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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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雪晚问。
“你不能过去。”霜泷道。
“为什么不能过去，这路是你家开的？”雪晚道。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你的脚剁了。”霜泷道。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偏要走了，你能奈我何？”雪晚道。
霜泷被雪晚气到了，眼看雪晚要往那条路上走，只听她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和影殇大人在说话，你现在过去就等于找死。”
“哦？”雪晚听见她这么说，刚抬一半的脚生生放下，若她今日就这样走过去，若是撞见什么秘密，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霜泷看见雪晚迟疑的脸色，嘴角勾了勾。她在雪晚一尺开外的地方停下，直直盯着雪晚的眼睛，道：“告诉你个秘密。”
“站的那么远，恐怕秘密不能被人听见不是？”雪晚道。
霜泷被雪晚的话噎了一下，朝雪晚靠近了一分。
霜泷轻轻道：“公子屋中的大丫鬟不知何原因暴毙了，如今缺个丫鬟，要在庄子里选，你不如去碰碰运气？”
“你这安的什么心，不是讨厌我，害怕我抢了你的公子么，为何要告诉我这个？”雪晚道。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公子么？若是如此，你当大丫鬟对我来说没什么威胁。”霜泷道。
雪晚看着她天真的有些傻气的脸叹了叹气道：“若我是骗你的呢？那你不是引狼入室了？”
“我看得出来，你不会和我争的。”霜泷摇了摇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在我肚子里安了耳朵？”雪晚问道。
“很简单，我说公子的时候，你的眼里没有热切，你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距，平时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不直接看着我，总是低着头在沉思，眼色沉的吓人，好像随时要杀人一般，恐怕你的眼里只有月颜教的那些东西吧。”霜泷道，“这样的你，又怎么会和我争。”
雪晚不置可否，从前公子的骊棠院中青梨是大丫鬟，下面则是霜泷，雨寒，秋水三个一等丫鬟，霜泷在这三人中是远远不敌其他两个的，如今她要她出头，大概就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她又怎么会听了她的胡话？
“公子院里的大丫鬟可是由公子亲自教武艺的，你不想自己的武艺更精进么？那你就该去争取，随公子学武艺与随月颜学武艺哪个比较有前途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吧。”霜泷道。
“是吗？可是我不想给别人当丫鬟，还是你自己去当吧。”雪晚道。因为延公子在回屋子的道路上，她只能转身原路返回。
“慢着。”霜泷抬手拦住雪晚的去路。雪晚被她搅的很烦，用手臂撞开了她，霜泷被撞的连退数步。
“霜泷姐姐，你喜欢公子，与我并无直接的厉害冲突，以后别来找我麻烦可否？”雪晚道。
“若你想进步，就该知道这个机会的重要性。”霜泷喊了一声。
雪晚被她一通话搅得心乱如麻，紧紧抿着唇，脸色发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雪晚的脑子里回荡着霜泷的话，她感觉那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就算她还不够资格当大丫鬟。
“也不是说有骨气清高什么的，只是延公子那个人，行事乖张了些，又有前次下毒折磨我送我出庄子的事情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雪晚心道。
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天色不早了，雪晚往回走，回去的路上，霜泷已经离开了，雪晚送了一口气，从那条路走回屋子去。
回屋后，桌上放着一碟红豆糕，雪晚满心欢喜的迎过去，但是小芸不知去了何处，屋内静悄悄的。雪晚走进内室去，看着镜子里容颜完美无可挑剔的自己，怔怔的取下月颜送的那支雏菊银簪子，拿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的打量。
抬眼打量镜中的自己，镜中那双眼睛却不是如霜泷所说的完全没有一丝热切只有沉沉死意的，眸子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辉，雪晚想去捕捉到那一霎那的变化，可是景象稍纵即逝，一切复归于平静，如飞鸟掠过池面泛起的一点涟漪。
雪晚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画面，背景一片漆黑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漆黑的幕布中有一个图案，长河挽澜气势磅礴，紧接着她又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又是如此优雅尊贵，如芝如兰，那双温柔却冷如冰的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雪晚很想知道，想报答他，只有他肯驻足，若不是他，雪晚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雪晚的思绪漫无目的的游走，被镜中出现的一抹白色打断了。雪晚吃惊的转过身，公孙延正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顿时惊起一身冷汗。
“延公子。”雪晚心虚的说道。
“在想什么，那样出神？”延公子问。
“没什么”雪晚道。
“妄想就这样瞒过去？我可有准许？”延公子道。
雪晚理了理发凌乱的神思，道：“听霜泷姑娘说公子院中缺个大丫鬟，她想要我去争取呢。”
“哦？”公孙延好奇的看着雪晚，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雪晚前次冒犯公子，若要强出头，可能这次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雪晚道，“雪晚有自知之明，不在公子眼前惹不痛快。”
“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你其实可以一试。”公孙延认真的神色突然被一种玩味的神情取代，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的他。
“不过你说的也对，指不定哪一天我一激动就把你杀了，还是留着这条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公孙延道。
“来我这里，我可以指点你一二，都是影门的人，犯不着计较太多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说身份，实力。”公孙延道。
“多谢公子。”雪晚跪下道。
“起来吧，我也许还欠你一个解释。”公孙延道，“那日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在你身上下毒，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不恨。”雪晚道。
公孙延俯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把雪晚的脸看了一边，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与“恨”字联系起来的部分，这才作罢，表情有些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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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过去。”霜泷道。
