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痛与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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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有一盏台灯照亮一角，微弱的光亮印在瑞安脸上，他坐在椅子上，十指相扣，在寂静的黑夜中沉默地看着桌上的翅膀标本。
独自坐在房间里的小瑞安，一直低垂着脑袋，十分悲伤。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冲向外面，还磕到了膝盖，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继续冲撞进院子里。
“呼呼！”他来到树下，开始用双手疯似地刨开土壤，取出沾满泥土的灰鸽后再次跑进屋内。将灰鸽放在桌上，小瑞安的一双灰蓝瞳孔凝视着它，稍后他动手抖掉鸽上的泥土，再把灰鸽带到浴室里。小瑞安将灰鸽放进盆里先再清一遍土壤，然后倒进滚烫的热水把灰鸽进行烫洗。小瑞安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他在农场见过那些大人杀鸡拨毛。
捞起灰鸽的尸体，小瑞安开始细致地拔下灰鸽身上的羽毛，将这些羽毛放进一个盘里，再拿到窗口通风处晾干。
小瑞安又溜进厨房，悄悄拿了做菜的锋利刀具，在寂静的沉默黑夜中，小瑞安房间里的浴室中向外亮着灯光，像无边无际黑暗中的一缕火光。
用刀割断灰鸽的双翅，只留下光秃秃的躯干，血流下来，染红了一盆子的水。
发硬的躯干被埋了回去，一盆血水冲进下水道。他把翅膀放在书桌上，用小而修长的刀具顺着大致的骨架位置生硬地刨去血肉。一场疯狂而小心翼翼的解剖，让骨与肉分离，再将骨架洗净放好。事完之后刀具都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他庆幸父母没发现这一切。
第二天小瑞安找来许多小木片与泡沫，将这些摆好钉上或用强力胶粘上。底座用泡沫，小瑞安在上面竖起十字架，以便固定好骨架。
大致的翅膀骨架定好后，小瑞安觉得他还要藏好那要被晾晒的羽毛，不能现在就被父母知道，这是一个秘密。
小瑞安不知经历了几个月完成了这件“艺术品”，他每当放学就第一个回家，把自己藏在屋里，一心一意地想要复原灰鸽的翅膀。沾羽毛时，要依照复杂的顺序进行粘贴，让小瑞安吃了不少苦头，他还要去图书馆看那些令人费解的书。当完成时，这个用他最心爱的灰鸽朋友羽毛做成的标本才是永远陪伴他的东西。
瑞安知道那么小的自己做出这种事，是有点令人害怕的，他想留下灰鸽，却知道它会腐烂发臭，他不相信母亲所说的，灰鸽会变成透明的灰鸽陪着他。
不过，这一疯狂的举动到让现在这个翅膀标本成了他的心灵寄托。
灰鸽还将飞翔，在他记忆中。
早上瑞安去学校时，他在途中遇见了晨跑中的埃莉，这就是那个困扰他不知道申请那所学校的原因，他还未曾向埃莉表白，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埃莉已经不是学生，早已成年，而瑞安在不久之后才会满十八岁。
埃莉会把他当成不成熟的男孩，而瑞安去任何一座想去的大学都会离开这里。
笑着跟埃莉打招呼后，以前满脸阳光的瑞安一脸愁容的来到学校，他刚要走进教室，在门口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刺痛直冲脑子，痛感比上次还要强烈，就像是被突然电击，他直直倒向地面。
倒地时“嘭”地一声，再次吓住了整个教室的人。
“瑞安？瑞安怎么了？”
“谁快打个急救电话！”
瑞安的脸亲密地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疼痛再次一闪而过，这次他的确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挣脱出来。
而同学已经团团围住他，准备施救时，瑞安却双手一撑爬了起来，一头冷汗喘着粗气:“大家，我没事，麻烦帮我请一下假，我现在自己去医院。”
一群人面面相觑，只能看着瑞安自己背着包又走离了教室。
凤刑夭姓凤，凤凰的凤，刑是刑法的刑，夭是花草茂盛的意思。
“小夭——”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听见任行扯着嗓子鬼叫，凤刑夭就一阵鸡皮疙瘩，这家伙总是爱发神经。
任行顿时也觉得刚才的声音确有点恶心过头了，便恢复正常声音:“小夭，今晚大爷我很需要你。”
“说人话！”
“小夭，我那个论文文”任行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就这个？”凤刑夭习惯性地弯起食指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他长的并不好看但至少五官端正，较清秀的脸皱了皱眉头盯着电脑荧幕，“但我有事，恐怕今晚没法帮你写。”
“这么不够兄弟？！”
凤刑夭盖住笔记本，抬头目视身强体壮，长了一身好肌肉的发小兄弟任行:“我订了连夜赶回家的火车票，老妈说我老爸出事了。”
“什么？！凤叔出事了，什么事？”任行一听差点急地跳起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老妈哭着死活让我立马赶回去，却不在电话里说出了什么事。”
“看样子，好像很严重，你行礼收拾好了没？我帮你，还是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我带不了多少东西，而且你没写完论文还想跑？”
