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掉进兔子洞里的稻草人 第十八章 威尼斯的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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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几十张蜥蜴皮大大的增加了负重，王二和尼娜抵达攀登镇比预期时间延误了三天。
.cmfu.发布按照尼娜的习惯，带着三张金蜥蜴皮就可以了，王二却执意把它们都带上，他不辞辛劳的把山崩的遇难者遗体一一挖掘出来，在尼娜的指点下逐一剥皮，忙了一整个白天。体会到了王二的可怕之处，尼娜对王二的行为虽不认同，却也不出言反对，而是虚心的请教王二的理由。
.cmfu.发布“好吧”王二一边把剥皮工作干得热火朝天，一边对尼娜解释道：“进入白人的世界之前，有些基本的常识我需要跟你讲一讲了。”他划开手上蜥蜴人的表皮，一边揪住皮肤的一端用力的扯，一边继续道：“白人的世界有两个最基本的东西，一个叫做金钱，一个叫做名声。”尼娜帮王二按住蜥蜴人的头道：“我知道金钱和名声是什么。”“当然，你有个好祖母，她给你讲了很多东西，但你毕竟在一个民风淳朴的共产主义社会长大，对于金钱和声望只有概念而无理解，我要给你讲的，是这两种东西的本质。”王二用力的把血肉模糊的蜥蜴皮肤扯了下来，“首先是金钱，文明世界是在金钱推动下运转的，也是围绕着金钱运转的。金钱本身可能什么也不是，但它却能衡量一切的一切。”“我以为金钱只是商品交换中的等价物。”“当然，你说的不错，但那只是金钱的基本功能，由于人类的愚蠢，金钱的功能被无限的放大了。”“放大？我不明白。”
.cmfu.发布“当人们以物易物时，他们用金钱衡量彼此物品间的差价，久而久之，人们对金钱的衡量作用，从信任上升到了迷信，于是他们开始用金钱来衡量一切东西之间的差价。有些人对这一点感到痛恨，他们说了一些牢骚话，比如金钱可以买到床铺却买不到安眠、可以买到药却买不到健康之类的，但事实是，一切东西都有一个标价，纵然你永远也无法买到它，它依然有一个标价。而且，随着文明的发达，金钱能购买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失眠症可以被治愈，但是这需要向疗养康复机构花上大笔的钱，健康也能够被买到，患了绝症的可以用鸡尾酒疗法延续生命、器官衰竭的也可以克隆一个器官换掉坏死的那个，这一切都需要大笔的钱，虽然富人也会被疾病杀死，但他们死在疾病手里的机会比穷人小得多，生命之间有了差别，这个差别是用金钱衡量的。”
.cmfu.发布“但总有一些东西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我想。”尼娜秀眉微皱，想了一想继续道：“比如勇气、信念和幸福。”“哈~”王二完整的剥下了一张蜥蜴皮，他随便在衣襟上擦了擦沾满血肉的双手，转向了下一只蜥蜴，“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勇气本身是无法衡量的，但是人们总能想办法给勇气也贴上价码签。舍身救一个乞丐还是舍身救一个国王，其间所表现出的勇气并无不同，但是后者就能被大家当作英雄看待，而前者只会被大家当作傻瓜。而且，如果事先知道了遇险者的身份，那么为国王焕发出勇气的家伙会多得多，这是因为国王很有钱。即使去拯救生命是一种单纯的勇敢，但勇敢行为的报偿让这种单纯不再单纯。我的族人有一句谚语叫做搂草打兔子，反正都是要搂草，那么兔子多的草地总是更受欢迎的。况且，对国王这种阔佬遇险者而言，出于单纯勇敢的拯救者，其数量是远远比不上包藏施恩图报之心的投机拯救者的。”
.cmfu.发布“愣着干什么？帮我拉住这该死的蜥蜴脑袋~！”王二继续道：“而信念，也是一种可以被金钱衡量的东西。很多人都会为了信念不惜牺牲生命，但如果让这些人享受一段时间穷奢极欲的生活，那么这种为信念牺牲的念头很快就会消失。在大约六七百年之前，白人的世界中流行苦修式的宗教，这是因为享受会使人抛弃信仰，只有让信徒放弃物质享受，宗教才能得以将信念建立在他们的心中。几乎所有信念坚定的人，都会最终败倒在享乐诱惑之下，即使他们本身能够抗拒诱惑，但为了他们所爱的人，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们总是会扭曲信念的。这样的人不能称其为信念不坚定，因为如果找到正确的方法，所有的信念都不是坚定的。因此这些暂时坚定的信念，其高下之别就要用诱惑的大小来衡量，而诱惑，正是可以用金钱直接衡量的东西。”
