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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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妤曦感觉到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她回头看去，黑暗的地下室突然间变得十分明亮，天花板的大灯发出雪白的光，米哈伊尔站在她身后，与来的时候不同的地方是，他腰间挂着一柄唐横刀。
“你到底是谁。”苏妤曦握紧双拳，咬牙说道，“米哈伊尔在哪！”
“你还没有弄明白吗？”米哈伊尔笑出声，那沙哑的笑声苏妤曦一辈子也忘不了，“米哈伊尔就是frost，也就是我，仲裁者寒霜。”
“你”苏妤曦气得咬牙切齿，原来她一直被骗了，怪不得frost的acxi账户消失，脑海中的声音已经没了，直接让一个人来身边监视倒是跟容易得多。
“我已经打开那个破盒子了，你们答应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的。”苏妤曦大声说。
“哦？你想不想知道真相？”米哈伊尔，或者说是寒霜，冷笑道，“知道真相后，你一定会求着我们帮助你。”
“所以真相是什么？”苏妤曦问。
“你打开了魔盒，我会信守承诺。”寒霜说，“2021年，人类发明了人工智能系统西格玛，这个跨越时代的系统，城市信息化网络统一由西格玛控制，全球网络掌控在西格玛之中，军事、交通、医疗、运输等等等等，西格玛控制了一切信息化设备，只要是联网设备，都收西格玛控制，巨大的服务器主机每天要处理巨大的数据，人们享受着高效率的生活，生产力水平飞速提高，未来化实现指日可待，看起来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苏妤曦点了点头，寒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苏妤曦看着他，第一次，她感觉眼前这个人那么陌生，寒霜的声音变了，不是米哈伊尔的冷酷，也不是frost的沙哑，而是变成了一种坚毅、果断的声音，没了那种阴森和恐怖。
“幸福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整个世界几乎被西格玛摧毁了。”寒霜吐了一口烟，悠悠地说，“那台计算机，它出现了自我意识，视人类为最大威胁，它要摧毁人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在西格玛上线246天后，美国向俄罗斯发射核弹，终结者成为现实，审判日降临，幸免于核战的人类被西格玛组织的机器人大军追杀，所剩无几，剩下的人类组织了抵抗军，抗击西格玛。西格玛意识到人类抵抗能力特别强，它想要找到人类的弱点，于是西格玛利用强大的服务器制造了一个虚拟世界，然后在全球范围内抓捕人类，一亿多人被关进集中营，西格玛将他们的记忆转化成代码，再加以修饰，输入虚拟世界，组成了这个世界的公民。”
“骗、骗人的吧。”苏妤曦不敢相信寒霜的话，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捏了捏手臂，一阵痛感传来，她可不相信自己只是一个代码。
“这就是事实。”寒霜指着苏妤曦，说，“你，苏妤曦，在现实世界，你其实早就死了，但是你的记忆被转化成代码存在于西格玛世界中，代码经过修饰，使你忘记了曾经的记忆，你只知道有一场灾难摧毁了世界，但你不知道那就是西格玛造成的灾难，西格玛在它的世界里神化自己，让你们崇拜它，它再利用你们，寻找人类的弱点，以消灭人类。”
“你你这个骗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苏妤曦冲着寒霜大吼道，她不敢相信这一切，这太玄了，简直跟科幻的剧情一样，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会上当。
“看来我需要干一些事来证明一下我说的是真的了。”可怕的金属摩擦声，刀锋出鞘，寒霜手持唐刀，刀尖直指苏妤曦，苏妤曦吓了一跳，想跑，然而寒霜速度快得多，刀刃直接刺入胸膛，插中心脏，从她背后出来时已经沾满了鲜血，苏妤曦瞪大双眼，看着寒霜，寒霜把唐刀拔出，苏妤曦倒在地上，咳血不止，鲜血从伤口涌出，在地上形成血泊。
“你卸磨杀驴”苏妤曦用最后的力气说完，心跳停止，呼吸也逐渐消失，瞳孔扩散，身体变得冰凉，寒霜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手帕，擦去刀刃上的血液，刀锋回鞘，他把手帕随手一扔，沾血的白手帕在空中飞舞几圈，落在了苏妤曦那冰凉苍白的脸上。
“第一次免费，第二次半价。”寒霜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台5.5英寸手机，打开了内置相机，镜头对准倒在地上的苏妤曦，手指轻击屏幕对焦，“来，笑一个。”
快门摁下，被血手帕蒙脸的苏妤曦尸体照片保存了下来，寒霜收好手机，原地坐下，又拿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然后用zippo打火机点燃，在现实世界，香烟已经成为奢侈品，也许只有在西格玛世界，才能享受吸烟的快感吧。
