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如何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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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淑琳：“当我躲到树后的时候就听见叫声了，我是最后一个跑出来的，看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断气了。”
葛青青没有前两位那么平静，惨白着脸不停的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葛青青，本都令问你，案发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我……我不敢去看的，我什么都没看到。”葛青青哭了起来，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三位人证有两位证实你就是杀人凶手。”
妖冷笑一声说道：“都令大人似乎还没明白，我并没有否认杀人的事实，而是在告诉你我为什么杀人。”
“那你说说经过。”此人毕竟是武相爷的外孙女儿，他若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未免得罪武相爷。
“我进入树林躲藏后那个男人正巧出现在我面前，他一直跟着我，明显图谋不轨，我折下树枝防身……”说到这里，妖想了想，那个男人只是跟着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说都对自己不利。
“他……他扑向我，他想……都令大人不必再说的更细了吧。”她说出来有些心虚，不知道这个都令会不会信。
“赵先生，请说明尸体的情况。”都令对着刚刚来到堂前的赵先生说道。
赵先生是闻名整个轩颐国的仵作，他参与过的命案没有破不了的。
“尸体的致命伤口是正中心脏的口子，能造成这样的伤口想必段小姐并非普通人。”
妖白了一眼，她对自己的功力非常有自信，绝对不容置疑。
“可有其他伤痕？”都令又问。
“并无挣扎的痕迹。”
都令点了点头问道：“段小姐，说一下他扑向你到你杀了他的具体细节。”
妖有些不耐烦，况且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被侮辱的过程，虽然不是真实发生，但是要她完整的描述出来，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大人，武相爷来了。”副令在一旁小声禀报。
都令点了点头，对着堂下之人说道：“案情有变，先将段凝依压入大牢，待本官整理案情后再来审讯。”
站在大牢里，四面都是墙壁，潮湿的墙上长出了青苔，满地的干草，这就算是犯人的床了。
有一点光从看房顶部的小窗口透进来，还不至于漆黑一片，干草踩上去很软，借着光才看清哪里是干草，都是些潮湿的草，上面还爬着几个潮虫。
应该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环境了，她人生当中的体验太过完美，不知外面可有人在想方设法的救她出去。
都令退堂后来到堂后，见武相爷正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
“下官拜见武相爷。”都令一边笑着，一边把茶水奉上。
武相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还喝的下茶水，宽袖一挥，热茶落地，响声刺耳。
“常都令，你怎敢抓我的外孙女。”武相爷气的满脸通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都令。
“下官也是无奈之举，有人报案，下官不得不受理。”他也不想惹上武相爷，可此事已经宣扬的满城皆知，还大张旗鼓的来报案，哪有不受之理。
发泄出心中的怒火，武相爷开始冷静下来，想要救他的外孙女不能太蛮横，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想了想，他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屋里只有两个人。
“常都令，可否将案情与本相说说。”
若是平常人他是不能泄露案情的，可今日碰上的是武相爷，他也只能如实告知。
听了案情，武相爷思了半日，情绪低落，没人能证明段凝依的清白，人证只看到结果，并没有看到经过，这案子不好判。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他的外孙女陷入危险之中，从怀里拿出一万两金票递与都令，都令也明白的点了点头。
“相爷放心，下官尽量拖延拖延，不会让段小姐受苦的。”
高兴的收下金票，心里开始琢磨如何从另一头收取好处。
有了都令的保证，武相爷也算安心了许多，回到相府研究该怎么救出他的外孙女。
京都外，竹林里藏匿了上千个能人异士，玉暖哭哭啼啼的坐在长椅上。
“若是哭可以解决问题，我们都能哭，杀了狗官你不同意，劫狱你又不同意，怎样都不行要如何救出主子？”
