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训练场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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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饱受磨难的几天，艾瑟的情况终于好多了，对魔力的感知仍异常清晰，但已经不会因此被分散太多注意力。
然而，迟钝的大脑却恢复得有点慢。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因为这事，他的剑术进展都慢了下来。
高塔里的精灵剑术老师大概教了他几十节课，而记忆宫殿里只有残缺的三十三节，他目前的进度还在第二节课。当初应该再认真点，全部记忆下来的。
“这几天都没看见你，你在干什么呢？”
艾瑟被吓了一跳，向声音的来源——窗外看去。原来是尤里爬上了窗外的树，坐在树枝上对他说话。树枝很结实，离窗户也很近。
他惊讶道：“尤里，你是怎么爬上来的？”
尤里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就这么爬上来的呀。诶，待在家里多闷啊，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艾瑟被如此邀请，显得有些意外，不过他的确想出去走走，便答应了下来。
“那我去你家门口等你，你快点啊。”说完，尤里便一手抓住树枝，将自己稳稳地甩在了地面上。
艾瑟看得心惊，若是他像尤里这样玩，肯定会被摔个七荤八素。
他穿好衣服，下楼拿了几个面包，对着正在掌柜的泽雅道：“泽雅，我和尤里出去玩了，中午准时回来。”
他什么时候和尤里熟的？泽雅有点意外，道：“好，注意安全，玩得开心。”
艾瑟出门，发现尤里站在门边。他可没忘记泽雅教过自己的礼仪，向尤里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并递给他一块面包。
尤里爽快的接过面包：“走，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瞧瞧。”
尤里衔着面包，边走边问道：“什么地方？”
“村子里的守卫和狩猎队的人训练的地方。”
“我们村子里还有这种地方？”
尤里一笑：“我早就猜到你不知道。说起来，上次你走了之后，我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艾瑟一怔：“是指上次我们吃了豚鸡，然后分别后的事？”
“对，你走后，当我再次回到那个池塘边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艾瑟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等待下文。
“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纱衣，好像是专程来找我一样，结果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她的肚子很大，好像孕妇一样，我在村子里可从来没见过她。”
艾瑟疑惑地说：“那个池塘的位置挺高的，又很隐蔽，一般人怎么会经过那种地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尤里顿了顿，玩笑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来找你，结果没看到你就走了？”
艾瑟一阵悚然，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怎怎么可能！你有没有看清她的样貌，她是人类还是精灵？”
尤里敏锐地察觉到艾瑟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女人的种族上。
“不是精灵。虽然她很漂亮，但五官和我们差别很大，鼻梁不高，脸部整体没什么棱角，服饰也是我没见过的。她更像是传闻中的远东之人。”
“远东之人？”
尤里解释道：“我曾听芙兰说，遥远的东方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国，这方面我可完全不了解。”
艾瑟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事与自己无关。
接下来尤里又将话题扯开，和艾瑟聊起了许多有趣的事。他不知道其他人相处时是不是都像尤里这样自然熟，但这种感觉他并不排斥，反而感到舒适。或许他第一次遇见了可以被称之为“朋友”的人呢。
他们经过了繁闹的街区，听过商贩们的呐喊和村民们讨价还价的声音后，又走出了村子。在经过一小片果园后，来到一片平阔的草地上。
草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木桩，远处还有几个练习弓箭术的靶子。此时就有不少人拿着铁剑在对练，还有几个人瞄准着远处的靶子，操弓射击。
“这个训练场是对全村人开放的，兵器可以从旁边那个屋子里拿。”尤里指了指一旁看似废弃的小屋道。
“走，我们也去拿件趁手的武器练练。”说着，尤里便领着艾瑟走进了屋子。
一进小屋，艾瑟看到墙上挂着一列列木弓，角落的木桶里装着大量箭矢。而其他武器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些甚至随意地成堆装在桶子里。
弯刀，匕首，斧头，艾瑟逐一抚摸，发现都是未曾开锋的。
“别看了，这里的武器都没有开锋，只能用来训练。这些武器也都是用软铁制作的，打在身上虽然疼，但没什么实际伤害——当然，那把斧头除外。”
