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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回 真正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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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听得路氏这话,路舅舅还是忍不住又生出了几分希望来,忙道:“妹妹,恒儿真的敢下笔敢答题了,你别不是为了让我高兴,在哄我吧?”

    路氏笑嗔道:“我哄大哥做什么,有什么好哄的?是真的,恒儿真的能答题,不信你问善善,她最清楚不过了。”

    路舅舅便忙又看向了季善,“老四媳妇,你娘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我、我……”

    他都已经看淡了,可别又给了他希望,再让他白白失望。

    季善笑着点头,“舅舅放心,我娘说的是真的,相公真的能答题了,除了第一场时因为紧张害怕,发了一段时间的呆,但之后却的确能答题了,因而第一场答得有些不那么好以外,后面两场据夫子说来,都答得很不错。只是夫子说,相公还是差些火候,还得再磨炼,所以我们原本打算明日又考一次。”

    路舅舅这才拊掌哈哈笑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恒儿敢答题,以他的学识,我相信一定能中的,看来真的是爹娘在天有灵显灵了,虽让恒儿大病了一场,却因此娶到了这么好的媳妇儿,还敢答题了,不行,我得给爹娘上个香烧个纸去!”

    路舅母也满脸的喜悦,“怪不得老话说那什么坏事有时候未必真就是坏事,指不定反倒是好事呢,看来这次恒儿真的要中了,爹娘在天有灵,也终于能闭眼了。”

    路舅舅忽然道:“既然恒儿明日要那什么模拟考试,那今儿还巴巴的过来做什么,这不是白白耽误他呢?妹妹你也是,一把年纪了,还分不清什么事更重要呢,我们这儿他随时都能回来的,你把原因一说,我们也只有替他高兴的,难道还会怪他不成?”

    沈恒忙笑道:“舅舅别怪娘,难得舅舅家双喜临门,我也好长时间不见舅舅舅母了,心里很是记挂,当然要来捧个场,给舅舅舅母请个安才是。至于模拟考,延误一日其实也没什么的。”

    季善也笑道:“是啊舅舅,也不差一日两日的,横竖离开年相公下场还有足够的时间,只要相公有信心了,我相信我们大家伙儿一定能得偿所愿了。”

    路舅舅这才道:“倒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多的时间都过来了,的确不差一日两日的了。孩儿他娘,你去取十两银票来。”

    路氏一听这话,便明白自家大哥想做什么了,忙伸手拉住了路舅母,“大哥,我们银子还够花,你可别再给我们了,留着自家花销或是买地吧,如今家里人口越来越多,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路舅舅却是沉声道:“我可听你嫂子说了,老四拢共就分了八亩田地十两银子,够干什么的?你的嫁妆体己这些年也早东贴西补的不剩什么,距老四下场却只得三个月了,你们便是从牙缝儿里省,又能省下几个钱来。好容易老四如今情况大好,敢答题了,我们当然在吃穿住行上面,都不能委屈了他,一定要让他这次考出个好成绩来,扬眉吐气,好好打一回那些人的脸才是!”

    “大哥,你听我说,我们银子真的够花……”路氏还要再说。

    却让路舅母给打断了,“妹妹你是不是怕我心里不高兴呢?你放心,我不会的,你嫂子什么人,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啊?在我心里,恒儿青儿真的与大郎他们兄妹三个是一样的,你们家那几个大的我说这话还有些违心,他们两个小的我却是真当自己儿女一样疼的。如今你们又的确有困难,这次出去你们大哥也的确赚了不少回来,那我们帮你们一把怎么了,换了你们,哪日我们有困难了,一样会这样帮助我们的对不对,所以你就别推辞了,快放开我,啊?”

    说完见路氏还是不松开拉住她的手,只得又道:“妹妹若实在不肯白收,那就先当是借的,以后你们有了再还行不行?你为人如何我太清楚了,连自己的嫁妆都贴得不剩多少了,又怎么可能攒私房钱?可花钱的地方那么多,你难道打算让恒儿日夜苦读不算,还要让他为银子操心发愁呢。青儿善善,你们也快帮舅母劝劝你们娘,恒儿你也是,就当是你借舅舅的,总成了吧?”

