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家族试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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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荒从叶欢手里拿到了林家第一件宝器，又经庞蕴筠亲口讲明润色一番价值，在场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林楮严肃的脸上也是难得露出分明笑意，连说了三个好字，也不知是在夸林小荒还是庞蕴筠。
林枫更是喜上眉梢，先要为自己儿子敲定：“按理这宝衣搁在小荒身上，也是暴殄天物，然而叶公子身份贵重，若是家族擅动了这宝衣，只怕惹了公子恼怒，反而将好事翻做了坏事。”
林楮又不傻，此时一挥手：“再大的机缘，也是小荒自己的，都是我们林家子弟，哪有暴殄天物一说。留在孩子手里就很好。”
而林小荒连忙趁机道：“大哥说下个月要带我出去游历，一走不知道多久呢。”
林家一众家老更惊喜交加，看着林小荒的眼神都像看个什么宝贝一样。
楼氏面色阴沉如风雨，此时她反而一言不发，坐在当地，泥胎木偶一样不动。林小荒余光注意着，见她眼神盯了自己一眼，如同吐着芯子的蛇一般阴冷滑腻，都不由一抖。
然而他要活着，绝不能退让！如果连林家家主位子都夺不来，他直接抹脖子自杀得了，还谋取什么这番天地气运！
而林篁，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恨意
他从前自然有些怨怼父亲偏心，厌恶弟弟跋扈不敬。可他心里也带了优越性的怜悯：你再得宠如何，这么一个名字，从出生就是弃子，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待我当了家主，也不会翻旧账，念着是亲兄弟，只要你跟我磕头认错我也不是不能容情。
可如今，看着林楮慈爱的笑容，以及父亲毫不掩饰的偏爱，庞蕴筠对于他母亲的压制，一切一切，让他心生恨意。
林小荒对着林楮一礼：“老祖，我本迟到了就该罚，如今又扰乱了试炼。任凭老祖责罚。”
下方林家子弟都嘴角一抽。
纯粹是叫他这番作态给腻歪到了：谁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夜不归，谁敢罚你？那岂不是打仙宗上宾的脸。况且你自己穿的光华耀目就差跳着舞进来展示给所有人看，如今又做这样姿态请罪，何止一个假字了得！
林楮倒是哈哈大笑：“好，那我就罚你，下场赢个同层第一回来。”
林小荒嘻嘻一笑。他动了动手指，宝衣自解，月华翩跹，几息功夫在他右手凝成了一枚紫色宝石戒指。此时没了宝衣气息，他却又惊掉了众人的眼球。连庞蕴筠，都按捺不住，起身去探他的脉门。
“炼气八层？！”
门外林家子弟也都面面相觑，惊呼不断。谁不知道林小荒的修为，炼气五层，一夜跳到练气八层？！
林小荒下垂眼一眯：“大哥指点了我修行。现在我也是炼气八层，林篁，站出来一战吧！”
一语惊四座。
林楮下意识开口要训斥，却又停住，缓和了语气道：“小荒，篁儿是你亲哥哥。”
林小荒一挑眉，倒真是从前那跋扈嚣张的模样：“没错。可我从前偷袭他，出手狠辣，当时我就没拿他当兄长。他一拳反击，更是冲着我丹田而来，要将我废掉，可见也没拿我当个亲弟弟。如今，我们站出来正大光明一战，输了就自己废掉自己岂不干净？”
林楮皱眉：“你这孩子！这话也是随便说的？你们是亲兄弟，年少气盛，有点龃龉很正常，哪里到这个地步？”
要搁在从前，抓住这样的话柄，林楮能借口不敬兄长彻底断了林小荒家主的指望，关禁闭关个二十年都不在话下。现在却只能不痛不痒的申斥两句。
林小荒冷笑：“我比林篁小两岁，从小到大何曾见过他对我的笑脸？更别提做个教导提点我的哥哥了。楼夫人更是动辄折辱我亲娘，对我轻则敲打，重则动手责罚。老祖给我起个名字，要我做个荒唐人，可那也得他们容得下我！如果林家容不下我，那我转身就走，从此后除了爹娘，谁也不在我眼里。”
这话说的大胆泼辣，连着林楮脸上都下不来，难免阴沉三分。
林枫和庞蕴筠对视一眼，惊讶后暂且默然。然而他们的不语便仿佛是默许。
林楮扫过这二人，亦是冷然道：“我再不答应，你们一家三口岂不是要再建一个林家了？”
林小荒眯眯眼。
他看的没错。林家内部亦不安宁。林楮说一不二，掌控欲极强。筑基期修士二百年寿命，他已经一百七十岁有余，须发皓白。因此他更是要将林家所有资源都拿来让他冲击结丹，林枫这个家主颇有些举步维艰。
连着他妻子都是林楮故交，九雀城楼氏的嫡女，林篁更是林楮一手教导，唯命是从，觉得既然老祖是镇族之宝，那么一切宝贵资源紧着老祖是理所应当。