.cmfu.发布“说到幸福，当然，幸福是没办法用金钱买到的，但另一方面，想要保持这种幸福却不得不依靠金钱。一对夫妻可以在贫穷中幸福的彼此相爱，但当妻子患病时，若没有治疗所需的费用，他们就不得不面对生离死别。人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麻烦，没有一定数目的金钱保障，生活就要毁在麻烦之下，幸福也就更加无从谈起。诚然，富有的人也有可能找不到幸福，很多人出于仇富心理把这一面做了夸大的宣扬，但归根结底，幸福与否来自心灵而不是物质，富有和幸福并不违背，那些因为财产骨肉相残的悲剧，本质上还是源于人的品质问题，富有本身并不是扼杀幸福的罪恶，把人品问题归咎于财富，这就象蹩脚的猎人抱怨荒野太过于危险一样可笑。”
.cmfu.发布“总之”王二再次剥光一只蜥蜴，“文明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围绕着金钱的。”
.cmfu.发布王二的这一顿启蒙教育把尼娜听得头晕目眩，她下意识的背诵了一段轮胎老太藏书中读来的句子：：“这么多的金子将要把黑变成白，丑变成美，错变成对，卑贱变成高贵，老变成少，怯懦变成勇敢。它会把你们的祭司和仆人从你们的身边拉走，把健壮大汉头下的枕头突然抽去；这黄色的奴才，可以使人在宗教上团结或分离；使该受诅咒的得到赐福；让浑身长满白皮癞的人受人喜爱；使盗贼成为显贵，给他们官衔，受人的跪拜和颂扬，和元老们同席并坐；就是这个东西使得憔悴的寡妇能够再嫁；她，住在花柳病院的和生大麻疯的人看了都要恶心，但是这东西能把她薰香成为四月的鲜花那样的鲜艳……”
.cmfu.发布“咦？！”王二颇为意外，“你读过莎士比亚？”看到小美女点头，王二高兴的道：“那太好了，如果我们缺钱，我们可以送你去演舞台剧，凭你的美貌，相信一定可以赚一大笔票房滴~~”看到小美女柳眉倒竖，王二忙道：“开玩笑，只是开玩笑的。你既然读过《雅典的泰门》，那你是否读过《威尼斯商人》呢？”看到小美女点了点头，王二不禁感慨轮胎老太还真教了小美女不少东西咧。
.cmfu.发布“他羞辱我，妨碍我成百上千次，嘲笑我的损失，戏噱我的所得，藐视我的民族，阻止我的交易，冷嘲我的朋友，热助我的敌人；为什么？只因我是个犹太人。”王二大学时代也是个文艺青年，曾经参演过沙翁话剧，因为长得太丑，总是被安排去演反派，夏洛特就是王二的成名之作，此刻念起台词，风采真是不让当年。“你知道犹太人为啥那么招人恨吗？”念完了台词，王二摆出一幅神棍嘴脸问道。“不太清楚，因为他们贪婪？”“错，是因为他们名声不好。”神棍王二开坛讲法道：“文明世界是个很大的社会，它不象你生长的部落那样，每个人都彼此认识和了解，因此文明社会里人们对于彼此的印象，更多的是来自道听途说而不是切身体验。这种道听途说就叫做声望，一般来说，声望可以很好的表征一个人的处世态度，但也有很多时候，一个人所拥有的声望和他本人的所作所为相去甚远。”
.cmfu.发布“历史上曾经有一个叫做匈奴的民族，这个民族把他们的领导者成为冒顿。几千年前，匈奴的国家里出现了一位叫做‘则’的冒顿，他试图推翻当权的冒顿石，但是在冒顿石的打击下，冒顿则的军队遭到了惨重的失败，他不得不带领队伍开始了一段长达万里的逃亡。就在冒则顿即将覆亡之际，匈奴的国家遭到了波斯人的入侵，冒顿则抓住了这个机会，提出为了抵抗波斯的侵略和奴役，他愿意主动臣服于当权的冒顿石。经过多年的战斗，匈奴终于将波斯人击败并赶出了自己的国土。”
.cmfu.发布“听起来，这位冒顿则是个很伟大的人。”“当然，共御外辱的提议给冒顿则带来了崇高的声望，同时，冒顿则的军队也在抗敌过程中得到了稳固发展和壮大，在波斯人被赶走后，冒顿则和冒顿石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内战，冒顿则彻底击败了冒顿石，建立了新的国家，并成为了所有匈奴人都非常敬仰的伟大酋长。”
.cmfu.发布“冒则顿是个出色的统帅，但他是个蹩脚的统治者，他急功近利而又刚愎自用，在新兴的国家建立几年之后，冒顿则提出了要‘超越迦太基，追赶罗马’的号召。匈奴人在冒顿则这一号召之下，纷纷放下耕种的土地，跑去冶炼青铜。为了所谓‘一千零七十车青铜’的目标，冒顿则在匈奴中间推行全民军事化管理，每个匈奴平民都交出了个人的一切，成为了国家机器上的螺丝钉。”
.cmfu.发布“由于所有人都在忙着冶炼青铜，田地中的庄稼成熟也无暇收割，底层官员又浮夸虚报乘风，因此大规模的饥荒发生了，在三年时间之内，匈奴共饿死了三万七千人。而波斯人的八年侵略中，杀死的匈奴人一共也不过五万。冒则顿短短三年间给匈奴人带来的死亡，就已接近波斯人八年杀戮所留下的数字了。”
