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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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人的顽强，远远超出颜渊的预料。
连续攻击十日，吐谷浑人损失不下五万人。
惨重的损失，非但没有让吐谷浑人退却，反而激发其骨子里的残忍，攻城越发频繁，甚至每次攻击都上升到一万五千人左右，密密麻麻，遍布焉耆每段城墙。
颜渊压力大增。
每日的弩车齐射，已经增加到了三次，但是伤亡的将士，还是上升到了千人以上。
颜渊眼睛通红，他不明白，吐谷浑人为何要死缠烂打、不计伤亡的攻打焉耆。
现在颜渊每日最多也就守半天，就要换吴绍了，虽然只有半天，但颜渊至少要换三把刀才能坚持下来。
军士们依然战意昂扬，焉耆城依然牢牢掌握在手。
白羊王视连此刻也彻底疯狂了，他不顾洛才的劝告，硬是从临近部落又抽调了五万大军前来增援，每次攻城，视连都要亲自训话。
“我吐谷浑的勇士们，现在焉耆城已经伤亡过半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攻破它！破城之日，我允许你们抢劫、杀戮，把焉耆城里的汉人，还有西域人，都给我杀光，你们每个人都能获得十头牛的赏赐！长生天在看着你们，你们的家人族人在看着你们，我吐谷浑的勇士们，拔出你们的刀，送该死的汉人去见长生天！给我杀！”视连破锣般的嗓子大声喊着。
吐谷浑人嗷嗷叫着，如同野兽般，扛着梯子，再次冲锋。
“兄弟们，征虏将军的四万大军，就在附近！他和军师就在看着我们！我们要彻底打垮吐谷浑的这帮混蛋，只要他们稍一松气，征虏将军就会杀过来！我们还要反攻，要彻底歼灭这伙强盗！给老子杀！先来一次齐射，老子想看四肢不全的吐谷浑人！”颜渊也大喊着。
“将军放心，弟兄们还没过瘾了！”众军大笑。
远处一座小山，张回王猛驻马远望。
“主公，哨骑来报，慕容垂明天才能走出沙漠，我已经派人去给他送了水和粮草，他的大营，我们也扎好了。只要休息两天，我们就有六七万大军可用。吐谷浑，完蛋了！”王猛道。
“军师，慕容垂这次西征可以说是损兵折将，却颗粒无收啊！他辛苦打下的且末等几座城，听说都成了血城，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参与守城而被杀戮一空，再有吐谷浑打掉了他的鄯善基地，真是空手而归啊！”张回轻笑。
“主公，现在就是好机会，收复慕容垂的好机会。吐谷浑人阻挡了慕容垂和氐秦的联系，若是我们此时散布流言，苻坚很可能上当。若是苻坚舍弃了慕容垂，那他就只能来投靠我们了！”王猛眼睛一亮。
“军师，若是苻坚上当，果真舍弃慕容垂，很可能会有一系列的大变，我们得好好推演一下，别到时候手忙脚乱。”张回认真说道。
“主公说的有理。我考虑了几天，其一符融从凉州进攻我统万城，其二关中起兵再攻河套，其三敦煌起兵攻击酒泉，无论哪路得手，都将给我大军造成难以预料的巨大损失。”王猛侃侃而言。
“敦煌不过五万敌军，张臧手上可有近六万大军，要想攻克酒泉，不可能，此一路不足为虑；符融用兵谨慎，即使有二十万大军，想要攻击统万城，刘成岂是好对付的，此一路也无恙；若是关内起兵攻击河套，只要赵宝没有去增援统万城，河套万无一失。所以，苻坚这次没办法给我们太大的损害。”张回慢慢琢磨，慢慢说道。
“还有更好的事！主公，假若你是苻坚，在西域、凉州被我汉家军攻占，北出上郡的大军又全军覆没后，你会怎么办？”王猛紧盯着张回问道。
“若我是苻坚，北进无望，战马缺乏，面对汉家军的威胁，只能停战。停战后，我尽力从汉家军购买战马，哪怕价格再高我也要，越多越好，有了这批战马，我就能组建大规模的骑兵军团。以强大的骑兵军团为骨干，我南下攻击晋朝，只要能抢夺大量的土地和人口，哪怕无法彻底攻占东南，我也就有了回旋余地。打垮了晋朝，我再回头对付北面的汉家军。”张回慢慢说道。
“对！就是这样！北进无望，苻坚只有南下！此乃驱虎吞狼之计，无论胜负，最后得利的，都只有我汉家军！”王猛大笑。
“太好了！军师，回大帐！就按你的意思办，这次我们来场空前大战！”张回大笑。
一封封的急信不断从张回大帐飞出，看着迅速消失的信鸽，张回心怀大畅。
“主公，颜渊来报，他现在城里还有四万人，轮番坚守，若是我们攻击，他还可以派出两万人配合。看来颜渊是很有把握啊。”王猛甩甩手，一连七八封急信写完，还是有些手酸。
“军师，文放到哪里了？慕容垂的大军休息一晚，就要参战，我看还是再等等文放吧？”张回道。
“慕容垂带兵确实有一手，我们的哨骑说至少要一天的路程，他硬是不到半天就赶来了。四万大军，居然能剩下三万五千多，真是奇迹啊！文放昨日来报，说今日天黑前一定赶到，这小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王猛笑道。
“军师，我看未必！你没主意到，文放在莎车虽然只是小战一场，但却把莎车人彻底给吓坏了，居然把国内几十匹汗血宝马都送给了文放。若是金银财宝文放看不上眼，几十匹好马，文放肯定是偷偷收了。这个混蛋，若非是白先给他哥白纯报告，我们还要被蒙。”张回说着，也是偷笑。
“顶多给他留一匹，其余全部没收。我军的大将们，都可以换好马了！文放又是一件大功啊！”王猛大笑。
“军师，文放来后，也给他休息两日，两日后让他负责追击吐谷浑，不到高原，不得停止，这一次，我要让吐谷浑百年之内不敢再下高原。走，我们也该去见见慕容垂了，要用他打战，最好是说清楚，利害分明。”张回道。
