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方连长探出噩耗 众人悲愤寻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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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住表弟的死死纠缠，午睡醒来后，方连长准备到县党部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是不是向县党部要回那个姓林的表弟舅子。
方连长向值日排长交待一声后，就带着勤务兵慢悠悠的朝县党部走去。
廖康生刚从医院回来，人犯的情况仍自在危险状态。
院长接到廖康生的请求，亲自参与了抢救手术，多少让廖康生感到宽慰。
对于院长时不时责怪审讯人员太没人性的埋怨，廖康生制止了想发毛的手下。他知道院长只是从医生的角度来责备，自己也没什么话可说，于是交待手下的人盯紧些，就离开了医院。
“你说的是中央军的方连长？”听到手下人通报有个方连长要见自己，廖康生有些惊讶。
“从军装上看，可能是吧。”来通报的手下，也不知道有几个方连长，只得根据军装来判断。
“那就快请他进来。”廖康生不知道这方连长找自己有什么事，但看在昨晚那么干脆的将三个游击队俘虏移交给自己的分上，就决定会会这个据说是王牌连队的当家人。
“欢迎，方连长。”廖康生倒也没有托大，走出办公室站在过道上等候方连长。
“打扰您了，廖书记长。”见廖康生亲自在过道上迎接自己，方连长急忙向前，给廖康生打了个军礼。
随后，在廖康生的谦让下，两人走进了廖康生的办公室。
“按道理，应该是我应尽地主之谊先登门拜访您，可这二天还真的有点忙。倒让我们剿匪英雄光临县党部视察，廖某深感惭愧那。”廖康生觉得自己与这方连长并无交情，今天登门肯定是什么事要找自己，待两人坐下后，廖康生率先表示自己没有去看望方连而感到失礼，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那里，那里。事先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就唐突上门打扰廖书记长，还请廖书记长多多原谅方某这过急之举才是。”方连长觉得此人城府太深，有些后悔不该这样草率直接登门。于是，也学着廖的口气客套了一句。
“这么说方连长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有何指教还请方连长直说，廖某洗耳恭听愿闻其详。”廖康生心里早有准备，听方连长的客套话就明白其来意了，以诚实的姿态想先探探对方的目的。
“兄弟是军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廖书记长谅解才好。”方连长不习惯这种交谈方式，略停片刻后，决定还是先打个招呼，看其态度与否再作打算。
“我这人也喜欢直爽，方连长有话请说。”廖康生先是一怔，而后心里不禁冷笑起来，丘八就是丘八，这就憋不住了。
“我们这次是奉命配合曾团袭击熊城党县委，不知什么原因，这次行动事先泄露了，以似，我连遭到伏击。虽说损失轻微，但战果却不理想，只俘虏游击队的三名士兵。而曾团长那边更是一无所获，标志着这次的军事行动是失败的。原本，我是考虑从这三名俘虏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以求再组织一次行动，以弥补先前的失败。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县党部审问的结果如何了？”这话，方连长确实在心里有想过，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他现在所说的这么堂皇，真的会去讨做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廖某十分佩服方连长的豪气，就您这为党国忠诚尽责尽职的精神就值得我等学习。不过，真的太使方连长失望了。自从您那转移过来后，我们连夜就开始审讯，但到现在仍然没有问出有价值的东西，这三个嫌犯就是十足的强硬分子。一时可能是不能给您提供所需要的情报了，还请方连长包涵，再容缓些时间。”方连长的话着实令廖康生非常惊讶，心想这中央军的王牌就是王牌。倒是由衷的佩服起对方来，说话的口气也就改变了。
“不会吧？一路上他们三个都挺配合的，要不是师座的命令以及考虑到你们是专业单位，我们还准备自己审讯呢。既然你们问不出，那就把人交还给我，让我们试试，看能不能问出点名堂来。我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妥当，但我们不可能长时间呆在熊城，前线战事频繁，随时都可能再上战场。时间不等人那，还请廖书记长配合。”听到县党部没有问出一点名堂，方连长竟然有些许快意，就大胆的名正言顺提出要县党部交还三人。
“想交给您一时也没办法交了。人，一个已经送到医院抢救，其余的两个，也可能得等一段时间再看能不能审了。”廖康生听到方连长提出要人，就苦笑着打消他这一念头。毫不隐瞒的说出，三个都被打成重伤了，根本无法审讯。