“为什么不能过去，这路是你家开的？”雪晚道。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你的脚剁了。”霜泷道。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偏要走了，你能奈我何？”雪晚道。
霜泷被雪晚气到了，眼看雪晚要往那条路上走，只听她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和影殇大人在说话，你现在过去就等于找死。”
“哦？”雪晚听见她这么说，刚抬一半的脚生生放下，若她今日就这样走过去，若是撞见什么秘密，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霜泷看见雪晚迟疑的脸色，嘴角勾了勾。她在雪晚一尺开外的地方停下，直直盯着雪晚的眼睛，道：“告诉你个秘密。”
“站的那么远，恐怕秘密不能被人听见不是？”雪晚道。
霜泷被雪晚的话噎了一下，朝雪晚靠近了一分。
霜泷轻轻道：“公子屋中的大丫鬟不知何原因暴毙了，如今缺个丫鬟，要在庄子里选，你不如去碰碰运气？”
“你这安的什么心，不是讨厌我，害怕我抢了你的公子么，为何要告诉我这个？”雪晚道。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公子么？若是如此，你当大丫鬟对我来说没什么威胁。”霜泷道。
雪晚看着她天真的有些傻气的脸叹了叹气道：“若我是骗你的呢？那你不是引狼入室了？”
“我看得出来，你不会和我争的。”霜泷摇了摇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在我肚子里安了耳朵？”雪晚问道。
“很简单，我说公子的时候，你的眼里没有热切，你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距，平时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不直接看着我，总是低着头在沉思，眼色沉的吓人，好像随时要杀人一般，恐怕你的眼里只有月颜教的那些东西吧。”霜泷道，“这样的你，又怎么会和我争。”
雪晚不置可否，从前公子的骊棠院中青梨是大丫鬟，下面则是霜泷，雨寒，秋水三个一等丫鬟，霜泷在这三人中是远远不敌其他两个的，如今她要她出头，大概就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她又怎么会听了她的胡话？
“公子院里的大丫鬟可是由公子亲自教武艺的，你不想自己的武艺更精进么？那你就该去争取，随公子学武艺与随月颜学武艺哪个比较有前途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吧。”霜泷道。
“是吗？可是我不想给别人当丫鬟，还是你自己去当吧。”雪晚道。因为延公子在回屋子的道路上，她只能转身原路返回。
“慢着。”霜泷抬手拦住雪晚的去路。雪晚被她搅的很烦，用手臂撞开了她，霜泷被撞的连退数步。
“霜泷姐姐，你喜欢公子，与我并无直接的厉害冲突，以后别来找我麻烦可否？”雪晚道。
“若你想进步，就该知道这个机会的重要性。”霜泷喊了一声。
雪晚被她一通话搅得心乱如麻，紧紧抿着唇，脸色发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雪晚的脑子里回荡着霜泷的话，她感觉那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就算她还不够资格当大丫鬟。
“也不是说有骨气清高什么的，只是延公子那个人，行事乖张了些，又有前次下毒折磨我送我出庄子的事情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雪晚心道。
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天色不早了，雪晚往回走，回去的路上，霜泷已经离开了，雪晚送了一口气，从那条路走回屋子去。
回屋后，桌上放着一碟红豆糕，雪晚满心欢喜的迎过去，但是小芸不知去了何处，屋内静悄悄的。雪晚走进内室去，看着镜子里容颜完美无可挑剔的自己，怔怔的取下月颜送的那支雏菊银簪子，拿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的打量。
抬眼打量镜中的自己，镜中那双眼睛却不是如霜泷所说的完全没有一丝热切只有沉沉死意的，眸子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辉，雪晚想去捕捉到那一霎那的变化，可是景象稍纵即逝，一切复归于平静，如飞鸟掠过池面泛起的一点涟漪。
雪晚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画面，背景一片漆黑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漆黑的幕布中有一个图案，长河挽澜气势磅礴，紧接着她又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又是如此优雅尊贵，如芝如兰，那双温柔却冷如冰的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雪晚很想知道，想报答他，只有他肯驻足，若不是他，雪晚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雪晚的思绪漫无目的的游走，被镜中出现的一抹白色打断了。雪晚吃惊的转过身，公孙延正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顿时惊起一身冷汗。
“延公子。”雪晚心虚的说道。
“在想什么，那样出神？”延公子问。
“没什么”雪晚道。
“妄想就这样瞒过去？我可有准许？”延公子道。
雪晚理了理发凌乱的神思，道：“听霜泷姑娘说公子院中缺个大丫鬟，她想要我去争取呢。”
“哦？”公孙延好奇的看着雪晚，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雪晚前次冒犯公子，若要强出头，可能这次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雪晚道，“雪晚有自知之明，不在公子眼前惹不痛快。”
“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你其实可以一试。”公孙延认真的神色突然被一种玩味的神情取代，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的他。
“不过你说的也对，指不定哪一天我一激动就把你杀了，还是留着这条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公孙延道。
“来我这里，我可以指点你一二，都是影门的人，犯不着计较太多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说身份，实力。”公孙延道。
“多谢公子。”雪晚跪下道。
“起来吧，我也许还欠你一个解释。”公孙延道，“那日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在你身上下毒，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不恨。”雪晚道。
公孙延俯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把雪晚的脸看了一边，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与“恨”字联系起来的部分，这才作罢，表情有些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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