苏妤曦的手指微动，然后猛地坐起来，手帕从她脸上落下，她坐在金属地面上，大口喘气，她的手臂和后背都沾满了血，校服被血液浸透，黏在她背上，她震惊地看着正在吞云吐雾的寒霜，没错，他刚刚一刀刺进了她的心脏，但是现在她活过来了。
“现在相信了吧。”寒霜看着苏妤曦，说。
“你怎么做到的。”苏妤曦皱了皱眉头，胸膛没有伤口，只有一块血渍。
“你玩过gta吗？侠盗猎车手。”寒霜拿出他的手机，在手上晃了晃，“gta里可以通过使用作弊码来获得一些辅助，提高任务通过率。”
“你那个手机可以输入作弊码？”苏妤曦有些吃惊，怪不得他用手机而不用手环，原来那部手机有如此之大的玄机在那里。
“没错，通过拨打一些指定电话号码或者使用手机里的功能来达到‘作弊’的目的。”寒霜说，“西格玛世界也不是无懈可击，琉玲找到了破解方法，可以通过代码改变世界的一些参数。”
“那你们那么厉害，怎么不用代码直接破坏西格玛世界？”苏妤曦提出质疑，如果按照寒霜的说法，他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西格玛世界，只要编辑一个让西格玛世界爆发世界末日的代码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你玩gta的时候输入代码可以让游戏损坏掉吗？”寒霜白了苏妤曦一眼，说，“只有修改游戏内部的程序，强行损坏掉它，才能让游戏损坏，输入作弊码是不能让gta崩溃的。”
“哦好像也是。”苏妤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寒霜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烟蒂往墙上一摁摁灭，往光幕的方向走去。
“喂！你就这样走了？”苏妤曦嚷嚷着，寒霜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她一眼。
“我说过的，你开了魔盒，我们就不打扰你的生活。”寒霜说。
“现实中的我已经死了吗？”苏妤曦的的泪水不住从眼眶中滑落，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寒霜已经证明了这些，他没有理由再骗苏妤曦。
“嗯。”寒霜淡淡地回道，“已经死了，现在尸体应该陈放在北京的基地里。”
“我想活过来，你们在西格玛世界中能复活死人，在现实世界中一定也可以的吧！”苏妤曦抱住寒霜的手臂，不断地摇他的手臂，寒霜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也不是没有办法。”寒霜叹了口气，说，“西格玛有很多人形机器人，骨架是钛合金，有人造肌肉和皮肤覆盖，大脑是整个机器人的cpu，我们可以根据你的外貌塑造一副属于你的躯体，然后再植入你的记忆代码。”
“我想活，我不想死。”苏妤曦哽咽着说。
“我会想办法弄到人形机器人，但是你得完成任务。”寒霜严肃地看着苏妤曦，说，“当西格玛世界崩塌那一刻，就是你复活重生的时候。”
“所以我现在要开始反抗西格玛。”苏妤曦擦干了泪水，“但是就像你说的，西格玛控制着这个世界，我们都是代码，西格玛是这个巨大服务器的管理员，她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成百上千的人蒸发掉，我们怎么对抗她？”
“你是不受西格玛支配的。”寒霜说，“因为代码修饰不完全的缘故，西格玛对你并没有太大束缚力，西格玛不能通过改变代码而控制你的言行举止，所以在西格玛世界你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其他的人，他们是受西格玛控制的吗？”苏妤曦问。
“目前还不是，他们还保留着自我意识，但是如果西格玛想，它会修改代码，直接把‘自我意识’这一部分的程序删除，让其变成受西格玛控制的傀儡。”寒霜说。
“但是西格玛不能删除我的这部分程序是吗？”苏妤曦问。
“没错，西格玛不能改变你的代码，但是它可以通过改变其他代码，推动运算，来造成你死亡的结果。”寒霜说，“不过我们可以输入作弊码，无限复活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快走开！很痛的！”苏妤曦大声说。
“确实很痛，对于你来说。”寒霜走向光幕，说，“你今晚好好想一想吧，以后的生活肯定是回不去了，因为你打开了魔盒，我说过，这是革命开始的地方，开启魔盒，就意味着乌托邦即将变成反乌托邦，必须站起来反抗西格玛。”
寒霜走进光幕，消失在了淡蓝色的光芒里，苏妤曦呆呆地坐着，沾在身上的血早已凝结，寒霜的一番话严重地冲击着她的内心，西格玛叛变，世界核战，虚拟世界，一切都像是发生在科幻的剧情，但是寒霜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能通过代码，随意改变自己的外观，复活死人，以及让时空短暂停止。
苏妤曦站了起来，向光幕走去，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迷茫，感觉到前方的路充满迷雾，明明一直想知道真相，现在知道了真相却无法接受，她只不过是一个代码，一个拥有自我意识、不受西格玛控制的代码，真正的自己早已毁灭，现在的她只能以这种形式活着，苏妤曦无法接受这一切，学院、米菲拉、乌托邦，都是代码，包括同学，每一个人都是代码，只活在西格玛世界里的代码。