可林枫才七十岁，正当壮年，亦野心勃勃。黄沙城就这么大，林家就这么多资源，既然老了，既然没有资质，就该认命！就该将资源让出来！
虽林楮是他亲祖父，然而修士间许多连亲生父子都感情淡漠，何况这隔了两辈，纠缠着各种利益的祖孙了。
如无意外，他也只能忍耐。
林楮突破结丹希望不过百分之一，如真成了，林家不亏，林枫倒也不亏，毕竟在云都内，结丹期修士屈指可数，他林家会一飞冲天，多开拓一下手下地盘，资源反而更充沛。就算没成，这二三十年，他也只能忍耐，除非他突破境界，否则还是要靠林楮在上坐镇，跟王家筑基后期修士彼此对峙，保住脆弱的平静。
过去也不是没有一家稍弱的情况。
只是底蕴在那里，厮杀起来，两败俱伤容易让别家捡漏，也就彼此克制。但欺压掠夺是少不了的，弱方只能忍气吞声，或者谋求联姻等造势。
如今林王两家正势均力敌。
便是晚辈里出现了王锦绣这样力压旁人的存在，可林家毕竟还跟九雀城联姻。如林篁做了家主，楼家也不可能完全撒手不管，让王锦绣就把林家踩死。
所以从头至尾，林楮根本没考虑过林小荒。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叶欢这种级别的人物心血来潮的掺了一手，将林家，乃至整个黄沙城未来百年的命运，都颠覆了。
林楮难得心烦意乱：他与林枫面和心不和多年，楼氏也没少打压庞蕴筠。至于林小荒这个名字，更是在这对夫妻脸上抽了个脆响的，就差明摆着说林枫这个家主说了不算数，连自己儿子也护不住。如今就算他转过头想支持林小荒，人家这头能不能领情还是个问题。
林小荒一夜连跳三层，说是只指点修行？！林楮不能信，这又不是双修去了，哪有指点这么立竿见影的？
说不准得了什么宝物不肯说，更甚至于得了更高阶的心法！
林楮眼神略暗，如是什么灵药丹丸也罢了，如果真是高阶心法，林枫借此修为大进，他这个林家老祖，可就是个辈分高的老废物了。只怕就被架空成个招牌一边等死去了！
不过犹豫极短的时间，他便拿定了主意：“亲兄弟闹成这样，让人笑话！你们各自回去反省！”
林小荒哈哈一笑：“谨遵老祖吩咐。”话音一转：“只是我提出今日一战，还是念了几分兄弟之情的。老祖不怕再过几天，林篁在我手下一招也走不过，丢了您的脸吗？”说完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指尖紫色光芒闪耀，他整个人恍若一道紫色闪电，转瞬就不见了。
林枫也跟着一笑：“果然是宝器，威能颇大！老祖，小荒孩子心肠，您总不至于跟他计较的。不过家主之位，能者居之，咱们林家素来都是极公正的。如今还在试炼中，也该让子弟们知道，便是嫡子，也不能坐吃山空，躺在功劳簿上说大话，人啊，还是该向前看的。”
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刺着多年不曾出手的林楮。
正堂内空气严肃压抑。
位列第四座的七老爷低低一叹：“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你倒是挺狠的。一把给你便宜爹娘都拉下水了。他们也算跟林楮撕破脸了。方才林楮还单独叫了楼氏和林篁才一起离开。”系统在脑内唯恐天下不乱说道。
它很满意。
选中了林小荒，更多便是看重他淡然到冷漠的性子。看似温和可亲，实则可曲可伸，更将情分、是非视为过眼云烟。
林枫如今默许了林小荒顶撞老祖，更是几乎撕破脸皮，全是因为林小荒给了他错误的暗示。
叶欢看重林小荒，这没错，但这跟林家，跟林枫夫妻可没关系。而林小荒，也半点不在意林家。
到时候他拿着玉符一走，林家内部打出花来也跟他半分关系也没有，他绝不会再回头。
“小统，我不懂真正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但这方世界我看到的，可不是什么舍己为人豁出一切的疼爱。林枫真的是疼爱林小荒吗？不过是林篁这个儿子跟他利益截然不同而已。楼氏林篁是林楮的傀儡，他自然也要有自己的筹码。要是没有庞蕴筠，或者庞蕴筠只是个貌美的普通女人，那么林小荒就跟林府内那些凄凄惨惨的旁系子孙没什么区别。他将林小荒骄纵至偷袭亲生兄长这份上，可见拿着这儿子也不过当个棋子。林小荒当上家主希望不过一成，如今这样嚣张，到时候败了岂不是要被林篁压制折磨一辈子？而他，却不过是下一个林楮罢了，没什么损失。”
系统暗叹，林小荒大约是被这十年性命逼迫的紧了，想法行事全然将人往阴暗无情方面琢磨。
林枫庞蕴筠固然各有私心，但对这个儿子也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将他护的滴水不漏，连林楮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它也不打算提醒林小荒，谨慎一些可比天真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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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楮严肃的脸上也是难得露出分明笑意，连说了三个好字，也不知是在夸林小荒还是庞蕴筠。