艾瑟点点头，拿起了一把未曾开锋的铁剑，掂量了一下，感觉重量合适。他回头看向尤里，发现尤里选择了一把大小适中的木弓，并拿走了十几只箭矢。
两人拿上武器便出了门。
“胖保罗，你这剑术真差劲啊。”
“莉瑟下手轻点，啊疼死了！我不来了！”
保罗扔掉了手里的铁剑，抱住自己的头，瑟瑟发抖。
浅棕色头发的女孩梳理了下自己凌乱的马尾，将铁剑插在地上，微笑道：“和我练了几天还是这么弱，你的父亲可是会失望的。”
保罗的父亲是狩猎队的队长，身材健壮，他和肥硕保罗站在一起时，可没人会认为这是对父子。保罗的父亲也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前几天开始强迫保罗到训练场来减肥。
保罗一听，又捡回了剑。父亲是他的骄傲，他也要成为父亲的骄傲。
保罗不甘道：“我还能打，再继续吧！”
然而，当艾瑟和尤里出现在他们视野中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这不是那个很少看到的尤里和泽雅的外甥艾瑟吗？
尤里背着木弓去练习弓箭术了，而艾瑟则找上了一旁的木桩。
保罗经常在泽雅的面包店里看到艾瑟，在他印象中，艾瑟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压低声音道：“让我来会会他吧，保罗也想赢一场。”
虽然不希望保罗这么做，但莉瑟却没有阻止：“随便你。”
保罗走近艾瑟，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吧？”
艾瑟停下手里的剑，看向保罗，他认识这家伙，这不是泽雅店里的常客吗？
“是的，怎么了？”
保罗直接明了地说：“和我比划剑术吧。”
艾瑟再此打量起了保罗，虽然他迫切地想和真正的对手过招，但他也不想不光彩地输掉。保罗体型上气势很足，但他的脚步轻浮，手中的剑也小幅度颤动。艾瑟想起了剑术老师说过的一句话：“连自己的剑都拿不稳的人，不配作为一名剑士。”
他得出的结论是，可以与之一战。
“好，我接受。”
莉瑟绕有兴致地坐在木桩上看着两人，保罗那糟糕的技巧她是知道的，除了力气大便一无是处，这个艾瑟又怎样呢？
两人摆好了架势，保罗喊道：“我倒数三声，三、二、一，开始！”
保罗声音落下，便笨拙地冲到了艾瑟面前，一剑斜劈而下，艾瑟弓下身，从侧面躲开。保罗僵直了些许，但艾瑟却没有把握机会上去补一剑。
随后保罗转过身，双手握剑顺势横斩，他迅速后跳再次躲开，可依旧难以反击。接下来保罗对艾瑟穷追猛打，他只能不断躲避。
艾瑟在适应着，第一次与人较量，感觉手里的剑都沉了几分。
当面对保罗直刺而来的一击时，他以更小的幅度移动铁剑，并在躲避的同时挥剑攻击，命中了保罗的肥腰。
“啊！”保罗吃疼一声。
艾瑟顿时眀悟，躲避时需避免多余动作，从而减少僵直，而反击需要与躲避同时进行。
这都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东西，明白了这些的艾瑟感觉不赖。
接下来便是一边倒的局面了，笨拙的保罗根本碰不到艾瑟，反倒是艾瑟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莉瑟看不下去了，道：“保罗，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敌人没有露出破绽前不要全力挥剑，否则你只会被躲开攻击的敌人抓住破绽！”
保罗丢下剑，气喘吁吁道：“不来了，我不来了。”
艾瑟停下手，也喘着气。他向四周看去，才发现训练场的大部分人都在看着自己这边，因为自己是罕见的半精灵吗？
他顿时就变得有些局促起来了。
“真是拙劣的战斗，什么时候训练场能狗让这种小屁孩进来了？”一个略显刻薄的声音突然响起，艾瑟回头，看到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卷发少年朝自己这边走来。
莉瑟跳下木桩，直视他轻浮的眼神道：“威斯理，这里可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训练场是有志向的人锻炼自身技巧的地方，不是给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玩闹的！”
被称作威斯理的少年鄙夷地看向艾瑟，本来一个保罗就够让他心烦了，现在竟来了这样一只陌生的半精灵。那淡淡的眼神好像不把他放在眼里，柔弱的身体更让他生出一种摧残的冲动。
威斯理威胁道：“外乡的半精灵，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出现在这个训练场，否则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莉瑟怒火中烧，拔出剑道：“你别太过分！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比试一场？”
虽然没有信心拿着不擅长的武器胜过比自己大三四岁的男孩，但怒火中的莉瑟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威斯理自视甚高，觉得和一个女孩动手有损颜面，说：“作为一名未来的骑士，我可不会和女人动手。”
艾瑟握紧了剑，深吸一口气，克制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会打到你同意为止。”
为什么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他能在毫无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驱逐自己，他无法理解。虽然他是个不善于与人冲突的人，但显然那不是现在的他。
艾瑟突然笑了，他握稳剑，端正了姿势，以精灵剑术的起手面对威斯理。