    沈恒大是感动,舅舅舅母对娘、对他真的是没话说。

    却也因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舅母,我……”

    季善见状,只得自己上了,“舅舅舅母,娘没骗你们,我们银子真的够花。之前我凭着记忆,做出了一种叫皮蛋的新型蛋来,拿了方子去镇上的聚丰楼,讨价还价后卖了整整四十两银子,完全足够花到相公去就府城考完府试了,所以舅舅舅母的好意我们就领了,银票却是不能收,还请舅舅舅母见谅。”

    路舅舅与路舅母都早已是大惊失色。

    路舅舅更是肃色道:“什么方子能卖四十两银子呢,仙丹不成?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好事儿,老四媳妇你不能为了不收我们的银子,就骗我们才是,妹妹你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也省不得利害关系,跟着孩子们胡闹呢?”

    季善见二人都不信她的话,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情详细说了一遍,再加上路氏、沈恒和沈青在一旁时不时的帮腔几句。

    总算说得路舅舅路舅母信了她,“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跟舅舅舅母客气,到底眼下相公下场才是第一位的,只要是为相公好的事,面子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算得了什么?”

    路氏跟着道:“可不是,我怎么可能真跟大哥大嫂客气?大哥大嫂也看见了,不但我们娘儿们四人,之前家里其他人,也都是一身新衣裳,这不年不节的,家里又没发财,若不是善善大方,怎么可能?”

    路舅舅与路舅母这才彻底信了。

    路舅母先就拉了季善的手啧啧赞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能干、这么巧呢,不但生得好,会说话儿,还能弄那什么模拟考场,如今又能赚银子,莫不是仙女下凡吧?妹妹,我都忍不住要妒忌你有什么好的儿媳妇了!”

    路舅舅却是再次沉了脸,冷哼道:“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就闹着要分家,却好意思收老四媳妇的布料做新衣裳,整个沈家那么多口子人,每房光布料都让老四媳妇破费了至少一二两银子吧?真是好大的脸!妹妹,你实话告诉我,打你上次回去至今,家里是不是又闹腾过了,不然都分家了,凭什么老四媳妇还得给全家人做新衣裳,把那银子留着自己花岂不是更好?”

    怕还不是小闹,而是大闹吧,四十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沈家那一群眼皮子又浅,偏还是分家不久后,恒儿媳妇就赚来的银子,那姚氏宋氏不闹翻天才了怪了!

    路氏早料到瞒不过自家大哥,便也没否认,点头道:“大哥说得没错,是闹过了,不过当时他们没占到任何便宜去,我家老头子也狠狠骂了他们,不许他们再生事,不然就给他滚。是善善后来与我说,愿意花点银子,买家里几个月的清净,好让恒儿安心备考,才会给他们都做了新衣裳的。”

    说着看向季善。

    季善便与路舅舅道:“是的舅舅,是我事后想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所以自愿给他们花了些银子的。只要他们这几个月能不打扰相公,让相公安心备考,顺利得中,我愿意花这笔银子,因为在我看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其实都不叫事儿,连银子都解决不了了,事情才真是糟糕了,我可不愿因小失大,回头再来后悔当初要是怎样怎样了就好了。”

    路舅舅听路氏说完,已是脸色缓和不少,这会儿再听季善说完,脸色就越发好看了,道:“‘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其实都不叫事儿’,说得好,倒不想你一个小女子,竟能有这份胸襟格局。老四,你以后可得好生待你媳妇儿才是,她这么好个姑娘,你就算是我的亲外甥,我也得说配你简直是绰绰有余,你可得好生惜福才是!”

    若此番老四能中秀才,当然万幸,若还是没中,他当舅舅的也不那么担心了,有这么好个媳妇儿,老四这一房以后的日子是想不兴旺都难了,不想妹妹还能有这个好福气!

    沈恒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路舅舅的话:“舅舅放心,我会好好待娘子的。”

    路舅舅笑着“嗯”了一声,看向路氏道:“既然你们真的有银子花,那我就先不给了,等回头你们缺了时,再给你们也是一样。那你们今晚就住一晚上,明儿一早就回去吧,不是我不留你们,是老四那模拟考耽误不得,等明年四月他考完了府试,咱们一家人再好生聚几日也是一样的。”

    又吩咐路舅母,“把我带回来那些吃的和布料,都给妹妹包上,今儿办席剩下的酥肉圆子那些,也多给妹妹包一些,青儿也包一些,回去让章亲家和姑爷一家都尝尝,也是我们的心意。”

    路舅母笑嗔道:“这些我还用你说,早就计划好了。倒是你这么着急,也就是妹妹和外甥外甥媳妇都是至亲,才不会见你的气,要是换了旁人,还以为你在急着赶他们走呢。善善,你娘他们知道你舅舅的性子便罢了,你第一次来,可别误会了他啊。”

