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味道为王，也要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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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许戈的速度确实最快，一道荤菜，用的就是胖子师傅教给他的白菜烧肉，一道素菜，则是贵州饭馆梁师傅教给他的红油双耳。
这是一道只有贵州地区才有的凉拌菜，取木耳，银耳发好，这都是梁师傅提前一天亲手给他泡发好的。去蒂撕成小片，锅里水烧开，分别放银耳和木耳焯水。然后就是此菜的精髓，调制调料汁，酱油，盐，醋，糖，蒜粒，香油，最关键就是红通通的辣椒油。
最后是把切好的红萝卜丝倒进去，进行搅拌而成。阳光照耀下，雪白，黝黑，艳红交相辉映，令人食指大动。
看着跑堂伙计把自己的两道菜端了出去，许戈还是有些心虚。扭头看到有一个人也在盯着他看，正是那个怪人无涯。原来这个来自飘渺阁的参赛选手，做菜也很快。许戈走了过去，拱手问到，“吴师傅，你作的什么菜呀？”
吴涯面无表情，低头擦拭着自己的菜刀，如果从许戈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一把合格的菜刀。更像一把刺刀，刀身细长，刀尖处略微弯曲，两边开刃，雪亮的刀身很薄。看到对方没有理睬，许戈也不生气，“我做的菜简单，一个白菜烧肉，那是我们胖子饭店的招牌菜，还有一个红油双耳，是贵州饭馆梁师傅教给我的贵州凉拌菜。也不知道评委们喜欢不喜欢，呵呵”
吴涯停了下来，白惨惨的眼白转了过来，“毒厨，你说做菜是什么？”
许戈愣了愣，没有想到这个怪人问这个问题，“做菜，做菜就是做好吃的菜，让客人吃的开心喽”
吴涯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刀，继续沉默。
旁边的其他选手也陆续做完了自己的自选菜，很多参赛的厨师都已经是掌勺多年的厨师，要么是小饭馆的主厨，要么是大酒楼的帮厨。各个身手不凡，也都有不少拿手菜，看着他们大多作出的菜品，活色生香，卖相十足。不由得许戈更加心虚不已。
一楼的大众评委开始了他们的品尝评比，每个选手的菜盘上只有一个编号，没有人知道出自何人之手，避免作弊。
“这是哪位师傅做的菜呀？葱烧海参？先不说味道如何，这是自选菜环节，不是指定菜环节，就是给选手一个发挥特长的机会，他可倒好，选了望海楼的招牌菜来做，就是是望海楼来的选手也不应该选这个菜来做，他能做过孙一味吗？我们这些评委，哪个没有到望海楼吃过葱烧海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个菜品卖相不错，松鼠桂鱼，油水清亮，上色红润，鱼的造型完整，刀功过关。尝尝味道吧，不过这个菜是鹿鸣春大酒楼的招牌菜，估计很难超越”
“这位师傅一定来自西凉郡，为啥？你看这道手抓羊排，要卖相没有卖相，大块羊排堆在那里，黑乎乎的。要味道没有味道，除了盐，就是油，腻死个人！这种菜式只有在西凉最受欢迎，应该是他们那面的招牌菜了！”
三十位厨师来自不同的地区，来自不同的烹饪流派，做出来的菜式五花八门，令大众评委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是口味各异的菜肴仍然引来诸多迥异的评价。
可是沈嫣红已经完全没有胃口了，虽然她从清晨开始在奔波，历经多次刺杀，追剿，身边的护卫换了三批，但是她滴水未沾，粒米未食。
看到大福估衣铺的郝老板乌黑的胖脸，虽然早已断气，手里仍然攥着一块破布。她无言哭泣，瘫坐在地上。身边的一位精瘦汉子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沈嫣红的肩膀，低声劝解道，“沈大当家，节哀，店行损失太大了，我请你停止店行兄弟们的筹款行动。盟主那面，我们会如实禀告，盟主一定会体谅店行兄弟们的。另外，我们需要马上动身，敌踪已现，黄蛇的人马已经到了。”
此人并不魁梧，也没有什么轩昂的气势，却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两脚总是如同和大地连接在一起的牢靠。同样粗布短衫，半截长裤露着小腿，在寒冷的冬天里丝毫无碍。双手和双腿上都沾满了泥土，似乎刚刚从瓦砾中爬了出来。
这人就是八大作坊当中的泥匠作坊的带头人，江湖人称泥菩萨阿杜。在接到吉祥木器行侯大志的报警之后，八大作坊迅速行动了起来。其中泥作坊大当家阿杜亲自带队来保护沈嫣红，这也是雷朋的命令。
“郝老板准备了家中的积蓄和其他店铺老板凑出来的银两，就在这个包袱里，这帮畜生抢走了钱不说，还毒杀了郝老板全家！这个仇必须报！”，沈嫣红咬牙切齿地说，姣美的面庞在锥心的仇恨中扭曲着，凛冽的杀机逗引得怀里那条白色小蛇探出了头。阿杜连忙收手，这个漂亮婆娘发起狠来，也不得了。
