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眼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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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的状况很糟糕，欠了房东一个月的房租，在天黑时被房东赶了出来，还将被子等全部扣押。对于这样的遭遇，我没有丝毫的怨恨，觉得都是命，认命吧。兜里面还有五块钱，就买了一瓶白酒，决定把自己喝醉，然后找个车撞死自己算了。
我也承认，我的轻生是有选择的，因为我小时候一直有病，后来上学，都是从家里拿钱。本打算毕业后找个好工作，报答父母的，却偏偏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要我。所以像跳楼、上吊、喝安眠药等公益类型的自杀，我不会选择，被车撞死，至少会赔给父母一笔钱，也算是我赔偿给父母养老费了。
人在消沉忧伤的时候，特别容易醉，我才喝了一半就已经头重脚轻，迷迷糊糊。走进了马路中央，看到那一辆黑色轿车朝我而来，没有一点的害怕，只有解脱般的苦笑。
“吱！”
尖锐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脚步不稳的一个趔趄，头朝下面撞去，撞到了轿车上面，额头传来一阵眩晕。那一瞬间，我感觉到额头很冰凉，就像是冰块贴在额头上，隐约看到阴暗的空中，有无数黑影飞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一片空白眩晕。
“妈的！想死别撞老子的车！”
就在我晕晕乎乎时，肩膀被人踢了一脚，听到这么一句话，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我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后，那黑色轿车已经没有踪迹，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受伤，就是额头上被蹭破一片，流到鼻梁上的血，是冰凉的。
经过这次“车撞”之后，我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脑子浑浑噩噩，不知东南西北。跌跌撞撞向前走着，鬼使神差走到了护城河边，突然听到有女孩的叫喊声，我抬头看去，一个女孩被两个男人拉扯，按倒在地上。
“砰！”
我将手中的酒瓶子砸了过去，虽然没有砸到那两个流氓，却惊吓到他们。其中一个流氓转过身，凶神恶煞的吼道：“臭小子，刚来这个世界，逞什么英雄，给我滚！”
没有理会对方，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不想做什么英雄，就是觉得自己在死之前，救下一个女孩，也算是没有白来世间一趟。
“找死！”
两个流氓冲我过来，抡起拳头就朝着我打，不知道当时是喝多，还是什么原因，他们打在我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多疼。甚至觉得他们就像是棉花人似的，没什么力气。
“你他妈的才找死的！”
我逮住机会，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那个流氓既然被我打退了三米之外，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下子清醒许多。
“老二，这个家伙身上有阳气。”被打的流氓惊恐的说道。
被唤为老二的流氓，边退边滚的离开我跟前：“这到底是什么家伙，身上四分阳气，六分阴气的。”
我呆住，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现在是惧怕，于是我大步的向前走去，决定再跟他们拼命。
“老二，咱们走！”
说罢，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我感觉到头脑眩晕，视线模糊起来，当重新看去的时候，那两个流氓已经不见，只留下跌坐在角落中的女孩。
“谢谢你救了我。”女孩抬起头，抿着嘴唇。
我仔细看了一眼那女孩，她很白，不是奶白，也不是嫩白，而是那种透明的白。在她脸颊上丝毫看不到血色，却晶莹剔透。披散秀发到嘴角，风吹时秀发飘逸，风静时秀发黏在嘴角。身上的粉红衣裙虽然被刚才流氓抓的有些凌乱，可当她站起来时又恢复飘逸柔美。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而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陌生人。
我深深知道，曾经跟我有关系的女孩，都会莫名其妙的灾难连连，所以我没有理会那女孩，便转身朝着河边去，打算吹吹风。
坐在护城河边，感觉到脖子痒痒的，我转过头吓了一跳，那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身上的香味缭绕中，犹似丁香花。
“我叫尚灵，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她的话之后，我才清醒过来，转过头不再去看她，感觉到身后冷风嗖嗖，吹散去全身上的燥热，心情也缓和许多：“莫殇，你最好离我远点，我这个人总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噗嗤。”
尚灵忍不住而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没有解释，依旧呆呆望着河水。