“这，你们也太狠了点吧？”方连长十分惊诧的看着廖康生，满脸疑问的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廖康生看到方连长那副惊诧的样子，什么总感觉是充满鄙视县党部无能的意思，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但事实摆着自己也不好争辩的清楚，只是摇了摇头，让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送医院的那个是不是姓林的？”方连长想了下，开口问道。
“您什么知道会是姓林的？”这回轮到了廖康生惊诧，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
“据我观察，这个姓林的嘴特别强硬，当初我也曾想动手教训他几下。这种人，容易让人不舒服。”方连长会这么问，只是出于对表弟的事下意识的随口说说。被廖康生惊讶的反问提醒了，牵涉到党的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才编了个忽悠的理由。
原来如此，廖康生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就凭这个小小的连长能有那么神乎吗？自己什么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怕被人抓住小辫子呢。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打搅廖书记长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方连长觉得和廖康生说话特别别扭，见自己的事已了，站起来告辞。
“这事，被弄得真对不起方连长了。晚上，我安排一桌，一来向您陪个罪，二是尽做地主之谊，加深我们之间的感情。”廖康生也觉得与方连长无话可说，没有提出挽留的意思，客气的说自己晚上请客道个歉，就起身送方连长走出县党部。
方连长走出县党部，整个人就感到轻松了许多。
很快，那个事务长就急急忙忙的赶到茶楼找阿更他们。
“阿更和他舅舅已经回去了，您还有什么事吗？”看到事务长焦急的神色，红姑便关切的问他。
“秀杏的堂哥被县党部的人打死了，我这，这真不知道怎么向她家交待了。”事务长看来真的很重视秀杏，此时竟然是急得要哭的样子。
红姑一听，心里像是一时停止了跳动般，看着事务长的目光十分吓人。缓了一会儿，她才严肃的对事务长说道：“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你什么知道人被县党部打死了？”
“我求我表哥，哦，就是方连长去向县党部要人，我表哥说是县党部那个什么廖书记长说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事务长看到红姑不相信，就把自己和方连长的关系以及消息的来源都说出来了。
证实噩讯后，红姑的心情非常沉痛。但明面上是不能让人看出的，她觉得应该及时通知叶南平和李强他们，就打发事务长先回去，她会托人将他的话告诉林老板。
“什么，小林死了？”叶南平不可置信的瞪着红姑。
“消息应该不会错，是那个事务长亲口告诉我的，而且这事是那个方连长打探到的。”红姑将事务长所说的话向叶南平重复了一遍。红姑打发走事务长后，就直接来找叶南平，这是很少有的事。
“难怪，今天医院被县党部的人监制着，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们，又欠下我们一笔血账！”叶南平想通了医院里发生的县党部戒严原因，咬紧牙关愤怒的想打人。
“其他的二位同志，听说情况也不好。廖康生这些人，心肠怎么就这么恶毒，没一点的人性呢？”红姑经过刚才的痛苦折磨，这么人冷静下来说多，她真的无法想像县党部的人怎会这样丧失天良和人性？
“得赶快通知李强，将这个情况尽快报告程书记。要想办法抓紧时间抢救另二位同志。”叶南平并没有深陷在痛苦之中，他得采取行动，挽救另二位同志的生命。
“那我先回去了。”红姑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能太多的参与进去，只得咬咬牙，强压下自己悲痛的心情向叶南平说自己先回茶楼。
李强对这个噩耗也十分震惊与悲痛，一面将情况向县委汇报，一面立即召开了支部会议，迅速组织布置抢救工作。
很快的，各方面的情况都汇集到李强这儿了。可是得到的这些信息更让人焦急，事件在往坏的方面发展。
在事务长告诉红姑的时候，小林生命正处在弥留之际。尽管医院的院长竭尽全力抢救，由于伤势过重到了傍晚时分，人还是走了。
从县党部得到的情况是表明，廖康生和王湘曾并不是重视被捕的三位同志的性命，只是为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而组织抢救。小林牺牲后，王湘曾竟然迁怒到剩下的二位同志身上，并没有给予好的治疗，仅仅是为了维持生命所需的药物，随时都准备进行殴打逼供的准备。因此，这二位同志处境也非常恶劣。