.cmfu.发布“然而，在他死去之后，冒顿则被当作伟大的英雄一样纪念，他的尸体被防腐处理之后，摆在了匈奴人的主祭坛之旁供人瞻仰，他的头像被描绘在兽皮上，成为了匈奴人之间通行的货币，记述冒顿则言行的史诗，成为了每个匈奴年轻人成年之前一定要学习的东西。冒顿则死去后，很多匈奴平民还在颂扬他，其中大部分是被史诗洗脑的青年，但很神奇的是，不少儿时经历过冒顿则所带来的大饥荒的老人，谈起冒顿则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缅怀和崇拜。”
.cmfu.发布“这就是声望！”王二神棍嘴脸摆得愈发熟练了，“《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只是捍卫自己的债权，他并没有召唤飓风毁灭安东尼奥船队的能力，他只是在抓住机会除掉一个处处和自己作对的敌人，这样的一个人或许是现实而冷酷的，但绝不是邪恶的，但是他却被当作了耻辱的代名词被人们讥讽和痛恨。冒顿则对匈奴做下了滔天的罪恶，但他却被当作解放者和民族英雄被传颂。所以，问题不在于你究竟做了什么，而是人们听说你做了什么，人们认为你做了什么。”
.cmfu.发布“好的声望是永远换不开的钞票，坏的声望是永远挣不脱的枷锁1。一张换不开的钞票就失去了流通的价值，它只能让你看上去很有钱，好的声望也是一样，它不能给你带来好处，如果涉及利益纷争，人们杀起好名声的人来并不会有所迟疑，但是好的声望能让你得到一定程度的尊敬，这种尊敬偶尔会给你带来一些方便。但是，千万不要留下坏的声名，人们大都是愚蠢的，只有极少数睿智的人才懂得从一个人的行为判断其品质，多数凡夫俗子宁肯相信道听途说的污蔑，也要对眼前的善行视若无睹。很不幸，这些愚不可及的家伙往往掌握着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保持一个好的声望还是非常必要的。”
.cmfu.发布“我明白了”在王二的妖言冲击下，尼娜的道德大堤摇摇欲坠，“那我们如何获得好声望呢？”“很简单，让人占便宜就可以了。”“占便宜？”“对，占便宜。文明社会中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们觉得自己从交往中得到了意外的好处，他们就会对你抱有好感。坏人和好人的区别只在于，一个是做事前开价，一个是做事后收钱。”“所以我们就需要让别人占便宜吗？”“当然不是，我说过，金钱和声望是文明社会中通行所必不可少的两件事，这两件事我们一个都不能放过。”“听起来这两件事似乎是矛盾的。”“二律背反而已，一个很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那我们该怎么做呢？”“这需要我们合作，尼娜，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而我是一个很丑的男人，依据外表下判断是人类的本能，所以当我们面对别人的时候，你应该永远是好的那一个，我则永远是坏的那一个。”
.cmfu.发布“这样做的好处在于，”王二详加解释：“作为坏人的我，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榨取最大的利益，这时候作为好人的你就要出面制止我，主动让出一部分利益，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比公平交易还要多的收益，而你，则还能得到感激和名望。而且，一个感化流氓的圣女，总是会引发愚民们的崇拜和敬仰的。”“你的意思是说演戏？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别担心，尼娜，我想你是个善良的人，你只需要按照你的本来想法去做就可以了。但是，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和我沟通，我会负责不让你的善良害到你自己的。”
.cmfu.发布“好吧，但如果我们意见冲突怎么办？”“如果你要为了善良去冒险，首先我会尽力说服你，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尼娜，你是个理智的姑娘，这也是我很欣赏的一点。但若你不接受我的规劝，我也只能帮助你面对危险。但是，如果这种危险是压倒性的不可抵御的话，就算用强，我也要阻止你。让我坦白的说吧，你掌握着我的生命，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cmfu.发布“我明白了，我想我不会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很好”王二道，“现在让我来给你讲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吧。”
