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意外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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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一阵强风吹来，把阿铨吹得向南连走两步，风中带着砂石杂草，抽打在身上钉钉当当的作响。阿铨强自站稳，继续道：“传令，各部有敢乘乱异动者，有敢发出动静者，视为曹操同谋，格杀勿论！”本来阿铨想加上“造谣生事者、动摇军心者”，但毕竟是打着伏击曹操的幌子，如果说起造谣，那必是有谣可造，说起动摇军心，那必是有军心可动摇，平白会让一些心思灵动的士兵胡乱猜想，所以阿铨没有提这两点，而且在格杀之前，加上视为曹操同谋几个字。
亲卫得令下去了。
其余的亲卫们紧紧护在阿铨的身边。这样的天气里，对于将领来说是最危险的，因为夜色里不见得有人认出你是将领还是士兵，一但发生骚乱或营啸，将领被活活踩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营地移防工作终于接近了尾声，阿铨可以在一处临时用木头搭建的小棚子里休息一下了。不过他没有休息，还在紧张的关注着北面的动静。
亲卫们开始向阿铨汇报着。
“郑翀龙校尉已经进入移防地。”
“韩当校尉开始后退。”
“四公子马斌的主薄报告说，没有发现曹军异动。”
现在阿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等着风雨过后再和曹操交手了。
这一次他阴得自己够惨，适才的情况下，他只要发现阿铨的异动，来一次突袭，甚至阿铨军内部有他的细作大叫些可怕的言论，在这黑暗中全军都可能会发生莫名其妙的大崩溃。
可是顺利完成退兵的阿铨也可以给他造成大的灾难。
当洪水中小沙河变成滚滚怒流之后，韩当会按照阿铨的安排留在河边，如果曹操在怒潮中没有发现阿铨的营地，从而充筏登岸的话，韩当就趁机破坏木筏，断去曹操的退路。说不定，还能打一个大胜仗。
才想到这里，阿铨就看到西方火光一闪，那正是郑翀龙的营地，接着喊杀声就响了起来。
“杀啊！杀死豫州人，活抓阿铨！”
这声音如山呼海啸一般。
曹操，居然先行派人到了阿铨军侧后翼，看来他是打得阿铨军被河水冲垮营地后以这支奇兵把阿铨残存部队重新赶下水的主意。他们发现了阿铨军的异动，居然就提前发动攻击了。
他们的时机把握得很好，郑翀龙眼下还没有完成移营。如果他们进攻阿铨，阿铨有信心迅速击退他们，因为阿铨的兵马有两千人是三公子王琪留下的江南公子军主力。但郑翀龙的手下，从袁术处收集来的豫州军可占了多数。
“逃啊，曹操杀来了！我军中埋伏了！”突然之间，一声尖叫响遍了整个战场。
军中果然有曹操的细奸！
阿铨霍然站起！
暗夜如磐，伸手不见五指，阿铨很怀疑眼下交锋的双方都否看清楚对方。但是厮杀之声自响起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过。阿铨不知道曹操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郑翀龙的军营眼下是如何情形，双方交锋情况如何。曹军隐伏于军中的细作的叫喊引发了混乱，在阿铨附近这边迅速被平定了下去，在郑翀龙那里又如何？
曹操这个家伙果真是算无遗策无孔不入的，眼下江南公子的实力比起他虽然并不弱，但在谋略方面，就算是阿铨有穿越的优势，却还是相差一线。
而这一线，在很多时候就关系着生与负，生与死。
不清楚曹操的布局，阿铨也就无法准确的制定防守还是反击的计划。阿铨下令江南公子军做好战斗的准备，随时准备出兵进行支援，但他自己也怀疑，这样的支援能否真的起到什么作用，看不到敌人形势胡乱调兵，反而会让自己的阵脚混乱起来，让能赢的仗也变成必败之局。
眼下，阿铨只有相信郑翀龙，只能相信郑翀龙。
