁丧伦辱女 (2) 儿子赵庆听到二姐提起娘时,也想起曲赛花,就此呜呜啕啕的哭了起来。 赵玉茁有些不耐烦,大声说道:“恁娘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你们那里也不能去!就乖乖的跟着爹,这样少不得你们吃喝。否则饿上你们几天,到时候看看是想恁娘好使?还是听爹的话好使?水仙,把公子携走,从今往后公子由你照看,一刻也不能让他再跟着小姐。” 水仙答应一声便抱起哭闹着的小赵庆走出了房门。 也许昨晚海棠的枕边风起了作用,也许是赵玉茁财迷心窍失了人性,当水仙抱走赵庆以后,赵玉茁竟然让雪莲和海棠将姐妹两人绑了起来。赵玉茁竟然恬不知耻的说道:“有道是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两个已经到了报恩的时候,只要报完了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便放你们走,否则便把你俩卖到青楼,来补偿我对你们的养育之恩。” 赵玉茁这没头没尾的话,使姐妹两人即糊涂又害怕起来。赵佳丽不解的问道:“爹,您生下俺们就有抚养俺们的义务,像您生病那样,救治爹也是女儿应该做的,这怎么还有了还养育之恩的说法,女儿不明白?” 赵玉茁说道:“爹不说实话,恁俩是不会答应帮爹的,那好恁俩听着:恁俩是爹是在做生意的路上捡的弃婴。当时天寒地冻,若不是爹的菩萨心肠,你们两个早被冻死路边。后来又为给恁俩治病,不得已以身抵债落在虚莲庵。这件事情使爹受尽磨难和羞辱,如今恁两长大成人,竟不念养育恩情,断然拒绝爹的那点要求,扪心自问,恁俩能对得起爹的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恁俩还有点良没有?既然恁俩不仁,也就别怪做爹的不义,爹养了你们十几年,你们便帮爹骗上十几年,少一年也不行。否则就把恁两卖到青楼。何去何从快做决定。” 当姐妹两人听完赵玉茁这席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就像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一种无依无靠的绝望袭上心头,那种无助,那种失落,使姐妹俩相对无语,蓦然落泪。 正在姐俩伤心落泪之时,海棠一幅悠然自得的神态来在姐妹两人的面前劝说道:“两位小姐,赵爷对您们可是有救命和抚养双重大恩,如今您们俩有了报恩的条件却不思报恩,何以为人?真要把赵爷逼到将你们送到青楼,可就悔之晚矣。 你们年龄尚小,不知何青楼是何去处?告诉你俩,被送往那里的姑娘便是男人的玩物,她们要没黑没白的遭受难以想象的各种凌辱。尤其当你遇到那些身患狼疮、疮毒、疥疮的嫖客时,虽然恶心、厌恶却无力回避,更有那些变态虐狂的嫖客会让你生不如死。慢说自由,就是出恭也得征得老鸨子的同意,否则那顿毒打是免不了的。想想那个人间地狱,便让人冒出一身冷汗。” 雪莲也走到姐妹两人的近前劝说道:“海棠姐所说并非危言耸听,要不然俺们凭啥对赵爷如此感恩道德?如此死心塌地?还不是因为赵爷为俺们赎了身,使俺们离开了那个魔窟。想想吧两位小姐,您两位若边帮赵爷做事,边把这种神术的修炼法门教给俺们,待俺们学会用熟以后,自然不会再劳烦小姐抛头露面,所有事情只有俺们这些做奴婢的来做,那时您二位就只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姐即可。咋样两位小姐?这总该想通了吧?” 海棠和雪莲的话倒使姐妹两人暂时忘却了失落和恐惧,而是大瞪着双眼审视着海棠和雪莲。 海棠和雪莲不知道这姐俩为何这样目不转睛盯住自身不放,须臾,两人的自卑被姐妹两给看了出来,不由得低头红脸回到赵玉茁的身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轿傲。 姐妹两人的眼神也随之跟到了赵玉茁身边,同时赵佳丽很认真的说道:“《祝由百科验篇》上说:将加密许字‘张光卿’、‘倪道’、‘曹仲茂’的‘尚’字头,‘食神’底之神符一道,焚化成灰,而后与真川扑、真香油、乌梅烧、蜂房烧磨浓成酱,将此涂敷患处,涂敷时咒曰:兹科应灵,天德合成,真光大德,化应尊行…,…,神兵会急急如律令! 用此法再野蛮的狼毒、疮毒等疮肿糜烂不日即愈。你们两人不妨一试。” 赵佳丽说完,赵佳妍补充说道:“这种狼疮传染很快,许赶快治愈方好。” 姐妹俩说完,赵玉茁才清楚她们已然把海棠和雪莲当成了患者。海棠和雪莲听明白以后,将头垂的更底,脸腮更加羞红,再也没有吭声。 赵玉茁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说道:“两个贱人,别逼我做出不仁的事情!痛快说一句,愿不愿意帮我?” “爹,虎毒尚不食子,女儿不相信爹能把女儿送到那个地方。俗话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您又怎可强求女儿去做违心的事情?” “就是,爹,您定是再说气话,您是不会把女儿送到那个地方的,是吧,爹。” 姐妹两个心存幻想,期盼着赵玉茁回心转意。那想到赵玉茁神情大变,兽性大发,冷笑一声说道:“两个贱人,谁是你的父亲?今天我就让恁两个贱人看看我是不是恁两的父亲。” 赵玉茁边说边来到姐妹俩的近前,猛然伸手将姐妹家的衣襟扯开,姐妹两的肚兜霍然呈现在赵玉茁的眼前。 姐俩羞容满面,因为双手被反绑着,只好使劲往下低头,妄想用头来遮挡少女私处,并绯红这脸哭了起来。 “说!帮不帮我?现在答应还来得及,若不然…”赵玉茁说着话,竟然无耻到把脸凑到姐妹两人的胸前,做出一副猥亵的神态,使得姐俩人几乎咬舌。 当赵玉茁连问数声不见回答时,更是变本加厉起来,又是在两姐妹无从防范和未敢想象之下,猛然将其肚兜给扯了下来,并嘶嚎着说道:“这是你俩贱人逼我做的!” 赵玉茁尽管声嘶力竭,姐妹两人却并未听到,因为就在肚兜被扯下的瞬间,姐妹俩已然昏了过去。 姐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欲哭无泪,极力忍受着伤心、愤恨和失望交织在一起的痛苦,想着昏睡前发生的一幕已然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当思绪稍加稳定以后,姐俩却并未感觉到身体不适。姐两相互问询,方确定昏过去以后,赵玉茁并未对自己在做进一步的侵害,顿时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0章 第二一〇章 姐弟仨逃生奇遇 赵玉茁噩梦重温(1) 赵氏女姐两耳语几句,便呈背对背的姿势坐着。 很快妹妹双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之后她解开了姐姐手上绳子。最终姐两在各自解开捆绑在脚踝上的绳子以后,才算获得暂时的自由,互相对视着轻轻吁了口气。 手脚自由起来的姐俩,再次耳语一番以后,便根据鼾声的不同,准确的推开了水仙的睡房。当姐两确认弟弟所睡的位置以后,又认清了水仙和雪莲的头部,便一人针对一个脑袋施起法来。 姐俩三遍咒语诵罢,轻轻地将弟弟抱回到自己的房间。当把弟弟放好以后,赵佳丽对姐姐耳语说道:“姐,索性把那两也使上法吧,以免他们醒来追赶咱们。” 赵佳妍稍加沉思,说道:“这人虽然禽兽,总是救过咱们的命,算了吧,顺其自然。不是有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妹妹不再坚持,而是轻轻地把弟弟给弄醒了。当小赵庆醒来感觉到是两个姐姐在身边时,兴奋的差一点叫出了声,幸亏赵佳丽手快,一把将他的嘴堵上。 赵庆虽然只有三岁,由于姐弟仨长期生活在一起,心早已有了灵犀。当姐姐堵嘴的同时,他已然感觉出姐姐的心思,便把姐姐的手轻轻扒开,附在姐姐的耳上轻声问道:“是要找娘去吗?” 俩姐姐看着懂事乖巧的弟弟,先后在他的脑门上吻了一口,便有赵佳丽将他在背在身上,翘首拈脚的走出房门,来再天井。当确定没被赵玉茁发现时,才轻轻敞开院门,走了出来。 姐两凭着来时的记忆,轮番背着弟弟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姐弟三人担心赵玉茁追来,所以走的很匆忙。 姐弟三人正匆忙赶着路。突然听到前面有欢快的锣鼓声以及喜庆的唢呐声。 小赵庆来了精神,大声说道:“姐!姐!是娶媳妇的,咱快走几步看看还能抢到喜糖和火烧不?” 赵庆闹着要自己跑,姐两也确实感到疲劳,也就随了弟弟的意。脚刚粘地的赵庆便撒开脚丫往前小跑起来。 姐两边笑着追赶边叮嘱着安全,片刻的功夫姐弟三人还就真的追上了娶亲队伍。赵佳妍抱起弟弟试着越过队伍往前边去,结果不能。妹妹见状说道:“姐,他们走的不快,咱跟紧点就是,万一那畜生赶来,咱就大声呼救,我想娶亲的人不会见死不救。” 姐弟三人紧跟在娶亲队伍之后,就像是队伍里的一员。姐两或背或抱着弟弟紧随队伍之后,竟然忘了留意沿途有无岔道,也没有辨认此时走的是否是回家的方向。 即使姐两脑海里闪现过辩认路径的念头,终因跟着娶亲队伍走心里觉着踏实而放弃辨识路径的念头。于是,便有了任凭队伍将自己领到那里就算那里的想法。 “一语成谶。”逃出前赵佳丽说的话果然应验,赵玉茁和海棠发现姐弟三人逃出宅院后,已然追了上来。 本来,当赵玉茁发现这姐弟仨逃走以后,急着要追,海棠劝说道:“赵爷,不追也罢,海棠看这两个姑娘是不会任你摆布的,今日她们给水仙、雪莲施法便是算给了你个警告。很明显,她们若不念及养育之情,恐怕此刻爷和海棠也与雪莲和水仙一般无二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况且她两说不定哪会给爷施个法,倒时后悔晚矣。” 赵玉茁听了海棠的话,问道:“那本书还在吧?” 海棠拍拍肚皮说道:“爷,在这呢。您别灰心,海棠很快便会参研出救治水仙她俩的方法。爷还是回房休息吧。” 赵玉茁正要回房,猛然住步,继而转身拉起海棠往门外跑去。他边跑边说道:“儿子!我的儿子,儿子可是我亲生的,你的肚皮再好使,也一下生不出个三岁的儿子!” 海棠并非没有想到赵玉茁的儿子,只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赵玉茁将他带在身边而已,如今看到赵玉茁想起此事,自己也便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有无奈的跟着他追去。 赵玉茁和海棠势必没有孩子的拖累,脚步轻快了很多,不多时便追上了这姐弟三人。 在姐弟三人毫无防备的情形下,赵玉茁然抢过赵佳妍怀里的赵庆,转身往回便跑。他打的注意是,这姐弟俩不追,自己便得儿子;若追,便借机将这姐妹两捉住,明天便将她两卖去青楼了事。 可让赵玉茁没有想到的是,姐妹两人并未追赶,而是大声呼喊着救命。 姐俩那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猛然盖过了喧嚣的锣鼓声和唢呐声,并且使这些喧嚣声戛然而止。 顿时,便有好事者纷纷转身离开娶亲队伍,跑到姐俩近前问询情由,当他们清楚了清姐俩所喊原因之后,有几人竟然风一般眨眼间将赵玉茁和海棠捉了回来。其中一个将怀中赵庆送到赵佳妍面前问道:“这是你那被抢去的弟弟吗?” 不等赵佳妍回答,赵庆早已经挣开那人怀抱,口中大声喊着姐姐并扑倒姐姐的怀里哭了起来。那人脸上露出笑意,说道:“烦请小姐带着令弟跟随我们到庄上喝杯喜酒,这两个恶人,我们也将带回庄上严加审讯,俺家老爷绝不允许有这种劣行在庄周围发生。” 赵氏姐妹原本对赵玉茁的兽行恨之入骨,当想到这个禽兽之人最终没有越雷池。最终给姐俩留了选择生的余地时,还认为他是念及那点薄情,网开了一面。于是,姐两惦念着这点父女之情,偷眼看几次逃走未遂而垂头丧气、狼狈不堪赵玉茁,心中升出几许悲怜。几次欲开口向看押他的人给他求了情,终因不知道如何开口而放弃。 就这样,姐妹俩在一路矛盾中随着娶亲队伍进了灯笼上写着罗府的一间宽敞大门。 这家人的奴才们做事很细心,对节外生枝出来的这几人并未忽视,而是有专人把姐弟仨安排在了酒席宴上,赵玉茁和海棠则被两位壮汉看押在了磨房里。 酒席一直持续到深夜,赴宴的人们才陆陆续续散去,当新郎送走宾朋走进洞房以后,赵玉茁和海棠以及这姐弟三人便一同被罗府奴才带到客厅。 此刻,客厅内的布置俨然成了公案大堂。只见正对客厅门口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后靠墙处放着一把太师椅,太师椅尚未有人入座。 姐弟三人被三个婆子陪伴在客厅门内右边站定,赵玉茁和海棠被三个体壮奴才按压在客厅门内左边站定。 一行人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客厅门外有一人满口怨气,发着牢骚说道:“这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在爷的良宵金刻捣乱?”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1章 第二一 一章 姐弟仨逃生奇遇 赵玉茁噩梦重温(2) 来人一身新郎官的打扮,他进到客厅直接坐到八仙桌后的太师椅上。 一位酷似县衙师爷角色的人,给这人陪着笑脸说道:“这不是按照少爷您的规矩来的吗?谁料到偏偏在少爷洞房花烛小登科之时,抓到两个拐子,要么咱等明天再审?” “哼!言而无信是本少爷的作风吗?来呀!把被告带上来!” 一个婆子把赵佳妍推到八仙桌的前面,嘱咐说道:“俺家少爷最恨平生说谎的人,你可要仔细点。” “从实述说事情的经过,本少爷定会为你做主。” “老爷,民女赵佳妍原来和那人是父女关系……” 赵佳妍说着话用手一直赵玉茁,随后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如实述说了一遍。 显然赵佳妍把此当做了公堂,话叙述的很详细,就连自己为水仙和雪莲施法的事情也未曾隐瞒。她最后说道:“老爷若果认为民女所做过分,民女甘愿领罪。” 这位罗府少爷倒是对赵佳妍的法术起了兴趣,连连称赞道:“不过份!恰如其分!这对奸夫**本应该也遭此一报,你却放过了他两,足见你仁厚孝道,值得称颂。待会,处理了拐子以后,本少爷还要见见识见识你的神奇法术,你暂且退在在一旁。” “赵玉茁?好耳熟的名字,莫非是那个诈骗未遂的丹客?带上来!” 这位少爷猛然动怒,说“带上来”三字的时候,竟然将成惊堂木在八仙桌面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回禀少爷,赵玉茁和这个女人吓昏过去,您看…”一个奴才禀道。 “没用的东西!咋弄醒他,还用本少爷教你?” 这位少爷话音刚落,赵玉茁和海棠被拉到门外,投井了水缸里。当两人被冷水激醒以后,再次被拖回客厅。 赵玉茁被拖回客厅以后,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磕头如鸡啄碎米,口中连呼“小人绝无半句谎言,罗少爷明察!明察饶命……” 赵玉茁这一开口,少爷便确定了他即是当日在阮家受审的赵玉茁,那位被吓死的女子定然是海棠。同时也清楚,他们两人的情状是因认出自己的缘故。 少爷说道:“你俩当真死不改悔!本少爷若然知道你是个衣冠禽兽之人,那日就应该把你喂了獂鼎。可惜本少爷家里没养那个东西,也只好让你也尝尝点人灯的滋味。” 罗刚对一个奴才说道:“取本少爷最长的那根铁扦子来!” 奴才刚要转身,罗刚又说道:“本少爷没有那神丹,不能止血止疼,不止痛也就罢了,这不止血怎能点的亮灯芯?我看还是把铁扦烧红以后在拿来使用。” 罗刚的话,使赵玉茁想起了那日在阮府,这位罗刚少爷残忍的将女丹客点人灯的场景,惨状历历在目,心想:“那天景状尽管残忍,好歹有那止疼的丹药。而今天…” 想到这里,赵玉茁未等那个奴才将那根铁扦取来,便再次昏死过去。同样,听到罗刚要把赵玉茁点了人灯的海棠,也未等到拿铁扦的奴才回来,也再次被吓死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奴才来到客厅,小声对罗刚说道:“禀少爷,老太太请您过去趟,说有话要对您讲。” 罗刚看看昏死过去的二人,说道:“这事怎会让老太太知道啦?,看来这两人命不该绝,点不成人灯了。也罢,罗富,这事就交给你拉,弄醒她俩以后每人杖责一百,赶回高岭镇。否则,再犯到本少爷手里,任谁的劝告也没用,本少爷定然要他俩尝尝百虫活噬的滋味。” 罗刚说完正要离开,被叫做罗富的人请示道:“少爷,这姐仨如何安?” “这还用问,连夜套车送他们一程也就是了。” 罗刚走出门口,又突然停住脚步,说道:“本少爷竟忘了一件要紧的事情,把这姐弟三人暂时安排在府上,明天本少爷还要观摩二为小姐的神术呢。” 罗刚走后,那三个婆子便带着姐弟三人去了后宅,客厅里是如何杖责赵玉茁和海棠,姐两就不得而知了。 可罗少爷那句“将他俩赶回去高岭镇”这句话却牢记在了心上。 姐仨被婆子安排在了后宅的一个厢房里睡下。由于睡的太晚,加之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姐弟三人疲乏和睏意同时袭来,躺下便熟睡过去,且睡得很沉很香。 罗府里的人们对姐弟仨也很是理解,天亮也没有把他们叫醒,而是让这姐弟仨睡了个自然醒。 当姐弟仨挣开眼的时候,又已是第二天晚上的是掌灯十分。 姐弟刚醒来,婆子们便像侍奉主人似的伺候着她们洗漱,而后将她们领进饭堂用饭。 因为昨天的经历太过复杂,赵佳妍和赵佳丽没时间想这段奇遇,此时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感激中产生好奇。赵佳丽问站在身旁侍奉的婆子问道:“婆婆,这是哪里?” 婆婆笑着答道:“罗府啊。” “我知道这是罗府,还知道昨晚是贵府罗少爷大喜的日子,我是问你这个地方是哪里?离连安县李家村有多远?”赵佳丽笑着说道。 婆子仍然笑着回道:“回小姐的话,婆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真不是道连安县在那里,更不知道李家村在哪里,只知道这里是罗府。”赵佳丽又问过另外两个婆子,得到回答都一样,基于此,好奇心逾重起来。” 姐妹三人吃过晚饭,婆子客气的说道:“请两位小姐带着小公子随婆子去见少爷吧。” 听了婆子的话,姐俩这才想起昨天罗少爷说的那句话,心中惭愧,暗自埋怨白天贪睡,未能谢恩告辞,以致要少爷晚上接见自己。要知道这才是罗少爷新婚的第二天。 今次,婆子没把她们领去客厅,而是领到一处貌似公堂的地方。 姐弟仨进了大门,便看到了公案和公案后墙壁上高悬着的一块写有“天不藏奸”四个大字的金匾。 三个婆子仍陪着姐弟三人站在堂下右手边。 刚站定的姐俩尚未想点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棒铜锣,锣音尚未走远,又是“咚、咚、咚…”三通鼓响。随着第三通鼓音落地,五名手中分别拿着刑棍、拈夹板、拶指夹棍,绳索、铁链的衙役从公堂的偏门鱼贯而出。 五个差役来在堂下随即分成两组,其中四人为一组,站在堂下左边,一人走到赵氏姐弟和三个婆子这边,组成一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2章 杨半仙葬批警世 弓倍长自检敛形(1) 升堂以后,昨天审问赵玉茁的那位罗公子,却着一身奇异的官服什坐了大堂主位,副位上则坐着一位五十几岁,县太爷装束的人。罗富也着一身学究服装站在罗刚身旁。 此刻,姐妹两人方才清楚:此处可不就是威武庄严的衙门大堂。尽管姐两没有见过真实县衙大堂的场面。 五个差役以及三个婆婆见罗刚坐好,一同参拜后又各回各位。罗刚抬眼环视公堂一遍,当目光落到姐弟三人身上时,严肃的面孔上略露出几许笑意。这种笑意转瞬即被严肃和庄重所取代。惊堂木拍过以后,他顺手掷出一道签牌,说道:“带犯妇艾氏上堂!” 赵佳妍身旁的一个婆子道声“遵命”以后,便走前两步在铺满石块的地面上拿起签牌去了大牢。 须臾,一位五十几岁左右,身着囚服的老妪被婆子带到堂下。那老妪虽然已到天命之年,却难掩年轻时的风骚身姿,一身囚装,遮不住仍然如凝脂莹玉般肤色;发丝凌乱却仍如墨染,尚无一丝白发,面色虽然苍白却仍挡不住修眉淡月、醉容娇氛带给人们的惜怜。 她年过半百,罪衣加身跪在堂下,仍能能像闺姐少妇那样莺声燕语,调柔韵娇。只听她慢声说道:“罪妇给老爷磕头。” 堂上罗刚并未因老欧娇作而放缓语气,正颜厉色喝道:“犯妇,报上名来…” “奴家娘家姓艾,夫家姓弓……” 一堂审问下来,通过艾氏自述和罗刚明察秋毫的究问,赵佳妍和赵佳丽姐俩最终弄清楚她被捉来大堂的原因,以及罗刚让姐两来听堂的目的。 原来,艾氏嫁给弓家庄的弓倍成以后,为其生了一子取名弓佳良,一家三口守着殷厚的祖业日子过得很安逸。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儿子弓佳良六岁那年,出门收租的弓倍成在回家途中遭到抢劫,舍命不舍财的他在与强盗搏斗时不幸身亡。 他身中数刀惨不忍睹,成殓时满脸怨气,未能瞑目。艾氏的人生悲剧也便随着男人含恨离世而上演。 艾氏去丈夫的遇害地往家搬运尸身的时候,族人和得到消息前来帮忙的相邻早已经在天井里搭好灵棚;正厅书画也已收卷,且围上围屏;门楣、檐下吊好白纱;一张铺好锦褥的灵床也设于了正寝。 尸体被搬运到家以后,帮忙的乡邻把尸体安置在灵床上以后,为他换上寿衣,覆盖上纸被。 当这一切做停当以后,尸体脸上的那张盖脸纸却没人敢盖,不仅因为弓倍成那僵硬的表情透着极大的怒气令人恐怖以外,更令人望而却步的是他那两只木能合上的眼睛,任你站在那个绝度,都好像被他给愤恨的敌视着,令你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幸好宣和寺主持空为禅师领来的一位阴阳先生胆大,是他把那张盖脸纸盖到了尸体脸上。大家这才忙着安排香案、点引路灯、打磐、炷纸等一切事宜。 这位阴阳大师在当地很有名望,人称杨半仙,他是被空为禅师请来为丧家批葬书的。他给死者蒙上盖脸纸以后,便把这种情况说与了空为禅师。 空为禅师对艾氏以及弓家人说道:“阿弥陀佛,倍成死不瞑目戾气太大,若有一处做的不当便会出现重丧,这就有劳先生多费心了。” 杨半仙客气几句以后,便去准备笔墨纸砚。禅师则找到艾氏和弓家族人说道:“倍成满脸怨气不能明目,怕的是他那口怨气生成怨灵,故此,在倍成百日到来之前须要做场法事超度,方可使亡灵得安,怨灵不生。” 一身孝服的艾氏,说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料理这些,全凭族伯、族叔操心、操持。” 弓陪成近支的一位族弟名叫弓倍长,说道:“倍缘哥说的是,这场法师可是得做,倍成哥走了,侄儿佳良可不能再有个闪失。” 这时,一位年轻人小声对一位年长者说道:“叔父,您老不说两句,要不然陪成哥留给这孤儿寡母的这份家业就要被这些人给霍霍光了。” 老着说道:“你没有听到倍长的话,他已经把这场法事的必要性加临到佳良的生死攸关之上,谁还敢提不同意见?走一步看一步吧,往后能提醒倍成家里的,就提醒几句,好在没几年佳良便可成人。” 弓家人没有不同意见,便决定百日法事交由空为禅师主持,弓倍长协助。 弓家人之所以让空为做主持?空为作为一寺主持又为何要亲自主持一场普通的法师? 原来这位空为禅师俗家便是这门弓家,他与死者同辈,俗家名叫弓倍缘,这就难怪他们之间有些称呼透着奇特了。 做了这样安排以后,空为禅师自然便认可了弓倍长的办事能力。于是,便将弓倍成的丧事交由他帮着总理打理。 至此,跑里跑外,忙前忙后自然就少不得弓倍长。当他晃荡来到杨半仙身旁时,停住脚步,问正在掐指做算的半仙,道:“先生,咱不知道陪成哥是何时没得,这葬书不好批吧?” 杨半仙并未及时作答,而是自行算罢收起口诀,说道:“不妨事,适才我给他覆盖脸纸的时候已经查过,他卒于戌时,卒时面朝辰方。这不难查出。” “杨先生,您看家嫂一女流,凡事都想弄个直白,不知先生能否把您断家兄卒时的依据告知一二?”弓倍长试探的口气问道。 杨半仙一是碍空为禅师的情面,二是觉着现在的家主是一女流,三来,这些依据即便说了,不懂法门的人也只能看个字面而已。 于是杨半仙说道:“这有何不可,请你转告夫人,有何疑惑尽管问既是。今天判断依据,是参考了几句祖传口诀: 子午卯酉中指掐,口张不合无话拉; 辰戌丑未舒开把,双眼不闭非为啥; 寅申巳亥拳攥定,口合目闭休烦他; 唯逢火日尸不僵,亡者走时不匆忙。故此断定尊兄殁于戌时。” “先生神算,家兄亡殁时辰与县衙仵作所说分毫不差,佩服。至于当时面朝那,仵作自然是勘验不出来,但不知道先生凭的是什么?” 弓倍长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在奉承了先生几句以后提出了这个问题。 杨先生却道:“请你转告夫人,卒时的朝向与批葬无关,也就不再累听。” 弓倍长也倒知趣,拱手道:“给您添麻烦了,您请便。”说完便去了灵堂。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3章 杨半仙葬批警世 弓倍长自检敛形(2) 杨半仙将笔告饱墨写到:故弓府翁陪成之丧: 生于**年三月十七日丑时,卒于**年八月甲寅日戌时。 丧家禁忌:其一,甲寅日殁,煞殃高一丈六尺,殃煞颜色为青色,殃煞落未方高山之巅。故此忌未方喧嚣与哭声。 其二,丧主宜于十四日向亲朋报丧,十五日甲辰日巳时大殓。 其三,大殓除孝子重孝绖巾,肯客做谢;亲朋邻里,吊唁祭奠;道场上僧众大磬、诵经;五服内和族免辈大小披麻戴孝为宜。 其四,八月殁,大殓时忌属鼠、马、鸡、兔四相之人在旁。成殓仪式告成便再无此忌。 其五,八月甲寅日殁,为天不覆日,可用小木人三十个,黄纸人一个随棺入墓大吉。 其六月十三日殁,为地不载日,起灵出殡时锯门栏段位三截大吉。 其七,寅申日殁,沦为为人道,来生托生于刘姓大户。但是,如果杀害他的凶手不能被正法,大仇不得报,怨气使他来生双重性格,嫁于凶手子弟为妻,直至将凶手一族霍败殆尽。此为已过,不可解。 其八,殁者年命在五七没有吉课能用,唯四七内九月初六日丁丑日午时破土,初十日辛巳日酉时下葬大吉。 其九,殁者生前最后一刻识出真凶发指龇裂致使死不瞑目。故此丧主积极寻凶以慰亡灵,并为亡灵做百日前七日的法事为其超度方宜 杨半仙刚住笔,弓倍长便又来到近前,尚未开口,杨半仙却说道:“先生来的正好,葬批已就,你取去参酌便是。” 弓倍长双手拿起葬批,看的很是仔细,当他看到第七条时神情凝重起来。不解的问道:“先生,如果捉不到强盗,家兄的仇不能得现世报时,按照您所批,家兄来世便会嫁给凶手后人,并且霍败凶手后人全家?是想,既然嫁给人家,再霍败人家岂不也是再霍败自己?这种行径与报仇又有何干?” 半仙说道:“此是批葬必出的结果,当尊兄来生嫁到人家,即便是出现霍败之情,也非是她心存报仇的念头所致,而是凶手得到的报应。因为他转世的同时,便因那碗孟婆汤而忘却前生一切。 所以,这种结果,无非是上天冥冥中自由安排的结果,故此阴阳师批葬时不敢不见于字面,而又不得不为苦于无法破解而尴尬。化解这种惨剧发生的唯一方法便是凶手一人伏法,救护后辈全族。” 弓倍长听得将信将疑,沉思片刻问道:“先生所说大有自相矛盾之处,您想,假使倍成哥是两三个人给害死的,那他的来世不可能会分身术,岂不是只能霍败一家?而另外一两家岂不是逃出您说的那个冥冥中的安排了吗?” 半仙并不与他争辩,只是附和着他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神道使我们这些阴阳师批出此章,或许有他独有的解决办法吧。” 弓倍长审视着葬批,问道:“既然结局天定,结果并已赫然纸上,再做超度还有何意义,岂不又是多此一举?” 半仙对弓倍长此次疑问未作回答,见他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反有问不败的问题,便对他说道:“存在便它的合理性。贤们留下的玄奥非,非是你我能参悟得透。 或许不做这场法事,结果将无法预料,葬批内容或许有所更动。不才觉得,结果虽然难以预料,但其凶害程度定然较按葬批条列来做要严重百倍。本人认为这场法师非但不是多此一举,而恰恰是为凶害程度划了条适中的界限。 至于你担心加害者非是一人,而亡者来生又无分身之术,漏了报应,这种担心大可不必。我想,当你听了我曾做过的下边这例葬批,或许有所领悟。 我在为人批葬时,曾出现过这样种文述复杂的葬批:夫人含悲自缢,死不瞑目,非是夫人贪淫放浪,实因顾及独子安危,不得不周旋于那些人面兽心的浪子之间。子成人后,为全名节饮悲辞世。阴司准其请求,使她来世仍托生为女人,且为妓、做娼,尽使那些前世曾经乘人之危欺辱过她的那些人家的子弟,皆因她而身患梅毒、狼疮而亡。 解法:凡前世侵害欺辱过她的人,潜心悔过,向世人说教以作警示,而后做法事或道场数次,方可免其子弟之灾。 此妇人再生以后并无分身之术,却能尽使恶人得报,可见果报无定式啊。” “闻所未闻,耳目一新,却是受教匪浅,谢过先生。”弓倍长放下葬批,给杨半仙施礼道谢。半仙还礼后,便到空为禅师坐处去了,弓倍长再次拿起葬批去找总理商议丧葬事宜。 总理丧葬事宜的人,看了杨半仙书写的葬批,便开始据此做着安排。同时葬批上七、九两条,很快便在族人和帮忙的人群中传开,顿时这两条的内容便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虽然人人心中都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理念,能够坦然处之,可是,当想到葬批结果如此残忍时,也不免在心中自我检点一番,看看自己有没有做过可能使别人死后,找自家后报应的事情。心中也偶尔有过一种担心,那便是担心像弓倍成这种死不瞑目之人会不会认错凶手,报应错人? 凡是有过这种担心的人,很明显做起事来不仅脸上多了几分虔诚和严肃,动作也都尽可能的严谨认真起来。尤其是弓倍长,自从听了杨半仙的解说以后,便收敛起趾高气扬,颐指使气的神态,换做一幅谦卑恭谨的模样。特别当他走进灵堂的时候,神情便越发拘谨、束敛起来,于是,他便尽可能不到灵堂近前。 按照葬批批示,明天才是大殓的日子,所以今天所有的人还算清闲,唯有艾氏恸哭个没完没了。也只有艾氏那撕心裂肺,哭天喊地的悲声,才使人们怜出悲情,陪着掉下几滴泪来。 年仅六岁的儿子弓佳良,却没有丧父的感念。他大多的时间是带着好奇,看着众人满脸凝重的走来走去,只有看到娘伤心欲绝的恸哭时,才在为娘摩擦眼泪的时候撇嘴哭上几声。很明显他的这几声哭泣,并不是哭爹,而是心疼母亲发出的。 众人之所以看到这孤儿寡母才生出悲怜,才落几滴眼泪,而不是为弓倍成的死落泪,原因却是弓倍成活着的时候,所做过的事情太过吝啬、冷酷和不仁。 他生前不但自持财大气粗冷落族人,更是极其吝啬,就连乞丐上门讨一碗凉水也不舍得给一口。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4章 艾氏疑心生暗鬼 长工闲谈见明情 可有一点让人大惑不解,如此一个吝啬成性,从不接济族中贫苦之人,却对宣和寺捐献的香油钱从未间断过。 所有人都猜不透他此举是因为敬佛,还是因为远房族兄在此做住处。反正他带着艾氏每到宣和寺进香祝祷以后,便会得到空虚禅师的热情款待,斋饭斋茶自不必说,有时还会在一处幽静的禅院里歇息半天。 总而言之,自从弓倍成的父亲过世以后,他几乎就是关起门来朝天过。可谓:自扫自家门前雪,不问他人瓦上霜。他对族人尚且如此,对相邻也就可想而知了。 若不是乡约成俗的传统,和看在祖宗的份上,任凭他臭到房里定然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而如今,人们都是本着“死者为大”的传统理念,摒弃前嫌,还是认真细致的为其操办者丧局。 邻里帮忙的婆子劝说悲泣的艾氏,说道:“他婶,恁顾怜着六岁的儿子也要节哀啊。似你这般不吃不喝,一味伤痛,身体咋能受的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哭死自己,他叔也是不能复活。” 另一位族婶也劝说道:“他嫂子,想开点吧,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人家不是都说‘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吗?你脸前还有个佳良,咱得过啊,节哀吧,他婶。” 在人们的劝说下,艾氏好在忍住悲声,心中想到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便也是自己劝说着自己,尽量将哀痛放在心里,这样六岁的儿子也有了点安心。 到了掌灯时分,帮忙的人陆续散去。由于弓倍成在族中辈分很小,又无近支,故此晚上便没有了守灵的人。偌大的宅院里,除了府里的两个长工轮换着续续灯油,换换香烛以外,便再也没有别人照拂灵堂里的事情。 艾氏抱着儿子跪坐在弓倍成灵床前,掉了一阵子眼泪后说道:“你个短命的,就为那俩钱白白丢去性命,你一走了之,可让俺这孤儿寡母如何生活?虽然您留下的家业够为儿子娶妻生子,可谁又能知道这份家业,俺母子能否保住。相公啊,您若泉下有知,可要保佑俺们娘俩无灾无难,守住这份家业。” 躺在艾氏怀里的儿子,开始还能莫名其妙的的问她几句话,当她听不到儿子说话时,方知儿子已经睡着。于是,叮嘱了两个长工几句,便抱着儿子去了内宅休息。 当她和衣搂着儿子刚要睡着的时候,猛然觉得床前站着一人,由于男人新丧,神经本就脆弱,有了这种感觉以后,她便猛然坐起身来。当看到床前的确有一人时,便被这人给吓的魂不附体,冷汗淋漓。本能的重复着:“你、你、你只要不伤害佳良,我、我、我什么都依你…” 来人看到艾氏被吓成个这样,竟然往后退了两步,平心静气的说道:“我妻休怕,你连为夫都不认识了吗?” 正在浑身颤抖着的艾氏,兀自重复着那一句话,自然没有听到来人说些什么。来人在重复了几句以后,见艾氏仍未反应,便又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床边,伸手去拉艾氏的手。 艾氏误认为来人答应了不伤害孩子,而是只侵犯自己,心中虽然恐慌,身体依然颤抖,但为了儿子,便没有拒绝,而是任由来人捉起自己的双手。 来人捉起艾氏的双手和声说道:“娘子,莫怕,为夫来看你和儿子了。” 熟悉的声音猛然唤醒恐惧中的艾氏,当她心存幻想抬头睁眼看向这人的时候,蓦地扑进这人怀里嚎啕大哭了一通。之后,抬起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弓倍成,便再次倒在男人的怀里抽泣起来。 激动起来的艾氏,一边用娇柔的拳头擂打着弓倍成的肩头,一边埋怨道:“你个遭天杀的,弄得奴家白白哭了好大一场,奴家还当你抛下俺娘俩去见了阎王。原来是奴家做了个吓死人的梦。” 艾氏转悲为喜,泪珠未干,竟然搂抱着弓倍成求欢。弓倍成却从怀中扶起艾氏,神情变得悲楚起来,认真的说道:“我妻,你哪里是在做梦,为夫与娇妻爱子的确已是阴阳两隔。” 艾氏听了弓倍成的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才感觉到面前的弓倍成寒气袭人,身体冰凉,不由得猛推了他一把。艾氏这一把虽然用力不小,却非但没有把他推下床,自己却被反弹倒在了床上。 艾氏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是诈尸还是鬼魂?是来、是、是来索为妻命的?你好狠的心肠,为妻若是随你去不了,六岁的儿子可咋办?本来为妻就担心偌大个家业难守,如果为妻在随你去了,儿子可咋活…” 弓倍成神情黯然,悲苦的说道:“我妻莫怕,生死之事非是为夫做主,索命之事归于无常。为夫并非尸诈,实则是鬼魂。为夫此来正是因为听了适才你在为夫灵前的那番述说,也是出于对你们娘俩放心不下,这才不顾阴司的王法律条来与你一会。” 艾氏战战兢兢坐了起来,试着伸手触摸了几下弓倍成的手,见他虽然冷森,却未凶意,夫妻之情又使她一点点挪蹭到了他的怀里。 弓倍成再次将怀里的艾氏扶了起来,说道:“我妻,你可知道害为夫命的是谁?” “不是强盗吗?县太爷说是过路本县的两个强盗而为。不是吗?”艾氏反问道。 弓倍成摇头说道:“那是县太爷圆滑之说,破的案时,这话便当是迷惑罪犯。破不得案时,便是过境罪犯早已远遁,这是为官之道,官之圆滑,岂可听信?” “相公,你认得凶手?奴家明天就去报官,为你报仇。” “唉!为夫虽然识得凶手,却不能告发他,因为为夫要让你诬上两个无辜,以免这两人窥视咱家这片家产。”弓倍成阴森的脸上虽然带着极其的无奈,可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又坚定着自己极端的心念。 “难不成咱的大仇就不报了?不行!相公得告诉为妻仇人是谁,为妻就是雇凶也要为相公报仇!”艾氏咬着牙关,狠狠的说道。 “败家娘们,雇凶不得花银子?你听好了,不能为为夫之事破费,不然为夫再来时真的把你带走。”弓倍成当真动起怒来,竟然将艾氏推到一边。 也许这也是他们夫妻生活中的调味剂,艾氏对弓倍成的粗鲁非但不生气,反而再次躺进他的怀里柔声说道:“好啦,别生气,奴家依你便是,一个铜板也不多花。你快说是谁虎视咱的家业?”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5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1) 弓倍成正要开口,突然房门大开,同时一白一黑两道影子随着一阵阴风来到床前。只听白无常冷笑一声说道:“好大胆的铁公鸡,竟然敢哄骗本差,看到黄泉路上怎么收拾你!” 白无常话音未落,黑无常已经将勾魂索锁在了弓倍长得脖颈上,猛然将他扯下床来,拖拽着就走。 弓倍成不理会黑白无常,却回头对艾氏说道:“为夫到七数回门之时再告诉你如何防范那俩人…” 眼前一幕把艾氏吓呆愣了半天,当她回过神来时,弓倍成已经被鬼差锁走。 艾氏想着男人他尚未说出的事情,不由得深感遗憾,没奈何,只能等着过七天的时候,盼着他能给自己说说清楚。 已经没有了睡意的艾氏,却担心起灵堂里的香烛和供灯,恐怕哪里接济不上影相了弓倍成七天回门,于是便决定去灵堂查看一番。 当她临近灵堂,从门口看到两个长工正守着供桌聊天,心下安然。当才想转身回去的时候,却听长工张三小声说道:“老爷去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惦记着这里?真替东家担心。” “你担心有个屁用,你没看今天弓倍长慌慌成个啥样,他这一慌慌,那么多眼红的人都偃旗息鼓了,你一个长工能耐他何?”长工李四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那个秃驴也不是个好东西,总感觉他看东家的眼神怪怪的,有种六根不净的感觉。”张三愤愤的说道。 李四酸酸的说道:“我看你说这话与和尚看家主的眼神一样,都未安好心。但是人家和尚是出家人,并且还与家主是本家,关心家主无可厚非,我看倒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高的很。” “太太貌若天仙,你李四就没动过心思?鬼才相信你是吃素的。” 张三一言中的,李四哑口无言。片刻说道:“东家尸骨未寒,休得胡说。小心让东家听到起来抽你几个嘴巴。” 李四眼看着灵床,煞有介事的警告着张三。张三心中当真有了顾及,便不再谈及此事。 两个长工的对话,在艾氏心里翻腾着,一种酸楚使她又落起泪来。她想到刚才,因为自己不知道来者是自己的男人,便为了儿子的安全,竟然祈求者对方,说出那种使自己受侮辱的话来,顿感羞愤和无奈。忖道:“假使刚才那人不是相公的鬼魂,而是这两个动过歪心长工中的任何一个,自己的清白兴许早已不保。唉!谁人不想活的清清白白,可是那些不清白的人又有几个天生如此下贱?那个不是被逼无奈?” 回到房间里的艾氏,看着儿子,心道:“我苦命的儿子,你何时才能长大?人家都说母以子为贵,娘的贵在哪里?” 看着儿子兀自伤心的艾氏,也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直到弓倍长门外大声喊叫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天已大亮。 出门见到弓倍长的艾氏,因为有了昨晚张三和李四两人的那番对话,神态猛然有些异样,脸色不由得略显羞红,就好像昨晚站在床边的不是相公的鬼魂,而是弓倍长、张三、李四或是空为和尚。并且总感觉这些人,当时借着自己求情不要伤害儿子的时候,已然侵犯过自己。 尽管艾氏极力的用意识强迫自己,否认这种感觉的真实性,心中一遍遍念叨着“那不是现实。”可终是因为自己说在出‘那句话’的时候,情态太过悲催和凄凉,心境太过孤立和无助,而刻骨铭心,不能释怀。 这种不能释怀,使得艾氏意识里越来越模糊着这种感觉,最终竟然相信了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由是,凡与艾氏殷勤搭讪的青壮男人,在艾氏心里都成了乘人之危的魔鬼,而使她心生戒备和厌恶。尤其是弓倍长、张三和李四。 虽然艾氏已经认定了那是事实,却没有没有任何办法将这些人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因此,她的生活便被笼罩在了这个阴影里。 成殓仪式过后,在等到出殡的这些日子里,棺材停在一处用做孝堂的闲厅里。艾氏因思念亡夫,整日素装缟服做着奉香醮奠的事宜。 艾氏在做这些事情时,心中想的最多,还是盼着“烧七”这天丈夫的鬼魂能趁着回门的时机告诉自己,窥视自己家业的两人是谁,如何对付这两个人,如何做才能守住这片家业。还要问清害死丈夫的人是谁。” 令艾氏失望的是,为弓倍成烧“头七”纸的这天,他的的鬼魂并没有出现,尽管艾氏整夜都未曾合眼,凭怕错过与男人鬼魂见面的机会。 艾氏非常失望,她常听人说,亡者只有在“头七”,才有鬼卒将其鬼魂领来“望家”最后一回,而后只有到了百日祭奠、周年祭奠、三年祭奠、十年祭奠以及每年的清明、中元、以及十月一诸节,才有可能回来一次。所以,失落、忧心的艾氏把希望便寄托在了百日为丈夫做法时超度的那几天上。 按照杨半仙的葬批,初十日这天为出殡的日子。可就在杨半仙那声“起灵”声中,只听“啪、啪”两声闷响,随着弯腰抬棺的几个年轻人的猛然起身,串在抬杠上的前后麻绳同时挣断,棺材却纹丝未动。 众人心中都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目光都盯在了杨半仙的脸上。杨半仙的心情虽然和大家一样,但是,他却平淡的对弓倍长说道:“换根粗一点的麻绳吧。” 弓倍长和众人看着已经断开且已经够粗的麻绳,似乎没有听清半仙的话,仍然站在原地未动。 抬棺的人中有一位名叫大愣的小伙子,就在大家迟疑的时候,已经将前后麻绳的断处打好了结,抬棺的几个年轻人见状,也不再理会半仙的指令,径直再次弯腰将木杠上肩,而后叫了声“起”的号子,便同时再次起身。 这次麻绳未断,抬棺的几位年轻后生却一个个被压得蹲坐在了地上,按着腰“哎呦呦…”大喊疼痛。棺材照样还是原地未动。 杨半仙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他掐指算过以才要说话,就听见大门处传来一阵哀哭声。 当哀哭声近到棺材旁边,众人这才看清恸哭者是一位身着孝衣的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卦衣的术士。 年轻人跪在棺首前捶胸顿足悲恸不已。当众人听到年轻人口中哭着兄长时,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已然知道来人是弓倍成庶出的弟弟弓倍亘。随他同来的术士却没人识得。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6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2) 年轻人跪在棺首前捶胸顿足悲恸不已。当众人听到年轻人口中哭着兄长时,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已然知道来人是弓倍成庶出的弟弟弓倍亘。随他同来的术士却没人识得。 弓倍亘的到来,使大多数人认为抬不动棺材的原因,是弓倍成再等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等他前来送自己最后一程。于是管事总理便在棺首前摆了香案,让弓倍亘设祭凭吊。 为了不耽误葬批上的入土吉时,大家劝弓倍亘节哀的同时,又换上几位年轻人肩起抬棺的木杠,准备起灵。 这几位年轻人吸取了前几个人的教训,在听到杨半仙那声“起灵”时,不再猛然用力起身,而是缓缓起身,试着用力。 几位年轻人当感觉腰背负重不起的时候,便不再坚持,纷纷放下木杠,闪身一旁对杨半仙说道:“棺材就像生根一般,还请先生再想办法。” 杨半仙用尽平生所学,终于无计可施,对弓倍长和总理说道:“恕杨某计穷,请丧主另请高明吧。” 半仙没有了办法,所有的人更是“张飞看王八,只能大眼瞪着小眼”无计可施。 艾氏问杨半仙说道:“先生,您说待百日超度以后,在行择日安葬先夫灵柩,还能是这个样子吗?” 杨半仙说道:“这中情况,杨某尚属初遇,实没有经验。不过杨某认为,此情状若是因为没有超度所致,倒无须等到百日,即日起便可请上僧众,诵经设坛做斋醮,行超度仪式。不过,杨某虽然不知原因出在那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不在于此。 即使做过法事,恐怕非但无宜于事,还将会为因此而凭添逝者亡灵的怨力。” 艾氏听后没了主意,没奈何,只能扶着棺材伤心欲绝的痛哭起来。艾氏这一通悲哭,直到声音嘶哑,精疲力竭方止。 眼看着出殡时辰将过,弓家人一个个阴沉着脸,无计可施,唉声叹气。正值此时,跟随弓倍亘来的哪位术士,让杨半仙把弓倍长和总理以及弓家的几位长辈叫到了静处,并对他们说道:“本人是位地师,人称广通大师。陆遇居士弓倍亘,看其行色,已然知道家中之事,为行天道这才不请自来。” 杨半仙听吧面露欣喜,说道:“这么说广通大师定然知道内情? “那是自然,只不过这事牵扯弓家一段家务,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师虽知缘由,也深知化解之法,可弓家人却未必给本师这个化解的机会。”广通地师看着弓家族人,悠然说道。 听完广通的话,联想着弓倍亘的到来,弓家这几位长者即刻明白了地师口中所说的家务为何事。 这些弓家的老人们,原本为当年弓倍成独霸他父亲留下来的家业,就已是愤愤不平,而后又看到弓倍成吝啬成性,一贯目中无人,更是愤恨就加。 当他们听了广通大师的话以后,都觉得这或许是还弓倍亘公道的时候。于是这些来着都纷纷表态,愿极力调解弓家的这段家务。并异口同声请广通大师全权处理“棺材生根”事宜。 弓家人中只有弓倍长不同意大家的建议,他气哼哼的说道:“岂有此理!提陈年旧账岂不让外人认为倍成哥前脚走,弓家人便合起火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做这种事情死后会下地狱的。我不做,我也不会让你们来做。寡嫂这个腰我弓倍长给撑定了。” “果真不出本地预料,节外生枝。这位居士为寡嫂撑腰无可厚非,可就怕你这个腰一撑,偌大一个家业就要易姓了,这个偌大的宅院也就只好做坟冢了。” 广通仍然不急不躁的说着。 “骇人听闻!什么地师?我看你是趁着家兄亡故,分明是来帮着倍亘欺负寡嫂的,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那里?竟然张口乱咬。你给我滚出弓家。” 弓倍长边骂着广通地师,边伸手往宅院大门方向推搡着广通。 弓倍长虽然使出全身气力,广通大师却脚下生根,却不被所动。弓倍长顿时觉着颜面尽失,红着脸对本族的年轻人喝道:“你们没看到野狗都已咬进家门,还不赶来帮我?” 弓倍长吆喝了半天不见有人来帮忙,自知脸已丢下,便后退半步,挥拳朝着地师脸上捣去。 众人为地师担心,正想张口提示,只见被吓呆了的地师却不知躲闪,被弓倍长的这记长拳打个正着。 这一拳也出乎弓倍长的意料。一击即中,心中沾沾自喜,顿时胆气陡增。弓倍长怕广通脸上的血溅到眼里,于是,在看清广通脸的位置以后,便闭上双目,凭着记忆将双拳雨点般落在地师脸上。直到打出去的重拳再也感觉不到阻力之时,方才罢手。 此时,弓倍长不用挣眼看广通的面孔,也知道他的脸定然被打的面目全非、鼻青脸肿、嘴歪眼斜。 于是,自我感觉已经找回颜面的弓倍长,心中喜不自胜,慢慢睁眼,想用广通的伤情给自己一个惊喜。 弓倍长不看则已,看到广通的第一眼,便使他本能的倒退了数步,随着两眼的迷蒙,肌肉的僵硬,整个身形霎时如木雕泥塑般呆滞在那里。瞬间脸色惨白,神如枯蒿,色无血气。 适才,就在弓倍长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广通地师脸上的时候,弓家年长者多为地师惋惜,弓家年轻人则幸灾乐祸者居多。 可是,不管人们那时的想法如何,此刻脸上的表情却都一样,满脸清一色的诧异,心里所想定然相同:“广通大师果然是位高人。” 原来,弓倍长住手睁眼观瞧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与众人大不同。众人看到是被打了一通的地师脸上仍然完好如初,神情仍然淡然平静。 而弓倍长看到的则是已经被打碎了大半个头颅的广通,之前硕大的脑袋,此刻只剩下一张大嘴挂在脖腔上,一张一合,像是对自己叫喊着疼痛。 杨半仙看到广通挨打,竟不躲不闪,更不还手的时候,已然猜想到地师已经使用上了法术。并认为他此举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弓倍长知难而退。可杨半仙却不知道地师以不不同的两种形态分别呈献给了众人和弓倍长的。 正是因为杨半仙和众人看到景状相同,这才使杨半仙有了之前的错觉。然而,广通呈现给弓倍长的景状,定然不只是让弓倍长知难而退那么简单。广通心里绝对没有这份仁慈。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7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3) 大家认定广通大师是位高人以后,便再次表示了愿意帮着广通大师调解弓倍亘与艾氏之间的家务,而后请他化去棺抬不起的戾气。地师也表示愿意做这件功德之事。 可就在这时,空为禅师来到孝堂。当他看到神情麻木,身体僵硬不动的弓倍长时,已然知道他是被人施了法术。于是,空为不急不慢的挥动手掌,在弓倍长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三下。 再看弓倍长,激灵打个冷战以后,神情也由呆滞猛然变得精神起来。虽然如此,他仍没有忘记刚才恐怖的一幕,依然相信广通已经被自己打死。于是,猛然精神起来的弓倍长瞬间又消沉到了极点,因为他深知杀人须偿命的道理。 惶恐不安、追悔莫及的弓倍长战栗着身体,用两只失去神色的眼睛在犄角旮旯搜寻者广通地师的尸体。因为他确信地师的尸体定然还在弓家。 弓倍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地面和犄角旮旯上。他搜寻遍了所有目及之处,也没有找到地师尸体。 正当他纳闷期间,却发现与他打招呼的所有人,神色都很正常。这便让他心中升起疑惑,忖道:“若然地师被我打死,所有人看到我不应该有这般淡然。 看样子,我的确是着了地师的道。好狡猾的东西,我说他为何任由我打?原来早已设下圈套。可是他此举的目的何在?绝不是仅仅是吓唬我一顿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弓倍长便抬头来,在人群中搜寻起地师。他果然看到在弓倍成的棺材旁,广通大师与空虚禅师长在对峙着。 弓倍长急走几步站到空为身旁,弓倍亘也已经站在了广通身旁。 围了上来的弓家族人,也是自觉或不自觉的选边站定。就这样两个对峙双方的阵容明显起来。帮忙的邻里,杨半仙以及理事总理则像第三方裁判一般,在旁观看。 空为禅师说道:“阿弥陀佛,大师还是卸去法术,让弓家顺妥出殡为好,否则错上加错会入阿鼻地狱的。” “哈哈,出家人四大皆空,禅师却染指尘世,其险恶用心不言自明,这棺材生根难道不是你的的杰作吗?” “贫僧受丧主所托为亡灵行超度,岂能容你臆测侮辱,阿弥陀佛!” 随着空为一声佛号,他便用双手拈着佛珠,目光注视着广通,专心诵祈经文。 禅师口中经文在别人听来与听和尚平时念经一般无二。广通地师听后则不然,经文尚未入耳,自己的整个身躯已然笼罩在了一个寒光四射的刀林剑阵中,若不是自己进宅时已使罡气护身,此刻恐怕五脏六腑已被搅碎,只剩外面一身皮囊了。 广通心中骂道:“老秃驴,果然是个心凶性狠的伪僧。看你这手段,江湖传言定然不虚,既然如此,来而无往非礼也,本师可就奉陪了。” 广通口中说着,心中暗喜,却又面带谨慎,急忙从袖中取出数道神符在空中挥舞。 广通将手中神符在空中挥舞片刻以后,猛然将手中数道神符,像拆九连环似的翻转着。同时,广通的口里也不停的念起了咒语,并且手中翻转着的神符,随着咒语语速的越来越快,翻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以致那些翻滚着的神符在众人眼里已是一个高速旋转在广通手中的黄色金球。 众人中,只有杨半仙心知这两人是在斗法。其他人则对这两人突然停住的相互指责和相互谩骂大惑不解。 当看到他们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时,众人心中便有了新的猜测。这种猜测便是:空虚禅师诵经是在做超度亡灵,广通大师是在破解“棺材生根”的凶象。 空为和广通斗法之初,弓倍长本想仰仗空为禅师之势,再度驱赶广通。当他口中骂着“狗屁地师,看爷不把你的狗头打碎”这句话而欲迈步走向广通的时候,不料被艾氏喝住。 艾氏说道:“他叔,你休要多事,广通大师是来帮助出殡的,待出丧以后,你们俩的过节到外面去解决。” 弓倍长大瞪起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反问道:“嫂子,您不怕他帮着倍亘争家产,兄弟这可是在帮你啊。” “多谢兄弟好意,一切待你哥入土为安以后在做计较。”艾氏这一会却有了主心骨。 弓倍长心中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何必?” 弓倍长心中发着牢骚,口中却唯喏着说道:“就依嫂子,暂且放过地师。” 弓倍长口中说着放过地师,可他总觉着地师是来着不善。总认为不赶走广通,艾氏这片家产就很有可能被倍亘分去一半,这是弓倍长绝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弓倍成答应过艾氏以后,虽然不在难为广通,心中却想:“既然我答应你放过地师,那就去招惹倍亘,地师不插手我与倍亘之间的事情,我便把倍亘赶出府去,若然地师插手我与倍亘之间的事情,我再借机驱赶地师。到时候便不是我招惹地师,而是地师招惹了我。介时,我再向地师发难,嫂子也就没话好说了。至于破解抬不出棺的事情,自然有倍缘哥操心,料也不是难事。” 主意打定,弓倍长直接到了弓倍亘的身旁,说道:“倍亘,你也看到了,这些麻烦都是因你而起的。倍成哥尸骨未寒,尚未入土为安,你便唆使外人搅闹丧局,欺负孤寡,你也太无人性了!我劝你还是领着狗屁地师走人,否则别怪弓家人不再客气。” “倍长哥的话好没道理,倍成可是我的亲哥,他亡故的消息没人通知我,所以大殓时我未能见哥最后一面。此次出殡,还是哥哥托梦给我,让我在出殡时来送他一程。我来为哥送行,嫂子还没说什么,你却再三刁难,不知道惹麻烦的是你还是我?更不知你居以何心?”弓倍亘毫不示弱,据理力争,振振有词。 弓倍长说不过弓倍亘。于是,便上下打量起弓倍亘的个头,思量着自己能否打的过他。 当弓倍长确定,只要自己先下狠手,一招致他个半死,取胜才有把握时,便收起脸上的横肉,随即换上一副笑脸,平和着声音说道:“误会了兄弟,弓家人还认为你是来欺负寡嫂,来给弓家的长子长孙弓佳良争抢家产。既然不是,哥哥我就该给你赔个不是……” 弓倍长边唱着喜歌,边来到弓倍亘的面前,当他确定弓倍亘仍然未有防备的时候,猛然挥拳对着弓倍亘的面门打去。 毫无防备的弓倍亘被这一拳便给打了个蒙圈,本能使他双手刚要护面,不想弓倍长抬腿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弓倍亘的裆里。这一脚差一点要了弓倍亘的性命,就见弓倍亘闷吭一声便昏死过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8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4) 突然出现的变故,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弓倍长和弓倍亘二人身上。 当众人看到弓倍亘已竟昏死过去,弓倍长仍然还再拳脚相向的时候,便纷纷指责弓倍成的暴行。同时有几个年轻人疾步上前强行将正在施暴的弓倍长拉到一边,另一些人急忙救护着弓倍亘。 众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这边,空为禅师和广通大师那边便没有了人主意。而此时,诵经的空为禅师已是大汗淋漓,湿透袈裟,气色由红润变成枯黄。而广通大师的神色却越发红光,神情越发泰然。 杨半仙看出玄机,私心骤起心,中暗道:“我与地师虽无冤无仇,可与空为却是几十年的交情,我怎能亲眼看着他命丧地师之手?朋友危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杨半仙想到这里,便起身手端茶杯笑着走向广通。他正要将茶杯往广通面前送的时候,不想广通手中那个用神符组成的圆球,突然“噗”的一声起火,瞬间变成一个火球旋转在了广通的双手中。 杨半仙猛然被火球给炙烤的倒退数步。就在他后退的同时,灵机一动,佯装站立不稳,便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连同杯盖一起泼向那团火球。 也是几乎在杨半仙将茶水泼向火球的同时,艾氏将袖筒里掏出的一块布巾交到长工张三手上,让他去给空为禅师擦汗,张三刚将布巾敷在禅师的额头上,那边半仙的茶水也泼到了那团火球上。 广通手上的火球被这杯茶水猛然一激,便在广通设想中提前爆裂开来,本已四散开的火苗,瞬间像长了眼睛似的,依次朝着空为禅师飞去,那速度就像是一道道闪电,眨眼便从空为头上的五窍钻入头内。 杨半仙大叫一声:“不好!弄巧成拙。” 杨半仙话音刚落,空为禅师偌大的身躯霎时如软面团一般倒在地上,适才还为空为擦汗的张三,顿时被吓得退至艾氏身边,用手指指着空为,虽然大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刻,广通脸上得意之色尽显,他并不往空为身上多看上一眼,而是从腰间取出一个金黄色的葫芦,不慌不忙将葫芦口敞开,右手执葫芦,左手咒曰: “天地正气,日月星斗,乾元亨利贞; 青龙白虎,螣蛇勾陈,玄武朱雀,卦颁行; 先天主宰,一气元君,南宫令; 五雷天尊,恭请伏魔感应天尊,青龙闪处,金鞭火焚; 南宫吕帝剑击奔腾;骇退妖僧邪魔护,驱使魂魄宝瓶来,唯吾神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广通将咒语诵了三遍以后,已是喜不自胜,随即将葫芦口盖好。广通又从身上取出一符封在葫芦口上。 而后,广通转身对已是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的杨半仙说道:“杨先生,您的大名本师早已久仰,本师不想毁了先生声誉,故此还请先生行事周全。今日本师已将‘棺材生根’之凶化去,接下来就有劳您主持出殡仪式。为了你我今天的缘分,你附耳过来,本师传你一个起灵秘诀,待会起灵前,先咒念三遍咒语以后,在喊“起”字。 杨半仙战战兢兢本能的将耳朵贴近广通地师的口边。地师则小声“这么、这么…”的说了两遍。 而后,广通放声说道:“切记本师之言,本师已完成使命,也就不再过问人家家务,就此告辞了。” 广通说完话,也不管弓倍亘的死活去留,径直走出弓家大门,不知去向。 杨半仙看着广通走向大门的背影,猜不透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化解凶象?还是为取空为禅师性命而来?倘或此局原本就是为取空为性命而设? 当杨半仙看到打人的弓倍长和被打的弓倍亘时,又疑惑起来,不知道这两人是因何事结仇,以致大打出手。当真是为了弓家家产?难道与广通地师无关? 杨半仙正兀自猜测着心中疑点,张三却满脸惊恐的来到他身边说道:“杨先生,家主请您去看看禅师咋啦,让您想个法子救救他。” 此刻,杨半仙已经从惊恐和疑惑中清醒过来,他想着广通那句既带有警告又带有威胁的那句话,跟着张三走到空为禅师身旁。 杨半仙拨开众人,俯身检查者空为的身体,当他确定大师是死亡以后,惋惜的说道:“禅师在诵经超度亡灵的时候,诵经时杂入思念兄弟的悲情,以致魔障入心,心力交瘁而圆寂。把大师法身交于庙里的僧众吧。” 跟随空为来的众僧,看着圆寂的主持,并未露出太多的悲情,而是默默地将空为放到一个门板上抬回了寺庙。 尽管此时已经过了出殡时辰,可因杨半仙想着广通所说:“凶兆已经化去”。所以,他惧怕再择日择时出殡还会节外生枝,便对艾氏、总理以及弓家所有人说道:“在空为禅师的超度和广通大师的化解下,现在可以继续出殡仪式,年轻人,来!上杠。” 年轻人弓着背将木杠搭在肩上,就听到杨半仙大声咒道: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 祭起八卦,运动魁罡; 青龙宝刀,驱散邪藏; 门神护卫,劈路光芒; 吾奉玉皇,差吾其丧; 今日出灵,化为吉祥; 金童玉女,送往西方; 天师勒令,特来斩殃。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听到“起”字,抬棺的年轻人带着狐疑,仍然是轻轻起身。让他们轻松直起身来的时候,棺材竟然被轻松抬了起来。此刻,随着“啪嚓”一声“送老盆”的摔碎,棺材被抬出灵棚,抬往墓地。 弓倍长以及弓家人都随着棺材去了墓地,整个大院除了在饭堂为众人做饭的几个厨师和帮厨以外,就剩下两个丫鬟,安慰着伤心落泪的艾氏,以及长工张三,看护着的那位伤痕累累,浑浑噩噩的弓倍亘。 伤心过后的艾氏,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布巾刚要擦脸的时候,突然认出接在手里的这块布巾,正是自己交给张三,让张三给空为大师擦汗的那块时,脸上羞红一闪,急忙将这块布巾放到水盆里,并且扒开要来替自己洗的丫鬟,亲自洗了数遍方才罢手。 艾氏怪异的行为使丫鬟不解,丫鬟又不敢问因,只好站在艾氏身旁一次次帮着倒水,添水,直到艾氏罢手,把布巾交到丫鬟手上。丫鬟将布巾翻来覆去的看了数遍,也被有看出它的特别之处在那。于是,便把它搭在了凉绳上。 艾氏来到弓倍亘身旁,问张三道:“他叔咋样了?” “伤的不轻,虽然死不了,可也要好好将养段时日方能伤愈。这个倍长下手也太狠了点。看他那个凶狠劲,好像二爷此来不是给大爷送殡的,而是专程来与他争家产似的。别说二爷与他没关系,二爷即便是冲着他的银子而来,也不至于下如此毒手。因为二爷尚未动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19章 张三欲一石二鸟 县衙却明察秋毫(1) 张三话里话外,无不透出弓倍长今日所做的目的,这些话再次刺激着艾氏那根敏感的神经。她虽然最终也没有盼到丈夫的鬼魂再次回来,把那两个惦记自己财产的人说给自己,可凭自己的感觉,心中选首先是弓倍长后是空为和尚。 艾氏对空为禅师和弓倍长起疑心,是源于大殓之前的那天晚上听了张三和李四的对话。今天空为和弓倍长的表现,让她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艾氏看着床榻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弓倍亘,心想:“如今空为已死,对他已无顾虑,可这个弓倍长如何除掉,倒要好好费一番心思。 这个受伤的弓倍亘也不得不防,虽然广通大师对我做了‘他不会谋财’的保证,可是谁又能对广通大师的话做保?” 艾氏倚着门框,抱着双膀,冷视着床榻上的弓倍亘。 艾氏紧锁眉头,沉思良久以后,突然双眉舒展,神情释然,对张三说道:“打今儿起你要好好侍奉他叔。你这就出府,去大夫那里抓几副跌打损伤的草药,并由你每天煎制喂服。俗话说‘一揸没有四指近,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老爷不在了,指望谁也不如指望他叔。所以从今往后你就专心侍奉二老爷,直到他病愈。” 张三虽然觉得艾氏的话有道理,可总是觉得二老爷太过软弱。临出门时对艾氏说道:“唉!太太,理倒是这个理,就怕二爷指望不上,你看,他那里是那位爷的敌手,小的看您还得另做打算为好。” “你尽管去做事,咋那么多废话,指望他叔不成,难不成让老娘指望你个奴才?少废话,快去抓药!” 张三找个无趣,借着艾氏的话小声嗫嚅着说了几句:“还真别说,咱还真就不尿弓倍长,咱还真能让你指望得上…” 张三前面的话被艾氏听个真亮,后面说了些什么随着他脚步的远去,艾氏没有听清。不过,张三后面的这几句,话艾氏已经猜出个**。正是这个**成的意思,让艾氏好一阵琢磨。 艾氏此刻琢磨张三的话,就像之前目视弓倍亘时那样冷漠,深锁双眉,咬着后槽牙,脸上挂满冷霜。也是沉思良久以后,有了主意方长出了口气,瞬间眉展眼笑,满脸挂满一种释怀的浅笑。 葬批上原本批注的下葬时间是酉时,由于节外生枝,下葬时间延至到了戌时。当人们陆陆续续从墓地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掌灯多时。 参加葬礼的族人中,空为禅师的几位近支族兄弟,早已随空为禅师尸体一同离开了这里,剩下来的也因为空为禅师的圆寂而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唯有弓倍长因为打了弓倍亘而趾高气扬,得意非凡。 帮忙的邻里,虽然经历了几多恐怖,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化戾气为祥和,人人都能坦然面对,唯有杨半仙满腹心事,疑虑重重,也只有他才能看到弓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暂时的平静后面将是凶涌的惊涛骇浪。 众人吃完饭陆续回家,艾氏没等弓倍长说啥,先开口说道:“他叔,今日累了一天,您先回去休息,明儿还有些事情少不了您费心,请您明天早来一步。” 在众人面前,弓倍长答应的很痛快,挺拔了一下身体便随着众人出了府门。 弓倍亘的晚饭虽然吃的很少,总算是吃下几口,这使艾氏安心不少。她便对张三说道:“他叔能吃下点东西,多亏你了,到他叔好了以后,我要告诉他你对他的好,让他好好的谢谢你。” 艾氏这几句看似平常的客套,却使张三如吃个苍蝇般反胃恶心,神态却是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小的是奉太太之命行事,二老爷病愈以后感谢的应是太太,小的只是尽本分而已。” “话可不能这么说,主子用谁可都是用心量过的,我是相信你,把你当了主心骨,才把最要紧的事情托付给你做。正是你用心做事,二老爷才能最快好起来,怎能说没你的功劳那?今后我和二老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艾氏满脸真诚,一点做作的神态也没有,坦诚的对张三说着。毫不隐瞒今后依靠弓倍亘的心念。极力渲染着她与弓倍亘的亲近。 张三心中反复起来,即为艾氏看重自己而倍感受用,又为艾氏倚重弓倍亘而气恼。当看到艾氏竟然为弓倍亘扶正歪枕的时候,心中无名火气。 独自气愤半天的张三,刚要张口请求艾氏,让艾氏吩咐李四来替换自己的时候,猛然一个念头在心中闪现,这个念头使他打消了让李四来接替自己的想法。 随着他低头回味这个念头的同时,脸上表现出的是狰狞和狠毒,继而是狞笑和得意。 艾氏的目光虽然尽在弓倍亘身上,张三的表情变化又好像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并未看张三一眼,问道:“你在些想什么?” 艾氏一句话将他问醒,神情有些紧张,嗫嚅着说道:“没、没想什…,小的在想怎样才能把您…把太太吩咐的事情做好。” “那好吧,你就早点睡,别忘了多喂他点水喝。”艾氏说着话,就在被丫鬟扶着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转身对张三说道:“对了,明天他倍长叔可能要早来一会,他对二老爷有成见,为了避免他再次找二老爷的晦气,你早晨不要离开二老爷的房间。” “知道了,太太。”张三懒洋洋的答应着,艾氏则步履轻盈的回了内宅。 第二天,弓倍长果真像艾氏说的那样,早早地便来到府里,他看到艾氏住的内宅院门未开,知道艾氏尚未起床,于是又走回前院。 弓倍长刚到前宅,便看到张三双手捂着肚子从正厅房里出来,往茅房跑去。 弓倍长看着他那副狼狈样,说道:“瞧那点出息,丧局的饭油水大,便撑破肚皮般海塞,你可是能消化的了?一个奴才!” 弓倍长讥讽着着张三刚要离开,突然想到这正厅不应该是张三能住的地方,心中不仅起疑,便走进正厅,并推开虚掩着的内房房门。 当弓倍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弓倍亘时,好胜之心又起,便想再羞辱他一番,目的是让他伤好以后不再敢踏进府门半步。 弓倍长便专检刻薄尖酸的话语说了一大通,为了吵醒并能使弓倍亘听清,他刻意提高着嗓门。 可是,无论他如何出语侮辱,弓倍亘始终面朝里只管睡觉,就是不搭理他。此刻,出语羞辱人的人,反而恼怒起来。只见恼怒起来的弓倍长,伸手猛然将弓倍亘的身体给搬转过来。 弓倍长刚要张口再骂,突然感觉到自己搬动弓倍亘身体的时候,手感异样。于是,弓倍长骂人的口尚未来得及闭上,便急忙用手去试探弓倍亘的鼻息。 就这一试,弓倍长却试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转身往门外跑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0章 第二二〇章 张三欲一石二鸟 县衙却明察秋毫(2) 弓倍长惊慌失措,跑出房门的时候,正好被同时从茅房出来的张三和看门奴才弓忠撞上,两人同时哈腰客气的问道:“您早,爷。” 可是,混了头脑的弓倍长就像没看到他两似的,匆匆忙忙,踉踉跄跄的往大门外跑去。 “不好!二老爷要出事!”看着匆忙走去的弓倍长,张三突然大声说着跑进房里。 弓忠看着两人反常的举止,自语道:“莫名其妙,人都咋啦?” 弓忠正要转身去大门守候,房里突然传来张三的呼喊声:“二老爷!您这是咋来?你睁开啊…” 弓忠听到张三的叫喊声,心中似乎明白发生什么,目光不由得看弓倍长走去的门口方向。 这时,张三冲出房门着急的对弓忠说道:“快、快去、快去拦住他!” 弓忠看着急赤白咧的张三,说道:“还拦啥,人早已出府门了,还是赶紧禀报太太吧。” 弓忠的提醒,使张三转身往后宅跑去,他神情紧张,浑身战栗着叫开了艾氏的院门,对开门的丫鬟说道:“大事不好,快去禀报太太,二老爷不行了。” 张三说完竟然瘫坐在了地上。 丫鬟不敢怠慢,急忙把张三的话学给了艾氏,艾氏对丫鬟说道:“你去告诉张三,让他把李四叫起来,让他和李四在他叔房里等我。” 丫鬟走后,艾氏急忙穿好衣裳,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弓倍亘的房间,此时,张三、弓忠和李四已经在这里等着艾氏了。 艾氏问道:“咋回事?昨晚他叔不是已经能吃东西了吗?这又咋啦?你俩确定他叔死啦?唉!我这是啥命?靠山山倒,靠屋屋歪!你们说我还能靠谁?” 艾氏说着说着,竟然哭泣起来。 张三看到艾氏哭泣时,脸上出现几许悲怜,疾语说道:“太太,现在不是您伤心的时候,人命关天,快报官捉拿杀害二老爷的凶手要紧。” “二爷是昨天被打的,昨晚已经能吃饭了,这、这、还还能怪罪他倍长叔吗?” 显然,艾氏认为弓倍亘的死已经与弓倍长没有太大的关系,已经不再把他认作凶手。 张三着急起来,急红着脸说道:“太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小的说不清楚,来弓忠,您来给主母说说你都看到了些啥。” 张三一把将弓忠拉到艾氏面前,弓忠也未用艾氏发问,直接说道:“禀太太,今天大门上是奴才值班,倍长爷早早地叫开了大门,说是太太您让他早来一步处理事情,奴才知道老爷的丧事里里外外都是这位爷在操持,又有太太的吩咐,所以奴才没通报,便就让这位爷进来府里……” 弓忠将从茅厕里出来所看到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最后说道:“弓倍长匆忙走后,张三曾催促奴才去拦挡,可当时他已经走出大门多时,再行拦挡已属太晚,小人这才提醒张三将此事及早禀给太太。” “我个妇道人家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艾氏看着床榻上的尸体,问道。 弓忠和李四猜不透太太所想,沉默不语。张三却沉不住气,说道“人命关天,还能咋样!报官啊,快请杨先生来写道呈状,我和弓忠两个目击证人去衙门投状。” “只好如此,要不然如何对他婶交代。李四你快去请杨先生和族里的几位老人,向他们请示该如何去二爷家中述说此事。” 李四出去以后,艾氏说哭道:“我的命好苦啊…” 张三对丫鬟说道:“你把太太扶回内宅好生劝慰,让太太尽管放心,这里一切有我们,请太太安心即可。” 丫鬟扶走太太,张三想教教弓忠到大堂上如何回答县老爷的问话,弓忠却说道:“教的曲唱不得,咱就实话实说,有的不落下,没有的也不胡说,任凭老爷发落就是。” 杨半仙被请来以后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因为写呈状并不负连带责任,所以,他虽然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还是按着目击证人弓忠和张三看到的如实写好,并且应张三的要求又写了一张附状。附状内容是述说昨天死者为何被殴打,被打伤情如何。 张三又拿着这张附状,找了几个昨天的目击者,并请这些目击者在上面分别画了押作证。 张三和弓忠到县衙不久,张三被留在县衙协助案件审理,弓忠领着县衙差役去到弓倍长家里实施抓捕。 可是,当衙役进到弓倍长的家里时,家中只有他妻子儿女,那里还有他的影子。 差役问过弓倍长的妻子,他妻子说道:“他爹早晨饭没顾上吃一口便去了嫂子家,可刚去了不到半个时辰,边匆匆回来。回来后的神态与出门时大不相同,此时神态极其慌张,也不搭理我的问话,在收拾好几件替换的衣服,怀揣上家里所有银两,这才对妾身说道:‘我好像被嫂子和张三陷害了,此刻是百口莫辩,只好到外边去躲上一阵子,待事情有了转机在做计较。’说完,他背起包裹便边匆匆离开家门。” 弓倍长的妻子是边哭边说的。衙役们又重新搜查了一遍未果以后,便去了艾氏宅院,与检验尸体的仵作会了面。 仵作检查的很仔细,最后结论是:失血过多因为休克死亡或因脏器衰竭而亡。 仵作检验的结果,让县太爷看出种种疑点,因为附状上写的明白,目击证人也认可了昨日的伤情是拳打脚踢的皮外伤。 县太爷认为,拳脚怎么可能使死者流血过多那?况且仵作并未在昨天打斗现场和今天的现场发现血迹,腹内也没发现积血。 脏器衰竭导致的死亡固然是有,可死者被打的当天晚上,看征兆是脱离了危险的,这种原因死亡值得商榷。 若说是弓倍长今天早上将他害死的,却又与仵作勘验的死亡时间有些差错。种种疑点,都无法确定弓倍长就是直接的凶手。 可是,嫌犯在逃前,他只对妻子说自己可能已被陷害,却不来大堂分辨,这种选择逃避的方法,使这件案情断起来可就有点棘手了。 本县要想个法子让弓倍长到案,只有他把今天早晨看到的情况说个清楚,本县才好给张三动刑,案子才好真相大白。 县太爷打定主意,便将张三以嫌犯的名义收押在监,而后张贴布告宣布此案件已经告破,凶手已经供认犯罪事实,就只等省府核准行刑了。 果然在布告贴出两个月后,弓倍长被捉到案。 几经审问,案件已经明朗。死者是被张三在四更天谋害的,目的就是想嫁祸给弓倍长,扫除自己得到艾氏的所有障碍。张三所做与艾氏无关。 于是,县太爷便在布告原判内容上,又追加了一条:对间接致人死亡的弓倍长判杖一百,充军二十年。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1章 艾护财氏巧行贿 谋私长辈失公允(1) 自从那日弓倍成的鬼魂与艾氏说过有两人虎视他家产业以后,艾氏便忧虑成疾,心中坐出病来。在没有等到丈夫的鬼魂来告知是那两人是谁的情形下,自己心中臆测出的两个嫌疑人,那便是空为禅师和弓倍长。 出殡那天弓倍亘的出现又使他心生忧虑,于是弓倍亘也成了她心中猜疑的对象。 天缘巧合,艾氏心中的这三个嫌疑人却因出殡这天的节外生枝,意外中致两人死亡,一人充军,就连那只懒蛤蟆张三也赔上一条性命。 正苦于没有办法除掉这几人的艾氏,如今如愿以偿,她本应高兴释怀才是,却因为陈疾才除新病又致而再此有心起来。 因为弓倍亘的妻子年氏,一纸诉状将艾氏告到大堂,诉讼请求是:弓倍亘携妻在外地居住是因为避免家庭矛盾,并不是从老伙中分家另过。(换句话说,弓倍亘虽然携妻住在老宅以外,可并未与老宅分家)请求县大老爷将弓家田产做个分割。其一,为了安慰弓倍亘的亡灵,其二,给弓倍亘遗孀一个生活来源。 县太爷认为诉讼理由正当,故此准状。正当他发放令签传当事者到案做裁决的时候,幕府书记说道:“老爷,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像这类家务事不同于其它刑案,无招时还可用刑,不服时尚可施重。而此种判决即便形成,当事人若拒不执判决时反生尴尬。 小人认为,不如先将弓家族长和弓家几位年长族人换来,责令他们为其调解,用民俗民约来处理这件事情相对稳妥,并且对调解结果履约起来也有了监督。小人预见请老爷裁夺。” “言之有理,此事就有你为弓家人传达本县的意思,告诉他们,这件事本就是他们这些做族长、做长辈的责任。做好了还则罢了,做不好,免不了本县的责罚。”县太爷安排就绪以后便退了堂。 接到幕府书记指派来调解此事的弓家人共有三人,分别是,弓家家族长弓允生,他今年七十岁有余。另外两位都在六十岁左右,一位名叫弓允和,一位名叫弓允平。 为了传话跑腿方便,族长公允生又向书记推荐了两位年轻人,一位名叫弓倍金,另一位名叫弓倍学。族长推荐他俩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年轻勤快,更是因为他们与弓倍成是堂兄弟,在调解中能起些作用。 这日,弓家这三位长者来到祠堂坐定以后,吩咐两位年轻人分别去吧艾氏和年氏叫来。 来叫艾氏的是弓倍学,他把此来的目地说与艾氏以后,起初,艾氏对调解非常排斥,认为是族中人受了年氏蛊惑或贿赂,以此达到争夺财产的目的。故此百般推诿不予理睬。 弓倍学好言相劝,晓之情动之以理,又拿出县衙责令弓家族人调解此事的文令,说道:“嫂子,听兄弟劝去祠堂吧,县太爷本可强判的事情交由族里调解,已经是对您天大的恩惠。您是个聪明人,总不能放着这个脸面不要,非要个县衙强行?” 艾氏权衡再三便随弓倍学来到弓家祠堂,再给几位老者福礼以后,侧身坐在一旁。 三位老人想趁着弓倍金和年氏未到的这个时节,先看看艾氏对此事的态度。 于是,族长公允生说道:“倍成家里的,想必倍学也大体给你说过县太爷的意思,你就表了态,我们心中也好有个数,以免倍亘家里的来到以后弄出生分。” 艾氏的大度出乎了众人预料,她满脸带笑说道:“有劳几位老人家操心了,相公走了以后,奴家本想把他叔一家接进府来一起生活,奴家也算是有个依靠,不想他叔…” 艾氏说到这里,伤心落泪了片刻,而后继续说道:“他叔没了,接他婶来府里当是奴家份内之事。再说俺孤儿寡母,他婶孤女寡母都无依靠,正好俺们妯娌相依为命,共同养育这对儿女成人,也算对的起酒泉之下的那兄弟两人,对得起弓家的这些位列祖列宗。” 艾氏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祠堂里供奉着的弓家祖先们的牌位,神情庄重肃穆。 “倍成家里的果然贤惠,你若这样想真是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心慰,你有了这个态度,事情就不难解决了,看来县太爷这顿责罚,俺这三把老骨头是脱过去了。哈、哈、哈…”公允和说着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另一位老者弓允平神色凝重,却没有公允和这么乐观,说道:“倍成家里的,若果倍亘家里的不同意入府居住,偏要分家,你当如何?” 艾氏并未即刻回答,而是沉思片刻说道:“几位老人家,奴家如果说的有不当之处还请包涵。 在咱弓家祖先面前,奴家也不敢违心乱说。 奴家是这样想的,她婶膝下若是个弓家的子孙,奴家把半个家当平分心甘情愿,也在情理之中,肉烂在锅里,怎么说东西也没有走出咱弓家去。可如今,他婶跟前偏偏是个女儿,若是让她把弓家家家产带出府门那便再也不姓弓了。更何况奴家正想接济一下族里的贫困,以赎相公生前吝啬之过。若果一半的家产被他婶带出府门,往后族里人就是有个需要接济的,奴家也只能看着难受。到那时对不起弓家祖先的便不是奴家了。” 艾氏最后这句话分明是说:谁支持把家产分给年氏,谁便是弓家罪人,谁便对不起弓家的这些祖先。 艾氏觉得自己在弓家祠堂说出这种话来,定然没人敢做这个罪人。 三位老着和弓倍学赞同艾氏观点的同时,也敬佩着这个女人的智慧和沉着。 族长说道:“倍成家里的说话在理,弓家的财产本就不应该走出弓家,若果倍亘家里的坚持要分家,咱就要用家法给予约束,咱都是快要去见祖宗的人了,可别让祖宗们给打了脸。” 弓允平沉思片刻仍不以为然说道:“我的族长哥哥,家法到了公堂上未必好使,若拿倍亘家膝下是个女娃就不分给人家家产做理由,与理不通,您抬头看看祖上这些牌位,那些无子嗣的祖辈们,哪个少过自己应得那份祖业?你若依此为由,那倍亘家里的若提出从族中过继一个子弟为后,又当如何?祖上哪一位没有子嗣的不是以过继便是以招赘,来延续支脉的?家法并不约束此事。” 公允和又赞同了弓允平的观点,说道“允平兄弟说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男丁,女丁都是弓家的骨血,况且族里愿意出继的,大有人在。” “都怪为兄老朽,糊涂了,差点枉动了家法。待倍亘家的来了以后,听听她的诉求再做理会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2章 艾氏护财才行贿 长辈谋私失公允(2) 艾氏听着三位长者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自己的想法越远,心中愤恨,忖道:“什么东西?俺家相公活着的时候,你们那一个敢这样主持公道?装模作样,分明籍此欺负俺孤儿寡母。我提出让年氏入府居住,一片诚心,不生亏待之心已是仁至义尽,若想分走相公在世苦心挣下的家产,我是万不能答应的。” 艾氏想到这里,据理力争说道:“三位老人家,您也知道,奴家相公除了吝啬不招人待见以外,打理事物确实是把好手。当初他叔出去另过的时候,家境可是不如现在殷实,这要把相公生前拼命挣来的产业分给别人,将心比心,这种事搁到您身上您能愿意?年氏若提的条件过分,恕奴家不能奉命。” 弓允平说道:“家务事本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们这些做老人的总不能听你一面之词,看看倍亘家里的说些什么在做理会吧。” 公允和说道:“倍亘家里的若提出的条件不过分,倍成家里的,你就是不同意,只要俺老兄弟仨秉持公道,县太爷也得考虑家族族规。会赞同调解结果的。” 艾氏越听心中越加气愤,以致将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直响也未察觉。 艾氏苦想了半天,最终确定:任自己有千个理由,三老已经有了一定之规。 于是,艾氏不得不主动缓和一下气氛,说道:“既然奴家来了,就不会不尊重三位老人家的裁决,奴家相信老人家会一碗水端平的。” “就说嘛,倍成家里的是会通情达理的。这就好,家和万事兴吗。”弓允平用手撵着几根山羊胡乐呵呵的说道。 “倍亘家里的再像你这样识大体顾大局,这事就好解决了。相信她是个懂事的媳妇。”族长对妯娌两个做了个不低的评价。 艾氏态度的缓和,使众人神情轻松了很多,趁着年氏未到便聊起了化外题。 艾氏对弓允平说道:“奴家听说您老要接两间耳房,正在筹措梁檩砖石,您看他爹不在了,奴家闲置的那些东西也没用不上了,您老若不嫌弃粗糙,搬过去用呗。再说那些东西在撂上两年可就撂坏了。” 弓允平满脸带笑客气的说道:“如果府上用不着,放的时间长了还真就成了瞎货,不然老朽就找人估个价,倒腾我那里去?。” “你老人家能用,这是抬举奴家,本就不值钱的东西,放着也是瞎货,若说估价可就见外了,就这点点东西,您若提钱岂不是打了侄媳妇的脸。” 艾氏说话诚恳,神色坦然,气氛就是像拉家常一般随便,随和。弓允平已是心花怒放,心中偷乐不再言语。 艾氏又对弓允和说道:“他爹在世的时候,奴家就劝说过他过少次,奴家说:他爹,您看咱允和叔每年都因为晒谷场窄着,霉掉不少粮食,咱又不缺这几分地,您就把挨着咱叔场院的那几分地送给叔呗。您老知道,他爹就是头犟驴,不听奴家的话,这就好了,奴家这回做个主,从今年往后您老就不会再霉粮食了。今儿奴家做主把那几分地送给叔当晒场。” “这咋说的?这怎么好?……” 弓允和听完艾氏的话,搓着两手,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 艾氏看着头顶上已经冒出酸气的族长,说道:“老人家,您老相中奴家老宅上的那颗老杉树,他爹在世的时候是给自己留做棺材用的,唉!他没这个福气,走的这么突然。现在奴家看到那棵树就伤心,你老权在帮奴家个忙,伐走它算了,省得奴家落下病根。” 族长听完艾氏所说,头顶上那股酸气已然收回,笑着说道:“却之不恭,那就愧领了。” 有了既得利益,又有那套不能对不起祖宗的说辞,可想而知,年氏咋能从艾氏手里拿到一两银子。就这样,第一次调解便以年氏不同意入住弓府而失败。 年氏将没有调解成功的原因在此诉到公堂,县太爷找不出调解不当之处,便斥责年氏几句,仍将此事族交给族里调解。 在第二次调解中,年氏终于妥协,择日带着两岁的女儿弓佳玉住进府来。年氏因为自己曾两次将艾氏诉上公堂,面见艾氏的时候,总觉得羞愧难当,以致每每都是一种恭卑的神态相对,久而久之,便成为了一种习惯。 年氏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艾氏却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她对待年氏的态度和做事行为,的确和当初在祠堂里承若的那样:一切用度两人相同,对待两个孩子一视同仁。 艾氏接年氏娘俩接进府豪无怨言,对年氏的为人处世也很认可,妯娌两人的感情日益深厚,府里一片祥和。 艾氏对家里景状还算是满意,可每当想起在祠堂里受三老的那些气时,心情便无比压抑和气恼。 尤其想到弓允平用“过继”、“出继”和“招赘”之事来胁迫自己时的得意神态,心中便更加愤恨,大有啖其肉,饮其血方解心中之恨的感觉。 当弓允平真的派人来府里装运那些梁檩砖石的时候,艾氏胸中怒气和心中怒火虽然压抑到了极致,却因自己不能食言而无处发泄,只能恨恨的小声咒道:“弓允平,你个老棺材瓤子,用了老娘的东西不死上你家两口才怪那。用吧!早用早死。” 艾氏的行为本就是女人在最无奈的时候做出的最无聊的事情,这或许最无奈的女人在最怒恨的时候,宣泄怒火和怒气最有效的方法。因为艾氏毒口几句以后,心里稍微有了点宽松,便回到自己的小院休息。 那日,调解艾氏妯娌两人家务的弓允平回到家里,因为心中高兴,便体现出了一种兴会淋漓、喜不自胜的神情和神态,竟然破天荒的哼起了小曲。 弓允平的夫人听到这首小曲,面孔突然冷若冰霜,两眼凶光如炬,却又不动声色的虎视着春风满面,得意忘形的弓允平。 当她看到弓允平那即兴奋又乐极的神态,一时半回不能冷静和安稳下来的时候,猛然出现弓允平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老东西,捡到个啥便宜,乐成这样?莫非当年被老娘整死的刘寡妇又活回来找你啦?或是老牛啃嫩草又占了哪小寡妇的便宜?” 因为自己与刘寡妇的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所以弓允平并不认为夫人当真,只当夫人是在插科打诨,逗自己的乐子,于是也开着玩笑的说道:“刘寡妇虽然没有活过来,小寡妇的便宜老夫确实已经占着了。此举虽然不能用老牛吃嫩来做比喻,可用‘姜是老的辣,醋是陈的香’做比,老夫看来倒也贴切。哈、哈、哈…哎呦!哎呦!你疯啦……”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3章 榆木梁奉辞伐罪 弓允平贪心丧命(1) 弓允平还没有酸完,夫人不知从何处抄起一把扫帚狠狠的抽打了在他的头上。 夫人突然暴怒,弓允平措手不及,既没想起躲闪,又失去招架之功,没奈何给夫人打了个头青脸肿、遍体鳞伤、不亦乐乎。 夫人将扫帚抽打到只剩手中短短一截扫帚把的时候方才住手,同时破口骂道:“没羞没臊的东西,也不怕再次折抢?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娘不仅要让你这条老狗看到小寡妇的下场比当年刘寡妇还惨,而且,你这条老狗再也不会走上次的狗屎运。从今往后老娘便不会再给老狗一天安生日子过。” 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的弓允平,听了夫人的骂声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这场无妄之灾,源于夫人再次打翻了二十几年前的醋坛子,连忙说道:“夫人饶命,您误会老爷我了,您听完解释兴许也得哼上几声。” 弓允平的表现让夫人有点匪夷所思,因为每当他做了对不住自己的事情挨了打之后,总是匍匐在地苦求原谅,而今天一直蹲着,竟然还敢分辨,于是便带着好奇,决定给他一次分辨的机会,说道:“老狗,起来随老娘去房里,这幅德行让儿孙们看到成何体统?” 弓倍成站起身来,连腰都没敢伸直便跟随夫人进到房里。他不等夫人发问,便急忙把在祠堂里自己是如何敲打挤兑艾氏,艾氏又是如何甘心情愿奉上建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当夫人听到艾氏把她家里的那些东西许给了自家时,猛然把弓允平拉进怀里嘘长问短的疼惜起来,弄得弓允平老脸生花,眉飞色扬,全然忘记浑身的疼痛和满脸的血污。 正当弓允平志得意扬,老脸往夫人怀里龚的时候,夫人却猛然托住他的下巴将其推开,又阴沉着脸说道:“老娘可要提醒你,只准你图小寡妇家里的东西,不准你打小寡妇那里的主意,否则…” 夫人说到这里,目光落到弓允平的下身,冷笑几声以后,说道:“否则,老娘再次割下来的东西,可就不把准是谁的了。” 弓允平被夫人的话吓出一身冷汗,急忙离开夫人胸怀,规规矩矩坐到一旁,嗫嚅道:老爷我那还敢再动女人的心思,夫人不要吓唬老爷,否则,夫人就连老夫这根断抢也没得用了。” “休得贫嘴,赶快派人去把料运回来,免得夜长梦多,小寡妇再变了卦!” 夫人着急催促着弓允平。弓允平却不急不躁的说道:“不能操之过急,须待倍亘媳妇搬进府去,坐实了调解结果以后方可动手。” “那你乐个屁?如果倍亘媳妇反悔,不同意调解协议,你岂不是狗咬尿泡白喜欢一场吗?并且还白白挨了老娘一顿胖揍。”妇人用手轻抚着弓允平身上的伤,无不惋惜的说道。 弓允平眼里突显贪婪,笑眯眯说道:“夫人放心,只是早晚的事。胳膊拧不过大腿,老爷倒是盼着倍亘媳妇反悔,这样说不定还能从倍成媳妇那里再敲点东西。” “老鬼,当初老娘弄死刘寡妇留下你,看中的就是你这份贪心。既然早晚的事,那就先平整地基,待倍亘媳妇前脚搬进府里,你后脚便派人去取,咱这头就放鞭动工。” 弓允平并未全听夫人的话,还是待年氏母女搬进府里与艾氏相处融洽以后,这才在自家动工的同时,派人来装运砖石梁檩。 艾氏家中的这些东西,十几个人从卯时一直运到申时才算基本全部运到了弓允平的家里。 当众人肩扛人抬运最后一趟建材的时候,只有弓六和许七没有抢到轻手的东西,望着仅剩的一根粗壮的榆木梁犯起难来。 弓六看着这根比檩条粗了三倍的榆木梁,对许七说道:“兄弟,没有四个人别想抬走它,咱哥俩也别逞强,犯不着压坏了身体。你在这里等着,我跟他们回去找几根绳子,顺便再叫几个人。” 许七也看着这根梁打怵,说道:“咱哥俩抬着它挪个三步五步的倒还可以,这要抬到东家,可不得累死?你去叫人吧。”艾氏本就一肚子火没出发泄, 两人的对话,正被艾氏听到。此刻,艾氏正有一肚子里的火没处发。因为她看着这么一大堆房料,一天的功夫全部被倒腾进了弓允平的家里,苦闷气愤。在这一整天里,她看着进进出出的搬运工,每搬走一转一瓦,一石一檩时,就像被人捆绑着从她身上剜走一块肉,剔走一块骨,虽然痛彻心扉,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些年长的族人,随时可以撺掇年氏过继一房,而后重提分家之事。 就在艾氏看到只剩下最后一道房梁,兀自叹息一声,带着满腔怒火转身要走开的时候,正好听到弓六和许七的那段对话。 于是,艾氏又停住脚步,心中的怒脑顿时变作了几句刻薄尖酸话语,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看你们两个就不配做男人,往后可别站着撒尿了,若想站着撒尿,赶紧滚蛋去找个窝重新投胎再托生一回。 就这根梁,别说已经风干了两三年,就是刚伐下那会,俺家男人和长工李四,便一口气从三里外抬回家来,那才真叫爷们,那才配长个站着撒尿的玩意。你们两个怂包软蛋,呸!恶心!” 弓六和许七两人好端端的被艾氏羞辱、讥讽一番,却找不出反讥讽的语言,也被有反讥讽的心情和胆量。 尽管如此,艾氏的讥讽和羞辱却使二人的豪气和力量陡增。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同时忖道:“臭娘们,老子今天卖把力气,就要让你看看是不是站着撒尿的纯爷们,不仅如此,待有了机会再让你尝尝老子撒尿的玩意那里逊色你那个死鬼。” 两人为了争这口气,为了在艾氏面前证明有资格站着撒尿,便一人一头,竟不约而同的猛然抱起那根榆木梁,同时往自己肩上搁去。 两人的动作,从弯腰携抱到托举,再从托举到转身搁到肩上,几乎是一气呵成。故此,当他们携抱起那根榆木梁离开地面那一刹那发生的诡异,还未来的及做想,榆木梁便已然被扛在肩上。 将榆木梁抗在肩上的弓六和许七,此刻,才对弯腰携抱时的感受,以及当时出现的异象,有了思考和感知的时间。 肩抗后端的弓六心道:“这根榆木梁虽然比檩条粗了三四倍,却没有重量,难不成里面已经被虫子蛀空?这要上了房不出事才怪那。” 许七的感知却与弓六不同。他感觉这根榆木梁看似是自己携起并托举到肩上,其实是榆木梁自身配合着自己的动作,自己飘起后落到肩上的。 这种感觉和感知,让许七猛然想到弓家棺材生根的事情。忖道:“棺材生根,不被抬起,榆木梁轻若羽毛、不举自起,这都是不正常现象。棺材生根死了三人,发配充军一人,但不知道榆木梁轻若无物,又将预示着什么?”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4章 榆木梁奉辞伐罪 弓允平贪心丧命(2) 联想丰富的许七,心中生出万分恐惧,却不敢说破,刚有了想将这根榆木梁放下的念头时,却身不由己起来。 因为他抬的是前端,此刻他便被肩上的榆木梁推着往前紧步走了起来。并明显感觉到这绝不是抬后端的弓六用的力。 无奈,许七只好顺其自然,惶恐中一头默默祷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一头随着榆木梁的作用力,磕磕绊绊的往大门方向走去。 抬后头的弓六却没有许七想的复杂,他还当是许七因为榆木梁失重而有意在艾氏面前逞能,所以也就被动的跟着走了起来。 艾氏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抬的这样轻松,心中怒气更盛,小声骂道:“巧取豪夺,仗势凌弱,就用上老娘的房梁也不会有好下场!”艾氏再次无奈的用咒骂展现女人的无奈。 弓六和许七抬着榆木梁走出大门以后,弓六感觉许七没有慢下来的意思,便气哼哼说道:“在人家府里你快走两步,证明了你有资格站着撒尿也就得了,臭娘们已经看不见了,你他娘的还跑这么快,是去抢孝帽子戴,还是去抢奶喝?慢点、慢点!老子的鞋快跑掉了!老子的鞋!老子的鞋!唉!唉…老子的鞋还是跑掉了…” 弓六跑掉了鞋,虽然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却被许七给拖拉的不能住步,又因为怕榆木梁砸到许七而不敢贸然松手,尽管榆木梁没有重量,本能意识却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弓六只好放弃捡鞋,盘算着赶紧将榆木梁送到弓允平的家里,再回来捡鞋。于是,他不再言语,也配合着许七依里歪斜的小跑了起来。 弓六那里想到,他此刻并不是配合许七狂跑,而是他和许七两人在配合着肩上的榆木梁狂跑。 两人很快便追上众人,瞬间又超过众人,而后又在众人的喝彩、赞誉和嘲笑声中消失。 当两人来到弓允平家中的时候,家中那些做工的人们看到这二人的情状,也为两人的力气之大,赞口不绝。 弓六和许七听到赞誉之声不置可否,弓六低头看着被扎破的双脚苦笑一声,心中骂道:“老子的糗态都是拜你许七所赐,这笔账老子慢慢给你算。” 许七却心惊胆战,拘谨有加,他找个空地说道:“弓六哥,咱可要慢慢轻放,一定慢慢轻放。” 弓六再次误会许七的意思,他还认为许七是怕被蛀虫蛀空的榆木梁,若然放猛了,反而有折断的可能。若真被折断了,便很可能被东家那只母夜叉给讹上。于是弓六便配合着许七轻轻的将它放在了地上。 两人放下榆木梁以后,弓六阴沉着脸用手指着许七说道:“你给老子等着,爷捡鞋回来再给你算账。” 弓六走后,许七却未敢逗留,谎称自己吃坏了肚子要去看大夫,便出了弓允平的家门,匆忙往杨半仙家里跑去。 弓允平敲开了杨半仙的家门,心有余悸、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对杨半仙说道:“先生,给我写道神符禳保,禳保吧,因为今天这事透着邪性,不做禳保心下难安。” 杨半仙请许七坐下以后,说道:“你说话没头没脑,让我如何给你禳保?别着急,说说事情经过。” 当杨半仙听完许七述说完刚才的经历以后,掐指算了半天,又冥思苦想了半天,阴郁着脸说道:“个种原因我也不敢确定,但一点是指定的,就是此事与你无关,不做禳保也定然无妨。” “先生,为保险起见,您还是为在下做个禳保较为稳妥,要不然,在下自己吓自己也是不会安生的。”许七说话时的神态已然有些魂不守舍。 杨半仙看着心神不定的许七,自语道:“也难怪?两件怪事都发生在了同一家。自凡有点脑子的人,不害怕才怪。” 杨半仙为许七书写了三道神符,并嘱咐了其中两道烧化的时间和方法,另一道则由半仙当场将它焚化在阴阳水中,而后取一半让许七饮下,另一半则为许七擦洗了衣衫遮不住的所有皮肤。 不知道是神符的神奇力量所致,还是精神得到安慰所致,第一道神符使用过以后,许七的精神状态猛然好了起来,再也看不到来时的那种萎靡和之前的不安。 许七问道:“先生,您说在下是否应该将此事告知东家?” 杨半仙又是一阵沉思,皱着眉头说道:“你就是说与人家,人家也未必相信。” 许七不解的问道:“信不信由不得他,只要抬一下那根房梁不就清楚了吗?” 杨半仙苦笑一声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真假假,时真时假,谁又能定的准?” “先生,难不成别人再抬它时,说不定它又变成一根正常重量的房梁不成?”许七是这样理解半仙的话。 半仙说道:“当日,弓家出殡那天,抬不出孝堂的那口棺材就是例子。” 许七似懂非懂,便告辞杨半仙走到街巷上。他本不想再回弓允平的家,可又总觉着不把这件事情说与弓允平,心中有种犯罪感。于是便怀着一颗忐忑之心还是往弓允平家的方向走去。 许七刚走进弓允平的家门,便看到众人正围在那根榆木梁和弓六周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七看到这一幕心中稍加安慰。因为他已经猜出,定是弓六沉不住气,将此事说与了大家。如果是这样,自己也就无须在说些什么了。 可让许七没想到的是,脸红脖子粗的弓六,看到许七到来就像看到救星一般,丝毫没有找后账的样子。 弓六拨开人群迎住许七并高声说道:“你来的正好,你给这帮孙子们说说,这根榆木梁是不是已被蛀虫蛀空。” 许七看着拿弓六开心逗乐的众人,即可知道杨半仙的话已经应验,榆木梁定然有了正常的重量。于是说道:“事实胜于雄辩,是否被蛀虫蛀空请木匠一验便知。我是无法断定的。” 众人听得出许七并不想随着弓六说瞎话,才提出让‘木匠验证弓六话的真假’这句谁也不得罪的话。 大家都清楚,任谁都知道,只要试一下榆木梁的重量,便能见证弓六话的真假。然而许七却提出要木匠来验证。许七的用意却被人忽略着。 其实,早在许七来到之前,众人为了让弓六承认自己撒谎,特意让弓六分别在榆木梁的两头各抬了两次,弓六被累的龇牙咧嘴也只能抬起尺许,更没有放到肩上的可能。 很显然,众人只想到弓六跑掉鞋时的糗态,只看到揭穿弓六谎言时的窘态,却忽略了此刻榆木梁的重量,是在场任何两人都无法将之抬走十步的事实,也没人想弓六和许七抬着它飞奔了数百步这一不符合逻辑的问题。 就这样,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也完成了一天的活计,他们领上工钱,带着对弓六的嘲笑各自回家。而后将弓六的糗事和窘态当做今晚的笑料说与家人以搏再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5章 榆木梁奉辞伐罪 弓允平贪心丧命(3) 弓允平家的两间新房,不到十几天的时间便已竣工。公允平的夫人站在新房房内,抬头看着新落成的偏房梁檩,当看到这些梁檩比自家正房使用的梁檩还要扎实的时候,对弓倍成选料的眼光赞不绝口。 弓允平也附和着妇人说道:“虽说倍成小气,过日子的确是把好手。你看人家准备的这些梁檩,即扎实又美观。尤其是这架榆木梁,找遍全村也难说再找出第二根。放到偏房上真是大材小用,可惜它了。” 夫人不以为然,说道:“妇人之见?不花钱的东西有何可惜不可惜的?若不是这些东西,咱这房指不定要盖到猴年马月?这下好啦,过两天,等新房干爽以后,让老三家从正房搬进这屋,咱家总算可以宽快宽快了。” 很快,弓允平的三儿子弓倍连与三儿媳薛氏便入住进了新房。小两口结婚半年,在正房压抑了半年,这回总算盼着有了自己的空间。 于是,小两口在入住的第一夜,就像一对久别的小夫妻那样,整个晚上,新房里都被哼哼唧唧,呻"shen yin"吟,颤声柔气给充斥着。 几天过后,两人被压抑了半年的**,完全得以宣泄之后,才带着极大的满足,开始在温存中品尝温柔带给的感觉。 一天晚上,薛氏趴在弓倍连身上吸允着他的肌肤,弓倍连则微闭着双目,双手在薛氏**的背上轻轻抚慰,就在两人呼吸将至急促的时候,突然一阵女人欢娱的"shen yin"声,由远而近飘忽而至,转瞬便清晰的钻进了夫妻两人的耳朵里。 弓倍连明显感觉到这个"shen yin"声像是一位中年女人发出的,因为"shen yin"声不仅浊重放浪,更透着一种对男人**挑逗的故意。这种放浪,绝不是才谙人事的新婚少妇能表现出来的。 起初,弓倍连以为是幻觉,并未在意,而是深情享受着薛氏的温柔,可当薛氏也听到这种"shen yin"声并被这种放浪吓得藏身弓倍连腋下的时候,弓倍连才确定这种声音并非虚幻。 就在小夫妻竖直耳朵,瞪园了眼睛,左右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亢奋的"shen yin"声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却又像飘忽而去。然而,这种声音虽然不在耳边,却仍然清晰可见,好像绕梁般并未出房。 弓倍连在妻子面前尽可能装作镇静无畏的样子,强打着精神点亮油灯,而后端着灯,颤抖着身体,找遍了房中的犄角旮旯,最终也没有确定这种声音来自那里。 可正当弓倍连转身回到床榻处的时候,猛然被面前站着的人给吓的“妈呀”一声,油灯落地的同时,人也瘫软在了地上。 当他被面前这人叫醒的时候,才知道这人是妻子薛氏。因为弓倍连离开床榻后,她自己不敢独在床上,便一直跟再弓倍连的身后。出于恐惧,或是怕惊动了那种怪声,她蹑手蹑脚、悄无声息一直跟再丈夫身后,这才出其不意的把猛然转身的弓倍连给吓昏。 说来也怪,薛氏在呼唤换被吓晕过去的丈夫,却忽略了那种声音的存在,当弓倍连醒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听不到了那种声音。即便如此,两人也是心有余悸,惊慌惊恐的抱在一处,呆坐到天亮。 夫妻两人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精神自然是倦怠不堪,弓允平老夫妇甚是理解年轻人的生活,所以并未过问些什么。可是,小两口的噩梦,昨晚只是个开始,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小两口要尽人事,那种声音便不甘寂寞、不约而至,一次也不会落下。 时间一长,小两口也曾尝试对那种声音不加理会,置若罔闻,继续着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那点**。可是,每当两人即将交融到一起的时候,影相两人的不再是那种靡靡之声,而是袭向两人的阵阵寒风和寒风中使人作呕的阵阵血腥。 每当至此,两人非但情趣尽失,就连想温存一下的胆量也不再敢有,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痛苦的对方,苦熬着这阵寒风和血腥自行退去。尽管这种诡异的现象只出现在两人**的时候,这便足够使两人崩溃,使两人萎靡。 时间一长,弓允平的夫人心疼起儿子,对儿媳旁敲侧击的劝说道:“年轻人虽然体盛,那件事也要节制,不但影相怀娃,即便怀上也影相娃的心智。” 起初,薛氏因心中羞涩难以启齿,在婆婆几次善意劝解了几次以后,便鼓足了勇气,把实情说与了婆婆。 这母夜叉不听则已,听罢以后,便像点着了的炮仗药,顿时炸了起来。她即可让儿子媳妇重新搬回正房,自己拉着弓允平住进新房。 晚上,薛氏担心老两个被怪声给吓住,便拉起弓倍连来新房窗外偷听动静,小两口当听到老两口正在腻腻歪歪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那种怪声,便安心回正房去睡。 弓允平的夫人为了引出那种声音,上半夜故作娇柔,使尽放浪解数,把个弓倍平给弄得身疲力竭,悒悒不乐,也没把薛氏说的那种怪声以及那阵阴风血腥招来。 无奈,折腾了半夜也已疲乏的夫人,不理会弓允平的埋怨,猛然把弓允平往旁边一推,便要独睡。 可就在这时,她无意间看到房梁上并排吊着五六个人,并且每一个人都在做着临死前的那种挣扎。只不过这种挣扎着的人,并不像那种自缢将死之人,在痛苦的挣扎几下,或几十下以后便因绝气停止的样子,而是在不停地在做着那种极其痛苦的挣扎动作。 这种吊死人的场面,夫人二十家年前曾亲眼看过一次,故此对被吊死人死前那阵痛苦的挣扎印象颇深,因为二十年前吊死在夫人面前那个人,死前瞬间的痛苦挣扎和绝望的眼神,不仅使她心中畅快淋漓,更使她获得了一种泄愤后的满足。 故此,夫人对于吊死人这件事情并不害怕,让他感到恐惧和担心的是能吊死在自己家里的人能会是谁。她揉了揉眼睛,确信没有看花眼的时候,便用脚踢着弓北平的腰眼说道:“老爷,快醒醒,您去看看房梁上吊着的人是谁?” 可能刚才太过疲劳的原因,任由夫人手掐脚踹,弓允平就是不醒,无奈,她便独自端灯走到梁下抬头观看。 “儿子!孙子!儿啊,孙啊……” 凑着影影绰绰的灯影下,夫人猛然认出掉在房梁上的人是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孙子,便在惨叫声中昏死过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6章 许七疑心榆木梁 半仙讲解冥幽灵 弓允平的夫人昏死过去以后,掉落在地上的那盏油灯泼洒出的灯油,瞬间将夫人的身体和她周围的家具引燃,大火很快便吞噬了整栋新房。 当人们将大火扑灭的时候,弓允平和夫人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残缺不全。被夫人认作吊死在房梁上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孙子,此刻,却活生生在哀悼着这两位亲人,并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安葬了两位亲人。 弓允平的儿子请杨半仙在为弓允平夫妇做葬批的时候,杨半仙给弓允平所做葬批批语是: 弓府允平翁老大人之丧:生于…,卒于…; 其一,…; ……; 其七,从来天道岂痴聋,用尽祖阴命须终;榆树干上寄暝灵,亏去善念自招凶。 来生投入人道,恕罪半生横死;再投人道寿八十,无疾而终; 其八,…; 其九…。 对夫人所做葬批批语是: 锦衣弓府老太孺人之丧: ……; 其七,刀过时一点清风,火起后万念俱灰;若知善恶有报时,何忧清风助火势。来生坠畜道,做三世主家吊死之畜,后托生为人,善终。 其八,…; 其九,…. 从杨半仙为弓允平夫妇的葬批上不难看出,两人的死亡皆是报应所致。 因为虚荣和掩丑,弓允平的儿子把这两幅葬批重新做了誊抄,将隐去葬批中第七条这段文字的誊抄份示人。故此,众人便把此事认做成为了一次意外事故。况且两位逝者都已年过花甲,所以对这老俩的不幸遭遇只做痛惜,很少再做它想。 杨半仙和许七则不然。两人各自有各自的认为。等弓家发完丧以后,许七又来拜见杨半仙。 许七猜测此事定然与那架榆木梁有关,依据便是当日的异象。至于那架梁是如何再次作怪的便不得而知。 杨半仙由今天的葬批,联想到那架榆木梁在砍伐前,曾有五人陆续吊死了这棵树上的事情。尤其是吊死在上面的刘寡妇,她不仅是吊死在这颗树上的第一人,也是吊死在这棵树上的五人中与弓允平夫妇渊源最深的一位。 杨半仙心想,既然葬批上有“榆树干上寄暝灵,亏去善念自招凶。”这句暗喻,又因为凡事讲个“先入为主”,故此,榆树干上寄宿的这个暝灵,定然是以刘寡妇为主。定然是刘寡妇的怨灵依次兼容了其他四位自缢者的怨灵而成为了一个暝灵。 这个暝灵依附在树木上这么多年,之前之所以未能逞凶,应该源于之前这个暝灵还没有人为制造怨灵的能量。此时祸害公允平夫妇的行径,及可能是依附在榆木梁上的这个暝灵在弓倍成家里融入了弓倍成、弓倍亘兄弟二人的怨灵以后,才成为了一个有能力人为制造怨灵的冥幽灵。 当杨半仙想到这个怨灵的融合体已经到了可以人为的制造怨灵来增强或增加自身能量的冥幽灵时,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仅担心起那些与这个冥幽灵具有相同心志而且心志薄弱人们。 杨半仙在分析这个冥幽灵是怒、喜、思、恐、忧五情志中的那一种时,是这样想的:怨灵既然是在自缢的情状下产生的,那么自缢者在咽气前的瞬间心中怀有最多的便是怒气和恨意。《黄帝内经》上说: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恐伤肾、忧上肺。故此,自缢者或其它行为自杀者应该是肝脏情志薄弱的人,这个冥幽灵很可能是“怒冥幽灵。 杨半仙认定它是“怒冥幽灵”的另一个原因是:在五行所属上,肝脏五行属木,恐冥幽灵寄宿在榆木梁上也合乎法则或情理。 许七虽然听不明白杨半仙所说的这些幽灵分类,也能听懂五种情志对应人体内的五脏分属,却对怎样区别这五种情志薄弱与否,大为不解,问道:“先生,啥种情况才算情志薄弱,情志薄弱者如何才能避免这些冥幽灵的危害?” 杨半仙说道:“经常发怒的人便是肝脏情志薄弱的人,人们如果不控制怒气,最容易导致肝郁。 肝郁则气逆,气逆则克犯脾土。脾土受克,则会使人产生厌食、多梦、焦虑、神经衰弱等等这些最易使人生发怒气的情状。 若果人们克制怒气,肝气则条达舒畅,肝气舒畅则肝柔,肝柔者血和,血和则气舒,气舒则怒平。 故此消除肝脏情志薄弱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息怒。其它几种情志也都是人为可以控制的。所以,人们无论做何行径都要适可而止,切不可盛极而衰。” “先生说,冥幽灵伤害与自己情志相应的人,若从弓家太太那个母老虎的暴脾气来看是对的,可是,您说它兼融了弓倍成和弓倍亘兄弟俩的怨灵就不可信了,因为这哥俩都不是火爆脾气。”许七提出疑问。 “对冥幽灵来说,我只是听恩师说起过,并未曾亲见。只知道这些冥幽灵当有了足够的法力或能量以后,为了增强自身的法力或能量,除了会找与自己心志相应的人来人为制造怨灵与之融合,仍然会不失时机的融合那些因为与自己心志相同情形下产生的怨灵。弓家兄弟定然都是在含恨、愤怒的情形下死亡的,尤其弓倍成那副死不瞑目的神态,更能说明他死的时候,不知看到了些什么使他愤怒成这样的事情。” “但愿这个冥幽灵能被这把大火烧死?”许七满脸挂满忧虑,喃喃说道。 杨半仙忧心忡忡的说道:“如果这些冥幽灵这么容易消失,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但愿人们都能化怒气为祥瑞,不给这些冥幽灵壮大自身的时机。这样不仅减少着伤害,也给那些奇人异士除去这个魔障减少着阻力。” “杨先生,您说那个广通大师能否降住这个冥幽灵?若然能行,咱就想法去请他来。我想,但凡有一点法子,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再祸害人。” “广通的法术降服它毋庸置疑,但广通的人品?我是不敢恭维。况且这人故弄玄虚,故意弄出一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这就足以看出他不是善类。” “唉!但愿您说的那些奇人异士能早日发现这个冥幽灵,并给以消灭。” “但愿如此吧。” 杨半仙和许七两人无可奈何的把希望做了寄托。而后,许七告辞而去,杨半仙则推算着这个恐冥幽灵将要祸害的下一步目标。尽管准确率不会太高,他还是想依此对目标做个提醒。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7章 艾氏食言为赖账 弓翁多语找不爽 光阴似箭,转眼到了弓倍成去世第二年的五月。 一天,公允和到府里来找艾氏。李四禀过艾氏以后,艾氏即可明白了公允和此来的意图,心中怒气顿生,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老棺材瓤子这是看着麦收在即,定然是为着老娘许给他的那几分地来的。哼!快入土的人啦,记性还不错,你若要了老娘那几分地,就别想活过去这个五月。” 李四看到家母如此气愤,说道:“太太,小的回了他,就说您身体不适,咱不见他,难不成他没有地契还敢抢占不成?” “事不能那样做,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女流,也不能食言,否则谁还信咱?你把他请到客厅,就说我片刻即到。” 李四去后,艾氏找出地契。艾氏看着这张传了几辈人的地契,手已然开始颤抖起来,心中愤恨骂道:“老娘只说这几分地让你当晒场使,何时说过要把这份地契也送给你?都是年氏这个贱人,有啥事不能直接来找老娘,偏偏要去公堂呈什么诉状?要不然那来这些烦心事?贱人!贱人!” 艾氏骂了几声年氏,火气似乎小了一些,冷静下来忖道:“老娘并非不想反悔当初在祠堂里被迫做出的许诺,终是怕年氏这个祸根被人挑唆。 像房料、老杉树这些随时拿去用掉的东西算,可算作浮财,用了也就没有了,被拿去还倒有个‘眼不见心不烦’的时候。可这几分地是常年论辈子生根在那里的,给了他岂不是让老娘天天堵心?我若今天把地契给了这个老棺材瓤子,万一年氏这个贱货那一霎死于非命,再也没有了要挟到老娘的地方,老娘再想从老棺材瓤子手里收回地契可就难了。 不行,老娘还就得做回他们口中的‘唯女子难养也’中的女子,也难养一回,决不把地契给他。” 拿定主意的艾氏,又把地契放回原处,而后坦然的来到客厅。她给公允和道过万福,看门见山,说道:“您老人家是为晒场的事情来得吧?奴家正想吩咐李四先那几分地上的麦子割了,好给您倒出来做晒场,不想竟劳烦您还亲自跑一趟。您老放心,奴家不会耽误您使用。” “倍成离家里的,老夫并不是怕耽误做场,而是觉得你不把地契给我,孩子们用着不安心。所以孩子们让老夫过来看看能否把地契拿回去。” 公允和边说边偷眼观察着艾氏的神态。 “您老要是怕耽误使场,奴家向您保证绝不会耽误。您老若是来取地契,奴家可就得说几句了。这几分地可是几辈人留下来的老过活,奴家哪敢擅自送您。您老若把它借做打麦场,使用几年都成,若说把这几分地永久拿去,慢说奴家不敢,就是相公在世,没有列宗列祖的同意,也定然不敢。” 公允和听到艾氏返悔,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声说道:“倍成家里的,你事不能背信。你若诚心让老夫用作晒场,就把地契给老夫带走,你若后悔,便说个明白话,老夫不是小心眼的人,度量还是有的,不会把这件事当做戏耍老夫,大不了老夫把你认作女子中的小人,避而远之也就就是了。” “都怪当日奴家没有把件事情说清,让您老误会,惹您老生气,奴家先给您老陪个不是。” 艾氏说着话,起身给弓倍和道个万福。弓倍和却不领情,冷冷的看着艾氏,等着艾氏口中的明白话。 艾氏重新落座,说道:“您看,允平叔没啦,允生伯父年纪又大了,咱也不好打去扰他老人家不是,故此,奴家给您老造成的这个误会也便没个分辨处,这件事情又不好对外人说起,怕您老落个挤兑孤寡的名声,那样岂不是奴家过上加罪?所以,依奴家之见,您老只管放心使用这几分地,只要您无意还回,奴家绝不说个‘要’字,可好?” “挤兑孤寡”四字,猛然刺穿了弓倍和的耳膜,他便强压下心中怒火,忖道:“小寡妇,不用你口毒,待老夫运作运作一番以后,你就是跪下磕头,老夫也要你痛的吐血。眼下麦收临近,老夫权且把账记在心里,不是有句‘秋后算账’的老话吗?老夫还就没有了那个耐性,偏偏要‘麦后算账’,来改改那句老话!” 公允和年老心滑,换了一幅神闲气色,说道:“既然是老夫误会你的意思,这也不怪你,就这样说定了,老夫暂时把那几分地用作晒场,待老夫选到较大的晒场以后,定然还你。你就早一点安排收割倒地,老夫就不坐了。” 公允和起身要走,艾氏客气道:“您老你喝杯茶在走?奴家可是吩咐下人去煮了。” 两人原本还算客客气气的结束了对话,谁知艾氏的一句客气,却惹出公允和一番荤话。只听公允和连讽带刺的说道:“老夫还是赶紧走吧,时间待长了难免生出‘寡妇门前是非多’得闲言碎语。要知道‘唾沫星子也能砸死人。’你一女流中的小人不忌讳什么,可老夫这堂堂君子,最珍惜的就是名声。” 很明显,弓倍和最后这句话是依着“没能拿到地契”而来的的。 艾氏是何等样人?便口毒道:“您老既然这样说,奴家也就不敢留您了。不过,奴家这样做并非是为了成全您做个君子,而是怕奴家这个寡妇一旦来了兴趣,像您这把年纪别说能干点啥,就是看一眼恐怕眼神也已不及,白白让奴家败兴一场。 再者,奴家曾听您那个没正行的侄子生前说过,谁不知道您年轻时就是一个‘花拳绣腿、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骡驴。’奴家还听…唉!您稍停一会,奴家的话还没有说完那……” 此刻,弓倍和的毛发已经被气得倒竖起来,脚步也已经有了些踉跄,哆嗦着嘴唇,往大门处逃去。 艾氏却紧跟其后,不管公允和听不听,只管追着说道:“奴家是怕留你犯了这句话的忌讳:六十不留宿,七十不留饭、八十不留坐。您老快七十了吧?因是个骡驴,所以留宿就甭想了!留饭?哎哟,您看,走路都颤危了,险不险?还真不保准那会咽气。您老倒是慢点…” 艾氏看着快要被自己给气死的公允和的背影,狠狠地往地上啐口唾沫,说道:“老棺材瓤子,老娘本不想招惹你,你嘴上却偏偏犯贱,为老不尊!举着石磙打月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让石磙砸死你,你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8章 公允和说者存心 公允生听者有意 弓倍和彻底领教了这个女人骂人的手段,狼狈逃出府门以后,赶紧扶住墙根,稳着心神。 此刻,公允和只顾气愤,竟然忘了这是谁给气的。当他稳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的神以后,才想起自己是从艾氏家出来的。 恼羞成怒的弓允和,兀自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出气的办法。他没有往家走,而是直接往族长公允生的家走去。 族长公允生的家境比弓允平和公允和两家不知要好出多少倍,他家在当地也算是个殷实大户,所以他倒不惦记艾氏家里的钱财,只相中了那颗数百年老杉树。 公允生如愿以偿,隔三差五便到那颗老杉树下欣赏一番,只等冬天砍伐,来年为自己做幅寿棺。 此时,公允生刚从老杉树下回到家里,兴致正高,当看到公允和来到,便吩咐奴婢泡了一碗上好的龙井来招待他。 公允和本就很少喝茶,也不知道什么是好茶,更没心情品茶,屁股尚未坐稳,便开口说道:“我的族长哥,您有如此兴致兄弟佩服,您就没有想想允平是咋走的?族长哥您就不觉得允平走的蹊跷?” 公允生莫名其妙的看着公允和,不解的说道:“不是被火烧死的?仵作验尸那天你不是也在场吗?今天怎么旧事重提反而生出疑问?” 公允和煞有介事的说道:“自从允平兄弟走了以后,兄弟我是寝食难安,坐卧不宁,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不能散去。思来想去,很多疑处不能释怀,在确定了正是这些不解的疑惑使得兄弟惊慌恐惧,惴惴难安时,因为压抑难耐,这才来府上请族长哥给兄弟排解排解。” 公允生笑着说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整天疑神疑鬼,你不闻‘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允平夫妇命该烧死,此是定数,想那么多作甚?来来,还是安心品茶,要知道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不要错过口福。” 公允和胡乱喝了一口,郑重其事的说道:“老哥哥,兄弟并非疑神疑鬼,人们只看到他们夫妇烧死火中,却不想他们夫妇为何烧死在了偏房。 您想啊,哪里有老人住偏房的道理?这便是不正常所在。再说了,大火后找到的两具尸体并不在一起,这又作何解释?若果把没有死在床上的弟媳视作逃生,那么她应该往门口逃,为何死在背离门口的房梁下? 一把年纪的人了,睡觉本就醒睡,他俩却睡的恁般沉,以致烧死也未曾呼救一声。这些疑点不解开,兄弟心中的那个猜测便不能不慎重对待,一旦他两的死因出自兄弟心中的那个猜测,接下来危险的可就是咱老哥两了。” 听了公允和的话,公允生这才注意到这些被人们忽略的细节。他稍作沉思,认为事情是有些蹊跷,却仍不认为事情会像公允和说的那样严重。还是认为公允和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于是,公允生说道:“兄弟,一家人谁住那室此乃家务,或许人家有难言之隐,这并不奇怪。慌忙逃生辨错方也属正常,何必大惊小怪?有没有呼救,只有死者知道,孩子们睡觉沉,听不到呼救声也属正常。所以,你还是安心品茶吧。” 公允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使公允和哑口无言。 公允个本来就是想搬弄是非,妄图把弓允平夫妇的死因与艾氏联系在一起,以便对艾氏发难。 因为公允和来的匆忙,未加周密思考,以致未能说服族长。他虽然转动着狡黠的眼珠,变换着脸上复杂的表情,却再也没有想起如何开口才能将话题顺其自然的绕到自己的目的上去。 无奈中,公允和端起茶碗,佯装喝茶,用来掩盖飞速运转着的大脑带在面上的失望和奸诈。 实在词穷的公允和,想着艾氏尖酸刻薄的毒口。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的族长哥,兄弟总觉得当日在祠堂为弓家那妯娌两人调解家务失了公允,给的结果太委屈了倍亘媳妇。 能使当事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固然不失为一个好结果,可咱老哥仨给人家调解出的结果,却是在接受一方贿赂,心生偏袒以后硬生生做出的。那可是在祠堂啊,在列祖列宗的眼皮子低下。列祖列宗可没有偏袒之心啊! 再说了,允平夫妇若是病逝或横死在别处,也就罢了,偏偏死在受贿房料盖起来的房里,怎能不让兄弟心颤。” “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对谁都好使,公允生神情不再淡定,可又不愿承认自己的不公,说道:“周瑜打黄盖,打也打了,挨也挨了,妯娌两人已然相安无事,也算是咱哥仨尽力的结果,怎能算作徇私?切不可无中生有,制造事端。” 公允生出语并非只是安慰公允和,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公允和已经感觉到说服不了族长,起身告辞说道:“兄弟已是胆寒,决意不用她家送给的那几分地做晒场了,以免祖宗怪罪。 假使有一天,倍亘媳妇相中族里谁家的子弟过为继子,重提分家事宜,兄弟定然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免得再受这份谴责。” 自从艾氏把那棵老杉树送给公允生以后,兴奋的他不几天便去瞧瞧,这已经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当他听到公允和要将那几分地还回给艾氏的时候,心中不快,却又不能劝解。但自己却打定了主意,不言放弃。 公允生虽然打定主意绝不还回,却对砍伐时间不得不做调整。忖道:“允和若然把地还给艾氏,就怕艾氏心中生悔,趁机要回老杉树。看情形,为防节外生枝,我也别等到冬天砍伐了。择日不如撞日,就趁今天麦收前的这个空档,把它弄家来得了,免得夜长梦多。” 事不迟疑,第二天弓允生便让儿子弓强挑上了三个奴才,各自拿着砍伐工具来到老杉树下。 公允生动情的用双手抱着这课比自己岁龄大出几倍的老树,恋恋不舍的自语道:“老夫实在不忍心砍伐,怎奈那小寡妇心性不定,说不定那天反悔,到时你我便再无缘分。” “老狗,自作多情!那个与你有缘?” 公允生正在兀自煽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大不敬声音,这使他这个做族长的很没面子,也很气愤,尤其守着自己的这些奴才。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29章 主仆砍伐老杉树 父子丧命冥幽灵 于是,公允生松开楼抱着树的双手,四处巡视。当他并未发现四周有女人的时候,看着正在为伐树做着准备的奴才们,问道:“你们谁说了些什么?有谁听到了什么? 奴才们异口同声:“我没说话,只听到老爷您再给老树说话。” 儿子弓强听到父亲这样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爹,您说啥?” 公允生认为是自己听邪了耳朵,并未回答儿子,对奴才们说道:“动手吧,注意安全。” 因为树的三面都有建筑物,为了砍伐后让它往没有建筑物的那方向倒,需要在树梢拴三根绳子,用于掌握树的倒向。 栓绳子本应是奴才们干的活,不知儿子弓强那里来的勇气和豪气,不待奴才们动作,就已将三根绳头往腰中一盘,利索的爬到了树梢。 当公允生发现儿子时,他已经开始往树干上拴着绳子。 无奈,公允生只好带着埋怨和担心,仰头不错眼珠的看着儿子弓强的一行一动。 当他看到儿子把三根绳子拴好,抱住树干站要往下来的时候正想舒口气,却突然感到儿子的身体有了异样。 公允生看到儿子尽管想努力抱紧树干,可是,搂抱树干的双手,竟然慢慢的在脱离着树干,身体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往树冠里的枝杈中拖拽。 公允生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高声喊道:“弓强!抱紧了,儿子!你咋啦?你可要抱紧了。” 公允生那苍老嘶哑的叫喊声尚未落地,只见儿子的身体猛然离开树干,呈搂抱树干的姿势,被那只无影手薅住后背拉进浓郁的树冠里。 眼前这惊险的一幕,险些惊掉公允生的下巴,他已是魂飞魄散,干张着嘴吧说不出话来。 尽管公允生被吓得丧魂失魄,瞠目结舌,可树下的奴才们却分别扯起从树梢上垂下来的三根绳子,分别在树周围寻找着适当的固定点。 树下这三个奴才,纵然没有看到刚才树上的那份惊险,公允生的叫喊声总应该听到?可是,这三人就像是冷血动物一般,对弓强的死活漠不关心,就连往树上看一眼的关心都没有,仍是各自做着各自手里的活计,更像公允生的声音不被他们听到似的。 稍加清醒起来的公允生,第一个念头便是看看儿子将从何处掉落下来,尽管他使劲往后仰着脖子,两眼努力的在树冠里搜寻,以致将脖颈累的不能再伸直也未看到儿子弓强的身影。 公允生心中的担心,猛然被惊异和恐惧完全占据,一种树冠吞噬了儿子的念头袭上心头。于是,他再次扯开嘶哑的嗓子高声喊道:“儿子!听到爹的声音吱一声!…” 直到公允生累破了嗓子,再也叫喊不出声音,也未听到儿子的回音。 公允生无力的瘫在地上,两只昏花的老眼仍然看着偌大的树冠,尤其是儿子弓强消失的地方。 固定绳子的三个奴才陆续回到树下,他们看着神情怪异的老爷,神情也都怪异起来,奴才弓大小心的说道:“老爷,请您离远一点,小的好动锯。” 公允生一把拉住弓大,颤抖着手指向树冠,口里呜呜呀呀说个不停。由于公允生的嗓子已经累坏,他呜呀着比划了半天,弓大也没有明白老爷想表达些什么。 弓大听到老爷的嗓子突然变得说不出话来,神态又是如此怪异,心中闷惑不已,可又不知道如何与之沟通,只好抬头看着老爷手指的方向,听着老爷急气白咧的呜呀声,极力猜想着老爷想表达的意思。 另外两个奴才也顺着公允生的手指看去,也是一头雾水,努力猜想着老爷的心思。 正当三个奴才极力猜想老爷心思的时候,公允生的两只眼睛猛然瞪园了,神情猛然紧张,嘴里不再呜呀,伸出的手指也开始颤抖。 三个奴才意识到老爷的景状定然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成了这样,于是,三人再次抬头顺着老爷手指的方向看去,结果令老爷仍然令老爷非常失望。 三人实在看出树冠有何异象的时候,已然开始怀疑老爷是否生病或撞邪,于是,便决定先把老爷送回府去,而后再回来伐树。 弓大请示道:“老爷,您累了?奴才们先送您回府休息可好?” 弓大一连问了好几遍,公允生才有了反应,但是,他并未收回看向树冠的目光,而是挥手给了弓大一个耳光。手指树冠,口里再次呜呀起来。 原来,公允生瞪园眼睛的时候,突然看到弓强的脖颈正卡在树冠最下一层的树杈中,整个身体荡在了空中。他打弓大的时候,是嫌这三个奴才冷漠,不关心弓强的死活。可是,公允生哪里知道,荡在空中的弓强只有他自己能看得到,三个奴才好像是肉眼凡胎,不识“真神”一般。 三个奴才谁也不敢再提送老爷回府的话题,可谁都又猜不出他的心思以及此状缘由,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怒脑,越来越呜呀。 更让三个奴才弄不不明白的是,公允生在又给了弓大几个耳光之后,曾有几次想挣扎着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三个奴才本想将他扶起来,却被即倔强又恼怒的他给打脸驱开。 奴才们已经不知道怎样伺候老爷,一个个看着集伤心、恐惧、惊异、无助、无奈、悲痛、暴力等多种景状于一身的老爷,谁也不敢近前,凭怕受到再次打脸或更重的责罚。 而公允生,却在即无力站起,又无力指使这些可恨的奴才救助儿子的同时,眼泪终于模糊了视线,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撕碎着他的心。 三个奴才看着行为怪异的老爷,束手无策之际,不仅埋怨起少爷,弓大说道:“少爷若是不走,兴许能明白老爷此刻的心情,或许能劝得住老爷止悲。” 弓大口中“少爷若是不走”这句话,让公允生心生怨毒,尤其是听到民俗中代替“死”字的那个“走”字时,对三个奴才见死不救的行为恨之入骨。两只眼睛竟然冒着凶光,咬牙切齿看着三个奴才。这种神态,俨然把三人当做了杀子仇人。 公允生要为儿子报仇拼命的神态油然而生,他猛然抹去眼泪,再次看向吊在树冠下的儿子。 公允生此刻看向树冠时的神态,又像是在为儿子报仇前先安慰或先告知儿子一声似的。可当他抬起头,看向树冠的瞬间,神色再次大变,口中再次呜呀,脸上呈现出了比之前更加诡异,更加惊恐和更加悲痛的表情。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0章 第二三〇章 老杉树横祸未平 嗮谷场飞灾又起(1) 因为此次映入公允生眼帘的是儿子弓强的身体已然是一幅白骨,白骨上布满了尺许长的虫子。这些虫子,有的正在啃噬着白骨,有的竟然钻入骨内吸食着骨髓。还有的因为争抢一个啃噬点而相互蚕食。这种惨状已经令弓允生忘记仇恨,同时使他惊恐到了极致,也使他悲恸到了极致。 然而,弓允生这种到了极致的惊恐和悲痛,并未持续太久,便又化作对身边这三个奴才的怨、恨、恼、怒。并且这种这种怨恨恼怒,在他心中也到了极致。 他怨恨恼怒这三个奴才为何不上树去栓绳子,如果是他们中任何一人上树,此刻被虫子啃噬的便不是自己儿子;他怨恨恼怒三个奴才,为何不想法子去树冠里救援儿子,如果去了树冠里救助一下,兴许儿子还有生的希望;更怨恨恼怒三个奴才,不想办法接下吊在树杈上的儿子,竟致儿子尸骨无存,残忍的让自己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这些虫子啃噬而痛不欲生。 有了这几个极致的公允生,被点燃起来的胸中怒火,猛然被腹中这股怒气助燃,竟然迸发出一种极致的能量。只见他诈尸般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两只眼睛金刚怒目般看着三个奴才,面孔凛若寒霜,双眼尽显着入骨之恨。 三个奴才自从进府,还从未见老爷出现过这种神态,故此一个个已被吓得惊慌失色,浑身战栗,呆傻的站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应对暴怒起来的老爷。 弓允生并未因三个奴才胆颤而息怒,反而越发的怒不可遏,他一扫平时的老迈,竟然快步树下,弯腰捡起一柄斧头向着身边一个奴才狠劲劈去。 这个奴才毕竟年轻,生死关头,竟然清醒过来。他在猛然躲闪这一斧的同时,本能使他抬手去抢夺斧柄。然而红了眼的弓允生,不等奴才近身,已将斧头再次砍向身旁的弓大。 弓大正为弓允生的行径惊呆着,猛然看到斧头对着自己砍来,也或许是本能让他往老杉树旁躲去。 弓允生看着想藏身老杉树后面的弓大,就像找到了冤家对头一般,紧追过去。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年轻力壮的弓大竟然跑不过年过古稀的老人,眼看弓大就要被弓允生给追上,也正好跑到老杉树近旁。于是,弓大便急忙围着老杉树一头转圈,一头躲避着弓允生一斧斧的劈砍。 两人没有转上几圈,弓允生竟然蓦地住步转身,手中斧头竟然向身后劈去。公允生这一斧劈下,只听到弓大“哎呀”一声便倒在树下。 弓允生知道已然得手,脸上顿时露出一阵狞笑,疯狂般连连挥动手中斧头,一口气往倒在血泊中弓大的身体上连砍数斧。 弓允生或许感到怒气已出,或许已经乏力,他随着弓大的身体不再抽搐而放下了手中斧头,也不再攻击另外另个奴才。 实际上,他就是想攻击另外两个奴才也已不能,因为在他砍中弓大的同时,那两奴才已经相互搀扶着溜之乎也。 “少爷!你没事吧!老爷您倒是给少爷留口气啊…” 坐在地上休息的公允生耳边突然传来弓大的声音,警觉起来的他,抓起斧柄猛地站起身来,惊惧的看着血泊中的弓大,刚要再次举起斧头时,耳边弓大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爷,您连个完尸也不给少爷留吗?您这是咋啦?” 当公允生确定声音是从树后发出来的时候,这才仔细低头看向血泊中的这人,他看着看着竟然把手中下斧往地上一扔,双手狠劲揉起眼来。 他将双手拿离眼睛,弯腰将目光凑到被砍这脸前的时候,猛然跪倒在地,将这人抱在怀里才待痛哭,便昏死过去。 躲身树后的弓大小心翼翼的来到弓允生近前,当确定老爷已经晕过去以后,这才一边做着随时逃离的姿势,一边弯腰轻呼道:“老爷,老爷,您醒醒…” 就在弓大叫醒弓允生的同时,之前逃走的那两个奴才领着弓允生的长子以及杨半仙等人来到树下。也是在这个时候,弓允生放下怀中儿子弓强的尸体,再次用双手握紧斧柄,猛然对着已经逃出去两步的弓大劈去。 就在弓允生这一斧劈空的同时,自己也被闪了一个趔趄,他一手用斧头住着地,一手指着弓大,嗓子竟然能怒骂出了声音。 只听他用嘶哑的嗓子,歇斯底里的骂道:“你个畜生,若果不躲、不逃,让老爷劈上,何至于误杀我儿,我给你没完…” 弓允生越吗怒气越大,就在他提斧再次要迈步追赶弓大的时候,却不料头重脚轻,猛然栽倒在地。 大儿子赶过来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只见他大瞪着愤怒的两眼已经没有了气息。 伤心欲绝的大儿子已经麻木,杨半仙指使众人将公允生和弓强父子二人的尸体抬回弓府。至此弓家两条人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丢掉。 公允和正蹲在艾氏送给的那几分地的地头上,看儿子弓倍增铲除着麦茬,盘算着将晒场扩大至何处。许七却慌慌张张的跑来找他,并对他说道:“允和叔,您快去族长家一趟,族长家出大事了,弓家老人就剩您一位了,您去给拿个主意吧。” 公允和听完许七的话,两腿无力的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许七,慢慢说是咋回事?” 许七便把从弓大以及另外两个奴才口中听来的,关于公允生领着儿子弓强和奴才们伐树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允和叔,您老说咱村这是犯者那位大仙了?接二连三出这么多怪事,您快和杨半仙商量个对策,最好请个法师化解一番吧。照这样…” 许七的话本属正常,却不知公允和为何发起怒来,他未等许七把话说完,竟然暴喝一声:“你懂个屁?小王八羔子…” “允和叔,小侄并未对您不敬,您怎可出语伤人?话,我给您带到了,去不去由您。” 许七挨了一顿臭骂,又不好与上年纪的人理论,正要悻悻离开,却不料公允和竟然横眉怒目,不着边际的吼道:“贱货!你说谁是‘花拳绣腿?’谁是‘银样镴枪头?’今天老夫就让你这个贱货看看‘银样镴枪头’的手段!” 公允和说着话,一个健步便追上许七,猛然把许七的身体搬转过来的同时,双手“嗤啦”一声便将许七的衣衫撕破,就在许七一怔间,又是撕扯一声,许七的裤子已然也被撕破。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1章 老杉树横祸未平 嗮谷场飞灾又起(2) 此刻,许七虽然不知道公允和用意何在,却明白他已然神志不清。于是,许七对着正在铲除麦茬的弓倍增呼救道:“倍增哥!救命!倍增哥救命,允和叔疯了…” 起初,弓倍增只当是爷们话不投机,父亲是在教训许七,并未把父亲的气恼当做回事。可当听到许七的呼救声,一声高过一声的时候,这才感觉父亲的行为的确有点怪异,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因为许七的求救声已近歇斯底里,所以,匆忙跑过来的弓倍增竟然忘了放下手中锄头。 当弓倍增来到两人近前的时候,不堪入眼的一幕已然发生了。 弓倍增的脸被眼前的景象给羞臊的通红。他忍住羞耻,伸手薅住父亲的驳领,想将**着下身趴在许七身上做着猥亵动作的父亲提起。 然而,公允和就像生根在了许七的身上,任凭弓倍增将上衣抓扯烂,也没能把他提离许七的身体半寸。 弓倍增确信父亲已是着魔,凭自己的力气又拉不起来父,思量片刻决定去拉许七。然而,此时许七正被父亲死死压在身体下面,若想拉起许七,就必须将父亲推倒。 于是,弓倍增也顾不得羞臊,一手推住父亲的肩头,一手推住父亲的腰眼,将平生最大的力量运到双上以后,双手猛然推出。 这一推,果然如了弓倍增的心愿,尽管自己不能将父亲拉起来,却顺利的将他推下了许七的身体。 可当弓倍增要伸手去拉许七的时候,却发现尽管父亲倒向一旁,双手却死死抱着许七的腰部,两人仍然紧贴在一起,没有分开的可能。更可况被吓傻了的许七,此刻瞪着捏呆的两眼,已是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尽管如此,弓倍增还是做了做后努力。结果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仅凭自己的力量仍不能将许七拉开父亲的怀抱。 就在弓倍增束手无处的时候,突然看到身边的锄头,心想:“但不是附在父亲身上的这个邪魔,怕不怕恐吓,我不妨举起锄头装作要打的样子,兴许这个邪魔能被吓走。” 无计可施的弓倍增再也看不下去父亲对许七猥亵再次升级,便捡起地上的锄头,双手握紧锄头把柄,将锄头高举空中,做着要往下砸的姿势。 弓倍增不仅摆出一幅凶狠的架势,表情也装的异常凶狠,喝道:“哪里来的邪祟,若不赶快逃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尽管弓倍增叫破了嗓子,脚在地上踱的“噔噔”直响,可父亲非但无动于衷,竟然转身再次将许七紧紧压在身下。 弓倍增认为,自己恐吓不见成效的原因,是父亲没有看到自己这幅凶相,父亲看不到也就意味着附在他身体上的邪祟也看不到。 于是,弓倍增再次下了狠心。他走到两人近旁,用脚蹬歪父亲头,大喝一声:“邪祟!休走吃我一锄头!” 或许是弓倍增这一声暴喝起的作用,又或许公允和有了其他想法,总之,随着弓倍增话音落处,公允和竟然放开许七,倏地一下站起身来。 猛然站起身来的公允和,回头怒视着儿子,疾首蹙额,切齿说道:“是你告诉贱人老夫是什么、什么‘花拳绣腿’?是你告诉贱人老夫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那好,老夫便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挨个见识一回所谓‘银样镴枪头’的厉害…” 弓倍增弄不明白父亲颠三倒四再说些什么,只管装出一副金刚怒目的神态,再次晃动高举着的锄头,大声喝道:“邪祟!哪里走?吃我一锄头!” 公允和猛然站起身的时候,弓倍增还认为是恐吓起了作用,所以他并未理论父亲说些什么,也没有打算逃跑的念头,而是再次吹胡子瞪眼睛,如前法一样炮制了一遍。 适才公允和起身,果然不是恐吓所致,因为他看着儿子这幅神态,非但未有丝毫的惧意,一头重复着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头做着与口中荤话像相应的夸张出几倍的动作扑向儿子。 看到父亲此刻的神态,弓倍增一边躲闪着父亲,一边狠狠的把锄头砸落下来。只不过他每一锄头,都有意落在父亲刚好走开后的那个位置。其用意还是想依次达到恐吓的作用。 弓倍增一边挥舞着锄头与父亲周旋,一边大声对**躺在地上的许七疾声说道:“兄弟!你快跑啊!快跑,快去请杨半仙…” 此刻,许七那里还能跑得了,他已是浑身酸软战栗,心乱神迷,失去了逃生的能力和逃生意识。 公允和感到在儿子这里一时半会不能的手,当听到儿子提醒许七逃跑的时候,自己也得到提醒,于是他丢掉儿子,转身又跑回到许七的近前。 公允和看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许七,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惬意,正要再次扑向许七的时候,弓倍增晃动着锄头也已感到。 紧要关头,弓倍增手中锄头分别贴着父亲身体左右虚砸了几下,就是这几乎砸在公允和的身上的几下,使弓倍和的脸上突然露出些许恐惧。这少许的恐惧,使他抬头往四周巡视一番以后,转身疾步跑向晒谷场周边跑去。 弓倍增认为父亲这次是真的惧怕了自己手中的锄头,这才慌忙离去的。于是,便趁这个时机安慰着许七。 弓倍增一边安慰许七,一边时不时往父亲跑的方向看上两眼。 许七尚未安抚好的的时候,弓倍增突然想起父亲跑去的方向有口水井,于是,便再也顾不上许七如何,起身去追赶父。 弓倍增误会了被邪祟俯身的父亲是去投井。其实,父亲是看到了场院边上放着的那个石磙。是想用这个石磙对付弓倍增手中的锄头。 当弓倍增拼命追到他近前时的时候,刚转过身举起石磙的公允和,看到儿子手拿锄头已近在咫尺,便毫不犹豫的将石磙仍向儿子。 父亲的行径大出弓倍增的意料,他根本想不到父亲会用石磙做武器。因为上千斤的石磙,几个年轻人抬着已是费劲,父亲却生出如此神力。 这种景状彻底吓坏了弓倍增,他一边躲闪着频频投来的石磙,一边对许七高喊道:“许七!快去请杨半仙!救命…” 石磙落地的“噗通、噗通”声,倒把许七震明白过来。他看着不远处惊险一幕,听着弓倍增悲泣的救命声,忘了全身**,颤巍巍爬起身来,就要去喊杨半仙, 就在许七将要迈步的时候,他却看到公允和在多次砸不中儿子以后,竟然不再追赶儿子,而是将石磙往儿子逃跑的前方空中扔去。许七看到弓倍增身处险境,急忙喊道:“停下!倍增快停…” 公允和看着下落的石磙,猛然狂笑起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2章 曲赛花故事讲完 城隍爷尚未断案(1) 再次让许七目瞪口呆的是,眼看着从天而降的石磙就要落到弓倍增的头顶时,弓允和的狂笑声戛然而止,同时,他神情骤变,惊恐着大喊一声“儿子”,便猛冲到石磙下,在一把推开弓倍增的同时,重重的石磙正砸在他的头上。 公允和被石磙砸了个脑浆迸裂,石磙却顺势滚压至他的腰部停住,将他的尸体牢牢地压在地上。 打谷场上暂时归于平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弓倍增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才在陆续赶来的众人帮助下,把父亲的尸体抬回家中。 弓家村怪事连连,很快便传播开来,越传越远,越传越邪,以致在接下来十几年里,每年都有异人术士前来禳解。可每一年都没有挡住类似事情的发生。更让人恐慌的是,凶事发生的范围早已延至周边几十个村庄。 每年来禳解的这些术士异人,虽然都承认自己的修为不够,法力尚浅,但是,他们在禳解做法的过程中,却得出一个同样的结果。那就是:其一,始作俑者的确是杨半仙说的那个“怒冥幽灵。其二,每起凶事的发生,都与艾氏心中或口中的诅咒有关。” 这些异人术士在不能消灭怒冥幽灵的同时,便把矛头指向与这个冥幽灵颇有渊源的艾氏。元氏也便成了众矢之的。 人们尽管对艾氏敬而远之,仍怕她无缘由的诅咒,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尽管艾氏有自知之明,但是,天长日久难保她不对某些人埋怨几声。可就是艾氏这一丁点的埋怨,产生出的怨气和怒气,也能使被埋怨者遭受灭顶之灾。 人们的这种担忧,最终变成众怒。其中有自认为与艾氏有点过节的人,以及那些冥幽灵伤害过的人,便冒险把艾氏送到公堂。 县太爷对此事不好定罪,但又碍于众怒不得不将艾氏收监待审。说也奇怪,自从艾氏被收监以后,虽然也有类似的凶事发生,可发生的次数却少而又少,这样一来,连换两任的县太爷,谁也没有胆量将艾氏放出大牢。 随着艾氏的儿子弓佳良渐渐长大,便几十年如一日,为大牢里的母亲鸣冤叫屈。 执着的弓佳良,不但坚持在县衙大堂为母亲伸冤,而且经常在城隍庙、土地庙、山神庙等等有神灵的庙宇,状告那个连累母亲受罪蒙冤的怒冥幽灵。 大堂下,艾氏将自己被关押在县衙大牢的经过说了一遍。 艾氏心平气和,丝毫没有埋怨,也不曾为自己叫喊半句冤屈。由此看来,她是默认了人们对她的成见,有了在大牢里孤独一生的打算。 罗刚问道:“艾氏,你的儿子弓佳良,整日为你喊冤叫屈,鉴于这件事情的复杂性,阴阳两家至今才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了结这桩公案。因为事情特殊,再对你做出此判之前,争取一下你的意见。 你若同意,就这么判,若不同意,也就只好维持现状了。只不过当你儿子再来探望你的时候,你要劝说他放弃申诉,莫在妨碍阴阳两界的公事。” 艾氏沉思片刻,忖道:“我说今日升堂为何有两位老爷?原来这位年轻面生的老爷是阴府老爷,您身旁虽然坐着阳间老爷,可这个大堂却不是阳间老爷的,看情形老身已是到了阴间,既然来了阴间,还有何商量?既然不同意留在地府,便要终生留在大牢,何苦为大家凭添麻烦。” 想到这里。艾氏对坐在副堂上的老爷说道:“阳间县太爷,奴家愿意留在阴曹地府,只烦请您回到阳间告诉奴家的儿子,要他好好过日子,奴家自愿选择这条路,乖不得老爷和当初送奴家来县衙的乡亲。” 副堂老爷笑着说道:“艾氏,你误会了城隍爷的美意,城隍爷是怜悯你,才请本县带你来,征得你同意后给你一个家人团聚的机会。” 艾氏本心也是想着回家,听了县太爷的解释,也就理解了城隍爷的美意,便磕头谢恩道:“奴家谢城隍爷的恩典,奴家愿意回家。” 罗刚说道:“带犯妇艾氏到内堂服药,等他睡熟以后回来禀报。” 罗刚话音刚落,站在赵佳妍身旁的两位老妪便扯着艾氏退去内堂。 此刻,赵佳妍姐妹两人才知道这是城隍爷的公堂,堂上坐着的这位年轻老爷竟然是城隍爷,不仅心中有了些许恐惧。 又当看到这位严肃中透着慈祥的阳间老爷是,心中又多处几分胆气,便大着胆子,先福后跪,问道:“两位老爷,但不知何时放民女姐弟三人回家。” 罗刚说道:“本城隍见识过你的神术以后,自然会派马车送你们回家。刚才你也听到艾氏陈述。本城隍已经与县太爷达成共识,待艾氏睡熟以后,决定由你为她施法,让她失去怨、恨、仇、怒,而后由县太爷将她交她儿子弓佳良赡养终老。” 赵佳妍这才清楚了城隍爷的本意。可赵佳丽却自语道:“既然是这样,起初艾氏来的时候,老爷们直接吩咐民女为艾氏施法不就得啦,这倒好,听她聒噪了半夜,耽误了睡觉。” 此刻,罗刚一扫之前的严肃,笑着说道对县太爷说道:“观艾氏和赵氏女之言行,大人治下百姓敢于在大堂上陈词;对大人吩咐所做的事情,不求原因,对大人的信任可见一斑。知微见著,由此足以看出大人行事宽严有度,彰善瘅恶,民风淳朴。下官敬佩。” “城隍爷过誉了,下官治下又何尝不是您城隍爷的治下!像艾氏一案,若不是您体谅治下百姓,又何至于夜审艾氏?此亦足见城隍爷怜民、佑民之心,是下官的楷模。” 就在阴阳两界这两个芝麻官相互赞誉之时,适才领艾氏去后堂的一位老妪来禀,说艾氏已经熟睡。 于是,阴阳两界的二位老爷带领着赵氏姐弟去到后堂,亲眼见证了赵佳妍为艾氏施法的全过程。 当赵佳妍三遍咒语过后,县太爷说道:“你姐弟三人如果找不到恁娘,或找到恁娘生活不能维持,再或遇到什么难处的时候,可以到连安县大堂找本县。” 城隍爷则吩咐一个差役赶着马车将赵氏姐弟载到了他们居住的村头。赵氏姐弟在村头下了马车,谢过马车夫以后,东方已经破晓。 由于赵氏姐弟一夜未曾合眼,又因为无家可归,于是便在村头找了个避风之处睡下。 姐弟仨这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当弟弟赵庆吵着肚子饿的时候,姐姐便背起他往已经被赵玉茁卖掉的那个家走去。一是去给弟弟讨口吃的,二来等待母亲。 就这样,曲赛花辞别新宅主走出大门不远便听到三个孩子叫“娘”的声音。 曲赛花听完女儿哭诉,对女儿好一番安慰,说道:“赵玉茁不是你们的爹,你们可是娘的亲闺女。有娘在,就不会让他再欺负女儿。不过,娘既然嫁给了他,就要把机会给足他,咱到他的原籍去生活,那里才是咱们的落脚之地。”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3章 曲赛花故事讲完 城隍爷尚未断案(2) 赵佳丽想到赵玉茁的兽行,无不担心的说道:“娘!他都不要咱娘们了,就是到了他的原籍,人家族人若不认咱,不容留咱,那可咋办?那就真落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以女儿之见,咱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容身,持术救人,赚些银子度日。况且县太爷有嘱咐,说咱若遇到难处可以去找他。” 曲赛花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说道:“女儿的想法虽然可行,不过,若要仰仗《祝由百科验篇》术救人,咱还得针对民间几种常见病深砚,就咱们现在所掌握的……” 曲赛花话未说完,突然想起那本《祝由百科验篇》已经被赵玉茁拿去,于是果断的说道:“孩子们,你们还得跟娘去他原籍,虽城隍爷把他赶回去了高岭镇,可是,他们手里有这本《祝由百科验篇》,在哪里都能害人。所以娘要将《祝由百科验篇》追回。再说了,你们的弟弟是赵玉茁亲生儿子,娘就凭借着他,也要在赵家将你们拉扯成人。” 曲赛花领着三个孩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高岭镇。可是当曲赛花找遍了大半个高岭镇,也没打听到有谁认识赵玉茁,更别说找到他的家了。 正当曲赛花极尽绝望的时候,遇到高岭镇的于大河。于大河对曲赛花说道:“离此百里有一个赵家村,那里倒有一个名叫赵玉茁的。十几年前他到这里来请贞白大师的时候,老夫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您要找的人是否是他?您不妨到赵家村看看。” 曲赛花谢过于大河以后,便又一头讨饭,一头打问赵家村,六七天以后才来到赵家村。 曲赛花虽然找到了赵玉茁的府门,可是敲开门以后,好话说尽,看门的奴才就是不让娘四个进门。虽然看门的奴才也给赵玉茁禀报过几次,可赵玉茁都是以不认识为借口,避而不见。再后来,赵玉茁索性称病,或以病入膏肓搪塞,或以家中闹鬼,不宜外人入宅搪塞。 那种理由搪塞曲赛花都是无理的,因为曲赛花是他的妻子,所以曲赛花仍是纠缠不休。最后竟然被赵玉茁的太太吩咐奴才将娘四个赶出了赵村。 这次,被赶出赵村的曲赛花彻底绝望,因为他听赵府奴才说,赶他们出村是太太吩咐的。这才知道赵玉茁从前对自己说的话全是假话。人家家里有太太,有儿女。流落街头,食不果腹,走投无路,染病在身的曲赛花,也曾幻想过此时的赵玉茁兴许是家中真的闹鬼,致使鬼魔缠身不能打理府中事物,因为太太醋意大发,这才指使奴才把自己赶出赵家村。若是这样,只要找到为赵玉茁施法做局的广通大师,求其大发慈悲放过赵玉茁,兴许赵玉茁不再被鬼魔缠身以后,会念在自己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份上,融自己带着子女住在府里。 由是,曲赛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广通大师的慈悲上。就在寻找广通大师的过程中,曲赛花还是因病无钱治疗而撒手人寰。 当曲赛花给城隍爷说到这里的时候,门外又响起赵襄和姚氏的吵架声,这次两鬼的声音都很高,似乎都已抓住了对方短处。 原来,之前赵襄和姚氏二鬼的争吵,城隍在断理时并未给出结果,两鬼被责备几句之后心有不甘,再加之对曲赛花的好奇,便逗留在庙门外未走。 两鬼当听到曲赛花所述故事中涉及到了自己阳世子孙,便再次争吵起来。二鬼不等城隍爷宣进,便趁着牛头马面离开办差的空档闯进庙门。 曲赛花看到城隍爷还没有为自己做主,便被这二鬼给中断裁决,心中不仅怒脑。刚要请求城隍爷对她们责罚时,却不料,进到庙门里的两鬼都对曲赛花客气异常。 尤其是姚氏,它一把年纪竟然给曲赛花福了三礼,说道:“老媳妇这里谢过夫人养育噶家的骨血,您放心,赵家那些王八蛋不让您进门,俺噶家收留您,谁让您是噶家的恩人来者。” 刚想发火的曲赛花,被姚氏给弄得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老夫人,您认错鬼了吧,妾身好像不认识您,咋就成了噶家的恩人了?况且妾身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和您一样也是城隍爷治下的鬼众。” 姚氏满脸喜色,说道:“您抚养成人的两个姑娘,正是赵玉茁当年出门做生意时,拐走的老媳妇阳世的两个孙女。这个遭天杀的,竟然这么狠心。这下好了,老媳妇这就去入梦阳世子孙,让他们认下骨血,顺便把赵家的孩子也养在府里,以免他两个姐姐伤心。” 赵襄一听姚氏这么说不乐意了,说道:“赵家的骨血凭啥要你们噶家抚养,谁能放心?老夫也能托梦,让逆子认下骨血。不过,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你家那个做地师的亲戚广通,害的赵家太惨,此时必须请城隍老爷做个公断。” “老不羞!你还有脸说?子不教父之过,儿子都做了拐子,当爹的还有脸苟活,当真是个死不羞。讨公道的应该是噶家,受惩罚的应该是拐子!” 事情的原委在座的都听明白,心中最高兴的是曲赛花。她觉得,自己儿女的生活都有了保障。于是,打断两鬼的争吵,对姚氏福了一礼,说道:“老妇人不会认错人吧?您不妨说一下您丢失的两个孙女有何特征?” 姚氏稍加沉思说道:“两个孙女是双胞胎,这一点对于您养大的两个孩子已无需生疑;两个孙女,一个在左臀部外有块青胎记,另一个在肚脐下有一块青胎记;两个孙女的胎记虽然长得长得位置不同,可形状大小当时是一模一样的,但不知道长大后有否变化。不知道这两个孩子长没长这块胎记?” 曲赛花舒眉展眼,愁容尽散,兴奋地说道:“一点不错,我的两个女儿正是您的孙女,这下可好了,女儿有救了。” 曲赛花兴奋过后竟喜极而泣,掉起了眼泪。 姚氏也抹着眼泪劝说道:“咱也算是亲鬼了,你若没处安身,随老媳妇去也就是了,想女儿了,老媳妇便陪您去噶府去看她们。” 曲赛花无可奈何的说道:“妾身罪孽深重,还要在地狱伏法,两个女儿就有劳您多加庇佑了。” 站在一旁的赵襄,听了姚氏和曲赛花的对话突发灵感,他不相信儿子是如此罪大恶极之人,便问道:“你既然与赵玉茁做了夫妻,我来问你,赵玉茁身体上也有最大的一个认性,老夫看你可否说对,兴许给你做夫妻的,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赵玉茁。” 曲赛花毫不犹豫的说道:“其他明显的先天痕迹,妾身倒没有发现,不知道他背上的烧伤疤痕,算不算一个记性?” 听了曲赛花的话,赵襄和姚氏两鬼同时惊讶的说道:“难道是他?”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4章 曲赛花故事讲完 城隍爷尚未断案(3) 赵襄仍不敢肯定的问道:“这个赵玉茁,前胸可有上下并列的两颗红痣?且红痣中间有个手指肚大小的伤疤?” 曲赛花仍然果断回道:“没有!” 赵襄长出了口气,说道:“老夫就说嘛,赵家绝没有这等忤逆不仁的东西!” 姚氏瞪大了眼睛愤恨的说道:“定是萧奎这个王八蛋,嫉恨老媳妇的儿子大富,这才将老媳妇的两个孙女偷去。老媳妇这才想起来,两个孙女失踪以后,萧奎再也没有到过噶家。唉!老媳妇糊涂,错怪玉茁贤侄,老媳妇在这里向赵襄兄弟赔礼了。” 姚氏竟然满脸真诚的给赵襄福了一礼。 赵襄因为给儿子洗清了冤屈,心情舒畅,便客气的说道:“老嫂子,事情都过去啦,咱不提它了,您也无须客气。” 城隍爷看到二鬼前嫌尽释,心下高兴,刚要让二鬼退到一边,继续审理曲赛花一案,不想赵襄又对姚氏说道:“老嫂子,真相大白,您就想法知会阳间做地师的亲戚,放过犬子赵玉茁吧。” “赵襄兄弟,老媳妇阳间做地师的亲戚虽然也叫广通,您没听曲赛花说,这个广通是受了苗壮的雇佣,这才对您儿子做了风水局,兴许也是一个重了名的广通。咱还是查查清楚再说。 城隍爷不再听二鬼聒噪,说道:“你二鬼退在一旁,且听本城隍审案。曲赛花,你可听清,你要找的人不是赵玉茁,而是萧奎。 本城隍曾给过萧奎一次机会,既然他执迷不悟,又有你这原告,本城隍定然将他的罪行通告阳间衙门,将他绳之以法也就是了。 你的两个女儿现有噶家认回,无须你在牵挂,你的儿子暂有两个姐姐抚养,也无须你再牵挂,至于地府给你定罪是否公允,本城隍去阎君面前为你陈情,你就安心回地府听传吧。” 曲赛花磕头谢恩以后,刚要转身走出庙门,突然又回来跪地说道:“妾身还有下情,请城隍老爷裁夺。” “讲!” 曲赛花从怀中掏出两本簿籍双手托起说道:“老爷,这两本簿籍,一本记录的丹客骗人的邪术,一本记录着当年去虚莲庵求子人的信息,妾身一并交于您。第一本可做警示,第二本可否转交月老,请月老牵线时做个参考。” 因为牛头马面不在,赵襄便充当了一回鬼差,它竟然接过曲赛花手中的两本簿籍,恭呈到城隍爷的手上,而后恭立堂下。 城隍爷手拿簿籍,和声说道:“这便又是你一大功德,本城隍认为,这便是你投生的资本。安心等待吧,本城隍会为你据理力争的。” 曲赛花并未露出喜色,仍沉重的说道:“老爷,萧奎手里的那本《祝由百科验篇》,在他手里只能为恶,不能做善,故此,妾身恳请老爷尽快将之收缴归功,使之造福苍生。” “这个你也大可放心,正好阳间真人再此。容真人化去赵家凶难,这件事以及弓家村那个怒冥幽灵的事情,本城隍会一并拜请真人协助解决。” 至此,曲赛花脸上才见欣喜的笑容,便在给城隍爷叩头以后,转过身给曾祖道个万福以后,也庄重的跪地扣个一头。 曲赛花走后,赵襄不失时机的跪在曾祖面前,连磕数头以后,满腹心酸的样子恳求道:“小鬼感谢真人化解阳世子孙的凶灾。如是,也解了赵家祖先们的忧虑,小鬼磕头也是代表着祖先,感念真人恩得。” 不等曾祖开口,我已是沉不住气,问道:“若想解去赵家凶难,您须如实回答几个问题。一,赵家老宅有何秘密?二,噶家子孙为何处心积虑的想谋占赵家老宅?三,您那化作白兔的祖先今在哪里?” 赵襄抬头看了我片刻,突然回身给我磕头。我极其不习惯的躲到曾祖身旁,说道:“您一把年纪,勿用给我磕头?您诚心回答问题便是。” “小真人过谦了,尊卑有序,是三界陈规,小鬼岂敢僭越,您还是安心受小鬼一礼,免得小鬼胆颤。” 我受了赵襄的叩拜以后,它跪地不起,沉思间竟然落起泪来。我看到它伤心的样子,没有打断它的悲思,而是任由它慢慢打开记忆的大门。 赵襄悲伤了一阵子以后,擦去眼泪说道:“当初萧奎为占老宅,咄咄相逼。小鬼就曾怀疑老宅有何秘密,故此,初见到祖先的时候,问起过此事。 因为五世前的祖先们,已经去世不在阴间,已经无法考证那个时段此宅有没有秘密。 据七世主说,老宅是元世族建造的,传至小鬼已经十二世,历尽四五百年。它和那些后世祖先,都肯定了此宅没有秘密。 至于噶家为何要处心积虑的谋占赵家老宅,赵家的先辈们不得而知。不过,小鬼曾听七世祖说过,在它童年的时候,有一次连续三年天灾,它的父亲六世祖曾连续建粥棚几十处,不间断舍粥三年,救活过无数难民的性命。大灾过后,又给招灾的难民,发放了无数种粮,无数衣被。 当时,六世祖不但得到朝廷的无数次嘉奖,还赢得几万百姓的尊重和褒扬,曾一度被传为美谈。至于六世祖赈灾的钱粮,以及购买赈灾粮食的银子来自哪里,七世祖不得而知。 小鬼只知两只白兔是六世祖和六世祖祖母死的魂魄所化。因为自七世祖往上,只有六世祖以白兔的形态存在,所以健在的祖先们,异常尊重和敬仰这两只白兔。 然而它们有自己另一种不同于我们的生活方式。它们既不打扰后世,也不关心后世,而是过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子。 只不过,它们从前在老宅居住的时间多一些,在坟茔地居住的时间少一点。可自从老宅被萧奎占去以后,它们便长期住在了坟茔地里。 奇怪的是,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全家人再没有见到过它们,这种情况不知道是否与小鬼的儿子把老宅换给噶家有关。至于其它的事情只有找到了六世祖所化,才能问个明白。” 赵襄说到这里的时候,曾祖已然起过奇门遁局,对白兔的情景了然于胸。 曾祖神情凝重,缓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告诉你们的先人,阳世子孙的灾难很快就会结束的,勿在牵挂。” 赵襄听后,喜不自胜,连连磕头致谢。然而,它只听到曾祖说阳世子孙无虞,却未曾看出曾祖凝重的表情,正是为惋惜它六世祖的不幸而出现的。 赵襄和姚氏走后,城隍爷走下公案,对曾祖拱手说道:“下官慢待真人,还请见谅,请真人移步,随下官后堂品茗叙话。” 曾祖拱手客气说道:“城隍爷客气了,老朽不再打扰府上了。今日可巧从城隍爷审的案子里解了许多疑惑,对化解赵家迫在眉睫的凶难,大有助益。老朽改日闲暇时定然登门叨扰。”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5章 曾祖讲坟茔风水 重孙述墓地玄机(1) 城隍爷也不客气,坐到曾祖斜对面说道:“下官适才答应曲赛花之事,真人已经听到,还望真人解了赵家凶难以后,给下官施以援手,不胜感激。” “份内之事,老朽责无旁贷。请城隍爷放心既是。” “下官看到适才真人面色凝重,定是算出赵襄的六世祖已遭不测?但不知那对白兔遭到何等凶险?还能否解救?” “城隍爷,悲剧已然铸成,您我已无力回天。这或许就是生灭法则,想想也并无可悲之处。老朽痛心的是,它受过百炼之痛,被人做料炼做成了‘聻煞’,已然成为了恶民残物的帮凶。尽管它是最大的受害者,且亦无辜。” “不知这作恶之人是谁?它日真人若找到此人,意欲除去,需要下官助一臂之力时,尽管开口,这也是下官责无旁贷,份内之事。” “老朽先行谢过。有为难之处定然求助城隍爷。” 曾祖与城隍爷又闲聊片刻,便告辞走出城隍庙。我坐上二鬼抬,仍然跟随曾祖来到赵家坟茔。此刻已是四更,鬼市上做卖做买的鬼众少了很多,就像阳间将要散集一般,逐渐冷清着。 曾祖按照赵玉璞提供的兆墓图,轻松找到赵襄的坟头。我正要去看碑文,以与核实,却见赵襄的灵魂,被捆绑在墓碑上不得自由。 曾祖接过我手中的罗盘,距墓碑三步下盘勘验。曾祖将罗盘格定在坐辛丑向辛未的分金线上,将罗针调至坐斗宿一度,向井宿六度。 曾祖将手中罗盘格正,刚确定了赵襄的墓碑与棺材为同一坐向的时候,被绑在墓碑上的赵襄灵魂,便呈现出极其痛苦的神态。须臾,那种痛苦已然使它五官错位,气绝神伤。 我以为曾祖心思都用在了手中罗盘上,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刚要张口提醒,只见曾祖一手执罗盘,一手用中食二指指向赵襄灵魂咒道: “恭请压煞大元帅实诰: 志心返命礼,三称位居北极; 职统雄兵,威震乾坤; 压煞宝品,魔群皈至; 精怪遁行,邪祟逃生; 护佑郡黎,众生清净; 吾请即到,无不代应; 自寻龙脉伤,自查水口蹇; 斩幽冥于无形,布氤氲于穴地; 玄武朱雀复苏,青龙白虎应令; 二十八宿随形,天罡地煞照命; 骑艮寅龙元亨,向立坤申吉昌。大慈善,大悲悯,大天道,大自然,昄命北极统兵大元帅,压煞大天尊。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曾祖咒语停处,赵襄灵魂就像大病初愈般瘫软在墓碑下,神情倦怠至极,虚弱的它站了几次都未能如愿,便不再逞强,而似匍匐在地的姿势,昏昏睡去。 曾祖不再理会赵襄的灵魂,二眸子闪烁着神光,注视着罗针自行变化,所指的个个方向。 两炷香的时间,曾祖把我叫到近前,说道:“重孙子,看着罗针所指,老爷爷给你讲一讲这个穴的奥妙,以及恶人局设的巧妙之处。待会老爷爷破局之时,你请出尊神做好自保。免得老爷爷为你担心。” 我听了曾祖的话,神情猛然振奋,心想:“别说自保,待会重孙定然能趁机助您一臂之力。” 曾祖看我把注意力收回到罗盘和耳朵上以后,说道:“鸿儿,借此今日老爷爷简要的给你说说勘验旧莹之法。 第一步,到莹地后先格定罗盘,将前后左右看遍,将周围何景物位于何干支,并藏于胸中。而后,到穴前看大小水口归何处,在水口立一杆后,到坟顶正中定住罗盘,用外盘缠针看穴前内水口,详查两水交于何处,确定‘归库’或‘不归库’。像重孙初学不好拿捏的时候,可用线牵开,看交于天干上几分,地支上几分,或全出天干,或全出地支,用于确定犯不犯流动‘黄泉煞’。 第二步,用罗盘格出是地支向,或是天干向,判断出生旺与否。 第三布,罗盘为‘某字’入首,是生龙或是死龙。 这三步做好以后,就可以考量龙水配不配,通窍不通窍。或只是水通窍,或只是龙通窍,或元关皆通窍。 至此,便用上理气理论,查贵人在何干何支,贵人得位与否,贵人对应葬在那一支脉、那一人上。干支上的吉凶应在何年日月。这一支脉,这一人的财官寿禄便昭然若揭,无不灵验。 若讲具体一点则是,查人丁兴衰看生方有山无山;查财禄看有水无水;查寿夭看天柱山高矮、丑恶。如果将十二宫、四维、八干一一看遍,由‘干’字或‘支’字便轻而易举的分清此穴吉凶与否。定新茔也是如此,万变不离其宗。” 因为两年前曾祖已经让我把堪舆口诀熟记于心,所以曾祖说的尽管笼统,我却听得心如明镜。特别是“元关通窍”四字理解透彻以后,对曾祖这段话更易理解。 曾祖所说,我觉得已经融会贯通,便举一反三的说道:“老爷爷,重孙曾经看到过有些发迹起来的大户人家,为了感念祖阴,在祖茔地或筑建围墙,或栽种林木,或开渠筑堤等等,用以美化、壮观祖茔。 可是,不几年,这些人的家境便败落如初。更甚者,凶祸连绵以致家破人亡。重孙认为这种现象绝非巧合,而是因为这些人不知道‘龙以生动活泼为贵’,水以‘借库消之为祥’的奥妙。 他们这些行为恰恰使龙身受制,气脉阴塞,水口闭而不通所致。筑墙为‘囚’,使生龙受困”;掘沟为“段”,使其龙脉无续,水口改变;栽种林木却又改变原有吉秀,使之成为了峤星,影了吉峦。 就像您老人家所说:水证明堂。重孙认为无论是查旧莹还是立新穴,如人为装点美化之物,遮蔽了目及的水口,致使从内穴看去或模糊或遮蔽时,必然出凶。 老爷爷,重孙这是讲的那些无知者,不经然在自家坟茔地上胡为,造成如是结果。而像在赵家这坟茔地有意做局的法师,破坏风水的手段就不会如上述那么拙劣了。 因为这样明显的布局极易被人知破,介时便会弄巧成拙。故此,做局者定然是使用法术,从无形中截断龙脉,阻塞水口,人为的改变山向与干支之间的吉祥映衬,使之凶象日生。 做风水局产生的恶果,尤重于不经意行为产生的恶果,这定然是不争的一个事实。 老爷爷,您接下来要做的,定是要清除那些无形的‘围墙’、‘沟坝’,或许是林木等障碍。重孙这样理解对吗?老爷爷。”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6章 曾祖讲坟茔风水 重孙述墓地玄机 (2) 曾祖对我的理解给了肯定。不过。我还是产生了疑问,问曾祖道:“老爷爷,您说布局的这个恶人,在赵家坟茔布的如此隐秘巧妙,使人难以洞破。为何在指点赵家盖阳宅的时候,做的又如此露骨,让但凡有点堪舆理论之人便能识破。” 曾祖不假思索的说道:“原因多多,最主要的是:‘双管齐下、欲盖弥彰、望而却步。’ 双管齐下:便是阴阳两处同时布局,使赵家出凶即快又猛; 欲盖弥彰:以阳宅辅助之局,来掩盖主导凶灾发生的坟茔之局,用以延长布局产生凶灾的时效,达到最终亡了赵家的目的; 望而却步:一些术士、僧道的法力以及法术修为,如果不及布局者深厚的时候,即便识破阳宅玄奥,若不先破掉坟茔之局,定然会在化解阳宅之局时,遭受重创,甚至丧命。然而,这些遭受重创的人们,因为有‘欲盖弥彰’而障住眼睛,或根本识破不坟茔之局。 所以,自持有些手段的这些术士或僧道几经失败以后,便会望而却步,避而远之,任由赵家亡败而束手无策,望洋兴叹。如果老爷爷再晚来数日,赵家也便没得救了。这或许就是天数,也或许是因果所致。过后,重孙自然明白其中玄机。” “老爷爷,您给重孙讲解一下赵家坟茔的风水好在哪里,恶人做局把眼点放在了哪里?” “重孙你看,此穴正是骑艮寅龙立的坤申向。可见,点此穴的那位贞白大师理论了得。以常人来论此穴,定然会以‘十个骑龙九个空,一个不空又怕风。’这句堪舆铁律以与驳斥。因为骑龙之穴前面缺了官星,后面少了环抱,左右见了空缺,遭到八面凹风侵害,故此会认为不吉,而舍去不用。 然而,正是这句老生常谈,不知误了多少风水宝地,成为了确认佳穴的羁绊。殊不知风水玄奥在于:龙水得配,元关通窍,满局生旺。满局生旺便是龙得生得旺;水得生得旺;元关通窍便是,元之‘向’,关之‘龙’,窍之‘水口’同归一库。满足了这两个条件,便是阴阳相合而万物化生,夫妇和而男女长养的大吉之地。 贞白大师为赵家点的这处佳穴,点的秒就秒在坐艮向坤,左水倒右出丁未方。这本已和了立四隅生向,右边合大小文库具得水位之法;左边合绝处逢生、借库消水之法,堪称旺龙。锦上添花!因为对面又偏偏又逢‘三台案’。 岂不闻诀曰:土星角出小窝形,老阴开口少阳生。坐在艮寅为得位,发福发贵发人丁。艮为少男,五行属土,故其结穴多自土星角出。点此穴虽略的小窝,正合了‘阴极阳生’之妙。此坐艮寅正为得地,其进神在右,煞气在左。骑龙而葬取右边进神水过堂出丁未方,对面再得三台作案,定然人丁大旺,富贵双全。” 曾祖说到这里,我猛然开窍说道:“老爷爷,赵家这穴立坤申向变成本局绝处逢生向,右水倒左,水口正在丁未养变墓出合局。重孙看到这来水方又是在‘庚’字上,不仅想起一首歌诀: “坤向庚来最为良,贵人供照佳穴场; 亥卯未年星辰到,秀才学士拜君王; 化煞生权人不识,鼠儿入户开南门; 莫做流破养位论,虎榜贤孙定标场。 老爷爷,此向正好兼‘申’,若然兼‘未’,恐怕赵家三公子命早休矣。不过,您教给重孙的这个口诀中,庚方为沐浴水,沐浴水岂好到堂?” 曾祖笑着说道:“重孙问得好,你在仔细看一下不难发现,来水‘庚’正好兼了‘申’,此名为‘赦文带禄’,便不能再把庚看做沐浴水,而是生气之大吉之水”。倘若这个‘庚’不是兼的‘申’,而是兼的‘酉’,便称为‘赦文带桃花’,定然出男**乱之象。” “老爷爷,重孙想,这个恶人定然是在艮寅龙位、丁未水口、来水庚申这些当紧之处用了法术。” 曾祖突然变得严峻起来,说道:“不仅如此,这个恶人做的很绝,竟然在发富贵最应验的九星中的几星要位,施下魔咒。刚才罗针已经告诉了老爷爷。你记住了,待会注意这几个方位。它们分别廉贞‘寅’‘艮’二位,文曲‘坤’‘申’二位,贪狼‘乾’‘亥’二位,和武曲‘巽’‘巳’二位,这四生四隅向。” 曾祖相信我已经记牢,便对五个大头鬼说道:“其一,天将放亮,你们已经不适应在留在此地,其二,接下来将是一场激烈血腥的厮杀,恐你们在这受到伤害。故此,你们速回赵家等候。” 甲乙丙丁四鬼抬头看天,没奈何的点头应命,唯有戊鬼对我眨巴着眼睛说道:“主人,小鬼自从那日被海陵恶道的瓷翁打伤,又被真人施求以后,竟然因锅得福,逐渐适应了白天,非但不再怕阳气伤害,且在毒辣的日光下皆能自如,故此,您向老真人求个情,让属下留下帮您。” 未等我开口,曾祖说道:“既然如此,戊鬼留下来保护赵襄的灵魂,其它几鬼速回。” 当其它四鬼带着对戊鬼的羡慕,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家坟地以后,曾祖一抖手,手中竟然多出那件泛着烁烁金光的银袍。只见曾祖杨手将锦袍披在身上。曾祖的形象顿时犹如金刚罗汉下凡,神仙菩萨降世。 我也在曾祖披起锦袍的同时,催动意念。瞬间十位天尊的容貌分别在我脑海里闪现。我先默祷尊神“太乙救苦天尊”三遍以后,又分辨把尊神所化的十位天尊的神号默祷三遍。 我本已开着天眼,此刻两眼更有入木三分的感觉,浑身有一种力量在血液中涌动。 曾祖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笑容随即又被严肃所取代。 因为恶人布局严密,将坟茔的四面八方所有要紧处都施了术,我和曾祖便处在了一个风水阵的中心。 曾听说书的讲,破阵先破阵眼。可我却不认识此风水局的阵眼,设在了哪里。 其实,我就是识得阵眼,因为从未见过这种阵局,更没有临阵经验,也不会知道从何处着手,使用何法破阵。 我不忍心,更不放心曾祖一人身处阵中,更不能看到曾祖身置险象而旁观。于是,我走到曾祖背后,与曾祖背对背,做出随时迎敌的架势,权在为曾祖做了一面防墙。 曾祖默许了我的行为,我心中兴奋之余又生出几许遗憾。因为如此激烈、刺激的场面,我却因为背对曾祖而不能看到曾祖如何施法破阵。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7章 曾祖破风水封镇 重孙解戊鬼为难(1) “重孙,记住了:法无定式,如水无常形。风水阵不同于其它,任何眼点皆可随时成为主阵眼。所以,心中不要幻做那是主阵眼,只要做到稳、准、狠即可。关键是,一旦捉住战机,便用掌手雷将那点上幻化出的魇物击散,使之不能复聚。” 曾祖声音未落,我双手掌已然有了感觉。我心中窃喜,知道天尊已经允我使用霹雳掌,便应声答道:“重孙明白!” 我正不知曾祖如何逼迫各点上的魇魔现身,只听曾祖口中已然咒语声起,我便在严阵以待的同时,牢记着曾祖咒出声的语句。 只听曾祖咒道:“天圆地方,吾处中央;六丁六甲,巡视八方;但见魇魔,速报行藏。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香气沉沉镇乾坤,应开桃源祖殿门; 九天娘娘赐金甲,通天三界只三家; 非是尊神威不够,实则先警再兵罚。 弟子诚禀,娘娘允应。” 我尚未领会曾祖禀告语中的意思,就见面前百米外,巽、巳两个方向青雾升腾,起初似炊烟一般轻轻柔柔、飘飘袅袅。继而,那些飘散在空中稀薄的青烟,瞬间骤聚在了一起,在飘向我来的同时,所聚形体,越来越逼真的像两位婀娜少女。 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两位身姿风骚,体态婀娜的,全身素装的少女,却分别长着一个拳头般大的脑袋。五官虽然清晰可见,可脑袋与身体的比列,实在让人反胃。 我清楚这便是武曲位的两个魇魔,于是便做好了出掌的准备。 就在此时,两位少女突然抖动起了身形,身上的素装随着身形的抖动,猛然飘离开少女的身体。 眨眼间,两位少女以全裸的形体呈现在离我几步之遥。我本能的闭上眼睛,羞臊的满脸通红。 两个魇魔,却趁此机会,同时伸出手指插向我的咽喉和胸膛。当我感到凉意袭身之时,五鬼发着犀利的狂叫声,挡在我面前。 正是戊鬼这声尖叫提醒了我,让我清楚了眼前的**少女是魇魔所化,便在睁眼的同时,跃起身形,双掌避开戊鬼的同时分别拍向两位**少女。 这是我自从有了这种掌法以来第一次使用,尚不知道它的威力。随着这两掌得拍出,面前那股凉意瞬间消失,我眼前只有被惊呆了的戊鬼,却不见那两个**女人的身影,就连那薄薄的烟雾也未曾看到。 我正疑惑这两个魇魔是被我击退的?还是被戊鬼的尖叫声吓退的? 清醒过来的戊鬼,却抓起我的两只手掌,反正看个不停,眼神中充满着惊奇和羡慕。 我已清楚这两掌拍出的威力,击出时虽然没有感到明显的阻力,其威力之大,仅从戊鬼诧异的眼神里便可得到肯定。 我刚想对戊鬼称赞两句,却感觉曾祖已经离开了我的背后,对曾祖的担心骤起,我便急忙转身寻找。 当我看到曾祖的时候,他老人家在贪狼乾位,正与一个怪物打斗。这个怪物身高数丈,身形如牛,长着一个酷似人的脑袋,脑袋却小的如拳头一般。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这种怪物,更不知道它本事的大小,我担心曾祖吃亏,便想着赶去助战。 我正要纵身前往,只见曾祖猛然跃身空中,居高临下对着那个怪兽的小脑袋猛击一掌。随着怪兽的脑浆迸裂,它那硕大的身形顿时化作一根不足尺长的棺材钉。 我看着捡在曾祖手里的那根铁钉,问道:“老爷爷,您说那个怪物是棺材钉幻化的,还是布局者它为了掩盖什么,使它死后换化成棺材钉?” 曾祖审视着手里的这颗棺材钉,略加沉思,面色凝重,郑重的说道:“这位布局者大有来头,今天的情形不容乐观,鸿儿,机灵着点。” 我应了曾祖一声“是”之后,急忙转身往那两位少女消失的地方走去。我是想看看被我击退的魇魔是个啥物件。 戊鬼看了一眼曾祖手里的铁钉,又看了一眼低头寻着什么的我,说道:“主人,您别找了,您那两掌已经把它两打了个骨碎肉飞,就连幻回原身的机会都没捞着。” 戊鬼说话时,两只眼睛仍然盯着我的手掌。 我不在理会此事,再次把目投头向曾祖。 此刻,曾祖却在贪狼亥位被一团黑气给笼罩了起来。只见那团黑气虽然越聚越浓,却越聚越低,曾祖的身体也越露越多。须臾,那团黑气便以一个不规则的黑色地毯被曾祖踏在脚下。 随着曾祖脚下这块黑地毯的一点点缩小,另一个形体却在彼消此长着。当黑地毯彻底消失以后,曾祖脚下踏着竟然是鳄鱼体型,拳头大小的,人头形状脑袋的一只怪物。 当曾祖的双脚离开鳄鱼尸体的时候,眼见着这个怪物尸体形猛然虽小,瞬间便幻化成一块残缺不全的墓碑。 这种变化,曾祖已经不屑一顾。他老人家正要往我这边走来的时候,却猛然改变方向,电闪般到了廉贞艮位。 他老人家正要挥掌击向从艮位飞起那块的巨石的时候,却不料寅位的那块巨石,后起先至,离曾祖已在咫尺。 看到如此惊险一幕,我被惊出一身冷汗,心知施救已晚,我只能眼睁睁、惊呆呆猜想着曾祖如何化解这个危机。 可是,文曲坤、申两个位置出现的状况,已经容不得我为曾祖担心。只见这两处分别凭空出现了一刀、一剑。这两件利器泛着青徐徐的寒光,在无人使用下,正电石火光般对着我飞驰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自己,我猛然想到飞来的刀剑,与我和曾祖正处在三点一线上,为了不给曾祖添乱,躲闪是不可能的,只能挥掌对着将至面前的刀剑拍去。 这两掌是有备而发,其威力定然猛于前两掌。果然,尚未飞至眼前的刀剑,被我这两掌给震的碎如纸屑。这些碎如纸屑的刀剑碎片,在往回疾驰的同时,却纷纷镶嵌进了坤、申两处刚好现身的两个人头兽身的怪物身上。 我眼前的危机暂时过去,便急忙转身跑向曾祖这边。当我边跑边抬头看向艮寅位的时候,不由得紧急住步。 此刻,曾祖却在来水方的庚位喊道:“鸿儿,莫慌!老爷爷再这里。” 我被揪到嗓子眼的这颗心,终于落了回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8章 曾祖破风水封镇 重孙解戊鬼难(2) 放松下来的我,便想着去坤申两处看看被刀剑碎片消灭的那两个人头兽身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可当我正要往那两个方向走去的时候,戊鬼已经捷足先登。只见它两手各举一物,正高兴往我这边跑来。 我被戊鬼的兴奋感染着,也正值高兴,却忘了离坤位最近的水口‘丁未’,也是恶人设局的一个眼点。 危险便再次发生。戊鬼没跑几步,从丁未位突然出现一只马车般大小的乌龟,正猛然伸长脖颈,瞪园着豆大小的绿眼珠,紧紧盯住戊鬼,拳头大小的脑袋来回摇摆着,张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口,妄想吞噬戊鬼。 危险将至,戊鬼却浑然不觉,我提醒戊鬼已是不及。 我情急之下催动意念,脚下顿时生出风来,随着口诵“南方玄真万福天尊”,口一束三味神火如一条火蛇般倏地一下烧向那个王八。 我本以为用尊神赐予的三味神火,借着地利优势定然能把这只王八烧熟,可那里想到,这只大乌龟身居消水的丁未位,本就有可供灭火的水源,再加之恶人施在它身上的法力,我这一条火蛇竟然奈何它不得。 当我想到这层原因的时候,尽管戊鬼获救,我的真气也已消耗过半。我不敢在奢望这顿美食,便在收回火蛇的同时,挥掌拍向了这个已经将头缩进龟壳里的大王八。 又是骨碎肉飞。这次我还是没能确定这个东西到底是乌龟还是其它。 我这边一切归于平静,听着身后曾祖那边也安静了下来。我料想曾祖也已结束了战斗,便转身想看看曾祖在做些什么。可是,我的目光寻遍了整个墓地,也没有看到曾祖的身影。 我正在猜想曾祖去了哪里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戊鬼也不见了身影。心想:“刚才我是眼看着戊鬼躲身到墓碑旁的,难不成是我看花了眼,戊鬼别是葬身龟腹了吧?不可能,就乌龟拳头大小的脑袋,长满了嘴也吃不下戊鬼。” 我满心狐疑正想呼喊戊鬼,却看到从墓碑后走出一位术士装扮的中年男人,他腋下夹着的正是戊鬼。 此时,我已是拿捏不准他是人还是什么物件所化,单凭他能制住五鬼,便知道是有相当法力的人或物。我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问道:“你是人是物?快将五鬼放下,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破了此局,能不付出点代价?”这人竟然一口标准的人话。 我想,他既然能说人话,就会有人的思维,事情也就有的商量。想必我刚才的掌力他已经看到,定然是因为惧怕,这才挟持戊鬼。他总不至于拿戊鬼的性命做他所说的那个代价吧?定然不是,他应该清楚,若杀了戊鬼,他的命也得搭上。 想到这里,我仍然坚持问道:“阁下别怪我问的奇怪,事情本就奇怪,所以,请你回答,你是人吗?” 当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差一点没有乐出声来,心想,这要是换个场合问人家这句话,非得挨揍不可。而在这里,不仅问了他,弄不好还得揍他一顿,真不知道这理往哪里去讲。 那人倒也知道事出有因,并没有恼怒,说道:“本人是人。” 那人说完,竟然忘了眼前的危险,兀自笑出声来。他这一笑,使得气氛瞬间得到缓和。 他尴尬的收起笑意,又板起脸说道:“我看你是个小孩,对你害死我养了几十年的乌龟不做深究,你只需断去自己两只手,我便不再与你计较,并且放了这个大头鬼。” 这个条件难住了我,这是我长这么到没有过的纠结。手不能没有,戊鬼不能不救。我实在想不出两全的办法,便以商量的口吻说道:“这位先生,您看这样好吧,您先把大头鬼放了,我和俺老爷爷定然想法子给你捉一只恁大的乌龟还你,或者您说个价,我们陪你。” “小孩,我是怜你年小,才提出这个条件,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等恩师除了那个老东西以后,你再想走,那就由不得你了。” “照你说,此刻俺老爷爷与你师父在打斗?你师父是不是广通?他们在哪里?” “小小年纪倒还有点见识,修理老东西的正是家师,恕个罪说,正是广通恩师。哼!那老东西在家师面前也配称打斗?孤陋寡闻…” “大言不惭,你快说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心中牵挂曾祖,岂容他废话。 “你还是自断双手以后,藏身暗处,待我同家师走后,好去后山为老东西收尸。” 我转身正要往后山跑,这人却拦住我的去路。 那边是曾祖安危,这边是戊鬼生死和壮汉纠缠,我已是进退两难。这种煎熬使我有了将这人打到骨碎肉飞的愤恨,不由得将拳变掌,做出蓄势待发的架势。 中年术士看出我的意图,便双手呃住大头鬼的脖颈,将它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奸笑着说道:“人小鬼大,少给…” “主人,别管我,救老真人要紧,小鬼死不足惜,您就打他个骨碎肉飞,小鬼死后变聻仍能侍奉您。动手啊…” 戊鬼忍住伤痛,因为脖颈被这人呃住,说话虽然呜呜呀呀,断断续续,可出语决绝,决心坚定。 我被戊鬼感动着,决意先救下戊鬼,再去给曾祖帮忙。我相信曾祖不会轻易落败。我绞尽脑汁,突然九尾狐交给我的那个障眼法的口决,清晰呈现。 于是,我装作横下一条心的样子说道:“好!小爷就答应你自断双臂。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在小爷自断一臂之后,你需放了大头鬼,而后小爷再断一臂。当小爷双臂都断了以后,你休要再拦挡小爷。” “好!”这人脸上顿时挂满了奸笑。 我为了能顺利救下戊鬼,又跟了句:“君子一言!” 这人很痛快的说了句:“驷马难追!” “主人!为了小鬼您不值得!还是快去救老真人!这是他的阴谋,您断了双臂,他更肆无忌惮,无所畏惧…” 戊鬼看我一意孤行,意气用事,感激中已经带出几分气恼。 我看着戊鬼,无可奈何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我一定要救你性命。” 我在决定使用障眼法之前,催动意念,口中默诵:“西方太妙至极天尊”。 天尊的神号刚刚出口,天尊赐予我的那把量天尺已经把此人该死与否度量清楚。于是,我便默咒起九尾狐教的障眼法决咒: “天苍苍,地皇皇,隐吾双臂在其中; 赶你相从,遁形如至,秒当还我; 躬使之令,莫呼匆匆。 太阴幽冥,以使吾形,云雾照体,易避日精。 急急如太乙真人律令摄!” 我默罢咒语,思维中有了清晰的实施步骤,便阴沉着脸来到墓碑旁边,毫不犹豫的举起左臂,**墓碑的楞沿上猛摔。就在这时,这人大喊一声:“住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39章 广通施法分身术 曾祖用掌驭力度 他的这声“住手”,我当他良心发现改变了主意,口中正想客气,却不料他奸笑着说道:“小孩,休要耍滑头,你还是先断右臂的好。快着点!先断右臂!” 我无奈的放下左臂,猛然将右臂重重的摔断在墓碑的楞沿上。我的右臂顿时不能举起,而是荡悠在了袖筒里。 我皱着双眉,强忍着疼痛,说道:“话付前言,请您放了大头鬼。” “为了稳妥起见,你还是再断一臂,我在放大头鬼的好。呵、呵、呵、呵、呵…” “卑鄙!你言而无信!快放了它。”我已怒火通天,做好用左掌偷袭的准备。 他仍然把大头鬼擎在身前,神色阴险,奸笑着说道:“要想保住大头鬼,总是要断双臂,何必还分个先后,只要左臂一断,我即可松手。大头鬼和你随便去哪里,我决不在纠缠。” “也罢!你只要起个重誓,小爷便断此臂!”我已再次来到墓碑前,并举起了左臂。 那人果然发下重誓,并且做着要将戊鬼放下的姿势。然而他的誓言只设计到释放戊鬼,至于我断臂以后能否放行却巧妙的做了回避。可见这人险恶程度。 随着一声“咔嚓”的骨断声,那人倒也不算违背誓言,真的把戊鬼放到地上。 戊鬼几乎脚未着地,便急速来到我身旁,它刚要查看我的断臂,这人凌厉的掌风随之对着我的面门而来。 我大喝一声咒语:“秒当还我!”随即,伸左手将戊鬼猛然往身后扯的同时,右手已然对在了这人的掌上。 这人几乎闷吭一声都未发出,便像我想的那样骨碎肉飞,没了踪迹、 我来不及对惊魂未定的戊鬼说些什么,扯起戊鬼往后山飞去。 刚才那人没说实话,曾祖岂是与一个广通酣斗,而是在与几十个样貌完全一样的广通厮杀。 我不确定这是广通的幻术还是广通的多胞胎兄弟,可当我发现他们个个出手毒辣,招招致命的时候,便松开扯着戊鬼的手,瞬间如闪电般来至他们近前,并一掌打在了一个广通的身上。 我这一掌使足了力,这个广通自然是被打的骨碎肉飞。 我正暗自庆幸偷袭得手,正要挥掌击向另一位广通的时候,曾祖已经边打边来到我近前,说道:“鸿儿,掌握好出掌力度,绝不可打掉他的肢体,因为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只要分离,须臾便会幻会成另一个广通。幻化出的广通,与原身无二。” 曾祖的话使我后悔不迭,因为我不知道被我打碎的那个广通,将会幻化出几百或几千个广通。若果真是这样,累也会把俺爷俩累死。 我一边与广通们纠缠,一边偷眼看着那些碎骨飞肉散落的地方。 曾祖的话得到验证,那些碎骨飞肉果然幻化成了黑压压一片小人,说话的时间便从豌豆丁点成了拳头大小,须臾又长到人头般大小,再须臾已经如周岁孩童一般。并且相貌已经活脱脱与广通一样。 这些孩童般大小的广通们,虽然还未能加入搏斗,却一个个再摩拳擦掌中神速的长着个头。 我后怕起来,不知道这群广通长大以后会是个什么局面。眼看这些广通快要长成少年的时候,旁观者戊鬼看出门道,高声喊道:“主人,用火消灭那些小的!”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随着我意念动处,在我几个猛冲之后,口中瞬间吐出几条火蛇,这些火蛇就像专为灭这群小广通而来似的,一扫刚才烧乌龟时的狼狈。一条条火蛇就像有了生命般随着我的意念,想哪烧哪。那些被过了火的小广通,瞬间以眨眼的速度缩小到豆粒大小,而后从豆粒大小化为灰烬。 我帮着曾祖打斗了半天,虽称不上帮倒忙,可也是只处理了一起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我把自惹得麻烦处理干净以后,并未收回三位真火,而是用意念使它们合围住又个广通。将这个广通用火蛇形成的火球包裹其中,片刻的时间,这个广通便会瞬间缩小成一个手臂,而后在由这个手臂焚化成灰烬。 我发现这个方法非常有效,便如法炮制,采取个个烧化的办法。很快,大多数广通都在火团中,瞬间缩小成或头颅、或断掌、或脚趾、或耳朵等等这些东西时被烧尽。还有的广通在被火团包裹后,蓦地变成或失去头颅、或失去肢体、或失去耳鼻的残体。这些残体不再缩小,直接便被烧化成灰烬。 看到这种情况,不难想到之前曾祖与之打斗的场面是何等的激烈和残酷。这些残肢断臂本应该是对方力量削弱的见证,却都又成了对方投入战斗的生力军,可想曾祖的压力之大,和厮杀中的禁忌之多。 广通一个个减少,曾祖得到暂时的喘息,我则一边与广通周旋,一边意念着火蛇肆虐。最后只剩下与曾祖缠斗着的广通,他灵活巧妙且借助曾祖躲闪着火蛇的吞噬。 腾出手的我默祷了句:“北方玄上玉宸天尊”。手中瞬间多了条法绳,我便收回火蛇,意念催动法绳飞向正与曾祖打斗的广通。 广通可能是看到没有了火蛇的威胁,有了逃跑的机会,便对曾祖猛发几掌以后,跳出圈外纵身跃入空中便逃,可是,他那里有法绳的速度快,眼见着法绳在我的意念下将空中的广通捆了个结实。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上了法绳的广通,仍能逃遁,只是速度慢了些而已。我正想腾空去追,被曾祖叫住,曾祖说道:“鸿儿,此人太过狡猾,法力深不可测,先隐起身形跟着他,看他逃往哪里。” 我再次使用障眼法隐起身形,曾祖也用奇门盾隐身法隐起身,于是我和曾祖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广通身后。 广通虽然惶惶如丧家之犬,却没有忘记回头观望,他此刻可谓死里逃生,慌乱中竟然不想对手为何不追,何况自己已经被绑。 我想,他或许还是认为自己逃生的脚力胜人一筹,我和曾祖望尘莫及,或许认为我和曾祖对他仍有忌惮,基于穷寇莫追这句常识而却步。 不管他作何想,看他此刻的神态,并没有发现我和曾祖。 广通并没有迂回,而是直接来到一处老宅院。他并没有从大门进院而是空降而入。我和曾祖也是从天而降,紧随其后。 因为双脚被捆在了一起,广通落地以后,只能如僵尸般蹦跳前行。当他来到正房门口时,用肩膀撞开房门,进到房里后,又用肩膀将房门关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0章 第二四〇章 重孙法绳绑广通 广通倚重噶延庆(1) 我和曾祖一路跟踪广通而来,根据周围环境,以及这栋宅院的布局,同时猜到这个老宅子就是赵玉茁的老宅。因为我和曾祖看到的所有,正像赵玉璞说描述的那样。 由于广通进房以后,房门关得太快,致使我和曾祖没能跟进房里。没奈何,为了弄清广通在房里做些什么,我只好从狭窄的窗棂缝隙里往房内观瞧。 此刻,我看到广通正用缩骨法将身形变小,试图脱出绑绳。我心中稍微有了些紧张,心想:“幸亏知道他有这等功夫,要不然,稍有大意便会让他跑了。哼!活该你倒霉。 有小爷在此,你身体缩小多少,小爷便使法绳收紧多少,当你的身体缩小到极致的时候,小爷的法绳也收紧到乐极致,到那时节,你想恢复常态,可就要问问小爷答不答应了。小爷不但不再松缓法绳,还要在这种状态下审问你几句。” 我正想催动意念收紧法绳,却看到让我欣喜的一幕。因为捆绑广通的法绳,随着广通身体的缩小也同时自行收紧。令我失望的是,法绳也随着他身体的舒展而松缓。 广通尝试数次以后,面带失望用被捆在一起的双拳,在捆绑脚环处的法绳上很很的捶打了几下,之后,低头沉思,并不停的转动着既有绝望又有希望的两个眼珠。 我正想收回目光,告诉曾祖我看到的境况,却发现广通的神情蓦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倏地一下站起身来,而后不停的在前后左右、四面八方,这些位置蹦跳着,我看着他的落脚点即散乱,又有规律可循。 我心中猜度,广通此举绝不是心血来潮绷着解闷,定然有了阴谋。于是,我便转身伸手寻找曾祖,想把这一新发现告诉曾祖,让曾祖解释一下广通的行为。不料,我摸遍了门口、窗口也没找到曾祖。 我已然知道曾祖去了别处,自己却再也不敢离开窗下。因为我和曾祖在隐身的状态下,互相之间是看不到的。因为曾祖是把我放到窗下离开的,所以,我若离开窗下,曾祖定然不好找我。 既然不能离开窗口,我便再次“木匠单吊线”从窗缝往里看。这一看,差一点没有把逗乐。只见广通蜷缩着身体正用牙齿咬着脚环处的法绳。他啃噬了半天,法绳如故,他却满口是血。尽管如此,他仍执着、执迷的啃咬着。 法术如此高深的广通,当大限来到来的时候也是神迷,他已经没有了考虑“能捆绑住他的绳子,岂能是普通绳子”这一紧要的问题。不然,便不会做这些无用之功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曾祖仍未回来,在等待曾祖的这段时间里,我站在窗下无聊的时候,便往广通身上看几眼,每当看到他那黯然失色的脸和垂头丧气的神态时,心中便升起一种愉悦。 当我厌倦了那种愉悦,以及他各种糗态不再能提起兴趣的时候,我便转身背靠在窗边,闭目养起神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院门。敲门声声音不是很大,却很有节奏。 很明显,来人一,没有急事,二,对于广通来说不是外人。 敲门声使我想到广通是空降到院子里的,此刻,院门应该是外面上了锁或着院内上了栓。于是,我便再次从窗缝里看着广通,看他对此有何反应。 只见广通听静听了片刻,脸上露出少许的苦笑以后,竟直挺挺的站起身来,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门,而后跳到大门用头和嘴连啃带拱,费了半天劲总算把门栓拨开。 广通的动作又使我想到一个结论:来人既没法力,又没功夫。因为广通甘愿费这么大的磨难开门,也未指使这人翻墙进院。 拨开门闩以后,广通说了句“自己开门”,便转身往回蹦跳。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华衣男人。他掩上院门,转身看着即将蹦跳进房门的广通,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姑父,您这又是练得什么法术…” 这人说笑着进房后随意坐下,广通却背对着这人阴沉着脸,硬生生的说道:“延庆,快给姑父解开。” 我听到这人称广通姑父,广通叫他延庆,已然知道这人便是噶大富的儿子、城隍庙与赵襄吵架的哪位姚氏阳间的孙子、赵家这栋老宅现在的新宅主——噶延庆。 噶延庆根据广通沮丧的表情和冷厉的口气,已经猜到他定然是遇到了麻烦。便不再玩笑,急忙在广通背后、身前,寻找着绳头或系扣。 “姑父,奇怪了,这是何人绑的您?咋就找不到的绳头,连个系扣也没有。您等着,我去拿刀割断它。” 噶延庆说着话,便起身出门往厨房走去。须臾,他手拿菜刀回到广通身边。 如果不是我刚才亲眼看到法绳的神奇,肯定会阻止噶延庆拿刀。此时,却不同了,我清楚两人尴尬的一幕将要上演。于是我期待着噶延庆快些取刀过来。 果真嘎延庆用菜刀在法绳上这里割上几刀,那里割上几刀,整条法绳几乎无一处不被刀割。 被刁难的通身是汗的噶延庆,气呼呼的将刀猛然扔出门口,说道:“什么破刀?一点不快,您等着我回家取剑!” “延庆,算了吧,姑父是气血攻心、迷了心智,忽略了这根绳子的材质。即便是普通材质的的绳子,一旦被法力高深之人施了法,也不是扑通刀剑能撼动的。” “姑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想法破了这绳子上的法术。世上当真还有比您法术高的人?”噶延庆听得瞠目结舌,半天才想起来问原因。 “姑父今天遇到的这位高人,是真人身份,普天之下难有几人。姑父与真人交手以后,深知之前的法术难望他项背。幸好在与他交手前炼成了聻煞,姑父凭借聻煞的神奇这才能与他斗个平局。 不想,他那个重孙也是真人,法力丝毫不逊色与他,甚至法术更胜他一筹。正是他孙子的助战,这才使我落败。这是姑父遁术高明,否则就成了他爷俩的阶下囚了。” “姑父,您不是也有帮手吗?您那位得意弟子璇璇,为何不助您一臂之力?” “唉!他现在生死未卜,从那位小真人的能耐上判断,璇璇恐怕凶多吉少。” 广通这么一个恶毒的人,说到他徒弟璇璇的时候,竟然生出几许伤悲。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1章 重孙法绳绑广通 广通倚重噶延庆(2) 噶延庆已然感觉到事态严重,惶惶说道:“姑父,如果收手还来得及,咱收手吧,您若惧怕哪位真人,便一走了之。” “延庆,难道噶家的仇就不报了?你真能忍得下那恶口气?” “姑父,是侄子疑心太重,误会了赵玉茁。我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已经找到,她两是被萧奎那个杂种给拐走的。如今真相大白,咱已经犯不着再要赵家亡败了。” “你认为此时收手,赵家人会放过你?这位真人已经把姑父在赵家坟茔所设的局全部毁掉。这是姑父法力高深,在他破局的时候幸免被伤。看他破局的手段,丝毫不顾及做局者的性命,由此可见,他对伤害赵家的人有多么仇视和愤恨。” “这可如何是好?既然人家破坟茔上的局都恁般简单,破赵家阳宅上的局岂不更是易如反掌?事到如今,恐怕不是咱想罢手就能罢得了?咱不想罢手又能如何?”噶延庆已是骨鲠在喉,惴惴不安起来。 广通虽然承认此次落败,可当他看到噶延庆如此萎靡和灰败的时候,脸上却露出几丝狞笑,说道:“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有所不知,姑父只是用了一至五阶聻煞的法力,便已经与真人斗个伯仲,现在,神坛瓷翁中聻煞五至十阶已经炼成。我想这十阶的法力便足以与他祖孙俩人抗衡。 姑父一旦把十阶聻煞吞下,法术法力便可逆天,就是大罗神仙下凡,姑父也敢与他较量一番。介时,姑父可就真的天下无敌,你噶家兴许就能籍此称王称帝。” 噶延庆看到广通信心十足,野心勃勃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了些许底气,还是担心的问道:“姑父,小侄见您利用聻煞需要做法,如今被绑成这样如何施法?” “延庆,你去把院门拴好了,回来助姑父一臂之力,兴许这十阶聻煞能让姑父脱去绑绳。” “姑父,小侄曾听您说,炼制聻煞分为两个阶段,前五阶为一个阶段,后五阶为一个阶段。每个阶段,如果不炼制到终结开翁,剩下几阶便再难炼成。一至五阶您是这样坚持的,成效已见一斑。 如果现在炼制程度不足十阶岂不可惜了。这次机会若是错过,尽管制造几个含屈含恨而死的少女魂魄,对您来时轻而易举,可若想再求得能幻化白兔的聻和法力修为高如空为、智弘两位禅师的魂魄,就势必登天了。您不觉得太过可惜?” 广通心中清楚,噶延庆说此话的目的,是怕自己炼制不到十阶而影相了噶家称王称帝。心中骂道:“王八蛋,老子若有了能使人称王称帝的本事,哪里还能轮到你们噶家?老子最先除去的就是你这个知情者。” 广通心里如是想,口中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姑父被绑着总是做不成任何事情。所以也就顾不了其它了。 再说,此事或许会因祸得福。你想啊,这对真人祖孙的法力、修为,又不知高出那两个秃驴多少倍,若然先收了他俩的魂魄,而后在寻到白兔聻,这岂不是天大的恩赐。 若想先收了这对真人的魂魄,就必须开翁。相比之下,损失一两阶聻煞也就不足为惜了。你快去闩门!” 噶延庆听广通如此说,无不惋惜的长叹了口气,边自语着“但愿如此…”,边悻悻的去闩院门。 就在这时,我只觉得衣袖被人轻轻扯住,不仅心中窃喜。因为我知道曾祖已经回来,我正想去摸找曾祖的手,却被曾祖扯着衣襟,趁着噶延庆去到闩大门而未关堂房门的空档,进到房里。 就在我和曾祖躲身墙角的时候,噶延庆已经回到房里。广通又让噶延庆把房门栓了,便蹦跳着进了里屋。 曾祖扯着我也跟进里屋。此时广通蹦跳至床榻旁,口中念叨: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灵; 三才一体,混合乾坤,百神归命; 万将随行,阴阳洒育,水火流通; 归根复命,龙虎奔行,唯趁三界之疏; 运转无停,仙化卑成,炼液一气煞兴。申公仙师豹急急摄赦!” 随着广通三遍咒语的结束,猛然见床榻依靠的那面墙体,自行往后平移出一步有余。至此,床榻与墙体之间出现一个方形洞口。广通毫不犹豫纵身跳了下去,随后,噶延庆也跳了进去。 曾祖几乎是在噶延庆跳下的同时,扯着我也往里跳。 我正担心这样匆忙,会落到噶延庆的身上时,曾祖在跳下后,在墙体复归原位的同时,手擎住我的身体悬在了噶延庆的头顶上。待噶延庆走开腾出了落脚地以后,曾祖这才轻轻落地,并把我放下。 我惊讶的打量着这间长宽不足两丈的石室。室中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在出入口对面的墙壁下,设立着一座神龛,神龛内供着一位神塑。 神龛前边摆着一个供桌,供桌中间放着一尊香炉,左右分别摆放着水酒杯。石室中间摆放着权作法台的一张方桌,上面放满了各种做法器具。法台右手边放着一个瓷翁,瓷翁口不仅盖得很严,并且还用了三道符封印着。 石室内并没有特别之处,唯有这个瓷翁,它使我想起了海陵恶道,在纪敏学家用瓷翁收了柳小姐和碧清道长两人魂魄的事情。 那时节,曾祖出手早,两人尚能得救,而此时,两个白兔聻,两位禅师,还有两位不知名被冤屈死的少女,已经再也救不活了。他们已经被广通炼制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如果这些人和那两个白兔聻知道自己的结局如是,该是何等伤心?何等悲愤? 我看着这个万恶的瓷翁,有了一种一掌将其击碎的冲动,于是催动意念,轻挥手臂做好随时击发的动作。 曾祖虽然看不到我,却好像感觉到我激愤的情绪,准确的将我挥起的手臂给按压了下来。 这时,只见广通跪在神塑面前嘟哝了一阵以后,对噶延庆说道:“延庆,之前姑父不能将你纳入门下,是因为门规所限,如今璇璇已去,你正好补缺。形式紧迫,入门仪式只好从简,快给申公仙师磕头吧。” 噶延庆面带疑惑,看看广通,又看看神塑,不解的问道:“姑父,您不是给小侄说,您是五云派的吗?今天咋让小侄拜起申公仙师起来了?您这是想让小侄进那个门派?” 广通说道:“五云派创派祖师,偶得申公仙师一些法术和提升法力的法门以后,便供奉了公孙仙师。你先拜过仙师,入了门里。其他事情,姑父以后在慢慢说与你。”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2章 重孙法绳绑广通 广通倚重噶延庆(3) 噶延庆不再多话,神色肃穆,神情庄重的跪在下神塑下磕了仨头,口里却并未对仙师表敬,便起身来在广通身旁,说道:“姑父,既然小侄做了您的徒弟,等开翁以后,小侄可否也能得到一点聻煞的法力?” “姑父知道,璇璇没少偷着教了你一些本门法术以及修炼本门法力的法门,姑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以你学的那点皮毛,身体潜能还承受不住聻煞的能量,故此你的法力还须待提升到一定高度以后,一旦有了机缘,姑父才成全你,” 噶延庆不再言语,广通说道:“延庆,为师默罢咒语,在翁口开启的同时,你将法台上为师配置好的那包东西迅速投入瓮中,待听到瓮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喀吧、喀吧”声以后,一手执利剑,一手执金钵,站在瓮口边等候。 再当看到一粒果状物体,悠悠荡出翁口,并往金砵中落来的时候,屏息静等。待它落到砵里,你便迅速把砵送到为师嘴边。 当看到从翁口出来的不是一粒果状物体,或果状物体不往金砵里落的时候,不要犹豫,用手中利剑迅速将它砍杀,或将它逼回进翁里。并迅速捡起翁口塞,将翁口塞住。” 我听了广通说这个聻煞,将以果粒形态出现的时候,脑海里顿时呈现出当初尊神赐予我法术和法力的情景。当时的恩赐大多数也是以水果的形态或被我吃、或化于我口、或直接潜入我体内的。此刻,再次听到神奇的聻煞也将以这种形态呈现时,一种恐惧蓦地袭上心头。这种恐惧更加坚定和提醒着,要我不失时机的果断摧毁这个聻煞。 噶延庆听完广通的话,便从法台上拿起了一包东西站在了翁口旁。广通也就默诵起咒语,随着广通的咒语声,瓷翁翁塞果然“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噶延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那包东西放进瓮中,并蓦然转身,将法台上的利剑和金砵分别执在手中,随即回身站回到瓷翁旁边。 此刻,噶延庆的神情严肃紧张,站在翁口,两个眼珠死死盯住翁口,大气不敢出,眼皮不敢眨,凭怕出了差错。 就在噶延庆刚将那包东西塞进翁口的时候,眼见着翁口周边有阵阵气流涌入瓮中,随着气流涌入速度的缓慢,翁口四周结起了一层白霜,随即便是不绝于耳的“喀吧、喀吧”碎冰的声音。 听到这种声音,噶延庆的神情更加紧张,执金砵的手已然颤抖起来,呼吸已然屏住。他这种紧张我是理解的,可让我不理解的是,他执利剑的手倒是倒是异常平稳,两只手就好像不是被同一个大脑和身体支配似的。 此刻,不允许我对这些不正常做过多的考虑,因为这个以果粒形态呈现的聻煞,一旦被广通服食,后果将不可想象。尽管我不知道曾祖等待摧毁它的时机在哪里,我却绝不能让广通服下,不得已时,我会将广通一掌打得骨碎肉飞。 每当我蠢蠢欲动的时候,曾祖总是准确及时的平复我激动的情绪,此时又不列外,他老人家又准确、不适时宜的再次将我挥起的手臂按住。 我简直不相信曾祖看不见我,若不是曾祖手扯我时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此刻,我已经开始怀疑三番两次阻止我出手的这人是不是曾祖。 我百分百相信曾祖已经有了完美的对策,他老人家定然是怕我贸然行事起了反作用,形象到他的计划。于是,我再次平复着情绪,等着寻找帮助曾祖的时机。 我刚静下心来,便看到翁口处随着一阵轻盈的薄雾散去,一颗如被剥去皮,晶莹凝润的新荔,轻轻荡出翁口,在它高于金砵的时候,便悠悠落回金砵里。 此刻,广通口中的咒语虽然依旧诵着,可眼神已经泛起了绿光,那种渴望、贪婪、兴奋的表情挂满面孔。 噶延庆的神态与广通一样,透着极其的贪欲,唯与广通不同的是,眼色中多出几分杀气。 噶延庆在广通贪婪目光的命令下,端着金砵急忙来到广通身旁。可就在广通口住咒语,低头用嘴去寻找金砵的时候,噶延庆并未蒋金砵递向他的嘴边,而是将手中长剑刺入广通心脏。 突发状况,使广通始料不及,他瞪圆了眼睛低头看着刺入胸膛的剑身,冷冰冰的问了句:“你是延庆还是真人?” 噶延庆怒笑道:“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本人贞白山人,为给智弘禅师报仇!为给百姓除害而来!” “不自量力,你也配?”广通话音刚落,竟不顾刺入胸膛的利剑,猛然将本就深低着的头再次深底以后,蓦地往贞白山人手中的金砵撞去。 这又是一次突发状况,使贞白始料不及,手中金砵被广通猛然一撞,倏地一声脱手而去。 今天注定是一个突发状况频频的日子,贞白手中被撞飞的金砵,竟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直奔我的面们而来。 我被惊吓的张大了嘴巴,猛然往后仰身,使出说书人常说的那种“铁板桥”的功夫。 可就在我让过金砵之后,金砵里的那颗果粒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往我尚未合上的口中落了下来。躲闪是来不及了,我本能的把嘴闭紧,但还是晚了一步。在未来得及品一下滋味的时候,它便向当初尊神赐给我的那枚龙眼和巨葡似的入口即化,瞬间消失。 我对这颗无滋无味,晶莹剔透的果粒并不感兴趣,甚至厌恶。因为它的炼制已经违背了天道人伦,已经伤害了数条生命。我早已经把它当做了罪恶的化身。可就是这么个罪恶的东西,却偏偏像尊神赐给我的那些圣果般进到肚里。 我心中顿时有了一种负罪感,只觉得这种肮脏的东西进到肚里与尊神赐给的圣果为伍,有辱神明。于是,我便把手指伸进嗓子眼里,拼命的想将他抠吐出来,无奈,所做徒劳,已是不能。 就在我的情绪落到低谷,口中祈祷尊神原谅和祈求尊神将它逼出体外的时候,曾祖却用右手拿起我的一只手,放到了他左手的大拇指上,又用收回的右手食指,准确的在我鼻梁上轻轻刮了俩下。 曾祖这两个动作使我心安起来,我虽然不知道曾祖基于什么原因对我吃下那颗新荔大加赞赏,却认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出现了偏执。决意回去以后再向曾祖问问明白。 心情好起来的我,这才想起来观瞧打斗中的广通和贞白。当我把目光看向他二人的时候,广通已然落败,气息奄奄的倒在地上,正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贞白。 贞白用剑尖上滴着鲜血的利剑,指着广通,两眼怒视,厉声喝问:“广通,要想活命,说出插在五云山龙脉脉脊上那口湛泸剑的具体位置。”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3章 广通计施障眼法 贞白中计陷危情(1) 求生的**最终使广通屈服,广通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的真气将要泄尽,您若不先救命,是等不到我出说结果的。” 贞白无不顾及的说道:“想让山人救你的命也行,你必需自逼出体内那粒五阶聻煞。” 广通知道贞白不是为聻煞而来。因为,他若意在聻煞,起初就不会错过果粒落进金砵时强抢的最佳时机。如果此时强抢仍因惧怕我的法力,那么对我偷袭成功以后,却对被我撞飞的果粒嗤之以鼻,视若不见,这就足以说明他或为解封龙穴,或为那把神剑而来。 在贞白大师报出名的号时候,广通认定他是为着聻煞而来,这才有意撞飞聻煞,在贞白去抢聻煞时为自己赢得反击机会。 让广通想不到的是,有多少人蒙昧以求的宝贝,贞白却视而不见,即便是在点住广通几处要穴以后,所有危险和威胁尽消的情形下,贞白仍无意聻煞,这使广通心中畏惧陡什到了极致。 因为广通已经明显感受到贞白为智弘、空为两位禅师报仇的决绝之心带来的浓浓杀气,以及他势在必得龙脉封印位置而呈现出的渴望和冷酷。 成者王侯败者寇。很识时务的广通,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丝毫不敢违拂贞白的半点意思,幻想着那缥缈的一线生机。 广通黔驴技穷,为了活命不得不遵照贞白的吩咐做出逼聻煞出体的决定。广通这一行为,倒使我来了兴趣。因为尽管曾祖对我吃掉聻煞给予了祝贺,肯定了这不是一件让糗事,可我还是很想学会广通逼出聻煞的这个方法。 因为广通被法绳捆住手脚,我想他做法的幅度定要受到限制,于是,我为了看的更清楚,记得更牢固,听得更全面,便不由自主的往他们近前走了两步,而后聚精会神的看着广通的一行一动。 就见广通,艰难的将两只手手指伸开,相互间做着各种手势。因为他的两只胳膊和手腕是被反绑在背后的,所以,尽管我离他很近,他所做的手势也还是看不完整。 就这样,广通做了几次不同的手势以后,苦笑了几声说道:“我已经提不出真气,离开真气,万难被逼出聻煞。您还是先给我治伤,使我有了足够的真气,才好奉命。” 贞白大师相信了广通,从身上取出一粒丹药,用剑尖挑着送到了广通口里。 贞白大师的谨慎使我得到受益,心想:这或许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临敌经验,或那句“谨慎无大过”的解释吧。 广通将那粒丹药吞下以后,痛苦中稍露了几分自豪,问道:“看大师行事如此小心,平心而论,您实话告诉我:您是怕我身上这五阶聻煞多一点,还是怕我法力高深多一点?” “你的法术和法力,对本师来说并无可怕之处。五阶聻煞,本师尚未领教,但是本师相信邪不胜正。平心而论,本师对你的诡诈和毒辣倒有几分忌惮。 若果不是你的毒辣、诡诈和灭绝的人性,本已对你网开一面,饶你性命的智弘禅师,何以能遭你暗算? 智弘禅师若非那一念之差,此刻恐怕你早就在地狱中里受着挫骨扬灰、臼泥做蛆、抽筋吸髓等等那些最严厉惩罚。 前车之鉴,故此对你这阴险、卑鄙之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好了,药已经见效,尽管提气便是。” 贞白大师说话坦诚,严肃中透着对广通品行的憎恶。 只见广通十指相扣以后,口中咒道: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劫浩,证吾神通,三界内外,仙师畅行; 弟子之性,如仙师性,弟子之心,如水之清,上告眛天,下告曚龙。” 当他咒语诵到这里的时候,相扣十指中的两个食指,指肚相并伸展开来,口中咒语语速加快数倍,语速已经快到我将要听不清咒词的地步,我聚精会神,把精力高度集中到两只耳朵上,听他咒道: “乾坤飘拽摇动,天地晔烨蒙蒙,斗变变,星化化,翻浪滚波尽随心!急急如申公仙师豹敕令!疾!” 随着广通这声“疾”字的咒出,见他的两食指上猛然多出一物。 我愿本想广通逼出的五阶聻煞将是从口中出来,却不想出自指尖。此聻煞形状虽然与适才的果粒相仿,可光洁度和晶莹度却却远不及适才那个。 我不知道炼就这样,还是在广通身上沾染了晦气所致。心想:这等浊物幸亏是从广通指尖上被逼出的,若然出自他口中,定然让人恶心的大吐一场。 我正想再进一步看清这个五阶聻煞除了成色与十阶聻煞不同以外,其他地方还有何不同的时候,贞白手中利剑的剑尖,已然直取这个聻煞。 广通疑心又起,竟然再次以己心比人心,以为贞白取回只用。于是,广通心动处,竟指使本能,本能使广通将相并在一起的两根食指指节猛然弓起,就在贞白剑尖将至的瞬间,广通弓起的指节猛然伸直,只见两指指尖上的聻煞被弹射而去。贞白剑尖自然落空。 突发状况又起,被广通弹出的这个五阶聻煞,却再次奔我而来。近在咫尺,躲闪不能,聻煞那种恶心的丑态,使我在闭紧嘴巴的同时,急忙把双手也捂在了嘴上。 今次这个五阶聻煞虽然没有进到的我嘴里,却实实在在打在了我的手背上。 尽管手背被撞击的隐隐作痛,我心中还是庆幸,庆幸今次幸亏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 可庆幸尚未过去,我便看到撞击在我手背上的那个聻煞非但没有落地,反而黏贴在了我左手手背上。 我正要将它甩掉,却看到它正以惊人的速度钻了我左手手背的皮肤里。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手背上只剩下不甚清亮的一个痕迹。 我的感受虽然不如上次悲催,可还是有点凄楚,尽管曾祖不认为这是孬事,我却还是无法接受这件所谓的好事。 我心中自叹晦气的同时,了无兴趣的把目光投向贞白手中利剑的剑尖上。 贞白剑尖虽然没有挑中聻煞,却并未走空,而是在广通弹出聻煞后,手指伸长的瞬间,将这两根食指指肚给挑了下来。 看到落地上这两血淋淋的指肚,我正要担心它们会化作两个广通的时候,隐隐作痛的手背却又顿时使我释然。心中苦笑,忖道:“此一时,彼一时,此刻若这两个指肚是我的,老爷爷可要多出两个重孙子了。聻煞已然易户,广通此刻不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4章 广通计施障眼法 贞白中计陷危情(2) 贞白看着广通的两个指肚,苦笑着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当真认为人人都长了一副如你一般的贪心和嘴脸?” “话付前言,您快给我疗伤。”广通虽然有求于贞白,却因为贞白之前承诺,竟然理直气壮,并且想当然起来。 我想:“或许这就是像广通这种小人,利用或趁着君子守诺的君子之风,而施卖乖耍诈手段的本钱吧。” 可能之前贞白是真的忌惮广通身上的聻煞,所以,现在的贞白没有了适才用剑尖送药的谨慎,而是放下手中利剑,在法台上借助广通的笔墨迅速画好两张神符,当两张神符在他手中自燃成灰以后,便将两符灰烬塞进了广通的剑伤处。 神奇的事情发生着,广通的剑伤眼看着愈合,广通的精神也眼看着强旺,广通的脸上又露出死里逃生的庆幸和不易察觉的狡诈。 “说吧!黑龙脊背上湛泸剑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贞白看到广通精力恢复,迫不及待的问道。 广通脸上闪过一丝狞笑以后说道:“请您为我松了绑绳,我自然就告诉您。” “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慢说山人松不了这根绑绳,就是能送,对你这言而无信,奸诈狡猾之辈也不得不防,故此,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又怎知你不是奸诈之徒?若然我把话说出,你遂了心愿,介时你若失信,我却因为有绑绳在身而无防卫之力,谁又能保证你是君子?为公平起见,要么给我松了绑绳,要么你找根绳子让我把你绑了。你自选吧。” “山人即没有为你松绑绳的本事,也没有让人绑的那个习惯。你只有相信山人,别无选择,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贞白不愧是仁人君子,拿广通这种无赖至极的认真起来,竟然心平气和的给他来言去语起来。 “哈、哈、哈…,那也未必,大不了你我同葬一室,同归于尽而已。” 广通的无赖相已然十足,狂妄狡诈已然不由言表。盯着贞白的两眼已然滴留乱转起来。 我看着广通狂妄无忌、桀骜不驯的神态,听着了两人对话,猛然间想到如何走出密室的问题。 心想:广通定然是仰仗别人无法开启密室通道这才有恃无恐,如此狂妄。于是,我急忙走回原处去寻摸曾祖,想让曾祖给我吃个定心丸。 当我摸了半天,摸遍除广通和贞白所占位置以外的所有空间,也没摸到曾祖的时候,心中顿时开怀起来,已然清楚曾祖此时已不再密室。料想曾祖或许走出了石室,或许曾祖已从密室中尚有的通往室外的另一密道而去。 此时,贞白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厉声说道:“哼!为民除害,救护苍生死有何惧?既然如此,山人便奉天除恶,先除了你再说。” 贞白大师不再相信广通,复执起利剑猛然往广通咽喉刺去。 广通在躲闪的同时,就地滚到了墙根,贞白也不怠慢,健步跟去,剑锋仍然直指广通咽喉。 广通心知已经没有再往远处滚闪的空间,竟然在贞白跃步向前的同时,迎着贞白滚了过来。贞白跃步的速度如闪电,广通滚动的速度似雷鸣。 两人相对而行,速度又是电火石光,我的眼睛尚未分辨出结果是怎样形成的时候,贞白与广通已然异位。贞白跃到墙根看着法台下的广通,广通则在法台下脸上挂满着挑逗,笑看着贞白,口中咒语连声。 就是这一来一去,广通似乎占了上风,掌握了主动。我根据他口中咒语语速的加快、他不断往密室出口的窥视的眼神,以及他滚动时的速度,已经猜到他的目的是伺机逃跑。 贞白也听到广通口诵咒语的声音,也聊到了他的动机,于是,贞白不再正面攻击广通,而是两个起跃到了室口,挺剑等着滚过来的广通。 可是,出乎贞白和我的意料的事情宅次发生。广通之前的动作竟然是假象,当贞白跃至密室门口守株待兔的时候,广通却在滚出法台台下的同时,猛然站起身来往神龛处蹦跳过去, 就在我和贞白弄不清广通意欲何为之时,广通却不顾神明怪罪,竟然用肩膀将神龛撞倒,纵身跳入神龛座下出现洞口里。 贞白毫不犹豫飞跃而至,并往洞口跃去。可惜,贞白还是晚了一步,贞白最后一跃,竟跃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洞口复如平地,洞口处任凭贞白腿蹬脚踹,却再也不开。贞白手执利剑,仍然做着要随时劈刺的动作,虎视着脚下。 忽视片刻的贞白竟然气急而喜,突然就像神志不清般笑着自语道:“本师糊涂,竟然忘了你不是普通门扇。待本师咒开了你,便去捉拿广通也就是了。” 贞白说后那句话的时候,竟然拖着长秧,似老生常谈般惬意无比。 我正诧异贞白何以这种神态,却见贞白后退一步,面对广通跳入的地方默念起了咒语。此刻,我这才明白贞白的用意和得意的原因。 然而,无论贞白如何施法念咒,这道门始终未开,贞白只能面对事实长声短叹几句以后,神情沮丧着恋恋不舍的往密室出口挪着脚步。 我对广通逃走并未太过在意,可他拐走我的法绳使我不能容忍。当确定贞白弄不开机关的时候,我动起心念,收紧起法绳,按照心中所想,不仅将法绳收至入骨,更将法绳捆绑的形态变成像捆绑待宰羔羊一般,那便是将他的脖颈、脚环、手腕捆这几处绑在一起。 就这样捆绑广通,我仍然担心不能控制住他,仍担心法绳被他拐跑,尽管如此,我却也不舍得收回法绳。于是,我便急切盼望着贞白想出开启洞口的方法,更盼着曾祖到来。 可就在我心急火燎把目从贞白身上无意移回到广通逃走的这个小洞口处的时候,让我开心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广通果真像我意念中捆绑的那样,痛苦的蜷缩在法台旁边,全身瑟瑟发抖,满脸挂满痛苦。 看到这种景状,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根被没有逃走,而是用起了障眼法。它的伎俩不但瞒过我的眼睛,竟然连贞白大师都给瞒过,由此可见,此人狡猾可见一斑。 我松了口气,看着瑟瑟发抖的广通,走到法台前拿起笔筒才要往地下摔去,意在提醒贞白的时候。正在沮丧气恼着的贞白,也已然发现了广通。 贞白一怔间也想到了障眼法。怒极而喜,也不问广通是怎样被捆成这幅囧样的,而是以雷霆之势,暴喝一声,手起剑落,将他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5章 小真人道义救贞白 恶广通悖天遭灭顶 我虽然被惊住,却仍没有忘记保护法绳,凭怕广通那肮脏的血污了它。便急忙催动意念,将法绳回收于无形。 贞白看着身首异处的广通,脸上那种斩杀时的兴奋,瞬间被忧虑给代替。他长叹一声自语自责道:“都是贞白无能,没忍住怒气杀了这贼。看来,主象五云山方圆百姓福祸的龙脉脉穴的封镇,还要再等些时日方能化解。” 贞白说完,将手中利剑往地上一扔,转身来到石室出口,开口咒道: “天之精光,地之精光,二十八宿星光; 元始大光,大光照耀……啊!…你、你没…” 当贞白诵念咒语的时候,我已经清楚贞白已获开启室门的法门。于是,便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贞白身上和室口处。 当听到正在诵念咒语的贞白发出那声惨叫的时候,我急忙把目光从室门移到贞白身上。这才发现,广通面目狰狞,手中利剑已然刺穿贞白胸膛。 我和贞白再次被广通的障眼法所蒙蔽。他得手以后,狰狞着狂笑道:“我要让五云山下的百姓永世不得翻身,让你死不瞑目。哈、哈、哈、…” 我再也容不得恶贼如此狂妄和歹毒,全然忘记了贞白刚才自责的那番话,不顾一切跃身而起,霹雳掌从空中猛击在广通的头顶上。 这一掌过后,广通已不是骨碎肉飞,而是如浊泥污水般四下飞溅,室内之物凡是被这些浊物溅到的,无一不纷纷倒地或破碎。 让我始料不及和心生愧疚的是。本已身受重伤的贞白,也被飞溅的浊泥污水给击倒在墙边。 我为了抢救贞白,口中诵道:“遁行如至,秒当还我!急急如律令!” 随着这咒语声,我现出身来,抱着贞白问道:“大师,您若相信我,就告诉我您刚才救治恶贼时的所书神符的符头、主事神佛、符内符、符胆、符脚是何?我可否依样画瓢,救你性命?” 本就被一箭穿心而命在旦夕的贞白,又被广通化作的浊物砰击以后,更是奄奄一息,生命体征极其微弱。 他大瞪着已然浑浊起来的眼睛,迷离的看着我,缓缓地,小幅度张合着无力的双唇,已是只张口发放不出声音了。 我情急中,默诵了声“西方太妙至极天尊”。意在用尊神所赐量天尺度量一下贞白该死与否。随着我的心念,脑海里蓦然出现两道神符,一道是止血符,一道勒剑符。 既然尊神降下神谕,我急忙放下贞白,赶紧从地下找起了书符用具。此刻,我执笔正在想先写那一道时,脑海里止血符清晰可见,咒语也随口诵出: “天清清地灵灵,日月扶身,视本仙师变吾身; 真人与女变吾身; 东方青龙,南方赤碧,西方白甲,北方黑辰,五秋黄三添兵; 吾奉九天玄女娘娘束押:女兵押女,仝并神…; 拜请诸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咒语诵罢,神符书就,紧接着口中咒道: “七星灿烂指天罡,剑气幻化司丹郎; 赫赫太阳垂光照,收受寅芒飞斗牛 ;…,…’……; …,剑气敛脏器。吾奉司药、司剑、司身神诸大帝赦勒令!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神符书以后,我大喝一声“疾!”神符自燃,瞬间化灰。 我学着贞白之前治疗广通时那样,将这些灰烬迅速敷在贞白身体前后的伤口上。 神奇的一幕再现,我这两道神符的效果丝毫不逊色贞白书的那两道,也是眼看着伤口愈合、生肌,眼看着贞白惨白的脸上开始出现血红。我再次确认我用的这两道神符比贞白所书强了一筹。 半柱香的时间以后,贞白已然站起身来,能对我作揖施礼。我自知难以承受,连忙进身拦住,说道:“大师,使不得,俺才十二岁。” 贞白脸上已经能够表达情感。他满面感激,微笑着说道:“真人不要自谦,单凭您真人的身份,在下行磕头礼都不为过。更何况真人对在下尚有救命之恩。” 因为他剑伤初愈,我不敢太过拦挡,只好受了他一揖之拜。我示意他坐在地上休息,他却笑着说道:“真人法力修为已然超过在下恩师,这神奇符咒更胜在下数倍,在下惭愧。此刻,在下已经恢复如初,请真人勿念。” 我看他精气神的确与初见时一般无二,这才说道:“大师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就连老奸巨猾的广通都能瞒过,但不知您能否让我一睹真容?” 贞白起身再拜,说道:“真人往后称呼在下‘贞白’即可,切不可再称‘大师’,更不能称‘您’,否则神道也会惩罚在下对真人不敬。为了抬举在下,还望真人体恤。” 我被贞白的“天真”或说“认真”给逗乐,也就随着他认真了一回,说道:“贞白,我早就对你有所耳闻,对你在高岭镇做作非常佩服和羡慕,并很想认识你。现在你可以摘下噶延庆的面皮了吧?” 贞白看我拿他的话当真,笑的很开心、很真诚,说道:“贞白遵命。” 听了贞白这句“遵命”,我简直想晕倒了事。因为我听赵玉璞说他已经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人了,怎好在我面前如此谦恭。即便是易容后看起来像四十几岁,可我终究是个孩子。 贞白好像感觉到我对易容术很有兴趣,索性把倒了的八仙桌拉到我近前,面对着我坐在桌沿上。这样一来,我们两人便几乎是面对面了。 我看不懂贞白此举的用意,刚想往后退步,却被他伸手扯住衣袖,并说道:“真人留步,在下的易容术并非不传之密,真人了解此术以后,将会大有裨益。” 贞白的话很诚恳,我也深信。 就如当初九尾狐教授给我的这个障眼法,今天便派上了用场。先别说被聻煞侵入身体是好是歹,聻煞总是不再为广通所用,这便是最大的幸事,这便是因为用了障眼法隐了身形才有的奇遇。 若不是这道障眼法,广通是不会两次将聻煞撞向我的。又或许根本就不会被广通领进密室,根本不知道他炼制聻煞的所在。一旦广通用上这个十阶聻煞,后果还真是难以想象。照这个逻辑来论,此次功劳还真就得归于九尾狐或归功于这道障眼法。 贞白的话使我认真起来,我开始牢记他每一个动作和配合动作的每一句咒语。贞白看到我很认真的听、很认真的看,动作便放缓了很多,两道咒语之间多出了一些讲解,这使我对贞白这种君子行为心生敬意。 贞白揭下噶延庆这张面皮以后,左手拿着面皮,右手持剑指在面皮上比比划划,口中也是咒语声声,语速也是字正腔圆。 当他停住口中咒语的时候,他左手拿着的面皮却变成一个枫树叶。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6章 贞白巧授易容术 真人请教开闭法 刚才我只顾观察贞白手上的动作和口中咒语,恐怕错看一眼、漏听一字。当看到他手中的面皮变成一个枫叶时,在惊讶仰头的瞬间,才发现他身体已然变得伟拔,须发已变成花白,声音也变得浑厚中略带些苍老。 我看着眼前这位五十几岁、身材魁伟、气度轩昂、郎眉阔目、鼻直口方、神态安祥的老者,无论如何也无法用他与他易容后的这个身形墩矮、神态猥琐、贼眉鼠眼、头童齿豁、形凶性狠的噶延庆联系在一起。 即便声音和容貌可以伪装,可这高矮胖瘦的身材也能如此神似,确实让我对此术心生迷恋。 贞白同样看出我的心思,耐心的说道:“真人,这种易容术与其他仪容术不同之处在于玄术与技术的不同。 持技术仪容者,有三不便。其一,在行易容术之前,须事先参照被易容者的容貌,而后须做一张酷似被易容者的面皮,一不便。其二,行此术前,须事先了解被易容之人的性格、习惯、声音,并模仿之,二不便。其三,行此术,只能针对身材相仿之人进行模仿,三不便。 持玄术易容就简单多了,只要您看上一眼被易容者,意念中将咒语中的“噶延庆”换做被易容者的姓名“某某某”,任取一个树叶,将咒语中“枫叶”换做“某树叶”即可。 易容后,神奇发生。就像您,若要仪容成广通,易容之后,您的身材便于广通一模一样样,更别说声音和举止了。 此术唯一不方便之处,是行此术时必须是用树叶做面皮。故此,贞白身上常备树叶几片,以备不时之需。” 我看着贞白那满头花白,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直呼其名,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怎样称呼他合适,沉思片刻说道:“我不难为你,你也别难为我,你只管答应我称呼你为‘大师’,但是,只有你、我和神明知道这个‘大师’只是我为你取的一个称谓而已,不含‘大师’真意,你看可好?” 这次该轮到贞白被我的天真加认真给逗乐,他笑着说道:“就依真人。” 贞白的痛快答应,使我随便自然了很多,好像也使我的嗅觉灵敏了很多,顿时广通化作泥水的血腥味使我想到一个问题。我问贞白:“大师,您说噶延庆会不会清楚龙脉脉脊上的那口湛泸剑的位置?” 贞白即可明白了我的用意,说道:“他即便知道,也是个大概,与在下计算出的‘大概’相差无几。如果易容成广通问他这个广通亲办的事情,与理不通,他肯定见疑。更何况噶延庆的狡猾、奸诈比起广通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师,咱找找这间石室中有无关于龙脉的线索,若没有,便出去找到俺老爷爷,也许俺老爷爷能窥破玄机。” 我提到曾祖,才使贞白想起来问,他说道:“恩人何时进到这间石室的?老真人没与您同来?” “你认识俺老爷爷?” “在下哪有这个福分面缘真人,若不是有此契机,即便相逢也不会识得。不过,赵玉璞去接您和老真人,以及两位真人前天到的赵家的事情,在下倒是知道。只是被此事缠住,尚未来得及去叩见真人。今日看到您那一掌,方知已经缘见真人。如今广通已死,在下又见到了您,我想,指时便能叩拜老真人了。” 因为我心中有太多的话要问贞白,所以才不知道从何问起,于是,我索性将这些问题留作回到赵家再问。看贞白情状,他心中的念头好像和我一样,于是我们两人心照不宣,便在一片狼藉的石室中翻找着所需要的线索。 我们两人一无所获,便在贞白咒开入口后走出石室,我担心曾祖是在石室内另辟蹊径,所以对贞白说道:“大师,你能否让室口永远敞开着?” “这到不难,书道符镇住门神即可。” “咱还得下去,因为纸笔都在石室。”我急着说道。 “符咒这种玄术,真人用得少尚未领会其中玄奥。除了一些对当事人禳保的符,必须书在符纸上,为了让当事人或佩身,或烧化,或化服、或张贴以外,大多的神符皆可以度罡气、真气、意念于指上,用该指凭空书符,用意念催动神符发挥作用,此等神符所起效力往往更佳。” 贞白说着话,已然用罡指在室口凭空书了两道神符。而后对我说道:“真人您看,此刻把守室口的门神只受在下这两道开门符指令支配,要解除这两道指令,除非在下能解除以外,便是法力高于在下的人方可解除。 同样的道理,此刻若下用的是两道闭门神符,若想打开此门除了在下以为,便是法力高过在下之人了。 所以,即便真人不让在下使出两道开门神符,老真人进出石室也是日履平地。 我听了贞白的话,隐约中好像对噶家处心积虑诈骗此宅的目的有了点认识。心想:这种认知只有等着有了机会像曾祖求证,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情是验证贞白说话真假。其实我并非不想信他,真正的目的有二。一是学会此术,二是求证自己的法力比贞白如何。 “大师,这种封镇门神的符咒是否禁传?” 这句**裸求教的话,使贞白喜上眉梢,他连声说道:“不禁、不禁、不禁,您记好了开门符咒是这样的…,闭门符咒是这样的…。您可以一试了。” 兴奋劲使我忘了忌讳,心中一点谦虚劲也没有,兀自现学现卖着,其结果自然如贞白所说。最后我以开门符镇住了门神。 贞白就像一位从不吝赐教的先生一样,言传身教着我。他看到我用开门符封镇住门神,便使用解术,结果试了几次均已失败告终。于是笑着对我说道:“在下就说真人的法力已经高于恩师,在下更是望尘莫及,这一来回便见了真章。” 我也真诚的的说道:“大师和老爷爷一样,德望深广、虚怀若谷,尤其是您您和老爷爷那种高情远致、兼济天下的宏愿,是我等后学、晚辈的敬仰和追求。” 或许是贞白听到我将他的品行与曾祖并提,激动而又谦虚的说道:“真人太过赞誉在下,在下怎敢与来真人比肩?惭愧,惭愧。” 我怕曾祖回来找不到我担心,决定留在这里等候曾祖,便对贞白说道:“大师若有事不妨先去,我还是再次等等俺老爷爷。” 贞白也不客气说道:“噶延庆还被我捆着,在去看看他的死活。晚上再去叩见老真人。”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7章 戊鬼言曾祖经历 恶魔启赵宅机关(1) 贞白走后,我便在赵家这栋老宅里胡乱的看着,看看这栋数几百年的宅院与现在的院落有何不同。就在这时,一个大头鬼突然来到我面前,欣喜的说道:“主人,果不出老真人所料,您已经出了石室。老真人让您回去休息。” 我看着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大头鬼,疑惑的问道:“代表你是哪个大头鬼的马甲呢?你是几鬼?”当我着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猜到它是戊鬼。因为五鬼中也只有戊鬼有能力白天自如行动。大头鬼却底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眨巴着眼睛面露窘态说道:“回禀主人,小鬼是戊鬼,黄马甲不小心被小鬼污了。嘿、嘿、嘿、嘿…” “这倒没啥,回去给你做新的。我从坟茔地来的时候只顾追赶广通竟然忘了你,你是何时回赵家的?老爷爷又是什么时间回去的?” 戊鬼脸上带着即遗憾又兴奋的神色说道:“小鬼本想跟来看场好戏,因为隐不了身形怕露出马脚,便躲在院门外未敢进来。大有半柱香的时间,老真人带着我回到赵家。” “赵家定然是发生了紧急变故,不然老爷爷不会把我独自放到这里?”我问戊鬼。 戊鬼兴奋起来,说道:“主人,小鬼在赵家坟茔和赵家新宅算是开了眼。赵家坟茔的事情您知道,自不必说,若说老真人把我带回赵家以后发生的事情,那个惊险和刺激比起坟茔地可是有过而无不及。” 戊鬼的话已经让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中更担心的还是老爷爷,我已经等不得回赵家去问曾祖,便拉住戊鬼急切说的道:“快说,老爷爷受伤没有?” 我看戊鬼兴奋劲不减,尽管已经猜到老爷爷安然无恙,急迫的心情还是使我很想听到老爷爷平安的消息从戊鬼口中说出。 “尽管场面凶险激烈,老真人始终占着上风,控制着全局,危险消除时,老真人非但没有受丁点伤害,可精气神仍然如初,一点疲惫感也看不出来。老真人对小鬼说您此刻已经在石室外等他了,这才令属下来请您回去。老真人果然神算,主人果然在等着。” 我对曾祖的担心彻底放下,好奇便取代一切,说道:“你快说说老爷爷遇到了什么?情形比广通的‘分身术’还可怕?” 原来,曾祖和我跟踪广通来到此处,用意本就是想探究此宅和广通的秘密,当他老人家看到广通蹦跳的方位是二十八星宿轮值方位时,已然心动,随即起出遁局,做起心算。 当曾祖从遁局中得出结果的时候,又恰好看到广通蹦跳的形态已经改为了‘浑天报踪’的步位。这种启动暗局的步位,使曾祖预测到广通正在启动着另外的风水暗局。这种暗局,一旦启动,便意味着启动暗局之人已然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如果不及时阻止暗局运转,后果难以想象,难以预料。 然而,广通启动程序已经结束,这就意味着暗局已然启动,此刻杀了广通已于事无补,只有赶往赵家阴阳两宅破解正在发生这的这个暗局尚许能转危为安。 曾祖知道将实情告诉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安心在此监视广通,又怕把戊鬼留在此处会再次出现赵家坟茔别人用戊鬼来要挟我的结果,于是便带着戊鬼去了赵家坟茔。 通过反复勘验以后,曾祖确定了坟茔地没有了暗局,只有之前被俺们爷俩破掉的这个残局。 曾祖确认了这个残局将永远不会复生以后,不敢怠慢,急忙赶往赵家阳宅。 曾祖来到赵家阳宅以后,虽然已经明显感到赵家整个宅院的磁场发生着明显变化,却没有找到致使它变化的原因。 曾祖再次起局心算,此刻整个空间中的磁场已经干扰到曾祖心中的术数运用。为了救助赵家,无奈之举,曾祖取下身上披着的锦袍,顺手将它寄在空中。这件锦袍在曾祖的咒语声中,猛然变得无边无沿起来,瞬间,整座赵家宅便被罩在泛着毫光的锦袍之下。 此刻,赵家的磁场已经稳定许多,曾祖再次心算。此次心算却使曾祖牵挂起我来。曾祖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锦披,觉得有它在,赵家不会有恙,便匆匆赶回赵家老宅。 曾祖来到以后,看到我安然无恙,他老人家那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此次曾祖来到我身边的时后,易容成噶延庆的贞白正好去闩宅院大门,曾祖便扯着我进到广通的房里。 在石室里,当贞白报出名号以后,曾祖对我也就放下心来,加之广通已经逼出身体中的五阶聻煞,危险几乎已经降至为零。心系赵家安危的曾祖便咒开室门赶去了赵家,室门开合却因石室内之人的注意力各有所属,未能留意到罢了。 可当增祖再次来到赵家之时情,赵宅形以与之前大不相同,不仅罩在宅院之上的锦袍不见,而且整个宅院的坐向正向着天绝地灭的卦位线左右调整者,整个赵家的磁场已经足以让曾祖迷乱心智。 曾祖问回到身旁的戊鬼:“我让你观察赵家众人的境况,可否观察清楚?” “禀真人,赵家所有的人都一反常态,安静了下来。尽管不再狂颠,可一个个眼睛变得更加浑浊,更加没有光泽,其神态就像落入深渊中的人,在经过了挣扎、努力、恢心、悲哀、失望等一系列的情绪之后才有的一种平静。” 曾祖知道这是死者在预感到死亡注定要到来时的平静,由此可见赵家真正到了生死关头。 曾祖尤在担心赵家的安危,自己何尝不也处身在了极其危险之中。他老人家也深知破此暗局的危险性有多大,尤其是这件九天玄女娘娘所赐的锦披都能被局中魔障收去,这足以证明了布局者施在局中的法力有多么高深,并且言明了在此暗局中,广通只是个参与者和启动着,真正始作俑者便是收走这件锦披的人。这将是自己平生遇到的一位劲敌。由此可见,曾祖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曾祖不敢大意,口中轻声诵了句:“奉九天玄女娘娘急急律令!”之后,便随即腾空而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居高临下对正在被调整着坐向宅院的八干、十二支、以及四维这二十四个方位分别猛击一掌。 随着二十四下通天彻地雷鸣般响声,不仅赵家整个宅院倏倏振动,就连方圆百里也有了地震般的感觉。 尽管曾祖怕掌雷引起的震动摧毁民房伤害到无辜而减了五成威力,这已然使赵家整栋院落不再受暗局操纵,其坐向停止在了一个次凶的卦位线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8章 戊鬼言曾祖经历 恶魔启赵宅机关(2) 曾祖看到初有成效,刚嘘口气,却发现宅院又有了微动。曾祖并不犹豫,而是在二十四个方位各补了一掌。 这二十四掌过后,曾祖原本认为收去锦披的人应该现身,却不料中掌的二十四个方位,分别有一位身高丈余,脑袋却如拳头般大小的金甲武士,手执各种异状兵刃纷纷涌向身处中央位置的曾祖。 或许曾祖怕伤及到无辜,影响了掌手雷的威力,所以就在这些金甲武士蜂拥而至的同时,将身体猛然升至距地面百丈之外的高空,并且挥掌击向追离最近的那个手执双锤的武士身上。 抬头仰望的戊鬼,虽然看不到曾祖与这些金甲武士打斗的身影,却从电闪般弧光过后随即而来的第一声巨响中,恍惚看到一个金甲武士骨碎肉飞的情景。 紧接着,空中便是二十三道闪电后的二十三声炸雷频频响起。随着连成片的电光,戊鬼已能清晰的看到曾祖威风凛凛、岿然不动的神采和金甲武士那纷纷洒落着的碎骨残肉以及随处丢弃的各式异样兵器。 就在戊鬼情不自禁为曾祖大声喝彩的同时,就见从赵家以北五云山方向的空中,一道毫光疾驰而来。 当那道毫光来到曾祖近前时猛然停住,继而毫光瞬间聚敛成一件披风,披风下裹着一个身体高不足五尺,身围却五尺有余的怪物。由于他悬在空中,身上那件长了他身体一倍的硕大披风,有一半由他脚处垂飘在空中。 刚料理完金甲武士的曾祖,一眼便认出这人身上披着的这件发着毫光的披风正是自己失去锦袍,心知主角已经上场。 曾祖两只犀利的目光投向这人,这才发现此人身形犹如农家粮囤,四肢短粗,长着一双蒲扇般打手掌。头与躯干之间却看不到有脖颈相连,像极了农家装满粮食的仓囤上面倒放了一个硕的原形坛瓮。 这人大约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不但天生无发,就连胡须、眉毛也不曾长出半根,整个脑袋就像坛瓮的外表一样,苦干粗糙。若不是那两只猪耳招风般支着左右和那些口鼻眼嘴稍长出了点人样,任谁也无法将这个物件与人的脑袋联系在一起。 此人瞪圆了两只迎风流泪的眼睛,撇着嘴审视着曾祖,一言不发。 曾祖没有兴趣给他他哑谜,口中诵道:“奉九天玄女娘娘急急律令!赦!疾!” 曾祖声音落处,只见那人身上的披风如长了手脚一般,自己解开系带眨眼间落到曾祖肩上。 也就在锦袍往曾祖肩上披落的瞬间,两道寒光从这人正流着泪的两只眼睛里喷射而出,寒光就像两道电闪般直奔曾祖面门而来。曾祖在承披锦袍的同时,右掌迎向并驰而来的两道寒光,左掌拍向那人的脑袋。 那人射出寒光的双眼,不得不随同脑袋一起躲闪着曾祖拍来的这两掌。他双眼射出的两道寒光顿时失去续力,速度和威力猛然锐减。就在这一变化之前的瞬间,曾祖迎向这两道寒光的手掌却蓦地改变方向,已然对着那人躲闪后将要矗立的位置拍了过去,而击向那人脑袋的左掌却迎向了这两道寒光。 就这样,曾祖左掌虚击那人而实迎寒光,右掌虚迎寒光而实击那人,那人看似躲过曾祖始发左掌的一击,实则挨了曾祖右掌致命一击。 那人倒是功力深厚,虽挨了重重一掌,却不吭声,已然将攥起的两只拳头如流星锤般脱离开手腕,一只袭奔曾祖面门,一只袭奔曾祖小腹。 很明显,那人把两拳袭击点之间距离拉大,是为了让曾祖的两掌疲于应付。因为他清楚,曾祖的两手不会像他那两只拳头一样可以脱腕而去,收发自如。 可让那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曾祖的双掌的确不能脱腕而出,可曾祖的手臂却能伸缩自如。 曾祖并不理会非来的双拳,而是猛然伸长了的双臂,右手掌如利刃般同时切向那人两只没有了手的手腕。左手掌拍向那人的脑袋。 因为曾祖出手的速度始终比那人快了三拍,以致两次釜底抽薪均见成效。这一次也是随着那人只顾躲闪迎头掌击的同时,而来不及收拳而致双腕被斩断。 于是那人的两只拳头便从空中落到地上,并且正好落在戊鬼的面前。戊鬼看到这两只个巨拳,已然猜到空中争斗的结果,竟然高兴地跃上天空,想到打斗现场为曾祖喝彩,怎奈它没有那个本事,几经努力,几次飘到树梢的高度,都是带着失望回到地面。 断去双腕的那人并不甘心失败,在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的情形下,口中诵起了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声,五云山方向一片乌云翻滚着朝打斗着的二人涌来。乌云瞬间即至遮住日头的同时,天猛然黑了下来,风猛然冷冽起来。 就在曾祖适应这种猛然袭来黑暗的过程中,那人踢出的几脚却让曾祖差点中招。曾祖急忙打开天眼。可让曾祖失望的是,天眼却不能在这片乌云中发挥作用。 曾祖只好一边应沉着的付着在黑暗中行动自如的那人偷袭,一边努力适应着黑暗。 此刻,那人借助视力上的优势,已经能与曾祖战个平手。 两人又斗了半柱香的时间,曾祖已然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便在与那人的打斗的过程中,看清这片乌云原来是前来为那人助战的一条黑龙吐出来的。 令曾祖奇怪的是,这条黑龙虽然弄出的动静很大,可它的助战情趣却不高,竟然有几次介入助战时,阴差阳错的用自己的身体迎挡住那人对曾祖的偷袭。 增祖在拆解开那人趁着黑暗优势发出的凌厉招数以后,在反击那人的过程中曾有数次攻击黑龙的机会和意念,最终还是因为黑龙每每助战不但对曾祖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竟然还能缓解曾祖一定的紧迫而放弃伤害黑龙。 黑暗刚袭来的时候,曾祖曾试想跳出乌云,却几次尝试未果。而此时,适应了黑暗的曾祖,精神抖擞,必胜之心陡增,已是越战越勇,又逐渐占了上风。 起初那人借助乌云的黑暗是占了一点上风,而此时也只能依赖黑龙吐出的乌云这一个微弱优势勉强招架。他本想着黑龙能给曾祖致命一击,然而,黑龙的每每参战却又起着反作用,使自己几次眼看得手之时,均被前来帮忙的黑龙给碍掉。 黑龙此举没有逃过增祖的眼睛,曾祖断定黑龙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于是,在接下来招式中有意躲避着黑龙,尽可能的避免失手伤到黑龙。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49章 戊鬼言曾祖经历 恶魔启赵宅机关(3) 黑龙也看出曾祖心思,不仅躲身一旁做起了壁上观,而且还收起了乌云。 就在黑龙收起乌云的瞬间,天猛然大亮,曾祖却适应极快,便趁着那人有些慌乱之际,一掌拍向他的脑袋,另一掌蓄势待发判断着他躲这一掌的去向。 其实曾祖这两掌也就是个先后,前掌走空,后掌准确无误的拍在那人躲至的位置。这一掌加上最初的那一掌,足以使他丧失了斗志。 这人不把挨了重掌之因归于技不如人,却把责任归咎到收起乌云的黑龙身上,于是一边用愤恨、恼怒的眼神看着黑龙,一边在狼狈应付曾祖又一轮进攻的同时,不顾死活,伤心病狂的诵起咒语。 由上次这人用咒语拘来黑龙的经历,加之此刻他眼看黑龙时的歹毒眼神,曾祖已然知道他此时口中的咒语定然是为惩罚黑龙或着为再次胁迫黑龙参战而诵。 于是,曾祖在增强攻势的同时也偷眼看着眼黑龙的反应。 那人的伎俩果然被曾祖猜中,随着那人口中咒语语速的加快,黑龙痛苦之状逾重。曾祖看吧,在紧出几招凌厉招式之后,趁着那人手忙脚乱的刹那,将身上的锦袍瞬间披在了黑龙身上。曾祖这些动作与凌厉的攻势配合的恰到好处。 锦袍的价值并不在它的稀有和材质,而在于它的用途和彰显。这人得而复失本就懊悔不已,此刻却见曾祖将它披在他的帮手身上,顿时有了一种即唾手可得又遥不可及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更加伤心病狂的加速着口中咒语,也使他在短暂的分心中露出一个极大的破绽。 尽管曾祖把锦袍披在黑龙的身上需要时间和精力,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曾祖发现并利用那人露出的破绽。说时迟那时快,曾祖先后两掌,全都拍在了这人的头上。 由于这人功夫了得,曾祖这足以使山摇地动的掌力,竟然没有把这颗硕大的凸脑袋击碎,只是把它拍进了这人的躯体内。 这时,这人完全以农家粮囤的形态往地下落去。 曾祖相信自己的掌力,也就不再理会下落的尸体,而是来到黑龙的的近前将锦袍从黑龙身上取了下来。 黑龙冷漠的看着曾祖,面上即无无喜色也无恶意。很明显它不知道曾祖为何救它,更不知道曾祖将对它如可发落,故此它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 曾祖从黑龙的这幅表情中已然看到刚下那人在制服黑龙时使用的手段何等残忍,以致黑龙眼神中一点反抗的心念都没有,只有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奈哀怨。 曾祖为了便于沟通,口中诵了句“九天玄女娘娘摄赦!”以后,对黑龙拱手说道:“龙神受制,老朽定然解救,但不知不仙居何山,还望见告。” 黑龙听了曾祖的话,脸上似乎有了点表情,但仍不出声回应,曾祖不确定他它听懂与否。又问道:“为了便于救你,老朽解您身上禁制,祝您幻化成人形可好?你若同意便点头示意,不同意尽管自去。” 曾祖终于等到黑龙点头,于是口中诵道:“奉九天玄女娘娘……律令!” 曾祖三遍咒罢,只见黑龙首、背和尾三处猛然现出三道符来。 于是,曾祖右手持雷印,左手持剑诀,脚下在空中步罡蹑纪,且一步一咒。 曾祖步伐稳健,进退有度,当踏归辅弼之时,口中咒语已住。这时就见黑龙身上那三处符,在蓦地离身的同时自燃起来,燃的后灰烬瞬间随风而去。 三符尽去,黑龙猛然几次摇头摆尾以后,身体体型猛增,瞬间增长至见首不见尾的一条巨龙。 这条巨大身形的黑龙在空中只能缓步遨游,片刻便气喘吁吁的回到曾祖面前,对着曾祖摇头摆尾,表现的兴奋异常。此刻,从它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冷漠。 曾祖见自己解救初见成效,便对巨龙说道:“老朽知道你虽然幻回原形,但你的灵性仍被恶人封镇着,致使你不能施展法力。老朽还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是无法化去那道封镇的,故此老朽问你,您若信得过老朽便点头让老朽把你化作人形,待老朽了解了你的来龙去脉以后,再想化去封印之法,彻底还你自由可好?” 巨龙再次点头。 曾祖面带心慰,再次做法以后,黑龙蓦地化作成一位身材魁伟,面色微黑的英俊小伙。 他在幻化成青年的第一时间便是给曾祖磕头、拜谢搭救之恩。曾祖喜不自胜,便把带回到至地面。 刚才乌云蔽日的时候,正高兴着的戊鬼再次担心起曾祖的安危,它在度时如年的煎熬下,最终等得云开雾散。 心情稍加宽慰的戊鬼,正仰脸看散去乌云蓝天。当突然看到从天而降的一个身形时,心中好一阵紧张。惊呆中突然听到“噗嗒”那声闷响的时候,已经猜到从天而降的这个人定然被摔成一滩烂泥。戊鬼已经没有睁眼观瞧的勇气。 尽管如此,戊鬼还是极力的回想着从天而降那人的着装和身形。当确认那人不是曾祖以后,便快步跑到那滩烂泥近前,仔细观察着混在烂泥中的服饰。当发现了烂泥中那个似坛瓮般的脑袋时,竟然激动地双手抱起那个脏东西,疯跳了起来,并大声喊叫着:“谢谢你,谢谢你…” 在赵家坟茔,戊鬼被我从璇璇手中救出的时后都没有如此激动和兴奋,可见它对曾祖的情分已非一般。 兴奋劲过后,戊鬼才感觉到怀里的东西有何等的肮脏,连忙将它仍回到那滩烂泥中,并脱下被弄脏了的黄色马甲恋恋不舍的扔的在地上。 正在可惜马甲的戊鬼,猛然抬头看到曾祖与一位少年同时落到地的时候,还认为这个少年是曾祖的敌人,神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同时用敌视的目光看着他。 可发现这人脸色平和,神态虔诚,对曾祖极其尊重的时候,戊鬼心中顿时释怀开来,神情瞬间放松自然起来。 曾祖看看戊鬼,又看看它身旁地上那件血迹斑斑的黄马甲,关心的问道:“伤到哪里没有?我看看严重吗?” 戊鬼知道,曾祖误认为天上掉下来东西砸到了自己,才有了这时的关心。于是戊鬼两眼湿润,哽咽着说道:“没、没有伤着。马甲是不小心自己弄脏的。” “没伤着就好。你速去赵家老宅把你的主人喊回来休息。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石室外等着老朽了。” 戊鬼把话讲完,我顿时又对这条黑龙来了兴趣,急忙往门外跑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0章 第二五〇章 小真人再探密室 大头鬼疑惑砚台 我刚走几步,突然想起石室门口还敞开着。于是那我有了一种担心,担心万一有人进到石室,再正赶上一个意外,石室门口偶然闭上那可就麻烦了。 有了这个顾虑,我便转身又回到石室门口。当我才要念动闭门咒的时候,一个念头又出现在了脑海里,忖道:“这个石室极有可能就是赵家老宅的秘密。正是因为打开这道室门须用法力和咒语,并且法力要高于之前封镇此门的人法力才行,所以,就难怪赵家人祖祖辈辈在此居住了几百年,也没有发现这个密室。 由此可见,广通的法力高于再早封印此门的人,贞白的法力又高于了广通,而我的法力自然是在贞白之上了。既然这道门是这样被开闭的,其他房内和石室内会不会仍有一道或几道这种门,并因广通法力不足或许什么原因尚未被发现?既然老爷爷安全无恙,我便在此查验一番再回去也不迟,否则,噶家人搬住进来以后,再想来查验可就难了” 想到着里,我吩咐戊鬼道:“戊鬼,你回去给老爷爷报个平安,就说我还要再次查验一番才能回去,请他老人家放心就是。” 戊鬼用手挠着头极不情愿的说道:“老真人对主人很是放心,您就让小鬼跟着呗,兴许小鬼还能派上用场。” 我刚要再次催促它回去,未等我开口,它又说道:“主人您想,您我都不回去,老真人便会认的事情未办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反而放心。我若独自回去,您留下,老真人怎能安心?” 戊鬼说的有些道理,我默许了他留下,它高兴地蹦跳了几下以后说道:“主人,您领小鬼进石室开开眼呗?” 我正有此意。于是纵身跳入石室。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和五鬼进到密室以后,我便用闭门咒封镇住了室门。 我开始在石室每一处寻耐心细致的寻找着可能的机关,戊鬼则带着满脸惊奇在地上玩耍着满地狼藉中广通曾经使用各的做法用器。 半个时辰过后,我已经确定石室中再无秘密,便决定出石室去到其他房间查验一番。对戊鬼说道:“走吧。” 然而,戊鬼却对广通留下来的这些东西却玩出了兴致,竟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于是我带着好奇,走到它面前想看看它究竟对什么东西如此感兴趣。 原来,戊鬼两手正在翻来覆去摆弄着一个砚台。看它脸上和手上已经抹满了墨痕,就知道它已经专心把玩了好长时间。 “不就是一个砚台吗?喜欢拿着就是,至于这样着迷?” 我破天荒第一次唆使戊鬼做贼。话一出口总觉别扭,随即又改口说道:“放下走吧,有空我给你买上几个让你玩个够。” 戊鬼这才听清了我说的话,站起身来的同时,将手中砚台递到我面前,说道:“主人,这个砚台有古怪。砚底比普通砚台厚出许多,并能隐约看出两层之间的夹缝,小鬼拨弄了半天仍不能将它上下分开。” 我顾不得砚台上的墨迹,接过来仔细审视着。果然像戊鬼说的那样,这个砚台厚出我见过同形状砚台的两倍还多。 我心中对戊鬼细心给予赞赏的同时,琢磨着分开它的办法。当我看到它的棱角处有撬痕的时候,好像有种感觉:这个砚台并没有被广通打开。 戊鬼看着我急于想知道此砚玄奥的眼神,小声说道:“主人,小鬼把它砸了,它也就不再神秘。” 我对戊鬼说道:“我虽然不懂砚台,可看这个砚台的形状和质地并不像名贵之物,咱们能想到砸开一探究竟,那广通为何没有。由此可见,这块不起眼的东西定然藏着一个故事。还是带回去请老爷爷看看再说吧。” 我把砚台交回到戊鬼手上,也在满地狼藉中辨识着与众不同的东西。在没有新的发现以后,我看到被广通撞到那尊神塑。于是,出于对神灵的敬仰,我便将神龛扶起,又把滚落出神龛的神塑请进神龛中。 在广通让易容成噶延庆的贞白叩拜神塑的时候,我从广通咒语中已经猜到这位神塑应该是申公豹。 我想:莫非广通命理中的尊神是申公豹?申公豹可是一位被世人认做邪恶化身的首恶。 尽管他在北海海眼里清修思过以后,被姜太公赦封为执掌东海分水的将军,可受封之后仍不能使世人改变他助纣为虐时树下夫人罪恶形象。 如果让世人知道罪大恶极,奸诈凶狠的广通膜拜奉供他的时候,定然使申公将军再次遭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罪。 不过,话再说回来,万事昧不了神明,广通所做难道申公将军能说不知?既然广通奉拜他,难道广通身上的法力没有得到他的眷顾。 我看,他这个执掌东海,朝观日出、暮转天河、永钦成命、无替厥职的申公将军,对广通难逃纵容之罪。俗话说,山好移性难改。申公豹封神前牙尖利齿,最擅挑唆,说不定广通的行径正是他挑唆所致。 我看着神塑,已经没有了扶起他之前那种拜敬,自语道:“申公将军,您何时能用您的实际行动洗刷从前的耻辱,改变世人对您的偏见? 如果您真有这份心,您这个掌管分水的将军,予民恩惠的机会并不比山神爷、城隍爷、土地爷等等这些爷的机会少。您何时能让世人敬仰、敬奉您,就像世人敬奉他们一样?其实您只要想做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我也没考虑申公将军爱不爱听,说完之后心中对他的成见和埋怨似乎消了很多,在离开石室前,我还是看在他为神的份上,给他作了一揖。 说也奇怪,自己给申公豹的这个揖作下,不知道为何眼前出现了代表聻煞的两颗果粒。就好像申公豹有意恶心我这个本就不喜欢他的小真人。这种感觉让我产生了更想急于离开的念头。 于是,我来到石室门口,诵了三遍开门咒语,室门刚一打开,我便跃身而出。戊鬼紧随我身后,飞身也跃出了密室。 我正想诵咒闭上室门,戊鬼的一声惊呼把我吓了一跳,我急忙转身欲问其惊呼缘由。可就在我转过身的同时,自己的那声惊呼丝毫不比戊鬼来的小。 原来,我眼前出现了一幅陌生的画面。景状已经不是在赵家老宅的正房內屋,而是站在了一个观景凉亭之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1章 出密室别有洞天 寻路径惊见冰湖 这个观景台的前面以及左右都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内苍松浓郁,祥云袅袅;远处峰壁叠嶂,错落有致;山脉脉络清晰,起伏有序。这种景致竟然让我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观景凉亭上,异香扑鼻,氤氲四布,明亮柔和,清风和煦。这种与室内那黑暗、腥臭的气氛有天壤之别的跨度,我觉得任谁猛然看到也得惊呼。 当我认为是再次来到梦境里的时候,戊鬼再次的惊呼声使我再次转身。这一次我虽然没有惊呼出声来,但心中感到的惊讶依然强烈。因为我们刚跃身而出的室门,不仅没有了痕迹,而是被一块数丈高的巨石给取代。 前边没有路径,来路又被石封,戊鬼已经没有了欣赏壮观的心情。我却在惊呼过后,转身瞻前顾近,远眺近瞰兴奋地不亦乐乎。 戊鬼扭头看着身后的巨石,怯生生的说道:“主人,老真人可真要放心不下了,咱回、回吧。” 我贪婪的狠劲吸了几口清香的空气,转过身来面对巨石诵了三遍开门咒语。可是巨石竟然纹丝未动。我不甘心,又连诵三遍,巨石让然未动。 我看着坚固的磐石,有了一种想翻越过去探其身后景状的念头。于是我便催动意念,想得到尊神赐予的法力。可是任凭我如何专注,尊神以及尊神所化十的位天尊都没有在脑海里出现。 我这时的心情已经比戊鬼糟糕,神情比戊鬼沮丧,我无心再看一眼眼前的景致,兀自坐在巨石对面思索如何开启回去的路径。 这时戊鬼跪在巨石对面,双手合十,忏悔道:“大慈悲,大善行,大善大慈的申公爷爷,都是真人年小,求您对真人网开一面放真人回吧,把您所有的迁怒都加在小鬼身上,留小鬼一鬼再此,死活随您的便,大慈悲……” 开门的方法我没有想出来,戊鬼叨叨的话我却听得清楚。很显然,它已经把此情看做是申公豹报复和怪罪的结果。 起初,戊鬼的唠叨我并未放在心上,可时间一长,再看它煞有介事的神态,我的心志受到影响,感觉中也好像申公豹再怪我适才对他不敬。 可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除非是我误会了广通,错杀了好人。否则我是不会给申公豹致歉的。不仅不会致歉,一旦有了机会我还要拉他去天尊哪里理论一番。 有了这个念头,我对戊鬼不辨是非的行径有了些许气愤。尽管我知道它非常忠心,所做是为救我出去,我也不允许它不辨是非,不守原则。于是,我轻声斥责它道:“戊鬼!糊涂,再不辨是非,休怪本真人罚你!” 听到我的申斥,戊鬼连忙闭嘴。它口中虽然不在蛞噪,神情却依然卑恭、寒颤着面对巨石出神。 我的沮丧被对申公豹所谓的怪罪、报复带来的怒气给取代,一种正义带来的豪气气也正驱散着心中雾霾。 一种莫名的自信把代表聻煞的那两颗果粒再次送到我眼前,于是我把果粒两次的出现的原因与两次想到申公豹联系到了一起。竟然觉得在密室里打开来此通道的能量是聻煞所为。 在此之前,我若知道打开此门须动用聻煞的能量,别说打开的是条绝境,就是天堂仙境我也不屑使用我认为是邪恶不洁的这种法力的能量。 而此刻我却有了新的认识,心想:“尽管申公豹最善邪术,这炼制聻煞的法门是他传授给广通和海陵恶道的;尽管翻遍万神录也只有申公豹才能称得上是邪术发明和使用的鼻祖。可曾祖说过:术无邪正,只有此术之人才分邪正。如果此术不是以如此残忍的方法炼制而成,若为我所用倒也不失为救护苍生、除邪诛恶的一道利器。 故此我认为:事已至此,罪过不再此术,而在炼制者。但不知道申公豹使我驾驭此术是为了渲染、显摆他教授的法术高明,还是怕广通死后而可惜了这两颗果粒。 不管基于何因,他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因为他发明此术的初衷若是向善,也就不会在炼制中使用如此残忍,如此灭绝人性的手段来获取炼制原料。 然而,聻煞既然已经练成,高僧、白兔聻、以及冤屈死的少女已经不能复生,我想,假使他们还活着,也愿意我使用他们丢掉性命换来的这个聻煞去诛魔卫道、福泽苍生。 所以,与其痛哉死者,憎恨广通以及申公豹,倒不如使聻煞在除魔卫道、和谐环宇中将能量发挥到极致。” 想到这里,我看到戊鬼心神不定,为我担心的眼神,心中那种冲动便愈加强烈起来。于是我对戊鬼说道:“你且闪身,我要试试聻煞的威力。” 因为我接受聻煞的时候,戊鬼不再现场,所以,我的话使满头雾水,心生疑虑。它看着同为一体的凉亭和巨石,担心我一掌震碎巨石的同时,会波及到这孤立在沟壑之中的凉亭。故此,它在离开巨石前喃喃说道:“主人,您一掌有可能将巨石和凉亭全部击碎。您可要三思。” “你大可放心,路径就在眼前!”我轻松地话语不仅是安慰戊鬼,也是再给自己增加信心。我站在巨石对面,念诵着开门咒语。 我三遍咒语尚未诵完,身后的戊鬼一边使劲的扯着我的后衣摆,一边颤说道:“主人!您、您、您看、看那里……” 我听到戊鬼磕磕叭叭的惊喊,没有及时转身,而是将口中的咒语诵完。并在确信巨石仍岿然不动以后,苦笑一了声,审视着眼前巨石,冥想着问题所在。 此时戊鬼的手虽仍抓着我的衣摆,却已不再使劲扯拽,口中也不再出声。 我认为戊鬼刚才的举止是在阻止我掌劈巨石,此刻看我罢手,它或许是放下心来的缘故已不再激动。 可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再次把我惊呆,当我清醒过来再看戊鬼的时候,只见戊鬼大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大张着嘴巴,脸上的表情已然凝滞在诧异和难以致信的状态中。 我拍着戊鬼的肩头,说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醒醒!跟我走。” 戊鬼终于清醒过来,我便在它醒过来的同时举步向前。 清醒过来的戊鬼,动作却不失敏捷,一个健步拦挡在了我面前,动情的说道:“主人,您是没看到,这个小径是从凉亭中突然伸出来的,并随着您的咒语凭空往前伸延。它即无连锁牵拉,又无骨架支撑,前面尽头尚未可知。所以还是先由小鬼走上一趟试过安全以后,您再决定是否走过。”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2章 有心天尺量善恶 无意砚台献罗盘 我被戊鬼的忠心感动着,豪气陡增,伸手握紧戊鬼的手信心十足的说道:“放心便是,即便有问题,本真人也不会让你冒险。走!” 由于空中小径很窄,我只能后背着左手牵着戊鬼一前一后走在飘摇着的小径上。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在走一段飘荡着的天路上。 戊鬼越走胆量越大,竟然敢睁眼往壑谷里俯瞰。当它从松柏缝隙处看到谷底的蜿蜒溪流时竟然想住步欣赏,却被我给强拽扯着一口气往前走去。 我的疾步倒不是因为我心中恐惧,是因为我太想知道小径尽头是个怎样的景状。我断定等待着我们的指定要比谷底茂林溪流美上几倍。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们终于走到小径尽头。此处虽然没有我想象的美丽,却也别开生面,让我耳目一新。 原来小径的尽头竟然是一片湖泊。湖水与天色浑然一体漫无边际,湖面平静无波静如冰封。 我惊奇片刻,猛然在远眺间发现在我左前方遥远处的湖面上有一片浅黄色的区域与这碧蓝不同。我猜想着那个地方或许已不是湖面,可又因为它的水平与湖面相同,一时间让我猜不出是湖面以外的什么地带。 戊鬼不相信偌大的湖面会无半点涟漪,更不会相信三月底的季节会有冰封。更何况走在小径上时,俯瞰看到谷底那些溪流,正叮咚着泉声欢快的流入湖里。于是,戊鬼捡起一块石头投向湖面。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次发生,只见落在水面上的石块欢快的蹦跳了十几下后便滑翔而去,始终没有溅起半点水花,更别说落入水面了。 这种神奇并非吉兆。我虽然还不会使用曾祖的奇门遁局占算,但从这种反自然现象中已经认识到这是一种封镇才会有的现象。 其结果无外乎:其一,被封镇者是大奸大恶之人、神、魔、精、怪等,又或者是一种对世间危害极大的气脉。 其二,被封镇的情状恰恰是与前者相反。是那些心怀叵测,居心险恶之人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逆天背道,封镇了自己的仇家,又或是封镇了影响自己魔性施展的气脉。 无论我怎样分析,都觉得不会有第三种情况出现。于是便决定查清原因。若被我查到是第二种情况,我便要破了这个封印,还天地一个公道。 我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成败却却有尊神掌握。因为此等封印定然是由法力高深之人方能做到。故此,能解除封印的人只有两种。一是施封印者本人,二是,法力高于施封印的人。 因为我的尊神是“太乙救苦天尊”,所以我不担心法力不如人,而是担心经验匮乏,怕找不到解封之法。 我催动心念,果然与我想的一样,尊神立刻出现在了脑海里。我口中诵过尊神神号以后,又特意诵了“西方太妙至极天尊”的神号,因为我要请出天尊赐予的量天尺对被封印的现象做个考量。 就在我打开天眼和请出量天尺的同时,戊鬼双手抱住从石室带出来的的那个砚台,惊呼道:“主人,这家伙想跑!您快拿住它…” 就在戊鬼刚要开口前,我已经察觉到了它神情的变化。所以,未等它把话说完,砚台便已经拿在了我手里。因为我清楚砚台此刻出现异状绝非偶然。 这幅砚台就像有了生命般激动起来,浑身抖个不停,大有腾空而去的架势。在我的两手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它的时候,急忙诵道:“上方玉虚明皇天尊!下方真皇洞神天尊!”。因为我急需这两位天尊赐予我的九牛二虎之力来控制砚台。 两位天尊赐予的九牛二虎之力猛然作用在了我的双手上,砚台尽管颤抖如初,我的双手却不在随着它抖动。 就在这时,我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于是,便把开门咒语中的语句,针对砚台稍加改动,连诵了三遍。 随着咒语诵出,手中砚台不仅不在抖动,而且砚台墨池与台座中间的那条隐约不明的缝线,却越加清晰起来,并且从这道缝隙中喷薄出万道金光。尽管是在日光充裕的白天,这万道金光仍然带来耀眼的光明。 就是这万道光芒,使我突然想到或许是自己手上的力道太大,已经影响到它上下两部的分离,于是我便试着逐渐收回两手劲力。 当我将天尊赐予的力道全部收回以后,砚台猛然一分为二。金光猛然得到彻底释放。整个空间顿时充满了耀眼光辉。我和五鬼以及周边万物也瞬间被笼罩在了柔和绚丽的金色光团里。 发出万道金光的是砚台底座内的一个袖珍罗盘。它的大小与我的手掌心等大。金黄色的外表发着金光,天池内的乌金针左右摇摆着。 我看到这个小巧玲珑的罗盘,也就想起了曾祖巾箱中的那个碗口大的罗盘。这两罗盘像极了曾祖与我。我打趣的说道:“难不成你是曾祖罗盘的重孙,来找你的主人曾祖的重孙来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袖珍罗盘随着我的声音在砚台底座中轻轻震动了数下,就好像对我做着回应。 我已经感念到它的灵性,便把它从砚底中取了出来,把砚池和砚座顺手交给了戊鬼以后,将它平托在了手掌中观察者它除了身量小意外,还有哪里与曾祖的那个不同。 我双手拿紧仍烁烁着金光的罗盘,抚摸着代表地的方形底座,看着代表天的圆形天盘,欣赏着放置指南针的圆形天池。 在拿它与曾祖那个罗盘作比较的时候,我自语道:指南针头似箭头,尾却似一对牛角,天池底部代表南北的两个小红点,周围布满着代表吉祥的红点和代表凶险的黑点,二十八宿……,等等一切无不与曾祖的那个相同。哈、哈,虽然像亲祖孙两,但不知你的应用效果与曾祖的那个有无区别。 尽管凭经验我已经确定过自己身处冰湖的方位,此刻罗盘在手,心中便有了用我凭经验确定的方位来验证测试一下罗盘的可靠性,以及用罗盘来佐证一次我凭经验定位的准确性。 于是,我将天池中指针的箭头和小牛角放置在了两个小红点之间。两两相互佐证了我面对着湖的方向正是坎卦壬位。 我看着手中这个袖珍罗盘,高兴之余便对着冰湖做起全方位的勘验。在几经度量二十四方位,寻看了九星、二十八宿当值方位等等的过程中,却发现了它与曾祖那个罗盘的另一个不同之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3章 罗盘显灵点阵眼 真人神威破封镇(1) 这个不同之处就是:只要我心中想查验那个方位,代表哪个方位的黑红点、或字、或八卦符号、或星度数或分金线、或透地龙等等便在闪动光辉的同时,形体猛然大出几倍,不仅用闪动对我做着提醒,更是用膨胀的体型使我看的更清楚。 这让我感到使用起它来要比使用曾祖的罗盘更方便,更便捷一些。重要的,也是使我最开心的是,这种神奇对于我来说,可以完全弥补我在理气计算这些方面上的不足,消除了在晚上使用时的视力障碍。 列如,假使在赵家坟茔地我用这个罗盘寻找广通布局中眼点,就不用再像曾祖那样计算,只须动用意念,天池内的磁针便会将这些眼点一一指出,并会闪着神奇的光对我进行提醒,直到我重视这一点以后,天池内的指针方才复初或再次指向所要提醒的另一个目标。 罗盘灵性存在的神能,再次使我下定了一探该湖被封镇眼点在哪里的决心。我决定走捷径,先用罗经把封镇冰湖的所有眼点找出以后,再分别用量天尺考量是否解封。而后随机而动。 因为曾祖每次动用罗盘前,重要默诵罗盘盖面上的几句咒语,这个宝贝虽然没有盖面咒语,我还是决定在用它之前也诵三遍咒语。又因为我不知道湖内和湖面是什么情形,不敢贸然去到湖中心做勘验。 于是,我决定以曾祖曾经说过的“九宫中阳寄坤宫,阴寄艮宫”这句话,先用罗盘找到湖的飞盘坤位,而后到坤位格定罗盘。因为现在三月皆气,阳局当值,中宫应寄居坤宫。 我为何不使用现成的先天坤位?我是想:只有飞盘九星方能体现“易”的本质。在运用法力方面方更能借助到天道的能量。这一点是我即性乱想的,尚未得到验证。原因是曾祖说那句话的时候,既然未强调后天不能,那么,我选择后天定然不也会有问题。 曾祖罗盘盖面上的咒语,我早已熟记于心。因为这个袖珍罗盘是我初次使用,我便放高了念诵声音,忖道:不管你神能如何,此次权做是为你做次开光。于是我诵道: “天旋地旋九星旋,阴阳顺逆于心间; 五行生克各在位,趋吉避凶降周全, 平到禳灾抚万民,显时安邦助地天; 环宇清平归静处,魔障起处莫坦然。” 咒语诵罢,我自语道“后天坤位?” 小罗盘按照我的的口令给出了一个方位,因为在罗盘的八干,十二支和四隅向这二十四方位中只有这三个字不停的闪烁着光芒。 当我看到这个方向时,心中一个矛盾油然而生,因为这个方向就我左手边先天坤位。闪烁着的三字正是坤宫所含的“未”“坤”“申”三字。 我认为罗盘会错了意,于是大声说道:“我要的是后天坤位。” 我的声音倒使得它还不乐意起来,因为它非但没改变磁针所指,自身竟然连抖数下,发了脾气。于是,我在确定它是正确的同时,顺口说道:“是就是呗,发什么脾气?我可是你的主人。” 罗盘就像是听懂了我说的话,竟然不在抖动。于是我先走到罗针所指的坤字上站定,静下心来分析我错在哪里。 因为我心中所想的已经涉及到了九宫飞星,所以在往深处想自然是飞盘运时行与原始盘产生的一千零八十种变化的局面。 我曾听曾祖说起过,在这一千零八十种变化中,飞盘运行中与原始盘产生的两种特殊形态。 一种便是今天这种飞盘与原始盘重叠在一起的,被称为“伏吟”的局面。另一种即使飞盘与原始盘所处位置正好相反的,被称之为“反吟”的局面,假使此局罗盘上闪着光的这几字,正好落到地盘的艮位。这便就是“伏吟”局了。 想到这里我的头瞬间大了起来:一千零八十局啊? 曾祖解局都是顺解,都是运用术数计算先排出局,依局中谶语断像,以局中九星先后天的位置定吉凶及应对。 然而,我却是先知道先后天九星对应的位置,这虽然也能判断部分吉凶,我却无法逆推局中谶语。没有局中谶语我如何得知事体征兆? 我正苦思冥想,还是一阵拂面的春风提醒了我,使我猛然想到现在节气未到夏至。这样,我只需在这一千零八十局之中的五百四十阳局中查找伏吟局即可,而后在有数的伏吟局中确定此局谶语岂不就简单多了。 于是我对着罗盘说了句“本宫值符落在何宫?” 这时,震宫中的甲、卯、乙三字泛起光芒。 我知道值符落在震宫以后,便根据阳局九神顺布的法则,确定了我所处的坤宫的九神为“**”神时,我正想依法推演,突然想到我守着罗盘再行推演太过迂腐,太过多余。