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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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在唐家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去。
她离开时,唐淮止强撑着身子在门口送她。
苏小小心中是一万个不想离开,但到底没办法。
除了唐家的门,走到拐弯处,苏小小回头看了一眼。
唐淮止还在门口站着。
她转过身,不再看。泪水从两颊留下,剐得人脸生疼。
苏小小仿若不觉,一路流着泪回去了。
到家时,严素正在门外张望着。
虽然听到了消息,但是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她也不好抱着苏小妹一起去唐家看看,所以便满心焦急地待在家里等着。
待看到红着眼的自家女儿时,严素心里一紧,随即迈着小步子上前。
走到跟处,还未开口,便被抱了个满怀。
“娘。”
苏小小压着嗓子唤了声,鼻头又是一酸。
她赶紧眨眨眼,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出来。
随即将头埋在严素的肩膀处,半天再没说一句字。
“小小,有什么事儿都跟娘说,啊。”
严素轻轻拍着她的背,已经有些皴裂的手掌带着暖意,落在苏小小身上时温温柔柔的,十分熨帖。
两人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进了屋。
苏小小坐在炭火旁,忍着落泪的冲动将唐淮止的情况告诉她娘之后,低着头,不说话了。
“淮止那孩子也是个福薄的,那疫病都是让他治好的,怎的自己反倒医不好呢?”
严素叹气,进里屋里拿了一件厚实的衣裳给苏小小披上,然后坐在旁边用沾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擦脸。
苏小小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觉得脸上被凤吹的疼,她只有些茫然以及手足无措。
“娘,我累了,我先进去睡了,晚饭我不吃了,你和明浩明课他们先用吧。”
她起身回屋。
严素也没阻止她,只跟着她,看着她进了屋之后,站在门前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才转身去了灶房。
屋外,又慢慢下起了雪。
起先下得不大,但是不一会儿就变成鹅毛般簌簌地下着。
屋内的苏小小自然不知道又下雪了,现在的她再没了见到初雪般的激动以及高兴。
她僵硬地爬上床,然后拉开被子,钻进里面。
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之后,抱着膝盖哭了。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还没亮。
苏小小顶着个红肿的眼睛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匆匆收拾完自己,从屋子内角落里的漆木红箱子中翻找着,然后换上了那件在京都和唐淮止一起去吃喜宴的白色长衫。
为了避免冷着,苏小小又在里面穿了一件小夹心,她自己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做的。
穿上之后还挺暖的。
苏小小洗完脸,这么想着,出了自己的屋子去灶房做饭去了。
等到苏家一大家子人都随着鸡鸣声起来之后,她已经将早饭做好放在桌上了。
“娘,我,有些事等会儿想跟你商量。”
苏小小端着白粥,半天没咽下两口。
看得旁边的严素忍不住心疼,往她碗里添了好几口菜。
坐在另一旁的苏家两兄弟也知道自家姐姐心情不好,默默地往她碗里添着这样那样的吃的。
“小小,咱吃完饭,吃完等会儿去我屋里说,跟娘说说,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管你要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严素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温和地笑着。
她的掌心温暖,苏小小一瞬间又有些泪目。
不过到底忍住了,红着眼眶吃完了饭。
小哥两眼疾手快地收了碗,登登登地先后进了灶房。
而苏小小和严素也去了屋里。
两母女在床上相对而坐,旁边的苏小妹坐在摇篮里瞪着大眼睛,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懵懂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娘,我这些天想去唐家照顾一下。”
苏小小开门见山道,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以及避躲。
她直直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严素,一身棉布青衣,脸上还有些沧桑,是无数普普通通妇人中的一个,平凡,不起眼。
但是却是她最重要的支柱,也是她的信念。
对苏小小来说,她娘的一句话或者关于这件事的想法都是至关重要,举重若轻的。
因此,她想好好同她娘说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
“小小,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娘,只想你好好的,其他的,都,随心吧。”
“好好去做些你想做的吧,娘相信你。”
严素看着这半年来成长了许多的女儿,忍不住一阵感慨。
原本唯唯诺诺的孩子一下子变成独当一面的支柱,实属不易。
苏小小闻言,没说话,只上前,轻轻抱住了严素。
后者拍了拍她的背。
两人无言,直至苏小小红着眼眶从里屋出来,进了灶房。
院子内蹲在墙角玩雪的两兄弟见她出来,一前一后的跑了过来。
“姐,你别哭,我这儿有糖,给你吃。”
苏小弟看着他姐的红眼睛,急了,连忙从棉衣口袋里掏出昨天拜新年得来的糖果,塞进她手里。
“姐没事,你们俩去玩吧。”
苏小小抹了抹眼睛,进了灶房,留下两兄弟皱着脸委委屈屈也不知该怎么办。
天色大亮,村子里又热闹起来。
苏小小提了做好的养胃小粥走到唐家院门口时,想起她娘的话,心情稍微轻松了点。
但是还未等她抬脚跨入,里面忽然传来一阵东西摔地的声音。
她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下子空了一块。
苏小小赶紧奔跑至院内,径直推开了唐淮止的房门。
里面此刻正乱成一团。
唐淮歌库红着眼睛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她没哭出声来,豆大的泪珠从双颊滑下,悄无声息地落入脖颈处。
不过此时却是没人关注她。
就连一向疼她的唐淮居都没看她一眼,背对着房门。
旁边的慕北渊则是皱着眉坐在床边替唐淮止号脉,脸色严肃到整个屋内的空气就像静止了一般。
苏小小僵硬着身子一步步往屋内走着,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满是恐惧与不安。
“来了就坐这儿吧。”
唐淮止一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便直接朝那儿看去,正好与苏小小的眸子对上。
自然也就看到那眸子里的茫然与欲出的恐惧。
他抿唇,自知是自己的脸色吓到了她。
唐淮止轻叹了口气,然后看了慕北渊一眼,抽出自己的手。
然后,运起内力。
不消片刻,他的脸色已然好了很多。
“你疯了?”