郑翀龙还没有向阿铨求援，就是他还能支持得住，这让阿铨心中略安。
这时，暴雨，终于下来了。
一滴、两滴
砸在盔甲上，竟如霰弹一样叮叮作响，打在肌肤上，有如刀割。越来越密集的大点的雨滴狠狠地从天空上砸下来。电光中能看到地面被砸得冒起股股白烟儿。不到一息的时间，雨就连成了片，从远到近，好象数不清的士兵飞快的奔走。到耳边时，竟有了激烈的战鼓隆隆之声。
暴雨扯天连地，如银河倒卷，似湖海倾翻。
哗哗——哗哗——哗哗——
在这声音里，郑翀龙那边的厮杀根本就听不到了，不知道是因为雨太大了没办法厮杀，还是因为雨太大了厮杀声传不过来。
在这暴雨之中，一切的声音都几乎被覆盖了，除了雨声，就是雨声，似乎世间的一切都离人而去，在简易的木棚之中，阿铨觉得自己好象坐在一艘飘摇不定的小船上，随地都会沉入水底似的。
天上地下，已是一片寒浸浸地水世界。
世间万物，都成了鱼鳖虾蟹。
地面上的水很快就没过了脚脖子，冰凉透骨，寒入心肺，如河水一样，哗哗的向低处流淌着，越流越快，渐起海潮之声。
在这样的雨里交兵，根本是想都不用想的，没有遮拦的东西，在雨中只怕连呼吸都难。体质弱一点的，被生生淋死也不是不可能。
阿铨想，自己是幸运的，因为营中有一个知道天气的老兵，而且及早发现了他！
他心说：明天，要好好地奖赏他。
不知什么时候，阿铨居然睡觉了，而且睡得极是香甜。
一觉醒来，只觉阳光刺眼，阿铨不由吃了一惊，站起身来看时，周围亲卫们都在身边，四公子马斌全身湿透，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和韩当在小声地说着什么。见到阿铨起来，便一起进来向阿铨施礼。
“二哥你醒啦，可害得我们忙坏了。”
“参见二公子。”
“想不到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现在情况如何？曹操可曾攻过来？”
四公子马斌摇头：“未曾，这场雨太大了，昨天的小沙河，如今简直如一条黄河，曹操的木筏，只怕都划不过来。”
阿铨一惊而起，钻出棚子，站在坡上向北望去，只见自己扎营的地方，滚滚荡荡，完全是一片浊流洪水，原来的营盘，早就连半点影子都不见了。这片大水，竟然宽达二三里，把整个儿的鄢陵道口完全冲毁，再也寻不出一点路的痕迹。
看着这一片大水，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
“若不是那个老兵，我们这些人，全为鱼虾了。曹操在上游设了坝，封住了这条小沙河，已积了几天地水，随着暴雨一起冲下，其势之猛，有如虎豹，加之又是夜晚，如果我们不是提前退出，后果简直不可设想。”四公子马斌悠然一叹。
韩当点点头：“正是。昨天我还骂这个人是混蛋，今天看来，混蛋却是我。这场雨，来之前竟没半点征兆，一下就是这样大，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留在那里，我们可能连一队人马都逃不出来。”
四公子马斌道：“不过这雨现在也有一个好处，曹操想要进攻，根本就不可能了，他们的筏子，下水就会被冲散了，所谓乘筏而攻，也只能是做梦了。亏了他提前送了数百精兵过来断我们的后路，而且又在我们军中伏下的细作，最终这个可怕的进攻之计，在我军退兵之下，全成画饼，白白让我们给吃掉了。”
韩当却不开心：“只是，这回曹操退兵，我们却拦不住他了，他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军根本就没有办法过河追他。”
“过河追他，算了，还是别追了，曹操走了也好，毕竟颍川他是白来了一趟，颍川现在落到了我们的手里。”阿铨苦笑着，心里却说不上是后怕还是兴奋，好象是留下了好多的遗憾——无论是江南公子军还是曹军，都并没有达到最强大的时候，也并没有派出全部的兵力。
曹操肯定会离开的，而这场战事这样结束，也未尝不好。