因为此时我想知道哪个宫中是哪位星或哪位神值日,直接问罗盘即使。 于是我问道:“‘**’在何宫?” 果然是坤宫的三字闪烁光芒,这与我推演出的结果是相同。于是我如法炮制得出了如下结果:兑宫值日神“勾陈”,值日星“天柱”星;乾宫神“朱雀”,星“天心;坎宫神“九地”,星“天蓬”;艮宫神“九天”星“天任”;震宫神“值符”,星“天冲”;巽宫神“螣蛇”星“天辅”;离宫神“太阴”星“天英”。 我终于推出此局为阳三局中的一个伏吟局,其谶语是:冲符秉令,三阳交泰,有震动发生之象。惜乎甲子愁东,受卯之刑,虽伏而未动。而中怀悠悠,一室坐驰。既不与己同于灰槁,又不能自享其泄闲,盖遇而未逾者也。喜太乙照临,所当拂拭门庐。汰蒙去垢,挨其运会可已。 我对谶语的理解是:其一,震动发生之象便要使伏吟局产生变化。 其二,伏而未动是因是受刑所制,正应封印之象。 其三。虽受制,意志却并未消沉,心并未如灰槁。心志之所以不舒是因为未遇到时机。 其四,喜太乙照临:顾名思义,本真人的尊神便是“太乙救苦天尊”。门庐既是门房,去垢,为洗辱。此时此刻便当是挨其运。 有其四,再加之尊神神谕,我便决定解除封印,救出被封印在湖里的这个中怀悠悠,一室坐驰的东西。应了这“拂拭门庐,汰蒙去垢,挨其运会可已”的局象。 我知道要破此局就同在赵家祖茔破风水局一样,需先找出关键的点眼。在赵家坟茔,曾祖是用术数计算出眼点的所在,而在这里,我只需对罗经发出指令让它直接告诉我即可。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4章 罗盘显灵点阵眼 真人神威破封镇(2) 我沉思片刻,想着如可给罗盘发出正确的指令。最后我决定不按九星吉凶征象施令,而是直接按照眼点凶险程度的大小,指令罗盘一一指出。我虽然这样做着决定,心中也不确定罗盘能否执行。 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大白话说道:“与我按照凶险程度由大到小的顺序一一指出此局眼点。” 我突然感觉罗盘已经像五鬼那样忠心于我,因为它听了指令后,竟毫不犹豫的开始行动。我看到它最先将指针落到了震宫卯位。 随着我一一个指令的发出,罗针接下来先后分别指又出了乾位的亥方,坎位的癸、子、壬三方,坤位的申方。 罗盘指出这六个方位以后,不再接受指令而是静止在最后所指的申位上。 我知道这六个地方就是眼点,便想模仿曾祖那样先发制人,也来个突然袭击。于是,我把手中的罗盘准备交到戊鬼的手上。可就在我拿罗盘的手刚想往戊鬼面前送的时候,罗盘的指针突然不稳,先是左右摇摆继而便是大幅到在乾、砍两个卦位间来回摆动着。 我正猜想着罗盘籍此想告诉我什么,却听到在冰封的湖底下突然发出了阵阵怪声。 这声音时而像女子悲哀的咿呀哭泣;时而像劲风从残垣断壁的缝隙中吹出而产生的悲鸣;时而又像饥渴难耐之人猛然遇到甘泉喝水时发出的“咕咚、咕咚”的声音。只不过每种声音因为隔着这层冰的原因而显得悶沉。 我料想这定是被封印者诉说痛苦,或者是向我求救。声音虽然使我有了刻不容缓的施救心念,但是罗盘的提示绝不只限于告诉我这个声音,定然还有玄机。 我双眼盯住罗盘所指的乾坎两个卦位,意念中做好了随时发出霹雳掌的准备。当我做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时候,罗盘指针仍然如此,于是我说了句:“莫非本真人须要到乾坎的位置去迎敌?” 我手中罗盘再次抖动了几下,我看着它不由得苦笑一声自语道:“以后可有的猜了,如何能给你安张嘴那就省事多了?” 嘿!听了我的话,它竟然像扭秧歌似的轻轻在我手里左右摆了几下。这不仅仅使我认为它有灵性,而且还让我见识到了它的生命。 我不再多想,急忙腾空去了乾坎两个卦位的结合部,当我站到地面上的时候,指针才算安静下来。 罗盘是安静下来了,可湖底的哀鸣声却越来越强烈,冰冻的湖面似乎有了些震动,湖岸边处的冰层已然随着湖底的哀鸣,出现了道道裂痕,并在周边不同的地方发出着“咔嚓、咔嚓”阵阵的冰裂声。 看这种阵势,湖底的挣扎者大有不用我出手施救,也能破冰而出的样子。 就在我把罗盘交到戊鬼手中的同时,只见乾位的亥方猛然凭空冒出个壮汉,这个壮汉现出身形的那一刹,第一个动作便是将一道符寄在了冰面上,随即口中默念起了咒语。 我不是道他是没有注意到我,还是因为湖底状况紧急顾不得我,可我却不能让他把符咒使尽。于是寄出一道法绳将他上了绑。 这人好像有此预料,虽然被我捆住,却不耽误继续念咒。这一下使我动了怒,口中吼了句:“执迷不悟!”举掌便要拍去。 我的这一掌尚未拍到这人的身上,就已经感到身后一股强风席卷而来,并且在这股强风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 我知道来者不善,便急忙收回拍向那人的这一掌,转而使这一掌迎着身后这股强风拍去。 原来,这股强风是继亥位那人现身以后,接着由坎卦的癸位冒出的一条巨蟒。袭向自己的正是这条巨蟒的血腥长舌, 我这一掌击中巨蟒长舌的同时,巨蟒的尾巴也缠在了我的两只脚踝上,并且缠绕的力度正在迅速加大着。 随着我第二掌的拍出,巨蟒的头颅已不复存在。但是,由于它死而不僵,它的尾巴仍然死死的缠住我的脚环不放,这倒使我有点心慌,不知如何解脱。 此刻,被绑那人口中咒语已经咒毕,湖底已然听不到任何声音,被那人寄在冰面上的那道府已然镶嵌在了冰层中。因为对这道符的注意,这才使我发现这一片冰面的颜色与其它之处有所不同。这一片冰层已经镶满着了符纸,冰面的颜色已然变成了浅黄色。 我起初当看到这片浅黄时的疑惑被虽然被解开,可这偌大一片浅黄不知用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形成,可见被封镇在此的这位有何等无奈。但不知这么多年下来,是何信念和毅力使它应着盾局中“即不与己同于灰槁,又不能自享其泄闲”的谶语。 我无暇在想这些,解除脚下险情才是当务之急。我虽然将巨蟒击的只剩尾部这段,可也就是尾部这段使我一筹莫展,由此才使我下定决心,回去以后定要挑选一把宝剑长配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就像今天这样,如果手中有柄长剑,就不会如此尴尬。 我怕伤及到自己不敢用掌,用手撕扯总觉得恶心和不忍。所以,我看着缠绕在脚环处比我胳膊还粗一倍的巨蟒尾巴,想不出更好的除却办法。 戊鬼看出我的心思,竟然用它的双手撕扯起来,怎奈,巨蟒的皮柔中有刚,任凭戊鬼如何撕扯都无济于事。 实出无奈的戊鬼正要下口去咬,却被我及时制止。我一是从安全考虑,二是从尊严考虑。因为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属下做让它自己恶心终生的事情。 我低头阻止戊鬼下口的时候,看到戊鬼放到地上的砚台,这才想起来我身上尚有九牛二虎之力。不由嘲笑自己只知道将此力用在手上,却想不到用在脚上,如此神力的使用竟然还得要砚台提醒,可见我对尊神赐予各种神术的运用运用上是如何缺乏贯通。 我对兀自坚持下口的戊鬼说道:“我已经有了办法,你快闪开。” 戊鬼刚闪身走开,发出震动的罗盘猛然使戊鬼想起放在我脚边的罗盘和砚台。就在戊鬼转身回来拿罗盘和砚台的同时,坎卦的子、壬两个方位同时出现了两只怪物。 我被猛然出现的这两只怪物给吓出一身冷汗,因为这两只怪物的形状和凶相别说见过,就是听也未曾听过。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5章 罗盘显灵点阵眼 真人神威破封镇(3) 只见壬位出现的这个怪物,脚至顶有一丈多高,一颗大脑袋占去身体的一半还多,两只胳膊的长度正好是身高等长,它的两只巨拳正在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巨盆大口又占据脑袋的一半,正噬合满嘴象牙般粗细的巨齿,发出“嘎嘣、嘎嘣”的巨响。这个怪兽不知在等待什么,只是虎视着我,并未向我发起进攻。 子位出现的这个怪兽倒像是一只放大了万千倍的吸血蝙蝠,它已经张开着吸血的大口盘旋在了壬位出现的这个怪兽顶头上方,大有随时在空中配合它出击的势头。然而这两个怪兽都做着蓄势待发的姿势,却又隐忍不发,好像是在等待谁的指令。 我却不能给他们等待指令的时机,于是把九牛二虎之力灌注到下肢,脚下猛然用力,就在挣断脚环处巨蟒尾巴的同时,拍出两掌。一掌拍向大脑袋,一掌拍向天空巨蝠。 巨大的吸血蝙蝠,反应极其灵敏,不等我的掌力拍到,已然飞到我身上方,伸长了脖颈,张开大口奔向我头顶啄来。 大脑袋虽然长着两条长胳膊和两只大手却不还击,也不硬接我的掌力,而是在躯体不动的情形下,用自己的两只手抱住硕大个脑袋瞬间往右边送出一个身位,双手抱着脑袋平移的速度恰到好处,竟然巧妙及时的着躲过我这一掌。 两掌劈空以后,我已经来不及对面前的大脑袋再次挥掌,因为吸血蝙蝠的嘴巴已然接触到我的头皮 我想,躲闪已是来不及啦,只能用挨这一口的代价一掌将它击毙。于是我已拼命往下蹲身,两掌呈托举势往上拍出。 就是在我两掌拍出的瞬间,改变了两掌同时击向巨蝠的念头,仍是一掌拍向头顶的巨蝠,一掌拍向大脑袋。 蝙蝠躲闪不及被我一掌击碎只翅膀,尖叫着落到地上。 由于我这一掌是蹲着身体发出的,又是我临时起意拍向大脑到的,所以这一掌无疑是对着它躯体而去。 大脑躲我这一掌与上一掌同样巧妙抢眼。这次是大脑袋未动,而是用双手抱住躯体将躯体往右平移了一个身位。仍是恰到好处,巧妙准确的躲过我这一掌,而后将躯体回到原位。 这次让我感到更加诧异的是,怪物在伸手携抱自己躯体的时候,本来长在躯体上的两只胳膊眨眼间长在了脑袋左右。随着脑袋和躯体合二为一的同时,两条胳膊又长回到了躯体上。我觉的它这两只胳膊就是专为挪移脑袋和躯体而生的。 大脑袋用这种方法连躲两掌,我猜不出这是它本能的应对招式,还是故意卖弄。但是,它这种招式已然露出极大的破绽,我已经想好制胜的方法。 因为空中没有了的吸血蝙蝠,我便旱地拔葱腾空而起,居高临下两掌同时对着大脑袋拍下。 然而,我这两掌皆是虚招,只是虚慌。当我看到怪物用右手抓住大脑袋头往身后平移,左手抓住身驱却往前平移,脑袋和躯体瞬间分离出丈余距离的时候。心中虽倍再次惊奇,却牢记这接下来它即将头体合一的规律。 我使用霹雳掌不同于平常人掌法,常人出拳或出掌需要胳膊伸缩助力。而我的霹雳掌不需要胳膊做任何助力,手掌在任何状态都能将霹雳掌发出,也丝毫不会影响掌的威力。之所以我发掌时仍形同常人,也做着胳膊伸屈的动作,主要原还是一种习惯,另一个原因便是为了迷惑对手。 正因如此,为了抢占先机和给敌错觉,我此次挥出去的胳膊不再屈回,双掌掌力就在大脑袋头体合一的瞬间击到。 耳轮中只听的“啪”的一声,它硕大的脑袋眨眼间被我的双掌给拍了个骨碎肉飞。 坎位威胁尽除,我便有了时间顾及被绑的那人。因为有广通逃走的经历,此次我直接将那人脖颈、脚环和手腕绑在了一起,使他动弹不得。只见他不再挣扎,虽然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我,口中却嘟嘟哝哝念叨个不停。 我猛然想到他口中的咒语,很可能是在给封镇点眼上的邪魔发指令,于是便急忙过去刚想用他的衣襟将他的嘴巴塞上,不想,戊鬼却突然大喊道:“主人,小心身后!小心…” 戊鬼声音未落,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那个被我击碎脑袋的大头怪兽,不知何时在大脑袋的位置又生出一个拳头大小形同人脑袋的小脑袋。躯体却还是之前那个躯体,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颗小脑袋口里没有牙齿,却吐出一条与脑袋同样粗细的猩红长舌,长舌的端头犹如一束松针,即尖锐又透着韧性,执着的袭击着我的面门。 这种神奇我已见怪不怪,我在躲闪这束松针的同时,双手霹雳掌再次同时发出。一掌击这个小脑袋,一掌击向它的身体。 其实我这两掌皆是虚发,为的是在它头体合一的瞬间变成实掌。和我想象的一样,小脑袋仍然使用头体分离的方式再次巧妙准确的躲闪过去。尽管我是虚发,它仍是很认真的做了躲闪。 就在小脑袋头体合一的顺间,我的掌力击到。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怪物或许感到之前两掌的古怪,有了防范,又或许在弥补之前头体合一时的出现错误,竟然在我这两掌将到之时,头体却先于我的掌力再次猛然分离,再次完美躲过。 不仅如此,怪物在应对我掌力的同时,那根拳头粗细猩红长舌的攻击力,竟然丝毫不受影响,那束松针几次险些扎在我的脸上。于是,我对这条长舌和这束松针再也不敢大意,挥掌拍向它的同时想着最有效的反击方法。 就在这时,危机再次出现。我本以为怪物那两条胳膊只是用来挪移身躯和脑袋用的,却不想,在我对这条灵活多变、神出鬼没的长舌疲于应付的时候,竟然乘人之危,挥动着两只拳头向我头顶砸来。 面对如此危情,我第一次想到了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此计刚一闪念,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一股怒火催生出我口中的三味神火。 于是,我口中吐出的三味神火席卷那条长舌而去的同时,我的两掌也迎向近在咫尺的两只巨拳。 一击见效,我的霹雳掌将怪物的两只拳头和胳膊给打的骨碎肉飞,只剩身躯近处的一抹黑骨。那道三味神火也犹如一条火蛇,紧紧与那条长舌缠绕在一起,长舌已是自顾不暇再也没有袭击我的能力。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6章 罗盘显灵点阵眼 真人神威破封镇(4) 我胸中怒火非但未消,尚有不吐不快的念头,于是我张口又吐出三条火蛇。这三条火蛇与之前的那一条汇拢在了一起,其威势已然不亚于一条巨型火龙,这条火龙已然将怪物团团围了起来,大有把怪物炼化了的趋势。 此刻,使我想起火烧广通时的情景,便有了想知道这个长了大小两个脑袋的怪物,究竟是何物幻化而成的念头。因为我看过山海经上所有的远古兽种,其中就没有眼前这一号。我断定它绝不是眼见的这类兽种,定然是被施了法术的什么东西。 还未等我看到结果,大头鬼的再次提醒,使我转身把目光投向坤卦申位和震卦的卯位。因为从这两个方位同时出现了两只成了精的怪物。 只见从卯位现身的这只怪物,是一个浑身长满了绿色茸毛,磨盘大的蜘蛛。从申位现身的是浑身长满了浅黄色茸毛,稍小于磨盘一点的蜘蛛。之所以说它们成精,并不是因为它们的身形大,而是因为它们都长了一颗人的脑袋。尽管两个脑袋小如拳头,可那奇丑无比的五官,以及邪恶凶狠的表情却让我看的极其清晰, 申位这只身形较大的蜘蛛精,长了一颗老翁的头颅,虽然如拳头大小,但那头童齿豁、秃眉鼠眼、鹰鼻猴腮的面貌甚是骇人。 卯位这只身形虽然稍小了一些,面孔的骇人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申位那只。它长着一幅巫婆的容貌:獐头鼠脑,蓝眉碧目,拙嘴无牙,满脸皱纹纵横交错如刀刻,一个鹰钩鼻子占据了大半个面孔。 更令人感到可怖是这两个小脑袋竟然没有个前后左右,它能在一周遭内的任何位置停住或起转。由此可见,在它的视线里根本就没有盲区死角。 我猛然看到这两个精灵的的时候,确被骇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在我诵过“南方好生命度天尊”的神号以后,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因为‘尊神’所化出的‘东南方好生命度天尊’赐予我入口即化的‘龙眼’便是专门惩治各种动物、植物成精成怪的法力或法器。尽管我尚不知如何运用,但是“法无定式,法随心生”的施法真谛我是牢记不忘的。 因为罗盘按照我的指令最先指出的眼点为最凶险的位置,所以卯位出现的这个蜘蛛精便是此封镇中最厉害的东西。自然,罗盘最后指出的申位出现的这只蜘蛛精是本封镇中最弱的一个。 于是我便本着先下手为强和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决定去卯宫先解决那个巫婆面孔的蜘蛛精。 正当我垫步拧身欲腾空而起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刚才的个伏吟局,局中一个清晰的画面呈现眼前。 这个画面让我看到在这个伏吟局里,震宫正是天冲值符和伤门直使同落之地,并且符、使同秉节令旺气的紧要现象。 它又使我想到《烟波钓叟歌》中的“更得值符直使利,兵家用事最为贵。”这句话。由此可见,这位施封印者把最厉害的镇点设在卯位是和等的用心良苦。 很显然,此时卯位的这个蜘蛛精,不但有地利之利,更能借助天盘运转带来的天时之利,它在局中本就厉害,再加上天时、地利双层优势,我若主动出击便没了优势。我还是以逸待劳,反客为主等候它们主动进攻的好。 我拿定主意以后,便再次来到被绑的这人身边。此刻这人虽然满脸恐惧,可恐惧中多出几分释重的坦然。 我厉声喝问:“告诉我湖底被封镇的是谁?” 这人听了我的问话,惊恐的两眼突然变得有些疑惑,脱口反问了一句:“你不是专门来救白龙的?你…” 这人贸然开口,好像认为失言似的,急忙把嘴闭住,并把目光落回到地面。 “你是怎么认定我是来救白龙的?”我借着他的话问道。 这人为了像弥补刚才的失言,猛然抬头说道:“什么白龙?我没有说过。我也不知道你为何绑我。” 这人欲盖弥彰,敢做不敢当。这种品行不端的行为,使我更加确定湖中被镇白龙冤屈无疑。我胸中有了怒气,说话便带出威胁,说道:“我知道你是帮凶,所做也可能是被胁迫,但是此刻撒谎便是死罪,你还是如实回答问题的好。” 这人抬头看了我片刻说道:“你既然不是来救白龙,为何绑我?你是不知道恩师的厉害?看你刚才所做是有些法力,可比起恩师还差的太远。不妨告诉你,恩师门规森严,我若对你说了实话就只有死路一条。既然怎样都难免一死,我又何必违反门规?” 这人一头对我说着,一头不失时机的看几眼卯、申两处的蜘蛛精。 他的眼神猛然提醒了我,我不能在把时间浪费在这人的身上,万一没有除掉两个蜘蛛精,他的师父再赶过来,我便难以应付。更何况从这人说起他师父时的眼色,使我明显感觉得到他师父是一个极其毒辣且法力极高之人。这一点从这人惧怕门规比惧怕我更多一些上来判断也是如此。 还有,他说话时,不住的看向蜘蛛精,似乎把生的希望也有寄托在蜘蛛精身上的可能。故此,消灭这两个蜘蛛精非但是解去封印的关键,也是消除这人师父身边力量的大好机会。 我无法在秉承以逸待劳,坐等为主的战略思想,尽管之前伏吟局呈象为“主胜客败”,然而这人师傅的法力到底高深到什么地步,还真是令我担心。更何况这两个蜘蛛精若永远不主动进攻,我便永远不能反客为主。 我稍作沉思,忖道:“虽然形势所迫逼我做回客兵,我便先攻申位,引卯位施救,诱惑它离开有利之地,而后借机给予消灭。它若置若罔闻,不施援手,我便个个击破,也不失为先手。” 我猛然跃身空中疾驰到申位,不容分说便往蜘蛛精身上拍去一掌。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我这一掌似乎打在了棉絮上,即无响声,也无力道。我仔细看去,方知这一掌是打在它织出的一层透明的蛛网上。 我并不气馁,张口便是一道火蛇喷薄而去,料想这个蛛网定然连同那个蜘蛛精一并被烧成灰烬。 可当我隔火看去,却见火中拳头大小的老脸上,正有一种鼠眼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我顿时明白这能炼制钢铁的神火竟然奈何不了它的织网。 根据五行生克的法则,它既然不怕火攻,定然惧怕火子。于是我口中诵道:“东南方好生命度天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7章 罗盘显灵点阵眼 真人神威破封镇(5) 我请出天尊以后,意念中幻化出一道高阔厚重的土城墙蓦地一下倒向面前的蜘蛛网。 当我认为这面厚重的土城墙将会在蜘蛛网的支撑下缓缓压下的时候,便在土墙往下倒的瞬间,用意念又为了它加了万斤推力。 我感觉所加推力尚未起到作用,这面墙便摧枯拉朽般眨眼落下。只见被砸在墙下的蜘蛛精,只露出了那只拳头大的小脑袋,两只鼠再也眼没有了之前挑衅的神色,而是用充满凶光,恶狠狠的盯住我,口中嘟嘟哝哝像在咒骂。 就在这时,戊鬼怒吼一声“我让你咒骂主人!”便将手中的砚台砸在了这个小脑袋上。随即整个砚台表面被迸裂的脑浆弄得狼藉不堪。 直到这个蜘蛛精丧命,也没有把卯位的那个巫婆脸般的蜘蛛精给引过来。我猜不透是它冷血还是守令。只是在自己的卯位虎视着我。它虽然看到了我用土墙消灭这个蜘蛛精的全过程,可从它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忧虑和恐慌。 它是此局中做厉害的一个,也是身占天时地利最大优势的一个,又是最具防卫条件的一个。所以我考虑再三,还是不能贸然出击。因为它的沉着,绝非偶然,肯定有所仗势。 戊鬼看出我的心思,说道:“主人,您何不用隐身法去偷袭它?” 我对戊鬼说道:“它定然和这个蜘蛛精一样,已经将自己置身在了蜘蛛网里。目前若去偷袭,我只用掌、用火、用土墙,可是,我的掌和火却奈何不了它,至于用墙,它定然有了防范和应对。袭必须出奇,我尚不知奇是何物,怎能贸然偷袭?” 我虽然没有采纳戊鬼的办法,可戊鬼所说的隐身法使我想起了广通。想起广通赖以用身体肢体幻化成本人的聻煞已经进到我的手背里。 于是,我看着左手背,想着那颗丑陋的果粒,虽仍感有些恶心,可一个不用白不用,不能白白让它恶心一场的念头油然而生。其实,使用聻煞的理由,在之前观景凉亭上我已经阐述明白,此刻也就是自我说词一番,再给使用聻煞找个台阶。 我虽然确定使用聻煞,可绝不会像广通那般使用,心中不免对聻煞寄起一个新的期望,心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真人是不会用肢体发肤来做幻化的,但不知本真人一口唾沫可否幻化?若然能成,也不枉本真人收你一场。” 其实,五阶聻煞的能量必须使用本人的血肉才能幻化成本人形体,然而这十阶聻煞不仅包含了五阶聻煞所有的能量,而且更使五阶能量提升到了无所不及的地步。所以,我的一句戏言,便随着我一口唾沫的吐出,片刻的时间,唾沫幻化成了一个与我相同的我,站在了我对面。 戊鬼看到对面的我,先是藏身在了我身后,颤抖着身形说道:“真人,他、他是谁?” 鉴于戊鬼对我的忠心,我实在不忍心给它开玩笑,便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我幻化出的一个我,就由他去打头阵吧!” 戊鬼顿时大了胆子,急忙跑到另一个我面前,又是扯衣襟,又是拽胳膊,忙了个不亦说乎。可另一个我对戊鬼视若罔闻,麻木的不要不要的。这种现象使我觉驾驭另一个我仍然需要意念。于是,我便动用意念,指令另一个我对放肆起来的戊鬼沉着脸“嗯!”了一声。就这一身,吓得戊鬼噌的一下逃到我身后,抓紧这我的衣摆,就连看一眼另一个我的勇气都没有了。我笑着说道:“莫怕,本真人只是验证驾驭他的方法而已。你记好了,无论本真人幻化的他如何严肃,如可骇人。他都不会伤害你们五个的。” 大头鬼对我百分百信任,有了我的保证,它瞬间失去惧意,又跑到另一个我面前对我说道:“主人,您让这个、这个、这个主人对小鬼笑笑。” 我用意念指令他对大头鬼露出笑容。在满足戊鬼好奇心的同时,一个新的问题出现。 因为当日曾祖与广通打斗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广通给他幻化出的广通发指令,而且那么多的他都能各自为战,招数迥异,凶狠泼辣,其勇猛和战斗力丝毫不逊色广通本人。我想其中应该有更巧妙驾驭幻化出的个体的方法。不可能像我现在这样,一行一动都需要给个指令。真是这样他们反倒成了累赘。 于是,我便试着用意念对他发出了这道指令:“以本真人所能去卯位消灭巫婆脸的蜘蛛精。” 就见另一个我,一行一动完全与我相同,猛然一个腾跃飞往卯位,就在看到蜘蛛网的时候,那个我果然就像我想到的那样,把一堵土墙排山倒海般压向蜘蛛网和蜘蛛精。 蜘蛛网已然被盖在墙下,可是蜘蛛精并未被压在墙下,而是以闪电的速度围着另一个我织起了蛛网。 被困在蛛网里那个我,尽管对着蜘蛛精连连挥掌,却均不见起效,无奈中又用了数次神火,还是起不了半点作用。 就见被围在蛛网里的我试图跃向空中,可为时已晚,因为一跃间,至丈高处便被蛛网反弹回地面。 蛛网越织越密,空间却也越来来越小,直至仅剩下伸拳踢腿的空间才不再缩小。我身旁的戊鬼先是惊呼,再是哭喊,后来,竟然是跃身而起意欲救他。 我急忙拉住戊鬼,戊鬼看到我以后方才少有了些安心。回头看了一眼被困蛛网里的那个我,开口祈求道:“主人,您快去救救那位主人!” “好你等着。”我说完话,便往地上又脱口唾沫,这口唾沫在我的意念中迎风而生,顺风而长,眨眼的时间便又是一个我站在面前。我用意念向他发出消灭蜘蛛精以及救出那一个我的指令。 当他腾空飞走以后,戊鬼说道:“主人,您多吐几口,索性化出十个八个的小、小,的,一鼓作气把那个蜘蛛精弄死不就得啦。” 我何尝不想速战速决,可是,我不想放弃亲眼看到自己的生命在受到极度危险时能迸发出怎样能量的机会。尽管这样做很残忍,我却不断自我安慰,也不断地给那两个我鼓励和安慰:“勇敢点!坚强点!我会救你们于最为难之时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8章 罗盘显灵点阵眼 真人神威破封镇(6) 这个我风驰电掣般赶到卯位,当他看到蜘蛛精正围着之前那个我急速旋转吐丝织网,发现蜘蛛精已经将身体置在了网外,失去了蛛网的那层屏障,这个我便以为有了战机。已是,便围着网球与蜘蛛精做反向运动,意在及早给蜘蛛精迎头痛击。 可这个我却忘了蜘蛛精的小脑袋是可以做周天转动的,所以,早在这个我从申位往卯位来的时候,蜘蛛精便有了应对措施。 蜘蛛精的速度比这个我还快数倍,这个我本以为会与它照面,可是围着网球转了一个周天却也没有看到蜘蛛精身影。 这个我猛然醒悟,已然知道蜘蛛精早已识破自己的意图。并未与自己周旋。这个我来不及思考如何解救被围在蜘蛛网球里的我,而是警觉地寻找着蜘蛛精的去向。 可就在这个我四处搜寻蜘蛛精的时候,却忽略了从空中铺天盖地落下来的一张蛛网。这个我再想逃离已比登天还难。眨眼间他便被这层蛛网盖住。 我看到,这个我虽然被网盖住,却不被蛛网压倒,虽然突出无望,却也挣扎出一个踢腿伸拳的空间。 蜘蛛精的网给两个我留出了相同的空间,我猜不出它是有意而为,还是无力将这两个我完全困死。若是无力而为也就罢了,若是有意,那么它的用意何在? 此刻,蜘蛛精看看被困在蛛网里的两个我,又抬头看看申位的我,脸上也是疑惑满满,惊奇重重,半点得意之色也没有。 蜘蛛精原本就如刀刻般的皱纹变的更加深邃,使人摸不透它的心机多深。一对碧目中泛着冷森的凶光更显凶残,让人不寒而栗。外翻的两唇露着血红的牙龈,虽未有牙齿,却仍不停的噬嗑着,制造出一种欲将人碎尸万段的恐怖。 我当然不会被它吓到,可对征服它又没有信心。它或许深知地利和天时对它的重要性,所以才不跨出卯位半步。但是,我从它先后困住两个我的过程中,却又看不出这地利和天时对它起了什么作用。或许离开了卯位,它便吐不出这么多的蛛丝?又或许我或我幻化出的我,到了卯位便不能正常发挥法力的威力? 此刻,我想不出更好制服蜘蛛精的办法,蜘蛛精也不敢擅自离开守地,我与他对视着,对峙着。它把主要精力放在我身上,只是时不时的转上一圈脑袋,环顾一下四周。我虽然与它对视,可我的注意力大都用在了他身后仍在做着无畏挣扎着的两个我身上。更多的是想着如何出奇制胜救出他们。 看着看着,我发现被困在蛛网里的那两个我,只有脚下没有蛛网。于是我想,如果换做曾祖,便不会给困住了,因为曾祖完全可以从脚下泥土山石中遁去。 我幻想着:我若有曾祖这般遁术,定然在遁出丝网以后,乘其…… 我的幻想尚未结束,却见幻化出的两个我,已然遁出了蛛网,并悄无声息的在蜘蛛精身后同时发掌。 我在惊奇和诧异中正为这一偷袭叫好,却不料蜘蛛精的眼睛正好随着脑袋转动到两个我的对面。蜘蛛精反应了得,竟然随着往空中抛去的一条蛛丝,电光火石般攀爬向空中。 两个我也不含糊,腾空的同时,四掌连续不断的击向蜘蛛精。 在这一个回合中,蜘蛛精能周遭转动的脑袋将它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尤其是脑袋上的两只眼睛,总能准确预判出两个我的掌力下一次所击方位,致使四掌的优势尽失。 缓过劲来的蜘蛛精在招架的过程中已经有了反击的能力。只见它在巧妙躲避掌击的过程中,已然开始结网,两个我对蜘蛛精的意图尚浑然不觉,竟然然紧追着它不停的挥掌猛击。蜘蛛精看似被动躲闪,其实它已是在按照自己的意图引诱着对手进入到它预设的网中。” 我正在奇怪两个我之前能按照我的想象遁出蛛网,此刻却为何不能感知到我的心念,却发现他俩的体型越来越胖,行动也越来迟缓。 当我定睛以后,这才看清这两个我的身体上已然爬满了碗口大小的蜘蛛。这些小蜘蛛正在用自己不大的牙齿啃噬着他俩。心想:“定然是这些东西干扰了他两的灵犀。” 我不允许残忍的一幕发生在他俩身上,也不忍心看着他俩被啃噬,便要纵身跃去解救他俩。 戊鬼却及时拽住我的衣襟说问道:“主人,您有了应对之策?” 戊鬼的话使我猛然认识到自己的冲动动和鲁莽将会产生何等恶果。于是我便试者催动意念,幻想着十阶聻煞能将那些小蜘蛛啃噬在嘴里、咽到肚里的皮肉再幻化成我加入战斗。 奇迹出现,眨眼间,只见他两身上的那些小蜘蛛精瞬间被猛然生成的新我给挣破身躯,纷纷洒落在地。 新生成的我,成长的速度比广通快了万倍。眨眼的功夫已然都能加入战斗。我想这种神奇定然是拜十阶聻煞所赐,由是,我心中已然开始不再排斥这个十阶聻煞。 有一利便有一弊,上百个我在一同个狭小的空间里各自为战,显然,相互之间有了许多羁绊。 解决这种局面刻不容缓,我心想:“没有了小蜘蛛的影相,他们应该能够感念到我的意念。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使他们按照我的设想智斗这个蜘蛛精。” 我意念动处,只见所有的我不再被蜘蛛精牵着跑,而是猛然四散开来,在高悬空中蛛网的外围将蜘蛛精团团围住,寻找战机。 接连出现的变故,已然使蜘蛛精心生恐惧。当它看到织网将成,在即将收网前,对手却纷纷退出网外,不免有了一种前功尽弃,功败垂成的灰败感。 蜘蛛精看着四面八方,铜墙铁壁般的合围,正要用空中蛛网把自己包裹起来。因为我不知道它将自己包裹起来以后会是个怎样结果,于是我不能在失去这个机会,便用意念指令身居在十二地支方位的十二人,同时出掌击向蜘蛛精。 随着一阵山摇地动的巨响,蜘蛛精的身体就连呈粉末状态的机会都没捞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巨响发出的瞬间,湖面上的封冰也发出了不断“咔嚓、咔嚓、”冰裂,冰碎的声音,并且这种声音一直持续到冰层完全破碎并开始融时才逐渐消失。 看到此情此景,我惊讶中充满兴奋,一时间竟然忘了那些个我。还是戊鬼的痛哭声唤醒了我。 当我再找那些我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于是我便问坐下地上痛哭流涕的戊鬼:“你哭什么?湖面解冰,高兴才是?对了,那些我去了那?你可曾看到?”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59章 砚台献两部天书 戊鬼封一砚之官(1) 戊鬼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指着地面上尚未干枯的两点唾沫说道:“除了这两位小主人来此化作原始,其他的在巨响的同时瞬间凭空消失。这些小主人眨眼间说没咋就没了。啊、啊、啊…” 我看着地上的两口唾沫,也生出些许伤感,同时也知道了用法术幻化出的他们,当随着赋予他们的使命完成以后,便会退化到原始。 伤感难免,但他们总归是一种虚幻。于是在我的劝慰下,戊鬼逐渐理智起来。当它发现面前湖水已然泛起轻波,层层轻波又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圈圈涟漪生出层层浪花,层层浪花却又轻拍着湖岸发出着欢快愉悦的美妙乐声时,破涕为笑,转悲为喜。 我暂时没有欣赏湖面美丽的心情,轻拍了戊鬼肩头一下,便腾空来再被绑的这人面前。当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神情只有惊讶,已经看不出有丝毫生的生希望。 我冷冰严厉的喝道:“说!如何能使小白龙现身?” “我没能挡住你破封镇,横竖已经是死,所以也就没有可隐瞒的了。不过,我只是尊师命,当白龙苏醒发狂挣扎的时候来加强封镇,再就是当有人来解除封镇的时候启动阵眼神魔应对程序。故此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其它一概不知?” 这人话音刚落,戊鬼又发出惊奇的叫喊声:“主人,您快看,这是什么?” 我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五鬼正蹲在湖水边,一手翻拿着砚池,一手正端着砚座,忽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盯住两手中的砚台眼皮不敢眨巴一下。 我已经猜到戊鬼定是发现了古怪,便快步走了过去,顺口玩笑了句:“口喝了是吧?”因为我知道鬼众们进食靠的是嗅觉和形式,并不是将真实的食物或幻化的食物使我吃进肚里。 戊鬼却非常认真的回道:“回主人,小鬼不是口渴,而是小鬼在清洗砚台上蜘蛛精的脑浆时发现了蹊跷,您看、您快看!” 戊鬼说着话已经对着我迎了过来,将两只手里的东西递在我面前。我先接过砚座,看到砚座底部有一个被折叠起来的浸透着密密麻麻微小字迹的纸张。我想,这些字迹的浸透应该是纸张见到水的缘故。 我本想等纸张干爽以后再将它取出,戊鬼却说道:“主人,它现在已经被水浸湿,若不及时取出展开晾晒,恐怕字迹互染,或相互黏连,那时可就麻烦了。” “言之有理。”我赞同戊鬼的观点,便小心翼翼的将砚座底部的这件东西取了出来。 当我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才知道我和五鬼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根本就不是用墨写成,这张展开后尺余见方的纸张却不是我们平常见到那种纸张, 看到“纸张”上字体的材质和纸张的材质,使我猛然想到了蚕丝。顿时感觉手中这张轻如无物,柔软如纱,细滑晶莹的纸张是蚕丝织成。 我细细观察后发现,织成这张蚕丝纸的蚕丝,并不是像日常见的那种单一的一条白色、或一条浅黄色,或一条粉红色的蚕丝,而是一种集黑、白、黄、红相间在一条丝线上的奇特蚕丝。因为这些字迹即不是额外刺绣在了这张蚕丝纸上,也不是用各种颜色的蚕丝钩编而成,而是巧妙的利用了一条蚕丝上黑、白、黄、红相间不同的颜色编织而成。 我感叹它的神奇和精妙,更好奇它上面所载的文字,于是便仔细识读起蚕丝纸上的文字,可终因字迹太小,任凭如何努力也不能将上面的文字读成语句。 我正在焦灼中,戊鬼将砚池背面的那件东西也去了出来,并送到我面前。 我看到戊鬼手中拿着的东西也是折叠在一起的蚕丝纸。我接过来展开以后,发现它与我手中的这张无论做工、材质、大小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便是所载内容。这一点我是从字体格式的不同确定的,并非是看懂了文字内容。 戊鬼看到我专注了半天,叹口气说出了那句“简直就是天书”,以及我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从蚕丝纸上移开的表情,即可明白了原因,便不失时机的说道:“主人,您既然说这是天书,何不打开天眼试试?或许这本天书本就不是给凡夫俗子参研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顿时又兴奋起来,动起意念的同时,再次将一张蚕丝纸展开。 这次再看蚕丝纸上的这些字体,通篇上的字体虽然未有任何变化,神奇的是我想读那句话,那句话便闪烁着柔和的金光跃然纸上,字体比原字体不知要放大出多少倍,让我识别起来无比清晰、轻松。 当闪烁着柔和金光的《撼龙经》三字映入我的眼帘的时候,猛然想起曾祖说过,《撼龙经》是唐代风水鼻祖扬筠松仙师的扛鼎之作。 这部书阐述的龙脉文化已经深入人心。它不仅得到风水界的认可和追捧,不仅使百姓笃信在龙脉吉穴上埋葬祖先可使家族兴旺发达;在龙脉吉处建宅、选择商铺能够财源广进;更使历代帝王在开国建都选址时,为了国运昌盛,民泰繁荣而孜孜以求的理论依据;同时又使历代帝王为了国家长统,国家长治久安,民富国强而依其阐述的龙脉文化理论对中华龙脉做着努力的保护。 我还曾听曾祖说过,风水的形式派和理气派是在扬筠松仙师所处的唐代开始各成一派的。扬筠松仙师正是形式派的创立者。 仙师以龙、穴、砂、水和定坐向为重;以深厚的龙脉文化理论以及阴阳五行生克理论为基础;以八卦九星为基本元素;以寻龙择穴为原力,以追求天地人三才合一的美好为愿望,以使国泰民安,天地祥和为目的。通过大量论证,实地勘验,神明指点,方著出这部超越古人,后学无追的一部神著。 戊鬼看着我已经读到痴迷,用手扯着我的衣襟说道:“主人,咱回家在读呗,老真人该挂牵您了。”我接受戊鬼的建议,我赶紧把这张蚕丝纸小心折回原样,重新放回砚座。但是好奇心又使我展开另一张。我想,即便没有时间研读里面的内容,能预先知道宏著的标题或著论名称也是一件兴奋快慰的事情。 当我展开这张蚕丝纸以后,却没有了之前的惊喜。因为这部书的书名,我从来都未听说过。 我虽然没有惊喜,却因为它与使我惊奇的东西为伍,而陡增着我的好奇。于是我定睛看着书名,一边小声念叨着书名,一边琢磨着书名的含义。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0章 第二六〇章 砚台献两部天书 戊鬼封一砚之官(2) 《诛魔要略》,诛魔,顾名思义,可以理解为诛杀妖魔;要略,当解释为方略,战略,倘或是战法?难道这上面记载的是诛魔的方略、战略?诛魔要的是精湛的法术和高深的法力,难道还需要战略、战术?我从来没听老爷爷说起过。如果到了给妖魔讲战略的时候,那么,这些妖魔的可怕性便可想而知了。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藏宝之人既然将这篇《诛魔要略》与罗经和《撼龙经》这两件宝贝藏在一起,我便权且也把它当做宝贝。但愿我是孤陋寡闻,或许老爷爷能告诉我它的确是件宝贝。 我再次好奇的看向《诛魔要略》的尾后,想从中找到著书之人的大名。最终还是徒劳,便带着失望将它折叠回原样,放到砚池原处。 为了不使这三件宝贝丢失,我便把罗盘也放回到砚座中,并在次将砚池和砚座合二为一。当我发现此时的砚池和砚座根本不能合成一体的时候,方想起开启它的时候是诵了开门咒的。于是,我手托吻合好的砚池和砚座,想试着念诵闭门咒将之合二为一。 就在我默想如何改动闭门咒中的语句时,戊鬼瞪着大眼,满脸顾虑,说道:“主人且慢。您先把这三件宝贝取出砚台,再念闭门咒,看看砚池与砚座能否和好如初。若不能合为一体也就罢了。若能,您还需您再念诵一次开门咒,试一下此次合为一体的砚台,还能是否再次将它咒开。以免咒不开时,落个得而复失、空惊喜的窘状。” “言之有理。”我认为戊鬼的提醒很有道理。于是将两张蚕丝纸和罗盘一并取出砚台,按照戊鬼所说做了几次尝试。尝试结果是,我驾驭砚池与砚座的合体与分离就像开关自己家门那样简单轻松。 我和戊鬼放下心来,便将三件宝贝藏在了合二为一的砚台内,顺手递给戊鬼,叮嘱道:“从今以后,这三件宝贝由你专职保管。本真人正是封你为‘掌砚官’,丢不了你,就不能丢了三件宝贝。” 戊鬼一幅授命的神态,严肃庄重的伸出双手接过砚台,郑重其事的说道:“主人放心,就是丢了小鬼,也绝丢不了这四件宝贝!” 戊鬼口中的四件宝贝和它这幅煞有介事的神态把我逗乐,我补充说道:“是四件宝贝,但是万不得已之时,宁可丢了宝贝,也绝不能丢了戊鬼!” 戊鬼双眼已经噙满泪珠,猛然将砚台抱紧在怀里,激动看着我,竟一时无语。 我再次来到被绑这人面前,问道:“你觉得本真人在捆你前,如果先给一掌,你看能否要了你的命?” 这人不是道我话中的含义,机械的说道:“轻而易举,在下对您的法力和掌力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知道我为何留你一命,而没有像对待它们那样?”我仍然问着使他不摸边际的话。 “恕在下愚钝,还请明示?”这人心态开始平和,眼神中仍然没有产生狡诈,仍是含有惊讶的那种平淡。 “你也看到了本真人除的恶手段,之所以留你一命是因为你不该死。你罪之大小并非是本真人臆测,而是由本真人这条量度善恶的法绳告诉的。绑你时它是法绳,松紧程度他便是准绳,你若该死此刻也就没命了。” 这人似乎相信了我的话,静静的听着我把话说完,也明白了我之前问话的用意,便老实的说道:“您自称真人,便是在下平生有幸见到的第一位真人。看您年龄,在下怀疑,可您的法力和法术,使在下倍感荣幸得见真人风采。我深知真人的天职和品德,深信真人知道知道白龙被封印在此定然施救。白龙能遇到真人这便是天意。在下也不敢拂了天意,违了真人心意。故此真人有问,在下知无不答。” “你告诉本真人如何唤出湖底白龙?” “禀真人,这条白龙每年辰月的今天便会借着地运天象苏醒过了,并且挣扎反抗一番。也就是在它挣扎反抗的时候,师傅便差我或师兄前来追加一道镇符,使白龙顿失挣扎反抗的能力,在次沉睡一年。往年的今天都是师兄前来施镇,近两年,由于大师兄们事繁多,二师兄又不常住在山上,师傅这才差在下过来施镇。” “如果每年的今天你们不来追加符镇,白龙能否挣脱封镇,逃出灾难?”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先辈们设在六处阵眼的镇器足以消灭挣扎出来的白龙。更何况主象白龙龙脉的龙脊处,封镇着一柄神剑。这道封镇,使得白龙即便乘借着辰月的地运天象跃出水面,也会因为主象自己的龙脉被封镇,而不能发挥原有的法力。之所以在它挣扎的时候追加符镇,是怕它在挣扎时弄出的动静惊动到神明或惊动到像您这样的真人。” 我听了这人的话,突然想起贞白逼问广通时说过得话,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还封镇了一条黑龙?同样将一把利剑封镇在了主象黑龙的龙脉的龙脊山。” 这人听了我说的话,脸上的惊讶程度丝毫不比看到我除掉卯位蜘蛛精时的小。 他瞪大了眼睛,张了半天嘴才反问了句:“这是本门不传之秘,您何以得知?” 我答非所问,说道:“告诉本真人,这两条龙脉的龙脊在哪里?” “在下只知道主象黑龙和主象白龙的龙脉,是同一条龙脉,同一条龙脊,那把神剑便是一剑镇封住了二龙。龙脉在五云山上,龙脊的具体位置,在下实则不知。因为每年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去那条龙脉龙脊的封镇处追施符镇,不是恩师带大师兄去便是恩师带二师兄去。此举并非恩师信不过在下,而是在下法力尚浅,还无法蹬上那两道山脉。” “本真人权且信你,你两位师兄如何称呼?” “禀真人,在下的大师兄名叫一桶,常伴恩师左右,从不出山门半步,所以不为世人所知。在我们师兄弟三人中他的法力最高。” 二师兄名叫广通。因为与外界打交道的事情,恩师都是交由他去做,所以在世俗便赢得一个广通大师的称号。他的法力高过在下很多。 不是在下长两位师兄的威风,如果今日把在下换做是他两人中的任何一位,由他来追施符镇,您若想取胜恐怕还要再费些周折。” “照你这么说,今日你换做一桶或广通,本真人定是要落败了?” “不、不、不,真人误会在下的意思,在下只是想说师兄的法力远在在下之上而已。不过,如果师傅来此,您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在下说的是心里话,并不是灭真人威风,正是为了提醒真人慎重。”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1章 真人符咒渡真气 白龙获生幻人形 “本真人谢过你的善言。你有何方法唤醒白龙?”我将话切入正题,严肃起来,问道。 “回禀真人,这个在下不知。不过,在下认为,现在湖面封镇已经解除,湖水已然碧波荡漾,昏睡的白龙应该已有感知,要不然它怎能在春回大地的时节,趁着龙旺的辰月坚持不懈,每年如此的挣扎一番。真人何不用法力渡些真气给它,试一试能否再次将它唤醒。”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果把它救出湖底,由它指点主象自己龙脉的龙脊,岂不是如走了捷径。” 我看这人不断向我示好,于是,我在作法为白龙渡真气前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这人的绑绳松至只绑脚环和双臂,把他的脖颈给解放了出来。 瞬间轻松起来的这人,并没有忘记道谢。我则为了褒奖他的配合故意撒了个善意的谎,说道:“你不要感谢本真人,这是你的诚意和向善之心感念着准绳。本真人相信你不会像广通那样自掘坟墓,自绝天地。” 这人听到“广通”、“坟墓”、自掘”等字样脸上露出一种诧异的表情…… 我不理会这人作何表情,只为救出湖底白龙,便急忙转过在身来面对湖面,先是默诵尊神神号三遍,而后又将“北方玄上玉宸天尊”诵了三遍。因为当我诵毕尊神神号的同时,最先闪现在脑海里的便是尊神所幻化的这位天尊容貌。 由此使我想到的是‘北方玄上玉宸天尊’赐给我的那枚让我囫囵吞下的黑色‘板栗’。这是天尊恩赐于我的法宝。 尊神在恩赐法宝的时候,并不曾赐予使用方法,故此我曾请教曾祖,曾祖说:这是用于禁锢那些执迷不悟,屡教不改之徒,使其永远失去祸害苍生的机会。 我想,曾祖的解释是笼统的,禁锢与解禁是辩证的。所以尊神赐予的法力既能禁锢,便能解禁。不然在我要解禁冰湖封镇,解救白龙封印时,脑海里就不会出现“北方玄上玉宸天尊”尊神的容貌了… 沉思中,当我的目光不经意落到戊鬼怀中抱着的砚台时,更坚信了我的认识。 忖道:阴阳是相对的,就像这尊砚台,能开便能合。既然天尊是在我动了解禁锢意念时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么曾祖的解释便可引申到阴阳的另一面。就是此法力既能禁锢,也能解禁锢。既能使为恶者永远失去祸害苍生的机会,便也能使被害者脱离为恶者的禁锢。这才符合阴阳辩证,这才不失为尊神恩赐此法的真意。 于是,我在脑来里翻页着曾祖巾箱里那本《符录》。冥思苦想,搜肠刮肚的从中甄别着关于解禁的符咒。 我翻遍《符录》,最终从筛选出的“北极玄天上帝神咒”和“清水祖师咒”这两道符咒中,又因为碧清的湖水,决定了用这道“清水祖师咒”。 选定了相应符咒,我不再事迟疑,便一边在空中化符,一边咒道: “谨请清水真人,黑帝化身,清水大真主:速封善利师主。 祈求有应扬名声,座下张黄苏李将,振起宝杖显身钦 千里吾使千里至,万里应令万里行; 真人一心三烦请,速至碧湖唤睡龙; 烦言真人来搭救,尔卫天道有此经。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神咒三遍,符已书毕。只见坎卦方位,湖水轻泛,须臾一条十几丈白龙脊背渐渐付出水面。 我从白龙上浮速度和泛起的浪花便已经看到的疲惫,尽管“善利师主”已然告知它本真人前来搭救,它仍然提不出精神。也许这已是它呈现出的最强劲的精神和精力,因为它刚刚遭受到了追加封镇的摧残。 看着半天无力抬头的白龙,我真不敢想象被绑这人给它追加封镇前,在湖底弄出那么大动静的是现在这死气沉沉,命悬一线的白龙。 看着它几经努力仍不能将龙头抬起,我已心急如焚,情急中大声喝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一事不烦二主,善利师主若未走远,还请渡真气予白龙。本真人先行拜谢!” 我虽然没有看到善利师主是如何渡真气给白龙的,可我看到随着我的话音落处,白龙却能昂头朝着我脚的下岸边游来。 我急忙对空中拱手施礼高声谢道:“有谢了!师主!…” 看情形,白龙已经清楚我就是前来搭救它的人。只见它游到岸边,龙头对着我不住地点着。我猜不出他这是对我表示感谢,还是在向我陈述自己的冤情。 我不知道它能否听懂我说话,只好试着问道:“你回复一下体力能否腾空?” 白龙此次的摇点,虽然证明了它能听懂我的话,这仅是让我心中有些安慰,可是他摇头的真意却使我心生失望。于是,我便把心中忧虑对它说道:“你不能腾空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封镇在主象你的龙脉龙脊上的那把剑?” 我说话的时候,白龙听得很专心,当我把话说完的时候,它点都作答,同时眼睛里簌簌的落下泪来。 我被它的悲情感染着,一时却无话安慰,当想到它在湖里的危险,便试着问道:“都说龙有幻化之术,但不知龙脊上的那把镇剑是否影响到了你的幻化?” 白龙轻轻闭上眼睛,而后点了点头,。 “这可咋办?本真人若去寻找那只镇剑并取出镇剑,还白龙法力,且不说需要用多少时间,然而它在湖里一刻的安全也没有保障,因为广通的师傅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再次对它实施封镇。” 我看着它偌大的身躯,犯难的说道:“你若将身形缩小到本真人能背的动就好了,本真人先将你背回家去,好请俺老爷爷去破掉封镇。” 白龙好像也是可奈,因为它这次它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带着祈求的一种眼神看着我。我看得出,它这是祈求我不要离开这里,或者祈求我想办法将它带走。 关键时候戊鬼又开了口:“主人,老真人能助一条黑龙幻化成一个年轻人,您不妨试试将助它也幻化成人形带离此地。” 此次,我对戊鬼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本真人给你记一大功,想好了要什么奖赏。” 戊鬼双手抱着砚台,竟不好意思起来,喃喃的说道:“小鬼不要奖赏,只求主人出门时带着让小鬼,让小鬼侍奉左右便是主人对小鬼最大的奖赏。” 我回以温馨一笑,对白龙说道:“本真人若助你一臂之力,你可否能幻化成人形?” 白龙先是沉吟,继而深深的点了几下头。 于是我动起意念,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就在我咒语声声的时候,戊鬼却蹲在岸边,一手抱着砚台,一手抓着龙角,那神态,大有怕白龙变成人形后猛然沉入湖底的架势。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2章 白袍叟使混元掠 小真人掠混元功(1) 随着我口中咒语结束,数丈长的龙体眨眼间变成了一位美艳少妇,戊鬼抓着龙角的手瞬间改抓成少妇的秀发。 少妇却伸出两只藕白莹润的双臂,用芊芊十指扣住戊鬼抓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往岸上攀爬者。 当戊鬼猛然看到白龙化作一位少妇的时候,本能想松开手中秀发,当感觉少妇双的手扣住自己的手往岸上攀爬的时候,便放弃松手的念头,并使劲的往岸上拖拉着少妇。 少妇在戊鬼的帮助下爬上岸来,她有气无力的跪了下来为我施礼。我边阻止,边对她说道:“你好好休息,此处并非久留之地,待本真人想个法子带你离开。”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被绑的那人高声叫喊:“恩师救我!弟子在这里!恩师弟子无能!恩师救我!…” 听到这人呼救声,我已经清楚“劲敌到了。”于是对戊鬼说道:“保护好白龙,主意自己安全,安心给本真人观战吧。” 为了戊鬼和白龙的安全,我不能把战场摆在此处,于是便风驰电掣般迎向从震卦位疾驰而来的那位白袍老者。 我与白袍老者在湖中心的上空相遇。因为白袍老者住步以后并未急于发难,我也恐伤无辜,于是我们两人便在空中对视着。 这位老者身高八尺左右,身着白衣白袍白袜白鞋。白净面孔,须发皆白。因为皱纹稀少,仅凭直观难以判断他年纪大小。他虽然瘦骨嶙峋,却也精神矍铄,若定泰然。 老者高突的眉骨下生着两个深凹眼窝,深藏眼窝内闪烁着着阴森寒光的两个眼珠透着阴险和狡黠。鼻骨露脊,山根瘦弱,尽显鹰凶鹫狠的样貌。上下两张薄嘴唇形若吹风,两腮无肉,下巴尖刻又恰恰是相学上表述的那种背槽抛粪,贪婪成性,敲骨吸髓之辈。 我上下打量着老者,老者深邃的目光也在打量着我。我打量他时的目光是带着探寻和考量。是在探寻和考量广通的恶行是否是他主使?又倘或他就是主凶? 而老者打量我的眼神先是由狡黠、凶恶变为惊诧、疑惑,继而又变的惊惧、神惶,再后来却变得心悦中透着极大的贪婪。因为他在喜不自胜的同时不停地咽着口中的唾液。这神态像极了饥肠辘辘之人看到了一桌山珍海味。 当他的神色由兴奋、贪婪再变回到当初的狡黠和凶恶的时候,淡定中略显着愠怒,问道:“小哥师承何人?受何人指使来与老夫为仇?” “这样说来,白龙是您封镇在湖底的?”我答非所问,用审问的口气厉声喝问。 “乳口小儿,听不懂人话,等老夫囚禁了那个孽障以后再来替你家爹娘管教你!” 老者说着话并没有出手,而是侧身欲往白龙所在的坎位。我移形换位倏地一下又拦在了他面前。 老者还是没有动手的迹象,而是猛然隐去身形消失在了我眼前。 早在我和曾祖隐身跟踪广通的时候,曾祖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抚摸着我,就像能看到我似的。而我却看不到隐起身形的曾祖。当时我就认定我的障眼法障不住曾祖的双目。 而此刻,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当这位老者隐身的同时,我也随即进入到隐身状态,并且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老者闪而去的身形。于是,我心中在感念十阶聻煞的同时,转身对着老者背后便是一掌。 虽然我出掌匆忙,可目标准确。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老者轻松闪身躲过了我这一掌。 我连发三掌,掌掌走空。便在追逐中仔细看向老者,这才发现老者虽然身体往前跑,可头脸却一直转向着身后,两只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影。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之前是一个脖颈能周天转动的蜘蛛精,今次又遇到一位整张脸能转向身后的老者,我开始有点羡慕人家的这种神技,有了探其神秘的**。 就在老者将双手伸向白龙的瞬间,戊鬼手怀中的砚台却使他伸向白龙的手略加犹豫以后,猛然改变方向,往戊鬼怀中伸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者犹豫的瞬间,给我出掌争取了时间。 近在咫尺,老者已然没有躲避的时间,于是,他便将伸向戊鬼怀里的双手随即变掌,并迎向我的霹雳掌。 四掌双双互击在了一起,起初是我们两人的掌力相击在一起。随着惊天动地一声暴响,我后续的掌力接踵而至,而老者的后续掌力也如影随形绵绵而来。 我和老者两人的掌力只是在第一次对击时发出了炸雷般的动静,而后在双方续力的对抗中,两股劲力却互化于五形,不但没有出现两股劲力相拼时应有的威力,我却感觉发出的续力竟然有一种溪流入海的顺畅和无息。 不仅如此,我的身体竟然被老者的掌力越粘越实,直至我的两只小手完全黏贴在了他那两只干瘪枯瘦的大手上。 当我感到后续劲力将要枯竭的时候,老者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他的冷笑使我想到“中计”二字。尽管尚不知计中在哪里,但是对方的情态已经说明他计已得逞。 于是我不能在与他拼掌力,便想着收回双掌。可是,我自己的双手已然不受我支配,却被老者的掌力死死黏住,四掌就像长成一体般,已是牢不可分。 老者发现我已明白中计,在看到我挣扎无果后,心中那份得意不言而喻,脸上狞笑已被贪婪后已经获取的那种满足和惬意给取代。 我看着老者脸上的那份得意,心生惶恐的同时,身体已经有了不适。只觉得四肢百骸已如棉絮般软弱无力,同时呼吸也已渐渐急促,大脑几近空白。 我在这种迷蒙的状态下,当初被阴妓压在棺材板下的那种感觉油然而生。求生的**再次唤醒这当初的那股豪气和不服输的韧劲。 随着我一句“小爷绝不能使你的奸计得逞!”这句话的出口,心念中随即将贴在老者手掌心中的右手,幻想着做出“金刚指与经指”的相互变化,右手幻想着做出“道指与师指”的相互变。口中诵道: “乾坤否泰,和于术数。 吉凶祸福,法于阴阳。 天地既判,量度严明。 酿阳磕阴,吾护恒倡。 ……,…… 寸金赋令,天清地宁 ……,……。” 就在我念诵咒语的时候,老者嘲笑的说道:“临时抱佛脚,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抱到及时?” 我不理会老者的嘲讽,仍坚持将咒语默诵三遍。三遍咒语过后,我才察觉这等对付邪魔鬼怪的咒语根本作用不了老者。 情急中我又想到了口中唾沫,于是将口中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动用意念想使它赶紧幻化成另一个我为我解困。 直到吐沫风干,再也没有幻化的时候,我才知道随着我本人劲力尽失,十阶聻煞也将不再听从指令。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3章 白袍叟使混元掠 小真人掠混元功(2) 我绝不认输!我坚信邪不胜正。除非我此番作为违了天道。然而,凭广通的作为以及老者使用的这些残忍的封镇手段来看,他们师徒绝非善类。故此,本真人没有做错什么! 我坚定了心念,再次口诵:“太乙救苦天尊!”三遍,而后,一种最原始的求生**,使我胸中升起一股怒气,抬腿往老者小腹踢去。 尽管我每一脚都能踢中老者,可每一脚都如给老者挠痒一般。老者却在我每踢出一脚以之后,都会乐呵呵说上一句:“乖孙,再来一脚!” 我感到他口中的每一声“乖孙”,都是对我和曾祖最大的侮辱。尽管我踢一脚,他说一句,可我又想不出其它的反击方法。最终因为承受不住他的侮辱,无可奈何的停下脚来。可是,我心中这股怒气已经膨胀到了极致,已经到了不知再怎样发泄而又不能不发泄的程度。 我正要被怒气气炸胸膛的时候,却猛然觉得有几股暖流瞬间骤聚在丹田。并且这股暖流越聚越大,当大到丹田不能容下,倍感小腹将要爆裂的时候,胸中这股怒气暂时被这股暖流带给的痛苦给取代 我突然想到当初被压在棺材板下,小腹中也曾骤聚起这么一团暖流,那个时候因为任督二脉不同而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最终还是在打开任督二脉以后获得新生。 同样的境遇,不同的是我的任督二脉早已通畅。所以我不能受外交内困的两层折磨。在实则无法应对老者之后,苦笑着自我安慰道:还是先安内再攘外吧。我收拾不了老者,难道还疏导不了你?难道还要承受当初任督不通时的那份摧残? 于是,我催动意念,用体内仅剩的一点微弱真气来驱使丹田这团暖流沿着任督二脉诸穴做周天运行。 我丹田里的这团暖流,果然由这丝微弱真气给疏导成了一股由头有尾的暖气流。并且这股暖气流已然开始依次游走在了任督二脉的诸穴上。那团暖流带给小腹的疼痛也瞬间消失。 当这股暖气流缓慢的通过任督二脉诸穴游走了一个周天以后,再次游走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我感觉不出这股暖就存在的时候,随着血盈骨壮,新的一种感觉又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使我有了一种海纳百川的洒脱。自己的身体就像广阔无垠的大海,通过着我的双手双臂源源不断的容纳着老者身体内奔腾涌来的劲力。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想把双掌收回的已经不再是我,而是瞪着恐惧的双眼,颤抖着身体,口中连连求饶的老者。 我看到老者痛苦万分,惊恐万状,心中已生恻隐之心。又听到恁大把年纪连声求饶时,便有了收回双掌的念头。 可是,尽管我浑身暖洋舒坦,神清气爽,劲力充盈,双掌却仍然和刚才一样不能被我驾驭。我只好对老者说道:“并非本真人不想饶你,现在已是身不由己。你若能将掌自行收回,本真人不追究即是。” “小哥,您戏耍老夫,老夫若然有这个本事又何必求您收掌饶命那?”老者强忍着痛苦说道。 “您这吧年纪,本真人岂能耍你?只是此刻由不得本真人而已。你告诉本真人这是为何?我如何才能收回双掌?” 老者说道:“您、您、又在戏耍、老老夫,您自、自己的法术,自己的法力,怎会不能收发、发、发自如?” 我看到老者说话已然颤抖到语不成声的地步,心中酸楚,苦笑一声说道:“事已至此我又何必耍你?你告诉我,刚才你是用何法术、使本真人不能收掌的?假使你想放过本真人当如何收掌?” 老者看到我满脸真诚,选择了相信。便用颤音说道:“老夫使用的法术名叫‘混元掠’。难怪您不知有这道法术?因为普天之下会使这道法术者,舍老夫还有谁会? 顾名思义。这个‘掠’字,便是将对手所有的法力和法术全部掠为己有,他是本派开山鼻祖在名教吸功**的基础上演变而来。 它优于吸功**的地方在与他不仅能吸尽对手的内力,更能吸尽对手的法力和法术。就像现在,如果您此刻使用的是‘混元掠’,只要您不收手,老夫这几十年的法力和法术也就全被您掠尽。到最后,老夫落得凡夫俗子一个。” 我庆幸、惊讶了好大一阵子以后,说道:“好阴毒的一道法术,若不是尊神庇佑,本真人的所有便都给掠了去。你放心,本真人不会使用这道‘混元掠’,即便是阳差阳错收了你的法力和法术,本真人也会根据你善恶大小酌情奉还。” “谈何容易。你将老夫的法力法术全部掠去,老夫赖以生存的混元掠自然归你所有,老夫若没有猜错的话,你此刻使用的便是老夫的混元掠。老夫若变成一个俗人之后,你就是想把它在还给老夫,也已比登天还难。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但凡有点办法,本真人还是不愿看到你这把年纪如此沮丧。” “除非您自断经脉,自绝身亡,只有在您气绝得瞬间,看老夫的造化,能抢回多少就多…” “你想屁吃!你认为俺家主人是十岁、八岁的孩子?任人哄骗……” 戊鬼听了老者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边骂边来到老者近前给了老者两个耳光。 戊鬼的行为使我相信了老者的话,因为老者如果身上还有法力,戊鬼是应该看不到隐起身形他。 在者,刚才老者伸手去抢夺它怀里的砚台时,它仍像没事鬼似的,毫无一点恐慌,由此可见戊鬼当时是看不到老者的。 假使刚才戊鬼能看的到老者,在我被老者折磨的疲惫不堪时,它定然会袭击老着。尽管它的袭击就如同我用脚去踢老者一样无济于事,它也会义无反顾的拼死救主。 老者已经没有迁怒戊鬼心情和能力,在挨了戊鬼几掌以后说道:“这都是天意,老夫若不贪心您身上的法力和法术,就凭你的修为,早已去阎王爷哪里去报道了。” 老者一句“都是天意”出口以后,黯然神伤,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连声叹气。随后便是一副万念俱灰、行将就木的神态。再后来便平心静气的说道:“老夫缘得‘混元掠’神术,不知毁了多少无数法力高深之士的性命,方才有了今日盖世修为,纵横几十年从无敌手。不想,因贪恋一个十几岁孩子身上这点法力而遭此灭顶之灾。”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4章 白袍叟使混元掠 小真人掠混元功(3) 此刻,老者脸上已经没有了沮丧和懊悔,语气平淡、语句断续,说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句心里话,就在刚才老夫对您施法前,尚未体会您绝望时以及那些命丧老夫此术者绝望时的感受,报应加身的此刻,老夫却深有体会,感受颇多。 老夫认已经识到在这些人身上所犯罪孽百死莫赎。如今法力尽失,即便您能饶了老夫这条性命,老夫也已无力应付仇家寻仇,故此、故此、故…” 老者话未说完,头往胸前猛然低垂,五窍里顿时流出涓涓鲜血。也就在他低头的同时,他的两手也从我的手上蓦地滑落下去,手臂垂荡在了身体两侧。 老者突然离世,使我想到广通诈死欺瞒贞白的情景,心想:“徒弟的本事大都是师傅传授,我须防范老者使诈,以免重蹈贞白覆辙。” 我本想往后退上几步,留出老者对我偷袭时足够的应对时间及回旋余地,却不想这种最本能、最基本的动作,却使我茫然无措,惊诧不已。 原来,我的意想本是想往后退丈余,却不料在后退的瞬间,身体就像被人猛然给托举抛去一般,簌簌的往后退去。 当这种托力或抛力消失以后,我站在地上的时候,已距老者数十丈开外。就在这种异象发生的瞬间,我口中说声“中计”,便在脚尖着地的同时,健步相向,挥掌直奔老者疾驰而去。 异象再次发生。我为了不给老者留过多躲避霹雳掌的时间,本想距老者丈余时寻找出掌机会,却不料此次疾驰的速度比我的本意和本能快出了数十倍。 这个速度使我尚未来得及看清老者有何动向的时候,已然至老者面前。双掌也在我即将撞到老者身体的同时击出。 老者的身体出乎我意料般化为齑粉。而我的身体就像脱缰野马不受我的本能驾驭。所以当我住步的时候,距离比我本能意想行走的距离的多出了数十倍。 我站住身形,已然不在怀疑这种异象是老者诡计所致,而开始想到此象的产生是因老者身上的法力和法术被我掠进了身内的原因。 想通这一点以后,我便试着以平常往前迈一步的目标,往前跨出一步。却不料这一步便走过平时的十几步。并且走过的速度甚至比平常那一步还快了少许。 于是,我目测了从脚下到戊鬼和白龙间的距离,便以这个距离的十分之一处为终点迈步相向。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随着这个十分之处从我身旁一闪而过,我停步的地方恰巧是戊鬼和白龙所在之处。 这个异象虽然使我心喜,却也给我到来诸多不便。因为我在适应驾驭这种异象的过程中,不知会发生多少窘态和糗事。 无奈,我只有小心走好每一步,尤其是对着人们走过去的时候,更须加上一万倍的谨慎。即便如此,心中还是总有一种撞到人们身上时的尴尬的画面在袭扰着我,使我举步维艰,畏手畏脚。 我并非只有行走的速度出现了异样,其他所有行为也出现了异样。比如我要轻拍戊鬼的肩头,出手的动作须用心念将出手的速度和力度放慢至平常的十倍倍,方与正常行为形同。否则便会像猛然挥手狠击戊鬼肩头一般。不但行为显得怪异,戊鬼更是难免受伤。 事实已就,我便坦然接受。我相信当我完全适应了这种异样以后,将会为我除恶降魔大增裨益。 我不在像想这些事情,决定赶紧寻找回家的路径。 我再次来到被绑的这人面前,此刻,这人的两只眼睛里充满着敬佩和羡慕。脸上露出几许笑意,神态倒有了些精神被解脱后的那种安然。 我催动意念,收回绑在他身体上的法绳,和声说道:“谢谢你刚才大声提醒,让我及时知道你师父到来。本真人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被胁迫为师门做事的。念你潜心向善,随本真人去见曾祖说明些情况,而后,何去何从任由你自处。” 这人在被松绑的同时已然跪在地上,磕头以后说道:“真人果然睿智,洞若观火。在下的确不愿在看到师傅新增罪恶,更不愿看到真人受到伤害。在下惭愧,只能如此做来明心迹。” 我虽然相信这人的诚实,对他适才看似呼救,实则对我提醒的举动心存感动,可他对师父的不忠,以及他对他师父被我击毙时的冷漠,让我心中生出了些许憎恶。除非他师傅非但对他没有半点恩惠,而且还是他的仇人。可是,又有几人甘愿拜自己仇人为师并且侍奉左右的? 我不在想这些无厘头的事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那位老者可是你师父? 这人对老者的死仍无动于衷,平淡的说道:“在下叫玄通,他是在下的师父,名叫苍贝子。”玄通话不多说,对苍贝子全无感情可言。 “你可知道那里有个赵家村?出山的路径在哪里?” 玄通说道:“我曾听二位师兄说起过一个赵家村,但不知是否是真人所指。” “你口中的师兄可否是广通和木通?” “正是。” “说说当时的情形。”我猜想只要是广通谈论的赵家村,便及有可能即使赵玉茁所在的那个赵家村。于是兴趣的问道。 “一年前的一天,在下正在大师兄房间打扫灰尘,二师兄广通找到大师兄木通。 当时广通好像求木通到赵家村为一位名叫赵玉茁的员外家步两个风水阵。起初木通未应。后来广通搬出师傅,由师傅直接命令大师兄去协助二师兄。就这样他们二人便经常往返于赵家村和山居之间。在下虽然没有去过这个赵家村,从师兄的行径来看,应该就在这五云山的前坳里。但不知这个赵家村是您问的那个吗?” “你可否知道广通为何要在赵玉茁家的阴阳宅上布局?” “两人行踪诡秘,密谋时从不当着我的面,所以在下不知。” “去前坳的路径你可知道?” 这人难为情的说道:“山居没有直接通往前坳的路径,山居往右倒有一条荆棘小道,绕上几天出了五云山便是高岭镇。而后从高岭镇方可到赵家村。那条荆棘小道在下倒是走过三两次。走这条道不但颇费时日,路上狼虫虎豹,瘴气阴霾比比皆是,着实难走。” “广通和木通难不成也走此路?” “真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两位师兄才不会像在下这么愚钝,出趟山往返月余,他们只需两三个时辰即可到达赵家村。”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5章 黑白二龙百年聚 干将莫邪千载情 (1) 我已茅塞顿开,说道:“你的法力尚不能跨空而行?” “正是因为在下法力浅陋,每次去五云山龙脊追施封镇,师傅才无法带在下去。” 我看了一眼白龙,心想:“戊鬼勉强可行,白龙和这人却难行。此刻,我集自己与老者的法力于一身,携二人同去倒也不难,可偏偏白龙幻化成了一位少妇,这让我如何携抱?” 我看白龙气色有了些充盈,便走到她近前,蹲下身说道:“本真人可否帮你再幻化一次?” 白龙已经能够站起身来,听了我的话,她先是站起身给我道了个标准的万福,随即跪地磕头说道:“奴家全凭真人做主。” 听到白龙开口,我心中自是高兴,可想到她刚才标准的万福和她口称奴家时,心中犹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白龙看到我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神态,万福后说道:“奴家这条命都是真人给的,真人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奴家无有不从。” 我不再犹豫,说道:“要解除主象你龙脉龙脊上的封印,离不了曾祖出手,所以本真人须带去见曾祖。因为回家没有路径,故此为了方便,本真人须帮你幻化成一位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龙听后,大大方方的说道:“不满真人,奴家只能幻化女人,或少女,或老妪。因为、因为奴家原本就是女的。” 我已然明白白龙的意思,又看了一眼已然丰满娇艳的白龙说道:“你能否幻化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少妇说道:“奴家只能幻化少女和老妪,在就这个模样。真人,人间有句话‘心底无私天地宽’,奴家倒觉着您携抱奴家并没有什么?” “可、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与心底宽窄无关。不可,不可。” 刚才我和玄通对话时,戊鬼一直在旁边听着,我与白龙的对话也没逃过它的耳朵。他看到我为难的样子,插嘴说道:“主人,您不妨再施法力,看看那块巨石门能否打开,若能打开一切都变简单起来。” 果真是当事者迷。戊鬼的提醒,使我喜上心头,我知道此刻此处危情已去,便纵身去了湖的对面离位,因为这是我们最先现身湖边的地方。再往前就应该是那条空中小径。 我找遍了记忆中所有熟悉的地方也没有看到那条小径和小径尽头的那个观景凉亭。更别说那块巨石。 我静下心来默念了数遍开门咒语也未见小径和凉亭出现。于是便道着失望回到坎卦位。戊鬼从我的表情上已经看到结果,它一向都没有废话,故此不再开口。 玄通的确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他并没有因为去了绑绳便趁我寻找路径的时候逃之夭夭。或许玄通怀有“瓜田李下”的心理,又或许觉得愧对白龙,所以他一直站在当初被绑的乾卦位而为来坎卦位。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于是我便向玄通招手示意他过来。玄通倒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边。看到我给他招手以后,并未犹豫,而是大踏步的来到我近前,说道:“请真人吩咐。” 我看到他阔步走来的神态,觉得他应该是个心底无私且又有了自信之人。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看了一眼白龙说道:“真人若信得过在下,要么先把在下送到您说的那个赵家村,要么在下在此等候尊驾,您送走白龙以后再来接去在下,再要么就是在下绕道高岭镇去到赵家村寻您。” 显然,玄通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道:“并非本真人不相信你,本真人能同时将你和白龙携回赵家村,只是、只是苦于白龙是位…你有什么好主意?” 长居深山里的玄通不仅善解人意,主意倒也很多,他丝毫没有犹豫说道:“这简单,在下做条扁担和两个箩筐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点头赞同玄通的办法,他便去找藤条编筐。这时我对白龙说道:“为了称呼方便,本真人可否称你为白姑娘?或龙姑娘?” 白龙未说话先施礼,她刚站起身来便被我止住。 不过,她还是坚持万福以后说道:“真人万万不可这样称呼奴家。奴家有下情回禀。 奴婢被镇湖底有几百年,因为奴婢每年趁着三月的地气以及的天象苏醒一次,随即挣扎一次,可每次都会遭到抽筋缩骨,剜肉剥皮般的摧残,使奴家在创巨痛深中再次昏死过去。 几百年的挣扎,奴婢已经深知凭自己的力量逃生无望。因为,即是恶人不追加封镇,就湖面那几处阵眼中的恶魔邪力,单凭奴家借助地气天象衍生出的仅能维持几个时辰的劲力,别说跃出湖面逃生,就是想破碎这满湖的坚冰也是万难。 既然这样,奴家为何还要年复一年的忍受着剧痛,冒着被追镇而亡的风险来做这件看起来得不偿失的傻事?这不仅是奴家心中原有的那个信念在支撑着,更是奴家发下的一个重誓又给了奴一个新的支撑信念。 就是这两个信念使奴家每年辰月有了机会便要弄出点动静,为的就是实现心中的这两个信念。 信念一,以这个动静感应奴家的夫君,告诉夫君奴家还活着,一是给夫君生的力量,二是提醒夫君一旦有了机会来救奴家逃出苦海。 信念二,奴家发出重誓,如果奴家以这种生不如死的剧痛,能赢得谁人怜悯,把奴家救出苦海,奴家便拜谁为主人。求主人为奴家报了这血海深仇以后,便留在主人身边甘愿做奴做婢,侍奉主人一生。 如今,您不但为奴家解除了湖中封镇,救出奴家,奴家还亲眼看到您一掌震碎哪位恶人。奴家虽不知道仇家有几人,但认定了这人便是其中一位。 如此一来,您不但救奴家出了苦海,而且还为奴家手刃了仇人,报了血海深仇。您正应验了奴家的重誓,所以您就是奴家的主人。 主人称呼奴家‘姑娘’岂不是折煞奴家?奴家万不敢应承。还请主人体谅奴家,别让奴家违了重誓,以免天道将奴家再次打回至这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我无言以对,不知觉中成了见首不见尾神龙的主人。 我想了半天问道:“本真人总不能直呼‘白龙’吧?你告诉本真人该咋称呼你?” “奴家不知。但是奴婢化龙之前,父母给取的名字叫‘莫邪’,主人对奴家有再生之恩,您赐奴家一个新名也好,称呼奴家陈名也行,全凭主人做主。” 我被白龙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几乎没有思考便脱口问道:“你夫君化龙之前的名字是否叫‘干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6章 黑白二龙百年聚 干将莫邪千载情 (2) 这次该着白龙被惊出一身冷汗。她神情紧张中透着某种期盼,瞪着两只秀气而美丽的双眼看着我。半天喃喃说道:“主人何以得知拙夫贱名?是您救了拙夫,还是拙夫遭到了不测?” 我的猜测得到证实,为了让她安心,我说道:“如果本真人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清旦,被曾祖解去身上封镇的那条黑龙便是你的夫君干将。” “您、您、主人,这可是真的?”莫邪此刻已是激动的站立不稳,不得不跪在地上,边悲情着哭泣,边往五云山前山坳的方向注视。泪眼中透着深情,透着期待。 就在这时,玄通已然将一副挑筐摆在了摆在了我面前,并垂立在我身旁等着示下。 既然万事具备,我便发号施令:“莫邪坐进右手边的挑筐里,玄通坐进左手边的挑筐里,戊鬼抓牢本真人的手。” 我话音落处,已是各就各位。随着我有一声“开拔!”我右肩担着扁担,左手牵着戊鬼,徐徐升空。 而后,由坐在左筐里玄通指引路向,我们一行往五云山前坳的赵家村行进着。 一路上为了照顾莫邪虚弱的身体和戊鬼的感受,我极力放缓这速度。即便是这样,戊鬼还是时不时的咧上一阵子嘴,表示忍耐已到极限。 玄通也是时不时地用手打起眼罩,遮挡着风速,保护着看路的眼睛。只有莫邪,一双望穿秋水、含情脉脉的美丽秀目,始终注视着行进的方向。 俗话说‘远路无轻载。’此刻,我才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真意。 俗话还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俗话使我这个一整天没吃饭的人深信不疑。 正是这两句俗话,也是此刻我深信不疑的两句大实话,让我每行进一炷香的时间,便在临近的山峰上稍作休息。在稍作休息的时刻又有一话,让我识得了它的真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每到一处山巅、壁崖,便多出一分新奇。因为在不同的地处,便有不同的视角,由不同的视角浏览出五云山不同的气魄。 我欣赏着大自鬼斧神工的杰作,浏览着由蜿蜒起伏,一派盎然,生机不息的万千条山脉组成的峻岭崇山。 赞叹着这些充满活力和灵性的山脉,被祖先们赋予“龙脉”喻称的形象和神奇。自豪着智慧的先祖们以龙做中华民族久远图腾的深意及伟大。 感叹着神州大地上这万千龙脉的气势磅礴、延绵不绝、起伏有致、刚柔相济,不正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隐喻? …… 尽管饥肠辘辘路,我每到一岭一峰还是被神奇留恋,还是在戊鬼和莫邪的不断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玄通的方向感的确很强,掌灯时分我们已经来在五云山山前的山坳里。我俯瞰着身下这上万家住户,从其中那些豪宅大户中仔细辨认着赵玉茁家的宅院。 一是亏得我和曾祖来赵家的第二天,独自在赵家大院内走了个遍,赵家大院内的景致仍记忆犹新,二是亏得像赵家如此宏阔的宅院在此不多见,并且只有可数的几家豪阔大宅选在旁山而建。 所以,我没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便找到了赵家宅院的上空。因为赵家闹鬼的原因,在这掌灯时分,整个院落空处是不会有人的。即使我们从天而降,也不会吓着无辜。 基于此,我便择在赵家院内较僻静的假山旁落了地。 落地的瞬间,戊鬼松我的手便跑了个无影无踪。莫邪走出箩筐略作了几个出伸便紧紧的跟在我身后往我和曾祖住的前宅走着。玄通则在我侧后方三四步的距离内跟着。 我们距前宅还有两箭之地的时候,五个大头鬼簇拥着一位年轻公子来再我们面前。年轻公子克制住激动,压抑着情志给我磕头见礼。我便在搀扶他的时候,大声问了句:“你可是干将?” “小龙正是。” “你看这是谁?”我猛然将干将扯住,想把它扯到我身后莫邪的身旁。 其实就在我故意大声问出“你可是干将”的时候,莫邪就已经听到,并且已经与我站至比肩,我刚一扯起干将,干将便已经与莫邪面对面的站站到一起。他两的四目已然交织在了一起。 几百年的生死离别,最感动人的一刻发生在了我面前。 只见莫邪将娇躯猛然投进干将的怀抱里,放声痛哭。干将则紧紧搂住莫邪委屈的一耸一耸抖动着的瘦削双肩,将头埋在莫邪的秀发上,也是嚎啕痛苦。 五个大头鬼自从跟了我,就基本没有掉过眼泪,此情此景却使它们嘤嘤啜啜抱团哭在一起。 我两眼湿润,不敢再瞧这惹人伤悲的画面,就在扭头把眼光从这对悲"qing ren"的身上挪开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玄通已然流着泪跪在莫邪和干将身后不停地磕头。 我看得出,玄通是在真心忏悔着自己之前所做。可是他所做这些本就不是自愿。倘若他违背师命,非但不影响他师父另派别人来追施符镇,自己还要受到责罚,这样想来,他所受到的良心谴责,其罪魁祸首还是他的师傅。它本身也是受害者。 于是,我退了两步对玄通说道:“起来吧,你也是被逼无奈。你有这份忏悔已然也成了受害者。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接下来积极帮他们着解除龙脊上的封印,为他二人的幸福尽份力也就是了。” 玄通被我劝住以后,我不在打扰这二人互诉牵挂、互诉伤痛,互诉衷肠。便领着玄通以及仍抽涕着的五鬼去见曾祖。 我进到房里,曾祖破天荒的迎到门口。我一头扑进曾祖怀里,想着差一点被苍贝子用‘混元掠’给害死的景状,便不由自主的哭泣起来。 曾祖轻抚着我的肩旁、后背和脑袋,一言不发,让我尽情发泄着满腹委屈。 好在我的情绪释放的快,片刻便把头抬了起来,破涕为笑,对曾祖说道:“老爷爷,真是无巧不成书,重孙竟然给黑龙救回来一个媳妇,两人正在门外抱头痛哭呢。” “重孙做了件大功德的事情,应该得到老爷爷的嘉奖。来,站好了。” 我认为曾祖要刮我的鼻梁。于是,我便挺胸昂头微闭双目在迎接着曾祖嘉奖。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7章 黑白二龙百年聚 干将莫邪千载情 (3) 我认为曾祖要刮我的鼻梁。于是,我便挺胸昂头微闭双目在迎接着曾祖嘉奖。 我等了半天也不见曾祖动手。便忍不住好奇把眼睛迷开一条缝。当我看到眼前曾祖手中芝麻糖的时候,已经来得及再等曾祖刮那一下鼻梁,而是自己抬手胡乱刮了自己的鼻梁一下,便顺手抓去抓曾祖手里的芝麻糖。 一是芝麻糖本就是我的最爱,二是因为一整天没有进食。所以,最爱加饥饿使我忘记减缓出手速度。 尴尬的一幕瞬间出现。因为加速度的原因,不但自己的鼻梁被刮得极其疼痛,也因为蜷曲着的胳膊,被加速度给猛然伸直,曾祖手中的芝麻糖便被我猛然伸去手指给碰飞了出去。 我感到鼻子酸痛的同时,已经预感到尴尬即将发生,便在不能收回胳膊的瞬间本能的调整着胳膊伸直后手指的落点,使这个落点尽可能避开曾祖的身体。 我的本能,或称做我的下意识,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虽然曾祖手中的芝麻糖不翼而飞,可我的手指最终没有伤到曾祖。尴尬中这却是我最最心慰的结果。 我的怪异行为使曾祖一怔间脸上即刻挂满开心,在我面对曾祖才想露出尴尬一笑的瞬间,眨眼间曾祖手里又出现了一块与之前同样大小的芝麻糖,同样放在了我眼前。 我再次伸手,便将伸手速度放慢了之前的十倍,等通了掠取苍贝子法力之前的速度,可眼看芝麻糖就要到手的时候,曾祖却将拿芝麻糖的手猛然往回收,我的手顿时落空。 就在我的一怔间,曾祖又把芝麻糖送到我眼前。我心中即可明白了曾祖的用意,便有意识的将伸手速度放快了两倍,可这次我的手仍然捉空。 就这样一连数次,每当我伸手的速度加快一点,曾祖拿芝麻糖的手往回收的速度便也相应提高一点。我最终将速度增到第一次的速度也没有把芝麻糖抢到手里。 这时,我才明白曾祖手中每次突然多出芝麻糖的原因并非是曾祖会变戏法,而是因为曾祖的速度早已超出正常速度的数十倍,并且驾驭这种速度的能力已是随心所欲,心行相应,每次取芝麻糖的速度快到我不能察觉而已。 看着曾祖手中的芝麻糖,我已经束手无策,因为无论我出手的速度有多快,曾祖总能在我即将得手时,恰到好处的将手收回,这便给我留下了再试一次的希望及**。恰恰就是这种希望及**,使我带着再次的寄托接受此次带来的失望及无奈。 我垂涎欲滴,看着芝麻糖做个吞咽唾沫的动作,我这个动作没能逃出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莫邪的眼睛。莫邪款步来到我身旁说道:“主人奴家有一法可使主人遂愿。” 于是莫对我耳语了几句。 听了莫邪的方法,我脸上露出自信,对曾祖说道:“老爷爷,再来!” 于是,曾祖无法炮制,也是在我即将拿到芝麻糖的瞬间猛然往回收手。 因为曾祖收手速度始终比我快,这次也不例外,我的手自然也是落空。可让曾祖没有想到的是,曾祖每次将手收回以后,因为此刻我的胳膊已经伸直,故此曾祖拿芝麻糖的手便停留在我手臂不能及的地方作罢。而这次我却给曾祖来个措手不已,在伸手去抢芝麻糖的同时,蓦地往前迈出半步。就是这小小的半步,犹如使我的手臂猛然长出一节似的,于是曾祖手中的宝贝随即便成了我口中美味。 曾祖看着我贪婪嚼噬芝麻糖的样子,心满意足,笑逐颜开,说道:“兵不厌诈,重孙得之无愧!食之正当。”老人家边说话,边伸手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刮拉一下。 看到曾祖得闲,干将急忙把莫邪拉倒曾祖面前为曾祖做了介绍。并与莫邪双双跪在曾祖面前磕头致谢。 曾祖令二人起身,对二人说道:“你二人明天随老朽上五云山,即刻休息去吧。” 二人走后,我看着一直跪在墙角处的玄通对曾祖说道:“老爷爷,这人是广通的师弟,名叫玄通。重孙曾用量天尺量度过他身上的善恶,量天尺未作回应,故此重孙认为这人不同于广通,本性是善的,故此带他来见您。重孙想,他或许对解除龙脊封镇有点作用。” “你二人下去用饭,而后你吩咐赵家奴才为玄通安排住处。你回来以后,咱爷俩再谈明天上山一事。” 我才走出门口,便看到四鬼个个脸上挂满羡慕,正围着戊鬼唧唧喳喳,比手画脚。戊鬼则双手抱着砚台满脸兴奋,眨巴着眼睛,滔滔不绝。当它们看到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四鬼舍弃戊鬼纷纷跪在我面前,异口同声说道:“主人,您厚此博本,处事不公,小鬼心中委屈。” 我清楚四鬼话中所指,笑着说道:“并非本真人不让你们跟随,实则是因你们白天有诸多不便。” “主人既然这多说,就请主人在小鬼身上施法,让小鬼也能像戊鬼那样昼夜无忌。” “此刻本真人腹中饥饿,路都懒得多迈一步。如何施得了法。” 我本是一句玩笑,四鬼却蜂拥而上将我托举起来往餐堂飞去。身后玄通却无力追赶,只好由赵家奴才领路走往餐堂。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此时,或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繁杂、太惊险的原因,我突然有了一种与曾祖很久不见的感觉。这种感觉使我对曾祖的依赖之情陡增。 我坐在小木凳上,胡乱揉搓着水盆里曾祖的双脚,抬脸看着满是爱怜的曾祖,埋怨道:“老爷爷,往后您别再扔下重孙,说走就走,您可知道重孙看不到您时的那份担心?” 曾祖伸手刮了我鼻梁一下,说道:“重孙的话,老爷爷记下了。可是,老爷爷去让戊鬼叫你回来,你却独自探险、遇险,徒增老爷爷牵挂。这种行径往后也是不能要得。” 我猛站起身来,双手下垂,轻抿着小嘴,瞪着两只水灵有神的眼睛,狠劲的点了一下头,同时用鼻音“嗯”了一声。我对曾祖做了承若以后,再次坐下后,方安下心认真的给曾祖洗起脚来。 曾祖看着心情渐渐开朗起来的我,说道:“鸿儿,你还曾记得老爷爷给你讲述过的华夏十大名剑的来历?” “老爷爷,重孙最喜欢的兵器就是剑,根据您的讲述,重孙认为之十大名剑各有所属。您老人家给指点评判一下重孙为其分属的偏颇与否。” 曾祖说道:“说来给老爷爷听听。”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8章 真人论上古十剑 干将述久远身世(1) 曾祖笑着说道:“说来给老爷也听听。” “重孙认为‘轩辕夏禹剑’可谓第一神剑,堪称“天道之剑”。 因为它是天道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的旷世神器。后又为夏禹治水造福天下铸不世功勋。再后来如夏朝、商汤等立国筑基也不曾离开它的汗马功劳。故此,重孙认为此剑斩妖除魔之能,兴邦振国之功堪当“天道之剑。 十大名剑中,曾孙梦寐以求的便是其中那把被世人称颂为‘正义之剑’的‘湛卢’。 重孙喜欢它,并非因为它是用五金之英,太阳之精炼制而出的名贵和锋利,而是喜欢神道赋予给它的那只辨忠奸、识善恶,明察秋毫的深邃,赞赏它自身固有的那种宽厚和仁慈,感叹它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具显无穷无尽天道正义的蕴藏。 尤其是此剑在岳飞、文天祥等这些民族英雄手中,把它卫国护民、除奸正道的底蕴展现的淋漓尽致。 重孙听说书的人还将讲,到了元朝末期,朱元璋为了推翻惨无人道的统治,去到文天祥祠求得此剑,并持此剑一鼓作气推翻了残暴统治,实现了‘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济民斯民’的宏愿。 再后来,说书人也不知道此剑的去处。重孙想,这把正义之剑只有天道赋予它神圣使命的时候才能面世。 若是这样,重孙尽管很向往这把神剑,却还是希望他永远尘封,不再面世。它的永远尘封意味着天下永远的祥和、太平。 重孙正是由此而对它倾慕有加,并且由此赠与它‘仁者无敌’四字。 故此,曾孙认为湛卢剑不仅仅是一件锋芒盖世的卫国护民的大杀器,更是一件:德,能与日月争辉;行,可使星辰避彩的‘正义之剑。’ 重孙认为‘赤霄剑’可谓‘帝王之剑’当之无愧。因为此剑横空出世便帮着汉高祖刘邦斩白蛇,除秦暴,为定汉室立下不世之功。仅凭它推翻秦朝暴政,废除秦朝酷刑,建汉以还天下清平、祥和这点,便可称之无愧。 ‘泰阿剑’威道之剑。因为此剑威不再形,而是剑气内敛。一旦用剑之人感应到这内敛的剑气,剑气便磅礴激射。其威力犹如猛兽咆哮,地动山摇。瞬间便可使敌丧胆。正是因为它内敛的剑气是由持剑之人内心自威引拔而出,我才认为它也可算作‘内威之剑。’ 对于‘七星龙渊剑’,曾孙对此剑并不想做何评说。因为它的名贵和名气是在于铸剑之人的名气。也正是它的名气让亡命天涯的伍子胥当做宝贝赠谢自己的救命恩人。然而他赠剑的目的并不是感恩,而是为了封口,而心志受了侮辱的那位救命恩人却以此剑自刎明志。所以,这柄名人所铸之剑,以此留下了千古之名。 重孙认为,此剑对伍子胥来说,最多可算‘名贵之剑’,对于自刎之人勉强可称为‘忠志之剑。’ 重孙这就要说到‘干将’、‘莫邪’两剑。因给重孙只讲他两是为了挚情而化龙而去,并未做过多介绍。故此,重孙权称这两柄剑为‘挚情之剑’吧。 对‘鱼肠剑’来说,重孙认为此剑可赞美之处并非是铸剑之人的名气以及它的小巧玲。而是:其一。当它被吴王僚身上的第三层铠甲折断后,自身的灵气和杀气仍然执着的,勇敢的,令留在吴王僚第二层铠甲内的剑尖,顽强的穿透吴王僚的第三层铠甲,最终自行挺进了吴王僚的心脏。短剑的勇猛,绝然,堪称‘勇绝’。 其二,置此剑于鱼腹,执此剑刺杀吴王僚的勇士专诸的勇猛和决绝,最为让人赞美。重孙借剑喻人,此剑也可称作‘勇绝’。 其三,天道罚恶,那只突然冲进大殿的的神鹰,冒着生命危险,义无反顾的为专注创造者仗剑的时机。这只神鹰也是以极其的勇猛,决绝的忘生,完成着它的使命。 故此重孙将这吧鱼肠剑命名为可‘勇绝之剑’。 老爷爷,您虽然把‘纯钧剑’也列为十大名剑之中。重孙认为单凭铸剑师的名望应当之无愧。若依此仅能称它为‘名望之剑’。可此种称谓比起铸造它的工艺和耗资来说倒不如把他称之为‘尊贵之剑’来的贴切。因为不倾尽举国资源,不耗竭山河灵气是铸造不出它的。故此,此剑只能彰显持剑者的富贵。 最后这把‘承影剑’,老爷爷虽然给重孙说的不多,可重孙却在书场听过一段关于它的书。听了那段书以后,重孙认为这把承影剑以及它的两柄姊妹剑‘含光剑’和‘宵练剑’,可以并称为‘浩然瑞气三剑’。 老爷爷,重孙给您讲讲说书人是咋说的这‘浩然正气三剑’,您评判一下重孙比喻的对否。 说书人将这三剑称作姊妹剑,并说‘含光剑’为三剑大姊,‘承影剑’为二姊。‘宵练剑’为小妹。三剑的锋利又以大姊为最,二姊次子,三妹再次。 说书人曾说,三剑的拥有者春秋时代的孔周说道:“‘含光剑’视而不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迹,经物而无不觉。 ‘承影剑’清旦薄暮面北惚忽,偶观如影细察无形,触物有声,过体无痛。出炉时,‘蛟分成影,落雁忘归’故得其名。 ‘宵练剑’方昼则见影不见光,方夜则见光不见影,其触物也,骜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 说书人的口中虽然把三剑描述的神乎其实,但从三剑各自的故事中不难看出它们的使命并非是杀人,而是再诠释超越时空,超越世人境界的的剑道精神。 这不仅是孔周亲说“我的三剑都杀不死人”,它的卫道使命却充分体现在了它们各自的境界中。 重孙认为这种精神将以浩然锐气的形态与天地同在。重孙虽然想往,可终因它的博大、精深而被拒之门外。故此,重孙冠它美名‘浩然正气之剑’。” 我说到这里,曾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用肃然的神情听着我激情澎湃的释放,脸上那种愉悦已经不由言表。 当我慷慨过后,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使曾祖猛然把我拉进怀里,也不顾及脚下盆水的洒泼,一边搂紧着我,一边激动地说道:“是我的重孙!不愧是老朽的重孙,重孙长大了。” 我不明白曾祖为何如初激动,于是疑惑的抬脸看着精神矍铄,容光焕发的曾祖,问道:“老爷爷,鸿儿本就是您的重孙,您的鸿儿本就已经十二岁了,本就长大了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69章 真人论上古十剑 干将述久远身世(2) 我怕曾祖弄撒了脚盆里的水,轻轻挣出曾祖的怀抱,先是给曾祖擦干脚上的水渍,而后将脚盆里的水倒掉以后,依偎在增曾祖怀里说道:“老爷爷,当白龙告诉我她化龙前,世俗的名字叫莫邪的时候,重孙便猛然想起十大名剑中的干将”和‘莫邪’这两柄名剑。 又因为重孙曾听您说他们夫妻两人化作黑白两条巨龙藏匿深山。所以,当我听到白龙说出她叫‘莫邪’的时候,即可想到老爷爷救下的这条黑龙定是干将。我便问起她的丈夫是否叫‘干将’。 我的猜测果真没错。老爷爷,既然他两已经幻化成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为何还能遭此磨难?” 曾祖神情有了些许沉重,说道:“鸿儿,当初老爷爷给你念叨十大名剑的时候,只是说他夫妻二人化龙而去,并未给你细讲原因。 因为老爷爷当初知道的原因是个传说,故此未对你擅讲。现在,老爷爷给你讲的,便是黑龙亲述的一段经历。” 说起黑白二龙就不得不重提这十大名剑。因为十大名剑中除了莫邪剑和干将剑这两把剑是当初尚未化龙的干将和莫邪夫妻铸造的以外,其中湛卢、纯钧、泰阿、七星、鱼肠这五剑,却是战国初期一位堪称铸剑鼻祖的大师欧冶子所鋳。 欧冶子在铸造这些神奇的时候,又都没有离开女儿莫邪和女婿干将的参与。 在铸造技术以及铸造技巧方面,莫邪和干将虽然得到了欧冶子的真传,却没有欧冶子铸剑的兴致。 究其原因主要是夫妻二人厌恶那些持剑者对生命的莫视和持剑者的杀伐无度。于是小夫妻在征得欧冶子同意后便隐名于民间。 因为夫妻二人没有其它的谋生手段,便做起了铁匠,专为百姓锻造一些生活用具。长此以往日过得倒也安然。 有一年,吴王发现一处绝佳的铸剑矿山,本想命欧冶子为自己铸造一把超越古人的名剑,却不想此时欧冶子被楚王软禁在了楚国。 正当他看着矿山落寂、失望之时,手下谋臣却向他禀报了莫邪和干将隐于市井的消息。吴王即可下令将这对小夫妻请至王宫,并授命夫妻二人速到矿山辟地设炉,采石铸剑。 夫妻二人在冶炼金铁之精的时候,遇到铁英金精难以冶化的难题。难题解决不了,铸造无法进展。夫妻二人虽然焦头烂额,吴王却误会了夫妻二人,认为夫妻二人消极怠工。于是对铸造时间做了限期。 夫妻二人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未能在吴王限期内想出解决的办法。 吴王恼怒,命令武士假意欲将莫邪投炉来威胁、威逼干将,让其拿出真本事侍王。可干将却误认为吴王真的要将莫邪投掷炉中,于是,妻死不能独活的心念使他愤然跃身炉中。 莫邪看到亲爱之人已然跳进炉里,便挣开束缚着自己的那些武士之手,也是义无反顾的跳进煅炉。 说也奇怪,夫妻二人先后跳进炼炉以后,炉内矿石不但瞬间融化,并且随着炉内发出一阵铿锵、玎珰的锻打声音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有雌雄两柄精美、精致的利剑,闪烁着凌冽的光芒徐徐什出冶炉,落到监督冶炼的一位大夫面前。 当众人清醒过来以后,这位大夫便携抱着这两柄利剑呈送吴王。此刻,所有人竟然忘却了殉情冶炉的那对夫妻。 当吴王给对雌雄双剑命名的时候,才想起了铸剑夫妻。当听了督炼大夫述说之后,便把雄剑称作“干将剑”,将雌剑称作“莫邪剑”以铭记夫妻二人的这份挚爱。 当吴王右手执莫邪剑,左手执干将剑高呼:“王有此干将、莫邪何患诸国不灭,何愁江山不统!哈、哈、哈、哈、哈……” 就在吴王野心陡增,狂笑不止的同时,只见双手中的两剑脱手而出,并且在高至大殿殿顶的同时,干将剑猛然化作一条黑龙,莫邪剑化作一条白龙在大殿内交颈盘旋过后,双双冲出殿门,翱翔而去。 具干将讲述,当他跳入炼炉的那一刻,心中想的便只有一句话:“莫邪!我来陪你!” 可就在他突然意识到生命到了尽头的时候,莫邪口中高喊着那句“相公!莫邪来啦!蓦地来到他身边。 夫妻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瞬间,不知为何炼炉内景状发生巨变。炉内高温不但不能伤害二人,冶化开的金精铁英倒使二人兴奋起来。 二人看着冶炉内现成的煅造工具和冶炼成块的精钢英铁,生的**使莫邪勤劳温柔的本性再次体现出来。她轻吻了干将的胸膛几口以后,便缓步到匠炉旁边,并在匠炉内燃起炭火,再用扇子将火扇旺。 心有灵犀的干将,看着贤惠温柔的妻子已然燃旺炉火,便将一手执铁箸夹着已被烧红的钢铁,一手执起煅锤,便铿铿锵锵,叮叮当当的锻打起来。 当两把利剑的剑身被锻打好以后,到了淬火的时候,夫妻两人才发现偌大个冶炉内竟然找不到半点圣水。眼看心血付之东流,伤心欲绝的夫妻二人相拥落泪。 须臾,莫邪在干将怀中抬起头来,用衣袖轻轻拂去干将满脸夹杂着汗水的泪水,柔声说了句:“相公,别在犯傻,要好好活着。” 干将看着极尽温柔的妻子,听着她莫名其妙的叮嘱,竟然一头雾水起来。就在干将不明就里,傻看着莫邪一手拿一把雏剑,将另一只手的手腕放到另一只雏剑的上方的时候,猛然醒悟。还为等他来阻止莫邪的行为,莫邪已经将手腕划破,手腕上涓涓细流已然淬溅到了手腕下的那把雏剑上。 当莫邪躺在干将怀里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神志模糊。干将借着那淬溅了爱妻鲜血的雏剑放出的光芒,清楚地看到爱妻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双眼微闭,口鼻中已然没有了气息。 肝肠寸断的,欲哭无泪的干将,在亲吻了妻子额头一下之后,从妻子手中拿过妻子割腕的这柄雏剑猛然割向自己的咽喉。 夫妻两人相拥殉情冶炉,可干将却未感觉到伤口疼痛,也未像妻子那样已然离世。当他想再次挥剑向颈的时候,,看到被自己鲜血染红的这只雏剑,突然也变得与之前染过妻子鲜血的那把一样,金光四射。 他心知两把名剑已然铸成,可这两柄将会名垂千古的利器,却是夫妻两人用鲜血和生命鋳得,但不知后人看到它们的时候是否能想起我们夫妇。 干将伤感过后,仍毅然决然的将手中利刃再次划向咽喉。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0章 第二七〇章 真人论上古十剑 干将述久远身世(3) 可让干将想不到的是,此刻手中利剑已然不受自己手腕左右,竟然在利刃将划到咽喉的时候脱手而出。 这柄剑在空中与自行腾空的另一柄相互轻撞了几下,在发出几声轻盈悦耳的声响以后,像长了眼睛、有了生命一般,一只依偎在了自己身边,另一只依偎在了妻子身边。 干将很执着,已经无心为两剑的异象做想,欲伸手取剑继续自刎。 可就在此时,他有了一种自身与依偎在自身上的这把剑互融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是一闪而过,可就是这一闪念过后,自身已不复存在,生命也已附着在了这柄利剑上。 作为代表了自己全部的这把利剑,感知能力就像眼睛一样犀利,此刻已经感知到妻子莫邪的身体也已与依偎在她身体上的那柄剑融为了一体。 莫邪的身体以利剑的形体呈现以后,竟然有了与干将同样的生命力。 此刻,两剑就像夫妻一般,虽然不能说话,却有极强的心灵感知。只见两剑相互缠绕了几次以后,飘出冶炉,同时落在吴王派来的监冶大夫面前。 此刻,两剑就像夫妻一般,虽然不能说话,却有极强的心灵感知。只见两剑相互缠绕了几次以后,便在飘出冶炉的同时落向吴王派来的监冶大夫面前。 夫妻虽然形体为剑,可思想仍然如之前一样,把忠君思想放到了第一位。这才以完成王命的自豪和欣慰做了如此复命。 当夫妻剑弄明白吴王是欲利用自己来满足他膨胀的私欲,造欲杀戮的的时候,夫妻俩的眼前顿时浮现出尸横满地、血流成河、饿殍遍野,百姓家破琉璃的惨状。 夫妻二人看着吴王狂妄的神态和他冒着凶暴贪婪的寒光,瞬间有了一种自认是千古罪人的感觉。就在两人悔恨自己受愚忠思想的支配,舍命为吴王铸造了这两柄利器的时候,竟然不由自主的化作黑白两条巨龙腾空而去。 两条巨龙逃出王殿以后却居无定所,四处飘游。 湖泊江河虽多,崇山峻岭虽广,却到处都有各路神明镇守。故此,这对来路不明,无封无号的巨龙到处碰壁,到处招嫌。夫妻俩既不知道哪里是落脚之地,又不清楚这一切因何而成。 一日,夫妻俩流落到了五云山,突然神清气爽,精力猛然充沛起来。竟然突发灵感,有了要行云布雨的**。于是两龙便在深山一处峡谷中小试一番,果然龙所具备的这一法力在她俩身上体现出来。 可巧的是,此山只是一位山神的封地,这位山神曾因为不忍心看到所辖百姓遭受旱灾,曾不止一次向天庭陈述理由,要求下派一位步雨神龙来救护百姓。可是,山神最终也没有弄明白天庭忽视自己陈述的原因在那里。 当黑白两条巨龙正在行云布雨的时候正好被山神看到,山神还认为他俩是天庭派来拯救山下黎明百姓的神龙,于是便大声说道:“两位上差,您这雨没下对地方,眼下旱灾最严重的的地方是高岭镇,烦请两位上差跟随小神去高岭镇去解生灵困苦。” 夫妻两人从山神的口气中已然知道他是认错了神,因为数年来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的日子实是艰辛,于是便抱着胡弄一时算一时的想法,胡乱应承着山神。 山神因为二龙是天庭派来的钦差,对二龙的怪异神色以及随意应和的态度也不见疑,再加之高岭镇的旱情紧迫,于是便带领二龙去了高岭镇。 二龙在山神的指引下,它辖区的所有旱情很快得到缓解。当二龙随同山神回到五云山以后,山神在款待感谢二龙的时候,问道:“二为上差是临时奉差还是常驻此地?” 二龙当然是异口同声:“常驻贵山,还望山神照拂。” 山神求之不得,也不查验二龙奉命钧旨,便对二龙说道:“两位上差既然常驻此地,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应相互照拂才是。以后小神治下百姓…,啊哈,小神口误,应该说:以后咱们为治下的百姓就相互用心尽责吧。” 此刻二龙已经沉着有余,与山神对话通畅了许多,心中想问自己安身何处的时候,心思已经被山神看在眼里,山神说道:“五云山东部有一大湖,湖水清澈温润,正是龙居之所,二位若觉得还行,不妨移驾那里,权做栖身之地。” 二龙求之不得。于是,二龙便常驻在了五云山东部的这个大湖里。 因位此湖位居五云山的东部,所以,每当清旦一轮红日蓬勃而出的时候,便为湖面披上一层彩色霞衣,故此,二龙便为这个湖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碧霞湖。 二龙有了自己的家园,又有了自己的职责,日子过的充实安乐,也由此,五云山下方圆百里,甚至更广范围的百姓过上了风调雨顺的日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二龙在碧霞湖无忧无虑生活了将近两千年。二龙不管世上朝代几更,不问江山几曾易姓,只管尽职尽责,恪守着者对山神当初的承诺,时刻关怀着所能顾及到的百姓的旱涝农情。 这天,二龙刚到高岭镇为百姓布雨回来,却见山神领着一龙正站在碧霞湖等等着。二龙看到山神身旁那两威风凛凛的巨龙时,已然有了不祥的感觉。当想到自己在此这数千年的时间里从未伤害过生灵,且一直在做着顺天意合民情的事情以后,便不卑不亢的来到山神和巨龙面前。 或许山神早已经把二龙的善行说与过巨龙,所以,二龙在与山神及巨龙见礼的时候,巨龙的神色和神态与山神一样客气,真诚实意的做了回礼。 山神最先开口说道:“这位是天庭派来五云山守护百姓的龙神,小神已经验过印信及圣喻。之前,小神出于对二位上差的信任,不曾验看二位上差的印信及圣喻,今天事有蹊跷,新来龙神说,天庭之前并未派龙神来此。故此小神不得已请二位出示印信和圣谕,以便查个清楚。” 二龙情知此事再也不能隐瞒,便把自己的遭遇如实说与了山神和巨龙。山神和巨龙同情二龙,两位商量以后给出了一个结果,便有山神对二龙说出这个结果。 山神说道:“两位的不幸遭遇,小神和龙神深表同情,然而国有国法,天有天规,小神失察本已犯了天条,如今知道真相便不敢再留。更何况天庭已经派来龙神。 龙神念二位心系苍生,所做皆善,故此愿担知情不举之责。但是,容二位再此已不可能,只好请二位离开五云山。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1章 左元帅用计赚箭 大将军枉杀泄机(1) 二龙谢过山神和龙神的恩泽以后,正要依依不舍离开,龙神心生不忍,说道:“二位离去做权宜之计,待本龙适当的时机禀于天庭,请求天庭将二位纳入龙籍,介时也就有了封地。您二位若在外实在艰辛便再回此地,本龙与山神另想办法。” 近两千年的交情,使山神神情尽带凄凉,当龙神说完以后,也对二龙说道:“二位暂且离开此地一段时日,权做帮着小神维护了天威,待事情过段时间以后,小神联络土地、城隍联名向天庭保奏您二位的功德,并将您二位的身世一并上达天听,请天庭赐恩于二位。” 二龙再次拜谢山神以及龙神的重情以后,便离开了五云山,重新过起漂泊的日子。 二龙走出大山,几经辗转,才看清眼下的世界是一个千疮百孔,民不聊生的世界。处处不是蝗灾便是瘟疫,不是旱灾便是洪涝,再不就是兵灾**。 这些还不算加在百姓们身上最重的磨难,最让人承受不住的是元朝末期的统治制度带给他们的苦难。此时的社会制度已经不是一个国家应有的现象。 统治者已经不把自己的百姓看做自己的百姓。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残暴凶性,将自己的百姓分出等级。人为的激化着民族矛盾,无底线的给大多数被划为低级的那些百姓,无休止的增加着苛捐杂税,赋役负担。 那些些被天灾**逼迫的走投无路,生死无门的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加入到了反元斗争的义军之中。 地道不宁似乎还想影响着天道。二龙越发感觉到天道的不容,因为无论走到哪里,不是被封地之神驱逐,便是遭到神婆巫士的骚扰。 二龙饱受着世态炎凉,承受着世间酸楚,漫无目的来到鄱阳湖边。二龙望着着这广阔无垠的湖面,悲叹着无自己一席之地。 二龙小心翼翼的借着这并不清澈的湖水洗去满身的风尘,而后离身湖面,继续寻找着明知渺茫却不得不找的寄居 二龙刚离开鄱阳湖不远,便听到在好些老人悲怅的哭声和祈求声。二龙离开五云山以来,虽然对这种声音司空见惯,可今天这些哭声却特别让人揪心。于是,二龙隐起身形落身在这些悲哭祈求者的附近一探究竟。 原来,这些悲哭哀求的老弱都是附近的百姓,因为家中青壮都被官府征做了劳役,农田里的伙计便落到这些老弱身上。为了生存,这些老弱在农田耕种倒也无怨,可是让他们雪上加霜的是,官府竟然把家家户户赖以耕种的铁铲,?头、犁铧、镰刀等等这些金属农具尽皆没收。其理由是预防反元义军将其抢去打造兵器。 失去农具的这些老弱们,除了发出这些毫无意义的哀求和悲泣,便就是或投井,或自缢。一时间村村镇镇到处被这种悲哀给笼罩着。 二龙看到这种惨状,猛然对打着“驱逐胡虐,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济民斯民。”旗号的义军心生好感,一种期盼义军尽快结束这种暴虐现象,还民以安乐的的念头油然而生。 就在二龙动了怜悯之心,看着手无寸铁望的百姓对着荒芜田地兴叹之时,只见一对老夫妻相互擦去对方老眼上的泪痕,相互搀扶着走出田地,往鄱阳湖方向走去。 二龙从两位老人无助的表情以及心死的眼神里,已经感觉到悲剧即将再次发生,于是,二龙便跟随在老人身后,想着随时施于援救。 果然像二龙猜测的那样,两位老者执着的,艰难的走了两个时辰来到鄱阳湖的岸边。二龙看到两位老者眼里猛然呈现出某种解脱时才有的兴奋之后,相互扯着枯瘦干瘪的手,毫无留恋的往湖水中扑倒过去。 两位老人扑向湖面的瞬间,二龙猛然想起自己投身冶炉时的情景。“悲壮不能再次重演”二龙内心产生着共鸣,同时跃身湖面,一对一将老人救到了远离湖面的一个山脚下。 或许是二龙怜悯之心所致,又或许是天意如此,当二龙把老人放置山下的时候,二龙的形体竟然幻回到化龙之前的样貌。 两位老人看到眼前这对年轻夫妇站在面前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是他们是如何转瞬从湖边来至山下,却清楚这条老命是这对夫妻所救。 二老看着救命恩人,非但没有丝毫感恩的神态,反而气恼着用埋怨的口气说道:“恁两人真没个眼力劲,俺老两走到湖边容易吗?官府不让活,您却不让死,天啊!……” 两位老人说着说着便抱头痛哭起来。 莫邪和干将两人被老人说的无言以对,忖道:“无论是谁但凡有一线生机有那个甘心赴死的?可真要到了死是一种解脱的时候,活着何尝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两位老者哭罢,又是在相互擦干眼泪,相互搀扶着往回蹒跚而去。那种决绝已然忽视着视莫邪干将的存在,就连对救命恩人看一眼的心念都没有。 莫邪看着老人风烛残年的背影,再想想自己和干将此刻的处境,心中竟然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两只眼睛里充满泪水,转身附在干将的肩头上抽涕起来。 干将心中的感受又何止不是如此。他的动作就像模仿那对老夫妻一般,轻轻为莫邪擦去眼泪,决绝的说道:‘咱大事做不了,为百姓打造些农具还是能做到的。我刚才无意中发现这座山上的矿石足以能炼制出锻造农具的材质。’ 莫邪感知到丈夫坚定的决心,也便点头赞允。 两人有了人生目标,也有了能使那对老夫妻活下来的办法。于是二人心照不宣,急忙同时往老人走去的方向追去。 两位老人和这对年轻的夫妇便在山脚下安了家,为了生活方便,小两口便认做两位老人为父母。两位老人也还真把这对小夫妻当做已经被官府逼死的儿子儿媳复生,欣喜之余也是对莫邪干将疼爱有加。 很快,第一批犁铧、?头、镰刀便在二人的汗水中锻打出来。因为全家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尽管利民,却犯着国法,尽管百姓望眼欲穿,去不能公开卖买。故此,两位老人便担负起秘密向农家偷送的重担。尽管很辛苦,可两位老人的精神却矍铄起来,身体也逐渐硬朗起来。 山脚下的这个铁匠铺,尽管偏僻,这天却来了一位十六七岁行者。这位小和尚手里拿着一只摔裂的铜钵央求干将修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2章 左元帅用计赚箭 大将军枉杀泄机(2) 干将本就对僧道敬重,于是,便施展出精湛的手艺,不但将这只金砵修复的完好如初,更令人瞠目的是,他巧妙的将铜钵身上那道被摔碎的裂纹,点缀成一条活灵活现的苍龙。这条苍龙大有一飞冲天的气势。 小和尚看着干将这绝佳的手艺,赞不绝口,离开得时候,竟然有点恋恋不舍起来。 转眼又是几年,曾经来铁匠铺修复铜钵的那位小和尚再次光顾。 此次与上次大不同。上次他是云游流浪至此,缘巧遇到铁匠铺,临时起意请求干将给修复铜钵的。而此次却是以一位义军头领的身份,带着几十名随从和数名谋事专程来此。目的是请干将到义军军营中去修复和打造兵器。 干将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杀戮,于是便借口自己只会打造一些简单的农具,婉言谢绝着这位义军首领。 就在干将尽一切可能做着推脱的时候,被他认作父母的两位老人突然领着上百名老人和妇孺来到这位义军首领近,并全部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请左元帅开恩!是您给俺们安生的日子,也是让俺们安下心来种田,可是俺们正缺着种地的农具,正指望着铁匠夫妇那。再说啦,没有农具种田,俺们再想捐粮给咱们义军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请左元帅体恤民情!不要带走铁匠!” 这位被众人称作左元帅的义军首领赶紧命侍从把百姓搀扶起来,并对着众百姓做了一个罗圈揖,和气的说道:“衣食者,父母也!既然父母乡亲离不了铁匠,本帅自然不能强求。就请父老乡亲放心就是。农活正忙,都请回去吧。” 左元帅对待百姓的态度和这寥寥数语,便使干将心中对他升起几分敬意,同时悬的这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当干将要开口送客的时候,不想左元帅竟然不请自坐了下来。 左元帅说道:“既然百姓离不开师傅,您便安心于此造福百姓。本帅带领将士出生入死又何尝不是为了给百姓某个福祉? 故此,本帅不难,便更不会强迫您去军营效力。然而,前朝残余势力正在变本加厉的残害着百姓,新生的一些邪恶势力如陈友谅、张士诚之辈,却效仿前朝的统治,也在肆虐着百姓?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基于此本帅想到了师傅您,这才来请您助本帅一臂之力。” 干将不失时机的插话说道:“有幸得元帅想起,小民只会做些农具,何况到处都是百废待兴,百姓急缺农具来恢复生产,故此,只能让元帅失望了。” 左元帅并不气馁,笑着说道:“本帅修钵与师傅结缘,方知师傅的手艺堪称鬼斧神工,已至出神入化之境,若用炉火纯青和能工巧匠来喻已是不及。此刻本帅不再累赞,本帅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傅像当年为本帅修复铜钵那样不吝施为。” 干将此刻认为左元帅还是像上次那样,为了修复一些器皿。于是便坦言说道:“元帅盛誉使小民惶恐,凭元帅惜民爱民,旗帜上那些口号以及百姓对您的爱戴,只要不遣小民随军,只要不为难小民打造杀人利器,小民无不应承元帅。” 左元帅听后,脸上虽然略显尴尬之色,继而用笑容给掩盖过去,说道:“本帅说过,正是因为不想增加无妄伤害,这才来此。适才本帅听了师傅这席话,恐怕还真得让师傅为难一回。 本帅是个直爽人,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本帅想请师傅为本帅打造几只神箭,用于千步内射杀敌首。像陈友谅、张士诚之辈,只要这二人被射杀,他的部队便会瞬间瓦解,他治下百姓便即刻脱出火坑。” 左元帅的要求出乎了干将的预料,好在干将早有不做杀人器械的前言,于是淡然回绝,理由则是“没有这个本事,自己无能为力。” 左元帅才要再做说服,身边一位道装打扮的人对左元帅躬身说道:“左元帅,军中事务繁忙,此事可改天再议,还请您暂且帐。” 左元帅很是随和,于是便起身客气的给干将道了别。。 晚上,干将和莫邪夫妻两人,就此事说了半夜的话。两人尽管觉得左元帅领导的这支义军深得民心,他的言行也的确心系百姓,当想到血淋淋的杀戮之时,总是于心不忍。最终夫妻二人仍坚持当初的心念,绝不做杀戮者的帮凶。 因为手头上的活计很多,夫妻两人已经养成了一个早起的习惯。今天的早起,却不是因为这个习惯,而是因为夫妻两人做个即相同且奇怪的梦。 自从梦醒以后,夫妻二人便再也不能入睡。莫邪说道:“既然梦中神眀指点,咱也不能抗谕,若左元帅再来,咱就按照神谕给他打造三两支,若不来,咱也不算违抗神谕。” 干将说道:“就以贤妻所言。” 夫妻二人虽然把希望寄托在左元帅不再回来之上,可二人的潜意却然支配着自己为锻造这三支神箭做起了准备。 几天过去,直到夫妻二人把锻造神箭的材料备好,也未见左元帅再次光临。 夫妻二人虽然没有见到左元帅的身影,可左元帅的战况消息却源源不断的传进夫妻二人的耳朵里。并且每当夫妻二人听到有左元帅战场失利的消息时,二人同时做过的那个梦便会再次出现在梦里,不仅如此,随着这个梦的次数增多,入梦传谕的那位金甲神神情也一次比一次严肃,口气也一次比一次严厉。 给二人传递左元帅战况消息的不是信使,而是左元帅的军队中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伤残士兵。 这些士兵都是来这里取上农具,而后回家帮着家人去种田的。他们在等待农具打造过程中,说的最多几句话便是:“狗贼陈友谅不就是仗着护城河宽,爷得长矛戳不到他,才使得他敢站在城楼上饮酒挑衅……” “也不赖陈友谅那贼这么猖狂,你没见咱们左元帅只要下令攻城,陈友谅便把城中妇孺老幼赶到城墙挡箭,咱左元帅投鼠忌器,怕伤到百姓,这才一次次损兵折将,无功而退……” “咱们的左元帅也太过于仁慈,若使用人海战术,别怕伤到百姓,不出两个时辰便可破城……” 伤残士兵的话以及梦中神谕,使夫妻二人心生悔意,尤其看到这些受伤士兵,心里总有一种对不起他们的感觉。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3章 左元帅用计赚箭 大将军枉杀泄机(3) 到了晚上,夫妻俩索性不再睡觉,竟然连夜打造起了神箭。当第一支完工的时候,天光大亮,从战场退下来的又一波伤残士兵已经等候在了门外。 夫妻二人已经来了锻打灵性,索性一股作气把两另外两只做成。于是带着对门外伤残士兵的歉意,专心做着各自手里的或计。 让夫妻二人心慰和心安的是,这些士兵军纪整肃,一整天下来,尽管不停地叫嚷着疼痛,却没有一人出言不逊,或者做出敲门不敬的行为。 夫妻二人一鼓作气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总算把三支神箭做好。当开门接待那些伤残士兵的时候,门外站着的却是左元帅和他的哪位身穿道袍的谋士。 左元帅看着满身疲惫的干将夫妇,对他们深施一礼,说道:“本帅替黎民百姓谢过贵夫妇,并拜请神箭。” 干将看着左元帅满脸真诚,还礼以后,话未多说便转身进房双手把三支未有雕翎的神箭捧了出来。 左元帅身旁一位将军刚要进身接箭,却被左元帅制止。而是他亲自伸出双手接过干将手中的这三支泛着幽幽青光的神箭。 接箭在手的左元帅,手捧神箭才要鞠躬拜谢,干将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怀,却不再理会左元帅,而是转身进到房里。他轻轻关上房门,进到寝室躺在了床榻上。 尽管干将表现的近乎失礼,可左元帅的神情仍是那样虔诚庄重,仍然对着关起来的那两扇房门将那一礼施下。 自从左将军将神箭取走以后,铁匠铺再也没有来过伤残士兵取农具。干将和莫邪夫妻两人认为自己的心血已然起了作用,左将军定然是依仗神箭破城,想必那个叫陈友谅或者张士诚的,定然是被一箭穿心,他们的属下已经是纷纷投降,全城里的百姓也已经开始过起了安稳的日子。 夫妻两人带着这种美好的猜测,又开始了平凡、紧张、快了的生活。至此以后夫妻两人做的那个相同的梦,也再没有在梦中出现过。 转眼又过几年,天下基本太平,农耕正在全面复苏,夫妻两人的铁匠铺也随着新制度对农业的重视,几经扩建。由最初夫妻两人支撑的小铁匠铺而发展至如今已有几十人在此劳作的锻造作坊。 这天,天刚破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夫妻二人惊醒。 干将急忙打开院门。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着便装,风尘仆仆站在门前。他一手抓紧着马缰绳,一手举在空中仍呈敲门的姿势。当他看到院门被打开的时候,猛然将手中的马缰绳一带,便连人带马一起抢进门来。 这人进到院里,也不拴马,而是将手中的缰绳一丢,反客为主般拉起干将便往房里走来。 干将确定这人是赶了一夜的路程,因为他满身的尘土已然让露水给湿黏在了衣衫上。这人神情虽然紧张,脸色虽然冷峻,却看不出半点恶意。于是,干将任由他将自己拉扯到房里。 这人进房以后,干将才看着这人有些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在冥思的时候,这人确开口说道:“师傅想不起本官是很正常的事情。今日本官过来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起因在本官,故此,本官绝不能让自己悔恨终生,遗憾终年的事情发生。” 干将看着这人说话的表情,听着这人顿挫有序的声音,再听到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本官的时候,这才猛然想起前几年那位跟随在左元帅身旁着道装的谋士。 干将把他认出来以后,面带惊奇才想说话,却被这人开口阻断。这人说道:“事出紧迫,师傅无须打断本官讲述,只须听仔细了,什么都会清楚的。” 于是,干将请这人坐定以后,不再说话,坐在他身旁静听着这人讲述他前来的目地。 原来这人名叫刘基,字伯温。是刚刚建立起来的这个大明朝开国皇帝、明太祖朱元璋驾下的第一谋臣。 据刘基所说,当年朱元璋被小明王封为左元帅不久,便访到了他,并请他出山辅佐。 有一次,当朱元璋在众人面前显摆干将为他修复的那个铜钵的时候,众人皆赞叹匠者的手艺高超,称颂元帅德高望重,神明眷顾才使得这位匠人生此灵感。 众人中唯有李善长和刘伯温默不作声,眼睛紧盯着金砵上那条龙看个不停。刘基更是用奇门盾局做了心算。并把心算结果深藏心底。 说话间便到了朱元璋在潘阳湖与陈友谅决战的时刻。当时朱元璋虽然有数千只行动便利的小木船助战,终因陈友谅苦心经营水事多年,深谙水下使用暗器之法,正是这些神出鬼没的暗器使得朱元璋的小船损失惨重。致决战成为胶着状态。一连十几天只见陈友谅在湖心的首船上饮酒做欢,戏谑朱元璋。 朱元璋并不理会陈友谅的狂妄,而是担心这样对峙下去会引来陈友谅的盟军张士诚来援,故此朱元璋的心里压力到了极致。 有一次,朱元璋看着张狂的陈友谅,无可奈何地说道:“本帅即使有一支后羿神箭,也会豪不吝啬的赏赐给你。成全你做个狂妄之鬼,去地狱继续狂妄。”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刘基猛然心动,当初欣赏铜钵上那条活灵活现的苍龙时心算结果跃然于心。于是便问朱元璋:“元帅曾说修铜钵的匠人就住在离鄱阳湖不远的山脚下,不知元帅还曾记得那个铁匠铺的位置?若能找到那位修复铜钵的师傅,破陈友谅便易如反掌。” 朱元璋深知刘基不出诳语,胸中韬略深不见底,便把他拉进密室,请教一番。这才有了朱元璋来找干将求箭的故事。 刘基看到干将不答复朱元璋的要求,便心生一计,一边做法假借天神入二人梦中传谕,一边安排士兵假装伤残来刺激夫妻二人,用于引发夫妻二人怜悯。 夫妻两人果然受骗,为朱元璋连夜打造出三支神箭。正是这三支神箭中的一支要了陈友谅的命,陈友谅的水军随着这支神箭的射出瞬间瓦解。 这件事情过后,神箭并没有引起朱元璋的太多的注意。朱元璋只是觉得这三支箭比普通箭多射出一两倍的距离而已。又加之战事繁忙以及刘基有意掩盖神箭威力,所以此事便被朱元璋渐渐淡忘。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4章 左元帅用计赚箭 大将军枉杀泄机(4) 当朱元璋登上大宝,君临天下封赏开国功臣的时候,有一位功高盖世的将领对朱元璋说道:“万岁,臣既不要高官厚禄,也不要金银财宝,只求万岁允臣报了心中仇恨,为臣便不枉跟着万岁出生入死一场!” 这位大将不但是朱元璋的心腹爱将,战功卓著,更是跟随朱元璋起事最早的一位大将,也是一位曾多次救过朱元璋性命的一员大将。 俗话说“功高莫过于救主。”更何况此人曾数次立下过救主的功劳。如此一位将军提出报仇之事,朱元璋岂能不允。更何况江山初定,多方动荡,朱元璋是不会寒了功臣之心的。 可是,朱元璋又深知此将心狠性凶,是个杀人魔王,怕他开了杀戒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朱元璋便想问个明白,给他定个界限。势必今日天下的百姓都已经是自己的子民。 朱元璋说道:“臣的仇人便是孤的仇人,孤那有不允爱卿报仇的道理。爱卿且对孤言明仇家是那一个,他又是怎样与爱卿结上的这个仇?” 这位大将说道:“万岁,臣在跟了您之前,曾经落魄到了讨饭的地步。有一次,臣落魄到仇人家里,这家仇人不施舍饭菜也就罢了,臣大不了再换一家求告也就是了。可正当臣转身要走的时候,被这家一位做官狗东西爷给看上。 这狗东西喝住微臣,两只母狗眼不停地审视着微臣,微臣不想理会这厮,刚要再次转身要走的时候,不想被他喝令家奴将微臣的双臂给按住。 也就在这时,这家财主三岁的孙子正出门拉屎,他旁边好有两条狗正在等着添腚。这种情形一下便引起这个狗东西的兴趣。 他带着满脸坏笑对微臣说道:“今儿打个赌,你与这两条狗争抢去添小少爷的腚,你若然能抢过这两条狗,本老爷便赏你两根骨头,若果没能抢过这两条狗,而是尽到力了,本老爷就赏你一根骨头。如果既不尽力,也不争抢,哼!本老爷便在整个河东省贴出公告,凡施舍给你饭的人,本老爷不管是他是青壮还是老幼,一律按乱军处决。 万岁,您想臣是何等的英雄,岂能受这条老狗的羞辱,于是挣开狗奴才们的束缚,挥拳相向欲弄死这条做官的老狗。怎奈虎落平川被犬欺,这老狗带来的官兵以及众多的恶奴们救下了他。 这老狗如果派兵把微臣捉住杀头也就罢了,微臣认为‘头掉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不想这条老狗任我走脱,却在整个河东省张贴告示,警告内容竟将微臣说成是一位十恶不赦的混蛋。 至此,即使微臣做万件好事也抵不过狗官只字片言。整个河东省百姓视微臣为邪祟,微臣比过街老鼠还招人憎恨,从此微臣便生活在了梦魇中。 万岁,您是不知道那位狗官有多邪恶,多阴毒;河东省里得百姓多愚昧,多恶毒。他们竟然沆瀣一气。在百姓举报,官兵监督下死死的把微臣看在了河东省,致使微臣再不愿受这份屈辱也得受。 微臣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有了期盼明主出现,决定追随明主挣得个报仇的机会。微臣有福,果然遇到万岁您,也果然有了这个机会。微臣谢过万岁赏给微臣这个报仇的机会。” 朱元璋心中怒火早已经燃烧,等这位大臣说完以后,怒声说道:“孤允爱卿将那个狗官九族全灭,鸡犬不留。” “万岁,只灭狗官全家实难报微臣仇恨,请万岁恩准微臣杀尽河东省那些刁民,让微臣彻底释仇。”这位大将是想大开杀戒。 朱元璋犯了难为,一边是自己倚重的功臣,一边是自己的子民。他权衡再三,最后说道:“爱卿,万事有个尺度,孤允你诛灭那狗官九族以外,在杀一箭之地的刁民,你若多出半寸的杀戮,孤便治你抗旨不遵的重罪。” 这位大臣虽然感到失望,可在谢恩的时候看到龙案旁边箭壶里那只神箭,于是说道:“微臣遵旨。可微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请万岁恩准。” 朱元璋看到他乐意奉旨,心中高兴,说道:“爱卿只要不枉开杀戮,心系孤的子民,什么事情都依你。” “恩请万岁将箭袋里没有雕翎的那支箭赐给微臣,微臣这一箭之仇便以它的射程为距。” 未等朱元璋答应,刘基出班跪地口呼万岁:“万岁使不得,这支箭来之不易暂且不说,但说它的射程已经超出普通箭的数倍,这样的屠杀会激起民愤的,与万岁巩固江山百害无一利,请万岁三思。” 这位大将一听刘基如是说,顿时虎眉倒竖,牛眼圆翻,喝道:“老杂毛,休得胡言乱语,杀几个仇人,为天经地义;杀几个刁民,以儆效尤、以端民风,正得其所。何来百害无一利?若一箭之内有老杂毛你的亲戚,你不妨告诉咱,咱看在与你同殿称臣的情分上网开一面,放过他也就是了,勿用为一点私心在万岁驾前危言耸听。” 刘基才要针锋相向,朱元璋说道:“两位爱卿不要再争,朕意已决,就依将军,取箭报仇去吧。” 大将取过神箭得意而去,刘基傻楞殿前。朱元璋好言安慰:“刘爱卿,朕知道你忧国忧民,所思也是为了朕的江山稳固,怎奈,朕已是金口玉言,岂可朝令夕改,退班听封吧。” 第六天刚一上朝,魏国公徐达出班奏道:“万岁,臣得报大将军已在河东省杀人数万,在这样杀下去恐怕河东省就没人了,请万岁降旨停止大将军的杀戮行径。” 朱元璋不解的问道:“连年战争已使地域人口稀薄,一箭之地怎会有数万民众?爱卿或许听了讹传。” 韩国公李善长也急忙出班,奏道:“万岁,魏国公所奏非假,只因万岁赐给大将军的那只无翎箭堪比神箭,大将军臂力过人,随着他手中宝雕弓弓弦那声清脆的回弹声,那只无翎箭从南往北疾驰而去,眨眼无影无踪。” 当大将军的属下找到这支神箭的时候,这支神箭已然走过了千里,越过了整个河东省境内,钉在了邻省衙门的堂鼓上。这支箭幸亏是落在衙门,若落在山林湖泊,也就在也难找了。大将军确定了一箭之地的距离以后,欣喜若狂。先是跪地谢恩,而后便从河东省的南部一路往北杀去。” 朱元璋听了两位国公的话,脸上露出惊奇的同时也露出了杀气。这种惊奇和杀气使他陷入沉思,并未即刻做出决断。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5章 朱元璋驱明教徒 黑白龙困五云山(1) 众多的文武大臣中,都认为朱元璋满脸惊奇和杀气是因大将军杀人太多而起,没有一个敢出班为大将军求情。只有刘基深知朱元璋脸上的神奇是因那只神箭而生,杀气则是因干将夫妇神奇的技艺而生。 刘基之所以这样猜测朱元璋的心思,是因为他深知朱元璋在多年的征战杀伐中不但铸造出一种坚毅果敢的性格,同时也衍生出了残忍和猜忌的另一种性格。此刻,朱元璋脸上的表情便是由猜忌而产生出的残忍。 朱元璋的心理果然让刘基猜中。朱元璋江山初定,他绝不允许像干将这等异人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所以,他未等听完李善长的表奏,心中已然动了杀机,并且开始酝酿杀伐手段。 李善长和徐达不知朱元璋在想些什么,可他们却想着杀戮现场,于是两位国公不约而同的说道:“请万岁降旨救万民性命!” 两位国公的话惊醒了沉思中的朱元璋,于是,朱元璋降下旨意,就此停住了这位大将军的残暴行径。 此刻,整个大殿里,只有朱元璋和刘基两君臣两人各怀心腹之事。朱元璋揣度着用谁去执行心中的计划。他一是顾及这对铁匠夫妇在百姓中的威信,二是要避开自己求箭之事的知情者,三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保密。 刘基则是想着如何告知这对无辜的夫妻,让这对夫妻尽早躲藏。因为他深知这件事情的起因终究是起因于自己。于是,刘基焦躁不安,急切盼望着退朝。 干将听完刘基的话,被惊得目瞪口呆,当清醒过来要感谢刘基的时候,刘基已然离去。他急忙找到莫邪把刘基的话大体复述了一遍。 内奈何,夫妻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趁着人们尚未起床,悄悄的走出院门,一路往北逃去。夫妻两人认为北省诸地尚未完全被朱元璋统治,朱元璋派来的爪牙或许有所忌惮。 让夫妻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朱元璋并没有派兵将来做这件事情,而是动用了明教。 因为朱元璋出身明教,明教本身便是他赖于争夺天下的一个民间力量,所以他使用明教高手就形同使用自己手下将军一样顺手。 今次被朱元璋选用的是名教的一位副教主和几位堂主。这几位堂主又以副教主为首。这位副教主不但法力高深,而且智谋过人,精通术数推算。所以,干将和莫邪夫妇在逃生的路上几次险遭他的毒手。 追讨者和逃者辗转几年以后,不知不觉中进了五云山中。 这几年干将和莫邪夫妇不能摆脱副教主这几人纠缠的原因,是基于副教主的智谋和占算。副教主高深的法术、法力似乎对已是凡人的夫妇起不了作用。然而,当一行人进到五云山里以后,莫邪干将二人或许是主象龙脉在此的原因,竟然再一次生死关头化龙腾空。这样一来,副教主的法力和法术也就有了用武之地。虽然如此,以化成龙的二人也有了龙的相应法力,结果双方还是斗了个旗鼓相当,胜负不分。 冷静下来的副教主经过占验,最终找到了二龙主象的龙脉。 当副教主勘验到该龙脉的脉穴在脉脊上以后,便运用釜底抽薪之计,对龙脉脉脊上的脉穴下了毒手。 起初副教主用扑通封镇妄想制住龙脉灵性,结果缕缕失败。不得不再此占算原因。最后在朱元璋那里求得那把“湛泸剑”来做封镇利器。 让副教主没有想到的是,这把“湛泸剑”本是由干将、莫邪和欧冶子三人心血铸成,别说这把剑本身上有欧冶子、干将、莫邪三人的灵气,仅凭剑韵中的正气也教这位副教主无法驾驭。 最后还是皇觉寺里的主持念在朱元璋曾在皇觉寺做过几年和尚的份上,用佛法隐没此剑所有灵性,只留锋利。于是,副教主的邪恶法力便趁机注入剑韵,并将这把利剑深深插进脉脊上的那个死穴里,并打上永久封印。 主象干将莫邪夫妇的龙脉脉穴被封,二龙非但法力尽失,在想化回人形也是不能。于是二龙便被副教主给控制并且准备对二龙处于极刑。 副教主经过几年的时间,费尽心血,历经波折,总算完成皇上交给的使命,自然欣喜若狂。正想对二龙下毒手的时候,他留在总舵的一位堂主突然来到五云山找到了他,并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噩耗。 原来,朱元璋通过几年的努力,已经肃清了元朝的残余势力,天下归于太平,他在考虑如何保住朱家江山的时候,想到明教的强大,于是便暗中做起了解散明教的行动。 当有些明教堂口出现抗旨苗头的时候,朱元璋便开了杀戒,最终使得庞大的明教支离破碎,分崩离析。 最后,这人对副教主说道:“如今明教已然是名存实亡,还请副教主另想生存之道。” 为了生存,从长远计,副教主便打起了二龙的主意。他先是将莫邪幻化成的白龙封镇在碧霞湖里,而后以白龙为质,来要挟黑龙。当黑龙顾因及白龙的生命而接受副教主的条件后,副教主便开始观望朝廷动静。 不知是朱元璋忘却了派明教副教主追杀干将夫妇的这件事情,还是忙于百废待兴的国事而顾不上过问这件事,直到他晏驾也没有给副教主留道圣喻或圣旨。 副教主放心下来,便开山立派,自创教门,称自己新创的教门为:五云派。 副教主已经嗅到继位新皇的政治气息,于是他便有意限制着自己门派的发展,只是作为明教的一粒火种存在,目的是等待壮大的机会。 要生存就须有才路,于是副教主便把黑龙做生财工具,把方圆百姓做生财对象。这才有了副教主筑坛施法为百姓求雨,黑龙配合副教主下雨,以达到从百姓手中敛财的目的。 副教主直到咽气也没有等来光大明教的机会。然而他创立的五云派却在他制定的门规下延续下来。二龙的状况便随着五云派的延续而维持至今。 我听完曾祖讲述,心中尚有很多疑团,问曾祖道:“老爷爷,那位明教的副教主,以做法为名,以黑龙配合给百姓降雨来缓解旱情,那位接替二龙的龙神去了那里?山神怎不念与二龙近两千年的交情施以援手?” 曾祖笑着说道:“兴许山神与龙神各有个的无奈吧。别想这些啦,早点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上山。”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6章 朱元璋驱明教徒 黑白龙困五云山(2) 我心中有事睡不着,便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您先休息,重孙去给玄通聊几句。” 曾祖含笑点头,我便去了玄通的房间。 玄通好像知道我要过来,未等我敲门便开门迎了出来,伸手做了个幅度不大的请进手势。 我进门后直接问道:“你给本真人讲述一下你所知道的青云派的情况。” 玄通把我让到座上,毕恭毕敬的站在我对面才要说话,我却有点不自在起来,抢先笑着说道:“你坐下说话,这样拘谨,本真人还是真不习惯。” 玄通看我笑的很坦然,神情顿时放松下来,苦笑着说道,不怕真人见笑,在下在山居中对待师傅和两位师兄都是这样,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不过,说心里话,对他们这样卑微实属被逼,对真人您可是打心眼里敬重,在下对您可是真心敬畏。” “请坐下说吧。”我虽然讨厌拍马屁,可看玄通这幅真诚的神态却讨厌不起来,便和气的请他坐了下来。 玄通所说,一部分是听他师父亲口说的,一部分是从他的两位师兄谈话中偷听来的。 据玄通讲,不但他师父的话可信,两位师兄的话可信度也很大。因为,记载五云派的“门派日志”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才有资格翻阅。 当初创派的那位明教副教主死后,由他指定的一位原明教堂主继任五云派二代掌门。 二代掌门一直奉行着老掌门的门规。可能是手下多是明教中人的原因,他这一任倒也平安过度、浪静风平。 当二代掌门过世的时候,原明教同仁都已故去,掌门人选全是新人。于是,掌管财物的大师兄尹大彪与做护法的二师兄云中飞两人便为争夺新掌门之位斗了个两败俱伤。 得渔翁之利的便是在门中经常跟随掌门去湖面和龙脊追施封镇的一位不起眼的三师弟。 因为这个三师弟经常跟随师傅出门做法,法力和法术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中早已远超两位两位师兄。尽管如此,师傅因为他性格怯懦,并未把它纳入掌门人人选之中。 然而,阴差阳错,师傅认为有资格做掌门的两位师兄却在师傅即将归天的时候大打出手,以致触怒师傅,师傅临终将掌门之位交到这位三师弟手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看似软弱的三师弟做了掌门以后,外柔内刚,绵里藏针的性格便体现的淋漓尽致。因为他要趁着二位师兄元气尽丧的机会给以全部剪除。 还未等三师弟动手,两位师兄便已消声隐遁。尽管三师弟清楚,即便是两位师兄联手也不可能再夺回掌门之位,却因为上两代掌门人积累下的所有财物被大师兄尹大彪倘或是被二师弟云中飞给全部卷走。故此,使新任掌门便开始了对两位师兄长达数几十年的追查。到后来掌毙了二人,也没有追查到那笔巨额钱财。 当初两位师兄负伤逃走的时候,曾经令这位掌门三师弟失望和不解的是,两位师兄逃出山居的时候身带重伤,以他们当时的法力和伤情根本不可能踏空而逃,只能藏匿大山或者出山居西逃往高岭镇。 掌门却按此思路追查了十几年也没有找到这两人的下落,随着时日以长,掌门便渐渐的把此事淡忘下来。 后来,两位师兄虽然命丧他手,可是钱财却未被追回。再后来随着掌门的历代更替,这件事情虽然被记录在了五云派的事录簿上,可一直没被历代掌门人重视或再追查。 转眼到了苍贝子做掌门这代,苍贝子与历代掌门一样,不但同样忽视着当年尹大彪和云中飞逃走的事情,还同样因怕黑白二龙重获自由后报复五云派而对二龙做着封镇追施。尽管五云派不知道从那年那代已经不再胁迫黑龙以降雨来配合他们骗钱。 苍贝子与时俱进,根据实际情况重新修订了本派的门规。新门规规定,五云派的门徒可以娶妻生子,但是如果选择娶妻生子,也就失去了做下代掌门的资格。 于是二师兄广通放弃竞选下代掌门人的机会,选择了娶妻,并娶了赵家村噶大富的姑母为妻。 因为大师兄木通不但长了一个农家粮囤般的体型,还长了一个坛瓮般的疤瘌脑袋,他或许因为有自知之明,又或许真的热衷做掌门,所以便向苍贝子表明了终生不娶的决心。 于是,大师兄木通便长期留在山居镇坐,广通常年奔波在山下为门派寻找着财路。可巧的是,广通在与噶大富闲聊的时候,知道了噶家一个天大的秘密。 当时,噶大富讲:“俺噶家的元世祖本是当年在五云派执掌护法的。因为他与执掌财物的尹大彪发生争斗,以致身受重伤。 当两人知道做了掌门的三师弟要将两人剪除的消息以后,两人反而成了一对落难兄弟。于是两人相互扶持逃到高岭镇,而后一路东逃来到赵家村并隐藏在了赵家村。 落了难的两兄弟心照不宣,都惦记着尹大彪掌管着的五云派那笔积蓄,故此谁也没有远遁五云山的想法。 然而,两人中只有尹大彪清楚掌门追杀自己的真正原因,因为自己早在老掌门病入膏肓的时候,便把所有钱财做了转移。只等养好伤以后择机把那些钱财从山中偷运出来即可归为自有。 云中飞则认为三师弟追杀自己的原因是怕他掌门位置不保。而云中飞也正有与尹大彪连手夺回掌门的想法。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他对掌门的位置尚存**,而是出自他与尹大彪在逃来赵家村的路上两人推心置腹的那段对话。 当时云中飞沮丧着脸对尹大彪说道:“师兄,是师弟听了三师弟的怂恿才于您争做这个掌门之位的。师弟真心向您赔罪。” 尹大彪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事本就不愿师弟,罪魁祸首是三师弟。他若不他从中挑唆怎会坐上掌门宝座?师弟无需内疚,为兄已经没有了半点怨言。” 云中飞放下心来,脸上也露出些善意的微笑,说道:“这口气咱师兄俩不能咽,等你我养好伤后,联手除去三师弟,师弟我甘愿奉您做本派掌门,发誓永远孝忠师兄您。” 尹大彪早已经清楚了他心中所想,便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已经没有了做掌门的兴趣,只要你我联手找到三师弟报了仇,我不管师弟做不做掌门,只要能把门中钱财给我一半即可。掌门我是坚决不做。”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任谁都不再做掌门,门中钱财一人一半平分了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7章 舍粥百里救万民 诈宅数次炼聻煞(1) 就这样,尹大彪改姓陈,云中飞改姓噶,并且改了姓名的两人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也是为了便于长期隐藏,分别娶妻生子过起了日子。 两人虽然过起了日子,可对当初达成的协议并未忘记。尤其是云中飞无时无刻不再催促尹大彪尽快付诸实施,可尹大彪总以夫人不允自己冒险等理由给搪塞过去。 云中飞深知自己力量的单薄,只能叹气作罢。可是,他哪里知道,那些钱财早已经被尹大彪给倒腾进了赵家宅院的密室里。 原来,尹大彪自从盖了这处宅院以后,便在正房內间偷做了一个密室,并把这个密室出入口设计成了由咒语控制开闭的形态,这更增强了密室的隐秘性。 密室做成以后,他一边用各种理由搪塞着云中飞,一边偷偷地移开密室通往山内的玄机通道,将那些钱财分数次运回密室。 最终,云中飞也没有说服尹大彪去找三师弟报仇,自然也没有达到平分五云派那些钱财的目的。 尹大彪的密室里虽然藏满了财富,他却不敢露富,因为他怕引起云中飞的怀疑,所以,尽管守着座金山,却无福消受,甘愿过着清贫的生活。为了不节外生枝,尹大彪将密室的秘密深埋心底,就连自己的夫人也未曾吐露半字。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尹大彪与云中飞已年过半辈,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不再热衷往事,而是习惯了眼下子孙绕膝的生活。 又一次,可正当两人说着闲话的时候,可巧就被掌门三师弟遇到,尽管三人都已须发皆白,相互间还是在第一眼认出了对方。 此刻,三人心中有了三种不同的想法。尹大彪怕三师弟揭穿他趁先师病重把将钱财转移出去的真像而使自己陷入众矢之地,所以他要先发制人,一招毙三师弟之命。 云中飞心中想的是,如果借此机会给三师弟造成一个自己和大师兄仍然惦记着掌门之位的假象,下杀手逼三师弟出招,这样便有了与大师兄联手除去三师弟的机会,那个被忘却的发财梦即可得以实现,这真是天赐良机。 作为三师弟的掌门是这样想的,如今五云派的财力已经恢复,自己不但不再看中之前被拐走的那些财物,而且还想与往日的两位师兄叙叙旧。 怀着这种心情的三师弟神情坦然的走近两人,然而让他措手不及的是眼前两位师兄,竟然在坦然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歹毒之心。 当掌门三师弟面带笑容走近两位师兄的同时,却不想两位师兄同时向他发难。 就在三师弟身中两掌的情形下,拼着性命分别向两位师兄各还了一掌。这次较量结果,使先下手的两位师兄料想不及。他俩料想不及昔日怯懦软弱的三师弟,其掌力和掌法已然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竟然在身中两掌的情形下,还能一掌将自己打死。 掌门深信了这两位师兄虽然年过半百,却仍未打消抢夺掌门之心。于是,看着死去的两位师兄轻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既然你俩已经没有了享用那些钱财的命,本掌门为何不将之收回?” 有了这个想法的掌门,当发现有人走过来的时候,便大消了离开的念头,疾步藏身在了暗处。 当来人发现两具尸体并告知了这两人的家人以后,掌门也便轻松找到了尹大彪和云中飞的家。 可当掌门看到两位师兄家境如此寒酸破败的时候,心中愧疚起来。因为他深信了当初失去的那些财物,绝不可能是这两位师兄所盗。于是,他分别留给两位师兄的家人一些银子以后,便带着深深的愧疚回到山居, 师兄弟两人虽然走的很突然,生前各自留给家人的话却有所不同。 尹大彪因为守密的原因,在闲谈中只是叮嘱过儿子:穷死也不要卖掉他辛辛苦苦盖起来的这个宅院。 云中飞则是不厌其烦的给子孙讲述他与尹大彪的渊源,至于他讲这些渊源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子孙们始终没弄明白。最后他的子孙们便把他的叮嘱当做“不忘本”的祖宗历史,备录在了噶家家谱上流传下来。 只是师兄弟两人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生前从未责令子孙将姓氏更改回去。于是,尹大彪的后人祖祖辈辈永远姓了陈,云中飞的后代子孙也祖祖辈辈姓了噶。 噶大富知道了他姑父广通的真实身份以后,因为自家祖宗便是五云山曾经的执法堂主,故此才把祖上的事情说于了广通。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当广通知道噶家与赵家的这段渊源以后,问噶大富:“噶家祖先流传下来的故事中,有没有提到赵家那代人有过暴富?” 广通的话提醒着噶大富。只见噶大富猛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状说道:“姑父若是不问,赵家的这段佳话小侄已然忘记,更别说能与赵家祖上联系到一起。” 广通已然等的不耐烦,急忙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噶大富说道:“小侄曾经听先父说过,大概在赵家六世祖那代,北省以及北省周边连续三年大旱。难民如潮水般涌挤在高岭镇至赵村的这一百多里地的官道上。原因是在这百里的官道上,有赵玉茁六世祖设立的几十处舍粥粥棚。正是这几十处粥棚才救下了几万难民的性命。” 最让人奇怪的是,当初赵家老宅有往外运不完的粮食,有买粮食取之不尽的银两。 因为赵家当时做的是天下第一大善事,他家的这种神奇便被世人传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降临在了赵家。 百姓以及官家一致认为菩萨是借赵家人之手来拯救万民的。于是人们带着对赵家人的敬重,心中越发感念着观世音菩萨的大恩大德。 赵家人竟然也不隐讳,大大方方承认着市井传说。于是,逃难的百姓除了等着一日三次喝粥以外,剩余的时间便是排着号,轮番来赵家大门外跪拜叩谢菩萨的恩得。 赵家此举轰动了皇城,惊动了皇上。由于灾情持续时间太长,国家的赈灾粮已是捉襟见肘,故此皇上对民间自发赈济灾民的行为大加褒赏。接二连三派来钦差宣读皇上的褒奖圣旨,一时间赵家设粥棚百里的善举,成为了传世美谈。 赵家的诡异,也曾引起几个心怀不轨之人的怀疑,这些人怀疑赵家宅院与银山金山相连。于是,这些人趁赵家人舍粥一天的劳累,在酣然沉睡的情形下,一批批、一帮帮、一撮撮,纷纷踏至而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8章 舍粥百里救万民 诈宅数次炼聻煞(2) 然而这些夜探赵宅的人们,不管当初进宅的出发点和目的是什么,当天晚上没有一人能走出赵宅,第二天早晨却是齐刷刷跪在赵家天井里,满脸虔诚,口口声声忏悔着对菩萨的不敬,有的甚至害怕菩萨怪罪,竟然匍匐在地,不敢起身。他们已然连跪着胆量和勇气也已失去。 后来听这些人讲,当这些人夜探赵宅准备发财的时候,却在进到宅院的第一眼便看到一尊活灵活现的菩萨正怒视着自己。 菩萨威严的站在院中,不仅怒视着这些人,而且随着菩萨手指轻弹,这些人一个个就像被剔走腿骨一般,顿时瘫软在地上。 当这些人清醒过来以后,知道这种结果是菩萨发怒惩罚自己所致,于是便浑身颤抖,努力挣扎着把头磕得如鸡啄碎米,以求菩萨开恩还给腿骨。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赵家六世祖起床梳洗已毕,向菩萨为这些人求过情以后,随着菩萨隐起身形的同时,这些人被剔走的腿骨才被菩萨给恩赐回来。 这些人又给赵家六世祖磕了头,谢过求情之恩,这才便灰溜溜的走出赵家大门。或许……,总之这些人躲在犄角旮旯一连饿了好几天以后,一个个才拖着气息奄奄身体,抱着饭碗挤在了领粥难民的行列里。 在这些人的说教下,人们更加确信赵家的善行是遵了菩萨法喻。至此以后,不但再也没有不轨者窥视赵家,就连舍粥秩序也较之前好了很多。 赵家这几十个粥棚随着三年的自然灾害,也整整存续了三年,这粥也是一如既往的舍了三年。 噶大富说到这里,稍做喘息,当他看到广通低头沉思的时候,又接着说道:“赵家大设粥棚的时候,噶家六世祖基于族谱上的记录,曾怀疑过赵家买粮食的银子是赵家元世祖尹大彪鲸吞五云派的那笔钱财。 故此,噶家六世祖也曾夜探赵宅,结果六世祖受菩萨的惩罚虽然与那些人相同,可丢人的程度与被羞臊的程度却远高于那些人。 因为那些人都是外乡人,羞臊一时也就罢了,而噶家却是与赵家同住赵家村已有百年,六世祖不但感觉无颜面对赵家,更是遭到了正在接受赵家恩惠的赵家村全村人的歧视和羞辱。 至此以后,噶家后人以六世祖所做为鉴,再也没人将赵家的事情与噶家族谱所载再做联系…” 沉思良久的广通,打断噶大富的话,说道:“噶家六世祖判断的不错,只是在夜探赵宅的时候,被赵家施出的法术给蒙蔽而已。赵家定然还有未散尽的钱财,故此我们要想个办法,再探赵宅,找出赵家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噶大富不屑的说道:“姑父,您不觉得为时已晚?如果赵家舍粥的钱财是五云派当初丢失的那笔,可整整三年,几十个粥棚,上万人的用度,即便用不尽那笔钱财,所剩也不会太多。” 广通却郑重其事的说道:“如果赵家果真是用了那笔钱财,慢说几十个粥棚连舍三年,就是再舍上三年也只能用去全部的十之一二。 你可知道,当初尹大彪掌管的钱财并非只是五云派两年的积蓄,它包括着开山立派的那位明教副教主,从明教总舵转移过来大笔银两。这笔银两可是为再次复兴明教留用的。虽然五云派事录薄上不曾载明具体数额,单凭记录的用途,便可明了这笔银两定然数额不菲。” 噶大富听完广通的讲述,两眼已然冒出绿光,便在广通的授意下,先是利用萧奎,后是利用噶三,最终把赵家老宅弄到手里。 广通虽然在赵家老宅只发现了密室,没有找到钱财,可他并未失望。因为,他在赵家老宅发现了两只白兔聻。 这个发现带给广通的惊喜和兴奋,比得到预想的那些财富所带给他的兴奋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两只白兔聻,才使得广通请来大师兄木通帮着他在赵家阴阳两宅布下斩尽杀绝的风水阵局。一是为了捉拿两只白兔聻,二是彻底斩草赵家永绝后患。 广通捉住了这两只白兔聻以后,随即把毒手伸向智弘、空为这两位佛法高深的禅师。最终两位禅师先后命丧广通之手。 有个白兔聻和高僧魂魄,炼制聻煞就只缺少女冤屈死的魂魄。制造两个屈死少女的魂魄对于广通来说太过简单。 于是广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两个少女魂魄摄来以后,便藏在赵家老宅这个密室里开始炼制聻煞。 因为炼制聻煞的法术和炼制法门是申公豹所创,所以广通炼制聻煞一是瞒着师傅苍贝子,二是把申公豹的神塑请到密室供奉。 广通所做离不开师兄木桶的帮助,所以他在恳求木通帮忙的时候,不得不给木通说些实话。也正是这两位师兄的一次次对话,赵玉茁家以及噶家的这些事情才被玄通听到。 我听完玄通的讲述,对苍贝子的这两个弟子来了兴趣,问玄通:“本不经常下山的木通,突然经常下山帮助广通,难道他两的悖师行径不为苍贝子察觉?” 玄通苦笑一声说道:“真人问的极是。师傅既贪得无厌又聪明过人。他的聪明过人使他早就察觉到木通在帮助广通蜜炼聻煞。他的贪得无厌又使他故意纵容这广通和木通行径。” 我突然明白玄通话中之意,反问道:“莫非苍贝子是想待广通得到聻煞以后,再对广通施‘混元掠’,将聻煞掠为已有?” “真人一言中的。木通甘愿冒着师傅的责罚来帮广通,又何尝不是受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的启发。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算计了大半辈子别人的这些人,竟然没有算到自己最终还是死在算计别人的过程中。” 从玄通的话中证实了我的猜测,曾祖救下黑龙前,一掌击毙的那个长着瓷翁般脑袋、粮囤般身躯的人便是木通。 疑惑基本解开,龙脉的事情玄通知之甚少,于是我走出玄通房间,便想着回去休息。 我来到住处,正想伸手去推房门,眼前猛然变得黑暗起来,本能使我蓦然抬头看向月亮。但见一片黑云正遮盖住那弯明月由南往北急速前进着。 这片黑云的大小就像赵家这个宅院,漆黑色的程度以及行走的速度,是我从未见到过的。 好奇心使我的目光紧盯在了这片黑云之上。当月亮被它抛在身后,月光使这片黑云越发显得黑暗的同时,也使这片黑云身上的万道幽光得以外溢。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79章 碧霞湖识北榜使 高岭镇降奇异汉(1) 我被这种景状给震惊,心中突然觉得:这绝不是黑云,这定然是有生命的一个物种,散发着幽幽黑色光芒的,也定然是这个物种的服饰或者毛发。 随着这片黑云的临近,我的感觉越发真切起来。因为当它来在我头顶上方的时候,我非但看到它离地面的高度远低于普通云层,而且听到这偌大一片云层似有一种欢呼雀跃声此起彼伏。 黑云行走速度很快,眨眼间便穿过赵宅上空。我不能放过一探究竟的机会,曾祖的叮嘱也已抛到脑后。 我为了不被这片黑云发现,在腾空追赶的同时急忙念动隐身咒语。尽管黑云行走急速,比我掠得苍贝子功力以后的速度还是逊色不少。或许这片黑云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这才使我很轻松的跟随在了它们身后。 再次使我震惊的是,这片乌云竟然沿着白天我从碧霞湖来的路径往碧霞湖方向行进。我心想:“你不是去碧霞湖吧?本真人可是才从那里回来两三个时辰。若然真是去碧霞湖,不会是苍贝子的帮凶吧……” 我正兀自猜测这片黑云的去向,它倒真如我漫无根据猜测的那样,在碧霞湖的上空盘桓着,同时发出着一些类似呼唤的声音。 我落身在距湖面最近的一处小山峰上,全神贯注着这片黑云。 只见这片黑云,一边在湖面上盘桓,一边下落着高度,片刻的功夫它已经落至离水面咫尺。它在这个高度继续游走于整个湖面上。 就在它下落高度低于我脚下山峰高度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这片黑云正像我猜测的那样:黑云根本就不是黑云,而是如一片黑色锦缎地毯平展开在空中般,俨然是一个庞大运载工具。若形象一点,或可称其为飞毯。 只见这片黑锦缎飞毯的上面,站满了身形不一、形状各异、胖瘦不均、长短不齐、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唯一相同之处,便是都长着一个拳头大小,人一样的脑袋。就像我今天在此消灭的那两个蜘蛛精的脑袋相像。 想到那两个蜘蛛精,我突然明白它们呼喊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两只蜘蛛精。因为这些东西不但长着与那两只蜘蛛精同样的脑袋,而且在这片飞毯上,正有几个与那两只蜘蛛精同样大小的蜘蛛精,正在张合这口。看口型,呼唤的声音很可能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在呼唤无果的情形下,这块巨型飞毯停飞在湖面的震卦位不再起落。 此刻,我认为站在上面的这些东西会走下飞毯,走上湖岸,飞毯或许将会再次腾空,若是这样,我便有了上去一探飞毯材质的可能。 谁料,这片硕大的飞毯,竟然随着这些怪物的离开而被这些怪物给瓜分干净。 原来,每一个蹬上湖岸的怪物,脚下都会带走一小片飞毯。当这硕大一片飞毯被瓜分的只剩一席大小之时,上边也就只剩下了一只怪物。显然这一席飞毯是属于这只怪物。 起初这只怪物与众怪物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未看出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当所有怪物纷纷上岸,并在岸边各自有了站立的位置以后,它却收起怪物形体,眨眼间幻化成一位四十几岁,身高八尺,威武雄壮的中年男人。 他并不急于上岸,而是把脚下那席飞毯升高丈余,对站在岸上的这些怪物高声说道:“看样子,我们潜伏在这里的勇士们已经为帝国捐躯,帝国是不会忘记它们的,它们是光荣的,已经在帝国得到永恒。 现在由你们来接替它们的任务,完成帝国赋予你们的神圣的使命,帝国的勇士们,遵照离开帝国时领受的任务,各自去执行吧!相信不远的将来,我们玄冥帝国将会统治整个人间。孩子们!帝国的勇士们!去吧!去完成我们的至尊妖王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吧!” 中年汉子激昂陈词以后,只听岸边几百个怪物异口同声:“至尊妖王!至尊妖王!……” 适才,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位汉子身上,当听到这排山倒海般的呼应声,才把目光投向了岸边。我才发现岸上的这几百个怪物不知何时已然全部幻化成男女不同,老少不等的人形。 此刻,它们群情激奋,双手举过头顶,口中不停地高呼着“至尊妖王”这四个字。 由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脸上那严肃庄重的表情,和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呼喊,它们对至尊妖王的崇拜和敬仰可见一斑 看着这群异类,我想不出它们的玄冥帝国在哪里。就是这个“帝国”二字却让我不能确定这些人是怪物变化的,还是之前的怪物是这眼前些人变化的。他们原本是人?还是怪物?让我不能分辨。 总之我已经开始迷茫,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颠覆我对三界的认识,不知道这个玄冥帝国是属于三界中的那一界?倘或宇宙中原本就有四界或五界而不为人知。 众人呼应过后,湖中这位壮汉说道:“本榜还要连夜赶往南省与其它四榜共同商榷要事,北省的事物暂由天蝎解使负责,今后遇到不决之事可请示天蝎解使定夺。” 中年汉子说到这里,往岸上一招手,只见站在岸上的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妪,脚踏半步见方的一片飞毯蓦然腾空飞,脚下飞毯飞至中年汉子脚下飞毯边沿以后,大小两块飞毯眨眼间浑然连成一体。 老妪走离自己脚下那块半步见方的飞毯,站在中年汉子身旁。这位老妪很可能就是这位中年汉子口中的“天蝎解使”。 老妪来到这人面前,先是将左手手指尖举止鼻头高度,而后将右手举过头顶,随即上下蜷缩右胳膊数次。当看到这人含笑点头的时候,方满脸庄重的说道:“请北榜使示下。” 我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感觉着“北榜使”以及“天蝎解使”并不是他们的姓名,而像是他们的官称。下面两人对话中的“举使”、“秀使”也定然是他们帝国里的官称。并且明显看出北榜使的官阶大于天蝎解使,天蝎解使又明显高于举使及秀使。 天蝎解使对着北榜使做出的动作极有可能是他们帝国里的礼制,或许相当三界中的作揖和万福的礼仪,之前众人高举双手过顶,口喊“玄冥妖王”的时候,那种动作或许就相当于三界中叩头的礼节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0章 第二八〇章 碧霞湖识北榜使 高岭镇降奇异汉(2) 天蝎解使给北榜使见过礼以后,北榜使说道:“本榜走后,解使要严格约束各位举使、秀使。务必让他们管束好手下,圆满完成至尊妖王赋予的各项任务,早日迎接帝国的光明。” “请榜使放心,解使将以身作则,努力带领属下全满完成任务。”天蝎解使就像我们世人表决心那样表着决心。如果不是看到当初它们那副怪物的模样,任谁看他们现在的神情、举动也绝不会把他们和怪物联系在一起。 天蝎解使表完态以后,北榜使面对湖岸上众人说道:“本榜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要协助好,配好好解使的工作。尤其是各举使、秀使更要起到积极作用,本榜相信你们!” 北榜使话音刚落,岸边众人又是一片呼声,这次的呼声与上一次欢呼不同之处在于:这些人的口中既有高呼“榜使”的,也有高呼“至尊妖王”的,还有极个别的人在高呼着“至尊圣主”。 上一次众人不仅呼声一致,动作也很协调,我看后虽然感觉不到赏心,倒还觉得有那么点悦目。而此刻的感受与前一次大相庭径,不但不赏心,而且更不悦目,那种混乱景状差一点使我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原来,高呼“至尊妖王”的人将双手举过头顶,一边蹦跳一边高呼,最为疯狂;高呼“榜使”的,一边做着天蝎解使面见北榜使时做的那副动作,一边喊叫着“榜使!榜使!”;另一些高呼“至尊圣主”的人们,则一边狂呼着“至尊圣主!”一边将高高举过头顶的双手,做着轮番收回的动作。令我感到惊讶和恶心的是,这些人竟然每收回一次手,便用这只手狠劲的在自己脸上抽上一掌。 这些极其不协调的动作,穿插交互在一起,再加上杂乱无章的呼叫声,简直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已经忍到极限,正想念咒闭起视听,只听这阵杂乱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便是齐刷刷,异口同声:“恭送榜使!” 众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但声音高度,语调韵律极其相似,动作也协调到了极致。 众人话音未落,就见北榜使脚下那一席飞毯徐徐升空,待升至比我脚下山峰稍高些许的时候,顺着来时的路径欣然而去。 我站在山巅,不知道是留下观察这些人的行踪,还是去追赶跟踪北榜使。心中暗想:这些人选择碧霞湖着陆绝非偶然。 那片巨型飞毯着陆前在整个湖面上的盘桓,这些人的呼喊,以及北榜使口中为帝国献身的勇士等等,都说明这个碧霞湖与这些人渊源颇深。 既然碧霞湖跑不掉,我便随时可以回来查探。至于追踪北榜使?此去不知会生出多少变故,我若一时不能回来,又要让老爷爷担心。我还是先回去将此事禀明老爷爷。说不定老爷爷对此有所了解。 我拿定主意,驱身往回走的时候,蓦地发现,湖岸上大多数人乘着脚下那片大出鞋底一倍的小飞毯,什空以后便四散而去。最后只剩下天蝎解使和十几位老少不等的男女,待众人走远以后便潜身在了湖底。 我更加确定了碧霞湖是这些人的临时巢穴,或指挥场所。心中说了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便跟踪了一个西去的中年汉子,一探这些喽啰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我跟踪这个汉子,之所以不怕老爷爷牵挂,是因为它执行任务的目的地是在北省,比北榜使去的南省离此近了许多,我不但可以随时返回赵家,即便与之发生纠缠,相形之下胜算的把握也较大一些。其实,我倒不是惧怕北榜使,实是担心被事情牵绊太过而让老爷爷担心。 不知道是汉子功力尚浅,或脚下飞毯太小的缘故,她的速度比起比那块硕大的飞毯慢了许多,更无法与北榜使相比。我跟在他身后就像成年人跟随一个刚满周岁才学步的孩子一般,虽然轻松,却倍感蹩脚。 尽管这样,他的速度也比平常人小跑快出了数倍,并且没有丝毫疲劳之态。我无法猜测他此行的终点在哪里,更无法猜测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我跟了他大约两个时辰,他的速度猛然慢了下来,并且急剧下落着高度。这突如其来的景状,就像走路失神的人正走间,猛然察觉已经走过目的地一般,急忙住步以后便来回徘徊寻找着目标。 我随着他也下落着高度。当他落至相当两层房高的时候,徘徊了一阵子以后,竟然在脚下这个镇子上空盘桓起来。与那片硕大飞毯盘桓在湖面有所不同的是,她只是默默盘桓,并未发出呼喊的声音。 我正为没有依据来猜测这是哪个镇子的时候,却无意看到镇子的南方不远处的两点亮光。这两点亮光使我猛然想起高岭镇南边那座塔上的两盏灯笼,于是,我断定脚下是高岭镇。 为了确定我判断的正确与否,我也随着汉子盘桓着,一是便于观察汉子动向,二是便于寻找我熟知的两处建筑:扈言家的宅院和八大祥酒楼。 当我确定了位于镇东的八大祥酒楼以后,又跟随着汉子去了镇子西首,当我认出扈言家的宅院的刹那,空中盘桓的汉子也好像找到了落脚点猛然停住。 只见汉子停在空中对院内稍作片刻观察,便缓缓地落在地上,在落地的同时,收起了脚下那片黑色飞毯,并向一个小院落走去。当他走到院落小门的时候猛然隐去了身形。 就在他隐去身形的刹那,我稍动意念,汉子隐起来的身形再次出现我的视线里。此时,他正从小院的天井里往正房房门走着。 从汉子穿墙进院到穿门进房来看,这些人的法力不容小嘘。这位汉子法力尚且如此,可想那些秀使、举使们的法力将有多高?那位北榜使的法力或许已是高不可测。 从汉子在高岭镇上空盘桓的时间来分析,他定然来过高岭镇,只是对高岭镇不熟悉或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而已。但不知他选择扈言家做落脚点的原因是什么。 我怕这个汉子加害这个小院里的人,所以,我便落身在小院的天井里,仔细听着正房里的动静。半个时辰过后,我想:这么长时间房里鼾声依旧,看来这个汉子只是借助这里藏身,并未加害之意。至于他藏身扈家的真实意图只有等待以后慢慢查清。 天交四更,整个扈家景象依然,我便腾空离开扈家,一路东行回到了赵家。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1章 陈实述自己魔症 老妪讲灶膛怪异 我虽然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这点轻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曾祖。曾祖并未说话,只是轻轻吁了口气,翻了一下身体便安然睡去。 我怀着一颗内疚之心,仍然蹑手蹑脚摸到床榻边,慢慢躺下。尽管我清楚曾祖尚未入睡。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大家吵醒的,因为赵玉茁领着三个儿子和女儿来我与曾祖住的房外叩谢救命之恩来了。 当我睡眼朦胧来到门口的时候,曾祖正客气的用手搀扶着领儿女们磕头的赵玉茁。 我举目看去,满院子里,除了赵家人跪地磕头以外,还跪着一些奴才。我想这些奴才也可能是为主子的康复来磕头感谢曾祖的。 赵玉茁和他的儿女,脸色虽然还那样憔悴,可精神已经明显见好。尤其是小姐,不仅穿着得体大方,神态矜持娇羞,气色也已晶莹红润。 对于其他人精神面貌的霍然换发,我心中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在曾祖除去木通以后,将赵宅的坐向随即调整到了一个大吉祥的卦位上。这种调整尽可使赵家这些男丁大获裨益。 然而,就赵宅坐向调整的幅度而言,无论如何调整也不可能避开大门前面那个“峤星”带给赵家小姐的灾难。 我不知道曾祖使用了怎样的化解手段,化去的这个已经实存名亡的“峤星”以及“峤星”形成的那个“贲噎煞”。 我眼睛虽然看着小姐,心却想着赵家门口的那个“煞星”。正因为心中所想是由小姐引起的,故此,目光才无意停留在了小姐的身上。 此刻,小姐或许察觉到我的目光一直是在她的身上,脸色已然红艳,神态越发娇羞,粉颈含的更低。 然而,小姐这些奇妙的变化我并未入眼,因为我的思绪一直在门外。直到冷妈来到我面前伸手扯了我衣袖几下,待我收回思绪,蓦地发现自己的目光仍在人家小姐身上时,这种尴尬才算过去。 赵玉茁以及儿女起身以后,他们身后跪着的奴才们却仍不起身,我学着曾祖的样子请他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人长跪不起真正的原因并不是替主人谢恩,而是有求曾祖。 声音最高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她一边狠劲的把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推出人群,一边高声说道:“请大家让让,俺家过不了啦,先让老人家给俺相公化解化解。” 被妇人推至曾祖身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情愿的跪在曾祖面前,说道:“俺听东家称您为真人或恩人,俺也不知道称呼您什么合适,看您高寿的年纪,俺就按自己的感觉尊称您一声‘爷爷’吧。若有不敬或不恭之处,您请别怪小人无知。” 曾祖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和声问道:“你别着急,站起身来说话,称呼只是个称呼而已。有什么事请讲吧。” 这人眨巴着两只眼睛说道:“小人名叫陈实,爷爷先答应了小人的请求,若不答应小人的请求,小人就跪着不起来啦。” 我最讨厌这种无赖加无聊的行为,你倒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求人家的事情,也要看人家办得到办不到啊。于是,我不待曾祖说话,便抢先一步站在这些人的面前,说道:“谁有啥事,站起来说,若谁还跪着,就啥也别说了。” 陈实或许觉得好言不如威胁的话好使,才这样说的。于是我也学着他,来了这么几句。果然好使,这些人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陈实眼中挤出几滴眼泪说道:“爷爷,俺家住赵家村村南的陈家村,村西首最前边,正房房顶倒扣了一个大瓷翁的那家就是。大瓷翁是被风水大师给扣上去的。大师是为了给俺禳解灾难的。 显然大翁不起作用,因为俺现在做任何事情仍不能安心,经常丢三落四,摔碗打盆。若不是生活窘迫,真不应该出门做活。幸好东家怜悯,安排给小的做一些简单的活计,权在给小一家个活路。” 我虽然看着陈实可怜,但是他的啰嗦我已经忍受不了,因为我和曾祖今天还要上五云山。所以我催促他道:“赵家对你的好,你以后慢慢的报答就是,今天是说你的事,你要没事就赶紧的换下一个。” 听出话锋不对的妇人,抢过陈实的话说道:“老人家,小少爷,俺男人每天睡到半夜,都会被一泡尿给憋醒,那怕三天不喝水也是如此。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醒来后不是先去茅房,而是直接去水井。每次都把水井口当做茅房门口。若不是奴家每次都及时将我拉住,还不知掉井里淹死几回啦。 为了这事,奴家请了几位风水师来家勘验,最终也没有找出原因。这些风水大师给出的结果是:奴家住的是一处凶宅,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化解。 为了缓解此事,有一位大师便把一个大瓷翁扣在了正房上,依现在相公的景状来看,这个大翁不起作用。 为此,奴家便找了一处宅院搬出老宅。可谁知,搬家以后的情形不但没有改变,竟然使她他白天有了小解意识的时候,也鬼使神差般到处寻找水井,那情形还不如在家,最起码在家里只有晚上才有这么一次。没办法俺们只能再搬回老宅,甘愿承受每晚一次出现的痛苦。” 曾祖听陈实的媳妇把话说完,说道:“你男人的境遇尽管很糟糕,一时倒还不会有太大灾难。不过,你的拦住,他自身的小心还是少不了的。你们夫妇暂且维持着现状,待老夫处理完手头一件棘手的事情以后,再行化解。” 曾祖话音才落,另一个奴才用手将陈实猛地拨拉到一边,对曾祖说道:“俺家五辈单传,我也是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老婆只生了三个姑娘。人家都说:山管人丁,水管财,您说是不是?若是这样,您给俺调理调理山、水呗?俺还真害怕这一支绝在俺这一代上。您只要卖力,要多少钱您说个数。” 答对这人,不用曾祖开口,我对他说道:“你的事情好解决,以后少做些类似‘扒拉’陈实的动作,改了习惯自然就有了儿子,用不着花钱,自己修行即可。下一个,就是您啦,这位老妈妈,您有啥事?” 我对刚才那位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以后,学着他扒拉陈实时的动作,把他扒拉到旁边,把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妪叫到面前。 老妪给曾祖道个万福,说道:“老先生,这个难处已经困惑老媳妇很多年,这么多年老媳妇也没能找到一个明白人问个清楚,今天有幸向您请教,是老媳妇的福气。”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2章 天书认主归双目 罗经性灵点脉穴(1) 我正想开口提醒老妈妈有话请直说的时候,老妪却不好意思对我报以微笑,微笑中的歉意倒使我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我回以微笑后,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老妪再次开口便已切入正题,说道:“老先生,老媳妇家灶房里,近几年发生这样一件怪事,每当夜深人静以后,便会发出阵阵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响声。那种声音就像受了气的媳妇,在拿锅碗瓢盆出气一般。 起初,老媳妇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认为是儿媳妇还在做家务,并未在意。可后来次数多了,每次发出声音的时候又不见灶堂内亮灯,老媳妇心中有了怀疑,便到窗前往里窥视,终是因为房里太过黑暗不能看清因由。 于是,老媳妇便到儿子房里求证,结果看到此刻儿媳正在房里给儿子唠嗑。老媳妇害怕儿媳知道后心生惶恐,所以未敢言破。 这天晚饭后,老媳妇陪着儿媳把锅碗瓢盆洗刷干净,故意最后一个离开灶堂。为的是留一盏亮着的油灯在灶房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媳妇从窗棂空隙中往灯亮处看去。方看清晚饭后儿媳洗刷好的这些锅碗瓢盆,好像被一双无影手重新刷洗着。尽管看不到刷洗用的水,其刷洗的动作和刷洗的程序与儿媳刷洗这些东西时的动作程序一样。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这只无影手就像对这些锅碗瓢盆有仇似的,每洗完一件,便把这一件往之前洗好的那件上狠摔一下,狠摔一下便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然而,这支无影手并不担心这些东西给碰碎,因为他每次摔下的力度却恰到好处,天天如此竟然没有碰碎一件。 有时在晚饭后,老媳妇借故要儿媳去做别的事情,把用过的这些锅碗瓢盆留待第二天清晨再做洗刷,儿媳虽不明白老媳妇的用意,却不敢违拂老媳妇。就这样老媳妇发现,留待第二天洗刷的这些碗筷,晚上安稳起来,不再碰撞,那双无影手也不再出现。 从此,老媳妇便给家里定下了个新家规:晚饭后不允许洗刷锅碗瓢盆。 尽管全家人对老妪的行径感到不可理喻,可终因这样做不伤大雅,也不是什么大的弊端,也就慢慢被儿媳接受下来。至此,老媳妇也未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家人。” 曾祖对老妪说道:“你的问题可大可小,你处理的还算恰当,是属治标不治本的处理方法。老朽记下你的问题了。” 由于之前那个扒拉陈实的人也遭到了我的一扒拉,所以大家等曾祖把说完以后,目光齐刷刷投在我身上。我抬头看了一眼墙影,说道:“今天就是了解了大家的问题,俺老爷爷也被有时间给你们处理。所以大家先请回去,待俺老爷爷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再为大家解难。都散了吧。” 听了我的话,众人面带失望,却不愿离去。赵玉茁出面说道:“恩人这几天不会离开赵家,请大家安心做事,这件事情本员外会替你们想着。恩人还有要事要做,你们各自做事去吧。” 众人走后,赵玉茁破天荒第一次陪着我和曾祖用了早饭。 吃过早饭,干将挑着之前我用作挑莫邪和玄通的那副挑筐,跟在曾祖和我的身后,莫邪则紧跟在干将身旁。我们一行四人走出赵宅,来到山坳一处僻静所在方停住脚步。 我用法术把莫邪和干将隐去身形,让他两分别坐进两个编筐里,伸手拿起扁担刚想隐身的时候,只见戊鬼气喘吁吁来到近前,一只手抱着砚台,一只手扯住我的衣襟,眨巴瞪着大眼睛征求着我的意见, 我抬头看了一眼曾祖,曾祖未做可否,只是面露微笑看着我和大头鬼。想想大头鬼的忠心,再看看它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一软,伸出一只手捉住它扯着我衣襟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将扁担往肩一上,隐起身形的同时,腾空而起,紧随在曾祖身后,往无云山深处行进。 我们一行进到山里以后,在一处较高的山峰上落脚。我看到曾祖起局做心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藏身砚台内的三件宝贝。 我正要招呼戊鬼,戊鬼却看透我的心思,已然双手把砚台送到了我手边。我便一手捉住砚池,一手捉住砚底,口中念诵着开门咒语。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我咒语尚未咒出一半,砚池与砚底便像有了生命一般,急不可耐的挣离开来。 我已见怪不怪,乐享其成。便收起口中的另一半咒语,把藏身砚台里的三件宝贝取了出来。由于时间仓促,我得到这三件宝贝的事情尚未来得及说给曾祖,我把它们全部取出来不但想用他们查找龙脉脉脊,也想让曾祖评价估一下它们的使用价值。 此时,我看到曾祖心算也已经结束。正在远眺一处雾茫茫的所在。于是,我走到曾祖面前说道:“老爷爷,这是重孙在赵家老宅密室里找到的东西。 罗盘的神奇,重孙已经在碧霞湖见识过,的确不凡。还有两页镶满了字的蚕丝纸,老爷爷您看看它们的神奇在哪里?” 说着话,我便把右手里的罗经和左手里的两页蚕丝纸,同时递到曾祖面前。 或许因为曾祖从我口中知道了罗盘的神奇,心中不再那么好奇,故而对两页蚕丝纸的好奇心偏重了一点,又或许因为我开口便求教曾祖蚕丝纸的神奇所在,所以,曾祖不理会罗经而是伸手来接我左手里的蚕丝纸。 当曾祖的手快要接触到蚕丝纸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次的突然和惊奇,曾祖也感到些许震惊。 原来,我感觉曾祖已经把两张蚕丝纸拿到手里的时候,便松了手。可当我松手的同时,那两张蚕丝纸却并未被曾祖拿到,而是蓦地的一下飘向我的眼睛。 当它们离我的眼睛寸许的时候,竟然由上下重叠稍加错分,一张以贴在我右眼上为主,一张以贴在我左眼上为主,其它部分仍然做重叠状贴紧在了我双眼或双眼周围。 因为蚕丝纸轻如无物,此情我还认为是风的原因所致,心中庆幸着它们未被山风刮向山涧的同时,左手猛然捂向眼睛,凭怕一不小心让它们离了眼睛飘向别处。 我的左手刚将它们捂住的时候,只觉得双眼就像敷上了两块寒冰。还未等我彻底感受寒冰带来的不适,便感觉到这两块寒冰正以一种神奇的速度融化着,融化出的所有冷水已然全部由眼角进到眼内。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3章 天书认主归双目 罗经性灵点脉穴(2) 当我脑海里有了松手意识之后,一切都已结束。寒冰、寒冰融化、蚕丝纸,都已经不再眼前。 曾祖只看到两页蚕丝纸在我的双眼上瞬间消失,他老人家却不知道我两眼感受。当我拿下捂着双眼的左手,看到曾祖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到惊喜,再有惊喜到心慰的时候,已然清楚我这又是一个奇遇,又有了新的收获。 尽管曾祖脸上挂满了欣慰,我心中还是因为曾祖没能亲眼看到那两页蚕丝纸上的内容而倍感遗憾。于是便对着曾祖苦笑一声说道:“老爷爷,您说那两张纸上的内容,重孙能默写出来吗?它们就这样稀里糊涂进到重孙的眼里,不知道重孙还能否用得上?” 曾祖用手指轻轻刮了我的鼻梁一下,笑着说道:“鸿儿,可曾记得上面片言只字?” “老爷爷,由于事出紧急,重孙只看了两页纸上的书名。一本是《诛魔要略》,一本是《撼龙经》。” 曾祖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诛魔要略》这部书,在世上曾经先后出现过两次,前两次相隔数千年的时间。 这次出现是第三次,与上次出现大概只有数百年的时间。前两次的出现尽管书名相同,内容却大相庭径。虽然内容不同,却都是指点人们降魔卫道的术略。并且,两次都是在《要略》现世不久,要略中所记载的相应邪魔便会随之而生。 故此,这部《要略》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的内容也将与前两部不同,所述也将是荡灭即将出现的新一轮邪魔的术略。 看来,我的重孙已然肩负起了荡邪除魔恶的历史责任。往后遇到邪魔恶祟之事,就不能仅以常理考量它的存在,而要请出《要略》参阅考量,以便制定出更有效的诛灭方略。” “老爷爷,您读过这两部《要略》吗?” “前两部《诛魔要略》皆是魔生前而生,魔灭后而逝,后人只是听个传说。今日老爷爷虽然看到它的样貌,却无缘面见到它的真容。由此可见,上天是为保密计,该《要略》非是人人可以读其天颜。” “老爷爷,照您这么说,重孙完成诛魔使命以后,是不是就要随这部《要略》一同逝去?重孙还没有侍奉够您呢。” 我已是满脸悲凄,一幅神伤的神态看着曾祖。 曾祖换成一幅慈祥的面孔和声说道:“鸿儿,《要略》随魔灭而逝,并非需要你随之而逝。他将永远尘封在你的记忆力里,永远不再被你想起,或许从的身体中油然而出,而后飘然而去,又或许在你体内化作另一种能量或智慧助益于你。老爷爷年纪越来越大,往后洗脚更离不开重孙,谁也不会让重孙舍老爷爷于不顾。” 我即时转悲为喜,把目光投向曾祖适才眺望的那个地方。就在此时,脑海里一阵涌腾,随即便又如无波般平静。随着平静到来的同时,我看到曾祖远眺的那片朦胧中正有几个脚下踏着飞毯的人在焦灼的盘桓着。 此刻,心中的一股冲动已经让我来不及对曾祖说起昨天晚上眼见的诡异。我对曾祖只能说出此时的感觉:“老爷爷,重孙已经找到脉脊,并且也感受到了那把湛泸剑所封镇的龙脉脉穴的位置。 不过,现在有一伙人正想将这道龙脉脉穴封死。重孙还清晰的感受到伙人真正的意图是用这把湛泸剑在彻底毁掉这条龙脉的同时,也彻底毁掉这把“正义之剑”。事不宜迟,老爷爷,咱得出手了。” 我未等曾祖开口,说话间,将右手的罗经交到戊鬼手里的同时,顺手把扁担放到肩上,左手扯起戊鬼飞向那片朦胧。 此刻,曾祖已然赶在我的前面。显然龙脉脉脊的脉穴位置,曾祖经过起局计算早已了然于胸。因为曾祖的神算从未出现过偏差,刚才他老人家眺望那片朦胧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结果。我只是用曾祖算出的结果,来验证了一次那部《撼龙经》使我产生出的这个‘认识’或说‘感受’是否正确而已。 有曾祖走在前面,我无需辨识具体方位,只是紧随曾祖身后。当曾祖住步的时候,我们已经置身在了那片朦胧里。 在这片朦胧的笼罩下,是一处山清水秀,郁郁葱葱的所在。 我将扁担放下,干将和莫邪的神情有了明显的激动。他们不等坐下挑筐落稳,人已经跃出挑筐,站在了我的左右。戊鬼则被他两逼迫到我身后站立,双手抱着砚台和罗经兀自气愤。 我看到干将和莫邪夫妇明显受到主象自己龙脉的感应,心中已然开始为他们即将获得自由倍感高兴。 我正想对这夫妻二人提前表示恭贺,心中突然传来曾祖用灵犀发出的指令:“鸿儿,你把莫邪化回龙形,以便她能最大程度的接受龙脉赋予她的神通。” 我知道曾祖用灵犀传指令的用意,是怕不远处那一伙人察觉到我们,于是我以同样方式应道:“重孙明白。” 我用手轻轻扯了一下莫邪衣袖,示意她莫要出声。莫邪已经领会出我的用意,满脸带着无尽的幸福,朝我轻轻点头。 我动了意念,莫邪眨眼便已经化了作一条白龙。为了便于隐秘,莫邪化龙前,我并未解除她身上的隐身咒语,所以,她化成龙形以后,仍然是以隐身形态呈现。 此刻,曾祖也已经把干将化回一条黑龙。白龙虽然不能使用原有的法力翱翔太空,行云布雨,却因通过服食了曾祖配制的丹药调养,此刻,倒也能在空中做短暂嬉戏。 黑龙则不然,因为五云派曾需要它行云布雨,配合敛财,故此给黑龙留了一点相应的法力。仅仅是这点法力,也随时会遭到五云派咒语的剥夺。如今五云派已不存在,再也没人可以剥夺它身上仅有的这点法力。也就是这点法力,已经使他远比白龙灵活数倍。 百密一疏,我和曾祖为了隐秘,只对有生命的做了隐身,却忽略了这幅挑筐。这幅挑筐落地时并未被那伙人发现,当这对小夫妻化作巨龙以后,却有两个脚踏飞毯的青年人站在这幅挑筐前指指点点。 事不宜迟,我和曾祖不理会这两人的好奇,而是奔着穴窝而去。白龙在黑龙驼伏下随在我们身后。戊鬼很会看窍,竟然伸手捉住一根龙须将自己荡在黑龙颌下,随着黑龙而行。 我们再次住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龙脉脉穴旁边。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4章 险象环生破封镇 殊死较量斗榜使(1) 这时我看到脉穴处只露着一把剑柄,剑身深埋穴中。围着剑柄蹲着五位脚踏黑色飞毯的人。其中一位老妪便是被北榜使称作天蝎解使的人。 我看到这个剑柄,便想起说书人口赞的那柄“正义之剑”——湛泸剑。 此刻,深埋穴底的剑身或许能印证它那“一剑挥落巨石分”锋利的曾经,却再也看不到“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之剑魂去了那里。这一锈迹了的剑柄,只能使人哀叹它的沧桑,却不能使人看到它“与日月争辉,使星斗避彩,诛邪魔悲号,安天下泰然”的底蕴和辉煌。 就在我和曾祖想办法如何取出此剑的时候,天蝎解使对周围几人说道:“本使再试一次,若然还不能使剑毁脉亡,我们只有等候榜使的到来了。” 只见这几人,猛然往后退了几步,将双手指尖举至鼻尖处齐声高呼:“解使!解使!…” 天蝎解使站在剑柄前,口中念念有词。 我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固然知她不能成功,我连他们产生幻想的机会也不能给。我正想欺身近前给她一掌,曾祖已然出手。 曾祖并未直接出掌,而是将一粒丹药弹进了她的口里。 就在天蝎解因这粒丹药中断咒语的同时,蓦地一下幻化成昨天晚上站在那片硕大飞毯上的形体。 只见它长着一颗拳头大小人的脑袋。它之前呈现人体形状时的脑袋,活脱脱是这颗脑袋的放大版。脑袋与脖颈同样粗细,脖颈下面是只水桶般粗细的一条巨蝎躯体。 很明显她此刻现出原形,并非本意,因为它的那颗小脑袋上的两道弯眉已经簇到一起,豆大的眼睛里已然放出烁烁凶光,碗口粗的尾部末节,那一束如松针般的尾刺漫无目的针对着假想的敌方。口里叽叽呀呀怪叫着,听不懂再说些什么。 我联想昨晚这些怪物站在那片硕大飞毯上的呼喊声,以及此时天蝎解使的变化,发现这些怪物只有在幻化成人的形体时才能发出人的声音。尽管都长个袖珍般人的脑袋。 看着天蝎解使愤怒的表情以及那几人惊恐的神态,我突然想到,这群怪物即便看不到我们隐起来的身影,未免嗅不到我们人身体上的气息。于是,我便想招呼我们一行移步躲开这些人的上风头。 可就在此时,却不料随着天蝎解使的一声怪叫,它竟然带领着手下主动抢步到了我们的上风头。并在抢到我们的上风头的同时,尾后那束毒针,瞬间释放出缕缕黄烟,黄烟顿时被风吹向了下风头的我们。 可就在此时,却不料随着天蝎解使的一声怪叫,它竟然带领着手下主动抢步到了我们的上风头。并在抢到我们的上风头的同时,尾后那束毒针,瞬间释放出缕缕黄烟,黄烟顿时被风吹向了下风头的我们。 幸好我早已经有了思想准备,顺手扯起白龙龙角往旁边躲闪的同时往空中飞去。 曾祖却先我一步,他老人家一手提着戊鬼的黄马甲,一手拖着黑龙的腹部,那雄姿简直是美不胜收。 看着曾祖潇洒悠然的动作,心生羡慕的同时,尴尬的不知道是松开白龙龙角还是继续牵着。 可能是曾祖那粒丹药的作用,天蝎解使对着假想敌的下风头每排放几缕毒烟以后便已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 只见他笨拙的艰难的调整着施毒方向,用尾部那束毒针喷出的几缕黄烟将剑柄全部笼罩起来。由此可见,它显然已经猜到我们此来的目的。 幻化成人的形体的这些怪物,嗅觉显然不如它们原身的嗅觉灵敏,因为这些人正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施毒的巨蝎。其中一位年长的老叟,在越发惊异后,用吠犬般的声音说道:“解使,您这是意欲何为?谁都知道您这号称“想想死”的毒物威名魔界?谁都知道您的解药从不示魔?这样一来,这项任务也就只有您自己来完成了。” 正在释放毒烟的解使,猛然收去尾部的那束毒针,有气无力的对着众人又是一阵叽歪。这次它大概是把它的发现告诉了大家,因为它的叽歪尚未结束,众人的目光就已经警觉的往四下巡视开来。 我听了吠犬般声音老叟的那番话,心中对剑柄上的“想想死”心生忌惮。 我这一顾虑在脑海里猛然闪现的时候,一个声音类似以说书先生的口吻在我脑海里说道:“天蝎:千年前已然修行成妖,现为魔界臣民,听命于玄冥妖王,隶属北榜使。 这只成了妖精的巨蝎,已经将背部中央的两只眼睛以及前端两侧的六只眼睛修炼为两只眼睛,并分别装置在早已经修成的人形头颅的眼睛部位。这一变化改变了成妖前怕光、视盲的状况。 同时,它将腹前腔底的那张口修至头颅人口的位置,为幻化成人行体提供了保障。因为修成与人脑袋相同的形状,是魔界给修炼成精怪的各物种强加的一个硬性规定。所以巨蝎也不列外。不过,巨蝎身体各环节在得到重组以后,行动的确比之前敏捷了许多。 最让天蝎引以自豪的是,重组不但使尾部活动更加灵便,而且在保有成妖前所有施毒技巧以外,还成功修行出释放烟毒的技巧。这就使它如虎添翼,借助着风力、风速,增强着蝎毒的威力,改善了之前只能释放毒液局限着施毒范围和施毒毒效的局面。 然而,万事万物都要遵循生克法则,天蝎也不例外。尽管成妖前的那些天敌如壁虎、田鼠、蝼蚁等现在已经不足以对它造成威胁,但是,随处可见的公鸡、母鸡们,仍然轻而易举有的将之消灭。只不过要消灭成了妖的天蝎,非群鸡而不能。 蝎毒固然被魔界奉为毒之至尊,其毒在魔界有“想想死”的美誉,然而那只是就魔界而言,对于人仍类属五毒之末。 可怕处并非没有,有一个不被魔界所知的秘密,那便是天蝎在施毒前若吞噬了“玄冥状使”配制的,用于催化加剧毒效的“冥状散”以后,此毒便在魔界真的可称为无解之毒,毒之大佬。此毒在人世间也当属难解之毒。慎之!慎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5章 险象环生破封镇 殊死较量斗榜使(2) 我正盼望着说书人说出此时天蝎施毒前是否吞服过“冥状散”,如可化解剑柄上的蝎毒,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任凭我在心中怎样询问,他就像已经离开书场似的。无奈我只好把说书人的话用灵犀传送给曾祖。 曾祖笑道:“巨蝎在没有备战的情形下所施蝎毒定然是五毒之末。化解五毒之末就无需《诛魔要略》来指点了。老爷爷已经想到取剑解封之法。但是,为了排除干扰,必须制服或消灭这些怪物。” “老爷爷,重孙用量天尺考量一下它们是否该死,在确定出手力度。它们势必已经修行千年。”我天真的给曾祖说道。 我刚用意念喏罢尊神神号,曾祖说道:“我的傻重孙,《诛魔要略》的面世,这些人使脉死剑毁的目的足以说明了问题。你无须考量,尽管请尊神赐予法力,准备迎敌既是。” 我是无条件相信曾祖的,所以便把霹雳掌运至手心,准备随时配合曾祖拍出一掌。 这时,对着那对挑筐嘀咕了半天的两人,将挑筐拿到解使面前说道:“禀解使,这或许是采药药农的编筐,他极可能是看到解使的神威,被吓的逃之夭夭。” 解使看着编筐笑了起来,口里叽叽歪歪说了一通以后,神情又忽的一下变得狠毒起来,精神也不再萎靡,面色也已不再苍白。激愤中对着众人又是一阵比手画脚。 吠犬声音的老叟陪着笑脸,谄媚着说道:“解使说的极是。五云派这些背信弃义之辈,他们不念咱们‘探使’将那么多留下来的帝国战士借给他用的情分,非但不出来见礼,竟然竟然偷袭解使,咱这就应该去铲平五云派,食之肉喝之血,痛快一场。” 另有一个老妪说道:“蛮蛮翁,此言差矣,当初咱们的‘探使’把那些魔界勇士借给五云派调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人类有几人活过百岁?现在五云派这些人又怎识得解使?” 吠犬老叟争辩说道:“固然人类寿命不及,可他们记录传史的本事又有谁能相及。” “蛮蛮翁,您真是老糊涂了,怪不得哭着叫着要来北省,莫非还惦念着几百年前的红玉?要我说,此刻红玉恐怕骨头也已不存了。” “穷奇婆,打盆说盆,打碗说碗,你就说我蛮蛮哪里说错了?难到你不想让我蛮蛮为吃出几个鬼来给你打打牙祭?” 穷奇婆一本正经的说道:“蛮蛮翁,你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没有榜使的恩准,此刻你敢大开杀戒吗?更可况针对的是五云派的传人。当初探使把留下的那些魔界精英供五云派驱使,是各取所需,像这等事情,人类怎好做簿造册?所以,现在的这些凡夫俗子谁能识得解使?” 穷奇婆说到这里不再理会蛮蛮翁,而是对解使说道:“解使,既然您断定之前发现的是五云派的人,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您还是化去剑柄上的奇毒,合众妖之力再试一把,实在不能摧毁此脉,我等也好安心等到榜使到来。像这样搞的神经兮兮的,非是魔界常态。” 蛮蛮翁阴阳怪气的对穷奇婆说道:“就凭这两只挑筐就断定刚才惊扰解使的人是五云派的,我蛮蛮不敢苟同,天下之人能编这种编筐的比比皆是,当年我的红玉编的比这条精致百倍。” 蛮蛮翁说到红玉,两眼湿润,竟然像真动了情似的。 穷奇婆才要开口,解使说道:“蛮蛮说的的固然不错,这条边框可是新编的,况且使用的边条只有湖边才有,由此可断定此编筐定然是五云派所有。你二妖休要在做无谓的争辩…” 我看着曾祖,心道:“何时出手?” 曾祖听到解使要自解剑柄上的蝎毒,对我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我耐心等待。 此刻,只见解使猛然转身踏着两片半步见方的飞地毯腾空而起,盘桓在了空中。它盘桓了半炷香的时间,便落在了一片阳光充足的半山颠上,两只手在并不茂盛的草丛中寻找这什么。 我虽然猜到解使这种动作是在寻找解毒的草药,心中却对他这种行为并不欣赏。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或听到施毒者解自己所施之毒,竟然现去找药。若果它所施之毒,中毒的是对手还则罢了,若是同伙,像这样现去找解药岂不误了性命? 我正在猜想心中那位说书人所说,现在这个五毒之末用什么草药能解,解使两手抓着几位草药已落至剑柄前。它把这几味药胡乱揉搓成团,双手捧住这个草团放在剑柄之上。随即双手用力,边揉搓边用力挤压。须臾,眼见着一抹碧绿色草汁徐徐滴淌在了剑柄上。 我看着这最古老、最原始的榨汁技术,看着最基本、最常识的解毒办法,真不敢想象这些物种是如何修炼成人形的。他们又是凭借什么来祸害人类。 我看着解使几经搓揉,几经挤压后已经成为一把草泥的东西,问曾祖:“老爷爷,您能识得解使手中草药的名子吗?” 曾祖说道:“说书人出言不虚,这些果真都是解诸虫蜇毒的常见药。其中有:茱萸、马齿苋、菩萨草、蛇含、山豆根、通草等等数十几种。” 我听着曾祖数落这些草药就像数家珍一般熟悉,不仅心生羡慕,决定有机会向曾祖讨教中医、中药的神奇。 解使将手中所剩无几的一点草泥,在剑柄上来回来回涂擦了数遍以后说道:“毒已尽解,咱们再试最后一把。” 解使话音刚落,众人便围在剑柄周围,曾祖说道:“发掌时不求全功,千万不要伤着湛泸剑。” 我明白曾祖的心思。因为一旦伤着剑柄,或震断**剑身,也就算成全了这些怪物。 我突然想到“投鼠忌器”这四个字,急忙叫停了曾祖的行动,说道:“老爷爷,重孙仪容成广通的模样,将它们引离剑柄再行诛灭,岂不就不用顾及伤到湛泸剑了吗?” 曾祖点头默许以后,我便走进林木之中,顺手摘下一片树叶,按照贞白交给我的仪容法门,口中念念有词。 眨眼间一个活生生的广通走出山林,边往这些人近前走,边笑着说道:“敝人刚才多有冒犯,请多多包涵!不知道你们来五云派有何贵干?” 我有意把声音放到最高,有意把神态放的最谦恭。当它们全部注意到我以后,我便在离他们十几步的地方站住,说道:“你们当家的是那一位?请你们当家人回话。”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6章 险象环生破封镇 殊死较量斗榜使(3) 这些怪物顿时各自怀着心腹事对着我走了过来。我听到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穷奇婆对蛮蛮翁说道:“蛮蛮翁,找个理由吃掉它,老婆子也已经几百年没吃过一口鬼了,不说嘴馋,那时假话。” 蛮蛮翁奸笑中带着得意走在了这几人的最前面,并大声说道:“你们五云派太过无理,适才为何戏耍解使?你要说一声‘活的不耐烦了’,本妖便很乐意成了全你。” 我假意害怕,慢慢的往后退着步子,目光叮着走在最后那位似走欲停的解使,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我好像认识你,你莫非是木通师兄打死的那个蝎子精又活过来啦?谢天谢…” 我话未说完,解使双眼露着凶光已然飘动脚下那两片黑飞毯与我近在咫尺,它脚下尚未站稳,我的霹雳掌已然拍在它那拳头大小的脑袋上。 偷袭成功,解使瞬间骨碎肉飞。就在我出掌的同时,曾祖已然双掌齐发,两个怪物瞬间化成齑粉。 虽然事发突然,蛮蛮翁和穷奇婆不愧是千年老妖,竟然能及时驱动脚下那了两片黑飞毯腾空逃遁。 我清楚曾祖处理来不及逃走的几位小妖如秋风扫落叶般容易,于是便腾空去追蛮蛮翁和穷奇婆。 就在二妖口中高呼“榜使”救命的时候,我双手的霹雳掌分别拍像向这二妖。眼看着两妖就要毙命,却在我的掌力与两妖之见出现了两个兽头盾牌。 我的两掌击在盾牌之上发出两声震天巨响。巨响过后,这两个盾牌左右一分,盾牌中间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脑袋。 小脑袋呲着满口碎牙,两只杏仁大小的眼睛冒着凶光。机不可失,就在这个怪物将盾牌分开的同时,我的两掌又同时从盾牌的缝隙中拍了过去。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在了我眼前。因为我的掌力已经恰到好处的从两个盾牌缝隙中直击向了那颗小脑袋,却不想这个怪物在往后退步的同时,挡我霹雳掌的两只盾牌对着我的两耳对拍过来。不仅如此,当我认为霹雳掌定然拍在他的小脑袋上的时候,在它的脸前又出现了与之前同样大小的两面兽头盾牌。 神奇的是,这两面盾牌出现的速度,比眨眼不知快了多少倍,正恰到好处的挡住了我的两股掌力。 而此时,夹击我脑袋的两个盾牌已使我躲闪不及。眼看着我的脑袋就要被对拍成馅饼的时候,闪念使我也以眨眼数倍的速度,卸去易容成广通的形体,回到我自身的形体。 正是这一变化,使我猛然矮了广通两个脑袋的高度,才躲过那两个盾牌的对击。击空了的两个盾牌,对击在一起发出那声巨响与我后发两掌击在这妖面前盾牌上的巨响顿时震彻峦谷,回声不绝于耳,整个五云山被震得抖了几抖。 一来一往我已经领略到了对手出手的速度,于是便在每次出掌的同时,及早做着应对四个盾牌的防守。 我眼前的对手,几乎被这四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给包裹起来,它自身就像藏在乌龟壳中的缩头乌龟。 我掌击它的时候它便身藏壳中,它一旦有了反击机会,四只盾牌便同时呈不同角度出击,反击速度几乎使我有些疲于应对。 我的霹雳掌奈何不得它,可当我稍不留神的时候,它的盾牌却又成了攻击利器,使我不得不倍加重视,倍加谨慎。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两掌对它四个盾牌的确不公平。我若不想奇招,它一旦再来援手,我和曾祖可就更被动了。 想到曾祖,我好在紧拍几掌,才挣得偷眼观瞧的一个机会。 我不看则已,就偷瞧了这一眼,便差一点把我魂魄吓掉。 原来,我斗这一个脚下踏着竹席般大小飞毯的怪我尚如此艰难,而曾祖却同时斗着的这三个怪物,它们脚踏的飞毯,一点不比我斗的这个小。 我斗它一个已是如此费劲,曾祖却同时斗三个,其艰难可见一斑。 情急之下,我猛然想起那部《诛魔要略》。说书人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魔界玄冥妖王麾下西榜使,善使盾牌为器的是… 生死关头,我无心像在书场听书那样听他累述,我要的是如何制服它的办法,便着急地的问道:“您就直接说,我用什么方法能打败它即可,故事留待以后再讲!” 说书人也着急起来,加快这语速说道:“这位是西榜使,盾牌五行属金,用火攻固然……唉!…,我话还有……”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听下去,便在连击数掌寻个破绽腾空而起,在成功躲开四面盾牌合围的同时,口中吐出的三味神火犹如一条条火龙,一下将四面金牌围了个密不透风。 仅这瞬间的变化,四面盾牌就已是自顾不暇。 急迫景状已不允我观望结果,有了暂时的自由,我便急忙来曾祖这边助战。 此刻,曾祖与三个劲敌正斗的酣畅淋漓。我来到近前的同时,两掌已然拍出。 因为我的加入,曾祖的压力锐减,这才有了说话的空闲,说道:“鸿儿,适才那声巨响,湛泸剑或已被唤醒。此刻,只需解除它身上的封印,召剑魂附身,大功就算告成。所以,老爷爷以一敌三,你速去破封印,召剑魂。” “老爷爷,破封印,召剑魂,重孙不得法门,还是重孙缠斗这三个魔头…” 曾祖打断我的话,说道:“鸿儿只要没忘对湛泸剑的尊崇和想往,尽管去用法力和意念唤醒湛泸剑被尘封起来的本性,剑魂会随着本性的复苏而附身。至于如何破除封印,只要请出尊神神谕,遵从‘法无定式’的准则,便无不克。老爷爷相信你。” 我知道,曾祖是担心我临战经验太少,难以应付三个魔头,才坚持让我去解封镇。 其实,我对应付三个魔头虽有雄心,却无必胜把握,若一再坚持,恐怕让曾祖分心。于是,我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您勿需急于求胜,保护好自己即可,待重孙回来再做反击。” 我看了一眼泰然自若,沉着应战的曾祖,心下稍安,便抽身去了脉穴。 我来到剑柄前,催动意念,口中默罢尊神神号以后,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神符。随着这道神符的闪现,几句咒语脱口而出: “太乙灵阳,紫气煌煌; 八方解化,宇宙和祥; 青龙白虎,随令两旁; 朱雀玄武,应命两方; 经天四七,昭告疏牒; 二十八宿,…; …,无有不化。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7章 险象环生破封镇 殊死较量斗榜使(4) 第一遍咒语是脱口而出,无心而咒。接下来的两遍,我已是神态庄重,满脸虔诚。 当第三遍咒语结束以后,我便伸手抓住剑柄,试着往上轻提。在尝试几次以后,给我感觉是,剑身并未被镶紧在脉穴里,而像孤悬在脉穴里一般。 因为我用尽气力将它拔出寸许之后,随着气力的耗尽,它便又落回到原来的形状。我不知道它原本就是以这种形态存在于此,还是在我咒语的作用下才有了这种变化,总之我认为,没有万斤之力恐怕提不出此剑。 想到万斤之力,我猛然想起尊神赐给我的九牛二虎之力,心中再次兴奋起来。口中诵过天尊神号以后,双手握紧剑柄,猛然用力往上提拔。 让我失望的结果再次出现。此剑的重量就像随着提拔力量的增加而相应增重。因为我试着用大小不同的几种力道提拔以后,结果都是一样,只能提拔出寸许,当我力竭,力道泄去以后,它随即便落回致原来的形状。 这次试过以后,我已经感到提拔出此剑已经不是气力大小的问题。原因出在哪里?剑魂?灵气?本性?难不成它原本就有不可测的重量?是本性、剑魂、灵气才使自己变得灵便轻巧? 当我想到自己尚未唤醒它的本性的时候,自语道“欲速则不达”。我看着剑柄,心中想着唤醒它本性的方法。 这时,干将和莫邪来到我近前。我看到他两自行由龙的形体幻化成人的形体,便已然知道脉穴上的封镇被破解,龙脉已然给了他两灵气和法力。尽管湛卢剑未被拔出脉穴,可它已然失去封印作用。 我想,它之所以不能被拔出脉穴,极有可能是它天性使然。如果不是怕它再次被人利用,将它长留此处也倒无妨。既然干将和莫邪已经获得自由。当务之急是帮曾祖消灭邪魔。取剑之事暂可缓缓。 于是,我对着夫妻二人说道:“你二人还是幻化成龙形,看护好这把剑,我去帮曾祖除魔。” 说话间,我已经离开他二人,往曾祖打斗的地方疾驰。我尚未帮上曾祖的时候,只见一团黑色烟雾般的东西正急速的滚向脉穴剑柄。 我看到这团黑色烟雾,即刻想到了我的三味神火。因为事态紧迫,我不能在现场为那几条火龙续力,此刻它们定然自行熄灭。心想:这团黑色烟雾可别是那几条火龙烧制出来的产物,若是,对付它再施神火恐怕不起作用。 无论这团黑烟是谁,它的目标却很明确。我却不能再去帮曾祖,只好急转身,紧随这团黑雾之后回到剑柄处。 这团黑影并不理会已经幻化成龙的干将莫邪,而是直扑剑柄。当它收起被火烧成黑色的四面盾牌,将两只黑手伸向剑柄的时候,我才认清楚此妖正是西榜使。 黑白二龙正要制止西榜使拔剑,我已经感到近前,同时往北榜使的小脑袋和胸部各拍出一掌。 我真弄不清楚这位北榜使是如何使用盾牌的,也不知道他是怎样使用手臂的,每当我感觉自己的掌力定然击中它的时候,它总能及时的,恰到好处的亮出盾牌。 这次也是这样,我并未看到它将拔剑的双手收回,小脑袋上以及胸前已然各有一面黑色盾牌迎挡住了我的掌力。 我在已经领教过这位西榜使出手的速度以后,所以每一掌击出之后,便及时调整一次自己的方位。这样一来,北榜使手中盾牌的速度尽管很快,却因误判我躲避的方位而现手忙脚乱之状。 我们再次酣斗在了一起,此时我才认识到取出湛泸剑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因为,不只是因为湛泸剑是致这条龙脉死亡的利器,更是因为不将它取出,它特殊的位置,极其容易被这些妖魔再次利用,我和曾祖却需要时时刻刻被它牵绊着,不能全心迎敌。 我在与西榜使打斗的过程中,一旦有了机会便试着唤醒湛泸剑的灵性,也试着拔了几次,结果都未如愿。 这位西榜使同我一样,一旦寻找到机会,不是做着双手将剑柄往下按的动作,便是做着用脚将剑柄往下蹬的动作。无论它做那种动作,口中所念咒语是相同的,尽管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可是他那翻来覆去的那几声呜呜呀呀的腔调却始终不变。 起初我与西榜使的打斗还只是单纯的打斗,而此刻,打斗中却多出个夺剑的任务。这样下来,我与西榜的打斗,逐渐由打斗而打斗变成了为夺剑而打斗。 黑白二龙虽然急得团团转,却因它们只会行云布雨,不会厮杀,而一点忙也帮不上。不过,当我有了拔剑机会,伸手拔剑的同时,二龙的兴奋状态好像感应到此剑,此剑总是能随着二龙鼓劲时的那种神态而簌簌抖动。尽管拔出来的长度仍是寸许,它的抖动却给了我极大的信心。 曾祖以一敌三战个平局,我斗一个尚且费劲,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看着被火烧的黑乎乎的对手,战斗力却丝毫不减被火烧之前。 打斗之余,我心中不仅埋怨说书先生:“这家伙根本不怕火烧,您却指点我用火,这可好,它如今就像从太上老君八卦炉里跑出了的孙悟空一般,越发厉害起来,您到是说话,我怎样才能请如来佛祖降它。” 我才埋怨了两句,说书先生便不乐意了,用不悦的口气说道:“你不把话听完便擅自用火,这怨得了谁?当时,我正要告诉你对西榜使用火的利和弊,你却不听。既然我行我素,算了吧,你爱咋地咋地。” 说书人当真生气起来,不再言语。我却不再埋怨他,和气的说道:“先生快教给学生一个制服这个家伙的办法。” “矛盾本是天生的一对冤家,你的掌虽然厉害,可打出去的掌力却是个面,对于善使盾牌的西榜使当然求之不得。实现,若将掌力骤聚到一个点上,矛盾或许迎刃而解。” 打斗中我未能听清说书先生的话,倒听清了矛盾二字。这俩字让我想起那个“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典故。心中说道:这个典故无非是说拿对手的理论和方法去驳斥攻击对手。难不成您也让我去找两个盾来与它打斗? “愚钝!糊涂!聋子!拘一只丈八长矛来,那怕是一只长剑,也能破它的盾牌。话已明了,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说过退场白以后又装聋作哑起来。听什么分解?还是看我的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8章 夫妇赴死诠大义 湛卢魂生释神威 我正想催动意念试着把张飞的丈八蛇矛拘来一用,却不料在我这次试着拔剑的时候,西榜使对我虚慌一招,四面盾牌竟两两一组分别对着黑白二龙夹击过去。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别说正在尝试拔剑的我已来不及救援,二龙闪身躲避都已是及。我被惊得大张着嘴巴,心中大叫一声“啊!” 我不能让二龙就这样白白死去,我要趁西榜使偷袭二龙时露出的这个破绽,给它致命一击,权在为二龙报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将要离开剑柄去袭击西榜使的时候,只见黑白二龙突然化作黑白两把长剑,眨眼间来到我眼前,在不给我留想象空间及想象时间的同时,又眨眼间融入进了湛泸剑的剑柄里。 本能使我伸手去抓黑白两剑,却因为两剑融入速度太快,致使我抓在手里的只能是三剑合一的这把剑柄。 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奇迹。我手中的这柄剑,不再是拔之不动、提之万斤,而是跃跃欲出,呼之欲出。 我在感觉出这种异常的同时,紧握剑柄的双手猛然上提,剑身便随着我双手上扬尽现眼前。还未等我把这把这柄通体幽黑,泛着寒光的利刃看上一眼,西榜使手中四面盾牌已然滚球一般滚至我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用四面盾牌铸成的堡垒,想着堡垒内正伺机向我发难的西榜使,我猛然想到手中利剑出世前那个‘一剑挥落巨石分’的典故。对这个堡垒不再躲闪,而是挥剑而下,向着它中间劈去。 我本以为这一击又将是一声炸雷般巨响,却不料动静小的就如切瓜一般。再看眼前,不仅堡垒被利刃一分为二,就连西榜使的身体也被一分为二。 我来不及细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便腾空去助曾祖。 长剑在手,如虎添翼。我尝试着将霹雳掌掌力冠往剑身,试看两者结合能否发生威力,可巧此刻剑尖正指偷袭曾祖一个妖魔。 我心念动处,在感觉到剑身轻抖的同时,将灌注了掌力的利刃直指这个妖魔。 我并未看到我想象的那种结果出现,神剑那一指只是将邪魔惊呆在原地,仅是阻止了它对曾祖的偷袭而已。于是,我挺剑直奔这个邪魔,意欲在它被惊呆的瞬间斩杀它。 我手中长剑就要削到它的脖颈的时候,北榜使躲身曾祖掌力正好看到我手中长剑的去势。这个家伙反应异常敏捷,它知道阻挡我的剑势已是不能,便顺着我的剑势去向,抬腿在这个邪魔肩头上就是一脚。 很显然,北榜使想用它这一脚起到点醒这个邪魔,以及使这个邪魔在被它这一脚踹飞的同时躲过我这一剑。 北榜使这一脚虽然慢了一点,最终没有影响到我一剑取下了这个邪魔的脑袋,可它这一脚却见证了我适才掌力与剑气合二为一的威力和神奇。 因为这个妖魔在被北榜使一脚蹬上之后,竟然蓦地化作一滩浆糊,就连毛发也看不到丝毫。被削去的脑袋,也同它的身体一样,落地地的同时呈浆糊状四下溅开。 这个妖魔出现的异象并未错过北榜使的眼睛,它长啸一声,再也不顾同类的死活,径直逃遁而去。 很明显,北榜使这声长啸,便是向同类发出逃遁的讯息。然而,眼下与曾祖打斗的这个妖魔已是插翅难逃。它在曾祖凛冽掌势的威逼下,已然失去招架之力。 我有了活捉它的念头。便祭出法绳准备将它捆住,谁曾想我一口气换了三根法绳,最后用了一根杏黄色的法绳才算把它捆住。 曾祖很满意我的做法,因为曾祖正想弄清楚这些妖魔出现的真实意图。可是当我检查法绳对邪魔捆绑效果的时候,只见这个邪魔浑身冒起白烟,还未等我把这一发现告诉曾祖,眼前被法绳绑着的已是一堆兽骨。 我怕有诈,还是不敢收回法绳,自语道:“这是咋回事?是为魔界献身,还是一种诡诈?” 我正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正在查看脉穴的曾祖,说书先生却再次开口:“逃掉的是北榜使,被你一剑碎浆的是南榜使,这位**的是东榜使。它的行为正是执行魔界被捕条列的结果。所以你无须疑神疑鬼。还是准备更严峻的时刻到来吧。” “最严峻的时刻?那时啥时刻?是何等严峻?”我一连问了三声,却又听不到说书先生的回话。 我苦笑一声说道:“不花银子听书,自然就有不化银子的规矩。不然,说书先生凭啥随你想听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我是想付银子听了明白,可这银子化向那里?” “鸿儿,过来听老爷爷给你讲讲此穴所结根由。” 我急忙收起法绳,来到曾祖身旁,不等曾祖开讲,我沉痛的对曾祖说道:“老爷爷,干将和莫邪夫妇在生死关头,化作黑白两剑融进这把湛泸剑里,才得以唤醒湛泸剑的灵气。您说他们还能回来吗?” 曾祖平静的说道:“这把湛泸剑是他夫妇协助欧冶子铸造而成,原本就有他夫妇的灵气,再加之欧冶子又是莫邪的父亲,所以夫妇化剑也非偶然。 先不说原因,单凭亲人灵性能有这么一个团聚的机会既是难得,也是庆幸。仅此就要替他们高兴才是,至于他夫妇何时回来那也是定数。 有两点老爷爷看是肯定了的,因为这两人已经把你认作主人,他们乐意以这种形式效命与你。其一,就是不到生死关头,当你对拔出湛泸剑失去信心的时候,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化剑来换回湛泸剑的灵性和剑魂。其二,只要湛泸剑在你手里诛魔卫道一日不得安歇,他夫妇二人便一日不会回来。” 听了曾祖的话,我对这夫妇二人肃然起敬。尽管他们认我做主人,可这仅仅是他们为了报恩,为了信守一个誓言。可他们这种精神又何尝不是人们学习的榜样。 我不再为干将莫邪夫妇悲伤,正要聆听曾祖讲解这个脉穴形成的理论,可我这个主人的身份又使我猛然想到戊鬼。于是我连忙四下巡视,当看不到戊鬼身影的时候心中着慌,不由得高声喊道:“戊鬼!戊鬼!戊…” “主人!我在这里!在这来…”顺着声音望去,看到戊鬼就像一名哨兵一样站在最高的一颗树梢上。他一边回答着我,一边警惕的巡视着四面八方。 我放下心来的同时,对它竖起了大拇指给予了赞赏。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89章 运筹帷幄担道义 未雨绸缪移脉穴(1) 我看着西榜使被湛泸剑一分为二的尸体,疑惑不解的问道:“老爷爷,五云派对主象黑白二龙灵气的龙脉做封镇,起初为了效命朱元璋,后来以白龙为质,逼迫黑龙助其敛财,再后来怕二龙报复等等,这些理重孙还能理解,可是,这些怪物竟然也处心积虑,舍死忘生也要致二龙死地,重孙便不理解了。” “鸿儿,如果把五云山这条龙脉比作一条河,二龙只是喝这条河里水的无数条生命中的一分子而已。五云山派一己之私封印了脉穴,固然使二龙失去灵性,而那些更多以此脉为灵根的无数生命却同时受到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累。” “老爷爷,重孙好像明白了似的。五云派封镇脉穴的行为,无意中害了更多的人,而这些怪物毁掉的龙脉的目的,直接针对的便是更多的这些人。如果是这样,重孙又不明白了,这些怪物伤害这么多的人目的何在?” “鸿儿,华夏龙脉是气脉相连在一体的一系列山脉。正是这一系列山脉组成了一个无垠的大风水格局。这个风水格局又像人体的脊骨与四肢。故此这些怪物的行为看似毁掉的仅是五云山山脉的龙脉,伤害的也仅仅是主象该龙脉的那些生灵,实际上它们是在想打破这个无垠的风水格局,最终伤害的将是生存在这个庞大格局里的所有生灵。这些怪物的目标绝非仅仅是五云山这一条龙脉,定然会遍及组成这个风水格局的所有山脉。” “老爷爷,您不是说过我们华夏的三大干龙都起源于被称为天地祖山的昆仑山吗?若这些怪物齐聚昆仑山,把祖山山脉给毁掉岂不是来的容易便捷。” “昆仑山被称之为天地祖山,自然有他的不可撼之处。这些怪物们也正是因为清楚了这一点,才要先毁掉祖山衍生出的支脉。 先断其手足再伤其躯体,先改变风水大格局中的小格局,而有这些被改变了的小格局组成的新的格局来取代原有的那个大格局。 无疑,这个新的风水格局将是最有利以这些怪物生存和发展的,是人类和其他生灵毁灭或者被奴役的一个风水格局。” “老爷爷,重孙听您说起过,主象华夏兴亡的三条龙脉虽然发始于祖山昆仑山,可这三条龙脉,那一条不是蜿蜒延绵数千里?那一条不是在这数千里的纵横驰骋,磅礴奔腾中在做着少祖山、父母山的同时,也做起了祖山?就这样生生不息、繁衍旺盛、绵绵不绝。 这其中就是不乏气势雄厚、行龙顺畅;山水环跑、藏风聚气的这些龙脉灵气积聚之地。难不成这些怪物的势力或能力都能遍及的到?如过它们真的有此等能力和能量,又何必对风水局着手,直接来人间奴役或消灭人类以及其他生灵岂不是来的更痛快?” “鸿儿,老爷爷如果没有聊错,此次事件将不仅波及阳界,而定然是整个环宇面临的一场考验。 因为任何一个力量和势力,想单独打破宇宙的平衡都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只有同时改变了整个宇宙中天、人、地三界的局面,才算是一个新局面。故此,我们在做好自己在阳界诛魔卫道的同时,还要协助好天界、地府,尽快使三界得以安宁祥和。” 我想了半天,心中又升起无数个疑问:“老爷爷,今天是巧遇了这些邪魔,假使没有了这种巧遇,它们的目的岂不也就得逞了?像这茫茫崇山,遥遥峻岭,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些藏身暗处的邪魔?仅凭咱爷俩的力量又如何能诛灭得它们?” 曾祖笑着且乐观的说道:“孩子,普天之下就不乏有识之士及卫道之人。这些邪魔尽管藏身暗处,它们终有面世的时候,我们大可以逸待劳,做好随时给以诛灭的准备即是。至于寻龙找穴的方法和技巧,这是华夏祖先们智慧的结晶,岂是这些邪魔外道所能窥识的?更何况每条大龙脉中的干支龙、真假龙、潜飞龙、藏闪龙等等层出不穷。老爷爷认定一点,五云山这条龙脉脉穴若不是五云派寻得,邪魔们定然是识不出的。它们还没长出寻找脉穴的能耐,这一点,重孙大可放心。” “老爷爷,若果这些邪魔胁迫或诱使像广通、海陵这些败类为其寻找龙脉脉穴,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这倒是个必须防范和重视的问题。针对这个问题,有必要撒个贴,在堪舆界召开一次盛会。一是汇总一下各地发现的邪魔的情况,对事态的严重性做个评估;二是励堪舆界同仁,同仇敌忾、勠力同心,为诛魔卫道,安祥环宇做出应有的努力;三是行对心生异志者,心怀叵测者给以震慑。同时唤醒大多数人对这一极少数人的警觉和监督。” “老爷爷,重孙期待着这次堪舆大会的召开,在这次大会上重孙不知能认识多少堪舆界的前辈。不过,这件有件事重孙差一点忘了告诉您。” 于是,我便把昨天晚上看到的所有如实的给曾祖说了一遍。 而后,我对曾祖说道:“老爷爷,看情形,昨晚留在碧霞湖的这几个怪物,并不只是四散而去的那些怪物的指挥系统,竟还肩负着毁坏龙脉的重任。 天蝎解使是这个系统里的小头目,已被重孙掌毙,其它怪物也死在老爷爷掌下。这样一来,昨晚留在碧霞湖处的怪物只逃了蛮蛮翁和穷奇婆。不知道这两个怪物是逃去了碧霞湖还是其他地方?也不知道它两是否是举使和秀使? 四散而去的那些怪物中,有一个去了高岭镇扈言家。想必其它的的怪物也分别去了不同的人家。 这些怪物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定然无所防范,重孙想,当它们来碧霞湖回报或请示行动的时候,咱可趁此机会给予诛灭。 不然,咱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找。再说了,他们都会隐身和穿墙术,尽管躲不过您和重孙的眼睛,却能瞒过百姓和法力浅的术士,这就使人们失去了举报和防范的能力,同样也闭了咱的视听。” “鸿儿,今日不仅是逃走了蛮蛮翁和穷奇婆这两个小妖,你称作北榜使的这个妖魔在魔界应该举止轻重。它这一去定然通知众妖。所以,别说碧霞湖不再是它们的指挥系统,就连分散各地的这些小妖是否被召回,也未可知。 以老爷爷看来,当务之急所做有三。一是与天界、地府做个沟通;二是查清高岭镇扈言家中的小妖还在不在,若在,它了些什么,意图是什么;三是城隍爷所托的事情也不可耽搁。因为那个怒冥幽灵随时都在威胁着百姓的性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0章 第二九〇章 运筹帷幄担道义 未雨绸缪移脉穴(2) 曾祖说道:“以老爷爷看来,当务之急所做有三。一是与天界、地府做个沟通;二是查清高岭镇扈言家中的小妖还在不在,若在,它了些什么,意图是什么;三是城隍爷所托的事情也不可耽搁。因为那个怒冥幽灵随时都在威胁着百姓的性命。” 曾祖说完,我补充道:“还有那个假赵玉茁,真名叫萧奎的。老爷爷您也答应了城隍爷和曲赛花,一定要收回他手里的那本《祝由百科验篇》。” 曾祖笑着说道,:“收回《祝由》的重任就交给重孙吧。” 我认真地说道:“老爷爷,重孙多做些事情才能得到锻炼。所以,您老人家只管就此事与天界和地府沟通,收回《祝由》、铲除怒冥幽灵以及监视扈言家里的那个小妖这些小事,您老人家尽管交给重孙来做。重孙保证让您放心就是。” 曾祖脸上温馨的笑意以及曾祖轻刮我的鼻梁的动作,充分体现着他老人家对我的信任和关爱。 曾祖看到天色不早,便走到湛泸剑封镇的脉穴处做起了法,只听曾祖口中咒道: “尊星自有尊星则,方正如屏将相和; 龙行巨门随吾令,两旁华盖随令行; 端峰掩真生花穴,巨门钳夹脉又行; 四向护卫休停步;真龙过峡灵照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曾祖随着眼前脉穴咒罢,转过身对众水朝谒之方,生气聚合之地咒道: “窝心掌里水缠祥,天昭端瑞隐形藏; 九星之中三吉动,三吉又催辅弼忙; 相去咫尺运应象,神宇安泰氤氲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曾祖口中咒语结束以后,我们眼前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但见水口处罗星已然随着曾祖咒语挪移着位置,与之相对做阙的关山也相应的做着变化,霎时间这个作为脉穴的端正形体成了娆眼的假星。 我看着水口、明堂、罗星、岸山等等的神奇变化,急忙转身再次把目光投向脉穴。此刻我脑海里闪现出两个字:“花穴。” 随着这两个字的闪现,我不由自主的跃身空中,急忙往下俯瞰。此刻,由巨门行龙形成的这一脉穴,随着龙脉以及原龙脉分枝在两旁的夹护变化已经变成一处花穴。该脉的真穴已然被掩藏在与花穴相聚丈余的之处。此处若不是具有曾祖这般堪舆水平的人来勘验,定然被认为是凶穴中的‘吐穴’。 我在为曾祖具有这般移山挪穴之神功而兴奋惊叹之余,也庆幸自己缘得那部《撼龙经》。要不然,曾祖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洪荒之作,我又怎能识得? 曾祖从我的表情上已经知道我已看懂了此时脉穴转移的玄奥,所以不再给我讲解什么。而我却不解的说道:“老爷爷,您既然能使脉穴移位,之前若果将脉穴挪开,那柄湛泸剑封镇之处岂不就成了非穴之处。黑白二龙也就不用化作两剑来唤醒湛泸剑的灵性,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您老人家脱不出身来做法而已,您说是这样吗老爷爷?” “鸿儿,老爷爷知道你是舍不得干将莫邪夫妇。其实老爷爷也舍不得他们夫妇。这虽是天数,他们夫妇终究会再次来到这个世上,或许这将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真到了那一天,他们将会以此为荣,引以为傲。我的重孙也将再次被后人记起。 老爷爷之所以说‘这是天数’,是因为破除封镇前,龙脉脉穴上所插的这柄剑,就像人的心脏上已然被插了一把利剑,此刻,任凭把这人搬移到何处,插在他心脏上的这柄剑也将随之移动,这柄剑对人的威胁不会随着移动而消失。 当先将这把剑取下这人身体在行挪移的时候,情形就大不相同了。给这人移个位置,将这人隐藏起来养伤。此刻,加害者若再次往这人所处的原来位置实施加害,只能会劳无功,枉费心机了。” 我和曾祖正说着话,就听见树梢的戊鬼高声喊叫着:“主人,有人过来!两人!是两人!走的不快,在您的右后方。” 我认为来人是北榜使和它搬来的救兵。心想:北榜使既然看到三个榜使命丧此地竟然还敢回来,说明来着不善,可谓劲敌。 于是,我对曾祖说道:“老爷爷,这回咱爷俩一人一个,比上一回,看看谁先把对手消灭。我来对付那个北榜使,跟它来的定然比它厉害。重孙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厉害的留给您。” 曾祖看着已经严阵以待的我,笑着说道:“放心鸿儿,戊鬼能看到他们,这已经说明他们不是邪魔,即便是邪魔也不是逃走的北榜使。因为北榜使若来,任凭它带何等高手都不会堂而皇之慢行过来的。” “主人,这两人即将进入您的视线。” “主人!有一人眼熟。眼生的这人正拿着一个破罗经装模作样。眼熟的这人正在东啥西望、指教画手。” 我已经开始佩服戊鬼。刚收它的时候,它说话尚语不搭调,词不达意。短短几天,它不但吐词清晰,语言精练,就连一些成语和俏皮话也说得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若不是这两天与它形影不离,它舍命护主的这份忠心,做事认真负重的这个态度,精明聪慧的这个大脑等等这些特优,我还真的发现不了。 但愿那四鬼的心志与它一样。到时候我一并把他们带到阎王爷面前,一点点的把它们的功德陈述给阎王爷,求阎王爷给它们一个好的归宿。 “主人!眼熟之人是碧清道人!就是在纪敏学家老真人救的那位。眼生的那位术士装扮,正在审视您上过绑绳的那堆兽骨。” 看来,刚才我和曾祖与那些邪魔打斗的场面都没有错过戊鬼的眼睛,等有了时间,我一定让它把曾祖是怎样以一敌三仍能游刃有余的思考破解封印之法的这场精彩打斗,说给我听。再次让我兴奋一把。 因为在纪敏学家曾祖救了碧清道长,在赵家老宅密室里我救了贞白山人,所以当他们两人看到曾祖和我正的时候,异口同声说着“恩人!俺俩找您找的好辛苦。虽说找到恩人了,却还是来晚一步没有帮上恩人的忙。” 说话间,碧清道长和贞白已经到了我们面前。我急忙抢步在曾祖生前站定,并同时把曾祖往后推了两步,厉声质问贞白道:“贞白大师,您请留步,您到底是贞白还是邪魔?”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1章 运筹帷幄担道义 未雨绸缪移脉穴(3) 我的话让贞白和碧清两人怔在原地,继而贞白明白了我为何有此一问。先是一揖,笑着说道:“难怪恩人见疑,恩人借阅前车之鉴贞白敬服。请真人放心,在下的确是贞白,至于碧清道长,贞白自认为他就是碧清道长,是否真实还请恩人核查。” 贞白说着话,扭头笑嘻嘻的看着一头雾水的碧清道长。 曾祖对正在稽首的碧清说道:“道长何以至此?” 不待碧清作答,贞白抢先施礼,对曾祖说道:“真人,在下姓罗名士祯,字贞白。昨天蒙小真人搭救这才死而复生。” 曾祖打量了几眼贞白,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二人来的正好,老朽正好有几件要紧的事情要请你们去做。” 碧清道长和贞白异口同声应道:“谨遵恩人令谕。” 曾祖看着碧清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你们何以到此?” 碧清未开口已是满脸惭愧,长吁了口气说道:“碧清惭愧。那日,在纪敏学家与恩人分手以后,弟子领着失去魂魄的师弟海清,携带着盛装师弟海清和纪敏学二人魂魄的瓷翁回到山上。在那些时日,弟子一边照料海清的生活,一边打理观中的事物。 可是,前天早晨天还未亮,观里的一名叫克常的弟子,却打开了瓷翁,并帮着海清魂魄附体。当弟子欲待补救之时,想不到克常脚下突然生出两片神奇的黑地毯,克常便在那两片黑地毯载向空中的同时把碧清掠走。 弟子脚力虽然不及两片黑地毯飞行的快,或因它承载两人的缘故,还是让弟子追到了五云山下。 可是他二人进了山后,弟子便失去方向。弟子正在山外徘徊不知进退之时,巧遇老友贞白。弟子这才跟随贞白到赵家拜见恩人。 进到赵家,听五云派弟子玄通说,恩人为解除龙脉封印已经进山。贞白便随着弟子一路寻找克常和碧清的下落,一路寻找着龙脉,以求见到恩人。总算功夫没有白费。” 我从碧清口里得知海陵恶道不但魂魄附体,而且被邪魔掠走,于是拉过贞白天真的问道?:“大师,当初海陵恶道在纪家使用易容术骗的碧清道长差点丢掉性命,能骗过自己师兄的易容术应该称其炉火纯青,若没有个及时识破和揭穿它的方法,恐怕应付起来甚是不便。您有没有快速识破这种易容术的法子。” “小真人,海清所施的易容术非是玄术,而是技术。无论他如何精妙,也只是面容酷似而已。身材胖瘦高矮是发生不了改变的,这便是防范他的优先考虑。 其次,对这种技术易容,您只要问一件您与被易容者之间的私密,真相便即刻大白。除非施术者已经套取或逼诈出被易容者的全部信息。即便是这样,您与被易容者之间那些细枝末梢的琐碎,也足以揭穿其面目。 除非被易容者与您不熟悉,这种情形也就只有去揭他的面皮了。” 我对贞白最后这句话不敢认同,笑着说道:“大师,咱总不能心中有了怀疑便去揭人家的面皮?怀疑成真还好,若怀疑不真,弄出尴尬尚在其次,惹人家恼怒可就徒增了麻烦了。” 与曾祖说话的碧清道长无意听到我与贞白的对话,插话说道:“小真人说的是,总不能怀疑谁就去揭谁的面皮。至于识破这种伎俩的最巧妙的方法还是请恩人给赐教一二吧。” 碧清说着话,闪身站在曾祖侧面。此刻我才想起那日曾祖揭去海陵脸上面皮的场景。心想:我只知道求教贞白,却忘记问曾祖是如何识破的海陵真面目的。 曾祖可能意识到海陵的易容术是个祸源,于是,曾祖把技术易容中不能克服的因素详细的说了一遍,而后,便针对技术易容出现的这一弊端给了一个有效的识破方法。 曾祖讲解完技术易容术的识破方法以后,说道:“老朽还有些事情交由你们二人去做,咱们回赵家再说。” 我心中清楚贞白和碧清的脚力直线去五云山前坳的赵家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按照来时的路径和速递回去定然得到半夜。 我看着眼前这副编筐,却不好意思要求他们两人坐入。可当我想起贞白在密室受过剑伤时,有了请他坐进编筐里的理由。 于是,我对贞白说道:“大师剑伤才愈,不宜连续劳累,不妨坐进编筐由我挑着您走。” 贞白看出我的真实意图,便答非所问的说道:“请恩人和老真人先行到赵家休息,在下和碧清老道前半夜定然赶到赵家。” 碧清倒是个颇随和之人,竟已大咧咧坐进编筐,口中说道:“贫道是赶不了夜路的,您还是自便吧。” 贞白看着碧清没羞的样子,也没了不好意思,对我笑着说道:“贞白遵命就是,恩人受累了。” 树梢上的戊鬼看到两人坐进编筐便已知道就要回去,急忙从树梢落回到我身边。同时把双手抱在怀里的罗经和砚座、砚底一并递到我手里。我即刻明白了戊鬼的心思,便把罗经放在砚座里,念动咒语,将砚池和砚座合二为一。 戊鬼右手抱着砚台,左手抓紧了我的右手,就等着我挑起扁担腾空而去了。 两个时辰不到,我们一行落在赵家老宅。 落身这里是曾祖临时起意。因为曾祖听坐在编筐里的贞白说,赵家老宅只有广通和他的徒弟璇璇居住,噶延庆也只是偶尔过来,其他人没有广通和噶延庆的允许是不能进宅的。 如今噶延庆被贞白圈禁在了别处,已经没有来此宅的机会。广通师徒又已丧命,此时此宅最为安静,最适宜商量事情,故此曾祖便选择在这里临时落脚。 这个地方是广通长留之地,所以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我们一行落脚以后,我便帮着贞白去烧火做饭。 曾祖打坐养神。其实只有我清楚曾祖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酝酿着如何举办堪舆界诛魔动员大会。 无聊起来的碧清则在老宅各处闲逛。 此刻,我却不见戊鬼的踪影,心想:它定是去赵家找四鬼了,今天的境遇它怎能不在第一时间分享给四鬼,然后再让四鬼对它羡慕一番。 吃过饭以后,我却又想起密室里通往碧霞湖的那条神秘路径。于是便想再次走上一遭。 我才给曾祖提起我的想法,却被曾祖拦住,曾祖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做,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连夜去做。” 我一听曾祖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来做,心中有了些小激动,不再说话,坐在曾祖身边静听着曾祖吩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2章 运筹帷幄担道义 未雨绸缪移脉穴(4) 曾祖吩咐道:“鸿儿,你去赵家把老爷爷的巾箱取来,顺便告诉赵玉茁,就说老爷爷有事缠身不去打扰他了,让他们安心养病。告诉五鬼黑天以后也来这里。” 果不其然,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戊鬼正眉飞色舞、比手画脚给四鬼讲述着曾祖以一敌三的那段惊险的打斗场面,以致我悄悄坐在座椅上也饶有兴致的听着,竟无一鬼发现。 只听戊鬼说道:“说书人一张嘴难表两家事,咱先不说咱们的主人口吐神火火炼西榜使,单说老真人以一敌三的这场酣斗。书中暗表,与老真人过招的这三个魔头可了不得,它们分别是北榜使、东榜使和南榜使。” “榜使,是个什么东西?是魔界官称?还是它们的名字?”甲鬼好奇的问道。 “拜托,你别这么婆婆妈妈废话连篇话好不好?直接说老真人是如何干掉它们的不就得了?”乙鬼不耐烦起来。 甲乙二鬼急不可耐,一幅猴急的神态催促着戊鬼。 戊鬼并不理会甲乙二鬼的催促,我行我素继续讲着。 我想:戊鬼不回答甲鬼的问题,是因为它也不知道着榜使是个什么东西。它只看到打斗中这几个榜使的确不凡,这才有了对榜使“可了不得”这样的赞誉。别说戊鬼,我对榜使是个什么东西尚不清楚。 就听戊鬼继续说道:“起初老真人与这三个榜使交手的时候,这三个榜使还都人的形体,也是如老真人那样都是赤手空拳。 最惊险最刺激的时刻是从这三个榜使的六只手掌同时与老真人的两掌对在一起时开始的。 三个榜使的招数虽然没有精妙之处,抽招换势的速度却快的骇人。简直让我目不暇接。可有一点不管他们的速度有多快,始终慢着老真人一拍。 老真人的双掌曾经快到让我看着就像猛然又生出数掌一般,之前的那两掌也曾一度化为六掌,形成老真人六掌对三个榜使六掌的局面。” 三个榜使见得不到便宜,便在北榜使的一声长啸以后,蓦地一下排列在老真人的面前。与老真人面对的是北榜使,北榜使身后是南榜使,再后是东榜使。 就在这三个榜使排列成前后接踵形状的同时,北榜使的双掌已然与老真人的双掌对在一起。 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在北榜使与老真人对掌的同时,他身后那两个榜使的胳膊猛然伸长至北榜使身前,四只手掌也双双重叠落在北榜使的左右掌上。我被这种掌法惊呆着,也为老真人担心着。因为此刻老真人是一掌对三掌,两掌对六掌。如此拼掌力的景状才堪称实际意义上的一力敌三力。 惊恐中的我,本想去请主人来为老真人解围,只见老真人将双臂猛然颤抖了一下,我还未弄明白老真人的这一颤抖是发力还是泄力的时候,只见三个榜使的六只手掌上所有的手指全被老真人这一抖给震碎。 随着三个榜使所有手指碎掉的同时,眼见着三个榜使全都变成了长着拳头大小,形状酷似人脑袋样的怪物。北榜使变作的这个怪物……” 敲门声打断戊鬼的故事,当我站起身来要去开门的时候,五鬼这才看到了我。它们看到我时的兴奋竟然忘了掩藏形迹,齐声呼道:“主人!主人!…” 我笑着对它们往门口指了几下,同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它们这才这才安静了下来。 门外敲门声再起,并伴随着一位老者的声音:“是小恩人回来了吧?我听奴才说小恩人回来了。小老儿已经备下酒宴,单等着恩人赴席呢。” 我已经听出来者是赵玉茁,心想:您来的正好,省下我去找您给告辞了。 我给赵玉茁开门以后便把曾祖的话传给了他。他听后自然是满脸惋惜和不舍,一味责怨自己命薄福浅,无缘聆听曾祖教诲。 其实我身边带着五鬼的事情,赵玉璞已经给赵玉茁说过。在别人面前,我是不让五鬼随意弄出动静以免惊吓着别人。即然来人是知情者,我已经没有故意遮掩的必要,便在赵玉茁坚持要送我出大门的时候对戊鬼说道:“天黑以后,你带上它们四个来找我们。 戊鬼应声以后,我便被赵玉茁送出了府门。 分手的时候我又想起一事,便对赵玉茁说道:“赵伯,那个玄通还须在贵府再住几天,早晨求老爷爷解灾那些人的住址也还烦请您做个记……” 赵玉茁点头一一作了应承。 我来到赵家老宅,把曾祖的巾箱放在桌上,曾祖命我打开巾箱,从中取出笔墨纸砚以及一块大小如砚台般的方玉摆列在桌面上。 这块方玉自打我记事起就在曾祖的巾箱里了。曾祖也曾允许我把玩过一两次。当我感觉到它就是一块扑通方玉,并未好玩之处之后,便对它置之不理,不再过目。 此刻曾祖不仅把它拿了出来,竟然还庄重肃穆,异常严肃的把它轻放在桌案上。曾祖的表情以及这种神态使我对它的用途产生了好奇。 贞白砚好了墨以后,曾祖执笔在手,刷刷点点一口气书就四页信笺。 曾祖放下笔顺手拿起那块方玉。只见曾祖左手托玉,右手经指轻点玉身,口中诵道: “天清地彻应乾坤,环安宇宁卫道人; 金乌奔走氤氲布,玉兔光辉驱魔根; 南辰北斗随吾令,紫薇宫中妙计生; 玄天真武诸神到,五方五帝招神兵; 养兵千载只此用,再还环宇用清宁。吾奉九天玄女娘娘急急如律令!” 随着曾祖口中咒语的结束,托在手中的这块方玉瞬间生出一层晶莹薄雾,随着这层薄雾的弥散,整个房内充满清香。这股清香使我想起梦境中缘遇尊神时闻到的碗茶清香。 清香渐浓,贞白、碧清已然陶醉。我虽然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可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散发出清香的这块方玉。 只见曾祖右手拿住方玉上端轻旋的同时往上轻提,这块方玉瞬间分成上下两块。看到此情,我想到了交由戊鬼保管的那个砚台,已然猜到这块方玉中间定然藏了宝贝。 方玉中果然藏有东西。曾祖从玉中取出豌豆大小晶莹剔透的九粒丹药和一枚印章。 曾祖自己服食一粒丹药以后,分别给了我、贞白和碧清三人各一粒。贞白、碧清竟然与我一样相信曾祖,毫不犹疑的将丹药送进口里。 曾祖把剩余的五粒丹药交到我手中,说道:“合着五鬼有此机缘,它们来了以后,让它们各服一粒。” 曾祖话音未落,我有了一种轻盈欲飘的感觉,同时神清气爽到了极致,竟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抓紧桌沿,因为我有了一种被风一吹即逝的恐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3章 运筹帷幄担道义 未雨绸缪移脉穴(5) 曾祖看着我的举动,面上挂满慈祥的同时,又生出几许无可奈何般的怜意。像是对我,更像是自语,说道:“这本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担当的责任,可偏偏就由我的鸿儿担当了起来,是天意?倘或是使命?” 我听不明白曾祖话中的含义,却能感受到曾祖对我的这份关爱和怜惜。可是,此刻我没有心情享受和体会曾祖的这份关爱和怜惜,想得最多的是:此刻轻飘的身体出门怎能见得了风?难不成还要在腰里绑根绳子用石头坠住不成? “老爷爷,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如无物,这可咋好,您赶紧教重孙一个千斤坠的法子,以免重孙被风给吹到爪哇国去。”我无不担心的恳求着曾祖。 曾祖笑着说道:“鸿儿无虑,不妨动动意念。” 我试着松开抓着桌沿的双手,还是未敢往门外走,只在曾祖身边来回走了几趟。我几经尝试着蹦跳了几下以后,在确信自己的意念完全能够驾驭住身体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在天井里稍待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敢做大幅度的跳跃便回到曾祖身边。 感受到身体有了明显变化的贞白和碧清,竟然双双跪在曾祖面前感谢起曾祖。曾祖示意他们起身以后,平淡的说道:“但愿这粒丹药能使你两的法力有个提升。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粒丹药可使服食者百毒不侵,刀剑不入,拳掌不伤。当与敌搏斗的时候尽可以发挥利用身体的这一神奇。唯一切记的是此术的克星是酒。” 贞白和碧清受宠若惊,相互间用眼神祝贺着对方,我却埋怨起曾祖,说道:“老爷爷偏心,为了他俩才肯取出丹药,若当日给重孙服上一粒,也就不怕压在身上的那个棺材板了。您是不知道重孙当时的感受?当初那一刻,重孙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老爷爷了呢。” 老爷爷笑着说道:“凡事讲个缘分,今日若不是老爷爷有请神印一用,有怎能知道寒玉中有此九粒丹药。这九粒丹药,论其个数若不是神道给房中四人以及五个大头鬼准备的又能给谁?故此,服食者便是机缘。” 曾祖说到此,神情猛然又变得庄重肃穆起来,双手执印章分别给四页信笺盖上法印。 曾祖先是把印章放回方玉里,又把方玉咒封成一体,而后把方玉放进巾箱。 曾祖拿起第一页信笺对贞白说道:“你先去东省泰海阁,将此信笺亲手交到阁主东海丰手上。” 曾祖说到这里,又拿起第二页信笺仍对贞白说道:“你马不停蹄,从东省直接去南省,把这件信笺亲自交到南华居居士南博然手里。两件事情做完以后直接到中省紫薇轩等老朽也就是了。” 贞白领命第一封信笺的时候脸上挂满自信,领第二页信笺的时候申请已经有了些局促不安。曾祖看出了他的顾虑,不等贞白提出顾虑,曾祖又说道:“若是以你之前的脚力这一趟差事就得用一年的时间,此刻则不然,月余的时间便足够你走上一个来回。明天你上路以后自见分晓。” 曾祖只管把话说完,也不看贞白复杂多变的表情,而是拿起第三页信笺对碧清说道:“你先去北省飞鹰堡,将此信笺呈到北牧鹰的手上。而后,也是星夜兼程赶往西省,将这第四份信笺亲手交到拉雅观观主西驭风的手上。任务完成以后,同样到紫薇轩等着老朽即可。” 碧清道长不再怀疑自己此时的脚力,因为曾祖为了打消贞白的顾虑,给贞白说的话,他也听了个明白。可是当他将两页信笺往信封里装的时候惊讶的说道:“恩人,您快看,信笺上没了字迹。” 贞白听了碧清的话反应特快,他没有往碧清手里瞧,而是急忙从信封里抽出自己装进去的两页信笺展开观瞧,随即也惊呼道:“真人,这两纸信笺也都没了字迹!” 曾祖看着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平静地说道:“你二人休要惊慌,只管送达即可。老朽的心思这些人见信便知。” 两人如负释重,执意即刻启程,曾祖并未阻拦,只是对他们做了几句叮嘱,要他们路上注意着安全。 当我看到曾祖并未留他们休息一晚再走,已然知道此事的紧迫性,当我看到曾祖破天荒的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的时候又觉着大可不必,因为都已是刀抢不入、百毒不侵、拳脚不伤的身体了,路上还会有什么不安全的?除非自己不想活了,自戕了事,除此之外谁还能奈何得了他们? 当两人快走出宅院大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件事情,急忙追上碧清道长问道:“道长,您那个叫可常的徒弟长个啥模样?” 碧清说道:“真人,这个可常或许不是贫道当初的那个徒弟,至于妖魔是如何以他的形体出现尚未可知。您即便知道他的长相,恐怕也再难遇到这个邪魔以可常的形体出现。据贫道猜测,这个邪魔的任务已经完成。真人如果有时间到不妨多留意一下贫道的师弟海清,这个邪魔很可能与海清在一起。” 他二人走后,我对曾祖给我们服食的丹药开始探奇,坐到曾祖身旁问道:“老爷爷,这几粒丹药原本不是藏在那块玉里的,而是在那块玉里生养而成的,是这样吗?” “正是这样,这块玉以及老爷爷的那件锦袍正是老爷爷的尊神恩赐,老爷爷今日用印,却得尊神赐丹,这或许是尊神对阳世除魔之士的支持。” “老爷爷,您是如何知道丹药能给人增加些能量和法力的?重孙也是百毒不侵之体了吗?五鬼服食以后会出啥样的变化?” “鸿儿,你要记住:尊神神谕是我等用意念接收和领会的,尊神神谕又与我等的意念是同步的,意念中的请示与我等接收又是同步的。老爷爷看你每次施法前要诵念尊神神号请示谕下,这样做固然正确,却并不能达到神谕执行时的最高境界。” “老爷爷,您是说重孙意念只往所要做的事情上去动,在做事情的同时,就已经是在尊谕而做了?在做事的过程中,自己的思维,行为以及意念就已与尊神的意愿和尊神所赐法力想允合了?” 曾祖笑着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4章 查陈实魔症因由 堪陈宅九星水口(1)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兴奋的说道:“老爷爷,如果是这样,在对敌之时就会更加得心应手,无所顾忌了。此刻,重孙有了一种尊神附体的感觉。老爷爷您说,若是此刻我与那个西榜使再打斗一次,直接把重孙幻想成尊神附体,那西榜使的结果就不是被湛泸剑劈成两半那么便宜了。我定然、定然…,嘿嘿、嘿嘿,重孙也不知道让它咋个死法。但有一点重孙一定要做到:让它死上两次。只有这样才能低干将莫邪这两条人命。” “鸿儿,即便是尊神附体,你也不会让它死两次,这也不附和神道的规矩。即便对手该死千次万次的罪恶,神道也不允你杀他千次万次,因为他死一次便已达到除恶的目的。” 我看到曾祖拿我的话当真,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伸手挠着头皮喃喃说道:“其实、其实重孙没有这么狠心。只是心痛干将莫邪夫妇二人而兀自发发恨罢了。重孙牢记老爷爷的话就是。 其实重孙下杀手前都是用量天尺考量过他们该不该死。即使被重孙杀死的那些邪魔,重孙也怕枉杀了无辜,下重手前也都做了考量。正因为重孙有了这些顾忌,在打斗中有无数次差点伤在它们手上。” “鸿儿,今后在遇打斗,还会有这些顾忌吗?” “老爷爷,重孙没有了这些顾忌。因为重孙已经明白,在打斗过程中重孙的手段和法力与量天尺是合一的。” 曾祖看到我已开悟,又拾起我之前的疑问,说道:“重孙的身体不仅与老爷爷一样已是百毒不侵,刀剑拳脚不伤,法力也已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提升。” 我接过曾祖的话说道:“老爷爷,若此刻从龙脉脉穴处回来,贞白和碧清也就不用坐编筐了吧?” “鸿儿说的是,要不然他二人这一趟信使做的可就要遭大罪了。” 还未等曾祖给我说五鬼服食丹药以后会出现怎样变化,五鬼却已来到。我急忙把手中已经退了成色的五粒丹药分食给了它们。 五鬼进食的形式大都是闻过即饱,当把丹药接在手里的时候也是闻过以后就想顺手扔掉。起初我也认为这就算是它们已经服食过了,当我心中感到可惜的念头闪现的同时竟脱口说道:“放到口里把它咽下。” 五鬼百分百信任我,这使我既感动又心慰。此次也是这样,五鬼犹豫的念头也没有便同时把手中丹药放进口里,并大瞪了半天眼珠子,费了半天劲总算把丹药吞进了肚下。 看到它们吞咽丹药时的痛苦神态,我才想到鬼是没有吞咽功能和消化功能的。于是对它们的勇敢和忠心再次竖起了大拇指给予褒扬。尽管这粒丹药能使它们不再惧怕烈日,尽管能使它们的内力以及法力陡增。难能可贵的是它们服食前是不知道这些益处的。并且服食后因为没有消化功能尚不清楚将有什么样的痛苦在等着它们。 让我欣慰的是这粒丹药并不是阳世普通食物,势必是九天玄女娘娘恩赐的神物,它并未难为五鬼的肚腹,这不仅使我倍感欣慰,也使五鬼不曾想到,因此五鬼高兴地满屋子里乱窜。 它们过于兴奋,再次验证了“乐极生悲”这句铁律。因为丹药霎时起到的作用,使正按照平时本能的节奏乱窜的五鬼乱窜速度猛然失控,导致它们不是相互碰撞,便是自己撞到墙上或房顶上。 当它们明白了事情缘由的时候,尽管兴奋点蓦地一下提升到极致,却坐在地上谁也不再疯狂,而是看着我不停的傻笑。 我耐心的指点它们驾驭这种能量的技巧,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授着他们使用法力的法门。直到它们运用自如,得心应手以后,它们这才像刚会走路的孩童般小心翼翼的在房里漂汤了一回。 我看着五鬼小儿学步的样子笑着说道:“稍待一会本真人要出趟门,从你们中间挑两名跟本真人同去,好好练着。” 我话音未落,五鬼们的精神顿时紧张起来,它们的强化训练已经不再局限在房内,一个个跃出房门在天井里自我折腾着。 房里安静下来,我对曾祖说道:“老爷爷,今晚重孙想去陈实家一趟,看看他拿水井当茅厕的原因是什么?” 我注意到曾祖叮嘱我口风已经由“注意安全”改为“早点回来休息”。我很欣慰曾祖对我单独出门已经有些放心。 我正要挑两个大头鬼跟随我走的时候,曾祖再次叮嘱道:“带上戊鬼。其它四鬼抓阄决定谁去。” 我深知曾祖的用意,先是把戊鬼叫道身边吩咐它准备纸笔。 四鬼中写着“去”的阄被乙鬼抓住。其它三鬼对乙鬼跟着我去没有异议,以致对戊鬼跟着我去意见满满。甲鬼首先带着满脸委屈说道:“主人,以往带着戊鬼是因为我们没那个本事,而现在条件相同了,机会应该留给俺们几鬼。” 丙丁二鬼也附和着甲鬼。 我笑着说道:“之所以带着戊鬼,一是因为它给本真人保管者砚台,二是因为他能帮着本真人辨识几个邪魔。所以你们三鬼不要与它攀比,好好替本真人伺候好老爷爷,这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今天乙鬼跟着,下一次乙鬼留下侍奉老爷爷,只有你们三鬼抽阄也就是了。” 三鬼不再言语,曾祖赞许我这样安排。于是我便带着戊乙二鬼去了赵家村村的南陈家村。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所以,今天早晨我和曾祖在去五云山之前,陈实在房门口说的那番话戊鬼牢记着,而乙鬼却记不得半句。因为五鬼当时便认定我若去陈家定然带着它,而乙鬼知道自己无份,所以就连陈家村在赵家村村南也没想着,更别说陈实家的具体位置了。 到了陈家村以后,戊鬼说道:“主人,陈实说他家住村西首最前面,您看咱是先到他家里去还是先看看它们全村的风水?” 戊鬼竟能提出建议,并且很合乎我的心思,我不由对它点头赞许,它守着乙鬼表现的很淡定,丝毫没有一点傲气,这更使我心中无比宽慰。 我腾身空中,张开天目俯瞰着整个陈家村。 陈家村布局合理,街道干净整齐,院落错落有致合乎风水理念,感官上看不出问题。可陈实家的问题却真实存在,于是,我便取出砚台中的罗经,先村中央格下了罗经。 加入书签,方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5章 查陈实魔症因由 堪陈宅九星水口(2)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当罗盘上的指针随着我身体方位的移动而做着相应移动,且罗经各层面上未有任何闪光字迹的时候,我便确定了陈家村整体风水是作用不到陈实家的。 于是,我来到陈实的院落上空做起勘验。我刚格定罗盘,罗盘层面上便出现了闪着金光的字体。当字体只在一处闪烁而不作变动的时候,我突然有了默念的。 当我把闪动着金光的“此宅壬山丙向”几字刚默念于心,这几个字体便随着后边字迹的闪光而失去光芒,我随即再次把闪光的字迹默念于心以后,这几个字也是随着再次出现的闪光新字体而失去光芒。 就这样我边勘验边默念,并把勘验结果熟记于心:“坐丁亥向丁巳分金,宿坐室度三度、向翌三度,七十二龙癸亥、丁巳。丙向禄在巳,乃火禄分金,壬坐禄在亥,子为羊刃,甲为福德,卯巳为天乙贵人,辰为福星贵人,丁财、己官、辛印。本为少男配少女,子孙功成名就,房房皆发之大吉宅。” 我读到这里便纳闷起来,如此坐向怎会出现陈实所说的凶象,对罗经闪现出的语句产生了疑惑,便顺口说了句:“是你报错还是陈实撒谎?”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话音刚落,说书先生的声音在我脑海里传了出来。同时罗针在巽、卯、丁、庚、戌这四个字上来回摆跳着,这几个字配合着说书先生的讲解闪烁着金光。 只听说书先生说道:“罗经岂能报错?赵思奈何说假?殊不知易者易也……” “拜托先生,俺听不懂之乎者也,您有话直说!”我听着说书先生的话,口里直冒酸水,便直言不讳提出要求。 “看你年小,怕了你啦。这个卦位的宅基固然为大吉之宅,然而九星、水口一旦由起初的吉位转化为此时招报的凶位,也难掩凶灾。 合着陈实命不当绝遇到真人。此宅初建以巽位武曲、卯位贪狼两吉水‘左水到右’出丁衰方而去。此九星水口布局为:五鬼黄泉担银入屋之救贫大吉之局。虽然卯位水是沐浴水,然而当初巧思者正好将之积蓄起来做成摧吉之水。有诗为证: 太薇立向出丁兴,艮纳丙兮巽纳辛; 衰方出水神人定,二仲辛巳得贵荣; 寅艮算丁十二载,科甲皇封藏袖中; 卯水有意明堂局,母凭子贵诰命封。” 后来,陈家有了东邻居,虽然卯水不能到堂,但丝毫不影响陈家的风水吉局。但是随着陈实家把来水的巽方做了排水方,至此九星水口发生变化。变成了右水到左,流破了巽巳向上的临官禄位。这才有了凶祸延绵。有诗为证:丙向巽巳为临官,流破少亡年丧财乡;田地阴消宅场退,官非口舌紧追随;木能生火无烟出,兔儿断难与猴亲。流破临官禄位最怕天门庚位来水,可此时陈宅却收了乾位的破军水到堂。” “先生,学生不敢质疑您,但是,陈实搬到它处居住,凶相仍如影随形,这还能怪的了这处宅院的九星水口?”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真人啊,本师可是要退场休息去了。” “先生!先生您别走啊。”说书先生很有个性,所走就走。也难怪,我连个打赏的办法都不知道。既然叫不应他,有他这句“解铃还得系铃人”,我还真的去会会这个陈实。 我看着天色不早,不好打搅人家的美梦,便决意带着二鬼回去,正当我要招呼二鬼的时候,二鬼同时跑到我近前,一鬼对着我的一只耳朵同时说道:“主人,陈实又出门来找井口撒尿了,一个女人跟在他身后既不拦挡也不做声,我们是否去拦一下?” 我顺着二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陈实穿一件内裤犹如醉酒般踉跄着往水井方向走去。我和二鬼隐身井边,观瞧着眼前一切。 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口井上盖了一个编筐。陈实径直来到井口以后,先做出了一种憋尿尿急的动作,而后动作麻利的解着将边框和井口绑在一起的绳子。当绳子将要被解开的时候,陈实身后的女人这才轻声呼喊到:“相公,相公,醒醒…” 女人的几声呼喊,使陈实猛然醒来。他把手中的绳子狠狠地往编筐上一扔,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表现出一种非常痛苦和绝望的神态。 女人却极尽温柔的站在陈实身旁,用手轻抚着陈实抱在头上的双手,轻声说道:“相公,回房睡吧,今天总算过去了。” 陈实起身又把刚才解开的绳子重新系好以后对女人说道:“也不知道那位老人家何时有空来家看看,这一天天让你提心吊胆的,那是过日子?” “提心吊胆倒没啥,奴家担心相公有万一…唉!不说了,回房睡吧。” 看着正常起来的陈实,想着脑海里那句“解铃还得系铃人”这句话,我决定趁着陈实醒来的这个时候,问问陈家改动宅院九星水口布局的原因是什么。 我若就这样出现在他们夫妻面前肯定会吓着他们的,于是我落身在院落外敲起了院门。不大会,陈实便给我开了门。 当他认出我的时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和激动,他应付公事般把我让到院内,自己却走出院门恭立门外,两只眼睛透着某种复杂的眼神四下观望。 我看着他这幅神态,已然猜出他的心思,他正在等着恭迎曾祖。于是我直截了当的说道:“陈先生,您甭等了,您家的这点事有我来处理已是绰绰有余,用不着捞动俺老爷爷的大驾。” 陈实脸上有了点兴奋和得意,带着极其的不信任的口吻对我说道:“小少爷,您是睡癔症了吧?多少大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您一个孩、孩,您一个小少爷咋能会绰绰有余。得啦,我还是我送您回赵家村吧,免得老人家找不到您心生牵挂。” 我心清楚,他就像伺候赵家小姐的那位冷妈一样,我若没有点说辞或不弄出点玄虚,估计他是不会配合的。说辞太过麻烦,干脆来点玄虚吧。于是我伸手把他往院内拖了几步,对他说道:“你看着你家大门,本少爷不用做法,只须挥挥手它便会开关自如,你说的那些大师们能否做到?” 陈实仍然认为我是在调皮,陪着笑脸说道:“小少爷,今晚小的先把您送回去,明天早早地把您接来再陪您玩耍可好?” “好啊!本少爷让院门自己关上,你若有本事打开,本少爷不用你送,来时的路记得清楚着呢。” 加入书签,方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6章 查陈实魔症因由 堪陈宅九星水口(3)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陈实本能的回头看向大门。此时,二鬼正一鬼推着一扇门徐徐关着。 陈实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二鬼的身影,所以,他大瞪着惊奇、诧异的两眼,眼见得两扇沉重的大门自己徐徐关闭,并且在关闭后,又眼见闩门的木杠自己飘然而起,竟自己找准闩杠闩门的位置,自行把门闩了。 陈实半天才想起走到门前伸手去取门栓,二鬼抬眼看向我的同时,我给它们一个按压的手势。于是,二鬼手上稍加用力,门栓顿时就像有了千斤重量,任凭陈实手托肩抗终是不能动起门栓丝毫。 这次陈实不再怀疑我那句“绰绰有余”,急忙转身对我又是作揖,又是磕头,一个劲的赔情求恕。 我本来就没有气恼,更无怨言之说。尽管对他这一通多此一举心生好笑,还是很清楚不让他折腾一通,他的心里反会不安。谁知他折腾一通过后就是不提正事,也不往客厅请我。 我假装气消意顺,对他说道:“没有劲刚钻不揽瓷器活。既然我有把握,你也应信得过,待会我问您问题的时候,您可要如实回答?” 陈实的神情又有了些许紧张,小声说道:“请少爷小声点,因为拙荆对小的太过操劳,以致睡眠不好。化解凶灾还是等明天吧。”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下起逐客令。心想:那好,小爷还真是不愿管这档子闲事,既然事主不求化解,本真人这又何必多此一举? 就在我准备带二鬼离开的时候,陈实的媳妇已经通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急急忙忙从房里跑出来把我拦住,用眼睛狠瞪了一眼陈实,说道:“还不快请少爷进屋!”而后对我一福,说道:“小少爷,您请,奴家这就给您泡茶去。” 我本不想理会这对夫妇,可这对夫妇的妇唱夫随,本末倒置的景状令我好奇,于是我决定留下来看看她家里的奇怪出在哪里。 落座以后,我稍作沉思,回想了一下脑海里说书先生话以后问道:“你家宅院的排水口是何时改为现在个位置的?又是为了何事而改的?” 陈实犹豫间,妇人说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二十几年前奴家年龄尚小,那时东邻是位空宅,从那之前宅院的出水口一直是在右手边。可当东邻盖房的时候,两家父辈曾为两家之间胡同所留大小,胡同归属起了争执,在最终无果的情形下,东邻强行把房盖上。 人家既然把房盖好,奴家的父母也就只好默认了这种事实。虽然两家有了些隔阂,终是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理念,相互有意做着修好的姿态。慢慢的,两家人相处也就融洽起来。 可是,奴家与陈实成亲以及东邻的儿子陈三娶妻成家以后,随着两家父辈们的相继过世,两家人的关系再次因为这个胡同而闹得不可开交。 陈三一意孤行,非要在两家之间的胡同里栽树。任谁都知到胡同里栽树是不可行的,可他却为了宣示胡同的拥有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相公和奴家心中愤恨之余,虽然没有效仿他的做法也在胡同里栽树,却把宅院的出水口改向胡同这边,意在宣示胡同的使用权。因此,两家的矛盾已经升级到大打出手的境地。 后来在族长出面干预和调停之下,陈三没有达到栽树目的,奴家也将出水口改回到宅院的右手边的老出水口上。” 妇人瞪了一眼仍默不作声的陈实,继续说道:“可谁知道,陈三没有消停几天,便把自家宅院出水口改在了胡同里。奴家也当仁不让,便把刚改回去的出水口又改了回来。至此以后我们两家宅院的出水口也就都朝向了这个胡同。 小少爷,您是说奴家相公这种状况是改水口改的?假如是改水口改出的问题,这就说明奴家相公的问题出在了宅院上,这也与以往那些大师们所判相符,可是相公搬出宅院症状并未减轻又作何解释?” 妇人问的问题,我同样问过脑海里的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却故弄玄虚,扔下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后便潇洒退场。 我却不能效仿说书先生的那份潇洒,而是借着妇人的讲述努力分析着凶象的出处。 我翻来覆去的把陈实的话分析了几遍,又回想着罗经的所有提示,只能总结出两点。 按常理,阳宅一旦出现与宅居之人不利的因素以后{排除八字、大运、流年对自己的影响},即便宅居之人搬离此宅,此宅对此人的影响力也是逐渐、逐年减弱直至消失的。同样的道理,此人所入住之宅对其的作用了也是逐渐、逐年的增加。 搬出和入住两宅吉凶时效对此人的影相是,搬出去居住的第一年老宅对此人的作用力有十至八成,入住之宅对此人的影相力有一至二成;第二年老宅降至七至五成,入住之宅增至三至五成;第三年老宅降至四至二成,入住宅增至六至八成;第四年老宅便降至忽略不计,入住之宅的吉凶便几乎完全作用了此人。 故此,我认为之所以陈实搬离此宅仍不能避免受到伤害或许是陈实搬出宅院外居时间太短,还不能避免时效对他的影相,又或许新入住居所的磁场也正对其不利。这是其一。 其二,陈实只说了故事的大概,对真正症结有所隐瞒,致使由因果报应出现的凶相被宅基九星水口错置所带来的明显凶相给掩盖,才有了搬离此宅凶相不见减弱而反见增强的不合常理的现象出现。 我不能被第一种理由说服,于是问道:“陈先生,您的邻居陈三不顾父辈辛苦修复起来的邻里关系,就为宣示胡同是他家的便要栽树,这是陈三真正的理由吗?您若不说实话,有意隐瞒真相,不是本少爷危言骇你,你最终将命丧井里。” 我话音未落,夫妻二人脸色骤变。陈实满脸瞬间被一种羞愧弄得如红布一般,两只眼皮耷拉下来,低头不语,呈现出一种十足悔过的神态。他的夫人满脸羞臊中充满怒恨,用一种耿耿于怀,却又不能不罢休的眼神看着陈实,适才在井口边对陈实的那份温柔荡然无存。 果然被我猜中,陈实的状况极有可能是因果所致,于是我看着默不作声的夫妻二人假意起身要走,同时说道:“既然是,那就不勉强了,本少爷又是何苦,走了,回去睡觉。” 加入书签,方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7章 口惹祸陈实挨揍 眼见得陈氏陈情 我才站起身来装出一副要走的架势,妇人却急忙拦在我面前,面上的怒意和羞臊虽然未退,却也没有了刚才那种耿耿于怀的暴怒感。 妇人先是一福,而后说道:“少爷留步,丢人就丢人吧,总比丢了命强,如果让他现在丢了命对奴家就太不公平了。 奴家索性就把他那些丢人现眼、伤风败俗、为人不齿的龌龊事一股脑的说给您。只求您留他一命,为陈家留下条香脉。不怕少爷笑话,奴家若再生个一男半女的,他这个该死一百回的人,跳进就跳井,奴家才懒得拉他。” 刚才还羞愧满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陈实,听妇人这席话后竟然一反常态,即没有了对我的敬畏,也没有了对媳妇的随和,而是怒声喝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提它作甚,你若不想过,老子这就离开,你认为老子稀罕你这个落蛋鸡。你惦记着陈家的香火,老子还惦记着贾家……” 陈实突然变态,惊得妇人大瞪着诧异的眼睛,看陌生人似的看着陈实,我却把陈实的心思猜出个十之**。便默不作声看着他接下来作何表演。 半天才回过神来的妇人,不解的问道:“相公又您被邪魔附体了是吧?你打小就姓陈,香火自然是陈家的事,咋还会出来个姓贾的?谁是落蛋的鸡?说奴家吗?奴家可是给您生过两个孩子的,只不过被你弄丢了罢啦。你说离开,离那里去?这里可是您的家啊?相公您是咋啦?奴家刚才说的全是气话,咱把从前那点事说给少爷,请少爷查查您怪异情状的缘由出处有何不好?总比丢掉性命要强吧?” 我听了妇人的这片柔声细语,瞬间又否定了对陈实的猜度,一时半会对这夫妻两人互不搭调的言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陈实怒气小了一点,态度已然强硬,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子宁投井一死也不许你这贱人再提从前之事。贱人若不怕落个不守妇道的贱名,就兀自陪着眼前这个小屁孩瞎聊,老子可就不奉陪了……” 陈实说着话转身要走。可能他口中那句“小屁孩”犯了二鬼的忌讳,在没有我的指令下,竟然由戊鬼控制住陈实,乙鬼抡圆了小手在陈实的脸上来回的打着。 此刻,乙鬼忘记了服食丹药以后掌力猛增,掌速猛什的事情,几掌下来陈实已是面目全非。 起初乙鬼动手的时候我也是认为乙鬼充其量就是打他个头青脸肿,没想到几掌下来还没等我叫停,而是自己在一掌将要落下去的时候,猛然看到陈实这幅尊容以后,硬生生把掌停在了陈实面前。 乙鬼惊奇的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陈实被打花了的脸,而后脸上挂满歉看着我,摆出一幅领罪的神态撤身站在我面前。 我并未责怨乙鬼,因为这种结果也是我始料不及的,所以对乙鬼含笑摆手示意它站在一旁。 乙鬼看到我面露笑意,这才略有了点宽慰,急忙退身站在我身旁。而戊鬼尽管也看到乙鬼打出来的结果,可还是怕陈实跑了,所以它一边控制着陈实,一边看着我,用两只大眼睛请示着对陈实的放与否。 我已于心不忍,心想: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为了一句“小屁孩”就挨如此一顿胖揍的。看来,抽时间还真得给五鬼上堂教育课,这随便打人的毛病可要不得。 我从陈实尿湿的两条裤腿已断定他决没有逃跑的能力,从他的两个惊怖的眼神里断定他已经没有逃跑的胆量,于是对戊鬼轻轻点了一下头。戊鬼便解除了对陈实的控制,也回到我身旁。 陈实果真如我想象。戊鬼解除对他控制的同时,他便瘫软在自己尿湿的地面上。陈实身体下湿漉漉的地面证实着我最初的猜测:这小子不用找水井也能排尿,所谓找水井撒尿纯属是为了掩盖某种行为,或为了转移某种注意力。 就在陈实突然暴怒的时候,妇人就已认定陈实被邪魔附体,而此时眼看着陈实的脸突然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时,更加坚信陈实的不正常,同时也因为邪魔敢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把陈实恶作剧成这幅模样而怀疑起我的能力。 妇人看着两头不保的陈实,颤颤惊惊的对我说道:“小少爷,您还是回吧,还是请您老爷爷有空再来吧,您看这、这…这算是咋回事?以往的大师们虽然化解不了,可也没有激怒邪魔,您若在呆一会,还不知道会弄出点啥事?” 患难见真情,还真看不出此刻竟然夫唱妇随起来,可现在并不是他们夫妻两人想怎样就怎样的时候了,因为陈实的行为已经说明在他的身上将有一个或几个冤屈。今天已经无须为陈实化解灾难,而是要为一个或许两个冤魂昭雪。 “本少爷是称呼你陈夫人还是陈太太?”我在为留下来寻找契机,胡乱的问了句。 从那天她在赵玉茁家里请曾祖为陈实化解灾难时,我便认定这个女人性情泼辣,性格外向,是个容易沟通之人。适才虽然刚下过逐客令,当听到我的问话时,便一改之前的口气,仍用尊重谦卑的口气回道:“因为奴家的娘家又是奴家的婆家,故此小少爷称呼奴家陈氏便好。” “那好。陈氏,你可能认为你相公此时的景状是邪魔向本少爷挑战的结果,本少爷告诉你:你的认为是错误的。本少爷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陈实并非是邪魔缠身。他寻井撒尿和此刻的景状都是他心魔所致。如果不及时消除这个心魔,不但他自己性命不保,就连你的这条命也得搭上。 你若不相信本少爷的话,陈实很快就会在下一次心魔的作用下向你发难。咱们不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也好打消你的猜疑。” “小少爷,他若向奴家发难,您能否及时制止?” “这就看陈氏你的想法了。你只要想让本少爷制止,只须喊声救命或伸伸腿、伸胳伸膊传个信号即可。” 陈氏听了我能及时救她,便怀着试一试的想法来验证我话的真假。我想:游戏规则由我掌握,陈氏既然要验证,而我又想知道真情,还有何不能奉陪? 于是,我给二鬼秘传令谕,告诉了他们稍后如何去做。二鬼欣然领命,就等着开心一刻的到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8章 广通布局役陈实 四妹屈死明心迹(1)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给二鬼发出行动的指令。只见呆坐在泥尿中的陈实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突然扑向了陈氏。 陈实在把陈氏扑倒在地的同时,一手紧紧捂住陈氏的口,另一只手伸向陈氏咽喉。 陈实紧捂陈氏口的手,已经使陈氏无法呼救,陈实呃住陈氏咽喉的手,也已经使陈氏堪堪无法呼吸。幸好在这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陈氏还牢记着我之前说过的话。不仅连连伸蜷着双腿,两只胳膊也是在伸蜷个不停。 我看时机已到,便对二鬼发指令,让其把陈实仍回泥泞之地。故此,陈实又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猛然离开陈氏的身体回到远处。 神魂不定、心有余悸的陈氏看着更加捏呆,更加惊怖的陈实,蓦地跪在我面前求祷:“小少爷,小恩人,只要您能救得了相公,奴家愿给您立长生排位,天天供奉。 “上天有好生之德。并非本少爷不想救你们,这还要看你们心诚与否。故此,你把之前想说而被陈实打断未说的那些事全部讲出来,本少爷也好据此想个驱除陈实心魔的方法。 陈氏看了一眼呆痴的陈实,讲述前无不担心的问道:“小少爷,他不会在奴家讲述间再次突然扑来吧?” “你大可放心,本少爷已经用法暂时封住他的心魔,几个时辰之内不会发作,你尽管说来也就是了。” 陈氏名叫陈园,之所以说她的娘家便是她的婆家,是因为他的父亲曾对她和陈实说过这样的话:实儿,圆儿,你俩之中有一个是为父受朋友托付,替朋友养起来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家中突遭变故,刚出生便被送了过来,又加上你俩同是一年出生,你们的娘便把你俩一起奶大。 恁两尽管是吃一个娘的奶长大的两个孩子,可因为你们的娘在怀上你们以后,我和朋友曾为你二人定下了这门娃娃亲,故此你二人虽然兄妹相称,将来却是夫妻名份。 为了不使你俩误会爹娘待你门有亲疏远近,所以你俩也别问谁是那个孩子,总是知道爹娘待会你俩一样疼爱即可。将来你俩成亲以后,儿子是娘娘的女婿,女婿也是爹娘的儿子;女儿是爹娘的儿媳,儿媳也是爹娘的女儿。 当我了解了这对夫妻身世以后,再想起陈实暴怒时说的那番话,觉得陈实已经知道自己便是被送来养大的那个孩子。并且他还知道亲生父亲姓贾。不然没道理说出什么“老子早想离开”和“老子还惦记着贾家香火呢”这样无厘头的话来。 要知道陈氏认为陈实已被邪魔附体,所说尽是疯话,可本真人认定了陈实是个正常的人。 籍此,我想:陈氏既然这样认为陈实,就说明陈实会有很多事情瞒着陈氏,所以我从陈氏口中也只能了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要想弄清问明,还得想法要陈实开口。看陈实这幅怂样,他今天晚还就是很难说能否再清醒过来。 我看着陈实捏呆惊怖的神态,突然想起那晚曲赛花在城隍庙里讲述的故事,不由得佩服起故事里那位名叫罗刚的城隍爷惩治丹客们所施的手段,心想:此时此刻本真人也给陈实来上一碗丹药化水,也让他看看说假话丹客的下场,或许他心中那些事无须本真人发问,便会一点不剩的说个干净。 想归想,既然咱没有城隍罗刚那逆天的手段,今晚也不能白来一趟,还是听听陈氏能知道多少吧,或许陈氏所说,正是打开陈实铁口的一把钥匙。 此时,陈氏看我陷入沉思,也兀自沉思者。我怕她突然有了什么想法再不想说了,于是急忙催促道:“陈氏,你与陈实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的心思你当真猜度不透?本少爷看到你听了陈实暴怒时说的那番话竟然诧异无比,你难道真的不清楚他那些话的出处?” 不知是我的问题话勾起了陈氏的回忆,还是陈氏适才的沉思敞开了自己记忆的大门,只见陈氏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泼辣和大咧,竟然伤心欲绝、痛哭流涕起来。 陈氏伤心了半柱香的时间,猛然用衣袖抹去眼泪,泪痕未干,面带苦笑说道:“让您见笑了。若说相公的心思奴家看不出个一二,那是假话,奴家只是衡量轻重不想计较,也违着心不想承认罢了。早在十几年前……” 据陈氏讲述,几年前的一个下午,在赵玉茁家做工的陈实突然比往常早回来一个时辰。当陈氏给他打开院门的时候,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来了两人。 陈氏正想回避,陈实说道:“圆妹,勿用回避,这两位可是世外高人,非一般俗客,你尽可随意。 这位高人人称广通大师,这位是大师的徒弟璇璇小师傅。为兄能请到两位高人来家即是天大的缘分,又是天大的福分。你快去沏茶,而后备桌上好的酒菜,我要请大师指点发财的门路。” 陈氏虽然与陈实新婚不久,终因这里是陈氏打小长起来的家,到底与外姓人新嫁过来的不同,她打心眼里就没有做新媳妇的约束和避违,尤其当听到男人是为了向高人讨教发财之道时,更是欣然的去泡茶备饭。 陈实把广通请进客厅,广通的徒弟璇璇则在宅院各处格着罗盘。 璇璇每到一处在格正罗盘以后,便煞有介事的掐诀念咒一番。当他跑遍整个宅院以后,回到客厅把勘验结果对广通做了禀述。 于是,广通便参照着璇璇勘验的结果以及陈实的生辰八字、面相手相大谈而谈起来。 