“那么，现在请履行你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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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迟钝的大脑却恢复得有点慢。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因为这事，他的剑术进展都慢了下来。
高塔里的精灵剑术老师大概教了他几十节课，而记忆宫殿里只有残缺的三十三节，他目前的进度还在第二节课。当初应该再认真点，全部记忆下来的。
“这几天都没看见你，你在干什么呢？”
艾瑟被吓了一跳，向声音的来源——窗外看去。原来是尤里爬上了窗外的树，坐在树枝上对他说话。树枝很结实，离窗户也很近。
他惊讶道：“尤里，你是怎么爬上来的？”
尤里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就这么爬上来的呀。诶，待在家里多闷啊，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艾瑟被如此邀请，显得有些意外，不过他的确想出去走走，便答应了下来。
“那我去你家门口等你，你快点啊。”说完，尤里便一手抓住树枝，将自己稳稳地甩在了地面上。
艾瑟看得心惊，若是他像尤里这样玩，肯定会被摔个七荤八素。
他穿好衣服，下楼拿了几个面包，对着正在掌柜的泽雅道：“泽雅，我和尤里出去玩了，中午准时回来。”
他什么时候和尤里熟的？泽雅有点意外，道：“好，注意安全，玩得开心。”
艾瑟出门，发现尤里站在门边。他可没忘记泽雅教过自己的礼仪，向尤里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并递给他一块面包。
尤里爽快的接过面包：“走，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瞧瞧。”
尤里衔着面包，边走边问道：“什么地方？”
“村子里的守卫和狩猎队的人训练的地方。”
“我们村子里还有这种地方？”
尤里一笑：“我早就猜到你不知道。说起来，上次你走了之后，我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艾瑟一怔：“是指上次我们吃了豚鸡，然后分别后的事？”
“对，你走后，当我再次回到那个池塘边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艾瑟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等待下文。
“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纱衣，好像是专程来找我一样，结果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她的肚子很大，好像孕妇一样，我在村子里可从来没见过她。”
艾瑟疑惑地说：“那个池塘的位置挺高的，又很隐蔽，一般人怎么会经过那种地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尤里顿了顿，玩笑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来找你，结果没看到你就走了？”
艾瑟一阵悚然，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怎怎么可能！你有没有看清她的样貌，她是人类还是精灵？”
尤里敏锐地察觉到艾瑟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女人的种族上。
“不是精灵。虽然她很漂亮，但五官和我们差别很大，鼻梁不高，脸部整体没什么棱角，服饰也是我没见过的。她更像是传闻中的远东之人。”
“远东之人？”
尤里解释道：“我曾听芙兰说，遥远的东方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国，这方面我可完全不了解。”
艾瑟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事与自己无关。
接下来尤里又将话题扯开，和艾瑟聊起了许多有趣的事。他不知道其他人相处时是不是都像尤里这样自然熟，但这种感觉他并不排斥，反而感到舒适。或许他第一次遇见了可以被称之为“朋友”的人呢。
他们经过了繁闹的街区，听过商贩们的呐喊和村民们讨价还价的声音后，又走出了村子。在经过一小片果园后，来到一片平阔的草地上。
草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木桩，远处还有几个练习弓箭术的靶子。此时就有不少人拿着铁剑在对练，还有几个人瞄准着远处的靶子，操弓射击。
“这个训练场是对全村人开放的，兵器可以从旁边那个屋子里拿。”尤里指了指一旁看似废弃的小屋道。
“走，我们也去拿件趁手的武器练练。”说着，尤里便领着艾瑟走进了屋子。
一进小屋，艾瑟看到墙上挂着一列列木弓，角落的木桶里装着大量箭矢。而其他武器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些甚至随意地成堆装在桶子里。
弯刀，匕首，斧头，艾瑟逐一抚摸，发现都是未曾开锋的。
“别看了，这里的武器都没有开锋，只能用来训练。这些武器也都是用软铁制作的，打在身上虽然疼，但没什么实际伤害——当然，那把斧头除外。”
艾瑟点点头，拿起了一把未曾开锋的铁剑，掂量了一下，感觉重量合适。他回头看向尤里，发现尤里选择了一把大小适中的木弓，并拿走了十几只箭矢。
两人拿上武器便出了门。
“胖保罗，你这剑术真差劲啊。”
“莉瑟下手轻点，啊疼死了！我不来了！”
保罗扔掉了手里的铁剑，抱住自己的头，瑟瑟发抖。