行政楼广场前的校道上，停着一辆银白色的lykan超级跑车，低沉的引擎声像是这只金属怪兽低沉的吼声，车窗开着，琉玲坐在金线缝的车座上，凝视行政楼一楼的大门，苏妤曦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看起来就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狗，她看见那辆lykan跑车，很自觉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在金丝编制的座位上，琉玲双手握紧方向盘，轻踩油门，怪兽缓缓向前开去，因为os限制的缘故，跑车在校园里不能开太快，苏妤曦一言不发，歪着头看窗外的风景，琉玲打开了车载音响，经典的速度与激情7片尾曲see you again在车内响起。
“速度与激情的原声带配超跑再合适不过了。”琉玲说着，车速减慢，前方还有五十米就是学院的校门了，等待出校的车子排起了长龙，lykan镶钻的前灯照亮了前面一辆车，那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ferrari，苏妤曦认得那辆车，她见刘华林开过，载着米娅。
“你觉得我跑得过那辆车吗？”琉玲看向苏妤曦，面露微笑，说。
“那是学院里最快的车。”苏妤曦看了一眼前面的车，说，“不过作弊码可是无敌的。”
“不，我不用作弊码。”琉玲看向那辆法拉利ferrari，虽然很酷炫，但是略逊于她的lykan，很多人驻足围观，还有人给lykan拍照，琉玲倒是不介意，她让lykan的引擎发出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法拉利ferrari驾驶员的注意。
“很好，他注意到我了。”琉玲挂档踩油门，将lykan开到了法拉利ferrari右侧的车道，刚刚一辆车往前开流出了空位，lykan与法拉利ferrari并排，琉玲放下了车窗，法拉利ferrari副驾驶也放下了车窗。
一个女生坐在ferrari的副驾驶座上，留着金色的头发，涂了很红艳的口红，睫毛修得特别长，还戴了蓝色的美瞳，琉玲跟她对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似乎是在挑衅。
“怎么？想赛车？”那个女生问。
“来啊，谁怕谁。”琉玲回道。
两辆车缓缓前进，在校门口的白线前停下，前方高悬着白色外壳的交通信号灯亮着刺眼的红色，法拉利ferrari的引擎声如同咆哮，琉玲不甘示弱，让她的金属怪兽发出更大声的吼叫，见到两辆超级跑车在信号灯前并排，很多人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一场街头赛车在所难免。
“目的地是哪？”金色长发的女生问道。
“你跟着我就是了。”琉玲淡淡地说完，把手伸出窗外，朝着红色的法拉利ferrari竖起中指，金发女生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盯着琉玲，琉玲高傲地扬起头，斜视她，满脸不屑。
“华林，今晚你要是跑不过她我就跟你分手。”金发女生扭头朝驾驶位上的人说。
“放心，她跑不过我的。”驾驶位上，刘华林自信地说，琉玲冷哼一声，车窗上升，握紧方向盘，双眼紧盯前方。
信号灯由红转绿的一瞬间，lykan像脱缰野马一般，引擎声响彻天际，苏妤曦根本来不及系安全带，就被惯性死死压在椅背上，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往后退，lykan在宽敞的大道上疾速行驶，无视路上一切交通信号灯。
琉玲瞥了一眼后视镜，那辆红色的法拉利ferrari远远地跟在后面，琉玲冷笑一声，加大油门力度，“7”形尾灯在空中划出一到美丽的红线，ferrari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后视镜中，琉玲漂移过弯，开上了出城的高架路，速度也慢慢降下，车灯照亮了一个路牌，反光油漆的路牌在灯光照射下，“距迪雅克斯山脉环山公路12km”几个字特别清晰。
“那个琉玲，能停一下吗？”苏妤曦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颤抖，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lykan速度逐渐减慢，在高架路的应急车道缓缓停下，苏妤曦马上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双手扶着高架路的金属护栏，“哇”地朝着地面大吐，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琉玲急忙跑到她身后，拍着她的背，也难怪，这么快的车速再加上几个疯狂的漂移过弯，对于苏妤曦这种普通高中女生来说不吐才怪哩。
“喏。”琉玲从车上拿了纸巾和水给苏妤曦，苏妤曦漱了几次口，基本上把一瓶水都用光了，才用纸巾擦了擦嘴，坐回车上，大口喘气。
“你晕车不早说。”琉玲说。
“我本来不晕车的，谁知道你开那么疯！”苏妤曦不满地看着琉玲，“我怎么知道代码世界也会晕车”
“代码演算啊。”琉玲苦笑，“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嗯别开那么快。”苏妤曦刚说完，愣了愣，“这里是哪？”