从抢救这方面看，条件根本不具备。情况大致就是叶南平分析给张若飞听的那样，双方力量太悬殊，除了县党部力量增强外，主要是这次驻扎的部队。曾团主力和方连虽然在城边沿，但曾团团部就在县党部相邻，将近二百号人，只要县党部一有动静，几分之内肯定会得到增援。用不了多久，城沿的部队完全可以对整个县城形成包围，即使抢出人后，带着两个重伤员就算摆脱城内的县党部和曾团团部部队，也无法出城。如果再加上警察局的警察，那就更无胜算了。更何况，此时县党部内对二位同志监控是二十四小全天候的，根本就没有留下空隙，那怕内线全力配合也没有机会。
不是城关支部不作为，而是现实太残酷了。欲知李强和叶南平抓破了头皮，会否想出抢救办法来，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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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连长向值日排长交待一声后，就带着勤务兵慢悠悠的朝县党部走去。
廖康生刚从医院回来，人犯的情况仍自在危险状态。
院长接到廖康生的请求，亲自参与了抢救手术，多少让廖康生感到宽慰。
对于院长时不时责怪审讯人员太没人性的埋怨，廖康生制止了想发毛的手下。他知道院长只是从医生的角度来责备，自己也没什么话可说，于是交待手下的人盯紧些，就离开了医院。
“你说的是中央军的方连长？”听到手下人通报有个方连长要见自己，廖康生有些惊讶。
“从军装上看，可能是吧。”来通报的手下，也不知道有几个方连长，只得根据军装来判断。
“那就快请他进来。”廖康生不知道这方连长找自己有什么事，但看在昨晚那么干脆的将三个游击队俘虏移交给自己的分上，就决定会会这个据说是王牌连队的当家人。
“欢迎，方连长。”廖康生倒也没有托大，走出办公室站在过道上等候方连长。
“打扰您了，廖书记长。”见廖康生亲自在过道上迎接自己，方连长急忙向前，给廖康生打了个军礼。
随后，在廖康生的谦让下，两人走进了廖康生的办公室。
“按道理，应该是我应尽地主之谊先登门拜访您，可这二天还真的有点忙。倒让我们剿匪英雄光临县党部视察，廖某深感惭愧那。”廖康生觉得自己与这方连长并无交情，今天登门肯定是什么事要找自己，待两人坐下后，廖康生率先表示自己没有去看望方连而感到失礼，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那里，那里。事先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就唐突上门打扰廖书记长，还请廖书记长多多原谅方某这过急之举才是。”方连长觉得此人城府太深，有些后悔不该这样草率直接登门。于是，也学着廖的口气客套了一句。
“这么说方连长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有何指教还请方连长直说，廖某洗耳恭听愿闻其详。”廖康生心里早有准备，听方连长的客套话就明白其来意了，以诚实的姿态想先探探对方的目的。
“兄弟是军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廖书记长谅解才好。”方连长不习惯这种交谈方式，略停片刻后，决定还是先打个招呼，看其态度与否再作打算。
“我这人也喜欢直爽，方连长有话请说。”廖康生先是一怔，而后心里不禁冷笑起来，丘八就是丘八，这就憋不住了。
“我们这次是奉命配合曾团袭击熊城党县委，不知什么原因，这次行动事先泄露了，以似，我连遭到伏击。虽说损失轻微，但战果却不理想，只俘虏游击队的三名士兵。而曾团长那边更是一无所获，标志着这次的军事行动是失败的。原本，我是考虑从这三名俘虏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以求再组织一次行动，以弥补先前的失败。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县党部审问的结果如何了？”这话，方连长确实在心里有想过，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他现在所说的这么堂皇，真的会去讨做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廖某十分佩服方连长的豪气，就您这为党国忠诚尽责尽职的精神就值得我等学习。不过，真的太使方连长失望了。自从您那转移过来后，我们连夜就开始审讯，但到现在仍然没有问出有价值的东西，这三个嫌犯就是十足的强硬分子。一时可能是不能给您提供所需要的情报了，还请方连长包涵，再容缓些时间。”方连长的话着实令廖康生非常惊讶，心想这中央军的王牌就是王牌。倒是由衷的佩服起对方来，说话的口气也就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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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交给您一时也没办法交了。人，一个已经送到医院抢救，其余的两个，也可能得等一段时间再看能不能审了。”廖康生听到方连长提出要人，就苦笑着打消他这一念头。毫不隐瞒的说出，三个都被打成重伤了，根本无法审讯。