当陈氏把酒菜准备好了以后,陈实在把广通师徒请去饭堂的同时。三人一边吃喝着,一边继续聊着适才客厅里所聊的话题。 广通与陈实在客厅聊了些什么,陈氏因为忙着做饭未能听到。此刻,两人在饭堂聊得内容却被在另一间灶房里的她听了个明明白白。 尽管陈氏听到后气炸连肝肺,还是碍于自己男人的脸面没有当场发作,可是,她再也不往饭桌上加菜,就连已经炒好的两道美味也懒得上端。 三人谈话间,陈实或许因兴奋和激动忘了灶膛里做饭的陈氏,广通或许认为人家是夫妇,为了转运发财已经商量好的无须避讳的原因,故此,二人谈话的内容虽说叫密谈,声音却并未顾及隔墙有耳。 陈氏听到陈实问广通道:“大师,在下当真只要与陈四妹做上一回露水夫妻,就能沾上她的旺夫运?一次的露水夫妻能旺多长时间的夫运?”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299章 广通布局役陈实 四妹屈死明心迹(2) 广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故此,无论是旺夫运还是衰夫运,这一次便可影响百日。凭本师为你做的风水布局以及你八字命理,用不了几个百日,便可富冠八乡。介时,你若有心不妨收她做小,这一生将福量无边。 “大师,小人有心去做,但不知这份机缘在哪里?小人总不能跑到人家闺阁里去露水一回吧?别说小人没有这个胆量,就是有,露水完事以后,小命也就跟着完事了。唉!求大师还是给小人生个其它发财的法子吧。” “陈居士,本师一是看在你我有缘,二是看准居士发迹以后不会忘恩,这才度你一世富贵。要知道你八字命理中带着一个穷神,若不找一个能克制这个穷神的女子交合,你这一辈子别说想发迹,就是温饱将来都是个问题。不仅如此,将来你的孩子也会因你命中穷神而丧命。” 广通语出耸人听闻,却不影响自己举杯执筷,陈实听后骇的魂不附体,也未挡住顾虑再三。沉思中的陈实趁着广通咽下一块红烧肉尚未举杯的空档,猛然跪在广通面前说道:“大师救我。您看这陈四妹年龄尚不满十二岁,小人实是无计可施。您还是在青楼或其她放浪的婆姨堆里给小人寻找一位能克制小人命理中那个穷神的女人吧。” 未等广通开口,璇璇用手抹去满嘴上的油腻,呜咽着口里尚未咽下的酒菜说道:“你以为旺夫的女子是菜市场里的白菜萝卜,青楼市井到处都是?若是那样,像你这种命带穷神、生了穷根的穷货,也就无须劳驾恩师缘度了。这要不是前两年恩师缘巧给陈四妹看病时连带着看了人家八字一眼,慢说恩师度你,就是大罗神仙降世也没去处给你找这种女子。还什么青楼、"dang fu"?你认为旺夫女子会沦落到那步田地?脑袋给驴踢了是不?…” 陈实跪在广通面前遭到璇璇一阵侮辱和奚落,他倒是诚惶诚恐、诚心拜领,可在灶膛房里的陈氏已经是忍无可忍,在骂了陈实一句“没骨气!”,又骂了广通师徒一句“没人性”以后,猛然端起半盆洗刷水疾步来到饭堂,并泼向饭桌。 广通师徒以及陈实三人的头脸和衣衫上即刻被溅满了油水菜汤。三人这时才想起密商这种事情的确应该瞒着陈氏。 或许广通师徒觉着自己撺掇陈氏的男人去做这事的确对陈氏不恭而心生愧意,又或许广通师徒清楚这件事情本就不能让事外人知晓而不便声张,看着怒气未消,大有把水盆扣到三人头上架势的陈氏,师徒二人即顾不得摘下头脸上的菜叶肉沫,也顾不上抖去衣衫上的汤汤水水,匆忙站起身形,狼狈不堪的逃离了陈实的家门。 我听陈氏讲述到这里,心想:广通这一辈子恐怕也没有这样狼狈过?凭广通的阴险和歹毒,他若不是他还惦记着利用陈实,陈氏此举恐怕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既然他能忍下这口气离去,便说明他不会轻易放弃陈实这个棋子。 事情果然同我想象的一样,据陈氏讲述,尽管在以后的几年里陈实也对陈四妹动过心思,也做过尝试,结果是眼看着人家一天天变成大姑娘,眼睁睁看着人家谈婚论嫁,也没有找到与人家做露水夫妻的机会。 可是随着家中一次次事故的不断发生,陈实又与广通沆瀣到了一起,直到陈实的恶迹败露以后,陈氏才知道事情始末。 就在陈氏要死要活、不依不饶的责难、责备陈实的时候,陈实突然被邪魔缠身,有了之前的魔症。这样一来,陈氏对陈实的气愤便被一种责任和忧虑给取代,夫妻关系也随着陈实的魔症而得以缓和,家庭也因此得以安宁。 据陈氏讲,广通师徒逃离以后,饭堂里跪地未起的陈实,如做梦一般看着满地狼藉,竟一时无法责怨陈氏,也无法给陈氏解释什么。陈氏满腔怒火也竟至无处发泄,便猛然把手中水盆往地上一扔,回内房去哭泣了。 此次事件以后,陈实虽然再没有往家里领过广通师徒,可是广通当初在饭堂说过的话却一一灵验。陈实家的日子不但过得更加窘迫,更是把仅有的两个孩子在一次庙会上给人拐去,至今没有下落。 丢失孩子给夫妻来带的痛苦远大于生活困苦,这种痛苦使陈氏的性格变得让陈实难以接受和承受。为了彻底改变这种家境,陈实又想起了广通,想起了广通所说的陈四妹。 此时的陈四妹已经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虽然尚待闺中,爹娘却正为给她择婿而招待着各路媒婆。 事有凑巧,动了心思的陈实正在苦恼中备受煎熬,却在为东家赵玉茁丈量新宅基的时候再次遇到广通。他给广通赔过当初妻子对其不敬之罪以后,把这几年的苦水都对广通倒了出来。 陈实家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广通的意料之中。如失火、死牛、被人讹诈、失手伤人赔付、双胞胎儿子被拐等等这些破财损口的事情,广通都能一一给陈实数落上来,有的事件发的时间,广通算得比陈实都清楚,就连在庙会上丢失孩子的细节也算得比陈实自己说的还细致。 最后广通无不惋惜的说道:“你这些所有痛苦都是拜你媳妇那一盆脏水所赐,也是你命理中的那个穷神指使你媳妇而为的。这就叫命?陈居士还是认命回家守穷吧。” “大师,小人那次错过缘分,这次小人死也要听您一回,您再给小人想个法子,您看小人再这样过下去可就潦倒至流落街头了。” “权做亡羊补牢吧。不过这次所做可要瞒好你媳妇。这可是你一生中翻身的最后一次机会。”广通拿出一副大慈悲的神态,语重心长的对陈实说着。 陈实感恩戴德,磕头作揖感谢、感激了半天以后,说道:“请大师尽快度化小人脱出苦海。” 广通看着身心疲惫、困苦交加的陈实,慈悲心起,无可奈何的说道:“本师本想用这件事情成全另一位缘者,既然如此就先度了你把。你须三如后三更初刻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说话间到了第三天,三更不到陈实便按照广通的授意来到陈四妹家院墙外藏身暗处,两只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宅院小门。 此时,月色已高,烟雾四合,望眼过去朦胧已然。三更刚过,陈实便看到见小门轻开,一个女人探出身来左右巡视了两眼以后便闪身而出。 陈实在朦胧的月光下虽看不清女子容貌,可女子那婷婷身姿已然使他然欲火中烧、垂涎三尺。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0章 第三〇〇章 广通布局役陈实 四妹屈死明心迹(3) 其实,陈实并非色中饿鬼,此刻的生理和心理反应多半是因为即将与这个女子交合而让命理中的那个穷神受到克制,由此想到自己即将摆脱穷根时的兴奋和激动引起的。 藏身暗处的陈实,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和激动,当看到女子四下张望,六神无主的时候,便急忙跑到女子面前伸手牵起女子的手,二话不说把她牵到自己藏身之处。女子并不作态,伸出娇柔细嫩的小手任凭陈实牵往。 陈实在藏身之处已经铺好被褥,他把女子牵到被褥上以后,便去宽解女子衣带。 女子顿时明白陈实意图,一边小声详装嗔怒,说道:“奴家心给了你,身子自然就是你的,看你猴急的样子不怕被娘亲捉了去?携带奴家远走高飞以后,还不想怎样就怎样…”一边"jiao "嗲嗲,配合着双手粗鲁的陈实。 陈实谨遵广通叮嘱,只管为女子脱衣并不说一句话。 很快自己便如愿以偿,与这女子做了一场稀里糊涂的露水夫妻。等两人各自匆忙穿衣的时候,两人的衣衫果然被露水打的湿漉漉如水洗一般。 陈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苦笑着忖道:“这算他妈的什么露水夫妻,只有露水哪有夫妻?连他娘的摸摸看看都不能。这么多的露水但愿能克走咱命中的那个穷神……” 陈实不顾女子细语柔情,片刻也不敢耽误广通给他限定的离开时间。 陈实回头看着仍然躺在被褥上舒延娇媚、伸展柔情的女子,不忍心收起铺在地上的被褥,扭回头迈步就走。 可当陈实脚下趟到一物的时候,猛然想到女子身背的那个包裹。他急忙弯腰伸手去摸,果然摸到女子的包裹,于是便拾包裹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身后女子说了些什么陈实没有听到,可第二天陈四妹悬梁自缢的消息因传遍了大街小巷而被陈实听了个清楚仔细。 街头传闻,陈四妹不满爹娘贪图权贵将自己许配给一个智障体残的官家公子,在与表哥相约逃婚的时候,却被心怡的表哥给奸污。黑心表哥并不罢休,又掳走了她从府里带出来的细软,这才逃之夭夭。 性烈的她回到闺房,一条白绫悬了房梁。说来也怪,奸污他的表哥听到她自缢的噩耗以后,自己去了县衙投案。 县太爷虽然没能追查出被掠细软的下落,可表哥供述对陈四妹侵害的过程与现场勘查结果无不相符。且他诚心伏法,真心懊悔,甘愿为表妹偿命,现在被收押在了大牢里,等待省府核实后问斩。 众人只管尽情的责骂表哥人面兽心、卑鄙无耻、薄情无义,尽情耻笑陈四妹寡廉鲜耻、蝇营狗苟、不守妇道,尽情谴责陈四妹的父母贪图权贵、攀龙附凤、甘做势利小人。可这些人中有谁又知道内情? 恐怕世间只有广通、陈实和陈氏知道陈四妹正是为了洗刷耻辱,为表哥证清白,这才蒙羞含冤而自缢身亡。 表哥却为了尽力维护表妹声誉,甘愿背责,自污品行,欲追随表妹而去。 陈四妹的父母是有点势力,可他的初衷何尝不是为了让女儿守着金山不挨饿? 广通和陈实清楚事情真相自是必然,因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本就是这二人。可陈氏又是如何知情的呢? 原来,陈四妹的父母真如市井传言的那样,有多少门当户对,英年才俊托请媒婆登门为陈四妹保媒说亲,可都被这一对老糊涂给拒之门外。 后来,这些媒婆们摸透了陈四妹父母的心思,深知陈四妹的爹娘是想给女儿找门豪富。端得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倒是不乏适龄的公子少爷,可这些人家却偏偏讲究个门当户对,反倒对陈四妹家不屑一顾。 这样一来,为陈四妹提媒的事情撂搁了好长一段时间。事情传开以后,当再有上门媒婆时,所提不是续弦填房的,便是做小做妾的,不是年过半百的老汉,便是古稀之年的老叟,要不然男家家底达不到陈四妹父母的要求。 好在陈四妹的爹娘虽然势力,虽然唯利是图、重财忘义,却没有那女儿的婚姻大事当儿戏,并没打算把女儿许给这些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财主。 再后来便有媒婆试着为陈四妹提一些家中虽然有钱有势,而自身却有残疾的同龄公子、少爷。 这倒合了陈四妹父母的胃口。他们认为,新娶的媳妇熬成婆。一旦女儿熬走了公婆,守着一个智障或残疾男人过日子既不会受气,又能掌权,这是最好的婚姻。 于是便从中选中了一位官家子弟。陈四妹的爹娘看中这位公子的不仅是他家富贵和他智障且半残的身体,更是看中这位公子是这位官家老爷的唯一一个儿子。 这件事情怎能瞒过陈四妹,正是陈四妹难以接受这个不齿婚姻,这才与在一起长大的表哥相约逃婚,才有了陈实趁机行奸的事情发声。 可陈实行奸并非偶然,这一切是自然是少不了广通的巧安排。包括那位表哥和陈四妹相约私奔这件事情,也没少了广通的周旋。 那天晚上,如愿以偿之的陈实,来去的时间以及做事的行为都是严格遵照着广通的安排,唯有铺下的被褥和顺手取走陈四妹的包裹这两件事情,不是按照广通安排所做,且也是出乎了广通的预料。 也正是这两样东西才使陈氏拿到陈实作案的物证,才使她在质问陈实的时候,陈实无从辩解,乖乖承认。 可是,陈实承认了又能如何?陈氏还没有大义灭亲的觉悟和勇气。她最大的未了心愿,是要给陈家留个根苗,所以他只能把满腔怒火化作对陈实无休止的吵闹。 然而,陈氏的情绪和愤恨尚未发泄几天,陈实便患上了那种魔症。陈实的这个魔症使得陈氏不得不为陈实的死活整日提心吊胆起来,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恨和怒气。 我听完陈氏的陈述,已经清楚陈实和那位表哥都是广通为了获取陈四妹的魂魄而布的棋子。陈四妹虽然最为悲惨,可她在遭遇不幸的同时,又有谁能知道她竟是广通的猎物? 我由陈四妹的不幸遭遇,又猛然想到智弘、空为两位禅师和另一位被冤屈致死的姑娘,并感叹他们,广通虽死,他们却因为魂魄被炼化成聻煞而无法感知报了仇的心慰和快意。 关于广通的阴谋,我是无法,也不能给陈氏解释,只能对陈氏安慰道:“陈氏,你相公的病症本少爷已经判清,他的心魔也并非不能根除。只是有一点本少爷还拿捏不准,尚须再做些核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1章 第三〇一章 劣性衍劣行损人 恶念生恶毒害己(1) 我看着一头雾水的陈氏,继续说道:“陈实当日只是按照广通所说去做,广通是罪魁祸首铁定无疑,陈实的行为只是鬼迷心窍,受广通愚弄唆使而已。 这件事情的后果广通能预料得到,而并非是陈实能预料的到。对于陈四妹的死,陈实勉强为无意之失。何况当时还有陈四妹柔情的配合。这便给了陈实两个开罪的理由。既是:陈实是不知道陈四妹把他当成了她的表哥,陈实可能认为陈四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或是认为陈四妹是在广通的劝说下,专为自己消灭穷神来的。 如果是真这样,本少爷这就可以为陈实消除心魔,面他一死。可是,陈实贪念一起,顺手拿走陈四妹的包裹,这件事便败露了陈实的劣性。 由此,本少爷便想起东邻为胡同所属与你家争议的真实原因,会不会是因陈实的劣性导致的劣行所致。 若果是这样,本少爷就是给他驱除了这个心魔,那么下一个心魔将随着这个心魔的被驱除而油然而入。” “奴家敬佩小少爷的灼见,奴家虽然与相公从小一起长大,若不见他在玷污陈四妹时能想起铺下被褥,奴家还不知道他是如此心细的一个人;若不是发现她顺手拿来的那个包裹,还不知道他是如此贪心的一个人。所以,您想到的这个问题,奴家认准了定有缘由。可是,奴家被他的假面孔蒙骗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想不清他对东邻做了些什么,这个缘由到底在哪里。” 我相信陈氏说的是实话。这件事要么从陈实口中说出,要么从他家东邻陈三口中说出,才能弄得清楚。 陈氏看我低头沉思,为帮不上忙已是坐立不安,焦躁中问了句:“小少爷,听您适才的问话,奴家觉得俺家发生的那些事件,定是因为把水口改去胡同。因为改水口前,家中从未出现过任何破财损口的事情。 尽管东邻盖房的时候老辈人有过争执,可是,老辈们为了修好邻里关系互相做了谦。 东邻陈三常年在外做生意不进家的那几年,又赶上他的父母身体虚弱,奴家的爹没少让相公过去帮忙。 尤其是陈三他爹娘过世以后,陈三外出做生意杳无音信的那几年里,若不是俺家对陈三的媳妇、儿子当一家人照拂,她们娘俩能不能活着等陈三回来都很难说。 这期间,他的儿子得了两场大病,都是俺家出钱出力、忙前跑后,帮着大夫给救治过来的。 尽管第三次因病重不能治愈,无奈之下被一位游方老僧带走,可俺家也是尽了全力的。更何况把奄奄一息的孩子交到老僧手上的是陈三本人。他总不能把他儿子生病和被老僧带走的责任,怨到邻居身上吧?” 陈氏说到这里,脸上和话里同时流露出埋怨陈三一家忘恩负义的意思。 我却从陈氏的话里捕捉到一些隐约不明的信息,又由陈氏埋怨的情绪中读出陈三对陈氏一家的帮助并不领情,甚至还出现过对陈氏一家不满的情绪。 陈氏埋怨的表情一闪而过,继续说道:“小少爷,您说,陈三总不能把儿子的死怨恨到俺家,这才为了寻个发泄的理由,非闹着在胡同里栽树吧? 您要说不是吧,就因为相公阻止他栽树,差一点被他打伤。相公未被陈三打伤,并非陈三手下留情,而是他媳妇侯氏念在以往相公没少帮助她家的份上死活拦住了他。就为这,侯氏反倒遭了陈三一顿毒打。” 陈氏说到这里,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瞪大了眼睛,喘息半天,突然说道:“陈三栽树惹起事端就是为了想打相公一顿。他这样憎恨相公,相公指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小少爷,您说的没错,定然是陈实的劣性产生的劣行让陈三恨起了相公。小少爷,您快分析分析陈实的劣行行到了哪里?” “陈氏,陈三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去到他家帮忙的是您的父亲还是陈实?” 因为我跟随曾祖出的这趟门,所遇大多都是设计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所以我想到陈实与陈三媳妇侯氏两人身上,便试着问道。 陈氏明白我这样问话的意思,她想了半天说道:“俺爹年龄大了,去陈三家帮忙自然是相公,不过,相公每次去帮忙不是受奴家指使便是受俺爹吩咐。他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或自作主张前去帮过一次忙。” 陈实挨了顿胖揍以后尚未清醒,又不由自主、莫名其妙的对陈氏进行了一次伤害,这些怪异之事使其惊惧到了极致。尽管这样,在我和陈氏谈话的这个时间里,他的神志不仅渐渐清醒过来,而且断定发生在他身上的怪异是我所为。因为他想起了院门自己关闭,门栓自己上闩的经过。 陈实虽然有了意识,可他并未急于表现,而是仍呈现出那副痴呆捏傻的模样听着我和陈氏的谈话。我想,他不再制止陈氏陈情,不再暴怒的原因应该是接受教训的结果。 此刻,他听到我和陈氏的话意中已经射影到他与侯氏的关系,竟突然跪倒在我面前,神情也突然激动起来,说道:“少爷,小人知道您神通广大,想到的事情定然能弄明白。此刻,小人也知道自己上了广通的当,小人与与广通所做,您已经弄清,那么,小人与侯氏的事情,就由小人索性给您说个明白,反正小人与广通所做的那一件事情就已经够刀刮的啦,也就不差这一件了,更何况小人深知您有让小人开口的手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实的自知之明的确省下我不少心思。既然是迫于我对他再施手段而甘愿配合,说明他意志并不坚强。其实他被吓尿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他意志坚强与否,此时开口只不过对定义做个加强而已。 我想:意志薄弱的人定然是个怕死的家伙。别看陈实说什么“与广通所做已经够刀刮的啦”这句看似豪迈的话,其实这句话此时恰恰体现出他想依态度博个怜悯,博个宽容,博个活命的机会。 我之前对陈氏说“陈实无意做了广通的一枚棋子,罪不至死”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陈实是否已经清醒。正如我说说,陈实本不该死,此时又有了争取活命的行为,我便乐意给他一个机会。 于是,我对跪在面前的陈实说道:“坐到对面,慢慢说。” 我话音刚落,戊鬼却猛然把陈实之前做过的椅子往后挪了两步。我即刻明白了戊鬼之意,它是怕陈实身上的尿骚味熏着我。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2章 第三〇二章劣性衍劣行损人 恶念生恶毒害己(2) 对于椅子后移两步,陈实已经不再诧异,倒是轮到陈氏大瞪起惊奇的眼睛看着我,半天合不拢嘴。 陈实退到椅子旁边双手抓紧了椅子,在确定椅子不再移动以后才小心翼翼的侧着身体落了座。 陈实说道:“少爷,俗话说‘食色性也。’俗话还说‘饱暖思**。’小人与侯氏的关系就由这两句话引起的,唉!现在想想,古人说的俗话也不全对……” 我还是挺佩服陈实的,所做总有个由头,自己品行龌龊却怪罪古人的这两句俗话。 我苦笑一声,心想:“真不知道这两句俗话的这种含义,他是不是用脚后跟给想出来的?” 陈实承认他与侯氏存在奸情,两人的暧昧关系是源于侯氏的公婆在世的时候,陈三家的一土建。 说是土建,其实并非什么大动作,只是把侯氏所住耳房房里把旧炕翻新。因为两家已经修好,在翻新旧炕的过程中,陈三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家中少了劳力干活,所以,所以平时还常来帮忙的陈实,自然是义无反顾的全天候钉上。 邻里之间帮工、帮忙实属正常,无可厚非,其实也没人非议。 别看陈三整年在外做买卖,家境却远不如陈实家殷实。陈三那买卖做的,只见往外拿钱做本,非但不见往家撂利,就连回回拿走的本钱也拿不回来。因为原因众多,陈三这赔钱的生意却还停不了手,所以陈三家的住房条件一直得不到改善,一直是爹娘住着正房,他和侯氏以及三岁的儿子果果住在窄小的耳房。 如今耳房旧炕翻新,侯氏和儿子果果临时没有了住的地方,来帮忙做饭的陈氏出于好心便对侯氏的公公说道:“大叔,俺家东厢房有现成的床铺,就让嫂子带着果果来讲究几个晚上,等炕面干透了以后再回来。” 侯氏的公公考虑到儿媳与自己同住窄着的正房的确不方便,再加上陈氏家不但闲置的房屋多,家中还有陈氏和她婆婆这两个女人照拂,于是便痛快答应了陈氏。 晚饭后,陈氏把东厢床铺收拾干净以后,便来到陈三家把侯氏母子领到自己家东厢房里。陈氏陪着侯氏说了会话,看到三岁的果果已经睡着,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睡房。 陈实在平常给陈三家帮忙的时候虽然对侯氏的娇柔和美貌垂涎,可终是有色心无色胆,每次动了念头都是极力的克制压抑着自己,每次都是理智占了上风。 可今天,当想到垂涎已久的美人睡到了自己家里,已经使他的色胆把天包上。 于是,在陈氏熟睡以后,便蹑足潜踪,轻推院门,溜墙根走黑影摸到了侯氏住的厢房门口。 陈实色胆包天的另一个原因是直觉。因为这几年在他在给陈三家帮忙的过程中与侯氏没少了眉来眼去,只是碍于侯氏公婆的四只眼睛而没能动手动脚而已。此刻他的直觉告诉他,侯氏定然给自己留门未闩。 陈实来到门前,已是急不可耐,伸手去推房门,房门果然未闩。 尽管房里没有亮灯,势必是自家的环境,所以他蹑手捏脚往床边摸去。他还未摸到床边,脚下却踩到软绵的被褥。陈实正想被褥为何掉在地上的时候,一个全身"chi luo"的女人猛然抱住了他。 陈实对铺在地上的被褥恍然大悟,顺势把已经发出"jiao ",浑身娇颤的女人按倒在铺了被褥的地上…… 两人至始至终都在缠绵,将近两个时辰里,两人竟然没说一句话。只是在听到鸡叫三遍的时候,蜷缩着陈实怀里的侯氏芊手抚着陈实的胸膛,极尽柔情,媚声说道:“明晚我还要你来。” 一语酥骨,陈实猛然翻身将侯氏盖在身下,同时说了他今晚上的第一句话:“我已恨不得把你化在口里,明天不死定来。” 就在两人酣畅淋漓,兴致正浓的时候,睡在床上的果果却一边满床摸着侯氏,一边大哭喊着“娘…” 尽管两人色胆包天,也怕果果的哭喊生出枝节,只好寥寥收场。 陈实抹黑穿好衣裳,摸到床边把正在哄果果的侯氏身体搬了过来,狠劲在侯氏的唇上喃了一下,粗糙的大手同时在侯氏身上胡乱的摸了几把,而后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门,并轻轻将房门带上,做贼似的溜回睡房。 躺在陈氏身边的陈实庆幸陈氏没有察觉的同时,又可惜了自己费尽心思编出的瞎话没有用上排场。 第二天,陈实照样来陈三家帮工,神情自然和往常一样。陈氏照常去帮着做饭,她当然不会有任何变化,仍形同往常。只有侯氏,神态比往常多出几许妩媚,面色比往常娇艳许多。不过这些微妙的变化被她的勤快给掩饰过去。 两人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侯氏不再饥渴,当陈三回到家的时候,对陈三的要求便不再是那么的如饥似渴。这种并不微妙的变化自然给了陈三怀疑的理由。于是陈三与侯氏的关系便出现了白热化。 又是种种原因,使只有怀疑没有证据的陈三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继续出门做着他那赔钱的买卖。 侯氏的彻底失去对陈三的依赖以后,也就必然依赖到陈实身上。陈实则因为在侯氏身上得了在陈氏身上永远得不到的那份温柔和依赖而倍感幸福,所以陈实和侯氏两人都非常需求这种关系延续下去。 两家长辈过世以后,为了躲避闲话,陈实已经没有了再进陈三家的理由。正苦于从此不好在与侯氏见面的陈实,突然想到了两家之间这个歩跨宽的胡同。于是,陈实在与侯氏厮会,为闭人耳目便不再走院门,每每都是从胡同上面穿梭。 可随着果果的长大,陈实与侯氏两人越来越不方便。终于有一天,陈三从果果嘴里问出了点实情,心中对陈实的怀疑得到证实。 有了真凭实据的陈三,心中怒气无处发泄,竟然弄出个胡同栽树的闹剧。最后,族人来调解此事的时候,陈三隐讳真实原因,就事论事接受了族人调解,放弃植树,只把宅院放水口留到胡同,陈实不甘示弱也把水口挪来胡同。 这件事情过后,陈三一反常态,出奇的安静,再也没有因为这些事情烦恼过,不仅如此,竟然对陈实夫妇出奇的热情和礼貌。 更令人称奇的是,栽树风波过后,陈三在外又待半年,在拿回家来自做生意以来破天荒赚的第一笔钱之后,便不再出门,而是老老实实在家务农种田。 也正是因为陈三不再出门,侯氏便收了心性,慢慢的把转移到了陈三身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3章 第三〇三章 劣性衍劣行损人 恶念生恶毒害己(3) 陈实也因为家中一连贯的霉运给弄得一贫如洗,失去温饱,以致他口中的那句“温饱思”而注定了他这个失去温饱的人不能再有思念的资格。家境也因儿子让人拐走,祖田当尽,失去生活来源,依靠给人打短工,做长工勉强维持生活时,才稍有了点消停。 可谁知,日子才安生几天,陈实与广通的事情又被陈氏知道。陈实在被陈氏给闹得生不如死,万念俱灰的的时候,再次向广通求活命之法。于是,广通便给他生出这个用装魔症跳井来转移陈氏愤恨的法子。 陈实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次起身跪在我面前恳求道“小少爷,小人原本是躲过了一劫,不想拙荆非要拉着我去求您和爷爷破解这个子虚乌有的魔症,这、这、这又弄出这么多不肃静来。 小人原本认为爷爷和小少爷不会认真,即便您认真了,我想也会因为我的不配合不了了之。唉俗话说贼犯有日期。今天或许就是小人的日期。” 陈实脸上挂满沮丧,扭头看了一眼发指龇裂,咬着钢牙,随时都能将自己碎尸万段的陈氏,又急忙把头转了回来,说道“广通给的活命法子给您揭穿,小人与侯氏的事情虽已是往事,可终究是丑事,您就是不把小人送去官府,拙荆也定然饶不了小人,所以,您若不能赏给小人一个活命的法子,就赶紧把小人送去衙门,小人宁愿被杀头也不愿再受拙荆的家暴。” 我不理陈实聒噪,继续问道“陈实,你适才说陈三赚了一笔银子以后便不再出门,他在外赚这笔钱的时候,是不是你走丢儿子的时候” “正是,他是在小人走丢儿子的前半个月走出家门的,又是在小的走丢儿子半个月后回到家的。这一点小人是记不错的,因为、因为侯氏在那段时间没少安慰了我” 未等陈实把话说完,陈氏满脸的怒气以及满腔怒火已经被被一种希望和期盼给代替。她已经顾不上给陈实计较,急忙跪在我面前,两眼噙泪急切的说道“少爷,奴家知道您有神通,求您救回奴家的两个儿子,奴家此刻觉得儿子是被陈三给卖了,那个遭天杀的定然是报复这个遭天杀的才买了奴家的儿子,他拿家里来的钱定然是卖儿子的钱” “本少爷只是对事情做推断,并未断定你儿子就是陈三所卖,凡事要讲究个证据。所以,救你儿子是一件事情,陈三卖没卖你儿子是另一回事情,切不可把这两件事情给混淆了。你给本少爷讲讲儿子怎么丢失的” 听了我的话,陈氏猛然抬手在陈实的脸上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要给少爷讲实话,若是因说了假话,少爷因此找不到儿子,我、我、我要一口一口把你给活吃了。” 陈实被乙鬼给打的伤口才要结痂,又挨了陈氏这一顿耳光,顿时又是一个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很明显,陈实心中想的也是儿子,便顾不上疼痛,也顾不上流进嘴里的是血是泪或是冷汗,急忙说道“栽树风波过去没过几天,陈三便出门去做生意去了,他走后半个月的一天,一个月没有搭理我的侯氏突然在墙头上放了一块砖头,这块砖头是约我晚上去她家的信号。我便按时赴约,三更天钻进了她的被窝。 天将亮我即将离开她家的时候,她对我说陈三离家的时候叮嘱我,让我到庙会上买个犁铧和镐头,说是这趟生意回来就安心在家种地。您看,这三天庙会就剩最后一天了,我若不去把犁铧买回来,等他回来以后,奴家又免不了他一顿毒打。她说着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我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轻轻给她擦去泪水,她把秀发埋在我的腋下,便用小口亲允着我的、我的、我的,一边娇滴滴说道我若是去买吧,一个妇道人家又就不知道个好孬,若胡乱买下个孬得回来,也还是免不了他一顿毒打。所以,你务必念在奴家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待到明天,奴家先一步赶到庙会,你迟一会到,咱两假装在铁匠摊处巧遇,你帮我选一个好犁铧、一个好镐头,好让我躲过这顿毒打。 我虽然心疼怀里的美人,贪恋这份温柔,可也怕家里的老虎,更因为家中正在等米下锅,我已经答应明天给人家做工,所以嗫嚅这对侯氏说道我是很想帮你,可是,若没个恰当的理由,母虎是不让我缺工的。 侯氏先是奉上一阵娇柔,当撩拨的我欲火中烧的时候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若不按我这个注意去做,再推三阻四,就说明你心中没有我,我索性让陈三打死算了,你往后也别想着再钻奴家的被窝了。 此刻,我已是顾不上其它,连声问道你说,有啥好主意能使俺家的母虎同意我去庙会 侯氏猛地爬到我身上,身体蓦地往上一穿,歪头把小嘴贴在我的耳朵上小声说道你只需这么这么而后在那么那么她定然放你去赶庙会。 我听了侯氏的办法,心中大喜,口里说了句这了办法准成便猛然翻身把侯氏压在身下” 温柔乡里,香枕旁边,陈实那有不应侯氏的道理。 可是,早晨起来的陈实看到自己家里窘迫的景状,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对陈氏张口。 陈氏把仅有的两个菜团子放到陈实眼前,和声说道“相公,今天为本村财主建羊舍,财主早就把工钱给说好了,你今天挣的钱籴成米,可够咱一家四口吃天的啦。” 陈实看着妻子透满希望的眼神,看着碗里的两个菜团,看着倚在门口眼巴巴瞅着菜团的两个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泪水顿时蒙住双眼。他一手拿起一个菜团,起身走到门口,把两人菜团分别塞进两个儿子的手里。 陈氏虽然感动,还是要去儿子手里抢夺菜团。陈实急忙拦住陈氏。 陈氏却着急地说道“他爹,你饿着肚子怎好去做工”陈实说道“不妨事,午饭自有财主准备,不大会就熬到吃午饭了。” 陈实说着话,轻轻拍了拍陈氏的肩头,弯腰拿起陈氏给自己准备好的工具义无反顾的走出家门。 当陈实刚走出院门口的时候,脊背上突然被一土块给打了一下。陈实急忙转身想看个究竟,却只见侯氏阴沉着脸,手里的第二个土块才要举起待投。 陈实的脸腾的一下红到脖根,陈实把心一横,扭头抬腿正要迈步的时候,侯氏手中的第二个土块正好投中陈实的后脑勺。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4章 第三〇四章 劣性衍劣行损人 恶念生恶毒害己(4) 陈实机灵打个冷颤,心道“我若把这一步迈出去,也就算彻底被她蹬出了被窝。可不迈这一步” 陈实正在衡量利弊,举棋不定,侯氏手中第三次扔来的却不是土块而是半块转头。这半块转头虽然被有打中陈实,可陈实能从这半块转头上体会出侯氏此刻的心情。 陈实看着手里的工具,心里想着床榻上温存娇柔的侯氏,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家院门走去。 这时,两个双胞胎儿子因为填饱了肚子来了嬉闹的精神,正走出院门,与将要进院门的陈实撞个满怀。 看到两个儿子,陈实猛然想到侯氏给自己出的妙计。 于是,喜形于色的陈实把两个儿子带离开院门口,避开陈氏耳目,说道“儿子们,愿不愿意看老虎、狗熊和耍猴的去” 两个儿子自然是蹦跳着兴奋着表示愿意。陈实看到儿子的兴趣已经被挑逗起来,便进一步引诱、教唆道“庙会上不仅有这些好玩的动物,还有很多好吃的。若想让爹带恁两赶会,就找恁娘去闹。可是谁也不能说是爹的主意。谁要给恁娘说了这事爹的主意,爹就不带谁去。” 两个七八岁的儿子已经很能理解爹的良苦用心,便找到陈氏,死活缠着陈氏闹。最后陈氏妥协,出院门赶上并未走远的陈实,把缠不了两个儿子的事情说与了陈实。 最后,陈氏在对父子三人做了几句叮嘱以后,目送着自己最亲近的三个人出了宅院大门。 带着两个儿子来到庙会的陈实,哪里有心情顾及两个儿子的感受,早已经把对儿子的许偌抛去了爪哇国,竟然直奔铁匠摊铺所在的地块而去。 兴奋异常的两个儿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紧跟在陈实左右。他俩牢记着娘的叮嘱,小手紧紧抓着陈实的衣摆,一刻也不敢放手。尽管兄弟二人被陈实的衣摆给拖拽的踉踉跄跄,可期盼、期待的兴致却丝毫不减。 陈实好不容易挤过一"bo bo"的人群找到铁匠云集的地块,又聚精会神的在各个匠铺摊前的人流里寻找着侯氏。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陈实终于看到徘徊在最边缘的一个匠铺摊前侯氏的身影。 两人见面以后,心照不宣,装作互不认识的模样,陈实在各个匠铺摊前专心挑选犁铧、铲头,侯氏则若即若离的跟在他身后。 直到陈实选中所要,侯氏急忙付钱的时候,陈实这才感觉两个儿子已经不再扯拽自己的衣摆。 心生奇怪的陈实急忙左右扭头观瞧,这才发现两个儿子不知何时松开的抓着自己衣摆的小手,更不知两个儿子已经去了哪里。 此刻的陈实,猛然有了如失足山崖时的心境。他先是如得了软骨症般瘫坐匠铺前呆愣半天,继而在侯氏的提醒下疯一般穿过一"bo bo"人群寻找着杂耍班子和驯兽团。 陈实浑浑噩噩在整个庙会上寻找了一整天,直到人们走净,也没找到两个各儿子。 悔恨、痛惜、自责、伤心等等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的陈实,没有勇气也没有思绪回家,而是在空无一人的庙会场地上一圈圈走着,喊着。直到被庙会场地上的狼藉绊倒,才在无力爬起的景状下昏睡过去。 第二天天亮以后,陈实察觉到自己左右的衣摆是被利刃割掉的时候,这才确定两个儿子不是松开抓衣摆的小手自己走掉的,而是被人给拐走的。这就难怪自己找不到儿子了。 两个儿子就这样被人给拐走,这一晃就是数年,尽管夫妻两人没少做了多方寻找终是没有消息。 也就在两个儿子走丢半个月后的一天,陈三和侯氏夫妇二人提着几包糕点登门来劝慰陈实夫妇,就他们丢失儿子的心情给予了安慰和同情。 陈三和侯氏两人的儿子虽然不是被拐走的,可是,自从那次因病不能治愈而被哪位游方高僧带走以后,至今也是杳无音信,不知是死是活。所以此时的这两对夫妻可谓是同病相怜,感受颇同。 我听了陈实讲述,越发觉得两家孩子丢失的极不正常,便毫不客气的问陈实“陈实,若想找回你的儿子,就必须说出你把陈三的儿子弄去了哪里,否则,本少爷只帮陈三找回他的儿子,至于你的儿子恐怕这一辈子也别想再找到。” 我的话深深刺激这陈氏,她已经回味出陈三的儿子是给陈实算计走得,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因此成了陈三报复陈实的牺牲品。于是在陈实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陈氏猛然扑在陈实的身上,张口咬下了陈实的两个耳朵,并且在口了嚼噬的半整不碎以后,猛然咽到肚里。之后,那双充满鲜血的眼睛又盯在陈实的脸上,不知是想啖其鼻还是想嚼其腮。 陈实已经顾不上陈氏对自己的怒恨,他此刻的心念已经全部放到了儿子身上。对陈氏咬去两耳以及两耳流出的鲜血已是麻木不觉,对此刻陈氏充满鲜血的两眼也是视若无睹,只管朗朗回答着我提出的问题,大有不在顾虑,不再在乎一切后果的架势 据陈实讲,随着陈三儿子果果的日渐长大,陈实觉得这个聪明的孩子越来越排斥他,以致把他与侯氏不正常的关系含蓄的透露给了陈三。至此,陈实便把果果当做了眼中钉,当做他与侯氏偷情的最大障碍,欲除之而后快。 他内心的恶毒和龌龊是不敢让侯氏察觉的,因为他看得出侯氏对自己百般的娇媚,一半是为了填补陈三不在家给她造成上的欠缺,一半是贪恋自己手头上那些能满足果果零嘴吃食的银两。 每到难处便想起广通的陈实,此事也不列外。广通听完陈实的苦楚以后,笑着说道“本师正想为山居寻找一个童子,你只需这般这般,如此如此,不但你去了一块心病,本师还能得一童子,可谓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于是,陈实便怀揣广通配置的几包药粉回来家来实施那个两全其美的妙计。 陈实按照广通的叮嘱,先是在陈三不在家的半年内分两次给果果施了药,造成果果得了不治之症的假象。而后在陈三在家的时候再次施药,这便制造了果果在无药可救的情形下,广通易容的游方老僧巧来化缘,便趁机带走了果果。 还未等我做出接回果果的决定,疯了的陈氏已经把陈实的鼻子给咬了下来,而陈实仍感觉不到疼痛般的着我,问道“少爷,小人一句假话也没有,小人的两个儿子总算能找回来了吧” “哼这要看果果是否活着。但愿你的罪孽没有造太深。”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5章 第三〇五章 陈实坦言害果果 真人诚心待玄通 我抢白陈实一句,又对只顾仇视陈实的陈氏说道“陈氏,事已至此,天大的怒恨不解决问题,本少爷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找回两个孩子。前提是你不要再难为陈实,否则,本师袖手不管。” 陈氏的怒气顿时化作涌奔的泪水,她把头抵在我的脚尖上呜呜咽咽哭个没完。我深深理解一个母亲此刻的心情,无奈又想不起劝慰的语言,只好向她下着能找回孩子的保证。 听着陈氏的悲泣,我通过灵犀传音给二鬼说道“你两鬼再此看着这对夫妻,不要让他们节外生枝。尤其这个陈实,一旦发现他有过激的行为可以把他捆绑起来。” 戊鬼说道“主人,这里留一鬼绰绰有余,跟您去一个吧。要不然您再回去叫上一鬼。 “也好,你留下,乙鬼随我走一趟。”我想,戊鬼虑事周全,还是把戊鬼留在这里让我放心。 两鬼领命以后,我对着夫妻二人说道“本师这就去寻访你们的儿子,不过,在你们的儿子回来之前,你们若不安心等待,而是节外生枝再起事端,找不回儿子可就怪不得本少爷了。” 显然我的这番话他们听进了心里,因为他们把头磕得已如鸡啄碎米。 我不在逗留,走出房门以后先是到了赵玉茁的家里,把寄住在那里的玄通叫了起来。我看着睡眼朦胧的玄通,不等他施礼,便急切地问道“前几年广通是否给你们山居带来过一个孩子” “回真人,广通近几年陆陆续续给山居带来了十几个孩子,但不知真人问的是哪一个” “有没有一个叫果果的” “真人,您有所不知,凡被带上山来的孩子,没有一个再使用真实姓名,故此若想查处谁是果果,就须亲自去询问他们。再有因为他们惧怕广通,外人是问不出他们的真名实姓的。在下不妨随真人过去问个清楚。” “走现在就走” 我说着话,便已经把玄通拉出房门。玄通正用尴尬的眼色看着我,似乎再询问编筐在哪里我坐在那里 我已经猜出他的心思,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伸出右胳膊拦腰把他携起。就在拦腰携他的同时,我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蓦然长出一节,且恰到好处的把玄通夹携在了腋下。 这种行为就连我自己都有点尴尬,好在玄通心胸豁达,并不曲解我的意思,并且很理解的说道“真人您尽管走就是,在下会抱紧您的。” 听了玄通的话,我心中略加宽慰的同时,身体已然踏空而去。因为曾祖那粒丹药的作用,我的法力已经到了不可测的地步。这一点不只是从我携抱玄通时猛然长出的胳膊获得感知,此时疾驰的的速度和身体上的力量也获得着感知。 同样,乙鬼在我左手的牵引下,在快出服食丹药前十几倍的速度之下仍能嬉笑自如,也见证着丹药的神奇和珍贵。 半个时辰过后,在广通的指点下,我们落在山坳里一片规模如中等寺庙建筑范围的建筑群里。 玄通轻车熟路,片刻的时间便把我和乙鬼领到一处整洁的小院落里。他挨个敲着门,大声呼喊着“起床了都起床师叔有话要说” 我不解的问道“他们称你为师叔” 玄通一边敲着门,一边对我说道“您有所不知,这些孩子大多数已经被木通和广通收为弟子。只有三两个资质愚钝的孩子强塞给我做徒弟,我虽未把他们认作弟子,可他们已经把我当作了师傅。不过这几个孩子在山居是做粗活的,生活地位明显低于两位师兄的弟子。” 说话间,十几个孩子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的孩子,神气活现的问道“唉玄通师叔,有话就快讲,弟子正做美梦,再晚一回恐怕就断片接不起来了。” 从小孩的狂妄以及他对玄通的放肆,便已经看到玄通在山居里的身份是何等的尴尬,因为他师兄的弟子竟然敢对他如此不敬。 可玄通却是见怪不怪的说道“不耽误你接着做梦,我只是奉师命问一句您们谁是果果。” 我听得出玄通此刻的态度已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态度。很明显,他仍当他的师傅以及两个师兄还活着,仍然是一幅低眉顺眼,卑恭的神态处世。 玄通问过话后,十几个孩子把眼光齐刷刷投向了刚才口出狂言的这个孩子身上。 这个孩子不负众望,往玄通近前走了两步,责问道“恩师有过严令,谁要再想着以前的名字便是犯了门规,便是要被活活打死,这件事师祖也是应允了的。我却不信这是师祖让你问的,难不成师祖想要那个果果命诚然不是,师叔您安的是何居心果果与您有仇” “这、这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 我看着玄通唯唯诺诺的神态,心中无名火起,对这小子厉声何道“你还有点尊卑没有怎敢这样对你们的师叔这样放肆” 我话音刚落,便惹起几个孩子的哄堂大笑,他们身上的那点困倦之意便一扫而光,一个个顿时像是被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 一阵起哄过后,有两个孩子大着声音说道“老大,来新人啦,看来这小子是师叔新收的爱徒,不然怎会替他挡横。咱可都看着你那,这个下马威可是不能少。” 因为事情紧迫,我既没时间陪着这几个孩子玩耍,也没那份心情。可是如果不让他们清除这个狂妄孩子那席话留在他们心里的阴影,他们是不会说出之前的姓名。 于是我对玄通提醒道“玄通,从今往后你可就是五云派的新掌门了,难道你驾驭这几个孩子的本事都没有你可记清了,你已经没有了婆婆的约束。” 我的提醒使广通猛然想起师傅、师兄已不在人世,尽管他无心做掌门,却不能在受这些仗势欺人的孩子们的欺辱,况且他还要帮着我找出果果。于是,玄通挺拔起腰板,昂起头准备拿出掌门的姿态训斥这些孩子。 还未等他开口,之前那个孩子却笑嘻嘻的来到我近前,和声悦色的说道“新师弟,欢迎你,师兄有责任给你说道说道这里的规矩” 这小子虽然嬉皮笑脸,说话轻声,阴险歹毒却深埋不露。因为他说话间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猛然对着我的脸连击数拳。 我心中立刻想到这个小子定然是广通的徒弟,因为他的伪装和毒辣已经得到了广通真传。 ,f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6章 第三〇六章 急公好义救果果 襟胸坦白赞玄通 我现在的法力和功力,应对法力高深之人的突然袭击完全具备了条件反射般的躲避和反击。这种状态模式是全天候存在着的。除非在一些如嬉戏般这种场合,因为怕产生误伤,故此需要意念对这种模式做暂时的催眠。 来五云山不知变数几许,所以我不会对模式做催眠。在这种情形下突然遭到一个孩子的袭击,是我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此刻,我若不采取有效的措施,自身的条件反射不知道将会把他弄成个什么样子。 我深知此刻若闪身躲避,已经无法阻止因为条件反射而散发出的反击能量。唯一能避免或降低这种能量对他伤害的方法便是以小于这种能量的法力或力量给与可控的主动还击。 并且主动反击的能量比条件反射能量越小,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小。所以遇到这种不是敌人袭击的袭击是最尴尬,最让我疲于应对的。 就在我要伸手去接住小子的双拳,做象征意义上反击的时候,乙鬼却先我一步,飘身在空中被抓住这小子的后脖领,嬉笑着猛然后退数步以后,把他轻轻推到起哄着那几个孩子的身上。 随着闷吭一声,小子身体压倒了两个乐极着的孩子。压人的与被压的三个小子一边大声叫喊着疼痛,一边瞪着恐惧的眼睛往我身上看着。 这时,玄通有了说话的时间,他又挺拔了一下身躯,亮开了嗓门,说道:“从今往后本师便是你们唯一的师傅了,也是五云派新掌门了。这位小真人就相当你们的师祖。从今往后谁若对本师不敬,尤其是对这位小真人不敬,本掌门便治他个违反门规与以重责。本掌门宣布:从即日起,可以随便想起或称呼之前在家里时的名字。” 这些孩子大眼瞪小眼对玄通的话不置可否。还是被乙鬼推到的小子喃喃问道:“我们要见师傅和世祖。” 我秘传乙鬼,让他轻轻给这小子几个耳光,以惩罚他对尊长不敬。 于是,未等玄通回答这小子的问话,乙鬼已然动手。 乙鬼吸取打陈实时的经验,恐怕伤着这个孩子,挥落的手掌就像慢镜头一般,以致每打一个耳光,就像微风轻抚过孩子的脸似的,使孩子在一阵莫名的惊恐过后,突然嚎啕着求饶。他的求饶声使这些孩子突然想起跪倒在地参拜新掌门。 尽管乙鬼没有打痛小子,可这种让小子误认为是给予警告的行为,更让小子恐惧。 很明显,这些孩子认为新掌门惩罚了对他不敬的这个小子,才使这个小哀嚎求饶。于是,一个个便带着对新掌门的恐惧和敬畏匍匐在地,已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里面谁的名字叫果果?” 我的声音在这些孩子们中提醒着我的存在,这些孩子们急忙调整了磕头方向,张口似彩排般整齐呼道:“叩拜师祖!师祖万寿无疆!” 我看着这些被奴役成这般模样的孩子,心中生起一种酸楚,问了句:“你们谁愿意回家?谁甘心留在这里?” 我这句话把这些孩子问哑,一个个匍匐在地默不作声。我差异中猛然明白其原因,不仅自嘲起自己的鲁莽,心想:“这些孩子在不清楚我的真实意图前,怎敢说出心声。要知到,他们这个年龄是绝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爹娘来这里受人奴役。” 救人心切也不能操之过急。于是我问道:“谁是果果?谁是陈三的儿子?我是受陈三所托来救他回家的。” 片刻,离我较近的一个小子仍匍匐在地,战栗着身体,磕磕叭叭小声说道:“弟子名叫果果,父亲名讳陈三。” 我眼前一亮急忙说道:“告诉我你家西邻男人叫什么名字?” “叔叔名叫陈实,比我小两岁的双胞胎一个叫蛋蛋,一个叫臭臭。”果果小声且紧张的回道。 我心里踏实下来,对这些孩子们说道:“你们听好了,我这就送果果送回家,因为他的爹娘想他想的都快疯了。我想你们的爹娘也会如此想你们的,想要回家的,只要你们能想起家在哪里,无论路途多远,我都会送你们回家的。” 果果爬到我身旁嚎啕大哭起来,在他的感染下,除了几个双眼冷淡,神情麻木的孩子,呆珂珂的看着我以外,大多数孩子如果果般伤心的嚎啕着。 我把这几个木讷着的孩子叫到一起,问道:“你们不想家吗?这几个孩子有的先摇头后点头,有的先点头后摇头,参差不齐表情迥异,或咧嘴,或苦笑,或麻木无状。” “是不是来的时候年龄太小记不得家啦?还是家中原本就没有亲人啦?”我猜测着,试着问道。 这次,几个孩子倒是同时点起都来。我清楚,给这几个孩子找家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于是对玄通说道:“为了这些孩子,你还就真得做这个掌门。等我做完手头的事情以后,再回来帮助这些孩子们回家。” 玄通把我领到僻静之处说道:“这些孩子需要吃喝,我出山采办一次给养就得一个月的时间。且不说这些,但就采办这些给养的银两也是个问题。” “你们五云派开山立主也是几百年了,难到每一代都有弟子把积蓄拐走的事情发生?” “那倒不是。真人有所不知,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掌门人便研制出一种用法力才能打开的藏室,积蓄便都储存在了藏室里。因为开启藏室的方法只有掌门知道,也只有掌门具备开启藏室的法力,所以,在下真不知道这个掌门如何来做。” 我有开启赵家老宅密室的经历,便对开启这个藏室有了自信,尤其是自身已经掠取了苍贝子所有的法力和法术。所以开启藏室的法力及法术不用担心不足,至于咒语,我想应该大同小异。 于是我便让玄通把我领到了藏室。 我面对藏室,在对开门咒语做过几次改动以后,当真打开了藏室。 我让玄通进到密室,取出了足够他们生活几年的金银以后,又把藏室的门给咒闭好,这这样做是应了玄通的请求。 因为玄通走出藏室以后,对我描述了藏室里的财宝达到富可敌国的境状,为防不测,便恳求我对藏室门做了封镇。 封镇藏室前,我想:这些财宝里面也有干将莫邪的心血,都是历代五云山派利用法术c术数欺诈坑骗百姓来的。我不妨先把它们封镇在这里,留待有了机会就像赵玉茁的六世祖那样,将这些财宝还与百姓,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7章 第三〇七章 罚恶乙鬼施手段 执迷陈三耍刁蛮 从玄通的行为中,我看出他不是一个贪财之人。这一认识,不只是因为他坦言出藏室里有多少财宝,以及他从藏室里只取金银不取珍珠翡翠c玛瑙钻石,而是因为他深知藏室一旦被我施了封镇,天下能开启此藏室的人就屈指可数了,他更是没有了取出这些财宝的机会。 他必定还知道,对于这种藏室,用开凿的方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否则他就不会为养不起这些孩子而把我带到藏室这里,借助我的法力将它打开。 我再次应玄通要求,帮着玄通在另一隐秘之处,以玄通的法力极限为他设置了一个藏室,用于隐藏这几年的用度。 我帮玄通做好这些事情以后,来到这些孩子们中间,对他们说道:“你们在山上先跟随你们的师傅c新掌门学习一些谋生之道,待本真人办完一件紧要的事情以后便想办法把你们一一送到爹娘身边。” 我回头看着仍然激动地瑟瑟发抖着的果果问道:“这里有蛋蛋c臭臭吗?” 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是有个多此一问。 “没有,他们也被送给师傅了吗?” 我不再浪费时间,给玄通道别以后,便携着果果,牵着乙鬼回了陈家村。 我直接落在陈三的小院里。被我放在地上果果,稍作清醒以后便跑向陈三的卧房并一边敲着门,一边哭喊着“娘!娘!爹娘俺回来了” 陈三夫妇开门以后看这眼前喊爹唤娘的孩子,差异中透着惊奇,正想问孩子喊爹叫娘的原因,却猛然出果果。夫妻俩的那份激动自是无法形容。 一家人抱头痛哭了一通之后,陈三才想起问儿子是怎样回来的。果果也才想起给他爹娘介绍我。 其实,说是介绍,他只把我当做师祖,说是师祖送他回来的,至于其它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的。 夫妻两人急忙跪在地上叩谢送子之恩。我对陈三说道:“陈三,你的儿子本真人给寻回来了,寻回陈实的儿子你责无旁贷,你告诉本真人,怎样才能找回蛋蛋c臭臭?” 我的一句话直接把陈三给下尿一地,早已是顶门上不见了三魂,脚底下荡散了七魄。 因为陈三深知衙门对拐卖孩童所判的重罪是什么。侯氏虽然没有陈三那么恐惧,也是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筛糠。 “侯氏,你且带果果回房,本真人有几句话要问陈三。” 侯氏哆哆嗦嗦牵着儿子往房里走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句:“他爹,咱的儿子回来了,奴家可不想得而复失,你还是照实给恩人说” “陈三,侯氏的话你可听清,将心比心,本真人相信你会迷途知返的。” 陈三确定了我不是衙门的差役以后,魂魄渐渐附体,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在他四下张望了几眼确定就我一人的时候,站起身来并挪离开自己尿湿的地方,转动了一会眼珠说道:“恩人,您送回犬子,小的蒙情不过c感恩戴德,你要血口喷人c栽赃诬陷,这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小的不能因为您有恩与小的,小的就甘心受不白之冤。您若不讲理” 因为有了侯氏进屋前的那句话,我已经不耐烦再听陈三瞪眼说瞎话,更不想继续看他这幅小人嘴脸,便指使乙鬼给以博惩。 但是,在乙鬼动手前我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便强压住心中怒气,问道:“陈三,本真人若不能明察秋毫,果果便不能回来,本真人若如你想象,这么易受蒙蔽,果果也不可能回来。所以,本着人给你最后一次表现诚实的机会,否则,便只有罚酒奉上。” “恩人,您总不能屈打成招吧?私设公堂可是犯法的,您即便是个孩子,法度也是不允的,更可况我陈三的忍耐也是有限哎吆!啊!” 乙鬼已然不再给他展现狂妄的机会,下手丝毫不比揍陈实的时候轻。片刻的功夫,乙鬼的另一个杰作随着我的叫停诞生了。 莫名其妙c晕头转向c瘫坐在地的陈三,努力的使劲把肿闭起来的眼皮挣开一条细缝看着我。 此刻我两的目光正好遇到一起,或许他挣开的缝隙太小,又或许他这条本就不大的缝隙被血水蒙蔽的原因,所以他为了看清我此刻面部的表情,已经把脖颈向我这边伸的很长。 而他的表情却因为被乙鬼给打的面目全非c麻木不仁而无法呈现,所以我从他的表情上也无法揣度他此刻的心思。 “敬酒不吃吃罚酒。滋味如何?是否还想再来两杯?” 陈三不用再从我的表情上查看我的态度,从我的口气中已经感觉明白,于是缩回脖颈,闭上眼帘,低头沉思。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只不过,我在有限的忍耐中尚可欣赏你再一次挨揍,你那?你只能在你的那个有限忍耐中挨揍,不信咱就走着瞧。” 我看着它仍不心甘的样子,想起他刚才的这句话,便借此话刺激着他。 他这幅论了堆的无赖糗态,实在是让我厌恶。乙鬼看我骤起双眉,一幅束手无策的样子,对我建议道:“主人,您不妨再把果果送玄通那里暂住几日,看这老小子有何话说。” 我想乙鬼说的也是,对付这种无赖也就无须讲套路了,于是对陈三说道:“算了,本真人权在是让你做了回美梦,果果我就带走了,这种美梦或许再也不会有了。” 陈三听说我要带走果果,疯一般猛然爬起身来,几个箭步跑到墙边,将立在墙边的一把镐头紧紧地握双手。而后又抢步堵在门口。此刻,他已经把肿胀的眼皮瞪裂,两只眼珠几近瞪出眼眶,立眉横目怒视着我,大声吼道:“你敢动我的儿子!我便给你拼命” 他这种架势才摆好,吼声尚未落地,乙鬼便一手提着他的发髻,一手提住镐头,在把他提离门口的同时,又把他悬在离地一人左右的高度,任由他胡乱蹬踢着双腿,等着我的指令。 早已经哄睡果果的侯氏,把天井里发生的事情早已经看个清楚,当听到因陈三不讲实情,我又要带走果果的时候,对我也曾一度生出恨意。 又她当看到陈三没有能力阻挡我带走果果的时候,这才慌忙跑出房来,跪爬到我面前哭着说道:“恩人,求您不要带走果果,他不说,奴家说,奴家把知道的都说给您。” 歪打正着。不过侯氏只知大概,始作俑者是陈三,所以最终还得陈三开口事情才能明了。于是我说道:“如果明天你能到县衙举报陈三拐卖蛋蛋臭臭,本真人就把果果留下。你能做到?”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8章 第三〇八章 陈实失子不知因 陈三拐卖有内情(1) 侯氏连声说道:“能c能,奴家为了果果,什么都能!奴家成为他拐卖两个孩子的帮手,本就是被他逼的,这件事本就一天天折磨着奴家的良心,说出来反倒得以解脱,也算是一件好事。奴家这就起身赶往衙门,可是,您得让奴家带着果果一起走。” 悬在空中做着挣扎的陈三,知道大势已去,彻底明白自己非是眼前这个孩子的对手。其实,若不是他心被蒙昧,单凭我能把他儿子送家来这件事情,就应该认清这一点。 陈三不再挣扎,话锋一转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恩人那,饶命,小人这回算是真服您啦,小人啥都对您说,小人一定把那俩孩子找回来。您快把小人放下来吧,哎吆c哎” 陈三所说与我猜测的大为相似。果果被易容成游方高僧的广通带走以后,思念儿子的陈三回想着儿子与自己述说的那些事情,便对儿子所得病症起了疑心。 于是,他询问了前两次为儿子看病的大夫,对儿子得病的原因以及用药情况做个了解,而后又用儿子说过的点滴为证据,以写休书为要挟,逼迫侯氏承认了自己与陈实的奸情。 综合考虑后,陈三说服了侯氏,使侯氏也认为果果是碍了陈实的眼,这才遭到陈实的算计。侯氏便在声泪俱下c真心忏悔下,求得了陈三的原谅。 陈三原本没有这么君子,更没有这个度量,而是出于对陈实的报复需要侯氏的配合,这才假意对侯氏所做给予了原谅。 当求得丈夫原谅的侯氏对丈夫大献殷勤,极尽温柔的时候,陈三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总不能陷我于‘不君子’的境地吧?所以,害咱儿子的这个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你说那?” 才觉得有了一线生机的侯氏,对陈三所说没有不应承的。在她对陈三做出乐意按照陈三的主意去做的保证以后,以试探的口气问道:“相公,咱去找他,问问那个高僧庙居何处,看看儿子还活着没有,要是儿子活着,咱先把儿子接家来以后,再在把他的儿子卖掉不迟。” “头发长见识短。你道他会承认?果果每次生病他跑前跑后,帮着寻医问药,邻里庄乡可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若倒打一耙,乡亲们还是相信他的多。我看还是先让他尝够了丢失儿子的痛苦以后,再去问他,兴许他良心发现会透露出僧人的一点信息。” 思念儿子的侯氏,认同了丈夫的观点,便在庙会的最后一天骗的陈实把两个儿子领去庙会。 庙会上,两个孩子紧跟陈实左右,并伸手抓紧着陈实的衣摆。当哥俩手扯陈实衣摆钻出一波人群以后,突然感到父亲的衣摆被自己扯了下来。当两个孩子一人手里拿着一片衣片发愣的时候,一个二十几岁年轻的少妇出现在了两个孩子面前,并亲切地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说道:“蛋蛋c臭臭,姑姑可找到恁俩了,恁爹快急死了,快跟姑姑去找恁爹。” 两个孩子虽然不认识这位少妇,可在这种极度恐慌之下,只有相信。于是,便跟着这位姑姑走到庙会边缘的一辆马车旁。 两个孩子看着马车正想问少妇爹在哪里的时候,从马车车厢里猛然跳下一人,这人不容分说便把蛋蛋携起并迅速将他塞进了车厢里。与此同时,少妇也迅速把臭臭携起了塞进了车厢里。 马车不再停留,一口气跑到距高岭镇十几里地的萧家寨才慢了下来。 马车走到萧家寨的西首,驶进一户中等院落的人家停了下来。赶马车的人用手摘下头上的毡帽,一边当扇子在脸前摇摆着,一边笑着对车厢内的人说道:“萧兄,如何?这两个娃娃还算看得上眼吧。” 赶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三,被陈三称作萧兄的人是萧奎。不用猜,在庙会上欺骗两个孩子的少妇自然是海棠无疑。 萧奎和海棠两人先后跳下马车,海棠径直去了后宅,萧奎对陈三说道:“成色不错,只是我担的风险太大。如果是陈兄独自送来的,能值您说的数,因为我们担了风险,所以就得打个折扣了,只能给您出这个数了。” 萧奎说着话,用手在陈三的手心里挠了几下。陈三主要的目的是报复,所以他也没有与萧奎争议价钱,便从内宅走出来的海棠手里接过一包银子,对萧奎拱拱手道了声“再会”,便匆匆离去。 陈三讲到这里,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当看到我怒气不大时,继续说道:“小爷,至于萧奎是自己养着那俩孩子还是把两孩子易主,小人就再也没问过。不过,萧奎这几年啥都做,拐卖孩子是他众多营生里的一个。” “侯氏,你在家为这两个孩子焚香做禳保吧,本真人找到这两个孩子还则罢了,若找不到这俩孩子,你夫妇的罪可就坐实了。陈三随我去找孩子。” 说着话,我伸手把陈三夹在腋下腾身空中,去向高岭镇。 不大的工夫,照着陈三指引,我落身在萧奎门外。我对惊魂未定得的陈三说道:“你敲开院门,告诉萧奎你又给他送来一个孩子,顺便打听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陈三已经被骇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作答。他平静安慰了自己一会,这才敲门。 萧奎把陈三和我领进客厅,乙鬼跟在我身后也进了客厅。当萧奎凑着灯亮看清陈三这幅尊容的时候惊异的问道:“咋啦陈兄,遇到鬼了?” 陈实苦笑一声答非所问,说道:“萧兄,上那对双胞胎卖个好价钱吧?这次我给你带来一个更好的。” 萧奎抬眼看着我说道:“这个年龄太大了点,那两个就已经大了点,因为记得事太多,给王员外给退回来一个。好在被退来的这个与海棠有缘,甘愿认我们做爹娘。否则就要被退回陈兄那里去了。这一个您还是领会去吧。” 陈三听了萧奎的话不知如何回答,转身看着我,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此刻我已经从萧奎话里知道了俩孩子的下落。于是不再啰嗦,进身一步站到萧奎面前厉声喝道:“萧奎,你还记得阮铁成和罗刚吗?” 当我刚站在萧奎面前的时候,他还用惊奇的眼光看我,可当我提到阮铁成和罗刚名字的时候,他已经没了眼神,身体猛然滑落在座椅之下。在他滑落座椅底下的同时一股尿骚味即刻充满了客厅。 我看到萧奎这幅闻名变态的怂样,心中更加佩服罗刚惩恶的手段。可当想到萧奎和棠再受了他两次惩罚之后仍不知悔改,仍一如既往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时,对萧奎的怂样却难以理解起来。 心想:像这萧奎,被吓出来的屎尿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再说,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罪犯因为被吓出了屎尿,而被免罪或被减罪的。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既然知道作恶会有这种下场,为何还屡教不改? 这只能说罗刚城隍的手段虽然可使他惊魂夺魄c胆颤心寒,却不能使他痛改前非c重新做人。原因出在哪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09章 第三〇九章 陈实失子不知因 陈三拐卖有内情(2) “萧奎,你可知道说谎的代价?”我疾言厉色般喝道。 萧奎虽然被吓成这个怂样,可势必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看他此刻的神态,我倒觉得他的屎尿极有可能是被猛然惊吓后的条件反射所致。因为按常理被吓出屎尿的人应该就像今晚陈实和陈三一样,至少要有个清醒过程才能回答问题,可萧奎不然,当听到我的问话时,竟然像早已深思熟虑,打好腹稿般清醒c清脆的答道:“知道!” “知道就好,倒省了本真人的事。本真人问你两个问题,一:你和海棠用《祝由百科验篇》做了几件坏事?二:买卖过几个孩子?” 我之所以把两个问题同时提出,是因为我没有阮铁成那种甄别真假话的办法。假使萧奎在第一个问题上撒了谎而未被我识破,那么像萧奎这种刁钻奸猾之辈在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定然会谎话连篇。 我把两个问题同时提出,我想,他在不知道我识别撒谎能力大小的情况下,撒谎的几率总会小一点。 萧奎回答问题仍未犹豫,说道:“小人自从被城隍爷遣返回高陵镇,镇长在县衙为小人做了保,小人便从未出门干坏事。 要不然您也不可能找到小人。至于用《祝由》做坏事?别说小人已经不敢再生这份邪念,就是生出这份心,也没有这个命,因为我和海棠谁也参悟不透书内玄奥,故此小人从未持此书害过人。 至于拐卖孩子,小人十几年前曾拐走噶大富的一对双胞胎孙女,不过,小人只拐没卖,一直当亲生女儿把她两养大成人。两个女儿长大后倒是被前妻曲赛花给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在就现在这两个孩子,若不是这位姓陈的像狗皮膏药般粘在我身上,又不断用当初小人拐走噶大富双胞胎孙女这件事情做要挟,仅凭小人此时的胆量,做这种事已经是想都不敢想。所以,小人这一生只做了对不起这四个孩子的事情,再没有伤害过其他孩子。” 我不敢对他话的做真假断言,直接问道:“孩子还在王员外家里?王员外家离此多远。” “因为王员外数房不出,故此对蛋蛋如掌上明珠般待成,蛋蛋或许已经适应了少爷的生活。王员外据此不过百里,小人这就套车去把蛋蛋赎回来,然后把小人养起来的臭臭一并还给陈三。” 我在陈三家听他提到萧奎名字的时候,便已经想起城隍庙城隍爷的托付,现在两人孩子的情况已经明朗,已是到了实现对城隍爷的应诺的时候。于是我问萧奎:“本真人要为曲赛花收回《祝由百科验篇》,去取吧。” 萧奎如临大赦,带着一阵臭气刚走到门口又被我叫住,“换身衣服再回来。” 不大会萧奎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双手捧着那部手抄本的《祝由百科验篇》诡呈在了我面前。 我令乙鬼把书收了。 乙鬼收起书籍这件我认为最简单平常的事情,却因为五鬼是隐着身形所做,所以此事在陈三和萧奎眼里便成了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两人的感觉是:萧奎手中书籍就像凭空被一只无影手给取走一般,并眨眼间消失在空中。 萧奎诧异过后,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谢天谢地,幸亏没有撒谎。谢谢城隍爷饶恕” 陈三一听萧奎口称我为城隍爷,似恍然大悟般跪地磕头,也是口口声声谢着城隍爷饶恕之恩。 我无法给他们做解释,更觉得这并不是给城隍爷脸上抹黑的事情,于是对萧奎说道:“萧奎,随本真人去趟王员外家把蛋蛋接来。” “小人这就套车。” “不必,本真人携你前往,你只须引路即可。” 萧奎不亏是个心细之人,他虽然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可他看着陈三,脸上泛起难为,竟然不置可否c进退两难c犹豫再三起来。 我问道:“有问题?” 萧奎仍然注视着陈三,嗫嚅道:“禀城隍爷,陈三c陈三c他不能留在蔽宅。” 我起初不理解萧奎此话何意,当想到这些人品性的时候,心中突然蹦跳出三个字:“伪君子!” 陈三直看我不置可否,便言不讳说道:“禀城隍爷,萧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分明是不放心把小人独留在家,因为他家有位如花似玉的娘子。” 陈三说道这里,转身对萧奎说道:“萧兄您放心,我大门在外恭候大驾便是。” 这两位,平时称兄道弟,形同金兰,到了关键时刻,却能撕掉伪装,坦诚不公,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我用鄙视的目光分别看了两人几眼后,对陈三说道:“你不必在此等候,回家去吧。” 萧奎一脸释然,急忙去为陈三开门,并连推带搡的便把陈三拥出了大门。随后在门外落了门锁。 我落身在百里外王员外家的院落里的时候,天已交四更。 因为来得匆忙,我并未想好如何接蛋蛋回去。不知是否应该让王员外知道此事。可当我想到这家员外既然不念人家失子之痛,为何不让他也尝尝失子之痛?于是我便让乙鬼在各院正房中查找着孩子。 半柱香的时间乙鬼来禀:“主人,找到一个小孩,看房间摆设像是位公子。” “好!你去把房门打开。萧奎随我来认人。” 我们来到小孩的睡榻前,乙鬼掌起了油灯,萧奎看后对我点了几下头。我便轻轻携起蛋蛋走出房门。 来到天井以后,我顺手把萧奎夹在腋下,便垫步腾空而去。 来到萧奎家以后,我便令萧奎携来臭臭。 我左右腋下分别夹携着蛋蛋和臭臭落身在陈实院落里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鱼白。 当我看到两个孩子抱着陈氏悲喜哭泣的时候,自己眼里也已经湿润起来。 两个大头鬼看着哭累以后露出恬静笑容依偎在娘怀里的两个孩子,已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两个孩子。它们脸上的表情,也由之前的委屈悲泣,变成了重获幸福般的那种惬意。 一鬼依附着我一条胳膊,轻闭着眼睛就好像陈氏怀里的两个孩子,享受那份久违的母爱一般,让人心醉不已。 事情办妥,我本想离去,当看到二鬼这种情状时顿生恻隐之心。当初收五鬼时的场景再现眼前。想到五鬼凄惨的身世,我便不忍心剥夺二鬼此刻情感上的这点奢求。于是,我做着轻呼吸,静静欣赏着眼前这份温馨。 耳朵鼻子残缺不全的陈实,虽然羞见自己的两个儿子,可还是抑制不住那份父爱的宣泄,跪在依偎一起的母子三人近前,伸出那双颤抖着的手,轻轻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脊背,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湿透着前襟。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0章 第三一〇章 陈实失子不知因 陈三拐卖有内情(3) 陈实默默流了一阵子眼泪之后,看着虽然睡去泪痕却尚未干涸的母子三人,用衣袖轻轻擦拭几下自己眼睛,慢慢站起身来轻步走出房门。 起初我对陈实的举动并未多想,可当他那幅心灰意懒,心似枯槁的神态在我脑海里闪过的时候,一个不祥预感猛然袭上心头。 我轻轻拍拍二鬼肩头,用手指了指陈实的背影,二鬼顿时领会了我的意图,便悄悄跟在陈实身后,一探陈实的动机 房内,我轻声把睡熟的陈氏叫醒。疲倦c疲惫至极的陈氏这才想起还没有拜谢大恩。她一边轻轻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一边带着满脸的歉意对我苦笑了几下。 我拦住她做万福和磕头这些繁文缛节,小声劝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你再埋怨陈实已于事无补,如今孩子回来,如何抚养孩子c如何给孩子一个幸福的生活才是你们当前要考虑的,所以我劝你不要再仇视任何人,尤其是陈实。殊不知‘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后抚养两个孩子的重担还在陈实肩上” 我劝慰陈氏的话尚未说完,乙鬼来禀:“主人,果然不出您的预料,这老小子去投井了,戊鬼问允不允他投井。” “糊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就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若非是恶行正在进着的丧命都要救助,何况陈实罪不至死。” 乙鬼说了声“明白”以后边匆匆离去。 陈氏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道:“请恩人放心,奴家不再给他赌气,会好好拉扯着孩子往前走。” “这就好。你跟本少爷来一同劝解一下正在投井轻生的陈实。” “唉!都成老毛病了,劝有何用?奴家以后多留意着点就是。” 陈氏边说边往门外走,已然把陈实的投井行为仍当做了之前的魔症。 我与陈氏来到井边,此刻陈实正因为二鬼的拦阻投井未遂而苦恼灰败。我对陈实说道:“懦夫!你已经对不起一次儿子,又想做第二次是吧?你一死了之,丢掉羞愧,他们娘三如何生活,你想过没有?难不成一家人刚刚团聚便都随你投了井不成?” 此刻陈氏已经恢复了女人的天性,伸出温柔的双手扶住陈实的肩头说道:“相公,都是奴家脾气火爆使你受伤,唉!也是奴家想儿子想的。如今恩人把儿子送了回来,咱只有好好地过把儿子拉扯成人才不辜负恩人搭救一场。咱这个家离不了你,相公” 陈氏的一席肺腑之言虽然感动着陈实,可陈实脸上的失望和绝望已然不能消退,嗫嚅半天才对陈氏道出心声:“咱这个家让我给弄成这样,我那里还有有让你们幸福的信心” 我为了激发陈实生活的勇气,对陈实说道:“陈实,从今往后,你只要走得正行的端,本真人看好你。为了使你早日脱困,本真人帮你把宅基的九星水口调至人才两旺的卦位线上,不用几年你家的生活便会于蓬勃竟然。” 陈实咧嘴笑了片刻,才想起给我叩头。为了使他安心,我便安心的受他三个头,而后,开始指点给他如可对宅院的水口做改动 我领着二鬼回到赵家老宅的时候曾祖已经做好早饭在等着我了。又困又饿的我往口里扒拉了几口饭以后,便急急忙忙爬上了床榻。 我这一觉便睡了个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我洗了把脸,走到客厅看到城隍爷正与曾祖聊天。我急忙给城隍爷见了礼。 城隍爷并未因我年龄小而轻慢,也起身还礼并笑着说道:“小真人年龄不大所做倒是让下官佩服,只是您一随时意,我的小小城隍庙可就人满为患,照应不暇了。” 城隍爷的话让我一头雾水,不明就里,更不知道是褒是贬,于是谨慎地问道:“城隍爷,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如若是,请您言明,我自当注意。” “哈哈c哈哈,何止是麻烦,本城隍简直是受之有愧,却只不能!哈哈c哈哈c哈” 看城隍爷豪爽的神态,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他话中之意我的确却不甚明白。我正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突然想到那本《祝由百科验篇》。于是,我急忙把乙鬼叫来,从乙鬼手里拿过这本《祝由百科验篇》并双手递在城隍爷面前,说道:“城隍爷,这是您托付曾祖追回的东西,我给您追回来了,请您查收。” “这本《祝由百科验篇》就留在小真人这里吧,下官认为它留您这里,是它最好的归宿。” 城隍爷这句话无疑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因为此善举说明了他此行不是为兴师问罪而来,于是我有了话题,问道:“城隍爷,曲赛花的冤屈得以平反?” “地府原本就没有认定曲赛花有罪,之前所判是对她考验的一个环节而已,她如今已任职查察司,专门负责核查人间嫉媳妒妇制造出来的冤情。小真人与她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再遇到这方面的疑难不妨直接到查察司向她请教。” “多谢城隍爷指点。” “小真人先别忙着谢下官,下官还有事劳烦。不过,这件事也是您引起的,您去解决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又蒙圈了起来,急忙问道:“请城隍爷赐教。” 城隍爷笑而不答,曾祖说道:“鸿儿,今天一大早,陈三夫妇带着儿子来城隍庙供奉醮奠,口口声声感谢着城隍爷救子之恩。 他们再给城隍爷磕头的过程中,感谢城隍爷为他们找回了儿子。他们尚未离开城隍庙,萧奎和海棠也来城隍庙向城隍爷虔诚悔过,感谢着城隍爷饶恕他拐卖儿童的罪责。” 城隍爷纳闷这些人何故如此,便留意起人们的议论,这才清了楚事情真相。 因为城隍爷为陈三找回儿子的事情不胫而走,百姓便口耳相传,以致天未过午,城隍庙门外求城隍爷解难的百姓便已是挨肩叠背c熙攘不堪。各式各样的贡品更是目不暇接绵延数理。 城隍爷从萧奎的忏悔词里听到“心甘奉回《祝由百科验篇》”字眼的时候,这才想起曾将托付老爷爷找回《祝由百科验篇》一事,顿时明白这些人误会来由。 城隍爷耐心听着百姓的心声,心中不由犯难,因为百姓所述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碎,根本不是城隍爷能管得了得,故此城隍爷来讨个应对。鸿儿,是不是否冒用了城隍爷的名号,以致给城隍爷带来诸多麻烦。”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1章 五鬼戏虐假城隍 真人卦解老者忧(1) 曾祖的话使我猛然想起在萧奎家里萧奎和陈三误认我是城隍爷时的场景。于是我便把当时的不得已以及未能解释的缘由对城隍爷和曾祖做了解释,并请求城隍爷谅解。 城隍爷笑着说道:“谅解谈不上。只是源于‘无功不受禄’这句话,致使本城隍眼看着偌大一片美味不能享用而心中略有遗憾。说正事,事是小真人您惹出来的,百姓的请求自然应由您来解决。我想小真人不会有异议吧。” 我一手挠着头皮,一边看着曾祖,一边嗫嚅着说道:“我c我c我能成吗?” 曾祖脸上少了些以往的严肃,多了些像城隍爷脸上的那种随意,说道:“成!老爷爷看重孙准成!” “成!本城隍看小真人准成!”城隍爷蓦地收回脸上的那种随意,郑重其事的神态即像随着曾祖的话起哄,又好像很认可曾祖观点似的说着。 我看到曾祖与城隍爷的观点一致,知道已无选择,便喃喃说道:“您说能成就能成喽,重孙吃过晚饭便去城隍庙当值。” “鸿儿,老爷爷要请城隍爷陪着去趟地府,去向阎王爷陈明阳世已经出现邪魔一事。老爷爷如果不随阎王爷去神界,便很快即可返回,否则就没准几天回来。老爷爷不在身边的这些时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肃立在曾祖面前,大瞪着眼睛看着曾祖,双拳轻攥,嘴唇轻闭可劲的点了头以示让曾祖放心。 城隍爷笑着说道:“真人大可对小真人放心,下官的城隍庙离高岭镇不远,下官给前世的儿子于大河托个梦,让他细心侍奉小真人一段时日也就是了。” 城隍爷又对我说道:“以小真人的脚力,下官已是望尘莫及,从我的城隍庙到高岭镇于大河家也就是打个喷嚏的时间,您处理完公事大可去下官阳世儿子于大河那里吃饭下榻。” 我谢过城隍爷的好意以后,对曾祖说道:“老爷爷,重孙正有意探查隐身高岭镇扈言家里的那个邪魔,故此不妨按照城隍爷所说,在等您的这段时间暂住于家,您看可好。” 曾祖说道:“老爷爷此去若有变数,你便在一个月后务必赶到紫薇阁等老爷爷。” 我送曾祖和城隍爷走后,到饭堂吃过晚饭,才要去城隍庙做几天临时的城隍爷,突然对《祝由百科验篇》心生好奇。于是我决定先浏览一下被曲赛花视若宝贝的这件东西。 我翻开《祝由百科验篇》的第一页便被上面所载目次种类给折服。正文虽然写的是“轩辕祝由十三科”,可我对十三科中的验方略作了一下统计得出的结果是,科目虽是十三,验方以及涉及到的种类何止数百科,足足有上千之多。 我看着琳琅满目c无所不包的千百科目,竟然对先看那篇无法取舍,最后还是从十三科中的第一科“大脈方”看起。 我发现,我看本书最大的方便之处,在于对其中符咒的理解以及使用上的融会贯通已无须再做研判和习练,我想这定然是我自身法力修为所致。这样一来,凭借着我过目不忘的优势,当看完最后这科“砭鍼科”时还不到三更天。 我又对自认为记忆模糊的部分,尤其是曲赛花最擅长使用的使人失去记忆的部分做了复习。在做复习的过程中让我再次钦佩起先贤留下的金句:“温故而知新”是多么的真实贴切。 因为这五个字使我在温习中领悟并挖掘出各科使用时的另一大隐秘。举个列说,假使此刻我用曲赛花使用的那个法术使人忘却往事,施术时,被施术者无须呈熟睡状态。 我在温习中获益以后,为了更好地利用这本《祝由百科验篇》解百姓疾苦,索性又温习一遍。直到我对全篇孜孜不倦通读了数遍,做到了融会贯通,想哪做哪时才把书籍合上。 合上书籍,我稍打了盹,便带着五鬼去了城隍庙。 当我来到城隍庙的时候,看到城隍庙庙门外不像城隍爷说的那样纷乱。这种现象并非是晚上人少,而是人们有次序的排起了一条长龙。这条长龙随着庙门口求事解难的者不间断的离开而不断往前蠕动着。 我看到离开庙门口的人一个个面带笑容,神态安宁,我好奇的拦下一位老妪询问:“老婆婆,您这样高兴有何喜事,说出来也让俺跟着高兴一回呗?” “怎么,小哥不是来求城隍爷禳保的?若不是快回家睡觉,若是就到后边去排队。城隍爷可是说了,谁加塞就永远得不到城隍爷的恩赐。”老妪说完匆匆走去。 我心中对这个城隍爷好奇起来,因为城隍爷已经陪同曾祖去了冥界。于是我又拦住一位壮年男子问道:“大叔,您能给我说说为啥事来求城隍爷的吗?” “去c去c去,小孩子知道个啥,我排了一晚上的队辛苦死了,还要急着回家睡觉,别耽误我赶路。” 我看着这位极不友善壮年的背影,决定不再向这些人打听,而是直接到庙门前一探究竟。 这对长龙以庙门外第一人首。此刻为首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天虽已四更,这位老者却精神十足,神情激动,时不时的往庙门内探头,看上一眼庙内正在接受城隍爷赐福的人。 我才走进庙门口便遭到包括这位老者在内和他身后数十人的指责。 庙门外众人对我的指责声,惊动了庙里的城隍爷,他吩咐一个二十几岁年,龄道装打扮的年轻人出门对我呵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如此没有教养,若不守规矩,小心城隍爷把你的魂魂给被收了去,让你永远找不到娘。快回后边排队。对啦,小孩家家的有何可求的?你带银子没有?没带银子趁早滚蛋!” 这家伙不说人话就已经证实了此刻这位城隍爷的真伪。我并未在意这个年轻道人的不逊,而是好奇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城隍庙里冒充城隍。可是,我不计较年青道士出言不逊,不能代表五鬼也不计较。 于是,仍沉浸在殴打陈实和陈三时兴奋中的乙鬼,最先动手。 就在我尚未来得及制止五鬼暴力的时候,羡慕乙鬼打过陈实和陈三的甲鬼c丙鬼以及丁鬼认为有了出手的机会。就这样片刻的功夫,年青道士已经连求救的声音也已经不能发出。 我担心五鬼下手没有轻重才要出面制止,却看到没有动手的戊鬼正指手画脚说着鬼话,在掌握着其它四鬼出手的力度和殴打程度。于是我便放下心来,静等着庙内这位假城隍怎样为这个年青道士解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2章 五鬼戏虐假城隍 真人卦解老者忧(2) 刚才指责我的这位“龙首”以及他身后的那十几人已经被青年道士鬼哭狼嚎般的救命声给惊呆。一个个张着大嘴,瞪着恐惧的眼睛不置可否的听着庙门口的动静。 难怪这些人惊惧和恐怖,城隍爷的手下在城隍爷庙门前发出求救嘶嚎,任谁听到以后也得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恐惧惊讶。 假城隍爷终于沉不住气了。只见他草草的给跪在面前的一位中年妇人念叨完咒语,收下妇人手中的银子以后,也不在意妇人满不满意,也不在听妇人的询问,而是急忙起身走出庙门。 当他看到年青道士蜷缩着身形像一个硕大的绣球在空中被抛来抛去的时候,竟然能够猜到是鬼在作怪。 虽然如此,这人倒不忌讳在城隍庙前做作抖秀。只听他神气活现c大言不惭c煞有介事的说道:“你们几个小鬼,若有什么冤屈尽可向本城隍申诉,不要拿一个凡胎肉体发泄愤恨。” 甲乙丙丁四鬼是听着戊鬼号令行事的,而戊鬼则时时刻刻留意着我脸上的表情。当戊鬼看到我做冷眼旁观时,便安心的号令着四鬼依旧玩着抛绣球的游戏。 假城隍爷看到鬼们不给他面子便拉下脸来怒斥道:“你们几个厉鬼,仗着谁的势力竟敢在本城隍面前放肆,你们若只是恶作剧闹着玩停下手来也就罢了,若是仗势羞辱本城隍,本城隍这就去阎王爷哪里告你们去。” 我不知道这人是否能真的能看到五鬼,可从他的言语和行为中却瞧不出他有这个本事。于是,我为了试探他的道术,便以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两个耳光,随即又回到原地。 这一下还真惹恼了他,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竟然在手舞足蹈了片刻以后挥拳连击自己的双眼数拳。就在他双眼肿胀起来的同时口中说道:“我倒是何样厉鬼,原来是五个大头野鬼。本城隍正缺五个敛财鬼,今天可巧遇到,本城隍索性收了你们了事。” 假城隍话音落处,脸上已经露出狞笑,双手同时在空中画起符来。 如果五鬼在服用曾祖那粒丹药前,我看到这位假城隍做法,还真得对五鬼出手施救,此刻,这人即便有恶道海陵的道术也未必能伤害得了五鬼。因为此刻五鬼已是百毒不侵,刀剑不入,拳脚不伤的身体。至于对法力的承受能力,我想,五鬼原身法力在得以数十倍提升以后的现在,应对这位需要自残才能打开天眼的假城隍来说,应该绰绰有余。 尽管如此,我还是做了随时援救五鬼的准备。 假城隍画完符以后猛然往双掌上吹了几口气,动作滑稽的就像两个孩童在对拳前各自往自己拳上吹口气,以为这样在对拳以后能使疼痛能减少一般。真猜不透这人师出何人。他给我的感觉是,法术拙劣,胆量过人。 假城隍已经看到抛掷年轻道士的四鬼是在听着戊鬼的号令而为,所以他最先发难的目标便是戊鬼。只见他一手驱动飘荡在着空中的雾符,一掌蓄势待发趋步奔着戊鬼而去。 戊鬼早已经看出此人的动机,当它偷眼看到我正在关注着这一切的时候,已然充满信心。很显然,戊鬼从我的眼神里已经读懂我对它应对能力的肯定。 此刻,戊鬼已经看清楚假城隍驱动的那张雾符是一道天师密许了的镇鬼符。尽管如此,戊鬼因感觉不到威慑便断定这道符伤害不到自己,只是为了给许字天师一个颜面假意躲闪着这道雾符。 戊鬼躲闪的速度已然明显快于假城隍数倍,这使我对戊鬼更加放心起来。 其它四鬼猛然发现戊鬼的指令出现异常,便把目光投向戊鬼,这才看到假城隍正挥掌拍向戊鬼。 五个大头鬼同病相怜,曾一度相依为命,所以感情笃深。四鬼便丢掉年青道士,一起对着假城隍背后下了手。 四鬼掌力虽然轻薄,可对手太过软弱,这八掌同时拍在这人的背上,使这人当场趴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为未能起来。最后索性趴着说道:“本城隍要到阎王爷那里去告你们。” 此刻惊呆惊恐的百姓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十几个,而有几十人之多。因为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百姓们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假城隍爷和道士这两人的狼狈之态,所以这才越聚越多,并且有更多的人正往这边跑着。 当然这些百姓是看不到五鬼的。正因为是这样,百姓们才觉得城隍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遇到这种尴尬c滑稽的事情是一件多么惊怖c惶恐的事情。 我觉得给城隍爷正名,揭穿假城隍的面目还是人越聚越多为好。于是我继续命令五鬼尽可能在不致假城隍和年轻道人他两受伤的前提下给予最大限度的捉弄,以引来更多的围观百姓。 当日上三竿的时候,我面前的百姓已是摩肩擦背c密不透风。于是我便让四鬼两两一个跟别把这两人悬在一人高的空中示众。 此刻假城隍已经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气,他以为低垂着脑袋百姓便看不见这张嘴脸,其实他已经在极度的惊恐中忘了身悬空中,无论如何低垂都不影响百姓观瞻他此时的沮丧和惊惧。 我飘身空中对着喧嚣嘈杂的围观百姓大声说道:“乡亲们,您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位年长者趁着城隍爷公干外出的这个空档,竟然胆大包天,敢在城隍庙假扮城隍爷向你们敛财,幸好本人受城隍爷委托前来处理百姓禳解事宜,不然你们的银子进了他的腰包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今天被本人烦请大家相互传个话,凡被这两个人骗去银子的人都回来索取,有本人在,他不敢不如数奉还。大家如果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因为城隍爷最近这段时间另有公干,故此大家看到本人在的时候尽管过来由本人为你们禳解,看不到本人的时候暂时不要再来等待,以免再遇到类似被骗的境况。 本人郑重告诉大家,城隍爷和本人为大家禳灾解难是分文不取的。你们记好了,所有神灵为百姓禳保只求百姓心存良善,不求百姓手里钱财。”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高声大喊:“恩人!小少爷!城隍爷!城隍老爷俺全家来给您磕头送供养来了”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3章 五鬼戏虐假城隍 真人卦解老者忧(3) 我听声音已经猜出此人是陈实的媳妇陈氏,便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陈实夫妇领着蛋蛋臭臭正一边高喊一边往前挤着。 我为了消除百姓对城隍爷的烦扰,决定让陈实夫妇现身说法证明我有能力为百姓解难,同时让百姓明白并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城隍爷解决。于是我便帮着这一家四口从水泄不通的人墙中钻了过来。 一家四口才到我面前便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口中还是口口声声一个劲的感谢城隍爷。 我把它们搀扶起来以后对他们说道:“别人凑个人闹也就罢了,你们夫妻二人最知道本少爷是谁,怎么也来给城隍爷添乱?看好了,本少爷不是城隍爷,城隍爷只管纠葛于阴阳两界之间的事情。你们听明白没有?” 因为陈实没有了鼻子说话不方便,所以陈氏抢着说道:“少爷,昨天您把孩子送来的时候俺是把您当做了在赵老爷家求见的那位小少爷,可是,陈三偏说您就是城隍爷,他还说这是他亲眼看到您承认了得。 不仅如此,萧奎在拜俸过您以后来俺家赔礼道歉的时候也说您是城隍爷现身,所以,俺夫妇也就信了。 只因俺夫妇昨晚对您多有慢待,这才置办了一桌供养赶来给您磕头谢恩。” “因为昨天事出紧迫,本少爷对萧奎的猜测没有时间给以解释,致使他误会了本少爷,现在你们夫妇二人相信本少爷不是城隍爷了吧。陈氏,你来为城隍爷澄清几句,以免大家无故再来打搅城隍爷,” 陈氏是个明白人,很快领会了我的意思,她对大家说道:“乡亲们,奴家是陈家村的陈实媳妇,俺家的这两个孩子以及俺东邻陈三家的孩子都是这位小少爷给找回来的。 您问俺咋知道他不是城隍爷的?因为他是俺从赵家村赵玉茁员家请来为俺解难的小少爷。说起这位小少爷你们是不知道,要说起赵家村赵员外家闹鬼的事恐怕就没人不知道吧? 大家都知道赵家请了那多少高人能士都不能捉到的鬼,这一年来几乎把赵家害的家破人亡,这一点奴家的男人在赵家做长工,知道的最是清楚。就在前两天,就是这位小少爷和他老爷爷一举把赵家的鬼给拿了个干干净净,如今赵员外全家人已全部康复。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 事实胜于雄辩,众百姓已经有人往假城隍身上扔东西。为了不使架着这两人的四鬼犯难,又因已经有来人索讨之前付给假城隍禳保的银子,所以我便令四鬼把他们放在了地上。 陈氏的话也让这个假城隍清楚了我是谁,他的神态已经变得极其卑恭,那个年轻道士更是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所要银两的人们越聚越多,我看此刻已经不是审问这两人的时候,便对这个假城隍说道:“本少爷说的话你可听清?” 这人颤抖着身体说道:“小人谨遵c谨遵c照办c照办” “休要在亵渎神灵,拿上银两找个空场一一还给被被骗的百姓。有一个漏还,有本少爷便剁去你一个指头,有十人漏还,从今往后你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手指了。” 两人狼狈的抱着银两去寻找空地,被骗百姓紧随其后。看到这种情形,我倒不担心这两人趁机逃掉,因为被他欺骗的百姓已经有人呈现出啖其肉饮其血的怒火。 也难怪,来禳保解难的百姓,日子过得本就艰难,再遇到这种使自己雪上加霜的困苦,再受到被人卖了还要为人数钱的羞辱,岂能不生出那等怒火。 尽管如此,为了对受骗百姓负责,我还是派了甲乙二鬼跟了过去,以防不测。 “小少爷您还记得老婆子吗?那位老人家可是答应为老婆子禳解的,陈实家的事情解决了,该轮到俺老婆子了吧?小少爷。老婆子给您磕头了。” 老妪说话声音很高却带着哭腔。我飘身空中望向人群外围,只见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妪已然把头磕下。 虽然离得远,凭身态和声音我已经听出老妪是当日在赵玉茁家与陈实一同向曾祖请求禳解的那位老妪。她当时请求禳解的是自己灶膛内锅碗瓢盆自己相互碰撞作响的怪异之事。 我飘落在老妪身旁,边急忙把老妪扶起,边紧着说道:“老婆婆,您快请起,您家的事情本少爷会去化解的,您回家安心等着即是。” “小少爷,老婆子还是在这里等着您吧,待您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好给您引路。” “老婆婆您放心,您的家本少爷会找到的,引路就用了,你既然不急着回家就请自便吧。” 我应允老妪以后,对丁鬼说道:“待会你暗中跟随老妪回家,认清老妪家的住址。” 丁鬼领命以后我才要离开老妪,却见百姓正以我和老妪为中心往这边迅速围拢着。 我知道这个场地太过狭窄,这种情状很容易引起百姓相互间的踩踏。于是,便腾身空中对众人说道:“高岭镇以北有个晒谷场,因为当年有一位名叫贞白的术士曾在那里讲解民俗十天,故此大家对这个晒谷场应该还有记忆。本真人也决定效仿贞白术士在这个晒谷场为百姓解惑十天。明天为第一天。今天就先请大家回家吧。” 这时,一位五十几岁的老汉双手抱膀,仰头眯着眼,对我不屑一顾的问道:“当初贞白大师讲的既是百姓眼前的事情,又是百姓关心的事。您能为百姓讲点什么?我们大老远赶去可不只是想看您现在的这种杂耍表演。人家贞白大师可是有真功夫,他降服了于家诈尸,化解了礼仪师家的童子煞,辩证论述了鲁班仙师留下的魇阵等等,使百姓受益颇多,这才家喻户晓,落得人人念叨。您那?您真本事在那里?” 这人话音刚落,我答应为其禳解的那位老妪猛地从地上站来起来对着这位老汉说道:“有道是眼见为实,老婆子的东家赵家村赵员外家的凶灾可比诈尸严重几倍,多少高人都束手无策,这位小少爷和他老爷爷就像俺老婆子纳个鞋底一样容易,眨眼便把员外全家给救了,您说人家的本事咋样?” 老汉正要找理由反驳老妪,一些在假城隍那里退回银子的人纷纷指责起老汉。其中声音最高的一位老者手里拿举着索讨回的银子说道:“这就是这位少爷的本事,他能让老夫被骗走的银子回来,老夫就相信他有真本事。这位老弟你想过没有,若不是这位少爷,你说不定现在正为卖你的人数钱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4章 五鬼戏虐假城隍 真人卦解老者忧(4) 老者说的老汉哑口无言以后,对空中的我拱手说道:“少爷,老夫先谢过您的恩德。您既然能识破骗局,老夫就相信您有为老夫解灾的能力。明天老夫去打谷场等您也行,您若体恤老夫一把年纪此刻听老夫啰嗦几句,老夫更是感激不尽。” 看这位老者说话张弛有度,我便落身在他对面,客气的说道:“老人家,您有何危难之事就请讲吧。” “小少爷,老夫有一子名叫韩思孝,年少时常挂嘴边的几句话是: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那时节,儿子非但只是口中言孝,更是用行为诠释着‘孝道’二字的深意。虽说没有做卧冰求鱼的事情,了扇枕温衾却是常事。 儿子在亲朋邻里c十里八乡的赞誉中娶妻生子。起初几年小两口对老夫与拙荆孝敬有加,人人称羡。可随着孙子的渐大,儿子儿媳对老夫和拙荆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天地改观,这让老夫和拙荆摸对儿子儿媳这猛然的变化难摸头绪。 俗话说‘养儿方知报娘恩’。按常理小两口生养了自己的儿子以后,更应能体会做爹娘的在养育儿子时的那份大爱和辛苦,可这对夫妻却像冷血生灵苏醒般猛然变得冷酷起来。这种变化真是令老夫汗颜,更是让老夫难以接受。” 老者说到伤心处竟然泣不成声c老泪横流。 我感觉老者说的事例与赵玉茁家中被人做了局以后发生的状况相似,便想着去他家勘验一番。可当我正想与老者约定去他家时间,耳边突然出现那位说书先生的声音: “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 能知万物备于我,肯把三才别立根; 天向一中分体用,人于心上起经纶; 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我对这位说书先生真是即佩服加感激,又气恼加埋怨。佩服他知识渊博,术士深奥,感激他总能及时提出我认为是应时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气恼他故弄玄虚,时不时打个哑谜,让我费好一番思量,埋怨他说两句就走,没有一点人情味,做事不能善始善终。 我琢磨不出他让我即刻为老者解决问题,是与《撼龙经》有关还是与《诛魔要略》有关。反正两者有一,因为说书先生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时间,是在这两部书融入进眼睛里之后。 此刻,我没有时间再想这些,既然说书先生搬出了大易学家邵康节先师的“观易吟”,我就只有起上一卦为老者看看他家的问题出在那里。 按照我对邵康节先师“观易吟”精髓的认识,便把老者主象的“乾”卦做外卦,我目测老者所在方位卦“坤”做内卦,这样便起出了“天地否”卦。我又根据甲日己巳时求得初二爻官鬼为动爻。辰土父母爻伏于六三爻卯木之下。 我看着卦象参阅着老者面相,须臾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恕我直言了。” 老者虔诚的说道:“老夫深知不诚不敬者不验,疑心不决者不灵的易理神机,您请照实说就是,老夫洗耳恭听就是。” “本少爷为您测出卦。否者,顾名思义为‘塞’也。 塞者虽为天地不交,阴阳闭塞,君子道消,小人道长,人物乖违,不通之象。大有不利君子c大往小来之象。殊不知为极所致。因为父子c婆媳之间无君子c小人可论;无人乖物违之说,故此您家中所象更应为泰极否来所致。 也就是说你的儿子在成家立业前的身份只是您的儿子,身份单一,对您侍孝必然也单一。您感觉到的是一个完整的,一门心思尽孝的儿子,这便出现了象。又因为您的儿子优秀于他人,这便是极,或说出现了极之象。 当您的儿子娶妻以后,他的身份便一分为二,有了‘儿子’c‘丈夫’两个身份,再随着您孙子的降生,他便又多出一个‘爹’的身份,这样他的精力c体力c责任c义务便使他在对您尽孝方的形式上发生着变化。正是这个形象使得极转成了。 然而这个是相对之前的而言的,是毫无实际意义的。因为您儿子对您的孝心丝毫未减,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份增多以后不能随时c随量的将孝呈奉给您而已。 您说的那句‘养儿方知报娘恩’恰恰是极来的结果。本少爷这是从卦的大象上为您分析出的结果。本少爷再为您从爻象上分析一下便更加明确了。 卦六二爻动,六二爻辞讲:包承。殊不知‘包承便是包容。六二阴柔得位,说明儿媳c晚辈尚能对您有包容之心,您却不包容体谅他们。您的不包容来自您的不知足,不理解。这一点恰恰又从持世的六三爻中得到佐证。 六三爻财持世本就呈现出忧虑父母之象,正因为‘易’者‘易’也,所以,这个忧虑不是您忧虑您的父母,而是您的儿子忧虑着他的父母,他在为父母的不理解而忧虑父母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 六三爻爻辞为‘包羞’。此包羞非真正意义上的包羞,而是指当事人在未修正各自状态的时候产生的羞愧感。综合分析,您老的福气是可贺的,只不过您这份可贺的福气须用包容和知足换得。 本少爷还要提醒您,此卦幸好父母爻空亡或伏藏,又正好在卯木才持世的时候赶上了甲日预测,这表明了您老还算一个明事理的人,否则,就回应到真正意义上的的结果上去。这一点又从您的面相上得到证实。” 我说老者是个比较明事理的人并非奉承。这一点不仅从他的面相上看得出来,单凭他对我上述这番话的理解,也不难看出。 老者满脸释怀,一身轻松的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静下心来想一想还真是您说的那个理。老夫也是从儿子这个年龄过来的,竟一时糊涂。咋就不理解儿子的无奈和苦衷了呢?幸亏老夫今日向您求教了一回,要不然可就把儿子给害了。这真是应了那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听完老者的话,心中有个疑虑,便问道:“像您家这种情况,一时半会是不会出凶事的,何来害了儿子一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5章 怪异使许七丧胆 离奇让真人警醒(1) 老者从怀中拿出三张符,展开后对我说道:“小少爷,骗子只承认假扮城隍爷的错误为退钱缘由,不承认自己的符咒无效,所以在退钱的同时叮嘱老夫回去继续用符咒来镇服儿子。听了您的话老夫这才明白不是儿子不孝,而是老夫糊涂,这要是听了骗子的话,对儿子做了镇服岂不是害了儿子? 老夫认为骗子的恶行更甚于庸医害人!对啦小少爷,您看看这三道符能把儿子镇服到什么程度?” 老者手里的这三道符,我不用接在手里只凭意念就已经感觉到是骗人的把戏。因为他连“许字密”都未请用。尽管书符时用了些法力。 于是我对老者说道:“这三道符就行同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庸医开出的一个既不救人也不害命的方子一般,只能起到延误医治病患时间的作用。” 老者笑着把三道符顺手撕碎散在地上。 我在为老者讲解卦意和查验这三道符真伪的时候,周围几乎是鸦雀无声,当老者把手中符纸撕碎的时候,随着阵阵议论声此起彼伏,一阵“嗤啦c嗤啦”撕纸的声音过后,符纸的碎屑被扬的到处都是。 我看着纷扬的纸屑,可悲着这些深知受了欺骗,一头在索回着自己被骗银两的同时,一头仍然相信着骗子鬼话的人们;可叹着这些或因这种c或因那种原因出现悲情c痛苦时在这种骗子面前虔诚膜拜后得到的那丝精神慰藉尚希望满满的人们。 谁的错?骗子的?倘或是这些人们的? 此刻,非但已无人再质疑我到晒谷场上没得讲,并且之前提出质疑的那位老汉跪在我面前不仅已是用泪水洗面,竟然虔诚的把头磕的如鸡啄碎米。 男人膝下有黄金,男人有泪不轻弹。所以,我清楚这人的举动非是为之前的鲁莽致歉,而是真到了伤心时刻。 我伸手扶起老汉,和声问道:“你的事情若果方便见告的时候不妨说说,看本少爷能否帮得上忙。如果不方便” “小少爷,那还有不方便的?小人虽然在本地还没人识得,可在俺们那十里八乡没有人不认识小人的,小人的那点事没人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方便不放不便的啦。” “您家离此地有多远?您是如何得知当年贞白在高岭镇做的那些事情?您当年也曾慕贞白大名前来听讲?” “小少爷,小人昨晚投宿高岭镇,今晨听说了城隍爷显灵的事情以后这才赶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把此地的城隍爷请到俺那里去除个恶魔。贞白大师的事情便是小人在客栈才打听到的。小人走出家门正是到处寻找像贞白大师这样道法高深之人去俺们那里除魔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小人虽然遇到一个假城隍,却庆幸遇到您这位小少爷。” 小人是连安县弓家村人氏,名叫许七,因为近些时日缕缕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此事已经快把小人给折磨死了。在俺村杨半仙禳保不了的境况下,小人这才到处寻找高人以求救命。” 我听了此人的话以后,便想起了曲赛花故事中的杨半仙c艾氏c空为禅师等等这些人以及那个怒冥幽灵。于是问道:“艾氏失去记忆以后那个恐冥幽灵还那么猖狂吗?” 我的话使许七大吃一惊,他大瞪着诧异的眼睛看了我半天,说话竟然有了些磕巴:“您c您是c是神仙?” “你只回答问题?” “艾氏做了十几年的大牢,杨半仙说的那个怒冥幽灵倒也收敛了不少,可是这些时日对小人却不依不饶起来。 这个怒冥幽灵残害小人的手段与死在他手上的弓允平c公允生c公允和等等所用手段不同。其他人都是被激怒以后会被自己的行为气死或被其他人给气死。而对我则不然,我是让它给弄得天天在睡梦中险遭自杀而死,可又偏偏都是在自杀那一刻,刀剑刺破皮肤的刹那梦醒。 更奇怪的是睡觉前房里明明没有刀剑,梦醒有后那把自杀未遂的剑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手里。小人对睡觉畏之如虎,精神极尽崩溃,再这样下去,别说在梦中自杀,小人时刻间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小人之所以强忍痛苦没走这一步,是因为父母在堂需要小人赡养。小少爷若救小人一命也就等于救了小人全家数条性命。” 我分析着许七所说,觉得这种现象并非怒冥幽灵所为,怒冥幽灵害人的目的是为了壮大自己的能量,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c不厌其烦的制造恶作剧。看许七此刻说话条理清晰,思维正常不像是魔患中人,所以此事定有蹊跷。 若是怒冥幽灵作怪,我正好除之,一劳永逸。若不是怒冥幽灵作怪,我看这个作怪者的危害性未见得比冥幽灵小,更应尽快除掉,以免祸害更多无辜。 为了对这个作怪者做更多的了解,我问许七道:“你不妨把梦中发生的故事说出几件,本少爷做个心中有数。” 据许七讲,二十几年前,在公允和家的晒谷场上他亲眼目睹了公允和被他自己抛往空中的石磙给砸死的那件事情以后,因为惊恐过度当场便昏死过去。 当他被人们送回家苏醒以后还是大病了一场。幸好有杨半仙施以攘邪安镇的符咒配合大夫用药这才把他给救活过来。 随着艾氏被众人送进大牢以后,杨半仙所说的那个怒冥幽灵收敛了很多。当地偶尔有个伤亡之事便无人再往怒冥幽灵身上联想,许七对那场往事也渐渐淡忘,也已能够把所有精力放到学做生意之上。 弹指之间已过二十几年,已过半百的许七把生意交到儿子手上以后,便安心在家侍奉年已八十的父母双亲。 有一天晚上他出门小解,突然看到有一人从空中飘落在自己的院子里,当时他认为是眼花看错或是幻觉时,便稳住心神揉搓了几下眼睛在此看去,在才确定的确有人进了自家的院落,于是本能使他大喊一声“谁?干什么的?” 可当他顺手拿起一根木棍走向那人的时候,眼见着那人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许七走到那人落脚之地,再次相信是自己看花了眼或是幻觉所致,于是也未做多想便回房休息。 可当许七从梦中被惊醒以后,看着手中在梦中用来剖腹自杀的那把利刃,惶恐中一边回想着梦中惊险的场景,一边急忙穿着衣服准备去杨半仙家求其解梦。 尽管不到五更天,许七还是因为承受不住惶恐带给的折磨,而敲开了杨半仙的家门。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6章 怪异使许七丧胆 离奇让真人警醒(2) 杨半仙看到许七神色不正常的时候并未在意,因为晚上来敲门的人都是或多或少因遇到惊吓而显得异常,可当他发现许七手中那柄闪着寒光利剑的时候,竟然被吓得抹头就跑,六十几岁的人逃命时跑的速度竟然比小伙子还快。 毕竟六十几岁,逃命的速度虽然还有,可体力耐力却是不支。许七没跑几步便已经是气喘吁吁伏地不起。 惊惧中的杨半仙已经认识到凭借双腿逃命绝对不能,只好等着许七近身以后见机行事了。于是,杨半仙便做好了就地十八滚的预备动作。 可当杨半仙看到许七手中利刃低垂,步履散乱,神情倦怠,略显呆滞的眼光里并未杀气的时候,脸上露出一阵酸楚的苦笑。 镇定下来的杨半仙突然想起自己的半仙称号,便从地上爬起身来,看着许七手中利刃还是不仅喝道:“许七,手拿利刃夜闯民宅意欲何为?” 此刻的许七根本无暇也无心考虑杨半仙为何开门后转身就跑的原因。至于杨半仙被累扒到地上也没察觉,只是按照以往来找杨半仙时的惯例,往书房走着。 许七被杨半仙的怒喝声给惊得猛然怔住,这才想手中的这柄剑,同时也看了从地上爬起身来的杨半仙,这才猛然回想起杨半仙转身逃跑时的恐惧神情。 于是,许七在把这柄往地上扔的同时说道:“我是怕事情说不清楚才拿它过来。别说您对许七有恩,就是有仇,许七也不敢仗剑前来。您还不了解我吗?” 杨半仙看着脸色惨白,浑身颤栗的许七已经把手中利剑丢到地上,自己的胆气顿时壮了起来。赶紧把许七让到书就坐,并匆忙给许七化饮了一道安神符用于安神。 须臾,许七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精神也渐渐镇定下来,身体不再颤抖,并已经有了叙述事情经过的能力。 精神好起来的许七不等杨半仙询问,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和这柄利剑的来历说与了杨半仙 睡梦中的许七独自在一处偏僻的山林里,他正在惊异自己何以到此的时候,猛然看到有一只恶狼对着自己扑了过来。 惊慌失措的他本能的抬手掩面,却发现自己掩面的这只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利剑,这把利剑却在他抬手的同时斩下了恶狼的脑袋。 惊魂未定的许七,在庆幸手中多出这柄利刃的同时,考虑到狼习性是结群,很可能将有群狼即将到来,于是握紧利剑剑柄,警觉中回想着来时的路径。 就在他努力辨识方向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箭之地有两个姑娘一边嬉戏一边往自己这边跑来。 此刻,许七逃生的心念已让使他失去思考情由的能力,当看到两个无拘无束的女子的时,便把女子跑来的方向认做了逃生方向,同时也把两个女子当做了一份胆量。于是大踏步对着女子迎了上去。 当许七看清楚两个丫鬟服饰的姑娘已然不再戏闹而是开始东张西望的时候,还认为她们也是在寻找路径,便对两个丫鬟大声提醒道:“两位姑娘,休往前走,前边有狼,赶快原路返回。” 许七的声音把两个丫鬟的目光拉到他的身上,并带着满脸的疑惑异口同声问道:“老伯,您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可否看到郡主?” 许七被问的一头雾水,摇着头说道:“老汉只看到后面有狼,不曾看到什么郡主,你俩还是赶紧往回走,不然遇到狼群命就不保了。” “姐,这老伯颠三倒四的,咱别再理会他,找郡主要紧。”其中一个丫鬟边对另一个说着话,边要续往前走。 为了两个丫鬟的安全,许七猛然平伸出两只胳膊做着拦挡的姿势,情急的说道:“我刚刚斩杀了一条恶狼,前面真的很危险” 两个丫鬟看许七的眼神更加的不解起来,可当其中一个丫鬟在绕开许七平伸着的个胳膊时,然看到许七手中正滴着血滴的利剑,惊呼起来:“血!血!你杀了郡主” 这个丫鬟的惊呼使得另一个丫鬟匆忙往前跑去,不一会便传丫鬟嚎啕恸哭的声音。 这个丫鬟狠狠的瞪了许七两眼便也往前跑去,片刻这个丫鬟的哭声也传到许七的耳朵里。 两个丫鬟伤心欲绝c撕心裂肺的悲哭声让心慌意乱的许七身不由已的回到原处。此刻,映入许七眼帘的不再是被斩杀的恶狼,而是身首异处的一位身着华丽服饰身姿娇柔美妙的少女。 许七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切。 两个丫鬟悲恸了好大一阵子以后,其中一个放下怀里郡主的头颅,瞪起两只血红的眼睛,狠狠捉住许七握剑的这只手吼道:“俺家郡主与你有何冤仇?你也太过狠毒竟然杀害一个手无寸铁” 丫鬟的咆哮声和无休止的撕扯,把呆傻的许七惊醒。许七便沉浸在了深深的懊悔c自责c负罪等复杂的情绪中无力自拔。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把另一个怀抱郡主尸身恸哭的丫鬟给惊动,她抬头对来到近前一位四十几岁,身穿王爷服装的男人哭诉道:“呜呜c呜呜c呜,郡主呜呜呜呜郡主被这位老者给c给‘给杀了呜呜呜呜呜王爷给郡主报仇啊” “什么杀了郡主?” 王爷看着身首异处的郡主勃然大怒,猛然走到许七近前刚要抬手去掌许七的脸时,却发现许七手中拿着的那柄利剑。许七拿利剑的手尽管已经丫鬟抱住,王爷还是在把手收回的同时往后退了几步。很显然他是怕许七挥剑刺向自己。 王爷并没有指使手下夺下许七手中利剑的意思,而是厉声责问道:“本王与你可有冤仇?你或受谁的指使来暗杀本王的女儿?” 许七已经承认了自己误杀郡主的这个事实,“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王爷说道:“草民草民失手误杀c误杀郡主草民愿意领罪” “哼!领罪?说得轻巧。你杀得可是当朝郡主,是要灭九族的!还是快告诉王爷是谁指使你干的,否则真要株连九族了。” 王爷身后一位身形瘦弱的老者探身说道。 “草民非但没有受任人指使,草民都不知道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里是什么所在草民尚未可知,又如何故意或受人指使来杀害郡主?请王爷明察。小人既然误杀郡主,甘愿给郡主偿命就是,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株连草民的族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7章 怪异使许七丧胆 离奇让真人警醒(3) 许七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尤其自己杀的是位郡主,偿命更是无疑,所以便拿定偿命的主意。可最让他担心的是株连九族,这才苦苦哀求着王爷,一再表明自己愿为郡主偿命,请求王爷放过族人。 王爷正在对许七不依不饶非要请旨诛杀许七家九族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位老者不知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什么,于是王爷余怒未消的说道:“本王就相信你是误杀郡主,只要你在郡主面前剖腹谢罪,本王便饶你九族。剖腹自尽吧。” 许七听到王爷说出赦免族人的话以后,不再犹豫,挥剑对着自己的小腹砍了下去。 就在利刃割破衣衫割破肚皮的时候,王爷狰狞不羁的狂笑声猛然把睡梦中正在剖腹的许七骇醒。正是许七猛然的梦醒才使他拿剑的手瞬间停了下来,避免了悲剧发生。 单凭一个恶梦并不至于让许七如此惊恐,可他手中利剑的来历,自己切腹的经历以及已经被划破流血的肚皮才是让他感到惊恐的原因。 在此次事件中,若不是王爷的狂笑,许七早已横尸在床上了。 杨半仙未等听完许七述说便已是如芒在背c如鲠在喉。当听完许七陈述完以后已是冷汗淋漓c惊魂夺魄。 杨半仙的惊怖神态再次感染了许七,许七已是滑落在座椅之下瘫坐在了地上。 直到鸡叫声此起彼伏的时候,两人这才从惊怖中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两人,无声无息,四目相对静坐到天光大亮。 杨半仙熄灭油灯,拉起瘫坐在地上的许七来到天井许七丢剑的地方,想看看这柄剑的模样。可让两人想不到的是,在这个外人不能涉足的地方,许七仍在地上的那柄剑竟然不翼而飞。 这一异象再次把二人惊呆。杨半仙再次清醒以后拉起许七匆忙回到书房,用颤抖的声音对许七说道:“凡是被怒冥幽灵惦记上的人无一幸免,你要么出门请人除掉怒冥幽灵,要么就为自己准备后事,这件事情半仙我已是无能为力。” 杨半仙的话把许七下个半死。最后许七怀着侥幸心理对杨半仙说道:“冥幽灵以往害人只要找对目标都是干净利索,从未像今次害我这样婆婆妈妈以致失手。您说我是否只是它害人的一个因由,就像它之前欲害弓允平先把他儿子吓走一样。今次形同那次,怒冥幽灵真正想害的目标不是我而另有其人。” 许七这句话无疑就像一根木棒打在了杨半仙的头上,他没被吓个半死却被这根无影棍给打个半死。 杨八仙以为:许七做完梦后第一时间便来见自己,那把莫名其妙c令人胆寒的利剑在自家神秘消失,这两种情况都不是好兆头。情形真如许七所说,那么怒冥幽灵的目标定然先找与许七关系密切之人。这二十几年来,许七为感恩自己对他免费禳保,恰恰把自己当做他最亲切和最密切之人了。 杨半仙越想越害,以致认为这把利剑正躲在自家的那个犄角旮旯里正用犀利歹毒的目光虎视着自己,随时做着刺向自己的准备。 许七适才的问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所以他不知道此刻杨半仙内心的恐惧是如此深刻,当看到杨半仙对自己所问不作答时,便加重着语气再次问道:“怒冥幽灵兴许目标不是我,您说呢?” 为了维护自己半仙的形象,也是为了展现自己半仙本事,杨半仙答非所问,说道:“我先给你书上几道灵符带在身上以防不测。即便如此,我还是认为你感快寻请法力高深之人来除掉这个怒冥幽灵的为好。” 杨半仙急忙做符三道交于许七,并郑重的说道:“这三道符片刻不要离身,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 杨半仙送走许七之后,又书了几道神符留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他收好神符,又拿起签筒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以后,口中默念道:“弟子三拜请,灵签谕苍穹” 三遍咒语结束的同时,一只灵签从盛有数百只的签筒里脱颖而出并“啪塔”一声落在案上。 杨半仙轻轻把签筒放下以后,郑重其事的用双手捉起书案上的这只灵签目不转睛的审视起来。 杨半仙参详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凝重阴沉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些许淡然,吁了口气自语道:“狂风吹起墨云飞,月在天心遮不得;闲时无事暂相关,到底依然无克剥。尽管无克剥,还是盼望这股黑云早日散去。” 杨半仙并没有把这只灵签放回签筒,而是把它夹在了一本书的书页里,而后带着略显轻松的神态走出书房,在天井里面对冉冉升起的太阳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后往那把利剑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又自语了句:“但愿这股黑云真的遮不住高挂天心的月亮。” 回到家中的许七一边用怀中那三道神符壮胆,一边用自己认为的“目标另有其人”来安慰自己,好在在忐忑中平安度过了一天。 吃过晚饭以后,许七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认为,因为这二十几年里,怒冥幽灵从未用过一天的时间害死过目标,所以自己绝不是他要害的目标,况且自己从未对艾氏有过任何怨言,从未对艾氏的儿子弓佳良有丁点的不敬。 放下心来的许七在侍奉父母安歇以后也回到房里躺在了床榻上。当他才要脱衣的时候,肚皮上的伤痛使他再次想起昨晚梦中的恐怖。他在无可奈何中起身在紧闭的门板后面又增加了一条顶门杠,这才胆颤心惊的躺回到床榻上,熬到睁不开眼的时候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许七,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的年龄。他为自己突然变回年轻兴奋激动的同时,心中也有了一种莫名的生理欲望。 就在此刻,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往家赶路的他正好迷路在一个三差路口。陌生的三岔路口使他无法选择路径,没奈何只好从怀里取出一枚铜钱,在口中那句“背面往右,正面往左”出口的同时,双手捧住那枚铜钱使劲的摇动起来。 须臾,他左手在下托住铜钱,右手轻轻拿离左手。当许七睁眼看到左手里的铜钱正面朝上的时候,便把铜钱放回怀中,迈步朝着右手边的这条大路走了下去。 当天越来越黑,路越来越坎坷的时候,许七对前途失去信心,认为这条路在选择上是错误的,于是有了往回走的念头。 正当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抬头发现路边有三间草房,并且中间那间草房的窗棂上透出着灯光。心想:“这正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我今晚便在这里借宿,明天赶路岂不妙哉?”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8章 怪异使许七丧胆 离奇让真人警醒(4) 许七对赶夜路本就心生怯意,看到茅屋里的亮光便有了借宿的念头。于是他走到亮灯的窗下,正想举手敲窗的时候,房里传来一阵少女娇柔清纯的笑声。好奇使他正要敲在窗棂上的手瞬间改变了方向,轻轻扶在了窗框边沿的墙壁上。 许七没有片刻犹豫,木匠单吊线般闭起一目,另一目贴在了窗棂的缝隙上往房里看去。 他看到房里正有三位少女聊天逗乐。其中一位少女生有国色天香之貌,笑起来有羞花闭月之美。 另外两个少女虽然不及这位少女美貌。那也如天上仙子一般的娇柔妩媚。三位少女不仅美貌绝伦,单薄的衣衫更彰显着凹凸有致c曼妙诱人的身姿。 这个场景已经使变回到二十几岁年龄的许七,浴火中烧,不能自持。在经历了万般煎熬以后,理智最终使他蹲在窗下闭起双目,把自己拉进无限的想象之中,用来解脱欲望带给他的痛苦。 “不早啦,你们两个臭丫头快各自回房睡觉去。本小姐睏了。” 那位最美丽的少女给另外两个少女下的逐客令,使沉浸在臆想中的许七回到现实,他怕自己被人误会,便急忙起身离开窗下,翘手拈脚的回到路边,直等到少女开门的时候这才装作匆匆赶来的样子,边走近草房,边大声问道:“在下错过了宿头,可否在次借住一宿?” 刚走出房门的两个少女看着走到近前的这位青年后生,边用秀美的眼睛透着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许七,边对许七客气的柔声说道:“这件事奴婢可做不了主,是要请示小姐的。” 许七已然清楚房里最美的那位少女是这家的小姐,便礼貌的说道:“烦请二位姐姐回禀您家小姐一声,能否允许在下借宿一晚。” 两位少女大大方方的对许七说了句“请公子稍后”,便一同回到房里给小姐回禀去了。 须臾,房里传来小姐柔和恬静的声音:“请公子进来吧。” 许七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进房来礼貌的给小姐见了礼。小姐道过万福以后柔声说道:“看公子一身正气定然是位君子,今晚您就在窗下那张床榻上勉强宿上一晚。明天用过早饭赶路不迟。” 小姐对许七说完,又对两个少女说道:“你们也各自歇息去吧,别忘了早起给这位公子做饭。” 两位少女应声而去,许七心中跳个不停,他为了不辜负小姐口中的“君子”二字,连看小姐一眼的勇气也给强行按下,走到窗下那个床上躺了下来。 许七人是躺在了床上,可心一直在对面床上躺在的少女身上。尤其是少女轻乎其微的喘息声和令人身酥心醉的少女气息使他色胆渐生,当他这颗色胆升至包天的时候,便趁着少女熟睡之际摸到少女床边,并将手伸进少女衣内。 少女被他的举动猛然惊醒,在紧紧裹住自己衣襟的同时,大声呵斥道:“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你给本小姐滚” 不知进退的许七,站在小姐的床榻前惊艳着小姐的另一番美丽。小姐看到自己的呵斥不起作用,便高声喊道:“你们两个奴婢快来把这个小人赶走” 小姐的喊声没有喊来之前的那两个少女,却喊来了门外几只照如白昼的火把,以及在火把照耀下一群影影绰绰的身影。 屋外火把的亮光已经透过窗棂照在小姐的脸上,小姐脸上的恐惧神色随着这抹亮光的照入已然消失。小姐对着门外大声喊道:“表哥,快把这个小人赶走!” 小姐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人推开,房内顿时亮如白昼,之前那点油灯的光亮瞬间如萤火般黯然下来。 许七的这颗色胆在火把下瞬间变得如油灯灯头般大小,内心已经感到羞愧难当。 许七正想给小姐赔罪告饶,突然听到自己的父母怒骂自己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向门口,这才看到自己的父母已经被来人带到房里。 无地自容的许七,没有思想自己父母何以到此的时间和机会,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和方法,有的只是边听父母怒骂,边等待着小姐以及小姐表哥的处罚。 此刻小姐倒没有了一句话,被小姐称作表哥的人怒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剖腹谢罪,本少爷饶了你的父母,要么本少爷杀了你的父母,让你痛恨自己一生。选择吧!” 这人说着话,“当啷”一声,把一柄利剑仍在了许七的面前。 许七别无选择,只好拾剑在手,猛然对着自己腹部砍去。当利剑划破肚皮的瞬间,门口怒骂着的父亲突然停住骂声,并一个健步冲到他的面前,同时抬脚把他手中的利剑踢离开肚皮,也同时也把他从梦中踢醒。 梦醒后的许七看着手中利剑,捂着再次流血的肚皮,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恐惧,只知道在这样下去倒不如死在梦中痛快。可当想到高堂父母的时候。才猛然把这把利剑往床下扔去。 当利剑落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的时候,许七这才想起今晚的这柄利剑好像与昨晚的那柄一样,于是下床便想捡起这柄剑看看是否与晚那柄是同一柄。 可当他伸手往发出脆响的地方摸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柄剑就如自己扔在杨半仙家的那柄一样,已经不翼而飞,不知所踪。 苦恼异常的许七,再也没有胆量合眼,决定以后不再晚上睡觉,实在承受不住困倦的时候,便在父母面前打个盹。兴许在父母的注视下这只利剑不敢出来,即便它出来,也会被父母及时看到,总不至于再划破肚皮。 好歹挨到天亮,许七看着门板后被加固上的这道顶门杠,苦笑了一声,自语道:“看来这柄剑不走房门,纵然再加三道顶门杠也是枉然。” 许七说道三根顶门杠的时候突然想到杨半仙给的三道神符,于是掀开被利剑划破的衣衫寻找着神符。 当他把随衣服一同被利剑划开为六张的神符拿在手里的时候,又是几声苦笑,并把已经变成六张的这三道神符顺手扔到地上。心想:神符已不起作用,再去杨半仙那里已无意义。 一连两个晚上没有睡好的许七,第三天晚上虽然睏的磕头打盹,最终还是坚持熬到了天亮。尽管很疲乏,还是因夜那把利剑在这一夜没有再找自己的麻烦而沾沾自喜。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19章 怪异使许七丧胆 离奇让真人警醒(5) 侍奉父母用过早饭以后,许七便趟在二老的眼皮底下安心睡了起来。 睡梦中的许七,在一天水米没有打牙的情形下赶了一天的路程,正因饥肠辘辘而心慌意乱c精疲力竭的时候,看到前面不远处熙攘的人群犹如赶集一般。 许七定睛看了片刻,激动地自语了句:“谢天谢地,果然是个集市。” 他知道集市上定然少不了卖吃食的。于是,就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般猛然来了精神,这一点精神支撑着他一鼓作气来到了熙攘人群的近前。 饥饿使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掏钱的同时,两只饥不择食的眼睛也开始寻找着卖吃食的摊铺。可当他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半文钱的时候,双眼开始浑浊,脸色变得苍白,身体猛然乏力,心神已然恍惚,回光返照过后那种死亡的征兆在他身上开始体现。 就在他因没钱绝望透顶,因饥饿将要昏厥的时候,有四位青壮幸好走到他身边把他扶住。其中一位脑满肥肠者说道:“这位老伯八成是饿晕的。” 另一位矮胖男急忙用拇指按住许七人中,四人连喊带叫好歹把他弄醒。瘦高男俯身问道:“老伯,您是饿得吧?” 一个“饿”字又差一点让许七再次晕过去。当他看到搀扶自己的人穿着华丽的时候,认定他们都是有钱人,便挣扎着给这几人做了个罗圈揖,恳求道:“不满几位老爷,在下两天水米未进,实则饥饿难忍,幸遇诸位贵人搭救,还要烦劳诸位贵人施舍几个铜钱让在下吃顿饱饭。” 脑满肥肠者苦笑着说道:“不满老怕,俺哥四个因为遇到劫匪也已经两天水米没进,也正愁着如何打打牙祭,喂喂肚子,所以还真是帮不了您。” 许七正失望间,四人中的一个娘娘腔惊呼道:“哥几个不愁没吃的了!你们看,这个集市有些别致,所有摊铺没有收银的人。” 众人听了娘娘腔的话暂时忘了饥饿,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到了摊铺上。大家细心观察了好大一会终于找到填饱肚子的方法。 原来,这个集市虽然热闹繁华,却有几个与众不同之处令人称奇。 最让人称奇的是,所有摊铺上出售的商品上边都标注着该商品的出售价格,所有购买商品的人都是按照这个价格自觉的把钱投进摊铺上的一个钱匣内,而后取走该商品。 另一个让人称奇的是,每个摊铺除了摊铺主人在往摊铺上添加商品的时候才出现在摊铺上一回,大多的时间是不在摊位上的。 再一个令人称奇的是,集市次序异常井然。集市的摊铺成东西两行排列,中间区域为选购商品顾客的往来通道。 这条通道又有一个别致之处。往东去的顾客只能在右手边的摊铺上选购商品,从东边回来的顾客只能在他们右手边摊铺上选购商品。 尽管左右人流中间没有拦挡之物,所有集市上的人们却没有一个不守规矩,擅越中线的。 这些被人称奇之处许七虽然也已看清,可娘娘腔的那句“哥几个不愁没被吃的”还是让他没想明白话中玄机。因为饥饿实在难以忍奈,许七便伸手扯住娘娘腔问道:“这位老爷,咋个不愁法?” 娘娘腔对着许七神秘一乐,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您只管跟在俺们哥几个身后效仿即可。” 娘娘腔说着话,人已经迈步到了一个卖腊肉的摊铺前,伸手往钱匣里放了一把,顺手拿起一块腊肉啃嚼起来。 肥胖男拍了拍正在目瞪口呆看着娘娘腔兀自咽着唾沫的许七肩头,说了句:“老伯,悠着点,别撑着才好。”也匆匆忙忙奔着腊肠摊铺而去。 瘦高男和脑满肥肠男也当仁不让,纷纷在选购着自己喜爱的吃食。 许七看着已然满嘴流油的四人,正想埋怨他们有钱吃喝而不施舍给自己的时候,猛然发现四人行径与他人略有不同的时候,这才方恍然大悟,顿时领会了娘娘腔那句“天机不可泄露”的真意。于是,也迫不及待的走到腊肉摊铺前,往钱罐里放了一把以后,拿起一块腊肉狼吞虎咽起来。 半斤腊肉眨眼进到许七肚里以后,许七来了精神的同时,也认清了行为的可耻。为了壮胆他紧走几步跟在了四位华衣者的身后。 可当看到四人住步再次往嘴里海塞的时候,许七还是忍不住食欲,往售牛肉干摊铺的钱匣里放了一把之后,拿起一块足有半斤多重的牛肉干贪婪的嚼噬着。 五人添着大肚子来到集市东头,感觉到肚子实在盛不下丁点东西以后便想在溜之乎也。可让五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集市出口处的显要位置张贴着一块警告,警告下便是一条靓丽醒目的警告线横画满在十几步宽的路面上。警告内容差一点没把五人吓死。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脑满肥肠者和娘娘腔自信满满地说道:“警告上的内容不实,这种触目惊心c危言耸听的说辞,只不过是吓唬人而已。我等皆是走南闯北c见识多广之人,岂能让这种唬小儿的把戏吓着。” 两人说完把头一昂,笑着携手举步迈过警戒线。 满不在乎警告内容的两人,当迈过警告线三步之遥以后,在他两人身上果然发生了警告上说的那种结果。 只见脑满肥肠者的下体先是变作一头肥猪后半身的形状,躯体部分却变成一截牛的身体,再往上右臂及右胳膊变成了一条鲤鱼,左臂及左胳膊变作莲藕,脑袋右半啦变作半颗大白菜,左伴啦变作几束麦穗。 娘娘腔下半身也变成猪后半身的模样,上半身分别变作冬瓜c麦穗c番茄和鸡。 就在他二人变化完毕以后,屠夫用刀取走动物部分,农民取走麦穗,渔夫取走鲤鱼,菜农取走蔬菜总之片刻的功夫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瘦高男c矮胖男和许七在被下掉下吧的同时再次转过身仔细阅读起警告,试图在警告里寻找到活命的方法。 许七默念道:“警告:一,顾客如果有不付钱偷食食物者,过警告线三步以后其身体将变成所食之物的原材料,而后被受到损失的铺主分割。 二,顾客如果有不付钱偷取物品者,过警告线三步以后其身体将变作被取物品,而后被充作本市场公共用品使用。 三,偷食或偷取食物以及物品者,若畏惧惩罚而逗留集市,一昼夜后将自行化做花肥,被用作本集市绿化之用。 四,偷食者或偷取商品者若不选择上三种结果,唯有在警告牌下用警告牌旁悬着的着那利剑剖腹明志,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做此偷窃之事方才可以安然离去。 备注:剖腹者的死活全凭各自造化。到目前为止死活比率尚未打破五比五。一半的活命机率值得一试!!!” 三人读罢,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集市上摆着的那些花卉,而后又把目光落在了警告牌旁悬着的这把利剑上。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0章 第三二〇章 怪异使许七丧胆 离奇让真人警醒(6) 只见瘦高男沉思片刻,眼珠一转,伸手取下利剑,丝毫没有犹豫便在自己小腹上划了一刀。当伤口上的鲜血浸湿衣衫以后,便径直跨国警戒线。 矮胖男手持利剑正想效仿瘦高男象征性的c轻轻地在肚皮上划上一刀的时候,却因为看到瘦高男正在变化着的身体而猛然用力,改轻划一剑为实实在在c狠狠一下。 矮胖男这一刀下来,肚里的肠子若不是他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肯定是会流出来的。矮胖男双手抱着伤口,踉跄的冲过警戒线并且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许七的视线里。 许七看着满是鲜血的剑身,哆嗦着双手将它从地上捡起来,看着警告上最后那行“一半活命的几率值得一试”,想着矮胖男已经活着出去,手中利剑顿时重有千斤。再当看到那句“死活比例尚未打破五比五”的时候,一种绝望悠然而生。 许七综合考量以后,忖道:“留下,做花肥也许感觉不到痛苦,可毕竟生命已不存在;出去,因为自己偷吃过两种肉食,肯定要变两种动物被分割,生命也将注定不存在;剖腹,五比五的生存机率,我和肥胖男两个人已经活了一个肥胖男,那自己岂不也是注定要死?唉!但愿自己能破回记录,打破这个五比五的机率” 心存侥幸的许七,想着矮胖男那即能让肠子露出又未割破肠子,恰到好处的那一剑,颤抖着身体,努力控制着手腕上的力道,在闭起眼睛的同时,把利剑往肚皮上划去。 就在利剑划破肚皮正往里划着的时候,下身已经变成牛的下身,躯体已经变成乌龟肚壳,而双臂往上尚未来得及变化的瘦高男,突然退回至警告牌下,并伸手去抢过许七手中的利剑,猛然往自己已经变成的乌龟壳上砍去。 惊吓和利剑砍击乌龟壳发出的声音使许七从梦中苏醒。 以往两次剖腹,许七苏醒以后的动情状先是惊怖,而后包扎流血的肚皮,再后来便是为防范此事的再次发生而伤神动念c苦思冥想。 许七这次苏醒以后,既没有惊怖也没有急着包扎流血的肚皮,而是欲张口问父母:自己手中的这柄利剑是如何拿到的。 了许七正待开口却又惊惧的闭紧了嘴巴,他环视周围,发现此刻自己置身在一片荒芜之中,那里还是在父母二老的房间里? 对这片荒芜之地,许七倒不陌生。因为这里是方圆几十个村庄公用的一个乱坟岗。 对于一大把年纪的他来说,在这里睡上一个晚上倒也没啥,何况今天在这里睡觉做梦尚在阳光普照之下。可是,让他感到惊怖和惊异的是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所以,他此次苏醒过来首先想做的便是赶紧回到家里问问父母,自己在熟睡的状态下是如何走出二老房门的。 许七回到家里问过父母以后才知道,自己就像梦游一样从容走出了父母的房门。 此次事件以后,许七已然彻底失望,既然那把利剑白天也能招惹自己,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了任何逃避的机会。没奈何,在儿子及父母询问c关心自己肚皮上日益加重着的伤情的时候,便把这个即无聊又要命的梦说了出来。于是,一家人商定由儿媳侍奉父母,儿子则陪着他一路往北寻访着道法高深之人为其降魔解灾。 许七之所以往北寻访,因为他记起了二十几年前在弓倍成出殡那天破解棺材生根的广通地师。曾听人说广通地师原籍是北省高岭镇,故此这才首选北访。 当许七认可了我有真本事以后,便在庆幸选择北访正确的同时,跪地请求我为其破解。 许七说到这里正在等着我答复,却有人给许七出起了主意。 来人是一位中年汉子,他对许七说道:“老伯,俗话说河里无鱼市上看。您不说谁也不知道世间会有这么怪异之事,您这一说,呵呵你看看这几位,他们的经历与您大同小异。” 这位中年汉子的话把我和许七的目光吸引到他身旁的这些人身上。这才使我发现这些人或是包扎着脖颈,或是包扎着脉腕,或是包扎着腹部,或是包扎着胸部。总之人人都有一处伤口给包扎着,并且被包扎处的伤口与许七一样仍在往外浸着血。 这位中年汉子说道:“老伯,您一定以为伤口不断流血是因为伤处每天重复遭到伤害的结果,其实不然。 治疗您受的这种剑伤,慢说天天重复伤害同一个位置,即使伤一次也是不可治愈的。不才曾经用过世上最好的刀伤药都无济于事,最后几位资深老大夫给出的结论是:伤害咱们的那把利剑要么不是凡物,要么被人施了手脚。 故此,别说向您我以及这些受害人天天受它的戕害不能愈合,仅划破一次,伤口便永不会愈合之日,非但如此,伤口还将会越烂越深直至烂透肚腹丧命方罢。” 中年汉子说到这里,随着阵阵唏嘘声过后,已经有很多人在轻声哭泣。 这位汉子很善谈,接着说道:“大家不要悲观!不才已经寻到祛除噩梦,治疗剑伤的好方法!不才得益此法才正常起来。诸位请看,不才每次受伤害的都是脉腕,用了此法以后连连个疤痕都没留,更别说噩梦了,现在竟然隔三差五的做回娶媳妇的美梦。” 汉子说着话,把撸起袖口的一只手腕举过头顶,来回摆着展示给大家。 这样一来,众人对汉子如众星捧月般围了起来。许七也紧随汉子身后寻找着插话的时机。 汉子一看有很大一部分人被其调动起来,声音猛然提高八度,说道:“不才之所以梦魇永除,就是因为用了这位假城隍爷给的三道神符!有人看到他是个假城隍爷就鄙视他,侮辱他,不相信他,那是这些人别有用心!这些人才是愚弄和蒙蔽您的无耻之徒。 您们那里知道假城隍这种行为这是一种善意的冒充,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毫不怀疑的使用他的符咒。因为他的符咒只有心诚者用着方才灵验。故此在得到城隍爷默许的前提下,这才为救助一方百姓,这才善意的假冒了城隍爷一回。 大家试想,有谁在得不到您的允许下,敢去您府上冒充您?更何况冒充的是神明? 敝人不清楚这位小少爷是那家的少爷,敝人只知道这位小少爷已经影响到那位高人为大家破解梦魇了。这位小少爷如果再责难那位高人,我们能坐视不管吗? 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赶紧让高人永除梦魇,反正我是不能眼看着恩人受他人欺负,即便有人愿意继续受那把利剑的折磨,我想大多数人还是想求假城隍爷救命的,您说不才说的再理吗?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大家不妨用上假城隍的三道神符试试!不才敢打包票,只要您诚心,便会立竿见影。不仅梦魇尽除c伤口即愈,还将使您百病不生c延年长寿。”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1章 假城隍志得意满 小镇人锋芒内敛 中年汉子话音刚落,群情猛然激愤起来,在一阵纷纭过后,已让有很多人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走!我们去求假城隍救命去” “谁也别想阻止高人为我们除魔!否则我给他拼命” “咱就把假城隍认作是城隍爷,咱就是百分百相信他” “什么假城隍真城隍?谁能救命咱就信谁” 许七也随着神情激动起来的人们激动着往假城隍那边挤去,并且很坚定,走的义无反顾。 局面已经无法控制,凡身上有包扎的人们一窝蜂的跟着那位中年汉子去了假城隍爷那边,不一会便把假城隍围在中央。看到有这么多的受伤者,才真正理解了适才那位壮汉所说“河里无鱼市上看”的含义。 我看着这些被噩梦折磨的人,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因为这些人的遭遇绝不是冥幽灵所为。很明显,施加伤害的人对这些人施加伤害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这些人的命,而是要驾驭这些人。这个中年汉子的煽动力就已经露出端倪。 既然这个中年汉子维护这位假城隍,便已经说明他与假城隍渊源甚深。假使这个假城隍真能祛除众人噩梦,那么致使这些人做噩梦的原因便不难查清。 此刻,假城隍的神态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沮丧,而是呈现着一种自信和自得。 我留意着他的举动,却发现一个令我费解的现象。但凡身上有伤,要求破解噩梦的人对其要求禳解的时候,他给予的破解方法是:先让求禳解者把双手平放到那位中年汉子的双手上,而后按照他口中所说复述一遍,这才直接从怀里摸出三道符交到求禳解者的手上。至于求禳解者复述的是什么,因为声音很低便不得而知。 对那些求假城隍对其它事情做禳解或做禳保的人们,假城隍却极其不耐烦的随意提笔画上一道似是而非的符应付了事。 很明显假城隍怀中揣着的这些神符是早准备好了的。今天我的出现对他们来说可谓是节外生枝。这个中汉子定是来亡羊补牢来了。 我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不得不找个偏僻的地方先隐起身形,而后飘身来到假城隍的头顶上方,一探他让被禳解者复述的内容。 当我飘身在假城隍上方的时候,正好赶上许七求其禳解。只听假城隍说道:“吾心随圣主心,吾愿随圣主愿,吾愿随时奉圣主召唤;做圣主顺民,为圣主赴难;若违誓言,甘愿承受圣主诛子灭孙c屠父戮母c烂透身心之惩罚。万能的圣主保顺民平安!万能的圣主保顺民顺民全家平安!万能的圣主万寿无疆!” 许七不加思考本能的,机械的跟着假城隍一句一句的说着。当假城隍说完正想把手中三道符交给许七,许七也正想把平放在年轻汉子手上的手抽回去接符的时候,双手却被汉子猛然紧紧握住。 许七满脸疑惑,正想开口疑问,汉子却小声说道:“老伯,您还曾记得所发誓言?” 许七先是点头,继而摇头。经过沉思以后还是摇头作答。 汉子嘿嘿一笑,说道:“老伯,您可知道这三道符对心不诚者是不灵的?所以您还是记住誓言为好。城隍爷,劳烦您在来一次。” 汉子说着话,松开紧握着的两手,许七却乖乖的把被握攥的很痛的双手再次平展在汉子的手上,用心的复述与上次所述相同的誓言。 不同的是,用了心的许七在这次的复述中不断的皱着眉头,有了几许抵触誓言的情状。尽管如此,他还是按照规定完成了誓言复述。于是在成为自己并不了解的那位圣主顺民的同时,获得到三张救命神符。 我又听了几个求禳解者的复述,明了他们复述的内容千篇一律,偶尔几个在复述过程中用心不专或记忆力差的,便会像许七那样再来一次。 我看着许七走出人群以后与一位年轻后生一同离去。我猜的出这位年轻后生定然是陪他来寻访高人的儿子。 许七住的那个弓家村我原本是要去一次的,加之有了这件事情,这个弓家村,尤其是许七的家更得去一趟了。这一趟不仅是为了除去怒冥幽灵,更要查清许七所说落在他庭院里的那个人影是谁。基于此,我便多看了几眼许七的儿子,把他的样貌记在了心里。 我清楚经过这个汉子一闹,我再到高岭镇以北的晒谷场上讲说已经失去意义,明天这里还将会是如此热闹,假城隍还将会招摇撞骗,狐假虎威再此嘚瑟。 我感觉这个结果不错,最起码有了查明这位中年汉子以及假城隍底细的时间和精力。因为从人们复述的誓言里,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已经觉悟到这是个颠覆性的大阴谋。 汉子和假城隍都是为所谓的那个圣主做事是无疑的,圣主定然是为了收服顺民,先施法让这些人遭到梦魇折磨,而后在强迫这些人成为孝忠于他的顺民,其目的已是司马昭之心。 我在书场曾听说书人讲,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小爷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朝那代使用这种先迫害再强迫手段让百姓成为所谓的顺民就能改朝换代的。哼!想的太美了,小爷注定了是你们的克星! 庙门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去了假城隍那边,我却无所事事起来。这时跟踪老妪的丁鬼已经回来。因为我还在隐身状态下,所以它找不到我便去了监督假城隍的甲乙二鬼那里。此刻甲乙二鬼也已奉我的令躲在假城隍旁边做着壁上观。 我看着假城隍两只眼睛还青肿着,估计不消肿的话,他的天眼仍能看到五鬼。倘若是这样,便不利于跟踪他们。于是,我便用灵犀传音把五鬼招到我身边,对它们说道:“你们暂时离开假城隍的视线,找个隐秘所在休息。” 五鬼领命而去,我独自监视着假城隍以及年轻汉子的举动。 因为假城隍对禳解的受伤百姓都是使用现成的符,所以数百名遭受噩梦侵害的百姓,在天黑前基本禳解完毕。 我为了对受梦魇侵害的人能够有更多的了解,便派甲乙丙丁四鬼分别选择了四个被禳解后的不同年龄段的人尾随而去。 待到假城隍和年轻壮汉也要离开的时候我便让戊鬼跟踪壮汉而去,我则跟踪假城隍而去。那个身着道装的年轻人与假城隍是一路,这倒省了我不少的事。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2章 睹玄痴傲雪凌霜 看海陵作茧自缚 假城隍和道装男一路来到高岭镇一家马车店,假城隍在马车店外四下巡视着,道装男则匆匆进到马车店。 不大会,道装男便从马车店里赶出一辆马车,马车来到假城隍近前尚未停稳,假城隍便猛然一跃上了马车,并迅速钻进车厢内。显然这辆马车是这二人寄存在马车店里的。 马车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去,尽管天越来越晚,马车使过一座县城和几个村镇以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摸着黑往前走着。 马车晚上的车速虽然比白天慢了很多,可每当走到三岔路口以及拐弯抹角路段的时候,道装男对路径选择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由此看来,道装男对这段路异常熟悉,应该是高岭镇的常客。 马车足足走了一个晚上,天快亮的时候,驶下官道驶入一条颠簸的山路。 马车在这条颠簸坎坷的路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停在山脚下的一个茶舍旁。这时,从茶舍里走出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老者接过马缰绳,稳住马等待着道装男伺候着假城隍下车。 假城隍下车以后,并未与牵马老者说话,而是径直走进茶舍。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从茶舍里走出一个老道。这位道长手执佛尘步履轻盈的朝着一条通往山上的石径走去。道装男紧随其后,他的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包裹。 我已经猜到这个老道定然是假城隍。此刻天已然大亮,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便赶到他的前边。 老道果然是假城隍,不用仔细瞧他那副模样,单凭他那两只青肿的眼睛就可以断定。 石径越来越陡,当台阶出现在石径了上的时候,抬头望去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山半腰处的一座道观。 我已经清楚他二人的去处,于是不再尾随其后,而是往道观疾驰而去。眨眼间我便落身道观的石门旁。 我抬头往石门上望去,石门的牌匾上书着“连云观”三个大字。 我从来时石径缝隙中长起来的野草以及石门外的杂草断定,连云观基本不会有香客到来送香油以及香火钱。心想:难怪这位道长假扮城隍爷骗钱,没有香客再不去骗点他将如何生活? 我跃身进到观内,正想在观内到处走走,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一晃而过。就在这个熟悉的身影一晃的同时,“海陵”二字差一点从我口中喊出。 “错不了!是海陵恶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随即一个冲刺便来到身影消失的地方。 我正想搜寻恶道,突然听到房里传出海林的声音:“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归依圣主还来得及。等榜使失去耐心,一旦唤醒种植在你骨髓内的噬髓冥蛊,你将会在生不如死的摧残下变成地上的爬虫,到时候你纵有这不坏身躯又有何用?还是听贫道一声劝,做个圣主治下有地位的顺民。你倒是说话?!说” 随着海陵这个“说”字从牙缝里恶道歇斯里地的挤出来的同时,一阵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也钻进我的耳朵里。 若不是为了弄明白连云观里的神秘,此刻我定会破门而入一掌把海陵击成粉末。 可现在不成,我从海陵口中已经听到“榜使”c“圣主”几字。很显然,海陵c假城隍已然成为他们口中所谓圣主的顺民,已经在为圣主c榜使做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能贸然行事,一定要先对这个圣主做个了解,以便宜于曾祖做出完善的诛魔决策。 我正愁着在不惊动恶道的情形下如何才能进到房里一探究竟的时候,说书先生却及时出现:“话说小真人,掠夺了苍贝子的‘混元掠夺大法’以后,那可是如虎添翼,如日中天。且不说苍贝子给小真人增加了多少法力,但就苍贝子法术禳中法术的种类已是让小真人目不暇接c惊呼不已” 我听到这里心中好笑,忖道:“本真人法力增加了不少倒是不假,何时见过贝子的那个‘法术禳’?先生是吹牛皮还是拍马屁?咱可得实际一点” 我正胡思乱想,心思却被说书先生给识破,他便毫不客气的说道:“小真人,你也太不识趣了,本先生岂是追逐牛皮马屁之辈?本先生可是圣人嫡传子弟,你若非是真人,不对本先生三拜九叩休想请本先生开的尊口。” 我一听先生说他是圣人嫡传弟子,肃然起敬的同时心想:“圣人弟子三千,也不知道这位先贤在不在那七十二贤之中?” 先生再次读出我的心思,说道:“本先生虽无缘位居在七十二贤之列,但是,本先生的大名却是流芳后世,家喻户晓。对社会的贡献自有后人评说,本师说不得,可知名度却不是自吹自擂出来的,小真人若猜不出本师是哪一位,就安心听本先生说书,因为您是一个孤陋寡闻c少见多怪之人,便没有理由怀疑本先生书中内容,安心听着即可。” “严师出高徒,多谢先师严教,本真人虚心受教,洗耳恭听,您请继续。”我不敢再作多想,急忙陪着笑脸说道。 先生就是先生,挖苦我了两句之后没事人般的继续说道:“尤其是苍贝子虽已掌握却因法力不及而尚未使用过的各种遁术,如山遁c火遁c风遁c地遁c水遁c雷遁等等,更是让小真人喜不自胜且跃跃欲试。 可是,小真人就像有自知之明般认为:苍贝子的法力尚不能驾驭的遁术,本真人岂能驾驭?只有待机c待缘c待时在行一试了。小真人望洋兴叹。 殊不知,小真人此时的法力并非只是集自己与苍贝子两人的法力于一身,更有曾祖那粒九天玄女娘娘赐予的神丹,将其法力提升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个高度,只不过小真人尚未察觉而已。 这颗神丹可了不得,书中暗表,这颗神丹名叫‘九九重纯还丹’。它可使服食者服食后的法力瞬间陡什九倍。并在随后的日子里,法力还将陆续有八次提升,以与‘九九重’相符。 接下来法力的八次提升,每次提升都同第一次服食后的效果一样,提升后的发力都是达到时下法力的九倍。可想,小真人将来的法力有多高,多深。高可上九天揽月,深可下五洋捉鳖。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此刻,慢说小真人驾驭这几道遁术,便是法术囊中那移山填海c遮阳闭月c拿云捉雾c驱雷使电的几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无上法术,也已是如臂使指。唯一差的便是欠缺经验,尚不能挥洒自如。要知道小真人何时才能尽释囊有所用,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3章 睹玄痴傲雪凌霜 看海陵作茧自缚(2) 若不是这段评书,我还不知道苍贝子还有个法术囊。我没有学过法术,以前所用法术要么是尊神赐予,要么现学现卖,再要么是法力衍生,所以从未对这些法术做过术囊。 而此刻我却有了把以往用过的这些法术归类入囊的念头。不过,我心中清楚,实施这个念头肯定是今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赶紧打开苍贝子的那个法术囊,寻出遁术助我遁进房里。 于是,我动意念c开脑洞c搜肠刮肚总算是找到了这个法术囊。当我打开这个法术囊大体浏览了一下之后,感觉确实如说书先生说的那样“目不暇接c惊呼不已。”此刻,我方才不再怪与说书先生说我“孤陋寡闻,少见多怪。诚然是如此。” 我确定房墙是石头砌成的以后,从法术囊里取出“石遁”,念动相应咒语。 咒语尚未诵毕,我只是才有了进房的念头,尚未有进房动作,人却已经站到了海陵恶道的身后。 此刻我也才知道在使用遁术的时候,诵咒前必须有个明确的遁化行为和遁化目标。要不然尴尬的事情又会出现。 我站在恶道海陵身后,恶道尚浑然不觉,此时我若挥掌,恶道连怎样化为齑粉,如何消失于世,都不会知道,可他竟然还大言不惭c不知死活c不顾廉耻的威逼别人做什么顺民? 我真想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悲哀下的场,可我却不能这么做。没奈何,小爷只能暂时强忍下胸中这口怒火,眼睁睁看着恶道海陵对眼前这位六十几岁,须发花白的老道长大呈淫威。 我已看清恶道海陵用于抽打老道长的不是皮鞭,而是他手中那个特制的拂尘。之所以说这个佛尘是特制的,因为这柄佛尘那束兽毛中间裹着一条软藤。这条软藤显然是特别处理过的,它软的时候可以与那束兽毛呈同一形态,韧的时候又比皮鞭强出数倍。可见这柄佛尘非但是恶道海陵做样的道具,更是他的一件杀器。 尽管海陵已经住手,可手腕脚踝均被铁环锁在一起的老道长,浑身上下的道袍无一处不被抽破,无一处不再流血。 此刻,老道长用如炬的目光怒视着海陵,嘴角露出鄙视和嘲讽的微笑,他不屑浑身的伤痛,十足一幅宁死不屈的神态震慑着海陵。 “哼!你能挨得了皮肉之苦?你有种不怕死?可贫道绝不相信你能受得了噬髓冥蛊的摧残?能接受最终变成肉虫的事实? 你不要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榜使走的时候便想唤醒噬髓冥蛊,是贫道为你苦苦求情,要不然你此刻已经是在地上蠕动的一条虫了。真是个不知感恩c不知好歹的东西! 榜使离开的时候说得清楚,他来之前你若还不归顺圣主,他定然唤醒噬髓冥蛊,到时你就是跪求着归顺恐怕为时过晚,注定难逃变虫的厄运!” 我不能等榜使来摧残这位令我敬重的老道长。情急中再次打来苍贝子的法术禳,此刻我却发现我之前用过的法术已然被收藏了进来,并且最先在脑海里出现的便是贞白教给我的易容术。这个易容术猛然给我带来灵感,于是我决定触类旁通的运用一次这道法术。于是我念诵石遁咒语,急忙遁出房间。 出了房间,我飘身至一颗槐树树冠,从树枝上摘下三片槐树叶以后,便再次遁入房内。 我先是用法绳把海陵绑了,随即用他身上的道袍塞住了他的口。之后,我仔细端详了几眼正用惊奇诧异的目光看着发生在海陵身上变化的老道长。 我记清老道长的容貌和形体以后,走到海陵身旁,先是用《祝由百科验篇》中的法术使海陵失去所有记忆,而后从背后抽出湛泸剑在他的臀部切开一道伤口,将一片槐树叶深埋在了恶道伤口里,再用当初为贞白治伤的方法使其伤口迅速愈合。这片用于易容的树叶便可长期留在海陵身上,如此一来,海陵再想移回真容,非本真人操作不可。 这些做好以后,我念动咒语,意念中把海陵幻想成是这位老道长。当我的咒语刚刚诵毕,海陵眨眼间便变作一位与老道长此刻形状一模一样的一位老道长。 老道长差异中已经想到这是有人在对他施救,便神情泰然,出语淡然,说道:“恩人既然有这个神通,不妨把贫道变成这个恶道海陵的模样,贫道要留在魔窟择机诛魔。” 为了把老道长顺利带出连云观,我只想到了把他变作海陵,而老道长却要变作海陵留在魔窟诛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也使我再次对老道长肃然起敬c钦佩至极。 我能猜想得到留在魔窟有多危险,所以老道长提出这个要求以后,我对于把他变作海陵起了犹豫,心中生出极大的不愿。 老道长虽然看不到我的表情,却好像猜出我的心思,小声说道:“恩人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次魔邪来的异常迅猛,使用手段不仅歹毒凶狠至极,花样更是百出多变,如果不做到知己知彼,便很难诛灭他们。更是无法救助和救护那些被残害的百姓。尤其无法c无从给百姓提供防范措施和防范的方法。恩人啊,贫道相信您我定是志同道合之人,舍小我成大义,理应如此,请您不要在拘泥其它,机不可失啊恩人” 不管我是被老道长说服,还是基于先救老道长的权宜之法,此刻我却不在犹豫,于是,走到老道长身边把一片槐树叶塞到老道长手里说道:“仙长,您可拿好这片树叶,丢了它我可无法再把您变回原貌。” 老道长从声音中已然然听出我是个小孩,脱口问道:“黄老真人可是恩人的曾祖?您可是鸿然小真人?” 这次感到诧异的轮到是我了,可是因为事情紧迫我并未顺答,而是反问了句:“仙长,您的仙号如何称呼?老道长已是慈眉善目c笑逐颜开,兴奋的说道:“贫道玄痴,昆宗观观主。” 我不敢再耽误时间,意念中想着海陵的一切,诵起咒语。 就在玄痴道长变化成海陵恶道的瞬间,屋外便传来敲门声。我急忙收了海陵身上的法绳,又把捆绑海陵时被海林扔到门口的那柄特制佛尘捡回来,并交到已经变作海陵的玄痴道长手里,说道:“您试试能否得心应手,否则我便带您离开。您记住:在我不给您辞行前,我就在您身旁,您若感觉到危险,不能应付邪魔,便给我打个招呼。”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4章 书匠讲魔界冥蛊 真人解玄痴梦魇(1) 玄痴道长一大把年纪以海陵的神态对我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记下了。” 我听后神色微变,急忙给玄痴纠正道:“仙长,海陵擅改道家诵号,他自诵‘无量天尊。’您可谨记!可别从海陵这些放荡不羁的劣性习惯中露出端倪。” 玄痴仙长再次稽首:“无量天尊,贫道谨记。” “海陵道兄,玄痴这个老杂毛服软了没有?要不然让贫道也过吧瘾,正好在这个老杂毛身上出出气。道兄,您是不知道昨天贫道在城隍庙受的那个气、受的那份罪。贫道可是要进来了。” 我已经听出门外说话之人是那位假城隍,便对玄痴道长说道:“卖给他个人情,可以让他尽情出气,您领我去一处僻静所在,我有事请教。不然待榜使到来,咱两说话便不再有这么方便。” 玄痴开门把假城隍请到房里,说道:“别给弄死了,给他留口气在,几个时辰以后能活着交给榜使即可,贫道打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待道兄出了胸中那口恶气以后咱再聊。” “道兄尽管放心,我会念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好好款待他。您尽管去吧,尽管去休息,贫道保证即逃不了他,也死不了他。” 玄痴仙长不再理会假城隍如何修理海陵,而是走出房门把我领到道观傍依的后山上。 玄痴老道长来到一个僻静处先是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谢过小真人救命之恩。” “仙长休要客气,这本就是份内之事。为了您的安全起见,本真人也就不再现身,您我交流可用灵犀传音以防隔墙有耳。” “遵真人谕,其实贫道也有此意。” “仙长,您身上何时被植入的噬髓冥蛊的?这个噬髓冥蛊当真如海陵说的那样可怕?” “小真人您是没有看到,这个噬髓冥蛊比海陵所说可怕百倍。这些魔鬼为了摧毁贫道意志,强迫贫道目睹了残害师弟玄嗔的整个过程。 被称为榜使的一个中年汉子,先是催眠了师弟,而后指使梦中的师弟割破手腕,噬髓冥蛊便在无声息中从师弟手腕的伤处被植入进师弟体内。 此时的噬髓冥蛊小到我们看不见的程度,并且在进入师弟身体以后迅速游走致师弟的脑髓内便休眠起来。 然而,这个噬髓冥蛊休眠的只是它进食和生长这两个功能,此时师弟尚感觉不到被啃噬的痛苦。可噬髓冥蛊的另一个功能却很活跃,便是使师弟在梦中重复着相同的自杀行为,每次却又都是在紧要关头梦醒,而终止自杀。 有一次,师弟梦醒后清楚了这种境况是邪魔而为,目的是让他臣服那位魔界帝王——“魔界圣主。于是,师弟便趁梦醒后手中利剑尚未脱手的时机,猛然划向自己的咽喉。 让师弟没有想到的是,剑锋才要划致咽喉,整柄剑却蓦然不见,以致师弟想结束这种摧残也是不能。 那位榜使已经清楚师弟不能被征服,于是便唤醒了休眠的噬髓冥蛊。随着噬髓冥蛊的进食和生长两个功能的启动,师弟在一个昼夜内承受了世间没有的,难以想象的痛苦之后,才随着噬髓冥蛊把整个头颅啃噬干净而心死。 此刻,那个植入时小到看不见的噬髓冥蛊,已然长成长有尺余,粗如面杖般的一条晶莹剔透的肉虫。这只肉虫摇头摆尾极其活跃,啃噬师弟尸身的速度和自身生长速度惊人。 一个时辰过后,便把师弟偌大的身驱啃噬殆尽,自己也长到长三尺,水桶粗细的一条柱形巨虫。 这只巨虫蚕食完师弟最后一口并未停止动作,而是吐丝做茧,眨眼的功夫便把自己缚在了茧中。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或破茧而出的又是什么,贫道便不得而知,因为这只硕大的茧,被榜使令海陵和舍玉二人给抬走。 舍玉便是适才进房这的这个道人,他原本是贫道的一名弟子,在海陵的教唆和邪魔的威逼下已然妥协归顺。” “仙长,你确定身体内也被植入了噬髓冥蛊?” “这一点已毫无疑问。因为我也遭受过那位榜使的催眠,也在睡梦中有了自杀行为。正是睡梦中用于自杀的那把利剑,在人们自杀的第一次便将剑刃上的噬髓冥蛊留在伤口,噬髓冥蛊随着血液流动至头上之后进入脑髓便潜伏下来。所以,凡莫名其妙在梦魇中自杀有伤的人,都已被植入,这便是他们征服这些人的方法。 贫道现在正承受着梦中自杀带来的痛苦。未被小真人救出之前,贫道已经做好去陪伴师弟的准备。 正因为贫道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对梦魇无所畏惧,拼着一死也要借海陵的身份彻底查清这个魔界帝国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以及他们残害世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征服一类人还是要征服全人类。” 我看着坚毅果敢的玄痴道长,无不担心的说道:“仙长您想过没有,海陵绝对没有受梦魇的折磨,所以您若在受梦魇折磨时被他们发现,危险便会随之而来,一旦被唤醒噬髓冥蛊,逃走的机会都不会再有。您还须三思啊!” “真人说的所有道理,贫道即使随您去了,身上的噬髓冥蛊也是不能被清除,一旦遇到唤醒其结果无二。横竖是个死,贫道倒觉得这种死法略显壮烈一点。” 看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悲壮,这种感觉迫使我须即刻生出驱除或消灭这个噬髓冥蛊的方法。我想:既然这个可恶的东西属于魔界,那么《诛魔要略》中就应该有所记载。于是,我催动意念想在《要略》中找寻找噬髓冥蛊的信息。 说书先生的确没有枉称自己是圣人嫡传弟子,我意念才动,他已经登场:“魔界帝国有三蛊、五毒、七巫、九痋这四种邪术为立国之本。此次涉足三界仰仗的便是此九术。 五毒中的‘天蝎’毒,真人在五云山已经初识,其它四毒在未来诛魔的时日里会逐一遇到,说书人暂不提及。 单说三蛊,第一蛊便是这‘噬髓冥蛊’。它是魔界用来征服人、神、鬼的利器,使用过程许七和玄痴已经给真人叙述了个大概,真人在今后诛魔的历程中会更加清楚,先生不再累述。 本先生再给您唠叨几句另外两种冥蛊,它们分别是‘噬魂冥蛊’和‘噬情冥蛊’。”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5章 书匠讲魔界冥蛊 真人解玄痴梦魇(2) 说书先生继续说道:“第二种是‘噬魂冥蛊’。它是魔界专门施加在归顺了魔界的那些男人、神、鬼身上的一种蛊。 被施上噬魂冥蛊的男人、神或鬼,其灵魂便会被此蛊噬尽,继而这些蛊便会化作另一种类似灵魂的东西支配着这些男人、神和鬼的行为。使他们为做魔界帝国那些邪魔们的食物和奴隶,而心甘情愿的生活着,直至灭绝。 第三种是‘噬情冥蛊’。它是魔界专门施加在归顺了魔界的女人身上的一种蛊。因为魔界非常向往人类的形体,幻想由人类的女人为其改变形体。 尽管这些邪魔修炼千年以后,把头修炼成人头的形状,却突破不了拳头大小的个头。 有的邪魔尽管已经修炼至能轻松幻化成人的形体,可它们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突破使幻化出的人体体形保持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他们幻化出的人类体型最长保持一昼夜以后便会自行现出原形。邪魔原形至少要经过数天的等待,等到幻化能力恢复以后才能再次换成人类体形。 魔界为了改变这种境况,这才研究出了这个噬情冥蛊,妄想让人类来帮助它们实现长期拥有人类形体的目的。 皈依了魔界的女人一旦被施上此蛊,人类的情感便会给蛊噬尽,这些女人便会心甘情愿的被邪魔凌辱和奴役。 尽管如此,人、神或鬼只要不屈服噬髓冥蛊的折磨,只要宁死不宣誓归顺魔界,那么,噬魂冥蛊以及噬情冥蛊便永远不会被施加到身上,所以后两种冥蛊是魔界统一三界以后使用的奴役利器。 魔界之所以在统一三界前以及在与三界博弈的过程中,不把后两种冥蛊施加到那些已经宣示归顺了魔界之人的身体上呢? 是因为魔界不敢让三界众生及早识破它们征服三界的目地。如果目的过早的暴露出来,那么它们的噬髓冥蛊便会失去应有的作用,它们此次与三界的博弈,便毫无疑问的同前两次一样,以失败而告终。 本先生相信魔界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使用后两种冥蛊。尽管大多数的人们受不了冥蛊的折磨被迫向魔界宣誓,尽管像玄痴、玄嗔这种有铮铮铁骨的人很少,但是,邪魔有违天道的行径注定使自己走向灭亡。 当然,为了避免更多的人遭受伤害,为了能使更多的人觉醒,更为了能尽快、尽早、尽彻底的诛灭邪魔,便离不开像小真人、玄痴等先行者们的付出和努力。 又当然,本师也不能袖手旁观,也应尽份绵力,不然魔界一旦畅行,恩师所创的儒教也将毁于一旦。 不说闲话,书归正传。小真人可曾想着当日在五云山见识到的‘蝎毒’?当时本先生说过,包括蝎毒在内的魔界五毒,施毒者在施毒前若不服用玄冥状使的‘冥状散’,其毒毒性一般,世间草药尽解其毒。 若施毒者施毒前服食了冥状散,其毒在魔界便被视为‘无解’。当初本师也曾告诉小真人,其毒在世间也‘无解’。 那时,小真人尚未习得《祝由百科验篇》,功力和法力也仅仅是真人您与苍贝子二人合一的功力和法力而已。如今不同了,您此时的法力和功力已经是二人合力的九倍,这个法力驾驭《祝由》已是无所不能。故此魔界无解的五毒,此刻在您眼里已不再是毒,《祝由》中任何祛毒之法在真人您手里都是五毒的克星。 不仅如此,《祝由》禁科里有那道‘禁魇梦邪’术,此术虽然不能消灭和祛除噬髓冥蛊,却能让它僵硬,让它永远不能被唤醒。形同祛除。 还有一法是本先生根据小真人法术囊里的法术,自己想象出来的,灵验与否尚待验证。那便是:小真人利用聻煞之术加之您的法力,再配以《祝由》禁科‘九天降魔十二式’混施在受害人的伤口上。本先生认为,十二式中总会有一试与受害人有感应。只要有感应,那么这一式定然会寻着噬髓冥蛊曾经的路径寻找到它,并化解它。” 说书声戛然而止,我知道先生已经退出书场。此刻玄痴正好开口:“小真人,您还在吗?” “仙长,我已经有了控制噬髓冥蛊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使它不再被唤醒,可使您不再受梦魇的折磨。只不过此法在您身上是初次使用,结果如何我却不知。” “小真人,您尽管在贫道身上施用,结果如何过了今晚便见分晓。” “好!今晚本真人便陪您一晚。一旦此法灵验,本真人便有一个更大胆的计划请您配合实施。” 说到这里,我打开法术禳,在《祝由百科验篇》中找到禁科,又从禁科里找到“禁魇梦邪”的那道法术。 我走到玄痴道长身边说道:“仙长,您站着别动,本真人开始施法: “天地既判,五雷初分,三元悠列,八卦成形; 人有魔患,不出五行,神符奉令,化作龙影;体为苍穹,…… 轩辕帝道,蚩尤尚逃,区区邪魔,何处遁生,龙影化封,邪祟僵形。 弟子奉轩辕帝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三遍咒语的结束,玄痴已然知道我所书神符符力也已进入到他的以内。他尽管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何变化,还是自信满满的说道:“真人,如今贫道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您也省得对贫道过于担心了,贫道会格外珍惜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海陵的身份利用到极致。” “仙长的大义故然不失为一个良策,危险却可想而知。尤其是您在魔窟里即无内应又无外援,可谓孤掌,故此更要忍耐,切勿急于动手。待本真人禀明曾祖,并联系同道中人与仙长做里应外合,方才胜算有握。” “小真人说的是,贫道会谨慎的。为了防以外,小真人每次与贫道打招呼时一定用灵犀呼贫道儿时的俗名‘元芳’,若贫道不能作答,或在作答时不先抬右臂示意您时,那么此刻的贫道是否还是贫道还请真人斟酌。” 我心中钦佩着玄痴道长的心思缜密,同时又不解这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又是如何落在这些人的手里。好奇使我问道:“仙长认识曾祖?您又是如何落在邪魔手里的?” 玄痴即然是以海陵的形体呈现着,心中的喜怒哀乐自然也是以海陵的面貌和肢体来展现。尽管海陵的容貌以及身形比玄痴丑陋许多,玄痴的心理活动还是通过海陵的容貌和肢体给表达的惟妙惟肖、淋漓尽致。 玄痴双目猛然明亮,精神也为之一振,说道:“贫道与黄老真人曾有过三面之缘。最早的那次已是三十几年前的往事……”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6章 吴学用禳保讲因 昆宗观签文解果(1) 三十几年前,玄痴道长还是昆宗观里的一名执法弟子,因为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品行深受掌观一鸣道长的喜爱和器重,一鸣道长非但亲授他法力和法术,而且还把他当做未来掌观来培养,以致观里的诸多事物都有意交给他去打理。 掌观培养后人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可是玄痴的大师兄玄孤却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为了心仪已久的掌门之位,便动了致玄痴于死地而后快的杀机…… 有一天,昆宗观来了一位香客,他奉香以后进到禳解处求解心中烦闷。玄孤为了在师傅以及众师弟的面前展现能力,便迎了上去并接待了这位香客。 香客神情沉闷、忧虑重重,在玄孤的指引下摇出一卦。玄孤排出卦象以后问道:“请问居士所虑何事?” 香客说道:“敝人东省人氏,今日心中突然忧虑起家中父亲,只因手头上有些未了之事需要处理几日方能成行,故此请仙长解疑。” 玄孤听吧笑着说道:“居士请放宽心,令尊必然无恙。因为您摇出的是卦。卦有泰然、安泰之寓意,可谓是大吉之卦。” 居士心下稍安,施礼谢道:“多谢仙长祛除敝人心中疑惑,这样敝人便可圆满做完这笔买卖在想回家之事。” 居士付了香火钱和谢资走出山门以后,却被玄痴赶上。玄痴稽首说道:“先生听小道一言,还是抓紧处理一下手头事物赶回家去,再迟了恐怕会遗憾终生。” 居士心情顿时紧张起来,不解的说道:“适才那位仙长不是说卦大吉,家父无恙吗?莫非那位仙长怕少了谢资有意说谎?” 玄痴说道:“先生,有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非是师兄说谎,实则是小道有另一种见解而已。” 居士沉思片刻说道:“仙长可否给敝人说说您的见解?” 玄通说道:“卦者,下上。代表老父的置身代表大地的下。不言自明,令尊命已垂危。故此您还是及早回赶、免留遗憾。” 居士谢别而去。可这一幕被玄孤的心腹,小师弟玄常看在眼里,并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说与了玄孤。 这里的添油加醋自然是讲玄痴是如何在居士面前贬骂玄孤,请居士相信自己的见解,勿信玄孤那些沽名钓誉的说辞等等。 这样一来,本就是玄孤眼中钉的玄痴,更深深刺痛了玄孤。玄孤决定不再等待除掉玄痴的机会,而是要创造个除掉玄痴的机会。 这个时候,玄孤尚不敢与玄痴发生正面冲突。他并不是怕掌观师傅责罚,而是担心自己的法力修为不敌玄痴,一旦失手便会失去那些盲从于自己的师弟们的追捧。于是他便精心谋划并打造出了一把“杀人软刀”杀向玄痴。 这一天,昆宗观掌观一鸣道长对观众弟子言道:“为师要闭关参悟一门法术,需要一些时日,在这些时日里,观众事物暂由玄痴打理,你们的师叔一晓协助玄痴打理。” 一鸣掌观又给玄痴单独交到了一些事物以后,便进到密室闭关参研法术,不再过问观中之事。 一鸣道长闭关后的第三天,观里来了一位二十岁左右,形体猥琐,身着华衣的富家弟子祈求禳解。 此人中等个头,偏瘦的身材,一副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样子。他长着一对三角眼,眼皮上草根状眉毛东倒西歪,稀稀落落。塌鼻梁,覆船口,说话前稀疏的几颗犬牙先是嗑噬一番。 尽管相由心生,此人这幅猥琐的相貌已然尽显其心,但佛门道院却不会以貌取人。当这人敬香毕来至禳解院祈求禳解的时候,他这幅尊容已经使当值的道士避之不及。最后接待他的自然是责无旁贷的玄痴。 这人自称叫吴学用,来禳保的是女鬼带给他的烦恼。 据吴学用说,他虽然很乐意女鬼对他的侵扰,有时还对这种侵扰存有期待,可是为了这条小命以及能继续承受女鬼的纠缠和侵扰,不得不来做个禳保。 尽管来做禳解不是自己情愿的,总是顾及自己已经被女鬼抽空了的身体,还尚未给吴家留下一男半女便被女鬼废掉而心有不甘。 玄痴对香客一视同仁,一般的禳解或禳保程序是先倾听香客诉求,而后请香客抽签或摇卦,最终参详签辞或卦理来为香客做禳解或禳保。 今天玄痴和往常一样,明确表示请吴学用简明扼的说出事情缘由以及禳解诉求,可是,吴学用却拿出一种不从事情源头说起便无从说起的劲头,非要坚持细说。没奈何,玄痴只能耐着性子听着吴学用从他家败落的时候讲起。 吴学用是北省人,家住北省与西省结合部的方石县县城北关。原为富家子弟,后来摊了官司家道败落下来,自己也因此无法继续读书。 为了谋生,他去了一家布莊做伙计,一边学做生意一边在空闲时间温习之前读过的那些书。因为他坚信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两句金科玉律。仍幻想着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这天晚上,吴学用兀自在布莊铺面房里读书,突然听到铺面通往后宅的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吴学用慌忙吹灭了油灯,他以为是布莊老板龚老虎前来查访。 因为吴学用的这个老板龚老虎,是在整个方石县出了名的吝啬鬼。若果让他发现吴学用看书费了灯油,那么第二天,定然要让吴学用少吃两顿饭,借此省出费掉的那些灯油。 因为吴学用的这个老板龚老虎是在整个方石县出了名的吝啬鬼。若果让他发现吴学用费了灯油,那么第二天定然是要让吴学用少吃两顿饭省出费掉的那些灯油。 吴学用曾听一起学徒的师兄弟们讲,这位东家的吝啬是从他父亲那里完全秉承来的。 据那位师兄讲,龚老虎的母亲就是因为过日子不会节俭,被他父亲活活给逼死的。 龚老虎的父亲名叫龚继,龚老虎的母亲被逼跳河的那件事,是发生在龚老虎的父亲开这片布莊前一年的一天中午。 这天,领着两个儿子做生意回家吃饭的龚继,刚走进家门便闻到一股肉香。他急忙退出家门,疾步走到左邻右舍的家门口对着左邻右舍嗅了一遍,在确定了这股肉香味不是来自左邻右舍的时候,便气冲冲走进房门,并不问青红皂白揪住夫人的发髻便是一顿暴打。 [本章完] 6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7章 吴学用禳保讲因 昆宗观签文解果(2) 龚继怒火冲天,一边殴打龚大虎的母亲,一边骂道:“老子这才知道咱家的日子为何过不好,原来老子摊上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老子允许你称肉了没有?你竟然大胆妄为c擅自做主?老子不狠狠的教训你一顿,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大儿子龚大虎对父亲暴打不会节俭的母亲无动于衷,看着母亲向自己发出求救的目光,竟然急忙回避着,那种冷漠简直是畜生不如。 最后,还是二儿子龚小虎和小女儿龚小梅死活抱住龚继的拳脚,这才给母亲一个解释的机会。 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母亲,连哭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她低三下气的对龚继说道:“他爹,您冤枉老身了,不经您的允许老身那敢乱花钱?今天老身是听到一位卖肉的老汉在家门口一直吆喝就是不走,老身让他吆喝的心烦,才想张口把他赶离家门,可当看到他担子上那些肥肉膘的时候心中有了主意。 于是,老身便假装买肉,摸摸这块,拿拿那块,挑肥拣瘦了半天,最后以相不中为借口,也不搭理卖肉老汉的埋怨,便紧着回到屋里洗手。 老身看着洗手洗出来的这一大盆油水,心中高兴,寻思着:这次总算没花钱就能犒劳犒劳你们爷仨啦。老身心里尽想着恁爷仨做生意时的辛苦,便美滋滋的做了锅肉汤,只等等着恁爷仨回来解馋。谁料想您二话不说,也不问个因由,抓住老身就打,您说老身冤枉不冤枉?”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寻思着父亲听了母亲的分辨,会立即消气,并且露出笑脸品尝肉汤。可谁想到,龚继听完夫人分辨以后,非但怒气未消,反而更盛起来,已经盛极到了仇人相见份外眼红的地步。 只见龚继被气得两腿发抖,两眼血红,恶狠狠地骂道:“老子早晚要让你个败家娘们给气死,老子现在是被你气的无力打你,等老子的腿不抖的时候,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女人!” “他爹,您这是咋啦?老身做错啥啦?您刚才打老身是因为误会,俺不敢怪您,可俺做了这么一件聪明的事情,您还要打俺,俺可真就不明白为啥了?” “败家娘们,老子让你明白明白,你自己说该不该打?像今天你洗手洗出的这么一大盆油水,竟然一顿饭全都用上,这不是败家这是啥?你为何不把这盆油水分成两顿饭做?你说你这不是败家这是啥?” 龚大虎的母亲听完龚继的斥责,已是无言以对,双手捂着脸终于哭出了声音。 龚继看着夫人怒道:“告诉老子,你这是后悔做错事了还是觉着老子委屈你了” 龚继问了三遍,见夫人只管哭并不答理自己,火气陡增,猛然站起身来欲再次去殴打她。 她却不再给龚继机会,不待龚继走到身边便双手捂着脸跑出了家门。跑出家门的她最终选择了投河。当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绝气身亡。 吴学用每次想到龚大虎眼睁睁看着他母亲挨打而不施救的畜生行径,以及从他爹那里继承来的那些吝啬和冷酷,便不寒而栗,时常生出讨回工钱便换东家的念头。 今天晚上,房门外的脚步声吓得吴学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凭怕适才油灯的亮光透出门缝被龚大虎看到而遭受责罚。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吴学用的精神也越来越紧张,他竖起耳朵警惕的倾听着。 脚步声终于停在门外,并且还有了轻轻地推门的动静。这种轻微的推门动作倒又使他放宽心起来。因为龚大虎若是发现了自己浪费灯油,才不会这样轻推房门的。所以,吴学用便把推门之人当做了贼人,大喝一声“谁!有我吴学用再此,谁也别想打布匹的主意!赶快走开,不然我可要大喊大叫啦!” 其实,吴学此时的大嗓门纯是做作,因为铺面通往后宅的门是绝不会遭贼的,此举仅是一次自我表现而已。 当门被推开以后,推门之人仍然对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他的大嗓门已然是专为给自己助胆,并且嗓音开始颤抖起来。 吴学用的颤音根本不能阻止这轻盈的脚步声走近床边。当他有了被惊呆的感觉,脸上诧异尽现的时候,大瞪着眼睛,干张着嘴吧,连颤音也已不能发出。因为他已经闻到一股浓郁的少女气息,并感觉到这股少女气息正迎面扑来。 吴学用正诧异间,油灯却猛然亮了起来。只见灯光下,一位浑身湿淋淋如才从水池里走出来的老妪站在床前。老老妪身边站着一位粉面含羞的少女。 老妪看着茫然不知所错的吴学用,笑着说道:“傻小子福气来拉。不用你花分文,丈母娘亲送一个如花似玉c美若天仙般的媳妇过来,此遇可谓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美事,还不赶快谢谢丈母娘?” 吴学用认出老妪身后的少女是龚大虎的妹妹龚小梅以后,本以为是小姐怀春耐不住寂寞才央求使唤婆子领来与自己相会,不想老妪自称是丈母娘,这便使他恐慌c惊怖起来。因为吴学用从老妪湿淋的浑身,想起了投河自尽的龚小梅的娘。 此刻,吴学用己吓得脑门走了三魂,脚底逃了七魄,用浑浊着眼晴呆愣的着眼前女鬼。 显然这个结果不是这对母女想要的。因为母女二人看到吴学用失魂落魄的神态以后,女鬼老妪闪急忙身一旁,龚小梅则款步向前欠身坐在床边沿上,一头柔声温和的呼唤着“公子醒醒!公子醒来!奴是龚小梅”一头用两只粉拳温柔轻轻锤打着吴学用的肩背。直到吴学用有了意误,两眼露出色光,她这才不再呼喊“公子醒来”,而改口说道:“公子莫怕,俺娘虽已是鬼,可它并不会伤害你,娘是成全你我这段姻缘来的。娘是怕奴家的兄长干预此事,故尔来阳间帮助奴家来了。” 吴学用看着脸前娇羞美艳的少女,吸吮着少女特有的沁人心肺的气息,已没有理由不相信母女的话,便伸手扶住的少女香肩欲下床对老妪施礼,却被复站到床边的老妪给止住,并说道:“鬼界没那多繁文辱节,所以贤婿勿需多礼,老身不会怪罪你。只要你对梅儿多点温柔,多些体贴也就不枉老身冒险来阳间一趟。” 吴学用激动的在床上给老妪磕了三个头,慌不跌的说道:“岳母大人尽请放心,小婿会疼惜小姐的”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8章 吴学用禳保讲因 昆宗观签文解果(3) 老妪对吴学用的表白很满意,说道:“老妪之所以把女儿送过来是有情由的。 畜牲大虎比他爹吝啬百倍,如今女儿二八,已到及笄之年,大虎那个逆子若不把女儿卖了便是积德,若然把女儿嫁与一个如他般吝啬之人,女儿难免步老身后尘,故此,老身放心不下女儿的婚姻大事,这才跑来阳间过问女儿的婚事。” 幸好女儿不糊涂,提出了三不嫁。女儿说一不嫁官宦子弟,因官宦子弟多纨绔。二不嫁富家子弟,因富家子弟多浮荡。三不嫁科举之人,因科举之人喜新厌旧,抛弃结发者大有。 女儿有了这三不嫁以后却偏偏看你上的城实。尽管你家境不济,人却不小气,这才便央求老身成全。 老身想,女儿不但娴熟且美貌绝伦,料你也无不同意的道理,这才擅作主张,把女儿送来。 老身看你刚给老身磕头的神态已然知你是乐意,如是,老身便把女儿留下。” 老妪是个干脆利落之鬼,说活间已经出门而去。 吴学用看女鬼背影,心中猛的一振紧张。因为龚大虎那凶神恶煞般的神态呈现在了眼前。于是恳求道:“岳母大人,您老走了,若然舅哥不依怎好?” 老妮己然走出房门,似没有听到吴学用的恳求。吴学用无耐的回头看着小梅,不知进退,不知所以。 小梅却娇滴滴柔声说道:“公子请放宽心,来的时候奴家也曾顾虑过此事,母亲曾说:活着的时候老身有夫从夫,无夫从子,老身己经做了鬼,再无从子的道理。故此,大虎若违拂老身心意,老身定让他不得安宁。公子放心就是,侍生米煮成熟,量大哥也无计再施,何况还有母亲做主。” 吴学用听罢,顾虑尽消c心花怒放c喜不自性,一把楼过小梅,二人先是舌生津香,口射芳脂,即而宽衣解带c颠驾倒凤c最终共赴巫山做了夫妻。 两人你恩我爱如此这般颠狂了几个晚上,最终还是被龚大虎知道。 龚大虎果真兽性大发,认为对待榨不出油水的吴学用用不着捉奸在床,直接刀砍斧剁了即可。 正当龚大虎手提板斧要去铺面找吴学用的时候,不料却被做鬼的母亲给拦柱。母亲好言相劝,大虎死活不允,没奈何母亲使用鬼术强行阻止住了龚大虎的暴行。 龚大虎斗不过鬼术,无耐何只好假意应承母亲,暗地里却想着对付鬼术的方法。 小梅正自庆幸母亲制服了哥哥,不料龚大虎却请来了法师一举降服了母亲。 因为没有了母亲阻止,龚大虎便再次提斧来铺面前找关学用,欲一斧劈了吴学用。 吴学用却早在龚大虎请来的法师与他母亲斗法的时候,就已经得到龚小梅托人传话过来,并相信法师的能力,于是吴学用便匆忙逃离了龚家。 当时,替小姐据传话的人说,龚大虎已然请了法师,母亲的鬼魂即将被法师制服,一旦母亲鬼魂被制服,便无人再制止龚大虎对你实施加害。小姐本想与你私奔,终因晚了一步,现已经被龚大虎给软禁了起来,小姐让你赶紧逃命,晚一步你就会被龚大虎以欺辱良家少女之名用板斧砍杀,赶快逃命去吧,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让龚大虎找到。” 龚大虎非但吝啬是出了名的,狠毒更是家喻户晓。就连正哭闹着的孩童当听到有人说‘龚大虎来了’这五个字的时候,会即可停住哭闹,并且赶紧藏身到爹娘怀里。基于此,吴学用一口气逃出北省,到了西省的昆宗县县境才敢住步喘口气。 稳下心神的吴学用,想起了父亲在世的时候曾说过有一位故交便是昆宗县人氏。走投无路的吴学用便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昆宗县城找到了他父亲生前的那位故交。 所幸的是他父亲昔日的这位故交,在当地已经是位屈指可数的豪富,仅当铺便在西省开起三处,人们称它为朝奉老爷。朝奉念在与他父亲昔日交情的份上,便收留他在昆宗县的一个当铺里做了学徒。 填饱肚子的吴学用,开始思念龚小梅,情状已是“幕夜思难尽,朝旦念不休。眼见得便相思成疾。” 一天夜里,孤枕难眠的吴学用正兀自伤感,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嘤嘤啜啜的轻啼声。满心狐疑的他,期盼着这阵伤心悲情的哭泣之人是龚小梅。于是,吴学用便慌忙开门查看。 当他打开房门的瞬间,看到一位眉长眼细,面润唇红,身姿风骚的美艳少妇正在离房门两步之距兀自伤心流泪。 怀着一颗复杂心情的吴学用,竟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扯住少妇衣衫往房里牵引,少妇也不知道处于何种心境,竟然也是莫名奇妙的随牵引着进到房里。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不必细说。 等两人激情过后,吴学用才知道这个少妇已经不是活人,而是朝奉死去的一位小妾的鬼魂。看着如此美貌仙子般的女鬼,吴学用非但到没有半点害怕,倒是多出几分安心,觉得与鬼媾和总不会招致龚大虎那样的伤害。 此刻,吴学用对女鬼坦然的原因,应该归功于龚小梅的母亲,正是因为龚小梅做鬼的母亲才使吴学用对鬼消除了恐惧心理。 自此以后,女鬼对吴学用的另一种柔情,使吴学用渐渐的把龚小梅淡忘下来。 因为女鬼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这人鬼的暧昧得以持续,一直不被人们发现。这对人鬼的媾和尽管没有受到世人的干预和骚扰,可吴学用的身体却日渐被女鬼掏空,很快便消瘦衰弱下来,最终因为无力满足女鬼那不休不眠的欲望而来昆宗观求禳保。 玄痴道长虽说是耐着性子听完吴学用啰唣,可在吴学用的啰唣中也嗅到了他此来的动机,为了维护道观形象和声誉,便同往常对香客做禳保时一样,先请吴学用从签筒里抽出一签。 玄痴看着签文,审视着吴学用,含蓄地说道:“居士请出的是诸葛仙师三百一十六签中的第九十一签。 签辞中第一句‘剑戟列山林,盗贼必来侵。’已经明确言明您已经身处刀光剑影之中,或者说贫道也因您而置身于了剑山戟林之中。 那些持剑执戟的狼子们早已经蠢蠢欲动,做好了袭击你我的行动。你我怎么应对那?定然是未雨绸缪c防意如城。只有做好充分准备,制定出一个周密的应对计划,不但能击败狼子的袭击,还能将狼子一网打尽,还你我安宁”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29章 屋漏偏遇连阴雨 船迟又遇顶头风 吴学用急赤白咧的说道:“道长,您搞错没有,在下是请您禳解烦恼的,并不是请您讲什么兵法战策的,你只说如何才能使在下既能享受女鬼带给咱的快慰,身体又不至于被女鬼毁掉即可。” “居士稍安勿躁,您关心的问题导致出的结果正是由神签上第二句做因。您若忽略了这个因,贫道便无法使您看到果,您看不到果就无法领会和受纳贫道给您的禳解。” 吴学用不耐烦的说道:“长话短说,您就直接请讲出这个果是个啥东西吧?” “神签后一句是‘败走擒搜定,封侯阴子孙。’居士请想,是狼子败走?还是你我败走?是擒搜狼子?还是搜定你我?封阴子孙之象故然意比贫道已略有些不形象,可您若争取这句谶语的结果倒还极有可能。所以您只要配带着贫道送给您的神符,避开剑山戟林,远离纷争,堂堂正正,行正走端定然无恙。若然贪婪无度,迷途不返恐禳保无益。” 玄痴说完,不再理会吴学能理解多少,只顾为其画符三道,并交给他以后便送他走出山门。吴学用用手拍了拍揣在怀里的三道神符,面露得意之色拱手致别的时候,玄痴又送了一句:“人鬼异途,居士好之为之。” 玄痴刚打发吴学用走下山去,便看到一位少妇在两个丫鬟搀扶下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吃力的往山门走来。 玄痴为吴学用的事情正伤着脑筋,便无暇多看这主仆三人一眼,急忙回禳解院为自己装卦,以断吴学用此来给自己带来的吉凶结果。 回到禳解院里的玄痴道长装出卦。玄痴看着此卦脸色阴沉下来,因为此卦卦为王莽篡汉时曾经卜得。尽管挂内藏着汉家最终将出中兴自主的信息,可在王莽篡汉的过程中给汉室来带的危害以及给汉家留下的诸多隐患产生的危害是无法估量的。 玄痴忖道:“蒙者,眛也。上山下水为山下有泉。这边有了泉水回还反复,迷闷相连,定然是多忧过失,欲进欲退,疑虑不前,蒙昧不明。 似这等蒙昧之象已经明显不吉,今天偏偏又是勾陈持世,六神断有田土之争。六四子孙爻持世原本无忧,可爻辞却说六四:困蒙,吝。又呈出凶象。此为愚昧无智之人会因为处境困难,故吝。又是一个凶象。 这个身处困境之人是吴学用?倘或是贫道?又倘或是我们两人。贫道没想到师兄会选在师傅闭关这个时节对我发难,真后悔师傅闭关前我未能把师兄的野心以及他所做的那些勾当禀明师傅” 玄痴正在猜度爻辞中这个愚昧之人到底喻指何人的时候,师弟玄嗔领引着适才玄痴在山门前看到的那位女香客来到自己的禳解室。 玄嗔说道:“师兄,这位小姐指名请师兄为其禳解,大师兄这才命我把小姐引领到你的禳解室。”玄嗔说完话便退出房门,把小姐以及她的两个丫鬟留在玄痴的禳解室里。 玄痴才要请小姐就坐,却看到一个丫鬟急忙忙在打乱着小姐头上的发髻,另一个丫鬟正在撕烂着小姐罗衫,这奴仆三人的怪异行径使玄痴看的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当小姐的罗衫被撕扯的凌乱不堪,已经露出不雅之状的时候,情急中玄痴站起身来欲呵斥两个丫鬟对小姐的无理。可不待玄痴张口,就见撕扯小姐罗衫的丫鬟猛然跑出房门大呼“救命c非礼。”而小姐和另一个丫鬟则扑向玄痴,一边同样呼喊着“救命,非礼。”一边抓乱着玄痴道长的道袍和冠髻。 “陷害”两字猛然袭上玄痴心头,可他在想防范已是不及,心知被陷害已成定局。 外面呼救的丫鬟已经声嘶力竭,房内的丫鬟已经站在门口一边防范着玄痴脱身,一边满脸的幸灾乐祸看着与道长拼命抓扯在一起且嚎啕大哭的小姐。 尽管玄痴道长极力躲闪,极想逃出房间,总是因为门房内外有两个丫鬟把守而不能。因为房内周旋受限,又因不能对小姐动粗,所以,玄痴频频遭到小姐的侵扰而无能为力。 可当两个丫鬟看到玄孤领着众道士快步走来的时候,一人仍大呼救命,一人对房内厉声喝道:“大胆恶道,有人来救小姐啦,你还不赶快放了小姐!” 正在抓扯玄痴的小姐听到丫鬟的话,急忙退向门口,当退出房门的时候两腿一软便瘫坐在门口,双手掩面悲嚎不已。 玄孤看着眼前一幕,一边呵斥目不转睛看向小姐的众道士道“非礼勿视!”,一边吩咐两个丫鬟安抚小姐,并让其尽可能用破烂衣衫遮掩住羞处。 小姐以惊人的速度很快便把情绪稳定下来,他不顾裸露的身体,猛然扒开用手护着她私处的两个丫鬟,再起身来犹如市井泼妇般吼道:“你们观主在那里,姑奶奶要找观主讨个说法。若不能还姑奶奶一个公道,姑奶奶便一把火烧了你们的道观,还要把你们这些杂毛们告到官府治罪” 禳解院本来香客不断,经小姐一闹,但就禳解院的香客就挤满在玄痴禳解室的门里门外,祈愿殿c祝祷殿c香客小憩室等各处的男女老少香客们,更是把整个禳保院挤了个水泄不通。 不明就里c不知真相的香客们都对小姐投来同情的目光。有位年轻女香客跻身到小姐身旁,为小姐披上自己的披风遮羞,另外几名男香客直接进到房里挥拳打向玄痴。 玄痴此刻百口莫辩,又不甘心受辱,便对被假象蒙昧了眼睛的几人进行了还击。须臾,进到房里的几人便伏地不起,惨叫声声。 玄孤才要以大师兄的身份处理此事,却不想师叔一消从人群中跻身近前,站在门口反身对众香客说道:“掌观师兄不再观中,师侄玄痴暂交执法室严加管束,待掌观师兄查明真相以后再行处理。还请大家各自散去吧,贫道这里有礼了!” “道长有意袒护恶道,还有什么真像可查?秃子头上的虱子已经摆明,像这种恶道若不乱棍打死,谁还再相信这里是圣地?谁还在来这里奉香敬神。如若这样,昆宗观大不了从此萧条下去,可是恶道不除何以彰显正义?何以还小姐公道?” “这老道袒护弟子,别听他的,咱们蜂拥而上,看他能横行到几时。” “还是算了吧,姑娘认了吧,在人家一份二亩地上,能不得过且过吗?看情形小姐也没有让恶道得逞,吃个哑亏算了,记住恶道模样,咱就不信他在观里藏一辈子。” 香客们正在你一言我一语总说纷纭,玄孤对众香客说道:“贫道师弟玄痴深识礼义廉耻之道,有坐怀不乱之修为,今日之事定有古怪,各位居士c先生以及夫人小姐,听贫道一言,此事暂听师叔决断,等师傅出关做最后” “休要替恶道粉饰!好一个坐怀不乱?且不说恶道今日调戏凌辱这位小姐,恶道勾引人家小妾长达数年这也叫坐怀不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0章 第三三〇章 玄痴陷内外交困 真人临是非观中 “休要替恶道粉饰!好一个坐怀不乱?且不说恶道今日调戏凌辱这位小姐,恶道勾引人家小妾长达数年这也叫坐怀不乱?”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男高音打断了玄孤的话,他一边拨开人群往前跻着,一边高声说着。 玄孤踮着脚尖眺着那人大声说道:“这位居士,话可不以乱讲,讲这种话是要有凭据的?” 说话间那人已经挤到近前,只见他高举着双手,右手拿着三道符,左手拿着用蚕丝线串做吊坠的一颗虎牙,不断在人们眼前晃动着说道:“在下吴学用,为了一件被女鬼侵扰的烦恼事来求玄痴做禳保,玄痴给了三道符。正是这三道符才让在下认清了玄痴究竟是怎样一个无情无义c人伦尽丧c无耻之徒的嘴脸。” “这位小哥,快说说是咋回事” “你拿颗虎牙能说明什么问题?难不成要虎噬恶道?哈哈c哈哈c哈” “这位仙长,您非要把恶道留下,敝人拦挡不着,敝人只想当众问恶道两个问题,只要恶道能如实回答,满足了众人视听,您对恶道的袒护,咱也就不再说啥,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吴学用两只三角眼冒着邪恶的目光,歪头给一消道长讲着条件。 众人面前,一消道长也不敢一意孤行,因为处理问题的宗旨一切当以昆宗观的声誉为重,他认为这些香客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所以,他闪身把门口让给了吴学用。 吴学用站在门口,对神色黯然身,神情沮丧的玄痴说道:“恶道,本人问你什么,你只说是与不是即可,因为本人没有闲工夫陪你玩。恶道看好了,这三道符可是你为在下所画?” “正是贫道为禳解你与女鬼那段孽情而画。” “本人手里的这颗虎牙可是你的物件?” “不错这个虎牙从前曾正是贫道的物件?” “好!爽快。” 吴学用道声“爽快”以后,转身对一消道长说道:“道长如何发落恶道玄痴,在下不再过问,不过,在下要把这三道神符与虎牙的关系给众香客以及昆宗观里的道长们说个清楚,就知不知道一消道长对此有无兴趣?待会,当您听完在下所讲以后,能否对公正惩罚恶道起何作用,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快讲吧!这位小哥!” “我们洗耳恭听着呢!” 每当吴学用说完一段话,便有固定的这么几个人不失时机的在附和c起哄,就像配合吴学用唱双簧般及时c默契。 一消道长清楚,若不让吴学用把话讲明,单就这几个跟着吴学用起哄的人,也不可让自己把玄痴带离这个是非窝。于是,一消道长对吴学用说道:“居士说话可要实事求是,不要混淆视听c心存异志,如若无中生有c凭空捏造,使我昆宗观声誉无辜受损,贫道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师叔虽然允许你在本观讲述这些秽行,贫道作为本观的大师兄还是要提醒你,说话尽可能含蓄一点,污言秽语要尽量隐讳,以免污了本观这块静地。”玄孤道长面沉似水,严肃中透着几许狡黠,疾言厉色的提醒着吴学用。 “哼!这位道长,恶道玄痴做能做得,在下说就说不得?真是袒护的明目张胆,堂而皇之。俗话说‘一叶报秋’,由恶道行径不难看出贵观道众品行,真不知道贵观何以立足与于世?更不知道贵观蒙骗了多少信客?真不知道您凭啥谈净地二字?” 吴学用的这番话深深刺激着玄痴,玄痴猛然冲到吴学用身旁准备教训一下这个狂徒,却不想被玄孤给拦住。 玄孤捉住玄痴的两只手腕,阴阳怪气的说道:“师弟切莫错上加错。你已经使本观声誉扫地,难不成还非得闹到衙门来封观不成?师弟若真做了居士所说之事,又何必怕说?师弟若没有做居士所说之事,更不必怕说?您大可听居士说完再行分辨,何必不让人家说,弄得给杀人灭口似的。” 玄痴正待与玄孤争辨几句,突然人群中有人喝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何不能可讲的?老朽既然赶上凑这份热闹,恐怕这位居士不讲已是不行!” 这人声音浑厚且如洪钟铿锵有力,话音落地余音仍绕梁在耳。他边说话边走到吴学用的近前并对吴学用上下打量了几眼。 来人身高八尺有余,六七十岁的年纪,胖瘦适中的体型,身披阔氅,脚踏云履,不曲不驼的腰背,越发显得一表非俗。 他两道剑眉斜插天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高鼻梁方阔口,三绺花白长髯如舒云流水般洒落胸前。 他气色红润,精神矍铄,给人一种天神下凡来的感觉。 一消道长听到老者声音的时候便已然肃穆敬立,当看待老者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更是急忙稽首施礼,毕恭毕敬的说道:“一消不知真人驾临蔽观,有失远迎,请真人责罚。” “无须多礼,你同本真人一起听听这位居士讲述些什么故事,也好让老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猥琐之人所讲有何新奇,真人驾临当奉香茗,岂能让这些俗言秽语污了您老视听,一消赶他走既是。” “唉,休要挡了言路?对于秽语,纳于不纳全凭老朽,讲与不讲可就由不得此人了,要不然昆宗观数百年的声誉可就真毁在了今日。” 吴学用很会察言观色,当他看到一消对这位天神般人物如此卑恭之时,早已经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当听到此人大有为维护昆宗观声誉而来的动机时,更是汗毛倒立c心生惧意,脚步已然一点点往人群内挪移。 “居士回来!不妨说个明白,众香客也别慢离开,莫错过今日百年不遇的这场好戏。” 大多数香客被这位真人轩昂的气质,飒爽的英姿,翩翩的风度给慑服。他们都带着一种敬仰和敬畏之心,想看看这位天人般的人物是如何处理人世间事物的。 所以当听到真人留客的话语后,人人都振奋了一下精神,不知觉挺拔了一下身躯,对之前附和吴学用的几人煽动离去的声音已是充耳不闻。 适才,真人话音才落,双脚已经挪至香客中的吴学用却身不由己c莫名其妙的倒退着步子又挪了回到原地。就连诬陷玄痴的小姐丫鬟也莫名其妙的趋步来再吴学用的面前。 吴学用和小姐主仆三人顺间成了人们目光的聚焦所在。适才还张扬着的四人,此刻的神态俨然从之前受害者的神态蓦地变成了现在这幅求恕般的神态。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1章 吴学用讲新版本 众香客听惊奇事(1) 真人不怒自威,和声中透着不容拒绝,他对吴学用说道:“这位居士,三道神符与虎牙的故事可以讲述了。” 此刻,吴学用浑身已经开始战栗,上下牙齿已然被噬嗑的“嘎吱嘎吱”直响,两只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玄孤的脸庞。 玄孤好像察觉到吴学用的三角眼始终在盯着自己,心中发起毛来,凭怕让真人对自己产生怀疑,于是对吴学用厉声喝道:“居士,在真人面前可来不得半句谎言,你要知道‘凡人面前心可昧,真人眼下无差池’。故此说话可要照实来。” “您c您c您这是让小人照实说?还是c还是c还是让小人照c照c照实说?” 玄孤那句模棱两可的话使吴学用情急之下乱了方寸,当最后那句“照您编的说?”即将问出口的时候,猛然看到玄孤已然紧皱起的双眉,微闭二目,轻轻摇了几下头之后,这才嗫嚅着改口,又跟了一句“照实说?”来掩盖着内心的疑虑和彷徨。 讲述前,吴学用没有忘记抬头观察一下真人的神请,可他的头尚未抬起半个,便又急忙垂了下来,眼角只是在真人的云履上一掠而过。而后嗫嚅着说出几句开场白。当几句话过后,当没有听到真人怒斥自己的时候,渐渐恢复了常态,说话像念台词一般也渐渐口若悬河起来。 吴学用起初所说内容与初见玄痴,让玄痴给禳保时讲的一模一样。先从家道败落到如何去龚大虎的布莊做学徒,又从当学徒说到与龚小梅两人的媾和,再从被龚大虎把他赶出北省到进当铺做学徒,而后说到邂逅了已经成了鬼的朝奉小妾,因女鬼的欲望使自己疲于应付这才来求玄痴禳解的这件事情上来。 我听了玄痴诉说以后,分析不出吴学用为何每次讲述都要从去龚大虎的布莊做学徒开始。玄痴对这一点也是很不理解。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吴学用因为龚小梅是做了鬼的丈母娘送给自己的,因此才改变了对鬼的认识,以致见到朝奉死去的小妾鬼魂才不会害怕,才有了亲近的欲望,才有了与之媾和的胆量。 吴学用说到怀揣玄痴给的三道神符拿回当铺以后,并未打算等到晚使用,于是便把其中一道神符贴到女鬼寄身的那个木梳之上。 吴学用本以为这样便可削弱一下女鬼的欲望,给自己几天喘息的时间,却不曾想这道神符竟然把女鬼在大白天给逼出原形,并变本加厉的追着吴学用求欢。没奈何,吴学用只好又拿出另外两道神符给予禳镇。 这两道神符非但镇住了欲望正炙的女鬼,而且还勾出女鬼一段伤心的往事。 因为从神符熟悉的笔划,女鬼已然认出这三道神符出自何人之手。于是,女鬼从怀里摸出这个虎牙,絮絮叨叨,啰啰嗦嗦讲述起生前与书此符之人的一段情感纠葛。手中这颗虎牙便是书此符之人做情感信物送给她的。 画符之人在赠送虎牙时曾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宝贝,我把这件宝贝交到你这个宝贝的手上,也就能物尽其用了,但愿你我不在一起的日子里,宝贝见到宝贝便能时常想起我来。” 小妾看着虎牙不屑一顾,撒娇说道:“若说妾身是你的宝贝,妾身尚可当真。因为男人稀罕女人的时候都会这么说,可道爷您把这颗普通的虎牙当做宝贝,妾身非但不敢拜受而且倍感失落。因为妾身在道爷您的眼里形同一颗兽牙这般廉贱。” 被小妾称作道爷的人说道:“此时不要,待会道爷我若给你讲出虎牙的两个妙用以后,恐怕你得求着道爷,让道爷把它赏给你。” 小妾信以为真,大瞪着天真水灵的眼睛,等着听这位道爷给她讲解虎牙妙用。 道爷说道:“此虎牙是一位神人所赠,第一个妙用,它是开启一座宝藏的钥匙,尽管道爷我尚未找到那个宝藏。 第二个妙用倒是让贫道更加追捧。因为在房事前,旋动机关以后,对穿蚕丝绳的小孔嗅上一嗅,便可把情趣和情志提升到极致,感受便美妙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此刻方让你庆幸没有白白投胎做了回人。你说这是不是个宝贝?单凭宝贝的这一处妙用,那个宝藏在贫道眼里也就微不足道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妾身若不见识一番是万不相信的。”小妾嘴上这样说,心里的渴望已到极限。她不等道爷把话说完,已然抢过虎牙并放到鼻孔处使劲嗅了起来。 道爷看到小妾迫不及待,贪婪吸允的神态,自己情欲也被调动起来,便急忙夺回虎牙一边放到鼻孔上轻轻吸允了一下,一边说道:“用此宝物只可轻轻吸允一下,似你这般贪婪,并不是怕你一次把它的灵性全部吸尽,而是怕你承受不住它的灵性付给你的情欲,那样会使你因欲火焚身而落个欲娘花痴的下场。” 两人嗅过虎牙以后,妙用果然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是,两人的奸情也因这颗虎牙被朝奉给察觉。 小妾猜想不到朝奉惩治她的手段,一头在极其的惶恐c惊惧中度日,一头抱着那位道爷前来搭救的幻想度日,最终在恐慌c惊惧c期盼c愤恨c羞愧等复杂的情感中抑郁而亡。 做了鬼的小妾,不用再顾忌朝奉,索性仰仗虎牙的妙用,用情欲来发泄死亡前憋闷在胸中的那些复杂的情感。 让吴学用想不到的是,女鬼在给他带来无与伦比欢娱的同时,女鬼无休止以及特殊的媚功已经使他疲于应付,身体好像已成为包裹着皮囊的一幅骷髅。无奈之中这才想起来求玄痴禳解,谁曾想,玄痴恶道的三道神符让女鬼想起了往事,使女鬼再次憎恨起恶道玄痴的薄情和无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尽管我与女鬼不是夫妻,但是又因为有了夫妻之实,所以我就要念着这段情恩,来为女鬼打一回报不平! 吴学用说到这里摆出一副嫉恶如仇,抱打不平的神态,转身对着玄痴责问道:“恶道玄痴,你已经承认三道神符是你所画,也已承认虎牙是你曾经的心爱之物,此刻,在神符c虎牙以及女鬼的控诉面前,你总不能否认你与女鬼生前的那段奸情以及你的绝情吧?” “若不把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赶出昆宗观,昆宗观便不再是圣地!我等会把昆宗观藏污纳垢的行径广布于世,以免善良虔诚的信客遭受欺骗和侮辱” “这位兄台说的极是,为了道观静地,可不能让有如此卑劣行径的恶道再次玷污” 之前,附和吴学用的几人再次大声砰击着玄痴。直到这些人看不到真人和一消道长对玄痴做出相应的惩处时,这才自感无趣逐渐哑口。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2章 吴学用讲新版本 众香客听惊奇事(2) 这些人闭嘴以后,真人对众香客以及在场的道士们说道:“有的时候,一个故事往往会有两个版本,哪是哪非这就少不得真知灼见,火眼金睛的辨识。本真人相信今天来的香客们都是具有真知灼见之人,今天不妨就这个故事的两个版本用你们的那双火眼金睛辨识一下故事中的真假及善恶,以免冤枉了良善而放过邪恶。” 真人说到这里,冷冽的目光在玄孤c吴学用c几个砰击者消c玄痴以及小姐主仆三人的身上扫视一番之后,说道:“一事不烦二主,故事的另一版本还是请这位吴学用居士叙述。期间为了事故更加生动形象,本真人请来了朝奉,并把朝奉做了女鬼的小妾也给从地府拘了来,暂时就让女鬼附在这位小姐身上吧。” 真人将袍袖在眼前做个挥撒动作。于是,随着吴学用和他对面那位小姐猛然打个机灵之后,一位五十几岁,身宽体胖的华衣人拨开人群来到吴学用近前。 此人对众人抱拳施礼,自我介绍道:“诸位,敝人便是吴学用故事中的朝奉,为正视听,前来完善事情情节,诸位若有疑问尽可道来。” 朝奉做完自我介绍以后站立在吴学用对面,那位小姐则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朝奉。这种复杂的表情使人联想到适才吴学用描述朝奉小妾死亡前的所有表情,众人这才想到这位小姐此时已然被朝奉小妾的鬼魂附体。 真人看到朝奉到来,小妾的鬼魂也已到位,便对吴学用说道:“这位居士,开始讲述另一版本的故事吧。” 吴学用此时的表情已经真挚起来,声情并茂的说道:“本人名叫蔺大,北省人氏。因为染上吃喝嫖赌几种嗜好,在俺爹死后的第二年便把偌大一份家业输了个吊蛋精光。之后,因为在连少和家做学徒的时候摊上人命,便改名吴学用逃来西省的方石县” 蔺大把好端端的偌大一份家产输光以后,便到了当地一家酒坊当了学徒。起初为了糊口和有个能睡觉的地方,他还能克制恶习,尽可能装作一幅任劳任怨,憨实可靠的模样。 随着酒坊老板连少和对他的信任,他的胆量逐渐大了起来。因为没钱去青楼嫖妓,他那颗包天的色胆使他惦记上了连少和的妹妹连珠。 此时,连珠年芳十六,正当花季,再加上天生丽质,出落得可谓美伦美幻,这便更使蔺大对她垂涎三尺,日夜惦念。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至此,被吴学用给惦记上的连珠,差一点走向生命的尽头 一个下雨天,有一人冒雨进了酒坊,蔺大认为这人是来买酒的客人,便殷勤做着接待。可在聊天的过程中才知道,此人是一位外地客商,为避雨而来。 蔺大才要把殷勤收回,可当看到整个酒坊就这一人的时候,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蔺大伸头看了空无一人的街巷几眼,回头便对这人殷勤备至c热情有加的说道:“你是位走南闯北的贵人,见多识广,不妨品尝一下咱这酒坊酿造的老烧,看看口感有何不足之处。” 外乡客也不客气,接过蔺大递来盛满酒的酒勺,先是把酒凑到鼻孔下闻了一下,而后小口砸吧几次,说了两声“好酒c好酒!”之后,便将酒勺里的酒一饮而尽。 蔺大听了外乡客对酒的赞许,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急忙把另一个盛满酒的酒勺递到外乡客面前说道:“先生果然识货,您再尝尝这勺里的酒与之前那勺有何不同。” 蔺大在接过外乡客人手中空勺的同时,把自己手中盛满酒的酒勺递到那人手里,随即说道:“贵人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东家,小的东家最热衷听到外乡客人对酒的评说,他听了您对酒得赞许,说不定便请您一桌席面” 蔺大边说边走出房门,急忙把手中空勺藏在衣内,走出铺面,在路过酿坊的时候双手捂住小腹,弓着腰对酿坊里的一个伙计喊道:“范二哥,替小弟照望着点铺面,小弟去出个恭。” 蔺大见酿酒房里被自己唤做范二哥的中年汉子应了一声之后,便匆忙去到茅厕。 蔺大把空勺扔进茅坑里以后,又用搅屎棍把酒勺往埋坑深处捣去。直至再也看不到酒勺影子,这才带着满脸奸笑,口中哼着小曲,回了卖酒的铺门面房。 蔺大回来路过酿坊对正在往面铺张望的范二哥道声“谢谢范二哥”,改日小弟请您。他不待范二哥回答便急忙走向面铺。 进房后的蔺大,看着七窍流血的外乡客手里紧握一把酒勺倒在了酒缸旁,便用手指探了一下外乡客的鼻息,当确定外乡客已经死亡之后,这才故作神色慌张的往后宅跑去。他是去后宅找东家连少和,可他这一次离开铺面却没有再请人照看铺面。 蔺大在后宅见到连少和之后,拿出一副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神态,慌里慌张,哆里哆嗦的说道:“东家!出大事了,您快随小的去前面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 连少和看着魂不附体的蔺大,说道:“咋啦?你不要慌,慢慢说。” “东家,小的不知道如何说,人命关天,您还是跟随小的亲自看个究竟吧。” 蔺大边说,边往外走。 连少和无法想象发生了什么,只好跟随蔺大去了门面房。 连少和确定外乡客死亡以后,问蔺大道:“这是怎么回事?啥时候的事情?” 蔺大惊魂未定,神色惊慌的说道:“小的去了趟茅厕,回来便看到眼前一幕,这人何时来的,小人不得而知。看来这人定是在小人如厕的这个时间进来的。不过,小的出门前是请过范二哥照看铺面的,小的回来给范二哥道谢的时候,范二哥并未告诉小的有人过来,您不妨问问范二哥可否看到这人进来。” 此刻,连少和心头跳个不停,已经没了主意,听了蔺大的话便要吩咐让蔺大去叫范二哥。可当目光落到外乡客手中酒勺和被敞开的酒翁坛口的时候,突然便改变了主意,急忙对蔺大说道:“赶快上铺板并挂出歇业的牌子。” 蔺大心中乐极,脸上也露出几分得意,急忙搬动门一块块门板上了起来。 蔺大上好门板并挂出歇业的门牌以后,明知故问道:“东家,是请郎中还是报官?” 连少和苦笑一声说道:“人已经死去,还请什么郎中?这种飞来横祸,报官又有谁能说得清原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3章 吴学用讲新版本 众香客听惊奇事(3) 蔺大看着仓惶的东家,便顺着连少和的思路说道:“侥幸今日下雨,没人来铺面买酒,否则,如何处理这厮就由不得咱了。东家您说咋处理这厮?” “蔺大,此事干系重大你且休要声张,往后老爷不会亏待你。看这厮穿着也是个有钱的主,他身上的银两全部归你,然后老爷再给你一笔银子便够你成家立业的了,往后也就不用再做学徒度日。” 蔺大维诺着说道:“东家,这人身上若有银两,小的断不敢要,万一有个差池反倒成了小的图财害命,小的守住这张嘴也就是了,东家给的赏银还是乐意领受的。您只管吩咐,让小的把这厮弄去哪里即可?” 连少和思量再三,说道:“先把他藏到你的床下,待晚上夜深人静以后找个僻静之处埋了事。” 于是,两人慌忙把外乡客的尸体暂时藏到了蔺大的睡床底下,而后,便开始琢磨把这厮埋到哪里。最后连少和采纳蔺大的主意,同意把这厮埋到城南十几里的乱坟岗子。 确定埋藏之处以后,连少和说道:“蔺大,老爷我去准备镐头c铁耙等用物,你且看护好尸体,等晚上夜静以后再去掩埋。” 连少和从后门匆忙走往内宅,见到夫人钟氏,垂头丧气的把刚才之事照实说了一遍。 钟氏听后神色虽也有些慌张,却随即沉着下来,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爷不妨按照妾身所说来做,是福是祸妾身与老爷同担。” 于是,钟氏便把小嘴贴近连少和的耳根小声说了一通。 连少和听了夫人这番耳语连连点头。之后,连少和便走去前宅找到心腹奴才双喜并大声说道:“太太旧疾复发,想见娘家人,你套车速去钟家村把舅老爷接来。” 待双喜匆忙到马厩牵马的时候,连少和看四下无人,便附耳对双喜秘密交代一番。双喜听后郑重的说道:“老爷放心,这件事双喜会办好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连少和小声嘟哝着夫人说出的这句极具无奈的俗话,竟不知觉走到铺面后门。 当连少和意识到这是哪里的时候,心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烦乱,心中分析道:“这人若是贪饮顶多醉倒,即便醉死也不至于七窍流血?看那暗紫的血迹分明是中毒而死,难道酒瓮里被人投毒?这不可能,我做生意童叟无欺,不曾遭怨,整个县城又无竞争,谁能下此毒手?莫非这厮来时便已中毒,赶巧死在了这里” 连少和思想着便推门进到房里。这时,他看到蔺大正畏缩在门板处发呆出神,尽显一副余悸仍在的神态。 连少和走到蔺大近前说道:“蔺大,莫害怕,想想老爷即将谢你的这套富贵也就没什么好怕了。” 蔺大好似猛然被惊醒,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东家您说酒瓮中会不会被人投毒?咱需查验查验以免再有客人糟害。” “这如何能查验得出?总不能找人尝试。算了吧,明天把这几坛换倒掉,换几坛在卖就是。老爷倒想知道这人的身份,你帮老爷把他脱出床底,埋葬前对他倒须查验一番。” 于是,两人把外乡客从床下拖了出来。连少和看着这幅生面孔心下稍安,当从这人身上搜出的一本账簿,并从账簿上看到往来账目的时候,连少和凝重的脸上竟然露出几丝侥幸。像是安慰蔺大,更像是安慰自己,小声说道:“谢天谢地,这厮幸亏是个外乡人,这样一来,只要今晚做的隐秘,便可高枕无忧。” 蔺大看着稍有些得意神态的连少和,嘴上说着“这是东家的福气”,心里却偷笑着说道:“小爷若不看他是个外乡佬还不敢毒杀他呢,你不要认为他是个外乡佬就以为天下太平,好戏这才开始。小爷要用这个外乡佬挣个人财两得,自然人财两失的是您这位东家喽。” 连少和收起账簿,又从这人身上搜出两张小数额银票以及几十两银子。连少和把手里的银票和银子递向蔺大,说道:“蔺大,这回你大可把这些钱财收下,这个外乡人的家人是找不到咱这里来的。此次事件他定然是着了仇家的道,延巧毒发在咱的酒铺里。这虽算是命里所招,你我受些惊恐,可总算他是个外乡人,与咱无仇无怨更生意瓜葛,即便衙门查找失踪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咱这里。所以你尽管安心使用这些银两便是。” 此刻,蔺大已经不再把眼前这点小钱看在眼里,满脑子里尽是连少和的酒坊c小姐连珠的身影以及前呼后拥,卑躬屈膝的奴才。所以,他急忙把连少和送到眼前手给推了回去,并真诚地说道:“小的说过,小的为东家分忧是份内之事,只领受东家赏银,不起任何异心,这人身上的所有,小人绝不多看一眼。” 看到蔺大如此决绝,连少和不再坚持,便把银票以及银两藏在怀里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到吃晚饭的时间,连少和说道:“这顿晚饭你就跟老爷去用,顺便喝上几口酒以壮胆气。” 于是,蔺大便跟随东家去了饭堂。 因为天仍下着雨的缘故,二更天不到路上便再也看不到行人,吃饱喝足的蔺大把外乡客的尸体携抱到一辆马车上,而后他赶着马车,连少和坐在马车车厢内随着马车一同去了城南的乱石岗。 蔺大做事还算麻利,不大会便把外乡客的尸体埋藏在了乱石岗上的一个土质松软的地方。把外乡客埋好之后,蔺大又在埋藏处放上一些乱石做了更完善的伪装,看上去一点掩埋的痕迹都没有了以后,两人这才一身轻松说笑着回到府上。 两个月以后,连少和与蔺大两人见事体平静,街面安然,也就渐渐安下心来。此刻,连少和也不再提给蔺大赏银的事情,蔺大也好像忘了此事一般,仍一如既往的在铺面卖酒,丝毫没有一点怨言。 基于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连少和竟然视蔺大为心腹伙计,家中后宅有些事情也逐渐的会交由他去办理。这便正中蔺大下怀,因为他正为无理由接近小姐而愁闷。 有了穿梭于后宅的机会,蔺大便开始实施他毒杀外乡客时设定的阴谋。 有一天,连少和过六十大寿,作为心腹伙计的蔺大自然是在后宅忙活,此刻他认为终于等到了时机,便鬼祟着溜进了小姐连珠的闺房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4章 吴学用讲新版本 众香客听惊奇事 (4) 此刻,连珠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去给父亲拜寿。当她突然看到蔺大进来时,脸上怒容陡起,厉色呵斥道:“大胆奴才,没有奴婢传禀竟敢擅闯本小姐闺房,你有几个胆子?就不怕老爷责罚?春香!赵妈!把他给我” 没等连珠把话说完,蔺大已然抢步走到连珠身旁,一手捂住连珠小口,一手在连珠胸上乱摸,口中同时说着:“宝贝,想死爷啦,为了你,爷把嫖妓的嗜好都给戒掉了,今天便是你回报爷的最好时机” 尽管连珠努力挣扎反抗,终因身柔力薄,身上的衣服还是被剥的仅剩一件贴身小衣。 眼见得蔺大就要得逞,被他骗走的丫鬟春香和赵妈回到绣房。二人看到眼前场景先是惊呆,随后便上前扯拽蔺大。 兽性大发的蔺大,猛然回身对着拉扯自己的两人挥拳猛击,两人顿时被打倒在地。 蔺大不再理会两人,一头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头继续扯扯连珠身上的贴身小衣,景状已经快到了不可想象的境地。 从地上爬起来的春香和赵妈看到近似赤裸的蔺大,春香羞红着脸本能的扭转着身体,赵妈却一边对春香说“快去请老爷!”一边搬起梳妆台旁边的座椅狠劲往蔺大头上砸去。 被座椅砸中脑袋的蔺大,在片刻晕眩过后,猛然从连珠身体上挺起头来看了一眼手举座椅的赵妈,就在他想起身对付赵妈的同时,赵妈高举着的座椅再此落到蔺大头上。 这一下彻底把蔺大砸晕过去。赵妈看到蔺大死坨坨压在小姐身上不再动弹,因为怕砸出人命,便放下了手中座椅。 赵妈猛地一下把蔺大推离开连珠的身体,并急忙找来衣衫给连珠穿好。 帮小姐穿好衣裳的赵妈,顺手扯起床单盖在蔺大赤裸的身体上,这才安抚浑身战栗,被吓傻了的连珠。 再说春香,她听了赵妈的话这才想起找老爷求救,一路小跑的春香并没有大呼小叫。因为她知道小姐的颜面有多重要。 尽管春香神色慌张,还是来到寿堂附耳给连少和说了此事。 连少和听到是蔺大侵害小姐时便已隐约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撇下前来贺寿的亲朋,只招呼双喜一人跟着自己匆忙去了女儿闺房。 连少和走进连珠闺房的时候,连珠已经清醒过来正附在赵妈怀里抽涕,蔺大也已经苏醒过来,只是因为浑身软弱无力,不能起身,只能侧脸看着眼前一切,转动着眼珠,一遍遍熟练着来前早已想好的应对之策。 连少和虽然怒不可遏,进门先是对蔺大狠狠地踢了几脚,而后对赵妈说道:“赵妈,你先扶小姐去太太房里,此事只可说与太太,不可有第三人听到。” 连珠听到是父亲的声音,离开赵妈,猛地扑到连少和的怀里放声悲啼起来。 连少和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连珠劝住,才要吩咐赵妈把小姐领走,春香却领着夫人钟氏走进房门。钟氏进房后与连珠自然又是一通抱头痛哭。 钟氏一头安抚着女儿,一头对连少和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爷,您就吩咐双喜和他舅把这个贼性不改的脏东西扔到大街上了事。 连少和吩咐等在房外的双喜速去寿堂请舅爷。自己则去到书房拿来一包东西。此刻双喜和舅爷已然等候着在了连珠闺房的门外。 连少和吩咐二人先给蔺大穿好衣服,而后把手里的那包东西塞进蔺大的怀里,并用被撕烂的一块衣衫塞住蔺大的嘴巴。 蔺大被双喜和舅爷从后门弄到大街上以后,双喜在扯出蔺大口里的塞物的同时挥拳相向,舅爷也开始对蔺大拳打脚踢起来。 当殴打引来众多围观者的时候,双喜从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蔺大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并当众打开。众人这才看清这包东西竟是些值钱的金银首饰c珍珠玛瑙。蔺大挨揍的原因便不言自明。 双喜手拿这些东西仍然大声对众人说道:“请大家记清楚这张嘴脸,到何时对他都要多加提防,前些日子,这厮在府上偷东西被俺家老爷才责罚过,今次又趁着老爷过寿之际再次下手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从今往后他不再是连家的伙计。东西找回来了,走舅爷!去给老爷贺寿去。” 蔺大在众人的辱骂声和指责声中一瘸一拐的溜走了。 蔺大离才开众人的视线便瘫坐在了一个墙角处。他忍住伤痛,想到连少和已经不把外乡客的事情放在心上,非但不受自己要挟,反而用栽赃的手段把自己驱逐出连府,不由得咬牙切齿,心中愤恨道:“你连少和手段尽管高明,可别忘了乱坟岗埋着的那位? 爷曾说过,这个外乡客能让爷人财两得,你老小子认为把爷赶出府门便万事大吉?就能免了人财两失?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既然你绝情就别怪爷绝义,爷就算不能人财两得,为了报今日之仇,也要让你脱层皮!” 蔺大兀自咬牙切齿一番之后,感觉腿脚不再那么痛痛,便起身往衙门走去。 连家来的亲朋正在为连少和祝寿,突然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横冲直闯来到寿堂。 差役头问清虽是连少和以后,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麻肩头拢二背把连少和给捆住并往门外拖拽着就走。 略显惊慌的连少和急忙问道:“差役老爷,我做生意童叟无欺c守法遵纪可是有目共睹的,不知差役老爷凭啥拿我?” 差役头猛地往连少和脸上吐了口唾沫,凶巴巴的说道:“好你个守法遵纪的老油滑,可知道到贼犯有日期?为啥拿你还是去公堂问老爷把!带走!” 连少和和钟氏心中清楚这定是蔺大递了状子,举报连少和谋财害命。所以老夫妻二人心中所想一致“是疮总得出浓,是锥总要露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连少和坦然跟随差役走出府门,钟氏也只有眼睁睁看着连少和被差役们连推带搡带出府门而呆立看着,不敢吭声。 连少和很快便被带上大堂。连少和跪在堂下以后,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今日有蔺大呈上状纸,告你两个月前曾做下一起谋财害命之事,你还不从实招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5章 蔺大摇身吴学用 烧鸡改变穷运程 连少和给县太爷磕过头以后,扭头看了一眼变跪在右手边的蔺大,说道:“青天大老爷,您休听这个奴才的一面之词,这个奴才是全县出了名的泼皮浪子。 他自己一个偌大家业不日便被败光。之后靠坑蒙拐骗,勒索敲诈过活。时日以久,人们便记住了他这副嘴脸,以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正是在他流浪街头,饿的半死的时候是我好心收留了他。不想他恶习难改,恩将仇报,竟然在府里数次偷盗,每次被发现,小人都是苦口婆心的给其劝诫,希望浪子回头。 谁知我一片苦心却被他视为软弱,越发变本加利起来。今日趁我六十岁寿诞,竟然潜入小女闺房盗走小女首饰。在行盗的过程中,被小女的丫鬟春香撞破,这贼子竟然动了杀机,差一点把春香杀人灭口。 幸亏春香的呼救声被奴才双喜听到。当双喜叫上舅爷援救春香的时候,这贼子已然逃至后门。舅爷c双喜二人从后门追至到街巷上这才把被抢的东西从贼子怀里搜出,这些事情都被街巷附近做买做卖的乡亲看在眼里。 因为这次偷盗差点伤害了春香,已使小人忍无可忍,便决定把他赶出府门不再使用。这贼子定然是为此怀恨于我,这才无中生有污告我谋财害命。 您想啊老爷,如今小人也是三个酒坊的财主,什么样的一份巨财才能让小人动心并为此杀人去谋?求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连少和说的情词恳切,蔺大急得抓耳挠腮。他不等知县开口便抢先说道:“老爷,您休要听老儿花言巧语c信口雌黄,老儿这一面之词咋经不起勘验?事实胜于雄辩,小人万乞老爷差人去到城南乱坟岗上掘取尸体勘验,只看有尸体时尽管对老儿行刑逼招,若没有尸体,小人情愿认个诬告罪便是。” 话到此处,知县便依照蔺大在乱坟岗所指方位派人挖掘,不多时,死人倒没有挖出一具,却在此挖出一只死狗。 仵作和差役回到大堂禀明挖掘情况。县太爷问连少和:“连少和,你为何要将一条狗尸深埋在乱坟岗上?” 连少和泰然答道:“回禀青天老爷,小老儿对此事闻所未闻,此事又岂能是小老儿所为。实情尚须问贼子蔺大。”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蔺大!还有何话要说?” 蔺大情知连少和为了防他,已然对所埋的外乡客暗动了手脚,加之自己做贼心虚,怕县太爷追出实情,查出自己毒杀外乡客之事而得不偿失,故此,思量再三,只能承认自己对连少和是泄愤诬告。 连少和被无罪释放,蔺大被当堂杖责一百大棒,之后被几个差役架出大堂,扔至大街,示众三日以后方才被释放。 三天的示众,使得蔺大在本县真的成了过街老鼠,无奈,改名换姓后一路乞讨来到西省的昆宗县。 有一天,改名吴学用的蔺大,正倚在墙角晒暖捉虱子,突然一只香喷喷的烧鸡被人仍在了脚下。他正犹豫是否捡食,只听有人说道:“给你的,吃就是了。” 吴学用顿时如遇大赦,也不及抬头看来人一眼,只顾双手抱起烧鸡大口啃食。并且每当嚼噬口里鸡肉的时候,便把烧鸡死死抱在怀里。那神态像极了饿疯了的野狗突然寻得一根骨头,一边拼命嚼噬,一边龇牙发出护食般的吼声。 当吴学用把整个烧鸡吃的只剩一根骨头的时候,这才抬头观瞧赏予之人。当他看到赏鸡之人是一位中年道长的时候,突然有了做道士的想法。于是,磕头谢过赏鸡之恩以后,便提出做这位道长徒弟的请求。 道长却劝慰他说道:“空门有什么好的,单就一个色戒便足以让你后悔以及无聊一生,还是安心讨你的饭去吧。” 吴学用可怜巴巴抬脸仰望着道长说道:“小的饭都讨不饱,晚上睡都没有个地方,那还有心思想女人?只要跟着仙长能填饱肚子,晚上有一席之地安身,仙长便是小的再生父母,小的只有一门心思孝敬仙长,还管什么色戒不色戒。”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你时运到了,自然后悔遁入空门。你还是要着饭等你的时运吧。时运就像今天贫道赏你鸡吃一样,来时使你料想不到。等着吧!” “仙长,小的认定您是贵人,求您点拨点拨小人,让小人的运气早日来临。” “贫道念你一片赤诚,就先给你某个落脚的地处,来日机缘到了,贫道自然成全你得一套富贵也就是了。” 吴学用把头磕得如鸡啄碎米,口中亲爹老子叫个不停,最后道长仍在他脸前几十两银子说道:“好好洗个澡,置办一套体面的行头,在城东来顺客栈住下将养几日,待气色有了好转,贫道再来寻你。去吧。” “吴学用捡起地上的银子又是一阵磕头谢恩,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道长早已经离去。” 吴学用看着手里久违了的银子,先是挺胸抬头拔了几拔腰板,这才站起身来,一刻也不再停留,直奔护城河而去。他要先把身上积攒了几年的污垢和酸臭洗去。 十几天过去,吴学用身上的银子已所剩无几,因为要留饭钱,所以就拖欠起了客栈房租。 房租婆几番催要不果,便趁吴学用出去吃饭的空档换了把门锁,等吴学用回来的时候不在给他开门。 因为赏鸡道长曾许给吴学用一套富贵,他自住店那一刻起便俨然把自己当做了有钱人。家道败落之前的感觉和形象又给找了回来,所以当看到房门换锁以后,气冲冲找到房租婆并趾高气扬c怒声说道:“爷在你的店里住是往你脸上贴金,给你脸面,不就是差你几个小钱吗?改日有人给爷送来银子,爷一文不少你的便是。快给爷把门锁换回来,否则爷便去衙门告你开的是处黑点。 不仅如此,爷还要昭告方圆,就说你谋了爷包裹里的银两。介时,爷在你店门口搁把椅子一坐,看看啥样的客人还敢登你的店门,估计爷也坐不了个三年两载,只要你客栈关门” 吴学用这么一闹,房租婆害怕起来,喃喃说道:“这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老身怕了您啦,您请闭上尊口,赶紧进休息吧大爷。” 房租婆一边求着吵嚷着的吴学用住嘴进房,一边把房锁给换了回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6章 吴学用当真金白银 许朝奉收剑谱画册 其实吴学用冒着挨揍的风险,耍无赖也要在这里住下来的真正原因,并不是胆量所致,而是怕离开此客栈以后,赏鸡道长找不到他。因为这个客栈是赏鸡道长指定要他租住的,他盼着赏鸡道长赏给他的那套富贵,担心一旦离开这里便有与道长失之交臂,措施那套富贵的可能,所以,吴学用下定决心:只要不被打死便要赖在此处等着赏鸡道长找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无赖行径竟然使房租婆一筹莫展,退确忍让。 转眼又过了十几天,吴学用又已经沦落到讨饭的境地,好在有等待赏鸡道长信念的支撑,晚上还有个睡觉的地方,也就胡乱的应付着饥饿,望眼欲穿般苦等着。 吴学用的无赖行径虽然使房租婆无奈,却激怒了包租婆的儿子二强。一天,二强手拿木棍非要打走吴学用不可。可当吴学用看到二强手中木棍的时候非但不害怕,反而笑着说道:“爷正愁没处吃饭,你打了爷,爷的吃饭问题又解决了,你不打老子便是个王八蛋。” 二强本打算连打在吓唬把吴学用弄走了事,不想吴学用非但不吃这一套,竟然激将。这样一来,二强反而骑虎难下,不知是该打还是该罢手。 二强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包租婆心中有了主意,便出来为儿子圆场,说道:“这位客官,您看这样可好,您欠老身的房租老身不再索要,老身另外给你两三贯钱铜钱,求您移驾别处,从此您与老身的来顺客栈再无瓜葛可好?” 吴学用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一顿饱饭,当听到包租婆有三贯铜钱给自己的时候便答应了她提出的条件。 于是,包租婆本着破财送瘟神的心理给吴学用拿来三贯铜钱。吴学用接钱在手二话不说便跑去客栈对面的悦来饭馆要了两个菜,几壶酒吃喝起来。 客栈这边包租婆看着被吴学用弄得狼藉不堪的房间,心中虽然气愤,可还是庆幸终于送走了这位瘟神。 她刚把房间收拾干净,想着再来客人便可安排入住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喊叫。包租婆心下大喜,心想:“想啥来啥。房间才收拾利落客官就上门来了。” 当包租婆来到楼下正想与几位客官打招呼的时候,看到这几个人顿时被惊呆在那里。原来这几人是对面酒楼里的伙计,他们架着的这位烂醉如泥的人正是自己的老主顾吴学用。 几人看着发呆的包租婆同声问道:“妈妈,你客栈里的客官吃醉了酒走不成道,央求我们把他送过来,我们可是全须全影的送来您这里,您看把他搁在那里?” 没奈何,包租婆自认晦气,说道:“烦请小哥把他弄到楼上他租住的房里去吧。” 几个人再次架起烂醉如泥的吴学用,把他送到楼上的房里。 酒楼里的活计们走后,包租婆看着人事不省的吴学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老婆子这是漏拜了那位尊神,给送来伙这么一个祖宗?祖宗你啥时有钱?你啥时不再缠烦我老婆子?” 包租婆簇着双眉,咬牙切齿啰唣个不停,吴学用却面上装醉心下偷乐,欢喜个不行。 最后包租婆长叹一声,说了句“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谁想到我老婆子当了回周瑜。”之后,便下楼去了。吴学用心中却接了句“可惜我这个刘备还没有得着孙尚香。”之后,便昏沉沉睡去。 就这样吴学信耍尽了无赖行径,在客栈又住了十几天终于等来了赏鸡道长。 赏鸡道长替吴学用付清了房租,把吴学用带到僻静之处说到:“城西有一家当铺,贫道这里有一件宝物,你拿去当掉,当票拿回交给贫道,所当银两你留下自用。不过你需按照贫道所教去做,一点差池也不不能出方可,不知你能否做到?” “能做到!小人指定能做到!仙长尽管吩咐就是。” “这件事做好之后,你的那套富贵也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得了。” “请仙长尽管吩咐,小人无有不从。” “你附耳过来,你拿着这件宝贝见到当铺朝奉只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般……即可。” 道长给吴学用交代清楚所做之事的注意事项之后,拿出一本画册交到吴学用的手里,并再三叮嘱“不可有半点差池,切记!切记!”之后扬长而去。 吴学用怀揣画册乘上了道长为其准备的一辆马车,马车便径直来到城西许继当铺,并顺利见到掌柜许朝奉。 当许朝奉把画册展开的时候,脸上布满惊奇和贪婪,双眼如饥似渴般盯住画面一眨不眨。 “朝奉若觉着此物可当,不妨半个手续?朝奉?…朝奉…” 武学用连喊几声不见许朝奉回应,伸右手敷在朝奉看着的画面上,说道:“朝奉,此物可当得?” 许朝奉自觉失礼,急忙说道:“请先生去后宅客厅一叙,不知先生可否赏光?” “朝奉客气,恕在下有要事缠身不好耽搁,朝奉若有疑问不妨就此提出。此物若当得,就此办个手续,若当不得,在下赶去别家碰碰运气,省得你我都麻烦不是?” “先生快人快语,果然大家风范。在下也就不再客气,先生您这幅画册是淘来的还是祖上留下的?想当多少银两?” “不满朝奉,此物为我吴家家传之宝。在下若不是遇到一个过不去的坎,怎舍得让他离身片刻?此宝三个神奇,想必朝奉都已经领略。任凭那一个神奇都已是价值连城的珍贵,更别说三个神奇集此物一身。 且不说年代久远、画风绝世这两个神奇,单就画册上这惟妙惟肖、深入简出、精妙绝伦的形体剑术,便已是万金难买,价值连城。适才在下看朝奉专心致志的神态已然看出您对剑术定然颇有建树,不然您是看不出画册中剑术的神奇之处和玄奥所在。 恕在下不敬,来您这里前,在下曾对您观察数日,感觉您是位仁人长者,东西放在您这里定然不会被窥览或誊抄临摹,也因为您是剑术行家,深谙册中剑术珍贵,这才来到您的宝号。 俗话说钱到手犹如饭到口,在下当多了恐怕挥霍殆尽,无力赎当,再说了,就这本画册,在下若以估价开口定然会使朝奉为难,所以在下当金只要三千两白银,够度过难关的即可。当期一年,您看成吗?”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7章 画册玄机欲害命 小妾惊声赴鬼乡(1) 许朝奉用手轻轻格开吴学用敷在画面上的那只手,一页一页的轻轻翻动着,并且每翻动一页,两道眉毛都要上扬几次,一双眼睛都要光闪几下,口中对形体展示出来的招式都要附合上几句“绝妙!、精妙!不可思议…”等等这些无以复加的赞誉之词。 许朝奉翻到最后一页,迟迟不舍把画册合上,因为最后这招的玄妙已经堪称剑术中的至高无上。 凭许朝奉的阅历,他认为若有这一招在手,便可无敌天下。然而这套剑术若不从第一招循序掌握,想驾驭最后这无敌天下的这招几乎是不可能的。 故此,许朝奉在恋恋不舍合上画册,犹豫中却又翻开了第一页,贪婪的注视着第一招。 吴学用再此伸出手捂住画面,和声说道:“朝奉您看可当得三千两白银?” 许朝奉把画册轻轻合上,说道:“先生,想必您也知道,赎当期限若过,此物便成死当,介时蔽号若资金周转不灵便有权处理此物。” “在下平生虽然是初次给当铺打交道,当解行里的规矩还是略之一二的。可有一点,赎当期内若有残缺破损,在下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吴学用面带笑容,当真不当假的说了这么一句。 许朝奉认真地说道:“那是自然。赎当期到蔽号定然是完璧归赵,这一点请先生大可放心。” 事情谈妥,许朝奉吩咐二朝奉取了三千两银票和一张当票交到吴学用的手里。画册则由自己亲自收藏。 吴学用出了当铺,乘上了等候在门外的马车。马车在道长预先指定的地点停住以后,吴学用便下了马车。马车夫也不给吴学用讨要车马费,而是一扬手中马鞭,马车便绝尘而去。 吴学用又步行了半个时辰,来到路边的一个茶亭。在这里他见到了已经等候他多时的那位赏鸡道长。 吴学用见到道长犹如见到神明一般,毕恭毕敬的把当票以及银票一起呈在道长手了。 道长只把当票收好,把银票交货回到吴学用的手里,说道:“贫道恭喜吴财主,你已经离贫道赠与的那套大富贵咫尺之遥,你能否有福气承受就看你接下来的作为了。” 吴学用在接过三千两银票的时候,就已经认为这就是一套大富贵了,可当听道长说大富贵还在后面的时候,激动的已是无法站立,只能匍匐在地恭听道长吩咐加下来自己所做的事情。 道长俯身伸手递给吴学用一张纸条,说道:“在贫道赎当期间,你住在纸条上标注的这个地方,玩耍时最远不得离开此处十里。 你记清了,没贫道应允你绝对不能踏入昆宗县境半步。若如有了差池,别说贫道给不了你那套大富贵,就是你这条小命贫道也不能保全。切记!切记!” 吴学用一头清脆的承诺着道长,一头辨识着纸条上的那个地址。 他原本认为道长定然是把他安排在荒凉冷僻的一处所在,可当他辨识清楚纸条上的地址是昆宗县临县县城某处的时候,最先感到的是这三千银票有地方开销的喜悦,其次便有了添几下道长脚尖的。 正当他探头去寻找道长鞋尖的时候,道长已然飘身离去。 吴学用带着对道长深深感激,对着道长身影消失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口里自然又是“亲爹、老子、再生”等等一大堆肉麻的谢词。 当铺许朝奉亲自收藏了那本画册以后,忍不住画册内精妙深奥剑术的诱惑,于是,他白天除了打理正常事物之外增加着一个打盹的习惯,晚上便要偷偷修炼画册上的剑术。每每都是通宵达旦,他对剑术的痴迷可见一斑。 日复一日,弹指间再有月余便到了画册赎当的日期。 可是,这本画册上的剑术,许朝奉才研修到一半,尽管如此,近一年来,他几乎没有间断过一个夜晚,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耗在了这本画册上。 最终还是因为页数越翻越深剑术便越来越深奥,剑术越深奥,修炼所耗费的时间越长,以致每页上那唯一的一个招式需要几个通宵方能掌握。 许朝奉看着赎当日期渐近,心中不免有了些烦躁,曾尝试着把画册上的形体动作临摹下来以待备用,可是,若按照临摹品修炼,不但找不到感觉,而且剑术的精妙玄奥尽失,临摹品如废纸般一无是处。 心情有些急躁、浮躁起来的许朝奉,情绪也随心情不安而不安起来,以致于晚上修炼时由于急功近利,追求速达而几近走火入魔,这便使得他每晚焦灼,白天却又因情绪烦躁却不能安睡,不几日许朝奉整个人便虚脱的不成人形。 因为偷着修炼当物画册上的剑术是一件极其严重失德行为,所以,尽管请了郎中,他却不敢把致病原由说与郎中。由此,郎中找不出他的病缘由,只好下个安神的方子,再叮嘱他几句要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了事。可他终因画册内那些可遇不可求的神奇和精妙而欲罢不能,医嘱形同废话。 这一日,许朝奉和往常一样,晚饭胡乱的吃了几口便去了一个闲置的小院修炼剑术。他进到房里点起几支蜡烛,偌大的一间空房里顿时亮如白昼。他先是从怀里掏出画册放到墙角的一个方桌上,而后展开画册,着画面审视片刻之后便从墙上摘下一柄宝剑并抽剑出鞘退后数步胡乱的挥舞起来。 两个时辰过后,许朝奉总算克制住了内心的浮躁,剑势也渐渐有模有样起来。习练中当他,手中长剑无意指向画册的同时,突然看到一种异象,只见从画册上猛然跃起一个手执宝剑的小人。 小人的出现,许朝奉在差异中认为这是自己出现的幻觉所致,因此并未理会,继续着手中剑势的走向。 当许朝奉剑练到剑势再次指向画册的时候,从画册上跃起的那个小人在猛然跳到桌下的同时,眨眼长成一个壮年汉子,并挺剑进身,在自己用手中长剑拨开许朝奉的剑锋的同时,剑尖直刺许朝奉的哽嗓咽喉。 许朝奉在激灵打个冷战之后,即刻排除了幻觉的认为,确认诡异发生。当他闪念出汉子这一剑招正是画册上形体演示的第一招时,惊惧中心中一喜,一个幅度不大的多深躲避动作便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汉子这一剑招。 因为许朝奉每修炼成一招剑术,便随即苦思出破解这招一剑术的招式,故此汉子使用的画册第一页招数便被他轻松化解。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8章 画册玄机欲害命 小妾惊声赴鬼乡(2) 汉子对许朝奉却不依不饶。尽管招数频频被化解,却在剑招不变的情形下始终不一,非常固执、非常执着的攻击着许朝奉,容不得许朝奉有片刻清闲。 感到危机的许朝奉风不得不在一次化解危机的同时,痛下杀手。可就在他将手中长剑斩落汉子头颅的时候,只见汉子在猛然变成之前那个小人的瞬间,又由小人瞬间变成大小不同的两页纸片落在地上。 许朝奉大瞪着诧异、惊奇、恐惧的眼睛,看了地上那两页纸片片刻,正想走过去看个究竟,突然看到从画册上猛然又站起一个小人,小人站起来的同时,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跳到桌下,也是在往桌下跳的同时眨眼变成与之前那个中年汉子一模一样的一条汉子。 这条汉子双脚尚未着地,便已经飘身到了许朝奉的面前,手中长剑斜刺里砍向许朝奉的脖颈。幸好许朝奉刹那间便识出汉子所用招式是画册上的第二招,便及时举剑横在抵挡汉子这一剑的同时进身,自己手中剑锋顺势对着汉子顶门劈下。 许朝奉手中长剑是一把利剑,这一剑直接把汉子从顶门到裆下一劈两开。汉子的身体在一分为二的同时,又瞬间变成小人,也是在变成小人的同时,再由小人变成两页大小相等的纸片洒落在地。 许朝奉才要喘口气,画册上再次站起来的小人不再往桌下跳,而是执剑直接对着五六步之外许朝奉的上方疾驰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人疾驰到许朝奉头顶上方房顶的时候,身体已然长成之前的汉子形状,一个俯冲手中长剑对准着许朝奉头顶正中刺了下来。 当小人飞往许朝奉上方的时候,许朝奉已然想到小人将使用画册上的第三招来攻击自己,并且预料到小人这一招不会用老即可中途变招,变俯刺为砍劈。 因为在这一招势中,俯刺的动作是个虚招,而后变出的招数对躲避俯刺的对手来说可谓是一个先手。 许朝奉暗自庆幸自己早已经揣度出破解的招数,身体并未躲闪,而是用上铁板桥的功夫蓦地仰面倒在地上,两眼观察着汉子剑势劈砍的走向,心里判断着手中长剑反击方位。。 汉子很教条,剑势走向与画册上形体展现出的剑势走向一致,这便使许朝奉瞬间找到汉子的破绽,便在汉子剑势使老以后,在鲤鱼打挺起身的同时,手中长剑对汉子拦腰斩去。 汉子拦腰被斩断的瞬间,也是化作两页纸片洒落在地。 就这样,许朝奉每斩杀一名画册上下来的小人变化成的汉子,便在这个被斩的杀汉子变成纸片洒落在地上的同时,画册上便再次下来一个小人,小人再次变化成汉子与他打斗,打斗一直是在循环往复,无尽无休的状态中进行着。 这种无休止的车轮战术,已经使许朝奉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疲于应付。他在不断斩杀汉子的过程中心想:“汉子使用的这些招式都是画册前半部的,自己也只有修炼了前半部,所以尚勉强应对,一旦汉子将剑术招式使用到画册后半部的时候,我定然不是对手。看情形,我只有在汉子尚未使用画册后半部剑术招式前想法逃走,否则命将不保……” 许朝奉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怯战,在几次险些被汉子斩杀之后,便一头与汉子厮杀,一头往门口移动伺机逃走。 许朝奉在门口又斩杀了几个汉子。当又一名汉子被斜肩带背斩杀之后,许朝奉便趁着桌上画册上小人跃身而起对着自己飞来的同时,敞开了房门,并斜步跨出房门。 小人不依不饶,在追出房门的同时,已经变成汉子并匍匐在地面用手中长剑对许朝奉的两只脚腕砍去。 许朝奉跃身而起,躲闪开汉子的利剑,就在挥剑刺向汉子的时候,突然看到房外窗口处还有一人。 惊骇中,许朝奉闪念中认为此人也是从画册中下来的小人所变,故此许朝奉在不清楚窗下之人将会用什样的剑招来攻击自己的情形下,想先发制人,便在瞬即收回刺向汉子那一剑的同时,跃身窗下,手中长剑直指窗下之人。 与此同时,窗下这人倒被惊吓出几“啊!啊…”的几声尖叫。声尖叫又使许朝奉急忙收回将要刺进此人身体的利剑,随即转身剑指身后袭来的汉子。 此刻,许朝奉却发现汉子手举长剑如石化般滞停在了对面,许朝奉来不及细想原因而是不失时机的挥剑劈向汉子。 让许朝奉没有想到的是,窗口那人的惊叫声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似一阵的咒语声从这人口中诵出。眼前即将中剑的汉子却随着咒语声起,猛然将滞停在空中的长剑迅猛劈下。事态转瞬变成了两败俱伤的趋势。 于是,许朝奉急忙收剑往窗口撤身,化解了这一拼命回合。而后与汉子的拼杀中寻找着手刃汉子的时机。 许朝奉在化解适才危情之时之所以往窗口撤身,是因为他不但认定了窗下之人非是画册中幻化之人,还非常肯定画册出现的诡异,是这人口中咒语所致,故此,撤身窗口的用意便是想寻机制服此人。 几个回合之后,许朝奉终于手刃眼前汉子,之后毫不犹豫将手中长剑再次刺向窗下这人。 这人却不畏刺来的长剑,而是蓦地把咒语语速以及咒语声音陡增至极致。这种拼命也要致许朝奉死地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许朝奉,许朝奉便随即改变了剑尖走向,直接穿透了这人胸膛。 随着这人口的哑口,又一个挥剑杀向许朝奉的汉子,瞬间在奔来的途中变回成小人,又从小人变成一页纸落在地上。 许朝奉提剑警惕的看着门口,当确定不再有汉子来袭的时候,这才有了查看这人到底是谁的时间。 当许朝奉把这人拖至门口,借着从门口透出的烛光看清这人容貌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汗水好像结冰般透凉刺骨。 原来想致许朝奉于死地的人竟然是他最喜爱、最荣宠的小妾花小颖。此刻,花小颖已经没有了气息,在想从她口里问出幕后指使已是不能。 许朝奉放下小妾的尸身,手提长剑小心翼翼走到墙角桌前,用剑尖轻翻画册,这才发现画册前半部几近了却,剩下来的剑术部分便是自己没有修炼过的那些。 {本章完}f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39章 朝奉道观求禳解 一鸣静室授机宜 感到后怕的许朝奉将剑抽回,用剑尖在地上挑起一页纸片观瞧,心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每一个小人都是画册中每一页的一个形体。幸好我及时逃到门外发现操纵画册玄机的贱妾,要不然画册后半部的剑术迟早会取走我的性命。” 许朝奉看看桌上仅剩后半部已是残卷的画册,看看洒落满地且被从不同部位一分为二的画页,再看看门口外陌生起来的小妾,绞尽了脑汁也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朝奉对眼前结果百思不得其解,忖道:“若然是小妾与当客吴学用合谋害我性命,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小妾完全可以凭借着我对她的恩宠暗动手脚。 然而,小妾以及吴学用为何要取我性命?我虽然不了解吴学用,不知与他何时结仇,为何结仇,可对小妾花小颖是知根知底的,她没理由害我。害了我对他们有何益处?谋财?不能!因为夫人当家,儿子尚在,我即便是死上两回,家财也轮不着落在她手上。只有夫人、儿子……” 当许朝奉想到“只有夫人、儿子都不在了的时候,自己的财产兴许能落到贱妾手里的时候,已经不寒而栗,便不顾一切冲出院门,先是往儿子住的小院跑去,当叫开房门看到儿子徐家豪安然无恙时,身体随着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落地,自己也瘫坐在地上。 徐家豪看着异样的父亲,急忙俯身嘘寒问暖。当从许朝奉口中了解了事情真相以后,便随着许朝奉一同去了事发小院。 许家豪先是把那些一分为二的画册残页全部收起来,而后抱起花小颖的尸体往外就走。 许朝奉不明白儿子的意图,连声问道:“豪儿,你去哪里?挪动了尸体还怎报官?” “爹,您糊涂,此刻报官正好中计,你觉得到了官府能说清吗?还是先把姨娘尸体藏好再说。” 许朝奉是这样想的:“尽管花小颖的行为已经到了该死的地步,可这种被杀的理由又如何能说不清楚?好在花小颖是在卖身葬父的时候被自己看中买来做妾的,娘家已经无亲无故,故此去县衙首她个自杀,因为没有苦主追责,县太爷定然会看在钱财的情面上不了了之。” 故此,他跟在匆忙而去的儿子身后啰唣的没完没了,坚持要儿子把尸体放回原处,明天去衙门报官。 许朝奉的儿子藏好尸体以后,拉着仍说个没完的父亲回到事发地,看着画册残卷沉思半天说道:“爹,吴学用是不是主谋虽难断言,可他脱不了干系是无疑的。因为这本画册本身就是个古怪,画册和姨娘都是阴谋者的一颗棋子,尽管咱还不知道阴谋者目的是什么。 有一点很明显,阴谋者设定的这一计策是一个连环计策,第一计便是利用姨娘和画册取您性命;这一计失败以后,接下来便是可见的赎当计谋。 尽管按照典当规矩,质押当物再当期内或续当期内发生遗失或损坏的,典当行应该按照估价金额加倍进行赔偿,诚然,咱按规矩赔付给他,儿子想,这也不是阴谋者最终目的。故此在赔当之后,或赔当的过程中将不知道还会出现阴谋者连环计之中的何计。 因为阴谋者谨以此为目的时候,是无需对您赶尽杀绝的,只须让姨娘暗中操纵,使您损坏几页画册即可达到目的,没有必要赔上姨娘的性命……” 徐家豪正说着,许朝奉却大瞪起了眼睛打断儿子的话,说道:“难不成你姨娘的死也是他们致为父于死地的连环计中的一个环节?看来,此时还真不是报官的时候,这个阴谋者便会变作苦主紧追不放,最终目地还是想要为父的命。” “爹,儿子觉得姨娘的尸体还要找个更隐秘的地方掩藏,以免被阴谋者利用。画册咱赔点钱能够了事,可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可就……” 徐家豪边说话,便迈步往门外跑去。许朝奉即刻明白儿子这是去藏尸之处,于是紧跟儿子身后。也跟到了这个小院旁边的那间闲房。 儿子打开门锁,扒开花小颖尸体上覆盖的草席以及杂物,并把尸体携了出来,对许朝奉说道:“爹,阴谋者在其阴谋未达到之前是不会放松对咱家监视的,若贸然出府掩埋尸体定然被捉个正着,所以,在揭穿这个阴谋之前咱需把姨娘的尸体藏在府里,等事情明朗以后再去官府说个明白。” “只有把她藏到藏宝室了,只怕时间一长尸体腐烂的气味让人生疑,到时咱的藏宝室也就不是密室了。”许朝奉说话时透着无奈和惋惜。 徐家豪果断地说道:“爹,先顾眼前。先藏好了她,去了这个后顾之忧咱才有精力想法揭穿他们的阴谋。” 许朝奉不再犹豫,让儿子携起尸体跟在身后,走出院门往后宅自己住的院落走去。 爷俩进到藏宝室以后,许朝奉点亮蜡烛。许朝奉借着烛光发现花小颖右手下荡着一根细细的蚕丝绳。 这根蚕丝绳引起许朝奉的好奇。当徐家豪把尸体当下以后,许朝奉急忙用力掰开尸体的右手,这才看清楚这根细细的麻绳拴着一颗虎牙。许朝奉认为这颗虎牙定然与花小颖口中的咒语起同样的作用,都是用来操纵画册的。 许朝奉把虎牙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徐家豪接过虎牙审量了片刻说道:“这定然是做法之物,先收好再说。爹,您再找找姨娘身上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许朝奉在尸体身上寻找的很仔细,最后在尸体贴身肚兜的夹层里找到了三道神符。除此以外再无它物。 父子两人走出藏宝室,当把所有血迹清扫干净的时候,东方已然露出鱼白。 许朝奉把儿子捡拾起来的画册残片夹到桌上这半部画册中一并拿在手中,对徐家豪说道:“豪儿,随为父去书房。” 书房里,徐家豪看着眼窝深陷,眼圈黑色的父亲,心疼的说道:“爹,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儿子去趟昆宗观,求一鸣掌观给出个法子。 这件事非是常人的阴谋,已经涉及到了法术层面,姨娘手中的虎牙、口中咒语,三道神符以及画册上的下来受虎牙和咒语控制的那些汉子便是铁证。 对付这种阴谋只有求助僧道或术士。纵观方圆,比一鸣掌观德高望重,法力高深者尚无二人,儿子想,利用画册实施谋杀的这种伎俩是瞒不过一鸣观主的。”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0章 第三四〇章 吴学用依计行事 许朝奉将计就计(1) 许朝奉焦急的说道:“出了这种事情为父怎能睡的着?带上画册,咱爷两一同去昆宗观。” “父亲,您明着去昆宗观,儿子拌做香客暗中跟随,这样便于观察窥视您动向的之人。” 父子两人思量再三,决定去求一鸣道长化解危机。 爷俩简单吃了几口早饭,许朝奉便带上两个奴才坐上马车去了昆宗观。许家豪则从后门牵出一匹马来,搬鞍认蹬骑上马背,与许朝奉的马车相距目及之地,不急不慢的走着。 一个时辰过后,许朝奉所乘马车来到山下,因为上山的路马车不能行车,所以,许朝奉弃车步行走在了上山的石径上。尽管他来的很早,因为昆宗观香火鼎盛,所以此时的山径上的香客依然是擦肩挨背,熙熙攘攘。 跟随在许朝奉身后的许家豪,也已经走在了上山的石径上。因为香客众多的原因,他不能在与父亲保持那么远的距离,只能紧赶几步路在距父亲十几步的时候便若即若离的跟随着。 一路走来,许家豪在许朝奉四周倒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直到亲眼看见一鸣道长把父亲迎进掌观的净室以后,自己这才在祝祷殿、禳保殿分别奉香以后,寻了一处不算热闹却能观察到香客出进山门的树荫下坐下来思考问题。 转眼许朝奉已经与一鸣道长密谈了三个时辰,两人已是废寝忘食,中午饭都没有用。 当两人走出房门的时候,一鸣道长面色冷峻,神色凝重。许朝奉脸上尽管已然凝重阴沉,却没有来时的惊恐。 许朝奉看了一眼树荫下已然站起身来的儿子,从容的走出山门。许家豪看着父亲与上山时略有不同的变化,心中即刻释然,便等父亲走出数十步之后也随即走出了山门。 书房里,许朝奉说道:“据一鸣道长讲,在昆宗观能使用这种法术的有四人。一鸣道长、一鸣道长的师弟一消道长、一鸣道长的大弟子玄孤、二弟子玄痴。虎牙是玄痴的,三道符也是出自玄痴之手。” “爹,这么说玄痴是此件事的主谋了?” “为父也是这样问的一鸣道长,可以一鸣道长对为父做了保证,说此事绝不可能是玄痴所做,阴谋者此举极有可能假借栽赃玄痴,实则激起咱家家激愤,借助咱许家在当地的而影响达到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爹,咱若不见一鸣道长,不知道虎牙和神符是玄痴的,这件事情便栽赃不到玄痴身上,阴谋者的阴谋也就难以实现。照这样说,阴谋者定然要想尽办法让咱知道这颗虎牙和三道神符是玄痴的,那么咱只有拭目以待等着阴谋者浮出水面而后见招拆招了。” “据一鸣道长分析,阴谋者若为了图谋许家的钱财,是不会陷害玄痴多生枝节的,仅凭这一点便可断定此事所指非是玄痴便是昆宗观。故此一鸣道长让咱沉住气,他即刻去中省紫薇轩请黄毅清真人来处理此事,并把画册拿去请真人给以复原。” “爹,这固然是最好,就怕姨娘尸体等不的?” “豪儿不说,爹倒给忘了,一鸣道长给为父一种药粉,只要将这种药粉敷在尸体上,尸体半年内不会腐烂,为父这就去给贱人敷上。” 离画册赎当的日期不到半月的一天,吴学用手拿当票来到当铺并找到许朝奉客气的说到:“朝奉,在下决意提前赎当,就请您吩咐二朝奉办个交接把。” “先生来早了,今次恐怕要您白跑一趟了,不过车马费敝人还是要付给您的。” “朝奉,这是为何,当行可没有不能提前赎当的规矩?只要在下付足当期内的本利。” “先生说的是,可您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您的东西太过珍贵,敝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所以在珍藏上下了点功夫,对珍藏宝贝的保险箱做了个封镇。 之所以说您此次白跑一趟,就是因为施封镇的这位世兄,在赎当期邻近的那几天才能回来。故此还请先生再耐心能待半月。 为了慎重,为了对当户负责,敝人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尽管如此,敝人对您白跑一趟还是心存歉意,敝人再次给您致歉。” “理解!理解!朝奉敬业之心以及责任心令在下佩服,在下也请您理解。在下急于赎当也是对画册另派了用场,唉!看来在下只好失信于人了。 朝奉,您看这样好吧,一是为了让人家看清楚在下不是有意失信,二是避免人家上门烦扰,三是您那位世兄回来,在下能在第一时间赎当,故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在下可否方便在府上吃住上一段时间?” 许朝奉听到这里心中依然明白,狐狸尾巴即将露出,于是急忙说道:“好说,好说,理当,理。敝人即刻吩咐奴才给您收拾出一个院子,并给您安排两个奴才指使。” 就这样,武学用即日起,住进了许朝奉府邸里的一个偏僻小院里。 吴学用入住许府的前两天还算安稳,接下来便不再安分。 一日,吴学用从包裹里取出二十两银子,对许朝奉派来侍奉他的两个奴才说道:“两位老弟,咱哥们相处也有几日了,哥觉得与二位老弟很投缘,为了感谢几天来二位老弟对哥的照顾,哥给恁两位每人十两银子算作哥请二位的茶钱,请二位老弟且勿推辞。” 奴才来喜和来福每人接过十两银子,对吴学用自然是一通千恩万谢。 吴学用看着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来喜和来福,兴奋地有点飘飘然,俨然一幅救世主般的神态,挺拔几下因为长期哈巴而长驼了的脊背,眯着眼享受了一阵子来喜和来福给自己送来的愉悦和满足。 当来喜和来福请辞出房的时候,这才把美梦中的吴学用惊醒。吴学用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破费银子的意图并不是为了过把做救世主的瘾,于是急忙问道:“像你家老爷这等身价的财主,定然有三妻六妾,但不知那房那妾长得最漂亮,你家老爷最喜欢哪一个?” 来喜、来福两个奴才抢着回答:“吴老爷,您是不知道,俺家老爷就一房夫人,一个姨太,因为姨太与老爷年龄相差甚远,人又长得漂亮,所以,老爷喜欢姨太多一点。”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1章 吴学用依计行事 许朝奉将计就计(2) “这样说来,你们经常能看到老爷与姨太太同出同进了?”吴学用像拉家常般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个倒是不经常看见。只有姨太太去昆宗观祈求禳保的时候,才偶尔看到老爷陪同姨太太出进。再说了,太太和姨太出门大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乘轿,除了自己院子里的奴才和奴婢能与其见面,其它奴才奴婢想见太太和姨太太一面,比过年还稀罕。” 来喜脸上挂满羡慕,有一种视能见到太太和姨太太一面为荣耀的感觉写在脸上。 “既然老爷这么喜欢姨太太,想必老爷给姨太太安排了不少下人供其指使吧?”吴学用有意无意的问着。 “论说老爷这么大的家业就这一房一妾,太太和姨太太都应早已经养成呼奴唤俾的习惯,可两人都有事必亲为的嗜好,以致太太和姨太太房里都只有两个奴婢伺候。”这次是来福抢着回答。 “真是难得。想必太太和姨太太对下人定然宽厚、和气,在许府里做奴才是你们的福气了”。吴学用装模作样,换成一幅说教的口气,一边说,一边转动着眼珠想着下一句问话。 “吴老爷说的极是,太太和姨太太的确对待下人宽厚仁慈。太太对下人宽容、和气,修得儿孙满堂,很是让人羡慕称颂,可姨太太同样对下人宽容和气,就没有太太那般福气了,这反而是让奴才们们对她多了几分同情。”来福无不为此伤感,他说到姨太太的不尽人意时,就像与他相关似的。 “说来听听,姨太太在哪一方面比太太少了福气?”吴学用好奇的问道。 “说来也怪,姨太太跟了老爷也有些年头了,就是不能给老爷生个一男半女。老爷有太太那边的一帮儿孙乱着,倒还看不出什么,姨太太的烦恼倒是从她的丫鬟香草嘴里没少传出。” 来福说到这里,来喜接过话说题:“近两年姨太太没断往昆宗观跑,听香草说,姨太太一次次去昆宗观就是为了求子。也不知咋啦,别人去个次便能生个胖娃娃,可姨太太每年都去个十次八次也总怀不上。” 吴学用煞有介事的说道:“问题不一定出在姨太太身上,说不定是老爷年龄的问题。” “不可能是老爷的问题,吴爷您是不知道,老爷年轻时也是个练家子,浑身的功夫至今也没有撂下,现在的身体,恐怕您我都不如他。再说了,五十几岁得子的多了去,更何况老爷这等体魄?” 来喜脸上仍挂着羡慕回道。不知他此刻羡慕的是些什么? 适才吴谋听得明白,姨太太房里的事情都是香草传出来的,于是问道:“难道香草能经常与你们见面?” “因为姨太太勤快、和气,有些事情懒得指使奴婢去做,奴婢做错事也懒得责罚,这便使奴婢大胆起来。故此香草便常常趁着姨太太熟睡之际,在府里串门子讲八卦,根本不担心姨太太醒来找不到她时会对她责罚。” 来喜说到这里,来福抢着说道:“幸好姨太太房里有这么个香草,要不然,姨太太房里的啥事也不会被人知道。” “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若如能与香草聊会天,相信会很有趣,只可惜吴谋没这个福分,活该在这个院子里闷上大半个月。”吴学用消极、低沉、怏怏说道。 来喜和来福两个奴才看着手里的银子,稍加沉思说道:“吴老爷,你身份尊贵,想见一个奴婢何须烦恼,香草本就是一泼辣丫头,俺哥两给他透个话,说不定她还对您好奇呢。不过为了避免闲话,此事还须一早一晚的好。” “好好好,只要香草能逗爷开心,爷就会赏你们。来来,每人再给十两,今儿爷已是非常开心啦。” 吴学用说着话,再次解开包裹,每人又给了他们十两银子。两人自然又是一阵感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天南地北聊得很是开心,在吴学用开心之余没少赏了两个奴银子。尽管如此,两个奴才也没有忘记对主子许朝奉的忠心,总是及时提醒和阻止着吴学用在府里的行径。 吴学用的行径尽管受着极大的约束,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的两奴才,还是在一天中,对吴学用说:“俺们是趁着姨太太睡午觉的空档把香草给约了过来。” 香草给吴学用见过礼以后,大大方方的问道:“不知爷唤奴婢来有何话说?奴婢可不敢耽误太长的时间,不敢耽误伺候主子睡醒后的洗漱。” “爷是从来喜来福他们那里听说起你的,看你活泼觉得好奇,这才有了想见你一面念头。 爷是想听你说点稀罕事解闷,因为爷在这里等待当物赎期甚是无聊。爷不白耽误你的时间,爷权在是进书场听书,这是二十两银子,你觉得啥时候说够二十两银子的话,你啥时候走。至于你的一句话值多少钱,自然是你说了算。那怕你一句话值十两,你说上两句就走,爷也没意见。爷若还想听,你若还想说,爷继续付银子给你。你看这样可算公平。” 香草笑嘻嘻接过银子,大方的把二十两银子给袖了起来,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爷喜欢听些什么,您既然说权在进了书场,奴婢斗胆做回说书先生,您想听那回书,就点那回好了?” “好好好,正合爷的意。你家老爷如此豪富,不知道你家主子最喜欢的是金银首饰、珍珠玛瑙还是翡翠钻石?爷问这些是想长点见识,也是出于对豪富妻妾们有何喜好的好奇。” “奴婢没有伺候过太太,不知道太太喜爱那种宝贝,奴婢更没有伺候过其他豪富人家的太太、姨太,所以也不知道人家的喜好。可俺家主子,并不对这些宝贝太感兴趣。 要说前两年主子不喜爱这些珠宝,可能是在守孝期没有兴致,可除孝以后仍然对老爷给她的宝贝无动于衷。老爷给的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的配饰、翡翠钻石的镯子、坠链应有尽有,奴婢就是没有看出主子热衷的是那件、那样。” “还真是有点奇怪?爷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清高的女人,有机会一定恳求朝奉给爷个拜识的机会。爷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爷是寝食难安的。爷还真觉得可惜了你们主子首饰盒里的那些宝贝。” “唉!现在说啥都晚了,此刻主子就是喜欢也……” 香草自知失言,不由住口,沉吟了片刻,便急忙改口说道:“主子不稀罕宝贝,却偏偏喜欢一颗兽牙,奴婢也不知道这颗兽牙是老爷何时送给主子的。主子对这颗兽牙情有独钟,整日爱不释手,还说什么这颗兽牙是她的护身符,摇钱树。真是奇怪?” “是啥兽的牙能比珍珠玛瑙还要让你家主子青睐?爷还真是很想见识、见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2章 吴学用依计行事 许朝奉将计就计(3) “不说了,奴婢该回去了,再晚了可就耽误伺候主子了,您的银子奴婢先收着,改日在过来说话。” 香草说着话已经走到门口,吴学用急忙跟前几步说道:“姑娘请留步,爷还有一句。” 香草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姿态注视着吴学用。 吴学用一边把手里的一个块金锭递向香草,一边说道:“香草姑娘方才的那席话就已经值二十两,这锭金子既是下次姑娘为爷说话的订金,又是你满足爷对那颗兽牙好奇心的一个期盼。” 香草看了一眼金锭,又看了几眼站在身旁的来喜和来福,说道:“爷,奴婢给您说几句话,倒还有这个胆量,若让奴婢偷出主子的心爱之物给外人欣赏,尤其是给像您这样英俊倜傥的男子看,万一漏风出去,主子会打死奴婢的,所以奴婢没这个胆量,金子您收回去。” 吴学用从香草的眼神里已经读懂,忖道:“这小蹄子并非不喜爱金子,也不是不敢偷出兽牙拿来给我看,而是怕来喜和来福两个奴才的嘴快。” 吴学用想道这里,急忙从包裹里取出两块银锭分别交到来喜来福二人的手里,之后,又把那锭金子递向香草手边,说道:“姑娘尽管放心,来喜来福两位老弟是不会说出去的。” 说到这里,吴学用扭头对二人说道:“两位老弟,你二人不妨向姑娘表个态,也好让姑娘放心。 来喜来福两人同时对香草说道?:“妹子,难得吴爷这么看得起咱,咱也得对得起吴爷。你尽管拿兽牙来给吴爷观瞧,俺哥两若透风半句,天打雷劈,你这总该放心了吧?” 香草喜上眉梢,顺手接过金锭,边走边说道:“吴爷,您就听好吧。” 两天后,香草果然拿着一个用蚕丝绳拴着的一颗兽牙递到吴学用的面前。吴学用手拿兽牙,翻来覆去看个没完未了。 吴学用看了半天,说道:“香草,这颗虎牙可否让爷把玩一夜,明天奉还?” “吴爷,这可不成,您只能在奴婢和来喜来福俺们三人的眼皮子低下欣赏,并且只此一回,否则奴婢这就回去给您取回金锭。” “别啊!爷守着你们三人欣赏就是。不满你们三位,爷也不喜欢珍珠玛瑙等等那些俗物,爷也喜欢犀牛角c象牙c虎牙,鸟羽之类的东西,所以这才没了个尽休,你们别往心里去,这是爷的兴趣使然。” “唉!人比人该死啊!这真是有钱人的兴趣,像俺们一日三餐不得温饱的家庭,便不会有这个兴致。”来喜黯然这脸,悠悠的说道。 吴学用一边摆弄着虎牙,一边用说教的口吻说道:“穷富是个命。有富命的人,发财的机会来了,人家把握的住,也就富贵了。有的人天生穷命,你就是往他怀里塞两个元宝,他也得掏出来扔掉,这人可不就活该祖祖辈辈受穷。” 来福说道:“吴爷,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穷人那有发财的机会?天下发财的机会不是给富人留的,便是给贵人留的。” “来福,爷来问你,你可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何意?‘胆小不得将军做’是何意?‘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是何意?‘富贵险中求’是何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又是何意?”吴学信歪着头,斜瞪着三角眼,几根草根眉一抖一抖的配合着他对来福的鄙视。 来福嗫嚅着说道:“小的c小的不明白这些话的含义。” 来喜却豪迈坦言:“请吴爷直说何为外财?险在哪里?撑死大胆的那口饭又在哪里?” 吴学用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比如爷喜欢这颗虎牙,便会不惜重金去买,你们想法弄来卖给爷岂不就是一套现成的富贵。” 吴学用话音刚落,香草以及来喜来福三人,同时被惊得“啊”了一声。香草手快,就好像怕吴学用要把虎牙吞进肚子里似的,一把从吴学用手里把虎牙抢了过来,并把拴虎牙的那根蚕丝绳迅速的缠绕在虎牙上,之后紧紧把它地攥在手里。 看着香草如此紧张的神情,吴学用突然说道:“香草,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主人再也没有了稀罕这颗虎牙的福分,这颗虎牙已经没人再关注,也没人在稀罕。所以留在爷这里反而是这颗虎牙的福分,也是虎牙与爷的缘分。” 香草大瞪着惊奇的眼睛问道:“你咋知道的,奴婢可没有说过老爷不再喜欢主人,也没说主人被老爷打进冷宫。其实天下本就没有不拌嘴的夫妻,人家两口子打闹几天又和好如初是必然的,所以您就别惦记这个物件了。天不早了,奴婢还是回去吧。” “香草,这就是普通的一颗虎牙,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并不值钱。只有在爷这里才算是个宝贝,因为爷喜欢它,它才值这个钱。你不想听听这颗虎牙在爷这里能值多少钱?” 来福拦在门口,来喜拦在香草的对面,急切的说道:“好妹妹,咱就是不卖,也不妨听听吴爷出个啥价钱。” 来福说道:“香草,姨太太真被老爷打冷宫了?老爷不是又想纳新姨太太了吧?” 香菜不搭理来福,也不拒绝来喜,只是愣愣的看着吴学用。吴学用对着香草,一根手指在香草眼前来回晃动着,三角眼眯着,草根眉跳动着。 香草看了看吴学用的手指,又看了看他不坏好笑的脸庞,说道:“奴婢就知道吴爷是在逗乐,为您这一两银子,奴婢可不值得落个悖主的骂名。” 吴学用卖着关子,用鼻音拖着长秧“嗯”了一声,并随着这个“嗯”声,那根手指仍然在香草眼前摆动着。神情越发诡秘。 拦在香草面前的来喜惊讶的说道“十两银子!” 拦在门口的来福,看到吴学用不理会来喜口中的这个十两,惊诧了半天陪着小心小声说道:“难不成值一百两?总不能比一只老虎还值钱吧?” 吴学用仍俺笑而不答,摆着手指卖着关子。 香草快人快语,大声说道:“吴爷,您怕是魔症了,快让他两带您去看大夫。” 香草回头又对来喜说道:“你们快带吴爷去看大夫,吴爷八成是着魔了。要么你俩干脆直接带他去昆宗观找老道禳解去吧。” 吴学用放下手指说道:“爷很正常,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有钱难买愿意。’今儿爷就是愿出一千两买这个‘愿意’。唉!只可惜千金难买‘不卖’!”