盘点这场战事，曹操在与袁术交兵之后，派出了虎豹骑、青州兵两支强大的部队，自己亲领一军，带着典韦亲到颍川，以郭嘉引夏侯渊、曹仁到汝阳，以于禁引军进逼宋县。江南公子这边也是三路出击，二公子阿铨带着施翔、韩当、郑翀龙迎击曹操，三公子王琪与柴波、徐福迎击郭嘉、夏侯渊、曹仁，张翔迎击于禁。东路并没有真正交手，中路打了个棋逢对手。西路阿铨与曹操交锋，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并州军和荀攸，阿铨得到了阿铨想要的颍川。
或许，这是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结局吧。
如果这场雨稍小一些，战争又会如何发展呢？曹操乘筏而来，与江南军马们血拼之后，胜利属于他，还是属于阿铨？
“二哥，看！曹操！”四公子马斌忽然叫了起来。
小沙河北岸，果然有一行人马，与阿铨遥遥相对。
当先有一匹看起来极为神骏地白马，马上一个红袍的人，手指阿铨的方向，似乎在说着什么。那红袍人虽然矮小，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望过去，第一眼都会看到他。
当世第一的奸雄曹操曹孟德！
定然是他！
只有他，才有这种我自为尊的气势，只有他，才能定出这个让阿铨几乎全军覆没的计策。
“前面，可是江南二公子阿铨当面！”隔着浩荡的河风，曹操纵声高叫，难为他矮矮的个子，这叫声竟然响遏行云，数里宽的河水阻不得他的声音半分。
阿铨策马向前，直到河边，把手一指：“前面可是曹公？阿铨有礼了！阿铨在长安，曾听徐荣将军赞曹公用兵之术，当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大开眼界！”
“哈哈哈，曹某不过徐将军手下败将，何敢谈起兵法，徐将军谬赞了。倒是二公子这些天来智珠在握，竟让曹某占不得半点便宜，实在让曹某心中快意，故临别之时，特来与江南公子相见，以为他日逐鹿之约。”
“曹公来日还要与我们四兄弟再战？”
“中原逐鹿，方兴未艾，豪雄并起，刀枪争鸣，此正英雄用武之时，你我之战，才刚刚开始，望二公子好生珍重，以待来时。”
“彼此彼此，我必不会让曹公失望！”
曹操放声大笑，然后带着军马转身而去。在他身后，那个巨灵般的典韦把手中的巨大手戟连挥数次，随着曹操远去。
望着曹操的背影，阿铨忽然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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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得令下去了。
其余的亲卫们紧紧护在阿铨的身边。这样的天气里，对于将领来说是最危险的，因为夜色里不见得有人认出你是将领还是士兵，一但发生骚乱或营啸，将领被活活踩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营地移防工作终于接近了尾声，阿铨可以在一处临时用木头搭建的小棚子里休息一下了。不过他没有休息，还在紧张的关注着北面的动静。
亲卫们开始向阿铨汇报着。
“郑翀龙校尉已经进入移防地。”
“韩当校尉开始后退。”
“四公子马斌的主薄报告说，没有发现曹军异动。”
现在阿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等着风雨过后再和曹操交手了。
这一次他阴得自己够惨，适才的情况下，他只要发现阿铨的异动，来一次突袭，甚至阿铨军内部有他的细作大叫些可怕的言论，在这黑暗中全军都可能会发生莫名其妙的大崩溃。
可是顺利完成退兵的阿铨也可以给他造成大的灾难。
当洪水中小沙河变成滚滚怒流之后，韩当会按照阿铨的安排留在河边，如果曹操在怒潮中没有发现阿铨的营地，从而充筏登岸的话，韩当就趁机破坏木筏，断去曹操的退路。说不定，还能打一个大胜仗。
才想到这里，阿铨就看到西方火光一闪，那正是郑翀龙的营地，接着喊杀声就响了起来。
“杀啊！杀死豫州人，活抓阿铨！”
这声音如山呼海啸一般。