“你好好一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外面做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给我说说。”尚灵开口问道。
我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透明脸颊带着温柔微笑，心里头有些感激，觉得在这个令我绝望的世界，还能遇到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于是便将大学毕业后找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样啊，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尚灵抚耳边秀发说道。
我愣了下，内心有些感动，苦涩一笑：“算了，刚才我不是告诉你，朋友给我引荐过许多工作，最后连朋友都被炒鱿鱼了吗？”
“那些工作不适合你，当然干不好，我给你推荐这个工作，肯定适合你，并且让你得心应手。”尚灵说着，便坐在我的旁边。
我犹豫几分，决定试一试：“什么工作？”
尚灵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叔叔开的公司，你明天给我叔叔打电话，说应聘，他就会让你去公司的。”
“你叔叔？”
我诧异的接过名片，看到上面映着“零一中介公司”，以为是卖二手房的。下面映着的名字，让我十分吃惊——殇建成。
“你叔叔姓殇？”
尚灵愣了下，温柔一笑，眼睛流转中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当然是啊，我姓殇，我叔叔自然也会姓殇。”
“你叫殇灵，不是尚灵？”我再次震惊。
“嘻嘻，是不是在百家姓里面没有听过呢？嘿嘿，我们这是特殊性，整个华夏也才几千人姓殇的。”殇灵有几分沾沾自喜，玉颜生花更是显得娇媚动人。
夜里，我跟殇灵聊了许多，仿佛将这十几年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殇灵大多数都是作为一个倾听者，不断的点头，撑着下巴不知思索什么，透明晶莹脸颊光芒幽幽明亮。
殇灵问：“你相不相信有鬼？”
“相信啊，我小时候就见到过鬼，后来被一个道士将天眼给封了。”我笑着说道，就像是开玩笑似的。
殇灵点了下头，眼珠流转：“那你怕鬼不？”
“不怕，我今天就差点成了鬼，有什么好怕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自嘲，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如一只鬼。
“嘿嘿，既然你不怕，那我就送给你一个惊喜。”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殇灵就扑倒我怀里，吻在我的嘴唇上。她的嘴唇是冰凉的，就像是冰块凉丝丝的，却又牵扯着我全身的神经陷入麻痹，脑中一片空白。我伸手去拥抱，她已经从我怀里逃走，钻进一片树林不见了。
我没有去追，感觉是殇灵害羞，跑回家去了。毕竟，女孩主动吻一个男生，并非是一件很光彩的时候。而我没有地方睡觉，就一直坐到天亮，按着名片打过去电话。
殇建成似乎早就知道了，对我说：“你是莫殇吧，我刚听我侄女说你了，你来吧，我在公司里面等着你。”
早上八点多，我来到零一中介公司，这个公司很以往公司不同，不是在商务楼，而是在一个家属楼院中，公司所占的地方，是二单元最高层，四室两厅。
当我走进大厅的时候，觉得公司很怪异，除了有些阴冷之外，就是大厅里面七个员工都趴在办公桌上，死气沉沉，昏昏欲睡。唯独一个用手支撑的下巴，打着哈欠，精神萎靡的在斗地主。
其余四个卧室都关着门，上面挂着“无事勿扰”四个大字，另外一个大厅是用玻璃门隔开，挂着“总经理”的门牌。我想那趴在桌子上睡觉，就应该是殇灵的叔叔殇建成吧。
敲了敲门，殇建成才迷糊醒来，打着哈欠，示意我进去。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富态，但脸色苍白，精神很差，隐约还有些冰冷气息。
“你身上阴气很重。”
殇建成抬头看我一眼，率先说了这么一句。我心猛地颤抖下，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可又不想就这么放弃机会，只能尴尬沉默站在那里。
“不错，不错，很适合在这里工作，外面还有一个办公桌，你就先去那里吧。”殇建成又十分欣喜的说道。
这样没头没尾两句话，让我一开始有些疑惑不解，想问的时候，看到殇建成一脸困意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出去。
整整一天，公司里面的员工都不言不语，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刚开始还勉强撑着精神，在电脑上浏览租房信息，最后迷迷瞪瞪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额头有些疼痛，醒来揉着额头，以为是撞到了额头上的伤口。无意间，我看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一个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穿着学生装，脸色苍白无血，刘海被雨淋湿，贴在额头上，不断滴答着水珠。
环视四周，见大厅里面的人都在睡觉，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于是我走过去，恭敬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是来谈一笔生意。”少年抹去脸上的雨水，说道。
我愣了下，没有想到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客户，于是慌忙说道：“请进，我们到里面谈。”