林枫更是喜上眉梢，先要为自己儿子敲定：“按理这宝衣搁在小荒身上，也是暴殄天物，然而叶公子身份贵重，若是家族擅动了这宝衣，只怕惹了公子恼怒，反而将好事翻做了坏事。”
林楮又不傻，此时一挥手：“再大的机缘，也是小荒自己的，都是我们林家子弟，哪有暴殄天物一说。留在孩子手里就很好。”
而林小荒连忙趁机道：“大哥说下个月要带我出去游历，一走不知道多久呢。”
林家一众家老更惊喜交加，看着林小荒的眼神都像看个什么宝贝一样。
楼氏面色阴沉如风雨，此时她反而一言不发，坐在当地，泥胎木偶一样不动。林小荒余光注意着，见她眼神盯了自己一眼，如同吐着芯子的蛇一般阴冷滑腻，都不由一抖。
然而他要活着，绝不能退让！如果连林家家主位子都夺不来，他直接抹脖子自杀得了，还谋取什么这番天地气运！
而林篁，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恨意
他从前自然有些怨怼父亲偏心，厌恶弟弟跋扈不敬。可他心里也带了优越性的怜悯：你再得宠如何，这么一个名字，从出生就是弃子，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待我当了家主，也不会翻旧账，念着是亲兄弟，只要你跟我磕头认错我也不是不能容情。
可如今，看着林楮慈爱的笑容，以及父亲毫不掩饰的偏爱，庞蕴筠对于他母亲的压制，一切一切，让他心生恨意。
林小荒对着林楮一礼：“老祖，我本迟到了就该罚，如今又扰乱了试炼。任凭老祖责罚。”
下方林家子弟都嘴角一抽。
纯粹是叫他这番作态给腻歪到了：谁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夜不归，谁敢罚你？那岂不是打仙宗上宾的脸。况且你自己穿的光华耀目就差跳着舞进来展示给所有人看，如今又做这样姿态请罪，何止一个假字了得！
林楮倒是哈哈大笑：“好，那我就罚你，下场赢个同层第一回来。”
林小荒嘻嘻一笑。他动了动手指，宝衣自解，月华翩跹，几息功夫在他右手凝成了一枚紫色宝石戒指。此时没了宝衣气息，他却又惊掉了众人的眼球。连庞蕴筠，都按捺不住，起身去探他的脉门。
“炼气八层？！”
门外林家子弟也都面面相觑，惊呼不断。谁不知道林小荒的修为，炼气五层，一夜跳到练气八层？！
林小荒下垂眼一眯：“大哥指点了我修行。现在我也是炼气八层，林篁，站出来一战吧！”
一语惊四座。
林楮下意识开口要训斥，却又停住，缓和了语气道：“小荒，篁儿是你亲哥哥。”
林小荒一挑眉，倒真是从前那跋扈嚣张的模样：“没错。可我从前偷袭他，出手狠辣，当时我就没拿他当兄长。他一拳反击，更是冲着我丹田而来，要将我废掉，可见也没拿我当个亲弟弟。如今，我们站出来正大光明一战，输了就自己废掉自己岂不干净？”
林楮皱眉：“你这孩子！这话也是随便说的？你们是亲兄弟，年少气盛，有点龃龉很正常，哪里到这个地步？”
要搁在从前，抓住这样的话柄，林楮能借口不敬兄长彻底断了林小荒家主的指望，关禁闭关个二十年都不在话下。现在却只能不痛不痒的申斥两句。
林小荒冷笑：“我比林篁小两岁，从小到大何曾见过他对我的笑脸？更别提做个教导提点我的哥哥了。楼夫人更是动辄折辱我亲娘，对我轻则敲打，重则动手责罚。老祖给我起个名字，要我做个荒唐人，可那也得他们容得下我！如果林家容不下我，那我转身就走，从此后除了爹娘，谁也不在我眼里。”
这话说的大胆泼辣，连着林楮脸上都下不来，难免阴沉三分。
林枫和庞蕴筠对视一眼，惊讶后暂且默然。然而他们的不语便仿佛是默许。
林楮扫过这二人，亦是冷然道：“我再不答应，你们一家三口岂不是要再建一个林家了？”
林小荒眯眯眼。
他看的没错。林家内部亦不安宁。林楮说一不二，掌控欲极强。筑基期修士二百年寿命，他已经一百七十岁有余，须发皓白。因此他更是要将林家所有资源都拿来让他冲击结丹，林枫这个家主颇有些举步维艰。
连着他妻子都是林楮故交，九雀城楼氏的嫡女，林篁更是林楮一手教导，唯命是从，觉得既然老祖是镇族之宝，那么一切宝贵资源紧着老祖是理所应当。
可林枫才七十岁，正当壮年，亦野心勃勃。黄沙城就这么大，林家就这么多资源，既然老了，既然没有资质，就该认命！就该将资源让出来！
虽林楮是他亲祖父，然而修士间许多连亲生父子都感情淡漠，何况这隔了两辈，纠缠着各种利益的祖孙了。
如无意外，他也只能忍耐。