曹操，居然先行派人到了阿铨军侧后翼，看来他是打得阿铨军被河水冲垮营地后以这支奇兵把阿铨残存部队重新赶下水的主意。他们发现了阿铨军的异动，居然就提前发动攻击了。
他们的时机把握得很好，郑翀龙眼下还没有完成移营。如果他们进攻阿铨，阿铨有信心迅速击退他们，因为阿铨的兵马有两千人是三公子王琪留下的江南公子军主力。但郑翀龙的手下，从袁术处收集来的豫州军可占了多数。
“逃啊，曹操杀来了！我军中埋伏了！”突然之间，一声尖叫响遍了整个战场。
军中果然有曹操的细奸！
阿铨霍然站起！
暗夜如磐，伸手不见五指，阿铨很怀疑眼下交锋的双方都否看清楚对方。但是厮杀之声自响起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过。阿铨不知道曹操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郑翀龙的军营眼下是如何情形，双方交锋情况如何。曹军隐伏于军中的细作的叫喊引发了混乱，在阿铨附近这边迅速被平定了下去，在郑翀龙那里又如何？
曹操这个家伙果真是算无遗策无孔不入的，眼下江南公子的实力比起他虽然并不弱，但在谋略方面，就算是阿铨有穿越的优势，却还是相差一线。
而这一线，在很多时候就关系着生与负，生与死。
不清楚曹操的布局，阿铨也就无法准确的制定防守还是反击的计划。阿铨下令江南公子军做好战斗的准备，随时准备出兵进行支援，但他自己也怀疑，这样的支援能否真的起到什么作用，看不到敌人形势胡乱调兵，反而会让自己的阵脚混乱起来，让能赢的仗也变成必败之局。
眼下，阿铨只有相信郑翀龙，只能相信郑翀龙。
郑翀龙还没有向阿铨求援，就是他还能支持得住，这让阿铨心中略安。
这时，暴雨，终于下来了。
一滴、两滴
砸在盔甲上，竟如霰弹一样叮叮作响，打在肌肤上，有如刀割。越来越密集的大点的雨滴狠狠地从天空上砸下来。电光中能看到地面被砸得冒起股股白烟儿。不到一息的时间，雨就连成了片，从远到近，好象数不清的士兵飞快的奔走。到耳边时，竟有了激烈的战鼓隆隆之声。
暴雨扯天连地，如银河倒卷，似湖海倾翻。
哗哗——哗哗——哗哗——
在这声音里，郑翀龙那边的厮杀根本就听不到了，不知道是因为雨太大了没办法厮杀，还是因为雨太大了厮杀声传不过来。
在这暴雨之中，一切的声音都几乎被覆盖了，除了雨声，就是雨声，似乎世间的一切都离人而去，在简易的木棚之中，阿铨觉得自己好象坐在一艘飘摇不定的小船上，随地都会沉入水底似的。
天上地下，已是一片寒浸浸地水世界。
世间万物，都成了鱼鳖虾蟹。
地面上的水很快就没过了脚脖子，冰凉透骨，寒入心肺，如河水一样，哗哗的向低处流淌着，越流越快，渐起海潮之声。
在这样的雨里交兵，根本是想都不用想的，没有遮拦的东西，在雨中只怕连呼吸都难。体质弱一点的，被生生淋死也不是不可能。
阿铨想，自己是幸运的，因为营中有一个知道天气的老兵，而且及早发现了他！
他心说：明天，要好好地奖赏他。
不知什么时候，阿铨居然睡觉了，而且睡得极是香甜。
一觉醒来，只觉阳光刺眼，阿铨不由吃了一惊，站起身来看时，周围亲卫们都在身边，四公子马斌全身湿透，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和韩当在小声地说着什么。见到阿铨起来，便一起进来向阿铨施礼。
“二哥你醒啦，可害得我们忙坏了。”
“参见二公子。”
“想不到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现在情况如何？曹操可曾攻过来？”
四公子马斌摇头：“未曾，这场雨太大了，昨天的小沙河，如今简直如一条黄河，曹操的木筏，只怕都划不过来。”
阿铨一惊而起，钻出棚子，站在坡上向北望去，只见自己扎营的地方，滚滚荡荡，完全是一片浊流洪水，原来的营盘，早就连半点影子都不见了。这片大水，竟然宽达二三里，把整个儿的鄢陵道口完全冲毁，再也寻不出一点路的痕迹。
看着这一片大水，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