一阵沉闷的敲击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是修缮砖墙传来的敲击。阿杜略微沉吟，眼中精光闪烁，急促地说，“沈大当家，没有时间了，敌人从三面围了过来。我掩护你从后院墙离开，请你迅速赶往北二十三条，雷盟主在那里等你”
说着，泥菩萨拉着沈嫣红来到后院墙，他低头伸手按住了红砖墙的底部，用粘土堆砌整齐的红砖墙一阵颤抖，他缩回手时，几块红砖飞了出去，一个空洞显现了出来，“空中有鹤堂的人马在监视，走地面。你从这里出去，右拐，五十步处有另外一个院墙，会有我们泥作坊的兄弟给你开路。我保证你，只要走在泥土堆起的院落里，可以一直走到北大街。放心，我泥菩萨保你过路还是能做到的”
沈嫣红知道短刀会的八大作坊各有神通，与五行属性有极大关系。例如金银铜铁锡都和金性真力有关，五个作坊当中有不少金性真力的武功高手奇人。而木作坊则有些来自木原力的特殊武功和兵器，泥作坊和瓦作坊是行当最为紧密的两个作坊，泥匠和瓦匠经常在一起做活，两个作坊的老大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但是他们的武功流派并不相同，可以说相辅相成。泥作坊的武功主要依托土性原力，而瓦作坊的武功则来自火性原力。总之八大作坊本是各个行当的手艺人，祖祖辈辈，手艺相传，免不了出现一些天然具备纯正真力的年轻后辈，在依靠自己手艺生活的同时，逐渐演化出一些内家心法和外家功夫，颇有传奇色彩。
不过，所谓行业行规，家有家法，八大作坊往往家族式经营，无论手艺还是武功，都在家族内流传，外人往往不得要领。所以，沈嫣红也仅仅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终于见识到了泥作坊的人使出的家族功夫，所有房屋和道路上的泥土和砖头，都听命于他们一般，无声无息间，他们就在拥挤不堪，错中复杂的院落之间，给她开辟出一条逃生道路来。紧紧贴紧地面，有时甚至深入地面以下。
等到她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土屋后墙钻了出来，发现已经来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院子当中，到处堆满了拉脚用的独轮车，雷朋和几个短刀会当家的，已经等候在那里。太阳已经开始落山，金黄色的余晖越过雷朋高大的肩膀，撒落在沈嫣红的脸上。
一路的逃亡，沈嫣红脸上已经有了汗水，靓发也垂落了下来，微微娇喘着。雷朋默默走了过来，从腰间摘下雪白的毛巾，给沈嫣红擦了擦汗水。沈嫣红脸上一红，连忙接过了毛巾。
脚行大当家角嵘，车行大当家耿大力，还有牙行大当家单晓东，大家表情都严肃。
沈嫣红稳定了一下，禀告说，“总盟主，金衣门对我们短刀会一定有大动作了，今天店行大多遭到袭击，而且是来自蛇堂的暗杀，他们连毒杀都已经用上了。我们店行陆续凑出来一些钱粮，已经转交到船行，车行和脚行的兄弟手中。不过，非常惭愧，还是远远不够，很多兄弟的家里仍然揭不开锅”
雷朋脸上浓密的胡须，眼睛越发雪亮，他抬头看了看漫天彩霞，“嫣红，辛苦你了！更是苦了店行的兄弟们了，你故意说的轻松。我知道，店行最近被金衣门的财堂逼得很紧，可以说财堂针对你们的战争已经打响。催缴各种杂费，故意拖延商票汇兑，压价对小店铺进行打压。”
“现在，连鹤堂的信鸽和驼帮的鹰隼都全部出动了，空中监视起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听说，连金衣门的虎堂也进京了，大档头和二档头同时出现。再加上青木门，最近也和气堂勾勾搭搭，当然是准备对我们下手喽！”
看到其他几个堂主眼中的愤懑之情，雷朋浓眉紧锁，“几位当家的，我今夜需要进一趟王宫。和金衣门这一战，赵王很重要，我需要会会他了。如果赵王和朝廷能够帮我们，我们就一定能打赢，如果他们站在中立的立场，我们也可以想些办法。”
单晓东沉声说道，“盟主，我们牙行配合你今夜的行动，我们在王宫那面还是有些渠道”
车行大当家耿大力脸上的刀疤抖了抖，高声说道，“盟主，我不赞成你进王宫，太危险。赵王帮着金衣门，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征收我们车船税的王令。你找他，不是送上门了吗？”
脚行大当家角嵘也说，“是啊，盟主。我听说，这王宫里除了那个秦家小崽子亲自坐镇之外，还有一个叫果老的老太监，据说已经达到宗师境界，只是从来不参加龙虎榜而已。两大武功高手在王宫，您去确实危险，如果一定要去，我陪您去吧”
雷朋摆了摆手，反问道，“火龙队准备好没有？”，车行大当家耿大力冷若冰霜地说，“早就准备好了，狗日的金衣门，真以为穷棒子们好欺负！逼急了，让他们见识一下火龙队！”
“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用火龙队，听我的命令。角嵘，你和流破山说一下，他必须打进飞天榜，那是为短刀会的兄弟，也是为全天下的穷人打的，这个飞天榜必须有我们一个位置！”，雷朋从独轮车上站了起来，“就是今夜了，从找王宫出来，明天我们就开始行动”。