“什么？！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我们已经上高架路了吗？”琉玲哭笑不得。
“你开那么快我怎么知道我们到哪了！窗外的东西像风一样就过去了，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哪！”苏妤曦嚷嚷道，“我要回家！”
“不急，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琉玲挂档，踩油门，启动lykan，跑车向前驶去，苏妤曦看了一眼仪表盘，现在速度是40km/h，还在提速，苏妤曦记得刚刚琉玲飙车时指针一直压在仪表盘最右，超过350km/h。
lykan以100km/h匀速行驶在高架路上，高架路两旁有一些太阳能路灯，白天电池充满电用于夜晚的照明，不时有几辆家用轿车被lykan超越，车上的音乐换成了亚历山大红旗歌舞团的神圣的战争，似乎在预示反抗西格玛的战争即将开始。
lykan驶上一条匝道，匝道口有一块路牌，迪雅克斯山脉环山公路，限速70km/h，夜幕中的迪雅克斯山脉就像一条黑色的巨龙盘踞在米菲拉市南方，观望着繁华的米菲拉，而lykan就在巨龙身上行驶。环山公路没有路灯，只有车队可以照明，路的一边是茂密的树林，另一边就是万丈悬崖，每一个弯道都是生死的十字路口，琉玲也不得不放慢lykan的速度，从静止加速到200km/h不用十秒钟的超级跑车现在只能以60km/h的速度在环山公路上行驶。
苏妤曦看着窗外，她可以看见山下的一片漆黑的平原中有一大块光亮的区域，周围也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中间光亮的地方就是米菲拉，她呆呆地看着窗外，痴迷地望着夜幕中的米菲拉市，想不到从上往下看，这是如此地美丽。
lykan驶进了隧道，土黄色的岩壁代替了美丽的米菲拉景色，跑车减速，出了隧道，在路边的一个混凝土观景台停下，雪亮的灯光照亮了平台上的一块石碑，上面镌刻着“迪雅克斯山脉252，海拔157米”的血红色字体。
“下车吧。”琉玲挂上停车档，拉手刹，但并未关闭发动机，她让车灯一直亮着，两人从车上下来，苏妤曦走到平台边的复古木制护栏旁，秋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俯视灯火辉煌的米菲拉，琉玲在她身后，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一辆黑色的加长豪华轿车从环山公路上驶来，在观景平台停下，苏妤曦回头，看向那辆熟悉的轿车，一个穿着墨绿色军官制服，腰间佩戴一柄唐刀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苏妤曦看向他，原来那才是寒霜的真实面孔。一男一女随着寒霜下车，其中一个人用的是米哈伊尔的面孔，另一个人就是开车的女生，她留着跟琉玲一样的暗红色长发，但她没有扎头发而是让其自然下垂，衣着还是t恤配热裤，穿高帮帆布鞋。
“米菲拉，真美啊。”米哈伊尔走到苏妤曦旁，看着米菲拉市，微笑着说，他的微笑让苏妤曦感觉他变回了那个热情的米哈伊尔。
“所以你到底是谁。”苏妤曦看向米哈伊尔，她真的是被弄混了。
“在这之前，白天，我是忠实者烈阳，晚上，我是仲裁者寒霜。”米哈伊尔微笑着说，“现在，我只是忠实者烈阳。”
苏妤曦回头，看向另外的三人，寒霜拉着琉玲的手，十指相扣，另外一个女生怀抱双臂，看着苏妤曦，面无表情，米哈伊尔，或者是烈阳，也回过头，看着他们。
“仲裁者寒霜，解放者琉玲，奔跑者索菲娅。”烈阳介绍道，“我是不是应该也给你一个编号？”
“嗯？编号么？”苏妤曦愣了一下。
“嗯，编号。”寒霜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我们要一起对抗西格玛直到摧毁这个虚拟世界。”
“你说的还算不算数？”苏妤曦看向寒霜，问。
“嗯？”
“那个类人型机器人，完成任务后我要在现实世界活着。”苏妤曦说。
“算，一旦西格玛世界被摧毁，抵抗军一定会倾全巢之力进攻西格玛的机器人军团，我们会为你打造一副躯体。”寒霜说。
“我要两副。”苏妤曦提出了要求，“我要我哥也活着。”
“行，只要完成任务多少副都行。”寒霜说。
苏妤曦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米菲拉。
“这座城将成为西格玛的坟场。”她淡淡地说。
“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我要对你使用一些作弊码。”寒霜把手机递给苏妤曦，上面显示着一个联系人，号码为78096443，“打这个电话。”
苏妤曦接过手机，摁下拨通键，突然，她感觉什么东西像泉水一涌进她的头脑，很多枪械的使用知识、构造、保养方法等，原本对此一无所知的苏妤曦突然间就懂了很多，知识灌输结束，电话自动挂断，苏妤曦把手机还给寒霜。
琉玲双腿上绑着手枪枪套，右边格洛克18，左边伯莱塔m9，她把格洛克18从枪套中拔出，扔给苏妤曦，苏妤曦接住，琉玲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好好使用它。”
苏妤曦点了点头，寒霜、琉玲、索菲娅走到护栏前，五人并排，苏妤曦右边依次是琉玲、寒霜，左边是索菲娅、烈阳，他们都微微张开双臂，所有人都相互握住手，十指相扣，五人望着夜幕中灯火辉煌的米菲拉市，任凭寒风吹拂在脸上。