“这，你们也太狠了点吧？”方连长十分惊诧的看着廖康生，满脸疑问的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廖康生看到方连长那副惊诧的样子，什么总感觉是充满鄙视县党部无能的意思，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但事实摆着自己也不好争辩的清楚，只是摇了摇头，让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送医院的那个是不是姓林的？”方连长想了下，开口问道。
“您什么知道会是姓林的？”这回轮到了廖康生惊诧，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
“据我观察，这个姓林的嘴特别强硬，当初我也曾想动手教训他几下。这种人，容易让人不舒服。”方连长会这么问，只是出于对表弟的事下意识的随口说说。被廖康生惊讶的反问提醒了，牵涉到党的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才编了个忽悠的理由。
原来如此，廖康生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就凭这个小小的连长能有那么神乎吗？自己什么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怕被人抓住小辫子呢。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打搅廖书记长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方连长觉得和廖康生说话特别别扭，见自己的事已了，站起来告辞。
“这事，被弄得真对不起方连长了。晚上，我安排一桌，一来向您陪个罪，二是尽做地主之谊，加深我们之间的感情。”廖康生也觉得与方连长无话可说，没有提出挽留的意思，客气的说自己晚上请客道个歉，就起身送方连长走出县党部。
方连长走出县党部，整个人就感到轻松了许多。
很快，那个事务长就急急忙忙的赶到茶楼找阿更他们。
“阿更和他舅舅已经回去了，您还有什么事吗？”看到事务长焦急的神色，红姑便关切的问他。
“秀杏的堂哥被县党部的人打死了，我这，这真不知道怎么向她家交待了。”事务长看来真的很重视秀杏，此时竟然是急得要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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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我表哥，哦，就是方连长去向县党部要人，我表哥说是县党部那个什么廖书记长说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事务长看到红姑不相信，就把自己和方连长的关系以及消息的来源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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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各方面的情况都汇集到李强这儿了。可是得到的这些信息更让人焦急，事件在往坏的方面发展。
在事务长告诉红姑的时候，小林生命正处在弥留之际。尽管医院的院长竭尽全力抢救，由于伤势过重到了傍晚时分，人还是走了。
从县党部得到的情况是表明，廖康生和王湘曾并不是重视被捕的三位同志的性命，只是为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而组织抢救。小林牺牲后，王湘曾竟然迁怒到剩下的二位同志身上，并没有给予好的治疗，仅仅是为了维持生命所需的药物，随时都准备进行殴打逼供的准备。因此，这二位同志处境也非常恶劣。
从抢救这方面看，条件根本不具备。情况大致就是叶南平分析给张若飞听的那样，双方力量太悬殊，除了县党部力量增强外，主要是这次驻扎的部队。曾团主力和方连虽然在城边沿，但曾团团部就在县党部相邻，将近二百号人，只要县党部一有动静，几分之内肯定会得到增援。用不了多久，城沿的部队完全可以对整个县城形成包围，即使抢出人后，带着两个重伤员就算摆脱城内的县党部和曾团团部部队，也无法出城。如果再加上警察局的警察，那就更无胜算了。更何况，此时县党部内对二位同志监控是二十四小全天候的，根本就没有留下空隙，那怕内线全力配合也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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