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3章 鬼魂附体述往事 玄孤藏形施拙计(1) 吴学用话已出口,香草的身体前后来回晃了几下,差点没有张倒,来喜c来福两人直接坐到地上,三人的表情同样怪异,看吴学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怪物。 三人半天才回过神来。来喜来福两人站起身来围住香草,香草紧攥着虎牙警惕的看了围在身旁的两人,当确信这两人没有恶意的时候,长长吁了口气,这才把目光盯在了吴学用的脸上,看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此刻,吴学用的手里已然多出三张银票。他拿银票的手,在递向香草那只空手的同时,他的那只空手却平展开在香草紧攥虎牙的那只手近前。 香草的目光在吴学用的脸上和银票上来回飘荡,片刻,目光终于停在三张银票上不再移动。吴学用一看伺机成熟,便把三张银票做了分配。 吴学用拿出一张递给香草并说道:“香草,你功劳最大,这六百两银票归你所有。” 香草颤抖的手,蜷缩着胳膊被动的把银票接在手里。 吴学用两手各拿一张,分别递到来喜来福二人手里。 与其说是吴学用把银票递到这两个奴才手里的,倒不如说银票是这两个奴才抢到手了的来的准确,因为这两个奴才看到吴学用一手拿一张的时候,四只眼睛便冒出层层绿光,做好了抢的准备。 两个奴才各自看着手中的银票,同时惊呼道:“天啊!二百两!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些银子。香草,这回你哥可有钱娶媳妇了。” 香草只顾激动,却忘记把虎牙交给吴学用,以致等的不耐烦的吴学用,也没了男女间的顾及,抓起香草的小手,急忙掰开把虎牙取到自己手里。 吴学用的动作却没有引起香草的注意,当她镇定下来,想起应该把虎牙交给吴学用的时候,这才发现手中空空如也,香草不由得大惊失色,脱口大叫道:“虎牙不见了!虎牙” 吴学用怕吓着香草,更怕招来外人,急忙把虎牙呈在她面前,并轻声说道:“稍安勿躁,虎牙在爷这里。” 大家各取所需以后,吴学用煞有介事的对三人说道:“爷有话要给你们讲明,这只虎牙是爷在做梦的时候一位美少妇送的。你三个可曾记清?” 三人想了片刻,幡然醒悟,连声说道:“虎牙是吴爷梦中所得,与奴婢(奴才)没有关系” 香草把银票贴身藏好,又用手捂住藏银票的地方,给吴学用道个万福,便急忙忙做贼似的逃离小院。或许做贼心虚的缘故,从此以后,香草便再也没有与吴学用见过面。 转眼又是几天,当吴学用从来喜来福两个奴才嘴里,确定许朝奉的小妾不再府中的时候,便去了昆宗观,来找玄痴道长化解所谓他与女鬼的这段孽情,这才有了在玄痴禳解室门前的这场闹剧。 昆宗观禳解院里的众香客,以及在场的道士们,听了吴学用主讲,许朝奉补充的这一版本以后,对这两个版本已经有了明确的认识。因为故事尚未揭露阴谋者是谁,尚未揭晓阴谋者的目的,所以众香客兴趣高涨,一个个都在洗耳恭听,拭目以待。 吴学用和许朝奉讲到这里,他们的故事便暂告了一个段落。 真人对众香客说道:“相信大家都期待着故事的结局,可这个结局离不开一个关键人物,便是许朝奉的那位小妾花小颖。 众人肯听要说‘人死了,死无对证。’她能做些什么?本真人告诉你们,本真人已然把花小颖的鬼魂从地府里提了回来,并让她附在了这位小姐身上,借小姐的口讲述一段花小颖生前的经历。 大家或许问本真人,为何要让鬼魂附在这位小姐身上,为何借这位小姐的口来讲述花小颖身前经历?请大家沉住气,等她讲述完花小颖生前经历,花小颖的鬼魂离开她的身体以后,再由她亲口讲述完她自己的经历,到时大家才能彻底清楚故事的结局。 真人说到这里,对小姐说道:“花小颖,可以讲述你生前的事情了。” 被花小颖鬼魂附了体的小姐,没有了撕扯玄痴时的野蛮c泼辣和恶毒,而呈现着一种端庄c文静和娇柔。只不过在端庄c娇柔的背后,掩藏着几许不舒的情志。 暂且把小姐称作花小颖。只见花小颖在讲述自己的故事前视若无人,她既不环左视右,也不瞻前顾后,就像自言自语般回忆着自己的往事 花小颖殁时刚刚过了二十七岁生日没几天。她嫁给许朝奉的时候刚满十六岁。在许府里生活的这十年里,她饱受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世态炎凉。 在外人眼里,她是风光无限的大家姨太,可在她自己内心的世界里,却承受着太多的无奈和悲苦。尽管许朝奉对他百般娇宠,千般依奉,可她内心渴望的并不是这些。恰恰又是内心不渴望的这些恩宠,给她带来着另一种身心的折磨。 她清楚内心渴望得到的,已经没有希望得到,因恩宠遭到的身心折磨,又不得不用恩宠来慰藉自己。就这样,花小颖在这个心志得不到安抚,情志得不到舒展的境况下,麻木的生活着 花小颖二十四岁那年,随着内心那点渴望彻底变成绝望的同时,内心猛然出现了“母凭子贵”这个念头。 尽管她比谁清楚,自己生个儿子也是庶出,自己也贵不到那里去。可对自己儿子的期盼和依赖,却使她改变着自己的心念。 于是,她仰仗着许朝奉对她的娇宠,便提出想生孩子的请求。她的这种想法自然得到朝奉的青睐的欣赏,于是,这对老夫少妻在几经努力无果的情况下,决定去昆宗观求子。 花小颖前两次来昆宗观求子,是单纯的为求子而求子,可当第三次来求子时,竟与玄痴勾搭成奸,再往后的求子,便成了为两人厮会的一个理由,一个噱头而已。 随着两人感情日益深厚,花小颖便对玄痴说道:“相公不若还俗带着奴家一走了事,省得这样偷偷摸摸,提心吊胆,有今没明的,让人好不爽快。” 玄痴好言安慰道:“娘子暂且忍耐几年,爷要么谋下朝奉那片家财,带你远走高去安享天伦。要么便谋得掌观职位,把你接到观里,来个金屋藏娇,也能快活一生。 爷认为现在不是私逃的最佳时机,一是因为爷已经有了谋定的计策,二是因为现在私逃后,你我尚无生活的本钱。爷不愿意,也不能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受罪。” 听到这里的花小颖,已被玄痴这通肺腑给感动的痛哭流涕。待花小颖情绪略加平静以后,表示愿意在许府煎熬中等待两人憧憬的那份幸福。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4章 鬼魂附体述往事 玄孤藏形施拙计(2) 终于有一天,玄痴为了挣得两人憧憬的那份幸福,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于是,便在花小颖再次来求子求祷后,在禳保室里,玄痴对花小颖面授了机宜。 据花小颖叙述,当时玄痴对她说道:“娘子,爷的设个计划少不了你的配合,爷这个计划一旦成功便是一举数的。爷与你双宿双飞自不在话下,挣得许家大半个家产也不在话下,爷今次定然能坐上昆宗观观主的宝座,这才是爷终生向往的。爷只有坐上这个位置,你我的幸福才有保证。来去走留咱说了才算。” 花小颖看着兴奋异常的玄痴,紧紧握住玄痴交给自己的那颗虎牙和三道救命神符,默默牢记着玄痴传授给自己操纵画册的咒语。 离开玄痴前,花小颖又把咒语一遍一遍背诵给玄痴听,直到玄痴笑着对她说:“娘子,你也别太强迫自己,你已经背的滚瓜烂熟,此后只须勤加温习,克服激动,能做到沉着应用即可。” 花小颖回到府上,首先把玄痴给的三道神符缝藏到肚兜里,而后按照玄痴的教授,一边对着虎牙习练者操控画册的咒语,一边观察留心着许朝奉的一举一动,直到许朝奉晚上不在从自己院子里过夜,这才知道严峻的时刻即将到来,自己离幸福的天堂也已只是咫尺之距。 花小颖明显感觉到许朝奉的一举一动都在玄痴的预料之中,这对于花小颖掌握出手时机,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她依照玄痴给安排好的日程终于等到出手的时机。 因为许朝奉修炼画册上的剑术已有些时日,所以他的作息规律早已经被花小颖掌握。花小颖在出手前也早已经在许朝奉修炼的窗外观察过数日,只不过因为她没有出手,没被许朝奉发现而已。 当日在昆宗观,玄痴给花小颖介绍咒语应用时说过,若果花小颖的咒语一直咒下去,即便被许朝奉识破玄机,他也没有机会对花小颖下手,因为许朝奉此刻的状况就像孙悟空正在承受唐僧念诵紧箍咒一样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有能力加害诵咒者。 只不过孙悟空承受的是疼痛,而许朝奉承受的则是剑术高手凌厉险恶的致命杀招。二者有异工同曲之妙。 只要花小颖不停止口中咒语,许朝奉的性命定然丧在画册中他尚未练到的那些剑术中。 有道是“金风吹树蝉先觉,断送无常死不知。”让花小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她以为退出房门的许朝奉发现了她,而使她发出的那声尖叫,断送了她自己的性命。 因为她那声尖叫中断了咒语,咒语中断,使得汉子攻击许朝奉的长剑僵滞空中,这便给许朝奉留足了反击时间和剑杀她的机会。 剑过清风一点,透心尸体无声。就这样黑白无常锁起花小颖的魂魄,将她押往了酆都城。 花小颖说到这里,真人对她说道:“花小颖,本真人助你升空,在众道长中指认送你虎牙c神符,以及教授你操纵画册的那位道长。” 真人话音未落,花小颖已经升起一人多高,两眼俯瞰着整个禳保院。 就在这时,玄孤道长低垂着头把身体背对向了花小颖的双眼。 尽管玄孤把背影留给了花小颖,可花小颖仍未用第二眼便认出了这个“玄痴。”并在认出他的同时,倏地一下飘到他近前,先是万福而后伸手去牵玄孤的手,说道:“相公,奴家死的好冤枉,你不是说那三道神符可保奴家无虞吗?可是奴家去了。你却” 玄孤猛然把手甩开,往后退了两步,先是稽首喏道:“福德无量天尊!”而后暴怒道:“你这c你这c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花小颖被玄孤的暴怒吓得瑟瑟发抖,满脸挂满委屈,嗫嚅着道:“奴家做错了什么?你可从来没有对奴家发过火。你坐上掌观之位没有?朝奉的家财到手没有?奴家不怨你发火,终是因为奴家定力不够,被朝奉惊叫出了声,这才断送了自己性命” “你是谁的奴家?不要血口喷人!”玄孤猛然挣脱开再次被花小颖牵起的手,挤到真人面前急赤白咧的说道:“您不能仗着真人的身份欺凌弱小,您用这么一个非人非鬼的东西来指证我,我心中不服?” 玄孤又跑到一消道长面前求告道?:“师叔,昆宗观岂容外人撒野!师傅闭关,您就是掌观,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观中弟子任人欺辱” 一消看了一眼玄孤,便来到真人面前,他先给真人见礼,而后说道:“弟子斗胆恳求真人,允许暂时把这件事搁后到掌观师兄出关以后再行解决?” “一消,你的意思是说,本真人无权处理昆宗观的事情了?”真人阴沉着面孔问道。 “一消不敢,一消只是觉得仅凭一个疯癫女鬼的故事不足认定玄孤有罪,此事还须寻找证据。这样也可免得真人落个c落个刚愎自用,臆测独断之嫌。” 一消道长原本想说“落个仗势欺人”,最后还是未敢出口,而该为了如是说。 “本真人不是正在列举着证据吗?只不过被玄孤给暂时打断而已,你不妨静等一旁,听听下边的证据能否为玄痴定罪?” 一消道长不敢在言语,低头沉思片刻说道:“真人,一消告个退,看看掌观师兄能否提前出关。” 一消说着话就要往禳保院门口迈步。真人却说道:“一消,你岂能离开?不但是你,就是一鸣再此,本真人也不允许他擅自离开。” 一消道长红着脸唯唯诺诺站到一旁。玄孤走前一步用手扯着一消的袍袖挤眉弄眼,撇嘴歪头。可是一消就像看不到似的,紧甩袍袖,直到甩开玄孤的手以后,急忙走到真人身体的另一侧站立。 真人对花小颖说道:“花小颖,你告诉本真人,你如何能证明你指认的这个玄痴就是与你山盟海誓的那个玄痴?” “回禀真人,他c他的小腹肚脐下面有一颗指肚大小的痦子。” 真人听完花小颖的话,厉声喝道:“执法道长何在?” “在!”真人话音刚落,包括玄痴在内共有五位道长起身答“在”。 真人寻声挨个看了一眼应答道长的位置,喝道:“拿下玄孤,验查身上记证!” 就在身处不同位置的执法道长,往玄孤这边靠拢的瞬间,玄孤从真人背后挥拳,一消从真人侧面挥拳。两人同时对着真人头部打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5章 鬼魂附体述往事 玄孤藏形施拙计(3) 此刻,状况虽然是突发,可结果就好像在真人预料之中。真人在玄孤和一鸣两人的拳头发出至无力收回,且堪堪要击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才以快出眨眼数倍的速度往右前方挪了半步。 就在真人挪离开原地的同时,随着“咔嚓”一声闷响,玄孤与一消两人的两只拳头便撞在了一起。 因为一消和玄孤两人,认定了此次偷袭绝对是一击即中,一击致命。所以,这一拳各自使足了平生劲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咔嚓”声发出的同时,两人的拳头被撞得骨碎肉飞,惨不忍睹。 神奇的是,只剩血肉模糊的两只手腕,被迅速的凝血给固在了一起。尽管本能使玄孤和一消两人同时用力欲往后蜷缩臂弯或往后撤身,终是因为两人残腕固的太紧,不能如愿。 就这这个时候,执法道长已经把把玄痴和一消围在中间。因为一消是他们的师叔,所以,执法道长们虽然围起来两人,却在分辨出孰是孰非之前不敢贸然出手。 四位执法道长看着玄痴,虽然都没有说话,却都等待着他的指令,因为掌观闭关前,把观中事物交给了他,由他暂代掌观处理。 玄痴虽然清楚真人所做是在维护昆宗观的形象c声誉,是在还自己清白,可没有掌观的令喻还是不敢对师叔一消不敬。 真人理解众人此刻的心情,所以,不再发号施令难为执法道长,而是对花小颖说道:“花小颖你且离开这位小姐之身,藏身它处等待本真人发落。” 真人话音刚落,小姐打个冷颤以后,神情猛然回到之前那种不可一世c霸道c野蛮的状态。她正在寻找玄痴欲对玄痴再次发难的时候,却被两个丫鬟拦住。 不知两个丫鬟在她耳边嘟哝了几句甚么,随着她脸色蓦地变得惨白,神情猛然变得沮丧,跋扈气焰瞬间熄灭,已然被两个丫鬟一边一个架着腋处,往香客堆里挤去。 之前真人得那席话,被众香客牢记在了心里,大家清楚花小颖的魂魄已然离开了小姐身体,此时正是该这位小姐讲故事的时候,所以众香客不由自主的用身体铸成一道防墙,任凭这主仆三人如何努力,终是无法逾越。无奈,小姐只好对香客中适才起哄的那几人求救道:“你们几个快来帮忙啊,老娘逃不了,你们也不会得好!” 真人看着慌忙逃跑的小姐,厉声喝道:“够了!不要枉费心机了。你认为你能逃得了?你认为那几人还能帮得了你?还是回来把事情说清楚的好?说,你是何人?诬陷玄痴的目的何在?” 真人说着话将袍袖轻轻一摆,只见小姐缓缓转过身来,走到一消身旁,旁若无人般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去为一消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她边擦拭,边风情万种,妖娆弄姿般柔声说道:“道爷,您这是咋啦?是在修炼法术吗?爷,您不是说您的法术和法力已经在那个掌观之上了吗?既然这样,别在这样辛苦自己了,奴家怪心痛的” 小姐只顾煽情,只顾喋喋不休,竟然不在意一消脸上多变的表情。 说也奇怪,此时一消的姿势,虽然呈与玄孤拼拳的形状石化不动,表情却能做复杂的变化,口却干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来。小姐却对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偏偏不与理会,以致一消最后承受不住小姐这份柔情而自断心脉,把头一垂绝世而去。随着他的离世,他与玄孤固在一起的两只残腕也蓦地分离开来。 低垂着头的一消,随着失去手掌的那只膀臂的垂落,身体突然前扑,正好扑在举手为他擦拭汗水的小姐身上,并随即把小姐压趴在地上。 玄孤那只没有了手掌的膀臂垂落以后,刚刚还凝滞的身体随即有了活力。他忍住失去手掌的疼痛,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叠剪纸,猛然抛向真人,口诵咒语也随着剪纸的抛出疾声咒诵。 玄孤抛向真人的这些剪纸,是造型各异,手持各种兵刃的武士。从这些武士的服饰以及兵刃来看,他们来自各个朝代。 正当这些剪纸武士在玄孤咒语的操纵下,化作人体的过程中,真人把袍袖一挥,再看这些东西瞬间缩至原形,并在飘落到地面的同时自燃的无影无踪。 玄孤眼看着自己抛出去杀器被化解于无形,脸上呈现绝望神色的同时,还是把再次从怀里掏出的一件法器抛往真人头顶上方。 玄痴和执法道长看到这件法器被玄孤抛出的同时,被惊得齐呼一声“血滴子!” “血滴子”这道法术,是昆宗观镇观的几道法术之一。因为这道法术太过狠辣,故此,没有观主的允许,是没有机会修炼的。几名执法道长再惊诧玄孤何以炼成这道法术的同时,为真人捏起来一把汗。 只听真人轻哼一声,仍将氅袖轻挥,只见被称作血滴子的那件法器,猛然改变方向,对着正在诵念咒语的玄孤的脑袋而去,并在眨眼间套住了玄孤的脑袋。若不是玄孤及时将口中咒语停住,自己脑袋便被血滴子给摘了去。 之前,玄孤和一消之所以心照不宣,拼尽全力用功力来偷袭真人,而不用法术和法力偷袭,就是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法术c法力无法与真人相较。 玄痴也只是在垂死挣扎的时刻,才不得不放手一搏。果然如他想象,自己赖以自豪,赖以争夺掌观的这两道看家法术,在真人袍袖轻挥间一一化解。 他虽然认识到自己的法力和法术远不及真人,却万万想不到两者间竟是这等差距。羞愧,落败使他眼神中流露出步一消后尘的念头。 真人手指轻弹,只见一道绣花针粗细的光束直奔玄孤面门。当这道光束完全由玄孤的脑门进到他脑壳里的时候,他的两眼中那点自尽的念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 真人对着诧异惊怖的香客们说道:“大家无须惊恐,昆宗观拔除几个心术不正c泯灭天良之人,不仅是昆宗观的幸事,更是前来禳解灾难,禳保平安之百姓的幸事。你们有幸目睹了此次根除邪恶的全过程,更有幸对昆宗观不姑息养奸,不吝除恶,心向百姓,对香客负责的宗旨做了见证。 话说回来,尽管这位小姐尚未讲述她的故事,可她故事的结果想必大家已经看个明白,故此她的故事亦无须再讲。至于整个事件中尚未破解的疑点,就由玄孤来做补充说明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6章 除玄痴玄孤设计 废一鸣一消用谋(1) 真人又对玄孤说道:“玄孤,说出你的阴谋,兴许本真人赏你一个完尸。” 尽管真人不是说“饶他一命”,可玄孤眼神中那份对生的渴望,还是使他如实讲述了此件事情的全过程。 十几年前,玄痴是一个既没有欲望又没有野心的潜心修道者。他与其他师兄弟一样,除了习练掌观师傅一鸣传授的道业和法术之外,还要轮值做些俗事。列如:砍柴c种菜c担水c下山购买粮油米面等等。 至于在禳解院为香客们做禳解c禳保之类的事情,都是由他们这一代的师叔c师伯去做。因为他们这一代修道之人道业尚浅,法术不精c法力不足,还没有做这些事情的能力和资格,故此他们有一半的时间都耗费在了那些俗事之上。 有一天,天色将晚,肩挑柴棒的玄痴,尚未走出柴林,在挥袖擦汗时无意间看到远处有两个朦朦胧胧的人影,正急匆匆往后山走去。 因为这片树林这是掌观规定的柴林,并且远离道观,平时除了轮值砍柴的道人来此,基本是没有人愿意光顾的。 玄孤从小在道观里长大,对这片柴林无比熟悉,十几年不曾看到过闲人来此。所以,他对一闪而过的两个身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于是他放下柴担,凭着对这片山林的得熟悉,斜刺里奔向身影消失的地方。 在他蹑足潜踪寻找两个身影踪迹的时候,突然听到男女两人的对话声。 玄孤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本能使他想到了男女私情,自己的脸顿时火烧火燎的滚烫起来。心中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个“无聊”的定义。 可正当他要走开的时候,一个沙哑男人的声音又把他的脚步留住。原来这个很有特点的沙哑声,正是师叔一消象征。 知道男人是师叔以后,玄孤便有了想知道女人是谁的好奇心。更是因为师叔的行为已经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便想趁此多了解些情况,以便告诉掌观师傅。 可让玄孤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听不到两人说话的不大一会,自己的后脑勺便遭到致命一击。 当玄孤醒来的时候,自己已是赤条条与一位妙龄女子躺在了一起。旁边站着师叔一消和一位风骚的年轻女子。 玄孤伸手抚摸着仍疼痛难忍的后脑勺,惊恐的看着师叔,心中已然明白一切。看到自己赤裸着的身体,却想不起曾经发生过什么。 惊恐不已的他喃喃地问道:“师叔,您对我做了什么?” 不等一消回答, 躺在他身旁的那位女子猛然起身搂住他的脖颈,嗲声嗲气的说道:“我的爷,你可不能不认账,你若不认账,妾就去找观主说道说道。” 玄痴被吓得猛然将女子推倒一边,爬起身就要跑。可当他站起身来刚要迈步的时候,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穿上衣服。于是,有赶紧蹲下身体,一边摸索这寻找衣裳,一边尽可能蜷缩着身体。尽管是晚上,他还是被羞臊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身。 “师侄,别找了,你那满身臭汗的衣衫已经被桃红给洗了,估计得凉一个晚上才能干爽,你还是讲究一个晚上。今晚,这里只有咱们四人,索性都脱个干净,以免你觉得不自在。” “师叔,使不得,这要让掌观知道,您我的命恐怕难保。您还是放师侄走吧。这件事,师侄对天发誓,绝不透露半个字也就是了。” “说得轻巧,要么下地狱,要么同流合污,除此别无选择,更何况你已经把妾身给那个拉,你想清白已是不能” 适才被玄孤推到在地的女子,疾言厉色,巧舌如簧,几句话说的玄孤百口莫辩,只好缄默不语,暗暗寻找逃跑的时机。 “师侄,别在固执了,此一时彼一时,还是及时行乐吧。”一消说着话,便开始挑逗身旁的女子。 被玄孤推倒的女子也不失时机的纠缠起来玄孤。起初,一消见玄孤不为所动,于是对玄孤说道:“师侄不是害怕掌观惩罚吗,这样吧,师叔提前传授给你一些高深的法力和法术,你藏而不露,待掌观师兄传授你们这些弟子的时候,你假意领会的较其他师弟快些,给掌观师兄留个印象,而后师叔保你等上掌观宝座,到那时,谁还能拿咱师侄二人如何。” 权利的欲望使玄孤放弃了原则,终于与一消沆瀣到了一起。 一消果真没有食言,在他的协助下,掌观一鸣便在这一代弟子中,看中了两人可做下一任掌观人选。其中一人便是玄孤。 起初掌观只是在心中确认着掌观人选,过了几年以后,当发现玄孤和玄痴两个爱徒,在众弟子中的确出类拔萃的时候,便公开了心中所想。这样一来,便使观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将是未来的观主。 一鸣为了进一步考察二人,便让玄孤帮着自己打理观中一些日常事务,让玄痴负责执法事物。 一晃数年,一鸣对玄孤和玄痴所做都很满意,至此这两人在一鸣心中也没有分出个伯仲。 一鸣正在左右掂量二人,谁更能胜任观主职责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使他发现了一消和玄孤的秘密。同样一消也察觉到自己的那些事被掌门师兄发现。 于是,一消对玄孤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就要在把水搅浑的同时,一举除掉一鸣和玄痴。” 就在这两人密商动手方案的时候,一鸣观主却突然宣布要闭关,并且把闭关期间观里大小事务交给了玄痴打理。 观主的这一决定深深刺痛了玄孤那根敏感的神经,因为近几年每当观主闭关以及云游期间,观中的大小事务都是交由自己来打理的。 此次观主的安排,意味很明确。所以他再也沉不住气,便找到一消说道:“师叔,我有个一石几鸟之策,在这个计策中指定能除掉玄痴。玄痴已除,咱联手除掉一鸣便易如反掌。到时候师侄拜在您的门下,奉您为掌观,可好?” 一消急忙让玄孤把他的这个计划讲详细一点,于是,玄孤便从怀里掏出一颗虎牙对一消说道:“这颗虎牙是几年前弟子捡拾玄痴的,这次就用它栽赃玄痴。 许朝奉的小妾来求子的时候,弟子是以玄痴的名号把她给俘获的。此次她便是嫁祸玄痴的另一枚重要棋子。弟子尚许这样这样而后,还须那样那样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7章 除玄痴玄孤设计 废一鸣一消用谋(2) 只要许朝奉的小妾和另一枚棋子已死,便是死无对证,这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一鸣指使玄痴所做。不等一鸣出关,您便以维护昆宗观的声誉,为了给香客和信众们有个交代,先斩后奏除了玄痴。 此事影响之大,即便除不掉一鸣,他也定然无颜再做掌观,到那个时候,纵观整个昆宗观,便没有了比您做观主再合适的人选。您看弟子这个计策如何?” 别看一消骨子里坏,可这么高深,这么完美的计划,他是想不出来的。所以,当他听完这个计划,简直给惊呆住。半天才清醒过来的他,把玄孤浑身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之后,发自肺腑的说道:“师侄,有你在这里。那还能轮得到师叔做掌观?你就等着做你的掌观,有谁不服,师叔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你周全。” “师叔言重了,即便师侄做了这个观主,昆宗观真正的当家人也是师叔您。这一点师侄是可以对天发誓的。” “师侄,为了把影响弄得再大一点,师叔这就下山,把桃红她们三个贱人弄来添把火,正好趁此机会借玄痴的手,弄死这三个贱人,便又去了一个后顾之忧。师叔不但早已经腻烦了她们,更怕三个贱人不知深浅弄出事来,师叔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发落她们。” “这一点请师叔放心,这三个贱人就是不被玄痴弄死,师侄也能把她们的死赖到玄痴头上。这样一来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当玄孤说道这里的时候,小姐的两个丫鬟以及吴学用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怒不可遏。三人在怒视玄痴片刻以后,猛然扑了过去,要厮打玄孤。最终被执法道长给拦住。 适才,那位小姐在被一消的尸体压在身下的时候,开始还认为这是一消调情的又一新招式,便想着迎逢。可当她看到一消五窍留出涓涓血丝的时候,这才发现了异常。一阵惊惧过后,她费了一些力气,总算把一消的尸体推到一旁,站起身来。 此时,她的状况又好像回到现实一般,不再视若无人,突然有了避嫌c遮掩的故意。只见她煞有介事的后退两步,装作不认识一消的样子,注视着一消尸体,脑子里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姐前后这一系列行为变化,看的众香客一头雾水,颇为不解。却又深知她的行为变化全是为揭露故事真像而变化。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人为操纵? 正当众香客对导致小姐行为异常的原因,胡乱猜测的时候,玄孤刚好学着一消的口吻,说到要借玄痴的手除掉小姐和两个丫鬟,小姐已然听了个清楚明白,便把愤恨目光挪到了玄孤身上。小姐又当听到玄孤说出最后那句“死无对证”的时候,她已然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嘎嘣嚼着牙齿,有了要从过去啖噬玄孤的架势。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悲愤填膺的小姐猛然往一消身上唾了两口之后,迈步到玄痴身旁福了两福,蓦然跪地,缓缓地磕了三个头以后,连声说了三个“对不起”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头撞向房柱。 于是,在众香客一片惊呼声中,这位跑遍了人生道路的女人,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小姐的脑袋与房柱的撞击声和众人的惊呼声,把两个丫鬟的视线牵引到小姐的尸体上,两个丫鬟在惊呆了片刻以后,这才不再与执法道长的撕扯,也就放弃了去厮打玄孤的念头,怯生生挪步到了小姐身旁,四只眼睛惊怖c无奈c无助c迷茫的看着小姐,呈现一幅茫然所失c不知所措的神态。 此时,禳保院里出现了使人难以置信的寂静和安宁。众香客看着眼前一幕,脸上的表情各自有各自的不同,心中所想各自有各自认识。人们谁也不想打搅别人正在延伸着的思维,谁也不想被人打断自己延伸着的思维。 “哗楞c哗楞”的铁链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禳解室里的寂静,众人各自收回思维,齐涮涮把目光投向门口。 此刻,十几名手拿铁链c刑棍和枷锁的皂吏已经来到门口。他们进门以后,拨开人群径直走到真人身旁。 一个皂吏头不屑一顾地上的两具尸体,而是扯着嗓子问道:“谁是蔺大?那个是蔺大?” 皂吏头连问数声,见无人应答,正想找人询问,众香客突然想起吴学信在讲述第二版本故事的时候,曾说过他在逃来昆宗县之前便叫蔺大,并且是因为牵连一起人命官司才逃来本县。于是众口一词,大声说道:“吴学用!吴学用便是蔺大” 皂吏头改口问道:“吴学用!谁是吴学用?” 皂吏头话音刚落,不待众香客指引,只见站在人群前边的许朝奉,一个健步跃到吴学用的近前,就像提小鸡般把他提到皂吏面前,并猛地把他扔到地上,说道:“差爷,这狗贼便是蔺大!” “锁了!”皂吏头吼了一声,手执锁链的一个皂吏“哗楞楞”抖动着锁链,麻利的把吴学用给锁了起来。 吴学用这个不知死活,不看眉眼高低的家伙,刚才还要挣开执法道长的束缚,去厮打背信弃义的玄孤,此刻锁链加身竟然忘了玄孤的处境,对着玄孤哀求道:“仙长救我,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吴学用,你的所做是按照谁的吩咐?说明白点!”皂吏头听了吴学用的话,觉得节外有枝,便厉声问道。 此时的吴学用,已经是孬种一个,他用手指着玄孤说道:“差爷,那位少了一只手的道长,便是教唆小人去当铺当画册的道长,画册便是他给我的。 小人说许朝奉小妾的鬼魂与小人媾和,纯是子虚乌有,都是这位道长教小人这么说的。因为他许偌给了小人一套富贵,小人才这么做的。小人也没有想到,小人帮他做了那么多事,过后他还想弄死小人,差爷,小人也是受害者,小人冤枉啊,您还是放了小人,锁了道长吧” 皂吏头看了一眼玄孤,心知昆宗观像玄孤这个年龄的道长,人人法力了得,故此没有贸然上前。当他用眼光扫视过众人以后,目光落到真人身上。可当他抬头仰视到真人那双深邃且闪烁着光芒的眸子时,不由打了个冷颤,连忙把头低下,并抱拳拱手小声说道:“小人敢问老人家,您看这位玄孤道长,小人是带回衙门交由老爷审理好呢,还是由昆宗观按照规处理好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8章 一鸣请真人平乱 真人授玄痴心法 真人说道:“他对许朝奉的伤害应该由国法惩办,他违背道家戒律应该由观规处置。这样吧,本真人先按观规对他做个处置,而后交由国法给予惩处。” “老人家,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求您在按照观规惩处这位道长的同时,收回他的法力,不然,不等小人把他解到公堂,他便会借助法力逃之夭夭。” 皂吏头终于说出自己不敢派人去锁玄孤的理由。 真人转身对玄痴说道:“玄痴,你现在是代理一鸣处理观中事物,又身兼执法首席,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玄痴来到真人面前,行了跪拜礼以后说道:“真人,您看这、这同门师兄弟一场,若说打他个戒尺,罚他个面壁什么的,弟子倒还能下得去手,若废了师兄法力,弟子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哼!妇人之仁,似你这般是非不分、量刑失度、拖泥带水、畏首缩脚,如何做得了一观之主?” 说话之人,声音洪亮铿锵,口气虽是指责玄痴,却又让人听着指责声中含有一股浓浓的爱意。 说话间,说话之人已经拨开人群来到真人面前。 来人非是别人,正是昆宗观掌观一鸣道长。一鸣边给真人施礼,边笑着说道:“一鸣自认脚力了得,可比起真人就难望项背了。一鸣五天未敢住步,此刻方到。” “一鸣,你来得正是时候,事情已然大白天下,结果是昆宗观之福,更是香客信众之福。” 前文书不是说一鸣闭关了吗,此刻又为何从门外而来? 原来,那日一鸣道长与许朝奉长谈几个时辰以后,深知昆宗观危机来临。他权衡再三,最终觉得自己无力戳破一消和玄孤二人的阴谋。 一鸣掌观还认识到,即便自己识破一消和玄孤二人的阴谋,事情放了到明面,自己的法力和法术也未见得能制服了他们。 到那时,这二人在得不到相应的惩处而逃向社会之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善良的无辜受害。故此,一鸣以闭关为名,暗离道观,并星夜兼程赶往中省紫薇轩去请黄元卿真人。 一鸣给真人见过礼以后,看了一眼一消的尸体,以及失去一只手掌的玄孤,冷冷的说道:“玄孤,你还有何话说?” 玄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恩师待弟子昊天罔极、恩重如山,弟子对不起师傅,自知罪孽深重、百死莫赎,故此弟子心无它想,任凭恩师发落。” “早知今日何必初,你与一消若只是欺师灭祖这一条大罪,为师会考虑宽恕你,如果你们能光大昆宗观,更好造福百姓,为师还会考虑让出观主之位。可是,你俩所做已使我昆宗观蒙受了耻辱,已经使百姓受到创剧。故此,你即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莫怪为师绝情。” 一鸣说到这里,两眼也已湿润,声音略带沙哑,对玄痴说道:“拖去刑杖室,杖一百,收回法力,削除道籍,逐出道观。” 一鸣话音刚落,皂吏头对众皂吏说道:“走,拖上蔺大到山门外等玄孤去。” 众香客看到结果,在一片唏嘘声中退出禳解院,也各自下山回家。须臾,偌大个禳解室只剩下昆宗观里的道人以及许朝奉和两个丫鬟。 许朝奉有了给真人见礼的时机,便跪倒在真人脚下恳求道:“老人家,小人的小妾虽存心害小人,总是没有得逞,反而反被小人伤害,仔细想来事有因果,也并非全是小妾的过错。小妾尸身幸得掌观施法保存完好,您老人家又把小妾魂魄带回,请您老人家大发慈悲,可否让小妾还魂?” “老朽还没有这个神通,恐怕让朝奉失望了,你还是报官陈情,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朝奉听了真人的话,点头应是,退在一旁。一鸣请真人去了茶室。 一个道童才把真人几前茶杯里的茶水沏好,玄痴惊慌着走进茶室。他给真人见过礼后,对一鸣掌观说道:“师傅,弟子无能,弟子们已经没有能力收回师兄的法力,致使在施法时被他反施了法,他现在已经往后山逃去。” 一鸣正想出门去追,真人说道:“一鸣,已经来不及了,由他去吧。玄痴,你们几个伤着没有?” 玄痴说道:“回真人的话,师弟们都无大碍,只是弟子此刻身软气虚,精神有些恍惚。” “看来孽徒是得了一消真传,只有为师亲自下山才能将他制服。你的法力恐怕须一年半载方能恢复,下去休息去吧。”一鸣满脸凝重,无不惋惜的说道。 真人却笑着说道:“未必。玄痴,你过来,老朽传你一套心法,不日你的法力便可高于玄孤数倍。也只有你下山去收服玄孤,玄孤才会疏于防范。” 玄痴受宠若惊,大喜过望之后激动着走到真人近前。 一鸣一边为玄痴能有这等缘分欣喜,一边欲起身回避。 不想真人说道:“一鸣留下不妨,这套心法对你突破那三道法术瓶颈大有裨益。” 很明显,真人认为掌观的法力也已经到了有待提升的境地。 侍茶小童知趣的退出茶室之后,真人从一个拇指肚大小的金色葫芦里倒出两粒丹药,在分别给一鸣和玄痴服食过后,这才把一套提升法力的心法逐字逐句的讲解给了他师徒二人。 连云观后山,玄痴给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深情依然陶醉,脸上挂满幸福。由此看来真人传授给他的那套心法定然使他受益非常。 果然如我猜想,玄痴沉浸在美好回忆里,好长时间这才笑着说道:“不满小真人,就是现在,在下的法力每提升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真人传授的这套心法。 真人传授的这套心法,不仅是提升法力最神奇的法门,还是疗治内伤以及恢复体力最有效的心法。当日在下得真人亲传以后,不几日随着身体康复的同时,法力果然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于是,在下下山便去寻找玄孤,并在几经辗转以后,最终把玄孤身上的法力全部废去,并把他交给了衙门。 这便是在下初识真人时的一段往事。这段往事与之后,真人对在下的两次救命,都让在下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49章 玄孤伏法昆宗县 玄痴禳保迟叶生 因为我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曾祖的已往,玄痴又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给我讲述曾祖往事的人,出于我对曾祖从前所做的好奇,我不愿放弃知晓曾祖往事的机会,于是我对玄痴恳求道:“仙长可否愿给我多说几句老爷爷以往的经历?” “时间尚早,北榜使还要晚一些时候才到。北榜使回来之前是没人敢干预海陵自由的。所以,趁这个时间,在下为小真人讲述两段在下身临绝境时,巧遇真人搭救的往事……” 当初玄痴下山找到玄孤,不但废去了玄孤的法力,还将玄孤送去衙门治罪。就是在他把玄孤交给昆宗县县衙以后,县太爷挚诚款待玄痴。盛情难却,玄痴便应邀成了县太爷的座上宾。 酒席宴上,县太爷几经对玄痴恭维之后,屏退左右,终于说出他请玄痴留下来的目的,是想请求玄痴为他化解折磨了他近四年的一件亏心事。 为百姓禳解灾难,本就是昆宗观的宗旨,往小处说县太爷是一方父母官,往大里说他也是个百姓,所以县太爷既然请求禳解,玄痴自然是义不容辞。 于是酒宴过后,玄痴便随县太爷到了县衙内堂,在书房里听完县太爷讲述那段让他苦恼了四年的往事。 县太爷在昆仲县已就任五年,前一年顺风顺水,可一年以后,接二连三的怪异层出不尽,使他的精神几经崩溃。为此,他多次禀明上司要求调离昆仲县,因为种种原因却迟迟不能如愿,没奈何,只能苦撑。 俗话说“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位名叫迟叶生的县太爷并不脱俗。才来昆仲县的那一年,为博个晴天的虚名,强压住敛财的**,只接受几个豪绅大户用来结交的礼金,从不主动勒索敲诈。期间也曾铁面无私的处理过几个没有官亲背景的小乡绅、小财主,为此也曾被昆仲县百姓称颂为晴天。 就任的第二年,一起家财争讼案,却让迟叶生弄了个盆满钵满。让他没想到的是,仅此一案便赚到了十年知府才能赚到的雪花银,可得到这笔不义之财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折磨。 这个折磨一跟便是四年,在这四年饱受折磨的过程中,使他逐渐感觉到折磨自己的根源,是当初断甘家家财纠纷案时,自己的贪婪。此后,虽悔恨在心却于事无补。 他曾不止一次下决心,要将那笔财宝送回甘家,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中的这个槛,以致这个念头一次次成为空想。 就这样,昆宗县百姓心目中堂堂的青天,像自己有意给自己过不去一般,自己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玄痴听了县太爷的讲述,说道:“神道赐福给善行积德之人,降祸给淫恶败行之人,这是天道亘古不变的规律。既然大人只是受到些折磨,尚未出现更大的灾祸,这说明您尚未把事情做绝,尚给受害者留了一线生机,故此明神一直在挽救着您。只是您消除不了内心心魔,无法克制那个‘贪欲’而已。 大人,您若信得过贫道,不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贫道,贫道试着从中找出化解之法。化解时还请大人配合。” 县太爷面上露出迫切求解的心情,连忙说道:“本县会极力配合仙长就是…” 迟叶生调任昆宗县的第二年,在一个放告的日,一位为中年妇人领她十七八岁的儿子擂响了堂鼓。 迟叶生什坐大堂以后,惊堂木一拍,喝道:“带击鼓人上堂!” 当差役把这母子两人带上堂来以后,迟叶生的心便凉了半截,刚升堂时的兴奋劲荡然无存,一幅懒散的神态看着堂下跪着的母子,应付公事般问道:“一大早击鼓有何冤情?可有呈状?” 母子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狠劲的点了一下头,妇人便从袖中拿出一副画卷呈到迟叶生的手上,甘祭祖也不失时机的把用面布裹着的那柄剑,也呈到叶迟生的面前。 迟叶生一看呈上来的并非呈状,阴沉着脸把手中画卷和宝剑往堂下母子二人面前一丢,说道:“什么乱七八糟,本县接的是呈状,请人写好呈状等下个放告日再来吧。” 夫人急忙捡起画卷,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好,甘祭祖也急忙捡起宝剑,并把宝剑紧紧的抱在怀里。 宁氏才要去牵儿子的手欲走,却不想甘祭祖用手推开妇人的手,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说道:“青天大老爷,俺这状等了十几年才告,就是为了等您这位青天降世,之所以俺没有请人写呈状,一是俺家的钱财都被姐夫霸去了,俺没钱请人写状,二来,俺家的冤情并不是一道呈状能说的清。 俺爹去世的时候留有遗言,说俺的冤情无法写呈状,只有博学多才的青天老爷才能参透画卷里的冤情。俺爹遗言中还说,若是哪位老爷参不透画卷中的冤情,也就不用再告了,只能再等下任老爷或钦差老爷到来时再告。 俺娘曾问过爹,这是为何,俺爹说:参演不透这幅画卷的老爷,要么是个昏官,要么是个沽名钓誉,浪得虚名的捐官,可是,俺来的时候是打听清楚了的,好些人都说您是个清官,是个明察秋毫,善段冤屈的大青天,所以俺和俺娘这才起了个黑早,赶着来申冤诉屈。您是个清官已是无疑,您能否参透画卷中的冤情俺就不知道了。” 迟叶生听了少年一番话,心想:“少年说他家的钱财都在他姐夫手里霸者,这分明是一个家产纠纷案。既然这样,苦熬了一年的老爷我,就不能再错过这个揩油的机会,况且这是对孤儿寡母。在者,我堂堂进士出身,岂能让一个乳口儿小看。这副画卷我不但要看,我还要看明白,否则我一世英名将毁在这个小童的口上。就是看不明白,老爷也要给他编个明白,不管咋说,也不能让他在把画卷再拿回去。” 迟叶生想到这里,升堂时的那股兴奋劲陡然复生,笑着说道:“照讼案程序是要写呈状的,本县听到你母子没钱请人书写呈状,甚是同情,加之少年言辞恳切,本老爷就信你所说,权且认为你的冤情无法用呈状表述,今日就接了你母子的画卷。尽管如此,本县还要你们母子细致备述诉求,讲明事发原因、画卷出处。你们母子能否做到陈述如实详尽?” 母子二人齐声答道“能!”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0章 第三五〇章 财主分家苦用心 幼子兴讼待青天(1) 县太爷迟叶生一扫以往断案时满脸的严肃,和声说道:“那好,你母子二人就从家住那里,姓氏名谁说起……” 这位妇人娘家姓宁,名叫紫芮,这个男孩是他的儿子,名叫甘祭祖。 宁紫芮的父亲是在御史位上被人弹劾死在狱中的。她是受到父亲一案牵连,官卖到一户甘姓财主家里,做了甘府太太的使用丫鬟。 尽管宁紫芮出身官宦,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可偏偏侍奉了一位妒妇。这位妒妇便是甘府太太。甘府里的奴才们暗地里不称她为太太,而是称她为“夜叉”、‘母虎’、‘醋坛’等等。 甘府老爷人虽然随和,却是个极其惧内之人,在府里,做不了夫人片刻的主。 正是因为甘财主惧内,夫人又是个悍妇母虎,所以年近六十的他,膝下只有夫人给生的一个女儿,他却从未敢有过讨妾生子的想法。 直到招赘进家的这位女婿,太太娘家的亲侄边幅,在清明节上坟时,做出的一件破常规的事情,才使得甘财主说服了太太,太太开恩允许宁紫芮做了他的通房丫头。并说好了,宁紫芮若为他生下个男孩,便由太太抚养,宁紫芮远嫁他乡。若生个女孩,则纳宁紫芮为小妾,留在甘府抚养孩子。 如此专横跋扈的一位母虎,咋会开恩让甘财主招惹别的女人了呢? 原来,甘太太自己为甘财主生不出儿子,又怕偌大一份家财落到甘家族人手里。也怕财主讨妾生子,子继父业而亏待了女儿。于是,她一头用母虎夜叉般的威势,打消着财主讨妾的念头,一头极力说服撮合,招赘娘家亲侄边幅为上门女婿。最终目的达成。 这个上门女婿边幅,是个好逸恶劳、贪得无厌,刻薄吝啬之辈。才来甘府之时,本性深藏,严格遵照甘府太太,也就是他姑母的叮嘱做事,极力讨好着甘财主。直到几年以后,甘财主把一部分财权交出边幅,这位上门女婿的嘴脸才暴露无遗。 最让甘财主伤心的一件事情便是这一年清明节上坟祭祖,边幅招赘甘家来的这几年里,每年清明节甘家祭祖,都是由边幅领着奴才肩挑纸钱果酒,在甘家祖坟前烧纸、醮奠、往坟头上培了新土以后,甘财主才验工般来祖坟地走上一遭。 当看到女婿所做即虔诚又细致,与人家儿子所做无差时,便会捻着几根山羊胡,心慰的回到家里喝上二两老烧。 可今天,他又向往常一样,估摸着女婿已经给祖坟培了新土以后,便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到了茔地。 可当他看到祖坟上非但没有新土,而且烧纸、供享、醮奠的痕迹一点没有的时候,还认为女婿有事耽搁,晚些时会来,于是便坐在一旁等待。 甘财主等到天黑,确定女婿不可能再来的时候,心中不免恼怒起来。便即刻起身想着回去找女婿问问清楚。 当他进了女婿院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婿独饮,甘财主没好气的问道:“是什么事情耽误了上坟祭祖?” 边幅并不起身,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已不屑,他醉眼朦胧、歪头看着甘财主,说道:“这样重要的节日,小婿怎敢耽误?” “这就奇怪了,老夫才从坟茔地回来,怎么没有看到烧纸的灰烬以及坟头上的新土?” 此刻甘财主无心争究边幅的无礼,只关心上坟的事情,问过话后,便等着听他怎样狡辩。 边幅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到桌上以后,顺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干往嘴里送之前说道:“你想看新土和纸灰,就到边家祖坟上去看啊!你一个老绝户的祖坟上,没有新土是很正常的……” 就在边幅洋洋不睬喝那口酒的时候,甘财主胸中怒火便已经烧到了嗓子眼,此刻听到这番话咋还能忍得了?只见他不等边幅把话说完,趋步向前先是狠狠给了边幅两个耳光,随即掀翻饭桌,便气呼呼,踉跄跄往自己院落走去。 当甘财主来到自家后宅进了房门的时候,正看到女儿和夫人正在抹眼泪。 在女婿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窝了一肚子火的甘财主,已经顾不得女儿为何落泪,这一肚子火,这一腔子气,便对女儿发泄出来。只听他怒吼道:“嫁夫随夫,天经地义,你还来我这个老绝户家里干什么?滚你们边家去……” 夫人一听甘财主说出这话,便知道他已经就上坟这件事情去找过边幅。因为女儿落泪就是觉得没有拗过女婿,没有拦挡住女婿去给边家上坟,而伤心着。 夫人觉得女儿已经很委屈,看到财主对女儿大动肝火以致女儿哭的更痛时,顿时火起,怒吼一声:“你没有儿子的命,能赖得着谁?绝户就是绝户,还不让人……哎呦…哎呦……你敢打老……哎呦……” 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甘财主破天荒第一次动手打了夫人。他一边挥着巴掌,一边把站在夫人身边的宁紫芮拽到怀里,说道:“老爷今天就休了你这个老醋坛,娶了紫芮,要你看看老爷是不是个绝户命……” 这场风坡,以女儿要寻短见相要挟,太太和甘财主各让一步,宁紫芮做通房而渐渐平息。 这场风波过后,女婿边幅发现关键时刻,姑母指望不上,还得指望媳妇,于是他又开始卖起乖来,让媳妇一次次用死来威胁财主妥协,致使财主的产业一点点被蚕食。 宁紫芮的肚子还真是很争气,肚子里的孩子命也很大。尽管太太与边幅对宁紫芮做过无数次手脚,先是阻止她怀孕,而后又设计让她堕胎,虽然所用手段卑劣残忍,可最终还是没有挡住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就在一个月高星朗的夜里,一条小生命呱呱坠地。 老来得子的甘财主,欣喜之余,为了以雪清明上坟之耻,直接给儿子取名甘祭祖。 按照早先协议,宁紫芮生了儿子以后便要把儿子交由太太抚养,宁紫芮还须远嫁他乡,可是,这一次甘财主再次据理力争,非但没有把儿子交给太太抚养,宁紫芮也被甘财主收做偏房。从此她在甘府有了名分,她和儿子甘祭祖也名正言顺的被录在了甘氏族谱上。 光阴似箭如月如梭,甘祭祖转眼五岁。财主见他聪明伶俐,便送他馆里拜了师父。至此,他便在馆中用工读起书来。 转眼又过两年,甘祭祖七岁这年,甘财主感了风寒。尽管宁紫芮衣不解带,煎汤熬药,财主的病情却是也来越重。最后大夫切脉说道:“东翁的病也只是延捱时日了,眼见的是痊愈不了了,你们还是及早准没后事吧。”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1章 财主分家苦用心 幼子兴讼待青天(2) 宁紫芮听了大夫的话,看着七岁的儿子只是哭泣。女婿边幅听了大夫的话,于是喜不自胜,越发的故意打奴骂俾,摆出一幅十足的颐指气使,以彰显自己这位未来甘府当家人的身份。 甘财主弥留之际,边幅已然跋扈到了极致,竟然开始给宁紫芮张罗嫁人,好在宁紫芮守节之心刚烈,才使边幅暂时悻悻作罢。 当边幅狼子野心尽现之后,甘财主的病情却神奇般好了起来。尽管甘财主的身体康复后,没有之前硬朗,可总算能给宁紫芮母子起码的保护和暂时的安宁,甘祭祖也总算能再进学堂读书。此后,甘财主也开始思考一旦自己辞世,怎样才能保全这对母子的问题。 又过两年,甘财主的身体每况日下,这次得病,他是真的感觉自己在世的日子不多,便在这年的清明节,由奴才挑着祭品,特地带上太太、宁紫芮和九岁的甘祭祖,一同来到坟茔地。 一家人焚了纸钱,醮奠、供享祭品以后,小祭祖手拿铁锨,有模有样的在各个祖坟上填了新土。 祭拜仪式结束以后,一家四口看着甘家坟茔,甘财主用手一指那块平坦的地处说道:“祭祖,为父去世以后就埋到那里,你可记清?” 祭祖脸上虽然透着不安,还是很认真的说道:“儿子记下了。” 甘财主接着说道:“祭祖,为父埋在那里以后,你每年都会来扫祭吗?” 此刻甘祭祖已然带出哭腔,哽咽着说道:“扫祭祖茔是子孙的义务,别说儿子会一年不落,儿子也会叮嘱儿子的儿子一年不啦的来扫祭。爹,您还硬朗着呢,您和两个娘还等着儿子长大孝顺呢……” 儿子的天真和天性,使得三位大人两眼湿润。乖巧的祭祖,先是给财主擦拭泪水,接着是太太,而后才是生母宁紫芮。最后三个大人的泪水,反而被祭祖越擦越多。 财主对宁紫芮说道:“你先带祭祖到别处玩耍一会,老爷我有话要对太太说。” 待宁紫芮领着祭祖走远以后,财主说道:“夫人知道你百年以后埋在哪里?” 太太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与你合葬在那里。” 太太边说,边用手指着财主适才说与祭祖的那个地方。 “太太可否能猜想得到,你百年之后谁来给坟添把土?谁能给咱烧刀纸?逢年过节有谁能为咱供享点果酒?” 甘财主平静异常,淡淡的问着。 太太还是不假思索脱口说道“自然是咱的儿子小祭祖啊!你这是咋啦?老糊涂啦?” 甘财主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对太太深深做了一揖,郑重的说道:“夫人,老爷求你看在祭祖给咱们每年祭拜的份上,替老爷多照拂几年,让他平安长大,你如果答应,老爷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甘财主的举动,使太太恍然大悟,猛然体会到了财主的良苦用心。 因为她此刻仍然被祭祖的天真和天性给感动着,适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回答也是出于真诚,所以,他看到财主如此郑重拜求自己照拂祭祖的时候,急忙起身跪在甘家祖坟前说道:“甘家列祖列宗,媳妇未能为甘家生下儿子传接香火,本已深感愧疚,为弥补前罪,媳妇向您发誓:媳妇在有生之年一定拼老命也要保祭祖周全。” 甘财主已然被太太真情所感动,对太太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咱招赘女婿在先,所以也不亏待他,趁着我有口气在,把家给女儿和祭祖分一下,等我不在人世以后,你也便于以此为据约束双方。夫人你以为如何?” “老身赞同老爷的决定,老身认为,祭祖是咱甘家的骨血,家产可多给祭祖留些,女儿的工作有老身来做。边幅若是不同意,老身便把他撵出甘府。” “夫人,此言差矣,宁紫芮年轻,祭祖年小,若给他们留下一大笔财产,他娘俩是决计守不住的,慢说紫芮改不改嫁尚未可知,就是确定不改嫁,他们娘俩也不是边幅的对手。到时候为了这些钱财,丢掉性命也有可能。” “还有老身呢!老身就不相信边幅能翻了天。” “夫人有这个心,老爷我虽然心慰,可也更为你的安全担心起来。你以为边幅怕你?其实他怕的是你手中的财权。当他能控制产业以后,他便会为把这些产业霸到己手里而不择手段。所以,时日一长,留给祭祖的钱财越多,您和他们娘俩越不安不全。你说是这个理吗?” 太太神情黯然,满腹惆怅,忧心忡忡的说道:“听你的口气是想让祭祖受穷?” “也不全是,老爷我是想给女儿和祭祖立个契约,只给祭祖留上五十亩薄田糊口,和那口老屋容身。其它产业全部交给边幅,只要边幅能答应供祭祖读下书来,而后当祭祖长大成人,能给祭祖娶上房媳妇即可。” “唉!这也太难为他们母子了。”太太心有不安的说道。 “祭祖手里的钱财不足以让边幅看上眼,才能保全你们娘仨的命。就这样吧,咱也该回家啦。” 第二年清明未到,甘财主便一病不起,到了他自知大限来临的时候,把太太、宁紫芮、女儿、儿子以及边幅都叫到了一起准备说道分家事宜,同时又请来了同族里几位老人为分家作见证。 甘财主哆嗦着双手,把一本簿籍递到女儿手里,说道:“甘家的大部分产业都在这里,因为祭祖年小不能打理,也就不分给他了。为父把田地屋宅、买卖账户、家奴园丁都记录在簿籍里,今儿一并交给你们吧。 为父虽然把所有都交给了你们,但也在簿籍上载明,你们必须看在为父以及亲姐弟的份上,供祭祖读下书来,待祭祖是长大以后,再给他娶房媳妇,把老屋给他容身,给他五十亩薄田要他糊口。宁氏若愿改嫁谁也不能难为她,任由她去。她若愿意守着祭祖过生活,你们便当姨娘待之,谁也你可难为她。 今有同宗本族长辈在此做个见证,你们人人做个应诺,我死以后也就瞑目了。” 边幅一把从妻子手里夺过簿籍,急忙打开观瞧,果然看到簿籍所载与财主所说一致。不由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处把簿籍紧紧楼在怀里,凭怕得而复失。不一会,便不再管甘财主的死活,使劲抱着簿籍欣然而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2章 财主分家苦用心 幼子兴讼待青天(3) 族人告辞以后,房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房门,房里只剩下宁紫芮母子跪在甘财主的病榻前伺候着。 宁紫芮想着分家协议,虽觉不公,可看着奄奄一息的甘财主,心中纵有万般苦也难以再诉,只是一个劲的流泪,以致再也不能坚持的时候,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听到宁紫芮的哭声,甘财主突然来了精神,情形就如同将死之人咽气前的回光返照。他先是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四周无人以后,便把在坟茔地对太太说的那些担忧又详细的给宁紫芮说了一遍。 最后,他叮嘱宁氏说道:“我去世以后,你若改嫁可把祭祖交由太太抚养。你放心,今非昔比,太太尽管不能像你这般关心祭祖,总不会亏待或饿着他。 宁氏跪在病榻前哭泣道:“有道是好女不侍二夫,好马不配双鞍。奴家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从一而终的道理还是懂得,妾哪里也不去,就守着祭祖过,等到死后,到那间还做老爷的小妾……” 宁氏说到此,已经悲恸不已、泣不成声。 甘财主已然相信宁氏守节志坚,眼里露出几许爱怜,对宁氏说道:“爱妾你听好了,前些时老爷送给祭祖的那把宝剑,剑柄里有老爷留给你们母子的几句话,这几句话你们是参演不透的,现在也不是参研的时机,切记!切记!。到了太太无力阻止边幅对你娘俩欺辱的时候,可耐心等一清官,把这柄剑以及剑柄里的几句话,一并交给县太爷。其他你们不要多管,为了能让县太爷尽力,老爷我已经在句话里有了酬谢,到时恁娘两遵照县太爷的安排,安心度日即可。” 甘财主话音刚落,便开始往外倒气,不大会便呜呼哀哉,驾鹤西去。 俗话说“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甘财主过世以后,宁氏母子的生活落入谷底,幸好太太时常给些接济,甘祭祖尚能维持学业。 甘祭祖十二岁这年,太太去世。 太太百日祭才过,边幅便找个借口把宁氏母子赶出了甘府。宁氏求着族人帮自己从边幅手上要回当初财主分给祭祖的那五十亩薄田。 就这样,母子二人借住他人旧房,靠着几十亩薄田勉强维持着生活。 一天,宁氏把刚从学堂里回来的甘祭祖叫到身边,说道:“儿啊!自从太太去世以后,你姐夫便不再往学堂为你交学费,娘本想有这几十亩地租,也能供你完成学业,所以这件事也就没有告诉你。可让娘想不到的是,你姐夫给咱的这几十亩地,非但低洼常涝,而且田地里多有慌石,十之**荒芜不种。所以你别怪娘耽误你读书,娘实在是给有钱给你交学费。 娘一个寡妇人家不便抛头做其它活计,只能靠针线赚点糊口的柴米,别说你的学费,就是温饱往后也难维持。 儿啊,如今你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吃不饱咋行?今天娘在邻居家做针线,听说他家要雇个放牛娃,至今还未雇到,娘便想让你过去。累是累了点,一天下来却能上吃两顿饱饭,娘觉得不耽误长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儿啊,你意下如何?” “娘说的是。身体长不好咋行,儿明天便去邻居家应雇。” 甘祭祖睡着以后,宁氏看着懂事的儿子,兀自掉了半夜泪,刚打了吨天就大亮,她给儿子做了点稀饭,叫醒儿子吃了以后,便把儿子送去邻居家应雇。 邻居也姓甘,虽然年仅四十,却与甘祭祖同辈,并且与甘祭祖是六世祖的分支。所以,两家算作同族近支。 邻居名叫甘大为,为人诚实本分,且又好抱打不平。他同情本族的这个小婶子和比自己小了一辈人的族弟,无奈这娘俩的遭遇是家务所致,又加之寡婶门前须避嫌,故此,他对这种不平事,只能暗发几句牢骚而已。 如今甘祭祖来家应雇,他一来是想帮帮这对孤儿寡母,二来是的确相中甘祭祖的聪明懂事。所以,看到甘祭祖来家应雇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至此,甘祭祖便成了临居家的放牛娃。 离村两三里地的一片小湖边,便是全村放牛的所在。每天都有几十个孩子在这放牛。年龄最大的十六七岁,最小的也就是**岁,大多数孩子的年龄在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些孩子都很活泼。 几辈放牛娃养成的风俗,使这些放牛娃分成两组,一组负责看管牛的时候,另一组便尽情玩耍,到了下午两组便倒个个。这样一来,孩子们便把放牛当做了一娱乐和八卦的方式。 甘祭祖在这些孩子们这里,听到在学堂里听不到的故事,学到了在学堂里学不到的知识。渐渐地他还就真喜欢上了放牛。 做了两年放牛娃的甘祭祖,的确没有耽误长个,十三四岁的他,长得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高大英俊,若不是他这一口童音,指定没人把他在当孩子。 这天,在东家吃过晚饭的甘祭祖回到家里,看到母亲正在伤心落了。甘祭祖问过母亲后才知道,自家借住着的这几间旧房,房东要翻盖新房给儿子分家,房东已经告诉母亲,请他们及早准备搬家,母亲是因为找不到住处,才被难为的伤心落泪。 看到宁氏难过,甘祭祖理直气壮的说道:“娘,今非昔比,儿子已经长大了,咱们搬回家去。府里不是还有咱几间老屋吗?白纸黑字写得清楚,那是爹留给咱的。咱自己有屋何必再受这个难为。儿子明天就去修整咱那老屋,不耽误房东动工就是。” 宁氏听了儿子的话,眼泪被吓了回去,急忙说道:“儿啊,娘求你可不要去招惹你姐夫,你姐夫心狠手辣,诡计奸诈,明着他可能让着你,若下个黑手那还了得。咱娘俩暂且再忍耐两年,一是等你再大几岁长足了本事,能防得了你姐夫暗算,二是咱打听清楚好谁是清官,持恁爹留下的东西,求官家给个公道。” 宁氏提到了甘财主留下的东西,引起了甘祭祖的好奇,他取出宝剑对娘说:“娘,儿子不小了,咱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妨打开看看,看看爹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宁氏赞同了儿子的主意,于是,母子两人便在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情形下,打开剑柄,从剑柄里取出一个折叠后又紧紧卷成卷的一样东西。 母子二人小心翼翼的将纸卷展开,看清了这是一张画卷。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3章 牧大年入狱是果 迟叶生释放有因(1) 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妇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铜镜里反映出的妇人头像,神情疲倦,面容憔悴,忧伤中透着极其的无奈。这幅头像正是宁氏。 画中宁氏,一手拿着木梳做梳头状,一手做拢发状。在宁氏身后站着一个**岁的男孩。 男孩虽然面黄肌瘦背靠着宁氏,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男孩一手捂住小腹,一手举着书本,貌似在饥饿中仍孜孜不倦的读书。 这个男孩像极了甘祭祖,任谁看到此画的第一眼,都能认出这幅画画的就是宁氏母子。 这幅画的房间里,除了宁氏母子别无他人,除了一个梳妆台别无它物。此情此景任谁看了也是一种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的景状。 画面中的母子两人占据着纸张的左半部,右半部便是两行小楷,小楷落笔处是一个清晰的印章。 读了几年书的甘祭祖,先是认出了印章是父亲甘财主的名讳,接着便默读起来那几行小字。 此刻,宁氏的两眼注视着这几行小字,已经陷入沉思中。 母子两人看了半夜,也被有看出半点头绪,甘祭祖问道:“娘,爹说把这副画卷呈给清官定能还咱一套富贵,问题是清官长个啥样咱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县太爷是不是个清官?” 宁氏抚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儿啊,你年龄还小,打听清官的事情还早。明天娘去找房子。今儿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早起放牛,睡去吧。” 宁氏说着话,便小心翼翼的把画卷收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正好轮着甘祭祖这一组玩耍,甘祭祖问十几个小伙伴道:“你们谁知道什么是清官?哪里有清官?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被称作清官?” “咋了祭祖,想当官了?上了三天半学只能做放牛官!当放牛官,清不清的没人管你。”一个小伙伴笑着说道。 另一个小伙伴却认真地说道:“人家祭祖可不是一般的放牛官,人家也曾是个少爷,少爷命中注定会发迹的,到时候再进学堂读书,谁敢说祭祖做不了官?祭祖,做了官可别忘了咱几个曾在一起当过牛官。” “祭祖做了官以后,才不要你提这段丢人的往事。见了面若想提这段往事,就说:‘年兄,您可曾记得咱们同殿为官的那些日子?’祭祖,我们这样说,你定然会想起咱们在一起做‘牛官’的这些日子,对不对?”又一个小伙伴打趣的说笑着。 小伙伴你一言我一语,说笑了好一阵子才轮着甘祭祖说话:“我是当真了的。六岁的时候,俺爹找先生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是先难后易、大富大贵的命。 大富,好理解,可这个大贵不是做官能是什么?所以,要做官就要做个清官。要想做个清官,就要了解清官。咱从现在就要为做清官做准备。 在学堂里,先生就曾不止一次的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所以咱为了那个做官的机会,就得早做准备。我在这里先声明一点,从今天起,凡回家边收集清官故事,回来讲给我听的,我做了官便会想着你的好。到时候你万一被人给屈着,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祭祖,你说给被冤屈的人讨回公道算不算个清官?”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小伙伴认真的问道,这个小伙伴的名字叫甘牛牛。 “这样的官应该是个清官?是清官!”甘祭祖做了肯定。 甘牛牛仍认真地说道:“如果是这样,我这里到有件真人真事,不妨说给你听听。” 甘祭祖顿时兴奋起来,问道:“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最好是现在的。” 甘牛牛说道:“何止是现在的,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俺亲娘舅身上。若不是俺舅舅给的冤屈得以昭雪,舅舅被冤屈的这件事情怎好有脸往外说?” 甘祭祖急迫的问道:“这么说你娘舅的事情就发生在咱们昆宗县?” “可不就发生在咱们本县?舅父是前年被上任县太爷给冤枉的,在大牢里正等着上级衙门核实案情以后问斩,就在这紧要关头,原任老爷回家养老,新任老爷明察秋毫,仅半年的时间里便平反了十几起冤案。 听舅父说,最复杂,最难断,最离奇的有三起,舅父这一起便在其中。 甘祭祖的眼珠几乎快要瞪出眼眶,已然激动地浑身颤抖,双手扶住甘牛牛的肩头说道:“你快告诉我,恁舅舅家住哪里,我要去找他讨教清官所作?” 起初,小伙伴们认为甘祭祖是在开玩笑,当看到他这份激动的时候,相信了他的话,更相信了给他算命的那位先生的话。 甘牛牛看着当起真来的甘祭祖,也认真地说道:“俺舅可谓是死里逃生,县太爷对舅父有活命之恩,所以舅父每到一处,在用这三起案列为县太爷歌功颂德的同时,也渲染着县太爷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所以舅父所讲的这三个案子,我已经是耳熟能详,倒背如流。你无须去请教舅舅,给我做个揖,我便一字不落的说给你,保准比舅舅说的还生动,保准能让你体会到清官的魅力。” 甘祭祖整了整衣衫,严肃郑重往后对了三步,便要给甘牛牛作了一揖。 甘牛牛笑着说道:“让你作揖纯属玩笑,你别当真啊。” 说着话,甘牛牛急忙跟了三步一把抱住甘祭祖,又说道:“晴天大老爷,这可使不得,您今天给我作一个揖,赶明日不得有一百个揖等着我。算了,我还是一个一个的讲给你听吧。 其实我很乐意讲,就是怕讲不好遭人耻笑。今天为了您这位未来的青天老爷,咱豁出去一回。顺便也看看舅舅百讲不厌的乐趣在那里。” 甘牛牛说着话,便找个高处席地一坐,看到众伙伴都围着他众星捧月般坐下以后,尚未开口,便已经有了一种美好的感觉。虽然自己表述不出这种感觉又多美好,可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自信和轿傲。 甘牛牛在讲述前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以后,这才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开始了他的讲述…… 甘牛牛的舅舅家住牧家寨,名叫牧大年,今年三十六岁,长得身强力壮膀大腰圆。因为拉得开一张硬功,人送外号硬弓牧。 又因为牧家寨坐落在昆宗山里,所以,牧大年整年以打猎及采药为生。再因为他的一张硬功极具杀伤力了,他每次打猎都会满载而归,所以他家的日子,在寨子里算是富裕好过的那种。 [本章完] 6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4章 牧大年入狱是果 迟叶生释放有因(2) 这天傍晚,牧大年正背着自己的猎物走进家门,还不待把猎物卸下身来,便被早已经等候在房里的几名衙役给按倒在地。衙役们手脚异常利落,瞬间便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起初牧大年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当有人从里屋放出他的妻子c儿女,并掌亮灯的时候,他这才看清捆绑自己的是县衙里的差役们。 于是,他大声问道:“为何绑我?我是守法猎户,是给衙门交过银子的!差爷,您是不是弄错了?” 差役头莫样的人冷笑一声说道:“千错万错差役没错,万错千错都是你错!休得啰嗦,不明白的去到大堂问老爷。带走!” 衙役头一声带走,众衙役连推带拉便把他弄到了大堂。因为是晚上,老爷不升堂,差役们便把他暂押在大牢里。 苦思冥想了一夜,也没弄明白自己身犯哪条王法的牧大年,得出一个“抓错了”的结论后,才想打个盹,只听“哗楞”一声,号房的铁栅门被狱卒打开,还是昨天抓捕自己的那个差役头,带领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进了号门。 这些差役不由分说,给牧大年去了绑绳的同时,把一具重刑犯的枷锁刑在了他身上,这还不算完,一个狱卒取来一幅铁链交到一个差役的手上,差役麻利的将铁链两端的锁环,紧锁在了他的两只脚踝上。 众衙役给牧大年戴好囚押江洋大盗时才使用的这套刑具,这才把他弄出大牢,带上大堂。 大堂上正襟危坐着一位年近古稀的县太爷,只见他有气无力的把惊堂木往书案上拍了一下,弱声问道:“牧犯大年,你可知罪?” 幸亏牧大年耳聪目明,否则会多出一个藐视公堂,蔑视官家的重罪。 牧大年高声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触犯王法,请大人明察!” “嘟!大胆刁民,没有充分的证据本县岂能捉你?来呀,取出证物,看他服不服法?” 差役头急忙把一枝箭仍在牧大年的面前,说道:“牧大年,这只箭可是你的?” 牧大年伸手拾起这只箭,仔细端详和掂量着看了好大一阵子说道:“回禀大人,这只箭不是小人的,他比小人使用的箭重了少许,请大人明察。” “大胆刁徒,本县几乎访边了所有猎户,唯有你使用的弓才能射出这么重的箭。你若说这支箭比你使用的轻,你的狡辩本县或许相信几分,因为能射轻于你所使用箭的人大有,可你偏偏说这支箭比你使用的还重,那这支箭除了你能射得出,越发没人能射的出了,这也越发证明这支箭是你射出的了。本县分析的合理否?” “大人,小人不知道这支箭与小人有何关系,但这只箭绝不是小人的,您若不信,可把这支箭混在小人使用的箭之中,看小人给您找出此箭。” “本县知道你用此箭作恶以后定会抵赖,也料想到你会有此一说,难道本县不知道你已在你使用的所有箭上做了记号?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招?来呀,给我打,打到有招为止,若当堂打死,本县便落笔你是畏罪自杀。打!” 县太爷这声“打”字,明显是使足了力气,因为整个大堂被这一声“打”好像给震得一颤,尤其是衙役们,身体都是明显的一哆嗦。再当听到令签落地发出“噗铃”一声响的时候,众衙役的身体又哆嗦了一次。 “啪c啪c啪c啪c啪一五,啪c啪一十c十五c二十” 当差役口中数到一百二十五的时候,用冷水泼过来的牧大年,因为受刑不过便摆手有招。 衙役头叫停了刑杖之后,随即也轻声叫醒了县太爷,并小心的说道:“禀老爷,牧犯有招。” 县太爷虽然睡眼朦胧,却很明白这是在哪,张口问道:“打了几杖招的?” 衙役头陪着小心继续说道:“禀老爷,没有超过您规定的一百三十刑杖,牧犯便有招了,小的们确是按着您的要求,全使上了吃奶的劲头,怎奈这家伙骨头硬,撑到了一百二十五杖才招。” “还等什么,还不快让他签字画押吧?完事以后直接监押在死囚牢里,等本县呈报上司等候问斩就是。” 差役头目送着颤颤巍巍走往后堂的县太爷,直到看不见老爷身影的时候,问幕宾道:“招供您写好了?” 幕宾说道:“这哪是我写好的,老爷早已经写好几天了,我只是誊抄了一便而已。拿去让犯人画押吧。” 差役头从幕宾手里接过供状,拿到牧大年面前,牧大年虽然几近昏厥,对自己尚未开口说啥,还是记得的,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条框,还是审视了一遍说道:“差爷,小人尚未招供,这是哪来的供词?是c是老爷弄错了吧?” “哼!千错万错老爷没错,万错千错都是罪犯的错。这是老爷神断风格,尚无一例错断,你画押就是。”差役头阴沉着脸说道。 牧大年正待犹豫,差役头又冷冰冰的说道:“你若不花押,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因为老爷的规矩,只给犯人一次招供的机会,第一次要么被打死,要么就画押,像你这种情况属于抗招,再次行刑只有被打死。你还是乖乖的画押吧。” 牧大年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己活这么大从未听说过历朝历代有这种神断的,看来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仔细想想,老爷想让你怎么招,你可不就得怎么招?唉!横竖是个死,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想到这里,牧大年便在所谓的口供上画押。就这样,牧大年稀里糊涂便成了一个谋财害命的杀人犯,并给问成死罪,关押在死囚牢里等着处斩。 在死囚牢里等死的牧大年,迷迷糊糊度过了一年,这天他正依偎在铁栅栏号门上捉虱子,突然狱卒打开了号门。 因为这是自牧大年关进来之后,狱卒第一次打开号门,牧大年认为是自己的大限到了,尽管心中懊丧,还是问了句:“禁卒爷,砍头前不是给顿饱饭吃吗?难道这里没有这个规矩?” 狱卒并不作答,站在门外的两个差役说道:“咋啦,想那顿饱饭?要是这样,咱哥们便去回禀新来的县太爷,就说这位仁兄很想吃顿饱饭,不想复审案情。那咱可就回见啦。”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5章 牧大年入狱是果 迟叶生释放有因(3) 牧大年听了差役的话,眼前出现一线生机,急忙哀求道:“差爷,别给小人一般见识,小人给您作揖啦。” 两个差役本就是给牧大年开玩笑,所以受了牧大年一揖之后说道:“恭喜你啦,咱这位县太爷可是位难得的晴天,已经翻过十几出冤案,你若真是被冤枉,可要把握好时机。” 牧大年听后再次做个罗圈揖,跟着两位差役来到大堂。 这次大堂上坐着的是一位浓眉阔目c方面大耳,鼻直口方,气色红润,年纪在四十几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一身合体的官服穿在这人魁梧结实的身体上,加之不怒自威的面孔,越发显得官威十足,大堂肃穆。 牧大年身上的刑杖伤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不治而愈,尽管消瘦的不成样子,却因为他的身高,跪在堂下仍是那样显眼。 县太爷等牧大年给自己磕过头以后,直截了当,问道:“牧大年,你的供状也是前任大人神断出的?” 县太爷的这种口气和问话方式,一下勾出牧大年心中的委屈。他未曾开口已是泪水满面,哽咽不止。 县太爷就像是很理解他心中委屈似的,坐在堂上,尽管由着牧大年发泄那份委屈,述说自己冤屈。 当牧大年自己平复好情绪以后,县太爷和声说道:“牧大年,你可知道这份神断而来的供状内容?” “回禀青天大老爷,小人拳头大的字不识一斗,前任老爷也不曾吩咐人读给小人,故此小人不知。” “师爷,你就读上一遍,也让牧大年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啥罪。”县太爷说着话便把手中的供状递到一位三十几岁的师爷手里。 师爷接过供状朗声念叨:“小人牧大年,现年三十五岁,西省昆宗县牧家寨人氏,以打猎为生。今年六月十三日的早上,小人进山打猎,才出村口便遇到一位收毛皮的外地客商。当小人看到他身上携带着大量用于收购毛皮的钱财时,贪念顿起。 正当小人欲行抢夺的时候,不料被客商识破小人的动机,客商冷不丁拔腿就跑。 许是客商人生地不熟,又或许他慌不择路,他放着村寨不进,却往深山里跑去。我想:‘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于是我便追进山去。 让小人想不到的是,这位客商脚步奇快,落我越来越远。我清楚他一旦藏身茂密的山林中,再想找到他无疑是大海捞针。于是,我便张弓搭箭给了他一下。 再次让小人没有想到的是,中了箭的客商,在倒地的同时滚进了草丛。我赶到他中箭的地方,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我又寻找了周围数遍,始终不见客商身影。 因为做贼心虚,不敢长时间逗留,小人便急忙离开那里,转到另一处山林狩猎去了。 小人一时财迷心窍,本以为做的巧妙,不想遇到你这位明察秋毫的老爷,更让小人没有想到的是,您仅凭小人射出的那支箭便查到了小人,小人只好伏法认罪。小人栽倒您这位睿智的县大老爷手里,不冤枉。 供状人:牧大年。公元某年六月十七日巳时。 师爷读完供状,牧大年差点被惊掉下巴。他只知道自己被冤杀人,却不想自己杀人过程竟给编排的如此的详细。他一边后怕,一边佩服着前任县太爷的神断技巧。心想:要不是有幸遇到这位晴天大老爷,自己还就真成了杀人凶手,冤死,还免不了遭人唾弃。” “牧大年,你对这幅供状有异议否?”县太爷仍然和声问道。 “青天大老爷!小人何止有异议,这简直就是捏造,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请大老爷明察秋毫,还小人一个清白。”牧大年边说,边磕头如鸡啄碎米。 “牧大年,你还能记起去年六月十三那天做了些什么?都是与谁在一起?慢慢想,不着急。”县太爷就像拉家常般对牧大年说道。 牧大年大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公案发呆,大有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神态。师爷看出端倪,便趋步向前小声说道:“你被捉的那天晚上是六月十二日,往前细推,应该不难想起来吧?” 师爷的提醒,使牧大年骤然有了思绪,他记起了被捉前两天,也就是六月十四日,自己去趟昆宗观。 牧大年想到去昆宗观,便打开了记忆的大门。因为他此次去昆宗观禳解梦魇是他终生难忘的一件事情,只不过在师爷提醒前,他还真就的忘记了被梦魇折磨以及去到昆宗观禳解的具体时间。 六月十四号这天他之所以去昆宗观,是因为近几天已经无法安眠。只要闭上眼,便会梦到很多野兽攻击自己,每次自己被这些野兽即将分食的时候,妻子便如仙姑下凡般飘身而至,这些野兽尽管攻击自己的时候异常凶猛,此刻却被妻子身上的光环给吓得落荒而逃,自己也随着内心的恐惧及惊奇而梦醒。 同一个梦同一个结果,却让牧大年翻来覆去做个没完没了,片刻不能安睡。就这一个梦魇,已经折磨得他有近十天没有进山打猎。因为整晚整晚的不能睡觉,致使他白嗜睡,且一睡便是不吃不喝一整天。 由此,牧大年想到这份呈状上写的案发日,正是自己在家睡觉的日子。于是,牧大年便把这些回忆陈述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说道:“六月十四日你去昆宗观禳解梦魇,可有人证?” “禀老爷,有人证。那天去昆宗观,小人是搭乘寨主家的马车去的,马车夫牧广可以作证。” “牧大年,你到了昆宗观是那位道长为你禳解梦魇的?” “回禀老爷,给小人禳解梦魇的是一位三十几岁,身高适中,眉清目朗的一位道长。小人只尊称他为仙长,却不敢问及名讳,故此,小人不知道道长道号。” “案发那日,你在家睡觉除了你媳妇可以证明,还有人能为你作证否?” “禀老爷,十三那日以及十三日之前那几天,小人就已经无法进山狩猎,那几日曾与小人有约,欲一同进山的本寨猎人牧大力c牧小虎c牧老三都来小人家中找过小人,小人在家睡觉这件事他们都能作证。” “前任老爷让你辨认的那支箭可是你的?在你印象里还有人使这种过这种箭吗?” “回禀老爷,那支箭的确是小人的,因为小人未曾使用过这支箭,只是把它当做镇物放置在箭袋里,知道这支箭的人不多,加之小人的确没有做过违法乱纪之事,为了免生事端,小人在大堂上说了谎。”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6章 弓矢得失无吉凶 杀戮轻重有祸福(1) 县太爷继续问道:“牧大年,你把它搁置在箭袋里与其它箭支混在一起,涉猎时的紧张气氛,能容你在箭袋里挑选箭支?难道你认识不清这种欲盖弥彰的说词,一旦被识破,便可以佐证你的罪行?” “回禀老爷,这支箭与小人使用的箭有所不同。这支箭是小人在得到那张弓的时候,同时得到的唯一一支箭。这支箭比小人使用的箭稍重了一些。可也奇怪,就因为它稍重出的这点份量,小人张弓的力度却不能把它射出正常的射程,也射不出它的杀伤力。 小人请铁匠比着它的形状几经打造,最终打造出最适合小人使用的分量。小人使用的箭支与这一支长度形状相同,只是箭身稍细了一点而已。 小人使用的箭与这之箭想比,仅凭感官是看不出两样的,只有上了天平才能见得分晓。小人一是觉得它与弓同时被小人获得,不应分开;二是觉得它总有一种神奇,不被小人所知,故此,小人便把它当做镇箭放在了箭袋里。 又因为它即无雕翎,又被缝制在箭袋而给固住,所以,在任何情况下小人也不会取错。小人使用的箭只有小人这张弓能射的出去,它比所有猎户使用的箭支都明显的重和长。故此,只要拿着这只箭去打听,便没人不告诉你这支箭是小人的。小人想,这或许就是前任老爷怀疑小人是凶手的原因吧?这支箭一直是被固定在箭袋里的,如何到的老爷手上真是让小人费解。” “今天先问到这里,你在大牢里安心等待,你所说的本县会一一核实的。来呀,把牧大年送回牢房。退堂!” 牧大年在牢房苦等数日,当再次被带上大堂的时候,随着身上枷锁的去除,心中已然清楚老爷核查结果。未等老爷开口,激动的牧大年再次悲泣了一通。 师爷手拿卷宗对止住悲声的牧大年说道:“牧大年听好了,你的冤屈老爷已经给你昭雪,昭雪理由向你宣读一下:牧大年,本县牧家寨人氏,现年三十六岁,以打猎为生。因去年被本县前任误判有罪,今任在复审中现已查明真相,牧大年案实属冤案,报请上司衙门核准后准予翻案。即时释放牧大年。 本县为牧大年翻案依据如下:一,经本县查明,某年六月十三日所谓案发当日,当事人牧大年因为受梦魇折磨,一整天都在家中睡觉。这一点有同寨猎户牧大力c牧小虎c牧老三等人作证,并附有证词。 二,本县前任在牧大年案的卷宗里,并未记载被害人的详细地址以及领取被害尸体之家属的详细地址。故此,伤害案是否存在尚属疑点。且本县派人去到被害人居住县衙请求多方核查,也未找到被害人的相关信息。” 三,前任在卷中声称牧大年谋财害命。可是被害人身上的钱财却不知所踪。没有这个重要物证便无法认定牧大年的作案动机。 四,本县派人去昆宗观调查牧大年禳解一事,据观中玄痴道长回忆,因为牧大年禳解事由古怪稀奇,故此记忆尤深。据道长讲述,牧大年梦魇已有数十几日,且这种梦魇已经导致他丧失了打猎能力。若不是他夫人阴德厚重,他的性命早已不保。 五,卷宗记载的报案人的姓名c住址均是捏造;尸体检验结果中的仵作签名均系冒签;尸体处理无任何那位皂吏参与。 六,牧大年的供状是为前任臆断,牧大年画押是在重刑之下。 综合上述种种,故此本县判牧大年无罪当堂释放。 师爷宣读完卷宗,牧大年喜极而泣,对县太爷一阵肺腑感谢以后,说道:“青天大老爷,既然小人无罪,您能否把前任老爷收去小人的那张弓还给小人?小人回去还得指着它养家糊口呢。” 县太爷面露难色,说道:“牧大年,你那张弓以及你那支所谓的镇箭,早在本县就任时便不知所宗。你可用本县给你的补偿,重新购置一张弓便是。” 牧大年无奈,只好接过师爷递来的一包银两,千恩万谢后走出衙门。 甘祭祖的小伙伴讲述到这里,歪着脑袋问道:“祭祖,你觉得这位老爷算不算个清官?值不值的你效仿?” “算个清官。就不知道你舅舅的那张弓,是真的没有了还是被县太爷给有意昧了起来。若是真的没啦,他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清官。” “俺舅舅是真相信这位青天老爷的话。其实我看得出,舅舅是因为在大牢里伤了两条膀臂,再也拉不得硬弓,胸中才有的这份坦然和坦荡,要不然,他没你这种想法才怪呢。你可知道舅舅那副弓是咋来的?” 小伙伴们异口同声问道:“咋来的?” 显然这些小孩还是很想听故事的,只是没人讲,或没人会讲而已。 甘祭祖对相关县太爷以外的故事不感兴趣,于是便催促道:“快说!快说县太爷昭雪的另外两个冤屈!” “不行!先讲恁舅舅是怎么得到那张弓的。” “对!先说舅舅是咋得到那张弓的” 大多数小孩好奇那张弓的来历,无奈,甘祭祖只好耐着性子听甘牛牛讲述他舅舅获得这张弓的经过。 起初甘祭祖无心听故事,心中琢磨着县太爷的昏清,当看到这些小伙伴听得那么专心的时候,便随着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渐渐的,甘祭祖也被故事中的离奇给吸引住,于是,他索性坐好,安心听了起来。 牧大年在得到这张弓之前,谋生手段主要是以采药为主,打猎为辅。虽然自己从小练就了一幅别人不能与其相比的攀爬能力和臂力,可终是因为采药的人比打猎的人多,而使他家的生活条件远不及猎户。 一天,牧大年在去集市卖草药,看着这么一大堆草药卖不出两个烧饼钱,叹气说道:“唉!值钱的草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吧,还不得饿死? 一位收购商对他说道:“老弟,要想发财,就得采到名贵药材。现在名贵药材都藏在了深山里。有这么多采药的人,年复一年在就近像女人篦头发似的篦了一遍又一遍,咋会能采到值钱的东西?想发财得往林子深处去。” “老哥说笑,深山里狼虫虎豹啥没有?若有往里去的本事,早就改行做猎户了,做了猎户可强似采药百倍。” 牧大年虽认可药商的观点,却不赞同这种做法,故此反驳着说道。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7章 弓矢得失无吉凶 杀戮轻重有祸福 (2) “可也是。虽说‘富贵险中求’可也得有富贵的命才能在险种求得那份富贵。若果本就是个穷命人,再去了险地,非但求不来富贵,恐怕还得把命赔上。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好,管他受穷不受穷。” 药商出语,已经明显带出轻薄挖苦的口气,牧大年虽然听得出来,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细想之下,又觉得药商的话不无道理,于是,看着手里少的可怜的几枚铜钱,悻悻的往家走着。 就在牧大年要走出集市的时候,迎面遇到一位算卦先生。牧大年已经于算卦先生擦肩而过,可药商那些“富贵命、穷命……”啥的说词,总在耳边想起。 于是,看见算命先生的牧大年,便对自己的命好奇起来,加之受了药商那些话的刺激,心中有了进深山采药的念头,便想急于知道自己是富贵命倘或是穷人命。故此,他转身喊道:“先生请留步,在下想请先生给看看是富人命,还是穷人命?” 算命先生住步转身,上下打量了几眼已经来到近前的牧大年,说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来求。先生正有十年鸿运,可谓命在有时,何必问富命穷命?心中所想尽管去做即使。” 听了算卦先生的话,牧大年心中虽喜,却怀疑算卦先生是在念喜歌。便作揖到地说道:“请先生说出依据。” “此乃天机不容说破,我又几句话送给你希望你时常记起,对你大有裨益。” “请先生赐教。”牧大年虔诚的说道。 算命先生说道:“矢得,汤去三面方安;矢去,兽穷则啮似晚;梦生,啮血沁骨致远;梦灭,感激涕零命然。” 听了这几句话,牧大年心想:“别说俺没念过书,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俺看那些穷酸秀才也未见的能理解。既然算卦先生故弄玄虚,我只有另请高明求其他算卦先生给予破解,无非就是多破费几个铜板而已,这或许就是算命人家的道。” 想到这里,牧大年便用手中那仅有的几枚铜钱,请算命先生把这几句话给写了下来。尽管牧大年如获至宝,却因那些秀才书生没一人能识破玄机,所有求到的算卦先生,也都是一句“天机不可泄”便给打发过去。 也不知是真的不能泄露,或是这些人压根就解不了。 好在牧大年牢牢记住了算卦先生这句“先生正有十年鸿运,可谓命在有时。”心想:既然如此,肯定是十年内,我想怎么做都行。 于是,牧大年便放下纸张上这几句话不再参研,第二天备足了几天的干粮独自钻进了深山。 牧大年边寻找着人参、灵芝等名贵药材,边披荆斩棘,往深林深处摸索。当他走到所带干粮吃去一半的时候,便不再前行。尽管还没有采到名贵药草,还是觉得须慎重行事,不要太过盲目。何况再要深入,给养也了成问题。 就在牧大年担心再耽误时间,所带食物就不够吃的时候,突然看到森林深处目及的地方,有一个高两尺,穿红肚兜的白胖小孩一闪而逝。这小孩的一闪而逝,让牧大年心头一阵狂喜,脑海里瞬间蹦出四字“千年参王”。 牧大年虽然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千年参王,可作为世代以采药为生的人们,几乎没有一人不对千年参王的传说,耳熟能详,朗朗上口。 激动兴奋的牧大年,一边庆幸自己有预感般从家里带来了一卷红线,一边迅速往前跑去。 大约跑到小孩消失的地方时,他便按照传说中抓获千年参王的方法,先是估摸了一个人参所在之处,而后以此处为中心用红线围起一个足够大的圆圈。 牧大年手拿铁镐,蹑手蹑脚的在搜索着人参的茎叶。 当牧大年发现人参茎叶的时候,便用红线往茎叶上搭去的同时,大喝一声:“棒槌!”随即麻利的将红绳拴在了人参的茎叶上。 看着被拴牢的红线,牧大年长吁了口气,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之后,自语道:“算卦先生算得果然灵验,有这颗千年参王,我牧大年便可富冠一方了!” 牧大年看到千年参王,激动的只想到如何捉拿,却忘记了传说中所说:一颗千年参王的周围,将会有几种或至少有两种极其有灵性的禽兽虎视着。 这些虎视千年参王的禽兽,虽然都在等待最佳吞食参王的机会,却又相互掣肘,相互威胁,致使谁也不敢贸然行动,以免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 激动兴奋冲昏头脑的牧大年,并非不知道这个莫大危险的存在,只是被兴奋给灌晕而已,所以当他把铁镐铲进土里,闻到一股血腥气味扑面而来的时候,猛然想到了这个大危险已然来临。 保命的本能使他放弃了参王,把手中铁铲在眼前胡乱挥舞的同时,闪身躲出参王几十几步之遥。 当牧大年还要再逃远一点的时候,周边已是狂风大作,昏天暗地。 牧大年被狂风吹得无法站立,只好搂住一棵大树,在昏暗中惊恐的看着参王附近几个拼命厮杀的猛兽。 尽管牧大年吓得要死,可心中的那份贪,给了他足以观看猛兽厮杀的胆量。 时间不大,随着一只巨蟒被猛兽撕成几段,不能再继续拼杀的同时,牧大年已经看清楚,仍在厮杀着的三个禽兽分别是一头雄狮,一只猛虎和一只巨鷹。 巨鷹一直盘旋在低空,时不时的对相互厮杀着的雄狮和猛虎做着偷袭,却又不参与到真正的厮杀之中,很明显,它是在有意保存着实力,在坐等渔翁之利。 半个时辰过后,两败俱伤的雄狮和猛虎,无力的伏在距参王几步之处,任凭巨鷹的利爪将自己撕裂。 巨鷹盘桓在低空,俯瞰着命丧自己利爪下的雄狮和猛虎,一点也不敢大意,直到确定这两个猛兽的确死了以后,这才慢慢的落到参王近前,开始用利爪扒土取参。 尽管牧大年清楚自己再也没有得到参王的可能,尽管此刻风平浪静,乾坤朗朗,他却不敢挪动半步。因为他知道,一旦不甚弄出点动静,便会命丧巨鷹之手。所以,他只有等待巨鷹取走参王以后,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8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1) 就在牧大年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时候,耳边只听“倏”的一声哨向,一道黑光直奔巨鷹而去。 当这道黑光贯入巨鷹身体的时候,巨鷹在发出一声犀利惨叫的同时,腾空而去。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牧大年,正猜想即将现身的不知又是何等怪兽的时候,只见四周一切归于平静,就像自己初到时那般静谧。 牧大年仍然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因为他清楚,刚才那道像黑光的东西,绝不会随着巨鷹飞去而消失,此刻恰恰是那道像黑光的东西占着优势和主动。 大约又过去半个时晨,只听一个苍劲浑厚的声音说道:“年轻人,出来吧,你非但在时间上耗不过老夫,在打斗上你也不是老夫的对手。尽管老夫等今天这个机会已有数百年了,但还是秉承见者有份的原则,你还是走出来咱们做个协商。否则,老夫会耗死你这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牧大年嘟哝着这句话,离开了藏身的那棵大树,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略开阔一点的地方说道:“老前辈,请您现身吧。” 又是片刻沉默和寂静。就在牧大年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之前那个声音,却在参王处传了过来:“年轻人果然有气魄,今天老夫也不让不失望,参王归老夫所有,这张宝雕弓和这只神箭就留增给你吧。假以时日,你若能拉的开这张弓,此山的豺狼虎豹便任由你涉猎。” 老者话音刚落,一张精美绝伦的弓和一只没有雕翎的箭,落到了牧大年的脚下。 牧大年甚是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争讨参王的资格,又看到这张弓确是件稀有之物,便拱手作揖道:“多谢老前!请问老前辈贵姓,晚辈来日去何处答谢老前辈赠弓之恩!” 牧大年蛞噪着躬身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老者回声。当他直起身,把目光投向参王所在之处的时候,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那棵千年参王也已不见踪影。 就这样,牧大年尚未看清赠弓赠箭的那位老者的容貌,便接受了人家的馈赠。 刚才禽兽的厮杀,尽管使牧大年仍心有余悸,他还是匆忙剥下虎皮,剔下虎骨,用虎皮包起虎骨,并将包着虎骨的虎皮背在肩上,一路披荆斩棘,一门心思往家赶。 虎皮以及虎骨卖出的银两,使牧大年摇身一变,成了牧家寨一户较殷实的人家。 不急于挣钱养家的牧大年,半年的时间便能拉开这张宝雕弓,唯一使牧大年遗憾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气力就是不能把随弓得来的这只箭射出威力。 没奈何,牧大年只好参照自身的条件,量身打造了出了一款适合自己使用的箭支。 箭支打造出来以后,似乎透着某种神奇,因为适合牧大年使用的这款箭,尽管重量稍轻了之前那支箭一点点,两者间的重量相差微乎其微,若不上天平量衡,仅凭手感是很难较出孰重孰轻的。 就这点可忽略不计的重量,让牧大年使用起来非常的顺手,无论是射程还是杀伤力,都强出其他猎户数倍。 从此以后,甘牛牛的舅舅凭借着这张与众不同的弓,和这些与众不同的箭,成了方圆百里最好的猎手。 甘牛牛讲到这里,眼里充满了对他舅舅的崇拜,最后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姿势以后,才惬意无比的把双手放下,等待着小伙伴恳求他讲下一个故事。 此刻,只有甘祭祖还想着求他继续讲下一个故事,其他小伙伴仍然回想着禽兽搏斗时的情景。 尽管甘牛牛在讲述中,并未描述禽兽是如可厮杀的,这些小伙伴们却正好有了自己发挥和想象的空间。以致于他们各自按照各自的想象,开始分配角色,模仿禽兽准备厮杀。只有那条最先退出厮杀的巨蟒,没人愿意模仿。最后小伙伴一直推荐,由甘祭祖来做这条巨蟒。 甘祭祖知道此时小伴们的情绪正高,若不满足他们一下,下一个故事是不可能讲成的。于是,他索性答应扮演巨蟒,在陪着小伙伴们嬉戏片刻之后,便坐在一旁装作已经被弄成几段的样子,而退出嬉戏。 孩子们嬉戏疲劳以后,纷纷回到嬉戏前各自的位置坐下休息。因为在嬉戏打闹中,都已经尽情的把自己想象的角色行为,充分表现发挥出来,所以,孩子们不再有之前的表现欲和之前的联想,对甘祭祖此时提出的,让甘牛牛接着讲下一个故事的要求,也便都欢呼迎合起来。 甘牛牛说道:“这两人故事也是舅舅常挂嘴边的,所以我讲起来也很爽快,就是有些地方,舅舅看有我在场的时候,要么吞吐遮掩,要么借故打住。 每当这个时候,我知道舅舅要讲的定然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说的那些疯话,于是我知趣借的故走开。揣度着舅舅把那一段讲过去以后,再回去接着听。 所以我讲到这里的时候,也便没得讲了,只能隔下这段疯话不讲。不过,那些大人们的疯话,听不听的没多大关系,好像不影响故事的连贯,也不耽理解故事的情节。” “快讲吧!你咋讲咱咋听,保险不打岔……” “你舅舅讲的那些疯话,你就没有偷听一句半句的?若换做是我,保准一句也拉不下,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那些话听不懂时,徒增烦闷……” 快讲吧!你不讲他们总有的说!都闭嘴!”甘祭祖听到小伙伴们开始打差,便急忙站起身来,一边催促甘牛牛快讲,一边申斥着打岔的几个小伙伴。 鸦雀无声以后,甘牛牛说道:“这个冤案的制造者也是前任那个善于神断的县太爷,给冤屈者翻案昭雪的,自然是现任的这位县太爷。故事要从这里说起……” 这天晚饭后,昆宗县昆岭镇尚记饭馆正要打烊,一个中年汉子风尘仆仆赶了过来。他未到店门口,便对正在上门板的的伙计喊道:“是三福兄弟吧,您且慢上门板,哥赶了一天的路还没吃饭,赶紧的给哥弄点饭。” 被称作三福的伙计,已经听出说话之人是谁,急忙放下门板,迎出店门笑着说道:“哎吆!是连财哥。您有三年没回家了吧?快进来、快……” 三福把这位叫连财的汉子热情的请进了饭馆里。两人的说话声,惊动了吧台内盘点的老板尚连作。他放下手里的账簿,走出吧台,上下打量着连财说道:“我说兄弟,你这一走就是三年,连个口信也不往家捎一个,村里人还以为你被哪个"biao zi"给迷住,咋回事,这三年你去了哪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59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2) 被三福称作连财的汉子笑着说道:“连作哥,您拿兄弟开涮?那家"biao zi"恁样心善来迷咱这个穷光蛋?兄弟去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做工,因为往来客商不多,所以三年来也未能往家稍个信。连作哥,您的买卖还算兴隆吧?” “唉!别提啦,你走后这三年里,就这一条街又开了三家饭馆,咱这小小的昆岭镇,饭馆比吃饭的人都多,你说买卖能好得了吗……”尚连作便答话,便拉开着已经摞起来的桌凳。 这位叫连财的汉子也姓尚,他与饭馆老板尚连作以及伙计三福都是谭尚村的人。谭尚村距此大约三十里左右,在昆岭镇的北边。 谭尚村村子很大,村子西半部住的全是谭姓人家,东半部住的全部是尚姓人家。尚连财的家却住在村子中间的两姓结合部。 尚连财与尚连作两人说话间,三福已经摆上来三个菜、两壶酒、两双快箸。 尚连作陪着尚连财说话唠嗑。两人闲聊中,三福和尚连作才知道尚连财在外这三年里走了财运,赚了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 尚连作端起酒杯恭喜尚连财说道:“恭喜兄弟发财!来,干一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一长,也不知话头是咋起的,只听尚连作说道:“兄弟,前些日子东乡一位客官来小店吃饭时说了一件稀罕事。 这人说,他邻村有一个名叫马五的人,出外五年赚了个盆满钵满、满载而归。 马五踏进家门口的时候已是两更天,他本想给妻子一个意外惊喜,却不料妻子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吓。 原来,在马五外出的这五年里,妻子耐不住寂寞与邻居有了奸情,此刻,妻子与邻居偷情的一幕正好让他赶个正着。 他、邻居和妻子三人正处在尴尬之时,邻居却看到马五背上那鼓囊囊、沉甸甸的包裹,邻居贪财,顿时起了歹心,顺手抄起烛台,往马五头上连砸了几十下,致马五当场毙命。 因为妻子早已移情邻居,看到事已至此,对邻居打死丈夫非但没有责怨,而且还帮着邻居把丈夫的尸体掩藏在了一口枯井里。 这对奸夫**看着包裹里那些黄白之物,高兴地一夜未眠,完全漠视了枯井里那位财宝的主人。 两人高兴之余,正在忘我温存,不想枯井里的鬼魂,把自己的冤屈述说给了两个拘魂无常。两个无常同情鬼魂的遭遇,便决定破例帮鬼魂报了此仇。 于是,两个无常鬼和马五的鬼魂便进到房里。 此刻,这对狗男女正粘缠在一起忘乎所以,身旁便是鬼魂五年来辛苦赚下的金银。 鬼魂看到正在颠鸾倒凤,呖呖喃喃的二人,发指龇裂,怒发冲冠,才要扑上去撕咬这对没有廉耻之人,却被黑无常拦住。 马五鬼魂正想埋怨黑白无常不守信誉,只见白无常对着那些金银念念有词起来,黑无常则把邻居的腰带搭到酣畅淋漓的二人身上。 鬼魂立时知道自己误会了两个无常,便强压住满腔怒火,紧咬牙关,大瞪着一双喷出怒火的眼睛盯着床上二人,期待着两位鬼差为自己报仇的结果。 未等这对狗男女的兴致行到巅峰,只见搭在二人身上的那条黑腰带,突然变成丈余长手腕粗的一条毒蛇,并把二人缠了起来。拳头般大的蛇头,吐着筷子粗细的芯子,钻到两人脸前不住的摇摆着。” 兴致中的两人,在享受愉悦时双双闭着眼睛,当感到脸出现丝丝凉意,并闻到阵阵血腥味道的时候,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睛,映进二人眼帘的自然是这个巨大的蛇头和血腥芯子。二人自然也就被吓得昏死过去。 鬼魂倍感解气的同时,也看清自己挣下的那些金银,在白无常的鬼术下变成碎石,这些碎石已然组合成几个大字:尸藏枯井。 鬼魂了了心愿,便安心的跟着黑白无常去了酆都。 昏死在床榻上的那对奸夫**被人们发现的时候,虽然苏醒,却因为被一条腰带紧紧捆绑着,未能能逃脱而被当场捉奸。 金银变作碎石摆出的四字,败露了他们杀人的形迹。” 尚连作讲到这里,有意无意的往尚连财鼓鼓囊囊的包裹上看了几眼,这几眼只看的尚连财心中打颤,不由自主的把坐下的凳子往放包裹的凳子近前挪了挪。之后端起酒杯说道:“连作哥不亏是开饭馆的,听到的稀罕事就是多。天也不早了,咱哥两干了这杯,小弟就告辞了。” 这杯酒下肚以后,尚连财才要付账,却被尚连作摆手制止,说道:“兄弟三年多没吃哥的饭了,这顿哥请了,来日方长,兄弟来镇上的时候常光顾着点就得。” 尚连财也不客气,背上包裹拱手告辞,他出了饭店门,便往镇北谭尚村走去。 尚连财已经三年没有走着这条路了,尽管是晚上,路两旁的房舍、田埂以及树木仍然感觉异常熟悉和亲切。尤其是走到离谭尚村还有五里路的时候,路边并排着的三颗老槐树,让他心中有了些激动。 因为这三棵老槐树使他想起第一次巧遇妻子秋燕时的情景。于是一种情怀使他走到路边,并情不自禁的拥抱了每一棵树,并坐在中间这棵老槐树下歇脚。 正当尚连财要走离开老树走上大路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路上有脚步声。他想到包裹里三年攒下的银子,便急忙缩身在树后,偷眼观察着路上的动静。 当脚步声临近老树的时候,他已经认出路上之人正是尚连作。 尚连财才认出尚连作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小兴奋,以为尚连作也是回家,因为他虽在镇上开个饭馆,自己的老婆孩子仍住在村里。 尚连财暗叹道:“人的习惯贵在坚持,三年前连作哥晚上打烊后时常回家,三年后依然如此。难能可贵。这要换做是我,劳累了一天,我是没这份精力往家跑。真让人佩服啊!” 想到此,尚连财才要起身张口打招呼,一个念头猛然使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忖道:“尚连作此行定然是临时起意。若然他早有回家的打算,在饭馆里就理应告诉我,提出与我结伴同行才对。 既然是临时起意回来,这个起意原因是否与自己有关?他在饭馆里讲的那个故事,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讲完故事看我包裹的眼神是射影,还是无意?” {本章完}f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0章 第三六〇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3) 尚连财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把背后的包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当他看到尚连作的身影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的时候,回家的脚步却沉重起来,怀里的包裹似乎重了许多。他不得不坐在树下理清着思绪,稳定着情绪。 坐在树下的尚连财,想的最多的是在饭馆里尚连作讲的那个故事。故事里,因钱财丢掉性命的那个人,让他心生恐惧。心想:“倘若那个奸夫不贪恋这人的钱财,会不会因奸情而杀害他?或许不会?难道那人的妻子对那人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就忍心看着奸夫杀亲夫吗?天下咋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没有!肯定是尚连作故意吓唬我,故意用恶作剧来开自己的玩笑。不对,若是玩笑,说过也就罢了,他又何必赶几十里的路回来?难道他是看中我包裹了的银子?唉!真是人心隔肚皮……” 尚连财绞尽脑汁也没理顺明白今天的古怪,最后自语了句“小心无大过”以后,把怀里的包裹放到地上,然后慢慢打开。 只见他先是轻轻地从包裹里取出一件短衫,将这件短衫挨着包裹铺平,而后从包裹里取出一个钱褡子,解开钱袋口处的系带,从钱袋里边拿出少许碎银塞进怀里,之后把钱袋口的系带系好,并顺手把钱褡子放到展平的那个短衫上。 尚连财的动作很轻,很仔细。他用短衫裹紧钱褡子以后,解下腰带“嗤啦”一声从中间一撕两开,一半在包裹钱褡子的短衫外面缠紧扎牢,一半重新扎在腰上。 做好这一切以后,他把捆绑短衫余出的一点腰带,往腰带上一拴,便“蹭、蹭、蹭…”爬到中间这颗老槐树的树冠中,他凭着记忆果真在树冠中摸到一个鸦巢,于是,他把包裹钱褡子的短衫藏到了雀巢里。 回到地面的尚连财,把地上的包裹从新包好以后,挂在肩上毫不犹疑的走向大路。此刻包裹轻了,脚步也轻了,可他的心轻了没有,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因为尚连财的家住在村子中间,所以进了村子的他,还须在街巷胡同里走上一会。 正当他拐进自己家的那胡同,离家门尚有几十步远的时候,对面突然急匆匆跑来一人。这人来的太过匆忙,致使他与尚连财撞个满怀,才相互发现了对方。 “连作哥?你、你咋在这里……” 尚连财猛然认出此人是尚连作,惊诧中急忙问道。 尚连作并不答话,猛然把尚连财推往墙边,匆忙间夺路而去。 扶墙站起身来的尚连财,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但不妙在那里还尚未可知。已经到了家门口,不可能不进家门。于是,他边顺手扯正被尚连作弄皱的衣衫,边狐疑的往家里走着。 可是他的手在扯正衣衫的时候,却摸到衣衫上一些粘稠的东西,本能使他把手举到鼻孔,一个“血!”字便脱口而出,不详的预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 尚连财清楚自己身上的血,是尚连作手上或身上粘给的,于是,在庆幸这血不是自己的,庆幸尚连作故事中马五的悲剧,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同时,也在想:“尚连作是故事中的马五还是邻居?他若是马五,可他的家却在这条胡同里……” 尚连财疑惑间走到自己家门前,当他看到自己小院院门关的好好的时候,心中踏实下来,于是便举手敲门,欲叫醒妻子。 他刚敲了两下,门扇便自己敞开了个小缝,尚连财的心随着这条小缝的敞开,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尚连财敲门的手顺势轻推门扇,随着“吱杻”两声门轴的轻响,尚连财抬腿迈过门槛,轻步走进院落。 深更半夜院子里的寂静,本应该是最正常的现象,可这种正常却使尚连财感觉极不正常。他极力往好的一面想,把院门未上门拴的原因,想成是自己妻子的粗心大意。为了不惊吓到妻子,他便站在院内轻声叫道:“孩他娘!秀秀!我妻,为夫回来了,你点上灯……” 任凭尚连财如何喊叫,妻子就是没有应声。心慌起来的尚连财,若能想到此次好不犹豫闯进房里会给自己带来一段牢狱之灾,便会在叫不应妻子这种极其不正常的情形下,先去自己爹娘的家里。可是,遇到这种情形,谁又会有那份先见之明? 尚连财慌不迭去推房门,房门也未上闩,他正想摸索点灯,却不想被地下一物绊倒。他倒地的瞬间,双手已经按到地上一些粘稠的东西。 尚连财的魂魄差一点被吓出窍。第一时间想到的,绊倒自己的是妻子秀秀的尸体,双手按到的,是妻子秀秀的凝血。 尚连财慌乱中大声将喊道:“秀秀!秀秀!儿子!儿子……” “是当家回来啦?是相公吗。真他爹?是!真是他爹。你咋进来的?奴家咋没有听到你喊门,你定是翻墙……” 随着几声女人的自问自答,内房里亮起了灯光。紧接着灯影绰绰,一位身穿贴身小衫,容貌秀丽的少妇,睡眼朦胧,手端油灯由内屋走到外厅。 少妇打个哈欠说道:“三年了,你咋连个口信也不往家捎?还喊儿子?儿子来了恁爷俩也不认得。” 尚在惊恐中的尚连财,看到妻子从里屋端灯出来,心下迷惑。直到妻子走到自己近前,才贸然问了句:“你、你、你是秀秀?” 秀秀嗔怒道:“他爹,在外三年脑子进水了?奴家不是蛋蛋他娘又能是谁?” “蛋蛋?儿子?儿子……” 尚连财看到了妻子,却未看到儿子蛋蛋,当从妻子口中听到儿子蛋蛋的名字时,即刻认为绊倒自己的是儿子蛋蛋。于是一边口喊着“儿子、蛋蛋”,一边伸手夺过秀秀手中油灯照向地上绊倒自己的东西。 这时,秀秀脱口说道:“他爹,你这是做啥?蛋蛋睡在咱娘那院……啊!这、这、这人是谁!与你一起来的?血、血、……你把他给杀了?……” 秀秀正唠叨间,目光随着尚连财手中油灯的灯光,落到地上的一具男尸上。起初,秀秀认为这人是与丈夫一起来的,或许是醉倒在地,可当看到地上血迹的时候,猛然被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间便昏死过去。 尚连财看清楚绊倒自己的,是个成年男人的尸体而不是儿子蛋蛋,心下稍宽,便仗着胆子,把趴着的尸体给翻了过来,而后把手中油灯凑到尸体脸前。 “谭猫!怎么是你?” 尚连财认得此人,此人便是谭尚村出了名流氓混混——谭猫。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1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4) 尚连财认出此人是谭尚村出了名的无赖、流氓谭猫,扭过头正想问妻子是咋回事,却不见妻子踪影。当他想站起身来的时候,这才看到妻子已昏倒在地。 尚连财急忙把油灯放到地上,抱起妻子喊道:“秀秀,你咋啦?醒醒!……” 片刻的时间,秀秀在尚连财的呼喊声中悠悠醒来。醒来后的秀秀问道:“他爹,你领来的那人是谁?你为何杀他?” 听了秀秀的问话,尚连财猛然把秀秀放到地上,用不认识的目光审视着秀秀,半天说道:“这人分明是村西的谭猫,哪是我领家来的。我正想问你,他为何死在咱家?” 秀秀坐在地上,满脸透着疑惑,不解的说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不是你杀得他又能是谁?谁又敢进咱家杀人?谭猫来咱家做啥?你说啊!” 秀秀一连串的问话,使尚连财想到了在胡同里遇到的尚连作。才要开口对秀秀说起此事,当想到谭猫若真是尚连作给杀的,秀秀怎会觉察不到?谭猫为何会在自己家里被杀?尚连作是来杀自己?还是来杀谭猫……” 寻思半天的尚连财,最终没有对秀秀说起在胡同里遇到尚连作的事情。 秀秀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出语安慰:“他爹,难不成谭猫尾随你而来,打的是你身上钱财的主意?他与你争夺钱财的时候,你误杀了他?他爹,你别害怕,奴家给你作证,谭猫就是谋财害命时被你误杀的。这个出了名的坏东西该死,咱是误杀,给他抵不了命,大不了把你挣的钱赔给他家了事。” 秀秀的话更让尚连财相信此事她脱不了干系,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秀秀,谭猫真不是我是杀的,不过既然死在咱家,又正巧死在我进家的时候,我身上纵有一百张口也已经难以说清,你说是吧?” 秀秀忽闪着二目,真诚地说道:“他爹,奴家可是你的媳妇,你不要哄瞒奴家,奴家不管你是为啥事杀的谭猫,奴家就认定他是来抢钱来的,在抢钱的过程中被你误杀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奴家随着你说就是。到了公堂,就是打死奴家,奴家也要护着你。” “秀秀,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你想,县衙即便认定了我是误杀,这总归是一条人命?即便谭猫该死,不用我给他抵命,可是,我这场大牢是坐定了,只是不知道坐几年而已。所以,咱不能想个其它法子?” “他爹,还有啥法子可想?你想啊,你要是逃了,这事也就说不清了,人家谁还相信谭猫是抢钱被你误杀的,肯定认为你是畏罪潜逃。你是逃走了,可谭家的人怎会与咱爹娘和俺娘俩善罢甘休?再说了,若官家张贴满海捕文告,您又能逃到哪里?若被官家拿住,可也就再也没得辩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他爹?” “秀秀,咱若把谭猫焚尸灭迹,你看可否瞒的住此事?” “唉!他爹啊,你不闻‘纸里包不住火。’此事恐怕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瞒不住的那天,奴家担个同犯连坐倒也没啥,可故意杀人的罪是要偿命的。只是可怜了爹娘和咱们的儿子。奴家觉得这样不妥。” 秀秀的这席话,让尚连财对她已是刮目相看,说道:“为夫三年不在家,你长的见识不少?我离家的时候,你懂什么是‘海捕文告’?你懂什么叫‘连坐’?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奴家、奴、奴家是未出阁那会在娘家听、听爹娘想聊天时说起的。你也太小看奴家了?”秀秀神情紧张,好在说出一个理由。 “既然我逃不得,焚尸灭迹也行不通,我只好等天亮以后去衙门自首了。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所以,你给我做顿好饭,我去看看爹娘和儿子,回来在吃断头饭。” 尚连财说着话便要出门。正当他要迈步的时候,却被秀秀却一把抱住。 秀秀的举止是尚连财没有想到的,尚连财才要说话,秀秀开口说道:“奴家这三年想你想的没睡过一好觉,你这一去又不知何时回来,奴家有一肚子委屈想给你说,你还是先陪奴家一会,在去爹娘那屋,奴家求你啦。他爹。” 秀秀此时的温柔和媚语,已经与景状极不搭调,尚连财皱着双眉轻轻把她推离开怀抱,说道:“你是怕我趁机逃了是吧?咋能那。刚才你说的很对,我若逃了,爹娘咋办?儿子咋办?放心,我不会逃,我会照你说的去衙门自首。” “他爹,你咋这样说?奴家那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去二老那里也行,您得把三年挣得银子放在家里,要不然你做了牢,奴家拿啥赔给谭猫家?” “正因为攒不下钱,我才不好意思捎信,更不好意思回家,这不,去了盘缠就落这几两碎银子,都在这里,留家一半给爹一半吧。” 尚连财说着话,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放到八仙桌上几两,手里留下了几两。 秀秀看到八仙桌上的这几两碎银,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再次抱住尚连财说道:“你在外三年拿不家来银子,俺娘俩的日子可咋过?说!你挣的钱是不是养了狐狸精!你说……” 尚连财猛然把秀秀推到一边,伸手把刚放到八仙桌上的碎银抓回手里,迈过谭猫的尸体走出房门。 此刻天已破晓,尚连财大步往他父亲住的院落走去。 当他才要敲父亲家院门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心想:“与其让爹娘跟着担心,倒不如先到衙门说个清楚。能说清楚便免了爹娘担心。” 尚连财敲响堂鼓的时候已是巳时,这位年过古稀的县太爷,听完尚连财的讲述以后,吩咐道:“仵作去谭尚村查验谭猫尸体;班头带上衙役,去到昆岭镇尚记饭馆把尚连作拿来县衙;副班头带上差役,到谭尚村村南五里处,找到路东那三棵老槐树,从中间那棵树上的鸦巢里,取出衣衫包裹的钱褡子。而后去到尚连财家里把秀秀带来大堂。” 把尚连财先看在牢里,嘱咐狱卒不得以嫌犯对待他,要客气一些。退堂。 第二天,再次被带到大堂上的尚连财,在大堂上见到了妻子秀秀、尚连作、尚记饭馆里的伙计三福,以及谭猫的大哥谭伸。 众衙役喊过堂威,古稀县太爷拍过惊堂木之后说道:“一干人等都已带到,先由尚连财讲述一遍事由。尔等认真听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2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5) 尚连财把昨天在大堂上所说复述了一遍。县太爷说道:“尚连作,尚连财所述可是事实?” 尚连作给县太爷磕头以后,理直气壮的说道:“回禀老爷,尚连财在小店吃饭不假,小人闲话讲的故事也不假,这顿饭是小人请的还是不假,可是,他走出小点以后,小店便打烊关门,小人也就熄灯休息了。所以,他所说以后的事情与小人无关,小人睡下以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小店。这一点,小店伙计三福可以作证。故此,他走出小点以后所说全是假话。不然便是遇到鬼了。” 县太爷说道:“三福,尚连作所说可是实情?。” “回老爷,三福敢拿脑袋为东家作证。东家所说句句属实。” 县太爷说道:“三福退下,秀秀讲述一下昨晚发生在你们家里的事情。” “老爷,民妇给您磕头了,民妇求您高台贵手,饶了拙夫尚连财的性命。昨晚民妇吃过晚饭把儿子送到婆婆那里,给婆婆说了会话,便回到自家的小院。因为拙夫不在家,民妇便把院门房门都上了闩。 民妇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敲扣院门,民妇虽然很害怕,心里还是盼着敲门之人是拙夫。 于是,奴家便侧耳细听,当听出敲门声是急敲三下,再慢敲三下,而后是急三慢五的连敲八下,心中狂喜。因为这种节奏正是民妇与拙夫约定的敲门暗号。奴家情不自禁,自语道:“奴家可把离家三年的你给盼回来了。”于是,激动的民妇赤着脚便跑出房外。 当奴家站在院子里,隔着院门确定来人是拙夫的时候,这才把门闩打开。拙夫进到院里,民妇正想去搂抱拙夫,去不想看到拙夫身后一人趁着院门未关之际闪身而入。 民妇当时认为此人是拙夫领家来的客人,便羞红着脸急忙跑回内室,不再出门。一是因为此刻已是深更半夜,客人不需要沏茶,二来拙夫与民妇三年未见,民妇认为拙荆安排客人去相房休息以后,便会急着赶来内室。 不想,民妇不但没能等来拙夫,却听到外堂打斗和吵嚷声。只听拙夫厉声呵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谭猫,你何时进来的!想干什么?” 谭猫恶狠狠地说道:“老子尾随而来,为的是分你一半钱财。识趣的就拿钱来,若不然咱两吵到街巷,老子就说:老子与你老婆通奸被你捉住。反正老子臭名昭著,也不差这一踪,至于你和你老婆何以自处,就不是老子考虑的问题了。” 拙夫被谭猫这席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与这个无赖撕扯。民妇起初只顾气愤,也忘了出来帮助拙夫。可当民妇听到外堂没有了动静,便颤抖着走出内房,此刻民妇看到拙夫正在看着谭猫的尸体发呆。 民妇这才知道拙夫为了守护钱财,维护民妇的名节,失手杀了谭猫。老爷这便是事情的经过,请您饶命!” 县太爷年纪虽大,说话倒也简单,说道:“谭伸,你有何诉求?” 谭猫的大哥给县太爷见礼以后说道:“青天大老爷,黑天半夜死在人家,还有啥话可说?一切全凭老爷做主便是。小人无话可说。” “你还是满通人情的,好!你暂且退下。” “付班头,你把摸鸦巢的情况作了叙述。” “禀老爷,三棵老槐树上的所有鸦巢全被拆下,均不见短衫和钱褡子。” 古稀县太爷把一份判决文案交到师爷手里说道:“宣判吧。” 师爷展开文案,清了清嗓子念道:“本县昆岭镇谭尚村百姓谭猫,被杀案现已告破,宣判如下:某年三月初十日亥时三刻,谭猫见财起意,便尾随同村百姓尚连财到尚家,谭猫抢夺尚连财在外积攒了三年的财物时,尚连财护财,误伤谭猫致死。谭猫虽罪不致死,但其行为已经潜在了不可知结果。所以,对谭猫的死,尚连财罪过不大,主动投案以后,本县会宽大他的。 遗憾的是,尚连财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捏造事实、试图文过饰非、诬陷他人、蒙蔽本县。为正法纪,惩治刁顽,故此,本县判尚犯连财有期徒刑十年。 人死了死了。谭猫所犯不再追究,谭伸可去尚家领会谭猫的尸体,自行安葬。其他一干人等均无牵连,各自回家去吧。退堂!” “老爷,小人冤枉!贱人说谎,老爷莫听她一面之词!小人冤枉,尚连作定然与贱人有染,二人的都说了谎,小人冤枉……” 大堂上没有人再理会尚连财喊冤叫屈。从此他便被投进大牢,过起来暗无天日的生活。 哭诉无门的尚连财,认为这十年的牢是坐定了,那曾想坐了不到一年,自己的案子便被重审。 再次被带上大堂的尚连财,看到不怒自威,一身正气的县太爷的时候,凭直觉便已断定自己的苦日子即将熬出头了。重审结果果然如尚连财的直觉。 尚连财当堂陈述过案情以后,新任县太爷命差役把一审相关人等都带至大堂。 当所有人把一审的自述再次复述以后,新任县太爷迟叶生说道:“死者谭猫作恶多端、祸及乡邻,所做皆是无赖无耻行径,死有余辜。 因为尚连财长期不在家,尚连财的妻子秀秀尚有几分姿色,这便被谭猫给惦记并遭到侵害。 受了侮辱的秀秀,不但仇恨谭猫,也仇恨自己的男人尚连财。他认为自己的男人若经常回家,自己便不会被恶徒给惦记。也就不会遭受侮辱。 然而,秀秀仇恨谭猫,却挡不住谭猫一次次侵害,仇视自己的丈夫,又不得不急切盼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保护自己。 期间,秀秀多次想到一死了之,可每当看到自己年幼的儿子,心生可怜的时候,便又一次次放下死的念头。在无可奈何之下,为了此事不被谭猫过度渲染,秀秀采取妥协,委曲求全的方法应酬着谭猫。 谭猫看到秀秀被自己彻底收服,便开始顾及秀秀的脸面,于是对秀秀的欺辱不再似之前那么张扬。秀秀的妥协,却给秀秀带来新的烦恼,那便是这个谭猫把秀秀这里当做了客栈,只要是晚上,便会翻墙进来住宿,第二天天不亮再翻墙而去。 {本章完}f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3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6) 随着儿子的懂事,秀秀怕儿子碍了谭猫的眼,遭到谭猫伤害,只好哄着儿子晚上睡在他奶奶家里。 这种日子使秀秀背负上了极大的思想包袱,遭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创痛。然而,秀秀认为解脱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求死,要么尚连财即刻回来。 秀秀在确定求死不能的情况下,扔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即盼又恨的尚连财身上。心急如焚,苦受煎熬的秀秀,决定向人打听男人的下落,以求把信捎到。 尚连作是开饭馆的,消息自然灵通。为了便于打听自己男人的下落,秀秀便自然而然的与尚连作走的勤了一点。 秀秀的行为引起谭猫的极其不满,谭猫不把秀秀打听尚连财的事情放到心上,却把秀秀与尚连作走的近,埋在了心底。 于是,在一次秀秀与尚连作说话的时候,谭猫对尚连作下了黑手。” 县太爷推断到这里,看了一眼堂下众人中各自的神态,从他们的神态里验证着自己推演的结果。 当县太爷看到秀秀羞愧满面,无地自容的神态时,心中也不是滋味。心想:事实终归是事实,掩盖事实的办法只能如前任那样,以尚连财十年牢狱来替代,纵容尚连作杀人行为为代价。可是尚连财的无辜,尚连作的无法,岂不是对法律严肃性的讥讽和践踏。 固然有“发不外乎人情”之说。那是在求得两全的时候才可顾及人情,而此时那有两全?有的只是冤枉坐牢或逍遥法外。 县太爷想到这里的时候,目光扫视两眼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的尚连作和三福,最后把目光落在尚连财的身上。 此刻,尚连财消瘦的脸庞上挂满希望和期待,挂满了信任和敬畏。他的这种神态再一次让县太爷坚定了说下去信念。 于是,县太爷继续说道:“这一次谭猫出手很重,差一点要了尚连作的性命。事发后,尚连作本应报案,使谭猫伏法。可是,尚连作迫于谭家家族的威胁,而采取了退避。 让尚连作没有想到的是,他受到的伤害却换来他与秀秀的一段情缘。 一个精神和肉体上饱受谭猫摧残的女人,与一个身体和心灵受到谭猫伤害的男人,因为同时仇视同一个人而有了共同语言,有了相互慰藉的欲望,有了相互倾诉胆量。日久生情,两人也就有了这段让他们终生难忘情缘。 尚连作与秀秀的这种关系自然瞒不过谭猫,然而,谭猫却因为尚连作放了自己一马而睁一只眼闭一眼,并且盖严了醋坛坛口。 谭猫不与尚连作计较的另一个原因是,尚连作不经常回村,不耽误自己仍拿秀秀这里做客栈。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尚连作枉受谭猫的伤害,虽然没有报官,可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有了仇恨,恰恰相反,尚连作片刻也没有放弃寻找报仇的机会。更何况此刻所要报的仇是他和秀秀两人共同的。” 离家三年的尚连财此次回来,巧就巧在在尚连作的饭店里吃了顿饭,就是这顿饭引来了一些列的事件。 尚连作在陪尚连财吃饭的时候,尚连作却含沙射影的为尚连财量身打造了一个故事,意在用这个故事让尚连财在有防范的前提下弄死谭猫。因为尚连作清楚,谭猫注定住在秀秀那里,今晚尚连财回家注定要与谭猫照面。 对于尚连作来说,谭猫被尚连财弄死或尚连财被谭猫弄死都一样,两种结果最终都是谭猫丧命。前一种谭猫直接丧命,后二种谭猫给尚连财偿命。 尽管是这样,尚连作却不能不顾及秀秀的感受。尽管秀秀曾憎恨过尚连财,可他势必是蛋蛋的父亲。尚连作和秀秀两人都清楚,即便尚连财死去,两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当尚连财走出饭店以后,尚连作苦思冥想了一阵子,一个既不要尚连财性命,又能致谭猫死亡的计划在脑海里形成。于是,尚连作便尾随尚连财身后往谭尚村走去。 尚连作这个计划的目的,原本是想跟到尚连财家里以后见机行事。当时尚连作是这样想:‘谭猫与尚连财发生冲突是必然的,如果尚连财杀了谭猫时,自己便悄悄离开。如果谭猫杀了尚连财,自己便以尚连财吃完饭求着自己送他回来,正好赶上此次事件为借口,做一回他自己编造的故事里的黑白无常,将谭猫绑了,以免谭猫逃离现场。 让尚连作想不到的是,尚连财在老槐树下纠结的那段时间,使他走在了尚连财的前面去了。 当尚连作来到尚连财家的时候,却听不到院子或房间里有打斗争执的动静。沉不住气的他翻墙而入,走到窗前细听房里的动静。 此刻房里正传出着男人粗喘和女人呻吟,尚连作听到这种声音,倍感失望,以为房里的男人是尚连财。心想:‘如若是这样,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谭猫并未在此过夜。自己的报仇计划随之泡汤,只好再择时机报仇。’ 已是满心失望的尚连作,有了回自己家看看的念头。 就在尚连作转身之际,房里突然传出谭猫的声音:‘娘的,你这个娘们就是与众不同,爷闻到你的气味便不能自止,一想到你的气味让尚连作那个龟孙鳖种给闻了去,老子就想立马弄死他,你瞧着,老子早晚要了他的鳖命’ 谭猫喋喋不休,咬牙切齿。秀秀却嗔怒道:‘连坐大哥怎么你啦?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一马,你若再记连作大哥的仇,对他不依不饶,我拼了死也不再让你上床’ 窗下尚连财被谭猫的话气恼着,却又被秀秀的话感激着。气恼和感激使他有了个新计划,忖道:‘按照原来的计划,那一个结果都会陷秀秀最难堪c最狼狈的地步,我不能单凭为了报仇不顾秀秀的颜面。我不妨这样做,既要了谭猫的命,又保全了秀秀的名声,就这样做!’ 尚连作打定主意以后,便蹑手蹑脚离开窗口,并在院子里找了把镰刀握紧在手里,而后退至院门近前,一边按照平时与秀秀约会时定下的敲门方式敲门,一边学着尚连财的口气叫喊着“秀秀!孩他娘!我回来了。 尚连作敲了一阵门以后,便走到正房门口的右边隐蔽起来,举起镰刀做好了随时劈下去的准备。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4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7)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尚连作的预判,房里在传出一阵慌乱声以后,秀秀一边说着“谁啊?谁”一边卸门栓c开房门。 秀秀开门后直奔院门而去。秀秀出门片刻,有一人便鬼鬼祟祟轻步走出房门。只见这人出门以后,毫不犹豫的向左转身而去。 这人左转的动作,也没有出乎尚连作的预料,因为这人左转的去处,正好是爬墙逃走的做佳位置。 就在这人刚左转身的同时,尚连作紧跟了半步,高举着的镰刀刷的一下照着这人后脑便劈了下去。 未等尚连作拔出深深劈进这人头颅里的镰刀,这人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得着,便堆萎到地上。 这一幕已经被从院门口返回的秀秀看在眼里。修修非但没有害怕,口里竟然低声问了句“是连坐哥吗?” 尚连作‘嗯’一声算作回答,并未做多解释,而是把这人迅速拖进房里。接着尚连作使劲把镰刀从这人的头颅上取下镰刀,随即又猛然在这人胸部连砍几下。 尚连作确定这人死了以后扔下镰刀,对秀秀说道:“你啥也别问只听我说,如果连财是晚上回来的,你先这么这么说,而后再那么那么说,到了公堂上再这么这么说,我保证连财不会抵命,只能在牢里做个三年两载,甚是一年半载就没事了。 如果连财晚上没回来,明天天不亮你便出门去县衙出首,见到老爷你就这么这么说,准保无事。 秀秀点都表示记牢了以后,尚连作匆忙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秀秀则按照尚连作的嘱托不仅虚掩了院门,也虚掩堂屋房门。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如尚连财所述。本县对案情的推断,有与实际不付的地方吗?你们谁做个纠正或补充?” 县太爷说到这里,再次把目光投向堂下众人。 县太爷说到这里再次把目光投向堂下众人。 尚连财在心里钦佩着着县太爷的睿智和严明的同时,也懊恼后悔着自己在外的那三年里,对家庭的莫视。 此刻,尚连财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矛盾的情怀,这种情怀时而使他为自己的冤屈得到涤刷而兴奋,时而为妻子遭受的屈辱而自责悔恨,时而又为昭雪自己,却陷本已身心疲惫的妻子于绝境而羞愧懊恼。 有着极度复杂矛盾心态的尚连财,偷眼看到心如死灰c形如枯槁c意懒神散c脸色苍白的妻子,心中猛然一阵酸楚,随着这阵酸楚,眼泪忍禁不住打湿着囚服前襟。 悲泣过后,尚连财哽咽着说道:“青天大老爷,罪人尚连财有话要说。” 县太爷认为尚连财此刻的神情和眼泪是激动委屈所致,认为他此刻要么是要对老爷表示番感谢,要么就是想问自己藏在老槐树上的钱财一事。 基于这中猜想,县太爷觉得感激的话无须再听,钱财的事情也是案情的一部分,接下来便已说到。于是说道:“尚连财,本县这就解开你心中疑惑。三福,还不从实招来!” 尚连财见县太爷误解了自己,正想强行陈述,不想,三福大呼冤枉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堂。于是尚连财强按住内心那份情愫,起身退在一旁看着大呼冤枉,满脸挂满冤屈的三福。 “啪!”随着惊堂木这声雷动,三福的呼声戛然而止,大堂上顿时寂静无声。随着“嘡啷”一声签牌的落地声,县太爷厉声说道:“先打你六十刑杖,让你明白什么才叫冤枉!打!” 堂下差役不容分说,把他拖倒在刑凳上便开了打。 打到四十杖的时候,三福大呼有招。班头示意差役住手,请示老爷道:“禀老爷,犯人有招。” “哼!此时已无需他招,六十杖照打!”县太爷一反常态,竟然不求罪犯招供,好像只为出气似的。 六十刑杖打的三福皮开肉绽。此刻他口中仍然有气无力的不停念叨着“有招c愿招” 县太爷看着三福这幅神态,对差役说道:“给他点清醒,让他明白为何挨这六十刑杖。来呀,带霍五上堂!” 三福被一桶冷水浇得打了几个冷战之后,的确清醒了很多,因为他看着被解到大堂上的霍五,非但瞪圆了眼睛,注意力也集中到了极致,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身上的杖刑,蓦地从刑凳上爬了起来。 霍五,四十三c四岁的样子,标准一幅大烟鬼的形象。皮包着骨头,佝偻着身形,说话声音如公鸡打鸣般尖细。 霍五就像大堂常客般毫无拘束,尽管其貌不扬,神态猥琐,可给县太爷作揖磕头时,却看不出丝毫紧张。 看来霍五已经清楚来大堂上的目的,他无须县太爷发问,在给县太爷磕过头以后直接说道:“那日晚上,小人在昆岭镇福记烟馆过足了烟瘾正要回家,当路过尚记饭馆的时候,看到尚掌柜从饭馆后门走出饭馆。这种情况本属正常,小人并未在意,可当小人看到伙计三福鬼鬼祟祟若即若离的跟在尚掌柜身后,便感觉这种情况就有些不正常了。 出于好奇,小人便尾随在三福身后一路走了下来。当三福快走到那三棵老槐树的时候,像是刻意隐藏身形似的,猛然闪身到了路旁,并蹲了下来。小人也随着蹲到路边,观察者三福的动静。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当我看到从老槐树下走出一人的时候,这才明白三福藏身路边的原因。此刻,我认为从老槐树下走出的这人是尚掌柜。可让我纳闷的是,尚掌柜已经走的不见人影,三福仍蹲在原地一动不动,我顿时猜不透三福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正当我认为三福睡着了的时候,却见他猛然跑向中间那棵老槐树下并毫不犹豫的爬往树梢。小人被尚掌柜和三福两人的举止给弄得一头雾水,好奇心越发重了起来。 我加着小心,摸索到第一棵树下藏身观看。此时,小人看到三福口里正叼着一个类似包裹的东西,缓缓的往树下溜滑着。 三福下到地面,双手接下口里叼着的包裹,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之后,猛然搂在怀里之后,便走上大道。他不再追随尚掌柜,而是原路返回,且一路小跑。 小人这幅体格自然是撵不上三福,心想:我反正知道三福跟随尚掌柜的目的是为了取这个包裹。至于包裹里是什么,改日或诈问三福,或套问尚掌柜自然清楚。于是,小人便不再追赶三福,而是绕道回家。”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5章 谭尚村连环凶案 昆宗县两任断冤(8) 霍五接着说道:“不两天,尚连财家中发生的事情便被传的沸沸扬扬。小人正是从传言中晓得,当时从老槐树下走出去的那人不是尚连作,而是往树上藏钱的尚连财。又听说差爷们曾到老槐树上去拆毁鸦巢,便想到差爷们找寻的东西,便是被三福取走的东西。 小人心喜,便到了尚记饭馆要了一桌上好酒菜。小人吃足喝得,三福给我要饭钱的时候,我对三福说道:小老弟先用尚连财三年积蓄的零头,给我垫付一下,待我也摸个鸦巢之后,定当加倍奉还。如何?’ 听到我的话以后,三福双腿一软竟然差一点跪在地上。他急忙扶住饭桌,探身小声说道:‘爷,饭钱好说,此事您切莫声张。俗话说:见者有份。您今夜三更您来找我,咱两平分了它也就是了。’ 我心中自然是们美不胜收,笑着说道:‘兄弟你忘啦,还有句俗话叫做无功不受禄,老哥岂敢有这等非份之想。老哥只想交你这个朋友,遇到难处或一时不便的时候,能得到你这位朋友关照一二便已知足。就像此刻,老哥虽然禳中羞涩,仍然能吃上这么一桌丰盛的席面,还不是因为仰仗了你这位朋友的关照?得,不说了。老哥谢谢你的关照,后会有期。’ 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感到三福二目里透出两股杀气,同时听到他紧攥着的两只拳头“嘎巴嘎巴”的直响。 我即刻明白三福对我已然动了杀机,我打过几个寒颤以后,重新坐下对他说道:“兄弟,老哥忘了告诉你,老哥若是摸鸦巢摸出条毒蛇且被毒蛇伤到的时候,想交你这位朋友的人可就多了去。” 霍五说到这里好像并不太在意堂威,而是随意转身对三福说道:“三福,老哥还算诚实可交吧?老哥诚心交你这个朋友,你却时时刻刻惦记着杀人灭口。老哥怕得要命,所以曾向前任县太爷出首过此事,却因前任县太爷人已老迈,耳背眼花,以致老哥为了那一顿饭,躲了你整整一年。” “三福,你的冤枉在哪里?说出来,本县给你伸冤。” 三福战战兢兢从行刑处跪爬到堂下,匍匐在地说道:“老爷明察,小人本以为与霍五把钱一分了事,不想你这个无赖不趟这趟浑水,小人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事发半年后,偷偷的把那些东西如数投进了尚连财父亲的院落里。因为那个钱褡子上绣着尚连财三个字,所以,小人不担心尚连财的父亲多事。老爷,小人是有过贪念,可小人已完璧归赵,还算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了吧?求老爷开恩饶命。” “霍五,三福说的可是事实?” “禀老爷,只字不差。” “三福,适才六十刑杖算作是对你贪念的惩罚,念你把钱还给尚家,此事本县不再追究。你记住,饶你命的不是本县,而是这位霍五,要谢救命之恩,就去谢霍五吧。” 县太爷发落三福前,尚连财本想反悔自己的陈述,想求县太爷维持原判,可随着旁证一个个浮出水面,自己已无法张口,只能眼看着妻子心死的那副神态,自怨自悔。 县太爷曾经的那句“发不外乎人情…”此刻或许左右了县太爷的判决思维,又因为事情真相使得苦主谭家无颜来大堂申诉,所以县太爷判尚连财无罪释放,免了秀秀的包庇之罪,尚连作当堂杖八十,不再加罪。 甘牛牛讲完这个故事,看着众伙伴说道:“大家猜猜,那个霍五是谁?” “不就是一个大烟鬼吗?有啥可猜的!” “不对!肯定是个侠客,他不要三福分给的银子,还逼着三福把银子还给尚家,正是侠客行为……” “才不是侠客呢,若是侠客,恁舅舅咋会把他说成那副德行?侠客都是神武英俊的那种。” 小伙伴们又是一阵激烈的讨论、争辩…… 甘祭祖平息着小伙胖们激动的情绪,大声说道:“霍五是谁,权当是个谜底,咱留上一阵子在揭晓,还是先听下一个故事,看看哪里精彩好不好?” 小伙伴们的安静,已经表明了他们对故事的期待,甘牛牛看看天色不早,也就不再卖关子,而是直接讲起了县太爷昭雪的第三个故事…… 尚连财的冤案翻过来以后,住在尚连财对面牢室里那位名叫康云孝的年轻秀才,似乎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他一反从前那种沉默、冷漠、麻木、不屑的神态,不再敌视和鄙视官家及差役,开始尝试着与狱卒沟通。 一天,康云孝看到两名狱卒兴致很高,便放下之前冷傲不屑的神态,走到铁栅栏门前低声问道:“禁卒哥,您二位说的这位太爷当真是位清官?” 两个狱卒看到沈云孝开口,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互相对视了两眼以后,两双惊奇的目光落在满脸和气的秀才身上。 “两位禁卒大哥,小生感谢您二位这两年来的照顾,之所以时至今日小生心中这个“谢”才迟迟出口,源于小生心死。 近日来,小生没少听两位大哥谈起这位青天,以及对面牢室里那位仁兄的冤情。故此小生这颗心渐渐复活过来。若然小生冤情得雪,定然视二位禁卒大哥为救命恩人,还望两位禁卒哥多多帮忙。” 两个狱卒确人了康云孝是正常的,也是认真的,便笑着说道:“自从咱这位县太爷到任以后,就叮嘱咱不要把你们当犯人,说你们当中说不定谁是被冤枉的,故此,你若觉的自己冤,甭用拿咱们当恩人,咱们给您禀一声老爷也就是费几句口舌的事,简单着呢。你安心等着就是。” 康云孝恭维道:“两位禁卒哥谦虚了,您二位分明是心善人之人,只是自谦罢了。敢问两位禁卒大哥,新任老爷名讳中果然有个‘生’字?” “这还有假,恕个罪说,咱们老爷名讳‘叶生’,咋啦,你伸冤还讲究老爷名讳?” “烦请禁卒哥给小生取纸笔来,小生有几句话想呈给县太爷。小生冤情若得昭雪,定当厚薄两位恩人。拜托您啦。” 狱卒片刻的功夫便取来了纸笔,康云孝匍匐在地,用衣袖将眼前地面蹭擦干净,而后展开纸,略加沉思便写道:不是青天不见怜,良玉尚有乱石缠;三斗米出自石谷,活命遇有生之年。 几句话写好以后,康云孝用嘴轻轻将墨迹吹干,而后爬起身来,双手将纸笔递给了狱卒。 {本章完}f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6章 新婚夜新娘丢头 洞房里新郎失魄 几天过去,不见提审自己的康云孝心急如焚c度日如年。实在等的心焦,便啰唣狱卒几句,每次狱卒都是用同样的几句话答对着他:“要翻得案子实在太多,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耐心等着吧,老爷不会忘记你的。” 康云孝又苦等了两个月之后,渐渐失去了希望,神情和神态回到从前的同时,脸上却又多出了些许自嘲。有时自言一句“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之后,便发出几声苦笑。又过了些时日,康云孝的精神好像已彻底崩溃。 希望多大,失望便有多大。这句话一点不差。如若康云孝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希望,此刻,他或许正在机械而随意的捉着身上的虱子,并用狠劲挤死每一个虱子,来宣泄每天的情绪。 然而,现在的康云孝,却已经忘了捕捉虱子的念头,有的只是苦笑后的麻木和呆滞。 直到到有一天,有几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被分别投到康云孝的牢室和他对面的牢室里之时,他猛然认出被投进自己牢室里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叔父康祺,便怒不可遏起来,一扫平时的文弱和呆痴,竟然扑倒血肉模糊叔父的身上,张口乱咬起来。 幸好衙役和狱卒手疾眼快,把康云孝及时拉出牢房。要不然,已无还手之能的康祺,定然会被发指龇裂c暴虐淋漓的康云孝,把脑袋给咬成秃瓢。 被拉出牢室的康云孝,很快便差役带到大堂。康云孝的景状却因为之前对康祺的暴虐而像换了人似的。尽管蓬首垢面c形销骨立,二眸子里却已经闪烁出希望的神光,一股书生气息油然而生。他坦然自若c不悲不喜的给县太爷施礼以后,不再言语,静等县太爷发问。 县太爷看着康云孝暗自点头,面露浅笑问道:“康云孝,那日你呈给本县的几句话可有出处?” “禀大人,那几句话是学生秋闱后在回家途中,遇到的一位貌似神仙的老先生所赠。学生曾向老先生请教寓意,不想老先生转瞬便没有了踪影。 学生猜度老先生非是凡人,便牢牢记住了这几句话。正是最后那句‘活命愚有生之年。’使学生联想到大人您的名讳,便妄自踹度,认为这句话似乎暗指这学生的这段冤情,能在您这里得以昭雪,故此斗胆陈情。” “好一个妄自踹度!本县看过你的卷宗,所载案情条理清晰,丝丝入扣,合情合理,本想放弃复审,也正是你的‘妄自踹度’让本县识出前任的良苦用心。本县用了近两个月的缜密侦查,终于可以还你清白。你可以回家去了。” “大人,学生来的糊涂,实出无奈。即便能对真相猜测一二,也是为不能走出囹圄平添苦恼。而今,大人明察秋毫,洞烛其奸,还了学生清白。学生将刻骨铭记这份恩情,故此不敢糊涂着走,还请大人给学生透露点您是用怎样一副慧眼识破端倪,用怎样一种睿智周旋权势,又是用何等的气魄把学生叔父这等权势熏天之人绳之以法的?” “既然你想了解案情始末,本县便满足的请求。不过,本县此举非是想听你歌功颂德,博个青天虚名,而是谨以此对世人做个警戒。师爷,就由你给康云孝详细道出此案的玄机所在吧” 师爷说话前仍然是老习惯,先清了清嗓子,而后便娓娓道来 康云孝出身豪门,家境殷实。父亲康祯生前官至史部侍郎,叔父康祺仰仗其兄势力广结权贵,把康家的老产业发展至顶峰,因此他虽未出仕,却也是权贵一方。待其兄康祯病故任上之后时,他已然羽翼甚丰,与官贵们的关系已是盘根错节,蒂固根深。 一直跟随叔父康祺生活在祖居的康云孝母子二人,因为康祺官高位重,康家祖业产生的丰厚利益,从未少过母子二人的半分,祖业也全是落在康家长子康祯名下。康家祖业由康祺打理,康家老哥俩康祯和康祺并未分家。 然而,康云孝母子的景状却因康祯的病逝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康祺已经有个自己的势力,已经不须再指望其兄的权势,所以这个贪得无厌,利益熏心,心狠手辣的东西,便打起落在其兄名下的这些祖业。 因为按祖制,祖上这些产业要么一分为二,长房c二房各得其一;要么把名分全部过继到康家的长子长孙康云孝的名下,仍由康家能者打理,利益均分。 然而,有了独吞整个家产念头的康祺,咋能按祖制办事?于是,康祺对母子二人的陷害便接踵而来。 早在康云孝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康云孝在秋闱后回家的路上得遇一位老者,因为两人结伴的行程中,康云孝对老者照顾倍致,礼让有加,故此老者在遁迹前赠给康云孝了几句话,并叮嘱要他铭记于心,善加体会。 当时康云孝家中境况可谓如日中天,怎能在这句话上浪费心思,故此,康云孝便把这几句话当做一段奇遇,只遵照老者叮嘱给与了铭记,却未给予深思。 康云孝的父亲去世那年,康云孝十七岁。愿定下结婚的日子不得不延后至十九岁除去孝服的这年。 康云孝的婚事在其叔父康祺的热心操办下顺利举行。这天来为新人祝福的亲朋很多,婚礼现场既隆重又热闹。尤其让康云孝没有想到的是,父亲曾经的同僚,礼部侍郎王宇栋能光临祝贺。这人的到来,也出乎了康祺的意料。故此,康祺和康云孝都因这人的到来好好荣耀了一番。 婚礼结束以后,康云孝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带着轻微的醉意来到洞房,当他看到躺在床榻上睡着了的新娘时说道:“娘子,难为你洞房花烛还能睡得着,小生来给你宽衣” 康云孝说着话,便想把新娘拉起来。当他猛地一下把新娘拉成坐姿的时候,新娘的身体却猛然倒向他的怀里。与此同时,新娘蒙着红盖头的头颅却落在了床上,倒在康云孝怀里的却是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康云孝本就是一位文弱书生,那经得起这种惊吓,当场便被吓死过去。 像康云孝这种门户,新娘是有一c二c三等数名丫鬟内外侍奉伺候,也不知今天这些丫鬟都去了哪里,反正昏死过去的康云孝是自己苏醒过来的。 康云孝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洞房里的蜡烛已经燃尽熄灭。黑暗中当他想起自己怀里是一具无头尸体的时候,猛然把尸体推到一旁,自己也随之后爬数步,最终还是因为心中极度恐惧而再此昏死过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7章 岳父舅哥兴词讼 侍郎县令熄纷争 康云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此次苏醒,他的胆量比之前大了许多,因为他没有再次被吓死,而是有了歇斯底里呼喊救命的意识。 康云孝的呼救声,瞬间把那些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丫鬟婆子全给招了回来。这些女人哪里见过无头的新娘,哪里还有胆量在待在房里,谁还顾得上康云孝的呼救和死活,一个个逃命般狼窜而去。 最后还是几个胆大的奴才,把康云孝扶出洞房,扶到客厅醒神。 当康云孝清醒镇定以后,问从洞房里回来的一个奴才:“少奶奶怎么啦?” 这个奴才瞪着恐惧的眼睛,胆颤着说道:“少爷,少奶奶的头颅不再房里,奴才又不敢问您,您可知道这时咋回事?” “床上蒙着盖头的,难道不是头颅?”康云孝疑问道。 “少爷,您当真不知道红盖头蒙着的是个背枕?这就奇怪了?少奶奶的头咋会在您的眼皮子低下不翼而飞?”奴才疑惑不解,兀自自语着。 “混账东西!说的啥话?少奶奶的头是昨天酒宴结束前没有的,啥叫在少爷我眼皮子低下不翼而飞?”康云孝无不耐烦的挑着奴才话里的毛病。 人命关天,很快昆宗县那位古稀县太爷便派仵作来康府验尸,结果是:死者年龄不详,身穿新娘服装,身体无外伤,无内伤,脏腑无中毒状。死者系被割去头颅而死。死者头颅不在现场,且未搜获。 大堂上,古稀县太爷看着仵作的验尸结果,心中已经明了事情原委,低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康云孝,忖道:“孩啊,你被家财所累是你的事,本县招谁惹谁啦,也被推到了火炉上来烤。” 古稀县太爷正在思量此案如何了结的时候,昨天在康云孝家喝喜酒的那位礼部侍郎王宇栋,已经在昆仲县办完公干,正派手下来给县太爷辞行。县太爷这才想起此事,须求教这位高官给拿个主意。 于是,这位古稀县太爷也顾不得自己老迈,扔下大堂,急忙跟随王宇栋的这个手下去见王宇栋。 县太爷给王宇栋见过礼以后,说道:“大人,卑职遇到一件天大的难事无法裁决,特来请教大人,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王宇栋是个豪爽之人,说道:“贵县,您老甘居七品,是官员们的楷模。当朝普天下谁人不敬服您老的神断?您老还有无法裁决的案情?真是让本官开了眼界。” “大人取笑卑职了,这件棘手的案子还真得您这位国家重臣说上两句” 于是,古稀县太爷便把自己的为难之处说了出来。 王宇栋听完,神情顿时凝重起来,看着手中仵作的验尸结果,说道:“本官先去大堂说上两句,随后有了时机,再把此事凑给万岁。甘愿这件事情过后,康家不再生新的事端” 王宇栋跟随县太爷来到大堂的时候,只见怒不可遏c气愤填膺的新娘的父亲和哥哥,正与差役们挣扯着。 看到老爷坐上大堂以后,挣扯双方这才消停下来。县太爷问过差役,方知这对父子正要挥拳去殴打康云孝,因被差役阻拦,这对父子才与差役们挣扯起来。 县太爷说道:“苦主听了,死者死因不明,尚待查找原因,在死亡原因不明的情况下,不能认定康云孝有罪。即便康云孝成了嫌犯,也自由国家法度裁明给予惩处,尔等也无权加害嫌犯。否则,本县对尔等决不轻饶。” 那父子两人哭闹一通以后,一直诉求县太爷判康云孝为死者偿命,并扬言说县太爷若不判康云孝为死者偿命,他们便聚合全村族人把死者抬来衙门,定要闹个全国皆知不可。 古稀县太爷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凶手尚未定论,所以,苦主理应给本县一个破案的时间。本县所言皆在情理之中,尔等若无视国家法度,肆意枉为,本县牢房可都空着,你想煽动族人闹事,尽管来闹就是!” “老爷,您是在包庇凶手,任谁都清楚小人的女儿是与姑爷洞房的时候被杀的,凶手不是姑爷又能是谁?老爷您可不能贪赃枉法,偏袒有钱有势之人而草菅人命。” 县太爷仍不急不躁的说道:“本县如何判案,不劳你来说教。适才你说你女儿是在洞房时被姑爷杀害的,你告诉本县,你姑爷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新娘的父亲被县太爷问的哑口无言,低头沉思。县太爷接着说道:“没有一个合理的杀人动机,本县随意疑凶那才叫草菅人命。更何况按常理,杀人以后,杀人者应当藏尸灭迹才对,怎会有只藏头颅而不藏身体的道理?” 半天,新娘父亲咬着牙关说道:“既然老爷这么说,小人也就顾不得家丑了,小人就给老爷说说狼子杀人的动机。小女出家前曾经失身,这个狼子定然是在与小人的女儿洞房时未见落红而起杀机。他藏了小女的头颅以后,或许是藏不动小女尸体,又或许因为天亮来不及藏小女尸体,这才装做惊恐和疑惑的神态蒙蔽视听。老爷,难道您就不能这么认为吗?” 不待县太爷开口,旁座的王宇栋将仵作的验尸报告往书案一拍,怒道:“你女儿几岁?从实将来!” 王宇栋这一声怒喝,惊的父子两人半天未能说出话来,冷汗湿透胸背处的衣衫。 “说!难道你做父亲的,只知道女儿嫁前失身,却不知女儿几岁?” 新娘父亲在王宇栋咄咄威逼之下,嗫嚅着说道:“小女c小女c小女一十九岁,与c与姑爷同岁。” “为了让你这条老狗认清自己的嘴脸,回去叫来你的夫人,亲眼看看你这个十九岁的女儿是个什样的体态。来呀,仵作带两个年长的婆子,随新娘的母亲同去康家验尸。今次你要照实记录,否则本官请旨,请万岁爷派仵作复验,介时便会有人陪着你看被抄满门的一幕。” 仵作虽冷汗淋漓,却并未唯喏,痛快应声以后,便到女牢找年长的女禁卒去了。大堂上,新娘的父兄却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当县太爷催促父子二人照王宇栋的方法去做的时候,父子两人这才边磕头边声称,新娘的母亲因伤心过度已经出不得远门来搪塞县太爷。 县太爷并不难为父子二人,而是言它,问道:“被害尸体要么由你,要么由康云孝埋葬保管,在案破之前不得丢失。 无论是谁埋葬尸体,丧葬费都由康云孝承担。康云孝暂不收监,必须收集案件线索,定时来本县呈报。本县问你们,尸体由谁埋葬,现在必须定下此事。”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8章 巡按神断有来意 县令内敛防未然(1) 新娘的哥嘴快,急忙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堂都拜了,妹妹已经是康家的媳妇,尸体当然该有康家埋葬,再说哎呦!哎呦爹您干嘛打我?我说错啥哎呦” 新娘的父亲未等儿子把话说完,猛然对着儿子便是一顿耳光,直打得他儿子眼冒金星,鼻口流血,伏地不起方才罢手,并说道:“老爷,小人情愿领会女儿尸体自行安葬。此事过后,案情结果全凭老爷裁定,小的奉公守法,也不会私自寻找康家麻烦。您看小人现在可否去到康家领回小女尸体?” 县太爷面上露出一阵轻松,扭头问旁座的王宇栋:“大人,您以为如何?” “尊县,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本官巧遇c观摩尊县断案本是契机,岂能干预,岂能左右尊县?您为您治下的百姓呕心沥血c煞费苦心自是应当。就请您决断吧。” 县太爷不再客气,一啪手中惊堂木说道:“某年月日康家无头女尸案暂判如下:女尸父亲自愿带康家女尸回自家进行安葬,本县准予。丧葬费由康云孝付与。康云孝虽暂不做嫌犯,可回家以后有搜查此案线索的义务,并每月来县衙呈送所收集的案情线索。退堂!” 康云孝在这次案件中有惊无险,只是失去了新婚妻子。可当康云孝仔细想想妻子的父兄在大堂上的行径时,又觉得事情大有蹊跷。 康云孝心想:“妻子的父兄制造这起事件的目的不是讹诈钱财,而是欲要自己的性命。因为县太爷曾问起他们要康家赔多少钱方可息事宁人,可他们就一句话“只要杀人者偿命,不求其它。这真是令人费解了。 这对父子在大堂上丝毫没有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只有致自己死地的狠毒气势。他们此举目的何在?假若他们的女儿活着,而是改用它法将我陷害致死,家中的钱财或许能落到他们的女儿手上,这样他们致我死地的意图尚可成立。可目下这种陷害方式真是令人费解,我死了他们能得到什么呢? 若说不是他们父子故意陷害,也说不通。因为妻子不是我杀的只有我心中清楚,他们为何如此害怕再次验尸?他们为何搭上亲人的性命竟轻言放弃” 康云孝百思不解以后,索性也就淡忘下了这段往事。虽然如此,却因此落下了一个恐婚症,任谁提亲就是不允。 就这样转眼两年过去。一天康云孝正在书房读书,十几个差役破门而入,竟然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拖至大堂。 到了大堂以后,康云孝发现大堂正位座坐的不是之前的那位古稀县太爷,而是一位气势张扬,官威十足的中年人,之前那位古稀县太爷,却在堂案旁搭的旁座上就坐。因为康云孝既是官宦家出身,又是秀才见识,一眼便瞧出正位坐的这人不是专职钦差便是巡按c巡抚。 只听这人说道:“康犯云孝你可知罪?” “学生不知罪犯哪条?” “哼!刁钻狡猾之辈,本巡按且不说你前两年洞房杀妻那案未结,单说有人举报你勾结江洋大盗,盗取良善财物一事,一旦查实,本巡按便可定你死罪。未免皮肉之苦,你还是乖乖交出赃物,供出大盗藏匿地址,否则本巡按可就让你终生牢记抗拒国法付出的代价!” “巡按大人,小人要与举报者当堂对质,小人家境殷实,生活无忧何必涉险再行盗窃之事,再说,学生秀才身份,圣门弟子,即便家境贫困,学生也会谨遵圣训: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学生常自比君子,岂能做那些蝇营狗苟的龌龊勾当。” “本巡按断案向来重的是凭据,遵的是以理服人,今天也不列外,就请你明白一回。懒九,你告诉他本巡按为何审他!” 这时,一位身形矮戳却脑满肥肠的华裔财主,应声跪到在堂下。这人五十几岁的年纪,长着一张大大的胖胖的娃娃脸,满脸血丝布满两腮和鼻梁。清淡稀疏的几根短眉毛几乎被人忽略,塌鼻梁,小眼睛,覆船口周边不长胡须。因为脸上的折子即浅且宽,加上肤色枯白,所以整张脸就像气鼓的猪尿泡一般,风干的表皮上,那些血络给人一种反胃的感觉。 这人眼里只有巡按。在给巡按磕过头以后,并未看旁座那位古稀县太爷半目,便挺身说道:“小人城东懒记赌坊的主人,名叫懒九。前天晚上小人家中被盗,尽管很贵重的东西幸免被盗,可被盗取的金银也不是个小数目。 小人本认为这些被盗走的东西已无处可寻,不想,小人在被盗现场捡到盗贼遗落的一个簿籍。小人打开观瞧,这才看清楚这是盗贼盗取财物后的分赃明细。 簿籍中分赃人员的名字里,小人只识得的康云孝一个,因为两年前他的杀妻案不了了之,弄得世人皆知。小人虽然已经清楚强盗是谁,却因想到此人杀妻重罪都能被县太爷给开释,何况一件盗案。 如若县太爷有心袒护康云孝,小人的钱财追不回来事小,倘若再招来盗贼的报复,可就得不偿失,悔之晚矣。故此,也就只好以‘破财免灾’来安慰家人。 不想,小人正想息事宁人,藏恨于心的时候,在街巷上听说巡按大人驾临小县,又听说巡按大人铁面无私,公正严明,所以小人这才斗胆举报。此举小人也不只为了讨回被盗银两,更主要是请大人抓获这群盗贼,给昆宗县百姓一个安生的日子。” 懒九说完以后,巡按厉声喝道:“康犯云孝,有招无招?” “禀大人,簿籍中的康云孝,定然是与学生重了姓名,还望大人明察。” “哼!难不成两年前洞房杀妻的康云孝也与你重了姓名不成?今天本巡按还就不想审盗案,而先审审你的杀妻案。本巡按深知你康家在昆宗县的权势和神通,故此给你行刑就用本巡按该来的皂吏,本巡按倒要看看你抗法的神通到底有多广?” 巡按说到这里,扭头问旁座上的县太爷:“贵县,本巡按可就要借贵县的刑堂一用了,本巡按想,贵县不会有异议吧?” 古稀县太爷起身后,神色虽然惶恐,还是深施一礼,说道:“请大人明鉴,屈招出自酷刑,卑职还是恳请大人三思。” “哼!照贵县的说词,各衙门的这些刑具都该清除销毁啦?您不觉得贵县杀人案c盗案频发的原因,是您不会使用这些刑具所致?孰是孰非,本巡按今天便教你有个认识。来呀,大刑伺候!”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69章 巡按神断有来意 县令内敛防未然(2) 巡按话音未落,一只行刑堂签被扔在康云孝的面前。同时,跟随巡按来的那些皂吏,架起尚未看明白怎么回事的康云孝走到刑具架旁。其中一个皂吏正想伸手去取夹棍,皂吏头却说道:“无须一样样式,就这幅书生身板,一顿棍棒定招无疑。” 果然如皂吏头所说,三十刑棍未到,康云孝便大喊“愿招”。 皂吏们把康云孝拖至堂下,巡按先是问县太爷:“贵县,本官请教:三十刑棍有招可算酷刑?三十刑棍下本巡按连破杀人c盗抢两起大案,可算屈招出自重刑?哼!贵县这番妇人之仁,早就该回家看孙子去,枉自纵容了奸猾!” “大人教训的是,卑职也曾想回家颐享天年,怎奈万岁爷非要让卑职在这里熬到明年才能告老。要不然此案过后,劳大人在万岁面前弹劾卑职一本,到那时卑职定然担壶提浆去大人府上诚谢。” 古稀县太爷不卑不亢,绵里藏针的回敬着巡按。尽管县太爷搬出了皇上,真奈天高皇帝远,官大一级压死人,古稀县太爷不敢硬抗巡按的霸道,任凭着他在自己的公堂上大发着淫威,制造着冤屈。 康云孝承受不住刑杖的责打,疾呼“有招”。复被拖至堂下的他,刑伤痛的已经无法跪着回话,只好趴在地上等着巡按问话。此刻巡按也正等着康云孝自招,故此,大堂上出了短暂的寂静。 古稀县太爷突然离座往堂下走去,他打破这种使人心碎的寂静,一反常态,来到康云孝身旁说道:“小子,你叔父不是曾经炫耀你康家有块先皇赐给的免死金牌吗?你可以请求本县派人给你取来?要不然今天你的小命将不保” 此刻县太爷倒不像个县太爷了,他唠里唠叨说个没完,意在提醒着康云孝事态的严重性,以及应对方法。一行一动倒像极了一位慈祥老人在教条晚辈。 巡按看到此情,把嘴角裂到耳根,眯眼欣赏着堂下一幕。当康云孝在县太爷无数次的提醒下,终于想到家中供奉着的那块免死金牌,于是,他艰难的调整了一下趴姿,对县太爷磕个头含泪恳求道:“学生请老爷派人去到寒舍取来那块活命金牌吧。金牌由家慈敬奉着,老爷尽管派人给家慈讨要即可。学生还请老爷别惊吓住家慈。” 有了康云孝这句话,古稀县太爷猛然直起身来,对自己手下的班头说道:“人命关天,你速带人到康府找康府大太太请来康家的那块免死金牌,不得有误!” 班头领命而去,县太爷目送着自己手下这班衙役走去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转身,老态龙钟般坐回到座椅上,把眼一闭,不屑再看巡按问案。 大堂复归安静以后,巡按猜出了康云孝的心思,便不再等康云孝主动招供,开口先是对着闭目养神的县太爷说道:“尊县的神断振听朝野,多次得到万岁称奇和称赞,曾一度被当朝同僚所追捧,今天本官也效仿尊县神断一回,不当之处请前辈斧正。您可不要吝赐?” 巡按不理会县太爷听没听到,也不理会县太爷心中所想,问康云孝:“康犯云孝,洞房那日,你嫌弃妻子失节,为泄羞愤杀了妻子,而后将妻子头颅掩埋在康府后花园荷花缸下三尺深的土里,是也不是?!” 康云孝想着自己被刑棍打时的痛苦,维持着痛苦时自己做出的决定,故此,他并未认真听巡按的问话,也无兴趣听巡按神断自己做案的过程,只是机械的回答:“是。” 巡按首战告捷,信心陡增,神情有些洋洋自得,猛然提高了嗓门,问道:“你虽然一怒之下杀了妻子,过后也是害怕,所以在掩藏尸体的时候已是做贼心虚c体力不支。而你深知此事不能找帮手帮忙,故此便欲盖弥彰,极尽表演天赋,并使人们相信了你的表演。就这样,达到你脱罪目的是,也不是?” “是。” “有道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亘古不变的铁律,你堂堂秀才怎会不知。故此你整日为事情败露担心,担心使你惶惶不可终日,精神和心理备受煎熬,这种煎熬,最终以勾结强盗频频作案带来的刺激给取代。这就是你家中不缺钱财何以行盗的原因,是也不是?” “是。” 你行盗分的第一笔脏银,藏到你埋藏妻子人头的荷花缸就近的另一只荷花缸之下,是也不是?” “是。” “第二笔脏银藏到,第三笔藏到” “是。”,“是。”“是” 康云孝回答的每一声“是”都会让巡按眼角眉梢透出许多喜气,当他问到最后懒九家这起盗案的时候,便不再神断,而是说道:“康犯云孝,本巡按给你一次主动招供的机会,以求本巡按对你量刑的候有个减罪的理由,你说赃物藏在了哪里?” “是。” 康云孝根本没听巡按问话内容,当听到巡按话音落地以后,仍然机械的应了声“是。” 可这声“是,”顿时引来了皂吏们的一顿脚踹,皂吏们的每一脚,都踹在康云孝的棒伤处,以致康云孝再次莫名其妙的高呼“招!有招” 皂吏们各自退下,巡按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康云孝这才知道自己挨这顿脚踹的缘由,于是,他不敢再分散精力,并且胡乱的说道:“藏在c藏在c藏在了懒九家房后的草丛里。” 康云孝话音未落,未等巡按定论,懒九却沉不住气大声说道:“大人,他没说实话,小人房后是邻居,根本就没有草丛。我踹死你个强盗,说!把老子的银两藏到了哪里” 懒九边说,边学着适才皂吏踹康云孝的动作,提起二尺长的短肥腿,把脚狠劲的踹在康云孝的伤处。 “别c别c别,我说实话,您的银子藏在c藏在城隍庙后墙跟下。” 巡按喝退懒九,说道:“今日把你收监,待明日本巡按挨处启获人头以及脏证以再定你的罪。” 巡按转身对仍在闭目养神的县太爷大声说道:“贵县,人犯可就交给你了,待本官启获赃物以后,再来给罪犯定罪量刑。你且莫玩忽职守,逃了犯人,本官定然不徇私情,对你依法严办。”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0章 第三七〇章 三斗米出自石谷 活命在有生之年(1) 县太爷看似打盹,可当他听完巡按的吩咐后,急忙站起身来躬身答道:“卑职谨遵台谕。来呀把康云孝押至重犯牢里,告诉牢头好生看管,无论犯人是逃是死,牢头及相关牢卒都以死相抵!去吧。” 巡按启获人头及启获赃物的事情,自然是做的很顺利,就连康云孝胡乱说出的城隍庙后,也启获出一包银两。几十处启获的赃物虽然不多,可被启获的这颗腐烂不堪的头颅,使巡按兴奋异常,喜不自胜。他看着这颗恶臭熏天的东西,有种莫大的成就感,那种趾高气扬,自鸣得意的神态,就好像此次巡按的目的,便是专为这颗人头而来。 数罪并处,巡按给康云孝定了个“斩立决”的罪行。幸亏古稀县太爷用康家的那块免死金牌救得康云孝不死。巡按便改判康云孝无期徒刑,并永不得减刑或改判。 师爷给康云孝陈述到这里,康云孝似乎领会了那几句的话的寓意,稍加沉思说道:“大人,事情业已明了,学生也似乎对那几句话有了理解,这种马后炮般的见解,学生说出来定然让大人见笑,不过,学生还是很想说出口,学生不想错过向大人请教对错的机会,不想错过请大人指教的机会。” 县太爷迟叶生也不客气,笑着说道:“说说你的见解也好,本县正想听听你此刻对前任的认识和评价。” 康云孝说道:“大人,今日学生的冤屈得以昭雪,幸亏遇到您这么一位明察秋毫c洞若观火的青天。学生对大人您的感激之情自不必说,余生结草衔环也难报一二。 思今日之清白,联想前任大人之作为,学生此刻心中对前那位古稀老大人有的只是满心愧疚和无限感激。愧疚不理解老大人当时的处境,以致在监牢里没少埋怨c咒骂。感激的是老大人在那种压力下,委屈周全最终保全着学生得以遇到您这位青天。 那几句话中的‘非是青天不见怜,良玉尚有乱石缠。’正是老大人当时心境和处境的真实写照。 老大人空有怜悯保全学生之心,空有拨云见日之志,怎奈乱石缠玉,自身尚不得脱困,又如何见怜学生? 现在想来,老大人当时的处境,岂能是学生的叔父包括那位巡按在内的权势集团的对手?若不是老大人远虑深谋,以柔克钢,非但保全不了学生,就连自保也恐怕不能。请问大人,学生对这两句话的理解还算全面吧?” “一言中的。若不是老大人韬光养晦,隐忍不发,谋略过人,一边与那个势力竭力周旋,一边在护佑百姓的过程中,无声息收集着那个势力的犯罪证据,恐怕他们此刻正张狂并逍遥着。 如若形势依旧,本县即便对你的冤情心如明镜,定然也是无力给你昭雪。若依你缘得这几句谶语来说,一切结果都是天意。正如这句‘活命在有生之年’,恰恰因为本县名字中有个‘生’字,才让你想到伸冤。可这份天意来得,又何尝离开过前任老大人以及王宇栋大人的心血?诚然没有。” “大人说的极是。学生回家以后,首先便要登门去感谢这两位大人。大人,学生还有一事不明,那句‘三斗米出石谷’又有何玄机?” 县太爷颇有些得意,笑着说道:“本县从这几句话中的‘非是’c‘见怜’c‘缠身’等这几个字眼中即刻确定了这是一段冤情,又从‘活命’二字看到这段冤情的最终结局。 结果既然是冤情,结局又是活命,那么,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条件,便是将冤情制造者绳之以法。找出冤情制造者,才是冤情昭雪的关键所在。 谶语中指明了冤情,点名了结局,唯缺的便是对冤情制造者的提示,并且唯一没参透的句子便是这‘三斗米出自石谷’。本县断言,冤情制造者藏在这句话里无疑。 本县的思路是,先考虑‘十斗’为‘一石’的计量关系,由是想到‘三斗米出自石谷’正是隐喻着一石稻谷碾出了三份米七份糠?有了这个概念,本县在该案卷宗内又多次看到你叔父康祺的名字。‘祺’与‘七’同音,本县便由此锁定冤情制造者定是这个‘康祺(糠七)’。 为了稳妥起见,本县又查了全县百姓的户口簿籍,再也没有查找到叫(康七)糠祺,或叫(七糠)齐糠之人。锁定嫌犯以后,本县便同时派人分别监视起康府和你岳父家的昼夜动静。 两个月后的一傍晚,监视两家的差役同时来报:一顶小轿在两个丫鬟一个妈子的陪同下,由康府抬往了公子你的岳父家去。 本县由跟随小轿的丫鬟和妈子判断,乘轿人非但是个女人,定然还是个年轻的女人。本县再由康家与公子岳父家里的渊源,综合考量一番之后,便确定了乘轿之人定然是公子的妻子。 本县还料定这顶小轿返回康府的时间,定然要在旁晚或傍明。于是,本县便让差役们拌做劫匪埋伏在小轿返回康府的途中。 结果不出本县意料。第三天旁晚,这顶小轿被抬出了公子岳父的家门。衙役们便在途中把小轿及一干人等劫持到城隍庙。 拌做劫匪的差役分别审问了丫鬟c妈子以及轿夫,在确定了乘轿之人就是公子妻子以后,便向公子的妻子讨问将赎票投给何人,她却说出了康祺的名字。衙役们故作不知情,问其与康祺的关系,她为了表明身份震慑劫匪,便称自己是康祺金屋藏娇的爱妾,衙役们假装惶恐,连忙说“这是误会”,便扔下这干人等,逃之夭夭。 本县也忌惮康祺势力,正苦于无法将其绳之以法的时候,京城传来檄文,康祺势力土崩瓦解,本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康祺在本县的势力一网尽收。康祺不认为大势已去,便在堂堂铁证面前,对自己的罪行要么闭口不语,要么矢口否认。 对于陷害公子你的罪行,在公子妻子c岳父c舅哥c懒九以及参与其案中的康府的那几个奴才c奴婢等众人亲口指证下,康祺仍然或缄默不语或狂妄抵赖。 很显然,他是幻想着其势力集团中,像巡按等这种高官能够救他。可他那里知道,此次收网捕获他们这个势力集团,是由上到下,由大到小的顺序依次而行的。此刻高官早已身陷囹圄,再也无力救他,他也无力再救他的爪牙。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1章 三斗米出自石谷 活命在有生之年(2) 本县看他仍摆出一幅气势凌人c不可一世的样子,便给他动了大刑。康祺虽然跋扈c霸道,可洞察和感知能力极强,由本县给他动刑的胆量,蓦地认清了形势,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像撒了气的猪尿泡,瞬间便绵软下来。 此刻,本县却不再收回行刑的命令,直到六十刑杖落到实处,康祺这才明白国法不会漏惩任何一个枉法之人,只是朝夕而已。 于是,他被架到堂下以后,不但把陷害公子的案情讲述的清清楚楚,还把自结成那股集团势力以来,在昆宗县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全都招了个详细明白。 在他的招供中有一件更令人发指,更令人切齿的事情,让本县不得不留他一命,因为他还是这集团势力残害忠良案中的一个主谋,本县必须要活着解他进京,将他交给刑部。” 康云孝听到这里,便不再关心自己的冤情,而是湿润着两眼问道:“大人,您说的残害忠良案,可否与先父去世有关?” 县太爷迟叶生神情凝重,庄重肃穆的看着康云孝,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也已湿润。 康云孝缓缓站起身来,先是对迟叶生一揖,而后跪下双膝,磕下沉重的三个响头。 县太爷很理解康云孝此刻的心情,受下这三个头以后,带着对康云孝的父亲,那位被人谋害的吏部侍郎康祯的敬意和同情,伸双手把康云孝搀扶起来。 甘牛牛讲述到这里,便到了回家吃午饭的时间,尽管听众兴致未尽,也不得不各自猜测着故事中未解的谜底,赶着各自放养的一头或几头牛回家。 回家的路上,甘祭祖对故事中最感兴趣的地方,便是故事中出现的那些字谜,若现任这位县太爷真的像故事中描述的那样睿智和刚正,父亲留下的那柄剑以及那副画卷中的秘密,定然能够被他参透。 俗话说老马识途,殊不知老牛也识途。骑在牛背上的甘祭祖兀自想着心事,也不耽误老牛往家走着。 甘祭祖心想:“康云孝那几句话的谜底,在故事中已然揭晓,从中不但能体现出今任县太爷的聪明才智,还暗含着前任那位古稀老爷的内敛和不阿。 既然前任认为,把康云孝收监在到牢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康云孝,那么他对牧大年的神断,将牧大年收押在监牢里定然也有深意。尽管牧大年的那几句话中,没有暗示他的冤情由名字中带‘生’的老爷给昭雪。如果我见到这位现任老爷,一定要先请教牧大年那几句话的含义。偌大老爷解释的恰当,俺的冤情便让他给伸,否则,俺怕落个冤情不得伸,画卷也给充了官,到那时,即便真遇到清官,想诉冤便也没有了凭据” 甘祭祖在东家吃完午饭以后回到家里,他兴奋的把三个故事简略的给母亲叙述了一遍,说道:“娘,儿子旁晚放牛回来便给东家告个假,明天一早咱就赶去县衙诉冤,儿子想,这位县太爷定然能解透咱的谜底,给咱伸冤。” “儿啊,你莫心急,你外公也曾是个做官的,据娘所知,衙门只在放告日才受理案情,娘这两天正好在里长家给他女儿做嫁衣,顺便托里长太太请里长打听清楚县衙那天放告” 就这样,宁氏打问清楚了放告日以后,母子二人起个大早便来到衙门击鼓鸣冤。 县太爷耐心听甘祭祖讲述完他来鸣冤的理由,确实有了被怕马屁给拍舒服后的那种感觉。 尤其是甘祭祖现场发挥的那几句“参演不透这幅画卷的老爷要么是个昏官,要么是个沽名钓誉,浪得虚名的捐官,可是,俺来的时候是打听清楚了的,好些人都说您是个清官,是个明察秋毫” 这便使县太爷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那柄宝剑和画卷。 可就在这时,甘祭祖却说道:“老爷,全县的百姓都相信您是一位大青天,自然俺也相信,尤其听了您为百姓伸冤的故事,俺更是信的不行不行的。可俺和俺那些小伙伴从故事里听出一个疑惑,都闷得不行不行的。来时,俺答应了那些小伙伴,一定请您在断俺家的冤案之前,把小伙伴们的那个疑惑给解疑一番。俺给您磕个头,求您给讲解讲解呗。” 迟叶生看着这个个头与实际年龄及不相称的男孩,憨态里充满着童声童气,一时却吃不准他是单纯的求疑,倘或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此时,迟叶生心中倒有了种不问其因,急于解疑答惑的冲动。于是,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和你那些小伙伴疑惑在那里?” 甘祭祖心中高兴的同时,对迟叶生之前带给自己的那点不爽,抛向了爪哇。急忙说道:“老爷,您再给牧大年昭雪的那个故事里,美中不足的是,您没有解释牧大年案发前,算命先生给牧大年的那几句谶语。” 迟叶生仍笑容可掬说道:“本老爷不曾想着牧大年向本老爷提及那几句谶语,这也不妨,你且说出来,本老爷对案情倒还有些记忆,倒还能结合案情解释一番。” 甘祭祖脸一红,略显抱歉神态说道:“是俺话说的唐突了一些,俺也没听到牧大年对您说起过,那几句谶语是在牧大年得到他那张宝雕弓和那只镇箭的故事里出现的。不怪老爷不知。 算命先生给牧大年的那几句话是:“矢得,汤去三面,方安;矢去,兽穷则啮,似晚;梦生,啮血沁骨,致远;梦灭,感激涕零,命然。老爷,您看这句话与他的经历有关没?” 迟叶生听后沉思片刻,眉毛猛然上扬的同时笑着说道:“有了,‘矢’便是‘箭’,为涉猎利器。这里的‘汤去三面’当解为‘网开一面’。 此句可理解为牧大年得到这只涉猎利器以后,只有往开一面,切莫赶尽杀绝方有安宁的生活。当失去这只利器之后,便会遭到陷于绝境野兽的博噬反扑。这便寓意牧大年得到利器以后,并未做到‘汤去三面。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此天道便使他失‘矢’。失‘矢’以后,那些曾被逼至绝路的禽兽便会趁牧大年失‘矢’之际,给与报复。由此看来,牧大年得‘矢’为有缘,失‘矢’是有因。 后面这两句便极易解释,因为牧大年曾给本县说过,他去昆宗观禳解的原因,是因为梦到禽兽对他无休止的啃噬,显然牧大年因为生出此梦方去禳解。也正是在禳解的过程中,牧大年肯定极其诚恳的承诺了什么,定然也是因为这个承诺而获得安宁。 最后这句,便是玄机所在。因为牧大年不守承诺,自认解了梦魇,有了符咒便有恃无恐,在狩猎中,继续着他的杀绝行为。也正是他这种行为,使他求安静的美梦破灭,致使前任那位古稀大人,用神断将他收监,以避兽穷则啮的厄运。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2章 甘祭祖拙试青天 县太爷巧断财案 县太爷继续说道:“这种结果不仅使禽兽免遭劫难,更使牧大年在失‘矢’以后,以及背弃诺言的情形下在监牢里躲过‘兽穷则啮’的恶果。 幸亏那位古稀大人深谙玄学,清楚禽兽魂魄最怕监牢里的戾气,这才用那点皮肉之苦,保住牧大年这条性命。” 当牧大年走出牢狱的时候已经失去狩猎的能力。尽管不能在以狩猎为生,却保住了一条性命。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甘祭祖不解的问道:“猎户以打猎为生无可厚非,那么多猎户,为何只有牧大年遭受‘兽穷则啮’的厄运?” “本县曾在牧大年卷宗的附页上,看到古稀大人留有这样一笔:牧大年自得神弓神箭以后,依仗箭锐弓强,无论禽兽老弱c不管禽兽孕哺,不问禽兽伤残病弱,尽皆杀之,以致共愤。 因牧大年的妻子极其贤德,常以钱财怜贫惜老,所积阴德全部庇佑到牧大年身上,才使他初年得以平安。 当牧大年妻子所积阴德,不足以庇佑其凶残和暴虐带来的“兽穷则啮”的恶果时,便恶梦连连。只因牧大年命不当绝,才有了背弃禳保时所发誓言而被收监避难的过程。” 甘祭祖好像已经听明白了县太爷的讲解,欣然到:“多谢青天老爷,这回小子对小伙伴们就有的讲了。小子已经没有问题了,求青天大老爷看看俺爹留下的宝剑及这副画卷是啥意思?” 迟叶生看了宝剑以及画卷一眼,说道:“宝剑意味决断,故此你父亲让你把宝剑呈给本县,便是寄望本县公正决断此事,这一点毫无疑问。 至于这幅画卷所指,待本县参研一番之后方不会有误。宝剑你们带回去,画卷留在本县这里。你们母子回家听传就是。” 宁氏母子二人回家听信,迟叶生也回到后堂,他一头扎进书房,细细斟酌起画卷中的寓意,以致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 迟叶生注视着画卷画面,目光在肖像和小楷上来回游荡。时间一长,他便把精力全部用在了两行小楷上。于是,不停的小声默念两行小楷,便成了他暂时的习惯:旧镜倦容照,屋内固当之;归属寄厚望,妾子主保佑。 迟叶生默念百遍之后,目光又回到画面上,他突然发现画卷中铜镜里映照出的宁氏,满脸的憔悴以及疲惫的神态,正应第一句“旧镜倦容照”。 皮包骨头,手按腹部的甘祭祖和宁氏憔悴的神态,正与家徒四壁的窘状相当,也应了那句“屋内固当之”。 画卷中孜孜不倦读书的甘祭祖,由第三句“归属寄厚望”充分体现出他把改变家中这种窘状的希望,寄托在了书本上的。 最后那句“妾子主保佑”,或许体现着甘祭祖的父亲,因不能再呵护爱妾c幼子,只能把这对母子的平安c幸福,寄托在主保佑之上的那种无奈,又或许是激励儿子,告诉着这儿子“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由此,这个主或许是指科甲及第。 迟叶生拿诗句与画面对照以后,得出的第一个结论便是:诗句是画面的真是写照。整幅画卷又是宁氏母子二人真实生活的写照。 一时间,迟叶生只有对这母子的同情陡增,却看不到这对母子的希望。 尽管如此,迟叶生对甘财主分家所采取的方法是非常赞同的,也认可只有这样分家才能保全这对母子。他还相信甘财主留下的这幅画卷里,定然有个公道在里面。 坚信了这种分家结果,是甘财主违心无奈之举之后,尚未参透画卷含义的迟叶生,便产生了一个以此画卷杜撰出一套说词,为这对母子争取到一份家产的念头。 于是,迟叶生便在参研画卷真实寓意的同时,也在胡乱拼凑着语句,寻找着杜撰说词的契机。 画卷上的四句话原本是两句一行,可当这两行字被迟叶生变成每句一行的四行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画卷中的神秘,瞬间被揭开。 兴奋起来的迟叶生用手猛然拍了书案一下,随即起身走出书房,舒心惬意的在庭院里漫起步来。 第二天,迟叶生并未派人传宁氏母子到县衙大堂,而是派差役把宁氏母子直接带去了甘府,并叮嘱甘祭祖带上了那柄宝剑。迟叶生则带领一班差役直接去了甘府。 现在甘府里的老爷虽然换成边幅,可因为边幅是招赘在甘府的,所以甘府还是甘府,他还没有将“甘府”改为“边府”的胆量。 迟叶生到了甘府,先是在甘府里勘验一番,而后便在客厅里设了个临时公堂。 他让让甘祭祖呈上那柄宝剑以后,对边幅疾言厉色说道:“边幅,你认识这柄剑吗?”边幅转动着眼珠,寻思了片刻,说道:“小人不认识。” “看来本县把你当个诚实的人,还真是本县的眼拙。原来你是个刁钻奸猾之徒。你若再说一次不认识这柄剑,可能是还木知道本县刑杖之下,从来没有能蒙昧过关的狂妄之徒。本县再给你一机会,你认识这柄剑吗?!” “认识!认识,小人想起来了。这是妻弟八岁生日那天,岳父送给妻弟的生日礼物。” “好!认识就好。边幅,你舅弟甘祭祖持此剑到县衙告你霸占甘家财产一案,本县觉得案情重大,故此亲自过府来调查。你老实回答可有此事?” 边幅怀抱当初分家的那本簿籍,按住心中恐慌,跪地说道:“老爷,小民冤枉,小民所有财产均是岳父大人临终亲笔分属的,并没有强要半分,有当时分家文书以及甘家族人作证。请老爷明查。” “边幅,很明显,你岳父担心你见财起意对幼弟不利,故此这样分处,是想:有哪位父亲甘心把所有家财全部交给女婿而让嫡子受贫?你岳父也不例外,要不然就不会留遗嘱,让你舅弟长到十三四岁持剑到大堂控诉你。剑可视为决断c公允,这分明是你岳父寄望本县主持这个公道。所以你不要狡辩,把你妻弟应得那份财产列个明细给本县过目。” “回禀老爷,您就是借给小人一个天胆,小人也不敢做强抢霸占的事情。小人所分家产都在簿籍上记着那,请老爷明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3章 县令讲鬼使神差 道长解厚德载物(1) 迟叶生接过簿籍,仔细的看了两遍之后,猛然大怒,厉声喝道:“大胆边幅,果真刁滑歹毒,分家文书上写的明白,由你打理甘家产业,并有义务供养姨娘宁氏,有责任供妻弟完成学业c为妻弟娶妻成家。 你妻弟年龄尚小,娶妻之事暂且不谈,你断了宁氏供养,停缴了妻弟学费,这是事实,不容抵赖。单就这两件事而言,你已背约。既然你背约在先,这份分家簿籍便失去了效力,你妻弟也无须再遵守协议,本县便有权废除该份协议。甘家姐弟俩应请上族人,重议分家之事。 然而,本县做事向来是以理服人,从不勉强任谁,只好尊重你岳父临终遗言,凭此遗言断事。这段遗言说的清楚,甘家的家产都是你妻弟甘祭祖的。即日起你便把整个家产移交到你妻弟名下,不得有误。” 听完县太爷迟叶生的裁决,边幅差一点昏死过去,待他稍加清醒一点以后,分辨道:“老爷您处事不公,小人不服。您看簿籍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字字句句都证明着家产给了小人。 老爷,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并非小人不赡养姨娘,是她自愿搬出甘府,拒绝小人赡养。妻弟的学费非是小人断交,而是妻弟厌学,不愿进学堂。既然他不去学堂,小人觉得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银两,所以小人并未违约,协议不应废除,请大人明察。 大人您也看过簿籍,想必岳父留下的那句遗言您已看到,岳父的这句遗言,正是小人怕枉生事端,由小人说着,岳父亲笔添写上去的。这句话说得清楚,家产都是小人的。 之所以小人恳请岳父加上这一句话,是因为小人担心甘家族人看不到岳父给小人家财的正当理由,而来哄抢财物,或者挑唆长大以后的妻弟来争夺家财。请大人验查岳父笔迹,看看小人说慌没有?” 迟叶生不温不燥的说道:“边幅,何以见得你岳父那句话,说是把甘家的财产给了你?” 边幅挺起胸膛说道:“当时小人让岳父是这样写的:甘祭祖吾不喜欢,家财尽给吾婿,外人不可争抢。老爷,岳父是因为不喜欢妻弟才把家财给了小人,又告诉了族人家财尽给了小人,别人是不可以抢的。” 迟叶生再次看着簿籍上的这一行字:“甘祭祖吾不喜欢家财尽给吾婿外人不得争抢。”一边听着边幅解说,一边盘算着如何坐实这句由甘财主字迹模仿而来的遗言。 当边幅住口以后,迟叶生问边幅:“你确定这句话是你岳父写在簿籍上的?” “回禀老爷,是小人说着,岳父亲执笔添写上去的,小人敢拿脑袋担保,这的确是岳父的遗言。” “那好,传当日分家时在场的甘家族人!” 迟叶生一头命差役人分头去传甘家与此事有关的族人,一头让边幅在一张誊抄了这句话遗言的口供上画了押。 迟叶生此举的用意,一是让边幅证明这句话是甘财主亲笔遗言,二是让边幅对执行这句遗言的决定做了个保证。 甘家数名族人到场以后,迟叶生并未向这些人问及当初分家之事,而是让他们在边幅之前签字画押的那张口供上分别签字画押。 甘家族人的签字画押,非是为遗言真假作证,只是为了证明边幅对遗言的认可。 大家正在猜测县太爷用意只时,县太爷迟叶生猛然严肃起来,说道:“甘祭祖诉边幅侵占甘家财产案,本想已经查明,甘祭祖所诉属实。判令边幅,即日把其侵吞甘家的所有财产全部还给甘祭祖。 判令依据有二。其一,甘祭祖秉其父遗言,呈宝剑诉讼该案。这充分说明此诉讼案成立。其二,本县尊甘财主遗言所断。甘财主遗言:甘祭祖吾不喜欢家财尽给,吾婿外人不得争抢。” 迟叶生宣判以后,甘家族人称颂青天,边幅聪明反被聪明误,无可奈何。 案情判明以后,迟叶生并没有离开甘家,而是在临近甘家院内旧宅处的一个小院落住了下来,美其名是要留下来几天,监督边幅对判令的执行。 为了保持县太爷住处的肃静,包括县太爷所住最近的甘家旧宅在内的区域,全部做了警戒。 几天后,随着边幅把甘家产业交接清楚,自家搬出甘府,甘祭祖母子搬进甘府的同时,两辆马车,一顶官轿,把县太爷以及衙役们接出甘府。 迟叶生给玄痴讲述这里,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叹口气说道:“仙长,本县自做官以来,从未有过这等贪欲。用一念之差也好,用财迷心窍也罢,总之本县去甘府之初是没想贪那笔钱财的半点心念。 本县原本是想启出画卷里的这笔钱,名正言顺的交到甘祭祖的手上,可当本县看到簿籍上伪造的那句遗言的时候,即可有了为甘祭祖夺回家财的现成理由,于是,猛然出现的贪念,让本县把画卷中所藏财宝据为了己有。 若说那一闪念是鬼使神差,可当本县住在甘府并派了几个心腹从枯井里往外取财宝的时候,却不能警醒;在把财宝装上马车,堂而皇之离开甘家之时,也不能警醒;这怎么还能叫鬼使神差?还怎么能叫一念之差?分明就是财迷心窍,巧取豪夺。” 迟叶生自己责备着自己,那种痛苦不由言表。 玄痴理解他的心情,沉思片刻说道:“大多数的时候,一个人吉凶祸福的征兆都是萌发于他的内心,表现在他的行为上。贫道在《太上感应篇》看到一种说法叫做‘福祸无门,唯人自召’。这句话说的很直白,但很哲理。 人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然遇到各式各样的事情,这些事情就像人们身上存在的喜怒哀乐这几种情绪一样,终生陪伴,任谁也割啥不掉。 人们在生活中,总要遇到这样或那样令人高兴或烦恼的事情,高兴或烦恼便用喜怒哀乐这些情志给表现出了,这是任谁也不能回避的事实。贪念也是这样,任谁都不可能回避。 《中庸》说:‘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为之和’。人们心中的善恶,正是由喜怒哀乐的发泄产生出来的,一旦产生善恶,福祸也便随之产生。故此,才有了“福祸最开始都是产生在一个人的心里”之说。 放眼看去,儒家反对逐利,可有几人能放弃功名的诱惑?就像道家忌讳谈及利禄,可又有几人视而不见?贫道也未脱俗,相信大人也如是。”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4章 县令讲鬼使神差 道长解厚德载物(2) 玄痴继续说道:“人们都有向往和追求功名利禄之心,这本属正常,然而,又有几人明白功名利禄须有厚德载之。这便是人们常挂嘴边的‘厚德载物’。 厚德不难理解。厚,指的是厚重c厚道。德,道德c德行。载物又当何解?其实载物包罗万象,其中便包括着物质c财富c高官厚禄c健康长寿等等这些人们苦于追求的东西。 贫道说到这里,相信大人已经清楚,人生承载的向往和追求需要厚德做源力,否则或不得物,或得物招祸,最终还将得物失去。 有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说得好,大人正因有改过自意,方生出羞耻之心c敬畏之心,只是苦于找不到改之最彻底,最有效的途径而已。大人以为那?” 玄痴把迟叶生的内心剖析的淋漓尽致,迟叶生满脸真诚的说道:“求仙长指条途径,使本县释怀这颗羞耻之心,并让本县这颗敬畏之心能得到天地神鬼的鉴察。”” “大人既然如此说,贫道再说厚德载物。暂且不说您是因何缘由把甘家旧宅枯井里的财宝据为己有,可以肯定的是,您在获取这些财宝的时候,并未给甘家人带来实质上的伤害。 至于边幅的结局,那是天道使然。甘家的产业原本就不是他应该享有的。换句话说,边幅没有修一份厚德来承载这些财富。 甘家旧宅枯井里的财宝,贫道据大人讲述,认为这些财宝非是甘财主生前正常所得,您的行为正好佐证了这些财物也不是甘家现在之德所能承载的。 故此,贫道把大人此举权做是天意。了凡曾说过:至诚合天。福之将至,观其善而必先知之矣。祸之将至,观其不善而必先知之矣,未论行善,先须改过。大人所受的折磨正是改过之心所致,故此,您完全可以放下心理压力,用改过行动趋吉避祸。 更何况大人此举未必是您贪心,或许正是天意。这便有待这些财宝有了最终归宿之后方成定论。” 迟叶生听到这里,站起身来的时候给玄痴深施一礼,请求道:“仙长慈悲,本县想把这些财宝送至昆宗观,以昆宗观布施全县穷困的名义布施出去,仙长以为如何?” 玄痴稽首道:“福德无量天尊!贫道替获益百姓感谢大人厚德。” 迟叶生见玄痴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露出久违的喜色,急忙吩咐设宴款待玄痴,并着手商谈布施之事。 席间闲谈中,迟叶生说起了参悟那幅画卷寓意的过程,说道:“本县苦思不解画卷寓意的时候,本想从两行诗句中拼凑出几句说词,能给甘祭祖争到些家财,却不想把那四句成两行的小楷,抄写成一句一行的四行以后,猛然从每一句的第一个字看出了端倪。于是,本县便把每一句中的个别字,换成了它的同音字,四句话便改成了这个样子:‘旧镜倦容照’改为‘旧井卷容照’。 ‘屋内固当之’改为‘屋内顾当之’。 ‘归属寄厚望’改为‘归属祭厚望’。 ‘妾子主保佑’改为‘妾子祖报右’。 本县便将每句中相应的四字,组和在一起,一个言简意赅c简洁明了的四句话呈现眼前,这便是:旧屋归妾,井内属子,眷顾祭祖,容当厚报,照之往右。 本县审视着这几句话,心想:“既然井内之物属于甘祭祖,井内藏有财宝自不必说,那么这口井的位置定然在归于宁氏的旧宅里。 甘财主请求本县眷顾祭祖许以厚报,那么,拿什么厚报本县呢?在最后这句中说的也算明白,因为一物可分左右,左右便是这一物的两个等份,故此本县认为,甘财主许给本县的厚报,为井内财宝的一半。由‘照之望右’可见甘财主的这份良苦用心。” 玄痴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大人只是没有想到枯井会是一个宝藏。大人想过甘财主为何甘心将宝藏中的一半财宝厚报给大人?甘财主为何守着这么一个宝藏还辛苦经营买卖?” 迟叶生陷入深思,良久说道:“本县想,甘财主此举用意有三。其一,实心厚报本县,以求本县对幼子的眷顾。其二,就如当初分家所想,恐这份财宝被本县惦记。其三,或许正如仙长所说,财宝来路不明,甘财主认为只有这样分配,才能不被追问财宝的来路” “所以嘛?大人所做正做合了天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可惜大人白白受了几年良心上的折磨。” “仙长,现在本县倒觉得四年折磨并未白受,因为若没有这四年的折磨,或许本县便心安理得贪下了这笔财富,到那时,本县的结局,便不再是只受良心折磨这么简单。” “大人睿智,贫道佩服。因为这笔财宝数额太过巨大,容贫道先回观与掌观恩师做个禀报,介时须请恩师亲自来取,以免横生枝节。” 玄痴告辞迟叶生之后径直回了昆宗观。 没几日,玄痴便带着几名道童,赶着两辆马车来到县衙。迟叶生满心欢喜的把这批财宝清点好数目,装上了这两辆马车,并派了几名带刀衙役随马车同行保护,自己也满身轻松的把玄痴一行送上官道。 又过了几天,迟叶生并未听到昆宗观布施穷苦的消息,心下疑惑,便换了一身便装,带上两名同样换了便装的差役,去昆宗观上香,以求见到玄痴,落实布施之事。 可当迟叶生在昆宗观向一鸣观主问起玄痴的时候,一鸣道长却说道:“自从玄痴下山追拿玄孤,至今未回观里。要不是大人告知玄孤已经伏法,贫道还不知玄痴把玄孤拿住。至于玄痴为何不回观里,贫道也是一头雾水c不解其因。” 迟叶生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对一鸣道长说了事情经过,最后说道:“既然玄痴道长从未回山,此事不外乎两种情况,其一,玄痴道长遭遇不测,有人易容成玄痴道长,骗走了那批财宝。其二,玄痴道长贪财背义,携财藏匿。您认为?” 一鸣观主截然说道:“玄痴的人品毋庸置疑,贫道了然于心,他绝不会做出贪财背义之事,此事正如大人第一种猜测,玄痴恐怕凶多吉少。不知大人问过随车护送的差役,当日马车是否来了蔽观?”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5章 一消施牧灵大法 玄痴被生擒活拿(1) 迟叶生急忙叫过一名随从,对随从说道:“你对观主说明一下,那日护送马车的情形。” 差役说道:“我们几人奉了老爷之命护送马车来昆宗观,当马车来到山下通往观里的石径处,因为马车不能在往前行,几名小道童便用挑筐装上车里的货物往山上挑去。 当这些小道童走下山来挑第二趟的时候,从山上又跟下来几名肩挑挑筐的中年道人。一干人下山以后,有的往山上挑货,有的往地下卸车。 当两辆马上的货被卸净之后,其中一位道长给了我们几十两银子让我们分分,说是感谢我们的,并叮嘱其中一位马车夫,让他用马车把俺们送回到县城的集福堂酒楼,说是玄痴仙长为了感谢俺哥几个,特意在那里定了桌酒席。 于是,俺哥几个便在集福堂酒楼门前下了马车。那位道长的话不假,在楼上的一个包间里果然为俺们定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店小二说酒席钱是一位道长提前预支过的,让我们尽情的用。” “你确定马车是停在了来昆宗观的石径处?山径上可否有上下山的香客?”一鸣掌观问差役道。 “俺哥几个曾都来观里进过香,不会认错的。这次老爷上山便是小人给带的路。至于当日有没有上下山的香客,倒真没注意。现在想来,当时上山下山的全是挑挑筐的道人,好像没有看到有香客上下。” “大人,如此看来这些贼人使用了障眼法,骗了差役们。咱们昆宗观每一天,从日出到日落上下山的香客,从未间断过。看来这件事大有文章,请大人尽早破案。您若有需要,贫道随时听用。” “烦请观主把观里所有道童都召集起来,本县和差役过过目,以免走了弯路。” 一鸣认为迟叶生说的极是,便急忙吩咐玄嗔人去召集观里的所有道童。不一会,道童们便聚在了一起。 玄嗔对一鸣说道:“师傅,除了玄常小师弟去了柴林,其余三十岁往下的师弟和师侄们都已到齐。” 迟叶生和之前回话的那个差役,对众道仕众辨识过后回到房里。一鸣从迟叶生的神情上已然看到结果。迟叶生并未落座,对一鸣说道:“本县回去即可着手调查此事,鉴于贼人能仪容玄痴道长,便说明贼人精通法术,故此还请观主亲自下山协助本县破案。” “责无旁贷,况且这已经关联到蔽观。贫道即可挑选两名法术较高的弟子随大人调遣。” “这样甚好,本县告辞。” 一鸣吩咐玄嗔c玄微两名弟子随迟叶生下山以后,自己也不闲着,急忙对观里事情做了安排以后,也下了山。 再说玄痴,那日走出县衙,因为心中有事并没打算在路上逗留。可当他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忽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女人呼救的的声音。 玄痴住步细听,当确定救命声声音无误以后,便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走下官道,拨开荆棘往树林深处寻声找去。 当他看到呼救女子的时候,胸中怒火滕然而起。因为一个僧人,正不顾身旁女子的呼救和粉拳对自己的击打,正在不顾一切的侵犯着身下一位衣衫凌乱的女子。 玄痴飞一般几个跳跃,来到僧人背后的同时,挥掌对僧人后心拍了下去。玄痴这掌用了六分力,意在解救女子,博惩恶僧。 玄痴认为在这种类似偷袭的一击之下,恶僧必然中掌,况且恶僧正在忘乎所以,专心身下女子的时刻。 可让玄痴未想到的是,就在他手掌拍出去的刹那,恶僧翻身的速度,比他拍出去的掌击快了一点,已成仰姿在女子身旁。 玄痴收掌不及,这一掌实实拍在女子胸前的同时,仰在女子身旁的恶僧,在呈仰姿的状态下,竟眨眼间挺立起身形,同时,他左手中的一根法杖猛然对着的玄痴脑的袋挥落下去。 因为玄痴在掌击恶僧后心的时候,太过自信,只对中掌以后的恶僧,起身将如何与自己拼命做了应对,却未曾想会出现这种变故。 当玄痴失掌拍在恶僧身下那位女子胸部的瞬间,已然察觉到,这个被恶僧压在身下女子,是一截套了女人衣衫的木头,心想:“幸好恶僧压在身下是这截木头,若是恶僧同伙,此刻他若与恶僧上下联手,自己的这条命就算是搁在此处了。” 玄痴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那一掌拍在这段木头上的瞬间,想到“中计”。恶僧反应如此灵敏及出他手如此之快,更证实着自己那一闪念:中计!恶僧是想谋害自己。 所以,玄痴在庆幸这是段木头的瞬间,顺势一个鹞子翻身,同时,抓起这段套着女人衣衫的木头,将之迎向恶僧挥落下的法杖。 这一回合过后,玄痴不再被动,起身将那段木头掷向恶僧的以后,在恶僧躲身的空档,伸手从背后抽出宝剑,边频频化解着法杖招数,边寻机对恶僧进行着还击。 有是几个回合过后,不能速胜的恶僧开口说话:“师侄,几天不见你倒让师叔刮目相看了,看来真人的点拨胜你修为十年,功力长进了不少,但不知法术和法力长进如何? 你我这样打斗下,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输赢。咱不妨住手,让师叔试试你法术和法力的修为进益到何等境界?” 恶僧说完,果然几次跳出圈外,意欲休战。玄痴也正正想看看自称师叔的此人到底是谁。于是,便在恶僧又一次跳出圈外的同时,自己也执剑站在恶僧对面仔细观瞧。 恶僧将左手的法杖往地上一戳,抬手从自己的脸上揭下一块面皮,同时把没有了手的右臂,半举在面前来回晃动几下,说道:“师侄,别来无恙。师叔的易容术还说的过去吧?” “一消师叔!您c您c您是人是鬼?您不是” “哈哈c哈哈c哈你认为师叔是那么容易死?你以为亲自埋葬了师叔,师叔就不能复生?哼!你们这些固执愚蠢的后辈,只知追捧一鸣,可知道师叔的法力c法师已经远超一鸣。 一鸣已经没有资格再做掌观?没有能力光大昆宗?他若不仰仗真人为其撑腰,这一次若不是真人帮他,掌门之位已经是师侄玄孤的了,只可惜真人徒有虚名,不察是非 师侄不认为一鸣一味遵古守旧,故步自封,弄得全观所有的人意欲难伸,情志不舒”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6章 一消施牧灵大法 玄痴被生擒活拿(2) 一消话犹未尽,玄痴打断他的话,说道:“弟子尊称您一声师叔,是因为恩师尚为对您做出结论。您适才的言论,弟子不敢苟同。弟子只知戒律是庵观庙宇籍以生存c延续和发展的基石,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师叔所想只是妄念,还望师叔校正您的观念,以免步玄孤后尘。” “师叔暂不与你理论是非曲直。相对你与玄孤,师叔是喜欢玄孤多一点。这是因为玄孤识时务。如今玄孤已经伏法,师叔喜欢他也于事无补,你若能醒悟,学得像玄孤那样善变c活泛,师叔即刻让你登上观主之位。如何?” “师叔,弟子非但不能领命,还要请您去见掌观恩师。” “哈哈c哈哈c哈口气不小,师叔若不是废去右手,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也用不着师叔煞费苦心作秀诱你。既然伤残致师叔功力与师侄在伯仲之间,那就拼一把法术和法力。因为师侄已经受到真人传授,所以您我法术及法力的比拼,师叔也不算欺负后辈。” 一消说话间,已经用左手结成剑指指向套着女人衣衫的那截木头。玄痴见一消结剑指指向木头,已然清楚一消在使用昆宗观三大镇观法术之一的“牧灵大法”来对付自己。 玄痴曾听师傅一鸣说过,“牧灵大法”“牧鬼大法”c与“牧妖大法”共为昆宗观三大镇观法术。 这三大法术只有观主才有资格修炼,这不仅是昆宗观历代祖师定下的观规,也是昆宗观极其秘密的几道法术,它的保密程度已经到了当观主使用此术御强敌的时候,弟子们只知道观主法力了得,却不知道观主使用的是何种法术。 昆宗观经历了上次风坡以后,一鸣观主便把玄痴认做未来的观主培植,他在送真人下山以后,便给玄痴多少透露了一点这三种法术的玄奥。 正因为一鸣自知愚钝,做观主几十年,闭关修炼上百次,也未突破三种法术中任何一种的第六成,故此急于培养下一任观主,以免影响昆宗观在世间的地位。 玄痴已经清楚这三种法术修炼方法基本相似,几乎是一通尽通。不同的是每一道法术所驾驭的鬼c灵c怪的不同而已。 顾名思义,在“牧灵大法”中,施法人驾驭的是漫山遍野的各种精灵,“牧鬼大法”驾驭的是孤魂野鬼,“牧妖大法”驾驭的自然是各种妖怪。 此刻,玄痴才清楚一消为何敢给与观主叫板,清楚他为何说恩师不配再做观主。忖道:“由一消的狂妄以及此刻所使用的这道法术可见,他说他的法力和法术已远超恩师,已不是狂言。 如是,我又怎能抵挡的住这道镇观法术?看来三十六计,我只有以走为上计了。” 玄痴只所以认识这道“牧灵大法”,是因为在这三道镇观法术中,只有这道法术使用剑指来驾驭漫山遍野的精灵。 玄痴虽然做好了择机而逃的准备,也不得不考虑当逃脱不了时的应对策略。他听恩师说过,使用“牧灵大法”,能驱使周围所有不同物种的精灵融合成一体,这个不仅形体融合成一体,而且灵性c法力也同时融合在一起的强大精灵融合体,在施法者的驾驭下,可以附着在任何物体和生命体上。那怕这个强大的精灵,附着在了一条毛毛虫的身上,那么这条毛毛虫也会成为一个强悍劲敌,它将无休止c无畏惧c无规律c无原则c无生命终结般于对手纠缠。 玄痴听恩师讲,要破解这道法术,消灭这种集千万个精灵融为一体的庞大精灵融合体,方法一,是具有同样能驾驭这道法术之人,同样用剑指和咒语来拆解开这个精灵融合体,这需要拆解者的法力高于施法者的法力方能凑效。 方法二,是那些法力以及法术由天授的真人们。真人们的法术有个共性,便是遇弱则强,遇强更强。所以,真人要想消灭这道法术,易如反掌。玄痴想,这或许就是一消当日在禳解院偷袭真认时为何不使用这道镇观之宝的原因吧。 方法三,是法力法术高出施法之人数倍的高人。他们凭着法力源源不断的续力,以及不被伤害的能力,就像剥圆葱一般,把融合在一体的庞大精灵融合体中的单个精灵,一个个从整体中给剥离出来,并且剥离一个消灭一个。 就这样无休止的剥离c消灭,再剥离c再消灭,直至剥离到这个融合体失去融合意义,方才完胜。至此,方圆百里将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不再有任何精灵存在。 玄痴深知唯有的这三种方法才能破解这道法术,自己却无一具备,好在一消有炫耀之心,想聚集更多c更远距离的精灵融合,这才给了玄痴思考的时间。 苦于无法脱身的玄痴,突然想起当日在道观里,真人给他服食的那里丹药以及传授给自己和恩师的那套提升功力的心法,顿时逃走的信心陡增,同时也明白了之前与一消拼斗时,自己不落败的原因并非一消失去一手,而是自己的功力得到几倍提升的原因。 有了逃跑的信心,玄痴便设想好了先使出凌厉招式做佯攻,而后虚晃一枪借机逃走的计划。于是,他顺走揪下一片树叶,用指甲划出一个执剑做挥劈动作的小人,念念有词之后,猛然往一消身上投掷过去 就在树叶离开玄痴手指的同时,瞬间变成一条汉子,汉子风驰电掣般挥剑斩向一消头颅。可是汉子杀来,却丝毫不影响一消施法的口中诵咒。 只见一消边念咒,边用左手里的法杖迎向汉子。玄痴顾不得观察汉子如何落败,而是边念着操纵汉子拼杀的咒语,边转身往刚才来的方向跳跃而去。 此刻,玄痴已经顾不得在跳跃时被荆棘刮的凌乱不堪的道袍。 眼看玄痴就要冲出树林走向官道,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女人近似鬼嚎般的长啸,这声长啸余音未落,便是一阵狂风从身后呼啸而至。玄痴心中说句“不好!”,便斜刺里往一棵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树后躲去。 玄痴背靠大树,双臂反背,双手紧紧扣住粗糙的树皮,瞪起两只大眼,惊恐的看着风头,庆幸自己未被狂风卷走。 只见风头是那段被套上了女人衣衫的断木。这截断木领着风头,时而直行,时而立行,时而上下翻飞,时而成车轮状急速旋转,总之,它把木棍所能呈现出的所有形状,全部呈现在风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7章 一消施牧灵大法 玄痴被生擒活拿(3) 当断木乘着各种姿态呼啸而过的同时,玄痴突然发现这截断木,就好像立在一位朦胧少女庞大身躯的腹中。让玄痴弄不明白的是,庞大身躯朦胧少女的身形,与断木同步呈现着或直立c或横行c或旋转等等的各种形态,是朦胧少女主导着断木,还是断木主导着朦胧小姐。 由五尺长的断木,立在朦胧少女的腹中,便能想象的到朦胧少女体形的庞大。 玄痴之所以称它为少女,因为朦胧中的它,长得极其迎合一消的口味。体型尽管庞大,肢体比例却在及其合理中呈现出少女的风姿。尤其是它那突兀有致的少女女性特征,在似穿非穿的那些衣衫半遮半掩下,显得越发真实。 朦胧少女满头的秀发,随着朦胧少女身姿的不断变化,也做着变化,正是这头秀发的不断变化,才使玄痴看不清少女容貌,使这个朦胧少女越加神秘和可怖。 玄痴正在揣度逃跑的方向,却见呼啸而去的那阵狂风,随着朦胧少女的身形的骤停也戛然而止。之后,随着朦胧少女对着玄痴翻滚而来,骤起的狂风也昏天暗地再次刮向玄痴。 玄痴从风速上已然得出自己逃生无望的结论,只好采取躲避的策略。于是,他再次斜刺里往右手边数十丈远的一棵大树身后躲去。 玄痴本以为此次会形同上次一样,少女伴着狂风呼啸而过。不想,就在玄痴那棵大树咫尺之距的时候,随着风向的改变,一双巨手随着少女不断伸延着的双臂,抓向玄痴的两个肩头。 只听“嗤啦”一声,玄痴身上的道袍便被那双巨手给扯破。幸亏玄痴快了一步,巨手只抓破玄痴的道袍,并未伤及骨肉。 玄痴在躲身树后的同时,已经料到少女接下来的举动,所以,他没有片刻的停留,便眨眼间便攀爬至树稍,藏身在了树冠里。 狂风再次骤停,少女在树干半腰的高度,俯瞰着玄痴可能逃去的方向。玄痴由少女神态猜出少女所想,便在少女寻找自己的这个空档,摘了几片树叶,分别在树叶上画上几个风流倜傥的俊逸少年,随时准备对这个少女使用美男计。 少女俯瞰过玄痴可能藏身的所有之处,再看不见玄痴的苦闷中,仰面发出一声怒吼般长啸的同时,玄痴看清了她那张娇媚无双c惊艳无限的面庞,少女也看到藏身树冠里被美艳惊掉了下巴的玄痴。 玄痴坐怀不乱的定力是名副其实的,可这种美艳还是让他为之惊叹唏嘘,尽管这种惊叹是单纯的惊叹,毕竟此刻的惊叹使他的美男计没能施成。 因为惊叹,使玄痴撒向少女的那几片树叶稍迟了一步,未等这几片树叶上的小人幻化成偏偏美少年,便在幻化成儿童大小的时刻,被迎面飘身而来的少女一一接住,并给轻轻放到地上。 少女这种举动,让玄痴想到众多精灵的本性是良善的,她们的融合体竟然没有丧失本性,这便再次给了玄痴逃生的信心。 玄痴正想利用少女善良的本性逃生,却不想一消破坏了他自己制定的游戏法则。他一边与玄痴较量法力,使少女在正面与玄痴纠缠,自己则从大树的另一面攀爬至专玄痴身后,一边猛然用法杖点中了玄痴身上的几处要穴。而后将玄痴推落树下。 从树冠上下落的玄痴被少女接住,随后少女将玄痴放到地上。一消从树上回到地面,念动咒语收了法术。霎时间,朦胧少女的身形随着更加朦胧而逐渐消失不见,立在少女腹里的那截断木,随着少女身影的消失倒落在地上。 此时,之前呼救的那个女子同另外一个道人来到玄痴和一消近前。这个道人未等一消吩咐,边说着“对不起了师兄,您若听了师叔的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别怪师弟心狠,这是您自找的”,边用自己手中的绳子,将玄痴捆了个结结实实。 玄痴仅凭声音便已经听出这人是师弟玄常。玄痴没有料到玄常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他出现了,他帮着一消对付自己,这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因为玄孤c玄常与一消走的最近,可称臭气相投丘之貉。玄痴又由玄常的出现,明白了当日一消诈死,便是在玄常的配合下,得以顺利的从坟墓里逃来出身来。此刻也明白了当日玄常为何煽动几名师兄弟,苦苦哀求观主,不要焚烧一消的尸体,非要为其土葬。美其名:要尽做弟子的一片孝心。 一消在玄痴面前揭去假面具倒没有使玄痴多想什么,因为一消已经与观主公开叫板,并且,他的法力法术已经高于了观主,是有恃无恐的。而师弟以真面目呈献给自己,恐怕预示着自己要么依附一消,要么丧命。除非玄常公开背判昆宗观而不再回观,若是这样,自己尚有活命的一线希望。 一消笑的很开心,用手中法杖点着玄痴的肩头说道:“师侄,敬酒不是吃罚酒的迂腐之人,怎能做得了观主?” 玄痴懒得对牛弹琴,索性一声不吭。一消也不生气,仍笑得很开心,说道:“师侄,师叔不难为你,师叔只要有你整日陪伴左右,就已经非常开心。走吧,到贫僧的昆宗寺去住些时日。让你也开开眼,看看贫僧治下,众僧是何等的逍遥。” 当玄痴听到一消改了称呼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他又已易容换面,便抬头审视起他的这幅新面孔。 一消看着憨态可掬的玄痴,仍笑着说道:“师侄,你记住老衲这幅尊容也没用,因为老衲一日可改换数次容貌,所以你就别白费劲了。倒是老衲在砍尽与老衲身材相仿之人的左手之前,你不妨在遇到没有右手之人的时候,先想一想此人是不是师叔。哈哈c哈哈c哈” 玄痴的脸被一消给说的通红,因为他真是为了记住这幅容貌才这么专注。玄痴惭愧的低下了头。 当玄痴回想着一消这句话:“身材相仿的人”时,不由得庆幸起一消的身材与恩师一鸣身材的大不同, 玄痴倒不是担心一消砍了恩师的右手,而是担心一消易容成恩师的容貌祸害昆宗观。 由一消这句话得知,一消易容的对象只限于与他身材相仿的人,这就少了我这份担心。” 安心下来的玄痴,被玄常牵着绳头走在一条坎坷不平的石径上。当玄痴认真辨识过这条山径以后,方知道这条山径,直通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座寺庙。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8章 一消设计赚财宝 真人从容救玄痴(1) 据玄痴所知,这条石径通往的那座寺庙已经荒废了十几年,多处已墙倒房塌,破烂不堪,心想:“也真是难为了昔日昆宗观里的这位‘爷’级别般的人物了,但不知他是如何在此容身的?” 一消看到玄痴左盼右顾的样子,已经猜到玄痴识破了路径所至之处,便笑着说道:“师侄,想必你已经猜出师叔为何选在这座破寺庙安身。师叔看中的正是它与昆宗观这一壑之隔。师叔每每静下心来看向对面,便想起这断掌之仇。这笔账由你鸣和那位真人一并承担。待老衲请到高人收拾了真人以后,就轮到你和一鸣了。其实,你和一名的性命,老衲随时可取,只是顾忌真人多管闲事” 玄痴一路上尽听一消啰唣,自己虽片言未发,却从一消的话中分析着他把自己掳来的目的。心想:“一消明明说我和恩师两人的性命,他随时可取,明明是或顾忌真人而不敢要我和恩师的性命,那为何先把我掳来?此举万一被恩师识破,岂不是给了恩师设防的机会? 他说请高人收拾了真人以后再收拾我和恩师,哼!这分明是收拾不了真人,他不敢动恩师是真。至于动我,或许认为我是一个无名小卒,与真人没有那份交情,他不担心真人找他的麻烦才是” 胡思乱想的玄痴,来到寺庙以后,对寺庙修缮的程度表示惊讶。虽然没有修复到十几年前自己见到时的那种规模,住人的地方也是整洁牢固,宽敞明亮。 玄痴正被玄常带往更深一层禅院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向一消。这人远远的便对一消躬身施礼,可当他刚要张立说话的时候,目光无意间与玄痴的目光不期而遇。正当玄痴确定这人是谁的时候,这人却转身便走,他几步便进到走刚出来的那间房里,便不露面。 玄常把玄痴带进一处似禁闭室般的房间,在给玄痴松绑之前,先给玄痴的两只脚环上分别锁上个铁环,两个铁环被一条拇指粗细的铁链连接着,铁链一端被固在地面下的一块巨石上。 玄常锁牢玄痴以后,紧张的神情才猛然放松下来,他看着失去自由的玄痴,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顾念在同门情意,咧嘴“嘿c嘿c嘿c嘿”的笑了几声以后,低头走出房门。出门后,不知玄常是认为被锁了铁链的玄痴逃不脱,还是念在同门情份,想让房里的潮湿干爽一下,竟然没关门便匆匆离开。 玄痴看着脚踝上的铁链,苦笑一声忖道:“难为师叔了。对付我竟费这般心思?难道这就是他报仇的方式?” 玄痴已经感到疲劳,便坐在地下调息。此刻,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形又出现在玄痴眼前。 玄痴想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形,以及那人看到自己时的那副慌张神态,心想:“那人绝不是曾经求自己禳解过凶难的香客。既然不是香客,便是近几日接触过的人。能是谁呢?” 想到这里,玄痴便搜寻起最近的记忆。 当玄痴把记忆捋到在县衙后堂与县太爷迟叶生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觉得县太爷的两个心腹中,有一人像极了这人。 玄痴越想越像,不由得脱口道:“是他!就是他!他为何而来?难道是为玄孤?” 这人的到来,让玄痴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猜不透那人来此的用意,是个人行为,还是受了县太爷的指派。若是个人行为,兴许与自己无关,如是受了县太爷的指派,自己被掳到此处便大有了文章。 玄痴来后的第三天,寺庙里边热闹起来。女人c孩子们的悲哭声,翁妪们的怒骂声充斥着整个寺庙。 玄痴正在纳闷这么多的老幼妇孺何以至此的时候,一消果然换了一副新面孔出现在玄痴面前。玄痴也是从他的原声音以及他没有右手这两个特征上认出他来的。 一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师侄,师叔不给你绕弯子,你只要帮着师叔把县衙里那些财宝赚到这里,师叔非但放了你,那些财宝还将分给你一半。如何?” 玄痴恍然大悟,即可清楚了县太爷的那个心腹是为这笔财宝而来。既然这样,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便把头一扬,怒道:“那些财宝将还之于民,你就休打它的主意吧。玄痴不会帮你,你的目的也实现不了。” “话不能说的太绝,想必你也听到了那些哭叫声,这几十条妇孺老幼的性命都系在了你身上。因为你一天不帮师叔这个忙,师叔便在你面前杀掉三人。杀完这几十人以后,你若还不答应,师叔便会源源不断的掳新人上来,直杀到到你答应为止。你的这条命也随之得活。 师叔最了解你宁折不弯的性格,所以,你若用自杀来解脱自己的罪恶,在你临死的刹那,师叔会让人掰开你的双眼,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师叔杀掉所有人质,让你临死再背负上一个大罪孽。师叔这个办法,不知师侄以为如何?” 玄痴无言以对,沉默无语。一消知道玄痴不屑再劝自己,奸笑几声说道:“师侄有半天的考虑时间,若不答应,便会有自责c懊悔的半天等着你。你好自为之。” 一笑说完转身离去。接着便是几个道装打扮的年轻人在门口支起一个绞架。 天刚过午,绞架下一位年过六十的老者,被绞架上悬着的一个绳套给套住了脖颈。一消信步走来,对玄痴说道:“师侄,意下如何?” 玄痴认为一消只是做做样子,胁迫自己就范而已,绝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残忍。故此,玄痴闭目养神,仍然不搭理一消。 “绞!”随着一消一个绞字出口,辘轳转动的声音传进玄痴的耳朵里。玄痴仍然坚信一消不会那样残忍,于是稳住心神,对“咕噜噜”的声音充耳不闻,只管气定神闲般般岿然不动。 突然一个老妪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绞架下响起,这个声音使玄痴不仅睁圆了双目,还使他蓦地一下站起身来,往门口走了两步,将脚下的铁链绷紧。 此刻,玄痴看到悬吊在绞架下得老者,双臂下垂,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适才悲嚎的老妪也昏倒在老者脚下。玄痴已然瞪裂眼角,暴怒道:“畜生不如!魔鬼!” 一消不理会怒骂中的玄痴,一挥手,辘轳声再起,老者尸体被放下来以后,随着老者的尸体被拖至一旁,刚才套在老者脖颈上的那个绳头又套在一个被吓傻了的六七岁孩童的脖子上。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79章 一消设计赚财宝 真人从容救玄痴(2) 此刻,老妪被冷水泼醒,老妪在大喊了声“孙子”之后,便再次昏了过去。 一消狞笑着说道:“老衲不会让你一个孤老婆子独活,等送走你孙子,接着便送你。你若脚步快点,黄泉路上还能赶得上他祖孙二人。绞!” 辘轳声才起,玄痴便声嘶力竭般吼道:“畜生住手!我答应你!答应” 孩童得救的同时,一消发自内心的一阵狂笑过后,这才对玄痴说道:“师侄,别给师叔耍花招,师叔先把丑话放在这里,你若中途变卦,在你变卦的同时,这几十颗脑袋可就全部落地了。这便是你不守信誉的代价,师叔会让你悔恨终生,生不如死。” 就这样,玄痴在一消的挟持下,把县衙里那批财宝运到这个寺庙里。财宝到了寺庙里并没有被掩藏,而是连夜被转运到了另一个地方。上了绑绳的玄痴随财宝也到了这个地方。 玄痴并未获得自由,仍由铁链锁住脚踝。几天后,一消给玄痴提出一个获取自由的条件,他说道:“师侄,你只需在师叔面前杀上两人,师叔不但给自由,还让你做咱归云庄的副庄主,财宝仍有你一半,你意下如何?” 玄痴义愤填膺,义正言辞的回了句:“哼!贫道不会与狼子为伍!杀刮存留随你便!” “好!好!好!反正现在庄里不缺钱用,养你十年八载也无妨。之间,你那天突然开悟,想要杀人了,便让送饭的奴才给本庄主传个话,或者直接把给你送饭的奴才弄死两个也行,副庄主的宝座仍是你的。” 玄痴每天消沉的消磨着时光,终于有一天觉得生命不再有意义,便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他正想挥掌结束自己这无聊的生命时,真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玄痴几乎被惊出了声。他才要给真人见礼,真人已然弯腰用手开始撕扯套在他脚踝处的脚环。铁环在真人的手上就像扯面般被扯断,玄痴的双脚瞬即获得了自由。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送晚饭的奴才看到此景才要呼喊,只见真人氅袖轻挥,这人便如泥塑般僵立不动。真人问道:“能走吗?” 玄痴激动地说道:“能c能。” “本真人送你出庄,你出庄后南行六十里,到守备营见守备张志成,只将这只兵符转交给他。而后领着他派出的兵勇火速来此剿贼。” 真人说这话,把手中一块白玉兵符送到玄痴手里。玄痴手握兵符,眼里充满着信心,口中应声“是”的同时,身体已经被真人托举着行在了空中。 真人把玄痴放在庄外五里处的一条官道上,又叮嘱道:“兵符一定亲手交到守备手里,莫要与守备攀谈,静等派兵即可。本真人回庄,先把一消等几个要犯拿住。” 当玄痴领着守备张志成亲自带来的数百名兵勇,把山庄围个水泄不通以后,便与张志成一同在山庄一处最宏伟,最华丽的院落里见到真人。 守备给真人见礼以后,真人说道:“一消和玄常两人身上的法力已被老朽废去,守备可放心将让二人与这一干人众转交府台定罪。 昆宗县在甘家启获的那些钱财,便是几十年前,那伙贼人从省府财库里诈骗而去的全部,都已转至此处,守备可等天亮以后装运。这里就”交给守备了,老朽还有要事,就此别过。” 真人辞别守备以后,来到庄外对玄痴说道:“玄痴,适才老朽在废去一消法力之后,一消把你受其胁迫的事情讲给了老朽,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要有任何顾虑。一鸣和迟叶生那里,老朽自会去说个明白。 你回去把这封信转交一鸣,之后一鸣便会安排你修炼镇观的那三道法术。当按照一鸣传授的修炼法门,修炼至一个无法突破的瓶颈时,便静思当日老朽传给你的那套心法。去吧。” 连云观依傍的后山里,玄痴给我讲述了曾祖第二次救他性命的经过。我饶有兴趣的问道:“仙长,你那三道镇观法术可否炼成?” “幸亏真人传授的那套心法,才使恩师一鸣和在下同时炼成。其实一消当日对在下使用的牧灵大法,也只能使出六成,他也不能突破六层大关。我想,不能突破六成大关的主要原因,是历代观主所传的修炼法门有误所致。修炼到六成,若没有真人那套心法,便再也无法进展,因为在‘观志’里,找不到有关历代观主描述六成以上法术威力的内容。” “仙长可以在‘观志’里对这三道法术六至十成的威力书上一笔了。这也算对昆宗观做出的一份贡献。” 玄痴话犹未尽,才要说起第三次曾祖救命的事由,那个假城隍舍玉找了过来。他远远地便大呼小叫道:“海陵道兄,你好雅兴,害的我我到处找你。你够狠的,直接把玄痴给干傻了,榜使回来肯定会唤醒冥蛊的,您想啊,这么一个傻子,归顺了圣主又能做啥。在下还真佩服您的手段,您下手也够很的,贫道看着被道兄打的他奄奄一息,终是没有忍心再打。” 听了舍玉的话,我已经无心听玄痴如何答对,因为一个现实的,需刻不容缓的,必须即刻解决的问题,摆在面前。 心想:一旦榜使回来看到海陵废物般模样,定然像舍玉所说的那样,催醒冥蛊。海陵化作的玄痴,身上本就没噬髓冥蛊,这怎能使假玄痴变成虫?倘若北榜使在假玄痴身上看不到噬髓冥蛊肆虐的过程,很难说真像不被榜使察觉。 看来,若想使此事严密,就得让这个假玄痴永远消在榜使面前。 我把这个问题和我的想法用灵犀秘传给玄痴。玄痴说道:“海陵本就罪恶累累,死有余辜。这次若不是他巧施仪容术,把在下和师弟玄嗔骗来连云观,师弟怎能丧命?对如此一个凶恶残暴,泯灭天良,骨气节操尽丧之人,真人大可制造一起玄痴逃走的假象,将他的尸体弃之在山之巅或扔至谷底,任凭狼虫虎豹去处置。” “本真人这就去处置海陵。正好最后一个与假玄痴见面的人是舍玉,此时让海陵消失,也正好去了您身上的嫌疑。你且与舍玉闲聊,待会我还来这里找你。” 我再次遁入房间见到海陵,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此时的海陵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上被打的肉飞骨露,惨不忍睹。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0章 第三八〇章 一消设计赚财宝 真人从容救玄痴(3) 我弄不懂舍玉这个玄痴昔日的徒弟,何以如此怀恨玄痴,以致打死“玄痴”,还能像没事人般在“海陵”面前以调侃的形式,把自己打死“玄痴”的死因归咎到“海陵”身上。 恶道海陵的死也算是他的一种解脱,这或许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我除去他脚踝手腕上的铁环,将他夹在腋下,才想踹开房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忖道:既然我身上的衣服和背后的湛泸剑能随身遁藏,那么夹在腋下的海陵也应能如此。 于是,我收脚落地,念动咒语。果然如我想像,海陵在我腋下随我一同遁出石室。 我将海陵的尸体丢弃在连云山一处山峰之上,而后回到玄痴身旁。这时,就听舍玉对玄痴说道:“海陵道兄,榜使交给您的任务,您还未完成那,是不是在去劝劝‘玄痴’?” 玄痴摇头说道:“不费劲了,你也看到了,不是咱不尽力,实则人家太顽固,不似老弟这般软骨头,贫道三言两语便能搞定。这个玄痴还是任由榜使发落吧。” 我把海陵被舍玉给残忍打死的事情告诉了玄痴,并问道:“仙长,舍玉何以如此恨您这位恩师?” 不待玄痴回答,陪舍玉拌假城隍时被五鬼当球抛的那个年轻道人,匆忙跑来说道:“两位道长,榜使有请。” 舍玉神情严肃起来,他撇下玄痴和青年道人匆忙而去,玄痴c同青年道人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匆忙往观里疾步走去。 我先行一步来到青云观里,轻而易举的便在被拆去神塑的,一个曾经的神堂里,看到了在五云山逃命而去的那位北榜使。 此时的北榜使,仍然是五云山时那种状态:四十几岁的年纪,八尺有余的的身高,威武雄壮的神态,一幅极普通,及平常的容貌。 神堂内空无一物,北榜使面对门口,站在神堂中间,神定气闲,用一幅泰然处之的神态看着门外。 北榜使的左右,面对他分别排列站着六人。这六人虽然老少不均,高矮不齐,胖瘦有别,却个个都是仰首伸眉c神情激昂,就像从战场上荣归而来般神气。 走进门来的是舍玉,站在北榜使对面才举起双手准备以魔界的礼仪给榜使见礼,却被榜使制止,并说道:“从今往后所有归顺圣主的顺民,暂以你们人类的礼节见礼。或叩头,或作揖。” 舍玉反应和适应能力很强,瞬即便领会到北榜使的真意,急忙跪倒在地,对着北榜使磕了仨响头,而后站到了榜使右手边。 舍玉行磕头礼的时候,玄痴和那位青年道人已经看到,两人进门以后也学着舍玉给榜使跪下磕头。可榜使只接受了年轻道人的仨头,却伸手扶起玄痴,并客气地说道:“海陵仙长见到那本榜使,可免了跪拜之礼,仅作揖即可。” 玄痴也不客气,直起身形,往后退了一步对榜使一揖。此时,年轻道人也已经站到舍玉身旁。 玄痴稍加迟疑,正想转身去舍玉一方,榜使却说道:“海陵仙长留步,玄痴潜逃本就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更无需自贬身份,仍为魔界举使,仍在左边站立。” 至此,我和玄痴才清楚,魔界的秩序是右手边站立者的身份地位比右手边的高。并且还知道,海陵的官职已经是魔界“举使”。 尽管我和玄痴两人都不知道这个举使的权限有多大,却知道能被魔界封官,便不知需要迫害多少像玄嗔c玄痴这样的铮铮铁汉。 玄痴知道刚才自己的犹豫被榜使误解,此刻已经知道海陵的身份应站在榜使的左手边,于是又给榜使做了一揖,便走到左边站定。同时左边之人向他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玄痴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点都微笑算是应声客气。 就在玄痴站定身形的时候,门外呼啦进来五六个人,这些人进门以后,面对北榜使,先是将左手手指尖举止鼻头高度,而后将右手举过头顶,随即上下蜷缩右胳膊数次。当看到北榜使含笑点头的时候,方满脸庄重的说道:“属下来迟,请北榜使责罚。” “不迟,就位吧。”北榜使和声说道。 适才,北榜使曾说,顺民不再对他行魔界礼,那么这些行魔界礼的自然是魔界的邪魔了。于是我仔细辨认起这些邪魔。未等这些邪魔在榜使身后排列站成行,我已经认出在无云山见到的穷奇婆和蛮蛮翁。 北榜使转身背对门口,看着对面六个邪魔说道:“穷奇婆解使,自从天蝎解使为为我魔界帝国殉职以后,你由举使升任解使,本榜使还未曾考察过你的业绩,你先说说你主政的高陵县情况如何?” 穷奇婆上前一步,说道:“禀榜使,卑职还算没有辜负您的期望,逼顺工作进展顺利,现在缺少的是噬髓冥蛊,若冥蛊充足,卑职保证年底将有大半数高陵县百姓尽皆能成为圣主的顺民。明年夏季魔统日到来” “够了!本榜是只问你业绩如何,谁让你这么多废话?自己拔下舌头,以示惩戒。即日降为举使,你的解使之职由蛮蛮翁举使暂代。你把顺民名册移交给蛮蛮翁吧。” 这些邪魔的对话,我一句没落,听得很仔细。很清楚穷奇婆丢职的原因是嘴不严,泄露了魔界机密。从它那句未讲完便被榜使截回去的话中可知,明年夏季那个“魔统日”可能是魔界向人类宣战之日,又或许是这些顺民公开宣布归顺那个魔界圣主的日子。 穷奇婆甘愿领罪,它面对墙壁拔舌自戕去了以后,蛮蛮翁上前一步用魔界礼仪向榜使做了宣示。而后回到穷奇婆身边,它不顾穷奇婆拔下舌头的痛苦,把手伸向穷奇婆。穷奇婆一手捂住流血的口,一手从怀里摸出一本簿籍狠狠摔在蛮蛮翁的手上。蛮蛮翁并不在意穷奇婆的态度,拿着簿籍欣然回到适才自己站定的位置,翻看着簿籍。 我不失时机的飘身在蛮蛮翁头顶,俯视着蛮蛮翁手里的簿籍。让我失望的是,簿籍上的字体是魔界文字,我根本看不懂。失望中想起了说书先生,心中说道:“先生为何不预先教教本真人魔文?” “不及,等真人在紫薇轩有了诛魔方案以后,便可弄来名册,介时本先生自会受累教你。”说书先生未等我致谢,便走之乎也。 “三足鳖解使,你说说方石县的情况?”北榜使对着邪魔队列说道。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1章 邪魔谈邪恶手段 真人论诛魔措施(1) 这时,从邪魔行列里迈步走出一个大腹细腿的短臂老者。它给榜使见礼以后说道:“禀榜使,逼顺工作还算顺利。 卑职的工作思路是,先在方石县境内甄选出有影响力的豪富家庭,而后对这些豪富家庭里最重要或最有威望的那人施上冥蛊。这个计划估计年底会圆满结束。卑职担心我魔界帝国的噬髓冥蛊不能及时运抵,以致耽误逼顺进程。” “你的思路值得推广,本榜会把你得思路汇报给状使。希望三足鳖解使再接再厉,想出更新颖的办法。” “卑职多谢榜使鼓励,卑职会努力的。” 三足鳖解使退步至邪魔行列。两只短细胳膊交叉着抱在胸前,昂着头,一幅不可一世的神态,听着其它邪魔向榜使回报业绩。 这时回报业绩的是一个刚刚现出原形的邪魔。只见它身高已然致头顶房梁,身宽已然占去了两三个邪魔的位置,牛般的身形仍呈站立的姿态,前肢比后肢短了三倍之多,脚如马蹄状,手像虎爪,长着一颗拳头大小,人形般的小脑袋。 只听它说道:“禀榜使,属下紧赶慢赶总算在现出原形前赶到这里。卑职治下的岭北县,百姓觉悟甚高,尤其是飞鹰堡堡主北牧鹰,好像对噬髓冥蛊有所了解。因为卑职施下冥蛊的人都被他给藏了起来,使卑职失去逼顺这些人的机会,白白浪费了我魔界帝国的宝贵资源。卑职为谨慎起见,在没有除掉北牧鹰之前不敢再枉施冥蛊。所以卑职失职,未能达到预期目的。请榜使降罪。” “足訾解使无罪却有耻,本榜希望你知耻后勇,尽快除去那个可恶的北牧鹰,找回施了冥蛊的那些人,尽快逼顺他们。” “卑职已是心急如焚,曾与北牧鹰几经交锋,怎奈此人法力远在卑职之上,只好请榜使亲自出马剪除此人。” “本榜使暂时抽不出身来,不过本榜是可给你派个人手,对付北牧鹰这件事,你要全力配合此人,不得干预,听清没有。” “卑职谨记,只配合不干预。”足訾解使向榜使做了保证。 北榜使先把足訾解使之前的那番话做了个翻译,而后扭头对玄痴说道:“海陵举使,就请你随足訾解使去趟岭北县,除掉北牧鹰。你的职位虽然比足訾解使低,但是在剪除北牧鹰这件事情上,解使无权给你下指令,只有无条件的配合你。即便是除不掉此人,也要解救出被咱们施了噬髓冥蛊的那些人。解救出那些人以后,你即刻回来,本使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玄痴煞有介事的给北榜使深施一礼,说道:“多谢榜使对贫道的信任和赏识,贫道会让榜使满意的。” 玄痴说完退回队列。 此刻,三足鳖解使走到足訾解使脚下,仰着脸说道:“我说足訾老怪,既然你的冥蛊用不出去,就均给我三足老鳖一点呗,你若答应,可提个交换条件。咋样?” 足訾解使一是因自己没能完成预期任务正烦恼着,二是因为榜使让它这个魔界帝国堂堂的解使,无条件服从一个顺民举使而气恼着,三是因为自己治下出了个北牧鹰使自己束手无策而懊恼着,可巧,三足鳖却在这个时候触它的霉头。足訾解使低头看着三足鳖冷冷说道:“条件有一个,就是你吃老子一脚……” 足訾说“条件有一个”时,语气虽然冷冰,却没有怒气,当说“吃老子一脚”时,脚早已对着三足鳖的裤裆踢了出去。 因为足訾脚踢在先,怒声在后,所以三足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一脚,于是乎,三足鳖被足訾这一马脚给踢飞至对面墙上,随即又反弹回到足訾脚下。 三足鳖落回到足訾脚下,是它两都没有想到的。仍不解气的足訾,抬起马蹄子对着三足鳖的裆部狠劲踏了下去。 三足鳖本来就因被踢裆一脚、撞墙一回、很摔一次,给弄得晕头转向,疼痛不已,落地的同时却又被这只马蹄子狠劲踏在裆部,这一次差一点要了三足鳖的命。 三足鳖忍住剧痛,伸出两只手去抬举裆部的这只马蹄子,妄想从马蹄下面抽出身来。 由于足訾体型过于庞大,体重又都作用在了这只马蹄上,使得三足鳖费了半天劲也未能遂愿。于是,三足鳖只能在马蹄下现出原形,用原形来与足訾一决输赢。 原来三足鳖的原形,是一只大出磨盘三倍之多的巨型三条腿的乌龟。海藻绿鳖壳贴着地面,铁锈颜色的腹部上,踏着足訾的那只马蹄。 这只马蹄,之前踏在三足鳖裆部的时候如踏平地,此刻却因为三足鳖现出原形而高高抬起,这种形态便使马蹄失去了应有的力道。 足訾心知再也踏不住三足鳖,于是,在猛然收回马蹄的同时,再次对着巨大的鳖壳踢了过去。 这一次,因为三足鳖有了防备,就在这一马蹄踢上坚硬鳖壳的同时,三足鳖那拳头大小,人形样貌的小脑袋,猛然随着鳖体的直立伸到了足訾胸部,张口咬住足訾的胸肌后猛然缩头,足訾的一块胸肌肉即刻到了三足鳖的口里。三足鳖伸脖咽下这块肉的同时,又伸头咬住了第二口。 尽管足訾那一马蹄狠狠踢中鳖壳,三足鳖却不觉疼痛,倒是那只马蹄疼痛无着无落。足訾的胸肌被三足鳖当了美餐,足訾只能挥拳在胸前左右挥摆,击打鳖头。怎奈鳖壳坚硬,这鳖头也很抗击打。足訾见击打无效的,只好用虎爪般的两手死死掐住三足鳖的小脑袋,使它伸缩不得,至此两只邪魔的打斗,暂时出现了胶着状态。 “两败俱伤,不分胜负,各就各位。” 北榜使的声音使两只邪魔各自罢手,各自站到了各自之前的位置。 傍使平淡的口气,平缓的语速,让我感到邪魔的这种争斗在魔界似乎是常事,是一种合理现象。但不知它们的争斗,如果没有榜使的制止,会产生怎样一个结果?若果非要分出个死活,那么魔界的这种制度,倒让小爷有了极大的利用空间。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和一厢情愿罢了。因为现身的两个邪魔之间的对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明白,这种描述,我只是根据它们打斗的场面以及北榜使说的话猜测出来的。 “兽土蝼,你的方中县进展如何?”北榜使继续着它的业绩调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2章 邪魔谈邪恶手段 真人论诛魔措施(2) 这时,正在为足訾处理伤口的一个壮汉急忙出列答道:“禀榜使,人类家庭中的一个现象,让卑职产生了灵感。他们称过世的先人为祖宗,却又称自己的孩童为小祖宗。他们对过世祖宗,只是祭奠或念叨、念叨而已,对这个小祖宗则视宝贝般依奉、疼惜、娇宠,故此卑职在方中县把噬髓冥蛊全都种在了这些孩子们身上。 卑职这样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因为卑职不仅把这些孩子逼归成了圣主顺民,这些孩子们的爹娘以及爷爷奶奶也因此甘愿受卑职的奴役和驱使。所以,卑职的方中县可谓形势一片大好。卑职恭请榜使亲临视察。” “好!好!好!值得推广,方中县的形式要真如兽土蝼解使所说,若当本榜是麾下的哪位探使阵亡以后,北榜使会优先考虑有你升任探使之职。你可要再接再厉,不要骄傲。” “卑职谨记榜使教诲,卑职不会让您失望!” 我对中年汉子的模样已刻骨铭心,因为我有了将它除之后快的冲动。小爷发誓,小爷要把这个东西拍成齑粉,让它做渣的机会也没有! “岭南县,你那边如何?”榜使欣喜异常,看到兽土蝼归列以后,才点岭南县的名字。 “卑职惶恐,卑职有负榜使重托。卑职治下的岭南县,百姓要么尊奉儒教,要么信奉道教,要么追捧佛教。人人都有自己坚定不移的信仰。凡是被卑职施上噬髓冥蛊的人们,不管老少还是妇幼,他们没有一人对梦魇恐惧,一致认为这是邪祟阴谋。认为邪祟用这种卑鄙伎俩迫使他们放弃自己的信仰,故此,被施上冥蛊的人,人人都存誓死捍卫信仰之心……” 未等这个邪魔说完,兽土蝼抢话说道:“木土蝼,你可不要给土蝼家族丢脸,我就不信你唤醒几个冥蛊,让那些人亲眼看看噬髓冥蛊被唤醒后的厉害。让他们都感受到变虫过程中的残忍,我就不相信岭南县人人都像榜使口中的那个玄嗔、玄痴那样坚强。” 被兽土蝼称作木土蝼的这位解使,用极其无奈的口气说道:“当家子,你是不了解这个县里的百姓,一旦有谁遭受到这种痛苦折磨的时候,这人便会拿这种折磨当成对自己信仰的考验,不但不恐惧,还会因为自己的大义凛然而欣然接受,坦然面对。其人死后,还会受到所有人的敬重。像这样一个县,卑职至今没有想出逼顺的方法。卑职请求辞职接受榜使处罚。” “辞职、请罪,还为时过早,岭南县仍由你治理。岭南县的情况在人类并非个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帝国高层的建议是,利用有法术的顺民潜入这些县中,先动摇百姓原有的信仰,再驱逐他们的信仰,以致改变他们的信仰,最终使他们以服从圣主为自己唯一的信仰。” 榜使说到这里,扭头对舍玉说道:“虚灵法师、舍玉道长,今日起,你二人效力在木土蝼解使的麾下。你们到了岭南县以后,至于如何借助道家、佛家的名义迫害百姓,使百姓失去对佛道的信奉,尽管放手去干,所需钱财尽管找木土蝼解使领取。其实,在北省所属的这五个县中,岭南县最为富裕,豪富最多,不用解使,本榜相信你们也不会缺钱用的。” 舍玉以及他身旁的一位中年僧人应声归列以后,榜使环顾了房内所有一眼,高声说道:“鉴于圣主原计划分配给咱们玄冥部落的噬髓冥蛊,途中调拨出一半给了征服天界的另一个部落,故此,你们要善加利用手中资源,好好借鉴一下兽土蝼解使的成功经验,去开拓冥蛊那以一当十的作用。” 榜使说到这里,看到解使们面带疑惑,便略做了规范。它说道:“你们且不可把冥蛊施在那些生死无人过问之人的身上,一是因为这些人归顺了圣主,也有辱圣主尊严,且浪费了帝国紧缺的冥蛊资源。 二是因为这些人的归顺,非但起不到带头作用,还会使一些有身份或有地位之人,因为归顺后与这些人为伍而退避三舍。 故此,你们在效仿兽土蝼解使,先考虑把冥蛊施在孩子们身上以外,还要考虑那些江湖帮派首领等等那些一呼百应之人的身上。 像那些不务正业的泼皮浪子、市井混混,睡卧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盘桓于烟馆赌场的那些徒,贫困到一家人轮换穿一条裤子的懒汉等等,这些暂不做不逼顺对象。 近些时日,本榜使回帝国给圣主禀述各地逼顺进程,北省事宜暂由吠独探使暂代处理。吠独探使性情古怪,性格偏执,脾气狂躁,刚愎自用,很不好相处,希望你们多加体谅。 本榜念在它是冥状使的娘舅,处处让它三分,故此你们还要宽容、理解,不要过多的麻烦他,除非遇到劲敌需要它去应对。其它的事情或自己应对,或待本使回来处理。 吠独探使不日即到,它或许到你们治下暗访,或待在连云观兀自清闲。你们都不认识这位探使,所以,无从防范它的暗访,故此只有尽心尽职的做事,才不至于遭受它的暴虐。 三足鳖和足訾两位解使留在房里,等有了幻化人形能力以后再走。三足鳖,你别老惦其它解使手里的冥蛊,年底本榜会在圣主面前为你们争取到足够使用的量。你还是用好现有的,为之后所用,多积累些经验。其余解使请回吧。” 房间里的人们以及幻化成人形的邪魔都走了出去,只剩下三足鳖和足訾因为身形庞大,门口相对狭窄而未能出去。两个邪魔像是早已经忘了之前的那场打斗,伤痛尚未消失便已是没事人般和颜悦色的聊起天来。 站在门外的玄痴,因为足訾还要晚一些时间才能会岭北县,于是便在门口等着我给他打招呼。 我来到他身边,对他说道:“仙长到了岭北县准备怎样应付此事。” “小真人,贫道有个想法,但就不知道您那道对噬髓冥蛊封镇的法术我能否学会?” 我从玄痴的话中已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对他说道:“凭您的法力,使用《祝由百科验篇》禁科里的那道‘禁魇梦邪’,或可能行。至于结果尚待验证。 不管怎样,我且把使用方法传授给您,如果您使用成功,便可实施您心中的那个计划。倘若不能,只好见机行事了。就不知道您以海陵的身份能否取得北牧鹰的信任。 还有一事,前几日,海陵的师兄碧清道长,做曾祖的信使去见了北牧鹰,万一碧清道长将海陵的恶行说与了北牧鹰,您不但很难取得他的信任,恐怕还会遭到他的暗算。所以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3章 邪魔谈邪恶手段 真人论诛魔措施(3) 玄痴信心十足,说道:“小真人尽请放心,贫道曾与北牧鹰有过数面之缘,将往事点滴说与他,再把您为在下易容的过程讲与他,他会相信在下是玄痴的。” “这样您的真实身份便多了个知情人。你在与北牧鹰交谈时,千万要提防隔墙有耳。哪怕是他的心腹在场,也不可不妨。以免再次发生像昆宗县县太爷的心腹勾结一消事件……” “海陵仙长,您不回去休息,在此作甚?” 给玄痴打招呼的声音,打断了我与玄痴的交流。玄痴笑着应道:“您好赤朱厌举使,贫道在此恭等足訾解使回岭北县呢。” “道长大可不必这么认真,足訾解使想幻化人的形体至少还要三天,难不成您在门口候他三天?听本举使的话,您要么哪里好玩去哪里,要么先行一步去岭北县,反正您行动自由,不受解使节制。” “谢谢你提醒,赤朱厌举使。您这是……” “本使正为迎接吠独探使做准备,你没听榜使说,这爷是个难伺候的主。榜使怕慢待了这位爷,这才把迎接迎接探使的任务交给了咱。不给你聊了,走了。你也走吧,它两是不敢破门而出的。” 玄痴送走这位叫赤朱厌的举使,说道:“真人,咱还去后山,那里肃静。” 我同玄痴来到之前说话的后山,不等玄痴开口,我便说道:“仙长您先记住‘禁魇梦邪’这道法术的咒语:天地既判,五雷初分,三元悠列,八卦成形; 人有魔患,不出五行,神符奉令,化作龙影;体为苍穹,…… 轩辕帝道,蚩尤尚逃,区区邪魔,何处遁生,龙影化封,邪祟僵形。 弟子奉轩辕帝急急如律令!” 待玄痴熟记以后,我便把符也传授给了他。 “仙长,如若这道符咒您用着不顺手,或您没有好方法保全那些受伤百姓的,便去高岭镇于家,去找于大河,这人是现任高岭城城隍爷的阳世儿子。我还有些事情尚待处理,这段时间便在他家安身。我也趁这段时日,试着把聻煞这道法术融到九天降魔十二式中去。如果这两种法术能融为一体,消灭噬髓冥蛊便会像秋风扫落叶般简单。” 我说到这里,玄痴瞪大起眼睛,疑惑的看着了我半天,这才问道:“真人,您的聻煞肯定不是您自己炼制的?在下说的没错吧?” “何止不是本真人所炼,这道法术强加给本真人的时候,本真人曾一度因为这道法术炼制过程太过残忍而极力排斥。后来觉得它在诛魔中能发挥作用,这才情愿接受下来,用的时候才安心下来。怎么啦仙长?您与这道法术有渊源?” “也算有渊源吧。不然怎会在此与您相见?” “说来听听。” “一个月前的一天,孽徒舍玉把假装受了内伤的海陵救到了昆宗观。海陵不接受在下为其疗伤,而是坚持用心法自疗。几天后果真康复。海陵辞行时,他道出了此次受伤的原因。 贫道从他口中得知,黄老真人与您已被恶人困在连云观数日。恶人围困捉拿两位真人的目的,便是想取两位真人的魂魄做炼制聻煞的原料。他并且为在下详细讲述了炼制聻煞的全过程。在下听到真人被困的消息,心中着急,便失去了判别消息真假的能力。于是,带上法力略高一筹的师弟玄嗔,跟随海陵往连云观赶来。 当我和师弟来到连云观的时候,倒也发现一些神秘人影时隐时现。看着不正常的情况,我认定了真人已经被困观中,于是,便同师弟要进观搜救。不想,在此时海陵手中的佛尘在我与师弟面前一扬,随着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我和师弟两人的神志猛然不清,随即便昏了过去。” 当玄痴和玄嗔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了起来,身上也被施上了噬髓冥蛊。这才有了我从石室救出他的过程。 我与玄痴聊天的过程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道:“这个北榜使所说资源紧缺,这个资源指的便是噬髓冥蛊,它说年底将有足够量的资源运抵,故此你要想法弄清冥蛊的运抵时间以及运输形态。我们一头营救被施上冥蛊的百姓,为百姓解脱痛苦,一头毁灭它们的这种资源,使它他们逼顺计划破产。” “在下与真人不谋而合。在下此次去岭北县见机行事,您不用惦记。倒去是岭南县的舍玉和虚灵两人是个祸害,不尽快除掉他们,岭南县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现在可以确定两点,邪魔一是利用破坏龙脉脉穴的方法,达到毁灭人类气数,直接消灭人类的目的。二是用冥蛊逼迫百姓服从他们,先达到一统人类,而后在无声息的消灭人类。 目下留着浮出水面的这些邪魔,为的是弄清他们所有的手段。一旦它们的全部手段为我掌握,咱们便见一个消灭一个,见两个消灭一双,绝不姑息。 对于舍玉、虚灵之徒,若他们的危害程度已经大于了我们对他们的利用的价值,便一刻也不能让他们活在世上。这两个人类的败类,此时便已走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故此,本真人认为除掉这二人和解救方中县的孩子们,方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我要即刻赶到岭南县,先除了这两人,再把方中县那个兽土蝼给灭了,解救那里的孩子们。 玄痴对我解救孩子和除掉兽土蝼的想法没有异议,对我除掉舍玉和虚灵的想法又有了新的见解,说道:“真人,在下适才觉得除掉舍玉、虚灵二人刻不容缓,当听到您说危害程度与利用价值的时候,又觉得此二人的利用价值不容小嘘。 您想,此刻您是在明知道这二人来岭南县祸害百姓,而精准除之。可邪魔下次所派,您若不知是谁,那可就只有当百姓受到伤害以后,须经过一个漫长查找的过程,方能找到作恶之人,到那时,您即便及时除了恶人,百姓也已受到了伤害。 所以,您不妨暗中尾随此二人,使他们每次设下的阴谋栽赃佛道均不能不能得逞,并在揭穿他们阴谋的过程中,让百姓看清他们的嘴脸。 到那时,百姓会更加坚信自己的信仰,也都能认清了当再有怪异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是邪魔作怪,并非是自己信仰错误。这个时候,即使除掉这二人,邪魔再派人来制造对佛道的栽赃陷害,百姓非但不会上当,定然还会为维护自己的信仰,与恶人做斗争。至此,邪魔颠覆百姓信仰的计划便会彻底失败。”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三八四章 施蛊术伤心病狂 诛邪魔刻不容缓(1) 当前位置:    第384章 施蛊术伤心病狂 诛邪魔刻不容缓(1) 我认可玄痴所说,回道:“仙长说的极是,我照仙长的思路去做,边在拆穿它们阴谋的同时,擦亮着百姓的眼睛,边用救护百姓的举动,为百姓巩固原有的信仰。双管齐下,彻底粉碎邪魔统治人类的阴谋。” “事不宜迟,本真人这就去追舍玉一行,仙长多加保重。” “小真人保重。”我与玄痴互道保重以后便分了手,也来不及陪他一夜,观察我施在他身上的那道“禁魇梦邪”的法术效果如何。 没奈何,我只能在方中县孩子们身上验证奇迹了。 我走出连云观,还未走上官道,便看到前面一僧一道边说话,边悠然而行。 我飘身到他们对面,确认是舍玉和虚灵以后,又回到他们身后,边听他们闲扯,边随他们缓行。 追上他们之前,我以为他俩会同木土蝼一起乘车去岭南县,不想那个解使未与他俩同路。不知道解使是乘马车走的,还是脚踏飞毯走的,或是尚在连云观未曾下山。 我跟在这两人身后,大半个时辰里也没有听到他们说过如何抹黑佛c道c儒,从他们口中听到的尽是些污言秽语。我很想按下他们的头颅,让他们看看身上的僧衣道袍。 之前我勉强听着他们口中的荤话,是想盼着他们突然改口说点此行的计划,那怕不是计划,只是想法也行。 可他们好像不仅忘了身上的僧衣道袍,就连去那,去干什么好像也都给忘记了似的。他们好像只记着口中侃侃而谈,喋喋不休的婊子c寡妇c狐狸精,又好像此行的目的专为幽会这些女人而去。 他们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下流,我实在感到无聊,便越身而过,索性急走几步,在他们前面席地等候。 当我偶尔抬头想看一下与他们相距多远的时候,却只见舍玉一人站在路上正在等待着不远处出恭的虚灵。这种情形使我想到,如若此刻这二人分道而行,我只能跟踪一人而去,另一人的行径便一无可知了。于是,我动用意念,试着与五鬼沟通。 让我感到欣喜的是,戊鬼正在用灵犀寻找着我,我已经感觉到戊鬼因接到我的意念正兴奋雀跃。接着便传来另外四鬼叽叽喳喳,你言我语的问候声。 此时,我与五鬼分手不过几个时辰,当听到这些问候的时候,也同五鬼的感受一样,感觉就像数年不见般亲切。 “甲乙丙丁,你们四鬼跟随戊鬼速来岭南县。戊鬼,你带着四鬼由高陵县往南,大约行五百里便是岭南县。进了岭南县境,到时本真人再告诉你们去那里找我。” 戊鬼激动不已,颤声应道:“谨遵主人令喻,您保重” 舍玉和虚灵这一僧一道走在官道上,就像一道另类风景。原本僧道就极少同行,而这对僧道,非但挨肩靠膀嬉笑同行,而且对过往行人不时的住步品头论足一番,弄得行人纷纷躲避,即敬又怕。人们敬的是二人身上的道袍僧衣,怕的是二人怪异的表情和猥亵的神态。 天黑了下来的时候,我随他们进到一个镇子里。当看到他们进到一个饭馆里的时候,我的肚里也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于是我便在一处黑影里收起隐身,举步也进了这家饭馆。 饭馆里闲桌很多,我坐到靠窗的一张饭桌旁,要了饭菜,边吃边听着二人私语。舍玉说道:“高僧,木土蝼解使不与咱同行,不知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仙长,贫僧猜想原因有二。一是怕丢身份,二是对咱暗中监视。“ 说到这里,虚灵突然压底了嗓门说道:“此刻,说不定解使正躲身犄角旮旯盯着咱呢。咱还是少谈正事,吃饭赶路要紧。” 这二人的脸皮之厚,虚伪之态令我汗颜。明明因为害怕木土蝼暗中监视而时时刻刻呈现出一种猥琐卑膝的神态,话语中“高僧”c“仙长”却声声不断,足见二人的羞耻之心早已喂了畜生。 舍玉左右看了一眼,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高僧也忒看得起它了,虽然榜使让咱归属到它的麾下,可咱不能惯着它,咱要试着让它从容忍到默认咱所有的习惯和作为。 像高僧您,整天被它们吓得给龟孙子似的,这顺民做的真特么没意思。你看人家海陵,虽然是个举使,可到了岭北县,却不受解使的节制。那他娘的才叫舒坦,那顺民才算没白做。” “仙长说的是,去他奶奶的腿,贫道与仙长喝它个一醉方休,也他娘的做回想咋地就咋地的顺民。” “高僧又错啦,不左即右还行。它们虽然是主子,可它们来咱这二亩三分地是聋子,是哑巴,它离不了咱。只要咱给咱做的事情找足了理由,榜使不会任由这些什么狗屁秀使c举使c解使,对咱随便欺负。它们统治了人类以后,咱的安全是否能保,贫道就不好说了,可眼下,它们还得指着咱给它们做眼睛,做耳朵呢。” “仙长说得对,它奶奶的,咱就仗着这一点,玩它个球的。来,走一个。” 舍玉看着头大脖憨的虚灵,边把酒杯送往嘴边,心中边想:“有你这憨货在爷的身边,爷还怕个鸟球?天大的事情爷也能让你自己扛!” 面带奸笑的舍玉一仰脖,把满杯酒一下倒进了肚里。 酩酊大醉的二人,已经无法结账。饭馆老板和伙计看着这不伦不类的一僧一道,不知如可是好。我不忍心看着劳累一天的老板和伙计如此堵心,便从饭馆门外的黑影出隐起身形,之后再次进到饭馆,一手扯住一人前襟,把他俩拖出门口,拖至巷口。 尽管饭馆老板和伙计感到此景诧异,还是还不及细想,便赶紧打烊上了铺板。 我看着烂醉如泥的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坐在巷口旁一户人家门前的台阶上,等二人醒酒。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坐了起来,黑暗中相互对视着了片刻,同时问对方:“是谁把咱拖出来的?” “我紧闭着眼睛装醉,那敢睁眼。”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舍玉说道:“老板弱不禁风的样子哪能拖得动咱,肯定是伙计干的。这样也好,明天找他们要包裹的时候再与他们理论。” 我即刻清楚了他们装醉的原因,心中即气又笑,心想:“不知道这二人此举是借此抹黑僧道形象那,还是单纯想赖掉饭钱。若是抹黑僧道形象,手段也未免太小儿科啦。 若说想赖饭钱,倒还说得过去。可惜我给饭馆老板帮了倒忙,这两个东西本想赖顿饭钱,却不想落在饭馆里的包裹倒成了他们明天敲诈勒索的理由。看来明天能救饭馆老板的又非小爷莫属了。” (本章完) () | | () | | | ,,,, 大书包小说网一,,!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 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txt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pyright ? 2012一2018 all rights reserved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三八五章 施蛊术伤心病狂 诛邪魔刻不容缓(2) 当前位置:    第385章 施蛊术伤心病狂 诛邪魔刻不容缓(2) 这时,只见两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巷口往巷深处走去。 我跟在二人身后,正猜想二人东看西望c左环右顾的神态,是否是在找客栈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空中蓦地一下落到他二人的面前。 两人反应很快,同时住步作揖施礼:“给解使见礼。” “免了,本使先行一步,你二人到了岭南县以后,去县城东南十里堡找本解使。本解使住在十里堡最东头一个名叫二赖子的家里。记住了吗?” 两人又是作揖并齐声应道:“属下记住了。” 这个身影正是木土蝼。它听到二人应声以后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被脚下的两小片黑地毯托举着升空而去。 我已经知道他们在岭南县落脚的地方,心中已经不愁找不到他们。于是,便决定先这两人一步赶去岭南县,看看那些饱受痛苦折磨的百姓。明日饭馆里的事情就看饭馆老板的造化了。 我腾空疾驰,奔着木土蝼的去向追了过去。片刻的功夫便在距地面两树高的空中看到了木土蝼的身影。 我下落至与木土蝼同样的高度,不急不慢的跟在它身后。木土蝼不是依着地面官道的路径而行,走的是两点一线的路径,这是从连云观到岭南县的最短距离。只不过这路径是在空中,不是人人都能行走而已。 木土蝼行走的速度不快,一个时辰好像能走一百三四十里地的样子。尽管我跟的有些不耐烦,当想到它对路径熟悉,不会走冤枉路的时候,便打消了自己先走的念头。也悠然自得,乐得轻松一回。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正走的好端端的木土蝼,突然落至距地面一树的高度,并盘桓起来。我俯瞰它盘桓的下方,见是一个不大的山村。忖道:“这难道是岭南县县城东南的十里堡?不对,这才走了四百里地左右,离县城至少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看他盘桓的样子,像是寻找什么。难道是寻找施蛊目标” 我正在胡乱猜疑,只见盘桓数圈之后的木土蝼,落身在山村西北方的一住户家里。 看到它并未在山村东头落地,我心中确定着自己的猜测,心想:这里不是十里堡。因为他在十里堡落的脚点,是村东头的二赖子家,而这里是村子的西北方。 我随之也落身到这家院落里。只见木土蝼蹑手蹑脚走到距东厢房门两三步的时候,回头环视了两眼,便对着紧闭着的两扇门,飘逸而去。那动作即有点像撞门,又有点像视门为无物。 我并不惊奇他这种穿门而过的法术,因为在高岭镇,我曾见识过被我跟踪的那个邪魔,在扈言家用过此术。 我使用遁术也进到房里。此刻,只见木土蝼站在一个床榻前,神情怪诞,动作怪异,手舞足蹈,就像跳大神一般。 随着木土蝼无声息的跳跃,睡在床上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猛然坐起身来。少年看着木土蝼的眼神几经变化,神态也配合木土蝼的眼色做着同样变化。 当少年的眼神和表情由喜悦到悲恸,再由悲恸到悲愤,而后由悲愤到无奈c由无奈到呆滞麻木的时候,手中突然多出一柄利剑。 再当少年呆滞的目光,缓缓投向手中那柄宝剑的时候,木土蝼脸上狰狞凸显,与此同时,少年麻木的表情蓦然凸显出一种种解脱般释怀,并毫不犹豫的挥起手中宝剑,对着自己喉管狠劲划去。 就在少年手中利刃划破喉部皮肤的刹那,手中宝剑突然脱手而去。随着宝剑撞到墙上,继而落到地上发出的两声轻响,少年猛然清醒过来。 梦醒过来的少年,两眼充满了恐慌和惊怖,浑身的冷汗如水洗一般。他回想到梦中最后一个情节的时候,不由得抬手去抚摸隐隐疼痛的喉部。 “啊!娘!娘爹爹!爹” 随着少年变了惊恐的呼喊声,正房房门被猛地一下打开,一位只穿了短裤的壮年汉子,赤着脚边往东厢疾步走来,边大声说道:“猛儿咋啦!爹来了” 说话间,男人已经来到东厢门口,在他推门不开的时候,儿子的呼叫声,让他退后一步,紧接着用肩头狠劲撞向门扇。 只听“咔嚓!咣当c咣当”几声,男人虎跃般到了少年床边,口中仍然大声说着“别怕!猛儿!咋啦!咋啦!” 少年仍未从惊恐中解脱出来,尽管瑟瑟发抖的身体已经被壮年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可他口里仍然呼喊着:“娘爹” 直到一位中年妇人进到房里点亮油灯,坐床边安抚少年的时候,少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爹楼在怀抱里,娘的手正在抚慰着自己的肩背。 惊魂未定的少年,在父亲怀里安静了很长时间,这才轻轻挣开父亲怀抱,用手捂着仍流着鲜血的伤口,余悸未消,颤声说道:“爹,娘,儿子差一点就见不上您啦,您c您看,儿子的伤口” 此时,这对夫妻才发现儿子的手指已被血染红。男人急忙拿开少年捂着伤口的手,妇人也急忙把油灯端了过来。 尽管伤口很浅,流血止住,夫妻二人为之轻舒了口气,可这伤受在如此紧要的部位,受的又是如此诡异,使刚舒了口气的夫妻二人,神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此刻,有爹娘陪在身旁的少年,胆气大了许多,他对端灯的妇人说道:“娘,您用灯照照飞落到西北墙角处的把柄宝剑。爹,您把它您取过来,看看见过没有。” 妇人颤巍巍端灯走往西北墙角。男人急忙扶住妇人,为妇人壮胆。 这时,隐身站在西北墙角处的木土蝼,正面目狰狞的看着房里情景,当他看到这对夫妻端着等来到自己近前的时候,身体轻飘至房顶,俯瞰着夫妻二人的举动。 当灯光下那柄剑的剑锋,在灯光下泛出幽幽寒光的时候,男人伸出去的手猛然抽了回来,身上忽的一下起满了鸡皮疙瘩,身体随之有了些颤抖。手端油灯的妇人,倒比男人有胆气,她一手端灯,一手伸向剑柄。 可就在妇人的手将要触到剑柄的时候,一阵凛冽的寒风突然从这对夫妻头顶刮向门口,同时把灯刮灭。 夫妻两人随着灯灭,被吓得楼做一团,并堆萎在了落剑之处,妇人手中的油灯也随着那阵寒风骤起而扔到一边。 我看得清楚,妇人的触到剑柄的刹那,木土蝼的身体在表情由狰狞换做得意冷讽的瞬间,倏地一下疾驰向了门口。妇人手中的油灯,便是被它带起的风给刮灭的。 等着查验宝剑的少年,因为远离门口,没有感觉到那阵寒风,以为灯灭是正常现象,于是问道:“爹,拿到宝剑没有” (本章完) () | | () | | | ,,,, 大书包小说网一,,!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 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txt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pyright ? 2012一2018 all rights reserved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三八六章 施蛊术伤心病狂 诛邪魔刻不容缓(3) 少年反复的问话,终于使这对夫妻从惊骇中清醒过来。妇人第一句便是“猛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娘,宝剑拿到了吗爹,宝剑拿到了吗” 男人并未回答儿子的问话,而是在感觉着神身下有没有那把宝剑。他已经想起自己堆萎的地方便是宝剑所在的地方,所以他在极力的在感觉着身体下有没有那柄宝剑。 清醒过来的妇人,平复了片刻惊怖的心情以后,开始在地上摸找油灯。她倒是想起了丢却油灯的位置,没几下便找到油灯,只可惜灯油全洒了出来。 少年问了数声不见爹娘回答你,便把自己房里的灯点亮起来,他这才看到爹娘那狼狈的神态,心中不由得一紧,那种恐惧霎时又袭遍全身。 男人确定了把柄宝剑不翼而飞,正当就这件事说个见解的时候,突然正房内室里传来十岁女儿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还未等夫妻二人反应过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却戛然而止,整个院落里出现了事发前的那种寂静。 暂短的寂静过后,妇人扔掉手中的油灯,边往门口爬着,便歇斯底里的喊着“凤儿,闺女” 男人已经顾不得被吓的站不起身来的妻子,兀自拼了命般往门口冲去 看到如此残忍的场景,我有了一掌把木土蝼打成齑粉的冲动。忖道“小爷不能再坚持那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屁话。 对孩子下毒手的那个兽土蝼,小爷尚未诛灭,小爷没想到这个木土蝼学样学的真快,也学着兽土蝼也对孩子下起了毒手,并且青出于蓝胜于蓝,歹毒到对一家的两个孩子,同时下手的地步。哼小爷保证让你死在你老师前面,让你知道,你不但学到了本事,同时也学到了死法” 我决定先除掉木土蝼之后,再回来解救这家的两个儿女。于是,我紧随从正房房门里走出来并腾空而去的木土蝼,来到村外。 因为我此刻除掉它,没有其它邪魔做观众,起不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它临死前说道些什么。 基于此,我行至它身旁,在高它半个身体以后,刚要挥掌对着他的脑袋拍下,突然想到掌拍玄通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致玄通化作的泥水,溅的到处都是的场景。于是,我便平身在了木土蝼的头顶上,这才把掌对着木土蝼的脑袋拍了下去。 我这一掌是带着极大的愤怒拍出的,力度可想而知。可是,当我的掌力击中木土蝼脑袋的时候,令我诧异的是,我既没有听到“噗”的那声悶响,也没有看到它化为齑粉的现象,就连骨碎肉飞的现象也没出现。它的身体却在中掌的同时,电石火光般直坠而下。 我虽然不知道它何以能承受如此一击,但我却不能给它逃走的机会。几乎是在木土蝼坠到地面的同时,我也追至他头顶上方咫尺之距,并又是一掌拍到它的脑袋上。 前一掌充满了无比的愤恨,这一掌倾注着志在必得,两掌的掌力已是我此刻功力的全部。 这一掌拍出以后,我已经丝毫不再怀疑眼前这个恶魔将得到化成齑粉的下场。 可当我正要为出了胸中这口怒气而略加心慰的时候,却见木土蝼坠入地下的速度,丝毫不减从空中坠往地面的时速度。我认为它是借我的掌力为助力,以土遁的方式逃逸,便伸手想去捉它,可还是晚了一步,眼见它遁入地下。 尽管我能以遁术追赶,却因无法知道它遁去的方向,而放弃追击。我决计救了这户人家的这双儿女以后,再去十里堡找木土蝼算总账。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让木土蝼侥幸逃脱,我当以此为鉴。下次在掌击这些邪魔的时候,改从它的脚下往上打,到那时,它便是逃到天边,我也不会放过它。 我惦记着这家人正房内屋女孩的安危,不再想木土蝼逃走的这件窝心事。于是,我再次落身到这户院内,此刻这户人家已经安静下来。我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断定这户人家的女儿,同儿子一样惊吓后已经清醒过来。 我想看看少年此刻的状态,便遁入东厢房里。当看到床上没有那位少年的时候,这才想起,少年已经没有了自己独睡的胆量。 我正想退出房间的时候,因为看到了睡床,突觉困意来袭,这才想到我已是两夜一天没有合眼。于是,便隐着身形躺在了床上。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天已四更,突然好像打个盹的功夫便被院子里杂乱的脚步声惊醒。我艰难的睁开眼皮,透过门缝已然看到阳光洒满了整个小院。这才知道天已至巳时。 我才要下床,便听到有人边开门边说道“大师,您请看,犬子用的那把剑便是在这里莫名其妙不见得。” 只见随少年父亲进门的是一位四十几岁的江湖术士,他中等身才,眉清目朗,白净的面庞透着一幅老学究的神态。若不是他身背长剑,手把罗盘,我倒觉得他是一位私塾先生。 他先是往床上看了一眼,随即走来宝剑消失的地方,边格着罗盘便叹气说道“衢先生,您家这两个孩子非是平常鬼怪作祟,这种古怪出现在孩子身上还是首例,关谋近些时日所接触到的这种诡异,都是发生在青壮年身上的。不是关谋吓您,两个孩子的这种噩梦才刚开始。关谋尚未参透这种诡异的玄机,很惭愧,关谋对令郎c令爱所遭受的痛苦束手无策。您还是另请高明,关谋告辞。” 这位关谋并未出语安慰这户衢姓人家,说句告辞便匆忙离去。我看着一筹莫展,唉声叹气的少年的父亲,心中顿觉酸楚,眼窝已然湿润,对孩子施救的急迫感油然而生。于是,我出了这户人家,找个僻静处现出身形,而便又竟直走回到这户人家。 我进到这家院落,看见庭院中里,少年坐在一个木等上正在发呆,他脖子里缠着白布带,伤口处已然被浸血染红。他看到我进门,竟然麻木到熟视无睹的状态,我却大声问道“你家大人在吗” 我一连问了数声,少年这才扭头对房里懒懒的,有气无力的重复了几遍“爹,有找您” 与其说少年的父亲是少年喊出来的,倒不如说是被我的大嗓门给惊出来的。他出门并未问少年缘由,而是径直问我道“公子是谁家的恕俺眼拙,您找俺有何事” 我没有心情给他拽文闲侃,直接说道“我是来救您家两个孩子的,您若信得过,我现在即可施法,您两个孩子的伤口不但即可愈合,那位姓关的大师所说的噩梦也将一并消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7章 真人创降魔二式 百姓借符水解蛊(1) 俗话说“有病乱投医。”少年的父亲听了我的话,哪里还顾及我是个孩子,急忙给我作揖施礼,客气的把我请进正堂。 此刻,少年的母亲也听清我的来意,急忙从内屋走出。她看到我以后,放下抱在怀里的八岁女儿,给我福了一礼。 八岁女孩可能认为我的年龄与她哥年龄相仿,故此,没有一点认生的样子,一只手拖着受伤的另一只手,歪着脑袋问我:“哥哥,你吃饭了吗?” 小女孩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让我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两眼模糊起来。我急忙克制住自己的情感,用衣袖擦去眼泪,强装笑颜说道:“哥哥还没有吃饭,咋办? 女孩很天真的仰头对妇说道:“哥哥还没吃饭呢,娘,您快去给哥哥盛饭。” 女孩回头又对我说道:“哥哥,你来的真巧,从过年到现在,俺家第一次吃包饺子就让你赶上了,娘这次包的饺子,比过年时包的香,你吃了就知道了。” 我情不自禁的走到小女孩身旁,伸手轻轻托住她受伤的那只手问道:“还疼吗?” 女孩听到我问起伤痛,猛然想起那个噩梦,神情在一阵紧张过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且一边哭,一边喊着“娘!娘” 又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引出了不平常的结果。我看着小女孩惊恐失魄的样子,自责中无话安慰,只好秉着“孩哭送娘哄”的原则,无奈的站在一旁等着去给我端包饺子的妇人回来。 尽管我早饭没吃,肚子也提过数次意见,此刻,听着小女孩的哭声,我对香喷喷的饺子却没有半点食欲。 我集中其精力,试着将聻煞与《祝由百科验篇》禁科中的“九天降魔十二式”相融合。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几经尝试,“聻煞”与“九天降魔十二式”这两道法术终于合二为一,形成了一道新法术,并渐渐在我心中成熟起来。 为了确定驾驭这道新法术所需的法力程度,我先用了五成自身的法力动用意念驱使它,结果这轻易举。我再将法力降至到三成,再次动用意念,结果使我大喜所望。欣喜道:“这样一来,这道法术交由贞白和碧清驾驭,已不成问题。” 欣喜之余,我为了能让更多人使用这道法术,便尝试着使用自身法力的一成,动用了意念。神奇再次出现,我这一成法力竟然也能轻易而举的施展这道法术。这已经使我欣喜若狂,兴奋不已。心中不由得对说书先生大加称赞和感谢。 不想我感谢的心声,惹得说书先生好一阵激动,只听他说道:“多谢小真人对本先生的夸奖和认可。其实您是不知道,驾驭您这道法术的法力,当世除了老真人和您,还没人能可以。之所以您用一成法力也能驾驭自如,是源于这道法术本身已经被您灌注进了您的五成法力,故此,凡具有法力之人,在您的授权和允许下便都能轻松使用此术。这是百姓之幸啊。本先生恭喜真人!” 我不稀罕说书先生的恭喜,想着借此机会问出我心中疑惑:“请教先生,木土蝼怎会三界的遁术?他逃跑使用的是土遁吗?” “哈哈c哈哈c哈,您诛杀那个魔头的时候,本先生还认为您是因为嫉恶如仇,义愤填膺,出手才如此狠辣,原来您是把木土蝼中掌后的状态误认为它欲逃遁,难怪!难怪! 当时,本先生看您第一掌使用的掌力,便认为您有将木土蝼拍入地狱的念头,倒也没有感觉意外,可当木土蝼的尸体即将坠入地狱的瞬间,不想您又补了它一掌,这倒让本先生倒吸了口凉气。 您可知道您那两掌是何等威力,您的第一掌就已经使木土蝼的尸体来不及化作齑粉便直坠地狱,您的第二掌已经不知道把木土蝼的尸体给干去了哪里。 本先生原本想在您一掌之后,查看坠狱地下的邪魔是个啥状态,不想您又追加了一掌,弄得本师也估摸不清邪魔坠去的深度,所以也无给您讲解邪魔此刻的状态。” 我听了说书先生的话,知道木土蝼已“入土为安”,虽然能没能让它化成齑粉,总算没有让它逃掉,心中总算有了些安慰。正想再与先生交谈几句,他却又哑口无声。我对先生不辞而别的修为习以为常,便也不再理会,把心收回至这道新法术上。 我与说书先生对话呈现的神态,是沉思状,所以,少年的父母误认为我在思考救助方案,故此,他神情肃穆,静立在旁等候我思考的结果。 我已胸有成竹,将融入进聻煞法术的九天降魔十二式融合并简化成“降魔乾坤二式”。 我取出“降魔乾坤二式”中的“坤式”,将坤式符咒施在被太阳晒的发烫的半碗水里,而后用这半碗符水为小女孩清洗着伤口。 此刻,小女孩已经清楚我这是在为她疗伤,尽管神情有些紧张,表现的却很坚强。当符水清晰到伤口上的时候,小女孩紧张的神情猛然放松下来。竟然抬脸恬静的看着我说:“哥哥,一点也不痛,害得我白白害怕了一场。” 少年的父母拼住呼吸,看着我为他们的女儿细致耐心的清洗。当半碗符水用净以后,夫妻两人同时发出惊奇的“咦!”声。我的目光被他们这声“咦”,牵到女孩伤的口处,这才清楚他们惊奇出声原因。 原来小女孩的伤口竟然眼看着愈合,瞬间便再也看不到受伤的任何痕迹。 少年的父亲惊异过后,转身跑出房外,一手端着晒热了的半碗水,一手牵着少年的手,疾步进到房里。 他在把手中水碗递给我以后,扯着少年跪倒在地,同时自己也跪在我面前,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说道:“小人不知道您是神仙,失敬之处还请勿怪。请问您是哪位神仙,小人也好设醮供奉。” 我不知道现在该如给他们解释,只好暂不做声,只管取出“降魔乾坤二式”中的乾式,将乾式符咒施到水碗里。而后用此水给少年洗愈了伤口。 少年用手抚着咽喉处愈合如初的皮肤,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气氛使小女孩最为活泼,他记着他父亲称我为神仙,竟然用两手颤巍巍托着适才妇人放到八仙桌上的那碗水饺,慢慢的走到我面前,说道:“神仙哥哥,饺子不凉不热正好吃,你快吃吧。” 我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碗,妇人已经把筷子递到我面前。