慕北渊是一眼便知道唐淮止做了什么手脚,他怒瞪,随即银针一甩,泄了唐淮止已经微薄的内力。
“我没事,苏小小,你过来。”
唐淮止刷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他没看旁边的慕北渊一眼,向着门口的苏小小招了招手。
后者看到他那面白如纸的样子,红着眼跑了过来
“你真的没事吗?为什么不让慕北渊给你好好号脉?逞什么强?”
苏小小忍不住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
“我,没事,你带了什么来?”
唐淮止顿了顿,看了她一眼,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指了指苏小小手上的篮子。
“白粥而已,你凑合着喝吧。”
苏小小将篮子里的白粥拿了出来,递到唐淮止手上。
这可是她花了一个早上细心煲出来的,虽然简单,可不差心思。
两人就这么一个吃,一个看着。
旁边的唐淮居和慕北渊也没了声音,他们对苏小小拍的那一下有些服气。
唐淮止/三弟就是要有人管着才行,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而且居然真的有人能管。
这边的两人站在床前暗自腹诽,却不曾料不久的以后,情况可真就是彻底地反了过来。
此时的苏小小这是因为担心所以怒火上了脑,敢对唐淮止上手。
以后的她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胆子。
“老三,你先休息,我和北渊先出去了。”
唐淮居的目光从苏小小和自家三弟的脸上划过,随即落在不远处角落里站着的手足无措的幺妹身上。
“淮歌,过来。”
他摆摆手,示意。
朱红色的袖摆在空中轻晃,袖口处的绣纹若隐若现。
“二,二哥,我不是故意的。”
唐淮歌哭红了鼻子,抽噎道。
她一手抹着眼泪,一手紧紧地拽着粉色袄裙的衣摆。
“哭什么,这件事是我们没跟你说,不知者无罪。”
唐淮居还没开口,屋内先响起一个清冽的声音。
苏小小看着放下粥一脸淡然朝着角落说话的唐淮止,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又将碗端了起来。
她欲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二哥给你擦擦,哭得像个猴子。”
唐淮止看了眼红着眼睛的唐淮歌,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
待看到手帕边角处的那几个小字,他一愣,抬头看了眼苏小小。
随即嘴角勾起笑,将手帕收进了袖子,然后接过那碗端在苏小小手里的粥。
后者歪头,瞅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去,不看他。
而嘴角却慢慢挂起了笑。
再抬眼时,屋内便又只剩下她俩了。
“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苏小小担心唐淮歌,但更担心唐淮止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她心里忐忑着,被担心的人却脸色淡淡,半天才慢慢悠悠地开口将事情道来。
原来唐淮歌并不知道他中毒的事,今天一早便兴奋地拉着他往外去。
唐淮止体内的两种毒素本就处在不稳定的状态,今早上一受凉,寒毒便愈见凶猛,直逼心脉,这才吐了口血。
“现在没事了吗?”
苏小小忍不住上下打量着。
“咳咳,过两天,我们会到山上去,你,到时候小心些。如果有官兵到村子里来问我们,就说认识,但交情不深。”
“村子里的人我会打好招呼,他们不会说什么。”
“我身上的毒,我会回唐门看看的,说不定有办法。”
唐淮止喝完白粥,也不知是不是转移话题转移得太心虚,竟呛了一口,咳了半天。
苏小小拍着他的背,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恐慌。
他这是要离开?