.cmfu.发布此后的旅程之中，王二象一只呱躁的喜鹊，在尼娜耳边喋喋不休的灌输各式各样的阴谋。当他们来到攀登镇外的时候，尼娜虽依然是个纯洁的女孩，但也已经学会了不少皮里阳秋的把戏。
.cmfu.发布――――――――――――――――――――注释―――――――――――――――――――〉〉〉〉
.cmfu.发布□章名指的是《雅典的泰门》和《威尼斯商人》，莎士比亚虽然脑壳不大灵光，但文笔还是很有煽动力的。辩论的时候胜出者永远是口才好的一方，而不是头脑好的一方，俺跑火车时候若引哲学家的言论，想必看起来会很枯燥，所以就拿莎翁充场面了。
.cmfu.发布1语出郭路生先生（笔名食指）的诗歌《命运》。食指的诗句男爵在前文中也曾有引用。男爵曾有一个短暂的文学青年生涯，象二逼一样每天读诗赞叹，后来现实中认识了一个诗人，就当场停止了这种魔症。食指可以说是男爵短暂的文青生涯中，所留下的唯一痕迹吧。
.cmfu.发布□匈奴的正式名称是匈（读作前鼻音的夯，英文写作hun），奴字是汉族史书中给其加的蔑称，就如倭寇的寇一样。从李牧到霍去病，在汉族几百年的不懈努力下，匈奴终于被迫离开大草原，辗转迁徙到欧洲东部。这一民族大迁徙对于当时的欧洲文明是灾难性的，匈奴的挤压之下，东欧的蛮族也被迫入寇罗马，几百年的交战之后，罗马文明渐渐毁于战火。移居东欧的匈奴逐渐定居了下来，据说今天的匈牙利（hungary）就是当年的匈奴后裔。几千年前，大家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几千年后，却变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兄弟，世事沧桑可发一叹啊。
.cmfu.发布本章之中冒顿则的故事，源自匈牙利社会下层文盲老太婆之间口耳相传的野史，因其不立文字，故而无从考据。请读者切勿将这类野鸡传说与现实中的任何国家组织历史事件之类的东西联系，若你非要联系，男爵对此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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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发布“历史上曾经有一个叫做匈奴的民族，这个民族把他们的领导者成为冒顿。几千年前，匈奴的国家里出现了一位叫做‘则’的冒顿，他试图推翻当权的冒顿石，但是在冒顿石的打击下，冒顿则的军队遭到了惨重的失败，他不得不带领队伍开始了一段长达万里的逃亡。就在冒则顿即将覆亡之际，匈奴的国家遭到了波斯人的入侵，冒顿则抓住了这个机会，提出为了抵抗波斯的侵略和奴役，他愿意主动臣服于当权的冒顿石。经过多年的战斗，匈奴终于将波斯人击败并赶出了自己的国土。”
.cmfu.发布“听起来，这位冒顿则是个很伟大的人。”“当然，共御外辱的提议给冒顿则带来了崇高的声望，同时，冒顿则的军队也在抗敌过程中得到了稳固发展和壮大，在波斯人被赶走后，冒顿则和冒顿石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内战，冒顿则彻底击败了冒顿石，建立了新的国家，并成为了所有匈奴人都非常敬仰的伟大酋长。”
.cmfu.发布“冒则顿是个出色的统帅，但他是个蹩脚的统治者，他急功近利而又刚愎自用，在新兴的国家建立几年之后，冒顿则提出了要‘超越迦太基，追赶罗马’的号召。匈奴人在冒顿则这一号召之下，纷纷放下耕种的土地，跑去冶炼青铜。为了所谓‘一千零七十车青铜’的目标，冒顿则在匈奴中间推行全民军事化管理，每个匈奴平民都交出了个人的一切，成为了国家机器上的螺丝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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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发布“好的声望是永远换不开的钞票，坏的声望是永远挣不脱的枷锁1。一张换不开的钞票就失去了流通的价值，它只能让你看上去很有钱，好的声望也是一样，它不能给你带来好处，如果涉及利益纷争，人们杀起好名声的人来并不会有所迟疑，但是好的声望能让你得到一定程度的尊敬，这种尊敬偶尔会给你带来一些方便。但是，千万不要留下坏的声名，人们大都是愚蠢的，只有极少数睿智的人才懂得从一个人的行为判断其品质，多数凡夫俗子宁肯相信道听途说的污蔑，也要对眼前的善行视若无睹。