我道了声“谢谢”以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8章 真人创降魔二式 百姓借符水解蛊(2) 我从这家走出来以后,感慨万千。两个孩子的不幸遭遇,让我决定与邪魔正是宣战。因为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曾祖那个堪舆界的宣誓大会,我对邪魔的凶残,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正兀自愤慨着,突然感应到戊鬼传来的灵犀,知道它们已经来到岭南县县城。 于是便吩咐它们就地等我。因为我决定往回走,截住舍玉和虚灵,并把它两除掉。而后与五鬼它们会合于县城,一起赶到方中县,去除掉那个早就该死的兽土蝼。 我意已决,便找到官道,由官道往连云观方向疾驰。 半个时辰过后,我已经赶到昨晚与舍玉和虚灵分手的那个镇子。因为沿途没有看到这二人的踪影,我认为是我走的速度过快,没有留心到他们。 心想:这也无妨,这两人的赶路速度,点香的时间便会被我追上。 我正想去追赶,突然想到昨天他二人装醉被我拖出饭馆时,落在饭馆里的两个包裹。忖道:这两个包裹是这二人敲诈饭馆老板的依仗,但不知老板是如何打发这两个人渣的,我不方先去趟饭馆,了解一下这两个人渣何时离开饭馆的,以免走了冤枉路。 想到这里,我找到那家饭馆,却见饭馆被官府贴了封条。找人一打听才知道,今天舍玉和虚灵以包裹里的钱财被饭馆老板和伙计侵吞为由,对老板和伙计进行敲诈。不想,双方发生争执。和尚打了伙计,伙计年轻气盛,没有压制住胸中火气,竟然冷不防给和尚光头上来了一菜刀。谁知和尚不经砍,一刀毙命。 就这样,老板c伙计c道人等等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全都被官差带去了方石县大堂。 这个结果倒省去了我不少麻烦,尽管给饭馆带来了无妄之灾,我却顾不得其他。不能再耽误对方中县受伤的孩子们施救,于是隐起身形腾空直奔岭南县城而去。 我找到五鬼以后,分别听了它们对所跟踪的那些受伤者家庭情况的回报。我心中有数之后,便领着他们去了方中县。 到了方中县,几经寻找,终于在一户田姓人家找到了兽土蝼。 正当我怕白天诛灭木土蝼会惊吓住田姓人家,而决定晚上动手的时候,却发现田姓人家全家人对兽土蝼异常恭维c恭顺,心中顿时清楚,这家人已经被逼为魔界圣主的顺民。心想:既然田姓全家人已经被逼顺,诛灭也就没有选择时间的必要。于是,我遁进这户人家的院落,准备伺机诛魔。 可巧,木土蝼正好走出房门。我猛然腾空至他的头顶,为了避免木土蝼那种现象发生,我只用了三成掌力对着它的脑袋拍了下去。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兽土蝼眨眼间化作了齑粉,瞬间如灰尘般洒落在地上。 兽土蝼消失的瞬间,正好被这家老少看到。因为兽土蝼化作齑粉的过程是眨眼的时间,所以,这家老少看到的是齑粉散落的瞬间。 他们正疑惑间,我从空中落地的同时现出身形。 田家人见到我以后,竟然其呼“圣主!圣主!” 很显然,一家人把我当成了邪魔。 我开口说道:“你们看好了,本真人非但不是邪魔,而却是专为除魔而来。之前这个邪魔,已被本真人打成齑粉,想必你们也已看到。所以从今往后,你们就不会再受它的奴役。更不用在叫喊什么狗屁圣主。” 这时,田家老者说道:“老小儿对真人两字的含义还是了解一二,凡真人都有除魔降妖的真本事,您能降得妖魔,但不知您能否禳解恶梦?若禳解不了恶梦,您快走吧,没法子,为了孙子,老小儿一家只能做人家的顺民了。” “老人家,您孙子在哪里?本真人这就给他解了那个噩梦。” 老者往散落在地上的齑粉看了一眼,回头果断的说道:“田埂,把孙子找来,田苗,快去恁大姐家把外甥接来,就说神仙到咱家里,孩子们有救了!” 我看到田家人人兴奋的神态,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对老者说道:“老人家,听您的口气,被梦魇折磨的是两个孩子?” “回真人的话,小老儿的孙子c外孙,都被那个该死的梦差点给害死,后来明知是着了魔道,可离了归顺魔道这一条路,已无路可走。真人啊,您这是不请自到,小老儿才知道您能降魔解噩梦,您若不来,谁又知道天下有您?” “老人家,您还知道谁家的孩子做过这个噩梦?” “回真人的话,孩子起初做这个梦,大都先是找大夫瞧,而后再是去庙宇庵观求神佛禳解,无效后,只能在家默默承受。因为人们把这种神佛不能禳解的梦魇,当成报应看待,便有了不想让外人知晓的念头,所以,谁家的孩子有此噩梦,小老儿还真说不准。 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便出来了这个被真人打成粉末的东西,它以我们归顺它们的圣主为条件,来控制孩子噩梦发生,无奈我们才宣誓归顺。 可是,谁都拿归顺这件事做个耻辱,深埋心底,谁也不无颜面往外说自家孩子的情状和自家归顺的事情。故此,被魔道逼顺的这些人家,耻辱心优胜之前的虚伪,把此事蒙的更严。也只有自己或至亲有这种事情瞒昧不住,任谁对其他人家的一无所知了,便不足为奇了。” “您晒上半桶井水,待会本真人施法要用。” 老者吩咐家人去做事以后,说道:“真人啊,如果不能解除孩子们身上的梦魇,想打听此事很难,若是能解除孩子们身上的梦魇,想打听这些有梦魇的孩子,便易如反掌。 您想,归顺那个圣主都是为了孩子,既然有救孩子的方法,谁不想丢掉心中的那份耻辱?只要在集市c庙会这种人多的场合,当众为孩子们禳解,小老儿敢保证不出数日,所有有梦魇孩子的爹娘,都会主动追寻着找您。” 我与老者说话间,叫田埂的中年人已经领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田埂掀开男孩衣服,露出肚子上一个看似愈合了个伤口。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道伤口就像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物体给覆盖着,伤口虽然不在流血,孩子也不再感到疼痛,可覆盖下的伤口仍是刚受伤时的样子,那层透明物就像随时都会破裂一般。使得大人孩子整日为之提心吊胆,恐怕不小心给弄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89章 真人创降魔二式 百姓借符水解蛊(3) 不大会,田苗带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这个孩子伤在手腕,伤口处同样覆盖着那层透明物体,少年怕弄破这层东西,也是整日忧心忡忡c心神不宁。 我让田埂取来晒过的井水,动用意念打开术囊,取出“降魔乾坤二式”中的乾式,将乾式符咒作用在了水盆里。 我吩咐田埂c田苗,让他们分别取盆里施过符咒的水,为两个孩子清洗伤处。 在岭南县,我为那兄妹俩洗的是新伤口,清洗后立竿见影。此刻,清洗覆盖着这层透明物的伤口效果如何,我心里没有了底。不过,在这道法术生成的时候,我的意念里并未出现新伤旧伤之别,只出现了男女使用符咒上的不同。我想,既然当时没有提示到新旧伤的差别,或许这道透明物影响不到符水的渗透 我心中虽然做着猜想,眼睛却一直在两个孩子伤口上来回看着,当我看到那层透明物,片刻便被符水溶解于无形的时候,既刻开心起来。接下来便是田家人的一片惊呼。 只见两个孩子的伤口,随着那层透明物的溶解c消失,伤口溃烂面即刻得到洗净。当伤口上所有溃烂的腐肉,全被清除干净的同时,就在鲜血似出不出的时候,眼看着伤口由内向外快速愈合着。 田家人的惊呼声尚未落地,两个孩子的伤口痊愈,皮肤如初,光滑细嫩。 老者老泪纵横,田埂c田苗,田家的女人及两个孩子全都跪在我面前磕头不止。我伸手先把老者搀扶起来,继而是田埂c天苗。 老者抹把眼泪,吩咐两个儿子赶紧杀鸡宰羊,吩咐儿媳烧水沏茶。两个孩子则围着我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我在征得老者同意后,搜查了兽土蝼的住房。从中只搜出一本用邪魔文字记载的簿籍,我把它交由戊鬼收藏。 我接受了老着之前所提的建议,因为现在没有庙会,我只有到集市上宣讲自己有化解孩子梦魇的本事,以及符咒水的使用方法。为了打消人们被骗财的顾虑,我又特别强调:治疗伤口以及解除梦魇不收分文。 为了给人们一个可信的理由,我故作神秘,悬在两人高的空中,给人述说邪魔的阴谋,以及邪魔亡我人类的终极目的。 几天的讲述,终于唤醒了方中县所有百姓的警惕性,求我为孩子治疗伤口的人也越来越多。以致到了我应付不来的程度。 针对这种情形,我将整个方中县按照东南西北中化作了五个区域,又在各区域择定一了一个固定场所,让各区域的住户把孩子带到就近的场所医治。 我在每一个场所放置两瓮符咒水,一翁乾式符咒水,一翁坤式符咒水。又把五鬼分别安排到五个场所,一边主持秩序,一边防止邪魔捣乱。 又是几天过去,我看着各场所治伤的人越来也少,心中甚是高兴。我回访了一些被治愈的孩子,想了解一下他们伤愈后出现的变化。 孩子们快了的程度已不由言表,单凭人们认为我是神仙下凡,纷纷立牌位,塑真身,设置香案c点长明灯等等这些种供奉这一点,便说明了所有问题。 这一天,我正在县城东边场所指导伤者治伤,突然听到中间场戊鬼的求救灵犀,我急忙赶到中场。 只见中场一位四十几岁的华衣胖男,正指使一个青年道人和一个壮汉在驱赶众人,打砸瓷翁。 我一眼便认出青年道人是那日陪伴假城隍之人,壮汉便是为假城隍解围,并使人们摸着手宣誓归顺圣主之人。 由此二人,便可以认定这个华衣胖男是个邪魔。我已经没有给他们客气的耐心,挥掌便拍向华衣胖男的脑袋。 因为我不是在隐身的状态下挥掌,华衣胖男便想闪身躲开,它身形才有了右移的迹象,却又稳下身形,一掌迎向我的掌力,一掌对我的脑袋击来。 我拍出的那掌依旧,我的另一掌便迎向它击向我的这一掌。 我与华衣胖男四掌力砰击在一起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感到对方掌力的存在,对方则在我掌力抵达的同时,化成一道泥水,向它身后溅射而去。 幸好它身后没人,全是一些合抱粗的古树。有几棵古树被溅射而去的泥水给击断,更多的古树则被击出无数个大小不同的窟窿。 出现这种后果,少不了一阵“嘁哩喀喳”的声音。这些无法形容的声响过后,我走到僵滞住的青年道人近前,问道:“指使你打砸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吠独探使?说!” 我一连气问了三遍,不见青年道人回答,这才正眼看他,却发现这厮已被下掉魂魄。 我正想出手帮青年道人清醒过来,回答我的问题,不意中看青年道人的鬼魂,正瑟瑟发抖,跪在黑白无常面前边磕头,边说道着什么。 而两个无常,无暇理会道人的鬼魂,四只鬼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搂抱粗的断树,古怪的神情透着一种惊骇。 看此情形,两个拘魂鬼定然是来拘青年道人魂魄的,于是,我便对两个无常问道:“黑白无常,你俩为何到此?” 我连问数声,无常鬼仍未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戊鬼沉不住气,飘身至黑白无常近前,分别在它们肩头上拍了一下。 戊鬼的轻拍,使二鬼差点趴下,二鬼却因此回过神来。它俩不敢责怨戊鬼,对戊鬼点头示好以后,一脚踢开面前道人的鬼魂,对我跪拜说道:“真人别怪小鬼给您磕头磕得晚,因为小鬼实是被您的神掌给震撼。真人这一掌那真叫惊天地泣鬼神,让小鬼大开了眼界。” 我看了一眼道人的魂魄,问黑白无常:“说也奇怪,本真人却不曾曾发现那厮的魂魄,黑白无常,你们可曾看到?寻到它以后可否能将之送往地狱?” 黑无常说道:“禀真人,您拍成泥浆溅射而去的这个东西是个邪魔,小鬼听阎王爷说,它在出生c为兽c成精的时候,是有魂魄存在,后来因它们在往人体形态修炼的过程中,必须自食掉自己的灵魂,才能迈出修炼的第一步。 尽管如此,它们魂魄的灵力,使它们修成拳头大小人形脑袋的时候,便消耗殆尽,再也无力助其修成人体,也无法将脑袋在还回原形,永远成为了兽身脖腔上顶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脑袋的形体。 魔界圣主的巫术的确不容小嘘,它视这些用灵魂修炼成人形脑袋的邪魔,为最忠实的魔民。魔界圣主再给于了这些邪魔至高无上荣誉和地位的同时,也为它们研创出了两种巫术,正是这两种巫术才使得这些邪魔有了侵略三界的本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0章 第三九〇章 无常述地府危情 戊鬼斗魔界蛇精 黑无常继续说道:“魔界圣主研创出的两道巫术,一道是分作幽黑c亮白c火红c浅灰c暗紫五个颜色的魔毯,此魔毯能使邪魔腾空云行。 一道是幻化成人c神c鬼形体的幻术。只不过这种幻术只能使邪魔所幻形体最长维持一昼夜的时间。若想再次使用此幻化之术,至少需天的时间用于恢复魔力,这期间它们只能是以原身状态来呈现。” 白无常接过话说道:“回禀真人,小鬼听阎王爷说,魔界圣主兵分三路,一路是被魔界称为素冥妖王的魔头,它统领脚踏亮白色魔毯的魔众发往了上界,一路是被称为赤冥妖王的魔头,它统领脚踏火红色魔毯的魔众发往了阴间,一路是被称为玄冥妖王的魔头,它统领着脚踏黝黑魔毯的魔众发往了阳间。魔界圣主的野心是一举剿灭三界,并霸占三界。 小鬼还听阎王爷说,魔界圣主为了便于统治,将幻化神形的法术,只传授给素冥妖王麾下的邪魔,将幻化人形的法术自传给玄冥妖王麾下的魔众,将幻化鬼形的法术只传授给赤冥妖王所统魔众。” 黑无常在白无常换气间抢话说道:“禀真人,小鬼上不的天,不知道上界此刻是啥状态,可是,小鬼游走阴阳两间,已把阴阳两间的形势做过比较,也向阎王爷禀报过阳间当下的形势。 阴间的形势比阳间要糟糕得多。小鬼已经在阴间感到危机,倒是盼着有来阳间的差事。阴间若再没有有效遏制邪魔势头的方法,别说那些被逼顺的鬼众,但就被邪魔解救出来的那些罪鬼,就足以能颠覆阴间。真要到了这种地步,恐怕阎王只能打开阴间通往阳间的大门,带领阴间鬼民逃来阳间避难,作权宜之计。” “既然阎王爷给鬼众普及了魔界常识,已经不再顾及给鬼民造成恐慌,由此本真人就已想到邪魔在阴间肆虐的程度? 在形势如此严峻之下,你二鬼仍能认真履行职责,真是难得,值得嘉奖,只是现在还不是奖励你们的时候,待诛灭邪魔以后,本真人定然在阎王面前给你们请功。” 黑白无常磕头不止,谢恩声不绝。我急忙让戊鬼把它俩搀扶起来,叮嘱道:“想必阎王爷见到过老真人,你两回去转告阎王爷,我等诛灭阳间邪魔以后,即可踏进地府诛魔,还请不要打开那扇门,否则,阳间的邪魔便有了得渔翁之利的机会。” 二鬼连声应答“遵命!遵命!” “你们此行是为这个恶道而来?” 二鬼仍齐声答道:“正是为它而来。小鬼只知道这人欺老卖少c坑兄灭弟c背负人命c死有余辜。至于所做细节,小鬼便不得而知。小鬼奉判官之命前来锁它魂魄回去受审。唉!阴司已经被邪魔弄得乌烟瘴气,将它押解回去以后,真不知道如何审理?即便定罪以后,将它投进地狱,谁又能保证它不被邪魔解救。真若是这样,还不如让它留在阳间。小鬼说的可是肺腑之言。” “话虽如此,法度却不能废。你等想到的,阴司定然也能想到,你们尽管安心办差就是。” “主人,那家伙想跑” 我正与黑白二鬼交谈,戊鬼却随着自己的声音,倏地一下往中年汉子逃跑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倒是不急,因为凭戊鬼现在法力和脚力,完全能战胜魔界探使级别的邪魔。逃走的那个汉子若是邪魔,仅凭那日它没有资格进神堂听榜使训诫,足见它法力一般。若是人类,我更是不必担心,因为当日,他与舍玉为伍的资格都没有,而戊鬼的法力完全可以同时消灭五个舍玉。” 我正想给二鬼商量一下,先借用年轻道人的鬼魂,附体一会,因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可当我猛然想到戊鬼保藏的那本从兽土蝼住房里搜来的簿籍,顿时改变了主意,对二鬼说道:“做事去吧,当心安全!” 二鬼去锁道人鬼魂,我便去追戊鬼。当赶到戊鬼与壮汉厮杀现场的时候,壮汉已经露出了原身。 原来壮汉是一个长着拳头大小人形脑袋,脑袋下分出两条碗口粗细,一丈多长蛇身的怪物。 这只怪物虽然没有手脚,可它两条蛇身互相交替,忽而做杀器,忽而做腿脚,忽而以头为脚,同时做杀器,或呈上下,或呈左右,或呈错落等各种形态,攻势猛烈,灵便异常。一时间弄得戊鬼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我观战片刻,发现五鬼虽然只是招架,却并无惊慌之意。它每次在躲闪似长鞭抽打,似利剑般劈杀般蛇身攻击的时候,都是按照自己设定的方位,边躲身,边引诱怪物露出破绽,以求进身掌击它的七寸或脑袋。 期间,戊鬼也曾不止数次掌击蛇尾,怎奈掌力打到蛇尾上之后,只是让怪物换个进攻姿势或换另一条蛇身进攻而已。 我看的很清楚,每当做主攻的这条蛇尾被戊鬼击中以后,怪物之前那条被击中的蛇尾便已恢复如初,眨眼又做了主攻功向戊鬼,同时换回被掌击中的这条,这条随即得到恢复。 正是因为两条蛇身周而复始,灵活多变,才使得戊鬼虽有能力不被对方伤到,却无能力伤到对方。 我并未急于出手,想给戊鬼这个完整的实战机会。当我清楚了戊鬼不能取胜的原因,是因掌力不能伤及蛇尾,蛇身太过灵便,又无法进身掌击要害的能力,便告诉戊鬼:可以取出怀里揣着的砚台做武器一试。 我知道没有我的应允,戊鬼是不敢轻动砚台的,此刻在我的授意下,它便毫无顾忌的摸出砚台,将功力倾注到砚台角楞之上,狠劲砸向正做鞭抽状抽至面前的蛇尾上。 这一击果然凑效,痛的邪魔竟然怔住,一时间竟忘记了把被击中的蛇尾收回,戊鬼不失时机,猛挥手中砚台,连砸同一伤处数下。 当邪魔想起收回这条断尾,而将另一条蛇尾抽来的时候,因这条断尾已不能再做腿脚使用,便影响到了蛇尾攻击的速度和威力。这景状又让戊鬼逮住机会。只见戊鬼用砚台棱角猛击这条蛇尾的同时,另一只手却抓住了蛇尾尽头,在邪魔不能将蛇尾收回的情形下,手中砚台在蛇尾的同一处一通狠砸。 这条蛇尾最终在伤处断开,末端落在了戊鬼手里,另一端被邪魔无力的蜷了回去。至此,邪魔终于失去了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小脑袋拖着两条残尾,残尾下乘着两块面积比解使所乘还大的黑色魔毯慌忙逃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1章 乙鬼终结蛮蛮翁 戊鬼钟情虎头钩 戊鬼的速度已非比寻常,眨眼间便追到邪魔头顶,举砚台便要对着拳头大小的脑袋砸下。 此刻我已经跟至戊鬼身后,伸手接住砚台说道:“抓活口,我要让它翻译簿籍上的兽文。” 我话音才落,这个邪魔已经领会出我的意图,未等我出手,只见它两只残尾下的两片魔毯,骤然火起,火势眨眼席卷了邪魔全身,瞬间便将邪魔烧的只剩一副骨架掉落在地上。 这种景状使我突然想起在五云山用法绳绑起来的那个榜使,那个榜使便是因拘捕而自燃的。看来要想抓个活口,还要大费些周章。 我带着满脸无奈回到救治场所。此时,为孩子们治伤的十几位家长,正在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们看我回到这里的时候,竟齐刷刷跪倒在地,口称“叩谢神仙救命之恩” 我把他们搀起来,问道:“刚才一幕没有吓到你们吧?” 众人齐声答道:“因为知道您是神仙,为救护俺们而来,所以看到您除魔时的天威,哪有害怕一说,只是被惊呆了片刻。俺们才不会像这位做恶心虚的青年道人,直接给神仙的天威吓死。” “没吓着就好,本真人重新施下符水,亲自守护着你们给孩子疗伤。” 又过了两天,整个方石县受伤的孩子们痊愈如初。至此,方石县全县的百姓,因为此次事件已经警惕起来,官府也已经开始重视此事,并带领百姓有的放矢的对邪魔做起防范和抵御。 方石县的问题已经解决,我带领戊鬼返回了岭南县。因为先解救方中县的孩子们,再解救岭南县这些不屈服邪魔淫威的百姓,是之前刻在我心底的誓言。 岭南县的百姓异常善良,救治事宜几乎没有耽误我半刻时间。我在这里也是设了东南西北中五个救治场所。因为岭南县受伤的都是成年人,这便大大提前了救治进程,仅三天的时间便把所有伤者治愈。 我没有时间接受百姓盛情款待,不住脚步的赶往了高岭县。赶到高陵县后,我直接去了高岭镇的扈言家,因为我断定扈言家便是邪魔藏身之处。 前些时,扈家父子杀害无是子和无霄两个恶道的罪行,由扈言和扈言的长子担了全罪,扈言的次子被释放回家。却不知此处咋就成了邪魔的窝点。 我现在管不了其它,救百姓于水深火热是当务之急c重中之重。于是,我进到扈家院内,找到了那日我从五云山碧霞湖跟踪而来的那个邪魔。邪魔正在扈家荷花池欣赏荷叶,我走至近前,一掌便将它拍成花肥,施在了荷花池里。 这个邪魔忽的一下变作了花肥,这一幕正好被新任的解使蛮蛮翁看到。这家伙情知不妙转身想逃,却被五鬼围住。 蛮蛮翁是以鬼为食的一种野兽,此刻看到五鬼,认为同伙的下场是五鬼所为,心下略加宽慰,自认为自己的功力远在同伙之上,于是便挥拳便对乙鬼打去。 也不知乙鬼哪里来的胆气,竟然敢迎着蛮蛮的翁拳头而去。当乙鬼距蛮蛮翁的拳头咫尺时,身体猛然飘到蛮蛮翁的上方。就在乙鬼和蛮蛮翁呈上下位置的瞬间,乙鬼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件兵刃。只见乙鬼将手中兵刃对着蛮蛮翁的后脑击了下去。 蛮蛮翁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大头鬼身形变幻的速度,竟然超出它想象几十几倍,还未能等弄明白乙鬼去了那里的时候,后脑勺已经被乙鬼手中的兵刃给干了进去。 五鬼虽然的手,我发现了乙鬼手中兵器的不足之处。因为乙鬼手中的兵刃,插进蛮蛮翁的后脑勺以后,不能及时拔出。这种状况,一对一拼杀尚可,此时若再有敌手袭来,就只有丢掉手中兵刃,空手迎击。 此时,蛮蛮翁的尸体随着乙鬼往外拔兵刃而荡在空中。若不是其它四鬼上前帮忙,还不知蛮蛮翁的尸体要随乙鬼手中的兵刃在空中荡多久。 乙鬼看着手中的这件兵刃,红着脸来到我面前说道:“主人,这家伙好看不好用,您得给小鬼改进一下。好在小鬼刚才那一下要了它的命,若要不了它的命,并且它尚有还手之力,小鬼也只好把这件宝贝送给它了。” 乙鬼做事不固执,让我很欣慰。我接过它自称是宝贝的这件兵刃,看了片刻,不仅佩服起它使应这个物件的技巧。因为被乙鬼称作宝贝的这个物件,是屠夫钩挂禽兽的铁钩子。 我之所以佩服乙鬼的使用技巧,源于这个铁钩的弯度。这个铁钩的弯度几乎弯成了整圆,幸亏蛮蛮翁的脑袋小,若再大一点,便会因为钩口太小,致使钩尖不能插入。 这种造型,当勾尖插入物体内的时候,它不是径直而入,而是呈狐形进入,要想挂的深,勾的牢,必须掌握使用它时的方向c力度c方位c深度等等这些技巧。 不然,插进的钩尖,便会在弧度的导向中,瞬间钻出皮外,而使此钩只能钩住骨外皮里的一层薄肉。 我看着乙鬼的这件宝贝,联想起戊鬼赤手空拳与有两条蛇身的那个邪魔打斗的场面,觉得只有为五鬼配备一件趁手的兵器,方能将它们法力和功力充分发挥出来。 于是,我把五鬼带到了高陵县南街的一家洪记器械铺里。五鬼的价值观和审美观几乎相同,一致相中了一种叫“钩”的兵刃。在众多钩类中选中了虎头双钩。 我问其为何喜欢这件兵器的时候,五鬼异口同声答道:“美观!似剑而曲。多用!能劈砍,能勾连。灵便!钩能远击,护手处的锥c刺c刃能近博。” 既然五鬼喜欢,我便决定买上五付。 我与器械铺老板谈好价钱以后,掏出银子正要付钱,戊鬼说道:“主人,咱买上一幅做样品,找家铁匠铺照样打造五付。因为这幅一是太长,不适合小鬼们的身高,二是重量太轻,用着发飘。” 我听着戊鬼自相矛盾的条件,不解的问道:“如果减了长度,岂不也减了重量?” 戊鬼笑着说道:“主人,咱可让铁匠把钩的两端照此打造,中间部分打造成鞕或锏的形状。虽然减了长度,中间却增加了粗度,咱不要美观,只求实用。” 其它四鬼听了戊鬼的建议,纷纷附和,尤其是乙鬼,竟然“当啷”一声,把手中屠夫挂肉的铁钩往地上一扔,顺手从我手里接过虎头双钩,边比划边念叨着:“轻,就是轻了点,长,的确长了点。主人,您就按戊鬼所说,增加重量,缩减长度” 戊鬼反应极快,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铁钩。同时灵犀传音给乙鬼道:“快住口,把双钩还给主人!” 乙鬼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竟忘乎所以起来,把我的叮嘱抛去了脑后,不由的脸一红,满脸羞愧,急忙把双钩送我的手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2章 九尾狐功德救人 穷奇婆恶行丧生 我接双沟,用灵犀对乙鬼说道:“这算不了什么,本真人看到你们高兴,不也把对你们的叮嘱给忘到爪哇国去了?往后咱们都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适才我与戊鬼交谈,用的是灵犀,为的是怕吓着器械店老板。不想,乙鬼一时冲动,竟将屠夫的铁钩扔到了地上,地上猛然出现的铁钩,以及我手中猛然消失的虎头双钩,让老板和伙计顿时瞪圆了双眼。 继而,地上的铁钩因被戊鬼捡走又突然不见,我手中的双钩也因乙鬼送回而突然出现,这一来一往,老板和伙计的眼珠都要快瞪出了眼眶。 过了好一会,随着老板和伙计的眼睛回复自然,两人一起跪在我面前磕了仨头,随后,老板说道:“小人早已归顺了圣主,小人的家人无一不愿归顺圣主,还请圣主开恩,放过小的家人” 突然出现的异象,非但没有惊吓住老板和伙计,反而让他们把我当成了邪魔。很明显,老板已经被邪魔施上了冥蛊,并被逼顺。 我看着老板这幅神态,心中很不是滋味。稍加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老板,您先请起,慢慢听我说。我非但不是加害您的邪魔,恰恰是来为您和整个高陵县受害百姓治疗伤痛c解除噩梦的。您若能想信,我即刻给您解除痛苦,您若不信,待会,我便到集市上对百姓演讲,揭穿邪魔阴谋,讲解治伤和解除噩梦的方法。您不妨去听听。” 老板相信了我,我即可为他疗伤。当他腹部伤口愈合好以后,高兴劲无法表述,非但双钩不收钱,还答应待会到集市上去给我帮忙。 盛情难却,我只好收起手里的银两,白白拿了人家一幅虎头双钩走出了店门。 我按照戊鬼所说,找了家铁匠铺,把戊鬼的要求说与了铁匠。铁匠让我们三日后来取。于是,我便带着五鬼去了集市。 我到集市上的第一天便遇到老相识九尾狐。九尾狐幻化的形体仍是之前我帮它幻化的那副。我看到九尾狐心中特别高兴,不等九尾狐给我见完礼,我便拉着它的手说道:“本真人要托付给您一件紧要之事,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或胆量来做?” 九尾狐看我郑重的神态,坚定的说道:“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尽请真人吩咐!” 我剪短的把魔界意图和此时三界的危机说了几句,九尾狐则不用我细说,反而对我说道:“小真人,数百年前,魔界那次席卷而来的时候,普天下生灵尽遭涂炭,老夫当时尚未修炼成精,无法抗击邪魔,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涂炭我类,祸害人间。老夫也是三界生灵,守卫三界,抗击邪魔也是我类义不容辞的责任。数百年前,老夫有心无力,而此时,老夫这身法力不使将出来等待何时?小真人,您要老夫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九尾狐身上这种精灵的法力,能否驾驭“降魔乾坤二式”,我想:既然九尾狐教授给我的障眼法这道法术,我能驾驭,那么,这套“降魔乾坤二式”九尾狐或许也能驾驭。我不担心它的法力不足,因为“降魔乾坤二式”本身已经灌注着本真人的五成法力。试一试!不试怎能知道能与不能。若九尾狐能轻松驾驭这道法力,真就帮了本真人的大忙了,同时也为百姓消除痛苦提前了时日。 我不再与九尾狐多说,专心把这道“降魔乾坤二式”传授给了它。尽管九尾狐记了一遍便已记牢,它还是很认真,很谦虚的听我又累述了两遍。 为了验证九尾狐精灵的法力能否驾驭这道法术,我亲自看着它施法。当看到被他治愈的百姓磕头致谢的时候,心中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时,器械铺老板和伙计也赶了过来,我便请他二人帮着九尾狐给百姓治伤。 我把甲乙二鬼留下来帮九尾狐救治高陵县的百姓,便带着其它三鬼去了岭北县。 我到了岭北县,见到了玄痴。听玄痴讲,飞鹰堡堡主北牧鹰相信了他,在北牧鹰赶往中省紫薇轩赴曾祖之约前,把分别藏在三个地方的受伤群众都交给了玄痴。 玄痴用我教给他的“禁魇梦邪”这道法术治好了不少伤者。因为使用这道法术只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给予治疗,故此,治疗速度缓慢。 于是我先把“降魔乾坤二式”传授给了玄痴,而后让玄痴给我指明了邪魔足訾的藏身之处。 我到了足訾藏身的那处废弃寺院,在稍微整洁完整点的一间房里,见到了这位足訾解使。 此刻,足訾正以原形的状态恢复功力,我便稍无声息的走到它面前,挥掌拍向它被三足鳖咬伤的地方。 因为我担心掌力过猛会震塌房屋,便用了一成掌力。这一成掌力落实以后,结果如我想象,足訾骨碎肉飞。 岭北县有玄痴在,我大为放心,便不再停留,带着三鬼去了方石县。 我想,若想顺利的为方石县百姓疗伤,就必须铲除连云观里的大小邪魔。要不然这些东西是不会任由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百姓施救的。 连云观里的邪魔,北榜使职位最高,功力最强。然而它的功力,我在五云山破脉穴封镇时已经见识过。凭我当时的法力战胜它已是绰绰有余,何况曾祖给我服食的那粒丹药,已经使我的法力在当时的基础上陡增了九倍。我想,即便是这个北榜使从五云山逃命回来苦修功力,它的功力也不会增加多少,我诛灭它也定然也是绰绰有余。 我到了连云观里,三下五除二便把大小邪魔全都化成了齑粉。死在最后的那个邪魔,便是由解使降职为举使的穷奇婆。 穷奇婆看到同类纷纷化作齑粉,已然感到末日来临,它在感到逃跑无望的时候,竟然吐丝结网,用蛛丝把自己裹了起来。 我在碧霞湖掌拍蛛网时后候,掌力被蛛网化为无形。那时的掌力,既没有掠得苍贝子的法力,也没有服食曾祖的丹药,故此,那时的掌力比现在的掌力不知小了多少倍。所以,我此刻看到蛛网,心中生出一种雪耻的念头。尽管那次并未受到耻辱。 我的掌力虽今非昔比,还是不免担心结果重演,所以,这一掌便用了六成力。 当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过后,穷奇婆和包裹它的蛛网,已经不知所踪。它之前所在之处,已被掌力震出一个直径数丈,深丈余的石坑,被震飞起来石屑石粉,半天也未能使周围的空气清新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不仅对我使用掌力的正确性产生了疑问,心想:前几天在岭南县,我用了十成掌力去拍木土蝼的脑袋,结果使它坠入地下。当时第一掌是在空中,波及不到地面也算正常,可我的第二掌同样用了十成掌力,离地面只有木土蝼身高的距离,地面却不受掌力的波及。此刻,我只用了六成掌力,却把比地面硬出百倍的石面,弄出这么大的一个坑来。若不把这个问题弄明白,我便不可能把掌力运用至恰到好处?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三九三章 旗开得胜奏凯歌 任重道远踏征程 此刻,我只用了六成掌力,却把地面硬出百倍的石面,弄出这么大的一个坑来。 若不把这个问题弄明白,我不可能把掌力运用至恰到好处? 我找遍连云观也没有找到北榜使,便确定它不在连云观里。于是,我到了集市大肆宣讲:本真人奉神谕,专为解除被梦魇折磨之人的痛苦而来,只疗伤不收钱。 饱受邪魔摧残的百姓,虽然看我是个孩子,当看到我满脸真诚,且穿梭往来于空,便纷纷选择了相信。 我正在看着百姓从瓮取符水清洗伤处,见有两人才取到符水,尚未开始清洗的伤处,手的水碗像是却被人猛然打翻在地,随即二人双手抱头,痛苦的在打着滚并嘶嚎着。 这种撕心裂肺,剥皮抽筋还要痛苦数倍的惨状,让百姓惊怖颤抖着身体,看着碗或瓮符水却步起来。取到符水的百姓,大多都颤抖着双手,惊怖的看着痛苦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任凭碗符水洒落在地。 “邪魔作祟,唤醒了这两人脑髓的噬髓冥蛊。”这个念头让我环视四周,急切寻找着唤醒冥蛊的那个邪魔。 突然,北榜使的身形映入我的眼帘。此刻它站在距我数十丈外的人群外围,听着令人发指的嘶嚎声,看着浑身筛糠的百姓,脸正布满狰狞的冷讽。 此时,我需要让百姓看着到我一招一式的把邪魔打回原形,而后再打它个骨肉不存,一是确保让百姓解恨!解气!,二是让百姓看到真正体会到邪魔并非不可灭。 北榜使离我数十丈远,显然是认出了在五云山教训过它的我,它认为这个距离足以能够逃生。我想:你做梦也想不到小爷此刻的法力已经胜那时九倍,慢说你躲出数十丈,是躲出数百丈,今日也难逃小爷霹雳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我眨眼快出数倍的时间到了北榜使的面前,同时同了一层掌力拍在了它的后背。 我这一掌拍的它在喷出一口腥臭血水浊物的同时,把它的身体送到了距百姓三两丈远的地方。 它落地的瞬间,我已经站在它与百姓之间。我是不会给它挟持百姓逃跑的机会。 在百姓没有认清它的真面目前,我不想下狠手,于是高声喝道:“魔头!你残害百姓,祸害黎民,死到临头还不认罪” 我不停的数落着邪魔的残忍和罪恶,尽可能让百姓听个明白。我的控诉和指证,让北榜使认为抓住了战机或逃跑的机会,便对我连击两拳,转身便逃。 我此时的法力与这位北榜使想,已是苍鹰戏残兔。所以,我在听到有百姓惊呼“它跑了!”了的时候,这才以快出它逃跑数倍的速度,拦在它面前,仍用一层掌力再次把它拍回到百姓面前。 这次北榜使口吐出的不再是腥臭的血水浊物,而是恶臭熏天的腐肉和暗绿色的胆汁。 尽管百姓纷纷捂住鼻口,舆论仍不绝于耳。我正要张口再次数落邪魔摧残方县孩子们的恶行时,北榜使脚下蓦地多出两块黑色魔毯,且随着魔毯出现的同时,它现出了原形。身体也被魔毯倏地一下载至空,往南疾驰。 这次百姓几乎是异口同声“它又跑了!可不能让它逃掉” 百姓的声音犹在耳边,我已经身在北榜使身体的下方,手举湛泸剑对着那片魔毯轻挥数下。 当我闪身躲避魔毯碎屑下落的同时,挥掌对着急速下坠着的榜使前胸,便是一掌。这一掌却把它拍回到了百姓脚下。 我原想把它拍到距百姓两三丈处的安全所在,不想,此刻百姓已追出了两三丈的距离。这才出乎意料般致北榜使落在了百姓脚下。 北榜使此次落地,是重重摔在地的,愤恨的百姓有的才要抬腿去踹这个魔头,却被这个魔头骇人的形状给吓得纷纷后退。 原来,北榜使此刻的身形犹如一头犍牛大小,体态像极了刺猬,浑身长满了竹笋般大小的锥刺。通身呈血红色,鲜艳欲滴。拳头大小的人形脑袋,两只刺猬般的圆眼睛滴留乱转,好像在思考着逃生方法。 我始终站在它与百姓之间,不给它再伤害百姓的任何时机,我看着它丑陋的体态以及恶心的容貌,觉得是到了该让它消失的时候。 我拿定主意,决定从空居高临下将它拍个骨碎肉飞,让百姓亲眼看到邪魔残害百姓的下场。我为了不使它的碎骨飞肉溅到百姓身,挥掌正想将它拍出几丈,却不料它突然往外滚动起身躯,眨眼已是数丈开外。 我心窃喜,纵身跃起的同时已然到了它的方。我将法力的五成功力灌注到掌,随即对拼命滚动着北榜使猛然拍下。 “正合了小爷心思!”我话音未落,四成掌力的霹雳掌已然落下。随着一声闷响,北榜使的碎骨残肉已成水溅状四射而逝。 见证着魔头下场的百姓,脚踏着魔头腥臭的碎骨残肉,蜂拥在我周围,欢呼雀跃。几个年轻胆大的百姓,竟然把我托举过头顶,在人群穿梭,以满足人们对我的好。 我借此飘身空大声说道:“乡亲们,继续疗伤” 几天的时间,整个北省的邪魔骨干基本肃清,受到噬髓冥蛊折磨的百姓也已全部治愈。剩下的邪魔喽啰已经藏身山,不敢再招摇过市。 我回到高陵县见到九尾狐和甲乙二鬼,我对九尾狐表示了谢意。我与九尾狐分手以后,去到铁匠铺取回了五付虎头双沟。铁匠铺老板早已把我奉为神明,这使我又省下了一笔数额不菲的银两。 我按照钩柄铸造出的甲乙丙丁戊的字样,按序把钩发放到五鬼手。五鬼个个如获至宝,尽情挥舞着,嬉戏着。 我正欣赏着五鬼们因兴奋而表现出的那份真实,心念突然感知到曾祖在灵犀传音:“鸿儿,你一举肃清了北省魔患,已震惊魔界,魔界高层已经放弃用噬髓冥蛊对人类的逼顺计划,随之一个更恶毒的计划即将出炉。 为实施这个恶毒计划,魔界三大妖王之一的玄冥妖王,将亲自统领它麾下的四大状使以及十几万魔兵魔将倾巢而来。为了将它们一打尽,彻底诛灭邪魔,你速来紫薇轩,与志士共商诛魔事宜。” 我应了一声“重孙明白!”之后,便带领五鬼到了岭北县找到玄痴仙长,并把曾祖的吩咐说与了他。 玄痴兴奋异常,说道:“小真人,既然魔界的逼顺阴谋彻底破灭,在下已经没有必要再借海陵这幅尊容面世,在下要用本来面貌去拜见老真人。” 玄痴说着话,已经把手那片槐树叶递到我面前。 “本真人正有此意。海陵这幅尊容已经让您饱受委屈” 我同恢复了本来面貌的玄痴仙长,带着五个大头鬼,精神抖擞,神情自若,信心十足的趋步在通往省的官道 本书来自 本书来自  https:xhtl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4章 紫薇轩 春夏之交,蕙风和煦,艳阳高照,春的旖旎已悄然离去,迎接我们的是初夏的蓬勃,初夏的缤纷绚丽,灿烂热烈。她承接着春的生机,已开始孕育秋的成熟,尽情展现着抖擞激荡的情怀。 位于中省境内的玄阳山,碧草如茵,山花艳丽;山溪似练,淙淙蜿蜒;万木葱茏,苍翠欲滴。越发显得生机无限,天地浑然。 通往坐落在玄阳山紫薇峰半山腰处紫薇轩的一条山径上,我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石一阶,一亭一阁,神情激荡c感慨万千。 情不自禁处,我便去拥抱石径两边那合抱的垂柳c苍劲的松杉,垂柳c松杉则借着轻柔的微风,摇曳着身姿,亲和着久违的气息;与蝶c蜂去争吻那一抹花香,蝶c蜂则亲切的飞翔在我四周,谦让着离家已久的乡邻;与鹿c鹤抢占一席峭石,争竟一道凭栏,鹿c鹤则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昔日的玩伴,时不时的用脖颈在我身上轻蹭 我正陶醉在回家的这份温馨和惬意之中,突然,两只银背大猩猩跳跃着来到我近前,它俩拨开我周围的鹿c鹤,不容分说,架起坐在峭石上的我,便顺着山径往山上跳跃而去。 自从踏上石径的那一刻,五鬼被我的童真和天真感染着,同时也被大自然的无限风光以及我与自然温馨和谐的一幕感动着。 它们正欣赏着鹿c鹤与我耳鬓厮磨的动人情景,却想不到这种情景竟被两只猩猩给破坏,更想不到这两只体型硕大雄猛异常的东西会把我怎样。于是,五鬼撇下玄痴,风驰电掣般追了上来。 当五鬼追到石径尽头的一道五孔拱桥上的时候,再次被温馨给征服。 它们看到一只猩猩把我拥在怀里,坐在拱桥的石栏上热情的看着我,另一只则蹲坐在我面前不停地用前掌抚摸着我的肩背,似查验这我的胖瘦壮弱。 我看五鬼对我的那份担心已经放下,便对它们说道:“适才那些鹿鹤和这对银背大猩猩都是本真人小时的玩伴,我们之间的友谊很深,就像我与同村那些小伙伴一样,之间无猜无忌。本真人从未离过开它们这么长时间,非但它们想我,我也很想念它们。” 我离开猩猩的怀抱,分别抚了几下它们脊背上银灰色光洁莹亮的毛发,说了句:“我还有事做,你们去吧。” 猩猩很通人性,恋恋不舍的走去。 我等玄痴来到以后,他们一起走过拱桥。这时打理紫薇轩日常事宜的伯伯迎了过来。他离老远便粗声大气的说道:“鸿儿,听几位大师说,你已经是真人了,快来让伯伯瞧瞧与下山时有何不同。” 我紧跑几步迎上伯伯,牵住伯伯的手,转身与伯伯一同来到玄痴面前:“伯伯,这位仙长的法号叫玄痴。西省昆宗观观主。” 我接着对玄痴说道:“仙长,这位是紫薇轩管事,黄玉良。也是我的同族大伯。” 玄痴与伯伯相互见礼以后,我便把五鬼介绍给了伯伯。 伯伯法力了得,天眼常开,他看着五鬼说道:“你们五个大头鬼也已是大名鼎鼎,声名远播。好样的。到了这里,若有什么需求尽管给我说。”五鬼欣然答应,并连声称谢。礼貌有加。 玄阳山有八大主峰。这八大主峰呈北斗七星以及北极星的形状分布在了广袤无垠c雄伟气势的整个玄阳山山脉上。 八峰分别对应着北斗七星及北极星,因此八峰分别被命名为:摇光峰c开阳峰c玉衡峰c天权峰c天玑峰c天璇峰和天枢峰及紫薇峰。 其中天枢峰c天璇峰c天玑峰c天权峰就像天上北斗星中的天枢星c天璇星c天玑星和天权星一样组成着斗身。这四颗星在天上被称为魁星,这四峰则被形象的称为了魁峰。 玉衡峰c开阳峰c摇光峰又像北斗星中的玉衡c开阳c摇光三星一样,组成了斗柄。这三颗被称为杓星的天星,所对应的三峰自然被命名为了杓峰。 天玑峰与天玑峰连线的天枢峰方向,便是紫薇峰。又是也被形象的称为了北极峰。它的位置恰恰与天上的天璇c天枢和北极三星相映衬。 历史久远,气势恢宏的紫薇轩,便坐落在紫薇峰半山腰中的一片平坦所在。紫薇轩整个建筑共有大小房屋一百零八间。由府门c二门c大堂c九天玄女娘娘的行宫c九天玄女娘娘正殿c紫薇轩c万法归宗坛c兜率堂c百草园c东西阙c东西轩c凉亭c斋馆c寝殿c藏书阁c纳凉居c真人休息院c娱乐休闲园等等组成。 这些建筑及设施,具体可分为前中后三个部分。前部主要有府门c二门c大堂九天玄女娘娘正殿c九天玄女娘娘的行宫。大堂是曾祖处理事务之处,九天玄女娘娘正殿供奉的便是曾祖的尊神,九天玄女娘娘的金身。 中部是曾祖c我和伯伯起居之处。主要建筑有寝殿c配殿c紫薇轩c万法归总坛c藏书阁c兜率堂等。其中紫薇堂为整个建筑的中心。 后部是百草园c凉亭c斋馆c其他人起居处c库房以及休闲娱乐之地。 整个紫薇轩的建筑极具玄奥和神秘,从空中俯瞰整个府邸便不难发现,所有建筑形成了以紫薇轩为八卦中心太极点的一幅太极图。 面宽五间正门中间的上方,悬有一块匾额,上书“玄阳真人府”五个鎏金大字,大门门柱书有楹联,上联是:玄阳殿娘娘行宫,下联是:紫薇轩真人府邸。 匾额c楹联与府门两旁那对白玉石麒麟,将府门的宏伟气势突显的淋漓尽致。 二门面宽三间,进深三间,共有六扇大门。门扇上分别绘有青龙c白虎c朱雀c玄武c螣蛇c勾陈六神图腾。门中上方悬有“升平颂”匾额一块。门柱上联:法力神授佑苍生,下联:德重天成教万民。 整个建筑的中心紫薇轩是私第,这里是历代真人生活起居的地方。院门前门柱上提有楹联一副:三阳开泰地;九州阖祥家。 紫薇轩也是分为了前c中c后三个部分。前厅为面宽五间的会客厅,中厅供奉着历代真人塑像,这里是祭奠缅怀历代真人的所在。后厅是历代真人修为c食宿c起居所在。各厅院之间分别有天井厢房等连接,紧凑而美观 玄痴在伯伯的陪同下稳步缓行,我却为了早一点见到曾祖,脚步才踏进二门,便撇下他们往厅堂跑去。 可是,让我惊异的一幕发生了。尽管我的两条腿倒腾的很快,却不能前行一步,跑了半天,只能眼看着缓步而行的伯伯和玄痴,落我越去越远。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5章 英雄齐聚 可是,让我惊异的一幕发生了。尽管我的两条腿倒腾的很快,却不能前行一步,跑了半天,只能眼看着缓步而行的伯伯和玄痴落我越去越远。 此等诡异是我从未遇到过的现象,心想:既然跑不得,那我便一步一得走。可是,我才把步子放缓,整个人却忽的一下退回到了二门以外。 我站在二门外,用手挠着头,猜想着其中缘故。想了半天,尽管我想不出具体的原因,却能断定这是个小小的恶作剧。 于是,我把两脚置于似着地而非着地的状态,再次跑进二门。当我还未跑近第二道门的时候,脚下地面突然上升,使我的两只脚又踏实在了地面上,同时,我的身体非但不再随着脚步前行,却急速的往二门外倒行着。 眼看我就要被退至门外,便急忙腾空,谁料,地面就像与脚底黏在一起,也随即上升着,最终我只能站在门外重想进门的法子。 我转身往回走,猛然隐身在一颗古树之上。我取下一片树叶,仪容成贞白大师的模样之后跃然而下。 我趋步向前,从容的走进二门。没走几步,便听见一个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咦,奇怪?大师,您不是在客厅议事吗?何时出府的?” 我只听到声音并未看见人影,已猜出恶作剧者便是此人。听声音,这个女孩的年龄与我相仿。我学着贞白的口气说道:“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做什么?不怕小真人把你当小鬼给收了?” “哼!您们对他只知吹捧,我却不以为然。有灵儿在此,他连自家家门都别想进来。我看他有啥神通。” 我接着说道:“灵儿姑娘,你还别不相信小真人的神通,说不定他此时正往里走着呢,你或许是法力浅看不到他,也未尝不是。” “大师只知长他的威风,却不知灵儿眼有多真,除非他不走二门,或着化作蝶蜂混进府里,否则,任凭他法力高深,也别想逃过灵儿的这双慧眼。您等着瞧吧,大师。” “灵儿,如果小真人能从二门进府又当如何?” “他若真有这等本事,灵儿甘愿做他的婢女。唉!大师,您既然这样问,您做个见证,他若从此进门不到府里,就得做灵儿的仆童,如何?” “就不知小真人肯不肯与你打这个赌?因为小真人已有五个大头鬼认作了主人,但不知他愿不愿意收你?” “你说啥那?灵儿咋能会输他!灵儿是让您说与他,他若过不去此门,必须给灵儿做仆童,别无选择,您只做这个见证。灵儿求您啦,大师伯伯。” “好好好!贞白就为恁俩做回见证,可是,小真人若认你做婢女,咱无话可说,若他不认你做婢女,贞白可强求他不得,咱可有言在先。” “您还是认为灵儿得输?灵儿不给您说了,您快走吧!大厅里还等着您那。” 我笑着说道:“灵儿,或许你能赢,因为小真人没有幻化蝶蜂的本领。贞白不耽误你啦,你在这慢慢等吧,兴许小真人进山去找那些鹿鹤玩耍了,真若是这样,他或许几个时辰以后才能回来。” 我说完不再理会灵儿,而是径直走往正厅。我临近大厅的时候,急忙幻化回自己,而后才往厅堂门口走去。 我的脚刚踏进厅堂门口,便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匆匆走了过来。少年表情略显怪异,似有一种诧异的神态。起初我以为他是迎我,可当我面带微笑正想与之客气的时候,不想,他竟毫无礼貌的与我擦肩而过,迈步走出房门。 我一怔间,随即收起微笑,尴尬的苦笑着走向曾祖。 此刻,大厅里有几十人分坐两旁。离曾祖最近的,左手边依次坐着两位胡须花白的老者以及两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他们的左手边才是碧清c贞白c玄痴c以及那些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僧道,等等。 曾祖右手边依次坐着两位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一文一武的朝廷官员。官员右手边依次坐着的是,各门各派的掌门c帮主以及江湖术士等等。 尽管我与曾祖有些时日没见,当看到有人正在介绍邪魔为恶的手段,便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曾祖身旁。 曾祖一边认真细致的听着那人讲述,一边握住我的小手,将我紧紧拉在身边,生怕我跑了似的。 这人说完以后,暂时没有人自告奋勇,贞白便站起身说道:“老真人,既然小真人从北省回来,还是请小真人给大家讲讲他在北省诛魔的事情,也好给大家打打气c鼓鼓劲,增加点诛魔信心。” 曾祖爱怜的看着我说道:“鸿儿站出去,老爷爷给你介绍几位前辈高人。” 我应了声“是”之后便站到曾祖对面。老爷爷面向右手边说道:“鸿儿见过兵部侍郎李大人,礼部侍郎王大人。” 我分被给文武二位大人各做了一揖,分别道了声“大人好。” 两位大人并未摆官架子,都起身拱手还礼后方才就坐。 曾祖转身对我介绍左手边第一位老者道:“鸿儿,这位是东省泰海阁阁主东海丰,人称铁面蛟。” 我虽然不清楚东海丰何以被称为铁面蛟,但就字面意义不难理解这是一个褒奖的称谓。于是我给他深施一礼以示尊重。他却急忙起身离坐,前走一步,同时还礼。 曾祖正想介绍下一位老者,却不想这位老者以及他左手边的那两位中年人同时站起身来。 老者先自抱拳说道:“贫道西省拉雅观观主西驭风,小真人的胆识,贫道十分敬佩,今日得见小真人幸会之至。” 我不知道如何客套,只好把他扶到坐上。 “我,北省飞鹰堡的北牧鹰与小真人可谓神交。您让玄痴仙长来飞鹰堡可是帮了我的大忙,要不然我怎能离得开北省” 我这个年龄也不知道什么是神交,从他说话的神情上看,这个神交或许是指我帮了他,就算做神交。我只好客气几句,无非是“应该的,份内的”等等这类话。 北牧鹰落座以后,另一位中年人说道:“小真人的英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敝人南省南华居南博然见过小真人。” 我连忙扶住南博然,说道:“您们这是咋啦?弄得很我不得劲。本来是我应该给您见礼,您们却这是为何?” 南博然说道:“我等非是给你一个孩子见礼,我等是给您的身份见礼,您的真人身份是不能礼施于我等,不然便失了礼法。还望真人今后不要难为我等。”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6章 灵儿的恶作 南博然说道:“我等非是给你一个孩子见礼,我等是给您的身份见礼,您的真人身份是不能礼施于我等,不然便没有了礼法。还望真人今后不要难为我等。” 这话我曾听贞白说起过,当时我以为贞白是因为我与他有救命之恩,这些话是他自谦出来的一套说辞,所以,我不以为然。今天,再次听南博然说起,看来的确如此。于是,我只好尊重人家,不再多礼。 随后,我又与那些僧道c帮主c掌门等一一相见。我自持记忆力尚佳,这一圈下来基本记住了所有人的身份和容貌。 我与众人见礼已毕,正想回到曾祖身旁站定,只见从西驭风身后走出一位俊逸少年,从东海丰身后走出一位婀娜少女。 这两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仪态大方,面带微笑,缓步向我走来。我知其来意,急忙往前迎了两步。 少年拱手施礼,先开口道:“在下西省拉雅观西际云,见过小真人。” 少女大大方方福了礼,轻声道:“东省泰海阁东明霞,见过小真人。” 我对二人分别拱手还礼,道:“紫薇阁黄鸿然有礼。” 我们三人稍作寒暄,虽都有相见恨晚之意,却都清楚此刻不是交谈玩耍之时,他二人便各自离回到原处。 我把北省的情况作了详细叙说。当人们听到北省所有的受害百姓全部被治愈的时候,激动的神情不由言表,纷纷要求我去他们所在的省份救助百姓。 “请大家安静,救助百姓刻不容缓,本真人却没有分身之术,故此,我把‘降魔乾坤二式’这道疗伤的法术传授给众人。你们无须担心自己的法力浅,驾驭不了这道法术,因为这道法术已经注有本真人的五成法力。所以但凡有法力的人们,便能使用。” 众人屏住呼吸,凭怕漏一掉字,我讲的声音很大,并且在不同的方位连讲了三遍。三遍过后竟然没有一人提问。我心中很欣慰,由此可以看出众人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众人学会此术以后,一个个便再也按奈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人人有了一试牛刀的冲动。 由于这几天曾祖同他们已经制定出了诛魔方案,所以那些各自明确了自己任务的帮主c掌门c僧道c术士等等,纷纷告辞下山,赶着回去救治本省的百姓。 片刻的时间,偌大个厅堂只剩下曾祖c东海丰c西驭风c北牧鹰c南博然c碧清c贞白c玄痴c东明霞c西际云c我和伯伯黄玉良这些人。 伯伯黄玉良对大家说道:“请大家移步小客厅,商讨诛魔的具体细节。” 当众人跟着曾祖和伯伯往紫薇轩走去的时候,我扯住贞白说道:“大师留步” 贞白听我讲述完进门时的遭遇,笑着说道:“小真人,您有所不知,这位灵儿姑娘是北牧鹰的宝贝孙女,名叫北芳萍。因为聪明伶俐,甚得北牧鹰的喜爱,便给孙女起个了灵儿的爱称。 灵儿姑娘刁钻古怪,最善弄些恶作剧捉弄别人。我们这些大人一不小心便会着了她的道,她的恶作剧虽不会使人太过难看,却往往让你颇感无奈。她的一些法术,便是以这种刁钻古怪的恶作剧索取得。就像小真人今天所遇,她若赢了你,你便做了她的仆童,要想不做了她的仆童,就要用一种法术来做交换。这还要看她的心情如何。” “大师,她这赌打得莫名其妙,本真人并未与她打这个赌,她只是请您做了个没有实际意义的见证而已,如何能让本真人认可这个荒唐的赌局?” “小真人,这姑娘鬼着呢。她把您当做我,先是把我拖进局里做见证,至于如何利用在下,以及如何让您承认着个赌局,在下猜不出来,您只有问她本人了。不过,她已经输了此局,在下虽乐得做这个见证,估计她不会主承认出这个赌局,也不会说出如何利用在下这个见证,更不会谈及如何让您承认这个赌局。” “贞白!灵儿枉称您一声大师伯伯。您怎么哄骗灵儿?” 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在贞白面前,歪着头质问贞白。小姑娘身旁站着那位在厅堂门口与我擦肩而过的少年。 此时,我才得以看清这位善做恶作剧的灵儿姑娘是何等样貌。也随便看看了两眼这位无礼少年。 小姑娘十一二岁的年龄,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绿线绣百蝶罗衫,下身着淡绿色湖皱裙,裙摆半掩着一双绿绸缎面的绣花鞋。 乌黑的秀发,髻上簪一只翡翠玉簪,额前薄而长的刘海剪至其眉。两道柳叶眉,眉如墨轻染,衬得皮肤白皙细腻,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尽显刁钻顽皮。两片丹唇似嗔似怒翘起一抹美丽的弧度,倒有一种冷艳的美感。 这位无礼少年,十六七岁的年龄,生的眉清目秀c俊逸清新,只是少了点血气方刚,多了点文质柔气。虽也称得上少年翩翩,倜傥英俊,却在骨子里透着一点傲气以及读书人的那种固执。 他双手抱膀,冷傲的目光时不时的在我身上划过。我却从他的眼神里读不出是友好c担心多一点,还是幸灾乐祸的快感多一点。 小姑娘旁若无人般质问着贞白,全然没把我这个局内人放在眼里。我乐得悠然,旁观着她向贞白发难。 “灵儿姑娘,贞白何时哄骗过你?”贞白认真反问道。 “您不是说那臭小子进山寻找鹿鹤玩耍去了,需要几个时辰才回来吗?灵儿信了您的话,便也去找蝴蝶嬉戏,熟料那小子竟趁此机会溜了进来。您说,您这不是哄骗灵儿,诚心帮那小子,是什么?” 我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心想:果然刁钻,质问贞白的目的,是为自己赌输寻找借口。这怎能赖得着贞白?分明是我自己想着捉弄她一番,没想到我一句玩笑,竟让她找到了借口,让我失去一个奴婢。 贞白仍很认真的说道:“灵儿,贞白只是说了个有可能而已。愿赌服输,灵儿已经输了,不愿做小真人的奴婢也就罢了,何必倒打一耙。你若觉得不含糊,小真人再此,你们比试一番,贞白愿做见证,如何?” 我听了贞白的话,对灵儿做不屑一顾状,对贞白说道:“大师,本真人虽然不是个爱挑剔的人,可收奴婢这件事也不会太过随意。大师若再有这幅热心肠,可先看清了女孩容貌,而后答应赌局,否则别怪本真人不给您面子。” 说完,我故作被贞白气到的神态,边往紫薇轩迈步,边又小声嘟哝道:“幸亏这姑娘言而无信,否则,收这么个即丑又辣的奴婢常伴身边,可怎么活?” “臭小子,你说啥呢?谁言而无信?谁丑?!谁辣?!” 灵儿话音未落,飘身拦在我面前,接着之前的段喝声,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声,一张天网凭空而降。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7章 万法归宗 灵儿话音未落,飘身拦在我面前,接着之前的段喝声,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声,一张天网凭空而降。 我不闪不避,待天网落至我伸手可得,我便举手抓住天网蓦然往地下遁去,大网下落的速度比我遁术速度慢了很多,当天网有一半被我拽入地下,一半留在地面的时候,我便松开抓着天网的手,随即遁出地面,仍做没事人般往前走去。 这时,戊鬼凑到我耳边说道:“主人,灵儿姑娘诵了数遍咒语均不能收起天网,她正看着天网发呆,那神情甚是见怜,你就还了她的法术吧” 戊鬼话未说完,我脚下的地面猛地往后平移,整个身体眨眼间便回到大网和少女身旁。 此时,灵儿已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怒道:“你为何废掉本姑娘的法术?本姑娘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何至于如此歹毒?” 无理少年也在帮腔:“难不成这就是真人作为?出手丝毫不留情面,毁了人家的法术,算你赢还是算小姐输?” 无礼少年的帮腔,不知是在故意激发灵儿的火气,还是映射输赢已成定论,让人听得怪怪的,难以判断他的立场在哪。 我详装无辜,明知故问道:“此话从何说起?姑娘认识本真人?本真人好像与姑娘并无瓜葛。不过,念在你是客人的份上,你若需要帮忙,本真人倒很乐意。” “装什么好人,你把姑娘的法术还了还则罢了,要不然本姑娘与你形影不离,天天烦你,缠烦死你!” 我说了声“不可理喻!”之后,转身边走。灵儿却故技重施,使我只迈步,不前行。 我假意表现的很固执,尽管不前,仍加快着步伐,实则,我已经打开了术囊,正在寻找破解或封禁灵儿这道法术的法术。 我每打开一次苍贝子的术囊,便被术囊里法术种类之多给震憾一次。从术囊中我已经找到灵儿使用的这道法术名叫“缩地法”或“缩地术”。苍贝子曾为这道法术做了注解:此术能缩地脉,千里存在,目前宛然,放之复舒如旧也。 苍贝子在此术的注释中虽然没有注明破解之法,我却在记载这道法术的近处,找到了一种名为“伸地术”的法术。这道“伸地术”术只有使用之法,并未做任何注解。我想:由“缩地术”的注解,顾名思义,“伸地术”便可与灵儿的“缩地术”一较高低。 我正想施展“伸地术”,却突然想到:这种较量,并非是法术的较量,而是我与灵儿两人之间法力的较量。于是,急忙打消了使用这道法术的念头。因为较量结果截然相反的两种法术,必然会导致法力低浅一方遭受重创。 打消这个念头,我只好寻求其它破解之法。须臾,我在术囊里发现了一道好玩刺激的法术,并再三论证后,此法术不但能破解缩地法,还能禁封住这道缩地法,使施法之人暂时失去使用这道法力的能力。就像被我拖拽进地下的那张网一样,使灵儿暂时失去使用那道法术的能力。最主要的是,这道法力不会对灵儿造成伤害。 我找到的这道法术名叫“万法归宗”。苍贝子对这道法术的记载是:“万法归宗,术之宗也,尤后人见其宗无所能也,其宗见后人无所不能也。故此,万术见此术皆可被其宗归,宗归之法若不得宗赦,将无法施为。老夫平生虽缘得此神术,却因法力浅薄无力享用,此生怕无已无望。甚憾!甚憾!老夫终生心愿,盼法力陡增,有幸一堵神术真颜。” 我从苍贝子的注解中,虽然知道苍贝子的法力不足以驾驭这道法力,却不清楚何样深厚的法力才能驾驭得了这道神术,尽管我的法力已经高出苍贝子几十倍,心中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道法术,同时让我想到紫薇轩里的万法归总坛,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府里的万法归总坛虽然有专人打扫,时刻保持着一尘不染,曾祖却很少蹬坛,也从未给我讲起过有关事宜。 我不在多想,决定试一次这道“万法归宗”,假若我能驾驭这道神术,小姑娘在我面前也就再也施展不开她的恶作剧了。 我边往前跑着,边听着灵儿得意的笑声,此刻,不知道她身旁何时多出两个婢女,这两个婢女,年龄都在十四五岁,也在陪着灵儿嘲笑着我的固执。 我默诵着万法归宗的咒语,咒语诵到一半,眼前突然呈现出尊神太乙救苦天尊的神形。我才要收起咒语,对天尊参拜,天尊却用瑞气制止,只听天尊说道:“徒儿,你有所不知,原始天尊以一炁肇造化,生万物之根,本神以一导万物敛造化,而还一炁之源。故,元始天尊开其始,本神归其宗。徒儿持这道万法归宗之术,正是物归师门,本神畅意。因为邪魔犯三界,徒儿正好籍此术诛魔。本神曾用莲藕助你师兄哪吒建功封神,今天为师曾你两朵莲花,可助你上通九天,下通九地。” 尊神说着话,手指轻弹,只见两朵鲜艳亮丽的荷花飘至我脚下,并无声息的钻入脚底。 尊神看着我承受恩赐之后,不容我谢恩,继续说道:“徒儿,这道万法归宗,可收尽天下所有法术,也可将天下所有法术尽舍与人。故此,徒儿要善加利用,切勿辱没师门,好自为之。” 尊神话音刚落,坐下放射着万丈金光的九色莲花,在口吐火焰九头狮子的驼伏下,飘然而去,金童玉女c真人c力士紧随其后,八大金刚护卫左右,眨眼间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惊奇的一幕,灵儿这个局外人自然感知不到,适才她们主仆三人看到我的表情,由固执憨态然变得庄重肃穆,继而又由庄重肃穆变得兴奋激动,再由兴奋激动变回固执憨态的时候,还认为我是拿她们的缩地术无可奈何而出现的窘态,顿时,讥笑嘲讽声肆无忌惮起来,并且引来了府里的几个奴才和奴婢围观。 生活在府里的奴才和奴婢,(他)她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法力,有的甚至还掌握了一些简单地法术。故此,他们看到眼前的景状便知道我已经着了灵儿的道,一个个为我捏起了一把汗,有几个奴婢已经围着灵儿,对灵儿指手画脚,谴责她的无理。 灵儿却不含糊,小嘴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如诸葛亮舌战群儒般毫无畏惧,每句话还都还占着上风。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8章 无礼少年 灵儿却不含糊,小嘴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如诸葛亮舌战群儒般毫无畏惧,每句话还都占着上风。 我边跑着略显滑稽的步子,边对奴才奴婢们说道:“你们都退下,不要对客人无理,本少爷再跑一会便会把她的法术累死,到那时,她就怨不得咱啦。唉!灵儿姑娘,你可听到了,本真人若把你的法术给累死,你可怪不得本真人!” 不等灵儿回话,一个奴婢已经带着哭腔说道:“小少爷,您出了趟门咋就傻了?法术哪有给累死的?您还是给这位小姐说两句好话,请人家高抬贵手吧,不然会把您累c累c累不然,您求求小姐,让奴才替您跑吧。” 灵儿娇笑着说道:“本姑娘不稀罕你的甜言蜜语,你只要答应做本姑娘的仆童,并把本姑娘的天网从地下弄出来,本姑娘便饶了你,否则,便看看是你累死法术,还是法术累死你?” 奴才奴婢们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你是谁啊?当今公主?即便是公主也只配给俺家小少爷当媳妇。就你?给俺家小少爷当奴婢,都未见得够格。想啥呢?吃错药了?还是在梦?” 灵儿对众人的刻薄c挖苦充耳不闻,只顾与无礼少年以及她的两个奴婢说笑,并不时对我的狼狈相品评一番。 “灵儿姑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话虽然不适合你,可你一个大家闺秀总不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吧?你不是君子无所谓,可本少爷是啊!本少爷说过,你若不再收起法术,本少爷了累死你的法术,绝不为此负责。哪怕你天天缠烦着本少爷,本少爷也坚决守这君子一诺。” “你想啥呢?本姑娘一时大意被你破了天网阵,这道法术,你恐怕连名也叫不出来,竟然大言不惭。说!愿不愿做本姑娘的仆童?”灵儿姑娘猛然嗔怒起来。 无礼少年一幅幸灾乐祸的神态,阴阳怪气的说道:“技不如人,情何以堪,为免受辱还是认下主人吧!” 我看了少年一样,非但没有恼怒,且回以微笑。少年的表情却被我诡异的微笑给吓僵。我不在理会少年,轻动意念,万法归宗这道法术顿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只见这道法术,就像寄在空中的一条土黄色布袋,膨胀着袋身,张开着着的袋口对着灵儿一幅要噬人的形状。 我一声“勒”字出口,寄在空中的土黄色布袋,随着袋口收紧的刹那消失在我的脑海里。与此同时,我已经在灵儿主仆三人,以及奴婢奴才们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走出数十丈。 不知是谁在惊诧过后高声喊道:“小少爷把法术给累死了!小少爷赢了” 这声呼喊,顿时引出一片欢呼。我心中暗喜的同时,已经感觉到灵儿怒不可遏的神态。我知道她这种占惯了上风的性格,不会与我善罢甘休,于是,便把她的缩地术还给了她。同时,我暗嘱戊鬼,让五鬼按照我教给的方法,给灵儿的天网解了封禁。 果不其然,我刚坐在紫薇轩小客厅里,灵儿便领着两个奴婢便风风火火的闯进客厅。无礼少年紧随其后。 灵儿并未走到北牧鹰面前诉苦,而是走到曾祖面前,扎进曾祖的怀里撒娇说道:“老爷爷,您可得给灵儿做主,有人欺负灵儿。” 曾祖慈祥的看着灵儿,和声问道:“谁这么胆大敢欺负灵儿?告诉老爷爷,老爷爷定然给你出气。” 灵儿一听曾祖说出这话,委屈着扭头用手指着我,说道:“老爷爷,就是那个臭小子,他仗着自己法力高强,收走了灵儿的两道法力,老爷爷,灵儿也不别难为他,您让他还回灵儿的法力,还了就行。” “鸿儿,可有此事?你可不要欺负老爷爷的宝贝重孙女!” 几天不进家,曾祖倒多了个重孙女,我这个重孙子倒成捡来的了:我故作惊慌,唯唯诺诺说了几声“那c那有此事,没c没有” “灵儿,说说都是那道法术被那个臭小子收了去,咱拿出凭据,不怕他赖账。”曾祖笑着说道。 “老爷爷,臭小子先破了您教给灵儿的那道天网恢恢,随后又破了灵儿最得意的缩地术。他破了灵儿的法术也倒无妨,可气可恼的是,他竟然把灵儿的法术给封禁,让灵儿不得再用。老爷爷,您不但要让臭小子解了封禁,还要他以后不敢再为。” “好!老爷爷答应灵儿。” “灵儿,不要仗着老真人的宠爱胡闹!小真人怎会给你一般见识,快出去玩耍,大人们还有要紧的事情商量。”北牧鹰嗔怒中带着笑意和爱意说道。 “爷爷!孙女让人家给欺负了,老爷爷给孙女出个气有何不可?您的年纪比老爷爷小的多,也比老爷爷糊涂的多。今天灵儿偏就不听您一回,有老爷爷在,您还敢打灵儿不成?” 北牧鹰对这个宝贝孙女束手无策,只好住口,任由曾祖应付。 “鸿儿,老爷爷知道你是给灵儿开玩笑,灵儿说了,你只要给法术解了封禁,保证以后不再欺负灵儿,此事也就罢了。灵儿大度,你也不能小家子气。再者说,灵儿小你一岁,是妹妹,你本该谦让。好了,解了法术封禁吧。” 此刻,我装作满脸无奈和无辜的样子说道:“灵儿姑娘,慌可不是随便撒的,要付代价的,你还是想好了再说,以免后悔。” 我又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您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您这个重孙女,撒谎的毛病可要不得,您不是常给重孙讲述‘狼来啦’那个故事,您咋就不把这个故事讲给您重孙女听听?” 适才,灵儿看我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脸上挂满了得意,此刻看我狡辩,自认为机会来了,边说道:“老爷爷说了,你大我一岁,我本应叫你一声哥哥,不再叫你臭小子。不过,你配做哥哥还是配做仆童,咱还得看结果。” “灵儿,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可知道,小真人做你的哥哥已是抬举了你,还不拜见哥哥。”北牧鹰这次嗔怒却透着严肃。 “爷爷!您总是胳膊肘往外拐,还什么做他的妹妹是抬举我,灵儿觉得他做灵儿的仆童,倒是灵儿抬举了他。” 我没有给北牧鹰教训孙女的机会,抢先说道:“灵儿姑娘,说说你要看的结果?” 灵儿脱出曾祖怀抱,对我说:“你不是说‘撒谎是要付代价的’吗?那好,本小姐若能证明你撒了谎,本小姐便要你做仆童为撒谎代价。你是撒谎者,便没有不同意的资格,这便算作是你的承诺。你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本小姐问你,你这君子一承诺,还算数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399章 灵儿的赌局(1) 灵儿咄咄逼人,不待我回答,又重复了句:“你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本小姐问你,你这君子一承诺,还算数吗?” 我收起笑意,换做一幅严肃认真的面孔说道:“人无信则不立,本真人岂敢废圣训?你所说的本真人的这一诺,不管是你强加给本真人的,还是被真人理应接受的,本真人都会守这一诺。但不知灵儿小姐若信口雌黄,将自承啥样的代价?” 灵儿歪着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本小姐只好称一声哥哥,再也不喊你臭小子就是。” “灵儿小姐不觉得有失公允,不觉得自己撒谎换来的代价,不足以使你改过?这种不公平的游戏,恕本真人不能奉陪。” 灵儿一看我起身要走,急忙改口说:“本小姐给你个公平的机会又当如可?你听好了,本姑娘若撒了谎,甘心情愿做你的婢女。” 灵儿说到这里已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随即转身对着南博然身后站着的那位无礼少年说道:“南公子,你可是整个事件的见证人,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当事者,请你给众位老人家讲讲事件经过。” 被灵儿称为南公子的无礼少年,或许被我适才的微笑给吓住,或许被我的法力给震慑,此刻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嗫嚅着说道:“灵儿姑娘,我c我c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灵儿看着神情紧张的南公子,虽没有理解他口中实话实说的含义,却又怕他那句“实话实说”惹起人们的误会,便脱口说道:“那个让你胡说八道?就你这幅怂样,给你个瞎话,你能会说,你能敢说?” 南公子被灵儿抢白的面红耳赤,磕磕叭叭的说:“灵儿小姐给小真人开的一个玩笑便是撒下天网,欲擒拿小真人。谁料,天网在离小真人头顶咫尺之时,小真人不见了踪影,天网却自行钻入地下一半。 我们正在诧异间,小真人却已经快走到紫薇轩的院门。灵儿小姐本想收起天网,不再纠缠小真人。谁曾想,小真人非但破了小姐的法术,竟然把小姐的法术给封禁。这一下便惹恼了小姐,小姐便念动咒语,使出那道缩地术,将小真人从院门口给弄了回来,并以此术胁迫小真人解禁之前那道法术,并答应做小姐的仆童。” 南公子说到这里,看到灵儿的表情并未有明显变化,便舒了口气,继续述说着过程。当他说到我对灵儿的警告时,灵儿怒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啰里啰嗦c婆婆妈妈,你只说结果!算啦,还是本姑娘说吧,你只回答本小姐说的对与否即刻。” 灵儿转身对我说道:“本小姐使出缩地术,全是给你逼的,你若逃出天网一走了之,本小姐也就不会再使用缩地术使你难看。本小姐使用缩地术皆因被逼无奈,你却执迷不悟c变本加厉,又把本小姐的这道法术也给做了封禁,你可知道这道法术是本小姐的脚力,封禁不得。唉!南公子,本小姐说的是也不是?” 南公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道法术是否被小真人封禁,在下不知,小真人不被此术所困,从容离去,倒让在下亲眼看到。” “臭小子!你还有何话可说?什么真人,伪君子一个,还不跪拜你的主人——本小姐!” “灵儿小姐,言之过早。你不妨请这位南公子配合你,当众将两道法术各自施上一次,谁说谎便不言而喻。” “南公子,请吧!”灵儿仍以为胜券在握,便让南公子站在了客厅中央。 灵儿丹唇轻启,童声童气的咒语声清晰可闻。当她被自己咒出的那张天网给惊呆了的时候,南公子已经被网罩住。尚未收网,灵儿便停住咒语。这才使南公子幸免出现被网裹住时的狼狈之态。 灵儿急忙收起法术,即刻诵起缩地术的咒语,只见南公子倏地一下对着客厅的一根画柱倒撞过去。在这种速度下,他一旦撞到画柱上,恐怕便会柱毁人亡。画柱被撞坏无关紧要,他的这条小命咋能不要?。 紧急关头,千钧一发之际,除了曾祖泰然安坐之外,人人起身惊呼。灵儿被惊得竟然忘记收起法术,仍机械的诵念着咒语,两只眼睛茫然的看着南公子以及南公子身后的画柱。 南博然反应极快,动作也极其敏捷,几乎是弹射离坐,电光石火般去救南公子。北牧鹰也是风驰电掣般去到灵儿近前,伸手捂住灵儿诵着咒语的小口。 南博然尚未来到画柱,早已等候在画柱前的我,携起疾驰而来的南公子,飘身空中。有惊无险的一幕随即而逝。 由于太过紧张,南博然倒差一点撞在画柱上,当他看到爱子得救的那一刻,那身冷汗才得以湿透全身。 我出手之快,只有曾祖了然于胸,所有人都被震惊的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就连贞白c玄痴也被惊得大张着嘴吧,半天未能合拢。 众人清醒一以后,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继而起身拱手,异口同声:“恭贺小真人的法力已至出神入化c神鬼莫测的境界,此乃苍生之幸” 我放下南公子以后,面对这些长者们的恭维,脸腾的一下红到脖根,快步走到曾祖身后,腼腆着神态,不好意思看这些神情至虔至诚的面孔。 “臭丫头,老真人让你认小真人做哥哥,你还觉得委屈,现在看来,你做小真人的奴婢都勉强了。去吧,问问小真人可愿意收你这个顽皮过度的奴婢?” 北牧鹰将怀里的灵儿轻轻往我这边推了一把。 “做奴婢就做奴婢,愿赌服输,臭小子,奴婢给你见礼了。” 灵儿看了一眼北牧鹰,竟然义无反顾来到我面前,伸手把我从曾祖身后拽到客厅中央,边信口开河,边给我福了三福。口中仍然称呼我为臭小子。 我看着灵儿倔强不羁的神态,心想:当面称呼自己的主子为臭小子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此一位。之前就是一个玩笑,我岂能让一位千金小姐屈尊降贵做奴婢,再说了,整天称我为臭小子的奴婢,我用着还真是不舒服。 于是,我对灵儿说道:“灵儿姑娘,本真人不缺奴婢,倒真缺一个妹妹,你若不觉得委屈,认我做哥如何?” “臭小不c不c呸c呸,小真人哥哥,你当真不要灵儿做奴婢?当真要灵儿做妹妹?”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0章 灵儿的赌局(2) 灵儿听明白我说的话以后,一扫满脸阴霾和倔强不羁的神情,换做一幅笑脸看着我,期待着我再明确一次收她做妹妹的这个决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妹妹岂有胡乱认得,还不给哥哥见礼?”我严肃中透着真诚催促道。 灵儿已是满心欢喜,欢快地说道:“小真人哥哥,适才那三福便算作灵儿认哥哥的礼数,但不知哥哥认了妹妹,给妹妹的见面礼是什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你给我福了三福,既然是兄妹,我就还你一揖,算作答礼。 可当我才要拱手作揖的时候,她却伸手分开我拱在一起的手,歪着头煞有介事的说道:“小真人哥哥,妹妹不稀罕你作揖,到稀罕你的法术,妹妹给您福了三福,于情于理您也该送给妹妹三道法术做回礼?” 我此刻有种悔青肠子的感觉,想不通她所说的于情于理,是那家的清理。如果说她的一福便值一道法术,那她的一叩还不得值一条人命? 守着这么些前辈老人,我岂能跌份,于是咬着后槽牙康概应道:“妹妹既然提出,做哥哥的当义不容辞,送灵儿妹妹三道即好玩又实用的法术做答礼。” 有我的承诺,她便认为那三道法术已收入禳中,并不急于求我传授,而是跑到曾祖面前跪地磕头。 我看到她跑去给曾祖磕头,心下猛惊,感觉她给曾祖索取的绝不可能仅仅是法术。我打定主意:“我只要看到曾祖犯了难为,便如法炮制,也去难为北牧鹰,让北牧鹰来制止你的刁钻古怪。” 于是,我跟到她近前,听先听她对曾祖要求什么,而后再盘算自己该做些什么。 “老爷爷您看到了,从今往后灵儿可就真是您的重孙女了,您若在出门捉鬼拿怪,只要带着哥哥,就得带着灵儿,您可不能厚此博本,那样灵儿会很伤心,很伤心的,老爷爷,灵儿想听您亲口答应灵儿的要求。” 得!听灵儿如是说,我倒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人。 只见曾祖高兴的满面红光,满脸慈祥,和声说道:“乖重孙女,老爷爷自打第一天看到你,便把你当成了亲重孙女,几天下来,老爷爷也认为灵儿已经把老爷爷认做了亲老爷爷,看来老爷爷是自作多情了,送给你的那道‘天网恢恢’,定然是送早了。因为灵儿此刻才把老爷爷认作亲老爷爷,你说,老爷爷还需不需要再送你一份见面礼?你说,之前那份天网恢恢的大礼,老爷爷送的是不是太唐突,或者太冤枉?” 灵儿知道曾祖是在逗她,却表现的很认真,娇声娇气的说道:“老爷爷,灵儿从飞鹰堡来的时候,便已经把您认作了老爷爷。所以,灵儿见到您,便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诚心实意的磕头把您认作灵儿的老爷爷,您也认了灵儿,并应灵儿的请求,送给灵儿一道法术做了见面礼,您怎能说唐突和冤枉呢? 那时,灵儿认您做老爷爷,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灵儿从爷爷那里听说您是一位最受世人敬仰的人,所以灵儿也很敬仰,尽管灵儿还不甚理解敬仰的具体含义。二是因为灵儿觉得,任谁做了您的重孙女,走边天之下便无人在敢欺负,将来灵儿行侠仗义也胆壮一些。 现在,灵儿做了小真人哥哥的妹妹,这又多出一个认您做老爷爷的原因,灵儿便是为了这个原因再次给您磕头,也是为让众人做个见证。老爷爷,灵儿不会惹您生气,只会哄您开心,所以,灵儿才不在乎您有没有见面礼啥的,只要您把灵儿看做哥哥一般,灵儿就知足了。” 曾祖把灵儿揽在怀里,灵儿乖巧的小手抚弄着曾祖的长髯,曾祖的神情有了些许乐享天年的惬意感。我略有的那点醋意,随着曾祖的开心稍显即逝。出于礼节,我便走到北牧鹰坐前,先是一揖,而后跪地叩头,清亮的说了声“孙辈鸿然给爷爷请安。” 北牧鹰激动异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我俩正想寒暄,却被灵儿的声音打断:“南公子,你与本小姐打的赌可还算数?” 众人都把目光移到已经站在客厅中央的灵儿和躲在南博然身后的南公子身上。 或许南公子惧怕灵儿的缩地术,凭怕刚才那惊险一幕重现,所以,他并没走到厅中央去回答灵儿问话,就地唯喏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食言,不过,本人践行诺言,须看到你‘骗’得法术到手,此刻还不是小姐你得意的时候。小真人许偌给你的三道法术尚未传授,之后有何变数尚未可知。 尽管我把灵儿认做了妹妹,南公子口中加重了语气的这个“骗”字,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好奇,同时隐约有了一种上当被骗的感觉,忖道:“本真人为顾忌你的颜面,免得你尴尬,把你人做妹妹,你若利用良善,侮辱情感,本真人也就不再姑息这份兄妹情义。” 为了弄清事情缘由,我离开北牧鹰来到灵儿身旁,问道:“灵儿,南公子口中这个‘骗’当何解?哥的法术可做礼物心甘情愿的送给你,可不想让你处心积虑的给骗了去。” 灵儿对我笑而不答,对南公子说:“南公子,既然你善用‘骗’字,那就请你解释一下本小姐用这个‘骗’字与你打赌的内容和打赌的经过。以免这个‘骗’字让俺哥哥起疑” 众目睽睽,南公子尽管极不情愿,还是在灵儿那哆哆逼人的目光下讲出了他与灵儿的那个赌局。 原来,南公子和灵儿听了贞白对众人讲述我在赵家老宅如何和掌毙玄通,在五云山如何力战邪魔榜使。碧清则讲述我在纪家如何救出柳姑娘,如何使柳姑娘死而复生与方公子再续情缘,等等你这些故事以后,听的众人唏嘘不已,连声称赞的同时心中生着疑惑,认为贞白c碧清二人有意夸大事实,把曾祖所做张冠李戴到了我的头上。 由是,南公子和灵儿二人听后,神情中尽现着不以为然,和嗤之以鼻。以致误会贞白和碧清,认为这两人此举无非是阴奉阳违c谄谀取容而已。 两人在聊起此事的时候,南公子说:“听人说那位神通广大的小真人今天就要回来了,他回来以后,恐怕你就没有机会再老爷爷长,老爷爷短的叫个不停了。也不会再得到众星捧月般喜爱和夸奖。” “这是为何?我是我他是他,他的到来,管本小姐何事?”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1章 灵儿的赌局(3) 南公子煞有介事般说道:“你想啊,那么多成名的人物,看在老真人的情面上这样捧奉他,可想他有多霸道。如此霸道的一位小少爷,头上又戴了顶小真人的桂冠,岂能容别人夺爱? 你没看厅堂内那些对你赞誉有加的帮主c掌门c僧道等等众人,听了他的故事,一个个恨不得冲下山去,去迎接他。他来了,我是无所谓,无名小卒一个,又不想出风头,也没打算在老真人那里争宠夺爱。可你这位小姐就不同了,之前出尽了风头,随后要吃的苦头必然是少不了。” 灵儿沉思片刻,毫无顾虑的说道:“南公子,这个臭小子回来以后,本小姐的风头照样出,吃苦头人定然有,但不是本小姐,你信不信?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南公子看着自信满满的灵儿,犹豫半天说道:“行!你若输了,便跟本公子去南省做俾c做妾。本公子若输了,任凭小姐发落。” 灵儿倒不在乎南公子的俾妾之说,成竹在胸般说道:“本小姐若能从他手里赚到法术,便视为本小姐赢了赌局,你便做本小姐的仆人,见了本小姐便施奴才礼,做事唯本小姐之命是从。” “你赚的法术,须是人家心甘情愿传授给你的,方算你赢,若是偷c骗c逼c诈c讹以及色诱等手段得到,本公子却不承认你赢。” “有道是兵不厌诈,你提出这些苛刻的条件,分明是没胆量与本小姐打这个赌,你直接认怂也就是了,何必提出这些致本小姐必输的条件。?” 南公子已经意识到自己所提过于苛刻,改口说道:“偷c诈c讹c色诱等方法决不能用,因为这些伎俩非但不能让人心服口服,还会让人对臭小子生出同情。骗c逼这两种方法你可尽管使用,因为他败在这两种手段之下,完全可以证明他的智商和毅力有瑕疵。你以为如何? “一言为定,拉钩盖印。” 就这样,灵儿先是在府邸的二门为我施上缩地法,她用这道法术试探我的法力深浅。倘若我的法力不及她,她便以此术逼迫我就范。 当她看到我易容真白的时候,心中暗想:“臭小子并非是一个一意孤行之人,他易容贞白,这是让本小姐看在了眼里,倘若没被本小姐发现,岂不让他堂而皇之的穿过了二门。他的易容术已经到了无可防范的境界,我这道法术指定防不住他。既然这样便索性让他过去。” 于是,灵儿在明知面前的贞白是我的情状下,一边坦然的给我对话,一边暗忖:“你甭得意,本小姐为你准备了一系列的手段,这才是个开始,并且这个开始环节出现的结果,已在本姑娘预料之中。” 在厅堂门口与之擦肩而过的少年便是南公子。他看到我面带微笑,坦然c沉着的神态步入厅堂,心中对赌局的胜算充满希望,得到俾妾的激动,使他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门,迫不及待的去找灵儿兑现承诺。 当他迎上哼着儿歌,悠然自得的灵儿时,心中打起了小鼓,赌局的胜算蓦地一下变得模糊朦胧起来。激动的神情随即被失望和失落所代替,喃喃说了句:“臭小子进了厅堂,你是输是赢?” “输赢尚未定论,第一回合打个平手,南公子稍安勿躁,安心等待就是。” 南公子听到我没输给灵儿,长长舒了口气之后,便岔开了话题,用于掩盖内心的那份紧张。 后来,南公子看到我破了灵儿“天网恢恢”这道法术的时候,心中窃喜,面上却表现的很平静,话语中又透着为灵儿担心的那种口气,说着那些似是而非,一语双关,只有当事者能听明白的话。 灵儿当然清楚南公子内心所想,看着他那幅心神不一的神态,听着他那口心不协的怪调,心中暗笑:“不用你得意,笑到最后才叫笑。你就笑等着给姑娘做奴才吧!” 灵儿之所以对我使用“天网恢恢”这道法术,是因为这道法术是曾祖所授。她想:既然是曾祖传授,那么这道法术臭小子定然会破解。到时我便以他有本事能破解法术为借口,对他一阵海捧,凭本小姐这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能把他捧晕,而后伺机讨得法术。既然贞白c碧清这样身份的人都刻意捧他,那么臭小子定然是爱吃这一口。 灵儿本以为我破了这道“天罗地网”,她便有了吹捧我的机会,让她没想到是我封禁这道法术以后,并未给她交谈的机会,而是径直走去紫薇轩。 于是,灵儿灵机一动,再施缩地术这道法术。这道法术起初让南公子失去胜算的信心,因为他看到了我的狼狈和无奈。 南公子正为逃脱不了做奴仆的命运而沮丧,却听到灵儿对我提出做她仆童的条件,南公子心中顿时找到了点安慰和平衡,于是,才有了殷勤劝我接受做仆童条件的那句说辞。 事态尽管随着这道法术被封禁而转变,可接下来灵儿使用的手段,虽未完全按照她计划的步骤进行,可她借题发挥c随机应变的能力,却让事态始终未有脱离开她设定的轨迹发展,致使最终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南公子讲述完事情真相,我笑着问灵儿:“灵儿,你说实话,你处心积虑做本真人妹妹的动机,当真只是为了赚取法术,赢得你与南公子的这场赌局?” 灵儿豪不避讳的说道:“小真人哥哥,起初灵儿只想着把您和南公子收做仆人,后来觉得收您很难,便放弃了收您的念头。只把收南公子收做仆人的念头赋予在赌局之中。 虽然收您做仆童不得,灵儿却觉得从您这里赚几道法术还是有握的。基于此,灵儿在设计与南公子的赌局中,便把赚您法术当做了赌局输赢的条件。 这个赌局,咋看之下像是灵儿与哥哥较量,实则不然。因为你我之间谁输谁赢,都改变不了灵儿与南公子的赌局中,南公子赌输的事实。” 我和南公子听到这里,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南公子忍不住问道:“灵儿小姐,你说这话我甚是不解,试想,你若赢不了小真人,赚不到法术,自然是你赌输了,何来本公子赌输之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2章 灵儿的赌局(4) 南公子忍俊不住问道:“灵儿小姐,你说这话我甚是不解,试想,你若赢不了小真人,赚不到法术,自然赌输的是你,何来本公子赌输之说?” 灵儿笑着说道:“灵儿若凭本事赢了哥哥,南公子输掉赌局自不必说。 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出现的结果,这也是灵儿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故此,灵儿以输给哥哥做婢女为目的,有意输掉与哥哥的这个赌局。 在灵儿输掉与哥哥的这个赌局里,有两处玄妙被南公子忽视。其一,灵儿早认作哥哥的老爷爷为灵儿的老爷爷了,同一个老爷爷的重孙子,重孙女岂可以主仆相称?这便为灵儿推翻赌局结果埋下了伏笔。赌局推翻之际,便是我两结义之时,也便不愁法术不到手了。 其二,即便灵儿推翻不了赌局结果,万一做了哥哥的奴婢,那么,灵儿便把与南公子的赌局说与哥哥,料想哥哥为了灵儿不被人家赢去做婢做妾,也得传授几道法术给灵儿。所以,灵儿在与南公子的赌局,横竖都是赢家。 这本是灵儿早设计好的一套连环计,却不想在哥哥认灵儿做妹妹的瞬间,哥哥的胸襟和至诚,改变了灵儿狭隘好胜的心性,也使灵儿放弃了单纯的嬴赌情怀,把兄妹情份提到了首要。 接下来灵儿向南公子追问赌局的输赢,纯属逗乐,因为灵儿已经不再看赌局结果,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霸道和傲性。哥哥,您看现在的灵儿,可配做您的妹妹?” 我看着眼前这个既严肃又活泼的灵儿,不敢确定她那话是真是假,瞅了半天,我对她说:“哥哥相信你是个好妹妹,哥还相信,哥教给你道法术以后,你不会再提及嬴堵的事情,是吧?” “小真人哥哥,你曾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灵儿虽是个女子,可偏偏要做回君子。不然怎配做真人的妹子。” 我这回相信了灵儿的话,对南公子说道:“南公子,灵儿单方取消了与你的赌约,你没意见吧?” 南公子听了灵儿之前那番话,如醍醐灌顶,霎时间便明白了自己一开始便注定了给人家做奴才的结局。此刻正懊悔不已,苦思解脱之法,当听清我这带有明显台阶的问话以后,急忙走到灵儿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多谢灵儿小姐豁达、脱俗,不致在下难看,这份情怀,在下牢记于心,容后报答。” 南公子转身对我施礼,我急忙把他搀住,说道:“南公子不必客套,这本童伴间的玩笑、戏耍,你又何必认真。” 南公子面露感激,嗫嚅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我也想与你做兄弟,不知可否?” 此时,我对南公子的印象较之前改变了很多,心认可了他善良的本性,于是,高兴的握住他的双手,说道:“你这位大哥,我认下。” 南博然看到眼前一幕,竟然我们年小的还激动,他起身来到北牧鹰面前拱手施礼,道:“犬子与灵儿即将义结兄妹,晚生籍此理应拜见前辈,请尊眷翁受晚生一拜” 北牧鹰笑容可掬,急忙起身搀扶起南博然说道:“你我理应叩拜真人,而后为三个孩子操办一个结拜仪式才是。” 在此时,东海丰和西驭风面带羡慕,一同向曾祖、北牧鹰和南博然祝贺他们的三个小辈义结金兰。 我理解西驭风和东海丰两位长辈的心情,便把眼光看向西际云和东明霞。两人的眼神同样充满着渴望和羡慕。我便走到他二人面前拱手说道:“西公子、东小姐,二位若不嫌弃,咱们五兄妹共结金兰如何?” 二人已然有些激动,急忙应允。西公子竟然接连说了好几声“求之不得。” 在我们三人的脸同时洋溢出天真灿烂笑容的同时,南公子和灵儿也来到近前。因为他们四人早已认识多时,所以之间并未多余的客套,直接融入进了我们欢快、愉悦、无邪的气氛里。 贞白、玄痴和碧清三人看在眼里,同时对我们说道:“恭喜!贺喜!恭贺五位公子小姐义结金兰。” 三人嗓音很大,一下便把曾祖以及四位长辈的目光引到我们五个孩子身。 贞白玄痴和碧清三人起身对几位长辈道贺以后,四位长辈一同叩拜过曾祖。之后相互之间便热情攀起来。 曾祖看着如此空前的和谐和凝聚,高兴劲不由言表,老人家急忙吩咐伯伯黄玉良,到:“玉良,速去准备孩子们结拜事宜,要隆重些。”伯伯欣然领命。 过了好长时间客厅里才逐渐安静下来,我们五兄妹也在众人的下手边坐了下来,听着众人继续商议诛魔的具体细节。 曾祖道:“世人只知玄阳山八峰各有所属,应北斗紫薇八星,却不知八峰玄奥所在,为了完成诛魔大计,老朽便把其相关的玄奥说与你们……” 我也是第一次听曾祖说起玄阳山八峰的玄机。 原来,这八峰的紫薇峰是九天娘娘来人间的行宫。其它七峰分别是七元解厄星君到人间行宫。 天枢峰为贪狼星君的行宫,天璇峰为巨门星君的行宫,天玑峰属禄存星君,天权峰属曲星军,玉衡峰属廉贞星君,开阳峰属武曲星君,摇光峰属破军星君。 七峰各有解厄星君的行宫一处,行宫虽然远不及紫薇轩壮阔,却颇具风格。每一处行宫的建筑风格大相庭径,均是分别依据各位星君的嗜好、性情以及对世间所主事宜而建。 解厄星君各行宫,有星君“解厄钤”一卷,星君“敕令决”一道,共藏于行宫密室。开启密室的方法只有在紫薇阁万法归总坛参悟。 说到此处,曾祖神态郑重起来,道:“只有参悟出密室的开启之法,方能一览“解厄钤”和“敕令决”的玄机。此虽为天机,原本不可轻泄。但是,至此诛魔的紧要关头,相信诸位星君也希望人类能禅悟到其玄奥,使之为诛魔尽份力。 这几日,老朽尽观天下志士,灵力和潜力达到参悟天机的人只有再的坐几位,包括几个孩子。故此,老朽便带你们登万法归总坛,禅悟玄机。 因为万法归宗坛为太乙救苦天尊敕下,鸿儿命尊神便是天尊,故此,你们在参研玄机的过程,若遇不适或有何疑问,不妨问鸿儿。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3章 北斗九峰 曾祖叮嘱众人,道:“因为万法归宗坛为太乙救苦天尊敕下,鸿儿命尊神便是这位天尊,故此,你们在参研玄机的过程,若遇不适或有何疑问,不妨问鸿儿。 ” 说话间,曾祖便领着众人登了万法归宗坛。众人先是跟着曾祖的节奏,祭拜天帝,继而祭拜三清、天乙救苦天尊、九天玄女娘。 祭拜仪式结束以后,曾祖在祭坛的拜台一角,咒开了一道室门。我们一行随曾祖身后进入石门,并沿着石阶环形而下。 当从室门照进坛内石阶的光明渐渐失去的时候,曾祖袍袖轻挥,昏暗下来的石阶处随即被室内几柱手臂粗细的蜡烛照的通明。 我们下到室底的同时,盘桓而下的石阶随即消失。亮如白昼的室内,圆形的墙壁以及如伞盖现状的室顶,绘满了云纹图案以及七位解厄星君的各种身姿。 云纹图案以及星君肖像分别由各种颜料绘制,生动鲜活,清洁亮丽,笔触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生动形象。尤其是星君身姿,每一幅都是栩栩如生,似飘然而至,身形各异,神态迥别,给人一种亲切温馨的感觉。 彩绘各处的云朵,也似行云流水,时而轻舒,时而涌簇,时而似被旋风卷起,时而如狂飙裹挟,形成着一种飘逸、洒脱、飞旋、奔腾的浩瀚气势。 如此精美的画卷,无不使众人惊愕不已。众人惊叹过后,便在我的引导下开始揣摩星君各种神态所体现出的真义。不知不觉便有人飘身室顶仰身空,仰视着室顶的那些彩绘。 突然,我看到室顶的乾位,敞开一道室门,室门下正在仰视室顶彩绘的玄痴,平仰着身体,蓦然飘身进入了那道室门,那道室门随即便复合如初。 接下来,身在室顶坎位下的北芳萍,她面对着的室顶部,也突然敞开了一道室门,她毫无征兆般飘身进入室门,室门同样随着北芳萍的进入而复合。 在此时,室顶的震位、离位、坤位、兑位四个方位分别同时出现一道室门,紧接着东明霞进到震位敞开的那道室门内,南公子进到室顶离位敞开的那道室门内,碧清进到坤位,西际云进到了兑位。他们进入室门之后,室门处仍然是复合如初。 此刻,室内只剩下我、东海丰、西驭风、南博然和北牧鹰我们五人。曾祖何时离开的,我们五人都未察觉。 四位长者对其他人给进入室顶的室门,虽感惊却不担心,因为他们清楚进入室顶室门的这些人,定然是参悟有成,已经进到更高一层境界。 我仰脸看着适才室顶敞开室门的方位,发现唯独巽位没有室门敞开。心想:这个方位原本没有室门呢,还是因为参研室顶彩绘的人数是七位,少了一位的缘故? 我正在兀自纳闷,脑海里,久违了的那位说书先生登场了:“玄阳山实有十峰,除了眼见得北斗七峰以及紫薇峰之外,尚有两处隐峰。这两处隐峰时而分作左右,时而合二为一。 两隐峰分别暗合着北斗九星的洞明星和隐元星,故此这两隐峰便分别被称为洞明峰和隐元峰。这两峰似真似幻,两峰分别设有洞明、隐元两位星帝行宫,且留有统摄二十八宿星之二十八密字。本先生想,小真人对它是感兴趣的。” 随着说书先生的沉默,我已经飘身至室顶的巽为,还未等我看清楚此处彩绘图案以及星帝容貌,身体便已进入到巽位打开的这道室门内。 室门迅速合以后,我已然身处在依峰向岭的一座宏伟壮观的星帝殿。 这座神殿,建筑面积虽然小了紫薇轩整体建筑的数倍,建筑风格却新颖别致,威严壮观。 因为这座神殿是星帝行宫,所以,殿前没有行人路径,少了山门和牌坊。临近看稍显孤零,当从远处眺望的时候,却因为依峰向岭,建筑错落有致,四周苍翠葱郁,既有壮丽又有俊巧,大有点睛之妙。 神殿分前后两殿,我在后殿“神通阁”里得到了统摄二十八宿的那二十八密字。我在参研这二十八密字的时候,发现这是一套由二十八密字统领的二十八个阵法。二十八个阵法的阵眼分别是有二十八宿神镇守,其威力可想而知。 我收了这二十八密字,又在神殿里游览了一段时间,便动起心念,寻找回薇轩的路径。 我尚未收起心念,人已经站在了万法归宗坛的坛顶。我飘身落到地,来至小客厅, 小客厅里,只有曾祖和东西南北四位长辈。我给他们分别见礼以后,便把我遇到情景简略的说了一遍。 曾祖说道:“星君的行宫大相庭径,他们定然各有所获,但愿他们天资深厚,所获益丰,也不枉去星帝行宫游历一番。” 说话间,玄痴仙长满面红光,神清气爽走进门来。他径直走到曾祖近前,不由分说跪倒磕头。三个头磕吧,神情激昂,兴奋的说道:“老真人,在下托您的洪福,今生有此一番机缘,不但得见北极度厄星君神威,还有幸聆听了尊神教诲,拜领了星君恩赐的法力。” 所有人正为玄痴高兴,贞白、碧清、西际云、东明霞、南公子、北芳萍六人相继来到客厅。众人像玄痴到来一样,先是给曾祖磕头,而后相互祝贺一番,便各自述说着着自己的获益。 最先跑到我近前的是灵儿,他兴奋的小脸通红,捉起我的手正要开口说话,南公子、西际云和东明霞三人,也都像灵儿那样,兴奋的红着脸来到我身边。 四个人好像都有一肚子话不完的话,并且等不得一人说完,另一人再说,而是各自说着各自的神经历和意想不到的收益。 我不好冷落任何一人,也不好扫每一个人的兴致,便自顾不暇的吱应着每一个人。我正苦于无法解脱这种窘状,伯伯进门说道:“孩子们,结拜的香案已经摆好,吉时已到,请所有人移步拜台吧!” 结拜过后,我们兄妹的排序是南浩(也是南公子)十五岁,是大哥。我与西际云同岁,都是十二岁,我先他两个月出生,便做了二哥,西际云做了老三。东明霞与北芳萍都是十一岁,东明霞长了北芳萍半年,因此做了四妹,北芳萍做个五妹。 结拜过后,我把五鬼一一介绍给了他们。五鬼自然为我多了几位兄妹高兴,一一给他们见了礼。 四兄妹听完我对五鬼的介绍后,兴奋透着羡慕,连声称赞着五鬼的忠心和机智。 我们我兄妹无人,坐在观景凉亭下,一面心旷神怡地眺望着远处烟润雾绕、苍翠葱郁的山色,一面沐浴着初夏凉爽的晚风,聆听着近处的鸟声啁啾和远处的泉水叮咚。 我们陶醉在这旖旎如画的山林景色里,不知觉竟忘记了腹饥饿,直到贞白大师亲自来请,我们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用晚饭的时间。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404.第404章 诛魔小组(1) 我们陶醉在这旖旎如画的山林景色里,不知觉竟忘记了腹饥饿,直到贞白大师亲自来请,我们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用晚饭的时间。 然而,怪的是,我们坐在餐堂的餐桌旁,面对丰盛的饭菜竟然没有半点食欲。这种感觉并非胃口不适所致,而是好像无须这些这些饭菜我们照样能够生存似的。 贞白大师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一个个对着饭菜冷漠的有些出的神色,笑着说道:“恭喜几位公子小姐!我以为只有我和玄痴、碧清三人去了趟星帝行宫,受了星帝恩赐,有了不食烟火的法力,想不到你们也的了这等法力,真是可喜可贺。” 灵儿的情绪却极其抵触着贞白的兴致,反驳贞白道:“您一把年纪的人啦,啥好东西没吃过,您是吃厌了人间美食,觉得不吃饭省事,可灵儿这才十一岁,好些美味闻所未闻,更别说吃过,如今有了这个讨厌的法力,怎能不让灵儿伤心。我看大师纯属幸灾乐祸……” 贞白看到灵儿当真伤心起来,便收敛了一下起笑容,说道:“灵儿莫急,你若舍不得人间美味倒也简单,便在看到想吃的东西时,心念动出食神的的容貌,即可如愿以偿。因此,灵儿大可不必伤心,现在可一饱口福。” “当真如此?有此好事,灵儿倒要试试。”灵儿转怒为喜,把目光投向满桌的饭菜。 正当灵儿动用心念准备一试的时候,贞白却急切地说道:“且慢,灵儿听我说,法虽如此,可随着食神在你心念出现的次数增多,你的这道类似仙人辟谷神术的法力便渐渐失去,直至消失。到那时,你也只剩下吃了。你还是慎重为好。 要知道,世间多少人对辟谷术梦寐以求而不得。此术虽使你不食五谷而失却口福,却能让你吸风饮露、闻气嗅香即可果腹,能使你乘云御雾、九天、下四海如履平地;还可使你延年不老寿彭祖;更能使你法力无竭如星帝临身一般。好了,何去何从,我不耽误灵儿做抉择了。” 贞白大师说完,便笑呵呵的走出餐堂。灵儿却急忙离开饭桌,对我们说道:“来日方长,当那天神仙的日过够了,咱再去想食神不迟,小妹说的对吧?” 此刻,灵儿说出了我们的心声,我们边都附和着灵儿,边走了出餐堂,回到之前的观景凉亭山探讨着诛魔方案…… 第二天,在小客厅里,我向曾祖和众人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便是昨天晚我们兄妹五人反复斟酌商量出来的。 我对众人说道:“魔界同时侵犯三界,定是倾尽魔界全力。三大妖王之一的玄冥妖王,亲率四大状使以及十几万魔众来犯,足见魔界圣主穷凶极恶、丧尽病狂,大有破釜沉舟,生死一决之势。 邪魔来势虽然凶猛,然而,朝廷和百姓经过这次噬髓冥蛊事件,已然觉醒,朝廷和全民的力量足以抵御和消灭这些来犯邪魔,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想,如果朝廷和百姓正面迎击邪魔。我们用一股力量潜入魔界,胁迫魔界圣主,使它改变魔界侵略主张。这个设想若能实现,对入侵三界的邪魔,无异于釜底抽薪、拔本塞源。若这个设想不能实现,这股力量便作为一柄斩首利剑,将魔界里的那些食固不化、怙顽不悛的好战分子一一诛杀,这种震慑,定然也能加快邪魔灭亡的步伐,使三界生灵早日摆脱魔难。老爷爷、长辈们,您们以为如何?” “鸿儿,你的这个设想虽不失为之策,只是太过冒险,有九死一生之险。还是另想它法吧。”曾祖爱怜的看着我,直接否定了我的这个设想。 东海丰对曾祖施礼以后说道:“想那魔界的邪魔们,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畜生,我们到了那里单生存便已是个问题,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所以,鸿儿的这个设想是万不可行的。” 灵儿站起身来说道:“东爷爷,您有所不知,昨天星帝行宫一游,所有人都给星帝赐给一道神的法力,这道法力便形同神仙的辟谷术。有此术便不在怕魔界没有饭馆酒楼。” 灵儿说完,东明霞也对东海丰说道:“爷爷,我们这趟星君行宫之行,得到的恩赐不只是小妹所说,法力和法术已经如星君临身一般,这一点贞白大师感知的最是深刻,孙女认为二哥提出的设想可行。” 东西南北四位长辈面露惊的同时,已经清楚我提出的设想,不只我自己的想法,而是我们兄妹五人共同商量出的结果。于是,都把目光投向了曾祖身。 曾祖稍作沉思,问道:“玄痴、贞白、碧清,说说你们的看法。” 玄痴站起身对曾祖施礼以后说道:“弟子认为小真人的设想可行,弟子还认为,我们八人能参透开启星君行宫的奥秘,且能获得星君恩赐非是偶然,指定是使命使然。故此,弟之愿在小真人麾下做名马前卒,去完成这个神圣的使命。” “恩人,弟子的想法与玄痴大师相同,请恩人下决心吧。”贞白与碧清异口同声,果断说道。 曾祖又把目光落到我们五兄妹的身,我们心照不宣,齐声说道:“不诛灭邪魔誓不还家!” 南北东西四位长辈用复杂的表情同意着我们的选择。这样,由我们小兄妹五人与玄痴、贞白、碧清三人组成的一支八人诛魔小组诞生了。 我正想请曾祖对我们诛魔小组做些叮嘱,不想五鬼把我团团围住,一致要求随我同去。 我向它们说了此行的危险程度,本想以此劝住它们,让它们跟随在曾祖身边替我侍奉曾祖,并帮曾祖诛魔。可是,它们越是听说危险,对我越发不放心,随去的决心越大,意志越坚。无奈,我只好在征得曾祖的同意后,把它们纳进诛魔小组。 曾祖看着我们这个成分复杂的诛魔小组,脸挂满担心,站起身来走到我你们面前,挨个审视我们片刻,而后说道:“你们暂等老朽片刻,老朽去去回。” 曾祖说罢,转身迈开他那稳重、坚定的虎步走出客厅。 曾祖走出客厅以后,东南西北四老再也按坐不住,纷纷起身来到我们近前,各自拉起各自孩子的双手,做着各种叮嘱。 须臾,客厅里原有的慷慨气氛便被一种生死离别的情愫给取代。14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5章 诛魔小组(2) 须臾,客厅里原有的慷慨气氛便被一种生死离别的情愫给取代。 半个时辰过后,曾祖回到客厅,手里托着一块方玉。我即刻认出这块方玉便是曾祖巾箱里那块镇箱之宝。 曾祖来到我们近前,将方玉咒开,亲手把玉内的藏有的十三粒晶莹剔透,如豌豆大小的丹药,分别往每一位诛魔成员口送了一粒。 我、贞白、碧清以及五鬼深知这粒“九九重纯还丹”的神,也深知这粒丹药的贵重。玄痴和我的义兄妹们未免对这粒丹药产生着好,尽管他们深知这粒丹药对他们大有裨益,可他们绝想不到这粒小小丹药将会使他们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功力和法力将陡增至九倍。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们的法力和功力,将因为服食了这粒丹药,还要有八次提升,且每次提升都同第一次服食后的效果一样,提升后的法力和功力都是达到时下法力和功力的九倍。 玄痴看到贞白和碧清二人对服食丹药只有惊并无惊异,便候忍不住小声问道:“恩人给服食的这粒丹药,可否是为了化解魔界里的瘴气?” 贞白小声说道:“仙长,这可是我辈的大造化,这种恩赐不亚于您游历星君行宫所获。这丹药名叫‘九九重纯还丹’,在下已经服食过一粒,对它的玄妙深有体会。此刻,它不但让您成为了不坏之身,而且还将您的法力和功力陆续增至到无限。” 贞白的话,被我的兄妹们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向我投来求证的目光,当他们看到我点头给予肯定了以后,纷纷给曾祖跪地磕头,随后各自跑到自己的爷爷或父亲那里,把这一保全性命的喜讯告诉给自己的亲人。 曾祖看着我们几个本应该无忧无虑在父母爹娘的庇护之下,快乐成长着的孩子,心情异常沉重,自语了句“铁肩担道义,为做人杰生,神掌诛邪魔,不辱英少名。” “孩子们,魔界是一个不被我们熟知的世界,由它们使用的侵略手段来推断,它们仍然崇尚着巫术,统治手段仍停滞在远古的巫术时代。 我们三界的法术和法力尽管是由古的巫术演变而来,并且绝大多数法术都优于巫术、胜于巫术,但也有些巫术因为法术无法取代其优势而流传至今。 你们要弄清楚,我们的法术和法力源于巫术,却不同于巫术。巫术是巫师们利用简单的天道和自然,以一种显而易见、直观自然的形态,来体现自然界暗能量和暗物的存在,以达到巫师所要的目的。 然而,从古保留下来的巫术,在法术畅行的三界也是可见,这足以说明有些巫术,是可媲美法术的。故此,你们虽持有优于巫术的法术,也不可小嘘魔界的巫术。 你们是知道的,我们的法术,一种是借助复杂的天道自然规律而推演出来的,是最具神秘隐性,最能驱使暗能量或暗物质的一种神术,施术者以该法术演示天道自然的神秘,来达到施术者想要的目的。 一种是单纯借助法术创造者附在该法术的法力,将该法术顺手拈来,只须征得该法术创造者的允许,即时使用。使用这种法术的人最为常见,也最多。 再一种便是将以两种形态的混合在一起使用的法术,这便会使同样一道法术,在混合使用的形态下,将该法术的效力发挥到了极致。以这种形态使用法术之人,是我等之人。在魔界,您们若能如此使用法术和法力,老朽相信你们会游刃有余的完成任务。 然而,让老朽担心的是,你们到了魔界,或因界神力伸延不到魔界,致使你们非但借助不法术制造者附在法术的法力,恐怕连界的神力也难借助。 如是,你们只能依靠强有力的团结,不坏之身驱,以及人类的智慧来战神邪魔。你们要像魔界巫师那样,借助天道自然规律,自行推演出适合魔界之用的法术来消灭魔界巫术。” 曾祖所说,我们深以为是。我对曾祖说道:“老爷爷,我们到了魔界,假使利用不神力和神术,仅凭我们现有的这些从天道自然推演出的法术,也可应付魔界的巫术。 例如重孙在九尾狐那里学的障眼法,在广通那里机缘巧得的聻煞,贞白大师传授的易容术,苍贝子术禳里的各种遁术等等。 这些法术,均是凭借天道自然的神秘,借助天道自然的暗能量或暗物质,来体现的其术实质。连灵犀传音也是超自然的一种现象,不含任何神力,重孙想,这种神秘在魔界定然是可行的。 在出发前,老爷爷您帮着重孙对苍贝子术囊里的所有法术做个甄别,从挑出所有的、单一的、那种,只借天道自然的神秘而形成的法术,我们诛魔小组的所有成员对这些法术加以修炼。一是多掌握几道这类法术以备不时之需,二是积累储备一些研制法术的技巧和经验,一便到了魔界以后,根据魔界的具体现状,研制出有效精准的灭魔法术。” 灵儿听我这么说,也扯着曾祖的一只手说道:“老爷爷,灵儿的缩地术到了魔界也能使用,因为这道法术是灵儿的外公参照类似的法术自创的。法术没有任何神力,全凭灵儿日积月累,靠自行修为方才驾驭至此。” 曾祖用另一只手轻轻爱抚着灵儿的秀发,说道:“你们的辟谷法乃是自身的灵秀被唤醒所致,只是旁人少了修行环节而已,到了魔界,只要有日月精华,瑞气和风,凝露花香等等,皆可果腹,这一点毋庸置疑,老爷爷倒不担心你们挨饿。 鸿儿所说的那些法术在魔界也可使用,尤其是玄痴镇观的那三道法力,在魔界使用更是适宜。尽管如此,你们人人掌握一些制作法术的法门是必须的。 所以,老朽即刻传授给你们一套研制法术的法门。三界内,我们借用神力,讲究的是神人合一,即可施法。若想在魔界独创法术,便不可能有人神合一的现象发生,你们切记这一点,以免扰了心志。 尤其是在使用老朽传授给你们的这套法术制造法门时,不能有神人合一丝一毫的意念,有的只是顺应天道、迎合自然、随时济物的天道、自然道、时道、物道与自己身心道的合一。”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6章 魔界来历(1) 曾祖放缓了语速,道:“尤其是在使用老朽传授给你们的这套法术制造法门,不能有神人合一的丝毫意念,有的只是顺应天道、迎合自然、随时济物的天道、自然道、时道、物道以及自己身心道的合一。三寸人间 在魔界创造法术时,首先做到‘守一’。所谓守一,便是在创造法术时要‘守万念为一念’。保持内心绝对安宁和安静,用纯粹的意念广为收摄天道自然的暗能量、暗物质和天地自然的灵性。 当做到这一步以后,便做第二步‘存思’。所谓存思,便是将意念摄取来的暗能量、暗物质、天地自然的灵性,存在‘思处’。这个‘思处’有两部分。一处是你体内的器官和身内运行的气;一处是身外自己的气场和感应。 至于你摄取的暗能量、暗物质和天地自然灵性,哪一部存内思,那一部分存外思,便根据你所制造法术的性质而定。这一点不做硬性限定。 做好这两点以后,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心斋法’。心斋法有些与‘守一’相似,却又有质的不同。所谓心斋法便是不断地排斥心各种邪祟能量的干扰,使精神逐步趋于安静,使精力得以空前集,使心静似谭水,气和如龟息。以达到神情自然、专心一致、心息相依,直至精气神三而合一。 至此便到了收关大成的最后一步‘定观法’。此处这个‘观’是区别、区分的意思。也是说,当你的精气神三合为一之后,定然由此产生一个磁场,并且这个磁场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直至大到无垠。 此时,你‘存思’的东西便融入到了专属于你的这个磁场里。至此,你意念便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意识,你的这种意识又使你很理智的驱使你磁场里的东西,使这些东西在驱使过程,达到与天道自然的另一种和谐。到了这种境界,一道法术便趋于成熟,当你给这道法术定性出世界观的同时,它也便诞生在了你的境界里。你们细细参悟老朽传给你们的这道法门,有疑问便提。” “二哥,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咱们如何去魔界?魔界又在哪里?” 曾祖话音刚落,四妹东明霞提出众人都想问的问题,诛魔小组成员全然把曾祖的的这番话当成是对我自己所讲,丝毫没有细细参悟的念头。 去魔界的设想是我提出来的,大家在商去魔界如何诛魔的过程,自然也认为我知道去往魔界的路径。其实,我也不知道魔界在那,也不知如何去往魔界。 在北省消灭那里邪魔的时候,曾想抓个活口问问清楚,不想这些邪魔都有被俘自燃的能力和勇气,因此从它们的口里不可能得到魔界的任何情况,连它们换回邪魔原形时说的语言,我们也听不懂。 即使这样,我又为何提出这个设想那?因为我脑海里有那本《诛魔要略》,和那位说书先生。此刻四妹既然提出这个问题,也便到了我请教《诛魔要略》和说书先生的时刻。 于是,我接过戊鬼手的那本从方县田家搜到的邪魔簿籍,正想动心念翻看脑海里的这部《诛魔要略》,说书先生却及时登场:“说起魔界,本先生便不得不啰唣几句发生在古冰河末期的一件大事。那便是众所周知的‘共工怒触不周山’的事件。 事件发生在冰河时代的末期,因为气候变暖的原因,致使整个宇宙里的冰川消融,水患不止。继黄帝帝位的颛顼假借水患治理不利的罪名,欲将负责治理水患的共工处死。 当时的水患为自然界的力量所致,非共工能左右,这是世人皆认可的事实,故此,共工便认为颛顼欲杀自己的真正原因,是黄帝与炎帝那场战争的继续。于是,共工倾部落之兵与颛顼展开了一场帝位争夺战。 战争初始,多数部落首领认为共工冤枉,颛顼太过苛责,便持观望态度,不愿多事。可随着战争性质的演变,身位帝位继承者的颛顼,以正义之师自称,共工则被视为了叛臣贼子,于是这场战争便成了有道伐无道的卫道之战。 渐渐的便有更多的部落加入到颛顼的正义之师。战争的天平瞬间出生倾斜。便有了颛顼亲率部落联军将共工所率败军从天追逐至凡界,而后又从凡界追逐至天界的战争场景。 几个往返之后,再次回到凡间的共工,自己的部落军队几乎到了全军覆殁的境地。当共工摔残部逃至不周山的时候,身边只剩下数百骑人马。 共工看到自己部落的发祥地——不周山,仰天大笑数声,继而长叹,随之怒吼道:“共工部落没有败!胜利终将属于共工!!”随即,他浑身爆发出一股冲天的怒气,一头向不周山撞去。 共工手下那数百骑人马,也同时随着共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声,一起撞向不周山。一阵阵天摇地动伴随着连成片的轰隆隆、咔嚓嚓的巨响声,崛突兀、顶天立地的这根撑天巨柱,便被共工拦腰撞断。 随着不周山被撞断的同时,整个宇宙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西北的天穹因为失去不周山的支撑,猛然向下倾斜着,东南的大地却因失去平衡而猛然塌陷下沉。一时间天崩地裂、日月无依,星辰无靠,山河倒置,整个宇宙即将回归于混沌。 此刻,颛顼和他所帅的部落联军,之前胜利者的狂傲气焰早已被这末日来临的气势给浇灭,有的只是等死般的灰败和死寂。 宇宙即将被毁灭,倾斜下来的半边天漏出了许多窟窿,这些窟窿正如洪水决堤般往大地倾泄着巨浪。塌陷的大地也出现了数不清的大地缝。这些地缝非但不容纳天汹涌而来的洪水,反而从地底往外喷涌着滔滔洪峰。 眼见着大地便成为水的世界,一位名叫女娲的天神,看到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类遭受到这样的痛苦而痛心疾首,于是她决定拯救人类,拯救大地,这便有了女娲天神修补残破天地的事件。 颛顼以及他的部落联军也因此得以活命。然而,当颛顼率领他的部落联军帮着天神女娲修复地缝的时候,却发现不周山不翼而飞。 也正是随着这座曾经撑起着西北半边天不周山的不翼而飞,一个新的宇宙空间便诞生了。然而共工部落的后裔们,却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未能在这个新宇宙了衍生存。随后便滋生出了一个魔界帝国。魔界帝国的统治者却是不周山成了精怪的禽兽们。 原来,共工携不周山开辟新宇宙的时候,追随而来的数百人,大多数皆是共工部落里的巫师。当初,因为不周山缺少奴隶,这些巫师们便仰仗自己的巫术,任意改变着不周山禽兽们的形体以供驱使。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几千年的演变,受迫害的禽兽成了精怪,并消灭了共工后裔,见立了魔界帝国。 同样,魔界帝国的统治者,其统治手段也是仰仗从公共后裔那里学来的那些巫术。”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7章 魔界来历(2) 说书先生说到这里,突然沉默起来,我以为他已经退场,因为他的风格便是在缄默无语后退出书场。 他没有给出去往魔界的路径,也未对我讲解邪魔簿籍得字,于是我再次动心念想打来脑海里的那本《诛魔要略》以求答案。 我才把《要略》打开,说书先生却又开了口。这虽使我有些意外,我还是想着赶紧合《要略》,专心听他说书。不想,他却说道:“小真人,您翻开第二页,按图索骥。 小真人,您看到的这幅图,便是我们所处宇宙的结构图。这幅图,有天堂,有人间,下头地狱。您且把注意力用到天堂。 天堂分为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种民天四天和三清境(又称大罗天)。欲界、色界、无色界总称‘三界’。这样,三界一天共有三十二天。您看好了,这三十二天各有高低不同,并不处于同一水平面,而是从东方第一欲界天开始,逐次向向南,再由南向经西而后往北,止在北方最一层的种民天。由此可见三十二天的整个形体,呈现出立体螺旋台阶式架构。 这个螺旋体的间部分,便有宇宙的另一个宇宙,不周山所在的空间。 当初,共工怒撞不周山时的本意,是想用撞断天柱的办法,达到与颛顼同归于尽的目的,却不想,自己撞断这座撑天巨柱之后,发现自己并未死去。当他看到天崩地裂时,突然有了生的,于是便救下追随他撞山的数百条性命之后,将自身化作两只举手,一手抓起被撞断出去的山巅,一手抓起山体,腾空而去。 他本想携此山冲出天穹另寻去处,却不想因为怒撞不周山时用力太过,致使冲出欲界六天进入到色界十八天之后,劲力渐竭,便再也无力行,只好把不周山落在色界初、二、三禅的着九天处。 由于共工和他那数百名追随者巫术惊人,便使不周山化作了大宇宙一个小宇宙,生存延续至今。 共工携不周山来此之时,山不仅只有共工的部落成员,还有很多种类的禽兽,这些禽兽几千年过后便成了妖魔精怪,并与落后裔共同生活在了这个小宇宙里。 事物总是有它的两面性。当初,共工残余部落为了能在这个小宇宙里,安心得到休养,对小宇宙所布施巫术无所不用其及,以致共工部落渐渐失去繁衍之能。 然而,这个小宇宙却成了妖魔精怪滋生繁衍的乐土。有些修行了几千年的精怪在与部落后裔的们的纠结,学会了诸多巫术,最终建立了统治这个小宇宙的魔界帝国。 帝国国主被魔界称为圣主。魔界帝国的第一任圣主制定下一条帝国国策。便是在小宇宙里积蓄力量,以待统治人间,并统治大地,做大地的主宰。 魔界帝国建国百年后,自认为羽翼丰满,便对大地发起了第一次侵略战争。让它们没有想到的是,它们虽然侵犯的只是人类,与之作战的却是天、地、人三界的力量。此次侵略的失败是必然的。 事隔数百年以后,魔界再次认为有了击败三界的能力,便试探性的对大地做了局部入侵,结果仍是惨败而归。也是在这次入侵人类北省的时候,部分来不及逃回魔界的邪魔,留下来被五云派驱使,做了各种封镇守护。 数百年以后的今天,魔界的帝国力量已经强到了空前,它自认为新研制出的几种巫术,自信魔头们的能量已经足以同时发难三界,于是,便有了魔界三大妖王分别率众同时侵犯三界的事件发生。 小真人,您于您的诛魔小组,按照您看到天堂三十二层天的结构图,去到色界十八天下三禅的九层天寻找,定然能找到魔界。 只不过魔界本身已被巫术笼罩,您们到了那里感觉到的只能是天堂的氛围,不会轻易察觉到魔界的存在。故此,到了天堂,若想寻到魔界尚许要费些周折。慢说是您,是天堂里的众多神仙,在万千年里也无一神识破魔界的存在。 幸好本先生随你一同前往,介时会对你指点一二。至于您手拿着的这本邪魔簿籍,其内容随着方县百姓全部被您治愈,便已失去意义。魔界字拙劣,语言为兽言夹杂着几许人言,您无需掌握,介时有本先生告诉您大意即可。 您若想劝魔界当局放弃侵略,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达到您设想的釜底抽薪、拔本塞源的目的,便是彻底干净的消灭魔界所有持侵略主张的魔头,扶持并协助建立起一个本分、务实、热爱和平的魔界新政权。 诛灭好战魔头,您无需与它多言,只有遇到在魔界既有威望又热爱和平者,或许有与之交流的可能,到那时,本先生定会做好翻译,您放心既是。” 说书先生再次缄默无语,我已确定他此时已然离场。此刻,我心的问题也已基本解决。便对等待我回答问题的众人,复述了一遍说书先生的所讲。 之后,我说道:“既然生活在不周山的魔界生灵都是些精怪,玄痴仙长的‘牧妖’及‘牧灵’在魔界可能有大用场。我想玄痴仙长的这两道的法术,既然被称之为镇观之术,定然是昆宗观祖师利用天道自然独砚出来的。因为神仙赐予的法术不能称其为密术,不会被做镇观之用。故此,玄痴仙长尽快把这两道法术传授给诛魔小组里的被一个成员。” 玄痴郑重的答道:“谨遵小真人法喻,今天晚,贫道便可将这两道法术的修炼法门传授给大家。” “今晚我便请老爷爷为我辨识苍贝子术囊里的法术类别,从明天起我们便共同掌握这些不含神力支持的所有法术。诛魔小组的每一位成员,做到既有相互配合的默契,又要具备各自为战的能力,不但要有灵犀心通,还要有心念互融。” “二弟,到了魔界,咱们尊神赐予的各种掌法便有可能发挥不出威力,所以出发前,咱须掌握一种强有力攻击利器才行。”大哥南浩无不担心的说道。 “这的确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不过,老朽早已经想到这个问题,已经为你们研制出一种小五雷掌的掌法。 这种掌法,完全借助你们自身这个独立的乾坤体,运用一物一乾坤的自然法则,使你们的掌力产生雷霆之势,以致达到了无坚不摧的境地。其杀伤力丝毫不逊色于神授。” (本章完)14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8章 欲界初天 曾祖传授给我们的这套小五雷掌法,威力果然了得,虽比不上我的霹雳掌,却也足以将邪魔拍成齑粉。 我们诛魔小组经过几天紧张而有序的准备,终于在一风和日丽,天地氤氲的早晨,从玄阳山的最高峰紫薇峰向着据天堂十八层天的色界三禅天进发。 自从踏上登天之路,我们诛魔小组便没有了时间概念,因为无须吃饭和休息,所以人人怀着一颗兴奋的心情和激昂的斗志,夜以继日的往天的高处飞行着。 因两点间的距离直线为最短,故此我们诛魔小组一直是呈直线状态前进着。可当我们走了一个昼夜以后,感到头顶上方突然有了一种阻力,这种阻力随着我们身体的上升,越来越大,以致最后举步维艰,寸步难升。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在这个高度以下的天空中,横向寻找突破上升阻力的方法和地处。” 我在方圆数百里几十个不同方位试过以后,感觉和结果都是一样,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们来到了天堂的欲界?难不成人世间通往天堂须走天门?那么这个天门又在哪里” 我正在苦思中,突然想到了《诛魔要略》中那幅三十二层天堂结构图,忖道:难不成登天与登天堂的路径不同?莫非登天堂的门路再东方第一欲界的始处?娘的!真要是这样,我们反倒走了冤枉路。也不对,不周山被称为天西北的撑天柱,以共工携不周山冲天而去直至色界三禅来看,这天门应在西北?西北和东方可差之万里啊” 这时,诛魔小组的所有成员都围拢过来,灵儿说道:“二哥,是不是天神不放行?咱需要祷告一番。” 玄痴说道:“小真人,贫道认为咱已经来到欲界六天的第一天,它的开始在东方,路径也应该在东方。我们还是去年东方试试。” “仙长,我也曾这样想过,可是共工一怒冲天,行至色界,可是穿过了欲界六天,当时共工所在可是西北方,在那种情形下,共工不可能去东方走欲界开始的地方上天。” “小真人,共工冲天的目的非是进天堂,而是想冲破无上三天,冲出苍穹,无奈之举才将不周山落在色界。贫僧才想,去天堂与去天界非是同一条路径,故此,贫道还是觉得去天堂的始处在东方。” 贞白和碧清都认同玄痴的观点,我便也认同了自己之初的这个想法。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在这一空间往东而去。 当我们东行了一天的路程,正不知道何处是个尽头的时候,说书先生似梦醒般突然开口说道:“到了!到啦!小真人,此处便是欲界六天的第一天的四天王天。 你们在欲界莫做停留,若让这里的天人们给惦记上,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欲界天的天神们非但没有脱去各种贪念,对生活享乐的欲望以及为追求享乐所动用的手段比我们人类更加诡异更阴险,并且他们所施的手段和阴谋是受制度保护的。 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与人类既有很多相同之处,也有很多差别。 这里仍以家庭为社会最小基本单位,繁衍后代的方式与人类相同,社会管理机制度与人类相似,人们喜怒哀乐的条件与人类相同,这里人们的语言与三界相同, 这里没有文字,不对过往做任何记录。这里没有军队,没有暴力。这里没有仇恨,也便没有复仇。没有礼仪c没有学校c没有任何文化底蕴 人们获取生活物资和享乐条件的方法有:劳作的本分所得,欺骗的计谋所得,偷盗的技巧所得,五花八门的赌博所得。唯有这四种获取方式为正当c合法的获取方式。他们也只有这四种获取生活来源方试。 在欲界初天,欺骗和偷盗是一种职业,从事这两种职业的天神们,严格遵循着职业道德。一旦骗的阴谋被识破,便即可罢手,再选欺骗目标。一旦偷盗若被发现,便即可罢手,再换另一家下手。今天你骗人,偷人,赢赌,说不定明天便被人骗,被人偷,被别人赌赢” 说书先生刚住口,我们便已经来到四天王天的空间内。我根据三十二层天的架构图,带领我的诛魔小组一路往东偏南的方向狂行。 行走间,我们发现这层天堂里居住的天人们,并不像我们人类只在地面上居住生活,而是成立体状分布居住。所有建筑犹如人间的殿堂楼阁,宏伟气派c富丽堂皇。 “二哥,看情形,我们的隐身术能蒙蔽住天人的视听,咱大可放松一下,也入乡随俗像他们那样悠闲一回,权在做了一次神仙。灵儿扯住我的衣衫说道。” 我也留心到这一层的天神们,人人都是一副散漫,悠然的神态,似在漫无目的般休闲。一个个对到我们一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未露半点惊奇。于是我便放缓了速度,一行人便有说有笑起来。 说笑间,我们面前突然出现一道宏伟气势c广阔无垠,类似山门形状的建筑。山门外到处都是合抱粗的古银杏树c海棠树c玉兰树,腊梅树等等。此刻此地这些长势异常的的花卉树种,也没有了季节的束缚,只见海棠树花开似锦c艳丽夺目,玉兰花香气扑鼻c沁人心扉,银杏叶金黄灿烂c飘飘洒洒铺满门前门后,腊梅花没有了凌寒独开的霸气,朵朵鲜艳,不失时机般点缀着这幅诗情画意,平添着生机乐趣 我们对着天堂美景稍作留恋,便走进山门。山门内景致的美丽,更胜山门处百倍,若不是重任在肩,流连忘返的情景定然会出现在我们身上。 我们克制住情怀,一如既往的前行着。正行间,不知觉中我们被几十位天人少年少女们给围了起来。 这些少年少女,虽然衣着款式与凡间相同,服装面料和精湛做工却不知要比凡间华丽c精致几倍,他们的行为举止虽然放浪c轻薄,貌似洒脱,容貌c身姿却是美伦美幻,俊逸靓丽到了极致。 我们兄妹五人在凡间虽不敢自比潘安宋玉,貂蝉c西施,却也都是一览独秀c傲里独尊的倜傥公子和秀美小姐,可在这几十位天神少男少女面前,像萤烛之光置在了日月光辉之中,顿时方枘圆凿c黯然失色。 当我们明显感觉到这些少年少女是冲这我们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我们的隐身术在天堂只不过是掩鼻偷香,掩耳盗铃的伎俩而已。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09章 初天之赌(1) 当我们明显感觉到这些天人少年少女们是冲着这我们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我们的隐身术在天堂只不过是掩鼻偷香,掩耳盗铃的伎俩而已。 我们本不想多事,一直在及力躲避着这些少男少女的围拢,可他们的身形比我们敏捷了一些,任由我们如何躲闪,始终不能突出他们的围拢。渐渐地,我们便被这些嬉笑c不羁的少年少女围在中间。 这时,说书先生埋怨道:“小真人,本先生提醒过您,在欲界莫做停留,若让这里的天人们给纠缠上,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们为了一己之私会使用各种赌术c骗术或偷盗之术得到想要的东西。现在,您们既然被纠缠上,就只有入乡随俗,以骗制骗,以偷制偷,以赌制赌方能脱身。 你们切记,在这里骗与被骗,或反被骗,偷与被偷,或反被偷,赌输或赌赢都是其制度,绝不可以暴制偷,以暴制骗,以暴制赌。因为欲界天堂初天,被天界平息了一场叛乱以后,被天庭施以法咒,只要在此天发生暴力,不论原因,暴力参与双方便会即可遭到天庭的五雷轰顶。 故此,这里的偷和骗尽管是合法的社会制度,却没有暴力抢夺等任何暴力行为。尽管这里的天神已经把偷c骗c赌的境界发挥到了极致,我们凡间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倒很适合他们,我们凡间的‘三十六计’应付他们也应该绰绰有余。你们好自为之吧。” 我把说书先生的话传达给了每一位小组成员,灵儿听吧,当场几乎蹦了起来,说道:“这不就是一个骗死人不抵命的地方,若说这是天堂,恐怕没几人会相信。不过咱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值得他们偷骗,倒不妨偷骗点天堂的好东西玩玩。” “咱只要记住‘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句话就够了,对啥也别稀罕,估计他们的骗术在咱们这里也只能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了。”南浩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骗不了别人,便琢磨起防骗措施。 “看来这些俊美绝伦的少男少女是冲着公子小姐来的,我们三个老家伙到可以清闲一时” 贞白话音未落,一位身着白衫的翩翩少年来到贞白身旁,说道:“老头,小爷家正缺一个看护花圃的人,我给你赌一把,你若赌输了便做小爷的奴才,去给小爷家做看护。你说,你若赌赢了,想让小爷做什么?” 贞白已经清楚这里是一个没有礼仪的地方,不客气地说道:“傻小子,好大的口气,老子若赢了,你便给老子做儿子吧。” 白衫少男欣喜说道:“妙极,小爷我输赢都不吃亏。” 白衫少男尚未说出何样赌法,另有两位青衫少男分别走到玄痴和碧清近前,向玄痴和碧清提出了与贞白和白衫少男同样的那种赌约。两位青衫少男也答应赌输后分别作玄痴和碧的儿子。 至此,这几十位少男少女便分作了两伙,一伙把贞白c玄痴c碧清和那三位约赌的少男围住,一伙把我们兄妹五人以及五鬼围在一起。因为围住我们的这一伙并未向我们约赌,他们见我们这注意力都放到参赌者的身上,渐渐地,他们的注意力也从我们的身上转移到了赌局中。就这样,围住我们的这伙人和我们便都成了围观赌局的观众,一起围在赌局四周关注着赌局的进展和结果。 此刻,贞白三人学着三位少男的姿态与少男面对面蹲在地上,目光注视着白衫少男手中的一个兽皮做成的袋囊。 只见白衫少男不紧不慢把囊口打开,从兽皮囊袋里往地上到出一堆与青豆的颜色c大小和现状相同的不明物体。因为我叫不出这些物体的名字,心中便把这种东西称作青豆。 白衫少男把兽皮袋囊搁置一旁,伸手随意将那堆青豆一分为二,被分作两堆的青豆,即刻分别被青衫少男用铜碗给罩了起来。白衫少年接过一位少女递过来的一根二尺长,拇指粗细的竹棒,用手中竹棒分别敲击着两只铜碗说道:“老家伙,你们挑选那堆青豆?要双还是要单?” 我看到这里,心想:“天堂的赌局和凡间也没什么两样,虽然用的物件不同,想必玄机相同。他娘的,这种坑人的把戏不知是凡间流传来天堂的,还是天堂流入凡间的?看情形,贞白他们只能给人家去做奴才了。” 尽管我叫不出这种赌术的名字,可我根据它的形式想到了凡间被称作“番摊”那道赌术。想必这道赌术与那道的原理大同小异。只不过这里输赢以单c双为凭,凡间的那道便相对复杂了一点。 我曾听曾祖说过,赌术分两种。一种是上江湖上的骗术,一种是门派秘术,也叫法术。 有些江湖骗术虽也被世人称作赌术,实则全凭出千c使诈c做局等手段胜赌。这些赌术的明堂可谓千奇百怪c花样繁多,并且由来已久,危害极深。 仅我记住的那些被称作赌术的骗术就有:麻将c牌九c金花c山票c番摊c顶牛c十三张c十五糊c升官图c猴王c状元等等数十种之多,就连斗狗c斗鸡c斗蟋蟀c等等这些娱乐,有时也用作赌局,融入骗术来坑人钱财。 至于掌握那些秘术的门派,一般不参与江湖上的这些赌局,不坑害嗜赌百姓,他们出手一般都带有一种替天罚罪的意味。看似他们获取的是那些欺世盗名,贪财无道之辈的钱财,最终饱的却还是自己的私囊,与替天罚罪的本质却又背道而驰c大相庭径。 起初我以为天堂里的这些少男与贞白他们的赌术是法术,对贞白他们赢赌存有必胜的把握,因为这里不是魔界,我们身上的法术可随时使用,这样也便不算破坏游戏法则。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天神少几年竟然用起了这些江湖骗术,这便使我对贞白他们的胜赌,担起心来。因为这道法术真若与“番摊”的原理相似,那么贞白他们无论赌单或赌双,结果都是个输。 我不知道贞白他们对这种赌术了解多少,便怀着一颗忐忑之心,把目光投向他们三人,当我看到三人那副犹豫徘徊c举棋不定的神态时,悬着的这颗心霎时便提到了嗓子眼。 我急忙对他们三人灵犀传音,道:“切莫急于抉择,这道赌术像极了凡间那道名叫“番摊”的赌术。我且把凡间那道‘番摊’给你们做个介绍,而后我们共同想方法破了他们的千术。”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0章 初天之赌(2) 我对众人说道:“我且把凡间那道‘番摊’给你们做个介绍,而后我们共同想法破了他们的千术。” 当我看到贞白他们三人的神态不再那样焦灼以后,同时用灵犀告诉其他人一同听我介绍凡间那道赌术“番摊”。 我说道:“在凡间被称作‘番摊’的这道法术,其赌法是,在赌桌上放一大堆同一颜色,大小相同,现状无异,光滑无棱的小瓷片或小铜钱,这种用作赌具的瓷片或铜钱被赌家称作‘摊皮’。 庄家将这些摊皮一分为二以后,便迅速用有短柄木制盅盖或短柄铜制盅盖将其中一份摊皮盖住,另一份摊皮便用一块深色不透明的方布罩住。赌家称这种盅盖为‘摊盅’,成这块方布为‘摊巾’。 庄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动作是非常娴熟和利落的,将摊皮一分为二的时候是极其随意的,此刻任谁也不可能会知道摊皮内有多少块瓷片或着多少枚铜钱。 至此,任赌徒随意猜买‘一’c‘二’c‘三’c‘四’。猜买‘一’的赌徒把赌注压在摊巾靠摊盅的地方,猜买‘二’的赌徒把赌注压在摊巾的正前方,猜买‘三’的赌徒把赌资压在‘一’的对面,卖‘四’的赌徒把赌注压在‘二’的对面,也就是庄家的近处。 当赌徒们把注压好之后,庄家揭去摊盅,用一根宽于摊皮,长约尺许的竹片将摊皮往空处拨去。这根竹片被赌家称作‘摊竹’。庄家用摊竹拨摊皮的时候,一次只能拨四个。这一拨四个,称作‘一皮’。待一皮皮拨去之后,当那堆摊皮只剩一皮或不够一皮的三个或两个c或一个的时候,输赢立判。如剩一个,则猜买‘一’的赌徒胜赌,余者类推。 这种赌法,胜赌者不能全得,庄家取其中的百分之十做‘抽头’。这种情形下庄家对赌徒没有厚此博本,不会出千或使诈,赌局尚算公正。 只有到了像现在这种庄家与赌徒直接对垒的时候,赌术中的玄奥尽现。赌法便是赌徒只猜买‘单’或猜买‘双’。猜单,身在庄家对面的赌徒,便把赌注压在摊巾前面,靠近自己一方,猜买‘双’时,赌徒便把赌资压在摊巾的下方,也是靠近庄家的一方。庄家的赌资却不论赌徒猜买单或猜买双,都是压到摊盅与摊巾之间。 庄家开始用手中摊竹拨摊皮的时候,是一皮一皮来拨,当摊皮堆只剩十几个摊皮的时候,便两个两个的去拨。直至最后剩两个或剩一个的时候,随着单c双的出现,胜负立判。 看似极为公平的赌局,其中玄奥让人惊叹不已。玄奥一出在庄家手中那根被称作摊竹的竹片上。在这只竹片拨摊皮的部位,被庄家做了手脚,设上了机关。这个机关会随着庄家需要,在人们不知觉中为剩余摊皮添加上一块摊皮,这样,结果是单是双也就任凭庄家掌握了。 玄奥二出在做了记号的几个摊皮之上。无论庄家怎样往外拨摊皮,他都会将做了记号的摊皮,留至到最后剩的那十几之中块。庄家会根据需要,是否将之一分为二。这样,胜负立判。 玄奥三出在庄家所押的赌注里。庄家的赌注始终押在摊巾与摊盅之间,庄家这是为了便于需要时,将藏于赌资内的摊皮取出。这种方法虽然少见,却也是庄家出千的一种。 再有便是同谋者一旁暗助,或雇上无赖搅局等等手法,让你防不胜防且毫无察觉,输得心服口服。 赌局的胜负本就掌握在庄家手里,除非你深谙其中玄奥并精通出千c使诈的手段比对手高明,否则便逢赌必输。” “小真人,照您这么说,选那一堆摊皮便无关紧要了,要紧的是必须破了他们出千使诈,方有胜赌的可能” “玄痴仙长说的极是,即便破了他们的计谋,还赌术以公平,胜负的几率便是各半,这是我们也不能接受的事实,故此,要想个万全之策方可开赌。” 我们诛魔小组一片沉寂,都在冥思苦想着对策。未等我们想出良策,白衫少男已是已是忍无可忍,急迫的说道:“老小子,再不抉择的话,照老规矩要么认输,要么由小爷替你选摊堆和单双。” 我听到白衫少年说出“摊堆”二字,便确定了此术的确是“番摊”。心想:实在想不出良策,小爷便在结果即出的时候搅了赌局,说啥也不能让他们三人做了人家的奴才。 还是须要慎重!搅局简单,但不知这种行为将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这种游戏规则势必是天庭所制。天庭若知晓我等是为了诛魔才出此下策c违背规则,定然会网开一面,怕就怕在天庭施法咒语于这种制度之上,以致我们的迫不得已不被天庭所知,遭到法咒惩罚后,天庭尚不知情,岂不是弄巧成拙 白衫少男不再等待贞白抉择,而是边揭去左手边的那只铜碗,边说道:“老小子们权做选‘单’,小爷可要开摊了!” 说着话,白衫少男便用手中竹棒去拨动青豆。他的动作和凡间那些庄家用摊竹拨动摊皮一样,也是将四粒为一皮,一皮一皮的慢慢将青豆拨离青豆堆。 尽管我们都清楚结果必输,还是情不自禁的紧张着精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摊堆上所剩青豆的数量,我们所有人的心,都随着少男手中竹棒的拨动而加剧着跳动,以致剩十几粒的时候,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在剩到十几粒青豆的时候,少男便开始一次拨两粒,动作却明显加快着。当我们一眼能认清所剩青豆数量为十个的时候,贞白三人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尽头,脸色铁青,阴沉的如乌云覆盖。 少年脸上稍现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双眼不再紧盯所剩青豆,而是看向贞白。正是他这极不易被察觉的笑意让我确定了他已经出过老千。无奈之举,我只能违反游戏规则,动起意念,在另一只铜碗罩着的青豆堆里,取一粒拘到了所剩的几粒青豆之中,使所剩青豆眨眼间变成单数。 我长出了口气,正准备迎接违背游戏规则带来的后果,却不想我这杂乱的思绪被这些天神少男少女们猛然的欢呼声给驱尽。我的目光也被他们的欢呼声扯到所剩的青豆上。 我不看则已,我这一看,脑袋随即大了起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结果又是如何出现的。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1章 初天之赌 (3) 我不看则已,我这一看,脑袋随即大了起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结果又是如何发生的。 “二哥,灵儿明明给所剩双数的青豆补上了一粒,咋还是双数呢?见鬼了,看情形他们的千术,我们还真破不了。” 听完灵儿的话,我苦笑一声说道:“小妹,这或许是天意。你我各补了一粒,其结果不是双数那才叫见鬼呢。事已至此,快想补救办法,不然,他们三人真就做了人家的奴仆。你不是最擅长与人赌奴才c奴婢的游戏吗,拯救他三人命运的任务可就交给你啦。” “老东西,别愣着了,跟小爷走吧。”参赌的三个天人少男,竟异口同声般催促着贞三人,让其跟着他们走。 就在这时,一位天神少女毫无拘谨般大声说道:“你们如愿以偿啦,姑奶奶还空空如也呢!待姑奶奶把这两个妮子赢回家,分给看花圃的那两个头童齿豁老东西做妾,省得两个丑八怪到处拈花惹草,惹是生非,也算聊了姑奶奶一番心思。你们给姑奶奶围观,且看姑奶奶的手段。” 这位穿一身粉红色衣衫的天人少女,走到东明霞和北芳萍近前,审视半天,说道:“说吧,你两个小妮子若赢了姑奶奶,想要点啥?” 四妹东明霞和五妹北方萍同时把求救的目光给了我。我对他们说道:“不应赌是不可行的,因为这是人家的法则,你两见机行事,先应付着局面,容我想一个世间没有的赌术,出奇制胜,一举搬回败局。” 东明霞面带激愤,对天神少女说道:“你若输了便给俺二哥做最小最小的那名小妾。” 五妹咬牙切齿着说道:“她哪有资格给二哥做小妾?只能做奴婢,你若输了赌局,答应给二哥做八等奴婢,本姑奶奶便与赌这一把。” 我已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两个丫头是咋想的。我弄不明白,她俩提出这样的赢赌条件,是因少女要把她俩送给头童齿豁的老东西而实施的报复心念,还是认为做我的妾和奴婢是一件最痛苦最悲催的的事情,在他两的意识里,认为让少女做了我的妾和婢才足以抵消他们对少女的愤恨。倘若是这样,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岂不与那两位头童齿豁的老东西一样。唉!真是悲催啊。 天神少女定然也把她俩口中的二哥,当成了头童齿豁的丑八怪,可少女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她自认有十足的把握赢得赌局。所以,少女听了明霞和方萍的话,神情未出现任何变化,说了声“一言为定!”之后,随即像之前三个少男般大大咧咧往地上一蹲,而后示意明霞和方萍蹲在她的对面。 此刻,所有人便把天神少女和方萍c明霞围在中间。就见少女先是从一个精致的绣花荷包里取出一块方形白色缎面铺在了地面上,随即又从这个荷包里往缎面中间倒出一堆葵花籽。 这些葵花籽足有几百粒,粒粒饱满诚实,个头比凡间的大出一倍。当少女把这些葵花籽一分为二的时候,我即刻想到这道赌术又是“摊皮”的一种,只不过它取胜的玄奥不是往所剩摊皮堆上添加摊皮以求单双,而是在所剩摊皮堆中取减摊皮以求单双。 想到这里,便我对诛魔成员说道:“这道赌术与之前的那道赌术为同一系列,都属‘摊皮’。只是在收尾定输赢时稍有变化。 这道赌术的玄奥在于葵花籽堆中的那粒“药籽”和装了机关的摊棒,以及其它不为我知的机关。‘药籽’又称‘根籽’,便是用铁宵取代了葵花仁的那一粒葵花籽,这一粒或几粒‘药籽’混在葵花籽堆里,只有庄家能够辨识。 摊棒的机关便是一颗吸铁石。庄家在中空的摊棒内放置了一颗可来回滚动的圆形磁铁,机关不用的时候,磁铁在摊棒手柄处固定不动,当机关打开的时候,磁铁便随着摊棒前端的下倾而滚至端头,庄家便择机用它把那粒‘药籽’取走,以保胜赌。虽然我可以施法增减葵花籽,可这总不是万全之策,尚有被识破的可能,故此,你们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给我赢得思考翻局的时间。” 明霞和方萍无奈的答应着我,同时有说:尽力拖延时间,实在不行便去给头童齿豁的丑八怪做妾,叮嘱我切莫着急。 我说道:“你两说这话那是在宽我的心,摆明了是在逼我。其实你两去做妾也好,我还真是不愿意收此女做最小最小的妾或做八等奴婢。” 我不在与他俩啰唣,急忙忘掉所有,搜寻记忆,思考着如能转败为胜。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沉思和思绪再次被天人少男少女们的欢呼声给打断。当我把目光投向少女c明霞和方萍三位身上时,发现少女面带得意之色正与同伴谈心得,而明霞和方萍满脸沮丧,相互对视,十足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相。 此刻赌局已经结束,赌具也已然收起。天人少男少女好像只需要他们三老和这二位少女,对我们哥仨不感兴趣。因为天神少女少男们已经开始催促赌输的五人跟他们快走。 我看着五人磨磨蹭蹭,趋步不前的样子,猛然大喝一声“且慢,小爷给你们所有的丫头小子赌一把,小爷若赢了,你们之前的赌约全部作废,并且把我们一行送出欲界初天,我们一行在初天内若与类似的事情均有你们去应对,你们也不得再向我们约赌,必须确保我们一行快速登上欲界二层天的忉利天。说吧,你们若胜赌,想让小爷如何?” 我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的天人都震惊在了当场,这或许大出了他们意料。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我坚毅果敢c信心十足的脸上。 我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便学着之前白衣少男对贞白说的那番话说道:“既然你们这些臭小子和丫头片子不作回应,小爷权当你们答应,或者认输。若认输,便即可带我们去忉利天,若应赌,便即刻找出一个代表。否则在小爷数到十的时候,仍当你们赌输,一c二c三c四。” “慢c慢,别数了,我们四位做代表,跟你赌一把,输了随你的便,若赢了,除了之前的赌约照样有效之外,你们三个臭小子,头朝下生活三百年,答应不?” 说话的是白衫少男,他说的四位,正是他们参赌的四位。我便铿锵说道:“一言为定。” 我话音刚落,便拘来拇指粗细的一根树枝,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根树枝断成长短相等的三十根木段,而后把这三十根木段以四指宽的间距竖着摆开,十根为一行,摆成上下三行。之后便对蹲在我对面的四位天神少女少男说道:“小爷的赌局是这样来论输赢的”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2章 愿赌服输 我对蹲在我对面的四位天人少女少男说道:“小爷的赌局是这样来论输赢的,这三十根木段,十根为一行,最上边这一行左起为第一根,依次往右为第二根c第三根,类推至这一行的最右边这根,便是第十根。 中间这行左起为第十一根,依次往右为十二根c十三根直至这一行随后这根为第二十根。 最下一行,左起为第二十一根,依次往右为第二十二根c二十三根c二十四根,直至最后这根为第三十根。 此术的赌法是,按照由小到大的数序,你我双方轮番从左边取走木段,各方每次至少取走一根,最多取走两根,取到最后,第三十根该那一方取,那一方便是输家。谁先取由你们决定。” 我的这种赌法是基于说书先生的那句“欲界初天没有文字记录,没有文化底蕴”而想出来的,这种赌术在凡间是无法使用的,因为它有极强的规律性,是以靠概率定输赢,这种规律一旦被掌握,便不能称其为术,充其量算作游戏罢了。我想,在这个近乎文盲的地方应该算作一种赌技。 “诛魔小组的成员一时没有参透其中玄奥,纷纷向我求教,我不敢先泄天机,只好安慰他们,请他们稍安勿躁,切勿交流,以免节外生枝。” 我安抚好众人以后,怕时间一长这些少男少女们验算出规律,便学着白衫少年的腔调和做法说道:“既然你们这些臭小子和丫头片子不能做出抉择,小爷便让你们先取,不取,便作认输。取啊!” “慢着,还是你先取,让爷们看看是怎么个取法。” 我听了白衫少男的话,迅速在第一行的左边取走了第一c第二两根木段。当我将两根木段放在脚边的时候,悬着的这颗心总算落了地,胜算在握的心情使我喜上眉梢,不由得对众人说道:“我们诛魔小组是战无不胜的!贞白大师你们自由了,四妹c五妹你们也不用给丑八怪做妾了。你们看好了,我边取木段边给你们讲解其中规律,其实这算不上玄奥,时间一长,你们每一位都能参研出来这种规律。我还要再说几句,却见白衣少男的手已经伸向了第三根。” 天人少男少女们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三十跟木段上,我们喜悦的神情他们并未看到。 白衫少男犹豫再三,终于伸手拿掉第三c第四。我毫不犹豫的拿掉了第五根。 在白衫少男犹豫之际,我对众人说道:“只要是我先出手拿走一二根,对手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赢此局,往后的局势便完全由我操纵。 我取走一二两根,对手只有两种拿法,要么只取第三根,要么取第三和第四这两根。无论他们做何选择,第五根终是我的。因为对手若只取第三根,我便取走第四c第五两根,对手若取三c四两根,我便只取第五根,这便是我要的第一次结果。 至此,对手仍有两种选择,一是只取第六根,二是将第六c第七两根同时取走,这样,我便如愿以偿的取走第八跟,这便是我所要的第二次结果。” 我刚说到这里,对方犹豫再三,拿走了第六c第七两根,我接着拿走了第八根。或许白衣少男看到我只取一根,这一次不在犹豫,也只取走了第九根,我便毫不犹豫的取走第十c第十一两根。 之后,对手取走第十二根,我便取走了第十三c十四两根,对手取十五c十六,我便取十七,对手取十八,我便取十九c二十,对手取二十一c二十二,我取了二十三,对手取走二十四,我取走二十五c二十六。此刻胜负已判。 因为接下来的第二十七根该有对手来取,他若只取二是七,我便取二十八c二十九,若对手取二十七c二十八两根,我便只取二十九这根。很明显,只要把第二十七给留给对手,第三十根他必取无疑。 当我取走第二十八c二十九两根木段的时候,参赌的四位少年很平静的真起身来同声说道:“你赢了,前两场赌约作废,我们送你们去欲界二层天。走吧。” 四位参赌少年,领起那几十位天人少男少女们便飞奔去了东南方向。我们一行紧随其后,若即若离的跟着。 这些少男少女飞行的速度并不快,我们一行跟的悠闲,于是,灵儿与我并肩以后说道:“二哥,灵儿基本看透了这一局的规律,您先手取一c二两根,您想要的第五根必然是您的,您便控制了局势。 此局若对手先取,只有在他们先手取第一根的时候,您取第二,对手或取三,或取三四,您仍能取得想要的第五根,这样您又可掌控局势。可是,当对手先手取一c二两根的时候,您岂不就没有机会取到第五根啦,在这种情况下胜算还有几成?” 我笑着说道:“有句话叫做‘谋事在人,成败在天。’这场赌局的开局只有四种情形,便是我得先手时选择取走第一根或是取走第一c第二两根,这两种情形,对手也是如此。 我先手的时候,肯定只用取走两根木段,因为这是必胜的开局手法。对手若先手,我们乍看之下好像只有一半的获胜几率,因为他先手取一根,我们必胜,他先手取两根,胜负便有了悬念。 说到这里,我便要对你们啰嗦几句,我在这个赌局中,之所以有必胜的把握是基于欲界初天没有术数计算这一特性。 在整个局中,假使开局的是对手,并且先手取得是一二两根,制胜的第五根未被我取到,那么对于一个没有文化底蕴,没有术数概念的社会,我只要在赌局中动用心数,调整至取到第八根c第十一c十四c十七c二十c二十三c二十六根中的任何一根,胜赌仍是必然的。若这样综合计算胜赌概率,便有九成把握之多,可算得上真正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贞白乐着说道:“若不是小真人睿智,贞白下半辈子便给天人娃娃当了园丁。不知道他家的苗圃离那两个头童齿豁的丑八怪有多远,若是离得不远,若是真做了园丁,贞白倒还能常去见见熟人,灵儿姑娘,贞白说的没错吧?” “大师,您就别往脸上擦粉了,还什么园丁,你就是看园的一个奴才,哪有串门的资格和自由。即便是有串门的机会,您整日被主人虐待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里有心情和面目来看灵儿。灵儿想想都替您难过。好在没到那种地步,大师无须想那么远” 我不在听贞白与灵儿斗嘴,便紧走几步与玄痴比肩以后问道:“仙长,您对欲界二层天的忉利天了解多少?”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3章 初次交锋 我不在听贞白与灵儿斗嘴,便紧走几步与玄痴比肩以后问道:“仙长,您对欲界二层天的忉利天了解多少?” 贞白大师说道:“道家的自然定论c佛家的因果论,既各竖一帜又互相融摄,两家的理论非但不矛盾,且相互弥补着各自理论中的缺陷与不足。两者与儒家的天命理论共同完美的诠释出了天道自然的核心价值。 道家有三十六重天,至高无上的玉皇上帝主宰其中的三十二重,最上四重居住的是道家始祖:道德天尊c灵宝天尊c元始天尊。而佛家有佛界三十二重天地,便是咱们此刻身处的这种天地:欲界c色界c和无色界。 佛道两家各自的三十二重天地却是同一个天地,最高统治者都是玉皇上帝,只是各家对每重天有各家的称谓而已。因为两家都很认可对方的理论体系,经过数千百的融合,佛道儒三家对三十二重天的称谓也便不再注重,以致世人把它混为一谈。只有佛道两家在各自的天地里方坚持着自家的称谓。 道家的欲界六天为:太黄黄曾天c太明玉完天c清明何童天c玄胎平育天c元明文举天c七曜摩夷天。佛家的欲界六天则是:四天王天c忉利天c夜摩天c兜率天c化乐天c他化自在天。 《诛魔要略》里的那张三十二重天的架构图,既然对各天层标注的称谓是佛家的,对它的解释便应该使用佛家的理论来解释。贫道对佛家的解释知之甚少,对忉利天只能说个大概。佛家讲,忉利天为欲界第二层天,在须弥山山顶上。有一座名叫善见城的城廓,纵广八万由旬,帝释天主居住其中。善见城的四方” 我正听玄痴仙长讲解,天人少男少女们停住脚步,白衫少男对我说道:“前行往上便是忉利天,因为天规甚严,我等不能擅入,你们自便吧,小爷们已经履约,走了。” 未等我开口,这些天人便走了个没影。我们一行便走进了欲界忉利天的空间。 因为有初天发生的这些麻烦事,所以我们在忉利天行走的很匆忙,尽管这里的建筑都是用珍珠c翡翠c玛瑙c珊瑚之类的东西做装点,尽管几抱粗的摇钱树上挂满了银稞金锭,我们也不再多看一眼,我们一行在最短的时间内顺利穿过了忉利天。 当我们刚踏进夜摩天的时候,便感到了一种宁静无澜的氛围,这种感觉随着上行越来越明显,直至我们不知觉中行至到了色界初禅天。 我听玄痴讲,此天的众生,已经远离了欲界之恶法,而生起喜c乐之感受,故此此天又称为“离生喜乐天”。果不其然,在这里,所有天人皆红光满面,精气神十足,个个神情如笑佛般自在。 这些天人对我们的到来不持态度,视若不见,我们便有了一种置身旷野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有些落寂,却对我们寻找魔界提供着便利。我们在初禅三天的大梵天c梵终天和梵辅天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魔界,更别提进入魔界宇宙的路径和方法。于是,我们商量好去色界二禅天的少光天c无量光天和光音天查寻。 当我们一行刚进到二禅天的少光天与无量光天结合部的时候,戊鬼惊奇般嚷道:“主人,您看,碧霞湖!” 我顺着戊鬼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不远有一处景致颇像五云山里的碧霞湖。 当我们一行来到近前的时候,此湖以及湖周围的景象让我惊诧不已。原来此处不仅湖的形状c大小c深浅c湖水的颜色与碧霞湖一般无二,湖周围的景象更与碧霞湖四周相同无二。 我看着熟悉的场景难免想起被封镇湖中的白龙莫邪,同时也让我想起了魔界北榜使率众邪魔落至碧霞湖那晚上的情景。在为莫邪干将一阵伤感过后,我便把邪魔着陆碧霞湖与此湖联想到了一起。心想:“此湖与碧霞湖如此相像,且都与魔界相关,莫非此处便是通往魔界的路径” “主人,您快看,空中栈道c观景凉亭c堵住赵家老宅密室的巨石” 戊鬼大声喊叫了几嗓子以后,竟然被突然出现的景象给惊呆住,大张着嘴巴再也叫喊不出声来。 我对众人说道:“这种现象决不是巧合,定然是种诡异,我若没有估计错的话,观景凉亭对面巨石所掩藏的定然是条路径,至于他是通往赵家老宅和是其他去处便不得而知,或许是魔界。 我与众人商定以后,一行人飞过栈道来至凉亭。 在凉亭上我对众人说道:“那日,我在赵家老宅的密室里,咒开了通往凉亭的室门,我同五鬼走出室门便来到了与这个凉亭一模一样的一个凉亭上。可当我和五鬼再想回到密室的时候,室门便被与这块巨石同样的一块巨石封堵住。当时或许我法力尚浅,试了几次,也没能咒出室门。正当我为回不了家而一筹莫展的时候,却不想随着我咒开门的咒语,阴差阳错般出现了一条通往碧霞湖的空中栈道。那条栈道也与眼下这条栈道一般无二。” 我大致给众人讲述了一遍往事,便试着对巨石诵起开门咒。我口中咒语尚未咒毕,巨石突然不见,眼前却出现了一个黑漆漆冷森森的空间。 我正想迈步进入,玄痴一把扯住我的衣衫,说道:“小真人留步,玄痴先行做个试探。” 说话间,玄痴已然进到了这个冷冽黝黑的空间里,贞白c碧清二人紧随其后也鱼贯而入。 就在三人进到黢黑空间里的同时,里面突然传出呼喝的打斗声以及狂风催动树梢发出的呼啸声。 我来不及多想,跃身而入,寻着打斗声而去。其他人以及五鬼也都相继而入。 当我们进到这个空间,天眼随即打开的同时,一个没有日月星辰的黑暗世界呈现在我们面前。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几十个身高三丈有余的巨兽,正在围攻着玄痴三人。 当我看到这些长着拳头般大小,人形般脑袋的巨兽,心中大喜,心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想,我们就这样来在了魔界。 正与玄痴三人厮杀着的那群巨兽,看到我们几人,哇哇一阵乱叫过后,便有一大半迎向了我们。 至此,我们诛魔小组,便有了进入魔界后与邪魔的初次交锋。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4章 灵儿的提醒 至此,我们诛魔小组,便有了进入魔界后与邪魔的初次交锋。 与邪魔交锋的过程中,我发现尽管这些邪魔身体庞大,行动却比去到人间的那些邪魔迟缓了很多,由此可见,身手敏捷的邪魔定然是加入了侵略三界的行列。 与我厮杀的是两个形状相仿的同类邪魔,它们手里各自拿着一根碗口粗细,藤条般现状的兵器,毫无章法的乱抡乱砸,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哇哇怪叫。 我边躲闪着它两的疯狂,一观察看着其诛魔成员的状况。从他们的状态和神情上,我已经看出,他们同我一样,都没有想杀死这些邪魔的念头。而是在打斗中观察着这些邪魔举止,以及它们的思维方式。只有五鬼不管不顾,手中双钩上下翻飞,把对手给杀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看架势,五鬼在厮杀的过程中始终做着猫玩老鼠的游戏,不然它们的对手早已经死在了血泊中。 我从五鬼与邪魔的厮杀中看到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便是这些邪魔丝毫不畏惧死亡,尽管无数次险些命丧五鬼的钩下,却谁也没有畏战的神色或逃跑的迹象。 最终,这些邪魔一个个被累倒在地,再也爬不起身来,手中的类似树根c藤条c石檩等之类的兵器,也因力乏给扔的到处都是。 “小真人,您发现没有,这些邪魔宁愿战死或累死也没有一个逃走的,或怯战的。战时,它们嗷嗷怪叫,表现的勇猛凶悍,此刻眼神里却看不出丝毫的仇恨和凶残,到了任人宰割的此刻,脸上却平静异常,又都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这种异于人类的表现,不知是它们的本性,还是另有原因。” 玄痴话音刚落,贞白说道:“我们才踏进黑暗便遭到它们的袭击,由此看来这些巨兽是这道门户的守卫,由这些巨兽们的身手来看,封堵在这道门户上的巨石,才是这道门户的真正保障。这块巨石定然不是被轻易开启的,也不是魔界通往外界的唯一门户,故此魔界才用这些看似彪悍,实则平常的邪魔做守卫。打斗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它们的援军,很可能这些邪魔便是这道门户守卫的全部。” “在与之打斗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些巨兽虽然存有人类的一些简单思维,却因此失去了兽类狐疑c狡黠c凶残的本性。这种变化或许是魔界统治兽类使用的手段所致,正是魔界统治者想要的结果。这或许是魔界大多数兽类共有的一种现象。”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灵儿来到我近前说道:“二哥,我们的隐身术在这里的确失去了神力,您快用老爷爷交给的心法,研制出几套应时的法术,尤其是隐身法,否则人生地不熟的,很是不便。” 我提醒灵儿道,你何不试用一下来时我教给大家的那套障眼法,那套障眼法是九尾狐独创,不含任何神力因素。之前咱们进来的时候,都是在不自觉中使用到在家常用的,注有神力因素的隐身术,这才因感应不到神力而被这些守卫看到,遭遇袭击。 因为事出突然,我们都忘记了曾祖的叮嘱,从现在起,严谨任何人使用有神力因素的法术,以免使用了不奏效法术,失去先手,而使自己在使用法术时露出的空门被对手利用。 同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似今天这般各自为战,以免不能相互照应。尤其五鬼,你们要以戊鬼为中心,打斗时绝不可分开,要做到相辅相成c五鬼如一。 别看这几个邪魔功夫稀松平常,可它们统治者的功力是不容小嘘的,这一点从魔界的四位榜使身上已然得以印证。故此,咱们既然进到魔界,便不急于纵深,当务之急是在魔界这种环境里,将自身掌握的可用法术加以习练,争取做到使用时准确无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简单。” 我不知道被累趴下的这些邪魔何时恢复体力,便对众人做了分工。有我c玄痴c五鬼先监视邪魔动静,保护其他人习练法术,而后再有他们替换。 为了便于对这些邪魔的监管,我们将分散在四处的它们拖至一处。由于它们的身体庞大,几十个邪魔被拖到一起,摆了好大一片。 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我发现五个大头鬼的法力和所掌握的法术丝毫不受魔界气场的干扰,心中放心不少,我认为他们目前的法力和功力已经能斗得过魔界榜使级别的魔头。 我看着它们极尽职责的盘桓在邪魔周围的上空,用灵犀叮嘱道:“邪魔的的巫术是它们赖以统治魔界和侵略三界的法宝,但是,这种巫术只掌握在极少数的统治者的手里。状使c榜使以及身份更低一些的魔头,它们赖以保持官职地位的依仗便是自身的功力。它们的功力最大的特点便是奇快的速度,所以与它们对决的时候,要以快打快,切莫不要儿戏。” 五鬼听得很认真,回应的也很响亮。我同时也叮嘱着玄痴。尽管他没少与邪魔打交道,却没有与邪魔交手。玄痴听后问道:“小真人,您发现没有,这些邪魔之间已经开始小声交流着什么,只可惜咱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 我把注意力移到邪魔身上,只见这些邪魔,相邻间已然开始窃窃私语。紧要关头我试着动用心念,试着请教脑海里的那位说书先生。可是我试了几次,终究没能如愿,我自语了一句:“不花银子的书,那能想听即听?孔老夫子的高徒也未免脱俗。” 我的自语,引来玄痴的调侃:“小真人,您脑海里的这位先生,或许在咱经过欲界忉利天的时候,开小差去拜望他的恩师孔老夫子去了。真要如此,怕他一时半会难以找来魔界。更怕老夫子一己私念把他留在身边侍奉,那他可就再也回不来了。看来,咱还得独想一种与魔界沟通的办法。” “仙长虽是这么说,我却不认同。您想啊,孔圣人最讲礼仪,若知道他这位弟子与我不辞而别,还不得被气得背过气去。醒来以后,不除了他的弟子之名才怪。要知道圣人的名誉和他制定的礼仪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何况他的弟子” 我与玄痴正放松心情闲谈,耳边响起大哥南浩的声音:“二弟,仙长,你们去习练法术吧,他们几人也已隐起身形,去了邪魔四周。” 我对玄痴说道:“仙长自行修炼去吧,随便检验一下‘牧灵大法’和‘牧妖大法’在这种环境里的效果。”玄痴应命而去,并未邀我同往,因为他清楚我身上的那道聻煞,此刻的威力已经无须再行修炼。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5章 怜悯与残忍的辩证 尽管在魔界我某些法力和法术受到限制,可聻煞这道法术虽然是申公豹研制,却不是他所炼制,故此并未被注上神力。不仅如此,在我两次服用了“九九重纯阳丹”以后,聻煞自身的功力自行陡增了几十倍,之后,聻煞自身兼溶了苍贝子术囊里的一些法术以及《祝由百科验篇》中的一些法术,已经自成系列。 此刻,我仅凭自成聻煞体系中的法力和法术,能量便与在凡间一般无二。虽然尊神赐予我的霹雳掌不能杨威,可是,来此前曾祖传授给我的小五雷掌,其威力在聻煞体系强大法力支持下,比我霹雳掌的威力毫不逊色,尽管我并未试用小五雷掌的威力,我却对它充满着自信。 我在御敌之时,只取聻煞系列中的法术和法力使用,便保证了法术c法力上的使用无误。我看到除玄痴c五鬼以外,所有的人都隐起了身形,便也把身形隐了起来。五鬼灵犀传音道:“小主人,我们如何隐身?” 我笑着说道:“你们是当事者迷,你们的身形本就不被邪魔看到,只是自己不知罢了。你们不觉得适才在与邪魔打斗的时候,邪魔攻击是漫无目标,乱打一通的。若不是你们主动拦挡迎击得紧,它们早就加入到我们战团中来了。” 五鬼欣喜若狂,竟然飘身落到邪魔身边来回晃动,以求验证我话的真伪。这是五鬼调皮的天性,其实五鬼对我的话绝对相信。 “二哥,这些邪魔如何处理,是杀是留?就它们这种视死如归的行为,等体力恢复以后,定然还要纠缠我们。”三弟西际云无不担心的说道。 我道:“我们不杀这些邪魔是避免枉杀无辜,我们防止它们逃走,是为了赢得在魔界这种环境里习练法术的时间。故此,等玄痴仙长功成以后,便舍去这些不能兴风作浪的邪魔们,纵深魔界去寻找魔界圣主,与之一决高下。” 说话间,玄痴隐着身形已然飘身到我身前,于是,我便招呼诛魔小组成员,不再理会这些尚在恢复体力的邪魔,而飘身空中,向更加黑暗的地方走去。 我们一行刚走出数箭之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阵阵哀嚎声和杂乱的怪叫声。哀嚎声像是困兽的哀鸣,其间又夹杂着类似人类痛苦挣扎时的悲啼声。杂乱的怪叫与之前那些邪魔发出的怪声有所不同,却极像我在连云观神堂里听到的三足鳖与足訾的争吵声。 玄痴说道:“小真人,怪叫声定是另外一伙邪魔,并且这伙邪魔的声音与连云观里邪魔发出的声音相同,难道这两伙邪魔正在厮杀?” “若是这样,被咱累趴下的这些伙岂可要吃大亏了,小真人,咱还是回去瞧瞧。”碧清说道。 “走!回去看个究竟。”随着我一声令下,我们一行转身往回赶去。 我们来到那些邪魔近前,看到的果然是另一伙邪魔正在折磨摧残着被累趴下的这伙巨兽。此刻被摧残的这伙巨兽面部有了表情,那颗小脑袋上布满了痛苦c仇恨和绝望。 后来的这些邪魔,其形体也是各式各样的怪兽形状,个头大的有两三丈高,小的也有丈余,每个怪兽都同样长着一颗拳头大小c人形般的小脑袋。这伙邪魔数量是之前的两倍之多。 此刻,之前这些邪魔的体力仍未恢复,正任由对手在身上施为。它们之中已经有十几个巨兽的肩胛骨,被穿上了鸡蛋粗细般的铁链。这些铁链又分别与锁在它们的前肢后腿上的铁链相连接。这景状让我想起传说中官府对付凶恶的江洋大盗所使用的手段。没想到人间最严酷的刑罚竟在魔界看到。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正是它们被穿肩胛骨的时候发出来的。眼下便有几个巨兽正哀嚎着承受着这种剧痛。 有一个现状酷似足訾的邪魔,好像是后来这伙邪魔的头领,它正在指手画脚指挥者手下给对方施刑。它的手下在与它说话前,总要先把两前爪举至齐眉,而后将臂弯蜷伸几次。 魔界的这种行为,我在碧霞湖和连云观见到过,已经清楚这是魔界下属对上司礼节。我从礼节上虽然判断不出这个足訾官职大小,却能确定这伙邪魔是魔界统治者的爪牙。 玄痴也已看出端倪,对我说道:“小真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伙邪魔如此暴虐。” “仙长所说正合我意,既然出手,便不能放走一个邪魔。” 接着我便对诛魔小组所有成员说道“合围邪魔,争取将后来的这伙邪魔全部歼灭。行动!” 随着我一声令下,众人应声“明白!”便四散开来。十二位小组成员便各自去到一个地支位,须臾便对众邪魔形成了合围之势。 我纵观这全局,看到大家已蓄势大发,便随着一声“开打!”率先给了这个足訾一掌。因为足訾几乎站是站在了邪魔中间,它的骨碎肉飞,权做了战斗伊始的中心开花。 我们小组成员除了五鬼使用双钩以外,皆是使用小五雷掌。我不清楚他们用了几成功力拍的邪魔骨碎肉飞,我却只用一成功力。 粉身碎骨在小五雷掌下的邪魔们,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得着。此刻,全场只有连成一片的“噗啪”声,这种声音是小五雷掌拍在邪魔脑袋上以及碎骨飞肉四溅后发出的。 活着的邪魔被这种恐怖的情景给吓得如石雕泥塑般等待着自己下场的来临。 出手前,我看到邪魔的凶残暴虐,联想到那些深受蛊害的百姓,继而想到了邪魔侵犯人类的目的,这才将怒恨增至极限,出手才如此狠辣。可此时,看到这些已经被吓得呆若木鸡的邪魔,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和怜悯。 明知对凶恶禽兽的怜悯c同情和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是对人类的不负责任,尽管农夫与蛇c东郭与狼等等教训犹在耳边,却当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谁又保证自己不是农夫c东郭第二。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把不光投向碧清,由碧清想到了海陵。当初在纪家,曾祖把碧清从海陵手里救出来,碧清当时便有了除去海陵的念头,行动中却被曾祖止住,留了海林一命。我想:当初,曾祖若预测到得以活命的海陵,日后非但做了邪魔的顺民,并帮助邪魔残害玄嗔致死,摧残玄痴将死的恶行,定然不会阻止碧清除恶。 玄痴看到我住手沉思,与贞白交代两句便来到我近前问道:“小真人,心生仁慈,下不了手啦是不?” “仙长,这些邪魔固然该死,给它们留个全尸也就是了,对那些罪大恶极的魔头实行这种惩罚,以达到震慑群魔的作用,可对这些统治者的傀儡,我c我”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6章 做回先圣主 玄痴说道:“小真人,若说仁慈,我等道家弟子更能诠释其真意。这些忠心于统治者的邪魔不能算作傀儡,它们便是统治者的得血肉,统治者的基石,该死是铁定了的。至于给它们留个全尸还是让其灭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它们死亡或灭迹的时候,不受身心痛苦,这便是对侵略者们最大的仁慈。 若留全尸,一旦遇到众敌或强敌,我们便无暇对尸体掩埋,腐尸将会导致瘟疫蔓延,殃及无辜,这便失去了仁慈的本意。贫道认为,要么将其击成齑粉c渣沫,要么将其焚烧成灰,唯不可留的便是尸体。” 我与玄痴说话间,后来的这伙邪魔已经全部被消灭,不见了踪迹。为了让之前那些邪魔看清是谁救了它们,使它们能有助于我们对魔界的了解,我们便收回隐身术,开始为它们除去铁链,处理伤口。 开始的时候,它们尚在惊呆中,任由我们给它们取着锁在肩胛骨以及四肢处的铁链,当它们渐渐清醒过来以后,认识到了之前的惊奇和恐怖是我们制造出来的,也认识到此刻我们行为是救助它们。于是,它们的眼神不再呆滞,神情也不再麻木,开始有了些许感激和内疚的成份掺杂在并不复杂的表情中。 我用聻煞系列之中的疗伤法术,为这些巨兽愈合着肩胛骨上的血洞。当我把几十个巨兽全部治愈之后,这些巨兽竟然一个个匍匐在地,起初把脸贴在地上,前肢伸过脑袋并拍打地面,须臾,跪起身来,口里边吐着兽语,前爪边不停地在小脸上来回抽打。 这种动作让我突然想起在碧霞湖初遇邪魔的时候,邪魔们也曾边口呼“圣主”边做着与之相同的动作。心想:莫非这些这些巨兽把我当成了它们的圣主不成?不对,之前残害它们的那些邪魔定然是圣主的属下,它们怎能对加害自己的圣主膜拜?或许把我当成它了它们自己心中的圣主,说书先生,您何时从圣人哪里回来?本真人当真离不你得”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真人催梦醒,本师意迟迟。本先生多谢小真人抬举,为报知遇之恩,本先生敢不梦醒?此刻巨兽们已经把您当做了它们的救世主,它们它在对您行魔界至高无上的礼仪,您大可承受,并做出微笑点头。否则它们把小脑袋给抽没了,也不会罢手。您先认下您的信徒,而后本师在为您做翻译。” 我心中即气又乐,便对着众邪魔含笑点头。再看邪魔们一个个精神起来,纷纷站起身来面对着我肃目而立。 说书先生开口道:“小真人想问什么,便在心中默想什么,本师便替您问到它们心底,他们的回答,本先生也会传回至您的默想中,可好?” “多谢先生虑事周全,这样甚好,回家路过忉利天的时候,本真人一定陪您去拜望您的恩师孔老夫子,以示感谢,可好?” “多谢小真人虑事周全吧,这样甚好。本师先行谢过。您可以向巨兽了解魔界的情况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对领头向我膜拜的一个长着鹿身的巨兽问道。 “回禀先圣主,我叫麂青三胎四,大家为了方便,便叫我麂青四。” “你们为何在此?又为何遭到之前c之前c之前那些c啥的欺辱?” 由于我不知道对邪魔称呼邪魔什么,以致问话中出现与圣主身份不符的语调。心想:我与巨兽的交流幸亏有先生翻译,不然,我这圣主做的未免太过尴尬。 “小真人,你问话的时候,无须照顾巨兽的感情,直接对它们称呼邪魔或巨兽即可,至于如何向巨兽传递您的意思,本先生自然会让您满意,您又何必吞吐,失了圣主威仪?” “谨遵先生教诲,本真人记下了。” 说书先生翻译道:“回禀先圣主,近几年现圣主大开杀戮,俺麂青一族几万兽众被杀的七零八落,所剩不足一半。我们三胎一脉几百口只剩下眼下这几十口。万没料到,我们躲至如此偏僻的所在,还是被现圣主的魔兵找到。 起初,我们冒犯先圣主您的时候,把您当成了剿杀我们家族的圣主魔兵,后来发现先圣主手下留情,并不对我们下杀手,便开始往期盼了千年的先圣主您身上想。总感觉您像我们期盼了千年的先圣主已经回来。 可当我们有点气力,想参拜您的时候,您却不见了身影,我们正在为无缘参拜先圣主而懊悔的时候,圣主的魔兵已经来到。我们在绝望之际,边承受着痛苦,边祈祷着先圣主救命。 先圣主果然同千年前一样仁慈,果然对您的属民如千年前一样眷顾,果然在我们的祈祷声中救了我们三胎一脉。先圣主,您回来了,您从前的这些属民便有了依靠,便不再被剿灭,魔界也便不再如此黑暗。” 听了麂青四这番话,我心中好像明白些什么,却又说不清楚,不知如何问起它们的先圣主在千年前为何抛下它的属民,属民又认为它去了何处。不得不求教说书先生:“先生,我是继续做它们的先圣主,还是告诉他们真相?” “小真人,它们依赖的是它们的先圣主,您只有以它们先圣主的身份才能号召哪位先圣主的属民起来反抗现圣主,才能为它们争取到自由,使它们免于涂炭,同时也有益于粉碎着现圣主的侵略。” “既然先生如是说,本真人便做回先圣主。只是本真人不知道它们先圣主的从前,冒充起来免不洋相百出,还望先生莫笑话。您问麂青四,现圣主残害剿杀麂青一族的原因何在?” “回禀先圣主,您离开圣墟殿百年后,圣主便建立了魔界帝国,先圣主您的属民全部被称作了魔民。并发起了对人类的第一次侵略战争。战争以失败告结束。 战争以后,魔界已是千疮百孔c混乱不堪。于是,魔界从上到下便出现了两种不同声音。 一种声音是以麂青家族c麈鹿家族和龙马家族为代表的本分派。本分派的声音是:安守本分,祥和魔界,以提高魔民生活水平为主旨。 另一派是以窃脂家族c足訾家族和枭阳家族为代表的非分派。非分派是以积极准备再次侵略,最终统治人类为主旨。 至此以后,圣主便开始打压本分派,以致魔界制度渐渐地纵容起非分派,欺凌起本分派。数百年以后,圣主再次侵略人类,战争再次以失败告终。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7章 魔界体系 麂青四继续说道:“魔界对人类这次的侵略失败以后,因本分派早已失去了在魔界高层的话语权,圣主耳边只有非分派一家的声音,其实非分派的侵略主张,原本就代表着圣主。于是,魔界的非分派便开始反省和终结前两次战败的原因,以利再战。 它们最终将失败的原因归为两点。一点是,若想战胜人类,必须同时战胜天地两界。二点是,若想战胜三界,就必须肃清本分派厌战的情绪以及对战争不利的所有因素。 为解决第一个问题,圣主在魔界成立三个了魔窟。这三个魔窟分别由窃脂家族c足訾家族和枭阳家族来统领。魔窟最高统领被圣主封为妖王,妖王负责制定侵略方案,以及组织侵略力量,必要时率魔众亲征。 枭阳家族的首领‘枭阳狞二’被圣主封为‘素冥妖王’。它主要的任务是研究制定侵略天界的计策,并为率众侵犯天界做准备。足訾家族的首领‘足訾三郎’被圣主封为‘玄冥妖王’。它主要的任务是研制侵略人类的方案,并为率众侵略人类做准备。窃脂家族的首领‘窃脂鬼口’被圣主封为‘赤冥妖王’。它的主要任务是研制侵略地界的方案,并为为率众入侵地界做准备。 为解决第二个问题,圣主设置了一个‘攘夷社’。攘夷社的任务便是专门为魔界清除厌战分子和不利战争的所有因素。攘夷社的魔头由非分派的朏朏家族首领‘狙野合生’担任。狙如野合被圣主封为灰冥妖王。 这个灰冥妖王上任至今,数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对本分派的摧残和杀戮。近几日,灰冥妖王突然停止对非分派家族的杀戮,却以更加残酷,更加暴虐的灾难加临在本分派家族身上。 之前,灰冥妖王疯狂屠杀本分派家族的目的,是怕本分派家族趁魔界空虚,联合起来推翻魔界统治。而此时停止杀戮,却是为了逼迫和胁迫本分派家族成员为侵略者充当魔兵。 之所以说是逼迫和胁迫,是源于所有本分派家族成员曾共同起的一个誓:“宁死不做魔兵”。 这个誓言,圣主是知道的,之前,圣主原本就没有指望本分派家族来实现梦想,它倒担心战端一开,后院起火,于是便授意灰冥妖王,要它在数百年的备战时间内,逐渐将所有本分派家族杀戮干净。 灰冥妖王深谙圣主要它在数百年内“逐渐杀戮干净”这句话的深意,便在不逼反这些本分派家族的限度内大开了杀戒。这种隐性杀戒一直持续到灰冥妖王认为公开屠杀,这些分本派再也无力与魔界统治者抗争的时候,便肆无忌惮起来,致使本分派家族纷纷逃亡。灰冥妖王同时也开始了它对这些家族的追剿屠戮。 就在前几天,灰冥妖王的追剿屠戮大军,突然停止了杀戮,开始活捉这些家族的成员,并把被捉同族成员的三分之二充作魔兵,三分之一被施上铁链枷锁之后,投进攘夷社做质,这便又有了逼迫c挟迫我们这些本分派成员做魔兵之说。 尽管灰冥妖王停住杀戮,家族成员暂时没有了死亡,可这种摧残比死亡更加残忍c更加可怕百倍。这是任谁都能感受到的得一种生不如死的磨难。 后来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圣主之所以开始逼迫我们本分派家族成员充作魔兵,是因为它们在人类使用噬髓冥蛊逼顺的计划宣告失败,玄冥妖王的四大臂膀,即东c西南c北四位榜使也殉难人间。在这种情形下,玄冥妖王不得不出下侧,准备多带魔兵去人间厮杀。 战争伊始,玄冥妖王很自信自己的‘冥蛊逼顺’计划,所以在魔兵兵力分配上,自己只要了魔界总兵力的两成,侵略天界和地界的兵力各得四成。如今出现变故,自己魔兵兵力不足,这才求助灰冥妖王。灰冥妖在停止杀戮的同时,便开始了对本分派家族成员的捕捉。” “麂青四,你可知道有多少属民被捉?攘夷社又在何处?你以为本先圣主拯救属民从何处入手?” “回禀先圣主,您的属民大概已有三c四万之众被逼做魔兵,大约有一万左右被囚在攘夷社。攘夷社成立已有数百年,它在先圣主您的圣墟殿往北两千里狐灵山的山坳里。 玄冥妖王出兵时间或许就在这几天,具体时间不得而知。先圣主,您若想救出这些属民,很是麻烦。您想,你若先救攘夷社,魔兵便会有危险,您若先救魔兵,攘夷社便会有危险,若两边同时救,就怕两边的属民都担心对方族员的安全而不配合,若是这样,拯救工作便会困难起来。” “我沉思片刻,问道:“那些被逼做魔兵的其它家族族员,你们认识多少?” “先圣主,您是知道的,每一个家族都有各自的身体特征,我们都认得。就怕为了战争的需要,做了魔兵的那些族员学会了幻化人形之术,当它们幻化成人形的时候,我们也就认不得了。” “你能否帮本先圣主找到那些尚未落入魔爪的家族?本先圣主要把你们和它们保护起来,而后在想办法去拯救属民。” “回禀先圣主,找是能找到,可是需要大量的时间,等找到它们,恐怕玄冥妖王就已出发啦。期间还不知将有多少家族落难。” “玄冥妖王的兵营在哪里?” “先圣主,妖王的兵营在您的圣墟殿东行三千里的石筑山下。” 麂青四看我沉思不语,说道:“禀先圣主,近处还有两个本分派家族藏匿” 从西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麂青的话,麂青四便侧耳静心倾听着这些杂无章的脚步声以及吵吵嚷嚷的禽兽声。 “二哥,我和小妹去看过了,来的是两种巨兽,每种巨兽大约有两三百之众,它们走的很快,很兴奋,不像是奔着厮杀而来。” 说话的是三弟西际云,灵儿站在他身旁补充说道:“二哥,来得这些巨型禽兽,一种是羚羊般的体型,一种是雁鹤般的体型。其中有一半的禽兽长了拳头大小的脑袋。另一半则长着羚羊或雁鹤的脑袋。羚羊脑袋或雁鹤脑袋的大小,却与庞大的身躯及其协调” “先圣主,是它们!来的是藏匿附近的闾羚家族和精鹤家族,它们并未遇难,这真是太好了。我听到了它们说话,它们是来参拜先圣主的。先圣主,您瞧见了吧,您找它们需要时日,当您的顺民知道您回来的时候,它们找您,便会不远万里c纷纷而至。”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8章 旷宇世界 麂青四情绪有些激动,放声说道:”先圣主,您瞧见了吧,您找它们需要时日,当您的顺民知道您回来的时候,它们找您,便会不远万里c纷纷而至。” 不大会,我面前便趴到一大片巨型禽兽,它们做着麂青家族参拜我时的那种礼仪。我未等它们抽打自己的脸,便微笑点头,示意满意。 这时,有一禽一兽来到我面前。羚羊身躯的兽说道:“先圣主,我们闾羚家族盼了您千年,千年啊” 羚羊兽说着便泣不成声起来,它委屈的哭啼声感染了气氛,不但使得整个闾羚家族所有族员哭声一片,精鹤家族以及麂青家族也都哭了起来。 我让它们尽情的宣泄着委屈,因为委屈宣泄之时,便是依赖c希望c和力量到来之日。 最先止住委屈的是麂青家族。麂青家族几十名族员纷纷走进哭泣着的禽兽群中,便抹着自己的眼累,边劝解着它们。 麂青四对我说道:“先圣主,这个是闾羚家族的首领‘闾羚桑田’,它的家族已经分散逃往四处,所剩多少,也无从知晓。这位是精鹤家族的首领‘精鹤野荒’。我们三大家族,或许只有它这一族还算完整。” 这时,精鹤野荒趋前一步说道:“禀先圣主,精鹤家族幸亏有这些未被施上巫法的族员,正因为它们没有失去翱翔的能力,才能驼伏着我们这些变成小脑袋的族员,及时躲逃过灰冥妖王一次次的追杀。尽管得以活命,却没有一席容身之地。” 这些禽兽都用充满期盼c希望和力量的眼色看着我,我心中暗下决心,待消灭了魔界侵略统治以后,定然还这些本分派家族一份祥和安静的生活。 在与这些禽兽的交谈中,我了解到凡是长了小脑袋的禽兽,便失去了禽兽原有的本能。心想:失去了奔跑和飞翔能力的禽兽们,如何能逃脱脚踏魔毯的那些邪魔们的追逐。 我看着这些根本无力与统治者抗争的禽兽,想到此时无力把它们带在身边给于保护,便为了它们不再被杀戮,也为了他们对我的信任,以及我给他们带来的这份希望,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我要研制出一种法术,这种法术可随时在魔戒中的任何一个地方设定一个新空间,这个空间,就像这偌大的不周山设在色界九天不被天人发现一样,也同样不被摩界发现。 想到这里,我对面前的禽兽们说道:“你们暂且休息,本先圣主要想一个保全你们的方法。” 我把我的设想对众人提出以后,众人纷纷赞成,于是,众人为我守关,我便用曾祖传授研制法术的法门,使自己渐渐进入到忘我的境界。 一个时辰过后 数个时辰过后 十几个时晨过后 几十个时辰过后,一套体系完整的幻化大法终于出炉。随着我自己命名的这道“旷宇幻化大法”的展开,以我为中心的天地猛然出现出现一抹阳光。 神奇的是这抹阳光不能照亮阳光以外的任何地方,可是,这抹阳光却以电火石光般的速度往周围扩散着着c蔓延着。直到我的功力施展至极限,阳光方稳定在一个范围内不再扩散,不再蔓延。 我围着这个新天地畅游了一个周天,发现这个新天地方圆虽然只有百里,却处处烟润雾绕c清风徐徐c苍翠葱郁c重峦叠嶂c飞泉潺潺c鸟语花香c生机无限。 惊奇中更有惊奇的便是,阳光与黑暗的结合部,即互不相容,又互不相通,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们小组所有成员的双目,很快便适应了光明,人人都被这磅礴大气的美丽和壮观给征服,被陶醉。而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禽兽们,则一个个用手捂住眼睛,慢慢的适应着这种只听说过的光明。 我命名这个空间为“旷宇世界”。等众人唏嘘过后,我便把旷宇世界与魔界往返的咒语传授给了他们。而后对麂青四c闾羚桑田和精鹤野荒说道:“你们大可放心在这个旷宇世界里自由生活,本先圣主去魔界解救属民。” 精鹤野荒说道:“先圣主,这几只精鹤在精鹤家族里飞翔能力最强,让它们驼伏着我们三个家族的首领跟您一同去,因为您不在的这千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跟在您的身旁,或许能作用。” 我接受了精鹤野荒的建议,于是,我们诛魔小组的全体成员和分别攀附在三只精鹤背上的的三个族领,一同又回到黑暗的魔界。 一路上我在思考者先去那里,最后采纳了玄痴的建议,决定先分别去玄冥妖王的魔兵营和攘夷社探探情况,之后再决定如何施救。 有三只精鹤引路,我们轻松了许多。我看到伏了载的精鹤飞行速受到限制,便伸手扯住精鹤野荒的一只手,用这种方法减轻着精鹤飞禽身上的负荷。 看到这种方法果然能加快行驶速度,于是,贞白和碧清也效仿我,分别伸手扯起麂青四和闾羚桑田的手。 几个时辰以后,我们一行来到东筑山玄冥妖王的兵营附近。因为禽兽们不能隐身,我便给他们找了藏身之处。之后,我们诛魔小组一行便到了兵营上空。 此处虽叫兵营,帐篷却少得可怜。我们把整个兵营巡视几遍之后发现,住在帐篷里的魔兵伙食c服饰都好了住在帐篷外的魔兵数倍,住帐篷内的魔兵还经常打骂住在帐篷外的这些魔兵。 我即刻猜到住在帐篷外的魔兵定然是本分派家族的成员。于是,便耐心细致的在其中寻找着身形与麂青家族c精鹤家族以及闾羚家族想象的族员。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在帐篷外的魔兵内找到几百名三个家族的族员。于是,我在这三家族族员中,分别选中一个目标,借用隐身术能同时隐起施法者身体上附着物这一神能,人不知鬼不觉般把这三个禽兽带离兵营,并带到麂青四它们的藏身之处。 同族相见悲喜交接,自然是抱头痛哭,泪水涟涟 我收起隐身,接受了这三个属民的膜拜。我了解了兵营里的情形以后,在送它们回兵营之前,对它们叮嘱道:“你们回到兵营,要这么c这么做,而后再那么c那么做” 我把它们送去兵营的同时,在它们的指点下,又分别掠来几个家族的首领。这几个家族首领与麂青四等极其熟识。它们听了麂青四的诉说,急忙对我膜拜,之后便是伤心欲绝般的痛哭不止。 麂青四劝道:“现在不是痛哭的时候,等先圣主拯救出我们全族族员以后,再哭不迟,当下是领受先圣主圣喻,并谨慎执行的时刻。” 这些家族里的首领们,再次对我施礼后,便认真听起我对它们的叮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19章 宣战 这些家族里的首领们,再次对我礼拜之后,便认真听起我对它们的叮嘱。 我们处理完玄冥妖王兵营这边的事情以后,便去了灰冥妖王的攘夷社。当我们来到攘夷社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队魔兵们正在驱赶着数千个身负铁链枷锁的巨兽c巨禽,往攘夷社走来。 我同样把麂青四它们藏身在一个隐秘所在,而后尾随魔兵以及这些俘虏进了攘夷社。进到攘夷社以后,我便纳起悶来,明明是一座关押犯人的牢房,却不知邪魔们为何称它为攘夷社。 攘夷社里腥臭熏天,堆堆白骨到处可见。因为这些俘虏的琵琶骨都被铁链锁住,故此,整个攘夷社只有数百个魔兵看守。 看到这种情形,四妹东明霞用手轻掩口鼻,对我说道:“二哥,您快施法,将这些受伤的禽兽们罩在旷宇内,我实在不忍心再看它们受罪。” 我原本想着迟一些时候解救这里的禽兽,因为在没有一个完整的诛魔方案前面,不好打草惊蛇。可当对着堆堆白骨的时候,我改变了想法,忖道:“这里就算做是向魔界统治宣战的第一战役吧。” 我对诛魔小组说道:“这个腥臭的地方,不会有魔界魔头,整个攘夷社不过数百名魔兵,我们仍速战速决,仍不能放走一个。我不能让这些肮脏的邪魔污染了旷宇世界。行动!” 随着我一声令下,众人仍呈包围之势对魔兵进行诛灭。一炷香的时间,数百名魔兵便被消灭殆尽。于是,我便施展“旷宇幻化大法,瞬间在此处幻化出一个方圆数十里的新世界。” 神奇中的神奇再次出现,被罩在这个旷宇世界内,身负铁链枷锁的禽兽们,非但身上的铁链枷锁全然不见,就连身上的伤也痊愈如初。 它们满脸惊奇的看着眼前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保持着初到旷宇时的姿态,浑然不动,凭怕稍有的动静,眼前的景状便会蓦然消失。 麂青四c精鹤桑田和闾羚野荒在这些迷茫着的禽兽中寻找着熟识。 很快,他们便在这一万之众的禽兽中,非但轻易而举找到本家族的所有族员,还找出数以千计的熟识。 很快僵局边被打破。旷宇中顿时便充满了各种声音。当此起彼伏的杂乱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所有禽兽都已匍匐在我面前行着膜拜大礼。 我微笑着示意满意。它们很虔诚的站起身以后,双臂下垂,低头肃立。一万之众竟然无一禽一兽喧哗。 我对众禽兽说道:“你们大可安心居住在此,你们兵营里的族员,本先圣主已经有了拯救计划,故此你们不用担心。” 我的话音刚落,便见有的禽兽已然高声说道:“先圣主,您就领着民营里的那些族员,去圣墟殿捉住现圣主,将它囚禁攘夷社,您还是我们的圣主。我们誓死只追随和效忠先圣主您。这个信念我们已经坚持了千年,还要继续坚持到万年,到永远。” 这些声音,激发起所有禽兽们的斗志,以致于最后,所有禽兽皆要求随我重发魔界,为自己家族的自由与魔界统治者宣战。 我让麂青四等安抚下它们的激情,便从各族类里边挑选了一些身体健壮,没被巫法弄成小脑袋的禽兽,对它们说道:“你们分成三组,分别由麂青四c闾羚野荒和精鹤桑田各带一组,与本先圣主会同兵营里的族员们去圣墟殿捉拿现圣主。” 一个不算浩荡的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拔在去往兵营的路上。这些仍保持原始本性的禽兽,行走和飞翔的速度尽管的不是很快,我感觉虽不能与比魔头们脚下的魔毯相比,却比魔兵的魔毯快了少许,这是我有没想到的,也是比较欣慰的。 我从麂青四口中了解到,整个魔界,只有本分派家族成员里的这些因抗拒圣主圣喻,而未被施上巫法的禽兽们,仍保持着完整的禽兽体型。那些非分派的禽兽们,为了迎逢圣主,也为了能获得那片魔毯,全部变成了小脑袋。那片魔毯也只有小脑袋的禽兽能够驾驭 我们一行正走之际,队伍突然被一群魔兵给包围了起来,随着这群魔兵杂乱的呼喝声,一阵狂风夹着一股燥气扑面而来。同时听到麂青四对我大声说道:“先圣主,灰冥妖王!灰冥妖王来了。” 我回了麂青四一声“来得好!”,便随即吩咐其他人保护好禽兽们,我便迎向脚踏最大飞毯的一个魔头而去。 只见这个魔头身高三丈有余,身躯似山猫一般,长着拳头大的小脑袋,颈部长满了灰色长毛,这些长毛在狂风中飘起,淹没了它那颗小脑袋。它长着一条碗口粗细的白色长尾,长尾上布满笋尖般利刺,不用想,也能看得出这这条长尾是它的攻击利器。 它的小脑袋虽然被凌乱的白发遮掩着,却丝毫不影响它的视力。它看着迎面而来的我,未等我到近前,那条长尾已然呼啸着甩到我面前。 我不敢轻敌,在躲闪长尾的同时,一掌拍向长尾,一掌拍向那颗小脑袋。 我早就对诛魔成员说过,魔头们攻击的特点便是速度快,四大榜使是如此,这个魔头更是如此,它的动作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尽管我每次都能预料到这条长尾进攻击的方位,总是因它躲闪及时而不能被击中。庞大的身躯载着那颗小脑袋如尾巴一样灵便,致使我连击数掌不中。 我边与它搏击,边调整着掌势,我不再掌击两处,而是一掌击向迎面而来的尾巴,一掌同时击向尾巴走势的前方。这招果然有效,后发这掌正打在长尾中部。随着这条长尾化作齑粉的瞬间,魔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并转身欲逃。 击中魔头长尾之后,我并未住手,而是如法炮制,一掌击向它偌大的身躯,一掌击向它将要躲闪的方位。 吃一堑长一智,魔头竟然猜中我后掌所击的方位,身体往后掌所击相反的方向躲闪着。 说时迟那时快,我几掌落空之后,魔头已然逃出几里开外。我紧追不舍,并在空中隐起身形的同时,一个冲刺便越过魔头,在魔头对面挥掌拍向它的小脑袋。 魔头的心思一是放到了逃跑上,二是只防备着身后掌击,对我这一击丝毫没有防备,于是随着一声暴响,这一掌便把它打成了齑粉。 当我回到众人这边的时候,只见贞白c玄痴和碧清三人正与一个魔头酣战。这个魔头长与我斗的那个魔头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不仅这个魔头脚下的魔毯比之前那个还大,双手竟多出根碗口粗的混铁大棍。 这个魔头的长尾与手中铁棍配合的恰到好处,真叫攻防兼备c相得益彰,加之它灵活多变的招式,奇快无比的攻防速度,一时间贞白三人竟然奈何它不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0章 四万禽兽兵 这个魔头的长尾与手中铁棍配合的恰到好处,真叫攻防兼备c相得益彰,加之它灵活多变的招式,奇快无比的攻防速度,一时间贞白三人竟然奈何它不得。 虽然三人成品字形对魔头进行着攻杀,魔头的躲闪空间仍然绰绰有余,反击的势头和反击的威力却丝毫不减,反击速度倒使得贞白三人时不时出现着惊险。 此刻,狂风和燥气产生的气浪越来越盛,以致魔兵和麂青四它们带领的禽兽们站立不稳,纷纷匍匐在在地。南浩他们以及五鬼他们对魔兵的诛杀倒像进到西瓜地拍西瓜一般,毫无费力。 我已经猜到这个魔头才是灰冥妖王,之前那个只是它的族类而已。我看到攻击魔头下盘的碧清,手中长剑非但不能奈何魔头脚下的魔毯,魔毯竟然还保护着魔头的腿脚,致使碧清每每不能得手。 我对碧清说道:“碧清仙长,你把魔头下盘交给我,看我废了它的脚力。” 碧清闪身一旁,我从背后抽出湛卢宝剑,利刃直指魔毯而去。须臾,魔头便从空中落到地上。魔头的战斗力随即锐减了五成,拖在地上的那条长尾,已显得异常笨拙起来,手中铁棍不再虎虎生风,周围狂风和燥热的气浪也随即减弱直致消失。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魔头的攻击速度以及攻击威力全是仰仗脚下魔毯,魔毯并非只是他们赖以逃生的工具。 我看到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的魔头,问麂青四道:“这个魔头可是灰冥妖王?” “回禀先圣主,我起初认为它是妖王,当看到它手中铁棍的时候,便认出这个是妖王的二胞弟灰冥状使,之前与您打斗的那个魔头是妖王的三胞弟灰冥榜使。它两即是妖王的亲兄弟,又是妖王的下属,还是攘夷社的主官。灰冥妖王是非分派朏朏家族的首领,名叫朏朏一霍,这位状使名叫朏朏二霍,与您打斗的是三霍。” 我小吁了口气,心想:“看来魔界的状使可称得上是一劲敌,拼杀时,若不毁掉它们脚下的魔毯,像贞白c玄痴和碧清这等功力深厚的三个人围攻,都未见得能取胜。即便勉强取胜,也难以阻挡它们逃生。适才,碧清手中宝剑不能伤魔毯分毫,足见魔毯非一般利器能撼。” 当我想从地下捡起一块魔毯碎片,研究它的材质,并从中找出最简便的销毁方法时,适才落在地上的魔毯碎片踪迹皆无。我无不遗憾的把目光投向魔头脚下,此刻,魔头那双巨型猫爪形状的双足,正跳跃在地上,躲闪着贞白手中长剑的削砍,上边并未留下半点魔毯残片。 当我想到兵营里那些本分派魔兵,已经获取了魔毯以后,便不再为此事遗憾。 贞白三人轻松戏谑着魔头,我在空中问魔头道:“朏朏二霍,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 魔头听了我的话,一怔间被玄痴斩下了一只臂膀,手中铁棍与这条臂膀同时落到地上,紫黑色的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魔头用另一猫爪捂住伤口,不再做任何挣扎,而是抬着头问道:“你们是天神还是人类?” “状使,胡说些什么?我们盼了千年的先圣主如今回来了,你和你圣主的末日到了,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话的是闾羚桑田,它边说话,边起捡起地上的铁棍,猛然对着魔头的小脑袋捣了过去。 贞白三人之所以不杀魔头,就是留给我问话的,此刻看到闾羚桑田下了杀手,便急着阻拦,我却怕引起闾羚桑田的误会,急忙出手拦住贞白,任由闾羚桑田拿魔头出气。 魔头的小脑袋被闾羚桑田手中铁棍给捣烂,它还不解气,又用铁棍在倒在地上的魔头尸身上连砸数十下方才罢手。而后它丢掉铁棍,退到众禽兽的行列里,带领着众禽兽开始对我施最隆重的参拜大礼。 我微笑着点头,招手示意它们起身。 此次事件之前,我本想让诛魔小组先一步去玄冥妖王的兵营,此刻,为了这些禽兽的安全,不得不改变之前的想法,而与之一起走。 十几个时辰以后,我们来到兵营。此时,我叮嘱过得那些禽兽兵,已经将先圣主来拯救它们的消息,通知到每一个本分派家族的禽兽。四万之众的本分派禽兽兵,分别聚拢在自己族类首领的身旁,只等着我来兵营振臂一挥,带着它们杀向那些帐篷。 我们一行进到兵营以后,我首先止住了它们要大礼参拜的举动,而后把麂青四它们带来的三组禽兽,当做旗帜使用,把它们安排到各自的家族中,以免与帐篷中的禽兽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出现误杀。 安排停当,四万禽兽兵全都领会了我的意图之后,我便镇臂高呼:“杀向帐篷,为自由而战!” 四万禽兽兵就像决堤洪水般奔腾而去,霎时便把正悠闲悠哉c毫无防范的魔兵给杀的人仰马翻c鬼哭狼嚎。几乎快全军覆灭的时候,清醒过来是怎么回事的魔兵们,这才想起乘魔毯逃跑。 此时,禽兽兵脚下也已经有了魔毯,所以,魔兵们那里还能跑得了,只不过双方的厮杀由在地上换成在空中而已,战场形态是几个禽兽兵同时追杀一个魔兵。 魔兵中有战斗力的那些解使c举使c秀使甚至探使们都毙命在诛魔小组成员的手里。战场形势一开始便出现一面倒的势态,这种势态一直持续到战斗结束。至此,魔界除了统治机构没有尚未受到冲击,玄冥妖王与灰冥妖王这两大势力几近灭亡。 胜利了的禽兽兵们,开始参拜它们的先圣主。在参拜前,我把参拜礼仪给它们做了改动,我对它们说道:“参拜本先圣主的时候,你们匍匐拍地后即可起身,不许再用手掴脸,谁再用手掴脸,本圣主便不再把它当做属民。” 先圣主的圣谕果然好使,四万之众无一不从。当它们参拜过后,各族的首领来到我身旁,在我不知情的状态下,它们自发的组织了一场宣誓仪式,各自代表各自的家族宣誓:本家族将永远膜拜和效忠先圣主。 此刻我们诛魔小组已经不在担心玄冥妖王侵犯人类,因为它的有生力量已经被瓦解或被消灭,曾祖他们的压力已经解除。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如何摧毁魔界统治机构,逼迫它们将侵犯天界和地界的邪魔们撤回魔界。 然而,我从各禽兽家族汇总的信息中总结到,魔界统治者都具有高深莫测的巫术和浑厚无敌的功力。很明显,要想消灭它们,不可能像消灭兵营和攘夷社这样简单,免不了有一场殊死较量。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1章 圣墟殿 然而,我从各禽兽家族汇总的信息中总结到,魔界统治者都具有高深莫测的巫术和浑厚无敌的功力。很明显,要想消灭它们,不可能像消灭兵营和攘夷社这样简单,免不了有一场殊死较量。 四万之众的禽兽兵,此刻在整个魔界已是一只无坚不摧的生力军,我如果以先圣主的权威下令强攻圣墟殿,定能一举推翻魔界统治,这样做将会丢掉无数禽兽兵的性命,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尽管各禽兽家族的首领们一再请战,我还是给予了断然拒绝,并告诉了原因。 或许禽兽们从未想到先圣主这么看重它们的生命,顿时,四万禽兽被感动的哭声一片,匍匐在地,八万多只手同时在地上拍着,我脚下已经感觉到了阵阵颤动。 我对麂青四等禽兽首领们说道:“你们兵分四路去往各地寻找失散了的家族成员,务必找到它们。相信你们此时的力量,若不主动攻击其它之处的魔兵,魔兵是不敢招惹你们的。切记,一旦遇到劲敌,切不可恋战,以保住性命为要。消灭它们自有本先圣主去做,出发吧!” 禽兽们恋恋不舍,于是,我便带领我的诛魔小组直奔圣墟殿而去。 圣墟殿非是指一殿或几殿,它是一个建筑面积庞大的建筑整体,犹如人类一个中等府城大小。形状也像人类的城郭,四周有高大厚实的围墙,建有四个城门。城郭内建有数丈至数十丈高矮不等的各式建筑,建筑结构也有树木搭建与土石砌成之分,豪华程度不尽相同。 圣墟殿主殿在整个圣墟殿的中心位置,这里便是魔界圣主理事c生活c就寝的地方。圣墟殿的四周便是魔界整个统治者居住的所在。除了魔界统治者住在圣墟殿以内,其它非分派家族的首领,若能做到榜使,便有了在此居住的资格,便会在距圣主主殿最远的位置得到一处居地,这种荣耀足以让它们招摇于整个魔界。 隐起身形的小组成员,来到圣墟殿近前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强有力的阻力挡住去路。我们试过不同的方位,情形相同,任凭如可努力终不能突破这层阻力。无奈我们暂时离开了圣墟殿,找到一个僻静所在,研究对策。 “二哥,灵儿咋看这像是一座空城呢?城门口不但没有邪魔进出,就连守城门的魔兵也没有一个,不能全发往三界了吧?” 我模棱两可的回道:“或许这就是魔界独有的现象,或许如同人类的宵禁,又或许真像小妹所说,前方吃紧,魔兵都被发往了三界。” “小真人,由此看来,魔界的巫术的确不可小嘘,它们施在城郭外围的这道阻力,足以抗衡咱们的罡气,就不知自持它们这道巫术的原力是什么,它的时效有多长。” 贞白的话音刚落,玄痴说道:“小真人,您的遁术不是没有神力吗?您可以试一下,若成,您不妨携我们遁进城去。” “玄痴仙长,您言之有理,在城下我倒把此事给忘了,我这就去一试。” 我们正要行动,突然发现天空飘来四片暗紫色魔毯。当魔毯来自近前,方看清魔毯上站着两个身高丈余,脑袋拳头大小,身形如蜥蜴般的怪物。它两形状相同,高矮胖瘦一样,脚下所踏飞毯比状使朏朏二霍的还大。由此可见这两个魔头的身份或官职比状使还高。功力也自然应比状使高。 它们行走的速度不快,神情很坦然。我对大家说道:“个个击破也不失为上策,干掉它们!” 我边下着命令,边从背后抽出了湛泸剑,挥剑奔两个魔头脚下魔毯而去。 两个魔头正走间,当感觉到脚下的魔毯蓦地一下变成碎片的时候,便在身体往下坠落的同时,身体呼的一下化作了两股青烟。魔头的幻化之术虽快,还是没有躲过被消灭的厄运。 原来,就在我剑碎魔毯的同时,碧清c玄痴的两柄剑已分别插进两魔头的胸膛,与此同时,南浩和西际云两人的小五雷掌也分别拍在了两个魔头的小脑袋上。就在长剑和掌力同时加在俩魔头身上的时候,正好赶上魔头行幻化之术,便出现了适才一幕。 两个邪魔刚化作两股青烟,两股青烟便在尸体落到地上的同时幻回原形。 看着魔头尸体,我对众人说道:“魔毯越大功力越高,这个结论不全正确。看来这两个魔头是巫师。它们获得地毯的资格不是仰仗功力高而是依赖巫术高。我想,正是因为它们没有功力或功力太浅,在没有防备的情形下方被我们轻易消灭,它们若然有所防范,它们的巫术将比功力更难对付。” “二哥,您发现没有,这两个魔头的魔毯虽大,颜色却不是黑色或浅灰色,而是暗紫色。我曾在紫薇轩听你说过,魔界研制出了五种颜色的魔毯” 四妹东明霞的话,让我想起那日黑白无常说的话,恍然大悟,说道:“看来这种暗紫色魔毯很可能是专门配发给巫师或魔界文官的。若是这个,整个圣墟殿的魔头,大多数都应该是暗紫色的魔毯。” “小真人,贫道以为,对付脚踏暗紫色的魔头,就得使用偷袭的方法,一旦让它们得手用起巫术,不知会生出多少麻烦。” 为了不引起其它巫师的主意,我将这两具魔头尸体拍成了齑粉。之后,我们往城墙走去,准备用遁术试试能否进城。 让我们想不到的是,我们径直走到了墙根,也没有遇到那种阻力。惊诧之余,我们腾空越过围墙,身落城里,也未遇到任何阻力。我想:莫非这道阻力便是这两个巫师所设,随着巫师丧命,它们所设的巫法也随之解除?” 落身城里,我们并未直接去圣主圣殿,而是由主殿外围一路杀往主殿,这便是各个击破,逐一消灭的策略。 被诛灭的魔头们,或许还不道有这么一个诛魔小组来到魔界,或许自信那道阻力固若金汤,总之,一个个在被我们诛灭的时候,都不曾任何反应。 因为每一个魔头的下场,都化作了齑粉,致使空了大半个圣墟殿也不曾起邪魔注意。我们的诛魔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以致没用几个时辰便杀到主殿外围的这些建筑中。 又一个意想不到出现了,之前那种阻力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用了遁术之后,发现这道阻力竟然深不可测,无论如何也无法遁进守卫主殿的这片建筑群中。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2章 旷遂大法(1) 又一个意想不到出现了,之前那种阻力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用了遁术之后,发现这道阻力竟然深不可测,无论如何也无法遁进守卫主殿的这片建筑群中。 “二弟,如果合咱们十三人之力,掌击同一部位,可否能把这道阻力击开一道缺口。” “不可能,因为这道阻力是虚幻出来的,咱们得掌力拍过去如拍无物,不会有任何阻力,适才我连拍几掌试过。”碧清否决了南浩的主张。 “二哥,咱在此处耗它一段时间,其间轮班休息,我就不相信它们不出来。况且它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即便察觉到没有进去的邪魔,也不会往外围邪魔死绝上去想,倒是极有可能派邪魔出来打探情况,若是这样,咱们便能观察到它们是如何出来的。” “对,三哥说的有道理,咱们把通往这层建筑四门守住,若外面来了邪魔咱就诛灭,若里面出来邪魔,咱也不再放它回去,来它个只准出不准进。” “就依四妹,咱一头观察情况,一头想着办法,时间一长总会会有变数的。”我决定采用东明霞的方法暂作权宜之计。 “二哥,你想过没有,若然魔头用这种巫术把咱罩在这个城里当如何是好?” “小妹所说还真是个问题。如果真被这道巫术罩在里面,倘若我的旷宇大法仍能施展,倒也无妨,旷宇空间定能挣破这道阻隔。若旷宇大法不能施展,暂时便没有了破解之法了。” 听了我的话,众人以致同意暂时先退出城去,等有了良策再来破解这道巫术。 事不宜迟,我们便腾空而起,准备暂时退到城外去。一语成谶,我们的处境果然应验了小妹的假设。我们离地三四丈高的时候便被那道阻力给挡住,这个高度尚不及围墙高度的一半。 事情既已出现,我便施展旷宇大法,试图用旷宇空间冲破这层阻隔。谁知事与愿违,我的旷宇大法在这个空间里失去效力,半点也不灵验。 “看来这个空间已经与外界隔绝,因为外界的暗能量以及暗物质不能被我的旷宇大法所用,为今之计只有在这个空间里独创一到法术或许等破解这道阻力” “小真人,话虽如此,恐怕邪魔不会给您这个时间。您想,它们既然对咱们施了法,就意味着已经发现了咱们,咱之前诛魔时,它们之所以不来搭救这些邪魔,一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二是怕把咱们引去主殿。故此,巫师们趁咱诛魔兴起之时,施了这道巫术。由此看来,主殿周围这些建筑未见得被这道阻力罩住,只是咱不能突破罩住咱的这道阻力而已。” “既然没有好办法,也只好试一试,看能否在最短的时间里研制出一道法术。若没有有效破解这道巫术的一道法术,我们早晚难逃这道巫术的伤害。你们为我护法,我即刻入定。” 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过去,众人警惕着周围的情况,神情紧张的守护着我,只有五鬼时不时的腾身空中,在抵近那道阻力的时候,用手中双钩对着虚无渺茫的阻力乱砍一通,之后再试着从砍过的地方看是否能够穿过,每次都是带着极大的失望回落至地上。 十几个时辰过去,一道新法术已经到了论证阶段,我自信这道法术定然能轻而易与破解这道阻力。 我创制这道法术,与创制旷宇大法的理论依据相同,也都同样严格遵守着曾祖传授的“守一”c“存思”c“心斋法”c定观法”这四种法门。 这两道法术研制的成功,曾祖传授的法门与这套理论依据,两者是缺一不可的。在研制旷宇大法的时候,我便搬出了这套理论依据与魔界的现状做了对比,当确定了这套理论同样适应与魔界的时候,对法术研制的成功便给予了极大的希望。 这套理论依据,便是自然界阴阳理论的四种体现:对立c互根c消长c转化。 阴阳对立在我们生存的宇宙里体现的最为直观,例如:天地c日月c昼夜c寒热c雌雄等等。然而在这里,虽然没有天地c日月c昼夜c寒热等的对了,却仍存有上下c左右c进出c内外c刚柔c快慢等等这些对立。这便说明阴阳理论的第一个要素在魔界是存在的。 阴阳互根便是指阴阳相互存在,相互依赖的一种关系。这种关系是人类唯物思想与辩证理论的完美结合。这种关系体现出阴依存于阳,阳同样也依存于阴。我们生存的宇宙里与魔界同样有着‘里依赖于外’,换句话说:没有里也便也就没有了外。上下的相互依赖等。 尤其是对于物质属阴,功能属阳而言,在我们生活的宇宙里与魔界是相同的。《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所说的: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素问生气通天论》中说:阴阳离决,精气乃绝。都说明着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离开了阴阳之间的相互依赖c依存一切将不会产生。然而魔界也存在着阴阳理论的互根现象,这便有了事物生长的理论依据。 阴阳消长,阴阳理论的第三个因素也存在了魔界里。我曾听曾祖说,阴阳消长是指互相对立,互相依存的阴阳双方并非是处于静止不变的状态,而是处于相对立的两种状态‘彼消此长’或‘彼长此消’的现象。例如眼下魔界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力量悬殊,便发生着此长彼消的现象。 阴阳转换其实是以上三种要素产生的必然结果。有了相对,便有了相互依赖,相互依存,有了相互依存便有了阴阳消长的变化。变化便产生着转化。《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讲到:重阴必阳,重阳必阴;寒极生热,热极生寒。由此可见,转化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便是这个“极”字。 我对魔界做了如是论证以后,在研制“旷宇大法”的时候,便想到了邵康节大师所言: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天向一中分体用,人于心上起经纶。 于是我想:魔界既然存有阴阳理论的四个体系,我便将魔界看作一物的一半,另一半便是我创造出来的法术所形成的结果。两个一半便是一个整体,是一个乾坤。 魔界这一半,长夜无昼,为阴c为坤,那么与之相对的另一半世界,必然是长昼无夜。为阳,为乾。 在这中阴阳理论体系的支持下,在曾祖所授法门的指导下,我果然研制出了旷宇大法,并施法幻化出一个长昼无夜旷宇世界。很明显,这个旷宇世界与魔界是对立的。 此刻,新研制出的这道法术,也是在这套理论的支持下,在曾祖所授法门的严格指导之下被研制出来的。所以我对这道法术同样充满了信心。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3章 旷遂大法(2) 此刻,新研制出的这道法术,也是在这套理论的支持下,在曾祖所授法门的严格指导之下被研制出来的。所以我对这道法术同样充满了信心。 我利用曾祖传授给的法门,参悟出这道阻力并不是罩在我们周围的一个整体,而是像一道坚不可破的无影墙,只是这道无影墙如影随形而已。这道阻隔便是巫师的一个“立”,对应它的,或说与之相对的自然是“破”。 “立”与“破”是相对的。“破”便是破解c破除c破坏c破碎c破洞等等多种形式。又因万事万物不破则不立,故而一个合乎阴阳理论的新‘立’,必然早已存在于破这个旧“立”之后。只要我找到了这个新“立”,也便有了破旧“立”的方法,“破”的真实含义也便显现出来。 万事万物又都有它的局限性,这面五影墙也不列外。五鬼用双钩在对这道无影墙钩砍的时候,双钩如钩砍无物。由此可见,这道无影墙并不阻挡我们自身以外的物体。换句话说,就是这道无影墙只局限在我们自身上。对于这一认识,我通过抛物也得到了验证。 基于此,我研制出来的这道法术便是,先使自身罡气形成一个隧道穿墙而过,而后,我们在从容穿过罡气隧道,定然也就穿过了这道无影墙。这道法术使罡气隧道不仅能穿无形空间,也能穿过崇山峻岭江海湖泊。故此这道法术的形成,填补了我法术禳里的一项空白。 论证阶段结束以后,我便把这道法术传授给了每一位成员。当大家熟识驾驭之法以后,我率先施法。我用意念先将自身至于罡气之中,而后,用使罡气形成隧道,并使隧道延伸。奇迹再次出现,这道法术的效果果然如我预料,它已经穿破了这道无影墙。 众人兴奋过后,纷纷施法,结果大喜过望。因为罡气是人类身上独有的一种凛然浩气。他在没有法力之人的身上,体现在形体和行为上,有法力之人便可使它以罡气存在于无形。 凛然之气虽然是人类的专属,然而五鬼在与我在一起的这段时日里,早已沾染上这种凛然正气,加之已具深厚法力,故此这道法术,它们几经尝试,也已驾熟就轻c如臂使指。 我为这道法术命名为“旷遂大法”,虽然不怎么形象,我却为的是将之归类于“旷”的系列之中,以便在术囊中寻找时来的方便。 因为众人初次使用旷遂大法,为了避免同途异归,我便把诛魔小组所有成员全部置身在我的罡气之中,之后众人随我一同由我的罡气隧道穿过了这道无影墙,进到了护卫主殿的这片建筑群里。 当我们在这个建筑群里诛灭了几个魔头之后,玄痴对我说道:“小真人,由此看来,之前的阻力并非是专为我们所设,因为邪魔并未发现我们,不然,我们诛灭这几个魔头,定然会来帮手。” “这样最好,省了麻烦。这正是咱们想要的结果。” 诛魔小组的诛魔任务进行的很顺利,过程中虽然也遇到过几个拼命抵抗的魔头,终因为我们占有绝对的优势,并未使一魔头得活或逃脱,尽皆化作了齑粉。 几个时辰过后,我们终于杀到圣主主殿。当我们想进入主殿的时候,仍遇到了形如之前的那种防墙。此刻,那种防墙在我们诛魔小组眼里已形同虚设,我们幻出罡气隧道便轻易而举的来到主殿外围。 我们才要进主殿,突然有几十个邪魔把我们围了起来。这些邪魔脚下魔毯的颜色不尽相同。量白色c黝黑色c浅灰色c紫褐色c红色,这五种颜色应有尽有。 五种颜色的魔毯,每一块都大出朏朏二霍状使的两倍之多。由此可见这些邪魔在魔界的地位之高。 看情形,我们隐起的身形已被这些魔头看到,尽管不知道它们使用的是法力还是魔力,总之,能识破我们隐身术的定然是劲敌无疑。 “你们是人类还是天神?来了多少?”圣主殿石阶上一个幻化成人形的魔头,用三界的语言问道。 我答非所问:“你们的圣主在哪里?让你们的圣主出面回话!” “本尊便是魔界帝国的圣主。你们三界不是有句话叫做‘束手就擒’吗?你给本座演示演示这句话的含义,本座或许考虑允许你们归顺,如何?” “本真人还是先给大魔头演示一番‘擒贼先擒王’吧”我话音未落,手中湛卢宝剑已然出鞘,我人已经到了大魔头圣主近前。 大魔头既无躲闪之意,也未抵挡之势,任由我一剑斩向头颅。这种结果虽出乎意料,但这种结果的不正常,我在落剑之后便已经察觉。所以,剑刃抵达魔头头颅的瞬间,另一只手的小五雷掌拍向迎面袭面的一丝寒气,湛泸剑也顺势向寒气袭来的方向斩去。随着剑势的去向,一条鲜血淋漓的臂膀落在了石阶上。 第一个回合结束,我举目观瞧,大魔头圣主用剩下的那只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肩头,在更高处的石阶上一闪而逝。 此刻,我周围已经有几个魔头以各种相态对我发难,我已无法分身去追杀大魔头。 我在与周围这几个魔头的厮杀中偷眼观瞧,诛魔成员也都在以一人敌数魔,勇敢的拼杀着。 邪魔的命门的在脚下那两片魔毯上,平常宝剑奈何不了魔毯的材质,而我又被几个魔头缠身,这样胶着下去对我们有百害无一利。 我边与邪魔打斗,一边打开术囊,寻找着破解魔毯的法术。 “主人,在碧霞湖消灭蜘蛛精时,您幻化出那么多小主人,都与您有同样的功力,您此刻何不” 戊鬼边与邪魔厮杀,边提醒着我,话未说完,邪魔凌厉的攻势便把它的话打断。 当事者迷,果真如此。这种幻化是聻煞法术系列,法术中无任何神力相助,正好适合魔界使用。于是,我动起意念,往空中吐出几口唾沫。 须臾,几十个手持湛泸剑的我,纷纷投入战斗。为了保持对敌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我又吐出几口唾沫,瞬间又有几十个我,手持湛泸剑与邪魔打斗在了一起。 此刻我已经脱出身来站在了石阶上,镇定自若的做起了指挥。我用意念催动着幻化出的我,让他们用手中的湛泸剑把邪魔脚下的魔毯破成碎片,而后在行诛杀。 失去魔毯的邪魔们,同时也失去了战斗力,战斗转瞬间接近了尾声。幻化出的那些我,随着没有了对手的同时,眨眼间幻回唾沫,并瞬即消失于无形。 就这瞬间的相处,诛魔成员们看着转瞬即逝的幻化,眼眶已然湿润。无个大头鬼竟然嘤嘤啜啜的哭泣起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4章 诛魔圣墟殿 瞬间的相处,诛魔成员们看着转瞬即逝的幻化,眼眶已然湿润。五个大头鬼竟然嘤嘤啜啜的哭泣起来。 我对大家说道:“他们已经完成了使命,我们仍任重道远,打起精神,随我进主殿诛灭大魔头!” 五鬼听到我的声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狼奔到我身边。除了戊鬼清楚这道幻术的出处而显得镇静以外,其它四鬼,这个抬抬我的胳膊,那个搬搬我的腿,折腾了好大一会,这才破涕为笑,雀跃了一阵之后,方随我进殿。 魔界圣墟殿的主殿,内部结构并不复杂,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辉煌。我们找遍了整个主殿也没有找到这个大魔头。 我以为这个大魔头已经逃出了主殿,如今再想找它已是大海捞针。就在我们想离开主殿之时,五鬼对着主殿一角唧唧喳喳争吵不休。它们看到我走过来得时候,齐声说道:“这人,这里好像有机关,小鬼们讨论了半天也被有想出开启的方法。”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殿角与其它殿角确不同,其它殿角都是根多棱石柱,而这个殿角,却用一块平滑宽绰的石板代替了多棱石柱。 我对五鬼说道:“学以致用,何不用旷遂大法一探究竟。” 五鬼恍然大悟,争抢着施法,最后,还是戊鬼拍板,决定由戊鬼施法,五鬼同乘戊鬼幻化出的罡气隧道一探石板后的秘密。 我叮嘱五鬼道:“只准探查路径,不准擅自行动,休要关闭隧道,有情况即刻返回。” 五鬼领命而去,我便告诉大家,请大家再把主殿细细搜查一遍。 须臾,五鬼原路返回,戊鬼说道:“主人,石板后是一个地牢,地牢里有十几个巨兽被同一根铁链穿过肩胛骨锁在了一起。不知道这些巨兽是不是邪魔。” “进去看看。” 我们一行通过罡气隧道进到地牢。只见地牢是一个高三四丈,长宽十几丈见方的石室。室内有九兽六禽,它们体型庞大,脑袋也是拳头大小,人类脑袋的形状。它们左右的肩胛骨上,各有一条鸭蛋粗细的般的铁链穿过,两条铁链将这十五个禽兽连在了一起,铁链的四个端头,同时被锁在了一块巨石上。 这些禽兽目光呆滞,神情麻木,对我们进来视若无睹,呈同一姿势倚墙而坐。 我想:这些禽兽被锁在这里而未被送往攘夷社,这说明它们对于魔界圣主有特殊的意义,绝不是仅仅反对帝国统治那么简单,看它们的神态,不知在这里拘押了多长时间,也看不出谁是它们的首领。或许它们之间本就没有首领。 我自语道:“先生,您在吗?” “小真人,本先生说过,会时刻跟随着您,不为别的,还不为回去的时候能在忉利天见恩师一面。您快向这些禽兽提问吧。” 我脑海里的说书先生果然守诺。我自语声“谢谢先生!”之后,便对禽兽说道:“我们来至人类世界,是为消灭摧残你们的这个圣主而来,因为这个圣主同时危害着我们人类。 圣主已经受伤逃走,它的统治集体除了素冥妖王和赤冥妖王率魔兵入侵在天界和地界之外,灰冥妖王c玄冥妖王以及圣主近卫的势力已基本被铲除。故此,你们若与圣主有仇隙,已无须再有顾虑。你们为何被囚禁在这里,能回答吗?” 起初它们对我说的话充耳不闻,或许说书先生说的遍数多了,它们才入了耳,呆滞的目光才有了少许惊异。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它们把稍有了些神识的目光,同时看向它们中间的那个巨兽。 这个巨兽长着马一样的身躯,躯体上长满了虎一样的斑纹,背上长有一对巨型鸟的翅膀。因为它的长相使我无法断定它是兽类还是禽类。我正兀自猜测着它是否是这些禽兽的首领,只听它低声缓缓的说道:“我‘英招慈’早就料到‘诸犍野生’会有这个下场,只是没有料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我英招慈是诸犍野生之前的圣主,被它谋害至此,左右几位都是我的属僚,与我同时受害。我们接受人类的救助,请您救我们出去,我要拯救被诸犍野生残害的属民。” 听了这番话,我才知道禽兽们的先圣主英招慈原来被现圣主诸犍野生给囚禁在了这里。我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已被囚禁千年,诸犍野生为何不杀掉你们,而是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折磨你们?” “诸犍野生留的不是我等性命,而是我们深奥的巫术。正因为我们不屈服它的淫威,它得不到想要的,又不甘心,这才年复一年。至今它仍不死心。” 我清楚事情经过以后,便解下了穿在它们肩胛骨上的铁链,并为它们治愈了伤口。 英招慈率众禽兽给我行了匍匐拍地而后起身掴脸的最高参拜礼仪,我为了使它们安心,便入乡随俗般承受了它们这般礼仪。 之后我们用罡气隧道把它们带出地牢。 在主殿里,我对英招慈说道:“你的属民,本真人已全部给你救下,它们把本真人当做了你,对你这位先圣主仍然尊崇倍致,所以,你即刻恢复你的统治地位,带领你的属民肃清诸犍野生在魔界的残余势力,并使侵略天界和地界的两个势力彻底失去后方源力,让它们为侵略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人类的救命之恩,我英招慈无以为报,您的提议也正是我应该做的,我定然与人类协力,让侵略者们永远记住人类这几句话:玩火者必自焚c多行不义必自毙c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c作茧自缚c自食其果c自取灭亡c自取罪戾c拉捋自坏c自寻死路” 我们诛魔小组所有成员被英招慈给说的惊奇不已,人人心想:就是我们人类,除了圣人子弟之外,也没有几人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带“自”的成语,并且还都是警句。 我不由得问道:“你是从哪里学的人类这些成语的?” 英招慈的脸上已经有了神采,略显兴奋的说道:“千年前,这里不叫魔界,也没有魔界帝国之说,我们仍沿用着最传统c最古老的称谓,称这个世界为不周山世界。这里的建筑虽然被称为圣墟殿,却没有圣主这个称谓,只是我召集属僚商议和处理各部落事宜的地方。既没有现在的气派,也没有这等奢华。”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5章 魔界原圣主 英招慈的脸上已经有了神采,略显兴奋的说道:“千年前,这里不叫魔界,也没有魔界帝国之说,我们仍沿用着最传统c最古老的称谓,称这个世界为不周山世界” 英招慈说了几句,不由得抬头环视了一周主殿,而后收起了脸上那一丝兴奋,继续说道:“当时,整个不周山世界由数千个大小部落组成。各部落首领被各部落成员称为酋长,我则是所有部落的首领,被称为大酋长。” 我的属僚成员由那些较大部落的酋长们组成,其中便有随我一起被囚禁的这些酋长,其余的便是现在的这个圣主‘诸犍野生’c玄冥妖王‘足訾三郎’c灰冥妖王‘朏朏一霍’c素冥妖王‘枭阳狞二’和赤冥妖王‘窃脂鬼口’。 那个时候,我时常带着我的属僚游走人间,我们非常崇拜人类的文明和人类身姿,所以便对人类一些良言警句,服装款式,行为方式多留意了点,并想着法效仿人类。 我们的巫师团队,最终研制出向人类身姿演化的一种巫法,于是,这些巫法在我们这些经常去往人类的禽兽身上率先施用,最终使我们先一步有了幻化成人形的能力。 正当我准备把这种巫法对各部落普及的时候,属僚们之间就此事有了分歧,随我被囚禁的这些酋长,坚持我的观点,同意将此法术对各部落推广。以诸犍野生为代表的诸位酋长,坚持对此法暂作保密,一便利于统治。 起初,我认为诸犍野生的确是为了部落安定,便不再坚持我的观点。可当我了解到它的真实意图以后,对它的野心感到恐慌,于是便再次决定把此法向各部落推广。也就在这时,它们设计囚禁了我们,之后它们利用此法统治了部落,成立了魔界帝国,最终把侵略人类的阴谋和计划付诸于现实。” 我问道:“魔界帝国基本瓦解,你打算如何治理魔界?” “改回原来的体制,销毁这道给邪魔带来非分之想的巫法,让饱受此法摧残的禽兽们恢复原形,恢复禽兽的本来面目和本来天性。” “我想,顺其自然,回归天性,是你们每一个属民的心愿,但愿逃走的诸犍野生不再横生事端。” 提到这个大魔头,我不禁问道:“如果素冥妖王和赤冥妖王率残兵败将回到魔界,你能否应对?” “非是我和我的属民缺乏战斗意志和战斗力,实则这个世界难以承受两败俱伤的恶果。所以,我们还需要人类帮忙才能度过这个劫难。你们人类最有智慧,如果能使那两股残兵毁灭在天地两界,不周山世界现有的邪恶之力,我自信能够轻松剿灭。” “若要把它们全部消灭在三界,首先要做到不使它们逃回魔界,这便需要封住它们往来的路径,但不知你们往返于三界与魔界的路径有几条,能否封堵?” 听了我的问话,英招慈稍加沉思说道:“千年前有三道往返路径,不知道诸犍野生是否又劈了新径。之前的三条,一条是在不周山的缺口处,在那里可以通过千军万马,只是去往人类路途遥远,往返需要半年的时间。另外两条不好,诸犍野生从主殿逃往了人类” 说话间,英招慈道了声“不好”,转身便往后殿跑去。 我已经猜到后殿有一条逃往三界的路径,只是不曾让我们给搜出来。于是我们紧随英招慈身后去往后殿。 我们随英招慈站在后殿的一个水池旁边,水池已然干枯。这个地方我们搜查了三遍,并未发现异象。 此刻,英招慈看着池底道:“这便是我说的另外两条路径中的一条,诸犍野生由此逃走以后,已经将这条路径给彻底堵塞损毁,此路径将再也无法使用。” “你是如何知晓这条路径彻底被堵塞损毁的?”我问道。 英招慈说道:“这条路径是三条路径中唯一一条可直接通往人间的捷径。千年前,我便是由此路径带领属僚往返两界,这条路径尽管狭窄,不能容太多的人通过,往返两界却在瞬息之间。” 我接话说道:“这条路径是否通往人间五云山东部的碧霞湖?” 英招慈说道:“人类果然睿智,我们不知道那个湖叫什么名字,那个湖的确在五云山的东部。这个水池池底可直通您说的那个碧霞湖。两地往返有个条件,便是湖水充盈,一旦干枯,这条路径便被永远堵塞废弃,再也无法复通。 第三条路径在不周山东南方向的山脚下,那条路径则直接通往天界的色界。路径端头也是一个湖,这个湖坐落在色界二禅天的少光天与无量光天的结合部。从这个湖底去往碧霞湖也是瞬息即到。条件都是湖水充盈。” 我说道:“既然诸犍野生逃去往人间,它定然因为人间的邪魔势力被肃清,而由人间去地界找赤冥妖王,它与赤冥妖王也定然会认同大势已去,并承认幻想已彻底破灭这一事实。这样一来,首先返回魔界的便应是这股势力。它们对侵略失败不会太过在意,但是,它们对失去对魔界的统治是绝不会甘心的。故此,我想先到不周山的缺口看一下,看能否在那里设伏,以逸待劳,将这股势力彻底消灭在那里。” 英招慈赞同我的分析和提议,说道:“我这就引领真人去不周山的那个缺口。” 我们尚未走出主殿,远处突然传来万兽奔腾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禽鸣兽嘶,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当我们来到主殿石阶上的时候,如汹涌潮水般的禽兽们已经来到主殿的石阶下。冲在最前面的已经开始攀登石阶。登时,整座主殿便被禽兽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远处的禽兽们仍嗷嗷叫着往主殿奔涌着。 我已认出攀登至石阶上的麂青四c闾羚桑田和精鹤野荒。同时,它们也认出站在高处的我。只见它们一怔之后,便猛然转身,并大声喊道:“先圣主已经除掉了圣主” 在它们的呼喊下,汹涌澎湃的场景渐渐平静下来,随之众禽兽便开始了行匍匐拍地的礼仪。 众禽兽起身以后,我把对麂青四它们说道:“你去把各家族的首领找来,我有事情同你们商议。” 麂青四它们分头做事以后,我对英招慈说道:“咱们去主殿大厅等候它们,已到了给它们讲明实情的时候,你也好尽快建立起你的领导体制,尽快组织起一只生力大军,去不周山口设伏。” 英招慈看着它的属民,眼泪已经止不住落了下来,它沙哑着嗓音对所说道:“再次感谢人类拯救了它们”说着话,它已然领着身后那十几个禽兽匍匐在了地上。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6章 魔界消失 英招慈看着它的属民,眼泪已经止不住落了下来,它沙哑着嗓音对我说道:“再次感谢人类拯救了它们”说着话,它已然领着身后那十几个禽兽匍匐在了地上。 很快,数百个大小家族的禽兽首领跟随麂青四c闾羚桑田和精鹤荒野来到大厅。它们正想施礼,被我给制止。 我让地牢里被救出来的这十几个禽兽,找到自己家族的首领,由它们在众首领们之中说出事情的真相。当这些首领们清楚了事情原委,纷纷给英招慈施礼以后,英招慈便给它们宣布取消魔界帝国的称号,恢复到之前不周山世界的称号。 英招慈以及它的这是十几的属僚,虽然被囚禁千年,却一刻也没有终止恢复不周山世界称号的信念,故此,在被囚禁的这些日子里,已经研创出了恢复禽兽本能以及本来体征的巫术。 它们在囚禁期间不敢过早泄密,以免遭遇不测。此刻,万众归心,已到了公开和使用这道巫术的时候。于是,英招慈在征得众首领们的一致相应之后,便把这道巫术传授给了众首领,并让它们去到自己的家族中即刻施术。 几个时辰过后,几万禽兽再次沸腾起来,所有禽兽的小脑袋都换成了原来的模样。 麂青四拳头大的脑袋换成一颗与身体极其协调的鹿的脑袋,闾羚桑田换成一个羚羊的脑袋,精鹤野荒则换成一个丹顶鹤的脑袋。英招慈的那十几个属僚也换成不同禽兽种类的脑袋。只有英招慈的小脑袋换成的这颗与身躯协调起来的大脑袋,仍然保有一幅人面。我想这可能就是英招家族的本来容貌。 至此,魔界基本灭亡。我随即把旷宇世界里的禽兽们交还给了英招慈,英招慈亲自施法将这些禽兽换回原貌。 不周山世界回到魔界成立前的祥和,我应英招慈的请求,把旷宇世界幻化至与不周山世界一样大小,并把往返与这两个世界咒诀传给了所有禽兽。这样,长昼与长夜的两个世界共存在于了同一空间里。 形势基本稳定以后,英招慈从几万禽兽中挑出四万身强力壮的充作士兵,又把这些士兵分作三对,一队交由自己的两个属僚和麂青四率领,命他们去不周山的缺口设伏,另一队交由另外两个属僚和精鹤荒野率领,命它们去到不周山的东南方的山脚下防守。其余的禽兽们交由闾羚桑田带领着重建家园。 因为不周山东南角的那条路径容不得军队通过,估计从天界和地界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必走不周山缺口。为了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歼灭邪魔,我们诛魔小组决定随同麂青四这队队禽兽兵去不周山缺口。 就在一切布置妥当,队伍即将出发之际,不周山世界突然出现了夜空,满天星辰和一轮明月改变着禽兽们的视力。这种异象给我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周山世界和旷宇世界已当然不存。我们已然置身在了色界空间。 禽兽们虽然有些惊慌失措,当它们看到我们和英招慈以及英招慈的那十几个属僚并未惊慌的时候,惊慌便渐渐消失,神色也渐渐回复自然,一个个却盼望这知道结果。 英招慈和它的属僚们对这种天象并不陌生,此刻出现这种天象也已经猜出结果,所以它们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盼望着黎明的到来。 两个时辰过后,天色果然渐渐亮了起来,继而一轮红日磅礴而出,整个不周山便沐浴在了明丽c和畅的晨光里。 置身在这无限的惊奇中,我对沉浸在无限遐想中的英招慈说道:“诸犍野生这些侵略者将永远被葬送在了三界,不周山世界也已经融入进了一个无垠的宇宙里,回到了久违的大自然的怀抱里。你的部落将会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尽享自由和安宁。” 英招慈尚未开口回答,阵阵清香随着环佩铿锵悦耳之声徐徐袭来,当怡人的清香充满整个圣墟殿的时候,数十位童子c童女簇拥着一位神人将祥云落至我和英招慈的对面。 神人容若冰玉,光彩照人,手展谕卷,朗声诵道:“魔界枉暴生民,此可痛恶,上帝震怒,清除三界魔患,取缔魔界。汝等休要惊怖,本使奉上帝圣喻,特来安抚生民。至此以后,不周山永固于此,所有禽兽均为神禽c神兽,永世生活于此。 英招慈,封不周山管理之神,永远管理和镇守不周山。封号不日即到。真人黄如鸿(字,鸿然)即日携诛魔小组回人间,扫除天地两界逃往人间的魔界残余。尔等各按其事,本使去也。” 神人使者并不啰唣,宣读完上帝圣喻之后便被童男童女们簇拥而去,来去匆匆。也未留个神人名号。 神人走后,我正想张口恭贺英招慈,却被英招慈身上的变化给震惊。只见它身躯上的虎纹猛然变的层次鲜明c光滑润泽起来,脊背上的一双翅膀,羽毛也变得光彩亮丽c柔和华美,在阳光下徐徐生辉。 我拱手道贺之时,见它对我又要施匍匐之礼,我急步近前把它扶起,说道:“你如今已被封神,岂可再行如此大礼,本真人若受了此礼,岂不乱了礼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基于突然想到了南博然。 我扶起英招慈动情的说道:“本真人此去,再来不周山空怕难矣,你若有了闲暇去到人间,勿忘到正阳山紫薇轩看我。” 英招慈学着人类的礼节给我作了个揖,说道:“这是必须的。但愿真人能常来不周山。小神向您保证,您再来不周山时,小神定让真人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不周山” 说话间,我才察觉我与英招慈之间的沟通已经不需脑海里那位说书先生的翻译,也不知道先生何时退的场,因为此时的英招慈,标准的人类语言,已朗朗上口。 看到无边无沿,铺天盖地的禽兽们,个个兀自欣赏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奇异变化,满脸惊奇中透着不由言表的神采和欢心,我与英招慈站在主殿的石阶上也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喜不自胜处,脸上洋溢出一种自信和自豪。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因为有使命在身,我没有时间与英招慈分享它们的这份喜悦,便于英招慈说道:“本真人重任在肩不能久留,就此告辞。” 英招慈说道:“真人且慢,小神只顾高兴,差一点忘了一件大事。您且随小神到大厅,听小神说与你。” 英招慈又对它那十几个属僚说道:“你们一起过来,把在囚室里研究了千年的成果详细的说与真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7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英招慈又对与它那十几个属僚说道:“你们一起过来,把在囚室里研究了千年的成果详细的说与真人。” 我们诛魔小组全体成员跟随英招慈以及它的十几个属僚进到大厅。此时,英招慈的属僚们,也已经是天禽天兽,也已能吐人言。尽管不如英招慈说的流利,语速放慢以后,我们仍能轻松理解。 小组成员与僚属们的寒暄声稍小了点之后,英招慈说道:“驩疏正贤,你先与真人介绍一下诸犍野生以及它那些爪牙最擅长使用的手段。” 英招慈的话音刚落,一个体型似马,马头上长着一只角的兽类属僚说道:“禀真人,诸犍野生家族原有的形状,如猎豹而长尾,长着一幅人类饱经沧桑般的脸面,脸面上没有眉毛,在脸面中轴线上,由上至下依次长了一只眼睛,一个鼻孔与一张口。与独眼平行的左右哥长着一只牛的耳朵。 它生性凶狠,狡诈多疑又刚愎自用。最善将自身化作烟雾风云迷惑对手。它现在的原形是拳头大的头颅,猎豹般的身躯,幻化出的人体形态,与其它邪魔一样,只能保持一昼夜。不过,再次幻化人体相态只须修整一个昼夜即可,用时却比其它邪魔却缩短了数倍。 它精通巫术,善施巫蛊,在不周山世界,它常以这两种邪术以土石之物置换出禽兽之心肝食用,被置换了心肝的禽兽们不会即可死去,而是在变得麻木痴呆或狂躁暴力一段时日之后方死去,故此,此等残忍极具隐蔽性。因为此事,它常常受到大酋长的责罚,这也是它设计囚禁大酋长和我们的原因之一。估计它到了人间,免不了以此术害人,故此,真人到了人间一定要尽快除掉它” 当驩疏正贤分别把玄冥妖王枭阳狞二c赤冥妖王窃脂鬼口以及它们身边的状使c榜使逐个做了介绍。之后,又担心灰冥妖王和玄冥妖王也逃去了人间,便又把这两个妖王以及它们身边的状使c榜使的情况做了介绍。 当我听它介绍灰冥妖王手下的状使朏朏二霍c榜使朏朏三霍以及玄冥妖王手下四大榜使的时候,因为这几个魔头都是死在我面前的,我对这些魔头的感觉,认为的确如驩疏正贤所介绍的那样。等它介绍完众魔头的情形以后,我对它表示了感谢。 “珑蚳刺桐,你为真人具体介绍一下如何有效制服诸犍野生以及它们的爪牙。” 英招慈话音刚落,珑蚳刺桐急忙出列,学着人类礼给我作揖说道:“禀真人,诸犍野生以及它的爪牙们,自从使用巫术用掉自己的魂魄以后,便失去了禽兽的本能,但是,它们研制出的魔毯却赋予给它们高于本能的能力。所以,对它们致命的打击便是精准识别其身份,并毁灭其具有魔力的魔毯。 我们与大酋长在囚禁的日子里,对此事做了反复试验和大量论证,只有把我这对用昆吾山上灵气催生出来触角,融到真人的剑气里,有了昆吾山灵气的剑锋,不仅能使邪魔现出原身,更能使魔毯失去魔力。这便是我们与大酋长在囚禁期间的希望。我这对触角,在此已经派不上用场,所以,我要将触角里昆吾山的灵气输进真人您以及您属下的长剑里,即助人类除魔,也雪我们千年之耻。” 珑蚳刺桐长了一副猪的憨态之状,硕大的猪头上长着一对三尺多长,赤铜颜色的巨角。它把话完话,便把巨角伸到我面前示意我们拔剑。 我无不担心的问道:“你的触角失去了昆吾山灵气之后,是否会伤及身体?” 珑蚳刺桐果断的说道:“真人无须顾虑,我只是失去触角而已,对身体并无妨碍。它本是我的防御武器,现如今,我们都已是神兽神禽,没有了伤害,也便无须再要防御。故此,真人以及您的属下尽管将宝剑放置在我的两只触角上,以尽吸灵气,以免灵气散去。” 尽管我的湛泸剑可碎魔毯,却不能识别魔头。当我信了珑蚳刺桐的话以后,便率先把湛泸剑放置在了触角上,其它成员也把各自的宝剑放置到了触角上。五鬼也不失时机的将各自的双钩也放到了触角的端头。 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触角处的宝剑上,谁也没有注意英招慈和它属僚们的神情变化,可当阵阵悲恸的哭泣声传进我们耳朵里的时候,这才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珑蚳刺桐的身上。只见它微闭两眼,神态安祥,已没有了呼吸。 当我们将宝剑收起的同时,那对巨角蓦地不见,随之,珑蚳刺桐那庞大的身躯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我们与英招慈以及它的属僚们怀着极大的悲痛和对珑蚳刺桐极大的敬意,将它埋在一片鲜花盛开了的地方。 我们告辞了英招慈,告辞了不周山,告辞了这片迟来的光明,踏上了返回家乡的路径。 我们一行踏进欲界的忉利天的时候,我想起了对脑海里那位说书先生的承诺,便想着去拜候圣人。 我正要默想,把话这个念头告诉他,谁料说书先生已经走出了我的脑海,只听他在空中说道:“小真人,本先生感谢您有这份心,既然到了恩师家门,也就不劳小真人大驾了,因为您尚有重任,本先生也就不劳大驾。本先生的使命业已完成,自己回恩师身边也就是了。您和您的诛魔小组多保重,本先生去也!” 我也不知道我的这句“您也多保重”他听到没有,他仍是那种缄口便走的作风。尽管如此,我还是对着空中把心中所想的话一起说完:“先生也多保重,本真人代天下百姓感谢您的大义!替本真人问候圣人!本真人会记着您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刚走进欲界初天,便遇到来时遇到的那些天人少男少女。他们好像专门在等候我们似的,远远地便迎了上来。 我不知道来时与他们打的那个赌,此刻在他们这里还算不算数,便先发制人般的说道:“本真人感谢你们迎候,您们仍像上次那样样,护送我们离开初天,回到凡界。” 仍是那个白衫少男出头,他用手指着贞白说道:“我们尚未开赌,怎能任你驱使?小爷家花圃里仍然缺位园丁,今日小爷仍然要与那个老小子赌输赢。” 两个青衫少年也分别走到玄痴和碧清身旁说道:“小爷家里园丁的位置也空着,今天赌不赢,就把你们骗了去。” 三个少男的举动早已吓坏了四妹c五妹,她两眼瞅着那位穿粉红色衣衫的天人少女,一边往我身后躲藏,一边急迫的说道:“二哥,快想个赢他(她)们的法子,小妹实在不愿嫁给头童齿豁的丑八怪。”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8章 赌之真意 “二哥,快想个法子赢他(她)们,小妹实在不愿嫁给头童齿豁的丑八怪。”四妹c五妹边说边往我身后躲藏着。 贞白以及玄痴c碧清也同时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才要开口说话,白衣少男抢先说道:“老规矩,小爷与老小子赌过以后才能应你的赌局。” 此刻,我才明白穿粉红色衣衫的少女,为何没向四妹c五妹发难,她们坚守着之前赌局的顺序,是在等待少男们与贞白他们赌出结果再说。 无奈之下,贞白他们只能应赌,天庭立下的制度谁人敢违? 只见天人少男少女们如上次一样把我们围在中间,白衫少男仍然摆出番摊那套赌具。他们最清楚这道赌术的胜算在自己手里,便乐此不彼c故技重施。 我想:他们既然敢纠缠我们,这便说明我之前的那套数学游戏已被他们破解,所以,我必须想出一套稳操胜券的新赌术,方能挽回败局。于是,我不在关心他们的赌局过程,而是苦思冥想,想着对策。 就在我苦于没有良策的时候,形同来时的两场赌局已经结束。贞白c玄痴和碧清再次被少年天人催促着跟他们去做园丁。四妹c五妹也被穿粉红色天人少女催促着上路。 我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他奶奶的,十赌九骗,剩下的便是诈!小爷又何必在你们面前做君子?小爷给你们玩一把‘掷骰子捉牛头’的游戏,也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出千的手段。” 我话音刚落,便用“拘术”拘来六只骰子。当我才要将“掷骰子捉牛头”的游戏规则说与他们的时候,众天人少年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们笑得很坦然。 我们不知道他们笑从何来,正感到疑惑之时,众天人少年们却收起笑声,同时拱手致礼。白衫少男说道:“您们来的时候,咱们的赌局是真实的,我们的目地是明确的,而此次赌局是玩笑的。因为我等在上次输赌中,已经领会到‘赌’的真意,并将所想上达天听。上帝念我们大彻大悟,便把我们赦出初天,允我等什去忉利天。临走之前再次恭候真人等众人,以感谢教悟之情。” 白衫少男所说,其他的话对我们无关紧要,可那句“此次赌局是玩笑的”,让大家放下心来。尤其是输赌的他们五人,脸上已然荡出笑意。 我心中却不敢全信,因为“骗”也是他们获取的一种方式,谁能保证他们不是因为惧怕我的赌局而在施连环计,以达到最终目的。 天人少年们看我不可置否的神态,面露真切,若有其事的说道:“真人,我们初天的天人们,人人以为‘赌’是天性,‘赌’是自然,‘赌’是相济,因赌而获便是顺应天性,顺应自然,顺应相济。故此,以赌为获取的方式便在欲界初天被共识。不仅如此,上帝也就此获取方式给于了认可,并制定出获取法则。 然而,上帝此举看上似在纵容欲界这种以赌获取的方式,实则不然,上帝用的正是欲堵先疏,疏而至导的方法,使我们在‘赌’的过程中,对‘赌’的真意自行认识,并能善加利用‘赌’的真意,而和谐宇宙,造福万民万物。 经上次与小真人一赌之后,我等从真人智慧中幡然醒悟。体会到“赌”非是狭义的获取,也非是为了这个狭义的获取而苦心研制出的这那诈骗之术。万事万物的两面性,虽然使‘赌’衍生出了欺诈和邪恶,却因仅存在于角落里的邪恶和欺诈,使得广义的‘赌’越发真切。 这种真切,即修养着:忠c诚c信c孝c礼c仁c正c义c宽c和c勤c俭,又为持有这十几种修养的民众演绎着真正的‘赌’者的:德重c宽宏c智慧c克己c谨慎c慎行慎言c贵恒c周全c通变c善听c善决。正是这些形态,诠释出‘赌’的广义以及‘赌’的真正含义。它的广义是万民c万物籍此获取趋利避害的天性使然,它的含义便是‘赌’催生着万民顺从天道自然的智慧与能力。 天道之‘赌’,无不乘天地正气,无不任万物之性,无不生于无极,化于太极,动于阳,止于阴,这便是‘赌’之自然的真意。 秉承天性c自然的‘赌’,方能产生杨抑相济的结果,这种相济的结果便是万民c万物‘赌’来的那份趋利避害,便是‘赌’来的天地c自然c万民c万物之间的和谐。所以我们将放弃狭隘c欺诈的‘赌’,而去天道自然中豪赌一场,方不枉天帝教化以及真人开悟一番” 天人少年话语诚恳,见解深奥。尽管他口口声声感谢我对他们的开悟之恩,我却对他所讲‘赌’的含义闻所未闻,听得也是一知半解。 别管怎么样,这场危机总算过去,于是我对他们拱手道:“恭喜你等乔迁忉利天,同时也恭贺你等有听孔圣人教诲的机会。本真人就不打扰你等高升,就此别过。” 这些天人的神态即刻庄重起来,从他们身上再也找不到不羁的神态,倒还真有了些神人般的气质,纷纷与我们拱手作别。 接下来的返程异常顺利,当我们突然降临紫薇轩的时候,曾祖却未卜先知,整个紫薇轩已然是张灯结彩,早已笼罩在了无比喜悦的气氛之中。 鼓乐声与人们的欢笑声融合在一起,共同欢迎着凯旋的勇士,我们尚未站定,朝廷的钦差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疾步迎了上来,展开圣旨高声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诛魔小组凯旋而归,朕心甚慰,为褒真人黄如鸿及他的诛魔小组所有成员兼济天下c赤心报国c舍己忘生之情怀,每人赐珍珠玛瑙c金银锦缎若干。赐真人二龙戏珠玉璧一块。真人持此物可随意出入出入皇宫面见寡人,真人见寡人免行叩拜之礼。满朝文武百官见此玉璧如朕亲临,有不敬者可先斩后奏。钦此!” 众人行叩拜之礼谢恩,我却被钦差扶住,他说道:“万岁已经免了真人跪拜之礼,真人无须大礼,接旨吧。” 我接过圣旨,转身交给了伯伯黄玉良,而后把玩着这只二龙戏珠的玉璧,就在这时,钦差以及当日在大厅里商讨诛魔大计的两位侍郎,急忙对着玉璧跪倒磕头,同时高呼“微臣叩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从未见过这种阵势,顿时慌了手脚,急忙问钦差道:“钦差大人,您快教教本真人,本真人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29章 皇上的恩赐 我从未见过这种阵势,顿时慌了手脚,急忙问钦差道:“钦差大人,您快教教本真人,本真人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小真人,百官见玉璧如见万岁,您若对百官没有吩咐,便将玉璧收起,百官们也就斗胆平身了。” 我急忙把手中玉璧袖了起来,同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平身!” 两位侍郎以及钦差同时说了句“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之后,这才站起身来,一边对我拱手祝贺,一边引领我去揭覆盖在朝廷赐给的那块金匾上的锦缎。 当我把盖在匾额上的锦缎揭去之后,“铁肩担道义,铜臂擎危局”这十个鎏金大字闪烁着的金色光芒瞬间充满厅堂。 我们诛魔小组成员,被众人围在中间嘘长问短。我们好不容易才挤到曾祖面前给曾祖磕头。 曾祖已然激动地真起身来,等我们拜过以后,亲自宣布:“去大餐厅,庆宴开始!” 正当我们同众人去往大餐厅的时候,南博然c北牧鹰c东海丰以及西驭风四人风尘仆仆走进厅堂。他们见过曾祖以后,这才接受了我们结义兄妹的拜礼。之后各自审视着各自的子女,湿润着眼眶,红润着脸庞,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大餐厅里,一百多张饭桌座无空席,每一张桌上摆着一百零八道美味佳肴。美味种类都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样式。 钦差看着我面对饭桌出神,笑着说道:“小真人,今天赴宴的人们可是有了口福,这一百零八道极品美味可是万岁爷令御膳房里的师傅们亲手做的,这桌满汉全席可不是谁想享用便能如愿的,这可是万岁的洪恩。” 我们诛魔小组,除了五鬼坐到专为它们留的那张桌上尽情贪婪的吸允着美味,我们八人虽然没有食欲,却也眼馋起来。尤其听了钦差这番话,更是不想放过享用这满汉全席的机会。 我决定舍弃星帝赐给的“辟谷法力”,回归正常生活。于是便动用心念,想着食神的容貌以及食神品尝美味时的那种惬心惬意。须臾,我不仅腹中饥饿起来,一种对珍馐美味的渴望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出现以后,我已经顾不得其他人是否动筷,自己手中的筷子已然夹起一块鹿肉片放进嘴里 庆宴结束,客人们陆续散去之后,回到小客厅的仍是南北东西四位前辈c贞白c碧清c玄痴c我们结义兄妹五人和曾祖这些人。 众人坐定以后,我说道:“天神使者在不周山宣读上帝圣喻时说得明白,天界邪魔的残兵败将已经逃来我们凡间,上帝令我等尽快剿除余魔,故此,我们的诛魔小组仍然存在。 因为形势所迫,我们必须化整为零,各自为战,要利用在魔界积累到的诛魔经验和在魔界主殿学到的诛魔方法,在大地的东南西北中同时展开对邪魔的追剿行动。 这就需要大哥回南省,三弟回西省,四妹回东省c五妹回北省尽快组织起自己的诛魔队伍,利用自己身处地利的优势剿魔。 玄痴c碧清两位仙长各自回观处理一下观里的事情以后,便游走于各省之间,便于帮助我们兄妹剿魔。 贞白大师留在中省与我一起剿魔。我们虽然各在东西,但是我们仍然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谁那里出现了紧急魔情,便用灵犀传音紧急召唤,凭我们此时的脚力,赶到急情处只是须臾间的时间。” “二哥,您让贞白大师在中省剿魔,您带领五鬼去北省吧,你不是说,您在省赵玉茁家里曾答应过为几户人家,去为人家禳解灾难吗?真人可不能食言,可不能让百姓失望。” 五妹北芳萍笑着说道,很显然,他是想让我去北省。其实我正有此意,因为我在魔界了解到五云山碧霞湖与魔界颇有渊源,此刻碧霞湖是否是邪魔残余势力的老巢,尚未可知。所以我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清楚,不然,北省的魔患是五妹难以应付的。 于是,我答应道:“形如五妹所说,北省我必须得去。此去不仅仅是为了取信百姓,更是要把连云观,碧霞湖好好查验一番。只是小妹先行一步,回去组建你的剿魔队伍,过两天我去北省碧霞湖的时候,去看你。” 我一直把诛魔小组成员送到玄阳山下,这才洒泪而回。 在曾祖书房里,曾祖把我揽到怀里,亲昵的用手轻抚着我的肩背,我则向曾祖详细的述说着此次诛魔之行的所见所遇。 最后我问曾祖:“老爷爷,入侵天界的妖王,能在天神的手里得以逃命,足见妖王狡猾异常,巫术极强。如若魔界圣主把它的四大妖王召回在一起,对百姓的危害将不亚于噬髓冥蛊事件给百姓带来的危害。故此,剿灭这些魔头已是刻不容缓的急迫。老爷爷,您说他们在暗处,咱在明处,诛魔情形完全有别与咱们在魔界时的情形,重孙应该从何着手。” 曾祖沉思片刻,说道:“茫茫大地若藏几个邪魔,的确是不好寻找,然而,邪魔魔性所致,它们绝不会沉默藏匿,定然以各种形态呈现,故此,我们只能且行且看,被动的寻找剿灭它们的时机。重孙的思路还算正确,不妨一头从连云观和碧霞湖入首查找邪魔线索,一头留意百姓中某些怪异发生的缘由。” “老爷爷,重孙先去趟弓家村,消灭了那个怒冥幽灵以后再去北省。” “消灭怒冥幽灵这件事交给贞白去做,你速去北省五云山碧霞湖,因为当务之急仍是诛魔。” 今晚我与曾祖聊到很晚才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百鸟鸣啭。我洗漱之后吃了几口早饭,便辞别了紫云轩,带着五鬼走下玄阳山。 当我们越过高岭镇快到赵家村的时候,突然俯瞰到一伙出殡的与一伙娶亲的在一段狭窄的山道上相遇,双方好像各不相让,正在争吵。 我隐身落至两伙人群的上空一探究竟。 双方果然就谁家让路这个问题各持己见,并由此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并且争执越演越烈,火药味越来越浓,已经到了一触即发c大打出手的地步。” 只见出殡这方一位术士打扮的人士说道:“自古以来死者为大,达官贵人c皇亲国戚遇到出殡队伍尚且避让,何况平民百姓?丧家大度,已然破例给你们让出路径,而你们非但不去,反而无理取闹,这可是自寻晦气,按照民俗,孝子们手中的哀棍打了你们,可是白打,识时务者,要么赶紧过去,要么急忙避让,休要在纠缠下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0章 怪异的娶亲队伍 娶亲队伍中一个媒婆样貌的老妪,歇斯底里的与那位术士狡辩道:“哼!你枉为术士,岂不闻人生大事莫过于大小登科?你等若不回头找岔路回避,过错过新人拜堂吉时,难道就不怕民俗谴责?更何况自古至今便有逝者已矣,生者当如厮之说。你们还是及早回头找差路回避,好让‘生者当如厮’。” 我随曾祖出门时也曾遇到过这类事情,当时看到的情景的确如这位术士所说,娶亲队伍非但要早早的做了躲避,花轿中的新娘还要从花轿里扔到路上一块红布,之后便假装哭泣,并数落自己的不幸,懊恼自己新婚之日遇到了晦气。 媒婆则在新娘扔出红布的同时,看着落在地上的那块红布唱道:“红布一块隔阴阳,阳关大道在此方,你走彼处黄泉路,阴阳彼此两无妨。”而后,便在花轿窗帘处对着花轿内新娘连声唱道:“新郎新娘好福气,成亲当日转运势,遇棺将来得官贵,遇材即将财盈门,欣喜之余休过望,沿途赏钱勿可吝。” 花轿内新娘听媒婆唱罢,破涕为笑,接着从花轿的窗口里往外扔出几枚铜钱。这便解了遇到棺材时的晦气。 就此事,我曾问过曾祖,媒婆与新娘何以如此。曾祖说道:“百姓平生最看重婚丧嫁娶这种事情。按照通常习俗,双方不期而遇的的时候,又以婚娶回避丧葬为民俗,尊重‘死者为大’,遵从让棺材先行为守礼。 这即是百姓不约成俗的约定,又是对死者的敬畏。基于此,一般情况下,娶亲队伍都会为了避免粘惹上晦气而早早地避让丧葬队伍,并用各种方法祛除相遇时带来的晦气,以求平安。你看到媒婆与新娘的行为,便是此事发生后趋吉避凶方法中的一种。” 如今看到这种情形,我不免对违背乡约民俗的娶亲队伍产生了疑惑,尤其对这个媒婆的无理取闹和花轿里新娘子的无动于衷产生了兴趣。 此刻,丧葬队伍里的孝子们已忍无可忍,不再回避。而是手执哀棍站到了术士左右,并有了打出一条路来的阵势。娶亲队伍也不甘示弱,所有男女也都站在了媒婆身边,人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怒视着对方。 这种异象陡增了我对娶亲队伍的质疑,因为手持哀棍的孝子是事件的当事人,神情激愤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然而,按照民俗,娶亲队伍里的这些男女,多数应是给当事者帮忙的乡邻亲朋,他们这种一反常态的举动已极不合常理。 于是,我对五鬼说道:“戊鬼,你去查看一下新娘在做什么。甲鬼,你去认清棺材里死者的容貌,而后去黄泉路,务必追上解押死者魂魄的黑白无常,当面询问死者魂魄死亡原因。如果追不上它们,你便直接去往地府,请判官查明此因。” 戊鬼领命欣然而去,甲鬼却无不担心的问道:“主人,若在黄泉路追上它们,小鬼自然有办法完成任务,若进地府,恐怕小鬼没有这个本事。” 我笑着对甲鬼说道:“你们五鬼有所不知,仅凭你们身上的数道光环,慢说进地府如履平地,就是去九天也已是平常之事。此一时彼一时,你此次去地府与初遇本真人之时已是天地之别,你们德业之高堪比判官,故此,去到地府会受到空间尊重,放心去也就是了。” 甲鬼面露喜色,顿时意气风发起来,急忙去识别棺材里死者的容貌。 甲鬼前脚刚走,戊鬼便来到我近前说道:“主人,奇怪,花轿里只有一套新娘服饰,却不见新娘其人,由此,小鬼又在娶亲队伍里寻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新郎官的踪影,您说这不是一件奇异的事情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乙鬼也有了新发现,对我说道:“主人,小鬼发现娶亲队伍里,除了媒婆是个女人,其她女人都是男人装扮的,那双大脚都被长裙遮住而已。他们表面上赤手空拳,长裙内却暗藏宝剑等利刃,很明显是有备而来,但不知为何迟迟不动手,却与对方打着口水战。” 娶亲队伍果然是有备而来。令我费解的是他们既然是有备而来,为何以娶亲做掩护,而不用它法?又为何不动手先发制人,而是有意保持着胶着与僵持?莫非只有假装娶亲才能迷惑对方,以达到其目的? 我正百思不解,突然一匹快马从娶亲队伍后面疾驰而来。这骑快马来到娶亲队伍身后戛然停住,从马背上跳下的那名壮汉,把媒婆唤至近前,只见他对媒婆附耳几句之后,便搬鞍上马朝来的方向杨鞕而去。 看着扬鞭而去的壮汉,我吩咐乙鬼道:“乙鬼,你跟上他,并监视他。” 媒婆再次来到术士以及那些孝子对面时,态度较之前缓和了许多,语气也软绵了很多,她对术士说道:“咱两家相互僵持终究不是个办法,相对而过又大不吉利,莫若这样,既然你们不愿后退找岔路躲避我们,那我们便做些让步,由我们往回走找岔路回避你们,不过,在我们未找到可回避的岔路口做好回避的时候,你们不可前行,以免晦气到我们。若同意,就这么办,若不同意,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也只有耗在此处,无论耗出了什么结果,我们都将乐意奉陪。” 术士以及孝子们轻舒了口气,术士说道:“一言为定,我们便停在此处,等你们躲到岔路口以后再走。” 媒婆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转身对娶亲队伍发出回返的指令。于是,娶亲队伍便调转了行走方向,朝着来路走去。 我便吩咐丙鬼跟随娶亲队伍而去。 这时,术士急忙招招来一位身穿素装来帮忙的乡邻,委托这位乡邻跟在娶亲队伍身后,以便在第一时间内清楚他们在何处的岔路口躲避,以保丧葬队伍及时前行。 这位庄乡走了一个时辰尚未回来,术士看着西坠的太阳,自语道:“今天似撞邪一般古怪,也不知是谁家娶亲,竟这样不明事理,白白耽误了老爷子入土的吉时。老爷子,非是山人不尊遗命,实则节外生枝,天意难违。此一节正应那句‘谋事在人成败在天。’您若在天有灵,定当看到山人已然尽力,至于误了吉时,单凭吉地佳穴能给您的后代子孙带来多少福报,便听天由命吧。” 我听了术士之说,似乎对整件事情有了一个预判,预判的正确与否,有待甲乙丙三鬼带回来的消息给予验证。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1章 怪异的择葬坐向 听了术士之说,我似乎对整件事情有了一个预判,预判的正确与否,有待甲乙丙三鬼带回来的消息给予验证。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彻底黑了下来,被术士委托跟随娶亲队伍而去的那位乡邻终于回来,他告诉术士道:“娶亲队伍走过五六道岔路不行躲避,而是在据此三十三十里处的一个大路口转道而去,并未停下等待。” “真是撞邪了,白白耽误了四五个时辰。动丧,走起来。” 术士一声吆喝,丧葬队伍便趁着夜色往五十里外的墓地走去。 由于我对术士所说的“吉地佳穴”非常感兴趣,于是便跟随在丧葬队伍后面,一边等候三鬼到来,一边琢磨术士自语的那番话。 由术士自语中可知,死者是一位老翁,生前与术士定然探讨过自己下葬在此穴后,将给后人带来何等福祉。术士的话显然明示着占用此穴的时辰,又是此穴产生荫庇后人力度的关键所在。 这种形式派与理论派结合埋葬的例子虽然常见,亦是常态,然而,因出殡被事情牵绊而耽误下葬时辰的确极少见,尤其是别有用心之人以耽误下葬吉时这种方式来破坏吉地佳穴葬后发福发贵的伎俩,更是罕见。有一点可以确定,破坏者不是想自家占用此吉穴,让此穴福阴自家后辈,而是为了破去此穴产生的福阴,使之不能荫庇这家后人,这便摆明了是嫉妒或仇恨所致。 若是为了嫉妒而这般兴师动众,并且甘冒大打出手的风险,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由是,此举为了报复或为了报仇的可能性极大。但不知两家是何等仇恨而使另一家出此阴谋。看似简单的一场闹剧,却暗含着复杂深奥的玄机,因为双方背后都将有一位深谙风水机理的大师在相互较劲。双方背后的这两位大师,不知是何动机? 最先回来的是丙鬼,它说道:“主人,娶亲队伍从三十里之外的一条大道上径直走去云岭镇,一行人在云岭镇的一家客栈里住下。小鬼见他们吃饭后不再出门,并且一个个睡熟,这才回来禀报主人。” 不大会乙鬼也回来说道:“主人,骑马壮汉去了岭北县,他进了县城城西一户吏姓豪宅。小鬼进到宅里,看到壮汉进到这家小客厅,对一位身高八尺,面如噀血,目若朗星,雕嘴鱼鳃,板牙无缝之人磕头见礼以,后起身说道:‘老爷,果不出您的预料,乌家被史妈缠得寸步难行。按照您的吩咐,此刻,史妈已经把众人安排到云岭镇悦来客栈。’ 这个壮汉离开客厅之后,一位身高七尺,面如泼墨,浓眉鼠目,鹰鼻缩颌,腮吐黄须,牙如锯齿相貌的老者,离坐后兴奋地说道:‘大哥妙计可安天下,只可惜咱哥仨生不逢时,只能得这地人间富贵,若是生当逢时,大哥定然黄袍加身,我和二哥怎少得了封侯拜相之贵。’ 说到这里,这人扭头对坐在自己上手旁的一位头如罗塔,眼生三角,塌鼻翻孔,阔口无须,面色古铜,板肋赤膊的老者,说道:‘二哥,您说是这样吧?’ 赤膊老者瓮声瓮气的答道:‘你我兄弟神勇不输三国关张,大哥智谋更是堪比诸葛,正如三弟所说,我们兄弟三人少个生时而已。’ 这时,那位被壮汉称为老爷的老者说道:‘过誉啦,两位贤弟,愚兄怎敢比诸葛仙师,若算作仙师一名真传的弟子,愚兄自认当之无愧,尚无须自谦。不说了,喝酒去。’三人胡吹海捧一番之后,便去到饭厅喝了个酩酊大醉。小鬼不见再有新发现,便回来禀报主人。” 我听完二鬼回禀,已经基本确认史家那三位老者非是善类,至于他们与出殡的乌家是何仇恨,甲鬼从地府回来之后也清楚了。 五十几里山路,丧葬队伍整整走了两个三个时辰方来到墓地。此时,墓地四周已经点燃起十几只火把,墓地四周已经照的亮如白昼。 当众人举行过祭奠仪式将坟埋好之后,东方已经露出鱼白,火把已然失去光亮。 我在空中放眼四周,确定此墓穴为癸山丁向,据于子丑之间,正五行属水。心道:此山向若兼子,则从子则喜水,若兼丑则从丑,喜金。但是从丑c从子之别,其结果却大相庭径。 若是有本真人在此山此向中定分金度数,定然使之兼丑未,放弃兼子午。若选兼丑未的庚子庚午分金线,使之坐女宿二度,向柳宿五度,用七十二龙之乙丑c辛未。利用丑为兑卦,象征少女,未为震卦,象征长男,便有了老少和美之宜。若然择课再为巳酉丑金局,那么葬在此穴之人的后辈,便会在亥卯未年财丁旺盛,在寅午戌年科甲及第c金榜题名。尤其此向可得午位俊峰映照,发贵c发财更是异常神速。 我为何要舍弃见子午分金不用?因为使用此分金,若错开七十二龙的壬子c戊午,透地龙为丁丑,便有了午之离卦象征的中女,与丁之兑卦象征的少女,成二女同床之象。此象非但使所葬者的后人乏丁绝嗣,更有拐女骗男等败绝人伦的事情层出不尽。所以,在此坐向中一旦选择不慎,便会给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我想,这位术士定能识的此山向分金的玄奥,为乌家所选必然是兼丑未的分金坐向。 此时,戊鬼却不知时机的咒开砚台,并取出藏在砚座里的罗经递到我面前。我虽然把罗经接在手中,心中想的是:不用罗经,也可断定这位术士为乌家所选定是兼丑未的分金坐向。既然罗盘在手,权做对这位术士的堪舆水平做个认可吧。 我用过罗盘之后,不仅惊诧非常,因为术士竟然为乌家择定的分金坐向为兼子c兼午,坐了女宿八度,向了柳宿十度。此坐向虽然也可论吉,也可出官发贵,可是,对此坐向的利用若然择错了课时或耽误了课时,所葬者的后人,便不是只走没有官贵的平运,恐怕会霉运连连,永无宁日。 不仅如此,此坐向使得周围形势对此穴形成了禄存煞照。我曾听曾祖说起过,禄存煞照可养僵尸。 此坐向若择课巳酉丑金局或申子辰水局,凭着择课占了天时,坐向尚有少许吉气,禄存煞或许不为大害。当然,选择此坐向,若周围形势不是正巧遇到禄存煞照,此坐向也可算得上是一种佳兆,加之择课c用课适宜,虽不能大富大贵,也可平安度日。 然而,术士非但给乌家择定了一个严格按照课时下葬才能勉强平安后人的坐向,非但忽略着这个坐向罩在禄存煞之下的大凶之兆,却在明知耽误吉课埋葬后,将会大不利于丧家之时,仍不做权变,仍怂恿丧家下葬。 由此看来,这位术士不是江湖骗子,便是史家帮凶。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2章 乌泉的灵魂 丧家埋好坟之后,孝子及众人便去到距坟墓百步远的两间草房吃饭,术士则手执罗盘在坟墓四处勘验。 只见他每到一处,格定罗盘后便是几句咒语。他围着坟墓共格定罗盘八次,咒语诵了八次。我留意到,他格定罗盘的方位是以坟墓为太极点的八个卦位。 我看着术士一幅若有其事的神态,正在揣摩他此举何意,甲鬼急匆匆回来,说道:“主人,小鬼在黄泉路上并未追赶上死者魂魄,便去了地府。见到阎王来爷,说明了来意,阎王爷一查方知,最近拘来的鬼魂里根本没就有它。 于是,阎王爷命判官协助小鬼彻查此事。小鬼同判官往返地府人间数趟,已经查明,死者为高陵县高岭镇人氏,姓乌,名叫乌泉,今年六十九岁。乌泉膝下五子八孙。虽然财运平平,家道一般,却人丁极旺,极重读书。已有三子中举正等待春闱大考,三个孙子也已成为秀才,正悬梁苦读以备秋闱中举。 可奇怪的是在地府生死簿上却找不到乌泉的姓名,地府已左右不了他的死活。也正因为他死的时候地府不知情而未派鬼差来拘他的魂魄。更奇怪的是,判官动用了所有力量,在阳间也未找到乌泉魂魄。无奈,判官便带着疑问回地府交差,小鬼也只好向您回来复命。” 这还真是一桩奇案,由此看来,这位术士对此事不做权变,定然是衡量利弊之后的结果。若然术士此举是受了乌泉生前所托,又是什么原因使得乌泉宁愿自己变作僵尸,宁愿舍去后人的幸福而义无反顾? 难不成将自己变作僵尸是为了向谁索仇?若是这样,他的仇人或许就是岭北县史家自比关张及诸葛亮弟子的那三个老者。又是何样仇恨非得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法去报?再不然便是术士利用所养僵尸 我感觉想这种事情,比他娘的去魔界诛魔还费脑子,真不知道是该对这种凶向做个调整,救乌泉后人于水火,还是成全乌泉报仇的心愿。若僵尸养成以后,只报仇怨还则罢了,若滥杀无辜岂不成了祸害。若不是上一种情况,而所养僵尸仅供术士所利用,那更是后患无穷。不行,无论那种情况都不能让僵尸养成。 于是,我决定等丧葬队伍走远以后,将坟墓坐向调整至兼丑未的卦位线上,这样做虽然有违行为人的本意,却能给乌家一个五世富贵。他倘若真有仇冤,便可托梦给他将来做了高官的子孙们,让他的子孙们为他讨回公道。此举若是术士所为,本真人非但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还要究其恶行。 乌家送葬的人群散去以后,我便学着曾祖挪移五云山龙脉脉穴的手法,做起法来。须臾,坟墓坐向便被我调整至坐癸向丁的兼丑未的分金线上。 就在我施法已毕的瞬间,坟墓里飘身出来一个灵魂。只见这个灵魂的容貌就行同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般。它身高八尺左右,身体魁伟,体格健壮,满脸异常的让我看不出是激动还是惊怖,是无奈的苦笑还是释然的开怀。 这个灵魂站在坟头上巡视一番之后,脸上多变的表情最终回归于一种木然,神态也随着表情的木然蓦地变得落寂c苦闷起来。它坐在坟头之上,双手抱着抵在双膝上的头颅,像沉思,更像是落寂c苦闷产生出的颓废和灰败。 我问甲鬼:“棺材里的乌泉可是这种容貌?” “回禀主人,小鬼正想禀告,棺材里的老者须发皆白,身形消瘦。不似灵魂这般魁梧高大,年轻英俊。” 灵魂呈死者年轻时身形和容貌的也有,可大多都是呈死亡之时的体型和容貌。这种不常见的事情定然是在有原因之时才能出现,我为了弄清这个原因以及弄清乌泉的鬼魂去了哪里,便来到坟前,问道:“你可是乌泉的灵魂?” 灵魂被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惊醒,它急忙松开抱着头颅的双手站起身来,瞪大着眼睛搜寻者声音来源。 我再次问道:“你为何不呈现乌泉现在的体形容貌?” 这次它确定声音来自对面,便答非所问,道:“是您改变了穴位坐向?是您把我从禁锢中解放出来?” “改变穴位坐向的是本真人,是不是本真人从禁锢中把你解救出来,本真人便不得而知了,不过,本真人改变穴位坐向并非是为了解救你,因为本真人之前不知道你被禁锢。说吧,你为何被禁锢,是被禁锢了棺材里,还是被禁锢在乌泉的尸身里。” 灵魂好像清楚真人是何等身份,急忙走下坟头对我磕头施礼,说道:“不论真人您有意还是无意,小老儿总是您给解救出来的,小老儿对您无话不说。小的是被禁锢在了自己的肉身中,小的之所以以年轻时的体型和容貌呈现,是因为小的被术士定形所致。术士在把小老儿定形为年轻形体的同时,将小老儿禁锢在了肉身里。” 至此,我已经明白术士此举为何,他是为了在乌泉尸体养成僵尸的过程里,将乌泉的灵魂与僵尸融成一体,这样僵尸便因灵魂的存在而有了记忆,灵魂则因为僵尸的凶残而完成记忆中的报仇计划。 “本真人虽然解救了你,同时也破灭了你生前报仇的计划,本真人阻止了你报仇,难道你不生怨恨?” “回禀真人,小老儿活着的时候,因为大仇未报致死不瞑目,费尽心血寻得此穴,并不惜半生积蓄买下此处,发誓生时不能报的大仇,死后变作僵尸也要一雪前世仇恨。 可当小老儿离开肉身的刹那,对世事的认识猛然如醍醐灌顶,悟彻开来。认为仇恨形同人之手掌,没有单掌能拍向的。更何况冤冤相报何时能了。于是,小老儿便生出护佑后辈平安之心,断除了报仇念头。 谁知术士竟是一位极其固执c极其守诺之人,竟然不理会小老儿在他梦中对他提出的放弃复仇念头的请求,更不理会小老儿请求他改变穴位分金线坐向的请求,直至他把小老儿禁锢在小老儿的肉身上,小老儿便在也不能入其梦,对其诉求。 如今,真人您不仅完成了小老儿的心愿,使小老儿的子孙获富贵五世,还把小老儿给解救出来。要不然,小老儿终将会随僵尸的毁灭而毁灭,再也无福消受后辈子孙们的供奉。真人您不仅救了乌氏一脉,也救了小老儿这个灵魂,这份大恩大德,非是用报答二字能言尽得。” “本真人权且称呼你为乌泉。乌泉,你休提‘报答’二字,只要时常入你阳世子孙的梦中,时常鞭策提醒并监督他们,要他们做个心系百姓,公正廉洁的好官,便不枉本真人对你们乌家救助一场。” 乌泉的灵魂对我的要求做了郑重承诺。我看到它一片真诚,心中深感宽慰。我稍作沉思又问道:“乌泉,你的魂魄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地府生死簿上没有你姓名的原因?”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3章 乌泉其人 我稍作沉思,问道:“乌泉,你的魂魄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地府生死簿上没有你姓名的原因?” “回禀真人,说来话长,您若不嫌小老儿啰唣,小老儿便把发生在小老儿身上所有的桩桩怪事讲述给您。正是这桩桩怪事才使得小老儿最看重子孙的读书,最羡慕人间权势” 乌泉生在北省高陵县,十三岁那年父母双双离世,只剩下他一人孤苦无依。房屋家产又都低了父母生前因治病欠下的债务,致使他一度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 十四岁这年,走出了大悲大痛的乌泉,振作起了精神,开始尝试着给人帮工挣顿吃。由于他生性良善,做事勤恳,渐渐的便受到一家珠宝店老板的赏识。 这家珠宝店的老板姓周,名叫周善缘。周老板有意栽培乌泉,鉴别珠宝或与客商洽谈生意时,便时常把乌泉带在身边。 三年过后,十七岁的乌泉不仅长成一位倜傥俊逸的翩翩少年,更是学的一手甄别珠宝真伪优劣的本事,成为了周善缘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俗话说“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阳圆缺。”就在乌泉十七岁这年,周善缘收藏的一枚夜明珠给周家珠宝店带来了灭顶之灾。 原来,这颗夜明珠是皇宫里的物件,十几年前被人盗出皇宫。此事周善缘不知情,以致三年前有人出卖到自己珠宝店来的时候,在三家有头面财主们的担保下,买下了这颗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在周善缘家里进收藏了三年,便被人举报至官府。之后,不仅这颗夜明珠被没收送往了皇宫,周善缘的珠宝店也被查抄罚没充公。这还不算完,官府给周善缘以及在买卖这颗夜明珠时作保的三个财主们定了一个通盗销赃的罪名,每人被判杖责一百,发配南疆二十年。 乌泉因为在珠宝店的身份是学徒,又是在夜明珠被盗以后来至珠宝店当学徒的,故此未受责罚。然而,乌泉却不忘周善缘的知遇之恩,执意要跟随周善缘同去南疆,意在照顾侍奉年过花甲且浑身刑伤的周善缘。感慨之余,周善缘心存感激,便同意了乌泉的请求。 其他三位财主,年龄也都在花甲之列。当他们看到乌泉坚持要跟随周善缘去南疆的时候,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子孙给去受罪,便各自在家生奴才堆里挑了一名与乌泉年龄相仿的少年沿途侍奉。 就这样,那三位少年和乌泉便跟随押解周善缘以及那三个财主的八名解差走在了通往南疆的路上。 一路晓行夜住,半年后一行十六人来到南省南部的一处码头。众人先是在码头旁的客栈里休息了三天。三天后,码头泊下一条大帆船,从帆船上下来两名解差,他们就人贩与押解周善缘一行来时的解差做了交接。之后,押解周善缘来的八个解差手执回文,返回了北省高岭县。 周善缘以及三个财主便改由从船上下来的这两名解差押送,押送路径也由陆路改为乘船的水路。然而,两个解差却说啥也不让乌泉他们四个随从登船,理由是船小容不得人多。无奈,乌泉他们四人只好租了一条与这条同样大小的渔船,跟随而去。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两只船行使间,突然变起天来。霎时间便乌云蔽日,狂风肆虐,巨浪滔天。 北方来的这些旱鸭子一个个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趴在船上,双手紧扒着船帮,任由苦涩的海水往肚里灌着。 两只船上的船家,脸色虽然苍白,行为举止却异常沉稳,不显丝毫慌乱。