“谢谢。”少年勉强微笑说道。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大厅里面本来沉睡的人都醒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就连总经理殇建成也张大嘴巴，眼神充满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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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承认，我的轻生是有选择的，因为我小时候一直有病，后来上学，都是从家里拿钱。本打算毕业后找个好工作，报答父母的，却偏偏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要我。所以像跳楼、上吊、喝安眠药等公益类型的自杀，我不会选择，被车撞死，至少会赔给父母一笔钱，也算是我赔偿给父母养老费了。
人在消沉忧伤的时候，特别容易醉，我才喝了一半就已经头重脚轻，迷迷糊糊。走进了马路中央，看到那一辆黑色轿车朝我而来，没有一点的害怕，只有解脱般的苦笑。
“吱！”
尖锐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脚步不稳的一个趔趄，头朝下面撞去，撞到了轿车上面，额头传来一阵眩晕。那一瞬间，我感觉到额头很冰凉，就像是冰块贴在额头上，隐约看到阴暗的空中，有无数黑影飞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一片空白眩晕。
“妈的！想死别撞老子的车！”
就在我晕晕乎乎时，肩膀被人踢了一脚，听到这么一句话，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我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后，那黑色轿车已经没有踪迹，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受伤，就是额头上被蹭破一片，流到鼻梁上的血，是冰凉的。
经过这次“车撞”之后，我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脑子浑浑噩噩，不知东南西北。跌跌撞撞向前走着，鬼使神差走到了护城河边，突然听到有女孩的叫喊声，我抬头看去，一个女孩被两个男人拉扯，按倒在地上。
“砰！”
我将手中的酒瓶子砸了过去，虽然没有砸到那两个流氓，却惊吓到他们。其中一个流氓转过身，凶神恶煞的吼道：“臭小子，刚来这个世界，逞什么英雄，给我滚！”
没有理会对方，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不想做什么英雄，就是觉得自己在死之前，救下一个女孩，也算是没有白来世间一趟。
“找死！”
两个流氓冲我过来，抡起拳头就朝着我打，不知道当时是喝多，还是什么原因，他们打在我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多疼。甚至觉得他们就像是棉花人似的，没什么力气。
“你他妈的才找死的！”
我逮住机会，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那个流氓既然被我打退了三米之外，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下子清醒许多。
“老二，这个家伙身上有阳气。”被打的流氓惊恐的说道。
被唤为老二的流氓，边退边滚的离开我跟前：“这到底是什么家伙，身上四分阳气，六分阴气的。”
我呆住，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现在是惧怕，于是我大步的向前走去，决定再跟他们拼命。
“老二，咱们走！”
说罢，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我感觉到头脑眩晕，视线模糊起来，当重新看去的时候，那两个流氓已经不见，只留下跌坐在角落中的女孩。
“谢谢你救了我。”女孩抬起头，抿着嘴唇。
我仔细看了一眼那女孩，她很白，不是奶白，也不是嫩白，而是那种透明的白。在她脸颊上丝毫看不到血色，却晶莹剔透。披散秀发到嘴角，风吹时秀发飘逸，风静时秀发黏在嘴角。身上的粉红衣裙虽然被刚才流氓抓的有些凌乱，可当她站起来时又恢复飘逸柔美。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而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陌生人。
我深深知道，曾经跟我有关系的女孩，都会莫名其妙的灾难连连，所以我没有理会那女孩，便转身朝着河边去，打算吹吹风。
坐在护城河边，感觉到脖子痒痒的，我转过头吓了一跳，那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身上的香味缭绕中，犹似丁香花。
“我叫尚灵，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她的话之后，我才清醒过来，转过头不再去看她，感觉到身后冷风嗖嗖，吹散去全身上的燥热，心情也缓和许多：“莫殇，你最好离我远点，我这个人总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噗嗤。”
尚灵忍不住而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没有解释，依旧呆呆望着河水。