慕容垂有些消沉。
若非汉家军及时的物资援助，他的四万大军，恐怕能有两万回来就很不错了。如今，住着汉家军的营寨，用着汉家军的粮草，慕容垂心里一片苦涩。
“将军和先生，恐怕要对吐谷浑用兵了吧！慕容垂请战！”慕容垂对着张回和王猛抱拳行礼。
“是的，将军。明日，我们就要发动对吐谷浑的攻击。特来跟将军商讨如何用兵？”张回直截了当说道。
“明日日落时分，吐谷浑最后一波攻击停止，其回营之时，就是我们发动的最好时机。将军的三万五千大军，在左翼，我军在右翼，合力攻击。你看如何？”王猛看着慕容垂。
“先生的计划很不错！不过，可以稍稍调整下。第一波的攻击，由我来，我负责攻破吐谷浑大寨；等吐谷浑大军混乱之时，贵军可以开始第二波攻击，两次攻击之后，吐谷浑必然仓皇撤退。此时，贵军的精骑可以放手追杀。如此，胜算更大，更能彻底歼灭吐谷浑人！”慕容垂显然也考虑了几天，胸有成竹。
“将军独自攻击，伤亡可能要大些。若是你我两军同时行动，可减轻贵军伤亡。”张回道。
“征虏将军，慕容垂一再受你大恩，若是不能设法偿还一二，你想让慕容垂惭愧而死吗？还是让我独自攻击吧！”慕容垂苦笑着说道。
张回和王猛沉默了。
“好！那我等明日就见识一下盖世勇将的绝世风采！将军，打完吐谷浑，我等一起班师吧！我和军师都想和将军好好聊聊！”张回认真道。
“征虏将军放心，量吐谷浑的这帮人，还取不了我慕容垂的性命！”慕容垂哈哈大笑，豪情万丈。
“当世勇将，加上我军师的智慧，吐谷浑何足道哉！”张回叹道。
（南宁11度，真的哆嗦了！在老家零下11度估计也就这样了！
小伙子写作业不停的说冷，就这还想回山西堆雪人！
晋子自觉写得还算不错，兄弟姐妹们帮忙推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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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眼睛通红，他不明白，吐谷浑人为何要死缠烂打、不计伤亡的攻打焉耆。
现在颜渊每日最多也就守半天，就要换吴绍了，虽然只有半天，但颜渊至少要换三把刀才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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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谷浑的勇士们，现在焉耆城已经伤亡过半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攻破它！破城之日，我允许你们抢劫、杀戮，把焉耆城里的汉人，还有西域人，都给我杀光，你们每个人都能获得十头牛的赏赐！长生天在看着你们，你们的家人族人在看着你们，我吐谷浑的勇士们，拔出你们的刀，送该死的汉人去见长生天！给我杀！”视连破锣般的嗓子大声喊着。
吐谷浑人嗷嗷叫着，如同野兽般，扛着梯子，再次冲锋。
“兄弟们，征虏将军的四万大军，就在附近！他和军师就在看着我们！我们要彻底打垮吐谷浑的这帮混蛋，只要他们稍一松气，征虏将军就会杀过来！我们还要反攻，要彻底歼灭这伙强盗！给老子杀！先来一次齐射，老子想看四肢不全的吐谷浑人！”颜渊也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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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座小山，张回王猛驻马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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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不过五万敌军，张臧手上可有近六万大军，要想攻克酒泉，不可能，此一路不足为虑；符融用兵谨慎，即使有二十万大军，想要攻击统万城，刘成岂是好对付的，此一路也无恙；若是关内起兵攻击河套，只要赵宝没有去增援统万城，河套万无一失。所以，苻坚这次没办法给我们太大的损害。”张回慢慢琢磨，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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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计划很不错！不过，可以稍稍调整下。第一波的攻击，由我来，我负责攻破吐谷浑大寨；等吐谷浑大军混乱之时，贵军可以开始第二波攻击，两次攻击之后，吐谷浑必然仓皇撤退。此时，贵军的精骑可以放手追杀。如此，胜算更大，更能彻底歼灭吐谷浑人！”慕容垂显然也考虑了几天，胸有成竹。
“将军独自攻击，伤亡可能要大些。若是你我两军同时行动，可减轻贵军伤亡。”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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