“若不是那个老兵，我们这些人，全为鱼虾了。曹操在上游设了坝，封住了这条小沙河，已积了几天地水，随着暴雨一起冲下，其势之猛，有如虎豹，加之又是夜晚，如果我们不是提前退出，后果简直不可设想。”四公子马斌悠然一叹。
韩当点点头：“正是。昨天我还骂这个人是混蛋，今天看来，混蛋却是我。这场雨，来之前竟没半点征兆，一下就是这样大，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留在那里，我们可能连一队人马都逃不出来。”
四公子马斌道：“不过这雨现在也有一个好处，曹操想要进攻，根本就不可能了，他们的筏子，下水就会被冲散了，所谓乘筏而攻，也只能是做梦了。亏了他提前送了数百精兵过来断我们的后路，而且又在我们军中伏下的细作，最终这个可怕的进攻之计，在我军退兵之下，全成画饼，白白让我们给吃掉了。”
韩当却不开心：“只是，这回曹操退兵，我们却拦不住他了，他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军根本就没有办法过河追他。”
“过河追他，算了，还是别追了，曹操走了也好，毕竟颍川他是白来了一趟，颍川现在落到了我们的手里。”阿铨苦笑着，心里却说不上是后怕还是兴奋，好象是留下了好多的遗憾——无论是江南公子军还是曹军，都并没有达到最强大的时候，也并没有派出全部的兵力。
曹操肯定会离开的，而这场战事这样结束，也未尝不好。
盘点这场战事，曹操在与袁术交兵之后，派出了虎豹骑、青州兵两支强大的部队，自己亲领一军，带着典韦亲到颍川，以郭嘉引夏侯渊、曹仁到汝阳，以于禁引军进逼宋县。江南公子这边也是三路出击，二公子阿铨带着施翔、韩当、郑翀龙迎击曹操，三公子王琪与柴波、徐福迎击郭嘉、夏侯渊、曹仁，张翔迎击于禁。东路并没有真正交手，中路打了个棋逢对手。西路阿铨与曹操交锋，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并州军和荀攸，阿铨得到了阿铨想要的颍川。
或许，这是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结局吧。
如果这场雨稍小一些，战争又会如何发展呢？曹操乘筏而来，与江南军马们血拼之后，胜利属于他，还是属于阿铨？
“二哥，看！曹操！”四公子马斌忽然叫了起来。
小沙河北岸，果然有一行人马，与阿铨遥遥相对。
当先有一匹看起来极为神骏地白马，马上一个红袍的人，手指阿铨的方向，似乎在说着什么。那红袍人虽然矮小，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望过去，第一眼都会看到他。
当世第一的奸雄曹操曹孟德！
定然是他！
只有他，才有这种我自为尊的气势，只有他，才能定出这个让阿铨几乎全军覆没的计策。
“前面，可是江南二公子阿铨当面！”隔着浩荡的河风，曹操纵声高叫，难为他矮矮的个子，这叫声竟然响遏行云，数里宽的河水阻不得他的声音半分。
阿铨策马向前，直到河边，把手一指：“前面可是曹公？阿铨有礼了！阿铨在长安，曾听徐荣将军赞曹公用兵之术，当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大开眼界！”
“哈哈哈，曹某不过徐将军手下败将，何敢谈起兵法，徐将军谬赞了。倒是二公子这些天来智珠在握，竟让曹某占不得半点便宜，实在让曹某心中快意，故临别之时，特来与江南公子相见，以为他日逐鹿之约。”
“曹公来日还要与我们四兄弟再战？”
“中原逐鹿，方兴未艾，豪雄并起，刀枪争鸣，此正英雄用武之时，你我之战，才刚刚开始，望二公子好生珍重，以待来时。”
“彼此彼此，我必不会让曹公失望！”
曹操放声大笑，然后带着军马转身而去。在他身后，那个巨灵般的典韦把手中的巨大手戟连挥数次，随着曹操远去。
望着曹操的背影，阿铨忽然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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