面对玉暖，影心里觉得妖好多了，至少不会遇事就哭，她一定会最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
玉暖擦了擦眼泪说道：“不能这么鲁莽，主子好像有什么计划，这个计划很重要，如果咱们盲目的营救，会打乱主子原本的计划。”
“计划？”她能有什么计划？
“对，和朝中局势有关，所以我们暂时静观其变。”
影知道现在无法实施营救，为了避免妖受到伤害，他还是派了一个人前去保护妖。
确定妖没有生命危险，影也放下心来，玉暖回到段府探听段府中的消息，很是奇怪，府中没有任何人谈论段凝依，像是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她们住的房子还在，房里的东西也在，流儿不见了，莺漓也不见了，剩下空荡荡的房间。
城中流言蜚语散播很快，段家大小姐段凝依杀人事件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流言的传播不仅快，而且变化多端。
有人说她是妖怪的化身，多年前消失是回到妖族，如今回来就是要消灭所有人。
还有人说她是地狱走出来的魔鬼，本性嗜血，不该让她存活于世。
更有人不信鬼神之说，把她如何霸道，如何欺凌妹妹段灵环一事编造改写。
如今没人在乎她的身份，没人去想她的美貌，也没人想真正的去了解她。
都把她当做笑料，把她当做坏人的榜样，指责她，谩骂她，希望她去死。
还被关在牢里的妖并不知道这些，只是想着她该如何脱罪。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夜宣凌龙袍加身，自拍桌子吓得宫女太监纷纷跪地。
“传朕旨意，赦段凝依无罪，免去常都令的官职，贬为庶民，永世不得为官。”
岚公公战战兢兢的跪到皇上面前劝道：“皇上息怒，这样只会让段小姐蒙受不白之冤，永远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那你说怎么办？”夜宣凌政事上从不疏忽冒失，如今遇上了妖，他的心彻底乱了。
“皇上坐下消消气。”
“快说。”他满脑子都是救妖，只要能救她出来，不介意用岚公公的鬼点子。
“皇上，若是下旨放了段小姐，那百姓只会说皇上昏庸，段小姐的流言不会制止，反而会传播的更加汹涌。”
夜宣凌拿起桌上的扇子敲在岚公公的头上说道：“这你刚刚就说了，朕只想听如何救出她。”
“是是是，奴才想啊，先派人去问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再对症下药。”
下一刻，岚公公头上满头包包，痛的他龇牙咧嘴。
“岚公公，朕就把这次立功的机会赏你，一个时辰之内回来复命。”
岚公公心里叫苦，这苦差事都是他在做，叹了口气赶紧出宫。
夜宣凌来到御书房，口哨声响起，屋内跪了一个人，此人一双冰冷麻木的眼，略微苍白的唇，一袭青衣窈窕身材，她不正是莺漓吗。
“以后你不必跟在她身边，回来继续待命。”暗卫最重要的就是时刻护主，起初他将她安排到妖的身边只是为了打探消息，自从得知自己爱上妖之后莺漓就多了一项保护她的任务，可她做的并不好。
“属下愿以死谢罪。”莺漓没有过多的表情，比起杀手他们这种皇家暗卫更像是行尸走肉。
“记住你的身份，给朕退下。”夜宣凌已经明显的怒了，莺漓绝望的消失在御书房。
作为皇家暗卫，她永远不会获得自由，保护历代皇帝就是她的职责，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守住皇帝，守住皇位。
可能没人会注意御书房的地板上渗入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跟在妖身边虽说没什么特别的回忆，但是她很开心，就是这么平凡的生活才是她恋恋不舍的原因。
夜宣凌揉了揉手腕，翻开桌上的一本诗集，越看脸色越难看，他左手撑着头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他与洛王儿时的往事。
洛王从小就没了母妃，一直由夜宣凌的母妃怜妃抚养，因此两人感情很好，一起研读，一起习武，一起玩耍。
直到怜妃也被杀害了，洛王看着他笑了，那笑容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洛王说：“知道我母妃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没等夜宣凌开口，他又说：“我母妃含泪跟我说，后宫里没有干净的，她就是因为太相信干净的人，才会命丧黄泉。”
夜宣凌知道洛王说的就是自己的母妃，都传怜妃温柔良善，从不参与后宫争宠，可从不争宠的她却即将坐上皇后的位子。
夜宣凌一直都觉得自己欠着洛王一个母亲，即使他知道洛王策划谋反，即使他知道洛王与妖走的很近，他都没有要杀他的心，只有深深地痛楚。
从小怜妃就教育他，在后宫之中不要被情所困，皇位才是你的爱人。
多年来除了洛王，他一直遵循着母妃的教诲，如今洛王愈演愈烈，他却不似从前那般应付的游刃有余。
他开始自乱阵脚，如今又添了妖，他的心脏已经完全露在外面任人宰割。