“你好好一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外面做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给我说说。”尚灵开口问道。
我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透明脸颊带着温柔微笑，心里头有些感激，觉得在这个令我绝望的世界，还能遇到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于是便将大学毕业后找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样啊，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尚灵抚耳边秀发说道。
我愣了下，内心有些感动，苦涩一笑：“算了，刚才我不是告诉你，朋友给我引荐过许多工作，最后连朋友都被炒鱿鱼了吗？”
“那些工作不适合你，当然干不好，我给你推荐这个工作，肯定适合你，并且让你得心应手。”尚灵说着，便坐在我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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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叔叔？”
我诧异的接过名片，看到上面映着“零一中介公司”，以为是卖二手房的。下面映着的名字，让我十分吃惊——殇建成。
“你叔叔姓殇？”
尚灵愣了下，温柔一笑，眼睛流转中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当然是啊，我姓殇，我叔叔自然也会姓殇。”
“你叫殇灵，不是尚灵？”我再次震惊。
“嘻嘻，是不是在百家姓里面没有听过呢？嘿嘿，我们这是特殊性，整个华夏也才几千人姓殇的。”殇灵有几分沾沾自喜，玉颜生花更是显得娇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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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啊，我小时候就见到过鬼，后来被一个道士将天眼给封了。”我笑着说道，就像是开玩笑似的。
殇灵点了下头，眼珠流转：“那你怕鬼不？”
“不怕，我今天就差点成了鬼，有什么好怕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自嘲，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如一只鬼。
“嘿嘿，既然你不怕，那我就送给你一个惊喜。”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殇灵就扑倒我怀里，吻在我的嘴唇上。她的嘴唇是冰凉的，就像是冰块凉丝丝的，却又牵扯着我全身的神经陷入麻痹，脑中一片空白。我伸手去拥抱，她已经从我怀里逃走，钻进一片树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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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门，殇建成才迷糊醒来，打着哈欠，示意我进去。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富态，但脸色苍白，精神很差，隐约还有些冰冷气息。
“你身上阴气很重。”
殇建成抬头看我一眼，率先说了这么一句。我心猛地颤抖下，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可又不想就这么放弃机会，只能尴尬沉默站在那里。
“不错，不错，很适合在这里工作，外面还有一个办公桌，你就先去那里吧。”殇建成又十分欣喜的说道。
这样没头没尾两句话，让我一开始有些疑惑不解，想问的时候，看到殇建成一脸困意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出去。
整整一天，公司里面的员工都不言不语，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刚开始还勉强撑着精神，在电脑上浏览租房信息，最后迷迷瞪瞪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额头有些疼痛，醒来揉着额头，以为是撞到了额头上的伤口。无意间，我看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一个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穿着学生装，脸色苍白无血，刘海被雨淋湿，贴在额头上，不断滴答着水珠。
环视四周，见大厅里面的人都在睡觉，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于是我走过去，恭敬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是来谈一笔生意。”少年抹去脸上的雨水，说道。
我愣了下，没有想到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客户，于是慌忙说道：“请进，我们到里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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