他们扯起半帆,不再按航线前行,不再管它东西南北,而是顺风势任由船只漂行。 几个时辰过后,我们几人所乘船只,飘到一个船家不认识的孤岛上。岛上甚是荒芜,到处都是不知名的荆棘和杂草,虽然也有些翠竹松柏,它们在荒岛上的分布却极其零落。乌泉发现整个荒岛上的景致竟然与他们这些人凌乱起伏的心境极为想象。 船家将船锚好,一边从船舱里往外舀着海水,一边自语道:“风刮对时,今夜只好在这荒岛上过夜了” 其他三个少年因为海水灌得太多,仍然趴在船上呕吐不止。乌泉却因为牵挂周善缘的安慰,便想着沿荒岛的边沿寻找一下那只船的下落。 临行前,乌泉给船家打了个招呼,船家心情极坏,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乌泉便攀附着礁石,沿着狂风巨浪拍打的这面荒岛搜寻着。 这个孤岛并不是很大,两三个时辰过后,乌泉便走到孤岛的背风那面。乌泉没有搜寻到周善缘他们所乘的那条船,便有了登高远眺的念头。于是,他披荆斩棘,扳藤附葛,一口气便攀爬至到并不算高的孤岛绝顶上。 乌泉迎风远眺,见狂风使海面雾腾腾c灰蒙蒙与天际浑然一色,目及处只看到汹涌澎湃的海浪以及与海浪搏击着的海鸥,却看不到那只船的半点踪影。 乌泉迎着呼啸的海风,看着咆哮的海浪,猛然犹如置身在茫茫大海中无依无助般的感觉,那种凄然使他蓦然泪下,心里道:“想我乌泉,十三岁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幸遇恩人提拔,教我生存之道,实指望有了本事能对恩人报答一二,却不想恩人竟落到这等田地。老天不公,若是我命蹇塞,您直接冲着我来,又何必摧残恩人?老天您为何不睁眼看看,大善人周员外尚在风口浪尖,命悬一线,您若真有灵验,便让我把他替回,我一个命蹇运塞之人死活与谁相干” 乌泉正在感怆,突然看到从海面连至天际的巨浪,随着狂风铺天盖地迎面而来。未等乌泉看个明白,它便被巨浪狂风裹挟而去。狂风巨浪带给他剧痛的同时,也让他失去了知觉。 当乌泉醒来的时候,感觉风小了很多,天色也已朦胧起来。他强忍住浑身的剧痛,回想着自己何以至此。 当他想起事发原因的时候,对自己是否还活着产生了怀疑。寻思中心中猛然有了希望自己死去的念头,忖道:“此时我乌泉若然死去,老天还算公平,您不仅解除了我乌泉心中的痛苦,也让我回到了爹娘身旁。老天爷,您若早这么仁慈,十三岁那年便让我随爹娘而来,我岂能受这么多磨难?” “小子,快来帮我一把,你这一臂之力,本龙定当厚报。” 乌泉正兀自揣度着自己的死活,突然听到脚下方传来几声低沉浑厚且极富有磁性的声音。这种声音是他与生俱来从未听到过的那种,他认为神仙便应该是这种声音,这使他更加确信了自己已然死去的心念。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4章 龙六子霸下 乌泉正兀自揣度着自己的死活,突然听到脚下方传来几声低沉浑厚且极富有磁性的声音。这种声音是他与生俱来从未听到过的那种,他认为神仙便应该就是这种声音,这便使他更加确信了自己已然死去心念。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才到阴间,尚未见到爹娘和恩人周善缘,便做了一件天大的功德事,想我穷困潦倒,也没有孝敬他们的礼物,这这件功德事权做对爹娘及恩人的见面礼吧。” 这个念头使乌泉感觉身上的伤痛顿减,便挣扎着坐了起来。之后,他并未看到请他帮忙的神人在哪,只看到眼前正发生着一幕神奇的事情。 他看到一只头似巨龙,身像乌龟,浑身上下尽是金黄色的鳞甲的怪物,正在从一只硕大暗绿色乌龟壳里往外拔着腿脚。看情形是遇到点了麻烦。 这只怪物看到乌泉坐了起来,说道:“你快去取点海水滋润到本龙的腿脚处。快去!” 乌泉猛然站起身来,手扯藤蔓连滑带滚来至水边,这时,他才想到自己两手空。无奈之举,只得脱下身上衣衫,浸在水里,而后一手抱着浸了水的衣衫,一手攀岩而上。幸亏怪物离水面不高,乌泉来到它近前时,怀抱着的衣衫尚能拧出水来。就这样,乌泉往返取水几次,怪物的腿脚便从乌龟壳中脱了出来。 脱困以后的怪物并未即刻离去,而是闭目调息,身疲力竭的乌泉也已昏昏睡去。 “大胆!此人是因营救本龙致使身体太过虚弱守,而守不住自己的魂魄而已,尔等若将此人魂魄索去,它将再无生还道理,本龙是不会容忍这种残忍和不公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乌泉似乎在梦中听到怪物正用他那独有的声音在呵斥着谁,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只能听声。 “小鬼也是奉命行事,乌泉阳寿已尽,正该归于地府,这便是他的归宿,也是他的宿命所致,与营救尊龙无关,还请尊龙莫要为难为我们鬼差。给您说实话,我们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他若然不是为正在给您取水,我们早已经押着他的鬼魂走在了黄泉路上。故此还望尊神体谅鬼差们的这片苦心。” 一片寂静过后,怪物说道:“本龙有一法即可让你们顺利交差,又可救得此人,你们可愿配合?” “只要能让小鬼交的了差,龙谕岂敢不从。” “那好,尔等若能应从本龙之法,今后若有麻烦尽管告知本龙,本龙决不漠视。你们随本神去往前面不远处的邪祟岛,本龙从藏身邪祟岛上的海盗里挑出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将其击毙,一并将其魂魄击成碎片,尔等持几魂魄碎片回地府交差,就说乌泉冒犯了龙神六太子霸下,霸下太子一怒之下将乌泉的魂魄击成了碎片。 若阎王加罪你们,本龙便去地府找它理论,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你们。再说,乌泉本就是一个普通鬼魂,阎王不会在意他的死活,尔等如是说,定然无虞。解开锁链,放了乌泉,随本龙去邪祟岛。” 乌泉听到一阵铁链响声过后,猛然睁开了双眼,意识里也猛然认识到自己没死,于是便对已经腾身空中的一条巨龙高喊:“龙神,请您帮俺找找那只船,请您救救那只船上的众人” 龙神六太子霸下在空中一个盘旋,对着乌泉说道:“只要他们未遇难,本龙答应把船送来。小子,你的寿命已经不受阎王掌控,好好活着吧!” 霸下说完,便乘风云而去。 黑夜里,一是乌泉已经没有了方向感,不知泊船方位,二是脚下没有路径,到处是荆棘怪石,再加之一天没吃东西的饥饿,乌泉便就地蜷缩着身体,艰难的打发着漫长的黑夜。 乌泉一夜经受的艰辛自不必说,第二天天刚见亮,乌泉没有心情好奇眼前这只罕见的硕大龟壳,而是拼劲全力,攀岩至孤岛巅峰,辨识清楚泊船的位置以后,稍作休息便艰难的往泊船的方向走去。 当乌泉来到昨天泊船的位置,才发现船已经驶去。乌泉望着茫茫大海正在不知所措,却发现远处正有一个黑点随着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大起来,眨眼的时间,乌泉已经能够确认那是只船。 起初乌泉还认为这就是自己所乘的那只,或许船家良心发现,回来接自己,可当这只船离的又近了些的时候,乌泉的心激动地将要跳出了嗓子眼,因为站在船头向自己招手的正是周善缘。 这艘船靠岸以后,周善缘不顾老迈,急着下船踉跄着来迎乌泉,船上的差役们也纷纷给乌泉拱手见礼。乌泉被这种场面给惊呆,不知一向狂傲跋扈的差爷为何如此谦卑。就连财大气粗,颇具颐指气使的三个财主,也满脸堆笑拱手道谢。 乌泉扶住周善缘,两人先是相互查看对方是否受伤,继而相拥而泣,在过后便是余生后欢喜。 船家给乌泉送上食物和淡水,众人看着乌泉将食物狼吞虎咽下去之后,这才说道:“我等再次感谢乌公子救命之恩。” 乌泉一头雾水,大惑不解地说道:“明明是众位老爷前来搭救小人,老爷们怎说是小人救了老爷,小人实在惶恐。” 周善缘说道:“乌泉,这是件功德之事,你也就不必再隐瞒了。若不是你恳求龙神对我们施救,我们恐怕早就喂了鱼虾。正是龙神将我们的翻船斧正,又将我们一个个将死之人捞到船山,我们一船人这才得以活命。龙神平息了狂风巨浪,指引我们来此接你。” 乌泉恍然大悟,心中在感激霸下的同时,想到霸下脱下的那只龟壳,心想:霸下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莫若把这只龟壳带至身边,权做念想。于是,乌泉请大家在此等候,便在船舱里取了根绳子,兀自往孤岛巅峰攀岩而去。 众人猜不透乌泉何往,更猜不透他此举何意,只是觉得能请动龙神之人,所做的事情定然是极有意义的,所以,众人谁也未敢多嘴,谁也无从帮忙,只有安心在此等待。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乌泉拖拽着绳子来到船近前,随后解下拴在龟壳上的绳子,请众人帮忙,把龟壳抬到船上。 众人看到这等硕大的龟壳只是啧啧称奇,并未太大反响,唯有周善缘看到这只龟壳,两眼顿时放出异样的光彩,浑身已然激动地颤抖起来。 因为众人把目光都放在了龟壳上,并未注意到周善缘的神情变化,也只有乌泉因对龟壳的好奇感已过,有暇顾及其它,这才发现了周善缘的异状,便脱口问道:“老爷,你咋啦?哪里不舒服?”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5章 龟壳里的秘密(1) 因为众人把目光都放在龟壳上,并未注意到周善缘的神情变化,也只有乌泉因对龟壳的好奇感已过,有暇顾及其它,这才发现了周善缘的异状,便脱口问道:“老爷,你咋啦?哪里不舒服?” 周善缘极力强迫自己装出镇静的神色来掩饰自己的反常,他扶住乌泉的双肩,尽可能平复着使自己颤抖不已的这颗心。同时,将目光从龟壳上移到每个人的脸上,当他确认所有人的表情只有好奇而无惊奇的时候,自己的这份激动也随之渐渐得以平复。表现也渐渐趋于正常。也开始用同样的眼光和语言审视评论着这只龟壳。 乌泉看到周善缘恢复了常态,也未作多想,便同众人一起,随船向目的地驶去。 天黑的时候,船家将船停靠在了一个小岛上,周善缘以及那三个财主被差役带上岸去。船家问道:“乌公子,您是打算跟船回去,还是留在岛上?” 乌泉说道:“大叔,我是来侍奉东家老爷的,也就不随您回去啦,还请您帮我把龟壳抬上岸去。” 龟壳被抬上岸之后,船家送给乌泉一条绳子。乌泉便用绳子捆牢龟壳后,拖拽这个龟壳,追赶着周善缘等人而去。 戍岛的守备大人发落完周善缘以及三个财主之后,也听说了乌泉请求龙神救助大家之事,于是,诏令戍岛的所有官兵对乌泉需以礼相待,任谁人也不准难为乌泉。乌泉想:这或许因为守备以及他的手下官兵都生活在龙神庇佑之下的缘故,在茫茫大海里,有谁敢冒犯大海的主宰者。 有了守备诏令,岛上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乌泉觉得日子过得倒也开心,周善缘亦因为乌泉的特殊性而得到乌泉无微不至的照顾,日子过得也算开心。尤其是他的劳作,大部分由乌泉替做,这便使他这把老骨头能得以保养。而那三位财主却因积劳成疾,已是骨立形销c头童齿豁,一幅半死不活的形态。 光阴荏苒,一晃三年过去。这天,乌泉正在替周善缘擦拭兵器上的锈迹,有两名兵士来到乌泉面前拱手说道:“恭喜乌公子,你家周老爷的案子已经翻过来了,你们今天把手头上的活计与新来的犯人做个交接,明天便可随送犯人来的这条船回陆地去了。你家老爷已经被传至守备大帐,正在听守备大人宣读赦书呢。” 三年的磨练,乌泉已经没有了大喜大悲的情志,他平淡的给两个兵士致谢以后,便开始指教新来的犯人如何擦拭兵器,如何缝补兵服,以及如何撒网捕鱼等活计。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乌泉已把龟壳抬到船上,而后与周善缘一起把已奄奄一息c苟延残喘的三个财主搀扶到了船上。 一路上风平浪静,十几个时辰过后,小船终于停泊在了来时登船的那个码头上。众人下船以后,便有几个出租马车的车夫即刻把众人围了起来。 因为乌泉一行身上没有钱,于是再讲好送到家再付车马费之后,便租赁下两辆马车。三个财主乘一辆,乌泉c周善缘和乌龟壳乘一辆。至此,两辆马车晓行夜住赶往北省。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果真不假,三个财主登船的时候已命不保夕,可经过几天马车的颠簸,在这天投宿住店的时候,竟然精神矍铄起来,脸上也已经有了少许血色,说话的声音也已经有了些气力。 三人颤颤巍巍走到乌泉身旁,其中一人说道:“乌公子,若不是你跟来,我们这把老骨头,慢说在那场风浪中就已喂了鱼虾,便是在岛上若没有你的照顾,恐怕谁也等不到了今天。 我们三人已经商量过,回家以后给你兑出一份不菲的家业出来,帮你成家立业。即便如此,救命之恩也只是报答一二,还望您笑纳,可别嫌少。” 乌泉不知如何回答,尚未回答,周善缘说道:“周某替乌泉多谢三位好意,周某想,乌泉已经不需三位的资助也能过分富贵的日子,因为周某有意招乌泉为婿。 周某不敢奢望乌泉入赘,可周某只此一女,可与女儿一家生活在一处。周某的家业最终还不都是女儿女婿的?故此,等官府发还了周某家产,周某便给小女与乌泉二人完婚。到时三位尊翁一定要来府上喝杯喜酒啊。” 乌泉心中窃喜,因为周善缘的女儿小自己三岁,不仅冰雪聪明,而且漂亮秀丽。他尽管对小姐倾心已久,却从未敢有过这份奢求。此刻听到周善缘如是说,竟然激动地语无伦次,喃喃说道:“我c我c我去给您们打洗脸水,您们先到客房休息。” 四人看着满脸羞红,仓皇而去的乌泉,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声过后,三个财主边恭贺周善缘喜得佳婿,边相互搀扶着往客房走去。 两个多月的颠簸,马车终于来到高岭县。三个财主各自回家,乌泉自然是跟随周善缘回到周府。此时,周家的产业加之县衙换回来的,已不及之前的两成。家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气派和热闹,尽管为迎接老爷的到来,整个周府也是布置的花红柳绿一片喜庆,可终究因为缺少人气,而使的整座府邸冷清凄凉。 周善缘深谙世故,他丝毫不在乎这些,一幅东山将起,辉煌即现般的自信挂在眉梢,进二门的刹那,竟然稍停脚步,等乌泉跟前一步,与自己并肩之后,伸手抓起乌泉的一只手,阔步向前。 因为周善缘进府门时并未让看门的奴才进内宅禀报,加之府中人员稀少,以致周善缘携手乌泉来至后宅,太太c小姐尚未知晓。 乌泉一看自己被牵手至后宅,恐怕失了尊卑礼数,急忙抽手,可是他的手因被周善缘抓得太紧而未能抽回。不得已,乌泉只能任由周善缘牵至后宅内堂。 周善缘与乌泉的身影终于被侍奉太太的丫鬟看到,丫鬟惊呼一声“老爷!老爷回来了!”之后,激动地竟然忘了给老爷见礼。 丫鬟放开脚步,一头往太太房里跑着,一头大呼着“太太!老爷回来了!小姐!老爷回来了” 丫鬟的声音未落,小姐已经跑出了房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别人,径直跑到周善缘的面前,一头扑进周善缘的怀里嘤嘤啜啜哭泣起来。 此刻周善缘也已老泪横流,松开抓着乌泉的手,将双手轻抚在女儿因哭泣而耸动着的双肩上,任由泪水洒在爱女的秀发上而无言相劝。 此刻夫人也已经站在父女两身旁抹着眼泪。顷刻间,院落里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场面给感染的泪流不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6章 龟壳里的秘密(2) 此刻夫人也已经站在父女两身旁抹着眼泪。顷刻间,院落里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场面给感染的泪流不止。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小婿给您磕头了。” 院落里悲喜交加的气氛被这一声炸雷般的问候声给打破。 小姐这才止住悲啼,离开周善缘的怀抱,一边用手帕擦拭眼泪,一边小声对周善缘说道:“爹,这是您的女婿史蛮虎,女儿与他已经来家等您数日。” 周善缘看着眼前这个铁塔般的汉子,一时无语,扭头看了一眼傻站在自己身边的乌泉,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对史蛮虎说道:“起来吧。” 乌泉清醒过来,给夫人见了个礼之后,便知趣的给周善缘告了辞,而后悻悻的走出内宅,回到前宅自己从前住的厢房。 此时,厢房里除了自己带回来的这只乌龟壳,已别无一物,之前自己的床铺桌椅不知何时被清理出屋。乌泉寻摸了片刻也没有找个坐的地方,当目光落到乌龟壳上的时候,突发奇想。 于是,乌泉便把乌龟壳翻了过来,骗腿进到乌龟壳里,并顺势躺下。他在伸了几个懒腰之后,忖道:“这不是一个即可当屋,又可当床的宝贝,又是什么?真是好人有好报,我做了一件好事,做了一回好人便得到了这件宝贝,由此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胡思乱想中的乌泉,躺在乌龟壳里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吃晚饭的时候,周善缘派奴才到处寻找乌泉,只因谁也没有想到他能睡在乌龟壳里,以致没能找到他。他也因此错过了这顿晚饭。 当乌泉一觉想来的时候,天已三更,饥肠咕噜的他正想起身走出龟壳去灶房找口吃食,翻过身来刚要爬起,却发现整个龟壳内有十几处萤白之光透过皮幔,映的整个龟壳内晶莹亮白。 惊奇使乌泉暂时忘了饥饿,他伸手在萤白处摸索起来。时间一长,乌泉便发现了这些萤白点的分布规律以及发光点的具体形状。 原来龟壳内突起的筋络组成了一个八卦图案。八卦图案每一个卦位上边便有一个突兀,萤光正是透过这些突兀起来的皮幔照亮了龟壳,乌泉由手感断定这些致皮幔突兀的东西均是鸡卵大小,形状滚圆如珠类东西。 乌泉忖道:“我只知道贝生珠,也跟随东家鉴别过许多贝珠,难不成这龟壳也生珠不成?真若如此,只这一颗便价值连城。何况这是八颗。” 兴奋之余,乌泉摸黑到了灶膛,也忘了腹中饥饿之事,在菜板上摸了两把菜刀,便急着会到了厢房。 乌泉小心的剥开皮幔,取出第一粒珠的时候,浑身已然战栗起来。因为这一颗珠已然照亮了半间房。 乌泉未避免节外生枝,急忙脱下外衣把这颗珠裹了个严严实实。当他剥出第二颗之后,猛然住了手不在剥第三颗。因为他不知道剥出的珠该藏在哪里,更不知道一旦让人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带给自己的是福是祸? 他把龟壳翻过来扣在地上,萤光也便被扣在了龟壳内,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被人察觉。他悄悄把门关好,再次走向灶房。当他放下菜刀的同时,饥饿也已袭来。于是,他便在灶膛里胡乱吃了点起东西。 乌泉临走出灶膛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一条较厚实点的围裙,准备用它来包裹那两颗珠子,以便替下自己的外衣。 第二天,天刚亮,乌泉便被周善缘叫进书房。乌泉刚进到书房,便急忙转身把门闩上。周善缘看到乌泉如此神秘的神态,便已猜出乌泉发现了龟壳里的秘密,于是小声问道:“乌泉,是否已经取出龟壳里的夜明珠?” 乌泉大瞪着吃惊的双眼看着周善缘,半天问道:“老爷,您是何时知道龟壳里有珠子的?” “见它第一眼的时候。因为人多眼杂未敢告诉你,在岛上怕你知道后沉不住气,也未敢告诉你。昨天晚上想告诉你,奴才们又没找到你。今天我正想告诉你这件事,不想你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这或许也是天意。” 乌泉边听周善缘回答,边摸出揣在怀里包裹着两颗珠子的围裙,并在书案上将围裙展开,顿时两颗光彩夺目c鸡卵大小的夜明珠,呈现在周善缘的面前。 乌泉对惊诧不已的周善缘叙述了发现龟壳秘密的经过和取珠的经过。之后说道:“老爷,小的恐一时不慎生出事端,只取出了两颗,龟壳内尚有六颗。” “里面不止六颗,该还有八颗。只是另外两颗比你看到的这些小了一半而已,并且深埋在了皮幔下,没被你发现。要知道,那两颗小了一半的珠子,每一颗的价值都将是这种珠子价值的数十倍。那才叫价值连城,不可估量。” “那两颗在那个部位?我已经找的很仔细,一点可疑的地方也没发现。” “那两颗珠子深埋在八卦图的阴阳两个极点上。” “老爷,您是如何知道这个龟壳内藏有珠子的?您有过这种经历?” “乌泉,老爷哪有这个福分经历此事?老爷一是听师父说起过此事,二是在一个珠宝商的家里看过有关它的画册以及画册里对它的记述。” “老爷,您大致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让小的长长见识。” “有个流传几千年的传说叫做‘龙生有九子,九子不成龙,各有各的好。’其实这句话并不准确。因为龙的九子中排行六子的霸下,出生以后深谙水性,最善治理水患,且长着一副最喜水性的龟的形体,也最喜生活在江海湖泊之中。 龙的九子中,六子霸下不仅力量最大,也是最耐勤劳,最嫉恶如仇,最能体察百姓疾苦的一个。其它龙子们的肋条,都是以头至尾的脊背为中线,呈左右两边均匀横列形状,唯有霸下的肋条在类似龟壳内的脊背上呈八卦形图案分布。 霸下的肋条呈这种奇特分布,正是天庭里的上帝为感念霸下心系苍生的品性,有意而为。目的是给它一个脱胎化龙的机会。 衡量霸下有无资格化龙的标准,便是被上帝暗置在八卦图案内的十颗微小珠粒是否被修行成了熟珠。若珠熟,则壳脱化龙,便成龙神。至此,上帝便给化成龙神的霸下划拨治地,由它为治地行云布雨,造福苍生。 三年前的那次海难,你遇到的便是六龙子霸下,六龙子脱胎成龙时遇到的意外又正被你赶上。你帮了六龙子的忙,六龙子不仅答应了你的请求,救了翻船落水的我们七人的性命,并且还赏给你了这套天大的富贵。这便是你与六龙子霸下的缘分。” 乌泉心中佩服着周善缘广博多识的同时,感谢着六龙子霸下的恩德,也担心着这份财富,自己是否有福消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7章 福兮祸兮 乌泉心中佩服着周善缘广博多识的同时,感谢着六龙子霸下的恩德,也担心着这份财富,自己是否有福消受。 周善缘看到乌泉沉思不语,继续说道:“乌泉,在岛上,人们耳目闭塞,无人识得龟壳秘密,咱们才有了三年的安生日子。 此一时彼一时,龟壳之事一旦在世上宣扬开来,你我今后便永无宁日。所以,我们应及早取出龟壳内的珠子,而后以怀念c感恩龙神救命为名,堂而皇之将龟壳供在龙神庙,敞开敬诚者礼拜奉香的大门。这样便会给行内之人一个错觉:这小子弄回来的是被取了珠的龟壳,竟然还将之当成宝贝?等人们将此事淡忘之后,再想法出手珠子,换得你几世富贵。” 乌泉钦佩周善缘的深谋远虑,说道:“事不宜迟,老爷,请您去厢房指点小的,小还真拿捏不准图案的太极点在哪里。” “急不在这一时,还是等晚上吧。乌泉,老爷失言了,对不住你,没想到老爷不在家的这些时日里,小凤嫁了人。咱不在家的日子里,因为太太感念史蛮虎为老爷翻案尽了力,这才答应了这门婚事。你放心,你的婚姻大事,老爷会给你操持的” 两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周善缘便约乌泉一同去了内宅餐堂。 咋天晚上,因为周善缘把在岛上乌泉是如何照顾伺候自己的经过说给了夫人,夫人为答谢乌泉对周善缘的活命之恩,特意叮嘱周善缘请乌泉来内宅餐堂用餐,以便对乌泉做番答谢。 盛情难却,乌泉随周善缘来到内宅餐堂的时候,太太c小姐c史蛮虎已然等候在了餐堂里。乌泉走进门的时候,太太已然站起身来往前迎了几步。小姐和史蛮虎两人则对乌泉施礼。 乌泉先是给太太见过礼,之后还礼给了小姐和史蛮虎。礼毕,夫人说道:“乌泉啊,老身膝下就凤一个女儿,你若不觉委屈,老身很乐意收你做个义子,你意如何?” “太太,这是乌泉天大的福分,乌泉求之不得,只是乌泉在小的时候,曾有位相师说乌泉命硬c命毒,妨害爹娘,故此乌泉满心有一百二十个愿意,也不敢妨害太太老爷。 因为乌泉十三岁那年便把亲爹娘妨害致死。乌泉饱尝过痛失双亲的那份悲苦。您和老爷若不嫌弃乌泉愚钝,也认可有乌泉的这点忌讳,即便不认乌泉做义子,乌泉也情愿永远留在府上侍奉二老左右。” 太太看乌泉说的诚恳,也很认真的说道:“生死有命,哪有妨害一说,老身偏不信这个邪,再说,老身和老爷都已这把年纪,即便作古也算寿终。生老病死本为常情,生者面对亲殁而哀痛也是常情,正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常情,才有了这句‘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之说。 更何况父母与子女之间享受到的那份天伦亲情,是其他情感无法相比拟的。老身倒认为,人活一世临死的时候不留憾事方为幸福。故此,认你做义子这件事情,老身虽然未与老爷商量,今天偏偏要做回主,只要你同意,就这么定了。并在这几天里择个好日子,请上亲朋邻里,大摆宴席,让世人尽知老身不仅老来得子,得到的还是一个大忠大孝之子” 太太说话间,史蛮虎早已沉不住气,他尚未等太太把话说完,便疾言利语般说道:“岳母大人,您老岂可勉强小辈。您老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之说?若是三年前,周家豪富门第,乌兄定然巴不得心拜认。现在周家还有什么?此刻乌泉兄拜认,岂不是为自揽累赘。您老这么一大把年纪,竟然糊涂至此。这件事情休要再提。” 史蛮虎的蛮横和无理,不仅气坏周善缘,就连乌泉也难以忍让。乌泉看了一眼神情沮丧且低头不语的太太,心道:“这厮守着老爷还这么跋扈c霸道,全然没个老少尊卑,可想老爷不在的这些时日里,是如何蹂躏周家的。看到太太畏惧他的这幅神态,可想他平日里是何等的无理和不消。看情形,我若不给老爷壮胆,老爷也要在这厮面前低三下气,委曲求全了。” 乌泉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被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的周善缘,便撩衣跪倒在太太面前,高声说道:“乌泉感念太太疼爱,心甘情愿拜太太为干娘义母,从今往后侍奉干娘如亲娘一般,若违诺言形同此筷。” 乌泉说道这里,伸手从饭桌上拿过一双筷子猛然一折四段,将断筷仍在地上之后,郑重的磕了仨头。 太太闻听此言,竟然激动地老泪横流,急忙上前伸双手扶起乌泉,哽咽着说道:“儿啊,你那是娘的义子,从今往后你便是娘的亲儿,娘有了亲儿便不再受气,儿啊” 太太说着话,竟然把头抵在乌泉宽厚的肩头上,痛哭起来。乌泉眼眶湿润,眼泪也情不自禁流落下来。好一阵子,太太止住委屈的眼泪,乌泉才得以给周善缘磕头。 周善缘自然是喜不自胜,急忙搀扶起乌泉,泪眼朦胧的一双老眼,盯住乌泉真挚诚实的面孔,激动的半天未能说出句话来。 太太用不屑的眼神看了史蛮虎一眼之后,看着并不丰盛的餐桌,挺拔了一下腰板,对乌泉说道:“儿啊,咱不在家吃了,咱与你爹一起去‘聚福楼’吃。” 周善缘才要转身,突然想到前宅厢房里的龟壳,急忙说道:“夫人,今天咱就不出去了,择日大办宴席,介时都会知道太太收乌泉做了儿子的这件事情。开饭!老爷我三年没有这么开心了。” 大家就坐前,小姐周小凤才要便见义兄,却被史蛮虎一把扯住,说道:“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史家的媳妇岂可随便与外姓人擅称兄妹,你若如此不守妇道,史家家法觉不容情!赶快吃饭,吃过饭随为夫回家!” 此刻,周善缘和太太虽然看着女儿委屈,心中却非常明白:女儿已经掉进火坑,若没有一个良策搭救,即便搭上爹娘这两条老命也于事无补。事已至此,只能委屈女儿。 有了这个想法的周善缘夫妇便不再理会女儿女婿,而是不停地为乌泉布菜,不停地劝乌泉喝酒。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走来丫鬟丁香。丁香走到史蛮虎近旁垂首小声说道:“姑爷,皮老爷c段老爷在客厅等您,好像有急事。” 史蛮虎站起身来,将手中酒杯猛然往餐桌上一礅,对小姐恶狠狠的说了句:“休要忘了史家家法?”之后离坐,未与任何人告辞便扬长而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8章 祸起萧墙(1) 史蛮虎站起身来,将手中酒杯猛然往餐桌上一礅,对小姐恶狠狠的说了句:“休要忘了史家家法?”之后离坐,未与任何人告辞便扬长而去。 小姐周小凤欠身看到史蛮虎走的不见踪影,这才起身离坐,款移金莲,满眼含泪走到乌泉近前,她对乌泉福了三福,乌泉急忙揖礼相还。小姐说道:“请义兄海涵小妹礼迟,您也看到,您妹夫就这么霸道,小妹只能嫁夫随夫,别无他法” 周小凤说着说着竟然与太太抱头而泣。乌泉无语。周善缘劝说道:“凤儿,你若觉得日子还能过下去,便过,若觉得过不下去,暂且忍耐一时,为父与你哥定然会想办法救你脱出火坑” 周善缘劝住女儿不哭之后,大家也已没了胃口,也便开始说的多,吃得少起来。乌泉问道:“妹夫是哪乡人氏?不知他的火爆脾气原本如此,还是后来变得?” 太太叹口气说道:“女婿家住岭北县县城西关,老身初次见他的时候便已知道他性情暴烈,若非他爆烈的性情,凤儿还不会嫁给他。只是当时未察觉他还有暴虐无理的另一面。 三年前,你跟随老爷走后,家中景状一落千丈,家奴院工大多被遣散。我们娘俩便经常遭到一些破皮浪子的袭扰。纠缠最紧的便是现在在客厅等女婿的皮泽彪和段二虫这两个人。 那些时日俺娘两已是苦不堪言。再后来听说老爷遇到海难,俺娘俩的日子更是生不如死。也就在这个时候,姑爷抱打不平,与皮段二人打了一场。正是不打不成交,这一场打斗,竟然把他们三人打成了朋友,至此以后,两个无赖帮着女婿打跑了之前那些破皮狼子。 便是在这种情状下,老身答应了女婿的求亲。再后来,女婿为给老爷案子平反,东奔西跑尽力不少,老身为此曾一度感激,便为他与凤儿定下了婚期。 可当凤儿嫁给他之后,才知道女婿原本便与皮段二人交好,皮段二人以及那些泼皮们来家烦闹,本就是受了女婿指使,女婿此举打的便是风儿的注意。老身虽然知道真相,可木已成舟,又能如何?女婿暴虐无理的本性也是从凤儿嫁过去的当天暴露无遗。” 乌泉疑惑的问道:“娘,这样说来,皮段两人也是岭北县人氏了?” “可不咋的,这两人与女婿是同乡,其他那些泼皮无赖是当地的不假,可都是女婿花钱所雇。” “娘,当时,妹夫藏在幕后,您没有火眼金睛,可皮段两个外乡人何以如此横行霸道?您没想到去官府告他?” “我儿,你有所不知,为娘在那种困境中见佛便拜,岂能不去控告他们,怎奈,官府一再以证据不足,没有伤害等歪理给予搪塞,相邻亲朋也因惧怕皮段二人凶残而敢怒不敢言。直到凤儿出嫁后,才知道高陵县的师爷史良信是女婿的族叔,也便知道了众人眼看着外乡人欺辱周家而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乌泉听到这里,把目光投向周善缘,张了张口之后,回头看了周小凤两眼,最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周善缘好像猜到乌泉想说什么,便起身说道:“泉儿,随为父去书房,为父有事情与你商量。”乌泉告辞太太之后,便随周善缘去了书房。 书房里,周善缘问道:“乌泉,你是不是想问,为父三年前的这场官司,本就是史蛮虎与他做师爷的叔父史良信做的套?” 周善缘看着欲言又止的乌泉,继续说道:“昨晚你娘对为父说起凤儿这桩婚事的时候,为父也曾有过这种想法,细想之后便排出了这种可能。你想,他们叔侄二人根被左右不了用于栽赃为父的那颗夜明珠的去向,若用如此大的代价图谋为父的珠宝店好像不大现实。” “爹,您别忘了,这个夜明珠虽是被送往了皇宫,没有再回到栽赃着的手里,可来咱家的时候,您是付足夜明珠应有的价值给栽赃者。阴谋之人已经尽得他的价值,若然在利用这个价值一把,岂不是锦上添花c踵事增华。 此举还有一个更大的妙处,便是县太爷的业绩会因此得到极大提升。这可是做官之人梦寐以求的机缘。县太爷一旦因此事高升,您想,他能亏待了立下汗马功劳的师爷?我这也是臆测,不能做数。” 周善缘觉得乌泉说的颇有道理,不避讳的说道:“泉儿说的是,为父竟然忘记那颗夜明珠是咱足价付了钱的。” “爹,您说那颗夜明珠的价值比龟壳里的如何?” “那颗只能与龟壳里这八颗大的有一比,那两颗小的已是世间罕见,没法估价。所以对那两颗小的只能收藏传世,切不可面世交易。” 两人说了一下午的话之后在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两人又在书内房闲谈至夜深人静,这才一同来到放龟壳的厢房里。 乌泉闩好门后,便摸索着把龟壳掀翻过来,黢黑的房间里,随着翻过来的龟壳,瞬间有了一种柔和莹润的光亮。尽管这种光亮不如灯光明亮,却也能使周善缘和乌泉两人看清相互间的表情。 周善缘用手在龟壳内八卦图案的太极点上感觉着那两颗珠子的位置和大小,须臾,用手分别指着两点,轻声说道:“泉儿,先把这两颗取出来。” 不大的工夫,两颗鹌鹑蛋大小,泛着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宝珠被剥出皮幔。周善缘顾不上惊叹欣赏,拼住呼吸,急忙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锦盒打开,并送到乌泉手边。 乌泉与周善缘心照不宣,即迅速又小心翼翼的把两颗宝珠放进锦盒内,随即,锦盒盖便被周善缘盖住。 就在乌泉动刀取八卦卦位上珠子的时候,宅院里突然传来“走水了!走水了!救火”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c水桶与井沿的撞击声,辘轳的转动声不绝于耳。 本能使乌泉放下手中刀,起身便想去救火,却被周善缘伸手按住肩头,说道:“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就在两人犹豫间,冲天大火已然照的整个院落通明,火光透过窗棂上的糊纸已然把周善缘和乌泉两人的脸庞照得通红。乌泉猛然站起身来,一个健步冲到门前,拨开门闩往着火现场跑去。 周善缘也急忙起身,将锦盒揣进怀里,走出房门并给房门上了锁之后,这才往着火现场走去, 可当周善缘走到着火现场的时候,大火已经将后宅一处闲置的院落烧为灰烬。于是,他对对着火焰拼命泼水的乌泉说道:“泉儿,莫救这个院落了,赶紧防护周邻的院子,尤其是下风头的院子。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时,街坊邻居已纷纷赶来救火,不大一会,便有一百多人自发组成了一支救火大军,这只救火大军紧张c有序c有效的控制住了火势蔓延。 看到火势得以控制,周善缘才想松口气,又见前宅冲天火光。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39章 祸起萧墙(2) 看到火势得以控制,周善缘才想松口气,又见前宅火光冲天。 周善缘看到前宅火光来自放龟壳的东厢房,心中怀疑的那个着火原因得以证实。也正是基于心中的这个怀疑,在乌泉起身要去救火的时候,被他按住肩头。不想,乌泉救火心切,不做多想直扑火场,这才又有了东厢火起的发生。 至此,救火大军兵分两路,周善缘领着一路去了前宅,乌泉则心无杂念一心用在后宅救火上,直到第二天天近中午,两处的火灾才算彻底救下,好再这次火灾没有人员伤亡,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只要没有伤人,毁掉一两处院落对周家并未多大妨碍,所以,当众人纷纷想安慰几句周善缘和周太太的时候,老夫妻二人却对大家说道:“乡亲们,俺老夫妇先感激乡亲们大义救助,俗话说‘破财免灾’没有伤人便是大幸,故此,俺老夫妇已经在聚福楼定下了几十桌酒菜,以表对乡亲们的谢意。咱都在此洗把脸,便直接去酒楼,介时俺老夫妇还要敬乡亲们几杯水酒。” 众人见周善缘与周家太太诚心,乡亲也便不再客气,在周府洗去满脸灰尘和汗痕之后,成群般去往距周家几百米的聚福楼酒楼。 院子里只剩下周府里的人以后,周善缘把乌泉叫去书房,说道:“泉儿,这回你明白为父为何按你肩头,不让你去救火的原因了吧?” “爹,这火果真是因为龟壳而着?” “错不了,龟壳虽被烧成灰烬,可龟壳里的那六颗珠子却是不怕火烧的,救火时为父寸步未离现场,根本无人能从火势中取走珠子。很明显,这是有人先取走珠子而后纵火烧掉龟壳。咱是先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之后人家又来了一个掩耳盗铃的伎俩。” “爹,当时那种情况,我最担心娘的安危,慢说咱还取出几颗,即便一颗没取,只要爹娘您好好地,又有什么可惜的。爹,咱不想这些了,乡亲们都在酒楼等着咱呢。” 周善缘深情的看着乌泉,湿润着眼眶说道:“孩子,有了你,俺们老夫妇还有何求?亲子又当如何?走,带上你娘去酒楼!” 聚福楼几十张饭桌座无空席,上等席面的饭菜足显周家的诚心。几杯酒之后,周善缘高举酒杯放声说道:“乡亲们,老夫请你们分享一件大喜事,老夫已经认乌泉为义子,从今往后,周家的所有生计全交由我子乌泉打理,请高邻贵朋举杯祝贺老夫吧!” 酒席气氛猛然活跃到了顶峰,众人纷纷举杯,有祝贺周善缘夫妇的,有祝贺乌泉的,有相互碰杯为周家祝贺的,一时间,人声鼎沸,碰杯声此起彼伏 酒席一直持续到未时三刻方罢。回到府上,乌泉便吩咐府里的奴才们去清理灰烬残垣,自己则把只剩灰烬的乌龟壳灰收在一起,并装进一个瓷坛里,之后把瓷坛深埋在了荷花池旁边。 火灾过后,周府渐渐趋于平静。书房里,周善缘对乌泉说道:“泉儿,这间书房里有一处密室,为父教你如何开启,龟壳里取出的珠子有两粒放在了这里,为稳妥起见,另外两粒由你娘替你保存着,也被放了在为父寝室里的一个密室里。 三年前,若不是为父藏在这两个密室里的这点东西,还真不知道拿什么东山再起,重振家声。孩子这是周家的绝密,你娘也只知道寝室那一处密室。 因为女儿外向,故此,你妹妹是绝不可以知道这个秘密的。趁着为父还能带你,咱爷两就凭借这些东西重新把珠宝店开张起来。同时给你张罗们亲事,过两年,为父便甩手不管,只管在家哄孙子颐享天年。” “爹,您想过没有,纵火者的目的既然是为了龟壳,那他们自然也就知道龟壳的秘密,也就知道咱们已经取出了四粒珠子,尤其是那两颗价值连城的小珠子。他们若然乐得那六颗而将此事就此放下,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倘若贪心不足,再打起咱手里这四颗的注意,咱可是无从防范。您老人家还须想个万全之策。” “现在是人暗我明,咱无从防范,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日子得过,先把老本行拾起来再说。明天咱就找人收拾铺面,争取下一月开业。”周善缘果断拍板。 一个月后珠宝店如期开业,半年后,乌泉娶了一户柳姓人家的小姐为妻。几年后柳氏一连气给乌泉生了五个儿子。这五个儿子中大儿取名周子孝,二子取名乌子孝,三子取名周子兴,四子取名乌子兴,五子取名乌子曦。 三子周子兴出生以后,周善缘果然不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而是在家专心哄孙子,享起天伦之乐。 长子周子孝十六岁那年,周善缘在与史蛮虎的一次争吵中,被史蛮虎推倒在地,从此一病不起,病延仨月不治而逝,临死前对乌泉怅然说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十几年前那把大火便是这畜生所为,你可要妨他陷害”。 第二年,老太太同样因为史蛮虎与周小凤在寝室内乱翻而与其发生争吵时,被史蛮虎推倒在地后,一时气火攻心。也一病不起。老太太临终前却拉着乌泉的手请求道:“我儿,你要为爹娘报仇啊。娘没有那个女儿,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凤儿,儿子,爹娘之仇不报,妄为人子” 周善缘老夫妻相继过世,尽管乌泉把丧事操办的很风光也很体面,也曾得到相邻一片赞誉。可乌泉内心却承受着两位老人遗言的极大折磨。义父要自己提防义妹夫妇陷害,义母则要自己为老人报仇,绝情到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乌泉却既不知道应如何提防,更不知道该怎样报仇 这天,乌泉正在珠宝店料理生意,高陵县县衙里的几个差役闯进珠宝店,手执传票的差役们不容分说把乌泉带至大堂。 县太爷问道:“乌泉,你义父临终前可否就周家产业做过交代?” “回禀老爷,义父辞世前并未留遗言。不知老爷所问何事?” 县太爷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义妹有份呈状在本县这里,要求你把周家的产业还给周姓子弟。呈状中写得明白,你共有五子,其中长子c三子姓周,并已载录周家族谱。你义妹诉求你把周家的产业还给你的长子和三子。考虑到两个周姓子弟年龄尚小,尚无力保全周家产业,故此,周家产业暂由其姑母周小凤代为监管。你可有异议?”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0章 如此断案(1) 乌泉听了县太爷的话,竟然不知如可回答,心道:“慢说世上的家产没有这种还法,即便是有,老爷的断案方法也是闻所未闻的千古奇事。远嫁十几年的小姐回娘家监管侄们的产业本就是件奇事,县太爷支持姑母替父亲做监管,这岂不是奇事中的奇事?” 县太爷见乌泉沉思不语,继续说道:“两个孩子的产业由其姑母周小凤监管到他们成人,当两个孩子有了管理产业能力的时候,其姑母周小凤再把周家产业一并转交给周姓两个孩子。乌泉,你若没有异议,回去办交接吧。” 乌泉欲哭无泪,心中清楚,既然县太爷断案违背自然常情,便是铁了心做成此事,自己若一意孤行,注定没有好下场。于是说道:“但不知小民是与周姓犬子交接,还是与义妹交接?请老爷明示。” “自然是与周姓子弟交接。至于具体与谁交接,就看周家人如何协商了。你只需尊重周家人做出的决定即可。” 县太爷洋洋自得,轻松自在,轻描淡写的说道。 乌泉回到家里,史蛮虎c周小凤正在客厅里等候着他。史蛮虎开门见山般说道:“你把周家家产交到小凤手上即可,两个孩子尚小,无须征求他两意见。你看是在这里做交接,还是去珠宝店?” 乌泉倒不急不躁起来说道:“既然是归还周家产业自然是在周府,与珠宝店有何干系?” 史蛮虎听出乌泉话中有话,急忙问道:“此话何意,弄得珠宝店就像是你的一般,难道你想私吞珠宝店不成?” “妹夫,此言差矣,想我与义父从南疆回来之时,周家已经没有了珠宝店,这是尽人皆知的不争事实。若说产业,也就只此一宅,义妹既然诉求监管周家产业,义兄便把房契交给义妹也就是了。即日起义兄便携全家搬离周府便是。” “吆喝!真没看出来啊?舅哥竟然长着一张利嘴。既然你有得说,史爷还真感兴趣听你说说借口。说吧,看你能否说软爷的耳根?”史蛮虎出言已然不逊起来。 乌泉不与他计较言语上的得失,说道:“众人皆知,义父从南疆回来只剩此宅,官府返还尽归于你,这是有据可查的,你总不会抵赖吧?在义父生活没有着落的时候,是我借钱盘下临街这处商铺,也是我借钱开起了这家珠宝店。我偿还借款的钱,不仅又都是我的珠宝店盈利所得,周府这么多年的用度也都是我的珠宝店盈利所得。你说这个珠宝店不是我的,该是谁的?” “既然你已经编好了理由,爷便不再与你理论,咱公堂上见。” 史蛮虎说完,拉起周小凤拂袖而去。 第二天,乌泉是被锁链锁往县衙大堂的。大堂上,县太爷已经不是昨天那副得意c随意的模样,而是换做一幅严肃c严厉的神色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戏耍朝廷命官,今天本县便要你知道藐视法度,儿戏公堂的代价!来人,先打刁民八十刑杖,之后再审。” 县太爷话音刚落,便将一只堂签扔到堂下。差役头捡起堂签,吩咐差役们道:“拖至刑登,行刑!” 八十刑杖过后,乌泉背部c臀部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即便是这样,他的神志仍然清醒,只是因为胸中怒气炽盛,对县太爷的问题答非所问道:“大人,小民自知天大的冤枉在您这里已是无法申诉,小民辛苦挣下的这份家业,您想帮着史贼霸去,小民一点办法也没有,小民有的只是盼望子孙得做高官,再讨回公道。” “好你个大胆刁民,老爷惩奸倒惩出了一个世仇,你以为老爷怕你威胁不成。就凭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只要本县在任一天,你的子孙也再休想得半点功名。老爷我已经给了你申诉的机会,你若再不申诉不移交珠宝店的理由,老爷便视你情愿放弃申诉,判令你即日交回珠宝店,若不服判,你的下半辈子可就要在老爷大牢里度日了。” 县太爷仗势帮着史蛮虎霸抢家财,乌泉倒不太过惧怕,已经有了放弃珠宝店的念头,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像此时,县太爷不问青红皂白先打自己一个半死,毫无天理公道可言一样。然而,县太爷以阻挠自己子孙博取功名为要挟,倒使乌泉恐慌起来。 乌泉沉思片刻,便强按住心中怒气,换做一幅委屈的神态,申诉道:“老爷,小民的珠宝店从开业至今十几年,都是小民自己打理经营的,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不仅每一笔买卖都有据可查,凡是与小民做过交易过的百姓也都是见证。当初所用本钱,也都是从当年一同从南疆回来的三位财主老爷那里借来的,这也都是有据可查的。好在这三位老爷还都健在,尚有人证。小民珠宝店店铺的房契,在小民买下这家铺面之时,便已以过户在小民名下,珠宝店店东家的户名再是在县衙做了记录的,这些也是不争的事实。老爷你若懒得在县衙档案里查找核实,大可验证小民这份的真假即可。 青天老爷,这些理由c依据还不能让被老爷认可,小民便再也无法证明珠宝店是小民自己的了。小民清楚得很,慢说珠宝店是小民身外之物,就是小民的手足,老爷您若说不是小民的,只要砍下,小民便也无法再证明是小民的了。 所以,小民就求老爷一纸判令,小民尊令去做也就是了,以免会错老爷您的意。会错老爷您的意,被打个半死尚算小事,您若一怒当堂打死小人,小人也是无处诉冤说理。老爷,您就下判令吧。” “算你还是个识时务之人,不过,有一点你还未弄清,要知道老爷只不过是对你们的家务做了个见证而已,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老爷岂能为尔等家务事出什么判令,你们自行商量着办。回家商量着办去吧。” 县太爷的随意和得意之态再现,悠然说道。 乌泉爬出衙门之后,等候在大堂外的五个儿子把他抬上板车,他趴在板车上用手指着衙门口对五个儿子说道:“你们给爹记清了,爹虽然差一点死在这个狗官手里,可爹十几年的心血已被狗官吸干。狗官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强取豪夺,原因便是咱家没有做官之人。爹的这个冤屈就只有等你们做官以后来伸了。” 十六岁的大儿子周子孝与十四岁的二儿子乌子孝异口同声:“爹,儿子拉您去府台大人那里告这狗官,儿子就不信没有王法治这狗官?”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1章 如此断案(2) 十六岁的大儿子周子孝与十四岁的二儿子乌子孝异口同声:“爹,儿子拉您去府台大人哪里告这狗官,儿子就不信没有王法治这狗官?” “儿子们,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古至今。慢说府台大人不能为咱伸冤,即便他是个清官,眼下这个狗官以及史蛮虎这帮恶贼也不会容我们走出高岭县半步。还是忍气吞声,发奋读书,以待你们做官之后再做计较。” 乌泉的话就像烧得通红的洛铁一般,深深洛在五个孩子的心上,他们一边拉着板车上的乌泉回家,一边发着誓:“狗官等着!有朝一日,老子定然让你血债血还!” 乌泉来到家之后,便简短述说了一遍县太爷与史蛮虎联手霸抢自己产业之事,好在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还能沉得住气,她劝了乌泉一阵之后,便去收拾随身衣物。 就在此时,史蛮虎与周小凤领着皮泽彪c段二虫等十几名如狼似虎之人破门而入。史蛮虎对手下吼道:“看好了他们,只准带走换洗衣衫,首饰细软,瓦罐瓢盆,就连一根柴棒半片菜叶也不许带出府门。” 柳氏一听不乐意了,将手中衣物放下,从首饰匣里取出一张妆奁清单往史蛮虎面前一放,说道:“你们也别欺人太甚,奴家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带走这些陪嫁!” 柳氏说完,便把一个首饰匣往包裹里塞去。 史蛮虎猛然伸手扯住柳氏发髻,抬腿便用膝盖狠劲抵了柳氏心窝一下,可怜柳氏没有来的及呼救一声,便被史蛮虎这一膝盖给抵死。 当乌泉发现夫人死在梳妆台旁边的时候,挥起双拳发疯般冲向史蛮虎。怎奈史蛮虎人多势众且彪悍凶猛,乌泉非但没能报仇,还被众恶徒给打的遍体淋身动弹不得。此刻幸亏几个孩子不在场,不然定会还会祸及到他们身上。 当孩子们从书馆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的乌泉和柳氏的尸体已经被抛在周家大门之外,周家大门已然紧闭。 五个孩子茫然不知所措,在哭了个昏天黑地之后,一个个昏死在爹娘身旁。当他们醒来的时候,一家人已经被好心的邻里给抬至一家被废弃的两间破房里。 五个孩子看着坐在地上怀抱母亲尸体欲哭无泪,脸色苍白,双眼迷离的父亲,再此放开悲声恸哭起来。站在周围的乡邻乡亲也都泪流不止,欲劝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氏娘家来人以后,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柳氏埋葬在了乌家祖茔地的旁边。 柳氏的死,柳氏娘家将史蛮虎告到县衙,县太爷却以证据不足不予受理。柳家上告到府台c督台衙门之后,他们要么以证据不知不予准状,要么责令其回所属县衙去告。就这样,折折腾腾几年过后,这件天大的冤枉便不了了之。 夫人死了之后,夫人的娘家虽然一直在奔波申诉,可史蛮虎并未与乌泉善罢甘休,又以他在归还周家产业之时,漏还了当年周善缘让其保管的四颗夜明珠为由,再次将他告到县衙。 乌泉已然抱定誓死的信念,几经生死也没承认自己手里有什么夜明珠。县太爷和史蛮虎非常清楚,如若把乌泉折磨致死,兴许夜明珠永远沉睡在了某个地方,只有他穷困潦倒至极限,或可卖珠度日。基于此,乌泉得以活命并被放回家中。 乌泉深知这些人留下自己性命的目的,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从未有过指望珠子改变困苦的念头,而是靠着从南疆一起回来的那三位财主后人的暗中帮助,柳氏娘家的资助,以及自己辛辛苦苦做些苦力度日并支撑着儿子们的学业。 十几年过后,在这种困苦下,仍有三个儿子成了家,几个孙子也相继出生并一天天长大。尽管消停了十几年,可乌泉的心愿始终没能达成,因为五个儿子尽管品学兼优,却只能中到举人,春闱却屡屡落榜,各种原因让他猜测不出。 终于有一天让他明白了真相,那便是在当儿子们落榜回来谈到主考官姓名的时候,才知道今日的主考官正是昔日高岭县的那位县太爷稷大人。 失望至极的乌泉已感到大仇得报无望,便把报仇之事寄托在曾经有过的念头上。这个念头便是依靠自己死后变作厉鬼寻仇。常人想来,这种念头当是在何等绝望,何等无奈时下才能产生。 然而,乌泉这个念头却是在非常理智,觉得非常把握时产生的。因为他并未忘记当年在荒岛上六龙子霸下说的那句“阎王爷已经不能左右你的死活”。这句话让乌泉坚信,自己死后,自己的鬼魂将永留在人世,其行为也将不受阎王左右,这样便可报了大仇。 乌泉曾想过,恶贼们官做得越大,之前想到的报仇方法实现起来便越渺茫,唯有自己以死化作厉鬼,方能有报仇的一线机会。 乌泉死的决心已有,让他迷茫的是,自己死后的魂魄能否变作厉鬼,或是变作了厉鬼而记不得自己的仇恨又当如何?更让他担心的是,变成厉鬼之后非但不去报仇,反而祸害百姓,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乌泉带着这些疑虑开始到处求教僧道有关鬼魂的事情。可僧道给出的解释大同小异,便是:再恶的厉鬼也难逃佛法及道法的惩处。 灰败至极的乌泉在极其苦闷的情形下,把自己的心声述说给了当年一同从南疆回来的三位财主中,仅活于世的一位寿星老。 寿星老说道:“老朽虽然不崇尚‘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句话,可恶人得不到报应便是失了天理,所以,老朽支持你报仇的信念。老朽给你推荐一位术士,他可为你达成心愿。老朽清楚你不便出门寻找他,故此,你尽管在家等候,老朽自会派人寻他来见你。恶人不除天理何在?恶人不除,你的子孙永无出头之日。” 果然,半个月之后,乌泉在寿星老的客厅里见到了这位术士。这位术士姓蒋,名方成,字化之。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身高七尺开外,体格健壮,衣着简朴,举止安泰,面色红润,眉清目朗。给乌泉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法术精湛,修为高深。 两人谈得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味。当两人谈到厉鬼报仇这件事情上的时候,术士说道:“僧道们所说极是。慢说泉翁所化厉鬼能否记得报仇尚未可知,即使能去报仇,若不能一撮而就,给了仇家防范,便难逃僧道或术士等这些人的惩处。故此,泉翁此举非报仇良策。” 乌泉听到这里,急忙起身对术士深施一礼,说道:“先生,看得出您是位兼济天下,嫉恶如仇之志士,请先生不惜余力帮在下些除了这些残民害物的恶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2章 有关灵僵 乌泉听到这里,急忙起身对术士深施一礼,说道:“在下看得出,先生您是位兼济天下,嫉恶如仇之志士,还请先生不惜余力帮在下些除了这些残民害物的恶人。” 术士蒋方成在会面乌泉之前便已经听寿星老讲述过乌泉的过去,他在敬佩乌泉的品行,同情乌泉遭遇的同时,早有了成全乌泉报仇心愿的念头。 此刻,见乌泉报仇之心如此决绝,便直言说道:“厉鬼报仇不可行有三,其一,厉鬼最怕佛法道术,最容易被佛法道术降服或灭迹。其二,厉鬼讲变通者少,一意孤行者多,最不会保存力量,而是最大限度给佛法道术提供着消灭自己机会。其三,厉鬼从肉体上分离出来以后,因为没有了灵魂的影相,将变得神经质和感官质,这非但不利于报仇,还极易会有被仇家所利用。 倘若泉翁的性命与平常人一样,死后鬼魂便被黑白无常拘往丰都,大可去到地府申诉,地府也会承天道罚恶。可是您已不能。尽管您没有去在地府诉冤的可能,同样地府也失去对您尸身以及鬼魂的监管,这便为您创造了另外一个报仇的机会,便是利用‘灵僵’报仇。” 乌泉诧异中脱口说道:“灵僵?” “是的,‘灵僵’。世人常闻僵尸一说,却很少有人听说过‘灵僵’。其原因不仅是灵僵生成所需的条件极其特殊,世之罕见,还在于灵僵的整体仍是肉身c灵魂和魂魄的组合体。因为它仍具备着生前的思维c品行c智慧c阅历c以及各种意愿,又是为任务而诞生,任务完成便自行消亡,不祸害无辜,不恐怖社会,这便是不被世人关注的原因及不为人认知的原因 灵僵与活着不同的是,这个组合体的肉身是个僵尸体,它具备僵尸所有的能量。其凶悍c残暴以及勇猛是人类所不能及的。僵尸虽然怕佛法道术,而灵僵却不怕。 灵僵具有生前的智慧和阅历,只为灵僵提供消灭仇家的智慧,并不为灵僵提供抵御佛法道术的能力。之所以灵僵不惧怕佛法和道术,是源于佛家和道家尚未定性灵僵报仇方式的正确与否,无法强加干预。何况灵僵对良善无辜着毫无危害,除掉的又都是些罪大恶极的人间败类。此法唯一残忍之处便是饱受冤屈之人,为了报仇雪恨须自行了却生命。” 蒋方成说到这里便停住口,看着兴奋的几乎跳跃起来的乌泉,心中生出无限酸楚和感慨。心道:“人在何等情形下方能视死如归,方能为死而雀跃?我又有何权力剥夺他的性命,尽管这是他的梦寐以求。” 乌泉兴奋之余,说道:“先生,事不宜迟,在下回去安排后事,您便替在下准备变作灵僵之事,咱分头去做可好?” “泉翁,您且莫心急。我之前所说灵僵生成的条件极其特殊,您定然不知是如何个特殊之法,我这就给您讲讲。 灵僵生成的首要条件,便是具备您这种生命结构条件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只有像您这种死活已不被地府左右之人才能生成灵僵。其次,便需要择选一块僵尸生成之地。换句话说也就是,只有把您的尸体埋葬在僵尸生成之地才能养成灵僵。这是至关重要的两点,缺一不可。 诚然,您自身已经具备了一个条件,僵尸生成之地也并不是很难找到,可是,您身体硬朗,才至天命之年,怎好轻死?如若我此刻帮你做成此事,便是违了天道,背了人伦,是天道人伦觉决不允许的。山人此次给您说这番话的用于有二,其一,让您明白厉鬼报仇不可行,绝不可行。其二,您有报仇的时机,但不是现在,而是在您自然终寝之后。” “先生,照你这么说,在下这仇便没得报了,只有眼看着恶人施着各种恶行,猖狂着迎来寿终。恶人活一天,我等便承受一天凌辱和摧残,直到因为旧恶得不到报应,不能警醒新恶,而使新恶的凌辱和摧残再加临到后辈人的身上。先生这能是您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泉翁,此言差矣,你不闻‘善恶终有报,只争早与迟。’正因为万事有个早迟,故此你还是顺其自然。当您自然寿终的时候,若然等得到恶人遭报,那便是恶人作恶到头,若等不到恶人遭报,山人便随了您的心愿。到那时,或许您就是终结恶人恶行的使者,或许您与六龙子霸下的那段缘分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在下敢不遵先生教诲,在下烦请先生为在下先找好僵尸生成之地,以备不时之需,以应或许的那个冥冥中的安排。” 乌泉郑重其事的托付着蒋方成。 蒋方成说道:“泉翁,僵尸生成之地倒是不难寻找,若能找到一块既能养出僵尸,又能庇佑子孙的双全之地,却须颇费些功夫和气力。这还须您的造化和机缘。” “先生,恕在下愚钝,倘若在下当年与龙六子霸下的缘分是天意,那么,天意还要再给在下安排一次机缘才对,您说那?” “泉翁且安心生活,山人自是上心,一有消息便来告诉您。” 两人分手后两个月的一天,蒋方成言而有信,找到一块两全的穴地之后,便再次在寿星老家的客厅里见到了乌泉。 蒋方成淡然说道:“泉翁,山人不知道是该恭贺还是该感叹?总之山人未付重托,在百里外五云山西侧的一个山坳里,寻到一处佳穴。此穴妙在坐向的两个兼线都与您的命理极合。 只是有一点,若兼了丑未分金,虽养不出僵尸,却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子孙催生富贵,并延绵五世。 若兼了子午分金,将有三种情况出现。一种是,正坐女宿八度,向柳宿十度的葬法。这种葬法可谓是最理想的两全葬法。它不仅最利于养成僵尸,而且也最能庇佑子孙发福发贵。此葬法虽不及兼丑未之葬后的富贵来的迅速绵长,倒也能旺及三世。 然而,此葬有一点马虎不得,便是安葬时辰一定要乘天时,这个天时便是谨守择课中巳酉丑中的酉时。一旦动土破穴,并错过了择课金局中的酉时下葬,此穴便只剩养尸一个效果,庇佑子孙的效果却荡然无存。好在此葬虽不庇佑子孙,倒也不伤及子孙。 兼子午分金的另两种葬法,便是坐向星宿度数偏左或偏右,这两种葬法虽然都能养成僵尸,却对子孙有不同程度的伤害。故此,如何使用此穴,还请泉翁斟酌考量。” 乌泉听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听完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先生,在下决定使用兼子午分金,坐女宿八度向柳宿十度的这种葬法。至于误不误下葬时辰,就看后辈子孙们的造化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3章 毅然决然 乌泉听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听完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先生,在下决定使用兼子午分金,坐女宿八度向柳宿十度的这种葬法。至于误不误下葬时辰,就看后辈子孙们的造化吧。” 蒋方成见乌泉不改初衷,便帮着他买下了此穴及此穴周围的数亩山地。又过十几年,正在逗引孙子玩耍的乌泉,再次看到儿子和孙子名落孙山时那副沮丧c颓废的神态,感到报仇除恶已到了时不我待的时刻。 于是,他把五个儿子叫到书房,说道:“为父年近古稀,土埋至眉,故此有几句要紧的话叮嘱你们。将来为父的后事已经委托给大师将方成全权处理,你等尽管听其安排即可。为父大限到来之时,大师自然有先知之能” 五个儿子看着身体硬朗的父亲似安排后事般郑重,虽感到疑惑不解,却无话可说,只是深深牢着父亲的每一句话。 几天后,乌泉突然去世,死的很安详,脸上挂着一种莫名其妙,不可捉摸的快意。他的死因却让子孙们大惑不解。因为他无病无灾,身体硬朗,只是一觉未醒便已与世长辞。 术士蒋方成果然在乌泉死后及时出现在简陋的灵堂里,他得到来,使乌泉的子孙们有了主心骨,便按照大师为乌泉批下的安葬课时行着丧葬仪式。” 乌泉的灵魂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坟头,继续说道:“先生一是担心小老儿的魂魄没有拘束时坏了僵尸生成,二来担心僵尸养成之后,因为拘不到魂魄而影响灵僵的的诞生,故此,术士在把小老儿的灵魂禁锢在肉身上的同时,把小老儿的魂魄给禁锢在了一个瓷翁里。只等僵尸养成之后,再行灵魂c僵尸与魂魄的融合。” 我听完乌泉灵魂讲述,问道:“你可知道昨天娶亲的是哪一家?” “小老儿不知。” “若本真人告诉你,那家人娶亲是假,耽误你的肉身的下葬时辰是真,你作何想? “小老儿愚钝,虽能猜得出这是史蛮虎以及当年那位姓稷的狗官所为,却猜不透其真实用意。真人请想,这伙恶人势力熏天,霸道北省,若然知道小老儿此举目的,直接把小老儿的肉身焚毁或将小老儿的穴地铲平也就是了,何必遮掩着做些与其行为相悖之事?” “虽然他们的谋略,本真人也难以揣度,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伙恶人的用意仍在那几颗珠子身上。这伙人只为耽误下葬时间,便说明他们不怕灵僵生成,而怕乌家后人出贵。然而,它们不焚毁尸身或铲平墓穴,明显的又是希望灵僵养成。 换句话说,他们若仅仅是有制服灵僵的本事,而不是为了利用灵僵,是不会仅为阻挡乌家出贵而大费周章,做这等遮掩勾当。这种遮掩勾当恰恰又是为了给乌家一个延误下葬时辰的合理的,正常的理由。这样便会使乌家不作他想,仍按照僵尸生成的坐向下葬。这倒成了双方共同希望看到的那个结果。” 乌泉的灵魂再次跪倒在地,说道:“恶人不怕灵僵,甚至为了利用灵僵,倒还盼着灵僵早日养成,然而他们最怕的是乌家后人出贵,您却把坟墓调至使乌家发福发贵最速的坐向,真人请想,这种情形一旦被恶人识破,小老儿的肉身定然得一个错骨扬灰的下场。所以,小老儿恳请真人想个万全之策,不使小老儿的肉身遭受凌辱和摧残” 乌泉灵魂所说不无道理,恶人既然能看透此葬的用意,并具备利用灵僵的能力,这便说明恶人有道法或佛法高深之人相助,像这个穴地的埋葬利弊,他们定早已了然于胸,识破此时的坐向宿度自然是轻易而举的事情,也定然是不允许这种葬法的存在。 我看昨天蒋方成在坟墓的八卦方位所施咒语的情形,定然是对穴位的坐向做了保护,只不过蒋方成的法力尚浅,这种保护根本无法抗衡我的法力,这才使我得以任意而为。 既然蒋方成对此做防护,他便是想到恶人有阻止灵僵生成的事件发生。尽管他没有想到恶人所要的结果与他相同。蒋方成此举是因想到了恶人破坏,恶人也定然会来查验延误下葬时辰所产生的结果。这样,本真人便要再此守株待兔,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助纣为虐之恶行。 于是我对乌泉的灵魂说道:“乌泉,你尽管安心守候肉身,这件冤情,本真人定要管出一个结果,弄出一个明白。” 乌泉灵魂的神情释然开来,磕头谢过我之后站起身说道:“真人,您有所不知,小老儿为积阴德,让阴德抗衡恶人伤害,已经把那四颗夜明珠研成粉末,并赠与郎中入药。 这些珠粉已经不知道救活了多少条性命。小老儿此刻想来,这几十年来,子孙虽然屡屡落第,却也平安,这或许便是这些阴德换来的结果。加之有幸遇到您为小老儿所做的这一切,或许也是拜这些阴德所赐。若因为真人您的所做,而使子孙富贵五世,这岂不还是那份阴德所赐福报的延绵?” 乌泉的灵魂倒是很善谈,时间一长便扯到它的魂魄身上,说道:“真人,您也知道,灵魂与魂魄一旦离开共同的肉身之后,便不会再有太多的纠结。我们灵魂永垂不朽,而魂魄便以鬼魂的形态去了阴间,尤其是鬼魂投胎转世以后,随着它新一轮生命的开始,便与灵魂再无纠葛。 小老儿曾听说,在阳世间若阴德厚重,鬼魂到了阴间,要么什往极乐天界,要么被封掌阴司,不及的也被判转生为人。小老儿生前的这点阴德,虽难以使鬼魂什往天界,难以被封掌阴司,我想,被判转世为人还是极有可能的。真人您说,老小儿的鬼魂已经不能回阴间被判转世,它的归宿应在哪里? “乌泉的鬼魂是不可以留在人间,这是不可置疑的。因这样或那样流落在人间的鬼魂们,无论良善或邪恶其结局都是很悲惨的。因为和谐宇宙的是规则和制度,也可说是三界的规则和制度维系着宇宙的和谐。 虽然人鬼异途,若各守规则和制度便相安无事。然而流落人间的鬼魂们便没有了阴间的制度约束,没有约束,便不知度,不知度,便给和谐带来了破坏。这种破坏一旦足以有影响到阳间和谐安定的时候,便也到了它们宿命各归的时刻。除了极善之鬼得以被收去阴间,大部则被佛法道术给驱逐至荒漠无人之地,并被永远禁锢于此,直至死去。” 我正与乌泉的灵魂闲聊,戊鬼来到我近前说道:“主人,您看,有辆马车好像直奔此处而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4章 乙鬼做的漂亮 我正与乌泉的灵魂闲聊,戊鬼来到我近前说道:“主人,您看,有辆马车好像奔此处而来。 我顺着戊鬼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及处果然有一个黑点越来越大。我为戊鬼有如此好的视力感到高兴地同时,腾身空中对坟头施起了障眼法,并对整个墓穴加了防护。 我做好这一切之后。这个黑点已然清晰可辨。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以及车轱辘辗轧路面发出“咕噜噜”声音的逐渐清晰,一辆马车急速驶来。 马车驶到墓穴近前戛然而止,我已经认出驾车的便是昨天给媒婆传话的那个壮汉。壮汉停住马车,麻利的跃下驾坐,顺手将一条木凳放到驾坐下的地面上,壮汉走前两步牵住辕马的缰绳,回头对车厢内的人说道:“请道爷下车。” 壮汉话音刚落,车帘被佛尘挑开的同时,一位六十几岁的矮胖道人,探身往四周看了几眼。之后,如笨熊般从马车驾坐处踏着木凳下到地面。 矮胖道人长着一对三角眼,酒糟鼻下紧连着一张阔口,上翻的嘴唇紧挨着鼻孔挤占了人中的位置。他没有下巴,一个拳头大小的喉结诈一看就像下巴滑落在哽嗓处一般。 矮胖道人手执佛尘先是围着墓穴缓步走了一遭,之后将手中佛尘往背后一插,顺手接过壮汉手中米袋,并将米袋里的小米分别撒在坟头周围的八个卦位上,每撒米一处便诵咒语一通。而后开始用罗盘勘验起来。 我已经看清楚,道人撒米的位置正是蒋方成施咒对墓穴做防护的位置。由此可见,道人此举是在破解蒋方成对墓穴施加的防护。 我看到在我的障眼法下,仍煞有介事般施着法术的道人,心中生出一种悲哀,忖道:“似这种利用一些浅薄的法术和鄙陋堪舆知识残民害物之辈,其行径正应了‘无知者无畏’这句话。非这种无知之人,若真的参悟透堪舆真谛,即便心存邪恶,天生恶毒,也会因为畏惧天道的不容而收殓起邪恶心性” 因为我已经对墓穴做了障眼法,道人勘验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才笑着说道:“果然不出贫道所料,贫道就说嘛,沽名钓誉,夜郎自大的蒋方成,怎能识破贫道的妙计?他对墓穴做的防护,在本道爷眼里简直是螳臂当车c不自量力。你去车上把道爷的法器取来,道爷要做法了。” 壮汉不敢怠慢,急忙从马车上取下一个瓷坛,并将瓷坛倒扣在坟头的正顶之上。道人从背后抽出佛尘,右手执佛尘手柄,左手掐咒诀,面对瓷翁口中念念有词。 两炷香的时间过后,道人停止做法,用袍袖沾了沾额头上的汗渍,对着坟头狞笑着说道:“乌泉啊乌泉,你的造化便是稷大人的造化,也是史爷造化,更可说是本道爷的造化。真是没想到,本道爷有生之年竟还有驾驭灵僵的机缘。哈哈c哈哈c哈” 我看着道人的狂妄,突然想到赵玉茁讲述贞白捉弄噶大富与萧奎的事件,于是我对乙鬼做了一番吩咐。 乙鬼欣然领命之后,只见壮汉走到狂笑着的道人身旁大声呵斥道:“你老小子别高兴的太早,殊不知乐极生悲。似你这等狂妄之辈若真的驾驭了灵僵,眼里还怎会再有稷大人和史老爷?你还是撞死在瓷坛上吧,免得稷大人和老爷闹心!” 壮汉的训斥,猛然震惊了道人,道人的表情竟然停滞在狞笑的状态,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先是惊诧,而后气愤,转而将手中佛尘狠劲抽在壮汉的脸上。 壮汉用手抚摸着血淋淋的脸笑着说道:“恶道,你敢打小爷,你再打一下试试?” 道人眼中虽带疑惑,手中佛尘却再次抽在壮汉脸上。壮汉仍笑着说道:“娘的,老子还真唬不住你个老杂毛,算了,咱回去在做理论。杂毛老道快上车吧,不然,老子可可丢下你,先走了。” 壮汉异常的举动,让道人一头雾水,甚是不解,看着已经牵住辕马缰绳的壮汉,问道:“你他娘的不像中邪,不是中邪又何必找打?真是贱骨头一块” 道人边嘀咕边踩着木凳往马车上爬,可当他刚爬上马车尚未直起身钻进车厢门的时候,壮汉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捡起地上的木凳,将木登板面狠狠地拍在了道人的背上。道人闷吭一声便被砸趴在车夫的驾坐处。 本能使道人才要躬身爬起,却不料木凳板面再次落到道人的背上,道人也再次被砸趴,几经三番,道人只好不再起身,趴在驾坐处发恨道:“狗不才,谁给你的狗胆?虽给你哎吆c哎呦” 壮汉接着又砸了道人几凳面,直到道人不再出声方才说道:“实话告诉你,来的时后,史老爷命爷我趁你做完法术不备之时,便择机要了你这条狗命,爷念在你我无仇无怨的份上,只是砸你几登,你的命还是留给别人取吧,爷还不想背负人命。” 道人听了壮汉的话,脱口问道:“此话当真?若真是这样,你又为何有意挑逗贫道出手打你?你直接对贫道暗下毒手不就得了?” “爷若不弄出点对你的仇恨出来,怎能下得去手?再说了,爷脸上有了伤,才能像死里逃生之人的模样,才能按照老爷教给的话说,说你的死,是你在与蒋方成斗法的过程中,被蒋方成给弄死的。爷死里逃生,捡条性命,别人才能相信。咋样,爷说得还算明白吧?” 壮汉说完,高举着木凳说道:“爷在砸你最后一下,这一下砸不死你,便算你不该死,你逃进大山也就罢了,若这一下果真要了你的小命,你到阴间便去告老爷的状,记好了与爷无关” “驾!驾!!驾” 未等壮汉把话说完,更未等壮汉手中木凳落下,道人手中拂尘狠劲抽打起辕马的屁股,口中给辕马发出快走的驾令。辕马被佛尘抽痛的同时,应着驾令猛然蹚开四蹄跑了起来。 举着木凳眼看着绝尘而去马车,壮汉的神情突然表现的莫名其妙起来。他看着高举过顶的木凳喃喃自语道:“道爷这是咋啦,怎能乘车自去?一百多里的路,小的何时才能跑回家去?道爷!您等等小的” 壮汉猛然扔掉手中木凳,边喊边追逐着马车而去。 我看着余兴未艾的乙鬼,夸奖道:“乙鬼做的漂亮,值得夸奖。” 乙鬼并不谦虚,眨巴着两个铜铃般的大眼睛,自豪的说道:“主人,咱也是跟您上过天的鬼,这点小把戏不值得您夸奖。” 戊鬼说道:“主人,倒扣在坟头上的这个瓷坛里所盛何物?难道里面的东西被道人施法在了尸身上?”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5章 准尔降顺(1) 戊鬼说道:“主人,倒扣在坟头上的这个瓷坛里所盛何物?难道里面的东西被道人施法在了尸身上?” 我对戊鬼说道:“瓷坛所盛,改日可去问那个道人才能知道,至于里面的东西是否能被施法至尸体上,你们往午位看便知。” “主人,原来道人忙了一通,是对着午位这块怪石下了功夫。甲鬼想,坟头上这个瓷坛定是主人虚幻出来的,午位怪石上的那个瓷坛才是真实的。甲鬼这就去砸了它,看看里面到底盛了些什么。” “甲鬼,不要去动那个瓷坛,就让恶人们自以为是罢啦。走,随本真人去追马车。” 我们一行眨眼间便追上马车,此刻赶马车的自然是道人。只见他将满脸怒恨,化作狂虐辕马,以致辕马被打的几乎快要把马车拉散了架。 “畜生,你没有资格乘坐马车!”随着我一声暴喝,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被我一脚踢到车轮之下。随着马车一个剧烈倾颠,正用手中佛尘狠劲抽打辕马的道人被甩落在地,马车一如既往,绝尘而去。 道人差一点没被摔死,半天才能勉强坐起身来,他看着马车跑去的方向叹口气说道:“莫非贫道不该乘车去史家讨公道?史蛮虎当真敢做对不起稷大人之事?娘的,真是人心隔肚皮。贫道还是顺天意别再回史家,还是直接去京城尚书府面见稷大人陈情为好,这个公道只有请稷大人来为贫道主持,贫道心里才觉踏实。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贫道势必是为稷大人做事才来的史家,史蛮虎敢害贫道,分明没把尚书大人放在眼里,我要去尚书大人面前好好编排编排史蛮虎你这个杂种。” 道人费了些气力站起身来,才要试着迈步走开,猛然看到远处一人正向他跑来。道人急忙躺倒在地,随即来个就地十八滚,滚进路边的草丛里。 来人正是壮汉。壮汉只顾赶路,根本就没有发现前面的道人。道人见他匆匆走过自己藏身之处,又等了片刻,当再也听不到壮汉的脚步声之后,这才又滚回到路面上。 道人一瘸一拐走到一处岔路口,毫不犹豫走向了右边这条道山道。乙鬼对我说道:“主人,直行才是去岭北县史家的方向,这家伙改路定是去京城无疑了,您看咱是去史家还是去京城?” “先让他们狗咬狗一阵子再说,咱们当务之急是去碧霞湖查找魔头线索。当有了闲暇,再回来料理这档公案。” 我们来到碧霞湖的时候已至酉时,西坠的阳光把我的身影拉长在碧绿的湖面上。我看着自己修长的身影,随着微风泛起的轻波起伏着,心中也激荡不平起来,不由得怀念起干将莫邪他们夫妻二人。 我从背后抽出湛泸剑,凝视着剑身,幻想着能从剑身上再现他夫妻二人的音容笑貌,最终没能让我如愿。 “主人,您快来看,这里有些异常!”戊鬼的声音打断了我对莫邪干将夫妻二人的思念。我循声望去,见戊鬼正站在曾经出现栈道的位置,注视着曾经出现观景凉亭方向。 我来到戊鬼身旁,也不仅诧异起来。原来曾经出现栈道和观景凉亭的这个空间和沟壑已然被一面叠峰占据,曾经堵在通往赵玉茁老宅密室的那块巨石,就像被这道万仞高的叠峰给影住。 “主人,这道叠峰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是否与邪魔有关?” “这道叠峰是真实的,之前那道沟壑才是与魔界同时幻化出的情景,魔界的消失已经使这里变得真实起来,本真人若没有猜错,叠峰背后百里处便是赵家村。” “主人,您说这碧霞湖是真是幻?” “魔界既然消失,这里一切自然应该恢复至真实。本真人认为碧霞湖原本便未被虚幻,此时与已往一样,是真实的。” “可是,英招慈却说圣墟殿后的那个干枯水池通往碧霞湖,若依此说碧霞湖与魔界颇有渊源,魔界发生如此巨变,可这碧霞湖却依然如故,这的确让小鬼费解。” “碧霞湖的真实与否,只要追寻这数条涓涓注入湖中的溪流而上,若溪流蜿蜒数百里,这边佐证了湖的真实,若行不到数里便见源头,湖的虚实便有待考证。” 我的话音刚落,甲乙丙丁四鬼便各自追寻着一条溪流而去,眨眼便没有了踪影。 我与戊鬼仔细搜寻者碧霞湖周围,仔细寻找着邪魔的蛛丝马迹,至太阳落山也未发现可疑之处。我正想灵犀传音令四鬼回来,戊鬼却有了新发现。 只听戊鬼大喝一声:“邪魔,哪里逃!” 当我寻声望去的时候,戊鬼已然与一个身高丈余,形体如野猪般的邪魔打斗在了一起。当我去到打斗现场的时候,邪魔脚下亮白色的魔毯已经被戊鬼的双钩给破碎,身体也已经被双钩被弄得肢残体伤,它已经瘫倒在地,没有了任何抵抗能力。 戊鬼在与邪魔的打斗中,邪魔至始至终没有嚎叫一声,这让我感到奇怪,不知它是因为清楚附近没有帮手,求救无望,还是担心同伙赶来徒增伤害? 戊鬼用虎头钩指着邪魔问道:“说,你们藏身何处?!” 邪魔无动于衷,一幅视死如归的神态。我清楚在邪魔口里是问不出东西的,于是对戊鬼说道:“将它拍成齑粉吧,以免濡染了环境。” 戊鬼道声“得令!”,将右手钩交到左手,挥起右手便对着它的小脑拍下。随着一声闷响,庞大的身躯瞬间化作齑粉。 也就是在这个邪魔化作齑粉的同时,有两个体型与这个邪魔一模一样的邪魔,从十几丈远的树冠上掉落在地上,在掉落到地上的瞬间幻化成了两个中年男子。 这两个中年男子跪爬至刚才邪魔消失的地方对空中摇拜,说道:“请神人饶命,我们豪彘家族只剩三个,之前被您化为乌有的是我们的首领‘豪彘进一’。 我们豪彘家族虽然也是魔界里的非分派,可我们是非分派中最受排挤和压迫的一个族类,并且,我们是同情本分派的那种‘温和非分派’,为了生存不得已顺从非分派中的‘铁硬非分派’,违心赞同着它们侵略主张。 虽然像我们豪彘家族这些温和非分派参加了侵略,可我们只是帮着铁硬非分派扛旗呐喊而已,却不曾出手残害过三界众生的性命。如今首领已被神人化为乌有,我俩也知在劫难逃,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想趁着幻化人形的这个机会,祈求降顺,祈求神人饶命。” 自从诛魔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听说魔界里的非分派竟然还有温和派与铁硬派之说,不管此说是与否,有主动投降的邪魔总是一件好事,于是我决定,假使如它们所说,它们若真的没有伤害过三界性命,我准它们降顺,给它们一次生的机会。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6章 准尔降顺(2) 我决定,假使如它们所说,它们若真的没有伤害过三界性命,我准它们降顺,给它们一次生的机会。 我问它们道:“你们若是真心降顺,痛改前非,永不做伤害之事,并且降顺以后还能戴罪立功,一边劝说温和派降顺,一边帮着本真人剿灭铁硬派,你们若能做到,本真人便给你们这次活命的机会。如何?” 两个邪魔对我行起三界之礼,磕头如鸡啄碎米,口中连声感谢不杀之恩。我问道:“看你们脚下魔毯颜色,便知你们是侵略天界素冥妖王的属下,你俩简要给本真人述说一下素冥妖王极其属下的现状。” 其中一个邪魔说道:“我叫豪彘进二,它叫豪彘进四。我们跟随素冥妖王侵略天界,因为天界神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几个战役下来,十几万魔兵只剩不到三两万。这三两万魔兵之中尚有一大半是因为厌战而毫无战斗力的温和非分派。 失去胜利信心的妖王,便想带领残兵败将逃回魔界。谁知,妖王竟然迷了逃往魔界的路径,带着我们稀里糊涂逃来到了人间。因为妖王识得人间,便做起与侵略人间的玄冥妖王兵合一处摧毁人类的美梦,可当遇到由地界逃来的圣主与赤冥妖王,及赤冥妖王所率领的残兵败将时,这个美梦瞬间破灭。 当这些魔头知道魔界帝国已被先圣主统治以后,承认在魔界大势已去。然而,强硬派并不承认侵略彻底失败。妖王与圣主几经商量之后,圣主宣布道:“所有魔兵魔将散布到人间的每一个角落,要以各种形式霍败人间,以有生力量瓦解人类的统治结构,达到逐渐掌握人类的统治结构的目的,以求把人间变成第二个魔界,并用这个新魔界来抗衡或消灭天地二界。 我们豪彘家族仅剩的三名成员随同三十个强硬派族类的成员被圣主派来北省五云山,目的是寻找一个宝藏。据说这个宝藏信息是魔界上一次侵略人间时得到的,此时是否还有这个宝藏,圣主也不敢肯定,所以派个状使领着我们前来查找。这个状使是素冥妖王麾下的素冥状使‘器兽浩二’。器兽浩二状使的家族在魔界算作望族,它的长相酷似大猩猩,却不是猩猩家族,而是器兽家族。” 我听到这里,即刻想到了五云派的那个宝藏,同时担心起五云派山居里的那些孩子。我打断豪彘进二的话,问道:“状使和那些铁硬派邪魔此刻藏身在哪里?” “回禀真人,它们与我们一样的心里,认为茫茫山中不会有人找来,故此在深山中不做藏匿,到处在寻找着那个宝藏,故此它们居无定所。” “你们有几层把握劝降邪魔?” “回禀真人,我们对温和派的劝顺有十足的把握,对强硬派的劝顺没有半点把握。” “你两人的形体能保持多久?” “回禀真人,能保持一个昼夜,之后便现出原形,若再次幻化人形,需有四个昼夜的时间。因为我们两个曾经商量好的,见到人类来剿便幻化人形降顺,又因怕一旦遇到降顺机会而没有了幻化人类的机会,所以,自从有了祈求降顺的念头以后,再也没有幻化过人形。果然如愿。只可惜豪彘进一,到了紧要关头不知为何放弃了幻化人形祈求降顺的机会” 我猛然想到豪彘进一没有幻化人形祈求降顺的原因,心道:“看来并非豪彘进一放弃祈求降顺,原因出在了戊鬼的双钩上。” 此时,戊鬼开口说道:“主人,看来再遇到邪魔的时候,应先弄清邪魔是温和派还是铁硬派在亮兵刃。因为我们一旦亮出兵刃,兵刃上昆吾山的灵气便会使邪魔原形毕现,再也不能幻化人形诉求降顺。 此次事件便是例证,都怪小鬼诛魔心切,没想到这层,就连小鬼问它同伙藏身何处的时候,竟然还用兵刃指着它。我想,小鬼若然收起虎头钩再问话,它或许死不了。” “这不怪你,本真人不也是才知道邪魔中还有个温和非分派?在对敌的时候,即便给它们降顺的机会,还是不能大意,以免让铁硬派邪魔钻了空子。” 戊鬼自信地说道:“主人,老真人已经把我们度化成不坏之身,就是给邪魔一个出手的机会也无妨。这样便能减少对温和派的伤害。” “虽然如此,本真人也不许你们冒险,你们尽可先发制人,先将邪魔制服,而后在给他们活命机会。” 我心中惦记着五云派山居里的孩子们,便对豪彘进二说道:“你们暂且藏身此处,本真人会来此处找你们的。” 两邪魔应声以后,我带着戊鬼一边往五云派所居走着,一边灵犀传音对乙鬼说道:“乙鬼,你与甲丙丁三鬼会和一处,带它们去往五云派的山居找我。” 我话音才落,便传来乙鬼回声:“主人,我们四鬼已经聚到一起,四支溪流没个尽头,由此看来碧霞湖是真实的。有件事情禀报主人,我们四鬼是在各自追踪邪魔的时候聚到一起的。这伙邪魔有八个,脚下所乘魔毯都是亮白色,看情形它们相聚之处应该是一个暂时的栖息地。此地在碧霞湖的戌方,距碧霞湖不足百里。主人,我们是消灭它们,还是监视它们?” “你们若有全歼的把我便可动手,若没有便留在那里监视它们,因为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几个分散在五云山各处,逃掉一个,便会惊逃那二十几个。” “主人,我们不但有把握全歼,还能速战速决,不消片刻,便到山居找您。” “那好,注意安全。” 说话间我便到了山居,此刻山居里一片寂静。我先是到了孩子们居住的那几件草房,当发现草房里很久没有人住的过的景状之后,这才想起当初离开此地的时候,玄通曾经说过,要让孩子们挪去石屋居住。 我急忙来到前院宽敞的石屋院落,因为不知道孩子们具体住在那间房里,也不确定玄通住在那个房间,于是便与戊鬼分头寻找起来。 我们找遍所有房间,也没有找到孩子,却在几间房里找到二十三个邪魔。其它邪魔都是成群住在一间房里,只有一个体型长得似猩猩般模样的巨兽独居一室。 根据适才豪彘进二对器兽浩二状使长相的描述,加之它独处一室的优越,不难断定这这些魔便是状使器兽浩二。 我对戊鬼说道:“除掉这些邪魔之后再找孩子下落。本真人先诛杀这个魔头,你监视其他房里的魔兵,凡有走出房门者,便一掌将它打成齑粉。”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7章 准尔降顺(3) 我对戊鬼说道:“除掉这些邪魔之后在找孩子下落。本真人先诛杀这个魔头,你监视其他房里的魔兵,凡有走出房门者,便一掌将它打成齑粉。” 戊鬼去后,我抽出背后湛泸剑遁进石室。此刻,魔头睡意正酣,以致湛泸剑的锋利将其的头颅斩落,它的鼾声仍持续了多时。 我本想将它的尸体拖至房外之后再将其化成齑粉,才发现室门太小,心道:“我只见过邪魔化作人形穿墙而过,由此看来,它们的原形也有穿墙而过的本事。若是这样,戊鬼监视门口也就失去了意义。偌大个身躯原本就不能出入房门。” 我挥掌将魔头尸身拍成齑粉之后,对戊鬼说道:“邪魔偌大身躯能在睡在房里,可见邪魔进出房间不走房门而是使用穿墙之法,所以你须在空中俯瞰监视。” 戊鬼恍然却不去房屋上空监视,而是对我说道:“主人,这些魔兵交给小鬼打发吧,您在空中为小鬼掠阵。” 戊鬼说完,给我扮个鬼脸,未等我答复已然穿墙进到魔兵房里,房里顿时传来‘噗c噗’几声闷响。 我飘身空中,俯瞰着各房周围的情形,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戊鬼脸上洋溢着喜悦,兴致未艾,飘身到我近前说道:“禀报主人,二十二个邪魔全部化作了齑粉,请您示下。” 我刚赞了句“好样的!”,甲乙丙丁四鬼昂然着兴致,激荡着神情来到山居。乙鬼已经灵犀传音问道:“主人,四鬼已到山居,请您指示。” 我吩咐道:“你们各自散开,在整个山居内外寻找始失踪的孩子们。” 五鬼找了一夜也未找到那些孩子,我心中已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沉思良久,突然一念头在脑海里闪现:我离开的时候,曾经在宝藏里为玄通取出了足够孩子们用度几年的银两,并为这些银两另外设置了一个藏室。若藏室里的这些银两仍在,便说明玄通及孩子们已遭不测,若这些银两不再在,便说明玄通已经带领孩子们下山或躲藏在别处。 我即刻去到藏室。我咒开藏室室门,看到藏室里空空如也的时候,心中着实畅快,顿觉神清气爽起来。忖道:“取走藏室银两,仍能从容咒闭室门,这便说明玄通走的很从容。既然走很从容,便不可能在山中藏匿,他带着孩子们由此往西去高岭镇的可能性极大。或许玄通已经在为这些孩子们找家了。” “走,我们去碧霞湖。” 我来到碧霞湖,唤出藏身在树冠上的豪彘进二与豪彘进四,说道:“你们这些邪魔藏身人间何以为食?” “禀真人,除了妖王c状使以及巫师等这些身份尊贵的首领仍在食肉之外,榜使以下的首领和魔兵们都已经被施了不食肉类的巫法,所以藏身人类的邪魔们在魔界多以植物c果实c山泉c土石等为食,在人间除了仍以上述这些东西为食之外,邪魔们尤其青睐人类的五谷。我们兄弟也时常去人类的庄稼地里一饱口福。尽管知道这样不对,可总忍受不了那种美味的引诱。” 豪彘进二说到这里,竟然羞红了脸,一幅羞愧的无地自容般的神态,把头垂得很低。 须臾,豪彘进四抬起头郑重的说道:“请真人放心,俺们既然降顺,便再也不做祸害人类的事情,从今往后,坚决抵制住五谷的诱惑,只以草木山泉为食。” “那倒未必,只要按照人类获取规则,你们也完全可以合法食用五谷,并非只有偷摸才能食到。” 我的话让它俩既渴望又疑惑,几乎同时问道:“真人,请您教我们人类的获取法则。我们愿意遵循人类获取法则获取美食。” “获取法则非是一句话能说得清楚,但是,以偷c抢c骗等等这些方式的获取,在人类是绝不允许的。本真人未给你们讲解人类获取法则之前,本真人暂时以赠予的这种获取法则,赠予你们五谷食用。 您在本真人情愿赠予的情形下获取的五谷,便是人类获取规则中的一种。本真人赠给你们的五谷,是本真人用银两从百姓手里买来的,本真人这种获取方式又是人类获取法则中的另一种。 你们暂且寄身于此,本真人会经常给你们送些五谷过来。有一点要告诉你们,与你们一起来五云山的那三十个铁硬派魔兵以及器兽浩二状使已全被消灭。若然山外再有温和派的魔兵到来,你们便劝他们降顺,若遇到铁硬派魔兵,你们对之前那些魔兵被消灭之事假装不知即可。” 豪彘进二说道:“真人,我们可否跟随您去找温和非分派进行劝降,那样机会会大些,我们若再此等候,恐怕很难等到机会。” “还不到待你门离开的时机,你们寄身于此是暂时的。你们来此是无意的,还是基于什么原因?” 说话间,我突然想到碧霞湖与魔界的渊源才有此一问。 “禀真人,我们两是豪彘进一带过来的。到了这里以后,豪彘进一才说出来此的原因。据它讲,魔界几百年前对人类的那次侵略失败以,圣主诸犍野生曾带领几百只残兵败将仓惶到此,并在此施用巫法,开辟了一条返回魔界的路径。 当时,残兵败将们并不清楚这是条逃生之路,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暂时藏身之所而已,又因为这条路径极其狭窄,所以也便只有少数邪魔随圣主而去。然而,圣主踏上这条路径的同时,便又用巫法将它封死,以致没有跟随来的大多数邪魔留在了人间。豪彘进一便是这个少数中的一员,逃到魔界之后,它才知道真相。 此次,它带着俺俩来此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到圣主或哪位妖王c巫师等等这些巫术高深的首领,若想由此逃回魔界,我们便一并跟了去。” “魔界已经不再存在,原来魔界里本分派的禽兽们都已经幻回原形,并被上帝封为了神兽c神禽。故此,这条路径也已不存在。本真人原以为此湖是邪魔在人间的一个基地,这才来此查看。看来碧霞湖随着魔界的消失,也已彻底与魔界没有了瓜葛,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有豪彘进一这种想法的邪魔来此。基于此,你们两个更需留下。” 豪彘进二他们两个邪魔,无比羡慕被封为神兽的本分派兽类,羡慕中又透出极其懊悔,懊悔使它俩表现的异常沮丧和无奈。 我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对温和非分派的邪魔产生了一丝同情和怜悯。于是,我安慰它两道:“你们温和非分派家族的族员们,若能在我们剿灭铁硬非分派这些恶魔的过程中立下功劳,本真人便亲去不周山找英招慈给你们求情,请它看在你们已经认识过错,并有改正过错的事实面前,允许你们回到不周山。 本真人相信,你们回去之后,只要潜心向善,在不远的将来便也可被封为天兽或天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8章 山居里的孩子(1) “本真人相信,你们回去之后,只要潜心向善,在不远的将来便也可被封为天兽或天禽。” 我的话无疑似一剂强心针,两个邪魔即刻兴奋起来,兀自摩拳擦掌了一阵之后,才想起跪地磕头。 我对这两邪魔寄身碧霞湖的重要性再次做了重申,之后便去往了高岭镇。因为没有玄通和那十几个孩子的消息,我定然寝食难安。 我们一行来到高岭镇的时候天已大亮,我收回隐身,正想给路人打听此事,却被人们认出我便是月前除魔救治百姓的真人,于是,街巷上聚满了热情的百姓,尤其是那些曾经被邪魔伤害过的百姓,更是嘘寒问暖,抢着拉我去家做客。我边感谢着百姓的热情,边打听着有关孩子们的下落。 当百姓就此事纷纷摇头之后,我正要去到别处打问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大声呼喊道:“真人!萧奎有话要说,真人!萧奎有话要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名字让我腾身空中,我驱身迎向正往人群里跻身的萧奎。萧奎抬脸看到我迎了过去,欣喜若狂,一边摇晃着伸过头顶的双手,一边激动地喊着“真人!真人!” 我问萧奎道:“你可有那些孩子们的消息?” 萧奎虽然兴奋,却小声地说道:“您打听的这件事情小人还真就知道一二,请真人随小人来寒舍,听小人慢慢的告诉您。” 我向百姓们告辞之后,伸出右胳膊夹携起萧奎便要往他家飞去,萧奎却笑着说道:“真人莫急,拙荆尚在地上,您不妨须夹携起她一同走。” 听了萧奎的话,我急忙把他放在地上,说道:“本真人还是随同你们夫妇边走边说话吧。” 就在这时,海棠来到我面前,她对我福了三福,轻声说道:“奴家给真人见礼。” 我对海棠回以微笑之后说道:“萧奎,你夫妇去到八大祥酒楼找我。到了那里,伙计自然会领你们到包间来见本真人。” 萧奎清楚我的用意,急忙拉起海棠去了镇东的八大祥酒楼。 我在空中隐起身形,来到酒楼收起隐身。我叮嘱小二几句以后,便去了二楼包间。店小二沏好茶出门不大会,便把萧奎夫妇领了进来。 我请他们夫妻落座之后,说道:“快把你知道的事情讲个详细。” 萧奎说道:“真人,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前几日陈家村的陈三带着儿子果果来找萧奎。尚未落座,陈三便急迫地问道:“萧兄,您可知道去往五云派山居的路径?” 萧奎满脸疑惑,说道:“陈兄,虽然五云派存于五云山数百年,可从未听说过五云派的山门坐落何处。愚弟小的时候倒没少听长辈们说五云派如何为百姓求雨,如何为百姓禳灾之事,这些事情却又都是他们门派弟子下山来做。所以没人知道他们的门派在哪里。 近些年,随着老一辈人的过世以及五云派不再为百姓求雨禳灾,五云派便不再被人提及,知道有五云派的人也越来越少,故此,若想打听去往此处的路径很难。” 果果天真的说道:“萧伯伯,侄儿曾听新任掌门玄通师父对真人说过,五云派山居下山的唯一路径通往高岭镇。您若不知道路径,您不妨向您认识的采药人打听一番,兴许能有收获。” 萧奎看到果果便想起自己的儿子,心一软便答应道:“你们回家等消息,只要有消息,我便去陈家村找你们。” 果果却说道:“萧伯伯,侄儿跟你一起去打听消息,不知咋的,侄儿在家心慌的不行,总觉得这种心慌只有去到五云派山居,方能祛除似的。” 萧奎不好推辞,便带着陈三父子二人陆续找了几位年长一点的采药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采药人虽然都没有到过五云派山居,却一致认为所见到的那唯一一条通往大山深处的并不明显且布满着荆棘的狭窄路径,便是通往五云派山居的路径。 陈三问明这条路径的具体位置以后,便在高岭镇置办了一些食物和礼物之后,领着果果进了五云山。 萧奎改邪归正以后,灵魂果然得到洗涤,不但远离了违法之事,良善之心也大发起来。他担心陈三父子迷路,便带了些干粮之类的食物追了上来。 三人走了六天的路程方来到采药人所说的这条极不明显的小径。他们在这条小径上又走了三天后,在第十天早晨,正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一柱炊烟,袅袅什空。 萧奎兴奋的问道:“果果,远处炊烟是不是山居里的孩子们在做早饭?” 果果爬到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上眺望了片刻,回来说道:“萧伯伯,那里不是山居,山居三面依岭一面为壑,而炊烟处却在两山夹着的壑中,与咱们所处的地形相似。” 陈三观察后说道:“孩子说的没错,炊烟处与咱们是在同一条路径上,说不定是采药之人。” 萧奎疑惑的说道:“不知道他们是几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进山还是出山?” 果果高兴起来,两只小手扒开着荆棘藤蔓只身往前走去。 陈三正要追随果果而去,萧奎一把拉住陈三说道:“陈兄,您赶快把孩子抱回来,并把扒倒的荆棘乱草复原,快去,回来愚弟再告诉原因。” 陈三一向佩服萧奎的智谋,当看到萧奎满脸严肃的神色,知道事出有因,并不多问,急忙把果果给带了回来,并按照萧奎嘱咐,复原了路径原貌。 此刻萧奎也没闲着,他把昨天晚上弄到的杂草也做了复原,之后把陈三父子带离小径,藏身在果果适才爬过的那个小山丘后面的草丛里。 三人藏好之后,陈三不解的问道:“萧兄这是为何?”萧奎说道:“几辈子的采药人都不曾进到这里,所以前面炊烟处不可能是采药人,退一步说,即便是采药人,在路径上做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故此,愚弟断定他或者他们定然是赶路的。俗话说‘小心无大过’,在弄不清对方是何样人的时候,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萧兄,您以为是山贼?山贼不可能藏这么深?您是不是多虑了?” 萧奎煞有介事的说道:“陈兄,愚弟坑蒙拐骗二十几年,别的本事没长,只长了一颗防人之心。在没弄清楚前边之人的善恶之前,咱还是观察明白之后再做打算。” “萧兄,您说前边之人是往里走,还是出山?” 萧奎说道:“前边之人若是进山,与咱如此近的距离,小径上的荆棘c杂草以及拦路藤蔓应该有被他们蹚倒的痕迹,实则是没有这种痕迹。故此,前面之人与我们是相对而行的,是出山无疑。”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49章 山居里的孩子(2) 萧奎说道:“前边之人若是进山,与咱如此近的距离,小径上的荆棘c杂草以及拦路藤蔓应该有被他们蹚倒的痕迹,实则是没有这种痕迹。故此,前面之人与我们是相对而行的,是出山无疑。” “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次幸有萧兄陪伴,大恩不言谢,您这份恩情,陈三以及儿子果果将铭刻在心,没齿不忘。”陈三由感而发,语出诚恳。 结果果然如萧奎分析的一样,此刻,他们三人已经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以及刀斧劈斩荆棘杂草的“嚓嚓”声。 “萧兄,听动静来人不少,走得很慢。大山深处咋会有这么多人?” “切莫出声,但愿咱们走来蹚倒的杂草不被发现。”萧奎无不担心的说道。 半个时辰过后,这伙人已经来到萧奎他们昨晚休息的地方,幸亏萧奎对地貌做了恢复,这伙口吐着秽言恶语的人们没有发现异常,而是继往前走着。 “他妈的,我让你磨蹭!你他娘的没吃饱?!” “哎吆哎吆爷您轻点求您啦爷,您别老往一处打,我都快疼死了哎呦” “你他娘的个头与最大,动作最慢,就是揍的轻!老子打死你方才解了胸中这口恶气” “哎呦我使劲砍!我使劲砍哎呦!哎呦,爷别打了” , 这伙人中,有几个孩子边挥舞着手中刀斧清理着路径上的障碍,边承受着几个青壮汉子的毒打和谩骂。被鞭打谩骂的孩子们实在忍受不住痛苦时便悲泣着求情。 然而,这些挥动着鞭子的青壮们,生就一幅铁石心肠,任凭孩子们痛苦哀求,手中皮鞭照样狠狠落下,只是在情壮们打累了的时候,孩子们的哀求声才变成单纯的痛哭声。 果果听到求饶声和痛哭声之后,突然在大喊着“虚无师兄,虚渺师弟”,同时,起身欲冲向人群。 萧奎手疾眼快,就在陈三被惊呆,果果要站起的瞬间,他一手按住果果,一手捂住果果的口,这场惊险才算过去。 萧奎随着果果可劲的点头,这身冷汗才算出尽。他松开捂着果果口的手,轻轻的擦拭头脸上的汗水,满脸的惊怖,随着那片痛苦声的远去,才渐渐消失。 所有声音变得迷糊以后,果果再次爬上那个小山丘对着那些人的背影望去,口里说着:“一c二c三c四十五c十六。十六,是十六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咋就一个也没能逃掉呢玄通掌门,您咋也被捆了呢?您不是法力很高吗?您咋就” 站在山丘上的果果,边抹着眼泪,边自言自语,满脸的痛苦已不由言表。 陈三坐在山丘上把果果揽在怀里,萧奎问果果道:“孩子,你确信这就是五云派山居里的那些孩子?” 果果抽涕着说道:“萧伯伯,我们十七个孩子朝夕相处多少年,侄儿怎能认错?侄儿数过,他们十六个都在这里。也难怪他们都在这里,新掌门玄通都被绑了,他们又有谁能逃得掉?萧伯伯,爹,咱得想法救救他们。” “救,是必须的,但是咱不能硬来。一是咱势单力薄,硬来的话,非但救不了他们,还会搭上咱们。二是咱不知这伙人的底细,即便能救下这些孩子,他们回去之后,也不会与咱善罢甘休,到时候,遭殃的还免不了是咱自己。依我看,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弄清楚这伙人的底细以及它们捉这些孩子的目的以后,再想法营救,或报官,或找帮手。” “孩子,就听你萧伯伯的,适才若不是你萧伯伯,恐怕咱也被人给捆啦。这伙人能制服掌门,可见功夫了得。萧兄咱听您的,见机” 话说到这里,陈三突然不语,两只眼睛注视着早晨炊烟升起的地方,神情有些紧张。萧奎察觉陈三的表现出现异常之后,目光由陈三的脸上移向陈三目及处的同时,伸双手分别扯拽着他们父子二人急忙忙滚爬下山丘,再次藏身在草丛里。 三人刚隐蔽停当,只听有两个人你言我语信步走来。 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使萧奎三人身上各自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人拖着每一个字的长音说道:“真的娘的晦气,数百年的五云派就这么点家底,掌门也他娘的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如此,我乌云子倒乐得待在‘春香院’享受温柔。这份功劳交由您缺大人独得也就是了。” “仙长,您此言差矣。此事重大,我缺格岂敢贪功误事?‘春香院’里的温柔跑不了,可万一跑走个小崽子,稷大人一旦发了怒,不但仙长您再也没有机会享受春香院里的温柔了,就连我缺格也少不了大人的惩罚。这下好了,无一漏网,回去得了赏金,仙长尽可以包下整个春香院。” 尖细声再起:“缺大人,您鞍前马后侍奉稷大人几十年,大人怎舍得惩罚您?说笑了,说笑了” “仙长有所不知,大人一向赏罚分明,功过两清,您不见大人身边,无一人敢违拂大人心意?” “缺大人,也不尽然吧?贫道常见史蛮虎冲撞大人,还有那个净元秃驴,贫道看他在大人面前也是嚣张的很,每每大人都是一脸和气,对此二人甚是宽容。” “仙长,您此言还是差矣。您不知” 这二人走远之后,萧奎心情沉重起来,消极的说道:“陈兄,这些孩子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伙人背后是官家。无论它们口中的稷大人是那个衙门里的老爷,都不是咱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算了,咱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为了安全起见,咱须在此等上半天再往回走。” “不行!爹,萧伯伯,咱怎能见死不救?况且这些孩子曾经都是果果的师兄弟。果果去跟踪他们” “孩子,咱们跟去太过冒险,一旦落入魔掌,后果不堪设想。你想,咱们已经知道了一个稷大人个史蛮虎个缺格个乌云子还有一个净元秃驴,这就够了。” 陈三抱紧挣扎着要去追赶那些人的果果,急切的说道:“仅前边那些青壮,我们已是施救无望,你没听后面二人对话,掌门玄通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见这二人有多厉害?明知不可为岂能为之?孩子冷静点,还是听萧伯伯的,安全回家再做道理。” 果果终于冷静下来,慢慢的理解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不再吵闹,躺在陈三怀里抽涕了一阵子之后,便沉沉睡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7章 山居里的孩子(3) 当前位置:    第450章 山居里的孩子(3) 果果终于冷静下来,慢慢的理解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不再吵闹,躺在陈三怀里抽涕了一阵子之后,便沉沉睡去。 陈三一边擦拭着果果脸上的泪痕,一边轻声问道:“萧兄,您说那个稷大人要这些孩子做什么?都是些半大小子了,卖掉是不可能的。退一步说,即便有人买,所卖银两比起他们此行的艰辛和用度也得不偿失啊。” 萧奎沉思片刻,肯定的说道:“这些孩子决然不是用来卖的,愚弟虽然猜不出那位稷大人拿这些孩子做何用途,但可以断定,若没有这些孩子,他们会利用抢c偷c拐c骗等手段,从百姓中弄取另外一些孩子。 即便有这些孩子,也难保他们不从百姓中掠取,所以,回去之后不仅要看好自己的孩子,还要提醒亲朋邻里,请他们也要看好各自的孩子。” “萧兄说的是。但愿这些孩子没有性命之忧。” 果果醒来的时候已到申时,萧奎看着精神稍好了点的果果,说道:“孩子,此事事关重大,回家之后一切有你爹和伯伯去想办法救这些孩子,你切莫对人提及此事。否则不但救不出他们,还会惹祸上身,祸及全家。你能听明白吗?” “萧伯伯,您尽管放心,侄儿已经知错,保证回去只字不提此事。” 因为小径上的障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清理,萧奎他们三人走起路来,比来的时候省劲很多,尽管留着脚步,天黑的时候,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前面那伙人做晚饭升起的炊烟。 见此状萧奎说道:“咱不能再往前走了,咱也不能在小径上过夜,咱要在远离小径的地方等到明天下午在走。” 来时走了十天的路,返程却走了半个月。回到家里的萧奎和陈三,因为害怕那伙人的势力,便把这件事情暂时埋在了心底。 萧奎简要的述说过他遇到的情况之后,问道:“真人,您来啦,小人心中这个包袱总可以放下来了,小人正苦于无法解救那些孩子呢。” “你和陈三为何不去报官?” “回真人的话,小人哪敢啊?此事若一个不慎,恐怕就不再有人知道此事啦。” 我明白萧奎话中话中所指,说道:“你告诉陈三,本真人会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的,同时告诉果果,本真人会救出那些孩子们的。” 为了不给萧奎惹麻烦,我是隐身离开酒楼的。我先是到了岭北县城西的史家,在史家见到了史蛮虎。 此时,史蛮虎在客厅里正与皮泽彪c段二虫等人议事。只听史蛮虎说道:“奴才史醜从乌泉坟墓处回来说,乌云子这个老杂毛不知道发了什么邪风,在乌泉的坟地抢过马车独去,到现也没回来禀报事情结果,不知他是去了尚书府,还是他娘的真中邪疯癫不知道回来?” 皮泽彪说道:“大哥,您劝劝稷大人,别只迷信这个杂毛老道,没有他的僵尸计划,咱也能从乌家弄回那四粒珠子,咱也能帮着大人安瞪大宝。也不知道稷大人这些年打得啥主意,一直不让动乌泉这个老王八蛋,要不然,珠子早到手了。有这几颗珠子再手,何愁收买不下朝中那几个权臣? 话说回来,乌云子若真的能够如愿以偿,任意驱使僵尸,恐怕就不会再把大哥您放在眼里。你是不知道,这个老杂毛常夸海口,说他将来会率一支僵尸军团为稷大人列土封疆c充作先锋。稷大人也很寄托他这支僵尸军团。” “大哥,三弟说的是,我听说杂毛老道已经着手组建他的僵尸军团了。我还听说,他组建僵尸军团的念头,是受了蒋方成养乌泉成灵僵的的启发。大哥,若果僵尸军团真的如乌云子说的那样厉害,到时候就怕乌云子不受稷大人和您的摆布,咱和稷大人几十年的心血,算是白白给他做了嫁衣。” 段二虫无不担心的提醒着史蛮虎。 “熊三,你说乌云子的僵尸军团能否组建起来?净元大师对此事有何看法?” 史蛮虎话音刚落,客厅一角站起一人,这人四十几岁的年纪,中等身材,一般样貌。他毕恭毕敬作揖之后说道:“回老爷的话,乌云子组建僵尸军团的僵尸,准备全部使用十六岁以下的儿童。 原因是这个年龄段儿童的思想单纯,最容易被洗脑,洗脑后的儿童做成的灵僵最忠心于他。他的这个计划得到稷大人的支持以后,便一头收罗天下十六岁以下的男童,进行着洗脑,一头放出他的弟子和他的师兄弟们到处寻找养尸之地。 净元大师对此事并不看好,其一,这么多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短时间内便会因百姓恐慌而引起朝廷重视。其二,养成僵尸容易,养成灵僵极难。蒋方成之所以能养乌泉为灵僵,源于乌泉的鬼魂不能被地府拘去。仅这一个条件,便制约住灵僵养成。 就此两条,稷大人听了净元大师的分析之后,曾给乌云子提及,乌云子却说道:‘贫道在全国各地暂时只掠取那些无人问及的孤儿,这样做,尽管限制了数量,却不会引起注意,便不会使百姓恐慌。至于所用鬼魂,贫道已经有了张冠李戴,李代桃僵的计划。这便是在世间捕获一些孤魂野鬼,在各个鬼节捕获一些来阳世探望的地府鬼魂。通过对这些鬼魂的洗脑,使之为我所用。’ 稷大人听乌云子说的头头说道,看他把握十足,便再次支持了他的这个计划。他的这个计划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至于掠取了多少童子,捕获了多少鬼魂,寻到几处养尸之地,便是他的秘密,凭怕稷大人也不尽知。” 熊三说完,他身旁站起一人,此人三十几岁的年纪,獐头鼠目,猥琐鄙陋,说话如公鸡打鸣,若把语速放缓十倍,听来便与乌云子说话一般无二。 只听他说道:“史老爷,您可是得提防养虎为患啊。您老人家想,若是换做与人斗智c斗谋c斗勇,放眼天下谁能是您的对手?可是,若论与鬼斗,与僵尸斗,您还得指望僧道术士。所以,为防不测,尤其为防老道的僵尸兵,您应该广纳僧道术士于门下,并让这些僧道术士专门研制一种克制僵尸兵方法。小人认为防患未然,方立不败之地。请您老人家明察。” 史蛮虎带着欣赏的笑容说道:“麻先生说的有理,这件事情就有劳麻先生去办。” 史蛮虎稍作沉思,补充说道:“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有志同道合的僧道术士愿意投在老夫门下,他们若有真本事,你大可代表老夫招纳他们,并许他们高官厚禄,世代荣华。” (本章完) () | | () | | | ,,,, 大书包小说网一,,!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 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pyright  2012一2018 all rights reserved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8章 控制他的思维(1) 当前位置:    第451章 控制他的思维(1) 史蛮虎稍作沉思,补充说道:“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有志同道合的僧道术士愿意投在老夫门下,他们若有真本事,你大可代表老夫招纳他们,并许他们高官厚禄,世代荣华。” 麻先生急忙恭维道:“史老爷人间龙凤,贤路开处,定然众望所归。在下仰仗老爷神威,也就乐得做个收纳而已。有一点请老爷放心,鱼目混珠c滥竽充数的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 史蛮虎对麻先生的恭维表示满意,点头示意他就坐。 通过这些人的对话,我虽然知道五云派山居里的那些孩子已经被恶道乌云子掠取,却没有听到乌云子在哪里为这些孩子洗脑,于是,我对甲鬼说道:“你去控制史蛮虎的思维,让他问问熊三,被乌云子掠去的孩子们被藏在了哪里。” 甲鬼领命后,只听史蛮虎吼道:“熊三!你说,恶道乌云子把掠来的那些孩子藏在哪里?” 史蛮虎异常的神态在吓的众人打个寒战,之后,整个客厅里便是大眼瞪小眼的一阵寂静,只有熊三一怔之后,颤抖着身体,急忙离坐跪在地上磕头后,回道:“小人无能,小人该死,至今小人也未能打听到恶道乌云子把那些童子藏在哪里。老爷请您宽限小人几日,小人就是头拱地也要把这件事情打听清楚。” “坐回去吧!” 熊三归坐以后,史蛮虎恢复常态,依旧笑容可掬。众人看他情状变化如此之大,心中虽然狐疑,满脸却不敢有半点懈怠。就连段二虫c皮泽彪二人也是一幅虔心受教的神态,探着身体,欠身虚坐着半个屁股,做好了随时跪下的准备。 史蛮虎环视了几眼众人,发现众人神色与以往不同,虽然不明原因,心中却甚是畅快,索性微闭双目,身体后仰,乐享起众人对自己的这份敬畏。 众人看到史蛮虎心满意足的这份惬意,认为这便是史蛮虎立下的新规矩,于是,那些两个屁股同时坐在座面上的人,急忙往前挪着屁股,直到侧着身体,半边屁股全部虚坐之后,才在轻舒口气的同时,脸上露出少许安心。 我厌恶这些让人恶心的神态,便来到大厅外透气。我才有些舒服,又不得不再次进到大厅。因为乌云子在一位身高过丈,头似麦斗的,身披袈裟,手拿法杖的和尚陪同下,气势汹汹闯进客厅。 乌云子旁若无人,径直走到史蛮虎面前,对正在闭目养神的史蛮虎稽首:“无量天尊,贫道稽首,看史老爷这份畅意,定然认为贫道死在奴才史醜手里。可惜,贫道命不该绝,让史老爷您失望了” “大胆恶道,你可知道你在对谁放肆?没大没小c不知尊卑的东西,你给三爷滚出去吧!” 史蛮虎听着乌云子数落,才要动怒,当看到和尚的时候,便把胸中怒火强压了下来,脸上一闪而过杀气,瞬间被无辜般的微笑给取代。他不理会乌云子的数落,而是起身想要与和尚寒暄。 就在这时,皮泽彪站起身的同时,已然伸出双手将乌云子抓起,并随着口中那句“你给三爷滚出去吧!”,将他扔出门外。 和尚看得真切,非但没有拦挡皮泽彪的野蛮行径,而是稍一侧身,竟然给皮泽彪让出方便。 众人就像任何事情未发生一般,看到史蛮虎对和尚拱手的时候,也都纷纷起身拱手,在史蛮虎那声“净元大师一向可好”的问候过后,众人也纷纷附和了句“大师一向可好!” 和尚把手中法杖交给身后的一个小和尚之后,双手合十,先是道声“阿弥陀佛”,随后说道:“老檀越别来无恙,老衲有礼。众位施主,老衲有礼。” 和尚给史蛮虎还过礼后,又面对众人合十还礼。之后被史蛮虎让到客位就坐。 这时,被皮泽彪扔出门外的乌云子一瘸一拐的来到和尚面前,诉苦道:“大师,您已亲眼看到,贫道在稷大人面前没有撒谎吧?贫道一向尊重史老爷,的确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致使他想要贫道这条命。” 和尚看着满脸无辜的史蛮虎,说道:“老檀越,恕老衲冒昧,老衲是受稷大人之托,为了解史醜与乌云子仙长之间的那场打斗而来。麻烦你找来奴才史醜,让他与仙长对个质,老檀越意下如何?” “都是老夫对奴才管教不严,得罪了仙长,这才劳动了大师尊驾,罪过罪过。大师吩咐,老夫怎敢不从。来人,传史醜过来。” 其实不用传,史醜看到乌云子到来之后,便已经等候在了客厅门外。因为他的脸上不仅无缘无故c莫名其妙挨了乌云子两佛尘,马车竟然也被乌云子抢走,害得他徒步走了一百多里地的山路,这些冤屈正愁无处去诉,正巧看到乌云子进府。 史醜心中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当着老爷的面,向恶道问个清楚。他躲在门口,伺机进门理论。当史醜听到乌云子数落老爷的时候,觉得机会来到,才要进门指责乌云子,却看到乌云子被暴怒的二爷皮泽彪给扔出了客厅。 史醜正想趁机对趴在门外的乌云子补上两脚,却被史府里的一个名叫史利的奴才给拦住。史利说道:“你不看老和尚为何而来?二爷教训恶道无妨,你守着和尚打老道便是罪过。” 史醜猛然醒悟,对史利说道:“多谢兄弟提醒,不然咱有理也说不清了。我是一时被恶道气昏了头,他明明打了我,作践了我,竟然恶人先告状,竟然还惊动了和尚,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 史利煞有介事的说道:“哥,你糊涂,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恶道那里是打你,分明是对着老爷来的,这里面的猫腻说不准有多大,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说不定平息猫腻中的问题,得牺牲你这条小命。” “兄弟你可别吓我,我可是胆小如鼠最不禁吓。我自问没有违拂过老爷心意,老爷怎能不顾惜我这条小命?何况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没成人的子女。” “哥,你自求多福吧,谁叫咱是奴才?你忘了前年史三辉是如何死得啦?他可是真有八十岁的老母在堂,三岁的娃娃嗷嗷待哺。” 史醜听到这里,猛然收起之前那副吊儿郎当c嬉皮笑脸的神态,神色慌张,满脸恐惧,搓着双手,就地转着圈圈,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本章完) () | | () | | | ,,,, 大书包小说网一,,!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 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pyright  2012一2018 all rights reserved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9章 控制他的思维(2) 当前位置:    第452章 控制他的思维(2) 史醜听到这里,猛然收起之前那副吊儿郎当c嬉皮笑脸的神态,神色慌张,满脸恐惧,搓着双手,就地转着圈圈,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呢” 也就在史醜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c惶恐不安之时,客厅里传来史蛮虎那句“传史醜过来”,这句话差点没把史醜吓死,只见他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脸色蓦地变成灰白,两眼顿失光泽。 我虽然不知道史利对史醜说的那个史三辉是为何被史蛮虎弄死的,由史醜被吓成的这幅神态可以断定,史三辉死的定然很无辜c很悲催。 由是我想:史醜只是个奴才,他的罪过未见得该死,小爷我的的目的是查找那些孩子的下落,并没有滥杀无辜的嗜好,史醜的用途如果真如史利所说,史蛮若虎拿他做平息或缓和矛盾的牺牲品,小爷不会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若非是如此,在孩子们未找到之前,乌云子也得平安离开此地,小爷还要跟踪他一回。 我打定主意,便对甲乙二鬼吩咐了一番,之后我便只等着好戏上演。 史醜被两个奴才架到大厅,他这种状态使乌云子理直气壮了起来。乌云子一手捂着被摔痛的腰部,一手指着史醜对净元和尚说道:“大师,您看看了吧,做贼心虚,史醜这是不打自招啊,您可要为贫道主持公道。来的路上您不是说过,咱们僧道绝不能受史蛮虎这等莽夫小人的排挤和侮辱,事实面前,您可要好好的主持一回公道!” 乌云子的胡言乱语,不仅把净元和尚弄的一头雾水,更是将他置于在了尴尬境地,他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乌云子,一时间竟哑然在那里。 皮泽彪和段二虫已然将拳头攥的嘎嘣直响,喷着怒火的四只眼睛已经盯在净元和尚的脸上。史蛮虎倒不把乌云子的话放在心上,仍是满脸无辜的表情对不知所以的净元说道:“大师,奴才史醜来到,您请问话。” 听了史蛮虎的话,净元心道:越描越黑,老衲还是先别忙着解释,既然史蛮虎装作没听见,老衲也只能装一回糊涂。乌云子出此言定然是想强行将老衲与他捆绑到一起,老衲还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恶道还有疯狗的习性。往后处理恶道与史蛮虎只间的事情,包括此次事件,老衲还是慎重或回避为好。 净元和尚已然打定回避此事的主意,所以听了史蛮虎的话之后客气的说道:“老檀越,恕老衲虑事不周,接下稷大人吩咐的这趟差事,老纳只觉身轻言微c难以胜任,故此老衲此行权做来做客叙旧。至于奴才史醜与乌云子的事情还是请稷大人派能者处理。老檀越,老衲既然是来叨扰拜客,您该不会吝啬那杯香茗吧?” 史蛮虎那副无辜的神情猛然换做欢喜,急忙站起身来,拱手乐着说道:“失礼失礼,慢待慢待,请大师移步小客厅品茗,老夫也正想聆听大师教诲。” 净元和尚正想迈步出门,乌云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倏地一下蹦跳至和尚面前,伸开双臂吼道:“老秃驴,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贫道可是答应过你,誓死追随你左右,对史蛮虎等这些俗人同仇敌忾c不共戴天。 您也答应过贫道,待稷大人登上大宝,您我分别做左右国师,怎么?这就要倒戈啦。啊哦!贫道全看明白了,怪不得稷曾大人三番五次叮嘱贫道,要贫道对你多留点心,原来你与史蛮虎是一丘之貉,看来,稷大人对你们二人的猜忌并非空穴来风,这次倒让贫道抓住把柄。 今天咱把话说明了,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就凭道爷的僵尸军团便能横扫天下,何况你们这些鼠辈。若识时务,你们这些鼠辈赶紧随道爷去到稷大人那里负荆请罪,稷大人或许念在你们曾经忠心一回的份上赏你们一个全尸,否则,道爷的僵尸军团成立的那天,便是你们鸡犬具焚之日” 乌云子话中提到稷大人对史蛮虎以及净元和尚的不信任,这倒给了史蛮虎及净元和尚想听两句的念头,当越听越觉得刺耳的时候,和尚突然抡圆了胳膊,蒲扇大的巴掌往乌云子的脸上搧去,乌云子却猛然蹲下身体躲过和尚一掌,和尚一怔之后,抬腿便踢向乌云子的脑袋,乌云子的动作再次出乎了和尚意料,身体呈蹲姿倏地一下,将膝盖部位升至与和尚齐眉,同时把右膝盖狠劲抵向和尚的眉眼处。 乌云子的动作以快似闪电,和尚一是不曾想到乌云子有此身手,故此未作防范,二是不曾想到乌云子有还手的胆量,认为他那通狂言仍是刺激自己,让自己摆明立场。因此,和尚的双眼差一点被乌云子的这一膝盖给低瞎。 净元和尚功夫了得,在受到重创的同时,竟然没忘反击,只见他,身体在乌云子一击之下,顺势后仰,后仰的同时,脚下稍微用力,身体正好后移至为他执法杖的小和尚身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过法杖,身姿猛然直立,双脚离地的同时,身体已然距乌云子一步之距,砸向乌云子手中的法杖,也已离乌云子的脑袋只有了咫尺之距。 众人正等着听那“噗”的一声闷响,却不料众目睽睽之下,万分火急之时,乌云子竟然能举双手擒住头顶上猛然下落的法杖,并将擒在手中的法杖法杖左右拧了数下。就是这几拧,和尚双手已然抓不住法杖柄处,不得已松开双手。仅一回合,眨眼间和尚便被缴了械。 此刻,净元和尚甩着火辣剧痛的双手,瞪着惊怖诧异的两眼看着正兀自欣赏法杖神情悠然的乌云子,心中不知道在做何想。 客厅里的气氛就像凝滞一般,人们屏住的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好像生怕把乌云子的注意力被引向自己。 乌云子对净元和尚的法杖产生着极大的兴趣,在翻来覆去的把玩中,竟然将混铁铸成的法杖弯成了一个圆圈,而后走到净元和尚近前,将硕大的铁圈套过和尚硕大的脑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和尚已经确认自己不是乌云子的对手,清楚反抗只会自取其辱,故此当乌云子用铁圈羞辱自己的时候,采取了能耐。 在一阵惊怖恐慌过后,皮泽彪与段二虫率先振作起来,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把目光投向正在给和尚挂铁圈的乌云子身上。两人心照不宣,以饿虎扑食般的迅猛,同时挥拳击向乌云子。 皮泽彪与段二虫猛然出手,让净元和即刻尚捕捉到报仇的时机,他便豪不犹豫伸出双臂,欲把乌云子抱紧在怀里,让他躲闪不得,好任由皮泽彪及段二虫对他击打。 (本章完) () | | () | | | ,,,, 大书包小说网一,,!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 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pyright  2012一2018 all rights reserved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0章 枉称君子 当前位置:    第453章 枉称君子 皮泽彪与段二虫猛然出手,让净元和尚即刻捕捉到报仇时机,他便豪不犹豫伸出双臂欲把乌云子抱紧在怀里,好任由皮泽彪及段二虫对乌云子进行击打。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一幕再次上演,众人本以为身处三位高手包围之下的乌云子,且在其中两位高手的偷袭下,定然难以逃生,没想到就在净元和尚搂抱住乌云子的瞬间,皮泽彪及段二虫的四拳抵达之时,乌云子竟然故技重施,蓦地下蹲,身体不仅从和尚的搂抱中抽脱,还竟然刚好好躲过四拳的袭击。 或许三人料到乌泉有此一招,在乌泉身体下蹲的同时,各自抬起一脚狠劲踢向乌云子。乌云子若被这三只脚同时踢中,性命定然不保。 三人哪里能料到,乌云子在无处躲闪的情状下,竟然用双手各抓住一只脚往中间一扯,被他双手扯在一起的两脚正好夹住第三只脚。乌云子并不罢休,身体仍然呈蹲姿蓦地升空,手中那三只脚也被他提往升空中。 再看三条庞大的身躯,顿时被乌云子各提一脚给倒立在了空中。三人的这份狼狈不由言表。 史蛮虎再也不能不出面解围,他站在远处,口气极其软绵,说道:“仙长,请您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咱们都是效命稷大人麾下,不看僧面看拂面,请仙长放了三人。你有何委屈尽管讲来,老夫定然还您公道。” “老狗,你说话可曾算数?” 史蛮虎已经不敢再与乌云子计较,满脸陪笑,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您放了三位,老夫啥都依你。” “你他娘的还敢在道爷面前称君子,我呸!你他娘的先是诬陷岳父岳母,霸占人家的家产和女儿,之后害死岳父岳母,这种畜生行径也配称君子? 为了几粒珠子,害死乌泉的妻子,并差一点害的乌泉家破人亡,这也是君子做的事? 你他娘得真是大言不惭,说‘君子一言’也不脸红,道爷我呸你这个十足的小人! 诸天大仇致使乌泉要变作灵僵找你报仇,是道爷我念在与你一同效命稷大人麾下,这才为你化解了灵僵之患,老狗你,不但不心存感念,竟然与秃驴沆瀣一气算计道爷,你说,你是不是标准的小人。 小人也无所谓,其实本道爷挺喜欢小人的,但是,本道爷不喜欢暗算本道爷的小人,你说,你今后要做何样的小人?” 看得出史蛮虎不但歹毒凶残,而且有常人不能忍的度量,这也许是在无可奈何c无能为力之下才有的度量,总之他是忍下了这口恶气,仍陪着笑脸说道:“仙长,您说的这些事情世人皆知,唯一句老夫不能承认,那便是您说的‘老夫不心存感念’这句。 老夫对道长化解灵僵一事,早已铭刻于心,只是报恩一事须来日方长,仙长您想,此等大恩岂能一时报的清?再说了,您为稷大人的事情已是日理万机,废寝忘食,何曾给过老夫报恩的机会。老夫深知仙长喜好,老夫府里有几十个年轻美貌的丫鬟尚未被男人染指,您若有雅兴,不妨就此时挑选几个?仙长,尊意如何?” 我已经不想再看史蛮虎猥亵龌龊的神态,便给甲乙二鬼发去结束游戏的指令。二鬼道声“领命”之后,便见乌云子将手中的三只脚松开,同时,段二虫c皮泽彪和净元和尚三人,便以头先着地的姿势摔落在地上。 三人神情沮丧到了极致,脸被倒控的如紫色茄子一般难看,神态一幅怕的要死的模样,全然没一点‘士可杀不可辱’的愤意。更看不出皮泽彪与段二虫的身上哪一点像三国里的关张。我想,从此刻起,这两人再也无颜面自比关张了。 不知道三人是出于何等心理,并未急于起身,而是盘膝而坐,将脑袋低垂至胸前,不知是沉思还是忏悔。 史蛮虎还认为乌云子此举是为了挑选丫鬟,于是心花怒放起来,才要吩咐奴才去叫丫鬟们聚来客厅,却见奴才史醜猛然从地上蹦了起来吼道:“老爷,您老人家岂能受恶道的休辱,看奴才不把他赶出府去。” 史醜说着话,把坐在身旁的麻三掀翻在地,顺手抄起麻三坐过的座椅,便对着乌云子砸了过去。 乌云子看到史醜疯狂的样子,被吓得屁滚尿就般逃出客厅,然而,史醜并不与他善罢甘休,高举着座椅紧追不放。 乌云子一边往府门处逃着,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史老爷,你怂恿奴才对贫道不恭,你指使奴才殴打贫道,贫道再去稷大人那里告你” 乌云子被史醜赶出史府之后,史醜突然停住追赶,竟然莫名其妙的看着仓皇奔去的乌云子,低头再看看自己手中座椅,不由得自语道:“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乌云子还在客厅里耀武扬威,现在咋像落荒而逃的似的,是谁这么厉害能治得了他?我搬这把座椅到此又是为何?这把座椅好像是大客厅里的” 史醜满脸狐疑,扛着座椅自言自语的往大客厅走去。 我吩咐丙丁二鬼道:“你们跟上乌云子,看他去哪里。他只要不做坏事,你们只须跟踪,不须干预他的行为。” 二鬼领命而去,我便去了客厅,想听听众人对此事的议论。 我先史醜一步进到客厅,客厅里却鸦雀无声,只有从门外传来的史醜的脚步声。众人的神态虽然不尽相同,不同中却都带有一种疑惑不解的神色在里面。在就是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客厅门口处。 进门前,史醜把扛在肩上的座椅,换成平端的姿势小心翼翼的走进门来,因为他只认得这把座椅是大客厅的座椅,至于是如何到在手上,没有半点记忆,更不知道手中这把座椅缺在客厅里的那个位置。 他此刻已经顾不得老爷如何责罚,一心想着把座椅放回原处。于是他便小步往前挪蹭,两眼搜寻着座椅的缺处。 当他猛然发现麻三站着的地方有个座椅空位的时候,眼前一亮,便疾步走了过去,并轻轻的把座椅摆正,而后习惯性的弯腰用肘处的衣袖擦了两下坐面,对站在一旁的麻三轻声说道:“麻爷您请坐。” 史醜的行为举止似乎与之前的行为甚是相符,故此无法让人不相信眼前一幕是真实的。可这个一向顺来逆受的奴才,用的是什么方法或说是用的什么功力吓跑的乌云子的,确成了众人想急于想知道的一个谜。众人都知道刚才与乌云子交手落败的三人,每一个可都是他们这个集团里的顶尖人物。 “哈c哈c哈c哈哈吩咐下去,大摆宴延,老夫要为史醜庆功!”史蛮虎一阵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打破了客厅里沉闷寂静的气氛。须臾,对史醜的祝贺及恭维声开始充满着客厅。 (本章完) () | | () | | | ,,,, 大书包小说网一,,!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 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pyright  2012一2018 all rights reserved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61章 一顶小轿 当前位置:    第454章 一顶小轿 “哈c哈c哈c哈哈吩咐下去,大摆宴延,老夫要为史醜庆功!”史蛮虎一阵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打破了客厅里沉闷寂静的气氛。须臾,对史醜的祝贺及恭维声开始充满着客厅。 史府不再有我想要的消息,我便去追赶跟踪乌云子的丙丁二鬼。二鬼看我到来,指着跌跌撞撞的乌云子说道:“主人,此人一直就这样跑着,也不找个脚力,真不知道他这么时间才能走到京城?” “主人,真不知道此人凭什么组建僵尸军团,这幅熊样,那里像个有法术之人?” 未等我回答丙丁二鬼,甲鬼说道:“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或许他有他的道,等咱救出那些孩子们,好好的审审他,也就知道他的道在哪里了” 五鬼边在我周围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的飘忽着,边嬉笑打闹着,不知不觉竟然跟着乌云子走在了通往连云观方向的这条路上。 这条路我并不陌生,自从第一次跟踪那个假城隍常玉走过之后,我便对这条路留了意,后来为了消灭连云观里的邪魔又走过一次。 我看着有些熟悉的草木,参照着乌云子行走的方向,心想:“假使乌云子以这种速度去连云观,须走三天三夜方到,他能有这个耐性和耐力?若不去连云换,这个方向已经偏离了京城方向,那他还能去哪里?莫非他另有去处?或许这个去处便是给孩子洗脑的所在?” 我正兀自猜度乌云子的去处,却见乌云子走到路边有一块巨大怪事旁停住脚步,并回头张望了片刻。当他发现身后无人跟踪之后,便转身往巨石后的一片茂密的山林里走去。 我飘身在他上空俯瞰着他的举动,只见他双手拨开着杂草,两条小短腿尽量高抬着迈过身前未被扒倒在地的杂草,往草丛和密林深处艰难的行走着。 乌云子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走离大路约有三四里地的样子,到了一处草木稀疏的所在,在这里停着一幅二人抬的绿尼小轿,轿子四周却不见有抬轿子的人在等候。 轿子就像是特意给乌云子准备似的,他一头钻进轿里,不一会一阵鼾声便从轿里传出。 我与五鬼落身在距轿子几百米远的一个山丘上,一边观察者轿子及乌云子的动静,一边闲谈莫论着。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戊鬼从轿子处对我灵犀传音道:“主人,快来!” 我飘身轿子近前,只见两个邪魔脚踏魔毯,已经将轿子抬在空中,往连云观方向飞去。 我心中窃喜,心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想不到乌云子已经与邪魔绞到一起。就是不知道他是之前归顺的圣主顺民,还是后来圣主的合作者。由他这种待遇判断,他极可能是邪魔的合作者。” 我想到此,眼前突然浮现出在魔界圣墟殿的主殿里,英招慈的属下驩疏正贤在讲述魔界那些魔头们的喜好时曾说过:圣主诸犍野生以及妖王c巫师们仍有食肉的习性。尤其是诸犍野生,更有善用土石之物置换生灵心肝而食的嗜好。由此,对孩子们的这份牵挂使我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处,意念中有了一掌将乌云子拍成人渣的欲望,理智却提醒着我: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孩子们尚未被救出魔掌。 走了一夜的路,第二天天亮之后,这顶小轿果然被两个邪魔抬进连云观里。进到连云观的第一眼,我便看到那日我掌击邪魔穷奇婆时拍出的那个石坑。心道:“若邪魔知道这个石坑是小爷诛杀邪魔时,邪魔与石俱焚时出现的,将会是怎样的感想?” 小轿被放在连云观最宽敞的一栋房屋前,两个邪魔毕恭毕敬的肃立在小轿旁边。这时,从房里走出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姑娘给乌云子敞开了轿帘,并轻声说道:“爷,您醒醒,到家了,爷您醒醒” 丫鬟搀扶着乌云子走出轿门,并把乌云子搀扶进房。乌云子此刻想起身上的伤痛,恨恨的说道:“娘的,皮泽彪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他娘的摔道爷一下,待道爷得手,定然如法炮制,非摔你十下不能解恨!” 他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到内室并躺在床榻上,对丫鬟说道:“你去告诉抬轿的‘马腹一郎’和‘马腹二郎’让它藏进后山,爷今天不出门啦,等到它们妖王和巫师回来之后,即刻来见道爷。” 我好奇丫鬟如可与邪魔沟通,便随丫鬟来到房外。此时,只见两个邪魔仍然肃立在轿旁。丫鬟来到邪魔对面,伸出右手的中食二指,对着后山方向比划着爬行的动作。当两个邪魔点着拳头大的小脑袋示意明白之后,丫鬟将手势变成手掌在空中做起漂浮的动作,之后往乌云子住的房子指了指。两个邪魔再次点头之后,随着丫鬟摆手让其离去的动作,它两恭恭敬敬的给丫鬟鞠了一躬,随后腾空,乘着两片亮白色的魔毯飞往后山。 由魔毯颜色可知这两个邪魔也是素冥妖王的手下,就不知道它两是温和非分派家族的成员还是铁硬非分派成员? 我吩咐甲乙二鬼道:“你两跟踪它两而去,只观察情况,暂不诛杀。” 二鬼走后,我对其它三鬼说道:“你们搜遍连云观每一处,寻找关押的孩子,一定要仔细。” 三鬼分头去后,我便腾空去了碧霞湖。 我把藏身碧霞湖的‘豪彘进一’带到连云观的后山。豪彘进一一直被我托举着,因为我处在隐身状态,所以被我托举着的豪彘进一也处在了隐身状态。我用灵犀传音找到在后山跟踪马腹一郎c二郎的两鬼,问道:“情况如何?” “回禀主人,两个邪魔并不藏身在同一个地方,我们已分别跟踪而来” 甲鬼说道:“主人,小鬼跟踪的这个邪魔落脚之处,共有邪魔十七个。” 乙鬼说道:“主人,小鬼跟踪的这个邪魔落脚之处共有邪魔二十三个。” 我举着豪彘进一先到了甲鬼所在的那个邪魔藏身之处。经过辨认,豪彘进一说道:“真人,其中三个长着虎身形体的马腹家族成员和七个长着水鸭体型的鴢明家族成员是温和派,其余七个都是铁硬派。我有把握使温和派降顺真人,只怕碍于那七个铁硬派在场,不方便劝说。还请真人消灭了这七个铁硬派,我再行对温和派的劝降。” 我对豪彘进一说道:“在没有查清连云山里藏有多少邪魔之前,是不能打草惊蛇的,本真人要把藏身整个连云山里的邪魔一网打尽。” (本章完) () | | () | | | ,,,, 大书包小说网一,,!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 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pyright  2012一2018 all rights reserved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55章 您可来了 我对豪彘进一说道:“在没有查清连云山里藏有多少邪魔之前,是不能打草惊蛇的,本真人要把藏身整个连云山里的邪魔一网打尽。” “主人,要么您从中弄出一个温和派来,让它先与豪彘进一谈谈看,若此法能成,便一个一个的来。”甲鬼眨巴着大眼睛给我出着主意。 我笑着说道:“此事简单,本真人只须使用旷隧大法,先将豪彘进一与一名马腹家族成员置在罡气隧道的空间里,豪彘进一劝降这名成员之后,再由这名成员去劝降它本族里的另外两名成员。 而后,用相同的方法,先劝降一名鴢明家族的成员,再让它去劝说另外六名本族族员。这样便惊动不了铁硬派,避免了打草惊蛇。” “真人,我劝降它们之后,您吩咐它们做些什么?” “你告诉他们,本真人要它们降顺的主要目的,是怕在诛魔的时刻伤及到它们。至于其它,等你劝降之后,本真人会亲自吩咐它们。你先与马腹家族里这个抬轿子族员谈吧。” 我动起心念,罡气隧道即刻形成。我看到在罡气隧道里,豪彘进一已经与马腹家族里的那个抬轿子的族员拥抱在了一起。它俩在一阵欢娱的交谈之后,马腹家族的这个族员对我匍匐在地,行着魔界最高的礼仪。 我对豪彘进一说道:“你问它何时能幻化人形。本真人有话问它。” 它两交谈之后,豪彘进一对我说道:“回禀真人,它的名字叫马腹一郎,与它同去抬轿的那个本组成员,名叫马腹二郎。两天前它们两是化作人形抬轿下山的,赶了一夜路之后,天亮时将轿子落在一片稀疏的山林里,乌云子让其在原地等候,它俩等到现出原形,也没等回来乌云子。 现出原形的它两又等了一昼夜,这才等到乌云子,并把他抬了回来。照这样计算,它两还须再等三个昼夜之后,才能恢复幻化人形的能力。不过,乌云子再次下山的时候,就轮到马腹家族里的另外两名族员为他抬轿了,它们下山的时候定然会幻化成人形。到时真人可与它们交谈。” 我对豪彘进一的劝降进展很满意,当它顺利劝降了鴢明家族里的一名族员之后,我便收起旷遂大法,仍托举着豪彘进一去了乙鬼那里。 乙鬼这里的二十三个邪魔里,有三个温和派家族,三个家族共有十三个族员。豪彘进一在每一个家族里挑选了一个族员,并顺利完成了劝降任务。 经过了解,这些温和派既没有看到过孩子们的踪影,也不知道连云山来了多少邪魔。有一点是肯定的,素冥妖王的残兵败将有大部分潜藏在了北省,并准备着一次大的行动。指挥这次行动的将是素冥妖王以及它手下的巫师和状使们。 由此我已经得出结论,乌云子是邪魔这次行动的重要人物,那些孩子非是用来组建僵尸军团的,而是为妖王以及巫师准备的美食。 我把豪彘进一送回到碧霞湖之后,回到连云观,其它三鬼在连云观里并未搜到孩子们的下落。在搜索的过程中戊鬼留意了一下连云观里的人数,它说道:“主人,连云观共有十八个道人,年龄在十七八岁至三十几岁不等,几个年长一点的好像有点法术,正在修炼,年小一点的道人在做着杂务。可不知为何,这些人各自忙活了一阵之后,竟然在一阵哈气过后,不分场所,就地倒下睡去。整个连云观里就只剩下厨灶房里的一个三十几岁的道人在摘菜,没有睡去,再就是乌云子与丫鬟两人没有睡去。” 搜不到那些孩子,我有些不甘心,对这些睡去的道人也无兴许,而是决定对连云观再搜索一次。可就在这时,丫鬟走出了房门。 她轻轻把房门关上,蹑手蹑脚走到窗下听了一会房里均匀的鼾声,便用手理了理鬓髻上的乱发,轻舒口气径直走往当日玄痴仙长受海陵恶道折磨的那间石屋。 丫鬟来到石屋满前,回头看了几眼,不见有人跟踪便用手中钥匙打开门锁,迅速进到房里。 丫鬟走到石室一角,清理了去地上覆盖着的一些杂草,而后弯腰掀着一块石板。当她试了几次都不能将石板掀动的时候,急的在地上跺了几脚之后,揉搓着两手,焦急的走到室门近前,从门缝往外张望着。 丫鬟在石室里正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三十几岁的道人,肩挑两只水桶来到石室门口,未等道人伸手推门,室内丫鬟焦躁尽散的同时,伸双手把门打开。 两人并不答话,待道人进房后,丫鬟急着把门关好。丫鬟转身紧走两步接过道人手中的扁担,把扁担轻轻依到墙壁上之后,弯腰帮着道人掀动石板。 与地面齐平的一块石板,在他们二人合力之下被掀翻在了一边,石板覆盖处顿时露出一个黑洞。 道人进到洞里,不一会又爬了出了,对丫鬟小声说道:“秋红,你咋没弄清楚,这些孩子都被铁链锁着,不打开铁链,根本无法带他们出来。” “我c我c我不知道下面是啥样子,天杀的从不让我来这个地方。你等着,我去找钥匙。” “算了,再找机会吧,待会药效已过,这些人醒了可就再也没有机会救他们了。” 道人说着话,已然走出密室。 名叫秋红的丫鬟着急的说道:“不行,今天必须把这些孩子救走,不然过两天那些禽兽来了,他们可就要遭殃了,到时候相救也救不了了。要不我去找钥匙,你去把那些人都给绑起来,这样,即便他们睡醒,也奈何不了咱。” “不行啊,这样一来咱们就暴露了,家人便会遭殃。我不能为救别人害了家人。算了,改天再找机会吧。” 道人说着话,弯腰把石板盖好,拿过扁担挑起木通,开门而去。 秋红急的满脸通红,又跺了几次脚之后,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便把被扒去的杂草扒回到石板上。之后出门并上了门锁。 我遁入密室的瞬间,差一点没被密室里的霉气和臭气给熏背过气去。缓过这口气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玄通,因为他是坐在地面上的,其他人都躺倒在了地面上。 “玄通,你和孩子们受苦了,本真人来迟一步。” 我的一句问候,让玄通激动的泪水奔涌。他试着站了几次都未能站起身来,只好坐着哭诉道:“真人,您可来啦,您再晚来数日,小的和这些孩子们可就全都被喂了邪魔。”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56章 狗咬狗 我的一句问候,让玄通激动的泪水奔涌。他试着站了几次都未能站起身来,只好坐着哭诉道:“真人,您可来啦,您再晚来数日,小的和这些孩子们可就都被喂了邪魔。” 我边听玄通哭诉,边蹲下身查看孩子们的情况,当我发现孩子们的数量远远多于山居里数量的时候,问道:“其余的孩子是与你们同时被捉来的吗?” “禀真人,这些孩子有的比我们早,有的比我们晚,早的也早不几天,晚的还有昨天被送进来的两个。” 我正与玄通交谈,玄通身边两个孩子突然问道:“师傅,您与是小真人师祖说话吗?是师祖来救咱们了吗?” 我听到这两孩子的问话,心中一酸,哽咽着说道:“是本真人来救你们了,你们很快就会出去。” 随着这两个孩子的悲哭声,整个室内所有的孩子们都嚎啕起来。 我首先劝住这两个孩子,对他们说道:“你们告诉大家,就说本真人来救他们出去,待会为他们除去锁在身上铁链的时候,不要紧张,不要害怕。” 玄通和这两个孩子费了好长时间才劝住众人不哭,并配合着五鬼给他们取下着铁链。 我拧断锁在玄通脚环处的铁链之后,问道:“你的腿受伤了?” 玄通说道:“恶道不相信在山居里取出的金银是五云派几百年的积蓄,所以对小的用了点手段,并扬言一定要撬开小的这张嘴。故此,自从小的被捉来这里,每天面对的不是恶道亲自审问,便是他的徒弟审问,还没有消停一天呢。两只腿就这样被打断了好几截。” 我不在说话,动用意念,在术囊中祝由系列的法术里,找到疗伤续骨的几道法术,从中选中一道,对着玄通的两条残腿做起法来。 当我把玄通的残腿治愈之后,五鬼也已经全部去掉了锁在孩子们身上的铁链。我让几十个孩子站起身来活动腿脚的同时,让甲鬼打开了密室出口,让乙鬼在密室口帮着孩子们走出密室。我则携起玄通遁出密室。 密室里的空间比密室外的这间石室大了很多,以致石室里几经站不下仍从密室里往外走出着的孩子,可是,没有我的话,孩子们宁可被挤得喘不上起来,也不敢开门出去。 看此情景,我再次心酸起来,急忙把门打开,让他们走出石室。 此刻,玄通已经能够走动,我让他领着孩子往山下走,我要去找乌云子算账。这时,秋红瞪着惊奇诧异的两眼看着眼前一切,半天才对玄通说道:“您是咋挣开铁链的?” 玄通先是给秋红深施一礼,说道:“在下替孩子们谢过姑娘搭救之心,姑娘何不随在下一起下山,逃出魔掌?” “大师,您既然逃了出来就赶紧下山去吧,奴婢走不得,奴婢留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快走吧,等药效过了,就走不成啦。” 玄通不再啰唣,带着孩子走向山门。可就在这时,正巧从山门走来一伙人。这伙人着装杂乱,有穿平常俗装及华丽俗装的,有着道装及僧袍的,有穿显示江湖门派特制服装的等等。 一行人看到走出山门的这些孩子之后,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个亮出手中兵刃,自然而然的把下山的路径堵了个密不透风。 走在前边的孩子们被眼前的阵势给吓傻,一个个呆立不动,任由这伙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后边的孩子已经有了转身往回跑的。 我叮嘱玄通几句,让他快去安慰好往回跑的孩子,又对五鬼说道:“你们去让这伙畜生狗咬狗一阵子之后,本真人再去收拾他们。” 五鬼领命之后,我便坐在山门旁的石狮头顶上看起热闹。 只见走在前面的几个人正虎视着被吓呆了的孩子们,挥舞着手中兵刃,做着恫吓的动作,却突然转身对着迎面而来的同伙大吼道:“你们这些畜生,助纣为虐c坏事做绝,老子今天已是忍无可忍,对你们欲除之而后快!” 对面的人被弄得一头雾水,有人说道:“开什么玩笑,你长了几个狗头?若放走了这些孩子,耽误仙长组建僵尸军,你能担待的起?” “我呸你娘的脸!你咋不把你家里的娃弄来充军?你他娘的吃老子一剑。”这人骂声刚落,手中长剑便刺向对骂之人。 对骂之人急忙招架,怎奈迟了一步,眨眼自己的左肩头已被刺中。这人忍住剧痛,手中剑也已斩下对手的一条臂膀。 另外几人也分别与对面之人在对骂声中厮杀起来。就这样,不一会,这群人便混战在了一起。他们之间,有的两人正联手攻击着第三人,不待击败第三人,瞬间相互便成死敌,相互攻击,以致厮杀着的人们,谁也不知哪人是敌,哪人是友,谁也不敢给谁示好,谁也不敢不拼命厮杀。 有些人本想在厮杀中逃离现场,却偏偏被昔日的好友给拼死逼回现场,甚是重伤在好友剑下。这种混战场面,直到人人伤残之后才被我给叫停。我看着五鬼尚未尽兴的表情说道:“好了惩罚他们一下也就是了,这些只不过是些喽啰而已。你们把这些人丢弃的兵刃捡回来分别发给这些孩子们,并清理出下山的路径。” 须臾,伤残的恶人们便被拖拽至路边,下山的路被清理干净。细心的五鬼把路面上的凝血也用山土给覆盖了起来。 这场打斗,虽然不是高手对决,却是异常的惊心动魄,残忍悲壮,虽然没有死亡,却个个丢胳膊少腿再也不能挺剑张狂。我想,这伙人或许用自己的胳膊腿换回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孩子们渐渐清醒过来,胆小的孩子用手捂着眼应被胆大一点的孩子搀扶着走过有残肢断臂的路段。玄通问道:“真人,这些孩子去往哪里?” 我稍加沉思说道:“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去西省昆宗观,一个是去北省飞鹰堡。这两处据此距离相若,你看去哪里合适?” 玄通说道:“几十个孩子分两处吧,记不得家在哪里的孩子随在下去昆宗观,其他孩子去飞鹰堡,这样也好请飞鹰堡的人把这些孩子送回家去。” 我同意玄通的想法,便用灵犀分别传音给玄痴大师和五妹北方萍。二人表示即刻带马车来接这些孩子。 我吩咐乙丙丁三鬼护送孩子们下山,并叮嘱它们到山下找一处隐蔽所在等待马车来接。我则带着甲戊二鬼去到乌云子的房里,想审审乌云子,看他在别处还有没有关押孩子们的密室。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57章 机会只给你一次 我吩咐乙丙丁三鬼护送孩子们下山,并叮嘱它们到山下找一处隐蔽所在等待马车来接。我则带着甲戊二鬼去到乌云子的房里,想审审乌云子,看他在别处还有没有关押孩子们的密室。 我不知道厨灶房里道人和秋红给乌云子以及其他道人用的是啥药,乌云子仍鼾声如雷。此刻,秋红躺在乌云子身旁也已发出鼾声。我即刻明白秋红此举定然是为了避嫌,自己也服用下了那种药。 我令甲鬼把乌云子拎到外屋,令戊鬼提来半桶井水浇到乌云子身上。再看赤裸着身体的乌云子,激灵打个冷战之后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自己的处境,先是莫名其妙一番,随即破口骂道:“是谁?是谁他娘的敢捉弄道爷!” “掌嘴!” 随着我一声怒喝,甲戊二鬼一阵子便把乌云子打成了猪头。我让二鬼住手之后,问道:“恶道,你听好了,是死是活你现在即可做选择。此刻你应该清楚你的命已经掌握在本真人的手里了。说吧是愿配合本真人讨个活命,还是请本真人成全你粉身碎骨?” 乌云子几乎没有多想,对着我说话的方向磕头叩拜道:“奴才愿配合真人,请真人饶了奴才这条狗命。真人威名震撼华夏,响彻环宇,奴才早就担心犯到真人手里,深知只要犯到您的手里只有” “少废话!既然你愿配合本真人除恶,本真人便不会杀你,但是,本真人警告你,本真人眼里不揉沙子,机会只给你一次,你若阴奉阳违,欺瞒本真人,本真人是不会听你狡辩的。说,被你掠来的孩子们被关押在了哪里?” “回禀真人,都被关押在了一个密室里,奴才这就去放他们出来。” “密室共有几处?” “禀真人,只有连云观一处。” “穿上衣服之后,把你所做的所有坏事给本真人说个清楚。” 乌云子如临大赦般跪爬进内屋,须臾,穿戴整齐慌忙着走出内屋,再次跪倒在原处,抬脸对着空中说道:“真人,奴才可以说了吗?” “你可听好,本真人虽然说饶你性命,但是你活命条件有两个,其一所讲以往不得有虚言,哪怕再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许隐瞒。其二,从此改过自新不再作恶,并且不折不扣的按照本真人吩咐去做,来个将功补过。只要做到这两点,本真人不但饶你性命,而且你在为本真人做事的过程中,本真人还会保护你人身安全。” “多谢真人开恩,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奴才死活就倚在您这颗大树下了,小的再也不敢为恶” 乌云子才要讲述以往,有个三十几岁的道人在门外禀道:“师父,有件奇怪的事情,弟子不敢隐瞒,特来回禀。” “乌云子先是小声说道:“真人,奴才清楚您要的最终结果,奴才为了戴罪立功,只好在您面前做作演戏,奴才请您见谅。” “本真人会体谅你良苦用心的,这也正是本真人想要的。”乌云子胆气顿壮,急忙坐到座椅上对门外说道:“冲觉,进来说!” 乌云子话音刚落,门外道人躬身进门,低头站在乌云子对面说道:“师父,弟子们正各自做着事情,竟不知不觉便睡到在地,一直睡到此时才醒,弟子怀疑冲悟师兄在饭里放了东西,醒来后先去了厨灶房想问个清楚,不想冲悟师兄倒在灶台旁睡的更香,任凭弟子如何喊叫也是不醒,只好来禀报师父。” 乌云子尚未开口,门外又传来一个道童的声音:“禀报师父,山门外回来的师兄以及师父您的江湖朋友都受了重伤,正在呻吟。受伤师兄因为伤势严重不能前来禀报,幸好被弟子发现。他们请您快去救治。” “师父,大事不好,童子们全跑光了” 一个十几岁的道人慌张着冲进房门,连在门口报声“禀告”都未来得及。 “慌什么,此事不怪你们,本观不会责罚你们,你们只做到守口如瓶即可,其他自有本观处理。冲觉,你带领师弟们去看看受伤的人,有必要的时候,把他们弄到观里救治。” 三个道人听到师父不责罚自己,急忙磕头谢恩,随后出门做事。他们前脚一走,乌云子便赶紧离坐,扑通跪地请示道:“真人,奴才该如何周旋于邪魔和稷大人之处?” “在未彻底了解你的所做之前,本真人无法对你做出明确指示。你且随本真人去一处隐蔽所在,把你的过往讲个清楚再说。” “谨遵真人法谕,可是奴才眼拙,看不到真人法身,如何跟随?” “甲鬼,拎起乌云子随本真人来。” 我吩咐一声,便去到当日与玄痴叙话的后山山坳。甲鬼拎着乌云子紧随而至,并轻轻把他放在地上。 乌云子在才要磕头,我却说道:“乌云子,站起身来,放轻松起来,说出你是如何与邪魔以及哪位稷大人纠缠到一起的?” 乌云子出生在连云山山脚下的一个名叫邱田村的山村里,村里的住户都姓邱。乌云子俗名叫邱大寿,十岁那年父亲病故。是年,他的母亲陵氏尚不满三十岁,便独立支撑着门户带着年少的邱寿过活。 因为他这一门在邱田村是单门独户,没有近支族党,公婆过世的又早,故此孤儿寡母没少受了一些心存不良之人的欺辱。这些欺辱扭曲着邱大寿的幼小心灵。 最让邱大寿难以忘怀的是在一次在县衙大堂上,亲眼目睹到的县太爷那种赤裸肮脏的卑鄙行径,这使得邱大寿发誓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以满足自己已被扭曲了的心灵产生的需求。 随着父亲的去世,邱大寿逐渐有了想退学堂回家里帮母亲打理农活的念头,他的这个念头才给陵氏提出,便被陵氏给打消。无奈,他只好应付着母亲,一天天心不在焉的在学堂苦熬日头。到了十二岁这年,他实在无法在坚持下,变擅自做主逃学回家,说啥也不再返回学堂, 原来邱大寿厌学c逃学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家中拮据c生活困苦,而是忍受不了几个年龄大几岁坏孩子的侮辱和欺负。尤其忍受不了他们将一顶绿色的毡帽随意扣在一个物件上,便强迫他跪在这个物件前磕头,并且还要他对着物件喊爹。他稍有反抗,便会遭到这几个坏孩子的殴打。 尽管邱大寿遭到的每次殴打都不会致伤,可每次受到的侮辱,带给他的伤害却是无以言表的深刻和痛苦。 他本想忍受住这种屈辱,用日后的金榜题名来洗刷今日屈辱,怎奈他毕竟是个常人,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求告先生庇护无果的情形下,最终带着满腔怨恨和满腹的仇恨逃学回到了家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58章 无耻师徒(1) 他本想忍受住这种屈辱,用日后的金榜题名来洗刷今日屈辱,怎奈他毕竟是个常人,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求告先生庇护无果的情形下,最终带着满腔怨恨和满腹的仇恨逃学回到了家里。 逃学回到家里的邱大寿,走在街巷上竟然也经常遇到世人的指指点点,议论诽谤,以致与人就此理论的时候,差一点与人厮打在一起。 郁闷不解的齐大寿,终于在一次深夜睡醒出门小解的时候,无意听到了陵氏房里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这才忽然清楚了学堂里的那几个坏孩子,为何强迫他给戴顶绿毡帽的物件磕头叫爹,也清楚了人们背后指点议论的原因。 此刻齐大寿恨透了母亲房里的那个男人,同时对母亲也生出几丝恨意。失去理智的他去到厨房摸了把菜刀便要去踹母亲的房门,不想自己才走出厨房房门,便被漫天大雾给弄得晕头转向不辨南北,无奈只好在厨房待了半宿,直到天亮雾散,这才手执菜刀气势冲冲闯进母亲的房里。 陵氏对儿儿子此举原因心知肚明,却明知故问道:“大寿,一大早拿菜刀闯进娘的房里想做什么?” 齐大寿并不搭理陵氏,而是在房里乱找乱翻一通,最后临出门的时候恨恨的说道:“别让我逮到那个杂种!”随后将菜刀狠劲在门框上砍了一刀,这一刀便将门框砍下手掌般大小的一块木片。陵氏的身体却随着木片的落地,激灵打了个冷战,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眼里露出的不只是恐惧,还有少许杀气。 昨天晚上,邱大寿无意从陵氏房里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房里的男人是连云观观主青鹤子。青鹤子与陵氏奸情发生的时间可追溯到邱大寿父亲去世之前,两人勾搭成奸的契机,却是在邱家为邱大寿亡故的爷爷做斋醮超度时捕到的。那年邱大寿四岁,尚不记事。 原来,陵氏生的不仅清秀俊美,性情却也妖媚放浪。嫁到邱家起初的几年,因为公婆家教甚严,她的心性不能得放纵。婆婆过世以后,公公却像婆婆同样严厉,以致她情志仍然不舒,直到公公去世,在给公公过百天祭,请连云观里的道士来家做斋醮功果超度时,被连云观观主青鹤子那俊雅的容貌,高妙的符篆给征服,于是便趁着丈夫整日夜陪伴道士在祭堂诵经的时机,与云鹤子勾搭到了一起。 七天法事转眼即过,青鹤子与陵氏洒泪而别。一是因为青鹤子处世比较谨慎,二来青鹤子身边不乏女人,所以做完法事回到连云观的他,渐渐放下了这段情缘,不再去邱田村厮会陵氏。 然而,陵氏接触了几个男人之后,更加体会到青鹤子的魅力,便打定‘宁吃樱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的主意,疏远了那些男人,并开始装出病魔缠身的样子经常去往连云观做禳解。 送上门来的妩媚,青鹤子乐得享用,何况陵氏极具美色和妖娆。至此以后,两人每年都有十几次在陵氏来连云观做禳保以及还愿的时候,温存一番。 “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尽管陵氏不在家招蜂引蝶,可每年去往连云观十几次却让丈夫说不出的压抑,可又因缠不了陵氏撞邪时的疯狂,不得不任由她去去青鹤子禳解。 知妻莫如夫,妻子情感外溢使丈夫抑郁致病,病延两年便一命呜呼。 丈夫的死,使陵氏回忆起当年给公公做法时结识云鹤子时的甜蜜时光,于是,她有了借为丈夫做法事之由,再次请云鹤子来家。于是,在亡夫三七祭的前七天便便匆忙去了连云观。 俗话说:若想俏,带三分孝。此时的陵氏,原本的妩媚加这身缟素,其飘逸俊俏已经不让月宫仙子,使得青鹤子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便垂涎三尺,欲火中烧。当认出这个尤物是陵氏的时候,已然顾不得弟子们以及香客在场,也等不及携手房内,竟不由自主匆忙做法,瞬间将二人置身在伸手难见五指的浓雾里狂欢了一番。 两人暂时败去那团浴火,各自整理好衣衫之后,青鹤子这才收了法术,安心听陵氏说着此来的目的。 下山为百姓做法事本就是道士们份内之事,故此,连云观观主痛快答应带弟子下山,去邱田村做这场法事。 青鹤子即刻安排两弟子准备做法时所需的器物,自己却随陵氏去了女香客的小憩室。两人趁那两个小道士准备做法事的一应用物期间,闩起房门,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温存缠绵。 准备法事器物的两个小道童分别叫乌是和乌非。这两个小道童聪明伶俐,最有眼力劲,所以深得云鹤子的宠爱,凡做一些偷摸之事,云鹤子都会指使他们两人去做。此次也不例外。 乌是c乌非二人将一切器物装作一副挑箱里,将挑箱挑至山门外安心等待着观主到来。这也是常例。 乌是说道:“师弟,今天真是打开了眼界c饱了眼福,没想到陵氏竟然如此美貌,不知道咱师兄弟今生会不会有师父这等艳福?” “师兄,师弟我作准没有这个福分,师兄你就不同了,掌观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到时你还不要风得风c要雨得雨?想讨几个绝色佳人岂不已如反掌。” “说的虽是,可远水不解近渴啊?我看这样,就陵氏这个风骚劲,只要你我能瞒过师父,今次定能成就你我好事。” “全凭师兄巧安排,师弟我无不从命” 这对师兄弟正在谈论如何好事得逞,只见青鹤子与陵氏及火工道人乌奄一同来到山门。 无非让过青鹤子和陵氏之后,急忙挑起挑箱与乌是c乌奄跟在了后面。 一行人来到陵氏家里之后,陵氏指引乌是将挑箱挑进孝堂,之后,便任由两个小道童布置孝堂醮奠超度之事,自己却把青鹤子请到客厅用茶,只等着黑天以后,与青鹤子尽享鱼水之欢时刻的到来。 孝堂里,乌是c无非以及火工乌奄打开挑箱,急忙在孝堂里张挂三清c众灵,铺设齐备,动起法器。接着便是启请c摄召c放赦c招魂c安抚c诵经等一切超度程序的进展。 掌灯时分,陵氏这才来到孝堂上香祭拜,乌是则帮着陵氏发樽醮奠,并趁此机会触摸陵氏。陵氏满脸绯红,非但不恼怒,竟然守着亡灵迎合着乌是的猥亵动作,娇声作笑。 可就在二人你觑我,我看你,眉目开始传情,浴火即将升腾的时候,一团碗口大小的火球突然从火盆中腾空而起,并直奔香案处的陵氏和乌是而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59章 无耻师徒(2) 可就在二人你觑我,我看你,眉目开始传情,浴火即将升腾的时候,一团碗口大小的火球突然从火盆中腾空而起,并直奔香案处的陵氏和乌是而来。 沉浸在欲海里的两人,心态不一,乌是不但用情甚专,浴火也已然焚燃起情志,并迷离了双眼,全身心用在了陵氏身上而不顾其他。 然而陵氏因为有青鹤子给败火,此刻更多的是逢场作戏,调戏耍逗,故此,她一边与乌是调情,一边谈此而顾彼,注意力尽管多是用在乌是的脸上,可还是时不时看向站在门口为二人望风的无非几眼。 陵氏也正是在看向门口的时候,发现了烧纸盆里腾空而起的那团火球。本能使她“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那团火球便只落在了乌是的头脸上。 乌是的整个身体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火团,未等乌非救火,乌是便已经丧生火中。陵氏倒因为瘫倒在地而躲过一劫。 青鹤子被火工道人乌奄请来孝堂,他看着已被烧焦了的乌是尸体,掐算着起火原因,算了半天说道:“这只是个以外,与鬼魂无关,况且本观让你们诵的全都是驱鬼的经卷。诵念这些经卷,慢说一般鬼魂进不了邱家,就是无常鬼来了,也得与贫道告进。 乌是的鬼魂片刻也未敢在此停留,所以,你们不要怕,房间里干净得很。至于乌是尸体?无非c乌奄,你们二人用灵帐把他包裹之后,塞进挑箱,挑回观里,等本观回去安葬。” 乌非c乌奄二人按吩咐做起事来,青鹤子则搀起仍呆坐在地上的陵氏走出孝堂去了内宅。 乌非一头扯着灵帐,一头问道:“师兄,您说这个意外也太意外了吧,若不是邪祟作怪,怎可能会如此?” “做事吧,师傅说意外,那便是意外。” 乌奄话不多说,手脚麻利的包裹着被烧成焦状的尸体,乌非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已被乌奄包好的尸体,便急忙把一只空挑箱拖至乌奄近旁,乌奄也不指使乌非,而是携起包裹,并将它放进挑箱,顺手合上了箱盖。 乌奄用绳子在挑筐上打好结之后,抄过挑担,并将挑担穿入绳扣,说道:“抬起那头,连夜送乌是回观吧。” 两人抬着挑箱离开邱家之后,陵氏在青鹤子的安慰下也已经清醒过来,她倚在青鹤子的怀里,疑虑的问道:“爷,您在掐算一回,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爹在作怪?若果然是他爹作怪,您不是最善降鬼,直接把降了便是。” “放心吧宝贝,你跟着道爷便会平安无事,即便有惊也定然无险。降不降鬼都无所谓。” “还说呢?奴家若不是被吓得瘫倒在地,那团火球烧的就不是你弟子乌是,而是奴家啦。” “宝贝,实话告诉你,你即使不被吓倒,那团火球也会拐着弯烧到乌是这个孽徒身上的。” “啊!爷,那个c那个c那个火球是您c您使得法” 未等陵氏说出结果,青鹤子火热的嘴已然覆盖住了陵氏的双唇,陵氏也因为没有了疑虑和恐怖而将丹唇迎了上去 第二天,无非c乌奄回到了邱家,继续做着法事,所有人就像没事人似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可唯有一人不能将此事放下,且因为此人年小而被众人忽视着。 这个人便是年仅十二岁的邱大寿。因为这几天家里有斋醮超度的法师在做法,邱大寿便给学堂里的先生告了假。昨天事发的时候,一身孝服的他正在孝帘后听乌是和乌非诵经。当诵经声戛然而止的时候,便看到母亲正与乌是调情。 当时,年小的邱大寿虽然觉得这两人的神态怪异,却并未多想,还认为这是法事的一部分。尽管这样认为,还是怀着一颗愤然之心掩上孝帘准备出门泄愤。 当他转身正想走开的时候,却看到青鹤子站在窗外对着房里挥舞着双手,口里念念有词般做着法。邱大寿心中嘀咕:“这场法事做的真是奇怪,他们师徒竟然一个房里,一个房外各做各的” 邱大寿正在猜测这对师徒所诵经文是否相同的时候,陵氏那声“妈呀”,把他的注意力从窗口牵回到房里。当他将孝帘揭去一角往香案处看的时候,眼前的惨相直接把他给吓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孝堂里寂静无声,除了烛光照出的绰绰影影,便是一种奇特焦糊气味。当他极力的回想起之前那骇人一幕的时候,突然想到瘫倒在香案下的母亲,对母亲的担心即刻取代了害怕。他急忙走到香案前寻找着母亲。 他确认母亲不在孝堂里以后,便疯一般往内房跑去。可当他跑至房门慢步喘息的时候,却刚听到母亲再说“那个火球是您使得法”这句问话。清楚母亲无恙的邱大寿,出于好奇便然屏住了呼吸,听着母亲与青鹤子的对话。 他确信了之前看到青鹤子站在窗外对着房内做法,非是超度父亲的亡灵,而是有意加害乌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同时,也羡慕起青鹤子的这道法术。可当听到他称呼母亲宝贝的时候,心中又有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这种感觉加上母亲那种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的呻吟声,让他不知进退,不知所以,更不知是该喜欢青鹤子还是该仇视青鹤子。在这种复杂的情怀中,他选择了离开房门,回到了孝堂,兀自对着父亲的牌位诉说着心事。 第二天,所有人都一如既往,唯有邱大寿心事重重,一反常态,郁闷不语。看得出今日之事已经使这个幼小的心灵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上。 郁闷不乐的邱大寿未等七天法事做完便躲到学堂,可是躲到学堂里的他又承受着学堂里的另一种欺辱。两种心境相衡之后,他还是决定退学回家,择机求青鹤子教会使用火球这道法术之后,再回学堂上学。 他找到机会把自己想学这道法术的愿望对青鹤子说了之后,青鹤子着实被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大寿,贫道怎会这种法术,再说,即便贫道会这种法术,又怎能害自己最喜爱的弟子?你若想学法术,等年龄再大一点,贫道倒可以教授你一些好玩的法术,可你说的驱使火球这道法术,因为贫道自己都未曾听说过,又怎能教你?你还是先去上学,等大一点,若还想学法术,便去连云观来找贫道。” 邱大寿一听青鹤子矢口否认他对娘亲口承认的事情,心中虽然气愤,却没有丝毫办法。 随着法事的结束,齐大寿想学这道法术的执着,也便被淡忘了下来,他也再次被陵氏逼着走进学堂。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0章 作死的邱三(1) 随着法事的结束,齐大寿想学这道法术的执着,也便被淡忘了下来,他也再次被陵氏逼着走进学堂。 转眼两年过去,实在忍受不了被人侮辱和欺凌的齐大寿,选择逃学并最终退学。刚退学回家的他,便遇到陵氏与他人的奸情。 已经十四岁的邱大寿虽然还没有阅历人事,可在学校里所受侮辱的形式与陵氏的行径联系到一起,已能品出个中滋味。 由是,邱大寿在学校所受到的侮辱和欺凌,一股脑怨恨到陵氏和陵氏房里那个男人的身上。同时,也把逃学时对那几个坏孩子的仇恨转嫁到这个男人和陵氏的身上。 当邱大寿手举菜刀走出厨房门口遇到大雾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陵氏房里的男人是谁,因为在他心目中只有青鹤子才有这等法术。 此刻,他已经不是前两年的他,他已经有了看脸面比什么都重的意识。故此,他在没有捉住青鹤子的情形下,刀砍门框,在出入房间时最显眼的地方留下这个痕迹,以此提醒自己的母亲,也以此劝告母亲收殓性情。 然而,陵氏看着远去的儿子,非但没有悔改收殓之意,一阵恐慌过后,竟然露出几许杀气,直到邱大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好大一会,她才把目光收回至门框的伤处,并用手抚摸着此处,口中自语:“畜生!逆子!老娘可是恁娘” 再说青鹤子施法术幻出浓雾把邱大寿困在厨房之后,急忙回到连云观,至此以后便不再来找陵氏。这便使得水性杨花,放浪形骸的陵氏度日如年起来。她看着整日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儿子,心中恨意剧增,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支走儿子,好去到连云观厮会青鹤子。 这日,陵氏走出家门,装作弯腰拍打裤腿尘土的时候,偷眼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儿子,脸上狞笑一闪而归。 就在这时,平日都是在这个时间敲着梆子叫卖着豆腐的邱三,正好来到门口。陵氏敞开笑脸说道:“三哥,给奴家割五斤豆腐。” “好嘞!他婶子,割这么多是想做点臭豆腐吧?可巧,今天的豆腐做的细,做臭豆腐最好。” 邱三边说边放下豆腐挑子。陵氏回头对邱大寿说道:“儿子,拿个盆来盛豆腐。快去!” 当邱大寿把盆拿来的时候,五斤豆腐已经称好。就在邱三把豆腐放进邱大寿端着的盆里的时候,陵氏弯腰拿起割豆腐的片刀,说道:“算了,三哥,您还是给割去一些,称二斤吧。俺怕臭豆腐做不成,反而糟蹋这么好的豆腐。” 说话间,陵氏伸手去接邱大寿手里的盆,同时把手中割豆腐的刀递向了邱大寿。邱大寿以为母亲是想自己端盆,让他接过刀帮着邱三割豆腐,便在母亲接住盆的同时松开端盆的便手去接刀。 可就在邱大寿接刀在手的同时,陵氏却没有端住手中的盆,使盛着豆腐的盆“砰”的一声落在她和邱大寿的脚面上。随着陵氏“哎呦”一声惊呼,她身体前倾的同时,双手猛然推着齐大寿手中的刀扎向邱三。 此时,邱三一手拿着秤杆,一手拿着称豆腐的竹筐,注意力全在落地的豆腐上,却不料邱大寿手中的刀直奔自己的小腹扎来。 此刻,邱大寿认为母亲身体失衡,想扶住自己以免摔倒,才出现的这种意外。尽管脑海里闪现了这个念头,可想避免悲剧发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一个十四岁且没有功夫的孩子,根本没有紧急避险的能力。 再看邱三丢掉手里东西,双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小腹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陵氏并未救助邱三,而是一把夺过邱大寿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拉起惊呆了的他往家里跑去。 邱大寿在被陵氏拉扯的过程中清醒过来,大喊道:“娘,割豆腐的刀即没开刃,又没刀尖,死不了人的,回去给他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邱大寿正吵着要回去救人的时候,脸上猛然被母亲给了一巴掌,再次惊呆了的邱大寿惊恐的看着陵氏。陵氏一边把几两散碎银子往邱大寿手里塞着,一边吼道:“傻孩子,啥事都怕延巧,万一死了咋办?你可知杀人偿命?救人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快去连云观找观主青鹤子,给他说明情况,求他把你藏起来,等娘在家了结了此事之后,再接你在回来。快走!再晚了,娘可就救不了你啦!” 邱大寿没了主意,只能按照陵氏吩咐,攥紧手中几两碎银,出门便一路狂奔,去了连云观。 陵氏看着邱大寿跑的没了踪影之后,走到邱三那身旁说道:“死鬼,老娘真没想到你演的还真有模有样,今儿老娘会好好犒赏你的。” “你也忒狠了,竟然真扎。幸亏片刀迟钝,不然还真得见点血。” 邱三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对捡起盆来的陵氏说道:“他婶子,您是付钱啊,还是用豆子换?” 陵氏看着擦肩而过的路人说道:“三哥,您还是来家称豆子吧。” 路人走远之后,陵氏即刻变了腔调,嗲声嗲气的说道:“死鬼,话来的还真快,老娘有点喜欢你了,老娘的这块豆腐给你吃定了。” 陵氏抛个媚眼给邱三之后,转身往院里走去,邱三急忙挑起担子,四下张望了几眼之后,随后也进到了院里。 邱三也住邱田村,他是之前被陵氏冷落了的几个想好男人中的一个。自从陵氏与青鹤子打得火热之后,从前与陵氏相好的男人便被陵氏给冷落下来。 这几个人中,只有邱三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被陵氏冷落后便不再纠缠陵氏,此后两人再见面便一本正经起来。 其他几人却咽不下被陵氏无辜冷落的羞辱,分别以不同的手段整治陵氏和青鹤子。在这些整治手段里,只有指使学堂里的坏孩子羞辱齐大寿,达到了目的,其它手段非但未能如愿,竟然得到青鹤子的反制,一个个被青鹤子的法术给弄得鸡犬不宁,家道不安。最后这几个人去到连云观找到青鹤子,给青鹤子磕头认错,并发誓再也不敢冒犯陵氏和青鹤子之后,他们各自的日子才算安稳下来。 当然,这些事情也只有那几个人以及青鹤子c陵氏清楚,邱三是不知情的。所以,此次陵氏便找来邱三帮忙。 陵氏为了奖励邱三没忘旧情,挺身帮忙,便使尽浑身解数,卖尽所有风骚,给邱三来个终生难忘。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1章 作死的邱三(2) 陵氏为了奖励邱三没忘旧情,挺身帮忙,便使尽浑身解数,卖尽所有风骚,给邱三来个终生难忘。 邱大寿在逃往连云观的路上,若有其事般躲闪着行人,直到黑天才来到连云观。此刻再见到青鹤子,心中不但没有了半点怨恨,反而因为心生依赖觉得分外亲切。 当青鹤子听完邱大寿的述说之后,已然猜到陵氏此举的用意,心中在佩服陵氏聪明的同时,对邱大寿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和安抚。 青鹤子说道:“孩子,你的事便是本观的事,本观拼劲观里所有财力也要保你无事。这段时日你就待在本观为你安排的小院里,吃喝用度由无非侍奉。你只要不出本观施上法术的这个小院,任凭官府翻遍整个连云观也休想找到你。只要你待在小院里别让本观分心,本观下山全心力去处理此事,定然会把这件事情做好,不用多长时间,你便可以下山回家。你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无非,他是不敢慢待你的。” 听了青鹤子一席话,邱大寿就像感到久违了的父爱回到身边,他竟然情不自禁的依偎进青鹤子的怀里,深情的看着青鹤子,狠劲的点头说道:“我会听您话的,我会寸步不离小院,不会让您分心的。” 或许爱屋及乌的原因,青鹤子也动起情来,竟也慈父般用手轻抚着邱大寿的肩背说道:“好孩子,你还愿意读书吗?” 青鹤子此刻提出这个曾给邱大寿带来莫大羞辱的话题,倒使邱大寿之前对青鹤子的那些仇恨霎时转化成歉意,猛然有了一种青鹤子与母亲在一起理所当然的感觉。于是很认真的说道:“我再也不进学堂了,我恨死了那几个畜生。” “本观若给你出了这口恶气,使那几个畜生再也不敢欺负你,你愿意去吗?” “好马不吃回头草。学堂,我是坚决不去了。我想拜您为师,请您教给我法术,长大就像您一样才不被人欺负。” “好小子有志气,若恁娘同意,你方可跟贫道修炼法术。好了,本观送你去小院,之后便吩咐无非给你把饭送来。” 安顿好邱大寿之后,青鹤子连夜下山来到陵氏家里,陵氏未等青鹤子开口,便把邱大寿如何误伤了买豆腐的邱三,添油加醋般渲染了一番,最后说道:“幸亏片豆腐的刀不锋利,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就这样也把奴家吓了个半死。奴家给买豆腐的说了一大堆好话,又陪给人家一些银子,这件事情总算过去了。” 青鹤子理解陵氏撒谎的苦衷,便也没有捅破这层窗纸,一边夸赞她聪明,会处理问题,一边抚慰挑逗着她的情欲 两人激情过后,青鹤子说道:“既然买豆腐的不再追究此事,爷回去便把大寿送回家来,省得孩子整日为此事担惊受怕c提心吊胆。” “别啊,我的爷。不满爷说,奴家正愁着大寿在家碍咱俩的事,碰巧出了这事。您若既能消除了大寿的恐慌,还能把大寿长留观里,这件事出得,对咱们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您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有多唬,那日你走后,他手执菜刀在奴家房里翻了个底朝天,临走的时候,一刀劈在了门框上,那气势差一点没把奴家吓死。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他下山。奴家离不开爷。” 青鹤子搂紧着娇滴滴的陵氏,心中却想:“哼!若不是大寿劈在门框上的这一刀吓到了你,你又怎能想到利用刀来吓跑大寿?你认为爷真想放大寿下山?爷岂能辜负你对爷得这片痴情?” 之前,青鹤子对陵氏并无感情可谈,纯属欲望c好奇c占有和自证魅力而已,在惩治陵氏曾经的那几个相好的时候,也是只一种反击行为。 直到陵氏着一身缟素来到连云观请自己下山为其亡夫做斋醮功果超度时,他情不自禁在大殿里便施法,与之做了媾和之事以后,对陵氏的情感陡增至极限。这种极限已经不只是局限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志中,更有了一种极强的独占欲望,也正是这种欲望,使他对自己最爱的一个弟子下了毒手。 对爱徒轻薄陵氏都不能容忍的青鹤子,又岂能容忍买豆腐的邱三与陵氏瓜葛,尽管他深知陵氏此举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人的好事而在利用邱三,而这种利用的代价也是青鹤子所不能接受的,他把躺在怀里的陵氏哄睡,便开始谋划怎样除掉邱三,直到计划成熟,这才长嘘口气拥着娇躯睡去。 不几天,学堂里欺负邱大寿的那几个年龄大的孩子全部中毒而死,他们不是死在学堂里,而是死在了来学堂上学的路上。原因是在路上渴了邱三的豆浆。 县太爷已经查明,邱三之所以在豆浆里下毒毒死这几个孩子,是因为这几个孩子前一天殴打了他的儿子。出于报复,脑子一热,便做出了这等糊涂之事。 由于事件太过残忍,民愤极大,县太爷审明之后,并未呈报上级衙门核查,便当堂将邱三杖毙。 这个案件的真像恐怕被杖毙的邱三永远也不会知情,真像或许只有县太爷c青鹤子c邱大寿和陵氏清楚。尽管陵氏是猜到的。 之所以县太爷说知道真相,是因为青鹤子这两天一直往返于县太爷的府邸与连云观之间,并且连云观里的几宗宝贝已经易主县太爷。 青鹤子之所以把事情告诉邱大寿,是基于让邱大寿接受他娘的这个情人,能随意出进邱家。只是青鹤子在告诉邱大寿他为何弄死邱三时说了谎,只说是,当日发生误伤那件事情以后,邱大寿逃来连云观,邱三却敲诈难为了陵氏,致使陵氏被难为的差点自缢。 结果比青鹤子料想的还要满意。因为这一干人等的死,都被邱大寿认为青鹤子是为了他而做,这种情义在邱大寿心里已经超越了父子之情,因此上使邱大寿萌生出一种期盼,期盼着青鹤子像他的亲生父亲般融进他的家中。 这件事情以后,邱大寿就像有了两个家一般,随意在家里或在连云观居住。同样,青鹤子也把陵氏这里当成了连云观以外的家。 当邱大寿住在家里的时候,有几天不见青鹤子回来居住,便感到不安,心生牵挂,必然去到连云观寻找。 这种不正常的现象,乡邻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懒得议论。然而,不正常的现象必然导致不正常的结果,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事情正是遵循着这种亘古不变规律的发展,才使接下来发生在青鹤子c陵氏以及邱大寿身上的事情成为了不可逆转的悲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2章 各怀心腹事(1) 事情正是遵循着这种亘古不变规律的发展,才使接下来发生在青鹤子c陵氏以及邱大寿身上的事情,成为了不可逆转的悲剧。 邱大寿对青鹤子产生父亲般情感之后,青鹤子与陵氏二人好一阵子同出同进,俨然夫妻般伉俪绸缪,如胶似漆。 倘若青鹤子还俗娶了陵氏,陵氏若为了生计和抚养幼子一心嫁人,两人过番平常百姓人家的日子,本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之事,可青鹤子偏偏放不下观主之位,陵氏也改不了水性杨花c放浪心性。这种情状,使两人情感升温至极限之后自然会产生嫌隙与猜忌。殊不知平常百姓夫妻家的日子,都往往败在嫌隙和猜忌之上,更何况这种极不正常的媾和? 一天夜里,两人在枕席情浓之际,邱大寿一边抚慰着蜷缩在臂弯里的陵氏,一边说道:“宝贝,爷又到了闭关的时间,爷闭关时间虽然仅有仨月,与你可还是深情难舍,希冀你对爷也有这份深情,爷不在的这仨月里,你休要招些不三不四,不然,他们的下场都与邱三一样” 陵氏听着青鹤子既让自己舒心又有些逆耳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叹息惆怅,最后竟然有些哀切,神情渐渐地有如在听遗嘱一般悲怅。而青鹤子说的已是口干舌燥,也未能从陵氏口里听到一句极想听到的承若和表白。 当青鹤子听到陵氏轻柔的鼾声之后,眉头微簇,轻轻把胳膊从陵氏颈下抽了出来,而后穿衣下床,连夜回了连云观。 第二天,陵氏脸上挂满倦容,昨晚的哀愁仍未散去,她懒懒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直到邱大寿吵着肚子饿,她这才让自己离开铜镜,去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邱大寿随口问道:“观主咋不来吃饭?” 陵氏说道:“他说今日要闭关修行,因怕耽误了闭关吉时,一大便回了连云观。” “娘,儿子得赶紧去连云观,儿子要他在闭关前收我为徒,只有将我受下,在他闭关的日子里,才能先跟着无非学些法术修炼的入门知识。” 陵氏听了儿子的话,满面的哀切和愁容一扫而光,随之满脸笑靥,说道:“你若去晚了见不到观主也无妨,你只要能把无非请家来,娘给她做上一桌丰盛的饭菜,凭娘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让他答应教你修炼方法。” 邱大寿放心下来,安心吃完饭,而后悠闲悠哉的去了连云观。陵氏则再次坐回到铜镜前。此次,她不再面对铜镜发呆,而是兴奋,紧张的梳理打扮着。 到了酉时,邱大寿果然领着乌非来到家里。陵氏早早地便看到头戴小冠,黑发披肩,齿白唇红,清秀娇嫩的乌非阔步走进院门。 此刻,陵氏已是春心荡漾难以矜持,才要出门房门迎接,却又强忍住脚步,忖道:“常听男人们说,最容易到手的往往不是最好的,我就是有一百二十个欢心,也不能主动,我要吊足了他的胃口,让他猴急起来,才叫有趣。”于是,陵氏又退回到房里。 此刻邱大寿已然扯开了嗓子说道:“娘,家里来客人了,乌非师兄来拜望您啦?”说着话,二人进到房里,只见陵氏莲步轻移,轻盈盈走出内屋。 乌非疾走两步迎在陵氏面前,边稽首,边甜声说道:“无量天尊!小道乌非给您见礼。” 陵氏满脸粉红,娇笑着福了一福,柔声说道:“奴家多谢道长问候,您请坐,奴家这就去给您沏茶。” 陵氏说着话便莞尔一笑,回头对邱大寿说道:“儿啊,娘常听观主说观里的师傅最喜镇东梢纪家面酱,家里正好用完,招待道长岂可缺得?你快去买来。娘这就下厨做饭。” 邱大寿不明就里,出门去买酱。陵氏之所以要齐大寿去往镇东梢买纪家面酱,因为这一趟往返就须半个时辰,她自信半个时辰便可拿下无非。 让陵氏没有想到的是,邱大寿前脚出门,无非便收起伪装,竟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正在做作的陵氏进到里屋,不管陵氏是真挣扎,还是欲迎还拒,不一会便将陵氏给剥了个精光,直接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片刻不到,被压在身下的陵氏便不再做作,而是露出本性,极力用柔情c浪态迎合起无非的粗暴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穿好衣服,陵氏看着心满意足c乐不可支的无非说道:“馋猫,你偷了师父的嘴,不怕师父活剥了你?” 无非一把将陵氏扯进怀里,先是一阵胡乱的狂吻,随后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道已准好了一死,但不知你做好准备没有?” 陵氏听着恬静醉心的话语,猛然将舌头寻进乌非的口里,两条舌头搅和了一回,陵氏嗲声嗲气的说道:“奴家可舍不得你死,奴家合着这条命不要,也要保你周全。” 两人正想再次缠绵,听到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二人边整理衣衫,一边急忙走出内屋。两人在正堂宾主位坐定的同时,邱大寿已然进门,说道:“娘,我已把酱放到厨房,您去做饭吧。” 陵氏回眸几眼,便去了厨房。邱大寿开门见山说道:“师兄,我进连云观是迟早的事,请你先教我一些修炼法术的法门呗。” 乌非豪爽的说道:“即日起,小道非但教你法门,小道还要教你法术,小道保证,等师父出关的时候,你的法术有成。” 邱大寿听到此,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兄,你教给我的法术,可否能化去观主对俺家所施的封镇?给你说实话,因为有了这道封镇,我从未梦到过俺爹,我知道求观主撤去封镇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的心愿便是学会法术,能在梦里见爹一面,我有很多话想对爹说。” 乌非听了邱大寿这席话,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娘的,幸亏小崽子肤浅,说了实话,要不然,道爷我自己给自己弄出了一个大麻烦尚还不知。小崽子,你可知道爷和师父在恁家何以敢色胆包天?凭的就是这道封镇。道爷我一直纳闷,师父为何不传授给你法术,原来原因在此。道爷既然知道了你的心思,道爷便决定吃你c玩你c哄你,弄个皆大欢喜,就是不教你真法术。” 打定主意的乌非若有其事的说道:“公子,这件事只可埋在心底,不可再往外说,一旦让师父洞察到你的心迹,他老人家非但饶不了小道,还定然废去你所学到手的法术。公子若能谨记,小道便全力教你,公子若当儿戏,往后也就不要再缠烦c为难小道了。” 邱大寿“噗通”一声跪倒在乌非面前,神情庄重严肃的说道:“邱大寿发誓:此事永烂于心,再不提及,您若教会我法术,能让我在梦中见爹一面,我对您以师父礼待,若有食言天打雷劈。”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3章 各怀心腹事(2) 邱大寿“噗通”一声跪倒在乌非面前,神情庄重严肃的说道:“邱大寿发誓:此事永烂于心再不提及,您若教会我法术,能让我在梦中见爹一面,我对您以师父礼待,若有食言天打雷劈。” 待邱大寿发过誓之后,乌非急忙把他搀扶起来,若有其事般说道:“修炼法术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所以,从今天起你需斋戒七日,虔心打坐。 在打坐的日子里,每隔两个时辰便要有师父给换几句打坐心法。故此,便来了难题,倘若你去观里打坐,小道虽能帮你,却难以守密,难免不被师父知道,是万不可行的。 你若在家里打坐,小道却又有些不便,不能及时教诲与你,这便失去打坐意义。也是不可行的,唉!都怪小道虑事不周,意气用事答应教你。依小道看,来日方长,还是再寻时机吧。” “别啊师父!下山的时候您不是说,观主闭关的仨月里无人敢对您多嘴吗?您不是说,您常以宣扬连云观功德的名义,离观数月不归吗?所以,您大可常驻俺家,这样便啥都有了,观主出关前,您再回去不迟。” 看似乌非被邱大寿给说服,其实这种结果正是乌非所要,于是两人你情我愿,便开始了有模有样的师徒授业历程。 七天里,每当邱大寿被锁在一间空房里,行虔心打坐的两时辰里,乌非便与陵氏缠绵到一起。陵氏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发自内心的说道:“小冤家,奴家已经离不开你了,这可咋好?在青鹤子出关之后,你得像个法子除掉它,以免他妨碍到咱两。” “有啥法可想?他可是小道的师父,闭关前小道不是他的对手,出关后,小道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我看,等师父出关,咱也见好就收,在寻时机续缘。” “冤家,你若想不出好主意,奴家便把你吞进肚里,偏不放你离去,不然奴家会想死你的。” 陵氏趴在乌是的胸膛上,边说边落起了眼泪。女人的眼泪也是杀人的一种利器,当陵氏颗颗泪珠落在乌非耳朵根处,并流落枕边的时候,乌非翻身把陵氏压在身下,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你给我点时间,容我想想。” 陵氏虽然伤感悲泣,却不失时机的说道:“有道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爷不妨暗中做些手脚。” “除掉他不难,我考虑的是除掉他之后。由谁来担任观主。倘若新任观主治观严厉,咱的缘分那才真的是处到了尽头。” “冤家,你做观主不就得了,再不行你便还俗,正大光明的娶了奴家也就是了。” “小道哪里有做观主的资格?若说还俗,谈何容易。咱俩的关系一旦被新任观主知道,必是先行了观规,再允小道还俗。但就观规的惩罚,小道能否活命都尚未可知,还那敢奢求娶你。” “这可如何是好?奴家真不该让儿子把你请来,都是你害了奴家,害的奴家生不如死” 陵氏说着说着竟然又兀自啜泣起来。 “有了!你莫伤心,小道有主意了” 陵氏自己擦了把眼泪,急切的问道:“快说,你有了什么好主意?” “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少不了你的帮衬,因为只有抓到师傅的短处,小道才能请师伯回观重掌观主之位。你想,师伯是在我的帮助下重新坐上观主宝座的,他对咱俩之事还不得睁一眼闭一眼,假装不见。” “奴家能帮衬些什么?莫非冤家让奴家承认奴家与他的奸情不成?” “正是,只有哎呦c哎呦在咬就掉了” 未等乌非把话说完,陵氏抬头咬住他的耳朵,并来回摆动着脑袋,弄得他一头把耳朵使劲贴近着陵氏的口,一头吆喝,神态好不狼狈。 须臾,陵氏松开口嗔怒道:“冤家,亏得奴家把心全给了你,你竟然舍得奴家去做这种事,奴家一旦亲口与他的奸情,你让奴家还咋有脸见人?” “那就算了,算小道没说,小道也是黔驴技穷,再无良策,只好顺天应命,顺其自然吧。”乌非用手揉搓着被咬通了的耳朵,喃喃说道。 两人沉默半天之后,陵氏突然兴奋起来,猛然翻身,再次趴在乌非的胸膛上说道:“冤家,不用奴家做污证,又可找出青鹤子的把柄,只是须费些功夫。 乌非也用样来了精神,迫切的说道:“快说。 陵氏见乌非有兴趣,便把自己怀疑青鹤子利用学堂里那几个孩子的死,来陷害邱三的事情说了一遍。 乌泉眨巴着两眼,半天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况且邱三已死。有道是‘死无对证’。这并不是费些功夫便能弄清楚的事情,更何况还牵扯到县太爷的政绩。” 陵氏顿时像泄了的气猪尿泡把头一低,死坨坨趴在乌非身上不再动弹。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还是陵氏打破沉默,她狠狠的说道:“反正奴家铁了心跟你,不然就这样,你去找你那个师伯,让他编造你师父一些坏事出来,先在观里制造不利于你师父的言论,等人心所向之后,奴家想法弄死青鹤子,你只保证青鹤子死后,你师伯能坐上观主之位就行。”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待我找到师伯之后,先给师伯通个气,看看师伯是否还有意观主之位?” 转眼七天已过,修炼法术之前的斋戒打坐的准备程序已过,接下来便是学习咒语的过程。于是,乌非在给邱大寿胡乱编了几十段即绕口又难记的话,让他背诵之后,便离开邱家,去寻找他口中的师伯去了。 乌非所说并非虚言,他的确有个师伯名叫青泉子,这个青泉子曾做过几个月连云观的观主,后来观主之位被青鹤子夺取,并坐到至今。 青泉子丢了观主之位之后,便离开了连云观,去云游天下,直到最近两年才有人时常看到他在高陵和岭北两县出现。 光阴荏苒,转眼将近仨月,邱大寿尽管把乌非传授给自己的咒语背的滚瓜烂熟,可终因乌非来去匆匆,没有教给他如何使用这些咒语,而使他扔不能破去青鹤子对邱家的封镇,仍不能梦见父亲。他寻思道:“在青鹤子闭关的这段绝佳时机里,不能达到目的真是有些遗憾。青鹤子眼看就要出关,我的目的也将化为失败,真不知道何时才在有这种机会?” 邱大寿正在兀自懊悔,乌非领着一位四十几岁的道人来到他面前。未等邱大寿开口,乌非说道:“公子,小道给你介绍,这位仙长是小道的师伯,青泉子仙长。他老人家可满足你的所有的愿望。”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4章 夫道妇道之辩 邱大寿正在兀自懊悔,乌非领着一位四十几岁的道人来到面前。未等邱大寿开口,乌非说道:“公子,小道给你介绍,这位仙长是小道的师伯,青泉子仙长。他老人家可满足你的所有的愿望。” 邱大寿急忙作揖见礼,青泉子却说道:“你可愿意拜贫道为师?” 邱大寿说道:“只要仙长能让弟子梦到先父,弟子便拜您为师,视您为父。” 青泉子笑着说道:“你随贫道来吧。” 邱大寿也不问青泉子要把他带去哪里,毫不犹豫跟着青泉子走出了家门。青泉子却把他带至他父亲的坟前说道:“大寿,给你父亲先磕四个头,而后烧上这些纸,之后便可以见到你父亲了。贫道给你爷俩一个时辰的时间说话,一个时辰过后,贫道再回来见你。” 青泉子带着乌非走后,邱大寿照着青泉子所说去做,火池里的纸尚未烧完,他便倒地睡了起来。 睡梦中,邱大寿果然见到久违的父亲,父子两抱头痛哭一阵子之后,邱大寿便把这两年压抑在心中的苦闷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最后说道:“爹,娘的行为,儿子左右不了,青鹤子的淫威,儿子抗拒不了,儿子很想很想来阴间陪您,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青鹤子这个恶人。爹,您知道儿子为了报仇,为了从他那里学会报仇的法术,受的是何等屈辱” “儿子,这个仇是要报,必须得报。儿子,青鹤子非是侮辱了你,他还与你有杀父之仇,要不是他在你爷爷的法事上与你娘纠缠到一起,爹也不会被活活气死。更可恨的是,他怕爹死后找他寻仇,竟然买通阴间,使为父不能踏出地府半步。幸好清泉子仙长拜托城隍爷去地府检举了此事,为父这才得以来阳间见你一面。” 父子俩正说话间,忽然发现坟头后有些动静,父子俩同时走到坟后查看,却见陵氏隐藏在这里偷听二人说话。邱大寿脱口问道:“娘,您啥时来的,为何不近前见过爹爹?” 陵氏羞红着脸低头不语,邱大寿的父亲却怒气满面数落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溅妇,你有何面目再到邱家祖茔来?俗话说‘一年结发夫妻,一生祭祀之主。’而你,抛却你我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不行祭祀也就罢了,竟然怂恿恶道买通阴司,断我回阳间探视儿子的路径。 你不守妇道,贪图淫乐,致儿子学业荒废而不顾,使儿子蒙羞厌世而不察。你的行径,义,不足以为人妇,慈,不足以为人母。你的恶行已被城隍爷告知了地府,已被我诉至到上苍,相信你的报应转瞬即至!” 起初,陵氏羞红着脸任由男人数落,可当男人诅咒自己报应“转瞬即至”的时候,羞红的脸猛然变成绛紫色,抵着的头也猛然昂扬起来,她一改之前那种猥琐的神态,气势凌云般用手指着男人吼道:“你只知数落发妻不是,你可曾体谅发妻苦衷? 发妻品行虽有失检点,却没做弃邱家田畴与外人,移邱家积蓄与别户;发妻万难也体恤着邱家的根苗,千苦也支撑着邱家的门户。 怎奈你撒手人寰,你家即没近亲帮手,有无近族照望,难不成让发妻携幼子难死,追随你去,方称得上是人妇?是慈母? 你还有脸将发妻诉至上苍?城隍爷失察c愚昧,还将奴家的行径告知地府?你们觉得世道对女人公平吗?慢说发妻为养育邱家的根苗不得已利用了几个男人,你们男人的行径就应该被天道神明允许吗? 死了男人,成了寡妇,谁之过?再嫁便是失节,找个帮衬便是玷了名c污了身,不嫁不找帮衬,寡妇不活就不活吧,可是,若不把死鬼男人留下的骨血拉扯成人,您们又会对上苍诉些什么?城隍爷又会向地府告知些什么?鬼知道!鬼知道!终还寡妇该遭报应。让报应来的快些吧!发妻正想去地府,去上苍理论一番。 男人家丧了妻子,不等坟上土干便续弦再娶,置妾卖婢,全然没有了‘一年结发妻,一生祭祀主。’全然没有了薄幸负心c玷污门庭之说。也全然没有了遗臭万年,不能进祖茔的规矩。 女人?寡妇?一旦她们多迈出半步,便引来万口訾议,便成了遗臭万年的丑事,且羞辱着子孙后世。你们不认为这是上苍不平c失公之处?城隍爷不认为这是您失察之处? 这些死与活之间的不平c不公,致使寡妇生不如死,寡妇尚能苦熬这度日,不管世言如何,死后还盼着有个理论,可是,你们男人发妻健在,且发妻正在为男人养儿育女,努力做着贤妻良母之时,可又有多少撇妻抛妾,贪饮好色,嫖娼养妓,无恶不作,无羞不为的?他们负情忘义,失恤儿女,辜负爹娘等等这些恶行,又有谁将之诉至上苍,有谁将之告知地府?! 难道男人败坏伦理纲常,失了恩义,甚至害了性命就不会有报应的转瞬即止?这些行径难道比女人失节,不更应该得到天道报应? 哼!你只对大寿说发妻与恶道有染致你早死,你咋不对大寿提及你真正的死因?是因为太龌龊,太无耻,难以启齿吧?大寿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你没脸提及过去,发妻便替你说吧,咱看看是谁没脸进邱家祖茔,看是谁的报应转眼瞬至?” “住口贱人!你休要胡说” 邱大寿的父亲刚想动怒,青泉子及时出现,只听他说道:“无量天尊!你该回地府去了,去吧!” 青泉子话音刚落,邱大寿猛然从梦中醒来。当他清醒之后。当场给青泉子磕头拜师。青泉子说道:“贫道收下你这个弟子,从今往后,乌非便是你同门师兄,你的道号就叫乌云。” 乌非来到邱大寿面前稽首道:“恭喜师弟如愿以偿。你有所不知,青鹤子因为多行不义,现已被师父将他困在闭关的密室内,密室室门被师父加了封镇。虽然青鹤子的生死已有师父掌握,可是,连云观里仍有一些不赞成师父做观主的声音,故此,你随师父去连云观向众人揭露青鹤子的恶行。尤其是他持术用收买阴司残害你父鬼魂的手段,来实现霸占你母亲的事实,以及他在与买豆腐的邱三争风中,利用学堂里几个孩子的性命做代价,将邱三陷害致死的事实公诸与众,以助师父登上观主之位。” 邱大寿考虑不到此次事件过后,将会给陵氏到来什么样的后果,只知道师命不可违。 其实他邱大寿也没有想违背师命的念头,因为青鹤子死的越惨,死的越干净,他心中便越畅快,所以,他兴奋着,雀跃着,干净利落的回答道:“弟子谨遵师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5章 如此声讨 其实他邱大寿也没有想违背师命的念头,因为青鹤子死的越惨,死的越干净,他心中便越畅快,所以,他兴奋着,雀跃着,干净利落的回答道:“弟子谨遵师命!” 师徒三人有说有笑走在通往连云观的山径上,此刻,邱大寿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心情也是这两三年来最舒坦最惬意的时刻。他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有了归属,也找了自己的亲人。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师傅c师父与父亲比肩,他秉承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理念,认为师父待他也将会如亲生儿子般呵护c关爱。 进了山门,火头道人乌奄好像算准他们师徒三人此刻到来似的,兴奋地小跑着迎了上来。他在距青泉子三步的时候便跪倒磕头,而后说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乌奄已经想明白了,愿意拜在恩师您的门下,从此与青鹤子断绝师徒关系,并检举揭发青鹤子在邱家与乌是师弟争风时,施法残害乌是师弟致死的事实。” 乌奄的提醒,让邱大寿猛然想到此事,便也对青泉子说道:“师父,乌奄师兄此话不许,这件事弟子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弟子可为乌奄师兄作证。” “师弟,此称呼诧异,我才是你的大师兄呢,乌奄此刻才改拜恩师为师,已是比你晚了多时,他还要称你一声二师兄呢。”乌非纠正着邱大寿对乌奄错误的称谓。 “起来吧,为师收下你啦,从今往后你不在做火工,去执掌执法殿吧。” 乌奄匍匐在地c痛哭流涕,又表了一阵子忠心之后,青泉子这才命邱大寿把他搀扶起来,并一同去了敬祈殿。 敬祈殿里,已经有一半的道人聚在此处,他们看到青泉子一行进到大殿之后纷纷见礼,并以师伯称之。 青泉子对乌非说道:“你去把看守密室的弟子们叫来,为师今日便接受他们的礼拜,再次收他们为徒。” 不大会又有几十个道人进到大殿,此刻好奇的香客们也已经进到大殿瞧热闹,因为此刻,连云观已经没有了往常的秩序,也没有了引香c接待的道童。 青泉子看到敬祈殿已经容不下仍然往里拥挤着的香客,心中窃喜,口中说道:“都到店外明堂处吧。居士们吧,请你们移步殿外,贫道有几件大事告知世人。” 众人集聚殿外,青泉子说道:“连云观里的众位弟子,方圆百里的先生夫人,贫道青泉子,想必年长一点的先生居士还能记得,因为十几年前,恩师羽化前把连云观观主之位传给了贫道,仙师羽化升天之后,师弟青鹤子挑起观里众弟子内讧,贫道为大局谋,为连云观的安定谋,为方圆信士谋,便让出观主之位。 然而十几年的结果证明,贫道当时的仁善是极其幼稚c极其错误的。因为青鹤子师弟非凡没有光大蔽观,竟然将蔽观当做自己的安乐窝,其行为严重亵渎了神明,严重欺骗了信士。 故此神明授权,众弟子恳请,信士们善劝,一致要求贫道收回掌观之位。此刻,青鹤子师弟正在接受神明惩罚,并虔心改过着。 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故此,贫道先由几名弟子讲述几件青鹤子师兄的恶行,而后再有几位信士讲述几件青鹤子师兄对百姓的欺诈行径,最后,贫道再列举几件青鹤子师兄亵渎神明而使神明震怒的事例。先由蔽观弟子乌奄讲述青鹤子师弟是如何残害弟子乌是致死的。” 乌奄声泪俱下讲述了青鹤子使用法术,火烧乌是致死的讲过。当然,故事是经过乌奄改编过得。他已经把乌是争风致死的事实改为了乌是因为劝诫青鹤子的恶行,而惹恼了青鹤子,这才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乌奄的讲述引来一阵悲泣声和愤恨的怒骂声。青泉子等众人声音稍小了一些之后,大声说道:“可怜弟子乌是年仅十八,正是豆蔻年华,怎能不让世人惋惜c痛惜?可恨青鹤子竟然草草埋葬了这为正义执言的弟子,青鹤子此举真是丧尽天良c人心泯灭。贫道决定重新择地,并隆重安葬这位可敬的弟子。” 青泉子说到这里已然哽咽,他用袍袖擦拭泪水的空档,乌非站起身来说道:“现在让师弟乌云给大家讲述两件与他家有关的事件,这两个事件,是师弟乌云亲自经历,亲眼所见的。” 邱大寿还不适应用道号乌云,讲述中仍称自己的俗名。因为他涉世未深,思维单纯,所以讲述的内容几乎没有水分,尽管岔三落四,前言不搭后语,丝毫没有逻辑性,可是当整件事情讲述到一半的时候,众人不仅理解的很透彻,更觉得合理c真实c可信。 尤其是当邱大寿讲述到伤心处,痛苦的悲啼不止,而不能继续往下讲的时候,众人的同情达到极致,有的人已然不忍心再听他往下讲述,竟然边谴责青鹤子的兽行,边劝慰邱大寿止悲休息。然而,平复好情绪之后后的邱大寿,还是坚持讲完了刻于他心头的那两件事情。 单凭乌奄和邱大寿两人的讲述,就已经止住了反对青泉子做掌观的声音。这些道人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拥立青泉子,却已经在窃窃私语小声责备甚至愤恨辱骂起青鹤子。 青泉子看到获取的效果比自己预判的还要好,但为了那个名正言顺,还是继续着声讨青鹤子。他讲道:“这位居士,家住云岭镇,曾经家趁人值,是云岭镇最大的古董商人,就是因为青泉子师弟为他家捉了一次鬼之后,家中便无一日安宁起来,直到家中财宝尽归青鹤子方休。就请这位居士叙述一下事情经过,并请他列出被欺诈去的财宝清单,除了金银之外,其它财宝若与青鹤子藏室里能对得上号,贫道会归还这些财宝回给这位居士的。” 居士对青泉子感恩戴德一阵之后,便把青鹤子如何施法弄得自己不安宁之后,又以自己某某古董邪性,某某古董阴气过重,某某古董被下了诅咒为名,将这些古财宝尽皆欺诈而去 这位居士声泪俱下讲述完之后,接着又有两位香客讲述了两件被青鹤子侮辱欺诈之事。三人的讲述,自然有引起一场同情和谩骂。待众人情绪稍加稳定了点之后,青泉子又把青鹤子在神明前施法之后与陵氏做下的媾和之事,以及青鹤子多次在女香客小憩室里猥亵女香客的案例一一列举在了众人面前。 青泉子在讲述中的激愤,渲染着整个殿外,跟随他激愤起来的众香客以及曾经受过青鹤子责罚过得道人们,大有将青鹤子碎尸万段的气势。 青泉子看到此种场景,心中窃喜的同时,高声说道:“基于此,从即日起,贫道青泉子将收回连云观掌观之位!”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6章 物是人非 青泉子看到此种场景,心中窃喜的同时,高声说道:“基于此,从即日起,贫道青泉子将收回连云观掌观之位!” 青泉子在众香客一片恭贺声中接受了所有道人的礼拜。至此,邱大寿不再回家,而是常住在连云观跟随师父修炼法术,他的俗家名字也被青泉子给起的道号“乌云”所取代。 乌云自认为找到了人生目标,舒心的日子没过上几天,便被县衙的差役从连云观给绳绑到了衙门大堂。 堂威喊过,县太爷猛击惊堂木之后,疾言厉色,气恼着问道:“乳口小儿,胎毛未退,竟然信口雌黄c造谣生事c扰乱世安,你可知罪?” 乌云虽然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因为心中无鬼倒也坦然,尽管县太爷给他罗织了一大堆罪名,他还是怀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大声回道:“老爷,俺在观里天天跟随师父修行,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小小年纪便会装贫卖傻,若不严惩,长大之后那还了得!未焚徙薪c防患未萌,来呀,先打他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打过以后,乌云才知道大堂不是个讲理的地方,于是不再争辩,任由县太爷说啥是啥。 县太爷神色自然起来,眯着眼说道:“本县不深究你出此谣言的目的,只做你年幼无知,一时口误。为了挽回影相,也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本县将你收监五年。在供状上画押便去牢中服刑去吧。” 乌云也不知道自己画押的供状上写了些什么,只看到这页纸上被写的满满的。 接下来的五年里,乌云成了一个无主的孩子。他天天盼着师傅c师兄和娘来看他一眼,直到五年刑满,被放出大牢也没见到心中的这些亲人。 走出大牢的第一个念头想到的还是回家。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家已然物是人非。才进大门便见自己娘的怀里喂乳着一个婴儿,膝前趴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欣喜着看婴儿吃奶。 陵氏听到门口动静,抬头看着傻愣在门口的乌云,即刻收起了之前的慈爱,冷漠的扭头对正在修理农具的一个四十几岁的驼背男人说道:“他爹,赶走这个道人,老娘的心疼病又犯了。” 驼背男人进到厨房,片刻,手里拿着半块炊饼走到傻站在门口,不知进退的乌云近前,边往乌云手里递着炊饼,边往门外推搡着他。 乌云被推出院门之后,院门便被关上,并有上门拴的声音传进了乌云的耳朵里。 乌云看着手中的半块炊饼,在咽了口唾沫之后,含着泪把炊饼放进嘴里狠劲咬了一口,边噬嚼着炊饼,边呜咽着往连云观方向跑去。 当香客们把昏倒在去往连云观石径上的乌云,抬到观里请求青泉子救助的时候,青泉子这才认出这个衣不遮体c骨瘦如柴c奄奄一息的少年是乌云。因为乌云那短簇的人中,桃子大小的喉结,没有下巴的面孔依然与五年前一样。 青泉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救醒了乌云。适才乌非叫喊乌云“师弟”醒醒的时候,众人已经知道这个少年是连云观里的道人,尽管不知道少年何以至此,还是对青泉子施救时的消极懈怠给予了谴责。 青泉子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然激起众怒之后,便一反常态,将醒来的乌云揽在怀里,落起泪来。醒来的乌云意识到躺在师父怀里,并感觉到师父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自己面颊上的时候,五年的委屈犹如决堤洪水,随着一阵嚎啕尽泄 换了一身还算可体新道袍的乌云,看上去稍有了点精神。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接下来一整年的时间里,青泉子未安排他做任何事情,直到一年之后,身体彻底恢复如初之后,一是在他的要求下,二是青泉子在乌云身上确实看不出对自己的半点怨恨之后,这才一头教他法术,一头吩咐他做些清闲的事情。 时日一长,乌云从各个渠道了解到了自己被关大牢五年的原因。原来这场祸事来自五年前乌云在连云观敬祈殿殿外的那次讲述。因为他在讲述青鹤子的罪恶时,提到买豆腐的邱三是被青鹤子陷害致死一事。 这件事就像激起千层浪的一枚石子,瞬间把县太爷推到了浪尖之上。起初是邱三的儿子越级将青鹤子以及县太爷告到府台衙门,随后,学堂里死去的孩子们的家长,将青鹤子告到县衙大堂。 因为县太爷最清楚案情始末,所以他将青鹤子送给自己的古董字画一股脑全送给了府台大人。府台大人看在这些财宝的份上,对县太爷面授机宜之后,才有了将谣言惑众,危害视听的乌云收监五年的事情发生。 五年的牢狱生活加之十几年自己身边人的欺瞒c奸诈,使他看到本事c观主c官位所具有的威势,也使他变得善于谄谀取容,曲意逢迎。这种性情又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了他的心性凶狠c倚强凌弱c奸诈多疑c唯利是图c争权夺势的另一种心态。 十几年的尔虞我诈中,乌云用青泉子残害青鹤子的方法将青泉子除去,用投毒,嫁祸c暗杀等手段除掉了乌非c乌奄等等那些与自己抢夺观主之位的所有对手,用贿赂c法术威胁等手段交结官吏,使自己有了依仗,用伪善迷惑愚弄百姓为之赢得口碑,最终登上了观主的宝座。 在他争夺观主之位的过程中,给与他帮助最大的是时任高陵县县太爷的季柏青,后来随着季柏青的官越做越大,他的观主之位也越来越稳。 因为他仰仗季柏青的官威不知巧取豪夺了多少财物,不知弄出多少仇家,所以他的安全便与季柏青的官运休戚相关起来,渐渐地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着微妙变化。这种变化,随着季柏青因恐惧被朝廷捉拿问罪而生出结党谋反之心之后,乌云便自认着自己已是季柏青的属下,自认为自己是稷氏势力中的一员。 同样季柏青也把乌云当做了势力中的骨干,他不仅需要乌云为自己敛财,更需要乌云网络江湖上的各派势力,以及替自己剪除异己。 乌云不负稷大人厚望,果然做的风生水起,成绩显著。为了彰显他的身份,稷大人亲自在他的道号“乌云”的后面填了个“子”字。作为回报稷大人的恩德,乌云也送给稷大人一个“子”字。 此后,乌云再报号时,便自称自己为:贫道乌云子是也。再面见稷大人的时候,对稷大人不再称“大人”而是改称了“主子”。 就在乌云子为主子季柏青的谋朝篡位而披肝沥胆,苦心煞费之际,连云观这块风水宝地却被侵犯人类的魔头北冥榜使给看中。随着魔头的到来,这个有奶便是娘的乌云子立马又多出一个邪魔主子。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7章 双层奴才 就在乌云子为主子季柏青的谋朝篡位而披肝沥胆,苦心煞费之际,连云观这块风水宝地却被侵犯人类的魔头北冥榜使给看中。随着魔头的到来,这个有奶便是娘的乌云子立马又多出一个邪魔主子。 乌云子不用邪魔逼顺便献出了连云观,得到消息的道人们,有九成逃离连云观投奔他处,只有与乌云子臭味相投的几人留在观里为邪魔做了奴才。 我在连云观诛魔的时候。之所以没有遇到乌云子,是因为他奉了邪魔主子之命去对季柏青做说降工作。那时,谋反条件尚未成熟的季柏青,已经有了归顺邪魔的念头,也就在他准备化妆去连云观来拜见北榜使的时候,听到我已经将北省所有邪魔消灭的消息,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又开始了他颠覆朝廷的计划。 为了安全起见,季柏青把乌云子暂时藏在了他的尚书府里。也正是乌云子藏身在尚书府里的这些时日,才得以认识稷氏势力集团里的那些骨干分子。这些骨干分子里就有着史蛮虎c净元和尚,教头缺格c以及几位封疆大史和数位带兵将领。 看到稷氏势力如此庞大,看到这些骨干们的地位如此尊贵,乌云子猛然认识到自己何其渺小。正当他为自己在集团里的地位感到悲催而沮丧灰败之时,季柏青把叫到了议事厅里。此刻议事厅里只有史蛮虎c缺格和净元和尚。 看到乌云子走进门来的史蛮虎,破天荒的站起身来往门口迎了两步,并拱手说道:“道长一向可好,老夫有礼了。” 乌云子受宠若惊,急忙稽首道:“无量天尊,折煞贫道了,蛮翁大安。” 两人寒暄过后,季柏青说道:“乌云子,史蛮虎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这件事表面是史蛮虎的私事,实则是老夫的事情,你要不遗余力的去做。这件事过后,老夫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此事你们尽快商量出个结果,禀报给我。” 季柏青走出议事厅之后,史蛮虎说道:“仙长,仇家名叫乌泉,在五云山西首的山坳里选了一处能养僵尸的穴地,欲将自身养成僵尸作乱,老夫有意毁了这处穴地,又担心他再选别处不被我知,故此请仙长出个两全的法子。” “蛮翁可否知道是谁为仇家选的此穴?” “据眼线报知,此穴是名叫蒋方成的一位术士所选。不知仙长是否听说过此人?” “这就好办了,因为此人的法力以及法术远在贫道之下。蛮翁,您的顾虑很正确。此刻,蒋方成自信自己法术高深,做事不加防范,更不加隐蔽,为咱们做起手脚来提供了便利,若然您摧毁了此穴,他再选穴做事,便会隐蔽和设防。” “阿弥陀佛,恭喜仙长成竹在胸。恭喜老檀越高枕无忧。”身高马大的净元和尚起身恭贺道。 乌云子心中虽飘飘然,神态却依旧谦卑恭顺,稽首道:“大师,此刻恭喜尚早,贫道只是略有了点想法,还未成熟,还要请大师及蛮翁定盘。” “愿闻请仙长高见。”缺格拱手催促道。 “恩师也曾传授过择穴养僵尸之术给贫道。故此,贫道能使用此法,也能破解此法。此次,贫道不但不破解此法,而是还将极力促使蒋方成达到目的。只不过是在僵尸养成的过程中,贫道要略施些手段,做些手脚,使养成的僵尸为贫道所用而已。不知此法可行否?还请诸位酌定。” 在一片赞同声中,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晚上,乌云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季柏青之后,得到季柏青的赞许。乌云子随后说道:“主子,邪魔风波已经过去,奴才还想重掌连云观,只有奴才重掌连云观才能最大限度的效力主子,不知主子意下如何。” “这样更好,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件事你与史蛮虎商量着做,去吧。” 回到连云观的乌云,使用坑蒙拐骗以及威胁逼迫等手段,很快招起来几十名弟子,就这样他的连云观,看起来又有了些生机。 也不知道乌云是咋与邪魔修得这个缘份,刚有了点生机的连云观又被从天界逃回人间的素冥妖王给看中,并找到乌云子,再次逼迫乌云子归顺圣主。 乌云子很会审时度势,他已经清楚邪魔已是强弩之末c大事已休,便与魔头避开归顺字眼,大谈特谈起合作以及相互利用。在魔头一让再让的情形下,达成这样几款协议:一,乌云子以最大限度为魔头积聚儿童,用作妖王c巫师这些魔头潜来连云山藏匿之时取食心肝。妖王极其巫师则以一个儿童换做十个魔兵供乌云子永远驱使。 二,乌云子为魔界巫师提供研习巫术的场地和所需,妖王为乌云子剪除生活中的对手和仇家。 三,待到季柏青与朝廷斗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妖王集所有魔兵帮着乌云子收渔人之利,最后,自己与魔界圣主平分天下。 乌云子与妖王达成协议之后,便拜见到季柏青,对季柏青说道:“主子,奴才在处理史蛮虎那件事情时受到启发,有了组建灵僵军团的想法,现已考虑成熟,能否组建请主子定夺。” 季柏青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时不我待,你尽快把这只灵僵军团组建起来,有什么困难,老夫会让缺格全力帮你。” 乌云子心中得意,仍奴才相十足,说道:“主子,奴才要广佂十六岁以下的儿童做兵源,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容易被洗脑,最容易被驾驭。” 季柏青沉思片刻说道:“这样不妥,因为这样做很快便会引起社会恐慌,一旦朝廷插手彻查,难免逼迫我们仓促起事。老夫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这件事若非得如此,只好作罢。” “主子,奴才组建的虽称军团,其实用不了太多的儿童,只掠取社会上的那些流浪儿童以及消失后无人问津的,便足够用了。殊不知一个灵僵便可敌百名军士,有数百个儿童组成的灵僵队伍,其战斗力和杀伤力便可匹敌军团。在全国各地掠取数百名儿童是绝不会引起朝廷注意的,这一点,奴才还是有把握,况且找遍全国,也找不出太多的养僵之地。” “那好,做这件事以不引起朝廷注意为原则,一定要做到守密。若有异样即可罢手。其实老夫已经掌握了朝廷一般的兵力,若在说服几个将领,便可起事。你切不可因小失大。” 乌云子嘴上做着保证,心中却说道:“老子用一个儿童便换得十名魔兵,老子若有几万魔兵在手,才不管你是否仓促应战,更不管你与朝廷谁胜谁负。”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8章 如此问罪(1) 乌云子嘴上做着保证,心中却说道:“老子用一个儿童便换得十名魔兵,老子若有几万魔兵在手,才不管你是否仓促应战,更不管你与朝廷谁胜谁负。” 乌云子掠取儿童的事情得到季柏青的准许之后,现阶段一是因为妖王与巫师尚未来到,还不需要儿童,二是基于他对季柏青承诺过做此事不能引起百姓恐慌。所以他便掠取儿童的目标便只针对孤儿,流浪儿,贫穷家里的孩子,以及狼虫虎豹经常出没地区的孩子。 五云山山居里有孩子的消息,是乌云子撒在高岭镇的眼线,看到玄通在镇上购买大宗儿童用品的时候,给玄通闲聊时得知的。玄通之所以乐道这件事情,是想让丢失过孩子的家庭,能注意到这些孩子。 让玄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未能给孩子找到家,却给孩子和自己招来一场横祸。 乌云子讲述到这里稍加停顿,又重申道:“真人,奴才虽然杀了青泉子c乌非c乌奄,可这几人身上都背有人命,早就该死,并且死有余辜。他们的死,权做奴才替天罚恶吧? 奴才所骗钱财,一是因为受骗之人都是一些贪得无厌,吸允民血之辈,二是这些钱财多数进了季柏青的财库,所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季柏青,奴才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您可明察。 再就是这些孩子,奴才虽然使他们受了点皮肉之苦,幸亏由您解救及时,致使奴才尚未铸成不可饶恕的死罪,这也是事实,请您明察。” “乌云子,你用不着为自己辩解,本真人一言九鼎,说过不追究你的以往,你便尽可放心。但是,以后能否活命,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本真人要你详细把季柏青势力集团的骨干做个统计。之后,不露形迹,依然应付魔头和季柏青。” “真人,您还是赶紧除掉季柏青和连云山里的邪魔吧。您想,您救出这些孩子,动静弄得这么大,妖王以及季柏青怎会不知?真人,您若不能同时出手,妖王总是人生地不熟,并且有求于奴才,奴才尚能糊弄一阵子,您不妨先铲除季柏青,为朝廷解了后顾之忧,而后一心诛魔。请您定夺。” 就在我尚未做出抉择的时候,一个道人惊慌失措跑的进房里,大声说道:“师父,史蛮虎领着一伙人打上观来,在山门外做事的几位师兄弟已经被打成残废,您老赶紧去看看。” 乌云子此刻底气十足起来,那种狗仗人势的气势陡增到了极致,他先是打发道人出去,之后问道:“真人,奴才原想请邪魔帮奴才去整治史蛮虎他们,为奴才出口恶气,不想,魔头没来,他们竟打上门来。您看奴才是躲起来好,还是c还是 唉!奴才对您说实话吧,奴才只会点法术,根本没有功力,所学法术也只是能应付几个善鬼,连恶鬼都难以应对,对付史蛮虎他们,邪魔到来之前,奴才只有逃跑这一种方法。” “你只管出去应对,本真人是不会看着你吃亏的。你记住,应对结束之后,你先不要理会他们,吩咐你的弟子看好他们,而后把季柏青的集团成分书写清楚交给本真人,再后便装作无辜,拉他们去去尚书府评理。” 乌云子果然鬼滑,看到我为他撑腰,口中说声“谨遵真人法谕”之后,挺拔了几下驮着的腰板,迈开两条小短腿,疾步走向门外。 我对甲戊二鬼说道:“你俩做到既保证乌云子制服史蛮虎等众人,还不使史蛮虎等人受伤。等乌云子进房之后,你两帮着道人看住史蛮虎等人,不要让他们先行走掉。” 二鬼欣然领命。再看史蛮虎领来的这些人中,史醜肩抗一条木凳走在众人的最前面,后面紧跟着的是和尚净元c皮泽彪c段二虫c熊三c麻先生以及我从未见过的十几位彪形大汉和两位年长的术士。 我看到史醜肩上的那条木凳,心道:“史蛮虎等人可等是认为史醜以及史醜手里的木凳便是乌云子的克星,因为乌云子两次逃跑都是败在史醜手执木凳对他的攻击上。娘的,今天小爷送给你们一个神奇的乌云子,让你们在惊奇一把,小爷也乐得再看场好戏。” 走出房门的乌云子突然看到史醜肩上扛着的木凳,先是一怔,随即扭头往房内跑去。我正纳闷他此举何意,忖道:“你老小子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不对,这小子心中有底,或许是在愚弄对手” 我正在揣度间,只见乌云子慢吞吞搬着一把太师椅笨拙的走出房门。我正认为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要用太师椅迎击史醜肩上的木凳时,不想,他把太师椅往门前一放,并边扶着周正,边窃语道:“请真人就坐。” 这句话大出我的意料,我笑着说道:“去迎敌吧!” 我这句话,无疑就是给他注射了一只好斗的公鸡血,因为他再次挺拔了几下胸膛,神气十足,直接对着史醜走了过去。 适才,乌云子吃力笨拙的搬出太师椅的时候,史蛮虎脸上露出鄙夷的嘲笑,认为这把太师椅是搬给自己的,洋洋自得着才想越过史醜去就坐,就在这时,他猛然看到狂妄嚣张的乌云子挺拔着胸膛走了过来,本能使他又迅速退回到史醜的身后,并同时对史醜恶狠狠的小声说了句“拍死他。” 史醜看到一反常态的乌云子非但没有以往的惧怕之色,反而有种盛气凌人,势不可挡的气势对着自己走来。乌云子的这种气势,使他猛然想到在史蛮虎家的客厅里,看到乌云子一人打三人的恐怖场面,不仅有些胆颤起来,两条腿已不听使唤,肩上扛着的木凳也忘了转到手中,大瞪着惊怖的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乌云子并不难为史醜,而是把史醜肩上的木凳取下并顺手放到地上,自己坐在木凳上之后,问道:“史蛮虎,你也太霸道了,在你家客厅里讲好了的,只要贫道放过老秃驴和你那两个王八蛋义弟,咱就看在稷大人的情面上罢手言和,不想,你还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当日道爷骂你骂的一点也不冤枉。既然你是小人,咱今天便来个小人对小人,说吧,你老小子打了道爷的弟子,打算赔几粒珠子?” “你他娘的装神弄鬼,愚弄世人,今天老夫是来替大师和两位义弟讨公道来了。” “难道你不知道道爷喜得也是‘公道’,但是,道爷我的‘公道’也不多,恐怕要让你老小子白跑一趟了。” “你他娘的知道是在给谁说话?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尚未脱去畜形,还没长成人样,就敢在蛮翁面前撒野,山人今天若不把你打回娘胎重造,便是你的儿子!” 一位年长术士穿着的人挤出人群,用手中桃木剑指着乌云子骂道。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69章 如此问罪(2) 一位年长术士穿着的人挤出人群,用手中桃木剑指着乌云子骂道:“你他娘的知道是在给谁说话?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尚未脱去畜形,还没长成人样,就敢在蛮翁面前撒野,山人今天若不把你打回娘胎重造,便是你的儿子! “戊鬼,桃木剑是件法器,毁了它!”我看到桃木剑里已经幻化出的火焰即将施出,便对戊鬼下了指令。 戊鬼手中虎头双钩是随戊鬼同步隐形的,所以,在众人眼里,只见术士手中木剑一节节断去,却看不到何以如此。术士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手中剑柄,认为这是乌云子做法所致,当长剑仅剩剑柄的时候,这才想起将手中剑柄狠劲投向乌云子的面门。 术士与乌云子两步之距,众人皆以为剑柄定然能打中乌云子,结果也正是如此。可出乎人们预料的是,剑柄竟然从乌云子的面门上,以电火石光般的速度对着术士反弹过去。术士尚未看清这件东西是自己掷出的剑柄,剑柄便已镶进了他的右肩胛骨里。那力道即不使剑柄透过,也不使剑柄脱落。 术士也有过人之处,他不顾伤痛,左手呈掌势猛然拍向仍安坐木凳上洋洋自得,左顾右盼,好像心没用在打斗上的乌云子的面门。 众人仍然断定乌云子躲不过术士这一掌,因为乌云子非但没有躲闪的迹象,神色就像没有看到这一掌拍向自己似的。出乎众人的结果再次出现,就在掌力距乌云子面门咫尺之时,掌力的反弹,使术士整个身体蓦地一下倒飞而去。若不是他身后站着的是皮糙肉厚的皮泽彪,空怕他早已飞落至山涧。就这样,他飞来的劲道,还把皮泽彪撞出十几步远。两人叠压在一起,半天才勉强站起身来。 一个回合,乌云子尚未弹指,便完胜对手。史蛮虎的队伍里已然议论纷纷。人人脸上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惶恐神色。 这时人群中被史蛮虎称作麻先生的人,扯开公鸡嗓子吼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可是收了史老爷银票的,并肩子,一起上吧。” 众人听到麻先生歇斯底里的吼叫,面面相觑了片刻,只见另一位术士被几位壮汉一起拖拽到众人前边,并众口一词说道:“乌云子用的是法术,正该大师应战,若大师再败,我等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与他拼上一拼。” 道人已是弦上之箭,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条尺许长的布袋,松开袋口的同时,几十条尺余长亮白色的毒蛇一起飞向乌云子。 尽管这些白蛇眨眼间便被二鬼双钩截成数段,有蛇头的那段仍吐着血红的芯子往乌云子近前飞着。二鬼只得将双钩交到一手,腾出的这只手,施展小五雷掌拍向临近乌云子的那些蛇头。 所有蛇头瞬间化成齑粉。术士看到自己的毒蛇只剩下无头的段落在地上扭动,眼睛已然充满血色。他猛然抽出背后宝剑,边将手中宝剑隔空对着乌云子做七纵八横的劈划,口中边念动咒语。那种怒态大有把乌云子大卸八块或碎尸万段,方能报得白蛇覆没之仇。 术士与乌云子无冤无仇,他仅仅是为了钱便使出如此歹毒的法术,其罪恶尤重于史蛮虎。我已然怒火中烧,便对戊鬼说了个应对之法。 于是,戊鬼先是用罡气罩住乌云子,而后在空中学着术士的模样,用双钩胡乱画着,须臾,随着术士停住咒语,戊鬼也停住了手中双钩。术士正在惊诧自己百试不爽的法术何以奈何乌云子不得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开始一片片剥落,眨眼间全部碎落在地上,就连揣在怀里的数张银票也随衣服成碎片纷纷落地。 “啊” 我扭头寻声,只见睡眼朦胧的秋红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突然看到全身赤裸着的术士,不由得大叫一声,并在双手捂脸的同时又退回到房里。 看到此景,我心中生出一丝歉意,不由自责道:“我咋就忘记房里还有个女人呢?罪过。” 二鬼也听到了秋红的那声惊叫,也看到我脸上的那丝歉意,于是又导演了一幕生动。只见乌云子便脱着自己身上外袍,边对术士走了过去,口中说道:“你他娘的真不知羞,一大把年纪说脱就脱,吓唬谁?道爷又不是娘们。真他娘的晦气,遇到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道爷这件道袍赏给你啦,去到一边合尿泥玩去吧。” 术士被自己的一丝不挂,羞的已是无地自容,正不知是走是留之际,却看到乌云子不计前嫌竟然送自己一件道袍。也不知术士此刻心中咋想,竟然红着脸接过道袍急忙穿在身上。尽管这件道袍穿在他身上刚能遮住屁股,他的脸上已经少去许多尴尬。 他对着从容转身回到座位的乌云子说道:“赠袍之恩荣当后报,山人今日之怨也留待后报。故此,你我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山人去也!” 术士说完话便要下山,乌云突然想起之前我吩咐给他的话,急忙对前来围观的弟子们说道:“不要放任何人下山!” 众道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步。甲鬼却不由分说,一手提住一个道人的袍领,将这两个道人由众人头顶掠到这些人的身后,落地的同时,两个道人齐声喝道:“尔等听着,若不怕半世英名陨落此地,你们下山试试!” 很明显,这两道人若是举步走到这些人身后,而不是飞跃过去的时候,口出这种狂言,定然早有人出手给予教训,此刻他两是飞身而过的,所以,众人当真爱惜起自己的所谓英名,竟然无一人敢来挑战这两个狂妄的小道童。 甲戊二鬼将十几个道人从空中全部提到这伙人的身后,并把他们分布在堵严这伙人退路的位置。 人群中熊三小声嘀咕了句:“难不成这些都是乌云子的灵僵兵?这个恶道本就法术深不可测,之前之所以装菜鸟,等的就是这些灵僵兵养成。这他娘的才叫做扮猪吃虎呢。” “熊兄慎言,老爷讳字可有个‘虎’字,此喻不当,当心祸从口出。” “多谢麻先生的良言,熊某谨记。” “你们他娘的嘀咕什么,有啥高招御敌?去恶道面前卖弄!” 段二虫虽然没听清这二人说些什么,因心中没制敌良策正在焦躁,这二人的嘀嘀咕咕早已使他怒气横生,于是,他边脏着口,边一手拎着一个,将二人拎到众人前面,双手猛然用力,将这两二人狠劲抛向了乌云子。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0章 如此问罪(3) 段二虫虽然没听清这二人说些什么,因心中没制敌良策正在焦躁,这二人的嘀嘀咕咕早已使他怒气横生,于是,他边脏着口,边一手拎着一个,将二人拎到众人前面,双手猛然用力,将这两二人狠劲抛向了乌云子。 坐在木凳上的乌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看到的是史蛮虎众人表现出来的恐惧,糊涂的时候,记不住自己曾做过些什么。有一点他是清楚地,那便是真人正在修理这群恶人,至于真人的用意,他又是一个糊涂。 此刻,乌云子是清醒着的,并从熊三和麻先生二人尿湿的裤腿上以及二人颤抖着的身体上,已然揣度出史蛮虎等人此刻的心理。于是对熊三和麻先生说道:“你两退回去吧,告诉史蛮虎,就说你两比他君子一些,道爷已经饶你两不死。” 二人神态进退两难,须臾,索性堆萎在地上论起堆来,低垂着头不吭一声。 乌云子不由得笑出声来,说道:“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史蛮虎,你看看你身边都聚了些什么东西?光屁股的,尿裤子的,唉,真不清楚你的嗜好是啥?你们谁能让贫道看清这个老儿是个啥糗态,贫道感激不尽。” 很显然,乌云子话中有话,已经求着我,让我出出史蛮虎丑。对于史蛮虎这个十恶不赦的东西,我若不是担心对他惩罚过重,有引起季柏青提前举事的可能,早就弄他个半死不活了。此刻,捉弄他一下,开开心也好。 于是我对戊鬼做了吩咐。 史蛮虎看到自己带来的这些人绝非乌云子的对手,在认输之前还想做最后一搏,便对身后这是几个彪形大汉说道:“这家伙的法术只能降服术士,不能制约勇士,你们一起上。端黑狗血的在前面,你们把狗血浇到他头上之后,后面的便蜂拥而上,定能一举凑效。” 此刻,手端狗血的几人看着已经凝固了狗血说道:“史老爷,您瞧,这狗血都拧成块了,以小人看,咱先回去,再来的时候直接牵几只狗过来,需用时现取” “取你娘个头,啥时候了还说废话?都他娘把狗血涂抹到身上,把自身变作狗血给老子冲上去,整死恶道。” 史蛮虎猛然暴怒起来,边辱骂这几个壮汉,便伸手在盆里捉起凝成豆腐渣样的狗血,往壮汉头上抹去。 “士可杀不可辱!老狗,你得威风哪里去了?爷先把你变成一摊狗血再说吧” 壮汉发疯般将盛有狗血的铜盆扣到史蛮虎的头上,并一手推着史蛮虎头上的铜盆,一手推着史蛮虎的肩背,一口气把史蛮虎推到乌云子面前,说道:“道爷,这摊狗血搁您这,任由您处置,在下陪不这个老杂种玩了,在下这就下山走人。” “唉,壮士,你可不能走,戏还没唱完呢,你可以站在一边捧个人场。去告诉那几个端狗血的的壮士,只要都把狗血扣在史蛮虎的头上,道爷恕他们无罪,都可以做观众。” 乌云子话音刚落,几个铜盆在嘁哩喀喳一阵乱响过后,都砸在了史蛮虎的身上。 史蛮虎双手摘去扣在头上的铜盆,将落在头脸上的狗血往脸上涂抹着,随后又从脚下抓起地上的凝血涂满着全身,他兴致正高,涂抹的正起劲,蓦然间便恢复了意识。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满身的狗血,当抬头看到喜不自胜的乌云子的时候,暴喝一声:“狗贼,妖法害我!”便像猛虎下山般挥拳扑向乌云子。 不巧的是,史蛮虎脚下被狗血一滑,整个身体摔趴在地,脑袋正好触到乌云子的脚尖。 乌云子用脚尖点住史蛮虎的脑袋说道:“史蛮虎,你先在这里趴一会,道爷进屋办点正事,待会爷要带你去找稷大人评理。弟子们!看好他们,不能放一人走掉,所有人都得随本观去尚书府评理。” 乌云子起身进房里去书写季柏青集团骨干名单,二鬼则帮着道人们看管着众人,史蛮虎因为被羞辱过度而气血攻心,昏迷过去。我看到场面寂静下来,便灵犀传音问丙鬼道:“你们把孩子藏好没有?” ”禀主人,已经藏在山下一片丛林里,就等马车到来了。” “好,本真人要去办件要紧的事情,没时间等碧清和北芳萍,你们三鬼把孩子们交给他们以后,再请示去那里找本真人。” “遵命!主人。” 乌云子手拿写满字迹的两页纸走出房门,毕恭毕敬的站到太师椅对边,双手把两页纸抵向空中。 两张纸在被我接到手里的同时,也隐身不见。乌云子怪异的行为以及凭空消失的两页纸,已然被醒过来的史蛮虎看在眼里,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固定的表情,神态却能用畏惧来表述。 乌云子来到史蛮虎近前,伸手扶起史蛮虎说道:“蛮翁,你是受了谁人挑唆和愚弄,来此兴师问罪?你扪心自问,贫道哪里对不起你,贫道不就是养了几个灵僵兵吗?这就成了你眼中钉肉中刺了?今天你随贫道去尚书府,当稷大人的面把话说清楚,若因为你小肚鸡肠,误了大人之事,可没贫道的责任?” 史蛮虎看到乌云子温和下来,急忙找着台阶,说道:“都怪老夫耳根软,险些伤了与仙长的和气。仙长,您看这件事就此打住吧,稷大人日理万机,这件事也就别在打饶他啦。从今往后老夫唯仙长马首是瞻。至于手下打伤您几名弟子的事情,老朽会把家里仅有的一粒珠子奉到仙长面前,以示潜心修好,还请仙长笑纳。” 我观史蛮虎这幅神态,确实惧怕起乌云子和乌云子的灵僵兵,估计他一时半会不敢去到季柏青哪里再生事端。若是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让乌云子与史蛮虎不依不饶。只要史蛮虎认为了乌云子掠来的儿童已经变成了灵僵兵,而不使孩子被救走这件事引起季柏青注意,我的目地便以达到,这便为我粉碎稷氏势力谋反阴谋而赢得了时间。 戊鬼在我的授意下,附耳对乌云子说道:“真人要我转告你,可以不计前嫌,不去稷大人那里理论,只须让史蛮虎保证不再干预你养成灵僵兵的事情即可。” 乌云子边听戊鬼传话,便满脸诧异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太师椅,当戊鬼把话说完之后,他竟鬼使神差般跪倒在太师椅对面,不打自招般说道:“真人,您恕奴才死罪,奴才此刻方才有死心塌地做您的奴才之心,此后,您随时让奴才去死,奴才断然去死,绝不含糊,这才是奴才给您说的真心话。” 听完乌云子的表白,我虽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过,我倒不在意这种感觉,因为我对这种势力小人早已心存芥蒂,并时刻提防着。就他此刻这番话,说不定他转过脸去便得意着笑我“再次被他欺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1章 稷党的阴谋(1) 听完乌云子的表白,我虽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过,我倒不在意这种感觉,因为我对这种势力小人早已心存芥蒂,并时刻提防着。就此刻他这番话,说不定他转过脸去便得意着笑我再次被他欺骗。 “本真人相信你,请做事吧。” 乌云子转回身对史蛮虎说道:“蛮翁,贫道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弟子们身上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幸好你没有伤到贫道的灵僵兵,否则,就不是珠子能了结的事情了。算了,财宝乃身外之物,珠子还是留在贵府,由蛮翁自己把玩,贫道只要蛮翁保证你的手下休要招惹贫道,休要搅扰贫道养成灵僵兵即可。” “仙长法术之高深,灵僵兵之神勇,老夫已经见识过,这是仙长的神威,也是稷大人的洪福。老夫以及手下谁不仰望,那个还敢造次。请仙长尽可放心。” “好!前嫌尽释,因为有一批灵僵兵今日诞生,贫道须亲自教化,也就不留蛮翁和众位用饭了。你请回吧。” 史蛮虎恨不得一步到家,恐怕一个不慎惹恼了这个煞星,当听到逐客令的时候,如临大赦,急忙拱手告辞。乌云子那声:“不送”才一出口,早已经沉不住气的众人急忙扭头往山下边走。 前边的几人刚迈开步,便被拦在路上的道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全部给仍回到人群里,此情使众人即刻止步,目光同时投向史蛮虎。史蛮虎以及众人当真把这些道童当做了灵僵兵,在他们不把路径让开之前,无一人再敢动步。 乌云子不明白我的意思,也是傻站原地静静地等待结果。双方僵持了片刻,史蛮虎在众人的注视和恳求下,再次来到乌云子面前拱手说道:“仙长,您看您是否让您的灵僵兵回来? 乌云子不知所以,急忙装作念诵咒语的模样等待我要的结果出现。这时,便见堵在下山路径上的道人,两两一组先后飞回至山门以里。 史蛮虎大瞪着眼睛看着灵僵兵飞回以后,再次给乌云子说道:“恭喜仙长,老夫看您的灵僵兵可谓神勇无敌,以一当百,不!不,应当说以一当千,当千。” “大家谢过仙长,随” 史蛮虎对乌云子恭维一番之后,想说让大家谢过乌云子便可下山,话说了一半却发现身后的人已全跑干净,就连皮泽彪c段二虫这两个义弟也没有了踪影。 尴尬处,他自我嘲笑几声之后也疾步往山下走去。当看到前面步子有意放慢了些的众人时,小声骂道:“什么玩意,一群混蛋。” 我不在停留,带着甲戊二鬼去往京城。当我们来到天子脚下的时候已是戌时。我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早朝之前我便进到皇宫见到皇上。皇上对我这位真人仰慕已久,说过一片客套话之后,看着我交给他的两页纸,小声说道:“朕对稷氏结党早有察觉,并不曾想到他的党羽已发展至足以撼动朝廷的境地,幸亏真人来的及时,不然动起刀兵,又要累及百姓。” “万岁可有用得着本真人的地方?” “不满真人,季柏青当朝重臣,根深蒂固,门生众多,寡人本想等他告老以后再清除稷党,万没想到他有此野心。此事牵扯众多朝臣,一个不慎便会引起连锁反应,故此,解决此事即得连根拔除,又不能使其有反抗的时机,这便有了难度。这两张纸上只是列出稷党中的一部而已,朕身边还有谁人是稷党,不得而知。故此,朕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何人,此事该与谁商议?现在朕只能仰仗真人,或说仰仗真人曾经的诛魔小组。” 我体谅皇上的难处,也感激皇上的信任,便对皇上说道:“万岁,您看这样处理如何?先那样c那样而后在这样c这样” 皇上听后龙颜大悦,连声叫好,最后说道:“此事有劳真人,您替朕谢谢诛魔小组的成员,此事做成,你们将再次立下不朽之功。” 转眼过去仨月,这天尚书府客厅里坐着二十几位胖瘦不均,身着华衣便装之人。这些人正摩拳擦掌c奋发蹈厉。当稷柏青阔步走进客厅门口之后,众人跪倒在地并齐声山呼万岁。 稷柏青将外氅除去,一身崭新的龙袍猛然使客厅里徐徐生辉起来,他对大家说道:“众位爱卿平身。” 众人起身之后,稷柏青问道:“众位爱卿,寡人这身龙袍合体否?” 多数人再次跪倒高呼“万岁c万岁c万万岁。”只有少数人说道:“甚合龙体。”乌云子和史蛮虎便是少数人中的两位。乌云子个头矮小,他抢在众人前面,高声说道:“万岁,您明天临朝往金銮殿龙椅上一坐,满朝文武齐呼万岁,您说原来那个皇帝能否被气死?” “他能不能被气死就看国师你的啦,只要你的灵僵兵能制服那几个老顽固,寡人高枕无忧,他不被气死才怪。” “万岁放心,有臣和臣的灵僵兵护驾左右,您哪能不高枕无忧?” 很显然,乌云子的身份和地位在稷党里面已经无人能及,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架势。因为无人敢挑战他的法术和他的灵僵兵,他一出声,众人便赶紧把正说着的话咽到肚里,并洗耳恭听着。 此次撺掇稷柏青金殿篡朝某位的便是乌云子。乌云子劝说稷柏青效仿赵匡胤发动的那场以大宋取代后周的陈桥驿兵变,也来一次黄袍加身,摇身成为皇帝。 起初,稷柏青没有信心,当亲眼见证了乌云子养成的灵僵兵的威猛之后,即刻有了信心,并当即封乌云子为国师,乌云子的身份因此猛然陡什至稷党中的二号。 稷柏青开始点将:“兵部侍郎尤成仁,你的护军营c前锋营c骁骑营c步军营c健锐营c火器营c神机营等九营准备的如何?” 一位大腹便便c脑满肥肠,四十几岁的矮胖子跪倒在地,瓮声瓮气的说道:“启奏万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尤爱卿平身!兵部尚书汗布冻,你节制的戍卫军及各地兵马现状如何?” 一位虎背熊腰c神勇威猛的中年汉子跪地说道:“启奏万岁,举国六成兵马已经全部有臣节制,请万岁放心。” “好,汗爱卿平身。户部侍郎c吏部尚书等众爱卿准备的如何?” 众人山呼万所以后,异口同声:“万事俱备,只等奉旨!” 稷柏青大喜过望,乘兴说道:“众爱卿平身,今天晚上养足精神,明日早朝看寡人效仿宋太祖也演一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2章 稷党的阴谋(2) 稷柏青大喜过望,乘兴说道:“众爱卿平身,今天晚上养足精神,明日早朝看寡人效仿宋太祖也演一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稷柏青在一阵“万岁”声中欣然而去。家住京城内的官员陆续离去,史蛮虎等则被上书府里的奴才领去休息。乌云子带着几十个小道童跟随兵部侍郎尤成仁而去,因为他和他这些作为灵僵兵的道童,明天将要拌做禁卫军进到金殿。 第二天,卯时早朝的时候,朝堂上有三分之一的文武官员对皇上行着三拜九叩大礼,余下的朝臣,所有目光都投向了稷柏青。 稷柏青巡视了一番大殿各个角落之后,猛然脱去外面的朝服,露出崭新的一身龙袍,同时变戏法般从一名官员手里接过一顶皇冠戴在头上,全身上下收拾利落之后,未等这三分之一的朝臣起身,他已迈虎步登上玉阶来至皇上近前,并转身面对文武百官而立。 适才目视他的那三分之二的朝臣们这才跪倒山呼万岁,场景好不壮观。之后不待皇上反应过来,他大声说道:“众爱卿平身。” 这三分之二的人又是一阵叩谢之声。朝堂内安静之后,稷柏青对安坐龙座的皇上说道:“自古道‘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德者,民心也,你也看到,品阶下还有几人拥戴你?你即刻写下禅让诏书,寡人即刻临朝。寡人将给你一个封号:‘最识时务的帝君’。否则,寡人只好赐你一死,以恕前罪。” “大胆稷柏青,谁给你的狗胆,你知道你的罪行可灭九族?” 文班中有一位庞眉皓发的老臣出班斥责稷柏青。 “你个老棺材瓤子,寡人若不是对你有所忌惮,早就篡朝做了皇上,待会寡人第一道旨意便是灭你九族!国师何在?” 稷柏青话音刚落,乌云子脱去禁卫军的衣服,露出一身不伦不类的服饰,急忙走到品阶台下跪倒高呼:“万岁,微臣在。” 稷柏青说道:“国师,吩咐你的灵僵兵先绑了这条老狗,等寡人登基之后,你再带人去抄他的家,炒出的财产美女尽皆归你。” “谢主隆恩!” 乌云子谢恩之后,便命装扮成禁卫军的道童从殿外飞进朝堂,并在朝堂内飞来飞去了好一阵子,待耀武扬威之后这才落身在这位老臣近前,并把老臣给绑了起来。 这时,又一位文臣出班骂道:“乱臣贼子,老臣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你的阴谋得逞!” 这位老臣虽然骨瘦嶙峋,精气神却异常旺盛,他猛然冲向稷柏青,想与稷柏青拼个你死我活。然而从三分之二的那些朝臣中也猛然冲出两位中年文官,拦住了这位老臣,并将这位老臣捆了个结实。 稷柏青笑着说道:“功高莫过救驾。刘c王两位副都御使已立下救驾之功,寡人即刻给你们二人官升两级,着为二品侍郎。” 刘王二人谢恩之后,便趾高气扬退列一旁。 不大会,上朝之初叩拜皇上的那三分之一的文武官员便全部被绑了起来。这些官员视死如归无一人变节,这使皇上很受感动。皇上对稷柏青说道:“稷柏青,朕若把皇位禅让给你,你能善待朕的臣子百姓吗?” “那要看你的臣子和你的百姓是否心甘情愿拥立寡人了,像朝堂上这些死不改悔的乱臣,寡人定灭他们的九族。至于百姓,他们若像拥戴你那样拥戴寡人,寡人又怎能虐待他们?殊不知即日起他们已是寡人的百姓。” “万岁,您不能禅位给这个贼子!因为他长着一幅豺狼心性,这些年来,微臣与他同朝为官,深知他的所作所为。万岁,恕老臣不敬之罪,你是最清楚老臣弹劾过他几次,每次都是您的宽容和贼子的狡猾,让他逍遥法外。这种良心狗肺的畜生,一旦登上大宝,天下必将是黑恶势力的天下,天下将不知又出多少被冤死之人。” 这位庞眉皓发的老臣喘息之机,那位骨瘦嶙峋的老臣接着说道:“万岁,赵大人说的极是。稷柏青人面兽心,他所结党羽无一不是禽兽心性,无一不罪恶累累,若把国家交给这些人治理,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 几位大臣边劝说皇上,不要禅位给稷柏青,边数落季柏青以及稷柏青党羽中一些人的罪恶。稷柏青却摆着胜利者的狂妄,欣赏着对手的无奈。 当被绑臣工们说累说乏之后,稷柏青对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说道:“既然你的臣子都如是劝你,寡人倒省下了之前那个封号。其实有没有禅位诏书无所谓,殊不知前有车后有辙,像那宋太祖陈桥兵变建立赵宋王朝,后世有几人怒骂过太祖是贼子?是乱臣?你不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知趣的自己走下龙庭,别让寡人心中不快。 你的臣子并未把寡人的心性说全,寡人不但心性凶狠,残忍毒辣,寡人的忍耐却也不大,一旦忍到了限度,必然死人。寡人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留恋此位,一炷香过后,若还赖在此位,寡人就先从你的臣子这里开杀!” 皇上自信地说道:“稷柏青,朕将有百万雄师回京勤王,你认为此位能坐多久?” “哈哈c哈哈c哈寡人不妨让你输个明白。兵部尚书汗布冻,侍郎尤成仁,你二人给废君交代清楚有谁还能来勤王?” 兵部尚书汗布冻和兵部侍郎尤成仁出班跪倒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您休要惊慌,莫要害怕怕,贫道前来勤王护驾!” 两人突然自称贫道,使得整个朝堂震惊起来,尤其稷柏青更是一头雾水,心想:“这两人可是我的死党,是我亲手提拔起来的,几十从未听他们自称过贫道,他们这是何意” 稷柏青正在兀自猜测,皇上笑着说道:“两位仙长,朕授你二人有先斩后奏之权,快请平身,为朕除奸。” “贫道谢主隆恩!” 二人站起身来的同时,那位大腹便便c脑满肥肠的尤成仁和哪位虎背熊腰c神勇威猛的汗布冻已然不见踪影,站在稷柏青面前的却是碧清和玄痴两位道长。 看到此情,季柏青虽猜到自己的两个心腹已遭不测,他却并不太在意,而是高声喊道:“国师护驾!” 乌云子却不紧不慢走到品阶台下给皇上跪下磕头,并说道:“乌云子罪该万死,乌云子愿戴罪保驾诛杀奸恶,还请万岁恩准!” 皇上看着跪在品阶台下的乌云子说道:“乌云子,朕赦你前罪,此后若痛改前非,全心向善,诛杀奸恶有功,朕照样赏你。去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3章 稷党的阴谋(3) 皇上看着跪在品阶台下的乌云子说道:“乌云子,朕赦你前罪,此后若痛改前非,全心向善,诛杀奸恶有功,朕照样赏你。去吧!” 乌云子满心欢喜,竟然忘了谢恩,起身后便去给朝臣们松绑。乌云子很有自知之明,他最清楚自己吃几碗干饭。诛杀奸恶他是没有那个本事,他的作用便是劝说稷柏青来金殿上上演陈桥兵变和在金殿上先助起而后可熄灭稷柏青的嚣张气焰。此时,他清楚他的使命已经完成,所以接下来,他要找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做,直到朝廷平乱结束,盼着能讨得皇上些许嘉奖。 此刻,稷柏青彻底傻在了金銮殿上。他举目张望,几个权高位重的死党都变成了少男靓女,那些兴不起风,做不起浪,官职卑微的少卿c参领c内阁待读学士c游击c长史们,全部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稷柏青彻底绝望,他已经被贞白大师从龙书案旁给扔到了品级台下,稷柏青已经被有勇气再站起来身来,他突然老迈的须发皆白,咳喘气虚起来。 我刚收回隐身便被皇上寻到,他兴冲冲走到我近前,捉起我的手便把我拉到百官面前,说道:“众位爱卿,这位便是率诛魔小组去魔界诛魔的真人黄如鸿,此次粉碎稷党阴谋并铲除稷党势力的也是小真人和真人率领的诛魔小组。从即日起,小真人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小真人有先斩后奏之权,众卿拜过真人吧。” 皇上话音刚落,众文武才要跪地,我赶紧止住,说道:“万岁,您免了本真人的叩拜之礼,本真人也免了百官的叩拜之礼吧。因为百官中心系百姓,为国操劳者居多,他们对本真人行此大礼,本真人于心不忍。更何况一大把年纪的人叩拜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道礼节免了吧。” 皇上严肃的对百官说道:“小真人说了,心系百姓c为国操劳的官员可以免拜,但是,真人若查案到该官的头上,先不讲该官官位大小,有罪无罪,见到真人必须参拜,若因此违了礼制,便是死罪。” 百官连声“遵旨。” 这时,五鬼已经把诛魔成员易容的尤成仁c汗布冻等人稷党骨干绑来金殿。至此,稷党覆没,皇上命那位庞眉皓发的赵姓老臣审问稷党,为受稷党迫害的百姓伸冤。其中便有周善缘c乌泉全家受迫害一案。 皇上嘉奖过诛魔小组之后,并未忘记对乌云子的承若,对乌云子说道:“乌云子,鉴于你在铲除稷党过程中立下的功劳,朕把史蛮虎部分田产给你,让你颐养天年。只是在你承接这些田产的之前,你仍以连云观的身份主持连云观,用以协助真人诛灭藏身连云山里的邪魔。” 乌云子激动的快要死过去了,张大着嘴半天合拢不上,即忘了谢恩,也忘了起身,只是一味地看着皇上傻笑。 皇上曾听我说起过乌云子的家世,对这位走上歧途的人有些同情,当时听完我讲述的时候,说了句“人之初,性本善。至今日,谁之过?”此时,皇上也颇理解乌云子的心情。 碧清道长走上前去用手推搡着乌云子,半天乌云子才想起问道:“万岁,您是说把史蛮虎的家产赐给奴才?” “君无戏言!前提是你必须改掉所有恶习,做个纯粹善良之人,长存怜贫惜老,遵章守纪之心方能承受这份荣耀。” 这次听清了皇上所说,乌云子给皇上磕头谢恩之后,竟然还爬到我身边对我也扣了仨头,口中谢我“再生之恩”。我急忙把他扶起来,说道:“万岁赐给你的府邸暂时搁置在哪里,待连云山里的邪魔铲除后,本真人亲自送你过去,如何?” “奴才全听真人的,府邸不府邸的也不太打紧,主要是奴才此时才觉得自己是个人了,也能自己给自己做回主,做成点人事啦,不算白活了!” 乌云子说着说着又跪回到皇上对面说道:“万岁,奴才斗胆提议,请万岁体察。奴才活了几十岁,体会最深的是像史蛮虎这些黑恶势力才是百姓痛苦的根源。好些百姓一旦被这些黑恶势力盯上,他们便会买通像稷柏青这样的狗官,以陷害为摧残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为这些人陷害手段高明,致使被摧残的百姓非但得不到社会的同情,反而遭到社会唾弃。这些人哭诉无门,冤屈致死者比比皆是。受迫的害百姓,偶尔有投诉至上级衙门的,上级衙门或推诿给当事衙门处理,或图省事直接认同当事衙门的判令。 更有甚者,上级衙门受了当事衙门的贿赂之后,直接将受害人收监,至致受害人穷困潦倒至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病体喘延,再也无力上告方才罢休。所以,奴才决定承继史蛮虎的家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归还被史蛮虎强取豪夺来的那些田产,并帮着这些受过迫害仍苟延残喘活着的人过上好日子。奴才斗胆,恳请皇上降旨及早清除社会上的这些黑恶势力,还民一个安心生活的环境。” 皇上对乌云子的陈述很重视,听完乌云子的陈述之后,沉重的对百官说道:“众爱卿听到这片肺腑有何感想?” 骨瘦嶙峋的那位老臣出班奏道:“万岁,老臣请缨,五年内彻底清除全国各地的黑恶势力,保证还百姓一片安宁。” “好!老爱卿,朕授命你为打黑除恶的靖宇钦差,有先斩后奏之权。在除恶惩奸的过程中,秉记‘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至理名言,对任何人绝不姑息,绝不手软。遇到棘手的事情有朕为你做主,遇到暴力抗法,有真人和他的诛魔小组帮你。” “老臣谢主隆恩!” “万岁,连云山上的魔情严重,本真人就此请辞,请万岁恩准。” “小真人心系苍生,其情可嘉,朕也担心魔情,到魔患彻底肃清之日,朕定当亲请真人来皇宫赴宴。今日便不强留真人,真人回去见到老真人之后,代朕问候。” 我们诛魔小组来到连云观,乌云子也被甲乙二鬼架着随我们一同抵达。乌云子把我们请进客厅,吩咐秋红沏茶。此时,乌云子对待秋红的态度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口中非但没有了脏字,口气也温和了许多。 秋红虽然面带诧异,仍是一副颤颤惊惊,如履薄冰的神态做事。很快一杯茶便被奉到乌云子面前。乌云子才要吩咐秋红把茶先敬奉给我的时候,这才想到我们诛魔小组为了不引起邪魔们的注意,都是隐身而来的,此刻秋红哪里能看得到我们。于是他接过秋红手中茶碗,再次吩咐道:“请你再沏八碗过来。” 秋红听后,虽略加迟疑,还是急忙转身去做。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4章 冤案(1) 秋红听后,虽略加迟疑,还是急忙转身去做。 我们落座之后,我与我的义兄妹们以及贞白c碧清和玄痴刚互诉过思念之情,才要交流各省的诛魔心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中年道人们的吵嚷声。 连云观年小的道人都被乌云子充作灵僵兵带去了京城,此刻他们或许才走出京城城门,所以,连云观里只剩下这些年龄大一些的道人。 这些道人的脚步走得很急,话中充满着激愤和怒气,大有兴师问罪的一股势头,须臾,这些人一不敲门,二不告进,竟然蜂拥挤进门来,其中有一人嗓门最大,只听他说道:“道长,俺们这道人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您还是高抬贵手,看在俺们鞍前马后,舍死忘生的份上饶了俺们的家人,并放俺们回家。” 乌云子问道:“你们慢慢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这时,之前曾与丫鬟秋红一同欲救孩子们的那个烧饭道人抢先说道:“道长,俺答应您来做道人的时候,您也曾答应过俺,说俺只要安心在连云观做事,便保证夏财主放过俺家老小,俺是照您说的做了,可昨天俺兄弟来说,夏家夏家的事情明明是鬼闹得,非得赖到俺家头上,说什么是俺家宅院坏了他家的风水,此刻正逼着俺家搬家呢。这事您要不管,俺也不在这里呆了,俺直接回去找下夏财主拼命去!” 这个道人才住口,另一个道人说道:“道长,你是答应过小人的,您曾说只要小人为您卖命,俺被宋员外诬陷偷他家牛的那件事情便不被提及,可俺老爹来说,宋员外找到家去,非得抢占俺家仅有的那十亩活命的水田,不然便要把俺送去坐牢。您可得说话算数?俺在您这里可是白白装了这么长时间的道人啊。” 有一个道人哭着说道:“道长,俺家要塌天了,俺上山的时候,答应把这条命的生死交由您做主,您也答应俺爹,成举人放过俺两个未成年的妹妹,可这几天,成举人又派奴才全家搅闹,俺爹给他们理论,已经被他们打成重伤,娘也被气病,小人若不是等您回来讨个说法,早就下山啦,您说这事该咋办?” , 所有道人都给乌云子诉说着自己家里的遭遇,乌云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可一世,他客气的对众人说道:“你们暂且忍耐一时,贫道一定会对你们负责到底。实不相瞒,你们家所受到的委屈,遭到的诬陷,贫道心中明镜似的。为了感谢你们在观里辛苦这么多天,贫道保证让那些诬陷c冤屈你们的财主c员外c举人等等那些恶霸地痞们伏法,并让所有恶人再也不敢祸害你们。你们暂且去做事,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好吗?” 众人相信了乌云子,一个个退出房门,待脚步声远去之后,乌云子跪在地上说道:“真人,奴才求您救救这些人吧。您知道奴才没有这个本事,尽管奴才答应了他们。 这些人都是奴才c史蛮虎c县衙师爷c县衙捕快撺掇着那些财主c员外c举人c地痞做下的丧天害理的事情。尽管史蛮虎等不能再给这些财主c地痞撑腰c架势,可是这些财主c地痞们,一是仍有师爷c捕快做仗势,二是自家养着众多的恶奴做打手,所以,您不出手相救,他们是没有活路的。” “你们做局不是为了逼迫它们来充当道人吗,之前各自信守着承诺,为何突然间失信了那?”我不解的问道。 “真人,您有所不知,在您处理稷党谋朝案的这些时日里,皮泽彪c段二虫这些东西们认为稷党举事定然一戳而就,于是便肆无惧惮起来,假戏真做,当真之前那些诬陷强抢起这些人家的财产和女儿起来。奴才最清楚这些人是被冤屈的。 你看到最后走出去的这人了吧?他叫房续安,他的到来便是宋三有意做局的结果。也是因一件冤屈。他家原本是一户殷实人家,后来眼看着就要家破人亡,无奈求到奴才这里,奴才以他来观里做道人为条件,找到史蛮虎,史蛮虎出面调停了此事。此次,段二虫却旧事重提,怂恿着宋三再次敲在起房家。” 五妹北芳萍对此事来了兴趣,问道:“你不妨说说宋三是怎样敲诈的这个房续安。” 乌云子说道:“事件是由房家走丢的那头牛犊引起的。一日,邻村里有个名叫杜五的汉子捡到了一头牛犊,于是便张贴了认领告示。 同时来认领牛犊的有房续安和一个名叫宋三的霸否。两人各执一词,最后,房续安牵来了家己的母牛,在母牛舐犊情深面前,宋三挺胸腆肚,愤然离去。 然而,离去的宋三却聚齐十几个霸否到了房家,仍然坚持声称牛犊是自家丢失的,并且也牵一头母牛来认犊。当房续安把牛犊牵出来与宋三牵来的母牛相认时,宋三却把这对母子牛不相认的原因说成牛犊被掉了包,一再强调说这个牛犊不是杜五捡到的那头。 于是两人再次争执起来。宋三扬言:姓房的,你若不把杜五捡来的那头牛犊牵出来,爷们就把这头牵走。争执中,看热闹的越聚越多,当人多到场面乱纷纷的时候,宋三指使一个泼皮去抢夺房续安手里的缰绳,在二人抢夺缰绳的过程中,泼皮顺着房续安的推搡就势倒地,并不在起来。紧接着,宋三便大声呼喊“杀人啦!出人命啦!别让杀人凶手房续安跑了” 此时,不明就里的围观百姓认为真的出了人命,便纷纷离去,在纷乱的人群里,有两人趁乱拖起呆傻着的房续安便跑。房续安竟然鬼使神差般被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拖出十几里的地方才有了意识。意识让他挣开这两人的拖拽,说道:“我没杀人,跑个球?你们是谁?为何拉我来这里?” 那两人齐声说道:“俺们亲眼看到你把那人弄倒,宋员外既然说那人已死去,不是你杀又会是谁?俺俩这是心善,怕你偿命,才拖你远走躲避。你是狗咬吕洞宾,算了,不关俺俩的事,何去何从由你便。” 两人说完竟然气呼呼的甩手而去。 房续安呆立半天,看着这二人远去的背影,嘀咕道:“莫名其妙,尽是些莫名其妙” 当房续安回到家里的时候,官府里的捕头已经带着几名凶神恶煞般的差役等候在家里。当看到他走进家门的时候,便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给他上了绑绳,而后把他押解至到县衙大堂。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5章 冤案(2) 当房续安回到家里的时候,官府里的捕头已经带着几名凶神恶煞般的差役等候在家里。当看到他走进家门的时候,便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给他上了绑绳,而后把他押解至到县衙大堂 大堂上,县太爷给了房续安了三个选择,其一,与伤者协商赔钱事宜,一次性赔清伤者损失,自行私了。其二,有衙门监督,伤者医疗费用由房续安每日陪伴伤者治疗时付给大夫,并每日支付一次伤者因耽误劳作所雇人工的工钱。其三,将房续安收监,待伤者完全康复之后,根基伤者的实际损失赔付伤者。 在堂威的恫吓下,在三者必选其一的情形下,因为第一条砸锅卖铁也赔不起,第三条又难料在大牢里待多长时间,无可奈何之下,房续安选择了第二条。 于是,房续安赔付完家中积蓄便卖物业,赔付完物业便卖田地,赔付完田产眼看就要卖房舍的时候,想起了来连云观求神仙保佑度过此劫,这便被乌云子抓住时机,乌云子出面保住了他家的宅院,他也因此来到连云观做了道人。” 乌云子讲到这里,五妹笑着说道:“二哥,您在这里商量诛魔事宜,小妹去趟房续安家,为他逃回这个公道,顺便看看这位县太爷有多无厘头。” “丙丁二鬼,你两随本真人的五妹同去。灵儿,不要玩的太过分,要知道任何人的罪责都须有国法制裁。” 北芳萍说道:“小妹不会胡闹,谢过二哥把二鬼给了灵儿。灵儿这就去找房续安。” “真人,那些人的事情也很急迫,你还是先去帮过他们。随着稷党的覆没,魔头们也要重新调整策略,奴才需装作逃回来的情形与它们周旋。所以奴才先应付着邪魔,并随时从降顺了的这些温和派里打听着魔头们企图,等您解决完他们事情之后,在安心诛魔。您看可好?” 乌云子话音才落,秋红对着我说话的方向福了三福,随即跪倒磕头,哭诉道:“奴婢已经听出您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奴婢一家最敬重神佛,可从未得到过神佛的庇佑,奴婢曾在心中暗恨过神佛,看来是奴婢错了,奴婢已经知道,奴婢家事未得到神仙庇佑,是善报迟早的原因。今儿能让奴婢遇到神仙,便是缘分,便是奴家大仇得报,仇家恶报到来的日子。所以,奴婢祈求神仙为奴婢家报仇伸冤!” “秋红,你有何冤情,尽管为本真人道来,本真人若查明你的冤情却如你所说,定然还你家一个公道。” 秋红哭诉道:“奴家姓宗,名叫宗秋红,今年二十三岁。十二岁那年,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了祸事,这件祸事的发生c发展,直到二老流落街头,哥嫂天各一方,姐姐卖身皮家为奴,奴婢被皮家卖给‘春香院’才算结束 据秋红讲,祸事发生前,秋红的家在岭北县是屈指可数的几家大户之一,他父亲宗笑林在县城开了两个生药铺。平时将生药铺交由管家协助儿子宗宝打理,自己则常年奔波在各地贩卖药材,几十年挣下了万贯家资。在岭北县东头建起来一座门面五间到底七进的豪阔府邸。家中呼奴使婢c骡马成群,十分阔绰。 当时岭北县百姓对豪富人家有了南皮c北段c东宗c西史之说。其中南皮指的是皮泽彪的族叔皮左庆,在四家豪富行四。北段指的是段二虫的族叔段延成,在四家豪富中的排名为第三。皮左庆和段二虫虽然长在了“叔”字的辈份上,年龄却与作为侄子的皮泽彪c段二虫同龄。 东宗指的便是秋红家,当时掌家的是秋红的父亲宗笑林。他家的财富在四家中被百姓认为行二。西史指的自然是史蛮虎,史蛮虎被百姓认为是岭北县首屈一指的豪富第一。 四家豪富中,皮家c段家和史家这三家都是豪富世家,相互间几辈联姻,几世的亲家,关系非常。尤其到了史蛮虎这代,有了史蛮虎c段二虫c皮泽彪这三人结义情结,更使得三家空前的亲近。 宗家可谓是新富,是暴发户,尽管论财富在四家中排行第二,可他家从来未被那三家瞧得起过。尤其皮段两家,对只富不贵的宗家财富生出了谋取瓜分的念头。 秋红十二岁这年,出门贩卖药材半年才进家门的宗笑林,刚把秋红揽在怀里享受着女儿撒娇带来的乐趣,不想,管家宗禄慌慌张张的跑来禀道:“老爷,大事不好,少爷被官府给抓紧大牢,两处药房也给查封。您快去衙门打听打听,看看这到底是为了个啥。” 宗笑林顾不得洗把脸便慌张着来到衙门。当他把堂鼓敲破的时候这才见到儿子宗宝。此刻,宗宝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不省人事。县太爷网开一面,一边看着抱着儿子痛哭的宗笑林,一边宣读着判令。 县太爷宣判道:“案情已结,宗宝为牟取暴利销售假药致人死亡案判令如下:“此案为宗宝一人所为,无牵连,故无从犯。由于本案性质恶劣,影响极坏,按律令判宗宝死刑,暂收押在监,待秋后问斩。退堂!” 差役们从悲恸着的宗笑林怀里夺过昏迷着的宗宝,再将一纸判令塞进宗笑林的怀里之后,一拨差役把宗宝架往大牢,一拨将宗笑林拖出衙门。 宗笑林神志清醒以后,看着判令自语道:“儿子不会这样做,儿子不是这种人,儿子没道理这样做,这是误会?这是巧合?这是阴谋?这是” 管家把自言自语的宗笑林扶上马车,才要往家走,不想宗笑林蓦的然跳下马车,疾步往衙门口跑去。 他来到衙门口,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也不管银票数量大小径直塞到当值的差役手里,说道:“这点钱送差爷买茶喝,烦请差爷给老爷禀报一声,说小人宗笑林求见老爷。” 差役看到银票数额吓了一大跳,急忙把银票递到宗笑林的面前说道:“无功不受禄,这张银票都值反监劫狱的价了,小的可没有胆量接,小的也没福气消受,您还是收起来吧。” 宗笑林正要再次把银票塞进差役手中,管家宗禄急忙拦在宗笑林前面,并把手里的百两白银递到差役手中,说道:“请差爷跑一趟,县太爷见不见俺家老爷是县太爷的事,不见,俺们绝不怪于差爷。还望差爷体谅俺家老爷舐犊情深。” 差役接过管家宗禄手里银锭,往袖筒里一藏,说道:“小的尽量劝说大人,请大人见宗老爷一面,宗老爷之前那张银票兴许能救宗公子不死。等着吧。” 差役进去不大会便急急火火走了出来,他尚未走到宗笑林近前便大声说道:“老爷说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之后,便吩咐小的引宗老爷去到后堂叙话。”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6章 冤案(3) 差役进去不大会便急急火火走了出来,他尚未走到宗笑林近前便大声说道:“老爷说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之后,便吩咐小的引宗老爷去到后堂叙话。” 差役把宗笑林带到县衙后堂的一个小客厅里之后,说道:“宗老爷,请你稍候,小的去请大人。” 差役走后,宗笑林平复了一下悲苦的情绪,理了理攀谈的思绪,又又摸了摸怀里的几张银票,忖道:“只要银子能买儿子不死,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宗翁,本县公务繁忙,让您久等了,还请见谅。” 随着一道沙哑的声音,一位体态臃肿,身穿便服,四十几岁的人走进客厅。宗笑林急忙作揖见礼,才要给这人下跪,这人急忙上前一步搀住宗笑林说道:“宗翁,这是在后堂,您无须行此大礼,快请坐。” 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未等宗笑林开口,县太爷满脸的不得已,说道:“宗翁,请您体谅本县的难处,苦主状告令公子其证据c证人一应俱全,本县又从贵宝号搜出假药若干,这些都是在百姓眼皮子低下发生的事情,本县有心袒护已是不能,还请宗翁谅解一二。” “事已至此,小人只求大人为小儿指条不死之路便是感恩戴德,永世不忘了。请大人怜悯犬子,赐教一法。” 宗笑林说着话便把几张银票放在了茶几上。 县太爷斜眼瞄了瞄上面这张银票的数额,说道:“宗翁,这样吧,银票您拿回去,之后您去到城南皮家,用银票作对皮家的一点安慰,若能取得皮家谅解,只要皮家来销案,本县准予也就是了。除此,别无他法。” 宗笑林推诿道:“这点博意留在大人这里权做小人的一点谢意,不满大人,小的早已准备好了一份去往皮府赔情慰问的重礼,只是不见大人的话,担心皮家不让进门。” “宗翁多虑了,据本县所知,皮左庆也算作是位开明人士,他不至于把您拒之门外,您不必顾虑。倘若宗翁有这份诚意儿皮家拒不领情,本县倒要破例干预一二了,本县治下发生的这种事情,本县终究是不愿呈报上司,不愿张扬的。” “大人,您能否将案情经过对小人告知一二,免得小人到了皮家说错话。一旦鲁莽,恐事与愿违。” “宗翁,皮左庆的老母中毒身亡,究其原因,是药渣中几位假药所致,巧的是老太太所服之药是从贵号抓的,并且是令公子亲手给拾的。这一点已经查实,事实就是如此。 本县也曾怀疑属下做事不利,是否出现纰漏,冤枉了令公子,于是便亲自去到贵号查验,结果从宗翁的两处药房里均查到与皮家药渣相吻合的生药。事实面前,令公子对行为和动机供认不讳。至此,本县空有袒护之心,却不敢卖法,无奈,为平民愤只好做如是判令。 本县这种判法,也是想着在行刑前的这段时日里,给宗翁留有足够的回旋余地,若非如此,按惯例,令公子早已被杖毙堂下了。话已至此,能否活命,就看令公子的宿命吧。” 宗笑林疑惑不解的问道:“大人,请恕小人多问,前几年,皮府太夫人仙逝的时候,小人曾过府吊唁,当时唁函上提及过世的太夫人便是左翁的生母,不知今次中毒身亡的这位太夫人又是哪一位?” “宗翁,不仅您这么问,本县也这样问过。本县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不仅对左翁肃然起敬起来。原来这位老太太讨饭时晕倒在了皮府门前,那时,左翁正要出门,看到此情便留下来救助了这位老太太。 谁知老太太醒来之后一直换喊着‘儿子’,不吃不喝,执意绝食,左翁为了让老人家安心,心生怜悯,竟然应声。老妇人也便真的把左翁当成了儿子,随即安静下来,也开口吃起饭来。不想,两年下来,老妇人与左翁相处的像亲母子一般。左翁此举堪称楷模,是吾辈应效仿的榜样。” 事情基本清楚以后,宗笑林便告辞了县太爷回到府上。夫人卞氏担心儿子安慰,不待宗笑林喘口气便急切地问道:“老爷,儿子啥样?” 宗笑林苦笑一声说道:“该着儿子命中有此劫数,这都是城南皮家做局陷害。很显然,老狗皮左庆捡回老乞婆认作娘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他的阴谋。只是因为老夫不在家,他们未找到适当机会而已。狗官已与老狗沆瀣一气c狼狈为奸在了一起,此次要想救儿子性命,没有半个家当恐怕不成。” 夫人抹着眼泪说道:“老爷,舍财免灾吧。既然让人家惦记上,人家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老身这就去取银票,您喘口气便去皮府吧。” 宗笑林并不太看重钱财,而是气不过皮左庆和县令的狼子行径,更心疼刑棒下昏死过去的儿子。可眼下又只能按照仇家的设计而为,可想而知宗笑林的内心有多痛苦。他只能咬着牙心中发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过你的初一,定然会还老狗你一个十五。来日方长,咱走着瞧。” 夫人取来银票之后,宗笑林牵挂大牢里儿子的伤情,便急忙赶去城南皮府。来到皮府之后,宗笑林并未看出皮府有丧孝的迹象,这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皮家守门的奴才通报过皮左庆之后,宗笑林被奴才引进皮家的大客厅等候。一炷香的时间,一身简孝服饰的皮左庆满脸挂满着悲伤进到客厅。 宗笑林急忙迎前两步躬身见礼说道:“左翁节哀,愚兄领罪来了。” “宗翁啊,啊c啊” 皮左庆刚一张口便攥住宗笑林鞠躬的双手泣不成声的悲哭起来。 “左翁节哀,您还需保重贵体,左翁节哀。节哀” 皮左庆干嚎了一通之后,用衣袖拭去没有泪双眼,说道:“有劳宗翁挂记,愚弟蒙情不尽,只是愚弟有孝在身不能陪宗翁酌饮,还请海涵。” “左翁见外了,即便犬子没有做下此等忤逆之事,愚兄也应进府吊祭太夫人,更何况逆子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使太老夫人唉!愚兄心中甚悲,啊c啊” 宗笑林也竟直悲哭起来,其悲情丝毫不亚于皮左庆。其实,此刻宗笑林的悲情并非来自乞丐婆,而是想到了在大牢里的儿子。 宗笑林伤心过后,对皮左庆郑重的说道:“左翁,子债父还也属天经地义,愚兄此来当以孝子礼祭拜陪灵,还请左翁允准,并体谅愚兄这颗悲苦之心。请左翁为愚兄取一套重孝过来,愚兄要着重孝跪拜至太老夫人的灵前请罪。” 皮左庆若有其事般说道:“非是愚弟不成全宗翁这片大义,只因太老夫人中毒后仙体腐烂迅猛,没奈何只能匆匆下葬。都是此事给闹的,让吾辈做子孙的不能守孝灵前,啊c啊c呃c呃”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7章 冤案(4) 皮左庆若有其事般说道:“非是愚弟不成全宗翁这片大义,只因太老夫人中毒后仙体腐烂迅猛,没奈何只能c只能匆匆下葬。都是此事给闹的,让吾辈做子孙的不能守孝灵前,啊c啊c呃c呃” 说话间,宗笑林便切入了正题,说道:“左翁,愚兄深知这点东西根无法弥补逆子给您带来的悲恸和伤害,可总又是愚兄的一片赤诚,一片歉意,还望左翁别嫌愚兄俗气,愚兄实则想不出慰问您的更好方法。” 皮左庆看到几上一摞银票,顿时场面起来,眼睛绿光闪现,说道:“宗翁,愚弟当时悲情攻心,失去理智再才把贤侄告上公堂,后来有了悔意,又觉得让贤侄受点苦长点记性也好,故此也就自宽了心,一门心思用在太老夫人的丧事上。 过几天愚弟正想去县衙销案,不想宗翁亲临蔽宅。愚弟曾想过,您我两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贤侄犯不着害太夫人的性命,这指定是误伤。再者愚弟怎忍心让一个三十几岁的壮实后生为八十几岁的老人偿命?唉!权在太夫人阳寿已尽吧。” 