浅棕色头发的女孩梳理了下自己凌乱的马尾，将铁剑插在地上，微笑道：“和我练了几天还是这么弱，你的父亲可是会失望的。”
保罗的父亲是狩猎队的队长，身材健壮，他和肥硕保罗站在一起时，可没人会认为这是对父子。保罗的父亲也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前几天开始强迫保罗到训练场来减肥。
保罗一听，又捡回了剑。父亲是他的骄傲，他也要成为父亲的骄傲。
保罗不甘道：“我还能打，再继续吧！”
然而，当艾瑟和尤里出现在他们视野中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这不是那个很少看到的尤里和泽雅的外甥艾瑟吗？
尤里背着木弓去练习弓箭术了，而艾瑟则找上了一旁的木桩。
保罗经常在泽雅的面包店里看到艾瑟，在他印象中，艾瑟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压低声音道：“让我来会会他吧，保罗也想赢一场。”
虽然不希望保罗这么做，但莉瑟却没有阻止：“随便你。”
保罗走近艾瑟，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吧？”
艾瑟停下手里的剑，看向保罗，他认识这家伙，这不是泽雅店里的常客吗？
“是的，怎么了？”
保罗直接明了地说：“和我比划剑术吧。”
艾瑟再此打量起了保罗，虽然他迫切地想和真正的对手过招，但他也不想不光彩地输掉。保罗体型上气势很足，但他的脚步轻浮，手中的剑也小幅度颤动。艾瑟想起了剑术老师说过的一句话：“连自己的剑都拿不稳的人，不配作为一名剑士。”
他得出的结论是，可以与之一战。
“好，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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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摆好了架势，保罗喊道：“我倒数三声，三、二、一，开始！”
保罗声音落下，便笨拙地冲到了艾瑟面前，一剑斜劈而下，艾瑟弓下身，从侧面躲开。保罗僵直了些许，但艾瑟却没有把握机会上去补一剑。
随后保罗转过身，双手握剑顺势横斩，他迅速后跳再次躲开，可依旧难以反击。接下来保罗对艾瑟穷追猛打，他只能不断躲避。
艾瑟在适应着，第一次与人较量，感觉手里的剑都沉了几分。
当面对保罗直刺而来的一击时，他以更小的幅度移动铁剑，并在躲避的同时挥剑攻击，命中了保罗的肥腰。
“啊！”保罗吃疼一声。
艾瑟顿时眀悟，躲避时需避免多余动作，从而减少僵直，而反击需要与躲避同时进行。
这都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东西，明白了这些的艾瑟感觉不赖。
接下来便是一边倒的局面了，笨拙的保罗根本碰不到艾瑟，反倒是艾瑟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莉瑟看不下去了，道：“保罗，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敌人没有露出破绽前不要全力挥剑，否则你只会被躲开攻击的敌人抓住破绽！”
保罗丢下剑，气喘吁吁道：“不来了，我不来了。”
艾瑟停下手，也喘着气。他向四周看去，才发现训练场的大部分人都在看着自己这边，因为自己是罕见的半精灵吗？
他顿时就变得有些局促起来了。
“真是拙劣的战斗，什么时候训练场能狗让这种小屁孩进来了？”一个略显刻薄的声音突然响起，艾瑟回头，看到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卷发少年朝自己这边走来。
莉瑟跳下木桩，直视他轻浮的眼神道：“威斯理，这里可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训练场是有志向的人锻炼自身技巧的地方，不是给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玩闹的！”
被称作威斯理的少年鄙夷地看向艾瑟，本来一个保罗就够让他心烦了，现在竟来了这样一只陌生的半精灵。那淡淡的眼神好像不把他放在眼里，柔弱的身体更让他生出一种摧残的冲动。
威斯理威胁道：“外乡的半精灵，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出现在这个训练场，否则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莉瑟怒火中烧，拔出剑道：“你别太过分！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比试一场？”
虽然没有信心拿着不擅长的武器胜过比自己大三四岁的男孩，但怒火中的莉瑟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威斯理自视甚高，觉得和一个女孩动手有损颜面，说：“作为一名未来的骑士，我可不会和女人动手。”
艾瑟握紧了剑，深吸一口气，克制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会打到你同意为止。”
为什么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他能在毫无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驱逐自己，他无法理解。虽然他是个不善于与人冲突的人，但显然那不是现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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