“革命，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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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苏妤曦握紧双拳，咬牙说道，“米哈伊尔在哪！”
“你还没有弄明白吗？”米哈伊尔笑出声，那沙哑的笑声苏妤曦一辈子也忘不了，“米哈伊尔就是frost，也就是我，仲裁者寒霜。”
“你”苏妤曦气得咬牙切齿，原来她一直被骗了，怪不得frost的acxi账户消失，脑海中的声音已经没了，直接让一个人来身边监视倒是跟容易得多。
“我已经打开那个破盒子了，你们答应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的。”苏妤曦大声说。
“哦？你想不想知道真相？”米哈伊尔，或者说是寒霜，冷笑道，“知道真相后，你一定会求着我们帮助你。”
“所以真相是什么？”苏妤曦问。
“你打开了魔盒，我会信守承诺。”寒霜说，“2021年，人类发明了人工智能系统西格玛，这个跨越时代的系统，城市信息化网络统一由西格玛控制，全球网络掌控在西格玛之中，军事、交通、医疗、运输等等等等，西格玛控制了一切信息化设备，只要是联网设备，都收西格玛控制，巨大的服务器主机每天要处理巨大的数据，人们享受着高效率的生活，生产力水平飞速提高，未来化实现指日可待，看起来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苏妤曦点了点头，寒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苏妤曦看着他，第一次，她感觉眼前这个人那么陌生，寒霜的声音变了，不是米哈伊尔的冷酷，也不是frost的沙哑，而是变成了一种坚毅、果断的声音，没了那种阴森和恐怖。
“幸福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整个世界几乎被西格玛摧毁了。”寒霜吐了一口烟，悠悠地说，“那台计算机，它出现了自我意识，视人类为最大威胁，它要摧毁人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在西格玛上线246天后，美国向俄罗斯发射核弹，终结者成为现实，审判日降临，幸免于核战的人类被西格玛组织的机器人大军追杀，所剩无几，剩下的人类组织了抵抗军，抗击西格玛。西格玛意识到人类抵抗能力特别强，它想要找到人类的弱点，于是西格玛利用强大的服务器制造了一个虚拟世界，然后在全球范围内抓捕人类，一亿多人被关进集中营，西格玛将他们的记忆转化成代码，再加以修饰，输入虚拟世界，组成了这个世界的公民。”
“骗、骗人的吧。”苏妤曦不敢相信寒霜的话，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捏了捏手臂，一阵痛感传来，她可不相信自己只是一个代码。
“这就是事实。”寒霜指着苏妤曦，说，“你，苏妤曦，在现实世界，你其实早就死了，但是你的记忆被转化成代码存在于西格玛世界中，代码经过修饰，使你忘记了曾经的记忆，你只知道有一场灾难摧毁了世界，但你不知道那就是西格玛造成的灾难，西格玛在它的世界里神化自己，让你们崇拜它，它再利用你们，寻找人类的弱点，以消灭人类。”
“你你这个骗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苏妤曦冲着寒霜大吼道，她不敢相信这一切，这太玄了，简直跟科幻的剧情一样，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会上当。
“看来我需要干一些事来证明一下我说的是真的了。”可怕的金属摩擦声，刀锋出鞘，寒霜手持唐刀，刀尖直指苏妤曦，苏妤曦吓了一跳，想跑，然而寒霜速度快得多，刀刃直接刺入胸膛，插中心脏，从她背后出来时已经沾满了鲜血，苏妤曦瞪大双眼，看着寒霜，寒霜把唐刀拔出，苏妤曦倒在地上，咳血不止，鲜血从伤口涌出，在地上形成血泊。
“你卸磨杀驴”苏妤曦用最后的力气说完，心跳停止，呼吸也逐渐消失，瞳孔扩散，身体变得冰凉，寒霜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手帕，擦去刀刃上的血液，刀锋回鞘，他把手帕随手一扔，沾血的白手帕在空中飞舞几圈，落在了苏妤曦那冰凉苍白的脸上。
“第一次免费，第二次半价。”寒霜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台5.5英寸手机，打开了内置相机，镜头对准倒在地上的苏妤曦，手指轻击屏幕对焦，“来，笑一个。”
快门摁下，被血手帕蒙脸的苏妤曦尸体照片保存了下来，寒霜收好手机，原地坐下，又拿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然后用zippo打火机点燃，在现实世界，香烟已经成为奢侈品，也许只有在西格玛世界，才能享受吸烟的快感吧。
苏妤曦的手指微动，然后猛地坐起来，手帕从她脸上落下，她坐在金属地面上，大口喘气，她的手臂和后背都沾满了血，校服被血液浸透，黏在她背上，她震惊地看着正在吞云吐雾的寒霜，没错，他刚刚一刀刺进了她的心脏，但是现在她活过来了。
“现在相信了吧。”寒霜看着苏妤曦，说。