拿着‘诗集’来到外面，亲手点燃了这本书，亲手将洛王谋反的罪证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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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淑琳：“当我躲到树后的时候就听见叫声了，我是最后一个跑出来的，看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断气了。”
葛青青没有前两位那么平静，惨白着脸不停的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葛青青，本都令问你，案发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我……我不敢去看的，我什么都没看到。”葛青青哭了起来，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三位人证有两位证实你就是杀人凶手。”
妖冷笑一声说道：“都令大人似乎还没明白，我并没有否认杀人的事实，而是在告诉你我为什么杀人。”
“那你说说经过。”此人毕竟是武相爷的外孙女儿，他若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未免得罪武相爷。
“我进入树林躲藏后那个男人正巧出现在我面前，他一直跟着我，明显图谋不轨，我折下树枝防身……”说到这里，妖想了想，那个男人只是跟着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说都对自己不利。
“他……他扑向我，他想……都令大人不必再说的更细了吧。”她说出来有些心虚，不知道这个都令会不会信。
“赵先生，请说明尸体的情况。”都令对着刚刚来到堂前的赵先生说道。
赵先生是闻名整个轩颐国的仵作，他参与过的命案没有破不了的。
“尸体的致命伤口是正中心脏的口子，能造成这样的伤口想必段小姐并非普通人。”
妖白了一眼，她对自己的功力非常有自信，绝对不容置疑。
“可有其他伤痕？”都令又问。
“并无挣扎的痕迹。”
都令点了点头问道：“段小姐，说一下他扑向你到你杀了他的具体细节。”
妖有些不耐烦，况且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被侮辱的过程，虽然不是真实发生，但是要她完整的描述出来，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大人，武相爷来了。”副令在一旁小声禀报。
都令点了点头，对着堂下之人说道：“案情有变，先将段凝依压入大牢，待本官整理案情后再来审讯。”
站在大牢里，四面都是墙壁，潮湿的墙上长出了青苔，满地的干草，这就算是犯人的床了。
有一点光从看房顶部的小窗口透进来，还不至于漆黑一片，干草踩上去很软，借着光才看清哪里是干草，都是些潮湿的草，上面还爬着几个潮虫。
应该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环境了，她人生当中的体验太过完美，不知外面可有人在想方设法的救她出去。
都令退堂后来到堂后，见武相爷正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
“下官拜见武相爷。”都令一边笑着，一边把茶水奉上。
武相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还喝的下茶水，宽袖一挥，热茶落地，响声刺耳。
“常都令，你怎敢抓我的外孙女。”武相爷气的满脸通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都令。
“下官也是无奈之举，有人报案，下官不得不受理。”他也不想惹上武相爷，可此事已经宣扬的满城皆知，还大张旗鼓的来报案，哪有不受之理。
发泄出心中的怒火，武相爷开始冷静下来，想要救他的外孙女不能太蛮横，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想了想，他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屋里只有两个人。
“常都令，可否将案情与本相说说。”
若是平常人他是不能泄露案情的，可今日碰上的是武相爷，他也只能如实告知。
听了案情，武相爷思了半日，情绪低落，没人能证明段凝依的清白，人证只看到结果，并没有看到经过，这案子不好判。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他的外孙女陷入危险之中，从怀里拿出一万两金票递与都令，都令也明白的点了点头。
“相爷放心，下官尽量拖延拖延，不会让段小姐受苦的。”
高兴的收下金票，心里开始琢磨如何从另一头收取好处。
有了都令的保证，武相爷也算安心了许多，回到相府研究该怎么救出他的外孙女。
京都外，竹林里藏匿了上千个能人异士，玉暖哭哭啼啼的坐在长椅上。
“若是哭可以解决问题，我们都能哭，杀了狗官你不同意，劫狱你又不同意，怎样都不行要如何救出主子？”
面对玉暖，影心里觉得妖好多了，至少不会遇事就哭，她一定会最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