    季善笑了笑,便要说话。

    路舅舅已先道:“老四媳妇有那份儿胸襟格局,才不会误会,是不老四媳妇?好了,你们娘儿们说你们的,我忙我的去了……唔,老四,你也跟了我一起去吧。”

    话没说完,人已出了堂屋的门。

    沈恒见状,忙与路氏说了一声:“那娘,我跟舅舅去了啊。”,又看了一眼季善,拔腿追路舅舅去了。

    急得路舅母忙追了出去,“你去哪里?你得先算算晚上有几桌人开饭啊,还有给两家亲家回的红鸡蛋那些,你也得先去瞧着收拾好了才是,我可抽不出时间来。”

    路舅舅的声音却已是越来越远,“知道了,很快就回来算,再说不还有大郎二郎吗,他们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做啊?”

    路舅母这才一边摇头一边笑的回了屋里,与路氏抱怨丈夫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个急性子,想到什么马上就要去做,叫人说她什么好?”

    路氏也笑,“大哥就是这么个性子,这么多年了,大嫂还不知道呢?由得他去吧,难得他高兴。”

    路舅母道:“这倒是,他好多年没今儿个这么高兴了,等回头老四中了,他还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儿,得去爹娘坟前烧多少纸,放多少鞭炮呢!”

    沈青在一旁因见季善显然没听明白路氏和路舅母在说什么,便笑着与她道:“舅舅刚才不是说要去给姥姥姥爷上香烧纸吗?本来应该还能等到明日的,谁知道听得善善你这么能干,舅舅一个高兴之下,哪里还等得到明日,肯定现在就去了。”

    路舅母闻言,笑着接道:“这不是你们姥姥姥爷当年临终前,都还挂心着老四科考的事,你们舅舅想让二老在那边儿能安心一点吧?本来都以为老四打小儿便聪明,夫子也一直夸他,肯定一考就中,谁知道……不过好事多磨,好货沉底,这次也该老四中了,让二老知道了,也好在那边儿继续保佑他啊。”

    路氏低叹道:“都是因为我,当年爹娘才……,希望恒儿这次真能中吧,那我一定到爹娘坟前放足一百挂鞭炮,让爹娘在那边再无牵挂!对了大嫂,观音庙每天什么时候可以进去上香呢,我打算明儿回去前,先去那里上个香,上次匆匆忙忙的,也没顾得上去,明儿反正没什么事儿,上了香再回去时间都还很充足。”

    路舅母道:“一般交辰时就开了门,可以进去了,你们明儿吃了早饭过去正合适。那我给你准备些香烛供品啊,观音娘娘真的很灵的,山那边陈家坪某某的女儿,之前听说得了什么怪病,求过观音娘娘就好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就最近啊?那我明儿更得去了……”

    老姑嫂两个说得是兴致勃勃,季善与沈青在一旁听着却是没多大的兴趣。

    适逢楼上传来婴儿的哭声,姑嫂两个便往楼上帮两位表嫂料理孩子去了。

    到了晚间开席时,路家院里再次热闹了起来,不过比起中午,人还是要少得多。

    大家不用再抢席,便也有闲心一边吃,一边说笑了,赶着路氏问季善的人也比中午多了不少。

    这个问:“他姑奶奶,这便是你小儿媳了吧?下午听某某说了一耳朵,说你小儿媳不但是个有福气的,还生得可好了,现在见了,果真生得好哈!”

    那个道:“之前小两口儿成亲时我们都不知道,也没去道喜,明年办满月酒时,可一定要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去喝喜酒。”

    路氏少不得拉着季善应酬了一圈,叫了一圈的人,好在是季善只需在叫人后,低下头装害羞即可,不然真的挺烦人的。

    不过能让路氏高兴,又是路家大喜的日子,总不能扫了客人们的兴,所以烦人就烦人吧,忍忍也就过了。

    只客人里有和气善意的,便也有与之相反,长舌八卦的。

    就有一个圆圆的脸上长了一些雀斑的妇人忽然笑道:“他姑奶奶,你们家老四听说之前大病了一场,就是因为害怕考试,这听说年后又要考了,他不会吓得又……?要我说,咱没那个命就算了,这秀才老爷都是天上的文曲星,哪是人人都能中的,人平平安安的才最要紧是不是?咱们祖祖辈辈就没出过一位秀才老爷,不也一样过日子呢?”