“你怎么做到的。”苏妤曦皱了皱眉头，胸膛没有伤口，只有一块血渍。
“你玩过gta吗？侠盗猎车手。”寒霜拿出他的手机，在手上晃了晃，“gta里可以通过使用作弊码来获得一些辅助，提高任务通过率。”
“你那个手机可以输入作弊码？”苏妤曦有些吃惊，怪不得他用手机而不用手环，原来那部手机有如此之大的玄机在那里。
“没错，通过拨打一些指定电话号码或者使用手机里的功能来达到‘作弊’的目的。”寒霜说，“西格玛世界也不是无懈可击，琉玲找到了破解方法，可以通过代码改变世界的一些参数。”
“那你们那么厉害，怎么不用代码直接破坏西格玛世界？”苏妤曦提出质疑，如果按照寒霜的说法，他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西格玛世界，只要编辑一个让西格玛世界爆发世界末日的代码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你玩gta的时候输入代码可以让游戏损坏掉吗？”寒霜白了苏妤曦一眼，说，“只有修改游戏内部的程序，强行损坏掉它，才能让游戏损坏，输入作弊码是不能让gta崩溃的。”
“哦好像也是。”苏妤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寒霜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烟蒂往墙上一摁摁灭，往光幕的方向走去。
“喂！你就这样走了？”苏妤曦嚷嚷着，寒霜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她一眼。
“我说过的，你开了魔盒，我们就不打扰你的生活。”寒霜说。
“现实中的我已经死了吗？”苏妤曦的的泪水不住从眼眶中滑落，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寒霜已经证明了这些，他没有理由再骗苏妤曦。
“嗯。”寒霜淡淡地回道，“已经死了，现在尸体应该陈放在北京的基地里。”
“我想活过来，你们在西格玛世界中能复活死人，在现实世界中一定也可以的吧！”苏妤曦抱住寒霜的手臂，不断地摇他的手臂，寒霜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也不是没有办法。”寒霜叹了口气，说，“西格玛有很多人形机器人，骨架是钛合金，有人造肌肉和皮肤覆盖，大脑是整个机器人的cpu，我们可以根据你的外貌塑造一副属于你的躯体，然后再植入你的记忆代码。”
“我想活，我不想死。”苏妤曦哽咽着说。
“我会想办法弄到人形机器人，但是你得完成任务。”寒霜严肃地看着苏妤曦，说，“当西格玛世界崩塌那一刻，就是你复活重生的时候。”
“所以我现在要开始反抗西格玛。”苏妤曦擦干了泪水，“但是就像你说的，西格玛控制着这个世界，我们都是代码，西格玛是这个巨大服务器的管理员，她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成百上千的人蒸发掉，我们怎么对抗她？”
“你是不受西格玛支配的。”寒霜说，“因为代码修饰不完全的缘故，西格玛对你并没有太大束缚力，西格玛不能通过改变代码而控制你的言行举止，所以在西格玛世界你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其他的人，他们是受西格玛控制的吗？”苏妤曦问。
“目前还不是，他们还保留着自我意识，但是如果西格玛想，它会修改代码，直接把‘自我意识’这一部分的程序删除，让其变成受西格玛控制的傀儡。”寒霜说。
“但是西格玛不能删除我的这部分程序是吗？”苏妤曦问。
“没错，西格玛不能改变你的代码，但是它可以通过改变其他代码，推动运算，来造成你死亡的结果。”寒霜说，“不过我们可以输入作弊码，无限复活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快走开！很痛的！”苏妤曦大声说。
“确实很痛，对于你来说。”寒霜走向光幕，说，“你今晚好好想一想吧，以后的生活肯定是回不去了，因为你打开了魔盒，我说过，这是革命开始的地方，开启魔盒，就意味着乌托邦即将变成反乌托邦，必须站起来反抗西格玛。”
寒霜走进光幕，消失在了淡蓝色的光芒里，苏妤曦呆呆地坐着，沾在身上的血早已凝结，寒霜的一番话严重地冲击着她的内心，西格玛叛变，世界核战，虚拟世界，一切都像是发生在科幻的剧情，但是寒霜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能通过代码，随意改变自己的外观，复活死人，以及让时空短暂停止。
苏妤曦站了起来，向光幕走去，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迷茫，感觉到前方的路充满迷雾，明明一直想知道真相，现在知道了真相却无法接受，她只不过是一个代码，一个拥有自我意识、不受西格玛控制的代码，真正的自己早已毁灭，现在的她只能以这种形式活着，苏妤曦无法接受这一切，学院、米菲拉、乌托邦，都是代码，包括同学，每一个人都是代码，只活在西格玛世界里的代码。