林楮突破结丹希望不过百分之一，如真成了，林家不亏，林枫倒也不亏，毕竟在云都内，结丹期修士屈指可数，他林家会一飞冲天，多开拓一下手下地盘，资源反而更充沛。就算没成，这二三十年，他也只能忍耐，除非他突破境界，否则还是要靠林楮在上坐镇，跟王家筑基后期修士彼此对峙，保住脆弱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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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王两家正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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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头至尾，林楮根本没考虑过林小荒。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叶欢这种级别的人物心血来潮的掺了一手，将林家，乃至整个黄沙城未来百年的命运，都颠覆了。
林楮难得心烦意乱：他与林枫面和心不和多年，楼氏也没少打压庞蕴筠。至于林小荒这个名字，更是在这对夫妻脸上抽了个脆响的，就差明摆着说林枫这个家主说了不算数，连自己儿子也护不住。如今就算他转过头想支持林小荒，人家这头能不能领情还是个问题。
林小荒一夜连跳三层，说是只指点修行？！林楮不能信，这又不是双修去了，哪有指点这么立竿见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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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楮眼神略暗，如是什么灵药丹丸也罢了，如果真是高阶心法，林枫借此修为大进，他这个林家老祖，可就是个辈分高的老废物了。只怕就被架空成个招牌一边等死去了！
不过犹豫极短的时间，他便拿定了主意：“亲兄弟闹成这样，让人笑话！你们各自回去反省！”
林小荒哈哈一笑：“谨遵老祖吩咐。”话音一转：“只是我提出今日一战，还是念了几分兄弟之情的。老祖不怕再过几天，林篁在我手下一招也走不过，丢了您的脸吗？”说完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指尖紫色光芒闪耀，他整个人恍若一道紫色闪电，转瞬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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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刺着多年不曾出手的林楮。
正堂内空气严肃压抑。
位列第四座的七老爷低低一叹：“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你倒是挺狠的。一把给你便宜爹娘都拉下水了。他们也算跟林楮撕破脸了。方才林楮还单独叫了楼氏和林篁才一起离开。”系统在脑内唯恐天下不乱说道。
它很满意。
选中了林小荒，更多便是看重他淡然到冷漠的性子。看似温和可亲，实则可曲可伸，更将情分、是非视为过眼云烟。
林枫如今默许了林小荒顶撞老祖，更是几乎撕破脸皮，全是因为林小荒给了他错误的暗示。
叶欢看重林小荒，这没错，但这跟林家，跟林枫夫妻可没关系。而林小荒，也半点不在意林家。
到时候他拿着玉符一走，林家内部打出花来也跟他半分关系也没有，他绝不会再回头。
“小统，我不懂真正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但这方世界我看到的，可不是什么舍己为人豁出一切的疼爱。林枫真的是疼爱林小荒吗？不过是林篁这个儿子跟他利益截然不同而已。楼氏林篁是林楮的傀儡，他自然也要有自己的筹码。要是没有庞蕴筠，或者庞蕴筠只是个貌美的普通女人，那么林小荒就跟林府内那些凄凄惨惨的旁系子孙没什么区别。他将林小荒骄纵至偷袭亲生兄长这份上，可见拿着这儿子也不过当个棋子。林小荒当上家主希望不过一成，如今这样嚣张，到时候败了岂不是要被林篁压制折磨一辈子？而他，却不过是下一个林楮罢了，没什么损失。”
系统暗叹，林小荒大约是被这十年性命逼迫的紧了，想法行事全然将人往阴暗无情方面琢磨。
林枫庞蕴筠固然各有私心，但对这个儿子也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将他护的滴水不漏，连林楮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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