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噩梦

    我小时候就爱做梦，特别是那些现实中没有办法实现的梦，可是做梦也有美梦和噩梦之分，做美梦是每一个人都向往的事，但是有时噩梦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出现。其实噩梦的出现也并不是一件坏的事情，梦也是人类生活中的一部分，人在日常生活中也会有很多不顺心的事，梦也是一样，当好梦做多了偶尔也会给你来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噩梦也不一定，很多人 晚上做梦，白天就想不起梦中所发生的事情了，但是要是你做了一个噩梦那就不一样了，因为很多人都会记得自己做噩梦时的情景。我记的我这一生做过几个很难忘的噩梦，我第一次做噩梦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因为特别爱听故事，而且很多老年讲的都是鬼故事，他们最主要就是想吓唬一下小孩子梦。记得当天我和很多小伙伴跟在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身后，他是我们村最会讲故事的人了，村里谁也没有他知道的故事多，而且最吸引小孩子的就是鬼故事，他所讲基本都是鬼故事，这人姓木，他原来的名字很少人知道，我们都叫他木爷爷，因为他和我们爷爷是堂兄弟，但不是亲堂兄，只是同族而已。木爷爷的命运也是很不幸，原本他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家里也过得不错，在木爷爷四十岁那一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木爷爷的命运。当时木爷爷因为唱大鼓，木爷爷在农闲的时候就离开家，到外面给人家唱大鼓书，赚一点钱贴补家用，农忙的时候就回来，等庄稼收完后，就又出去赚钱。据说木爷爷去过很多地方，他也是我们村子里唯一地一个去过大城市的人，由于他去过的地方多，所以他知道的东西也就比别人多。这一年他把家里安顿好后，他又带着自己的大鼓出门，让他们有想到的是，他这次出门灾难也就盯上了他，他出门没有多久，他家里就出事了，这一天他的妻子想往常一样，把家里和地里的活都收拾好后，觉得有一点累，她就对孩子说，我歇息一会你们几个在家里玩有事叫我还有就是不要到处乱跑听到没有，孩子们说听到。就这样木爷爷的妻子就到屋里睡觉去了，他们的孩子就在家里玩，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有人叫着火了，等村赶到木爷爷家的时候，他们家全部被烧完了，因为那时候都是用土坯家麦秸和木头建的房子，很容易着火，都过了很久大家才发现木爷爷的妻子和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于是大家就开始在废墟中寻找木爷爷的家人，可是找到的全部是烧焦的尸体，没有人知道他们家是怎样着火，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从火场里跑出来，这时的木爷爷还在外面演出呢，村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他们家的丧事还是村民们帮忙办的。几个月后，木爷爷回来了，当他得知自己家发生的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就像一个傻子一样，不吃不喝，不哭不闹，也不说，他的父母怕他想不开，就让木爷爷的弟弟每天什么也不做，就是跟着他，他做什么都不要管他，只要他不自杀就行了，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木爷爷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待在他被活烧坏的废墟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打扰他，就这样一待就是几年。几年后木爷爷的父母也都不在了，木爷爷也不像以前那样了，也开始村里人打招呼了，但是他再也不出去唱大鼓书了，他每天除了弄一点够自己吃的就得了，村里人都在地里干活，他却在家里睡大觉，他每天没有事，就给孩子们讲故事，这一讲就是几十年过去了，后来村子搬迁到现在的地方，他还是一样每天给村里的孩子讲故事，我不知道我们是第多少批听木爷爷讲故事的孩子，总之在我记事起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听他讲故事。他讲的基本上都是鬼故事，在他所讲的故事当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故事，并不是鬼故事。他说，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就跟着师傅学艺，有一年他跟着师傅来到山东一个叫灵村的地方，那时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每天晚上都给村民唱大鼓书，村民们也都很喜欢听，所以他们在灵村也很受欢迎，当时他们住在村里一个姓王的人家里，整个村子就他一家姓王，因为他是一个外来户，并不是本村人，所以他在村里就没有什么话语权，那位姓王的村民叫王顺，王顺本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是不幸的是王顺的两个儿子都没有长大成人就死了，就一个女儿长大成人了，由于自己的女儿长的很漂亮，村里就有很多人家向王顺提亲，但是王顺想招一个上门女婿，这样等他们老了有人照顾，所以向他提亲的人都因为要入赘，没有人愿意，就这样王顺女儿的亲事也就耽搁下来了，眼看着女儿都快二十了还没有婆家，王顺和他妻子两人也开始着急了，就在王顺为自己女儿的亲事发愁时，这时又一个人上门提亲了，这个人王顺一看认识，他也是村里的人，只是平时没有什么交际，那个人是村里的一霸，村民给他起个外号，叫阎王，因为他仗着家里有钱，而且他叔叔是当地的保障，有什么事都能帮他给摆平了，当时阎王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已经有两个老婆了，王顺当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但是又不好得罪他，他只能说自己的女儿已经有人家了，阎王不信，阎王就让王顺把自己的女婿叫出来让他看看，阎王说，要是你的女儿真的又婆家了，我当然不会强人所难，要是你女儿没有婆家那我就非娶她不可，除非你们家离开这个村子，要不然就必须嫁给我做妾。