很不幸，这些愚不可及的家伙往往掌握着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保持一个好的声望还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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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发布“这样做的好处在于，”王二详加解释：“作为坏人的我，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榨取最大的利益，这时候作为好人的你就要出面制止我，主动让出一部分利益，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比公平交易还要多的收益，而你，则还能得到感激和名望。而且，一个感化流氓的圣女，总是会引发愚民们的崇拜和敬仰的。”“你的意思是说演戏？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别担心，尼娜，我想你是个善良的人，你只需要按照你的本来想法去做就可以了。但是，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和我沟通，我会负责不让你的善良害到你自己的。”
.cmfu.发布“好吧，但如果我们意见冲突怎么办？”“如果你要为了善良去冒险，首先我会尽力说服你，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尼娜，你是个理智的姑娘，这也是我很欣赏的一点。但若你不接受我的规劝，我也只能帮助你面对危险。但是，如果这种危险是压倒性的不可抵御的话，就算用强，我也要阻止你。让我坦白的说吧，你掌握着我的生命，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cmfu.发布“我明白了，我想我不会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很好”王二道，“现在让我来给你讲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吧。”
.cmfu.发布此后的旅程之中，王二象一只呱躁的喜鹊，在尼娜耳边喋喋不休的灌输各式各样的阴谋。当他们来到攀登镇外的时候，尼娜虽依然是个纯洁的女孩，但也已经学会了不少皮里阳秋的把戏。
.cmfu.发布――――――――――――――――――――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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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发布1语出郭路生先生（笔名食指）的诗歌《命运》。食指的诗句男爵在前文中也曾有引用。男爵曾有一个短暂的文学青年生涯，象二逼一样每天读诗赞叹，后来现实中认识了一个诗人，就当场停止了这种魔症。食指可以说是男爵短暂的文青生涯中，所留下的唯一痕迹吧。
.cmfu.发布□匈奴的正式名称是匈（读作前鼻音的夯，英文写作hun），奴字是汉族史书中给其加的蔑称，就如倭寇的寇一样。从李牧到霍去病，在汉族几百年的不懈努力下，匈奴终于被迫离开大草原，辗转迁徙到欧洲东部。这一民族大迁徙对于当时的欧洲文明是灾难性的，匈奴的挤压之下，东欧的蛮族也被迫入寇罗马，几百年的交战之后，罗马文明渐渐毁于战火。移居东欧的匈奴逐渐定居了下来，据说今天的匈牙利（hungary）就是当年的匈奴后裔。几千年前，大家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几千年后，却变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兄弟，世事沧桑可发一叹啊。
.cmfu.发布本章之中冒顿则的故事，源自匈牙利社会下层文盲老太婆之间口耳相传的野史，因其不立文字，故而无从考据。请读者切勿将这类野鸡传说与现实中的任何国家组织历史事件之类的东西联系，若你非要联系，男爵对此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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