她在心里拽拽不安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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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时,唐淮止强撑着身子在门口送她。
苏小小心中是一万个不想离开,但到底没办法。
除了唐家的门,走到拐弯处,苏小小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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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不再看。泪水从两颊留下,剐得人脸生疼。
苏小小仿若不觉,一路流着泪回去了。
到家时,严素正在门外张望着。
虽然听到了消息,但是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她也不好抱着苏小妹一起去唐家看看,所以便满心焦急地待在家里等着。
待看到红着眼的自家女儿时,严素心里一紧,随即迈着小步子上前。
走到跟处,还未开口,便被抱了个满怀。
“娘。”
苏小小压着嗓子唤了声,鼻头又是一酸。
她赶紧眨眨眼,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出来。
随即将头埋在严素的肩膀处,半天再没说一句字。
“小小,有什么事儿都跟娘说,啊。”
严素轻轻拍着她的背,已经有些皴裂的手掌带着暖意,落在苏小小身上时温温柔柔的,十分熨帖。
两人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进了屋。
苏小小坐在炭火旁,忍着落泪的冲动将唐淮止的情况告诉她娘之后,低着头,不说话了。
“淮止那孩子也是个福薄的,那疫病都是让他治好的,怎的自己反倒医不好呢?”
严素叹气,进里屋里拿了一件厚实的衣裳给苏小小披上,然后坐在旁边用沾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擦脸。
苏小小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觉得脸上被凤吹的疼,她只有些茫然以及手足无措。
“娘,我累了,我先进去睡了,晚饭我不吃了,你和明浩明课他们先用吧。”
她起身回屋。
严素也没阻止她,只跟着她,看着她进了屋之后,站在门前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才转身去了灶房。
屋外,又慢慢下起了雪。
起先下得不大,但是不一会儿就变成鹅毛般簌簌地下着。
屋内的苏小小自然不知道又下雪了,现在的她再没了见到初雪般的激动以及高兴。
她僵硬地爬上床,然后拉开被子,钻进里面。
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之后,抱着膝盖哭了。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还没亮。
苏小小顶着个红肿的眼睛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匆匆收拾完自己,从屋子内角落里的漆木红箱子中翻找着,然后换上了那件在京都和唐淮止一起去吃喜宴的白色长衫。
为了避免冷着,苏小小又在里面穿了一件小夹心,她自己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做的。
穿上之后还挺暖的。
苏小小洗完脸,这么想着,出了自己的屋子去灶房做饭去了。
等到苏家一大家子人都随着鸡鸣声起来之后,她已经将早饭做好放在桌上了。
“娘,我,有些事等会儿想跟你商量。”
苏小小端着白粥,半天没咽下两口。
看得旁边的严素忍不住心疼,往她碗里添了好几口菜。
坐在另一旁的苏家两兄弟也知道自家姐姐心情不好,默默地往她碗里添着这样那样的吃的。
“小小,咱吃完饭,吃完等会儿去我屋里说,跟娘说说,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管你要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严素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温和地笑着。
她的掌心温暖,苏小小一瞬间又有些泪目。
不过到底忍住了,红着眼眶吃完了饭。
小哥两眼疾手快地收了碗,登登登地先后进了灶房。
而苏小小和严素也去了屋里。
两母女在床上相对而坐,旁边的苏小妹坐在摇篮里瞪着大眼睛,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懵懂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娘,我这些天想去唐家照顾一下。”
苏小小开门见山道,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以及避躲。
她直直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严素,一身棉布青衣,脸上还有些沧桑,是无数普普通通妇人中的一个,平凡,不起眼。
但是却是她最重要的支柱,也是她的信念。
对苏小小来说,她娘的一句话或者关于这件事的想法都是至关重要,举重若轻的。
因此,她想好好同她娘说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
“小小,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娘,只想你好好的,其他的,都,随心吧。”
“好好去做些你想做的吧,娘相信你。”
严素看着这半年来成长了许多的女儿,忍不住一阵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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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闻言,没说话,只上前,轻轻抱住了严素。
后者拍了拍她的背。
两人无言,直至苏小小红着眼眶从里屋出来,进了灶房。
院子内蹲在墙角玩雪的两兄弟见她出来,一前一后的跑了过来。
“姐,你别哭,我这儿有糖,给你吃。”
苏小弟看着他姐的红眼睛,急了,连忙从棉衣口袋里掏出昨天拜新年得来的糖果,塞进她手里。
“姐没事,你们俩去玩吧。”
苏小小抹了抹眼睛,进了灶房,留下两兄弟皱着脸委委屈屈也不知该怎么办。
天色大亮,村子里又热闹起来。
苏小小提了做好的养胃小粥走到唐家院门口时,想起她娘的话,心情稍微轻松了点。
但是还未等她抬脚跨入,里面忽然传来一阵东西摔地的声音。
她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下子空了一块。
苏小小赶紧奔跑至院内,径直推开了唐淮止的房门。
里面此刻正乱成一团。
唐淮歌库红着眼睛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她没哭出声来,豆大的泪珠从双颊滑下,悄无声息地落入脖颈处。
不过此时却是没人关注她。
就连一向疼她的唐淮居都没看她一眼,背对着房门。
旁边的慕北渊则是皱着眉坐在床边替唐淮止号脉,脸色严肃到整个屋内的空气就像静止了一般。
苏小小僵硬着身子一步步往屋内走着,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满是恐惧与不安。
“来了就坐这儿吧。”
唐淮止一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便直接朝那儿看去,正好与苏小小的眸子对上。
自然也就看到那眸子里的茫然与欲出的恐惧。
他抿唇,自知是自己的脸色吓到了她。
唐淮止轻叹了口气,然后看了慕北渊一眼,抽出自己的手。
然后,运起内力。
不消片刻,他的脸色已然好了很多。
“你疯了?”