玉暖擦了擦眼泪说道：“不能这么鲁莽，主子好像有什么计划，这个计划很重要，如果咱们盲目的营救，会打乱主子原本的计划。”
“计划？”她能有什么计划？
“对，和朝中局势有关，所以我们暂时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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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住的房子还在，房里的东西也在，流儿不见了，莺漓也不见了，剩下空荡荡的房间。
城中流言蜚语散播很快，段家大小姐段凝依杀人事件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流言的传播不仅快，而且变化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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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没人在乎她的身份，没人去想她的美貌，也没人想真正的去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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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夜宣凌龙袍加身，自拍桌子吓得宫女太监纷纷跪地。
“传朕旨意，赦段凝依无罪，免去常都令的官职，贬为庶民，永世不得为官。”
岚公公战战兢兢的跪到皇上面前劝道：“皇上息怒，这样只会让段小姐蒙受不白之冤，永远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那你说怎么办？”夜宣凌政事上从不疏忽冒失，如今遇上了妖，他的心彻底乱了。
“皇上坐下消消气。”
“快说。”他满脑子都是救妖，只要能救她出来，不介意用岚公公的鬼点子。
“皇上，若是下旨放了段小姐，那百姓只会说皇上昏庸，段小姐的流言不会制止，反而会传播的更加汹涌。”
夜宣凌拿起桌上的扇子敲在岚公公的头上说道：“这你刚刚就说了，朕只想听如何救出她。”
“是是是，奴才想啊，先派人去问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再对症下药。”
下一刻，岚公公头上满头包包，痛的他龇牙咧嘴。
“岚公公，朕就把这次立功的机会赏你，一个时辰之内回来复命。”
岚公公心里叫苦，这苦差事都是他在做，叹了口气赶紧出宫。
夜宣凌来到御书房，口哨声响起，屋内跪了一个人，此人一双冰冷麻木的眼，略微苍白的唇，一袭青衣窈窕身材，她不正是莺漓吗。
“以后你不必跟在她身边，回来继续待命。”暗卫最重要的就是时刻护主，起初他将她安排到妖的身边只是为了打探消息，自从得知自己爱上妖之后莺漓就多了一项保护她的任务，可她做的并不好。
“属下愿以死谢罪。”莺漓没有过多的表情，比起杀手他们这种皇家暗卫更像是行尸走肉。
“记住你的身份，给朕退下。”夜宣凌已经明显的怒了，莺漓绝望的消失在御书房。
作为皇家暗卫，她永远不会获得自由，保护历代皇帝就是她的职责，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守住皇帝，守住皇位。
可能没人会注意御书房的地板上渗入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跟在妖身边虽说没什么特别的回忆，但是她很开心，就是这么平凡的生活才是她恋恋不舍的原因。
夜宣凌揉了揉手腕，翻开桌上的一本诗集，越看脸色越难看，他左手撑着头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他与洛王儿时的往事。
洛王从小就没了母妃，一直由夜宣凌的母妃怜妃抚养，因此两人感情很好，一起研读，一起习武，一起玩耍。
直到怜妃也被杀害了，洛王看着他笑了，那笑容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洛王说：“知道我母妃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没等夜宣凌开口，他又说：“我母妃含泪跟我说，后宫里没有干净的，她就是因为太相信干净的人，才会命丧黄泉。”
夜宣凌知道洛王说的就是自己的母妃，都传怜妃温柔良善，从不参与后宫争宠，可从不争宠的她却即将坐上皇后的位子。
夜宣凌一直都觉得自己欠着洛王一个母亲，即使他知道洛王策划谋反，即使他知道洛王与妖走的很近，他都没有要杀他的心，只有深深地痛楚。
从小怜妃就教育他，在后宫之中不要被情所困，皇位才是你的爱人。
多年来除了洛王，他一直遵循着母妃的教诲，如今洛王愈演愈烈，他却不似从前那般应付的游刃有余。
他开始自乱阵脚，如今又添了妖，他的心脏已经完全露在外面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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