    自有人附和她:“怎么祖祖辈辈没出过秀才老爷了,前头孙秀才当年不就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全家搬到了县里去呢?听说还娶了县里大户人家的小姐,生了两个儿子,也是读的好苗子,肯定也要中的,倒不想这文曲星也能家传呢?”

    “是哈,我竟然忘了孙秀才了……说来他们家跟你们家好像还是亲戚呢?怎么今儿没见他们家来人贺喜吃酒呢?”

    “人家是秀才老爷,就算是亲戚,怎么会来咱们这样的地方贺喜吃酒?不过也可能这亲戚远得很,自然也就没必要来了。”

    “你知道什么啊,我听说两家分明是至亲,好像已经去了的六婶婆跟孙秀才的娘是亲姐妹还是怎么的?就前几年,六神婆还在时,好像孙秀才的娘还来走过亲戚,不过被六婶婆给赶了出去,怎么想的呢……”

    季善见八卦的人越来越多,还自以为自己是遮着脸说的,声音也压低了,被她们议论的当事人和旁人便听不见了,简直无语。

    这特么要“窃窃私语”,好歹也等路氏和她,还有沈青转过身去了,再叭叭叭也不迟啊!

    她余光觑了觑路氏的脸色,见路氏脸色已很不好看,用脚趾头也能猜到那位所谓的‘孙秀才’到底是谁了,这不是往路氏的伤口上撒盐呢,也不知是真不知道当年孙秀才与路家的恩怨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偏路氏算半个主人家,也不好直接开怼……

    季善只得笑着自己开了口:“众位婶子嫂子,你们再只顾着说话儿,忘了吃菜,菜都可要凉了,还是快吃吧。至于我家相公能不能中,又什么时候能中,你们说了可不算,得县尊大人和考官们说了才算,是不是?各位不是才说明年要去我们家吃喜酒吗,那等我家相公高中了,可一定要请早才是!”

    路舅母彼时也闻声过来了。

    待季善说完,心里越发喜欢赞赏她了之余,嘴上已笑着接着道:“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大家伙儿的嘴呢?都快吃吧,菜凉了吃了搞不好可要闹肚子,早些吃完了,大家伙儿也好早些回去忙自己的事不是?至于我们家外甥高中的喜酒,等明年五月,不止他们本家,我们家也要大办的,到时候还是这个院子,大家可都要请早啊,不然人太多,指不定这会儿你们还没轮上坐席呢!”

    又催帮忙的人快上菜。

    总算让参与八卦的人都讪讪的没有再说,各自吃起菜来,主人家都发了话,她们再议论的确不大合适,万一得罪了主人家……反正很快吃完大家伙儿就散了,散了后再慢慢议论也不迟。

    路舅母这才拉了路氏到一旁,低声道:“妹妹,你别把那些烂舌头的话放在心上,她们知道什么,不过就是妒忌咱们家日子越过越好,在发酸而已。可惜酸死了也没用,咱们家的日子还是越过越好,老四病了一场后,也是越来越好,又娶了善善这么好的媳妇儿,明年肯定要中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路氏脸色还是很难看,咬牙道:“连姓孙的人品那么低下的人都能中,我就不信我恒儿不能中了,都给我等着瞧吧,恒儿这次肯定会中的!”

    路舅母忙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咱们恒儿人品才貌样样甩姓孙的八条街,老天爷怎么可能不让他中?之前不过是看他年轻,在磨炼他而已,现在磨炼完了,肯定能中了!那些人就等着脸被扇肿吧!”

    路氏又是一咬牙,“我明日去上香时,一定要好生求菩萨保佑,只要恒儿这次能中,我就是折寿二十年,也心甘情愿!我也一定要让姓孙的知道,秀才没什么了不起!”

    季善与沈青在一旁听到这里,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苦笑。

    尤其季善,看来那孙家和孙秀才已经成了路氏毕生的执念了,所以才会对沈恒抱那么大的期望,连折寿都要换沈恒高中,也不怪沈恒先前那么大压力。

    可又的确怪不得路氏,换了她,这口气也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也会做梦都想逆袭打脸渣男贱人八婆们……希望沈恒这次真能化压力为动力,让自己和路氏都好生扬眉吐气一回吧!