许戈坐在鹿鸣春大酒楼后厨的角落里，低着头，金三指站在他的面前，小红在远处含着笑。
“小许，今天的指定菜，酸辣土豆丝，金胖子肯定不会，你是从哪里学的？”
“我爹教给我的”
“我记得杀虎口那面，没有辣椒啊？”
“是，我们那面地处北山，只有从西凉进的米醋，大家都不吃辣椒。我和我爹学的是醋溜土豆丝，我觉得应该差不多吧，就按照同样的做法做了”
“别看这道家常菜非常普通，其实，这是我们厨师最考基本功的菜。刀功，火候，翻炒，提味，一样不少。你这道菜做得不错，可是，知道你的评分为什么只排到第十名吗？”，金三指愈发喜欢这个憨厚的年轻厨师，不仅稳重老实，而且厨艺基本功扎实。
“因为卖相不好！”，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金龙饭庄的老皮师傅缓缓走了过来，小红连忙闪身出去。金三指没有说什么，却搬过一把椅子，请老师傅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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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道只有贵州地区才有的凉拌菜，取木耳，银耳发好，这都是梁师傅提前一天亲手给他泡发好的。去蒂撕成小片，锅里水烧开，分别放银耳和木耳焯水。然后就是此菜的精髓，调制调料汁，酱油，盐，醋，糖，蒜粒，香油，最关键就是红通通的辣椒油。
最后是把切好的红萝卜丝倒进去，进行搅拌而成。阳光照耀下，雪白，黝黑，艳红交相辉映，令人食指大动。
看着跑堂伙计把自己的两道菜端了出去，许戈还是有些心虚。扭头看到有一个人也在盯着他看，正是那个怪人无涯。原来这个来自飘渺阁的参赛选手，做菜也很快。许戈走了过去，拱手问到，“吴师傅，你作的什么菜呀？”
吴涯面无表情，低头擦拭着自己的菜刀，如果从许戈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一把合格的菜刀。更像一把刺刀，刀身细长，刀尖处略微弯曲，两边开刃，雪亮的刀身很薄。看到对方没有理睬，许戈也不生气，“我做的菜简单，一个白菜烧肉，那是我们胖子饭店的招牌菜，还有一个红油双耳，是贵州饭馆梁师傅教给我的贵州凉拌菜。也不知道评委们喜欢不喜欢，呵呵”
吴涯停了下来，白惨惨的眼白转了过来，“毒厨，你说做菜是什么？”
许戈愣了愣，没有想到这个怪人问这个问题，“做菜，做菜就是做好吃的菜，让客人吃的开心喽”
吴涯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刀，继续沉默。
旁边的其他选手也陆续做完了自己的自选菜，很多参赛的厨师都已经是掌勺多年的厨师，要么是小饭馆的主厨，要么是大酒楼的帮厨。各个身手不凡，也都有不少拿手菜，看着他们大多作出的菜品，活色生香，卖相十足。不由得许戈更加心虚不已。
一楼的大众评委开始了他们的品尝评比，每个选手的菜盘上只有一个编号，没有人知道出自何人之手，避免作弊。
“这是哪位师傅做的菜呀？葱烧海参？先不说味道如何，这是自选菜环节，不是指定菜环节，就是给选手一个发挥特长的机会，他可倒好，选了望海楼的招牌菜来做，就是是望海楼来的选手也不应该选这个菜来做，他能做过孙一味吗？我们这些评委，哪个没有到望海楼吃过葱烧海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个菜品卖相不错，松鼠桂鱼，油水清亮，上色红润，鱼的造型完整，刀功过关。尝尝味道吧，不过这个菜是鹿鸣春大酒楼的招牌菜，估计很难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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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位厨师来自不同的地区，来自不同的烹饪流派，做出来的菜式五花八门，令大众评委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是口味各异的菜肴仍然引来诸多迥异的评价。