任行嘴一撇:“好好，小夭你慢慢走，记得替我向凤叔凤妈问好，顺带买点水果什么的。”
凤刑夭笑了一下:“你把自己爸妈都忘了？”
任行小孩子气地一哼:“我家那两老管都不管我，还是你家对我好！”
凤刑夭摇摇头不理他，他拿了少许的行礼和任行道别时，那家伙突然对着他哭天喊地的，应该说是对论文。
摆脱了任行，凤刑夭站在校门口，突然感觉到胳膊几处一股刺庠，他伸手随便挠了几下。上了公交车坐好他才伸出手臂察看，除了被挠出的几条红痕，根本没蚊虫叮咬的现象。
奇怪，他也不是不爱干净的人。
急冲冲地赶到了火车客站，在火车发动之前，他幸好还是赶上了。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开始向后滑过，火车在铁轨上行驶的声音也开始规律作响。
外面的景色飞快逝过，天色也在慢慢变得昏沉，凤刑夭望着窗外，慢慢靠着窗沿小睡了一会儿，他却突然梦见了小时候忘掉的一切。
我是一个不算人类的人，我在迷糊中记起奶奶给我讲述的一个关于我的玄乎故事，我已经好多年没记起她的模样了。
十几年前
早已显得年迈的奶奶坐在以前老房子的庭院中，我在她旁边顽皮地抓住草丛中的各种虫子，记忆中的阳光斑驳陆离，一切都染上了回忆的颜色。
奶奶告诉我，我并不算是纯正的人类，因为我有妖族血统，但这血统几乎被人类血统覆盖住，但不可否认我不是人类。奶奶笑着告诉我全部，说我爸其实是一只全妖，而她是一只弱小的玫瑰精，我还没出生就不在了的爷爷是只蝙蝠精，当然那时的我只会当奶奶在编故事给我听。
而我的老妈是纯正的人族。
我问了一个问题:那为什么你们不承认自己是妖，为什么说自己是人？奶奶，你快给我变一个看看！妖怪是什么模样啊？
我扯住她的袖子好奇地想要她变成妖怪模样，她拍了拍我的头，继续讲道:神压制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只能人类当道。小夭，我们只能是一个人类，因为我们太弱小了，我们活在人类中央我们只能是人，神压制我们与人一样，同样生老病死。
神？我又问道，神住在哪里？
奶奶耐心地继续回答:神啊，住在神域。不过我还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上方还有一处世界。
是什么世界？！我好奇地又扯动她的袖子。
传说中的黄沙战地。
黄沙战地，那是什么地方？
奶奶也不知道啊！因为奶奶没去过。
我嘟嘴不满，那奶奶你说个什么劲？！那神会消失吗？我接着又问。
不会。奶奶回答，神是永恒存在的，没有任何东西能毁灭他们，他们维持着人类世界的秩序，神压制着原本拥有异与常人能力的我们。
记住我们只能认为我们是人，我们也只能是人。
而这一切只是奶奶给小时候给我编了一个故事，这恐怕也只有小时候才会听到充满玄幻的童真故事。
在铁轨“哐当哐当”的声音中凤刑夭又睁开了眼，他伸了个懒腰，他没想到还能再次在梦中听见奶奶的声音，好怀念以前的老宅子，奶奶去世后他们一家人就搬走了。
记住，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只能是人，等同于一个人类。
凤刑夭甩了甩有点昏胀的头，这句话一点也不像是奶奶在普通地讲故事，奶奶当时为什么要着重说这句话。自己怎么可能不是人类，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小康家庭里一个平凡的大二学生，还是一个毫无亮点，比起任行一点儿也不受欢迎的瘦弱书呆子。
什么妖怪啊，什么神啊，都是小时候拿来唬小孩子玩的。
“嘶——”
头皮突然变得好痒！凤刑夭挠了挠头，最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在发痒？我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凤刑夭边挠边叹气，连眼皮都开始痒了，撞了什么邪，而且也不知道老爸怎么了，老妈在电话里好像哭的有点凶。
凤刑夭捂住脸，吸进又呼出气体，自己不能太担心，万一真的出事了，自己的担心就灵验了。
车厢里是各种嘈杂的人声，那被人轻易忽略的铁轨声有节奏的一直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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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房间里的小瑞安，一直低垂着脑袋，十分悲伤。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冲向外面，还磕到了膝盖，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继续冲撞进院子里。
“呼呼！”他来到树下，开始用双手疯似地刨开土壤，取出沾满泥土的灰鸽后再次跑进屋内。将灰鸽放在桌上，小瑞安的一双灰蓝瞳孔凝视着它，稍后他动手抖掉鸽上的泥土，再把灰鸽带到浴室里。小瑞安将灰鸽放进盆里先再清一遍土壤，然后倒进滚烫的热水把灰鸽进行烫洗。小瑞安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他在农场见过那些大人杀鸡拨毛。
捞起灰鸽的尸体，小瑞安开始细致地拔下灰鸽身上的羽毛，将这些羽毛放进一个盘里，再拿到窗口通风处晾干。
小瑞安又溜进厨房，悄悄拿了做菜的锋利刀具，在寂静的沉默黑夜中，小瑞安房间里的浴室中向外亮着灯光，像无边无际黑暗中的一缕火光。
用刀割断灰鸽的双翅，只留下光秃秃的躯干，血流下来，染红了一盆子的水。