慕北渊是一眼便知道唐淮止做了什么手脚,他怒瞪,随即银针一甩,泄了唐淮止已经微薄的内力。
“我没事,苏小小,你过来。”
唐淮止刷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他没看旁边的慕北渊一眼,向着门口的苏小小招了招手。
后者看到他那面白如纸的样子,红着眼跑了过来
“你真的没事吗?为什么不让慕北渊给你好好号脉?逞什么强?”
苏小小忍不住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
“我,没事,你带了什么来?”
唐淮止顿了顿,看了她一眼,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指了指苏小小手上的篮子。
“白粥而已,你凑合着喝吧。”
苏小小将篮子里的白粥拿了出来,递到唐淮止手上。
这可是她花了一个早上细心煲出来的,虽然简单,可不差心思。
两人就这么一个吃,一个看着。
旁边的唐淮居和慕北渊也没了声音,他们对苏小小拍的那一下有些服气。
唐淮止/三弟就是要有人管着才行,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而且居然真的有人能管。
这边的两人站在床前暗自腹诽,却不曾料不久的以后,情况可真就是彻底地反了过来。
此时的苏小小这是因为担心所以怒火上了脑,敢对唐淮止上手。
以后的她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胆子。
“老三,你先休息,我和北渊先出去了。”
唐淮居的目光从苏小小和自家三弟的脸上划过,随即落在不远处角落里站着的手足无措的幺妹身上。
“淮歌,过来。”
他摆摆手,示意。
朱红色的袖摆在空中轻晃,袖口处的绣纹若隐若现。
“二,二哥,我不是故意的。”
唐淮歌哭红了鼻子,抽噎道。
她一手抹着眼泪,一手紧紧地拽着粉色袄裙的衣摆。
“哭什么,这件事是我们没跟你说,不知者无罪。”
唐淮居还没开口,屋内先响起一个清冽的声音。
苏小小看着放下粥一脸淡然朝着角落说话的唐淮止,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又将碗端了起来。
她欲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二哥给你擦擦,哭得像个猴子。”
唐淮止看了眼红着眼睛的唐淮歌,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
待看到手帕边角处的那几个小字,他一愣,抬头看了眼苏小小。
随即嘴角勾起笑,将手帕收进了袖子,然后接过那碗端在苏小小手里的粥。
后者歪头,瞅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去,不看他。
而嘴角却慢慢挂起了笑。
再抬眼时,屋内便又只剩下她俩了。
“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苏小小担心唐淮歌,但更担心唐淮止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她心里忐忑着,被担心的人却脸色淡淡,半天才慢慢悠悠地开口将事情道来。
原来唐淮歌并不知道他中毒的事,今天一早便兴奋地拉着他往外去。
唐淮止体内的两种毒素本就处在不稳定的状态,今早上一受凉,寒毒便愈见凶猛,直逼心脉,这才吐了口血。
“现在没事了吗?”
苏小小忍不住上下打量着。
“咳咳,过两天,我们会到山上去,你,到时候小心些。如果有官兵到村子里来问我们,就说认识,但交情不深。”
“村子里的人我会打好招呼,他们不会说什么。”
“我身上的毒,我会回唐门看看的,说不定有办法。”
唐淮止喝完白粥,也不知是不是转移话题转移得太心虚,竟呛了一口,咳了半天。
苏小小拍着他的背,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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