可是沈嫣红已经完全没有胃口了，虽然她从清晨开始在奔波，历经多次刺杀，追剿，身边的护卫换了三批，但是她滴水未沾，粒米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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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并不魁梧，也没有什么轩昂的气势，却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两脚总是如同和大地连接在一起的牢靠。同样粗布短衫，半截长裤露着小腿，在寒冷的冬天里丝毫无碍。双手和双腿上都沾满了泥土，似乎刚刚从瓦砾中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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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板准备了家中的积蓄和其他店铺老板凑出来的银两，就在这个包袱里，这帮畜生抢走了钱不说，还毒杀了郝老板全家！这个仇必须报！”，沈嫣红咬牙切齿地说，姣美的面庞在锥心的仇恨中扭曲着，凛冽的杀机逗引得怀里那条白色小蛇探出了头。阿杜连忙收手，这个漂亮婆娘发起狠来，也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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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的武功流派并不相同，可以说相辅相成。泥作坊的武功主要依托土性原力，而瓦作坊的武功则来自火性原力。总之八大作坊本是各个行当的手艺人，祖祖辈辈，手艺相传，免不了出现一些天然具备纯正真力的年轻后辈，在依靠自己手艺生活的同时，逐渐演化出一些内家心法和外家功夫，颇有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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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逃亡，沈嫣红脸上已经有了汗水，靓发也垂落了下来，微微娇喘着。雷朋默默走了过来，从腰间摘下雪白的毛巾，给沈嫣红擦了擦汗水。沈嫣红脸上一红，连忙接过了毛巾。
脚行大当家角嵘，车行大当家耿大力，还有牙行大当家单晓东，大家表情都严肃。
沈嫣红稳定了一下，禀告说，“总盟主，金衣门对我们短刀会一定有大动作了，今天店行大多遭到袭击，而且是来自蛇堂的暗杀，他们连毒杀都已经用上了。我们店行陆续凑出来一些钱粮，已经转交到船行，车行和脚行的兄弟手中。不过，非常惭愧，还是远远不够，很多兄弟的家里仍然揭不开锅”
雷朋脸上浓密的胡须，眼睛越发雪亮，他抬头看了看漫天彩霞，“嫣红，辛苦你了！更是苦了店行的兄弟们了，你故意说的轻松。我知道，店行最近被金衣门的财堂逼得很紧，可以说财堂针对你们的战争已经打响。催缴各种杂费，故意拖延商票汇兑，压价对小店铺进行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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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行大当家角嵘也说，“是啊，盟主。我听说，这王宫里除了那个秦家小崽子亲自坐镇之外，还有一个叫果老的老太监，据说已经达到宗师境界，只是从来不参加龙虎榜而已。两大武功高手在王宫，您去确实危险，如果一定要去，我陪您去吧”
雷朋摆了摆手，反问道，“火龙队准备好没有？”，车行大当家耿大力冷若冰霜地说，“早就准备好了，狗日的金衣门，真以为穷棒子们好欺负！逼急了，让他们见识一下火龙队！”
“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用火龙队，听我的命令。角嵘，你和流破山说一下，他必须打进飞天榜，那是为短刀会的兄弟，也是为全天下的穷人打的，这个飞天榜必须有我们一个位置！”，雷朋从独轮车上站了起来，“就是今夜了，从找王宫出来，明天我们就开始行动”。
许戈坐在鹿鸣春大酒楼后厨的角落里，低着头，金三指站在他的面前，小红在远处含着笑。
“小许，今天的指定菜，酸辣土豆丝，金胖子肯定不会，你是从哪里学的？”
“我爹教给我的”
“我记得杀虎口那面，没有辣椒啊？”
“是，我们那面地处北山，只有从西凉进的米醋，大家都不吃辣椒。我和我爹学的是醋溜土豆丝，我觉得应该差不多吧，就按照同样的做法做了”
“别看这道家常菜非常普通，其实，这是我们厨师最考基本功的菜。刀功，火候，翻炒，提味，一样不少。你这道菜做得不错，可是，知道你的评分为什么只排到第十名吗？”，金三指愈发喜欢这个憨厚的年轻厨师，不仅稳重老实，而且厨艺基本功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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