行政楼广场前的校道上，停着一辆银白色的lykan超级跑车，低沉的引擎声像是这只金属怪兽低沉的吼声，车窗开着，琉玲坐在金线缝的车座上，凝视行政楼一楼的大门，苏妤曦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看起来就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狗，她看见那辆lykan跑车，很自觉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在金丝编制的座位上，琉玲双手握紧方向盘，轻踩油门，怪兽缓缓向前开去，因为os限制的缘故，跑车在校园里不能开太快，苏妤曦一言不发，歪着头看窗外的风景，琉玲打开了车载音响，经典的速度与激情7片尾曲see you again在车内响起。
“速度与激情的原声带配超跑再合适不过了。”琉玲说着，车速减慢，前方还有五十米就是学院的校门了，等待出校的车子排起了长龙，lykan镶钻的前灯照亮了前面一辆车，那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ferrari，苏妤曦认得那辆车，她见刘华林开过，载着米娅。
“你觉得我跑得过那辆车吗？”琉玲看向苏妤曦，面露微笑，说。
“那是学院里最快的车。”苏妤曦看了一眼前面的车，说，“不过作弊码可是无敌的。”
“不，我不用作弊码。”琉玲看向那辆法拉利ferrari，虽然很酷炫，但是略逊于她的lykan，很多人驻足围观，还有人给lykan拍照，琉玲倒是不介意，她让lykan的引擎发出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法拉利ferrari驾驶员的注意。
“很好，他注意到我了。”琉玲挂档踩油门，将lykan开到了法拉利ferrari右侧的车道，刚刚一辆车往前开流出了空位，lykan与法拉利ferrari并排，琉玲放下了车窗，法拉利ferrari副驾驶也放下了车窗。
一个女生坐在ferrari的副驾驶座上，留着金色的头发，涂了很红艳的口红，睫毛修得特别长，还戴了蓝色的美瞳，琉玲跟她对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似乎是在挑衅。
“怎么？想赛车？”那个女生问。
“来啊，谁怕谁。”琉玲回道。
两辆车缓缓前进，在校门口的白线前停下，前方高悬着白色外壳的交通信号灯亮着刺眼的红色，法拉利ferrari的引擎声如同咆哮，琉玲不甘示弱，让她的金属怪兽发出更大声的吼叫，见到两辆超级跑车在信号灯前并排，很多人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一场街头赛车在所难免。
“目的地是哪？”金色长发的女生问道。
“你跟着我就是了。”琉玲淡淡地说完，把手伸出窗外，朝着红色的法拉利ferrari竖起中指，金发女生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盯着琉玲，琉玲高傲地扬起头，斜视她，满脸不屑。
“华林，今晚你要是跑不过她我就跟你分手。”金发女生扭头朝驾驶位上的人说。
“放心，她跑不过我的。”驾驶位上，刘华林自信地说，琉玲冷哼一声，车窗上升，握紧方向盘，双眼紧盯前方。
信号灯由红转绿的一瞬间，lykan像脱缰野马一般，引擎声响彻天际，苏妤曦根本来不及系安全带，就被惯性死死压在椅背上，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往后退，lykan在宽敞的大道上疾速行驶，无视路上一切交通信号灯。
琉玲瞥了一眼后视镜，那辆红色的法拉利ferrari远远地跟在后面，琉玲冷笑一声，加大油门力度，“7”形尾灯在空中划出一到美丽的红线，ferrari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后视镜中，琉玲漂移过弯，开上了出城的高架路，速度也慢慢降下，车灯照亮了一个路牌，反光油漆的路牌在灯光照射下，“距迪雅克斯山脉环山公路12km”几个字特别清晰。
“那个琉玲，能停一下吗？”苏妤曦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颤抖，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lykan速度逐渐减慢，在高架路的应急车道缓缓停下，苏妤曦马上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双手扶着高架路的金属护栏，“哇”地朝着地面大吐，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琉玲急忙跑到她身后，拍着她的背，也难怪，这么快的车速再加上几个疯狂的漂移过弯，对于苏妤曦这种普通高中女生来说不吐才怪哩。
“喏。”琉玲从车上拿了纸巾和水给苏妤曦，苏妤曦漱了几次口，基本上把一瓶水都用光了，才用纸巾擦了擦嘴，坐回车上，大口喘气。
“你晕车不早说。”琉玲说。
“我本来不晕车的，谁知道你开那么疯！”苏妤曦不满地看着琉玲，“我怎么知道代码世界也会晕车”
“代码演算啊。”琉玲苦笑，“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嗯别开那么快。”苏妤曦刚说完，愣了愣，“这里是哪？”
“什么？！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我们已经上高架路了吗？”琉玲哭笑不得。