    翌日一早,季善与沈青便让路氏给叫了起来,——昨夜姑嫂两个一起睡的,至于沈恒,则是跟路大表哥一起睡的。

    梳洗收拾一番,又用过早饭后,娘儿四个便辞了路舅舅一家,带着大包小包,离开了路家,直奔路氏和路舅母昨儿说的那个观音庙而去。

    一时到得观音庙,就见地方并不大,不过来来往往的香客倒是不少。

    沈恒先去找到知客僧,将他们带的东西花几文钱都寄存好了,才引着路氏和季善沈青,进了庙门,再转过一段约莫十几丈的山路,就看见了依山而建的大雄宝殿。

    路氏立时持了香,虔诚的一步一叩起来,显然早已想好要以这样的方式进殿,以表达她的诚心。

    季善与沈恒沈青见状,知道劝不起来路氏的,只得也跟着她一步一叩。

    如此花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娘儿四个才终于进了大雄宝殿。

    路氏便忙又摆起带的各色供品来,摆好后便持了香,闭上眼睛念念有词起来。

    殿内并不只娘儿四个,而是早有其他香客在上香了,在他们进来后,后面也还有其他香客时不时的进来,让人由不得不怀疑,大家的烦心事都那么多不成,只能来求神拜佛,寄希望于菩萨保佑?

    殿内几乎都是女人,老的少的都有,沈恒再待下去便不大方便,他自己也觉着不自在了,于是低声与季善和沈青说了一句:“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们啊。”

    抬脚出了殿门。

    余下沈青与季善见路氏仍虔诚的闭着眼睛在求菩萨保佑,其他人同样鸦雀无声,便有心与彼此说几句闲话来打发一下时间,也不好说了,只得也有样学样,闭上眼睛默默祷告起来。

    却是没祷告一会儿,季善已忍不住想哭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想到了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家。

    妈妈这些日子一定伤心坏了,人都要崩溃了吧?

    早知道当年她就该无论如何也要劝妈妈再生一个孩子的,如今可好,妈妈多年倾注在她身上的心血都打了水漂不算,关键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那份血浓于水、母女连心的亲情,却是以任何东西都衡量不了的!

    季善越想,眼泪便落得越凶了。

    只求菩萨保佑妈妈余生一定都要好好儿的,无忧无虑,幸福安康;再就是,忘了她,彻底忘了她,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吧,因为只有彻底遗忘了,才不会再思念,不会再痛苦……

    等出了大雄宝殿,路氏与沈青才发现季善双眼通红,明显哭过。

    路氏因忙关切的问道:“善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娘,娘给你做主撑腰。”

    沈青也满脸的关切,四弟妹刚才都还好好儿的啊,发生什么事了?

    季善无声哭了一场,心里稍稍好受了些,闻言忙强笑道:“我没哭,就是刚才殿内太多烟了,呛得我几次都想流泪,现在出来就好多了,娘和二姐放心吧。”

    这话路氏与沈青都不信,她们刚才也在殿内,可她们并没觉得多呛人啊……

    路氏正待再说,沈恒过来了,“娘,上完香了吗?我瞧天色这么暗,怕是要下雨,算着时间,指不定还不是下雨,而是要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家吧,省得真下起来了,路不好走不说,还冷得慌,那就真是受罪了。”

    路氏闻言,忙看了看天色,皱眉道:“是哈,这天色怎么比刚才我们刚到时还要暗,怕是真要下雨,那我们快回家吧,真下起雨来,我们可没带伞。”

    娘儿四个便忙去到前面,取了寄存的东西各自分着拿了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季善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亏得沈恒及时过来替她解了围,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路氏和沈青说了。

    不过沈恒怎么会刚好那么巧就上前替她解了围,难道他刚才看到她哭,或是猜到什么了?说来上次她刚做出皮蛋时,他已撞见过一回她触景伤情了……可惜她的来历注定了她不能告诉他她的伤感,而只能深埋在心底,不然好歹有个可以倾诉的人了,她心里也能好受些。

    念头闪过,季善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忙抬头一看,就对上沈恒关切的双眼。

    但只是一瞬间,沈恒已移开了视线,并不打算追问季善到底怎么了,还是那句话,等哪日季姑娘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了,自然会主动告诉他的,他急也急不来,又何必让她为难呢?

    于他来说,当务之急仍是一心学习,一心备考。

    这一次,他不但肩负着爹娘和舅舅舅母的期望,肩负着让他们好生扬眉吐气一回的责任,——像昨日那样那些人当面就能嘲笑他娘,他还被舅舅拉着不能上前,只是冷声告诉他‘女人之间嚼点舌根,你一个大男人去掺和什么,想要让人对着你娘只能笑,只能说好听的话儿,而不敢再胡言乱语半个字,你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让旁人再也不敢这样!’的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他更要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为自己的终生幸福而战,他一定不会再退缩,一定会打赢这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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