宗笑林见目的达到,一刻也不想再看皮左庆做作的令人恶心作呕的嘴脸,便告辞走出了皮府。 皮左庆亲自送出府门,在宗笑林上马车的那一刻说道:“宗翁请放宽心,这两日愚弟便亲自去县衙销案,并恳请父母官放回贤侄。” “有劳左翁了,愚兄记下了您的大恩,来日方长容当后报。请尊翁留步。” 看着远去的马车,皮左庆露出满脸得意的狞笑,自言自语道:“容当后报?你老小子是报仇还是报恩?报恩,皮爷接着,报仇?哼!皮爷可得要给你这个机会? 这叫什么?这叫剪羊毛,皮爷剪得是第一茬,等长长了,自有段家剪二茬。哪一天皮爷剪够了,剪烦了,剪得你不乐意了,也就到了爷几个分食羊肉的时候了。爷就不相信几根羊骨头还能报仇?” 不几日,县太爷便改判宗宝为取保反省。宗宝在家调养了半年,断腿及棒伤才彻底痊愈。至此以后,他最恐惧的便是那两个生药房。心中生出的这个恐惧症,使他不能想,也不允许别人在面前提及“生药房”仨字。 宗笑林鉴于儿子心中阴影不能消除,便准备转让这两处药房。转让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便又一个名叫和二的泼皮领着几个混混找来府上商谈买卖事宜,因为和二出的价钱与实际所值差距太大,致使双方不欢而散,未出现那种‘买卖不在人情在’的那种正常现象,不愉快使得和二领着一伙人整日守在两处生药房门前咒骂宗家不讲信誉,并极力抹黑宗家,弄得真想买这两处铺面的人望而却步,打消着念头。这两处铺面也因此闲置起来。宗笑林明知和二一伙所为是受人指使,而指使者偏偏又不露头,这使得宗笑林无可奈何,并整日郁郁寡欢。 宗笑林的夫人卞氏心疼儿子和他,说道:“老爷,您带儿子出门散心数月,权在历练儿子,这样,您的心情或许能好起来,儿子的心志也兴许会清醒起来。” 宗笑林深意为信,便打点行装,不日便带着儿子宗宝走出家门。父子两辗转南北整整两年才回到家中。这年秋红已经十四岁。 两年下来,父子二人不仅赚了个盆满钵满,心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宗笑林在寝室对夫人卞氏说道:“儿子还真是快行商的料,不仅辨识药材准确,揣度行情也比老夫强出很多。我与儿子已经商量好了,过几年,咱就搬离岭北县,躲开这些恶棍。” 卞氏满心欢喜,说道:“就依老爷,只要儿子开心,在哪都一样”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用宗笑林父子两人的钱财露白,世人单凭这父子二人的神色,便已经估摸出他们是满载而归。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不几天竟然有几个与儿子关系平常之人登门向儿子恭贺发财。 尽管宗宝极力掩饰,可这些人还是众星捧月般拖拽着宗宝去了酒楼,非治着宗宝请客不可,宗宝被逼无奈,乡里乡亲也又不好翻脸见恼,只好做东任其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宗宝在众人殷勤的劝酒声中渐渐有了些醉意,于是便提前付了饭菜钱,让府里跟来的两个奴才搀扶上马车逃席回家。然而马车刚走出酒楼不远,有一位彪形大汉疾步而来,并一跃跳上马车掀车帘钻进车厢。 紧跟大汉而来的便是城北段家的管家带领着的十几名家奴,其中一个家奴大着嗓门喊道:“管家,贼人上了前边的马车。” 管家吼道:“怪不得贼人往这边逃,原来有同伙接应,我们纠缠住马车,你去到县衙报案,并请求老爷派差役来此拘捕贼人。快去!” 睡眼朦胧的宗宝,还认为是与自己同席的朋友,并未拒绝与此人同乘,竟然闭着眼睛说了句“你做对面,陪兄弟回家喝茶。” 起初,搀扶宗宝上车的两个奴才还想过问此事,当听到少爷说出此话的时候便也认为此人是少爷的朋友,于是不便多问,便扬鞭催马。 段府管家对自己的干儿子段富说道:“儿子,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该是你立功的时候了,快去超胡同近道拦住马车。”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身形瘦小枯干,动作却快似狸猫的小子,在叫了声“好嘞”的同时,人已像离弦的箭一般钻进一条胡同,眨眼不见了踪影。 段府管家带领众奴才跟随前边的马车拐过两条街之后,便追上了被段富拦停下来的马车。段府奴才们即刻把马车围住,并高声吵嚷着抓贼。不大会,四周便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段富看到围在四周的百姓,确定马车再也不能前行半步之后,松开马缰,两个健步便跳上马车并掀起车帘钻进车厢,同时大喊:“快来人,贼人果然藏匿在此,刀!啊” 段府管家听到段富的惨叫声急忙跳上车并一把将车帘扯下。此时只见车厢内大汉与宗宝二人正同时按着血泊中挣扎着的段富施暴。大汉压在最上边,他抬头看到管家,便蓦地一下站起起身来,一头扎出车厢后门,口中边大声喊着“宗少爷,我可顾不得您了,先走了”边在跃下马车的同时,将车厢的后门帘也给扯了下来。 此刻,马车车厢没有了前后门帘遮挡,车厢内的情景便被马车前后的百姓看个清楚。 只见宗宝正从段富身体上爬起身来,他胸前衣衫上满是鲜血,百姓一时弄不清他身上的这些血迹是他自己的还是段富的。 段府管家已经顾不得危险,哭喊着扑倒段富身上,当他把段富抱在怀了的时候,先是惊怖,继而发疯般嚎道:“杀人啦!贼人杀人啦”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8章 冤案(5) 段府管家已经顾不得危险,哭喊着扑倒段富身上,当他把段富抱在怀了的时候,先是惊怖,继而发疯般嚎道:“杀人啦!贼人杀人啦” 百姓听到段家管家如是喊叫,便不再敢逗留,也纷纷叫喊着“出人命啦!快走啊!可别给粘惹上” 此刻,衙门的差役也赶来现场。管家放下怀里的段富,一把抱住宗宝对差役头说道:“差爷,凶手跑了一个,被小人捉住一个,您可要给小人的儿子伸冤报仇啊!” 就这样,差役在马车上将宗宝给捆绑起来,随后,用马车载着宗宝及段富的尸体去了县衙。 仵作验过段富的尸体得出的结论是,段富被两种刃宽不同的刀具所伤致死。留在现场这把与伤口相吻合的刃窄刀具,刀柄上留有宗宝的手指印,另一把刃宽的刀具已不在现场。很明显,那把刃宽刀具已经被那个大汉随身带走。 不仅如此,在马车上搜到的一包裹金银财宝,与段延成呈给县衙失盗清单上的财宝相吻合。 人证物证面前,各种酷刑之下,灾难再次降临在宗宝及宗家身上。为了买儿子活命,今次几乎倾家荡产,好在把儿子买成充军漠北老死不得回来的结果。 因此大病一场的宗笑林,只好如了泼皮和二的心愿,宗家的两个铺面象征性的付了俩钱,便被他霸占了过去。他们在赚了一顿丰盛的酒席之后,便原价倒给了皮段两家。 至此,皮段两家终于将岭北县四家豪富变成原来的三家。这天,段延成来皮左庆府上吃酒。吃到兴头上,皮左庆幸灾了祸般说笑道:“宗笑林曾说‘来日必报,’我看这老小子怕是要失言了,就他现在的这个熊样,报恩c报仇都没指望了,哥哥我还想再割他几茬,不想你老弟剪刀下得忒深了点,直接把他给干挺了。这样也好,他总是没有了报仇的能力。来!老哥敬你一个。” 两人干杯之后,段延成说道:“老哥,这话说的为时过早,您不闻‘一个女婿半个儿’,宗笑林两个女儿岂不又是一个儿?宗笑林一旦找了有背景的女婿,也就有了报仇的能力。还是想想如何斩草除根,永绝绝后患的好。” “这好办,明天哥哥我差一媒婆去到宗家,就说皮府老爷相中了宗家大小姐,想纳她做个通房丫头。同意便相安无事,不同意,他的两个女儿若被人抢了去,可就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了。” “这样一来,你不把老小子气死才怪呢!” “兄弟,这样一来,他便少了半个儿子。若此次气不死他,找个机会逼得他走投无路之后,劝他把二女儿卖到兄弟你的春香院去,这不仅又少他半个儿子,还能给你的春香院创收增益,一举两得啊!我的老弟。” “唉,岂是一举两得?老哥少说一得,老小子定准被气死,这岂不又是一得?” “哈哈c哈哈c哈” “呵呵c呵呵c呵” “为一举三得干杯!” 两人的一顿吃喝,便决定了宗笑林两个女儿的命运。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宗笑林的大儿女宗春红被逼迫去了皮家做了通房丫头,二女儿宗秋红被迫卖到段延成家开的妓院‘春香楼’。 至此,宗笑林虽然没被气死,却也被气了个半死不活。幸好亲家给他演了场苦肉计,给他大闹一场,假装关系闹僵而后把儿媳接回娘家,不然,身怀有孕的儿媳还不指不定要遭啥罪。 我听完秋红几经昏厥后才哭诉完家中的遭遇,已经怒不可遏,再难矜持,从未有过的一声怒吼把整栋房屋震的簌簌颤抖。 之后,我对诛魔小组成员说道:“你们各自带上一名或数名冤屈在身的假道人,去往他们家了解情况,一旦了解到他们却有冤情,明天一到早便把所有恶人带到县衙大堂等候。本真人要行使一次皇上赐予的权利——先斩后奏。 乙鬼你跟随在本着人的四妹东明霞左右,随时听候吩咐。” “多谢二哥关爱,小妹定不辱使命。”四妹东明霞对我竟然福了一礼。 我继续说道:“本真人去往秋红家里见宗笑林,而后去地府找来乞丐婆和段富,并将皮左庆c段延成等恶人一同带去县衙与你们会合。本真人来他一个衙门前露天大审判。介时广告全县百姓,让全县百姓去衙门前听审。” 众人应声而去,我对乌云子说道:“乌云子,你留在连云观应付邪魔,特别注意自身安全,若感到有了危险及时躲藏,本真人不算你临阵脱逃。” 乌云子跪地磕头,感激涕零说道:“奴才有一点法子也不会给真人丢脸,也不辜负真人对奴才的关心,奴才定使出浑身解数稳住邪魔,等您来将其诛灭。” 甲戊二鬼,你两架起秋红,让秋红引路,本真人要去见宗笑林了解案情。 甲戊二鬼结起手扣架起秋红便走。此刻,秋红已经听明白我的吩咐,便任由二鬼架离地面行在空中而无任何恐惧,有的只是激动和兴奋。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岭北县县城东梢一处七进到底的豪宅。秋红俯瞰着这栋豪宅说道:“九年前这栋豪宅便是奴婢家的,现在易姓段家。” 我们又往东行了大概几里地,秋红指着两间破败不堪的泥胚草房说道:“这里便是家父家母安身所在。” 甲戊二鬼将秋红放到地上,秋红小跑着去敲草房虚掩着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尽管住房简陋,衣着朴素,老者周身却收拾却干净利落。他看到秋红,脸上凄苦随即散去,慌忙转身对房内用颤音喊道:“老太婆,二闺女家来啦!二闺女家来啦” 秋红扑进老者的怀里畅快的哭了一通,又急忙迎向从房里颤巍巍走出的一位老太太。这位老太太已是老态龙钟,虽然穿着干净,衣衫却是补丁摞着补丁。 秋红看到两位老者身体还算壮实,这才破涕为笑,一手扯住一位老人往外走来。她边走边说:“爹c娘,咱家的仇即将得报,您快来拜见神仙,是神仙送女儿回来的,神仙为咱家报仇来了” 此刻我已经收回隐身,两位老人随秋红来到天井,看到我的时候,虽然面带惊奇却并懒得理我。 卞氏问女儿道:“闺女,哪里有神仙?神仙咋会帮咱穷人?咱穷的已经八九年没有给神仙奉香了,神仙咋能帮咱?你不是疯了吧?,不会连那种地方也不容你了吧?我苦命的女儿” 卞氏说着说着竟然哭泣起来。 秋红手扯老人站在我面前说道:“爹c娘,这位便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咱快给神仙磕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79章 地府询证(1) 秋红手扯老人站在我面前说道:“爹c娘,这位便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咱快给神仙磕头。” 两位老人疑惑的看着我不知所以,秋红却松开扯着老人的手兀自跪地磕头。我对秋红说道:“秋红,把两位老人搀扶进屋,本真人去屋里与老人说话。” 或许两位老人听到我自称真人,惊诧片刻,宗笑林战战兢兢的问道:“是您救活被邪魔伤害的百姓?您就是哪位小真人?” “救人之事正是本真人和一些志士所为。本真人虽然不是神仙,但是,本真人对残民害物,暴戾恣睢之辈绝不容忍,您有何冤请到屋里说给本真人。” 宗笑林一扯卞氏衣襟,说道:“老婆子,这就是老夫对你长提起的真人,快跪下磕头,咱家有出头之日了” 我怎能让他们跪下?于是急忙阻止了他们。我对他们说道:“您女儿给本真人说过您的遭遇,本真人尚有几处疑点想请教您,咱进屋说话可好?” 老夫妻已经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指使秋红道:“闺女,傻愣着做啥,还不赶紧的请真人进屋,别傻那站着快去烧水沏茶” 老人片刻的时间,已经指使的秋红晕头转向,秋红已不知道该先做什么了。 我看到两位老人此刻的心境,心中一阵酸楚,忖道:“社会还不知有多少百姓因为家中没有做官的而正在遭受欺凌,又不知有多少已经饱受到欺凌的百姓如此期盼神仙显灵给予救助。他娘的,等诛灭了邪魔,就该轮到这些黑恶势力倒霉了,对罪大恶极者,小爷定让他死后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我走进房里落座之后,先是听了宗笑林说了一遍案情经过。他说的与秋红所说大同小异,没有让我产生新的疑问,于是我便就在连云观听完秋红哭诉后产生的疑问一一问过了宗笑林。 宗笑林回答的很详细,最后我对他们说道:“明天一大早你们两位老人让秋红陪着去到衙门大堂,本真人将还给你们宗家一个公道。” 我带着甲戊二鬼离开宗家草房便去了地府。到了地府,我受到十殿阎罗王们的热情问候。由于时间紧迫,我与众位阎罗王寒暄过后,便随第十殿转轮王去到了他的银安殿。 因为第十殿阎罗王专司各殿解到的鬼魂。是它给这些鬼魂核定善恶,决定发往四大部洲的何处。所以我第一步需在这里查找乞丐婆和段富二鬼的去处。 我在与宗笑林谈话的时候已经把乞丐婆和段富死亡的日期和时辰打问清楚,所以判官有了查找范围。不多时便找到两鬼。 判官说道:“禀真人,乞丐婆生前娘家姓毫,夫家相,因为逼死两房儿媳,致使儿媳死的时候都怀有身孕,故此上苍罚他被休出夫家讨要一生。 谁知他竟然违逆上苍惩罚,接受皮左庆的恩惠。不想却受了皮左庆的欺骗,被皮左庆当成了谋财工具,强灌毒药而亡。他虽然寿有八十,却实属枉死,因为他尚有三年乞讨的身罪未恕。 鉴于此,他被发往了卞城王六殿,现正在六殿枉死城服罪,并等待为皮左庆所犯罪行作证。段富,在他被段家的管家段德旭收为义子之前姓铎,名叫铎富。因为段德旭受家主段延成所授机宜,引诱铎富吃喝嫖赌,以致他离经叛道,忤逆不孝。在他逼死爹娘之后,便认贼作父,最终被段延成利用,成了段延成敲诈宗笑林的工具。他的鬼魂来到这里方才明白一切,便将段德旭和段延庆告下。现在他的鬼魂正在宋帝王三殿的黑纯大地狱忏悔生前所做恶事,也在等待审判段德旭及段延成时作证和对质。” 我谢过阎王爷和判官之后,先去了第六点,卞城王正在银安殿等候着我。当看到我走进大殿的时候,急忙下殿相迎,并大声说道:“本王早已猜到真人会来,因为往死之人的鬼魂都在本王这里等待发往去处。凡阳间来追查冤案的真人c天师,没有不来的。我想真人也不列外。真人,您去魔界诛魔的事迹,天庭上帝早已昭告三界,命我等以您为楷模,今日光临蔽殿,您可要给本王好好讲讲那个魔界帝国是个什么样子。 真人,您可不知道,在您去魔界之时,地府被魔界给弄成了什么样子?我等十殿阎罗联名请天庭发兵,可上帝却说,天界魔患同样严峻,无兵可派。眼看地府就要放弃,不想赤冥妖王竟然带着它的胜利之师席卷而去。 我等正在猜度妖王此举有何企图,却盼来上帝诏书,诏书上说魔患已除,功属真人。真人,所说您是如何找到魔界的” “王爷您过誉了,本真人身上能捻几根钉,消除魔幻靠的是您我群策群力,只是诛魔形式不同而已。本真人此来时间紧迫,还请王爷体谅不能久待。等本真人把逃往阳间的邪魔剿杀干净以后,定然来与王爷畅谈,王爷以为如何?” “真人忧国忧民,日理万机,本王怎敢不从命。您请讲,要本王为你找那个鬼魂。” 我告诉阎王爷要找毫氏之后,不一会两名鬼差便锁着乞丐婆毫氏来到大殿。毫氏给阎王爷磕过头后,尚未开口,判官说道:“毫氏,今有阳间真人提你去阳间与你的仇人皮左庆就你被他毒死一案对质。一旦皮左庆利用你敲诈宗家罪行成立,我殿即刻通知第一殿,第一殿便会笔勾皮左庆的阳寿,并派鬼差拘他的魂魄到来,你的冤屈也将得伸,你可听清。” “回禀判官爷,老乞婆听明白了,老乞婆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老乞婆保证实话实说,被给真人添乱。” “那好,你就随真人去吧。” 判官令鬼差把锁着乞丐婆的铁链交给甲鬼,甲鬼接过铁链,对我说道:“主人,请王爷下令除去它身上的铁链吧。毕竟解它去往阳间是做鬼证而不是服刑。” 阎王爷“哈c哈c哈”几声大笑之后说道:“真是看不出,真人麾下小鬼也有这般见识,真令本王刮目相看,不愧是跟随真人上过天堂的精英。好!本王就依你,除去毫氏身上的铁链。 事不宜迟。我告别卞城王之后又到了三殿宋帝王处。宋帝王正在处理一桩公案,当看到我走进大殿的时候,边从银安殿上往下走着,边对判官说道:“今日休殿,本王要与真人痛饮一番。” 我却急忙说道:“尊判且慢休殿,事出紧急,本真人来日再与王爷痛饮,今日不多耽误,提上鬼犯须即刻返往阳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0章 地府询证(2) 我却急忙说道:“尊判且慢休殿,事出紧急,本真人来日再与王爷痛饮,今日不多耽误,提上鬼犯须即刻返回往阳间。” 阎王爷也无不遗憾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判官,就依真人,你先问着案情。真人咱可说好了,您还回鬼犯的时候可不要再这样匆忙,一定要让本王尽一番地主之谊。” “多谢王爷抬爱,本真人记下了,王爷的深情本真人岂敢辜负。今日匆匆,还请王爷海涵。” “真人,您想提那个鬼犯?” “此鬼生前名叫段富,也叫铎富,不知道它在王爷这里叫做何名?” “来鬼,把那铎富提来!” 须臾,一个身材矮小,枯瘦如柴的小鬼,被鬼差倒提双脚扔进大殿。 小鬼体似筛糠,面如死灰,就地跪下磕头如鸡啄碎米,磕了半天也没有找对阎王爷所在的方位。 我开口问道:“你生前与段德旭是什么关系?” “这个狗贼把我认作义子的目的是为了利用我” “好了,你在这里就用不说了,本真人这就带你去阳间找他对质此事。戊鬼看好了它。” 戊鬼应声“遵命!”便提起段富的驳领走出殿外与甲鬼一同等候着我。” 宋帝王携手把我送出银安殿,我两拱手作别之后,我又去了趟秦广王的一殿。秦广王迎出大殿,满面春风般说道:“真人,本王已经知道你的来意,因为阳间的皇帝赐给您了先斩后奏之权,你是为协调此事而来,是也不是?” “王爷洞察秋毫,本真人佩服之至。本真人担心行使这等职权之时与您这里生死簿嫌犯的寿限相悖,故此向王爷讨教。” “真人大可放心,您在阳间行使您的特权,本王也会在阴间随时改动嫌犯寿限,绝不会让真人为难。非但如此,本王随时派无常鬼跟随真人,随时将伏法嫌犯拘来阴间。 真人,您手下不是有五个法力高深的大头鬼吗?一旦黑白无常赶不到您惩恶现场,您可命大头鬼将伏法者的鬼魂送来地府,本王保证照单全收。真人,这回不再有顾虑了吧?” “多谢王爷虑事周全,本真人已经不知如何感谢王爷。” “真人客气,这本就是份内之事,本王怎敢承担真人的‘谢’字。若真人下次再来,但求多逗留短片刻,本王有好多事情像想与真人探讨。” “本真人敢不从命,等忙过这些时日,定然来拜会王爷,介时定洗耳受教。今日心结已解,本真人就此告辞。冒昧之处请王爷海涵。” 我回到阳间的时候,已至戌时,我担心毫氏与段富二鬼明天惧怕阳气,我便特意位给二鬼身上施了点法力,保证了它两明天在阳光下不致魄散。 我在岭北县县衙前街找了家客栈住下,休息前理顺了明天所做事情的头绪之后,便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稍作梳洗,便来到衙门口前,此时,诛魔小组成员除了五妹北芳萍不在之外,其他都已到齐。受害的百姓以及害人者,除了皮左庆c段德旭c段延成和县令以外也都到齐。于是我便吩咐甲鬼道:“你把毫氏交由戊鬼看管,而后去到皮府把皮左庆提来。” 甲鬼欣然而去之后,我对跟在四妹身边的乙鬼说道:“你把所押解的恶人交由东明霞看押,你去到城北段府把段延成和段德旭提来。” 乙鬼去照办以后,我便走到宗笑林近前问道:“第一审便是宗家的案子,你二老身体可吃的消?” 宗笑林笑着说道:“不怕真人见笑,小人老夫妻虽然沧桑,年龄并不甚大,又因为一直为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没从未敢懈怠每天的锻炼。加之小人又是郎中出身,会些排忧舒气之法,故此虽然显得老迈,身心却还年轻,请真人不用为小人夫妇担心。” 我对受害者大声说道:“此次为你们伸冤是本真人倡导的,为你们做主的自然也是本真人。你们要清楚,凡事都有个先后,有个秩序,所以,你们冤仇再大,也要忍耐一时,静等本真人提名,不要扰乱了审理程序,以免让恶人趁机逃脱。大家听清没有?” 排山倒海般的应答声让我很满意。此刻围观的百姓,已经不在只有被害人的乡邻亲戚,更多的是过路住步的,看到告示专为此来的,口耳相传听到消息赶来的等等,不尽相同。 看到甲乙二鬼已经把皮左庆c段延成及段德旭提来现场,并将他们放到宗笑林的面前。 这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尽是难以言表的疑惑,尽管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弄到这里来的,尽管他们不知道是被谁弄到这里来做些什么,尽管看到被自己残害致如此之情状的宗笑林在笑,尽管看到成千上万的百姓围的衙门口水泄不通,还是因为看到这里是衙门口而挺直了腰板,平常的狂妄和骄横渐渐驱散走疑惑。 不仅是他们三人有此心态和神态,其他恶人与他们三人的心态和神态相同,虽然被莫名其妙的被弄来这里,虽然已左右不了自己的去留,却因为在置身在衙门口,因为自己与县太爷之间有猫腻,而理直气壮,神气活现着。 卯时刚过,衙门被堂鼓敲开,我走到大堂,县令才要动怒,我已将当日钦差在紫薇轩给我的那块“如朕亲临”的玉璧举在手里。 因为皇上把玉璧给我之后便已昭告百官,故此县令已经从府台大人哪里听说过这块玉璧为何物。于是,他急忙起身边整理官帽边往堂下疾走。他来到堂下急忙跪倒并山呼万岁。 两班衙役及师爷见此状,也都就地跪倒磕头不止。我先是对县令说道:“本真人要借衙门外的明堂处审几桩公案,介时少不了你这个当事人,你要老老实实配合本真人。否则,本真人将会把你施加在那些无辜百姓身上的所有刑具,在你身上挨个用上一遍。” 我话说道着这里的时候,狗官已经知道报应临头,末日将至,被吓得膝盖一软,便瘫倒在地。脸色由满面红光瞬间变成纸白,筛糠的身体抖落在地上的汗水,已经与下流物融合在了一起。 看着县令这幅糗样,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卖法之时若稍微给受害百姓留一线生机,或许不会被吓这种熊样。” 我把目光转向摊在地上的师爷,此刻师爷的情状比县令的糗态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具备着县令所有的表现,而且三魂七魄已然飘荡在了他的头顶脚下。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1章 审判(1) 我把目光转向摊在地上的师爷,此刻师爷的情状比县令的糗态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具备着县令所有的表现,而且三魂七魄已然飘荡在了他的头顶脚下。 再看这些差役,神情各异。面露浅笑的,神安气闲,且带有一点幸灾乐祸,面露快意的,嘎嘣咬着牙齿,紧攥着双拳,神情有点像自己的大仇得报般激动,面露恐惧的,体似筛糠,上下牙齿噬嗑着发出“喳喳喳喳”的轻响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句话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我对面露浅笑和面露快意的十几个差役说道:“你们平身。你c你,分别报上姓名。” “回禀真人,小人名叫薛大。”“小人名叫扈二。” “薛大,即刻起,本真人升你做班头,速为本真人去到衙门口摆设一套堂案,尤其要把各种刑具摆齐。” 薛大磕头领命,招呼几个差役而去。 “扈二,即刻起,本真人升你做副班头,先把这几个差役绑了。而后把县令和师爷弄清醒。” 扈二便是面露快意里面的一个,听了我的吩咐之后磕头说道:“请真人放心,奴才会让两位老爷瞬间清醒,保准不耽误真人您升堂。” 扈二起身,也招呼了几个差役行动了起来。 还有几个站起身来的差役,看着其他人都有事做,竟然主动开口问道:“真人,俺们干点啥?” “我对嗓门最大的说道:“大嗓门,你带领他们几个去到衙门外维持秩序。” “奴才付志来,谨遵真人神谕。” 扈二手段果然高明,不一会,县令和师爷便回过神来,并且异常的清醒起来。两人重新跪好。县令问道:“请问真人,卑职所犯那条,您便要将刑具在卑职身上全用一遍?卑职可是朝廷命官,顶戴不除,您c您是无权给卑职动刑的。” “啊哦!这简单得很。扈二,摘了他的顶戴,扒下他的官服,脱去他的官靴。” “真人,卑职所犯何罪?您不能这样,您不能大胆扈二,你活够了狗奴才扈” 扈二对县令的叫嚣充耳不闻,眨眼间,显示县令身份的所有服饰全被扈二放到堂案之上。 “禀真人,临时堂案已经设好,请真人升堂!”薛大兴冲冲回来禀报。 “薛大c扈二,押解这一干人随本真人升堂。” 我什坐在衙门外的临时大堂上,拍过惊堂木高声喝道:“宗笑林夫妇上堂陈述你们的冤情!” “小人冤枉!”宗笑林夫妇有秋红搀扶着,边口喊冤枉边来到堂下。老夫妇才要下跪,我急忙开口说道:“本真人免你们叩拜之礼,站着陈述冤情。” 宗笑林把自己的冤情陈述一遍之后,我便吩咐薛大给他们设了座。随后喝道:“皮左庆上堂受审” 我一连喊了三遍,抬脸看天的皮左庆视若罔闻,我怒喝一声:“把皮左庆给本真人扔上堂来!” 我话音刚落,戊鬼双手抓起皮左庆便将他扔到堂下。这一下摔得老小子“妈呀”一声惨叫,两只狗眼再也不敢朝天多看一眼。 “皮左庆,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敲诈残害宗笑林一家的?” 皮左庆才想站起身来便被戊鬼一脚踹在后腿弯处,他不得已“噗通”跪地。他倔强又要起身,却被戊鬼使了个千斤坠将他牢牢的压在当地。最终他不再反抗,开始了狡辩。 他说道:“县衙是麦大人坐堂,何是轮得到你一个乳臭未敢的黄口小儿胡闹。麦大人若然升堂,要办的得首先便是你这个黄口小儿。” 显然,他是没有认出被扒去官服,上了绑绳的县太爷,甚至连垂头丧气的师爷也没有认出。 皮左庆这句“麦大人升堂”升堂猛然给力我灵感,于是我巡视堂下,发现恶人们的注意力都在皮左庆的身上,无一人看到县令和师爷。我便灵犀传音给诛魔小组所有成员道:“我须这么c这么做,你们要这么c这么配合,只有这样,真像才能大白于天下,恶人恶行才能昭然若揭。” 众人明白了我的意图之后,都赞同这个办法,我便命薛大扈二把被绑的衙役押回至衙门,并将它们关进房里。而后我让甲鬼将县令和师爷也提回内衙大堂。我也暂时离开了临时大堂,往内衙大堂走去。 不大会,着一身崭新官服的县太爷便腆胸迭肚,趾高气扬,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薛大和扈二等一班手执刑棍的差役。 县太爷走到临时堂案前猛然看到跪在地上的皮左庆,惊讶道:“哎呀,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让您跪在这里,不想活啦?薛大,赶紧给皮老爷看座。哎吆,这不是宗翁吗?几年不见您竟然老成这幅模样?今次又是为何事而来?莫非穷成这样,还有银票贿赂本县?” “狗官!你还有脸说,宗谋落到这步田地,还不都是拜您所赐!狗官,宗谋给你拼了!” 宗笑林刚要起身与县令拼命,却被差役给按住。县令奴道:“扈二,把宗家三口送进大牢。” 扈二刚要招呼差役捉拿宗笑林夫妇和秋红,段延成大声喊道:“且慢!且慢,老夫有话要说,麦大人” 县太爷未等段延成把话说完,便急忙离坐对段延成施礼,小声说道:“今天这是咋啦,段老爷您也来到这里?莫非您与皮老爷都已知道贵府两位少老爷在京举事成功,已被新皇封王侯之事,特意招众人来此劲爆好消息的?段老爷,您快去劝说劝说皮老爷,此事还不到声势的时候,赶快把人驱散了吧。” 县令说到这里吩咐道:“薛大,在皮老爷座旁为段老爷再设一座。扈二,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宗家三人捉去大牢。” 段延成边挺着胸脯往皮做成身边走着,边底气十足的说道:“麦大人,您只能收监宗笑林夫妇,秋红却不能收监,因为他是老夫‘春香院里’的头牌。” “下官倒忘了此事,扈二,只将宗笑林夫妇收监,留秋红再此侍奉段老爷。” 扈二领命去做,段延庆坐到皮左庆近旁接耳说道:“老哥,您是何时听说泽彪c二虫他们在京举事成功的?兄弟只知他们随蛮虎去了京城,却没听说被新皇封王侯之事。” “贤弟听谁说的?哥哥也是只知他们去了京城,结果如何也未听说?贤弟为何有此一问?” “老哥,您不觉得麦大人今日见到你我不仅改变了称呼,就连对咱的态度也谦卑起来。其实他已知道两个侄子举事成功。他认为咱也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并召集众人来衙门前,为的是劲爆此消息。麦大人叮嘱,此时尚不是声势的时机” 未等段延成说完,皮左庆猛然从座椅上弹跳起来,并高声说道:“这是天大的喜事,这是祖坟上冒青烟的造化,有何不可声势?从今往后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2章 审判(2) 未等段延成说完,皮左庆猛然从座椅上弹跳起来,并高声说道:“这是天大的喜事,这是祖坟上冒青烟的造化,有何不可声势?从今往后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咱?” 皮左庆猛然激动起来,他对段延成喊了两嗓子以后,又对县令说道:“麦大人,成者王侯败者寇,如今咱已是王侯家族,还有何惧哉?” “皮左庆,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狼,俺姐在你家是死是活?九年了你不放她回家看看俺爹娘,你当真不怕老天报应。” “哈哈!报应,要说一炷香前,老夫倒还真顾及老天的报应,此刻,老夫便是老天。” 皮左庆的狂妄感染着县令以及段延成,县令索性说道:“既然如此,本县提前恭贺两位老爷家族获取得如此荣耀,还请两位老爷别忘了对下官的提携。” “那是自然,这几年你虽然没少敲诈了咱,咱借着您的官威捞的更多。往后好了,老夫在也不用他娘的捡个臭乞丐婆当娘,处心积虑,煞费苦心般做局诈钱,往后看中谁家的钱财,县太爷直接判给老夫就是了。投桃报李,老夫则保你官越升越高了。” “皮老爷,您不妨说说以往敲诈钱财的手段是何等的高明,也让世人们知道知道,民为何不能与富斗,为何不能与权贵斗。让他们今后死掉与您斗的念头,让百姓清楚你看中的,便是您的。有谁不服,本县便把谁捉进大牢。” “好!今儿老夫便以如何诈取岭北县第二豪富宗笑林的钱财为例,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夫的手段有多高明。以此告诉你们,只要老夫想要的,你们乖乖奉上既是,若逼迫老夫使用手段,宗笑林便是你们的下场” 皮左庆眉飞色舞的把他是如何买通宗笑林两处生药房里的伙计张三和王五,又是如何指使他二人将生药房里的假药材置换出真药材的。如何假意对乞丐婆毫氏进行赡养,而后毒死毫氏,依此嫁祸c诬陷宗宝,致使宗笑林在他和县太爷身上破费掉半个家当。 随后他神采飞扬,霸气十足般说道:“段老爷的手段更是高明,仅仅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闹剧,便诈得宗家另外一半家财。并弄的宗家儿子充军,女儿做婢,连报仇的机会都捞不着。现在就请段老爷告诉你们他的手段,让你们彻底断了与富斗,与官斗的念想。” 段延成早就沉不住气了,他觉得他的手段若不为人知,简直就是对自己智慧和谋略的侮辱,所以,皮左庆话音刚落,他便兴趣盎然般讲述起为了敲诈宗笑林所有钱财,在做局的过程中,第一步是如何指使管家段德旭以引诱c教唆c逼迫等手段,先将铎富变成为孤儿,而后施假仁义将铎富收做义子,以备后用的。第二步是如何导演的捉贼捉到宗宝所的乘马车上,造出命案。 最后,段延成洋洋自得,说道:“老夫仅仅用了铎富的一条贱命便换得宗家万贯家财,放眼天下有谁能及?这便是富家谋略与官家威势相结合的结果。 这是老夫坦言出了高明手段,尔等恍然。但是,在老夫和皮老爷讲出真相前,你们谁人不是因为宗家卖假药致人死亡,而切齿宗家?谁人不是因为宗家勾结江洋大盗祸害相邻,而鄙视宗家? 殊不知在你们切齿宗家,同情皮家,鄙视宗家,惋惜段家的同时,岭北县排名第二的财主家里全部的钱财,已然消无声息的被皮段两家和县太爷瓜分殆尽。殊不知尔等正在为宗家得到儿子充军,女儿做婢的报应,拍手称快的时候,我们正与县太爷把酒言欢,庆贺着宗家再也无力顾及报仇,寻找着另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土豪伺机下手。” 县令听完皮左庆及段延成的讲述之后,莫视着百姓早已愤怒起来的情绪,对其它挺胸昂头的恶人说道:“因为本县接受的贿赂太多,已记不清都是有谁。为了今后更好的保护你们,不辜负你们对本县的倚重,你们先到师爷这里登个记,而后畅所欲言,把你们使用的敛财的手段讲述出来。 本县之所以让你们毫无顾虑的把自己的谋略讲出来,其一,权在做个交流,其二,因为往后你们无须在煞费苦心去谋略,只要想得到的,少不了孝敬本县的那一份,本县便直接替你拿来就是。本县先把话说到这里,今天是你们认本县做主子,做靠山的日子,谁要漏掉在师爷那里登记姓名,今后若被皮家和段家给盯上,可别赖本县不帮你。” 县令赤裸裸的讹诈并未引起恶人们的疑虑,反而助长其恶人们的嚣张气焰,大多数恶人在狠狠地瞪了一眼,或踹了一脚曾被自己害得不能聊生的人,便趾高气扬,舒眉展眼的去师爷处挨号登记。 先登上记的恶人在给县令磕过头后又分别拜过段延成和皮左庆,继而便滔滔不绝的讲述起自以为最巧妙c最高明的欺诈和讹诈手法。 最先讲述的是一位年四十多岁,中等个头,脑满肥肠,财主模样的人。他拜过县令以及皮段二位之后,说道:“蔽人东埠镇人氏,名叫邹补盖,小女皱小翠是段老爷的八姨太。 敝人托姑爷老爷的洪福,有幸巴结上了本县的老父母。有了仰仗以后,敝人仅仅十几年的时间便已富冠一方。说起敝人的生财之道可多了去了。大家还记得当年东埠镇那位最大的财主方善人吗?敝人敲诈的第一笔家财便是他的。 这件事怨不着敝人,谁让方善人这么一个家族中无做官的人挣这么多的钱?其实,敝人不说明白,世人不知道罢了,当今社会没势力的有钱人,有几个能存活的? 究其原因是这些人一旦有了钱之后,便被像敝人这种有智谋之人给谋夺了过来。因为谋夺手法高明,又有官府撑腰,他们即便悟出真相又能如何? 像方善人,最后悟出是敝人弄得他倾家荡产又能如何?结果是敝人拿着他的钱与他打官司,官司越打,敝人结识的达官贵人越多,方善人日子过得越拮据,最后性命丢掉,还欠了一屁股债。 方善人到死也没想到,他生前借的钱竟然是敝人托付别人借给他的。敝人稍动手脚,便成了他的债主。俗话说‘父债子还’,方善人归了西,敝人转眼间又变成他儿子方兴祖的债主。 敝人用方家的钱做了方家的债主,你们说敝人手段如何?若不是亲家晚辈段二虫说情,让方善人的儿子方兴祖做几年道人顶利息,恐怕方家往后的几辈人,都要给我邹家打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3章 审判(3) 敝人用方家的钱做了方家的债主,你们说敝人手段如何?若不是亲家晚辈段二虫说情,让方善人的儿子方兴祖做几年道人顶利息,恐怕方家往后的几辈人,都要给我邹家打工喽! 众位,敝人这十几年总结出的生财之道便是,你们只要有靠山,不但别眼红那些没靠山的人挣钱!还要给他们最大可能的帮助,让他们把尽快把钱挣起来,因为它们挣得越多,最后你捞的便越多。 有一点必须注意,别管你选择下手的目标生意如何红火,一旦发现他有了巴结权贵的苗头,一定要果断出手,在他们巴结上权贵之前,把他们的钱财全弄到手,直到使他无力巴结权贵为止。如何?敝人此法百试不爽,可谓千金难求的生财之道。” 邹补盖在一片赞誉声中走到着一身道袍的方兴祖近前说道:“老爷我改主意了,你做道人的这段时日,利息一厘也少不得,这个月底若不把本利还上,你的两个女儿就去段老爷的春香楼抵债,同时你的老宅也得抵给老爷我。否则,老爷我把你送进大牢,老爷所提出的条件照样实现。” 方兴祖可怜巴巴的说道:“俺父母被你逼死,你仅在方家便背上了两条人命,我已经求过你,只要你不伤害我的一双儿女,我便忘记前仇,可你出尔反尔,真是一条披着人皮的恶狼” “吆喝!长本事了,敢跟老爷顶嘴了,你等着,等县大老爷倒出空来,老爷我一张银票便让你皮开肉绽,找不到南北。” 接下来讲述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他也是先对县令和皮c段见礼之后方开口讲起的:“老子名叫财迷,人如其名,是皮老爷的干女婿。老子的媳妇既是皮老爷的通房丫头,又是老子的媳妇。你他娘的笑啥?稀奇事多着那,这他娘的有什么好笑的,你把你媳妇送给老爷做通房试试!哼!老爷能看上才怪呢?再笑,再笑老子让你全家,不!让你全族过不了,你信不?” 发出笑声的百姓急忙钻出出群跑了个无影无踪。财迷看着被吓跑的十几个百姓,说道:“老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记性好,跑走的王八蛋们,老子与你们的梁子就算结上了,等这边的事情料理完之后,老子便去到你们家算这笔账。” 财迷说到这里,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抓起南浩身旁的一个道人,并将这个道人往后拖了几步说道:“这人与老子不仅同村而且同族,名叫财实修。大家看看这人这幅倒霉相,那里长得像财家族人?更别说身上有一丁点财家人的贵气。 老子曾请了一位相面大师看过他的面相,大师说:他命不担财。所以老子为了让他破财免灾,这才把他家的财产据为了己有。老子好心帮他,他非但不领情,竟然来官府告老子,为此事老子在县太爷这里破费了一千两银子。 老子把银子花给县太爷不心疼,可他这样无休止的上告,老子霸占的他家那点钱财,根本不够打点官司,所以老子便用了一起连环计,这王八蛋果然中计,不仅把他老丈人的家财全部送到了连云观,还把他大儿子的死因归咎到宅院上,以致把卖宅院的钱也送给了连云观。老子今天若不说破,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捐给连云观的钱都进了老子的钱柜,更不会知道他三岁的小崽子是被老子亲手给掐死的。诸位,老子的手段够毒辣的吧?老” “狗贼!你还我儿子命来!我给你拼了” 财实修听到儿子死亡的真正原因之后,双眼布满了血丝,猛然挣开财迷的手,挥起双拳发疯般扑向财迷。 财迷反应很快,也挥起双拳打向财实修的面门。只见财实修猛然打了个冷战之后,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势将身体猛然下蹲,同时伸双手抓紧了财迷的两个脚踝。财迷的双拳落空之后,发现财实修来抓自己双脚,便想抬腿去踢财实修。可是,他的行为速度比财实修慢了很多,只见财实修双手叫力,身体直起的同时,已然将财迷的身体给轮了起来。 财实修将财迷的身体轮了两圈之后,见他再也没有反抗能力,口中边悲声喊着“儿啊!爹这就给你报仇了”边猛然将财迷的上半身往地上摔下,当听到那声“噗”之后,财实修接着将财迷的身体再次抡起,摔下,再抡起,再摔下 直到财迷硬生生被财实修摔得死死的之后,这才住手。财实修又打了个冷战之后,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死去的财迷,思想了半柱香的时间,蓦地将手中财迷的尸体仍在一旁,接着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大声喊道:“多谢真人帮小人报了杀父c杀母c杀子之仇” 很明显,适才甲鬼帮他报仇,他误认为是我在帮他。 财实修扑向财迷时打的那个冷颤,甲鬼便已开始帮他。甲鬼之所以没有请示我便贸然出手,并直接弄死了财迷,是源于它的悲惨身世。因为这五个大头鬼都是这样或那样夭折的婴幼儿。所以甲鬼听到财迷说出亲手残忍杀害了一个三岁孩子时,其怒不可遏的情绪,我是很能理解的,只是没有想到甲鬼会直接将财迷给摔死。 回过神来的皮左庆怒形于色,站起身来对县令说道:“麦大人,此等刁民竟然藐视公堂,藐视大人,就该乱棍打死,请大人把他当堂杖毙,给老夫的干女婿报仇!” “皮老爷暂息雷霆之怒,这等刁民是跑不出下官手掌心的。下官向您保证,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这多人凑在一起的机会很是难得,咱还是继续听听众人还都还有那些敛财的高明手段。多听听,说不定哪天便可用上。” “麦大人,你还是先吩咐差役们看住了这些刁民,以免类似再次发生。”段延成提醒着县令。 “薛大c扈二!你两带人维持好秩序,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本县拿你俩是问!”, “奴才遵命!” 薛大和扈二各自带着几名手拿刑棍的差役分散站到众人面前。尽管财实修摔死财迷之后,对恶人们起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慑,也曾打消过他们继续显摆的念头,可当他们看到县太爷派来差役保护他们的时后,胆气顿时壮了起来。 他们一是不想失去此次有被县太爷赏识的机会,二是不想失去提醒百姓:“老子是有根基之人”的机会。 于是,众恶人瞬间便把财迷的死抛向脑后,已然争先恐后c眉飞色舞,开始了对自己残害c敲诈百姓时所施手段之高明的大肆吹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4章 昭雪(1) 于是,众恶人瞬间便把财迷的死抛向脑后,已然争先恐后c眉飞色舞,开始了对自己残害c敲诈百姓时所施手段之高明做大肆吹捧。 两叁个时辰过后,众恶人已然口干舌燥,哑口无言。我感觉已到了结案的时候刻。于是,我收起易容术,着一身崭新官服的县令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戏法般本猛然不见,坐在堂案后面的已然是我。 起初在衙门内我易容成县令之后,便告诉了薛大c扈二这一干差役,好使他们不改初衷,为我所用。同时也告诉了师爷,当时我对师爷说道:“上行下效是为人之常情,本真人会体谅你助纣为虐时被动犯下的罪行。不过,本真人只体谅真心悔过c诚心改过之人。不知你做何选择?” 师爷把头磕得如鸡啄碎米,口中连连说道:“奴才愿潜心悔过,诚心改过,请真人给奴才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对他继续说道:“若想弥补过错,唯有改过自新。若有悔过之意,便要有改过行为。本真人给你一次做人机会,便是为本真人做书记。待会你将每一个做恶之人的姓名籍贯c作恶次数c作恶程度c身背几条人命c行贿数额等等做如实记录。记录过程中若有意漏记,或提醒恶人,本真人便一掌将你打死。” “奴才不敢,奴才真心悔过。您就看奴才的表现好啦。” 就这样,我使用了衙门里的师爷做了一回书记员。此时,师爷看到我收起易容术,他即刻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未等我开口,他却喧宾夺主,疾言厉色般对扈二说道:“胡副班头,请你带人把狗官以及狗官的爪牙们押来临时堂下。” 随后,师爷对堂下喝道:“薛班头,喊堂威,真人要升堂!” 扈二和薛大二人同把目光看向我,我对他们点了一下头,扈二这才带人去了后衙,薛大急忙把站在百姓面前的差役们喊至堂案前,并指使他们分左右站立两旁。他将手中刑棍往地下点了一下,紧接着,站立两班的差役们猛然挺胸,齐声喊道:“威武” 尽管公堂简易,当堂威喊过之后,纷杂的场面依然严肃起来,皮段二人及众恶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人人被惊呆在堂前。 我再次拍响了惊堂木,厉声喝道:“皮左庆c段延成,你两可知身犯何罪?罪犯几条?” “乳口小儿” 皮段二人仍然想不到眼前的场景何以如此,张口要骂,突然认出了被扈二薅住发髻拖至近前的县太爷。 当皮段二人看到县太爷那副魂不附体,狼狈不堪的神态时,住口的同时已然明白一切,嚣张气焰转瞬即灭。 皮左庆小声对段延成说道:“兄弟,从莫名其妙被弄到此处,咱老哥俩便被人玩于股掌,一直是在受着愚弄,咱老哥俩却被蒙在鼓里,做着不打自招的蠢事。尽管咱们的恶行昭然若揭,可在生死关头仍须紧咬牙关。” “老哥,看这小子的手段,咱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只好硬抗到底了。我想,既然没有皇上抄家灭九族的圣旨,便说明二虫c泽彪他们无恙,只要他们不败,咱咬紧了牙求得暂时活命,他们便会救咱。”段延庆的心思与皮左庆不谋而合,也打定着顽抗到底的注意。 甲鬼见二人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且装傻充愣,已然火气,它飘身二人近前,一手提着一人,将他两摔倒堂案前,并强行让他两磕头。 两人果真油滑,任凭甲鬼如何折腾,只是紧咬牙关,不吭一声。此刻,围观百姓已然有人高喊:“老贼已经亲口讲述过罪行,真人又何必在多此一举,对这种十足的禽兽,十恶不赦的豺狼,直接刀刮了便是。” 怒不可遏的百姓已是一呼百应,激愤的情绪瞬间被引拔出来,已经有几个愣头小伙攥紧着拳头,怒视着皮段二人,往前蹭着脚步。 我深知众怒难犯。所以我不能在居于形式,既然恶人们已经各自陈述过自己的罪行,百姓也清楚了他们所使用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最残忍,最恶毒的手段,若再不对这些恶人施以严惩,一旦场面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站到堂案上高声说道:“乡亲们说得对!本真人决定不再多此一举,即刻按照师爷记录的他们自己陈述的罪行,处罚他们。 皮左庆,伙同县令毒杀毫氏,敲诈宗家已是死罪,判当堂杖毙,敲诈宗家的钱财如数返还。 段延成,伙同县令及恶奴段德旭杀害铎富,并以此嫁祸宗宝,敲诈宗家财物。判令段延成c段德旭当堂杖毙,敲诈去的宗家财物即可返还。 东埠镇恶霸邹补盖,逼死方善人夫妇,其罪难赦,判令当堂杖毙,敲诈方家钱财即可返还给方兴祖。 豪强财迷死有余辜,受其迫害者财实修,行为虽然过激,却实有情可原,故此本真人不予加罪。财迷之死权做伏法,并即刻返还财实修的家产” 我照着师爷记录,发落完这些冤案之后,师爷自觉走到堂前跪倒在地,说道:“禀真人,奴才虽然没少贪了这些恶人们的银两,可奴才并未背负人命,还请真人明察。奴才甘愿把所贪银两全部施舍给岭北县的穷苦百姓以恕前罪。” “本真人信你一次,依你所说,不再加罪与你,但是,你若口是心非,以伪善隐真恶,下场将会很惨。” “奴才不敢,奴才得到天大的恩赐,岂敢不珍惜” “知道珍惜就好,去吧,去履行承诺吧。” “县令何在?” “主人,这家伙又被吓尿了,您问也白问,还是按照他受贿数额直接定罪吧。” 甲鬼本想把县令提至堂前,当看到他状况的时候,掩着鼻孔说道。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官的职责。然而,现任岭北县县令不思皇恩,知法犯法,已成一方祸害。本真人受皇封有惩恶罚奸,先斩后奏之权,故此,让这狗官亲眼目睹过他庇护下的恶霸们得到应有下场之后,让他明白‘国法’与‘私权’谁大,再行正典。” 我正说到此,凭空一人“噗”的一声掉落在堂案前,五妹北芳萍的声音随即传来:“二哥,灵儿已经查清楚了,房续安的冤情属实,恶贼宋三已经带到,请二哥发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5章 昭雪(2) 我正说到此,凭空一人“噗”的一声掉落在堂案前,五妹北芳萍的声音随即传来:“二哥,灵儿已经查清楚了,房续安的冤情属实,恶贼宋三已经带到,请二哥发落。” “辛苦灵儿啦,宋三这厮可有人命在身?” “灵儿查得这个恶贼虽然心性凶狠,倒没直接伤过人命。然而,他的万贯家产中的每一两银子,无不是靠致残一人敲诈而来。被他利用时致残的人们,又成了他日后敲诈c讹诈良善百姓的工具。 基于此,当地百姓暗地里称其为‘碰瓷魔王’。谁家被这个魔王盯上之后,便只能任其敲诈,直至家徒四壁,沿街乞讨。 可怜被敲诈的百姓,因为县太爷对恶贼的庇护而申诉无门。这些被他迫害的百姓,灵儿已经全部找到,此刻正往这里赶来,来请二哥为他们伸冤。” 灵儿说话间,摔落尘埃的宋三已经苏醒过来。看来他是因为没有少领教灵儿加在他身上的惊奇,此刻醒来之后,第一个动作便是磕头,口里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姑奶奶饶命。” 灵儿转身对哭求饶命的宋三说道:“狗贼,挣开你的狗眼往上看,你若有理由说服真人,兴许真人能饶你一命。” 宋三这才又对着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传了几千年,小人愿意把全部家当送给您,只求活命。只要您饶小人不死,小人能把整个西埠镇所有人家的钱财都给您讹诈过来,只求您饶命。” “看来这狗贼真是不可救药啦,灵儿,你先把他看在一旁,待本真人行罚完毕之后,在处理此贼。” 宋三被提离开堂案前之后,我厉声喝道:“薛大c扈二,你二人各领一组差役,分别从皮左庆及段延成二贼开始行刑,直到将此贼杖毙,而后再换下一个恶贼受刑。甲鬼,你负责县令观瞻行刑,莫要他漏看了落在恶贼们身上的每一刑棍。开始行刑!” 薛大命衙役杖击皮左庆,扈二令差役杖击段延成,堂前顿时散发出一阵呼爹喊娘的哀嚎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围观群众的叫好声。 不大会,哀嚎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百姓的叫好声也随之零落起来。 “回禀真人,行刑完毕。” “勿用请示,挨着个来,直到给岭北县的百姓打出一片蓝天净土为止!” 该死的恶人全部伏法之后,甲鬼对我说道:“主人,小鬼无能,没能保证狗官看到所有行刑过程,因为就在邹补盖被吓的屎尿横流之时,他已被吓死。” “哼!便宜了这个狗官。薛大,高陵县有没有受到县令欺凌迫害的举人?” “回禀真人,狗官上任岭北县以来,因为他勾结恶霸祸害百姓的同时,也担心着百姓家的子孙及第后找他报仇,所以,狗官只准恶霸家里的子弟念书考功名。故此,这些年来,岭北县的秀才c举人都出在了恶霸家里。 狗官上任之前的那些举人秀才,除了恶霸家里的子弟有资格参加以春闱和秋闱以外,其他无一不被摧残的流落街头。远的不说,扈二家就有两位举人流落街头,靠卖字c卖画c写联c代写书信等等营生勉强糊口。 狗官之所以允许他两做此营生,还是看在扈二成曾经冒死下河在激流中救过他儿子命的份上,网开了一面。否则,任谁敢在世人面前写字超过五个,狗官便会将这五个字编成砰击朝政,亵渎朝廷的一篇宏论,这人便会因此被屈打成招,并被判重罪处死。” “扈二,可有此事?” “回禀真人,正如薛大所说。扈二的两位举人族叔,此刻就在围观的百姓里,之前带头喊好的和请求您免了再审,可直给恶人接判罪的两人,便是族叔举人。” “扈二,你去把他们请过来,本真有事相托。” 扈二去不多时,身后便跟着两位衣衫褴褛,枯瘦如柴之人来到我面前。 两人跪倒在地,磕过头站起身来,年长的这位说道:“真人的威名,小人曾听说过,您不仅救助了北省被邪魔残害的百姓,而且一举荡平了魔界,今次又还岭北县百姓一个安宁,小人敬佩之心已不由言表。真人既然唤小人近前,便有所托,真人尽管吩咐,只要有益于百姓,小人万死不辞。” “好!本真人听的就是这句话。报上名来。” 还是这人说道:“小人名叫胡维勤,今年五十有二。这位是族弟,名叫胡维学,今年刚平四十岁。” “你们都是举人出身,那么在新任岭北县县令到来之前,胡维勤暂代县令之职。期间除了负责所有冤案的善后工作,还要处理本县的正常事物。尤其是被恶人霸去的财产归还受害人这件事,既要做到合情合理,又要做到全面细致。只要你做能到清正公平,遵纪守法,本真人会去朝廷那里为你请功。 胡维学负责在全县办义学,义学的覆盖面要保证全县里的孩子们都能就近读书。尽可在被狗官迫害的秀才c举人里选拔先生任教。办学费用,聘请先生以及你本人c胡维勤的薪金,暂时从原县令受贿的银子里出。待新县令到任之后,再由他来筹措。本真人会时刻关注着你们,所以您们尽管大刀阔斧的去做,有难处,本真人会及时为你们解决的。” 两人一致表示会尽心尽责办好此事,于是,我便对在场的百姓说道:“狗官已经被吓死,岭北县的政务暂有举人胡维勤代理,你们若有冤屈尽可来大堂申诉。曾经遭受恶霸伤害的百姓,你们也别太过贪心,当有些财物实在无法索回的时候,也要体谅胡举人。只要你们有了安定的生活环境,本真人相信你们会很快便会走出阴影,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随着人群外一阵喧哗,灵儿说道:“二哥,受宋三迫害的百姓来了。” 围观的百姓自觉闪开一条路径,这些曾经饱受宋三摧残的百姓大约有二三百人。他们之间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c皮包骨头c蓬头垢面c破衣烂衫。这些人真是让人心痛c悲怜。 我看着这些人,心中生出酸楚的同时,眼泪已然落了下来。甲鬼看我痛心,猛然将县令的尸体扔到堂案前边,对我说道:“主人,黑白无常二鬼并未解走狗官魂魄,您何不让狗官魂魄附体,让他看看他治下的百姓,让他给祸害成了啥样,而后让他在有感觉的状态下得到应有的下场。” 甲鬼话音刚落,黑白无常已经将县令的魂魄仍在县令的尸身之上,并同时跪在地上说道:“黑白无常拜见真人。小鬼清楚了县令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以后,便将其魂魄锁在一旁,专等真人发落。甲鬼老爷说的及是,不能就这样放过县令,不然他到了地府,尚不知道他的恶行给百姓造成了啥样的伤害。” 我看着狗官的尸体及他的魂魄,怒道:“好!本真人就让狗官再活两个时辰,让狗官然睁开狗眼看看这些可怜的百姓,看看因他的贪婪给百姓造成的伤害!”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6章 天灾?人祸?(1) 我看着狗官的尸体及他的魂魄,怒道:“好!本真人就让狗官再活两个时辰,让狗官睁开狗眼看看这些可怜的百姓,看看因他的贪婪给百姓造成的伤害!” 我对县令魂魄挥袖的同时,口中道声“疾!”。再看县令,浑身轻抖一下,便慢慢睁开双眼。他先环视了一遍周围的场景,而后把目光落在与他近在咫尺的宋三身上,并突然开口问道:“你没被打死?” 宋三看着狼狈不堪的县令,竟然还能交流。他答非所问,道:“老爷,这是咋啦?您咋也给弄成了这样?您不是说‘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吗?’您咋不去托请上司前来搭救?奴才家里有的是钱,你去上司那里的用度全由小人出。咋样?” “宋三啊,晚啦,你看此时老爷哪里还能逃得了?既是老爷我能逃得了,看这位真人的架势,府台c镍钛保不了老爷。都是你们这些人贪得无厌,非得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不成。若下手别太重,或许不会引起真人关注。认命吧,你没看一个个都被真人打给死了,估计你也够呛。老爷我或许被交上司审理,死活就不得而知了” “狗官,抬起头来,看看眼前这些百姓,看看这些被你和宋三摧残的模样!” 县令和宋三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这群百姓。因为这些百姓整日在西埠镇几十个村庄讨要为生,所以宋三已司空见惯,不觉为奇,更何况每一副面孔都曾跪在他的面前哀求过饶命。 县令则不然,他平时很少走出衙门,偶尔出门不是乘轿便是坐车,进的不是酒楼便是青楼,何曾见过如此惨状的百姓。他看着这些哀毁骨立c神形具消c衣不遮体c站坐无力的百姓,竟然疑惑不解起来。 他问宋三道:“这是从哪里拥来的难民?本县没听说过哪里遭受天灾。这些人若饿死在本县,府台c镍钛又要狠狠的敲本县一笔了。” 刚才还被吓死过去的县令,看到如此疾苦的百姓,不思救助,竟然担心起府台c镍钛对他敲诈,这样的狗官已让我无语。我把胡维勤叫到近前,对他说道:“扈先生,您去让狗官清醒清醒,让他清楚这些百姓如此的惨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扈维勤道声“遵命”,便走到县令和宋三斜对面坐了下来。他对县令说道:“麦大人,在下有个疑问,请大人不吝赐教。” “我当是谁?你不是扈举人吗?咋啦?攀高枝啦?抱上真人的粗腿了?此一时彼一时,说吧,本县知无不言。” “麦大人,倘若这些百姓的凄苦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您做何想?” “一派胡言!当今社会即无苛捐杂税,又无横征暴敛,何来人祸?这分明是遭了天灾。收回你的‘倘若’,请教点别的事情吧。” “麦大人,是天灾倘或是人祸,咱不妨听听遭受疾苦的百姓如何说,您说那?” “本县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倘若是人祸致百姓如此境地,恐怕这些百姓不揭竿而起,也要占山为王去了,绝不会等着饿死。” “那好,咱就洗耳恭听,拭目以待吧。” 扈维勤说着话,便走到一位斜躺在地上的男人近前,和声说道:“先生,请您坐到前边的座椅上,把您受的伤害和委屈说出来,真人会为你做主的。” 这人四十几岁的模样,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一根鸡蛋粗细的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到座椅旁。他并未就坐,而是慢慢的斜躺在地上,之后满脸歉意的对扈维勤说道:“对不起先生了,小人辜负了您的好意,因为小人屁股上受的伤,容不得小人就坐。您看小人只能斜着身,用胯骨当屁股坐在地上。” 扈维勤也陪着这人坐到地上,脸上依然挂满泪珠。他抹了一把泪水之后说道:“先生,您说吧。” 这人说道:“小人张成,长得像四十几岁的样子,其实小人今年三十二岁” 张成家住岭北县西埠镇,受害前在镇上经营着一个小酒馆和一个小客栈。酒馆c客栈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因为张成秉承着祖上几辈人的经营诚信,酒馆和客栈虽然不大,在他手里倒也红红火火,财源滚滚。 三年前的一天,饭馆里的伙计许五,敞开店门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散落在门口的几捆粉条。此时,左右邻居已经有人在捡拾他们自家门口散落的粉条。于是,许五,也凑起了热闹,把饭馆门口散落的粉条给捡了起来。 当许五把捡拾来的粉条抱进门的时候,正好被张成看到。张成清楚原委之后,便让许五把粉条如数放到饭馆门口,为的是方便丢失粉条的人认领。 一连几天过去,许五捡到的这些粉条成了饭馆里的累赘,因为张成叮嘱许五,让他早晨第一时间把粉条放到门口,晚上饭馆打烊之前还要把它再收回到饭馆里。这便使得许五满腹牢骚,怨气横生,暗地里不是埋怨掌柜的做事迂腐,便是讥讽掌柜的沽名钓誉,渐渐的对此事懈怠起来。 终于有一天打烊之前许五忘记收起那捆粉条,致那捆粉条不翼而飞。当时这件小事并未引起张成注意,直到粉条丢失的第六天,一个年轻人赶着一辆平板马车出现在饭馆门前,这才引起张成对丢失捆粉条这件事的注意。 赶板车的年轻人对张成说道:“掌柜的,那日晚上因为马受惊的缘故致使板车上的粉条散落在了您的饭馆门前,又因为小的身体因马惊受伤,未能及时回来寻找丢失的粉条,故此才拖到今天来寻,还望掌柜的念在小的小本经营的份上,还回小人丢失的粉条。” 张成说道:“小哥,伙计许五在早上开门后是捡了一捆粉条,我也曾叮嘱许五将粉条放在门外招领,至于粉条被谁领走,问过许五便知,请小哥稍坐。” 须臾,张成便把许五领到小伙面前,问道:“许五,你对这位小哥说说你捡到的那捆粉条被谁认领了去。” 许五挠着头皮喃喃说道:“掌柜的,小的就一次忘记了把它收回房里,第二天开门的时候,便不知被谁给领了去,都是小的疏忽所致。实在不行,请掌柜的照价赔给小哥,这个钱,到年底从小的工钱里扣出便是。” 张成看着可怜兮兮的年轻人,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小哥稍等。” 张成心中对许五捡拾的那些粉条约莫了个斤称,又按市价计算好钱数之后,便去到柜上取出银子送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年轻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张成递过来的银子,半天方开口说道:“掌柜的,您这是何意?您若不情愿还回粉条也就罢了,何必这样羞辱欺负外乡人?小的合着一车粉条不要,也不受你这种侮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7章 天灾?人祸?(2) 年轻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张成递过来的银子,半天方开口说道:“掌柜的,您只是何意?您若不情愿还回粉条也就罢了,何必这样羞辱欺负外乡人?小的合着一车粉条不要,也不受你这种侮辱。” 此时,该轮到张成用诧异的目光看年轻人了。他诧异了片刻,便认真细致的对年轻人说了自己是如何计算出的这个钱数。 许五也帮腔说道:“其实那捆粉条也就有十几斤,掌柜的按二十斤算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您就知足吧。我保证,除了俺家掌柜的如此仁义,左邻右舍都捡了您的粉条,我不妨去向他们要要看看,我倒要看看您能从他们手讨要出多少钱来。” “这位大哥,您确定左邻右舍都捡了俺的粉条?” “我确定!要不是看到他们在捡,我才不会凑这个热闹呢。” “那就麻烦大哥去给小的做个见证,小的讨回本钱,定然来饭馆请您。” 青年人不由分说拉起许五往门外便走。无奈,许五只好跟着年轻人去了左邻右舍。 可让许五失望和难看的是,左邻右舍竟然没有一人承认捡拾过粉条,非但如此,左邻右舍却因憎恨许五对他们的指证,反而纷纷对年轻人说到:“我们虽然没捡,可都看到满街的粉条被许五捡进了饭馆,并且天天在门口晾晒,这事有目共睹。你若不信,便去打听常去饭馆吃饭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青年人谢过众人之后,再次回到饭馆时便不再客气,他指着张成说道:“掌柜做事可别昧良心,你今天还了俺一车粉条还则罢了,若不还,俺便去县衙告你!” 张成理直气壮的说道:“小哥,你说话毫无道理,伙计只捡了你十几斤粉条,本人按二十斤赔偿你,你非但不同意,竟然要讹诈一车。你是想钱想疯啦吧?要,便把二十斤的粉条钱拿去,本人权做遇到点晦气破财免灾了,不要,请便,本人倒省下了这几个小钱。想打官司,本人奉陪。”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缓和余地,年轻人便当着在饭馆里吃饭的百姓,羞辱了张成一番之后愤然而去。 不几天,张成和许五便被差役绑到大堂。两人到了堂上之时,讨要粉条的年轻人及饭店的左邻右舍已经站在堂下。 县令问了案情经过,张成与年轻人自然还是各执一词。县令问道:“张成,你可认识你的这些左邻右舍?” “回大人话,这些人正是小人的左邻右舍。” “他们与你是否有冤仇?” “回大人话,我们之间没有冤仇。” “张成,你且退在一旁。缼三格,你认识张成的这些左邻右舍吗?” 被县令称作缼三格的年轻人急忙答道:“回禀大老爷,小人从前不认得这些人,只是前几天再去张成饭馆讨要粉条的时候见到过这些人。” “这么说,这些人谈不上与你沾亲带故了。” “老爷明鉴,小人缼三格与这些人非亲非故。” “好!退在一旁。张成的左邻右舍,你们说说那日早晨的所见吧。本县可提醒你们,谁要说了假话,做了伪证,国法不容!” 张成的邻居几乎异口同声,一口咬定那日只看到许五一人把街上所有的粉条捡进饭馆。并且这些人还说,他们不仅认为这些粉条是饭店进食材时不慎散落在街上的,而且还嘀咕过:饭店为何一次买这么多粉条? 这些人说完之后,县令便让这些人在各自的证词上画了押。随即便把这些人放回家去。 县太爷问许五道:“许五,你们左邻右舍的证词,就无须本县在重复了吧?你从实招来那些粉条现在哪里?” “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真的只捡了十几斤,这些邻居也真的都捡了一些,请大人明鉴。”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国法?给我重打八十大板!” “一五十c十五‘二十七十五c八十。” “回禀老爷,行刑已毕!” “许五!有招无招?!有招无用冷水把他泼醒!” 县令看着昏死过去的许五,恶狠狠的说道。 许五受刑,吓得张成魂飞天外,当他清醒一点的时候,正看到差役往许五身上泼冷水。许五激灵打个冷战之后便苏醒过来,县令不容许五片刻回味,及时问道:“许五,有招无招?!” 让张成想不到的是,许五倒是一条硬汉,已然皮开肉绽,仍坚强果断回道:“小人冤枉,小人只捡了十几斤,邻居都捡过” “往死里打,打到有招为止!” 县令怒喝一声,差役们如狼似虎将刚被冷水泼醒的许五再次架上刑蹬。差役刚要举棍开打的时候,张成喊了一嗓子“且慢!差爷且慢”之后,急忙跪在堂下说道:“青天大老爷,许五虽然只捡了了十几斤,小人甘愿意赔偿缼三格一车的粉条钱。只求您饶了许五。” 县太爷听完张成之言,勃然大怒,怒吼道:“好一个奸猾之徒,你若没有捡拾一车粉条,又何来赔偿一车粉条钱之说?既然同意赔偿一车粉条,却又不承认捡拾一车,这分明是愚弄本县,无视国法。来人!连同张成一起打,打到说了实话为止!” 张成再次高喊:“且慢!且慢差爷!老爷,可否让小人劝说许五几句?” “你若劝说许五招供,本县准予,你若与许五串供,哼!可要罪加一等!” “小人不敢,小人劝说许五招供。” “这样最好。暂停行刑。张成,去把。” 张成走到刑蹬前蹲下身对许五说道:“许五,今日若不随了缼三格之意,恐怕咱两谁也走不出衙门口,你还是随了他们之意,他们想要啥结果,你便给个啥结果,老爷认赔这个钱,保准不用你赔一文。有道是光棍不吃眼前亏。” “掌柜的,吃个哑巴亏也到无碍,可世人如何看咱?往后咱何以做人?不行!要认?你认!许五豁出命不要,也不屈从!” 张成见劝不通许五,急忙说道:“禀大老爷,小人有招。事发那日,小人起的比伙计早,小人把粉条基本都捡拾干净之后,回到饭馆里休息,伙计出门看到了仅剩的十几斤粉条,也给捡到饭馆里。所以,伙计许五并未说谎,是小人欺瞒了许五,也欺瞒了缼三格。老爷,事已至此请您放了许五,小人不仅愿意照价赔赏一车粉条钱,还愿接受老爷处罚” 县令即可舒眉展眼,心情大畅,和颜悦色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岂不就免了一顿皮肉之苦?画押听判!”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8章 天灾?人祸?(3) 县令即可舒眉展眼,心情大畅,和颜悦色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岂不就免了一顿皮肉之苦?画押听判!” 张成在供状上画押之后,县令宣读判令道:“岭北县岭北镇商贩缼三格,在贩卖粉条路过西埠镇之时,不想辕马受惊致使整车粉条撒落在张成饭馆门口,张成贪心,尽将粉条捡进饭馆,不几日,所捡粉条除留出自家饭馆自用的部分外,余者被全部卖掉。此事有张成饭馆的左邻右舍作证,有张成自己口供为凭。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令:一,张成赔付缼三格整车粉条钱。二,张成赔付缼三格追讨粉条所有耗费。三,张成向县衙交付保释金后,免服劳役三年。” 张成服判,回家取来银票,当堂付清了各种费用,而后把遍体鳞伤的许五带回饭馆。 这件事这样处理过后,一切归于正常。三个后,伤愈了的许五也回到饭馆继续做伙计。这天下午,天阴的很沉,饭馆里很是冷清,张成和许五正在闲聊,突然一辆平板马车停在门口。 辕马被拴好之后,一个年轻人强拉着另一个另一个年轻人急急火火的走进饭馆。其中拉人的这个年轻人高声说道:“掌柜的,快给弄两个菜,两壶酒,天不好,我们简单吃点还得赶路。” 张成急忙去往后屋厨房通知大厨做饭,许五则热情的接待着客人。可当许五突然认出被拉进饭馆里的这个年轻人是缼三格的时候,心中突然火气,便气呼呼的说道:“对不起二位,今天天不好,大师傅已经回家休息,炉火已封,您请便吧。” 听了此言,缼三格二话不说起身要走,却被拉他进来的年轻人给拽住,并说道:“小二,你若正在关门打烊,这话我信。可你们正在开门营业,这话未免太过欺生。这顿饭不吃也到没啥,被人欺辱的感觉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谁欺生了?谁又敢欺负与县大老爷沾亲带故的生人?炉膛里的火已封,您的生意敝店做不了。” 许五强压着怒火,坚持着拒客。 “你他娘的别欺人太甚,老子不就是讨要过粉条钱时得罪过你,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今天老子吃饭付饭钱天经地义,你他娘的发什么邪疯。老子这就去厨房查看” 缼三格边说边往饭馆后院的厨房走去。许五忙去拦阻,结果许五被缼三格的同伴扯住,缼三格得以往厨房走去。 在许五与缼三格的同伙拉扯的过程中,出厨房门的张成,正与缼三格走个对面。缼三格反应很快,伸手抓起张成的胳膊将张三拽进厨房。 缼三格腾出一只手指着灶膛说道:“饭馆伙计声称灶膛已经封火,非要把食客往门外赶,掌柜的,你们别欺人太甚,灶膛里这尺许的火苗是封火的样子吗?” 此刻,张成也已经认出缼三格,同时也已明白许五为何拒客。张成心中虽然也厌恶这个无耻之徒,因为自己做的是买卖,没有正当的理由拒客总是理亏。于是,张成便极力解释说道:“客官误会,鄙人看到客官光临时,这才把炉火捅旺,还请客官体谅伙计不知情” 尽管张成态度极尽诚恳,缼三格却听不进去,而是松开抓着张成的另一只手,双手拿起拇指粗细,三尺多长的一根捅炉膛的捅条,猛然往自己肩胛缝中连插数下,直到将捅条穿过自己的肩胛骨,这才罢手。 亡命徒的如此举动,把厨师和张成吓的呆立在原地,缼三格则带在穿透肩胛骨的这根捅条边喊着“救命!”边夺路而去。 饭厅里正在撕扯着的许五二人,看到呼喊救命的缼三格,浑身是血跑出厨房,两人同时一怔之后,许五松手跑向厨房,缼三格的同伴则追赶缼三格跑出饭馆。 跑出饭馆的缼三格边大声呼喊着“救命!杀人啦!”,边跳上马车,他的同伴则急忙解开辕马缰绳,并在辕马的屁股上狠抽几鞭,马车便载着呼喊“救命”的缼三格绝尘而去。 许五跑进厨房看到的是掌柜张成和厨师呆若木鸡般的神态。他来不及猜测适才厨房里发生了什么,急忙检查这两人的身体。当确认他二人没有受伤之后,这才一手摇晃着一人的肩头问道:“掌柜的,发生了何事?大师傅您这是咋啦?” 两人被许五喊清醒之后,厨师神色慌张,边解着围裙,边颤声说道:“许五,掌柜的被‘碰瓷魔王’给盯上了,我得回家,我可趟不起这趟浑水。” 清醒过来的张成,则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看着炉膛里的炉火,自言自语道:“招谁惹谁了?咋会是这样?咋会是这样” 厨师走后,张三尚未被许五劝回正常,门外一声马的嘶鸣过后,从马车上跃下来十几名差役蜂拥进厨房。他们不问青红皂白,麻肩头拢二背把张成和许五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后把二人拖上门外的马车,并将饭馆贴上封条之后,把马车赶往去了衙门。 众差役直接把张成许五二人投进大牢,有个差役临离开牢房的时候小声对张成说道:“张成,你的好日过到头了,若想活命,便学乖点,否则” 差役言犹未尽,便被差役头恶毒的目光将话给截了回去,他闭嘴后低头匆忙走出了牢房。 牢房里苦熬了三个昼夜的张成和许五,一天大早被带到大堂。二人给县令磕过头以后,县令喝道:“张成,缼三格告你,三日前去你家饭馆吃饭的时候,你怨恨前些日他找你讨要粉条,谎称封了炉火不予接待,争执中竟用捅条将其致残,缼三格已经递来呈状,本县也已经查清,事实如呈状所述,你认罪不认?” 这两天张成已经想的很明白,他曾想:“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能逃过此劫,破财就破财吧。财多招灾也是自然,这或许便是算命人口中常说的‘命弱,弱不担大财’的道理吧。更何况自己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 有了这种念头的张成,在大牢的这三天里,把想法说给了许五,许五也认识到硬抗无益,便决定向“碰瓷魔王”低头。于是,两人在大堂上不仅承认了呈状上对他们的所有指控,并且答应了呈状上诉求的所有赔偿。 未能对两名罪犯动酷刑,县令的神态带有一种遗憾,对堂下久跪着的缼三格说道:“本县本想打张成一百二十刑杖让你出气,可人家有如此积极地认罪态度和赔偿意愿,本县还怎能下得去手?算了,你还是赶紧去大夫那里,请大夫取出肩胛骨里的捅条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89章 天灾?人祸?(4) 未能对两名罪犯动酷刑,县令的神态带有一种遗憾,对堂下久跪着的缼三格说道:“本县本想打张成一百二十刑杖让你解恨,怎奈人家有如此积极地认罪态度和赔偿意愿,本县还怎能下得去手?算了,你还是赶紧去请大夫取出肩胛骨里的捅条吧。” 肩胛骨里的捅条,三天来已经把缼三格折腾的脱了人形。只见他面色土灰,精神萎靡,气息奄奄。当他坚持到县令宣判结束以后,挣扎了几次,竟然没有站起身啦。 县令嘴角撇了几下之后,吩咐差役道:“薛大,你带两人架着缼三格去看大夫,缼三格的死活决定张成的死活,所以,你的责任重大,快去吧,本县可是给了你一个造十四级浮屠的机会,省的多嘴多舌死后下了地狱。” 张成看到被县令称作薛大的差役,认出他便是三天前在大牢里与自己说话的那人时,即刻明白了县令对薛大说这番话的出处。当看到薛大他们架起奄奄一息的缼三格时,尽管恨死了缼三格,有了盼他就此死掉的心思,可当回味起县太爷的这番话,心中不仅又有了些紧张,竟然默念着“阿弥陀佛”,祈求着神佛保佑缼三格不死。 县令把所有人冷在公堂上,自己回后衙眯了一觉。当他再次回到大堂的时候,薛大已经候在了堂下。他等县令就坐以后,急忙禀道:“回禀老爷,大夫说缼三格的伤情已无大碍,只是受伤的这条臂膀因为神经已死,算彻底废了。他已经被家人给接去张成的饭馆了。” “如此说来,张成已经没有了偿命的可能,既然缼三格丧失了劳动能力,张成除赔偿缼三格的钱财以外,饭馆一并赔给缼三格,这样,老爷我免了张三一场牢狱之灾,也能说得过去了。退堂!” 张成和许五回到饭馆准备收拾一下便交给缼三格,不料,饭馆不仅被一伙人揭去县衙封条,张成和伙计的基本的生活用品,也已经被这伙人给扔到了大街上。无奈,二人在围观群众面前的说三道四声中,收拾起这些东西,灰溜溜便去了客栈。 此次事件过后,张成体会颇深,深感世道不变,平民百姓即便挣得万贯家财,也决难以守住。故此,在往后的日子里,张成尽可能低调生活,保守收获,全家人只守着这个客栈生活。 几年以后,张成所在的西埠镇已经被“碰瓷党”给弄得民不聊生。全镇几十个村庄以及镇子上的富户人家,除了宋三以及宋三的亲戚非但没有遭到碰瓷党的侵扰,反而都变成了豪富之外,无一幸免被碰瓷党讹诈。 瘸子里选将军。渐渐地,张成在被碰瓷党讹诈的群体里,又成了富户。张成内心再次生出恐惧,便决意关掉客栈,不再挣钱,靠积蓄和给人打短工维持生活。 有了危机感的张成,果断及时的做出决定并将之赋予实施。可就在有一天做工往家走的张成,在路过一个拱桥的时候,看到两个差役及几个丫鬟婆子正簇拥着一个十几岁公子在拱桥上玩耍。深谙世事的张成,深知避嫌和回避的深意,于是,拉起自己的工友扈二,便想退回到拱桥始端。 事有凑巧,事与愿违。就在张成和扈二转身欲走回拱桥始端的时候,意外发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众星捧月着的那个年少公子竟然掉落在拱桥下湍急的河水里。 在人们呼救声中,不会水的张成干瞪着眼看着被河水卷走的少年跺脚,而扈二,则在一怔之后奋不顾身,越过拱桥护栏跳进水中。扈二在水中几经搏击,最终把落水少年救上岸来。 看到少年无恙之后,张成和扈二才要走开,保护少年的两位差役却将他二人强行带到衙门。两个差役口里虽然说是请县太爷答谢对县太爷公子的救命之恩,实则是打好了推卸少年落水责任的注意。 于是,一行人见到县令之后,差役对县令说道:“回禀老爷,小少爷虽然被扈二所救,可小少爷的落水,却是扈二的工友张成所为。两人此举不知是出于何意,请老爷审清查明,让奴才今后有所防范。” 县令此刻公正严明起来,不再偏听偏信,在问过儿子和扈二事情经过之后,感觉张成虽然具备作案动机,却无作案时机,所以,他带着满心狐疑,放回了张成,并在征得扈二同意的前提现,留扈二在县衙当了差。 县令虽然放过张成,可是,儿子被谋害的这件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阴影和不甘。在与亲信宋三等人对此事的多次分析中,三人成虎,疑邻偷斧的典故却不幸在张成身上再次发生。 对张成有了成见的县令,最终同意了宋三再次祸害张成的主张。 在县令少爷落水的事件里,张成虽然躲过一劫,可心中的这份忐忑使他不再走出家门半步。尽管如此谨慎,让他终生难忘的悲惨还是降临到了他这个相对来说的富豪身上。 原来,县太爷同意宋三为儿子报仇,整治张成的主张之后,宋三原本对张成制定的一套碰瓷计划,随着张成的足不出户而流产,继而一套新的,针对闭门不出的张成的碰瓷计划悄然出炉。 这天,吃过午饭的张成正在自己庭院里闲步,突然听到角门处传阵阵婴儿的哭啼声。起初,张成并未在意这个哭声,可当这个哭声哭至竭力之时,张成才确信了这个发出哭声的婴儿并未与其母亲在一起。 善良和本能再次让他忘怀了现实中的丑恶和残忍。他敞开角门,果然看到襁褓里的一个婴儿已然哭睡过去,婴儿身旁并无其母亲陪伴。 张成用手试了试婴儿的鼻息,感觉他呼吸均匀,吁了口气,心道:“或许孩子的母亲有事暂时离开一会,我只可守在此处看护,使他不被生灵伤害,等他母亲回来即刻。” 张成等了两三个时辰,等的婴儿醒来便哭,哭累便睡,几经三番,直到天黑掌灯也未等来婴儿母亲的身影。 无可奈何之下,张成最终选择了将婴儿抱回家中,交由妻子詹氏照料。 转眼几个月过去,期间也未见有人来找孩子,张成夫妇便把这个婴儿当成了弃婴,于是,便以女儿称之,并给她取名张小凤。 尽管张成捡婴儿的事情没人看到,不知为何还是惊动了官府。官府便以几个月前曾经连续接到的几宗婴儿被盗案至今未能告破为由,派捕头带领十几名差役把张成夫妇及那个弃婴一同带至到了县衙大堂。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0章 法不庇恶 尽管张成捡婴儿的事情没人看到,不知为何还是惊动了官府。官府便以几个月前曾经连续接到的几宗婴儿被盗案至今未能告破为由,派捕头带领十几名差役把张成夫妇及那个弃婴一同带至到了县衙大堂。 县令看着堂下的张成,如仇人相见般分外着眼红,几乎暴跳如雷着吼道:“前两案本县念你认罪态度积极,对你枉开一面,不想你顽固不化,不思悔改,竞然变本加利,越加无法无天,竟做起偷盗婴儿的事情。今天,本县不再受你认罪态度的愚弄和左右,定然先惩奸恶,再审案情!来人!先打飞奸恶之徒的臀肉,使他终生不能就坐,看恶徒能否长起记性。” 县令话音落处,差役们这边对张成施着残无人道的酷刑,那边,啼哭着的女人们则从詹氏怀里抢过婴孩,并脱下婴儿衣裤,开如寻找婴儿身上的记性。 正当女人们一个个面带失望,叹息着离开婴儿之后,最后走近婴儿的一位女人却猛然把女儿紧抱在怀里,并撕心裂肺的悲哭起来。 当女人哭声和张成的哀鸣声几乎同时停住,大堂上有了稍瞬即失的寂静之后,怀抱婴儿的女人突然悲极而喜。她抱着婴儿跪在堂下,边对县令磕头,边说道:“多谢青天大老爷给俺找到了女儿,大老爷,您看,这正是奴家的亲生女儿,肚脐下的这块胎记仍然清晰可见。大老爷,奴家定然给您立长生牌位以示感恩。” 与此同时,詹氏把受刑过后的昏死过去的张成抱在怀里痛哭不止。县令喝令差役弄醒张成。差役们把张成用冷水泼醒之后,县令吼道:“张成,你把其他婴儿卖去了那里?从实招来!” 张成这次已招无可招,即使自己违心承认这些婴儿是自己偷的,他也无法还婴儿给这些女人。所以张成此次咬紧牙关,报定必死之心也不再屈招。 县令看透张成心思之后,反倒不再加刑,而是直接宣判道:“张犯成,盗窃拐卖婴儿,罪恶严重,民愤极大,不严惩不足平民愤,故此,判罚没张犯成所有家产充公。并责令张犯成妇夫沿衔乞讨,寻回被卖去的婴儿。退堂!” 几经磨难,张成这位曾经的豪富,最终被碰瓷党给害得贫困潦倒,颠沛流离。 张成讲述完自己的遭遇之后,县令看着张成呆愣了半天,对张成说道:“早在宋三诈得你饭馆之后,本县曾叮嘱他不再打你客栈的注意,可你不该雇凶把本县的儿子弄进河里。本县岂能不报此仇?所以你落得如此下场当属咎由自取,怪不得本县。 县令说到这里,对扈维勤说道:“扈举人,张成的惨状是拜本县所赐,可本县除了因憎恨张三歹毒而故意整惨他之外,便再也没有如此整惨过任何人。” “呸!狗官,你的儿子是谁给弄下水的,你何不审审宋三?” 知县听了张成的话之后,转身看着颓废灰败的宋三问道:“大胆奴才,难不成是你雇凶把少爷弄到河里去的?” 宋三看着仍然在自己面前摆谱的县令,无动于衷,无所惧哉般说道:“麦达人,别摆谱了,也就是宋三还尊称您一声大人,就连张成都开始称您为狗官啦,宋三给您说了实话,您又能奈我何?您家小崽子落水,还真是宋三雇凶所为,目的就是嫁祸张成,让您仇视痛恨张成,以达到您对榨取张成客栈的同意。不仅是张成,您看到眼前所有的惨不忍睹的百姓,宋三都是在您的授意下,对他们实施了敲诈。只是您贵人多忘,不曾记得罢了。” 县令愕然片刻,用不相信的口吻问道:“这样残忍的事,你怎能做得出来?不是中邪胡说吧?” 宋三并不回答县令,继续说道:“您不见最前边的这个少儿,他的惨状便是拜您一句话所赐。您的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不知您能否记起?当时这个少儿年仅六岁,由他奶奶看着在门口玩耍。当时你的轿帘被风掀起一角,六岁小儿正好被您看到。您吩咐落轿并对我说道:“这小崽了长得葱白玉润,他娘定然别有韵味。” 说着有心,听着有意,我很快便把少儿的娘给您骗到府上,不想您嫌弃她不解风情,竟然将其虐杀。为此,我怕少儿的爹找您的晦气,便一通连环计把少儿的爹给弄得充军漠北。少儿便也给弄成了这样。麦达人,您能说这个孩子的惨状与您无关? 宋三说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扈维勤说道:“狗官,你说这是天灾还是**?不才被真人任命做几日县令,狗官你,便是不才上任第一天要杀的第一人,宋三当属第二。” 扈维勤不再理会县令及宋三,而是起身走到堂案后正襟危坐下来,尽管他未着官服,满脸依然庄重肃穆。 他敲过惊堂木之后,学着我之前对薛大、扈二等人说话时使用的口气,说道:“薛大、扈二,你二人各带一组差役分别将狗官和宋三杖毙堂前,以示天不藏奸,法不屁恶。行刑”! 薛大和扈二领命之后,连打帯吓,县令和宋三便魂魄出窍,呜呼哀哉。 连运观里假道人牵出的冤案得以昭雪,善后事宜交由扈维勤处理,我在委托黑白无常分别把毫氏及铎富两个鬼魂解往地府之后,便率诛魔小组回到连运观。 乌云子见到我之后急忙回禀道:“真人,上午有一个邪魔巫师找到奴才,说是三天后魔头素冥妖王将带万众魔兵来五云山藏匿。 妖王让巫师先来查验我对协议执行情况。妖王尤其关心奴才为其所掠取的儿童,巫师也一再要求见见所掠儿童,均被奴才给搪塞过去。真人若再不回来拿个主意,巫师再见不到儿童,恐怕见疑之后会通知妖王,妖王也将会因此会改变主意。” 我沉思片刻,说道:“这点不难,巫师若要再有这种要求,你便带他去之前藏匿孩子的那间密室查验。” 乌云子应声“遵命”之后不再多言,我便去了那间密室,并吩咐众人选些石头搬进密室。而后,我使用障眼法,将这些石头幻化成了样貌各异的孩子。 一切就绪之后,我请众人在连运观养精蓄锐等待邪魔到来,我则带着五鬼去了碧霞湖。 我来到碧霞湖之后,并未见到降顺了的邪魔温和派中的豪彘兄弟。我正想吩咐五鬼四散开来,对豪彘兄弟查找搜寻一番,却突然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众邪魔吵吵嚷嚷的声音。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1章 新魔种 我来到碧霞湖之后,并未见到降顺了的邪魔温和派中的豪彘兄弟。我正想吩咐五鬼四散开来,对豪彘兄弟查找搜寻一番,却突然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众邪魔吵吵嚷嚷的声音。 我循声找去,在翻过两座山峰之后的一个山坳里,看到上千个脚踏各种颜色魔毯的邪魔不知为了何事,分成两个派对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两派邪魔势均力敌,数量相仿。我正苦于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戊鬼对我说道:“主人您看。” 我顺着戊鬼手指的方向看去,却看到豪彘兄弟正在其中一派中与本派邪魔说着什么。我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原委。便对五鬼说道:“豪彘兄弟所在那派定然是邪魔的温和派,另一派自然是铁硬派。诛魔时不能放走一个铁硬派邪魔。行动开始!” 诛魔伊始,两派邪魔都被恐怖的一幕给吓呆,当豪彘兄弟察觉到瞬间化作齑粉的都是对方一派邪魔的时候,即刻明白了原因。于是,在它俩的一阵惊呼中,它们那一派的魔兵瞬间把铁硬派邪魔给包围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数千个铁硬派邪魔被消灭干净,此刻,有一半的温和派幻化成胖瘦不均,高矮不等的人形。豪彘兄弟带领众邪魔匍匐在地表示降顺过后,豪彘进四说道:“回禀真人,潜伏来此的所有铁硬派已全被真人消灭。所有邪魔来此并非是因寻找回魔界的路径而来,是为呼应欲侵犯人类京城的邪魔主力而来。真人来的正是时候,这样一来,这股邪魔力量便已消失。邪魔主力不日便可尽到连云山聚齐。还请真人早最准备。” 豪彘进四提供的信息与乌云子所讲相符,今日诛魔模式又为我提供了借鉴。于是,我决定把这数千个降顺邪魔秘密带至连云山隐藏,以备不时之需。我把想法说与它们之后,它们为了能早日回到不周山,一致同意前往。于是,这只数千个降顺的温和派邪魔,便被调往了连云山隐藏。 连运观里,诛魔小组成员听着五鬼眉飞色舞的说着适才诛魔经过,人人心潮澎湃,摩拳擦掌,信心满满的盼着邪魔主力早点到来。 就在此时,幻化g rén形的邪魔巫师再次找到乌云子,他对乌云子说道:“我回去复命之前必须见到童子,否者妖王无法发兵过来。” 乌云子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巫师见到了密室里的孩子。巫师表示满意之后,趁天黑往南飞去。 我临时起意,便带领诛魔小组尾随巫师而去。巫师行走了一整夜之后,在刚进入中省之时便藏身在了一棵大树冠里。此时它已经显出了邪魔身形。 众人一致断定巫师肯定在晚上赶路,便一致要求去往紫薇轩看望曾祖。于是我吩咐五鬼留在此处监视邪魔巫师,我们一行便去了紫薇轩、 曾祖就像早已预料到我们几时能到,当我们刚落身二门之外,伯伯黄玉良便笑着迎了上来,说道:“老真人吩咐我带您们去小客厅等候他老人家,老人家说,你们到家半个时辰之后,他老人家才能回来。” “伯伯,老爷爷何时出的门?” “老真人月余前下山的,留下话说你们今日此时回来。”伯伯答道。 半个时辰转眼即过,我们早已沉不住气,谁也不愿在客厅等候曾祖,不知觉中已经迎出二门。 众人刚迎曾祖到二门,曾祖风尘仆仆也已来至二门。众人给曾祖见礼问候之后,便随曾祖身后回到客厅。 曾祖对众人说道:“老朽此次下山查证落实下一个准确的信息,魔界圣主以及妖王、巫师、状使、榜使等潜入地下,已经开始着手幻化一个新的魔界。不想,行动之初便不经意唤醒了上古神魔大战时期卒眠地下的某些魔神灵魂。 这些魔神灵魂噬化掉魔界魔头们的躯体以后,虚幻成了一个新魔种。据老朽占算和推测,这个新魔种对三界的危害程度远大于魔界邪魔。尽管新魔种不可能结成集团势力侵占三界,然而,就它们拥有的各自不同的魔性一旦得以发挥,便会使人伦崩坏,争战不休,瘟疫遍播,强盗横生,世之难安。故此人类又将面临一次难以想象的挑战。” 南浩问道:“老爷爷,新魔种将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世间?我们怎样才能对其防范或将其消灭?” “根据新魔种的特性,老朽暂称之为魔神。其实此时的魔神还是有别于上古时代被天神消灭的魔神。那时的魔神,灵魂与躯体是浑然天成的整体,所做具备着极强的目的性、规律性和组织性。 而此时的魔神,将以各自为战的形式,以意识形态的感召、渗透等抽象的形态来危害世人,它们将任意、随意、无意的释放着魔性。正因为它们魔性的释放漫无目的,毫无规律而将使人们防不胜防,无从防范。 尽管如此,老朽还是对魔神魔性对人类危害的主要形式做了演算和推理。其一,它们将会破坏人类死后的安息之地——陵寝。为的是将不被三界管束的依附于陵寝的灵魂融入魔魂,使之霍乱人世,最终达到使世间人性充满魔性,并成为魔神的乐园。 其二,它们将会施魔性于山川大地,江海湖泊。为的是使山川大地的脉象违逆天象自然的走势,依此达到魔性取代磁性,魔理取代天理,颠覆世人对五行的感识,彻底混乱五行维系天道的这一自然法则。 其三,魔性使然。这将会使魔神在释放魔性的时候迷失一些人的本性,这些迷失了本性的人们将会在世间制造出有悖人伦,有违常理,不合乎逻辑的异常现象,使社会本末倒置,礼坏乐崩,国将不国,世运乖蹇,直至世间与魔共性。 基于此,老朽针对魔神制定出了几种相应的防范和克制方法,近几日便传授给你们。这几种应对措施,权做抛砖引玉。老朽相信你们在与魔神较量的过程中会举一反三,以微知著,灵活多变。” “老爷爷,这样以来,世间的这些魔兵应该群龙无首,可是,我们从连云观尾随至中省的那个魔界巫师又作何解释?” 灵儿歪着脑袋问道。 曾祖说道:“残留在世上的这些魔兵已经如弃儿一般,你们今日尾随的所谓魔界巫师,定然不是原魔界核心层的巫师,它的目的无非是在为魔兵寻找一块栖身之地而已。” 我听到此插口说道:“老爷爷,既然如此,重孙再去趟不周山,请英招慈来说降魔兵,并将之全部带回不周山。” (本章完)9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2章 兆墓种类 我听到此,插口说道:“老爷爷,既然如此,重孙再去趟不周山,请英招慈来说降魔兵,并将之全部带回不周山。” 曾祖笑着说道:“鸿儿,老爷爷已经去过不周山,英招慈就此事已经去往天庭请示上帝。相信不几日,它便会亲来凡间。所以,你们无须在魔兵身上费时,即日起,听我介绍魔神们常见的几种魔性。” 听了曾祖的话,我便灵犀传音对监视邪魔巫师的五鬼说道:“放弃对邪魔的监视,赶来紫薇轩。” 戊鬼回道:“主人,小鬼正要向您回禀,不知是何原因,这个邪魔脚下的魔毯突然自燃,巫师身躯只片刻的时间便被烧成灰烬。小鬼正在查验原因,便接到了主人指令。” “本真人已经清楚原因。你们回来吧。” 邪魔启动自燃程序便是绝望的象征,由此看来,这个邪魔已经知道魔头们将它们抛弃的事实,尽管它有可能还不知道魔头们已经不复存在。我把五鬼看到的情形说给了曾祖,曾祖说道:“何去何从,任凭它们吧。这或许也是它们向往的一种归宿。” “老爷爷,您回来尚未休息,您还是去休息一会,而后再传授制敌之法。”东明霞离曾祖最近,她小声的对曾祖说道。 “不妨事,老爷爷及早把这几种方法说与你们,你们也好尽快揣摩领会,并将之发挥延伸。 老朽之所以把这个新魔种称作魔神,首先是因为它们极具魔的扰乱、破坏、障碍、颠覆等魔性。其次,在它释放这些魔性时强加给释放空间的烦恼、迷惑、yòu huò、摧残xié è等等行为所产生的yín mǐ、杀戮、偷盗、妄语、邪见、贪婪、贡高我慢、嗔怒、奸诈、狂妄、怨恨、枉知、诬谤、隐恶等魔相,又都透着神的特性。 换句话说,也就是各式各样的魔相,产生过程中无不透着神秘、神速、莫测、无穷;无不酷似万物创造者或主宰者加在空间里的自然意识。这便使得空间极易被这种魔相感染,并被魔化。故此,老朽认为将这个新魔种称作魔神当之无愧,极其形象。 你们了解了魔神的魔性,便不难理解老朽为何断定它们首先会破坏人类死后的安寝之地了。人们死后的安寝之地,对阴间的鬼魂基本无意义可言,而对依附于陵寝灵魂的意义是致命的。故此魔神破坏陵寝墓地的结果祸及不到阴间,而对阳间的祸及程度是难以想象的。 这是因为,灵魂与阴间鬼魂已没有太大的作用关系,而与阳间的世人关系太过重大。故此破坏陵寝,侵扰灵魂将是魔神危害人类的主要手段。此手段犹如高手过招中的‘隔山打牛’,看似受侵害的是灵魂,实则受到侵害的灵魂带给世人的伤害是无形的、微妙的、深重的。 不同的行为自然产生出不同的结果和效应。故此,灵魂一旦被魔化,对世间的危害速度、时效、程度将最严重,最可怕。基于此,老朽最先研制出了几种阻止魔神破坏陵寝的方法。 老朽在讲解阻止魔神破坏寝陵的这几种方法之前,不得不与你们普及一次陵寝的各种兆墓形态以及兆墓原理。也只有融会贯通了兆墓学说,才能理解老朽何以制定此法,才能在实战中引申并完善此法。 老朽相信你们都知道,丧葬事宜是世人的一种信仰。世人之所以信仰丧葬,一是为了让逝者的灵魂有个安息之所。二是后人对先人寄托哀思和缅怀的形式所在。三是后人希冀先人灵魂能给予后世应有的庇佑。 基于此,数千年的信仰,促进和推动了丧葬习俗的发展,时至今日丧葬形式或形态已经较为规范。这种理论和模式的规范便包含着兆墓形态。兆墓的意识形态又体现在昭穆和风水两个方面。 风水方面的理论和实践,你们或多或少有所理解和掌握,老朽不再累述。昭穆形式的几种形态,才是老朽今日要着重讲给你们听得。 尽管兆墓制度对墓道、墓室、椁室、地面地上的建筑等等都有严格的等级和区别,皇陵、王墓、贵族族墓、豪富公墓、平民墓穴等各方面都有极大的差别,然而,其昭穆理论是相同的。 对于各阶层陵墓的形态,你们会在与魔神较量的过程中认识。据老朽推测,陵墓规模的差异虽然不影相魔神对陵寝的破坏,然而,因为陵寝规模遭到破坏与否,对灵魂的影相不大,只有昭穆排序被打乱,才能真正伤及到灵魂,真正使灵魂不安。 只要灵魂安宁,便不会被融进魔魂。这一点,老朽是认定了的。老朽相信魔神也能认识到这一点。故此魔神不仅不会破坏寝陵的容貌和建筑,而且还将会将把宏伟气魄的皇陵、王墓作为其巢穴,也因此只对昭穆排序进行破坏。 你们一是要积极保护陵寝墓地中的昭穆秩序不被破坏,使灵魂永保安宁,二是要努力修复被破坏了的昭穆秩序,并拯救面临魔魂侵犯的灵魂,三是要及时消除融入魔灵的灵魂对世道产生的影相,并想法将融进其灵魂中的魔魂逼出灵魂躯体,并给予消灭。四是在所做一切的过程中择机消灭魔神。 按照数千年的宗法制度,无论是宗庙、墓地、神主等辈次的排列,还是世人在生活、礼仪、活动等中的辈分排序上,都是遵循着东向为上,其次南向,再次北向,最后西向的原则。 昭穆形式更是严格遵守着这个原则,严谨按照着这个原则设定着墓群中的纵横排序及左右前后的位次。这个理论的基础结合风水因素,便衍生出了‘大兆墓’和‘小兆墓’两种昭穆形态。 所谓昭穆指的是‘左昭’、‘右穆’,这里的左右是以始祖坟茔朝向的中线分左右而言的,这条中线左右三至八尺的范围被称作墓道或神路,也可称作明堂。 昭穆中的‘昭’,最初指的是始祖的儿子辈,‘穆’,最初指的是始祖的孙辈。顾名思义,左昭右穆说的便是始祖葬向中线的左边,也就是墓道的左边是儿子辈分的应葬之地,右边为始祖孙辈的应葬之地。 基于此,接下来的葬序便是始祖孙辈的儿子做‘昭’,孙辈的孙辈做‘穆’,便有了始祖儿子的前方为这个‘昭’的寝地,始祖孙子的前方为这个‘穆’的寝地。依次类推,这个墓群便有了以墓道分左右形成的父子同排,子孙同列的昭穆序列。这种兆墓形式便被称作为‘大兆墓’。 大兆墓又分两种形式,即根据风水学中的来龙方位以及始祖坟的坐满朝空或坐空朝满,来确定始祖后辈之正葬还是倒葬,起理论依据是……” 曾祖讲述完大兆墓的两种昭穆形式之后,又分别讲述了小兆墓中的fèng huáng双展翅、fèng huáng单展翅、蹬山葬、七星排、犀牛望月等昭穆形式。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3章 巨鼎的神奇(1) 曾祖讲述完大兆墓的两种昭穆形式之后,又分别讲述了小兆墓中的fèng huáng双展翅、fèng huáng单展翅、蹬山葬、七星排、犀牛望月等昭穆形式。 众人领会透这些兆墓形式之后,曾祖说道:“各种昭穆秩序若不被打乱,灵魂便永得安宁,魔神便永无使魔魂融入灵魂的机会。老朽再给你们分别讲述魔神将以什么样的方式施魔性于山川大地、江海湖泊以及魔神直接施魔性于世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曾祖他老人家对魔神魔性做了细致全面的剖析,而后传授给我们一些应对魔神的方法。最后曾祖说道:“魔神可谓至虚致幻,莫测难料。它最善以意识形态侵害一切,故此你们不要放掉任何有悖自然的现象。你们暂时留在紫薇轩交流心得,巩固认识,而后按照之前的剿魔分布,各自回去准备着与魔神一战。老朽还要去对魔神做深一层探查,须先离开紫薇轩一步,就不陪你们了。” “老爷爷,重孙陪您去一同去探查,在探查的过程中,重孙也好增加点对魔神的了解。不是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曾祖答应了我的请求之后,便对伯伯黄玉良吩咐道:“玉良,鸿儿随我同去,你要招待好大家。” 我随曾祖下山,五鬼自然与我同往。途中我问曾祖道:“老爷爷,从您对魔神的剖析来看,它们的魔性常以意识的形态释放,不知魔神以何种形体走出地下,呈现世间? “这正是老爷爷此次探查的问题之一。老爷爷在得知魔神灵魂噬去邪魔躯体而成虚幻之形之后,也曾想将之消灭在初始之中,怎奈试过几种方法之后,终不能如愿。究其原因,老爷爷只能目视到它们,而法力和法术却够不到它们。鉴于此,我们只有被动应战,以求在战时寻找到将之消灭的方法和机会。” 我跟随曾祖去到曾祖曾经发现魔魂吞噬邪魔魔头躯体的几处地下空间,然而这几处空间已经不复存在,已全部被地下正常的地质结构和地质形态给取代。看到此情曾祖说道:“果然不出老爷爷所料,魔神果真厌恶甚至憎恨自己卒眠之地。它们离去极有可能栖身在了寝陵墓地,若真是这样,查找起来可就形同大海捞针了,同时也意味着它们的魔性已然开始释放,最先受到魔性侵害的便是灵魂。” “老爷爷,既然是这样,咱不妨回世间留意查看,来它个欲擒故纵,后发制人……” 我们回到地面之时,已经置身在了一个镇子的街巷梢头。此时,距我们百步远的一个店铺门前围满了吵嚷着的百姓,再往前几十步有两伙人正呈对峙状态,双方对峙态势已是剑拔弩张,混战似乎一触即发。 我充满好奇,拉着曾祖的手来到就近的人群wài wéi想看个究竟。因为众人多挡了视线,我便腾身空中,在店铺门前俯瞰店铺内外的情形。 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的店铺是家古董店,这家古董店里的掌事和主管、伙计堵在店铺门口正与门外百姓理论着什么。百姓们的吵嚷声掩盖着掌事等人的理论声,百姓的吵嚷声又因为各持己见,众说纷纭而影响的谁也听不清谁再说些什么。 这种纷乱的场面又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一辆马车停在百姓wài wéi,马车上走下来的一位五十几岁的员外,在他扒开人群来到铺面门口,并转身面对百姓的时候,百姓中的纷乱、杂吵,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远处对峙着的那两伙人,也因为乘车员外的到来,而偃旗息鼓,纷纷跑来店铺,拥挤在人群wài wéi,踮着脚尖,伸长着脖颈,想听听员外说些什么。 众人有了些安静之后,员外说道:“赵钱两姓的乡亲们,蔽店近日所售出的部分古器,的确来自蔽殿最近收藏来的那件巨鼎。 既然巨鼎被赵家认定是下葬始祖时的陪葬之物,本人定当奉还赵家,古鼎里涌出的那些古器被钱家认定是钱家下葬始祖时的陪葬之物,当然这些古器也应追回后还给钱家。 然而,你们赵家以古器出自巨鼎而强求敝人将两者一并交还给赵家,钱家又以巨鼎内尚有未吐尽的古器为由,也强求敝人将两者一并交还给钱家,试想,敝人怎可能同时满足赵钱两家? 你们两家各持己见,甚至拔刀相向,敝人很是遗憾和痛心。为此,敝人去到相国寺求教了空空禅师。据禅师讲,尽管你们两家都有充足的理由证明巨鼎及古器是始祖的陪葬,此等诡异定然是因果之象。禅师说既然是因果,究其原因非在阴间,便在阳世。故此,赵钱两姓应尊重因果,各守本分,以待善缘。所以,敝人决定收回之前对两姓的应承,此鼎以及它涌出的古器做因果自行处理,还望两姓乡亲尊重佛理……” 适才还想拼命地赵钱两姓人家,尚未听完员外的说辞,便对员外同仇敌忾起来。场面顿时又混乱起来。争吵声,谩骂声,怒喝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且全指向了员外。最后愤怒起来的两姓人竟然开始往铺面门里拥挤。场面出现了强抢古董店的苗头。 员外已经想到后果,于是高声急语纠正前番的说词,道:“乡亲们!你们若一再坚持自己的主张,便还是使用之前的处理方法,赵钱两姓自行解决古器和巨鼎的归属问题。只要你们两家达成一致,敝人定当尊重照办既是。好了,你们两家协商去吧,敝人不再出门,就待在店里等候你们商定的结果!” 两姓人听到这里,便停住脚步,不再往店铺门里拥挤,而是开始两姓只见的争吵。在这纷乱的争吵声中,围堵店铺的人们自然而然的分成两群。这两群并以街巷为战场又开始了对峙状态。 我担心两姓人发生殴斗,便想劝解几句,却被曾祖拦住,曾祖说道:“五鬼,不要理会他们争吵,若发生殴斗你们再行制止。鸿儿,随老爷爷去看看那只巨鼎和巨鼎中涌出的古器。” 我和曾祖遁进古董店内,看到员外、掌事、主管、伙计等数人正围着一个高丈余的紫铜巨鼎观瞧。巨鼎四周铺着一层尺许厚的棉絮。 众人瞧了半天,员外说道:“孙主管,托起李九,让他看看鼎内是何情况,为何这么长时间没有古器涌出鼎外。” 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抱起一位十**岁青年的双腿,用力往上怂恿着。青年则伸出双手扒住巨鼎上口边沿,用力往上撺掇着身体。因两下用力过猛,致使青年上半身已经覆身在了巨鼎口上。 青年正想用扒在巨鼎口边沿的双手,撑起已经探进鼎口的上身,可就在他双腿助双臂之力的同时,抱着李九双腿的孙主管认为李九需要再往上起,便误会了李九,猛地将李九的双腿往上怂去。这个力道加之李九双臂猛然使出的撑力,使得李九身体失衡,一头栽进了巨鼎里。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4章 巨鼎的神奇(2) 青年正想用扒在巨鼎口边沿的双手撑起已经探进鼎口的上身,可就在他双腿助双臂之力的同时,抱着李九双腿的孙主管,误会了李九,便猛地将李九的双腿往上怂去。这个力道加之李九双臂猛然的撑力,使得李九身体失衡,一头栽进了巨鼎里。 或许因为李九年轻,又或许因为巨鼎除去鼎足,鼎腹并不太深的缘故,员外及掌事、孙主管他们并不担心李九受伤,而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李九,啥情况?!” 众人连问数声不见回音之后,掌事便搬过来一条长凳,便站在长凳上手扒鼎口,踮着脚尖往鼎内看去,因为身高的原因,他只能看到一抹鼎壁,却不能看到鼎底,没奈何便跃下长凳,对主管说道:“还是烦请孙主管看看李九咋样吧。” 孙主管登上长凳,刚把脑袋探望鼎里,只见从鼎里突然伸出两只手蓦地一下抱住了孙管事的脑袋,并硬生生将孙管事拖进鼎里。 员外见此景笑着说道:“李九,玩笑开大了,适才孙管事是无意的,今次你可是有意而为。不要闹了,你两快出来吧。” 员外连叫数声仍听不到鼎内动静,便怒道:“李九年轻赌气,孙掌柜怎么也不出声?孙掌柜,此刻不是玩笑的时候……” 员外边说话,便怒气冲冲的登上长凳往鼎内探身。可让他万没想到的是,他刚把脑袋探望鼎口,整个身躯也被从鼎里猛然伸出的两只手给拖进鼎里。 员外被拖进鼎里的同时,他口里的埋怨也随即无声。掌事看到员外也被拖进鼎里之后,便害怕起来,浑身颤抖,双腿后退至远离巨鼎的地方,颤音问道:“掌柜的,您吱一声,你们还在里面吗?你们、我该咋办……” 很明显,掌事已经清楚此事非偶然之事。事发前我与曾祖也认为此事是李九的恶作剧,在孙管事被拖进鼎里之后,我曾想,下一个被拖进鼎里的必然是掌事。就在员外登上木凳的时候,我还坚持着自己的认为。可当员外被拖的瞬间,我瞬间也改变了认为,正当我想询问曾祖缘由的时候,只见曾祖随员外被拖进鼎里的同时跃身鼎里。 我飘身鼎口上方,俯瞰鼎内,鼎内一眼到底空空如也。我为追赶曾祖,也落身在鼎底,却不想任由我双脚踱的鼎底“咚咚’直响,也不见机关打开。 我在鼎里施展旷遂dà fǎ,对所有方位开拓了罡气隧道,无论如可将隧道延伸,总也没有找到曾祖他们去往的路径。于是,我用灵犀问曾祖道:“老爷爷,您去了哪里?重孙如何跟去?” 让我失望的是,曾祖一直不增回答。我即刻跃出巨鼎,同时吩咐五鬼即刻驱散争吵着的赵钱两姓。于是,五鬼对争吵最凶,最有暴力倾向的一些人给了莫名其妙,不同程度的博惩,这些人心中顿时误以为这是神的惩罚,于是生出对神的敬畏,忏悔着自己因冲动出现的贪婪行为,离开了人群。 赵钱两姓的头人以及性格爆烈之人散去之后,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来到店铺,并望店内张望,想着与员外再理论上几句。可当这些人看到堆萎在远离巨鼎之处的掌事之时,也觉莫名其妙起来。因为掌事在刚才与众人理论的时候还是精神矍铄,口若悬河。” 门口莫名其妙的几人中,一个名叫赵七的小伙大声说道:“唉!冯掌事,你没事吧?冯员外还在店铺里吗?” 此刻,掌事已经清醒了很多,他看着门口众人,说道:“员外在鼎里那,谁想找他,去鼎里找好了。” 赵七虽然听得莫名其妙,还是将信将疑的走到巨鼎近前,并登上长凳探身往鼎里看去。 我看到赵七探身鼎口,心中产生出一种矛盾,这种矛盾使我不仅未阻拦他的行为,而是对五鬼吩咐了句:“若有异常,跟紧本真人。” 我飘身在鼎口上方,不错眼珠的看着赵七的举动,就在我心中有点失望之际,就见赵七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一头栽进鼎里。我不看赵七栽进鼎里是何结果,而是随着赵七栽进鼎里的同时急速往鼎底落身而去,同时,五鬼也落身往了鼎底。 奇异发生,当我的身体落到实处的时候,发现我、五鬼和赵七已经置身在了一个八岔路口中间。尽管昏暗的天色,犹如乌云避日,八个岔路口仍清晰可见。看着八个形状相同的路口和惊魂未定、满脸惊怖的赵七,我心道:“慢说不知道曾祖去了那条路,即便知道,我也不能随去,因为我要保护这个赵七,并查清制造诡异者,致赵七来此的目的。” 赵七正在恐慌间,头顶似乌云般的天上突然出现一道光明,随着这道转瞬即逝的光亮,凭空落下的一人正砸在兀自惊恐着的赵七身上。落下之人的那声惊呼,使赵七脱口问道:“你是钱二?” 这人落下时虽然惊呼,可当他听出赵七的声音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恐,而是回道:“我是钱二。我说在鼎底咋就没看到你,原来鼎底藏有机关。这样看来,鼎里涌出古器的神秘便真相大白了。就不知道冯员外故弄玄虚的目的何在?莫非冯员外的目的,是为了挑起你们赵家和俺们钱家的殴斗?咱两家斗个两败俱伤,与他何益?难道冯员外是为了实施这个阴谋,才盗了赵钱两家始祖的陵寝……” 钱二已经把此次遭遇看做是冯员外的一个阴谋,对着赵七说个没完没了。赵七却打断钱二的喋喋不休,说道:“钱二,你休要臆断,你且看看这是哪里?你再抬头上看,试试可否看到鼎底。” 赵七的话使钱二即刻闭住了嘴。当钱二看到天空乌云密布,景状荒芜凄凉,空气冷凝阴森的时候,神情渐渐的紧张起来,以致最后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一味重复着一句“你说,这是地狱吗?” 此刻赵七倒冷静了起来,他连拉带拖使钱二站了起来,说道:“钱二,这里绝不是地狱,咱也不可能在从鼎底回去,所以,你清醒清醒,咱选择一条路走下去,看看通往哪里。” 钱二终于恢复了心智,他看着宽窄、坑洼、明暗、曲直尽皆相同的八条路,犹豫半天说道:“若不是这八条路同时摆在面前,任谁也得把他们当做是同一条。赵七,你说,这八条路本就是一条,其它七条是幻影,或是咱两的幻觉?” “照你这么说,咱随便走一条便是。” 钱二沉思片刻说道:“不如这样,你走一条,我走一条,咱各走几步,看看是个啥结果。若走在一起,八条便是同一条,咱就走下去。若走不到一起,咱退回来之后,慎重选上一条再走。你看如何?” (本章完)9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5章 两道邪术(1) 钱二沉思片刻说道:“不如这样,你走一条,我走一条,咱各走几步,看看是个啥结果。若走在一起,八条便是同一条,咱就走下去。若走不到一起,咱退回来之后,慎重选上一条再走走看。你看如何?” 赵七赞同钱二的主张,于是两人便在相邻的两条路中各自选择了一条,并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当两人各自走出十几步,随着两条路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的时候,两人便各自退回路口。赵七说道:“钱二,咱只能选其一而行了。但不知选那条好。” 钱二刚要开口,忽见自己退回来这条路的远处,似有两道光亮。他看着光亮不像移动的样子之后,说道:“赵七,咱走这条,前边好像有光亮,这极有可能便是一条活路。” 赵七走到钱二所指的这条路上,对着亮光说道:“这两点光亮不会是什么怪物的两只眼睛吧?他会不会正在往咱这边走着?” 钱二又认真观察片刻肯定的说道:“绝不是眼睛,就走这条。” 于是两人相互搀扶,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亮光处走去。行了约数百步之后,亮光果然不是眼睛,而是从两扇石门上并列着的两个拳头大小的圆孔里透过来的。 两人合力将石门推开,触目惊心般叫声:“好一处广阔天地!好一个景致非凡!”我看到这幅天地,虽然没有像钱二和赵七那样惊呼出声,心中也不免惊叹。但见是门外犹如一处仙境,到处都是散发着清香的奇花异草和成双成对嬉戏追逐着的燕雀蜂碟,以及随处可见的画桥凉亭,凭栏石径…… 钱二和赵七二人伫立片刻,便顺着石径往前走去。二人又走数百步拐过一处叠峰之后,眼前又是一新。一处宏伟的院落展现在眼前,并且这栋院落坐落在了这条石径的劲头。 这栋院落那三间兽头大门左右,分别蹲着一只硕大的石狮,每只石狮前面各站着几个华衣丽服之人。但见三间正门不开,出入宅院的人们走的是大门左右便的两个角门。 钱二才想趋步问路,当抬头看到正门正上方门匾书着的“兴建赵侯府”五个大字的时候,急忙住步并转身扯过赵七,说道:“赵七,你快看,这里是‘赵侯府’。没听说当代赵姓有被封侯的。莫非地处是你们赵家始祖赵兴赵侯爷的寝地?难不成我们已死?你我两个鬼魂来到了阴间你家老祖宗的府邸?” 赵七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门匾好长时间以后,竟然将手指放进口里猛咬一下。当他发出那声“哎呦”之后,说道:“咱俩不是鬼魂,可咱两的确到了阴间。这里或许就是赵家世祖的陵寝。我看咱还是别打搅祖先的安宁,原路返回,再选路径。” 钱二不置可否,机械的跟随在赵七身后走在回走的路上。当二人走出两扇石门,来至那个如乌云幕布的空间之后,站立原地,待视力适应了这种昏暗,这才走向那个八岔路口。 二人在八岔路口胡乱又选择了一条路走了下去,当走约莫三四里的时候,天上似乌云的黑暗却渐渐稀薄起来。天色已然有了些明朗,四周的景象也依稀可辨。二人边走便环顾四周,当二人路过酷似被废弃了的一片院落的时候,钱二的目光在宅院破败不堪的大门门匾上寻找着宅院信息。 当他辨识出门匾上隐约可见的几个字的时候,不仅倒吸了几口凉气。因为门匾上那五个已经被剥蚀去鎏金的大字是“万勇钱侯府”。他心中已然清楚这处破败不堪的宅院便是钱家老祖宗钱万勇的陵寝。 破败的宅院使钱二心中生出无限酸楚。他带着对祖先的牵挂,兀自走进宅院。宅院虽然凄凉颓败,从宅院里的布局以及宅院里的梁柱、游廊、亭台、花圃、山石、插屏等气势,不难看到破败前的辉煌 钱二找遍整个院落也没有找到钱家任何一位先祖,只好带着遗憾,满怀疑虑的离开了废宅,继续往前走去。 二人来至路径的尽头,却被一条小溪拦住去路。小溪约几十步宽的样子,流水平缓,清澈见底。钱二看着小溪对面的路径,想着钱家祖先的下落,决定涉过小溪,一头探寻先祖灵魂的下落,一头决意解开这条路径的最终所向。 于是,他挽起裤腿,便下到溪水里。赵七是个没有主意的人,看到钱二如此,也便急忙效仿着钱二,并紧随其后。 两人趟至小溪中间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阵阵轰鸣声,这种声音并且越来越近,瞬间便来到近前。 声音来到钱二、赵七二人近前的时候,二人顺着声音到来的方向,猛然看到咆哮而至的浪头,就在二人呆愣的那一刻,身体眨眼间便被丈余高的浪头给吞噬。 我和五鬼飘身离岸,正想潜入巨浪底下救人,却看到二人已然被巨浪翻滚至浪尖之上,并且被层层浪尖像抛球般抛来抛去,一直颠簸在浪尖上顺流而下。尽管我已经做好随时施救的准备,终是没有出手。因为我相信,他二人所有遭遇,绝非偶然,我一定要看到始作俑者的真实意图。 我和五鬼飘身在二人之上,为了便于施救,与他二人保持着咫尺之距,丝毫不顾及浑身的衣服被浪头打湿。 他二人在浪尖上颠簸了三二里之后,突然随浪头落入瀑布下的水潭里。为防意外,我也紧随二人钻进冰冷刺骨的谭水里,仍寸步不离的与他二人保持着咫尺之距。他二人落进水潭,当身体下沉至潭底的时候,便又猛然漂向水面。须臾,二人的脑袋便浮出水面,二人并极力往不远处的岸边游去。二人爬上岸来,吐了好些灌进肚子里的潭水,又休息了好一阵子之后,钱二抬头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叹口气说道:“原路返回已不可能,只有顺着由潭水流出来的这条小溪沿岸而去了。或许小溪尽头便是江河湖泊。江湖湖泊的两岸定然有人家居住。” 赵七心灰意懒,消极无力的回了句:“但愿如此吧。” 二人沿着由潭水流去的一条小溪岸边顺流而下,走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因为看到目及处的几件草房而兴奋起来,并一消浑身的疲劳,径直跑了过去。 一是因为腹中饥饿,二是因为求生心切,二人竟然忘了敲门,并同时推门进到房里。 房里有十几人正围坐在一位老妇人的周围,聚精会神的听老妇人说道着什么。当众人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便都猛然站起身来,一双双烱炯有神的目光同时投向了他二人。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6章 两道邪术(2) 房里有十几人正围坐在一位老妇人的周围,聚精会神的听老妇人说道着什么。当众人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便都猛然站起身来,一双双烱炯有神的目光同时投向了他二人。 二人自知失礼,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老妇人温和的说道:“二位是哪里来的?” 二人急忙给老妇人见礼,而后说道:“我二人被溪流冲落到此,迷了路径,因腹中饥饿难忍,故此冒昧打搅,还请婆婆慈悲,施舍点牙祭,并指点在下回家的路径。” “我老婆子心善,施舍点饭菜无妨,只是你回家的路径却难以指点。因为我来婆子也不知道出山的路径在哪里。” 老夫人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她走到二人身边接着说道:“二位请随老婆子来,老婆子自给二位安排酒饭。” 二人被老夫人带至隔壁的草房里,并请二人在一张小方桌旁的木等上就坐之后,便走出房门。 二人审视着简陋的草房,正想着如此清苦之处将会有何吃食招待他们的时候,老夫人却一手端着半盆炖肉,一手拿着俩碗走进房门,她边往饭桌上放着手里的东西,边说道:“二位先吃上几口,垫垫底,老婆子这就去取酒。” 二人饥肠咕噜,两双眼睛早已经盯在半盆肉上,老夫人的话好像没有听到。因为两人即未客气也未拦阻老夫人去取酒。 老夫人理解他二人饥不择食的心情,也不计较二人的失礼,仍是带着一幅乐善好施的神色给二人取来了一坛美酒。 二人在这屋里吃喝,老夫人回到隔壁坐回之前的座位之后,说道:“胥一,从你开始演示。” 围坐在老夫人身旁的一位四十几岁的男人道声“尊法谕”之后,离坐走出门口。只见胥一对着自己右手食指吹了口气之后,便用这根食指在地上画了一只似是而非的猛虎图像。在他画完最后一笔收起手指的同时,口中喝声“疾!”。 声音落处,地上的猛虎图案眨眼间咆哮而起,与此同时,胥一健步上前,在猛虎有意匍匐在地的瞬间,骑上虎背。之后,猛虎驮着胥一腾空而去,转眼即逝。 众人叫好声尚未落地,又见一位四十几岁的男人起身后,对老妇人躬身说道:“娘娘,让能三去追赶大哥吧,来的时候随便带几只野鹿做晚饭。” 老妇人含笑点头。 熊三迈步走出房门的同时,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他骗腿跨上树枝的同时,随着“疾”字出口,树枝蓦地化作一只巨雕驼伏起能三,腾空并盘旋两圈之后飞翔而去。 房内众人又是一片叫好声。老妇人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对着一人说道:“苍四,你的点石成金术练到了什么火候,演示一番,让我老婆子检验检验你偷懒没有。” 这时从围坐在老妇人的人群里站起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妪,只见她给老妇人福了三福之后,说道:“请娘娘指点。” 被称作苍四的老妪伸出两只手的手指,右手指着胥一适才坐过木凳,左手指着能三适才坐过的木凳,口中道声“疾”的同时,这两只木凳登时变作两个金光灿灿的金登,再一声“疾”过后,两只金登登时变作了两只银登。在一片叫好声中,他又是一声“疾”,两只银登登时变作了两只玉登。最后又在她一声“疾”中变回木凳。 老妇人笑着说道:“苍四的点金术已到炉火纯青,随心所欲的境界,佷好,坐下吧。双五,你为老婆子演示演示你的撒豆成兵术。老婆子最担心的便是你了。” 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红着脸说道:“回禀娘娘,双五愚钝,时至今日还不能使用这道法术……” “回去以后勤加练习,切莫误了明年三月三那天的大事。” 老妇人不温不怒的说道。 “老妈妈,求您也教授给俺俩点本事吧!” 适才的演示没有逃过钱二和赵七的眼睛,二人商量过后,觉得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于是便跪在门口祈求着老妇人。 老妇人倒是个爽快之人,她对跪在门口的二人说道:“你二位既然来到这里,便是缘分,既然有了要求,我老婆子便不好拒绝。说说看,你俩想学点啥?” 钱二抢先说道:“小人求婆婆教授一道点物成金之法,成全小人一世荣华。” 赵七也随着钱二的话说道:“小人所求同钱二一般。” 老夫人笑道:“我老婆子的法术,只将一种法术传授一人方才灵验,你俩所求,老婆子已经教授给了老妪苍四,故此不能满足你俩要求。” 钱二沉思片刻说道:“只要能让钱二出人头地、富甲天下,任凭婆婆传授一法。” 赵七也急忙说道:“我也是。” 婆婆仍然笑着说道:“老婆子正好还有几种使人富贵之法,可有一点须说清楚,此法虽然能让人富贵,却也能让人破败。只有施法之人永远听从我老婆子的召唤才能永保富贵。不知你俩有没有这份恒心?” 钱二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说道:“小人有这份恒心,求婆婆赐法!” 赵七也急忙说道:“俺也是!” 老妇人说道:“好吧,老婆子就教授赵七一道‘拘冥dà fǎ’此法专门用以拘获陵寝里的陪葬用品。只要你叫上名的陪葬品,或叫不上名而能想象到形状材质的陪葬品,无论这件陪葬在那个陵墓里,只要你施法,它眨眼便可到你面前。有了这道法术,几世的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 钱二,老婆子教授给你一道‘哼哈dà fǎ’吧。这道dà fǎ的妙用是,当你选中目标之后,只要对其‘哼’上一声,其人便按照你想象中的痛苦而痛苦,你若对其‘哈’上一声,这人便即可痊愈,并视你为神明,任由你驱使。学会此法,何愁不富贵?” 两人给老妇人磕过头之后,分别附耳学的一套咒语。之后,老妇人对钱二说道:“钱二,你可在赵七身上施法,尝试咒语的灵验与否。” 钱二学着其他人口气说道:“谨遵娘娘法谕。” 之后,钱二对赵七说了声“得罪!”便在诵了几句咒语之后,对赵七“哼”了一声。 再看满脸无辜,且尚未反应过来的赵七,随着钱二“哼”字出口,身体猛然匍匐在地,并扭动着身躯做着虫蛇蠕动的动作。他在地上痛苦着扭动了片刻,竟然倏地一下直立起身来,平伸双手,蹦跳出房门,平伸的双手竟然对着一棵古树戳了过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7章 两道邪术(3) 赵七在地上痛苦着扭动了片刻,竟然倏地一下直立起身来,平伸双手,蹦跳出房门,平伸的双手竟然对着一棵古树戳了过去。 眼看着赵七的双手便要戳中树干,只见赵七猛然转身,呼的一下趴在地上,做着狼奔的动作奔跑进房里。当他来到钱二身旁的时候,只见钱二对着他“哈”了一声之后,他便顺势呆坐在地上,表情与钱二施法前一般无二。 看到此景,众人齐声说道:“恭喜钱二,你已经得到娘娘真传,从今往后咱们便可师兄弟相称了。” 老妇人对傻坐在地上的赵七说道:“赵七,你也可施法,试试你的法术灵验否?” 老妇人的话让赵七瞬间清醒过来,他就地盘膝而坐,两只手一张一合做着抓放东西的动作。口中也是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赵七的双手不再张开,因为他的两只手里,一只手抓紧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璧,一只手抓紧着一个玉瓶。由此可见,在赵七的意识里,玉或玉制品是他的最爱。 赵七惊奇的看着手里的两件玉器,张大的嘴巴,兴奋地半天才得以合拢。他在众人的恭喜声中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口中咒语再起,双手不再张合,而是用伸开的手指配合着张开的双臂做着搂抱的姿势。 赵七口中咒语停处,只见他的双臂已然分别搂在一只巨鼎的两只鼎足上。此刻,他已经不再感觉惊奇,而是手扶鼎足,从容的站起身来,并围着此鼎看个没完。 我看此鼎与冯员外古董店里的那只一模一样,正猜测这只或许就是那只的时候,赵七对老妇人说道:“小人请教娘娘,小人施法要的是冯家古董店里的那只巨鼎,但不知它是不是那只?” “如果冯家那只巨鼎出自陵墓,它便会随咒语来至你面前,若它不是来自陵墓,他便不能被你拘来,这只鼎是否是那只,老婆子难以定论。” 钱二插话道:“回禀娘娘,小人同赵七的到来,便是拜此鼎所赐……” 于是,钱二便把如何来到此处的经历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夫人说道:“老婆子可以指点你们回家的路径了。在你俩离开之前,每人须留下一滴血,老婆子召唤你们凭的便是这滴血。苍四,取器皿来。” 名叫苍四的老妪应声而去。须臾,她便拿来两个鹅卵大小的润白色葫芦状玉净瓶。老夫人接过一个之后,伸手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下一只金色发簪,而后示意钱二端起手至老妇人面前。老妇人用发簪刺破钱二的手指,并用玉净瓶接住滴血,不一会,润白色的玉净瓶随着鲜血的滴入而变得粉红起来。 苍四学着老妇人的动作为,将赵七手指的滴血收集在了自己手中的这个玉净瓶里,也是在润白色的玉净瓶变成粉红色的时候罢手。 做完这一切之后,老妇人说道:“鼎内便是你两回家的路径,你两可以走了。” 二人给老夫人才要磕头,却被老夫人拦住,老夫人说道:“你两大可不必感激老婆子,因为你二人学的老婆子的法术是要为老婆子做事的,所以,咱们是各取所需,你们走吧。” 二人看着高不可攀的巨鼎面露难色,老婆子说道:“学有所用方识变通,这丈余的高度岂能难住法术在身之人。” 钱二听后神情一震,蓦然走到一个壮汉近前,并对着壮汉‘哼’了一声。再看这个壮汉猛然站起身来,力士般的样貌走向钱二。 就在壮汉刚要托举钱二的时候,却被老夫人的一个“哈”字给弄醒。壮汉莫名其妙了片刻之后,回到坐处。老夫人说道:“钱二,你想过没有,你施法在耿十三身上,他若把你投井鼎里,你是一走了之,施在耿十三身上的法术谁人pò jiě?难不成让他混沌一生?” 尽管钱二听得明白,却不以为然。他清楚老夫人破了他施在耿十三身上的法术,于是,他便对着赵七“哼”了一声。 让他没想到是,他连‘哼’数声,赵七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一下,钱二着忙起来,才要跪地认错,却又被老夫人拦住。 老夫人说道:“钱二,你可要记住,施出去的这法术若收不回来,下次再施便在不灵验。就像刚才那样,随着你一走了之,你的法术也将不复存在。” 钱二不知道如何恢复法术,也不知道如何恳求老夫人,只是呆呆的站在老夫人对面不置可否。而此时的赵七,却用法术拘来一些墓室里的砖石,磊成几道石阶。他已然站在了与巨鼎口沿相平的石阶上等候着钱二。 见微知著。由这位老夫人教授给钱二和赵七的这两道法术可知,老夫人是一位心术不正之人。尤其她教授这些法术的原因是为了利用这些人。心甘情愿被一个心术不正之人利用的人,定然也是心术不正之人。这一结论已经从钱二和赵七学习法术的动机中得以验证。尽管我猜度不出老妇人口中所说的明年三月三的那件大事是何事,单就她的人品可以断定,那件大事绝非善事。基于此,我决定使用“万法归宗”将老妇人极其在座的这些助纣为虐者们的法术尽皆收回。于是,在老夫人惩戒钱二的这个时机,我便动起意念,从术囊里请出“万法归宗”这道法术并施展开来。 可让我不解的是,尽管意念中尊神的容貌清晰可见,法术施展无碍,却不知道为何就没有将对方法术收进术囊的迹象。对方也像没事人似的,丝毫感觉不到有外力在作用自己。 我试了几次,见万法归宗的确不能收回这些人的法术,便确定了老夫人具有的法术非是天神所创,也非是基于五行生克理论所创。除此,三界的法术是没有万法归宗不能收回的。 我在对这位老夫人产生浓厚兴趣的同时,动起意念,请出尊神赐予的量天尺度量起老夫人的善恶程度。同样让我失望的是,老夫人的一点信息也不在我意念中体现。所以,我对老夫人无法制定或采取进一步的惩治措施。只能在明年三月三那天跟踪钱二和赵七,以那件大事的善恶来确定对老夫人的善恶。 意想不到的结果,使我不得不做出被动的决定。我一边叮嘱五鬼要及时随我跃入鼎里,一边观察着老夫人如何使钱二恢复法术。 我看着神情紧张,神思慌乱,却不被老夫人及其他人理会的钱二,心道:老夫人尴尬钱二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让钱二待会更好的体会法术失而复得的那种感觉,并以这种感觉使之牢记教训。 {本章完}8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8章 太岁进宅(1) 我看着神情紧张,神思慌乱,却不被老夫人及其他人理会的钱二,心道:老夫人尴尬钱二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让钱二待会更好的体会法术失而复得的那种感觉,并以这种感觉使之牢记教训。 老夫人的心思果然被我猜中,在她与众人说笑了一阵子过后,对钱二“哈”了一声,说道:“切记教训!你可以走了。” 钱二苦笑一声,才想开口道谢,或许因为想起老夫人的那句“各取所需”,便闭紧了嘴巴,登着赵七用砖石垒砌的石阶来到赵七身旁。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便同时跃进鼎里。 我不失时机,与他二人同时落身鼎里。此次,跃进鼎里的钱二和赵七并未穿过鼎底去到哪里,而是蹲坐在鼎底,神色诧异,相互对视,不知所措。 这个结果也出乎了我的预料,与我同时跳进鼎里的五鬼,带着与钱二和赵七同样的惊诧神态看着我。 尽管鼎里刚好容下我们三人及五鬼,却因为我落身鼎里,始终与钱二和赵七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又因为我始终施着隐身法,所以,他二人是看不到我和五鬼在其身体的上方。 钱二最先沉不住气,说道:“赵七,这个鼎或许不是冯家古董店的那个,又或许鼎底只有来路并无去路。咱别傻坐着啦,还是走去问问娘娘吧。” 我见二人想要起身,便急忙飘身鼎外,同时把五鬼也带出鼎外。可当我置身鼎外的时候,惊奇出现。因为在鼎里的是时候,天是亮着的,可当飘身出鼎的刹那,空间变成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站起身来的钱二和赵七,因为脑袋露出鼎口也发现了这个惊奇,于是二人便惊呼起来。 五鬼的视力不受黑白影相,我的天眼因黑白随时转换,所以在钱二和赵七发出惊呼的时候,我已经认出此处便是冯员外的古董店,巨鼎下边放着的那条木凳仍在,被赵七磊成的石阶却不存在。 钱二和赵七二人惊呼了片刻,钱二凭感觉对着天亮时老妇人所在的方位问道:“娘娘,您还在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七不见老妇人回答,对钱二说道:“别问了,人都走了。你听听,哪里还有说话声。依我看,咱就睡在鼎里,或许鼎底回路的开合是由时辰决定的。” 我听了赵七的话,心想:你两既然有了这种神奇经历,我不妨在让你俩再惊奇一回,也省的你两在此煎熬。 于是,我不等他们把脑袋缩回鼎里,便伸出双手,一手提住一人的驳领,将他两提出巨鼎的同时,向房外遁去。 来到街巷上之后,我把他二人轻放到一家客栈门口。二人的经历,已经把这种诡异当做了常事。尽管惊奇中仍不免惊慌,在不受伤害的情形下却很快清醒并冷静下来。 当二人由熟悉的客栈,确定了他们此时的处境之后,兴奋c激动c欢愉顿时交织在了一起。二人拥抱着,跳跃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甲乙二鬼,你们跟踪赵七,丙丁二鬼,你两跟踪钱二。务必弄清他们的住址。” 四鬼领命而去之后,我收了隐身,并敲开客栈房门,要了间客房休息。 睡觉前,我试着用灵犀传音给曾祖,可试了几次仍不见曾祖回应。我知道,此刻曾祖仍停留在我刚回来的那个未知空间,若是这样,冯员外c孙主管以及伙计李九定然也回不来。我决定明天一大早便去古董店查看。 天色不早,我简单洗漱过后便躺在床上,朦胧间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女人嘤嘤啜啜的哭泣声。哭泣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因透着极大的委屈和伤心,她使我不能安眠。 哭声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又出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姐,您咋又改回晚上哭了,即便掌柜的和店小二恩慈,您晚上哭,若影响到客人休息,人家还得要请咱离开。话说回来,您心中纵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哭” 既然不能入睡,又遇到这件委屈,我索性穿好衣裳走出房门,叫醒了店小二。 店小二看到我之后,认为我是因为隔壁的哭声影相到休息才来找他的,所以未等我开口便装出满脸歉意,并赔笑说道:“真是对不起客官了,若不是只剩您住的那一间是空房,小人说啥也不会把您请在瘟神隔壁。小人这就去训斥她几句,保证到天亮她不再哭一声。明天小人便请她另找住处。” 店小二说着话便要往门外走,我拦住他说道:“伙计小哥,稍安勿躁,我是听着哭声太过悲切,于心不忍,才来找你了解哭者遭遇的。由劝哭之人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小二哥与店掌柜对她的包容和体谅。然而,包容体谅解除不了她心中悲苦,所以,我想了解了解情况,看咱们能否帮她一把。” 店小二退回到房里,借着灯光上下打量了我片刻,说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小客官,慢说您还是个孩子,你便是包龙图转世,狄阁老重生也帮不了她。小人还是斥责她两句,让您安心休息为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人已经哭的心力交瘁,精虚气竭,若再不解开心结,恐怕贵店就要出人命了。且不说贵店摊上人命官司不能继续经营,单就误了一条性命,你这一辈子还怎能安生?” 小二再次打量我片刻之后,说道:“不满小客官您,掌柜的若不是怜悯她,担心她没个去处发生意外,早就请她离去了。听您这么一说,掌柜和小人的这份好心未必有好报,明天小的还是劝说掌柜的,及早请她离开。” 店小二说出此话,显然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心道:“若不是因为不便,本真人才懒得给你费这番口舌。既然你榆木一根,本真人只好给你开开窍了。” 想到此,我耐着性子说道:“小二哥,你想过没有,若是哭泣之人住店伊始便被你或掌柜给驱离,她早已经遇到为她解忧之人,定然不至于困顿到如此心力交瘁的境地。 你想,你们是好心容留了她,可你们的好心实际上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伤心c悲啼c煎熬c自灭的场所而已。你们的好心非但未化解去她心中的悲苦,反而使她在悲苦中饱受折磨。小二哥,你不认为致哭泣者这种境地是你和掌柜的罪过? 可气的是,你和掌柜的无心之过已然铸成,你却认识不到,竟然还想劝掌柜的把哭者赶出贵店。你不认为此刻将她赶出贵店,对她再成避坑落井之害?” 店小二呈现出一幅似懂非懂知半解的神态看着我,嗫嚅着说道:“好像c好像是您说的这个样子。要不,小人给客官说道说道?只是c只是小人也只知事体大概,若知详情还请客官去问她。”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499章 太岁进宅(2) 店小二呈现出一幅似懂非懂知半解的神态看着我,嗫嚅着说道:“好像c好像似您说的这个样子。要不,小人给客官说道说道?只是c只是小人也只知事体大概,若知详情还请客官去问本人。” 店小二把我让进房里并给我设了座。说道:“小客官,听口音您不是当地人,所以这件事,小人须从头说起。其实您若是当地人,也就无须小人在啰唣了,因为这家人发生的事情,慢说整个赵钱镇已家喻户晓,就连整个雪莲县也是尽人皆知。 哭者娘家姓龚,她名叫龚秀珠,今年十九岁的样子,跟随身边的是陪嫁丫鬟龚莲花,十六七岁的样子。她娘家是据此往南三十里处的龚家村。 夫家姓庄,夫名叫庄满仓。夫家是据此往北三十里的庄家村。俺们赵钱镇正好处在了她娘家和婆家中间。龚秀珠命苦,俩月前嫁给庄满仓之后,夫家c娘家出现的一些列事情都怪罪到了她身上,她因此悬过梁c投过井,终因命不当绝没有死成。如今是回不得娘家,进不得婆家” 龚秀珠出嫁前,娘家还算一团和气。两个嫂子和睦相处,相互谦让,妯娌关系以及婆媳关系相处的使邻里称羡。这种融洽c和谐氛围的产生和维系,虽然没有离开过龚秀珠的参与,归根结的还是因为她的大嫂董氏和二嫂高氏通情达理,谨守纲常。 然而,随着龚秀珠的出嫁,龚秀珠母亲的去世,一向和睦的令人称羡的龚家,妯娌之间c兄弟之间突然出现了令人费解的矛盾与隔阂。 龚秀珠的老父亲龚昌力,不得不派管家龚禄把龚秀珠接回娘家来调解或化解董氏与高氏之间的矛盾。因为龚秀珠出阁前与两位嫂子的关系相处的很是密切。 回到娘家的龚秀珠见到父亲,福过礼之后问道:“爹,您老人家先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两个嫂子非是小肚鸡肠之人,啥事能让二人反目为仇?” “闺女,恁娘的丧事办完以后,为父顿觉身心疲惫c时日不多,便想着把家交给你大嫂董氏。这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传家方式,不想,你两个嫂子听了此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谁也不接受这种现实。 按理说,你二嫂不接受这种传家形式而提出分家,倒符合常理,不曾想你大嫂也提出了分家另过的想法。 为父看到她们妯娌二人想法相同,在征得你哥的意见后,便决定为他们分家。分家本也是很正常的一种生活方式,却不想在分家的过程中,家中发生的一件事情,使得咱这个家分也分不开。就因此事,弄得你两个嫂子和两个哥整日如仇家一般。” “爹,啥事这么严重,您快说。” “为父正打算请恁娘舅过来给恁哥分家,不想恁舅尚未请家来,家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便是这位太岁爷。” 龚昌力边说,便用手指着门外一口大缸。龚秀珠不明就里,急忙问道:“爹,您说啥?什么太岁爷?太岁爷在哪里?” 龚昌力起身走到天井外的一口水缸近前,伸手揭去扣在水缸上面的缸帽,对跟随而至的女儿说道:“闺女,你看,这就是太岁爷。便是这位送不走,留不得的爷,让你哥嫂性情大变,变得不可理喻,不讲道理。” 龚秀珠边听父亲说道,边把目光投向水缸里那位太岁爷的身上。只见水缸里一个形似肉球,白如脂玉,合抱大小的东西正在用浑身各处吐着泡泡。缸里的水也因此发出着“咕噜噜的轻响。” 龚秀珠不知何为太岁,更不理解这一缸之物何以把一向知书达理,谨守妇道的两位嫂子弄成泼妇模样。 龚秀珠对缓缓盖上缸帽的父亲说道:“爹,是这个物件分不得,还是这个物件让家分不得?您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物件?” “闺女慎言,岂可称其为物件,这可是太岁爷,得罪不得。你没听人说‘太岁家中坐,无灾便有祸。’这不,果真如此。好端端的一个家,就因他老人家的到来,弄得兄弟不像兄弟,妯娌不像妯娌。” “爹,女儿就不明白啦,这位太岁爷肉胎一个,它咋就能影响到大家?难不成它跳出水缸,支配起哥嫂的思想,使之哥嫂们神智错乱,迷失良善?” “闺女,你有所不知,太岁爷虽然没有跳出水缸,可产生影响要远比跳出水缸来迷乱你哥嫂的神志来的可怕。因为你哥嫂对它的认识,以及这种认识对你哥嫂的影相超出了想象。” “爹您急死女儿了,你快说哥嫂到底受的是啥影响?” “闺女,那日为父起个大早,刚打开房门,正想出去吩咐管家套车去接恁舅父,谁曾想太岁爷堵在了房门口。 为父曾听老辈人说起过如何侍奉太岁爷,便怀着忐忑之心将太岁爷请进了水缸里。为父刚给水缸里的太岁爷填满水,你哥嫂便同时来到为父这里,他们竟不约而同的给水缸里的太岁爷磕起头来。 为父正纳闷他们何以知道水缸里有太岁,你大嫂董氏说道:‘爹,昨晚太岁爷托梦给妾身和相公,说是全家的财物必须全部捐给雪莲寺,否则全家老少将不得安宁。所以您老人家也别在惦记着分家了,直接把家产捐了也就是了。’ 你二嫂却说:‘爹,奴家和相公做的梦倒与哥嫂有些出入,因为太岁爷叮嘱奴家夫妇,一定要劝说您,让您把所有家财捐往雪莲观。太岁爷说啦,您若不照做,咱龚家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你俩哥也若有其事的各自帮腔着各自的媳妇。最后你大哥说道:‘爹,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钱财是身外之物,老少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太岁爷还说,龚家若不照做,还将会祸及您儿媳的娘家。’ 你二哥所说与你大哥相同。两对夫妻观点不同的是,你大哥夫妇俩坚持把家产捐给寺庙,你二哥夫妇坚持把家产捐给道观。两种不同的坚持,各不相让的态度已经体现出了太岁进家的不吉之象。正是因为如此,两对夫妻由争议到争吵,再由争吵到争执。争执愈演愈烈,已到了以拳头相向来决定龚家财产去向的时刻。 为父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主张。想闺女未出阁前,与两个嫂子关系最好,你去劝说一番,让她们暂时搁置争执,先观察清楚太岁爷给两对夫妻发出不同的两种指令,到底是何目的,而后在做打算。 龚秀珠不以为然,说道:“爹,假使哥嫂的确都做了捐出钱财的梦,必然有一方记错了梦中情节,因为太岁爷不可能自相矛盾,给世人一个无法完成的谕令。”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0章 太岁进宅(3) 龚秀珠不以为然,说道:“爹,假使哥嫂的确都做了捐出钱财的梦,必然有一方记错了梦中情节,因为太岁爷不可能自相矛盾,给世人一个无法完成的谕令。” 龚昌力说道:“为父也曾这样想过,可两夫妻都坚持自己没有记错。为父也曾想将家产一分为二,任凭他们想往哪捐便往哪捐,可他们不同意,都说家产必须整捐,不可分开。” 龚秀珠说道:“爹,您不觉得这种现象发生的有些古怪?哥嫂若都没记错梦境的里的情境,要么是太岁爷在给咱开玩笑,要么太岁爷根本就没有任何指令,他们的梦境是个巧合。别管是那种情况,咱不加理会也就是了。你老人家好好将养身体,当上几年家再说。” 龚昌力皱着眉头,满面愁容,说道:“为父也曾这样想过,可你的两个嫂子不只是担心龚家的安危,同时也牵挂着各自娘家的安危。基于此,两人现在如着魔一般,睁开眼便没完没了的争吵个不停。 你还是先分别见见她们,若能说得通,劝的下,全家人便可坐到一起相互说开,言归于好。” 龚秀珠依了父亲,便去了大嫂董氏的小院。此刻董氏刚发完一顿牢骚,才要喘口气,当看到走进院门的龚秀珠时,好像找到了诉苦对象,见到了帮手一般,既热情又满怀激动的相迎过去。 姑嫂见面也不寒暄,董氏开门见山,说道:“他姑,你可来啦,咱家的事再拖拉下去得不到解决,你再走娘家,可就见不到你哥c你嫂和你两个侄子啦。你这就跟嫂子去劝劝爹,为了尚未成人的侄子,就让爹把家产捐给雪莲寺吧。” 龚秀珠扯着董氏的手便往房里走,边说道:“嫂子,妹妹住几天再回婆家,有的是时间劝爹,咱姑嫂先说会话。” 龚秀珠把董氏扯进房里,两人坐下之后,龚秀珠说道:“大嫂,您和二嫂为啥争吵,爹已经给妹妹说了个大概,妹妹听不明白的是,太岁爷为何托两种似是而非的梦给咱家?小妹此来一是想念大嫂,二是想与大嫂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他姑,话不用多说,你就说你是来帮我说话的,还是来帮老二家说话的?若帮我,嫂子感激你,也替你两个侄子谢谢你。你若是来帮老二家,话休多说,我也没兴趣听。说吧,你是为帮谁而来!” 龚秀珠突然感觉董氏既陌生又不可理喻,尴尬了半天,说道:“大嫂,您和二嫂都是妹妹的亲嫂子,您俩在妹妹心中不分彼此。此事,您俩各持己见,谁对谁错,妹妹做不得评判,妹妹只想就事论事,想与两位嫂子就此事探讨出一个起因或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而已。” “那就免开妹妹的尊口吧!我还有事做,你还是去到老二院子里,找老二家探讨你那个妥善办法去吧,去吧,快去吧” 董氏不由分说,拖拽起龚秀珠出了院门,当把龚秀珠关在院门外之后,歇斯底里般吼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充什么菩萨心肠,假惺惺的,才不信你会为龚家着想,我呸” 龚秀珠听着董氏无厘头的说教,叹口气之后,无可奈何的去了二嫂高氏的小院。他尚未走到二嫂的小院门口,便听到二嫂正在数量二哥:“你见到老大便成了熊包,在外头的虎势哪里去了?你没看到爹有点偏向了那边。爹一旦同意把家产捐去了寺庙,凭怕你给给全家人收尸的机会也得不着” “二嫂,啥事给您说的这样严重,就像天塌下来似的。” 龚秀珠边说,边走近院门。高氏急忙改了话锋,愁着眉,苦着脸说道:“我倒是知道管家去接妹妹,只是没想到妹妹来的这么快。我原本想等你来了以后去找你,给你好好说道说道,不想你来到嫂子这里。 这不,嫂子正嫌着你二哥。你二哥在爹面前就像不是亲生子似的,任由大哥说道,一句话也不争辩,眼看着爹便被那两口子给说服过去。妹妹,你可的给你二哥帮帮腔。为了龚家,可得劝说爹,一定要把家财捐给道观。” 听到这里,龚秀珠已然料想到,自己的话,二嫂定然也不会听进心去。为了避免在大嫂那里遇到的尴尬,便笑着说道:“二嫂,小妹已经嫁人,不好在参合娘家的事情,小妹只是想二嫂了,这才过来看看二嫂。” 龚秀珠的笑容与高氏的愁眉苦脸形成着反差,这便给你了高氏挖苦的机会,她说道:“还真是应了那句‘女生外向’,嫁出去没几天,娘家人的死活便已不放在心上。娘家人都快愁死了,你却笑的这般恬静。真不知道你回娘家是看笑话来的还是趁火打劫来的?” 龚秀珠大瞪着眼睛,不认识般看着高氏,脸上的表情僵硬在浅笑上,心中已然在滴血。满脑子里想的尽是之前姑嫂在一起的那些欢娱场面。 “你说啥那?秀珠咋的你啦?她是来看你,你心中的不愉快干嘛强加在秀珠身上?你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龚秀珠的二哥龚二说了高氏几句。高氏吼了声:“没一个好东西!”,而后,转身进了寝室,把龚秀珠晾在了厅堂里。 龚二对龚秀珠说道:“秀珠,别往心里去,自从娘走了以后,你二嫂不知咋啦,净弄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唉!不只是你二嫂,大嫂的行为举止也与从前大相庭径。 娘走后,爹给大哥和我本就说了分家另过,可偏偏出了个太岁爷进宅。太岁爷进宅就进宅,大不了咱处事谨慎,对太岁爷小心侍奉也就是了,可偏偏又都做了个这样奇怪的梦。 梦境就像恶魔住进心里,挥之不去,放之不下。慢说大嫂和你二嫂两个女人,就是大哥和我也无法消除心中魔障。就觉着若不按照梦境中太岁爷指点的去做,受伤害的首先是对方,其次才是自己,再其次便是大嫂和你二嫂的娘家。 大哥大嫂与我们夫妻之间的争执,虽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可出发点又都是担心着对方的安危。唉!秀珠,你说咱家这是咋啦?大哥大嫂和我两怎样才能摆脱开那个梦境的困扰?” 龚秀珠看着龚二痛苦万分的模样,也心痛万分,沉思片刻,说道:“二哥,你劝说二嫂,让她在房里冷静冷静,你和大哥到爹那里,不妨只咱龚姓人冷静的坐下来,看能否商讨出一个两全其美办法。” 龚二赞同龚秀珠的主张,说道:“你去请大哥,我劝说你二嫂几句之后,便去爹那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1章 另择别处 龚二赞同龚秀珠的主张,说道:“你去请大哥,我劝说你二嫂几句之后,便去爹那里。” 龚秀珠看二哥答应的很痛快,心中稍微宽松了一点,便走出院门准备再去大哥院子一次。 巧的是她才走几步,便与大哥龚大走个对面。原来,龚大听丫鬟说妹妹被夫人赶出了小院,猜想妹妹来了龚二这里,这才急着赶了过来。 龚秀珠对龚大说了自己的主意,龚大便与她径直去了父亲龚昌力的院子。兄妹两人进屋没坐多久,龚二推门进到房里。 房里少了两个媳妇的火爆,气氛温和了很多,相互间已出现说与听的氛围。龚昌力说道:“咱家发生的这件事情,犹如一道天大的难题。很明显,出题的太岁爷,原本就没想让咱做出正确答案。 两个媳妇已是钻了牛角,你们兄弟俩虽然也钻了进去,好在还能认清这个事实,即便恁哥俩拼去一方,随了一方之意,祸事已然酿成。似这样变成了祸事发生在前,家财捐予再后,任谁都能看出祸事并非出在家财捐予那一方上。 为父认为,恁兄弟俩若不拼去一方,便永远不可能实现家财捐献,若非得用拼去一方的恶果,来实现捐献目的,祸事已出,还何谈安宁?谈啥捐献?” 龚秀珠说道:“爹说的对。捐献财物原本是为了祈求安宁,若为了捐献财物而人为制造出不安宁,这岂不是剖腹藏珠c倒果为因。若要小妹看,咱不妨诚心供奉着太岁爷,每天对着太岁爷祷告一次,求它再有指令需要托梦的时候,一定托给人人一个相同的梦。祈祷的时候,一定强调,只要梦境结果不同,龚家便无法完成指令。这样责任便不再龚家,而是在指令不清上。” “妹妹说的虽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可有两句古语也不得不重视,那便是‘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家中坐着一位太岁,一旦侍奉不周,祸事频发,后悔晚矣。我看妹妹的办法大欠妥当。” 龚大忧心忡忡,不赞成龚秀珠的方法。 龚二说道:“爹,咱把太岁爷送走吧,之前我不敢说出此话,怕犯了忌讳。生死关头咱也别再有那么多讲究了。” “唉!你们有所不知,万难之下,为父曾将太岁爷送出府门三次。可每次送走后的第二天早晨,它总能不请自来,照样堵在门口,就像赖在了咱家似的。” “爹,你每次都送出去多远?” “做这件事,为父不好让人知道,所以凭为父一己之力,最远的一次也就把它送出十几里外。” “爹,您看这样行吗?女儿回娘家不要管家去送,让我两个哥哥去送。这样便可晚上出府,同时把太岁爷带上。哥哥送我到婆家以后,再把马车往北驶上一段距离,而后把太岁爷请下车来。 女儿想,由此到女儿婆家便有六十几里的路,哥哥再往北行上十几c二十几里。太岁爷定然因为离咱家路远便另择去处。” 一家人合计了半天再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便接受了龚秀珠提出的这个办法。 事不宜迟,既然有了办法,急迫的心情使一家人顿时既紧张又忙碌。龚大和龚二先是各自回去开导说服各自的媳妇。天色将晚的时候,龚大忙便去套车,龚二忙着准备盛装太岁的大缸,龚秀珠则叮嘱着自己的陪嫁丫鬟龚莲花,要她对此事守口如瓶等等。 众人收拾停当之后,简单吃了点东西,焦急的等到戌时,便乘上马车,出府门一路向北走了下去。 龚家村距赵钱镇虽然只有三十几里路,却因为山路崎岖颠簸又加之乌云遮月而致马车行走的很慢。马车走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走到赵钱镇。众人在镇上稍作停顿,期间,下了马车,各自活动活动了筋骨。 赵钱镇往北的路径不但也是山路,崎岖坑洼自不必说,可龚大兄弟对通往庄家村的路径也陌生起来,故此马车行走的速度更加缓慢起来。 马车走到天色将亮的时候,一行人也没有看到庄家村的村口牌坊。众人估摸着不是走过了庄家村,便是走岔了路。 因为两种情况都必需掉头回返。于是,兄弟二人在将再把马掉过头来之后,心照不宣,默不作声,异常默契的开始请太岁爷下车。 只见龚二将马缰绳拴在路边的一颗歪脖树上,而后站在马车尾部,待龚大把太岁携出水缸之后,急忙伸手将太岁接在怀里,而后弯腰将怀里的太岁小心翼翼的轻放到地上。 龚二直起身来长出口气之后,急忙走到马车前,解开马缰绳,牵着马走了一段距离后之后,这才跃上驾坐,神色不再紧张。 又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马车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有了行人,龚二急忙跳下马车问路。他这一打听才知道,虽然没有走错路,却已经走过庄家村三十几里。 众人并不认为走了冤枉路,一致认走过三十几里正是天意,于是众人的心情渐渐舒展起来。 龚秀珠夫家与娘家可谓是门当户对,在当地都是中富人家。虽然没有骡马成群c呼奴唤俾的气势,长工c短工c丫鬟c婆子倒也不乏使用。龚秀珠的丈夫庄满仓在庄家行大,他下面尚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龚秀珠是庄家娶进门来的的第一位媳妇,又是长子妻,所以龚秀珠自然得到了庄家上下应有的喜爱和尊重。爱屋及乌,庄家对亲自驾车送妹妹回来的两位贵亲,自然也是礼遇有加,招待备至。 龚大和龚二在拜见过龚秀珠的公公庄雨田和公婆严氏之后,便被庄满仓以及庄家几位与庄满仓平辈族人陪在了酒席桌上。 龚家兄弟在庄家盛情挽留下,当天晚上住在了庄府。第二天早晨,两人是被庄府里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呼喝声给吵醒的。二人起床后才知道,今天一大早,庄家家主庄雨田在开房门的时候,被堵在房门口的一个东西给吓昏死过去。 听到异常的老夫人严氏,看到眼前情景,顾不上害怕,一边呼喊着“老爷醒来”,一边呼叫着“来人!” 耳房里的丫鬟听到老夫人变了腔调的呼喊声之后,急忙跑出房门,当她看到老爷太太身旁的这个莹白柔润,圆滑剔透的东西时,两腿发软,竟也堆萎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龚秀珠和丈夫庄满仓夫妻二人,正迈步进院来给二老请早安,当他们夫妇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庄满仓不顾一切的跑到门口,不管堵在门口的是个啥东西,便猛然将其推离门口,并跪在父亲面前一头用拇指尖使劲掐住父亲的人中部位,一头对龚秀珠吼道:“快吩咐人去请郎中!快去!” 被惊呆了的龚秀珠被丈夫的吼声给唤醒,她转身急忙往院门外跑去,且一边跑,一边本能的叫喊着除了丈夫以外,在庄府与自己最熟悉的小姑子庄爱英的名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2章 神婆说 被惊呆了的龚秀珠被丈夫的吼声给唤醒,她转身急忙往院门外跑去,且一边跑,一边本能的叫喊着除了丈夫以外,在庄府与自己最熟悉的小姑子庄爱英的名字。 龚秀珠着魔般的呼喊声没有叫喊来庄爱英,倒把庄家二子装满屯,管家庄益兴给喊了过来。二人问清缘由之后,管家出府去请大夫,装满屯跑去父亲的院子。 龚秀珠就地愣了片刻,而后前走走,后倒倒了好一阵子,这才带着满脸的忧郁和矛盾走向公婆院门。 管家把大夫请到的时候,庄雨田已经苏醒过来并被庄满仓给抱到了床榻上。大夫对庄雨田望闻问切过后,对老夫人以及庄满仓说道:“雨翁因惊吓过度致使机能紊乱,此时的失语和神志不清便是机能紊乱带来的后果。我想给雨翁开方子用用看。若不见好转,就请术士神婆来为雨翁安魂试试。至于惊吓到雨翁的那个东西,我也不好枉下结论,既然民俗称其为‘太岁爷’,庄家便作太岁爷来供奉着吧。” 大夫只说这些,便铺开药单纸为庄雨田下起了药方。 庄雨田神志不清,失语不言,庄家顿失主心骨。面对这位太岁爷不置可否的庄满仓不得不请庄家族人中上了年纪的人来府上商量。 庄家族人里的几位长辈商量了几天,最后给出的主张便是按习俗将太岁爷请进大水瓮里,勤换清水,对其每日磕头请安并祈求平安。除此,别无它法。 庄满仓极其族人照着长辈们商量好的方法安顿好太岁爷之后,便开始四处请神婆术士为庄雨田安魂。 神婆术士在为庄雨田安魂无果之后,有一位神婆把庄满仓拉至暗处小声说道:“大少爷,您知道您家的祸事是咋来的吗?” 神婆的一句话问懵了庄满仓,庄满仓看着故弄玄虚,满脸透着神秘的神婆,嗫嚅着说道:“家门不幸,祸从天降。” “我的大少爷,何来天降之祸?您家的祸事是别人嫁祸过来的。老妪我是不安心白拿少爷的银子,才把这件天大的秘密告诉您。老爷若想好病,只能将太岁爷物归原主。您是不识太岁爷的脾性,您若一个侍奉不到,太岁爷若再给您点颜色,你家可就要面临塌天之祸了。” 神婆的话惊出庄满仓一身冷汗,他急忙从怀里摸出十几两银子递到神婆手里说道:“请婆婆说详细点,您若能指点庄家躲过此劫,庄家定当厚报。” 神婆说道:“大少爷,老爷发病在少夫人从娘家回来的第二天,这原本没有什么可让人疑心的,可老妪我在听到府上的马夫庄吉说到一个奇怪发现之后,便对此事上了心。在老妪给您学说所想之前,您还是亲自问问庄吉,亲耳听听庄吉的那个发现。因为牵扯重大,事体复杂,老妪也不敢落‘间亲挑拨’之嫌。” 庄满仓带着神婆亲自把庄吉找来书房,说道:“庄吉,事关老爷安危,事关庄家安危,你可要实话实说,不许有观点的添油加醋或隐瞒隐讳。” 庄吉郑重的说道:“大少爷,奴才正是慎重此事,才未对您提及,怕的是影响了您对事情的判断。奴才又因记挂老爷安危,这才把发现告诉给了婆婆,一便婆婆施法时有个心数。您既然问起,奴才也就只好说给您了。您放心,奴才只说发现,不敢枉评。” “那好,你说吧。” “大少爷,少奶奶回娘家是被龚家管家接回娘家的,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无任何不妥之处。若是一位舅老爷送少奶奶回府,这也是极其正常,极其妥当之事。可偏偏送少奶奶回府的是两位舅爷,这就难免使人心中见疑。 若两位舅爷走后,咱庄家若一如既往c风平浪静,奴才也不会多想,可偏偏两位舅爷在府上过了一夜,老爷门口便出现了那位太岁爷。 起初,奴才并未把这一系列的反常往一块联系,直到那天庄家几位老人让您把太岁爷请进水翁里的时候,奴才对两位舅爷送少太太来时的马车上放置的那个大水缸产生了怀疑。 一是因为那只水缸的大小与少爷您安置太岁爷的那只一样,都属特大号水缸。二是因为奴才在为舅爷卸车c套车时,曾好奇纳闷过它的用途,并看过里面。当时水缸里面除了未干的水渍之外,并未盛放任何东西。” 庄满仓听完庄吉的的讲述,胸中升腾起一股怒气的同时,对庄吉说道:“这件事不可在说给第三人。你去喂好马,随时准备套车。” 庄吉走后出书房房门,庄满仓问神婆到:“婆婆,您是说将太岁爷送回龚家,俺庄家的祸事便可避免,是这样吧?” 神婆说道:“原则上是这样,可是” 庄满仓急着说道:“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这就去责问贱人,而后一封休书将她同太岁爷一并送去龚家。 神婆说道:“大少爷,您可听老妪把话说完。您若信得过老妪,您便套辆马车载老妪去趟龚家,凭老妪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动龚家派车来接太岁爷。因为您送,与龚家来接,其结果大有不同。” “那好,待我问过贱人,把事情弄明白之后,便即可派庄吉驾车载您去往龚家。” 神婆去了客厅等候,庄满仓去了内宅责问龚秀珠。龚秀珠并未隐瞒事实,而是一五一十的把娘家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与给了丈夫。 可庄满仓只相信龚秀珠所说的龚家就此事发生争执之事,却非但不相信龚大兄弟两送她进府前已经将太岁爷丢弃在路边的事实,而是认定了太岁爷是龚大兄弟住在府上的那天夜里,趁夜深人静偷放进父亲庄雨田院子里的。同时还认定龚家的用意便是把“坐太岁”的凶害嫁祸给庄家。 龚秀珠因为辩解,使得庄满仓再也难压胸中怒火,不但动手打了龚秀珠,而且在火气正盛之时,在休书上给龚秀珠书写上了几条被休理由。其中那条“龚秀珠蛇蝎心肠,竟然将娘家祸事嫁移往婆家”将她冤枉的几经生死。 事实清楚之后,庄满仓为了把祸事发生几率降至最低,便令庄吉驾着马车载着神婆去往了龚家。而龚秀珠和她的陪嫁丫鬟龚莲花却被庄家人给软禁在了一处冷清的小院里,等待着娘家人来接。 失去自由龚秀珠,想想娘家两个嫂子对自己的态度,抚着被男人暴打后的伤痕,看看休书上这几条被休的理由,在哭过几个死活之后,最终选择了用悬梁自缢来解脱心中承受不了的这份委屈。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3章 秀珠委屈 失去自由的龚秀珠,想想娘家两个嫂子对自己的恶劣态度,抚着被男人暴打后的伤痕,看着休书上这几条被休理由,在哭过几个死活之后,最终选择了用悬梁自缢来解脱心中难以承受这份委屈。 龚秀珠踢倒脚下木凳发出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丫鬟龚莲花,睡眼朦胧的龚莲花,被荡悠在房梁下的龚秀珠给吓得睡意全消。她一边抱住龚秀珠的双腿往上用力的托举这,一边大呼救命。好在呼救声被人们听到,龚秀珠这才得以活命。 然而,龚秀珠死意已决,就在丫鬟只防着她上吊自缢之时,却忽略了院落里的那口水井。龚秀珠又趁丫鬟打盹的空档投了水井。这次投井,只使龚秀珠受了点皮外伤。 两次没有死成的她提醒了庄满仓,庄满仓对龚秀珠说道:“贱人,你还嫌害得庄家不够,竟然想以死来加重对庄家的陷害。庄家是哪辈子与你结下的如此深仇?我不会让你死在庄家的,不会让你随意的。” 庄满仓数量过龚秀珠之后,便吩咐府里的两个婆子说道:“你们两人昼夜轮番看护贱人,直到龚家来人将她接走。” 店小二说到此,神情中对龚秀珠已经带有了明显的同情。我道:“小二哥,你去告诉龚秀珠,她若想洗刷心去中冤屈,我可以帮她。她若对庄满仓还有情分,我也能让庄满仓收回休书并来此接她回庄府。” 店小二第三次上下打量我片刻之后,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死马权做活马医吧。”便点亮一只灯笼,吹熄房里的油灯,说道:“小客官,随小的来吧。” 龚秀珠的哭泣声仍未停住,店小二轻敲房门,低声说道:“龚小姐,莲花姑娘,请您们穿好衣裳,有贵人来帮你们啦。” 房内丫鬟问道:“小二哥,奴婢正在劝说着小姐,请您放心回去,小姐这就不哭啦。” 显然,丫鬟误会了小二的意思。小二急忙解释道:“连花姑娘,你别误会,有位小哥能帮小姐,他说他能为您家小姐排解委屈。所以,请您开门,见见这位小哥。别管咋样,小姐总这样哭泣不是个办法” 店小二话未说完,房门“吱杻”轻响,丫鬟已然把门打开,满怀歉意般说道:“小二哥,您和哪位小哥快请进。” 店小二后退半步让出门口,我便不客气的进到房里,店小二随即跟在我身后也走了进来,可丫鬟仍站在门口等待着。 店小二猜出丫鬟的心思,说道:“莲花姑娘,后边没人了,小的说能为小姐解苦分忧便是这位小哥。” 莲花接着灯笼的亮光打量着我,半天叹口气说道:“小二哥,他c他c他还是个孩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奴婢保证劝说的小姐不再哭泣也就是了,您快走吧。半夜三更男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必须现在给姑娘聊聊,于是对莲花说道:“莲花,休要耽误正事,亮起灯来,本真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家小姐。” 我的严厉和不容质疑使得莲花及店小二一怔之下便慌忙着点亮了油灯。 此时,龚秀珠已经止住哭声,悲凄憔悴的脸上略显出一丝惊奇,她迟缓着动作给我福礼之后,竟然低垂着头站在床榻边一言不发,神态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着爹娘教训似的。 我猜不出此刻她内心做何想才有的这种神态,因为她的悲哭声足以证明着,她不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也猜不出她有没有因为我的出现,生出几许生的欲望和冤屈得解的希望 “莲花扶你家小姐坐下,小二给本真人搬过座椅。” 莲花急忙照做,扶龚秀珠做到了床榻上,可店小二却打着灯笼站在门口出现了不情愿的消极姿态。戊鬼不耐烦起来,在店小二的脸上轻拍两下之后,便把店小二身旁的座椅搬到我的身后。 因为戊鬼是隐着身的,所以店小二脸上挨的两下,以及他看到身旁的座椅在突然间消失后,又眨眼间出现在我的身后,顿时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手中灯笼若不是被戊鬼及时接住并放正在地上,恐怕已经燃为灰烬。 尽管莲花没有店小二脸上的那种感觉,可座椅神奇的挪移,以及店小二掉落在地上灯笼的自行摆正,使她跪倒在我对面磕头不止。 店小二也很快清醒过来,也便翻身就地对我磕头,口中说道:“奴才眼拙,识不得神仙,请神仙饶恕” “小二c荷花,你们站起身来。本真人不是神仙。本真人同你们一样,也是凡人。但是本真人却能查明龚秀珠婆家和娘家里的古怪,并给予化解。” 龚秀珠好像理解了我说的话,竟然也跪在了地上,她磕头前已然是满眼泪水,哭泣声再次响起。 我命荷花再次将她扶坐在床榻上,等荷花将她劝说的平静了一些之后,我说道:“龚秀珠,本真人从店小二口中对你的遭遇大体有了个了解,还有几个疑问,要问你。此刻你能回答吗?” “请真人问吧,奴家能回答。” “龚秀珠,你母亲是葬在龚家坟茔地,还是葬在祖茔地之外?” “回真人,听哥说龚家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父亲尚在世间,先亡故母亲的灵柩是不能先进祖茔地的,只有等待父亲百年后下葬祖茔地的同时,从别处起出亡母的灵柩在与父亲合葬。故此,母亲灵柩埋在了祖茔地西南一百五十步之外的地方。” “龚秀珠,你与你与你的母亲生肖可都是属猪?” “回真人,奴婢与母亲是同一属相,都是属猪的。” “龚秀珠,你可否知道你公公属相?” “回禀真人,奴婢曾听丈夫说起过,事情巧的很,公公的属相与奴婢相同,也是属猪的。 “本真人没猜错的话,你娘家侄儿生肖中也有与你属相相同的。” “回禀真人,奴家大哥家的大侄儿和二哥家里的小侄儿都是属猪的,可不咋的?俩侄儿都与奴婢的属相相同。” “本真人已经清楚太岁何以现身你家和你婆家了。今晚你安心休息,明天静等着你丈夫过来收回休书,并给你赔情,而后接你回去。等候期间切不可焦躁,见到你男也不可固执,应理解你丈夫当时的心情。” “奴家听真人的” 龚秀珠说着话已然起身,双膝同时跪地,头磕在地上再也不往上抬。 我回到自己的房里,打个盹的时间便被甲乙丙丁四鬼吵醒。我睁开眼睛,看到天已大亮。我起身后边洗漱,边问道:“昨晚钱二和赵七两人的情形如何?”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4章 值年太岁 (1) 我回到自己的房里,打个盹的时间便被甲乙丙丁四鬼吵醒。我睁开眼睛,看到天已大亮。我起身后边洗漱,边问道:“昨晚钱二和赵七两人的情形如何?” 甲鬼说道:“主人,赵七家住赵钱镇的东部南端。这小子回家后兴奋了一夜未睡。前两个时辰,一直在做法,不停地在往房里拘着寝陵里的陪葬品。他是想到啥往家拘啥。小鬼不认识物件很多,认识的有陶俑、木俑、各种铜铁兵刃、各种鎏金禽兽、大小整套编钟、编磬等等。金银首饰,陶尊玉瓶数不胜数……最后,这小子玩累了,有些不耐烦,此时天交五更,他便和衣睡去。小鬼回来的时候他睡得正香。” 甲鬼说完,乙鬼补充道:“主人,若说这小子拘来甲鬼所说的这些物件,可算作宝贝,不知道他最后拘几颗骷髅头来做什么?主人,您说,他拘些物件换些钱用也就罢了,拘骷髅头来阳间,这岂不是在作孽?若不是有您的叮嘱,小鬼真想把他的头扭下来,给这些骷髅出气。” “你暂且忍耐,有你为那些骷髅头出气的一刻。” 我话音刚落,丙鬼说道:“主人,钱二家住赵钱镇的西头。这家伙也是兴奋地一宿没合眼。他先是回到家里,敲院门的时候,院门未开,却发现有个黑影从自己院里翻墙而出。这家伙并不声张,而是悄悄的尾随黑影到了赵钱镇北端的一户人家。 黑影并未叫门,而是翻墙进到院内。钱二也翻墙进院,并且在进院时故意弄出了点动静。刚要推正房房门的黑影,听到院内动静的同时发现了钱二。黑影喝问“谁!你是……” 黑影话音尚未落地,钱二一个健步便跃到黑影面前,并对着黑影“哼!”了一声。 再看黑影蓦地一下趴在地上,两只胳膊就像狗的前肢那样支撑着身体,边摇头边摆屁股,十足的一幅狗的摇尾乞怜之态。钱二口中几句咒语过后,黑影这人便像狗一般乖乖的趴在门口不再走动。 钱二狞笑着推开房门,进到内室。起初房中还是一阵和谐的男欢女爱声,可过没多久便传来女人的惊呼声,以及钱二对女人的威胁声。 不知钱二对女人说了些什么,女人chì luǒ着,颤抖的身体,跟着chì luǒ着身体的钱二走出房门,当女人看到似看家狗趴般趴在门旁的那人之后,竟然扑倒钱二的身上,钱二则顺势抱起女人进到内房,房内顿时又出现了起初的那种声音。” 丙鬼说着说着没有了下文,神色也有了些不好意思。丁鬼接话说道:“真是晦气,一对狗男女让我和丙鬼在院外守了半个晚上,直到五更天的时候,钱二这才穿好衣裳走出房门。并唤狗般把趴在门口的那人唤到院门口。钱二敞开院门后,对着匍匐在地的那人“哈”了一声之后,便走院门扬长而去。 我们跟随钱二回到家,钱二再次敲响院门的时候,钱二的妻子很快便为他敞开了院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钱二,还未等他妻子说话,便伸手抓住他妻子的发髻吼道:“jiàn rén,说!你与钱步后的jiān qíng从何时开始的?” 钱二的妻子边挣扎边大声说道:“你个遭天杀的,长本事啦,竟敢动老娘……哎呦……快松手!小心老娘娘家来人活扒你……哎呦……” 钱二打完妻子之后,将妻子kǔn bǎng起来便去到床榻上睡下。我们来的时候,他也是睡的像死狗一般。” “他们的事情暂且一放,你们随本真人去趟龚家村。” 我在房里隐起身形之后,走出房门,腾身空中便去了镇南三十里外的龚家村。 我俯瞰了片刻龚家坟茔,看到龚家先祖们的灵魂安然自处之后,便去到龚家祖茔地西南百步外的那座孤坟。我对孤坟说道:“姚氏灵魂现身回话。” 我话音刚落,一位老妪灵魂已然跪在我面前。我责问道:“姚氏,你为何假借太岁的名义托梦给两个儿子?你以两种不同结果的梦挑起你两个儿子之间的争端,弄得女儿几经死活,意欲何为?” 灵魂姚氏说道:“回禀真人,老媳妇所为是尊了太岁爷之命,老媳妇只知道托给两个儿子不相同结果的梦,为的便是使两个儿子争端不熄。据老媳妇所知,太岁爷此举的目的便是依此引起真人您,或像您一样的真人、天师们的注意。至于太岁爷真正意图,还请真人亲自去问太岁爷了。” 我知道姚氏所说的太岁爷并非是去往龚家和庄家的那个东西。民俗虽然也将那个东西称作太岁,其实它只是真正意义上太岁的附属品而已。 我曾听曾祖说起过,真正意义上的太岁有六十位,六十位太岁以十二位为一列而分五列,每一列以其纳音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一行。被民俗称作太岁的这个东西,其外表颜色随其所属真正意义上太岁五行的不同而不同。 它们的颜色是由所属太岁纳音五行表征出的颜色来决定的。简而言之,真正意义上的太岁纳音五行属金时,被民俗称为太岁的这个东西便呈现如脂状莹白之色;太岁纳音若属木,这个东西便如翠羽状青色;太岁纳音若是属水,这件东西便色黑如墨染;太岁纳音若属火,这件东西呈暗红或呈鲜红之色;太岁纳音属土的时候,这个东西便以紫金或暗黄之色呈现世人面前。 曾祖曾说,太岁及是对太岁神的简称,又是对六十值年神的总称。六十位值年神一年一换,六十年轮值一周,周而复始。当年轮值的太岁神被称作“流年太岁”或“值年太岁”。太岁神在诸多神中,影响力极大,常有岁中天子之喻。因为它司察着一年的善恶,掌管着一年的吉凶祸福。 先贤们对太岁的表述虽多,给世人的却是褒贬不一。道教《神枢经》中说:太岁:人君之象,率领诸神,统正四方,翰运时序,总成岁功。《渊海子平》有载:太岁乃岁中天子,故不可犯,犯之则凶。《三命通会中》也说:夫太岁者,乃一岁之主宰,诸神之领袖…… 先贤们虽然尽论太岁,却不能让世人亲和太岁。千百年来,世人皆抱对太岁一颗畏惧之心。尤其先贤论段中的“太岁当头有灾祸,行冲破害鬼推磨,流年若还逢忌神头破血流难躲过。”、“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太岁当头有祸殃,亲人不伤自己伤,轻来磕碰流点血,重者灵幡去坟场”等等这些被断章取义出来的语句,对世人产生着深远的影相,使世人谈之变色。 殊不知太岁神非但不是大多数世人认为的凶神,而是一位大吉之神,是一岁的守护神,一年的保护神。只是它的守护方式和保护手段,因天道给予的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有些隐喻罢了。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5章 值年太岁(2) 殊不知太岁神非但不是大多数世人认为的凶神,而是一位大吉之神,是一岁的守护神,一年的保护神。只是它的守护方式和保护手段,因天道给予的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有些隐喻罢了。 这些隐喻只有懂些命理之人方能参悟,例如先贤所说的“真太岁,又名转趾煞,要大运日主与太岁相合相顺,其年则吉,若值刑冲破害其年则凶。 世rén dà多对这句话理解为:太岁值年若刑冲克害到自己的或亲人的生肖之时,便会有凶事发生。其实这种理解非但是一种曲解,更是一种歪曲。 正确的理解应该是:天道使然,当值太岁与你或你的家人出现刑冲克害的时候,是太岁在告诉你,在提醒你,在它当值之年,你或你的家人将有命理上的不吉发生,这种不吉,实际上是命运运行过程中一个小运程的因果终结。 然而,这种因果终结带来的不吉,并非不是不可以化解和避免,否则便失去了太岁神良苦用心的意义。你若以命理生克理论结合天道运行法则以及法则形成的世间正道规则行事,命理中的不吉瞬息便可化为吉祥。 换句话说,当值太岁这种形式的告知,实际上是对世人行为的一次修正。只有认识到这一天机,并能遵循天机所泄之密使自己或家人的行为得以修正,便是得到了太岁的庇佑。 太岁保护和守护世人的方式、方法很多,用命理吉凶理论提醒世人,只是其中之一。像此次指使姚氏托梦,让民俗认识中的太岁现身龚家和庄家,便是当值太岁对世人将发生的不吉,给予的另一种形式的提醒。 世人只知道把这种东西称作太岁,却很少知道这种东西与真正意义上太岁的渊源。每一位太岁神在六十甲子中轮值一年,在它不当值的五十九年里,用自己的灵秀培植出了这种东西。太岁神之所以要培植它,是因为这种东西对世人有着不可言表的活命价值,是太岁神用它来为自己下个当值之年所备的不时之需…… 我捋清思绪之后,便催动起意念。因为今年岁干支为辛巳,当值太岁神为郑祖岁君,我脑海里便闪现出的这位神仙,我便认定了他便是当值岁君郑祖。 我用神识对郑祖岁君行过拜礼之后,问道?:“请岁神神谕,您敕下的肉灵芝,我当如何使用?” “真人果然未负本神所望。原本今年岁支‘巳’对冲属相‘亥猪’,并无特殊不吉之象,世人仍可以常理趋吉避凶。然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祟,或许因为今年属相‘亥猪’与岁支‘巳’相冲克的原因,或许它因,而施害到了属相‘猪’的世人身上。本神虽未追查出个中原因,却找到了救治之法。 这种救治方法便是:用被世俗认为太岁的肉灵芝泡过的水,加以《祝由百科验篇》中的驱邪之术。真人即刻照做并昭告世人,即便尚未遭到邪祟侵害的属相为‘亥猪’之人,也要接受施法防范。” “尊神,这件事是否与一种新魔有关?俺老爷爷将这个新魔称作了‘魔神’,由此可以看出新魔的魔力不容小嘘。” 我不知道神界是否对新魔有所察觉,便提醒道。 “老真人比喻甚是恰当,这个新魔种的确难缠。这件事情是否是这新魔所为,有待确认,本神已在查证。事出紧迫,真人快去救人吧。” 脑海里太岁神消失之后,我便去了龚家。按照当地农村习俗,此刻正是百姓在家吃早饭的时间,可是,龚家村街巷胡同,男女老幼却川流不息,人人满面愁容,焦急万分。 我清楚众人出现这种情状的原因,于是便在隐蔽处现身后走到最吵闹的一个所在,为被十几人拉扯着的一位郎中解围。我站到众人旁的一个碾盘上高声说道:“你们不要再纠缠这位郎中,的确如他所说,他对大家家人所得之病,并非不尽力,而是真的无能之力。因为这种病的病因,他尚不能确认。 为了不延误对你们亲人病症的医治,凡家中有属相‘猪’的患者,可到赵钱镇取药。因为专治此病的药为液体,故此你们须带坛或灌来盛取。” “你是谁?我们凭啥相信你一个孩子的话?” 众人在质疑我的同时,已然扯着郎中。为了救人,我只能用点玄虚博取众人相信,说道:“本真人的话你们只能相信,否则病人命将不保。这位郎中,本真人借去赵钱镇为众人发放灵药。” 我说到此便隐起了身形,同时命甲乙二鬼把郎中架往赵钱镇等我。 郎中被二鬼架往空中的同时,也隐身后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诡异使众人惊异过后纷纷跪地磕头,口口声声感谢着神仙显灵救命,之后兴奋着各自往家跑去。 甲乙二鬼架着郎中去了赵钱镇之后,我便去了龚秀珠的娘家。我依据宅院房舍布局找到龚秀珠父亲的院落,便在门外收去隐身。可巧的是,我刚现出身来,才要去敲院门,身后便传来男女请安的声音。我转身后看到,两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女正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向我请安。 我问道:“你们是龚秀珠大哥大嫂,还是她的二哥二嫂?” “回禀神仙爷爷,拙夫妇是小妹的二哥二嫂。” “你们为何不让妹妹回娘家?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妹妹受的是何样委屈?” 两人听过我的指责,羞愧的垂下头不再言语。我没有时间说教,问道:“龚二,你告诉本真人,害的龚家姊妹反目的那尊太岁在哪里?” “回禀神仙爷爷,那日,一位神婆来到俺家,说妹妹被庄家给休了,让俺家去庄家接妹妹回来。我和大哥在给了神婆十两银子之后,神婆便说出了庄家休妻的缘由。我们也想把妹妹接来,可当想到去接妹妹时必然还得接太岁爷来家,便在拙荆和嫂子的吵闹下打消了接妹妹回来的念头。 我们怕庄家强行把太岁爷送来俺家,便向神婆讨计。神婆再次敲诈去五十两银子之后,便打了包票,说太岁爷将永远留在庄家。按照神婆所说,太岁爷理应还在庄家。” “太岁在你家时,用来盛泡太岁的水缸里还有泡过太岁的水吗?” “有!就在父亲院里,此事闹得全家人心神不定,惶恐不安,侄儿和犬子病痛缠延,所以,家中任何事情都处在消极懒惰之中。水缸里的水也就搁置在了天井里懒得倒掉。” “这就好,你去把两个有病的孩子带来你父亲的院子。” 龚二急忙吩咐妻子高氏道:“你快去告诉大嫂,就说神仙来救孩子们了,并把两个孩子带来爹的院子。快去!” (本章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6章 肉灵芝(1) 龚二急忙吩咐妻子高氏道:“你快去告诉大嫂,就说神仙来救孩子们了,并把两个孩子带来爹的院子。快去!” 高氏走后,龚二急忙把我请进他父亲的院子。我未进客厅而是走到天井放置的水缸旁。戊鬼急忙揭去缸盖,我看到水缸里果真有点剩水。此时,龚二已经把我来此的目的说与了他父亲。他父亲刚要磕头,被我止住,我问道:“你确定水缸里的水是泡过太岁的那些水。” 老者点头称是,于是,我便动起意念,在术囊里找到《祝由》系列的法术,并从中找出一道禳解邪祟的法术。我边诵咒语,边用剑指对着水缸的水化符。几道符咒用过,高氏怀抱幼子,董氏搀着少年一同来到我近前。 我止住两妯娌磕头,只接受了她俩的万福。我吩咐龚二取两个碗过来,并盛出水缸里的水分食给两个孩子。 神色恍惚,面色灰白,佝偻着身躯,少气无力的少年,在饮过半碗符水之后,佝偻的身躯竟然直了起来。尽管仍是那样瘦弱,脸上却出现了润红,精神状态有了明显改善。 高氏怀抱里的幼儿,因为病重的不能饮水,我便施展开旷遂dà fǎ,直接用隧道把符水送进了幼儿的胃里。须臾,幼儿放声哭了起来。幼儿的哭声让我感到一丝惊慌的同时,高氏和龚二已经跪在我面前哭说道:“多谢神仙救命,孩子已经好几天不会哭了,终于哭出声了。真人,俺给您叩头!” 我长吁了口气,说道:“快起来吧。是太岁救了你们的儿子。” 我此话出口,众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那口水缸。显然,他们只认为救他们孩子命的是被他们称为太岁爷的肉灵芝。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位太岁爷便是今年当值太岁郑祖神,敕下来救世人之命的肉灵芝。 我简要的给龚家人讲了此太岁与彼太岁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家发生怪异所指,而后说道:“龚秀珠是一位贤惠淑德女子,所做没有失德之处,平白遭受亲情冷落,谁之过?她现寄居在赵钱镇的一家客栈里,心病急需亲情抚慰。 好了,两个孩子已安然无恙,本真人还要赶往赵钱镇。水缸里剩下的符水分给有病的其他人吧。未能得到符水的,请他们去到赵钱镇lǐng qǔ。” 我不在龚家逗留,嘱托清楚之后便去了庄家村。我进到庄家村庄雨田的府里,直接找到庄满仓。庄满仓疑惑的问道:“公子哪里人氏,是需要帮忙吗?” “你父亲病情如何?”我答非所问,直接问道。 我出语强势,语气庄肃,由不得他不回答。他认真庄重的回道:“日益加重。已经两天水米不进。” “你可知病因?” “是在下不孝,娶了个败德贱妇,这才害父亲病重至此。” “愚昧!你身为人子,不察父亲属相与今年太岁冲克,忽略太岁对你父亲今年不吉之象的提醒,不自检、自责自己未尽人子之责,未给父亲做命理上的化解,竟然将自己的过失,责怨到贤惠淑德之妻身上。 本真人若不念在你冤屈妻子有如此特殊原因,仅凭你臆断、拒听而殴妻、休妻的行径,便已经重责惩罚于你了。” “你、你、你是谁?平白无故,有何资格指责我。你……” 戊鬼见庄满仓横眉立目起来,竟然给了他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虽然不是很响,足以把他震惊在哪里。我清楚戊鬼出手非是因为庄满仓态度的突变,而是因为同情怜悯龚秀珠所致。 我继续问道:“当日来府上的那尊太岁现在哪里?” 庄满仓双手捂着脸说道:“在、在、在父亲院子里的水翁里。” “带本真人去你父亲院子。你既然认为太岁是龚家故意送来府上的,为何不将其送回龚家?”我边跟随庄满仓往庄雨田的院子里走着,边问道。 “神婆说,太岁爷只能有人请走,家中的祸事方可避免,若然主动送出,家中祸事出凶最快,因为神婆未能说动龚家来请,所以在下也未敢擅送。” “龚家未来接你的休妻,你便将她赶出了府门。你想过满腹委屈的休妻何以自处吗?” 对我的指责,庄满仓不敢再抢白,只是垂头走路。我知道此刻让他回心转意,醒悟过错还为时过早,也就不再多费口舌。 我走进庄雨田的小院之后,房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听声音,哭泣声是一位女孩子发出的。哭泣说明着庄雨田的病情。 我对庄满仓说道:“取只碗过来。” 庄满仓不折不扣的取过碗来并站在水缸前,满脸困惑般看着我发呆。戊鬼从他手里拿过碗来顺手在水缸里掏了半碗水平端在了我面前。 因为水碗到了戊鬼手里便隐了身形,这本已使庄满仓惊诧不已,我对着水碗施法,在庄满仓看来又是极具莫名其妙了。他已经懵在当场,大瞪着惊异的两眼注视着我的举动。 施法毕,戊鬼把水碗放在庄满仓脚前两步远的地方。戊鬼双手离开水碗的同时,水碗立现在庄满仓的眼前。 “庄满仓,把这碗符水给你父亲饮下。” 庄满仓深知他父亲病情的严重程度,此刻却毫不犹豫的弯腰端起水碗,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门。 半柱香的时间,房里年轻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便是庄满仓激动兴奋的声音:“爹,您说啥,小米粥?好!好!好!小米粥,儿子这就去给您熬粥。小妹、三弟,快出来拜见救命恩人。” 随着庄满仓的话音,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跟随庄满仓走出房门,并随庄满仓给我跪了下来。 其实接受某些人的叩拜也是对这些人的尊重和安慰,我接受过庄氏三兄妹的叩拜之后,对他们说道:“你们的父亲原本是今年命理冲克年支,注定有惊吓之灾,被太岁惊吓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换句话说,你们的父亲若不被太岁惊吓,你们若未对父亲的命理做趋吉避凶的命理禳解,便会被其它情形吓到。故此,元凶不在太岁,而在于你们做子女的粗心或识浅。 庄满仓,你此刻或许对适才我说的那番话有所醒悟。龚秀珠并未失德,所做皆出于善念,只是不被你理解罢了。这又或许是龚秀珠这个属猪之人今年与年支相冲克的一个不吉之象吧。 本真人问你,你不后悔休妻之举吗?你若有悔意,现在补救还来得及,若然再迟一步,寄居在赵钱镇客栈里的龚秀珠,若被龚家接回娘家,哼,本真人可以断言:你此生再也找不到如此淑德善良之妻。” 庄满仓听了此言,着急起来,疾速对少年少女说道:“三弟,你细心侍奉咱爹,小妹,你去给爹熬粥。大哥套车去镇子上接恁嫂子。” (本章完)9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7章 肉灵芝(2) 庄满仓听了此言,着急起来,疾速对少年少女说道:“三弟,你细心侍奉咱爹,小妹,你去给爹熬粥,大哥套车去镇子上接恁嫂子。” “庄满仓,把府上的管家叫来,本真人有事情安排他去做。” 庄满仓满心欢喜而去。不大会,管家自己跑进门来,他气尚未喘匀便要磕头施礼。我急忙走前几步拦住他,对他说道:“你尽可能发动全村乃至邻村的百姓,让他们四处告知今年生肖属猪之人,别管有病的还是没病的,三天内来赵钱镇取药。三天后就须到雪莲县县城去领取了。” 管家走后,我对丙丁二鬼说道:“你俩抬上水缸随本真人去赵钱镇舍药。” 我来到赵钱镇之后,租用了临街的一个门面房,对其稍作清理之后,便吩咐丙丁二鬼把盛有肉灵芝的水缸放进房里。 而后,我又在镇上买了几只大水缸,随即把泡肉灵芝水缸里的水分盛到几个新水缸里,并往泡有肉灵芝的水缸里住进新水。 我尝试着在一个新水缸里兑上些新水,对泡过肉灵芝的水做了稀释,便对这口缸里被稀释过的水施起了法术。当法术施毕之后,我便取出这口缸里的符水,分别在几个病人身上做了疗效实验。 当我发现被稀释过的肉灵芝泡水,其疗效仍然神速彻底的时候,对泡水不足的担忧尽去,心中无比畅快起来。 我对甲乙二鬼从洪家村“劫持”而来的郎中说道:“抱歉,让你受惊了。作为郎中,十里八乡认识你的人很多,所以请你来舍药是最佳人选。本真人也不白让你劳作,本真人可在门前写出广告,凡家中有长工奴婢过两人的,取药时须付银一两,不足两人的,尽可免费领取。” 郎中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我,半天说道:“付一两银子对于用得起奴仆的人家来说简直比九牛取一毛还要轻松,咱这个赵钱镇方圆几十个村庄用得起两个或两个以上长工奴婢的人家比比皆是,故此,这么多的银子,在下实不敢受。何况在下这颗医者之心不允有如此贪念,在下在此舍药也是在做功德,银子还是不收了吧?” 郎中此举让我感动,我不在坚持,便开始对其它被稀释后的泡水施法。 此次邪祟侵害属相为“亥猪”之人,不知道范围大小。于是我便灵犀传音分别问过我得结义兄妹以及贞白。让我宽心的是这件邪祟侵害事件只发生在局部。 为了能使受侵害的人早点得以救治,我把贞白大师请了过来对泡水施法,遣五鬼将施过法的符水分别送往放生疫情的各地药房,请药房大夫舍药救治就近患者。 我的救治工作做得正如火如荼,坐镇赵钱镇的贞白灵犀传音道:“真人,有人恶作剧敲诈前来取药的有钱人。此人恶作剧的手段古怪,我明知是他所为,却无法揭穿。真是邪了门。让他这一闹,有些人的病情已经耽误医治,您回来处理一下。” 贞白的话让我即刻想到钱二,因为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我用万法归宗也是无法收回他的邪术。既然贞白大师奈何不得他,是钱二的可能请极大。 我在赶往赵钱镇的途中心想:假使此次邪祟侵害世人是魔神而为,由今次太岁神提供的救治之法,倒可以尝试用《祝由百科验篇》中的法术来对付魔神的魔术。由此,若《祝由》中的法术能化解钱二的邪术,那么,我在那个空间里遇到的那位老妇人极有可能是魔神的化身,围在她周围的那些人便都是像钱二c赵七这样的心术不正之人。 只可惜我已找不到去往那个空间的路径,也不知道围着老夫人名叫胥一c熊三c双五等众人都是哪里的人氏 我远远地便看到舍药的门口不再是往常那种井然有序的景状,而是呈乱做一团的景状。我飘身在纷乱的众人头顶,俯察着混乱的缘由。 此刻只见一位财主模样的老者正手拿银票哀求着钱二,钱二却看着银票说道:“老先生,不是本大仙不施法救治令公子,实则是您出的钱太少,神灵看不眼里,不愿显灵。” 老者看了像虫蛇般在地上蠕虫着的一个年轻人几眼后,满眼噙泪跪在钱二脚下说道:“老小儿出门匆忙,身上未带太多银两,又因为离家甚远,所以,恳请大仙先驱邪救治犬子,至于酬金,小老儿愿立字据,稍后取来奉上。” “看你一片诚心,本大仙便替你求求神灵,神灵答不答应可就不管本大仙的事了。” 钱二说完,便装模作样的假装掐诀念咒一番。随后说道:“神谕说,既然愿立字据,就看你所立字据的数额而定。若想救你儿子,只好看你有无诚意了,快到房里找纸笔立据去吧。” 老者听完如临大赦,磕头后急忙起身往舍药的房里挤去。当他才挤出人群走到门口的时候,钱二又把他喊了回来。 老者以为钱二变卦,尚未走到钱二近前,便两腿一软,蹲坐在了地上。 钱二看着老者惊恐的神态,脸上闪过几许得意和狂妄,说道:“老先生,你莫怕,神灵一般不打诳语,本大仙是让你先把手里的这张银票留下,以免你忙中出乱出了差错,那时神灵怪罪,本大仙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老者确定钱二此举并无反悔之意之后,这才颤巍巍爬起身来将手中银票双手呈送到钱二面前。钱二接过银票,将银票揣进怀里,看着再次挤进人群里的老者,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摇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怎奈本大仙修行不够,非如此救得了他的儿子。唉!惭愧。” 钱二的惺惺作态竟然博得一些人的体谅和同情,有个身形猥琐的中年男人高声问道:“神谕如此又怎能愿得了大仙?大仙,您给讲讲,这位公子何以会这个样子。” “众位乡亲,这位公子前世业障深厚,本应托生为虫蛇,却阴差阳错投生成人。之前不被神明察觉,故此躲过了十几年的磨难。而如今,神明已经查出真相,这才让他行虫蛇之状,以恕前世之罪。有个阶段,并非仅这一位公子错投人胎,而是有一部分人错投了人胎,这些人迟早都将会被神明查出,并给以相应的惩处。” 猥琐男再次大声问道:“大仙,您能否预知到都是那些人错投了人胎?预知到之后能否提前祈求神明,请神明网开一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8章 邪术(1) 猥琐男再次大声问道:“大仙,您能否预知到都是那些人错投了人胎?预知到之后能否提前祈求神明,请神明网开一面。” 钱二煞有介事般说道:“这点神通本大仙还是有的。只不过人心难测,事发前即便本大仙愿冒泄露天机而遭受天谴,恐世人也不会相信。看缘分吧,像今日这位公子便叫做与本大仙有缘份,可巧受神明惩罚时遇到了本大仙,这才获救。” 猥琐男郑重其事的说道:“防患于未然。大仙,小人愿请大仙驾临寒舍为家人做个甄别,不知大仙允否?” “先生即已提出请求,便说明你我有缘,待本大仙救了这位公子之后,便随你去到贵府查验。” 就在钱二与猥琐男一唱一和说个没完之时,人群外一阵大乱,几个皂吏分开人群来到钱二面前。皂吏头对钱二说道:“钱二,有人举报,说你在此谣言惑众,敲诈钱财,果然不假,你真是屡教不改,恶习难收,走吧,去给县太爷说说清楚去吧。” 钱二看着神气活现的皂吏头,不屑一顾,说道:“等本大仙救了这位公子之后便随差爷去衙门不迟。你若强行将本大仙带去衙门,本大仙可要警告你,非但这位公子的家人不会放过你,神明也不会放过你。公子的家人给你算的或许是笔慢账,神明给你算起账来可是立竿见影c吹糠见米。” “钱二,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差爷那年不抓你几次,那次有过立竿见影c吹糠见米。来人,给我绑了。” 就在皂吏们要绑钱二的时候,猥琐男边出面阻挡皂吏捆绑钱二,边大声说道:“差爷也得讲道理,这位仙长这是在救人,你们不见地上这位公子痛不欲生的模样?大仙是否谣言惑众,待会救治这位公子之后便见分晓。差爷又何必急在一时。老先生,您快拦住差役,他们一旦带走大仙,公子的病也就没得治了。” 老者一只手拿着的字据往钱二手中递着,另一只手猛力推搡着手拿绳索的皂吏。口中恨恨的说道:“谁要耽误了大仙给儿子治病,老夫便与他拼命” 皂吏头看到此景,说道:“好吧,钱二,差爷拭目以待,看看你有何把戏可耍。兄弟们,围住了,别让这小子趁机跑了。” 皂吏们应声后便四散开来,摆出围住钱二的阵势。钱二很沉得住气,看了字据上的数额之后,脸上闪过喜悦,把字据揣进怀里之后,走到仍然做蛇虫蠕动状的哪位公子面前,在装模作样一番后,突然用手指着公子,口对着公子“哈”了一声。 在看地上的那位公子,随着钱二口中“哈”字出口,即刻停住蠕动,稍息片刻,便坐了起来。当老者蹲下身问他感觉如何的时候,公子竟然满脸疑惑的反问道:“爹,您是咋啦?脸色咋这样难看?” 当公子看到自己浑身是土且坐在围观的人群中间的时候,更加的莫名其妙起来,问道:“爹,发生了什么状况,我娘的药取到没有” 围观群众以及皂吏们的注意力都被惊异到这对父子身上的时候,谁也没有留心到钱二走到皂吏头近前对皂吏头的那一声“哼!”。 钱二“哼”过之后,便又悄无声息来到这对父子近前,说道:“先生,贵公子已经无恙,你可别忘了字据之事。神明可是把它当做了你的许愿,许出的愿可是必须得还的。” 老者用力点着头,说道:“老小儿给您送到府上也行,大仙去到蔽府亲取也行,全凭大仙吩咐。” “看情形吧,或许本大仙委托他人持字据去到贵府。” “快看!差爷咋啦!他这是” “果真被大仙言重了,神明找他算账了” “不应该啊?差爷并未影响大仙救治公子” ,。 百姓看着满地打滚的皂吏头议论纷纷。猥琐男嗓门最高,说道:“这便叫‘现世报’这又叫立竿见影,吹糠见米,得罪大仙便是这个下场。大仙,人家是上行下派,身不由已,您得与神明说清原委,不要难为一个当差的奴才。” 钱二勉为其难般说道:“差爷本就是错投人胎之人,若不强横霸道,或许不会引起神明注意,查到他尚须有些时日。这也是天意。看他这幅神态,就像待宰畜生般痛苦,若不是错投人胎,或许早已几世为畜了。本大仙就以德报怨,再祈求一回神明。” 钱二说完,若有其事般装腔作势一番之后说道:“神谕示下,这位差役果真该投畜胎,结果误投了人胎。神灵念他活至今日并未大过,若有人保他往后不再难为本大仙,便可免他饱受待宰畜生所受的这番痛苦。你们有谁愿意为他作保?” 众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嘀咕了一阵之后,齐齐对钱二拱手作揖。其中被众皂吏推做代表之人说道:“我等愿意作保,请大仙恳请神灵饶过班头。” 钱二得意异常,去到皂吏头身边对他“哈”了一声。皂吏头瞬间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猛然想到此来的任务,便对众皂吏吼道:“把钱二绑了。” 皂吏头连说三遍,见众皂吏非但不服从命令,反而把他围了起来。之前的那个皂吏代表把适才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皂吏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满身的泥土。于是,他拨开人群,来到足高气扬,狂妄傲慢的钱二面前鞠躬道谢。 钱二顿时拿出一副说教的神态说道:“差爷,有道是‘你差我差神明不差。’所以出门办案,谁都可以得罪,唯不能得罪神明,请你回去转告县太爷,往后本大仙行事代表的是神明,休要再惦记本大仙。有道是‘一人难趁百人意。’神仙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故此,请转告县太爷,不要听风是雨,一有人呈状便来骚扰本大仙,本大仙一旦不耐烦起来,倒霉的便是你们这些差役及县太爷。带上你的人回衙门去吧,本大仙还要再此甄别投错胎之人。” 皂吏头挥手,便带着众皂吏钻出人群而去,钱二的两只贼眼则在众人中寻找着下一个挨宰目标。 刚才钱二在对皂吏头施法的时候,我再次使用了万法归宗,结果还是令我失望,还是不能将钱二的这道法术收回。此刻我看到他在人群中寻找下手目标,因苦于没有良策制服钱二,我只好一边任由钱二肆意妄的实施敲诈行为,一边搜索着术囊里《祝由》系列的降魔法术。 就在钱二的目光锁定在人群里一位华衣少年身上的同时,少年身旁一位六十几岁的老者,猛然将少年扯出人群,扯离钱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09章 邪术(2) 就在钱二的目光锁定在人群里一位华衣少年身上的同时,少年身旁一位六十几岁的老者,猛然将少年扯出人群,扯离钱二。 手扯少年远离钱二的这位老者,在远离钱二之后对众人说道:“乡亲们,请你们远离这个妖人,他所说投错胎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这套谎言完全是为了掩盖其实施妖法害人并以此达到敲诈钱财的目的。 只要大家远离他,别要他‘哼’在身上,他的妖术便不灵验。乡亲们看到了吧,之前被敲在的是位财主,此次他又盯上这位富家少年,显然,他若没有其他目的,只为敲诈钱财的时候,也就只对这些殷实人家的公子下手。” 钱二的恶行被这人揭穿之后,他竟然扒开人群向着那人直追过去。同时口中怒骂道:“多嘴驴!你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定然要被弄成猪狗形状,介时,你把全部家当给了老子,老子也不会饶你。” 钱二人虽干瘦,奔跑的速度却比手扯少年逃跑的老者快了很多。五鬼担心老者和少年吃亏,才要过去教训钱二,却被我制止。因为我担心五鬼一个不小心被钱二那声“哼”给“哼”在身上。 五鬼正替堪堪被钱二追赶上的老者和少年着急,眼前却出现了钱二往前疾步直追,身体却倒行着离人群越来越近,离前面的老者和少年越来越远的景状。尽管老者和少年已住步喘息,可两者之间的距离却在拉大着。 五鬼看到我使出的缩地术弄得钱二滑稽不堪,顿时高兴起来。钱二跑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看着周围的百姓这才感觉出异常,急忙停住脚步。他看看远处往这挪蹭着的老者和少年,又看看围观的群众,自言自语道:“这一老一小是人是鬼?怎他娘的会是这样?” 或许百姓已经记住了老者逃跑前说的那番话,此刻虽然围着钱二,却离钱二很远,钱二想走近哪里,哪里的人扭头便跑,一时间出现了极其尴尬的景状。看到此情,我不仅佩服起适才哪位老者,同时也由哪位老者的那席话想到了一个破解钱二邪术的方法。 显然老者从钱二施术的过程中已经观察清楚,所以说得才那样明白。我想,钱二的邪术也正如老者说的那样,只要不被钱二把那和“哼”字哼在身上,他的邪术便左右不到人的身上。 由此,我突然想起在那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老妇人冷落钱二的原因。老妇人冷落过钱二后曾说,“哼”字哼出去之后,若不在被“哼”之人的身上“哈”回来,此邪术便无法再施。由是,我便有了一个巧妙的设想。 钱二正在无以自处,猥亵男对钱二说道:“大仙,诽谤大仙c混肴视听c不自量力的那个老儿已经来到您身后,您何不请神仙惩罚他对您的不敬?” 钱二在猥亵男的指引下,转身看到适才扯着少年逃跑的老者,不知为何来到人群中。钱二看到老者的瞬间,几乎没有犹豫,便已倏地一下跃了过去。 老者身旁的百姓反应很快,一个个驳头便跑,老者却迟了一步,被眨眼跃到身边的钱二,对着面门“哼”了一下。 钱二“哼”过之后,小声说道:“老狗,你坏了爷得好事,爷要让你后悔一辈子。爷先让你来个哈巴狗的造形唉c唉c唉” 钱二话未说完,乙鬼已然薅起钱二的衣领将他拖离老者而去。他被莫名其妙拖走以后,老者却化作成一个江湖郎中手里常持的那种幌子。 丙鬼随即把幌子拿出人群并点火烧掉。幌子在丙鬼手里突然没了踪影,以致呈现在人群外并燃烧,这种异象惊呆着百姓。有些清醒起来的百姓已然开始责骂钱二的恶毒。 乙鬼看到幌子化为灰烬后,这才松开了钱二。因为乙鬼薅住钱二的同时,钱二随乙鬼也隐了身形,此刻,乙鬼松开手之后,适才众人看到突然不见了的钱二,此刻已经现身在了远离他适才消失的那个地方。 起初百姓都认为这些异象是钱二的神通所致,认为燃烧的幌子是钱二惩罚哪位老者的手段,可当察觉到钱二的神情即惊怖又紧张的时候,这才将此刻的诡异与之前他追赶老者时发生的诡异联系在一起,一种必有蹊跷的念头产生在人人的脑海里。于是百姓们振奋起精神,都想看看钱二将要落个啥样的下场。 扯着少年逃跑的老者依然扯着少年来到了人群里,他走到惊魂未定的钱二身旁说道:“钱二,你不是想说这位少年错投了人胎吗?老夫把他给你送了回来,还请你祈求神明,请神明免了他应受的惩罚。愣着做什么,这种糗样可不是大仙所为!你倒是念个浑咒” 钱二在老者的寒惨和羞辱声中清醒过来。他皱紧眉头的同时,口里念念有词,可诵了半天咒语,也不见老者有任何异样。他停住咒语,审视老者片刻,蓦地对着老者“哈”了一声,继而扭头对着老者身旁的少年“哼”了一声。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钱二口中再次诵起咒语。可当他诵了半天咒语,终于确定自己的邪术再也不起作用之后,就像疯了一般挥拳打向老者,口中咒语变成谩骂:“你了老狗,破了爷得法术,爷给你拼了” 老者根本想不到失去邪术的钱二依然这样凶暴,一时间竟然忘记躲避。就在众人为老者挨上钱二拳头而惊呼的时候,乙鬼手中双钩已然摆在了老者面前。钱二的双拳正打在乙鬼的双钩钩刃上。 钱二的双拳打在双钩钩刃上的同时,钱二的身体随之隐形,随着双拳被双钩斩落在地而离开双钩的同时,钱二的身体又眨眼出现在了百姓的视线里。 尽管老者和身旁少年两人的满脸上溅满了鲜血,却因为我之前的那番叮嘱而不见惊慌之色。倒是人群里的那个猥琐男,冲出人群急忙跑到疼痛的在地上打滚的钱二身旁,脱下外袍,并用扯破外袍里表为钱二包扎伤处。 此刻,贞白大师端着碗符水走了过来,仁慈的把这碗符水洒在了钱二的两只残腕上。当符水用尽之后,残腕顿止住了流血,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围观的百姓看到贞白这碗神奇符咒水的时候,这才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人人怀着对家中病人的愧疚,怀着对迷惑世人钱二的仇视,怀着因自己愚昧受骗的自责,纷纷在舍药铺面的门外排起了长队。 秩序井然之后,任谁也不屑多看钱二和猥琐男一眼,只有最初受害的那位公子和公子的父亲站在钱二和猥琐男身旁。 此刻,公子攥紧着双拳,拧紧着双眉,咬紧着牙关,已然一幅十足的拼命架势摆在了那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0章 连山归藏(1) 此刻,那位公子攥紧着双拳,拧紧着双眉,咬紧着牙关,已然一幅十足的拼命架势摆在了那里。 猥琐男看到此情,也顾不得钱二是何感受,急忙将手伸进钱二的怀里掏出那张银票和字据,并毕恭毕敬递到公子父亲的面前。 公子的父亲接过银票和字据之后,想也未想,看也未看,“蹭蹭蹭”将银票和字据撕个粉碎,而后将碎纸屑投到钱二的脸,拉起愤怒着的儿子排到队伍的后面。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我便开始思考如何阻止赵七盗取古墓里的葬品,尤其要阻止他肆意侮辱逝者尸骸的恶行。 我正在《祝由》系列的法术里寻找pò jiě之法,戊鬼猜出我的心思,说道:“主人,若暂时没有pò jiě邪术之法,您不妨让我们五兄弟假借阴灵附在赵七拘来的骷髅头或葬品,对他进行恫吓,使他心生畏惧,退避三舍,再也不敢施术。” “也好,本真人随你们同去。” 我对贞白叮嘱几句之后,便带着五鬼去了赵钱镇东头的赵七家里。 此刻已到掌灯时分,赵七家里却静的出,既没有掌灯,也看不到有人走动。我心不仅纳闷起来。便对甲鬼说道:“赵七拘回来骷髅头放在那间房里?” 甲鬼引路,我们一行遁进了赵七的正房内屋。 房里已经没有了站脚的地方,到处摆满了各种陪葬品,连赵七夫妇睡觉的床榻也摞起了好几层。怪的是,葬品里却没有骷髅头。 因为门口堆满了葬品,我只好用遁术穿墙到了外屋厅堂。未等我看清是咋回事,甲鬼惊呼道:“主人,骷髅头都在这间房里。这个biàn tài的家伙,拘这些不能卖钱的东西是何用意?主人,弄死他算了。” “甲鬼,你说的轻松,主人也不确定赵七弄回这些骷髅头犯不犯死罪?咱还是吓他个魂不附体,不敢再为的好。” 我听得出乙鬼明着反驳甲鬼,实则试探我的主张。我并未表态,因为我真不知道赵七的行为是否到了该死的地步。 “主人,全都查过,赵七家偏房耳房柴房全都盛满了陪葬品,是不见赵家人在哪里。看情形赵家人应该不住在此宅,因为此宅里已经没有做饭睡觉等生活的空间。” 戊鬼的话不无道理,我看着满屋狼藉,心想:“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宝贝多了也无贵可言啦,或许赵七已经拿着卖葬品的钱去了繁华所在。这些东西里面不乏价值连城,国宝级的物,若然这样流入市井真是可惜。 想到这里,我便有了想把这些东西归于地下的念头。于是我对五鬼说道:“物以类聚。你们将所有葬品做个归类,之后,本真人要将这些东西归于地下。” 五鬼应命去做之后,我便怀着一颗好之心,欣赏起个个房间里那些新颖别致,稀古怪的葬品。 五鬼做事效率很高,两个时辰不到,便完成归类。于是我近站在瓷器类葬品旁边,面对这些瓷器做起旷遂dà fǎ,眨眼间一条罡气隧道便把这些瓷器送到了地下数十丈深的地方。 我收起法术,走到玉制品类的葬器旁,用同样的方法将它们送至地下。 我正要送金银类葬器入地的时候,丁鬼抱着几卷简牍对我说道:“主人,这些东西归属何类?” 丙鬼说道:“那是简牍,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当然归类于书卷字画。” 丁鬼分辨道:“可这些简牍不仅片与片之间全是用金线连在一起的,而且每片简牍的字迹不是用墨书写而成,而是用金线绣成。这样一来,这些简牍便成了半金半竹,我是真不知道该把它归类于金?归类于竹编?还是归类于书卷字画?” 我对丁鬼所说产生了好,便吩咐丁鬼将简牍轻轻展开。当我识出简牍金线绣着的“连山归藏”字样的时候,心起伏起来。竟然激动地趴在简牍之半天未曾起身。 “主人,这种简牍,那边还很多,您若觉着有价值,咱不妨搬回去细读。”戊鬼说道。 我起身后,郑重的叮嘱丁鬼,要它一定小心收藏。而后去到戊鬼所说的简牍很多的地方,在里面挑选着记载了“连山归藏”内容的简牍。 戊鬼看到我挑选的很辛苦,便劝导:“主人,这些简牍和那些书卷字画不同于其他葬品,其他葬品被您归于地下将沉眠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1章 连山归藏(2) 我在简牍发现,八卦排序有别与《周易》,因为书是以“艮卦”为始。 它使我心智豁然开朗起来。艮卦的征象不是延绵起伏、连绵不断的群山吗?简而言之不是“连山”吗? “真人,您又熬了一个通宵?” 我正沉浸在思考,贞白大师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对他说道:“大师,这是失传近两千年的《连山易》,她不同于《周易》之处在于她是以四节六气的衰旺为事体发展的辩证理论,是以天道运行的六甲值符为辨识坐标,是以三元九运周而复始连绵不绝的气息做指导,是以艮卦为向首卦引伸出阴阳相对、互根、消长、转化为易的真谛,是本真人初涉的一个新领域。建议您有暇也对之做番参研。” 贞白笑着说道:“真人博学宏识已不让圣贤,贞白愚钝怎能参详出天书的神机。贞白还是为真人多分担点俗事,让真人多腾出些参研天机的时间为是。” 贞白说笑间已经取来洗脸水,并把一条湿过水的布巾递到我面前。我道过谢接湿巾在手,便擦着脸,边说道:“留甲乙二鬼在家帮你,我带丙丁戊三鬼去查访赵七下落,绝不能再让赵七侵扰长眠地下的灵魂。” 我与贞白说话间五鬼来到近前,我便留甲乙二鬼在家帮着贞白往个个舍药点送药,我便带着丙丁戊三鬼再次去到赵七家。 此次前往我并未隐身,到了赵七家附近,我先是敲开了赵七邻居的院门。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随满脸慈祥,却透着几许忧虑问道:“小公子别来无恙,请问您……” 老者沉吟间我急忙施礼问道:“老人家,请问您的邻居赵七去了哪里?” 老者苦笑道:“赵七是老夫的儿子,前两天不敞院门,昨天傍晚带着妻儿突然匆忙离去。离家前老夫问了句‘这是去那?’他神色慌张,没头没脑的说道:‘钱二今天的下场便是儿子明天的下场。儿也不知去往何处,您若养老缺钱,便到儿子院里找些物件当了。权做儿子尽孝了吧。’吾儿是欠了公子您的债?不是为躲公子而离家的吧?” “老人家,您儿子不欠我的债,我找他另有事情。既然他不在家,我便不打搅您啦。告辞啦。” 很显然,昨天钱二受到的惩罚被赵七看到,并让他产生了联想。我正愁着茫茫人海哪里去找赵七,昨天在《连山易》里看到的一幅星辰图案,猛然清晰的呈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同时在这幅图案的那些不知名的繁星,其位置做着不同的变换。 我急忙腾身空,俯瞰着整个雪莲县境内所有的村庄乡镇,路径河流,山川脉络等等分布,在将这些分布熟记于心之后,便开始剪辑着脑海里的那副仍在变换着的星辰图案。当无垠的图案被剪辑至雪莲县县境大小的时候,星辰与星辰间的脉络竟神的与雪莲县县境地面的房屋、街巷、山川、河流等等相对应。并且脑海里的图案里有一颗并不明亮的小星在不停的闪烁着。 我将这个闪烁幽光的小星与地的坐标相吻合之后,确定了地面的目标是雪莲县县城西北的一座城隍庙。 我来到城隍庙之后,看到有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正在陪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和一个三两岁的女孩在城隍庙前玩耍。我的灵感告诉我这便是赵七的妻子儿女。可我找遍庙里庙外也未找到赵七的踪影。 我猜测赵七或许去租赁房舍,或许去置办用品。于是便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候赵七的归来。在这时,离城隍庙不远的山路突然停下两辆马车,马车下来得的六七个彪形大汉和一位六十几岁的老者疾步跑来城隍庙。 转眼这伙人便来到女人和孩子近前,不由分说架起女人,抱起孩子便回到马车旁。在把女人和孩子塞进马车车厢之后,两辆马车便绝尘而去。 此情让我想到,赵七已经落在了这伙人的手里。于是我便跟随着马车进到了雪莲山深处。 马车停住之后,这伙人便架着女人,抱着孩子,沿着一条崎岖狭窄的羊肠小路去了山。两辆马车便掉头驶了回去。 女人好像并不惧怕,虽然不言语,却时不时的看两个孩子几眼。两个孩子或许因为母亲在视线之内,又或许因为这些人的行为并不是太过粗鲁,也未哭闹。只是瞪着惊的眼睛看着眼前一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2章 肺腑之言 赵七爽快的说道:“说句肺腑之言,一来墓葬里的东西不是我的,取之并不心疼,二来,墓葬里的东西取之不尽,我没有不舍,三来取这些东西不费我丝毫气力。 所以,只要您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您拘来。” 壮汉听到此言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喜不自胜处急忙对老者说道:“杜叔,快去清理出两间房来,我要用这两房专门盛放宝贝。” 我听了赵七这席所谓的‘肺腑之言’,几乎被惊出冷汗,心道:“幸亏及时找到了你,不然,凭你的这种世界观,不知要有多少陵寝遭殃,多少物受害。壮汉更是贪心,竟然有了用两间房盛放葬品的打算。” 我吩咐道:“丙丁二鬼,你两准备架起妇人,戊鬼,你负责赵七,本真人携抱两个孩子,即刻送他们回家。” 三鬼道声“遵命”之后,在看到我双手分别携起两个孩子的同时,也都行动了起来。眨眼间,赵七全家四口人因为我们的出手而随我们隐起了身形。 我们将赵七和他的妻子、儿女放到他家院落里的时候,我想,此刻赵七一家人凭空消失带给山哪位壮汉的惊恐未必散去。 赵七看到一家人莫名其妙的回到家里,虽感意外,却因为几经诡异而并未出现惊慌之色,而是站在落处沉思着什么。 妇人或许因为了解了赵七身发生的诸多诡异之后,有了思想准备的原因,也对此此次诡异见怪不怪,无任何惊慌之色,而是透着一副听之任之的神态,缓步往灶房走去。 倒是两个孩子,因为不知道什么是惊和诡异,反把此次经历当成了一种好玩的游戏。落地看到熟悉的环境以后,笑闹着跑向院门。 两个孩子半天也没有敞开院门之后,便同时跑回到赵七身旁,异口同声说道:“爹,俺要去奶奶家!你快去开门啊……” 沉思的赵七被两个孩子唤醒,他架了个木梯,翻墙出去把门锁打开,而后敞开了院门。未等赵七进门,两个孩子便蹦跳跑出院门去了邻院的奶奶家。 赵七迈着犹豫的步子走进房里,当他看到房里所有的葬品空空如也的时候,坐到木椅,再次陷入沉思。 这时,赵七的父亲走进院门。这位老人边走边说道:“七儿,啥时回来的?昨天早晨一位十二三岁的公子来找过你,他找到你没有?你是欠了人家的债……” 老者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迎至老者面前的赵七接过话问道:“爹,您说啥?昨天有人来找过我?” “看来哪位小公子并未找到你?你走的时候含糊其辞的,这到底为的是啥?” “爹,儿子给您说不清楚。您快说说来找儿子的是一个怎样的公子?” 老者说道:“昨天找你的哪位小公子,十二三岁的样子,两道剑眉一双虎目,高鼻梁方海口,齿白唇红,面似润玉。不仅人长得俊美帅气,精神、气质更是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慑。说话虽充满着童音,可童声童气又充斥着一种成熟和稳重。为父与他交流不几句,便自然而然的视他为神不可欺、威不可侵的贤圣君子。” “爹,你可知道那位公子现在哪里?” “为父到没有问起。看你的神色,定然是欠了公子的钱。为父看,公子非是逼债之人……” 未等老者把话说完,赵七说道:“爹,不是您老想的那样,儿子并未欠债,儿子只是遇到了些难以理解的诡异之象。您所说的哪位公子,或许便是这两日在镇操办舍药事宜的哪位真人。若真的他,昨天儿子还认为见到他是儿子祸事临头,而今天儿子倒认为见到他定然是儿子的幸事。” “你越说为父便越糊涂起来,既然你认为见到哪位真人是幸事,何不去舍药的铺面找他?为父的记忆里,真人的天职便是为世人禳解灾难,解疑答惑的。” “昨天儿子看到钱二伤在舍药铺面的门前,便认定是真人对钱二欺诈行为的惩罚。因为儿子一时兴起也曾做出过违逆良心的事情。故此害怕落得钱二的下场,这才想着出去躲避一时。 可在躲出去的这一天一夜里,儿子遇到的诡异,让儿子似乎明白了怎样舍取。故此,儿子宁可承受违逆良心给予的惩罚,也要把看到、听到的告诉给真人。” “事不宜迟,你这去舍药铺面找哪位真人。” 我听了这对父子的对话,对赵七这次离家经历产生了浓厚兴趣,让我肯定的是,他想告诉我的决不仅14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3章 一派胡言 钱二打量了片刻赵七的穿着,又往客厅四周巡视了一番,好似相信了赵七所说,说道:“你一定是记错了咒语,咒语是不会认生的,因为我的法术回家来之后,用着得心应手c百试不爽。” 我一直认为赵七是一个没有主见,唯喏怕事,老实木衲,偏执蒙昧之人,却不想他这瞒天昧地的弥天大谎,撒的竟如此完美。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他一回。 同样钱二也是在说谎,可钱二的谎言已经让他的表情带有了明显心虚的情状。尽管赵七在昨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法术已经失去,此刻,他看着心虚的钱二,仍能装出一副羡慕c恭维的神态,更是让我对赵七刮目相看。 只见赵七眼馋着说道:“这只能怪我愚钝没脑子。唉!也许是命中原本就没有这个福分。既然命中没有,我赵七也不敢奢求师兄您的赏赐,只求您看在师兄弟一回的份上,在我受人欺负的时候,能给出个头,我便感激不尽了。” “好说,好说。天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 钱二和猥琐男神情沮丧着离开了赵七的院子。赵七的妻子从内室走出来说道:“惺惺作态,自己的法术明明在昨天被人废去,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得心应手c百试不爽。’这种人您就得这样打发他,并躲得远远的。饭好了,您先去饭堂,奴家去爹院里接孩子。” 赵七的妻子才走出门口,却不想被山上的那位老者c壮汉以及与他两同来的几位江湖人士给逼回院落。 一位江湖汉子转身才要关闭院门,给这伙人引路而来的钱二和猥琐男正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尴尬在了门口。当两人猛然抬头看到院内之人面露杀气的时候,便急忙抽腿,欲转身离开,却不想,两人的后脖领已被被这位江湖汉子一手一个给抓个正着。 江湖汉子把钱二和猥琐男扔进院子里之后,迅速把门关上。而后一手一个又把他二人提到赵七的厅堂里。此刻,赵七的妻子也已经被另一位江湖汉子给扯到房里。 老者把一张座椅搬到赵七对面,对壮年说道:“三老爷,您请坐。” 壮年坐定以后对赵七说道:“赵七兄不仗义,三爷我已经吩咐手下炖肉为你接风,你却不辞而别。幸亏杜叔在接夫人c孩子上山的马车上,从小公子口里问出了兄弟你的府邸所在,不然想找到你还真得费番功夫。告诉你,今天来的几位,人人都能破解你的障眼法,故此,休要自找麻烦。说吧,为何言而无信,不辞而别?” 赵七这次是真的傻了眼,因为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全家人是怎样回来的。或许他认识到这种真实的理由不会使对方相信,便信口说道:“三爷,小的此举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瞒你说,小的回家来也曾心生悔意,觉得对不住三爷,可想想钱二的下场,小的由不得不匆忙做出这个不得已的决定。请三爷体谅小的这份苦衷。” “谁是钱二?钱二啥样的下场使你做出不仁不义之事?” 赵七用手指着钱二说道:“三爷,这位爷便是钱二,他失去的双手便是他的下场。具体经过,三爷还是请他自述为好。钱二身旁的那位爷可做旁证。” 壮汉对钱二身旁站着的哪位汉子说道:“请陨陵大师除去钱二双手的包扎。”这位被称作陨陵大师的壮汉,一手抓起钱二的一条胳膊,另一只便去破解钱二伤处的包扎。他不顾钱二撕心裂肺的疼痛,眨眼间,钱二这只开始滴血的残腕便呈现在壮汉眼前。 陨陵抓起钱二的另一只胳膊,才要拆除这只残腕处的包扎,壮汉说道:“这个算了吧,给他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吧。” 钱二的伤处被处理好之后,忍住疼痛,便把昨天自己如失去法术以及失去法术的同时又如何失去双手的,便按照自己杜撰的版本说来一边。 之所以说钱二所说是他杜撰的版本,因为他的所说与事实出入甚大。其一,他把自己说成是受害者,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下使用法术自卫时被人算计。其二,他臆断便肯定了使他失去法力之人便是扯着那个少年逃跑的老者。使自己失去双手的也是这位老者。 最后,钱二一再强调残害他的哪位老者,与自己不认不识,无仇无怨。老者出手如此歹毒实在是弄不清缘由。 赵七明知钱二一派胡言,却不能不按着他的版本去构思自己的瞎话。忖道:“狗娘养的,你猜不出是真人废了你,而去冤枉哪位老者尚可有因,我也能理解。可被废的原因,却说得如此无辜,真是不知廉耻,我都替你脸红。幸亏你没有遍出老者残害你的具体缘由,不然我还真不好往下编。” “赵七兄弟,三爷我没有听出钱二的遭遇与你有何关系?你倒是给三爷个明白。” “三爷,您有所不知,小的法术与钱二的术都是在同时c同地,由同一人教授的。故此,废去钱二法术的哪位老者定然是来着不善。 三爷请想,但凡有点法术之人,便是有了师承之人,谁人若单单教训一下这人,尚属正常,若谁人执意要废去这人的法术,便实属不正常了。这是人人都能想明白的一个道理。 在钱二的遭遇中,钱二并未招惹哪位老者,老者出手却如此毒辣,可想他打的是狗,针对定然是主人。正是基于此,小不敢再露此术,恐怕哪位老者再来一次打狗欺主。可怜的是,被打了的狗却不知主人在哪里,更别提找主子诉冤屈了。这便是小的顾虑c害怕的所在。 三爷,您若能摆平那位老者,小的还是那句肺腑之言:‘坟墓里的东西不是我的,给您我不心疼。坟墓里的东西取之不尽,给您不碍我啥。取这些东西易如反掌,累不着我,何乐不为?’” “你认识那位老者吗?” “三爷,钱二不认得之人,小的往哪里去认?三爷,凭您的势力想找找个人岂不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其实您消除了小的后顾之忧,同时也就消除了您的后顾之忧不是?” 壮汉猛然怒道:“油嘴滑舌!你既然清楚三爷势力大小,身在三爷眼皮子低下施法,有谁能耐你何?” “三爷,那位老者绝非泛泛之辈,小的心中常怀忐忑,如何施法?更何况那老者人性如何尚未可知,倘若然长了一副豺狼心性,因为小的不慎而祸及到老小家人身上,小的可就枉自为人了。” 壮汉怒道:“强词夺理,一派湖言!哼!你若真做此想,也好办!你的老小全部随你上山,这岂不是彻底解除了你的后顾之忧!这也是三爷我的肺腑之言!”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4章 知无不言 壮汉怒道:“强词夺理,一派湖言!哼!你若真做此想,也好办!你的老小全部随你上山,这岂不是彻底解除了你的后顾之忧!” 赵七听了壮汉此言,急忙站起身随即跪在壮汉脚下,说道:“三爷,小的豁出去了,跟您上山,求您留小的老小在家,因为山上气候特殊,实则不宜老小居住。” “你们夫妇知道的太对,三爷也不保证你下山以后,没把所知告诉父母,所以,你家老小必须上山。至于气候问题,你大可放心,只要三爷认为你诚心待我,三爷我会把你家老小安置在一处气候适宜的住处。” 壮汉说到这里,扭头对其他人说道:“陨陵大师,劳烦您把钱二和他的同伴弄到厢房睡到天黑。到晚上一并载去山上。陨壑大师,请您去准备三两马车,晚上过来接人。陨丘大师,请您看好赵七夫妇,千万不要让他乘障眼法跳掉。陨沟大师,劳烦您应付此处出现的临时状况。” 众人应命之后,便各自做起各自的事情。被壮汉称作杜叔哪位老着说道:“三老爷,奴才去趟钱二所说的那个舍药点,一来打听打听哪位高人的下落,而来,为山上那些得病c没得病的所有属猪的兄弟们取点药。您看行吗?” “杜叔想的周到。您去吧,带上外面两个兄弟,有啥情况,派人来吱一声。” 老者应声而去之后,我便吩咐丙鬼跟随老者,监视他的一行一动。 陨陵走出东厢房门来到壮汉身旁说道:“三爷,这两小子一觉便可睡到戌时。在下去到赵七爹娘哪里一趟,为防节外生枝,干脆也让两个老的和两个小的一同睡去。” “也好。他们睡去之后,您便留在哪里,以应对突发状况。” 我看到陨陵独自去了赵七父亲那里,便跟了过去。陨陵见到赵七的父亲,不待老人开口,便将手对着老者一挥,眼看着老人身体倾斜堪堪倒地,轻微的鼾声已然响起,陨陵疾走一步,顺势携抱起老者往房里走去。 赵七的母亲看到一个陌生人跑着老人进房里的时候,第一时间担心的是老人的安危,误认为陌生人是在救人,边哭问这是咋啦,边慌忙掀起内屋门帘,以便陨陵将老人放进内屋的床榻上。 老妇人刚俯身到老人面前想问个长短,陨陵再次施法,老妇人随即伏在老人身上睡着过去。陨陵把老妇人携到处床榻上之后,找到玩耍着的两个孩子,便如法炮制,把睡着了的两个孩子一并抱到床榻上。 陨陵出手虽不犹豫,携抱动作却透着轻柔。我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他此举是心软还是顾忌。 当陨陵关上院门兀自坐在赵七父亲厅堂的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我祭出法绳将他捆绑了起来。而后我仍然隐着身坐在了他的对面,开口问道:“陨陵,你一个出家人为何扮成江湖人士做不齿勾当?” 陨陵激灵打个寒颤,猛然睁开眼睛,才要站起身来,我却收紧了一些法绳的捆绑力度,他随即又坐了下来。问道:“阁下是谁?可否报出名号?” “紫薇轩黄如鸿。” “您是鸿然小真人?” “正是本真人。陨陵回答问题?” “难怪昨天赵七一家在山上猛然消失,原来有真人相助。罢啦,既然真人介入此事,还望真人放小道回观劝说师父,不再过问此事。” “放你不难,你须如实回答本真人所提问题。” “小道定当知无不言。” “被你尊称为三爷的人是何来历?你师父是哪一位?逼迫赵七拘获坟墓里的葬品真正意图是什么?” “回禀真人,三爷名叫岑连魁,小的时候曾被世人称为‘神童’。他中举的年龄在全省是最小的一个,至今无人超越。岑三爷兄弟三人,长兄名叫岑连状,二哥名叫岑连冠。二人虽然取名‘连状’‘连冠’,却热衷生意无意读书,在生意场上成为名副其实的‘连冠’和‘连状’。不几年,岑家的生意便做往全国各地,也因此,岑家曾一度被世人称颂为雪莲县第一豪富人家。岑家兄弟三人中,老三岑连魁与他两位兄长的性格迥异,不恋生意偏好读书,又生就了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等的天赋” 岑连魁尽管少小中举,可在大考中却屡屡落榜,这使得他异常郁闷。为找落榜缘由,便成了雪莲观里的常客。 一日,雪莲观掌观苍松子在给岑连魁拆解八字是说:“贵造日生在年c月,虽命忌土重,妙生之时。殊不知火土重重,最喜时透辛酉伤官,泄其菁华。伤官虽主聪明,终因前运火土致仕途蹭蹬这便是先生年少中举而不能及第的缘由。 但是,贵造一交大运,必然因应运而呈青云直上之势。及至三步大运共四十年里,因为体用合宜,将仕途畅顺,宦海无波,位极人臣,贵不可言。” 正是苍松子的这番批注,给了岑连魁追求仕途的信心。也就在此时,他的两位兄长岑连状c岑连冠相继抱病而亡。随即偌大个岑家交到了岑连魁的手上,因为他不会打理生意,加之痴迷仕途,以致岑家豪富景象如昙花一现般逐渐败落开来。 直到三十几岁交过大运仍然仕途蹇塞之后,他这才带着颓废的神色以及怀才不遇的愤恨,再此来到雪莲观找苍松子质疑命理。 苍松子反复斟酌论证过岑连魁的八字之后,肯定的说道:“若先生八字见告无误,运后定然会有藩臬至封疆,再由封疆至公候。若八字凿凿,贫道即刻去往先生祖茔地查验缘由。” 由是,苍松子便随岑连魁去了岑家祖茔。苍松子勘验一番过后,说道:“先生家祖茔气势旺盛,龙脉活灵,外侧真沙护佑,左右真水水交会,上宽下窄揖抱有情,界止外气内润明堂,岸如赳赳武夫捍守遮拦。有道是‘水口拱门高,人家富庶牢;潴水澄凝象,人家贵显长。’好一处天门宽阔,地户关锁之佳地!” 苍松子赞叹声刚落,岑连魁疑惑着问道:“仙长,既然‘富庶牢’,长兄,二哥何以早丧?既然‘贵显长’,我又为何屡屡败北?请仙长再加斟酌推算,解开我心中疑惑。” 苍松子听后,注视着远处岸山,片刻说道:“先生,‘富庶牢’与‘贵显长’,玄机出在‘牢’和‘长’两个字眼上。这两个字眼的真谛非是岑家一两人所能左右和体现的。虽然如是,岑家每一人却又都是‘牢’和‘长’产生和维系的因素。” 岑连魁沉思片刻说道:“仙长所说,敝人的两位兄长是岑家富庶的因素已是有目共睹,可使岑家贵显的因素又在哪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5章 雪莲帮 岑连魁沉思片刻说道:“仙长所说,敝人的两位兄长是岑家富庶的因素,已是有目共睹,可使岑家贵显的因素又在哪里?” 苍松子神秘一笑说道:“先生坟茔所在的风水宝地,福报已经超出人臣承载的范围。贫道碍于天机不能尽泄,也只能点到为止。先生对祖茔地应长存保护之心,以免被心怀叵测之人给惦记。” 明人不可细言,一句“福报已经超出人臣承载”使岑连魁为之一振。他给苍松子深施一礼,像是自语,又像是征询般说道:“孟子有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敝人定当韬光养晦,以待天时。” 苍松子听过岑连魁的一席话,笑不做声,将自已手中佛尘轻扬,佛鬃打着稽首的那只臂弯上之后,迈步离开了岑家祖茔地。 岑连魁察言观色,已然从道长的神色中验证了自己领会的正确与否。于是便着手组建自己的帮派,并迅速发展着自己的帮派势力。 岑连魁在苍松子的协助下,那些自认为怀才不遇而愤世疾俗之人,纷纷投在岑连魁的麾下,那些在社会上深受欺凌而不能释怀仇恨的人,也纷纷参加了岑连魁的雪莲帮。 不几年,雪莲帮便在西省有了相当大的势力。尽管这个帮派极力隐藏存在,可有些因为加入到帮派而大仇得报的帮民们,还是免不了对自己的身份在世人面前炫耀一番。这样一来,雪莲帮在西省便成为了一部分人的依赖和希望。同时,“帮”字下面便派生出了众多的“堂”字,“堂”字下设了“口”。 为了满足庞大帮会的日常开支,岑连魁便把时下最挣钱的赌场c烟馆c妓院c当铺c钱庄等等生意做到全国各地。也因此,雪莲帮的帮众遍及到了全国各地。 随着帮派势力的增强,四十几岁的岑连魁自称为爷,因为他的管家,哪位被他称作杜叔的人习惯称他为三老爷,故此帮里很多人也称之为三老爷。或许因为他太过注重兄弟情结,所以对“老爷”二字前惯个“三”字,非常享用。 此次,赵七去到雪莲县的一家当铺当葬品,因为葬品数量多,且种类杂,加之年代久远,所以,当铺掌事即刻猜到赵七这些东西是盗墓所得。于是,便把这个这件事情禀报堂主,堂主便及时禀报给了帮主岑连魁。 岑连魁一是不会放弃吸纳能士入帮的机会,二是不会放弃敛财的机会,便亲自过问了此事。当他从赵七口里听到这些葬品的来历之后,心中便把赵七当做了摇钱树c聚宝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因为组建军队的费用有了着落,而计划从何着手的时候,赵七这位能让自己早日实现梦想的财神爷,却不翼而飞,这让他好生苦闷。 管家杜叔却又意外的给他提供出了赵七的家乡住址。杜叔的提醒在给岑连魁燃起希望的同时,也给想明白,正准备金盆洗手的赵七,带来了无言的灾难。 陨陵说到此,压低声音说道:“真人,小道虽然自幼在雪莲观长大,现居大师兄之位,对掌观恩师的行事风格却不敢恭维。也正是因为小道时常折扣执行师命,所以甚不得师父欢心。师父与三爷的一些机密,唯有师弟陨壑清楚最多。 小道今日对真人坦诚相告,倒不是因为嫉妒谗言,实则忧虑恩师与三爷长此以往在使生灵涂炭的同时,自身也将会因此受到戕害。” “难得你顾大局识大体。本真人倒要替天下苍生感谢您这份良苦用心了。陨陵,你给本真人讲讲苍松子的情况。” “掌观师父今年六十二岁,中等身材,倒也有些仙风道骨之态,若然不是三角眼,翻鼻孔,吹风口这些容貌给人印象上的瑕疵,凭他的法力功底以及道家理论造诣,任谁也要尊他几分” 陨陵六岁的时候,因为体弱多病,病情延缠不逾,在求医问药无果之后,他的爹娘只好频繁的进出庙门道观,为其多求神佛禳保。 在连云观的一次禳保中,为其做禳保功课的正好是时任观主的苍成子。苍成子在看过陨陵的生辰八字之后,对陨陵的父亲说道:“令郎年月日时健生之命造,日元戊土生于仲春,未正当权,坐下辰土蓄水养木,柱中绝无金气,又得生时水旺生木,看似火能给以生化,格可取。 殊不知年支中甲为煞星,顿使化作。造中虽有亥卯未会合,终会因运c命中的c相刑而使命运蹇塞,这便是令公子身弱之因。 令公子的运程,即便入c二运有些顺畅,可交到运时,因为土可,相冲,致使从格遭破,局势再回混杂,便难免祸出。” 陨陵的父亲对苍成子的命论深以为是,满面愁容,问道:“仙长即已看出犬子命造中病枯,弟子恳请仙长搭救犬子贱命。弟子当感激不尽。” “居士若信得过贫道,便让公子留在观里吧。贫道尽可能教导公子多做功德之事,若然久做成习,常备博施济众之心,或可安于一生。” 就这样,苍成子的一席话便让陨陵留在观里做了道士。 说来也怪,自从苍成子给他取的法号“陨陵”被叫开之后,他的身体渐渐得以康复。几年之后,他的身体便结识的像一只小老虎一般。尽管如此,他的父亲牢记着仙长对他命理运程的批注,深信着潜伏在他“癸酉”大运里的那个灾祸。并时常拿仙长的那个命批提醒陨陵。陨陵也因此记牢了“癸酉”大运里的这个灾祸。 陨陵再给我讲述苍松子情况的时候,当重点给我说起了当年苍成子给他批的大运交到“癸酉”的运程。我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中已经看到他对“癸酉”中那个灾祸的顾虑。 然而,我看得出他的顾虑并非真正来至命批中的这个运程,而是来至苍松子的行径。顾虑最终会祸及到他的身上。一是因为苍松子这位师父的师命难违,而使自己无法行施苍成子那位恩师给他树立起来的善念,二是已经看到了苍松子悖天道,倒行逆施将得到的后果。 当我再往下听陨陵讲述的时候,一种极为恐怖的料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料想让我意识到雪莲帮的状况以及苍松子的作为,已经到了朝廷急需关注的地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6章 质问阎王爷 当我再往下听陨陵讲述的时候,一种极为恐怖的预判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预判让我意识到雪莲帮的现状以及苍松子的作为,已经到了朝廷急需关注的地步。 我觉得朝廷在处理苍松子的问题之前,我很有必要与岑连魁长谈一次。为了是这次长谈不被泄露,我问陨陵道:“陨陵,在你们几人中,谁是苍松子的心腹?” “回禀真人,雪莲观来的那几位师弟无一人可信。他们之中虽然只有陨壑是掌观的心腹,其它师弟却都是谄谀取容c曲意逢迎的势力之人。倒是哪位管家杜叔,看着一幅偷合苟容,为虎作伥的样子,实际所做每一件事情都留了余地。但不知这是他的本性使然,倘或另有用意。” 我看基本情况就是这些之后,为陨陵解了法绳,随后便再次回到赵七的院子。此刻,岑连魁正兀自饮茶,我对丁戊二鬼做了一番叮嘱,二鬼同时应声“遵命”之后,只见岑连魁突然打个寒战,对门口的人说道:“你听好了,三爷我眯上一会,在三爷醒来之前,天大的事情也要在门外等候,任谁不准打搅三爷。” 门外之人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躬身应“是”之后,便双手抱膀,叉腿站在门口,俨然一副重任在肩之状。 我走到岑连魁身边,点了他几处穴道之后,他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岑连魁,乘坐马车载着赵七夫妻和赵七的父母c儿女去了雪莲山山上的木屋。 今次,岑连魁为了防止赵七携家人施障眼法逃走,便把他的儿女,妻子和父母分别软禁在不同的三个地方。这样一来,赵七果然不敢再生二心,而是专心施法,源源不断的把地下寝陵墓穴里的葬品拘来献给岑连魁。 由于赵七昼夜施术,葬品又都被苍松子给卖到海外,因此,岑连魁的军队很快便组建起来。 这日,岑连魁把苍松子请来军营,说道:“仙长,请您为众将分析分析当前国运。” 苍松子说道:“当世国运衰退,民不聊臣当道,朝廷混乱,百官淫乐,皇上昏庸,种种颓废以致皇天震怒,再降真主,敕令山河易姓。真主岑姓,讳字连魁。而今真主已受黄天印绶,奉天承运以挽衰之国运,以救生灵于水火,以建太平之盛世。如今钱财充盈,豪杰齐聚,正是应天命,顺民心,取江山代之的最佳时机,就请我们的真主带领我们为天c为国c为己去拼杀吧!” 众将在一阵阵欢呼声中走出大帐,各自率领自己的部下夺关斩将c攻城掠地,一鼓作气便打到了京城。 岑连魁的军队在战斗中迅猛壮大,以致包围京城的时候,其兵力数量已经远超皇家军队的数量。 岑连魁看着围住京城的百万雄师正在沾沾自喜,各部将领被苍松子招来军帐商议攻城方略。 岑连魁才要开口嘉奖众将领,不想众将领对他却不屑一顾,而是对着苍松子鞠躬作揖,肃立听训。 苍松子用岑连魁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对众将领说了好大一通之后,众将领也同样用岑连魁听不懂的语言做了回应,之后,众将各自退出大帐,回到自己的统帅营帐,指挥攻城。 军帐外只剩禁卫军,账内只剩岑连魁c苍松子以及苍松子的弟子,岑连魁问道:“仙长,你之前对众将说些什么?众将中为何没有本真主认识的一人?” 苍松子狞笑道:“没有你认识的人做将领这就对了,否则它们怎能听命于我?从今往后,你无须多问,无须多言,更无须多管,只等着称帝做皇上即可。哈哈c哈哈c哈” “你放肆!充其量你是本真主封赐的一位军师而已,岂容你互为?来人,给本真主绑了恶道!” 岑连魁连喊数声,账内账外所有人充耳不闻。苍松子得意之色更盛。岑连魁隐约中感到苍松子已经取代了自己,但他仍幻想着走到军士中去找回自己的地位,不想他尚未走出大帐门口,便随着苍松子一声“绑了”,便被账外的禁卫军和账内苍松子的弟子们一齐动手,绑了结实。 京城很快便被攻破,绑绳在内,外罩黄袍的岑连魁坐上龙椅,一切圣令全由苍松子代劳,岑连魁这位整日不离绑绳的皇上,连个做傀儡皇上的资格也没有得着,只得着一个被当做摆设的皇上。 几年以后,整个国家被苍松子给治理的“井然有序”。只是这个井然有序,是以酷刑和残暴逼迫的所有百姓,都屈服在了会说苍松子那口异邦语言的外来移民的脚下。 当所有百姓无力组织反抗残暴的统治之后,苍松子为岑连魁松了绑绳,并把他流放到饱受苦难的百姓之中,体验这份苦难。 岑连魁对自己的行为悔断肝肠,对说着异邦语言迫害蹂躏百姓的统治者恨之入骨,对身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忏悔自责。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犯罪恶已远非一句“百死莫赎”能表述。忖道:“我宁愿下地狱承受千死赎罪,这一死之赎便从与异邦们拼命开始。” 想到此,他在地上捡起一块顽石,对着一个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边欺辱百姓的家伙的脑袋狠砸了下去。随着这家伙的脑浆迸裂,这家伙的一群同类,活生生把岑连魁给乱棍打死。 岑连魁的鬼魂即可被黑白无常带去了丰都。 阎王爷看着跪在银安殿下的岑连魁怒道:“岑连魁,你可之罪?” 岑连魁活着的时候,还念叨着自己决意来地狱以千死赎自己犯下的罪恶,可真到了地府,却又恐惧起千死。 他面对阎王爷的怒喝,想着因为自己荒唐行径而饱受苦难,惨遭荼毒的百姓,即找不出不认罪的理由,也没有不认罪的底气。 可当他开口认罪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蓦地将话锋一变,大声说道:“阎王爷,有道是‘好人还须神明救,恶人应有恶鬼磨。’您若说我所犯的罪恶是给百姓造成了灾难,可是,让百姓饱受灾难痛苦的却是那些恶人。您固然不能让神明去拯救好人,可您却有能力派恶鬼去磨难那些恶人。您去做了吗?诚然,您没做?若然您说我用顽石砸死一个恶人,便犯了死罪,您弄明白那个恶人害死过多少百姓了吗?您查过了吗?诚然,您没有?您即不加磨难于世间的恶人,又不锁拿残害百姓致死的恶人来地府问罪,您有何资格高高在上,降罪与我?” 阎王爷看着理直气壮,慷慨陈词的岑连魁,一时语蹇。沉思片刻,方才说道:“三界各有法则,各有论处。地府的法则c论处,讲的是个因果,你来这里便是果,本阎王的职责便是追因。再由因果决定你的命运。你的因显而易见,你一个饱读诗词之人,更是心知肚明,故此,本王爷不容你狡辩!既然你不认罪,本王便不需你认罪,也可判你入十八层地狱,尝遍地狱酷刑。” 阎王爷话音未落,岑连魁高声说道:“阎王爷,您还知道我是一位饱读诗书之人?正是因为我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得到上天不公的待遇,才有了阳间百姓的这次灾难。究其原因,是上天的不公!我的王爷,您敢向上天之问罪吗?”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7章 再世为人(1) 阎王爷话音未落。岑连魁高声说道:“阎王爷,您还知道我是一位饱读诗书之人?正是因为我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得到上天不公的待遇,才有了阳间百姓的这次灾难。究其原因,是上天的不公!我的王爷,您敢向上天之问罪吗?” 岑连魁的质问,让阎王爷沉默不语。岑连魁却继续说道:“俗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可偏偏天生我才,无有用。这是为何?为何?!俗话还说‘生不逢时,时势造英雄,乱世出英雄。’我之行,何之过?王爷,您倒是说话?!” 言多必失,此刻,阎王爷才找到反驳的理由。说道:“太平盛世博学者比比皆是,岂能人人为官?若你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单指做官方论为有用,那么天下人人皆为‘官’,‘民’从何来?无‘民’‘官’从何说?你对这句话的理解足以证明了你学识深浅?品行高低? 你对你另一句俗话的理解,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若是人人为了做你认为的那种英雄,非要在太平盛世人为的制造出个乱世,一个时势,你自己说,到何时天下才有安宁之日?这也足以证明了你世界观的正确与否。 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未见得便是一个道德高尚,遵纪守法,忧国忧民的人,你不认为这一点在你的身上充分得以体现? 殊不知世人爵禄深沉,关系气运,主导国运。国运昌盛之时,岂容你这种文界流氓,世之学痞出仕。你虽为儒,却妇人般短见,你虽善变,却强词夺理。本王没有时间再听你狡辩,看你狂妄,你还是边去地狱接受酷刑的加罪,边反省自己的罪恶去吧。 不过,在你去地狱受刑之前,本王爷念在你读过那么多书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你把十八层地狱里的酷刑挨个尝试一遍之后,若然没被毁灭,单凭口说服罪,是没有鬼差搭理你的。鬼差会让你从头再来承受一遍给刑具加了力度后的刑罚。周而复始,直到你灰飞烟灭,宣告你的轮回周期结束为止。 你若在尝试过一遍刑罚,或两边或数遍之后,若然没被毁灭,却已真心服罪,便在新一轮刑罚开始之初,说句‘我愿来世做牛c做马c做奴c做婢赎前生之罪。’鬼差听了你这句话之后,便会让是去摸‘测谎石’。 你可要谨记,只有真心悔过服罪,才可说出此话,才可去模测谎石。否则,非但永远失去摸测谎石的机会,还将会承受几种新的,专门用来惩处那些在地狱撒谎的刁顽罪鬼。牛头马面,送岑连魁去地狱。” 岑连魁不待牛头马面近身便猛然站起身来,高声说道:“阎王爷,我在与异邦恶人拼命前已经决定承受千死的惩罚来赎前生之罪,此刻去地狱并无不甘。心中不甘的是您的断案仅凭臆断,上天从未赋予过我做官的机会,您怎可断言我不配做官” 阎王爷猛拍惊堂木,厉色喝道:“牛头马面,将罪犯押往地狱,不得有误!” 牛头马面拖起岑连魁才要走的时候,我从殿外走了进来,并笑着说道:“阎王爷,一向可好,请您看在我的薄面上,给岑连魁回阳间做官的一次机会,让他认清自己的斤两,省得落下您凭臆断断案的口实。” “真人别来无恙,本王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阎王爷说着话已让走下银安殿,迎至我近前。他牵着我的手来至银安殿上,给我设好座并请我就坐之后,说道:“本王在真人这里岂能不讲情面?你有所不知,本王既使把岑连魁赦回阳间,他能否做官凭的是上天的安排,并非你我能左右。” “王爷,本真人在殿门外听到贼子狡辩的时候,便请托尊神‘太乙救苦天尊’将贼子的谬论奏明了上帝。上帝采纳了文曲星君的谏言,已传下神谕,决定给他一次做官的机会,借此次检验他真凭实学的机会,随时校正天庭为阳间选拔官吏的条列。本真人这里有尊神‘太乙救苦天尊’赦下的‘神镜一面’,王爷可与本真人借此神镜看他一生有何政绩。” 阎王爷听后,欣然说道:“本王谨遵神谕,即刻送岑连魁还阳。本王请真人去往后殿,边饮酒畅谈,边观瞻神镜。” “恭敬不如从命,本真人谨遵王爷法谕既是。” 阎王爷道声“真人客气了”之后,对殿下说道:“黑白无常,速送岑连魁还阳。” 我与阎王爷之间的这番交谈是属天机,故此交谈中使用的是密音,这是第三者听不到的。所以,当阎王爷吩咐黑白无常把岑连魁送回阳间的时候,岑连魁认为是自己狡辩和责问起到的作用,以致狂妄的本性立现,竟然在二鬼架着他离开银安殿的时候,仍然回头数落着什么。 回到阳间的岑连魁,莫名其妙的活在了二十几岁那年春闱大考的礼部贡院里。他看着考题却无从落笔,心道:“想我十几岁便已中举,作赋填词,成句答对可谓信手拈来,可国策长论我却胸无点墨,此情此景让我这这位曾经的神童好不尴尬。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之前我咋就不对国事c民事c家事做些留心呢?看来今科我这位昔日的神童,要名落孙山任人耻笑一番了” 岑连魁眼高手低,迟迟无从落笔,心烦处睡意袭来,便伏案睡去。睡梦中他遇到上次大考猝死在他所在这个号棚里的一位参考的举人。这位举人说道:“愚兄家住南省云翔县c云鹤镇镇西十里处的云联村,愚姓联,名举,字孝堂,殁年二十三岁。家中父母尚在,有妻常氏,有子取名常亮尚在襁褓里。愚兄因为家中贫困,入场前所得疾患未得医治,致使命题未作,便一命呜呼。 当时,愚兄的鬼魂被无常鬼带走,肉身被护卫贡院的兵士抬走,我这个灵魂却因为对命题论述的痴迷而被遗落于此。三年来愚兄苦于无法走出贡院,今日于您有缘,故此拜会您于梦中。您若出贡院的时候,能把愚兄带出贡院,并把愚兄送回家去,若然因此官运亨达之后能照拂愚兄父母妻儿一二,愚兄便帮你完成三场答题。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单凭愚兄胸中锦绣,虽不敢保你状元及第,却也能让你金榜题名,名列前茅。介时,贤弟便可就光祖耀宗,门楣生辉了。贤弟意下如何?” 岑连魁对这种好事虽求之不得,却深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便忧心忡忡般问道:“尊兄,恕弟愚钝,愚弟非僧,非道,身无半点法力,实不知怎样才能把您带离贡院?”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8章 再世为人(2) 岑连魁对这种好事虽求之不得,却深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便忧心忡忡般问道:“尊兄,恕弟愚钝,愚弟非僧,非道,身无半点法力,实不知怎样才能把您带离贡院?” 联举的灵魂兴奋起来,激动着说道:“只要贤弟同意,最后那场完卷之后,您同意愚兄致您睡去,愚兄可藏身在您的睡梦中,随您的身体离开贡院。” 岑连魁仍无不担心的说道:“尊兄,若然愚弟被叫醒又当如何?” “这点您大可放心,只要愚兄不主动离开您的梦境,他们是叫不醒您的,只会把您当做疲劳过度给送回客栈。” 岑连魁已是欣喜若狂,大声说道:“君子一诺千钧,愚弟定不负重托,还请尊兄提笔!” 岑连魁自己被自己的梦语给惊醒,监考官员以及临近号棚里的考生也被他的梦语给惊到。被惊到的考生们一怔之后,便继续着各自的答题,有一考官迈步至岑连魁近前小声提醒道:“休得喧哗,若有下次,你便将被取消考试资格,听清了吗?” “多谢大人恩典,晚生谨记,谨记。” 考官看了岑连魁的白卷,摇头叹息自语了句:“这又何必”,之后便缓缓离去。 此刻的岑连魁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提笔在手,刷刷点点,一挥而就。眨眼间一片宏论跃然纸上。 三场下来,岑连魁鬼使神差般交了完卷,就在考官宣布毕本次大考圆满完成,考生可以退出贡院的时候,岑连魁却伏案昏睡起来,并且鼾声雷动,感染的所有举子哈欠连天,也想倒头便睡,以解三天来的紧张和疲惫。 主考官很通人情,果真如联举灵魂所说,见叫不醒岑连魁,便派了两个军士把他送到客栈。 被军士放到客栈床榻上的岑连魁,在梦中听联举说道:“愚兄多谢贤弟言而有信,帮愚兄离了贡院。感激之余,愚兄还是再次恳请贤弟勿忘践行诺言,待发榜过后,有了闲暇时间送愚兄回到家乡,并照拂愚兄父母妻小一二。” 岑连魁也是在百般感激中喏道:“请尊兄放心,愚弟但凡有了时间便即刻送尊兄返乡。愚弟会视尊兄的爹娘为爹娘,视尊兄的子女为子女,视尊夫人为亲嫂嫂相待,以报扶持大恩。只是愚弟还要请教,愚弟怎样到你回家?这段时日愚弟把您请在哪里?” 联举说道:“这个简单,三年前愚兄来京之时,在京城南门以南三十里处歇脚的时候,曾经注意到官道旁边有一处武家坟茔地,愚兄将借住此等候贤弟到来。 等您闲暇之时到在此地,只须轻声呼唤愚兄姓名,愚兄便会幻做一阵旋风至您面前。介时还请贤弟提前准备一件长袍,只要您对旋风展开长袍,愚兄化作的这阵旋风会便会附身在长袍上。 您只将这件长袍带在身边,直到寒舍,将长袍交于家父即可。过程中切记不要对旋风吐唾沫,切记不要将长袍带进寺庙c道观以及道场c法事现场。” “愚弟谨记尊兄嘱托,您尽管在武家坟茔等候愚弟便是。” 随着联举一声“愚兄去也!”岑连魁从睡梦中醒来。没过几天,皇榜张贴出来,岑连魁不仅榜上有名,竟然高中榜首,为第三名的探花。 他与前两名的状元榜眼经过殿试之后,状元c榜眼被钦点去了翰林院任职,岑连魁则被外放至西省新宁府做了个从四品的府台。 新宁府下辖雪莲县,云莲县c新莲县,宁莲县c玉莲县五县。因为雪莲县是其故乡,所以他初次做官可谓是做了家乡的父母官。 几年之后,岑连魁所治理的五县虽然没有改观,可他的两个兄长却仰仗着他的官威把生意做到了五县的个个角落。在与人竞争的过程中,岑连魁间接或直接出马为他的两个兄长剪除过不少对手,故此岑家不几年便成为了新宁府辖内最富有的人家。 由于很多的生意都掌握在了岑家兄弟手里,这些生意又都不往县衙交税,原来积极完税的各县生意人都被岑家挤走或鲸吞,所以,商业欠收的国库税收,各县的县令只好摊派到其他行业之上。这样一来,其他行业便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可想而知,岑连魁的政绩有多糟糕。也因此,他到任几年也没能得到升迁。 岑连魁苦于不能升迁,他的两个兄长却苦于他的官职之权所限,而不能把生意拓展至其他府县。这这种纠结之下,兄弟三人对金钱的这个共同认识“钱能通神”便派上了用场。 于是,岑连魁的两个兄长不惜重金买下许多名人字画c珍珠玛瑙c古玩玉器c美女佳人等等行贿之物,让他进京贿赂权势。自古便有‘有钱能使鬼推磨’之说的世界,这些世之奇珍自然起到了出人意料的结果。 岑连魁一趟京城之行过后,不足一年,便升任西省按察院,成为掌观一省司法监察大权的正三品臬台大人。 尝到买官甜头的岑连魁,在三品臬台任上三年不到,随着两个兄长生意普及整个西省带来的财力,一路买官至西省主管军政c民政的一品巡抚兼兵部尚书衔。 人心不足蛇吞象。靠买官升至如此高位的岑连魁仍不满足官欲,最终把自己买到皇上身边,做了天子近臣。此刻,皇上加封他为太子少保,领太师衔。并授权其朝野上下所有二品以下官员,或升或降,或任或免,均由他做主。 官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岑连魁,有了卖官鬻爵的权利,便心疼起自己买官花费的用度。于是,便明码标价c明目张胆着卖起三品以下的各种官职。几年下来,全国有七成二品以下的官员是从他这里买来的。 基于此,他的府上从来不乏文武大臣纷纷敬献来的奇珍异宝,海外贡物,从来不乏低眉顺眼,恶意奉承,讨好谄媚,卑躬屈膝的达官贵人,更不乏那些尚书c侍郎c巡抚c总督送来的异地美女。十几年来,他的门吏遍及天下,他的财富足可敌国,他的门吏治下的百姓已经到了揭竿起义的地步。 这种国情最终惊醒了皇上,可就在皇上谋划如何去掉这条大尾之时,有所察觉的岑连魁却先发制人,对皇上率先发难。他采取的行为方式是,召集通报在他这里买官的所有人,向他们通报了政治险情,做了政治风险的预判,最后这些人在岑连魁的号召下,进行了一次逼宫。 百官逼宫成功,皇上禅位给了岑连魁。岑连魁君临天下的当天,跟随他逼宫的所有官员全部晋升为朝廷重臣。 然而,正等待百官山呼万岁,叩谢皇恩的岑连魁,却被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的文武百官给拉下了龙椅,并把自己的管家杜叔扶上龙椅,随即对坐在龙椅上的杜叔,行起自己看不明白的异邦之礼。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19章 第十七层地狱(1) 然而,正等待百官山呼万岁,叩谢皇恩的岑连魁,却被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的文武百官给拉下了龙椅,并把自己的管家杜叔扶上龙椅,随即对坐在龙椅上的杜叔,行起自己看不明白的异邦之礼。 心知大势已去的岑连魁,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半生,早已练就出一身见风使舵,随机用变的识时务者。尽管他不会行众人所行之礼,基于‘礼多人不怪’的心念,便对昔日的管家行起了三跪九叩的君臣大礼。 百官文东武西分列站在金銮殿下,共同欣赏着岑连魁的礼仪,待岑连魁行礼至最后匍匐在地等候管家敕令平身的时候,却迟迟听不到“爱卿平身”四字。忐忑之心已然使他大汗淋漓,浑身颤抖了起来。 金銮殿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只听管家对百官用华夏语说道:“户部尚书桂二指,本大臣命你火速办理我国移民至华夏事物,争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本土国民移来八成。” 跪在殿下的岑连魁,斜眼看向被管家称为户部尚书之人。忖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桂二指这小子,起初从我这里买的仅是一个五品道台,是我念在他甜言蜜语,迎逢适度的份上,视其为心腹,连使其连升至吏部侍郎,我又念他逼宫有功,刚刚什其为户部尚书。 不想他竟是管家布下的一枚棋子。看来我刚刚升任的吏部c礼部c兵部c刑部c工部这些尚书们,定然也是管家的棋子。这些人无一不是通过管家的介绍,从我这里把官给买走的。 唉!何止这些新上任的尚书c侍郎?纵观整个朝堂之上,那一人没从我这里买过官?其中不乏从我这里连买几次,从七品买到二品大员的” 岑连魁兀自揣度,管家说道:“刑部尚书野田俊,本大臣命你残酷镇压华夏觉醒之人,以免他们煽动闹事,影响到移民进程。” 刑部尚书野田俊道声“遵命”退下之后,管家继续说道:“工部尚书加央苟,本大臣命你修缮c建造c掠夺房屋,确保本土移民居住保障。吏部尚书熊本二,本大人命你尽快做好移民孩子们的教育事宜,同时做好以本土文化腐蚀驱逐华夏文化的准备工作。吏部尚书阄三只,本大臣命你在最短的时间里,从移民来的国民中挑选出华夏语言说的最好之人,让他们把华夏大小官吏全部替换下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管家才把对百官的任务分派完毕,之后又用岑连魁听不同的语言对所有人说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后,换回华夏语说道:“大理寺卿田中狼,本大臣命你把岑连魁收监。直到咱们完全控制华夏国之后,在把此人放出牢游街示众,让我们的百官拿他的行为做个反面教材。让百官都认识到卖官鬻爵不仅仅只是使百姓涂炭,民不聊生,也能亡国。” 岑连魁清楚自己得到的下场之后,头磕的如鸡啄碎米,边磕头边说道:“管家不c不c杜叔c不c不万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您” “岑连魁,本大臣并未亏待你。你所犯下的罪行可是颠覆国家罪,你给百姓造成的痛苦是最剧的,你应得到的下场是万世不齿,挫骨扬灰。所以,本大臣只是关你几年而已。因为本大臣还需要你遗臭万年名声来掩盖事实,以达到我们侵略过程中平稳过度的目地。安心在大牢里做你得皇上,不几年。本大臣便会封你为讨要大王,介时,你若讨要到谁的门上遭到拒绝舍,本大臣会念在咱曾有过主仆一场的情分上,为你讨回公道。田中狼,你可以押他去大牢啦。” 大牢里的岑连魁也不知道过了几年,被赶出牢门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凡事衣着华丽,使奴唤婢,骑马乘车的,说的话与管家所说相同,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那些做苦力,任人殴打,衣不遮体的人们的惨痛声,倒与他说的是同种语言。这种现象最终让他想明白了原因。 在极度的悔恨和负罪感的驱使下,他摸起地下一块顽石,疾步走到一个身穿华丽服装,边说着异邦语言,边欺辱凌辱一位衣不遮体的百姓之人的近前,挥起手中顽石狠狠地砸在这人头上。 随着这个异邦恶人的脑浆迸裂,岑连魁也被围拢来的异邦恶人给乱棍打死。他的鬼魂随即被无常鬼带来至地府。 我同阎王爷在神镜里看到岑连魁已经被带到银安殿下,我便收起神镜,陪阎王爷什坐了大殿。阎王爷拍过惊堂木厉声喝问:“岑连魁,你可知罪?” “小的不但知罪,还知罪该万死!小的甘愿受万死赎罪。” “牛头马面,押他去到地狱服刑!” 牛头马面按照查察司给岑连魁所犯罪行定的罪量,直接把他押解至第十七层的石磨地狱。说起石磨地狱,不得你说几句地狱石磨的结构,因为它有别与阳间世人用于碾磨五谷的那种。 地狱石磨,上下咬合在一起的两片磨扇,首先大出阳间石磨的数倍。上面这个磨扇之上的磨眼,不是阳间设计的两个,而是四个,阳间的磨眼拳头大小,而地狱磨眼却如阳间井口般大小。 地狱石磨上下两片齿合间的磨齿,比阳间的锋利百倍。地狱石磨下边这片磨扇上的吐槽,非是阳间的一个那样,而是四个,磨出来的浆或粉将由这四道吐槽分吐到四处。 因为受磨刑的罪鬼是四个为一组同时被受刑,所以磨扇吐槽吐出的粉或浆,是被磨成浆或粉的四鬼的混合物。因为磨扇有四道吐槽,所以,四鬼产生的浆或粉的混合物又被分在四处。而被分在四处的混合物被地狱称之为“杂碎”。 当四个罪鬼全部被磨成粉或浆成为杂碎之后,鬼差便将四份杂碎分别放进编号为1c2c3c4的四个瓮中。被放进瓮中里的杂碎,经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出现四个随翁的编号为编号的1c2c3c4号的新鬼魂。 这四个新鬼魂继续遭受磨刑,继续形成新杂碎,新杂碎被分别放在翁里再次变成另外四个鬼魂,这四个鬼魂已然继续遭受磨刑。就这样周而复始磨下去,直到翁里生成的新鬼魂有一个或两个c三个c四个成为最先受刑的罪鬼时,地狱便认为还回原形的罪鬼,它阳世所犯的第一宗罪已经赎清,可以发落至其它层的地狱服刑,以赎它在阳世所犯的另一宗罪。 由杂碎形成的新罪鬼在遭受磨刑时感觉到的痛苦,依然是加在原罪鬼身上的,并且这种痛苦随着磨刑,一轮比一轮将痛苦十倍。 有很多的罪鬼因为承受不住越来越剧烈的痛苦而不再生成新罪鬼,其它三个罪鬼也将随着这个罪鬼不能再生而不得再生。如若是这样,这一组的罪鬼便结束了它们的轮回周期。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0章 第十七层地狱(2) 有很多的罪鬼因为承受不住越来越剧烈的痛苦而不再生成新罪鬼。其它三个罪鬼也将随着这个罪鬼不能再生而不得再生。如若是这样,这一组的罪鬼便结束了它们的轮回周期。 岑连魁亲眼看到遭受磨刑后四鬼的杂碎,被放进三号翁里的已经还原回原罪鬼的模样并被送往其它层地狱之后,自己便被编成3号与翁里生成的1c2c4号三个星新鬼成一组,被投进磨眼里。 经过几十轮磨刑之后,与岑连魁一同遭受罪鬼已经换了十几个,岑连魁的罪也未赎清。岑连魁几近承受不住磨刑的痛苦,在新一轮磨刑到来之前,看到其它三个翁里的杂碎都已经还原成原罪鬼的时候,它在失去洗刷清自己罪孽信心的同时,也已承受不住磨刑带给的痛苦,便在被投进磨眼前,对同时即将被投进磨眼的三个罪鬼,痛苦万分般喊道:“对不起三位啦,我将不再奢求轮回,我已承受不住这份痛苦!连累你们啦!” 睡梦中的岑连魁被自己的这声喊叫给惊醒,他回想着梦中情景,回味着情景里每一个细节,在浑身被惊出的汗水湿透的同时,反思着自己的行为。当他证实到自己的行为将会如梦境中那样给百姓带来无限痛苦的时候,一个新的决定形成。 我从岑连魁的神色已经猜到他内心所想,便用旷遂大法将我两置身在一个没有耳目的空间。我现出身形对他说道:“岑连魁,你梦中所遇并非玄幻,皆是你行为再演将出现的结果,悬崖勒马,为时不晚。本真人想知道你此刻所想?” 岑连魁听到我自称真人,便离坐施礼,诚心诚意般说道:“小人多谢真人开悟,小人已有悔过之心,也已酝酿出补救之法,但不知可否能行,还请真人指教。” “说说你的补救之法。” “真人,由梦境情景结合现实中苍松子和管家杜叔的某些作为,小人已经开始怀疑二人是异邦恶人,也已清楚他们借助在下的虚荣和愚蠢,妄想达到亡我华夏的目的。因为小人的雪莲帮已然遍布各省,各省堂主不是苍松子的弟子便是管家挑选人命,所以这些人很可能都是异邦恶人。此刻,我这个一帮之主,恐已经难以驾驭本帮势力,故此,小人决定一边继续被他们利用,一边暗中自首官府,请求官府协助,在适当的时机,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有这种认识和觉醒,本真人很欣慰,官府那边的事情你无须去管,自有本真人协理,你尽管做好被他们利用即可。你当务之急是把分布在各省各地堂口的所在,以及各堂口堂主的情况,做个详细记录交给本真人。” “这些情况都是由管家打理,为不打草惊蛇,小人须慢慢访查,真人要的东西恐怕需些时日。” 听了此言,我担心岑连魁一个不小心真的惊动了苍松子和管家,说道:“你无须查访此事,只小心做好帮主既是。此刻,你打算如何处置赵七这事?” “小人尚未来得及考虑此事,还请真人示下。” “这样,既然苍松子和管家都认为赵七持有障眼术,本真人便在你们将赵七全家载上马车的同时,将他们带走,再制造一次赵七使用障眼法逃遁的假象。” “全凭真人,小人全力配合。天已到戌时,估计马车” 岑连魁话音未落,陨壑对守在门口的那人说道:“师弟,老爷在房里吗?” 守门人小声说道:“二师兄,老爷正在打盹,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搅。您还是等着吧。” 这时房里传出岑连魁的声音:“陨壑大师回来啦,想必马车已到,吩咐众人把赵七一家老小弄上马车回山。” 陨壑道声“遵命”,便和守门那人一同忙活起来,不一会,赵七全家老少六口人在睡梦中被便被弄上马车。 众人尚未乘上马车,我便把载着赵七这辆和载着赵七家人的另一辆的两辆马车送进了罡气隧道里,并把他们一直送进府台衙门后堂。 面对突然的两辆马车,府台张浩正在惊异,我手执玉璧站在了他的对面,说道:“张浩见驾!” “吾皇万岁万万岁,微臣新宁府张浩恭迎圣驾。” “新宁府平身。” 张浩起身后又对我拱手作揖道:“不知真人驾到有失远迎,请真人恕罪。” “闲话不说,你要好生安顿马车上的六人,并且还要做到守密。本真人这就进京面见皇上,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自然有朝廷派人来接走他们。” 张浩吩咐人安顿着赵七一家人的居住,我便回到舍药铺面,此刻监视管家的丙鬼也已回来,它看到我之后,急忙说道:“主人,管家出了赵七家门便乘马去了雪莲观。 他在雪莲观见到观主苍松子之后,两人去了密室。在密室里,两人用小鬼听不懂的语言交谈了片刻,之后,管家便离开道观,并到了镇上一家陶瓷店买了几个细脖瓷坛,来铺面取了药。 在他吩咐跟随的两人把药送走以后,便去了雪莲县的一家青楼,直到与一位青楼女子鬼混到戌时这再才回到赵七家中。小鬼跟踪他到此的时候,只发现惊慌失措的众人在听哪位三爷训斥,却不见主人的身影,小鬼在看到管家同那伙人灰头土脸c垂头丧气的回山以后,便回到铺面等您。” 丙鬼的陈述,验证了我对苍松子和管家身份的猜测,于是便去了京城。我将紧急状况禀明皇上之后,皇上夜招几位重臣进宫商议此事。我回到赵钱镇铺面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我打个盹醒来刚洗把脸,戊鬼对我说道:“主人,那位三爷在铺面外一直在打听赵七的下落,尽管百姓都说不知,他仍不死心,仍不厌其烦的絮问着。” 我走出房门,看到陨陵c陨壑c陨丘c陨沟四人随着岑连魁身后,岑连魁一幅焦急的模样不停的穿梭在百姓的长队中。 我将岑连魁再次纳进罡气隧道,问道:“岑连魁,有何事急着见本真人?说吧。”岑连魁先是一揖,而后跪地磕头求道:“小人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求真人救救岑家一脉族人。” “岑连魁,你站起身来说话,说明白点,谁要伤害岑家?” “真人,想那苍松子道法高深,定然在岑家祖茔动了手脚,不然大哥c二哥不会相继抱病而亡。此刻想来,苍松子此举定然是为了让小人掌观岑家家财而用之招兵买马。小人今日又听到噩耗,近族又有两位年轻族弟突然死去,故此前来恳求真人,抽时间去一趟岑家祖茔勘验一番,看是否如小人忧虑的这般,若是,求真人给予化解。” 我看着岑连魁悲伤的神态,说道:“你大可放心,本真人即刻去往你家祖茔查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1章 天门地户 我看着岑连魁悲伤的神态,说道:“你大可放心,本真人即刻去往你家祖茔查验。” 我应岑连魁的请求来到岑家祖茔,我看到岑家祖茔的风水虽然如苍松子在岑连魁梦中所说,但是,天门虽宽,却已被关闭,地户虽然关锁有情,却被恣意敞开。尤其是岑连魁父亲墓穴已经朝向了地盘正针与的分金线上。 世人不知地盘二十四山的八条分金线即与c与c与c与c与c与c与c与之间的分金线,是八条吉凶之线。无论是造葬还是建房,若错用了这把条线便会即可出凶。因为每一条线正中左右三度内被先贤们称之为龟甲空亡,故此最为堪舆界所忌。 如此凶相,竟然出现在岑连魁父亲的墓穴之上,这就难怪他的两个兄长暴毙了。他的族弟则是死在整个墓地的天门和地户的阴阳颠倒之上。 病结找到之后,我便欲做法,将岑连魁父亲的墓向调整至吉祥。在做墓向调整的时候,我分析道:岑连魁此时的坐向只能往乙山辛向或辰山戌向上调整。若调至乙山辛向,兼卯酉三分,因为辛为巽卦长女,酉位兑卦少女,分金便有了少女配长女事实,此乃儿女同居则孤,便会出现孤阴不生,克绝乱败之象。 若调至兼辰戌三分,又因戌时离卦中女,辛是巽卦长女,同样犯着二女孤阴不生的症状,若用此向,仍不能避免后世衰败,克伤子嗣。故此乙山辛向不可用。 我把罗盘调至辰山戌向,忖道:“此山向若兼乙辛,非但不能避免二女同居的孤阴之象,还会有分金犯破军之凶象。若兼巽乾三分,使用做庚辰向庚戌分金,坐宿度角四度,向奎宿十四度,此乃先天配后天,房房可发福发贵之大吉坐向。” 于是,我便将岑连魁父亲墓穴的坐向调整至了辰山戌向的兼巽乾三分。c 我曾记得先贤徐善继《人子须知砂法》中说:天门亦名三门,在法天门欲其开阔盖穴之左右,不问青龙白虎,但来水一边谓之天门以开阔畅通。 地户又名地轴c五户,欲其闭密,盖穴之左右,不问青龙白虎,水去一边谓之地户,要高嶂紧密,闭塞重叠不见水去,方吉。 我观岑家祖茔地看似天门地户如先贤所述,实则已被苍松子用法术掩了真像,这种真像,只有法力高于苍松子之人才能识得。我施法化解了此凶象之后,又在吃坟茔地使了障眼法,这样一来,此时的真像又已让苍松子不识。 这一切做好之后,我便准备回到铺面房,丙鬼说道:“主人,苍松子到了。” 我顺着丙鬼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老道带着三名中年道士匆匆赶来陈家墓地。他们脚下生风来的极快,眨眼的时间便来到岑家坟茔地。他审视坟茔地片刻,尤其是岑连魁父亲的墓穴更是让他多看了几眼,最后奸笑着说道:“是贫道多心了,岑连魁这厮的举动,的确是为找不到赵七而伤神。走!回观。” 苍松子此行使我对岑连魁的祖茔地放下心来,朝廷消灭这个帮派的能力我也不怀疑,所以我决定把精力放到寻找曾祖和消灭魔神之上,由是我决定再次到冯家古董店查询一番。 我来到古董店,古董店已关门歇业。我心道:“难怪关门,巨鼎一连吞噬几人,谁还再敢走进此店。”我边想边遁进店里。我看到店里情景如故,巨鼎依在。我跃身鼎底,鼎底不现任何玄机,无奈我只得念诵着开门咒语,试图咒开那道路径。 我最终不能如愿,便跃出鼎腹,顺势坐在古董店内的一张座椅上,想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我正苦于没有线索,突然听到店门外开门锁的声音,声音过后,随着店门的打开,店掌事鬼祟着进门,而后又把门关上并上了门闩。我观掌事神色,猜他此来定是欲做非分之事。 只见掌事登上巨鼎下的木凳,双手攀住鼎口,双臂猛然用力的同时,身体倒栽进鼎腹内。我早在掌事登上木凳的时候便料到结果,并同时吩咐五鬼跟紧我,我便随着掌事一同由鼎底落身到之前的那个八岔路口处。 掌事站稳身形之后并未犹豫,直接选向通往门匾为“兴建赵侯府”那座府邸的路径走了下去。 我跟踪掌事来到赵侯府府门前的时候,分列站在两个石狮前的华衣青壮年们纷纷拱手问候。掌事边拱手还礼,边走过府门去往府门一旁的角门。 他给守看角门的两个华衣壮年汉子拱手寒暄之后,便匆匆走进角门。我飞跃过院墙,看到掌事直接去了书房。他轻敲书房房门,给他敞开书房房门的的是一位十几岁的丫鬟。丫鬟看到敲门之人是掌事的时候,笑着给掌事福了一礼,并开口说道:“娘娘正念叨着区六爷,不想区六爷便来了,你快请进吧。” 被丫鬟称作区六爷的掌事也不客气,径直走进书房。他看到坐在书案旁的老夫人,急忙撩衣跪倒磕头,之后站起身来说道:“娘娘,弟子无能,非但没有能挑唆成赵钱两姓人家的火拼,而且还泄露了巨鼎的秘密,致使古董店三人以及赵七c钱二人来了您这里。 散播瘟疫之事,尽管弟子已经做到,并也亲眼看到属相亥猪之人已经染上瘟疫,却不想来了位真人,用什么肉灵芝的泡水做药,轻易而举的消灭了此次瘟疫。弟子本想及时来禀明这两种情况,可跃进鼎腹数十次也未能曾如愿,直到此次尝试,才幸得到来,请娘娘恕罪。” 我第一眼认出了这位老夫人便是传授邪术给赵七和钱二的哪位老夫人。只见她和声说道:“区六,你勿用自责,两件事情的失败非是你的责任。老婆子见到赵七c钱二的时候便已清楚赵钱两家的火拼已不可能,倒是人们能治愈并控制我老婆婆苦心研制出的瘟疫,实出我老婆子的意料。 看来,我老婆子用瘟疫每年消灭人类一种属相,用十二年消灭人类的的计划已经破产。在我老婆子新的计划没有出炉前,只有依靠你们这些弟子们,在人间利用人性的贪婪c自私c嫉妒等恶行制造矛盾,并激化矛盾,以此达到并加剧人间的两极分化,直至战争的硝烟弥漫整个人类。” 我看着这位面上充满和善,心底尽是邪恶的老夫人,有了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念头,在我动起意念准备用霹雳掌将她击成齑粉的时候,举起的手掌却被曾祖给按住。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2章 赌场新规(1) 我看着这位面上充满和善,心底尽是邪恶的老夫人,有了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念头,于是,我动起意念准备用霹雳掌将她击成齑粉的时候,举起的手掌却被曾祖给按住。 我看到曾祖,高兴地差一点叫出声来,急忙依偎进曾祖怀里,灵犀传音道:“老爷爷,重孙好想您,好牵挂您。” “老爷爷也想重孙,此处并非说话之处,咱爷两回到地上再说。” “老爷爷,那只有等待区六返回地面的时候,随他一同回去。” “鸿儿,咱爷两的遁术,你的旷遂大法都可以轻松回到地上,只是从地上来此,咱们的法术尚不能找到这个空间,至于原因,老爷爷也不曾找到。” “若是这样,咱爷两便先灭了这个空间里的魔神,待有了机缘,咱在逐个消灭。” “鸿儿,切不可鲁莽,咱此刻至少了解到此处魔神祸害人类的手段,也知道了通往此处的始端。尽管咱们不跟随魔神弟子不能来此,咱们大可据此对魔神展开研究。老爷爷想,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研究透此处魔神,便一透具透,寻找到其它魔神便不是难事。” “老爷爷,若是这样,咱便回到八岔路口,把每条道都走到尽头,到底看看这个空间有多大。” “鸿儿,老爷爷这几天已经全部走过那八条路,确定了每一条道通往一处或两处将相公候的寝陵。这八个空间里,只有这一个形似老夫人的魔神独处,府门内外的华衣青壮都是被她摄来的人类。 这些人在学得一种邪术以之后,便甘心效命于她。此刻古董店冯员外c孙主管和李九,也已成为了另一处寝里的家奴院工。 据老爷爷这几天的观察,魔神控制这些人的法宝便是这些人留在玉净瓶里的血液,魔神对此做了诅咒。此诅咒不仅能随时向这些人传达魔意,而且还能随时惩处这些人的被判。 所以,若想解救这些人中的觉醒者,只有解除玉净瓶上的魔咒并将玉净瓶里的血液销毁。老爷爷还有个新发现,便是被摄来的所有人,都无外乎这八个空间里十几个陵寝墓主人的后代。由此看来,魔神可控人类只限于被它控制的陵寝墓主人的后代。至于是否是这样,或为何是这样,还有待证实。” “老爷爷,怪不得赵七和钱二能够来此并得到魔神传授邪术。想必老爷爷您的这一发现是真实的。这处府邸便是赵七祖上的陵寝,另一条路径最先到达的便是钱二祖上的陵寝。他两祖上的先人都是候的身份。” “魔头看似幻得一幅慈善面孔,心性却极不稳定,除了赵侯府未被她拆除一砖一瓦,其它陵寝均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老爷爷至今也未揣度出它此举是魔性使然,还是另有魔意。” “老爷爷,重孙曾试图用万法归宗收回魔头的邪术,却是不能,您老人家有了破解邪术之法了吗?” “老爷爷虽有了研制破解邪术的法术的理论,却没时间研制,待回到地上,再行研制吧。” 曾祖看不到老夫人对区六交代新任务,便带我离开客厅。之后,曾祖使用遁术,我使用旷遂大法带着五鬼便一同回到地面。 到了地面,我却发现我与曾祖身在某县城内的一处赌场门口。经过打听方知,此地离雪莲县已是数百里之遥,已是新宁府的云莲县。 我没少路遇过赌场,可像如此景象的场面,慢说亲眼看到,简直是闻所未闻。之前所看到的人们,进场时个个挺胸抬头,信心十足并把气场做足,出赌场时则一个个低头叹气,神情萎靡。可这个赌场与众不同之处在与进赌场的人越发神气,出赌场的人尽管不如进赌场的神气,倒也不再有低头叹气,精神萎靡之状。 曾祖看我好奇,说道:“小赌怡情,大赌败家。诸般遣兴陶情的戏事,偏偏唯有赌博会使人有小赌而身不由己到大赌。原因便是世人的一个贪心导致。看这个赌场场面,赌场定然有一套极符合世人贪欲心里的游戏规则。鸿儿若想一探究竟,不妨留下。研制破解邪术的法术刻不容缓,故此老爷爷回紫薇轩,不陪鸿儿了。” “您保重,老爷爷。重孙留下来看看这套游戏规则是否是魔神那些凡人弟子所为。” 曾祖走后,我便隐身进了赌场。人说十赌九输,实则十赌十输。据我了解,在赌桌上,不论你先前输了多少,只要有了彩头成了赢家,讨赏的c粘头的c帮衬的c奉承得便一起围拢来撮哄。这时节,赢家因气场以及规则所致,加之几分张扬的义气,便会舍之不吝,出手豪阔。 待到他这种豪爽感觉过后,在赌场烘托气氛的这些人得到实惠,游戏潜规则便不会在让他们赢骰。一股气便让他输个底朝天。此刻,不背赌场高利贷的他们,实为明知,可是,又有几人甘愿放弃翻本的机会以及不被之前那些讨赏c粘头等人的再次撮哄而借下高利贷再赌一把。 这些人撮哄的话,却是赌者心里所想。赌者所想只是由这些人引拔并给以坚定而已。这些人大多会这样撮哄:“爷,若想赢钱,您大可赢了一走了之,只要不贪,便没有输得时候。您每次都是开始的时候点正,只有中场往后才开始输骰,明知有翻本的机会,若然放弃,输便真是输了。您大可从新开点,鸿运自然当头,若然放弃翻本,便真是” 这些听似有理,也极其迎合着赌者心理的话,最终让他背上赌场里的高利贷,便无黑无白,抛家撇业,失魂落魄,废寝忘食,再次输个精光。 这些不仅输光家财而且背上一身高利贷的赌者,深知回到家中定然遭到朋友讥评,相邻讥讽,父母责骂,妻子怨怅。在这种心理压力下走出赌场,可想其心态如何?神态如何? 然而,从这个赌场走出去的所有赌者却一反常态,就像不受别人撮哄,能理智的避开高利贷诱惑般潇洒。更有甚者,带着赢家的意气扬扬,神情激昂的走出赌场。 我在赌场内观察了半天,赌者无一人不带着赌赢的银两离开赌场。有一点奇怪之处是,所有进到赌场里的赌者,起初都是输个精光,无一能赢,可当这些赌输了之后的赌者,还想翻本,便走进一间内室,并在内室内停留一炷香的时间。 当他们走出内室的时候,便有了本钱翻本。坐回赌桌便一路赢来,直到赢回所输全部银两。 之后,他们便会被人提醒离开赌桌,给新来的赌者腾出赌地。他们则再次去到内室并停留片刻。当他们走出内室,走出赌场之时,便有了那种意气风发的神色。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3章 赌场新规(2) 之后,他们便会被人提醒离开赌桌,给新来的赌者腾出赌地。他们则再次去到内室并停留片刻。