就在王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木爷爷这个时候从厕所里出来，被王顺给看见了，于是王顺就指着木爷爷说，这就是我的女婿，阎王一看，认识就是在村里唱大鼓书先生的徒弟，阎王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学徒是王顺的女婿，这时阎王也没有说什么，他就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成亲，王顺本来是想用木爷爷来搪塞阎王，被阎王这么一问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月成婚，阎王说，到时候我一定来喝喜酒，就这样阎王走了，这一下王顺犯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于是他就把木爷爷和他师傅找过来就把刚才和阎王说的话，告诉了木爷爷和木爷爷的师傅，这一下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木爷爷只是自己的徒弟，他的亲事应该有，木爷爷的父母来决定，他也不能做主呀，当时木爷爷只有十七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答应这门亲事，父母那边怎么交代，木爷爷整天跟着学大鼓书，大鼓书里讲的都是礼义廉耻，忠孝节义，那些东夷，那个时代，儿女的亲事都是要经过父母同意才算数的，就连木爷爷本人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婚事，这一下可把王顺给难为住了，现在就算木爷爷回家跟父母说，时间也，爱不及了也，最后木爷爷就对王顺说，他说，王大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结婚这种大事我是做不了主的，所以这事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木爷爷说，当时的事情并不是只是结婚怎么简单，还有入赘的事情，这可是大事，要不是因为入赘这个条件王顺的女儿也不可能没有婆家，就是因为有入赘的条件才把那些人给吓走的，现在是火烧眉毛了，哪还有时间去给王顺的女儿找婆家，更何况阎王是见过木爷爷的。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阎王又来了，他这次来是送贺礼来的，其实主要地目的还是来探听虚实，他知道王顺在骗自己，但是他又不能硬来，那样出了事情就很麻烦，虽然民国政府很烂，但是还是有一些法律条文的，要是事情闹大了国民政府还是要做样子给百姓看的。很快一个月过去了，木爷爷和王顺的女儿并没有结婚，这一下阎王可就不干了，我已经把贺礼都送过去了，原来你们 在耍我呀！就在当天阎王带人到王顺家就把王顺的女儿给娶走了，阎王的说法是，既然你女儿今天成亲，但是没有新郎官，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当这个新郎官吧。就这样阎王把王顺的女儿给抢回自己的家里去了，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王顺的女儿就在当天晚上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对于王顺来说那可是晴天霹雳呀，他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讨个说话，他到县政府，省政府去告，但是一个平头百姓怎么都的过阎王那样的有钱有势的人呢！阎王声称王顺的女儿是自己的小妾，不知道在结婚当夜犯什么病了，等自己找医生来家时已经晚了。经过当地政府的给出的答案就是，王顺的女儿得病死的，他们的理由是，阎王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杀死自己的爱妾呢。这时木爷爷也开始后悔了，要是自己答应这门亲事，也许王顺的女儿就不会不明不白的死了，王顺经过这件事之后，没有多久也就死了，不知道是阎王心里有亏还是良心难安，他竟然出钱给王顺安葬，那件事情过后木爷爷和他师傅也就离开了灵村，以后木爷爷就再也没有去过灵村。

    木爷爷的噩梦就是他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就像王顺那样，王顺的女儿之死对于王顺来说就是噩梦，木爷爷和王顺都经历过相同的噩梦，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噩梦有像是之处 ，所以木爷爷才会说起王顺的故事，这也等于在说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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