“你开那么快我怎么知道我们到哪了！窗外的东西像风一样就过去了，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哪！”苏妤曦嚷嚷道，“我要回家！”
“不急，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琉玲挂档，踩油门，启动lykan，跑车向前驶去，苏妤曦看了一眼仪表盘，现在速度是40km/h，还在提速，苏妤曦记得刚刚琉玲飙车时指针一直压在仪表盘最右，超过350km/h。
lykan以100km/h匀速行驶在高架路上，高架路两旁有一些太阳能路灯，白天电池充满电用于夜晚的照明，不时有几辆家用轿车被lykan超越，车上的音乐换成了亚历山大红旗歌舞团的神圣的战争，似乎在预示反抗西格玛的战争即将开始。
lykan驶上一条匝道，匝道口有一块路牌，迪雅克斯山脉环山公路，限速70km/h，夜幕中的迪雅克斯山脉就像一条黑色的巨龙盘踞在米菲拉市南方，观望着繁华的米菲拉，而lykan就在巨龙身上行驶。环山公路没有路灯，只有车队可以照明，路的一边是茂密的树林，另一边就是万丈悬崖，每一个弯道都是生死的十字路口，琉玲也不得不放慢lykan的速度，从静止加速到200km/h不用十秒钟的超级跑车现在只能以60km/h的速度在环山公路上行驶。
苏妤曦看着窗外，她可以看见山下的一片漆黑的平原中有一大块光亮的区域，周围也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中间光亮的地方就是米菲拉，她呆呆地看着窗外，痴迷地望着夜幕中的米菲拉市，想不到从上往下看，这是如此地美丽。
lykan驶进了隧道，土黄色的岩壁代替了美丽的米菲拉景色，跑车减速，出了隧道，在路边的一个混凝土观景台停下，雪亮的灯光照亮了平台上的一块石碑，上面镌刻着“迪雅克斯山脉252，海拔157米”的血红色字体。
“下车吧。”琉玲挂上停车档，拉手刹，但并未关闭发动机，她让车灯一直亮着，两人从车上下来，苏妤曦走到平台边的复古木制护栏旁，秋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俯视灯火辉煌的米菲拉，琉玲在她身后，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一辆黑色的加长豪华轿车从环山公路上驶来，在观景平台停下，苏妤曦回头，看向那辆熟悉的轿车，一个穿着墨绿色军官制服，腰间佩戴一柄唐刀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苏妤曦看向他，原来那才是寒霜的真实面孔。一男一女随着寒霜下车，其中一个人用的是米哈伊尔的面孔，另一个人就是开车的女生，她留着跟琉玲一样的暗红色长发，但她没有扎头发而是让其自然下垂，衣着还是t恤配热裤，穿高帮帆布鞋。
“米菲拉，真美啊。”米哈伊尔走到苏妤曦旁，看着米菲拉市，微笑着说，他的微笑让苏妤曦感觉他变回了那个热情的米哈伊尔。
“所以你到底是谁。”苏妤曦看向米哈伊尔，她真的是被弄混了。
“在这之前，白天，我是忠实者烈阳，晚上，我是仲裁者寒霜。”米哈伊尔微笑着说，“现在，我只是忠实者烈阳。”
苏妤曦回头，看向另外的三人，寒霜拉着琉玲的手，十指相扣，另外一个女生怀抱双臂，看着苏妤曦，面无表情，米哈伊尔，或者是烈阳，也回过头，看着他们。
“仲裁者寒霜，解放者琉玲，奔跑者索菲娅。”烈阳介绍道，“我是不是应该也给你一个编号？”
“嗯？编号么？”苏妤曦愣了一下。
“嗯，编号。”寒霜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我们要一起对抗西格玛直到摧毁这个虚拟世界。”
“你说的还算不算数？”苏妤曦看向寒霜，问。
“嗯？”
“那个类人型机器人，完成任务后我要在现实世界活着。”苏妤曦说。
“算，一旦西格玛世界被摧毁，抵抗军一定会倾全巢之力进攻西格玛的机器人军团，我们会为你打造一副躯体。”寒霜说。
“我要两副。”苏妤曦提出了要求，“我要我哥也活着。”
“行，只要完成任务多少副都行。”寒霜说。
苏妤曦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米菲拉。
“这座城将成为西格玛的坟场。”她淡淡地说。
“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我要对你使用一些作弊码。”寒霜把手机递给苏妤曦，上面显示着一个联系人，号码为78096443，“打这个电话。”
苏妤曦接过手机，摁下拨通键，突然，她感觉什么东西像泉水一涌进她的头脑，很多枪械的使用知识、构造、保养方法等，原本对此一无所知的苏妤曦突然间就懂了很多，知识灌输结束，电话自动挂断，苏妤曦把手机还给寒霜。
琉玲双腿上绑着手枪枪套，右边格洛克18，左边伯莱塔m9，她把格洛克18从枪套中拔出，扔给苏妤曦，苏妤曦接住，琉玲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好好使用它。”
苏妤曦点了点头，寒霜、琉玲、索菲娅走到护栏前，五人并排，苏妤曦右边依次是琉玲、寒霜，左边是索菲娅、烈阳，他们都微微张开双臂，所有人都相互握住手，十指相扣，五人望着夜幕中灯火辉煌的米菲拉市，任凭寒风吹拂在脸上。
“革命，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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