发硬的躯干被埋了回去，一盆血水冲进下水道。他把翅膀放在书桌上，用小而修长的刀具顺着大致的骨架位置生硬地刨去血肉。一场疯狂而小心翼翼的解剖，让骨与肉分离，再将骨架洗净放好。事完之后刀具都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他庆幸父母没发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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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的翅膀骨架定好后，小瑞安觉得他还要藏好那要被晾晒的羽毛，不能现在就被父母知道，这是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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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知道那么小的自己做出这种事，是有点令人害怕的，他想留下灰鸽，却知道它会腐烂发臭，他不相信母亲所说的，灰鸽会变成透明的灰鸽陪着他。
不过，这一疯狂的举动到让现在这个翅膀标本成了他的心灵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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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会把他当成不成熟的男孩，而瑞安去任何一座想去的大学都会离开这里。
笑着跟埃莉打招呼后，以前满脸阳光的瑞安一脸愁容的来到学校，他刚要走进教室，在门口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刺痛直冲脑子，痛感比上次还要强烈，就像是被突然电击，他直直倒向地面。
倒地时“嘭”地一声，再次吓住了整个教室的人。
“瑞安？瑞安怎么了？”
“谁快打个急救电话！”
瑞安的脸亲密地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疼痛再次一闪而过，这次他的确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挣脱出来。
而同学已经团团围住他，准备施救时，瑞安却双手一撑爬了起来，一头冷汗喘着粗气:“大家，我没事，麻烦帮我请一下假，我现在自己去医院。”
一群人面面相觑，只能看着瑞安自己背着包又走离了教室。
凤刑夭姓凤，凤凰的凤，刑是刑法的刑，夭是花草茂盛的意思。
“小夭——”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听见任行扯着嗓子鬼叫，凤刑夭就一阵鸡皮疙瘩，这家伙总是爱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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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世界？！我好奇地又扯动她的袖子。
传说中的黄沙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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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也不知道啊！因为奶奶没去过。
我嘟嘴不满，那奶奶你说个什么劲？！那神会消失吗？我接着又问。
不会。奶奶回答，神是永恒存在的，没有任何东西能毁灭他们，他们维持着人类世界的秩序，神压制着原本拥有异与常人能力的我们。
记住我们只能认为我们是人，我们也只能是人。
而这一切只是奶奶给小时候给我编了一个故事，这恐怕也只有小时候才会听到充满玄幻的童真故事。
在铁轨“哐当哐当”的声音中凤刑夭又睁开了眼，他伸了个懒腰，他没想到还能再次在梦中听见奶奶的声音，好怀念以前的老宅子，奶奶去世后他们一家人就搬走了。
记住，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只能是人，等同于一个人类。
凤刑夭甩了甩有点昏胀的头，这句话一点也不像是奶奶在普通地讲故事，奶奶当时为什么要着重说这句话。自己怎么可能不是人类，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小康家庭里一个平凡的大二学生，还是一个毫无亮点，比起任行一点儿也不受欢迎的瘦弱书呆子。
什么妖怪啊，什么神啊，都是小时候拿来唬小孩子玩的。
“嘶——”
头皮突然变得好痒！凤刑夭挠了挠头，最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在发痒？我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凤刑夭边挠边叹气，连眼皮都开始痒了，撞了什么邪，而且也不知道老爸怎么了，老妈在电话里好像哭的有点凶。
凤刑夭捂住脸，吸进又呼出气体，自己不能太担心，万一真的出事了，自己的担心就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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