当他们走出内室,走出赌场之时,便有了那种意气风发的神色。 我怀着好奇进到内室,看到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被众赌者称为安先生的男人,正在依次为他们取血。 他取血的方法与我在那个不知名的空间里,看到老夫人给赵七c钱二取血的方法相同。盛血的莹白色的玉净瓶也与老夫人当日使用的一般无二。由此可以断定,这位安先生便是魔神人类的弟子。也由此可知,被取过血的赌众,其血样一旦被魔神施上魔术,他们定然在不知觉中接受魔神的召唤和或驱使。 输个精光的人们,不问缘由,不想后果,进入内室后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桌案上的大堆银锭c银稞上。安先生却不顾这些人急迫得到银两的心情,依然机械的c程序的在登记完被取血者的姓名住址之后,方才取血并发放银两。此刻,他的身后已经有两箩筐盛满了因取进鲜血而变成红颜色的玉净瓶。 我正想着安先生何时c怎样把这两个箩筐送往魔神那里,却见一位三十几岁的汉子从内室的内室走出,两只手里分别提着一个装满莹白色玉净瓶的编筐。由玉净瓶的颜色便知,这人放下空瓶的同时,定然会取走盛满血样的那两条编筐。 我对安先生最后放进编筐里的四个玉净瓶做了记号,同时记住了这四个血样主人的模样c姓名和住址。就在此时,来人将双手编筐放在安先生身后,顺手提起盛满血样的两条编筐往内室走去。我带着五鬼已早他一步到进内室。 这个内室的内室,只此一门,没有窗户,室内只有一张床榻和依墙的两个木凳,墙壁上三面空空如也,唯有木凳所依的这面墙的木凳上方,挂着一幅画有只画了一道拱门的彩画。 我已感到这幅彩画上的拱门便是通往魔神处的始端,随即施展旷遂大法,将罡气隧道穿过拱门。让我失望的是,隧道拓展的所有方向都是无垠的,并且遇不到任何空间和路径。 我心中清楚,罡气隧道不能寻到的空间,我的遁术也未必能寻到。我再次承认,我现在的法术若不借助魔神的弟子们,是无法去到魔神空间的。于是,我收回法术,做好随提筐壮汉同时而入油画拱门的准备。 壮汉从室内把室门闩好之后,如平时走路般走向油画,左脚踏上木登,右脚径直伸向拱门。就在他身体一脚拱门外,一脚拱门里的时候,我和五鬼已然进到拱门内,并已先壮汉落身在了之前的那个八岔路口处。 我们刚闪身躲开落点,手提编筐的壮汉便落了下来。显然这个壮汉是有一定功力的,因为他是飘身下落,平稳着地。就在壮汉落地的同时,我已经从编筐里拿出了两只做了记号的玉净瓶。 落地后,壮汉并不犹豫,而是径直取道去往了赵侯府邸。他来到赵侯府,被师弟带进侯府内宅的一处院落。在这个院落里,他见到幻化成老夫人的魔神。魔神和声说道:“王四六,你与安三九在云莲县所做,让我老婆子很满意,这两粒丹药你与安三九各服一粒,会去吧。” “感谢娘娘为弟子增寿,弟子万死效忠娘娘。” 王四六磕头表过感谢和忠心之后,便走出小院。我命丙丁鬼跟踪他而去,并叮嘱二鬼只须观察他走到何处,是如何消失的即可,切不可贸然跟进,随后去到八岔路口等我。 二鬼领命跟踪王四六走后,魔神便吩咐弟子把编筐提进厅里。当我进到厅里之后,只见这个偌大的厅堂里,摆满了从地面高至房顶的木架,木架上分层放着数以千计的黑色玉净瓶。 当这两筐玉净瓶被摆上木架之后,魔神对着它们手舞足蹈了好一阵子,最后命弟子敞开每一个瓶塞,它便取下发簪,用发簪刺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暗绿色的血液挨个往瓶内滴进一滴。 全部滴过之后,魔神看着红色玉净瓶瞬间变成黑色之后,脸上那种固有的慈祥猛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圆睁二目,尖嘴缩腮面目下的狞笑和快意。这种老巫婆固有的神态并未持续太久,便变回到之前的慈善和安祥。 魔神走出厅堂,令弟子锁上厅堂门便去了前宅。我则在木架上取过另外做过记号的两个玉净瓶之后,遁出厅堂,去往了八岔路口。 我尚未走出到通往八岔路口的那两扇石门,丙丁二鬼却迎了过来。丙鬼说道:“主人,邪门得很,王四六到在八岔路口径直飘向空中,我两跟踪而去,不知在什么高度他便突然不见了踪影,我两再往上升了一段高度,不但发现不了他的身影,却也无法到达顶空,无奈只好下来。” “你们做得对,免去本真人牵挂。” 戊鬼说道:“主人,既然它两回来,咱还是从上次同老真人一起去往地面的位置回去。这样,或许咱还能回到云莲县。” 戊鬼说的有道理,我若随处找个位置回到地面,还不知离了雪莲县又将有多远。于是我们回到赵侯府,找到上次施法之处,施出旷遂大法。 当我们来到地面的时候,向路人打听过方知,此处虽离赌场远了点,却仍在雪莲县县城以内。 我再次来到赌场,赌场里依然那样热闹。我取出四个玉净瓶,看着玉净瓶上的记号寻找着他们的主人。让我欣喜的是这几人才赢回本钱被赌场提醒离开。于是我拿着两只被施了魔术且变成黑色的玉净瓶,说道:“丙鬼,你跟踪薛十二,丁鬼,你跟踪霍九九。” 我又拿出未被施上魔术的两个红色玉净瓶对戊鬼说道:“你跟踪力大。本真人跟踪方三。此次跟踪意在弄清他们目前的景状。之后,你们等待本真人的指令即可。” 三鬼领命各自跟踪自己的目标走后,方三离开赌桌,站到赌桌外围观看赌局,并没有离开赌场的念头。 方三是赌者中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之一,他留血样,取借银时,报备的年龄是十八岁。他长着中等身材,面部清秀,身着华衣,看上去应该是富家子弟。像他这种不缺钱使的阔绰公子,留血样,借银翻本的举动,倒让我有了些不理解。 方三看了一会热闹之后,几次跃跃欲试,想再次坐上赌桌,都被赌场制止,并给予了严厉警告。无奈的他,在等到另外两位身着华衣丽服与他同龄的赌者,翻回赌本并交回借银之后,三人这才一同走出赌场。 方三与两位同伴走出赌场之后,像是参悟透什么真理般说道:“两位兄台,你们体会到没有,尽管赌场规则保障了咱们不输,可也让咱们失去了赢钱的机会,这种规则即少了应有的刺激,又失去了赌的意义,想来倍感扫兴,不知兄台有此感想没有?”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4章 贪婪的方三(1) 方三与两位同伴走出赌场之后,像是参悟透什么真理般说道:“两位兄台,你们体会到没有,尽管赌场规则保障了咱们不输,可也让咱们失去了赢钱的机会,这种规则即少了应有的刺激,又失去了赌博的意义,想来倍感扫兴,不知兄台有此感想没有?” “依小弟看来,何止扫兴!方三兄,胡四兄,小弟以为赌场规矩简直是拒人于门外,什么狗屁规则!少了刺激,没了意义也就罢了,留了血样便永不能在上桌参赌。仅这一条便于理不通了。早知如此,咱兄弟又不差钱,何必受这等破规矩的约束。” “柴五兄,咱等都是事后诸葛,谁也不能预见后果,牢骚无益,小弟做东请两位兄台去四海酒楼吃酒,以解心中烦闷如何?” 三人走不多时,便一同走进四海酒楼。酒楼伙计和管事急忙把三人请到楼上雅间。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旧话重提。方三说道:“既然云莲县唯一的赌坊将咱拒之门外,咱请伙计收了杯盘器具,就此小赌几局找回兴致,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三位少年都有好赌的这一癖性,怎不是一呼俱应?于是,柴五c胡四急忙吩咐酒楼伙计收拾杯盏。 酒楼管事猜出三人心意,笑着说道:“三位少爷,此处人声嘈杂怎能尽兴,酒楼后有雅阁一处,极其幽静,正适合博彩娱乐。不知知三位少爷可愿移步?” 三人一听有如此去处,正求之不得,便欣而去。 三人来到酒楼后的小阁中,看到此处果然幽静,不由赌性大发,原本说好了的逢场作戏,小赌陶情,却一上手便成了你强我赛,一注所押大似一注,竞至到了各要争雄的场面。 三人中,方三非但手段高明,时运却也好的出奇,越是赢骰,精神越旺盛,精神越是旺盛,越发的赢骰,以致赢得柴五c胡四身上所有现银输净,银票输净,承继的家中产业输净,以致打下的数几十万钱的欠条方才忍住了性子。 已是一无所有,债台高磊的胡四c柴五二人,再也不埋怨赌场规则不够刺激,再也不说赌场规则失去博赌的意义,而是垂头丧气,灰溜溜各自回家,盘点产业准备交割。 赢赌的方三,自然是意气风发,神清气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少不得来往与柴五c胡四两家追讨赌债。最后两家都是在产业低了赌债之后,因无力偿还欠条上所欠银两而搬家躲避。 几个月过后的一天,胡四c柴五却主动找到了方三,非但还清了赌债,出手较之前阔绰了许多。二人的这种改变让方三心中生出疑惑,问道:“两位兄台,莫嫌小弟逼债,有道是‘赌场之上无父子。’若赢家是二位兄台,相信您也会如此。” 柴五笑着说道:“愿赌服输,这是规则,我等怎敢责怪方兄?再说,若有责怪,又怎能发迹后便急着还了这笔赌债。还不是看着咱们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不能因区区银两便坏了友情。” 胡四说道:“今天兄弟做东,四海楼喝酒。从今往后,咱哥仨只喝酒,不再赌,以免出现前一段的尴尬。” 三人去到四海九龙,当喝到云山雾罩的时候,终于沉不住气的方三问道:“敢问两位兄台,做何生意以致短短三月便获这等富贵?” 二人吞吞吐吐了半天,这才在盛情难却之下透露出真情。柴五说道:“我同胡兄为筹钱还方兄您的赌债,找钱去了新宁府。巧的是在新宁府一处府邸,遇到先父生前旧相识迟伯。老人家认出小弟,便留小弟住在府上,意欲扶持小弟学做生意。就在此时,府台大人派人下来请柬,请迟伯过府赴宴。迟伯去后,迟伯家里的几房姨太太以及几位少夫人乘着迟伯不在家,便撺掇着我与之堵了几局。 谁料想,这些姨太,少奶倒把输钱当做了乐趣。她们输了钱,你若客套不取,她们便把此举当做对她们的不敬,即刻生出怒意,没奈何,小弟和胡兄只好客随主便,却之不恭,尽皆把她们的赌资收进禳中。 小弟一是若惦记偿还兄台的赌债,二是不舍得迟伯留在家里的姨太和几位少太,否则也就跟随迟伯去做了生意。今天这酒,权做与方兄辞行,明日大早,小弟便决意去往迟伯府,等候迟伯回来,待下次迟伯出门,小弟便随迟伯出门历练。来!方兄,胡兄,为各自有个好前程干杯!” “柴兄,既然迟伯不在府上,明天小弟想跟随尊兄同去开开眼界,不知可否成行?” “方兄,你这便让小弟为难了,那是仁伯的府邸,又不是小弟的家,再说,公子少爷都因生意忙碌在外,仁伯府上剩下的尽是一些女眷,不征得仁伯同意,怎好带生人进府。” “柴兄,依小弟看,这倒也不妨事,方兄只是好奇姨太太们的怡情风采,您何不撺掇姨太抽晚上的时间,赌上一宿,方兄开了眼界,咱也捞她一把银子,她们找到乐子,各取所需岂不是皆大欢喜的美事。不然,柴兄便太没人情味了。” 胡四话中透着贪婪,却以义气做说辞劝说着柴五。 柴五勉为其难,闷头兀自喝了几杯酒后,说道:“那样的话,咱明天便晚一些进府,省的眼多嘴杂。” 三人商量妥当之后,便开怀畅饮,直到掌灯时分这才尽兴而回。 第二天,方三早早地便约上胡四c柴五来到酒楼,接着昨天商定好的事由,继续喝酒聊天。在喝酒聊天的过程中,方三了解到迟家姨太太以及少太太的阔绰程度,心想:“我若银票带少了,一是被人耻笑,二是会因赌资不足耽误了赢大钱的时机,我还是多带点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方三在宴席途中离席,乘着酒兴去往家里,将家中银票尽揣进了怀里。” 三人乘马车赶到新宁府北关迟府的时候,天已戌时。守门的奴才识出柴五之后,点头哈腰,低眉顺眼,躬身说道:“仁少爷,奴才眼拙,请您恕罪,您请” 马车驶进府里之后,有奴才接过缰绳,柴五这才招呼胡四c方三下车,并急忙把他二人带至后院的小客厅里。 三人刚坐定,一个穿着光鲜,美丽秀气的丫鬟来到客厅,她给柴五福礼之后说道:“姨太太和少太太请仁少爷去内宅小赌几局,这里,有奴才阿福来伺候仁少爷的两位朋友。” 柴五看着丫鬟身后跟着的奴才阿福,说道:“有劳姐姐禀明各位姨太太c少太太,我的这两位兄台也喜好博戏,若不嫌弃便一同掷上几局,凑个乐子。若然不便,我也不好冷落了朋友,只好明天去向姨太太c少太太们赔罪了。”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5章 贪婪的方三(2) 柴五看着丫鬟身后跟着的奴才阿福,说道:“有劳姐姐禀明各位姨太太c少太太,我的这两位兄台也喜好博戏,若不嫌弃便一同掷上几局,凑个乐子。若然不便,我也不好冷落了朋友。只好明天去向姨太太c少太太们赔罪了。” 丫鬟走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来回话,说道:“姨太太c少太太说啦,有您在,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何况胡公子已经熟识。若果您这新朋友也有这份雅兴,不妨一同掷上几局。” 丫鬟的话自然让方三他们三人喜上眉梢,于是,三人在丫鬟的引领下到了深宅的一处僻静的院子内。 三人进到房内,同时被房里的辉煌的装饰给征服,三人正自惊叹,三位姨太太和两位少太太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房里。众人见过礼之后,八人便围着厅堂中间的这张八仙坐了下来。 此刻,八仙桌上明亮亮点着一支高烛,中间放着酒榼一架,一个骰盆。盆边分放着八堆彩物。八人各取一堆彩物至面前之后,众人推柴五执骰起局。 众人边吃酒边玩耍,过程中真如柴五说的那样,这些姨太太c少太太全然不把输赢放在心上。倒是时不时拿出几分娇柔,投放到是三位少年身上,弄得三位少年春心荡漾,欲望飘扬。 四更过后,微有醉意的一位姨太太输个干干净净,在输掉几次拆借之后,仍不尽兴,借着柴五一句“姨太太您已经没得可押,还是做旁边看个热闹吧。”猛然站起身摇晃着身姿去到房内报抱来盛着两道卷轴的一个玉制卷缸。 她将两道卷轴取出交给丫鬟,只将卷缸放在面前说道:“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和田玉材质的卷缸,虽不说价值连城,也可值万金。今儿我便拿它做千金孤注一掷,最后一搏,但不知你们有这份豪气奉陪没有?” 其她姨太太c少太太无动于衷,打趣道:“慢说你把它当做千金,你便把它当做市值的万金又当如何,我们是会奉陪到底的,就不知少年才俊们有没有这等豪气和豪阔了?” 另一位少太太说道:“仁少爷,你还是劝说您的两位朋友就此罢手,这一局由俺们自己人玩吧。” 方三误会了这位少太太的意思,以为他的心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豪气陡增,将身上所有银票以及今晚所赢全部银两算出一个千金之数押在了桌面上。 或许方三胜头已过,或许哪位姨太太霉头已过,这孤注一掷之局,随着五更梆子的敲响,被这位姨太太赢了骰点。 愿赌服输。在方三面前所有的赌注被收至那位姨太太面前的时候,他尚未来得及思考自己输去这些银子将给自己带来何样结果的时候,那位姨太太面露微笑,柔情万种般说道:“别忙,咱们的赌债尚未清完。”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她将小巧娇柔的小手伸进卷缸,不几下便从卷缸里取出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两粒,上等玉坠数个。当这些辉煌夺目的宝贝呈现在赌桌上的同时,方三已经昏死过去。 当他被喊醒的时候,这些无价之宝只作价三千金,兑去方三自己家中财产和之前赌得柴五和胡四两家财产共计两千金家产之后,方三打了一千金的借据一张后,这才得以离开迟府。 方三离开迟府的时候,天光大亮。马车上除了来时的三人,又多出了迟府里的管家迟禄和奴才迟得。他二人是随同方三去方家接收财产的。 经过几天的交接,方三只剩下现住的一套宅院,所有地产c店铺c其他房产全部过户到了迟家名下。 办完交接的当天,迟禄很是大方,竟然把属于柴五和胡四的房产c地产一并还给了他两。两人对迟禄表示了千恩万谢之后,同声说道:“请迟老爷禀明娘娘,小人往后随时听候娘娘召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会禀明娘娘的,你俩做好献身准备,随时听后娘娘召唤及时。其实,娘娘召唤并非让你等一定赴死,像今次娘娘召唤你们,只是吩咐你们为赌场筹钱,你们不就是在完成使命的同时,使自家的产业失而复得了吗?故此,娘娘的每次召唤,都将是你获取的一次机会。就看被召唤者能否把握而已。你们知道这是秘密,是对老婆孩子c父母爹娘也不能透露只字的秘密。否则。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请迟老爷放心,我两是不敢拿忠心当儿戏的。” 迟禄走后,留迟得住在了云莲县对方三的财产进行拍卖。因为刚才迟禄与柴五c胡四二人的对话并不避讳迟得,故此,迟得不是魔神的弟子,便是被魔神召唤过的百姓。他们今次布局骗得方三的钱财便是赌场的日用开支或魔神其它地方的用度。 魔神或迟禄选定方三下手,不知是因为方三不能被魔神召唤,还是魔神因为知道了方三的血样未被施上魔术。若然方三接收到魔神的召唤,我想,魔神是不会迫害被唤醒之人的。因为魔神的目的是指使这些被召唤者去迫害他人或为己做事的。纵然魔神需要被召唤者为它赴死,也绝不会以这种形式迫害被召唤者。 若如我想的这样,假使方三的血样未被我拿回来,此次被骗的对象定然是另一户富豪了。由此,各县各乡镇的富户们还真要多加检点行径,莫要让魔神的召唤者钻了空子。 我想了解一下失去家财的方三将是个怎样的精神状态,便来到方三的客厅。此刻方三正在遣散着府里的奴才和丫鬟婆子。当众人恋恋不舍的走出府门之后,他对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说道:“福伯,您和福妈也走吧,方家彻底败在我的手里啦,方家不只是已经穷困潦倒,我往后的日子还要还借据上的千两黄金,所以,我若然不死,将永无翻身之日。” 福伯伤感着说道:“少爷,天无绝人之路。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您还是离开家乡到外地讨生活吧,那样也总比挣一两让人家拿走一两的好。” “福伯,我c我平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身无缚鸡之力,恐怕要饭都难以赶上饭时。我离开家乡还不得饿死。好在人家给我留了这套院落,我一天卖一根檩木,也能对付活着。不过,我是不会出门为他们去挣一分钱。我守着老宅活一天算一天吧。” 福伯看着精神萎靡,神情颓废的方三,说道:“少爷,您不能这样想,更不能这样做,您年不满二十,未来虽未可知,但若如此消极沮丧下去,可就真的毁了一生,”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6章 两权相害取其轻(1) 福伯看着精神萎靡,神情颓废的方三,说道:“少爷,您不能这样想,更不能这样做,您年不满二十,未来虽不可知,但若如此消极沮丧下去,可就真的毁了一生,” “福伯只顾去吧,天若见怜,或许还我富贵,天若罚我,我不认又能怎样?”福伯看方三心死,只好走出方府另谋去处。 听方三与福伯二人对话,看不出方三悔过之心,我心想,似他此刻心志,若然富贵再来,仍会照赌不误。这种人不身临绝境是不会迷返的。我曾想,他若认识到赌的危害,我便帮他一把,看来暂时是没有这个必要。 我离刚开方府,戊鬼灵犀说道:“主人,力大家道丰厚,虽年过天命,仍好倚翠偎红,闲茶浪酒,依然挥霍无度,一掷千金。他走出赌场去了青楼,花天酒地,今日才回到府上” 戊鬼话音未落,传来丁鬼声音:“主人,霍九九好像已接受到魔神召唤,昨晚的举止很诡异,今天倒正常起来,就像没事人般清闲” 因为力大的血样未被施上魔术,所以他的生活一如既往,这也是我预料中的事情。尽管方三一夜之间尽失家财,其主要原因是其痴迷赌性所致。于是我便让戊鬼去到丁鬼那里等我。我须到新宁府北关迟府一趟,查出迟禄是魔神弟子,还是被魔神召唤之人。 迟府,冷清异常。我找遍整个府邸也未找到昨天的姨太太和少太太,只见到昨晚打过照面的几个奴才。我正想出府打听迟府状况,却看到迟禄走进府门,他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急匆匆走进书房。我认得出这个丫鬟是昨晚伺候姨太太几个丫鬟中的一个。 书房里,迟禄先是对丫鬟一阵猥亵,丫鬟半推半就迎合了一番之后说道:“迟爷,想尽兴尽管去畅春楼找奴家,这里不是情调之所,您还是快给了彩头,姐几个还等着分到手高兴高兴呢。” 丫鬟的话证实了昨天这些参与骗局的女人只是受雇于迟禄,非是魔神召唤之人。虽然同是造孽,我却因这些人未被魔神召唤而略感心慰。 迟禄取出几张银票交到丫鬟手中之后,说道:“告诉你的姐妹们,昨晚只是个开始,这种好事,往后多着那。” “奴家替姐妹妹谢过爷,奴家还请爷格外提携一二,因为奴家家里实在困苦,急需钱用。” “你说的很真及时,眼下就有一笔银子挣,爷本打算找秋香去做,既然你求到了也的这里,爷便成全了你吧。只不过跟着爷挣钱一是嘴得严,二是不能打折扣。” “这一点请爷放心,只要有银子挣,奴婢春红全听爷的。” “你回畅春楼候着爷即可,老鸨哪里你无须多言,爷自会打理。” 春红给迟禄福礼之后便出府回了畅春楼。迟禄则去了城东一户姓林的人家。 这户林姓人家正在准备为夭折时三岁的五公子结阴亲。因为林家豪门,结阴亲的场面自然也往尽可隆重一点准备,所以请了很多亲朋邻里来府上参加仪式,一时间林府上下很是热闹。 由迟禄来林家的随意程度可以看出,他非但与林家关系很不一般,在林家所结这门阴亲的事件里,他也是一位不可或缺的人物。 迟禄在林府里的走动已是无须奴才引领,当他快要走到后宅小客厅的时候,林府老爷林茂正从小客厅里往外送客。 被林茂送出客厅的是为术士,只听术士边走边郑重执着的说道:“林翁,此时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若然做了此事,后悔晚矣,您还需三思。” 林茂虽然神态谦恭,可出语决绝,说道:“展大师的好意林某心领,林某也非常感激展大师的几番规劝,林某坚持己见非是不相信大师,而是因为神谕难为。请大师体谅。” 展大师才要在辩解或规劝几句,当看到迟禄的时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住步拱手道:“林翁请留步,您接待客人吧。” 林茂还是再给迟禄打过招呼后,坚持把展大师送出了府门。 当展大师远离林府之后,我在他前便收起隐身法,说道:“大师可好?” 展大师一怔之后,惊呼道:“您是鸿然真人?您认出山人是展三秋啦?” “紫薇轩匆匆一别已有数月,一面之缘,本真人还捞大师记着,荣幸之至。” “真人客气,您这句‘荣幸之至’当由在下说出。劳真人上心,是在下的造化。老真人还好吧?” “他老人家佷好,昨天离开云莲县回了紫薇轩。请问大师,何事劳您对哪位林翁有如此几番规劝?” “禀真人,林家此举,做成之前是林家自家之事,一旦做了,恐要祸及乡邻。只是林茂不听良言,笃信迟禄邪术,一意孤行。 若然林家此举后果只殃及林家,在下劝说一两次,它不听也就罢了,可实际情况非是如此。因为在下已经遇到多处类似之举,其后果已经是凶象百出,祸乱丛生。这样,真人您若有时间,不妨随在下到一僻静所在,听在下详述。” “大师,咱找一茶舍,要一单间如何?” “在下依从真人。 茶舍单间里,我与展三秋落座,展三秋让过茶之后,说道:“真人您有所不知,林家现在的祖茔始祖坟落穴,便是由下的师祖堪舆后定下的坐向。林家落穴之初,师祖曾叮嘱林家二世主,其一,在埋葬林家后世人的时候,一定要请本师师门中人勘探之后再葬,以免坏了师祖为林家设定的风水格局。 其二,若然因为其他堪舆门派对其调理后而使林家有了悖逆天道纲常之事发生,本师师门中人定然还原风水局致落穴之初,后果有林家自负。 其三,林家拔林,或后世选别处立新林,至此,后世之人再也不葬老林,自可随意。林家不再受本师师门庇护和约束。 林家几代人把师祖的忠告,的确当做传世良言代代传了下来,几代人也是尊良言而行的。林家始祖开枝散叶出的林家几世后人,果然如造葬之初在下师祖所说,每一支林家后人都会因为此风水格局,而获富贵。 真人,您是理解的,任何风水局也难免没有瑕疵,更何况决定一个人受限的长短的因素,非是祖茔一处。就因为林茂的五子在三岁那年因病不治夭折之后,他和他的族人便把责任归咎到风水局的不完美中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7章 两权相害取其轻(2) 说到此,展三秋请我用过茶之后,见我没有言论,便继续说道:“真人,您是理解的,任何风水局也难免没有瑕疵,更何况决定一个人寿限长短的因素,非是祖茔一处。就因为林茂的五子在三岁那年因病不治夭折之后,他和他的族人便把责任归咎到风水局的不完美中来。 由是,他的兄长以及同族长辈再去世之后,埋葬时便不再咨询在下师门中人,而是请些堪舆新秀,在祖茔地恣意而为。这些堪舆新秀偏偏嘴上功夫了得,天花乱坠的堪舆理论把林家说的晕头转向,而后林家人对这些新秀便生出五体投地般的崇拜。 至此以后,林家近两代逝者亡灵极为不安,这些难以安宁的亡灵一直以各种形式提醒林家后人,然而,堪舆新秀们荒唐的解释,加之新秀们人为的在林家祖茔地施下的手段每每应验所谓的演算结果,更使林家人把新秀们破坏了的风水局产生的结果,诬赖到之前造葬风水中。 因林家后人亡灵的种种提醒因并不祸及他人,在下更懒得与那些堪舆新秀们理辩,所以便由着林家去崇拜那些新秀,任由新秀们赚足着林家的银子。 在下接下来要说的,真人您是清楚的,在下之所以再累述一遍,是因为在下正是基于这个认识,才再次来林府规劝林翁切勿一意孤行,为了一时耳顺,铸成大错。 世人夫妻很少同时离世,按照传统c先贤或祖师爷留下来的髌骨方法是:夫妻二人一旦不能举案齐眉,若男性先妻而去,剩下孤孀无依,弱子无靠之时,很多的为了生存,便选择了择夫改嫁。倘若二人留有子女,待女性百年之后,不可与其改嫁之夫合葬,一律按照‘人归前妻,地归本主’的髌骨法,使其与前夫合葬。 若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不能使两人合葬的时候,便需要给葬在祖茔地里的男人娶门阴亲,以此慰藉男性灵魂。 如果是夭折的男性,若配不上阴亲,亡灵将永远不能归藏祖茔,他将永远孤伶在外,任由其它亡灵或野鬼欺凌。受到欺凌和得不到的慰藉的这些灵魂,时日以长便会对后世之人生出责怨甚至生出仇隙,便会使后世之人不得安宁。 这种责怨和仇隙带来的伤害只限于孤灵本家后世。若然本家后世之人有所警醒,及时给孤灵配门阴亲,并将孤坟迁进祖茔,便即可消除去了这种责怨和仇隙。 然而世人不知在给孤灵配阴亲的时候,最怕的是不遵循髌骨法则以及合葬规则。殊不知破坏了这种法则和规矩,孤灵非但更加不宁,所配来的女性灵魂更是难安,两个不得安宁的灵魂,对世人造成的伤害便不再是针对本家后世主人,而是针对使其遭到这种不安宁的所有人,甚至是无辜的世人。 今次林家给夭折了的林家五子所配阴亲,便破坏了合葬规则和髌骨法则。更甚者,迟禄以及迟禄请来得一位名叫牛赶山的地师,将在这次配阴亲,迁孤坟的过程中直接混乱了昭穆秩序。 真人,您想,林家悖逆阴亲冥结制度,所造成的伤害只在阳间,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化解起来虽然麻烦,可终能化去。在化解过程中,受伤害的相对总是少数人。 若昭穆秩序发生了紊乱和混乱,其一,会使地府失去对这一家族,以及这一家族内亲外戚等等众人的福报及业障的考量,也便失去了特有的那种对这些人行为的约束,没有了那种特定约束的人们,凶祸的发生总是要累赘无辜,掀起混乱的。 其二,会使地府失去对这一家族以及与这一家族相关家族后世子繁衍数量的掌控,也便会使他们的后世因脱离轮回轨迹,要么绝支,要么投生的是一些未被收入地府的孤魂野鬼。些孤魂野鬼未在地府走一遭便直接投生转世,故此因为躲过喝孟婆汤这一环节而保留了前世的的记忆,正是这些前世记忆将使他们在来世给世人造成难以估量的混乱和危害。 其三,会失去地府对这一家族以及这一家族相关家族寿限长短的监管,也便会导致他们死后的鬼魂不被地府知晓,自然也就不被地府收去,失去地府管束和管理的鬼魂游荡在阳间,将是打破阴阳两界平衡c两界和谐的因素。没有了阴阳两界的平衡及和谐,其可怕程度是不言而喻的。” 我听了展三秋的话,信以为是,说道:“非是危言耸听,若然这种现象任其发展下去,一旦阳间成为人鬼共同的世界,世之悲哀,将无法想象。大师,这种悖逆天道的行为,绝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适才大师有言,林家若出现这等悖天忤逆的行径时,您师门门人是有责任还原风水格局,所以,大师无需顾虑,尽管尊师祖法谕行事即可。 本真人想,大师在还原林家风水格局的同时,气脉的变化定然使地府查察司及时报与地府。这样,林家坟茔出现的昭穆混乱秩序便在第一时间被地府掌握,地府必将会依此及时调整林家家族以及与林加家族相关家族的所有运程。 这样一来,尽管林家以及林家相关家族的运势将就此颓废下去,也总比他们遭受将来灭族之运或祸及世人要强百倍。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两权相害取其轻’吗?他们的运势也正应在了这句古话上。 若是这样处理此事,最大的顾虑便不复存在,至于林家违逆阴亲冥结法则,本真人相信大师将会轻松给予化解。”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真人一席话点醒了在下。走出林府未遇到真人之前,在下苦闷c郁闷到了极致,此刻在下已充满信心。” “大师,您之前认识迟禄和迟禄推荐给林茂的地师牛赶山吗?” “禀真人,在下只是在路遇林家祖茔的时候,看到林府管家林城,陪着迟禄和牛赶山在林家坟茔地用罗盘格量穴位的时候,认识他们的。 因为林城与我是老相识,所以,当时我走近他们的时候,先是给林城做个互不相识的暗示,之后便观察起这二人的意图。 当牛赶山确定下穴位坐向之后,在下对他格定的龟甲空亡大凶坐向暂未做评议,只猜测此穴按照昭穆秩序应该埋葬林茂的祖辈。这个猜测让我费了好一番心思,因为林茂这支,活在世上的只有他的父辈,祖辈早在十几年前便已全部下世。” 我接过展三秋的话说道:“大师您便带着这个疑问,带着对林家运程的责任,去到林府探个究竟去了。然而,此行您的疑问是得以解答,可您的责任心却未得到认可。”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8章 丙鬼所见(1) 我接过展三秋的话说道:“大师您便带着这个疑问,带着对林家运程的责任,去到林府探个究竟去了。然而,此行您的疑问是得以解答,可您的责任心却未得到认可。” “正如真人所言,在下去到林府方知林家正准备为夭折的五子配阴亲,并将其迁葬于祖茔。配阴亲归藏祖茔,这本是极其正常,极合乎人伦自然之事,可林家却欲将其葬在其曾祖的兆墓穴位上,这边又违了人伦自然。 在下晓之厉害,可冥顽不化的林翁却说:“穴地处种种迹象无不与地师牛赶山所言相符,林家不敢拿葬事儿戏,若然不是地师术法高深,敝人也就不打算做此事了。敝人违拂祖训,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大师体恤。 在下便他被几句话给搪塞出了府门。当再下了解到所配阴亲的阴灵来至云莲县的时候,便到了云莲县。此时,阴灵尸骸已经被启出墓穴,并已被装殓入一幅新棺内。 在下施法唤出尸骸灵魂,却见灵魂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老妪哭诉道:“它原本与老伴同葬一穴,就因为无亲无故,无儿无女,这才被一位地师施法被移至此处,强行让它与老伴分开,并给改名换姓成了霍九九的妹妹霍香香。 哪位地师甚是毒辣,声言老婆子若然不常伴尸骸,便挫骨扬灰,让老婆子再无所依。故此老婆子只能听之任之,任其摆布。无奈,老妪也只能认可霍九九以妹妹礼仪拜祭。仙师既能召唤老妪,想必有拯救老妪之法,还请仙师拯救老妪c搭救老伴。 此情使在下越发不能容忍林家胡为,于是,在下先去霍村见了霍九九。霍九九一再坚称棺材里的尸骸是她十几岁少亡的妹妹,他为妹妹结阴亲并无不当之处。为了防我干预,他竟然愚弄同族族众,煽动族众把在下轰出霍村。 在下只好再次去到林府,并将实情说于林翁,不想,林翁不仅不信在下之言,反而误会在下别有用心。真人,老妪为有夫之妇,林家又是强抢,这样配成的阴亲,后果可想而知。” “大师,牛赶山的法术或许在你之上,不然您也不会有此顾虑,本真人做两件事,便可消除你的这种顾虑。其一,本真人传你一种心法,它可使你的法力陡增一倍,其二,本真人要收回牛赶山的法术,废去他的法力。这样一来,你在将林家祖茔的风水局还原之后,便可将老妪的尸骸及灵魂送至老妪的老伴身边。牛赶山即便自欺欺人了,仍然装模作样完成阴亲冥结的仪式,这也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展三秋急忙起身,而后躬身到地。我将他扶起,并附耳传授给他一套咒语。展三秋将咒语默熟之后,我便与他分了手。他去到林家坟茔地还原风水局,我则去了林府找牛赶山算账。 我找遍整个林府也未见到牛赶山和迟禄,于是,我试着用“连山易”中的易理,推演一番,当用神落在支之上的时候,我便断定牛赶山已经去了林府东北方云莲县的霍村。于是我便赶往了霍村。 我来到霍村,在霍九九家的客厅里见到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正与霍九九聊天。由中年人的装扮,我便知道此人便是地师牛赶山。我在术囊里取出苍贝子的“混元掠”的同时,已然把他的双掌紧紧黏在了我的双掌之上。 因为牛赶山的法术和法力太浅,几乎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何以至此的时候,浑身的法术和法力已然尽失。我担心伤及到他的性命,当看到他腮肉萎缩的刹那,及时收回双掌。 牛赶山一阵惊恐过后,浑身的疲劳使他昏昏欲睡。霍九九看着判若两人的地师,不解的问道:“大师辛苦,可否移驾床榻稍作休息。” 地师睡眼朦胧,精疲力竭般才待回应霍九九,便蓦地趴在面前的几上睡了过去。此举把几上的茶碗触落至地上。 我走出房门,戊丁二鬼也正好来在院内,丁鬼才要给我讲述它发现霍九九的不正常之处,我说道:“事情本真人已经清楚,霍九九这种丧德行为非是自愿,罪魁祸首是他那瓶被施了法的血样,对他暂免惩处吧。” 丁鬼义愤难平,说道:“主人,尽管他的恶行是被魔神召唤所致,追根到底还是他的品行导致他留了血样给魔神。这笔账不得不算,真人,还是让小鬼教训教训这个东西。” 我看着义愤填膺的丁鬼,笑着说道:“人间有句俗话叫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霍九九的品行只是小过而已,不足以用鬼术教训。你还是检点检点自己,是不是有点是分不分了?” 丁鬼嗫嚅道:“小鬼并非是非不分,只是手痒而已,小鬼知错了。” 我灵犀传音给丙鬼:“薛十二情况如何?” 我问了三遍仍不见丙鬼回答,心道:“莫非丙鬼去了魔神空间?若然那样,薛十二那里的情形便复杂了。” 于是我按照记忆,找到薛十二在赌场内室留下的地址去往了薛家村。 薛家村离县城不远,我带着戊丁二鬼赶到的时候,丙鬼迎了上来。戊鬼问道:“主人正担心你的安危,你是否去了地下?” 丙鬼对着戊鬼莞尔一笑,对我说道:“主人,小鬼是去了魔神哪里,因为小鬼有个新发现,来不及禀明真人,便随着魔神的一个弟子去到了魔神空间,小鬼才回到地上便看到主人到来。 小鬼的这个新发现便是,只要将被施了魔术的血样用火烧掉,血样的主人便不会再被魔神唤醒。这是小鬼从魔神的两个弟子的对话中了解到的。小鬼随魔神弟子下到地下,曾试图放把火烧掉盛放血样的院落,可最终还是担心纵火不遂,反倒引起魔神防范,便赶着回来将这一发现禀明主人。” “薛十二有何异常?” “禀真人,薛十二的事情多了,小鬼跟随他到家之后,他的妻子儿女看到他没有往常输前以后的那种暴躁和暴力,这才敢试着同他一起围在饭桌前吃饭。在吃饭闲话的时候,其妻万氏说道:“今儿邻居嫂子串门说起一件趣事,邻村郭员外的独生女儿小姐郭翠翠被一只喜鹊裹挟而去,您说奇怪不?” 薛十二好奇的问道:“是有些奇怪,嫂子说原委没有?” 万氏说道:“邻居嫂子那张嘴你还不知,她想说道件事情,咋会每有原委?”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29章 丙鬼所见(2) 万氏说道:“嫂子那张嘴你还不知,她想说道件事情,咋会没有原委?” “道听途说,一只喜鹊何以拐走二八娇娘?定然是别有用心之人恶意编排,意在埋汰郭员外。” “听嫂子说,她男人已经人亲眼目睹过郭员外寻访女儿的告示。告示上说:有访到女儿消息者,得赏钱千贯,送女儿回家者,不但罄赔家财与他,女儿也可与他为妻。看情形此事为真。此时,不知有多少人为那千贯,或为郭家罄家之财,或为二八佳人而纷纷进山寻找。他爹,您若有心,不妨留意些,若然得个准信,千贯赏钱可也算个富贵。” 薛十二环顾着四壁家徒,当目光落在面黄肌瘦的万氏脸上的时候,不但对钱财动了心念,对郭翠翠也动起了心念。他想入非非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对万氏说道:“我新结识了一位高僧,此人能掐会算,佛法高深,我这就去找他,请他推演一番,看看在何处能找到郭翠翠。” 薛十二抹把嘴便出了房门,直奔雪莲山南坳的雪莲寺。他来到雪莲寺,找到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僧,便把心中所想说与了老僧。 老僧听了薛十二的话之后,打坐片刻,说道:“施主,老衲恭喜你,恭喜你即将将入赘郭檀越家做上门女婿。有道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郭家几代人积攒下的这份产业,眨眼落到施主您的名下,善哉c善哉,施主福报不浅!” “禅师说笑了,不才家有妻子儿女,还咋能再入赘郭家?禅师若然指点出郭小姐身在何处,能讨得千贯赏钱,便不失为天大的造化。” 僧人笑道:“面对巨财c佳人,舍去糟糠子女又待如何?有道是人生苦短,何乐不为?施主若有人财兼得之心,方不负造化一场,若仅为区区千贯博财,便无需劳烦老衲。” 薛十二本就是为佳人巨财而来,听了僧人此言也便不再扭捏,索性赤裸裸的说道:“不才恐禅师见笑方瞒昧了心思,既然禅也有此说,不才若然有此造化,又怎不能舍去妻儿?求禅师指点不才,怎样才能寻得并送郭小姐回府。” 僧人说道:“施主只须去到郭府郭小姐的秀楼下等候,待晚上喜鹊回巢,你只需将老衲授予你的三枚石子打向喜鹊。喜鹊受痛不过便会在鸣叫之时吐出一物,这一物随风而长,坠至地面的同时便已长成小姐身姿。你将小姐携至绣楼,做成夫妻之事,这套富贵也随即到手。” 僧人说到此,从僧袍里摸出三枚晶莹剔透的石子交到薛十二手上。薛十二才要叩头,僧人说道:“施主且慢,老衲还有话说。你若照老衲所说去做,这三枚石子随手掷出,便可击中喜鹊,否则,每颗石子重有千斤,不待出手,便已脱手落地,你的造化随之化作泡影。” “不才定然谨遵禅师法旨,请禅师示下。” “施主在走进郭府府门之前,必须立下休妻撇子之字据,并昭告世人,在得到世人谩骂c唾弃c愤恨c不齿的同时,对规劝的母亲回于恶语,对责罚你的父亲做出忤逆,当把你父母气个半死不活,让世人把你当成垃圾的时候,你也就真的变成了逆子c人渣和垃圾,这时,你便自我感觉良好般趾高气扬去到郭府,讲明来意,你的造化也便唾手可得。” “禅师,不才倒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可郭员外若然在乎起不才的名声,岂能让不才踏进府门半步?” “施主尽管放心,郭檀越寻女心切,还怎能顾及你的人品如何?当他有暇顾及你的人品的时候,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饭,他能耐你何?” 薛十二顾虑尽去便给僧人磕下三个响头之后,将僧人赠与的三枚石子藏于胸前,喜气盎然的往家走去。 小鬼认为薛十二休妻抛子,忤逆父母,弄臭自己需要些时日,便有了留在寺院想弄清这个大逆不道,失却人性,背槽抛粪的僧人是个什么东西的念头。 我随僧人去到他的寝室,当看到他称呼等候在寝室里的一位老妪为师兄的时候,小鬼即可明白了僧人是魔神的弟子。因为被他称作师兄的老妪,是当日在那个不知名的空间,围坐在魔神四周,听魔神说法的魔神弟子中的一员。 僧人对老妪说道:“师兄,您这招高明啊!若然像这样一个被世人当做畜生之人尚能巨财佳人兼得,我想不用几例,便会颠覆世人的感官,世人那套善恶报应的信仰慢慢便会被瓦解,世风日下指日可待,奸邪之徒,无耻之辈便会应运而生。到那时,三界的游戏法将操纵在娘娘手里。三界法则的制定者和实施者,总不会因为人人违反他们的法则而将人人报应一遍吧?如若是,这种结果不也是娘娘想要的吗?所以说,师兄高明,师弟佩服。” “师弟过誉了,师弟嘴上功夫也是了得,只三言两语便让薛十二以耻为荣,以恶为行。死心塌地,甘做畜生。” “师兄您有所不知,若然不是因为娘娘召唤了他,让他失去几许本性,我难敢这样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稍有点人性之人,若然听了我这席话,不当面斥责羞辱与我便是万幸。若然遇到些刚正不阿之人,挨顿拳脚也是有得。所以,这不是师弟嘴上功夫了得,实是娘娘魔法神奇所致。” 两人相互恭维了一通之后,有意无意中了到血样上来。僧人说道:“那日,娘娘说到血样最怕火焚的时候,突然转了话锋,不知是何用意?难不成娘娘对某位师兄弟起了疑心?又倘或对所有师兄弟起疑?” “师弟,咱做弟子的最好不要揣度娘娘心思,这是在地上,娘娘感知不到,若然不摒弃这种念头,而将这种念头习惯性在地下冒出,那就危险了。只要忠于娘娘,就会平安的。” “多谢师兄提醒,幸亏那日师弟我未做多想” “师弟,你估计薛十二需多长时间能自污到咱想要的结果?”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这家伙如饥似渴c迫不及待的样子,我想用不几日,他的恶行便会家喻户晓,世人皆知。” “那好,师兄我便趁这个时间去向娘娘禀报这件事情的进展,顺便听听其他各地师兄弟们祸乱世间的手段及心得,五天后回来帮着薛十二达成美好心愿” 老妪边说,边从袖筒里摸出一张用草纸剪成的喜鹊,在顺手把剪纸仍向空中的同时,剪纸瞬间变成一只活灵活现,展翅飞翔的喜鹊。 这只喜鹊在老妪咒的语声中越飞身形越大,直大到房门口将不能容它进出的时候,这才在老妪安坐于半展开的两翅中间之后,飞出房门,飞往寺庙前的一处叠嶂。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0章 丙鬼所见(3) 老妪咒的语声中越飞身形越大,直大到房门口将不能容它进出的时候,这才在老妪安坐于半展开的两翅中间之后,飞出房门,飞往寺庙前的一处叠嶂。 丙鬼看着乘喜鹊而去的老妪,丝毫没有犹豫便腾身空中追逐而去。就在喜鹊对着叠嶂一处似乌云般图案撞去的同时,丙鬼也撞向那副乌云图案。当丙鬼双脚落在实处的时候,已经置身在了那个熟悉的八岔路口。此时,老妪已然迈步走在了去往赵侯府的那条路径上了。 丙鬼先老妪一步到了赵侯府,并去到盛放血样的院子踩了趟盘子,当看到木架上血样又多出一些的时候,心中生出放把火将之化为灰烬的念头。可当它找遍全身也未找到火种而要去往别处找火种的时候,稍加冷静些的它,这才想起“打草惊蛇”和“一举歼灭”这两个人类成语。随之,纵火念头渐渐散去。 老妪在赵侯府没有见到魔神,一位看家护院的魔神弟子对老妪说道:“麽玲师兄,娘娘去了宰相府邸,据说宰相家几个灵魂为前世几件家务吵得不可开交,娘娘来了兴致,便过去看个热闹,顺便也想找个祸乱宰相家后世之人的契机。您若有事,便去宰相府。” 被称作麽玲的老妪道声谢之后,便回到八岔路口,随即选了另一条路径走了下去。 丙鬼跟踪麽玲走了大约三十几里的样子,看到路径尽头出现一栋豪宅。尽管这栋豪宅的府门以及很多院落被拆得七零八落,仍能看得出当初的恢弘气势。 或许因为此处破败,魔神并未利用此宅,也未在此宅留魔神弟子看护,麽玲走到宅院最后底进的院落,才看到跟随魔神而来的两位师弟。 三人打过招呼之后,麽玲默默的走进房内,并坐到魔神幻作的哪位老夫人身旁。 老夫人对面,有几个灵魂正在争论不休。灵魂中有一男七女。从服饰上看得出这位男性老者定然是墓主人,他的右手边依次应该是嫡妻c偏妻c庶妻以及大c二c三c四,四个妾。 墓主,也就是这位老者,先是默不作声,沮丧着神情,颓废着神志,冷眼看着妻妾们的争吵。嫡妻也好像没有了驾驭宫闱的能力,她同墓主一样沮丧着神情看着眼前的混乱,争吵着的妻妾们时不时地竟向她发难一通。她每次遭受责难的时候,都是采用默不作声,听之任之做应对。 当偏妻c庶妻以及四妾吵得少气无力之后,夫人缓缓说道:“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生与老爷同衾,死与老爷同穴,是每位妹妹生前的心愿,哪位妹妹嫁进府时没有表明过此心迹? 生前死后,老爷对妹妹从未有过厚此博本,只是疼惜妹妹的方式各有不同罢了。然而妹妹们对老爷如何也只有你我知了。此刻,妹妹们已经与老爷长眠于此数百年,本该其乐融融和睦千秋,不想逆境中生出俗念,真是往费你等生前受我袒护一场,辜负了老爷包容一场。 若讲俗事,生前除了二妹贾氏任劳任怨,把全心放在侍奉老爷c操持家务之上,你们余者哪一个不这样或那样让老爷难堪过。老爷念‘十个手指生就不般长’本是自然,故此包容迁就了你们,老身念在你们尚有留在老爷身边的意愿,心生怜悯宽容了你们,最终给了你们一个体面安寝之所,给了你们子女一个体面出身。若不然,非但你们早已孤伶漂泊,你们的后世子女也会因为失去老爷的庇佑而遭受贫困和苦难。 你们不要给老身说,老爷庇佑你们生的孩子是应该的,除了老身与二妹的孩子是老爷的,你们谁的孩子还是老爷的?你们认为老爷不知情吗?你们认为老身担心会气到老爷,而永不提及此事吗?你们想象不到老爷对你们的所做所行,一直持容忍态度。 亏你们也曾对老爷动过真情,依然不了解老爷的心胸何等的宽广,时至灭顶之灾来临之际,竟不检点自己,说点肺腑,却仍在欺瞒昧心。即便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还有一个‘容忍是有限度’一说吗? 三妹安氏,你适才提及老爷纳你们进门是为了利用你们或利用你们娘家背景,可你们或你们的娘家哪一家不因老爷而飞黄腾达,显贵一时?” 嫡妻一番话说得众妻妾面面相觑之后羞愧的低下头颅,一个个偃旗息鼓,休战言和。墓主见此情景,坐正了身躯说道:“袁氏乃老夫出仕前所娶,尽管她出身寒门,其淑德贤惠却不让大家闺秀分毫,‘贤妻良母’四字配之最称。 偏妻贾氏,虽小家碧玉,却最善持家,敦厚善良,大肚能容,堪称老夫知己。老夫前生若不是有这两位夫人扶持,便不会有当生成就。 庶妻安氏,若非你父为谗言佞臣,老夫顾及他罗织罪名的本事,又岂能纳你做妻? 藏在老夫心中数百年的一件事,今日老夫不妨说与你听。纳你进府之初,储君继位,封老夫为骁骑指挥之职,老夫谢恩之后,新皇赏赐老夫玉如意一个,夜明珠两颗,并叮嘱老夫切勿对人言及。 老夫将两颗夜明珠藏进靴筒,玉如意藏于袖筒。当老夫谢恩走出金銮殿的时候,因为夜明珠滑落足底而使老夫走起路来如醉汉一般。就在朝臣欲来扶老夫之时,老夫却因站立不稳而跌坐在地上,同时两只靴子也脱落下来,两颗夜明珠也因此从靴筒里滚落出来。 又因为跌坐在地上的老夫,急着去追滚去的夜明珠而使藏在袖筒里的玉如意滑落出袖筒,其狼狈之状可想而知。 欲搀扶老夫的朝臣们,看到几件宫中宝贝之后,一个个望而却步起来。老夫谨遵圣谕,不敢言明真情,一时间竟尴尬在此。此情此景少不得有人早已报与皇上,皇上命太监对围观大臣言明此事之后,老夫才得以脱身。 老夫回家之后,将此事说与了两位夫人。袁氏一针见血般说道:‘老爷,妾身曾听您说新君严刑峻法,使得那些言官c酷吏无孔不入,新君此举定然是听信了言官谗言试探与您,幸亏老爷睿智故意露出破绽,这若然在宫门处被禁军搜到,可就百口莫辩了。’ 贾氏说道:‘夫君,即将告老还乡的那位姓安的老言官,不是三番两次托媒人来说,想将他的小女送给夫君做小吗?您回绝的太过直接,莫非此事是这位安姓言官在新皇面前进了谗言,新皇一头念您拥立新君有功什您官职,一头听信谗言对您试探。夫君,俗话说:小人难防。你不妨纳了安小姐为庶妻,了了小人这个心愿。’ 袁氏附和着贾氏说道:‘老爷,妹妹说的是,莫管安小姐丑俊善恶,先纳进府来堵了小人恶口再说。’” 墓主老者说到此,目光投向庶妻安氏,继续说道:“安氏,老夫娶你进门的当天,你父酒后炫耀手段高明,便说出事情真相。新皇疑心并试探老夫,果真是你父谗言所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1章 无辜郭府(1) 墓主老者说到此,目光投向庶妻安氏,继续说道:“安氏,老夫娶你进门的当天,你父酒后炫耀手段高明,便说出事情真相。新皇疑心并试探老夫果真是你父谗言所致。 你父在告老还乡之后的一次酒后再吐真言,言道:‘老夫看好贤婿前程似锦,且最重亲情,这才三番两次使用手段逼你纳了小女。因为你的两个舅兄不学无术,纨绔放浪,将来无人照拂恐定然不得善终。这下好啦,若哪天老夫死去,也可安心闭目啦。’ 安氏,这便是你所说老夫纳你为庶妻而是为了利用你娘家的事实。不是你今日仍然杖此跋扈,老夫与两位夫人是不愿旧事重提。你生前杖此横行府里,两位夫人对你迁就忍让,非是顾及的淫威要挟,而是为了和睦丞相府,包括你做下的那些不耻之事,谁人由与你计较过半分。你偷情来的一双儿女,又有谁人拿他们与老夫的亲生儿女两样待成?” 墓主说到此,口气稍有了点气愤,神情却依然平静。安氏却再也安坐不住,只见它跪爬到墓主脚下,头磕的“砰砰”直响,哭喊着“奴家知错,祈求老爷c太太原谅”之类的话。 墓主并不理会忏悔求恕的安氏,而是对大姨太太祺氏说道:“祺氏,适才你口口声声言道,生前老夫对不起你,说什么老夫一直在利用你,你扪心自问,是这样吗? 此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因为别人不知内情,老夫听了不予计较也就罢了,你却久言成真起来。当初老夫剿灭山贼之时,因为你不受山贼威逼,死也不为山贼所用,这才收容你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在府上做了婢女。 是你为了感激老夫救命之恩,言说自己具有通灵之术,主动要求,当老夫在遇到疑案之时,你可以通过与神灵沟通提供疑案真相,以助老夫断案。也正是因为你怀此术的秘密被山贼知道,山贼为了利用你的这一功能去欺骗百姓才捉你上山的。 老夫信了你的真诚,倒也因此速决明断了几桩疑案。老夫为此也的确受到皇上褒奖。然而在你骗的老夫信任并纳你为妾之后,你心骤变,竟然与人合谋,假借神灵误导老夫,致使老夫几经差一点铸成大错。 更可恨的是,你仰仗老夫在断案中对你有所依赖,便生出上位野心,试图制造冤屈陷害太太,老夫察觉你心存不良之后,断案便不再参考你通灵结果,也防范起你的不轨之心,这便是老夫冷淡你的真实原因。 在你得宠的日子里,你收人重金,与人合谋误导老夫断案,在受你误导的案件中,让老夫终生不能忘怀的那次老夫在任大理寺卿一职时断的那起无头案。在这起案子里,若然不是死者借尸还魂,老夫便差一点将此断成冤案。这也是老夫参考你通灵结果审理的最后一起案件,老夫想,那件案情你不会忘记吧。” 大妾祺氏低头不语,小妾却走到祺氏近前说道:“你整日叫苦连天,没想到你竟然有这幅心肠,真是‘真人知面不知想,画龙画虎难画骨。’幸亏老爷是个明白人,不然,俺们这头视你为亲姐姐,你那头发恨弄死了俺们,俺们兴许还还得感谢着你” 此处气愤渐渐缓和下来,魔神却不甘寂寞起来,说道:“老婆子看得出,你们生前虽然争闹,幸亏有袁氏c贾氏两位夫人贤德,也幸亏老爷豁达睿智,这才有了今日一夫与三妻四妾同眠之和谐,这是我老婆子不乐意看到的。尽管如此,维系了数百年的和谐,我老婆子也没有兴趣再给予改观,然而,你们后人复杂的成分,老婆子倒很有兴趣研究。因为他们至今都不知道谁与谁是近亲,一旦这个结果被我老婆子查实,乱伦的人间悲剧也就再所难免了,哈c哈哈c哈哈c哈” 魔神说到这里,竟然狂笑着走出房门,麽玲也起身紧随其后走出房门。房里的灵魂们则看着门口消失的魔神背影呆呆发愣。 当这些灵魂清醒以后,庶妻与四位小妾竟然相互拥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墓主叹口气说道:“我们原本便失去自由,连给后人拖个梦的能力都已丧失,后世人只能听天由命。你们几个也休在吵闹,此结果便是自寻来的,怨得那个?” 丙鬼深知帮不了它们,便因为担心我牵挂于它,回到地上。 我听完丙鬼讲述之后,说道:“若访查这家后人不难,待处理完郭家之事,而后在去访查不迟。” 戊鬼说道:“主人,咱若不见到那位庶妻及那四位小妾,不向它们问明白她们所生子女的亲生父亲是谁,即便找到在世的墓主后人,也无从阻止魔神的阴谋。” “戊鬼说的不无道理,可眼前更重要的却是郭家与郭家女儿的荣辱问题。据丙鬼所述,郭家小姐应该还在郭府,只是被麽玲施了魔法不被郭家人识破而已。所以,本真人还是决定先去趟郭府,试试用《祝由》系列的法术能否找到郭小姐。” 我来到郭家,看到郭家死气沉沉,人人抑郁寡欢,尤其郭员外与郭夫人更是愁眉不展,黯然神伤的神态,使我心中对郭家,对这对老夫妻生出无限怜悯和同情。 想想被魔神召唤而迷失本性的薛十二,看看这对无辜的老夫妻,设想一下若然魔神阴谋得逞后的世界,消灭魔神的紧迫感再次让我热血沸腾c心潮澎湃起来。 我看着这对无辜老夫妻徘徊在女儿绣房里,缠绵悱恻c愁肠百结,无法给予开解。心道:“只有把小姐送到他们面前,他们的愁肠才能得解。在找到小姐之前,也只能让他们痛苦一阵。” 我正在郭小姐绣楼内外寻找着被施上魔术的有关线索,意念中再次出现了《连山易》中的那副星辰画面,当我把无垠的画面剪辑到闪着幽光的那颗星的时候,绣楼窗前假山石下的一株芍药花给了我灵感。我即刻断言这株芍药便是郭小姐幻化而成。 锁定目标之后,我急忙用意念打开术囊,寻到《祝由》系列以及“聻煞”系列的法术,并对两系列中的法术做着细致甄别,从中筛选着破解魔神邪术的法术。 我寻遍两系列法术,试了数十道之后,终是无法破解邪术,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连山易》中近似与《祝由百科验篇》中所载的一段咒语猛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深信“易理”真谛:“动必有因。”于是,我便顺口诵出了这几句咒语:“天地既判,五雷初分,三元悠列,八卦成形,若隐五行,难脱五星,万事万物,归于苍穹,,,,,皇天敕令,苍生应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2章 无辜郭府(2) 我深信“易理”真谛:“动必有因。”于是,我便顺口诵出了这几句咒语:“天地既判,五雷初分,三元悠列,八卦成形,若隐五行,难脱五星,万事万物,归于苍穹,,,,,皇天敕令,苍生应命。” 奇迹出现。随着咒语声的结束,随着我意念中认定这株芍药便是郭小姐,这株芍药果然幻化回郭小姐的身形样貌。 她幻回原身之后,看了四周一眼,竟然没事人般走向绣楼。我清楚她在被魔法幻化成那株芍药至幻回原身的这段时间里是没有记忆的。我为了弄清她被幻化前经历了什么,便跟随她上了绣楼。 当她进门看到爹娘哭天抹泪的时候,竟一头雾水般神情问道:“娘,爹,您二老咋都到女儿这里来啦?为何伤心?几刻不见,二老何以如此憔悴?这是” 老两口被站在门口的女儿给惊呆了片刻,便同时向前搂抱住女儿并嚎啕起来。 郭小姐劝了好一阵子,老两口这才破涕为笑,问女儿这两天去了哪里。郭小姐伸手摸了摸父母额头,莫名其妙的说道:“不c不烫啊,爹娘何出此言?女儿尚未出阁,自然是待在闺房。” 老夫妻俩担心女儿有难言之隐,心想,既然女儿如是说,便当女儿这两日藏身绣楼也就是了。于是,老两口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说道:“爹娘担心女儿安危,一刻不见便心生牵挂。既然女儿一刻未曾离开闺房,爹娘也就安心了。女儿,你饿不,想吃点啥,娘吩咐灶房去做?” “女儿不饿,眼看就要到吃晚饭的时候,女儿可从未在这个时间吃过饭。爹,娘,您有事瞒着女儿?” “没c没c没有事,乖女儿” 我看到相安无事的一家人暂时提及不起事发原因,便想到薛十二休妻抛子之事,由此也想到他那被施了魔法的血样。心道:“既然丙鬼得到信息,血样被烧掉之后,血样主人便会摆脱魔神召唤,我何不先到薛十二家观察一下他此刻的丧心病狂,而后烧毁他的血样,看他是否收殓恶行。前后比较,便可立判丙鬼获取到的这个信息的真伪。” 想到此我便去了薛十二家。离薛十二家尚有百米的时候,我便听到薛十二家女人孩子的悲嚎声。当我在他家院子上空俯瞰的时候,他家院子里站满了劝说薛十二放弃休妻抛子念头的邻里亲朋。 起初,薛十二对劝解的乡邻亲朋还算客气,可当他几皱眉头之后,突然吼叫道:“什么狗屁道德伦理,道德伦理等当饭吃?老子算看明白了,‘好人不长寿祸害活百年’这句话说的最好。你们等着瞧,老子做回祸害,转眼便人财两得,到时候被道德伦理狠狠搧脸的将大有人在” 受不了薛十二污言秽语的一些邻里亲朋,叹息着陆续的离开了他家,有些关系与之密切的亲朋,仍强压住胸中怒火,好言劝解着薛十二,薛十二口中的混账话却越说越难听起来。 我看时机已到,便在个僻静所在取出薛十二的血样准备给予烧毁。戊鬼说道:“主人,既然您用《连山易》中的咒语可使郭小姐幻回原形,这便说明《连山易》化解了魔神邪术。主人何不再诵咒语,用意念破了血样上的魔法。若是真能破了这道魔法,消灭魔神便指日可待了。” 我对戊鬼投以赞许的目光之后,便对盛有薛十二和霍九九的两个血样玉净瓶,诵起在郭府诵的那道咒语。 我咒语结束之后,即可幻想着玉净瓶内的血液如刚从手指中滴出般纯净。当我念头闪过的刹那,黑色的玉净瓶,如乌云弥散开透出彩云般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当黑色彻底散尽,整个玉净瓶呈现出于在赌场内室样颜色之后,我便确信了这两个血样上的魔法已解。 戊c丙c丁三鬼早已经抑制不住兴奋,纷纷用手中双钩将两只玉净瓶砸了个粉碎。 我再次回到薛十二家上空俯瞰,此刻嚎啕大哭的不是他的老婆孩子,而是他自己。亲朋邻里也不再劝慰,脸上已然露出欣慰般笑意。 我看着兀自抱头痛哭的薛十二,以及散落在他脚下满地的碎纸屑,心中畅然,三鬼更是在兴奋之余,做法使一阵小小旋风收起地上的纸屑,送往了薛十二家的灶膛里。 众人看着神奇,纷纷恭喜薛十二的媳妇,大谈天意。薛十二被众人劝住哭声之后,也跪地叩头,感谢着亲朋邻里不离不弃的劝解。 霍九九那边,因为地师牛赶山的法术和法力尽失,霍九九血样上的魔法也已破掉,所以我不担心术士展三秋应付不来。然而郭家的危机看似已化去,却不知麽玲回来将有何动作。基于此,我必须在麽玲回来之前速去舍药铺面,参研《连山易》及《归藏易》。因为《连山易》中的易理能化解魔神魔法已经得到验证。 我回到舍药铺面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贞白兴奋地说道:“真人,今天只有几人前来取药,甲乙二鬼也说其他舍药点也已基本无人问津,这就充分证明着这场灾异基本过去。我曾做过了解,在这次灾异中无一人死于灾情。” 我与贞白说了这两日遇到的事情,贞白说道:“等舍药事情过去之后,我便跟随真人左右,也为消灭魔神尽份绵薄。” “大师客气啦,您在此辛苦,不也是在粉碎着魔神的阴谋吗?大师,若不是您在这里舍药,若不是楚您施在药水上的法力,已经容不得魔法侵害,本真人哪能分身去做这些事情?” 我与贞白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之后,戊鬼已经把我上次看到的《连山易》简牍展开,并点起三支蜡烛在书案上。 贞白玩笑着说道:“戊鬼,蜡烛对真人来说已是摆设,三根蜡烛可是要破费真人几十枚铜钱的。” 戊鬼笑着说道:“大师,你不闻有句话叫做‘秉烛夜游’?小鬼浅见,小鬼认为,‘夜游’便是游走于书海里。只有秉烛才能夜游。又有‘一寸光阴一寸金’之说,既然秉烛夜游时的光阴如此值钱,区区几十枚铜钱又算得了什么?大师,您说这笔账是这样算吗?” 贞白笑得前仰后合,说道:“真人,您啥时历练出这么一张利嘴?这还了得。戊鬼,依山人看,你若回到地府,十大阎罗殿中准得给你腾出一殿。”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3章 灵魂姚氏 (1) 贞白笑得前仰后合,说道:“真人,您啥时历练出这么一张利嘴?这还了得。戊鬼,依山人看,你若回到地府,十大阎罗殿中准得给你腾出一殿。” “大师,此言差矣。小鬼这一生哪里也不去了,就侍奉在主人左右,这样也能经常见到大师和诛魔小组其他成员不是?” 贞白被戊鬼给说动了情,蓦地一正经起来,说道:“咱们可是生死之交啊” 贞白和戊鬼见我投入进简牍里,便相视笑着退出房间去到另一房间聊天。我接着上次看到的书页往下读着。 不知不觉中天已四更,我洗把脸之后,复坐卷前,轻闭双目,思想着浏览过的内容。 随着我口中那些关键词的默出,脑海里先是出现‘法相尽悬于日c月c星c辰的无垠图案’;接着便是‘尽藏于地下的山根c地络c节点c气脉的无垠图案’;继而又是‘体相尽显于崇山c峻岭c江海c湖泊的无垠图案’;再后便是‘以上三种图案在四时八节变化中,在天c地c水c火c山c泽c风c雷的气象中,在乾c坎c艮c震c巽c离c坤c兑的演变中’相互作用c相互交织c相互制衡c相互推动下形成了一幅新的无垠的即时图案。 这幅图案最终以九宫格将天上c地下,地上c动静c征象c方位c变化等等一切一切,以立体形状呈现清晰在了我的脑海里。它们不再做大的变动,在这个立体图案中各自如天空中分出无数层的流云,各自不停的运动着。唯与流云不同的是,流云会因风向流向同一个方向,而这个立体空间的各自,却各自有各自的流向,既有规律,又不时地打破着规律。 我为这个立体图案在脑海里设了库,并尝试过利用简牍中所载咒语去改变各物质运行方向和运行规律。让我新奇的事,所有咒语都有暂时改变立体中的一切的时效,并当收起咒语时效时,所有静态c动态皆回到继续运转着的相应时空中应有的状态。 我将咒语演示熟练以后,突发异象,心道:“我若将这个立体空间c操纵空间的咒语c罡气隧道c聻煞功力等融为一体,可否将自己送到过往和未来?等我见到曾祖一定让曾祖给论证一番,若是论证可行,世上便不会再冤案,也不再会有措不及防的天灾。” 我向往着美好,收起《连山易》顺手拿过《归藏易》轻轻展开读道:“归藏者:天归c地藏也;归者:归天道,天运归也;藏者:藏地道,地气藏也。生c动c长c育c止c杀其理归于天,其数藏于地,元运复始其征象” 我正思考易理如何作用元运,元运如何考证易理,几句咒语过后,却见房内轻风吹弯烛苗,使烛光影影绰绰起来。因为心在咒语及易理之上,并未在意这种现象,当烛光忽明忽暗的时候这才引起我的注意。 当我把注意力放到灯光和微风之上的时候,微风有散而聚,眨眼呈旋风状在书案前徘徊。烛光恢复正常,书案前的旋风却幻化成一位老妇人跪在地上, 这位老妇人的容貌和身姿虽然与地下赵侯府里魔神幻化的那位老妇人一般无二,我却不把他俩看做一人,因为这是一个灵魂,对其躯体的感官与魔神幻化出的那位老妇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老夫人磕过头哭泣道:“真人适才咒语将老媳妇的灵魂重塑到了一起,并赋予了生命,尽管老媳妇不知道此形能维系多久,但老媳妇心中的冤屈得以对真人一诉,并祈求真人在老媳妇形散毁灭之前,看到冤屈得报。” “老夫人,起身慢慢道来,你若真有冤屈,本真人定然给你还你一个公道。” 老夫人摸去眼泪,站起身并不落座,而是双手轻握置于腹前,讲述起它的冤屈 据老夫人讲,她老伴的灵魂此刻已被化做她模样的那位魔神给禁锢了起来,它是在逃离墓穴时受到魔神重创以后,走投无路下来在离世时停灵的这间屋之后毁灭的。又是在我的咒语声中复聚重生的。 她的冤屈不仅仅是魔神禁锢了老伴,毁灭了自己,而是在被魔神毁灭的刹那,良心发现后,为二子c三儿鸣屈叫冤的。良心发现之前,因为自己的偏心和愚昧,自家里的事情本想得过且过,又加之制造冤屈者并未将自己老俩抛尸荒野,故此不打算昭雪冤屈。可当知道正是因为冤屈制造者施加在老夫妻两身上的阴谋,而致使老夫妻的灵魂遭到魔神伤害之后,便有了想替冤屈者昭雪伸冤的念头。 老夫人讲,这间铺面本是它与老伴去世时停灵正寝的所在。后来它的后世卖掉此房搬家去了南省,此房便归了别家。老夫人娘家姓姚,夫家姓仝,夫名叫做仝贵山 姚氏嫁给仝贵山以后,生有三儿一女。大儿子取名仝平,二儿子取名仝鋳。女儿取名仝英,小儿子取名仝仓。老夫妻的四个子女,相邻兄弟姊妹之间相差都是三岁,所以对于请不起婆子帮着照料子女的仝家,姚氏自然是把半生的经历全部投入在养儿育女上。 在他家里,“老生稀罕,老幺娇,挨打受累是当腰。”这句话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由于生活困苦,四子女中的长子仝平c幼子仝仓进了学堂,儿子和女儿帮衬着家务。 尽管仝家不富裕,长子仝平也还是具备了所有被父母过于娇宠惯养起来孩子们的所有秉性,便是:懒惰c骄横c荒诞c自私c霸道c虚伪c奢侈c凶狠等等恶习。仝平的恶习更胜他人一筹的是,最容不得二弟仝鋳得到爹娘的半点疼惜,他在家庭外的优越体现在任意c随意c吃喝嫖赌之上,在家庭中的优越则是建立在任意c随意殴打作践仝鋳上,不仅如此,在外坑蒙拐骗时尽报仝鋳名号,而后将自己的恶行嫁祸在仝鋳身上之后,告与父母,并看着父母家法惩罚仝鋳。仝鋳便是在这种环境下坚强,倔强的成长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长子娶妻刘氏,生子仝镇。此时,本就水性杨花,好吃懒做且最善造谣生事,挑唆诽谤的刘氏,看到仝贵山夫妇对长子长孙仝镇的过于疼爱,想着已到定亲花钱年龄的仝鋳,便开始了她的阴谋。 一天,从地里干了一天农活的仝鋳回到家,放下农具才要洗把脸,东厢房里突然传来侄子仝镇的哭声以及嫂子刘氏呼喊救命的声音。本能使得仝鋳顺手拿起刚放下的镐头,便冲进东厢房里。 刘氏看到仝鋳之后,一手指着床榻里靠墙处的位置,一头惊恐着说道:“他二叔,蛇c蛇”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4章 灵魂姚氏(2) 刘氏看到仝鋳之后,一手指着床榻里靠墙处的位置,一头惊恐着说道:“他二叔,蛇c蛇” 单纯朴实的仝鋳,才近床榻边俯身寻找蛇的踪迹,不想,刘氏伸手扯住仝鋳胸襟,并猛地将仝鋳啦进怀里,并同时呼喊“救命!非礼” 寻声第一个赶来的便是仝平,继而是仝英,仝英只是看到趴在刘氏怀里挣扎着的仝鋳,狠狠地骂了声“无耻”之后,便羞红着脸去叔父家叫喊正在给叔父家帮忙的父母回家。 因为仝英在叔父家将实情渲染的很大,很恐怖,所以来惩罚仝鋳的不仅是父母,后面还跟着叔父c婶娘等众人。 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结果便是在刘氏要死要活的哭闹声中,仝鋳被吊打个半死之后被赶出家门,并不允许再踏进家门半步。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仝家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情的真相能瞒得过仝鋳的近族伯父仝贵宽。仝贵宽便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仝鋳。因仝平没能看到仝鋳流浪街头的惨相而怀恨起族伯仝贵宽,便多次在父亲面前诬陷仝贵宽,最后竟致仝贵宽与仝贵山这对族兄弟的关系日渐紧张了起来。 仝家赶走二子之后,刘氏又以同样的伎俩诬陷了仝英的女婿一次,致使仝英被恼怒了的女婿一封休书给休去了庵堂,做了一个道姑。 接下来,刘氏与仝平夫妇要整的自然是老幺仝仓。有一天晚上,刘氏对嫖娼刚回来的仝平说道:“明天你守在房外,老三从学堂回来之后,我在诬赖老三一次。只要把老三在赶出家门,仝家这点家业才能养的了咱。” 仝平奸笑道:“妇人之见!你不闻‘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慢说前两次陷害老二和妹夫,爹娘本就起疑,所以这次即便是真的,放在儿媳与他们的老生儿子身上,恐怕儿媳占不了上风。所以你别操之过急。” “不操之过急,你没见这两日已经有媒婆往家跑了,一旦老东西给老三娶了媳妇,倘若在生个孙子,不但咱们的儿子仝镇受屈,就连这点家产也得被分去一半。你不急,我可等不及了。” “不许你胡闹,若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便休了你!” “他爹,你有主意了?说说啥好主意,让奴家高兴高兴!” “还不是说与你听的时候,有一点你大可放心,即便全县里的媒婆都来给老三保媒,我也不会让爹应允一家。” “那就好,那就好!奴家又怀上了,这回和上次一样,嘴馋得很,很想吃点酸的。你明儿给奴家买点山楂回来,别不愿意,这可是买给你二儿子吃的。” “二儿子?但愿仝镇别像我,但愿仝镇娶个媳妇别像你,否则,他要落个仝鋳c仝仓的下场,还真不如待他一出生便给掐死,这样反倒是他的福气。” “管他呢!就是明知被老大害死,老大还从中得到过优越感,满足感呢。就是不掐死他,我就是愿意给老大生个出气筒出来” 尽管仝平残忍c毒辣,听到刘氏此言,也不仅被惊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相信这是从一个母亲口中说出的话,审视刘氏片刻,心中还是把刘氏这句话当做自我行为的一种说词未与全信。 仝家三子因为对家中变故心存疑虑,便一门心思扑在学堂,设想着用金榜题名改变自己在家庭中的处境。让人欣慰的是,尽管仝平及刘氏不是东西,却对仝仓的学业给了大力支持。仝仓因为学习环境稳定,学业淹贯,在二十三岁那年一举夺魁,殿试二甲,除授南省湖平府府台一职。 仝仓在家小住几日,便拜别爹娘起身赶往南省赴任。临走前他去到胞兄二哥仝鋳处,见到仝鋳说道:“二哥,爹娘糊涂不公,做儿女的无奈,可当父母遭罪遭难的时候,做儿女的却不能不问。故此,小弟远行前,专程拜望二哥,还请二哥多多留意爹娘生活。一旦二老落魄,还请照拂一二。小弟若任内考满,再回来报父母养育之恩。” “三弟尽管放心赴任,二哥不会看着老人遭罪不管。何况你二嫂是个极其贤德之人,养父更是仁人君子。他们也不会看着咱爹娘遭罪袖手旁观。” 兄弟俩洒泪而别之后,照顾仝贵山老夫妇生活的责任还就真的落在了仝鋳的身上。因为仝仓赴任走后,仝平卖掉几乎全部家当,带着两个内弟也出门去做了生意。做官的c做生意的一去便杳无音信,数年后,没有生活来源的仝贵山夫妇被刘氏母子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后被仝鋳夫妇接回家中。 十几年过后,身着华服的仝平回到家来,他先是从仝鋳家把父母接回家来,而后对老两说道:“我已经请了地师为二老看了处风水宝地,地师说,只有您二老长眠在此,您三儿子的官运才能亨通,否则,便有革职查办的可能。 这是一瓶鹤顶红,是皇上赐大臣一死时所用的宝物,您二老若能享用,也算前世修来的福气。儿子这就去见那位地师,您二老还是趁地师来之前喝下去的好。” 仝平出门前把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放在了二老面前。 仝贵山老夫妻二人同时目送走长子之后,相互对视片刻,便抱头痛起来。哭累之后,老夫人说道:“老头子,这就是咱偏着心疼起来的长子,别在指望他打听三儿的消息啦,老二的养父身体虚弱,老二一时半会也离不开家,咱不如随了老大得意,死后兴许还能在三儿子梦中见他一面” “老婆子,好死不如赖活着,尽管咱为了老大一家老小过得开心而冤枉老二,可老二毕竟没有记恨咱,仍那咱当亲爹亲娘善待,咱还是去到老二家吧,留着两把老骨头,兴许临死前能见三儿一面” “唉!不成啊老头子,你没见老大这身穿戴,倘若他因咱俩不死,再生出坏心,害老二一次,咱死后可就真的无脸见仝家的列祖列宗了” 当仝平把地师领家来的时候,二老已经绝气身亡。刘氏在哭丧的过程中,大骂仝鋳夫妇不孝,话里话外尽在言说老两个的死,是因为受了仝鋳夫妻的气,因为气不过而自寻了短见。 好在邻里亲朋的眼睛是雪亮的,刘氏今次的诬陷并没见到成效。尽管如此,仝贵山老夫妻却再也不能复生。 这对老夫妻活着没有等来三儿仝仓,死后的灵魂果真在仝仓的梦里见到了面黄肌瘦,枯瘦如此的仝仓,也明白了仝仓十几年不回家看望爹娘一眼的缘由。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5章 灵魂姚氏(3) 这对老夫妻活着没有等来三儿仝仓,死后的灵魂果真在仝仓的梦里见到了面黄肌瘦,枯瘦如此的仝仓,也明白了仝仓十几年不回家看望爹娘一眼的缘由。 原来,当年仝仓拜别父母走出家门去南省赴任的路上,被仝平和仝平的两个内弟给暗算。致使仝仓成了一个整日不离汤药的痴呆之人。仝平便假冒弟弟仝仓之名,持着仝仓印信公函到了任上。他的两个内弟刘大郎和刘二郎便在他的任上做了牢头和班头。仝仓便交由身为牢头的刘二郎看押在了府衙大牢里。 后来,仝平几经辗转几地为官,至始至终带着两个内弟和仝仓。无论仝仓跟他到何地,都未逃脱痴呆和坐牢的厄运。 刘二郎曾问过仝平,为何不除掉仝仓,仝平借以“此乃天机,说之尚早”给以回复。 仝平逼死爹娘的时候,仍然冒着仝仓的姓名在南省做官。尽管老俩的灵魂知道了内情,还是舍不得长子受到国法的惩治而放弃拯救三儿的心念,便几经三番托梦给长子,恳求他对他三弟好一点。可每每都被梦中长子请来的地师给轰出梦来,后来,地师给仝平佩戴了一道神符,致使老两个的灵魂再也不能进到长子梦中,老俩的灵魂这才回到埋葬肉身的墓地作罢。 老俩原本以为长子灭弟的目的是为了一己之私,可让老俩没想到是,他的自私已经到了灭爹娘的地步。因为他听信地师的指点,将爹娘埋在一处邪灵身旁,意在把爹爹娘的灵魂送与邪灵做奴做婢,来换取邪灵对自己官运的庇佑。 出乎仝平意料的是,老俩的灵魂未被邪灵收做奴c婢,却因特殊的风位,墓穴被魔神染指,也是因特殊的墓穴风水,使得魔神喜欢上了刚下葬不就得老夫人的肉身,于是,魔神还占用了老妇人的肉身,禁锢了仝贵山的灵魂。 老夫人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哽咽着恳请道:“真人既然有能力让老媳妇再生,定然有能力消灭魔神,更有能力惩治逆子,救出三子,还三子c二子公道。您若能聊了老媳妇的心愿,老婆子甘心为了真人再次毁灭。” “老夫人,本真人问你,占用你肉身的魔神,她居住的空间尽是数百年前一些公候将相的陵寝,你一个平民坟墓何以入了它的法眼?你的墓穴又是如何被埋到了那个空间? “回真人的话,这些老媳妇便不得而知了,老媳妇只知道,老媳妇与老头子墓地离钱侯府很近。老头子被封禁在了钱侯府里,老媳妇便是从钱侯府受伤后逃出来的。” “本真人曾去过钱侯府,那里已是一片废墟,不曾看到有被封禁的灵魂。” “真人有所不知,魔神魔法高深,它有虚设空间的能耐,它是在钱侯府另设一禁锢灵魂的空间。” “老夫人,你的冤屈那真人记下了,本真人须先除去魔神之患才能去往南省。你先安身在你二子家中,本真人天亮以后便去吩咐你二子设一灵位,请你过去。” “老婆子全凭真人安排。” 老夫人擦干眼泪,再次次向我拜谢。我让老夫人退下之后,再次回味起聚合老夫人灵魂的那道咒语,当听到鸡叫的时候,脑海里猛然闪现出研读《连山易》之后形成的那个九宫格。 我发现《归藏易》里的这道咒语,竟然能使九宫格发生另一种变化。这种变化不但能使我的罡气隧道融通每一层的休c生c伤c杜c景c死c惊c开这八门中,竟然还能以弧着线c拐着弯c断着层的将每一层变化着的相同一门通往的所在连在一起。这一发现,让我心旷神怡,激动不已。因为这样一来,我便可以在不同的时空随意往来。兴奋中我为这个立体九宫格命名为“归藏八门。”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我催动意念,将罡气隧道伸向九宫格中的那道“死门”。我以为通往魔神所处的陵寝之地应该至死门。可是,死门通往之处却不是死门,而是一些混沌不开的黑暗所在。于是我收回罡气,稍加沉思后便将罡气通往了伤门。 当我的罡气隧道由九宫图案中间一层的伤门开始,隔着层通往底层不久,便通道了那个神秘的八岔路口,八岔路口中的每一条道都能被隧道兼容。 我收回罡气,又选在九宫格立体图案中的任意一层,将罡气隧道从这一层的伤门融进。结果再一次证实着我的罡气隧道通用过脑海里的这个图案的伤门,便可轻而易举的到达魔神空间。这样一来,消灭魔神的主动权便完全掌握在了我们手里。 于是,兴奋的我急忙灵犀传音,将这一好消息报给了曾祖。曾祖高兴地说道:“老爷爷恭喜鸿儿。这不仅仅是找到去往魔神空间路径的喜庆,更是鸿儿领会到了‘连山’c‘归藏’真谛的喜庆。值得称庆! 待消灭了魔神,老爷爷会给我的重孙举办一个隆重的庆贺仪式。顺便告诉鸿儿一个喜讯,老爷爷不但找到了通往魔神空间的路径,并已经研制出了一道消灭魔神的法术,这道法在已经到了论证阶段。一旦通过论证,老爷爷会及时传授给鸿儿以及鸿儿诛魔小组的所有成员的。介时便可一举消灭魔神,还世界一个清平了。” 鸡叫三遍,天已破晓,贞白大师已经悄无声息的打来一盆洗脸水放在了我面前。我看着花白须发的贞白,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大师,这咋使得?这些事还是吩咐五鬼来做,不然,我c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真人,这只是举手之劳。倒是真人这种精神让贞白即心痛又敬重。没别的,贞白做这些仍不觉心安,您也就别再客气。” 贞白说着话,浸过水的布巾已然递到我面前。我道过谢,结果布巾擦把脸,说道:“大师,告诉你一个喜讯,我和老爷爷都已找到通往魔神空间的路径,老爷爷还研制出了消灭魔神的法术。本真人消灭魔神的法术也有了眉目,看来,用不了不几日,咱们诛魔小组成员又能再次团聚了。” 贞白兴奋地说道:“魔,毕竟是魔” 贞白大师才说了几个字便被五鬼的吵嚷声打断。丙鬼的声音最高,只听它说道:“你们不要争辩,咱请主人解释解释‘女不占义堂’是啥意思。” 丁鬼声音仅次于丙鬼,说道:“‘女不占义堂’有时本就与‘女不把边’相矛盾,所以,像这种自相矛盾的口诀,不可能出自先贤之口。”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6章 葬母风波(1) 丁鬼声音仅次于丙鬼,说道:“‘女不占义堂’有时本就与‘女不把边’相矛盾,所以,像这种自相矛盾的口诀,不可能出自先贤之口。” 五鬼吵嚷着来到我面前,甲鬼从贞白手里接过脸盆,并把脸盆放到闲处。丙鬼开口说道:“主人,您说这句‘女不占义堂’和‘女不把边’那句话正确?” 丁鬼却肯定的说道:“主人,这两句话都不正确,这两句话是矛盾着的。” 我答非所问:“你们是怎么想到争论这两句话的?” 丙鬼说道:“主人,赵钱镇东头赵家有一位老太太去世,因为老太太的老伴去世的早,早已经埋在赵家祖茔,这家人在将老太太与老伴合葬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因为在开圹打墓的时候,两位地师分别站在老太太的两个儿子的立场上,为这两句话争执不下,以致老太太的灵柩不能下葬。” 我听后来了兴趣,因为两个地师怂恿赵家哥俩发生争执本身便是问题。心道:“尽管有人说‘一个师傅一个令。’其实在丧葬事宜上,天下念的是一本经。除非那些心术不正的地师,或者无师自通,闭门造车的伪师们才有争执的可能。我倒要看看这是心术不正之争,还是伪师之争,倘或又是魔神作祟。” 我对贞白说道:“大师,还是您坐镇大本营,本真人去会会那两位地师。” 这次甲乙二鬼不再情愿留下帮助贞白,提出跟我过去看个热闹。贞白大师说道:“真人带五鬼去吧,取药的人寥寥无几,在下足以应付。” 其实,甲乙二鬼也是认为这里已经能脱身离开,才提出跟去的请求,我对这一点甚是理解,便点头同意。于是,甲乙二鬼兴奋地打起手扣,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请我坐上久违了的“二鬼抬”便去了镇东赵家坟地。 未到赵家坟地,我远远地便看到坟地旁搭建的锦棚和高挂着的彩幡。由此可以断定赵家这场争执的激烈程度。要不然两兄弟也不会把灵棚设到墓地。 我来到近前,看到灵棚内安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有几个身穿孝服的小辈跪在棺材两旁烧着火纸。灵棚外围满了帮忙的c看热闹的c奔丧吊唁的各样人等。围观的人群中间,分左右站着两伙正在争吵着的人。 只听右边身披重孝,手执孝杖之人说道:“地师说了,母亲近不得义堂,大哥,您咋就这样糊涂,您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那家埋坟,女人近过义堂?” “哼,世人有几个真懂造葬的?我请来的这位地师,素有地仙之称,你不见在父亲的棺椁左边开圹时,的确如地仙预料,开出的几尾鲤鱼?这便是地仙早已堪舆到的结果,这便预示着后世子孙要‘鲤鱼跳龙门’。老二,你不要这么迂腐,不要固执好不好? 左边这位身披重孝,手执丧棒着据理力争着。 “你兄弟两各不相让,这样争吵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依我看,你们再请一位地师过来,三位地师的观点,您采听两位相同的,否则,在争上几个日出日落,也争不出个结果,若是因为耽误老太太入土不安引起殃煞,那才叫真的不吉。” 一位帮忙的老者给兄弟二人出了个折中的办法。可是,兄弟两人就像各怀心腹事般固执己见,谁也不理睬老者的建议,老者也便知趣的躲到了围观的人群中冷漠起来。 我已经看出倪端,老大请来的这位地师定然与魔神或魔神弟子有关,他与牛赶山是同样的货色。 我想:“既然《连山易》中近似《祝由百科验篇》中的那到咒语能幻回郭小姐,便定能破解这位被老大称作‘地仙’的魔法。他若然不是魔神弟子,而是是受雇于魔神弟子,那更简单,我便直接收了他的法术c法力也就是了。” 我打定主意的同时,戊鬼出主意道:“主人,这两位地师中或许有一位与魔神有关,您不妨将《连山易》中破解魔法的那道咒语与苍贝子的那道‘混元掠’柔和使用,说不定这样形成的法术既能掠取常人的法术也能掠取魔神的魔术。” 我看着戊鬼笑着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看来本真人在意念中还要在建一个新术囊,用于专门盛装魔术。” 我采用戊鬼建议,动用意念寻出昨天在郭家诵的那道咒语以及苍贝子的那道混元掠,两者几经柔和,最终一道新的法术出炉,至于能否有效只等验证。 我正想吩咐五鬼为我制造使用这道新法术的契机,这个念头被疾驰而来的一辆马车戛然停在灵棚后面给打断。争吵双方也被驾车辕马一声嘶鸣给打断,围观的百姓也把目光投向这辆马车。 只见马车夫把木凳摆放在地下之后,从马车上脚蹬木凳走下一人。这人有五十几岁的年纪,勾腰驼背,三角眼,酒糟鼻,覆船口,面如草灰。干瘪的手中握着一根两尺长的紫铜烟袋杆。 他走下马车,径直走向人群,争吵着的两个小子急忙跪地迎接,二人哭一声“娘啊,亲娘啊!便呼一声:舅父大人。”直到跪爬至老者近前方才住声。 老者并不搀扶老二,而是把老大扶了起来,厉声喝道:“为何还不让老姐姐入土为安?” 老大哭诉道:舅父大人,恕外甥不孝,只因老二请来的地师怂恿老二,非得按传统的方法葬母。外甥不依,这才耽误了母亲下葬时间,您老来啦,可就好了,请您老做主,按照您推荐来的这位地仙的葬法安葬母亲。” “老二,俗话说‘娘亲舅大,’你敢违拂娘舅的话?快起来,准备下葬老姐姐的灵柩。” “舅父大人,您说的没错,外甥不敢违拂舅父的话,可是,这件事关乎到赵家后世子孙的兴衰,关乎到传统的礼仪,关乎到人伦” “哪有那么多的关乎,我看你就是想挨揍,我揍你一顿,便没有了这些关乎!” 老者不待老二说完,便呈出舅父的权威,挥起手中的紫铜烟袋杆便砸向老二的肩头。 此刻,老二也顾不得辈分,在躲闪的同时,将手中的丧棒迎向了烟袋杆。老二的举动本来是一种本能的抵挡,并未有丝毫反击的行为和意识,可是,老大口中吼了一声:“老二,反你了,将然敢打娘舅” 老大边说,手中的丧棒便对着老二的脑袋打了下去。 老二听到老大的吼声,紧忙把与老者烟袋杆碰在一起的丧棒仍在地上。很明显,老二是不想让人们误会他与舅父出手。 可让老二没想到的是,老大不仅仅是提醒c呵斥c吼叫,而是实打实的用手中丧棒打向了自己的脑袋。一怔之下,心道:“不好!这一下可要挨上。”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7章 葬母风波(2) 可让老二没想到的是,老大不仅仅是提醒c呵斥c吼叫,而是实打实的用手中丧棒打向了自己的脑袋。一怔之下,心道:“不好!这一下可要挨上。” 就在老二堪堪被老大手中丧棒砸在头上的刹那,老二身旁的地师,猛然伸胳膊护住老二的脑袋,老大手中的丧棒实实的打在地师的胳膊上。显然这位地师是老二请来的。 令众人吃惊的是,挨了打的地师没什么感觉,打人的老大,手中丧棒被反弹出手之后,竟然甩着双臂叫嚷:“老二,你大逆不道,竟然敢找外人打你兄长,赵家的子孙们,打走这两人混账东西” 尽管老大歇斯底里,赵家灵棚里的晚辈无动于衷,周围的人们也是置若罔闻。老大收起咆哮,转身对老者说道:“舅父大人,老二如此行径已经够的上忤逆罪,您老还是去县衙告他去吧,若不吧他关进大牢,母亲是难以入土的。” 老者说道:“老二的的这笔账,等埋了老姐姐之后在给他算。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你请来的地仙与老二请来的地师各自在百米内寻上一物,谁若寻到的物件与之前言明的相符,你赵家便信谁的。不服的一方,慢说请地师干预家事,便是请当朝一品,舅父为了姐姐,即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主持这个公道。” 老者说着话,便伸手拉着老大身后的地仙去到老二请的地师面前说道:“你自称地师,招摇撞骗,骗几个钱花倒也无可厚非,你不该挑起丧家失和,更不该出手伤害丧家。出殡的日子,老夫不想与你武斗,便请地仙与你文斗三合。三局两胜,败者出局。不若应战还则罢了,你若罢战或休战,便请自行离去。” 地师对着老者拱手道:“祖宗留下的丧葬习俗岂容雕虫小技玷污。‘女不占义堂’便是雷打不动的原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要赵二先生不解聘为师,为师会坚到底的。至于你所为的文斗或武斗,均是有违先贤初衷的,恕本师不予奉陪。”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斗与不斗已由不得你了,地仙,请您灭了他的威风!一切后果有老夫承担。” 老大也助长着气焰吼道:“地仙,连老二一块收拾,一切后果有外甥承担。” 地仙对围观众人说道:“请众位闪远点以免误伤。这位大师,各为其主,得罪了。” 就在地仙手舞足蹈开始施法的时候,我为了验证他是魔神弟子还是被利用了的地师,于是便伸出双手强行将他的双掌牢牢的黏在我的双掌之上,而后使用单纯的‘混元掠’这道法术,试着能否作用于他。 我想:这道没有柔和进《连山易》咒语的法术,若然能掠取地仙的法术,那么地仙便是受了魔神弟子的利用,他与牛赶山同类。只要我收了他的法术,老二请的这位地师便应付自如。若然这道法术作用不了他,他便是魔神弟子无疑,我便转使之前研制出的那道新法术,以证实效。 因为我是隐身施法,众人看不到我,所以众人把眼里的这位,惊恐呆滞住的地仙,误以为是他做法必现的神态。此刻,或许也只有老二请的地师,我面对的这位地仙能清楚发生着什么。 瞬间地仙的法术和法力被我掠得一干二净,随着我收回双手,他便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浑浊,尽显疲惫。 老者不明就里,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地仙说道:“地仙,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您不是打过包票,说除了天师c真人,没人能耐你何?难不成眼前之人是天师?是真人?” 地仙不敢在逞能,已经深知持术作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为了悔过,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活命的机会,伸手抓起老二丢掉的丧棒做了拐杖,勉强支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人群,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老二请来的地师,或许猜出我不现真身的原因,待地仙身影消失之后,对老者说道:“你已看到,地仙有悖天道,已经触怒神明并已遭到神明惩罚,所以,本师还是请你信奉先贤,遵守祖训为好。” 老大惊魂未定,毫无主见的看着老者。只见老者“嘿嘿”一乐,阴阳怪气般说道:“假借神明,出招阴损,你的诡计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老夫,老夫倒要试试你的斤两。”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手中紫铜眼袋杆已经递到地师咽喉。在众人眼里,戳向地师咽喉的是烟袋窝,我看的明确,此刻烟袋窝便是一个吐着血红芯子的毒蛇舌头。这种邪术的出现,便正明着老者是魔神弟子无疑。 地师才要伸手去应挡烟袋窝,戊鬼双钩已经斩向蛇头。怎奈,戊鬼双钩奈何不得魔法,尽管它连斩蛇头数下,下下斩中,却丝毫不影响蛇头袭向地师咽喉。 千钧一发时刻,我以快出声音数倍的速度,在将地师扯去一旁的同时,以那道新法术便已驱使蛇头回咬老者。 我的这道新法术完美无缺,因为我刚有了驱使蛇头回咬老者的念头,老者手中烟袋杆已经打弯,蛇头便随着打弯的烟袋杆,袭向老者咽喉。 老者不得已扔掉手中烟袋杆扔,本能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咽喉。当他收了魔法,呆愣愣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紫铜眼袋杆,半天不敢去捡。 我灵犀传音给五鬼道:“去毁了这根烟袋杆!” 戊鬼再次挺双钩斩向烟袋窝。须臾,老者这根烟袋便被戊鬼双钩给斩成紫铜沫。 清醒过来的老者,已经知道大势不妙,他的两眼巡视一番之后,目光便落在老大丢掉的那根丧棒之上。我猜到他已生出想逃走的念头,便趁他捡到到丧棒施魔法的同时,我也再次使用法术。 再看老者,尽管已经骗腿骑在丧棒之上,丧棒却并未发生任何幻化。他尴尬了半天,神态和神情像极了刚才走掉的哪位地仙,拄着这根丧棒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失去仗势的老大像撒了气的猪尿泡,喃喃地说道:“狗屁地仙,道行竟不如地师。既然技不如人,便听人家的。” 他恬不知耻来到地师近前,说道:“赵家丧葬事宜,我作丧家长子,全权委托您来操持。请您占算下葬吉课,赵家上下无不听用。” 地师并不理会老大,而是对老二说道:“二先生可有话说?” “既然他大哥如是说,请先生占课。早一刻下葬,老母亲便会早一刻安宁” 地师正想掐指占算,当无意中看到灵棚内灵柩前的引魂幡时,便疾步走到灵柩前对灵柩深鞠一躬之后,默诵了几句咒语。 咒语诵罢,他转身对跪在灵柩一旁的老大说道:“由于你偏信地仙之言将棺材灵头以及引魂幡错写,致使老夫人的灵魂不能随肉身而来。若是这样下葬,你赵家将在半年内重丧三口,最先应验的便是你这个长子。”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8章 引魂幡的奥秘 咒语诵罢,他转身对跪在灵柩一旁的老大说道:“由于你偏信地仙之言将棺材灵头以及引魂幡错写,致使老夫人的灵魂不能肉身而来。若是这样下葬,你赵家将在半年内重丧三口,最先应验的便是你这个长子。” 赵大听了地师的话并不害怕,倒是赵二有了些紧张就,急忙问道:“先生,如何补救?” “还好,幸亏错未铸成,不然悔之晚矣。” 丙鬼凑近我问道:“主人,这位地师所说是真是假?小鬼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灵魂,不曾留意过此事?” 丙鬼语出,其它四鬼也因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哪里,而露出遗憾的神态。 我为五鬼解释道:“你们可别小看了灵头字及引魂幡的作用。逝者灵魂能否及时安稳在墓穴陪伴肉体,凭的便是对灵头字和引魂幡的样式做辨识。 棺头灵上的字数以女占‘双八’,男占‘单九’的原则为是。如贴在这口棺材头前的这道‘棺头灵’所写的‘故妣母潘小芬之灵位’已是单数九字,是男人应占数字,这便是地师口中的‘错处’。 若棺中之人姓名为三字,就如这位‘潘小芬’,这道灵头字应写成‘故母潘小芬之灵位’,省去‘妣’字方可。若逝者姓名是两只,方用‘妣’字给凑成八字双数。这便是女占双八的写法。男占单九,则用‘考’字代替‘妣’字凑成‘单九’。 ‘引魂幡’也叫‘招魂幡’,它的使用样式更错不得。它的长度c形式c字样c字数等都有严格的标准。 因为灵魂在离开自己肉身之初,辨识肉身是否是自己的唯一依据,便是它们天生的,无师自通的这一辨识方法。先贤们也是据此为它们的这一能力,制定下了这一辨识方法。所以,刚离开肉身的灵魂,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用天生辨识母乳的能力识别着母亲般识别着母亲体息。 后人若然不识此法,或故意弄错,虽然灵魂飘荡数日或数年之后也能归附肉身,殊不知在它飘荡的数日或数年里极易生出变故,这种变故多种多样,没一样不对该灵魂的后人形成伤害。尽管如此,飘荡的灵魂就像孤苦无依,流落街头的孩子,无一刻的安宁。” 我说到这里,五鬼唏嘘不已。甲鬼问道:“真人,您说,小鬼们的灵魂是否找到了小鬼们的肉身。小鬼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在哪里?” 我看着伤心起来的五鬼,安慰它们道:“本真人曾答应过你们,忙过这一阵子,定然查清你们的身份,定然给你们一个好的归宿,所以,你们无须过于伤感。” 戊鬼释怀的最快,笑着对四鬼说道:“俗话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们不觉得咱们的不幸反而成就了咱们的最大幸运。” 戊鬼一句话说的四鬼豁然开朗起来,不约而同说道:“若再给次选择的机会,我宁愿舍去所有,还认真人做主人。” 丙鬼说完继续问道:“主人,您给小鬼们讲讲‘引魂幡’的讲究,让小鬼们长长见识。” “引魂幡讲究颇多,无论男女,六十岁往下的逝者,灵幡长度不能超过三尺,六十岁至七十岁之间的需用三尺,七十岁至八十岁的用四尺,八十岁至九十岁的用五尺,九十岁往上的用五尺五。” 灵魂不仅仅是从灵幡长度上识别此灵幡招引的是自己,还要看灵幡上书写中‘故’前边是何字,再次确定灵幡引领的是否是自己。 六十岁往下年龄亡故的,‘故’字前书写的是‘世’字。六十至七十之间亡故的,‘故’字前书写的是‘髦’字,七十至八十之间亡故的,‘故’字之前书写的是‘耋’字,八十岁往上亡故的,‘故’字之前书写的是‘期颐’二字。 如这位名叫‘潘小芬’的老太太,殁年在七十至八十之间,她的灵幡长应四尺,应写成‘髦故显妣赵门潘氏小芬之引魂幡。’ 这道引魂幡的字数和制作样式也有严格的限制。一是逝者男女的区别。亡灵是男性,灵幡下端以及灵幡左右飘带下端,定要剪成‘箭头’的形状。亡灵是女性,则剪成‘凹’形。 其二,引魂幡的中间,秉行‘男剪圆形’‘女剪方形’之暗合乾为天,天圆;坤为地,地方之意。并且男剪圆形数量为十三个,女剪方形数量应为十四个。这两点也是灵魂在辨识中不可或缺。 接下来的讲究便是逝者后人葬下亡者之后,将因葬得到的结果,是先贤c地师c堪舆师们迎合天道自然催生吉祥的一种秘术。此术在地师c堪舆师的祖训里只须做,不许说,说了,便失去了摧吉意义,这便是‘天机不可泄’中的内涵之一。 这个摧吉方法遵循着两点。其一,亡者为男性,灵幡上书写十三字,亡者为女性,灵幡上书写十四字。 其二,灵幡书写完备,地师或堪舆师对着灵幡字体诵念‘生旺墓绝’四字咒。诵念这个四字咒更有讲究,非是盲目的对着灵幡诵念,而是用意念将四字咒中的每一个字分别加注到灵幡上的每一个字中。 以这位潘老夫人应该用的灵幡为例,老夫人的灵幡应书写为:‘髦故显妣赵门潘氏小芬之引魂幡’十四字,风水师诵念四字咒‘生旺墓绝’时,把‘生’字加注在灵幡的第一个字‘髦’上,‘旺’之加注在灵幡第二个字‘故’上。 以此类推,‘墓’加注在‘显’上,‘绝’加注在‘妣’上。而后,‘生’再加注‘赵’字上,‘旺’加注于‘门’,‘墓’加注于‘潘’,‘绝’加注于‘氏’。 再之,‘生’加注于‘小’,‘旺’加注于‘芬’,‘墓’加注于‘之’,‘绝’加注于‘引’。 ‘生’复加注于‘魂’,‘旺’加注于‘幡’。至此,很明显的发现,十四字幡最后‘幡’字被加注上‘旺’字,这个‘旺’字便是所要的结果,便是个大吉之象。 由此不难理解,男性所用的十三字灵幡,加注在灵幡最后‘幡’字上的四字咒,定然是‘生’字,这个‘生’之,也是风水师所求之字。 假如亡灵姓名字数不一,则在书写灵幡至最后用‘引灵幡’或‘引灵宝幡’来增减字数,务求达到‘男占生’‘女占旺’的大吉之数” 我为五鬼讲解到此的时候,地师指点着给丧家帮忙的人们已经改了灵头文,也已经做好了潘老太太的灵幡。 五鬼检验过之后纷纷对我说道:“主人,地师改好的所有,都与您讲的一样。但不知地师用啥法将潘老太太的灵魂招来。”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39章 可怜母心(1) 五鬼检验过之后纷纷对我说道:“主人,地师改好的所有,都与您讲的一样。但不知地师用啥法将潘老太太的灵魂招来” 地师开口打断了五鬼的话:“赵大先生,你抗起灵幡,带上一半挂孝之人随本师回家招引老夫人的灵魂来此。” 然而,地师连说三遍,赵大就是不做声,这一下急坏赵二,他扛起灵幡说道:“先生,在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赵家老大,灵幡本应在下来抗。先生,您这回明白他为何不怕乱了丧葬礼仪,招来伤害长子之灾的说辞了把。亏得爹娘在世视他为亲子,并且把掌家的大权也交到他手,此刻狼子野心尽现。先生,在下随您去招回母亲灵魂,安葬了母亲,赵家人再给这个白眼狼算账。” “不可二先生,大先生即便不是老爷老太太的亲生,可在赵家兄弟排序中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这是天道上苍认可了的,昭穆排序也是冥冥中有了安排的。若然您这次扛了此幡,大先生虽然最先遭殃,可他的遭殃,也或多或少影响到整个赵家的运势。算了,和为贵,还是在征求一下大先生的意见吧。” 赵大听了地师这番话,竟恬不知耻的说道:“先生,在下只顾悲伤,枉顾了其他,在下这就跟您去招引老娘灵魂。” 赵大站起身来,一把从赵二手里夺过灵幡,头也不回的往家走去。地师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对赵二说道:“二先生,您也随本师去吧。” 赵二在灵棚里点名叫上几个守灵的晚辈,一同跟随地师走在赵大身后。得当大家快走进镇口的时候,只见两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媳妇慌慌张张c匆匆忙忙的迎向身披重孝,肩抗灵幡的赵大。 两位妇人迎上赵大,虽然对赵大连连摆手叫停,却只顾弯喘气,却说不出话来。等地师及赵二等人走到赵大和两位妇人近前时,两位妇人这才把气喘匀,其中一位较胖一点的妇人说道:“大兄弟,二兄弟,您快去镇北头三奶奶家趟吧,您家大娘不知咋的就上了三奶奶家小儿媳妇的身,众人好说歹说,大娘就是不愿离开。” 赵家人听了此话,面面相觑,谁也没了主见。因为按照当地习俗,孝子是不能擅自去往别家的。据说孝子去了别家,会给别家带去霉运的。地师显然清楚赵家人的心中顾虑,只听地师说道:“二先生,您先回府,本师随两位大嫂去趟西头三奶奶家,兴许本师有办法把老夫人请回府去。” 两位妇人急忙说道:“这样最好,先生您请。” 地师跟随两位妇人来到村西头的一户中富人家,此刻这家人的天井里站满了妇孺。这或许是因为村里的男壮都去赵家坟地帮忙的原因。 众人看到两位妇人身后的地师,纷纷让开门口,地师则疾步进到厅堂。此刻厅堂里一为三十几岁的妇人盘腿坐在八仙桌上,一会哭诉,一会狂笑,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的行为举止。 妇人身旁坐着位年近八十的老太太正在劝说着什么。我想,这位老太太可能就是三奶奶。 细听之下,三奶奶说道:“她嫂子,咱两虽然娘们辈分,可年龄相仿,经历相似。咱这辈人,都不容易,这不,你算是熬出了头,马上就要与他大哥团聚了,还有啥放不下的?你这一闹,折腾的秀莲没了人形,你一辈子最有材料,总不能临走临走丢了一世得好?你还是走吧,享福去吧” 尽管三奶奶说个不停,坐在八仙桌上的夫人却置之不理,兀自哭着说着。 地师走到八仙桌前,诵了几句咒语,之后,我看到飘身在夫人头上方的一个老太太样貌的灵魂,恋恋不舍的看着哭闹着的妇人出门离去。哭闹着的妇人,对头顶离去的灵魂没有知觉,仍在急言快语的说着。 地师又诵了几句咒语之后见仍不能将附体在妇人身上的鬼魂驱离,便对妇人说道:“本师先礼后兵,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你若还不离去,本师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地师说着话,已经在身背的巾箱里取出一套金针。此刻,妇人双眼却有了一点生机,只不过这点生机只是相对银针而言。他的目光叮住银针,生机中带着几分畏惧。 地师仍然好言劝道:“既然畏惧,你便走开,本师不愿伤害你?” 我看着妇人恐惧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潘老夫人的鬼魂为何没被黑白无常带去地府?难道很白无常被之前的那个地仙算计?此刻,寄身在这位妇人身上的鬼魂面对银针仍不肯离去,又是为何? 我想,它是不怕黑白无常的,即便怕被带往地府,也无力与黑白无常抗衡。此刻,它甘冒金针威胁,仍不愿离开寄身之体,分明认为一旦离开,便会遭受更残酷的祸事,同时认为着这位地师是没有能力阻止它遭受的那种伤害。 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和胡乱猜测,我挥掌将潘老太太的鬼魂给逼离开妇人之体以后,便用罡气将鬼魂置在一独立的空间里,我问鬼魂道:“潘小芬,解你去地府的黑白无常二鬼现在那里?什么顾虑使你迟迟不敢离开妇人身体?” “黑白差爷已经被老婆子的娘家兄弟和他请来的地仙封禁在了赵家灶堂的烟道里。老婆子之所以不敢离开弟媳身体,是因为娘家兄弟与地师即将让老婆子投生去到长子妻胎下做女儿。 因为老婆子是被长子和长子妻害死的,娘家兄弟和地仙不知安的是啥心肠,扬言说,是让我带着仇恨的记忆投胎仇人胎下,为的是让我来世报前世之仇。老婆子虽然死于非命,好在也活到七十几岁,好在也心肝肉般,疼了长子多年,所以老婆子实在不想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报仇。您的道行定然胜过老婆子娘家兄弟和那位地仙,老婆子求您救出两位差爷,并把老婆子送上黄泉路。” “潘小芬,不无须害怕你娘家兄弟和那位地仙了,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惩罚,再也不能危害生灵。待本真人解了黑白二鬼的封禁之后,你便放开心跟随二鬼去往地府即可。” 潘小芬高兴异常,对我施礼感谢后,说道:“真人,老婆子有个不情之请还须请真人帮忙。不然,老婆子的嫡生儿子一家,迟早会命丧在养子之手。” 我对潘小芬的鬼魂说道:“说出你担心的缘由,本真人若认可,定会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0章 可怜母心(2) 我对潘小芬的鬼魂说道:“说出你担心的缘由,本真人若认可,定会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真人,老婆子收养长赵大的时候,是嫁给丈夫赵一锤三个月时候的事情。因为丈夫是串乡的铁匠,赵大便是丈夫在串乡路过一个乱坟岗子的时候,从野狗嘴里抢夺下来的弃婴,那时他也就刚出满月的样子。 丈夫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连病带饿已是奄奄一息。当时丈夫断定孩子是被当做病逝,被他爹娘仍在乱死岗子去的。丈夫还说,既然孩子活过来时正遇咱路过,便说明孩子与咱有缘,有缘就当咱的儿子养着吧。就这样,俺夫妻二人花掉所有积蓄,总算是给他看好了病。 第三年,老婆子亲生儿子出世。老婆子虽然没有生赵大,却在他身上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艰辛,故此打心里对两个孩子的疼爱分不出彼此。然而,随着两个孩子的渐渐长大,他两的人格以及处世原则出现了迥异。 赵大自私c懒惰c阴险c虚妄c贪婪等等人类具有的恶行,都从他身上体现了出来。赵二的品行却恰恰与之相反。老二无私c大度c勤快c坦荡,处处谦让着赵大。 由于赵二的谦让,老婆子夫妇为了平息赵大情绪,慢慢的把赵大惯得更不成个样子,并且认为爹娘对他这样是想当然的。 给赵大娶妻刘氏之后,因为刘氏是赵大在烟花柳巷结识并执意要娶进家门的,所以臭味相投的这对夫妻,开始霍乱的举家不宁。看到这种情状之后 赵一锤与潘小芬夫妻俩看到赵大夫妇变本加厉,搅得家无宁日,便请来的潘小芬的娘家弟弟潘仁扎为赵大分家。因为当地风俗,分家时娘舅既是最恰当的见证人,也是最有权威,最公正的调解人。 然而,潘仁扎来到赵家以后,虚伪奸诈的赵大,死活不愿分家,因为他清楚他是被娇生惯养起来的,没有一技之长,并不像赵二,十几岁便跟着父亲走街串巷,如今得到父亲真传。所以这个寄生虫被在潘仁扎面前,卖弄起伎俩,最终在潘仁扎的干预下,赵家这个家未能分成。 至此以后,赵大c刘氏不再无事生非,而是装出一副极其的态势在赵家耍起手段。渐渐的在赵一锤夫妇心中,成了乖儿乖媳。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赵一锤去世后第五年,这天,老夫人按照传统把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叫道一起说道:“娘年纪大了,当不了这个家了,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把掌家的钥匙就交给大儿媳刘氏吧。你舅舅也在这里,倘若刘氏不公,可由恁舅舅主持公道并给恁分家另过。” 交了掌家后,赵大夫妇二人的伪装赫然揭去,竟然买通舅父潘仁扎,以孝顺为名把潘老夫人软禁在了自家小院,并以挟天子令诸侯c以孝道c以兄友弟恭,以长兄为父等等嘘头为要挟,逼的赵二这个小家庭只有挣钱交账的份,没有支钱贴补家用的份。一本账下的两兄弟,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 赵家族人多有抱不平者,几番找来潘仁扎理论此事,终是这位被赵大喂熟了的舅舅从中作梗,而使现状不能改观。老太太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因自由受限,年已老迈而无能为力。 万般无奈之下的老太太,将打掉的牙咽进肚里并不算完,赵大夫妇在感觉到拿老太太做令箭已经不能控制赵二的时候,便开始了以折磨老太太取乐的恶行,并把这几十年隐忍本性的目的,一点一点说给了老太太。 当老太太相信了世上真有如此歹毒,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的时候,便在绝望中生出死的念头。赵大c刘氏夫妇在明了老太太有了这个念头以后,便配合着老太太,不再让老太太吃饭。 非但如此,赵大c刘氏在老太太弥留之际,当着老太太的面,与地仙c潘仁扎商量出利用混乱埋葬老太太的秩序,有意留老太太灵魂在家,以达到毁害赵二家,达到利用风水灭了赵二全家的目的。” 潘小芬的鬼魂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最后还是以做娘的心性说道:“真人,老婆子的死的确是自愿绝食所致,赵大只是主动了点而已,这应不算害命吧?请您主持公道为他哥俩把家分开,就不要太过责罚赵大啦。老婆子给您磕头,求您很宽容赵大。赵大若然仍不知悔改,就由他慢慢的遭受报应去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已无语。因为心中愤恨,我并未答应潘小芬的请求。我已经决定核实潘小芬所说的真实与否。 后一段,赵大欲用错乱丧葬规则祸害赵二的事情已经得到证实,若然他隐藏恶习为骗的赵家掌家,并以此卖乖在老太太面前,刺激老太太,以老太太的哀痛为乐的行为也得以证实,若然他有意断了老太太的饭,致使老太太被动绝食而导致死亡的行为还得到证实,我想,若然再让这对畜生活在世上,那便真的没了天理。本真人将他这三种大罪昭告世人之后,即刻除了他,这便是天道给予他的报应。 想到此,我收了法术,带着潘小芬的鬼魂回了赵家。在我离开三奶奶家的时候,因为三奶奶的小儿媳恢复正常,地师目的达到,地师便回了赵家,并引领着先鬼魂一步到家的灵魂去了墓地。 我心中想着赵家烟囱,诵念着《连山易》中的咒语,意念中刚生出黑白无常解禁念头,只见烟囱口相继飘出两只黑鬼。 我看着白无常变得比黑无常还黑,笑着说道:“白无常,你若这样回到地府,阎王爷定然把你当成黑无常,你若在地府弄点恶作剧,黑无常替你受过是作准的了。” 两个无常顾不得我的玩笑,急忙磕头,谢救命之恩。随后,二鬼苦笑着说道:“请真人施法,除去小鬼身上的灰烬。” “本真人试试。说实话,本真人还从未替谁洗过澡,你两算是先例。” 两鬼顿时诚惶诚恐起来,正想收回请求,我已经开始做法,用罡气隧道将它两置身到了蒙蒙细雨里。 两鬼洗去灰烬之后,再次磕头谢恩。我对潘小芬的鬼魂说道:“潘小芬,跟随二鬼去地府悔过去吧。” 我话音刚过,潘小芬脱口问道:“真人,老婆子一生不与人争,没少做斋僧施道,扶贫接难之事,难道这样为人一世,到了地府也有过要悔?如是说,老婆子去地府前倒要向真人讨个明白。”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1章 谬论 我话音刚过,潘小芬脱口问道:“真人,老婆子一生不与人争,没少做斋僧施道,扶贫接难之事,难道这样为人一世,到了地府也有过要悔?如是说,老婆子去地府前倒要向真人讨个明白。” “潘小芬,斋僧施道c扶贫接难固然为你修下许多福报,可你对赵大过于溺爱娇宠,致使赵大成为一个寄生虫。寄生虫的本性必然给社会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赵二的苦难,你的死亡发生在你的眼前,你看不到的又有多少?你造就出这么个东西,使举家不安,世人不宁,难道就不想己之过?此刻你若还认识不到自己的过错,到了地府会有训诫司给你讲个明白。黑白二鬼,你们去吧。” “老婆子恳请两位差爷稍停片刻,老婆子还是不明白,想请真人再说的明白些。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大生就的秉性,即便有人为此悔过,这人也应该是生他的亲娘。秉性导致的劣行岂能怪罪我老婆子?” “潘小芬,你不理解‘人之初性本善’可以体谅,可是你对‘习惯成自然,习惯是后天在成长中养成的,习惯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摧毁一个人’这几句话若再不理解,本真人可就不知该咋对你说了。 本真人记事以后,曾祖曾给本真人这样说过:‘人一生的习惯就如三月的春雨,润物细无声。’这句话随着本真人的渐渐长大,便理解了她的深意,认识到了一个人的习惯是由成长及生活过程中的点滴,给潜移默化出来的。习惯是一种一个人生活生存的能量,并且是巨大的,是无坚不摧的一种能量。 本真人曾质疑过习惯对人生的影相,曾祖便带我去园林散步,并指使我做了件事情,给予了诠释。这件事本真人记忆犹新,当时曾祖住步在一颗刚刚长出新芽,只能勉强算作一颗树的幼苗近前说道:‘鸿儿,拔下这颗小树。’当时我只觉好玩,便在曾祖话音落处,伸手将这颗幼苗轻轻提离地面。 曾祖微笑着,手指一颗略有些挺拔,手指粗细小树说道:‘鸿儿,把这颗也拔下来吧。’本真人,抓紧树干,少用些气力,也将它拔离了地面。 曾祖依然笑着,指向几步外的一颗手腕粗细,枝叶茂盛的小树说道:‘鸿儿,这棵树也须拔掉。’本真人跃跃欲试,几经努力,终于在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之后,与拔离地面的这棵小树同时倒在地上。 曾祖并未表扬本真人的执着,而是指着合抱粗细的一颗万年松说道:‘鸿儿,这颗也拔掉吧。’我歪着小脑袋看了曾祖半天,扭头跑回庭院叫来了伯伯和几个家奴。伯伯和几个家奴帮着我拔了半天,这棵遒劲的万年松仍屹立未动。 此刻,伯伯黄玉良看着我疑惑的面孔,语重心长的说道:‘伯伯像鸿儿一样大的时候,爷爷也曾让伯伯拔过大小不同的四颗树,伯伯与鸿儿今日不同的是,第三棵伯伯都未曾拔下,第四棵更是想也未想。’ 此刻,曾祖说道:‘鸿儿,看到了吧,你刚才的举动已经告诉了你,习惯对我们的生活有多么大的影响。老爷爷想告诉你的是,我们的习惯就像你今天拔的这四颗树一样,幼苗的时候,是很容易拔出的,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树苗渐渐长成参天,根系深入地下四通八达,就很难再把它拔掉了。即便你找来了你伯伯和其他人帮忙,也是不能。由此可见,一个人的习惯变成了一棵万年松,那么,我们凭怎样的努力,那棵松树仍然屹立在哪里,风雨不倒c雷打不动。’ 本真人从此明白了这个道理,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好的习惯是这样,不好的习惯也是这样,就像潘小芬你的两个儿子,赵大便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赵二便养成了一个好习惯,你不认为这两个人,在习惯养成上都少不了你的责任?你不觉得过于溺爱娇宠是养成不良习惯的根源?算啦,你还是去到地府让训诫司给解释明白去吧。” 就在我苦口婆心给潘小芬解惑的时候,黑白无常不知从哪里抓来了潘仁扎和那位地仙,将这二人摔在我面前,狠狠地说道:“真人,赵大与这两人都该死,您一并将他们正法,小鬼把他的鬼魂一并解往地府得了。” 我笑着说道:“这二人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否则你两个小鬼怎能制服的了他俩。赵大的罪行还有待查证。你们只带潘小芬走吧。” 两鬼走后,我收去隐身,对潘仁扎说道:“潘仁扎,本真人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把握?” 不待潘仁扎回答,地仙抢先答道:“小人也请小爷给次活命的机会,小爷您问啥,小人答啥,绝无半点谎言。” 地仙话音刚落,潘仁扎小声嘀咕道:“小人也绝无半点谎言,请小爷饶命。” “枉称地仙?你姓字名谁,何以到此?” “回爷的话,小人名叫左辛巳,的确是个地师,因为鬼迷心窍,贪图不义之财,这才随潘老儿来此祸害赵家。潘老儿要小人布局,明着让赵大以为此举是在帮他灭掉赵二一家,实则,潘老儿的目的是依次为引酵,将在后续一些列的阴谋中达到霍乱社会的目地。” “潘仁扎,事实是否如左辛巳所说。” “是,正是如此。小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娘娘指令。娘娘指令小人尽一切可能祸乱世间,致人心向背,颠倒纲常。” “潘小芬是你的亲姐姐,你不顾姐弟情分,任由赵大残害你姐姐致死,难道你为了你的那位娘娘的纲常颠倒,连亲情都可抛却?你不知道这种残忍已是反人类的兽行所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人也是为了活命,为了自己才这样做的。小人不这样做,娘娘便断了小人续命丹药的供给,没有了续命丹药,小人命将不长,小人为了活命而害他人之命,这也在情理之中。害谁的命都是害,还管他是什么姐姐妹妹?就像赵大,为了钱财,所要害的也就不管什么亲娘养娘,亲兄近弟了。总之,性命忧关,钱财才最亲,在性命c钱财面前,谁还能有别的选择?” 潘仁扎的一番谬论,让我哭笑不得,这类人是没得救了,因为他骨子里本就没有礼义廉耻c道德品行的成分。与这类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是不可能改变他那颗害人之心的,对这种人唯一要做的,便是让他永远失去害人的本事,让他永远没有害人的机会。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2章 老爬灰(1) 潘仁扎的这番谬论让我哭笑不得,这类人是没得救了,因为他骨子里本就没有礼义廉耻c道德品行的成分。与这类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是不可能改变他那颗害人之心的,对这种人唯一要做的便是让他失去害人的本事,让他没有害人的机会。 我沉思片刻,对他的未来做了个安排,这种安排我也不知道正确与否,为了不再让他祸害无辜,除此法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我对甲乙二鬼说道:“你二鬼把这二人看在这里,等本真人回来发落。” 吩咐过二鬼之后,我便再次去了赵家墓地。此刻,潘小芬的灵柩已经按照丧葬习俗与赵一锤的棺材并到一起。 我有意看过两口棺材的间距以及两棺之间的七星线,颠倒筷,搭桥红布的摆放之后,对这位地师所做甚是满意。因为埋葬后的祭奠仪式已经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我便耐着性子等着赵家人做完。 按照当地习俗,帮忙的乡亲以及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在安葬亡灵后是要在丧家吃过饭才各自散去。于是我便在众人吃过饭之后尚未散去的这个时间,命甲乙二鬼把潘仁扎和左辛巳提到众人面前。 我对只知害怕,不知愧疚的潘仁扎说道:“潘仁扎,若想活命,便把利用娘舅的身份是如何帮着赵大抢夺家产,如何为了实现你那个娘娘颠倒纲常的目的,怂恿赵大害死潘小芬的,当众说个清楚。” 潘仁扎的畜性,使他在活命与对娘娘的忠心这两者之间,选择活命是必然的,所以,我话音刚落,他便从赵一锤c潘小芬夫妇第一次请他来家为赵大c赵二哥俩分家,开始说起 当年,潘仁扎刚进赵家家门的时候,便已经打定了在主持两个外甥分家的过程中,敲诈一笔钱财的主意。所以,他以给外甥谈心的借口单独见了两个外甥。 他先见到的是赵二,他对赵二说道:“二外甥你才是舅的亲外甥,俗话说‘一揸没有四指近’,‘肥水不流外人田’今次分家,舅舅一定向着亲外甥,你拿啥报答舅舅?” 潘仁扎的这席话说的赵二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舅舅,照您这么说,大哥不是娘亲生的?我可没有听说爹还有一房?您老可不能乱说。” 潘仁扎出语之前,还认为赵大是捡来的这件事情,赵二知道,此刻他才明白,赵家本就没有声张这一事实。于是便把这一秘密告诉给了赵二。 尽管赵二对这位舅舅的人品不敢恭维,可这件事出自他口,还是信了八成。然而,本性善良,性情朴实的赵二说道:“我与大哥已是手足,就请舅舅做个见证即可。至于分得财产多少,外甥并不在意” 潘仁扎在赵二这里没达到目的便去到赵大那里,他对赵大说道:“老二真不是个东西,平时敬重你这个大哥全是装的。这不,来到分家这件大事上,便露出了狐狸尾巴。真是气死我啦!” “有道是‘娘亲舅大’,老二敢惹您老人家生气,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您老人家怕打他累坏手脚,便一纸诉状把他告到县衙,看县老爷如何修理这个逆子。您老先消消气,与您大外甥商量写诉状的事,奴家去给您炒几个下酒菜。” 赵大的媳妇刘氏,嗲声嗲气的说了一通之后,便走出了客厅。 “还是大外甥媳妇懂事,这样的好媳妇,咋能会不让老人省心?这也是姐姐这位婆婆的福气。可惜舅舅没摊上这么一房好儿媳。”潘仁扎看着刘氏一步三摇,扭捏作态的背影,边咽着口水,便酸酸的说道。 起初,赵大看着潘仁扎色眯眯的双眼和垂涎三尺的神态,心生厌恶。可当听了潘仁扎说出的一番话之后,潘仁扎的这幅,顿时让赵大心中有了主张。 赵大跪在潘仁扎脚下哭说道:“舅父大人,外甥虽然才知道不是母亲亲生,可外甥也是母亲亲手养大的。外甥早已把母亲当做了亲娘,把您也当做了亲舅。只要今次分家您老向着外甥,比老二多分出的部分,外甥全部孝敬给舅父,求舅父看在外甥从小命苦的份上,体恤外甥。” “在舅舅这里,没有远近,只有顺心,两个外甥谁让舅舅顺心,舅舅便偏心与谁。舅舅今儿特别想吃杨记驴肉,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口福?” “有c有!舅舅,只要您有时间等,您绝对有这个口福。因为买杨家驴肉一个来回需近两个时辰。” “舅舅今天又没打算回去,有的是时间。” “那好,外甥去叮嘱您外甥媳妇几句,让她好生伺候着您,外甥便立马出门去买驴肉。” 赵大欣然而去。不一会,刘氏穿戴着在妓院里常穿的那身行头,花枝招展般扭捏到潘仁扎面前,用手一点潘仁扎的脑门,娇声说道:“老东西,你虽是老娘做瑶姐时的常客,那时节,可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做的是生意,谁也说不得啥,可如今老娘做了你的外甥媳妇,你还惦记老娘,打老娘的主意,可就叫爬灰了,你懂不懂?” 刘氏边说,边扑进潘仁扎的怀里。潘仁扎却一边揽过刘氏,一边说道:“舅舅不仅知道在扒灰,舅舅还知道,往后玩你不再用花钱,你说是不” 两个人渣,就在客厅里迎来送往做起了苟且之事。待两人穿戴整齐之后,赵大空手而归,他看着春意盎然的潘仁扎和刘氏,说道:“我走的匆忙,没拿钱咋能买回肉来?你快去给我取钱。” 刘氏边整理着衣裙,便恬不知耻的笑着说道:“老牛已经吃过嫩草,那还能吃得下驴肉,省了那份银子吧。舅爷,您说奴家说的不错吧?” “算了,忘带钱就算啦。舅舅并不是非要吃那一口,只要你有这份孝心也就知足啦。舅舅念你这片孝心,给你出个主意,保你夫妻一生享之不尽。” “舅父快说,外甥无不从命。” “从今往后你夫妻二人要学会伪装,你想啊,拿着你爹娘的钱孝顺你爹娘,即落个孝顺的名声,又落得实惠,这是世上最高明c最划算的坑爹买卖。 因为大多数做爹娘的,在有能力挣钱或家中富足的时候,虚荣心最重,看重的最是邻里亲朋在他们面前夸奖自己的儿子媳妇孝顺。所以,你夫妻二人要做足了孝顺的表面文章,用爹娘的钱赚足在亲朋面前的孝名。所以你两坚持不分家,以显家庭和谐,让邻里称羡。 这样一来,老二这个诚实的有点憨的东西,便永远成为你夫妻俩的打工者和垫脚石。哪一天他察觉到这一点,舅舅便会给他安上个不孝的罪名,把他送进县衙。咋样,舅舅这头老牛的这顿嫩草没白啃吧?”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3章 老扒灰(2) 这样一来,老二这个诚实的有点憨的东西,便永远成为你夫妻俩的奴隶和垫脚石。哪一天他察觉到这一点,舅舅便会给他安上个不孝的罪名,把他送进县衙。咋样,舅舅这头老牛的这顿嫩草没白啃吧?” 就这样,赵家在潘仁扎的干预下,哥俩的家便没有分成,赵家的景状果然如潘仁扎所说,赵大和刘氏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耍着诡计,过着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的日子,赵二则任劳任怨跟着父亲走街串巷,打铁挣钱。 那个时候,潘仁扎还不是魔神的弟子,其目的只限于在钱财和刘氏身上。当他在与人合伙偷坟掘墓时不知如何被魔神掠去,并做了魔神弟子。因遵从魔神指令,必须祸乱人世,便把目标锁定在了自认为最有机可乘的姐姐家。 潘仁扎讲到这里的时候,赵大猛然抽出坐下的板凳,在众不及防的状况下发疯般砸向潘仁扎的脑袋。 幸亏赵二眼快,伸胳膊迎了板凳一下,卸去板凳一半的力道,不然这一板凳非把潘仁扎的脑袋砸个脑浆迸裂不可。 赵大这一板凳没有砸死潘仁扎,却把潘仁扎砸成了白痴,他已彻底记不清与赵大的瓜葛,自然也不会再说起他怂恿赵大残害亲姐潘小芬的经过。 赵大的行为,被潘仁扎的儿子诉至公堂,县太爷判赵大杀人未遂致人伤残罪,发配漠北。判潘仁扎咎由自取,不获赔偿,由其子接回家中奉养。判令刘氏官卖至妓院做杂役,直至老死妓院以后,有其子为其收尸。 赵家出现的结果虽然出乎了我的预料,却符合了事情发展的规律。我看到赵家恢复了宁静,赵二也为了抚养赵大刘氏夫妇留下的一对儿女,担起掌家的担子。因为赵二天生质朴,赵二媳妇贤惠淑德,所以,我因无须满足潘小芬去地府前的请求而倍感轻松。 赵二请来的这位地师,在潘仁扎叙说赵大龌龊行径的时候便已拜见了我。在县令断罢赵大伤害潘仁扎的案情之后,他请我去到茶舍清静雅间,向我讲述了他遇到的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他数日。 地师自我介绍时说,他名叫袁方,几天前在去往新宁府经过一处山林的时候,竟然遇到一件诡异的事情 袁方是在赴约一位同行之约时遇到这件诡异事情的。按常理,鬼魅邪祟一般不会主动招惹身怀法术c法力之人的,按常理,一般的鬼魅邪祟,也迷惑不住身怀法术c法力之人,可袁方却不止一次在那个看起来并不阴森的地方受到外力迷惑。若不是这两日赵家请他去安葬其母,他这两天定然还要去往那里再探究竟,说不准在探明真相前,还要被这种外力给迷惑几场。 据袁方讲,这片山林为家住新宁府一户查姓人家所有。这户人家的老爷名叫查易坛,是一位贬官。查易坛被贬官之前,就任南省三品臬台之职,主管南省刑案之事。尽管遭贬,却因盘根错节的势力,在当地仍然有着深厚的影响力。 那日,袁方贪路错过宿头,欲走近道穿过这片山林赶到府城打尖住店,当他走进这片不算陌生的树林的时候,熟悉的路径上的落叶突然不见,继而变成一条明亮洁净的巷道。 袁方见此情景即刻明白遇到了邪祟,便住步施法想把邪祟驱离。起初,他的法术还能使街巷还原出铺满落叶的路径,可当他走进树林深处的时候,随着身着南省服饰,说着南省方言的男男女女拥堵在街巷上,他的法术便失去效力,同时他也置身在了这些男男女女中。 身为地师的袁方,尽管法术失去效力,他却并不惧怕这些东西,因为他已经断定这些东西有求于他,这才集邪气为一体来干扰他的法术,让他觉识到它们的存在。 然而,袁方这位走过南闯过北的一位地师,却偏偏听不明白它们再说些什么,只能断定它们说的是南省语言,并且在他努力想听清这些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对着他说话的所有人都像泥塑般静止在一个动作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在没弄清楚这些男男女女是什么东西幻化的之前,袁方便把他们称作了人。袁方说,当他正为听不懂这些人说些什么,而又为何突然泥塑般没有了反应的时候,自己今次与之应约的哪位地师于川,出现在了泥塑般的人群里。 袁方看到于川,急忙招呼道:“于兄,不是早就约好明天未时您在城南李记茶楼等我吗?您又是何以到此的?这到底是咋回事?” 袁方连问数遍,于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袁方,张着的口发不出声,迈着的步走不到袁方近前。袁方想努力走去于川近前也是不能。 这种僵持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洁净明亮的街巷蓦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仍是那条并不明显且铺满着往年落叶的路径。 袁方带着疑惑走出树林,而后转身又往回走。就这样他往返几个来回,将路径上厚厚的往年落叶,趟的乱七八糟,到太阳升起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袁方对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带着疑惑去了新宁府城城南的李记茶馆。 原本约好,于川未时在茶楼等候袁方,不想,袁方直等到申时已过也未见于川赴约。联想到昨天晚上树林里的诡异,一种不祥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头。于是,袁方找家饭馆简单吃点东西之候,便再次去了那片树林。 袁方来到树林,那条小路依然是被自己趟起落叶那种杂乱之象。可当天交三更的时候,那种诡异再次出现。今次,袁方不再使用法术驱离这种诡异,而是将法力助阴的那层功力,加注在了这种阴气气场中。 就在男男女女的动作再次凝固的同时,尽管袁方与于川仍不能走到一起,于川口中好像有了点声音,声音尽管很低,不断重复着的三个字却让袁方听清记牢,便是“荷花塘”三字。 随着袁方功力的耗尽,于川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直到没有声息。今次与上次一样,仍是在天交五更的时候,异象蓦然消失,路径复如已往。 因为功力消耗殆尽,袁方就地坐下并依靠着一棵大树休息。他边休息恢复着功力,边想着于川话里的“荷花塘”是何含义。当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三个字的含义之后,便不知觉中想到凝固的那副画面上。 因为这些男男女女不仅容貌神色与昨天相同,所处位置,所做做动作也与昨天无二,袁方便在心中数起男女的人数。 当袁方确定除于川之外,这些人共有二十六位男性,十二位女性的时候,因为疲劳加之两夜未睡,便依着树干沉沉睡了过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4章 荷花塘 当袁方确定除于川之外,这些人共有二十六位男性,十二位女性的时候,因为疲劳加之两夜未睡,便依着树干沉沉睡了过去。 袁方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醒来时首先涌现脑海里的是“荷花塘”三个字,为了解开字谜,袁方决定去往于川家一趟。 袁方来到位于新宁府城城南三十里铺的于家沟,见到于川的妻子,问道:“夫人,于先生何时离开家的,您知道先生爽约的缘由吗?” 于川夫人说道:“老爷的事情虽然从不给俺一个女流之辈啰唣,可三日前离家时口里总是磨叽‘荷花塘’三字。这次出门,奴家看老爷神情有些焦躁,便信口说了句‘有啥可为难的,找个借口推掉不去,省的纠结。’ 老爷只是回了句‘妇人之见。!’便匆忙走出家门。因为老爷或半月c或月余才回家一趟,所以,老爷出门三天未回,奴家并未在意,不知先生何有此问?” 袁方并未过多解释,敷衍几句便匆匆赶往城里,他觉着如果没有听错于川所说,只有在新宁府几家豪宅大户人家才有几处“荷花塘”,去到荷花塘一探,或许能解开谜团。 为数不多的几个大户人家,因为都与袁方有些熟识,袁方以取荷叶做药引为名,挨个暗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异常。贬官查家,因为查易坛在外做官才回家乡安居不久,袁方不曾与之结识,找不到进查府暗查的理由。 袁方远远的看着查府大门,忖道:“若然查家二老爷活着,我或许还能进的府去,看着出出进进的这些人,全都面生的很,没有一个是查府二老爷院里的奴才c管事。树林里三十几人着的是南省服饰,查易坛又是一直在南省为官,这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袁方想不出查访查府的理由,只好养足了精神,再次来到树林等到了三更天会见于川。可这次,袁方拼劲全力,还是从于川口里仅仅得到“荷花塘”三字。为此事纠结着的袁方,被赵二请去帮着葬母,这件事才算暂时搁下。 我听完袁方的讲述,说道:“你所见到的那些人定然是遇害者的鬼魂,因为某种原因,或受制于人的缘故,它们只有将阴气凝结在一起,在三至五更天道阴气最重的时辰才能呈现。 即便是这样,这个阴气集体在得不到你的法力相助,于川连声音都难已发出,由此可见,控制这些鬼魂的手段即高明又有弊端。高明之处在于它那能瞒过地府,不使地府将这些鬼魂索去,瑕疵之处在于它不能无完全控制这些鬼魂的阴气凝结,最终露出端倪。” “真人,照您这么说。于川已经遇难?” “应该是这样。于川离家前念叨‘荷花塘’三字的时候,便已经见到树林里的这些鬼魂,并且清楚‘荷花塘’三字的凶险,只是没有等到你来便已遭到不测。今天晚上本真人随你去趟树林便会真相大白。” 三更天的时候,我已经跟随袁方来到树林深处发生诡异的那段小路上,奇怪的是,三更已过,小路上寂静的出奇,并未发生袁方所说的异象。 于是,我动起心念,从脑海里寻到九宫格的那副立体图案,而后寻到《连山易》中的咒语,按照我的想象,把这段路径的时间c空间倒行至袁方遇到异象那天晚上的三更天。 随着我的想象,与袁方所说相同的景象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想给这处场景注入阴力,五鬼却早已将自身的阴力注入进这个情境之中。只见男男女女以及于川跪在我面前磕头不止。最后,袁方止住纷乱,对于川说道:“于兄,愚弟请来真人,您的遭遇可以对真人讲起。” 于川说道:“回禀真人,在下身后这三十几人都是被新宁府查家所害。在下为查清真相,借口与查家二老爷查易信的公子查修贤有约进到查府。谁想,自从查易信去世之后,查家二房在查府便失去了自由,我进到查府自然也就见不到二房公子查修贤了,更别说查访荷花塘里的秘密了” 那日,于川进到查家,他原以为查府奴才会把他引去二房院子会见查修贤,不想奴才却把他领到了查易坛的小客厅里。于川曾在安葬查易信的葬礼上,见过这位原南省臬台查易坛,虽然心道“不妙”,还是给查易坛见了礼。 查易坛开门见山的说道:“于先生大名,老夫早有耳闻,安葬二老爷尽心尽力,老夫尚未面谢,今日先生登门,正好给了老夫一个面谢的时机,老夫谢过先生。” 查易坛假惺惺的才要拱手,便被于川还礼止住,查易坛便不再客气,落座后继续说道:“慢说二老爷已经辞世,既是健在,老夫回来以后,查家大小事物也就轮不着他做主了。更何况他已不在。难道于先生对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忘啦?一个乳臭未敢的小儿之约,便让先生乱了礼法,先生不觉惭愧?” “查老爷明察,只因老爷常年在外为官,在下认为您与二老爷早已分家后已各立门户,实不知查家仍然和睦一门,表率一方,在下罪过。” “这也怪不得世人,老夫不在家的这些年,二老爷仰仗老夫官威,依靠老夫扶持把个查家壮大到如此境地,心生骄性,妄自尊大在所难免,让世误以他为查家家主也在所难免。先生即已知错,老夫不再加罪。说吧,黄口小儿约先生何事?” “二老爷出殡当日,公子曾约在下为二老爷指点三七祭奠仪式,后日便是二老爷的三七祭日,故此在下赴约进府。” “舍弟祭日自有老夫打理,就不劳先生费心了,请先生记住,查府往后没有什么公子,只有老夫和老夫膝下一子。” “既然这样,在下便告辞了。” “先生请留步,敝人对风水堪舆略知一二,既然先生不请自到,便是你我的缘分,为了不搅扰老爷清修,请先生随敝人去往园林僻静之处,你我切磋一番。” 说话之人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刚进客厅门口便出此言,显然,他一直是等候在客厅门外,于川与查易坛的对话,他已听进心里。 于川正为无理由留在查府心生失望,听了此话,便拱手问查易坛道:“在下冒昧应请,不知会否搅扰到老爷?请老爷示下。” 查易坛面上虽略带几丝阴险,仍笑着说道:“既然二位都有这份兴致,老夫岂能不成人之美。二位请便。”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5章 倒赃缘由(1) 查易坛面上虽略带几丝阴险,仍笑着说道:“既然二位都有这份兴致,老夫岂能不成人之美。二位请便。” 查易坛脸上的阴险虽然让于川心生寒意,为了信念还是跟随那位老者去了查府园林。 查府园林是查府休闲娱乐所在,坐落在查府内的东北处。此处宜人的景色,新颖的景致不能唤起于川的兴趣,倒是路遇的一片荷塘让于川住步欣赏起来。 老者问道:“先生独钟荷花?正好给在下说说这处荷塘对查府风水有何影响?” “老先生客气,在下倒是想想听听老先生的高见。” 老者说道:“在下能有何高见?在下只是觉得荷塘中有了此物,方有了生机,这个生机对查府风水的影相到底如可,在下还真无法论证。先生,您来看,生机就在这里。” 于川走进老者,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条伸长过丈的鳄鱼急速游了过来。于川本能的刚想离岸躲得远一点,不想,被老者双手一推,整个身体便倒进荷花塘里。 于川尚未感觉到痛苦便被几条鳄鱼分食到了肚里,灵魂无肉身可依,便漂泊在荷塘的上方,鬼魂则被老者用邪术驱赶至用戾气化作的一个空间里。于川的鬼魂正是在这个戾气空间里见到了南省这些鬼魂。通过交流,于川才知道这些鬼魂生前多是从南省来追逼查易坛倒赃而遇害在荷花塘的。 于川几经尝试,戌时至卯时这段时间里,戾气最薄弱,它可以让受害者的部分魂魄逃出戾气。于是便想到袁方赴约路过的这片树林,这便有了袁方所遇异象。 我问道:“既然你们能够冲出戾气的控制,为何还要回去?” “真人您有所不知,之所以我们须将阴气凝结在一起方能成形,是因为我们每一位只能有不全的魂魄冲出戾气,每位尚有另一部分的魂魄落在了戾气里,故此我们为了不引起他们的主意,被迫在五更天之前回到戾气里。” 我问离我最近的一位四十几岁的男鬼:“你从南省来此,向查易坛追倒的是何赃款?” 它红着脸,面带羞愧,嗫嚅着说道:“小鬼c小鬼忏愧,若不是c若不c若不是小鬼活着的时候贪心太盛” 未等它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它左右的两位十八九岁的青年争抢着说道:“爹,做都做了,何必婆婆妈妈羞于出口,您不好意思说,由儿子来说。咱总不能因做了丢人的事,白白死在查贼手里?” 年长者红着脸说道:“唉!老大,你说与真人吧,为父实在难以启齿。” 被老者称作老大的青年挺挺身驱说道:“回禀真人,小鬼名叫韩大贵,这是家父,韩佳仁,那个是小人的兄弟韩小贵。家父先丧命在荷花塘的,小鬼兄弟俩是来寻父,后丧命荷花塘的” 查易坛在南省做官的时候,韩佳仁在查易坛手下做事。韩佳仁的父亲是个家趁万贯,富冠一方的财主。老财主有妻有妾,妻生韩佳仁,妾生韩佳亿。韩佳亿年龄尚小,老财主的生意自然多由公干在身的韩佳仁来打理。 去年,韩佳仁的亲娘去世,他便整日的愁眉不展,疑云不开,忧心忡忡,懈怠公事。他的一位同事看他有心事,便问道:“韩兄家趁人值,公干顺意,有何事还能让你如此忧愁?” “唉!一家一本难念的经啊。不满兄台,家母仙逝,家父荣宠爱妾幼子,对我这个嫡长子生份疏远了很多。家母在世的时候,有家母经常提醒,倒也没甚感觉,现在想想,家父为嫡子c庶子取名时早见心迹。嫡子‘佳仁’分明希望我有仁让之度,庶子‘佳亿’分明存有亿贯家财尽付与庶子之意。家父年纪渐大,万一遗嘱立定,撒手人寰,我这个嫡子可向谁去喊冤?” 同事说道:“有道是‘马前作揖胜似马后磕头百倍,’韩兄早就帮着令尊打理生意,何不从中取些抽头打点臬台大人,一旦令尊倒头,有臬台给你做主,他们孤儿寡母,即便手握遗嘱又能如何?话再说回来,事情也未必如韩兄所想,您不妨以关心令尊身体为由,提出家中生意尽有你经营,若然令尊一口回绝,日后定少不了一场官司,若然令尊痛快应承,韩兄还有何顾虑?” 韩佳仁采纳同事建议,果然提出要替父经营全部生意的请求,财主说道:“为父早就有此想法,只怕因此耽误了你的公干,既然我儿提及,为父求之不得。即日招来各处掌事c账房,为父告知他们,由今儿起,韩家所有生意均交由我儿打理经营。” 财主的痛快,并未让韩佳仁开心多长时间。因为在他经营的这段时日里,财主因为他的吝啬,不只一次告诫道:“我儿,韩家家道富厚,钱财充裕,你与佳亿几世用之不尽,何苦锱铢必较?尤其佳亿的用度,无须计较的太过窘迫。” 老财主的这席话,深深刺痛着他的这颗疑心,使他每每听后总觉得财主把生意交给了自己,藏财已经给了佳亿娘两,一时间又出现愁眉不展,唉声叹息的情状。 好事的同事再次开解他道:“韩兄,你已经得到韩家生意的经营权,手里已经有了财权,粗略计算出一年的收入,去除全家人一年的用度,去找令尊讨出几十年的积蓄总不是个难事。若然令尊拿不出这个积蓄,定然是给了小房。若是这样你便发难。令尊若能给你拿出这笔积蓄,你还须斟酌行事。” 韩佳仁再次采纳同事建议,给财主讨要积蓄。这次财主决绝的说道:“生意交给打理因为你是长子,又因为佳亿年小,积蓄却不能全部交到你手,须立个字据,找个见证,你与佳亿各自一半为是。” 韩佳仁听了财主之言,阴险的赋性,不善的存心,毕现与财主面前。于是便叫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儿子,三位舅哥,在财主的寝室c书房,韩佳亿母子所住的院子里翻了个遍,只找出少许银票和金玉材质的配饰,其它大宗财物却不见踪迹。 韩佳仁不顾忌被气得浑身颤栗着的父亲,指使三个舅哥和两个儿子把翻到的财物径直搬运到自己的院子里。财主气不过韩佳仁的兽行,便请来族人见证分家。可是,韩佳仁言称,见不到祖上的积蓄便不会交出韩家生意的经营权和半年的盈利。 没奈何,财主便支持小房母子,让其一纸诉状将韩佳仁告上了大堂。知道查易坛准状的韩佳仁,急忙找同事商议应诉之事,同事说道:“这事好办,你已经与臬台大人情熟,无须再找门子,带足了贿金直接去面见臬台大人” 韩佳仁深知臬台查易坛酷爱古玩字画,便从财主书房里搜来的古玩字画中,选出一件玉如意,一轴画卷,以及面额一千两的银票一张,送到了查易坛的面前。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6章 倒赃缘由(2) 查易坛虽露为难之色,仍然痛快答道:“既然如此,老夫即刻派人去往京城。查福,你与韩佳仁是老相识,今天酒宴由来做主陪,陪不好老夫的昔日下属,老夫可要拿你是问。” 查易坛走出客厅吩咐去京城之人,韩佳仁以及他的两个仆人则被查福领去宴厅。酒席设了两桌,查福和两位有头脸的人物陪着韩佳仁,几个巧嘴奴才陪着韩佳仁带来的两个奴才。 席宴上,陪酒的甚是殷勤,韩佳仁奴仆盛情难却,放量豪饮,半个时辰不到,韩佳仁主仆三人便吃了个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查福见叫不醒这奴仆三人,便吩咐下人搜出韩佳仁身上所带银两之后,便让人将这奴仆三人投进了荷花塘。不消片刻,三人便被几只巨鳄给吞噬。三人灵魂孤苦无依在荷花塘四周寻找着肉身,鬼魂则被查福施法禁锢在了戾气里。 南省新任臬台受理韩家家财纠纷一案,因为被告韩佳仁未到大堂,臬台便推迟了审理日期,同时限期韩大贵c韩二贵兄弟二人找回被告韩佳仁。 因为兄弟二人从未离开过南省,故此去西省寻找父亲便结伴同行。又因这兄弟二人纨绔浪荡,便信马由缰,游山玩水,悠哉乐哉般去往了西省。二人到了西省新宁府身上银两所剩无几,只得卖了两匹坐骑,找家客栈住下。 好好歇息了两天的兄弟二人找到查府,查福守门的奴才吧这兄弟二人的来意给查福禀明以后,查福在回禀查易坛时说道:“老爷,这可是个斩草除根的大好时机。” 查易坛吩咐着查福说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怨不得老爷我了。你去办吧。” 查福殷勤接待过兄弟二人,如法炮制,在二人被灌醉之后,也将二人喂了巨鳄。 韩大贵说到此,已愤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韩二贵说道:“真人,俺父子三人欺老灭少固然该死,可死在卸了任的臬台手上心有不甘,故此求真人给个公道。” “真人,小人算想明白了,钱财是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那点贪心弄得亲情丧尽。当初小人若念惜亲情,拿出贿赂狗贼的财宝给了庶弟,不仅守住了亲情,还免了丢掉性命。如今悔之晚矣。小人该死,死不足惜,可死在贼手,且花钱买死,小人便心有不甘了。小人无颜提请‘报仇’二字,但小人请真人还世人一个公道,总不为过。所以,小人请真人除了狗贼荷花塘里的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韩佳仁说到此头磕的已是如鸡啄碎米。 此刻有一位二十几岁的女鬼跪爬到我面前磕头哭诉道:“真人,为贱妾报仇啊” 女鬼名叫晓秋,嫁个男人名叫商何,商何是个读书人,已有秀才功名。商合读书以外的时间,便是帮着父亲商承磨豆腐。一家人的生活来源便是商承业每天卖出去的几个豆腐赚回来的薄利。 俗话说‘有求皆苦,无欲安然。’一家人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因为知足,日子过得倒也幸福。 因为商承业为人实诚,人又爱干净,所以他每天做的几个豆腐,基本都被臬台府与周边几家大户给包销了,这倒免了他走街串巷,敲梆子叫卖的辛苦。每每谈论起自己免受的这份辛苦,他话语中总是充满着对臬台府以及那几家大户的感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祸福。”这句话果然不假,就在商承业去往严姓人家送豆腐的时候,不巧被这家弱智公子严量给撞倒。因为摔倒时伤到头部,回家不几天便呼呼哀哉,一命归西。 商承业临死前叮嘱儿子商何:“吾儿切记:‘生死由命。’父亲之死切莫找严家讨理。一来严家并非故意,二来贫不与富争。为父走后,我儿的豆腐还须赖富人的眷顾,才能省去串乡的功夫用在读书上。我儿的前途是及第,非是与人争长道短。俗话说‘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我儿切勿听人挑唆,受人利用” 商承业去世后,商何果然谨记父亲遗命,简搭灵棚,买了口剥皮棺材准备成殓父亲。严家本以为商家不会善罢甘休,便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当看到商家的举动,方知自己家‘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于是,买了副上好的棺材成殓了商承业,并给商何留下了二百两银子,以示慰问。 这件事在任谁的眼里都认为是件妥善之事,不想商何的一个名叫商承扉的族叔,在丧事过后找到商何,说道:“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还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说,你不能就这样与严家善罢甘休,你写张呈状,叔父帮你打这场官司。” 商何心中感念着父亲的预见,对是非之人的叔父商承扉说道:“叔父大人有所不知,先父是不慎滑倒受伤,伤到头颅不治身亡的,严公子撞到先父只是一个巧合。这件事情,先父临终前说的很清楚,不让追究,更何况,咱一旦诬告罪名成立,不仅在开棺检验遗体时使父亲的灵魂不得安生,咱还得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骂名,承担一个诬告的罪名。得不偿失啊,叔父。”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爹若不是严家打死的,严家会卖口上等棺材成殓你父?严家会平白无故给你二百两样子?你分明是见钱眼开,卖了父仇!你枉为人子!好好反省反省吧!逆子!人穷志不能短,改了主意便去找我。” 商承扉清楚商何的秉性,发了通脾气便离开了商何的家。回家后的他不愿失去这个揩油的机会,便喝了几口酒,来个“酒壮怂人胆”便去往了严家。 商承扉见到严家员外严九安之后,并未呈出立目横眉,兴师问罪的模样,而是呈现出一幅十足无赖泼皮神态,说道:“严老爷,被贵公子打死之人是在下的族兄,在下丧兄之痛痛彻心扉,于情于理,您也应该给再下点补偿不是?说吧,您打算补偿给在下几百两银子?” “无赖!恶棍!来人,给我轰了出去,再也不准这个恶棍踏进府门半步!” 严九安话音刚落,四个膀大腰圆的奴才便架起商承扉出了客厅,并一气将之架出府门。 被扔在地上半天才爬将起来的商承扉,用手指着严府府门扬言道:“你可知道‘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好汉不斗光棍。’你有种,你好汉,我这个光棍还就给你斗定了。” 一辆路过严府门口的马车,走到怒气横生着的商承扉近前停住,马车夫笑着说道:“商承扉,这又是跟谁过不去了?上车,老哥给你找个出气的所在耍耍。”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7章 倒赃结果 一辆路过严府门口的马车走到怒气横生着的商承扉近前停住,马车夫笑着说道:“商承扉,这又是跟谁过不去了?上车,老哥给你找出气的所在耍耍。” “哎呦!是查爷,今天遇到贵人啦,小的还真得跟贵人走一遭” 商承扉边说话,边爬马车。马车走开时候,马车夫问道:“商承扉,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在严家门前撒泼?你不怕他摸你的黑。” “查爷,不就是一条命?与其让人家指着脊梁骨骂‘软骨头’,还不如豁出这条命不要,拼他个鱼死网破,图个痛快。” 马车夫刚要张口,车厢内传出查福的声音:“商承扉,进到车厢里来,爷有话问你。” 商承扉听出声音是查福的以后,两腿发软,浑身颤抖,已是说不出话,挪不动身了。 马车夫看了一眼商承扉,笑着说道:“就你这幅熊样,真不知道刚才是鬼上身,还是邪附体?咋啦?怕福老爷活剥了你不成?还不快滚进去!” 马车夫说着话,握马鞭的手使劲推了商承扉一把,商承扉便滚进马车厢内。 滚进车厢内的商承扉,稳住身形之后顺势跪着磕头说道:“小人无意冒犯福爷,请福爷恕罪。” “商承扉,你与严家有何过节,说给爷听听。” 商承扉见查福出语温和,这才稳住身心说道:“回禀福爷,族兄商承业被严家打死,严家本该偿命,可小人那个没骨气的侄子,收人家二百两银子便把他老爹的命卖了。小人劝孽子为父报仇,孽子死活不依,无奈,小人只好独自去往严家讨说法。可严家仗着买通逆子,非但不与小人理论,竟然把小人扔出严府府门。福老爷,您给评评理,天下哪有这样横行霸道之人。” “商承扉,你做事鲁莽不长脑子,换做是爷我,早已经打断了你的狗腿。” “福爷,换做是您,借给小人两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 “狗东西,你压根就没明白爷在说什么?你他娘的又不是苦主,找人家理论个球?苦主不告,你没有告的资格,明白没有?” “福老爷,照您这么说,小人这顿羞辱白挨了?小人心有不甘。” “你他娘的真是块木头,你就不会去臬台衙门举报此事。至于举报呈文,自有幕宾代劳。明天爷便叮嘱站班衙役,好好接待你就是。你他娘的听好了,若敢失信,爷扒了你的皮。” 商承扉心里骂道:“老子承诺过什么,就有了失信之说?”嘴上却说道:“小人求之不得,哪敢失信,小人除了胸中这口恶气,您便是小人的恩人” “查三停车,让商承扉下车。” 商承扉肃立路旁,待绝尘而去的马车不见了踪影,这才对着马车吐了几口唾沫,说道:“真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落到活阎罗的手里,唉!” 商承扉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之后,直起身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去举报,作准是祸,走一步看一步吧。” 查福回到臬台府对臬台查易坛说道:“老爷,您不是早就想惩治一下严家了吗?据奴才所知,严家的傻儿子无意撞倒了买豆腐的商承业,商承业因此丧命。商承业的儿子商何并不追究,严家赔给商何二百两银子了事。可商家偏偏有一族人,想借此生事,蹿哄商何上告,怎奈商何不理此事。这人竟然独自去严家敲诈,不想被严家轰出府门。明天这人便来臬台府举报命案,老爷,您看这次是否是惩治严家的一个机会?” “查福,你有所不知,律条有‘不愿者听’及‘许尸者亲告递免简’之例,故此,此案若非商何苦告,无法罚没严家一半的家财。仅凭受害者一个族人的举报,若商何面呈免简申请,尸不得验,便无法给严家定罪,这事收效甚微,不宜招惹,还是另寻机会吧。” “老爷,商何父亲死后,生活定然窘迫起来,奴才可许他一个廪生名额,在给他一份公差,这又定然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当他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奴才再给他泼瓢冷水,就说,做廪生须身家清白。他私卖父亲性命,有意掩藏罪恶,便没了清白,这样不仅失去做人的清白,难以得到廪生的名额,同时也将失去了入闱的资格。若想保住读书人的追求,只有刷洗自己的清白,揭露罪恶,为父伸冤。” “好,这事就这么办。实在不行,你便做法,逼迫一个野鬼附在商何身上,让他狠咬严家一口。不动严家便罢,动必拔根。明天先接下商承扉的举报,权做引信,待商何诉状呈到之后,一并审理。” “老爷高见,小人这就去动员商何。” 商何听了查福的一席话信以为是真,若因为此事而丢掉一世功名,要比惊扰父亲亡灵严重的多。因为他父亲最看重的便是他一生的功名,他认为,即便父亲地下有知,也会支持他这样做。 于是,便在查福的参与下,一张诉严九安伙同儿子严量杀害商承业的诉状出炉。很快这张诉状便同商承扉的举报呈文,同时摆在了臬台的公案上。 几经审理和酷刑,故意杀人犯严九安c严量父子被判秋后问斩,又查严家经营违法,判家财半数充公,半数赔经营中的受害者以及苦主商何。 此案了结之后,查福并未失言,商何不仅成了吃皇粮的廪生,还得了一份薪水不菲的在臬台衙门写写算算的闲差。 这件事情的结果大出商何的意料,商何原以为“冤有头债有主”,误撞自己父亲的傻子严量不会受到多大的责罚,更没有想到因为查福擅改自己的诉状而判严九安及傻子秋后问斩。 良心的折磨,让商何痛不欲生,在煎熬中,他又识破查福的另一阴谋,便是:看似自己成了廪生,看似自己有份薪水不菲的职业,实则自己夫妻二人是被软禁在了臬台府里。别说为严家伸冤翻案,就是自己夫妇二人的自由也已失去。 在臬台府生活了几年的商何,在失去两次进京庭试的机会之后,才清楚所谓的廪生,所谓的读书人的目标等等,都是查福捏造出来的鬼话。 就在商何生出逃离臬台府念头的时候,他夫妇二人竟然在吃饭的过程中昏睡在了饭桌上。 当商何夫妇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至到一片荷花塘边。当二人想明白这是要将被沉塘时候,更惊心的一幕已然映入眼帘,只见张着大口,吐着黏沫的几条巨鳄,已经在荷花塘里等待着他们。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8章 好个廪生 一辆路过严府门口的马车走到怒气横生着的商承扉近前停住,马车夫笑着说道:“商承扉,这又是跟谁过不去了?上车,老哥给你找出气的所在耍耍。” “哎呦!是查爷,今天遇到贵人啦,小的还真得跟贵人走一遭” 商承扉边说话,边爬马车。马车走开时候,马车夫问道:“商承扉,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在严家门前撒泼?你不怕他摸你的黑。” “查爷,不就是一条命?与其让人家指着脊梁骨骂‘软骨头’,还不如豁出这条命不要,拼他个鱼死网破,图个痛快。” 马车夫刚要张口,车厢内传出查福的声音:“商承扉,进到车厢里来,爷有话问你。” 商承扉听出声音是查福的以后,两腿发软,浑身颤抖,已是说不出话,挪不动身了。 马车夫看了一眼商承扉,笑着说道:“就你这幅熊样,真不知道刚才是鬼上身,还是邪附体?咋啦?怕福老爷活剥了你不成?还不快滚进去!” 马车夫说着话,握马鞭的手使劲推了商承扉一把,商承扉便滚进马车厢内。 滚进车厢内的商承扉,稳住身形之后顺势跪着磕头说道:“小人无意冒犯福爷,请福爷恕罪。” “商承扉,你与严家有何过节,说给爷听听。” 商承扉见查福出语温和,这才稳住身心说道:“回禀福爷,族兄商承业被严家打死,严家本该偿命,可小人那个没骨气的侄子,收人家二百两银子便把他老爹的命卖了。小人劝孽子为父报仇,孽子死活不依,无奈,小人只好独自去往严家讨说法。可严家仗着买通逆子,非但不与小人理论,竟然把小人扔出严府府门。福老爷,您给评评理,天下哪有这样横行霸道之人。” “商承扉,你做事鲁莽不长脑子,换做是爷我,早已经打断了你的狗腿。” “福爷,换做是您,借给小人两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 “狗东西,你压根就没明白爷在说什么?你他娘的又不是苦主,找人家理论个球?苦主不告,你没有告的资格,明白没有?” “福老爷,照您这么说,小人这顿羞辱白挨了?小人心有不甘。” “你他娘的真是块木头,你就不会去臬台衙门举报此事。至于举报呈文,自有幕宾代劳。明天爷便叮嘱站班衙役,好好接待你就是。你他娘的听好了,若敢失信,爷扒了你的皮。” 商承扉心里骂道:“老子承诺过什么,就有了失信之说?”嘴上却说道:“小人求之不得,哪敢失信,小人除了胸中这口恶气,您便是小人的恩人” “查三停车,让商承扉下车。” 商承扉肃立路旁,待绝尘而去的马车不见了踪影,这才对着马车吐了几口唾沫,说道:“真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落到活阎罗的手里,唉!” 商承扉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之后,直起身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去举报,作准是祸,走一步看一步吧。” 查福回到臬台府对臬台查易坛说道:“老爷,您不是早就想惩治一下严家了吗?据奴才所知,严家的傻儿子无意撞倒了买豆腐的商承业,商承业因此丧命。商承业的儿子商何并不追究,严家赔给商何二百两银子了事。可商家偏偏有一族人,想借此生事,蹿哄商何上告,怎奈商何不理此事。这人竟然独自去严家敲诈,不想被严家轰出府门。明天这人便来臬台府举报命案,老爷,您看这次是否是惩治严家的一个机会?” “查福,你有所不知,律条有‘不愿者听’及‘许尸者亲告递免简’之例,故此,此案若非商何苦告,无法罚没严家一半的家财。仅凭受害者一个族人的举报,若商何面呈免简申请,尸不得验,便无法给严家定罪,这事收效甚微,不宜招惹,还是另寻机会吧。” “老爷,商何父亲死后,生活定然窘迫起来,奴才可许他一个廪生名额,在给他一份公差,这又定然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当他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奴才再给他泼瓢冷水,就说,做廪生须身家清白。他私卖父亲性命,有意掩藏罪恶,便没了清白,这样不仅失去做人的清白,难以得到廪生的名额,同时也将失去了入闱的资格。若想保住读书人的追求,只有刷洗自己的清白,揭露罪恶,为父伸冤。” “好,这事就这么办。实在不行,你便做法,逼迫一个野鬼附在商何身上,让他狠咬严家一口。不动严家便罢,动必拔根。明天先接下商承扉的举报,权做引信,待商何诉状呈到之后,一并审理。” “老爷高见,小人这就去动员商何。” 商何听了查福的一席话信以为是真,若因为此事而丢掉一世功名,要比惊扰父亲亡灵严重的多。因为他父亲最看重的便是他一生的功名,他认为,即便父亲地下有知,也会支持他这样做。 于是,便在查福的参与下,一张诉严九安伙同儿子严量杀害商承业的诉状出炉。很快这张诉状便同商承扉的举报呈文,同时摆在了臬台的公案上。 几经审理和酷刑,故意杀人犯严九安c严量父子被判秋后问斩,又查严家经营违法,判家财半数充公,半数赔经营中的受害者以及苦主商何。 此案了结之后,查福并未失言,商何不仅成了吃皇粮的廪生,还得了一份薪水不菲的在臬台衙门写写算算的闲差。 这件事情的结果大出商何的意料,商何原以为“冤有头债有主”,误撞自己父亲的傻子严量不会受到多大的责罚,更没有想到因为查福擅改自己的诉状而判严九安及傻子秋后问斩。 良心的折磨,让商何痛不欲生,在煎熬中,他又识破查福的另一阴谋,便是:看似自己成了廪生,看似自己有份薪水不菲的职业,实则自己夫妻二人是被软禁在了臬台府里。别说为严家伸冤翻案,就是自己夫妇二人的自由也已失去。 在臬台府生活了几年的商何,在失去两次进京庭试的机会之后,才清楚所谓的廪生,所谓的读书人的目标等等,都是查福捏造出来的鬼话。 就在商何生出逃离臬台府念头的时候,他夫妇二人竟然在吃饭的过程中昏睡在了饭桌上。 当商何夫妇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至到一片荷花塘边。当二人想明白这是要将被沉塘时候,更惊心的一幕已然映入眼帘,只见张着大口,吐着黏沫的几条巨鳄,已经在荷花塘里等待着他们。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49章 借尸还魂后的善恶 当商何夫妇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至到一片荷花塘边。二人想明白这是要将被沉塘时候,更惊心的一幕已然映入眼帘,只见张着大口吐着黏沫的几条巨鳄,已经在荷花塘里等待着他们。 少妇讲到这里的时候,早已有位年轻书生在原处捶足顿胸c泣不成声,看情形这位书生便是商何。 书生止住悲声之后,说道:“真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学生死有余辜,只是愧对了严家。学生祈求真人去往南省救救严家。狗贼查易坛对严家所安罪名均是捏造,罚没严家的家产尽皆归了狗贼,请求真人,惩罚狗贼。” “你们夫妇的事情本真人记下了。这位老者,你有何冤情,对本真人讲来。” 我对着一位六十几岁,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 老者说道:“回禀真人,小老儿生前空有一身本事,到未了也不免被贼子喂了荷塘里的畜生” 老者名叫金满,曾是三任臬台衙门里的仵作,他的第四任臬台便是查易坛。自从他屈从查易坛的淫威,在验尸中每每都按照查易坛的意图书写验尸报告后,便自认为成了查易坛的心腹。可当查易坛卸磨的时候,还是没有忘记杀掉这头老驴。 金满讲述中并未请求我如何惩办查易坛,而是请求我为那些在被冤枉了的人家平凡昭雪。 据老者讲述,查易坛上任臬台遇到的第一个案子便威逼他在验尸的过程中掩盖真相,无中生有,制造假象。 就在命案现场,他犹豫着是否妥协于这位新任臬台大人的时候,查福走进前小声说道:“金先生,听说您家临河居住是吧?” 金满初识查福,不明就里顺口答道:“正是,先生怎知敝处?” “金先生,我非但知道先生贵宅临河,还知道先生的宝贝孙子今年五岁。我只是出于善意提醒,您孙子小水性尚浅,可要提防着水灾?这个差事圆满之后,我教先生一个趋吉避凶之法,保您百试不爽。别无他意,您请忙您的。” 金满那次要勘验的是一个孩童的尸体,实际上孩童的尸体虽然腐烂,可根据仵作的勘验经验和理论辩证,还是轻易而举的能够识别出性别。可是,臬台大人指鹿为马,查福威逼恫吓,金满最终拿这个女孩尸体死亡的时间往前提了一个月,性别改成了男性。 这个案情是这样的,查易坛初任南省臬台,在复核一件死婴诈骗案的时候,以案情疑点诸多,给翻出重审。案情卷宗所载,南省湖西府财主西门家的公子西门雪与邻居尤寡妇通奸,因顾忌尤寡妇三岁男童话多,便将其掐死。 寡妇的公婆便怀抱三岁孩尸跑去西门家讨说法。两家人原本协商好赔钱了事,不再惊动公门,不想,在给孩尸换新装准备埋掉的时候,西门家一个使唤婆子却发现孩尸不是寡妇家里的男孩尸体,却是一具女扮男装的女孩尸体。于是,两家对付公堂。 寡妇公婆诈钱未遂,被判入狱。案情疑点中的孩尸来源,因为老两口受刑不过已经痴呆,无法追查。 然而,查易坛旧案重提,其原因有三,第一,借此案整掉曾经的政敌湖西府尹,二是看中西门家的财富,其三,无有尸原,寡妇儿子未有下落,这两个便是翻案疑点。 在查福的授意下,整个孩尸,在被破坏的任谁也无法辨识性别之后,酷刑之下,西门学承认贿赂府尹千两白银,府尹把寡妇的公婆收监了事。 有了“真凭实据”的查易坛在得到上司授权下,搜查了府尹的家。古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是想,在府尹家里搜出的钱财数额,他真能说得清来处?于是,府尹,随着他的脏银被押解去了京城。西门家里的产业多半被罚没去了查易坛的府上。 事情过后,查福封了一个五百两的红包亲自送到金满家中。很显然,查福的那个趋吉避凶,百试不爽的方法尽在这个红包上。 深谙生财c为官两道的查易坛,在自己被贬的紧要关头从不忘记被他利用过属下,所以,能致他死地的金满,喂鳄鱼是理所当然的下场,可怜的是金满的老伴和儿子儿媳也未逃过喂鳄鱼的厄运。 金满一连气又说了几件有代表性的冤案,我都一一记在心上之后,便让它退在了一旁。 金满刚刚退下,一男一女二鬼,跪爬到我的面前。二鬼磕过头,男鬼说道:“真人,俺夫妻俩是潜藏再狗贼家中准备杀害狗贼的,尚未得手,不知咋的就败露了形迹,被喂了巨鳄” 后边的男女众鬼,或许是看到五更天将近的缘由,不等这对夫妻说完,便各自诉说起各自悲惨的经历。 我止住喧哗,对他们说道:“本真人即刻解救你们去地府,到了地府接受过查察司的审查之后,地府会对你们案情中所有人的善恶给以奖惩,因为你们肉体被巨鳄吞噬而导致灵魂无依,所以,你们将姓名c住址c殁年年龄一一登录在袁方这里,本真人会使你们各自依附在各自的牌位上,暂时待在西省,等本真人处理过手头上的几件事情之后,便将你们的灵魂一一送回南省,并交到你们亲人的手里。” 众鬼磕头谢恩之后便去到袁方身边做笔录,趁我有了空闲,于川跪倒我面前说道:“真人,在下尸身虽然被荷花塘里的畜生吃掉,然而这些畜生吃掉的并非是在下的原身,在下的原身早在十几年前便被查家打死,并由在下的家人掩埋。 因为当时被查家打死的有两人,其中一人便是这位地师于川。不知为何,在下的鬼魂附不了自己的肉身上,却在鬼差到来的紧要关头,附在了于川的肉体上。 因为在下借了于川的肉体,便承担起了赡养于川父母,抚养于川儿女的责任。还是借于川的身体认了亲生父母为义父c义母,承担起赡养爹娘的责任,变相的抚养着自己的儿女。 唯有受委屈的便是于川的夫人和拙荆,一个守着丈夫的肉身,莫名其妙的做了这十几年的活寡妇。一个边接受自己男人的帮衬,边思念着九泉下的男人。 在下说这段经历的缘由,是想请真人查明在下何以能借尸还魂,还能否再有这样的机会?因为在下承担着赡养四个老人,抚养两家儿女的责任。” 我对于川说道:“借尸还魂因素诸多,机缘巧合便是其中的一种。这种事情的发生,既可能是善的继续,也可能是恶的继续。 主导善恶的因素,在借尸还魂中,鬼魂的记忆和行为占着大半,尸身记忆和行为随着还魂复苏了一小部分。所以两者融合在一起,为善为恶,或者亦善亦恶,取决与生前二人的品德。” 于川说道:“如真人所言,借尸还魂者的善行便是两善结合的结果,也是两个家庭的幸运和造化。假使在下的鬼魂附在一个恶棍身上,或者一个恶棍的鬼魂附在了在下尸身上,带给两个家庭的便不再是幸运,而是悲哀。”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0章 奴主倒置 于川说道:“如真人所言,借尸还魂者的善行便是两善结合的结果,也是两个家庭的幸运和造化。假使在下的鬼魂附在一个恶棍身上,或者一个恶棍的鬼魂附在在下尸身上,带给两个家庭的便不再是幸运,而是悲哀。” “十几年里,你赡养的四位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你抚养的孩子不也大了?所以,听天由命吧。本真人看到机会便成全你,这叫顺其自然,若然本真人强行促使你再来次借尸还魂,说不定会伤及三个家庭。 因为你胸襟坦荡c嫉恶如仇c怀柔苍生,你的品行恪尽职守c劲节高风,你行为维护着天道c国法,所以,请你放心去吧,你的功德,本真人会表旌朝廷,朝廷定然会定期拨善款周济两个家庭。” 于川脸上阴云尽散。这时,袁方的笔录也已做毕。我看天已近五更,便对五鬼说道:“收了法力,放众鬼回去。” 五鬼收去阴气,场景顿然消失。我对袁方说道:“你随本真人去查府解救众鬼。” 五鬼看到袁方的窘态,知道他是忧虑自己的脚程,于是,甲乙二鬼不由分说架起袁方,便风驰电掣般去往了新宁府的方向。 我们一行落身查府的时候,正好赶上看出好戏。此刻天交五更,只见查易坛手中持着宝剑从九姨太的房里怒冲冲走了出来。 他毫不犹豫去了另一个院子,当我发现他手中宝剑上仍有未干血迹的时候,戊鬼对我说道:“主人,这老儿刚走出的院子里,一对赤裸男女都被割下了头颅。黑白无常正在做法,为两个无头鬼对接着头颅。” 我边听戊鬼说道,边跟着查易坛进了一个小院。只见他“哐”的一脚,便将正房房门踹开,摸黑进到内室。 此刻,房门的那一声响,已经惊醒了床榻张相拥而卧一对男女。这对男女赤裸着身体刚坐起身来,便被查易坛“刷刷”两剑,把头颅斩下。两个无头鬼各自抱着自己的鬼头,看着无头的尸体和滚落床下的两颗血淋淋的脑袋发愣。 因为有黑白无常的到来,我便清楚了今晚丧命之人都是阳寿已尽之人。我正猜度间,有两个无常鬼已尽跪在我面前见礼。我问道:“黑白二鬼,今天查府将有几人寿终?” “回禀真人,判官爷交代,今天查府有六对奸夫丧命在查易坛的手里。最后查易坛被管家查福给绑去为了鳄鱼。所以加上查易坛的鬼魂共有十三个罪鬼伏法。” “好,办差去吧。” 无常去后,查易坛已经又杀了两对奸夫。 当查易坛杀到第五个院子的时候,这个院子里的一对男女赤裸着全身正在嬉戏。此刻查易坛的脸上已经看不到表情,他就像一个杀人机器,一脚踢开房门,挥剑便砍。 女人中剑尸首分离的瞬间,眼看着他再次挥起的利剑往男人脖颈上落下的时候,男人猛然呼道:“爹!是儿” 不待男人把话说完,他的头颅已经滚落床下。像发了疯c着了魔的查易坛,对着地下儿子的头颅呵斥道:“畜生,你姨娘的床也是你能上的?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回来再给你算账。” 说着话,查易坛冲出房门,去了另一个院落。 这个院落院门上了锁,查易坛也不叫门,径直攀墙而入。我不在跟去残忍的现场,而是等在了院落的外面。不一会,他便敞开院门走了出来。 戊鬼对我说道:“主人,这家伙已经杀了六对,这回该轮着他自己了,但不知查福这个奴才怎么把他的主子绑去荷花塘?” 我已经想到结果,但并未做声,而是跟着查易坛去了一处最阔绰c最豪华c最别致的小院。 此处小院也落了院门门锁,查易坛试了几次也未攀爬进院,因为这处院子的围墙高出其它小院许多,无奈,查易坛只能叫门。 他叫喊了半天,院门才被丫鬟打开,当他挥剑砍向丫鬟的时候,颤抖着身体勉强给他开门的丫鬟,已经堆萎到了地上。就这样丫鬟无意间捡了条命。 查易坛对着丫鬟挥了一剑之后,便冲进正房。正房寝室房门一开,从寝室走出一人,这人对着挥剑猛刺的查易坛便是一脚。 查易坛不及提防,被这一脚给踢倒在地。当他再想爬起来的时候,手中长剑已然到了这人的手里。此刻,寝室里有位老夫人端着蜡烛走出门来。 老夫人把烛台放在八仙桌上,顺势坐在太师椅上说道:“老爷,您这是何必?老身与查福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眼看黄土要埋的人啦,咋又起了性子?” “呸!奸夫,正是老夫纵容c包容了你们这对奸夫,这才有了上行下效,这才有了姨太太们与奴才们的媾和。” “这能怨得了谁?你即没有分身术,又没年轻人的体力,一个个妖艳狐媚的小蹄子,只当花瓶摆在那里,您不觉得这叫暴殄天物,这叫作孽?” “放屁!儿子上他姨娘的床,又当何讲?还不是你这个娘教得好?” 老夫人和查福听到这里,眼光同时落到尚在滴血的剑刃上,机灵打个冷颤之后,异口同声问道:“你把儿子咋啦?” “哼,此刻逆子已经见到阎王。你做娘的不会教,老夫只好请阎王爷代教哎吆c哎吆大胆奴才c啊” 未等查易坛说完,老夫人便昏死过去。查福在对着查易坛一阵拳脚之后,又在他身上胡乱刺了几剑,也不管老夫人的死活,径直跑向查易坛之前训斥儿子的那个小院。 查福进到内室,抱起地上男子人头,高呼一声“我的儿!”,便昏死过去。 此刻,整个查福,寂静下来,只有查易坛发出着轻微痛苦的呻吟声。 天亮之后,查府猛然如炸锅一般乱了起来,最先发出哀嚎声的是有命案小院里的丫鬟们,继而便是整个府邸里的奴才。 老夫人被院门口苏醒过来的丫鬟给叫醒,她不理会奄奄一息的查易坛,而是去了查福去的那个小院,当她看到怀抱儿子头颅正在兀自发呆的查福的时候,话未出口,便再次昏死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查福把怀里的头颅放进老夫人的怀里,站起身来,两眼露着凶光,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就是没了儿子,查家的所有家产也是我的!来人,给老子把杀人凶手投金荷花塘去” 门外十几个奴才应声跟在查福身后去了老夫人的院落。众人虽然认出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是查易坛,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仍按照查福的吩咐,用床单裹紧了查易坛,并把查易坛抬往了荷花塘。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1章 那年的粮荒 门外十几个奴才应声跟在查福身后去了老夫人的院落。众人虽然认出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是查易坛,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仍按照查福的吩咐,用床单裹紧了查易坛,并把查易坛抬往了荷花塘。 查福亲眼看着巨鳄吞噬了查易坛之后,恶狠狠的吼道:“即便没了儿子,查家的产业也是老子的!奴才们,抄家伙,跟福爷去铲平查家二房,二房府里的浮财有多少算多少,全部分给你们!走!” 众奴才闻听此言,喜不自胜,人人擦拳磨掌,争先恐后般跟在查福身后,往查府后进一处最豪阔的别院走去。 我从黑白无常二鬼口中得知查福今日不死的信息后,即可明白神道留他性命是为了让他接受世间的国法惩处,故此我留他一命。但为了不使他伤害无辜,我便如影随形拦在查福身前,并用两手粘住他的双手,眨眼间,他身上的法术和法力尽皆被我掠去。 当我收起“混元掠”,查福疲惫不堪般瘫倒在地上。恶奴们正昂然阔步,突然看到倒地的查福,也都停住脚步,并有人跪在他四周嘘长问短。 查福大瞪着浑浊的眼睛不知所以,恶奴们见此情景,适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我对丙丁二鬼说道:“你俩助起查福的嚣张,使他去查家二房生事,实施他的恶念。你俩在确保不出现伤害的前提下,让他发难二房,并使其嚣张阵势持续到府衙兵勇到来。” 我话音刚落,只见查福如打了鸡血般从地上猛然爬起身来,再次吼叫着带领恶奴们冲向查家二房的府邸。 我见到新宁府府台,把查家发生的事情简要讲述一遍,府台说道:“真人您有所不知,卑职早已晓得查家恶迹累累,虽体访日久,怎奈老贼防范严密,致卑职难望把柄。这下终于有了出手时机,卑职即可去骁骑营借兵,将亲带兵勇擒贼。” 府台率兵勇来到查府的时候,查福正带领他手下的恶奴们,与查家二房请的护院对峙着。丙丁二鬼看到站在我身边的府台,便将查福仍在了府台脚下。 我对府台说道:“大人,此贼干系重大,交给大人审理定罪。” “卑职尊真人法谕。” 府台命兵士绑了一干恶人之后向我请辞而去,我送走府台才要去解救被戾气禁锢的众鬼,只见于川领着众鬼已经跪倒在我面前。看到已经脱困的众鬼,我恍然大悟,这才想到,我收去查福的法术和法力之后,查福所设的戾气也将随之散去。 此刻,袁方携抱几十个牌位也来到我面前,我对袁方说道:“你让众鬼各自认领一下自己的牌位,看看有无错处。” 袁方做事认真细致,牌位个数与信息数及众鬼相符。我对甲乙二鬼说道:“你二鬼把众鬼送往地府。” 二鬼押解众鬼走后,我便把藏身查府里的灵魂全部聚了过来,让它们各自认领并依附在了自己的牌位上。袁方所做牌位的个数与戾气中被禁锢的鬼魂相同,可当所有牌位各有一个灵魂依附之后,仍有两男一女三个灵魂,躲在角落里神情沮丧,黯然伤神。 我确认这三个灵魂并未在小树林里出现,便问道:“你们为何藏身查府?肉身也被毁灭?” “男性灵魂说道:“小的名叫巴山,这是拙荆苟氏,那是家奴巴忠。我们三个灵魂寄身查家已经十几年。因为尸身不存,又无牌位可依,故此年复一年在查福度过,我们的生身虽然死的凄惨,倒也死有余辜,故此不敢有半点怨言。 因为难以抗拒真人的拘役和驱使,这才来到到真人面前。小的们本不敢心生奢望,当看到众灵魂各有牌位依附之时,心生羡慕,情不自禁处有了些伤感和悲愁,有了魂归故土的奢望。” “你们已知‘死有余辜’,可见已经已经认识到生前的行为对世间的危害。然而赎前生之罪的,是你们鬼魂,本不是你们灵魂。故此,于情于理本真人都有义务送你们回到故土。 你们讲清家乡住址,生前至亲有谁,本真人便会让你们与众灵魂一样,依附于牌位,暂待在新宁府些时日,等本真人有了时间便把你们一一送回故土。” 三灵魂感激涕零磕头谢恩。之后巴山说道:“真人若不嫌小的啰唣,小的愿把自身丧命经过简要叙说几句,请真人明白明白十几年前,西省那场天灾饿死众多百姓的原因” 巴山家住雪莲县,做粮食贩卖生意。生意初始,只是在家乡的雪莲县县城内,开了一个小粮店,收入仅够养活一家老小,并无多少积蓄。 就在他去南省购粮结识同乡查福之后,时来运转,财运亨通起来。因为他此次购粮是在西省遭受连年旱灾,庄稼绝收,朝廷救济粮跟不上,西省粮食已经无价,而全国各省只有南省连年风调雨顺,粮食充盈,西省大小粮商蜂拥致南省的情形下,跟风而来的。 他对西省粮荒的描述,让时任南省湖西府府台的查易坛看到商机。因为湖西府境地是南省与西省的交界地,是南省通往西省的必经之地。于是,查易坛去了南省巡抚衙门面见巡抚。 他与巡抚二人密谋之后,便制定下一些列南省粮食限购和禁购政策。然而这个政却不约束巴山。于是,巴山除了将在南省购得粮食源源不断的运往了西省,还将被查易坛查扣c罚没的其他粮商的粮食,一并运往西省。 这样一来,西省民调粮食的价格也就控制在了巴山和查易坛的兄弟查易信两人的手里。尽管两人有源源不断的运粮队伍往返于南省和西省之间,终是因为西省受灾面积过大,所运粮食呈杯水车薪之状,再加之粮价高的没谱,所以能买的起粮食的越来越少。 一年的时间不到,所赚的大头交给查易坛之后,巴山只分得查易信所得的一成,便已经成为雪莲县的首富。于是他便在雪莲县吃掉其它两家粮店之后,在征得查易信的同意,在新宁府也开起两处粮店。 当时,朝廷虽然非常重视西省灾情,为了使百姓买得起粮食,也严示平价,然而这道严令只能收效于朝廷调拨的粮食。因为西省民间原有的粮店早已空空如也。 俗话说“政令是面双刃剑”,官府严示平价,平价粮却因为官府弊政,颗粒到不了百姓手里。 连年的灾情,一头是饿殍满地,一头是巴山不断在西省各地新开张着的粮店。 当这两种现象反馈到朝廷上之后,朝廷尚未做出放开民间粮食贩运,严查贩运中垄断恶行的时候,查福从南省弄着几条巨鳄来到新宁府的查家,并在邀请巴山欣赏巨鳄的时候,将巴山以及跟随巴山左右做粮食贩卖生意的夫人苟氏,家奴巴忠,一并推下荷花塘,将之喂了巨鳄。 于此同时,巴山在西省开的所有粮店,被当地饥饿的百姓哄抢一空。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2章 皮条客单忠(1) 就在巴山c苟氏和巴忠三人被查福推进荷花塘喂了巨鳄的同时,巴山在西省开的所有粮店,被当地饥饿的百姓哄抢一空。 巴山说到这里,已是悔不当初,悲泣不已。它的夫人苟氏说道:“因为垄断粮店被抢,不法之徒下落不明,民间粮食贩运畅通,粮价趋于合理,百姓得以活命,所以此次被百姓和朝廷称之为的‘巴山之害’,渐渐淡出人们视线。 然而,那些因‘巴山之害’饿死的百姓,到底该有谁来为他们负责?真人啊,当年真正的始作俑者,真正的罪魁祸首若然不弄出一个‘巴山之害’,定然会弄出一个‘张山之害’c‘王山之害’。 可如今,‘巴山之害’深受其害,可那些披着人皮的豺狼,却只有一个查易坛,一个查易信,一个查福得到了应有下场。还有一个仝仓,一个刘大郎,一个刘二郎,一个张三贵,一个霍八香等等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仍然冠冕堂皇在衙门大堂。真人,俺们死有余辜,不敢奢求报仇,可是,想想当年饿死的那些百姓,该死的大有人在,奴家请求真人为他们逃回个公道不为过吧?” 十几年发生的事情我虽然不知,我对巴山夫妇所说却深信不疑,我郑重的说道:“请你们夫妇放心,本真人定然会给当年遇难的百姓逃回公道。你们主仆三人既然家住雪莲县,本真人正好要赶往雪莲县,顺便带你们回去。” 我又对袁方说道:“袁先生,你再去做三个牌位。” 袁方去后,巴山已经平复好情绪,说道:“真人,小的殁年,家中子女尚小,父母健在,而如今子女已大,俺夫妇也便不再挂牵,唯有牵过老迈父母。小的生前在雪莲县城最初的粮店账台地下三尺深处藏有三罐金银。烦请真人体恤小的一片孝心,将其中一罐赋予父母,另外两罐施舍给贫困孤老,以赎生前之罪。” “本真人说过,你们生前之罪自有你们的鬼魂在地府承担,所以你们无须在自责。你们生前所造罪孽,也已以丢掉性命做了代价,假使你所藏金银还在,便说明你们的父母子女应有这个福报。这三灌财物,本真人如数交还给你的父母子女,至于他们如何打理,就由得他们去吧。” 说话间,袁方已经拿着三块牌位走了过来。丙鬼接过牌位,让三个灵魂各自依附到各自牌位上的时候,巴山夫妇脸上充满着感激和激动欣然归位,巴忠却跪地不动,满脸惭愧,二目飘忽不定,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看出它有心事,便和声说道:“巴忠,你是奴才,上派下行,所做有很多迫不得已,既然用死尝了生前罪孽,作为灵魂便没有必要惆怅,难不成你还有未尽心愿?” “真人明鉴,小的生前罪孽不在追随家主后的昧心,而在另种行径。听到真人说,生前罪孽由鬼魂承责,小的方敢袒露实情,并请真人宽量。” “讲出你的实情,若然有可宽量之处,本真人定当宽量。” 据巴忠所讲,他在跟随巴山贩卖粮食之前,并不姓巴,而是为了在贩运途中方便行事这才更名巴忠,其实他真名叫单忠。家也不住雪莲县,而就住在新宁府。 巴山去南省购粮结识查福之后,查福便指使巴山去往新宁府城东悦来客栈找伙计单忠,并让单忠介绍他认识查易信。随后,查易信便让单忠辞了客栈,做了巴山夫妇的奴才,帮着巴山夫妇往返南省与西省之间。 相处日久,单忠与巴山之间倒有了主仆情分,如真的主仆般相处了两年多。 起初,巴山曾怀疑单忠是查易信放在身边监视自己的,后来,相安无事,分红满意,相处融洽,渐渐地,便没有了这种感觉。 其实,单忠还真就是查易信的一个耳目。当查易信确信巴山无不轨之心之后,单忠已经成为巴山不可或缺的帮手。 此刻,单忠所说并非是他在跟随巴山之后的经历,而是在悦来客栈做伙计时造下的一桩罪孽。 当年,悦来客栈里的单忠正在招待一位南省来西省购买毛皮的客商,闲谈中客商问道:“小二哥,我观与贵店相邻杂货铺里的这对小夫妻,还真应了那句古话:‘好汉无好妻,赖汉守娇枝。’像杂货铺老板这等模样,真是可怜了了哪位小娘子,若然人长得丑,生意红火,无须小娘子亲自操持店面还好,可是,小娘子的这位相公,非但人长得难看,性格也是木讷的可以。真难想像他们床笫之欢何以愉悦。” “客官,您可怜这位小娘子了?您若有心,小的到不妨给扯根线。” “那就有劳小二哥啦。事成之后自然少不得小二哥的那份重谢。” “成人之美也算种福德之事,小二不求报,但愿客官与小娘子能有这段宿缘。” 单忠答应客商之后,抽空便去到隔壁杂货店串门,因为是邻居,加之杂货店里外全由老板娘打理,故此,单忠说话行事很是随便,老板娘也是见怪不怪,习惯了单忠的随便。 闲扯几句之后,单忠开玩笑般说道:“嫂子,像您这般美貌,做些粗活真是让人看着心疼,兄弟是没有那个本事,若然有养活您的本事,决计不会看着你如此劳心费力,如此辛苦。” “操心费力,嫂子不怕,嫂子受不了整日守着块木头过日子。你大憨哥若然有单忠兄弟一半的活泛,嫂子再累点也是心甘。唉!万般皆是命!” “嫂子,给您说个正事,您可别恼,若然无心,也就罢了,不知嫂子允许兄弟开口?” “叔嫂开句玩笑本属正常,嫂子岂是小作之人?说吧,嫂子愿洗耳恭听。” “嫂子,大憨哥只能顶个门户,连个娃不不能让你生一个,一个女人若这一辈子不解怀,不做回母亲,您不觉得冤枉?” 老板娘一幅泼泼辣辣,满不在乎般笑着玩笑道:“兄弟说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你能帮上这个忙?” “嫂子,还别说,兄弟还怎真能帮得上嫂子这个忙。” 老板娘仍笑着说道:“你家徒四壁,做伙计只挣个肚里圆,你和大憨两人都养活不了一个孩子。我看兄弟还是省省吧,别白白污了嫂子的清名。” “如是说,嫂子是有这心思,只是担心没钱养孩子而已喽?” 老板娘仍不怒不温,羞笑着说道:“难不成单忠兄弟一夜之间便有了银子?嫂子才不信呢,单忠兄弟若然真的一夜暴富,还怎能看的上残花败柳?”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3章 皮条客单忠(2) 老板娘仍不怒不温,羞笑着说道:“难不成单忠兄弟一夜之间便有了银子?嫂子才不信呢,单忠兄弟若然真的一夜暴富,还怎能看的上残花败柳?” 单忠与老板娘虽然认识两三年,像这种半玩笑半煽情的交流还是第一次。此次串门,单忠原本是试探一下老板娘的心迹,不想越说越多,以致自己对老板娘心生枉念,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 当老板娘夸赞了单忠几句机灵聪明c善解人意之后,便是一通嫌弃他贫穷的尖酸刻薄。单忠沉思片刻,说道:“有道是‘笑贫不笑娼’,嫂子笑我贫情,因为我没有挣钱的本钱,可嫂子本钱充盈,却也甘心清贫,真是让兄弟难以理解。可惜啦,我的嫂子。” “说着说着你便下了道,做娼妓是能挣两个钱,到末了身体弄出一身病来,还不如清贫一点的好。没个正行,快回客栈照顾可人去吧。” 老板娘说笑着当真不当假的轻推了单忠一把。 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单忠,被老板娘轻柔一推,心中酥痒难耐,顿时有了一种拥抱的冲动。老板娘已经猜出单忠心思,娇笑着说道:“薄情女子负心汉,有谁能逃得这句古话?嫂子看,世上只有大憨做不了负心汉,单忠兄弟你说是吧?” “此言差矣,嫂子咋就知道我单忠定会负情?” “没钱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信誓旦旦,一旦发迹,那个不左拥右抱,喜新忘旧?这还算是好的,你不闻男人口里常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吗?若然不负情,此言何以流传?熊掌鱼翅不能兼得,嫂子也算不幸中大幸,守着个实诚人,将就着过吧。” “嫂子,眼前便有一套富贵,只是兄弟自己难以得手,若然嫂子帮手,所得可尽归嫂子,兄弟只是让嫂子明白世上还有个不会负情的汉子在等着嫂子垂爱。再说了,一旦这套富贵到了嫂子手里,嫂子即便生个娃娃也不愁养。” 老板娘听了此话好奇心陡增,虽然支起了耳朵,仍然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态说道:“你倒说说啥好买卖能让嫂子生个娃也能养活的起?” 单忠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疾步走到店铺门口,东张西望两眼之后,回到店里小声说道:“嫂子,兄弟是真心喜欢你才有此说,你若听后不入耳,莫要人前编排兄弟。这套富贵只须这样c这样而后那样c那样,只有你我联手,不几年,嫂子便成厚富人家。” 老板娘边听边转动着眼珠寻思,当单忠讲完之后,老板娘已经无须思量,她脱口说道:“就依兄弟,事成之后,嫂子少不了兄弟的好处” 单忠听了老板娘说出此话,便撇腔拉掉般说着“娘子,您咋还唤小生‘兄弟’?是到了叫声‘郎君’的时候了”便猛然搂住老板娘的双肩并在老板娘的额头上狠劲的亲了几口。 老板娘急忙推开单忠,绯红着脸,羞笑道:“大天白家岂能如此,容晚上有了时机,嫂子让你亲个够。”单忠本是来做皮条客的,没成想此举成全了自己,于是便趁着兴奋回到客栈。 单忠进到南省客人的房里拱手说道:“恭喜客官这段缘分,小娘子曾多次留意过客官的仪容,长叹客官的豪富和风采,今夜小子把大憨哄来喝酒,客官便趁机续了这段情缘。” 客人听后喜不自胜,眉飞色舞处掏出十几两碎银塞进单忠手里,说道:“这些权做小二哥请大憨喝酒的破费,若然事成,定有重谢。” 单忠也不客气,袖了银子便出门去到对面饭馆定了酒菜,临出门又特意叮嘱店伙计道:“来福兄弟,饭店打烊前送来即可,无须太早。” 饭店伙计来福应声道:“好嘞,单大哥,您安心等着便是。” 晚上,单忠以帮忙的名义请大憨来到客栈,又以感激的名义留大憨吃酒。不明就里的大憨,因盛情难却,便留在客栈与单忠一起吃起酒来。两人直吃到大憨醉卧客栈方休。 天过五更,浑身被掏空一般的客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满脸惬意回到客房。他为了弥补对大憨的愧疚,竟然没有惊扰睡在床榻上的大憨而是在太师椅上独坐到大憨醒来。 因为客人是这家客栈里的常客,所以与客栈为邻的大憨,认出了客人,也察觉到自己睡在了客人的床上,于是起身,瓮声瓮气的说道:“嘿嘿c嘿嘿,对不起您,吃醉了酒走错了地,勿怪!勿怪,嘿嘿c嘿嘿” 客人未作回答,看着憨厚自嘲,笑着的大憨背影,脑海里想着昨晚老板娘那处子之身,不免心生哀叹,自语道:“聪明是愚蠢之奴隶,看来我周喜虎要养这憨货一生了。” 大憨尚未完全醒酒,便依里歪斜的走回家去,此刻,老板娘犹如花蕾初放,娇艳妩媚。他媚眼迷离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脑海里想着昨晚即柔情似水,又激情四射的客人,脸上的那片红晕猛然往脖颈出蔓延开来,须臾,绯红敷满全身。 天近晌午,大憨醒酒以后,老板娘问道:“相公昨晚睡在哪里?大憨挠着头说道:“嘿嘿,吃醉了,睡到周客官的房里,嘿嘿c嘿嘿,人家坐了一宿,嘿嘿” “你觉得周客官这人好不好?” “好!好,是好人,好。” “相公,周客官常住隔壁客栈,这几年客栈没少挣了他的银子,咱家不也有两间空房吗,何不把他请咱家来住,这样他租房的银子岂不是尽落咱家。” 大憨一句“行吧!”后,便视作同意。老板娘便开始收拾后宅里的厢房。 大憨走出客房之后,客人倒头便睡,这一觉便睡到太阳偏西。当他起床洗漱的时候,单忠走到近前打趣道:“客官,别有一番滋味吧?” 客人明白单忠这是前来讨赏,便阔绰异常的给了单忠十两银子。单忠假意客套几句之后说道:“客官今夜若还要过去,小二这便去做安排,请客官示下。” “小二哥,敝人有笔账今晚去收,明天便去上货,所以,敝人暂且退房,待这趟货走过,再来叨扰。” “客官不被私情所累,真君子也,小二好生佩服。小二恭盼客官早日驾临小店。 周喜虎结账走人之后,因为客栈正好到了纳客高峰,所以,单忠也抽不出空去到隔壁杂货店找老板娘问问清楚。因为他总觉得周喜虎客房退的蹊跷,总以为昨晚周喜虎在老板娘这里吃了苦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4章 皮条客单忠(3) 周喜虎结账走人之后,因为客栈正好到了纳客高峰,所以,单忠也抽不出空去到隔壁杂货店,找老板娘问问清楚。因为他总觉得周喜虎客房退的蹊跷,总以为昨晚周喜虎在老板娘这里吃了苦头。 到了晚上,客栈门外挂上“歇满”的门牌之后,单忠来敲隔壁杂货铺的店门,扬言要买蜡烛。他敲了半天店门,只听门内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单忠哥,菊花说啦,没货啦,你明天再来吧。菊花还说,你给单忠说完便回来,不用再搭理他。嘿嘿c嘿嘿,我走啦,单忠哥,你可想着明天再来” “明天来你个头,他娘的,周喜虎昨天晚上干了些啥?难不成铁公鸡一个,一毛没拔?再不然,周喜虎便是银样镴枪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怂货?唉!他娘的晦气,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啦” 单忠胡乱猜测着老板娘不搭理自己的缘由,心灰意懒,垂头丧气的回到客栈。 第二天上午,单忠打扫理好客栈里的事情之后,便溜到隔壁杂货店,当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才要进店的时候,正好与客栈对面饭馆里的伙计来福撞个满怀。 两人客气的相互致歉以后,来福问道:“单大哥买东西?” “买几支蜡烛,来福兄弟,送酒菜来啦,还是买东西?” 来福举了举手中的食盒,说道:“老板娘要了几个美味。您忙您的单大哥,饭馆正忙着,兄弟不敢长待。” 来福匆匆走后,大憨问道:“单忠哥,来家喝一杯吧,不妨事的,周客官不是外人,你不是也识得他吗?” 听了大憨的话,单忠恍然大悟,忖道:“娘的,弄了半天,我单忠是‘光腚烤火一面热’,这对奸夫全然忘了我这撮合之人。那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吗?单爷眼里岂能揉进你南方佬的这把沙子?” 单忠并未应大憨之邀,而是愤愤的回了客栈。他在客栈寻思半天,自我安慰道:“我且稍安勿躁,待向贱人问个明白以后再说,兴许原定计划有了变数,贱人不得已也未尝不是。” 单忠安下心来之后,稍作休息便开始打理客栈事物。 连着几天杂货店老板娘的避而不见,让单忠彻底明白了苟且之人的心思,于是便盘算起如何捉奸。事有凑巧,正苦无良策的单忠,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远方舅舅查福。于是,单忠迎上去,见礼后问道:“舅父大人何时从南省回来的?外甥正有事苦闷,愁着没个拿主意的老人。” “单忠,讨到媳妇了没有?” “舅父大人,您老知道,外甥家徒四壁,不名一纹,连个聘礼都凑不齐,谁家的女子肯嫁您外甥?好在外甥捡个便宜破烂货,才与外甥有了婚约,却不想让一个南少省佬捷足先登,外甥正为此事发愁。外甥举目无亲,好不容易见到了您,您可得帮外甥一把你给外甥出个主意。” 二人说着话,查福便被单忠让进饭馆雅间,并在吃酒间把自己与杂货店老板娘定好的诓赚住店客人钱财的计划说了个清楚。 查福听完之后训斥道:“你也忒没出息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破烂货也入得了眼,您安心在客栈待着,以免舅父成全你一个富贵的时候,找不到你。” 单忠听到查福真的把自己当做外甥提携,便得寸进尺说道:“舅父大人,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然被人传说出外甥这段糗事,外甥丢人算不得什么,可世人若知道外甥是您的外甥,可就是外甥的罪过了。只求舅父给外甥出个拆散弄臭他们的法子,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即可。往后外甥保准不再正眼看那破烂货一眼,安心等待舅父提拔。” “没出息的东西,附耳过来,舅父教你一法。你须如此c如此,便彻底出了这口恶气。” 单忠听完查福的计谋,被吓出一身冷汗,在他擦汗之际,查福脸色骤变,怒道:“这点胆量都没有,还能做啥?实话告诉你,舅父帮你出气是次要的,舅父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做大事的魄力。这件事做不了,你便无须再指望舅父的提携。” 单忠稍加沉思,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外甥叩谢舅父大人的指点,这件事外甥指定做的很漂亮。” 单忠与查福分手之后,便在确定了周喜虎夜宿杂货店这天,寻机会给大憨下了药。 大憨死后的第二天,杂货店果然如查福所说,老板娘不但正常开门经营,表面装得与没事人一般。单忠却故意弄掉客栈门匾,去到杂货店请大憨帮忙挂匾。 老板娘一本正经的说道:“奴家相公偶感风寒,正在服药发汗,恐怕帮不了您的忙,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单忠在杂货店门口猛然大声喝道:“昨天大憨哥还好好的,今儿咋就感了风寒,这也太蹊跷了吧?东家门匾无震c无风掉的掉落下来也很蹊跷,单忠昨晚梦做的也是很蹊跷,这多么多的蹊跷凑到一起,恐怕都是来为你家的蹊跷来凑蹊跷的,今儿你不叫出大憨哥帮忙,我便首告你伙同奸夫杀害亲夫” 单忠的吵嚷声,早已经把看热闹的百姓聚到了杂货点门前。当众人听清单忠所说的几个蹊跷之后,好事者说道:“大憨媳妇,大憨不就是感了风寒吗?找两个厚道人陪这厮进屋瞧瞧真实,不就得了?何必弄得给真事似的?” 老板娘早已没有了底气,刚要坐地撒泼,单忠已经拖拽着两个不嫌事小的人进到后宅。三人在后宅找到了急的如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的周喜虎,以及被油布包裹严实的大憨尸体。 公堂上,府台大人断定此案是一起奸夫合谋杀害亲夫案。审理中,因为二人拒不招供,双双被活活打死在了大堂之上。 此案轰动了半个新宁城,尚未返回南省的查福,认为单忠可用,便亲自来到客栈对单忠做了褒奖,并给单忠留了三道驱邪避鬼的神符。 有了这三道神符的单忠,在客栈安心等来了巴山,并在查易信的授意下做了巴山的奴仆。 单忠说到这里,脸上充满愧疚,低头反思着什么。我问道:“单忠,你讲述这桩惨案的目的何在?” 单忠说道:“小的生前给巴爷做了两年的奴才,也习惯了奴才身份,在下觉得大憨死的冤枉,想请真人把在下送往大憨的灵魂身边,情愿给大憨做个奴才。也只有这样,小的方觉心安。” 我看着深陷痛苦折磨中的单忠,说道:“本真人曾说过,生前罪孽自有鬼魂去往地府接受审判,承担责任,这是轮回规则。灵魂却不受轮回规则约束,何况在离开肉体时已得到天道自然的净化,这也便是你深感愧疚的缘由。同样,大憨的灵魂也得到了净化,故此,它是不会接受你做其奴才的请求。你的去处有二,其一,随同生前的主人巴山而去,其二,回到本族祠堂。” 单忠扭头看了一眼巴山夫妇的灵位,当目光落到刻有“巴忠之灵位”的那块牌位上的时候,不再犹豫,果断说道:“小的愿随在主人左右,请真人成全。”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5章 魔患尽除 单忠扭头看了一眼巴山夫妇的灵位,当目光落到刻有“巴忠之灵位”的那块牌位的时候,不再犹豫,果断说道:“小的愿跟随在主人左右,请真人成全。” 众灵魂各就各位之后,我在查府找了一处闲院暂时安置这三十几个牌位之后,便让袁方将于川的牌位送往了于川亲子之处,让丁鬼携带巴山夫妇及单忠这三人的牌位,跟随我回了雪莲县。 舍药铺面,贞白对我说道:“真人,今日咱这里已无一人来取药,贞白正为此高兴,水翁里的肉灵芝却不翼而飞,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它已经完成了使命,被太岁神给收了回去。” “既然肉灵芝已去,便说明此次魔灾已彻底过去,舍药铺剩有的符咒水,再留几日,若然这几日再无人来取药,便可退房。” 贞白说道:“贞白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接下来的几日,贞白可要享清闲了。” 我对贞白莞尔一笑,吩咐丙丁二鬼道:“丙鬼,你速去雪莲寺查探魔神弟子麽玲是否回到寺庙,若不见麽玲和老僧,你可暂时留在寺庙监视等候。丁鬼,你速去薛十二家,若看到老僧或麽玲前去,便即可告诉本真人。” 二鬼领命去后,我便在这个空闲时间把那道容《连山易》中咒语c“混元掠”c《祝由》为一体的新法术传授给了贞白。待贞白演习熟练之后,我对他说道:“这道法术化解或掠夺魔神弟子的魔术或魔力,已是绰绰有余,就不知对魔神作用如何?” 贞白信心十足般说道:“真人,《连山易》与《祝由》均是上古天皇所作,‘混元掠’又是一门奇术,贞白想,魔神曾败与上古天神之手,便说明魔法无法抗衡神术,这道大成之术定然能消灭魔神。” “但愿如此。既然大师称之为‘大成之术’,本真人就将这道法术命名为‘大成之术。’” 贞白笑道:“当之无愧。” “主人,僧人和麽玲果然来到薛十二家中,二人在盘问薛十二有何遭遇时,薛十二被问得莫名其妙。此刻,薛十二的妻子,正在讲述那天薛十二如何鬼迷心窍,写下休妻抛子的字据,以及后来又莫名其妙撕碎字据,如何以一幅改过自新,悔断肝肠的行态,向其妻祈求宽恕的所有景状。” 我听了丁鬼禀报,便去到了薛十二家。丁鬼迎上来说道:“主人,老僧和麽玲正在房里欲取薛十二的血” 我边听丁鬼说道,边踏进房门,只见房里薛十二夫妇在麽玲和恶僧的魔法之下,呆滞迷茫的看着恶僧和麽玲。麽玲正要拔下头上的一棵金簪,恶僧则手拿两个润白色玉净瓶等待取血。 就在麽玲抬起的手将要触到发簪的刹那,我欺身近前,伸手将她的手黏在了我的手上,她的另一只手也同时被黏在了我的另一只手上。麽玲尚未反应过来,其身上的魔法和魔力尽皆被我的“大成之术”给化去。 我放弃魔灵的双手之后,将双手伸向恶僧的同时,戊鬼已经把恶僧手中的两个玉净瓶取走,眨眼间恶僧的两只手也分别被黏在了我的手上。 就在魔神的两个弟尽失魔法的同时,被魔法控制住心志的薛十二夫妇顿时清醒过来,夫妇二人惊奇的看着之前还好好地恶僧c恶婆,不知道为何瘫坐在地上并呈现出极其惶恐之色。 我确定恶僧与麽玲再也无力害人之后,便去往了赌场,将赌场内室中为赌者取血样c送血样的两个魔神弟子,尽皆废去了它们身上的魔法。就在此时,曾祖灵犀传音道:“鸿儿,速招除魔小组所有成员来紫薇轩,告诉他们,除魔时机成熟。” 我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把消息传到每一位诛魔小组成员的耳朵了,他们以同样的心情诉说着对即将再聚的期盼。 最先到达紫薇轩的是我c贞白以及五鬼。我们参拜过曾祖之后,我便向曾祖讲述了与他老人家分手后所经历的事情。 诛魔小组成员陆续到全之后,我们先是互诉思念,随即游历了玄阳山几处风景,待放松下来之后,曾祖便把如何进到魔神空间的法术以及如可消灭魔神的法术,一一教授给了我们。之后,我又把我掌握的那两道诛魔法术也教授给了众人。 众人将这几道法术演习熟练之后,便分头行动,或两人,或三人做一组分别杀向不同的魔神空间。 因为我已经熟识赵侯府陵寝的这个魔窟,我便带领五鬼率先去了这个空间。我来到八岔路口,径直去往了魔神所居的赵侯府,巧的是我尚未走到府门便见魔神幻化成的那位老夫人走出府门。 一是因为我使用“大成之术”这道诛魔法术之时,须双手粘住对方双手方能凑效,这样便有了诸多不便,二是因为我对自己研制出的这道诛魔法术,对消灭魔神没有信心,所以,我看到渐近的魔神,直接请出曾祖传授的那道“诛魔心术”,并咒起掌落,一掌拍在了魔神的脑袋上。 或许曾祖这道“诛魔心术”太过厉害,又或许魔神毫无防范,魔神竟然被我这一掌给打了个魄散形无。我担心魔神散而复聚,一掌得手之后便对着四下散去的魔魂连挥数掌,直至这些魔魂彻底失去活力并渐渐消失这才作罢。 就在魔神彻底被消灭的刹那,未等我去焚烧那些血样,不想这个魔神空间蓦然不见,我和五鬼却置身在我的罡气隧道里。我心知这是魔神被消灭的结果,却对葬身在魔神空间里的这些魔神弟子感到惋惜。尽管我用罡气隧道搜遍各个方向,最终也未找到魔神空间,未能找到赵侯府里的那些魔神弟子。 我又寻到几处魔穴,在消灭这些魔神前,本想先救出魔神收做弟子的那些世人,可是,这些魔神已经在被消灭之前,魔性使之将自己的弟子全部杀害在了魔神空间里。我只能看着一具具尸体叹息。 数千个魔神在一天的时间内全被诛灭,至此,魔界邪魔带给三界的魔患总算被彻底清除。 我们欢聚紫薇轩,紫云轩一连半月都在大摆宴延,赴宴之人如走马灯般一波才去,另一波又至。 “俗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紫薇轩也不例外,热闹了半个月的紫薇轩渐渐冷清下来。我们诛魔小组成员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紫薇轩,我却因为西省新宁府查家一事未了,便带着五鬼,陪同结义三弟西际云去了西省。” 西际云陪我到了西省西宁府之后,我两便互道珍重c洒泪而别。我去到查家,命甲乙二鬼带上寄存查家的那三十八个灵位,去了南省。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6章 真假臬台 西际云陪我到了西省西宁府之后,我两便互道珍重洒泪而别,我去到查家,命甲乙二鬼带上寄存查家的那三十八个灵位去了南省。 我在南省逐一安顿妥当每一个灵位之后,便去到臬台府大牢,找到了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仝仓。我命乙鬼携起骨瘦如柴,神情麻木的仝仓遁出大牢,并给于了他心理和病理上的调理。 不几天,仝仓的神志清醒了起来。他在叩谢了救命之恩后,说道:“恩公,学生赴任的途中,巧遇大哥仝平,学生虽然对大哥平素为人不敢恭维,同行的路上也是极力躲避着他,可他却像一贴老膏药般黏住学生不放。 当他不厌其烦向学生问及庭试经过以及殿试经历的时候,学生尚把他这一问,当做好奇,可万万让学生没想到是,当他了解了科考程序以及我的境遇之后,竟然指使他的舅弟在我饭里投毒。 当我察觉中毒之后,便已经成为一个口不能言的病人。大哥便把我带在身边,以我的名义上任湖平府府台。 恩人啊,假使大哥冒名顶替能做一任造福百姓的好官也就罢了,学生便不在奢望活下来,可他窃取官位之后,利用他的奸诈c凶残c圆滑c贪婪害得任方民不聊生,民怨沸腾。这便不得不使学生有了苟且偷生之念。苍天有眼,学生蒙恩人搭救,学生决定告御状铲除这个毒瘤。” “仝仓,你若能撇开私人恩怨,秉着肃整纲纪,严正法纪的信念看待你与仝平之间的问题,便无须去告御状,本真人可让你坐上臬台正堂,审理仝平窃官害民之案。” “恩人,十几年的牢狱生涯,早已经让学生深知官灾给百姓带来的伤痛有多么巨大。学生在清醒一点的时候,也深入了解过被仝平陷害入狱,屈打致冤的百姓,他们的冤情,随便拿出一件,都能让仝平死上一次。故此,学生审理仝平最恰当不可。” “那好,你随本真人去巡抚衙门陈情。本真人将当着巡抚的面,授你臬台之职,并负责审理仝平一案。” “多谢恩人成全。” 我见到巡抚,巡抚欲行参拜大礼被我止住,我问道:“巡抚大人,你对新任臬台了解多少?” “下官并不甚了解,仝大人的考核及晋升都是由朝廷钦定,下官只是他名义上司而已。” “那好,即日起,本真人便送你一个名副其实的臬台下属,你也将是这位臬台的名副其实的上司。仝仓,还不拜见巡抚大人?” 我话音刚落,身穿便装的仝仓给巡抚行了参拜大礼。巡抚赶紧搀扶起仝仓,不解的问道:“真人,下官些糊涂,这是从何说起?” “仝仓,你把自身经历说与巡抚。” 仝仓随把自己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对巡抚叙说一遍。巡抚听后目瞪口呆,在同情仝仓,痛恨仝平的同时,也为自己不能洞察奸恶而深深自责。 “巡抚c仝仓听旨,仝仓即任南省臬台之职,主审窃官大盗仝平一案,代审罪犯仝平窃官后所犯相关案件。南省巡抚派员协助仝平审理,并对仝仓等人提供监督和保护。钦此!” 巡抚c仝仓奉旨谢恩之后,我把御赐玉牌收起,伸手搀扶起巡抚之后说道:“巡抚大人,有劳您为仝仓准备官服,并调兵捉拿仝平以及仝平的爪牙到案” 一应准备停当之后,我便隐起身形,跟随仝仓上任。此刻,臬台府相关人员因为莫名其妙丢了仝仓,正在接受仝平训斥。 仝平在未接到守门差役禀报的情形下,巡抚亲自陪同换了官府的仝仓,来到臬台府的大堂上。 当仝平看到巡抚的时候,先是一怔,继而离案疾步迎到巡抚近前施礼,卑声说道:“卑职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请大人降罪!” “何止降罪,你犯的是死罪!来人把这个欺世盗名,残民害物的东西拿下。” 跪地未起的仝平,听到巡抚之言,即刻把这般光景联系到了仝仓的失踪上,继而想到自己的恶行已经败露,于是就地一滚,在躲开两名兵勇的捉拿,并对臬台衙门里的差役们吼道:“鱼死网破的紧要关头到了,小的们冲出衙门,到湖云岛享福去。” 臬台府里的差役们顿时与巡抚带来的兵勇打斗在了一起。我对五鬼说道:“甲乙二鬼守住臬台府的前后两门,不能放走一个臬台府里的人。丙丁二鬼帮助巡抚拿人,戊鬼保护巡抚和仝仓的安全。” 五鬼欣然领命之后,打斗双方即刻分出胜败。最先由空中摔落到巡抚面前的便是仝平。被摔个半死的仝平,不用捆绑也已失去反抗能力。继而刘大郎c刘二郎等人,也纷纷升至空中,再由空中摔至在手拿绑绳的兵勇脚下。 兵勇们看着神奇的一幕,乐不可支般捆绑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差役。臬台衙门里差役以为神助兵勇,明白了抵抗无益之后,便纷纷扔掉手中兵刃,束手就擒。 臬台衙门里的所有人全部受绑之后,巡抚对仝仓说道:“仝大人,您可以升堂啦。” “多谢大人。升堂!” 仝仓的一句“升堂!”,巡抚为仝仓配备的数十名差役高喊堂威“威武” 仝仓什坐正堂之后,拍过惊堂木,疾言厉色道:“罪犯仝平,将你盗取官位后所犯件件罪行从实招来!” “哼!成者王侯败者寇,有何可招?杀刮随便!” 仝仓看到仝平这幅态度,便对巡抚说道:“大人,卑职欲将这一干要犯押进大牢,待大人给卑职配备的协审大人到来,一同会审,请大人示下。” “此事全凭大人定夺。因为适才仝平声言‘冲出府衙逃往湖云岛’,可见,他与湖云岛上的盗匪颇有些瓜葛,为防劫狱,本府暂把这些兵勇留在臬台府。” 仝仓送走巡抚之后,亲自将一干罪犯押解到大老,并把看守牢房的所有禁卒换了个遍。原来的牢犯,看到判自己入牢的臬台,以及臬台这些爪牙披枷带锁进了牢狱,心中顿时燃起生的希望,纷纷喊冤叫屈。 仝仓在对众犯做了一番安慰之后,便令差役将自己熟知的几个牢犯带去了府衙大堂。他决定今天要重审这几个牢犯。 牢犯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重审自己的竟是昔日的狱友,当认出正襟危坐的臬台老爷是已经了解了自己冤情的狱友时,一个一个激动的跪爬到堂案后,围拢着仝仓悲哭不已。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7章 墓地之争(1) 牢犯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重审自己的竟是昔日的狱友,当认出正襟危坐的臬台老爷是已经了解了自己冤情的狱友时,一个一个激动的跪爬到堂案后,围拢着仝仓悲哭不已。 曾与这些牢犯同病相怜的仝仓,离坐扶起跪趴在地上的几人,给与着安慰。当大家情绪稍有稳定之后,仝仓说道:“当今万岁已经知道前任臬台的恶行,故此皇恩浩荡,敕令我来复审你们的冤情。你们若想早一点报仇昭雪,想早一点见到家人,便忍住内心悲恸,听本大人一一审来。本大人体谅你们体弱,所以在堂下为你们设了座,你们大可坐着回答问题,本大人不算你们藐视公堂。” 众人谢恩退在堂下,仝仓问一位老者道:“云顺杰,诉出你的冤情,本府才好依照你的冤情,传相关人等到堂。” 老者云顺杰说道:“青天大老爷,老小儿家住城南三十里的云家村,与董家村相邻。案发前,老小儿一家在十里八村算得上是最殷实的人家。 案发起因是源于一块墓地与董家村一名叫董现的人发生了争议,争议没完没了便演变成讼案,讼案使老小儿两次坐进大牢,又两次死里得生。 第一次是儿子云开祥将老太爷的灵柩迁葬别处,墓地给了原告董现,并赔付原告董现三十亩地,银子八百两,这才换得老小儿出狱。 小老儿出狱之后不几天便再次被捉进大牢。此次被捉进大牢的缘由是凭空一个炸雷将原告董现家所埋的祖坟劈成了两半,坟内尸骸被雷电击成齑粉,随即便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眨眼间董现家被雷电劈成两半的坟墓,劈散了的棺板,劈成齑粉的尸骸,一股脑被洪水卷走的无影无踪。 这本是天灾,董现却诉自家祖坟的遭遇,是云顺杰挟私报复,请了风水师做法所致。臬台却罔顾事实,准了这种无厘头的诉状。他先将云顺杰屈打成招,之后又以抓捕那位风水师到案后才能结案为由,将云顺杰投进大牢。 因那位风水师一日不能到案,此案一日不能了结,云顺杰便一日也逃脱不了逼问风水师下落的刑杖,大有不杖毙云顺杰于公堂之上不罢休的势头。 一位差役可怜整日受到刑逼的云顺杰,便对云开祥面授机宜,劝其破财免灾,花些银子将此案不了了之。就在云开祥准备运作此事的时候,仝仓给了他二次出狱的机会。 仝仓听到此,便抽出堂签准备派人去往三十里外的董家村传原告董现到堂。此刻,我已经现身坐一旁听审。我为了节约时间,便派甲乙二鬼抬上一个手持堂签的差役去传董现到堂。 二鬼结手扣架起差役腾空而去,堂下没有讨到此差的众衙役纷纷称羡。之所以他们尽是羡慕而不现惊异,源于之前在抓捕仝平一伙时,已经惊异过。 一炷香的时间,甲乙二鬼每鬼携着一人落身堂前。差役交令复命,惊魂未定的董现大瞪着眼睛环视着熟悉的公堂。 “大胆董现,见到臬台大人为何不跪?”众差役齐声喝道。 喝声尚未落地,董现两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巧的是,他瘫坐在地上面对着的正是坐在座椅上的云顺杰。 被告在公堂上坐在座椅上受审,虽然是董现闻所未闻,想不敢想的事情,可他由此知道了自己的大势已去。当他想到自己飘忽至此的时候,更加认定神明的报应已至,于是,便打定从实招来的主意,决意下不再为别人背黑锅的念头。 有了主意的董现就地跪起身沉重的对着云顺杰磕了仨头,之后便扭转身形对着仝仓也磕了仨头,直了身说道:“青天大老爷,云老爷冤枉,小人是被逼无奈诬告了云老爷。小人知罪,认罪。” 董现痛快招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仝仓厉声说道:“董现你要明白: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举意已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若说谎,虽可欺心,骗过圣贤,却骗不过神明,躲不过报应。” “青天大老爷,小人诚心悔过,不敢有半句欺瞒。五年前,小人正愁着无隔夜粮下锅,董家村最大的财主董架杉的管家董安,踏进小人的家门。他对小人说道:“董现,老爷看在你姓董的份上,有意赏你口饱饭,就看你识不识抬举,领不领情?” 小人穷的裤子都快没得穿了,一听有这等好事,顾不得问啥事便急忙说道:“管家老爷,小人咋能不识抬举,能让一家老小吃顿饱饭,管家老爷和财主老爷便是小人的再造爹娘,小人又怎敢不领情。” “若是这样,你便送女儿去老爷府上做个婢女,这样一来,你女儿不但自己能够吃饱,还能拿回家几两碎银贴补家用” “老爷的恩德,小人没齿不忘,可是,几两碎银也喂饱家里这几口人的肚腹?这怎能算得上再造之恩?只不过是女儿自己能吃顿饱饭而已。” “董现,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老爷抬举你,定然是有事情交由你去办。你若办得好,不仅仅能得到使全家吃上饱饭的银子,更会得到十几亩地,让你永无后顾之忧。” “小人先行谢过管家老爷,小人给您磕头了。您说,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董现,言重了。老爷岂能让你卖命涉险?老爷吩咐你去做的这件事,举手之劳。这件事人人可做,老爷之所以选中你,一是因为你家住村西头,离云家村最近,二是因为你家最穷,最穷这才能博得衙门及世人可怜。” “管家老爷,小人不管为啥,只要老爷看中小人,小人即便豁出命去,能给一家老小挣下十几亩地也值。您就说,老爷吩咐小人做啥?” “董现,此事虽说简单却需保密,所以,在你家不是谈论此事的所在。你若有心去做,便在明天领着你的女儿去府上找我。到时我再告诉你如何来做这件事情。这是十两纹银,你去给女儿裁身新衣,余下得买点米面。” 董安说着话,将手里的十两纹银放在了董现的手里。 董现激动地瑟瑟发抖,再次跪地磕头。这一刻,他对董架杉的上辈人从自己的上辈人手中讹诈去三十亩地的仇恨,瞬间化为了无形。 董现再次磕头谢过管家之后,说道:“蒙老爷和管家老爷看得起小人,小人明天一大早便领女儿过去。”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8章 墓地之争(2) 董现再次磕头谢过管家之后,说道:“蒙财主老爷和管家老爷看得起小人,小人明天一大早便领女儿过去。” 董安满意而去。第二天一大早,董现便领着女儿去了财主董架杉的府上,接待他的自然是管家董安。 管家看着董超十二岁的女儿,说道:“此事做成,你方可将女儿领回家去,此事未成之前,你的女儿却不能出府门半步。你们若想女儿,尽可来府上看女儿。你同意吗?” 董现虽然感觉到女儿已然成了人质,还是义无反顾的说道:“啥都依着老爷,小人会不折不扣的按照老爷吩咐去做,请管家老爷转告老爷,尽请放心。” 董安把董现的女儿交由一个老妈子带走之后,对董现说道:“董现,你想好了,你听过老爷吩咐你去做的事情之后,是不许反悔的。你若反悔,为保机密不致外泄,老爷会杀你全家的。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要为老爷做成这件事?” “请老爷放心既是,小人已经想好了,绝不反悔。” “那好,你听着,今天晚上,我从外地给你找来了两个帮手,你们三个将你爷爷c奶奶的尸骸取出坟来,分别包裹好之后交到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而后你同另一人把你坟坑平好,不要显出曾经是坟的样貌” 不等董安把话说完,董现已经大汗淋漓,颤声说道:“管家老爷,这c这c这可使不得,卖祖宗尸骨是要遭天谴的,您还是求老爷再换件事给小人来做,那怕让小人去别家坟墓偷上两具尸骸也行。” “董现,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听我把话说完,那个让你去卖祖宗尸骨,你以为你祖宗的尸骨还能卖钱?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小人愚钝,一时糊涂冒昧蛞噪,请管家老爷说细一点,小人绝不在打岔。” “唉!这件事本想让你家暗暗得个便宜也就是了,既然你想听个明白,我便说与你。你也知道,按照咱们当地的风俗习惯,若然那家过度贫穷或祸事百出,那么,这家后人便要思量拔林另选墓地以改霉运。 像您家这种情形,就已到了需要用迁祖坟的方法改变穷运的迫切时刻。然而,你家穷的锅都揭不开,指望啥迁坟?巧的是,你做的这件事,即满足了你无需花钱迁坟的需求,又达到了老爷的目的,这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不仅如此,此次埋葬你爷爷奶奶的地方又是块绝佳的风水宝地。你若往最好的风水宝地上去想,不难想到是哪里。你不妨想想看,在你的认识里,方圆百里那块地的风水最好?” 董现沉思片刻说道:“小人评判风水好孬的依据是看谁家富贵,往远了想,小人见识短,识不得几家,若说方圆十几里,小人还能说道一二。 以小人看,方圆几十里当属云家村云顺杰家里的祖坟风水最好,其次就是贵府老爷家祖坟的风水好了。 若说发富,当属云老爷家祖坟的风水最发富,若讲发贵,贵府老爷家祖坟的风水要胜一筹。因为云家富冠一方,几辈人中却连个中举的都没有,贵府老爷家不仅有举人,还有在臬台衙门做官的,尽管官不大,可也称得上是位贵人。 小人最近听说,云老爷家看中了临近小咱村的那块地,传言那块地已被云老爷选座墓地,等云老太爷作古之后便要埋在哪里。若消息属实,小人认为此处当是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管家老爷您想,云家祖茔风水够好的啦,若然还要改立这里,那这里定然是块富贵齐发之地,您说是这个里吧?” “你家造化就在这里。你爷爷c奶奶的尸骨就是要被移葬在此处,如何?撞上大运了吧?你可知道,这是件偷事,故此需在夜深人静来做。葬下你的祖上尸骨之后,为了不被云家察觉,不要起坟头,不要留埋葬的痕迹。” “管家老爷,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倘若云家老太爷倒了头,运家打圹开坑,小人祖上的尸骨定然会被挖出来,这当如何是好?” “老爷虑事比你周全,早已经想到此处,今天晚上,只要将你家尸骨深埋地下,云家要葬,也只能葬在你家尸骨的上方。到那时这件事情便已办成,接下来的事情,自有老爷运作,你只等着坐拥十五亩地即可。” 话已至此,董现别无选择,便告辞去了自家坟地。由于董现数辈单传,祖茔地上只有自己这一支,故此,他即便是白天破坟启骨也无人问津,只是不能守密罢了。 晚上,他再次去到祖茔的时候,已经有两个蒙面人在他家祖茔地等候着他,这两人携带者铁锨c镐头c铁扦c红布等一应用具。 董现清楚,咱照风俗,启坟前都要烧些冥钱缘慰一下亡灵,所以他也带来一些纸钱。可当他刚把包裹纸钱的一个破包裹放在火池旁,一个蒙面人低声喝道:“没有那么多穷讲究,一旁等着。” 这人呵斥一声之后,董现本能的闪身离开火池,这人站到火池前对着董现祖坟念咒一通,而后墓穴的天门和地户这两个部位分别有一支两个一尺长,三寸宽的木制令箭跃然钻出地面。 两只令箭一白一黑,随着这人的咒语声跃然出土,身上却不沾半点泥土。 看到这两支类似镇器的东西,想到此人具有的法术能力以及这两人黑夜不用引领便能找来自己祖茔,心中不免有了疑问。他在惊异过后脱口问道:“这是何物?为何在俺家坟地出现?是谁埋下的?” “休得啰嗦!干活!” 这人声音虽然很低,却说得严厉c干脆,使董现不敢再多说半句,便带着满心狐疑,拿起铁锨与另一蒙面人开始破土挖坟。 两具尸骸被分别包裹在两块红布里之后,诵念咒语的这人低声说道:“你二人平整好坟坑,各自回家。”他说完,将出土的两支令箭分别放进两个包裹,而后左右腋下各夹着一个包裹旋风般离开了墓地。 留下来的这一蒙面人才要举掀往坟坑里填土,董现说道:“大哥,请稍等,容兄弟把萝卜等物放进坑里。” 那人停下手来,小声说道:“多此一举,我没少跟着先生做了此事,先生曾说,往旧坟坑里放个萝卜,放把草纯属扯淡,求得全是自我安慰,对阴灵不起半点作用,你执意做,就快做吧。” 听了此话,左手拿着一个萝卜,右手拿着一个窝头的董现,稍愣片刻,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扔进了坟坑。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59章 墓地之争(3) 听了此话,左手拿着一个萝卜,右手拿着一个窝头的董现,稍愣片刻,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扔进了坟坑。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董现,辗转反复睡不着觉,他对祖茔地出现的那两支令箭百思不得其解,怀疑父母逃荒不知所向,与那两只令箭有关,故此心中疑惑到天亮也未曾解开。 寻思的时间长了,他越发觉得这两只令箭是诵念咒语之人不知何时放置在自己祖茔上的,越发觉得父母出外逃荒,自己收不敷出都是这两支令箭的作用导致,越发觉得自从葬下爷爷奶奶,就没有梦到过奶奶爷爷,也是这两支令箭的作用所致 当他想回到现实,想到诵念咒语这人是财主董架杉的管家董安找来的时候,不得不把这种现象联系到奶奶爷爷被董架杉逼死的那件事上,忖道:“狗贼为了霸占俺家那三十亩良田,逼死俺爷爷c奶奶,狗贼定然是担心俺家发迹以后,来报此仇,这才请了这位身怀法术之人,用令箭破了俺家风水,让俺家一贫如洗,无力报仇” 越发认定自己想法的董现,尽管仇恨复燃,当想到在财主家做人质的女儿时,不得不因投鼠忌器而放弃将此事说与云家的念头,无奈中只是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爹,您快看,不知是谁放咱家门口半袋面,面里还有一封银子。” 正在穿衣起床的董现,看到手提面袋来至床前,满脸惊奇妻子,说道:“往后看到东西尽管取来使用便是,切勿大惊小怪,更不能说与别人,这可是关乎女儿安危的大事,你听明白了吗?” 妇人看着严肃郑重的男人,说了句“记下啦!”之后,便去烧火做饭。从此以后,每个月月底的一两天,总有人在半夜敲一次门,听到敲门声的董现开门后,总能发现门口放着半袋米面及藏在米面袋里的几两银子。 几年下来,这些东西虽然不能让董现富裕起来,家中却不在出现意外破财,这倒使他的生活发生了点变化,这也使他有了些许安心。 光阴荏苒,转眼五年过去,一天,董现以看望女儿的借口来到财主家求见了管家董安。他对董安说道:“管家老爷,今天小人看到村西云家那块地上有人动土,便向人打听了几句,说是云家村财主云顺杰的老父亲已经倒头,您知道此事?” “你不来找我,我正要去找你,是到了叮嘱你一些事情的时候了。云家选中的这块墓地,四十年前是董家村的。这便是它离咱村近,离云家村远的原因。早在四十年前,云家村一个名叫云和的小伙,招赘在咱村,这块地为云和的老丈人董通所有。 云和入赘后的第三年,董通家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这块的地契自然也在此次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无家可归的一家人,商量后决定搬去云家村云和的祖屋暂住。后来云和一家便安居在了云家村,这块地也便落到了云家村。 因为这块地原属董家村所有,白白让云和带去云家村,这使得咱家老太爷心中气愤,便多次与云和交涉,云和就是不同意还给咱村。云和深知自己的实力无法与咱家抗衡,便把它卖给了云顺杰的父亲,也就是这位死去的云家老太爷。 这样一来,云董两家旗鼓相当,致使这块地的地契无法补办,这块看似争议之地,实际有云家拥有并使用至今。咱家老太爷作古以后,老爷对这件事和这块地也是耿耿于怀,时刻惦记。 老爷正苦于没有良策将之弄回董家村,却听到云家将这块地选做墓地的消息,心情更加急迫的老爷,无奈中也请了风水先生暗中对它做了勘验,结果证实了它确是一块可遇不可求的上佳风水宝地。 老爷把这件事情说与了在臬台衙门做幕宾的堂弟董架松,董架松便给老爷出了咱们实施的这个妙计。妙计的前一段咱已经做的佷好,接下来便是等云家发完丧的时候你去拦挡,就说这块地是你家的。当激起云家众怒,并逼迫云家把你打伤之后,你便安心在家养伤,直到云家三天圆坟的时候,你便伤手执诉状将云家霸占你家墓地的恶行,告上臬台大堂。接下来便是臬台大人派人验证你所诉真伪,检验方法便是在此墓地下挖,其结果当然是挖出你家祖先的尸骸和相应的墓碑。有了这些物证,这场官司便会以云家移走灵柩,墓地判给你而告终。” 董现说到此,仝仓起身拱手对我说道:“恩人,学生还得请神明相助,将董架杉及董安传至大堂。” “你且安坐。甲乙二鬼速去董家,将二人带到。” 仝仓安坐之后问道:“董现,董家霸占此地的目的已经得逞,你家祖坟被雷电洪水移去,本是报应显现,天地不容所致,你又为何诬陷在云顺杰的头上?” “回禀老爷,雷电击毁,洪水卷走的不是小人家的祖坟,而是董架杉父母之坟。云董两家所争的这块地共有三十亩地,被董家争到手之后,在这块地的西端十亩给了小人,余下的二十亩,董架杉以他家的名誉补办了地契之后,便责令小人将祖上尸骸迁回原处,他却暗中把他父母的尸骸葬在此地,对外宣称坟头是小人家的,小人无奈,委曲求全,只得照办。 此事过后,正当小人找到董安谈及领回女儿之事,不想发生了洪水雷电将董架杉父母的坟墓击毁卷走的事件。这件事任谁都知道怪不得云家,可伤心过度,却又财迷心窍的董架杉,主意打到云家官司后剩下的另外一半家产之上。 董架杉认为,他父母的坟墓不能白白消失,他要用云家这一半的家财,慰藉他这颗伤痛的心。于是,他不让小人接回女儿,而是用女儿再次做人质,逼迫小人诬告云老爷,以达到诈取云家家财的目的。庆幸的是,老天开眼,老爷您还了云老爷一个公道。” 董现说到此,甲乙二鬼已经把董架杉和董安扔到了堂案下。两人对飘忽到此,已是惊魂不定,惶恐不已。在咬过指头,确认不是做梦之后,更是双眼迷离,冷汗淋漓。 两人体似筛糠,又相互壮着胆量,缓缓扭动着脖颈巡视左右,当看到整个大堂上的公人,没有一个自己认识之人的时候,两人已经尿湿了地面。 再当两人看到座椅上的云顺杰怒目直视着自己,跪在地上的董现,也透着一副大仇得报样的快意瞪眼看着自己的时候,主仆两人为求身在阴间阳世,相互在对方脸上狠劲抽打了几掌。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0章 墓地之争(4) 再当两人看到座椅上的云顺杰怒目直视着自己,跪在地上的董现,也透着一副大仇得报时的快意,瞪眼看着自己的时候,主仆两人为求身在阴间阳世,相互在对方脸上狠劲抽打了几掌。 清脆的声耳光换来惊堂木的叩击堂案的一声巨响。这声巨响把董架杉和董安吓得瘫软在地上。 “董架杉,董安你二人知罪?!” 仝仓厉声喝问,董架杉默不作声,董安小声回了句:“小人不知?” 仝仓对站在身旁的书记说道:“给他二人宣读云顺杰的诉状。” 当书记宣读完根据适才云顺杰的讲述,自己替云顺杰写下的诉状之后,成了被告的董架杉和董安再次瘫坐地上。 “董架杉,董安,你二人对云顺杰的指控,对董现的堂证可有异议?” 此时,主仆二人清醒了很多,因为他们尚不知衙门里的变故,便一口否定了诉状里对自己的指控。仝仓问道:“董架杉,本府问你,你父母尸骨埋在哪里?” “埋在董家祖茔。”董架杉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说道。 “既然如此,您在董家坟茔是能够指出你父母的坟墓啦?你可否去到祖茔地,将此墓指点给本府?” “有何不敢?” “好!你俩可听好了,公堂之上,国法之前容不得半点亵渎,若然让本府查实你亵渎公堂,玷污法度,你的罪行便不在是单纯的讹诈墓地,讹诈钱财,而是又加上了一条重罪。这条重罪,足以让你们家财充公,男丁充军,女眷官卖。走,本府随你们走董家茔地一趟!” 董架杉神情虽然紧张,却还是抱有幻想。董安则不然,因为他算过这笔账,他认为假使东家的谎言被揭穿,罪证得实,自己全家得到的下场便会与东家相同,到那时便没有了主次之分。 若然此刻认罪,他一个管家,吃的是东家的饭,办的是东家的事,于情于理也不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更可况在这件事情上并未逼出人命,自己有罪也大不了。事已至此,决不能在随东家陪绑了,是到为自己开罪的时候了。自己若然主动承认罪过,东家也就会被留在大牢,无论自己被释放或被收监,东家都已奈何不了自己 想到此,董安有了些精神,急忙说道:“老爷,小人有话要说。” 仝仓猜出董安心思,和声说道:“从云顺杰的陈述中听得出,你的所做虽伤天理,却是再尽管家职责,所以你若实事求是,主动积极讲出自己所犯罪行,本府会对你酌情量刑,从宽处理。 “多谢老爷。老爷,小人在认罪前,请您允许小人再尽一次做奴才的职责。” 董安说到此,并未等得仝仓允许,扭头对董架杉说道:“老爷,咱别再执迷不悟了,趁现在大错尚未铸成,回头还来的及,认输吧。老爷,这里便是南省臬台衙门,你不见变天了吗?你觉得眼前这位老爷若认起真来,纸里还能包得住火?真相还能掩藏的住?您若再一意孤行,奴才可就对不起老爷啦。” “唉!大难临头各自飞,老爷不怪你,老爷已无话可说,你尽管对臬台老爷陈述事实便是。”看到董安主意已定,董架杉无可奈何地说道。 董安还算忠心,他看到东家不再坚持己见,便对仝仓说道:“老爷,小人的东家也已认罪,请老爷开恩。 仝仓脸上稍显笑意,说道:“董架杉,你可知罪? 董架杉诚心说道:“老爷,小人认罪,云家所述尽皆属实,求老爷开恩。” “董架杉,本真人问你,你请来破坏董现家祖茔风水的哪位风水师何在?” “这位小爷,那位风水师便是小人的妻弟,家住唐屯,名叫唐一步。唐屯离董家村八里,在董家村的东边。此刻他应该在家。” 我听了此话,便对甲乙二鬼说道:“速提唐一步到案。” 二鬼领命而去。仝仓刚宣判完此案,唐一步已经被二鬼扔到我的脚下。他不愧是风水先生,对自己飘忽到此已有所感知,对自己被扔到我的脚下也有所醒悟,只见他顺势跪起磕过头,说道:“弟子有眼无珠,不知法驾您是哪位,请您不吝赐告。” “紫薇轩黄如鸿。本真人问你,你持术害人可想到过今日?” “弟子原本没有害人之心,只是碍于亲情,不得已做了一次错事,真人饶恕。” “哼!说得好轻松?你给董现祖茔闭了天门,开了地户,使他财源枯竭,财泄如注,一点生机不留,这便是你做的错事?你一错再错,封禁董现祖上灵魂,使董现家祖上的灵魂不能庇佑董现一家,不能及时校正董现一家人的行为,这便是你做的错事?你助纣为虐,肆意践踏董现祖上尸骸,使之不仅不能乘佳穴吉气,还要枉受深埋地下带来的疴气伤害,这是你做错的事? 你告诉本真人,你做的哪一件错事,不是致人于死地?虽然这种形式的伤害,来的不如世间刀剑杀人那样直观和直接,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伤害,却比刀剑杀人来的恐怖和灭绝,你作为布局者,不会狡辩说‘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吧?” “弟子c弟子c我” 唐一步张口结舌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狡辩出口。 “唐一步,你如实回答,你设在他人祖茔上的风水局共有几处?解了几处?几处未解?” 唐一步沉思片刻,嗫嚅道:“真人面前不敢撒谎,弟子记不清设局几处,却能记住对所设之局从未给过破解这一事实。有些局,弟子已经记不清设在哪里,又是为何所设。” “自作孽不可活,戊鬼,收去他身上的法术及法力。这等品行,简直是对先贤的侮辱,对神明的亵渎。” 五鬼行事,常人是看不到身形的,尽管这位风水师道行深厚,开了天眼能看到鬼怪,可五鬼法力已高深到不可测的地步,即便唐一步的法力陡增数十陪,也难看到五鬼身形。 所以戊鬼使用我传授给它的那道“混元掠”,在不自觉中废掉了唐一步身上全部法力和法术。戊鬼收起“混元掠”的同时,唐一步瘫倒在地,面如土色,虚汗淋漓。 戊鬼问道:“真人,这厮的法力和法术尽除,他所设的局虽随之解除,不知那些受害人家的运气何时才能提升起来?” 我看着怀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的戊鬼,说道:“凡事都有个因果,切不可操之过急。今天能为那些受害者解脱困局,便是因果之始终,此刻终结唐一步害人,也是因果之始终。”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1章 亡僧(1) 我看着怀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的戊鬼,说道:“凡事都有个因果,切不可操之过急。今天能为那些受害者解脱困局,便是因果之始终,此刻终结唐一步害人,也是因果之始终。” 我对仝仓说道:“大人,唐一步的行为是否触犯了刑律,就由你来决断吧。” “恩人,仅凭风水师设局伤害世人,是无法定罪的,但是,唐一步成为董架杉诈骗墓地和诈骗钱财的同案犯,学生便有了给他定罪的依据。” 仝仓说到此,稍加沉思,对恐惧中的唐一步说道:“唐一步在董架杉诈骗云顺杰墓地及钱财案中,充当帮凶,已构成同案犯,念在此案未造成重大伤害,且又是从犯,故此从轻判令:判唐犯一步当堂领杖刑五十,监禁一年。” 唐一步听完判令,长嘘口气,对仝仓磕头谢恩。 云顺杰被当堂释放,董架杉c董安以及唐一步被押进大牢之后,仝仓对着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说道:“贾占一,诉出你的冤情,本府看你冤在哪里” 我对仝仓审案感觉还算满意,便告辞走出臬台衙门。 因为魔患尽除,我心中畅意,所以便对风景秀丽c人杰地灵的南省生出游历一番的念头。走出臬台衙门,我闲步在街巷上,看着做卖做卖的百姓,有了种久违的轻松和惬意。 “主人,您看街巷对面十几人正在被拜求一位半仙,肯定有稀奇的事情发生。” 我顺着丙鬼手指逇方向看去,在我们斜对面果然有十几人对着端坐在桌案后的一位老者磕头。老者身后的墙上依着一个书有“铁口徐半仙”的幌子。 我走到桌案钱,徐半仙的眼光刚落到我身上,便急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在下见过真人,老真人可安泰?” 老者的声音使我想起当日在紫薇轩与他的一面之缘,随口说道:“有劳徐先生惦念曾祖,他老人家佷好,徐先生一向可好?” “托真人洪福,在下还算硬朗,真人这次来南省可得多逗留些时日,一来在下略进地主之谊,二来在下心中有许多疑惑还请真人不吝赐教。寒舍离此不愿,请真人移步寒舍请茶。” “先生无用客气,众人跪拜必有所求,请先生尽管为众人解忧,本真人旁观,长长见识。” 徐半仙说声“遵命”之后,不敢就坐,站着问道:“你等定然是为同一事情而来,可由一人述说缘由。” 十几人共推一位三十几岁的汉子陈情,这位汉子也不谦让,说道:“俗话说‘病不瞒医,悔不瞒神。’时至今日,杀头坐牢总比生不如死的强。所以,小人所做就不瞒先生了。 我们十几人平常以给人做零活赚个小钱当营生,实则做的是偷坟的营生。这么多年我们之所以不被官府发现,也不被鬼魂招惹c报复,原因有二。 其一,我们只偷无主的古坟和一些孤坟,应了‘民告官不纠’这句老话。其二,又因为我们并只偷财物,不亵渎尸骸,并且所偷财物也是本着给其烧化大量的冥钱兑换,所以在偷坟中从未遇到过邪祟之事。 此次来请先生禳解灾难,是因为我们冒犯了一位亡僧,这位亡僧不依不饶,似乎有分身之术,因为它能同时异地折磨我们十几个人。它折磨人的手段古怪稀奇,已经到了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地步。 我们去遍了庵观寺庙祈祷忏悔,禳解禳保,用尽了偷坟所得,就差剖出心来明誓‘再也不做这种营生’,可所做忏悔及禳解,一概无效,亡僧的折磨依旧每日数次。 我们即将绝望,准备赴死的时候,十几人在不同的地方,都得遇同一位老者的指点,这才一同来求先生赐给一个活命之法。” 徐半仙说道:“仙长c高僧不能解的灾难,徐某也未见得能解,不过,你们既然虔心而来,徐某便试一试。说说事由吧。” 还是这位汉子说道:“小人名叫昙三,土生土长的省城人,这十几位兄弟却来自临近各府县。这些兄弟平常所做的零活不但是小人联络,就是其他做零活的人众,其零活大多也是有小人帮着联络。 一来二去,小人便在省城便有了点名气,有零活要雇工的东家,便直接找小人要工,小人便根据东家活路性质,为其派工,或派挑工,或派泥瓦匠,或派木匠等等。此次事件便是由一位东家找到小人,要了几个抬棺材的人而引起的。事情是这样的” 据昙三讲,三个月前,有位身着华衣的管家身份的人找到他,说道:“昙先生,东家想雇几个胆大之人去抬副棺材安葬,请您派几个胆大力壮之人,工钱高低由先生说了算。” 昙三从管家口里了解到,东家不仅是个暴发户,而且出手阔绰,又因为是埋棺的活,所以他便亲自带上今日来请徐半仙禳灾的这十几人,坐上那位管家来接人的两辆马车而去。 马车出城走了大约五六十里的路程之后拐下官道走向一条崎岖山路。大约又走了二十几里,马车才在一处豪阔的宅院门前停住。 众人下了马车,跟随管家走进这栋豪宅才发现这栋豪宅尚未竣工,一个个不仅纳闷起来,心想:尚未住人的府邸哪来的棺材 满腹疑惑的众人跟随管家去到后宅,当众人看到一副朱漆棺材放在一个土坑旁边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东家是在迁坟。 当众人走进坟坑的时候又都疑惑起来,因为这个坟坑是一个自然土坑,根本没有动过土的迹象,坑里没有旧棺,有的只是一具呈坐姿的骸骨。由骸骨项骨上挂着的一串佛珠,面前摆放着的木鱼,可以断定这副骸骨生前是位僧人。 东家对昙三说道:“昙先生,棺材准备妥当,请您派人把骸骨成殓后,抬棺至后山安葬。” 昙三并不多问,便吩咐人下坑捡骨成殓。可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这副骨架就像浇铸般坚固,即拆不散又搬不动,就是它面前的木鱼也像生根般坚固,任谁也休想搬动分毫。昙三对管家说道:“先生,您去准备醮奠用品,若祭奠过后还请不动法身,这份钱,俺们便不挣了。” 管家不敢怠慢,找到东家说明诡异之后,东家说道:“岂有此理,不是昙三故弄玄虚吧?你下去把骸骨捡进棺材,他们只管抬棺材去后山即可。” 管家不敢与东家分辨,便来到现场亲自下到坑底。众人见管家空手而归,便已猜到东家怀疑雇工不用力,这才指使管家下坑捡骨。于是,众人便站在坑边,双手抱膀乐的看个洋相。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2章 亡僧(2) 管家不敢与东家分辨,便来到现场亲自下到坑底。众人见管家空手而归,便已猜到东家怀疑雇工不用力,这才指使管家下坑捡骨,于是,众人便站在坑边,双手抱膀乐的看个洋相。 让大家失望的是,管家并未太过执着,只是试了两试便爬出土坑,自嘲着说道:“看来还真得祭奠一番,仅凭几句咒语还真是奈何不得它,想省个事却耽误了事,众位等着,我这就去准备祭奠物品。” 管家把自己亲试的结果说与东家之后,东家对此事慎重起来,说道:“这事奇了。施工前,若说你我粗心大意没有看到这个坑穴,勉强说得通,可一幅骸骨如铜浇铁铸般坚固,便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了。” “老爷,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您不信。” “管家,你去准备祭奠之物,我去报国寺请教缘由。” 管家去准备祭奠之物,东家则扬鞭催马去了三十里外的报国寺。 东家与管家几乎是同时回到现场的,管家置办的很周全,东家则请来一位老僧。 祭奠仪式过后,纸钱焚烧后的灰烬被一股旋风尽皆旋到骸骨的怀里,接着所有灰烬又被旋了出去,并被旋风给弄得纷纷扬扬洒落的到处都是。 东家请来的这位老僧看到如此情景,对东家说道:“老檀越,您与这位仙师渊源颇深,若冥钱不能易其志,便只有两个选择。其一,就此作罢,你把此宅让予亡灵,其二,送些真金白银给它,直到它易志方罢。” 东家说道:“老禅师,就此作罢怎能使得?还是用些金银请它离开的好。” 老僧说道:“老檀越若有此心,不妨对它表明心迹。心迹表明后,看能否将其请进棺内。若然仍不能请进棺内,也只有作罢。” 东家急忙跪在坑边,双手合十祝祷:“老佛爷,弟子愿意施舍金银于您,请您移驾后山福地,弟子一诺千金,无怨无悔。” 东家求祷三遍,站起身对昙三说道:“先生,请吧。” 昙三再次派人下坑。说也神奇,下到坑底的两人,此次轻轻松松的便把整副骸骨托出坑来。上边两人接起,并小心翼翼的将骸骨放进棺内。 可当盖棺的时候,棺材盖又像生根般贴在地上任凭几人也抬不起来。东家又是一阵求祷。然而,任凭东家说破嘴皮,棺材盖仍不能被抬起。 东家心急,对昙三说道:“先生,棺盖暂放这里,您派人先把活佛法身抬往后山再说。” 未等昙三发话,早已经有人拴好绳子,结好绳扣,并把木杠穿进绳扣。随着昙三一声“起!”八人同时用力直腰挺身。 众人用力的同时,只听到“啪c啪”两声脆响,捆绑棺材的前后绳扣双双断开,棺材却纹丝未动,众人傻楞当场。 老僧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到了老檀越践行诺言的时刻了,老檀越,取金银来吧。” 东家如恍然大悟般连声说道:“罪过罪过,弟子只想着下葬时用金银做陪葬,既然活佛现在化取,弟子岂敢延误。” 东家说着话便离开现场。一个时辰过后,东家身后跟着一个怀抱钱箱之人来到棺材近前。东家打开钱箱,命管家把钱箱里的金银尽皆摆放在了棺材里。 东家高兴地说道:“金银已经奉上,盖棺吧。” 东家脸上笑意未去,便因看到抬棺盖的人,个个面露狼狈之相被累的坐在地上而变得沮丧起来。他拉起怀抱钱箱之人,转身离开现场。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东家领着怀抱钱箱之人再次来到棺材近前,东家打开钱箱,亲自把钱箱里的金银摆放进棺材里。之后双手合十,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现在可以盖棺了吧?” 说完,他亲自走到棺盖旁,弯腰去抬棺盖,众人也不怠慢,急忙与他合力。结果还是让他满脸带着失望,领着怀抱钱箱之人再次离去。 众人已经数不清东家往返取了几趟金银,直到天交三更,棺材里的骸骨被金银裹严,东家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我已一贫如洗”的时候,棺材盖才被盖在关口上。 管家顾不得东家惨状,手持火把在前引路,把抬着棺材的众人,引领去了后山。 当在后山葬好棺材葬之后,已经日上三竿,疲劳的人们就地倒下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管家早已没了踪影。 昙三领着众人来到豪宅,在豪宅里见到管家,管家说道:“对不起了昙先生,东家已是身无分文,无力再付工钱,您若觉得这里的建材能低工钱,随便取走卖了既是。您没看到,工人们正在拆建,他们也是再打兑东家未付的工钱。” 管家说完要走,有人才要发火,被昙三制止,昙三对管家说道:“先生,这是个以外,咱们理解。我昙三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工钱先欠着,东家有了再给,您叫过马车,把我们送回城便是。” 管家摊开双手,苦笑着说道:“先生,马车是咱雇来的,昨天已经放回城里。现在哪里还有银子雇马车,对不起了诸位,指望两条腿开路吧。” 管家匆忙走掉之后,昙三便吩咐众人在建筑现场拆了几块门板,并用这些门板钉做成两只木箱,而后准备奇木杠c绳子c铁锨c镐头等工具。等到天黑,昙三命众人带上这些东西便去了后山。 他们来到后山埋葬亡僧的坟前,磕头以后,便刨开坟,打开棺,将棺里的金银尽皆转移到他们带来的两只木箱里。 之后,众人盖好棺盖,复埋好坟头,便抬着两箱金银深一脚浅一脚的摸黑往家赶着。 众人赶到官道旁的时候天已放亮,昙三便指挥众人暂时把两箱金银藏进路旁的草丛里。留一部分人看护木箱,一部分人去为看护木箱的人找吃的,另有两人去雇马车。 众人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待回到昙三家中的时候已是半夜。众人看着两箱黄白之物,谁也没有困意,于是便趁着兴头把两箱金银分了个干净。 众人各自把所分金银带回各自住所之后,不可思议的事情便发生了,众人共同的感觉是:不动用这些金银,也还无事,可谁拿去消费这些金银,或在消费之后,或在消费之中,定然会发生伤害自己的诡异事件。众人还一致认为,自己受伤害的程度与消费数额大小成正比。 有了这种感觉之后,众人曾一度不再消费这些不义之财,也曾因此安稳过几天。然而几天过后,情形大变,不管你消费与否,每天终有几次诡异事件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只不过不如之前狼狈,没有了生命之忧罢了。 就如今天,昙三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手中馒头才要送进口里,脸前突然出现了亡僧的那颗骷髅头,骷髅头张开着嘴巴,一口气把昙三手的馒头吃个净,以致昙三这顿早饭没能吃成。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3章 如此一笔债务(1) 就如今天,昙三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手中馒头才要送进口里,脸前突然出现了亡僧的那颗骷髅头,骷髅头张开着嘴巴,一口气把昙三手的馒头吃个净,以致昙三这顿早饭没能吃成。 还有就是昨天晚上,其中一人被院子里的狗叫声惊醒,他开门去看个究竟的时候,正与敲着木鱼进房的亡僧骸骨撞个满怀。本能使这人身形一矮,不想亡僧手中木鱼棒正敲在这人的头上,这人头上即刻被敲起几个大疙瘩的同时,几乎被吓死过去。当他清醒来的时候,天虽然大亮,可满头的疙瘩依然疼痛难忍。 昙三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徐半仙沉思片刻说道:“你们没想过把这些不义之财送还回到亡僧的棺材里?” “何止是想啊?我们贴补出家中全部积蓄与盗来的金银并在一起,去送往亡僧墓地,可是,亡僧的墓地像长了腿走掉一般,根本不在了后山。我们找遍了整个后山也没找到一个坟头。后来这些钱财也都用在了庵观寺庙里,也没能起到破财免灾的作用。” 徐半仙掐算半天,说道:“你们若只是迫于亡僧对你们的伤害而忏悔求恕,自然是无济于事。若然对偷坟行为有了悔罪诚意,亡僧或许能放你们一马。故此,你们还须回去从根本上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从骨子里忏悔恕过,从行为上弥补自己的罪恶。何时非惧怕亡僧惩罚,而是行为真正得到修正,亡僧则何时放过你们。你们所遇,属报应范畴,非是禳保能解决得了的问题,唯一的禳解的方法便是自我修为的矫正。” 昙三理解了徐半仙话中之意,便带着尚有疑问的众人离去。徐半仙刚要收拾东西请我回家叙话,一位四十几岁的夫人来至案前,福了礼说道:“先生,亡夫昨夜托梦给老身,言说今日酉时可在您这里能拜识真人,先生念在亡夫于您相识的份上,还望给老妇人引见拜望。” 徐半仙并不视老夫人之言为惊奇,急忙还礼,客气道:“夫人安好,您的吩咐在下岂能不遵,先翁托梦酉时应验,梦中所言真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夫人聪慧,因为桌案前并无他人,便毫不迟疑给我福礼,我急忙搀住,说道:“老婆婆,您见本真人有何疑难?” “夫人说道:“真人,亡夫昨夜在梦中只说让老婆子今日酉时,来徐先生这里拜请您,请您务必光临寒舍。亡夫说,真人进到寒舍,便知详情。” 既然夫人这么说,我便告辞徐半仙欲去夫人家中一探究竟,徐半仙执意陪从,于是,我与夫人便等待徐半仙收拾停当之后,一同去了夫人宅邸。 就在徐半仙铺摆桌案的这条街往西三百步左右,临街的一处豪宅便是老夫人宅邸。我走进大门,方发现偌大一栋宅院却异常冷清,非但不见一个奴才,就连个婢女也不曾看到。 夫人领我们走过仪门,穿过中堂,径直来到后堂的书房门口方才住步。她轻推书房门,进门后闪身一旁,轻声说道:“请真人,请徐先生书房一观。” 我走进书房,夫人说道:“亡夫梦中言道,真人在这间书房里便可救犬子之命,老婆子跪拜真人,请真人求救犬子性命。” 我急忙把老夫人搀扶起来,之后便四处打量起这间书房,我并未在书房中发现端倪,问道:“婆婆,您口口声声求我救令郎之命,令郎何在?” “禀真人,小儿有难也是亡夫梦中告知的,亡夫不曾言明小儿险在哪里。因为小儿此刻远在东省,去东省时盘缠窘迫,老婆子惦念:莫非小儿病倒东省无钱医治,命在旦夕?” 我先是在心中占了一卦,发现卦中子孙爻虽然休囚,却得动爻相生,又因忌神旬空,便知她儿子暂时无恙,说道“夫人莫急,令郎无恙。您说清楚一点,令郎姓氏名谁,今年多大,去往东省落脚何处,意欲何为?” “回禀真人,小儿名叫耿青云,今年十六岁,去往东省连海府府城城西一户董姓人家讨笔旧债,这家员外名叫董架义。小儿已去半年,杳无音信。” 听到此,我用灵犀传音给四妹东明霞,道:“四妹,南省一位十六岁的公子,名叫耿青云,去东省连海府讨债已有半年,家中不得音信。欠债人家族城西,名叫董架义。你火速查到此人,并把讨债结果告诉二哥。若耿青云有难,你即刻解救他回南省家来。” 徐半仙掐算一阵之后,说道:“夫人,真人说的没错,令郎无恙。敢问是怎样的一笔债,欠债人为何去到了千里外的东省?” “真人,徐先生,说来话长” 老夫人娘家姓章,嫁的丈夫名叫耿俊仁。她嫁进耿府的时候年仅十八岁,丈夫大了自己十岁,当时公婆健在,家道殷实,买卖昌盛。 耿俊仁是父母老来得子,当章夫人有了儿子耿青云之后,婆婆公公相继老去。因为耿俊仁仗义疏财,不会打理生意,家境渐渐败落。尽管如此,老一辈留下的钱财也足够他用度一生。 耿俊仁一生有三人交好,三人之间既是乡邻又是同窗。三人中只有耿俊仁家境充盈,所以,那两位同窗都是在耿俊仁的资助下完成的学业,并且三人同游痒序,同赴考场。 三人中,唯安士忠一榜得中,及第为官,耿俊仁c董架义却屡试不捷。至此以后,安仕忠赴任他乡,董架义做了行商,耿俊仁在家周贫恤寡,济困抚危,做起侠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几年过去,这天正在哄耍三岁儿子的耿俊仁,接到看门奴才递过来的一纸拜帖。当耿俊仁读过拜帖,高兴地说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快请!” 耿俊仁说着话便把儿子交于丫鬟,亲自迎出府门接朋友进宅。 耿俊仁看到多年不见的董架义,仍像儿时那样拥抱了过去,可是,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董架义急忙躲身,口中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有些尴尬的耿俊义不再勉强,说道:“董兄,这是嫂夫人,这是侄儿吧?快给小弟介绍介绍。” 耿俊仁羞红着脸说道:“这是拙荆刘氏,这是犬子达贵。” 耿俊仁拱手说道:“尊嫂在上,小弟俊仁有礼。” 未等董架义介绍,刘氏娇笑道:“叔叔一向可好,奴家万福。” 小孩乖巧,趴到地上磕了个头,说道:“侄儿达贵叩拜叔父。” 耿俊义先是对刘氏说了句“嫂子客气,小弟愧不敢当。”之后,便把小孩扶了起来,弯腰问道:“贤侄几岁?” “回叔父的话,侄儿今年五岁。” 耿俊仁高兴地说道:“贤侄长青云两岁,走孩子,跟叔父进府找你弟弟去玩耍。”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4章 如此一笔债务(2) 耿俊仁高兴地说道:“贤侄长青云两岁,走孩子,跟叔父进府找你弟弟去玩耍去!” 耿俊仁抱起五岁的董达贵,牵起董架义的手,去到内堂。起初,董架义住步在二门便不想在往前走,耿俊仁坦荡豪爽的说道:“你c我c仕忠兄三人可谓通家之好,有何避讳,快跟我来,我正要给你和嫂子介绍您弟媳呢。” 说着话,众人便到后宅,耿俊仁大声对堂房里喊道:“娘子,义兄义嫂到了,快出来拜见。” 耿俊仁话音刚落,章氏轻移金莲走出房门,并给董架义夫妇一一福礼。董架义拱手,刘氏万福也各自还了礼。 达贵仍是在门口那般乖巧,趴到地上给章氏磕个响头说道:“侄儿拜见婶娘。” 章氏急忙扶起小孩,口中连连夸奖“懂事” 刘氏被章氏接进堂房叙话,董架义则被耿俊仁领取书房拜读安仕忠的来信。因为安仕忠的每一封来信都提及到了董架义,并委托耿俊仁转告祝福。 两人叙话中,耿俊仁才知道董架义落魄至此的缘由。 原来董架义这几年行商的本钱是抵押了几亩薄地及居住的旧屋。由于遭人算计,抵押物抵了债务不算,还欠下五百两银子无力偿还。一家三口已是走投无路,求告无门,这才来到好友耿俊仁的府上。 耿俊仁生就一副侠肝义肠,更可况落难之人使自己的好友,随即说道:“架义兄,这是六百两银票,五百两用来还债,一百用于生活。街对面老屋是兄弟的祖居,现在只有管家居住再此,你和嫂子侄儿便入住哪里权做安身之处。等你找到财路,兄弟给你出上本钱,凭架义兄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积累下的经验,小弟相信您很快便会发迹起来的。” 耿俊仁手中银票刚递到董架义的手上,章氏抱着儿子耿青云,刘氏领着董达贵进到书房。他们的到来是因为三岁的耿青云吵着章氏要找父亲,刘氏便领着儿子一同来到书房。 董架义手拿银票走到刘氏近前,扯住刘氏说道:“咱有活路了,兄弟给了钱还账,给了屋安身,快c快给救命恩人磕头。 说着话,董架义夫妇便给耿俊仁跪倒在地。耿俊仁夫妇急忙把董架义夫妇扶了起来。满眼流泪的董架义说道:“兄弟,请您取纸笔来,愚兄立下借据,待愚兄发迹之后定然本利双还。” 耿俊仁笑着说道:“架义兄,未免您难为情,这钱小弟不说不要,要的时间便是您发迹之日,你我情同手足,堂堂君子,若立字据,传将出去岂不成了别人笑柄。” 刘氏用手扯住董架义的衣襟说道:“你就别难为兄弟了,字据约束的是小人。” 董架义揣起银票说道:“也罢,愚兄若在坚持,便玷污了兄弟情义。兄弟放心,愚兄发迹之后,若然赖账,愿受世代讨要的困苦。” “您放心,他叔,恁哥和嫂子绝不是那种人,若然不报此大恩,来世变作猪狗让兄弟吃了解气。” “架义兄言重了,嫂子言重了,走,咱去餐堂吃饭。” 董架义还上债务,举家住进耿俊仁家的祖屋。管家一家住的是东西厢房,所以,董家便住了正房。 转眼六年过去,耿青云也已经九岁,可就在这一年,耿俊仁大病不起,病延仨月便一命污呼。 丧事过后,刘氏来见章氏,说道:“他婶子,俺一家全凭他叔救拔才有今日,大恩不言谢,犬马之报来日方长。如今他叔仙逝,拙夫再不方便居恩人祖屋,只好转徙它方” 在董架义夫妇的一再坚持下,章氏苦留不住,只好洒泪送别董家离去。 耿府剩下章氏及九岁的耿青云这对孤儿寡母,生意日渐萧条下来,母子两坐吃山空几年下来,只得靠变卖祖业为生。到了耿青云十六岁的今年,耿家只剩下新旧两处老宅未卖,接下来的日常用度便是要卖一处宅院度日了。 看着仅剩的两处宅院,章氏实在于心不忍,悲凉中由书房想起当初借给董架义还债的六百两的银票以及借给他做生意的三百两现银,忖道:“但愿这几年董大哥生意兴隆,陡然发迹。俺孤儿寡母若有这八九百两银子,便可熬到儿子成人,也便不用卖祖屋度日了。” 有了期盼的章氏便四处打听董家的消息,可巧的是,在东省做官的安仕忠回家丁忧,来耿家拜祭耿俊仁的灵位时说道:“弟媳,董架义现居东省连海府,不知他何以起家,现今已是连海府少有的富户。几年前他初到东省,曾因被人讹诈找过我,是我施压府台,他才讨得公正。此后便再也没登过我家门” 得到此消息,章氏母子喜出望外,便商量着去趟东省。起初章氏不放心年仅十六的耿青云独去,后来因为盘缠窘迫,便只好有耿青云独往。 章氏说到此,勾起思子之情,双眼已然噙满泪水。 我正想出言安慰章氏几句,四妹东明霞灵犀传音说道:“二哥,四妹已经找到耿公子。他不仅没有讨回债务,还接连遭到董家父子及家奴的几次毒打,董家言道:‘早年与耿家的债务已清,此子意在侮辱c践踏董家诚信。’ 四妹本想为耿公子讨个公道,不想董家又言道:‘耿公子若然能出示当年借据’慢说区区几百两,就是几万两也不在话下,董家即可奉还。’ 遗憾的是耿公子拿不出借据,只一味天真地说道:‘当年虽然没立借据,可董伯和董伯母亲口言道,若发迹之后不还此债,将受永世受乞讨之困苦,或来世做猪狗甘愿让耿家吃掉解气。’ 二哥,您说,这傻小子是不是傻到家啦?四妹已是无语,四妹想:‘四妹若有二哥的本事,定然让其中一个说谎之人变作猪狗,以教化世人。四妹无有辨明是非的法子,只好给他疗伤,等伤愈之后,便派人送他回去。’” “四妹,耿公子伤愈之后暂住你处,二哥若查的此情属实,会派人把借据带去给耿公子的,介时让他拿上借据去公堂诉求即可。” “四妹明白。不过,最好是二哥亲来,四妹想您。” 我对章氏说道:“婆婆,令郎现在由本真人的义妹接到府上暂住,请您放心就是。因为董家以令郎不能出示当年借据,以及董耿两家债务已清为由,不理会令郎所求,故此令郎未能讨回这笔欠银。耿董两家各执一词,本真人也不好妄断,为了查清事情真相,本真人要在事发的这间书房里施法,看看等否还愿事件真相。” 章氏牵挂的便是儿子,当听到儿子平安的消息时,也不辩消息来源真假,便跪地谢恩。我把她搀扶起来,让她坐到一旁,便催动意念,打开术囊,在“连山归藏”系列中请出“九宫八门”这道法术。 当立体九宫图案清晰显现之后,我便施展旷遂大法,将休c生c伤c杜c景c死c惊c开这八门,以及八节c时空c势态运行等等,送到耿青云三岁那年。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5章 如此一笔债务(3) 当立体九宫图案清晰显现之后,我便施展旷遂大法,将休c生c伤c杜c景c死c惊c开这八门,以及八节c时空c势态运行等等送到耿青云三岁那年。 耿青云三岁那年的一天,他的父亲耿俊仁在书房把面额为六百两的一张银票交到了董架义的手上,此刻刘氏领着董达贵,章氏抱着耿青云走进了书房。 耿青云闹着要找耿俊仁,章氏便把怀里抱着的耿青云送到耿俊仁的怀里,此刻董架义夫妇已经给耿俊仁夫妇跪下谢恩。章氏急忙扶起刘氏,刘氏便顺势搀扶起董架义 我看到至始至终发生的事情与章氏所说相同,当大家走到餐堂的时候,我便用意念改变了当时事发情景。此刻,只见管家把笔墨纸砚交到丫鬟手里,说道:“秋红,老爷在世的时候立下规矩,耿府出借银两必须要立借据,所以去请哪位董爷立下字据,少爷若一再坚持不立,你就说是我的主张。再不行,你便来叫我进去。” 丫鬟把笔墨纸砚呈放到餐桌上之后,说道:“管家吩咐奴婢送来这些东西,请耿爷立张字据,不为别的,只是遵了老太爷在世之时立下的规矩,省得破了规矩,让老太爷在仙界寒心。” 话已至此,众人无话可说,董家人便执笔立下六百两银子的借据一张。耿俊仁看着托盘里的这张借据,说道:“字据写成,已经遵了先父遗命,为了真诚,小弟撕了借据既是。” 董架义急忙摆手说道:“兄弟且慢,字据” 手端托盘的丫鬟,看到董架义阻拦耿俊仁厮毁字据,心中才生赞叹,却看到正拦挡耿俊仁的董架义,被刘氏伸脚在方桌底下踢了两下之后,便不再阻拦,话说了半句便噎了口,丫鬟心中顿生气恼,便一手端盘,一手把一摞纸张上面那张字据抢在手里。其动作即麻利又隐秘。此刻抓在耿俊仁手里的一张是浸透墨汁的废纸,一向豪迈的耿俊仁,看也不看便把这张纸撕了个粉碎,并将碎纸屑投去门外。刘氏看后脸上尽显欢娱,董架义则急忙作揖来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丫鬟走出内堂,把事情经过说与了管家,管家接过托盘和字据说道:“秋红,此事暂且保密,待姓董的赖账时在做计较。” 秋红应声而去,管家便把这张借据藏到了耿俊仁书房书架上放着的一本诗集里。 这件事情过后,我便收回意念,事件又回到真实情景。董家三口搬进耿家老宅的正厅居住。一日,刘氏对董架义说道:“你那位义弟不是许给你做生意的本钱了吗?不拿白不拿,你就说有了门路,需要本钱,先把他的承诺兑现了再说。” “夫人,做人不可太过贪心,这钱可是要还的。再者说,若此次撒谎把骗来的钱用掉,日后真的有了好买卖要做,可怎好再开口相借?” 光阴荏苒,董家二子已然五岁。这几年董家全是靠着耿府接济度日,董架义却因为怕折了本钱,迟迟未敢再做生意。 有一天,董家两个儿子在玩“司马光砸缸”的游戏时,耳房灶台旁的水缸果然被董达贵砸破。缸里的水把缸底下的土浸出一个洞来。 刘氏好奇,将洞扒开,却见洞里藏有满满一缸金银。她把两孩子打发出门之后,便叫来了董架义,将深埋在地下缸里的金银尽皆取了出来。 两人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缸金银可折合银子万两,夫妻二人藏好金银之后,刘氏说道:“你即刻去到耿家借钱,说有了买卖可做,而后陆续带着银子去到外地置办家业,当把钱全部倒腾出去之后,咱便找个由头离开,咱也去做回老爷太太。” 董架义狠狠在刘氏脸上亲了一口之后便去了耿府。他还是在书房见到耿俊仁,不同时是,这次借钱耿俊仁给他的是现银,并且有管家在场,董架义也自觉的写了张字据。管家为了成全东家那颗义气之心的虚荣,未等东家动手,便把字据撕个粉碎。 当耿俊仁送董架义出了书房之后,管家把藏在袖筒里的这张借据也藏到了之前藏借据的那个诗集里。原来,管家撕碎的也是一张浸有墨汁的一张废纸。 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与章氏所说相同。自从董架义全家搬走之后,他们从来没有回来过,这便证实了他借去的银子并未还回的这一事实。 我收起法术,从书架上找到那本诗集,并从诗集里取出两张借据。随后我对甲乙二鬼说道:“你们速将这两张借据送往东省,并交到东明霞的手上。” 二鬼收好字据,欣然而去。我对章氏说道:“婆婆,您安心等着吧,令郎不仅能逃回银两的本钱,利息会让您想象不到有多少。 “真人,说心里话,钱讨来讨不来的,老婆子到不在意,老婆子在意的是儿子的安危。真人的恩德,老婆子无以为报,等儿子回来,老婆子给真人立长生排位,世代供享。” “婆婆,长生排位不是随意立得,这不算是什么功德,这点小事请您无须放在心上。” “真人,您是说长生排位不是随意立得?可是,公公在世的时候便给自己立下了排位,并声言说这样做可保后世永昌,不知公公此话有何道理?” 听完章氏的话,我心血来潮,突发感想:耿家老宅尚藏下这么一大笔金银,那这栋宅院里藏了没有?世人尊敬的是祖先,表现形式是排位,即便迁徙最不能忘带去的便是牌位 “婆婆,请您带我去耿家祠堂看看。” 章氏起身边走边说道:“耿家几代单传,不是娶亲晚,便是老来得子,也不知哪里碍了事。因此上,耿家这一支也没个近族近支” 在耿家祠堂里,我取过章氏公公的牌位看了片刻,果真看出玄机。我把牌位底座一块木板抽出之后,一个用药料泡过的布包掉了出来。我打开布包,布包里是一个密封着的蜡丸。打开蜡丸,折叠成方的一页纸呈现面前。 这也纸上写道:“我儿俊仁仗义疏财故好,却有家产散尽之虞,为防不测,故,常几份财帛助我之后世。一处缸盛埋于老宅灶旁水缸底下三尺,合银万两,一处缸盛埋于新宅吾之寝室床头石板下三尺,合银万两,一处埋,一处埋” 有了这份佐证,董架义的侵占行为更加确定无疑,我只需看到耿家老宅水缸下的情景,便可决定是否帮着耿家讨回这万两巨银。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6章 病的奇怪(1) 有了这份佐证,董架义的侵占行为更加确定无疑,我只需看到耿家老宅水缸下的情景,便可决定是否帮着耿家讨回这万两巨银。 “婆婆,您可否方便引本真人去往您公婆的寝室一探藏银是否属实? “您是真人,还c还是,还是个孩子,有何不方便的?公婆去世之后,老婆子与老爷便搬了过来,此时,公婆的寝室也是老婆子的寝室,只不过床榻的位置有所变动而已。真人请跟老婆子来。” 我跟章氏到了她的寝室,在章氏指定从前的床头位置以后,我便命丙丁二鬼揭去此处石板,并下挖三尺。果然,三尺土被清理干净之后,一口水缸呈现在眼前。 章氏看着满满一缸腐烂了的米,埋怨道:“公公当初这是咋啦,为何把米埋在此处,真是可惜了这些米。” 我对章氏说道:“婆婆,您有所不知,埋藏金银于土中,若不用米盖,金银会呈地气而去。这个传说若然属实,腐米下定然是黄白之物。丙鬼,除去腐米。” 丙鬼除去水缸上口的腐米之后,便见缸口金光银光徐徐生辉。章氏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竟然说道:“真人,留少许给老婆子用度,其它送与真人,略表谢意。” “婆婆,您这是说的啥话,这本就是耿家财物,他人岂可侵占。本真人给您取出少许度日,而后给您封藏原样,等令郎回来,你娘俩斟酌使用。” 我命丙鬼给章氏取出三百两银子之后复将水缸盖好,敷上石板。说道:“有劳婆婆引本真人去老宅一趟。 章氏急忙引路。们出府门穿过街道进到耿家老宅。章氏指着耳房里的灶堂说道:“这便是老宅灶堂,只是婆婆下来的水缸被董家的两个儿子给打破,管家又给换了口新的。这口便是那口新缸。 未用指使,丁鬼早已把缸挪开,丙鬼手执铁锨下挖着浮土。当挖至三尺的时候,铁锨与缸口发生碰撞。丙鬼听到声音便加了小心,霎时,一口空水缸便被丙鬼从地下搬了出来。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得他爹活着的时候拿他当亲哥待成,他两口子竟然是这等黑心。这要让他爹知道,不知要多伤心。” 我决定想个方法,让董架义兑现诺言,还他一个几世讨饭的报应。就在这时,四妹灵犀传音道:“二哥,董架义亲自登门求见了耿公子,在还清九百两银子上之后,又给了耿公子几张银票,合计面额万两之多,声称这也是耿家的钱财。 耿公子只收那九百两,坚决不受万两银票,董架义这才说出万两银票的出处。原来,这万两银子是董架义偷取耿家祖上藏银所得。未等耿公子问明白董架义何以良心发现,甘愿吐血的时候,董架义已是哭天抹泪,忏悔声声。 据董架义讲,董架义父子三人殴打耿公子的时候,被耿公子诅咒:要么后世讨要,要么变作猪狗。自那以后,刘氏和二子董达富便不再上饭桌吃饭,而是专门去抢猪食或狗食。尤其是刘氏,看到有人去茅厕出恭,便像狗一样跑去茅厕门口等候,行为以及肮脏。这还不算,董架义的长子董达贵,痴迷赌博,竟然一场赌局便输掉董家大半产业。 董架义无奈之际请高人占算缘由,高人说是报应所致,他对号入座,这才把所欠耿家钱财全部退还。二哥,耿公子思母心切,归心似箭,所以四妹已经派车送他回程在了路上。” 听了四妹的话,我长嘘口气,自语道:“变成猪狗悔未迟,上了刀俎万事休,荡尽家产沦落日,怪得当初不做人。” 徐半仙听出话中玄机,附和道:“这正是‘世人行好事,皇天不负心,人亏天定不亏,忘恩再演黄粱。’” 章氏看我与徐半仙一唱一和,虽不解其意,却能感觉得到是在褒贬善恶,说道,先生陪真人说话,老婆子去烧水泡茶。 “婆婆休走,本真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令公子已然在路上,不日你们母子即可团聚,今日就不打搅了,这杯茶,本真人去徐先生府邸享用。” 我在去往徐先生家之前,灵犀传音给甲乙二鬼道:“你二鬼回来吧,耿青云已经不需要那两张借据了,你们就此销毁便是。” 我随徐半仙去不了他家,刚进家门,便看到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衣衫不整,脏乱不堪,神情麻木,目光呆滞的坐在天井里出神。 徐半仙说道:“真人,这是小女春花,十岁时跟随他娘去了趟外婆家,回来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然早已嫁人生子。在下用尽了法子,就是查不出病因所在,还请真人慈悲,救救小女。” “先生说说,您都是用了什么法子?” “禀真人,小女得病之处,在下把脉断定是受了惊吓,便使用了叫魂收惊之法。此法用过之后,小女似乎好了两天,因为那两天能识得爹娘,也能呼爹唤娘。可两天过后,又同得病之初一样,且延至今日。 在下换了几种叫魂收惊的方法不济于事之后,便给她排出八字,推演命理,结果命理中找不到有此一灾的任何依据。在下不甘心,便多次勘验阴阳两宅,也未找到缘由。之后在下便广去庵观寺庙为其禳解。就这样一拖便是七八年,可怜小女依然如此。唉!在下枉称半仙,自己女儿的灾难都脱解不了,您说讽刺不讽刺?” “夫人可曾在家?本真人有话问她?” 徐半仙走出客厅去往内宅。我也走出客厅常看春花的行为。我观察片刻,发现春花尽管神情麻木,目光呆滞,性情却不暴虐,也没有那种喜怒无常的表情。尽管对周围的任何动静视若罔闻,可对阳光的照射似乎有些敏感,因为落日,她时不时的,不经意般的跟着落日余晖挪动着身体。 徐半仙的夫人给我福礼之后,接着把我请进客厅,边切茶边说道:“女儿真是可怜,奴家恨不得替了她这场病,求真人看看,这是碍着谁了?” “夫人,请你把当年带着春花走娘家的经过说与本真人,尽可详细一点。” 夫人说道:“女儿十岁那年,奴家带她去了娘家,娘家两个嫂子每家生了两个小子,所以她们都真心喜爱春花,并抢着教春花女工,送春花绣品。春花与两个舅母也很投缘,所以春花一整天都在舅母身边。我却陪伴母亲说了一天的话。” 到了酉时,我到嫂子房里叫回春花,此时春花还好好的,并亲热的与舅母c姥姥道了别。 可当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春花却就地磨叽起来,不仅不再跟着我往家走,且神情变得麻木,目光变得呆滞,口中莫名其妙念叨着奴家听不懂的话。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正文 第567章 第174新 病的奇怪(2) 可当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春花却就地磨叽起来,不仅不再跟着我往家走,且神情变得麻木,目光变得呆滞,口中莫名其妙念叨着奴家听不懂的话。 “夫人,你还能记起春花磨叽不走的那个位置吗?” “奴家记得,奴家在那里好一阵伤心难过。” “那好,明天你引领本真人去到那里看看,你去忙吧,。” 夫人走后,我对徐半仙说道:“徐先生,您只看到令爱受了惊吓,却没看到令爱渴望某种光明?本真人揣度不错的话,春花每当月圆之夜必在院内坐上半个时辰,因久坐成习,您与夫人也就顺其所便,顺其自然了是吧?” “真人,您一言中的,正是这样。真人已经看出端倪,想必小女有救了,在下替小女感谢真人大恩。” 徐半仙起身便要下跪,却被我拦住,我继续说道:“令爱遭遇,本真人已经揣度出十之八九,只是在未弄清楚事情究竟之前不能贸然行事,以免伤及无辜。徐先生,令爱得病之前,您是否惩治过精怪?” “真人不问,在下已是忘记。在小女得病的前一年,乡下的亲戚来请在下去往乡下处理一件怪事。当时亲戚讲,亲戚家方圆几十里已经有数十人莫名失踪,失踪之人是陆续的,是在当人们发现上次失踪之人的骨架及服饰之后,三两天内必然再失踪一个人。失踪之人失踪前没有征兆,没有范围,故此官府追查了一年也未查出眉目。现在已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亲戚是受乡亲们请托,特意进城请在下这个半仙去降妖除怪的” 徐半仙跟随亲戚去到乡下,通过月余的勘验,访查,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跟随一个黑影来到亲戚邻村的一户豪宅墙下。黑影越墙而入宅内,徐半仙则被挡在墙外。 徐半仙在豪宅墙外等到天明也未等到那个黑影出来,于是便确定了那个黑影是居住在这栋豪宅里的。 回到亲戚家里的徐半仙,问亲戚道:“表弟,邻村西头最豪阔的那户人家姓氏名谁?” 表弟说道:“邻村是马家村,村西头最豪阔的宅院是马奉九,马员外的家。咋啦,他家有人失踪?” “还不清楚,等等再说。” 在事情未弄明白之前,徐半仙并未多说,只是在暗中观察着马奉九家中的变化。可一连几天,也没有听到马家传出任何消息,一连几夜也未发现那个黑影出现。 徐半仙由那个黑影越墙而入的灵便性,笃定着黑影非是人类。于是便下恒心坚持每天晚上坚守在宅院四周。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第一月圆之夜让徐半仙等出了那个黑影。 黑影越墙出了豪宅之后,便一路小跑去了五里外的马家茔地。徐半仙使劲浑身解数,勉强没有跟丢。 看黑影轻松的样子,徐半仙确定自己没被黑影发现。徐半仙轻轻舒了口气,藏身暗处,大瞪着两眼看着黑影的举动。 只见黑影跳上坟茔中最高的一块墓碑之上,猛然脱去身上披着的外氅,摘下一头秀发,两条后腿站在墓碑之上,昂着头,两只露着幽光的眼睛,看着皎洁如盘的月亮,张口吸允着皓月撒下来的缕缕银光,尽情汲取着月光精华。 半个时辰之后,满月渐亏,黑影却张大了嘴巴,口型由吸变吐,双目幽光更加阴森。随着它两个前肢轻柔丹田片刻,张着的口中猛然涌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火球直冲而上。这火球通身火红,却混元一体没有半点火苗,升至约三丈便又落回黑影口边。就在火球落回黑影嘴边的同时,趁着火球的火亮,徐半仙看得清楚,张着口的这张脸竟是一张狐狸的脸。 这只狐狸猛然将火球吸回腹里,接着闭口,当腹部突起出火球大小的一个包的时候,两只前爪再次轻柔丹田片刻,继而张口,之前那个火球再次从口中涌出,此次火球高度已近四尺。 就这样,火球不停的被狐狸吸入吐出c吸入吐出,直到火球升至大约六丈的高度而不能再什高的时候,被吸入腹内的火球便不再被吐出,腹部也不再突起。此刻,狐狸眼里的幽光柔和了很多。它跳下墓碑,在几个坟头之间欢快的来回跳跃着,并在每一个坟头上都稍作着停留了片刻。 狐狸玩够以后,走到之前那块墓碑旁,捡起披风披在身上,捡起秀发龙在头上,便离开马家坟茔,原路回到马家豪宅,依旧越墙而入。 徐半仙清楚了这只狐狸在炼丹修道,让他想不通的是,狐狸这种修行是“正修”,“正修”与“邪修”最直接的不同,便是对人类的伤害与否。正修是绝不会伤害人类的,哪怕只有一次对人类的伤害,所修道行也将功亏一篑c毁于一旦。 想这个狐狸已经修成人形且修炼出了火龙丹,最少也有数百年的修行,失踪遇害的人绝不可能是它所为。 然而,藏匿在世人家中的,却又不是正修兽类所为,因为正修者的能量来源于山河灵秀,日月精气,故此它们藏身与山野。只有邪修的兽类因为修行的能量多以人类的阴阳气息为主,或藏身世人家中,或藏身世人经常劳作活动的场所。 纠结了好长时间,徐半仙认定了这只狐狸是正修。心道:“既然是正修,藏身马员外家定有隐情,我不妨再见到它的时候问个清楚,顺便向它打听一下,方圆几十里是否有邪修害人的畜类。” 主意打定之后,徐半仙便到了下一个月圆之夜直接去了马家茔地等候,月圆之始也果然等来那只狐狸。 徐半仙仍然屏住呼吸等待着狐狸修炼至结束。狐狸刚要走开,徐半仙现身拦住它的去路,说道:“仙家慢走,敝人有话要说。” “徐先生别来无恙,小狐有礼。” 狐狸的回答大出徐半仙意料,徐半仙本能问道:“仙家认识敝人?” “方圆百里有几人不识徐先生?小狐虽非人类,却已成人形近百年,即修成人形又怎可不晓人事?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狐狸说着话,已经幻化成一位三十几岁的俊美汉子,俊美汉子给徐半仙做了一揖。 徐半仙以揖还礼,说道:“请问仙家,近一年来,方圆百里已有十几人莫名遇难,您可有凶手线索?” “不满先生,小狐也正是为此事走出深山来到马家的。小狐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除掉它。其原因非是因为小狐与它有兄妹之情,也非是它所害之人尽皆该死,而是因为我兄妹俩在选择正修与邪修的争论中,发誓在看到结果前非但互不伤害,还要相互保护。 之所以小狐给先生袒露实情,一是因为先生是位明辨善恶c晓通事理的贤达之人,二是因为小妹的行藏定然是瞒不过先生的法眼。 (本章完)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